第二百一十一章 黑白通吃
听到县令发话让他们退下,这些衙役瞬间就成了打了霜的茄子,一个个耸拉着脑袋,惟命是从的样子。
“是,大人”,衙役头子带领一帮小弟向门外走去,四周举着刀要火拼的小流氓可不管那些,看样子还是虎视眈眈的不肯罢休。
“完,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大叫痛快。
“哼,九品?听你的口气还瞧不起我们九品官员是怎么着?”县令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九品小官自然在我眼中,瞧不起的是你这人,别拿官位当借口,朝廷丢不起这人。”武士越仍是得理不饶人的说着,庆红此时直为他捏汗。
“混账,竟敢辱骂朝廷命官,你可知道犯了我大唐国法。”话音刚落,先图啪的一巴掌扇了他个狗啃泥。
“你才混账,大唐国法岂容你等小人亵渎。”先图厉声责骂道。
“来啊,给我上,杀了这三个狗东西。”被打倒在地上的县令发狂一样的对着门外喊道。
先图想,好啊,不就是打架吗?他好久都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贪官污吏,也替老李兄清理清理门户,弘扬一下枪杆里面出政权的淫威。
县令一声大吼,门外的衙役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进来,地痞流氓也趁机举着砍刀向武士越砍了去。
可是,意外发生了。正当先图摩拳擦掌准备大打一场的时候,只见武士越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掏出了两块牌子,很显眼的两块小牌子。只见一个上书御赐金牌,颜色通体金黄,绝非一般纯金打造,另一个则书写着九江堂主,颜色通体黑绿,绝非一般宝玉雕刻而成。
先图很是不解的看着这两块牌子,金牌他自然是认得。那肯定是皇帝赐予的,可这个九江堂主又是怎么个说法,难道是朝廷中的职位。可‘堂主’怎么听着都像是江湖上的那些称呼。
正当先图疑惑的时候,武士越举着两块牌子站了起来,衙役们识货的停止了疯狂进攻,继而仔细的观察了这块金牌。才发现这块金牌果真是皇帝御赐的。见金牌如见皇上,衙役们听话的跪在了地上,这让躺在地上的县令很是不解。
而另一面,这些地痞流氓虽说是地头上的无赖,却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当那块黑绿通体的玉牌放在他们眼前的时候,那一刻他们简直吓呆了,直跪在地上大喊饶命。这又让先图很是不解,自然。那个躺在地上装伤员的县令更是揉了揉眼睛,也没有看出丝毫端倪。
“给我上,你们这群废物,废物。”从地上爬起来的县令大声的训斥着跪在地上的衙役,可不管他怎么训斥,甚至拳打脚踢,也丝毫没有动摇这些衙役一动不动的信念,先图看到这副情况,不由的叹息道:“好执着的捕快。”
“来啊,给我绑了这昏官。”武士越对着衙役吩咐着,听到指令的衙役站了起来走向县令。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你们要造反吗?”县令边说边后退着,声音中虽有些暴戾,却也多了些害怕,此时的模样和刚才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得罪了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话音刚落,便见到捕快头子挥了挥手,一行衙役便不由分说的将县令绑了起来,站在原地静候候武士越的命令。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狗东西,我要砍了你们,砍了你们。。。。”县令挣扎着威胁衙役们,可此时谁还听得他的话,衙役们狠狠的将县令反绑了住,直弄得县令像个大粽子一样一动不动。
“掌柜的,这个昏官就暂时放在你店里,这两天会有朝廷大军前来,倒是将昏官交由他们即可,本官书信一封,倒是也一并帮本官转交,若是办得好,今日之事本官就暂不追究了,若是办的不好,那便是死罪一条,明白吗?”说完,武士越坐了下来,一旁多事儿的地痞头子赶紧上前帮武士越沏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
掌柜的听到武士越交代下来的命令,看着黑白两道服服帖帖的样子,便认定了武士越是胜利者,巴结的表情也油然而生,激动的不停回应着:“小的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说话间,县令的嘴便被捕快头子用抹布堵了上,谁让他一直不停的破口大骂,直吵的众人心烦,被堵住嘴的县令,此时正不停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挣扎着却也不能动弹半下。
“该你们了,说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听武士越这话,刚才还忙不迭沏茶倒水的地痞头子瞬间瘫倒在地上,使劲儿将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不停的求饶着:“堂主饶命,堂主饶命”。
堂主?先图和庆红此时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心想着这武士越什么时候变成堂主了,他不是一直在朝廷当文官吗?刚才还胆出需要保护之类的话,这一会儿功夫倒成了武士越保护他们了,这一连串的疑问刻在先图和庆红的脸上,心里一百个不解其中到底隐藏着何种阴谋,这武士越,越来越不简单,这是先图百思不得其解后给出的定论。
没错,武士越确实非同凡响,这九江堂主便是那唐朝初年人人谈之色面的九江十二坊其中的一坊,这个组织说白了就跟宋朝的水泊梁山,清朝的天地会一个意思,群体多是一些来自天南地北的武功高手云集于此,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驻扎在终南山下,常年累月做着杀贪官,劫贡品的勾当,教众也是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人员,弄得李世民很是头痛却又无从下手。
没想到,可真没想到,这个让李世民头痛了几十年的组织,居然是由他手下的一品文官执掌,单单这一坊,据说教众都有数万人,遍及天南地北,然而教众手下的喽啰那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吃喝在客栈的地痞流氓,或许就是武士越手下教众的那些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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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九江堂主
武士越悠然的喝着茶水,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惊的王者风范,可跪在地上的这些小喽啰倒不淡定了,苦苦哀求先不说,关键把头都快磕破了,没出息的样子让人心生厌恶。
“小的有眼不识堂主大驾,惊扰了堂主之尊,还望堂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们,小的从今以后定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地痞头子在苦苦哀求着,武士越则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着上等的青城道茶,样子很是悠闲,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个管理数万人众的江湖老大联系在一起。
听到这些喽啰们苦苦的哀求,武士越将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副书生意气开口讲道:“古人云:有错改之,无则加勉,如今尔等可以洗心革面,我武某人自是不会再追究下去的,只不过这里的风气得改,得改。”说完,武士越又倒了一杯茶水,细细的品味着。
“堂主发话,小的们定会改的,但不知这风气如何改得?”小喽啰忙不迭的问着,生怕再次惹恼武士越这位超级大堂主。
武士越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比划着这间客栈,道:“从此这间客栈,乃至整个山西各个府衙,均不能再出现今日这种官匪勾结的情况,否则,杀一儆百,再求饶也没用!然而,繁荣的背后自是多了许多青楼、赌场一类乌烟瘴气的地方,甚者还听说有的教众在私下吸食南方特产的阿芙蓉,以致神智混乱。干扰百姓正常生活,这种事情若再发生,定当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饶过一个,从此传我九江堂主之口谕,昭告天下所有九江堂众,全力以赴的戒掉黄赌毒三种恶习,如有不服从着,九江十二坊所有教众,人人得而诛之。”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先图和在场的每一位都佩服到心坎儿里去了,想着这武士越可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员、好堂主,若天下间皆是这种正义凌然的人。哪怕有再多的歪风邪念,都会被正义驱赶的无处逃避。
“堂主万岁,堂主万岁。。。。”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士越要造反了。当着这么多外人。居然敢称万岁,这是有几颗脑袋够砍的,当今天下,只有李世民一人可以称做万岁,其他的皆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这武士越并未过多干涉教众对他的称呼,反而觉得这句话特别受用,难不成他真的有这谋反之心。这要是真的谋反,那可是里外配合。老李家的江山岂不危矣?
“好了,都散去吧!”一声令下,武士越收了金牌和玉牌,一声不响的走上楼去,边走边吩咐着:“小二,将刚才的茶水热热,端到天字一号房,今晚本官就在此过夜。”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店小二看武士越并未刁难他,心中很是感谢,刚才的一幕确实吓坏了众人,只见掌柜的站在那不停的擦着额头上滚落的汗水,吓的腿还在打着颤,一副怂包的模样。
看着武士越上楼的背影,先图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但愿我没交错你这兄弟。”
“什么,你在说什么先图?”庆红回过神儿来,不解的问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虎,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先图自言自语的解释着,却又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真的看错了武士越?
先图紧跟着武士越来到了楼上,天字一号房确实和先图想象中的一样,除了干净卫生豪华奢侈之外,那就剩下暖和了,来到这间屋内如同到了春天一般,厚厚的外衣加披风不由的解了下来。
“武兄,你怎么会是九江堂主?”这是先图上楼来的第一句话,他不怕惹恼武士越,因为在先图的认知中,武士越一直都是以文弱书生的形式存在着,至于刚才的那一幕,先图只当自己眼花了,甚至是做了一场幻想中的梦。
“是啊,武兄,你这两块儿假牌子哪里弄的,赶明儿我也弄几块儿防身,刚才你没看到那些地痞流氓,一个个吓的都快叫你祖宗了。”庆红说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刚才还镇定自如的武士越,如今听到庆红的讲话,便惊慌失措的四处看了看,发出‘嘘’的声音后把门关了住,悄悄的走了过来道:“李兄弟,小心隔墙有耳,如今我们还未逃出这间客栈,若真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三人均不是这些无赖的对手,这两块儿牌子暂且搁置不谈,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和你们道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下次碰到这种事儿,再用这招就不灵验了。”
武士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和刚才稳若泰山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先图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位似真似假的武士越,心想着他刚才真的是装出来的吗?这一切让人很是怀疑,只有庆红傻傻的认为武士越确实是假装出来的。
说话间,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三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庆红弱弱的开口问道:“谁。。谁啊?”
