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石盘
“泉水？”
方欢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叮咚清脆悦耳的声音，目光随之转了过去。
那里是一汪普通的清泉，泉水从地下咕咚咕咚冒出，洒在泉边光滑的晶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泉水很普通，但泉水中央竖立的娜迦雕像一点也不普通...
眼前的这只娜迦雕像只有两米多高，这也是方欢见过的最小的娜迦，手臂也只有两只，到这里还都算普通，但这个娜迦的雕塑太过逼真，隔着很远，方欢就能看出雕塑的表面已经不是晶莹的水晶，也不是粗糙的石皮，她的皮肤与活着的娜迦相比，也不遑多让。
如果不是她的双眼和蛇发还保持着晶体的模样，方欢甚至以为这座雕像成了精，或者是..诈尸了！
祖魂海窟名为海窟，但从进入海窟内，方欢还是第一次见到水，其他地方都只是砂石和倒悬的钟乳，唯独这里有一个泉眼，方欢觉得，自己可能找对了地方。
卡秋莎说的魔力宝石还没有见到过，而方欢已经快将巨大的海窟转了一圈，到最后也只发现了这一个与他处不太一样的地方。
随着方欢的靠近，方欢总觉得对方那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那双晶体化的眼睛明明无法转动才对，但方欢心中就是有这种错觉...
“或许是雕像内的亡灵捣鬼...”
不过娜迦亡灵并未对方欢出手，方欢顺利来到泉边，方欢这才发现，在这片只有方圆不足百米的泉眼旁边，竟然没有其他任何一座娜迦雕像，唯有泉眼中心的那一座。
泉水很浅，方欢踏入其中只能漫过他的膝盖，确定泉水中没有危险后，方欢一步跨了进去。
【魔力沸腾】：该状态下法力值恢复+1000%，法力值上限+1000%，魔法伤害+100%。
进到泉水就会出现的buff？
方欢又把脚收了回去，发现buff还在，一直持续了十秒左右才消失。
“超级魔法之泉啊！”
坐标世界中常见的生命之泉和魔法之泉是军团的重要补给点，往往也是战略争夺要地，魔法之泉只增加法力值恢复速度，没有法力值上限加成，更没有魔法伤害加成，与眼前的泉水相比，差了不知多少！
雕像就坐落在这座魔法之泉的中央。
方欢缓缓靠近后才发现，雕像的蛇尾下方，还有一面黑色的石盘。
石盘上雕刻着无数可怖的怪兽，这些怪兽乍看之下尽是一些多脚类怪物，方欢觉得其中一些十分眼熟，竟似是见过。
“是蛞唳！”
方欢想到了自己在哪儿见过了。
蛞唳传闻中是娜迦一族豢养的宠物，只是蛞唳早就已经消失，如今的娜迦一族中也没有蛞唳的身影。
“这些都是上古异种吗？”
除了大海胆模样的蛞唳之外，石盘之上就像专门展示怪物品种的浮雕，上边少说有上百种怪物，这些怪物在狭小的石盘上挤作一团，方欢也看不到它们的全貌。
“凹洞...”
透过清澈的魔法泉水，方欢看到石盘上有个突兀的凹洞，“机关吗？”
方欢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抬头看了一眼只比自己高半截的娜迦雕像，只见她的左手叉在腰间，右手五指虚握，似乎那里本应该有什么东西一般，而那个凹洞就在正下方...
“这里原本应该有件东西吗？”
方欢思考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回身看了一眼，发现来人竟然是自己刚刚认识不久的风声三人，还有...余烬之火？
方欢愣了一下，对面四人显然也愣了一下，但风声四人没有方欢这么悠闲，从他们脸上惊慌的神色看得出来，在他们身后似乎有猛兽正在追杀他们。
如果风声四人知道方欢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身后那人比猛兽强悍多了！
“御方前辈！”
风声看到御方，惊喜之色溢于言表，“救命！”
方欢再愣，诧异的看向面色虽然平静，但却狼狈不堪的余烬之火，心想，他们这是招惹了什么存在？竟然能把余烬之火逼到狼狈逃跑的地步？
暂且停下研究石盘，方欢飞着离开魔法之泉，来到四人面前。
“怎么回事？你们捅了亡灵的马蜂窝了？”
这是方欢想到的唯一可能。
“不，不是！后边是一个人在追杀我们！”风声急急忙忙说完，又屏住呼吸侧耳聆听一阵，发现身后竟然没了动静，惊咦道：“咦？他没有追了？”
“摆脱他了？”
誓约圣剑紧张的问道。
“不清楚，不过确实没有动静了...”
“终于摆脱他了！吓死我了...”
誓约圣剑是四人中最清楚精神法术恐怖之处的，誓约圣剑虽然有对抗精神法术的技能，但双方的精神力不在一个水平上，誓约圣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对风声的判断很自信，既然风声说了没动静，说明对方真的没跟来了。
“怎么回事？”方欢一脸好奇。
余烬之火松了口气，“遇到一个麻烦的敌人。”
“怎么？你们跟大圣他们打上了？”
方欢下意识的认为，能让余烬之火连打一架的勇气都没有的人，似乎只有大圣他们了，如果只有大圣一个人，余烬之火都不一定不战而逃...
让他没想到的是，余烬之火很快就否认了他的猜测，“是观沧澜的人，我怀疑他很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大会长。”
方欢瞳孔一缩，怪不得四人这么狼狈，竟然遇到了那家伙！
“你们暗尘也没有碧波沧海的照片么？这也要靠猜？”
“没有，或者说只有天命时期的，他肯定早改变容貌了。”
“之前他参加召唤师大赛海选时，似乎也没有露过面...”方欢若有所思。
“嗯，在比赛结束前，我们甚至不知道他都参加过哪一场比赛，只有等公布了获胜的三个人后，他的名字才会突然出现，而且任何视频上都找不到他出现身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余烬之火皱眉，也陷入了沉思。
倒是誓约圣剑，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小姑娘急忙捂上自己的嘴巴，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
“我说我是打了个嗝，你们信么？”
...
第1193章 怕害了你
方欢对誓约圣剑印象很深，职业能抗能打...还很沙雕。。
余烬之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并未多说，方欢也没有多想，倒是风声三人的表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三个人，看小姑娘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
“你确定那个人在你们身后？”
方欢问了一句，如果对方真的到了这里，干尸脸应该能发现才对。
不对，对方只有暴露真正实力的时候，干尸脸才能感应到他的存在，如果无法逼他用出真本事，干尸脸恐怕也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这样看来，干尸脸在天命的权级果然不够高，如果权级足够，直接调用系统的力量搜查就是了。
他不知道的是，誓约圣剑此时想到的东西跟他完全相反。
“那个人精神力那么强，又擅长施展精神法术，还能隐藏自己的存在，甚至让私人系统失去与主系统的链接，能做到这些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钢目！”
“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
小姑娘双眼亮的吓人，钢目可是赋能者的传奇人物之一，是当初初代赋能者中，最强大的四人之一，而且精神天赋极佳，比之如今的小李总还要强很多，李总在他面前也只是一个潜力不错的后辈而已。
以钢目的私人系统权级确实可以压制自己的系统，这是公司内部层级产生的问题，对其他玩家倒不会产生效果。
如果对方真的是钢目前辈的话...
这位钢目前辈，在四年前被公司列为失踪人员，一直被高额悬赏，现在突然出现，又与四年前的那件事牵扯上，公司宣称的失踪悬赏看起来也不简单，倒更像是一张通缉令...
“怪不得之前看到那道烈焰轨迹有些眼熟，原来是钢目前辈的大日轨迹！”
这一下，誓约圣剑彻底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誓约圣剑此时有直接退出游戏汇报情况的冲动，但看了一眼风声，小姑娘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不能留小风在这里，至少在小风脱离危险前，不能离开。
她不认为御方有能力对抗钢目，那位前辈的强大，是凡人难以想象的...
...
风声摇摇头，“现在不清楚，之前确实一直在，我能..察觉到。”
见识过风声本领的方欢选择相信他，精神力全力扩张，周围数千米都是他感知的范围，但毫不意外地，方欢没有发现任何玩家存在。
对方的精神力比自己还要强一些，又极为擅长对精神的掌控，避开自己的感知也不意外。
干尸脸都无法发现的存在，自己想找到他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但风声可以，因为他的能力与精神无关，或者说，他的特殊能力能够让精神屏蔽失效。
“最后停留的位置在哪？”
“最后的位置？难道...你想？不行！那个人很厉害，你不是对手！”
风声激动道。
“比我还厉害？”
方欢轻笑，他现在还以为对方只是使用了不超过玩家极限的实力，只要老法师不动用真正的力量，方欢自忖能够应付，如果对方动了那种力量，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丝毫不慌。
“嗯！比你厉害！”
余烬之火凝重的点点头，想到对方不露痕迹就能控制数十万人的手段，他不认为方欢能抗住，即便他从不否认方欢的强大。
“嗯嗯嗯，确实比你厉害。”
harrr？
你这丫头长他人志气就算了，一脸崇拜的表情是闹哪样？
方欢干咳一声，“被人看不起了啊，没事，对方如果真的用出全部实力，我确实不是对手，但我赌他不敢用！只要他不用全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你太乐观了，对方有一种特别诡异的精神控制技能，能不知不觉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之前如果不是誓约，我们几个人中招了都不知道！”
“誓约？”
方欢意外的看了一眼誓约圣剑，暗自皱眉，余烬之火不知道老法师用的是精神法术，才不是什么游戏技能，方欢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种能力想用游戏中的技能对抗几乎不可能，除非是金刚怒目这种绝技或是特殊的天赋技能。
誓约圣剑能发现对方使用精神法术，还破掉了他的法术，本就不同寻常。
深深地看了一眼誓约圣剑，方欢看向风声，“告诉我他的位置吧。”
风声抿嘴不言，那个人的声音对于他而言，就是一场噩梦，一场可能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梦，当初不知道赋能者存在，风声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到今天，当他想起当日的情形，才更加恐惧！
“我怕害了你。”
“想多了，他的手段对你们管用，对我而言虽然有些小麻烦，但问题不大。”
方欢冷笑，自己的精神力并不差，只要不是被偷袭，他还是有把握抗住的，就算扛不住，他还有大地女神给他留下的妄力种子，这东西比单纯的精神力量高级太多了，再不济也能保住方欢意识不失。
“后方1200米，八臂娜迦雕像身后。”
可以定位到如此精准的位置吗？
方欢眨眨眼，风声的能力刷新了他的认知，这能力比精神定位都靠谱啊！
方欢已经大致能猜到风声的能力了，至少知道风声的能力与听觉有关，但绝非单纯的听觉，哪有人类能听到千米之外动静的？
当自己顺风耳吗？
嗯？顺风耳？还真有可能...
