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终于回来了!于卫感到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压抑的心情稍事得以缓解,可依然是忧心忡忡。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连队只有干部知道这事,二排长很好奇于卫这次休假的情况,到西安究竟做了什么?当然,宗武也不例外。
于卫分别将自己的事讲给他们听,想听听他们觉得这事团里到底怎么会怎么处理?他们几乎都认为无法预知结果。
回到部队都好几天了,于卫发给家里电报如石沉大海般的毫无音讯,团里开了几次会,都没有提到这事。
这让于卫更加心神不宁,想起了刚入教导大队学习时,元旦夜晚擅自离队犯了错误,归队时迟迟得不到处理,比起那时的那种揪心更加严重。
在一次全团集会上,政委居然点名让于卫指挥全团唱歌,这也许是个信号,于卫感到与以前差别不大,看来问题并不严重。
一个星期后,于卫被叫去营部,营长开门见山地将于卫骂了一顿:“你这个人怎么不识闲呢?本来表现好好的,动不动惹个事,要不是你家里有人,你这次吃不了兜着走!”
“上级的处理意见下来了,你不是预备党员吗?处理意见是预备党员考察期延长半年!”教导员高照冷静地说。
“好好工作吧!以后再不要惹事了,听明白没有?”营长严厉的说。
“是,明白!”于卫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从营长刚才的话音里,能听得出是家里使了劲,要不然啊!最起码是个处分,看来这次事件已经算是结束了。
进入十一月中旬,红军团开展一年一度的老兵复转动员活动,连队这段时间没有大事,主要围绕上级的指示做好动员工作。
正好于卫有个朋友从火洲收鲜活的土鸡几百只,到边城去销售,于卫请他吃了饭,朋友不好意思,便热情地送了于卫10只土鸡。
于卫想自己灵机一动为了感谢团政委对他的照顾,送了两只给政委;两只送给了参谋长;其余的6只与宗武一商量,送给连队炊事班给连队改善伙食。
战友们当然高兴的不得了,土鸡又肥又大,让战友们吃得是津津有味,对于卫的善举赞不绝口,于卫感觉这是平常的事,因为他从来都不小气,是一个落落大方的人。
高炮连三年以上的老兵有十几个,大家都想复员,而高炮连的复员名额只有7人,远远不够,四个战斗班,一个指挥班,一个驾驶班,每个班的正副班长都是三年以上的老兵,驾驶班有5名老兵。
老兵们都想走,由于名额有限,既要满足老兵们的夙愿,又不能在老兵复员后影响到连队正常的工作运转。
连里最后决定,班长都复员,副班长和其他老兵则做工作让他们再干一年。于卫与自己排里的正副班长都谈了话,了解他们的想法,两名班长决心复员,理由是家里已联系好工作,而两名副班长也想走,也是同样的理由。
于卫就单独与两名副班长谈心,让他们好好干,连队不可能同时走这么多人,如果正副班长都走了,那高炮连明年的训练任务必然受到影响,再说连里明确让班长走,副班长留下,希望副班长能够理解连队的决定,以大局为重。
表面上副班长们都表示理解连队的决定,但私下里一班副班长胡力还是找到于卫说他家里已经联系好工作,自己想复员,于卫只能给他说和连里沟通一下。
关于复员,于卫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决定权还在宗武那里。于卫将胡力的想法转达了宗武。
宗武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想让他们走,试想想他们家里给他们安排好工作,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我没必要阻拦他们,可名额就这么多,都想走,不想留!你让我咋办?”
“你再向营里请示下,多给个名额呗?”于卫请求到。
“本来一个连7个名额,我已经厚着脸皮多要了一个名额,还能咋滴?再要是要不来了!”宗武摊开手说到。
“那你多要的这个名额,给胡力算了?”于卫急切地说。
“那也不能给他,驾驶班4年以上的老兵有4名,他们都要求走,按兵龄的话胡力也比他们时间短,我能咋办?”宗武婉转地解释。
“那胡力的工作我都做了,他决心要走,你抽空也找他谈谈心!”于卫摇摇头,感到胡伟复员的事情无望了。
“呵呵!那没问题,连里会对准备留下的老兵谈话的,让这些老兵走的愉快,留的安心!”宗武这话说得倒痛快。
胡力得知了连里的安排后,提出既然走不了,那就请假探家,本来此时复转期间,是不允许请假、探家的,但为了平复胡力的心情,宗武还是私下里安抚他准许他老兵复员后即刻安排他回家,他家离得不远在边城铁路局。
老兵在一个星期后,敲锣打鼓的欢送下复员回家了。
武平也复原了,临走时于卫有些不舍的感觉,于卫对他说:“你等着!我明年三月份去看你!”
“欢迎你再来西安,不过我认为你来不了?”武平笑着说。
“谁说的?不信咱们打赌,我一定三月去看你!”于卫下决心地说。
敲锣打鼓地欢送老兵之后,连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总有些想走没走成的老兵,心气不高,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朱俊平一名汽车班的老兵,也想复原,可没有名额只能留队,说他是老兵,只是第三年兵,在汽车班里众多的老兵里他算是新兵,他也是边城入伍的兵,所以平常和于卫走得近些。
因为他总是抽掉出去配合部队劳动服务公司,开车去拉铁矿石,所以在连队的时间不长,这次回来见没有自己复员的份,便无精打采的,成天提不起来精神。
这一天就找到于卫,带着诚恳的表情请求:“排长,给找个人撒,我想复员,家里都找好工作了,就等我复员回家呢!”
“现在都复员走完了,你找我?我哪有那本事?”于卫笑着说。
“行了撒排长!我知道你认识人,你就帮帮那个忙吧?其实现在据我了解团里还有些机动名额,请你找找人嘛!求你了!”朱俊平诚恳地请求到。
“让你留下,是连里根据情况全面统一安排的,你要是想走首先得经过连里同意吧?”于卫考虑着问到。
“我找连长去沟通,他没理由不放我走,那接下来的事,还得麻烦排长为我找名额了?”朱俊平说完就去找宗武了。
于卫被朱俊平诚恳的态度所打动,但并没有直接答应朱俊平,只是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如何去办。
心里琢磨:按这种情况看,只能有一个办法,去厚着脸皮找团首长了,只有团首长那里有机动名额。
等到朱俊平从宗武那里回来,见到他面露喜色的样子,看来是得到了宗武允许。
果不其然,一进门朱俊平就高兴的说:“排长!连长同意我走,就是名额得自己找!麻烦排长替我说说话吧?”朱俊平那个一个劲粘糊请求。
于卫在百般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试试看哦?但别抱太大希望!”
就是这句话,让朱俊平也觉得如获至宝,高兴的不得了,感觉这事情已经办成了一样,兴奋无比,连连致谢。
看着他的样子,于卫像泼了他盆冷水地说到:“你别高兴的太早,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好像明天要走了一样?”
“那当然,有你于排长答应了帮忙,这事我看就成功了!”朱俊平信心十足地说到。
“好吧!我晚上到团部去找人,行不行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于卫终于答应了下来。
朱俊平嘻嘻一笑说:“等着排长的好消息!”
于卫用手指着朱俊平说到:“你小子啊!”
朱俊平笑着说:“谢谢排长!就一溜烟的跑了。”
说到底,还是于卫的情面薄,禁不住别人三番五次的请求,在平常如果身边的什么人有事找到他,只要不违反原则,都是热情的帮忙解决问题。
朱俊平这事,实则是个大事,因为只有找到团首长,此事才能办成,于卫不知道连队其他干部与团首长的关系怎样?
朱俊平能找到自己,说明这事背后有人指点他,指点他的这个人,有没有这个关系给他找到名额,就出主意让他找于卫办事。
指点他的这个人是谁呢?于卫没时间分析,也没去查找这个人是谁,当务之急是给朱俊平解决问题。
到了晚上,于卫来到参谋长家,瞅准时机将自己想说的话谨慎地说给参谋长听,没想到参谋长回绝的很坚决,就是不行,还让于卫不要给他惹事。
于卫明白参谋长这里是行不通的,原本战士复原的事就是由他管,这事他拿不下,说明参谋长在团里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他可能忌讳两位主管领导。
再说,复原已经完毕,延迟复员这事,很明显他说了不算。
于卫见到参谋长的态度,自己很难在他这里找到答案,告辞离开他家,进了不远处政委的家。
政委见到于卫,高兴的一笑说:“于卫,进来坐,怎么这么晚还到这里来?”
见到政委和悦的态度,于卫心里有了底气,客气地回答:“这不是有事找政委,请求政委给办一下!”
“不是你小子又惹麻烦了啊?”政委笑着问。
“哪里哪里!我挺好的,怎么政委很希望我出事似的?”于卫笑着回答。
政委顺手剥开茶几上放着的一只橘子,递给于卫说到:“来吃一个橘子,慢慢地说!”
于卫感到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说:“政委,您吃,我不吃!”
“什么?我给你亲自剥得橘子你不吃?不吃你就走,也别给我说事了!”政委假装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我吃我吃!”于卫赶忙站起接过了剥开的橘子,一瓣一瓣地放进了嘴里。
政委见到于卫吃了自己剥得橘子,缓缓地说:“你说吧!有什么事?”
于卫咽下嘴里的橘子回答到:“是这样的政委,我们连有位老兵在汽车班里,平时表现很好,今年是三年兵龄已满,家里已经安排好工作,可是由于名额有限复员不了,找到我,让我想想办法,可这已经复原完毕,哪里去找名额?这不想到了您,请求您给想想办法,帮帮这孩子!”
“这事啊!你咋不早说呢?这会儿都复员完了,你来找我?”政委说。
于卫感觉有戏,接着说:“前面我也不知道,等他找我,也是今天的事,我这不是着急吗!就冒昧地到您这来了!”
“冒昧?我看你是早有打算!”政委说。
于卫嘿嘿一笑说:“哪里有啊!这也不是没办法嘛!”
“你们连里的态度呢?“政委问。
“我征求过连里的意见,他们认为能让这名战士复员,那自然是最好的事了,不能阻挡战士们的好事,人家找个工作不容易!”于卫解释说。
政委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把这个战士名字留给我,我去问问,不一定就能办!好吧?”
于卫心里兴奋的不得了,赶紧说到:“政委出马了,哪有办不成的事?”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能不能办成还另说呢!好了,已经快熄灯了,我这儿就不留你了!”政委笑着下了逐客令。
回去的路上,于卫想到刚刚和政委的对话,感到这事情“**不离十”能搞定。
心情舒畅地哼着小曲,踏着月色,在星光的陪伴下,愉快地返回连队。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实际上也就是两天,可是朱俊平天天黏在于卫身旁。虽然,于卫已经给他讲明自己已经将他的事告诉政委,而且从政委的态度上看,能办成的机会很大。
但很大归很大,毕竟没有通知下来,这让朱俊平很着急,这两天,天天跟在于卫身后,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待在身旁,搞的于卫很烦躁。
于卫有些生气地问到:“朱俊平,你时时跟着我干嘛?该干啥干啥!滚一边去!”
朱俊平嘿嘿一笑舔着脸说:“排长,这会儿就和你待在一起,感到心里踏实!”
“你别夸我哦!我真受不了你,你干你的事去,你他妈烦不烦,老跟着我?”于卫笑骂着。
“行了撒!排长,就让我跟着你吧!复原了也跟不成你了!”朱俊平笑着说。
“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你就认为你一定能走?走不了咋办?”于卫调侃到。
朱俊平本来兴高采烈的脸,听完这句话瞬间拉黑了下来,正儿八经地说:“我相信排长的能力,有种预感肯定能行,如果不行,就好好工作呗!争取明年复员!”
“哎!你这句话还说的到像个样子,有这样的打算,我也心里踏实了,等着吧!说不定这会儿通知就下来了!”于卫鼓励地说。
过道里传出通信员叫喊声朱俊平名字的声音,让他到连长办公室去。
朱俊平听到呼叫,高兴地一下子奔了起来,冲出了门。向宗武办公室跑去。
过了一会儿,朱俊平又进了门,于卫问到:“通知下来了?”
朱俊平无精打采说到:“哪里啊!连长叫我去擦车,车场日别人的车都擦完了,就我的没擦!”
“那就赶紧去吧!不要耽误了工作,走还是留就看你的造化了!”于卫说。
“哎!把人整得跟个神经病一样,头都炸了!”朱俊平临出门时抱怨到。
“哈哈!好事多磨!你先干好自己的工作吧!”于卫笑着说。
又过了一天,通知还没下来,朱俊平被于卫上次说过后,只来了于卫这里一次,就是没有信心问:“是不是事砸了,没希望了?”
于卫则鼓励到:“再等等,不要着急!”
可朱俊平怎能不着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连里到处低着头团团乱转,看来这事把他折磨的实在难受。
到了晚上,连队的俱乐部里,大家都在看电视,朱俊平兴冲冲的跑进来,对着正在看电视的于卫兴奋地说:“排长,于排长!通知下来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看见他兴高采烈的样子。
于卫赶忙起身,和他一起出了俱乐部,回到宿舍,朱俊平讲了连长通知他的经过,让他这两天交接一下,准备离队。
于卫祝贺他,如愿以偿,可以心满意足的走了。朱俊平说了好些感谢的话,于卫摆了摆手说:“别说了,回去工作后好好干,等着你在地方的好消息!”
朱俊平带着满意的结果离队了,奔向了新的工作岗位,干出自己的事业。
于卫疏忽了一点,那就是那天朱俊平冲进俱乐部的时候,有一个人得知还有人在此时复原,而没有自己的份,心情极为沮丧。
他就是刚上任的二班长胡力,本来这两天连里安排他探家的,当知道了朱俊平复员的这个消息,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
但他的探家申请已经获批,他来不及多想,先回家再说,带着复杂的心情离队回家了。
正值十二月中下旬,冬至已过,刚刚入九。火洲虽然夏天奇热无比,冬天却不怎么温暖,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也是天寒地冻的冷。
火洲冬天很少下雪,虽然距离边城不远,当边城大雪纷飞,这里也只是零散地飘飘雪花而已。
当边城积雪很厚的时候,这里也就是薄薄的一层而已。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感到刺痛无比。
干冷,这就是火洲冬天的写照。
连队已烧上火墙,房间里倒是温暖如春,让人感到很舒服。
元旦一过,新的一年又到来,从营里得知消息,团里所有干部暂停休假,原因是红军师机关十几个科室,要到红军团蹲点下连队体验生活一个多月,陪连队战士渡过一个祥和的春节。
来高炮连蹲点的是师机要科长,高炮连上下感觉这是莫大的荣幸。机要科长人很随和,到连队来蹲点,主要目的是调研连队的工作生活情况,之后反馈到师里,来研究出更好的带兵方法。
团里的要求,让于卫感到这个春节是回不了家了,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规定还是要不折不扣的去执行。
就这样在连队和战友们渡过了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春节过后,蹲点干部都已经回师部。
于卫乘此机会,请假回了趟家,见到久别的家人,于卫感到很亲切。可父亲于忠诚始终拉着个脸,于卫明白父亲这是为自己去年10月在西安出事表达他的不满。
于卫则主动找父亲谈心,说了自己在部队的近况,并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想尽快调到边城军区直属部队来,这样离家近些。
于忠诚则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不可能。父亲执拗的脾气,于卫是很了解的,多说则无益。
就和母亲严翠玲谈了自己的想法,调回来的目的,是想去进修一下,自己身边的同学,有很多都在深造,毕竟中专学历,不利于个人今后的发展。
严翠玲内心是喜欢学习的孩子,见到自己儿子有这种想法,是极力支持的。于是想办法说服自己的丈夫,把儿子调回来。
经过几天的磨合,于忠诚终于答应给于卫办调动,于卫心里当然高兴的不得了。
在家里的几天联系朋友,才知道自己半年没有联系的朋友们,个个销声匿迹,跑得无影无踪。
找到夏江的单位,夏江则给他讲述了朋友们这段时间的经过。
帕哈尔因为沾花惹草,调了个漂亮的丫头子,两人在外过夜后,第二天早上帕哈尔上班去了,他的一个朋友居然也把这女孩睡了。被女孩家人告发了,帕哈尔就这样被抓。
帕哈尔说明是女孩是自愿的,但女方家里人却不依不饶,并让女孩作假口供,告发帕哈尔和他的朋友。
这样牵连出这帮朋友们的一系列事情,这帮人在得知消息后都跑了,跑向全国各地投靠亲戚,躲避被抓住的厄运。
夏江自己因为在部队里,只能呆在单位,来躲避这场风雨,希望不要牵连到自己。
“那帕哈尔现在哪里?”于卫听了夏江的话后冷静地问到。
于卫之所以这么冷静,也并非如此,当他刚听到这消息时,心里“通通”乱跳,但毕竟经历过在西安的事情,并没有显得很慌乱。
而夏江再给他叙述这个事时,却显得魂不守舍的慌乱,也许他是害怕的了不得?
“谁知道呢?现在也不敢问,不敢打听,我在部队都几个星期没回家了!”夏江有些胆怯地说。
夏江自从通信教导大队毕业后,就分到了距离学校不远的军用器材仓库任助理员,器材仓库主要给部队提供通信器材,所以又叫通信器材仓库。
器材仓库因为距离铁路较近,很多库房空着,就租给了地方存放物资,这样就有了租金,除了上缴上级部门部分外,其余的都入了仓库的帐,也有不入账的租金就发放给了内部人员。
夏江虽然是个助理员,但基本每月除了工资外,还发放很多福利,现金福利基本和工资一样多,在同学们中间也是富裕者。
但他也从不吝啬,喜欢玩,聚餐、跳舞上酒吧,属于抢着缴费的那个主,是很疏财仗义的人。
而且很喜欢打麻将,也精于钻研这些东西,只要一打麻将或者打扑克,有现金刺激,那个赢钱的大多数总是他,在朋友们、同学们中间如此,在他的单位上也是如此。
不过赢的钱也吃喝玩乐了。
于卫总调侃他,说他是“赌神”。
在于卫看来,帕哈尔这次被抓,对夏江的打击很大,收敛了很多,夏江是个聪明人,思想上也足够地重视起来。
于卫则给夏江讲了自己在去年十月份,在西安的事情,夏江本来不相信,感觉于卫吹牛,可后来见于卫认真讲述过程,不由得就深信不疑。
两人通过交谈,共同的感受就是:今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玩了!玩归玩,但得动动脑子,调丫头子需要“圆盘”的手段。
“圆盘”在边城是个时下流行的口头语,意思是利用语言的魅力诱导对方遵从你的观点,从而心甘情愿地跟从与你,在这里特指“绕丫头”。
于卫在大院里碰见了郭浪,两位久别的同学,热情地拥抱在了一起,聊了近况。
郭浪于去年九月到通信指挥学院深造,主修战术通信。这让于卫触动很大,本来自己就有去深造的打算,但不知自己能去哪里?怎么去?
郭浪一直向于卫灌输自己的思想,说武汉多么、多么好,吃得可口,娱乐设施齐全,舞厅多么、多么多,在休息时,和同学结伴去跳舞等等。
这些诱人的话语,一直充实着于卫的大脑,对于于卫这种玩性很大的人来说,难免产生一种向往和期盼。
于卫下决心决定在回部队之前一定再同自己的父亲谈一次,先调回来,然后有机会去学习深造。
在母亲严翠玲的协助下,父亲于忠诚答应给于卫尽快办理调动。于卫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三月份刚进入,于卫打电话给家里,询问调动的事情,父亲于忠诚说正在办理,最迟能在下个月办好。
于卫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今年的假休了,休假的目的就是还想去西安一趟,去年的事还不能释怀,想看看武平究竟怎么样?
经过火车三天的颠簸,又来到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于卫直接赶往了武平的家,见到了他的父母,他们虽然身体上看上去比较疲惫,但精神却很好。
他们把武平的近况也讲给了于卫,武平复员后被安排到西电公司一个工厂工作,可他干了不到两个月,说什么不愿意干了,说自己不适合这样的工作,整天死气沉沉的上班,就辞掉了工作,现在在服装市场卖衣服,到下午才能回来。
从他父母的口气里能听出,对武平的这个举动,颇有不满。但已成事实,也是无法挽回的事情。
武平回来后见到于卫很是高兴,问到:“排长!你怎么来了?来也不提前告知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不是在你复员时咱们打赌,我说今年过来,你说我来不了吗?这不来了?”于卫笑着说。
接着于卫问了家里的近况,才得知武平的哥哥和姑姑,都因为仵和人的事情现在还被关在古城分局看守所里,家里人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分局调查仵和人事件形不成案件,通不过检察院审理,只能暂时关在看守所里,各家的人都想方设法的营救自家的人出来。
照常理形不成案件,就证明无罪,应该释放,可古城分局不这么做,居然收钱放人,对不是案件主要人物的被关押者,收费放人,理由是破案需要经费,这个案件让分局付出了很大的人力物力。
这真是一种乱象,在改革开放头几年的八十年代末期,人们的思想意识逐渐被腐蚀,公务人员因为收入低,就利用手中的权力,收取额外的用。
有的单位更是巧立名目,以各种手段自立名目,收取各种费用,古城分局的这种做法,严重地违背了执法机关的规章,助长了歪风邪气。
但在他们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不觉得这是在欺压老百姓,在他们眼里这是给单位在创收。
武平的哥哥,家里虽然凑齐了钱交给了他们,可他们却说武平的哥哥因为是仵和人案件的主要嫌疑人,所以暂时不能放。
钱交了又不放人,这是什么道理?从内部得知,如果要放人得再交钱,武平全家陷入了困境,哪里再有那么多钱?前面的用还是东拼西凑的四处借的,再要缴费哪里有?只有跟他们软磨硬泡了。
武平的姑姑,他姑父也凑齐了用,已经交了,这几天就放出来,可在看守所里已经被折磨的得了类风湿的病。
全身疼痛浮肿,期间保出来治病,稍有好转后来又回去了,病的比以前更严重了。
可以看出武平全家人都做了这次事件的牺牲品,饱受其害。这种虽然按照“私倒”抓起来的案件不好定罪。
在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同一产品有两个价格,在价格双轨制和商品短缺的作用下,“倒爷”开始出现。
1983年前后,第一批“倒爷”出现在bj和深圳。前者是政策资源和权钱交易的中心,后者则有宽松的商业氛围和对外开放的窗口效应。
1986年,全国有各种公司36万多家,其中25万多家是在流通领域混饭吃,也就是传说中的“皮包公司”,不少人因此掘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这句当时流行的顺口溜形象地刻画了人们对这一特种甜头的向往。
国家要改革开放,要放开流通领域,可刚刚体验到好处的老百姓,急于体验改革开放的成果,尤其是对家用电器,显示出了旺盛的购买力,彩电、冰箱、洗衣机三大件,简直是供不应求。
而国内生产厂商的生产能力,远远达不到供货要求,便产生了凭票购买的变通措施,有人发现了这里面商机,便通过各种关系搜寻货源,得到货源后伺机加价倒卖,从中盈利。
老百姓居然拿不到特供的票子,只能从“倒爷”商贩中购买,虽然贵上几百元,但也欣然自得,因为也能享受到改革开放带来的家用电器半自动化的果实。
得了实惠,当然其乐融融。有谁家备齐了家电,在单位、家属院里那可是出尽了风头,让人羡慕。
人们便争先恐后地托关系、找熟人,就是借钱也要把这家里的半自动化搞起来。
后来,国家大量进口国外家电产品,以rb产品最多,什么日立、松下、索尼三大品牌充实着国内市场,让rb人挣了国家不少钱。
那时,人们还以购买到rb品牌为荣,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而无知,殊不知rb侵略中国,欺压中国人民的年代,是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凡在如今,对rb货瞄都不瞄,也看不起买rb货的人,哪怕是合资的,就家用车而言,见到开rb品牌汽车的人,都会被认为没有骨气。
不谈民族仇恨,单从产品质量上讲,那个年代的家电产品,rb货品质是优质的,最起码用上十年不坏。
十年后,中国的家电产品卖到了全世界,占据了世界很大的市场份额。
后来,《投机倒把罪》被废除,因此而坐了“冤狱”的人全部释放了。现在说起来,只是笑谈而已。
对那些深受其害的人来讲,可能就是痛苦的回忆,大多数人因此一蹶不振、偃旗息鼓,只有少数能重整旗鼓,从头再来。
于卫在武平家呆了一个星期,没有上次来见到的浮躁气氛,也看不见成群的客人,经过了短暂的繁华后,他家里人逐渐恢复了平静。
每天早晨早饭后,武平骑着板车,拉上装满编织袋子的衣服,向服装批发市场而去。
于卫也搭把手,有几天的时间随他去体验生活。
批发市场在一个挺大的地方,到处搭满了临时的简易房子,商贩们只办个《个体营业执照》,市场办公室只收取管理费,安排好摊位就可以经营了。
武平的摊位位置挺好,在市场大门的前部,人员流动大,采集服装的商贩骆驿不绝的走来走去。
见到旁边一家一家货走的很快,而武平的货却走不动,勉强走上几件,也就交了当天的摊位费了。
于卫观察了一两天,感到武平的货在市场上属于高档一些的,所以价钱偏高,而且最要命的是季节不符。
都面临春夏交替了,他还在卖冬天的衣服这显然不合适。于卫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武平,他也有同感,但积压的货物怎么办?不处理不行。
于卫告诉他赶紧去南方提货,积压的冬季货物处理不掉,来年再卖,毕竟冬天的服装款式较少,处理起来容易些。
武平听从了于卫的建议,和家人商量后凑齐了叁万元经费,去广州提货去了。
武平一走,于卫感到再带到这里也没什么事,整天的乱转,一天突然发现北关的新闻大厦,从楼顶一直到地上出现了两幅巨大的黑底白字的悼念条幅。
一位重要的领导去世了。
一天晚上于卫散步到了新城广场,广场比往日散步的人多了许多,人们有的聚集在一起,发表对这位领导人的悼念,并抨击当下社会的**现象,发泄着不满情绪,这样的几十人的围观聚集,在广场上有好几处。
演讲人的慷慨激昂的演讲词,不时引来围观群众的阵阵掌声和叫好声。一连几天新城广场都是这样的群众聚集。
后来,人们打着旗号上街游行,而且队伍越来越大。
武平进货还未归,服装生意随着这两天的游行,也没人光顾,随着于卫的休假期限越来越近,于卫感到是回去的时候了。
买了回去的火车票,向武平的家人辞行之后,踏上了归路。
回到了边城的家,从父亲那里得知调令这两天就到部队,于卫一直期盼着的心越发着急。
着急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等待。回部队后,二班长胡力也探家回来,自从他回来后,以一种消极的态度对待各项工作,整天卧床不起,班里的工作都由副班长带领完成。
这让于卫很是恼火,在批评他后,胡力居然说:“我就这样,你们爱咋办就咋办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于卫无可奈何。
工作之前也做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探家后,家里人也希望他复员,而自己却走不了,便有了抵触情绪。
之前,胡力也没有在私下里找过于卫,不像朱俊平专门找于卫给他办事。然而,胡力是自己排里的人,他这个样子势必影响排里的工作。
于卫决定与胡力深谈一次,晚饭后将胡力叫到训练场,看门见山地说:“胡力,你最近的状况不太好,有什么想法?”
于卫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引来胡力的一顿抱怨,只见他愤愤不平地说:“还干什么干?本来想自己走不了,就再干一年,可探家回去,家里已联系好工作,排长,你知道现在联系个工作不容易,连里说复员以四年以上的兵为主,三年兵不考虑,那朱俊平不是三年兵也走了?真是气死我了,连里为什么不考虑我的请求?”
于卫看着他发泄,心里在想:朱俊平的事,胡力还不知道是自己通过关系给办的复员。
这个时候于卫也不想瞒着他,就说到:“朱俊平的事,是他找了我,百般请求我,在征询了连里的意见后,才给他办的!”
胡力听到这句话,即刻来了精神,灵机一动请求到:“那排长,你有这关系也替我办下吧?我求你了!我真的是家里已联系好了工作,就等我回去了!”
“现在?你没开玩笑吧?这复员已经快半年了,你这让我怎么办?还是踏踏实实地留下来干工作吧!”于卫摊开手说。
胡力此时哪能听进去于卫的话,步步紧逼说:“排长,我知道你有关系,就替我想想吧!我求你了,难道还让我跪下不成?”说着就要跪下来。
于卫赶紧双手搀住了他,避免给自己下跪,嘴里大声骂到:“胡力,你他妈的有点骨气好吧?就这事值得你下跪吗?混蛋东西!”
这一骂不要紧,却生生引来胡力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地哭个不停,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伤心痛楚。
让本来劝他的于卫顿时触景生情感到心里酸痛,心随即软了下来,都是父母养的,那个人没有些难处,何况这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兄弟。
胡力在痛哭流涕、断断续续地请求:“排长!你就帮帮我吧!排长!呜呜!”