“是我,店小二,几位客官请把门打开,小的准备了些点心和茶水过来。”店小二在门外说道。
听到店小二的话,庆红算是放宽了心,摸着他猛跳不止的小心肝儿,缓缓的走过去开开了门。
武士越此时又故作冷傲之态,任凭小二哥阿谀奉承而丝毫不领情,直端端的坐在那半眯着双眼,时不时的哼上一声,也算是对店小二马屁功夫的一种认定。
“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儿我们会喊你过来的。”武士越用命令的口吻对小二哥说到,但小二哥却很不想离去的墨迹着,只让武士越心生烦躁,可店小二似乎很不理解武士越此时的心情,仍是拍着马屁啰嗦个不停,直恨得武士越咬牙切齿的想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谜一样的人
啰哩啰嗦的店小二迟迟不肯离去,只听武士越大吼一声滚出去,这才吓的小二哥连跌带爬的跑了出去,惊慌失措的表情,活像一只受惊了的野鸡。
“关门,先图。”头一次看到武士越发脾气,这架势真的挺吓人的,正所谓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病猫啊,这下子估摸着店小二短时间不会再上来拍马屁了。
“这小二可真烦,一直啰啰嗦嗦的比个女人还麻烦。”武士越说着,便拿起一块儿点心就要放进嘴里。
“等一下,等下再吃。”先图一把夺过武士越手中的糕点,武士越不解的看着先图。
“贤弟,你这是作何?”武士越开口问道。
“武兄,小心有毒啊。”先图说着,便掏出一裹银针,插到了糕点和茶壶里,这包银针是药王归位之时交给他的,还传了他一本《千金要方》,只是先图对医药方面并无过多兴趣,偶尔无聊的时候翻开几页缅怀一下孙药王,不知不觉中,便也从书中多少学了些医术,自然懂得银针试毒之法。
看着洁白如玉的银针,先图放心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不屑的开口说道:“还当是什么好茶,这么难喝,也亏你们把它当做宝贝儿一样品尝着。”
“贤弟,你还懂医术?”武士越睁大双眼看着先图,心想着这先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天文地理全都懂吗?想着,不由的心生敬佩之意。
听到武士越发出的疑问。先图不好意思的回道:“医术?这个略懂一二,银针试毒之法按理说你们古代人可都会吧?我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你们这么做?”
习惯的,经常的。庆红这兔崽子又没洗手,便将那只脏爪子放在了先图的额头上,口里喃喃道:“不发烧啊,怎么满口都是胡话?”
先图无奈,白了庆红一眼,心想着,这太平庄怎么人人都是这么个毛病。弄不弄就用脏手摸别人,也不怕传染给人细菌什么的,真是不讲卫生的古代人。
“贤弟。你刚刚说的法子我也听说过,只是不懂得你刚才所说的电视是何物?”武士越总有那么多问题,总能细心的留意先图所说的每一句话。
听到武士越这么问,庆红也乍起了耳朵想听听先图的解释。想着这电视恐又是先图在《武穆遗书》中见到的稀罕物件儿。且来听听到底是何物。
只见先图呆若木鸡的想着,挠了挠头皮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这电视嘛,说来就话长了,总之是讲上一千零一夜也描述不出那东西究竟是何等物件儿。”
“那你就长话短说,这好奇心都被你引出来了,岂能有不讲之道理。”武士越好奇心重的说道。
“是啊先图,我们的好奇心都被你牵引出来了,你可不能话说一半儿就不说了。要不我们会睡不着失眠的。”庆红也盘问着,两人瞪大双眼。竖起耳朵,细细聆听着先图接下来要讲的话。
先图无奈,自言自语道:“有那么严重么,一个个的还睡不着觉,你们爱睡不睡,反正我是困了,这就要洗洗睡了,你们两个呆瓜就在这儿发呆吧!”
先图说完,便起身走向了床边,这床可真软和,不会是铺着席梦思床垫儿吧?先图在心里想着,可这个时代哪有席梦思啊,看来先图又多想了,这孩子一天到晚老是充满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也不管是什么做的床铺了,只见先图用飞快的速度脱了靴子和外衣,扯上被子便呼呼的要睡了过去。
武士越和庆红互相对视着,心生调皮之意,阴险的笑了笑,便不约而同的悄悄走向了先图。蒙着被子假装睡着的先图,此时并不知道危险在一步步靠近,只听得屋内有碎小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两人因为有事儿放在心上,才睡不着而四处走动发出的响声。
可他的这个想法还没得到认可,正要偷偷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外面的时候,庆红和武士越早已爬上了床,一个抬头一个抬脚,硬生生的把先图举了起来,一甩一甩的便笑着要将他扔下床去,只听得先图嬉笑着求饶。
“贤弟,你倒是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们可要将你扔下床去了。”说着,武士越数起了一二三来,庆红还在一旁帮腔的恐吓着。
“一、二、三。”两人正要撒手,却听得先图大叫:“且慢,我说,我说!”
这时,庆红和武士越将先图放在了床上,掀开被子笑眯眯的问道:“说吧贤弟,这会儿还有时间,要是不说的话床下就是你今晚要睡的地方了。”
“你们两个好狠心,居然虐待你们的好兄弟,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堂堂的一等爵爷被人扔来扔去的,难道就没人管管这两个疯子吗?”先图说的跟真的一样,只惹得两人哈哈大笑,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好吧,哥哥们,我先图今晚上又错了一回,以后我还是尽可能的说你们唐朝话,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家乡话,我还是少说的好。”先图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两位说到、
“等等,这怎么又冒出了一句二十一世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贤弟啊贤弟,你可真是个谜一样的人,我们两个今晚谁也不睡了,等着你给我们好好讲讲那些稀罕事儿。”武士越又抓住了先图的一句话,先图瞬间将嘴捂了起来,心想着这又说错话了,跟这聪明人在一起真是危险,弄不弄就被人逮住了话柄。
“好吧,你们想听,我就说给你们,但听完后可不许告诉别人。”先图对着两人诚恳的说道,可心里却暗暗想着,看一会儿不把蒲松龄的《聊斋》搬出来,吓不死你们才怪。
不过吓他们也得想个计谋不是,得想个以绝后患的计谋,省着武士越弄不弄就发出几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这事儿必须得拦截,要不然日后可有得受了,先图计上心来的想着,他要想一个完全之策来杜绝武士越的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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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摸我可以,但得先洗手
听到先图答应讲这一切稀罕的事儿,两个人高兴的将靴子脱了下来,用那飞快的速度脱掉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两个人洗耳恭听的等候着先图要讲的故事,与其说故事,倒不如说是先图的经历,对于他们唐朝人来说,未来就是个梦,而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先图来说,未来确是真实的存在着,可先图并不打算给他们讲些未来发生的事儿,正所谓历史不可篡改,他又怎么会泄露历史的机密呢?
只听先图开口讲道:“要说这电视机,那可分好几种类型,有方正大头类型的,还有液晶类型的,还有等离子类型的,不过方正大头类型的是老式儿的电视机,液晶电视则是二十一世纪的主流产品,至于等离子电视嘛,我也就在广告单子上见过,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来的时候我们家还没有这种电视机。”
正讲到电视的分类,庆红又手欠的放在了先图的额头上,仍是喃喃自语道:“怎么又说起了胡话,难不成还在发烧,你家里何时有电视机了,我怎么没见过呢?”
先图闭上了嘴,直直的瞪着先图,一脸怒气的看着他,只听武士越阻拦道:“庆红别捣乱,正听到好地方的时候了,快快将手拿开。”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庆红松开了放在先图额头上的脏手,只听先图掷地有声的对着庆红说道:“从今以后,想mo我可以。但得先洗手,我这人有洁癖,你们必须遵守。”
“洁癖?听过狗屁臭屁。怎么没听说过洁癖?”武士越再次发出了疑问,先图真想一巴掌直接把他拍死了过去,谁让他问题那么多。
“贤弟,刚才讲到等离子了,继续说下去。”武士越似乎很激动的样子,他的求知欲真的很高,难怪会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这就是他的特长,也是他的优点。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这句论语中的对白,正好可以阐述武士越升官发财的心得,那就是不耻下问。
“武兄,贤弟从里到外的佩服你。你的求知欲真的好高好高。贤弟望尘莫及。不过电视就讲到这里吧,接下来给你们讲讲我见过的奇怪事儿。”虽是装作一副佩服的外表,却也难以掩饰心中的计谋,先图这就要开始实施他的第一步——恐吓。
要说这聊斋是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里面写了些人狐之间的**事儿,不过要将这个故事融入现实生活中,那就有些可怕了,先图讲着的时候还比划着。时不时来一句喊声以增强恐怖感,只吓的二人往被窝里钻。
看那庆红吓的最严重。武士越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可即便如此,也是吓的将被子捂在头上,呼吸急促的听着先图讲下去的聊斋故事。
这鬼故事就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想听下去,这就叫做刺激,人人都爱找个刺激,古人也不例外,要是想着听完后吓的都不敢夜里出门,那他们二人断然不会再听下去的,可此时两人的好奇心仍是有的。
这时,先图使出了第二步杀手锏——装神弄鬼。看到两人吓的躲在被窝不敢出来,先图顿了顿语气,清了清嗓音,突然大叫‘啊’的一声,这下子可把两人吓坏了,浑身居然打起了哆嗦来。
胆大的武士越躲在被窝里打着颤问道:“怎。。怎。。怎么。。怎么了。。先。。先先先图,别。。别吓。。别吓我们了,我们好。。好害怕。”
先图淡然一笑,心想着今天晚上非把你们吓的不敢睡不可,看以后你们两个还问题多不,弄不弄的就抓住个新鲜词语问个没完,要是下次再有这事儿发生,今天晚上的恐吓就当是个教训。
先图想着,便神神叨叨的开始自言自语的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出动,吃了李庆红,吃了武士越,将他们二人拉走吃了去,吃了去。。。。”
这时,两人吓的一个激灵便掀开被子要往外逃,可先图一手拽住一个,让他们觉得是鬼缠身的样子,只吓的庆红哭着求饶道:“我不敢了,不敢了,妖怪大哥就放了我们吧!”
