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河边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张少华不习惯处理这些事物,想抬腿走人。给难民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家,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以后怎么同s市的军政府加强联系,就不关他的事了。此时的他,心里一点也没有把这个小小的聚居区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想法。
张少华并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他心里想的,就是赶快完成这次北上探路的任务,一月之期过完,他就退伍回家,然后同朋友们搬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快乐地生活。在皖南山区的那个小山谷---陈家沟,就是他的理想目标。
可是,他现在要走,林晓却不同意。现在,这个基地百事未兴,如果他们这样一走,就很难把这个基地控制在手里。林晓的想法是:以后这个基地就是s市军政府的一部分了,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独立的想法。她知道张少华在军队和难民们心中的地位,如果他下话,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反对。所以,张少华不能走。
至于北上探路的任务,耽搁一下又有什么要紧。就算以后毫无建树,但控制住了这个基地,就能让他哥哥的s市军政府进可攻,退可守。林晓可不象张少华曾经认为的那样,全国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崇明岛聚居区一个地方还有人类了。
既然崇明岛能够建立军政府,那么全国的每一个城市都可能有这样的一个基地。丧尸虽然强大,但毕竟没有智力,彻底消灭它们也是迟早的事。到时,残余的人类就会开始进行争夺地盘和统治权的战争了。那样的战争,也许会比同丧尸的战争更加惨烈。
当然,这些想法她是不会和张少华讲的,她知道张少华没有野心,不会威胁到她的哥哥,他也有很多弱点,可以通过这些弱点来控制他。张少华想归隐,那是想也别想的。
林晓的这些想法张少华是根本不知道的,林晓坚持一定要他留下来,等聚居区稳定下来之后再走,他有些不愿意。
在淮河岸边的一个小码头上,张少华坐在栈桥的顶端,脚下就是潺潺的河水。手里抓着一把小石子,在河面上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漂。他提醒站在身后看着他玩的林晓道:“喂,我只答应你再为你哥哥效力一个月的,现在已经过去一半了,再耽搁下去,时间就不够了。如果时间一到,我可不会管什么任务完没完成的。”
林晓嫣然一笑道:“你放心,我知道崇明岛上有几个美女正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回家呢。”
张少华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就好。”
看着张少华阳光帅气的脸颊,林晓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心软,她走过来,轻轻地靠在张少华的身边坐下,一齐欣赏着两岸的风景,她柔声说道:“少华,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做个一方霸主呢?”
“什么霸主?”张少华一脸的茫然。
林晓解释道:“丧尸的数量虽然多,但它们终究是一些没有智力的行尸走肉,拥有先进武器的人类,终究有一天会把它们都消灭。那个时候,就是人类开始内战的时候了。”
张少华也是个一点就通的人,他现在也知道,应该在各个地方都存在着不少残存的人类了。林晓的意思他也懂,当丧尸对人类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时候,就是人类开始争权夺利的时候了。现在,原先的国家和政府已经不存在了,那么,要想重新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央政权,只会通过战争这种形式来实现。纵观历史,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不过,这同他有什么关系吗?
短暂的思索之后,张少华摇了摇头,说道:“争霸吗?我不想干,我也不是这块材料。想一想以后天天要处理那么多的琐事,我就心烦。权力,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我只想同朋友们在一起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等以后国家统一了,我就当一个好公民。”
林晓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的想法也不错呀,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可是,权力也并不是什么坏东西啊,你至少可以利用它让你的朋友们生活得更好一些。你想平平淡淡,你的朋友们可不一定这么想呢。”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成功地引起了张少华的兴趣,于是继续说道:“你的结拜大哥罗大炮外粗内细,这段时间,已经在崇明岛展了蛮大的势力,手下的小弟过三十。你说,当惯了老大,习惯了前呼后拥的他,你要让他到山沟里隐居起来,这可能吗?”
张少华皱了皱眉,他也知道林晓通过徐斌同军政府保持着密切的联系,通过老式的无线电报,几百公里的距离并不是什么阻碍。他想了想,说道:“炮哥只是我的结拜兄弟,他想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他不愿意跟着我,就随他吧。”
听见他这样说,林晓也不生气,她继续说道:“你的小情人欧阳媚馨,是位个性很活泼的女孩,她很爱你,不过,过惯了繁华城市生活的她,会愿意以一个情人的身份,同你在一个小山沟里度过余生吗?”
张少华不说话,因为他知道她不会。
“你的大情人罗美薇,美丽善良,如果是在三天之前,你同她结婚的话,她倒是会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可是现在,她就不一定会这样做了。”
“什么,罗美薇生了什么事?”张少华跳起来,激动地问。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林晓白皙娇美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羡慕的红晕,她娇嗔道:“你急什么嘛,人家话还没说完呢。”
见她这样的娇态,张少华不由一呆,因为林晓平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她用医术救人无数,可病人们没有一个见她笑过,更别提这样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样子了。
见张少华呆,林晓才意识到刚才的这幅模样同平时在人前的样式不同,忙收敛表情,又恢复一个冷艳美人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情况并不是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罗小姐只是找到了她的家人而已,她的父母,现在都在军政府工作。她们一家团聚,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
张少华听了,却一脸的苦涩,罗美薇同父母团聚,那么对他的依赖就大幅下降了。虽然他相信她很爱他,可是,如果要她离开父母,同自己到山沟里去生活,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林晓继续打击张少华:“你还有一个干姐姐李红梅,她的性格外柔内钢,有点轻度的抑郁症,如果你带着她隐居山林,我想,她应该会很乐意的。但是,如果你想同他结婚,她是不会同意的。她有一个不堪回的过去,对婚姻恐惧,而且,她的年龄比你大整整十岁,当十年之后,你还是一个英俊青年时,她已经人老珠黄了。有这两个原因,她就会拒绝你的求婚。”
张少华彻底沉默了,他知道林晓说的都是事实。他扪心自问,以前的想法,确实太天真了。
见打击张少华的目的达道,林晓微微一笑,话风一转,道:“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如果你听我的,不要离开军队,当我哥哥手下的一员得力大将,替他冲锋陷阵,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当统一全国的时候,你就是一方诸侯。如果你愿意打理政务呢,就让你当一个省长。如果你不愿意干这些琐事呢,你就继续带兵,让你当一个军区司令。这样一来,你的朋友们都会围绕在你的身边快乐地生活。怎么样?你同意吗?”
张少华沉默不语,他有些动心。他年纪轻轻,原来也过惯了城市生活,让他去山沟里当一个隐士,说实话,他也不愿意。只是,当时认为人类没剩几个了,到处都是丧尸,而且丧尸进化得太快,人类可能会被丧尸全部杀光。可是,听林晓这样一说,好像那亿万的丧尸不堪一击般。
如果人类不会灭亡,那么躲到山沟里去苟延残喘有什么意思呢?
战功和权力,哪个男人不爱。
只是,就这么向林氏兄妹投降,他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那个被他抓住后又被林晓放掉的仇人黄毛,是横亘在他和林氏兄妹之间的一堵墙。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把手中最后一块石子狠狠地向河心投去。石子在水面上划出很远之后,沉入河心。这时,张少华哈哈一笑,故意一副兵痞的口味说道:“***,你绕来绕去绕了半天,绕得老子头晕脑胀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头晕,回去睡觉了。”
说完,不理还坐在栈桥上的林晓,拍拍屁股,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屋子里丧尸的味道经久不散,他嫌臭,就在镇外搭了个帐篷住。小分队的成员都和他住在一起。)
见张少华径直离开,林晓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因为,冰雪聪明的她已经听出来了,张少华的口气已经松动,否则他不会用粗鲁的语言掩饰他的心事。
“张少华啊张少华,你的能力虽然出众,但终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拜倒在我的脚下。”林晓笑盈盈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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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民主”选举
刚走进帐篷里,张少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刚才那副似乎若有所思,又有点心动的,却极力掩盖的神情消失了,他冷哼一声,心道:“想骗我去给你们兄妹卖命,等成功以后再来个过桥抽板,弓藏狗烹。林晓啊林晓,你当我张少华还是三岁小孩子吗?不过,现在炮哥美薇在他们手上,我可不能明着对抗。有什么办法既可以不给她兄妹卖命,又可以让她们产生顾忌呢?”
张少华眼珠转了又转,却一时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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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晓和张少华并肩坐在河边,“亲密”地交谈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个帐篷里,有一双喷火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这双被嫉妒之火烧得通红的眼眸的主人,正是小分队的通讯专家徐斌。
狠狠地瞪了他们半响,徐斌走向报机,随即,一道道电波,通过大气的折射,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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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石崖镇基地,有点像几十年前的人民公社。所有人一起劳动,一起吃饭,住着公家分配的房屋。粮食虽然是重中之重,可是,外面的小麦还没有完全成熟,离收割期还有些日子。到时,光用手工收割的话,在雨季到来之前,肯定收不了多少。于是,部队出动了两个连的战士,还有十几个从难民中挑选出来的,会机械维修和曾经开过联合收割机的技工。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附近的乡镇村庄寻找收割机。
这个任务并不难,现在中国的农业,已经进入了机械时代了,难就难在收割机找回来了之后,却没有多少人会开。于是,当第一辆机器找回来之后,生产大培训展开了序幕。短短三天,就有几百人学会了开动这些机械。
看着石崖镇的难民们井然有序地进行工作和学习的情景,张少华得意地笑了,这完全是他的功劳。原来,在第一天开始的时候,难民们虽然热情都很高,但大家乱糟糟的,你说要干这个,他说要干那个,吵得张少华这个基地最高领导人头晕脑胀。
想把他们组织一下,命令下到胡鹏飞那里,可胡鹏飞双手一摊,说道:“要我组织训练军队可以,可要让我去管理这些老百姓,我办不到。”
向林晓求助,林晓却道:“我是学医的,不是学管理的。不过,我已经让徐斌报了,我哥哥很快就会派一些民政干部来的,他们就快到了。”
张少华听了,眼珠一转,说道:“等军政府派人来,也不知要耽搁多少时候。要不我暂时安排一下吧。”可是,让一个初出茅庐,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和管理经验的大学生去组织三千平民,这可有点像赶鸭子上架。(虽然在军队里已经是少校军衔了,实际上他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
不过,抱着“林晓和她哥哥想干什么,老子就偏不让她如愿”,和“如果能把这个基地控制在我的手里,那么林氏兄妹就会对我有一些顾忌,不敢轻易胁迫我去干一些我不愿意的干的事情”的想法,张少华展开浑身解数,叫来一队士兵,然后他大喊大叫,上蹿下跳,棍子打,耳光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难民们聚集在镇子的小广场上,开始了新石崖镇的第一次民主选举。
张少华手里拿着一根打人的滚子,跳上一张桌子。(这张从一个民房里临时弄出来的饭桌,就是此次会议的主席台了。)站在桌子上,不理下面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声,张少华大声说道:“兄弟姐妹们,以后,这个石崖镇就是我们的家了。既然家园有了,那么,管理和帮助大家的政府机关也要相应地建立起来。时间不等人,马上就要夏收了,有了粮食就有底了,可是,外面的粮食虽然多,想把它们弄回来,可不容易。所以,今天的选举,就要把镇政府建立起来,以后,大家就要听政府的安排,该干啥干啥。现在,选举开始。”
说完,张少华瞪着眼睛,看着坐在下面的黑压压的人群。可是,过了半天,除了像几万只蜜蜂在飞的那种窃窃私语的嗡嗡声,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说话。
等了半天,也没人站起来表态,张少华生气了。他把棍子舞得呼呼响,大声叫道:“怎么没有人站起来言啊?”
听见他这样说,底下一个离他很近的女孩嘻笑着问:“张指挥,什么言啊?”
张少华几乎晕倒,他说道:“当然是选谁当镇长啊。”
那女孩道:“我们相互之间又不太熟悉,怎么选?”
张少华道:“怎么不熟悉,你们不是在一起相处了两个多月吗?”
女孩道:“白天我们都要出去找吃的,晚上又没有一点光,相处两个月也没几个互相认识的。再说、、、”说到这里,女孩的声音低了下去:“再说,说不定明天就死了,谁还愿意互相认识交朋友啊。”
女孩说完这话,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有些不久前失去亲人朋友的女人低声抽泣起来。
见这情况,张少华也心里一酸,但他马上想起现在的任务,忙说道:“好啦好啦,那几位姐妹,别哭了。”女人们停止哭泣,望着他。
见冷了场,站在高处的张少华尴尬地抓了抓头皮,俊脸有些红起来。他心中有些暗暗后悔:“当初他们选我做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应该答应的,否则,就不会像今天一样没有任何经验地出丑了。”
见他的窘况,站在远处看热闹的林晓扑哧一笑,想上前帮他,可是,想起这个家伙不听自己的话,非要搞什么选举。于是,又打消了想上去帮他的念头。
一个女人说道:“不如,张指挥你来当镇长吧,你要当了镇长,我们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你要我趴着,我就绝不躺着。说完,抛了个媚眼上来。”
“哄、、、、”人群顿时笑了起来。女人们纷纷笑嘻嘻地叫了起来:“是啊,张指挥,如果你当镇长,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上床我就上床,让我脱衣服,我就脱衣服、、、、”
广场上顿时有些乱了起来,三千难民,其中两千多都是青壮年女人,张少华是她们心中的偶像,而他的外表又确实像个大众情人。平时,他总是在军队里,想调戏他也没有机会,今天有人带头,女人们顿时放肆起来。
见这情景,站在高处的张少华,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见他没什么反应,女人们更加起劲了,一些女人开始议论起他某个地方的尺码来。
恼羞成怒兼下不来台,张少华脑子一热,竟然拔枪。“呯”地一声枪响,广场上安静了下来,女人们有些害怕地望着他。
张少华这一枪是朝天放的,并没有伤到人。但久久杀场,多次在死亡线徘徊的他,一枪在手,气质顿时变成两样,刚才还是一副羞涩少年的样子,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杀气腾腾的军官。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张少华冷声说道:“既然大家互相都不认识,选举不了,那好,我就指定一个镇长和十个副镇长,以后你们都要听她的,否则军法从事。军法知道吗,就是军队里的法律,就是谁犯法谁枪毙。”
听见他这样说,有人想问:“我们是平民,为什么要用军法管我们?”还有一些懂法律的,就想反驳:“军法也不是每条都是枪毙的。”可是,看见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和他手里的枪,却没人敢再说话了。难民们也知道,现在是末世啦,末世里有末世的法则,他虽然有些不讲理,可是,在他的管理下,至少不会再有用身体换粮食的事情生了。在这末世里,能生存下去就不错了。从前的那一套,还是都忘了吧。于是,没有人开口反对,众人都沉默下来。
张少华收起枪,另外那只手里的握着的棍子开始比划起来,只要他的棍子一指,指到谁,谁就是镇长或者副镇长了。
张少华心下沉吟,视线在人群里乱转,三千多人坐在一起,还是很壮观的,台下,到处是人头,看得他有些眼花。
第六章 任命
突然,一个双腿打着石膏,柱着拐杖的孱弱身影落入张少华的视线,见了他,张少华心里欢喜,几千难民里面,就他最熟悉了。于是,张少华手中的手中木棍一点,指着他说道:“钟鸣,镇长就让你当了。”
钟鸣一听,有些愕然,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张少华点了点头,说道:“你一个堂堂的科技大学的博士生,难道当不来一个小小的镇长吗?”