得到了老法师的位置，方欢不再隐藏，奇迹之瞳直接展开，果然在八臂娜迦身后发现了老法师的踪影。
老法师似乎发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空中，一脸错愕之后，竟然是极度惊喜的表情。
“奇迹之瞳？！竟然在这小子身上？！”
方欢清楚的从对方呢喃自语的口型中，读懂了意思！
方欢瞳孔一缩，自己有一个全集极高的侦查技能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奇迹之瞳的名字，只有方欢一人知晓！
他平时施展奇迹之瞳时也不会有什么异象，最多自己的眼睛中会出现一丝灰芒，但对方却能瞬间说出奇迹之瞳的名字，只能说明...
这个人不但知道奇迹之瞳的存在，还对奇迹之瞳十分熟悉！
可能比方欢自己还要熟悉！
第1194章 吊打
“不行，还是先找到钥匙再说，如果有机会，再动手！”
方欢皱眉，“钥匙？什么钥匙？动手？对我动手吗？”
就算对我动手，他能得到什么？
方欢对赋能者的认知全靠自己探索，比起普通玩家，方欢对赋能者的了解更多，但与干尸脸这群老油条相比，自己只能算是新丁，彻头彻尾的幼稚园级别。
所以，方欢在判断赋能者实力时，总会不知不觉中陷入误区，以至于失去正确的预判...
这同样是信息差所带来的后果，正如方欢以前总是利用游戏进度优势欺负各大公会一样，只是那时的方欢处于情报优势一方，而现在，他成了劣势的一方。
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全是对干尸脸实力的信任，以及意识空间的妄力种子。
老法师发现被奇迹之瞳盯上后，索性也不藏了，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
誓约圣剑非常不讲义气的带人跑路，御方自信是他的事，小姑娘可不觉得他会是钢目的对手。
“保重！”
余烬之火扔下两个字，也跑了，但并未跑远，而是进了前方的泉眼边缘，既能查探泉眼，又能看到这里的战场。
“怂货。”
方欢笑骂一声，迎着老法师走了过去。
“又见面了。”
“是啊，这么快又见面了。”
方欢现在真有些后悔没要到干尸脸的联系方式了，如果能联系到干尸脸，何必还要等到把对方逼得用全力？
说起来，海窟的空间虽然巨大，但最多也只能大致相当于一个中型的坐标世界大小，以干尸脸半神的实力，还无法感知整个海窟吗？
“不对，我好像忘了，精神感知也是会被欺骗的...但老法师能骗过干尸脸，我可没有这本事，如果我突然出手，干尸脸会察觉么？”
方欢笑眯眯的看着老法师，对方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两人就像一老一小的狐狸。
打定注意的方欢，反而不急着动手了，他深知自己的情报处于劣势，所以才更加渴望得到任何与赋能者有关的东西。
“老人家怎么称呼？”
“小子叫我老家伙就行。”
“你这算占我便宜吗？”
“我的年纪比你想象的还要大，不算占你便宜。”老家伙笑呵呵道。
方欢表情不变，笑嘻嘻问了一句，“之前你用的精神法术，可以教教小子吗？”
“当然...不行，除非你用其他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我感兴趣的东西。”
“说说看。”
老法师伸出手指指向远处，“离开这里，不要再纠缠我，等回到科瑞坦，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精神法术，如果你愿意继续学，现实中可以来找我，我必定倾囊相授！”
倾囊相授？现实中找你？
当我傻得吗？
现实中去找你怕是要被虐成渣！
如果不是读懂了老法师之前无意识发出的自言自语，如果不是知道干尸脸正在追捕这家伙，方欢还真有可能为了精神法术妥协，哪怕只是暂时的。
但现在嘛，对方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还说要现实中倾囊相授，怎么看都没有诚意。
“你的目标是这里？”
方欢侧身看了一眼泉眼，笑道：“能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吗？”
“年轻人，知道的太多对你可没有好处哦，还是快点去找你的朋友吧，他们已经在等你了，看...”
老法师语气陡然转变，方欢迷茫的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余烬之火四人正在雕像后方冲他招手。
“嗯？！”
方欢意识空间内的妄力种子陡然爆发，混混沌沌的意识立刻清醒过来，清醒过后方欢再看向老法师时，眼中的忌惮之色更浓了！
本以为有了防备就不会中招了，没想到还是被对方轻而易举就攻破了精神意识的防御！如果不是妄力种子爆发，方欢可能真的“听话”的离开了！
老法师似乎对方欢清醒过来非常不满意，咕哝了一句，“小子身上有宝贝啊，这都能抗下来...”
方欢知道不能拖了，对方的精神法术太过玄妙诡异，自己竟然还天真的想要从对方口中套情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极致！
这一次有妄力种子帮忙解围，谁知道下一次妄力种子还能否起作用？
真被对方控制的话，方欢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
“大地女神说的精神法术，真特么霸道！”
想要，想学...
方欢刚升起动手的念头，大脑中突然被闷了一锤，脑海中一阵撕裂的痛楚之后，意识再次出现片刻混沌，这还是精神刚刚暴涨后才能抗住，换做以前，仅仅这么一下精神爆破，方欢就要昏过去了！
对方用的虽然也是精神爆破，但威力比方欢施展的大得多，方欢施展精神爆破都是跟挤牙膏似的往外挤精神能量，精神能量分散很难集中，方欢想要控制也极难，最近他也在尝试，但效果并不明显。
老法师使用的精神爆破就像一根高度凝聚的尖锥一样，撞入方欢脑海，撕心裂肺的痛苦比起**更让人崩溃！
饶是经常遭受精神爆破副作用困扰的方欢，一时间也痛苦的抱头蜷缩起来，但他显然不会就此认输！
方欢能够对抗精神攻击的手段不多，但却好用！
金刚怒目刹那间就要成型，但在即将成型的一瞬间，精神风暴迎面而来，方欢眼前一黑，金刚怒目直接被打断！
对方对时机的把握太精准了！
方欢空有招数，但在失去了先机之后，处处受制，刚有一丝反击的机会，还可能是故意留下的陷阱！
方欢的金刚怒目被打断后，不但效果没出来，体力和法力却一样消耗掉了！
对方欢而言，法力不是问题，体力才是！
“幸好最近力量也涨了很多，体力足够接连使用两次，但如果不想办法，下一次金刚怒目还是会被断！”
金刚怒目没有施法时间，理论上是瞬间释放，但瞬间同样也有先后，跟只需要消耗精神力的精神法术相比，金刚怒目的速度显然慢的多！
对普通人而言，这个瞬间很短，可是对老法师这种高手来说，施法后和成型生效前的这短短的瞬间，足以致命！
“要想办法抗住精神爆破才行！至少要保证金刚怒目不会被打断！”
第1195章 搏命
“这小子也是【候选人】吗？不但得到了奇迹之瞳，精神力也这么强？！”
老法师虽然处于绝对优势，但却没有丝毫得意，反而心事重重。
“该死，这小子的意识空间里也有古怪，我的虚妄之触竟然无法突破意识防御，如果不是boss也在，解决起来倒是简单，可现在，恐怕我刚有动静，boss就到了...”
对于那位boss，老法师内心的忌惮从未减弱过半分，力量越是增长，对boss反而愈发畏惧，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泄露一丝气机，boss立刻就会到场！
“不能跟着小子纠缠，万一被他找到机会施展出动静大的招式，boss同样可以察觉，石盘已经找到，找到钥匙再说！”
老法师一边压制方欢，一边奔向泉水中的娜迦雕像。
躲在娜迦雕像后方的四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御方几乎被单方面吊打的画面他们看的清清楚楚，还不跑自己也要折进去了！
来到石盘之上，老法师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石盘上唯一的凹洞，顿时呆住了，“我**尼玛！钥匙呢？”
传闻中通往上古战场遗迹的钥匙就在石盘上才对，现在没了的话...
老法师转过身，带着极度危险的目光看向刚刚清醒过来的方欢，森冷道：“把钥匙交出来！”
在自己之前只有御方和那四个小家伙来过这里，他又是跟着四个小家伙来的，刚刚四个小家伙逃走的时候他也看的一清二楚，他们根本没时间去拿走钥匙，那么，拿到钥匙的人，只可能是比众人更早抵达一步的御方了！
方欢有了短暂的清醒时间，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老法师的精神爆破，就被老法师问懵了。
“钥匙？”
之前他也从老法师“看”到了钥匙这个词，现在又听到，同样不明所以，只是看他此时正站在石盘旁，立刻猜到所谓的钥匙应该就藏在石盘附近，而自己刚才就在石盘上待了许久。
“什么钥匙？”
“把你从这里拿到的东西交出来，我会放你离开！如果不交出来，今天老小子豁出去也要废掉你！”
老法师森冷的声音犹如从炼狱中传来，话语中满满的威胁足以让胆小之人两股颤颤。
但方欢丝毫不惧，主要是他什么也没干，也没拿啊！心虚个屁哦！
“我什么东西都没见，也没拿！”
方欢正在拖延时间，他还在考虑如果对方真的要拼命的话，自己该怎么抵挡。
“没拿是吧？”
老法师眯起了双眼，眼中银灰色的光芒吞吐不定，方欢看了一眼本能的意识到危险，急忙将双眼挪开，只用精神感知对方的存在。
但对方连干尸脸的精神感知都能骗过去，更何况是他？
方欢意识到这点时，立刻感到不妙，果然，下一秒大脑就受到重击，依然是简单粗暴的虚妄之触，方欢依然被打飞，痛苦的蜷缩在地好不凄惨。
“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松咯。”
方欢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这次他干脆闭嘴，心中的狠劲儿也被激发了出来。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对方如果只用这些手段，根本无法破开自己的精神防御，想要破开，恐怕会闹出不小动静，在老法师确定干尸脸离开之前，他不敢冒险！
如果对方为了那什么所谓的钥匙敢冒这么大风险，那自己也只能拼命了！
他可不觉得对方口中说的把自己废掉是玩笑，精神作为连接游戏与现实最重要的桥梁，一旦遭受损伤，现实中受到影响是必然的！
系统对玩家的保护依然有效，但鬼知道他能把人保护到什么程度，是保证意识体完好无损还是保证不死，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系统难道不怕灾厄也会利用这一缺陷对玩家的精神展开攻击么？这个问题更简单了，方欢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会使用精神攻击手段的灾厄呢！
精神攻击可能只会出现在玩家内战之中，这样的话，系统可能更不会过多的保护了，毕竟，系统不是你妈妈，管你吃喝拉撒睡还行，出个门还天天护着你就过分了...
但系统不保我，我也有反击的手段！
方欢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老法师，惨笑道：“老东西，我赌你不敢对我怎么样！”
老法师瞳孔一缩，“小东西，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还是说，你觉得这只是一个游戏，才敢这样作死？”
方欢摇摇头，“不，我从未怀疑你有废掉我的手段，但你敢么？”
你敢么？
此话一出，老法师立刻猜到了些东西，“你果然是候选者之一么？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是知道我在忌惮什么人...”
“对，”虽然不知道候选者是什么东西，但方欢依然刺激着他，“你在忌惮的人就在附近，只要你敢动手，他就会现身，大不了我们两个全毁在这里，反正我就是一个小杂鱼，换你一个老杂毛，值了。”
“小杂鱼？”
老法师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看样子还是不知情的候选人啊...”
