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战斗的延续
几年前,血衣头陀从小西天菩提园内动身,准备去中原示警,提醒大帅龙淳注意防范呼罗跋,最后引的呼罗跋在千里之外与其精神交锋,最后要不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血衣头陀恐怕要被呼罗跋重创,根本就没有机会提醒大帅龙淳。
但那一次交手,呼罗跋占据地利之便,又派遣了无数草原高手对血衣头陀进行拦截,消耗了他不少精气,最后才以逸待劳,堵住了血衣头陀,可谓是有点胜之不武。
所以在血衣头陀返回下阳关,向大帅龙淳示警之后,便即闭关修炼,寻求突破。
他与呼罗跋虽然没有拳拳到肉的交锋,但只是在精神上的对决,便已经使他受益匪浅,因此在出关之后,杀生菩提功终于到了大成之境。
只是刚刚出关,便发生了腾格里遥击大帅龙淳的大事情,为了托住腾格里,给下阳兵士争取时间,血衣头陀不得不与六名宗师级武道高手,深夜奔袭金帐汗国军营,与腾格里进行交战,最后虽然将腾格里重创,但他们这些人却也有三名高手被敌人包围,力竭而死,还有两名在大军中消失不见,只有血衣头陀与好友陆天林逃了出来。
后来血衣头陀返回大林寺内坐化,陆天林也消失无踪,整个中原的宗师级高手经此一战,伤亡惨重,几乎无一生还,由此高手凋零,中原武林式微。
血衣头陀等人与腾格里之间乃是两军相争,事关国运,腾格里并没有按照武林规矩与他们单对单的决战,而是直接调动军队绞杀几人,血衣头陀等人因为寡不敌众,这才死的死,伤的伤。
但是血衣头陀与呼罗跋却不同,两人都是佛门中人,呼罗跋是西域金顶圣山的圣师,而血衣头陀则是中原佛门大林寺的第一高手,两人之间的争斗不单单是他们个人的较量,更涉及到西域佛门与中原佛门之间的道问题。
血衣头陀本来想与呼罗跋相争,结果却不幸早死,他这一死,日后中原佛门与西域佛门的道统之争,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他传人的头上。
从呼罗跋与血衣头陀开始,中原佛门与西域佛门维持千年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序幕。
而现在,这场争斗,正从安图南与抱人远去白衣人身上开始了延续。
在安图南来到城墙上时,白衣人早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但是在安图南大精神感知中,却能模模糊糊的感应到白衣人的大致方位。他在看到白衣人的第一时间内,便将自己的精神种子“种”在了此人身上。
如今这颗精神种子正在白衣人的心灵上艰难的“生根发芽”,给了安图南模模糊糊的一点感应。
他这种精神种子乃是他“精神超越躯体”修行之法的一种运用,用精神锁住对方的气息与心灵之后,只要不出意外,一般情况下,对方都难以逃出感应。
只是在城墙上稍一停留,安图南便即迈步走下城墙,手中蛇形木杖在笔直的城墙上点了几下,整个人与城墙成直角,与地面齐平,就这么一步步的向城墙下走去。
而在远处的一条大道上,被白衣人抱在怀里的黑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月色正浓,黑衣人微微凝神,便即看到了白衣人的模样,轻声道:“师兄?”
这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娇美清脆,竟然是一个女人。
白衣人此时仍在快速奔行,整个人如同轻纱薄雾一般,两侧的树木飞一般的倒退。
见怀中女子醒来,当即笑道:“师妹,你醒了?”
他不待女子询问,继续道:“咱们现在是在中宝城的外面,你刚才被呼罗跋的大徒弟以精神秘法震晕了,现在我已经把你从那座院子里救了出来,咱们正在逃亡路上。”
黑衣女子“啊”了一声,挣扎着便要下地。
白衣人笑道:“你现在精神不佳,头脑混乱,还是不要下地为好,嗯,前方便有咱们的人接应,你不用着急,管保你没事。”
两人正说话间,前方马蹄声响,两匹快马从淡薄的雾气中快速跑了过来,白衣人正在快速奔行的身子倏然停止。
他奔行极快,但是说停就停,由极动而变得极静,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但也展露了惊人的武道修为。
前面两匹马上,一名骑士见白衣人停下了身子,当即勒马低声问道:“是宫白羽先生么?”
白衣人笑道:“是我!”
马上骑士松了口气,道:“尊主知道宫先生来这中宝城救人,大为吃惊,嘱咐我们,一定要为先生做好接应,天幸先生无恙,否则中原武林又得遭受重创。”
宫白羽哈哈大笑,将自己的师妹托起,送到一名女骑士身前,道:“你们带我师妹快走,后面正有大敌追来!”