钟鸣的表情有些感动,说道:“张指挥,我、、、我的腿还没好呢。”
张少华道:“当镇长只是号施令,又不是要你带头干活。到时,你只要在办公室里做好工作计划,指挥协调好你手下的十个副镇长就行了。”说着,又用手里的小木棍指着坐在钟鸣身边的一个漂亮女孩道:“你是钟鸣的夫人,名字叫李娜对不对?”
女孩点点头,她看着张少华的眼神里,充满了仰慕和感激之意。在地下城时,张少华不但救了她,不让她被叛军侮辱,还让林晓救了她的丈夫,治好了钟鸣的双腿。
张少华对她的印象也很深刻,在那生死线上,这个倔强的女孩不但要养活自己,不吃叛军给的卖身粮,还要养活断了双腿的丈夫。有道是: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是,她和钟鸣两个,却让人知道了什么叫“坚贞不屈”,什么叫“不离不弃。”
于是,张少华毫不犹豫地指着李娜说道:“李娜,我任命你为副镇长兼镇长秘书,你愿不愿干。”
李娜看了身旁的钟鸣一眼,点点头,说道:“张指挥,您对我们夫妻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一听这话,张少华笑了,开玩笑地说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张少华逼你们夫妻做坏事似的。”
等钟鸣夫妻答应下来,张少华的木棍又在人群了点了九下,另外九个他看得顺眼的人就成为了副镇长。三千多人,由十一个干部来管理,算得上是精兵简政了。这十一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纪大的一个都没要。因为张少华是这样想的:年轻人虽然为人处事经验要少一点,但年轻人有闯劲,能干实事。就算犯了一些错误也没什么,以后改正就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精力充沛,能干事的人。
于是,随着张少华的小木棍一抛,将来的华夏帝国的第一次人事命令圆满结束了。这次的广场公开任命,也为以后的各种人事任命带来了一个传统:在张少华的领地,当官的都是年轻人,四十岁以上的一个也不要。因为,官员们都知道,张少华喜欢让年轻人当官。
因为这样的原因,在以后中华大地上的各色各样的势力当中,张少华的领地是最活跃,最积极进取的。
任命刚刚结束,钟鸣他们就搬进了镇政府大楼,开始办公了。下午,第一份政府通告就贴了出来:分房通告。不到两个小时,第二份通告出来:工作分配通告。效率之高,让人惊叹。
镇政府成立了,而且,工作雷厉风行,却又有条有理,这让林晓气得俏脸白。你这里成立了政府,还要军政府派来的干部干什么?张少华这是什么意思?原本想看着他闹笑话的,没想到他随便点了几个人,这几个人竟然还都是人才。林晓后悔没有坚决反对张少华搞这次所谓的“选举”了。
“不过,还有办法补救。”林晓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他走进徐斌的帐篷,对他说道:“报,除了那些民政干部,再派五百精锐士兵来。”
徐斌点点头,默默地打开报机,开始报。
帐篷外面,李艳听到了林晓的话,心中一颤。她知道派五百士兵来意味着什么。“要不要告诉他呢?”漂亮的女特警陷入了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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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办公室的阳台上,钟鸣指着石山顶上的那个铁塔说道:“张指挥,那是一个广播电视信号转播塔,镇里转播台的设备都还可以使用,如果让我来改装,强化广播信号之后,我可以让我们的广播电台的声音传遍方圆二百公里的区域。如果有幸存者听到广播后,就可以想办法来到我们这里,这样的话,我们的聚居区就可以聚集更多的人。”
张少华听了,高兴地说道:“这是好事啊,镇子里还有很多的空房子,再来个一万人也能住下。”
钟鸣的脸色却有些凝重,说道:“普通的幸存者当然不要紧,可是,如果是附近别的大型聚居区派人来了怎么办?”
张少华道:“那就互通有无,开展贸易就是。”
钟鸣道:“如果他们要求我们成为他们的附属怎么办?”
张少华的脸沉了下来,想了想,说道:“钟鸣,你记住,石崖镇是通过我们的血汗建立起来的,谁也别想夺走它。如果将来我们国家重新建立了,那我们肯定是它的一份子。如果是哪个军阀,想控制我们,为他争夺地盘,为他打仗流血,想也别想。人不犯我,我不犯我,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钟鸣点头。
沉默了一会,钟鸣忽然有些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地说道:“张指挥,如果、、、、如果s市军政府派人来接收怎么办?”
“这个嘛、、、、”张少华不知怎么说才好了。他的身份是s市军政府的少校,这个石崖镇聚居区又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论理,石崖镇应该附属于s市军政府才对。可是,张少华又隐隐觉得,他不该为林氏兄妹卖命。看崇明岛聚居区的情况就知道,林晓的哥哥林海涛,有很强的权力**。他本来可以带领s市的难民们离开s市,在野外建立基地的。但是他没有,通过总总手段,他把难民们牢牢地控制在手里,并且,赖在s市不走。
s市集中了全国最高尖的各种工厂和设备资源,谁要控制这里,谁就控制着国家的未来。他想干什么?以前不知道,可是通过同林晓的一席交谈,他知道了,林海涛想当这个国家最大的军阀,然后,再控制全国,建立他的林氏帝国。
以前的他真是天真啊,林晓的几句悲天悯人的话,就骗得干姐姐不惜翻脸,也要逼得他成为了他们林氏帝国扩张的急先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可是,怎么办呢?
用手中的这一点力量,对抗庞大的s市军政府。这是不可能的,s市军政府随便派五六百士兵来,就能把石崖镇这点可怜的力量给灭了。要知道,军政府的士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
妥协,投降,然后继续为林氏兄妹卖命?
张少华陷入了沉思。
ps:感谢“书中神看”“时代光华”两位同志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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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声叹息
夏收的准备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战士们就在附近的乡村收刮到了一百多辆联合收割机,两三百台拖拉机,收割机和拖拉机的驾驶员也培训完毕,就等着夏收开始。
石崖镇广播电台也开始广播,为这个电台,张少华特批了一吨的柴油用来电,电机轰隆隆地开始工作,电台也开始射电波。广播的内容只有一个:播报石崖镇的位置,号召附近的幸存者们想办法到石崖镇来。到了这里,你就安全了,有吃有住,不用担心丧尸的袭击。
无形的电波象一张大网,覆盖了半径两百公里内的圆形区域。在这个范围内,人口过百万的城市有五个,百万以内的中小城市,县城、乡镇、村庄、不计其数。
见一切都上了轨道,张少华几次要求林晓同意他现在返回s市,可林晓死活不同意。于是,恼了的张少华以小分队最高指挥的身份命令返程,可是,林晓却拿出一份林海涛签署的特别命令。特别命令上说:如果张少华和林晓的意见产生矛盾,小分队所有成员服从林晓的指挥。
见到这份命令,张少华嘿嘿冷笑,说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呗,你这个监军现在威风啦。小分队不走可以,老子可不奉陪了。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能回家。”
林晓咬着嘴唇,缓缓说道:“张少校,我知道你急着想回去的原因,我可以报,让哥哥派人把电报的内容送给你的朋友们,让他们知道你很平安。”不知何时开始,**二人已经产生了重重隔膜,相互的称呼也由称呼名字,改为了称呼对方的职位。
张少华道:“为什么非要我留下来?”
林晓道:“军政府派来接收的官员快到了,如果你不在这里,可能会产生误会。”
张少华冷哼一声,道:“时间过去一个星期了,你的人怎么还没到?”
林晓道:“他们是坐船来,船找到了不少,可是却缺乏足够的船员。再过一个星期,他们肯定能到。等他们到了,你可以坐送他们的船返航。”
张少华冷笑:“是啊,能装载五百名士兵的军舰确实不太好开动。”
“什么?”林晓芳心大惊,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张少华嘿嘿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帐篷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徐斌的手偷偷地向腰里的手枪摸去。
张少华的如刀般锐利的目光好像无意中向他一瞥,徐斌顿时心惊胆战,摸枪的手顿时垂下。
林晓凄然一笑,苦涩地说道:“是我忽视了爱情的力量,这段时间以来,李艳瞧你的眼神,傻子也能看出来。”
张少华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李艳根本没有出卖你。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耳朵的听力很好,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
林晓白嫩如葱的纤手缓缓地把自己的手枪拔出来,丢到张少华的面前,轻轻地说道:“你动手罢。”
徐斌脸色煞白,嘶声说道:“表妹,不要,我们还有十二个特种士兵,他们未必会跟着姓张的叛变。”
林晓看了一眼徐斌,声音苦涩地说道:“表哥,你还不了解张少校,别看他平时一副嘻嘻哈哈没有心机的样子,但是,如果他把你当做敌人的话,他就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冷血动物,阴毒,狠辣,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现在这座帐篷的四周,最少已经埋伏了一个连的战士。”
徐斌听了,几乎瘫倒。想起张少华对付敌人的残酷手段,顿时感觉下身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张少华鄙夷地看了徐斌一眼,再看林晓时,脸上却露出笑容,说道:“林上尉真的很了解我吗?”
林晓淡淡地说道:“我说得不对吗?”
张少华摇摇头,说道:“不,你猜错了。我并没有把你当作敌人,所以,那一连的士兵,还在他们的岗位上。”
“什么?”林晓不相信地抢出帐篷,帐外的树荫下,兵痞们东倒西歪地有坐有躺,四个在打扑克,两个在锻炼肌肉,三个围着李艳正大献殷勤,还有三个在河边游泳。一片安详场面。
“你、、、你、、、”林晓说不出话来。
张少华跟在她身后,缓缓步出帐篷,和她并肩站立。见她呆,于是,悠悠地说道:“我有说不同意接受军政府的命令吗?你认为我想把石崖镇据为己有吗?”
林晓感觉自己好像吞下了一斤黄连,嘴里到心里都充满苦涩,她次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不过,她还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哥哥派人来接管,就迫不及待地安插自己的亲信。”
张少华奇怪地问道:“钟鸣两口子是我的亲信吗?你救了钟鸣,为他治好了双腿,他恐怕感激你要比感激我要多一点吧!”
“你的意思是,你会交出权力?”
“当然,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不喜欢争权夺利。是你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那你为什么要在江边和石山顶上设置炮台和碉堡,难道不是为了防备我哥哥派军队来吗?”
张少华冷笑:“炮台和碉堡就一定是为了防备人类军队吗?你怎么知道丧尸不会从水里来攻?你怎么知道丧尸不会爬山?”
一连三个提问,把林晓问得哑口无言,心道:“难道,我真的误会了他吗?”
张少华道:“我也有一段时间想过在这里当一个土皇帝,拥兵自重。”
峰回路转,林晓听了心里一动。“那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第一,担心我在崇明岛上的朋友们的安全。第二,我不想让这些已经吃够了苦,过够了提心吊胆,不知明日是死是活的难民们,和那些经过浴血厮杀,刚刚从几百万丧尸的包围中杀出来的战士们,因为我的一己私利,又卷入人类之间的内战当中去。他们已经吃过了苦,受够了罪,从今以后,是他们,也是所有的残余人类休养生息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会放弃权力,把石崖镇交给我哥哥。”
“不是交给你哥哥,是交给军政府,是交给军政府所辖的十几万难民们。有了我们这里充足的粮食供应,他们不会再挨饿了。”
“那、、、那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唉,实话对你说也无所谓,临出时,我干姐姐李红梅给我写了一张纸条,说等我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之内我没有回家,她就自杀。现在,离一月之约还剩七天了,我当然急着要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是我误会你了。”
张少华点点头,沉默不语。
误会解开,林晓俏脸也立刻由阴转晴。看着张少华脸上又焦急又委屈的模样(猜猜,是不是装的?),林晓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她的笑容如春花般烂漫,她伸出玉臂,一把揽住张少华的健臂,并且把额头轻轻地偎依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感受着她身体动人的温软,张少华轻轻地叹了口气。叹息中蕴涵着的,不知是失落,还是无奈,或者是解脱、、、、、
ps:感谢“**m1234”“Joo2”“班长”“血影魔天”四位同志的打赏。
第八章 不速之客
“嘟、、、”淮河上响起了一阵汽笛,一艘小型巡逻艇缓缓从上游驶过来,在石崖镇码头上靠岸。
张少华、林晓互相对视一眼,林晓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这艘船的来历。
巡逻艇停稳之后,从上面下来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数量大概在一个班左右,他们迅占领码头各处,架起机枪。在巡逻艇的甲板上,也有两挺改装的高射机枪指向石崖镇。
见这架势,镇里有些乱了起来,居民们慌忙躲进自己的家里。
从军营里冲出一个连的战士,他们匆匆赶到河边,与来船展开对峙。
这时,从船上下来一个军官,他大声说道:“我是淮河上游,Z市军政府的特派员,请求会见你们石崖镇的最高指挥官。”
**二人又对视一眼,然后,并肩向码头走去。几分钟之内,包括刚才还在河里游泳的三个兵痞,还有李艳在内,十三个人的特战小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人人全副武装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张少华打量这个“特派员”,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军装,军衔是中校,比张少华高一级。
见到张少华的少校肩章,这人显得有些意外。因为张少华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攀上了校级军官的位置,让人不由自主地会对他军阶的来源产生怀疑。不过,这人的涵养功夫不错,只是失神了一秒钟,脸上的神态就恢复了正常。
见张少华走近,这人敬了个军礼,说道:“我是Z市军政府中校特派员应建国。”
张少华懒洋洋地还了一礼,言不由衷地说道:“欢迎欢迎,我是石崖镇少校指挥官张少华。”
见张少华的神态,好像对自己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喜的样子,这同他到别的聚居地时受到热烈欢迎的场面有些不一样。这人也是个老兵**了,见此情景,立刻收起有些傲慢的表情,以严肃而又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奉军政府最高长的命令,我的任务是把淮河两岸的人类聚居区纳入军政府的管辖范围。张少华同志,您辛苦了,组织上欢迎您的回归。”
“刚刚吃了两天安稳饭,就来了一个抢地盘的。”张少华心中冷笑。
林晓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说道:“对不起,石崖镇是s市军政府的下属单位,我们已经有组织的。”
应建国一愕,他没想到离此地足有七八百公里之遥的s市,竟然把手伸得这么长。在他老板的战略中,淮河,是绝对不允许别的势力染指的。这个状况得赶紧向老板汇报。想到这里,中校同志又敬了一个军礼,动作标准而又显出军人的阳刚之气,非常的赏心悦目,看样子至少经过了几万次的训练。张少华的敬礼动作和他比起来,就象一个民工和专业时装模特的差距。
敬完礼,说道:“原来如此,我只能代表军政府说声很遗憾了。”说完,冷着脸,转身就向巡逻艇走去。
“等一下。”张少华喊了一嗓子。
应建国一愣,回身问:“请问还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张少华走上前,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来了,吃顿便饭再走罢。我们石崖镇的居民是很热情好客的。”
应建国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下次吧,我还有任务。”
张少华笑眯眯地说道:“吃顿饭,又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应建国还是推辞:“张少校,感谢您的好意,我、、、我真的有紧急任务。”
张少华脸一沉,不悦地说道:“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吗?”说着,手一扬。他身后那一个连的战士纷纷把枪举起来,瞄准了码头上的士兵,包括应建国在内。
应建国的脸色变了,他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扣起来吗?”
