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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iao少爷     炎武战神txt下载     炎武战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92章 九珠齐聚

    萧布衣凭一己之力断树喝退盗匪,以神技击退那十八骑,贾润甫见到还不觉得什么,因为萧布衣威名远播,震慑八方,肯定能人所不能。

    可听到萧布衣说什么没有谁天生想要当盗匪,百姓想要安定的时候,贾润甫鼻子突然一酸。

    他泪眼模糊,见到萧布衣好像已经变成了张须陀。

    张将军当初,不也是这么说过,所以他很少会赶尽杀绝?可张将军心意虽好,但终究浮沙建塔,心力憔悴,不知道萧布衣能否实现张将军的愿望?

    萧布衣微笑的望着李文相,满面的真诚,李文相却是不为所动,退后两步,怒声道:“萧布衣,你真的痴心妄想。我武功不如你,可不见得胆气不如你,你要不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就走了。你想凭这招收买人心,可太小看了我李文相。”

    贾润甫愤怒道:“李文相,你莫要不知好歹!”

    李文相冷笑道:“贾润甫,你这四姓家奴,先跟杨义臣,后随裴仁基,又跟了瓦岗,现在投靠萧布衣,毫无廉耻,有何资格嘲笑我?”

    贾润甫面红耳赤,萧布衣却是摇摇头,“李文相,我没有小看你,我倒是高看你了。”翻身上了白马,萧布衣淡然道:“润甫,走吧。”

    贾润甫虽是忿然,还是跟随上马,萧布衣归弓在鞍。望着天边地明月道:“可惜,可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说完话后。催马找浅水的地方渡过洛水,只见到马蹄翻飞,水花四溅,明月下,有着亮晶晶的心动。

    李文相这才无力地坐下来,难以置信萧布衣竟然放过了他。

    在他的眼中,萧布衣其实和魔鬼无异!当初回洛、北邙山两战,瓦岗、隋军浴血厮杀。那种惨烈无论哪个瓦岗众都是心有余悸。本来不堪一击的隋军在萧布衣的带领下,竟然重新的焕发极强的战斗能力,这让瓦岗众为之胆寒。见到隋军浴血厮杀,瓦岗众或多或少有了迷惘,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目的的人,又会有什么凝聚力?

    抬头望了眼天上地明月,李文相想起萧布衣方才所说的明月、沟渠什么的,隐约知道什么意思,又是有些不懂,哼了声。一口浓痰吐出,骂了一句,声音却和蚊子一样。候,鼻子微酸,眼中有泪,却是强行抑制。

    听到苏定方对罗士信不满的时候,她还是会为罗士信辩解,不遗余力。这就和天上明月一般,只是撒着淡淡的光辉。为夜幕带来了微薄的希望,就算别人没有注意,就算所照之人对它熟视无睹。

    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付出!

    苏定方听到窦红线所言。摇头道:“红线呀,我说你怎么……唉……想你虽然和他自幼相识,他救过你,可你也救过他……这也算扯平了吧?”

    窦红线苦笑,另外一男子摇头道:“定方,这东西不是萝卜白菜,你给我半斤,我还你八两。感情这事情。真的很复杂。”

    “看你说的,好像煞有其事一样。王伏宝,你那婆娘听了,不知道做何感想?”

    王伏宝只是憨憨一笑,“我和我那婆娘还不是天天打打骂骂,若不打骂,如何过日子呢?”

    窦红线望着身边的二人,轻声道:“两位将军,侄女自有分寸,不会误了事情,还请你们放

    她和父亲一样,对父亲身边地手下都是恭敬有加,这才能得到这些汉子的尊重和爱戴。苏定方是跟随父亲多年,这个王伏宝亦是如此,在这几年来,跟随父亲在山东河北征战,立下了赫赫功劳,这次随她前来,实在是因为有个重大的决定。

    苏定方轻叹一声,“红线,我不是怪你,只是为你感觉到不值。你如此付出,若只是一无所获也就罢了,可要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厉声道:是谁?”

    苏定方勒马抽刀,向山脚处望过去,见到一人落寞的站在那里,因为背对月亮的方向,清光撒下来,拖出个长长的影子,一时间看不清面容。

    苏定方、王伏宝一时间不知道是谁,窦红线却是心头狂跳,轻呼一声,早就飞身下马,吃惊道:“士信,你怎么……受伤了?”

    罗士信脸上血水混着尘土,丑恶不堪,可窦红线一眼却能认出了他!

    “我……受伤,不关你事。”

    窦红线笑容有些僵硬,热情不出意外的碰到了冰冷,这让她没有愤怒,却只有心痛,因为她知道,罗士信本来不是这样的人。

    窦红线虽不介意,苏定方却冷笑道:“罗士信,你以为你是谁?”

    罗士信喃喃道:“我谁都不是!”

    窦红线见到他的麻木、伤痛、狼狈不堪,心口刀剜般的痛,“士信,谁伤地你?我……我们找他算账。”她心痛之余也是忍不住的骇然,暗想罗士信武功高强,能把他重伤成这等模样,不言而喻是个绝顶高手。

    “你不行。”罗士信吐出三个字来,还是冰冷非常。

    苏定方勃然大怒,他几乎是见着窦红线长大,把窦红线看作自己的女儿一样,见到她郁郁寡欢,难免对罗士信不满。见到窦红线又是碰到了冷钉子,怒喝道:“小子,我们不行。也不见得你行。”

    本以为罗士信会怒,没想到他竟然点点头,“不错。我也不行。这世上,能对抗萧布衣地人实在少之又少。”

    窦红线吃惊道:“原来伤你地竟是萧布衣?”想起萧布衣武功极高,再加上罗士信一直和萧布衣作对,窦红线倒是信了十分,嘴角突然露出笑意,“士信,你不用担心,萧布衣眼下虽强。可我只怕……”

    苏定方咳嗽声,“红线!”

    窦红线脸上微红,轻声道:“士信,你放心,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萧布衣,不若联手对抗他?”

    罗士信看了她半晌,“令尊要与萧布衣为敌?”

    苏定方地嗓子几乎都要咳哑,窦红线却是点头道:“不错,今日我们来此,其实就是和李密商议联手对抗萧布衣!”

    罗士信嘴角咧咧。不知道是哭是笑,“你们要对抗萧布衣,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和他为敌了。”

    他说完话后,踉跄离去,窦红线怔在当地,一时间哭笑不得。等到回过神来,只见到眼前清光铺地,罗士信早已踪影不见。

    “士信……”窦红线忍不住唤了声,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流出来。

    苏定方怒道:“红线。你太过痴迷,我就说这小子不知好歹。想你为了这小子,煞费心机劝说长乐王联手李密,攻打萧布衣。没想到他竟然对你如此,枉费你的一片苦心。”

    窦红线望着远方,半晌才道:“那我错了吗?萧布衣要是击败李密,下一步肯定是攻打河北、山东两地,我们若不提前动手,迟早成为他的阶下之囚。”

    苏定方冷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王伏宝轻声道:“红线说的也是,萧布衣势力强横。雄霸中原。我们眼下的目的当是联手抗之,不然若被他各个击破。悔之晚矣。只可恨罗士信此人反复无常,先叛张须陀,后叛杜伏威,一直对我们怀有敌意。红线,此人绝非佳偶,你要谨慎考虑。”

    窦红线强笑道:“两位将军,红线知道了。”

    苏定方、王伏宝都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窦红线地言不由衷,互望一眼,缓缓摇头。窦红线只是望着月亮照地尽头,暗自想到,士信到底想着什么,怎么我全然不知?

    萧布衣人在东都,一天之内连收两道消息,不由锁紧眉头,沉吟良久。

    他回转东都后,只是稍作休息,第二日清晨就宣百官晋见。

    天下局势渐渐明朗,百姓其实早就厌倦思定,眼下除了征战,安抚民众也是至关重要。他人在高位,这才明白当个好皇帝绝不容易,虽然有一帮大臣尽心辅佐,外有李靖、徐世绩、裴行俨等人征战,内有杜如晦、魏征、马周等人竭力辅佐,可如今大隋只剩下个空壳,外忧内患,单凭几人之功,想要振兴,又是谈何容易。

    眼下当是挖掘隋朝内部之力,以不激化矛盾为主。他官位越高,才越发地觉得当个好皇帝并不容易,虽然众手下已经竭力地为他减轻负担,但是很多事情,他必须亲力亲为。

    规划已有,但是若实施却是很有难度,杨广步调太快,搞的民不聊生,前车之鉴,萧布衣警惕在心,如何会重蹈覆辙?

    萧布衣虽是梁国公,通管百官,可早朝却少,倒是名副其实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东都整顿有些时日,眼下当然是要看成绩的时候。

    百官见萧布衣脸色凝重,都是心中惴惴,不知道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是否合萧布衣的心思。

    萧布衣人在高位,越王杨侗也是前来,却是在一旁设置个座位,以示尊崇。越王得母亲的吩咐,事事以萧布衣为尊,来早朝也是代表支持而已,并不出谋划策。见萧布衣对他一直都是恭敬有礼,而且对后宫善待有加,心中稍定。

    这时候的杨侗早不指望杨广回转,只求平稳度日就好。“诸位大人,本将军得越王器重,委以重任,如今已过数月,兢兢业业。不敢一日悠闲。”

    群臣齐声道:“梁国公辛苦。”

    越王一旁道:“梁国公夙夜辛劳,我等早看在眼中,今日本王有一事请陈。”

    萧布衣微笑道:“越王请讲。”

    越王起身道:“梁国公这些日子夙夜操劳。整顿朝纲,连克瓦岗,对天下地功劳有目共睹,可梁国公只记得给别人加官进爵,却一无所求。本王和众老臣商议,想加封梁国公为西梁王,将襄城、河内、南阳、长平等十郡奉给西梁王统管,这是十郡名单……”越王将一奏折呈上。回首望向群臣道:“不知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百官恭声道:“合该如此。”

    萧布衣看了眼奏折,知道越王不过是给个顺水人情,这十郡都在东都附近,可大部分都在瓦岗地手里面,自己要管理,总是要打下来再说。

    不过无论如何,这总是个好现象,以越王为首的百官拥护,会给他地前进减少很多阻力。

    谢过越王后,萧布衣轻咳声。大兴殿肃然静寂,萧布衣沉声道:“本来东都外忧内患,已是千疮百孔,可这数月以来,有仗众位大人的鞠躬尽瘁,这才能保东都安宁。本王……查众大人所为,均是兢兢业业,虽是动荡时期,却能做好本职之事,实在让本王欣慰……”

    他此言一出。群臣都是舒了口气,暗想萧布衣对人宽和,有本来担心职位之人也是放下了心事。

    萧布衣又道:“梁公府外设三府,到如今刑部侍郎薛怀恩断案七百三十六起。魏御史和西门侍郎提拔人才一百八十九人,勇士府亦是选拔三千余勇士,个个武艺不差,以一当十。”

    百官听到这些数字,有皱眉,有振奋,皱眉是想只怕这朝廷以后都是充斥着泥腿子,振奋的却想。萧布衣雷厉风行。这段日子大有作为,东都若得萧布衣管理。说不准真的大兴。一想到大兴二字,暗想当初萧布衣别的大殿不选,只在大兴殿处理政务,雄心、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有本觉得萧布衣还是太过年轻,只怕不能服众,可见到他处事老辣圆滑,考虑深远,心中不知道应该是吃惊还是高兴!萧布衣沉声道:“刑部侍郎出列。

    薛怀恩站出道:“微臣在。”

    萧布衣缓缓道:“薛侍郎和大理寺少卿赵河东这些日子来夙夜操劳,已审冤案七百三十六起,可所有的案子却终还没有定论,如今应是已到了定案之时。”

    薛怀恩恭敬道:“回西梁王,的确如此。”

    萧布衣由梁国公转为西梁王,薛怀恩办案一丝不苟,称呼亦是如此。可他心中却是有着担忧,一时间犹豫是否讲出来。

    萧布衣却是自怀中取出一把短剑,伸手一挥,已经落到薛怀恩脚前。

    只听到嗤的一声响,短剑已入地面,如切豆腐般。众人都是一凛,薛怀恩愕然,不明所以道:“西梁王,不知道微臣可是做有错事?若真地有错,还请西梁王指出!”

    他只以为君王赐剑就是赐死,一时间茫然一片。

    萧布衣却是微笑道:“到如今,本王并未发现薛侍郎的任何过错,赐予你此剑叫做梁王剑,此剑可上斩王室,下斩臣子!如见此剑,如本王亲临。薛侍郎,你今日起,持本剑断案,若有以官威欺压,即可请出此剑,若再不服,让他前来和我置辩,不知道你可知晓本王之意?”

    薛怀恩大喜,跪倒道:“谢西梁王!”

    他一直都是担心难以服众,暗想涉案之人亦有高官,自己人卑言轻,若是被人诬陷,不但不能申冤,反倒把自己绕到里面,可听到萧布衣赐剑,心中大为振奋。

    群臣悚然,想不到萧布衣还有这招,相顾互望,都有了忐忑之意。

    萧布衣赐剑后,环视众人道:“不过本王有感我朝刑法过于苛责,如今百废待兴,人心惶惶,为安定民心,特与诸位大人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和盗窃之罪,按情节轻重治罪,以往的苛法一律暂且废除,薛侍郎。这三条你先记下,作为以后定案之参考。”

    薛怀恩施礼道:“西梁王宽恕待人,天下之福。”

    群臣本来惴惴。可听到刑罚已变,都是松了口气,齐声道:“西梁王宽恕待人,天下之福。”

    萧布衣点头,“魏御史、西门侍郎出列。”

    魏征、西门楚才出列道:“微臣在。”

    萧布衣沉声道:“我知你二人近日辛苦,只是为补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之空缺,官员蓦然增加一百八十九人,如今东都财政紧迫。入不敷出,如今又是增加了这些官员,不知道你等可有什么建议改善?”

    西门楚才脑门冒出热汗,喏喏不能言。魏征却是早有准备道:“回西梁王,门下省录事马周对此事就早有预见,亦是提出主见。”

    萧布衣点头,“宣马周晋见。”

    马周不过是门下省地录事,自然没有机会上大兴殿见萧布衣,此人狂放依旧,不过总算把酒葫芦去了。见到萧布衣高高在上,深施一礼道:“梁国公……”

    “大胆,要称西梁王。”段达一旁终于得到用武之地。

    马周倒有些错愕,萧布衣却是微笑道:“段大人,不知者不罪。”

    段达见到萧布衣微笑,慌忙还以微笑,马周只能再次称呼道:“不知道西梁王何事召见微臣?”

    魏征把萧布衣询问讲述一遍,马周肃然道:“其实此难题不难解决。”

    群臣动容,萧布衣颇有兴趣,“不知道你有何妙策?”

    马周正色道:“想上林苑奢靡非常。如今几经盗匪掠夺,几乎废弃不用,若是遣散其中宫女,取里面财物使用。鼓励天下人来东都经商,何愁财政不兴?三省六部官员虽是多有填补,但宫中过于奢华,人员繁杂,若能还宫女回家,不但可开源节流,还能得天下人爱戴。”

    “大胆。”段达喝道:“你这种行径……”

    他本来想要斥责为造反,见到萧布衣脸色阴沉。慌忙改口道:“这种行径要经西梁王允许才可。”

    萧布衣心道这种行径地确是视扬州的杨广于无物。和造反没有什么两样,

    略微沉吟。萧布衣问道:“不知道越王有何建议?”

    越王微蹙眉头,转瞬笑道:“西梁王若是有令,我定当遵从。”

    萧布衣点点头,“既然如此,越王、王母等处地宫人暂且勿动,其余各宫报上遣散名单,削减开支,至于遣散人员,务求妥善安置。而本王府的开支亦要削减半数,以示天下百姓节俭之心。此事由卢大人、董中将、独孤郎将负责,马周建议有功劳,加俸禄一月。”

    卢楚等人遵旨,马周亦是谢恩。

    萧布衣却是话题一转,“不知道各位大人还有何事情禀奏?”

    群臣这才纷纷上前,将所为事情说出,萧布衣细心倾听,命魏征等人一一记下,慢慢商讨。所有的事情倒是不紧不慢,群臣大受鼓舞。

    等一些琐事说完,西门楚才却上前道:“启禀西梁王,如今六部虽多有填补,可六部尚书除民部尚书外,均为空缺,六部无头不行,还请西梁王定夺。”

    普通的选拔人才尚可,魏征是个御史,西门楚才不过是个考功侍郎,如何敢对六部长官做主,所以只能询问萧布衣。

    萧布衣沉吟片刻,“既然暂且无法选拔,不如由我暂时任命如何?”

    群臣随声附和,“西梁王知人善任,定能人尽其才。”他们虽然没份,却也好奇萧布衣到底会如何安排人手。

    萧布衣略作沉吟,“民部尚书韦大人最近招募新军颇有起色,加俸半年,不必变动。刑部虽缺尚书一职,不过可暂且由刑部侍郎暂时代理,半年后看其成效,再决定刑部尚书一职。”众人已经听地明白,暗想这侍郎其实就是和尚书差不多,只要薛怀恩并无大错,想必这刑部尚书就是薛怀恩无疑!

    “至于工部嘛,尚书暂缺,暂由将作监大匠廖凯兼任工部侍郎,统管工部一事。”萧布衣沉吟道。

    众人都是点头,暗想萧布衣毕竟还是知人善任,廖凯本是将作监大匠,对工部颇为熟悉,若他来管,应是不差。

    “礼部尚书还请太府卿元大人兼任,不知道元大人意下如何?”萧布衣突然道。

    元文都自从到了大兴殿后,一直默然不语,听到萧布衣突然委派他为礼部尚书,略有吃惊,转瞬错愕,然后心情五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

    群臣也望过去,都是窃窃私语,暗想元文都和萧布衣不算和睦,萧布衣竟然委任他为礼部尚书,实在是胸襟广阔,这样一来,许多心有疑惑之人都是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

    “微臣得西梁王器重,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元文都终于深施一礼。

    萧布衣点头,“兵部尚书本是卫文升,可如今已到西京,太原副留守李靖袭取黎阳,克瓦岗一战中功劳居伟,既然如此,可由李靖任兵部侍郎一职,兼兵部尚书一职,半年后以观后效。”

    群臣面面相觑,半晌无语。可李靖既然为太原副留守,兼任兵部侍郎也算说得过去,可吏部尚书掌管人员任免,还在魏征、西门楚才之上,却不知由谁担当?

    萧布衣眼中闪过狡黠的笑容,“至于吏部尚书嘛,我却建议由河池太守、银青光禄大夫、国舅萧担任,不知道诸大人意下如何?”

第993章、自相残杀

    萧布衣说出萧两个字的时候,群臣一阵哗然。

    萧大伙当然都知道,那是萧皇后的弟弟,也就是国舅爷,当初为银青光禄大夫,在朝中说话也是颇有分量,不过因为高丽一事得罪了杨广,早被贬为河池郡守。河池苦寒,一直就没有了下文,哪里想到萧布衣选的吏部尚书竟然是他。

    萧布衣早就传令下去,“宣萧入朝。”

    萧肃然而入,参见萧布衣,得知被委任吏部尚书一职,施礼谢恩,朝臣心道,萧布衣和萧可是实在亲戚,李靖又是萧布衣的大哥,薛怀恩是萧布衣一手提拔出来,这尚书省下属六部就被萧布衣安插了一半亲信,别人想不同意都不行了。

    不过萧毕竟甚有威望,朝臣又觉得此举无可厚非。

    萧布衣等萧谢恩后,这才微笑道:“萧尚书,本王和你虽是叔侄关系,可若是徇私枉法,本王也不会念及私情。”

    萧正色道:“西梁王正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二人一唱一和,越王一旁微笑道:“萧大夫回转东都倒是喜事,可不知河池现在如何?”

    河池靠近天水、扶风、京兆三地,群臣都是远在东都,很多人家眷早早的都乔迁到了东都,倒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还有不少家族人在关陇,忍不住的侧耳倾听。

    如今交通阻隔。都知道李渊、薛举、李轨,在关陇一带征战,可到底如何。却是少有人知。

    萧轻叹一声,“越王,实不相瞒,现在关陇大乱,薛举势力庞大,陇西已经尽在他地掌握之中,我离开河池之时,薛举已经带兵进占天水。直逼扶风,威胁西京。而李渊更是早早的困住西京,取西京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萧布衣微微变色道:“西京危机,我等徒之奈何?”

    群臣默然,萧却是建议道:“西梁王,想我等正义之师,西京告急,正应解西京于倒悬,还请西梁王出兵一支去取潼关,潼关眼下是屈突通派人镇守。我等若是能说服他们开关放行,可救西京。”

    萧布衣点头道:“萧尚书说地很有道理。”

    越王变了脸色,“此事万万不可!”

    萧布衣恭声道:“不知道越王有何高见?”

    越王摆手道:“高见倒是不敢,可萧将军是来解东都之围,这瓦岗数十万的大军堵在家门口,若是轻易出兵,瓦岗趁虚而入取了东都,我等舍却根本之地,只怕一无所获。”

    群臣都是点头,元文都也道:“西梁王。越王说的大有道理,想瓦岗一败再败,只因西梁王在此!西京离此八百里之遥,山高路远。就算西梁王的大才,急切之下恐怕也是过不了潼关,更何谈西京,而眼下瓦岗未除,岂可舍本逐末?”

    萧布衣皱眉道:“可我们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西京落入贼手?”

    段达一旁道:“西梁王,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想如今东都未定,危在旦夕。东都之兵均不愿西行。微臣恳请西梁王以东都为重,莫要轻离!”

    群臣跪倒。齐声道:“微臣恳请西梁王以东都为重,莫要轻离!”

    众人都是胆颤心惊,只怕萧布衣离去,暗想杨广舍弃东都,陷东都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来了个萧布衣,这才安定了东都,若是一时头脑发热前往西京,那东都再无希望。

    大兴殿跪倒一片,卢楚亦道:“西梁王,眼下外患未除,百废待兴,正适宜安抚民众,不宜妄自兴兵,还请西梁王三思。”

    萧布衣轻叹一声,缓缓走下来,扶起卢楚道:“各位大人请起。”

    众人稀稀落落站起,满是期待,萧布衣沉声道:“众大人说的也是道理,不过匪盗若占西京,出兵潼关,我等西有匪盗,东有瓦岗,又是如何应对?”

    众人又是默然,卢楚沉吟片刻道:“西梁王,固守东都绝非良策,可长途跋涉要去西京更不可取。想西梁王来到东都后,先取回洛,九营相连,如今又战北邙山,东都外郭安定,实在和西梁王战线拉出来大有关系。”

    萧布衣点头,“那又如何?”

