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离开，还是留下？
吴山介绍的药材商姜家很守时，也很给面子，很快就带着大批的名贵药材，不远千里从京城来到了蓉城。
这些药材，正是徐牧炼制玄元丹所必需的几种名贵中药材，比如百年份左右的野山参。
徐牧平时炼制玄元丹，在蓉城购买一副药材平均花费大约在一百六十万左右。
其中最主要的几种名贵药材，价格差不多就占据了一百四十万。
至于其他的几十种普通药材，并不难，二十万就足够买齐一副。
不过因为名贵药材难寻，这价格之中有一定的溢价在里面。
姜家很给吴山面子，卖给徐牧的几种名贵中药材，没有任何溢价，平均一副只需要一百三十万，差不多一副药材比徐牧自己去购买少了十万。
而且吴山说药材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姜家也没有藏着掖着，带来的药材份量很多，出乎徐牧意料！
竟然，足足有20份！
20份药材，也就是可以炼制20次丹药！
而每一次，又可以炼制出8粒玄元丹。
也就是说，徐牧这次可以炼制出160粒玄元丹，足够他修炼五个月还有剩余，差不多半年了！
对此，徐牧不由得由衷地感叹道：“姜家不愧是传承上百年的药材世家，竟然能够拿出这么多的名贵药材来！就算像济世堂这样的大药店，我将他们总部的药材都收购得差不多了，也没有这三分之一的数量！”
与徐牧交易的是一位估计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名叫姜清秀，不算多漂亮，不过胜在身材和气质不错。
她摇头道：“其实就算将我们姜家库存耗空了，也拿不出这么多药材。这其中是我们姜家库存的，只有11份而已。还有九份药材，是这两天我们姜家联系各种渠道，为徐先生你凑来的。”
姜家就算是华夏国内最大的药材家族，但平时也不可能囤积这么多名贵中药材放着。但是姜家在药材这方面，人脉广，在接到吴山的电话后，立即就从各个渠道收集药材。
于是，才有了这20份的药材。
“真是麻烦你们了。”徐牧由衷地感谢道。要是让他自己去收集，就算跑遍不知道多少个城市，估计也收集不了这么多药材。
“不用客气。”姜清秀笑着说道。“吴先生对我们姜家有大恩情，我们一直都想报答他，却从没机会。这次是吴先生第一次让我们帮忙，我们自然会尽心尽力，竭尽所能。”
徐牧闻言心中暗道，看来老吴的面子还是挺大的嘛，一句话就这么管用。
看来说不定，有时候比那张瑞金书记都管用。
很快，姜清秀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不知道徐先生收集这么多名贵药材，有什么用？”
如此多名贵中药材，就算他们作为全国最大药材家族，也不会囤积这么多。
“额……”徐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每次买药，总会避免不了被这么问一通。
姜清秀连忙很善解人意地道：“徐先生不方便说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就是想跟徐先生你说下，经过这次大收购，就算放眼全国，这几种名贵中药材的存货量，都不会太多了。所以以后，哪怕徐先生你花高价去买，估计也很难再收购这些药材。”
徐牧点了点头，问：“我打听到长白山那边，似乎有个很大的中药材交易市场，每年出口的贸易额都是百亿计算。那边也没有吗？”
姜清秀笑了笑，说道：“长白山的中药材市场，都是针对普通中药材，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人工养殖的！像徐先生你所需求的这些几十上百年份的野生中药材，几乎找不到。当然，也不能说绝对没有，如果运气好，或许能够收到两三副吧。”
“两三副……而且还是运气好……”徐牧闻言不由得无语。
他本来都准备买机票，前往长白山了，没想到这么坑。
想了想，徐牧又问道：“那你说现在深山老林中，还会不会有没被发现的野生中药材？”
“深山老林中？”姜清秀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徐牧会问这个问题。
难不成，他还想自己去深山老林亲自挖药材？
“我国地大物博，还有很多深山老林人迹罕至，肯定是还会有许多没有被发现的老年份野生药材。”姜清秀肯定地说道，但随即又话锋一转，道：“只是，这么多年来，采药人早已经将能寻找的地方都已经被开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就算还有野生药材，也一定是在难以被发现的地方。”
徐牧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既然还有就行了。
别人难以发现，对他来说可不一定。
想到此处，徐牧不由得在脑海中调出自己的人物属性界面，看了一下。
姓名：徐牧
修为：1级（筑基境）
冥想法门：紫气东来功（1级，经验值574/2000）
修炼功法：龙虎大力金刚功（1级，经验值498/1680）
附属技能：炼丹（2级，经验值0/0）；阵法（2级，经验值0/0）；药材（2级，经验值0/0）；灵兽（2级，经验值0/0）；符（1级，经验值0/0）……
现在筑基境经验值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了，再加上今天姜家送来的这批药材，可以炼制出180颗玄元丹，每服用一颗玄元丹可以增长7点经验值，总共就是1120点。
再加上自己手里还有一些丹药。
也就是说，自己差不多可以将经验值涨到了1700点左右！
还剩下三百点的经验值，需要自己再去收购药材来炼制丹药。
“三百点经验值，差不多就是42粒玄元丹，至少还需要六副药材才行。”徐牧在心里很快盘算出了结果。
六副药材，不算多，也不算少。
特别是听姜清秀这么一说后，全国市场上流通的几种名贵中药材，差不多大半都被他带过来了。
就算还剩下一些，也是被藏家收藏起来，想要买到很难。
说不定最后这六副药材，还真需要徐牧亲自去深山老林走一圈。
不过就算最后的这六副药材收集齐，也并不算什么。
徐牧现在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明悟。
在地球上，如果没有其他意外，自己最多也就能将修为提升到筑基境之后的金丹境！
等达到金丹境后，停留在地球，几乎就不能再继续提升修为了。
除非，通过东方明珠塔、古拖寺的传送阵，进入未知的世界。
当然，传送阵到时候能不能用，还是个问题。
可如果万一，到时候传送阵真的能够启动了呢？
自己是选择留在地球……还是，前往未知的世界？
如果选择离开，前往了未知的世界，这地球的人和事，该如何放下？
253 猫妖杀人案件始末（上）
如果当修炼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后，留在地球修为就不能再提升。这时有机会去异界，自己是离开，还是留下？
想到这个问题，徐牧就有些心烦意乱。
不过自我纠结半响之后，徐牧又很快就从这个问题里面跳出来。
且不说他要将修为提升到筑基境圆满都还有一段时间，而且结成金丹，不用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经验值圆满之外，必然还会要做其他的准备。
当初他突破筑基境时，就是因为不懂，什么准备都没做，差点没直接挂在突破的过程中。
而且，就算他能够顺利突破金丹境，明珠塔和古托寺的传送阵，到时候也不一定真的就能开启，得看运气。
异界并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
所以自己现在还是不要庸人自扰，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说。
花了2600万，将二十副名贵中药材从姜清秀手中买过来，又花了几百万从蓉城的各大药店购买了炼制玄元丹所需的其他药材。
有四季火锅店在，徐牧完全是不缺钱了。
就算这几个月买房、买药材，平时花销不小，他也存下了将近五千万！
两千六百万，才花掉他手里的一半而已。
而且越往后走，有钱也买不到药，徐牧手里的钱只会越来越多，想花都没地方花。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时间，徐牧就完全住在城中村的炼丹房内，一鼓作气，将二十副药材全部炼制成了玄元丹。
……
……
今天蓉城的天气格外好，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在这冬日里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喵~~”
大学城现代花园小区，也就是徐牧和周妙妙平时住的小区。
一只略显大只的肥黑猫，迈着慵懒的步伐，从一栋居民楼内走出来。
正是徐牧家的黑猫巴扎黑。
它晃悠了一阵后，就跳上了一座凉椅上，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晒着的太阳。
最近它也是比较无聊，在它的视角中，不知道什么原因，帅气又迷人的男主人徐牧，和愚蠢又笨拙的女主人周喵喵，好像闹了矛盾。
周喵喵不知道悔改，主动哄徐牧高兴，竟然还离家出走了，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过了！
岂有此理！这女人真是蠢又笨！
竟然敢跟男主人闹别扭！
要知道高冷的它，每天都要讨好男主人，不敢惹他生气呢！
不过说实话，虽然平时周妙妙蠢又笨，它都懒得搭理她，但是这家里要是没有了这个蠢又笨的女人，还真是少了很多乐趣呢。
唉，也不知道徐牧什么时候才能把周喵喵追回来。
巴扎黑晒着太阳，在心里发着牢骚。
虽然周喵喵又蠢又笨，但是当它无聊的时候，还是可以找周喵喵玩耍的啊。没事儿的时候故意捣乱，惹周喵喵生气，看这女人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啊……
没有周喵喵，就只能和小区里的这一群蠢猫玩了。
想到这里，巴扎黑就往旁边瞥了一眼，
它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几只各色各样的花猫，品种不一。
家养的猫、流浪猫都有，它们都蹲伏在它旁边，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臣子恭候大王一样。
巴扎黑眯了半响后，从凉椅上跳了下来，准备带领着这群手下去爬树。
现代花园小区内，有一颗颇为高大的榕树，它们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爬上树梢，登高眺远。
这已经是小区内很多人津津乐道的一种奇观了。
“喵喵喵……”
忽然，有一只黄猫从远处飞奔而来，浑身湿漉漉的，弱小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眼神之中有着惊恐，不停的对着巴扎黑在叫着，一只爪子指着远处。
这只小黄猫巴扎黑有印象，是附近一所学校内的流浪猫，它还有个兄弟，兄弟两猫也都拜服在了自己手下，诚服于自己。
看着小黄猫惊恐的样子，巴扎黑猫胡子动了动，怎么回事，难道那几只蠢狗，还敢来找我喵星人的麻烦？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它看懂了小黄猫的意思，是想带领它去一个地方。于是也叫了一声，抬步往前走去，示意让小黄猫在前面带路。
于是乎，将近十只猫，形成一支颇为壮观的喵星人大军，朝着小区外奔去。
只是赶到现场后，事情却出乎巴扎黑的意料。
并不是几只蠢狗在找它手下猫咪的麻烦，而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子手持手机，正在录像，而年轻女子则是用穿着的尖细高跟鞋，将小黄猫的兄弟，踩在脚底下，不停的蹂躏着！
一边蹂躏，年轻的男女二人还在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似乎感到很快乐，很有快感。
而小黄猫的兄弟，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是血，连惨叫的声音都已经很微弱，细不可闻，眼看就要死了。
“让开让开，我来……”拍视频的男子看小猫快要死了，于是连忙说道。
年轻女子于是移开了高跟鞋。
年轻男子走过去，调整手机拍摄角度，摄像头对准备了小猫的头部，而他穿着篮球鞋的脚，则是高高抬起，也对准了小猫的。
他准备，一脚踩下去！
“喵……吼……”
巴扎黑见状，顿时怒火难言，浑身毫毛都炸裂起来！
发出类似于猫叫，又类似于呼啸的低沉吼声。
“嗯？”
年轻男女听到这道怪怪的声音，倒也没有多想，转过头看向正在快速冲过来的一群猫，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笑容。
看来，今天可以虐杀好几只猫了！
的确。
人类，怎么会害怕猫呢？就算再多，也想杀就杀。
这么想着，男子脚下的动作却是不停，要踩下去！
“猪……收……”
巴扎黑瞪圆了眼睛，嘴里这次发出的音节，更加的怪异了。
这下年轻男女有些震惊了，这只黑猫，好像是在说人话？
就在男子愣神的一刹那，离他还有几米距离的黑猫，直接一跃而起，速度快到了极致，直接横空扑到了男子的脑袋上。
唰唰唰！
紧接着，黑猫爪子飞舞，眨眼间就在男子脑袋上、脸上，留下无数道血痕。
“什么东西！滚开！”男子的一脚终究没能踩下去，惊恐痛苦的大叫起来，双手乱舞，要将巴扎黑摔下去。
他虐杀过很多只猫，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年轻女子见状也震惊万分，伸出手要去帮忙。
可惜巴扎黑伸手矫捷无比，就在两人身上来回跳动，眼神冷冽到了极致，不夹带任何一丝感情，它的猫爪子，也一次一次的落下。
唰唰唰！
片刻的时间，两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血肉翻飞，再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甚至到最后，巴扎黑眼神中带着凛冽的杀意，将猫爪子对准了男女二人的喉咙！
254 猫妖杀人案件始末（下）
“救命啊！”
“有妖怪啊！”
年轻男女再也没有了刚才虐猫时的嬉笑与嚣张，简直快要被吓尿了！
巴扎黑此时蓝色的眼神之中，再也没有之前的慵懒与散漫，有的只是极具人性化的冷冽杀意！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黄猫，它心中的愤怒难以遏制，很想将眼前的这对狗男女杀死！
长时间服用培元液的它，虽然不懂修炼之法，但它的体内却生出了真气，并且自然而然的摸索出了一种独特的运行真气的方法！
所以，现在的它已经初步具有了猫妖的潜质，开启了灵智，并且智商不低。
甚至，它的喉骨也发生了一些变异，让它能够模拟出一点点人类的语言！
论战斗力，其实猫一旦开启修炼之后，更像是天然的‘杀手’，就算很多武林高手来此，都不是巴扎黑的对手！
所以巴扎黑完全血虐了年轻男女，要杀他们也是轻而易举。
不过最终，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杀意消退了，没能真的将二人喉咙割破。
唰！
巴扎黑身形一跃，从二人身上跳了下去，又发出了模糊不清的话语，警告道：“有……虾……吃……你们……死！”
它是想说，如果这两人下次还敢虐杀猫，它不会再放过他们，会直接杀了他们！
只是它说话还不利索，所以表达不清楚。
不过最后的三个字，你们死，却是颇为清楚。
但这对年轻男女已经被吓破了胆，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懂，在巴扎黑放过他们额的一瞬间，两人就拼了命的往远处跑去。
“喵！”
巴扎黑心情沉重的转过身，看着地上显然是活不了的小黄猫，叫了一声，而后走上前，用嘴叼起了它，带领着一群猫往回走去。
……
……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很快年轻男女又回来了，带着一群人。
这些人中有的还手持着凶器，棍子、板砖什么的。
因为他们听说，有猫妖伤人了，是来‘抓妖’的！
虽然这件事很不可思议，他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这对年轻男女实在太惨了。手臂、胳膊、脖子，只要是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全部都被爪子抓破，血肉翻飞！
就算两人的脸蛋儿、额头、下巴，也都不列外，全是血痕！
不管是什么动的手，都太狠了，简直就是把这两个年轻人毁容了啊！
所以，先赶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朗朗乾坤，太平盛世，难道还怕了一只猫不成？