“好了好了!你先站起来,听见没?”于卫对他说。
可胡力却还蹲在地上呜咽,“起来!我给你想想办法,不过你先站起来,像个兵样!”
听了于卫这句话,胡力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瞬间破涕为笑。
于卫看着他的表情说:“你这熊样!哎!不过我尽我的能力给你联系,但你知道现在要复员,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复员已经近半年了,能不能办成,只能看你的运气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如果走不了,你小子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消极对待工作!”
胡力听了于卫的话,顺势举起自己的一只手臂保证说:“只要排长替我尽力办,我胡力绝不会再消极,并保证:如果复员不了,也积极对待今后的工作!”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于卫回答到。
之后,于卫找了宗武,就胡力的情况和他进行了沟通。宗武明白现在胡力的状况。
针对胡力的诉求,宗武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对于卫笑着说:“你要是能找到名额,那当然是太好了!不仅替胡力解决了问题,也帮了连队很大的忙,那我可要感谢你了!”
“只要不影响连队建设,能替战士着想,那是最好!只是现在这时候再找名额,那是太难了,我只有试试了!”于卫带着笑意回答。
离开了宗武,于卫就在思考,到底找谁能解决问题。团里是不行了,为了朱俊平都找了政委,解决了他的复原问题。
现在轮到了胡力,于卫感到团里的关系都完了,通过团里这条路是堵死了。那怎么办呢?
于卫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实在是发愁的很。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是师里的作训科长李悟。
于卫在红军师通信队时,与李悟处的关系不错,这是源于父亲于忠诚的关系,因为他以前是父亲的下属。
于卫为了胡力的事,没有通过父亲,而是直接电话联系了李悟,将情况告知了李悟,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李悟接到于卫的电话,刚开始有些诧异,不禁问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复员名额,是不是不合时机呀?”
“哎呀!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现在只有你能办成这事,军务上肯定还有机动名额,就麻烦你了!”电话这头,于卫不停地解释。
“那我就试试吧!但不肯定啊!”
“那就谢谢了!只要你出马,那能有办不成的事?等你的回话啊!”于卫高兴地说。
电话是在宗武办公室转接的,宗武和胡力都在场,叫胡力在身边是证明给他看,让他知道自己是尽了力了,而宗武在场则说明连队也是替他想办法了,如果不成他也没说的了,只有好好干工作。
当然,胡力也非常聪明,直接找于卫要了李悟的联系方式,让他的姐夫替他找李悟催着办理,当然是打着于卫的旗号了。
别说,李悟还真的找到了复原名额,胡力就这样作为全团最后一名老兵光荣复员了。
不久,于卫的调令也到了团里,干部部门通知他办理相关手续。于卫即高兴、又不舍。
第二天,连里在开完晚饭后,为于卫举行了送行晚宴,在食堂里炊事班准备了丰盛的几个菜,宗武将自己珍藏的家乡好酒五粮液拿了两瓶,也算是很有诚意的欢送于卫。
连队干部连长宗武、指导员向前、副连长刘福庆、二排长苏明还有连队司务长加上于卫一共六人。
大家都做定后,没有开吃,好像还有等什么人,原来连里特意邀请营领导参加。
等了一会儿,营长和教导员先后进了连队食堂,落座之后,营长开门见山地说:“于卫,你这个人优点和缺点并存,希望你今后在新的工作岗位克服缺点,保持优点,更加进步!”
教导员高照接着说:“于排长,在炮营一年,给我们炮营带来了活力,在文体活动方面为连队和营里争了光,作为教导员代表营里感谢你在这一年里为连队和炮营做出的贡献!”
“教导员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一点小事不足挂齿!”于卫谦虚的回答。
在宗武的倡议下,大家共同举杯,三杯酒过后,营长借着酒意又说:“于卫,你要克服你的自由散漫的习气,要懂得为人处事啊!”
营长对于卫有看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直以来于卫也没有去刻意巴结营长,对待营长的态度,不卑不亢。这让营长觉得于卫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说了今天这些话。
不过这些针对于卫的话,也是于卫身上存在的缺点,俗话说:“苦口良药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于卫你还年轻,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断的磨练自己,才能有长足的进步!”教导员高照客观的评论到。
说完了话,两位营领导准备起身离去,让连队干部今晚招待好于卫,这一别也可能就永远见不上面了。
送走营领导后,六个人又轮番给于卫敬酒,于卫又回敬他们,之间说了很多的话,尤其宗武的话特别多,经过这一年的交往,宗武和于卫的时间最长。
在于卫看来,相对其他的连队干部,两人的感情较深,于卫也对宗武很信任。
宗武不希望于卫走,希望能共同一起工作,其他人也表示了类似的挽留,于卫也借着酒劲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又提到自己的想法,调回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有机会上学进修。
一个多小时过去,两瓶五粮液被六个人喝了个干净,于卫感谢连队干部为他设宴送行,想到明天一早就走,趁着酒没喝多,见离熄灯还有段时间,就想去郑飞那里一趟与他告别。
当见到郑飞时,他依旧在台灯的光线下看书,是一本外国文学《悲惨世界》,是知名法国作家雨果的作品,围绕小说主人公获释罪犯冉.阿让试图赎罪的心路历程,描述了整个法国在拿破仑战争后,国家的历史、建筑、政治、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等等,作品内容丰富、内涵深刻,有一种深远的带入感,通常使得读者爱不释手。
郑飞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于卫从门缝里看见了郑飞全神贯注的样子,悄悄地走到他身边,没敢惊动他,直到郑飞准备换一个姿势继续看书时,这才发现了于卫。
第一反应是“惊”到了,颇有埋怨地说:“进门也不打声招呼,吓了我一跳!”
于卫则哈哈一笑说:“这不是见你用心的样子,不忍打扰你嘛?你这么爱看书,实在值得我学习!”
“你不是也很爱看书吗?还来挖苦我!”郑飞回答说。
“比起你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太不值得一提!”于卫略带谦虚地说。
“说吧!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又喝了点?到这儿骚扰我来了?”郑飞显然是闻到了于卫身上散发出的酒气。
被郑飞一提醒,于卫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差点都忘了。当即收起了笑容,略带谨慎地说:“我要调走了,你应该知道吧?”
于卫心知郑飞的家也在边城,于卫来了一年就又回去了,这不免让郑飞呆待了三年的人,心有不甘,当然也是归心似箭。
所以于卫说话时带着三分谨慎,生怕自己的话引起郑飞心情的低落,但郑飞却显得很平静。
“我听说了,只是不知道你调往那里?”
“到边城通信大队,具体在干什么,现在也不清楚,报到后再分配!”
“那这里还有什么事需要办的?你不要客气,有事就说!”郑飞爽快地问到。
“没啥事!该办的事,已经都办完了,手续都拿到了,明天一早就走,到这里来就是向你告别,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希望今后我们多多联系!”说到这,于卫感到自己再说下去,语塞哽咽。
再说下去难免泪奔,郑飞难免心里难受,但表现的却很镇定,等待了片刻说:“没事没事,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同学,好伙伴,会联系的好吧?”
“你也赶紧调回边城吧?那样不是我们又可以经常联系了?”于卫期盼地问到。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我也想调走,只是时间问题,你给我们打前路,我随后就到,呵呵呵呵!”郑飞面带笑容地说。
离开了郑飞的宿舍,于卫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刚才郑飞的态度,虽然对他来说,于卫的调动让他感到遗憾,并没有表现出低落的情绪,他比起自己来,是很沉稳的一个人,遇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突然预感到将来郑飞这个人会大有前途的。
十八
离开了郑飞的宿舍,于卫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刚才郑飞的态度,虽然对他来说,于卫的调动让他感到遗憾,并没有表现出低落的情绪,他比起自己来,是很沉稳的一个人,遇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突然预感到将来郑飞这个人会大有前途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第二天一早,在全连官兵的欢送下,于卫坐着租来的“面的”,离开了这个20岁度过一年的连队,有些不舍;有些依恋;更有些苦涩的滋味,使自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然而,不远的地方新的起点向他召唤,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面的”很快将于卫拉到了火洲的客运车站,到边城的班车早晨几乎都是半小时一辆,而且都是些进口的大巴士。
这与一年前来这里时,有了天反复地的变化,那时都是一色的国产公交大巴。这注定了1989年是个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在农历节气中属相是“蛇”。
记得主席《沁园春.雪》中有一句:“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预示着蛇年是不平凡的一年。
回到边城,已是五一过后,因为距离开出的报名时限还有些日子,于卫就联系朋友们,到了晚上就流窜于各个舞厅,一展自己的舞姿。
边城野战通信大队,坐落在边城的南郊乌拉泊,距离边城十来公里,有公交车相通。这里绿树成荫,水源充沛,是边城重要的的水源地之一。
唯一是遗憾的是这里也是个风口,经常大风不断地吹,尤其是在冬春、秋冬两季交替之时,大风刮起来可哟说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恰巧以前上学的通信训练大队,就在距离公交车两站路叫做干疗的地方。
可笑的是:就是因为乌拉泊的风大,于卫当时毕业时本以为自己再不会到这乌拉泊来了,可没想到的是两年过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只知道学校因为这批学员毕业后,军队整编学校就解散了,现在早已物是人非,营房也交给了“给水团”。
从上学时的通信教导大队,现在又到了野战通信大队,虽然只是少了两个字,可境遇已大不相同。
通信教导大队已不复存在,野战通信大队则担负着边城军区的野战通信任务,是边城军区通信部队的铁拳。
过了两天,于卫去边城军区通信大队报了到,被分到了一连通信连,担任电源站站长。
于卫被干部股的干事带着,进了一连的连部,与指导员交接后,于卫就指导员被带到电源站的房间里。
电源站在连队有两个房间,门对门,一个房间四个人,高低床,知道有新站长来,房间里早已腾出了一个下铺,专门为于卫留的。
因为铺盖还没拿来,于卫就对指导员请示说:“指导员我的被褥还在家里,是不是这会儿回去拿一下?”
“我给营里请示下,有车你就回去拿好吧?”
“行!”于卫爽快的回答。
正好大队有车到市里面,在站里一名战士的陪同下,取来了自己的被褥,算是在连队落了脚。
正准备铺被褥之时,一名干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喊到:“于卫!于卫!哎!到底是不是于卫?”
于卫一回头,见到满面春风的一名少尉干部,个头高挑帅气,这不是自己的同学黎明吗?
于卫笑呵呵地迎上去,双手握紧了黎明的手高兴地问到:“黎明!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哈哈!不仅我在这里,董爱军、弘美都在这里,一毕业就被分在了这里,我和董爱军都在一连电话站,弘美现在大队政治处!”在学生时期就喜欢侃侃而谈的黎明,现在说起话来依然是滔滔不绝。
于卫自从开头打了招呼之后,就没有了说话的机会,黎明热情地给于卫介绍了大队的情况,营里的情况和连队的情况,于卫想插几次话都插不进去。
好不容易听完了他的话,于卫终于得到机会,才问:“董爱军人呢?”
“他这两天被派出去学习去了,明天就能回来!”
“那你俩都在电话站,到底谁是站长?”于卫问。
“都是都是,不分彼此!”黎明欣然答到。
可后来知道,黎明是电话站的技术员,董爱军才是站长。
于卫很快适应了电源站的工作,在野战团队的经历让他感觉到,来到这个新的部队,训练上还缺乏严谨,作风上比起红军团来还是差一截的。
电源站的工作主要是给通信枢纽提供电源,野战电话站、载波站的车载站电源都由电源站供给,同样的是于卫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把电源油机的原理吃透,并亲自练习操作12千瓦电源油机运行,又练习了两千瓦油电机的操作原理,并能熟练拆装过程。
相对学习37高炮时简单了许多,原因是油电机是通信运用的组成部分,在通信训练大队上学期间有学习过,自己等于重新温习了一遍,所以上手快了很多。
电源站人员加于卫共11名人员,1名技术员,2名司机,6名战斗员,还有1名人员在大队的电源配电室,并负责大队柴油发电机的操作,负责大队电力供应,住在配电房,有活动时来连队,比较其他人员,自由了许多。
为了熟悉连队情况,于卫几个星期都没回家,好不容易在星期天回家了一趟,看电视才知道,bj的大学生们闹得越来越厉害,得不到政府的回复,干脆在天安满广场静坐了,一连好几个星期在广场上请愿。
“反革命暴乱”被制止了,究其原因是受了西方不怀好意国家的蛊惑。
于卫在逐步熟悉了连队情况,并对电源站的管理已经得心应手,就抽出现时间来,找来参考书进行复习。
当年的招录工作已经赶不上了,只有寄希望于明年的招考。
盛洁,于卫在军区大门旁边的办公区见了她,她很上进,在炮旅工作两年后,由于工作业绩突出,被调往了军区法律咨询室。
而军区法律咨询室就设立在军区大门旁边,两人进过一番长谈后,于卫得知她毕业后用了两年时间,已经自学完成了法律本科专业,并且拿到了毕业证,目前工作之余,正在发奋考取律师证。
于卫从心里佩服她,她将自己的前途规划的很好,是很有思想、很有内涵的女人,也在心里祝福她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在工作闲暇之余,于卫就找离自己单位不远的夏江,自从于卫调来野战通信大队后,距离夏江的单位也就一公里的距离,走着去也就十来分钟。
两人在一起经常打打乒乓球,下下围棋,几乎在伯仲之间,分不出胜负。可两人年轻气盛,互相不服气。
两人就约着哪天比试比试,约好了时间,定好了比赛项目。主要比试三项内容:第一是比赛乒乓球,共打五局,五局三胜者为赢;第二是比试围棋,也是五绝三胜制;第三是比试花式台球,同样是五局三胜制。
夏江觉得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则对于卫说:“哎!能不能把象棋也算进去?”
“那哪能行?你紧挑自己的强项,那我要比试弹吉他呢?怎么样?”于卫毫不相让地说。
象棋对于卫来说,实在是下得不怎么样,只是简单地会走走路子,真的下起来,绝对不是夏江的对手。
夏江的象棋,在当时上学时的通信教导大队里也是很有名气的,从小就和自己的父亲对弈。
别看学习不怎样,可对这个棋类还是非常用心的,经常性地看象棋谱,从中学了不少妙招。
那围棋呢?于卫是不怕夏江的,一个是两人同时在上军校是跟着洪斌学得围棋,下起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台球就不好说是谁胜谁负了,因为两人只是吹自己怎么、怎么好!但从来就没有对过阵。
于卫的台球是在火洲练的,在军营中还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在红军团的文化活动台球比赛上还拿了奖,说起来挺自负的。
夏江也不甘示弱,也说自己的台球水平可以“打奖金”的了。
“什么是打奖金呢?”于卫不解得问。
“打奖金呢!就是在打台球的地方,有部分人觉得自己的水平很好,就主动要求打奖金,每局输的人给赢的人一定的钱,5元10元不等!按照他们的约定实行!”夏江耐心地解释着。
“那不是变相的赌博吗?”于卫不屑地说。
“撒叫赌博?那叫艺高人胆大,觉得自己不行可以不打奖金嘛!”夏江显然是有些生气。
可于卫却执拗地说:“我认为就是赌博!”
“啊!你说赌博就赌博,先不说这些,我们先经行比试咋样?”夏江不耐烦地说。
于卫突然来了精神说:“来来来,比就比,谁怕谁呀?”
“先等等,咱们先说好,比这三项,总有个说法吧?”夏江试探的问到。
“撒说法?那你说咋办?”于卫心急着说。
夏江停顿了片刻说:“那就谁输了,谁请客咋样?”
于卫则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夏江接着说到:“你看,咱们比赛三个大项,那就以‘三项两胜’为标准,输了的不仅付清费用,而且请客看电影,然后晚上买舞票跳舞,行吧?”
“没问题,就这么着!“于卫爽快的答应。
两人的乒乓球比赛是在夏江单位开始的,由于于卫在部队里空闲时经常打,球技比以前大有长进。
一开局,夏江被于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直到8:1,才捞回了一分。
于卫见夏江目前的技术,比起现在的自己来,差了一大截,还处在通信教导大队阶段。
于是有意地放慢了节奏,接下来你来我往地打了一阵,于卫以21:13拿下第一局。
第二局,于卫也没和夏江较劲,不紧不慢地与夏江你来我往的打着,21:17于卫又拿下第二局。
这时见夏江的脸被憋得通红,显然是生了气,于卫打小就知道夏江的脾气,斗勇好胜是他一贯的作风。
知道夏江在乒乓球上不是自己的对手,让他一局又何妨?但也不能让他赢得太容易,第三局在于卫有意的相让下,夏江以23:21扳回了一局,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来,接着来!”夏江显然是来了精神,觉得自己赢了一局,想拼下去,最终赢得比赛的胜利。
可差距就是差距,夏江完全没有看出来于卫是在让他,但他这种不服输的精神,的确可嘉。
第四局于卫完全没有给夏江机会,打的他没有过十,彻底打消了他的锐气,以21:9拿下第四局,最终以总比分3:1取得了乒乓球比赛的胜利。
“哎!我承认,你的球确实比我打得好,但下棋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呵呵!”夏江一笑释怀。
“那不一定!还没比,不要说吹牛逼!”于卫毫不示弱地回答。
“你妈的*的,谁吹牛?咱们打赌!”夏江急了起来。
“放你妈的屁,咱们本来就在打赌,还打什么赌?难道不是吗?”于卫瞪着他回答到。
“好吧!好吧!马上开中午饭了,吃完饭咱们就走!”夏江说。
“依你吧!”于卫随口说了句。
在夏江单位吃完了饭,两人坐着公交进了城,来到夏江家里。
夏江家里有围棋,于卫是没有的,从这点看出夏江在朋友圈里是精于棋道的。
进了家门,他父母上班都不在家,两人顾不上休息一下,拿出棋盘就摆开了架势。
双方各不相让,绞杀起来,半个小时过后,于卫中盘告负,已无力回天,只好认输,夏江赢得了第一局。
“哈哈哈哈!你的棋艺太差,居然一条大龙让我杀了,你还是认输吧!我看没有下的必要了!”夏江有些得意忘形。
“别高兴得太早,不就先赢了一局吗?有什么得意的?”于卫不屑地说。
“再下下去,你也是输!”
“别吹牛!搞得你像聂卫平似的!”
第二局在他们的斗嘴中开始博弈了。
这局于卫异常谨慎,克服了第一局急躁冒进的做法,而是稳扎稳打,寸土必争,直到双方杀到最后的打劫子,都互不相让,直到无棋可下,进入到数目的状态。
最终,于卫执白棋以3子小胜,真是惊险无比啊!好几次都差点被擅长偷袭的夏江偷袭成功,差一点功亏一篑,赢得是在是不容易。
第三局,两人近身搏杀,真是杀地难分难解、难分高下,互相在焦灼状态下博弈,时间好像停滞,因此这局用的时间最长,最终夏江执白2目小胜。
这让于卫很是遗憾。
第四局一开始,夏江执黑先行,尽可能地守住角。而于卫执白在外围基本封住了夏江前出的路,然后一改第三局近身绞杀的战术,而是以间、飞、大飞这些跳跃式的棋路,占领边上和中间的地盘。
而夏江却在忙于自己占领的地盘夯实,棋下的飞快,等夏江明白过来,于卫已将大部地盘以安插上了自己的子。
夏江不甘心,入局绞杀,可于卫毕竟占了先机,屡屡让夏江接不归,形成不了两个以上的活眼,最终夏江中盘告负。
前四局两人打成了2:2平,趁着休息倒杯水的功夫,于卫笑着调侃夏江:“哎!你不是说你赢我是小菜一碟吗?”
“哎!轻敌了,再说我也很长时间没下围棋了,棋路有些生疏了!”夏江给自己台阶下。
“你就别吹牛了,谁赢还不知道呢?”于卫笑着说。
这句话刺激了夏江,夏江怒气冲冲地说:“你妈,最后一局定胜负,看谁赢!”
“哎!没必要生气嘛!就算你能赢,大比分还不是一比一吗?急什么急?”于卫的这一句话,让夏江哑口无言,憋着劲开始下第五局,也是这第二场比试的最后一局。
第四局的棋风使得于卫颇为得意,第五局虽然执黑先行,可也是棋风飘逸,延续了前一局的棋路。
然而,夏江很会总结,上一局的失利,让他想法破解于卫的棋路,好嘛!这最后的一局决定两人的生死,于卫要赢了,接下来的台球就没必要打了,三场两胜,夏江直接晚上买舞票跳舞得了。
两人围棋的水平也就是个业余的水平,可在以前的通信教导大队四队,两人的水平是旗鼓相当的,除了洪斌是他们的师傅,下不过外,其他人还真不是他两的对手。
正因为旗鼓相当,他俩才能较劲,一个不服气一个,虽然经常有拌嘴吵架,可两人过后从来不记仇,这说明两人的关系玩得相当好。
第五局后半段,两人的绞杀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眼见夏江要输,于卫则有意放松了专注的精力。
看见目前的夏江,已杀得两眼通红。于卫考虑:如果下赢了夏江,这家伙急了,不出去进行下面的活动,那不是扫兴吗?而现在能安抚夏江情绪的,只有输掉这局,才能平复他的心情。
于卫知道夏江好面子,什么事总要争个先,于是放弃了最后的收官子,装作没看见,只是往自己的地盘放子。
这样,让夏江多收了4目。
经过数字,夏江执白贴子后以2目胜出。
夏江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可以看出两人最后一盘,他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所有的精力。
于卫的实力,也让他不可小视,虽然在象棋于卫比他相差甚远,可在围棋上,于卫是不怵他的。
下完围棋看看表,已是下午下班时间,趁着夏江父母还没回来的功夫,两人饶有兴致的出了门,前往东风电影院。
太阳还没落山,下午外面的太阳还炙热着放着光芒,照在人的皮肤上时间一长,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电影院前广场上的台球桌,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打,两人为了躲避太阳的蒸烤,选择了电影院内前厅的台球桌来比赛。
前厅四周的窗户开着,空气对流着感觉很凉爽。
前厅内摆着四个台球桌,都是制式的“斯诺克”标准台桌,而他俩却没有按照斯诺克规则打球,却要了花球来打,就是9球打法。
“斯诺克”标准桌与花球标准桌是有差别的,花球桌要小。他两在“斯诺克”球台上打花球,收费就高。
他俩的原则是谁输谁付钱,也算是一种奖惩吧!
比赛就这样开始了,于卫第一局赢得很快,夏江先开的球,之后于卫一路连打,球一个个进了洞袋,中间只给了夏江一次机会进了两个球,于卫就把黑色8号球打进,很轻松的赢了第一局。
第二局,于卫开球就进了一球,然后一顿攻势,9个花球连续打进,又赢了!这下夏江黑着脸毫无表情。
夏江知道这样打下去根本没有胜算,两人并没有接着打下去,夏江掏出烟来递给于卫一根说到:“先休息休息,过会儿再打!”
于卫两局胜券在握暗自欣喜,也没有阻止他,点着烟,两人分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夏江猛吸了几口烟,然后对着于卫说:“哎!我们打‘斯诺克’吧?”
“你说啥?‘斯诺克’?不会是打不过害怕了吧?”于卫的第一反应是夏江是想耍赖了。
“害怕个球!打就打嘛!但是‘斯诺克’你没打过吧?我也没打过,咱们剩下三局打打,也是学习的过程嘛!”夏江有心思地下套。
于卫想想:夏江也说得对,‘斯诺克’自己确实没打过,平常只是打花球,至于他打没打过,就不得而知了,自己有两局在握也不怕他。
想到这,于卫便回答他:“打就打嘛!谁怕谁呀!”
第三局开始,两人一改前面的花式打法,而是摆上了‘斯诺克’桌球。于卫则不断地问旁边的桌球服务人员,每个球的分值和打法。
可笑的是一局打完,于卫的分值是负的4分,而夏江的得分也不高,是正的4分。
打错球扣分和母球进洞扣分,已将于卫的分值扣到了负的,夏江也是勉强得了正分。
虽然输掉了这局,于卫却没有在意,而是这种打法,把他深深地吸引了过去,暗自寻思着其中的乐趣。
毕竟于卫打台球的准头比夏江强,接下来的第四局,于卫在摸清了‘斯诺克’的打法和算分原则后,最终以46:32分赢得了胜利。
夏江也不免佩服,在桌球方面,于卫的确比自己强。看着还有些时间,夏江对于卫说:“我们再打一局吧?”
“还打个球,你都输了,还打什么啊?”于卫调侃到。
“输了我承认,舞票我来买,一会吃饭钱,我付行了吧?愿赌服输嘛!可这会儿不是时间还早嘛?再来一局只为消磨时间!”夏江振振有词地说。
于卫此时已无心恋战,有意让着夏江,一局下来两人都打了40来分,最终夏江以46:43赢得了这最后一局象征性的胜利。
此时的夏江劲头十足,还想再打,于卫劝到:“天马上黑了,还去不去跳舞了,你有完没完?”
夏江呵呵一笑,嬉皮笑脸地说:“我的感觉才来,肯定能赢你!”
于卫不耐烦地催促说:“咱们按照说好的规定来好吧?再赢你又能干什么?反正比赛是你输了,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儿舞厅又人满为患了。”
两人急忙出去,到一家牛肉面馆,每人草草吃了份牛肉面,赶紧往群艺馆舞厅赶去,等他们到那里时,舞票已经售完。
两人扫兴的又赶往游艺厅舞厅,一样是舞票告罄,气得于卫埋怨起来:“给你说让你快点,你妈的,都怨你,磨蹭个球嘛!”
“没事,没事,友谊宾馆肯定有票!”夏江自我安慰着,两人心里火燎地赶往那里。
好在几个舞厅相距不远,都在一公里范围内,等到了博格达宾馆,好在舞票没有售完,夏江面露喜色地买了两张舞票进了场。
进了场嘈杂的音乐扑面而来,乐队一曲《红河谷》的旋律环绕在整个舞厅,青年小伙伸出手来邀请年轻的丫头子跳舞。
其中不乏个别的中老年的舞伴,在舞场中央大秀着他们那“国标版”的舞姿翩翩起舞。
看着他们娴熟的舞步,像荡漾在大海中的孤帆随着海浪起伏,是那么的自然,不免心中赞叹!好美的舞姿哦!
舞厅大多是年轻人,今天博格达舞厅年轻女舞伴格外多,可能是像他两一样,来的晚买不到前面舞厅的票,都聚集到这里。
看到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激起了两人的兴致,眼睛炯炯有神,表情显得神采奕奕。
这对照以往舞厅那种“狼多肉少”的局面来,会让人显得兴奋异常。
接下来要干的事就是不断邀请女孩子跳舞,两人当仁不让地请女宾跳舞,几乎每曲不落,几乎忙不过来了,后来就是满头大汗。
夏江几曲过后,就绕了个丫头子,站在他身边,别人请她,她也不和别人跳,只跟夏江跳,女孩身材苗条,有一米七几的个头,长相也不错,俏丽动人。
于卫则只是单纯的跳舞,没有刻意地去绕丫头子。
自从火洲调回来后,由于经常和夏江在一起,得知他已经下水了,据他说女方也是在舞厅认识的一个“作风女”。
年龄比起夏江大了2、3岁,要说是夏江勾引她,倒不如说是她在勾引夏江,她在**的方面,经验十足。
而夏江是个童男身,虽然沉迷舞厅时间不短,但一直没机会做这事,说白了就是生茄子一个。
两人的结合是在女方的宿舍进行的,两个人的宿舍,其中一个女伴出差了,正好给了“作风女”机会。
夏江刚开始是羞涩的,但还要装出自己是老江湖的样子来,当“作风女”的热唇贴上他的双唇时,他的心脏“砰砰!”加速地跳,感到呼吸不畅,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手无举措、笨手笨脚的样子。
“作风女”的双唇离开夏江的唇,将夏江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娇嗔一声到:“抱紧点,帅小伙!”
(此处删去2500字)
当知道夏江已经有了第一次之后,于卫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自责,埋怨自己能力太差,居然在这方面让夏江捷足先登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有一次呢?