女骑士接过宫白羽的师妹,道:“若是一两个人来追,咱们打发了他便是!”
她是中原武林中有名的青年高手之一,一向眼高于顶,倒也有资格说出这句话来。
宫白羽笑道:“后面追来之人大有来头,那是呼罗跋的大徒弟安图南,手段极为高明,两位还是赶快带我师妹离开,不然的话,一会儿交手的话,我恐怕难以顾及大家。”
青年女子脸上变色,失声道:“呼罗跋的大徒弟?西域尸僵安图南?他怎么来了?”
西域圣师呼罗跋名贯天下,一开始中原武林只知道他,直到后来金帐汗国南侵,呼罗跋三个徒弟随之南下,大家这才知道西域还有这三名难缠的好手。死在三人手中的中原成名高手至少有几十名,使得三人早就打出了极其响亮的名号。
尤其是安图南,形如传说中的僵尸一般,白布缠头,手持蛇形杖,阴气森森的,挑了不少武林门派,凶威赫赫,名震中原。
现在听到安图南竟然现身中宝城,不由得这青年女骑士不惊,她即便自忖功夫高明,却也自知不是安图南的对手,此时听到宫白羽的话后,再也不敢废话,抱着宫白羽的师妹,勒转马头,一道烟的向来时路上跑去。
她旁边的男骑士惊道:“安图南竟然来到了江南?难道西域国师呼罗跋要亲临江南之地么?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尽快禀明尊主,以便做出应对。宫先生,前面还有一匹马在路上,你随我前行,一起乘马离开吧!安图南再厉害,还真能追上战马不成?”
宫白羽摇头道:“我已经被他精神锁定,跑是跑不了的,况且我与他渊源颇深,早晚要做一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先见识一下呼罗跋大徒弟的本领其实也好!”
他对青年骑士挥了挥手,笑道:“韩兄,你先回去吧。”
韩姓青年犹豫片刻,道:“这样吧,宫先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咱们两个一起迎战这个安图南吧。”
宫白羽摇头道:“他快来了,你快走!”
便在此时,“笃笃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初听还在三四里之外,片刻之后,便已经到了一二里地,再几个呼吸的时间,这种敲击声已经到了几十丈外,远远的便可以看到大路上一道枯瘦的白色人影在薄薄的雾气中渐渐的清晰起来,手中木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发出“笃”的一声闷响,身子飘飞而起,瞬间飞出七八丈距离,眼看离他们越来越近。
马上青年骑士只是听到木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便已经经受不住,人在马上一个恍惚,便已经滚落在了地上,只觉得心口发痛,呼吸不畅。
第五百一十二章 争斗
“快走!”
在青年骑士摔落在地上的时候,宫白羽一脚后踢,将其踢的飞了起来,轻轻巧巧的落在马儿背上,随后另一股暗劲发出,打在马儿背上,白马吃痛,一声嘶鸣,转头狂奔。
宫白羽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没有转身,一直面对快速走来的安图南,精神凝聚,眼中有光芒微微闪动。
安图南虽然距离他还有十几丈的距离,但是产生的一种无形的压力,已经压的他不得不小心对待,心神不敢有丝毫散乱。
“很好!”
安图南手中木杖轻点地面,倏然前飘,落到了宫白羽身前三丈距离处方才停下,沙哑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中原佛门杀生菩提功,乃是中土佛门高手血衣头陀老前辈的独门心法,这位朋友,你这身功夫是怎么来的?与血衣头陀是什么关系?”
他在说话之时,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在月光下愈发的明亮,似乎瞳孔里正有两个绿色的能牵引人心神的漩涡在缓缓旋转,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宫白羽与他目光相接,心神便是一震,随即精神微微变得模糊了一下,于是便有了一刹那的放松。
也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里,安图南一声暴喝,如同天雷炸响,大步前行,一步迈出,便到了宫白羽身前,手中蛇形木杖化为一道残影,点向宫白羽胸口。
本来眼神已经有点迷离的宫白羽,在木杖即将触及胸口之时,陡然恢复清明,当此之时避无可避,忽然撮唇吐气,一道白气从他空中喷出,化为一道利箭,直奔安图南面门。
这道真气乃是宫白羽一身精气的全力一击,比安图南点来的这一杖还要迅捷三分,在木杖还未触及他胸口之时,这道白气已经到了安图南的鼻翼处。
“了不起!”
安图南正在奔行的身子倏然凝滞,手中木杖不再前点,侧身避过宫白羽吐来的真气,笑道:“好凝练的真气!阁下怎么称呼?”