“哪里呢？”
“猫妖在哪里？”
众人大声嚷嚷，义愤填膺，四处寻找，可惜等他们赶到时，四处早已经没有了猫影。
“没有猫啊？喂，我说你们该不会中了迷药，被仇家伤成这样子的吧？”
“对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就老实说说吧！”
“我也觉得你们应该是被人偷袭了吧？新华夏成立，动物早就不允许成精了，哪里来什么猫妖。”
众人很同情两人的遭遇，但依然不相信这一切是猫所为，纷纷摇头。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什么猫妖所为。
就算报警，警察都不会相信，会把两人当做是神经病。
“不是！真的是一只黑色猫妖把我们弄成这样的！”
“真的是猫妖！这只猫，还会开口说话！”
年轻男女依然惊恐，现在身体都还有些颤抖，**、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惊恐交加。
但现在面对众人的质疑，他们却又百口莫辩。
他们真的是被一只猫弄成这样子的啊！
这时，年轻男子往地上一看。
忽然发现了自己刚才因为惊慌失措，掉在地上的手机，赶紧忍着痛捡了起来。手机摔在地上，运气不错，并没有被摔坏，只有一些划痕，本来一开始他就在录像，这段时间手机一直都是开着。
而且手机是屏幕朝下，摄像头朝上的，所以刚才巴扎黑逞凶伤人的视频，全部都被录了出来。
“有证据了！我有视频，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男子惊喜不已，赶紧捡起手机，停止录像，保存视频。
他因为太过于惊恐与愤怒，也没想太多，直接把手机交了出去，让众人自己看。
众人好奇的点开视频，从头开始观看。
但是一看不要紧，看了开头之后，刚才对这对男女的同情瞬间消失无踪，大骂道：“草拟吗！你们这对狗男女，是变态吗？”
“畜生！不对，畜生不如的东西！这么小一只猫，怎么惹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它！”
视频的一开始，自然是男女二人为了寻欢取乐，肆虐小黄猫的视频。
用高跟鞋踩、烟头烫、吊打……各种残忍的手段，简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小黄猫凄惨无力的惨叫，这对狗男女却笑得不亦乐乎。
年轻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要去抢夺手机，慌忙地道：“不是……没让你们看这个……你们看后面！”
视频的后面，果真开始了这两人说的‘猫妖杀人’事件。
这的确是一只很诡异的黑猫，真的开口说了类似于人话，那矫健的身姿，简直快成了一道闪电，手机录像都几乎看不清楚！
只是，现在的众人虽然震惊于黑猫的厉害，但却不声讨黑猫，也不喊着捉妖了，反而一个个都拍手叫好！
甚至，当黑猫最后明显爪子放在了两人喉咙上，准备大开杀戒，最终又没能下手，众人还感到一阵遗憾！
这样心理扭曲的变态，为什么不杀了？
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这群人中，有养猫喜欢猫的，但也有对猫丝毫不感兴趣的。
但只要是正常人，却都忍受不了这种虐待小动物的行为！
于是乎，到了最后，众人不但没有同情年轻男女两人，反而有反应激烈者，觉得应该把两人送到警察局去！
只可惜最终没能成功。
因为这世上，并没有法律规定，虐杀小动物，要受到什么刑事惩罚。
就算到警察局去，最多也是一顿口头教育。
就像是，未成年保护法一样……
全国那么多的校园暴力事件，最终也不能将施暴者抓起来判死刑。
别说死刑，就算坐牢基本都不可能，一般来说就是口头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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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由猫想到人
年轻男女没有被送到警局，但这件事却不可避免的在网上逐渐闹出了大动静。
如果只是一般的虐猫事件，估计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爱猫人士会积极一点，但大部分人估计只是看一下，默默谴责一下就完事了，不会太当真。
毕竟现在的社会，这样的新闻太多了，屡见不鲜，人们早已经麻木。
或者说，人类本性就是一种比较善忘的生物，比更恶劣不知道多少倍的新闻，也最多只能引起一时轰动。只要冷处理一段时间，当初的愤怒也就冷却下来，慢慢忘记。
比如，今天就有这样的一条新闻，一名12岁的小学六年级男生因不满母亲管教太严，持刀将母亲砍了20余刀，致其母亲当场死亡。事后，该男生当天晚上还拿其母亲手机给班主任发了请假信息：老师，xxx明天请假行不？他感冒了。
再比如，某地警方侦破一起故意杀人案，一名15岁女生被打死被肢解，六名嫌疑人全部都都是未成年人！
但是，因为法律的不健全，这些所谓的未成年小孩，都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会被保护起来……
算了，这样的新闻实在太多，太糟心，数不胜数。
总的来说，如果只是普通的虐猫事件，不会引起太大轰动。
主要引起轰动的，还是‘猫妖杀人’！
这才是真正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在网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一开始的时候，虐猫的年轻男女很快意识到自己两人有错在先，很快将手机抢了回来，也不敢报警什么的，赶紧逃走。
毕竟伤他们的凶手是一只黑猫，就算报警，这件事警察估计也没办法帮他们抓住凶手，他们也拿不到什么赔偿，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围观的群众，却是自发的将这件事捅到了网上，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猫妖口吐人言，差点杀死两名成年男女！”、“虐杀小动物的禽兽男女，被猫妖报复！”
诸如此类的消息，一时之间都充斥在各大媒体上。
一开始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觉得这是骗人的，虚假新闻。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弄到了当天的录像，然后公布到了网上，这下顿时就炸开了锅。
不过这录像并不是当事人手机录的清晰录像，是二次拍摄的，而且效果不怎么清晰，有些模糊和抖动。
但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特别是一些经常在看小说的读者，更是震惊不已，纷纷激动的发表言论。
【诡天行】：我靠，竟然是真的！这只猫，难道是修炼成妖了？！
【月下君】：废话，当然是成妖了！等到了，终于等到了！我要的灵气复苏！
【曼十仔】：猫妖成精，禁锢地球的封印，终于打开了么？各位道友，新的时代已经降临了！
【我爱贫乳】：求问，这件事发生在那座城市？我准备马上过去！
【喵喵必须是女主不然弃书！】地点在蓉城，我就说最近蓉城怎么总是起雾，原来是灵气复苏了！想修仙的道友快来蓉城，既然已经有动物成精，说明此时蓉城空气中灵气最浓郁，我先出门吸两口再说！
【奥义-高尾斩】：咳咳，楼上，我看了下天气预报，最近蓉城起雾是因为空气质量比较差，雾霾严重……慎吸！
不管是开玩笑，还是讲段子，巴扎黑的确是在网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也有不少人将‘灵气复苏’什么的当真了，要不然没办法解释猫妖成精这件事！
有不少人，专门千里迢迢，来到蓉城调查这件事，想将视频里的黑猫找出来。
甚至，传说中还有某些官方的神秘部门都出动了！
徐牧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
因为这几日，他都在闭关炼丹，几乎与世隔绝，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更别说关注时事新闻了。
等把从姜家手里收购来的20副药材统统炼制成了培元丹，他才走出了炼丹室。
走出炼丹室，他也没有去看新闻。他还是看见班级群聊里，有人发了一条新闻，说是最近蓉城出现了一起猫妖伤人事件，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在大学城这边，徐牧才心中一动，联想到了什么。
结果等他去网上搜索了一下，点开了那有些模糊的视频，只是第一眼，就确定了这只猫是自己家那只蠢肥猫！
“这只死肥猫敢蓄意伤人？”看到这里，徐牧心中下意识的又惊又怒。
他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培养出一只妖精来，但是却不想培养出一只无法无天，到处伤人的猫妖啊！
他很快又查了半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查清楚了，这才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巴扎黑并非无故伤人，而是因为这对男女实在可恶，它才暴起伤人的。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巴扎黑最后其实是想真的痛下杀手，杀掉这二人的。但最终它却停手了，并没有划破二人的喉咙，算是手下留情了。
放下和搜集，徐牧心情平复了下来，脸上还有着一丝笑意，颇为骄傲。
看来他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在培养巴扎黑成精，在它体内明显生成真气后，徐牧没少教育它要‘遵守社会秩序’、‘不能恃强凌弱’、‘不能胡作非为’、‘要有正义感’、‘要做一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猫’！
成妖无所谓，但是成妖后思想一定要过关，不能成为社会毒瘤啊！
巴扎黑在这方面也一直做得还可以，所以徐牧才没有对它管教太严，要不然不可能放任它这样随意在外面晃悠，早就关起来了。
“嗯，这只死肥猫做得还不错，回去得夸奖一下。”徐牧笑着想到。
这件事并不是为非作歹，而是行侠仗义！
最难能可贵的是，巴扎黑还懂得及时收手。
说实话，就算它最终没有收手，要了这对男女的性命，徐牧也不会太过严厉的惩罚它。
而且，还有个问题让徐牧很关注。
他以前还没发现，巴扎黑竟然能口吐人言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情！
巴扎黑拥有了不俗的战斗力，是他早就知道的。但口吐人言，却是超出了徐牧的意料！
培养了这么久，现在的巴扎黑，还真的已经可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猫妖了！
想到此处，徐牧心中早就盘算过的一个念头，不由得又浮现出来。
既然一只猫在他用稀释了很多倍的培元液，培养几个月后，都进化成了这个样子。
那么……人呢？
他之前没有这么做，是怕贸然教人修仙，有什么意外，毕竟其他人可不像他有系统帮助。
现在有巴扎黑这么成功的例子在，徐牧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如果周妙妙能修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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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404部门
夕阳西下。
徐牧回到家，一如既往没找到巴扎黑的身影。
这只死肥猫可不是宅猫属性，在家里呆不住的，白天喜欢出去溜达，不到天黑，其他猫都回家了，它也不会落屋。
徐牧在小区逛了一圈，果真在那颗有不少年历史的榕树上，看见了成群结队的猫在上面嬉闹，巴扎黑蹲在最高点的树杈处，睥睨众生，遥看夕阳，好不威风。
“巴扎黑！”徐牧站在下面喊了一声。
唰！
本来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打盹的巴扎黑，听闻声音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三五两下就从树冠处跳了下来，那模样简直比猴子在树上还要灵活。
“喵~~”
巴扎黑跳下来后，直接往徐牧怀里扑，卖萌撒娇，再无它那‘猫王’的高冷霸气模样。
自从周妙妙离开之后，徐牧就不喜欢住家里了，经常三五天不回家，要么住学校宿舍，要么住在城中村炼丹。
不过现在巴扎黑灵智开启之后，不会像最开始那般蠢了。
在徐牧的教育下，看见有多余培元液也不会想着一次性全部吃完，有克制力，知道一天只能服用固定的份额……
好吧，主要还是有一次它贪吃了，一天吃了三天份的培元液，差点被撑得爆体，痛苦万分，小命都差点没了！
这才涨了教训。
所以徐牧现在也不用每天定时给它喂食，周妙妙不在，他只需要在家里留下一定量的培元液，好几天不回家，巴扎黑也有吃的。
当然，这次徐牧在城中村呆的时间比较长，巴扎黑存粮吃完，已经‘饿了’两天，所以现在看见徐牧格外热情。
榕树下坐着小区的一群老大爷老大妈在聊天，不过已经傍晚也准备撤了，各自拿起自家的小凳子，往回走。
“小徐，又来找你家猫了啊？”
“你家这只黑猫真的坏，我们家coco以前多安静的一直猫啊，现在都被带得喜欢往外跑，喜欢闹腾了。”
“我们家的二狗子也是，现在成天就想往外跑，要来找你们家黑猫。要是不让出去，就暴躁……”
“回家好好教训教训你们家黑猫。平时我们都教训不了它……”
看见徐牧，不少老大爷老大妈都开始向他‘抱怨’。
徐牧和周妙妙在小区内本来应该是没什么存在感的，毕竟现在的小区邻里关系，一般情况下，谁也不认识谁。
自从养了巴扎黑后，两人在小区内知名度一下子就传开了。
小区内有一对年轻情侣，养了一只‘神异非凡’的黑猫，已经成了小区的猫中之王！
当然，也没有谁真的生气，毕竟猫就算喜欢闹腾一点，但只要不真的乱跑走掉，每天晚上都还记得按时回家，其实也挺好的。
就比如现在这样，他们一群老大妈坐在树下聊天，一群猫在树上嬉戏玩耍，也挺好的，平时让他还多了一个聊天的话题。
至于最近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黑猫伤人案件，他们这群老人家肯定是不知道的。而且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联想到是巴扎黑。
毕竟网上传出来的那段视频是二次拍摄的，并不是很清楚，天下间黑猫多了去了。
在他们眼中，巴扎黑虽然平时皮了一点，但和猫妖还是牵扯不上什么联系的。
徐牧抱着黑猫，和老人们笑着打完招呼，说回去肯定好好教育，才往回家走去。
回到家，巴扎黑就眼神包含期待的望着徐牧，意思不言而喻，它断粮两天，该服用培元液了。
徐牧往沙发上一坐，像是没看懂一样。
巴扎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狐疑着眼睛，迈步过去试着靠了靠徐牧，叫到：“喵~~”
徐牧似笑非笑第看了它一眼，说道：“还喵什么喵，你不都已经成猫妖了，会说话了吗？说两句话来听听。”
说着，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下关于巴扎黑伤人的视频。
这下巴扎黑愣住了，眼神中有些害怕，心想完了，徐牧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做的事情了！
它可是记得徐牧一直都在警告它，不能厉害了之后就胡作非为，否则饶不了它。
自己伤人了，他会惩罚自己吧？
徐牧看着它害怕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别害怕了，我又没说要怪你。”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你做得没错……准确来说，是做的很好。对于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出手。”
巴扎黑本来害怕得缩着身子，闻言立即站直了，叫道：“喵~震得吗？”
徐牧一把将它抓起来，笑眯眯地道：“看来，你还真的成妖了，会说话了啊？不过，你这说的是什么地方方言？震得？是真的！”
“嗦……德……还……很……艰烂……”巴扎黑慢吞吞的说道。
“说的是挺烂的。”徐牧好笑道。
