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凌霄天！
“喂喂，混蛋，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小金乌被萧尘捏在手里，感觉呼吸都十分困难。
更重要的是，她某些部位还异常敏感，令她又羞又恼。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欺辱。
就连金乌教主都对她毕恭毕敬，这臭男人，简直不识好歹，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萧尘一路上都懒得搭理她，快速飞行。
大约也就十几分钟时间，他又重新回到了传送阵的位置。
因为间隔也没多久，依然是之前那名执事。
“咦，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执事诧异地盯着萧尘，“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从欧阳家族拿到凭证吧？”
按照他估计，萧尘这一来一回，中间还要和欧阳家族的人周旋，起码也要一天时间。
这么快就回来，没可能拿到凭证。
“凭证我没有，只有这个！”
萧尘随手把小金乌丢了出去。
探查欧阳翼之事只是顺便，这一去欧阳家主要还是想通过传送阵，前往凌霄天，找到灵族所在。
欧阳家被他闹成那个样子，凭证什么的估计很难办。
但有小金乌在，应该抵得上一张凭证。
这就是他抓小金乌来的原因。
“你……干什么？能不能通知一声？”
小金乌力量受制，似乎连飞行能力都忘记了，吓得在空中胡乱扑腾，翅膀乱拍，像是炸毛的小鸡。
“这是……”
那执事盯着小金乌，有些傻眼。
问你要凭证，丢给我一只乌鸦算怎么回事？
不过，这乌鸦有些奇怪。
羽毛是赤红色的不说，还是三只脚，有点像传说中的……那啥？
“天道缚神咒，解！”
萧尘轻念，解除咒语。
霎时，束缚小金乌的咒印之力散去，小金乌变回了少女身，落在执事面前。
“菁菁小姐！”
那执事一眼认出少女，差点没吓得给少女跪下，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他可是认得，这少女名为令狐菁，来自金乌神教。
欧阳无双便是因为有幸加入金乌神教，才一飞冲天。
但当时欧阳无双和令狐菁一起，分明对令狐菁毕恭毕敬，好似随从下属。
令狐菁的身份来头，十分恐怖。
令狐菁没空去搭理执事，怒气冲冲地走到萧尘面前，小手叉腰：“你把我带到这来干什么？”
“请你做个见证！”萧尘认真道。
“见证？”令狐菁一怔。
“嗯，我要去凌霄天一趟，但通过传送阵需要身份凭证，很是麻烦！”萧尘解释道。
“哈？？就这？”令狐菁闻言，满脸黑线，“就为了这点小事，你跑去大闹欧阳家，还硬生生把我抓过来？”
这一刻，令狐菁心里别提多冤枉，三观都受到了冲击，崩塌得稀碎。
虽然进出上位天对普通人有着严格限制，但对她而言，比逛街还要简单。
为了这种微末小事，欧阳无双被废，凌叔生死难料，她也成了阶下囚，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
“大……大闹欧阳家？挟持小姐？”那执事差点吓晕过去，这都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闹欧阳家是私人恩怨，跟这没关系！”萧尘摇头，澄清道，“抓你过来，只是懒得再麻烦，同时稍微给你一些处罚，谁让你和你凌叔多管闲事来着？”
“你这完全没必要啊？”令狐菁小手扶额道，“以你的实力，还需要什么凭证，直接打过去……不，直接杀了这个老头，谁能拦你？”
萧尘的实力高深莫测，可能比起金乌教主都不逊色多少。
这等人物，别说在这中位天，就是在上位天都纵横无敌。
他想要通过传送阵，谁敢阻拦，谁能阻拦？
就是动手杀了这个执事，难道还有人敢追究萧尘责任？
但让令狐菁想不通的是，萧尘遭到阻拦，还真乖乖地跑去欧阳家拿凭证，脾气也太好了吧？
不对，他明明脾气差得很，在欧阳家闹的时候，可一点不留情面。
令狐菁犯迷糊，她着实看不懂萧尘的行事风格。
“我没你那么野蛮！”萧尘鄙视地看着令狐菁道，“如果是合理的规矩，该遵守的理当遵守。做人呢，还是要讲素质的！”
“真是个怪人！”令狐菁嘀咕。
“好了，懒得跟你啰嗦！”萧尘看向那执事道，“这小妞来头不小，她能证明我有足够的实力，帮我打开前往凌霄天的传送阵！”
“好……好的！”执事满头大汗，哪敢再说一个不字？
……
六大上位天之一，凌霄天。
萧尘从传送阵出来，抬头扫了扫天空和四周自然环境。
“阶层划分还真严重，上位天莫不是把神界百分之八十的神灵气都聚到了一起？”
立身上位天，萧尘就知道什么才叫至高的上位天，跟中位天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按照他估计，如果整个神界神灵气浓度值为100，那四方神界只有，下位天只有5，中位天大概是10，上位天则有80以上。
难怪下位天到中位天能够互通，中位天却不可以前往上位天，这简直就是两个次元，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那也没办啊，优胜劣汰，神界的生灵和种族实在太多了，资源往往只掌控在强者手中！”
萧尘肩膀上，令狐菁变化的小金乌停在那里，口吐人言，对萧尘的议论不以为然。
“你跟来干什么？”
萧尘一把将小金乌抓下来，扔到地上。
令狐菁对他的作用，就只是通过传送阵而已。
在传送阵开放的那一刻，令狐菁就没价值了，他当然没打算带着。
可在传送阵启动的时候，这货不知道是不是抽筋了，居然化为小金乌，跟着飞进了传送阵，一同传送到了凌霄天。
落地一刻，小金乌又变回了少女身，在地上转了一圈，蓝色衣裙翩飞，体态轻盈，婀娜多姿。
“哼，真粗鲁，幸好防着你！”令狐菁皱着琼鼻，俏脸满是嫌弃，“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
“既然嫌弃我，为什么还跟着我？”萧尘无语。
“因为……因为我也要回上位天啊？”令狐菁扯了一个理由。
“上位天有六个，你无非是要回金乌神教，但金乌神教并不在凌霄天吧？”
“我……”令狐菁无言以对，当即耍起无赖，闭口不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来凌霄天做什么？”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金乌天下第一！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快点离开！”
萧尘懒得理她，他有轮回墓众人给的坐标，已经锁定了灵族的方位，直接就往北方飞去。
“喂……等等我！”
令狐菁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又再度化为小金乌，黏在了萧尘身上。
凌霄天作为至高上位天之一，繁华之地数之不尽。
但萧尘一路北行，渐渐偏离了繁华地带，飞向僻静深远的大山。
这一行，路途何止万万亿，各种神秘莫测的高峰大川，充满禁忌的原始野林。
这是真正的无人区，见不到一点人类踪迹，但有各种各样的未知物种，远古奇兽。
一声嘶吼，有体长百丈的独角爬行巨兽横跨荒野，踏碎山川，冲向未知禁地。
天空中，有身躯千丈的飞龙喷火，遨游纵横。
那些蛮兽奇兽虽然未开灵智，但只怕能手撕圣人，野蛮杀戮就是它们最大的本性。
萧尘从天空飞过，也尽量使用隐匿气息避开那些大家伙。
并不是怕，而是觉得麻烦，没有必要冲突。
“哇，令人怀念的地方！”
小金乌站在萧尘肩膀，倒是很有闲心地观望，很是享受这种氛围和环境。
“怀念？”萧尘古怪地问道，“你来过这里？”
“没有啊，不过我老家那边的环境，跟这差不多！”小金乌道，“那边也是远离城市和建筑，在深远的荒野之外，拥有着各种禁忌和不可考究的秘密，像是隔世的荒古！”
“金乌神教怎么会建造在那种地方？”
“不是金乌神教，是金乌族！”小金乌翻着白眼，解释道，“金乌神教只是金乌族在外创建的一个外门势力而已！”
“这么说，你是正统的金乌，从金乌族祖地出来的？”萧尘终于知道令狐菁身份有多高了。
只怕金乌神教教主，地位都不及令狐菁。
“那是当然，我身上留着的可是真神之血！”小金乌得意洋洋道。
“祖金乌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你就算是他后代，也隔了N辈，血脉浓度能有多少？”萧尘毫不留情面地打击道。
小金乌闻言，立刻就咋呼道：“你怎么口无遮拦，对始祖不敬？”
“我哪有不敬，祖金乌是死了，有说错吗？”萧尘道。
“有些事，不可提及，任何只言片语，都是亵渎，都是犯了禁忌！”小金乌义正词严。
“那是你的始祖，又不是我的始祖，我言论自由！”
“你……”
“再敢顶嘴，我就把你丢下去！”
“……”
小金乌像是有些怕了，没敢再多言，但明显能感觉到它气呼呼的样子，不停地啄着萧尘的脖子。
……
一个月后，萧尘在坐标指引下，才终于找到了灵族隐世之地。
当然，肉眼依旧是看不见灵族的，能看见的，依然是荒野森林，无穷无尽。
灵族是远古大族，自然有自己的族界。和仙界灵族一样，也称灵界。
“这个结界，非同小可！”
萧尘毕竟非寻常人，查探到了灵界入口，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灵界，也没那么简单。
进去是能进去，但要耗费一番功夫。
“这什么地方？”小金乌惊讶道。
“你能感觉到什么？”萧尘问。
“能感应到一点，模模糊糊，好像有一个很强的结界！”小金乌扑腾着翅膀，飞旋在萧尘周围。
“看来你确实有一些特殊天赋！”萧尘目光一直盯着虚空一处，随口道，“这里是灵界！”
“灵界？”小金乌一怔，“传说中的灵族？”
“你跟灵族打过交道吗？”
“没有！”小金乌道，“灵族没出过真神，不如我金乌族。但除开神族，灵族就是最顶级的族群了，也算名气不小！”
“你们始祖都挂了，如今的金乌族，不见得就比灵族强多少，炫耀什么？”萧尘翻着白眼。
“哼，始祖虽然现在不在，但毕竟曾经统治过神界，肯定会留下很多传承，这是灵族怎么都比不了的！”小金乌据理力争。
“行行行，你们金乌天下第一！”
萧尘懒得争论，注意力都集中在入口处。
“反正是来探亲的，又不是偷鸡摸狗，没必要偷偷潜入！”
萧尘想到冰凝在灵界地位非凡，故而就不费那心思去隐匿行踪，直接一拳轰向隐藏在虚空的灵界入口。
轰！
一声巨响，拳劲激荡，震彻洪荒。
四周无数蛮兽惊恐逃散，避之不及。
“真粗鲁！”小金乌鄙视，“之前让你闯传送阵，你说有原则。现在拜访灵族，直接用拳头，简直双标！”
萧尘：“……”
“放肆，灵族重地，谁敢撒野？”
遭受冲击，灵界之内有无上强者传来怒喝。
霎时，方圆万里尽皆遭受天谴，电闪雷鸣，天地似乎都承受不住这磅礴的威压。
小金乌站在萧尘肩膀上，都忍不住炸毛，心生寒意，埋怨道：“让你乱来，惹怒人家了，还不快跑？”
“跑啥，不这样，连大门我们都进不了！”萧尘不以为然道，“事情性质不同，要懂得随机应变！”
“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小金乌已经打算好了，如果情况不对，她就一个人开溜。
萧尘惹祸，反正烧不到她身上。
哗！
虚空之上，结界之门突然而现，向外开启，四道超然人影飞出，挡在萧尘面前。
起初，他们看到萧尘之后，还略微迟疑了一下。
因为萧尘太年轻，他们不太接受是萧尘攻击了灵界。
但在探查方圆再无任何人影之后，才终于质问道：“是你攻击结界？”
“晚辈萧尘，有事要入灵族，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见谅！”萧尘态度很客气。
毕竟灵族拯救了仙界很多人，这份恩情，他一直记着。
“灵族与世隔绝若久，不接待外客，你走吧！”灵族强者见萧尘态度良好，语气也缓和了些。