在两人比完赛的这个夜晚,夏江又一次的调了个“丫头子”,于卫心里羡慕,又是妒忌,犹如一个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八月,于卫申请了休假,在边城这个阳光居多的城市里,天气格外爽朗,除了平常看看书外,就是帮助家里准备晚饭,只是洗好切好,等父母回来后再做。
说到看书,于卫更多的是将家里的书从书柜里拿出来看。
《第二次世界大战》于卫在这段时间里白天总是爱不释手的书,对二战的起因,政治博弈,以导至最后的全面战争。
从书中领悟到:政治、经济、军事三大领域,是一个政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实力,必须相符相称、齐头并进、共同强大,缺一不可。
而对世界上的各国之间,都是利益的同盟,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每个国家都想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最大的利益,大国尤其如此。
各国都在为自己的民族和国家在争取利益,这难道与什么错吗?没有,只是站的角度不同,才导致但问题和理解问题的不同。
而母亲放在家里的《计划生育》小册子,则让于卫在了解生理方面有了更新的认识。
除了初中二年级上的《生理卫生》课,也朦朦瞳瞳的不知道个所以然,只知道男女有别,男的上课女的不去,女的上课女的不去,只了解自己身体的生理,而不能了解女人身体的生理。
这也是不科学的,学校想的是不想让不良习气影响到学习,而不是正常的疏导,让学生们学到更多的知识,大多生理卫生课都是走过场而已。
每天晚上只要有时间,就约上夏江去舞厅,两人成了舞厅的常客,也碰到了不少以前中学同学。
徐燕兵,这个于卫高中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几乎每次跳舞总能见到他,可以看出他混迹舞厅的时间,要比于卫和夏江要早得多。
他是边城军区军工厂的子弟,高中毕业后又复读了一年,于卫也是在“八一中学”补习班认识他的,关系在那时才比较好,后来也是几年没见了。
他后来在司法系统的招干考试中被录取,上了一年半的课程,获得了中专文聘,在边城司法系统工作,也正好在于卫家住的边城军区第一家属院的对面。
于卫能在舞场碰见他,两人都感到很高兴,也是巧合,经过介绍后,没想到夏江也见过他,只是以前不熟而已。
三个人来到舞厅外,点着烟吸着,谈得很投机,大都是徐燕兵介绍自己“绕丫头”的经验,碰见什么样的丫头子,说什么样的话。
怎样逗这些丫头子开心?等等,一切都是绕丫头的套词。
于卫听得稀奇忍不住问:“哎!听你这么说,自从你开始跳舞到现在你总共绕了多少丫头子了?”
“这么给你说吧!不是我吹,大概有十七八个了,没有仔细计算过!”徐燕兵得意地回答。
于卫笑骂到:“你妈,你说你整个舞厅的丫头子,你都绕过不就得了,十七八个算撒?”
于卫的话让徐燕兵很不自在,有些生气,据理力争地说:“你这个卖*的,别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我可能还少算了呢!”
“哈哈哈哈!你妈,你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呵?说你胖,你就喘,完全是个属猪的!”于卫大笑着调侃他。
“你妈,你不相信,看我今天给你绕一个,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徐燕兵气愤地将烟头往地上一摔,一只脚踩上去使劲地碾了一下,转头望舞厅内走去。
临进门的时候,还转过身对于卫一扬手说到:“你等着啊!”好像一副冲锋陷阵的架势,盛气凌然地进了舞厅。
此时,夏江和于卫也抽完了烟,夏江就问:“你这同学挺有意思的啊?”
“可能有你在,他觉得不能丢面子吧?”于卫随口回答到。
进了舞厅,他们各自请舞伴跳了几支舞,等舞会结束,人们熙熙攘攘地走出舞厅,于卫和夏江一起出来,老远就看见徐燕兵的身旁站着一个丫头子,在人流稀疏的地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于卫心想:这小子,真是有些本事哦!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绕上丫头子,看来是不服不行啊!
又想:说不定这是他以前认识的,在这里舞厅遇上,故意叫出来和他一起“圆盘”的,就想显摆一下。
于卫装作没看见,两人随着人流往外走,可还是被焦急等待徐燕兵看见了,大声喊到:“于卫,于卫在这呢!”
于卫转过头看见徐燕兵不住地朝着他俩挥手,只有走了过去,没等到跟前,徐燕兵已经忍不住,朝着于卫嚷嚷到:“你看见了吧!你还有撒话说?”
于卫呵呵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在路灯的光线下,侧眼扫了一下,他边的女孩子,看上去身材苗条,长相一般。
徐燕兵一副自鸣得意的架势,故意的让于卫难看。
于卫则对着那个女孩问:“哎!你和这我这个朋友撒时认识的?”
女孩操着细细的声音回答:“我们以前就认识!”
听完了她的回答,于卫则不屑地瞄了徐燕兵一眼,意思在说:也没你自己说的那么能耐嘛?还找个旧相好来抵挡?
徐燕兵则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不耐烦地说:“走走走!边走边说!”
那女孩则看着徐燕兵,等他发话,徐燕兵让她自己先回,因为今天和朋友们在一起。
三个人边走边聊,在路边找了一处卖茶蛋的摊子坐了下来,要了几瓶啤酒,几个茶蛋,一盘水煮花生,边吃边聊,把近些年的事情说个遍。
从此以后,夏江和徐燕兵也成为了好朋友。
十九
三个人边走边聊,在路边找了一处卖茶蛋的摊子坐了下来,要了几瓶啤酒,几个茶蛋,一盘水煮花生,边吃边聊,把近些年的事情说个遍。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从此以后,夏江和徐燕兵也成为了好朋友。
天气渐渐地凉了下来,过完“十一”国庆节,野战通信大队将迎来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综合能力评估,全大队上下都格外重视,前一个月都在积极准备。
几个方面同时准备,要熟悉《三大条令》,要求熟记在心,人人要背的滚瓜烂熟。
营区内外环境要打扫得干干净净,室内要一尘不染,室外要干净整洁,个人卫生要保持良好。
各个通信要素人员,全员熟练通信装备,做到心里一清二楚,操作得心应手、准确无误。
装备在训练完之后要每天擦拭,于卫电源站的电源车被擦得油光晶亮,为了除去车底盘上的淤泥,带着战士们爬到底盘下擦拭,可费了功夫。
于卫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让营领导看在眼里,给了很高的评价,营里大会小会表扬,并报大队表扬。
全大队掀起了向电源站学习的风潮,大队提出了“大干三十天,考出好成绩”的口号。
大队上下忙成一片,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工作上懈怠。
终于在十一月初,军区考评组来大队考评,考评的好坏关系到大队的综合能力,领导班子的能力,整体的素质的高低。
经过了《三大条令》抽查笔试、口试;室内外环境考评;列装检查考评;通信业务考评;野外野战通信枢纽展开、联通、撤收考评,等等一系列考评。
最终,野战通信大队以92分的优秀成绩,圆满地完成了这次考评任务。
在这期间,于卫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没有回家,直到评估考核完毕,才回家里与家人团聚。
因为长时间没有回家,家里人都比较担心,父亲于忠诚见到于卫提了一大兜脏衣服回家,忍不住问到:“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啊!说说最近怎么样了?”
给于卫的第一反应,就是父亲担心自己出事,解释说:“前一段时间,大队战备不让回家,主要是完成军区对各部队综合能力评估的任务,你们有撒可担心的?”
“你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和你妈主要是担心你不要再犯在红军团那时的错误!”于忠诚语重心长地说。
“人总是要成长的,看来你对你儿子还缺乏信任!不放心是吧?”于卫坐在父亲旁边,两人亲切地交谈着。
从小到大,于卫一直在父亲的严管之下成长,造成了他严重的逆反心理,随着年龄不断增长,在生活和工作中的磨练,渐渐理解了做父母的不易。
父母总是对孩子们操碎了心,这个时代的孩子多,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每个都要面面俱到,生怕走上邪路,毁掉了人生。
于卫感到了心痛,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心痛父母的操劳,能在二十出头的时候,理解父母的心境,也还算是懂事的孩子。
“爸!我现在也大了,以后也别为我操心了,保重好你的身体要紧,别大事小事都往心里去,人总要成熟的是吧?要对我有信心!”于卫看着父亲心疼地说。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爸爸我也感到欣慰了,你真的长大了,我就放心了!”于忠诚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笑容持续了很久,是对于卫的表扬和肯定,是感到儿子成熟了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时间很快翻过了年头,春节将至,郭浪也在寒假回家过年,因为是中专升大专学习,在武汉通信学院的学制是两年,春节过后返校那就是最后一个学期。
于卫和郭浪在他家里见面,言谈之中郭浪不断地给于卫说:“武汉多么、多么好!”
还是上次说的那一套,那于卫符合他不住的点头,说着说着,郭浪说出了他想留校的愿望。
“哪能留得下来吗?”于卫试探的问到。
“不好说,试试看吧!有志者事竟成,走一步是一步吧!”郭浪比较谨慎地说。
“那你觉得适应那里吗?”又问到。
“我感觉最合适不过了,我反正比较适应,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她父亲是学院的教授!”郭浪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事。
“噢!原来是谈恋爱了,那女孩对你怎么样?见了她家里人没有?”于卫好奇地问。
郭浪的脸通红,带着羞涩的表情说:“那还能不见,经常到她家吃饭,她父母都很熟了!”
“那就是说,她父母对你这个未来的女婿很满意了?”于卫呵呵一笑地问。
“那当然!是特别的满意!”郭浪羞红的脸更红了。
于卫又问:“你想留校,也是她和他父母的愿望吧?”
“是我自己想留的!”郭浪腆着红脸说。
“你妈*,你就是个为君子,不就是为了这个女孩想着留校吗?”于卫笑骂到。
被于卫一骂,郭浪的红脸即可恢复了正常,回嘴到:“你妈,你丫就是个流氓,满嘴脏话!”
见郭浪恢复了本来面目,于卫笑着说:“对嘛!这才像原来的你,别他妈上了个学就在我面前骚情!”
郭浪无话可说,只能右手指着于卫无奈地说:“你,你就是个没文化!”
“哎!你不是说你在武汉也经常跳舞吗?那今晚就带去舞场,溜溜你的舞姿?”于卫岔开了话。
“你说撒呢?你才溜呢!”郭浪听出了于卫话中有讥讽的口吻,即刻回嘴。
“哎!我说你这人,你到底去不去?还摆上臭架子了?”于卫心想:好心叫你,你还端起来了。
“去去去!咋能不去呢?就不知道现在咱们这里的舞厅怎样了?”郭浪嘿嘿一笑。
“包你满意!漂亮丫头子多得很,就看你有没有能耐绕上了?”于卫笑着回答。
“真的吗?真的吗?”郭浪兴奋地问到。
听了于卫刚才的话,郭浪显然是摆不住了。
“当然了,难道还会哄你吗?”
“那好,那好!晚上打电话约好!”
于卫说了声:“没问题!晚上见!”就离开了郭浪家。
晚上,于卫电话又约上了夏江,他和郭浪一起到了游艺厅舞厅门口,等到见到夏江,他们三人买票进入了舞厅。
郭浪见了夏江,两人也异常高兴,毕竟很长时间没见,互道问候之后,有说有笑地寒暄起来。
舞会开始,两支舞曲下来,郭浪始终是站在那里没有跳,估计是人家女孩不愿意和他跳。
而今天晚上于卫的运气似乎不错,很快就绕上了一个长发卷毛的丫头子。
郭浪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干脆第三支舞曲一开始,非要拉着于卫跳,于卫无可奈何地成了他的“女舞伴”。
别说,郭浪的舞姿很不错,但在这大众的舞厅当中显得不太适合。因为他跳的是类似国标的舞步,而且带着于卫也这样跳,于卫刚开始觉得不太好意思,让他自然地跳。
可郭浪很固执,坚持他的跳法,于卫随着舞步的节奏,渐渐地感到他这种跳法,像秋千一样荡漾着,上下起伏、舞步飘逸,是一种享受,也就不抵触他了。
接下来的舞曲,于卫还是找到长发卷毛女孩,很快两人谈的很投机,在于卫的邀请下,长发卷毛女孩和于卫一起站在舞厅门外聊着天。
不一会儿,郭浪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对着女孩说:“哎!走,我请你跳支舞!”
女孩感到很诧异,咋能在外面请跳舞,客气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我累了,休息会儿!”显然是不愿意跟着郭浪去跳舞,回绝了他。
郭浪感到面子扫地,满脸通红,好在是晚上,外面看的不大清楚。
于卫见了郭浪的尴尬,便对身边的长发卷毛女孩说:“哦!这是我的朋友,口内刚回来,你就陪他跳上一曲吧?”
见于卫发话,女孩看了一眼于卫,于卫冲她点了点头,表示放心去吧!女孩这才和郭浪一起进了舞厅。
郭浪和长发卷毛女孩一曲跳完,又走出舞厅,来到于卫身边。于卫看得出,两人跳舞时的交谈挺开心。
之后,郭浪直接又请了女孩跳舞,舞曲完毕郭浪出来见了于卫就说:“我要把这个女孩带走!”
他随性乱说,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于卫的感受。于卫一听,头都大了,心想:怎么摊上了这么个货色朋友?
气愤地说:“你妈,这可是我绕下的,你要带着走,讲不讲江湖道义啊?”
“哎!你别生气,我就是刚才给她说了,她也愿意!”郭浪自知理亏,但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
“你妈,你可说的是真的?我去问问!”于卫说完进了舞厅,又一次邀请到长发卷毛女孩跳舞。
在舞池翩翩起舞之时,于卫和女孩热聊起来。
“你觉得我朋友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有些女里女气的,我不太喜欢!”
“他不是约你了吗?”
“那是他一厢情愿吧?谁能看上他这个二姨子?”
听见女孩毫不客气地糟蹋郭浪,于卫哈哈一笑说:“他那叫文明,你不懂!”
于卫跳完了舞,郭浪一直缠着他,说什么要把女孩带走的话,他的房子正好空着,离这不远。
刚才对女孩态度的了解,郭浪的百般纠缠,让于卫感到反感,但毕竟是两年的同桌,关系又不错,只能将到手的鸽子放飞了。
夏江见郭浪没出息的样子,笑着调侃到:“你这个买*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绕嘛!割别人的‘鞋腰子’干嘛?”
郭浪恬不知耻地说:“这不是没本事吗?嘿嘿!还得朋友们帮忙了!”
这话让一旁的于卫听到耳中,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有摇头的份了。
于卫把心一横,对郭浪说:“你妈,你去吧!给你机会,你要是弄不成就回来,全当我白当好人了!”
郭浪连声谢谢都没说,屁颠屁颠地去约长发卷毛女孩了,女孩也跟着他出去了,去他姐的房子。
舞会还没结束,郭浪带着女孩又回到了舞厅,看见他臊红的脸,于卫和夏江就知道他啥事没办成。
果不其然,等夏江先开口一问,确实如此,夏江笑骂到:“你妈,你就是个要饭的,怪不得叫老赖呢!”
郭浪自知窝囊,只有红着脸堆笑的表情,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舞会结束,长发卷毛女孩特别情愿地跟着于卫走了。
但这不是于卫的第一次,第一次在前些日子已经奉献了,当然没有夏江的第一次,那么狼狈。
“骚情女”是一个长期浪迹舞厅的人,也是个名副其实的“作风女”,她是汽车大修厂商店里的售货员,和于卫的年龄一般大小,身材高挑苗条,皮肤白净,眼大有神,留着“爆炸头”显得很精神。
在一次舞会上,两人对上了眼,“骚情女”在同于卫跳了一支舞后,主动要求和于卫接着跳,然后了解了于卫的大概情况后,居然要求于卫舞会后将她送回宿舍。
这明显的是给于卫“迩意思”,于卫当然愿意做这个人情,路上就在想咋样将“骚情女”扳倒呢?
哪成想“骚情女”更主动,送到宿舍楼下,邀请于卫到她的宿舍里去,于卫稍显心惊,问到:“宿舍里有别人吧?”
“没人,就我一个,同伴回家了,平常就不在这里住!”她很自然地回答。
于卫的心随即放下,宿舍里有两张单人床,收拾得倒很干净整洁,“骚情女”脱掉外衣,坐在自己的床上,对于卫说“你不热吗?脱掉外衣吧!”
于卫这才感到宿舍的暖气将这里暖的很热,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听了她的话,脱下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
“你过来,坐我旁边!”她用命令的口吻说。
于卫心脏砰砰直跳,心道:这个家伙不是个简单的主,是个老江湖,难道今天晚上,自己的第一次会让她给占去?哎……!罢了,就当奉献了吧!
一想到夏江比自己年轻,在这方面占了先机,自己也不能落后吧?欣然接受了“骚情女”的邀请,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顺势扑面而来,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气让于卫有了反应。
她很主动,见到他有些拘谨的样子,和跳舞聊天时的情况大不相同,那种情况下他更显得得心应手。
(此处删去800字)
“我该上班了,你要是不走就先在这里呆着,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她笑着说话,显得很自然。
于卫没客气地说:“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啊!好吧!我就走!”
骚情女利索地洗漱完后,于卫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有心地问了一句:“咱们撒时候再见?”
“再说吧!最近忙,有时间碰见再说!”骚情女随口答到。
于卫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无情,甚至是淡漠的可怕。心里想;难怪是作风女,她们一贯的作风就这样。
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又想: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再说吧!不会就此形同陌路吧?
两人出了宿舍楼,外面大雪纷飞,一股寒风吹来,骚情女自然地裹紧了外衣,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在了风吹雪中......
虽然没在约会,可能再不见面,然而于卫心中是荡漾着的,走在白雪皑皑寒冷冬天的路上,感到了温暖,是暖洋洋的。
他小声哼唱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春天在青翠的山林里,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
映出红的花呀映出绿的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歌声在飘雪的早晨,随雪花飘荡,一路欣喜地走回了家。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是春暖花开,于卫在邮寄了《报考军队院校复习资料》后,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复习,主要是做题。
除了做好本职的工作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复习,为了不影响复习,他特意在发电机房里,本站战士的宿舍进行复习,这里毕竟安静。
四月中旬,突然,某地暴乱,匪徒几百名,烧杀抢掠,严重危害社会稳定,野战通信大队接到上级指示:参与平叛通信任务。
大队将组成通信应急作战保障队,由大队长亲自带队前往某地,由于有电源车参加,于卫极力要求亲自参加。
进过几天的车队行进后,应急保障队赶到了某地,并及时展开通信枢纽,电源车上的两台油电机,不分昼夜,轮流运转发电,保障通信枢纽供电任务。
由于在野外,官兵们都住在搭建的帐篷内,春季的风沙大,装备和住宿地要每天擦拭几次,就是在这样条件恶略的情况下,圆满完成任务。
在全体官兵齐心协力奋力追缴下,经过两个星期,暴乱潜逃分子,全部被彻底摧毁,于卫他们担负的通信保障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当应急保障队回到营区那一刻,全大队官兵敲锣打鼓夹道欢迎,于卫心里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之后的表彰大会上,于卫被授予了三等功一次,这让他感到是极大的荣耀!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于卫照常复习着自己课程。
当然,黎明得知了于卫要考学的消息,自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也托人找名额,准备和于卫一起考学,而且还想要同去一个学校。
于卫给他讲明了利害关系后,黎明找军区的人,自己也得到了一个宝贵名额,就与于卫一起复习,准备才加入学考试。
黎明这个人,心好嘴快,经常是添油加醋地胡说一顿,去年十月弘美结婚,可能是这批同学中第一个结婚的吧?他愣是说弘美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知怎么传到了弘美的爱人那里,非要找他理论几句,说白了就是找他事,把他吓得四处躲藏。
正在复习的紧张阶段,黎明突然心急火燎地找到于卫说:“董爱军也想上军校,有可能挤掉他俩名额中的一个!”
“不可能吧?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于卫不可思议地问。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赶紧问问吧?”黎明急切地说到。
“那你呢?问过了吗?”于卫又问。
“我也准备回去一趟,得了解清楚,你说这个怂咋能这样呢?”黎明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你这不是空穴来风吗?从哪来的消息?”于卫接着问。
“哎!听机关人说的,而且我和他一个站,这些天也经常听他说也想上学深造!”黎明有些着急了。
于卫左思右想,觉得有些不可能,对着黎明说:“我咋不太相信呢?”
“哎!管他呐!下去一趟了解清楚,总比以后真的顶替了要好,真那样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黎明真的急了。
于卫一想,黎明说的有些道理,防患于未然嘛!即刻说到:“走走走!那就现在走!”
两人请好了半天假,马不停蹄的回城了解情况。
到了下午五点,两人陆续归队,黎明迫切地找到了于卫,开口就问:“情况咋样?”
“你呢?”于卫反问到。
“我找人问了,说没事,让我放心复习!”黎明回答到。
“那不就得了,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打乱我们的复习节奏,让人分心!”于卫胸有成竹地说。
“哎呀!我这不是听到这个消息紧张吗?预防下总比不预防的好!”黎明感觉到了于卫有埋怨他的意思就解释说。
“行了行了!别说了,还是把精力用在复习上吧?过两个星期就要考试了!”于卫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复习!”黎明觉得于卫的话有理,也埋头复习起来,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这个时期,在黎明的要求下,于卫同意一起复习,他也来到了发电机房,两人遇到难题互相解析,学习的劲头十足。
这天,正在复习,突然管发电机房的战士,进来说到:“站长,有个人找你,说是你以前的战友!”
于卫一想:谁呀?能找到这里?
到连部一看,呀!这不是郑飞吗?两人见了非常高兴地互相拥抱。
于卫问:“你咋找到这来了?”
郑飞说:“你忘了?我以前就是大队的人!”
于卫这才想起,郑飞曾经给他说过,上通信教导大队前,当战士时在野战通信大队。
见到郑飞,想起从火洲离开之时从郑飞那里借了200元钱,不会是来要钱的吧?
“你这是调回来了?怎么有功夫到这里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
“当然可以,正好把借你的钱给你还了!”于卫说着打算从大队的储蓄所里取钱。
“不急不急,聊一会嘛!”郑飞显得有些别扭,急忙阻拦说。
“那好吧!过会儿再取!”于卫随口说了句。
“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调回来了?”于卫又问。
郑飞笑着说:“是回来了,在红军师师部政治处当干事!”
“那就好,总算是好事多磨,给磨成了!”于卫也替他高兴。
自从于卫调回来一年了,郑飞朝思暮想的也想调回边城来,可一直没有这种机会,这次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你调到通信大队,就在这儿?”郑飞问。
“可不是,一来就安排在通信连电源站!”
“还好吧?”
“还不错,都一年了,今年打算考学,去深造一下,毕竟我们的学历有些低了,不适应今后的发展!”于卫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郑飞听完了话,眼睛里闪烁出期许的目光,好像是他要大选上学去似的,然后带着鼓励的口吻说:“太好了!太好了!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去!”
“哎!别高兴的太早,还没考试呢?不一定就去成呢!”于卫谦虚地说。
“干部上学嘛!主要是有名额就行,考试也就是走个过场!”郑飞颇有经验地说到。
难怪郑飞这么说,那是他长期在干部部门工作,对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那就劳驾你,给咱早个名额?”于卫开玩笑地说。
“我们现在哪有这样的能力,别拿我开玩笑了,你肯定是心中有数了!”郑飞笑着说。
“过些天就要考试了,还不知道怎样呢?据我所知边城军区报考武汉通信学院的干部有七八个呢!你说要是考不好咋能行?”于卫不无忧虑地说。
郑飞已将看见桌子上摆满的书,笑着说:“你没问题,就看你这股子复习得劲,绝对没问题!”
郑飞觉得干部考学,很多都是做做样子,像于卫这样认真复习的人不多。
“谢谢你的鼓励,不愧是老战友!”于卫在郑飞这样鼓励下显得信心十足。
接着问到:“那你有没有上学的打算?”
“我也有啊!可是刚刚调上来,今年是不行了,看看明年有没有机会!”郑飞若有所思地说到。
“你在政治部门工作,可以说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想上学那不是迟早的事,只要你愿意,找个名额还不是很轻松的事,不像我们还得到处找人才行!”于卫分析说。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我想要走,名额好找,但领导让不让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那么简单的!”郑飞面带难色地说。
“事在人为,干部想上学,这是好事,是进步的表现,那个领导也不会不明事理的!”于卫给他打气说到。
“借你的吉言,但愿明年能够成行!”郑飞笑着回答。
两人聊的投机,很快接近中午开饭时间,于卫留郑飞吃完饭再走。
自己就先到连里给连长讲了自己来了战友,留队吃饭的意思,连长欣然答应。顺便见到储蓄所门开着,就取了200元钱,10元一张共20张。
正好,黎明的女同学也来看她,也是于卫的中专同学,刚调到边城部队来,本来他两人上学时的关系就好,过来看黎明合情合理,以前黎明去外地也看过她,这时正好赶上吃中午饭。
于卫张罗着到炊事班,让自己站上的战士打回来饭端到电源房,两个条桌一拼,几个人围坐在了一起。
几个人边吃着饭边闲聊着,有说有笑的感到特别高兴,等到将近吃晚饭时,于卫拿出了刚才取出的200元钱,递给了郑飞说:“借你的钱一年多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这次你能来看我,顺便还给你,表示由衷的感谢,谢谢你了!”
郑飞也没客气,接过了钱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200元整,之后数了50元递给于卫,于卫莫名其妙的问:“你这是啥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郑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于卫,你看你马上就要上学去了,算是给你送个行吧!请你吃个饭也得50元吧?我况且最近也没时间,你就拿着吧!算是给你送行!”
于卫说什么也不要,郑飞宁是要给,大家见两人争执不下,黎明和女同学也打着圆场都说:“就拿着吧!人家好心好意的,不要扫了别人的兴!”
在大家的建议下,于卫勉强拿过了50元钱,说了声:“郑飞,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咱们谁跟谁呀?”郑飞笑着说。
这倒让于卫不好意思了,虽然说郑飞说是看自己来的,钱虽说是还了,但后来郑飞的举止却是那么的自然,让于卫感到郑飞做人做事是显得那么的成熟老练。
于卫突然感觉到,此人以后必成大器!
很快到了军校考试时间,野战通信大队成了边城主要考场之一,于卫和黎明自然在本单位进行考试。
经过近半年的复习,又在本单位考试,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考试科目共六门:语文、数学、政治、物理、化学、英语,一天三门,两天考完。
两人一见到考试题,做起来感到得心应手,没什么难的,比较容易。
语文作文题目《我想……》,这题目一下难倒了黎明,李明考试的座位在于卫前面,遇到难题黎明转过头就问。
“让你想,你就想嘛!想想考上了,去上学……,想象美好的事情,不就得了!”经过于卫这么悄悄一提醒,黎明茅塞顿开,提笔如有神,不一会儿一篇作文不错的作文写完。
于卫则写的是回想,主要是联想到如果考入军校上学,回想过去有那么多的不舍,舍不得离开父母,舍不得离开战友,舍不得离开朋友……,有很多很多的不舍,然而谈到未来,跟有一种的希望在召唤着自己,让自己为了理想而提高自己的学识和素养,上学深造是实现进步的一种途径。
一篇1000字左右的作文,行云流水般的生成,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就是英语相对他俩来说,比较吃力,自从高中以后就没有学过英语了。
在这次考试复习期间,才将英语拾起来,可需要背记的东西太多,还不如在其他课目中拿分,没怎么复习,基本上靠蒙。
考完试正好赶上1990年世界杯,两人都特别喜欢足球,黎明是只爱看、爱评论;而于卫即爱看、爱评论,更爱踢。
在焦急等待录取结果之时,有世界杯看,正好可以消磨时光,因为此时两人可以不必参加连队的各项任务了,况且在世界杯期间,野战通信大队的任务就少,领导有意给全大队的干部战士放假看世界杯,只是要求不能出营区。
6月8日至7月8日,世界杯踢了一个月,于卫和黎明,几乎每场必看,有的太晚看不上的,也要在第二天电视台重播时再看。
黎明看好阿根廷队,他认为在马拉多纳的带领下,阿根廷队一定能够夺得冠军。
于卫则更看好德国队和荷兰队,荷兰队是1988年欧洲杯的冠军球队,队中古力特、里杰卡尔德、范巴斯滕“三剑客”,伟大的球星赫然在目,他们全攻全守的打法先进,吸引着全世界球迷的目光,都渴望他们夺冠。
西德队,则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他们的“三驾马车”:克林斯曼、马特乌斯,布雷默奋勇当先,不可小视。
然而,荷兰的郁金香花没有再一次的盛开,八分之一决赛中碰到了西德队,最终在“三驾马车”的碾压下,“三剑客”无能为力的打道回府了。
荷兰队以1:2的比分输给了西德队。贝肯鲍尔带领着他的“三驾马车”继续勇往直前。
决赛居然和1986年的一样,又是西德队与阿根廷队争夺大力神杯,而这一次的冠军不再是阿根廷队,西德队再没有让到手的冠军不翼而飞,他们以1:0的比分战胜了阿根廷队,让球王马拉多纳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西德队最终如愿以偿地第三次捧起了大力神杯。
当然,这次世界杯有很多的看点吸引着球迷们,非洲雄狮喀麦隆队异军突起,他们在米拉大叔的带领下,竟然奇迹般的闯入了八强,在四分之一决赛中对阵英格兰队。
最终以2:3的比分惜败于英格兰队,但也博得了世界广泛的赞誉。
一个月过后,也就是世界杯刚结束。
喜报传来,于卫、黎明两人以边城军区干部报考军校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绩,双双被武汉通信学院参谋系录取,这让两人无比的兴奋。
当然,连队上下也十分替他们俩高兴,干部们都吵吵着让他们两人请客。
两人商量后,各拿出50元钱,在部队旁的小饭馆里叫上连队十来个干部一起,摆了一桌子菜,伊力大曲喝了六瓶。
大家纷纷祝福,大多是干部都流露出十分羡慕的表情,想着要是自己那该多好啊!