看来这巴扎黑的喉骨还没进化完整，说话慢，而且说得也不标准，意思要是不仔细琢磨，根本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抱着巴扎黑，徐牧检查了一遍它体内的真气，并无任何异常，依然是自然而然的在运行着，处于稳步增长中。
不过，这种增长的速度，相比起徐牧来，就差了太多。
徐牧当初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百日筑基。
那是因为他可以一天服用一粒培元丹，但巴扎黑却不能如此大量的服用。
不是徐牧舍不得钱，而是没有系统，培元丹的药效太强大了，巴扎黑吸收不了，服用太多会被撑爆。
最开始的巴扎黑一天最多也就能服用约莫一粒培元丹的五十分之一。后来它体内自然而然的生出了真气，可以吸收的药力增强了，但也一天最多能服用五分之一粒培元丹罢了。
所以徐牧可以百日筑基，巴扎黑哪怕有徐牧不断给它提供培元丹，怕是至少也要两年才能跨入筑基境！
确定了巴扎黑体内真气并无问题，稳步朝着猫妖的路上前进着，徐牧就将一粒培元丹划分成五份，算是它今后五天的‘口粮’。
“对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别领着你那一群手下成群结队的道出晃悠了！”徐牧告诫道。
“为……为神魔？”吃饱喝足的巴扎黑问道。
“你伤人的事情闹得比较大，最近外面又很多人都在找你！你这样还每天招摇撞市的到处浪，小心被‘404部门’抓起来做切片研究！”徐牧说道。
“404部门？”巴扎黑猫眼纳闷，不知道这是什么部门。
“404部门，是传说中最恐怖的部门！所有妖魔鬼怪的克星，一旦被他们发现，谁都救不了你！”徐牧一本正经地威胁道。
吓唬了一番巴扎黑，徐牧才转身回了房间。
这么久过去，周妙妙似乎该回国了吧？
怎么还没回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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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冲冠一怒为红颜！
前段时间周妙妙玩心大发，先是独自一个人去琼岛旅游散心。
尔后，这女人又接到几位户外主播朋友的邀请，一起‘萨瓦迪卡国’做节目，时间还挺长的，要在国外留九天。
不过这段时间徐牧先是去军区疗养院帮秦致远治了病，有购买了20副玄元丹的药材，全部练成了丹药。
九天的时间早已经过去，周妙妙应该回国了才是。
先打开威信看了下消息。
的确，周妙妙在三天前就已经回国了，但是却没有回蓉城，而是又回家了。
“难不成还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回来？”徐牧在心中琢磨道。
但是这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以他对周妙妙的了解，胸虽然是真的小，但脸皮也是的确挺厚的，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
而且从这些日子周妙妙给他发的消息来看，她应该没有再对当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才对。
徐牧也没有直接给周妙妙打电话，而是打开直播软件，看了下她直播间。
现在天色已黑，周妙妙差不多该直播了。
周妙妙是真的挺喜欢主播这个行业的，她现在虽然只占了四季火锅店一成的股份，但每个月也有一百多万的进账，也算是小富婆一枚了，反正比她做主播的收入要高不少。
但即使如此，她也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在直播着。
除了实在有事情要忙，没时间，基本每天晚上她都会直播好几个小时。
那像徐牧，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脱离苦逼的网文作者身份……初心什么的，完全忘记了！
“还真是在直播……”徐牧打开周妙妙直播间，就看见这女人正在嘻嘻哈哈的直播着。
不过和平时直播玩游戏不同，今天是在聊天、读粉丝来信之类的，放佛化身为了情感主播。
徐牧再看了下直播间标题，顿时明白，原来是到了年底，直播平台搞了个什么十大主播争夺大赛，争抢年度十大主播。
而周妙妙作为目前吃鸡游戏话题度最高的女主播，自然是有资格争夺一番的。
不过周妙妙争夺得并不是很积极，放佛有点消极怠工，只是走个过场一样。
今天的比赛是16进13，她的排名目前已经到了最后一名，她却丝毫没有着急，好像已经不准备争了。
徐牧仔细看了一下比赛规则，顿时明白了周妙妙的想法。
这直播平台真的是太坏了，打一个年度塞，竟然从十一月初，打到了十二月末，足足打了两个月，几十天的比赛！
摆明了就是坑钱，割韭菜！
就好像今天，徐牧看了一下16位主播，排名第一的荣耀值很高，打赏差不多在四百万，第二名就低了很多，只有一百多万。
但是后面十几位加起来，一天的总流水至少也上千万了！
也就是说，这两个月时间，一个年度赛，为直播平台会带来数亿软妹币的流水！
吃相真的有点难看了。
虽说现在看直播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土豪，但是再土豪也有一个限度，哪有这么多冤枉钱来花啊！
大部分观众，高兴的时候能够办张卡，有钱的送送飞机、火箭什么的，理性消费一点是正常的。可你要土豪给你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来打赏，无异于是把土豪当做了傻子。
到了最后，直播平台把观众兜里的韭菜割得差不多了，几乎都是主播自掏腰包，自己上阵！
这就跟网文行业一样，经常会有作者争夺月票榜单，当读者兜里的月票都投完了，月票涨不动的时候，如果还不想放弃，那就只能作者自掏腰包，花钱刷月票、发红包什么的了。
最终赚钱的，不是主播、作者，甚至反而还会亏本！
忙碌一年赚的钱，全部都投入到一场比赛里面去，就为了获得一个荣誉，简直坑的一批。
唯一保证不会亏本，血赚的只有平台本身！
“这哪是什么比赛啊，就是在比谁的钱多啊……”徐牧摇了摇头。
难怪周妙妙消极怠工，不准备往上冲。
现在的周妙妙不缺钱，要打是可以打的，但是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她的名气已经够了，玩吃鸡游戏的基本没有不知道她的。
再去打擂台，基本就是花冤枉钱，割粉丝的韭菜了。
可以打，但是没必要……
哪怕直播间弹幕里，不断有人拱火，让她往上冲，有很多人支持她，周妙妙都假装没看见，继续读着她的粉丝来信，做着情感主播。
她现在念的一封信，是关于一个男生暗恋某位女性朋友多年，两人关系很好，却不敢表白，十分烦恼苦闷，让喵喵给个建议，自己该不该向女生表明心意。
“当然要表白啊！”周妙妙念完后，毫不犹豫地回答。
并且还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愤懑地说道：“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去表白？特别是你作为一个男生，喜欢人家如果都不敢去表白，难道你还指望女生向你表白吗？你不表白，怎么知道这个女生喜不喜欢你呢？也许，她也喜欢你，就等着你表白也说不定！我有一位师姐，就是因为这样被耽误了好多年，要是早捅破窗户纸，早就在一起了！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喜欢的女生都不敢承认，拖拖拉拉，优柔寡断，那就只能注孤生！”
徐牧拿着手机，看着周妙妙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放佛她就坐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这些话一样。
怎么忽然感觉就有点不自在呢？
麻蛋，这女人再说这些的时候，该不会是把自己带入进去了吧？
紧接着又看周妙妙念了几封粉丝来信，反正每次只要是关于暗恋这件事的，周妙妙情绪都有点小激动。
直到后来有个将近三十岁的粉丝来信，说自己年纪大了，还没女朋友，一直被家里催着相亲，很苦恼，有时候过年都不想回家，否则总会被父母、亲戚长辈缠着问个没完没了。
周妙妙对此表示：“这个真的是没办法，很无解，这些长辈也不能说他们有恶意，咱们总不能真的和他们闹翻脸。我今年六月份不是也大学毕业了吗，现在也面临这个问题了。我妈倒还好，并没有怎么催我，但是也有其他人跑上门来，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了。”
而后周妙妙看了眼弹幕，有人问她是否已经相过亲。
周妙妙直认不讳地点头道：“见过！还真见过！就昨天见的！没办法，我小姨介绍的，我不去我小姨就赖在我家里不走。”
弹幕又有很多人大呼遗憾：我靠，相亲这么有看点的节目，怎么不直播！
周妙妙没好气地笑骂道：“你们神经病吧！谁家相亲还带直播的啊？”
“长得怎么样啊……嘿嘿，其实还挺帅的，一米八几，模特身高。长得有点像说唱一哥，hip hop领军者，叫什么名字来着，凡凡？”
“真没骗你们！我还加了他威信好友呢，不过照片就不能给你们看了，这样不礼貌。这样，我把他脑袋p掉，给你们看看身材和穿着……”
“怎么样？身材不错，很时尚吧？”
徐牧本来看得挺有兴趣的，看到这里，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这女人，竟然背着他相亲去了？！
要不是他今天心血来潮，恰好看了她直播，根本不知道！
怪不得回国了也不回蓉城，原来是这样！
混蛋！
徐牧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很生气，当即就关了直播间。
打电话过去询问情况？
这样似乎有点掉面子。
想了半响，很快徐牧又重新打开了直播间，这女人还在侃侃而谈着她的相亲对象，徐牧冷笑一声，点了直播平台的充值界面……
反正现在也没地方购买药材了，他的钱只能存在银行里没地方花，都快变成一连串毫无意义的数字了，浪费一点也没啥。
一口气，冲了八百万软妹币！
然后，就开始在周妙妙直播间，开始疯狂的送起了超级火箭。
今天日榜第一名，礼物也就刚四百万出头，周妙妙本来已经放弃冲榜，处于垫底16名的位置，只有十二万礼物。
可是短短一分钟内，直接从16名，冲到了第一名！
套你猴子！
叫你给我骚气！
瞬间，周妙妙直播间炸了。
整整四千枚超级火箭，八百万礼物，一个人一口气送的，这在直播界，应该算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
关键是徐牧这个号，之前也没在直播平台怎么露脸，之前总得就充值过几百块钱，连贵族都没开通，突如其来的这波爆发，震撼了所有人的神经。
什么情况？
难道是周妙妙自己给自己上了？刚才说不争榜，现在又开始争榜了？
这也不对啊，现在时间还早，如果是偷塔，也应该到今天晚上最后一个小时啊！
而且，八百万礼物，也不用偷塔了。
这已经超过了之前的第一名整整一倍！
就算要争第一名，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这真的是血亏啊！
再看看周妙妙表情，似乎也完全是处于懵逼状态，目瞪口呆的看着爆炸的直播间，愣住了。
“我靠，这是哪位土豪啊，牛逼啊！”
“一口气送八百万礼物！给大佬跪了！”
“被超级火箭给炸过来的，6666666”
“这位神豪的id有意思，‘胸大的妹子最可爱’，这是喵喵黑粉吧？哈哈哈哈哈！”
“怎么感觉这位土豪，像是听了喵喵说相亲，生气被炸出来的呢？”
“同感！冲冠一怒为红颜！哈哈哈哈！”
愣了半响后，周妙妙才回过神来，脸上表情很精彩，几经变换，眼神也有点慌张，赶紧站起来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先出去有点事！”
甩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的拿着手机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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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周妙妙玩心大发，先是独自一个人去琼岛旅游散心。
尔后，这女人又接到几位户外主播朋友的邀请，一起‘萨瓦迪卡国’做节目，时间还挺长的，要在国外留九天。
不过这段时间徐牧先是去军区疗养院帮秦致远治了病，有购买了20副玄元丹的药材，全部练成了丹药。
九天的时间早已经过去，周妙妙应该回国了才是。
先打开威信看了下消息。
的确，周妙妙在三天前就已经回国了，但是却没有回蓉城，而是又回家了。
“难不成还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回来？”徐牧在心中琢磨道。
但是这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以他对周妙妙的了解，胸虽然是真的小，但脸皮也是的确挺厚的，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
而且从这些日子周妙妙给他发的消息来看，她应该没有再对当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才对。
徐牧也没有直接给周妙妙打电话，而是打开直播软件，看了下她直播间。
现在天色已黑，周妙妙差不多该直播了。
周妙妙是真的挺喜欢主播这个行业的，她现在虽然只占了四季火锅店一成的股份，但每个月也有一百多万的进账，也算是小富婆一枚了，反正比她做主播的收入要高不少。
但即使如此，她也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在直播着。
除了实在有事情要忙，没时间，基本每天晚上她都会直播好几个小时。
那像徐牧，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脱离苦逼的网文作者身份……初心什么的，完全忘记了！
“还真是在直播……”徐牧打开周妙妙直播间，就看见这女人正在嘻嘻哈哈的直播着。
不过和平时直播玩游戏不同，今天是在聊天、读粉丝来信之类的，放佛化身为了情感主播。
徐牧再看了下直播间标题，顿时明白，原来是到了年底，直播平台搞了个什么十大主播争夺大赛，争抢年度十大主播。
而周妙妙作为目前吃鸡游戏话题度最高的女主播，自然是有资格争夺一番的。
不过周妙妙争夺得并不是很积极，放佛有点消极怠工，只是走个过场一样。
今天的比赛是16进13，她的排名目前已经到了最后一名，她却丝毫没有着急，好像已经不准备争了。
徐牧仔细看了一下比赛规则，顿时明白了周妙妙的想法。
这直播平台真的是太坏了，打一个年度塞，竟然从十一月初，打到了十二月末，足足打了两个月，几十天的比赛！
摆明了就是坑钱，割韭菜！
就好像今天，徐牧看了一下16位主播，排名第一的荣耀值很高，打赏差不多在四百万，第二名就低了很多，只有一百多万。
但是后面十几位加起来，一天的总流水至少也上千万了！
也就是说，这两个月时间，一个年度赛，为直播平台会带来数亿软妹币的流水！
吃相真的有点难看了。
虽说现在看直播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土豪，但是再土豪也有一个限度，哪有这么多冤枉钱来花啊！
大部分观众，高兴的时候能够办张卡，有钱的送送飞机、火箭什么的，理性消费一点是正常的。可你要土豪给你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来打赏，无异于是把土豪当做了傻子。
到了最后，直播平台把观众兜里的韭菜割得差不多了，几乎都是主播自掏腰包，自己上阵！
这就跟网文行业一样，经常会有作者争夺月票榜单，当读者兜里的月票都投完了，月票涨不动的时候，如果还不想放弃，那就只能作者自掏腰包，花钱刷月票、发红包什么的了。
最终赚钱的，不是主播、作者，甚至反而还会亏本！
忙碌一年赚的钱，全部都投入到一场比赛里面去，就为了获得一个荣誉，简直坑的一批。
唯一保证不会亏本，血赚的只有平台本身！
“这哪是什么比赛啊，就是在比谁的钱多啊……”徐牧摇了摇头。
难怪周妙妙消极怠工，不准备往上冲。
现在的周妙妙不缺钱，要打是可以打的，但是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她的名气已经够了，玩吃鸡游戏的基本没有不知道她的。
再去打擂台，基本就是花冤枉钱，割粉丝的韭菜了。
可以打，但是没必要……
哪怕直播间弹幕里，不断有人拱火，让她往上冲，有很多人支持她，周妙妙都假装没看见，继续读着她的粉丝来信，做着情感主播。