宫白羽一口真气吐出,身子已经闪电般后退了几步,伸手在腰间一摸,白光一闪,一柄软剑出现在了他的掌心,剑尖如同灵蛇一般扭动不休,发出嗡嗡颤鸣,一波波真气以剑尖为中心,化为道道涟漪,将他面前的空间尽数封住。
到了这个时候,宫白羽方才敢开口说话,笑道:“在下宫白羽,乃是血衣大师的俗家弟子,安兄,你好了不起,只是一个眼神,便让兄弟吃了这么一个暗亏。”
他知道安图南厉害,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厉害。
人的精神修炼一般都会集中在眼睛与声音上,精神大师在对敌之时,也会在目光与声音上做文章。
宫白羽师承血衣头陀,在精神上的修为也极为高明,安图南过来之时,他第一个防范的便是对方的眼睛与声音,自忖以自己的修为,足够应付。
可没想到,只是初次交锋,他便差点着了道,要不是反应迅速,多年的禅定功夫打下了深厚的根基,恐怕他第一时间便会被安图南重伤。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老师血衣头陀当初面对呼罗跋时的感受,连安图南都如此可怕,可想而知他的老师有多么可怕。
“原来是宫兄!”
安图南手中木杖在半空凝住不动,眼眸渐渐亮了起来:“宫兄这套剑法可不像是佛门的剑法啊,好像是陆天林老先生的连天剑诀,宫兄却原来是两位老先生的共同传人,难怪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
宫白羽暗暗惊讶,手中软剑的颤鸣声渐渐变弱,剑身上却凝聚出一道白光来,在剑脊上来回游动,犹如活物:“安兄好眼力,兄弟也曾在陆先生门下学剑三年,受益匪浅。”
安图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在说话之时,双方之间一丈空间里,忽然有一股气旋生出,地面上的泥土慢慢龟裂,大路两侧的野草不断崩散开来,无声无息的化为粉末。
片刻之后,安图南一声闷哼,身子倏然后退,安图南手中的木杖顺势前点,快的不可思议,瞬间赶上宫白羽,木杖再次戳了过去。
砰!
宫白羽在身子退后之时,手中软剑却如同灵蛇吐信一般,剑尖划出一道奇妙的轨迹,正正的点在了安图南木杖的杖头之上。
安图南身子一晃,宫白羽却如遭电击,满头长发都飘散起来,鞋底陡然爆散成一团碎屑,他竟然将安图南这一击的力道尽数转到了双脚脚心,倾泻到了地面之上。
“柳家的转轮之术?”
见安图南将自己的力道全数化掉,安图南更是惊讶:“怎么宫兄连柳家的功法也会?”
宫白羽脸色微微发白,笑道:“安兄有所不知,兄弟也曾在柳家待过一阵子,学了点柳家功法的皮毛。”
安图南呵呵低笑,手中木杖化为漫天杖影,在眨眼间便笼罩了宫白羽的全身:“中原武林竟然抛却了门派成见,共同培养了宫兄这样的传人,当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宫兄在中原地面,像你这种背负几家传承的青年高手还有几个?”
宫白羽手中软剑化为一团光球,守住门户,与点来的木杖不住交击,却是不发一言,免得气息外泄,被安图南找出破绽。
他在城内看出安图南的身份之后,一路出城时,便曾在脑中推算与安图南交手的各种方法与应对方式,自觉还有几分胜算。
但是直到与安图南真正交手之时,才感受到对方的厉害,若是单论武道招式与对敌之法,双方其实势均力敌,但宫白羽如今只有三十多岁,真气即便是再纯,资质即便是再好,但毕竟无法与安图南六七十年的修为相提并论,如今每与安图南的木杖交击一下,宫白羽手中的长剑便是一颤,如同丝绸一般抖动不休,发出嗡嗡长鸣。
安图南攻势如同雷霆一般,猛烈之极,口中说话却是缓慢低沉:“宫兄身怀几家传承,看来中原武林已经意识到难以抗衡我草原雄兵,已经开始了培养种子的想法,想要把各家的武学传承下去,嗯,宫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果然是绝世奇才,只是天不假人,可惜了宫兄良才美质!”
砰!
宫白羽手中软剑轰然炸开,在不可能的情形下,将安图南手中的木杖逼退,侧身闪入路边的树林之中,在后退之时,身上白袍瞬间脱落,化为一块充满了劲气的奇特武器,向安图南头顶罩来。
“五行宗的假代之法?”