尤其是董爱军,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搂肩搭背地和于卫、黎明大着舌头说话。
他的话除了几句祝福的话外,大多是羡慕、嫉妒、失落和抱怨,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渴望与两人一起去上学啊!
说到最后,更是酒劲大发,豪言壮语起来,“你们等着,明年我一定去!”
于卫、黎明两人当然不能扫了他的兴致,也附和着说:“你可以的,我们在那里等着你去!”等等一些鼓励的话。
两人商量后决定休假,休完假后再回单位办理行政关系、组织关系、供给关系介绍信。
这个休假期间是愉快的假期,郭浪也已经毕业回边城,还在他以前的单位,只不过从先前搞技术的技师,变成了参谋。
一心想留校的他,因为他所在的队在最后一个学期报到之日,整体超假三分之一,严重违规。
学院认为这批学员组织纪律性太差,决定一个不做留校任职的决定,这就彻底打消了郭浪的念头,最终返回原单位。
这期间于卫因为休假经常电话找他,再叫上夏江,晚饭后三人约好出去跳舞。郭浪当然急不可耐的等到下班,迅速回家吃完饭就出去了,在约好的舞厅门口见面,三个人轮流买票,倒是很自觉。
一个星期天大家都休息,一大早约好三人出去,先是逛街,快到中午夏江说他今天值班,中午两点前要回单位。
郭浪和于卫都感到扫兴,三人在街上要了拌面,尽快吃完把夏江送上了回他单位的公交车上。
然后,于卫和郭浪一起商量着到哪里去玩,星期天中午也是有舞会的,两人正在街上瞎转悠。
中山路这条边城著名的商业街,在星期天的日子,人流是熙熙攘攘、骆驿不绝,人们都在这个难得的休息日里,上街购物。
男女、老少、妇孺等等个个形色的人,都满面春风的走在大街上,嬉笑着享受这晴空万里、阳关明媚,难得的假日。
两人走到大街上,看见多姿多彩的少女,不免多瞟几眼,以饱眼福,郭浪那种从自己上边过去的美女,更加不放过,一个劲的盯着人家色迷迷地看,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
有的发现后则羞涩地赶紧离开;有的并没有察觉匆匆而过;有的责骂上一句“臭流氓”并以愤怒的眼神报以还击。
郭浪还不服气地唠叨:“我怎么你了嘛?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嘛!难道多看了几眼还有错吗?”
气得一旁的于卫直骂他:“你妈!你这个卖勾子的,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有你这么绕丫头子的嘛?都啥年代了,还在大街上搭讪?”
郭浪争辩到:“那你说,咋能绕上丫头子呢?”
于卫一眼望见了马路对面的“新百大厦”,对着郭浪说了声:“走!对面新城百货大厦跳舞去!”
边城星期天的中午有舞会,郭浪这是第一次听说,于卫知道但是从没去过,感觉白天跳舞十分别扭。
等进了舞厅,两人眼前一亮,才发现这里和晚上一样热闹非凡,而且女宾如云,男士则不多。
这种状况,让两人兴奋异常,每支曲子都能请到不同的美女跳舞,两个人分别大展身手,每一支曲子都不拉下。
舞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男人们似乎也多了起来,女宾们也开始“抢手”起来。
于卫感到有些累了,休息了一曲,顺便观察了舞厅的环境,突然发现一个美貌的丫头子坐在乐队不远处,一直没有跳舞。
突然想自己去碰碰运气,便有意地流窜到她的不远处,只等到下支舞曲奏响,就即刻冲上去请她跳舞。
一支慢三舞曲奏响,他向她伸出了邀请的手,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请您跳支舞可以吗?”
她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当他的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的时候,隔着衣服他感到她柔软的身体,富有弹性。
身轻如燕的舞姿与她飘逸的长发配合得恰到好处,他感到这个丫头子不一般,舞跳得一定很好。
于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玲离尽致的展现自己的舞姿,引导着她跟随舞曲的节奏翩翩起舞。
两人的舞步不分上下,伯仲之间,配合的相当默契,渐渐,女孩的肚皮顶到他的肚皮上。
他顿时感到一阵暖流传递过来,舞步突然更加的玄妙了,轻盈飘逸、上下翻飞,女孩丝毫没有觉得不自在,好像已经沉醉在美妙的舞曲和旋飞的舞步当中,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倒是他一边跳着舞,一边琢磨:这丫头子到底啥意思?肚皮贴上我,是给我迩意思呢?
舞步中,他有意地瞄了近在咫尺的她的面容,清秀、倩丽、动人,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
这让他为之一动,马上产生了另一种想法:这个丫头子的确不错,要是自己的女朋友就好了。
他随即展开了攻势,转过脸对着她说到:“你经常来这儿跳舞吗?”
女孩浅浅一笑说:“你说什么?我听得不大清楚!”
舞曲声音太大,一时间的确听不清。于是,他又放大了声音对着她的耳畔说:“哦!我说你经常来这儿跳舞吗?”
女孩儿浅浅的笑着回答:“不常来,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过来轻松一下!”
他见到女孩大方的搭话,感到有戏,最起码对自己不反感,这就好。继续说到:“看来你工作忙啊?跳舞只是轻松啊?”
“是啊!整天和一帮小孩子打交道,忙里偷闲吧!”她带着浅浅的笑回答。
这笑容是那么的迷人,话音是那么的委婉动听,使人难以控制情绪,他暗自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那您是老师喽?”
“咦,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自己整天和孩子打交道吗?那不是老师又会是什么?”
“你猜对了,不过是幼儿教师!”
“幼儿教师啊!很好啊!孩子的启蒙老师,灵魂的工程师啊!”
“过奖了,哪那么伟大!不过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
“但我觉得就很伟大啊!小时候我也上过幼儿园,那老师可尽心了!”
舞曲结束,可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刚才她坐的地方,突然感到不对劲,两人同时松开了手,相视一笑,女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坐嘛?”又是浅浅笑着说。
他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坐在了她的身旁。此时,正好一位男青年过来请她跳舞,她委婉地对那人说:“实在不好意思,和朋友聊聊天!”男青年无趣地离开了。
说什么?谁是他的朋友?是说我吗?他心跳不已、心潮澎湃。她无意间的回答,让他感到这事儿更加有戏了!
接下来的舞曲,有人三番五次的请她跳舞,每到这时她总是牵着她的手起身,对来访者报以微笑,然后说一句:“对不起!我有伴了!”那些人悻悻地离她而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于卫觉得很得意,感觉上这女孩对他有那么点意思,越想越得劲,身体飘忽起来,舞姿飘渺,女孩也配合的恰到好处。
他们就像在音乐的海洋里荡漾着小船,俩人自如地划着船桨,泛起波浪。
当女孩在了解了于卫的身份后,对他更加贴心了,好像他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一样。
可以看出她对军人有好感。
这好感,可能是源于她父亲,还有从小在部队家属院长大的经历。
舞会后,郭浪依然是白忙活一场,见到于卫旁站着一位美丽女孩,瞬间明白了什么,无意间感到很失落的样子。
“到哪儿去呢?”郭浪问。
“我请客,都到中午饭点了。咱们吃个饭,然后到你哪儿去吧?”于卫说。
郭浪没吭声,于卫转头问女孩说:“你没啥事吧?我们一起去!”
女孩没有客气,而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是明显的愿意和于卫一起走,于卫顿时感到信心十足。
“你不吭声,那就是答应了!”于卫对着郭浪说。
“吃撒呢?”郭浪问。
“于卫对着女孩说:“就是,你想吃撒饭?”
“随便,啥都可以!我喜欢吃凉皮子!”女孩直率地说出了她的要求。
“凉皮子有撒吃的?没撒营养,能不能吃些别的?”郭浪显然对凉皮子不感兴趣。
边城的凉皮子做的非常地道,汤汁鲜美,皮子劲道,是女人们特别喜欢的食物,尤其在夏天,她们隔几天没有吃上一顿正宗的凉皮子,浑身不舒服。
当着女孩的面,于卫没有给郭浪面子。
“你妈,女士优先哦!你想吃撒?不吃凉皮有黄面嘛,是不是?我们吃黄面,再要些烤肉吃,不好吗?”于卫没客气地数落到。
郭浪红着脸一笑说:“说好嘛!有烤肉吃,那就行!”
三个人在附近一家有名的凉皮店,要了凉皮、黄面,又点了30串烤羊肉,吃得很有滋味。
郭浪的父亲在他家前面的楼上要了间宿舍,本来做办公用,后来郭浪回来后就作为了自己的宿舍。
说起他家里的房间足够大了,完全没必要自己在外面住,可这间房空着也是空着,他自己住也觉得自由。
进了宿舍,三人聊了一会儿,于卫示意郭浪回家去一会,明显地是嫌弃他当灯泡,他也知趣不久就离开了。
机会终于来了,于卫可高兴的心花怒放,赶紧地将女孩拉到床边坐下,两眼色迷迷地盯着女孩的秀美的脸庞。
“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名字呢?”于卫微笑着问到。
“我不是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吗?”女孩笑着反问。
“那你先告诉我!”于卫**着问。
“不行!你先告诉我后,我再说!”女孩撒娇地回答。
“你先告诉我嘛!”
“你先告诉我!”
俩人你推我搡地调着情,谁也不愿先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这样好吧?我们同时将我们各自的名字写在自己的手心上,然后一起伸开来看,好吧?”女孩突发奇想地笑着说。
“噢!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就开始!”于卫说完从房间写字台上取了一只钢笔来,递到女孩手里。
“你先来吧?”于卫说。
“你咋不先来?”女孩带着怀疑的眼光问。
“女士优先嘛!”于卫笑着回答。
女孩接过了笔,在自己手心上写了写,于卫装做伸头要看的动作,女孩背过手去说:“不许看!”
“那也得能看得见啊!”于卫一笑接过了笔,在自己手上写了两字。
“准备好了没有?”于卫说到。
女孩似乎认真地点了点头,于卫说:“那你来数1、2、3,数到3我们一起打开!”
女孩又认真地点了点头,就等着自己数完数的那一刻。
“好了,开始了啊!”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于卫冲她点了点头说:“可以开始了!”
“我数了啊!1、2、3开始!”女孩说完,俩人同时伸出了手,于卫看清了她手心的字,写着“华丽丽”三个字。
而她看了于卫手中的字,气得她笑骂着:“你赖皮!你赖皮!没想到你这么赖皮!不玩了!”
于卫手中到底写了什么字?气得女孩说他赖皮?
原来于卫为了活跃气氛故意写了个两字,而不是他的名字的两个字“大哥”,于卫还故意**她:“本来就是你大哥嘛!这总没错吧?”
女孩被气得有些招架不住,眼圈里含着眼泪说:“你就会欺负人!”
看见她的样子,于卫不免心痛起来,内疚地说到:“好好好!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咋能不告诉我的名字呢?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
华丽丽一听他这话破涕为笑说:“这还差不多,那你说你叫啥?”
于卫收起笑容郑重地说到:“丁勾于,保卫的卫,我叫于卫!这下你记得了吧?”
“于卫,这名字好记啊!”华丽丽笑容满面地回答。
“来,知道了我的名字,就让我亲一口!”于卫厚着脸皮搂着华丽丽,嘴就往人家脸上贴。
华丽丽半推半就的样子,让于卫得逞了!
(此处删去2500字)
到了晚上,郭浪家里临时有事,跳舞他就去不成了,于卫和华丽丽离开了郭浪的房间。
两人手挽着手,在路旁的牛肉面馆吃了牛肉面,便一路上向边城军区第一家属院走去,于卫的家就住在这个大院里。
年轻人精力旺盛,两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温存当中,谁也没有离开谁的意思,大院里也有于卫的朋友,是在初中时期的同学,同级不同班,因为没考上高中,父母是军区职工,就安排到锅炉房从事司炉工作。
家属院有排平房,是他们的宿舍,于卫找到了他。见到于卫带着女孩子来,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于卫将门反插上,猴急地坐到床边,又搂抱华丽丽。她此时主动地配合,将自己的湿润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缠绵起来。
(此处删去600字)
乘着夜幕降临,他将她送回了家,她留给了他自己单位的电话号码,他也留了家里的电话给她,以便今后方便联系。
他们依依不舍的告别后,于卫哼着邓丽君演唱的歌曲《爱的箴言》: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心情舒畅地回了家。
二十
被通信乘着夜幕降临,他将她送回了家,她留给了他自己单位的电话号码,他也留了家里的电话给她,以便今后方便联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他们依依不舍的告别后,于卫哼着邓丽君演唱的歌曲《爱的箴言》: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心情舒畅地回了家。
当天晚上睡的很香,一觉到了天亮。上午,黎明来到于卫家,商量着买票的事情,因为三天之后他们就要离开边城去武汉通信学院报到。
可让人着急的是,正好是开学高峰期,火车票很难买上,两人找到了以前的老连长,现在在铁路局军代处帮忙,专为军队人员购票。
两人在距离火车站不远的军区第二招待所找到了老连长,老连长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问他俩的来意。
黎明因为与老连长比较熟悉,于卫调来时不到两月,老连长就调走了。只听李明客气地说到:“老连长,今天找你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
“啥事你说?”老连长豪爽地问。
“我俩考上了军校,要去深造,但火车票很难买,希望你能帮忙买上两张到郑州的火车票!”黎明一五一十地讲了来意。
这个时候,没有到武汉的直达车,只有到西安、郑州倒车才能到武汉,在郑州倒车是最佳选择,因为郑州是铁路交通枢纽,四面八方的车都汇集于此,从此经停路过,倒车不仅方便,而且距离武汉近,坐火车有八小时的路程。
“哦!是这事啊!现在只预售当天的票,我给你们想想办法,如果买不上卧铺票,硬座票行不行?”老连长的样子似乎有些为难。
“连长!你不是在这里卖票吗?怎么还买不上卧铺?”黎明笑着问。
“你们不知道,一到学生返程时间,票就很难买,虽说是当天售票,可各单位的集体出票前三天就出票了,想你们这样买肯定是买不上的,我只有想想办法,看我们军代处别人手里还有卧铺没有?如果实在买不上卧铺,你们看买硬座行不行?”老连长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黎明、于卫互相望了望,黎明问:“于卫你说呢?”
“我看连长说得对,为了不耽搁报到,能买上啥票就买啥票吧?”于卫做了决定。
每当他俩一起,需要做决定时总是于卫来着,因为黎明从小到大根本没离开过边城。
不像于卫高中时期还在渭南上过学,到了假期都是自己来回坐火车奔波。年轻坐硬座未尝不可,虽然两人都是干部,享受坐卧铺的待遇。
“那你们提前一天到这里拿票好吧?”老连长说。
两人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将买票的钱给了老连长,老连长客气地说:“急什么急?票拿到了再给钱!”
于卫赶紧说:“这不是带着钱吗?咋能让你再垫钱呢?”赶忙把钱塞到了老连长手里。
老连长呵呵一笑说:“你看看你们,总把我当外人,好吧!好吧!我就先收着!多退少补啊!”
黎明客气说了句:“连长,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那就你们就先忙吧!”老连长回答到。
离开了老连长,两人急需采购些东西,大箱子是必须买的,需要装衣物。而且铺盖也要事先打包好,拿到票后大件东西是要托运的。
好在箱包批发市场距离不远,两人忙活了半天,只能给于买齐必备用品,放回了家,约好时间下午一起返回部队开具各种关系。
等他们从部队出来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用了一个多小时赶回市里,两人约好时间再联系,匆匆赶回各自的家。
忙了一天回到家里,于卫才想起了华丽丽联系一下,照着她给的电话,打了几遍都无人接听,自己想到依照时间来看可能已经下班了,只有无奈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卫好不容易熬到父母都去上班,立刻拿起家里的电话打了过去,这次倒是有人接,可是人家说这是技术研究所管理科的电话,幼儿园没有电话,因为有段距离,人家说给去找,可过了十分钟也没找来,电话莫名其妙的挂断了。
这让于卫感到不知所措,当下决定上她单位去一趟。华丽丽这个女孩的确是让于卫动心了,他俩那天的缠绵的温存之后,在于卫心里有意地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想和她长期交往。
因为是她的美丽和温柔吸引着他,让他在这两天里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里充满着她娇丽的脸庞,亭亭玉立的身影,温文尔雅的笑容,和那莺歌燕语般美妙的声音,时常在耳旁旋绕。
他感到自己的这份挂念在她心里好像也存在着,这让他下定决心去她单位一趟,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去遥远的地方。
当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带着小朋友们做游戏,看见了他,她眼中充满了惊喜,把工作交给了一旁的老师后,到了他的身边问到:“你咋找到这里的哦?”
“来看看你!”他相视一笑说。
“走,到房间里说!”她感到有别的老师在一旁说话不方便。
跟着他走进她的宿舍,他已经按耐不住,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她想挣扎着摆脱出来,可他越发搂得紧了。
“不能这个样子,正上班呢!”她娇滴滴地说。
“现在不是没人吗?”猴急的他边说手不安分地边在她的身上乱摸起来。
“不要嘛!让人看见多不好!”她有意的想推开他的手。然而,得逞的他怎会让机会流失。
她不停地叫了起来,引来了门外的喊声。
“高老师!你没事吧?”女老师喊到。
“没事!没事!”华丽丽急忙回答。
于卫感到很扫兴,即可停了下来。她随即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女老师说到:“有什么事吗?”
“没有啥事!就是通知你一下,下午开会!”女老师显得有些尴尬。
于卫知道是华丽丽刚才的叫声,将她引了过来,可能是害怕她有事吧?这会儿见到两人出现在门口,有些不自在,好像是觉得打扰了他俩的好事显得不自在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呀!”华丽丽说。
女老师说了句:“不用谢!”就离开了。
于卫感到扫兴,也没兴致在粘乎在一起了,估计也是害怕一会儿有人来,看见了对华丽丽不好吧!
大概呆了有半个小时,他感到工作的地方不方便,约好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就起身告辞。
华丽丽有些不舍,但也没办法,于是说:“我送送你!”
俩人并肩出了单位大门,向马路对面的公共车站走去,正走着突然身后传来爽朗的男声在叫喊她的名字:“华丽丽!华丽丽!”
华丽丽转过身去,见到这个男青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迅速撇下于卫,一路小跑过去。
有十来米的距离,于卫看着他们俩热烈的交谈着,看上去像一对恋人,一时心里起了妒意。
小伙子看上去阳光健硕,骑着自行车,从车上拿下一个纸盒子,打开后引起了华丽丽惊喜的尖叫:“啊!好可爱呦!”
于卫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心里面极为不舒服,这个男的到底是谁?怎么和她的关系这么好?难道是她的男朋友?无数的疑问在大脑中闪过。
“你过来看,是只小白兔,多可爱啊!”华丽丽转过头对着于卫喊到。
于卫走了过去,详装大度地对着看着他的男青年,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方也还以微笑。
低下了头,于卫看见纸盒里的一只小白兔,浑身雪白雪白很是可爱,难怪华丽丽这么喜爱,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送她这个东西,肯定是追求他的人。
而且这男青年看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丝丝怜惜的爱意。
为了避免尴尬,于卫说到:“你们在,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送你!”华丽丽起身回答。然后对男青年说:“你先等一下,我把他送上公交车,好吧?”
男青年似乎很同意她的安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于卫上了公交车,临走时悄声嘱咐华丽丽别忘了晚上的约会,华丽丽爽快的回答:“不会的!”
坐在公交车上,于卫左思右想这华丽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同时和多个男人交往,而且游刃有余?
看上去温柔美丽的她,通过几天的接触,于卫对她颇有好感,她不同于以前接触女孩,温文尔雅倒有些文化层次,有心准备发展成自己的女朋友。
可看到了这一场景,于卫不免自嘲的笑到:“还是个作风女!不过这个作风女,显得高雅些。”
晚上的约会,已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和郭浪一起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舞厅----新百大厦。
按照约定的时间,他俩眼见着华丽丽从远方婀娜地走了过来,近到身前于卫呵呵一笑说:“挺准时的嘛!”
“你们等了很长时间了吗?”她笑着问,“没有,我们也刚来一会儿!”郭浪抢着回答。
“那我们就进?”于卫说着就准备拉着华丽丽的手。
华丽丽有意躲开了他的牵手,闪在一旁对于卫说:“你过来一下,给你说个事!”
于卫想:啥事?不能当面说,非要过去说?
心里这么想,但并没有阻挡他的行动,他走过去问她:“到底啥事?”
“他也来了!”她说。
“你说什么?大点声!”于卫好像没明白他说的啥事儿。
“我说他也来了!”她放大了声音说。
于卫突然感到“嗡!”地一声,脑袋懵了,半响说不出话来,明白她说的是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男青年,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她:“那怎么办?”
她表示了个无奈的眼神,看来也是没办法的样子。
于卫想了想下定决心说:“那就一块去呗?无非是多买一张票了!走吧!”
“好么,那我去叫他!”华丽丽走向远处男青年的站着的地方。
等到他俩买好了票,才见华丽丽走进,身边并没有男青年的身影,于卫感到纳闷,随口问到:“你带的人呢?”
“他说不来了!走了!”她笑着回答。
于卫一听心花怒放,对她恭维一番说:“你挺有能耐的嘛?居然都到这里了,还让人家回去?”
“哪里?是他自己要回去的!”她板着脸说。
“好了,好了!他不在我们更放得开!”郭浪半开玩笑的说。
于卫心里此时如释重负,感到浑身轻松,可以看出这个男的对华丽丽是非常好,能把她送到这里又独自离开。
男青年肯定是不放心她,从上午的送兔子,到晚上送她过来跳舞,这短短了一天内,让于卫感到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百般呵护,百依百顺!
作为一个男人,怎能接受陌生男人的馈赠舞票,尤其是当着心爱女人的面,尊严何在?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都不会接受的,换成于卫也是一样的。
男青年的离开,更加让于卫肯定华丽丽和这男青年是一对恋人,而且是男的追她很紧。
于卫心里也对这个男青年泛起一丝的尊重。
舞厅内歌声缭绕,华丽丽紧紧依偎在于卫身上,漫步在舞厅中央,好像是寻找一种安慰,又好像是一种依托。
于卫不知怎样询问她和那位男青年的事情,忍不住问到:“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的一声回答,让于卫心凉了半截,身体也僵硬起来。此时他多么希望从她嘴里说出的不是“男朋友”这个词,而是哥哥,弟弟等亲属,或者是表哥也行。
然而她的回答,让他倍感失落。事实就是事实,就是有意隐瞒,也会早晚知道的,而且她想再瞒也瞒不过去啊!
虽然还跳着舞,他却一言不发了,她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用手摇了摇他柔声问:“咋啦?咋不说话了?”
“哦!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男朋友对你很好!”于卫回答。
“嗯!他是对我不错,可我对他也很好啊!”她说。
于卫心想:哼!这个女人,外表靓丽、知书达理,可做起事来却我行我素,只图自己享乐,却不顾对方的感受,要是自己早拜拜了!还谈什么谈?
可又想:既然没有结婚,就又重新选择的权利,她可能是看着于卫各方面条件稍好,或者对军人有崇尚感,所以能和自己在一起。
舞会后,她觉察到了他态度上的变化,他本想带着她再一次共度良宵来着,可既然知道她有男朋友,以他的为人,再不可能再做出出格的举动。
他有意识地只身将她送回家,并告诉她自己可能明天就要离开边城,去武汉学习生活,并答应她到了那里安顿好后会给她写信的。
不管怎样,两人毕竟相处了段时间,虽然短暂也让双方铭记在心,可能若干年后也不会忘记。
互相的留恋对于卫来说肯定是强烈的,但理智战胜了冲动,只能随遇而安吧!
第二天,于卫和黎明在老连长那里拿到了两张硬座票,及时托运了行李,在下午坐上了边城开往郑州的火车,离开了边城,离开了亲人,离开了战友和朋友,带走了抹不去的记忆,向着新的征程出发了……
坐了整整72小时的火车,终于第四天下午3点到了郑州,出了站俩人在售票处买上了晚上8点开往武汉的列车。
趁着距离上车还有四小时左右,两人兴致极高的在郑州城内距离火车站不远的商圈乱转,体会与边城不一样的景致,并没因为坐了几天的火车,而感到旅途劳累。
他们在“二七双塔”前驻足观看,了解后才知道这个双塔是为了纪念1923年2月7日,“二七”铁路大罢工,而修建的双塔。
驻足眼前高耸的双塔,电影《风暴》中的场景历历在目,林祥谦、施洋等先烈,为了广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铁路工人的诉求,组织参加反帝、反封建的大罢工,最后被反动军阀逮捕杀害,英勇牺牲的事迹。
他俩注目着双塔,默默地悼念烈士们,愿他们的英灵在九泉之下安息。
“双塔”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周围都是城市重要的大型商场,参观完“双塔”后,两人兴致勃勃地在各大商场里转悠,看着玲琅满目的各种商品,你来我往的人群,觉得很新鲜。
逛了半天觉得肚子“咕咕”叫,是饿了,于卫问:“黎明,你饿了没?”
“你饿了?我也觉得有些饿了,要不咱们吃点饭?”黎明回答。
“问问他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吃点他们这里的小吃!”于卫说。
黎明冲上前去,对着一位女售货员问到:“哎!请问下,你们这里小吃什么好吃?”
“你说这里呀?我们hn的小吃最著名的要数烩面了!我们商场出门右手不远就有家烩面馆,兼营各种炒菜,不妨那里吃,味道很好呦!”
“那谢谢了!”黎明表达了谢意之后,两人向着售货员指示的方向走去,到了烩面馆,虽不是正点的吃饭时间,可基本上座无虚席。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在仅有的一处空位坐下,两人快速的点了三个炒菜,又要了两碗烩面。
烩面的味道,鲜美劲道,面有些像sx的扯面,不过扯面是干的,而烩面是汤的。
饭菜被两人一扫而空,两人忍不住对这烩面一阵的赞美“好吃!”
大概了解了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后,两人准时地坐上了路过开往武汉的火车,上了车人挤人,想挪动下身子都困难,直到过了驻马店,下车的人多,才找到座位坐下。
刚上车时由于人多,又是闷热难当,挤得两人满头大汗,干渴无比,趁着这时稍微轻松点,有即时上车卖冰棍的,于卫买了好几根冰棍,吃完了冰棍,两人这才觉得舒坦了。
终于在凌晨4点多,列车到达了汉口站,他俩下了火车,一股闷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催生了两人一身的汗。
来时就听说,武汉是个火炉,果不其然,刚下车就跟他俩来了个“下马威”,让两人难以忍受。
潮湿闷热的空气冲蚀着他们身上的每个毛孔,渗出粘稠的汗水,感到十分不舒服。
空气中夹杂着发霉的味道,好像一个劲的往鼻孔里钻,让人挥之不去,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不呼吸吧?
忍着吧!总要适应这里的气候的,毕竟从干燥地带来到潮湿地带是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更奇怪的事情,让他们绝对想不到,出了车站面对着站前街道,一幅奇葩的场景展现在眼前。
由于酷热难耐,站前街的居民每家每户都将竹床摆到了大街两边睡觉,马路中间只留个过车的通道。
男女老少穿着裤头背心,也顾及不了廉耻,因为在这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外面的温度起码比起室内温度低了有3、4度,虽然避免不了被蚊子叮咬,但总是能睡着觉的,在室内热得根本睡不着,有空调的人家毕竟是少之又少。
他俩相视一笑,感到很奇怪也很是新鲜,可更多的是发愁,面对以后的学习生活,这样的气候今后让人怎么过?
黎明的不适应即可显现出来,他涨红着脸对于卫说:“怎么我觉得胸闷气短?”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于卫赶紧对他说:“你长吸口气,做深呼吸,快点!”
黎明照着于卫说的去做,被憋着通红的脸终于有所缓解,于卫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调侃到:“你这适应症也太厉害了吧?不会这么看不上这里?”