她现在念的一封信，是关于一个男生暗恋某位女性朋友多年，两人关系很好，却不敢表白，十分烦恼苦闷，让喵喵给个建议，自己该不该向女生表明心意。
“当然要表白啊！”周妙妙念完后，毫不犹豫地回答。
并且还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愤懑地说道：“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去表白？特别是你作为一个男生，喜欢人家如果都不敢去表白，难道你还指望女生向你表白吗？你不表白，怎么知道这个女生喜不喜欢你呢？也许，她也喜欢你，就等着你表白也说不定！我有一位师姐，就是因为这样被耽误了好多年，要是早捅破窗户纸，早就在一起了！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喜欢的女生都不敢承认，拖拖拉拉，优柔寡断，那就只能注孤生！”
徐牧拿着手机，看着周妙妙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放佛她就坐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这些话一样。
怎么忽然感觉就有点不自在呢？
麻蛋，这女人再说这些的时候，该不会是把自己带入进去了吧？
紧接着又看周妙妙念了几封粉丝来信，反正每次只要是关于暗恋这件事的，周妙妙情绪都有点小激动。
直到后来有个将近三十岁的粉丝来信，说自己年纪大了，还没女朋友，一直被家里催着相亲，很苦恼，有时候过年都不想回家，否则总会被父母、亲戚长辈缠着问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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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你终于也喜欢我了
别人对于徐牧的id很陌生，不知道这个一口气刷八百万的神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突然给周妙妙刷这么巨额的礼物。
可是周妙妙，对这个id却是有印象的。
或者说，记得很清楚！
‘胸大的妹子最可爱’，当初她看见徐牧这个id，还想让这个混蛋更改来着，但没成功。
所以看见徐牧给自己打赏这么多的时候，周妙妙有点懵，一时之间不知道徐牧在想什么，于是赶紧去打电话询问情况了。
周妙妙的离开，却是没有降低直播间的热度，反而还让观众更加爆炸，猜测纷纷。
有脑洞大的人，已经从周妙妙的表情和着急离开的反应，脑补出来了一定的猫腻。
“看样子，这位刷八百万软妹币礼物的土豪，似乎是喵喵以前认识的人啊？”
“难道是之前直播间那位土豪新开的马甲？”
“不对啊。喵喵虽然之前也有不少土豪观众，但还没有那位观众能这么吊，一口气刷八百万，最多的也就刷了二十几万吧？”
“我倒是觉得，这个人或许是喵喵现实生活中的朋友！”
“会不会就是喵喵刚才说的相亲对象，又帅又有钱的富二代啊？”
“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长得帅还为了女人一掷千金，杀伤力实在太大了，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扛得住！喵喵，怕是要沦陷了！”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就在直播间的上百万观众议论纷纷时，周妙妙拨通了徐牧的电话，开头第一句不是问八百万，而是有些窃喜地道：“喂，你为什么看我直播啊？你不是说平时从来不看我直播，觉得我的直播没意思吗？”
徐牧淡淡地道：“本来也没特意去看。只不过刚从轩子的直播间退出来，然后恰好看见你的直播间在首页推荐位上，就顺手点进去了。”
“切！”周妙妙撇了撇嘴，质问道：“那你还打赏我八百万？你明明就是在看我直播间！”
尔后，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满腔欢喜忍不住溢于言表，得意洋洋道：“你该不会是听见我相亲，所以心里不舒服，才打赏八百万的？”
说实话，周妙妙现在也拿不住徐牧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突然打赏自己这么多。
但是身为女人，有着第六感，冥冥中她就觉得徐牧打赏她，应该是和她在直播间说相亲对象有关！
会不会是吃醋了？
想到这里，周妙妙就高兴坏了。
以前的徐牧，可不会对她吃醋，连她说自己准备找男朋友，也丝毫不关心。
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徐牧皱了皱，心中很是无奈，这女人直觉怎么这么准？这都能猜到。
不过就算猜到，他也是不可能承认的。
吃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吃醋？你想太多了吧！周妙妙，你觉得我是会吃醋的人吗！”徐牧义冷哼一声，说道：“我就是钱太多，没地方花，看你在打年度赛，所以就帮你一把。”
“是吗？”
周妙妙眉毛微蹙，轻咬嘴唇，其实心中也有些拿不准。不过她眼神流转，很快计上心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好吧，那谢谢你了啊。”
“不用谢，毕竟咱们火锅店创建初期，你表现也很好，这八百万就当做是给你的嘉奖吧！”徐牧大方道。
“哦。”周妙妙不动声色，问道：“那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继续去直播了哦。”
看着周妙妙有挂电话的趋势，徐牧赶紧说道：“等下……”
周妙妙问：“还有什么事？”
徐牧咳嗽了一下，说道：“那啥，你什么时候回蓉城啊？”
周妙妙：“马上元旦节了，等元旦之后，再说吧。”
徐牧：“元旦，今天才12月9号，还有二十几天呢……”
周妙妙：“是啊。”
徐牧：“那你这些天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吧？”
周妙妙：“嗯，大致是没什么事情。主要就是我小姨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最近聊得挺多的……”
徐牧听到这里，忍不住了，直接打断了她，冷哼嘲讽道：“就是你刚才直播说的那个长得很帅，和唱‘这个面它又长又宽就像这个碗它又大又圆’的歌手差不多的相亲对象？这种长相你觉得帅？周妙妙，你的欣赏水平最近怎么下降这么多！这种人你也会觉得帅，你的路走窄了！”
周妙妙闻言，却是脸上顿时笑靥如花，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
不过她极力忍住了，说道：“谁说的？我家凡凡很帅的好吧？”
“帅个屁！”徐牧差点就直接爆粗口了，气得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周妙妙却是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徐牧没好气地道。
“徐牧，你就是吃醋了！你别想狡辩，你骗不了我！你就是因为吃醋，才会给我打赏！”
周妙妙没再克制，大声说道。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激动了好半响后，她才像个傻子一样哼哼唧唧地道：“徐牧，你终于也喜欢我了！”
徐牧：“……”
他没有再说话。
不说话，自然就代表承认。
他现在也反应过来，周妙妙这女人在跟他使诈，但他也懒得否认了。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大部分时候，还是玩不过这女人的。
不过，无所谓了……
“好想马上飞到你身边啊！好想马上抱住你！”周妙妙一张粉嫩白皙的脸颊，此时因为激动与幸福，满面通红，低声呢喃。
等这一天，她等了多久了？
将近三年了吧？
这个木头，终于也喜欢她了。
周妙妙眼中有泪花闪动，但她不是哭。
她是高兴。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现在恨不得马上跨越空间上的距离，马上飞到徐牧身边，紧紧抱住他。
她也很想大声告诉全世界，现在她有多么幸福。
“我……也想抱你……”
徐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真特么肉麻！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要是平时，他绝逼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种话！
都是被这个女人传染的！
不过说完，他很快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蓉城？”
“当然是明天早上就去坐动车，中午差不多就到蓉城了！”周妙妙迫不及待地说道。
周妙妙不是川蜀省人，家里住在关中。
之前关中到蓉城还挺麻烦的，坐火车要将近十个小时。
不过自从去年开通高铁之后，就很快了，四个小时就能到。
至于什么所谓的相亲对象，不过是她用来让徐牧吃醋的借口罢了。
这个相亲对象，她根本从头到尾就没动过心，就算在直播的时候，也不过是当做节目效果来说说罢了。
（太冷了，南方又没有暖气，能当做是更新慢的理由吗……
真的是冻成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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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如果可能，周妙妙是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徐牧身边的。
她片刻也等不及了。
只可惜现在太晚了，已经没有了高铁列车，只能等明天。
但是周妙妙正甜蜜着、幸福着，又不想这么快就就和徐牧说再见。
于是她挂了电话，立即转为了视频通话，准备和徐牧煲视频粥，完全忘记了直播间还有上百万人等着她回去直播，捧着手机看着视频里的徐牧，带着点得意的傻笑问道：“徐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应该是蛮久以前了吧。”
徐牧想含糊其辞。
可惜周妙妙却刨根问底：“到底是多久以前呀？”
徐牧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开始认真的回忆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内心有所察觉，应该是你和董三千出事的那天，打电话给我求救。那时候我听到你有危险，当时就心急如焚，整个人都快要癫狂了，恨不得马上飞到你身边！那时候，我才明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合租室友、合作伙伴……而是，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人！”
听到这些话，周妙妙脸上的笑容更甜蜜、更幸福了，不过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娇哼问道：“既然知道我那么重要，为什么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向你表白，你还拒绝了我？”
徐牧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啊！而且，那时候我也还没打算谈恋爱，想继续单身来着……”
“现在为什么忽然又想通了？”周妙妙笑嘻嘻。
“很简单啊。因为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生活变得没有乐趣，似乎一切都没有太大意义。
吃早饭，吃完后会下意识的想着给你打包回去，可是回过神来，才发现你已经不再身边；
在家里、在小区、在学校、在店里、在商业街，在很多地方，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原来我的确不喜欢看你的直播，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会经常想去看你的直播，就算你直播内容很无趣，没什么意思，我也经常一看就是一个小时；
以前吧，我觉得不谈恋爱当单身狗的生活是最自由、最舒适的。
可当你离开了，我才发现，其实和对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是最有意义的！
我真的很难想象，往后余生，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该如何度过……”
说实话，以前的徐牧也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不怎么会讲肉麻情话。
但现在和周妙妙打个电话，莫名其妙就被这女人给带偏了，讲这些骚气的话，不但不会觉得别扭，反而心情愉悦。
因为这些话，的确是近日来积压在他心里的话。
分手后的这大半年，徐牧一直觉得当单身狗是挺好的。
甚至一度觉得，有了修仙之后，谈恋爱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就算全世界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自己也要坚定的保持单身狗的芬芳！
但是现在……enmmmm~
真香！
周妙妙安静的听徐牧说完，也没说话，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眶中有泪花闪动，好半响后直接噘起了她那粉嘟嘟的嘴唇。
徐牧好笑地问道：“干嘛？”
“憋缩话，吻我！”周妙妙依然噘着嘴，吐词不清地道。
“不要这么幼稚吧？”徐牧哑然失笑道。
“嗯嗯嗯~~要嘛，要嘛~~就要！”周妙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徐牧无可奈何，只好‘嗯嘛’了一下。
这女人还是没变，依然是嗲起来就要人命的小妖精。
原来他还能抵抗，现在是真的没办法抵抗了。
隔着屏幕‘亲’了一下，周妙妙这才满意。
随即她有些苦恼地道：“要是科技更高明一些，发明了空间传送门就好了。只要一个念头，就能传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而不用像现在这样隔着手机，望梅止渴……”
徐牧不由得笑了。
这是科技更高明一些就能办到的事情吗？
空间传送门，现在他倒是发现了两座，但还不知道怎么用，也不知道能用的时候是祸还是福呢！
周妙妙单手托腮，贝齿轻咬红唇，双目含情，媚眼如丝地看着徐牧，哼哼道：“还想吻你……”
这多年的喜欢，一朝得以实现，周妙妙不但内心的幸福浓郁得化不开，内心的情愫，也一样是化不开。
徐牧有点受不了了。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差不多行了吧？你直播间还开着呢，都耽误这么久了，赶紧回去直播吧。”
周妙妙这才记起自己还在直播着呢！
而且刚才徐牧打赏了那么多钱，直接将自己送到了第一名的位置，人气是最火爆的时候，偏偏自己这个主播还溜了，估计直播间快爆炸了吧？
于是只好恋恋不舍的点了点头，和徐牧说了再见。
当她返回房间，重新开始直播时，虽然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是脸上的笑意、眼眸子里的幸福，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直播间的粉丝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八卦的机会，开始疯狂追问。
周妙妙坦坦荡荡，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忽然说道：“诶，今天我想唱首歌给你们听诶。一首《往后余生》，先给大家，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哗！
直播间真的爆炸了。
周妙妙唱这首歌，虽然说是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但只要是明眼人，几乎都能看出来这是恋爱中幸福的小女生，唱给男朋友听的！
“完了完了，喵喵沦陷了！”