方欢急促的喘息片刻，发现对方还未动手，竟然有些失望，他故意激怒对方，就是打着跟对方拼命的打算，之前的战斗太过憋屈，方欢如果不自己找回场子，以后可能都会留下阴影，就像他自己成为许多人的阴影一样，只要自己站在那人面前，那些惨败在自己手中的人都会感受到莫大的压力，无关实力和情绪，只是单纯的气势碾压！
方欢可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哪怕明知道对方的真实实力比自己要强的多，但方欢潜藏极深的执拗和骄傲，让他选择正面杠回去！但前提是，对方要先攻击自己，才能露出破绽并反击！
否则，以对方对精神法术的控制，自己的攻击很可能被对方提前察觉并化解，那就全特么完了！
“小杂鱼，你太过高估了你的价值，也太低估了那人的手段，全毁在这里？如果我还是四年前的样子，我想毁掉你轻而易举，但可能我刚出手，那人就能发现我的存在并拦下我，反倒可能是我毁在这里，但是，现在嘛...”
老法师闭上眼，深呼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感**彩的瞳孔，颜色也是方欢所熟悉的灰色...
“我既能毁掉你，还能逃离，只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第1196章 豪赌
“那就来试一试！”
方欢哼笑，同时也做好了准备。
老法师见他如此作死，反而迟疑了。
“御方这个人我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不像是鲁莽之人，难道，他故意引我出招，还有什么依仗？”
想到这里，老法师竟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一双灰瞳想要从方欢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但没有。
“要冒险吗？即便我现在暂时毁掉他，他也能在那人的帮助下很快恢复过来，如果想夺走他的奇迹之瞳，现在也不可能...可恶，钥匙到底有没有落在他手中？如果没有，就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出手了...”
方欢看出了老法师的迟疑，故意装作松了口气却又立刻屏息，只是眼帘微微低垂，似乎想要掩藏内心的波动。
也正是这个小动作，让老法师彻底下定了决心！
“这小子在诈我！”
老法师被气笑了，眼中的灰芒顿时爆射而出，方欢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瞬间被命中。
“钢目！！你敢？！！”
震天的怒吼响彻整个祖魂海窟，正在四处躲避娜迦亡灵的玩家被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触发了什么了不得的任务剧情，但因为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宛如天音，众人根本无法找到声音的来源，更无法找到说话之人的位置。
但某个角落的誓约圣剑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的同时，也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真的是钢目前辈！哦，不对，是钢目那个混蛋！”
“咦，不对，boss怎么会在这儿？他亲自来抓钢目混蛋了？！”
“呃，也对，好像能稳稳压制住钢目混蛋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了，boss又是最闲的，他来也正常...”
“等等！”誓约圣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忧心忡忡的看向身后，“御方那个笨蛋不会逼钢目动真格的吧？不然boss也不会发现他，真应该告诉那个笨蛋，千万不要激怒钢目！”
小姑娘心中有些后悔，从boss饱含愤怒的声音中，她猜到御方的情况可能非常不妙...
...
方欢在看到灰芒的瞬间就已经中招，几乎刹那间，他的意识空间便被撕裂开来，方欢也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以意识体的形态暂留意识空间，但原本雾气袅绕的意识空间就像露了气的气球一样，无所不在的精神力眨眼间湮灭干净，“气球”也迅速干瘪起来，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块只能容纳意识体的狭小空间。
意识空间就像一层薄膜紧紧将意识体包裹起来，在他身边再无一丝一毫精神力，只剩下灾厄核心和妄力种子还在，赋能过的装备等散落在脚边...
“这是...什么能力？”
意识体的方欢目光呆滞，他知道，自己赌输了...
原本他打算激怒老法师用更强大精神法术攻击自己，这样一来，他就能用更高级的妄力种子反击，妄力种子虽然不能离开自己的身体，但如果对方打上了门，他就能用妄力种子反击，这种更加高级的混合能量比单纯的精神力更加强大精粹，即便它只是一枚小小的种子，对付老法师也已经足够，就算无法打败老法师，也要让对方承受精神反噬！
那滋味，可比精神爆破的后遗症狠多了！
说不定，这里的动静还能引来干尸脸，等干尸脸到了，那才是老法师的末日！
但方欢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攻击竟然如此诡异，不但将他打回意识体形态，还将意识空间内的精神力几乎湮灭干净，现在只留下他身边薄薄的一层，不，这一层也在缓缓消失，可能再等片刻，意识空间内再也不会留下一丝精神力！
精神力的消失让方欢充满了恐惧，不同于自己将精神力消耗干净，现在他的意识空间都在萎缩，以方欢的理解，意识空间既然能随着精神力的增长而膨胀，那么萎缩也可能代表着，方欢的精神力上限也随之缩小，甚至直到最后只能存下意识体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将归零...
归零意味着没有精神力，没有精神力，意识体就失去了与身体连接的桥梁，无论是与游戏中的身体还是现实中的，都无法重新连接，这也意味着，方欢可能成为“无意识”的植物人...
“是那道灰芒搞的鬼...”
方欢没时间后悔，之前选择激怒对方，继续与对方战斗，是让自身不断强大的前提和基础，如果失去了挑战的勇气，他将彻底沦为平庸！
那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方欢获得一切，并继续成长，赌输了，就失去一切...
方欢心中苦涩，精神力已经即将湮灭干净，意识空间就像一层保鲜膜，紧紧将他的意识体包裹起来...
“结束了吗？”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在内心深处响起，已经无法自由控制意识体的方欢突然发现，妄力种子突然融入了意识空间化作的薄膜之中...
下一秒
无声无息，但方欢眼中看到的确实宛如宇宙大爆炸时的壮观景象，当然，所谓的宇宙大爆炸也是他从纪录片中看到的...
萎缩的意识空间轰然爆炸，磅礴厚重的精神力凭空诞生，只是与原来的雾气袅绕的“精神云”不同，这一次出现的是精神海！
无尽的海水一意识体为奇点，向四面八方爆射而去，撑着意识空间迅速膨胀。
意识空间眨眼间回到了原来的规模，而且还在疯狂的扩张。
震惊之中的方欢还没来得及感到惊喜，就被意识体突然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惊醒，“糟了，这股精神太强，再这么下去意识空间都要爆了！”
这特么比刚才还惨！
刚才只是精神力被清空，不一定没有恢复的方法，可如果意识空间被爆破，方欢的意识体也可能直接碎裂，那就真的死翘翘了！
可是知道危险是一回事，如何化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方欢哪里有过这种经验？他连理论知识都没有！
就在此时，他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冥冥之中打开了一条通往自己意识空间的无形通道，意识空间外壁明明没有任何缺口，但这条通道却直接出现在内部，并且湮灭着他的精神力量...
方欢这次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股脑将全部的力量全都塞进了凭空出现的“口子”中..
“啊”
第1197章 白担心了
在方欢的感知中像是过了很久，但对于攻击一方的老法师而言，仅仅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先是攻破方欢的意识空间，自信方欢必然会因此彻底失去精神力，变成废物，同时，他还准备好了跑路，他知道，自己出手的瞬间就已经暴露，boss随时可能赶到，跑晚了可就真跑不掉了！
毁掉御方是老法师发现他的特殊后就冒出的想法，但一直在衡量利弊，直到发现钥匙不见后才最终下定决心动手。
而这一动手，就为他招来了意料之外的大麻烦...
“钢目！你敢？！！”
boss的怒吼在天际炸响，钢目心中默念着什么就要逃离，但御方的精神力还剩下一丝没有清除，就逗留了片刻，而在下一刻，狂暴汹涌的精神浪潮骤然来袭，钢目瞳孔一缩，双眼蓦然碎裂，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啊”
这小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不！这绝不是单纯的精神力！虽然与精神力极其相似，但隐约间钢目感受到那是一种更加高级的能量，自己的精神力在那股滔天巨浪来袭面前，就像一层层空气，根本无法抵御洪水般的浪潮！
这是什么力量？！
但钢目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他已经感受漫天的杀机锁定了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要留在这里了！
“救我！”
钢目低吼一声，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大变，刚刚已经锁定他的孟轲突然发现，钢目再次消失在精神感知之中，不仅如此，降临主系统竟然也失去了对钢目所在区域的感知，那里就像是一片黑洞区域，任何手段都无法查探钢目的具体所在，包括降临！
等孟轲阴沉着脸赶到时，只看到昏迷过去的方欢，钢目早已不见了踪迹。
“可恶！降临！他到底掌握了什么手段，为什么你找不到他？”
这句话几乎是在质问降临了。
降临：“...”
“还不打算告诉我么？”
降临：“他应该接触到了一部分主系统的权限，这是我能推算出来的唯一可能。”
“你之前真的不知道？”
随着降临的力量复苏，他似乎在很多问题上都在隐瞒自己，像英灵灾厄这种东西，他也是事到临头才告诉自己，钢目身上的诡异，降临同样没有提前提醒自己，这才导致被对方戏耍，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还敢露出本尊的气息，这在孟轲看来，就是赤果果的打脸！挑衅！
降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
孟轲黑着脸，降临这家伙的话可信度越来越低了。
看了一眼蜷缩在一起的方欢，孟轲用精神里探查了一番，发现这小子不但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精神力竟然还有种汹涌澎湃之感，这种感觉都快赶上自己了！
“没有被夺舍的迹象，白担心了。”
孟轲嘀咕了一声，“降临，话说你都不担心你看中的人会遭遇不测么？”
降临：“钢目的招数可能对任何人都有威胁，但唯独对御方，没有丝毫威胁，在他身上，我感应到了某种力量的存在，在保证他本体安全的前提下，除了真神没有人能威胁到他。”
孟轲心中一动，“难道他得到了真神之力？”
“差不多吧...”
孟轲愣住，差不多？
按照降临的尿性，这种模糊的答案往往是想要隐藏真正的答案，难道这小子得到的东西比真神之力还高级？
“这小子上辈子不会是大地女神的儿子吧？大地女神这么顶他？”
孟轲心中直犯嘀咕，御方现在只接触过大地女神，上次貌似在虚空中跟大地女神聊得挺开心，能给御方真神级别力量的人似乎也只有她了。
“咳咳咳”
方欢终于重新掌控了意识空间，并接管了身体，这才醒了过来，刚一清醒，立刻一个虚空暗影进入异空间，在他的想法里，自己还没有摆脱危险，容不得放松。
结果他就从异空间中看到了干尸脸就在他原来所在的地方。
方欢松了口气，从异空间中走了出来，“这次总该抓到人了吧？我可是已经帮你把人逼出来了啊，对了，那人应该是你们公司内部的叛徒之类的吧，你抓到了他有没有悬赏之类的，分我点不过分吧？”
孟轲本来雨过天晴的表情又沉了下去，“没有。”
“没有？”方欢一愣，“没有抓到还是没有分红啊？”
“都没有。”
孟轲见他一脸不信的模样，没好气道：“别问了，那家伙这几年也多了几分手段，又被他跑了。”
“合着我这罪白受了？”
方欢难以接受，他还想着要干尸脸帮自己出气呢！
之前自己虽然勉强挽回了一阵，但总体来说，方欢还是被压着打的那一方，他也没想过真能干过老法师，只要自己能反击，并坚持到干尸脸出现，就算是胜利，这也是方欢给自己定下的小目标，结果，自己出人意料的完成了小目标，到了干尸脸这儿，反而出了问题。
“干尸脸，行不行啊你？！这都能被他跑掉？你不是说只要他泄露一丝气息，你就能立刻锁定他吗？锁定了为什么还抓不到？”
方欢一急，干尸脸的绰号直接就叫出来了。
孟轲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吗？”
“就算你不是万能的，系统总可以吧？就算你权限不高，难道不知道向你们公司内部临时提一下系统权限，用系统锁定吗？系统锁定了他，看他怎么跑？”
方欢这句话并非完全是气话，里边还有一丝试探的小心机...