“我也就是刚才片刻感到不舒服,现在好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通教大队上学时时,就因为肺炎住过院!”黎明辩解到。
于卫这才想起黎明是在自己得气胸医治出院后,得了肺炎住院,出院后口口声声说是于卫给他传染的。
这他妈那跟哪儿?故意找个借口开玩笑罢了!记得当时学员们以得病住院为荣,那样可以脱离军校的管理,舒服自由一段时间。
武汉通信学院录取通知书上是让所有学员报到期间,在汉口、武昌两个火车站有接站车辆,按照车站广场接站人打出的横幅为准。
他俩在在车站附近转悠了近两个多小时,天已大亮,他们按照通知书上的指示,在广场找寻学院的标志。
此时的广场,到处是打着横幅的标语,大都是军队院校,有五六家。但不不难找,很快他们站到了通信学院的车辆旁。询问妥当后之后,上了车。
等到这辆车坐满,就一路开往了学院,出了车站街一路上于卫一直看着窗外,大都市就是大都市,高楼大厦比起边成来要多,马路也要宽。
正赶上上班的高峰期,大街上骑自行车的人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看到这一切,刚开始下火车后,一切的不顺心和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眼里充满着期待,以一种猎奇的心情接受了这一切,只是尽快让自己适应这里,融入到这个大都市里。
车站距离学院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当乘坐的车辆拐过了弯,于卫看见了马路旁的路牌上的字“解放公园路”。
他知道马上就要到了,通知书上印着学院的地址:wh市解放公园路42号,街道两旁被茂密的树荫遮盖,定眼一瞧,大大的树叶,树干又粗又壮而且没有皮。
这没有皮的树于卫第一次见,不知道它是什么树,也不好意思去问,怕被车上的人笑话。
黎明却忍不住问了起来:“问一下,马路两边的是什么树?”
因为坐在前排,直接问的司机。
“这是法国梧桐树!”司机回答。“法国梧桐!这树长得真茂密!也很好看!”黎明忍不住惊叹到。
“过一阵里子,到了十月底,你就会觉得它烦了,到处飘散着黄色毛毛”司机又说。
“那为撒呢?”于卫很惊奇。
“它结的种子是个小球,挂在树上等到深秋,小球一个个爆裂开了,里面的种子被风吹得四处飘落,是这样的!”司机颇有兴致的介绍着。
正说着,车已进了学院大门,里面十分开阔,接学员的车停靠在中央花坛的旁边。
司机告诉大家:“下面有个队的人来带路,到自己所在的队报到!”车上的人陆续下车。
于卫站在车下,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看到正南方,一栋白色瓷砖外墙的大楼,十几层高,60米长,磅礴大气地矗立在前方,大门屋檐上金属雕刻着三个金灿灿的楷书大字“图书馆”。
西面,也有一个漂亮的白色大楼,颇有现代艺术感的造型,与图书馆大楼遥相呼应,偏左方也是竖着雕刻好的三个金灿灿的楷体大字“俱乐部”。
这两栋楼一看就知道是一起建起来的,而且时间不长,很气派的样子,让于卫和黎明感到十分壮观。
东面,是一栋四层高的老的苏联式建筑,五十来米长,红色的斜顶,黄色的墙面,看上去都是新粉刷过的,它的后面还有大小不一的两栋,也是这种颜色,这可能就是学院的办公区了?
因为看见有进进出出的人员,有穿军装的,有穿便衣的,年龄开起来都比自己要大些。
北面的大门,可以说是很现代,被银灰色的铝塑板装饰着,亮晶晶的电动折叠门,随着车辆的进出,自动推拉着。
站在大门两侧威武的哨兵,不时地行执枪礼。
大门门楣的正中央,正反两面悬挂着解放军的“八一”军徽,庄严而威武。
他们站在的花坛里,花团锦簇,鲜花盛开,好似欢迎着他们的到来。周围的一切让于卫觉得心旷神怡,特别的兴奋。
正好,来了一位战士手里拿了份花名册见了他们问到:“谁是二队的学员?”
“二队?是什么队?”于卫兴奋地问。
“就是参谋队!”战士回答。
“那我们就是参谋队的!”黎明抢着回答。
战士打开了花名册,看着他俩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先后报上姓名后,战士在花名册上查找,两人凑到跟前,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花名册上早已将班分好,于卫在一班,黎明在二班,每个班十名学员,共六个班,分成了两个区队。
一区队是野战参谋区队,二区队是固定台站参谋区队。
“我叫顾献,照顾的顾,奉献的献,是队里的通信员兼文书,我们以后就是一个队的了,我会给你们好好服务的!”顾献谦虚地说。
“这么说来我们以后就是战友了?互相学习、同共进步哦!”于卫高兴地说到。
员顾献带到了队里后,队长在办公室里,门是敞开着的,一名干部正忙着给新来的学员登记,于卫和黎明在门口齐声喊了:“报告!”
“来来来!进来!”干部抬起头微笑着说到,国字脸、鼻直口方、两眼炯炯放光,面庞清瘦,很精神的样子。
两人进了门,看见干部肩上的军衔是上校军衔,心里明白这可能不是队长就是队政委。
果然不出所料,没等他们开口,干部伸出手与他俩分别握手,接着说:“欢迎你们的到来!咱们这是二队,我是二队的队长蒋海,你俩叫什么,来自哪里?在花名册上登记一下!”
“我叫于卫,丁勾于,保卫的卫,来自边城军区野战通信大队!”于卫立正回答。
“我叫黎明,是早晨太阳没出现前的黎明,我也是来自边城军区野战通信大队!”黎明同样利索的回答。
蒋海队长看了花名册后,对着他俩说:“于卫你在一班,黎明你在二班,你们托运的行李,可能已在班里了,按照床铺上的名字,打理自己的行李,如果没有,就还没到,再等等可能就到了,你们先去忙吧!”
“是!”两人敬了军礼,准备离开。
蒋队长微笑着顺便说了句:“你们以后没必要见了我就敬礼,以后我们就朝夕相处了,有两年的时间呢!”
听了这句话,两人心里都感到了温暖,连忙也笑着说:“是,是,队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到了各自所在的班里,他俩都找到了自己的行李,分别打理妥当。
他们所住的楼房,是一栋老式两层的苏联式建筑,二队共前后两栋楼,每栋楼三个单元。
前面一栋最西面的单元二楼是队部,队长在一个套间办公,另一个套那空着,一楼是队内的小俱乐部,里面放着彩电和一些凳子,俱乐部对面是通信员顾献的房间。
于卫所在的一班和黎明所在的二班,在中间的单元,一班在楼下,二班在楼上。
靠东面的单元,是三班和四班,三班楼下四班楼上。后面的一栋楼,两个单元是二队的,靠西面的单元楼上是一边是学习室,一边是宿舍,楼下一边是库房,一边是宿舍,是给两个区队的正副区队长安排的宿舍,两人一间。
五班、六班在一个单元,五班楼下,六班楼上。还有一个单元是别的队的宿舍。
随着学员们陆续到达,全国各个地方,五湖四海,各大军区、野战军的学员都有,大家不亦乐乎的凑在一起,高谈阔论,不亦乐乎。
午饭后,有一段休息时间,那各个班里的人来回窜,互相认识,其乐融融的场景不断闪现。
于卫在一楼的宿舍靠西面的套间,内间有三个铺,外间两个铺,自己的铺在内间西面靠窗户的位置。
对面是广州军区驻广州通信部队的干部,1984年兵,名叫高文,hn人,个头不高,烟不离手,喜欢斗嘴,总爱争执个一二三来。
于卫身后的铺位则是来自济南军区通信部队,1983年兵,是名副连中尉,名叫典启,hn焦作人,清瘦干练,满口hn话,略带幽默的口吻,冷不丁的冒出一两句来,总是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外间住着的两人,一位来自沈阳军区在长春的驻军通信部队,1983年兵,是名中尉;一位来自cd军区驻zq的通信部队,1984年兵,是名少尉。
沈阳军区的中尉,1983年兵,一米八几的个头,显得高大英俊,他名叫肖兵,队里安排他是一班的副班长;cd军区的少尉,中等个头,一口sc普通话,名叫薛宏。
对面套间住着五人,班长黄英杰,是名上尉,来自南京军区驻连云港通信部队,1977年兵,在班里他资历最老兵龄最长。
里间住着三人,一位和副班长肖兵来自同一个城市长春,只是他是长春军需学院的干部,1979年兵,军衔上尉,名叫何克,何克是班里最高的学员,也是队里最高的学员,身高1.88米,高达健硕,时常戴副眼镜,一看就像东北汉子里搞政工的那种人,他在第一次党小组会上被推荐为一班党小组的党小组长。
还有两名都是班里的矮个,大概1.63左右,来那个人都是武汉人,父母家都在wh市,不过一位家在汉口,一位家在武昌。
家在汉口的这位中尉学员,1982年兵他叫左诚,也来自沈阳军区驻长春的通信部队,两颊发青,一看就知是个络腮胡子的人,只是部队不让留胡须,所以刮得发了青,两眼炯炯有神,不过他的口音一点没有武汉方言的痕迹,倒是一口东北普通话。
另一名也是来自沈阳军区,驻哈尔滨的通信部队,个头和左诚一般高,是名少尉,1984年兵,名叫张凌,戴副眼镜,有些学究气质,人话不多但很实在,听他说话略带武汉口音。
住在班长黄英杰对面的一名中尉,1982年兵,他的一举一动引起了于卫特别的注意,据说他来自bj卫戍区部队的通信干部,手总是叉着腰说话,而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很有首长的派头。
爱臭美,他的床头柜上,有摆着一面镜子,除了检查卫生放起来外,总是没事干的时候就照两下,屡屡自己的头,一副欣赏自己的架势,他姓胡,叫胡纯,纯净的纯。
一班两名上尉正连学员,黄英杰和何克;四名副连中尉学员,肖兵、胡纯、左诚、典启;四名排级少尉,于卫、张凌、高文、薛宏。
于卫一下成为了班里年龄最小、兵龄最短的学员。后来了解了下,整个队内于卫是除了黎明和一位漂亮的女学员贺玲玲之外,年龄倒数第三小。
自己倒是有些沾沾自喜,感觉自己年轻有为,大有施展宏图的抱负。
今后要一起生活学习两年时间,在这两年时间里,大家朝夕相处,互相支持、共同进步,完成两年的学业,在一生当中写下重彩的一笔。
蒋队长吹响了哨声,将大家集合在了一起,这时候正是晚饭前,一班的学员都报道完毕,一区队也就差两人,二区队还有七八个没到。
报到截止时间是当晚十二点之前,学院对按时报到这事很重视,如有到期没报到者,没有特殊原因,也就是不可抗拒的原因,就会勒令退学。
学院认为,作为军人,令行禁止,连基本的报到时间都掌握不好,那也不是个好兵,更不是个好学员。
好在这批学员并没有让蒋队长为难,在晚上12点以前64名学员全部报到到位。
队长别提多高兴了,第二天早操后的队点名,队长说了三件事。
队长站在队列前朗声说到:“我说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欢迎和感谢大家,欢迎二队所有学员来江城武汉,到通信学院学习;感谢学员们能在报到规定时间内全部到齐,这给了我信心,感到你们这批学员素质高。
以前我带的前二队,也就是今年在你们之前毕业的队,在今年年初寒假后归队,居然有27名学员不按要求归队,学院做了严肃处理,勒令了8名学员退学,毕业后没有一个人留校,这给我们二队建设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也对我本人做了处理,背了处分,我的压力很大。
但从今天看,你们能够按时按点到达,就是对我的最大鼓励,使我有信心带好咱们二队,在我们共同努力下,使二队再创辉煌!”
蒋队长的话,被学员们热烈的掌声打断。于卫在想:队长说的超假的事,大概就是郭浪他们前批学员,搞的郭浪想留校也泡了汤了。
队长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肃静,接着说到:“这第二件事,就是明确一下,两个区队正副区队长的人选,从本区队中选出,我提议大家举手表决,没有异议就通过,上报学院!一区队区队长:马建,上尉副营职,1976年兵,来自cd军区yn昆明部队,是我们队中除了我以外,兵龄最老的兵了,大家投票!”
看到大家都举起了手,队长又说:“好!全体通过!副区队长:刘茂富,上尉正连,1977年兵,也是位老兵,来自bj军区,大家投票!”
又是全体通过,接下来二区队的正副区队长也顺利通过,二区队区队长来自空军雷达学院,就在wh市内,副区队长来自兰州军区gs省军区。
第二项任务完成,队长接着说:“第三件事,就是把近一周的安排,给大家明确一下:这周,我们主要是参观学习,参观学院的展览室,图书馆,教学楼,学习‘三个转变’,一是:从部队到学院的思想转变;二是:从部队从事基层工作到来学院学习的转变;三是:从部队干部到普通军校学员的转变。”
这让于卫想起了,在通信教导大队时的“三个转变”,这三个转变比起刚入军校时的“三个转变”来,又有了升华。
“在这短短的一周内,我们必须完成这‘三个转变’,然后在体检复查后,如果复查合格,则留队,否则离队!大家明白没有?”队长严肃地说。
“明白!”大家齐声回答,声音大的震耳欲弄。
在接下来参观学院展览室时,于卫被学院悠久的历史所吸引,专注每个细节,被深深打动着!经了解:
通信指挥学院是一所中级指挥院校,担负着培养营团职通信指挥干部和通信参谋的任务。学院历史悠久,前身可追溯到1931年2月,时为红军第一方面军第一期无线电训练班。
随着红军的不断发展壮大,训练班先后变更为无线电学校、中国工农红军通信学校、通信学校、电讯工程专门学校、晋冀鲁豫军区通信学校。
从红军通校到通信指挥学院,经过70多年的建设与发展,学院已成为全军通信兵中级院校,形成了具有全军性、综合性和应用性的办学特色与优势,是我军复合型通信指挥与信息化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
学院教学力量雄厚,教学经验丰富,拥有现代化的教学配套设备和先进的教学手段。是首批军事学硕士学位授予单位。
学院开设了通信指挥、野战通信分队指挥等专业,培养层次有大学本科、大学专科和中专。
学院贯彻解放军的办学方针,坚持严格训练,严格要求,严格筛选的指导思想,为我军通信部队输送了大批优秀指挥员和能信师资力量,受到部队的欢迎和赞誉。
看了学院陈列室的展览,于卫感到这才是正真的国防军事学府,比起当年中专的通信训练大队好了不知多少?
于卫暗下决心,好好珍惜这两年的时光,学到知识充实自己,为将来的国防通信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二十一
于卫暗下决心,好好珍惜这两年的时光,学到知识充实自己,为将来的国防通信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安顿好后,于卫感觉这里的气候实在是让人难受,在武汉9月的天气,还是十分炎热的白天三十七八度,晚上二十六七度,闷热难当,潮湿异常,稍微一动就一身汗,而且蚊虫很多,稍不留神全身上下到处被叮咬,蟑螂大得有手指头那么粗。
第一次打开床头柜,见到好几只大蟑螂,到处乱跑,而且速度极快,把于卫惊呆了,大喊着:“啊呀!这是什么鬼东西,到处乱跑?”
一旁的高文则镇定地回答:“蟑螂!这是蟑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吓我一跳,我们那里可没这个东西,无处不在让人讨厌,要是睡着时爬在身上该怎么办?”于卫发怵地说。
“那可能性不大,它也害怕人气,你大可放心,有人在这东西不会出现的!”高文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于卫一下来了气即可对着他说:“哎!你这个人见到人家不舒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居心何在?”
“哪里有哦?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话好吧?你呀习惯了就好了!”高文见到于卫找他茬,就一下子气馁了下来,赶忙解释。
说实话,在边城的时候哪里有蚊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蟑螂?见过的蟑螂最大的也只有蟋蟀大小,他们管那叫“油虫子”,其实这也是蟑螂的一种。
不过气候上的不适应,完全抵挡不住于卫对新环境的好奇。
武汉是个古城,又是个现代化进程中的城市,追溯它的历史可能要到3500以前,是中国建城最早的城市之一。
武汉是hb省省会,辖汉口、武昌、汉阳三镇,是中部唯一的副省级城市,有名的大都市。自古被称为是“九省通衢”,交通便利。
而且是新民主主义诞生的摇篮,有很多历史遗迹。文化底蕴浓厚,高校和科研院所众多。
武汉多彩缤纷的世界,无时不吸引着这些新学员们去了解它。
于卫暂时忘记了,气候带来的不便,在周末休息的日子里,和黎明两个人买了张武汉地图,到处参观名胜古迹。
第一座长江大桥,黄鹤楼,归元寺,古琴台,武汉国民大会遗址,龟山电视塔、武汉大学等等这些地方都一一去参观。
这样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利用星期天,基本上转完了武汉三镇的名胜古迹,学到了不少历史知识,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学院食堂坐落在学院新俱乐部南边,六七十年代的仿苏联式建筑,食堂里面极大,像个跑马场,这个食堂是专门针对干部学院和教职员工的食堂。
每当打饭时,人多非常拥挤,等排队到了窗口,稍晚点很多菜都没了。为了节省时间,节省人力,二队很多学员互相组成二人小组,互相帮助打饭,这样效率快了很多,而且两个人两个菜,一荤一素,搭配合理。
黎明和他们班上一位学员搭档后效果不错,也给于卫出主意让他也这么做,于卫有意在班上找对子,没想到对面宿舍的卫戍区来的胡纯,想要和于卫搭档,于卫当场应允。
“我想啊!你这个配对想法不错,既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节省饭票,还可以提高效率,一举三得,我看就这么定了!”胡纯慢条斯理地装相着首长说话的口气。
“同意就同意呗!还他妈装什么样子?”于卫笑骂到。
一旁的黎明插话到:“哎!人家老胡这叫领导气质!”胡纯被别人夸奖之下,哈哈大笑,双手叉腰,挺着肚子,甩了下头,一副得意的样子。
“啊!有吗?”他还高兴地问。
“有当然有,问题是光有派头,可惜的是你不是领导!”站在一旁的左诚调侃他说。
显然,这句话影响了胡纯的心情,带着生气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说:“左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让你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你什么事嘛?”
“是不关我什么事,可我就看不惯你这装腔作势的作派!”左诚有意的**他。
“我发现你这狗东西真有意思,碍着你什么事了,让你在这里乱发表意见!”胡纯生气地说。
“谁是狗东西?我看你才是狗东西!”左诚反唇相讥。
这次胡纯真急了,气得说到:“你再说一句试试?你这不识抬举的东西!”
看见胡纯发急,恼羞成怒的样子,左诚幸灾乐祸地继续回嘴说:“我就说了,你怎么地吧?”
看着他俩来回斗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于卫赶紧圆场说到:“唉唉哎!你俩怎么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斗嘴了!算了算了,各忙各的吧!”
“你说说,跟他有什么关系嘛?瞎捣乱!”胡纯对着于卫说。
这话又被左诚听见,好不服气回嘴说:“什么是瞎捣乱?我看你是‘土狗做个狼狗式’,看不过才说你两句!”
“我让你看了?看不过离得远点啊!谁让你在这瞎起哄?”胡纯不依不饶的说。
他俩的斗嘴是在宿舍单元门口进行的,这时围观了还些人其他班的也有,班长黄英杰觉得有损一班颜面,实在看不下去,劝说到:“我说你俩,算了算了,这么多人看,争什么争?赶紧散了吧!”
于卫就拉着胡纯推推搡搡地进了宿舍,然后安慰说:“争什么争嘛?你俩在一个宿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过不去的?”
“你说,关他什么事嘛?我们在那里聊,关他什么事,跑过来插一杠子,给我气的,哎!”胡纯还心有余悸,嘟嘟囔囔地说。
左诚那边也被典启劝说着。左诚倒若无其事地说:“我没事,就喜欢和他抬杠!”
“抬杠归抬杠,可不要闹矛盾啊!不能让别的班看笑话!”黄英杰嘱咐着说。
“哪能呢?他一会儿就好了!”左诚笑着回答。
其实呢,在平常的生活当中,抬杠是必不可少的生活乐趣,左诚是逢人必抬杠,而且就愿意和胡纯抬杠,只要胡春张口一说话,只要他在一旁听见,总要说上几句。
不管胡纯说得在不在理,他都反对,明显的是针对胡纯。他俩的互相抬杠,一班的同志们习惯了,都一笑了之。
因为根本不用劝,只要有人上来劝,他俩还不买账,争论得更加激烈,互不相让,搞得相劝的人很尴尬。
后来,只要他俩相争,大家都在一旁看热闹,反而没有有人劝说时,争得厉害,大多数都草草收场。
但有一种情况下,左诚是不会跟胡纯抬杠的,就是胡纯在给班里人讲题的时候。
胡纯的学习成绩在整个队上名列前茅,虽然才考了一门选修课,可全队就两个优秀,胡纯是其中之一。
而且大学数学的课程,前两个单元小考,都是95分以上,对于平常中等分数的左诚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
有时不会的题,左诚也找胡纯给解析,胡纯乘机调侃他几句,每当这时候左诚都会很老实,也不会反驳。
学院的足球场都是细沙,于卫在在闲暇之余可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每当晚饭后,稍作休息,就到足球场上一展脚法。
这好像不需要特别的约定,只要不下雨,晚饭后球场上总有人在踢球,不管是战士队学员还是干部队学员,不管是学员们还是年轻教员们,几十个人凑在一起,按照每队11人,分队后进行对抗,如果来晚了,都没有位置了。
于卫打小酷爱踢球,初中时就和班上同学放学后踢球,还经常被老师抓住请家长。
在渭南上高中时,也经常踢球。
到了通信教导大队上中专时,虽然没有球场,但为了踢球,同学们创造条件也要踢,最终搞了个简易球场,当时也让大家激情了一阵。
踢足球是于卫的一大爱好,只要业余时间有球踢,就是最大的乐趣。于卫从小踢球没有人教,都是跟小伙伴们现场学得,从实践中学了很多了盘带过人、射门技巧、防守手段。
这些方法很实用,一到上场,于卫只要脚下控球,就会左突右冲,吸引对方几个人来抢他脚下的球,而自己在从人围困下,总能将球分出去,与同伴短传配合后,找到射门的灵感,起脚射门。
当球穿过球门的那一刻,心中充满着无限的喜悦,欢呼着!跳跃着!
当射门的一刹那,球被对方的守门员扑救到,心中不免流露着遗憾,总找自己缺点,希望下一次能进球。
于卫喜欢打中场的位置,也就是前卫的位置,对前卫的要求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仅要组织进攻,而且要参与防守,中场队员往往是在一场比赛中,跑动最多的。
二队中有四五个喜欢踢球的学员,彭晓跃就是一位,他虽然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上下,的身体条件出色,很能跑,大家给他起了外号“跑死马”。
他的脚法出众,于卫都感叹:“自己不如他!”几场球踢下来,彭晓跃无疑成了大家的队长。
每次踢完球,他总要召集二队的几个人,坐在路沿石边上,讨论这场球的优缺点,这让队员们感到很实用,特别富有成效。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会踢得更加好了!
通信学院的文体活动开展的是如火如荼,十一国庆节刚过没几天,学院就组织篮球比赛,总共本校加蛇口分校十六个队,共分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单循环,前两名胜出,进入淘汰赛决出四强,分组后再进行半决赛,胜者进入决赛争夺冠亚军,负者争夺季殿军。
队里选拔篮球队员基本属于毛遂自荐,入校一个多月了,从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下午第四节课都是活动课,主要是体育锻炼,打篮球的打篮球;踢足球的踢足球;还有打排球和打羽毛球的,也有绕着足球场外围慢跑的,等等各种各样的锻炼方式。
也有些人不喜欢锻炼,也不会玩球类,但不妨碍他们观看,黎明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他很少参与各种球类运动,可他喜欢看,也喜欢评论,还有独到的观点。
被大家调侃,说他是一个“体育评论员”,像他这样的,队里有不少人,他们常常是足球场边,篮球场边的观众,时不时的喝彩,时不时的喝倒彩。
平常打篮球,于卫也偶尔参加一下,但主要是踢足球,队里要求打篮球的人太多,于卫其实篮球的球技也不错,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报名,于卫就以礼相让,并没有参加队内的篮球队。
可学员又将小组赛的组织事宜,交给了二队,蒋队长忙得不亦乐乎,于卫没参加打篮球,自然参加服务保障工作,主要是记录台工作,和比分的翻分。
学院的篮球赛开始,于卫就被派到记录台工作,主要负责场上队员的犯规统计,举牌警示。
由于二队小组比赛保障工作完成得很好,又被学院定为八进四强赛两场的保障。
二队的篮球队,在小组进入八强后,在八进四的比赛中惨遭淘汰。队员们都尽了力,实力不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篮球比赛最终以八队战士学员队的夺冠而结束。
篮球比赛刚结束一周,足球比赛就又开始了,这次于卫当仁不让地参加了比赛,在队中司职组织中场。
足球是个集体项目,场上十一人必须精密团结,密切配合,发挥自己的特长,赢得胜利。
二队足球队场上组织主要是在彭晓跃和于卫两人完成的,而彭晓跃更多的是满场跑,哪里需要就出现在那里,颇有些球场“自由人”的味道。
而于卫更多的是在拿球之后组织进攻,经常助攻前锋得分,二队足球队在全体队员的努力下,一路过关斩将,硬是挺进了决赛。
队长可高兴的不得了,在学院的文体活动,是最能展示一个队的成绩的时候,因为学习大家都在学,也几乎都能顺利毕业,毕不了业的寥寥无几,那是犯了大错误的学员才不准毕业。
所以在学习上,就像在部队的日常工作一样。在学院最能展示一个队风貌的就是文体活动了,时常能吸引到学院领导的关注。
二队篮球队没有打出满意的成绩,没成想足球队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却一路杀到了决赛,这让在上批学员犯错误后,饱受打击的蒋队长乐不可支,时常鼓励足球队,齐心协力、拿下冠军,打个翻身仗。
蒋队长在决赛前一个晚上的足球队准备会上,先做了个激发大家信心的动员:“同志们!很感谢你们啊!近一年来,我一直感到自己抬不起头来,原因是什么?我想在有些场合我也透露过,就是你们的上一届学员,严重超假的事件,学院做了严肃处理,我也被处分,别的队在看我们的笑话。
本来学院调我去机关工作,我对组织上说:我再带一届学员,为什么?我认为在哪里跌倒即在哪里爬起来,既然我没有带好上一届的学员,那么就带好你们这届学员,不能让别人瞧不起。”
队长的讲话,大家都在仔细的听着,每个人感觉到了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些沉重了。
队长继续说到:“在学院学习期间,除了正常的学习之外,最能展现各队良好风貌的,就是学院组织的各种文体活动,在体育比赛中拿了冠军;在文艺汇演中得了优秀节目奖,那就是将自己队的风貌展现了出来,那么组织上会看见,院领导也会看在眼里,认为这个队有凝聚力,是战斗力的一种体现,就会格外关注这个队,希望大家明白这个道理。
足球队所有成员,明天你们即将做到这一点,打个翻身仗,就从你们开始,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声音洪亮,大家被队长的情绪所感染,为了打个翻身仗,重塑二队的荣誉,明天都有拼死一战的信心。
“好了,对足球我也不太懂,准备会你们继续开,争取明天赢得你们这届二队学员的第一个冠军!”队长激动地做完了动员后离开了会议室。
接下来在彭晓跃的组织下,大家认真仔细的分析了明天的对阵情况,我们的对手依然是在篮球比赛中获得冠军的八队。
只听足球队长彭晓跃分析到:“八队是战士学员队,体力好,战斗力强,又刚刚获得了篮球冠军,正是信心爆棚的时候,对于这个足球冠军势在必得。
但他们得胜心切,难免浮躁,我们在体力上没法和他们比,毕竟比我们年轻,所以我们采用我们一贯的442的阵型,打他们的防守反击,四两拨千斤,只有这样才能有获胜的把握,你们觉得怎样?”
大家分别表态,都说了自己的看***到于卫,于卫思考着说:“我想明天比赛一开始,他们会仗着体力好,肯定是猛攻,只要我们前二十分钟抵挡住他们的猛攻,利用我们比他们好的技术特点,肯定能够撕开他们的防线,就是他们先进了球,我们也不要自乱阵脚,坚持我们的打法,我认为我们两个前锋,一个后撤一下,参与防守,前面就留智刚一个,因为他是队里跑得最快的人,在整个学院能与他较量速度的人也寥寥无几。我作为前卫就是要多跑动,多防守,多给前锋传威胁球,完成好自己的任务。”
智刚是二区队六班的的班长,bj军区驻bj部队来的,家也在bj市,地道的bj人。
他平常就喜欢体育运动,据于卫了解,在中学时期他就是学校田径队的,主攻100米、200米短跑、和标枪项目,百米速度在十一秒内,这个成绩是很不错的了,他也很喜欢踢足球,来了这么长时间,二队除了彭晓跃、于卫就是他爱踢球了,球场上前锋是他最好的位置。
只听智刚说到:“我有信心多进球,但我也有我的弱点,就是耐力不够,所以参与防守的事情,就交给大家了!呵呵!”