“以后你们还敢不敢乱问问题了?”先图阴阳怪气儿的质问着。
“不敢了,不敢了。”两人害怕的打着颤求饶道。
“要是再问的话我就吃了你们,吃了你们。”听了二人的求饶,先图仍是恐吓着。
先图大声的喊着吃了你们,吓的两个人一直喊着不敢了,不敢了。
计划成功,看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先图便放开了两人,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打着哈欠偷笑着,今天晚上可算是把两个讨厌鬼给吓的不轻,看看此时二人躲在床底下的样子,实在让人好笑。
正在想着,忽然听得‘呵呵呵’的笑声,还是女孩儿的声音,这声音着实让先图汗毛立了起来,心想莫非刚才的举动真的把不干净的东西招来了,这天字号房在三楼,怎么会有女孩儿的笑声。
先图扯开被子下了床,细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却也找不到一个女孩的人影,心想或许是听错了,这里已经被武士越给包下了,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人出现,更别提大晚上的有女孩儿的笑声了。
把心放下来的先图将床底下的二人拉了出来,开口解释道:“二位哥哥怎会如此胆小,刚刚兄弟只是跟两位哥哥开了个玩笑,你们可别当真,惊吓之处兄弟在此赔礼道歉了。”
听到先图这么说,两人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从脸上拿了下来,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先图,接下来,可想而知,先图惨遭二位的一顿修理,只听得安静的天字号房不时的传来救命啊,我不敢了之类的话,三人一直打闹到很晚才肯睡去,热热闹闹的洋溢着快乐的气息,这或许就是青春,青春的活力。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千年恩怨
夜,静悄悄的,闹了一宿的三人终于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起来,可此时先图脖子上挂的吊坠发出了红黄两道光芒,只见这光芒如同彩虹一样闪烁着,照的屋内红彤彤的。
“主人真逗,居然装鬼吓唬他们。”
“是啊,是啊,主人讲的鬼故事我们听着都害怕,他该去说书了,不该在此当个小爵爷,兴许教化世人也算功德一件。”
剑型吊坠闪烁着光芒,两个女孩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先图他们三人则睡的像个死猪一样,要不然非得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不可,还好是三楼,武士越又包了整栋客栈,才没有吓到住宿的客人,若真让人看到这一幕,恐怕这里就再也不是客栈了。
两个女孩儿的声音正在说笑着,只见门外一道柔光闪了进来,眼前出现了一位白胡子老头儿,一身白衣发出刺眼的光芒,身边还闪烁着无数道线形光芒,这,分明就是神仙降临了。
可惜,三人刚才只顾得打闹,现在睡的比猪还死,看来是无福消受见到神仙的这一幕。只听白胡子老神仙呼唤道:“金鱼、红鱼,还不速速现身迎接本仙,更待何时?。”
欧码噶,这,这就是跟随先图一起来到唐朝的两位宠物鱼,本来先图是想偷得太白金星的仙丹让父母服下延年益寿的,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让两条鱼儿吃进了肚中,吃这仙丹不要紧。没想到仙丹的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瞬间便把两只无脊椎动物进化到神仙级别,太白葫芦里的仙丹可真是非同凡响啊!
也算是奉了太白金星的命令。两只鱼儿藏在了七星剑中随着先图一起来到唐朝,本来在剑中吸收日月之灵气,两位鱼儿的法力一天天在增加着,可不知为何金鱼的模样越来越不像个女孩儿,渐渐的变化成男孩儿模样,只有声音还保留在女孩的声音上。
一直苦恼的金鱼越来越不安,这七星神剑本来是太白金星的随身之物。剑有异常,太白金星自然可以感受到,只是这不凡之息。却牵连起一场千年前的恩怨,太白见时机成熟,便下凡来化解这桩千年恩怨。
听到太白金星的呼唤,两道红黄光芒从剑中飞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作揖道:“不知上仙驾临。我等二人有失远迎,还望上仙恕罪。”
“起来吧,本仙岂能因为此事怪罪于你等,今夜前来,便是要化解一桩千年的恩怨,还望你们二人知道身世后可以洗心革面,重新为人。”太白金星对着金鱼红鱼讲着,心中不自觉的多了一丝惋惜之情。
这金鱼红鱼究竟有什么身世在隐瞒着。他们只不过是两条小小的鱼儿而已,难道也是那天仙下凡。可听太白的口气,这两只鱼儿当年可是有着怨气的,要不然怎么说是来化解一桩千年前的怨气,还要他们好好的做人,这其中肯定有事儿。
“上仙此言何意?”红鱼不解的开口问着,此时的金鱼却在一旁心生懊恼,想着自己都变的不男不女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重要,他再也无法好好做人了,就以现在这副模样出去,定会受尽耻笑的,金鱼伤心的想着,泪水盈眶而出,可这一切,他都是悄悄的,生怕太白金星看到责罚与他。
可太白金星何须仙也,此次若不是金鱼的躁动让他感应到七星剑的异常,太白怎么会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别忘了,这里是黑洞演化的过去,二十一世纪才是现在。
“金鱼,本仙已知你的苦衷,今日前来便是要助你二人斩断前尘,皈依证道。”太白金星慈眉善目的说着,惹得金鱼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各种伤心,各种委屈,全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红鱼不解,只是觉得最近金鱼脾气很是暴躁,身形也不知何时长成了男儿之身,只是这声音,仍然保留在过去,不过这都不重要,谁让她们是好姐妹呢!
金鱼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好像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躁动,所有的烦恼,都被这哭声浇的一干二净,此时的心灵轻松了许多,也放开了许多,有些想不通的,此时也觉得没有那么重要。
“金鱼该死,在上仙面前失了礼数。”金鱼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说道。
“无妨,哭出来可曾好受些?”太白金星关心的问着。
“好些了,金鱼心里长期压抑,刚才的一顿嚎啕大哭,实在是痛快、痛快。不知上仙有何事要交代我们?尽管道来。”金鱼眉开眼笑的说着,似乎忘记了自己内心的痛苦。
“本仙为了你等二人的身世而来,今日便要将记忆和法力归还于你二人,你们接下来看到的这一幕便是你们二人前世所经历的。”太白金星说完,便将拂尘挥了挥,数道白光演化成屏幕一样的东西,上演着前世的因果。
前世的一幕幕展现在了眼前,这数道白光展现出的画面呈现在了金鱼面前,这便是金鱼的前世。
只见得忽一日龙宫沸腾,被那不知名的红布条搅的是天翻地覆,龙王和众虾兵蟹将均被这如同海啸一般的震动弄得是左摇右晃不得安生,好好的一个龙宫顷刻间房倒屋塌,砸死不少虾兵蟹将。
龙王大怒,派出龟将军李艮前去探查,结果却被人活活打死在海上,只听得巡海夜叉惊慌失措的前来禀报,龙王大惊:“李艮乃灵霄殿御笔点差的,谁敢打死?”龙王传令:“点龙兵,待本王亲去,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话未了,只见龙王三太子敖丙出来,口称:“父王,为何大怒?”龙王将李艮打死的事说了一遍。三太子道:“父王请安。待孩儿出去将此大胆逆贼拿来便是。”
三太子敖丙忙调龙兵,骑了避水金睛兽,提上方天画戟,径直飞出水晶宫去。海上水势逆流,浪如山倒,波涛横生,平地水长数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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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金鱼和红鱼的身世
打死龟将军李艮的便是一小孩,名曰哪吒,本是灵珠子下凡,今时托生在陈塘关总兵李靖家中,排名老三,此时哪吒见海上波涛汹涌,便起身看水,惊叹道:“好大水!好大水!太好玩儿了!”哪吒说完,便兴冲冲的跑向了海里,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孩儿情怀。
话音刚落,只见波浪中现一金眼水兽,兽上坐一人,一身银装铠甲宛如机器战士,见那人手持方天戟,对着岸边大叫道:“嘚,是何人打死我龟将军李艮?”
哪吒不屑的回道:“是我,哪吒是也!”
三太子看着岸边玩儿水的小孩,不解的问道:“你是何人?区区一小孩儿,竟能打死我龟将军?”
哪吒仍是不屑的回道:“我乃陈塘关李靖第三子哪吒是也。我父亲镇守此关,乃是总兵也!我在此避暑洗澡,跟他有何关系,他却来寻事儿骂我,我打死了他,又怎么样?”
三太子敖丙听到哪吒如此狂妄,便气的满脸通红,大喊道:“好一个哪吒!龟将军李艮乃上界钦点,你敢大胆将他打死,还敢在此撒泼乱言,看我今日不取了你的狗命,来祭奠我龟将军在天之灵。”
三太子敖丙说完便拿起方天戟朝哪吒刺来,哪吒手无寸铁,把头一低,躲了过去。
看着此人来者不善,招招要取他的性命,便问到:“你是何人?报上你的姓名,我哪吒从不杀无名之人。”
敖丙气急败坏。大声吼道:“我乃龙宫三太子敖丙是也!”
哪吒不屑的一笑,道:“我当是何人,原来是敖广之子。你妄自尊大。若恼了我,连你那老泥鳅爹都拿了出来,看一会儿不剥了你龙皮,抽了你龙筋,看你还张狂不!”
三太子敖丙气的五内俱焚,大叫一声:“气煞我也!好一个泼贼!居然敢这等无礼!看我不杀了你!”
说完,便又一戟刺来。哪吒急了。把七尺混天绫朝天空一展,似火块千团,往下一裹。将三太子裹下避水金睛兽来。哪吒抢一步赶上去,一脚踏住敖丙的脖子,举起乾坤圈,照头顶恶狠狠的砸了去。直把三太子的元神打了出来。
这三太子敖丙显出龙身。在地上挺直一动不动。哪吒笑着说道:“打出这小龙的本像来了。也罢,把他的龙筋抽去,做一条腰带赠与我父亲束身,岂不美哉!”
哪吒把三太子的筋抽了,径直带进陈塘关来,家将看到后吓的浑身骨软筋酥,腿慢难行,慌张的跑到帅府门前报明情况。
且说龙王敖广坐在水晶宫龙椅上。只听得巡海夜叉来报说:“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把三太子打死了,连筋也被抽了去。三太子死的太惨了。”巡海夜叉说完,便呜呜的大哭起来,整个龙宫听到此番消息,哭的是昏天黑地。
金鱼边看着边流出了眼泪,嘴里喃喃道:“父王,孩儿不孝,父王!”他这是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凄惨的死状让他不忍心看下去,却又伤心不已的跪在地上喊着父王。
且看那白光幻化的景象依然在进行着,龙王敖广听到此番消息,浑身颤抖着道:“吾儿敖丙乃行云布雨滋生万物正神,怎么说打死就打死了!李靖,你在西昆仑学道,吾与你也有一拜之交;你敢纵子行凶,将我儿子活活打死,这也是百世之冤,怎敢又将我儿子筋都抽了去!这不是欺人太甚,我敖广定要杀了你全家,来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敖光大怒,恨不能现在就杀了李靖全家来为儿子报仇,随叫上其余三海龙王,径直前往陈塘关来。
“够了,够了,别再说下去了,别再说下去了,我对不住父王,对不住父王。”金鱼跪在地上大声呼喊着,泪水化作千万滴流了出来。
太白收起仙法,只见数道白光凭空消失,这一切似真似幻,让红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太白走上前,扶起金鱼,道:“后来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也算了了这一桩孽债,从此你父与李靖成为了死对头,再后来姜子牙封神,天帝怜惜你的冤情,便将你归置与封神台,封为华盖星,可你仍然执迷不悟,几番与哪吒寻仇,天帝大怒,将你打落凡间,受尽永世之苦,直到你洗心革面,才会有仙缘降临助你归位,此番遇得武曲星君临凡,你就好好陪伴他左右,在人间建功立业吧!”