张少华笑道:“怎么会呢,咱们都是当兵混皇粮的,都不容易。只是,我这人好面子,别人要不给我面子,我就会急,一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错事。你看,兄弟们把枪这么举着,万一走火、、、”
应建国无奈,试探地问道:“就是吃一顿饭吗?”
张少华道:“就吃一顿饭,我保证,而且,还有美女相陪哟。”
“那好吧,我就留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以后,我一定要出。否则,您就把我关起来或者枪毙掉。”
张少华笑得象个奸商,说道:“你说话可真逗,行,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
在镇政府的食堂里,好酒好菜很快就摆了一桌子,酒是陈酒,菜是好菜。自从来到石崖镇之后,居民们基本上每天都能吃到一顿蔬菜了,镇政府第一次招待客人,自然是挑好的往上送,五六盘蔬菜,一大盘罐头肉,一大盘罐头鱼,还有一大盘水果。
席间作陪的除了林晓之外,还有李艳,八个女副镇长,钟鸣和另外两个男的副镇长靠边站,让他们该干啥干啥去。
已经知道张少华意思的林晓,一改往日冰山美人的形象,俏脸上布满了如百花盛开般的笑容,把特派员同志看得有些呆。她本就是一个绝色美女,再加上屈意奉承,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李艳撅着个嘴,虽然对张少华把她强行拉来陪酒感到不满,但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有些生硬。谁知道,她这一板一眼的动作,却让她更是增添了几分飒爽的英气。让席间的两个男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如果能把她按到床上,打她的耳光,扒掉她的衣服,看一看她那时是什么模样的话,该有多爽。
八个副镇长,也都是美女,个个热情又大方。
此情此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本来抱着敷衍一下就走人的应建国,顿时有些把持不住了。
第一杯酒,是张少华这个主人敬的,不能不喝。可是,这个主人一口一个地称自己是个“粗人”,这“粗人”嘛,喝酒的杯子就有点儿大。一杯下去就是二两。
第二个敬酒的是冰山解冻,化为春水的林晓,她笑盈盈地举杯,笑盈盈地说着祝福的话。美人敬的酒岂能不喝,虽然美人儿喝酒的杯子也有点大,但是美人能喝下去,我怎么喝不了呢,这样太不礼貌了。
第二个二两。
第三个敬酒的是霸王花李艳,在张少华能杀人的目光监视下,李艳啥也不说了,先干为敬,一扬头,二两白酒下肚。白酒辛辣的味道,冲得她一阵咳嗽,咳嗽过后,两抹红晕出现在俏丽的脸颊,英气中却增添了几分艳美。
两杯酒下肚,应特派员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但美丽的霸王花拿着已经喝干了的杯子看着自己呢,这一杯不喝,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第三个二两。
ps:感谢“卡地亚”同志的一日三赏,感谢“血色俄罗斯”同志的多次打赏,感谢“血影魔天”的打赏。今天有四位同志打赏,可惜第四位的名字我看不到了,抱歉。
第九章 情报
(本章3ooo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熟络起来。特别是诸位美女,一个个热情似火,虽然不敢乘机揩揩油,但瞧着也养眼不是。应建国是个古板的军人,从18岁起就呆在军营里,哪里这样**过。
从前,他因公出差,路过那些红灯酒绿的大城市时,也动过一些心思,换上便装,去洗浴城之类的场所逛逛。但每次走到那些场所的门口,又折了回来。不敢啊,万一碰上扫黄,被逮住了,前途就全毁了。三十多岁就升到校级,他可是部队重点培养对象,有望在五十岁之前当上将军的。
每次从风月场所返回,他都会在心里暗暗下决心:“等老子升到了将级,我、、、我就养个水灵灵的小蜜,再也不碰家里那个黄脸婆半下。这个姓张的少校,一看就是个靠裙带关系坐火箭升上来的二百五,除了溜须拍马,啥也不懂。可惜了,他这一副好皮囊。”
看着张少华的俊脸,应建国心里竟然浮上这样一个龌龊的念头:“这小子是不是靠卖屁股,才当上这个少校的?”军队里,大多都是和尚,长期压抑之下,确实有些人心里会产生心里变态变态,“采菊东篱下”的故事,他也时有耳闻。
“这人虽然不学无术,但拍马屁的功夫确实可以,说出的话,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还颇具哲理。这些个美女也各有各的妖娆,特别是这个林上尉,那一身女式军服穿在她身上,真是怎么看都好看,那中裙下偶尔露出一些肌肤,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应建国在心里暗暗咒骂设计女式军官制服的设计师:“那些老王八,怎么设计这么长的裙摆,都过膝盖了。如果换成我,我一定把女兵们的裙子设计成短裙,裙摆的最下部,离大腿根不许过一公分、、、、”
酒酣耳热,张少华装着不经意地问道:“应老哥,您看,天天让您东奔西跑的,军政府也太不讲情理了。如果让我当军政府最高长,我就派一艘豪华游轮,另加十个八个漂亮的女秘书同你一起工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看着这一屋的红颜耀眼,应建国大为羡慕,心道:“此话真的说到俺心里去了。”不过,他还没醉,当然不会乱表态,如果点头赞成,不就让美女们认为自己是个好色之人了吗,如果不赞成,让美女们又误会自己已经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就糟糕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话题道:“老弟,你这个提议是不错的,可是,经过了病毒的肆虐,军政府又刚刚草创,一切、、、都从简吧。”
“哦,老哥,你骗人的吧,Z市军政府才刚刚草创吗,不可能吧,我们s市军政府都建立两个多月了。”张少华不相信地说。
“没、、、没有,老弟你为人这么豪爽,老哥我怎么会骗你呢。Z市军政府确实刚建立不到半个月。”
“这是什么原因?”张少华来了兴趣,凑近一点问,在场所有的女同志也都露出关心的神色。
见美女们对这个问题都很关心,应建国感觉好像不解释清楚就不好意思一般,于是说道:“在病毒爆前,我们Z市周边一共有三支驻军。病毒爆后,这三支驻军的残余部队都带领一部分难民建立了聚居区。”
张少华点头赞成,说道:“确实,河南省是我国人口最多的一个省,又是中原腹心,国家在这里驻军多一点也是应该的,何况,作为省会的Z市,人口上千万,幸存者至少也有上百万吧。”
应建国摇摇头,说道:“哪里有这么多,三个聚居区加在一块,才二十多万人而已。这个病毒太厉害了,一天之内,一千万人类,就剩下二十万了。”
张少华叹了口气,说道:“对,这个病毒太***厉害了,不光是平民,就是象我们一样的铁血军人,也绝大部分没有逃脱他的毒手。现在,我们s市军政府的军队也就剩一万多人啦。”
应建国眯着似醉非醉的眼睛,道:“那我们俩个地方差不多,Z市三个聚居区的军人加在一块也只剩下万把人了。唉,十几万的部队,眨眼间,就灰飞烟灭了。”
张少华和林晓对视一眼,林晓的眼眸里闪着忧虑之光。s市军政府才有四千战士,怎么对抗拥有一万战士的Z市军政府呢。
应建国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后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三个聚居区的长不停地进行谈判,希望三个聚居区合在一处,成立一个统一的军政府。但判谈了一个月也没个结果。就在长们失去了耐心,准备放弃的时候,丧尸却开始攻城了。天啊,几十万,上百万丧尸围城的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还有这事?”张少华真的来了兴趣,忙催着问道:“结果怎么样?”
应建国道:“聚居区的地势虽然好,但丧尸的数量太多了,特别是变异丧尸,用枪炮都打不死。眼看着,十几米高的城墙都挡不住它们,三个聚居区都要完蛋的时候,突然来了援军。”
说到这里,应建国不说了,笑眯眯地拿起眼前的杯子,泯了一口。
到关键时刻,这个家伙竟然卖关子,张少华顿时急得抓耳挠腮,使了一个眼色,八个副镇长顿时一齐娇声不依。
见美女们要生气,应建国忙放下酒杯求饶。于是,接着说道:“就在危急时刻,忽然从云层里面钻出来十几架大型轰炸机,这些轰炸机飞到低空,二话不说,就开始投弹。一颗颗油桶一样的炸弹扔到丧尸群里。一炸就是一片大火。乖乖天老爷,飞机里装的全身燃烧弹。那些丧尸傻傻的,也不知道逃跑,就这样傻站在原地挨烧、、、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被烧死的丧尸足有上百万、、、那些日子,全聚居区的人没有一个不被焦肉的味道熏得吐得天昏地暗的。”
原来,来救驾的是华北军区某空军师的同志。病毒过后,他们剩下的人虽然不多了,但装备都在。后来,在空军师长同志的斡旋下,三个聚居区合在一处,在淮河岸边,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聚居区。再后来,老哥我就被派出来巡查淮河两岸,看有没有新的聚居区建立。在来老弟这里之前,已经有五支小型聚居区回归了Z市军政府的怀抱了。”
说到这里,应建国已经不堪酒劲,昏昏欲睡。
该了解的情报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张少华一招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卫兵,张少华指着应建国道:“把他抬到客房休息。”
两个卫兵把应建国抬走后,张少华又把八个美女副镇长赶了出去,李艳不会喝酒,这个时候也有些晕晕沉沉的,于是,也回帐篷休息。
饭厅里面,只剩下**二人,两人都不说话,象是在等待着什么。张少华知道林晓的谨慎性格,当然不会全信这个姓应的一面之词,他们在等待另外一部分的情报。
又过了一会,魁梧雄壮的大熊走了进来,交给张少华一叠纸。
张少华接过这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后,问大熊道:“没有为难他们吧?”
大熊答道:“稍微为难了一下,不过只是吓唬他们,没有真打。每人一个单间,见不到其他的同伴,他们都吓坏了。”
张少华点点头,挥手让大熊出去。
大熊出去后,张少华开始低头看手里的那些审讯记录来,只看了两三页,就不看了,把他们交给林晓。
林晓接过,翻了翻,淡淡地说道:“基本上和姓应的说得一样。”
张少华道:“看样子有些麻烦了,他们的实力很强。”
林晓默默点头。
张少华道:“要不让你哥哥投降算了,原来是个上校,投降以后说不定会当个将军。”
林晓摇了摇头,说道:“我哥哥不会投降的,你不了解他。”
张少华双手一摊,说道:“那怎么办?躲又躲不过,打又打不过。”
林晓道:“不一定会打起来,这里除了小分队成员,没人知道我哥哥的实力。在他们没搞清楚之前,肯定不会打起来的。我们只要好好把这姓应的和他的手下送走,又能争取一段时间。”
张少华道:“我们关了审了他手下的人,这个家伙会不会到他主子那里告一状,让他主子派兵先灭了咱们石崖镇?”
想了想,林晓摇头道:“应该不会,要说泄露情报,他泄露得最早最多,他在这里的丑态,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不敢说出去的。而且,他手下都没有受伤。自古官场的规矩都是瞒上不瞒下,现在亦然。”
张少华点头称赞:“说得不错,林晓,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懂得的事情可比我多多了。我要向你学习。”
听了这话,林晓雪白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她瞪了张少华一眼,说道:“你拍马屁拍顺了嘴吗?休息骗我,你这个家伙骨子里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说得对吗?”
张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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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争来了
二二了7市军政府的巡逻艇,石崖镇的几个高级干部力州泄开会。与会的只有张少华,林晓,胡鹏飞和钟鸣四个人。张少华是代表石崖镇的最高领导人。林晓的身后是市军政府。胡鹏飞代表军方,钟鸣则是行政一把手。
张少华也没瞒着,他把市军政府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以后怎么干,希望胡、钟二人表个,态。林晓则介绍了一下市军政府的状况,并且再三说明,石崖镇对崇明岛上的难民们的重要性。
张少华之所以敢把情况如实地通报给二人,也是经过再三思虑的。人一旦体验到了权力的美妙,就不会轻易地放弃。胡鹏飞和钟鸣,是石崖镇军、政的一把手,虽然他们的上面还有一个张少华和市军政府,但是,张少华并不贪恋权力,很多军、政方面的事情,他是能躲就躲,充分把权力交给胡、钟二人。这样的上司,是很好相处,很受下属们欢迎的。
张少华和林晓完言,会议室陷入了沉默当中,不过,这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钟鸣先表态道:“没什么好说的,张指挥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胡鹏飞道:“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手下的兵都愿意听张指挥的。包括我在内
见二人都这样说,而且语气自然、真诚。没有丝毫做作,林晓不由有些嫉妒地瞥了张少华一眼。心道:“这个阳光大男孩一样的男人就有这样的魔力,凡是同他接触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这其中,也包括、我
张少华道:“既然大家都支持我,那么。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一下。说出来之后,就是命令了,希望你们严格执行
口万
两人点头,表示正在洗耳恭听。
张少华道:“因为对方不了解市军政府的实力如何。在搞清楚情报之前。他们是不太可能动进攻的。所以,趁着这段暴风雨前的宁静,动所有军民,全力夏收。能收多少粮食收多少粮食回来,其它的什么也别管
胡鹏飞道:“万一他们趁乱派间谍进来呢?”