“大老远地赶来，没见到要见的人，怎能轻易说走？”萧尘摇头。
“你要见谁？”灵族强者皱着眉头问道。
萧尘想了想，说道：“冰凝！”
“嗯？”四位灵族强者神色皆是微变。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你是怎么夸我的？
萧尘琢磨着，报出叶雨菲萧樱雪等人名号，灵族强者未必知道，冰凝应该不一样。
果不其然，从这四位反应来看，冰凝在灵族有着非凡的地位。
“你认识冰凝？”灵族强者问道，“你从何而来？”
“炎黄仙界！”萧尘道。
四位强者相视一眼，均是点头，又对萧尘道：“稍等，我传音回去禀报！”
“有劳！”
……
灵界一处不容许外人踏入的神圣之地，冰凝正在修炼。
忽然，一道讯息传入，被她抓在手中。
读完讯息之后，她猛然起身，嘴角浮现盛世笑容：“这家伙，终于来了！”
“冰凝，还从没见你这么笑过，发生何事？”密室黑暗之中，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
“有个朋友过来了，我要出去接他一下！”冰凝道。
“朋友？”那个声音更是疑惑，“是之前那批出去闯荡的人？”
“不是，这是一个你没见过的人！”冰凝笑道。
“噢？你好像对这人有着不一样的态度？”那个声音道，“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但我相信，你如果见到他，会被他惊艳！”冰凝十分肯定道。
“你不是在说笑吧，这世间能令我惊艳的，也只有那几个神子了，难道你认为他堪比神子？”
“他能不能媲美神子我不知道，但他确实跟任何人都不一样，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你见过他就会明白！”冰凝道，“在仙界，他是众人唯一的主心骨，就连我也服他！”
“你之前并没有觉醒记忆，那时候的认知想法不足以说明什么。如今，你该知道自己是那位的转世，也有了部分记忆，难道依然认为他很了不起？”
“这个嘛……不和你说，反正你也体会不到！”冰凝笑了一声，“好了，我去接他，回见！”
说完，冰凝就凭空消失。
……
灵界入口，萧尘在等，倒是很有耐心，不急一时。
突然间，虚空冰花凋零，犹若水晶，铺就一条道路，意境绝美。
一道曼妙窈窕的身影，沿着水晶之路，踏步而出。
“哇，好漂亮！”小金乌颇为兴奋地喊叫，也不知道是在夸赞路，还是在夸赞人。
“萧尘，你总算来了，速度有些慢呀！”
少女身姿轻盈，轻纱裹身，冰肌玉骨，身材高挑而纤细，从水晶路上走过，好似画中神女，梦幻朦胧。
“你是……冰凝？”萧尘怔怔入神，似乎不太确信。
“你居然还有一丝怀疑？”冰凝立刻收敛了笑容，双手抱胸，身子撇向一侧，生气地哼了一句。
“呃……你的样子变化太大，我不太适应！”萧尘尴尬道。
“你不是见过我长大的样子吗？”
冰凝不满意这个解释。
当初从灵墓出来之后，冰凝的体型就有变化了。
在最初，冰凝个头比萧樱雪还要小，看上去就八九岁模样。
灵墓出来之后，她就变化为了十五六岁模样，个头跟叶雨菲差不多。
如今到神界，她记忆苏醒了部分，身材变得更好，更纤细，个头几乎跟萧尘一样高。
“人的初印象很重要，在我印象中，你的个头就这么点高！”萧尘用手在冰凝腹部平行位置比划了几下。
“变态！”冰凝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脸色一红。
“这怎么就变态了？”萧尘一脸懵逼，好端端的，为啥扯到变态上？
“对对，他就是个变态，大变态！”小金乌深以为然，在萧尘肩膀喊叫。
“咦，好可爱的小鸟！”冰凝见到小金乌，像是被萌化了，欣喜地伸手去抓。
然而小金乌一个激灵，从萧尘左肩飞到右肩，避开了抓捕：“这位小姐姐，请你自重，我是金乌，不是小鸟！”
“金乌？”冰凝一怔。
身后，那四位灵族强者神色也是微变。
金乌，他们又怎么会不知晓？
那可是真正的神族，诞生过真神，比灵族更强大。
不过，这金乌体型是不是小了些，比麻雀大不了多少？
“金乌也是鸟类，分这么清干什么？”萧尘抬杠道。
“哼，懒得跟你说！”小金乌高傲地仰起脖子。
“萧尘，你从哪抓的金乌做宠物，不怕被人报复吗？”冰凝觉得这小金乌挺有个性的，因而轻笑。
“我才不是他的宠物！”小金乌扑腾着翅膀反驳。
“路上捡的！”萧尘随口说了一句，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她们都在灵族吗？”
虽然没指名，但冰凝当然知道萧尘问的是谁，笑道：“当然在，她们一直在等你，你确实来的有些晚，让她们等了这么久！”
算算时间，叶雨菲和萧樱雪在灵族都待了一百多年，确实够久的了。
“仙界的事，要多谢你，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萧尘感慨道。
若没有冰凝，只怕仙界要灭亡，所有人都会死。
“算了吧，我才不要你的人情！”冰凝哼道，“不要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好像仙界是你的后花园，只有你才有责任保护一样。我也是仙界一份子，遭遇那种劫难，出力是理所当然的！”
萧尘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真的变化不小！”
“人总是会长大的，也会变强的！”冰凝说到这，忽然认真地用神识扫视着萧尘，“你如今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我刚才在别人面前把你夸到天上去了，你可不要让我丢脸！”
其实刚才那么吹捧萧尘，有她的私心成分。
她来到了神界，觉醒了记忆，眼界比在仙界时不知道开阔了多少倍。
曾经萧尘在仙界的事迹，在如今的她眼里，已经算不得什么。
所以，她现在有些心虚。
怕萧尘这么多年并没有多少长进，那她在那一位面前可就要难堪了。
“你是怎么夸我的，让我听听，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萧尘道。
“我说，你能让她足够惊艳！”
“就这？”
“这还不够？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眼光有多高？”
冰凝气恼，萧尘好像改不了自负的毛病。
这里是神界三十三重天的上位天，灵族祖界，不是仙界那种低次元。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终见叶雨菲！
咚！
萧尘突然伸手，在冰凝脑袋上敲了一记：“小丫头，你现在长大了，就敢瞧不起我了是不是，难道忘记了当初的耻辱？告诉你，不管过去多长时间，你也在我面前翻不了身！”
“啊……”冰凝在呆滞了一秒钟后，忽然满脸通红地瞪着萧尘，“要死啦你！”
“放肆！”
那四大灵族强者见状，更是怒不可遏，释放出绝强威压。
萧尘竟敢对冰凝做出这种事，简直不可饶恕。
冰凝可是那一位转世之身，尽管现在还没完全觉醒，但在灵族有着崇高地位，怎可被一位无知小儿如此调戏？
这是在亵渎灵族的尊严。
“住手！”
冰凝却是突然回眸，一股凌驾在四人之上的气场，生生遏止了四人的怒火。
这并不是实力和威压的压制，更多的是血脉压制，四人根本没有抗衡的余地，全都偃旗息鼓，噤若寒蝉。
“看来你在灵族威望不小？”萧尘啧啧称奇。
“知道你还敲我脑袋，我不要面子的吗？”冰凝气愤得磨牙。
“我这是在表达我们关系好……咳咳，不说这个，带我去见我姐姐和樱雪！”萧尘心中有些迫切。
“樱雪常年闭关，这会应该也不例外。雨菲的话，她在灵族人气可是很高，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不知道你会不会多出一个姐夫来？”冰凝似笑非笑道。
萧尘闻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没有跟冰凝开玩笑的心思。
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他自己都不理解是为什么。
咻！
萧尘身影一闪，在冰凝和灵族四大强者都反应不过来的时间里，直接冲入了灵界之门。
“好快！”灵族四位强者皆是惊疑。
冰凝也在略微错愕之后，嘴角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男人啊，总是这般……”
“哎哟！”
小金乌跌落在地上，摔得痛呼不已。
它本来是站在萧尘肩膀上的，但萧尘突然加速，突然消失，她始料未及，惯性将它抛了下来。
“臭变态，也不知道说一声，害我没有准备！”小金乌骂道。
冰凝弯着腰，笑意吟吟地盯着小金乌：“小鸟儿，要不要随我去找你主人？灵界之门一旦关闭，你就没机会再进入的哟！”
“他才不是我主人呢！”小金乌生气地大喊。
“那你是不想进入咯？”冰凝闻言，转身摆了摆手道，“你一个人回头吧，我就不招待了！”
“唉……等等，我要去找他！”
小金乌哪敢一个人留在外面，哧溜一声飞到冰凝肩上，抓着冰凝不放。
“就知道你口是心非！”冰凝轻笑。
“哼，那臭变态抢了我的圣焰，我必须找他要回来！”小金乌道。
“只是如此吗？”
“当然！”
……
尽管灵界广袤无边，但以萧尘的神识，只要叶雨菲在，找到她就不会太困难。
很快，他就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
在院落内的竹林内，一名俊朗的紫衫青年正追逐着一名走在前方的美貌女子。
“叶姑娘，请等等！”
“牧师兄，有什么事吗？”美貌女子转身，有礼貌地回问，妆容淡雅，宁静怡人。
她的美，并不像冰凝那么朦胧梦幻，惊世骇俗。而是那种恬静的美，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浅浅一笑，都犹如百合芬芳，沁人心脾，令人回味。
紫衫青年态度亦是温和，轻笑道：“叶姑娘，其实你来灵族都一百多年了，我们也算熟识，不知道能不能称呼你为雨菲？”
“这……不太好吧？”叶雨菲轻轻皱眉。
紫衫青年闻言有些尴尬，但立刻又道：“无妨，今天来主要是有件东西要送给你。你平时闭关太频繁，要找你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完，他就拿出一个玉盒，打开玉盒盖。
玉盒里面，呈放着一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宝珠。
“此物名为‘天灵珠’，天生地养，千万年成型一颗，我花了很大代价才寻来的。叶姑娘将天灵珠随身携带，不仅能提升灵根资质，增长功力，还能驻容养颜！”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叶雨菲退后几步，摇头拒绝。
“叶姑娘，世间再珍贵的东西，也不及你开心一笑，你放心手下吧！”紫衫青年上前，试图将天灵珠往叶雨菲手里塞。
叶雨菲唯有一退再退，都打算扭身而逃。
但在此时，一道人影忽然飞至，一把将她揽在身后，冷斥紫衫青年道：“她不想要你的东西，还在这装傻吗？”
叶雨菲起初被突然的遭遇吓了一跳，还有些抗拒。但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之后，整个人就傻住了，泪水湿了眼眶。
“小尘？”
叶雨菲心脏剧烈跳动，身躯也是开始颤抖，似乎有些不敢接受。
“抱歉，这么久才来找你！”萧尘伸手替叶雨菲理了理青丝。
“只要你平安就好！”叶雨菲在落泪中欢笑，心中踏实了许多。
她不觉得时间漫长，因为她一想到这里是神界上位天，萧尘要经过多少磨难，才能找到灵族的位置，她内心就会很不安。
她只是在这安安静静地等而已，萧尘才是最苦最难的。
“你……你是何人？”
紫衫青年这一刻简直要气炸了。
他唯一的心仪之人，居然和另外一个男人情意绵绵，还是当着他的面？
不可忍受，不可饶恕！