大家三言两语,各自发表了意见,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就是:齐心协力争夺明天足球比赛的冠军。
第二天下午上完第一节课,足球队员们忙着赶回宿舍,换好足球队的队服。在汉正街这个武汉著名的服装一条街,队服是球员们自费统一采购,统一印号,球衣天蓝色,短裤白色。
远看上去,就像蓝天白云一样,干净、整洁、清新,给人一种轻松的享受,当然,最享受的还是球员们,这是征求了球员们意见,一致同意后定的队服颜色,穿上这套队服比赛,队员们过关斩将一路杀到了决赛。
队员们准备妥当后,自行到了球场,进行比赛前的热身,两个队个占一个半场训练,调整好技战术,准备奋力一搏。
第二节课一下课,各个队的学员们都趋之若鹜地赶到了球场周围,若大的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蒋队长还组织了全队学员拿出了队里的大鼓和叉,指派人有节奏地敲打,给队员们打气助威。
“于卫加油!”于卫听到了二队的人群中给自己的加油声,还有对其他队员的加油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喧嚣的气氛,让于卫血气上涌,浑身是劲,不时地朝着二队学员们呆着的方向微笑举手示意。
比赛准时开始,球场是东西走向,主裁判和两个边裁都是学院体能教员。
只见主裁判将两队队长叫到一起,手抛硬币挑边,二队挑了由西边并先发球,由西向东攻击。
下午四点整,“嘟!”地一声长鸣,在主裁判响亮的一声长哨吹响之后,足球先在智刚的脚下一拨,传给了后方的队员。
经过三传两倒之后,球到了于卫脚下,于卫和彭晓跃连续配合之后,迅速切入对方禁区前沿,对方中卫上前补防抢截,于卫将球传递给边路无人盯防边卫队员,边卫快速下底传中,被对方后卫解围后踢出边线。
我方发边线球,对方中卫抢劫成功,传递后向我方快速反击,被彭晓跃赶上后破坏,我方拿球后,又转入进攻。
于卫快速盘带后,将球传递给突前的志刚,智刚起脚劲射,球偏门而出,志刚遗憾地仰天长叹,估计是在激励自己。
你来我往,两队激战正酣、各有攻守、相持不下,下面的拉拉队不停的“加油!”为自己的队员鼓劲。
上半场三十分钟过后,两队都个无建树,此时对方仗着身体优势,展开了新一轮的进攻。
球在他们脚下传递之后,起脚打门,命中门柱弹出,二队场下的人发出“哎呦!”的惊叹,对方差一点进球,场上场下的人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一刹间,弹出的球到了于卫脚下,于伟将球一拨,余光见到突前的智刚在中线内,便起脚猛踢,球如一道闪电,画出了完美的弧线,沿着智刚的前方飞去。
智刚的速度,犹如风驰电掣般的快,不服不行。他的速度已将对方的后卫甩出了三四米,不得已,对方门将快速迎了上来。
这次智刚再也没浪费机会,眼见对方门将弃门而出,在距离球门两三米远的时候,从容地起脚吊射,球快速向对方球门飞去,他们的后卫想快速的补救,已然来不及,球应声入网,1:0 二队领先。
“嗷!嗷!太好了!太好了!”场上场下而对的学员们欢呼雀跃,兴奋异常,智刚跑来和队员们击掌庆祝,在夸智刚球进的漂亮的同时,也在夸于卫球传的好。
对方在丢球之后,开始了疯狂的反击,防守压力很大。对方在一**进攻之后,终于得到了回报。
上半场补时时间最后一分钟,对方开出角球,球被我方后卫头球解围,到禁区线附近,正好落入对方前卫身前,那前卫没等皮球落地,凌空抽射,皮球在打到我方防守后卫身上,变向快速冲进了球门,场上比分变成了1:1。
对方激情的庆祝,一时我方队员十分懊恼,不过还有下半场,激烈的争夺还在后面,随着裁判半场结束的哨响,两队的队员都聚集到了自己队所在的位置,围在一起,商讨布置下半场的比赛。
为了平复大家临近中场结束失球的懊恼,蒋队长特意给大家打气说:“没事,没事!你们踢得很好,毕竟我们先进球嘛!丢丢了一个球也没关系,下半场继续努力,争取赢下来!”
看到队长这么有信心,队员们也信心大增,商量研讨下半场的打法。
作为球队队长的彭晓跃先说到:“虽然上半场我们被对方追平了比分,但我觉得我们上半场的打法是正确的,我们不仅先进了球,而且基本上完成了防守任务。
没想到对方最后时刻,将比分追平,而且进球是那么的运气球,我想足球就是这样的不确定性,在两队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谁想要绝对的胜利是不现实的。
我们只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我们打好自己的位置,全力去拼,这有这样才能有赢得胜利的希望,这就是我要说的,你们也说说,有什么好方法?好建议?”
智刚接着说到:“我们总不能一味的防守而不进攻吧?我一个人在前面实在是势单力薄,,对方几个后卫夹击上来,我连接应的人都没有,球都传不出去,不是被别人断掉,就是一脚盲目的射门,根本起不到作用!”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于卫思考后说到:“我看这样,由于我们的体力不如对方好,防守反击的打法,我认为下半场还要坚持,不过在我们反击的时候,相对投入的兵力要多一点,毕竟现在是平局,还需要进球,我可以多往前冲支持前锋!”
于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彭晓跃最后做了决定:“下半场我们打反击,每次即投入三、四个人,与前卫轮番支持前锋,如果丢球后,快速退回防守,好吧?”
大家都表示了同意,此时中场休息时间到,队员们又回到了场上,易边再战,准备下半场的比赛。
随着裁判哨声吹响,对方发出了球,可能是受了上半场结束时进球的鼓舞,对方下半场一开始,就进行猛攻。
几乎是压着我方的半场踢,二队场下的学员们,神情也都很紧张,好像整个空气都凝固在一起,十分的压抑。
就算是对方一拨接一拨的像潮水般涌来,可队员们临危不乱,一次次地化险为夷。
对方的攻势一次次的被瓦解掉,球不是被解围出去,就是被断掉,被踢出边线。
很快,下半场20多分钟过去,对方就攻不下,心浮气躁起来,体力在久攻之后出现了明显下降。
对方的这种状态,彭晓跃和于卫都看在眼里,知道机会马上就要来了,两人的位置相距不远,互相示意。
全都暗自明白:“是该发动攻击的时候了!”
皮球被我方后卫解围后,传到了于卫脚下,于卫向前快速盘带,余光中已经发现在左路的彭晓跃毅然插上。
于卫在对方后卫封堵前一刻,左脚外脚背一磕,皮球迅速滚到彭晓跃脚下,他继续盘带往前冲,于卫也紧跟着在中路跑动接应。
由于前期攻得太猛,对方的球员只回来了四人防守,彭晓跃在临近对方禁区时刻,快速将球拨给了于卫,于卫直接分给了比自己位置更佳的智刚,智刚起脚射门被对方后卫堵枪眼飞身挡出。
皮球正好落在了于卫脚下,此时对方人员基本归位,在慌乱中对方球员上抢于卫脚下球,于卫晃动身形过掉了一名对方队员。
准备起脚打门,又有一名对方队员飞铲脚下的球,于卫灵动地拨开了皮球,皮球始终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又有一名队员上抢。
于卫拉球回转射门,动作一气呵成,一记低平球风驰电掣般地射向球门远角,对方守门员虽然作出了扑救动作,然而望尘莫及。
球进了!场上场下一片欢腾,欢呼雀跃,于卫更是高兴地满场飞奔,最后跑到了,二队啦啦队面前,举起张开的双手,每只手伸出一个食指来,表示庆祝。
场下的学员们兴奋不住地呐喊:“于卫好样的!于卫真棒!”他们对于卫接连晃过对方三个后卫,射门命中的神奇精彩的表现赞不绝口,每张脸上都洋溢着无比欢乐的笑脸。
紧接着场上队员们一个个跑过来,将于卫压趴在地,高兴地叠罗汉似的将于卫压在最低下,真是高兴的得意忘了行。
场上比分2:1二队足球队领先。对方队员脸阴沉着,绝想不到自己在占优势的情况下,被对方打了反击,信心受挫。
八队足球队,不甘落后,球在中圈开出后,展开了疯狂的反扑,可是时间不多了,他们一遍又一遍的组织进攻,一遍又一遍地被我方化解。
当中场哨声响起,二队场下人员狂奔着冲向球场,和场上队员激情拥抱,快乐、兴奋、大声呼喊着,庆祝着胜利。
彭晓跃被大家围在一起,抬着他抛向天空,释放着胜利的喜悦,也表达了学员们对他这个足球队长的肯定与热爱。
蒋队长更加喜笑颜开,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好!太棒了!”
好像他沉闷已久的心情得到了释然,感觉到海阔天空了!
第二天正好是个星期天,昨天下午取得冠军后,足球队的队员们热情高涨地约好星期天中午到外面下馆子,庆祝入校以来的第一个冠军。
十几个人在武汉中山路“老通城”二楼,凑齐了两个圆桌,并邀请了蒋海队长一起庆祝。
因为大家都是采取的凑份子形式自己掏钱,都非常自愿,显得既开心又活泼,要了四瓶“白云边”。
“老通城”是武汉著名的老字号美食,其中的“豆皮”是美味绝伦,当然老通城的炒菜也是名不虚传。
队员们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每一道菜,对每道菜都细细品味,褒奖有加,尤其对“三鲜豆皮”更是赞不绝口。
一边品尝着美食带来的味觉,一边高兴地高谈阔论,说到昨天的夺冠,还是意犹未尽。
蒋队长举起手中的酒杯,起身表示对所有队员得感谢,他说:“昨天的胜利,让我腰杆又直起来了,让我也让我们队扬眉吐气了!希望今后大家再接再厉,再创佳绩!彻底让我们二队翻身!”
队员们举杯共饮,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连日的秋雨过后,迎来了久违的晴天,因为是老式苏联式建筑,地板都是木质地板,宿舍里不时散出发霉的气味。
生活在南方的同志们告诉生活在北方的同志们一些生活小常识。比如:让大家翻开褥子下面的棕垫子,看看床板有没有潮湿,如有潮湿就要在天晴的时候把床板拿出去晾晒。
“真他妈的难受!”于卫忍不住独自骂到,当自己掀开棕垫子的那一刻,看见脊背的位置,一片潮湿,怪不得最近睡觉被窝怎么都捂不热。
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把床板和同学一起抬了出去晾晒。住在二楼上的学员们要好得多,二楼没有一楼潮湿,床板自然也不会潮湿。
潮湿、阴气十足,让于卫感到浑身不舒服,对这里的气候难以忍受,实在是烦透了!
但有一种景色,却让他在观察中变得宁静。
秋雨过后,气温降得很快,校门外马路两旁粗壮茂密的法国梧桐树上的叶子,渐渐发黄掉落,树上结出的球状果实,不时的炸开。
果实之中那淡黄色毛状的种子,飘飘洒洒地在空中飞舞,看上去是那么慵懒的飘动,微风吹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漫天飞舞。
好像是迫不及待地破壳出生之后,领略欣赏这世间的一切,不想那么过早的飘落。
飞久了感觉有些倦意,倦意的花飞舞,于卫的心也随之飘动。
忽然,想起了边城的初夏,不同于武汉秋天的一种景色,同样是是倦花飞舞,同样是飘飘洒洒,懒洋洋地飘动着。
那是北方白杨树,在北方的大地上到处可见,著名作家矛盾的《白羊礼赞》成功地塑造了这个艺术形象。
白杨树的果实在春天长成,一串串绿色的果实,成熟后炸开,飘出白色的花絮,慢慢地、悠扬地四处飘荡。
于卫将它称之为“倦花”,倦花飞舞,飘落到哪里,就在那里生根发芽,完全是自然的飘荡,自由自在的飞扬。
“飞花倦客归,归客倦花飞!”这句经典的少数民族诗句,将于卫此时的心境表露无遗。
的确,有些想家了!
想起了在边城的岁月,父母、兄弟姐妹,他们身体好吗?生活工作顺利吗?姐姐于红的小宝宝,是否会说话了?于兵在部队怎样一切还好吧?
朋友们是否还好,我不在的日子里,都玩些啥呢?夏江、郭浪是否还经常跳舞?是否还经常绕丫头子?
华丽丽这丫头子现在也不知怎样?是否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两人的关系怎样了?
这一切的思念,让于卫在学习之余,拿起笔,奋笔疾书,一封封信件,随着绿色的信使飞驰到想念着的人的眼前。
当收到他们的来信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
两星期后的一个星期一,中午吃完饭,班长黄英杰从通信员顾献那里拿回了班里的所有人的信件。
于卫收到了四封信件,乐呵呵地看着信封,一封信的信封上写着公正“魏子体”,一看即知是父亲于忠诚回的信。
第二封是牛皮信封,下面有部队编号的落款,字写得很随意,也不怎么好看,根据部队编号,于卫知道这封信是夏江回的信。
第三封信,字体纤细,楷书的行文,落落大方,信封的落款是科研所。就知道了这封信是华丽丽回的信。
第三封信,是郭浪回的,郭浪那难看的字,于卫是一辈子也忘不了,没有字体,也没有笔锋,让人看了就犯恶心。
于卫回了宿舍,将信件一封封拆开来看,父亲的信中除了让自己注意身体的话,大都是鼓励和激励的言辞。
夏江的信中,充满着对于卫在上学这件事上的羡慕,想着自己是否明年也能深造?只是感到自己的文化底子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华丽丽的信里充满着着柔情,对那段两人在一起时光的怀念,希望有机会来武汉看于卫。这些于卫都认可,可华丽丽信中百般埋怨自己的男友,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却让于卫看了很反感,逐渐丧失了对她的兴趣。
郭浪的信写得很短,就一张信签纸,还没写完。信中提及了自己在武汉交的女友,希望到她家去看看。于卫来学院之前,郭浪曾给他提及过这件事,说女孩是学院的子弟,父亲是教授,母亲是学院医院里的医生。
于卫又抽时间,回了一封封的信件,给父亲的回信,就让父亲放心自己会好好学习,珍惜这两年的时光,学好真本领,将来为军队现代化建设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给夏江的回信,写到对学院的认知,对学习的认知,和来到这里认识了很多新战友,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各大军区和总部,让自己长了见识,并鼓励夏江抓紧复习,争取明年也能来上学。
写给华丽丽的信,于卫花了心思,因为他知道她的男友对她很好,她也愿意,只是她有着红杏出墙的心思,不安分守己而已。
这在于卫的意识里是不能允许的,思想里有些瞧不起她,觉得她骨子里有点水性杨花。
干脆信中安慰她,让她和男友好好相处,并且回绝了她想来武汉的念头。
对郭浪的回信也很简短,因为郭浪简短,他也就简短,一张纸答应了去看望一下他的武汉女友。
之后,于卫专门抽了下午的时间,到学院医院找到了郭浪女友的妈妈,说明了自己与郭浪的关系。
女孩的母亲显得有些兴奋,言谈中于卫听出女医生对郭浪的看法很是满意,有意将他招为女婿,但不免有些遗憾,要是郭浪当初能留校,那是多美好的事情。
最后,女医生说到她的女儿,最近在摊位吃烤串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得了肝炎,在基地医院肝病科正住院呢!
于卫来不及多想,在晚饭后,叫上胡纯和自己一起,买了些水果到基地医院去看望郭浪的女友,也算是对郭浪有个交代。
基地医院的肝病区与其他病区不在一起,距离其他病区有近百米的样子,可能是因为肝炎患者,携带传染病菌,为了防范吧?总之,大医院都这么做,就是与其他病区隔离开来。
于卫和胡纯两人提着水果快要到肝病区的时候,远远看见从肝病区大门里走出一位美女,穿戴颇为时尚,白色呢子大衣,头戴紫红色的呢子礼帽。
双方相向而来,胡纯的眼睛就一直看着美女从两人的身边走过,还接着回头看,见到人家渐渐走远,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贪婪地说了句:“这小妞还挺不错嘛?这要是你同学的女朋友,啊!那他多有眼光!”
于卫见到他的样子调侃到:“哎!人家都走远了,还盯着看啊?哎呀!你这习惯,见到美女就盯着人家看,一副色相,赶紧走吧!”
胡纯也不生气哈哈一笑地说:“啊!我色吗?没有吧?美人多看几眼又何妨,捞不着还不能看了,这是哪门子规矩啊?”说得倒是振振有词。
于卫懒得与他斗嘴,想着赶紧拜访完病人就走。等到找到病房进去,同室的病人说她刚走一会儿。
两人相视了一会,明白了刚才碰到的女孩,十有**就是郭浪的女朋友,应该叫前女友。
放下东西后,给同室病人交代了一下,两人就离开了病房。一路上就听见胡纯唠叨个不停。
“怎么这么不巧呢?要是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把那个女孩拦下,当面问问嘛!你说是吧?”胡纯遗憾地说。
“谁知道呢?我们也就是仅仅尽义务而已,对朋友有个交代,看也看过了,只是不在,证明没有缘分见一面,就只能这样了!”于卫说到。
“你说多扫兴呢?哎呀!多遗憾嘛!”胡纯还是没完的絮叨。
“哎!我说你烦不烦呢?又不是你的女朋友,看着你比谁都着急!”于卫无奈地说。
“啊!我着急吗?是有些着急哦!哎呀!我着急的是,这么一个美人我们错过了,不能一饱眼福了不是吗?”胡纯越说越起劲。
“我说你省省吧!和你有多大关系嘛?人家的女朋友,你着急个什么劲?我看你是‘盐吃萝卜淡操心’,是不是?”于卫挖苦到。
“不要这样说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早就说过了,再说了,如果见了面认识了,她还有女朋友,女同学之类的,哎!我们也能有机会嘛!”胡纯胡思乱想地说到。
别说,胡纯的想法的确更深一层,于卫暗噌到: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你这个hb佬,是真正的九头鸟,一会儿一个想法,还挺能想的啊?”于卫笑着调侃他。
“你别用九头鸟这个词行吗?我最烦别人所我是九头鸟了,以后别说了,再说我可真急了哦!”胡纯真的有些生了气。
“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你九头鸟了,你看这样行不?我们明天再来一趟,陪着我来看人,本来就麻烦你了,大不了再买些水果嘛!这样不是就满足你的愿望了?”于卫征求意见地看着他说。
胡纯听于卫这么一说,即刻来了精神,面带笑容地说到:“呵!我看这样很好吗!我们就明天这时候再来,就不相信见不着她!”
“问题是见了面说些什么呢?总不能见第一面就让人家把女朋友、女同学介绍给你吧?”于卫笑着问。
“这个嘛!没必要这么急嘛!事情总的有个过程,关键是明天见到人再说,来日方长嘛!”胡纯拖着官腔有板有眼地说到。
二十二
胡纯听于卫这么一说,即刻来了精神,面带笑容地说到:“呵!我看这样很好吗!我们就明天这时候再来,就不相信见不着她!”
“问题是见了面说些什么呢?总不能见第一面就让人家把女朋友、女同学介绍给你吧?”于卫笑着问。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个嘛!没必要这么急嘛!事情总的有个过程,关键是明天见到人再说,来日方长嘛!”胡纯拖着官腔有板有眼地说到。
第二天和前一天相同的时间,于卫又叫上胡纯两人来到基地医院,这次没有白跑,见到了真人周畅。
小姑娘长的水灵般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似乎很有灵性,粉白的圆脸,看上去是那么可爱。
说是小姑娘,只比于卫小一岁,也二十二岁了,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一副天真烂漫样子。
“你是周畅吧?我是郭浪的同学,从边城来的!”于卫在端详了周畅了一会儿问到。
“哦!郭浪的同学是吧?来来来!坐!”女孩满脸笑容地说。
“这是我现在二队的同学胡纯!”于卫没忘了介绍胡纯。
“呵呵!小姑娘很漂亮嘛!”胡纯喜笑颜开忍不住夸了一句。
于卫眼睛扫了他一下,觉得刚见面胡纯就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不对劲,有点色迷迷的样子,怕他这句话引起姑娘的反感。
姑娘被夸之下毫无生气的意思,反而心花怒放更加放得开了,乐呵呵地回了句:“哪有啊?我咋不觉得?”
胡纯见到自己的话见效,得寸进尺地又说:“不要谦虚嘛!漂亮就是漂亮,那没得话说!呵呵呵!”
胡纯的一举一动,让于卫觉得有些难为情,心想:怎么能这个样子呢?这又不是绕丫头子,人家可是大家闺秀,怎能嬉皮笑脸地毫无羞耻呢?霎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心情。
被胡纯连续夸奖后,姑娘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但从她的举动看,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于卫瞪了胡纯一眼,赶忙圆场说:“我这个同学,喜欢开玩笑啊!你别太在意!”
“哪能呢?你们能来医院看我,感谢都来不及呢!”女孩笑着说。
“你们是咋找到这里的?”女孩接着问到。
“哦!那天在学院医院里见到了你妈妈,听她说的!”于卫解释说。
“那是在来武汉之前,郭浪交代过我到你家里看看,还带了些东西,我也摸不清你家的门,从郭浪哪里知道你妈妈在学院医院里,就找到了她,一并把郭浪带的东西一起交给了你妈,特意是给你带的,哪些东西你吃了吗?”于卫将经过进行了一番表述。
“吃了!吃了!特别好吃,尤其那龙须酥,杏干还有哈密瓜干,都很好吃啊!我妈妈也没说清楚,就说是郭浪托人带来的,原来是你!”女孩惊喜地回答。
“我和郭浪中专两年是同桌,既是同学又是很好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哦!你也别客气!”于卫谦虚地说。
“郭浪现在怎样?还好吧?”女孩问。
“还不错,回去后还在原单位,只是不从事具体的技术工作了,而是在他们业务室当参谋,督导有线业务工作!”于卫回答。
“哦!那就好,他说没说明年还来学院?”女孩似乎很操心的问。
“我听他想上这里的研究生,就不知道他具体的打算了,你们之间没写信吗?”于卫反问到。
“他在我面前老实巴交的,我说啥是啥!信也写过,只不过我们都太懒,最近没怎么写信!”女孩回答。
女孩的话让于卫有所触动,“懒”只是借口,可能是双方都觉得不太现实,而无奈放弃了吧?
“你说他老实?那你上他的当了!他歪点子多着呢!一肚子花花肠子!呵呵!”于卫一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
“可他在我的面前确实很听话!”女孩有意替郭浪说话。
于卫也再没有辩解,觉得在郭浪背后说他的坏话挺不地道。之后,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胡纯一路上夸赞女孩长的漂亮,滔滔不绝地夸奖,显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于卫不啃声,就听他一个劲地叨叨,实在是忍无可忍,然后说了一句话:“你这不是认识了吗?那你对她有意思就常联系她呗?”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不生气啊?”胡春笑着试探的问道。
“我生什么气?和我又有何关系?”于卫不屑地说。
两人沉默了片刻,大概是胡纯有所考虑,想了想说:“哎!我也就说说,人家女孩确实漂亮,还不能夸奖了?要说接触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人家家庭显赫,那是我们这些工农子弟所能高攀得起的?”
于卫“扑哧!”一笑,说到:“我以为你马上就想和别人好呢?原来也是个马后炮!”
“哈哈!这叫性情使然,也就是乐呵乐呵!解解眼馋罢了!要说真好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胡纯笑呵呵地说到。
于卫还一个劲地调侃他说:“咋不行?我看你能行,他父亲也就是个师级干部,说不定你将来比他父亲更厉害呢?”
“你在笑我是吧?我要是真的做了他家的女婿,那不是就是个苦差事吗?就不得翻身了!”胡纯辩解说到。
“你知道就好,这样的女孩,就算以后走到了一起,那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就准备受苦吧!可你又不是甘愿低三下四的人,也就省省心吧!”于卫也这么一说,让他打消了念头。
话锋一转,胡纯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到:“你前阵说,你那个在边城的女孩还好吧?你们的进展怎样?”
“能怎样?人家有男朋友,对她挺好的!”于卫冷静地说。
“啊!有男朋友?那她妈的,她和你也好?”胡纯吃惊地问。
“就说啊!她男友对她那么好,她还想和我在一起,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还说要到这里来看我,能让她来吗?不是找事吗?我已经回绝她了!”于卫一股脑说出最近了心中的烦恼。
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接触,胡纯无疑是于卫在二队学员中新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了,两人有什么事也经常沟通,互相鼓励。
两人吃饭都打伙一起吃,这种关系促使他俩之间越来越好,就像兄弟一样,从胡纯身上,于卫觉得他有一股气质吸引着自己。
也可能是一种成熟吧?于卫有什么事都喜欢和他商量,他也乐意提供自己的意见。
只有一点于卫有些看不惯,就是一见到女的,稍微漂亮点的,胡纯就情不自禁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一直到在视野里消失才作罢。一副色狼气质,让人反感,觉得他很没出息。
当然,胡纯喜欢和于卫在一起,也是看他直率,心无旁骛,比较单纯,也好交流,也就是一种眼缘吧?就喜欢和于卫在一起。
正常学习生活很快进入到了11月中旬,武汉的天气逐渐的冷了下来,学员们根据要求都已换上了冬装,蚊帐也都收拾入库,等到来年5月再派上用场。
一天晚上熄灯前,蒋队长将于卫叫到了办公室。去之前,于卫不知什么事叫自己,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想想也没有什么错啊?不知队长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
到队长办公室后,队长很客气地说:“于卫,来坐下说!”
于卫坐下后,挺直着腰板,屁股只坐了椅子的一半,精神还是很紧张,不知道队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听队长说:“今天叫你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件事!”
听到商量一词,于卫的心中的担心消去了一半,但还是有些疑虑,究竟是什么事呢?
队长接着说:“你们xj来的都能歌善舞,有事还得请你出面啊!”
队长这么一说,让于卫心里的担心完全卸掉了。
只听队长说:“现在学院要求各学员队,准备元旦的文艺汇演节目,上次在中秋队里的中秋晚会上,你跳的舞挺好,我看就由你负责组织咱们队的学员,跳一支舞蹈咋样?”
“队长咋知道我喜欢唱歌跳舞呢?”于卫有些不解,上次二队的中秋晚会上,于卫小试才华,跳了一段“霹雳舞”,还唱了一首歌《雨中即景》,不过自己觉得这再正常不过,自己也没发挥得很好。
但就这一点点闪光被队长观察到了眼里,认为二队的这批学员,也就是于卫能在文艺方面有些特长。
再者加上郭浪有跟蒋队长通过电话,也介绍了于卫这方面的能力,增加了队长这方面对于卫的信任。
说实话从小到大,于卫没少参加学校的文艺活动,而且颇得上下好评,但来到通信学院,这还是第一次担任这么重要的角色。
要是以往就自己来说,凑个节目是没有问题的,可这次队长提出来要集体节目,而且是舞蹈,这既有难题了。
“队长非要跳舞吗?”于卫问到。
“那当然!”队长肯定的回答。
见到于卫有所顾虑,队长急忙解释说:“你要知道,在通信学院的文艺汇演都,经验就是集体舞蹈能拿大奖,一个原因:集体舞蹈,人多有气势;第二个原因:你也见了咱们学院的俱乐部,里面舞台很大,只有集体舞蹈在场面上能撑的起来,看上去既美观又大方!”
没想到蒋队长这外行人,倒有几分见解,不过这也是他这些年来的经验,他迫切地希望能在新年文艺汇演中取得良好的成绩,彻底地使二队从先前的阴影中走出来。
应该是他从阴影中走出来,对于这些二队的新一批学员来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压力,而蒋队长的眼里却认为是二队的压力。
实际上是他一个人的压力,他是想通过带好这批学员,以证明他的能力,让他在学院的精神层面上彻底的翻身。
蒋队长与其说是下派任务,不如说是恳请,恳请于卫挑起这个大梁,在他眼里从全队的角度来看,只有于卫还有些这方面的特长。
队长充分的信任让于卫受宠若惊,自己在想:不管能不能行,总得试试才知道。
于卫面对着二队的队长,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像自己的老大哥一样,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渴望着于卫的接受。
突然间脑海里闪现出舞蹈演出的一幕,而且博得了全场的掌声,这难道是个预兆?
见着于卫发愣,队长问到:“咋样?我相信你能行!”
队长的话打断了于卫的思绪,于卫带着刚毅的表情说到:“队长!我接受任务,而且保证完成任务!”
队长高兴地说:“这就对了,我想我们一定会把这项任务完成得很好,好好干吧!”
队长高兴之余也不忘了鼓励于卫。
“不过,队长!有些事我还得提前给你打招呼!”于卫略有所思地说。
“你说,有什么事?全力支持你!”队长满口答应。
“跳舞蹈呢!目前我还没有头绪,需要两三天时间来构思,一旦构思出来,就需要挑队里的学员们跳舞!”于卫说到。
没等于卫话说完队长插话又说:“没问题!全力支持!”