孟轲闻言，突然沉默了。
方欢眼珠子转了转，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心急，被他发现自己的目的了？
孟轲沉默良久，默默打开自己的虚拟光幕，碧绿的双眼盯着幽蓝的光幕，突然问了一句，“你觉的，系统是什么？”
系统是什么？
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方欢很久，自从发现系统也并非万能的之后，方欢对游戏世界内的运转规则有了全新的认知，但又对系统的存在意义产生了疑惑。
按理说，一个负责游戏运转的系统，应该对游戏世界内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对整个世界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一并掌控才对，可是在军团召唤的系统中，方欢已经见识到了太多意外和漏洞，至于系统是不是万能的，这个问题早已经无需证明，答案是肯定不是万能的！
孟轲的问题，让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第1198章 最完美的科瑞坦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提出问题的孟轲。
“或者我可以问你另一个问题，你觉得，军团召唤只是一个游戏这么简单么？科瑞坦的世界是虚拟的存在吗？”
“不是！”方欢认真道，“虚拟的世界或许会让人类学习一些基础技能，也能在这里学习知识，但绝对无法做到让人类变成超人！”
孟轲颔首，“你是不是觉得科瑞坦世界，就存在于宇宙中的某个角落？”
“有过这种想法，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们是怎么做到把人类的意识体带入这个世界的，如果科瑞坦世界在宇宙的某个遥远角落，即便是电信号也无法无视如此遥远的距离，想要实时传递信号，恐怕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个世界本身，就在蓝星上...”孟轲笑眯眯的给了他答案。
方欢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他反倒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
“有没有听说过多级空间？”
“呃...听大地女神提到过。”
“呵，那就很好解释了，”孟轲笑道，“科瑞坦大世界是三级真空世界，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嗯，杰妮卡说，科瑞坦是最完美的三级真空世界，比二级真空世界还要完美，只是在能量和质量总和上无法比拟二级世界。”
“杰妮卡？大地女神？”孟轲脸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嘴巴张合似乎念叨着什么。
方欢分明“看”到他说了一句，“大地女神不会是思春了吧？那也该找我啊，这小子才几斤几两？”
方欢强忍住吐血的冲动，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嗯，大地女神的名字就叫杰妮卡。”
孟轲咳咳两声，“没想到大地女神告诉了你这么多东西，那就更好解释了，你应该也听她解释过，除了一级的主世界空间之外，其余的多级空间都是后天形成，二级和三级真空世界也一样，但她告诉你的应该是三级真空世界也无法被人为创造出来，对吧？”
“嗯，她说真空世界只能自然形成，任何生命文明的手段都无法干涉它们的形成和运行。”
“这话放在以前也不算错，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科瑞坦世界并非自然诞生，而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创造出来的？”
方欢第一反应是不现实，军团召唤这款游戏被创造出来还可信，但能影响现实世界的科瑞坦大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如果算上那些无穷无尽的坐标世界，科瑞坦世界之大宛若一个独立的小宇宙，如此庞大的世界，真的是人为可以创造出来的吗？
“是的，创造出来的，是某个类人文明用难以想象的力量以两个二级世界为框架，融入了数个三级真空世界和无数个四到八级的次空间后，形成了如今的科瑞坦大世界！”
“科瑞坦的历史中说科瑞坦曾经是一个完整的大陆，只是因为荒古之前的某场万神大战，导致整个大陆分崩离析，无数坐标世界形成，同时形成的还有碎片世界、异世界等等。”
“但这些只是降临灌输在npc中的历史记忆和记载，真实情况是，科瑞坦大陆从一开始就处于现在的状态，科瑞坦主大陆就是当初的其中的一个二级世界主体，坐标世界就是四级到八级的次空间世界，至于那些可以直接来往科瑞坦世界的破碎世界和异世界，就是另一个二级世界！”
方欢大脑拼尽全力吸收着这些讯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我听说二级和三级空间的生命都可以直接进入主世界，但科瑞坦大世界外为什么被虚空包围着？为什么这里的生命的无法进入主空间？虚空又是什么？”
当初杰妮卡告诉自己科瑞坦大世界属于三级空间时，方欢就思考过这个问题，杰妮卡明明说过二级和三级空间的生命都能直接进入主空间，然而事实是，除了玩家的意识体能直接进出科瑞坦之外，土著npc包括真神在内，都被虚空锁死在了这方世界，灾厄生命这种主空间的生命也要通过虚空才能进入科瑞坦。
科瑞坦世界就像是被虚空隔绝了的世外桃源，与主世界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土著生命更无法随意前往主空间，连真神都只能在虚空中躲避，进入真空世界就可能被主空间抹杀！
这哪里是完美的三级空间？更像是四级到八级的次空间！
“当初创造科瑞坦大世界的文明，本来想的也是打造一个完美的三级空间，但这种尝试早就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没有一次成功过，科瑞坦的诞生可以说是偶然的一个发现，才促成了它的诞生，这个发现，就是所谓的虚空！”
“虚空不属于主空间，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级别的次空间，它的存在原本只是一种猜测，但灾厄的出现，让无数文明开始接触虚空，并开始研究虚空，当初创造科瑞坦世界，一方面是为了应对灾厄的入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验证虚空的力量，后来，科瑞坦成功诞生，但与创造者想象的不一样，科瑞坦只能存在于虚空之中，明明是以两个最稳固的二级世界作为框架并融合了无数低级次空间的三级世界，却表现出无限接近于四级空间的特征，但科瑞坦大世界内的秩序与规则又受到主世界的直接干扰，这种特征又只会出现在二级和三级真空世界，所以，最初对科瑞坦世界的级别划分是介于三级和四级之间。”
“但之后又发现，科瑞坦大世界的总质量和能量会随着主空间的膨胀或塌缩而发生敏锐的变化，其精度比之前已经发现的任何二级和三级真空世界都要准确，这些完美的真空世界也被一些高级文明用来监视主空间的膨胀和塌缩活动，因为对这些文明而言，主空间的异常活动远比灾厄所带来的危险更加致命！”
“科瑞坦世界所表现出来的敏锐度，又让创造他的人把它划入了最完美的三级空间，比二级世界还要完美！之所以将它化为三级空间而不是二级空间，是因为它由两个二级空间和多个次空间融合而成的，这也是三级空间的基本定义，至少由一个二级或更多二级次空间组成的空间，就是三级空间。”
“至于你问我虚空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疑惑连那些比我们蓝星更高等的文明也没有答案...”
第1199章 世界土著
虚空是什么？
孟轲没有答案，降临同样没有答案，创造了科瑞坦的那个文明也一样。
“那个文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文明？能创造出一个真空世界的文明，肯定是宇宙中最顶级的存在了吧？”
方欢好奇。
“嗯，那个文明确实处于金字塔最顶端，不过那已经成为历史，现在它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方欢愕然。
“灾厄，灾厄毁掉了那个文明，即便那个伟大的文明坚持了无数个纪元，但面对无穷无尽的灾厄，还是毁了...科瑞坦世界就是那个文明末期，为了对抗灾厄而创造出来的特殊世界，但没等他们利用起来，灾厄就吞噬了整个文明。”
方欢心中凉意阵阵，“灾厄...这么恐怖？”
不知道是不是无意间闯入了灾厄的母巢，对灾厄有了更多的了解后，方欢越来越觉得灾厄的构成太过单一，而且无法使用精神和被精神力量克制两大缺点，让灾厄看起来不再那么可怕，他甚至在想，如果灾厄只有这么点本事，别说灭掉其它的高等文明，对付蓝星都有些不够看。
方欢膨胀了...
直到刚刚，当干尸脸告诉他创造了科瑞坦的高级文明就是毁在灾厄手中时，方欢才幡然醒悟：连科瑞坦的创造者文明都不是灾厄的对手，我竟然会轻视灾厄的威胁？真是无知者无畏！
现在自己所遇到的灾厄都只是低级的能量体，或许是因为虚空通道的原因，强大的能量体无法投送到前线，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导致目前遇到的灾厄普遍不强，且被精神克制的厉害，可如果灾厄真这么容易对付，哪还轮得着他们在宇宙中肆虐？
“灾厄的恐怖远远比你想象的恐怖的，只不过它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准备远征咱们蓝星的，也只是灾厄的一支小队，即便如此，对我们而言也是末日般的灾难了...”
干尸脸在方欢面前没有避讳，“也正因如此，我们还有机会！只要能抗下灾厄的第一波攻势，随着我们人类中的赋能者越来越多，局势会对我们越来越有利，有降临帮助，我们并非毫无机会！”
降临？
降临是军团召唤的主脑，也就是平时大家俗称的系统。
“降临，对科瑞坦而言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神？还是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彩的ai？高级文明所创造的ai？”
“都是，也都不全是，”干尸脸想了想，直接打了个比方，“你可以简单的把降临看作是科瑞坦的天道，天道知道吧？就是一百多年前的网络小说中的概念...”
方欢闻言，装傻道：“你在说啥？网络小说可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列为**了，撰写、传播、观看可都是犯法的，我告你不要诬陷我，不过我确实听说过天道这个词...”
干尸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这里有全套的，要不要看看？这些可都是绝版哦，实体珍藏版、数字典藏版还有带插画的精绘版...”