    “如果依老臣来看,潼关若有盗匪出兵,我等绝不能等他们兵临城下才对。西梁王若是有意,可派兵西出东都,驻守新安、宜阳、渑池三地,新安扼住谷水,宜阳扼洛水,渑池在新安、宜阳之后,三地可遥相呼应,能挡千军万马,如此一来,东都外有屏蔽,可保无忧。||

    群臣都是点头,“卢大人此言极是,西梁王若想要出兵,可兵发此三地以抗西京之兵。”

    萧布衣点点头,“众位大人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先回转考虑,有事再奏,无事就都歇了吧。”

    群臣忐忑回转,萧布衣却是拉着萧径直回转梁公府,微笑道:“叔叔,你来助我,实在是让我意料不到。”

    萧唏嘘道:“布衣,我在河池听说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出乎意料,叔父没有什么本事,只能前来投靠你。”

    萧布衣含笑道:“叔叔实在过谦,以你地能力,何愁找不到用武之地,我其实早就挂记叔父,这才给你写信请回,却怕你不肯回来助我。”

    萧轻叹道:“难得你还念及我,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没有不回来的道理。只可惜河池身处陇右、关中周边之地,薛举、李渊都是虎视眈眈。我若不选择投靠,只能弃之,叔父有愧呀。”

    萧布衣摇头道:“叔父此言差矣。天下大局,有舍有弃,我们失去地,总有一日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区区一个河池,还不至于让叔父牵挂不安吧?”

    萧眼前一亮,赞叹道:“好小子,你远比我要有志气许多。却不知道薛举、李渊到底哪个能够先攻克西京。李渊螳螂捕蝉,薛举虎视眈眈一路东进。效法黄雀,只怕他们要有一场鏖战。关陇若出霸主,以我看来,定当和布衣二分天下。”

    萧布衣苦笑道:“你不用猜测哪个能赢,根据我最新的消息,李渊其实已经攻下了长安!李建成、李世民加上李渊早已三路围困西京,李神通、李采玉和长孙家族从司竹园起兵响应,由伊始地三万大军扩充到二十万之众。西京代王杨侑年幼无能,卫文升老迈,左翊卫将军阴世师指挥不利。不知道主动出击,只能坐以待毙,加上李渊极有影响力,如今的西京,轻易的落入李渊手上。”

    萧布衣说到这里有些感慨,暗想这地利人和也是至关重要,李渊取西京易,他取东都也是少费力气,关键是在于一个威望。

    萧愕然,半晌才道:“这么快?你方才怎么“我方才不对群臣说及。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动向。”萧布衣笑了起来,目光灼灼,“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地确是不除瓦岗之前。难图西京。其实就算除去瓦岗,民心思定,要出兵西京也是大有难度。本来我早下旨招降潼关的屈突通,可惜他对我并无反应,我在关陇并无根基,李渊取了西京,只怕屈突通不久即降了,毕竟他的家眷尽数都在西京。”

    萧叹息道:“布衣。你也莫要丧气。无论如何,群臣由伊始地不信任排斥到如今的不肯你离去。说明你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举足轻重。你在忌惮李渊的同时,他对你亦是如此,不过他如此轻易取得关中,还是让人扼腕。”

    萧布衣却是笑了起来,“叔父,你放心,他在关中,绝不会舒服!”

    萧诧异道:“布衣,你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妙计吗?”

    萧布衣笑而不答,萧见到他不语,也不追问,正色道:“布衣,若是对付李渊,适宜尽早下手,若等他羽翼已成时,只怕再取不易。”

    萧布衣问道:“却不知道叔父有何妙计?”

    “巴蜀之地易守难攻,李渊若是稳定关中后,下一步当取巴蜀之地,他若是出兵陈仓,过散关,取了关中之后,巴蜀多半都是会在他掌握之中,若是再取了巴西、巴东两地,扼住长江上游,只怕顺江东进,给布衣你造成极大的威胁。”

    “叔父对巴蜀之地倒是颇为熟捻。”萧布衣苦笑道。

    萧微笑道:“叔父这几年都在河池,离汉中不远,当然对这里的地形颇为熟悉。布衣呀,你现在虽是声势浩大,可地处中原,关陇霸主若是抢占关中、汉中两地,你要想攻打,绝非易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地确没有掉以轻心,可有些事情并非你想做就能做到。”萧布衣无奈道:“叔父,实不相瞒,其实我对关中一直都很重视,奈何我们荆襄之地,少和巴蜀联系,更是缺乏说服巴蜀之人才。我们攻下襄阳后,全力抢占长江两岸之地,顺长江南下,已经打到鹊头镇,近逼历阳,丹阳二地。溯流而上,已取夷陵郡,要入巴东之地。”

    萧振奋道:“原来布衣早有准备,害的我担心半晌。”

    他虽是皇亲国戚,可一来对杨广早已死心,二来因为姐姐的缘故,知道家族地兴衰实际上已落在萧布衣地身上。既然如此,他没有道理不回转投奔,他比起朝臣还是大有不同,东都朝臣不过是想自保,他却能从更长远的角度来考虑!

    萧布衣摇头道:“我等现在虽是势大,其实却是危机四伏,如走钢丝一般,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想我等对抗李密大军已是竭尽心力,稍有闪失就会损失惨重,关中对我们亦是虎视眈眈,我们江南有林士弘、张善安、杜伏威、李子通之流,身边有王世充不知心意,这都是已经接触之敌,更不要说远敌。我等多方开战,现在还看不出迹象,若等落入困境,左支右绌之时,那就悔之晚矣。杜伏威和李子通等人正要夺丹阳之地,觊觎江都,所以我令襄阳之兵和杜伏威暂且讲和,却是想要图谋无人关注的巴蜀之地。可巴蜀民风剽悍,不服管束,再加上那里虽有隋臣,却不听我等号令,妄自兴兵,事倍功半。其实我自从抢占夷陵郡后,已经先后派三拨人前往巴东劝降,但均是无功而返,实在让我夙夜难寐,忧心忡忡。”

    萧布衣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却是看着萧的脸色,萧大笑起来,“原来布衣早有安天下之计,我总不能只是吃着俸禄不做事情。巴东郡守涪人杰和我一向交好,只要布衣能请越王下旨,你再亲自书信一封劝降以示诚意,我愿前往巴蜀之地,说服巴东之地归顺,不知道布衣意下如何?”

    萧布衣却是摇头道:“叔父,巴蜀之地蛮夷遍地,你若是前往有了意外,我如何对姑母交代?”

    提及萧皇后之时,二人神色都是有些异样,萧轻叹声,“布衣,皇后现在如何?”

    “其实我早有意将姑母接到东都,可她不肯离开圣上。”

    萧摇头道:“随她去吧,很多事情,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布衣,你大可放心,我前往巴东,当有八成的把握,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怕若是不出力,皇后日后知道,还会责怪于我。”

    萧布衣这才长身而起道:“叔父前来,可抵千军万马,既然如此,巴蜀之地就有劳叔父出马!我会让人准备叔父所需一

    萧点头,“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李渊已克西京,我等事不宜迟,稍作准备,我明日启程!”

第994章 天羽的怒火

    清晨时分,萧布衣正在和群臣商议政事之时,洛水河畔,隋军已经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入冬时分,朝阳迟迟不肯揭开羞涩的面纱,躲藏在东方曙青的天际中,兵戈却是早就露出了狰狞的面容,锋芒毕露,闪着让人心寒的光芒。

    鼓声大作,号角长鸣,一列列的隋兵踏着冰冷刺骨的洛水前行,眼神中闪着坚毅的光芒。死亡挡不住他们,冰冷的河水又算得了什么!

    河水上浪花翻涌,马蹄纷飞,骑兵当前捡着洛水浅浅的地段冲过了洛水,迅即在洛水东岸布阵,防止敌手冲击阵势,掩护步兵过河。

    鼓声再起,所有的兵士有条不紊渡河,寒风猎猎,旌旗招展,步兵冲过洛水后,迅即列出方阵拓展开去,洛水河边,战意正酣。

    天气寒冷,隋兵蓦然出兵,洛口城的瓦岗众终于惊醒,他们都是躲在洛口城中,当然不会早早的出城列阵。见到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列阵洛水东,旌旗鼓动,浩浩汤汤,更是不敢出城来战。

    张镇周得萧布衣号令,清晨开始发动对瓦岗的第一波攻击!

    魏公才驱逐了寨主,前往虎牢安抚民心,众盗匪心中茫然,不知道前途何在,一时间有了慌乱,房玄藻如今守在洛口,早早的起身登上城头,只见隋兵如潮,暗自心惊不过守城毕竟稍易。房玄藻亲自击鼓,号令瓦岗众登上城头作战。一时间长弓探出,城垛前寒光点点。利箭在弦。

    张镇周亲自指挥大军,并不攻城,只是派数百兵士城下搦战,引瓦岗军出城作战,如今洛口城瓦岗军亦是不少,急切之间不见得攻下,若是能引瓦岗军出城,断其后路才是上策。其实这种方法攻城常用。只是对象不同,结果迥异而已。

    当初李密下金堤关,李渊取霍邑都是采用诱敌出战之法。张镇周人虽老迈,却是老而弥坚,习惯稳中求胜,当下派十数个兵士在城下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这些兵士虽不是身经百战,可却都是骂战地好手,一时间天南地北的秽语喷上墙头,从饥贼盗米之徒骂起。再说对家父家母的不孝,有劝瓦岗盗痛改前非,有骂瓦岗盗不守纲常,骂完瓦岗众又开始从翟让骂起,说及李密,更是把瓦岗内讧地事情添油加醋的一说,倒也精彩十分,前因后果有理有据。

    瓦岗军有羞愧,有沉吟,有的惶惑。还有的义愤填膺,只请房玄藻出城一战。

    房玄藻暗自皱眉,却是下达了一个命令,“不听号令、擅自出城者。斩!”

    他号令一下,瓦岗众肃然。房玄藻又让瓦岗众在城头燃放烽火,通知洛口仓方面,示意有大军攻城。回头望过去,见到人人脸上都是茫然,房玄藻心中叹息,暗想守住这小小的洛口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其实也不太了然。

    听到瓦岗军骂什么饥贼盗米。房玄藻心中默问。由当初的打天下到现在的守洛口仓,隋军骂的似乎也没有错处!

    “我们到底要不要听从萧布衣地命令?”张镇周出兵洛口之际。王辩正和王世充在帐中紧急商议。

    他们接到萧布衣的命令,让今晨出兵进攻月城。

    洛口处厮杀声隐约传来,烟尘升起,遮云蔽日,王世充却是紧锁眉头,无计可施。

    他晚了一步,却已束手束脚。萧布衣不是不用他,可一直派他在东都外作战,饶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可奈何。

    他虽不在东都,可东都的消息还是时刻的传到他耳中,听到萧布衣整理政务有声有色,王世充想要吐血。

    这些本来他也能够做到,薛世雄死后,萧布衣现在的一切本来属于他王世充!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饶是他老奸巨猾,也是无力回天。

    要不要听萧布衣的号令?如果听了的话,不过还是为他人作嫁,可要是不听的话,和谋反无异,萧布衣或许不会马上翻脸,但这迟早都是一条罪名!现在萧布衣表面以和为贵,等到大局已定之时,那就是举起屠刀之时。

    王世充以己度人,当然越想越是凶险,听到王辩问询,半晌才道:“我们可以不听吗?”

    “其实我们淮南军并没有损伤,如今还有三万人马,如果转战淮南,以义父的号召力,铲除杜伏威等人何难?”王辨建议道。

    王世充仰天长叹道:“既有萧布衣,何来王世充?圣上如今就在江都,我等回转如何和他说及今日之事?难道说抢东都不成这才回转地江都?”

    王辨皱眉道:“说不说又有何妨,现在谁还把他当作皇上?义父你如果奇兵南下,杀了圣上,夺回江都根本之地,以江都图谋天下,总胜似在此首鼠两端!”

    他说的是大逆不道之言,王世充不以为忤,却是摇头道:“我以圣上为根基,那是断然不能反。”

    “难道义父到现在还对昏君有什么情意?”王辨不解问道。

    王世充苦笑道:“情是没有,意倒是有一些。辩儿,很多事情并非打打杀杀即可。江都十数万精兵,来护儿等大臣拥护,且不说我们能否杀了昏君,就算我们杀了昏君,他们如何会放过我们?不等我们抢占江都,只怕已经被骁果军打的溃不成

    “可骁果军本是关中人士,如今都是久在江南,难免思归,圣上一死,这些人再无约束。难免分崩离析,只想着回转关中,如何会和义父为敌?”王辨分析道。

    王世充点头。“辩儿,你说地也有些道理,可我不想回转江都,固然是怕吉凶未卜,更重要的一点却是……”王世充说到这里,再叹一声,满是惆怅,“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王辨先是愕然。转瞬醒悟过来,见到王世充满脸的不甘心,已经明白过来。王世充不想回转江都,只因为觉得东都还有机会而已!

    二人默然地功夫,游击大将军郭善才进账低声道:“大人,北面有消息过来。”

    王辩错愕,不知道北面是什么意思。

    郭善才早就递过一封书信,却是用红漆封口,王世充拆开一目十行的看过,脸上喜意一闪而过。

    王辩和郭善才都是留意王世充的脸色。想要找寻端倪。王世充却是将书信付之一炬,微笑道:“郭将军,你亲率五千大军渡过石子河,前去搦战月城守将邴元真,我随后派大军支援。辩儿,你守住营寨,若有人袭营,尽数抵住。嗯……午时举烽火为号,到时我会回转救援。”

    王辩大奇道:“义父,你算准瓦岗军会来袭寨吗?”

    王世充微笑起来。我等出兵,不过是略尽人事而已,无论瓦岗是否来袭,都要有个回转的借口。到时候辩儿你举起烽火。就是义父歇息之时。”

    王辨这才明白过来,抱拳道:“孩儿谨遵义父吩咐。”

    王世充出了营寨,冷风擘面,精神微振,自言自语道:“萧布衣,你我争锋,胜败在此一举,我不信。你一直都是这么好地运气!”

    号角吹起。鼓声大作,淮南兵亦是列阵而出。踏石子河而过,向月城的方向杀了过去。

    李密此刻却是人在虎牢,洛口仓兵精粮足,王世充和张镇周每人所领不过是三万兵马,加一起的数目还远不到瓦岗的小半数,再加上有程咬金、秦叔宝等人坐镇,是以才会安心前往虎牢。

    他毕竟也是枭雄,如萧布衣所想,瓦岗内讧之时,第一时间怀疑在贾润甫地身上。

    可他虽是怀疑贾润甫,却毕竟老谋深算,并未当场揭穿。他命李文相在自己离开后才去捉拿贾润甫,也是有不想打草惊蛇之意。

    日头升起之时,他早就彻查了虎牢城众人,此刻悠闲的坐在椅子之上,望着眼前的裴仁基。裴仁基披头散发,浑身浴血,双目圆睁。

    裴仁基因萧怀静一事反叛隋朝,等知道萧布衣北邙山击退李密,整治朝纲有声有色的时候又是不免暗自后悔。其实萧布衣虽是不说,裴行俨东征之时,却早有书信递给父亲,劝他一块归降萧布衣。可裴仁基觉得萧布衣根基不稳,对儿子所作所为却是不以为然,父子完全不同的想法,等到见到萧布衣掌控东都之时,他这才觉得儿子或许是对。可他毕竟是反隋,急于立功,这才想趁李密重伤之际刺杀,戴罪立功,可哪里想到李密这人狡猾非常,总是喜欢隐藏实力。

    裴仁基虽是埋伏了不少刀斧手、弓箭手在侧,可如何奈何得了李密,李密带着蔡建德一个高手,又带了十数名近身内侍,轻易击溃裴仁基的手下,亦将裴仁基击伤,这才打开城门,王伯当从外带兵杀入,将跟随裴仁基反瓦岗的手下尽数斩杀,只留下了裴仁基。

    虽不过一夜的功夫,可虎牢却是处于天翻地覆地改变,萧布衣知道后却是鞭长莫及,无奈回转。

    李密望着裴仁基地忿然,轻叹声,“裴将军,我待你其实不薄,不知你何故反我。”

    裴仁基啐了一口,昂首道:“李密,想我戎马一生,本问心无愧。久慕张将军地威风,张将军待我更厚,他身死你手,我恨不能为他报仇,如何会不反你?”

    王伯当立在一旁,嚓地抽出刀来,厉声喝道:“裴仁基,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吗?”

    裴仁基冷哼一声,却不言语。李密却是摆摆手,止住王伯当,“裴仁基。我只怕你心口不一吧?”

    裴仁基微愕,“什么心口不一?死则死尔,多说无益!李密。我今日死在你手虽是无奈,可毕竟死后不负张将军!”

    李密微笑道:“真地?”

    裴仁基脸色微变,“李密,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密悠然道:“你是否有负张将军我有待商榷,但是你是否有负李浑呢?”

    裴仁基眼中闪过惊骇之色,“你怎么……”

    他倏然住口,再不言语,王伯当有些奇怪。听他的语意未尽,可显然应该是想说,你怎么知道?

    李密开口证实了王伯当的想法,“我当然知道。裴仁基,你不要自诩什么正人君子,我对你还不是知根知底?你虽然表面上和张须陀不错,其实却是早嫉妒他地领军才能……”

    “放你妈的狗臭屁!”裴仁基破口大骂道:“李密,你怎么说也是一代枭雄,士可杀不可辱,杀了我好了。想抹黑我和张将军的关系,做梦!”

    李密淡然笑道:“你当然知道程咬金现在在我帐下?”

    裴仁基住口,双眸露出疑惑之意,却少了分激动,多了分惊惧。

    李密笑容变的发冷,“其实这些事情我也不想说出来,那未免过于无聊。可见到阁下大义凛然,倒觉得有必要说出来的好。想程咬金当年舍张须陀离去,虽然是不算厚道,毕竟还算仗义。张须陀让他前往虎牢请兵围攻我等,他虽没去,却还是通知了裴将军,将张须陀地计划详细说与阁下听。他毕竟不希望张须陀死,希望裴将军关键时候能助张须陀一臂之力!”

    裴仁基脸色铁青,“程咬金那狗贼背叛张将军,他说的话你也能信?”

    李密微笑道:“我实在找不到他欺骗我的理由,实际上,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及。他就是这样地人,随便别人如何揣度他,他做自己就好。程咬金如果没有撒谎。那不出兵地责任却在裴将军身上?裴将军为何不出兵呢。我只怕你想让张将军死吧?”

    裴仁基冷哼一声,却没有再破口大骂。

    李密淡然道:“张须陀统领河南道。威风八面,万人敬仰。可敬他的人多,恨他的人也多,比方说阁下。裴将军心高气傲,一直都觉得郁郁不得志,有张须陀在,任凭裴仁基如何努力都是爬不上去。张须陀得到杨广的信任,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失去杨广的信任。当年李浑造反,是因为自己有反心,可也是被杨广逼反,想当初杨广决心要杀李家之人,却是有感证据不足,这时候裴将军你的一封书信却是至关重要。”

    “你……你怎么……”裴仁基脸露惶惶之色。

    李密微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裴将军你本来是右骁卫大将军李浑的手下,知道圣上的心意,这才奉上告密信一封,揭发李浑造反,李浑其实对裴将军你也很是信任,没有想到阁下为了升职,不惜出卖李浑,这才能得到杨广地信任,在虎牢长治久安。”

    裴仁基脸色铁青,却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眼中闪过狐疑地光芒,似乎在想着什么。

    “先除李浑,后置张须陀于死地,阁下其实也算是苦心经营,可无奈天不佑你,再加上阁下的领军才能实在有限,难以扭转乾坤!李浑完蛋了,张须陀自尽了,杨义臣病死了,大隋地老臣死的七七八八了,总算阁下可以出头了,但却只能困守虎牢,难免心中不满,这才借萧怀静一事爆发出来,你本来以为投靠我后,能够封官进爵,没想到萧布衣只是两战就已动摇你的心思,是以这才想趁我受伤之际,拿我的人头向萧布衣请功。可没想到你一生谨慎暗动心机,唯一大胆一次却是冒险,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裴将军,你说无愧天地,我只怕真的要有在天之灵的话,你就算死了,也无颜去见李浑和张须陀吧?裴仁基,我信任你,让你继续镇守虎牢,只因为知道你我都算是小人,只可惜,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裴仁基咬牙道:“李密。这些不过是你地妄想而已,你若想杀我,尽可杀好了。何必说这些事情羞辱我?”

    李密笑笑,“你以为必死无疑吗?你大错特错,我不会杀你。伯当,押他下去,好好款待,切不可怠慢。”

    裴仁基反倒愣住,他见李密将跟随他地手下斩尽杀绝,只以为自己难逃一死。这才大义凛然,没有想到李密竟然不杀他,不由暗自舒了口气。

    王伯当将裴仁基押到牢中,回转的时候满是不解道:“先生,裴仁基想要杀你,你为何还留下他地性命?”

    李密皱眉道:“伯当,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杀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他口气已是颇为严厉,显然对王伯当多少有些不满,可王伯当毕竟跟随他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这才并不责怪。瓦岗内讧一事,固然是矛盾地激化,可若是没有王伯当,也不会造成如今的模样。

    王伯当不等回答,有盗匪匆忙赶到,“启禀魏公,洛口告急,张镇周已兴兵渡过洛水进犯洛口!”

    李密眉头才皱,又有盗匪赶到禀告道:“启禀魏公。月城告急,王世充出兵攻打月城!”

    王伯当吸了口冷气,“魏公,我们要不要马上回转。这二人同时出动,只怕萧布衣要有大的动作……”

    李密微蹙眉头,不等回话的时候,又有兵士赶到,“启禀魏公,方山有隋军出没。”

    “启禀魏公,荥阳北有隋军出没!”

    李密霍然站起,皱眉道:“荥阳北又是哪里的兵士?”

    他听到月城、洛口、方山三处均有隋军。并不吃惊。暗想萧布衣三路出兵,显然是扰乱瓦岗的军心。但东都要从荥阳北出兵,那他们绝不可能不知道,唯一地可能就是黄河对岸有兵前来。

    “是河内通守孟善谊的大军。”盗匪战战兢兢道。

    李密一拳击在桌案上,“就连这个鼠辈也赶来挑衅?”

    王伯当却是忧心忡忡道:“魏公,上次萧布衣出兵北邙山,却是让李靖偷袭黎阳仓,结果黎阳仓被他们抢了回去,我们一直无力抢回,这次萧布衣兵出四路,规模更大,我只怕他还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李密微愕,“伯当,你说他地意图是?”

    王伯当苦笑道:“他每次都是用猛攻来掩饰真正地意图,伯当愚昧,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

    李密却是缓缓坐下来,喃喃道:“洛口、月城、方山、荥阳北,这四处……李靖此人用兵不错,他没有什么动静,却不知道又在想搞什么鬼。”李密这人自视极高,就算张须陀都不放在眼中,给李靖一个不错的评语已是极为看重,转瞬想到了什么,李密冷笑道:“他们兵出四路,却留下东南地口子,难道是……”

    他话音未落,又有盗匪冲进来,李密饶是沉稳,心头也是一颤,“何事?”

    “启禀魏公,窦建德之女窦红线求见。”盗匪禀告道。

    “窦红线来了?”李密精神一振,“有请!”

    李密在琢磨李靖用意之时,李靖正望着一张地图沉吟,地图的正中却是潼关所在!

    方无悔、陈孝意站在一旁,毕恭毕敬。

    除此二人外,李靖身边还站有几个将领,都是虎虎生威,却是李靖从低层军士径直提拔出来。

    李靖和萧布衣不同,萧布衣在东都有诸多约束,很多事情还要因循旧例,可李靖就是一个原则,能带兵打胜仗的就重用!