“有没有吊大的，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应该就是刚才打赏的土豪吧？”
别人怎么说，周妙妙是不怎么在乎了，傻乎乎的笑着，开始唱歌：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这次周妙妙唱歌很深情，很认真，投入了百分百的唱功。
然而，没任何卵用，一如既往的难听！
众人一开始只顾着八卦，都差点忘了周妙妙‘第一歌姬’的称号。
她唱歌不收钱，是要人命的！
于是没等多久，众人也不八卦周妙妙的感情了，弹幕统一的变成‘打扰了’、‘女侠饶命’、‘别开腔，自己人’、‘我听吐血了，你们呢？’
半首歌唱完，直播间的人气，直接跌落了一半！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妙妙唱歌实在太难听的原因，在年度这种紧要的关头，简直就是喝倒彩。
即使有了徐牧给她打赏的八百万软妹币，依然没能拿下年度冠军主播。
最终，被一不知名的小主播给掀翻下马。
遗憾败北。
这名小主播叫什么aabb，好像是吃软饭的，职业斗地主，喜欢套猴子，人称驴叫王，最终礼物刷到了两千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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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当爱已成往事
蓉城。
川蜀医院。
高歌今晚上夜班，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不过她却并不介意。当做着你喜欢的行业，忙碌也就变成了充实，会甘之若饴。
而且自从几个月前徐牧不知道怎么教训了牙科的周柳后，这段时间在医院内也没有谁会再厚着脸皮来追求自己，周柳拜托的那些说客都歇息了。
这是让高歌觉得很高兴的地方。
今天的夜班比较闲，没有什么急症、突发状况需要她去处理，她就坐在办公室看书，听蓉城音乐广播电台……
嗯，听音乐广播电台，这个比较复古的习惯，是高歌的爱好之一。
一般人，除了开车的时候，估计会很少听广播。
但自从高歌上班之后，特别是上夜班的时候，在办公室她都是一边看书，一边听广播。
电台里播放的是一首很老的歌，《领悟》。
不过不是辛晓琪原唱的版本，而是这首歌作词、作曲者，李宗盛所唱的版本。
这个版本，高歌也更喜欢。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无爱的痛苦，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
这应该算是一首很悲伤的歌了，若是有故事、感同身受者，听到这首歌少不了会有很强的代入感，心情沉闷。
不过在高歌听来，还好。
和徐牧的分开，是和平分手，虽然少不了难过，但却没受到太多的情伤。
而且两人现在分手后，依然也是朋友，没有任何的狗血剧情。
所以现在高歌对于爱情这件事，是没有悲伤的。
“我以为我会报复，但是我没有。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你把自己看清楚，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听到这一段，或许有些人会感动得落泪，但高歌不但没有感同身受，想哭的冲动。
反而，觉得有些想笑……
她和徐牧分开，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也没有哭过。
至于她深爱过的徐牧，也不可能哭。
她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很多人分手之后，都会伤心得死去活来的，哭断肠呢？
似乎，分手了就天塌了，生活就没有意义了？
人生匆匆，难道生活的意义就是为了恋爱吗？
高歌不这样觉得。
她甚至在心态上，和之前的徐牧有点相像，觉得分开之后反而更自由了，不需要再去考虑更多的事情。
相比整天情情爱爱，高歌更愿意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投入到医学之中。
提升自己的医术，治病救人。
这比谈恋爱，有意义得多！
“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若曾真心真意付出，就应该满足……”
听到这句歌词，高歌倒是还赞同一半。
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她和徐牧的爱情，她不觉得是错误。不过就算两人现在分手了，但是曾经真心真意的爱过、付出过，她现在也挺满足的。
一点也不后悔，曾经全力的爱过一个人。
电台一首歌放完，响起了女主持人颇具磁性的嗓音，说道：“不知道有没有听众像我一样，最喜欢李宗盛这个版本的《领悟》。虽然这个版本，听上去似乎是所有版本之中，最不炫耀技巧、不催人泪下，听起来就放佛在平淡的将一件事娓娓道来，甚至有些吊儿郎当。
但是我相信，只要能听懂的人，才会发现李宗盛版本，最为扎心。
一直有句话，叫做‘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所说的，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吧？”
听到这些，高歌不由得轻轻摇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或许吧。
她很喜欢李宗盛写的歌，觉得他写的词很好，曲也很好听，是她最喜欢的华语音乐人之一。
在高歌看来，这些十几二十年前的老歌，比现在的一些偶像歌手的作品，好了实在太多。她宁愿不断循环听着这些老歌，也不愿意听现在那些口水歌。
不过，她现在也只是觉得李宗盛的歌好听，却听不懂里面的那些悲欢离合。
倒是接下来女主持人的话，让她很感兴趣。
已经足足六年没有开演唱会的李宗盛，今年将会举办世界巡回演唱会，而且其中有一站，就在蓉城。
下个月月末，现在就可以买票了。
听到这个消息，高歌立即翻看了日历。
周末，而且自己休假，应该有时间去听演唱会。
机会挺难得的，毕竟李宗盛已经足足六年没开过演唱会！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于是，高歌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打开买票网站，买了票。
鬼使神差的，她买票买的不是一张，而是两张……
她记得，徐牧也很喜欢李宗盛的歌。
看着订单，高歌皱了皱眉，稍微有些犹豫，
不过她很快又笑了笑，也没有想太多，听一场演唱会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没有翻通讯录，直接输入了徐牧的电话号码。
高歌记性很好，只要是身边最重要、最亲近的人，电话号码她都能记得住。
……
……
和周妙妙挂了视频通话之后，徐牧也没有再继续看她直播，转身‘撸猫’去了。
同时也琢磨关于怎么把巴扎黑修炼的经验，转移到人身上来。
结果没一会儿，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本来他还以为又是周妙妙的电话，结果没想到，却是高歌。
高歌怎么忽然给自己打电话了？
徐牧有些惊讶。
不过，也好……
电话接通。
“在忙吗？”
高歌那天然带着冷意的熟悉声音传来，连开头第一句的话，都很熟悉。
“没忙，撸猫。”徐牧笑着回答。
“撸猫？你还养猫了啊？”高歌摇了摇头，她和高歌不同。虽然她也觉得小动物比较可爱，但是她却绝对不会养宠物。
她没时间，也没有那么心思去养宠物。
两人聊了几句。
很快，高歌就言归正传，准备问徐牧有没有时间，下个月一起去看演唱会了。
只是，她这句话还没有问出口，徐牧那边就沉吟了一下，‘嗯’了几次。
相处四年的高歌，自然知道徐牧是什么情况，于是诧异地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额……”徐牧挠了挠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件事……”
这件事，他其实不想、不情愿告诉高歌。
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告诉她。
“你说吧，我听着。”高歌也没多想。
“我……谈恋爱了。”徐牧感觉自己嗓子，忽然有些干。
沉默。
足足半分钟。
尔后，电话那边才再次传来了高歌带着微笑的声音，说道：“好事啊，恭喜了……”说完几个字，她停顿了一下，又带着迟疑的语气，问道：“是……周妙妙？”
徐牧再次挠了挠头，声音干涸地道：“你怎么猜到的？”
高歌似乎依然在微笑，只是说话却放佛字斟句酌地道：“就是觉得……你们……好像……性格挺合适的吧？”
徐牧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心情很愉悦的他。
忽然又有些说不出滋味了，只好勉强笑着道：“嗯，挺合适……”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高歌重复了三次‘那就好’。
尔后，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徐牧打破了沉默，问道：“对了，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过两天我们科室聚餐，想去四季火锅吃火锅，找你帮忙定个位置……”
“小事，没问题。到时候你要去吃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嗯，那我就挂了啊？”
“嗯，再见……”
……
……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忙音，尔后推出了通话界面，高歌却好半响后，才将手机放下。
这时候，音乐电台又在播放李宗盛另外一首经典的歌曲，《当爱已成往事》。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听到这里，高歌终于回过神来。
向来宛若冰山一般的她，听到这几句歌词时，忽然神色慌张，有些手忙脚乱，赶紧退出了广播电台。
高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原来，李宗盛的歌，真的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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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相遇恨早
高歌买了两张演唱会门票。
但是最终，只有她一个人去看了李宗盛的演唱会。
本来她想邀请徐牧一起去看，但是当听说徐牧谈恋爱之后，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勉强笑着找徐牧帮忙在火锅店预定个位置。
另外一张门票，她没有送人，也没有丢弃，只是默默藏了起来，放好。
就当做把一段记忆封藏。
演唱会的前几天，蓉城都是阴雨绵绵，天气很糟糕。
到了演唱会那天，蓉城忽然放晴，阳光灿烂，到了晚上还能看见天空中挂着星星。
或许是买两张票只有一个人去看，老天给了高歌一个小小的‘补偿’。
在演唱会进行到歌迷点歌环节时，高歌被抽中成了幸运观众，可以点一首歌。
当镜头转移到高歌身上，她那精致漂亮的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时，会场内引起了一阵轰动，显然很多人都被高歌的颜值震惊了。
“小姑娘，你想点哪首歌？”
年过六十，头发胡子都已经白了不少的李宗盛，笑着问道。
被抽中成为幸运观众，高歌也有些惊讶，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后，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了很多李宗盛的经典之作，很多情歌。
譬如那天晚上她听到的《领悟》与《当爱已成往事》。
还有当年她在国外留学时，最喜欢听的一首《漂洋过海来看你》，以及最近她脑海中会不由自主浮现的，是一首《我真的失去了你》……
只是静静想了想，这些歌都被她放弃。
片刻后，高歌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问道：“我想点一首《爱的代价》，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李宗盛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就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会点这首歌。”
“我说过，我希望大家能听懂我的歌，但是，却不用像我经历得这般多……这首爱的代价，犹如为此。”
作为《爱的代价》的原作者，李宗盛自然明白想要听这首歌的人，大致有着什么样的心情。
这首歌，是他当年为即将结婚的‘好朋友’张艾嘉而创作的。
有人说这是暗恋张艾嘉多年的李宗盛，为她写的最后一封情书。事实如何外人不得而知。
但是在多年后的一次公开场合，张艾嘉在台上当众问他“你有没有爱过我”，李宗盛憨笑着答非所问，转移了话题。
不过最终，他还是说了一句：《爱的代价》这首歌是少数写起歌就流泪的歌，这首歌是想着你写的，想着你为什么嫁给别人了。
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他也是最容易哽咽。
李宗盛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又看了看还很年轻的高歌，忽然笑着说道：“小姑娘，你可以打电话给心里的那个人，给他说，李宗盛要唱《爱的代价》给他听。”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他希望歌迷们能听得懂爱的代价，却不用真的经历这种代价。
这种代价，太痛苦，也太遗憾了。
他自己是已经老了，很多遗憾已经没办法弥补，但他看高歌还年轻，应该还有机会。
可是高歌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李宗盛闻言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话。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抱起了吉他，开始弹唱起来。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随着李宗盛那独特的唱腔，这首《爱的代价》被他娓娓道来，没有荡气回肠，却能让每个人，放佛都在歌声中听到了自己的故事。
而后，演唱会所有人一起大合唱：“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小时候，很多人或许会因为这首歌的流传度，觉得这是一首‘口水歌’。
可是当长大了，再回过头来听，才会发现李宗盛这首歌，有多厉害。
现场，不管是年纪大还是年纪小的，随着李宗盛一起唱着唱着，不少人眼睛就湿润了。
但是高歌，没哭。
她只是轻轻地唱着，淡淡地附和：“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是啊。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
哪怕，偶尔还会想起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不过，就让往事随风去吧，还想说的话，都留在心里就好了。
这或许，就是爱的代价。
演唱会的这一天，天气很好。
高歌，真的没有哭。
她只是在回到家里后，当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里，她开心的笑了。
因为，徐牧在梦里，再次紧紧抱住了她……
……
……
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拥有过纯洁质朴的美好爱情，只是当这段爱情来临的时候，我们不一定是在最适合的年纪。
甚至有可能，这个年纪是最自私的年龄，只顾着做自己想的事情，不懂得妥协、异常固执，总渴望别人来爱自己，可是自己不会去珍惜。
但是，也不用太缅怀过去。