“滚！”
紫衫青年刚要发火，却见萧尘火气比他更大，翻手就是一掌。
轰！
彭！
一股无可言喻的磅礴之力直接将紫衫青年轰飞。
百丈、千丈、万丈……直至在天际尽头消失不见。
“小尘，你……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叶雨菲都被吓了一跳，心中忐忑不安。
那牧杰，该不会被打死了吧？
虽说她也对牧杰不胜其烦，但牧杰毕竟是灵族嫡系，身份不一般。
灵族拯救过仙界，又收留她和很多朋友，对她有再造之恩，所以她尽量克制，没跟牧杰翻脸。
而萧尘这一来，若直接将牧杰杀了，事情可是不好收场。
“放心，他死不了！”萧尘安慰，随之又神色郑重地盯着叶雨菲，迟疑了许久后问道，“你喜欢他？”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不怎么样！
“怎么可能？你脑子在想什么？”叶雨菲没好气地白了萧尘一眼。
萧尘心里莫名好受了些，但很快又问道：“你在灵族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叶雨菲神色古怪，说道，“我在灵族其实很少露面，经常跟樱雪一样去闭关修行，只是偶尔出来，看看是不是有你的消息。但灵族确实有不少像牧杰这样无聊的人，我不好得罪他们，只能尽量避开。有些时候心情不好，着实会感到厌烦！”
“看来被那个丫头摆了一道！”
萧尘立刻就明白，冰凝是在骗他，故意那么说的。
偏偏他还真的上了套，心中莫名不舒服。
“谁？冰凝吗？”叶雨菲十分聪慧，立即就猜到跟冰凝有关，好奇地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呃……没什么，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聊点开心的！”萧尘道。
“不要，我就要问这个！”叶雨菲似乎看出了猫腻，目光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话说回来，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小尘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又不是诗韵，你如此着急做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萧尘见逃不过，一本正经道，“灵族这些男人，一看就知道都是酒囊饭袋，哪里配得上你？”
“是以你的眼光帮我挑吗？”叶雨菲佯装苦恼道，“那可难了，你眼光这么高，我估计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不嫁，我们修行之人，又不是非要那些儿女情长！”萧尘道。
“哼哼，你跟诗韵是双宿双栖，修成正果了，现在劝我不要嫁人，以后打算让我一辈子看着你们秀恩爱吗？”叶雨菲愤愤不平。
“呃……你怎么知道诗韵的事？”萧尘惊奇。
他真正接受夏诗韵，也是在去往神界，与叶雨菲分开之后。
按理说，叶雨菲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难道……
“诗韵来过灵族？”
萧尘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夏诗韵也是知道叶雨菲等人被接到了灵族，那么夏诗韵在这一百多年时间里，极有可能来灵族探望过叶雨菲。
“嗯嗯，诗韵现在可了不起！”叶雨菲都有些崇拜道，“她来灵族时，有无上强者守护，灵族族长见到诗韵，都要亲自接待，十分客气！”
“看来她果然在天道盟！”
萧尘想起烛葵说的诸天六道和天道盟。
天道之女虽然有四人，但毫无疑问，天道玲珑心是主导，最重要的一部分。
纵然合体，也是以玲珑心为主。
夏诗韵在天道盟的地位，甚至在整个神界的地位，都是独一无二的。
“好了，小尘，不跟你开玩笑了！”叶雨菲道，“你能和诗韵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她现在虽然身份不同了，但对你可是痴念到骨子里，说让我有你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她！”
“只怕没那么简单！”萧尘摇头，“你发讯息，她也收不到！”
“为什么？”叶雨菲一怔。
“因为天道盟那些人，不会赞同她跟我在一起！”萧尘并不是乱说，而是有依据。
夏诗韵在天道盟，肯定会派人找寻他的消息。
而他在造化之地所做的事，天道盟没理由不知道。
但时至今日，夏诗韵都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可见是有人瞒报。
想想也合理，天道玲珑心对那些人而言，就是用来对付黑暗界的一件终极武器。
他们岂会愿意看到夏诗韵儿女情长，耽搁修行？
必然会想方设法阻止。
“那怎么办？”叶雨菲也不傻，能想到关键点。
“没事，不急一时半会！”萧尘道，“在黑暗界攻过来之前，诗韵是绝对安全的，让她自己磨砺一下也好！”
“黑暗界？”叶雨菲疑问，“什么是黑暗界？”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先跟我说说樱雪和其余人的情况！”萧尘道。
“樱雪她……”叶雨菲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是最明白樱雪的人，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能帮到你就是她最满足的事！”
“只是你走得太快，也走得太远，萧樱雪跟不上你的脚步。她在这么多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修行，我都很少见到她！”
萧尘闻言，一阵沉默。
萧樱雪在地球的时候，或许还能算是天赋优秀，能压倒一批人。
但到修真界、仙界、神界，她确实已经跟不上时代速度。
叶雨菲服用过九转天灵丹，天资转变，但如今也只是大道第六境而已。
萧樱雪纵然一再苦修，也只怕比不过叶雨菲，能入大道境都算好的。
毕竟有些东西，并不是拼时间就能有效果。
“小尘，你有没有办法帮樱雪提升一下？”叶雨菲问道。
“放心，这次我有礼物送给她，只要她信念足够坚强，会有不可思议的蜕变！”萧尘道。
“当真？”叶雨菲高兴不已。
每每看到樱雪那么倔强，她都于心不忍。
“嗯，也有给你的礼物！”萧尘笑道，“不过等樱雪出关，再一起给你们吧，暂时我也还要做些准备！”
烛龙无影丝还没有和那张弓融合，尚需炼制。
至于斩月剑，力量更是过于强大，直接交给萧樱雪，萧樱雪肯定承受不住。
“我也有礼物吗，那我可以期待一下！”叶雨菲展颜一笑，能再见萧尘，她真的太开心了。
“还有其余的人呢？”萧尘继续问道，“当初陨星派很多人，都被接到灵族了吧？”
“嗯，他们有不少人在灵族，有不少人出去历练了，我一一告诉你！”
……
萧尘和叶雨菲在温存时，另外一处高峰上，青丝飘逸，冰肌玉骨，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凝正注视着一切。
而在冰凝身后，一道黑色影子跟随。
不显真容，似乎仅仅只是影子。
“那就是你评价极高之人，看上去……”
“怎么样？”
“不怎么样！”黑色影子道。
“牧杰在灵族年轻一辈中也算优秀吧，萧尘能一击将其击飞，还不行？”冰凝道。
“呵呵，担得起你那般吹捧，只打败区区一个牧杰怎么行？”黑色影子道，“更何况，牧杰只是轻伤！”
“那是萧尘没动杀心！”冰凝反驳道。
“不管如何，暂时没看到他特别显眼的表现！”黑色影子道。
“那就再等等，他一出现，灵族注定不会太平！”冰凝也带着几分期待道，“看他最后，会如何作为？”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幻灵之身！
萧尘和叶雨菲聊了很多。
当初灵族把陨星派绝大部分人都接了过来，如今他们也都安然地生活在灵界，令萧尘很安心。
但也有很多人志向高远，并不满足在灵界安逸地过日子，去了外面闯荡。
例如宁青璇和燕倾城。
这两女在百年前，也就是造化之地出现时，去了外面闯荡，寻求机缘。
另外，太初、帝天、阎皇、叶烟瑶等人并没有来灵族。
当初萧尘先一步去了神界之后，他们几人没过多久也飞升了神界，没有遇上仙界大劫，没和冰凝叶雨菲她们一起来灵族。
毕竟这几人，那时候就都能达到天帝境，达到了仙界所能容纳的极限，早就有了飞升资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际遇，并不都需要我去担心，但我……”
萧尘心中有些感慨。
其实他知道，从步云烟之死开始，自己的观念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不想再看到牺牲，不想等到失去后再后悔。
所以，他开始变得自私。
如同冰凝所说，他把仙界变为了自己的私有物，好像只有他才能保护仙界，才有资格保护仙界一样。
殊不知，仙界是独立的，仙界的所有人也都是独立的。
叶雨菲亦是同样。
萧尘不知道该怎么去述说自己对叶雨菲的感情，但他确实不想叶雨菲受到任何伤害。
他不想叶雨菲变成第二个步云烟。
他想留住她，保护她。
也许，这称作占有欲更为合适。
上一世，步云烟不离不弃，他明明能感觉到步云烟的心意，却一直没有接受，直到最后失去才追悔莫及。
故而这一世，他的观念变了，他的占有欲一直在膨胀，但他并不想去遏制。
自私又如何，外人的看法又如何。
他并不需要去理会。
就像凡人星球的人类，辛辛苦苦进化到食物链顶端，难道是为了吃素？
他两世问道，修炼到至强的巅峰，难道是想当一个束手束脚的普通人？
他始终坚信，只要足够强大。这片天空，都由他说了算。
……
想通自己的占有欲之后，萧尘心境并没有出现裂痕，反而更加清澈通明。
在他看来，所谓完美的心境，并不一定需要仁爱无私，光明正大，只要不违背自己信念和初衷，心意通达就行。
就像魔族邪佞，他们信奉自己的魔道，滥杀无辜，一样能证道顶峰，无敌天下。
若出现占有欲，又心生愧疚，那样心境就会崩裂。
而若能正视占有欲这一点，便无所畏，无所惧。
“弓已经完成，该出去了！”
萧尘将烛龙无影丝铸成弓弦，与弓臂合一。
一张真正的圣器级别巨弓，已经完成。
甚至，不止是圣器级别。
烛龙无影丝通俗点，乃是烛龙的一根胡须，是烛葵留在嵇族的。
烛龙总共就两根胡须，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可谓烛龙身份和尊严的象征，世间任何材料都不可能与之相提并论。
当然，因为烛龙已经陨落，烛龙无影丝上的真神之能已经散去，或者呈隐性状态，不能激发。
如若真神之能还在，这张弓就更恐怖了，但那样叶雨菲恐怕无法驱使。
萧尘出关之后，就要去找寻叶雨菲。
之前分开，是他要炼制弓，而叶雨菲去找萧樱雪了。
这会，她和萧樱雪应该已经在等自己。
“萧尘！”
这时，冰凝突兀出现，小金乌也站在她肩上。
不过在见到萧尘之后，小金乌拍着翅膀，又飞到了萧尘身上。
“哼，居然丢下我一个人消失这么久，没良心！”小金乌埋怨道。
“我跟你又不熟，你自己非要跟来的！”萧尘无语道，“你为什么不化人形？”
“这个地方的人对我都不友好，不想跟他们接触！”小金乌道，“你什么时候走，送我离开！”
“暂时我不离开灵族，而且我也不是你的随从，没义务送你！”萧尘道。
“那把火焰还我！”小金乌道。
“行吧，反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萧尘翻手，金乌圣焰化现。