一番话说来,金鱼长叹一口气,道:“前世我糊涂,今生我定会洗心革面、重新为人,以求早日证道,脱离这红尘俗世。”
太白听到金鱼这么说,便放下心来的笑了笑,拂尘一挥道:“今日就还你真身,赐你仙法,助你早日脱离苦海。”
只见得一团耀眼的光芒在金鱼身上闪烁着,瞬间一位十七八岁的美男子便出现在那团耀眼的光芒中,光芒消失,金鱼左右看着,开口道:“我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仙法增强了数倍。”
话音刚落,只听到红鱼惊讶的眼神儿看着金鱼道:“你的声音,你的声音也变成男的了,这下你再也不用为了这副身躯烦恼了。”
金鱼也略显惊讶的站在那里道:“我本是东海龙宫三太子,今日恢复真身,也算是可喜可贺。”
太白金星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红鱼说道:“红鱼儿,你的前世也有着一些冤情,只不过没有金鱼那样惨,本仙这就让你看清前世,助你早日斩断怨恨。”
红鱼听到太白这么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赶忙阻止道:“上仙且慢,上仙且慢,红鱼儿胆子有些小,恐怕受不了前世的刺激,还请上仙粗略的说明一下便可,红鱼儿现在早已斩断怨恨,很久都没生气了。”
听到红鱼儿这么说,太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开口讲道:“红鱼儿原本是百花府中的琼瑶仙子,只因王母大寿那日,孙悟空偷走了蟠桃园的仙桃,而你却是看守仙桃的仙子,因你看守不当,使得玉帝震怒,将你贬至天外天看守神树,你却怀恨在心,偷偷将神树果实送往人间,玉帝知晓此事,便命天将抽了你的仙骨,贬下凡间永生永世不得天界录用,除非你行善千世,才会有仙缘降临,便饶过你前世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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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平凡很重要
听完太白所讲的身世,红鱼吓的浑身打着颤,想着仙骨被抽走的痛苦,心中不自觉的又升起了无限的恨意。s520.乐文移动网
红鱼儿听完,吓的满头都是大汗,紧张加上结巴的说道:“玉帝好狠的心,居然抽了我的仙骨,还让我投胎一千世,这可真是天大的惩罚。”
“不错,玉帝是有点儿心狠,可是你的前世也是作孽太深,你可知晓,被你偷偷送往人间的仙果,只因沾染了你的怨恨,化作了世上万千的恶人,涂炭生灵已是罪大恶极,居然还妄想干扰三界秩序,你可知道为了铲除他们,天界和人间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而今玉帝罚你千世轮回,也算是格外开恩了。”太白金星解释的说着,为的就是阐明前世的那些误会,也好助得红鱼儿放下怨恨,早日修成正道。
听到太白这么说,红鱼儿悔恨的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此时太白金星拂尘一挥,便见得一位天仙般的姑娘站在了眼前,记忆和法力也瞬间充满了她的身体。
“红鱼儿,你好漂亮啊!”金鱼看到红鱼的真身,感慨的说道。
听到金鱼的赞美,红鱼儿害羞的笑了笑,仍然跪在地上磕头道:“红鱼前世做了太多的孽,今生一定要追随武曲星君好好的在人间建功立业,也好造福人间,洗脱前世罪孽。”
太白金星看着眼前的两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今二位已经恢复真身,就留在武曲星君身旁好好辅佐他吧,等到功成名就之时,一同前来天庭复命。你们二人切不可对任何人泄露自己的身世,更不可将刚才本仙所讲的话告诉星君,否则将有雷劫之难。”
金鱼红鱼点头应允。发誓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天机。否则愿遭五雷轰顶之劫,太白满意的笑了笑,欲要离去之时,便又不放心的对着二位说道:“你们二人选一适当时机出现,莫要惊扰了转世为人的星君,若是他执意要问你们的前身,只可告诉他你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鱼儿便可。其余的切不可多说。”
“金鱼、红鱼,谨遵法旨。”说完,两位鱼儿跪在地上对着太白磕头。太白一个转身便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向了天上。
“恭送上仙。”两位鱼儿说完,便化作红黄两道光芒钻进了先图脖子上的七星吊坠里。此时的先图正酣甜入睡,这一切就这么悄然无息的发生了,也悄然无息的结束了,正所谓天知、地知、我知,你却不知。
公鸡“喔喔喔”的打着鸣儿,虽说身在客栈中,却也听得到不远处公鸡的叫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让人怀念,还记得刚来唐朝之时。住在半山腰的茅草屋内,每天天不亮便听得公鸡的打鸣儿声,最初先图很是厌恶这些比闹钟还要可恶的公鸡,但住久了也就习惯了,反而那些公鸡的存在给予了他一丝乡村的宁静。
这天早上,先图起的很早,就要见到亲人的感觉,充斥着他快乐的心灵。
洗脸,刷牙,整理衣束,先图穿上了薛母给他亲手缝制的麻布衣衫,虽说和他脚上的靴子格格不入,却也显得十分精神,这身打了一个补丁的麻衣粗衫是姐姐和母亲熬了一晚上给他缝制的,为的就是出门后不被人笑话,可她们哪里知道,长安城的繁华早已超出了衣装上,反而人们更看重的是地位和金钱。
整理好衣束,武士越也就醒来了,只见他揉着迷糊的双眼看着先图的背影,道:“你是何人?为何不经允许进入了本官的房间?”
听到武士越的话,先图并没有转身,他要看看这位结拜兄弟接下来会怎么样,难道一身衣束就让他认不出自己了吗?先图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也就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直到庆红听到武士越的声音而被吵醒的时候,先图仍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
“武兄,这大早上你喊什么?”庆红打着哈欠,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问着武士越,可武士越只顾得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位不说话的人,一身麻衣让武士越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要饭的,或者是哪个帮派派来打听他们的底细的,毕竟昨晚上通杀黑白两道的余悸还未过去,提心吊胆的武士越竟然发呆到忽略庆红的声音。
庆红看到武士越不语,只是呆呆的看着前面,便翻了个身,顺着武士越的目光看了去,这一看不要紧,只听得庆红有些吃惊的喊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天字号房?”
话音刚落,庆红泛起了嘀咕,看着眼前的麻布衣,庆红若有所思的想到:“诶,不对,这人的衣装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对了,先图去了哪里,这衣装曾经是先图穿过的,怎么穿到此人的身上,莫非他便是先图。”
庆红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先图那身麻布衣早已被罗夫人当做垃圾扔了出去,此时的先图早已在庆红的印象中富贵至极,他怎么也想不通眼前的这人究竟是谁,不过看其背影,和先图倒有几分想象。
这时,只见先图转过身,无奈的摇头道:“二位兄长,贤弟只是换了身衣装,你们却认不出我来,若是哪日贤弟脱去了爵爷的这顶光环,不知你们还曾认不认我这个兄弟。”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边穿衣服边道:“贤弟此言差矣,我们兄弟均是八拜之交、同甘共苦,怎么会为了世俗名利而丢了兄弟义气,刚刚为兄确实未曾想到,贤弟居然会在大清早以这身装扮出现在我们眼前,昨晚的事情为兄还心有余悸,所以没有认出贤弟,可为兄疑惑,贤弟为何如此这般打扮?”
先图微微一笑,解释的说道:“兄长不知,我于庆红、庆先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此次来到长安城是去做生意的,却不曾想遭遇了这么多事情,出门之时,父母千叮万嘱,可别冻坏了自己,遂在晚上姐姐和母亲熬夜缝制了这身麻衣,为的是冬天遮风避寒,此次衣锦还乡,先图想给父母一个平常的心态,若是一身绫罗绸缎出现,自然会和父母起了生疏,先图又担心父母会因为这场离奇的际遇,而高兴过度迷失了本性,所以先图要平平凡凡的去见父母和姐姐。”)
第二百一十八章 非英雄乃豪杰也
先图明白,衣锦还乡的荣耀会比让二老中得五百万彩票还要高兴,范进中举的例子初中时早已学过,此次从劳动阶级直接奔到坐食阶级,那可是一步登天,是多少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先图只是想让父母和姐姐以平常的心态来接受这件事儿,太过激动恐怕他们未必可以承受得住。
“贤弟好福气,有关心你的父母还有姐姐,也不枉来世上走了这一遭,不像为兄,自幼兄弟众多,父母疏于管教,很久都不知道亲情究竟是什么味道,不过今日,为兄觉得跟你来这一趟也值了,你让为兄感受到了消逝已久的亲情。”武士越似乎心情很复杂,说这话的时候几度哽咽,平时看着一副财大气粗的表情,却不知心灵如此脆弱的不堪一击。
先图拍着武士越的肩膀安慰着,似乎同病相怜的还有庆红,只见庆红一脸的泪水,抽泣的对着先图他们道:“你们两个最起码还有父母来疼爱,可我那,我和庆先从小失去双亲,在记忆中早已没有父母的样子,只是隐约记得那股熟悉的红薯味道,其它的,我们兄弟二人一概忘记了,自小相依为命的长大成人,中间经历了许许多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磨难与挫折。”
庆红越说越伤心,泪水随着难过一点一滴的打落在被子上,坐在床上的庆红难过的无以自拔,这或许就是先图曾经说过的三大感情之一,亲情。
先图走了过来。拍着痛哭流涕的庆红,安慰道:“庆红,别哭了。从今以后我的父母便是你的父母,我姐姐便是你姐姐,只要我有的,都会拿出来分一半儿给你,忘掉过去吧!”