过去就过去了吧，这世界总归不是没有了一个人，就真的没办法活下去。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走出那个人的世界，然后轻轻说一声：相遇恨早！
~
（这章本来不打算写，准备跳过去的。
可是昨天偶然间，看到了一个李宗盛现场版本的《爱的代价》，他唱到“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两个字还没唱出来，就哽咽了，再唱了一遍，还是哽住了……忽然就被触动，难以言喻。
这一幕，不正是高歌现在的心情吗？
这或许，也是我们大多数人的人生吧……）
高歌买了两张演唱会门票。
但是最终，只有她一个人去看了李宗盛的演唱会。
本来她想邀请徐牧一起去看，但是当听说徐牧谈恋爱之后，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勉强笑着找徐牧帮忙在火锅店预定个位置。
另外一张门票，她没有送人，也没有丢弃，只是默默藏了起来，放好。
就当做把一段记忆封藏。
演唱会的前几天，蓉城都是阴雨绵绵，天气很糟糕。
到了演唱会那天，蓉城忽然放晴，阳光灿烂，到了晚上还能看见天空中挂着星星。
或许是买两张票只有一个人去看，老天给了高歌一个小小的‘补偿’。
在演唱会进行到歌迷点歌环节时，高歌被抽中成了幸运观众，可以点一首歌。
当镜头转移到高歌身上，她那精致漂亮的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时，会场内引起了一阵轰动，显然很多人都被高歌的颜值震惊了。
“小姑娘，你想点哪首歌？”
年过六十，头发胡子都已经白了不少的李宗盛，笑着问道。
被抽中成为幸运观众，高歌也有些惊讶，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后，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了很多李宗盛的经典之作，很多情歌。
譬如那天晚上她听到的《领悟》与《当爱已成往事》。
还有当年她在国外留学时，最喜欢听的一首《漂洋过海来看你》，以及最近她脑海中会不由自主浮现的，是一首《我真的失去了你》……
只是静静想了想，这些歌都被她放弃。
片刻后，高歌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问道：“我想点一首《爱的代价》，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李宗盛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就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会点这首歌。”
“我说过，我希望大家能听懂我的歌，但是，却不用像我经历得这般多……这首爱的代价，犹如为此。”
作为《爱的代价》的原作者，李宗盛自然明白想要听这首歌的人，大致有着什么样的心情。
这首歌，是他当年为即将结婚的‘好朋友’张艾嘉而创作的。
有人说这是暗恋张艾嘉多年的李宗盛，为她写的最后一封情书。事实如何外人不得而知。
但是在多年后的一次公开场合，张艾嘉在台上当众问他“你有没有爱过我”，李宗盛憨笑着答非所问，转移了话题。
不过最终，他还是说了一句：《爱的代价》这首歌是少数写起歌就流泪的歌，这首歌是想着你写的，想着你为什么嫁给别人了。
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他也是最容易哽咽。
李宗盛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又看了看还很年轻的高歌，忽然笑着说道：“小姑娘，你可以打电话给心里的那个人，给他说，李宗盛要唱《爱的代价》给他听。”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他希望歌迷们能听得懂爱的代价，却不用真的经历这种代价。
这种代价，太痛苦，也太遗憾了。
他自己是已经老了，很多遗憾已经没办法弥补，但他看高歌还年轻，应该还有机会。
可是高歌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李宗盛闻言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话。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抱起了吉他，开始弹唱起来。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随着李宗盛那独特的唱腔，这首《爱的代价》被他娓娓道来，没有荡气回肠，却能让每个人，放佛都在歌声中听到了自己的故事。
而后，演唱会所有人一起大合唱：“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小时候，很多人或许会因为这首歌的流传度，觉得这是一首‘口水歌’。
可是当长大了，再回过头来听，才会发现李宗盛这首歌，有多厉害。
现场，不管是年纪大还是年纪小的，随着李宗盛一起唱着唱着，很多人都哭了。
高歌，没哭。
她只是轻轻地唱着，淡淡地附和：“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是啊。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
哪怕，偶尔还会想起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不过，就让往事随风去吧，还想说的话，都留在心里就好了。
这或许，就是爱的代价。
演唱会的这一天，天气很好。
高歌，真的没有哭。
她只是在回到家里后，当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里，她开心的笑了。
因为，徐牧在梦里，再次紧紧抱住了她……
……
……
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拥有过纯洁质朴的美好爱情，只是当这段爱情来临的时候，我们不一定是在最适合的年纪。
甚至有可能，这个年纪是最自私的年龄，只顾着做自己想的事情，不懂得妥协、异常固执，总渴望别人来爱自己，可是自己不会去珍惜。
但是，也不用太缅怀过去。
过去就过去了吧，这世界总归不是没有了一个人，就真的没办法活下去。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走出那个人的世界，然后轻轻说一声：相遇恨早！
……
262 上门提亲！
好事多磨。
本来周妙妙都已经订好了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回蓉城的动车票。
哪知道当天晚上就有了变故，因为她表妹李琼突然宣布，过几天就要举办婚礼，十分突然。
这个表妹，还不是远房表妹那种，而是她小姨的女儿，只比周妙妙小两岁，从小一起玩到大。在周妙妙的亲戚家孩子中，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表妹李琼了。
李琼也算是个颇具传奇的人物了，她和周妙妙不同，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好，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早恋。当时还被她父母知道了，动静闹得很大，周妙妙小姨夫差点没被气死，也差点动手将李琼打死。
后来关房间，给她学校请假，让她暂时不去上课，上课也每天接送……等等手段都使用了，但是最后还是也没能拆散她和她那小男朋友。
不过最终李琼还是和她初恋分手了……在初中毕业后，李琼没上高中，去读职中时分手的。
后来，李琼又陆续谈了几次恋爱，但是每次的对象都不是很好，让周妙妙小姨和小姨夫很不满意那种。
至于现在这个男朋友，一开始李琼父母也不是很满意的，但是在去年有次李琼得了一次重病，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男朋友从头到尾在医院陪伴伺候，让李琼父母看到了这个男孩子踏实可靠的一面，才没有反对两人交往。
至于为何这次突然要结婚，原因则是因为不久前李琼胃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不得不赶紧选了一个就近的吉日，操办还礼，奉子成婚。
视频里。
周妙妙跟徐牧讲清楚了原因后，依然有些惆怅地说道：“我好想明天回蓉城啊……”
恋爱中的人就是这么奇怪，之前周妙妙回家两三个月，虽然也想念徐牧，但一点也没有这么迫不及待。
可一旦确定关系，她就感觉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飞到徐牧身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度日如年……
以前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这些词语，不是很清楚，直到现在周妙妙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徐牧建议道：“那你就明天还是先回蓉城，你表妹不是三天后才举办婚礼吗？过两天你再回去不就可以了……”
“你也特别想我，是吧？”周妙妙笑嘻嘻地说道。“可是不行啊。我表妹要让我做伴娘，这两天事情特别多，走不了。”
因为已经是深夜，周妙妙此时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正双手托腮地看着手机。
虽然川蜀省和关中接壤，但是这世界就那么不公平，一个被划分为北方，一个被划分为南方。
川蜀省到了冬天没有暖气供暖，而关中三秦之地，却是都有暖气。
于是周妙妙在家里，也没有穿厚厚的睡衣，穿了一件比较薄、比较宽松睡衣。
如果她坐着或者站着的时候，这件睡衣倒是还没什么，毕竟不是情趣类型的嘛。可是她现在这样趴在床上，领口下垂，问题就比较大了。
她正对着摄像头，徐牧的视线，几乎能够顺着领口，往里面看很深。
“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好吧？”徐牧无奈地说道。
他还是不太习惯讲这些腻歪的情话，眼神再次看了几眼周妙妙的领口，说道：“喂，你走光了……”
“有吗？”
周妙妙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领口还真是有点大，似乎能看到一点小馒头的风光，顿时有些脸红，下意识的想要去把领口捂紧。
可是想了想，有没有去实施，而是含羞带臊地妩媚白了徐牧一眼，傲娇地哼哼道：“咱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对你不算走光，我不介意~~”
徐牧叹气道：“就算你不介意，可是我看了会忍不住担忧啊！”
“担忧什么？”周妙妙没领悟到徐牧话里的意思，不满地说道：“我只对你这样，难道我还会对其他男人这样啊？本姑娘在外人面前很保守的好吧！你看我直播，什么时候穿过暴露的衣服了？”
“这个我倒是不担忧……”徐牧摇了摇头，说道：“我担忧的是，将来咱们孩子的口粮，不够吃……”
真的太小了。
真的。
周妙妙这样趴着，领口那么低，再加上洗完澡没穿罩罩，徐牧都看不到什么规模！
真的让人感到忧伤！
“徐牧！”周妙妙甜蜜温柔了一下午，闻言瞬间破功，变得怒气冲冲。
看着徐牧也不那么可爱了，有点可恶。
不过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很快又平息了怒火，把领口捂了捂，不再让徐牧偷窥，说道：“以后可说不准，说不定就变大了！”
徐牧好笑道：“你都多少岁了？都被人叫老阿姨了，难不成你还想二次发育啊？”
“怎么了？不可以吗？”周妙妙瞪了一眼，随即又红着脸羞涩道：“胸部又不是身高，跟年龄没关，而是和有没有男朋友有关！我们寝室有个女生，原来胸也很小。可是谈了男朋友后，半年就长大了不少。以后……就靠你了……”
没人能理解平胸妹子的悲哀。
周妙妙曾听说，女人胸小的话，经常搓揉就会让胸变大。于是在刚上大学那会儿，她每天晚上都会自己给自己按摩半个小时。
然而……没屁用。
后来她又听说，自己给自己按摩，是没效果的，因为没有感觉。
需要男人来帮忙按摩，才能让身体产生反应，然后分泌出某种激素，胸才会变大。
可惜，周妙妙大学期间没谈过男朋友，这个传言她也没有机会证实。
不过，她依然抱着期望！
不曾放弃！
她觉得自己以后得监督徐牧，不能让他偷懒……
徐牧：“……”
骚气，还是这女人骚气啊！
不过看着她骚气的样子，徐牧就有些心火直冒，真的恨不得马上飞到这女人身边，让她知道厉害。
一边打她屁股，一边教训道：叫你给我骚气！
摒弃了脑海中不健康的污想法，周妙妙言归正传，眼神充满期待地看着徐牧，建议道：“要不，明天你来关中吧？”
徐牧眉毛一挑，心里有点发虚，说道：“这么快就要上门提亲了嘛？”
不管是谁，不管多牛逼。
听到要上门见丈母娘，总归会有点心虚。
周妙妙努嘴道：“怎么，不敢吗？我妈其实很开明的，很好说话……也挺逗比的。要是你来我家，她肯定不会为难你。”
“倒不是不敢。”徐牧挠了挠头，说道：“就是感觉有点快了。”
今天才刚确定关系，明天就上门见丈母娘，总得让我缓缓啊。
~
~
263 戏精的日常
一般情况下，男女双方谈恋爱，在床上的时候男人会比较心急。
但是在床下，就是女人会比较心急了。
比方说公开关系、见家长什么的。
因为在这方面，女方上门其实不用担心太多，但男方上门，就代表着要把人家样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女儿给‘挖走’，自然会有些心虚。
特别是面对老丈人那一关，可不好过。
不过周妙妙父母在她初中的时候就离异了，这些年来她都是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所以如果徐牧要上门的话，倒是不用面对老丈人那一关，只需要面对丈母娘就行了，压力减轻不小。
但即使如此，徐牧也是还没做好准备，有些心虚，想再缓缓。
事情总得一步步来是不？
两人几个小时前才确定恋爱关系，事先没有一点征兆，双方都没有想父母提过这件事，没说自己处对象了。
可是突然自己就登门拜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他被扫帚赶出门怎么办？
这事太突然了！
怎么也得等过一段时间，找个适当的机会给父母说清楚了，打探清楚了口风，再上门吧？
所以哪怕周妙妙说她母亲怎么开朗，怎么好说话，徐牧也不松口。
“你来长安嘛~~”
“不来！”
“来嘛~来嘛~”
“不。”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撒娇没用。”
“徐牧！最后再问你一遍，来不来！”
“不来！”
“不来拉倒！”
“拉倒就拉倒！”
劝说了好几遍，撒娇、卖萌、讨好、威逼利诱，周妙妙都试过还是没用，也有些生气了。
看着徐牧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她恨得有些牙痒痒。
这个混蛋！
还说也很想我，想马上飞到我身边，根本就是哄人的鬼话！
要是徐牧现在邀请她去他家里，她绝对不会感到为难……好吧，她估计也会有一点点点别扭，一点点不自在。
但她最终也会同意！
合租多年，周妙妙虽然有些生气，但也知道徐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没有发怒。而是想了半响后，很快又想到了个办法。
“对了，你在打赏我之前，是看了我的直播，知道我相亲的事情了是吧？”周妙妙换了副面孔，转而笑眯眯说道。
“知道，怎么了？”徐牧看见周妙妙的笑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生气还满脸笑容，肯定肚子里没憋着好主意！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相亲对象，是我小姨介绍的啊？”周妙妙冷哼道。
“好像听你提起过……”
徐牧微微皱眉，不知道这女人在打什么注意。
不过他也不怕，直接了当地告诫道：“你可别拿这相亲对象来威胁我，这没用，我是不会上当的！”
难不成他不去关中，周妙妙就会对那相亲对象刮目相看？会喜欢上相亲对象？
哼！
如果用这种低级的威胁手段来威胁自己，那就太天真了！
他徐牧可不是傻子，绝对不会中计！
周妙妙一脸无辜，柔弱又可怜地道：“我怎么可能威胁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只有你。那个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每次他给我发消息，我只会觉得反感……”