“就是现了他们的间谍。也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只监视。不抓捕。在石崖镇里,知道市军政府情报的,除了在坐的诸位,只有我手下的小分队成员。鹏飞在军营里,那些间谍想下手也没办法。小钟的安全由我们小分队来负责。那些家伙,一天不找点事就浑身痒痒,就让他们玩一玩抓间谍的游戏好了
想起张少华手下那些兵痞的强悍,胡鹏飞不禁在心里为那些间谍哀叹:“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啦
夏收终于开始了,所有的机械轰隆隆地开始全力运行起来,所有的人也都动员起来,在部队的保护下,粮食如流水般送进了石崖镇的仓库。
自从石崖镇广播电台开通以来,陆陆续续地有幸存者投奔到这里来。他们无一不受到居民们的热烈欢迎。现在。石崖镇的居民已经增加到了四千多人,每天还在以几十,上百的度增加。
不管来投的难民里面有没有混杂着间谍。只要登记一下,就能分到住房和工作岗位,曾经参过军的,就到军营去报到。有可能马上就要打仗了。军队的数量只能增加。不能减少。
不出张少华所料,间谍们在居民当中打听不到情报,就把眼睛瞄上了张少华等人,因为居民们都说“他们是上面派来的。”这个,“上面。”就不言而喻了,当然指的是市军政府。
想要不动声色地接近小分队成员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驻地。并不与石崖镇居民过多地接触。唯一的办法。只有“绑架于是,间谍们杯具了
到夏收结束时,有十几个间谍被秘密地处死,另外还有十几个在兵痞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时,不幸被打死。
夏收结束了,根据统计,一共收进来五十多万吨小麦,这些粮食足够整个崇明岛聚居区难民们消耗十年的啦。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怎么把这些粮食保住了。这段时间,双方都在忙着夏收,争斗也只局限于间谍之间的小打小闹。夏收一过,人类之间丑陋的争权夺利的战斗就要全面开始了。
想想真是讽刺,在中华大地上,绝大部分地盘都被多达十几亿的丧尸所占据,人类幸存者们躲在小小的聚居区的坚固堡垒后面芶延残喘。可是。粮食才刚刚充裕一些,幸存者们的生活才刚刚好一些,那些上层的阴谋家,引”汞们,就要开始掀起争本人口和资源的战争※
虽然,对方因为还没有搞清楚己方的实力。这战争的规模不会很大,顶多就几百上千兵力的试探性进攻而已。可是,张少华真的不希望这天到来。石崖镇的居民们才安稳了几天啊。孩子们的笑脸才刚刚绽放,就要卷进人类之间的战争黑潭之中去了。
可是,该来的还是终于来了。
根据情报,已经有一支经过伪装的大约六百人左右的军队正向石崖镇扑来。为了伪装身份,他们没有从水路过来,而是绕了一个大弯,从交通要道徐州方向杀过来。
徐州。自古为兵家必争的四战之地,经过此地的铁路公路网四通八达,坐火车到达这里,然后以这里为根据地。起进攻的话,不管胜败,你都查不到进攻的军队来自何方。
徐州离石崖镇约一百八十公里,正好在石崖镇广播电台的覆盖范围之内。这段时间以来,陆陆续续有很多难民从徐州来到这里。这支军队的消息。还是一个,幸运的难民偶尔带过来的。这个难民本来还有一个朋友的,两人结伴而来。当见到这支军队时,这个难民的朋友上前攀谈,结果人却被强行扣住。当时,这个难民正在拉肚子。侥幸逃脱。
于是,一泡稀屎换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
经过研究之后。张少华制定了应对方案。
而他,平静没多久的生活又将被打破,他也将成为人类之间自相残杀的急先锋。
看着从崇明岛来的电报稿,张少华叹息一声,电报上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从中可以看出,就算没有他,朋友们生活得也很开心。
“看来,军政府很照顾他们啊,这大概是林氏兄妹看在我将为保住他们的地盘而战的报酬吧。哼,林海涛也只是个野心勃勃的军阀而已,从性质上来说,他和应建国的老板们没什么两样。我不是为林氏兄妹的野心而战,我是为了石崖镇这些受尽了苦难的居民们而战。不管怎样。都不能让网刚安稳下来的石崖镇卷入战火。
让我就当一回救世主吧,不管有没有人理解,不管有没有人感激,不管是不是有人会骂我傻瓜
战斗,为了别人
想到这里。张少华自嘲地笑一笑,然后。背起装备,独自向荒野中走去。
这场战斗,他决定由他独自去打响第一枪,他要成为荒野的独行侠,用狙击枪,用他的新人类战士技能,干掉敌人的指挥系统,让他们瘫疾。把他们阻挡在荒野。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背影,一定会为他背上的那杆奇特的步枪所吸引,全长二米三零的巨大枪身。比他的身高还要长五十公分,枪管的长度就有一米五,怎么看怎么像一挺高射机枪。不过,高射机枪怎么会有枪托呢?怎么会有人把它当作步兵单兵武器呢?
答案解开。这支枪确实是国产劝式高射机枪改装而成的。由张少华亲自动手,历时半个,月才完工。主要是增加了枪托和枪架,焊接了步枪所用的准星和白光瞄准镜。闭锁和激装置也做了改造。改装后,这把枪不能连,只能打一枪之后换一粒子弹,子弹用的是高射机枪用的屿毫米子弹。可射反器材用穿甲弹或者高爆弹。有效射程三千米。是一支恐怖的杀人利器。
这支怪兽般的步枪,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即使以兵痞中力气最大的大熊,也只能勉强扛着它行军而已,别提用它来射子弹了。它的后坐力。足以震碎任何一个最强壮男人的肩肿骨。
张少华是这支枪唯一的主人,只有他才能驾驻它,他的四倍于普通人的力量,可以轻松地举起它。它的六倍于普通人的体质(抗击打和抗受伤能力),可以承受住它狂猛的后坐力。
在他的储物空间内,还有一支普通的岛式狙击枪,一支咕式突击步枪和无数的弹药。他的背包里面,没有一子弹,只装了一些食物和水,重要的东西全部放在储物空间里面呢。一立方米的储物空间,被塞得满满的。
,万
张少华没有使用任何的交通工具,为了不让敌人的侦察兵现,他决定徒步穿越丧尸遍地的乡村荒野。象猎食的孤狼一样,向目标靠近。在敌人看不见。够不着的远处,给他们致命一击。
十一章 荒野孤狼
不广华伏在条杂草丛生的旱沟里,注视着远外的辆刁猾上和车附近一共有五个人,车尾的枪架上有一挺机关枪。这几个人大概是敌人的侦查搜索部队,他们都是老手,车上的机关枪旁有一个人。附近的一棵高高的扬树上还藏着一个人,其余的三个,懒洋洋地躺在树荫下吃饭,聊天。
张少华离他们的距离大约为八百米。
一阵太阳反射的光线扫过。这是藏在树上那人正用望远镜观察四周。偶尔有一丝从树叶间透过的光线射在镜片上,产生的反射作用暴露出他的位置。
张少华心下琢磨。是不是干掉他们。没有必要,他不想杀人。但是。他获得的情报又极其有限。只知道对方大约有一千人,从徐州方向过来。他们的行军路线,装备。指挥部的位置等等情报一点也不知道。想了想,还是决定干掉三个,留下两个。为什么要留下两个呢?当然是好对口供。
同他们的距离只有八百米。用不着背上的“巨无霸”巧式轻步狙就可以很轻松地看掉他们。心念一动间,狙击枪到了手上。装上消声器之后。巧式的有效距离是一千米。这把轻步狙的瞄准镜已经被拆掉了。千米之内,张少华开启“智能”和“感知。之后,所有的资料都会在他的脑海中自动显现,闭上一只眼睛也能打中目标,好像开枪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哈哈比可能会暴露自己目标的瞄准镜好用多了。
第一枪,瞄准的是在树下休息的三人之中的一个,“噗”一声微不可查的枪声响过,这个。人的头颅象个烂西瓜般的爆开,飞快地转移枪口。这个被爆头的人身边的第二个膝盖中弹,惨叫着倒下。
不等开第三枪。第三个人一下扑倒在地,再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进了一棵高大的杨树下。
张少华冷笑,因为,这个人对弹道判断失误,他高高翘起的屁股,正对着张少华的方向。“噗。”第三枪,子弹打进了这人的臀部,击碎了他的股骨和胯骨,他再也没法逃跑了。
张少华虽然没有经过一天的狙击手啡练,但他仿佛是专为战争而生的怪物一般。用起狙击枪。就像用了一辈子似的,枪法准得惊人。不光是枪法,他的判断力也堪比专业狙击手。
他为什么不先打树上和车上的两人呢,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两个。人对他的威胁都要大得多。如果他的目标是击溃而不是全歼的话,打这两个人是最合适的。
但是。如果他的目标是全歼的话。就只能冒险打树下威胁最小的三个人。因为。一般来说,车上的那个机枪手。即使在己方处于弱势的时候。也不会轻易逃走,他的手里有强大的火力,怎么样也会用这挺机关枪试试看能不能扭转局面。而他只要不在第一时间选择逃跑,那么他就死定了。用机关枪打狙击手。这可比用大炮轰蚊子的难度高得多。
树上的那人呢,因为他藏身的位置高,视线好。一般会比较容易就现张少华这个已经暴露的偷袭者。如果他有所现的话,也不会立刻选择跳下树来逃跑,军人的荣誉感会促使他同张少华较量一番。每个。侦察小队都会配备一个狙击手。而狙击手又喜欢占领至高点,每个狙击手在教官给他上课时,所说的第一句话往往就是:“狙击手的敌人。只有狙击手不较量一番就跑,不是中**人的特色。
所有的情况都象张少华预料中的那样生了,战友一死两伤,剩下那两个没有一个,逃跑。通过弹道,他们找到了张少华所处的大致方向。车上的那个机枪手立刻开枪,一串串的子弹打在附近的树上,地面上。
树上的那个,狙击手没有开枪,他端着枪。紧张地用枪上的瞄准镜搜索着张少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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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华的心冷若冰霜,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第三枪和第四枪之间只隔了一秒钟。这颗子弹把树上的狙击手送入了阎罗殿。他的尸体从树上掉了下来。
机枪手拼命地扫射,可惜,子弹几次从张少华的头顶和身边掠过,却没有一颗射中目标
张少华站起身,向目标走去。
树上的两个,伤兵现了他。两把突击步枪同时向他扫射。
张少华懒得理他们,五六式的有效杀伤范围是四百米,他们隔着八百米就开枪,能打中才怪。
等他们换了两次弹夹时,张少华已经走到了五百米之内,这个距离,就有点威胁了,流弹嗖嗖地从身边掠过。张少华站住,举枪,“抨坪”两枪世界清静了二右,刚才他射出尖的两粒子弹,正好打在那两把正在四地击孙的五六式的弹夹上,子弹强大的动能毁坏了这两把枪的供弹系统,不但让两把枪的弹夹里的子弹跳不出来,而且弹夹也死死地卡在枪上面,取不下来。
这两个。人丢掉手里的坏枪。同时向已死战友爬起,他们想用战友身上的武器同张少华再拼一下。很遗憾,四百米外的张少华又开了两枪。这两颗子弹又射在这两个人的目标的关键部位上,地上,又多了两把坏枪。
两人绝望了,他们拔出自卫用的手枪,但没有开枪。五四式的有效距离只有五十米,敌人还在三百米外呢。
张少华叹了口气,又开了两枪。子弹射在他们的手枪上面,地上又多了两块废铁。
这一下,他们彻底知道张少华的意图了。他想活捉他们。两他相视一眼。同时拔出军刺,向自己的胸部刺去。
这次,张少华没有再开枪阻止。在战场上能够从容赴死,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的战士,都是最值得尊敬的战士。在这场该死的人类的自相残杀中,保留一份对勇敢高尚的战士的尊敬,是他这时所唯一能做到的了。
这次的狙击看样子是他胜利了,可实际上,他失败了。没有搞到想要的情报,反而有可能暴露自己。
“蚀奶,我是刨,请回答”。车上的通讯机里传来呼叫声。
张少华没有理会,他在五具尸体上仔细翻检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可是,他失望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这几个。人的尸体上根本就找不到一点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没有铭牌,没有士兵证。军官证。除了枪支弹药,连一张纸片都没有。张少华相信在其他人身上,也同他们一模一样。这支部队即使被打败了,也休想知道一点关于他们身份的信息。
“蚀奶。我是刨,请回答车上的通讯器没完没了地叫个。不停。让人感觉如果得不到回答的话,他们一直会这样喊下去。
张少华心中一动,他拿起通话机,按下通话键“吼一阵丧尸特有的低吼从他的嘴里惟妙惟肖地跑出来。
“啊,丧尸对方惊呼勺
然后,张少华用力把通讯器摔烂。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善后了。张少华把五个人的尸体和他们的装备全部放到车上,然后开着车,在附近找了一个水塘,把车开进去。车进水之前。用他们身上的皮带和武装带把他们固定在车体上,这样的话。就不怕他们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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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看着车入水的地方,张少华默默地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他们都是视死如归的好军人,值得他的尊敬。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死在同丧尸的战斗里,也没有死在同入侵异族的作战当中,而是死,在军阀之间为了争抢地盘和人口的可笑可悲的内战之中。
他们的战斗结束了,张少华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敬完礼,他一闪身。重新又隐入了荒野之中。敌人已经很近了,他这次要到公路上去,孤身一人去挑战六百个敌人。
他的命运如何?他会胜利吗?