安图南轻“咦”了一声,木杖上点,灌注了宫白羽劲气的白衣被他一杖点的凌空爆碎,随后身子飞起,落到了身前的大树树梢上,向安图南逃离的方向看去。
只见安图南白衣脱下之后,里面却是一身黑色夜行衣,几个闪身,便融入了夜幕之中。
安图南轻声低笑,从树上飘身而下,落到了树林之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默默的感应之下,他种在宫白羽心灵内的精神种子如同夜空中的火把,虽然不太清晰,却完全感应得到。
有这精神种子在,宫白羽没有可能逃脱得了他的手心。
虽然是在树林之内,安图南却依旧行走如风,前方的枯木荆条,完全不能阻挡他的脚步,整个人如同一道白色的幽灵,无声无息顺着感应前行。
他手中的蛇形木杖已经被他收在了背后,整个的气势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再也不是刚才那种存在感极其明显的样子,而是一下子化为难以让人感知的状态,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身为活物的存在感。
前方一座小山迎面扑来,感应到精神种子越来越清晰,安图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背后木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后被他灌注了真气,甩向了前方的目标。
噗!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安图南精神大震,轻笑道:“宫兄,可惜了你一身修为,事关国运,为兄不得不下重手,你若泉下有知,还请见谅……”
他走了几步,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在他对面的一个小坡上,正有一只肥大的野兔被木杖钉在了地面之上,半截身子已经崩散开来,脑袋消失不见,只有后半截身子还在。
“竟然能把我的精神种子转移到一只野兔身上,好了不起的本领!”
安图南伸手将插入地面的木杖隔空收回,眼中露一丝狂热的情绪:“这才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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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百一十三章 种子高手
在周元庆杀掉血狼帮的曹天野之后,到了次日,将人头交由一名义军青年,让其提头返回义军总堂,交由尊主处理。
而李侠客则与周元庆继续北行。
在周元庆等人眼中,南朝夏国被金帐汗国逼的山河破碎,百姓死伤惨重,可谓是国仇家恨凝聚在一起,对金帐汗国的痛恨之情,可谓是到了极点,但同时也害怕到了极点。
偌大的夏国,竟然在短短几年时间便被金帐汗国打到这个地步,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如今无论是武林还是朝廷,都对草原人产生了恐惧之心,周元庆等人也是如此。
但与一般胆小的人不同,周元庆等人虽然害怕,却还是懂的反抗,这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一批人了。
不知道害怕的人,只是莽夫,一味的害怕而不敢反抗人,那是懦夫,只有虽然害怕,但还咬着牙进行反抗的人,才是真的英雄。
周元庆虽然武功低微,但就冲他在这个时候敢反抗金帐汗国的精神,李侠客便高看了他一眼,虽然说嘴里说要让他当自己的仆人,实则与上下级的关系没什么区别,至于和周元庆平辈相交?恐怕李侠客想这样做,周元庆自己都受不住。
就冲李侠客之前展露的本领,周元庆已经把他当成了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平常在李侠客身边,那是毕恭毕敬,从不敢有半点不恭。
现在李侠客杀了几千鞑子兵,做出了如此大事情,竟然还大摇大摆的一路北上,穿城过河,毫不害怕,周元庆心中虽然有点担心,但更多的则是一种分说不出来的自信,这种自信源自于李侠客:“以李前辈如此本领,沿途鞑子虽多,但又有谁能伤的了他?跟着这么一位大地游仙,有什么好担心的?便是真的不幸身死,能与一位陆地神仙相伴一路,那也值了!”
两人一路北上之时,李侠客开始向周元庆打探起中原与塞外的武林人士与势力分布来,他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主要目的是与呼罗跋算一笔旧账,但既然来了,就不能光是报仇,怎么也得顺手做点什么,也不枉自己来这一趟。
“前辈,自从血衣老祖他们与腾格里在下阳关一战之后,中原高手宗师尽数凋零,便是咱们大夏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龙淳大帅,也被腾格里遥遥一击,打成重伤,至今不知被救到哪里去了!”