小金乌见状欣喜，一口将金乌圣焰吞了下去，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你骗小姑娘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明！”冰凝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道。
萧尘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又想讨打是不是？”
冰凝想到之前被萧尘敲脑袋，神色微红，哼道：“无耻变态！”
“行了，找我什么事？还是说，不是你找我，而是你身后这位？”萧尘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冰凝身后。
那里，明明空空如也，不见一物，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冰凝一怔：“你能看见？”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见！”萧尘淡声道，“大白天的，装神弄鬼！”
不等冰凝回应，萧尘忽然一怔，神识已经扫到了叶雨菲和萧樱雪。
“我还有事，回见！”
说完，萧尘匆匆忙忙离去。
直到萧尘消失不见，冰凝身后黑色影子浮现，不见真容，但见一个妖娆的轮廓。
“如何？”冰凝笑道。
“他……”不同以往，黑色影子语气透着一抹凝重，“他居然能看破我的‘幻灵之身’，怎么可能？”
她这次跟随冰凝，只是想近距离接触接触萧尘，看萧尘是不是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没想过要和萧尘见面。
然而，还没开始，自己似乎就暴露在萧尘视野之中，实在太出乎预料了。
“老实说，我都有些意外，你的幻灵之身在隐匿状态下，从古至今，只被‘天道之瞳’看破过吧？”
“嗯，真神之下，按理说任何人都不可能看破我的状态，他难道拥有极高的瞳术，亦或者……我的功力没完全恢复的缘故？”黑色影子头一次陷入茫然。
“那现在，你还觉得我对他的评价是吹捧吗？”冰凝嘴角翘起，似乎萧尘能令身后这位失态，她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这不算数，或许只是巧合，我需要见证他真正的能力！”黑色影子依然心有不服。
“就知道你会嘴硬！”冰凝颇为无奈。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杀圣子！
叶雨菲和萧樱雪明显是准备向萧尘闭关的院子过来的，但在中途遭到十几名灵族子弟拦截。
其中，那天被萧尘一击轰飞的牧杰赫然在列。
“又是你？”
萧尘现身，语气充斥着冷意和怒意。
叶雨菲在灵族若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诘难，那真是糟糕透顶，难怪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
“小尘！”正进退两难的叶雨菲见到萧尘，立刻喜出望外。
至于萧樱雪，双眸已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快要哭出来。
“樱雪，你怎么都长不高？”
萧尘揉着萧樱雪的脑袋，心中感慨。
这丫头一点都没变，个头没长高，还是十四五岁的模样。
不过，她倒是穿上了十分合身裙子，尽管颜色依然是她最喜欢的黑色。
萧樱雪哽咽无言，只是双手抱着萧尘的腰，将脑袋埋在萧尘身上。
“圣子，就是这小子！”牧杰指着萧尘，咬牙切齿的模样，在向那为首的青年告状。
为首青年神色冷峻，器宇轩昂。
身为灵族圣子，确实有着不凡的气场和底子，比嵇族的圣子圣女要强很多，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但萧尘跟萧樱雪刚见面，偏偏碰到这群苍蝇在碍事，心中自然很不爽。
“我们换个地方！”萧尘道。
“嗯！”叶雨菲和萧樱雪当然同意，巴不得早些离开。
“慢着！”牧杰一个箭步，挡在萧尘三人面前，冷怒道，“圣子没让你们走，你们敢走？”
“不错，区区一个外来者，敢不给圣子面子，活腻了吗？”
“今天要好好教教你，灵族的规矩！”
周围灵族子弟都在起哄。
他们听说牧杰被一个外来人打了，心中自然都不高兴。
什么时候在灵族，也轮得到外人耀武扬威了？
这个时候，萧尘要带叶雨菲和萧樱雪走，依然轻而易举，没有人能追上。
但这些家伙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事情总归要解决，不可能每次都躲着。
“你们……这是想打架？”萧尘淡淡地问道，眼神则瞟向牧杰。
牧杰心里猛地一颤，受到不小的惊吓。
虽然那天萧尘突然出手，他猝不及防，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
但他知道，纵使自己使出全力，也远不是萧尘对手。
不然今天就是他单枪匹马来报仇，而不是煽动灵族子弟随他一起来了。
“阁下切莫误会！”那圣子终于开口，倒是十分沉得住气，没有立刻向萧尘施压，和气地笑道，“在下牧少仁，灵族圣子，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萧尘闻言，淡声道：“不用那么啰嗦，要动手就趁早。你们这个阵仗不是来打架的，难道是来交朋友的？”
“那也不一定，冤家宜解不宜结！”牧少仁笑道，“只要你向牧杰道个歉，我们完全能成为朋友！”
“道歉？”萧尘哂笑，“我觉得还是动手的好！”
牧少仁略微一怔：“朋友，你要明白，这里是灵族。只要我一呼吁，无数天才一拥而上，你有信心打倒几个？”
叶雨菲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道：“圣子，此事因我而起，我代小尘道歉。小尘是冰凝的客人，希望你看在冰凝的面子上，不予计较！”
“冰凝的人？”牧少仁闻言，目光闪烁着异样的目光，“我说怎么有外人来了灵族我都不知晓，又是她干的好事？”
萧尘本来以为叶雨菲搬出冰凝，牧少仁纵然为圣子，也会退避，不敢再咄咄相逼。
但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牧少仁这态度，哪里对冰凝有半点尊敬之意，更似乎有些敌视。
冰凝不是那位灵圣转世吗？怎么区区一个圣子，都敢不把冰凝当回事？
难道冰凝身世没有公开，另有猫腻？
……
高峰上，冰凝和黑色影子也来到，正悄然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牧少仁居然也在这？”冰凝倾世容颜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正好，可以瞧一瞧那萧尘真正的能耐！”黑色影子似在期待。
“其实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冰凝忽然道。
“什么好机会？”黑色影子迟疑。
“灵族腐败了这么久，是时候重新洗牌了！”冰凝道。
黑色影子闻言，神色微变：“你难道是想……不行，时机未到，你的记忆和能力都没完全觉醒，只怕那些家伙不会承认你！”
“不需要他们承认，我们直接用武力解决！”冰凝道，“你我联手，足够了！”
“但那样，会死不少人！”黑色影子语气凝重。
“迟早的事，那些大逆不道者，本就死不足惜！”
冰凝这一刻再没有平时的嬉笑，展现出真正的强者姿态。
虽未完全觉醒，但已经有了部分记忆，部分能力。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使命。
但在这之前，需要重整灵族。
一盘散沙，终究难成大事。
……
“朋友，我再最后奉劝你一句，向牧杰道歉，此事就此揭过，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得知萧尘是冰凝那一边的之后，牧少仁态度显然变了不少，看上去有些玩味，有些阴沉。
“小尘！”叶雨菲下意识地靠近萧尘，她感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萧樱雪更不用说，紧紧攥着萧尘的衣袖。
“喂喂，大变态，你这次怎么这么怂？”小金乌慵懒地趴在萧尘肩膀上，不爽道，“欺负我的时候就那么凶？”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萧尘一把抓住小金乌，把它丢给樱雪，然后看向牧少仁。
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是想着欠了灵族和冰凝巨大的人情，一些小事，能忍就忍忍。
但现在看来，牧少仁跟冰凝压根不是一伙的，他还顾忌什么？
“圣子是吗？我今天就教教你，不要胡乱替人出头，你没那么大的脸面和本事！”
语甫落，萧尘抬手瞬凝剑气，一剑挥扫。
嗤！
剑芒耀眼，剑气横绝，神威浩荡，直袭牧少仁而去。
牧少仁神色微变，连连后退数丈。
但他毕竟是圣子，修出了九道圣光，更是领悟了圣意，非等闲之辈，在瞬间就欲要采取反攻。
“就是现在！”
远处，冰凝眼眸闪烁着厉芒，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着咒语，一道隔空咒杀之术，神不知鬼不觉地降临。
噗！
牧少仁动作一滞，神色僵硬，而剑气也在同一时间飞至，洞穿了他的身躯。
轰！
一声巨响，牧少仁身躯炸开，当场神形俱灭。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灵族恩怨！
“圣子……被杀了？”
牧杰和一帮灵族子弟见到这惊悚的一幕，全都吓得脸色苍白，差点昏死过去。
圣子怎么可能死，怎么可以死？
而且，怎么死的如此轻易？
“小尘，会不会下手太重了？”叶雨菲同样神色变幻，圣子在灵族意味着什么，她当然清楚。
死了一名圣子，绝不是轻易就能揭过的，势必会闹得很大。
“不关我的事！”萧尘无奈地耸肩道，“人不是我杀的！”
“啊？”叶雨菲虽然对萧尘深信不疑，但她刚刚明明看见，是萧尘一剑打穿了牧少仁的身躯。
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这杀人凶手，还敢狡辩，族长不会放过你的！”牧杰指着萧尘大骂。
他现在心里的恐惧大过一切，但并不是恐惧萧尘，而是恐惧族长那边。
毕竟是他怂恿圣子来找萧尘麻烦，现在圣子身亡，追究起来，他要负主要责任。
他固然也为灵族嫡系，但与圣子一比，毛都不是。
族长要治他得罪，没人敢求情。
他怎能不恐惧？
萧尘闻言，神色骤然一冷：“看来你也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
咻！
随手一挥，剑芒破空，瞬息洞穿牧杰。
轰！
牧杰与牧少仁一样，身体炸开，当场毙命。
杀牧少仁不是萧尘本意，但既然牧少仁都死了，又何须在意一个牧杰？
正好一块解决掉，省得以后还要专门处理这种小角色。
“啊……”
其余灵族子弟吓得更是浑身战栗，扭头就往后跑。
逃命也好，去告状也好，总之先避开这无法无天的杀人狂魔。
“小尘，你快跑，跑出灵族，这事情闹大了！”叶雨菲反应过来，赶紧催促着萧尘逃离。
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萧樱雪都显得很紧张，松开了萧尘的衣袖，仰着脑袋，不安地望着萧尘。
明明才刚见面，她不舍得和萧尘分开，但眼下她也觉得情况危急，萧尘必须先离开灵族。
萧尘见状，莞尔一笑：“不用担心，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人就是你杀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无法抵赖！”
只闻银铃般笑声响起，身披轻纱的冰凝身姿飘逸，出现在三人面前。