扮可怜，博取同情……
是这个女人最擅长的手段，自己千万不要被迷惑，要抗住，不能就这样投降！
徐牧，一定要抗住！你行的！
徐牧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告诫自己，不能心软。
“可是，我小姨对这个人却十分满意。时常在我耳边唠叨，说方睿人长得又帅、又高，还十分优秀，家里也很有背景，父亲是市里的领导……我不想和这个人见面，我小姨有时候还会督促我去见面。甚至，有时候我妈都会被我小姨说动，旁敲侧击的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唉，本来我是想明天就回蓉城，就可以避开这些烦心事了。现在回不了蓉城，肯定天天都要被我小姨烦……”
“而且，我表妹的婚礼，方睿肯定也会来参加。我们这边婚礼上又喜欢瞎起哄，我没有男朋友在身边，到时候指不定会被怎样被为难得下不来台……”
“你要是不想来，就不来吧，我不会强迫你的……”
说着，周妙妙竟然有些泫然欲泣，一副马上就要委屈得哭了的样子！
“行了行了！”徐牧连忙叫停，瞬间破功，投降道：“算你厉害，我明天就去长安，行了吧？”
“真的吗？”周妙妙闻言，瞬间变脸，刚才的委屈柔弱都不见了，眼神都放光地看着徐牧，兴高采烈。
“真的！”徐牧没好气地道。
“耶！太好了！”周妙妙高兴得手舞足蹈。
“戏精！”徐牧咬牙切齿地道。
行！
周妙妙，你可真行！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还能怎么办？
不去能行吗！
不过，去了关中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这个戏精。
说哭就哭，你在参加演员的诞生呢！
做什么主播啊，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过周妙妙可不管徐牧在想什么。达到了目的的她，像是怕徐牧反悔一般，很快就退出视频通话界面，去帮徐牧买高铁票去了。
……
……
第二天一早。
徐牧简单收拾了一番，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打车前往了蓉城高铁站。
当然，修炼的丹药，自然是随身携带的。
周妙妙给他买的车票是早上九点过七分的，徐牧八点二十就赶到了车站。
拿着身份证取票、过安检，进站。
时间还早，徐牧还去吃了碗面，才上了车。
一路上很顺利，车上并没有遇到占座、耍流氓之类的事情，四个小时后平安抵达华夏四大古都之首的长安。
和蓉城一样，长安也算是游客旅人比较多的城市，但是两座城市的差别却又很大。
徐牧这还是第一次来长安，相比蓉城大多地方都已经充满现代都市感，这座城市不少地方还保留着古城的模样。
恰好，昨夜长安下了雪，路上、树上、建筑上，都还有着积雪，让这座长治久安之城更是增添了味道。
徐牧走出车站，还没来得及感受这座拥有着几千年历史、十数王朝首都的古老城市，就有一道靓丽的身影高兴着、大呼着朝着他飞奔而来。
尔后，紧紧抱住了他。
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露出善意笑容，年轻就是好……
今天的周妙妙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毛线编织的白色帽子，而落两边还吊着两个毛球，漂亮又可爱。
“干嘛啊……”徐牧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她帽子悬挂着的小球，看着她冻得有些通红的脸蛋儿，笑着问道。
“别动，就让我这样先抱抱你。”周妙妙闭着眼睛，一脸满足与幸福的笑容，抱得很紧。
车站喧哗吵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周妙妙却感觉时间放佛在这一刻停止，周围一切都好安静，这世界上放佛只有了他们两个人。
因为幸福，终于被她拥入怀里……
（感谢各位的打赏！
感谢粉丝总榜250的书友~~~每次看到有书友说本来是看盗版，但是感觉作者太优秀了，不转正版良心过不去，就好开心呀~
嗯，评论区、每章的章节说，我都是有默默看的~）
264 撞破
“抱好了！走吧，我先带你逛逛长安城。你这是第一次来长安吧？”
足足拥抱腻歪了三分钟，周妙妙这才送开了徐牧，转而左手拉住了徐牧的右手，笑嘻嘻地朝着车站外面走去。
“好好走路，别一蹦一跳的行嘛，又不是小孩子了。”
徐牧本来还想着过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这女人，毕竟他是被这女人用计坑来长安的。
不教训，不足以振夫纲！
但是当见了面之后，看见周妙妙那幸福满足的微笑，他又不忍心了。
爱，她开心就好吧！
而且，看着周妙妙开心，徐牧现在莫名也很开心起来。
两人分开两个多月，自己真的挺想她的。
就是徐牧有点受不了周妙妙这瑟劲，多大人了走路还蹦蹦跳跳的。本来她这身卡哇伊的打扮再加上本身漂亮的长相，就已经足够吸引人注意了，现在这样卖萌，简直就是犯罪。
徐牧作为大男人，有点受不了这种骚气。
“我高兴，想怎么走路别人管得着吗？”周妙妙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不但左手牵住了徐牧的右手，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抱住了徐牧的手臂，整个人就像是掉在徐牧身上一样。
“真是受不了你……”徐牧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女妖精，真是越来越拿她没办法了。
以前两人还不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她卖萌撒娇，自己还可以采用‘无视**’，装作没看见。要是她在外面逛街的时候作妖，自己更是可以远远走开，装作不认识她。
现在，是没办法了……
“咱们现在去哪里？”徐牧转移话题，问道。
“去钟楼那边逛逛？那边虽然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对于你们这种第一次来长安的人，还是可以值得过去逛逛的。回民街也在那边，就跟蓉城宽窄巷子差不多，也能看看，吃点东西。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很大，等会儿中午暖和了些，咱们就上城墙取骑自行车，我虽然是长安人，但还没上去骑过自行车呢，一直想着找了男朋友就两人一起上去，现在终于有机会啦！明天我得去试试伴娘服，彩排之类的，估计白天就没时间陪你了，不过咱们晚上可以去看看大雁塔……等我表妹婚礼完了之后，咱们也在长安城多呆几天吧？到时候可以去看看兵马俑，去爬爬华山什么的……你说怎么样？”周妙妙说了一大串，看样子是在昨晚上知道徐牧要来之后，早就计划好了这几天的行动了。
徐牧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乐意听她安排，说道：“可以，按照你说的来就行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是不是得先去你家，登门拜访一下你妈？”
虽然头一次上门，心里有些发虚。
但徐牧也不是真的怕事之人，既然都来了长安，总不能躲着不见周妙妙母亲。
而且，徐牧对自己也还算有点信心，不觉得自己会被看不上。
“你愿意去见我妈？”周妙妙仰着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徐牧，狡黠中又带着高兴。
“不来也就算了，来了当然得见。”徐牧说道。“而且，你不是还要让我陪你参加你表妹婚礼吗？现在不见，婚礼那天还能逃得过去？”
“嗯，不错，觉悟性还是蛮高的嘛！”周妙妙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这样的话，那咱们还是得先去钟楼那边的商场，买点礼物再说。”
昨晚临时决定来长安，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了，徐牧也没时间准备什么礼物。
只能今天现买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周妙妙陪着，她妈喜欢什么礼物，她肯定清楚，也省得徐牧瞎费功夫。
长安车站外面就是城墙，穿过城墙洞才穿是出了火车站。
钟楼离火车站也不远，打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坐在出租车上，周妙妙一路指着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对徐牧介绍着这是什么地方，她从小到大，在这里有过什么经历。
叽叽喳喳，放佛兴趣比徐牧这个第一次来长安的人都要浓厚。
其实，她就是想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分享给身边的这个男人。
她想更加了解徐牧，也想徐牧更加了解她。
虽然这些举动看上去有点小傻，逗得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笑了好几次，但周妙妙无所谓，不亦乐乎。
“哎哎，刚才路过哪家凉皮，特别好吃！我有好几次专门打车来这里吃，我觉得比魏家凉皮好吃多了……”周妙妙扭过身，对着刚才车子经过的一家小店说道。
“那回去的时候路过，去尝尝味道。”徐牧笑着道。
长安这座城市，比起蓉城来，要老旧很多，更不用和魔都之类的城市比了。
但是这座老旧城市的内涵与底蕴，却是很少有其他城市能够媲美的，特别是下雪之后，更是如此。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下雪之后的帝都，就变成了紫禁城；下雪之后的长安，就变成了古都。
甚至，徐牧有些惊讶的发现，这座古老城市的空气中的灵气，比蓉城、比魔都也要浓郁几分！
在这座城市，他还能隐隐感应到一股庄严又苍凉的气息。
“这或许就是十数朝古都的帝王之气吧？或者说，龙气？”徐牧在心中猜测到。
当然，这很淡，比空气中的灵气还淡，几乎不可查。
不过传说中，长安的龙气早已经断了，所以最近数百年、上千年的时间，几乎没有王朝在长安建都。
“不知道帝都怎么样。如果真有龙气什么的，去帝都倒是可以感应更明显。”
跨入筑基境后，徐牧对阵法一道也有不俗的见解。
地球上既然有传送阵存在，或许风水堪舆之术，也并非封建迷信。
……
……
十几分钟后，钟楼到了。
下了车，周妙妙带着徐牧直奔长安城最有名的商场开元。
本来周妙妙今天就很高兴，现在要一起逛街，她就更是开心得不行，都快要得意忘形了。
“我妈这个人其实很好打发，给她买个包，再买点化妆品，就行了……等后面有时间，再陪她逛街，给她买两件衣服，她就更高兴了。”周妙妙拉着徐牧在一楼的各大化妆品专柜一边逛，一边说道。
“买包？买化妆品？买衣服？”徐牧感觉有点不对劲，怀疑道：“喂，你该不会用你的喜好，来衡量你妈吧？”
一般来说，给家里长辈送礼，不都是送吃的，或者营养品之类的吗？再或者，金饰品之类的也是可以。
哪有买包买化妆品的？
周妙妙这女人倒是挺爱包的。
蓉城她房间的各种名牌包包就有五六个。
“我妈的爱好和我差不多啊。”周妙妙一本正经地道。“她前几天才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是有个牌子的包包有多好看，想让我给她买来着。我嫌她一把年纪，一天到晚除了打麻将、就是逛菜市场，拿着名牌包包也没用，所以没给她买，她还为此跟我生了两天的闷气呢。现在你给她买回去，她肯定开心得不得了！”
好吧。
徐牧服了。
看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本来徐牧已经做好准备去见周妙妙母亲了，但现在感觉又有些不淡定了。
就在两人挑选礼物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们后面有位穿着打扮都颇有品味的男子，偶然间看见了甜蜜逛街的二人，一张白净的脸顿时变得阴沉……
~
265 比你帅，更比你有钱……
贺知秋最近心情很不错，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感觉很来电的姑娘，周妙妙。
虽然说目前他的追求还没有什么进展，周妙妙明确的拒绝了他，没有留任何一点余地。但是追女人这回事，不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吗？
特别是对贺知秋这样有貌又有才，家世不俗的青年俊杰来说，想要找女朋友太简单了，只要他愿意，不知道多少女人会主动倒贴。
现在有女人直言不讳的拒绝了他，贺知秋反而被激起了好胜心，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而且，周妙妙不仅仅长得漂亮，还十分符合他的审美。
肤白貌美大长腿，胸还小……
嗯，是的。
和大部分男人喜欢胸大的不同，贺知秋其实比较喜欢贫乳的妹子。
没别的原因，他就是感觉胸小更好看。
他曾经被朋友取笑说是‘晕胸’……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觉得胸大不好看，胸大恶心的？
但贺知秋就是这样的喜好。
再加上，周妙妙还是网上一个很出名的女主播，号称拥有者百万粉丝，这是贺知秋之前谈过的不少女朋友中从来没有过的。
虽然他原来从来不看直播，对于直播行业也不了解，但是想到如果能追到周妙妙，就相当于追到了上百万人心目中的女神！
那种成就感……
啧啧，还真是不一样呢！
这或许，就是有些富二代特别喜欢女明星、女网红的原因所在吧？
不过，贺知秋虽然平时很花心，换女朋友很快，有些纨绔作风，但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的。
比如在追女孩子这方面，他就有自己的准则。
那就是手段必须要光明正大，哪怕是用钱去砸、去疯狂送礼物，赤果果的金钱攻势……也无所谓！
只要女孩愿意就好。
大家各取所需嘛。
至于强行逼迫女孩和自己交往，甚至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贺知秋则是不屑一顾，绝对不会做的。
他不是自诩绅士，这只是做人最基本素质。
要是身边有这样的败类、人渣，他都会直接和对方划清界限。
谈恋爱这种事情，还是得讲究个两厢情愿。
哪怕是用金钱买来的爱情，也好啊！
要是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去强迫，还不如直接去大保健好了！
对周妙妙也是如此，这两天贺知秋正在做关于周妙妙的‘攻略’，已经大致想好了几套方案，差不多可以实施了。
周妙妙表妹李琼的婚礼上，他就准备打响第一枪。
哪知道，他还没开始行动，今天陪朋友来开元买点东西，竟然撞见周妙妙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买化妆品！
看见两人那亲密的样子，手牵着手，时不时打情骂俏，贺知秋当即就一张脸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同行的朋友察觉到了贺知秋情绪的不对劲，不解地问道：“知秋，怎么了？”
他们顺着贺知秋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周妙妙和徐牧两人，却都不认识。
贺知秋由于还没有追到周妙妙，所以他也没讲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他一般不打没把握的仗。
不过偏偏这次同行的人中，有一位相貌不算太漂亮，但是胸围惊人的女孩，却是知道情况的。
她和贺知秋是死党，认识很多年了，这些年来贺知秋谈的女朋友，有一大半都是她在旁边出谋划策帮贺知秋追到手的。
这次贺知秋准备追周妙妙，她也提了不少建议。
所以，她自然认识周妙妙。
看了眼周妙妙和徐牧的神态，又看了看贺知秋的脸色，大胸女很讲义气，当即摆摆手，对其他几人说道：“没什么事。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还要买点东西，知秋陪我，你们先走吧。”
说完，她就强行拉拽着贺知秋往二楼电梯走去。
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好闹得太大，让所有人都知道。
否则以贺知秋爱面子的性格，指不定多难堪。
其他人觉得有点古怪，但也没多想，纷纷离开了商场。
等这群人走了之后不久，大胸女很快又带着贺知秋下楼，直接朝着在一家名牌店挑选包包的周妙妙和徐牧走去。
这件事不好闹大，但是也绝对不会就这样罢休！