“队长你知道,我在队里的年龄资历都比较年轻,这挑队员的事,我这两天在下面观察,当舞蹈构思出来,需要几个人来跳的时候,我写个单子,那就有劳队长做这些学员的思想工作了!”于卫看着队长说。
“这个没问题,你大可放心,保证支持你的工作!谁敢抵触他试试看,不收拾他才怪!”队长的话中带着狠劲。
对于队长的大力支持,于卫心中的顾虑烟消云散。
于卫先前的顾虑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自己在队里的年龄是属于倒数几位,又是少尉军衔。
要指挥这些年龄比自己大的,职务比自己高的学员们,那可是件不容易的事,好在有队长出面解决这些事,于卫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舞蹈的构思上。
年青人对舞蹈的感触,是新潮的、流行的舞蹈更加容易接受,尤其是“霹雳舞”“现代舞”能体现出舞蹈文化的多样性来,体现出舞蹈中的人文意境,也能够让大多数年青人喜爱。
于卫在外面租了几盘关于舞蹈的录像带,队长从家里拿来录像机,在队里俱乐部里观看。
于卫除了正常的上课以外,大多数时间在观看录像带,从中汲取经验。
可是看了两天,于卫心中还是没有头绪,原因是录像带中的舞蹈虽好,可是专业性太强,自己倒可以练出来,可其他人大都没有基础,短时间内练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中不免心浮气躁起来,但任务摆在那里,不由自己不去考虑解决办法,这天正好是星期三,晚上允许看电视,于卫在毫无结果的情况下,也来到了俱乐部里。
有几位学员在换着台搜索节目,于卫刚看到一台节目里有晚会,正好是跳舞的节目,但被那个学员一按而过。
于卫急忙过去,阻止那个学员,让按到刚才跳过去的台上,正好是一个水兵舞,不过是一群女舞蹈演员跳的。
舞蹈很新颖,很唯美,仿佛在大海碧波中荡漾,年轻的海军女兵们,展现出活泼、快乐、朝气的舞蹈画面。
这让于卫灵感闪现,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完了这个舞蹈后,即刻离开俱乐部。回到宿舍拿起笔和纸,一副副舞蹈的草图应运而生。
心中已有了数,感觉舞蹈编排一下,男同胞们也可以跳,而且可以尽显阳刚之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队里只有两个女学员,也不能让她俩来跳。
于卫构思舞蹈的编排,需要加上自己10个人进行排练,而且个头要相当都要在1.72左右的中等个头。
给队长请示过后,队长根据于卫要人的名单,一个个地叫到自己办公室,进行明确任务。
当然有些同志从来都没有跳过舞,对自己十分没信心,也不愿意抛头露面,但在队长的劝说下,虽然心里有抵触,也不能拖后腿,也最终答应参加跳舞。
排练场地是队长找的,在学院机关旧食堂,苏联式的建筑,因为排练初期,相对要保守秘密,害怕别的队了解到自己排练的内容。
其实,于卫心里的打算需要8个人就够了,多了两个人就是害怕有的同志没有舞蹈细胞,排练之后还融不到队伍当中,为了不影响效果,这就要必须清除出队伍。
上午都是正课时间,只有下午第一节课后排练,这天下午舞蹈队的队员们在队长的通知下,下午第一节课后,都赶到了旧食堂。
旧食堂虽然是废弃的食堂,可是空空荡荡的还挺干净,这个地方比较僻静,距离二队宿舍也不远,一般人也注意不到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之前于卫和队长看过后很满意,不免夸赞队长几句,队长笑着接纳了。
当然,队长也赶到了旧食堂,在大家列队好后,首先做了动员:“同志们!你们都是队里的精英,把你们调出来就是排练好这次的舞蹈,为我们队在明年一月一日的新年文艺汇演中,争得荣誉。
这次节目负责,由我们的一班学员于卫同志总负责,于卫同志是位年轻的同志,可能在你们中间年龄是最小的了,可我认为他的文艺天赋是我们队最好的了。
这次任务交给了他,他在很短的时间里构思出了舞蹈的编排,希望你们大家极力配合好于卫同志。
我说于卫既是你们的导演又是演员,舞蹈上的事情全权由他负责,我呢,搞好你们的保障工作,力争我们队的舞蹈能取得优异的成绩!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同志们三三俩俩地答到。
“一看你们就没有志气,连个口号都喊不响亮,再问一声:有没有信心?”队长鼓励着说。
“有!”这次的声音响亮的几乎震耳欲聋。
“好!就看你们的啦!”队长信心十足的说到。
“那我们欢迎于卫同志讲话!”队长示意于卫出列。
于卫站到了刚才队长站到的位置上,目光扫视了所有人的脸庞,从中希望能看到些什么?
看到的是大家有一股志气的精神。
于卫鼓足勇气大声说到:“各位战友!同学们!我很高兴我们能在一起为二队争荣誉,这也是我们从部队到通信学院后的第一次文艺活动,前面的体育比赛我们二队在足球项目上赢得了冠军,为二队争了荣誉。
这次的新年文艺汇演,学院的每个队都参加,竞争可想而知,那我们二队呢?一定不能落后,争取在大家的努力下,排练好舞蹈,展现我们二队的风采,取得好的成绩!”
“可是我们都没有跳过舞怎么办?”“这也太难了!”“我就不是那块料!”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见到大家议论纷纷,于伟正色又说:“大家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跳舞的请举下手!”
结果有6个人举手起了手,看到这种状况,于卫开玩笑的说:“呵呵!看来真的要赶鸭子上架了?”
“就是嘛!我们都不会怎么跳?干脆改节目算了!”“就是,改节目算了!”“这项任务实在没法完成!”大家又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等到大家发表完意见静下来之后,于卫开导大家说:“要说是赶鸭子上架,那我本人就是首当其冲,跳舞我倒是以前跳过,但编排舞蹈这还是第一次,也是在摸索中前行!”
“就是嘛!干脆改节目算了!”“我们跳不了!”有几个人在起哄。
站在一旁的蒋队长有些不耐烦了,带着怒气说到:“你们别吵了!听于卫把话说完!嚷嚷什么?”
见大家安静下来,于卫接着说到:“和队长商量后咱们队选了两个节目,一个是我自己选了《弯弯的月亮》这首歌唱,第二个就是我们的舞蹈,为什么会选舞蹈?
根据我了解的情况,舞蹈这种型节目,在咱们学院里,受到重视的程度比较高,容易拿大奖,俱乐部主任就是舞蹈演员出身,肯定也是评委。
再说,学院领导也喜欢看舞蹈节目,因为大型舞蹈在台上演出,气势宏大,场面壮观,容易得到学院上下的认可,也可以体现出团队精神,从一个舞蹈节目中可以看出一个队的精神面貌来,所以编排舞蹈是必然的选择,希望大家明白其中各的道理!”
于卫这样一说,大家也都沉默了,还有个别的声音出来:“说是这么说,可我们不会啊?”
于卫接着说:“不会不要紧,舞蹈节目我心中已有打算,我可以教你们,因为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是充裕的,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节目的编排,并且把它跳好,这个我有信心,也希望大家相信我!”
这时大家的心情平复了下来,队长又鼓劲说:“演舞蹈节目,主要是我的想法,学院的情况我最了解不过,所以大家要有信心,我首先是有信心的,相信于卫同志有能力有水平带领大家完成这次任务!”
经过队长一番解释,大家也都打消了此前的消极念头,都表示齐心协力把这次任务完成好。
思想统一了,接下来的排练工作,也有序地进行着。于卫头几天主要是安排大家做些基础的工作。
先是将大家的韧带拉展开,劈叉、拔筋,展开双臂教海鸥飞翔的动作,原地的旋转动作等等。
同学们开始的时候都热情高涨,几天下来个别同学进展缓慢,总觉得跟大家有差距,不自觉的心浮气躁起来。
于卫就对落后的人耐心讲解指导做示范,一遍一遍的教,渐渐地后进的动作跟上了总体的节奏。
跳舞的学员们不耐烦的事情时常发生,练着、练着就心烦气躁起来,有的指责于卫,将怨气往他头上撒。
“于卫,都是你没事揽这个差事干嘛?害得我们也得出洋相!”“于卫干嘛让我们一帮大男人跳舞?你一个人出节目不就行了吗?”
于卫免不得要给他们苦口婆心地劝解,但在舞蹈的训练上还是非常严厉的,谁做错了动作,或者谁的动作做的不到位,他就会点名批评。
这些人刚开始哪里服气他?但于卫撂下一句话:“你们下面怎么骂我都行,但是咱们练习舞蹈时必须听我的,咱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蚂蚱,谁也逃不掉,你们中间要是有谁确实不愿意跳的,去找队长,现在还可以来得及,只要队长同意不跳,那你就可以不跳!”
他们的怨言即刻停息,哪里敢找队长?那不是找骂吗?被骂一顿还得继续跳,他们可不敢去招惹队长,队长发怒起来厉害着呢!
有的练着练着总是动作不协调,与大家舞蹈动作跳不到一起,于卫纠正的多了,面子上过不去,就对于卫发牢骚。
于卫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动作,渐渐地大家都进入到了角色,舞蹈动作大有起色。
每当遇到大家对于卫群起而攻之时,胡纯总是帮着讲话:
“你们别闹了,有什么意思吗?难道说你们说说于卫,就能不跳舞了吗?既然大家在一起了,就好好练习,总不能给二队丢脸吧?”
“你们别老找于卫的不是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练一会儿!”
“别吵吵了!赶紧跳吧!”
正是有了胡纯的多次劝说,有些个别人才感到了集体的力量,再有怨言也只能埋在肚子里,只有和大家一起好好地练习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于卫的精心指导,舞蹈队员的共同努力下,舞蹈《水兵的海》的舞蹈,练习了一个月之后,终于成型了。
于卫信心十足,觉得《水兵的海》的节目一定能够顺利通过彩排。
彩排的当天晚上,二队的两个节目,于卫的独唱《弯弯的月亮》先上,他身着白衬衣,黑灰色的板裤,一双白色旅游鞋。
在磁带的伴奏下,潇洒的唱了起来: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
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
脸上淌着泪象那条弯弯的河水弯弯的河水流啊流进我的心上
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
故乡的月亮你那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呜呜……
一曲唱完,虽然台下人少,可也是掌声四溢,充满了整个学院俱乐部礼堂。于卫心里明白,这首歌反响强烈。
轮到《水兵的海》上场了,随着音乐的响起,独白的声音随着音乐缓缓发出声来,二队舞蹈队的同志们在场上开始舞了起来,时而刚劲有力,时而飘柔飞舞,时而气势磅礴,时而风平浪静。
队员们很好的诠释了这个舞蹈的含义,掌声同样的热烈。
彩排过后大家信心满满,都回到宿舍卸妆,也没看其他队的节目,只有队长坚持到彩排结果揭晓。
等到队长回来,将于卫叫到办公室里,脸上可以看出流露着一丝遗憾,他沉稳地说到:“他们说我们的舞蹈可以,但没有特别出色,说你的歌唱得很好,因为节目较多,每个队只能出一个节目,他们的意见是上你的歌!”
于卫听了这话,自己并不高兴,虽然自己唱的歌得到了肯定,可是舞蹈节目练了一个多月,而且舞蹈的意境很好,很有时代感,同志们跳得也不错,可为什么进不了他们的“法眼”。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于卫问:“不能两个节目都上吗?”
“争取了,但不能!”队长遗憾地说。
“那就这样!我认为上舞蹈,舞蹈经过这么多时间练习,好不容易跳了出来,而且我自己很满意,队员们也信心十足。
如果不让那个跳舞,就体现不出来整个队里的精神面貌,也会打击队员们的积极性,如果下次还有节目,他们心里就会有更大的抵触情绪,这更不好办。
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舞蹈肯定是要上的,实在不行,我的独唱就放弃吧!”于卫义正言辞地说到。
“那让我和他们再沟通一下!”队长说完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俱乐部的电话,接听电话的是俱乐部主任。
于卫就坐等队长沟通后的结果,等队长放下电话,对于卫说:“主任也认为我们的舞蹈可以,他比较认可,但其他评委认为不行,他说由于节目数量的关系,每个队这能上一个节目,如果队里决定上舞蹈,他就和其他人沟通一下!”
听到舞蹈有希望演出,于卫心里虽有所安慰,但也高兴不起来,带着埋怨的口气说:“其他评委,都是什么人?一帮老学究,他们对现代舞还不适应,抵触心理很强嘛!得了,能上舞蹈也不错,总能向大家有个交代了!”
队长趁机也发起了牢骚:“就是嘛!这帮人诚心和我们二队作对,不就是看我们好欺负呗!”
对于卫来讲,独唱上不了,虽有些遗憾,但舞蹈比个人的演唱跟能体现集体利益,能上舞蹈这是对全队最大的好事。
当知道自己的舞蹈通过彩排时,队员们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迎新春通信学院文艺汇演”按计划演出,队里特意在外面租借了十套海军背心,队员们穿上后,外面穿上军大衣,等到自己的节目到之后,一展风采。
学院各个队的节目,大都以集体节目为主,舞蹈占大多数,而且都是些军营题材的舞蹈,这让在台下观看的于卫留心观察。
不免觉得这样的舞蹈比起自己排练的舞蹈更能紧跟形势,容易得奖。
轮到二队的舞蹈节目上场,队员们随着音乐,潇洒地旋舞着,优美的舞蹈动作,不时引起台下阵阵掌声。
发挥得很不错,队员们不负众望,美满地完成了节目演出。
但最后的评奖结果,二队的舞蹈没有拿上最高的优秀节目奖,只拿了个组织奖,这不免让大家扫兴,心有不甘哪!
军营题材的舞蹈,艺术感不强,但这是军校,第一要求是政治上要紧跟形势,对于20出头的于卫来说,他还是不懂,只是追求唯美的东西,而没有政治上的敏锐。
队长先是批评再是鼓励,他说:“当初就给你讲,学院里的演出要以舞蹈为主,这个倒是你做到了,编排了我们的舞蹈。
但还有就是:舞蹈要以军营题材的舞蹈为主,可你就是固执的不听,看看跳得再好也只是个组织奖。
我们的舞蹈是不错,从演出现场气氛来看,我们是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也得到了广泛的好评,这是我们的基础。
不过还有机会,明年好好准备,下一次一定要紧跟形势,拿个优秀节目将回来!”
于卫后悔当初没有听从队长的建议,而是根据自己的想法编排的节目,可单从节目的艺术角度上看,《水兵的海》的品质是要比其他的舞蹈节目高出一个层次来。
就是这点,这让于卫内心充满着希望与期待,希望再一次的汇演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心里憋着一股劲。
当然,从演出过后学院上下的反映,倒是为二队没有赢得优秀节目奖,大都感到惋惜。
在元旦过后队里的总结会上,于卫自豪地对舞蹈队员们说:“虽然这次我们没有拿上优秀节目奖,可我们已经展示了我们的实力,也得到了学院上下的好评!
可以说是好评如潮,我期望着下一次,我们能有机会再次合作,把我们的节目编排的更加出色,拿到优秀节目奖,为二队争得荣誉!”
群情激昂的队员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泄着不满,都认为舞蹈不应该只给个组织奖。
于卫笑了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的演出,说实话,当初队长把任务交给我的时候,我真是心里没底,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编排过舞蹈节目。
是队长的信任,让我产生了自信,硬着头皮往上上,一定把节目搞出来。虽然我们没有拿上大奖,但我认为我么是成功的,这些离不开在座的每个人的贡献,从当初的抵触,到配合再到积极排练,这是大家为队里做的贡献,也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在这里我对大家表示真诚的谢意,谢谢你们了!”
说到这里,于卫给大家神圣的救了一躬,表达自己的谢意。
之后,接着说:“在大家面前我是新兵,你们每个人的兵龄都比我长,在生活中你们是我的老大哥,如果说在这次的舞蹈排练中,我说错话,批评大家的地方都是针对练舞这件事情,没有别的意思,希望大家谅解,在这里我也说声:对不起!请大家原谅!”
“没事的!要没有你我么咋能练成舞蹈呢?该谢的人因该是你!”
“就是,都是为队里争荣誉,有争论那是必然的事,不要往心里去!”
“我们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过我们的舞蹈还是很成功的了!”
大家三言两语地发表自己的感触,这让于卫心里暖洋洋的,感觉这帮人素质就是高,不愧是来自五湖四海全军各部队的干部,说话干事总是那么的到位。
最后队长的总结,让汇演任务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寒冷来袭,武汉格外的冷,还在元月6日小寒这天,下了一场大雪,道路上都结了冰,学院全体学员中午饭后,出门打扫马路上的积雪。
下雪在武汉这个南方城市是很少的事情,就是下也是象征性的飘些雪花,但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同,强寒潮来袭,武汉也难于幸免。
学院里可热闹了,同学们将打扫完的雪都堆积在了足球场上,有意思的是童心未眠,各队都自发地堆起了雪雕。
雪雕各式各样,好像是一种无名的比赛,各队的学员们各自展示着才华,发挥聪明才智,尽可能地使自己制作的雪雕出类拔萃、当仁不让。
长城、雪人、**、珠穆朗玛峰等等,这些雪雕在与开雾散之后的这天,引来了众多人围着球场绕一圈,有学员、学院领导、还有教职员工和家属们观看,仔细观赏并热心评论。
在这武汉的冬天是难得的机遇,只是过了两天太阳一出就全部融化了。
武汉的冬天实在是冷,室内和室外一个温度,让这些来自北方寒区的同学们,都穿起了部队发的大头鞋,要不然脚上就会长出冻疮。
由于这个冬天异常的冷,学院组织买了一批蜂窝煤炉子和烟筒分发到各队,保证一个宿舍有一台,这样才缓解了寒冷,但依然没有北方有暖气的房屋暖和。这种寒冷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是一种潮湿的冷,冷在了骨头里,于卫想不通这里的人是怎么过冬天的,居然还乐在其中?
学院准备元月26日放寒假,元旦过后在父亲的来信中,希望于卫去南昌姨姨家过春节,而于卫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因为元旦过后就要进入到复习阶段,24、25考两天试,26、27日两天所有学员都要离开学院,这是学院的规定,不准学员无故逗留在学院。
到了11日这一天,晚上上完晚自习,于卫回到宿舍里,突然队长带着几个人进来,说到:“于卫有人找你?”
什么人找我?于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当看到首当其冲的一个中年留着大背头,前庭饱满,男子操着关中口音,满脸笑容地问于卫说:“小卫!还认不认识我?”
这人一进来,于卫就觉得眼熟,感觉好像是南昌姨父?南昌的姨姨是妈妈家里六个兄弟姊妹中最小的一个,叫严翠玉。
姨父付德才是她的高中同学,上中学时两人就互相帮助,50年代末高中毕业后姨父先去当了兵,后来提了干,在jx省军区任职。姨姨也考上sx农校,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
后来在写信中,增加了两人的情感,两人走到了一起。因两地分居给生活上带来了诸多不便。
60年代末姨父托人将姨姨调到了jx中医学院,担任行政工作,这才算在南昌安了家。
70年代初生了两个男孩,大的72年生,叫付坚。小的74年生,叫付强。
于卫记得小学三年级时,妈妈带着弟弟于兵来南昌学习深造了一年,主要是中西医结合治疗妇科病的培训。
小时候于卫见过姨姨、姨夫几面,但现在都已经模糊了。
见到眼前这个人的举止神态,感到很情切。
于卫试探的问到:“是姨父吧?”
“还能认出我?不错嘛!这都十七八年没见了,还有映像啊?”姨父高兴地说。
队长见到亲人见了面,就先离开了。姨父介绍了和自己一起来的两个人之后,于卫让他们坐在了自己床边,而自己拿了小板凳,与他们面对面坐着。
姨父人非常健谈,说是到武汉这边出差,顺道来看看于卫,他笑着说:“小卫,你今年寒假有啥打算?”
“这不忙着复习嘛!考完试回家过年!”于卫回答。
“你今年寒假别回家了,到我们那儿去,你姨姨很想念你,想让你到我们那里过年,而且你两个弟弟也在,而且很近,这样多好啊!”姨父邀请到,
“这个嘛……让我考虑下,不急,不急,我还要征求下父母的意见!”于卫推托说到。
“哎!这有啥嘛?你爸爸妈妈那儿我来说,再说你姨非常想念你,有十几年没见了,在我们那儿过个年多好啊?还有小坚和小强陪着你,我们一起过个吉祥的春节,大家都期盼着你来呢!”姨父诚恳地说。
他带来的两个人也一起帮腔,一个说:“就是,这儿离南昌也近,火车、汽车几个小时就到了,不过火车要在九江倒一下车!”
另一个也说:“你姨父全家都欢迎你去,你就去嘛!在自己家过年的机会以后很多,可到你姨父家过年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对不对?所以呀!你在你姨夫家过年最好不过了!”
于卫被他们轮番一说,心动起来,但现在还有两个星期,还不好下结论,前两天父亲的来信也希望自己到南昌姨姨那儿过年,但不能急着答应,害怕还有什么变故。
于是说到:“这样姨父!我争取到你们那儿过年,现在还没定,到时候要去我会通知你和姨姨,好吧?”
见到于卫这么说,姨父不好再强求什么,又聊起其他的事情,这样在宿舍里坐到熄灯预备号响起,这才起身离开。
其实,于卫并非这个寒假不想去姨姨家过年,而是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主要是牵挂着一个人,那就是华丽丽这个姑娘。
自从上次回信,回绝了华丽丽之后再没有通信,但在于卫心中始终是忘不了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忘不了她的柔情,他们之间的温存。
于卫就想回去看看她的情况,到底和她的男友相处的怎样?如果他俩相处的不是很好的话,于卫想和她继续交往,把它当成自己的女朋友对待。
有了这样的想法,是于卫到底在哪里过年?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原因。
又过了一个星期,一直没有等到华丽丽回信,于卫的心渐渐地凉了下来,细想: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事强求不得,再说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去拆散人家的美好姻缘,也非我辈的作为。
距离放假的前几天,武汉的气温低到了零下5、6度,被窝里都是冰冷、冰冷的,于卫实在是无法忍受,买了个暖水袋,每天晚上睡前灌上热水,这才勉强度日,恨不得当天就放假,不再受这寒冷的罪。
火车站、长江轮船客务段的订票人员到学院来统一订票,服务到家,很受学员么欢迎,于卫最终决定前往南昌姨姨家渡假,与他们家一起过一个美好的春节。
终于考完试放假了,于卫定的是客船票,从汉口顺长江而下到九江下船转换火车,正好有一位黎明班上的同学家是jxyx县的,他们一起在九江换乘。
到九江一下车就见到很多老表们挑着扁担的场景,头上裹着深色的缠头,这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哪!虽然和hb相连,距离很近,可民风截然不同,在武汉这样的人挑扁担的人就很少,而这里就很多,这让于卫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电影《闪闪的红星》。
穿戴和那时电影里演得基本一样,好像自己也在电影里一般,犹如潘冬子身临其境一般。
一看就知道jx的发展滞后,这个时代改革开放刚刚第十个年头,老少边穷地区发展都很缓慢,全国大多都是六七十年代的的建筑,只有改革开放前沿的几个城市发展速度很快,深圳首当其冲,提出的口号是“深圳速度”。
因为买的是硬座,火车六个小时从九江到南昌,昌九铁路解放前叫南浔铁路,在二十世纪十几年代军阀混战时期就已建成,是中国迄今为止最早建设的铁路之一。
天气虽然很冷,可南方总有些树是不落叶的,加上田地里中的油菜,虽然还没有成片成片的开花,但也可见零星的黄花,望着窗外望不到边际的油菜,被绿色包围着的江南民宅,还有流淌着的小溪,倒是像诗情画意般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这是作家UU小说的江南,是画家UU小说的江南,是歌唱家美妙歌声中的江南,于卫不免一时忘记阴冷,被窗外的美景彻底迷住了。
直到同学快到永修站下车,这才起身和同学告别,并互相祝福过个好年。
六个小时很快过去,早8点九江开车,中午2点钟列车缓缓驶入南昌车站,于卫带着提包和带给姨姨家的礼物,两瓶“白云边”酒下了车,直接往出口走去,远远看见姨父在站外出口处等着,他也看见了于卫,不停地招手。
两人见了面格外高兴,被姨父带上单位要来的面包车上,一起往他们家里驶去。
除了和姨父搭话外,更多的是观察车窗外的景色,感觉到南昌比起武汉来还是差了许多,高楼很少,毕竟不如大武汉那般壮观。
姨姨家住在邮政小区,大多是八十年代初盖的五层多层住宅,每家的阳台都有铁架子或主杆伸出几米远,晾晒着各种衣服,楼道里像武汉一样充实着霉味和烧煤球的味道。
他们家住在三楼,等到进了门,于卫见到一个中年妇女穿着蓝色的工作长衫在打扫卫生,背对着自己,于卫忍不住喊了一声:“姨姨好!”
姨姨转了过来,于卫见到眼前这位慈祥的长辈,笑着又说了声:“姨姨好!”在于卫的印象里,姨姨年轻时是非常美丽大方的,那时年轻又有活力,现在的她已被生活完全的侵蚀了。
由于常年的操劳,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而且要照顾两个孩子,所有的心思都给了这个家。
这天,正好是个星期天,表弟付强还在读高中,正好是高二,还在学校补习功课,一会儿才能回家。
大表弟付坚还在赣州当消防武警战士,姨姨说过几天他也探家回来一起过年,于卫听了很高兴。
姨姨接着又说:“小卫,听说你还不愿意来我们这里过年?”
于卫赶紧否认说:“姨姨你说哪里话?我咋不想到这里过年,这十几年都没见到你了,想都想死你了,你可是我的好姨姨啊!”
“哼!你知道就好,想起你四岁时候,你外婆病逝,本来把你送边城去,可你妈正好生小兵,到了边城我和你岁舅又带着你回来,由于路途颠簸,你感冒发烧,打了针降下烧我们又返回老家,当下了车才发现你打针的屁股被感染了,又高烧起来,后来到公社门诊呆了那个天两夜,我都没合眼,才控制住你的病情,你把这些都忘了!”姨姨唠叨着说。
“姨姨,你说的这个事,我咋就不知道呢?也没人给我说起过?”于卫诧异地问到。
姨姨笑着说:“那时你小,可能都不记得了,还说呢!你舅一下火车和前来接我们的义精,到了门诊打上针,把你撂给我看着,两个人跑到饭馆喝小酒去了,真是有他们的!”姨姨说着不忘了埋怨舅舅几句。义精是于卫的大表哥,是大舅的大儿子,年龄与姨姨相仿。
“好了,来了就好,要不然都把姨姨给忘了!”姨姨不停地唠叨着。
“姨姨!我这不是来了吗?这个寒假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于卫说完,“呵呵!”地笑着。
二十三
“姨姨!我这不是来了吗?这个寒假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于卫说完,“呵呵!”地笑着。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小表弟付强刚上高二,此时还没有放寒假,姨姨家两套住房,有一套住宅距离付强学校很近,走路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
这套房是以前姨父在省军区家属院的公租房,面积不大就几十平米,做饭还在楼下的统一分配的小房子里。
为了付强上学方便,就一直没有退这套房子,他们想着等付强上了大学,再把房退了。
于卫来了两天,也帮着家里干些家务,比如换煤气,做饭之类的事情。
姨姨、姨父每天都上班,姨父中午在单位食堂吃饭。而姨姨中午下班就在省军区家属院的房间里给付强做饭。
这儿离她的的单位也很近,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保证表弟付强中午能吃上可口的饭菜,这些年来她一直这样操劳着,好在大表弟付坚已经当了兵,她的压力要缓解不少。
要是以前每天带两个学生,为他们操持着,那可不是非常累人的事情。平常为了节省时间,他俩只炒两个菜,焖米饭吃。
于卫的到来,让姨姨主动地多炒了一个菜。于卫看到姨姨很辛苦,就主动帮姨姨做饭吃。
于卫工作主要是炒菜,准备工作都是姨姨来做,别说,于伟从中学起就会做饭,因为于红当兵早,父母工作忙家里的事情于卫自然担待的多些,这样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做饭。
小表弟付强吃了于卫炒的菜,赞不绝口一个劲地说好吃。“于卫哥!你炒的菜比我妈炒的好吃多了!”付强边吃边说。
姨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骂到:“你这个娃,天天给你做饭,你还挑三检四的没个完!”
“表哥的确比你炒的菜好吃嘛!我这是实话实说!”付强得理不饶人,一个劲地辩解,他越说,姨姨越生气。
于卫见他俩“叮当!”个不停,就圆场说:“哎呀!要说也不是我炒的菜好吃,只是付强你吃你妈炒的菜,时间久了,突然换了口味,你当然觉得好吃了,这让你吃上我给你连续做的饭,不出几天你就烦了!哈哈!”
听了于卫的话,两人都觉得有些道理,就不再置气了。不过连续几天都是于卫中午炒菜,晚上买菜回去准备,姨姨、姨父轮换着做饭。
在南昌这个城市生活,于卫觉得很是舒坦,没有了需要完成学业的烦恼,也没有像武汉那样大城市的喧嚣,姨姨一家生活按部就班,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显得很有章法,也很安静,不像自己家里父母为了点小事,吵吵嚷嚷!