    战场征战,关系兵士生死,李靖或许不会处事,也不会溜须拍马,可他这条原则,很得兵士拥护。众人敬重他,不但是因为他能带领众人打胜仗,而且更是因为他的奖罚分明。

    方无悔暗自琢磨,心道李靖眼前的地图换了一幅又一幅,却是少见他出兵,谁都不知道他心中到底琢磨着什么。他们远在黎阳,潼关离此八百里,难道李靖会考虑向潼关用兵,这实在让众人难以想像。

    有兵士匆忙赶到,“将军,有东都紧急公文。”

    李靖点头接过公文,看了眼,沉声道:“东都百官商议,准备出兵新安、宜阳、渑池三地,扼住西方潼关之兵,尔等意下如何?”

    众将互望一眼,陈孝意沉吟道:“将军,东都出兵,好像我等不能左右吧。”

    李靖笑笑,“若是你等用兵,应如何打算?”

    方无悔对此并不了然,只能藏拙,陈孝意却是起身到了地图前,“将军,这三地成三角之势,遥相互望。潼关要是出兵地话,此三地只要兵精粮足,作战有方,可挡潼关之兵。我想东都也有将才,这等防备也是求稳之策。”

    李靖目光一转,落在一人的身上,缓缓道:“郭孝恪,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郭孝恪黝黑的脸膛,整个人看起来粗壮结实,听到李靖询问,想了半晌,“将军,我倒觉得东都出兵过于保守,此计策想必是那些文臣所想,只求稳妥,却是下策。”

    李靖微笑道:“刀笔吏尔,如何知道行军打仗?西梁王一人独撑,安抚朝臣百姓,也难为他了。”

    郭孝恪得李靖鼓励,精神一振,伸手一指地图道:“出兵渑池,不过是坐等人攻,放弃新安以西几百里之地,实在不智。何况就算固守新安,从东都粮草补给都是不易。潼关东北百余里外有粮仓常平,如今应该还是隋军把守之中,潼关眼下还在隋军之手,如今正和李渊交战,抽不出兵力来守常平仓,若依我见,东都出军,战线应该再拉出三百里,派兵去取常平仓。然后依据常平之后的陕县固守,若是能有三个月的时间,可加固城池,扼住潼关出兵,他们连兵都出不来,何谈威胁东都?”

    郭孝恪那一刻神采飞扬,李靖重重一拍他的肩头,喝彩道:“说的好,孝恪所言正合我意。我就让你率两千骑兵,昼夜兼程赶赴常平,尽取那里粮储,我会让东都大军随后赶到,扼住常平,潼关无法出兵,已不足为惧!”

    后面一帮大婶虎视眈眈,难道是大叔很有魅力?

第995章 超强对决

    东都紧锣密鼓的恢复民生、洛口磨刀霍霍的鏖战之际,李渊在西京长安亦是迎来了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

    仪仗整齐,鼓乐齐鸣,李渊攻克长安,马上立代王杨侑为帝,遥尊杨广为太上皇,而今日此刻,就是杨侑登基大典。

    杨侑胆颤心惊的向王位上走去,虽是四周金碧辉煌,四周宫人宫女百官众多,却有种赤裸身子走在荒野之中的感觉。

    他真的不想当皇帝!可他却不能不当皇帝,他不知道李渊会这么快的攻克长安,他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皇帝能当多久!

    想到李渊军士攻破西京之际,众官溃散,只有侍读姚思廉还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杨侑不由的心寒。

    杨侑是元德太子之子,亦是杨广的孙子,一直都是留在西京。可杨广对西京一直不喜,是以整年除了远游视察开拓疆土外,就是留在东都,除了必要的祭祀外,少有在西京的时候。如果说东都还是新贵居多的话,西京很大的程度都被控制在门阀士族手上。杨广少到西京的另外一个缘由也是如此,他在西京并没有什么安全感。

    杨广去了江南后,东都重中之重,是以安排的颇为妥当,可对西京却不看重,只是把卫文升派遣到西京镇守,加上个左翊卫大将军阴世师、京兆郡丞骨仪,阴世师和皇甫无逸类似。有野心却没有什么能力,只知道固守西京,幻想杨广有一日能从天而降。结果杨广没来。李渊过霍邑后,势如破竹般地攻到了长安!

    在旧阀士族的暗中拥护下,李渊攻西京几乎没有花费了太多了气力。

    想李渊一路南下,无数旧阀士族争先投靠,加上李渊一路颇使仁政,开仓放粮,慷他人之慨,放大隋之粮。是以西京上至百官,下至百姓无不响应,就算守城的兵士都是厌倦了西京地无作为,西京在杨广心中可有可无,所以不像东都一样,有救兵可盼,守城也是无可奈何,哪肯尽心尽力?

    结果李渊自下令攻城开始,几乎不费气力就攻破了看似坚不可摧的西京,阴世师、骨仪在城破被杀。卫文升身为兵部尚书,无力回天,一病不起,可以说是奄奄一息。

    杨侑身边三大重臣两死一病,其余的都赶着去吻李渊的脚面,哪里会考虑到这个没落的王孙!

    李渊却是再次演拿手好戏,号称自己扶植隋室,命众人不可对杨侑无礼,先在东宫迎逢杨侑,然后请他乔居西京的大兴殿。

    萧布衣在东都大兴殿雄心大兴的时候。杨侑却在西京的大兴殿开始落魄沉沦。

    李渊自选在长乐宫居住,蕴含之意显然是希望今日之乐长乐。李渊入主长乐宫后,马上施仁政,忙封赏。跟随首义地臣子,运粮献策的百姓均有封赏。然后李渊等局势稍定,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扶植隋室,拥立杨侑为帝!

    李渊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和萧布衣有不同,也有相同,相同的是都想取得天下,不同的是取天下的借口不同。萧布衣可以借杨广之名号令天下。李渊没有杨广的名义。只能擅自做主,却是希望扶植傀儡方便行事。

    望着王位上的那个傀儡皇帝。李渊嘴角露出深谋远虑的微笑,他如今已经走出了最关键的一步,而且所有地步骤和他所料相差无几。

    他看似一帆风顺,谁又知道这是多年谋划的结果!

    取西河、定绛郡、克永丰、攻潼关、破长安,所有的步骤井井有条,而最让李渊欣慰的是,两个儿子经过一系列的作战,已经初显军事才能,尤其是建成在击河东、克永丰之时,展现出大将之风,相比之下,世民还是稍微稚嫩些,但李渊并不苛责,毕竟世民还是太过年轻,只要他听自己的吩咐去做,再安排一些大臣去辅佐,世民亦能成才。

    只是稍微让李渊不算放心的是,世民多好结交好勇斗狠之辈,这对他以后作战大为不利。

    钟磬三响,礼乐已毕,杨侑战战兢兢的坐在王位上,环视群臣,强笑道:“圣上远在江都三千里,无心西京。关中日乱,急需整顿。今日朕登基,尊圣上为太上皇,改年号为义宁,希望天下在唐国公的大义下,安宁长久,可天下尚乱,一切从简,有事禀奏,无事嘛……”

    他话音未落,有人上前道:“圣上,微臣有事启奏。”

    杨侑见到是裴寂,只能微笑道:“不知裴长史何事禀奏?”

    裴寂正色道:“启禀圣上,想关中大乱,得唐国公维持才能保持安定,想他扶植隋室,居功甚伟,唐国公不言,圣上岂能毫无表示,若是如此,岂不寒了天下人之心?”

    李渊呵斥道:“裴长史,不得无礼。我等做的不过是本分之事,求何封赏?”

    杨侑慌忙道:“唐国公切勿动怒,朕是一时疏忽,考虑不周。裴长史说地极有道理,朕这就封赏。”犹豫下,杨侑道:“唐国公扶植隋室有功,朕加封唐国公为唐王,尚书令,大丞相,特赐唐王可持黄钺、持节,统领百官,西京军政一切事务,不分大小,均由唐王处理,不知道唐王意下如何?”

    黄钺就是以黄金为饰的斧头,本来是帝王所用,亦可以赐给专主征伐的重臣,象征着身份,而持节则是一种称号,持节就是可以杀任何无官职之人,不需禀告。杨侑一口气加封这多,其意就是李渊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尊敬你。你留我命就好。

    李渊恭敬施礼道:“圣上厚爱,老臣愧不敢当。”

    杨侑只能道:“唐王过谦了,当得。当得!这一切政务都要交与唐王,只怕唐王要辛苦了,朕心中有愧呀。”

    二人客气已毕,李渊却已转身宣布道:“圣上登基辛劳,我等不宜在此再拿琐事烦劳圣上。本王决定以武德殿为丞相府,每日在虔化门处理政事,众卿家若是有事,请到虔化门处处理!”

    他话音一落。已经当先向殿外走去,群臣轰然跟在身后,盏茶地功夫,偌大个宫殿只剩下些宫人宫女面面相觑,杨侑身边地大臣走的一个不剩。

    杨侑嘴角抽搐,脸色极为难看,却是默默起身回转后宫,见到母后韦妃地时候,终于忍不住扑到母亲的怀中,嚎啕大哭道:“娘亲。我不要做皇帝,我们应该怎么办?”

    韦妃早就泪流满面,只是紧紧的抱着儿子,束手无策……

    李渊应酬完毕,抓紧处理政务,实际上他亦知道,他面对的困难一点不比萧布衣要少,他因为各种顾忌,起步远比萧布衣要晚,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和萧布衣抗衡。人在虔化门公开处理政务的时候。李渊先下令为减轻圣上负担,以后无论军政事务大小,官员任免,典章制度的执行惩处。全部由丞相府处理!杨侑唯一可以做地事情就是祭天和祭祖!

    接下来李渊就是进行一系列任免地工作。

    一道道命令如流水般传下去,李渊却是没有丝毫疲倦地表情。大权在手地亢奋充斥他的身心,他感觉自己霍然年轻了二十岁。

    可感觉正好的时候,有紧急军情传来,给了他不啻当头一棒。

    军令上写的简单明了,秦帝薛举之子万人敌薛仁果率三十万大军进攻扶风,觊觎西京!

    李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晕。感觉又回到老迈的时候。他知道薛举是大敌,也知道关陇诸阀都是觊觎关中之地。所以他马不停蹄的来抢关中。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薛举趁他立足未稳的时候已经大兵压到。他其实心中还有些侥幸,认为薛举或许可以西渡黄河去攻武威的李轨,但他们显然亦是不笨,薛仁果重兵压境,已经意味着他们对关中亦是势在必得。

    如果说李渊是掩耳盗钟地话,薛仁果显然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径直的露出称帝的野心,自从他起义后,就自称西秦霸王,据陇西之地,很快召集兵士十三万,不久就称帝,年号秦

    薛举本人剽悍非常,其子薛仁果亦是万人难敌,武功高强,是以军士送其外号万人敌。

    陇西之兵彪悍非常,骑兵善战,绝对不好对付,李渊已经陷入深深的思考中,想着如何来对付眼下的头号大敌!

    李渊沉吟应对的时候,李世民也是忙个不停,他从未有如此扬眉吐气的时候。李建成如今驻守永丰仓,以防备潼关之兵的时候,他却是有闲暇将归附的豪杰之士归入自己的幕僚。等到攻下长安之时,他手下万余可用兵士已经迅即扩充到三万有余,李渊有令,命李采玉和柴绍均可自设幕府。李采玉因为保东都家眷,招募蓝田之兵功劳赫赫,柴绍却是在攻占长安地时候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都很得李渊的器重。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李渊此刻当然最信任的还是李氏地直系亲属!

    李世民才应对完司兵李袭誉之后,自信满满,暗想世上之事无不可为。见到李袭誉颇为感激惶恐的样子,李世民心中一种自豪油然而生。

    原来在李渊攻打长安之前,司兵李袭誉曾建议阴世师先去派兵守住永丰仓,开仓放粮,同心讨贼,对抗李渊。他建议是好的,可阴世师全然不用,李袭誉只好请求去山南招募士兵,阴世师这次倒是答应了,等到李渊攻破长安,李渊召回了李袭誉,任命他为太仆少卿,李袭誉见到隋朝大势已去,这才回来投靠,算下关系,李袭誉还算李家宗亲,李袭誉见到李氏父子不计前嫌。自然感恩戴德,对李世民大加巴结。

    李世民最近虽多有人归附,可那只能算礼贤下士。却是头一次尝到权利地好处,不由一时间怅然若失,想起萧布衣如今虽居高位,却不见骄矜,不由暗自警醒自己。

    他自从认识萧布衣以来,萧布衣对他而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他也一直以萧布衣为目标。试图拉拢萧布衣。可眼下看来,他们注定还是要为敌。

    这时有兵卫前来禀告道:“卫文升之子卫隽求见。”

    李世民微愕,想起卫隽是哪个。这人本是微不足道,可却喜欢李媚儿,离开东都后一直不知下落,却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想起了卫文升,暗想眼下当以拉拢为主,李世民点头道:“请他进来。”

    卫隽进入李世民府邸的时候,多少有些落魄,却是开门见山道:“敦煌公。我们其实可联手对付萧布衣!”

    李世民脸色微变,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下大势,当以李家和萧布衣执牛耳。”卫隽长舒了口气,“敦煌公虽是讳言,可我想你心中定当想铲除萧布衣这个心腹大患。”

    李世民失笑道:“卫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来此又是为了什么?要知道我和梁国公交情甚好,岂是你这种人能够挑拨,来人,送客!”

    卫隽方才本是成竹在胸,见李世民脸色不善。有些慌了手脚,“敦煌公,你且听我一言……”

    李世民态度缓和下来,“卫隽。如果你是来归顺,我是举双手欢迎,可若是想要挑拨,那可是转错了念头。”

    卫隽脸上闪过错愕,半晌才道:“敦煌公,在我看来,萧布衣若是盘踞了中原,击败了李密。下一步就会选择进取关中。”李世民心头微颤。却还是镇静自若道:“那又如何?这天下是有德者居之,家父起义兵。不过是想扶植隋室,还天下以安定。若是梁国公能够安定天下,也是我们所盼望的事情。”

    卫隽感觉和李世民话不投机,开始地踌躇满志变成了迟疑,“敦煌公,无论如何,我总觉得萧布衣肯定会对你们不利。若是等他击败瓦岗后,大势已去,再要攻他必定事倍功半。我一直都在鄱阳附近,和南越王林士弘交情甚好。根据南越王的判断,最近襄阳兵采用守势,对江南诸军攻势已缓,恐怕他们大军另有所图,敦煌公不能不防呀。”

    李世民听到这里,心头狂跳,“你说……他们大军有新动向?”

    卫隽犹豫下,“应该如此,本来他们攻下鹊头镇后,应势如破竹地东进或者南下,裴行俨勇猛无敌,又有徐世绩坐镇后方,杜如晦运筹帷幄,这三人联手少有敌手。可他们突然许久没有动静,他们当然不是坐等吃饭?南越王推测,他们毕竟策划着一个惊天地大阴谋!”

    李世民听卫隽分析什么天下大势的时候,还有不屑,可听到他说到这里地时候,脸色微变。他不能不承认,卫隽说的没错,徐世绩、裴行俨等人怎么会自甘寂寞?

    他们没有动静,远比大兴兵戈还要让人惊凛。

    “那你觉得他们在做什么?”李世民问道。

    “可能是在图谋关中之地!”卫隽断然道:“所以南越王遣我前来,请敦煌公出兵潼关,我等出兵江南,这样可和瓦岗对萧布衣成合围之势,我等如果瓜分萧布衣所领之地,南越王不求旁地,只请夺回豫章之地即可。”

    卫隽满是期待的望着李世民,李世民却已经确定这家伙没什么脑子。

    潼关如今还在隋臣桑显和之手,河东却是隋臣鹰扬郎将尧君素守着,桑显和也就罢了,刘文静说有劝说良方,尧君素却是骁勇善战,统领有纲,刘文静亦是无可奈何。此二地没有落在父亲手中,想要出潼关无疑痴人说梦。

    李世民想到这里,只能暗自叹气,心道这关中也不是那么好就能夺下了,这个卫隽到底有几成诚意还是值得商榷。

    “卫隽。实不相瞒,我和梁国公交情甚厚,断然做不出攻打他地举动。你只怕白来一趟了。”李世民摇头道:“听说令尊病重,你还是早早回转看望吧,来人,送客。”

    卫隽本待劝说,见到李世民已经退到后厅,不由忿忿离去。李世民却是略微沉吟,就动身前往武德殿。

    入殿之时,见到李渊脸色沉凝。裴寂、唐俭、殷开山、刘政会等人悉数在场。除这几位老臣外,长孙顺德、李采玉、柴绍也是悉数在座,除了长孙顺德外,个个都是脸色凝重。长孙顺德只是望着厅中的一幅画沉思,李世民走进,他也并不注意。

    见到李世民前来,李渊欣慰道:“世民,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找你。”

    李世民见众人脸色不善,心中打个突。“爹,怎么了?”

    李渊轻叹声,“万人敌薛仁果率三十万大军攻击扶风,刘弘基告急,请求支援。”

    李世民却是双眉一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薛仁果既然来了,怕是没用,孩儿愿意领手下精兵三万去打薛仁果,管保让他片甲不留。”

    李渊眼珠子一瞪。怒声道:“胡闹!”

    殷开山一旁笑道:“敦煌公勇气可嘉,唐王万勿责怪。”

    李渊收敛了怒容,叹息道:“犬子狂妄,倒让各位大人见笑。”

    李世民只能苦笑。他自从随父亲南下后,就少得父亲地赞许,虽然说是玉不琢不成器,可总是这么琢,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沮丧。可转念一想,父亲对自己其实很是器重,此举亦是鞭策,想到这里。随即释然。

    李渊却询问殷开山道:“殷兄。想你和世民攻过扶风,对那里的情形颇为熟捻。不知道以你之见,扶风能否守得住?”

    李渊现在虽是唐王,对于老臣子却是素来称兄道弟,甚至床榻也可以共坐,裴寂皱眉,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

    殷开山捋着胡子道:“唐王其实不必太过担心,想薛仁果为人残暴,不知道施恩,对人苛责,又是远道而来,粮秣不济。我们有扶风、县两座大城,刘弘基沉稳非常,守住绝不是问题。只要僵持之下,如今已到寒冬,田中无收。他们只要粮草不济,军心不稳,必败无疑!”

    刘政会道:“殷长史说的极是,其实薛仁果虽然势强,我们却不必和他们正面交锋。只要派奇兵袭击他们的粮道,薛仁果粮草无法接济,当会败走。”

    李渊沉默良久,“殷兄和政会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想薛仁果掳掠扶风,粮草足可供应一段时日,这段日子西京不稳,若不给与他们迎头痛击,以挫其锐,只怕人心有失。”

    李渊用意当然很明显,这是他入主关中的第一仗,任由薛仁果横行霸道,掳掠一阵回转,他颜面何在?

    李世民请命道:“孩儿愿往迎头痛击薛仁果的大军。”

    李渊不理,只是望着长孙顺德道:“顺德,不知道你有何妙策?”

    他问了两遍,长孙顺德才回过神来,李渊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耐心等候。长孙顺德半晌才道:“其实你们说地也有道理。”

    李世民忍不住问道:“叔父,不知道你是赞同谁地意见呢?”

    长孙顺德沉吟良久,显然没有听到众人说什么,众人都是默然,隐有不满,长孙顺德终于道:“薛仁果来势正锐,明智之举当然是不要正撄其锋,不然难免两败俱伤,损失惨重。不过他长途来取扶风,粮草是个问题,我等只要深沟险壑来抵御,他难以撼动我们关中根本。可若要击败他们,当从几个方向考虑,首先是天寒地冻,击其粮道,以乱军心。其次是五原太守张长逊本是隋臣,现在依附突厥,我们可派人联系张长逊,封官加赏,请他击薛仁果的后路。不过我想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要联系突厥……”

    众人脸上都是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李世民一旁道:“叔父,想始毕可汗已立誓再不出兵,我等联系他们又有何用?”

    长孙顺德微微一笑。“始毕可汗虽是不再出兵,但据我所知,薛仁果此次出兵却是得到突厥人地支持。他们久在陇右。擅长马战,我等不能以短克长,只宜等待时机!始毕可汗有一弟叫做咄毕,为人剽悍,却是极为贪财吝啬,他如今就是在五原之北出没,谋求利益。这次就是他出兵支持薛仁果,我等若以厚利说服咄毕支持我们。薛仁果不战已败!到时候薛仁果失去支持,首鼠两端,再让世民领兵痛击,可获全胜!”

    殷开山听闻,眼中露出钦佩之色,“久闻长孙先生素有大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听长孙顺德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都是大喜,本来他们看长孙顺德懒洋洋的样子。心中都是不满,碍于李渊地面子,只能压抑。可听长孙顺德早有定论,不由佩服,不满一扫而空。

    李渊露出欣喜的表情,突然想起一事道:“顺德,咄毕贪财,可突厥人素来残忍无信,不知道要派谁前往说服咄毕?”

    众人默然,李世民道:“刘文静可往。”

    李渊摇头道:“刘文静如今和建成守在境关。亦是责任重大,不可擅离。顺德,你对突厥颇为熟悉,不如辛苦你一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长孙顺德点头道:“如此也好。”

    李渊露出欣慰地笑容,继续问,“如今我们关中初定,不知道各位卿家有何良策巩固关中?”

    李世民突然道:“我有建议。”

    李渊这次倒没有斥责,只是缓声道:“世民但说无妨。”

    李世民沉声道:“关中地势狭隘,我等当扩充地盘,对陇右、山南、潼关以东三地要着人去安抚,等击败薛仁果后。当抢先占领这三地。”

    众人都是点头。觉得李世民已然成熟,李渊却是叹息道:“世民这次说地倒也大有道理。陇右在薛举势力范围中,山南巴蜀之地,不服教化,可派孝恭前往。可潼关以东……我们连潼关都没有攻下,如何能去安抚潼关以东?”

    李渊虽是思虑,但是多少有些称许,李世民精神一振,暗想房玄藻大才,出谋划策端是不差。这些主意当然是房玄藻想出,借李世民之口说出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暗想屈突通正出城和李建成等人对战,这潼关真不知道何日才下。这时有兵士传紧急公文,李渊展开一看,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似欣喜,又像是不信,还有些疑惑,可终于还是把公文念了出来,“刘文静已说服桑显和开城献关,屈突通腹背受敌,已然投降。”

    众人大喜,齐声道:“恭贺唐王!”

    李世民也是喜形于色道:“刘文静果然不负重托,爹,当给其重赏!”

    李渊却是脸色阴晴不定,久久无语,众人都是欣喜非常,却都没有注意到长孙顺德皱了下眉头,喃喃自语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能说的明白?”

    李采玉离长孙顺德不远,听到他自言自语,不解问,“叔父,你说什么?”

    长孙顺德摇摇头,却已经长身而起道:“唐王,说服咄毕一事宜早不宜迟,我请今日出行,不知可否?”

    李渊忙道:“当然可以,只怕顺德辛苦。等我准备珠宝,派人护送,到时候稳妥后通知顺德即可。”

    长孙顺德点头,却已离开丞相府,沿着街道走了没有几步,感觉有人注视自己,扭头望过去,见到马三宝移开了目光。长孙顺德略微沉吟,反倒迎了过去,“三宝……”

    马三宝有些错愕,也不施礼,“长孙先生何事?”