听李侠客询问武林中事,周元庆不敢隐瞒,将近几年武林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尽数说给了李侠客听:“中原各家各派为了保存道统,也为了抗击草原高手,据说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经培养了一大批种子高手,这些传人都是天资纵横之辈,资质非同小可,可以看成是中原武林的火种与未来的希望。”
他说到这里,对李侠客小心翼翼道:“要是这些人能有幸得到前辈您的指点,相信他们一定会搜易匪浅,更有机会在这种乱世中把道统传下去,而不至于横死江湖。”
周元庆这句话当真是有感而发,在跟随李侠客的这短短几天时间里,只是李侠客只言片语的流露,便使得周元庆所获匪浅,往日武道修行中的难关卡,却在听了李侠客短短几句话,便即豁然开朗,明白了症结所在,眼前出现了一片从未见过的武学新天地。
只是只言片语便有如此效果,若是李侠客有心授徒的话,那将会是何等天地?周元庆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如今中原朝廷废弛,武林式微,李侠客已经成了周元庆心中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有什么事情都希望李侠客能够插手,但又害怕惹怒了李侠客,因此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而而不敢自作主张。
李侠客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哦?中原武林竟然抛开了门户之见,看来身在乱世,便是武林宗门也知道难逃大劫,在这个时候却也懂得抱团取暖。”
周元庆干笑道:“前辈法眼无差,金帐汗国如此凶残,中原武林宗门俱都心惊,为求道统不失,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合力教导徒弟,以求在乱世保全性命,留下点传承。”
李侠客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前方树林处,笑道:“你说这些种子高手俱都是青年俊杰,资质无双?”
周元庆道:“这是一定的了,若是资质不高,品性不端,各大宗门高手,岂能收这种人为徒?”
此时两人正行走在一条山路中间,两匹马错了一个身位,在山路上缓缓行进,当此时节,夕阳斜照,天色黄昏,两侧矮小的树丛上偶有不知名小花开放,散发出青幽幽的香气。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从李侠客目视的矮树林中,忽然走出了一名黑衣男子来,此人出现的突兀之极,上一刻路上还什么都没有,下一刻路中间却忽然多了一个人,当真犹如大白天遇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惊骇莫名。
周元庆啊呀一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叫道:“你是何人?到底是人是鬼?”
人吓人吓死人,倒不是周元庆胆子小,实在是此人出现的太过突兀诡异,不由得人不吃惊。
黑衣人听到周元庆的话后,扭头笑道:“是兄弟的不是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他虽然是在问周元庆,但眼睛却看向李侠客,越看越惊,只觉得觉得面前这条大汉雄伟如山,气势不凡,如海如渊,如此气度竟是生平从所未见,当下笑容收敛,老老实实的冲李侠客躬身行礼:“小弟宫白羽,刚才鲁莽了,还请先生见谅!”
“宫白羽?金榜提名宫白羽?”
周元庆闻言大惊:“原来是宫少侠当面,小人周元庆,见过宫少侠!”
他向宫白羽见礼之后,这才对李侠客解释道:“前辈,这宫少侠乃是我们义军中的高手,本来是一名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刚考上状元,就发生了金帐汗国攻击大夏的事情,他在面见当时天子时,当堂进献平戎册,劝天子与龙淳大帅意见统一,以免君臣不合,给敌人可乘之机,最终得罪了皇帝,被贬回乡间,永不录用!”
周元庆说到这里,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后来这宫少侠也不知得了谁的传承,庙堂之上去不得,竟然浪迹江湖,成为如今了不起的青年高手!”
“哦?原来还有这等来历?”
李侠客看了宫白羽一眼,笑道:“连昔日状元郎都落魄江湖,可见朝廷无能到什么地步!”
宫白羽被李侠客一眼看来,直看的心惊肉跳,似乎自己周身上下都被看的通透,对方只在一刹那便对自己有了极其清晰全面的了解,便是灵魂都要在此人的目光注视下颤栗!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时,便听到这红马上的大汉好奇发问:“小兄弟,你好像精神有点问题,是什么人打伤了你?”
新年快乐
废话不多说,祝大家新年快乐,猪年大吉,连年有余,福贵双全,然后,今天更新要拖后了,嘿嘿
第五百二十八章
“你杀了我吧!”
看着李侠客大踏步的走远,因为功法被破,先天真气焕然一空,已经变成了橘皮鹤发老妇人的白玉莲眼神中流露出极大的绝望:“你身为武林前辈,却对我一个晚辈出手!”
她声音沙哑,就连转身都有点蹒跚:“你好狠!”
李侠客仰天大笑:“小姑娘,若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气,你不但会被我废掉真气,便是性命也不可能保存!我叫李侠客,行侠仗义的侠客!对事不对人,该杀之辈,自然要杀,该打之人,必然要打,与辈分无关!”