方欢咽了咽口水，“这可都是钱啊！”
“嘿嘿，说正题，降临同样是被创造出来的，类似于ai管家，这个管家负责管理整个科瑞坦大世界，权限极高，但就像我们在制造人工智能的时候，都会留下后门，这个管家也存在后门，权限同样受到限制。”
“简单的说，降临作为管家，并非是科瑞坦的神，他无法在科瑞坦中为所欲为，甚至投射力量都做不到，只能用系统的方式引导科瑞坦的生命体解决一些麻烦，并且，管家并非主人，他也不知道科瑞坦中到底有多少秘密和他看不到的世界，他只能利用科瑞坦的主人为他设定好的规则以及三级空间的基础规则运转，只要不违背这些基本规则，降临在科瑞坦世界中可以为所欲为，但要以保证科瑞坦世界正常运转为前提。”
“降临并非万能，他更像是一个导游和新手导师，可以帮助我们更快了解这个世界，但更高深的东西，只能由我们自己去发现，这个世界中的秘密，别说是我和降临，就算是创造了科瑞坦的那个文明也不敢说完全知晓，不同的世界融合后必然会出现未知的新变化，这些变化是无法预料的，且不可控。”
“总之，降临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的主神，这个主神只能干涉生命体的活动，不过，系统发布任务，也是生命体（npc）本身有了意愿之后，才能发布任务，除了那些无脑npc，那是降临为了培养召唤师特定设置的机器人，这是他的权限之一，除了这些，世界的运转降临无法干涉，也没有能力干涉，或许只有创造了主空间的万能的神才能干涉二级和三级世界的运转吧...”
“降临能干涉的，也只有npc和我们这些玩家了，至于这个世界中诞生的土著，降临同样无法干涉。”
干尸脸源源不断讲了许多，还好方欢脑子好用，都能很快消化掉，“世界土著？不是npc和那些野怪么？”
“当然不是！呃，科瑞坦大陆的npc和野怪以及军团等等，他们对于我们召唤师而言当然算土著，但对科瑞坦大世界土生土长的生命而言，他们仍然算外来者。”
方欢诧异，之前干尸脸的解说都很干脆，但说到世界土著和大陆npc的区别时，却含糊其辞，似乎不愿多做解释。
这里边可能隐藏更深的秘密呢...
方欢对此也不在意，他只想知道世界土著和大陆土著（泛指npc）有何区别。
“很简单，大陆土著都能加入玩家军团，但世界土著无法被收入军团，即便你能用其他手段收服世界土著，甚至把他们当做宠物养，但它们不会受到军团加成，也无法通过建筑召唤，只能通过特殊的魔法阵传送，另外，低级世界诞生的土著无法进入科瑞坦主大陆，就像四级以下空间的生物无法进入三级或更高级的空间一样，世界土著存在于大多数坐标世界之中，科瑞坦大陆极少，但碎片世界和异世界中大都存在世界土著...”
“比如你们之前击杀过的蛞唳，它就属于世界土著种族，它们也被大陆土著称作上古异种...”
第1200章 前置条件
随着干尸脸的解释，方欢对世界土著和大陆土著有了一些基本的认识。
其实判断他们之间的区别也很简单，只要是可以受到英雄加成的单位，必定都是大陆土著，不受英雄加成且不可以被收入军团的单位，同时不占据军团人口的，就是世界土著。
上古异种只是一个统称，是大陆土著对二级和新的三级世界中自然诞生土著的泛指。
上古异种的来历有的是在科瑞坦世界融合前就已经存在的，也有融合之后新出现的物种，但上古异种全都是诞生于碎片世界和异世界的强大物种，四级以及更低级的世界（坐标世界）中诞生的土著大多不如上古异种强大。
上古异种有强有弱，强的如蛞唳，非千万人不可匹敌，除非能像方欢这样取巧，弱的也有，如火焰领主召唤而来的上古异种，那些上古异种体型不大，实力属性也都很差，更像是一群没有长大的异种婴孩，蛞唳则是成熟体。
“祖魂海窟就连接着一处碎片世界，那里现在仍然有无数上古异种守护，钢目这次冒险现身，很可能与此有关。”
方欢闻言，想到钢目一直念叨的钥匙，难道所谓的钥匙指的就是通往另一个碎片世界的钥匙？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什么也没找到，不然也不会冒险对你下手泄愤了。”
干尸脸幸灾乐祸了一句。
方欢翻翻白眼，暗道：“他对我下手可不是为了泄愤，他是怀疑我拿走了他的钥匙，另外，他似乎对奇迹之瞳也很了解，我只是用了侦测的效果，他就能准备的分辨出奇迹之瞳，我都不一定能做到，还有，他说我是什么候选人...”
钢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呢喃自语竟然会为方欢提供如此多的情报，但这些情报也为方欢带来更多疑惑。
但最让他有危机感的是，对方在发现自己有奇迹之瞳后，如果不是他急于寻找钥匙，很可能立刻就对自己下手了，这也是方欢最想不通的问题。
就算我有奇迹之瞳，难道他还能抢过去不成？
不知怎的，方欢心中有了莫大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既有来自钢目的，也有奇迹之瞳本身的。
奇迹之瞳非同寻常，从获得到强化方式都与其他技能大不相同，甚至到现在为止，跟他的初始天赋一样，都无法将其赋能，方欢已经问过木兮和严，他们两个人的任何技能都可以赋能，包括初始天赋也一样，无非是多花费一些军勋罢了。
方欢少了共生和奇迹之瞳，现实中的战力大打折扣，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干尸脸貌似知道的很多的样子，或许他知道一些内情呢？
想问就问，这一次方欢没有迟疑。
等他问完，发现干尸脸满脸幸灾乐祸，竟然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搞得方欢心中窝火，但为了知道答案，也只能忍了，结果，干尸脸最后只是拍了拍他肩头，语重心长道：“任何收获都是有代价的，你的这两种能力虽然极好，但想要完全掌握，还要全靠自己努力了，我也没办法帮你。”
“更高级的赋能权级也不行？”
“更高级的赋能权级是针对军团的，对个人而言，高级赋能资格已经是最高级的了。”
“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方欢不甘心。
“那也不一定，”干尸脸话音一转，“无法赋能的技能一般都是残缺严重的技能，你的奇迹之瞳显然属于这种，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初生天赋，初生天赋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也会出现无法赋能的情况，两种都有解决办法。”
“大哥！求方法！”
方欢心里一下子就亮堂起来了！
“说起来也简单，残缺严重的技能补全了自然就行了，你的奇迹之瞳比较特殊，补全的话不用想的，但找到五个以上的碎片后，应该就能赋能。”
“五个？”
方欢瞪眼，他到现在也才得到了两个而已！第三个和第四个也有了线索，但要弄到手可没那么简单...
“至于你的初生天赋，嘿嘿，那个技能只能等你精神力达标了，才有可能赋能。”
“精神达标？需要多少？”
方欢眼睛一亮，精神啊，这个我擅长！有戏呢！
“怎么着也要两三万吧，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只是估计而已。”
卧艹！
方欢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比奇迹之瞳还不靠谱啊！奇迹之瞳的碎片方欢还能通过自身努力搞一搞，两三万的精神力怎么搞？
方欢气苦，他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
意思是，在达成目标之前，方欢就一直无法使用两个大杀招了？
“好了，能告诉你的东西也差不多都说完了，钢目那老杂毛应该真的走了，我也该回去了。”
“等等！”
“还有啥事儿？”
“你看，我这么有精神天赋的人，应该被当做种子选手培养才对，如今人类正是危难之际，我等年轻人自当为蓝星之兴亡，人类之存续而奋斗，这也是我辈年轻人应做之事...”
“说人话。”
干尸脸皱眉。
“那个...我可以请求开下后门么？帮我提升一下精神力好伐？奇迹之瞳碎片我可以自己来，精神力真的可遇不可求啊！”
前几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彩虹宝箱，精神力翻了一倍多，这才让他能抗下钢目的精神蛊惑，方欢知道钢目的真实身份后，还有些自得，结果...
好嘛，我这一千多的精神连给共生赋能的资格都没有，连零头都不够！
假设一个彩色宝箱能增加600点精神力，方欢需要找到30个以上的箱子才可能达标！还是最低的2万！
万一三万才达标...
方欢心中满是绝望！
“开后门？”
干尸脸似笑非笑，“别想了，还记得我刚才的话么？降临虽然可以在规则内为所欲为，但规则之外他也需要遵守，直接拔升你的精神力，先不说你会不会因此疯掉，降临也会付出极大代价，你想要提升精神力，就去找彩色箱子吧，那是给你们新人的福利，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了！”
“瞧不起谁呢？！我都已经开了两个了！”
“哦？恭喜啊，彩色箱子开的越多，下一次开启时，内嵌的小游戏数量越多，达标的要求也越高哦。”
还有这种隐藏设定的嘛...
第1201章 意外的进阶
等干尸脸离去，方欢才突然想到，祖魂海窟中的这些雕像是怎么回事？
娜迦雕像已经开始表现出来的紫色晶体化，与灾厄死后的晶体化高度相似，方欢不得不怀疑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自从遇到了灾厄，方欢现在看到紫色和晶体就跟灾厄有关...
“既然干尸脸自己都没提，应该没有问题...”
方欢觉得要认清自己的定位，对方是公司大佬，都对这些不在意，轮得着自己去操心？
随着钢目和干尸脸先后离开，方欢这才想起来检查自己的意识空间。
片刻后方欢松了口气，意识空间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雾气袅绕的意识空间变成了一方小池塘，虽然水看起来很浅的样子，但这些精神力似乎比之前凝练了许多。
意识空间的大小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方欢的精神再次暴增，达到了1550点！
但方欢觉得，自己这1550点精神，可能跟别人的精神有些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方欢就没有概念了，干尸脸已经走了，也无人可问。
至于如何不同，并非只是方欢的直觉，而是他所有消耗精神的技能，消耗精神的数值都变成了1之间的数字，方欢之前复制兵种单位时，单次消耗高达100点！而现在全部变成了1点！
穹的星灵拟态的精神消耗同样降低至1点，法力和活力旋涡的精神消耗也毫不意外的降低到了一点。
唯一没有任何变化的就只有方欢的初生天赋共生了。
共生的精神消耗没有丝毫变化，但共生本身却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
【共生】：天赋技能（初生），神秘力量可以让你指定的多个目标单位融为一体，分担接下来所受到的伤害，并免疫因共生带来的伤害和效果。
被动效果：将最多100个目标连接在一起，其中任意一个目标受到伤害时，仅受到40%的伤害，剩下的60%伤害，将以混沌伤害（无视防御和减伤）的方式分摊至其它单位，并且自身免疫因共生带来的伤害和效果。当共生生效期间，【指定目标】受到任何伤害或被技能命中时，若该伤害/技能附带控制效果或负面状态，有50%几率将该控制效果或负面状态随机转移至其它单位，每一种效果和状态单独判定，最大连接数量：100
消耗：开启10点精神，共生存在期间，任何单位每承受一次攻击，消耗2点精神。
冷却时间：1分钟。
施法时间：瞬间
施放距离：感知之内（包括视野感知）
进阶效果：共生诅咒施放共生后，可主动施放该诅咒，被共生链接在一起的所有单位中，有任何一个单位死亡，其余单位立刻进入濒死状态！濒死状态下，单位只保留1%最大生命值的当前生命值，且12小时内无法以任何方式恢复生命，该效果不可驱散，消耗：诅咒单位数量*10。
冷却时间：1分钟
施法时间：瞬间
施放距离：感知之内（包括视野感知）
这特么什么怪物技能哦？！
共生的进阶是方欢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的，效果同样令人意外！
首先是共生的链接数量，从原来的10个直接加了十倍，变成了100个！单位数量上限的提升太过恐怖，不过主目标依然会受到40%的伤害。
其次，共生的施放距离从视野之内，变成了感知之内，感知自然包括了视野感知以及精神感知，这一变又是对共生的极大增强！就是不知道听觉感知算不算...