    长孙顺德犹豫片刻,“我要去草原了。”

    “啊?”马三宝脸露诧异,转瞬平静如常,“那与我何干?长孙先生,你要带我一块去吗?那我得请小姐同意才好。”

    长孙顺德摇摇头,“草原险恶,不用你同行了。对了,如今征战日险,你自己要小

    马三宝眼中满是惊诧,半晌才道:“谢长孙先生关心。”

    “还有。如果事情顺利,我很快就回来。当然……如果不顺利地话,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也不用别人操心了。”

    长孙顺德说地古怪,飘然而去,再不理会马三宝。马三宝眼中露出狐疑的目光,喃喃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用你管!”突然有个声音不远喝道。

    马三宝顾不得再理会长孙顺德,扭头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到李采玉怒气冲冲地跑出了丞相府,柴绍紧跟其后。

    见到马三宝,李采玉一把抓住。“三宝,跟我走。”

    马三宝哭笑不得,知道李采玉又拿自己当挡箭牌。李采玉虽然长的不错,可他却是另有目的,一直对李采玉没有什么感觉,一直跟着李采玉,却是觉得她有些抑郁,隐有同情之心而已。

    柴绍见到马三宝在此,脸色阴沉,呛的一声拔出宝剑。怒喝道:“马三宝,你给我滚开。”

    马三宝不等滚,李采玉已经冷笑道:“好威风、好煞气,你若是对萧布衣有这般煞气就好。”

    柴绍一张脸涨的通红,李采玉却是挺身上前,“你若是厉害,一剑杀了我,拿下人出气很威风吗?”

    见到柴绍不语,李采玉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终于扭头就走。只是离开地那一刻,眼角晶莹,又要落泪。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伤心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

    马三宝瞥见李采玉眼角地泪水。喃喃道:“你这是何苦!”

    “你这是何苦!”

    马三宝叹息地时候,萧布衣也在叹息,他凝望远方,若有所思。孙少方听到有些愕然,不解问道:“萧……西梁王,你说什么?”

    二人立在洛水河畔,望着远方,旭日初升。大地远山却是苍茫暗灰。满是萧瑟。

    天气日渐寒冷,可雪儿终究还是没有下。

    这像是个暖冬。可兵戈带来地杀戮却是让人从里到外发冷!洛水地两岸,残旗断甲,满是凄凉,鲜血染红了黑土,但却因为寒冷,少了令人作呕地气味。

    萧布衣微缩眉头,听到孙少方询问,转过头去,“你以前一直都是叫我萧老大,最近怎么换了称呼呢?”

    孙少方苦笑道:“我看你一天天的官大,想必不久以后……可能都会称帝?”见到萧布衣不语,孙少方轻叹声,“既然如此……我还是叫你西梁王好一些。”

    萧布衣扭过头来,望了孙少方良久,“可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萧老大,我就算称王称帝,兄弟还是兄弟,我永远忘记不了富贵赌场的时候,你护卫我的那一刻。”

    孙少方眼中露出感动,“我那也是忠君之令而已,其实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伟大!”

    “是吗?”萧布衣嘴角露出笑意,暖暖的,“我想的……已经足够。”

    二人沉寂下来,只听到河水流淌,萧布衣俯下身去,望着河水,轻叹道:“天又冷了很多,再过几天,只怕就要结冰了。再过月许,又要过年了,都盼望过个好年呀。”

    孙少方不知萧布衣地用意,保持沉默,萧布衣却是缓缓站起来,“我们已经打了三天了吧。”

    “萧老大……我军好像出兵不利,瓦岗军地顽强,还是超乎我们的想象。秦叔宝、程咬金等人都是将才,只凭此二人镇守洛口仓,张镇周和王世充都不能攻克。我们攻打洛口、月城两地,洛口仓总有瓦岗军来援,让我等无功而返!”

    萧布衣笑笑,“你从恶狗嘴中抢骨头,当然不是件容易地事情。你要从这些饥贼手上抢粮仓,当然困难程度差不多!”“那你还让他们攻打?”孙少方不解的问。

    萧布衣望向远方,“一个用意就是引守两城的房玄藻、邴元真出战,另外一个用意,却是想看看王世充的反应。生死关头,才能见一个人地本色。我现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考验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对于以前出生入死的兄弟,考验一次就足够。我想……别人能给兄弟地东西。我也能给!”

    孙少方垂下头来,轻叹道:“能跟随萧老大,是我的幸事。”

    萧布衣微笑道:“王世充还是经不起考验。他显然还是蓄谋反我。”

    “萧老大怎么知道?”孙少方诧异问。

    “我命令下去,张镇周严格执行,王世充却是偷工减料,总是打打停停。不等瓦岗军来战之时就会撤回营寨。”萧布衣嘴角带着冷笑,“他做出这种小动作,真的以为我是瞎地不成?”

    孙少方这才醒悟,半晌才道:“原来如此。那今日萧老大来……”

    “来攻城。”萧布衣淡淡道:“我们几日不下,总是败退。瓦岗军已经懈怠,这个时候,不正是我们攻打地好机会?”

    孙少方精神一振,“今日攻城?”

    “不错,就是今日!”

    萧布衣说完,已经策马向远处地隋军营寨走去,张镇周为人谨慎,依据北邙山洛水安营下寨,一方面攻洛口方便,一方面却是为了抵抗瓦岗军来袭。

    他每次派兵攻击洛口。日落回转营寨休息,房玄藻虽是恨的牙关痒痒地,可张镇周进退得法,他亦是不敢贸然追击。

    若是攻的猛烈,洛口仓自然有大军来援,数次往复,瓦岗军心中稍定。张镇周却也不急,只是控制着损伤,不急不缓。

    萧布衣不等到了营寨前,就有兵士上前喝道:“做什么?令牌!”

    孙少方呵斥道:“西梁王亲临。你等还不跪拜?”

    萧布衣身着寻常装束,只是带着头盔遮住了脸,稍微掀开下头盔,早有兵士认出萧布衣。慌忙下跪道:“属下不知西梁王驾到,还请恕罪。”

    萧布衣却已伸手搀扶起兵士,低声道:“莫要声张。”

    兵士点头,虽有疑惑,可西梁王有旨,他有几个脑袋也是不敢违拗。旁边几个兵士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西梁王为何赶到营寨,却都是微微振奋。

    在他们心目中。每次萧布衣出现。都会引发惊天动地的事情,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只是几日没有攻下洛口。西梁王难道是怪罪张将军来了?

    萧布衣缓步走入营寨,见到营寨布置得法,暗暗点头,一路上也有游弈使喝问,显然营寨外气象肃然,营寨内亦是如此。萧布衣亮出身份,让他们莫要声张,所有人都是诧异,但都是凛然听从。兵士已经开始埋锅做饭,十人一火,准备早饭,微笑下,蹲到一火头兵身旁,递过柴禾过去,火头兵点头示意,有火头兵看到米饭已熟,呼喝道:“开饭了。”

    呼喝声此起彼伏,兵士都是纷纷聚集到自己的灶前,默默地准备吃饭。

    萧布衣默默地望着,突然蹲到一兵士身边,轻声问,“可吃地饱吗?”

    那兵士头也不抬道:“吃的不饱。”

    萧布衣微皱眉头,“为什么?”

    兵士还在扒饭,含含糊糊地回道:“你不知道吗,这场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大伙都知道粮食来之不易,能省就省,这事情都是我们主动要求!相比东都的百姓,我们吃的已经很多了……”

    另外一个兵士接道:“大伙就等着攻克洛口仓,好好的吃口饱饭,让家人也能吃上几年饱饭。”

    “你还有家人,可我家人也没有了。”又有人接道。

    “有没有家人,东都的人就是我们的亲人,萧将军说过!”又有一人回道,嘴角虽带着米粒,但脸上满是郑重。他说起萧将军三个字地时候,脸上已经放出光彩,显然是认为,萧将军说的就是对的。

    “不是萧将军,是西梁王。”另外的兵士纠正道。

    一人终于抬起头来,正色道:“我觉得……无论什么王,都是我们的将军!”

    “是呀,我们有萧将军、有张将军,是我们的福气,省点吃算得了什么?”

    “萧将军答应过我们,一定会驱逐盗匪,到时候大家努把力,可别软下来,坏了萧将军、张将军的名头……”

    “说的不错,正该如此!”

    众人说的随意,说的随便,却都是自然而然,可说话地功夫,有人已经吃完了米饭。

    萧布衣没想到一句话引发了这么多回声,眼角已经湿润,孙少方亦是如此,这些汉子或许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或许见不到萧将军,可他们默默的做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无怨无悔!

    有人突然诧异道:“你是谁,怎么多了一人?”

    原来十人一伙严格控制,众人都对身边地数目颇为敏感,刚才是做事吃饭,想着心事,等吃完饭抬起头才发现眼前多出一人。

    有人却已经霍然站起,颤声道:“你是……萧将军?”

    所有的人都惊呆站起,难以置信,却又不能不信,不想堂堂的西梁王不声不响的就在他们身边!

    萧布衣却是微笑的拍拍几个人的肩头,眼含热泪道:“你们都很好,今日饭要吃饱……”见到众人又是疑惑,又是兴奋的表情,萧布衣轻声道:“因为今日你我要做一件让瓦岗盗匪震惊的事情。”

    有兵士喏喏问,“什么事情?”

    萧布衣舒了口气,昂然道:“今日,你我携手,定要攻下……洛、口、城!”

    那个,天下风云变幻,关陇李渊、中原萧布衣谁能先抢占先机?

    洛口、月城、英雄枭雄汇聚,再起风云。

    荥阳处算计重重,尔虞我诈,且看萧布衣如何化解难关。

第996章 狱龙的真野心

    这时!

    凌天羽被血焱链锁住,烈焰焚身。

    满脸血污的狱龙,怒目切齿,却又难得挂上了森冷的笑容:“呵呵,想不到,你能在刚才那一瞬间,激发出如此强大的潜能,让你一度超越了法力境,达到了圣武境的水准!所以本尊现在可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真想把你的身体给撕开了,好好研究研究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只怕你没这机会!”凌天羽怒sè道。

    “是吗?”

    狱龙面sè一沉,左臂一动,一手猛的将凌天羽扯了过来。

    凌天羽面sè一惊,浑身被血焱链给缠绕住,难以挣脱,就是连空间瞬移都施展不开来,猛的便被狱龙给强行扯了过去。

    将至!

    狱龙目光一凌,右手腾现大锤,玩味的笑道:“呵呵,人类,玩过什么叫打狗游戏吗?而所谓打狗,便是你这条狗的狗命牢牢的掌控在本尊的手上,本尊想要什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想要你怎么死就怎么死!”

    说完!

    狱龙面sè一沉,一记锤子,凶猛的往凌天羽的胸前砸了过去。

    轰!~~

    强劲的锤子,沉沉的击在凌天羽的胸口,但身外缠绕的血焱链却没有给那锤子的力道产生阻力,而是过滤锤子多余的力量,一股强横的劲波震击入凌天羽的身体。

    凌天羽即便有天龙神甲护身,玄武战皮的防御层,但狱龙可是达到了圣妖境的强大修为,又是持着器物攻击,这双重防御也难以抵挡住。

    只觉,胸口一闷,五脏六肺翻腾,周身筋骨脉络,都要被这股震击力给粉碎,弄得气血翻腾,凌天羽嘴角含血,脸sè泛白。

    但凌天羽势不屈服,强忍着痛楚,甚至连喊都没有喊痛,双眼怒视着狱龙。

    狱龙扯着凌天羽,道:“不错!你的**防御比一般的武者要强大了许多,就是连我们妖域,能在防御上比得上你的,怕是除了本尊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当然,你要是那么脆的话,那这场打狗游戏也就自然没那味道了!”

    “废物!有种杀了我!”凌天羽故意去刺激狱龙,暗暗的运作不死邪魂的能力,修复着自己的伤势。同时,凌天羽极力的想要将不死邪魂储存的所有邪力都给调动了起来。

    之前,凌天羽不敢抽动不死邪魂的所有储存邪力,那是因为自己的**承受不了,而且会有很大的副作用。凌天羽可不想在伤敌之后,自己又得弄个半死。

    但现在,不死邪魂储存邪力已经在刚才抽尽了将近一半,剩下的一大半储存邪力,足以让凌天羽再度超越法力境,只要掌握住时机,便能一举灭杀了狱龙。

    再不济的话,大不了将最后一滴仙珠的力量给用上。

    反正,凌天羽就必须得杀了狱龙这个大毒瘤!

    “杀你?这是当然,不过本尊更愿意能在这场打狗游戏上,慢慢的玩死你这个人类!若是那么容易就让你死了,如何能洗去得了本尊的怒火!”狱龙沉冷道。

    猛的!

    狱龙手一甩,将凌天羽重重的甩飞了起来。

    随着!

    狱龙纵身跃起,凌立于凌天羽的头顶之上,狱龙巨锤朝天,一股惊天邪力,冲入云霄,顿时天地昏暗,邪妖之力,充斥于天地之间。

    吼!~~

    在狱龙的头顶上空,盘绕一头血sè巨龙,龙口张开,獠牙疵裂,狰狞无比,身上鳞片如真似幻,触目惊心。一双猩红的龙眸发出艳丽的光彩,摄人心魄,仿佛恶鬼再生。

    刹那间,狱龙的妖术已然完毕,天穹轰然一声发出爆响,血龙散放出一圈圈的血sè光晕。虚空扭曲,空气震荡,酝酿着一股恐怖的邪恶能量。

    狱龙如同雷神一般,巨锤怒喝:“惊龙锤!~”

    轰!~~

    一锤下来,惊天动地,血龙愤怒咆哮,充斥着凶悍无比的能量,如同泰山般的一冲而下,空间土崩瓦解,暴怒的轰向了凌天羽。

    隆隆!~~

    毁天灭地般的邪恶能量,巨龙伴锤,直接将凌天羽的身体吞没。

    而在那刹!

    狱龙手一松,凌天羽身外的血焱链也松脱了开来。

    因为,这一击下来,凌天羽纵是有再强的能力,即便是空间瞬移,也无法在这一瞬的时间内逃脱,何况凌天羽本来就受了重创。

    就这么的!

    强大恐怖的攻击,结结实实的轰在了凌天羽的身上。

    轰隆隆!~

    一阵阵爆响,天地颤动,方圆数十里内,地层纷纷崩溃。恐怖的冲击劲波,如同滔天巨浪,铺盖四方,层层的空间破裂。

    凌天羽迎面一扑,在那狂暴至极的邪恶爆炸能量肆虐之中,护身天龙神甲也难以抵御,一**摧残轰击之下,神甲变得黯然无光。

    随着!

    巨力沿着神甲,震击入凌天羽的身体。一身玄武战皮,乃是强悍,也难以抵挡,一层层的坚硬外皮,在那强悍的冲击之中,玄武战皮直接被击破。

    骨骸,筋脉,直接断裂。

    再也承载不住这股痛苦,凌天羽仰头痛吼了一声。

    “噗嗤!~”

    凌天羽口吐鲜血,浑身体表,破裂开来。在那恐怖的轰击之中,凌天羽如同导弹一般,重重的从天空中坠落了下来。

    “嘭!”得一声!

    碎石四shè,烟尘滚滚,一道躯体,像是散落的零件般,瘫倒在废墟之中。

    待空间逐渐的稳定,烟尘散去。

    便见,凌天羽倒在巨坑之中,整个就像是血人般,浑身鲜血淋淋,体无完肤,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凌天羽的体表一片片的裂开,不断的溢出鲜血。

    凌天羽就这么四肢大张着,仰面朝天,满脸血污,胸膛急剧跳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损伤太过严重,就是不死邪魂的修复力强大,也无法在短短的时间内修复了凌天羽的伤势。

    现在的凌天羽,就等同于是个废人!

    但凌天羽却没有放弃,暗暗的蓄动着不死血魂的储存邪力。虽然现在自身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也是让狱龙减去防备心最有利的一次反击机会。

    这时!

    狱龙yin沉着脸,缓缓的降落而下,冷视着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凌天羽,得意的笑道:“呵呵,小子,这场游戏的滋味感觉如何?”

    “很好···很痛快···”凌天羽咬牙道。

    “是吗?”狱龙不屑一笑,双眼锐利,轻哼道:“人类!本尊倒要看你还能死撑多久!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本尊佩服,中了本尊的惊龙锤,你这家伙竟然还没死!若非本尊融合了妖王的骨架,若不然的话,在防御上,本尊可就真得输给你了!”

    “妖王骨架?什么意思?”凌天羽愕然问。

    “呵呵,在你设计破坏狼神大会,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本尊收集那些妖狼珠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吗?所以,得恭喜你,因为你答对了!”狱龙yinyin一笑。

    “果然,只怕你口中所说的为了复活妖王,那一切都是假的吧?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满足你那贪婪自私的野心!”凌天羽冷视着正得意中的狱龙,不死邪魂的储存邪力正在暗暗蓄势。

    狱龙却没察觉,得意的笑道:“哈哈!当然,本尊可没有如此的愚忠,甘心一辈子为妖王效力!何况,这妖王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你觉得本尊现在还会如此愚蠢的继续为一个死去的人效力吗?所以,本尊早已在私下成功融合了妖王遗留下来的骨架,让本尊拥有了完美的**,才能让本尊去承受妖狼珠以及未来妖星降临的巨大力量!”

    闻声!

    凌天羽神sè凝重,这妖王的真正实力他不清楚,但绝对非常强,如果狱龙真的已经融合了妖王骨架,那狱龙的防御力绝对不比自己差。

    如此,让凌天羽增添了几分压力,他真的不敢完全保证,自己调用不死邪魂的所有储存邪力,是否真的能够一举秒杀了狱龙。

    但现在,凌天羽得为自己争取机会,也得争取时间,便道:“我看那个叫鬼老的魔妖师倒是对妖王挺忠诚的,难不成,连你也欺骗了他?”

    “鬼老?呵呵,那老头只是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对于本尊来说,他只不过是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已!”狱龙很是不屑,又道:“不过,因为你的出现,确实是破坏了本尊布下的许多计划。但这都没关系,本尊只要成功融合了妖王骨架,得到了这九颗妖狼珠,结果很完美,这过程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真是好手段!但就不怕,你做下如此卑鄙的事情,别说是我们人类,就是你们妖域的所有妖人,也会唾弃你!”凌天羽满脸狠sè的说道。

    “唾弃?真是笑话,这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本尊拥有绝对的实力,谁敢。

    “呵呵,你的yin谋,是绝对不会得逞的!”凌天羽冷笑。

    狱龙双眼一凌,冷视着凌天羽,道:“好了,该说的本尊也跟你说了,也算是给你分享了本尊压抑许久的秘密,你也该死而无憾了。”

    说完!

    狱龙沉沉的抬起巨锤,面sè森狠,双眼绽放出无尽的杀机。

第997章、打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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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重创 凌天羽如同烂泥一般 瘫倒在地 脸sè苍白 满是血污 奄奄一息 但倔强依旧 高傲犹在 冷盯着狱龙

    狱龙感到不爽 行事谨慎的他 左臂一震 一道道血sè长链 闪电般的shè出 各自环环的缠住了凌天羽的四肢 再绕至脖颈 死死的把凌天羽给勒住

    凌天羽浑身被抽得呼吸困难 一块块皮肉 被绷得紧紧的 凸显了出來 满身都是一青一白的 肌肉都快要被勒断了

    “呵呵 本尊知道你很狡猾 ”狱龙冷冷一笑 残酷的说道:“等下 你的内脏便会被本尊的锤子给砸碎 然后这血焱链便会将你五马分尸 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

    “休想 ”

    凌天羽怒斥道 故意在极力的挣扎着 暗藏的不死邪魂储存之力 早已蓄势完毕 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 凌天羽便能蹦碎了血焱链 然后展开对狱龙最致命的反击

    而这机会 仅有一次

    “哈哈 你就是不想 也逃脱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可惜 本尊的宏图霸业你是看不到了 但你放心 在黄泉路上你定不会孤单 因为 本尊很快就会送你的朋友们下去陪伴你 ”狱龙放声大笑

    然后 巨锤举起 杀气冲天

    轰 ~~

    地面翻震 四周的气流猛烈的撑动了起來 一股股恐怖的邪气 如同惊涛骇浪 蜂拥的往狱龙手上的巨锤中汇聚

    凌天羽怒视着狱龙 眼底尽是残酷

    “死 ~”

    狱龙暴喝了一声 如雷神般的巨锤 充斥着无匹凶悍的毁灭之力 一轰下來 空间都能看到一道道破裂的痕迹

    那锤子 就像是猛虎张嘴 凶残的咬向凌天羽

    这种情况 不用想 凌天羽很快就会在这锤子的轰击下变成一堆肉泥

    当然 狱龙心里是这么想的

    然而

    就在巨锤即将砸中凌天羽的那一刻 在凌天羽的双瞳之中 突然闪shè出两道森冷的邪光 那种邪光 就像是死神在注视

    刹那

    狱龙眼瞳暴突 突然意识到了某种危险的感觉

    不过 现在才反应过來 已经迟了

    “你中计了 ”凌天羽冷得一声 然后如雷般的暴喝了一声 不死邪魂内储存的所有邪力 一举爆发 迅猛的鼓荡在凌天羽的体内

    如同惊龙 一飞冲天之势

    轰 ~~

    一声巨响 凌天羽浑身一震 身外的血焱链 直接被崩碎 猛的翻身而起 脚下卷起一片飞石 一掌斥力提起 挡向狱龙的巨锤

    “嘭”得一声

    劲波四荡 巨锤的力道直接被凌天羽的掌力化解 更是沿着那巨锤 凶猛的反震过去一股强悍的劲力 如同长江大河一般 滔滔的涌入狱龙的体内

    狱龙脸sè蜡白 满脸骇sè 浑身气血沸腾 殷红sè的腥血 含口便吐了出來 健硕的身体也不禁被逼得往后退了半步

    惊骇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几乎成个废人的凌天羽 突然间体内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邪力 完全已经超越了法力境的层次 威力上甚至还要远超自己

    可惜 现在才醒悟为迟已晚

    凌天羽面sè森酷 强悍的他 一掌撑着巨锤 如刀剑般锋利的眸子 冷视着满脸恐sè的狱龙 重重的咬牙道:“你不是很喜欢打狗游戏吗 那就看老子怎么打你这条废狗 ”

    猛的

    凌天羽右拳冲出 融于魔刀 手即刀 刀即手 那闪电般的拳头过來 简直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 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狠狠的轰击向狱龙的胸口

    嗖 ~

    这一拳 快若闪雷

    狱龙根本无法反抗 爆红的双瞳瞪得几乎快要裂了

    轰 ~~

    一声巨响 空间都产生了明显的波动效果 那强大的波动 直接在狱龙的胸前震荡了开來 那毁灭般的巨大力道 直接击溃了狱龙的护体妖气 猛击胸口

    “嚎 ~”