他是打抱不平的性子,虽然不曾亲眼见过白玉莲杀人,但是修炼媚功之辈,无一不是心思歹毒之人,况且白玉莲虽然表面上神情端庄,如仙女下凡,但是毕竟有一股煞气凝于体内,那是手中冤魂才出现的一种情况。
只是因为白玉莲是武林中人,李侠客不清楚死在她手中的人到底是江湖高手还是普通百姓,因此才网开一面,只是破掉功法,而不是斩杀其性命。
“你的功法被破,但是见识仍在,若是日后洗心革面,真的钻研佛门功法,体悟佛经真意,未来未尝不会成为一代女宗师。”
这白玉莲能以女子之身,创出了这么一套功法,倒也算得上一名奇才,李侠客破了她的功法之后,这才多说了一句。
但也就因为他这一句话,使得白玉莲大受启发,回转金顶雪山之后,专研佛经,体悟世尊之道,乐善布施,行走天下,治病救人,最后终于修得圆满无碍,得证菩萨道。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却说现场的白玉莲听到李侠客的话后,嘿嘿冷笑了几声,驼背弯腰,缓缓向前走去:“李前辈,您如此行径,就不怕同道们笑话么?”
李侠客不答,继续前行。
对他来说,这白玉莲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遇到了,出手惩罚便是,惩罚后,便即懒得理会。
喊杀声从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夹杂着一阵阵的马儿的嘶鸣,那是赤骝马正在疯狂的与草原战士进行搏斗,这马儿受了一肚子鸟气,今日终于在汉金城内爆发出来,如今看着那个草原人都不是好东西,它速度快,力量大,四蹄翻飞,尥蹶子踢人,威力极大,现场几乎没有一合之敌,上百精兵强将,都打它不过,被杀的落花流水,尸横遍地。
李侠客感应到这种状况之后,哑然失笑:“我这马儿的杀性倒是不小,是不是跟着我学坏了?”
他大步向前,明明看着不是很快,可是一步迈出,便已经到了几十丈外,下一刻便到了另一条街道之上,如同影视作品中的快进镜头,充满了一种打破常规的诡异感。
只是这种情况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真正能看到的人已经死了。
李侠客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将整个汉金城走了一遍,偌大的汉金城,便是有人骑马穿城,也得大半天,但是李侠客却只用了这么一点时间。
“草原大汗阿木尔果然不在城内,便是草原的皇族中人也没有剩下多少,倒是跑的挺干净!”
在城内转了一圈之后,李侠客已经明白了整个汉金城内的情况,看来腾格里明知必死之局,却还是在汉金城等待李侠客的到来,不过在李侠客到来之前,他已经利用他草原战神的身份,提前安排阿木尔等金帐汗国的重要臣子与黄金血脉子弟,尽数远离了这座城池。
李侠客想要斩杀阿木尔的想法,在这个时候却已经难以实现。
“嘿嘿,真以为我没有办法找到他们么?”
搞明白这件事之后,李侠客嘿嘿冷笑,径直走入皇宫,找了一件阿木尔的御用金刀,随后飞身上了皇宫最高的一座殿堂屋脊,将金刀拿在手中,闭目静静感应。
当初呼罗跋手持李侠客丢下的铁枪,竟然可以感应到李侠客的来历,而如今李侠客精神强大,比当初的呼罗跋犹有过之,此时凝神感应,已经感应到了这金刀主人的大致方位。
但是在感应到这金刀主人的气息之后,李侠客同时也感应到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那是我当初丢下的铁枪!”
在感应到这股熟悉的气息之后,李侠客心念电转,已然明了:“我当初被呼罗跋一声低喝,重伤之下,喷血而走,只把铁枪丢在了当地。据说那杆铁枪被呼罗跋放在了金顶雪山的大殿之内。现在铁枪就在千里之内,看来呼罗跋已经来了!”
“好好好,果然是我的知己!知道我此次前来,便是要找回场子,夺回自己的武器,他倒是专门拿了过来!”
李侠客终于兴奋起来,得自主世界的那把奇特的硬弓倏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弓弦发出嗡嗡震颤之声。
李侠客双手弯弓,深深吸气,一只纯钢铸就的箭矢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后弯弓如满月,箭出如流星,只是一闪,这杆箭矢便即消失在虚空之中,
片刻之后,方才有凄厉之极的破空声传来。
一箭射出之后,李侠客体内一阵空虚,这一箭已经耗去了他一身的精气神,打坐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过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小镇上,骑着千里快马逃出汉金城的阿木尔一行人,在大路口遇到了一名身穿红袍的僧人,正是草原圣师呼罗跋。
“圣师,救命!”
看到身材修长缓步前行的呼罗跋,阿木尔几乎喜极而泣,翻身下马之后,对呼罗跋行礼道:“圣师,祸事来了!”