以前版本的共生还能通过摆脱视野来规避共生，但现在的共生，只能像钢目这种拥有屏蔽精神感知的人才能规避了...
但要说共生最最让方欢感到恐怖的，还是新出现的进阶效果共生诅咒！
被共生连接在一起的所有单位中，任何一个单位的死亡，其余单位都将进入濒死状态！
濒死状态下只保留一层血皮，且长达十二小时内都无法以任何手段恢复生命，并且技能描述中没有特意提起对领主等单位无效，这也意味着，这里的单位可能包括了所有的单位！包括领主！半神！甚至...真神！
不敢想不敢想，真神应该不太可能，半神估计也有保命的手段，没那么容易死掉才对，不然方欢以后完全可以开着共生到处弑神了...
“要不要找老穆试试手呢？”
方欢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老朋友穆萨里奥，有这种好事，也只能找这位好朋友试试水了，不过方欢估计，老穆很大概率拒绝，老帅壁可是一直有伤在身呢，万一被自己再来这么一下被玩死了怎么办？
找其他半神？
奥佛？
算了算了，奥佛都成自己人了，坑人坑到自己头上算怎么回事嘛？
卡秋莎？
咦，这个倒是有可能成功，到时候以英灵作为要挟，自己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呃，卡秋莎应该没那么好说话，卡秋莎对自己的信任程度显然也不如奥佛，现在又是跟杜奥比对决的关键时期，估计还是拒绝...
嗯？杜奥比？！
方欢眼睛一亮，他好像找到实验对象了！
“就你了！”
共生进阶之后，之前被钢目碾压的郁闷也烟消云散。
“等等，之前干尸脸说想要赋能共生，只有等自己的精神力达标才行，现在我的精神值提升的虽然远远没达到标准，但能让共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说明精神力已经质变，或许..”
方欢激动了！
但等他打开赋能界面时，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
共生和奇迹之瞳的图标仍然一片灰暗，两个灰色的图案在几乎被全部点亮的赋能界面中显得异常扎眼...
还是不行！
难道真要等精神力达到两万以上才行？
就在方欢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他没有发现，一直安静的矗立在他身后的娜迦雕像，眼睛中渐渐多出了一丝灵光，而后，整个雕像表面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本来就极度接近**娜迦的雕像，肌肤又光洁柔软了几分，整个雕像，俨然活了过来似的...
“终于都走了，老娘也能出来透透气了...”
第1202章 少女
“谁？”
方欢转过身，正好看到一个娜迦从泉眼中央的石盘上“游”了过来，纤细的腰肢扭动，配上散发着微光的肌肤，如果不是她那条醒目的蛇尾，恐怕会被当成一个人类美女她的眼睛也是碧绿的人类瞳孔，并非娜迦常见的竖瞳。
方欢下意识的喝问之后，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石盘，一呆，那里的娜迦雕像没了...
眼前的这个又与之前的娜迦雕像有八分相似，只是脖子以上的位置也失去了雕塑的特征后，方欢一时间没敢太确定。
片刻后，方欢终于确定，这个娜迦，不是亡灵！
娜迦雕像活了...
“你...活了？”
“难道...老娘不能活么？”
一口一个老娘的娜迦怎么看都有些违和，再配上她有些稚嫩的脸庞，反差更是强烈。
“喂，你跟刚才那两个家伙什么关系？不会把看到我的事情告诉他们吧？”
娜迦终于从泉水中游了出来，长出了口气的同时，斜着眼睛问了方欢一句。
“不会！”
钢目知不知道这个娜迦雕像是活的，方欢不清楚，但干尸脸的权限似乎不低，实力又强，娜迦雕塑的古怪估计躲不过他的眼睛，或许吧...
方欢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雕像复活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古怪，而且对方说话的时候，方欢发现她的默认语言竟然是科瑞坦大陆人类王国的语言，卡秋莎她们说的可不是这种语言！
她的全身上下，除了那条蛇尾之外，几乎与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方欢本想用奇迹之瞳查看对方的身份，但想到奇迹之瞳也可能被某些强大的单位发现，反而可能激怒对方，得不偿失。
“你是谁？”
“阿狄丽斯。”
少女歪着头回道，“还是阿迪力斯纳，我也记不清了，你呢？为什么我从你身上感应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什么气息？”
“不知道，但也不是令人厌恶的气息，所以，欢迎你。”
少女说话有种不着边际的感觉，方欢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对方看起来没什么敌意，方欢也没必要一直太过警惕。
“人类，你还没有回答我只跟刚才那两个家伙什么关系呢？那两个人我不喜欢。”
“很显然，我也不喜欢他们，”方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非常不喜欢！”
“哈，那我们就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了！老娘的第一个朋友！”
少女开心道。
方欢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少女的个头比自己还高，但不知道为何，方欢看着她天真的笑容和幼稚的面庞，总觉得少女更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只是对方一口一个老娘，让方欢有种非常酸爽的感觉...不过想到对方是一个在泉水中不知道待了多少万年的雕像，方欢突然觉得违和感稍稍下降了那么一点点...
“你以前在这里没有朋友吗？你的族人呢？”
方欢好奇的问道，这里的娜迦亡灵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了吧？
想到这里，方欢突然发现，在泉水周围千米之内，并没有除了少女之外的雕像...
“我的族人？”阿狄丽斯看着方欢身边的雕像，撇嘴道：“那些可怜虫才不是我的族人，我没有族人，唔，也不对，我以前似乎也有过族人，他们好像跟你有些相似，但我记不清了...”
失忆的少女吗？
方欢越来越迷糊，少女的意思是不愿意接受方欢把她看做亡灵吗？还是说，少女根本不把自己当做娜迦？
方欢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请问，阿狄丽斯，你知道自己的种族吗？”
“种族...”
少女脸上迷茫之色顿显，“我没有种族，也没有族人...”
说着，少女一脸茫然和失落。
缺爱少女？
方欢又对少女多了一层定义，干咳两声，“你还记得怎么自己从哪里来的吗？”
“知道啊，就是那里咯。”
少女说着，指向泉眼中的石盘，“我醒来后，就一直在那里，外边那些可怜虫进不来这里，我又出不去，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反正每天就是睡醒了喝点泉水，喝饱了继续睡，一直到你们进来。”
方欢这下看向少女的眼神都变了，这个雕像少女的来历，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怪异啊！
这是雕像浸泡了太多魔力泉水，成精了？
方欢急忙意识降临到爱尔敏身上，询问爱尔敏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结果爱尔敏听到后，神色大变，“雕像成精？！军主小心！爱尔敏从未听说过这种事，老师也从未提到过类似的事情！她在撒谎！”
爱尔敏的话让方欢顿时紧张了起来，再看少女童真的模样，配上她的蛇尾，方欢竟然联想到了蛇蝎美人这样的成语。
但少女丝毫没有发现方欢的变化，仍然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人族？我以前的身份是人族吗？唔，但人族应该是像你一样才对，我这条尾巴，不合适...”
“娜迦？切，我才不要跟那群可怜虫一样，死了之后还要这么辛苦，那我是什么种族？”
“要不老娘创造一个新的种族？”
少女眼睛大亮。
方欢将这边的视野和声音都共享了过去，爱尔敏观察了一阵子后，疑惑的挠挠头，“不像是坏人啊...”
嗯？
你这就判断出对方不是坏人了？
好吧，我也觉得少女不像别有意图的坏人。
“但我确实没听说过雕像活过来的记载，除非是真神的手笔，毕竟传闻中的矮人一族就是大地女神用石头泥巴捏出来的生命，让雕像活过来，或许只有真神才能做到吧...如果对方是被人制作的傀儡，那就简单多了，很多傀儡魔法都能制造出逼真的傀儡躯体，但这种傀儡需要与主人建立心灵连接才能表现的跟真人一样，即便如此，傀儡的表情也会显得僵硬，特别是眼睛，但...”
但少女完全没有一丝僵硬的感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更是灵气逼人...
怎么看对方都是一个活着的生命，既不是雕像，也不是傀儡。
随着方欢的实力飞速提升，曾经作为移动的百科全书的爱尔敏，也渐渐无法跟上方欢的脚步了，眼前的状况，显然也超过了爱尔敏的知识储备...
第1203章 果实
从阿狄丽斯模糊的话语中，方欢察觉她对娜迦并不友善，又因为记忆缺失的原因，反倒对身为人类的方欢颇有好感。
再加上阿狄丽斯的默认语言又是人类四大王国的通用语，方欢猜测阿狄丽斯生前可能是一个人类，确切的说是她变异之前...
至于如何从一个人类变成一个娜迦，就不是方欢所能想象的事了。
或许与古老相传的娜迦诅咒有关。
方欢想要从少女身上挖掘相关的任务，或许还要出去找一趟卡秋莎才能得到一些线索，但方欢也有其他的顾虑，那就是现在出去了，方欢想在回来可就难了....
先不说外围杜奥比阵营的娜迦防御，仅仅是祖魂海窟内的娜迦亡灵，就不是方欢能应付的。
这次能摸到这里，还要仰赖干尸脸和钢目两个人的气势威慑，否则，方欢根本不可能优哉游哉的在海窟内四处转悠。
下一次方欢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老虎”给他狐假虎威了。
泡在这里，从少女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转头离去，方欢又不甘心，最终，方欢觉得可以尝试从少女的一句话中寻找突破口。
“你说那些娜迦亡灵都是可怜虫，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可怜？”
祖魂海窟中的娜迦亡灵大都是正常死亡，是雌性娜迦察觉自己即将走到生命尽头时，自发的返回这里，至于那些战死在战场中的娜迦，显然无法回归。
既然是正常死亡的娜迦，也算是寿终正寝，何来可怜一说？
“当然可怜咯，她们生前就为自己的族人奉献了所有精力，连死了也不得安宁，仍然要被榨干身上的所有利用价值，甘愿成为养分，为的无非就是种族的存续，结果她们辛辛苦苦耗费一切结出的果实，还被人给盗取了，这些可怜虫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还在用尽自己的所有力量，拼命凝聚果实，她们不可怜谁可怜？”
“果实？”方欢心中一动，“果实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就是阿卡加尔魔力宝石咯。”
“魔力宝石？！果实？结出来？”
方欢心中一震，“魔力宝石不是半神死后留下的特殊晶石吗？这些娜迦亡灵怎么结出来？”
“哝，”阿狄丽斯指着身后的魔力泉水，“就是这个泉眼的作用咯，娜迦死后，尸体并不会腐烂，而是会在契约的力量下，变成跟我差不多的雕像，但我跟他们不同，我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他们投身进入泉眼，然后变成一颗颗冰冷的石头。”
方欢闻言，再看泉眼的眼神就变了，原来这汪泉眼如此诡异的么？
“契约又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但每一个【成熟】了的娜迦雕像在最后一颗，身上都有种力量与泉眼之下的另一个世界相连，她们变成石头后，也不会被那种力量牵引着进入那个世界，可笑的是，那些彻底湮灭的娜迦临行前，还以为她们化成的魔力宝石最终会出现在娜迦的族长手中，可笑。”
契约的力量...