庆红点点头,武士越也走了过来,看着可怜的庆红。自是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也是,他和庆红比起来。那真的是少爷和仆人的概念,虽说武士越兄弟众多,却也倍受双亲呵护,而庆红则不同。正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不正是庆红此时的遭遇吗?
人生,这便是人生,不完美的人生要他来何用,可庆红却坚强的在逆境中成长,自幼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受尽磨难终于迎来今日的福气,这又是上天恩赐的人生。
若说在人间。无非就是美梦和噩梦循环着,有的人福气多些。美梦便也多些,有的人福缘浅薄,自然噩梦缠绕不断,剩下的天为三分,人为七分,究竟是顺天应命,还是逆天改命,靠的是运气还有自己的努力,正如李家兄弟,此时不正是靠着苍天赐予的三分运气,而在拼命的努力着。
先图不经意的想着这些事情,可却又看不穿这些事情,一早上就这么在安慰和哭声中度过,直到小二哥的敲门声,才终结了这一切不快乐的事情。
‘咚咚咚’,
“三位大人可否醒来,小的打好洗脸水给三位大人送了过来。”小二哥在门外轻轻的敲着门,时不时将耳朵贴近门窗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响。
“门没锁,你进来吧。”先图冲着门外说道,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迎面走来的便是昨晚见到的小二哥,另外还有两个,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一个便是掌柜的,另一个好像是昨晚的地痞头子,简称痞子先生。这下好了,天字一号房又该热闹了,武士越看到他们三人,心中充满了烦躁。
若是可以,武士越真想上前一巴掌扇死一个,这三人真的好让人讨厌,特别是这店小二,溜须拍马的功夫又不行,还总是猥琐的在他们三人身旁转悠着。
“放下这些东西,你们三人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仍是怒气未消的武士越,看着三人不怀好意的走了进来,排斥的心里使他的眼睛里再也揉不下这三粒沙子。
“哎呦,大人,这话怎么说的,您来到本客栈,我们几个要不尽尽地主之谊,那岂不失了礼数。”掌柜的巧言令色的说着,声音中充满着阿谀奉承。
“是啊,堂主大人,小的已经飞鸽传书与四周的弟子,他们此时正在火速赶到这里朝拜堂主,堂主身为金贵之身,还是让他们伺候着吧。”地痞头子眼神儿中充满着怀疑的目光,昨晚的计谋只是暂时吓住了他们,回过神儿来的地痞头子有些怀疑武士越的底细,虽说怀疑,却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揭穿这一切,他们只好想着暂时将先图他们三人软禁在此地,等着认识堂主的弟子前来辨认真假。
“什么,你居然暴露了本堂主的行程,你说吧,该当何罪,该如何惩罚你们?”武士越大声的吼着,吓的掌柜的和店小二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可地痞头子却不像昨晚那么脓包了,听到武士越兴师问罪,却故作镇定的微微一笑,这笑容转眼即逝,可先图却仔仔细细的看了个明白,看来,又要下一番功夫逃离这里了,先图想着。
“堂主恕罪,小的也是想让堂主威风威风,并无它意,何来罪过,听闻堂主武功盖世,小的想见识一下,不知堂主可否赐教。”不温不火的说着话,这便是昨晚沏茶倒水,吓的磕破头皮的脓包,今日却如此有胆量和武士越叫板,看来心中早已有了计谋。
可武士越虽说富可敌国,却也是文弱书生一枚,他怎么有能力打得过地痞头子,恐怕随便在大街上拽个小混混出来,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凌驾一方的痞子先生,那更是不敢言胜。
先图想着,便转身走到了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了楼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这些或许就是来自龙门县的小混混们,看来是被这痞子先生召集过来的,果然他们是有预谋而来,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挑战。
此时,武士越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丝惊慌的表情,这也是先图和庆红佩服他的原因,正所谓大难来临而面不改色,非英雄也乃豪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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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九转还魂水
收到痞子先生的挑战,武士越表示很淡定,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痞子先生的对手,可他也明白,先图有着万夫不挡之勇,这还是路上听李家兄弟说闲话知晓的,今日正好见识一下,也好杀杀痞子先生的傲慢之气。
只见武士越呵呵一笑道:“跟你动手,恐怕伤了你的性命,不如就让我的手下和你过上几招,也算是代表本堂主指点你们了。”
这一番话,让地痞头子很是高兴,他也想不到武士越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挑战。痞子先生想着,若是武士越执意不肯出手领教一二,那他们也不能强攻,万一人家武兄真的是堂主,那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以下犯上,足可以灭掉九族了,这九江十二坊可不是小小的江湖门派,纪律之严明,恐怕犹过朝廷而不及。
“不知堂主大人让您的哪位手下和小的过上几招。”痞子先生高兴的问着,难以掩饰的快乐表情在脸上洋溢着。
听到痞子先生的话,武士越思衬片刻,便指着窗边发呆的先图,道:“就让那个少年陪你过上几招吧,别的恐怕你也不是对手。”
顺着武士越手指的方向看去,痞子先生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心想着,这不纯粹是找死,看一会儿不打他个半身残废不可,若要是真让床上坐着的那位动手,自己还真没把握取胜,可这位在窗边发呆的少年,长得白白瘦瘦的。一副比书生还要书生的面孔,好像一阵风刮来,都会吹他四五个跟头。恐怕一只手都会打他个满地找牙,这下赢定了,又要在兄弟们面前出尽风头了。
痞子先生乐乐的想着,就差把嘴笑成两半了,此时的先图刚从发呆中回过神儿来,听到武士越要他上场迎战,自是有些急不可待的捋了捋袖子。脱下靴子换上了单薄的草鞋,先图不是怕别的。倒是担心一个不注意会将痞子先生的头揣到三里之外,换上草鞋便放心的多,最差也不过把他弄个落枕什么的,也不会伤了他的性命。心地善良的先图暗暗的想着。
“小兄弟,你可别怪我出手太重,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到时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到了阎王老子那里,你也甭怪我下手狠,要怪就怪你的老大,我们的堂主大人,是他把你推到我这里来的。你就等着受死吧!”痞子先生笑着说道,言语中充满着狠毒的气息。
先图假装可怜,对着痞子先生双手抱拳恳求道:“痞子大人。就请你饶过在下吧,在下真怕把你打出个好歹,伤了你的性命不要紧,可灭了你的威风岂不是让下边的兔崽子们小瞧你了。”
这便是话里藏刀,传说中的笑里藏刀来到先图这里,简直弱爆了。此时的先图虽说装出一副可怜的面孔,却也语气丝毫不逊对方半刻。
“好小子。你这是乌鸦死了一千年,只剩下这张烂嘴了,看我不把你的烂嘴给扣下来。”痞子先生说完,便打了过来,还好天字一号房房间够大,够宽敞,要不就他这两下神龙摆尾,还不摆到天上去才怪。
先图看着发招过来的痞子先生,不屑的道:“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说完,一招幻影神功转的众人迷了双眼,这招便是和那山匪二当家学的,先图当年可是用这招灭了整个山寨。
说灭了整个山寨确实有些不妥,当时先图奉旨保护唐僧西行,却不巧遇到贼人,为了解救一干猎户,先图现学现卖的学会了二当家的幻影神功,而且还是用这神功打败了二当家的,解放了上千人的山寨,也为朝廷立下了赫赫功劳,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些都过去了,自此也就不会再提了,只是这神功,确实比得上湘西四鬼的魅影神功还有段誉的微波凌步,堪称另一大绝世武功。
痞子先生哪见过这等功夫,光是饶了这么几圈,便把他弄得晕头转向,更别说接下来的这一脚踢的有多狠,正如先图所想的一样,若是穿着靴子来这么一脚,那定会伤了他的性命,可是,就连草鞋的威力也不容小觑,足足把痞子先生从三楼揣到了一楼,要不是下边人多接住了,此时就该吃豆腐脑了,说出来别恶心,那还不脑浆四溅,三层啊,可不是一两米的高度。
可惜了天字一号房的窗户了,刚才还好好的,先图还仔细观察过,这窗户还是用红木打造的,虽说在二十一世纪红木挺贵的,可这里用在天字号房的窗户上,看来也不会太便宜,毕竟是天字一号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间屋子。
楼下顿时沸腾了,只听到有喊大哥的,还有喊老大的,甚者喊相公的都有几个,莫非这痞子先生心里没底儿?居然叫上夫人团来给自己压阵了。
庆红引以为豪的看着先图,他早知道先图不会让他失望的,更不会让他遇到危险的,而且每一次先图都会带给他别样的惊喜,那便是武功每次都会上升一大截,可也不知道先图到底是跟谁学的,难道是无师自通吗?庆红闪烁着自豪的眼神儿看着先图。
武士越走了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先图,他真的不知道先图的功夫高的已入化境,之前曾听闻,能做到伤人与无形中,那便是绝世的高手,可这种高手只存在于传说中,现实嘛,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还是自己八拜之交、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一切出乎人的意料,先图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居然纵身从三楼直接跳到了一楼,自然,和刚才飞出去的痞子先生不一样,先图是用的轻功跳下去的,而且还是落地无声的那种轻功。
只见先图从怀里掏出了止血药和纱布,这是出门时随身携带的,至于来历嘛,自然是二十一世纪的物件儿,这个时代云南白药都是珍品,据说上次让长孙狐狸带回去的云南白药,还真就研究出了一套配方,虽然药效差了点儿,制作工艺繁琐了点儿,药品珍贵了点儿,剩下的也和真的云南白药并无两样,而且这帮皇朝御医还给这药起了个无聊的名字,叫做什么九转还魂水,真的很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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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独怜幽草涧边生
先图是打心眼儿佩服这个时代的御医,仿制能力真的太高了,不过即便是造出了这种高仿的云南白药,也暂时只供应朝廷,现实老百姓根本买不起那玩意儿,谁让它贵的让人倒牙。
自救和救人的本领先图还是有的,加上所介绍的几款起死回生之术,先图很快用麻利的手段儿止住了痞子先生的血水,接下来用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在痞子先生鼻子前晃了晃,只听“阿嚏”一声,痞子先生便复活了过来。
“多谢英雄相救,多谢英雄相救。”痞子先生的几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感恩戴德叩谢道,先图表示很无奈,这么美丽的人儿,怎么就跟了痞子这样一位市井无赖了,难道真是人们常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还是另一说法,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纠正,先图要纠正,自古美女爱英雄,只不过自秦汉以来,英雄那是日渐衰萎,剩下的便是些装逼的**青年,或者小愤青之类的,自然魅力和英雄差了老鼻子远了。
正所谓真的没有,仿制品很多,一些不入流的下等人,居然打着冒牌英雄的幌子出山,名誉上是为了兄弟义气,哥们儿朋友,实际各个都是黑心肠,毒心眼儿,若说最毒妇人心,还不如说最毒痞子心,这些地痞流氓就像青春期的粉刺,真想把他们一个个挤出来为止。
话说到这里。先图看着几位娇滴滴的美娇娘,自是有些惋惜的表情,可先图心中更多的是不屑。光有一副美丽的外表有何用,追名逐利,喜欢痞子一样的冒牌英雄,那便是人人瞧不起的风尘女子,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自是和这些风尘女子划清了界限,即便这时候有几个见异思迁的美娇娘。冲着先图抛起了媚眼儿,却仍然没有打动先图的芳心。这就是先图一身正气的源头之万毒不侵。
说这话自然是有些吹牛逼的情形,但也不为过,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被这些狐狸精勾引的颠三倒四。别说抛个媚眼儿什么的,就是笑一笑,那也足够神魂颠倒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是一点儿也不假。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楼上的九江堂主,他老人家一副大慈大悲的面孔,即便这些小厮以下犯上,他仍是嘱咐我等要手下留情。这么一位大仁大爱的堂主,我们岂有怀疑的道理,大家说是吗?”先图冲着乌泱泱的小厮们大声喊道。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给武士越树立威信,虽说刚才动用了枪杆底下出政权的政策,但众所周知,马背上打天下容易,可要马背上守天下。那自然是难上加难,为今之计。不管武士越究竟是不是九江堂主,都要把他树立成人人敬仰的好堂主。
先图所做的果真没错,只见那群小厮们互相咬了会儿耳朵后,便冲着武士越所在的房间跪了下来,大声呼喊着:“堂主万岁,堂主万岁。”
得,又来了,这要让老李兄听到了该情何以堪,先图想到这里,便不自觉的朝楼上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脖子差点儿落枕过去,只见那武士越并没有因为众小厮喊万岁而出来制止,反而站在楼上不停的朝下边挥着手,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
这tm的怎么和现代的阅兵仪式有些相像,难道武士越真有谋反之心,这小子野心不小,先图呆呆的想着。
没一会儿,痞子先生终于能站起来了,只见他对着众人道:“大家都回去吧,我们都误会堂主了,他老人家大慈大爱,怎么不会是我们敬仰已久的堂主呢?”