……
……
“喂，你妈的礼物不是已经买好了吗？”
徐牧看着兴致不减，还要继续逛街的周妙妙，不由得有些头疼。
“对啊，买好了。”周妙妙一边看包，一边说道。
“那咱们可以撤了吧？”徐牧建议道。
“你帮我妈买好了礼物，难道就不需要送我一个礼物？小姐姐，你说呢？”周妙妙白了徐牧一眼，问旁边的女导购员。
女导购员有点想笑，这对年轻情侣真有意思。
不过事关业绩，她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周妙妙一边，憋着笑意点头道：“当然要送，必须送！”
周妙妙挑选了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问道：“这个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就拿这个吧。”徐牧只能无奈地说道。
逛街买东西，对于徐牧来说自然是不怕花钱的。他头疼的是明明就没什么差别的东西，却要挑选一遍又一遍，从一个店逛到另一个店，最终可能什么都没有买！
买东西就简单一点，直奔目的地，看见了觉得差不多的，就直接买，这样不好吗？
周妙妙拿着黑色手提包端详了半响，纠结许久，最后又还是放了回去，摇头道：“这个边角设计我不是很喜欢，还是算了吧。”
就在周妙妙准备将包放回去的时候，忽然后方传来一道明显带着不高兴情绪的声音：“服务员，这个包给我包起来，我送给这位小姐了！”
周妙妙闻言转过身，有些惊讶地看着来者：“贺知秋？你怎么在这里？”
贺知秋脸上表情很僵硬，看得出来明显是在压制怒火，看着徐牧问道：“他是谁？”
周妙妙闻言立即拉过徐牧的说，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徐牧！”
“男朋友？！”
贺知秋闻言，像是中了一箭，心中本来还存着侥幸的念头，顿时破灭了。
他本来还想着，徐牧可能是周妙妙表哥表弟之类的，关系很好，一起逛街的话，亲密点也是有可能。
“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贺知秋愤怒又伤心地问道。
前几天两人相亲的时候，虽然周妙妙明确拒绝了他，但在他的追问下，周妙妙也没说谎，说她还没男朋友。
旁边的大胸女就没那么客气了，冷笑道：“有男朋友，还出来相亲，让人帮忙介绍男朋友？把人骗得团团转，你很棒哦！”
周妙妙听出了大胸女言语之间的讽刺，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解释道：“首先，相亲不是我想去的，是我小姨拉着我去的。其次，我和我男朋友是昨天晚上才确定关系的。”
随即她又看向贺知秋，淡淡说道：“我记得我当时拒绝你说过吧，我虽然还没男朋友，但是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对象，虽然表白失败了，但除了他我谁都不会再喜欢，我会一直等到他也喜欢我！现在，他也喜欢我了，我们就在一起了，有问题吗？”
贺知秋张了张嘴，愤怒的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时周妙妙的确说过这些，但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当真，以为是她拒绝自己的借口呢！
谁知道这是真的啊！
这么漂亮的女孩，主动跟一个男人表白，还会失败？开什么玩笑！
除非这个男人是gay！
大胸女也一时无语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完全不知道啊！
最终，贺知秋羞怒交加，怒声质问道：“凭什么？这家伙有什么好的，长得有我帅吗，比我有钱吗……”
“打断一下，我男朋友的确长得比你帅啊！比你帅多了！”
周妙妙挽着徐牧的胳膊，刚才被大胸女明朝暗讽都没生气的她，此时很生气地打断了贺知秋。
说我，可以！
但是说我男朋友不好，绝对不行！
“……”贺知秋脸上三叉神经抽了抽，要是他有胡子，现在就该气得吹胡子了。
他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徐牧，这家伙长得好像的确挺帅的。
虽然没有他这么会打扮，穿着也很普通，但是仔细看长相，却是很耐看的类型。而且身上似乎还有一股莫名的气质，让他一个男人都感觉有种异样的吸引力……
怎么越盯着看，越觉得自己比不上，有点自卑呢？
操！这小子有毒吧！
好在这时候，他身边的死党大胸女帮他稳定了心神，找回了一点自信。
“你这男朋友有知秋帅？你这审美，也正是够独特的！”大胸女冷笑道。
“我看是你的审美畸形！”周妙妙寸步不让，她早就看这大胸女很不顺眼了，长那么大的胸，真是难看！
大胸女还想说什么，贺知秋却止住了她。
他虽然依然很恼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输了。
输得很彻底！
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不管怎么样，周妙妙都不可能再喜欢他。
留在这里，只会自取其辱。
“我们走！”贺知秋沉着脸对大胸女说道。
这时，旁边的服务员有些着急了，她手里还拿着黑色手提包，对贺知秋问道：“先生，那这包……你还送吗？”
贺知秋心里想骂娘。
你特么眼瞎啊，刚才怎么回事你没看见？
还送尼玛啊！
不过忽然，他回想起刚才看见徐牧陪周妙妙逛街的神情，似乎很不情愿，一副想赶紧离开商场的样子。
这小子，是个穷鬼吧？
于是抱着你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好受的心态，直接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冷声道：“包起来吧！我看那位姑娘的男朋友比较贫穷，连给女朋友买包的钱都掏不出来，那我就帮他个忙好了！多少钱？”
“两万四。”服务员心中一喜，回答道。
还好，两万四虽然有点小贵，但为了出这口气也值了！
周妙妙这次到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想笑，抬头看着徐牧，笑眯眯地说道：“喂，别人说你贫穷，都给我买不起包了诶！”
徐牧没回答，直接指着橱柜说道：“这个、这个、这个……”一连串指了九个包，都是刚才周妙妙看过后稍微有些纠结，又放下的包，冷声说道：“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全部要了！”
虽然他不喜欢装逼打脸。
但昨天晚上就是听周妙妙说了几句话，就眼睛眨也不眨的砸出去八百万。
现在还在乎这几个包？
真是让人生气！
不过有些话不用他去说，周妙妙就主动说了：“忘了告诉你，我男朋友除了比你帅，其实更比你有钱。昨晚为了帮我冲榜，他就在我直播间打赏了八百万……”
哗！
贺知秋背影一颤，默默的将银行卡收了回去。
尔后，一句话也不说的走了。
两万四对他来说还无所谓。
但为了追个女人，直接砸八百万出去，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266 阿姨你真年轻……
冲冠一怒为红颜。
一口气要了九个包，把想装逼的贺知秋挤兑得灰头土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痛快是挺痛快的。
就是看着服务员正准备打包的九个包，有些头疼。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徐牧也不好意思对服务员说不要。
这九个包贵倒是不算特别贵，加起来一共也就二十来万，比起昨晚上的一掷千金，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这么多包，再加上之前给周妙妙母亲买的礼物，徐牧双手都拿不了都！
连爱包如命的周妙妙，此刻都有些头疼，看着一堆包，纠结说道：“这也太多了，而且这几个包，其实都没有我特别喜欢的诶……”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非要拉着逛街，哪会有这回事。”徐牧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说道：“买了就买了吧，反正你也喜欢。这次买了这么多，以后就少买。”
周妙妙撇了撇嘴。
买包这回事，就跟买衣服一样，那能这次买多了，下次就少买的？
包包每年都会出新款，只要好看就会再卖的好吧？
不过这次，的确不用买这么多。
周妙妙走过去，对正在忙活地服务员带着歉意地说道：“小姐姐，对不起啊，刚才我男朋友说的是气话，这九个包太多了，我拿回家都没地方放。我挑三个好了，这个红色的、咖啡色的、黑色的……这三个我要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服务员闻言虽然有些失望。
九个变成三个，瞬间少了六个，少了好大一笔业绩啊……
不过也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悦之色，一来是职业素养要求，二来是虽然最终周妙妙只买是哪个，但这三个都是比较贵的，也算不小的业绩了。要是惹得对方不高兴，最后一个也不买，她也没办法。
折腾半天，两人在十来分钟后终于离开商场，坐上了去周妙妙家里的出租车。
周妙妙家住在碑林区，离钟楼也不是很远，打车没多久就到了。
下车后，徐牧看着眼前不管是建筑风格、小区环境都十分不错的居民楼，再加上这里的地理位置，差不多是在一环路，不由得暗自嘀咕，这女人家里果真是挺有钱的，妥妥的小富婆一个。
长安的房价总的来说比蓉城稍微低一点，但相差也不大，特别是今年也大涨了一番后，以周妙妙家这小区的规格，房价恐怕不会低于两万一平，甚至更高。
“你妈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徐牧颇为好奇地说道。
之前他也没有特意去了解过周妙妙家里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她父母离婚了，这女人是个小富婆。
当初两人开火锅店时，周妙妙直播也没有咸鱼翻身，一文不值，但也痛快的拿出了十几万来跟徐牧合伙。
“我妈早就不上班了，无业游民，每天的工作就是打麻将……”周妙妙说道。
放佛是知道徐牧想问什么，于是周妙妙开始解释道：“我小时候，我家是开煤矿的……”
“家里有矿？煤老板？”徐牧现在虽然不差钱，听到却免不了惊讶。
原来周妙妙家里这么牛叉！
周妙妙笑了笑，说道：“不是特别大的那种好吧。而且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家里煤矿厂就卖出去了。当时我记得卖了是一千多万吧，然后没过多久我爸和我妈就离婚了。我妈当年拿着钱没做别的，就在长安买两套房子、三间门面。所以现在她现在就靠三间门面和另外一套房子的租金，不用上班，潇洒的做包租婆了。”
“你妈……真有眼光！”徐牧语塞了半响，才冒出一句话。
是真的厉害啊。
那个年代拿着几百万就全部买房、卖门面投资，眼光不俗。
不说这些年房子、门面的租金收了多少，就算本身的价格也不知道涨了多少倍，怪不现在不用上班，衣食无忧。
“其实还好啦。我老家是高原那边的，哪里的人思想和蓉城不太一样，首先是官本位思想比较严重，在很多长辈眼中，不管你多好的工作，多高的工资，在北上广发展得有多好，都还不如回老家考一个公务员，拿个铁饭碗。哪怕一个月只有三四千工资，也觉得比在外面拿两三万还好，”
“甚至不仅是老一辈心里这样想，很多年轻人也有这样的想法。就比如我初中班上同学吧，现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呆在老家的小县城内、市内，要么考公务员，要么进银行，要么进国企。一年考不上、进不去，那就第二年。第二年进不去，那就花钱找关系、走后门。有人为了一个月薪三千的工作，愿意花四五十万，你说恐怖不恐怖？”
“如果花钱也进不去，那就呆在家里啃老。我就有一个男同学，大学毕业结婚了，生了孩子了，因为没考上公务员也走不了关系，就一直呆在家里没上班。这不仅仅是他不愿意出去，而是他父母也不愿意让他出去闯荡，宁愿让他在家里养着他……”
“他们有一个理念，如果不是铁饭碗，那就是‘临时工’，随时有可能被开除的，做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做。”
“所以在这种观念之下，只要有钱人，别的投资都不会，就只会买房、买门面！我们那小县城的人，只要有积蓄，很多都在长安买了房。连长安本地人，都说长安的房价是被我们哪里的人给抬起来了的……”
徐牧听得啧啧称奇。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在川蜀省，哪怕是老一辈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很少，至少不会是主流。
没想到在北方某些地方，思想还如此陈旧。（ps：希望这段不要被女朋友看到……）
“那你妈现在还想让你考公务员吗？”徐牧问。
“没啊。自从搬来长安之后，我妈思想就慢慢改变了。而且，自从我做主播、开火锅店的收入，比我妈的房租还高得多之后，她哪里还会管我啊，都开始反向让我买东买西了……”周妙妙吐槽道。
两人说着，就已经到了周妙妙家楼下。
进电梯，上楼。
站在门口，周妙妙摸出钥匙门，笑眯眯地看着徐牧，高兴中又带着点幸灾乐祸，问道：“心情怎么样，紧张吗？”
虽然的确有点紧张，但徐牧自然不会怂，抬头挺胸，整理了一下仪态，说道：“我这么优秀，有什么紧张的……”
“不要脸。”周妙妙白了他一眼。
开门，进门，换鞋。
周妙妙一边将自己和徐牧的外套脱下挂在衣架子上，一边大喊道：“妈，我回来了。”
厨房里有炒菜声传来，还夹着香味。
“这么快？等等，我这盘菜起锅了。”周妈妈在厨房有些着急地喊道。
本来徐牧是准备去厨房先看看的，结果周妙妙拉住了他，贼兮兮地说道：“等下，我先把我的包藏起来，免得她等会儿骂我。”
于是，她先进卧室放好她那三个包，才拉着徐牧一起进了厨房，笑着道：“妈，我把男朋友带回来啦！”
周妈妈这时也正好将一盘土豆烧排骨起锅，往锅里惨了冷水，转过头看着徐牧。
“妈，这就是徐牧！”周妙妙笑着介绍。
周妈妈仔细打量了一眼，颇为满意地道：“嗯，不错，长得很帅，个子也不矮……”
看来，周妈妈是个颜值党。
随即她看徐牧有点发愣、惊讶的看着自己，于是有些纳闷地低头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徐牧连忙摇头，有些‘感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我是很惊讶，没想到阿姨这么年轻。要不是听见妙妙叫你妈，我还以为你是她姐姐呢……”
“噗……”
周妙妙闻言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家伙，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这种马屁也拍得出来？
以她对徐牧的了解，这绝对不是徐牧临时脑海中自动想出来的话。损人徐牧在行，夸人她可不在行！
多半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做好的攻略，一早就想好的台词！
徐牧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戳了周妙妙一下。
好吧……
这句话，的确是他在来的路上想了很久的开场白。
没办法，面对丈母娘，面子什么的该丢就得丢，不能脸皮薄！
不是说上了年纪的女人，都喜欢别人说她年轻吗？就像学校食堂的阿姨，如果你叫她一声姐姐，她都会笑开花，打菜的时候都会给你少抖两下！
不过，现在这句开场白也挺适合的。
因为周妈妈的确很年轻，不但皮肤保养得不错，练身材也保持住了，甚至还烫燃了头发，穿着打扮都很时尚。
说是周妙妙姐姐或许有点夸张了，但也真不像妈妈辈的人。
虽然这句开场白有些不要脸，但取得的效果确实很好的。
周妈妈当场高兴得乐开了花，连连点头道：“好，好，小徐很不错！周妙妙你人长得不咋样，挑男朋友眼光倒是挺好的……”
周妙妙在旁边直翻白眼。
这两个人都不要脸！
紧接着，徐牧又将在周妙妙指点下买的礼物拿出来，说道：“阿姨，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些是找妙妙打听了一下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看着自己喜欢的礼物，这下周妈妈更加高兴了，恨不得直接就叫徐牧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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