“冰凝，你来的正好，快想想办法！”叶雨菲和萧樱雪都是冲着冰凝奔去。
眼下，唯有冰凝能压下这件事了。
“就是她在嫁祸给我，你们还求她？”萧尘直翻白眼，冰凝出手虽是没有任何痕迹，能瞒过一切人，却瞒不过他。
“啊？”叶雨菲疑惑不定地望着冰凝。
冰凝总不至于陷害萧尘把？
“萧尘，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冰凝无辜道，“我才刚赶到这，就看到你把牧少仁和牧杰杀了。牧杰没什么，但牧少仁可是灵族圣子，他一死，绝对无法平平淡淡收场！”
萧尘闻言，无语道：“你别跟我装蒜，说吧，你准备干什么？”
冰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想了想，说道：“你与牧少仁对话，知道了什么信息？”
萧尘道：“他对你并不是很尊重，甚至说敌视。如果你真是远古灵圣转世，那不该会如此，除非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确实，知晓我身份的人，目前还不算多，只有拥护我的人才知道！”冰凝点头道。
“拥护你的人？”萧尘闻言，迟疑道，“难道灵族还有反对你的势力？”
“当然！”冰凝道，“我的记忆只苏醒了一部分，但多少也清楚了当年的内幕！”
“当年与黑暗界一战，我那一世率领灵族精锐对敌，结果族内出了叛徒，掀起灵族内乱，我腹背受敌，才最终不得不选择自我轮回！”
“还有这种故事？”萧尘惊讶，“我可是听说你那一世号称最接近真神之人，在灵族应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怎么还有人敢反叛你？”
冰凝闻言，摇头道：“你把灵族想的太简单了，那一世的我确实强大，但不代表灵族没有其他强者。灵族没有诞生过真神，不算神族，不过除开神族，灵族就是神界第一大族！”
萧尘沉吟道：“你是说当时灵族还有其余强者，虽然不如你，却也差不了多少，他们联合反抗你？”
“嗯，别的不说，当时灵族始祖就还在世！”冰凝叹道。
“灵族始祖？”萧尘闻言，突然间就明悟了些什么。
那个时候，冰凝只是灵族最强者，但不是灵族辈分最高者。
灵族始祖，第一个创建灵族之人，依然在世。
只是冰凝天赋太强，超越了始祖，被灵族众人拥戴，威望也把始祖比了下去。
“你不会告诉我，是灵族始祖掀起了叛乱吧？”萧尘无语了。
长辈因为嫉妒后辈太优秀，发动叛乱，要夺权？
这也太奇葩了！
“或许我那一世，也是太心高气傲了吧，没有顾及到其余人的感受！”冰凝叹息道，“灵族大权一般都是有严格的交接步骤，但当时黑暗界入侵，我没考虑那么多，强行统合灵族，大部人也都拥护我，让始祖失了颜面！”
“非常时期，本就不能犹豫，婆婆妈妈。你们那始祖技不如人，面对黑暗界入侵，还在计较私人恩怨，背后捅刀子，心胸未免狭窄！”萧尘很是不屑。
这件事上，他绝对支持冰凝。
灵族当时算是对付黑暗界主力，若关键时刻还有诸多意见不合，高层命令不统一，对灵族与对神界都是毁灭性灾难。
“你支持我就好！”冰凝轻笑道，“我们一起干一票大的！”
“等等！”萧尘很快反应过来，“我说支持你，是指你当初统合灵族的决定，但你今天这算什么情况？”
“跟当年一样啊！”冰凝一脸认真道，“这可是一桩血仇，想要化解没那么简单。我不动手，他们也迟早会对我动手。再者，我有预感，黑暗界马上要卷土重来，灵族必须早做准备！”
“烛葵倒是跟你说过一样的话，黑暗之劫看来无法避免！”萧尘道。
“烛葵？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冰凝一脸疑惑。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只讲武力，不讲道理！
冰凝第一世肯定知晓烛葵，但现在记忆不全，只是感觉到熟悉。
“不用管他是谁，我们该谈谈地是现在！”萧尘道，“按你所说，你故意杀了牧少仁，是准备挑起战事？”
“嗯，牧少仁是始祖一脉的圣子，如今灵族当家做主的，也是始祖那一脉！”冰凝道，“当年拥护我的人，大多都被杀了，留下的极少极少。所以这一次，既是为了大局，也是为了私怨！”
虽说始祖是长辈，是创建灵族的伟人，作为晚辈，本不该太绝情。
但当年始祖那一脉的人实在太狠了，偷袭她也就罢了，连那些拥护她的人也没放过。
那一次内乱，灵族起码死了四分之三的精锐。
讽刺的是，这些精英不是死在黑暗界战场，而是被自己人偷袭暗算。
冰凝终究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自私也好，为了大局也好，这一次大清洗，势在必行。
“我倒是支持你复仇，但确定要这么心急吗？”萧尘上下打量着冰凝，“现在的你，有把握对抗冰族始祖？”
“放心，如果始祖还活着，我当然有多远跑多远！”冰凝笑道，“当年那些偷袭我的人，基本都被我当场击毙了，始祖也不例外。如今始祖那一脉，应该还留了一两个老怪物，但应当能够对付！”
“这么看来，灵族现在很虚弱？”
“嗯，灵族若依然强势，早就去外面抢夺造化和资源了！”冰凝道，“一次内耗，直接令灵族崩溃，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好好一个大族，被你们折腾的……”萧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一个外人，没立场去管灵族内部的事。
“支持归支持，但下次不要玩这种把戏，起码事先跟我说一声！”萧尘板着脸道。
冰凝闻言，歉意道：“其实我也是临时起意，见到你和牧少仁冲突那一秒才决定的。”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不会让步，牧少仁也不会让步，最终闹起来，跟现在结果也没差别！”
“这倒是！”
萧尘那一剑没有直接杀了牧少仁的意思，但牧少仁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最终他只怕依然会杀了牧少仁。
“该死，是谁杀了圣子？”
轰！
远处灵族大殿传来至极怒吼，恐怖气势直冲九霄，卷起千重乌云，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显然，牧少仁之死已经惊动了灵族高层。
“来了！”冰凝神色郑重。
萧尘将叶雨菲和萧樱雪挡在身后，表示怀疑地看着冰凝道：“你真有把握？”
“拭目以待！”冰凝似乎真有足够的底气，虽是认真郑重，但凛然无惧。
唰！唰！唰！
灵族大殿方向，数十道强大气息一同冲向这里。
为首者，乃是一名长衫男子，神色冷峻，脚踏五彩神芒，尽显威严。
如此大的动静，也让附近的灵族之人纷纷围拢过来。
“族长？”
“族长和这么多族老都到场了，发生何事？”
“好像是圣子被杀了！”
“什么？谁人敢杀圣子？”
“那个前不久进入的外来者，跟冰凝有关系！”
“好大的胆子，敢在灵族的地界杀咱们圣子，简直无法无天！”
“那个冰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有些天赋，但太过目中无人！”
“嘘，据说冰凝身份不简单，有好几位圣老拥护她。为了她，不惜跟族长对抗！”
“嗯，当初几位圣老联手，打开了一条穿界通道，把冰凝从下界接回，还带来了一批下界人类！”
“从灵族直接开辟一条通道通往下界，这不是人力能办到的吧？”有人心惊肉跳。
“仅仅凭人力，当然无法办到，需要破界祖符。据传我们灵族亿万年来，都只积攒了两枚破界祖符，那次救冰凝就用了一枚！”
“好可惜，那冰凝值得吗？”有人不忿。
“当然不值得，那次族长本来是不允许的，但几位圣老抗令，偷走了破界祖符，擅自使用！”
“可恶，那些圣老是疯了吗，难道要叛我灵族？”
灵族不知真相的民众，在始祖一脉的舆论煽动下，此刻皆是义愤填膺。
“冰凝，在民心上，你就输了一筹了！”萧尘提醒道。
冰凝没有回话，大概知道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事。
当初支持拥护她的人，要么被诛杀，要么被边缘化，如今大权都在始祖一脉手中。
不过她身份摆在那里，只要公开，舆论只是小问题。
当然，在这之前，需要展现足够强大的武力，镇压始祖一脉的士气。
“牧承州，这么大阵仗，你要做什么？”冰凝轻步上前，抬头与灵族族长对视。
“放肆，敢直呼族长名讳？”旁边，一名族老震怒，抬掌遮天，欲要碾压冰凝。
但在此时，四道散发着恐怖威压的身影突兀而现，强势震散那族老的掌劲，反将族老轰飞了出去。
“是谁在放肆，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
四人像是四尊守护神，牢牢守卫在冰凝周身，便是与族长对抗，亦是丝毫不落下风。
这惊人一幕，令灵族众人恐慌莫名。
难道灵族真要发生叛乱？
“是那四个守门的！”萧尘认出四人，正是他来灵族时最先出现的四位强者。
那时他还挺纳闷，怎么四个看门的都有这么强的实力？
现在看来，这四人是因为跟冰凝有关系，所以被边缘化了，不受重用。
“混账，族长在这里，你们敢以下犯上？”牧承州身边众族老训斥，怒不可遏。
“族长？”四人冷笑，让开一步，让冰凝走到前面，“你们可知她是谁？牧承州，究竟是谁在以下犯上？”
身为灵族现任族长，牧承州自然不是普通凡夫俗子。
在知道牧少仁身亡消息时，他就意识到冰凝要发动攻势了。
“冰凝，你虽然是那一位转世，但我乃始祖一脉，我才是灵族正统。你，名不正，言不顺！”牧承州冷漠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冰凝目光冷锐，直视牧承州，“成王败寇！今天，只讲武力，不讲道理！”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最致命的人物！
“啧啧，好一个只讲武力，不讲道理！”牧承州闻言，冷笑不断。
“很好笑吗？”冰凝神色清冷道。
“着实好笑！”牧承州非但不掩饰，反而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我知道你杀牧少仁，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挑起事端，对我发难。但你为何这么心急，为何不继续隐忍？”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你是那一位的转世之身，但也仅仅只是转世之身。你还未完全觉醒，不具备那种改天换地的力量。明明暴露越晚，你的实力越强，赢面就会越大，为何如此心急，选在这个时候？”
冰凝闻言，冷笑道：“那你呢？明明知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们注定是敌人，却始终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动作，放任我成长？”
牧承州：“……”
“我相信，没有这么好的事！”冰凝摇头道，“你我双方继续僵持，我固然在成长，但你们肯定也在密谋周全的计划，欲要将我一击致命！”
“我在明，你们在暗，继续等待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所以，找时机不如撞时机，在最意外的时候动手，脱出你们的掌控，才是对我最有利的！”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想的吗？”牧承州突然鼓起了手掌，赞叹道，“不愧是那一位转世，当真心思缜密，但……无用，尽管是有些突然，却改变不了结局！”
“是吗？你好像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冰凝道。
“嗤！”
牧承州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同时站在虚空上，一掌朝着冰凝所在的地面拍出。