市军政府所属第一旅一团直属侦察连连长贾正明今天的火气特别大。部队在徐州休整一天后,开始侦查前进时,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他就有两部侦察车失去了联系。第一部车可能是被变异丧尸攻击了,但第二部车呢,不会也这么巧。也被变异丧尸袭击吧。他们可都是最优秀的战士。各方面素质都很过硬的。
过火之后。他就产生了很不祥的预感:“我们被高手给盯上了,能无声无息地干掉两部侦察车。对方至少有一个连以上。是谁呢?难道,是我们准备偷袭的对象?。
贾连长的预感一向很灵,
说实话,这次的作战任务他并不喜欢:偷袭一个由人类组成的聚居区。而且这个,聚居区里面前是自己的同胞。杀丧尸他奋勇争先,但杀人类,杀同胞,他不愿意干。
可是,想到在军政府监视下的妻子和女儿,想一想她们的未来。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任务。当然,为了说服麻痹自己,他用了一个很响亮的口号来为自己的行动找理由:“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只是一把刀,只知道听拿刀的人的话,拿刀的人想捅水,难道刀还会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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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伤狼
华静静地伏在房粱的根横木之!,在他的头顶卜吃,一几块瓦片已经被他悄悄地移动了位置。他埋伏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过三个小时了。
第二次的伏击,他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情报,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视死如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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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伏击的,也是一个五人的巡逻小队,用的也是相同的战术。这次,他得到了两个俘虏。
两个俘虏被他分开审问,得到了基本可靠的情报。这支入侵的部队人数是五个加强连,一共六百余人。通过火车运输,他们获得了机械化机动能力,吉普车,卡车,轻型装甲车,还有一门自走炮,三辆坦克。这样的武力用来对付只有轻型装备的石崖镇驻军,那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既然获得了准确的情报,那么张少华的任务就是尽量骚扰他们,拖延他们行军的度,如果可能,狙杀他们的指挥官。
审问完毕后,这两个俘虏没有杀掉,还把装备还给了他们,不过,吉普车却不能给他们。在到处都是丧尸的荒野之中,两个腿部受伤的伤兵,虽然手上有武器弹药,他们的生存机会也最多只有凹而已,可是,这已经是张少华所能给予的最大优待了。
张少华现在埋伏的地点,是国道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路边饭店里。之所以选择这里埋伏,是因为在这个路段。生了好几起车祸,十几辆追尾的大货车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车上的货物洒落一地。国道宽阔,虽然还能够通行。但到达这里时,所有的车辆不可避免地会减慢前进的度。
这是他在双方部队交火并唯一的一次狙击机会,对于全机械化的部队来说,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最多只要三个小时就能走完。虽然为了防止遭到偷袭,派出侦察连侦察前进,部队的突进度放慢了一些,不过,再慢也能在下午天黑前到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敌人却还没有出现,张少华的心中不由有些焦躁“敌人也太谨慎了罢。才损失两辆巡逻车而已,这并不能成为阻碍部队前进的原因。兵贵神的道理谁都懂。难道,他们没有走这条大道?。
“轰轰极远的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这是胡鹏飞的工兵在破坏桥梁。战争是文明最大的破坏者,这句话很有道理,只为了能够拖延敌人几个小时的行军时间,他们就毫不犹豫地炸掉花费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修建起来的桥梁。
这次,张少华和胡鹏飞两人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破坏六十公里之内所有的桥梁,利用河流的阻碍,进行层层阻击。张少华单人独枪,在荒野中游戈,寻找机会打掉敌人的指挥部。
忽然,一阵动机的声响传来,公路上驶来几辆车,一辆轮式轻装甲车开道,后面两辆载满了士兵的卡车,压阵的是两辆装备了机关枪和无后坐力炮的吉普车。
这几辆车小心地驶过公路上的乱车阵,然后停了下来。装甲车的顶盖打开,一个人从里面探出头,用望远镜观察四周。随后,这个装甲车上的人手一挥。卡车上的步兵就纷纷跳下车,分成若干个小队,沿公路两边搜索。其中,有三个士兵向张少华所藏的饭店走来。
步兵们搜索的时候,装甲车,吉普车,卡车上的机枪指向各处,进行警戒。
见敌人终于出现,张少华心中一喜。可是,见他们这样谨慎,却又担心起来。他再一次仔细检查自己藏身的地方,在横梁上又缩了缩,尽量把自己的身体藏得更深一些。
他并不很担心自己被现,因为他藏身的个置很巧妙,一根贯穿整个房间的横木就是他的藏身之处,在他的身下,还有一层塑料板吊顶。他是通过掀开屋顶的房瓦进入这里的,他没有走进房子一步,所以,也不会在铺满灰尘的地板上留下脚印。
为了在潜伏时观察下方,他还用刀子在这些塑料扣板上扎了一些洞,以便观察房间的动静。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房间里竟然还藏着两只丧尸,看他们的性别,一男一女,大概是这所饭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那个女的也可能是服务员,因为看上去她很年轻丰满,生前应该是个不错的美女。
在国道旁的小饭店里,除了提供食物之外,大都也提供性服务,而从事性服务的,一般都是饭店的服务员,生意好的时候,老板娘也有时候会赤膊上阵,顶上一顶。
以前的那个。社会,人心糜烂。笑贫不笑娼,老公带着老婆卖淫的,也并不少见。
那三个敌军侦察兵,端着枪,弯着腰。很小心地走过来。这三个士兵练有素,相互交叉掩护地进入了饭店。
再一次地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这根横梁一,张少华大与也不敢喘卜吊然具有了新人类战兄”小慌能。在某些方面比一般人要强悍一些,但最终还是血肉之躯,只要有一颗子弹击中头部或者心脏,他也一样会立刻翘辫子。
“啮呕咕敌军侦察兵终于搜到了这个房间,当其中一个,踹开房门冲进来的时候,这一男一女两个丧尸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冲进来的这个士兵和门口掩护的那个士兵迅开枪,子弹击中了丧尸的头部,饭店的主人到了下去。
“喂,怎么回事?为什么开枪?”步话机里传来询问声。
一个士兵回答:“房间里现两只丧尸,已经击毙。”
击毙了丧尸,这三个士兵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房间里有丧尸,那么至少说明这里不会有人类狙击手埋伏。于是,三个人向房外退去。
走到最后面的那个士兵抬头看了一眼,好像对那些吊顶有些怀疑。他又仔细看了看地面,确实只有两只丧尸的脚印。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临出门时,他对准屋顶扫了一梭子。
子卑“噗噗”地打在房顶的瓦片和作为房梁的横木上,张少华感觉手臂一震,一粒子弹穿透了他的左上臂,鲜血顿时流出。
张少华暗暗咒骂这个。过于谨慎的家伙,但他却一动不敢动,任凭鲜血流淌。
打完枪,这个士兵又观察一阵,见没什么动静,就退出了房间。
又过了一会,搜索结束,所有的侦察兵撤回了卡车上,车队动引擎,准备离开。这时,张少华才慌忙拿出白药和纱布,包扎伤口。对他来说,这伤并不重,子弹穿透了手臂的肌肉,没有留在身体内,以他强悍的恢复能力,最多几个小时就差不多完全好了,只是会留下一个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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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完毕,贾正明贾连长却总真得不放心,心头象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他再一次观察四周的环境,并且在心里想着,如果我是敌方的狙击手,会选择在什么地方设伏。
这个地方真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啊,一连串追尾的卡车,堵塞了大半的道路。在路旁的田野里,用来灌溉的沟渠纵横交错,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逃的好地方。
“如果是我,就会他忽然丢下望远镜,指着张少华藏身的那栋房屋,说道:“派一个班过去,再次仔细按索这栋房子,特别是屋顶。”
听见他的命令,又有一个班的士兵从卡车上跳下来,再次向张少华藏身的房子扑过来。
贾正明对站在装甲车顶上的机枪手说道:“瞄准房顶,扫他娘的一百。”
“是”。机枪手答应一声,一拉枪栓,抬枪就打。朽毫米口径的巨大弹头,打得房顶的瓦片纷飞,满是拳头大的洞眼。张少华暗暗叫苦,身下脆弱的木梁和单薄的砖墙,可挡不住高射机枪的子弹。
他想跳下来躲避,可是。那一个班的精锐士兵已经进入了室内。他一跳下来,就会正好被他们给逮住。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咬牙苦忍,在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结,菩萨保伤,上帝保佑,别让老子被流弹给射中。否则就死得太***冤枉了。”
他这时才深深地意识到:他太小看他的对手了。“难道,老子的战果只是两辆巡逻车吗?”
这一个班的士兵分成四队,从第一层开始,无比仔细地展开了搜索。当拨到张少华藏身的这个房间时,被击毙丧尸的恶臭熏得他们直掩鼻子。他们可能也抱着同样的想法:丧尸的噢觉和听觉这样灵敏不可能还能有人可以瞒过丧尸的耳目,躲在这个房间里。
他们看了看屋顶上的弹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谁能在这样的扫射中藏住呢?。
三人正想退出,忽然,地上几滴殷红的鲜血引起了其中一人的注意。丧尸的血是绿色的粘液,只有人类才会流红色的血。顺着血滴的方向,他现在吊顶的塑料扣板的缝隙里,有鲜血渗出的痕迹。
这人很聪明,见此情况,他却不动声色,依然和另外两个不知悄的战友退出房间。他刚刚退出房间,就立刻大打手势,表示现房顶藏了人。于是,几个人默不作声地悄悄地把全班人集中在张少华藏身的这个房间外。然后,喊声“一二三。”十二个人一起冲进房间,十二把枪一起瞄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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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永不放弃
“感谢“农民也混看顶上瓦片纷飞,一条矫健的人影伴随着无数的屋瓦碎片跳了出来,然后,一个翻滚,没入了屋后。脱离了机枪手的视线。
房间内,传来了震耳的枪声,十二条步枪同时开火,可惜,只打中了一些碎砖烂瓦,虱子跳蚤,蚊子苍蝇,老鼠蝙蝠
不等贾连长的命令,两辆吉普车的引擎同时动,跃过路边的排水沟,落在麦田里,然后,在轰隆隆的引擎轰鸣声中,向张少华逃走的方向追去。
刚才,透过塑料扣板上的弹孔,张少华就已经现情形不妙,当机立断,不等这队士兵冲进来,他就用后背撞开瓦片,从屋顶上跳进他早已选好的退路中去了。
虽然没有经过狙击手的练,但他这个无师自通的狙击天才,竟然知道行动之前要物色好退路。他选的退路就是屋后不远的一条旱渠。雨季还没有到来,旱渠里没有水。他可以沿着这渠道飞奔,甩脱身后的追兵。
早渠有两米多深,人在里面奔跑,不用担心被两旁的子弹打中,只要身后没有追兵,就安全了。
两辆吉普车把油门加到最大,沿着渠道追了过来。
张少华也把度提到最快,一溜烟般的越跑越远,竟然渐渐地拉开了同吉普车的距离。车上的机枪已经开始射击,但剧烈的颠簸加上旱渠两壁的阻挡,所有的子弹都打飞了。
眼看,前面出现了岔道,一条同样的早渠从张少华所处的这条旱渠切过,两条早渠成为一个十字交叉形,只要越过前面的那个十字交叉口,就安全了。因为那条横切的早渠将成为两辆吉普车无法跨越的障碍。
突然,一辆吉普车的驾驶员疯了一般,猛打方向盘,吉普车腾空而起,“轰”地一声,落在两米多深的旱渠里。国产越野车的质量还是不错的,这么高掉下来,竟然啥事没有。一震之后,四轮乱转。飞快地向张少华逃跑的方向追击,同时,机关枪又开始扫射,子弹激起一蓬蓬尘土,象一条土蛇般向张少华追去。
另外一辆吉普车却没有开进旱渠,它在两条旱渠的交叉口处停下,车上的无后坐力炮和所有的突击步枪一齐做好了开火的准备,只要张少华敢跳出旱渠一步,就会被凶猛的火力秒杀。
张少华几乎跑断了气,他不停地在旱渠的两壁之间做着高难度的蛇形运动,车上机枪子弹像附骨之疽一般追着他的脚后跟。他不敢跳出早渠,从刚才的枪声判断,有两辆吉普车在追杀他,后面一辆,上面还有一辆。如果他敢跳出旱渠,在这一望无垠的平原上,他就是一个极好的枪靶。
又一串子弹贴着腰间飞了过去,他听到刺破空气的尖啸,感受到了那子弹同空气摩擦后产生的灼热这串子弹只要偏上一公分,就能把他拦腰撕为两截。
“不能再这么跑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等跑出上面那辆车的射程,就会被身后机关枪打中,只要中了一枪,就得翘辫子。”想到这里,张少华一咬牙,突然一个翻滚,好像失足摔倒一般。车上的机枪手大喜,他努力调整枪口,准备下一个长点射就送前面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身形比泥鳅还滑的家伙归西。
但是,没等他扣动扳机呢,却见前面这个家伙一滚一翻间,已经改变了方向,由屁股对着吉普车改为面朝着他们的方向。他脸朝哪个方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他手中的那杆枪却太吓人了。“这这这是单兵用的武器吗?”