传闻娜迦的前身是原科瑞坦大陆上的精灵分支，因为遭受了某种诅咒而变成了丑陋的娜迦，但同时也获得了水系魔法的强大天赋，力量也比单纯的精灵强大许多。
娜迦一族获得力量的方式，现在回想一下，不像是诅咒，反倒像是跟某种强大的存在签订了契约，而后才骤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跟人类常常听说的恶魔契约类似。
从阿狄丽斯的话中，方欢才知道祖魂海窟中无所不在娜迦雕塑并非只是娜迦的尸体那么简单，她们每一个都是一棵幼苗，魔力宝石的幼苗！
虽然说让幼苗成长到成熟，并结出魔力果实的主要原因是这里的泉眼，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来到这泉水旁边，就能结出魔力宝石的，契约的力量或许更加关键。
阴谋！
赤果果的阴谋！
或许娜迦的诞生，就是出自某位强大的存在，给娜迦设下的陷阱，骗取她们签订契约，短时间内整个种族发生蜕变，实力大增，但也因为契约的影响，她们死后就需要返回祖魂海窟，奉献自己最后的一份力量...
娜迦显然被蒙在鼓里，娜迦的亡灵们甚至一直等待着自己瓜熟蒂落的那一刻，因为她们以为自己化作的魔力宝石最终会成为壮大娜迦一族的一份力量，她们甘愿付出全部。
可惜，从一开始，娜迦一族都未收到过魔力宝石。
不，或许一开始娜迦偶尔会收到一些魔力宝石，否则，这么多年来不可能不被娜迦发现，虽然活的娜迦进来就再也无法出去，但那些新进来的娜迦如果发现不对，也会告知其他的娜迦亡灵才对。
那些娜迦亡灵明显不知情，说明制造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并没有将所有魔力宝石吞掉，而是分出一小部分给了娜迦一族，这也是卡秋莎和杜奥比都认为这里会有大量魔力宝石的原因...
只是雌性娜迦一旦进入这里，就无法外出，卡秋莎才无法尝试，杜奥比同样也有自己的担心，虽说只有雌性娜迦进祖魂海窟是有进无出，雄性娜迦应该不受影响才对，但问题是以前谁也没试过，他也不敢冒险，之前他还特意找了一个将要老死的雄性娜迦扔了进来，到现在也没出去，杜奥比更不敢进来了。
杜奥比想要毁掉祖魂海窟，是打算毁掉那片湖底之下的入口雕像，毁掉雕像，整个祖魂海窟的空间也将变的十分不稳定，以半神的力量，反倒可以在不稳定的空间中随意进出，无惧大多数空间裂缝。
这样看来，卡秋莎所布置的任务，注定无法完成了...
那些已经成熟的魔力宝石早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祖魂海窟内，根本没有一颗宝石存在！
方欢看向不远处的雕像，这里就是阿狄丽斯能够活动的范围极限，也是普通的娜迦雕像在成熟前能够抵达的极限，这些如同石林一般的雕塑，在方欢眼中就像一棵棵小树苗，正拼尽全力结出诱人的果实，然后...
被人窃取...
等等！
方欢眼睛突然一片赤红！！
第1204章 舒服啊
这里可是有数十万娜迦啊！如果全都熟了，岂不就是数十万颗的魔力宝石？！
这还不算无数年来被传送到另一个世界的魔力宝石！
想到卡秋莎为了几百颗魔力宝石就跟人四处拼命，方欢有些心疼她了...
怪不得阿狄丽斯总说她们是可怜虫。
“你说的另一个世界，是哪里？怎么进去？”
方欢现在满脑子都是魔力宝石四个字，虽然阿狄丽斯说了将娜迦雕像和亡灵转化成为魔力宝石需要很久很久，可能需要上万年甚至更久（娜迦实力越强，转化的越快），但祖魂海窟存在何止数十万年？
这么多年来一批批娜迦进来，被转化成魔力宝石后，只有极少数的宝石被传送到卡尔文斯岛上，剩下的都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能找到另一个世界，不说多，哪怕只是从幕后黑手的指缝中漏出来的，也足够方欢兑换几十架超级军工飞艇或者数套飞行堡垒的动力枢纽或者防御阵列了！
如果再有科瑞坦原石，迷你浮空城的魔能动力枢纽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方欢发红的眼睛，阿狄丽斯嗤笑一声，“你想去过去偷宝石？别想了，那个世界的危险远超想象，你这样的进去怕是寸步难行，除非你能像之前来到那两个人一样才有一点点可能从入口闯进去，否则，就算你有钥匙，也没用。”
又是钥匙？
“钥匙到底是什么？”
“看到泉眼中央的石盘了吗，那里就是我恢复清醒的地方，也是隔绝这里与另一个世界的屏障，以前在这里还有一把钥匙，但很久之前似乎有人拿走了钥匙，这个入口也就报废了，你想进去，除非先找到钥匙才行。”
“钥匙什么模样？”
方欢不甘心。
“应该是一把长矛吧...”阿狄丽斯不太确定，而后还恢复了之前站在石盘上的姿势，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抬起，五指虚握，看模样就像一位手执长矛的女战士，只是女战士手中少了一柄武器...
从阿狄丽斯的姿势判断，虽然不一定是长矛，但一定是长矛武器才对...
方欢莫名一呆，突然想到背包中貌似正好有一柄许久未用的长柄武器，而且那把武器正好来自娜迦...
海皇战戟凭空出现，阿狄丽斯看了一眼就呆住了，“这...”
阿狄丽斯眼睛越瞪越大，难以置信道：“钥匙怎么会在你手里？”
方欢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啊...”
方欢也很想问卡秋莎，这么重要的东西，当初你就那么随意的藏在头发里了？还正好被我顺手给捞走了？并且事后你不但不索要，还像送瘟神一样送给了我，图什么啊？
不过卡秋莎拿到这玩意儿似乎也没啥用，她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前，不可能进入祖魂海窟，并且已经成为准半神的卡秋莎也察觉到了海皇战戟上的诅咒（契约）力量，更不会把它留在身边。
“有钥匙也没用，以你的实力进去就没了，这个入口直通阴谋者的老巢，就算你是半神，也不一定逃脱。”
方欢一点都不怀疑，娜迦历史上诞生了数十位半神，但她们进入祖魂海窟后，都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很可能早就被转化成了魔力宝石，而且还是转化贼快，硕果累累的那种，毕竟半神本身就会凝聚出很多魔力宝石。
如此庞大的布局，背后的存在就算不是真神，也绝对是极其恐怖的半神强者，甚至可能是地狱三大主宰那种级别的顶级存在。
阿狄丽斯说钢目和干尸脸有可能闯过去，那是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手段，钢目身上的秘密方欢不知道，但他极其擅长精神法术，精神法术可不单单对灾厄有奇效，对没有英灵（精神）的单位而言，效果同样非凡，只是对灾厄的效果表现在杀伤力，对非灾厄的生命，精神法术更擅长的是隐匿和威慑等手段。
钢目的真正实力估计也是半神打底，也符合阿狄丽斯对“闯入者”是否能闯过入口的基础实力要求。
至于干尸脸，那就更加神秘了，钢目遇到干尸脸连照面都不敢打，干尸脸的实力可见一斑，但在阿狄丽斯看来，干尸脸的实力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这个入口就是一条死亡通道，对方欢而言更是如此。
方欢再不甘心，在阿狄丽斯冷嘲热讽之下，也清醒了不少。
方欢还是将海皇战戟收了起来，阿狄丽斯想要索要，被他直接拒绝。
“我拿着虽然没用，但也是我的东西，至少现在是，凭什么直接给你？！”
阿狄丽斯撇撇嘴，毫不在意，“随你，放你手里也没用，等你成了半神也没用，如果你真想进去，可以尝试找到其他入口。”
对啊！其他入口！
谁说一个世界就只有一个入口了？
只要能找到目标世界的坐标，方欢也能直接降临啊！
“那个世界叫什么名字？”
“玛雅洛斯？还是玛塔雅留斯来着？”
“希玛洛维斯？”方欢弱弱的问了一句。
“哦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
方欢这下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还很安逸的闭上了眼。
本以为找到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会很麻烦，毕竟那里可能是一个巨型的碎片世界，想找入口可能就要根据那个世界遗留在大陆上的线索，先接任务，跟着任务一步步走下去，才可能在某个阶段接触到该世界，或者直接得到记载着世界坐标的坐标水晶，这也是大多数坐标世界和碎片世界被发现的过程。
结果从阿狄丽斯口中吐出的这个名字，让方欢浑身上下都放松了下来。
希玛洛维斯这地儿，方欢熟啊！不但很熟，他手里还有一颗直达那里的坐标水晶！
“你这是什么表情？”
“舒服了啊。”
“？？？”
“嘿嘿，不说了，我得赶紧出去了，阿狄丽斯你多保重，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等到解决了杜奥比，方欢把英灵交给卡秋莎，她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偶尔进入这里吧？而且，自己还会告诉对方，祖魂海窟这里就是一个陷阱！
卡秋莎再冷血，也不会拒绝自己并不算过分的请求吧？
阿狄丽斯身上有大秘密，但这些秘密绝非现在的自己能够窥探，先出去交了任务再说。
但等方欢准备离开时，才想到祖魂海窟只有入口，没有出口...
“那个...出口在哪？”
第1205章 带我走
祖魂海窟的入口就是一个传送阵，但只能单向传送，想要从原路出去，那是不可能滴。
阿狄丽斯听到方欢的问题，嬉笑着指向石盘，道：“哝，那里就是唯一的出口，你想从那里出去吗？”
方欢沉默。
出去个屁哦，进去怕是就要挂了，甚至搞不好那里还存在真神，真神可是有手段干涉玩家精神的，方欢不想鲁莽的冲上去。
“这些特殊空间怎么总喜欢搞密闭式呢？镇魂石是这样，祖魂海窟也这样。”
看样子又只能死回去了。
在死回去之前，方欢本想把观沧澜残留在这里的人给免费送回城，但想到海窟内没有任何魔力宝石，也没有什么好处，留下来无非是浪费时间跟娜迦亡灵纠缠，索性也懒得管他们，等他们“玩累了”自然会自杀。
唯一让方欢有点纠结的是，如果那些人找到了阿狄丽斯，阿狄丽斯会不会把之前告诉自己的事情再说一遍呢？
这些东西方欢可不想让他们知道。
还是只能干掉了啊，而且，不只是干掉观沧澜的人，其他的人也要一并处理掉。
临行前，阿狄丽斯突然可怜道：“能不能把我也带走？”
“带你走？”
方欢愕然，苦笑道：“这里根本没有出口，实在抱歉，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带你离开。”
不仅如此，阿狄丽斯所在的区域是祖魂海窟的中心，其他的娜迦雕像只有成熟后才会来到这里，阿狄丽斯却一直存在与此，要说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方欢根本不信。
方欢甚至想过，既然外围的娜迦雕像是为了凝聚魔力宝石而存在，阿狄丽斯存在于整个海窟的核心，魔力泉眼和石盘之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恐怕不是为了凝聚魔力宝石这么简单...