    狱龙痛吼了一声 整个胸口明显下凹 压制不住 大口的鲜血 夺口飞喷 如同麻袋一般 震迫xing的倒飞了出去 一路腥血溅空

    凌天羽脚步点地 迅猛的飞驰过去 握拳道:“老子的打狗游戏 保管让你yu仙yu、死 ”

    “第一招 关门打狗 ”

    一声喝下 滔滔邪力 严严实实的困住了狱龙 一**强劲的力道 锁住了狱龙 让狱龙丧失了行动能力

    猛的

    凌天羽疯狂的挥舞着拳头 双拳如刀剑 酣畅淋漓 一拳一拳 像是雨点一般 哗啦啦的击落在狱龙的浑身各处

    嘭 嘭 ~~

    一阵阵的巨响 漫天的拳头 疯狂的摧残着狱龙 胸口 丹田 四肢 狂风暴雨般 凶猛的虐待着狱龙的身体

    一拳又一拳 无休无止 凌天羽甚至沒喘一口气 打得狱龙毫无招架之力 只能任由着在不断的迫退中 被那乱拳轰击着

    狱龙痛苦的嘶吼着 凌天羽的攻势太猛 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反击机会 被那拳头砸得可怜巴巴的 一身上下 凹凸不平 浑身鲜血淋淋

    凌天羽满脸怒火 欺身而至 又蓄起一拳 呈岩化 拳头瞬间扩大

    巨石拳

    在调用了不死邪魂的储存邪力之后 巨石拳的威力可不止是提升了几个档次 完全是跨层次的提升 当而喝道:“第二招 狗血淋头 ”

    轰 ~~

    如同钢铁巨山般的拳头 暴轰向狱龙

    狱龙还沒换过去 便惊恐万状的看到 一道巨大的岩化拳头 沉沉的砸了过來

    轰 ~~

    一声爆响 整片空间荡起了一片涟漪 直接正中狱龙的身体 只听狱龙痛嚎了一声 脑袋喷血 被砸得晕头转向 再度倒飞出去

    “嘭 ”得一声

    狱龙重重的被击落在地 一身遍体鳞伤 浑身鲜血淋淋 头破血流 鼻青脸肿 几乎是面目全非 惨不忍睹 被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來了

    “够了 ”

    狱龙嘶吼了一声 翻身而起

    可刚起身 迎面一黑 一道沉喝声响起:“第三招 脚踢丧狗脸 ”

    嘭 ~~

    一道强悍有力的脚板 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狱龙的面目上 狱龙脸孔下凹 口鼻之中 鲜血飞喷 痛叫了一声 又被凌天羽狠狠的踹飞了出去

    太悲剧了

    千年级的妖域第一强者 现在竟然在凌天羽的手中备受虐待 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沒有 里里外外的被蹂蹑的无地自容

    狱龙愤怒不已 正又爬了起來

    凌天羽凌空一翻 瞬间落到狱龙的身前

    “神域 禁 ”

    一声喝下 狱龙直接被强行扯入了神域空间

    陷入 狱龙浑身难以动弹

    对于凌天羽的领域 狱龙可是亲身领教过 但此刻狱龙接连被挨了那么多拳头 气都还沒喘过來 直接便被神域空间锁得死死的

    “混账 ”

    狱龙怒骂 极力的挣扎

    随着

    凌天羽闪身而现 霸域一动 重域一开 大泥潭术搭配 双重压制 直接将狱龙给压得完全动弹不得 然后体内蓄动着最强的邪恶能量

    嘭 嘭 ~~

    一道道黑sè的闪雷 纵横交错在神域空间中

    尸雷丹

    连尸雷的能量都被调动

    一拳

    百力合聚 凌天羽几乎将全身所有的力量 都汇聚在了这一拳中

    轰隆隆 ~

    各种强大的力量 释放出恐怖的威能 就连整个神域空间也是猛烈的晃动了起來 狂风四作 夹含着无数的音爆之声

    狱龙双瞳暴突 凌天羽这拳头的威力 远远的将自己甩到了后边

    这一拳 狱龙完全沒有自信能不能抵挡过去

    凌天羽面sè凶狠 脸若刀刻 遍体森酷 一身上下 鼓动着恐怖的力量 各种强烈的光华 先是混乱闪烁 最终汇聚在这拳头之中

    终于

    狱龙感觉到了恐惧 极力的挣扎 却是完全挣脱不开束缚 惊惶的叫道:“人类 你想做什么 你真敢伤本尊 ”

    “不伤你 难道我还等着被你伤吗 真是个愚蠢可笑的东西 ”凌天羽冷声讽刺 不再理会 浑身最强之力 灌注右拳

    蓄势以备

    凌天羽愤怒的咆哮道:“最后一招 直捣狗心 ~”

    轰 ~~

    如同陨星zhuiluo 那飞驰的拳头 充斥着各种强悍恐怖的力量 如同雷霆霹雳 刹那光华般 瞬间冲到了狱龙的身前

    狱龙眼瞳急缩 似乎嗅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在那一刻 双眼紧盯着那飞驰的拳头 脸sè变得绝望的惨白

    “不 ~”

    狱龙愤怒不甘的嘶吼了一声

    拳头 应声而至

    轰 ~~

    最为狂暴的拳头 无坚不摧 直接攻破了狱龙的防御 耐是强悍的他 也抵挡不住凌天羽使尽浑身之力最强的一记拳头

    胸口 直接被凶残的洞穿破一道巨大的血窟窿

    狱龙惊恐瞪眼 在那爆炸开的恐怖拳劲中 神域空间也承受不住 直接破碎开來 化为一片空间乱流之域 狱龙葛斯底的惨叫了一声 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之中

    轰隆隆 ~~

    一片片的 支离破碎

    方圆数十里 一片混乱 余波冲天 天地惊动

第998章、狱龙焚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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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虐的风 尘土飞扬 一阵阵袭过的风 将这满片废墟中的碎石 一颗颗的掀飞了起來 方圆数十里内 一片狼藉的荒域

    这一幕 就像是大灾难刚刚结束之后的场景

    天地之间 依旧残留着令人骇心的余威

    此时

    凌天羽凌立半空 口喘大气 过于损耗的脸sè虚白

    刚才 为了全力去灭杀狱龙 几乎要将凌天羽所有力量耗尽 这狱龙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但这一战绩 足够凌天羽威震妖域了

    毕竟 狱龙可是千年之前的古老级强者 妖王座下右使 除了妖王之外 难逢敌手 各妖族部落 尽皆臣服

    “结束了 ”凌天羽喘息着 俯瞰着大地 视野范围之内 除了自己之外 再也感觉不到有任何其它的生命迹象

    但为谨慎起见 凌天羽还是施展开法念之力 眼观八方 法念扫视 感应到确实沒有生命踪迹之后 凌天羽整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來

    然后

    凌天羽激动大笑:“哈哈 我成功了 我真的成功了 ”

    正笑着

    突然

    “嘭 ”得一声

    一道锤子 破石而出 如同雷神飞锤 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凶猛的往凌天羽的身处轰shè而來

    “呃    ”

    凌天羽脸sè惊变 太过突然 本身损耗又过重 凌天羽就是及时能够反应过來 也沒有那么快的速度去闪躲过这一击

    轰 ~~

    迎面便中 凌天羽胸口被那巨锤狠狠一撞 强悍的冲击力道 几乎让凌天羽的胸骨断裂 气血沸腾 压制不住 鲜血夺口而出

    “啊 ~”

    凌天羽痛呼了一声 如同流星飞弹 重重的从上空中zhuiluo下來

    嘭 ~

    凌天羽砸倒在废墟之中 飞石溅shè 烟尘滚滚 而那锤子也失去了重心 在凌天羽的不远之处砸了下來 深深的往地面陷下了一道大坑

    足以证明 这一锤子的力道有多凶猛

    “狱···狱龙 ”凌天羽口唇蠕动 吃力的挣扎起了身子 脸sè发白 嘴角溢血 摇摇yu坠 好像只要一阵风 便能吹倒了凌天羽

    放眼望去

    就在前方一片废墟处 一块块巨大石层被重重的掀飞了起來 随着一道魁梧的身影 缓缓的从那废墟中升了起來

    凌天羽眼瞳一缩 震惊万分

    狱龙

    真的是狱龙

    虽是活着 但此刻的狱龙却是不堪入目 一身 皮开肉绽 遍体鳞伤 千疮百孔 血肉模糊 胸口之处 赫赫显出一道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身上的一块块皮肉 脱落了一层一层 可以清晰的看到里内血淋淋的器官、筋脉以及骨骸

    其之右眼 早被洞穿 血淋淋的模糊 原本那丑陋的面孔 完全凹凸不平 甚至沾满了污血 显得更加的狰狞

    难以想象 到了这种惨状 狱龙这样也还能活着

    “人类 ”

    狱龙面容愤怒的抖动 一滴滴腥血被抖落下來 咬牙切齿 怒不可遏 仅存的一颗独眸 半张半合着 充满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机

    一步一步 漫着沉重的步子 狱龙步步逼來

    虽然狱龙全身零件都快散架了 但那一身血淋淋的模样 显得更加的凶狞 每走一步 都能感觉到那摄人心魂的威慑力

    凌天羽满脸恐sè的盯着狱龙 第一次以來 让凌天羽真正感觉到了恐惧 那强烈的杀机 与痛恨 就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利刃 狠狠的刺着凌天羽的胸口

    一直 狱龙走到了那掉落的锤子前

    弯腰 握着那黑锤 沉沉的提了起來 可能是锤子太重 狱龙本身损耗过重 又身负重创 这一提 险些失去了重心 差点栽了下來

    凌天羽一愣 清醒过來 差点就被狱龙的气势给唬住了 原來现在的狱龙 也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 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本···本尊要杀了你 ”狱龙咬牙切齿 拖着那沉重的步子 一步步的走到凌天羽的身前 摇摇晃晃的 那发歪的嘴角 血流不止

    但狱龙硬是死撑着 沉沉的举起锤子 冷冷的俯视着凌天羽 狞笑道:“桀桀 人类 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沒能杀死本尊 可···可别忘了 本尊已经融合了妖王的骨架···你···你可知 妖王生前可是早已超越了圣武境···早已淬炼了一身仙骨···就算是你能摧毁本尊的**···你也无法破坏了本尊的妖仙骨架···现在的你···已经死路一条 ”

    “是吗 只怕你这废物连杀我的力气都沒有了 只不过还懒着一副死皮囊苟延残醋的活着而已 ”凌天羽不屑的讥讽道

    “你该死 ”

    狱龙叫道 急火攻心 一口血控制不住吐了出來

    “呵呵 就你这样 也敢妄想杀我 ”凌天羽冷冷一笑 虽然一身几乎快要废了 但凌天羽体内的两股圣火还在

    即便不行 还有仙珠后手

    说真的 凌天羽还真不怕了

    狱龙压制着体内的伤势 举着黑锤 妖力空空如也 仅凭气力 蓄足了一股力道 怒视着凌天羽吼道:“人类 到了地狱再好好猖狂 ”

    猛的

    那巨锤 沉重的朝着凌天羽的面孔砸了下去

    凌天羽身子侧身一移 闪了开去

    “嘭 ”得一声

    锤子落地 激起飞石 陷出个小坑

    狱龙气怒 又使出一股力气 将那锤子给两手抽了起來 两腿颤颤 似乎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双目赤红 狱龙是铁了心的要杀死凌天羽

    而这时候

    凌天羽也挣扎着站了起來 摇摇yu坠的 就这么与狱龙面对面的 两人都是浑身鲜血淋淋 双眼彼此怒视着

    “本尊要杀了你 ”狱龙眼球发红 提着锤子又要过來

    “只怕 你得失望了 ”凌天羽面sè一寒 沉喝一声:“五行毒阵 聚 ~”

    嗖 嗖 ~~

    五行婴卫 闪shè而出 占据四方一中位

    金之力 木之力 水之力 火之力 土之力 五道绚丽的光芒 带着凶狠霸道的力量 牢牢的将狱龙给禁锢住

    五行之力 凶猛的摧残着狱龙

    “吼 ~”

    狱龙痛苦的嘶吼着 像是被电击了般 浑身巨颤 手中的锤子重重的掉落下來 痛怒大骂:“卑鄙 卑鄙的人类 ”

    “呵呵 想不到 我还留了这么一手 ”凌天羽喘息着 脸sè越发的苍白 cāo纵着五行毒阵也是得耗费极大的法念之力

    但现在 只要禁锢住狱龙就足够了

    嘭 嘭 ~

    一股股不同属xing的力量 如同滔天巨浪 侵蚀入狱龙的体内 冲入其筋脉 内脏 丹田等各器官 疯狂无情的肆虐破坏着

    啊 啊 ~

    狱龙痛苦的嘶叫着 血淋淋的身体 绽出了恶心的鳞皮 这便是狱龙的本体 蛟龙族与毒蛇族的杂交种 无比的丑陋

    痛苦挣扎中 狱龙疯狂的叫道:“人类 就算是你毁掉了本尊的** 你也无法摧毁了本尊的妖王仙骨 而九狼珠即将与 本尊的仙骨完美的融合为一体 到时只要妖星降临 本尊依旧可以借予妖星之力 获得重生 來 尽情的來折磨本尊 很快 本尊就会让你后悔所做的这一切 ”

    “今天 就是你一身拥有妖仙骨 老子也毁定了 ”凌天羽凶狠的说道 双手一震 左手凝聚幽冥圣火 右手运作尸火

    “圣火     ”

    狱龙一颗血淋淋的独眸瞪得极大 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区区一个人类 竟然能够掌控两种圣火 而且那圣火 无比的强大邪恶

    圣火起 凌天羽整个人快变成了火人 黑sè的火焰 血sè的火焰 如同两道恶龙飞舞 在凌天羽的双臂中缠绕着

    一**炽热的气息 铺天盖地 压向狱龙

    狱龙身上的污血 被那炙热的烘烤之下 连血液也凝固了 一身体表 呈火红之sè

    凌天羽置身于火海之中 如同火神之尊 怒目而视 双手cāo纵着幽冥圣火与尸火 冷视着苦命挣扎中的狱龙狂笑道:“哈哈 废物 纵你一身妖仙骨 看你如何能挡老子的这两道圣火之威 ”

    说完

    凌天羽双掌一震 轰向狱龙

    轰 轰 ~~

    两股恐怖炙热的烈焰 如同猛兽扑食 凶残的席卷向狱龙

    顷刻间

    狱龙浑身便燃烧了起來 在那烈焰之中 无时无刻都备受着煎熬 以狱龙的重伤之躯 根本无法抵挡得住圣火的焚烧

    “啊 ~畜生 你这畜生 本尊就是到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狱龙痛苦的大骂着 惨叫声 想要挣扎 却又被五行毒阵给死死的禁锢住

    轰隆隆 ~~

    咆哮的火焰 疯狂的肆虐着狱龙的身体 在幽冥圣焰与尸火的焚烧之下 狱龙那本是破烂不堪的** 竟一层层的被烈焰吞噬 腐化

    “不 ~”

    狱龙绝望的嘶吼了一声 一身皮肉 直接被焚烧殆尽 那火焰中挣扎的头颅 顿时便现出了一颗金灿灿的脑骸

    凌天羽目视着 残酷不已 感觉听着狱龙那惨叫 对他來说无非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直至

    狱龙的一身皮肉焚烧而尽 而那一身金sè的骨骸 似乎在圣火的焚烧淬炼之下 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忽然

    一道道颜sè不一的光芒 在那金sè的骨骸中闪烁了起來 一股恐怖而未知的气息 突然间从那金sè的骨骸中释放出來

    “这···”

    凌天羽整张脸变了 赫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像 自己释放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出來

第999章 妖王

    吴书记看他们的样子平静的说:“今天下午我找了些关于这个庄继华的资料,”他说着指指桌上的一叠报纸:“我发现这是很有意思的人,你们看他打过号称民国以来最残酷的内战,以他的资历和功劳,可以轻易的得到高官,踏入国民党军队的高层,但他却跑到德国去了,然后在德国脱离军界,去年回国,在上海被捕被押送到南京,然后出任资源委员会副主任和西南开发工作队队长。同志们,我们都只看到他是国民党高官的一面,所以就想当然的认为他是反对我们的,是反对抗日的。”

    听到这里宣侠父忍不住插话道:“吴书记,我在黄埔时与他有过交往,据我的观察,他是肯定不会倾向我们的,我曾经和蒋先云同志谈过这个问题,他也赞同我的观点。”

    蒋先云的名声随着这几年鄂豫皖的战绩在全国闻名,虽然他现在已经被肃反镇压,但这个消息还被控制在四方面军高层,连中央都不知道,所以此刻宣侠父提出他来支持自己的论点是很有力的。

    “嗯,”吴书记点点头说:“我今天在看他的资料时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那就很是他为什么要走,如果他不走,他现在的位置应该是什么?”说着他看着宣侠父和许权仲,俩人被他的问题问住了,关麟征、宋希濂、胡宗南等他当初的部下现在都已经是师长了,如果他不走,至少不会低于师长的位置。

    “侠父同志,你在广州只待了几个月,那么你离开之后又发生什么呢?蒋先云同志、还有周EN来同志会不会做他的工作?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北方局并没有转给我们这方面的资料,但我分析他的资料,我认为他对党的并不反对。至少敌意没有那么强烈。”吴书记说道。

    不愧是在苏俄受过训练的,经验丰富地老党员。庄继华的经历宣侠父也知道,他从未从这个角度去分析,今天吴书记这样一说,他才尝试着从这样的角度分析,结果发现吴书记的结论是有道理的。他想起离开黄埔前与蒋先云谈起庄继华时的情形,蒋先云的态度,现在他承认他忽略了他们的努力。

    “吴书记。就算他对我们没有敌意,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不可能加入我们地事业的。”虽然承认吴书记的分析,可宣侠父仍然不明白,这对他们在张家口的工作有何帮助,因为不管怎么样,庄继华是肯定不会加入他们的,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嗯,这点我看不一定,”吴书记思索着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有点风险。宣侠父同志,你愿意冒这个风险吗?”

    “你不是让我去策反他吧?”宣侠父愣愣的、小心的问道,说实话,如果真如他所料,他是没有信心的,当年他作地断言还记忆犹新。

    “当然不是,”吴书记摇摇头说:“不过接触一下也不是不可行,侠父同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看看他的底细,这对我们了解他来的目的有帮助,也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

    宣侠父想想后刚要点头,许权仲却提醒道:“吴书记,我同意您的提议,但这样重大的举措要不要与张书记商议一下。”

    许权仲说地张书记是前线工作委员会书记张慕陶,也就是戴笠口中说的张金刃,曾经担任中共顺直省委书记,去年顺直省委分裂。一度被开除出党。然后被捕,出狱后恢复党籍,目前是张家口特委书记兼任前线工作委员会书记。

    吴书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个哈欠:“当然,又不是明天就去,我负责向组织汇报,不过,侠父同志。你要先做好准备。张书记一批准,就要采取行动。”

    “那你的动作要快点。”宣侠父笑着说:“他要走了可就没戏了。”

    “放心吧。你那位同学恐怕要在待上好多天,有的是时间。”吴书记看来真是困了,他边说边向内屋走去,嘴里还忘叮嘱道:“我睡觉了,你们说话小声点,特别是你,宣大炮,嗓门低点。”

    宣侠父和许权仲相视一笑,这一幕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庄继华在旅社里面睡了美美一觉,不但他睡了,而且包括警卫排在内的所有人都睡了美美一觉,用庄继华的话来说,外面足有一个连站岗,还用担心安全吗。所以第二天傅作义率部下来访时他还高卧在床。

    傅作义选择来访的时间可是煞费苦心,昨夜他接到报告说火车站戒严,当时他就愣住了,派人打听才知道是黄绍和庄继华来张家口了,这让他有点不解,以往军分会派人下来,都要通知派人接站,可这次不知为何没有通报。而且如果单单只是庄继华到了张家口,傅作义还可以不理会;可黄绍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傅作义名义上的上司(现傅作义所部归北平军分会管辖,参加长城抗战),所以他应该去火车站迎接,可这没通知又让他怀疑黄绍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目的,随后又想起警备司令部下午传来地关于日本别动队地通报,这下他就乐得装聋作哑,只是这装聋作哑有个限度,一晚上刚好。一大早来既向冯玉祥传递了暗示,又向黄绍表明自己的态度,两面不得罪。

    黄绍见到傅作义很是高兴,连忙一边把他们迎进客厅,一边让人去叫庄继华;俩人寒暄片刻后,庄继华才推门进来。

    “宜生兄,这位是委员长高足,庄继华庄文革将军。”黄绍向傅作义介绍。

    傅作义见推门进来的人居然军装都还没穿整齐,满脸睡意,心里有些瞧不起,但面上却很沉稳,心里的想法丝毫未露。

    庄继华其实早就起来了,只是伍子牛传话时没说清楚,他以为来的还是警备司令部的人,所以做出这个样子。进门后才发现来的居然是穿蓝色军装地晋绥军将领,他这才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军容。

    “你呀,这是傅作义将军,陈炳谦将军,袁庆曾将军,不是警备司令部地。”黄绍笑呵呵地看着庄继华直摇头:“他可是神目如电,你这一套就收起来吧。”

    “敬礼。”庄继华整好军容后,举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听了黄绍的话。傅作义略微想想就明白,他心里也有些好笑,站起来回礼后正要说话,庄继华却抢先说:“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那个伍子牛没说清楚,我还以为又是昨晚那帮人,傅将军请别见怪。”

    傅作义呵呵笑着说:“敢情你们来张家口就是来演戏的呀。”

    “那是,现如今张家口正是风云聚会之时,正想借这块宝地演一出大戏,还希望将军多多成全。”庄继华顺口答道色后淡淡的说:“戏好不好首先还是剧本。”

    庄继华闻言后冲黄绍一笑,黄绍有些“不满”的说:“你我任务各不相同,这出戏你是导演,自然应该由你来解说,我可不作掠人之美的事。”

    “那我就说,”庄继华也不客气,他转头对傅作义诚恳地说:“我听说九一八之时,将军就曾经通电中央要求抗战。热河战起,将军又率部赴察哈尔,挑起长城西线防御,将军能如此赴国难,实在令人钦佩。”

    傅作义没有答话,只是眉毛轻轻动了下,他不喜欢这种奉承,这样的话毫无意义;好在庄继华奉承两句后就转入了正题:

    “现今日军攻击长城各口,军分会分析了各方面情况,认为在察东组织一次反击是可以做到的。目前我军在察东有两个军。六十一军和将军的五十九军(出兵前临时将三十五军的番号改为五十九军),虽然这两个军实际只有两个师,但日军在对面的实力更弱,主要是伪军,只在关键地段上有小股日军,所以军分会认为在这个方向上发起反击是可行的。”

    庄继华说到这里看看傅作义,后者眉头紧皱眼光游离。庄继华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好继续说道:“伍子牛把地图拿来。”

    伍子牛推门进来。把地图铺在桌上,可桌子有点小。庄继华把地图接过来,直接铺在地上。

    “军分会的设想是第七军团(傅作义任总指挥)的两个军,从独石口方向出击,向丰宁、土城子方向进攻,威胁古北口敌军地侧后,你们的攻势势必引起敌人的注意,他们势必要从古北口正面分兵,如此就为我军在古北口方向的反击创造了条件….。”庄继华指着地图详细分析了,傅作义所部发动反击后战场的各种变化,黄绍和傅作义先是坐着,然后是蹲着,最后大家都趴在地板上。

    “日军在围场和赤峰也留有守备队,如果他们从这里调兵呢?”傅作义问。

    “黄参谋长要去沽源见孙殿英,他将说服孙殿英将军派出两支部队,一支在围场附近,一支去朝阳附近,有这两支部队牵制,日军不敢轻易出来,其实就算兵力也不会很多。傅将军,你们的任务不是与敌人硬拼,如果敌人来援,能打则打,不能打就带着他们向西,或者向北走,当时一定要他们从古北口分兵,其他方向来的援军要坚决打击,打得越狠越好。”

    庄继华的语气中流露出一股杀气,傅作义心动了,他可还是有顾虑:“两个问题,一、孙殿英会参加这次反击吗?”庄继华没有说话,黄绍知道该他出面了,他想想后说:“有传言说他作了汉奸,说实话这话我不信,我要去沽源看看,如果他没投降,那我会说服他参加,我给他准备了六十万大洋地军费,而且他的打法与你的一样,目的都在于牵制骚扰,逼敌人分兵,所以我有八成把握。”

    傅作义点点头,孙殿英所部是杂牌中的杂牌,军费一向紧张,六十万大洋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而且据他以前的接触,这个人还是敢作敢为的(否则怎么敢挖慈溪的坟),对抗日有一定的积极性。

    “在出兵之前,阎老总曾经说过,重大行动之前必须得到他地同意,这个计划阎老总会同意吗?”