“牧承州，放肆！”
“四元天幕！”
那四位拥护冰凝的强者见状，震怒联手，以自身神力短瞬构建出一个巨大的透明水幕，抵御牧承州突然的攻击。
但突然，牧承州手掌巨大化，风、火、水、雷四种属性压缩，在掌中化作四个能量小球。
这平平无奇的一掌，瞬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威力。
轰！
磅礴一击，天地同震。
咔擦！
四元天幕应声破裂。
“什么，怎么可能……”
四人皆是神色猛变，露出骇然之色。
牧承州的实力，居然要超过他们四人联手？
“死吧！”
防御被破，牧承州的攻击无可阻挡，四名守护者当场被轰飞出去，就连冰凝也被一掌轰入地下。
轰隆！
方圆万里大地，皆是受到恐怖摧残，崩裂毁坏，狼藉不堪。
灵族肯定都是修行者，周围围观的人也都距离比较远，第一时间飞到空中躲开，倒是没有波及无辜。
萧尘反应同样不慢，保护着叶雨菲和萧樱雪，漂浮在空中。
“真是糟糕透顶！”萧尘嘀咕道。
“小尘，冰凝不会有事吧？”叶雨菲无比担忧。
这么多年，承蒙冰凝照顾，不然她们在仙界就已经死了。
“放心，她牛笔都吹上了，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被打败！”萧尘道，“不过，她终究有些大意，始祖那一脉的底蕴，超过她的估计。结局如何，不太好说！”
小金乌不屑地哼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去帮忙？”
萧尘伸手，在它身上猛地弹了一指：“你就盼着我被人打死，你好解气是不是？”
小金乌痛呼一声，嚷嚷道：“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了，面对这样真正的高手，屁都不敢放，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欺负！”
“你懂个锤子，本来就不关我的事，这是他们灵族内部的恩怨！”萧尘道。
“怕死就怕死，歪理一大堆！”小金乌轻蔑道。
“喂，你们几个，还有心思在那闲聊？”牧承州派系的一名族老注意到了萧尘这边，神色不善道，“冰凝同党，理应一起处决！”
萧尘闻言，耸了耸肩道：“老人家，现在不是针对我们的时候吧？最致命的人物没解决就开始分身，小心万劫不复！”
“最致命的人物？”那族老一怔。
正在观望的牧承州似乎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喊道：“老八，小心！”
但，为时已晚。
轰隆！
地面烟尘之中，一道黑色雷光突兀冲至，瞬间将其贯穿。
“啊……”
一声惨叫，那族老炸裂为血雾，魂飞魄散。
“看吧，真是分不清轻重！”萧尘信手一挥，将血雾驱散，还露出一脸无辜之色。
牧承州来不及跟萧尘计较，紧紧地凝视着下面的烟尘：“没死吗？”
“牧承州，你是闭关闭糊涂了吗，这样就想杀我？”
伴随冷冷话语，一道高挑纤细的曼妙身影从地面窟窿和烟尘之中缓步走出。
赫然正是冰凝。
遭受牧承州一击，冰凝非但毫发无伤，反而像是激活了某种状态。
她每走一步，地面就会剧烈震动一次。
灵族地界之内，巨大灵能受到召唤，纷纷破土而出，萦绕在她周围。
这些灵能，有属性之分。
风灵能、火灵能、水灵能、雷灵能、土灵能……
“居然与灵界地气共鸣，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吧？”
“灵界的地气，乃是诸多先圣坐化之后洒落的精华，唯有得到先圣认可，才能引起共鸣！”
“圣子都无法办到的事，冰凝居然可以办到？”
那些不明真相的普通灵族民众见到这一幕，都感觉到震撼，感觉到神圣。
“仙灵之体吗？”萧尘也在看着冰凝，心中若有所思。
仙灵之体又称自然之体，是只有灵族才会诞生的体质。
在修真界和仙界，仙灵之体是很稀有的。
但这里是神界，灵族祖界，仙灵之体应该并不值得惊讶。
灵族本身就是亲近自然的种族，只有修炼有成，就很轻易地能运用自然属性之力。
就如同之前牧承州那一掌，一样有风雷水火四种力量加持。
这么看来，冰凝仅仅只是增加一种土属性，没有有太大优势。
果然，牧承州在略微诧异过后，也是讥笑道：“冰凝，这就是你的底牌吗，依我看，不过如此！”
“是吗？现在就下定论，会不会太武断？”
语甫落，冰凝身后，一道黑色影子突兀显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做过一个梦！
“那是什么？”
灵族所有人皆是震颤，目光死死地盯着冰凝身后黑色的影子。
影子，怎么会说话，怎么会笑？
“你要干什么？”牧承州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寒意，一股惧意。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那位的转世，但也不仅仅是她的转世。轻视我，你会付出代价！”
冰凝周身五种属性力量都凝为了乒乓球大小的能量团，那是将自然之力催发到极致的表现。
但在此时，那黑色影子忽然从地面升起，逐渐与冰凝融合为一体。
五种属性能量球，颜色本来各不相同。
风为青色。
火为红色。
水为蓝色。
土为褐色。
雷为紫色。
但在影子与冰凝融合时，五种属性能量球皆被染为了黑色，并且好似打破了某种桎梏，进化为了截然不同的东西。
“属性力量被染黑了，究竟怎么回事？”灵族无人见过这种景象，极度震惊，莫名害怕。
“装神弄鬼，看我将你打回原形！”
牧承州强压内心不安，高举右手，口中振振有词，似在吟唱。
霎时，风水雷火四种属性力量在其掌中糅合，化出一杆巨矛，好似能贯穿天地，诛灭万邪。
“万象破灭！”
牵引全力，巨矛猛然朝着冰凝贯穿而下，欲要将冰凝格杀。
但见冰凝神态轻佻，嘴角浮现不屑冷笑。
身未动，手未动，意念所至，无坚不摧。
咔！
那巨矛刚砸下，就被无形力量弹开，化为粉尘。
“怎么会……你，你是什么怪物？”牧承州惊恐失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该结束了！”
冰凝知道自己状态无法持久，也不跟牧承州浪费时间，猛然纵身而上。
嘶啦！
纵身掠过，仅仅是风压，就几乎撕裂了空间，快到令人失去思考的余地。
噗！
牧承州压根来不及反应和躲避，身躯被冰凝打穿，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灭却箭矢！”
不给牧承州任何恢复时间，冰凝再挥手，五颗黑色小球凝聚，化为一支黑色箭矢。
轰！
牧承州残躯遭受黑色箭矢轰击，再难承受，被灭了个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牧承州死亡的过程实在太快，也太出乎意料。
直到他彻底化为虚无，灵族众人才稍稍反应过来。
“族……族长被镇杀了？开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族长那么强大，怎么会轻易被杀？”
就连那些族老都恐慌了。
牧承州可是只差一步就迈入圣王领域的存在，怎么会死的这么随便？
更重要的是，牧承州一死，他们群龙无首，如何面对冰凝的攻势？
“总算，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冰凝杀死牧承州，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要大意，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牧承州，而你现在的状态，也无法承载我的力量太久！”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知道！”
冰凝郑重地点头，随之又飞向萧尘这边。
“恭喜恭喜，怎么不顺手解决掉那些人？”萧尘指了指那些始祖一脉的族老。
“他们都只是中端战力，无关紧要！”冰凝摇头道，“只要把始祖一脉的几个老顽固折服，其余人自然会倒戈向我！”
“这么说，牧承州还不是主要敌人？”萧尘道。
“当然不是，始祖一脉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只有牧承州一个高手。不，牧承州压根算不上高手！”冰凝道。
萧尘不置可否，盯着冰凝看了许久，问道：“你曾经是不是做过一个梦？”
“梦？”冰凝一怔，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梦里，有我在！”萧尘道。
“神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再说，谁会梦到你？”冰凝啐声道。
“哇，死变态，这个时候撩妹，手段还这么恶心！”小金乌简直听不下去，做出呕吐状。
“给我闭嘴！”萧尘一指将小金乌弹飞，又继续看着冰凝道，“不要误会，我是说那道黑色影子很奇怪，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冰凝神色古怪。
“不错，我曾经也做过一个梦……不对，那是我亲身经历的，那个地方有诗韵，有羽衣族神女姜青滟，有皇甫家族的皇甫幽若，还有……你！”
“这……”
冰凝突然神色一变，记忆中浮现了那个梦。
曾经，她都以为只是巧合，那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梦。
但现在经萧尘提及，她意识到不对劲。
“果然吗？”萧尘知道自己猜对了。
夏诗韵、冰凝、姜青滟、皇甫幽若，就是烛葵所说的天道之女。
“究竟怎么回事？”冰凝急迫地问道。
萧尘正欲回答。
忽然，变故突生。
轰！
灵族遥远之地，一股令灵界地气共鸣，比之冰凝先前更恐怖的力量直冲霄汉，震荡八荒寰宇。
“来了，圣王级强者，而且不止一尊！”
冰凝露出凝重之色。
现在的她无法承载太多天道之力，要同时对付几尊圣王，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
另一边，金乌神教。
从萧尘手里逃过一命的霍凌刚刚回归，正在向金乌教主禀报实情。
“你说什么？菁菁被抓？”
金乌教主怒地从宝座上起身，恨不能一掌劈了霍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教……教主，那人年纪轻轻，但修为真的深不可测，连乾坤镯都拿他的招式没有办法！”霍凌道。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马上召集七位太上！”金乌教主怒道。
……
大殿内，金乌神教七位太上联手施展盖世神通，追溯本源，探查令狐菁下落。
毕竟有金乌正统血脉，仪式很顺利。
仅用了半个时辰，七名太上就有了收获。
“凌霄天，极北荒地，那里是……”
“灵族？”金乌神教一听，立刻就知晓了是灵族地界，眉头微微皱起，“菁菁被抓去了灵族？”
“哼，灵族好大的胆子！”一名太上露出怒意。
“教主，我等马上集结，出兵灵族，把菁菁小姐接回来！”另外一名太上道。
“灵族距离太远，赶路过去太浪费时间。这张符得到许久，一直没机会使用，今天倒是能够派上用场！”
金乌教主说着，拿出了一张闪烁着熠熠金光的符篆。
符篆只是暴露在空气中，就直接令虚空扭曲。
“破界祖符？”
七名太上皆是惊讶。
传闻破解祖符可以直接开辟出一条时空隧道，只要有坐标，就能够瞬间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新的展开！
“越来越糟糕了，你确定自己能够应付吗？”
萧尘也在眺望远方升起的三道巨大灵气柱。
那边，有三位圣王苏醒。
冰凝的拥护者已经不多了，那三位圣王，毫无疑问属于始祖一脉，是敌非友。