听到痞子先生的话,众人的眼光闪烁着崇拜,似乎等见到堂主的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今日他们都满足了内心小小的愿望,便都心满意足的对着武士越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痞子先生的小娘子可真是贴心,见到痞子先生要上楼,便前前后后的拥簇着,生怕痞子先生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看来这痞子还是深有女人缘,不过先图看到这些则心里不爽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位红颜知己,却被老李兄硬生生的给拆开了,俗话不是又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老李兄这是造孽啊,不知道会不会遭到报应。
先图在心里暗暗诅咒着,此时痞子先生已经在众小妾的拥簇下来到了三楼,只见他‘扑腾’一声便跪了下来,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是狠狠的几巴掌,一脸歉意的对着武士越道:“多谢堂主大人饶过小的,小的从今以后愿意为堂主大人瞻前马后,做牛做马来报答堂主的再生之恩,要是堂主喜欢小的哪位小妾,尽管带了去,小的愿意奉送所有的小妾给堂主,以表小的感恩之情。”
这下子好了,只要武士越开口,这些娇滴滴的美娇娘可都是他的了,这人啊,真是没法说,与其说人,倒不如说是高等动物,除了进化的吃些熟食,还真想不通和动物有哪些分别。
听到痞子先生这么说,武士越很是无奈的笑了笑,只听他淡淡的说道:“本堂主行走江湖数十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区区这等货色,也敢拿出来显摆,真是岂有此理。”
“嘿,我这暴脾气,你这是什么话,天下男女本该平等,岂容你们拿来当做货物随意推让,若是推让也就罢了,身为朝廷一等文官,竟然说出这么不合人情的话来,这不是在挑战先图压制的怒气。”先图在心里愤怒的想着,他现在真想上前和武士越好好理论一番,但随之一想,如今身在虎狼之穴,不能出得一丝纰漏,或许武士越也是看明白了这点儿,才出言侮辱了这些美娇娘。
可即便如此,几位美娇娘并没有露出丝毫怨气,她们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惹得先图充满着怜意。哎,正如一首诗这么写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多么形象的一首诗来比喻如今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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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上有黄鹂深树鸣
古代女人地位低下,先图是知道的,却不知低到如此地步,看着飞扬跋扈的痞子先生,还有一脸不屑的武士越大人,先图想不明白人间怎么会有这种人类,难道他们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这些地位低下的女人,哪里有你们这群兔崽子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照照镜子瞅瞅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竟然将世界上最伟大的一种人类用如此卑贱的语气来践踏。
先图愤愤的想着,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女人呢,如此替女人说话,这也是先图一贯的作风,因为他从来都是主张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再说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早已默许了女人也是半边天的习惯,所以看到如此情形,如此话语,小愤青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先图还在生着气,却听到痞子先生对着武士越慌张的磕头道:“堂主息怒,堂主息怒,小的失了言语,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说着,便推搡了几下站在身旁的美娇娘,狠狠的说道:“你们这群贱人,还不求堂主大人恕罪,站在那里愣什么愣。”
“不是,等等,我说痞子先生,我早就忍够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这些小娘子们都不生气,但我可是确确实实的生气了。”先图走上前,指着痞子吼道。
“退下先图,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武士越对着先图说道。
这时。先图的火气算是完全爆发了,他再也无法压制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了,只见他并未理会武士越。而是对着痞子先生的几位美娇娘道:“你们几个小娘子把头抬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先图,退下。”武士越的声音有些大,吓的刚要抬起头的美娇娘们又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你给我住嘴,再说话我连你一起打。”此时的先图有些失去了理智,他忘记了这么做的目的,而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难怪人们常说,冲动是魔鬼,这还一点儿也不差。
武士越无奈。只得任由先图这么下去,痞子先生不解的看了看武士越,心里似乎存在着万万解不开的小疙瘩,他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九江堂主?为什么一个手下竟然敢对着堂主喝五邀六的?难道眼前这位是个傀儡吗?还是他根本不是九江十二坊的堂主?
一连串的疑问化在了痞子先生的脸上。此时几位美娇娘似乎也明白了先图的份量,有几个压抑不住,便跪在地上求道:“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果然,果然有冤情,看着几位求救的小娘子,先图换了一种口吻道:“你们有什么冤情尽管到来,我薛先图身为一等爵爷。专门为不平等的事情打抱不平,今日有何冤情且说来。本爵爷一定替你们讨回公道。”
“爵爷,一等的?”痞子先生自言自语道,却没回过神儿来,现在他的几位小娘子正在全力控告他,可他却被这一等爵爷吓的魂不附体。
“爵爷大人,我先说,我先说。”一个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小娘子,争先恐后的要讲明缘由。
“好,你先说,我倒要听听,你们为何如此低三下四的陪伴在这无赖身旁。”先图瞪着眼看着痞子先生,似乎是怕被打的缘故,也或许刚才从一楼直接摔到三楼的恐惧还未过去,此时痞子先生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似乎在想什么,好像又想不通似的。
“好,你先说来。”先图应允道。
“大人,这话说来就长了,想当年,奴家十四五岁的时候,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当时陪同母亲前去看花灯,却不巧在花灯会碰到了这个无赖,他强行要把奴家拖走,奴家誓死不从,当时恰巧官兵巡逻,这才侥幸捡了一条命。可这贼人仍不肯放过奴家,他居然设计陷害我父亲,使得我们家负债累累而四处逃命,无奈之下,奴家只好卖身还债,最后辗转几回,还是未能逃出这个恶魔的手掌,还望大人替奴家平复冤情,还奴家一个清白人生。”这位小娘子说完,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撒了满地,惹的先图心中很是伤感。
“大人,奴婢也有冤情。”清脆的嗓音夹杂着抽泣的语气传了过来,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可惜,可惜,为什么这么一个可人儿竟也有此遭遇,这人间当真是炼狱,容不得踏下凡尘半步的仙子。”先图自言自语道,心中如同踹了个兔子般七上八下不得安生。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来,究竟有何冤情。”
“大人容禀,奴婢生在农家中,自幼家境清贫,家中靠着五亩薄田相依为命,无奈天道不公,三年大旱使得庄家颗粒无收,为了活命,只有去富人家借来粟米几斗,却因无力相还,被逼为奴还债,这无赖见奴婢长得几分姿色,便心生歹意,无奈奴婢四处告状,却被他买通官衙而无法伸冤,奴婢只好委曲求全跟随这无赖,还望大人替奴婢伸冤啊!”说完,几个响头磕的是‘咚咚’响,若无天大冤情,他们怎么会这么做。
听到两位小妾指控痞子先生,这货方才回过神儿来,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对着几位小妾道:“你们都给老子闭嘴,回去后看我不打死你们。”
先图闭上双眼,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身为劳动阶级家的孩子,他怎么会不了解穷困的苦难,况且穷困也就罢了,还有这么多歹人肆意游窜在这些善良的人儿身边,本想指着官府伸冤,却没想到官场黑暗,放任不管,甚者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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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复仇之奇女子(上)
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先图很是难过,想着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仁义道德,难道官府、土匪,恶人,就该这么为所欲为,难道这世间就没有清白可言。
想到这里,先图想起了一句话:“不清地狱,誓不成佛。”这是地藏王菩萨说过的话,先图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这句话,可人间拿什么来清理,人的私心、欲念、贪婪,又拿什么来化解。
“武兄,你听到了吧,这就是你出言侮辱的几位女子,她们哪里可曾得罪过你们,为何要遭到如此待遇,如今天道不公,人道不平,我等再不出手相救,世间还有没有公道可言。”先图用平静的口吻对着武士越说着,此时的武士越一脸的悔意,心中充满着惭愧。
“贤弟,你体察民情,为兄自叹不如,可天下之大,如此遭遇之人却又数不胜数,为兄既是有心,却也无力。”武士越说完,便低着头,惭愧的表情油然而生。
“大人,我们也有冤情,我们也有冤情。。。。”似乎刚才还被下了定论的风尘女子,如今都成了良家妇女,她们都有着各自的冤情,见到来了救星,便要诉说自己的冤情。
先图冲着她们摆了摆手,道:“都不用说了,你们的冤情本爵爷已了然于心,今日便是给你们伸张正义的时候。”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此起彼伏的感谢声,让先图下定决心要整治这些恶贯满盈之人。如今虽说能力有限,却也要见一桩平一桩,尽力为止。
可先图却学不来地藏王菩萨的善心。无法教化这些恶人归善,也没有时间来管理他们这些恶人,若是发了善心放过他们,等先图一走,这些如死灰般的恶念,便又要为害一方百姓,无奈。唯一能做的只有将他们送往地藏王菩萨那里改过去了,谁让他们作恶多端,也该有此报应。
“你想如何处置此人?”武士越对着先图问道。
“杀。”先图回道。
“贤弟。你应该冷静一下,不该这么做,人人都有生存在这个世上的权利,你不应该随意剥夺他们生存的目的。”武士越劝阻道。
“是。武兄说的很对。可她们,还有她们,难道就该遭此厄运,如果是你的兄弟姐妹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放过这些恶人吗?”先图指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质问着武士越。
“可是,为兄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妥,你说是吧庆红?”武士越对着庆红问道,看样子是想让庆红也劝解一下先图。或许先图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时想不开罢了。
“是啊先图。我也觉得这么做不妥,虽然这恶人做了许多坏事儿,但看他仍有一丝良知,冲着这份良知,咱们放过他好吗?”庆红对着先图劝阻道。
此时先图的眼睛早已变成了红色,怒气腾腾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痞子先生,道:“良知,我怎么没看出他还有良知,若是真有良知,他就不会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儿了,人生在世,不过短暂的数十载,为何不肯放过那些孤苦女子,为何要蹂躏她们,难道她们都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让你们这些坏人为所欲为,今日,本爵爷就要替天行道,杀光你们这些坏人。”
先图说到这里,已是众人无法控制的程度,似乎着了魔似的要斩尽杀绝,任凭谁的劝阻,他都不放在心上。
“大人,让我来杀了这个畜生。”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诉苦的那位女子拔出头上插着的簪子,飞快的朝着痞子扎了去。
痞子元气还未恢复,经受如此严重的伤痛,一般人短时间很难恢复,可那位女子手法之快让众人来不及阻拦,瞬间,一股暗红色的鲜血顺着痞子先生的眉心间流了出来,这簪子本是银钗,硬生生的被插进了痞子先生的眉心间,只见他瞪着大眼看着伤他的娘子,道:“为何,为何?”