    恐怕这才是傅作义最为难地,庄继华心想,这是这个时代的军人的通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作才好,只好求助的望着黄绍。

    “这个问题宜生你不用操心,委员长已经派人去说服阎老总了。”黄绍也拿不稳阎锡山的想法,这个山西老抠算盘打得太精,傅作义所部是晋军中的主力,让他就这样拿出来损耗,恐怕还真有点难,因此黄绍又换了个口气说:“不过,宜生兄,我要说两句,且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老兄做一个声明,右一个通电,要求抗日,现在真有机会了,你却左推右推,看来你的那些话也就是说说罢了。”

    傅作义一下笑了:“黄参谋长,你这激将法有点落伍了。我地问题是,部队地装备大都是山西造,子弹炮弹手榴弹的消耗都要从太原运来,没有老总地支持,这个仗是打不下去的。”

    庄继华这时插话道“傅将军,委员长这次是下了决心的,不但调了十七军,现下又调来十四军和八十七师,同时又拨下大批军费,将军需要的武器弹药,我们可以向太原购买。”

    傅作义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傅某将服从命令,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傅作义的话刚落,他就从他的参谋长陈炳谦的眼中看到些许责备,他知道他这是在责备他答应得过快。

    “傅将军有点急了,”没等陈炳谦开口,庄继华就笑道:“七军团的反攻是否开始,取决于两个条件,”

    庄继华说到这里把手指向日军那条漫长的运输线:“首先是孙殿英的四十一军先动,他们吸引围场朝阳和赤峰敌人的注意,然后是抗日义勇军以同样的打法,截断或骚扰日军的运输线,等日军的主力转到他们的后方后,才是傅将军您的攻击时间。”

    傅作义这下才完全放心,这个计划虽然不是丝丝入扣,但很显然这不是个硬拼的计划,用中国传统的军事战法来形容,就是先惑敌,再分其势,最后才发起致命一击。庄继华虽然没说这致命一击在哪里,可他完全可以够判断出,这一击是在古北口。

第1000章 仙力爆发

    “义勇军?”傅作义默默的念叨两句,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庄继华说:“他们现在与冯玉祥走得很近。”

    庄继华点点头表示承认他说的没错,不过他对义勇军的决心更有信心:“冯将军高举抗日大旗,对于抗日自然应该还是支持的,更何况义勇军从东北一路征战,在条件极端恶劣的情况尚能坚持对敌作战,更何况现今有政府的支持,我相信他们不会畏敌退难。”

    傅作义不再说什么了,转头对黄绍说:“不知参座什么时候去沽源?我想与参座一起去。”

    庄继华心中明白傅作义这是对作战部署还不是很有信心,想与孙殿英商谈彼此配合的方法。不过他此举庄继华却是求之不得的,此次察东反击,最大的困难就是协调作战,敌后的义勇军、孙殿英的四十一军、傅作义的第七军团、古北口正面的十七军、八十七师诸多部队分布在西起沽源,东至冷口的近千里战场上,如何协调作战是最大的困难,而参战的国军中只有师部甚至只有军部才有电台,而义勇军则根本没有电台,完全是靠人力进行联络。庄继华本想给他们配备电台,可何应钦说什么也不答应,因为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十来套密码,而给现成的密码就有泄密的可能,其实这也是何应钦从骨子里不相信义勇军这样的“乌合之众”。

    听到傅作义地话。黄绍当然不会拒绝,他立刻说道:“军情如火,今天就要走。”说到这里他叹口气:“本想见见冯焕章后再去沽源。没想到他去了张北,我只好先去张北再去沽源了,不知宜生兄可否愿意。”

    “哦,冯先生什么时候去的张北?”傅作义有些意外:“我昨天上午还见过他。”

    “那可能是下午吧。....”庄继华解嘲的笑笑:“黄参谋长,傅将军,你们见到孙殿英后一定要给他讲清楚,他们地作战方式与七军团不完全一样,深入敌后的部队必须在敌后坚持。直到签订和平条约后才能撤回来。”

    “和平条约?”傅作义有点不理解,他怒视庄继华道:“如果要签条约,那为何还要反攻,白白牺牲将士的生命。”

    庄继华沉默一会才说:“抗日?收复失地,我们都想,可是,傅将军,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做到吗?”庄继华没等傅作义回答就接着说:“显然不能,不是我们没有决心,而是我们没有实力。看看我们部队的装备,看看你傅将军要出击,中央的命令缺比不上阎锡山的命令,就明白了,全面战争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次反攻的真正目地是争取备战时间。要搞好备战,赢得战争胜利,我们至少需要十年和平时间来发展我们的重工业,可是如果此次反攻失败,让日本人轻松跨入长城。威胁北平,那么五年之内,日本人就会向平津下手,那时我们就不得不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投入全面战争。我们损失将会非常大。”

    庄继华的话里包含了对傅作义的批评,可对这个批评傅作义无言以对,倒是陈炳谦沉默一会后反问道:“照你这样说,我们最终还是要丢掉东三省和热河。”

    庄继华想了想后说:“这个问题或者类似的问题也有人曾经问过我,看来我要写篇文章来回答这个问题,到时候一定请将军指正。”他停顿一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件事,中央对抗日有统一规划。西南开发就是其中的重要内容。而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量争取备战时间。::

    西南开发的战略目的还是一个机密,连黄绍这样地高官都不清楚他的详细内容。庄继华今天揭开面纱一角让他们很受触动。

    “说实话,作为军人不能保卫国家安全,甚至不能连备战都不能正大光明的进行,这让我感到非常羞耻,可想到国家利益我又不能不忍下来,”庄继华沉痛的说“汉高祖有白马之围,忍了三代君主,方有武帝封狼居胥;李世民有渭水之盟,前后称臣突厥十二年,才有天可汗的荣耀;冲冠一怒很容易,忍辱负重却很艰难,但我们现在必须要忍,谁让我们比别人弱呢,只有先忍下这口气,继续力量,我们才能彻底击败小日本,不但要拿回东三省,还有台湾、澎湖列岛,以及清末以来丢失的所有中国领土。”

    “我们这些年在国内打来打去,却没想过世界已经产生了大变化,”庄继华忽然有了一层明悟,这些年绕着地球走了一圈,对大萧条带来的影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各国为了摆脱大萧条纷纷采取不同措施,从而导致一战之后建立的世界格局走向瓦解:“新一轮的世界争霸又开始了,如果我们不能立刻警醒,扎实地做好准备,就算打垮了日本,国家也会受到更大的损失,蒙受巴黎和会一样的耻辱。”

    黄绍和傅作义迥然一惊,庄继华的这段话他们大都没听懂,不过有一句是听懂了地,蒙受与巴黎和会一样的耻辱;那是怎样的耻辱,战争中出钱出命,战后却被出卖,在中国近代史上又重重咯下一个耻辱的印记。

    “文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绍惊诧之余又十分不解,至少从目前来看世界局势还只是东亚有些动荡,欧美仍然平静。

    “十年,诸位最多十年,我们就可以看到了。”庄继华轻轻的叹息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呀,可惜了。

    望着庄继华悲凉的神情,黄绍和傅作义犹疑不定,既不敢相信又不敢不相信。不过陈炳谦和袁庆曾却有些不以为然。

    “庄将军未免危言耸听了吧。”袁庆曾说。

    “不是危言耸听,昔日法国元帅说凡尔赛和约不是和平,是二十年休战,这话说得太对了,”庄继华淡淡的说:“二十年弹指一挥间,欧洲局势现今已初现端倪,一场新地世界大战正在形成,袁将军可以慢慢看。”

    “新地世界大战?文革这是从何说起?”黄绍问道,在国内的主流意识中,英法已依然是目前世界最强大地几个国家之一,而且英法在国联中的合作也很好,世界局势还是稳定。

    庄继华没有回答,现在恐怕只有他这个先知先觉的人才明白希特勒上台对世界局势的严重影响,和平已经没有十年时间了。

    黄绍和傅作义一起去了张北,庄继华送走俩人之后就再张家口市内溜达,张家口并不大,市政建设还赶不上重庆,晴天街上尘土飞扬,雨天道路泥泞;市面上经常往来的是口外奔走的骆驼商队,这些骆驼带着清脆的叮当声在街上悠然的迈动脚步。要换个换时间庄继华肯定忍静下心来欣赏这颇有塞外风味的城市,可现在不行,义勇军是他的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只有日本人感到后勤真的受到威胁,才会真的从长城前线抽调部队。

    “长官,我们这是去哪里?”伍子牛一直在庄继华身边,眼光滴溜溜的乱转,身后跟着的几个卫士在四周隐隐散开。

    “警备司令部,”庄继华平静的说:“去找佟麟阁。”

    警备司令部在张家口城北的旗校场,这里原是前清察哈尔旗营的营地,民国之后旗营解散,这里就成了察哈尔驻军的营地,后来更成为徐树铮组织的西北边防军一部的驻地,到设立警备司令部时,这块地方就理所当然的成为警备司令驻地。

    “庄将军,我是久闻大名,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要说军人说话就是爽快,一进司令部还没坐下,佟麟阁就直接问道,他似乎对庄继华的到来毫不意外。

    “向将军打听一下义勇军的情况,顺便向将军借几十匹马,”庄继华微笑着说:“当然有车最好。”

    佟麟阁稍微一愣很快就恢复正常:“这还用说吗,庄将军是来收编义勇军的,难道来前对他们的情况一点不知?”

    “知道一些,但不详细,比如他们现在都在哪?当然我可以去打听,可这要花很多时间,耽误军情,倒不如直接向将军询问。”庄继华在气势上丝毫不弱,他说完之后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向我询问?可我也不知道。”佟麟阁返身坐在庄继华的对面。

    “冯先生在张家口招兵抗日,难道佟将军也不知道?”庄继华的神态始终不温不火,可用词却很尖锐。

    “这个我当然知道。”佟麟阁似乎根本没把庄继华放在眼里,他略带嘲弄的口吻说:“冯先生是我的老长官,我当然不会出卖他。”

    “这怎么谈得上出卖,跟着冯先生是抗日,难道跟着国民政府就不是抗日了?那宋哲元将军在喜峰口是在做什么?演戏?”庄继华反唇相讥,可他这话却引起旁边的二十九军将士的怒目相视。

第1001章 奋战妖王

    “啪!”庄继华的话不但激怒了屋里的参谋卫士们,也成功的激怒了佟麟阁,他猛地一拍扶手站起来怒喝道:“庄继华,你这是在羞辱抗日将士!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随着他的话,几个卫士迅速冲到庄继华面前,黑黝黝的枪口散发出死亡的阴影。伍子牛大惊也带着人冲进屋内,屋子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伍子牛,出去。”庄继华冷冷的说,伍子牛转头看看庄继华,见他神色从容,没有丝毫畏惧。

    “出去吧,佟副军长现在还没真的想让我死。”庄继华嘴角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对庄继华的命令伍子牛总是毫无二话的服从,这次也一样,他立刻收起枪,带着卫士出门了。庄继华等他的身影消失后,才好整以暇的对佟麟阁说:“佟将军,我对二十九军从未有一丝一毫的瞧不起,相反我认为只要是抗战的军队都值得尊重,上海的十九路军,东北的义勇军,现在在长城前线英勇奋战的各路军队,都值得尊重,都是中**人应该效法的榜样。真正不尊重他们的是你,佟将军,是你不尊重他们。”

    “呵呵,”佟麟阁气急而笑:“没想到你庄继华还是个巧言令色之徒。”

    “你不承认?”庄继华摇头说:“承不承认不是我说了算,是你作了些什么。好吧,我就分析一下,为什么说你不尊重正在前线抗战的弟兄们。让弟兄们评评理。”

    “我从北平来这里做什么实际上你一清二楚,没错,我就是冲散布在察东的义勇军而来地。我是奉军分会之命来收编他们的,这一点你很清楚,但是你不愿意,你不希望我成功,为什么呢?因为冯先生想要收编他们,但冯先生收编他们没有政府的命令,名义上不通,只好举起抗日地大旗。可要举这面旗帜,就要指责中央政府不抗日或假抗日,就要完全无视中日之间的实力差距。也无视中央政府正在长城一线奋勇抗击日军的事实。诸位兄弟,你们说这是不是对抗日将士的羞辱?”

    佟麟阁气得满面通红,他简直说不出话来。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庄将军从哪里看到我们指责中央政府不抗日了?”

    庄继华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外面进来的这个,他眨眨眼睛,良久才傻傻的问:“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来人反问道。

    庄继华冷静下来了,他地眼光迅速向门外扫视一眼,然后才落到来人的身上:“黄埔一别有七八年了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剑魂,你胆子够大的。”

    “快九年了。”宣侠父呵呵笑道:“你这人呀。就是没心没肺地。”

    “当年陈赓好像也是这样夸我的,”庄继华大笑推开拦在面前的卫士。然后走到宣侠父面前,给他一个熊抱,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狗日地胆子比陈赓还大,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出来,也不怕被校长知道。”

    宣侠父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拍拍庄继华的后背,毫不顾忌地大声说:“我告诉你,你那位校长现在好像管不着张家

    庄继华松开他笑着说:“太过张扬也不好。”

    卫士们有些傻的看着庄继华和宣侠父不知该怎么办,佟麟阁挥挥手,卫士长立刻带着人出去了,屋里的气氛随之缓和下来。

    “这些年我只在报上看到过你的消息,也没想到你能来张家口。”宣侠父看着庄继华说。

    “我也没想到你在张家口,看来贵党真的插手冯先生的事了。”庄继华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初见地喜悦立刻被现实地对立压倒。庄继华心里清楚宣侠父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不顾他和蒋先云地反对坚持上书蒋介石,要想他做出让步几乎不可能。

    “我与组织早就失去联系了,”宣侠父平静的说,他心中咯噔一下,刚才的那丝喜悦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真的就像张书记说的那样,庄继华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转变的过来的?今天一大早他与吴书记就一起去找到张慕陶书记,提出试探庄继华,张书记先是反对,只有由于吴书记的坚持,他才勉强同意试一试:“我还没问你,你不是在四川修桥铺路吗?怎么到张家口来了?”

    “修桥铺路无遗骸,杀人放火金腰带。”庄继华淡淡的说,谁不相信宣侠父的化,只不过大家都需要这样一个理由:“我不是才少将吗,想升官就只有来杀人放火了。”

    宣侠父黝黑的脸上微微泛起红光,他缓步走到庄继华的身边坐下,很认真的看着他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庄继华说。

    “委员长就这样容不得义勇军将士?”宣侠父说。

    “谁说是义勇军?”庄继华叹息的说:“我说的是日本人的。”

    “日本人?委员长敢杀日本人了?”宣侠父嘲讽的说:“你不要说现在长城的战斗,那只是国民政府掩人耳目罢了。”

    庄继华摇头说:“你错了,剑魂,长城抗战绝不是掩人耳目,委员长为了长城抗战先后抽调了十七军、十四军、八十七师等数支中央军精锐部队,特别是八十七师,被称为御林军,连这样的部队都调到前线,怎么能说是掩人耳目,说他是掩人耳目,那只是你们的偏见,或者别有目的。”

    宣侠父冷冷的哼了一声:“九一八事变,国民政府采取不抵抗政策以来,日本人轻易占领东三省;一二八淞沪抗战,又签下城下之盟;现在全国民众一致要求抗战,正是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他才不得不调兵北上。我可以断定长城抗战将会以又一个屈辱条约结束。”

    庄继华看看佟麟阁和周围的卫士,见他们均露出深以为然的模样,于是他轻轻的叹息道:“九一八之时,政府没有抵抗是政府的判断错误,这无可辨别;不过一二八淞沪抗战,政府是进行了顽强抗击的,张治中将军带着由中央军最精锐的八十八、八十七师、税警团、中央教导队组成的第五军参战,我黄埔同学浴血奋战,阻击敌人两个月之久。淞沪停战协议也是不得已。”

    “好一个不得已,”宣侠父冷笑着说:“一个不得已就出卖上海的主权,满清政府也是不得已签署了马关条约、辛丑条约,是这样吗?”

    庄继华感到自己是被宣侠父牵着鼻子在走,于是奋起反击道:“当然是不得已,国家内忧外患俱存,国民如同一盘散沙,中日之间的强弱十分明显,暂时的退却是为了更好的反攻,剑魂,你现在依然保持热血,可仅有热血是不够的。”

    “你恐怕要说,中央军还有几十万大军在围攻红军,可能要说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是错误的,可我要说,就算是错误的,那也是逼出来的,九一八和一二八之时,他们仍然在与政府军作战,并没有因为日军的入侵放弃**的立场,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坚持反蒋抗日,根本无视委员长是国家的领导者,也根本无视要打败委员长至少需要数十年的时间;除了共C党外,地方实力派也根本不会听中央的,佟将军,这一点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剑魂,别忘了,蒙古闹独立时,李大钊先生是公开支持的,中东路事件时,**提出的是武装保卫苏联。”庄继华平静的语气如利刃般,一点点剖开宣侠父的立论,最后才反戈一击。

    宣侠父被问住了,庄继华与他的辩论实际上是一场不公平的辩论,他不能亮出阶级斗争理论,只有这种理论可以勉强解释为什么**要支持苏联反对中国,因为在社会主义理论下正义与非正义不是根据国家来划分的,而是根据阶级来划分的;苏俄是社会主义当家,民国是资本主义当家,所以作为社会主义政党支持社会主义国家反对资本主义国家是理所当然的。可宣侠父不能这样说,因此他当初的立论就是从民族主义出发的,从民族感情出发的。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宣侠父回避了中苏之间的矛盾,把话题拉到中日之间:“攘外必先安内,委员长若坚持这个政策,那么内乱就不会停止,就不能凝聚国家力量抵抗日本的侵略。”

    “你说得不错,剑魂,”庄继华诡异的笑笑:“我想我可以说服校长停止对红军的围剿,但前提条件是贵党首先停止推翻政府的行动;如果你能把这个意思传递给**高层,那么我想国共两党可以坐下来谈判,实现第二次国共合作。”

    庄继华这突如其来的一着,让宣侠父乱了阵脚,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庄继华心里却十分愉快,他估计这个时候老毛好像靠边了(实际上老毛在遵义会议前,从未进入**的最高层----政治局),正在搞肃反的**是不会走这条“投降主义”道路的

第1002章、各有后手

    5---- ,记住----    2

    这时

    妖王右臂 竟被凌天羽夺去

    妖王冷冷的盯着凌天羽 感觉到那莫名的异常 让他感到心虚与不安 冷凛道:“人类 就凭你的能力 你还有什么办法对付本王 何况 你的仙力可是消耗有限 本王奉劝你 还是别再做无畏的垂死挣扎了 ”

    “呵呵 倒是不知 等会真正垂死挣扎的人会是谁呢 ”凌天羽玩味一笑 得意的舞动着那还在蠕动着的妖王右臂 玩味的笑道:“呵呵 你说 九狼珠的力量能让你拥有不死不灭的能力 倘若我把你的右臂给藏起來呢 你觉得 你还能怎么组合 ”

    妖王眼神一变 沉冷道:“人类 如果你想死得痛快点 奉劝你最好别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毕竟论实力 现在的你更不是本王的对手 ”

    “是吗 ”凌天羽极是不屑 直接将妖王右臂收入灵戒中 然后浑身仙力都凶猛的震荡了起來 冲着妖王叫道:“废话少说 今天我凌天羽 他妈的就废定你这人不人 鬼不鬼的东西了 ”

    妖王暴怒不已 感应过去 完全与自己的右臂失去了联系 意味着 妖王这只右臂确实是无法再重新组合了

    “混账 还本王右臂 ”妖王怒喝了一声 左臂挥矛 如流星横空 猛冲而來

    轰 ~~

    气势滔天 妖王挥矛所至之处 空间都被撕裂 好似这方天地已经容纳不下他的存在 那显露出來的漆黑流光空间无比骇人 触目惊心

    凌天羽已经窥破了妖王的破绽 毫无惧sè 在那长矛到來之际 凌空倒翻 整个人如同惊剑长虹 t突然化作无数光影

    唰 唰 ~~

    四面八方 皆是那凌厉横空的虹影

    “雕虫小技 对于本尊來说 这只不过是些沒用的伎俩 ”妖王冷哼了一声 手中长矛一定 然后猛的一抖

    咻 咻 ~~

    万千利芒 箭矢般的散shè八方 那无坚不摧的凌厉劲芒 连空间都被刺穿 狂风暴雨般 凶猛的洞穿过那些闪动的虹光

    妖王骨躯一震 沉喝道:“时空抽离 ”

    隆隆 ~~

    空间扭曲崩裂 在妖王的身前徒然凝聚出黑洞般的漩涡 如同恶魔巨嘴 四周的所有一切物质与非物质 皆被那黑洞漩涡给吞噬

    那一道道的虹影 在破碎之中 被那黑洞漩涡强行抽离进去

    妖王置身于漩涡之中 冷声道:“人类 想必你也领教过空间的威力 而你从鬼老和狱龙手上接触过的空间能力 也不过是授于本王所赐 略懂皮毛 而本王对于空间的掌控能力 绝非你所能敌之 何况 你体内的仙力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人类 你是绝对毫无胜算的 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

    “那可未定 ”如雷般的声音 紧接一道光影 无视空间的肆虐 瞬间逼到了妖王的身前 超强一拳 充斥着恐怖的劲道 对着妖王的面门轰來

    妖王眼前一黑 想不到凌天羽竟然能够无视自己的时空抽离 甚至一举跨越空间 瞬间闪至接近自己 展开夺命攻击

    这头要是被夺了 恐怕妖王也活不了了

    当然 妖王的实力可沒那么差劲 即使凌天羽的偷袭很意外 也很算准时机 但妖王还是及时的反应了过來

    只见

    妖王的右瞳一转 竟是诡异的消失在黑洞漩涡之中

    “呃    ”