圣境是一个统称，圣王亦属于圣境。
但圣王，顾名思义，圣人之中的王者。
这个级数，在远古最辉煌时代，都属于高端战力。
轮回墓之中的英魂，有百分之九十，也只是这个级数而已。
那些英魂都相当于战死状态，只能待在轮回墓之中，离开轮回墓就无法生存，更别说作战。
而现在灵族冒出的三位圣王，可是真真实实活着的，从远古一直活到了现代。
如果冰凝完全觉醒第一世力量，对付三名圣王倒也简单。
难就难在，冰凝现在还只是半吊子。
“这三人在我预料之中，但他们力量比预料的更强。当然，我也能够应付！”
冰凝虽是神情凝重，但依然信心十足。
“慕远！”冰凝喊道。
“在！”一名沧桑古朴的老者现身，恭敬地向冰凝行了一礼。
“你们所有人，保护好他们！”冰凝指了指萧尘叶雨菲和萧樱雪。
“明白！”慕远郑重点头。
很快，有十几名实力不差的强者出现在萧尘三人周围，将他们牢牢护住。
显然，这些都是冰凝的忠实拥护者。
但看样子，也只有这十几人了，相对于始祖一脉的庞大数量，只是杯水车薪。
当然，正如冰凝所说，决定胜负的，只在尖端对决中。
牧承州已死，再解决那三名圣王，始祖一脉的力量就会被瓦解，其余人只能归降。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
冰凝说完，周身再次凝聚五颗黑球，疾步迅冲，朝着那三道灵气柱冲去。
“好气魄，不愧是那位大人转世！”
“但终究不足，该结束闹剧了！”
乍然，三道灵气柱内，各自探出一只巨大手掌，抓向冰凝。
“真身都不露就想杀我？”
冰凝震怒，天道之力加持，以掌为刀，连劈三刀，刀刀如惊雷。
轰隆隆！
刀势绝伦，震撼整个灵界，虚空在崩裂，天穹在塌陷。
圣王巨手亦是难以承受刀势，被连连击溃。
“有趣！”
三大圣王心中惊恼，真身从灵气柱中冲出，一踏步、一哼气，都蕴含着至极威压，能镇杀百万里之外的蛮兽。
“叛徒，受死！”
三大圣王联手发动猛烈攻势，强攻冰凝。
“谁才是叛徒，你们心中有数！”
冰凝正面迎战，看似娇弱的身躯，绽放出无敌姿彩，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轰——”
圣王级别的战斗，毫无疑问是恐怖的。
虽然一时间，双方都没有露出败象，但随着战斗持续，灵界不断被震裂，规则不断被摧毁，天空都有坠落的痕迹。
如此一来，灵族那些普通民众就遭了殃。
尽管都是修炼者，但在这般恐怖战斗波动中，只有圣人级别以上才能勉强抵御，其余弱者触碰即死。
“势均力敌？”
慕远苍老的容颜上尽是凝重。
势均力敌的战斗往往追令人焦灼，令人不安。
这场战斗，关乎着灵族未来。
输了，就一切都完了。
“不是势均力敌！”萧尘摇头叹道，“冰凝还是太年轻了，想法过于天真！”
慕远闻言一怔，回头望着萧尘：“她是那一位转世，你怎么能说她年轻天真？”
“第一，天真跟年纪没有必然联系。第二，她是那一位转世，但更多的只是冰凝，你明白吗？”萧尘道。
“更多的，只是冰凝？”慕远喃喃自语。
“不错，就算觉醒，冰凝也是主人格。更何况现在，她都没完全觉醒！”萧尘道，“既然是冰凝主导，思虑没那么周全，也是正常！”
“喂，你是不是在骂冰凝小姐姐没脑子？”被弹飞的小金乌不知何时又飞回了萧尘的肩上，似乎很喜欢这个位置。
“意思差不多，但说话要委婉点！”萧尘也没再跟小金乌斗嘴，望着那边激烈的战斗，叹道，“她还需要继续磨砺和成长！”
“小尘，你是觉得冰凝会输吗？”叶雨菲担忧道。
“不会，她不会输！”慕远不愿接受，急着否定。
要说年轻，萧尘不是更年轻，能懂什么？
他说的话，完全不用在意。
萧尘感觉这慕远挺有意思，笑了笑，正欲说什么，但突然又神色一动，自语道：“貌似有新的展开？”
“小尘，你说什么？”叶雨菲没听清。
咔擦！
轰！
不等萧尘回答，灵界空间壁垒突然出现裂痕，随之爆开，一个黑幽幽的隧道出现在天穹上。
“这是……”
所有人皆是惊愕，不明所以地望着那个隧道。
就连战斗的冰凝和三大圣王都暂时罢手，露出惊异之色。
“这个气息，莫非有人使用了破界祖符？”一名圣王低语。
“不会错，是破界祖符！”慕远确信无比。
当初就是他牵头，偷偷使用了破界祖符，贯穿仙界，接回了冰凝。
破界祖符能够无视时空距离，无视任何结界。
只要有锁定的目标气息，或者空间坐标，就能轻易连通两端。
但破界祖符何其稀有，整个灵族就只有两张，神界之内，拥有破界祖符的，绝对没有多少。
就算有，也不会轻易动用。
这个时候，灵族内战正如火如荼，什么人挑这个时间来搅局？
三大圣王在猜疑，莫非冰凝还有后手？
冰凝亦在怀疑，难道始祖一脉还请了外援？
不对，这场争端，是她临时决定挑起的，始祖一脉不可能事先察觉。
“灵族诸位，金乌神教令狐绝拜候！”
随着雄壮有力的一语，时空隧道内迈出一道傲视身影。
金乌神教教主，令狐绝。
似乎有意立威，令狐绝踏入灵界刹那，一股更胜圣王的恐怖威压扫荡方圆，令整个灵界空间都颤动不已，灵族民众陷入更深层次的恐慌之中。
“咦，貌似本教来的不是时候，诸位这是在干嘛？”
令狐绝才发现，灵界正在经历一场大战，地面和天空都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移天换日！
“金乌神教？”
谁也没料到，会是金乌神教的人闯入了灵界。
金乌神教仅仅只是金乌族旁支，也可以说是外门，教内大多都是血脉不纯的金乌，或者压根不是金乌，只是移植了金乌部分血脉的异类。
但在上位天，金乌神教威名赫赫，纵然不提金乌族，也无人敢轻视金乌神教。
就像此刻，令狐绝孤身来到灵族，气场和威压更在圣王之上，只怕比起冰凝都不会差多少。
“敢问令狐教主，不惜耗费破界祖符来到我灵族，所为何事？”一名圣王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来，只为寻找我族神女！”令狐绝道。
“金乌神女？”
灵族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
金乌神女身份何其尊贵，怎么会跑到灵族来？
“令狐教主，你是不是弄错了？”圣王迟疑道。
“当然不会，她就在这！”令狐绝神识扫荡，很快就朝着萧尘这个方向扫来，语气深沉道，“菁菁，到我这来！”
“找你的！”萧尘似乎上了瘾，又伸出指头在小金乌屁股上弹了弹。
“啊……混蛋！”小金乌羞愤尖叫，扑闪着翅膀朝令狐绝飞去。
“放肆！”
令狐绝见到萧尘如此轻浮的举动，当场怒火中烧，抬掌就要朝着萧尘拍去。
“住手！”小金乌化为少女身，挡在令狐绝面前。
令狐绝一怔，及时收手，疑问道：“菁菁，他如此羞辱你，你还救他？”
“他……”令狐菁脸色一红，心中也是暗骂萧尘手段不堪，但很快又回复道，“他毕竟放过我一次，这一次我也不为难他，算是扯平！”
“他掳掠你，本就是他不对，何来放你一说？”令狐绝道。
“不是他掳走我，我是自己跟着他的……总之，跟他没关系，走了，我们回去！”
令狐菁描述不清楚，怕人误解，干脆不再多说，径直走向隧道。
冰凝松了一口气，三大圣王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招惹是非，令狐绝就这么离开，无疑是最好的。
但令狐绝在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又转身，紧紧盯着萧尘，问道：“乾坤镯，可在你身上？”
“在！”萧尘很干脆地回道。
“交出来！”令狐绝语气冷漠，带着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这个霸道的吗，商量的语气都没有？”萧尘直视着令狐绝。
令狐绝也是圣王，但比灵族那三个圣王都要强一些，根基更深厚一些。
所以，霍凌所说的那个，欧阳无双用乾坤镯能挡住令狐绝七成功力的说法，一点都不靠谱。
乾坤镯再强，与欧阳无双再配合默契，都绝无可能挡得住令狐绝七成功力。
“欧阳无双是我金乌神教弟子，你废了他，我本该将你治罪，但看在菁菁面子上，姑且饶你。当然，前提是你要交出乾坤镯！”令狐绝道。
“我觉得，你在想桃子！”萧尘摇头。
令狐绝虽然不知道想桃子是什么意思，但看出来萧尘是在拒绝交出乾坤镯。
“很好，那便杀了你，再取乾坤镯！”令狐绝神色一沉，杀意盛满。
“住手！”令狐菁冲过来阻止，怒道，“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菁菁，些许小事，我可以由你任性。但这件事，我不能依你！”令狐绝说完，突然施了一道术法，将令狐菁困住。
令狐菁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动不能动，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令狐绝，你敢对我不敬，回到族中，我非要治你的罪不可！”
“能得神女处罚，也是我之荣幸，甚是期待！”
令狐绝根本不惧令狐菁威胁，一心要夺乾坤镯，朝着萧尘冲去。
但在此时，一道纤细身影挡路，玉手演化五种圣意，强势一击。
彭！
强如令狐绝，纵使祭出一面铜箔法器抵挡，仍是被震退百丈，气血翻涌不止。
“你是何人？”令狐绝惊诧地望着冰凝，似乎意外灵族居然有此等强者。
不是传闻灵族因为内耗，已经没什么底蕴了吗？
“令狐教主，此人和那小子是一伙的。你想要杀那小子夺宝，恐怕要先配合我们解决她！”三大圣王立刻冲到令狐绝身边，想要把令狐绝拉到自己阵营。
令狐绝跟冰凝要保护的人有仇，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该死！”冰凝此刻也是有些心急，局势超乎预料了。
但令狐绝针对萧尘，她偏偏无法坐视不理。
“呵呵，原来如此！”令狐绝意味深长地望了冰凝一眼，笑道，“虽然与三位素不相识，但今日能联手对敌，兴许也算一段佳话！”
“哈哈……令狐教主所言甚是！”
“那还等什么，迅速解决这个女人！”
一名圣王已经迫不及待，率先杀向冰凝。
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
令狐绝见状，也不留情，发动猛攻。
冰凝单独对上三大圣王，能够平分秋色，甚至有信心随着时间推移而取胜。
但此刻，令狐绝加入战场，她的力量处处受制，被压制得节节败退。
彭！
才十几个呼吸，她就撑持不住，被四人联手一击轰入地面。
“冰凝！”叶雨菲和萧樱雪都变了色。
不过冰凝没那么容易败，很快就从地面冲了出来，只是身上沾染了土灰，颇为狼狈。
“慕远，保护他们离开！”
冰凝喝了一句，又猛然朝着三大圣王和令狐绝冲去。
纵然赢不了，起码要护送萧尘他们安然退走，她必须争取时间。
“妄想，一个都别想走！”
“至圣灵域！”
三大圣王心有默契，同时做了一个类似的手印，神力贯通灵界规则和地气，一道至强结界张开。
“不好！”冰凝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挣扎逃离，却为时已晚。
灵界规则在共鸣，地气在共鸣，虚空一道道特殊纹络延伸开来，将冰凝整个束缚，要将其拉扯入异次元空间。
“糟了，至圣灵域！”
慕远也是神色猛变，心急如焚。
被拉入那个领域之内，外来者力量会被压制，而施术者力量会暴涨。
冰凝已经落入下风，若再被拉入至圣灵域，必败无疑。
“慕远，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带他们走！”
冰凝大喊，她逐渐被拉入另外一个次元，半个身子已经消失，好似被某种力量吞噬。
渐渐地，上半身也快要消失，被吞噬。
“好！”慕远咬了咬牙，转身冲萧尘三人道，“我们一起杀出去！”
“这样就要放弃冰凝吗？”萧尘忽然上前，拍了拍慕远的肩膀。
慕远一愣，不明所以。
“小尘……”叶雨菲轻喊了一句。
但萧尘没有回答，径直望向快要完全消失的冰凝。
突然，他右手迅速结印，一个古老术式以不可名状的方式强制连接所视之人。
“移天换日！”