阿狄丽斯在这里存在了数十万年，甚至更久，如此长的时间里，她一直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内心虽然纯净，但她自己应该也是到了什么，所以才迫切的离开吧...
如果无法离开，阿狄丽斯很可能也无法逃避同样可怜的命运，娜迦们是为了结出魔力宝石的果实，阿狄丽斯可能更高级一点，所以才需要蕴养如此之久，但对阿狄丽斯而言，结局都一样，她最终也会在结出果实的刹那，湮灭在混沌之中。
阿狄丽斯活了数十万年，并未见过外面的世界，但她脑海中又有无数碎片的记忆，从这些记忆中，她对外边的世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也更向往外面的世界，从这点来看，阿狄丽斯比那些娜迦还要可怜...
娜迦雕像都是一些生命走到尽头的娜迦自愿贡献一切，心态老如龙钟，对那个世界也没有多少留恋，可是爱狄丽斯的心态之纯净宛如少女，却被封死在狭小的空间数十万年，可想而知阿狄丽斯对外界的渴望。
可惜，方欢根本没有办法带她离开，更何况，如果他没有猜错，阿狄丽斯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话，身体内很可能凝聚出一颗远超魔力宝石的珍贵果实，她被放置在这里，也可能时刻都被另一个世界的幕后黑手监视着，她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或许相安无事，可如果离开，势必惊动那个恐怖存在。
“比魔力宝石还要珍贵的东西，或许只有科瑞坦裂变原石了...”
传闻，那是连真神都无比觊觎的东西啊...
这个篓子有点大，方欢也不敢冒失的捅下去，就算有办法带少女离开，也要等方欢成长到一定阶段才行，现在绝不会轻举妄动。
方欢并不确定，因为科瑞坦裂变原石的存在十分特殊，跟半神死后会遗留下魔力宝石不同，真神死后也不会留下裂变原石，这种原石是当初科瑞坦大陆被众神之战打碎时，产生的特殊能量宝石，其总量都是固定的，用一颗少一颗，而且是不可再生资源。
当然，被干尸脸科普之后，所谓的众神之战打碎了科瑞坦大陆的说法并非真相，科瑞坦裂变原石真正的来历，很可能是当初那个高级文明融合二级空间以及无数次级空间时的特殊产物，甚至，裂变原石只有在二级和三级真空空间融合时，才会产生少量，低级的非真空空间融合，可能根本不会出产，否则，科瑞坦裂变原石的数量也不至于如此稀少了。
如果假设成立，裂变原石这种真空空间出产的特殊能量宝石，很可能直接带入现实世界，这种东西对于渴望回归真空世界的真神而言，当然是无比珍贵的宝贝！
但也正因为裂变原石的特殊，方欢又觉得阿狄丽斯体内不太可能诞生裂变原石，毕竟，那是两个或更多的真空级世界碰撞才会出现的特殊能量矿，就算布置这一切的那位是强大的真神，他会拥有如此创世般的伟力吗？
方欢看了一眼失落的阿狄丽斯，和声道：“放心，之后我也回来看你的，而且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如果不能离开，我就毁掉这里！毁掉这座牢笼！”
“真的吗？”阿狄丽斯半信半疑。
“你应该也清楚，我现在带你离开的后果，或许是你感应到了危机，才如此着急，但从我观察雕像状态下的你来推测，你的脖子以上部位都还处于晶石状态，以你存在的时间来看，完全成熟至少还要数万年，这么长时间，足够我成长起来，你应该知道，对于召唤师而言，只要给我们时间，实力的成长是必然的！”
阿狄丽斯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对你隐瞒了这些，其实看到这些可怜虫，我也会想到自己，她们是可怜，但我又何尝不是呢？她们至少还有一个完整的生命过程，可是我，从醒来之后，记忆一直处于混沌之中，但我又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瓜熟蒂落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创造了我的存在想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接受他赋予我的命运，但我没有抗争的实力和余地...”
“我不想就这么死去，如果命运不可违抗，我想，至少等我见识过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后，再回到这里也好。”
“我很容易满足的，”阿狄丽斯笑着看向方欢，“不是吗？”
第1206章 生命的本能
方欢离开了，并没有去找观沧澜的麻烦，也无暇理会其他人，有了与阿狄丽斯的约定，方欢知道对方不会将祖魂海窟内的事情到处去说。
阿狄丽斯选择方欢，显然也有她自己的考虑，至于为何不选钢目和干尸脸...
用阿狄丽斯的话说，钢目身上有邪恶的气息，他不喜欢，干尸脸身上死气沉沉，她同样不喜欢，哪怕这两个人的实力都很强。
至于方欢，对阿狄丽斯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而且之前与钢目一战，阿狄丽斯看的很清楚，比方欢自己都清楚。
这时的方欢才知道，钢目原来在干尸脸赶来之前，就被自己重创了。
方欢听到这里还有些小得意，他不知道为什么钢目会受到重创，但想来与方欢意识空间大爆炸时出现的那个通道有关，如果不是方欢见势不妙把意识空间内澎湃的精神力全都灌进去，现在他的意识空间大概是废了...
说白了，阿狄丽斯正是看好方欢的潜力，才决定现身，这也解释了方欢刚到这里时，为什么她不肯现身。
既然阿狄丽斯能主动守住祖魂海窟的秘密，方欢也没必要做恶人，再者现在娜迦亡灵集体暴走，没有干尸脸在一旁掠阵，方欢陷入其中也有危险。
直接自杀离开祖魂海窟，方欢在绑定在卡秋莎营地的复活点中复活，并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卡秋莎。
“什么？祖魂海窟是陷阱？是一位疑似真神的伟大存在布局设下的魔力宝石养殖场？”
可想而知，当方欢将祖魂海窟的真相告诉她之后的表情何等震惊和恐惧，震惊的是从娜迦一族诞生以来就存在的祖魂海窟圣地，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同时又对那位幕后黑手的手段和手笔而感到恐惧。
随后，卡秋莎详细的询问了方欢在祖魂海窟中的所有经历，方欢也有问必答，包括阿狄丽斯的存在，方欢也没有隐瞒。
他也想隐瞒，但如果隐瞒了阿狄丽斯的存在，方欢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如此多的秘密，他只是隐瞒了娜迦雕像变成魔力宝石的详细过程，这也是对阿狄丽斯的一种保护。
“阿狄丽斯？！阿狄丽斯娜？祖魂在上，那是娜迦一族始祖的名讳！”
当方欢提到少女的名字时，卡秋莎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也开始相信方欢所说的话了，“阿狄丽斯娜是我们娜迦一族的禁忌，只有成为女王后才能知道的名字，或者像我一样得到祖魂的赐予，你能说出这个名字，已经证明了你说的话是真的。”
阿狄丽斯和阿狄丽斯娜相差只有一个字，但阿狄丽斯的记忆本来就处于混乱状态，记忆出现偏差也很正常。
“阿狄丽斯娜是三大始祖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位，但也是最特殊的，她终其一生都只有两条手臂，你手中的海皇战戟就是她的武器，当时的她也被称作海皇，那把武器就是以她的称号命名。”
这么迪奥？
方欢眨眨眼，他所见到的少女跟什么海皇似乎完全不搭调啊？会不会认错人了？
方欢将少女的容貌描述给卡秋莎听，她听完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与祖魂记忆中的始祖几乎一致，没想到始祖竟然复活了，只是实力似乎下降了许多。”
卡秋莎有些振奋，“如果可以将始祖从海窟中拯救出来，就算现在实力不强，等到记忆恢复，一定能够重回巅峰，到时必定能让我娜迦一族重新成为海中皇族！”
方欢细细打量卡秋莎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丝毫作伪，似乎是真的想要救阿狄丽斯出来，但这不符合卡秋莎贪慕权势的人设啊？
如果卡秋莎真的对权力无欲无求，她也不会冒着被前任娜迦女王追杀的风险抢走魔力宝石，也不会有现在的与杜奥比争夺王位的内战了！
“也不一定是为了权力，之前卡秋莎想要成为女王，是因为只有女王的候选者才有资格使用魔力宝石的力量，进阶半神，当卡秋莎意识到无法成为女王后，便孤注一掷抢了魔力宝石跑路了，与其说她是为了权力，倒不是如说是为了实力，为了成就半神，生命层次的进阶，是每一个生命的本能**，更何况是对大多数生命而言，进阶半神可以算作是最终进化，没有生命体能抗拒来自本能的吸引力，卡秋莎自然不例外。”
“现在与杜奥比的战争，更像是一场性别歧视和对前任女王的反抗而引起的内战，卡秋莎对权力的**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执着。”
“反倒是集体荣誉感很强的样子，听到阿狄丽斯的存在，竟然毫不犹豫想要救她出来，并笃定阿狄丽斯能带领娜迦重新掌控大海。”
“不过...”
方欢垂下眼帘，不过，这是因为卡秋莎不知道阿狄丽斯身上隐藏着的秘密，如果卡秋莎知道阿狄丽斯可能转化成一颗科瑞坦裂变原石的话，卡秋莎想到的可能就不止是救她出来了...
到时候，更可能发生的是，卡秋莎为了裂变原石而灭祖了！
对力量的渴望，足以让她失去理智！
方欢只能小心翼翼保守这个终极秘密，又有些后悔离开海窟之前没有提醒阿狄丽斯千万记得保守秘密，不过细细一想，阿狄丽斯遇到自己时，也没有打算告诉方欢，很显然，阿狄丽斯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救出阿狄丽斯之前，我们还有很多麻烦需要解决，比如您最大的敌人，杜奥比。”
方欢转移了话题，免得卡秋莎联想到什么。
“确实是个麻烦，杜奥比的部下之前虽然损失惨重，但召唤师也已经被全部消灭在卡尔文斯岛外，如果只靠我的部下，正面战斗就算能够获胜，损失也会十分惨重，对我族而言也是一场灾难，在混乱海域中，一旦内战损耗过大，很容易惹来旁观势力的觊觎，据我所知，现在整个混乱海域都在盯着这一战，现在我和杜奥比的损伤都不大，他们才不敢有动作，可是一旦我们损失惨重，娜迦很可能失去霸主的地位，甚至失去整个西部海域！”
卡秋莎的担心不无道理，她已经将自己视作娜迦女王，至少在阿狄丽斯被救出之前，她都是娜迦的王，娜迦的守护者，她想要的，可不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娜迦一族，内战的损耗降到最低才是她需要考虑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只死一个杜奥比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