机枪手只转了这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他就看见那像炮口一般粗的枪口火光一闪,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死了,胸口开了一个饭碗般的大洞。他到死也没明白,张少华的枪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临死前,他终于知道了一个秘密:原来机关炮也可以当步枪用的。
张少华的这一枪角度极佳,巨大的子弹先击碎了驾驶员的脑餐,然后再射穿了机枪手的胸肺,一箭双雕,一枪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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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高行驶的吉普车失去了驾驻者,顿时倾覆。车狂暴地翻滚着,向张少华碾了过来。
张少华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如狂的怪兽般碾过来的吉普车,在他的双眼之中,一串串数据飞快地刷新。
眼看,他就要被车撞上,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就像一尊亘古就耸立在那里的神像。终于,在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这辆车耗尽了最后的动能,安静了下来。
张少华看了一眼早渠里洒落在四处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辆吉普车上一共有五个人,两人被他的巨无霸击毙,另外三个死油他造成的车
最后看了一眼这些尸体,张少华把枪收好,满身疲惫地沿着旱渠,向远方走去。一阵风吹过,掀起他破烂的军装。
两辆越野吉普车追去,只有一辆返回,听到手下的报告,再查看阵亡战士的尸体,贾正明的脸变了,变得很沉重,很难看。他不是心伤五个手下的阵亡,在上几次与无数丧尸的战斗里,他早已见惯了死,亡。他震惊的是阵亡者的伤口,这样的伤口,要怎样的武器才能照成啊。他思量许久,在他所知的枪械里,只有他所乘的装甲车上安装的,俗称机关炮的朽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可是,仔细询问返回的手下,他们异口同声地否定绝对不可能有敌人的装甲车接应。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好放弃追寻答案。不过,鉴于敌人太狡猾,太诡异,他决定在这个最好的伏击地点留下一个排的力量进行警戒。这个排分散占领了路边的所有战略位置,其中张少华藏身的那座三层小楼,也有一个班的士兵驻守。他们要守在这里,直到大部队全部过完,再随后离开。
最后检查了一遍留守战士们的警戒位置,他才满意地离去。那个留守的排长,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如果还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伏击大部队,不用连长动手枪毙,他就会把他手里那杆步枪囫囵吞进肚子里去,活活撑死自己。
张少华走到离公路差不多有两公里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撤回去,任由敌人大摇大摆地打到家门口。”他知道,凭借胡鹏飞手下的那三百多人枪,是不可能阻挡住拥有重型武器的敌军的。沿河构筑阵地阻击,恐怕在敌人重炮的轰炸下,不到一个小时,就得溃不成军了。
“这一仗的关键,全靠我这个荒野孤狼了,如果我不能干掉敌人的指挥系统,或者破坏掉他们的重型武器,这一仗,根本就不用打,直接投降算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我受的伤不重,而且已经快要愈合了,我的弹药还很充足,敌人大部队还没有到达,我还有机会
在张少华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个词,有的只是坚持和执着,甚至是偏执狂。否则的话,就不会在人人都有着大把青春可以挥霍的大学时代,他却学得了一身的本领。幸运都是青睐有准备的人的,当病毒突然爆时,他凭借着一身的本领,既救人又救己,杀死丧尸无数,最后幸运地获得新人类战士的技能,成为一个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人。
荒野的夏风里面吹拂,吹干了他的卑水,却吹不走他宴决完成任务的决心。
轰隆隆,夏雷滚滚,淮北平原上的雨季终于来临,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四野的光线开始暗淡起来。
张少华转身,迎着强劲的东南风,开始奔跑。他要迂回包抄,从另外一个地点,重新回到刚才的伏丰地。那个贾连长说得不错,这个地方,是附近最好的伏击阵地。
一道又一道闪电,在荒野中闪耀,每一道闪电落下,都伴随着一阵震耳的狂雷。天色越昏暗,加上茫茫密密的雨线,四周的能见度不足五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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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气,仿佛是老天爷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难道,上天也不希望张少华这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星就此防落,因而借着雨季到来时的第一场暴雨,帮助他完成他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艰巨的,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天苍苍,雨茫茫,最后的五百米,张少华几乎就是匍匐着前进。他一身的烂泥,钢盔上,衣服上,脸上不管是身体的任何一处,都布满了黑乎乎的泥巴。他在泥水中如一条水蛇般蜿蜒前进,即使在离他很近的近处,也难以现他这条狡猾的水蛇,或者称他为滑溜的泥鳅更合适一些。
终于,在暴雨减弱成中雨的时候,他爬到了事前选定的第二个伏击地点一离饭店三百米远的一座小土丘上面。在这座和公路路面差不多齐平的土丘的顶部,他事先挖了一个小小的只能容纳一个人弯曲着腰站立的藏兵洞。洞穴的上面盖着树枝和草皮。
没人会注意这个土丘,因为它太平凡了,上面没有一棵哪怕是最的小树,杂草也不长,远远看去。一目了然,不可能能藏得住人。土丘的后面,也有一条旱渠,因为是雨季的第一场暴雨,所以早渠里并没有积多少水,只是薄薄的一层而已,绝对不会影响他撤退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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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一场漂亮的伏击
之泡歉,更晚了此,祝大家中秋节愉在车队前方开路的,是几辆灵活的吉普车,吉普车的后面,是十几辆装甲车运兵车,装甲车的后方,有十五辆卡车,卡车的后方,是三辆坦克和一门伤毫米自走炮。
看看车队走到出交通事故的乱车阵前,都放慢了前进的度,小心翼翼地行进。因为度减慢,不可避免的,所有的车辆都一辆接一辆地挤在一起。张少华沉住气,放吉普车和装甲车先过去,等运兵卡车走到跟前时,他冷静地按动了起爆按扭。
“轰”分别藏在十几辆失事卡车里面的,由无线电遥控的烈性炸药爆炸了。足有上百公斤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伴随着卡车的碎片。成为了最有效的杀人利器。
十五辆卡车,被炸翻了十辆。另外的五辆,也都是血染车厢。这一百公斤的炸药,占据了储物空间的一半,这也是为什么在临出时,张少华要把沉重的改装步枪背在后背上的原因。这条步枪所占的位置太大了,如果不把它腾出来,储物空间里休想塞进去一公斤炸药。
车队一下子乱了套,因战友的死亡而伤心的哭喊声,伤者的嚎叫声。救火救人时的嘈杂声
一下就把上百人送上了西天,同样多的人重伤,张少华却冷静地连心跳呼吸也没有加快一下,战场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点怜悯。
张少华眼也不眨地盯着装甲车。敌人的指挥官肯定就在这些车里面。现在,他的位置。离灾难现场不到五百米。对于狙击手来说,五百米,已经足够近了,甚至近得有些危险。
他注意到,从装甲车里,跑出来很多士兵,参与到救人救火的行动当中。但是。有一辆车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张少华很有耐心,他静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才刚搜捕过自己的那个卜车队又折返回来,一个壮年军官气急败坏地跳下装甲车,跑到那辆一直没有动静的装甲车旁边汇报着什么。这辆装甲车没有开门,两人只是通过后门上的一扇小窗进行交谈。这一下,张少华可以确定。那辆车里面的人,就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五个加强连的指挥官,至少是个中校团长了。这个家伙很狡猾。不论外面怎么乱,他就是赖在装甲车里不出来。不给张少华一点点可乘之机。
受到爆炸和火光的吸引,附近一个村庄的“居民”纷纷出动,脚步如飞地向车队冲了过来。
负责警戒的战士现了这些丧尸,顿时,车队里枪声大作,无数弹雨洒向那些被食欲刺激而跑得飞快丧尸。丧尸现在进化得越来越厉害了。短短三个月,它们的奔跑度已经过了一般的普通人了,有百分百变异的迹象。
嘈杂的枪声。可能影响了车内那人同壮年军官的交谈,在张少华这个角度,现细窄的窗缝内人影一闪,那人的脸几乎贴在窗缝上。
“好机会”。张少华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特制的7毫米口径加长狙击弹以音刺破空间,钻进了那条细窄的窗缝,一蓬鲜血溅在车外那个壮年军官的脸上。
不用看那壮年军官的反应,张少华就知道他谋杀计刮成功了。本来想开再开一枪击毙那个壮年军官的,不过,没有必要的杀戮,能避免就避免吧。刚才的两击,不但歼灭了敌军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还干掉了它们的指挥官。换成任何一个继任者,都不会让这场军事行动继续下去。四百对三百,对方还占了主场优势。虽然拥有重型武器,但是,经过他的这一击,对方已经知道有一个高明的暗杀者正在附近虎视晓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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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少华决定在临走时,在双方力量对比的天枰上,再加上一块重重的础码。他突然掀开藏身地洞的顶盖,从洞里跳出来。然后立刻动“冲刺”技能,他的身形化成了一片虚影,以不可思议的度,冲向同他相距不过百米的那门自行火炮。
这门火炮和三辆坦克是在车队的尾部压阵,前面出事,它们也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收到指挥官原地警戒的命令,车组人员并没有下车,而是在原地转动炮塔,观察警戒。
张少华冲到火炮下面,突然高高跳起,就像打篮球一样,挂在自行火炮高高耸立的炮口上,他的右手还握着一颗嗤嗤冒烟的手榴弹,这是一颗高爆型手榴弹。毫不犹豫地,张少华把手榴弹塞进了炮管内。
“轰!”手榴弹在炮膛内爆炸,一团青烟从炮口内冒出。这一炸。除非是返厂维修,否则,这门伤毫米自行火炮只能沦为消耗能源的摆设了。
因为士兵们正瞄准二,汀靶呢。张少华的妆一枪炸,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友瑰”了榴弹炮。他再次施展“冲刺”一溜烟地越过他刚才藏身的土丘,跳下积水的旱渠,施施然地向远处撤退。
他撤退的方向,是南边自己人的阵线。因为没有追兵,他走得不慌不忙。涉着刚刚淹过脚背的水,顺着南北延伸的水渠,慢慢地向南方走去。
在路上,他遇到了一条小河。于是,他脱了衣服,痛痛快快地跳进河里洗了个澡,把一身的污垢去除。然后,找了一个村庄,悄悄地用刀子干掉了最外围房子的主人一三只老少丧尸,之后,关上房门。美美地睡了一觉。
为了这场伏击,他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这一觉,足足睡了半天一夜。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拿起已经干透的衣服穿上。顶着微风细雨,继续向石崖镇的方向走去。
可是,走不到两个小时,前方就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炮弹爆炸的巨响。“是谁在打仗?难道是敌人来了增援?。听见枪炮声,张少华的第一反应就是敌人来了援兵,否则怎么敢用只有微弱优势的四百战士攻击己方占有主场优势的三百五十人的守军。
张少华加快脚步。向战场方向奔去。
战斗在一条小河边激烈地进行,弹雨横飞,双方投入的兵力虽然加起来才八百人,但现代武器的高射,让这枪声显得格外的密集。
张少华躲在战线后方约如米处的一棵高高的杨树上面观察战场。现,敌军还是那些敌军,他们的数量并没有什么改变。双方隔着一条小河交火,石崖镇军掘壕固守。敌军利用主战坦克开路,冲过了河,装甲车随后突击。石崖镇军唯一的重武器就是火箭筒了,但这些老式的火箭弹根本就伤不了主战坦克的一点皮毛,就连敌军装甲运兵车的正面装甲也突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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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石崖镇守军打得很勇敢,所有的火箭筒都分散布置在战场的各个角落,战士们躲在战壕里,让过坦克,当装甲运兵车从身边通过时,就跳出来,用火箭筒射击它的侧面和尾部。已经有五辆装甲车燃起了熊熊大火。
由此看出,敌军兵力不足的窘相暴露无疑。因为按正规的战术。坦克和装甲车突破敌人阵地后,步兵应该随后清剿战壕。可是,因为兵力不足,敌军无力全面清剿躲在战壕里面的石崖镇守军,这就造成了装甲车虚弱的侧后暴露在守军火箭兵的攻击下。
观察清楚了战场形势后,张少华放下心来,己方虽然伤亡惨重。但敌军也没占到便宜。这样打到最后,拼的就是消耗了,既然是消耗,战,一时半会就不会分出胜负。不过,石崖镇守军就这点家底。等这仗打完。也剩不了多少人啦。“想不到,那些勇敢的战士们,从几万丧尸的包围中也没有阵亡一人。时隔一月后。却死的人类之间的内战中
张少华决定要干点什么?他要找出敌军这个疯狂的指挥官,把他干掉,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同归于尽式的战斗。
他溜下树,向战场急奔去。在白天,他不可能无声无息地靠近敌军而不被现,如果等到天黑的话,仗可能都已经打完了,敌军死光。石崖镇军也死光。所以,他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象一辆高冲锋的坦克一样,向战场突进。
他拿着咕式突击步枪,全力挥新人类战士的敏捷优势,以百米五秒的度前进。虽然这样的度不能持久,但他只需要一分多钟。敌军哨兵现了他这个。不之客。几支自动步枪向他扫射,但他的度远远出了人类的极限,所有的枪弹都因为对他度估计的错误而落空,劝米,他花了一分零十五秒。
他冲进了作为敌军指挥部的一个靠河的小村庄,还没进村呢,手中的突击步枪就已经开火,两个正向他射击的哨兵打着旋地倒下。
张少华的“感知”技能全力动,方圆十米之内的清晰图像,方圆百米之内的敌人大致位置,全部在他的脑海中显现。他猛冲猛打,躲在围墙后,窗户下的敌军全部在他的技能下无所遁形。
为了赢得这场战斗,敌军投入了全部的有生力量,守在指挥部旁边的。只有一个警卫班,十五条枪。张少华冲锋用了一分零十五秒,消灭这个警卫班,他只用了三十五秒。消耗子弹六十,手榴弹五枚。
给枪换上一个新的弹夹,他踢开一栋民房的大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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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一场漂亮的胜利
“沁四敌房里面有五六个参谋也类的文职军官,看且张少华杀嗽徽腾地踢门进来,都吓得举起了手。警卫班这么快就被消灭了,他们还以为敌人至少来了一个排呢。
张少华红着眼睛,用枪指着这几个参谋,嘶哑着嗓音问道:“你们谁是指挥官?”
一个肩章上挂着上尉军衔的参谋回答:“我们的指挥官昨天被狙击手给刺杀了。”
“那么谁是接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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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正明尖校。”
“他人呢?”
“上前线去了。”
“在前线打仗怎么指挥部队?。
“牺牲的长是他的亲哥哥,他说要替兄报仇,只布置了一下基本的作战任务,然后就丢下我们杀上前线去了,谁劝他也不听。”
“他是怎么去的?”
“乘坐装甲车
“你们想不想死?”
听了这句话,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后,都默默地摇头,这意思就是:“我们不想死。”
“很好。”张少华赞了一句,然后说道:“用无线电通知部队,全线撤退
“不行。”一个参谋说道:“如果因为我们被你胁迫而错误地指挥部队,你就算不杀我们,回去以后一样会被枪毙。”
张少华道:“事后你们可以以战场起义的名义投降我军,我可以保证,你们会受到热烈欢迎。”
几个参谋相互对视一眼,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继续摇头道:“我拒绝,如果投降。会连累家人。”
“你们都有家人吗,有没有孤身一人的。”
几个参谋又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齐指着其中一个挂着少尉军衔的年轻参谋说道:“他。”
“很好!”张少华赞了一句,然后枪口转移方向,指着这今年轻参谋问道:“你投降吗?”
这个参谋脸色变了,半响,在张少华的连声催促中,终于下了决心。一咬牙,点头道:“在哪里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我投降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去把这些你的前战友都缴了械,用皮带给绑起来。然后指挥部队立即后撤
这今年轻参谋听话地照办了,把所有军官的自卫手枪都收缴起来,包括他的枪在内,在张少华的命令下,都给丢到窗外去。然后用皮带把这些人给绑起来。这些人知道张少华无意杀害他们,都很配合,没有一人挣扎反抗。
做完这些,这个青年参谋坐到通话器前,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这个人还颇有点指挥才能,每个命令都下得清晰明确。因为下定决心投靠张少华,所以在这些命令里面就运用了一些小技巧,先把胡鹏飞部队啃不动、打不烂的坦克撤回来,然后再指挥步兵全线后退,却把所有的装甲车给留在了战场上。
可以想象,没有了步兵配合的装甲车,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它们。新任指挥官在装甲车上,如果他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那么这场仗就再也难以继续下去了。
所有的参谋没有一个质疑他的指挥,不但没有反对的,反而每个人都露出了就该如此的神色。看样子,这个贾正明的人缘并不太好,所有人都不愿意他回来。
命令下达后不久,另外一个通话器里忽然传来贾正明的咆哮声:“指挥部,指挥部。怎么回事?步兵和坦克都撤下去了
没有人回答他。
“是哪个混蛋在指挥,***,赶快让他们回头重新加入战场。敌人快顶不住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三分钟后
“混蛋,怎么没人回答我,你们都死光了吗?再不听命令让部队回头,老子回去就把你们全都枪毙了。”
两分钟后
“喂各位参谋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就一个小时,不,给半个小时好吗?呜呜我就快给老大报仇了啊!求求你们了呜呜通讯器里不断地传来贾正明的哭声和哀求声,然后,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再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兔死狐悲的表情。
这个青年参谋坐在通讯器前,呆若木鸡。
“挞啮啮张少华开枪了,不过,他打的不是人,是房间里的通讯仪器当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破坏了之后,张少华把枪椅回肩后,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等一等,你说了带我走的。”那个青年参谋对张少华喊道。
张少华回头,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说,我会要一个为了自己能活命而出卖战友的人吗?”说完,他猛地把屋门关上,并且顺手把大门上的两个门环给锁上。
身后传来捶打大门的声音,然后又传来厮打和惨叫的声音。
“一个有手有脚,另外五个被绑住了手,但脚没绑住,牙齿还可以咬人,不知这一场架下斯强谁是赢家。,张少华自言自语地说道六“硼
走出门,张少华在村里另外一户人家家里找了一块白床单,又找了一根竹竿,把这块白床单绑在竹竿上,制成了一面白旗。然后,他高举着白旗,向小河对岸石崖镇军的阵地走去。
里面,他碰上了很多网从对岸撤回来的敌军步兵,这些军人一个个,满身的硝烟,满脸的疲惫,他们只瞧了张少华一眼,连瞧第二眼的兴趣也欠奉。没有一个人拦住他询问,更没有人对他使用武器,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张少华是他们的敌人。
交战双方的士兵本来就是同根同种,同样的军装,同样的头盔,头”标志的尖箭弹,摧毁”标志的装甲车。
张少华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穿梭在敌军的人群之中,他逆着人潮,举着白旗,昂挺胸地向前迈进。他甚至还对着那三辆撤回来的坦克吐了几口口水,他知道。这几辆比乌龟壳还坚硬的东西,肯定杀了不少石崖镇守军。
张少华涉水过河,河水很浅,中间最深的地方才到他的胸口而已。他过了河,偏南风把他手中的白旗吹得猎猎作响。他想尽快回到自己人的身边,不得已才打着白旗过来的,他可不想在回家的路上,胸口被自己人的机枪给打成烂筛子。打着白旗,光明正大地走过来,就不会有人会向他开枪了。
“站住,什么人?”战壕里有人喝问。
张少华道:“喊什么喊,老子是张少华。”
“啊,张指挥回来啦”。一大票人顿时欢呼起来,他们跳起来。簇拥着他走下战壕。
听到消息的胡鹏飞带着两个警卫员,顺着交通壕飞奔了过来。他一身的泥土,脸上被硝烟熏得乌黑,一笑。就只能看到两排大白牙。他跑到张少华面前,站住,先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再来一个深深的拥抱。
拥抱过后,两人分开,相视大笑。胡鹏飞道:“老大,我可真服了你了,一个人不但干掉了两百多个敌军,还把他们的指挥官给干掉了。幸亏有你,不能这一仗我们有输无赢。”
张少华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鹏飞道:“刚才抓了几个俘虏,听他们说的。”
张少华道:“那你知不知道,敌人的第二任指挥官,被你的手下用火箭筒给干掉了
胡鹏飞再次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
张少华道:“千真万确。因为俺刚刚端掉了他们的指挥部,亲耳听到爆炸声。”
“老大,你可真神了,端掉了他们的指挥部,还能大摇大摆地举着白旗从他们的阵线上走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得道成仙了。”
张少华大笑:“虽不中亦不远矣!”