说话间鲜血已经流了满脸都是,眼角里钻进去的血液折射的眼睛更加红了起来,让人看上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报应,你活该。”这位女子说着便又抽出发髻上的一根簪子扎到了痞子先生的太阳穴上,这下纵使痞子有天大的命也活不了了,谁都知道这眉心间和太阳穴是人身上的两大穴位,这两大穴位若受了伤,轻则终身瘫痪,重则一命归西,而此时的痞子满脸的血水加上含恨的泪水,活活的瞪着双眼死了过去。
掌柜的看到此番情景,大叫着:“杀人啦,杀人啦。”
叫声惊动了巡逻的捕快,只见他们整齐有序的排着队走了过来。
“大人,您替奴家伸冤,奴家已经感激不尽,如今奴家亲手杀死了这个畜生,也算报了血海深仇,一会儿捕快前来抓捕,大人尽可不用替奴家辩解,此番仇恨已报,就是死罪奴家也愿意领受,奴家在此给大人扣头谢恩,若有来生,定当为大人做牛做马,来报答今生大人对奴家的恩情。”
说着,这位女子狠狠的朝着地上猛磕三个响头,眼角间虽充满着泪水,脸上却也含着笑。
没错,她的仇是报了,她此时应该高兴,即便被抓了去,也不过头点地这回事儿,比起来窝囊的守着仇人而不能报仇的心情,她应该很满足了。
这时,捕快已经上到了二层,距离天字号房的三层只有几步之遥,先图出神的想着这一切,曾经这些情景只在戏中、连续剧中有过,而此时,这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他这是在做梦还是在看着一场戏,迷惑的先图不解的摇了摇头,正所谓人生如梦,戏如人生。
就在捕快踏上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先图猛然回过神儿来,对着眼前的这位女子道:“不,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的,更不会让你死去的,你还年轻,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人生虽然苦痛,却也有着些许快乐,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就有权利享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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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复仇之奇女子(下)
世间人人都有享受快乐的权利,古代女子虽说地位低下,却也不该低三下四的活着,人活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既然活着,就应该活出自信,活出尊严。
先图越发激动的说着,只见跪在地上的几位女子摇着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女人,早已成为残花败柳,如今这畜生已死,我们便要守那三从四德做贞洁烈女,可我们都无后,更无产业可以继承,如此一来,我们想要生存的话,无非就只有两条出路,一是出家为尼,靠着寺庙里的香油钱了此残生,二是沦落风尘,那样我们还不如一死了之,也好保得住名声。”
“无妨,本爵爷会替你们寻出路的。”先图看着眼前几位女子,心生慈悲之念。此时捕快已经站在了她们身旁,看着痞子先生额头上插着的簪子,便知是她们几位贼婆娘干的好事儿。
“来啊,把她们都抓起来关进牢里。”穿红色外衫的捕快头子下了命令,几位捕快纷纷前来要抓几位女子到牢中,先图无奈,只好掏出了皇帝御赐的金牌,道:“谁人敢放肆,见金牌如见圣上。”
这些话是先图从古装电视剧中学到的,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却也拿来用了下,只见那些捕快和客栈里的掌柜的还有打杂看热闹的纷纷跪了下来,直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这阵势,先图的一番话还是起了作用。此时的先图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些得意起来,暗暗的想着。这金牌果真有用,难怪古装电视剧里拿金牌的人都那么威风,原来古代的人这么胆小。不对,这是封建制度的威仪所在,要不怎么做到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这地痞无赖霸占一方水土,弄得民不聊生,如今本爵爷在此。就要替天行道除了这些贼人,若是今后再有此类官匪勾结、为害一方百姓的事情发生,本爵爷仍然会杀回来斩草除根。我就不信世间没有‘清白公平’四字可言。你们且都退下,没有本爵爷命令,不得为难这些女子,她们都是些弱女子。你们应该照顾她们。听明白了吗?”先图一声令下,众捕快纷纷扣头,唯唯诺诺的应允着。
“你们几个快快起来,我已安排下去,你们今后就一起生活,我这里有些银两,够你们吃穿几年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来谋生路了。切不可落入风尘中,那样我会心寒的。”先图上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几位女子。
“武兄。拿出一千两银票分给她们,让她们都散了去吧。”先图对着武士越说道,武士越慷慨的从袖子里拿出了千两银票,不由分说的递给了刚才杀死痞子的那位女子,并嘱咐她们今后要好好做人。
这些女子看到银票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反而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将头低了下来,此时接过银票的那位女子走上前,将银票放在先图手中,道:“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们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如今大人又赠以银票,我们几个更是感恩戴德,如果大人不嫌弃我们的身份,就让我们跟随大人前后,做几位体贴周到的丫鬟可好?”
听到几位女子的话,先图思衬了片刻,道:“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也罢,本爵爷新府邸就要落成,到时定会招募一些丫鬟,你们就跟着本爵爷同回长安,本本分分的做府上的丫鬟吧,从今往后你们一定要洗心革面,之前不管你们都经历过什么,到了本爵爷的府中,你们可都要好好的做人。”
“多谢爵爷,多谢爵爷。”几位女子高兴的跪在地上叩谢着。
“你们都起来吧,不用客气。”先图上前将她们扶了起来,然后对着庆红说道:“庆红,你和武兄就留在此地等着大军的到来,我先行回家看望父母,你们了结这里的事情后,便带着这几位丫鬟前去与我会和。”
庆红听到先图如此安排,便爽快的答应道:“放心吧先图,他们就交给我吧,等怀玉他们带着大军一来,我和武兄便去找你会合。”
此时,武士越有些不情愿道:“贤弟,就让庆红独自在这里等候怀玉他们吧,为兄就陪你一起回家探亲如何,正好为兄也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庆红开玩笑的说道:“我说武兄,人家一家人团聚你去凑什么热闹,伯父伯母早晚会让你前去拜访的,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在这儿等着大军到来就行了。”
很明显,武士越有些不情愿,看他那一副沮丧的表情,先图只好作罢,道:“既然武兄执意要和我同去,那就留下庆红一人好了,不过,武兄要跟我回去,必须换身儿行头,你这样光鲜夺目的来到我家的茅草屋中,我父母跟姐姐会觉得拘谨的,毕竟我们都是劳动人民,见到你这位大官儿难免会有些尴尬。”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丝毫没有犹豫,道:“这好说,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穷人和穷人之间肯定不会有嫌隙的。”
说着,武士越拿出些碎银子递给小二哥,吩咐着要去给他找一身儿旧衣服,而且特别声明,只要不脏,越旧越好。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武士越也是位爱干净的主儿,难怪会和先图这么投缘,原来两人都有相似之处。
小二哥看到这些碎银子,眼睛猛然一亮,这些碎银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十几两,别说买件儿旧衣服了,就是在龙门县最好的裁缝铺做身上等的丝绸衣服,也是足够用的。
没一会儿,小二哥不知从大街上哪个要饭的身上扒下了一件儿还算干净的衣服,用要饭的话说,那就是他今天路过荷塘,就连人带衣服的下去洗了洗,刚刚在路边乞讨的时候暖干了,正巧碰到小二哥前去寻旧衣服,就连旧衣服带露脚趾头的破鞋子一起卖给了小二哥。
第二百二十四章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店小二用超低价钱买到了旧衣服,自然如获至宝的奉献给武士越,看着这身儿还算干净的衣服,武士越满意的笑了笑。
武士越接过衣服放在鼻子旁嗅了嗅,道:“这什么味儿啊,刚洗的就一股馊味。”
“我说武兄,你就安安生生的在这儿跟庆红一起等大军的到来吧,还是别受这罪了,我看到这件儿衣服都会忍不住的想吐,更何况你这大官儿了。”先图指着武士越的衣服说着,然后将鼻子和嘴巴捂了住,这衣服确实散发着一股很浓的馊味,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喂猪的泔水。
“不行,我武士越什么时候怕受罪了,我这就穿上这件儿衣服,让你们好好看看。”说着,武士越一副嫌弃的表情,将那件儿散发着馊水味儿的衣服慢慢的穿在了身上,中间还有几次捏着鼻子屏住了呼吸。
庆红看到武士越此番模样,便笑道:“难道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听到庆红这么说,先图忽然灵机一动脱口道:“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二人说完,便互相笑了笑,直弄得身旁的丫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许笑,你们这是嘲笑劳动阶级。”武士越拿劳动阶级说事儿,真是命中要害,这里的人除了掌柜的是周扒皮之外,其他的还真都是劳动阶级出身,他们自然不会再笑了下去。
“好了先图。咱们走吧。”武士越整理好衣装,便要和先图一同回家。
看着堂堂的首富,外加一品文官儿如此打扮。先图竟是认不得一样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武士越,虽说衣服寒酸了些,鞋子破旧了些,却仍然掩饰不住武士越财大气粗的模样,或许有钱久了就会形成一种气场,说不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亵渎的气场。
“武兄。这就好了?”