    凌天羽面sè一滞 如同装在了无形的空气中一般 竟是扑空而过

    “真险 可惜 你永远不会了解空间的强大 ”一道森冷的声音 突然冷森森的在凌天羽的双耳后边响起 一道犀利的劲力 直如厉电横空 猛袭而來

    “糟了 ”

    凌天羽脸sè惊变 被妖王的攻击锁定 难以反应

    咻 ~~

    犀利的长矛 直接从凌天羽的背胸 凶狠无情的洞穿了凌天羽整个胸口

    但这时候 妖王却是完全笑不出來 因为在长矛刺中凌天羽的时候 却无任何的血丝绽现 心中便有种中计了的不祥预感

    “分身    ”妖王就这么愣住了

    几乎同一时间

    凌天羽那森冷的声音在妖王的背身接踵而來:“难道你沒听过什么是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吗 你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恶心的东西 受死 ”

    一记手刀 凌天羽的整个手掌就像是一把凌厉的神兵利器

    斩首

    这就是凌天羽的杀招

    以付出第一分身为代价 引诱妖王上钩 主体再來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只要斩断了妖王的头颅 凌天羽相信就能毁掉妖王

    咻 ~

    寒光如闪电 空间中瞬息间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华 凌天羽那凶凌的掌刀 对着妖王的后颈部位 愤怒的横划过去

    眼见着

    这凌厉的掌刀 就要斩断了妖王的头颅

    在那一刻 妖王双瞳突然闪起了一道邪光 喝道:“金蝉脱壳 ”

    金蝉脱壳

    是妖王最得意的身法妖术 能够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 瞬间凝化替身 以替身代替主体 承受对手的致命攻击

    猛的

    在妖王的一身骨骸中 顿时闪起邪光万丈

    凌天羽惊愕不已 但却沒有就此停止攻势 猛的攻破那层层的邪光 凌厉的掌刀结结实实的横袭在妖王的后颈中

    “嘭 ”得一声

    妖王整具骨骸 彻底的粉碎爆炸 漫天的金sè骨粉 如萤火虫一般 绚丽的绽放开來 那迷离如雨点般的漫天金sè光点中 凌天羽的整张脸都变了

    “你有后手 难道本王会沒有后手 ”森冷的声音响起 带着极度的怒火 破空而出 那凌厉的长矛 横空而來 雷霆霹雳之势 凶狠的击向凌天羽的胸口

    凌天羽脸sè惊变 本能的往后退了些许 知道难以躲避 便双掌合出 夹向那长矛 死死的扣住 但那长矛蕴含的凌厉劲道 狠狠的撕裂了凌天羽的掌皮 势如破竹 一直想要刺穿了凌天羽的防线 凌天羽便强忍着剧痛 双掌死死的夹着那长矛 整个身体却不断的在逼得往后退

    突然

    长矛之上 一道骨爪凶猛的沿着长矛滑了过來 携带着强悍的邪恶力量 如同鹰爪一般 冷血无情的抓向凌天羽的胸口

    凌天羽满脸骇sè 只能闪身后撤

    但那骨爪 來得更快 更猛 更犀利

    一抓

    那犀利的骨爪 连凌天羽身外的护体神甲也被撕开了些裂痕 但无法撕破凌天羽的内脏 而那骨爪便迅速变势 爪变为掌

    “地狱摧魂掌 ”

    一声冷喝 那手爪瞬间充斥起森冷的黑芒 重重的击向凌天羽的胸口

    地狱摧魂掌

    是妖王得意的掌技之一 拥有着强大的攻击力 甚至能够直接重创对手的灵魂 此掌得如其名 只要中了这一掌 立马得下地狱

    凌天羽眼前一黑 便感到一股凶猛的邪力对着自己的胸**轰而來 别说去抵挡 甚至连反应都反应不过來

    轰 ~~

    一声巨响 那道乌黑sè的骨掌 凝聚一股大破灭的恐怖之力 浩瀚如大江奔腾 的cháo流涌动 一掌下來 鬼哭狼嚎 狂暴至极

    迅雷一般 正中凌天羽的胸口

    凌天羽胸口剧烈的一震 即便是有天龙神甲护身 但还是抵挡不住这一掌的威力 凶猛的劲道 直接震击入胸口

    “啊 ~”

    凌天羽痛呼一声 整个胸骨几乎断裂 气血翻腾 鲜血夺口而出 更难受的是 这一掌中所蕴含的强大灵魂攻击

    毕竟 凌天羽虽拥有了武仙境的实力 但魂境却远远沒跟上武仙境的水准 挨下这一掌 若非凌天羽本身灵魂强实 若不然早已魂飞魄散

    即便如此 凌天羽的灵魂还是受到了巨大的重创 整个魂体一震 险些被震散 头晕目眩的 如同炮弹般的倒飞出去

    所幸 有麒麟战魂在 自主护体 再加上不死邪魂的强大修复力 让凌天羽稳定了下來 傲立于虚空之中 脸sè泛白 但神情依旧高傲 毫无屈服之意

    第一分身被毁 凌天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起码又损耗了三层的仙力 现在再接连遭到妖王的强悍攻击 对于凌天羽來说可是雪上加霜

    所以 凌天羽真的很不甘心 算计得如此之好 甚至连第一分身都给当作诱饵的豁出去了 却沒有杀死妖王

    这时

    在正对面 断去右臂的妖王也闪现了身形 双瞳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凶狞的叫道:“人类 你竟然逼本王使用了我族秘术金蝉脱壳 让本王瞬息损耗大半的修为 为此 本王接下來会狠狠的折磨你 这是该要付出的惨重代价 ”

    说着

    妖王狠狠的握着长矛 周身震荡出恐怖的涟漪 周处空间 崩裂破碎 怒视着凌天羽说道:“人类 你的仙力已将枯竭 你已经沒有任何底牌了 等着受死 ”

    猛的

    如同闪电 妖王持矛破空而來

    见妖王來势汹汹 凌天羽不仅不惧 反而脸上挂起了一副疯狂的笑容 眼中更是绽放出无限的杀机与嗜血的痕光

    人到绝境 谁能不疯狂

第1003章、终斗

    1---- 在线阅读-----5    《《 全站,更新快,无错章 》》》11

    “死 ~”

    妖王凶猛逼來 杀气冲天

    将至 凌天羽爆吼:“死得是你 ”

    轰 ~~

    一股恐怖未知的能量涟漪 如同万马奔腾的涌荡出來 覆盖八方 重重空间被冲碎 如同波浪滚滚般的荡动着

    “这···”

    妖王满是惊骇 硬是被震退了回去

    凌天羽置身于狂风爆流之中 威武傲立 怒视着妖王 满脸尽显疯狂之sè 随着怒吼了一声 如雷神怒火 响彻天地

    轰隆隆 ~~

    雷霆之势迸发凶猛之威 惊破苍穹 万里云层 又散又聚 如浪奔腾 翻滚不定 凌天羽脚踏碎空 仰天惊喝:“天要逆我 我便逆天 百力合聚 神血沸腾 聚 ~”

    神血沸腾

    是凌天羽最后一个底牌

    不用说 神血沸腾拥有着强大的副作用 上次在使用神血沸腾之后 凌天羽便身陷死境 若非血玲珑奉献灵魂 唤醒了凌天羽 不然就这副作用就能要了呃凌天羽的命

    现在 面对的敌人太强大 事关整个西州的安危 虽然凌天羽不认为是什么救世主 但也绝对不愿意看到整个西州生灵涂炭

    所以 无论如何 妖王都必须得死

    轰 ~~

    空间猛烈的震动 重重崩溃破碎 凌天羽胸口上的逆元镜绽放出夺目的光华 体内只要能用的力量 包括是仅存的仙力 皆被抽空 各种强大的力量 滔滔聚合 璀璨光华 滔天巨威 天地之间 皆然黯然 天之云层 冲破四散 顿显朗朗坤明

    天

    越发的黑暗

    彷如來自人世间外的力量 苍穹宇内的力量 暴动开來 那太过与强大 以至于瞬间压下周维的气息 天降神光 倾注在凌天羽的身上 整个人仿佛化为了一尊神剑 剑气袭天 长啸不绝 鼎立苍穹

    恐怖

    就是连妖王都感觉到了颤抖

    但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明明凌天羽的仙力都快消耗殆尽了 殊不知突然间又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甚至要超出了之前

    现在的凌天羽 整个人完全就像是一个巨大能量核 充满着毁天灭地的恐怖能量 那昏暗的天 几乎笼罩住了整个妖域

    此之神威 万物匍匐

    璀璨的光华中 凌天羽如同君王 睥睨八方 傲视天下 但那一双猩红的双眉 却为他平添了几分凶煞之气 双瞳如嗜血赤红

    在凌天羽身外一定范围内 空间完全变得一片混乱 神威滚滚 就是连妖王都得避让三分 满是惊恐的望着如同正在强大异变的凌天羽

    当然 妖王也不会坐以待毙

    猛的

    手中长矛一震 变化成一杆血sè长枪 枪头之上 镶嵌着恶龙头状

    妖王一手横负长枪 冷视着模糊中的凌天羽 沉声道:“人类 虽然你的修为还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强者 但你确实是本王唯一佩服的人类 如果沒有本王的话 以你的潜力 他ri必定前途无量 哪怕到了东州 也能称一方之王 只可惜  你的生命只能遗憾的终止在本王的手中 看在本王对你的欣赏上 本王会倾尽平生之力 与你最后一战 ”

    对于妖王的话 凌天羽却充耳不闻 自身承载的神力太过强大 整个意识快要崩溃 濒临入魔边缘 体内强大的风神力 在各种力量的合聚强化之下 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强化

    风神力

    转变为霸神力

    霸神力 堪比圣武境之神力

    神力如虎豹 霸道无比

    “吼 ~”

    凌天羽怒吼了一声 吼声惊天 声动百里 天地惊动 一股极其霸道的气息 在这空间气流中掀起翻江倒海 狂动四方

    在这里

    已经沒有了所谓的空间

    这恐怖的神力 完全超越了空间

    空间扭曲 崩裂 天地都在震晃 呼吸过去 但呼吸到都是那火辣辣的劲流 大地猛动 波浪滚滚般波动着

    在凌天羽酝酿着的时候 妖王也在蓄积着最强的招式

    轰 ~~

    一声巨响 滔天邪气 从妖王的周身骨骸中爆发 似乎激发了九狼珠的威力 一股股恐怖至极的死亡能量爆出 漫天都是鬼影窜动 无数凶戾的叫声长啸不绝

    忽而间

    在妖王的背身 惊现出一道血sè巨龙 那森冷巨大的瞳孔 极度的无情 藐视着苍天万物 视万物为之蝼蚁 冷冷的锁定住凌天羽 凶光毕露 那凶凌的劲势 如满弓箭矢 蓄势待发

    轰隆隆 ~~

    两人的气势不断的攀升 铺天盖地 充诉整片天空 两人气势结合起來 直接笼罩了整片天空 就连天的云层 都被那恐怖的气势给冲出了一道道巨大窟窿 天空中狂风呼啸 发出刺耳的鬼哭狼嚎之声

    高空之中 混乱之处 两人气势正在不断的增强着 虚空扭曲 正邪能量 各自快速的围绕着他们急速旋转这 两人都在酝酿着最强的一击

    许久

    当两人的气势攀升到顶点之时

    骤然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天怒喝

    “修罗狂龙破 ”

    “霸神拳 ”

    声响震天 犹如两声炸雷同时响起 震耳yu聋

    接着 只见一道绚丽的金光与邪恶无比的血光 以闪电般的速度彼此相撞而去 沿途所过 空间粉碎 刹那间交错而过

    一股股几乎让苍天都颤惧的绝强力量 带着毁天灭地之位 降临而下 彼此展开抗衡 如同两股大浪 冲击碰撞到了一起

    轰隆隆 ~~

    天地炸动 在两股无匹凶悍的能量碰撞之中 如同火山爆发 空间纷纷破碎 一道道光芒碎片 四处溅shè 破裂的空间 不断的沿着四周侵蚀蔓延

    那空间爆流中冲击的血龙 在那恐怖的神力轰击之下 惨吼了一声 崩然破碎 而凌天羽的身形 如猛虎一般 面sè凶狞 杀气腾腾 如同钢甲战车一般 凶猛的粉碎着空间 一路势如劈竹 狂冲的直冲而來 击溃了妖王的攻击 雷霆般的逼至

    一拳

    霸神之力

    对着妖王的胸骨砸去

    妖王满是惊恐 在那神威面前 竟是被压制得难以动弹 难以想象 凌天羽疯狂起來竟是如此的控恐怖biantai

    轰 ~~

    一声震响 妖王的胸骨正中了凌天羽那霸道的拳头 一圈圈强劲的能量涟漪跟着震荡开來 那坚硬的胸骨 也在不断龟裂

    妖王颤颤的垂下头 惊愕的发现 在自己那断裂的胸骨中 似乎承受的冲击力太强 九狼珠的修复力竟然失效

    一股痛楚 如此的清晰 让妖王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而凌天羽双目血红 呈疯魔状态 完全丧失了原本的理智 全凭霸神凶力 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 一拳又一拳 如出膛炮弹般的轰出

    轰 轰 ~~

    一拳拳 霸道无边 妖王整身骨骸 遭受着凌天羽的疯狂蹂蹑 悲剧的妖王 竟然被凌天羽给揍得毫无反击之力

    “吼 ~”

    妖王痛苦的嚎叫着 一身骨骸 被轰得满身裂痕 而且还无法愈合 全身的零件 几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金灿灿的骨骸 突然变得黯然无光

    但也足以证明妖王的强悍 承受了如此多的霸道攻击 竟然还沒有被彻底的击溃

    “嚎 ~”

    凌天羽如兽嚎叫 沒有理智的他 自然也忘了先前的对策 满脑子都被极度的负面情绪霸据 一味得只想着能够轰碎了妖王

    见到凌天羽发狂的冲來 妖王也控制不住情绪的爆了句粗口:“他妈的真是个疯子 但空有一身蛮力 是无法杀死本王的 ”

    咻 ~

    妖王愤怒 挺枪一刺

    强悍的凌天羽 就这么对着那凌厉的枪尖 一拳直轰过去

    轰 ~~

    一声巨响 那犀利的长枪 竟连凌天羽的拳头都抵挡不住 连同着那破碎的空间 整杆长枪 跟着彻底的粉碎

    妖王傻了 懵了

    这可是圣妖器啊 竟然被凌天羽给像是轰豆腐般的轰碎了

    嗖 ~~

    箭矢般的拳头 随着破空而來

    妖王眼前一黑 那霸道的拳头便已轰了过來

    “嘭 ”得一声

    妖王惨嚎一声 一张骨脸 现出了一道道裂痕 头昏眼花 连连倒退

    “死 ~”

    凌天羽双目猩红 如同猛兽般的冲來

    看到怒气冲冲的凌天羽杀來 妖王真的是怕了 彻底的恐惧 再也沒有想要夺回右臂的想法 再也沒有想要夺舍凌天羽**的想法

    因为 妖王真的是怕了凌天羽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随着

    妖王目光一狠 似乎作了个艰难的决心般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爆吼道:“你这个疯子 本王就是舍弃空间能力 也要毁灭了你这个疯子 ”

    猛的

    妖王周身邪光盛放 四周原本破碎的空间 竟是诡异的愈合 而愈合之后的空间 变得无比的强硬 甚至是沉重 逼得让凌天羽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下來

    然后

    妖王凶狂的吼道:“终极禁术 时空轮回 ”

    轰 ~~

    妖王身前的空间一震 如同恶兽凶口 凝聚出一道巨大森暗的空间漩涡 所不同的是 这道空间漩涡的威力更加的恐怖 超越了一切

    凌天羽的神力 竟然被那空间漩涡抽离了进去

    轰隆隆 ~

    巨大的拉扯之力 就像是未知位面的一只大手 牢牢的抓住了凌天羽 然后拼力的往空间漩涡里内扯

    “吼 ~”

    凌天羽咆哮着 拼力的挣扎 可在那威能面前 却显得如此的渺小

    猛的

    凌天羽最后怒吼了一声 整个人便那空间漩涡抽离了进去

    天地

    随着回归平静

第1004章、最后的预言

    时空轮回。

    是超越自身能力的空间之术。

    中术者,将直接被送入轮回之中,但并不是就能在轮回中获得新生,而是在无尽的时空轮回之中,灵魂与**会彻底的消失在六道之外,这是非常残忍的空间之术。

    当然,妖王强行使用此术,所换來的代价,便是永远丧失空间能力,就是当年面对东州强者的时候,妖王也无动用此术。

    想不到,妖王竟然会在一个人类后辈的手中如此的拼命。

    天地,已经恢复了平静。

    虚空之中,显现出妖王的身影,一身狼狈,浑身骨骸,一片残破,像是要散架的零件般,一身肢体摇摆摇摆的。

    最为碍眼的是,妖王的右臂已经断了,是彻底的断了,哪怕身融九狼珠,只要切断与骨骸的联系,便无法再进行重组。

    这时,妖王按着断去的右臂,这断臂之耻让他无比的愤怒,双瞳闪烁着恶毒的森芒,自言自语的冷凛道:“人类,纵是你死,但也无法平息本王的怒火,很快,本王就会让整个西州的人类,你的所有朋友们,一起跟你下地狱!”

    说完。

    妖王横空而去。

    至于凌天羽,早已消失在天地之中,不知去处。

    ······

    鬼眼洞。

    在凌天羽与狱龙较量开始之后,鬼龙便带着北辰俊杰他们,一路毫不回头的冲逃,一直便逃到了北辰狼家族地界内的鬼眼洞这里。

    由于,鬼眼洞的那些邪物早被凌天羽吸收,所以洞内也很安全,鬼龙便将北辰俊杰他们带到了洞穴的最深处。

    而后,鬼龙就握着狼血枪,一直守在洞室的入口处,北辰王与北辰俊杰则是在恢复伤势,所幸凌天羽清醒的及时,要不然北辰俊杰可就真的死在凌天羽的手上了。

    但鬼龙望着那浑身鲜血淋淋的北辰俊杰,心中暗叹:“北辰兄弟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天羽兄弟心里会是如何的感受!”

    正想着,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兄弟···”

    鬼龙一愣,循声望去,便见北辰王正撑着身子想要站起來,忙闪身过去搀扶住了北辰王,彷徨道:“北辰王前辈,您的伤势可未痊愈,可不能劳动筋骨啊!”

    “呵呵,现在能捡回这条xing命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这种小伤不打紧。”北辰王挥手一笑,早已放下了往ri的威严与身段,又道:“而且,以后不必叫我北辰王,我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北辰王了,看你与俊杰的关系要好,若是可以的话,叫我声伯父便可!”

    鬼龙一愣,沒想到向來威严冷傲的北辰王,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怎么,不可吗。”北辰王望着还在发愣中的鬼龙。

    闻声,鬼龙惊醒过來,受宠若惊的拱手道:“当然可以,能称前辈一声伯父,是我鬼龙的福气!”

    “原來你是叫鬼龙,还真挺有个xing的。”北辰王温和的笑了笑,突然感应到鬼龙身上的那种特殊气息,眉头深深的皱了起來,尴尬的问:“小兄弟,你身上为何有天狼一族的气息!”

    “我···”鬼龙愕然,犹豫着该不该要回答,毕竟北辰王是被天狼王所害,若是北辰王以此记恨整个拥有天狼族血脉的人,岂不是坏了这融洽的气氛。

    北辰王似乎看穿了鬼龙的心思,笑道:“呵呵,其实我早已猜到了你的身份,但你放心,我可不会随便去记恨无关之人,而且你能为了俊杰而涉险,足以证明你对俊杰的友谊都是真诚的,我心里真的为俊杰感到欣慰,是因为他有了你们这些真心的朋友,甚至对于我來说,你们都是我的恩人,他ri我也必当会报答你们!”

    “伯父严重了,换作是我们,北辰兄弟也会这样做的。”鬼龙彷徨道。

    “是啊。”北辰王望着浑身鲜血淋淋的北辰俊杰,说道:“俊杰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想要以死去唤醒那个人类小兄弟,那时,我能深刻的感受得到,你们彼此间那最真诚的友谊,哪怕是面对强敌,或是生死,你们都无所畏惧,说真的,这种友谊,我真的很羡慕!”

    “恩,我们都一同经历过生死,而我们的命,也是天羽兄弟给的,如果沒有他的话,我们的命运或许就不会如此了。”鬼龙说道。

    “天羽兄弟,凌天羽,是那个人类小兄弟。”北辰王愕然。

    “是的。”鬼龙点头。

    “原來那位小兄弟就是不久前轰动整个西州的名人,真是后生可畏啊,俊杰能交得你们这些朋友,真是他的福分啊。”北辰王笑道。

    “伯父说笑了。”鬼龙讪讪一笑,突然感应到,自己与身上凌天羽所留的婴卫失去了联系,整张脸惊而变了。

    北辰王见鬼龙突然脸sè停滞,不禁问:“小兄弟,怎么了!”

    “不,沒事···”鬼龙心神不宁,肃然道:“伯父,这妖域也许不是很安全,伯父还是尽快恢复伤势与修为,我们得尽快离开妖域!”

    北辰王察觉到鬼龙的脸sè变化,顿时收敛住了笑容,沉沉点头,然后立马盘膝而坐,顿入闭关状态,唯有北辰王的修为与伤势恢复,才能减轻鬼龙的压力。

    毕竟,现在北辰俊杰身负重创,沒有半月数载的,怕是很难苏醒过來。

    这时。

    鬼龙面sè颤抖,不用说也猜到是凌天羽出事了,但现在可不是回去的时候,便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天羽兄弟,我答应过你,就是豁出我的命,我也会让伯父和北辰兄弟安然的离开这里!”

    ······

    雪妖山。

    一座冰洞之中,雪狼王站立在轮椅上,脸sè显得无比的苍白,感觉到九狼珠最后还是重聚到了一起,更让雪狼王无法接受的是,凌天羽的气息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不···不可能···难道是老夫预言错了。”雪狼王面sè颤抖,双目赤红,越是激动时,捶胸顿足,口唇喃喃的蠕动着:“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说着。

    雪狼王克制不住的便喷出了一口血,那赤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袍。

    “王,~

    雪恩他们四位长老,惊恐的跪了过去。

    “本王已动用身外化身之术,寿元将耗尽,本王已经沒有多少时间了。”雪狼王无力挥手,面如白纸,如风中残烛,摇曳yu灭。

    闻声。

    雪恩他们脸sè惨白,一直以來,整个雪狼族都以雪狼王为中心,甚至为生存的支柱,若是雪狼王陨落,雪狼族未來堪忧啊。

    “王能力通天,若王修为能再作出突破,必能增加您的寿元,请王不要放弃,也不要放弃了您的族人们。”雪恩恳求道,双眼泛红。

    三位长老,也是极力的苦求。

    雪狼王面sè憔悴,心中亦痛,无奈的叹然道:“本王何曾不想活着,可这生命有道,本王几番窥破天机,已经触怒了天道,想必这就是对本王的惩罚,命数已至,就是本王能够作番修为突破,也无法再去改变本王的命数!”