呼罗跋微微一愣,便即笑道:“大汗,何事如此惊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阿木尔双目落泪:“圣师有所不知,你当初要找的那个人出现了!他叫李侠客,可怕至极,单人便可屠城,胯下马,掌中枪,无人可敌,便是腾格里也奈何不得他。如今他逼近汉金城,腾格里让我等先行撤退,躲避李侠客,他亲自断后,准备正面会一会李侠客。”
他说到这里,一脸悲伤:“可怜我草原黄金家族,纵横天下,未尝一败,今日却被李侠客一个人打的丢盔卸甲,弃城而逃,后人若知,恐怕我等将成千年笑柄!”
旁边跟随阿木尔的一帮子女中,赤木合与华盖兄妹最为出彩,见阿木尔落泪,华盖劝道:“父王,或许李侠客已经被老师斩杀了呢,就算是老师不幸战死,但是我们已经离开了汉金城,那李侠客再厉害,也不可能对我们产生威胁了。”
阿木尔收起悲伤之情,点头道:“说的也是,如今咱们与汉金城相隔千里,那李侠客便是本领再大,也不可能危及你我性命……”
便在此时,呼罗跋忽然一个激灵,“有人在窥探我!不好,大汗,你们快散开!”
阿木尔等人一愣,不知呼罗跋此话何意。
华盖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道:“圣师,何出此言?”
便在此时,赤木合心有所感,抬头看向身后的虚空,惊道:“那是什么?”
第二章明天吧
卡文,待我捋一捋大纲
第五百七十章
“傲雪她们小看了李兄,白某却不敢有丝毫小觑于你!”
白玉京听到李侠客的话后,哈哈一笑,手中玉笛横放到嘴边,笑容收敛,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淡淡道:“小弟近年来闭关修行,偶又所得,创出一曲笛声,还请李兄品鉴!”
李侠客点了点头:“正要领教!”
他想了想,跳下马,收起长枪,在赤骝马身上拍了一拍,道:“且出去躲避一下!”
赤骝马迟疑了片刻之后,方才撒腿跑了出去,一直跑出两三里地之后,方才停下脚步,回首看向来时路。
此时一道低沉几不可闻的笛声开始响起,这笛声如情人花间低语,又似痴人梦呓,只听了一个开头,就能深深体会到这笛声中所蕴含的相思之意,这相思之意十分的强烈,别说是人了,就连赤骝马听了,脑海中都禁不住浮现出与自己好过的小母马来……
这笛声开始就很低,随后不见高亢,反倒是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但偏偏就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点,使得赤骝马不得不凝神其中,竭力想听清楚,又过片刻,这声音越发的低了,赤骝马两只耳朵不住抖动,也难以听的清楚。
这使得它心中陡然生出极其失落的焦躁之情,忍不住向来时的路上奔去。
刚跑了几步,便听到李侠客的呵斥声从它心灵中传来:“回去!跑远点!”
这一声轻喝犹如雷霆在赤骝马心中炸响,瞬间炸飞了它焦躁不安的情绪,使得它顿时清醒了过来,发出一声嘶鸣,飞快的掉头跑远,直到再也听不到笛声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而在现场,赤骝马跑出去的时候,李侠客看的明白,白玉京一开始是吹奏玉笛出声,最后却是玉笛不再发出声息,真正的响声已经变成了精神回响,白玉京以极其高明的精神修为,在人的心灵深处投射出一缕笛音。
这种精神影响而产生的错觉,真要是功聚双耳去听,那根本就听不到,可是在心灵深处却清清楚楚的意识到是有这么一曲笛声,似乎只要努力一点,就能听得到,可是无论怎么凝神,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种诡异的情形自然而然的会引发听众情绪上的不适,进而生出焦躁之情,只要妄动无名,那么自身的情绪就会被笛声引导,免不了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李侠客胯下坐骑赤骝马,在小世界中多有奇遇,本领十分不凡,即便是先天高手也不是它的对手,便是武道宗师一对一的,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赤骝马,可就这么一匹马儿,有着不同于人类情感的动物,在面对白玉京的笛声时,竟然也难以招架。
连马儿都如此,寻常人类高手就更不用说了,即便是武道宗师在面对白玉京的笛声时,若是没有维持心神的宝物,恐怕也难以抵挡。
但是李侠客除外!