与此同时,和战场相隔千里的市的某地,当新月展开双翼,在高楼大厦的丛林之中翱翔时,忽然,一阵强烈的精神波动传来:“杀死我兄弟的凶手,你下来,我要同你决斗
新月心中一愕,她一振黑羽双翼,向精神波动出的地方如箭般直飞过去。随着她的飞近,地面上,一个布满了废旧金属制品的露天仓库里,站着一个体型瘦弱的男子。
新月在这个男子的身体内,感应到了和她基本相同的气息。这个男子,也是一个丧尸王。
新月在他头顶三十米左右的空中悬停,她出精神波:“你是谁?你的兄弟又是谁?”
妥子回答:“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心灵之剑。我的兄弟没有名字,但我喜欢叫他“基因怪物。现在,你杀了他,得到了他的能力。”
“哦,我想起你的兄弟是谁了,我确实杀了他,但是是他先动手的
“不管是谁先动手,你杀了他,我就要为他报仇。”
“想报仇?那就来吧!不过,我会飞,你只有挨打的份
“嘿嘿嘿,挨打的份?女人,你知道我的名字心灵之剑的意思吗?”
“心灵之剑,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的心就是我的剑,我杀东西从来不用动手的,不管她会不会飞这个,自称“心灵之剑的男子,精神力太强大了,他最后一次全力出的精神波动,就像一个巨人在新月的耳边出一声巨吼一般,震得她的身体一滞,几乎就从空中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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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吼完,也没见他做任何动作,地面上无数的金属碎片,忽然象被一只只无形的手猛然抛出一般,出尖锐的破空呼啸声,向悬停在空中的新月飓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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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胜利果实
“懈刀驮侵的敌军撤退了。7市军政府的这次试探性讲攻以失败凑楼,坏损兵折将,部队出时六百之众,撤退时只剩下不到一半了,而且,先后两任指挥官都惨遭不韦。相信,在短期内,双方将相安无事。石崖镇无力反攻,市军政府也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聚居地再大动干戈。现在,一方将休养生息,另一方会开始收集情报。
石崖镇守军凯旋回归,出时三百五十人,只有二百六十人能够回家,这二百六十人,还几乎人人带伤。当凯旋的车队到达淮河北岸时,却现对岸的石崖镇码头上,停着一支由十几艘内河客货船组成的船队,很多穿着军装的人在石崖镇内进进出出。石崖镇拥有的唯艘中型渡船,被这个船队夹在中间。
“糟糕,难道被敌人抄了后路?”想起在石崖镇留守的林晓她们,张少华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胡鹏飞的脸色顿时变了,在车队之中,有五十多个身受重伤的弟兄,他们只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如果失去了基地和林晓这个高明的外科医生,这些伤兵将没有生还的希望。
对岸的哨兵现了他们这支车队,鸣枪报警。过了一会,一群人坐上渡船,向这边开了过来。
通过“感知”技能,张少华看清了船上的人,林晓,徐斌两人赫然在内,其他的都是一些不认识的战士,李艳和小分队成员都没有看见。
张少华涌起不妙的预感。
林晓,徐斌在这些战士的保护下,走到张少华和胡鹏飞的面前。仔细看去,林晓的神情复杂。而徐斌则一脸的洋洋得意。
当两拨人面对面时,张少华问:“码头上的船和士兵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他们是从市来的援兵。”林晓避开张少华的视线,神情有些躲闪地回答。
“援兵哈哈哈昨天我们浴血奋战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援兵在哪里?哼哼,援兵,恐怕是林海涛派来夺取胜利果实的吧。”
“张少华,你听我说
“林晓,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鬼心思,你还想欺骗我吗?”林晓网要解释,就被张少华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对林氏兄妹的失望。这些所谓的“援兵”一看就知道他们至少占领石崖镇两三天了,也就是说,当他们前脚离开石崖镇,这些所谓的援兵后脚就占领了自己的老巢。怪不得林晓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还冠冕堂皇地说,由她和小分队负责留守。恐怕,这支船队很早就已经躲在附近了。一阵被欺骗的感觉深深地刺入张少华的心脏。
“张少华,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这么嚣张吗?”一旁的徐斌摆出一副护花使者的嘴脸,挡在林晓的面前。这队士兵也紧张地举起了武器。
“哈,敢在老子面前动枪,老子最讨厌被人用枪指着头了。”张少华身形忽然变成了虚影,虎入羊群般冲进这队士兵中间,拳打脚踢,每一招都没有留情,恭恭入肉,脚脚生风,霎时间,这十几个用枪口指着他的士兵都被打到在地,躺在地上哀叫呻吟。他们的枪都被张少华给丢到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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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鹏飞没有拦阻,反而感觉打得好,打得解恨。
徐斌见势不妙,想拔枪,但手枪还没有从枪套里抽出来呢,已经被张少华一个耳光抽在脸上,被打得原地转了三圈,耳朵嗡嗡直想,眼前金星乱冒。
看着如狂的暴龙般的张少华,林晓站在原地,既没有阻止,也没有露出窑怕的神色,只是冷冷地盯着张少华泄。她知道,张少华。没有失去理智,因为他没有杀人,士兵也没人重伤。
打完人,张少华又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气,当他的鼻息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恢复了古井无波。他走到林晓的面前,象没事人一般,好像刚才打人的根本不是他似的,问道:“胡鹏飞和他手下的弟兄们怎么安排?”
林晓的脸上也是一片平静,她看也不看那到了一地的士兵和哭丧着脸,捂着面颊,数着嘴里还剩下几颗牙齿的徐斌,轻声说道:“他如果愿意留下,他手下的弟兄还归他指挥,不过,他的职务是这里的副总指挥。”
“我提拔的那些镇长呢?”
“他们将全部被充实进新的镇政府领导班子里去,不过,他们的职务将有所改变,钟鸣的这个一把手,将褪为这里的二把手。如果他的能力够强,说不定会被再次被军政府提拔为一把手。”
“好,只要给他们起码的尊严就行,我可不希望我刚刚把他们提起来之后,又被你给打回原形。”说着,张少华转身面对胡鹏飞,说道:“老胡,你呢?”
立正,敬礼,胡鹏飞道:“我希望一直在您的指挥之下。”
张少华苦笑,说道:“我回去之后可能就要退伍了。”
胡鹏飞道:“您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哪怕是不当这个,哗犁兰,说着,转身面对身后的两百多弟兄,大声问道!“蜘觅们,你们的意见呢?”
除了重伤不能动的,所有的战士们都围拢过来,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跟着张指挥,我们只服从他的命令。”
听见战士们的回答,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布满了硝烟和战斗伤痕的脸,张少华顿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经历了背叛和阴谋之后,这样的友谊,信任和忠诚,更让人感觉到难能可贵。
胡鹏飞走过来,对林晓说道:“您想要的,只是石崖镇的粮食而已,这几千个难民和我们这两百多个残兵。并没有放在您的眼里,对吗?。
林晓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尖否认。她这副摸样,一看就知道是默认了。
胡鹏飞道:“林医生,能不能看在我们浴血奋战一场,以几乎伤亡过半的代价,打败了拥有重型武器的优势敌人的份上,让几吨粮食给我们,还有一些燃料弹药。如果难民们想跟我们走的话,希望你也不要阻拦
林晓沉默不语,脸上神情不断变化。最后,他偷偷地瞥了张少华一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同意经过这次事件,她知道,张少华再也不会对他哥哥效忠了。是啊,换成哪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这样的。自己在前线浴血奋战,可是,自己所效忠的领袖,却在身后捅刀子。
张少华是个人才,失去了他,天知道哥哥的市军政府将走到哪一步。可是,强行留下张少华也没有意义了,留住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如果他下定决心不再对你效忠了,你还能指望他会为你干些什么呢!
如果按照古代枭雄的做法,“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杀之可是。想到这里,她苦笑了,别说她舍不得杀他,就算真的想杀他,也得掂量掂量手里的实力,恐怕,就算现在占领石崖镇的五百军队全部杀过来,恐怕也留不住他。更别说他身后还有二百多个精锐士兵了。
当她这句话一出口,她知道,她和张少华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但是,如果不答应,张少华将更加对她恨之入骨。卖了一个人情给他,说不定以后
徐斌一听,急了,忙用漏风的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表妹,别答应他们,如果他们都走了,我这个石崖镇军、政脑,不就成了先,杆司令吗!”
“住口!”林晓娇叱一声,俏脸含霜,吓得徐斌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出声。看着自己的这个没用的表哥,林晓在心中长叹:“他的外表长相也不亚于张少华呀,可是,除了长相,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备大呢!”
喝斥完徐斌,林晓又对胡鹏飞说道:“你这里还有几十个身受重伤的弟兄急需治疗和静养,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他们留在石崖镇,我会给他们做手术。等他们的伤好了以后,我会让他们去找你
胡鹏飞想了想,也只好点头同意。这些受伤的弟兄,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就只有死路一条。
又商定了一些细节,林晓等人乘渡船过河回去。临上船前,林晓深深地看了一眼正一个人沉默地坐在河堤上,看着流淌的河水,默默地吸烟的张少华,她的心不由一痛,因为她知道,这一眼,也许就是最后一眼了。对这个自己拥有莫名的好感的男子,她只有把那份情深藏在心底里。看着张少华手中的卷烟,她的心又是莫名的一疼:“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难道,他的心里很空虚很苦闷,或者,是因为我对他的伤害”
胡鹏飞走到张少华的身边,在他的身旁坐下,抢过他手里的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美美地吐出一个个烟圈,赞叹道:“这次你知道了吧,香烟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美妙。”
张少华不答,却突然问道:“为什么这样做?”
他问得莫名其妙,胡鹏飞却好像对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然于胸。可是,一个问得莫名其妙,一个回答得也莫名其妙:“徐斌那个小白脸,软骨蛋,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忍他很久了,你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真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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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华微笑,因为他知道了他想知道的答案:没有哪个铁血的男子汉,愿意在一个娘娘腔的手下受气的。他胡鹏飞是张少华的嫡系,想要在徐斌的手下混出名堂是不可能的。也许,过不了几个月,就会被徐斌以执行任务的名义派出去送死。
胡鹏飞的那些手下,也个个都不是傻瓜,他们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了,何况,他们也确实很佩服张少华的本事。跟着这样一个厉害的老大,在哪里混不出个名堂,现在这个世界,无主之地多的是,只要你有能力从丧尸的手里夺取过来就行。有粮有枪,在哪里都是草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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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徐州
二示贴出来后,出平大家的意料点外,愿意跟着他们怀民不足五百,而且,全部都是年轻的女人,这些女人很多都是胡鹏飞手下战士的情人和爱侣,还有一些是她们的朋友,另外一些则是张少华的级粉丝,这些对自己的外貌颇有些信心的女孩,都是对他这个级英雄有那么一点企图的。张少华提拔为镇长的钟鸣和他手下十个副镇长也在离开的名单之内,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前途。
胡鹏飞苦笑:“没想到我们这么失败,没几个人愿意跟着我们。”
张少华叹了口气,说道:“只要能过上安定的生活,谁愿意去荒野漂泊。以后要记住,永远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幻想普通民众都是白痴。跟着我们走,前途暗淡呀!”
见只有这么一点人愿意跟着张少华他们走,徐斌笑了,笑得很欢畅,即使把因为缺少多颗牙齿的难看的牙床暴露出来,他也不在乎。当然,他这副嘴脸可不敢在张少华面前出现。被打了之后,他已经对他产生恐惧的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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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百个愿意跟他们走的女人们,被渡船分批运了过来,然后是二十多辆客车,十几辆装满粮食的卡车,三辆装满柴油的油罐车,还有一辆装满弹药的军火车,这些,就是张少华同林氏兄妹彻底决裂后的属于他的全部家底了。
伤兵们早就用渡船运过去了,林晓在给他们做手术。李艳和兵痞们也过了河,他们是来给张少华送行的。相处了一个多月,大熊他们还是很佩服张少华的,不过,佩服归佩服,他们是不会跟他走的,他们在崇明岛上还有家人,而且,跟着张少华这支小队伍,没有什么前途,说不定,哪天碰见一股大一点的丧尸群,说不定就全军覆没了。
李艳的神色复杂。她把张少华拉到一边。嗫嚅地说道:“张少华。我我想跟你走。”
盯着她有些害羞的眼睛,张少华微笑地说道:“跟着我们可能没什么前途的。”
李艳道:“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说完,意识到这句话有些暧昧,让人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歧义,不由脸一红,忙解释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要组建一支娘子军,让我来指挥的。我留下来也只是当林晓的保镖而已,这个任务大熊他们胜任有余,跟着你就不同了,能当上指挥官的。怎么样。你收不收留我?”