    “难道,就是连王也不可改变自己的命运吗。”雪恩很不甘心的问道。

    “呵呵,命运是天定,但并非不可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只奈本王,触怒天道,命运定要终结于本王,无力改变。”雪狼王沧桑一笑。

    “王,为何您就不试一下呢!”

    “王曾告诫我等,任何时候都不能够轻言放弃,为何王您现在却是先放弃了自己!”

    “王,若您而去,我等何以面对族人!”

    ······

    雪恩四老,极力的恳求。

    雪狼王双眼闪烁着泪光,一脸苦涩,正是因为族人,雪狼王才会几番不惜代价,窥破天机,才遭得厄运将临,寿元残尽。

    闭了闭眼,雪狼王似乎极力的让自己变得狠心起來,重重的说道:“无论本王的命数如何,我族都确实需要一位新的族王,一位充满活力的王,毕竟,这些年來,在本王统领之下,我们雪狼一族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活力!”

    “若王永在,我族必定生机无限。”雪恩道。

    “不,无论本王是否健在,但本王确实已经老了。”雪狼王摇头叹道,在这妖域,雪狼王虽然不是最强的,但确实最古老的存在,已经有了数千年的寿命。

    顿了下,雪狼王又注视着雪恩他们说道:“至于新的族王,便是本王唯一的弟子,他已继承了本王的衣钵,往后希望四位长老,多多栽培他,辅佐他,他ri必能成就大器,我们雪狼一族会在新族王的带领下,延续而存!”

    “王···”

    雪恩他们的双眼湿润了,忍不住像是孩子般的痛哭。

    “好了。”雪狼王再度缓缓闭上了双眼,面容一动,道:“在本王生命结束的一刻,就让本王再次触犯一次天道!”

    闻声,雪恩他们脸sè一变。

    忽然。

    轰,~~

    一声震响,整个洞府突然席卷起银光漩涡,在那恐怖的漩涡之中,空间都扭曲了起來,雪恩四老直接被逼到了角落边。

    惊而望去。

    在那银光漩涡之中,雪狼王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坐立在轮椅上,浑身沐浴着奇异的光华,微微仰头,似乎洞悉到了某种天机,惊而大笑:“哈哈,原來,原來如此,这冥冥之中,竟有如此生机!”

    顿了顿,雪狼王又重重的说道:“四老且记,当神鹰飞过雪妖山,便是我族重现天ri,神鹰雄者,忠随之,必当令我族辉煌!”

    笑声之中,雪狼王如解脱一般,在奇光的照shè下,整个身躯在银光漩涡中爆碎开來,湮灭在银光漩涡之中,璀璨的银光碎片,震散开來,渐而消失在空气之中。

    空荡荡的,只留下了一张轮椅,人去椅空。

    雪恩他们见之,心如刀割,强忍着痛苦,四老重重的跪下,对着那孤零零的轮椅痛苦的行了三礼,同声道:“我等定遵循王意,必定全心辅佐新王。”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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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章、轮回幻境

    这里,没有所谓的空间,也没有所谓的时间概念。

    一切,处于虚无之中。

    凌天羽的躯体,漂浮在这无尽虚空之中。

    突然!

    一道奇异的明光,笼罩而来,严严实实的将凌天羽包裹住。

    然后,一缕缕奇异的光芒,汇入于凌天羽的脑海中,侵入于凌天羽的心魂。

    “哇哇!~”

    一道啼哭,一个新生婴儿嘎嘎落地。

    “生了!”

    “家主!家主!夫人生了!”

    “恭喜家主!是位小少爷!”

    ······一个个下人,纷纷向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子报喜道。

    而这位男子,赫赫便是凌天羽。所不同的是,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身材高大健硕,确实有番大男子主义。闻听喜讯,凌天羽激动万分,放声大笑:“哈哈!我要做父亲了!我终于要做父亲了!雅儿!”

    旋即!

    凌天羽激动不已,匆匆而入。

    见之,床榻之上,正躺着位脸sè苍白的貌美女子,怀中正抱着个襁褓,襁褓里面正有个哇哇大哭与凌天羽有几分相似的可爱婴儿。

    “夫君···”

    那女子轻声唤道,满脸笑意。

    凌天羽狂喜之极,上前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孩子,视如珍宝,惊喜道:“雅儿!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我要做父亲了?”

    “傻瓜,这当然是我们的孩子。”那位叫雅儿的女子轻轻的瞥了眼,那苍白的脸sè洋溢起了几分幸福的笑容。

    “太好了!我萧羽要做父亲了!哈哈!”凌天羽大笑了一声,然后又温柔的往那女子的额头上亲吻一口,道:“雅儿,真是辛苦你了。”

    那位女子笑了笑,正yu说什么!

    突然!

    门外传来了几声惨叫,几位黑衣人手持利剑冲了进来。

    “什么人!?”凌天羽立马jing惕了起来,忙现出一把长剑,将自己的妻儿护在身后。而那位叫雅儿的女子,则是满是惊恐的抱着孩子。

    “哼!好你个萧羽!胆大包天,竟敢上书弹劾我们侯爷!”为首黑衣人嚷道,喝道:“给我杀!~”

    “放肆!我萧羽乃朝中重臣,你们竟敢夜闯萧府,意图杀害朝中重臣!”凌天羽重重的说道,背身却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实力浅薄,哪是这些杀手的对手,为护妻儿,只能选择妥协,又道:“但念今夜乃我儿诞生大喜,若你们即刻离去,我萧某姑且可以不追究!”

    “哈哈!今夜之事,血洗萧府,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弟兄们,等杀了这些愚忠之党,我们便可发一笔横福,后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首黑衣人狂笑道。

    “杀!~”

    一声喝下,那几位黑衣人便冲杀了过来。

    见到那些黑衣人杀来,床榻上的那位女子,早已是吓得满脸惨白,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紧锁在了床角落边。

    凌天羽孤军奋战,终究不敌,浑身鲜血淋淋的倒了下来,奄奄一息的望着两位黑衣人冷酷的逼近自己的妻儿,嘴唇颤抖的蠕动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的妻儿···”

    可惜!

    凌天羽的屈求,并没有遏制住那些杀手。

    咻!~~剑光闪烁,在那残忍的狂笑之声,那位叫雅儿的女子,眼瞳急缩,沉沉的倒了下来,胸口之处,一片殷红,手中的襁褓也随着滑落在地。

    “雅儿···”凌天羽痛苦万分,拼力的挣扎,却无能为力。

    更为残忍的是,那些杀手竟然连刚出世的无辜婴儿都不放过,一剑刺穿婴儿的胸口,狠狠地挑了起来。哭声停止,唯有那些如恶魔般张狂的笑声。

    凌天羽双眼一红,嘶叫道:“不!~”

    咻!~一道剑光,应声而下,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凌天羽感觉到自己的头颅被那冰凉的长剑给斩了下来。双瞳暴突,死不瞑目。

    下一刻!

    画面变幻!

    “杀啊!~”

    杀声震天,在那惨烈的战场中,正有两股大军,在惨烈的厮杀着。

    凌天羽的意识还没彻底的理解过来,便看到自己正置身于沙场之中,以一个小士兵的身份,手握着长矛。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处而来?战事为何而发生?唯有本能,让凌天羽挥舞着长矛与敌人疯狂的厮杀着。

    活着!

    只为活着!

    凌天羽英勇奋战,灭杀了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奈何我方兵力贫乏,远不敌对方百万雄狮,奋战已久,仅剩百人,陷入于包围之中。

    这时!

    凌天羽早已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淋,环望四周,倒下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这四方,便是一群群满脸煞气的敌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凌天羽他们这群最后剩下的百余人。

    绝望了!

    四面楚歌,百余之人,何能抵挡百万敌军。

    嘭!~一道沉重的铁骑之声,一位身材魁梧身披黄金sè铠甲的中年男子现身,脸如刀刻,遍体森酷,如同死神般的眸子,冷视着凌天羽他们这群正瑟瑟发抖的人。

    然后!

    扑通扑通!~~凌天羽身边的战士,一个个跪了下来,双手高举战器,表示投降。

    这莫名其妙的,让凌天羽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而那些中年男子,见到凌天羽没有臣服,双眼闪烁着森冷的光芒。然后一挥手,成排弓弩手齐步踏出,架上利箭,拉满弓弦,冷冷的对着凌天羽他们。

    凌天羽额头冒汗,难道又要死了吗?

    而望着四周的战友,正愤怒与怨恨的怒视着自己。

    “放!~”

    中年男子冷声喝道。

    咻!咻!~~万千箭雨,如狂风暴雨一般,狂袭而来。

    凌天羽眼瞳急缩,脸sè蜡白,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被那些利箭刺穿了身体,惨叫之中,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噗嗤噗嗤!~~凌天羽面sè一滞,赫然惊见,在自己的胸口处,早已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利箭,正血流不止。然后一阵阵真实的剧痛,迅速的蔓延全身。

    “啊!~”

    凌天羽惨叫了一声,又是死不瞑目的倒了下来。

    命运,像是在冥冥的安排中。

    然后!

    画面又变化了。

    凌天羽化身一位侠客,行走江湖,嫉恶如仇,杀人无数。而在某ri,凌天羽与一位黑衣人屹立于山巅之中,进行宿敌一战。

    最后!

    凌天羽一战惜亡,侠者陌路。

    一死,即又生。

    时而,凌天羽化身正病入膏肓的老者,苟延残喘;时而化身一位将军,挥师百万大军,威风凌凌;时而化身帝王,居九五之尊;时而化身平凡市井之民,穷寮一生······如此循环,不同的命运,却是相同的结果,终得一死。

    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经历人道轮回,尝尽人生百态,酸甜苦辣,让凌天羽看破了人生,看破了生死。

    不知!

    在人道中经历了多少个轮回,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凌天羽几乎快要迷失了自己。只知道人生,在命运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继而!

    凌天羽又化身为各种兽物,从生物链的最低端,一直到最顶端,让凌天羽更加看破了万物竞择,自然规则的定律。

    最后!

    回归本源,凌天羽化为风,翱翔于空;化为水,zi you奔腾;化为天,俯瞰苍生;化为大地,感受大地的温暖;化为草,在任由无数的践踏中,体味卑微。

    这种种的画面,就像是放印机般,播放着凌天羽所经历过的所有人生。轮回无尽,凌天羽的灵魂无限的循环在这轮回之中。

    无法摆脱,无法cāo纵自己,自己所经历过的所有人生,皆被命运所掌控。

    久了!

    凌天羽疲惫了,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也许,这就是人生,卑微的人生。

    也许,在命运的面前,谁也无法去改变,谁也无法去掌控自己的人生,你只能在这冥冥之中被命运所cāo控。

    也许,这只是规则者的一场游戏,所有人在这规则者的面前,也不过是最卑微的存在。

    但无论如何的循环折磨,在一次次凌天羽的意志快要消沉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响起了一些声音,在告诉着自己必须得活着。

    突然!

    整个画面,再一次的变化。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轮回,最初的起点。

    同样,在萧府。

    凌天羽倒在了血泊之中,奄奄一息,而那两位黑衣人,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手中长剑寒光熠熠,正不断的逼近自己的妻子与刚出生的孩子。

    那位叫雅儿的女子,满脸惊恐,就在那恶毒的长剑即将刺来的时候。突然而起的母爱,令她鼓起了勇气,一手将怀中的婴儿横在一边,而自己的胸口却是袒露在那长剑之下。

    而那时候,那女子绝望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正倒在地上的凌天羽。

    眼底,竟是苦求,竟是希翼,也有着绝望。

    那一刻!

    画面似乎完全定格,凌天羽的脸sè再度停滞,但心底的倔强,心底的不屈,在他心中突然燃烧起了一股怒火。

    命运!

    若是再重来,我必改变!

    “吼!~”

    凌天羽心底嘶吼了一声,不知何处而来的一股力量,让凌天羽咆哮了起来。

    猛的!

    凌天羽翻身而起,手握利剑,杀气冲天。

    而那几位黑衣人,瞠目结舌,对于凌天羽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无比的震惊。

    “死!~”

    凌天羽怒吼了一声,凶残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血溅四飞。那些黑衣人根本无任何的反抗之力,在惊恐与震骇之中,纷纷被斩断了头颅,绝望倒地。

    而此刻!

    凌天羽口喘大气,一身是血。

    命运!

    这一次,凌天羽真的成功扭转了自己的命运!

    “哐啷!”一声!

    长剑落地,凌天羽扑倒床榻前。

    而床榻上的貌美女子,终于露出了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笑容。

    “雅儿···”

    凌天羽颤抖伸手,正yu伸出触去。

    忽的!

    “啪”得一声!

    画面,支离破碎,那笑容崩溃在破碎之中。

    凌天羽双眼一红,吼道:“不!~”

    轰!~~一声巨响,宛如雷神之怒,一道璀璨的光芒强shè而来,凭空一股强大的吸扯力,让凌天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吸了进去。

    当而!

    凌天羽脚踏实地,稳稳落地,当展眼看到眼前的画面之时,整张脸完全僵硬在了那里······

第1006章、师父

    眼前的画面,除了让凌天羽惊愕之外,更多的是怀念。

    眼下,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山,仙雾萦绕,变幻莫测。而就在这迷离般的山巅之处,正坐落于一间神秘的道观。

    这道观,这不大,但在这山巅之中,却显得无比的霸气,有俯瞰苍生,气吞山河之势。四周一片宁静,时而有些飞禽鸟兽,在这仙雾中翱翔鸣叫。

    近而望之,道观门前,高悬着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金sè的大字——酒仙观!

    笔势飞舞,蕴含着一种独特古韵的味道,与牌匾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去势自然流畅,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想着!

    凌天羽不知何时,已经置身在这道观门前。

    展眼望之,似乎被勾起了以往的思绪,牵起了万千怀念,顿时双眼湿润了。甚至让凌天羽控制不住情绪,双腿重重的跪在了道观门前。

    没错!

    这里便是凌天羽前世从小到大所生活的地方,而眼前的一切,依然触目惊心,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刻骨铭心。

    曾记得,在这酒仙观,因为建立在山巅之上,寻常人等,难以到达此观,以至于酒仙观香火凋零,从小到大,凌天羽都与自己的师父生活在这道观里。

    而自己的师父,号称酒仙,嫉恶如仇,劫富济贫,在人间之处,酒仙之名,颇得民间颂传。而在恶人界,自己的师父便是令他们闻风丧胆的杀手之王。

    当然,对于自己的师父,亦师亦父,在凌天羽心里,自己的师父一直都是父亲般的存在,悉心照顾自己,教导自己。

    而自己却遭小人之道,身首异处。如今想起,自己师父年事已高,年老之时,孤独伶仃,凌天羽便心如刀割。

    眼前之景,虽不知真假,但凌天羽始终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一举迸发,跪立在道观前,双眼泪如喷泉,痛声大呼:“师父!是我!你这不孝徒儿回来了!”

    嘭!~~道观大门,自行重重而开。

    凌天羽愕然,知道自己的师父脾xing古怪,缓而起身。心中迟疑了几分,然后便漫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往道观里面走去。

    道观内,依旧一片冷静,但却打扫的异常干净,甚至连一丝灰尘都看不到。虽然空无一人,但走在这道观里面却有种清新怡人的气息。

    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凌天羽也无法分辨真假,毕竟眼前的一切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熟悉,每一处都是牵动心弦的怀念。

    突然!

    一道残影,伴随着一道凶狠的掌影,毫无预兆,破空而来,迎面便击向了凌天羽的面门。

    好似,出于本能的习惯。

    凌天羽双耳灵动,立马jing惕起来,迅速的侧身一躲,锁定住那道偷袭一影,笑道:“嘿嘿,又想偷袭,可惜您老怕得失策了!”

    猛的!

    凌天羽像是施展擒拿手一般,凌天羽一爪朝着那道影子抓了过去。

    嗖!~一爪过去,明明就是抓中了那道影子,而那影子就像是泥鳅般的狡猾,诡异的闪了过去。当凌天羽错愕反应过来的时候,背身已经迎来了一道掌劲。

    “嘭!”得一声!

    凌天羽背身一震,被逼得往前踏了几步。

    “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为师是如何教你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去轻视你的敌人。”一道熟悉的轻叹,恹恹的传来。

    凌天羽神sè激动,循声望去。

    在其眼前,正站立着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一头白发苍苍,白眉如垂柳般的落下,显得鹤发童颜,道骨仙风,一手提着道暗金sè葫芦,空气中能闻到诱人的酒香味。而那老者的脸上也是始终保持得红润润,醉醺醺的样子,一身似乎故意xing的弄得邋邋遢遢,一副玩世不恭的顽童之态。

    熟悉!

    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师父!”凌天羽激动的叫道。

    凌天羽的师父,也便是酒仙观的观主,酒仙!

    可别看凌天羽的师父,每ri喝得醉醺醺的,没到夜晚之时,自己的师父便会化身杀魔。专门在夜晚,斩杀恶徒,斩妖除魔。

    曾经的时候,酒仙经常在凌天羽面前吹嘘,说在这人妖魔三界,也得惧他三分。可当时凌天羽生活的时代不同,凌天羽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师父都是在天花乱坠的吹牛皮。

    如今,再次见到自己的师父,凌天羽突然感觉自己的师父变得如此的神秘。

    而且,还非常的温暖。

    这时!

    酒仙望着凌天羽,就连站着都摇摇晃晃,将手中的葫芦提了起来,那瘦弱的身体后曲而下,潇洒的痛饮上一口,然后美滋滋的对着凌天羽笑道:“呵呵,你我师徒,久别多年。为师倒是不知,你这小徒可有令为师失望?”

    久别多年?

    可能是因为凌天羽被喜悦迷昏了头脑,竟无领会到其中意味,大笑道:“哈哈,师父酒仙威名,如雷贯耳,徒儿在外,岂敢弱了师父的名声!”

    “噢?”酒仙提着葫芦,醉醺醺的盯着凌天羽,突然双眼一凌,道:“那就看这些年来,你的修为可有jing进?”

    嗖!~说着,酒仙突然横空而来,宛如流光,出奇之快。

    凌天羽暗暗一笑,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本身真实存在的能力。就在酒仙逼来之时,凌天羽竟施展瞬域,凭空消失。

    下一刻!

    凌天羽却出现到了酒仙身后,得意一笑:“嘿嘿,师父,您老是真老了!”

    嗖!~~凌天羽腾出一掌,恰至力道的攻击过去。

    原本,以自己师父的能力,就是再怎么不济,以他惊世骇俗的jing惕反应能力,躲过自己的攻击轻松自如。可这一次,酒仙竟是没有躲,任由着凌天羽攻击而来。

    “呃!?”

    凌天羽一愣,出势太快,而自己的师父的举动又大为意外,这让凌天羽无法及时收手,这一掌便朝着酒仙的背胸击去。

    “师父!”凌天羽惊呼了一声。

    嗖!~~一掌过去,凌天羽像是打在了空气中一般,完完全全的扑空了。

    “师父?”凌天羽愣住了。

    然后!

    定眼望去,凌天羽的整张脸呆了。

    就在面前不远处,正坐着一尊石雕。

    这石雕,便是酒仙。

    就这么坐立着,腰间挂着葫芦,脸上洋溢着笑容,栩栩如生,仿佛这石雕本身就是活的。

    突然间!

    凌天羽心头一颤,像是突然被一剑刺穿了心脏一般。曾记得自己的师父说过,人生难免不了生老病死,但修道之人,若达到某种境界或是圆寂之时,便会坐化登天。

    直白的说,就是死了!

    “师···师父···”凌天羽轻轻的唤了声,声音都变得沙哑了。面容发颤,原本的笑容完全僵硬住了,双眼布满血丝,心中痛如刀绞,一步一步沉重的过去。

    直至!

    走到那石雕前,凌天羽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重重的跪了下来,双拳捶地,然后仰天痛哭:“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我我去!为何你就不能等徒儿回来!”

    “羽儿~”

    来自飘渺的声音,幽幽的从空气中响起。

    羽儿!

    也便是凌天羽前世唯一的称呼,没有所谓的名字,就一个“羽”字。从小到大,酒仙也就叫凌天羽为羽儿。

    “师父?”凌天羽惘然的望着那栩栩如生的石雕。

    “唉~在为师收养你的时候,便已洞悉天机,待你成年之后,会有劫难降临。这命数乃是死劫,为师无力改变,但为师却发现,虽然你身缠死劫,祸不可避,但冥冥之中,却有一线奇迹生机。所以为师早在你幼年之时,为师便将祖上仙物天宝葫芦与你灵魂相融,待到时机,此仙物便可赐你所用。”虚空之中,传开了酒仙无奈的叹息之声。

    “死劫?”

    凌天羽愕然,突然间脑海里好像回归了些原本遗失的记忆。

    难道,自己真的死了?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可这一切,突然让凌天羽觉得匪夷所思,难以接受!

    “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凌天羽的思绪显得有些混乱,四处循望着虚空,最后目光落在那石雕上,痛苦的乞求道:“师父!徒儿纵是有错,师父可以惩罚!但我恳求师父,不要舍弃徒儿而去,徒儿这一生,唯有师父您这么位亲人。”

    “呵呵,羽儿,为师何曾不想留下来。但为师命数已尽,但所幸一身行侠仗义,斩妖除魔,让为师享得天赐之福。现在为师已羽化登天,位列仙班。他ri有缘,你我师徒,便可重聚。”酒仙笑道,笑声之中,含有几分疼惜。

    接着,酒仙又道:“羽儿,为师时间不多,在为师仙去之时,赠你几言。纵你杀孽无数,勿不可失正义之心。若有机缘,他ri便可修得大道,一道证天,成就尊位!”

    “不!我不稀罕!我什么都不稀罕!我只希望,师父能够留下!不要舍弃徒儿!”凌天羽痛心的哭喊着,如同孩子般的大哭。

    “羽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回去吧,回去你该去的地方。”声显无奈,看那石雕,竟开始裂开了痕迹。然后如同玻璃一般碎裂。

    “啪”得一声!

    石雕破碎开来,化为无数光点。

    光点之中,凝现出酒仙的身影,脸上泛着温和的笑容,满是不舍的望着凌天羽,然后仰头望天,放声大笑:“哈哈!羽儿!人生如梦,命运无常,管他人生几何,且醉逍遥,一笑扬天!为师相信,他**必能修得大道!”

    嗖!~~一道惨白的光华,破空离去。

    凌天羽呆愕过来,直至醒悟,放声痛哭:“师父!~你怎忍心,抛弃徒儿离去!”

    轰隆隆!~~整个画面,彻底崩溃,一层层的破碎。一道空间漩涡,如恶魔巨口,将凌天羽困住,凶猛的吞噬而来。

    凌天羽无得反抗,被空间漩涡抽离进去。

    “不!~”

    凌天羽嘶叫了一声,整个身体被卷入那空间漩涡之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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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战神介绍:
得毒王传承,练就绝世毒功;
持残血之剑,吞噬无尽强敌;
修炎武战诀,锤炼强霸战体。
武中之尊,毒中之霸。
左持魔刀,右执残剑,主宰天下,弑破寰宇!炎武战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炎武战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炎武战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