“对,这就好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好,出发。”
这样一番对话,让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庆红则坐在床上捂着肚子笑道:“你们两个可真逗。一个堂堂的御赐爵爷,一个一品有钱大官儿,居然要打扮成穷人和叫花子的模样,这样走在街上是不是感觉很安全?干脆连汗血马也别骑了,走回去算了,哈哈”
“是啊贤弟,我们要不走回去吧,反正已经来到龙门县了,薛家村离这儿也就不远了。”武士越似乎很傻很单纯。庆红的一番话居然让他要信以为真的走回去。
“武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这里到薛家村最起码也几十里地的路程。你想把我累死啊?”先图很是生气的说道,想着再装穷也不能丢下汗血马,必须要骑着宝马回家,这路途也太远了,要是单靠脚程,走这几十里的山路还不累死才怪。
“好吧。听贤弟的,咱们就骑马赶路。也好早日回到贤弟家中。”武士越很是听话的说着,先图此时算是消了怒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既然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出租车,更没有直升机之类的先进交通工具,但最起码还有四条腿的宝马来代替脚程,好歹也是汗血宝马,在这个朝代的汗血马,那可相当于现代价值几千万的法拉利一样珍贵、值钱。
“我们走了庆红,你好好看家。”先图逗笑着说到。
听到先图这么说,庆红起初有些发愣,然后大笑道:“哈哈,你可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笑死我了,还看家,这里哪有家呢?”
“诶,兄台此言差异,正所谓天下之大,四海皆为家,这里怎可不算家矣?”武士越拽起了文采,不过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貌似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偶,对了,原话好像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武兄果真才高八斗,竟然将这句名言翻版成四海为家,先图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
“好吧,武兄,就按你们所说,我会好好看家的。”庆红无奈默许,谁让文豪开口解释了呢!
告别了庆红和众位客栈的乡亲父老,先图和武士越骑着汗血马向薛家村前进,一路上路人皆是惊呼,甚有忍不住的大声喊道:“快看呢,乞丐的也骑上宝马了。”
对,没错,记得有句话这么说道:“美女带名表,乞丐骑宝马。”嗯嗯嗯,很对,不过这话听起来也是这么耳熟,莫非又是翻版了哪句名言,先图似乎记不得了。
都说路上的野花不要采,可武士越偏偏不听,这不,路过山坳下的时候梅花正好开出了粉红色的花蕊,这武士越还一品文官呢,居然一点儿素质也没有,竟然伸手拽下了梅花树上好大一个枝杈,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此时,看着武士越得意洋洋的将梅花枝拿在手中,时不时的还放在鼻孔间来个深呼吸,先图直接表示很是心疼,不自觉的叹息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贤弟,你这首诗作的好啊,很有深远之意,可为兄觉得这首诗很不完整,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诗意来弥补,真是可惜,可惜!”武士越叹息着,他叹息的不是被折掉的梅花枝,而是叹息着这首诗的不完整,不过先图虽有一百个白眼儿想抛给他,却又觉得有文化的人真的好伟大,居然可以听出这首诗不完整,先图的水平却不能达到他的一二,亏得众人吟诗作对的时候会想到他,拿着后人做好的诗意来填充自己的文化,实在有些可耻。
“武兄,这首诗不是小弟所做,也并非不完整,只是前半部分小弟没有吟诵出来罢了。”先图觉得还是归还他人果实吧,一项视抄袭、盗版为可耻的先图,良心怎么会放过他,老实交代才是先图善良的本性。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眼睛一亮,激动的问道:“贤弟此言当真?果真有一部分未吟诵?那为兄可要讨教一二了,还望贤弟不吝赐教。”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就是一首诗,弄出这么多名堂
听到武士越这么虚心请教,先图也不好拒绝与他,不就是首后人所作的诗词嘛,既然他想知道另一部分的内容,那就告诉他好了,省的他没完没了的问下去了,先图边走边想着,但仍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先图所担心的,无非就是怕今天所做的事情,影响了后世的正常发展,若武士越真要将这首诗词传颂了出去,那陆游岂不成盗版了。
先图无奈,只得摇头道:“好吧,既然武兄对诗词这么有研究,那小弟就将全部诗句念了出来,不过武兄听听罢了,千万不可占为己有吟诵世间,要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的谁也不许知道,明白吗?”
“这么神秘,不过就是一首别人做过的诗句罢了,即便我不言诵出去,这首诗的主人也会将他吟诵天下人听的,毕竟诗句作出来就是让人听的,哪有揣着、掩着之道理。”武士越有些不屑的说着,嘴里还吊儿郎当的叼着采下来的花蕊,用先图所想来说,这都是畜生级别的,连路上的花花草草也不放过。
既然武士越想知道这首诗的所有诗句,先图又岂会吊人胃口呢,可看他迟迟不肯答应先图所说的要求,先图只好再次开口说道:“既然武兄不肯答应小弟的要求,那小弟也就无需多言,毕竟这首诗是后人所做,现在言明为时过早。”
听到先图说这诗是后人所做。武士越一脸不信的表情,想着先图定是不想让他知道整首诗的句子,只好编排出这前人后人的荒唐话来。若真是后人所做,他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是后人不成,纯属荒唐之言,武士越漫不经心的想着,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虽说不再追问下去,可好奇心永远大过理智。这会儿行了一刻钟,武士越终于忍不住再次发问道:“贤弟。为兄想了许久也未想出工整的语句来填补这首诗,你还是告诉为兄这首诗的另一部分吧?”
先图看了一眼武士越,原以为他不再追问下去了,谁知又来了个回马枪。心想着还堂堂一品大文官呢,竟然连南宋的陆游都不如,也亏得李世民会破格提用他了。
想到这里,先图开口道:“告诉你可以,但你还未应允我刚才提出的要求呢?”
武士越不解的问道:“不就是首诗吗,干嘛弄出这么多名堂来?”
先图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名堂,这是保护后人遗产的最有效办法,你们古人不是流行发誓这回事儿么。今天你就发誓不将这首诗告诉第三个人,我就告诉你整篇诗句,也好让你这大文豪心满意足。”
“好。我发誓,我武士越对天盟誓,若是泄露薛先图所讲诗句半字,愿遭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之死。”武士越毫不犹豫的发了个狠毒的誓言。
“这样行了吧?不就是一首诗,你还让为兄发这么重的誓言。你这结拜兄弟究竟是怎么当的?”发完誓的武士越有些不满的唠叨着,先图则表示一脸无辜。
“谁让你发这么重誓言的。我只是说让你发誓不将这首诗传扬出去,你可倒好,还弄个天打雷劈、万箭穿心的誓言来,咱们可先说好,你刚刚发的誓言若是日后应验了,你可千万别怪我。”先图有些无辜的解释着。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呸呸呸’的一阵乱吐。
“你吃屎了啊?吐什么吐,不能随地吐痰这事儿没人教过你吗?老大个人儿了,好歹还是个当官儿的,怎么一点儿德行都没有。”先图玩笑中带着些许责怪,其实先图是误会人家了,人家武士越这么做是表示把刚才所说的誓言吐出来,并不是先图想的人家因为不满而吐他。
“贤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你是在骂我呢?”武士越有些不解先图刚才所说的话,古人对于开玩笑这事儿很是认真,因为他们都比较保守,也比较封建,玩笑在古代几乎没有任何生存的空间,更别说成年人之间这么交流了。
“谁让你吐我了,刚才不是骂你,是教育你,懂吗?”先图仍是误解着说道,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让人有种冲上去扇一巴掌的感觉。
“贤弟,你误会我了,刚才是因为为兄说了不吉利的话,担心如你所说会应验,所以才吐了出来,表示刚才的话已经被吐出来了,也就不会再应验了。”此时的武士越真想跳进黄河洗洗去,认识了这么个结拜兄弟,还真是让人头疼。
“好吧,误会你了,真心的跟你说声对不起,或许是我想多了。”先图有些惭愧,这份愧疚让他红着脸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既然误会已经化解,贤弟也该将刚才所言的诗句念了出来,为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首完整的诗究竟是何意境。”说完,武士越的眼神儿由期待变成了焦急的等待。
“嗯,容我想想,这就道来。”先图似乎忘记了那首诗是怎么念来着,心想着如果随便念出一首来糊弄武士越,恐怕这位大文豪是要听出来的,先图看着他求知心切的态度,自是不忍心欺骗与他。
“有了,听着啊!‘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先图闭着双眼摇着头,一字一句带着丰富的感情念出了这首诗词来,本是南宋大诗人陆游的佳作,居然出现在了唐朝初年,可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先图念完,看着武士越似乎很认真的在琢磨着每个字的含义,有时点头,有时摇头,一副大彻大悟却又迷茫不解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是纠结。
“武兄,你可悟出什么来没有?这只不过就是一首简单的言情诗,何必这么在意呢?”先图看着骑在马背上的武士越,呆呆的表情像是魂游天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