张少华有些感动,他的心里何尝不知道李绝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呢,可是现在,他已经情债高筑了。他情不自禁地握住李艳的手,说道:“李艳,如果你不怕吃苦,就跟着我们吧,天大地大,到处都是我们的家。”
胡鹏飞正好走过来,听到这句话,不由大声喝彩:“说得好,天大地大,到处都是我们的家。”见到张李二人握着手,不由会意地向张少华挤了挤眼睛。
他的表情被李艳看见了,一向豪爽的霸王花脸颊顿时又红了几分,她把手从张少华的掌中抽出来,笑着说道:“你这人真坏,就知道乘机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说完,娇笑着向附近的一辆车上跑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走到张少华面前,胡鹏飞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报告长,一切准备就绪,请问现在是否出。”
张尖华认真地还了一礼,大声回答:“车队出,目标徐州市。”
徐州,连接华东、华北的交通要道,是山东,江苏,安徽,河南,河边五省交汇之处,多条高公路,京沪铁路,陇海铁路在此交汇,京杭大运河傍城而过,黄河的入海口也离此不远。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控制了这里,那么,半个江苏省。半个山东省小半个安徽省都在他的半日车程之内。
徐州市,原先有人口两再多万,现在有丧尸两百多万。因为战略位置重要,徐州地区驻军很多,陆军,海军,空军都有部队驻扎。徐州东方一百多公里的连云港市。是一今天然良港,此地驻扎着一支海军部队。
徐州市的工业也很达,许多重型机械的生产基地都在这里。如果把这些工厂改成军工生产。并不存在很大的困难,只要你有熟练的技术工人和图纸。而且,他的煤炭资源异常丰富。储量在六十亿吨以上。
历史上大汉帝国的开国皇帝刘邦的老家就在这里。现在,这个徐州城已经成了一个无主之地,占领了它,并且成功地扎下根来的话,就能在华夏大地上占个。一席之地。
这些资料,全国各地的书店图书馆里都能查到。张少华的手头上,就有不少这方面的书籍。现在,为了能给他的这几百个追随者一个光明的未来,他必须仔细研究手头上的资料,定下占领徐州的目标,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得到命令,车队立刻出,扬起滚滚烟尘。很快,就驶过了昨天弟兄们曾经浴血奋战,上百个兄弟在此永远安眠的战场。
为了不重蹈可能被人伏击的覆辙,张少华命令车队拉开间距,每辆车至少要相隔五十米以上,而且,车队的最前方,有一辆吉普车探路。
车队顺着道前进,一路顺利,半天之内就到达了徐州市郊。到了这里,就不能再继续前进了,市内有一两百万丧尸呢。
车队在公路边扎下了营,然后,张少华召集部队所有排长以上的军安开会,钟鸣也在被邀请之列。开会的内容就是在哪里建立聚居地比较好。
这个基地地最好能依山靠水,还要易守难攻,离市区也不能太远。这可难坏了大家,因为徐州市地处平原,附近根本没什么山,较大的河流也没有,这个四战之地,确实没什么天险。
众人商讨良久,最后张少华拍板,这个基地就建在他们现在扎营的地方一潘塘镇。这里,是一个交通要道,多条公路,高公路,铁路的交汇之处,徐州市的门户。既然没有易守难攻之地,那就找一个交通方便之处先安顿下来的。在这里安营扎寨的话,万一哪天打不过人家,逃跑起来也方便一些。
第二章 九江大桥
占晨时分。车队到达了长江边上。只要渡过长江。就是讪湘了。算走进入了张少华的老家省份。渡江的地点,只有九江长江大桥。也许是九江长江大桥这个,贯通南北交通的主动脉太重要了,当初病毒刚刚爆。国家派出战机切断交通时。并没有轰炸这座大桥,所以现在这座大桥还可以通行。
车队放慢度。缓缓向大桥驶去。快到达桥头时。现桥头已经安上了路障,一队士兵正在这里检查过往车辆。看见张少华的这个车队,检查的士兵紧张起来,桥头堡上的几架机枪指向了车队,士兵们也把枪举起来。
一个负责检查的军官示意车队停下,因为领袖的目的只是回家寻亲,而且又在别人的地盘上,所以警卫排并没有硬闯,车队缓缓停下,但是。所有的警卫排士兵都做好了战斗准备。车尾的重机枪,无后坐力炮,火箭筒都瞄准了各自的目标。只要一声令下,这个小小的检查站。将会在十秒钟内彻底毁灭。
张少华稳坐在车内,排长刘金德跳下吉普车,走过去交涉:“你们是哪里的部队,为什么挡住我们的去路。”
拦路的军官是今年轻的少尉。见挂着中尉军衔的刘排长,忙敬了个。礼。然后说道:“我们是江淮地区军政府的士兵,在这里执行检查任务。”
刘金德还了一礼。不耐烦地说道:“我管你是什么政府,赶快把路让开。”现在各地的政府多如牛毛。就象前几个月的张少华,手下才几百人。就敢称自己是“华东地区军政府”要真的把这些所谓的政府当回事。那这次出行就真的寸步难行了。而且这个什么“江淮地区军政府”也有点名不符实,至少他们在过淮河大桥的时候,就没有碰到检查的。
这个少尉军官听了,为难地说道:“我的任务是检查过往车辆,没有通行证的一律不准通行,上尉同志,您只要有我们“江淮军政府。通行证的话,我立刻放您过去。
刘金德一听,火了,说道:“什么狗屁通行证,我们是要过就过,还用去请示你们的政府吗。赶快把路让开。否则弟兄们的手指一动。走火了你就倒霉了。”
检查站的少尉见警卫排这架势,额头上的冷汗顿时下来了。双方都是一个排的兵力。但警卫排手里家伙的火力。比得上一个王牌连了。三门无后坐力炮,五挺重机枪,特别是车队末尾压阵的那辆重型越野车上的那架五六式四联装高射机关炮、单单这架凶器,就能在一瞬间灭了他们这一伙人,更别提还有十几支火箭筒指着了。
丹看看自己方面,每人一条五六半自动,和人家比起来,就和烧火棍差不多。虽然桥上有座碉堡,但这座孤单的炮楼子,哪能经得住十几枚火箭弹和三门无后坐力炮的轰击。
刘金德盛气凌人地喊道:“我数三声,立亥让道,否则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张少华稳坐钓鱼台,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的警卫排长,有道是什么将领就能带出什么兵,在自己身边呆久了。这个原本有些憨厚的山里汉子,竟然也知道欺负人了。刘金德原本是大别山一条小山沟里的放羊娃。十八岁时父母走后门让他去参军,可是他一无文化二无特长,人又老实,虽然能吃苦。在军队练里各项能力拔尖,但却还是在兵役期满后打包回家。之后就在合肥市的一个建筑工地打工,病毒爆后,加入了胡鹏飞的部队。
“二
随着刘金德的报数,双方剑拔弩张,一方是盛气凌人,一方是惊恐不安。死神的脚步在悄悄地逼近。
“等一等!”当“三”字即将出口时,这个少尉慌忙嘶喊起来。“请等一等,我只是奉命办事的小兵,让我打电话请示一下上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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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德邪笑道:“想搬救兵吗?老子虽然不怕,可有人却会不耐烦的。他老人家要脾气。我就会倒霉,别人倒霉总好过自己倒霉。所以。这个电话你不能打。怎么样。让不让,你还有一秒钟的考虑时间。”说着。刘金德把手高高举起,只要他的手臂一落,猛烈的弹雨和爆炸的硝烟就会把这个小小的检查站彻底淹没。
“过去,过去,你们快过去吧!”少尉昨得嚎叫起来。
刘金德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他一挥手。说道:“弟兄们。出。”警卫排的战士把武器收起来。通过推开的路障,鱼贯而过。不过,机关枪和无后坐力炮却始终保持战斗状态。
当车队刚网通过。却见桥对面一支车队飞驰过来,大概两个排的士兵。扛着火箭筒和迫击炮,在桥面上飞布防,双方又开始对峙。
见这架势,刘金德的脸色也不由变了,耍真的打起来,他可以确保警卫排会获得最终的胜利,但战斗一起,要是车里的那个受到一点伤害。他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张少华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刘金德还是太老实了一些,既然决定硬闯。就不应该说这么多废话、对方的碉堡里肯定有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这不,援兵很快就到了。以一个排对三个排,虽然武器和战斗能力的差距很大。但己方也难以避免地会产生伤亡。这里的每个战士都是可以托付生死的战友。可不能让他们在这座小小的检查站有什么折损。”
想到这里,他伸手敲了敲车门,护在车门外的战士立刻拉开车门。他从车上下来。今天,张少华一身的便装,并没有穿他的少将服,不是这套军装不威风,实在是这个少将的军衔只是自封的,有点拿不出手。
他走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臂、脖颈,然后,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他的两柄战刀。警卫排的战士们知道长要亲自出手了。不禁都兴奋地看着张少华。他们都知道。自己所护卫的领袖,虽然年轻,但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曾经有过用一柄战刀在几秒钟之内杀光一个排的敌人的记录。现在他老人家手里拿着两柄战刀。根据简单的川辽的数学原理。那么在几秒钟之后,对面两个,排的敌人将消失。
在惨烈的战斗中,张少华早就明白了“不是你死就道理。所以。以前的那,套尽量不杀伤人类想法“飞彻底放弃,因为他很早就已经知道。人类比丧尸还可怕。
这两柄合金钢的战刀,就是让手下的炼钢专家和铸造专家专门为他制作的,外表很像一千多年前唐朝军队的近战兵器“横刀”但是长度更长。刀背更厚,刀尖更锋利。每把刀的重量达到三十公斤。这两把刀制成后,死在刀下的人类战士多达四位数,丧尸却没杀几只。
他眯着眼睛瞧了瞧对面那两个排敌军的密集阵型,笑了。这个指挥官是个笨蛋,人排得那么密,不是找死么。看来他也不敢真的动手。这样的阵型用来恐吓的效果倒还不错。排得密密麻麻的,到有点像在接受检阅。只要自己动一次“冲刺。”旺秒钟就能砍翻十几个,再利用越常人十倍的敏捷度。刮一阵双刀旋风,两秒钟之内就应该能结束战斗。
正准备动,对面忽然有人激动地大喊一声:“老大,是你吗?”
“老大?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不等张少华想起喊话的人是谁,一条人影从对面冲了过来。当看清他的脸时。张少华想起他是谁了。对想拦住他的警卫排战士说道:“放他过来
这人跑到张少华面前,眼睛使劲盯着他,想认又有些疑惑。因为张少华这半年来,外表虽然还是那么英俊,可是气质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先的阳光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气度沉稳的将军了。
见他盯着自己看个不休,张少华微笑道:“胡言,你不错,当上中尉连长了
听见张少华说话,面前这人终于确认,不由得眼眶红了,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他。两人使劲拥抱片刻,分开后,都哈哈大笑起来。世界真是太小了,这人竟然是和张少华不打不相识的新兵班的兄弟胡言。
胡言激动地说道:“老大,自从那次你舍身救了我们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弟兄们都以为你已经。
说到这里不说了,张少华却微笑地接着说道:“以为我被丧尸吃掉了吗?嘿嘿,我的肉臭,丧尸不爱吃,所以。我们又见面了。”
胡言道:“今天见面,就说明老天爷也没全瞎掉眼睛,走,到兄弟我的狗窝里去喝一杯去,今天不喝醉就不是兄弟。”
张少华心头一暖,故意调侃地说道:“你看,你的手下还用枪指着我呢,被人用枪指着喝酒,可喝得不痛快
胡言听了,回头对那些士兵喊道:“干什么,快把家伙都收起来说着又指着张少华道:“他是我的老大,就是你们的老大,快叫大哥
士兵们把武器收起来,齐声喊道:“大哥好。”
见这架势,张少华一呆,说道:“我看着你们怎么不象军队,倒像黑社会似的
胡言得意地说道:“我们不是黑社会,是正规军,但我们一百多号弟兄。全都是结拜兄弟。同进同退,义气冲天
张少华好奇地问道:“你在军队里搞结拜,搞山头,你的上级不管吗?。
胡言道:“哈,管个。屁,他也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们的顶头老大独立团团长你也认识,他就是罚得你屁滚尿流的教官同志啊
张少华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是他呀。怪不得这么容忍你,他老人家就走出了名的护短
胡言道:“可惜他老人家在武汉驻守,今天不在这里,否则他要知道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还活着,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张少华道:“有空去看看他老人家说完。又问道:“林海涛的势力看样子展得不错嘛,连武汉都被他占领了
胡言道:“可不是嘛,自从安徽运来大量粮食之后,林总司令就大量征兵,在聚居区内,凡是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子全部被征入伍。一下子就征了五万大军。那些新兵蛋子一进来,我们这些老兵蛋子就全都成为军官了。你看,我这个没啥用的家伙也当连长了,被派到这里守桥
张少华惊道:“五万大军。那岂不是整个长江流域都成了他的天下。”
胡言有些自豪地说道:“我们“上海市军政府。早已经改为“江淮地区军政府。了,整个长江流域,大半个淮河流域,全部都是我们的天下了。这不,上个,星期还跟那个狗屁郑州市军政府干了一仗,打得他们丢盔弃甲,连丢淮河边上两个聚居地
张少华这才恍然,怪不得淮河大桥没人驻守呢,原来守军刚刚吃了败仗,撤退了。而胜利者忙着接收战利品。暂时没顾得上那座大桥。
说完,胡言看了看仍然警惕地守在张少华四周的警卫排战士,从他们彪悍的外形,精良的武器就能猜出,这是一支久经战阵的特战部队。大概只有原上海市军政府的特务连才能同他们一比高下。
于是,不禁羡慕地问道:“老大,这些都是你手下吗?凭你的能力,你现在至少是个上尉了吧?。
张少华微笑道:“少将”。
胡言:”
这一顿早饭吃得尽欢而散。张少华没喝醉,胡言却烂醉如泥。饭后。两人手把着手,站在大桥的中间,吹着清凉的冬风,大声唱着军歌。浓浓的友情。顺着江水,漂向远方。
告别胡言,车队重新出。一路向南,第二天,就进入了赣州地界。赣南多山,张少华的老家,就在离高公路不远的一个小县城里。
车队驰下高公路,走上去县城的狭窄曲折的县道。天空灰蒙蒙的,象要下雪的样子。见这样的天色,张少华也不禁有些惊讶。因为从他出生起,家乡就没有下过一场雪。输南本处亚热带,冬季温暖。很少下雪,加上温室效用,更是难得下雪。
“难道,人类停止大规模工业活动之后。竟然连赣南也开始下雪吗?下雪好啊,瑞雪兆丰年,明年的春天一定很美吧张少华正感叹间,忽然,前方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