他是什么修为?身兼儒道佛三家传承,融会贯通,修成了丈六金身法体,练就了腾云驾雾神通,更兼将儒门天河真气修到了同境界前无古人的地步,无论是心智还是武功,亦或是精神修为,都可以说是同境界无敌,白玉京虽然也是魔门正宗,武道宗师,但是与李侠客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他这笛声有个名字,叫做六欲沉沦,开头只是柔柔一曲,引起无限相思,之后便会越来越剧烈,勾起人的七情六欲,精神沉沦,难以自拔。
寻常心志不坚之人,一旦被催动魔心,几乎都难以自持。
但李侠客所学功法之中,儒门浩然正气,最是刚烈,道门清幽,最是清净,佛门功法更讲禅心,全都对这等邪魔之法有着天然的克制,任凭白玉京魔功深厚,却也难以撼动李侠客的心灵。
“听”着白玉京无声的吹奏,李侠客颇感无聊,停了一会儿,困意生出,不耐烦道:“老兄,你干横着笛子不出气,这是几个意思?一人独奏何其无聊,不如我为你合奏一曲如何?”
白玉京闭关十年,方才悟出魔门音杀之道,出关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昔日一名大敌报仇,那名大敌与他仇深似海,但因为手段高明,两人僵持几十年,争斗上百次,都是势均力敌,谁都奈何不得对方。
但是白玉京这六欲魔笛修成之后,再与昔日大敌交手之时,却不曾耗费多大气力,便将其斩于剑下,由此可见这魔门音杀的厉害,因此他才信心满满的想以此曲试探李侠客的本领。
在他的预料之中,即便是李侠客再厉害,听了他这魔笛之声后,那也会七劳八损,十成功力能剩下六七成就不错了,到时候即便自己不敌,那也有抽身而走的机会。
哪知道自己这六欲魔笛吹了半天,李侠客竟然毫无反应,白玉京心中便是一凉,此时听到李侠客说要与自己合奏一曲,忍不住将玉笛收起,问道:“什么?”
李侠客笑道:“你这首曲子没意思,听着不过瘾,软绵绵,跟娘们似的,毫无半点男儿气概!”
他说话之间,探出两只手掌,向着空中虚虚拍击:“你以为就你懂音律么?这都是李某玩剩下的!”
随着他手掌的拍击,面前虚空响起了“咚咚咚”的响声,犹如擂鼓一般。
李侠客双手在空中缓缓拍下,笑道:“吹奏笛子,搞什么精神秘法,遇到高手,有个屁用?真要是论音杀之道,还得看寡人的将军令!”
话音未落,李侠客便以虚空为鼓,双手为鼓槌,在虚空之中敲击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随着他手掌的拍击,虚空大震,发出一声声闷雷般的鼓点,一首慷慨激昂的《将军令》就这么被他奏了出来。
这鼓声每一次响起,都如同雷霆在虚空爆响,震的虚空生波,地面龟裂,四周花草树木一颗颗相继爆炸开来,爆散成漫天碎屑。
咚!
咚!
咚!
这虚空鼓声越来越响亮,威力越来越大,如天神大将在发号施令,号令天兵天将,斩妖除魔,涤荡乾坤,每一个鼓点,都是这天神大将的号令,杀气腾腾,弥天极地,妖魔辟易!
而现在白玉京就是这将军号令中需要斩杀的“邪魔外道”,这一通鼓声响起之后,白玉京的脸色已然变了,接连几道鼓声之后,白玉京浑身气血沸腾,再也难以坚持,身子不住后退。
李侠客每敲一次“鼓”,白玉京便会后退一步,待到一曲将军令敲完之后,白玉京已经退后了两三里地。
最后一道鼓声响起之后,白玉京手中的玉笛“噗”的一声化为齑粉,整个人如遭重击,凌空飞起。
待到落地之后,陡然看到眼前一物,却正是李侠客的坐骑红马。
他正惊骇间,便见赤骝马后蹄子猛然后踢,正中自己的胸口,这一踢好不厉害,如同一柄铁锤相似,狠狠的夯在他的胸口,将他再次踢飞,人在空中忍不住喷血,心中一阵错乱:“我竟然被一匹马给打伤了?”
更新延后
有点事情,今天更新延后,可能要八点左右才能更新
更新晚点了要
下雨被困在外面了
更新要晚一点了
在外面,还没有回去。
更新放到下午
明天开始,我试试能不能一天三更,若是能做到的话,还请各位书友多多支持。
关于剧情
最近有书友留言说最近剧情有问题,我一开始没觉察出来,现在也没觉察出来有哪里不对劲,因为一开始的走向就是这么设计的。
不过为了避免陷入自嗨模式,还是向大家请教一下吧,请大家说一下你们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嗯,改未必会改,但后面剧情我会注意
明天更新
稿子丢了,正在重新码,靠!
改文
这本书被封了不少章节,我的一本年代文也被封了,唉,这几天还要改文,还要写书,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