术式启用，空间转换，位置对调。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本该被吞噬的冰凝出现在了萧尘的位置，而萧尘则换到了冰凝的位置，被三大圣王拉入至圣灵域当中。
三大圣王、令狐绝、萧尘，一同消失不见。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 不要将脏话！
“这……怎么回事？”
冰凝呆呆地站在萧尘原先所在的地方，思绪十分凌乱。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被三大圣王束缚，要被拉入至圣灵域当中吗？
为何一个恍惚，她与萧尘的位置发生了对调，自己安然无恙，萧尘却消失了？
“看来，他使用了某种极端的术法，让你们位置对调了！”冰凝脑海之中响起一道声音，“能做到这种地步，当真不简单！”
“为何你不阻止？”冰凝有些责怪地问道。
这本是灵族内部的争端，任何后果都应该由她自己来承担，现在把萧尘牵扯进来，万一萧尘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向叶雨菲和萧樱雪交待，又如何过得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不是我不阻止，而是无法阻止！”
黑色影子也没生气，毕竟她与冰凝为一体，早已不分彼此。
冰凝责怪她，其实也是在自责，把萧尘拖入火坑。
“无法阻止？”冰凝一怔，疑问道，“这种调换两人位置的术法，应该需要双方都同意，才能进行调换，你我怎么可能一点警觉都没有？”
“很显然，他是单方面强制调换，没有经过你我同意！”黑色影子道，“你知道要做到这种程度，必须具备什么条件吗？”
冰凝闻言，沉吟道：“他的实力，在我们之上？”
任何术法，都不可能是无敌的。
像这种违背别人意愿的强制术法，低级别之人绝对无法对高级别的人使用。
萧尘能对她强制使用，意味着萧尘的实力……
“可不仅仅是在我们之上那么简单！”黑色影子语气怅然，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
至圣灵域之内，三大圣王一脸懵逼地望着站在他们对面的萧尘。
这什么情况？
明明是要把冰凝拖进来的，怎么把这小子拖进来了？
“几位，为何这么看着我？”
萧尘完全没有置身敌人陷阱的觉悟，闲庭漫步般地至圣灵域来回走动，也时不时侧过头，望着好久无法回神的三大圣王。
“这个地方叫至圣灵域吗，倒是蕴含着很强大的规则之力，比普通结界要强大得多！”
萧尘见过许多类似的结界、小空间或者小世界，但等级都不如至圣灵域，而且相差甚远。
毕竟这个至圣灵域，要配合灵界规则和地气施展，多半是灵界对抗入侵之敌的杀手锏，能压制敌人至少一半的功体。
“别管这个小子，马上打开至圣灵域，出去解决冰凝，不然要出大事！”
三大圣王意识到一个不妙的事情。
萧尘在这，那么意味着冰凝在外面。
没有他们牵制，冰凝能横扫始祖一脉了，再慢片刻，灵族真要变天。
“好，一齐出手！”
三大圣王目标不在萧尘，不想跟萧尘浪费时间，就要再解除至圣灵域结界。
但在这时，猝见萧尘眼眸微凝，信手轻扬。
“冰玄恒古镇魔狱！”
至寒剑意，猛然挥洒。
霎时，至圣灵域覆盖一层白色寒霜，好似整个被冻结，地气被冰封，规则已然失效。
任由三大圣王如何尝试，都无法打开至圣灵域结界。
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怎有可能？”三人震惊失色，盯着萧尘，“你做了什么？”
“如你们所见，暂时冰封而已！”萧尘道，“外面的事，就交给冰凝去解决吧，我们来聊聊天？”
“放屁，至圣灵域怎么可能被区区寒冰冰封？”一名圣王怒骂。
尽管事实好像摆在眼前，但他不愿接受，无法接受。
萧尘神色顿时一沉：“不要讲脏话！”
“小子，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那圣王怒极，伸手就朝着萧尘拍出，要将萧尘抹杀。
他的手掌横空，有圣意凝聚显化，好似远古巨猿在挥拳，天空与大地都炸开，十分骇人。
可见他嘴上不把萧尘当一回事，但也没有保留，尽全力想要诛杀萧尘。
“真是不识好人心啊！”萧尘见状，无奈一叹，随之伸手在虚空横握，“斩月！”
乍然，黑色剑气奔流，一把无柄之剑在萧尘手中化现，恐怖剑压，肆虐方圆。
嗤！
一剑挥扫，那圣王的手掌被轻描淡写地切断，纵使远古巨猿都不敌神剑之威，被斩杀无形。
“那把剑……”
圣王双目骇然，似乎想起了一则传说。
但此时……
啪！
一个耳光袭来，正中他的脸颊。
彭！
堂堂圣王，竟是被一个耳光扇飞了出去，在冰封的空间内连滚了十几圈。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注意，不要讲脏话！”
萧尘手握斩月剑，直视两大圣王与令狐绝。
……
灵界。
冰凝意识到萧尘是在给她创造机会，也不敢再耽误，浪费萧尘的好意。
虽然萧尘确实有可能比她更强，但在至圣灵域内会压制敌人一半功体，三大圣王则会提升功体，此消彼长，不可小觑。
更何况，还有一名强大无比的令狐绝。
她实在不敢赌萧尘一定能赢。
那么，在萧尘那边结束之前，她必须先把始祖一脉的顽固都清理，不然就辜负萧尘一番心意了。
“慕远，你的职责是保护好雨菲和樱雪，其余的交给我！”
冰凝叮嘱一声，就朝着始祖一脉的那些族老冲去。
“降者不杀！”
“做梦！”
始祖一脉部分老顽固并不承认冰凝，明知不敌，却也一个一个祭出法宝，要与冰凝死战。
当然，绝大部分人在后退，在犹豫，在等待。
他们不知道至圣灵域内的战况如何，不敢贸然做出选择。
“灵道天锋！”
冰凝挥出一剑，时间宛若静止，唯有剑气横扫。
噗！噗！噗！
始祖一脉数名族老当场被斩杀，化为血雨。
“我……我投降！”
有人承受不住了，起誓归降冰凝。
有人带头，无数人纷纷效仿。
但冰凝没在意他们，她早说过，这帮人其实无关紧要。
只要大局一定，注定会沦为墙头草，乖乖地归顺。
她现在要做的，是斩断始祖一脉的信仰，封印灵界地气。
只要灵界地气消失，至圣灵域就会瓦解，萧尘就能出来。
没有至圣灵域压制，她和萧尘联手，能横扫一切。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始祖复活计划！
“你们随我过来！”
冰凝冲那些族老喊了一句，然后飞入了远方的一处大殿。
那是如今灵族的一处主殿，里面供奉着始祖圣位，也有灵族诸多结界和阵法的机关。
当然，那些机关都很繁琐，一人之力是很难启动或者关闭的，必须数十名族老联手才行。
众族老稍微迟疑，也不敢不从，跟着冰凝冲入大殿。
“哼，岂能如你们所愿！”
乍然，一道冷幽沉闷的话语炸响，大殿爆散出阵阵夺目金光。
轰！
一声巨响，数十名族老当场被古老而神秘的力量镇杀，他们的血气和肉沫飙升，汇聚到苍穹之上。
那里，一道本该消散了的虚影显现，露出狰狞面容。
“族长？”灵族众人惊骇。
大殿之内，略显狼狈的冰凝飞出。
她虽然没有像那些族老一样爆体而亡，但也受到不小冲击，受了轻伤。
这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除去三大圣王，居然还有力量能够伤到她？
“是你，牧承州？”
她抬头望着天穹，望着那道明明被她抹杀了的虚影。
“你为何还能出现？”
冰凝疑惑不解。
牧承州距离圣王尚差一步，没道理能从她的杀招中存活。
“不对，你的气息……”冰凝很快像是发现了什么，盯着牧承州虚影，沉声道，“你身上有始祖的气息？”
“冰凝，始祖确实不在了，但你能够转世轮回，始祖又岂能一点手段都没有？”牧承州冷笑道，“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你，只因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你主动挑事，确实是明智之举，但这不代表你今天能赢！”
“凭你现在的状态，加上一缕始祖残魂，又能做得了什么？”冰凝很快镇定，她并不惧现在的牧承州。
“呵，那你就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能做什么！”
牧承州立于高空，双手伸展，神色时而虔诚，时而疯狂，口中念喝有词，似在唤醒某种仪式。
冰凝心中疑惑，不敢大意，直接运使天道之力，一剑斩出。
嘶啦！
粗长剑芒贯穿天空，也贯穿了牧承州躯体。
纵然牧承州是虚影状态，遭受这一剑，似乎也受创十分严重，虚影黯淡了不少。
“能伤我至此，确实不错，但……无用！”
牧承州冷笑，猛然吸了一口气。
这一吸，好似吸到了灵界的大动脉，竟是令整个灵界地动山摇，一座巨大的蓝色法阵从地心深处升起，覆盖灵界至少百万里地域。
“这是什么？”
身处蓝色法阵之中的灵族民众尽皆感受莫名，脑袋昏昏沉沉，在摇晃了片刻后，终是抵挡不住，昏厥在地。
“来吧，我的族民们，你们的奉献，将重现灵族辉煌！”
牧承州的虚影好像在这一刻分化为了两重，有两种人格。
但这两种人格极为相似，都是野心勃勃，都是不折手断。
蓝色法阵之上昏睡的灵族民众，血气不断被抽出，向牧承州汇聚而去。
牧承州两种虚影遭受庞大血气汇聚，有逐渐化为实体的趋势，一个可怕的人物正在复苏。
“你要让他们献祭？”冰凝震怒。
“非也，只是汲取一些养分，并不会致命！”牧承州道，“相信为了灵族大业，他们甘愿奉献！”
“若真是甘愿奉献，你就用不着让他们昏厥了！”冰凝冷冷道，“已死之人，还想用这种背离天道的手段复活，我不会让你如愿！”
“可惜，你阻止不了我！”牧承州手一扬，祭出一座小塔。
小塔腾空，迅速放大，巍峨如山岳。
“这是……”
冰凝望着高塔，体内气血莫名翻涌。
轰！
高塔镇压而下，将冰凝震在塔底。
冰凝下意识催动天道之力，却惊觉处处受限。
彭！
一道黑色影子从冰凝身上弹开，好似被高塔的力量强行剥离。
而失去黑色影子庇护，冰凝更是无法承受高塔那血脉相连的压制力，痛苦不堪。
“冰凝，你过得了始祖为你精心设计的这一关吗？”
牧承州冷笑地瞟了冰凝一眼，便不再关注，安心吸食灵族众人的血气，以求尽快复生。
……
黑色影子被迫脱离冰凝，无法靠近高塔，只能暂时退到慕远、叶雨菲这边。
她依旧只是一道影子状态，没有实体，没有样貌，只有大概的轮廓。
“前辈！”叶雨菲迎上前，问道，“冰凝情况如何，你怎么跟她分开了？”
“我暂时帮不了她，必须要她从塔里面出来才行！”黑色影子道。
“为何？”
“因为那座塔是灵族的血脉禁器，唯有灵族血脉之人才能接近。我不是灵族之人，无法靠近它。想必牧承州早已经知晓了这一点，故而有所针对！”
“前辈不是灵族之人？”叶雨菲惊讶。
“不是！”黑色影子摇头道，“严格来说，我并不算生灵，只是一道命格！”
“一道命格？”叶雨菲微微一怔，似乎不太能理解。
“你不是认识那个夏诗韵吗？”黑色影子道，“她所拥有的天道玲珑心也算一种命格，我是与玲珑心类似的存在！”
“这……”叶雨菲感觉匪夷所思，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你是想问，为何我能拥有自己的意识，独立行动吗？”黑色影子看出叶雨菲困惑，解释道，“其实我的意识是冰凝赋予的，我和她就是同一人，不分彼此！”
“前辈，你说的有些深奥，我不太懂！”叶雨菲依旧晕乎乎的。
“简单来说，夏诗韵能与玲珑心完美契合，因为她身世并不复杂，没有阻碍。但冰凝不一样，冰凝本身就是远古灵圣转世，拥有很强的潜能，我若加入进去，远古灵圣的力量与我的存在会相互克制冲突。在下界的时候，冰凝一直是受到抑制状态。”
“到了灵界，她意识到这一点，便将我分离出来。等她完全觉醒远古灵圣的力量，再与我融合，便能将两种力量发挥到极致！”
这一次，叶雨菲终于弄明白了，恍然大悟：“原来冰凝身世这么复杂？”
“嗯，她确实是天选之女！”黑色影子说着，语气中又有一丝忧虑道，“但潜能再大，也要能成长才行。眼下这一关，没有人能帮她，只能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