临近春节的前一个星期,付坚表弟探家回来,家里才有了些热闹的气氛,付强也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家里开始准备年货过年了。
正好有时间,付坚白天就陪着于卫在nc市里转转,他们去了市内的八一广场,八一广场南端矗立着一个纪念碑
1927年“八一南昌起义起义”五十周年时破土兴建,1979年1月8日落成。塔为长方体,总高45.5米。正北面是叶剑英元帅题写的“八一南昌起义纪念塔”九个铜胎鎏金大字,下嵌“八一南昌起义简介”花岗石碑。其他三面是“宣布起义”、“攻打敌营”、“欢呼胜利”三幅大型花岗石浮雕。塔身两侧各有一片翼墙,嵌有青松和万年青环抱的中国工农红军旗徽浮雕。塔顶由直立的花岗石雕“汉阳造”步枪和用红色花岗石拼贴的八一军旗组成。
纪念塔造型雄伟挺拔,寓意明快深刻,昭示人们,八一军旗永远鲜红亮丽。
看了纪念塔让于卫心潮澎湃,想起了党史课程中八一南昌起义的精彩篇章,想起了无数的革命者和革命先烈,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推翻“三座大山”前仆后继争取民族独立的光辉事迹。
“八一纪念馆在哪里?”看了纪念碑,心情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的于卫急切问到。
“离这不远,也就两公里路吧!”付坚见到于卫神情不解地问到:“这会儿就去吗?”
“那当然,光看塔,总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到现场那不是更好!”于卫迫不及待地回答。
“那好嘛!我也身临其境一回!感受一下革命家的气魄!”付坚笑着说。
两人加快步伐向公共车站走去,倒了趟车在“八一南昌起义”纪念馆马路对面的车站下来,随着公共车开走,对面的景色出现在眼前。
八一南昌起义纪念馆,位于jx省nc市中山路西端洗马池“八一”南昌起义总指挥部旧址内。
最明显的是那在众多图片和影视作品中出现标志性建筑“jx大旅社”,虽然被大门和围墙挡着,可依然挡不住五层露出的部分。
jx大旅行社,建成1924年,是一座灰色五层大楼,共多个房间。1927年7月下旬,起义部队到南昌,包租下这个旅社,在“喜庆厅”召开会议,成立了以***为书记,李立三、恽代英、彭湃为委员的中国**前敌委员会。jx大旅行社成为领导起义指挥中心。
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当权派的第一枪,是中国**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革命军队的开始,保存下来的起义部队成为工农红军的骨干之一。
我们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建军节”定在每年的八月一日,就是依据南昌起义发起的时间订的。
到了大门前,门楣上一块牌匾,刻着“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金色行楷,是开国元帅陈毅的题词,大门是后来修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历史文化遗迹,也是我们中国**的红色教育基地。
站在这个曾经的起义地点上,于卫感触万分,要是没有这次武装起义,中国革命的历程就要改写,可能最终的胜利需要延迟很多年,可以说“南昌起义”意义是多么的重大,多么的伟大啊!
进了纪念馆,jx大旅社的整个楼体映入眼帘,60多年前,就在这门前的台阶上***、贺龙、朱德、刘伯承、叶挺等老一辈革命家,一声令下,起义军揭竿而起,向背信弃义的国民党反动派打响了第一枪,揭开了中国**武装斗争的序幕。
虽然,南昌起义最终以失败告终,可后来**人又进行了广州起义,秋收起义,在井冈山朱德、陈毅带领的南昌起义部队和***带领的秋收起义部队胜利会师,创建了中国**领导的第一个红色政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为了共同的信念“**”理想,解放全人类的崇高事业,我们的前辈们前仆后继,抛头颅、洒热血,最终赢得了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是华夏民族自500年来重新站了起来,有了尊严,重新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重温了前辈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踏着他们的足迹,参观全部的纪念品,住过的房间,用过的用具,拿过的枪,好像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思绪万分、不能平静,暗下决心:一定为**事业而得奋斗!
付坚看出了于卫的表情凝重,有意搭话说:“于卫哥!你不说话,看来是有想法?”
“你说呢?咱们都是当兵的人,都是受党教育的人,哎!你入党没?”于卫岔开话问。
“还没呢!这入党申请书也写了两份了,已经被列为入党积极分子了,估计下批就入了吧!”付坚随口答到。
“哦!那就好,你挺向组织靠拢的嘛?”
“那有什么办法,不向组织靠拢,今后不是要喝西北风?”付坚随口说。
“动机不纯嘛?”
“哥!现在入党有几个动机纯的,不就是为了今后混口饭吃!”付坚不服气地说。
“机会主义!”于卫随口说了一句。
“哥!你说啥?我没听清楚!”付坚问。
于卫也没再回答他,而是陷入了沉思,改革开放已经快十年了,而且在不断地深入,人们开始热衷于“向钱看”,想方设法地挣些钱。
可有些党员已经渐渐地忽视了党的宗旨,忘记了党性,盲目追求金钱,社会上逐渐形成了,行贿受贿、买官卖官的种种不良风气。
自私自利、利益熏心之心,充实着有些党员干部的大脑,个别人开始堕落起来,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这些人追求着一种奢侈的生活,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思想泛滥,在有的单位党组织中,党建工作形同虚设,党抓全面在建设的能力非常薄弱。
上级提出的党政分开,严重削弱了党在各个地方的领导能力,导致资本主义思潮泛滥。
**并没有被铲除,而像开闸的洪水,势不可挡,愈演愈烈。党员们逐渐地放松了党性的要求,觉得不正常的事已变的正常;不该做的事开始做了;不敢做的事也敢做了。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大思潮在神州大地猛烈地碰撞,人们的思想在不断的争斗中挣扎着,已经搞不清每一件事情的原委和对错,思想意识已经到了严重错乱的地步。
中央领导层经过慎重研究,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法,这就是既要搞西方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也要抓以公有制为主体的计划经济,两者齐头奋进,互相促进,引领中国经济走向新的时代。
中央精神往往是正确的,可落实到下面,就念歪了经。各省市为了加快发展经济,使出了各种手段,招商引资是最好、最快的手段之一。
省市干部大都放下了架子,个别省市干部为了招商引资,甚至对外商、港商、华侨等等大款们,卑躬屈膝,满脸堆笑,言听计从,连人家放个屁都是香的。严重丧失了做人的尊严,丧失了**员的党性,被世人不齿。
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作派,左右逢源、见利忘义的行为渐渐地形成了一股不良风气,在市场经济冲击的大潮下居然很吃得开。
服装、鞋帽、小商品市场蒸蒸日上,吸纳了因为国企改制,破产、倒闭而下岗的大量劳动力,个体户们日进斗金的日子,让他们有了优越感。
“时间就是金钱”的提法让人们觉得“金钱就是生命”,改革开放让经商的人们意识到有货不愁卖,在短时间内尝到了甜头。
全国上下开始了下海浪潮,企事业单位的人们大量的辞去工作,下海经商已成了时下流行的做法。
很多国企因经营不善而倒闭,大量的出现企业工龄买断现象,辞职、下海、下岗,富余劳动力全面流向社会,社会压力陡然增大。
身在部队相对较稳定,院校更加稳定,尤其对于卫这样的年轻干部来说,学习深造,掌握更多知识,为今后报效国家,报效军队打好基础。
“你想啥呢?哥!”付坚急问到,前面于卫都没有回答他,有些急了。
于卫一抬眼两人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出了纪念馆,赶上了公交车,两人往回家而去。
一路上付坚对刚才于卫爱答不理的态度,颇有微词,埋怨到:“哥!你怎么爱答不理的,难到我哪里说错了?”
于卫笑着说:“哪里!和你没关系,我就是平常没事干总发些愣而已!”
听于卫这么一说,付坚呵呵一笑地回答到:“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不是针对我就好,要不然爸妈见你不高兴,还以为我没带你玩好呢?”
“那里有的是啊!别多想,和我接触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就这毛病,大小事总爱冥想一阵,呵呵!”于卫自嘲说。
“哎!哥!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机会主义?什么机会主义?”付坚又接上了前面的话茬问。
“哦!机会主义简单的理解就是投机取巧、见风使舵,不过现在都是这些风气,已经司空见惯了!”于卫随便的解释到。
“噢!听这么一说,那可严重了,原来哥把我看成这样的人,可是现在都是为自己着想,能得到一些算一些,入党不就为了今后好混一点吗?哪里有错了?”付坚显得有些委屈地说。
“你心里这么想是不对的,首先你在消防部队为国家、为人民做着贡献,干得好自然就会发展你为党员,对自己的评价要高些,往往干了工作,却被自己的嘴巴口无遮拦给害了!”于卫嘱咐到。
“哥!这不是只给你说嘛?别人哪能说这些话?”付坚辩解到。
“不管是跟谁说,你都不能这样说,这体现一个人的政治素质的问题,是大问题,你要记住!”于卫继续叮咛。
“好好好!哥!我记住了,我记住了!今后绝不这么说!”付坚似乎有些口服心不服。
“你不要敷衍我,我这是为你好!”于卫随口说到。
其实,从内心讲,于卫对社会上这种机会主义风气是抵触的。然而,现在国家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要放开思想、大干一场。
在搞经济建设的同时,西方资本主义的思潮,便会跟了进来,扰乱人们的思想,使得大多数人感到迷茫,不知所措。
入学以来的一个学期结束,不知不觉的于卫已经渐渐地发生了转变,而主要是思想上的转变。
从以前的放荡不羁、我行我素的行为意识,渐渐地转变到有节制、有思考,渐渐地学会了克制冲动,渐渐地走向成熟。
一部分原因是离开了家,独自一个人在外,做人做事不自觉地谨慎了一些。更重要的是,经过半年的学习生活,让于卫不仅在学业上有所收获,而且在思想认识上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些进步取决于,教员们的言传身教,队领导的严格要求,同学们的互相帮助,通信学院的良好氛围,也让于卫深深地意识到在这里深造是来对了。
第二天,付坚又陪着于卫来到了南昌著名的景点“滕王阁”,“滕王阁”与“黄鹤楼”、“岳阳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中国古典建筑的巅峰代表之作,始建于唐永徽四年(公元653年),为唐高祖李渊之子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创建,为南方现存唯一一座皇家建筑。
李元婴迁苏州刺史,调任洪州都督时,从苏州带来一班歌舞乐伎,终日在都督府里盛宴歌舞。后来又临江建此楼阁为别居,实乃歌舞之地。
因李元婴在贞观年间曾被封于sd省滕州故为滕王,且于滕州筑一阁楼名以“滕王阁”,后滕王李元婴调任江南洪州,又筑豪阁仍冠名“滕王阁”,此阁便是后来人所熟知的“滕王阁”。
“时来风送滕王阁”,滕王阁因“初唐四杰”之首的王勃一篇骈文《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简称《滕王阁序》)而得以名贯古今,誉满天下。
滕王阁在古代被人们看作是吉祥风水建筑,有古谣云:“藤断葫芦剪,塔圮豫章残”。“藤”谐“滕”音,指滕王阁;“葫芦”,乃藏宝之物;“塔”,指绳金塔;“圮”,倒塌之意;“豫章”亦即南昌。
这首古谣的意思是,如果滕王阁和绳金塔倒塌,豫章城中的人才与宝藏都将流失,城市亦将败落,不复繁荣昌盛。
在我国古代习俗中,人口聚居之地需要风水建筑,一般为当地最高标志性建筑,聚集天地之灵气,吸收日月之精华,俗称:“文笔峰”。
滕王阁坐落于赣水之滨,被古人誉为“水笔”,有古人亦云:“求财万寿宫,求福滕王阁”。
可见滕王阁在世人心目中占据的神圣地位,历朝历代无不备受重视和保护。同时,滕王阁也是古代储藏经史典籍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古代的图书馆。
而封建士大夫们迎送和宴请宾客也多喜欢在此,贵为天子的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在鄱阳湖之战大胜陈友谅后,曾设宴阁上,命诸大臣、文人赋诗填词,观看灯火。
历史上的滕王阁先后共重建达29次之多,屡毁屡建。今天的滕王阁是1985年按照梁思成绘制的《重建滕王阁计划草图》重建,于1989年10月8日建成。成为nc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于卫看的“滕王阁”正是才修建一年的“滕王阁”,是一个崭新的“滕王阁”。
除夕晚上,于卫同姨姨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高兴地欢渡春节,姨父特意拿出了一瓶jx名酒“四特酒”。
没想到的是几个人还真能喝,付强还是高中生,经父母允许只喝了三杯,一瓶酒很快被姨父、付坚和于卫仨人喝完,“四特酒”入口甘醇,回味绵长,不愧为是地方名酒。
酒喝得没有尽兴,姨父又拿出了一瓶“黔春”酒来,于卫没有见过这酒,只听姨父说到:“小卫,这酒是gz贵阳出的酒,酱香型的,来!品尝一下!”
酒一入口,于卫就感觉一股醇香的气味,一饮而下之后,忍不住说了句:“真是好酒!”
“这酒和茅台一个味,醇香无比!”于卫夸赞到。于卫记得前几年在西安倒彩电时,喝过茅台,至今记忆犹新。
三个人挺能喝,每人大概喝了七八两,姨姨炒的菜也非常可口,尤其是jx的板鸭,切碎蒸一下,虽然咸点,入口噘一噘,很是可口,这是下酒的一种好菜。
酒足饭饱,于卫感到上了头,晕忽忽的,但意识还是清醒,帮着姨姨收拾了桌子,就坐在沙发上高谈阔论,几个人的说话声音也洪亮起来,抽着烟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聊天。
小品《警察与小偷》、《手拉手》,歌曲《再回首》都给于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清晨,楼道里的一阵鞭炮声将于卫惊醒,心想:是谁这么早放炮,还让不让人睡了?
只听到门一响,姨姨进了门,于卫起身问姨姨到:“姨姨,是你刚才放的鞭炮?”
姨姨呵呵一笑说:“吵到你了?”
于卫睁着朦胧的眼睛说:“姨姨,见到了你,就想见到我妈一样,你们简直是太像了,连大年初一早上,一大早放炮的习俗都一样!”
姨姨“嘿嘿!”一笑说:“你再睡会儿,不急着起床!”
于卫倒是想睡,可那能睡得着?自从姨姨放了第一挂鞭炮,便引来了众多的炮声,“劈了啪啦!”响个没完。
大年初一,一大早放炮,这都是风俗,炸响一年的好日子,希望家庭和和美美、蒸蒸日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姨父带着于卫,走东家、串西家,都是他的战友家请客,非带着于卫去。
每次都喝的舞马长枪,几场下来付坚很有意见,埋怨说:“哥,在我们家里你比儿子还亲!”
“哪里话?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第一次来,姨父喜欢带着我出去,不是怕我在家里寂寞嘛!”于卫解释说。
“我看那里哦?为撒我爸总不带我去呢?”付坚挺有意见。
“你还吃醋啊?那你问问你爸去,不就得了!”于卫摸着付坚的头说。
“我才不敢问他,那不是找骂吗?”付坚应付说。
“那好,一会儿我去问!”于卫笑着说。
于卫找到了姨父,但没有直接表达,而是绕着弯对姨父说:“姨父!今天晚上还出去吃饭?”
姨父转过头笑了一下说:“是啊!晚上战友请吃饭,带你一起去!”
“能不能不去啊?”
“为什么?”姨父问到。
“没什么,只是连日喝酒,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好能休息一下!”于卫解释到。
“这可不行!今天是我最好的战友请客,我们两家的关系很好,人家知道你来,你要再不去,怎么能行?”姨父拒绝说。
“你看,姨父!我又不认识人家,去了光喝酒,也没法交流,还是让我休息一下吧?”于卫再次请求。
“不行,别人还可以说得过去,可他们家我们必须去!”姨父肯定的回答让于卫感觉机会来了。
“你看姨父,每天都是咱两个跑上去喝酒,家里其他人都不去,也喝不过人家啊?”于卫又粘着说。
姨父观察到于卫说话不对劲,话里有话。便问:“你说说,咋想的?”
机会来了,于卫岂能放过,见姨父问便直接说:“能不能带上付坚?我们也可以抵挡一下嘛!他呆在家里也没啥事!”
“今天的情况非比寻常,人家邀请我们全家都去,不去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姨夫回答。
听着这句话,于为心里有底了,高兴地说:“那好,最好不过了,我的底气也足了,也就不怕了!”
姨父呵呵一笑,似乎看出了于卫的想法,顺口说了句:“你小子,竟耍小聪明!”
“啊!啥?姨父你说撒?”于卫假装没听见。
“没说啥!”姨父回了一句。
晚上一家人买了礼品,打了个面的,前往姨父战友家。进了门,姨父战友家一家人很热情的端茶倒水,让着吃水果、瓜子和糖。
姨父的战友于卫这几天见过几次,都是在其他人家见的,人很随和,总是面带笑容,像“弥勒佛”一样。
俩家关系好,是因为这人从部队转业到了企业,后来企业经营不善倒闭,所有人都卖断了工龄,没事干了,等于失业。
姨父呢,珍惜几十年的战友感情,从自己单位找了看大门的差事,让他也有个着落,这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对姨父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然而,人家觉得这是很大的事情,经常以各种方式表示感谢,都被姨姨一家谢绝。
这不是正好趁着过年,又得知于卫来这里过年,瞅住机会将姨姨一家感谢一下,来表达他们的心意。
菜摆了一桌子,都是自家精心准备的菜肴,酒喝的是“竹叶青”酒,“竹叶青”是“汾酒”家族的药膳酒,在这个时候很流行。
也是姨父打了招呼说这几天喝的酒太多,今天少喝点,战友特意准备了这45度的“竹叶青”酒,度数是低了,可看这架势,少喝不了。
长辈给自己一个劲地敬酒,出于礼貌又回敬人家。酒刚入口绵甜回香,于卫感觉没多大,可没多久喝了几个人喝了四瓶过后,感到一阵眩晕,酒力出现不及,原来这酒刚喝下去不如白酒猛烈,可后劲十足,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晚宴结束,离开了姨夫战友家,一出楼门,一股凛冽的寒风袭来,让于卫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于卫感到回去的路是那么的漫长,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于卫如释重负,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肚里的酒不住的想往上翻,于卫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付强在姨姨的催促下,为于卫端来一杯浓茶,于卫喝了几口,感到肚内汹涌翻滚的难受,实在是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终于吐干净了整个胃,才能真正的呼呼大睡起来,一觉到了天亮,于卫醒来后,感觉浑身无力,嘴里干燥无比,端起姨姨早已凉好的温开水,一口气喝了下去,感到舒服极了。
姨姨见到于卫难受的样子,从昨天就开始数落姨父,叨叨着没完。怎么能让于卫喝这么多酒,也不劝劝,等等之类的话。
于卫则将责任全部揽下,对姨姨说:“姨啊!都是我自己喝的,和其他人没关系,一高兴,一杯接一杯下肚,感觉没事,没想到这后劲大,把我给撂倒了,哎!喝下的美酒全部都喂了马桶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姨姨被于卫的话逗乐,再也不叨叨了,只是嘱咐于卫:“今后喝酒再不能逞强了!”
于卫此时难受劲还都没有过去,随口说了句:“哎!打死我都不喝了!这难受的!”
说得全家人都笑了,付坚打趣说:“哎呀!哥哥你呀,酒量好高啊!很能喝啊!”
正说着,电话铃响起,是昨天去他家的姨父的战友打来的,说自己也喝多了,也才起来,打电话问问情况。
姨父笑着说:“在人家家里喝酒,把人家主人都喝高了,挺过意不去的,当即决定今晚在自己家里再来一场。
其实真是早做好的打算,过年前就商量好的,过年几天安排得满满的,姨父的战友之间,亲密无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聚会。
而且每次聚会总有些人喝多,可姨父自己总是喝不多,喝上几杯就不喝了,刚好为止,别人再劝,他也不喝,这份定性很值得学习。
就这样在走亲访友、吃吃喝喝中,于卫在姨姨家度过了一个喜庆的春节,春节过后没几天,学院就要开学了,就坐火车赶往学院。
这火车是绕道hn到武汉的直达车,第二天就到了学院,因为到的早一天,于卫帮着队长和通信员一起给队里分组学习用具。
到了下午,陆续有归队的学员,大家都把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好喝的拿出来在队长办公室里,摆了一桌子,又到食堂打了几个热菜,七八个人,一边聊一边吃起来。
于卫特意拿来从姨姨家带来的两瓶“四特酒”,贡献出来,几个人每人倒到军用的刷牙缸子内,高兴地谈天说地,开怀畅饮。
不一会儿,两瓶酒喝得精光,有hn籍的学员又贡献出了两瓶家乡酒,“湘泉酒”。
瓶盖一开醇香四溢,一入口这酒香醇可口,也是好酒啊!
二队这批学员素质较高,过完寒假归队,居然没有一个迟到的,在当晚10点以前,全部到齐,距离截止时间相差两个小时。
蒋队长格外高兴,第一时间向学院院务部报告了情况,其实在这之前,队长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生怕有什么原因,个别学员不能按时归队。
队长这下可以踏实地睡个安稳觉了,发自内心的微笑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10点半点完名,就叫大家休息。
第二天早操后,队长对大家说:“昨天,同志们都按时归队,今天按要求打扫室内外环境,各区队、各班按要求执行,记住一定要打扫得彻底,一尘不染,学院之后要评比的,大家清楚没有?”
“清楚了!”洪亮的齐声回答,让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对大家能够按时归队,从我个人来讲,真心的谢谢大家!”说完,让大家解散了。
其实,二队的学员们都很清楚,前二队的学员因为超假问题受到了处理,这阴影时刻笼罩在队长的心头,说出这种感谢的话,是发自肺腑的表达。
经过上下午的卫生打扫,二队被学院评为此次卫生评比先进单位,队长的心情更加好了,满脸笑容地在各班穿梭,也乐得与学员们开玩笑。
据蒋队长自己说:他也是从东北部队过来的,也是干部学员,81年毕业后留了校,说自己的爱人就是自己手下的兵,因为都是武汉人,在部队接触就多了起来,逐渐有了爱慕之心。
等到蒋队长来武汉深造,正好她复员也分配到了武汉妇联工作,俩人更加亲密,上学期间她经常来学院找他,确定了恋爱关系,留校后当年就结了婚,82年有了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孩,现在已经九岁了。
一个学期过去,学院一直为二队没有配备政委,都是队长一个人在管理服务,平常也顾不上回家,只有星期天才能回家看看。
所以,他爱人来队里的时间相对多了许多,全队上下几乎都见过她,身材苗条,少妇风韵十足。
来了队里,不过就是过过夫妻生活,队长的宿舍是一米五的木质双人床,估计是为了夫人来队特意准备的。
每当这时候,大家都明白,就不再去他办公室找他,他住的那个单元的楼下有时都能听见他那张床“吱吱呀呀!”的响声。
结过婚的学员经常私下开玩笑地说:“嫂子挺猛的啊!”
但这事绝对不能让队长知道,害怕队长知道了一不高兴,就得挨收拾,那可不是自找苦吃。
学员们经常能看到,在探视完毕后,队长将爱人送了出来,队长经常是一脸疲惫,而嫂子却是容光焕发,可精神了。
刚开始,大家还觉得好笑,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了,队长天天泡在队里,这种一心为公的品质,实在是让大家钦佩。
两个区队长,因为年龄较大,得知了大家的议论后,就劝蒋队长说:“队长,你大可放心地回家,和嫂子团聚一下,免得嫂子老往这儿跑,有我们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确实,队长家距离学院这里很近,也就一公里半左右,可他怎么也顾不上回家一趟,因为队里只有他一个管理,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担心再出一个事,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那不是没法交差了。
一个学期没有配政委,可能是学院有意地考验他,也可能别人也不敢来,害怕被祸害到。
然而,此时的二队不是彼时的二队,在内部早已发生了天反复地的变化,只是外面没有及时了解罢了,要想翻身还需待时日。
老眼光看人死不可避免的,但这届学员的素质很高,大都是成长干部,不像上届二队的学员很多干部子弟,纪律观念淡薄。
虽然这届学员干部子弟也有几个,但总的来说都是守纪律、顾大局的干部,于卫、黎明都是干部子弟,可每次归队都是提前一天到校,纪律观念很强。
这让队长评价很高,大会小会都提出表扬,而他们觉得这是应该做的,没有什么值得表扬的地方。
正常的教学活动展开了,学员们每天正常的操课,秩序井然。南方的暖湿气流吹了过来,渐渐地有了春天的气息。
这天中午一下课,吃完了中午饭回到宿舍,通信员突然跑过啦喊于卫:“于卫!有人找你!”
“噢!知道了!”正准备午休的于卫赶忙出了宿舍,往队部走去。心想:到底谁找我呢?
二十四
这天中午一下课,吃完了中午饭回到宿舍,通信员突然跑过啦喊于卫:“于卫!有人找你!”
“噢!知道了!”正准备午休的于卫赶忙出了宿舍,往队部走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心想:到底谁找我呢?
出了门,就见不远处队部的单元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人都穿着黑色皮夹克,其中一位熟悉的身影,于卫高兴地迎了上去。
“徐燕兵!你咋来了?哈哈哈!真想不到是你!”于卫高兴地上前打招呼。没等于卫到跟前,徐燕兵也高兴地迎过来。
“呵呵!到这儿办事,顺便来看看你!”徐燕兵说着已经张开双臂同于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队长见到两人的动作,知道是要好的关系,就交代了一下走了。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于卫看着站在徐燕兵旁边的伙伴问:“这位朋友是?”
“噢!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们得案情人,这次是同他一起来追债的!”徐燕兵解释到。
于卫将他们让到了宿舍,落座之后,就开始神聊起来,大都聊起以前的事情,什么跳舞、绕丫头、打架斗殴等等的事情。
听得宿舍其他人毛骨悚然,很快到了下午上课时间,也不好强留他们,就送他们出去,半路上徐燕兵突然对于卫说:“于卫,得麻烦你件事情?”
“啥事你说?”对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于卫爽快地问到。
“就是我们本来三个人,冯律师老家在hb孝感,说回去几天,就没给我多留些钱,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你看这样行不行?能不能在你这混口饭吃?呵呵!”说完这句话,徐燕兵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像感觉很没面子似得。
“人生几大喜事,他乡遇故知是一大喜事,你能来看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有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小事一桩,这没有啥事!”于卫心里虽然感到紧张,可嘴里却满口答应。
紧张的是队长那里允许不允许?如果不允许那可咋办?
徐燕兵见于卫有所考虑,为难地说:“要是有难处那就算了!”
“不是,是这样的,我这倒没啥!可这事儿得请示下队长,如果同意那是最好,如果不同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卫说到。
“这样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找下队长!”于卫接着说。
于卫找到蒋队长说明情况后,队长看在于卫为队里经常出力的份上,同意他们在这里吃饭,不过只同意中午一餐。
将这事儿告诉了徐燕兵,商量后让他们中午到自己宿舍来,于卫在食堂打饭回去给他们吃。
能管一顿正餐,就是解决了他们的大问题,住宿他们在距离学院不远处找了家廉价旅馆,算是凑活着住。
接下来的每天中午的饭点,徐燕兵两人都会在宿舍单元门口等他,于卫当然义不容辞地招待他们,虽说是食堂的饭菜不怎么好吃,可管饱是不成问题的。
为这于卫还从黎明那里借了50元钱,多买了饭票,多打上一两个菜,尽量让他们吃饱吃好。
每次吃完了饭,徐燕兵总是宣讲他那些曾经的“辉煌”,让宿舍的人都开始有些害怕,时间一长产生了反感,同宿舍内的高文、典启都提醒过于卫。
后来胡纯也问于卫到:“我说于卫,你这来的是什么人?怎么言谈举止之间像混混一样?你可要小心啊!”
于卫听了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怂,和你猜的恰恰相反,他是司法部门的干部,既是我的高中同学,又是我的朋友,在边城时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他那是吹大牛呢!十有**都是吹出来的,别被他吓住!”
“哦!原来是这样,这家伙他妈的要呆在这里多久,这样骚扰下去,你能受得了?”胡纯替于卫抱打不平地说。
“没事,没事!总不能赶人家走吧?况且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人家有难处找到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于卫解释说。
“那倒也是,可总的有个头吧?”胡纯又说。
“要不了几天了,他们带队的冯律师一回来就走了!”于卫说到。
“那就好!那就好!”胡纯替于卫操着心,到好像成了他的心事。
大家担心的事情,传到了队长耳朵里,队长找到于卫问:“你这朋友什么时间走?”
“大概就这一两天吧!具体时间不太清楚!怎么了?”于卫问。
“现在你们班上反应挺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我们是军校,要是时间久了,被学院知道就不好了!”蒋队长略带顾虑地说。
听了队长的话,于卫也不自然地有所顾忌,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引起全队上下的反感吧?但又不能赶人家走吧?这如果传出去,以后回去还有什么脸见自己的朋友们。
于卫不知不觉地开始发愁起来。到了第八天中午,徐燕兵两人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出现在宿舍单元门口,于卫开始纳闷起来。
猜疑到:这家伙今天怎么不来吃饭了?不会是队里有人提醒他了?不会是队长吧?
于卫的顾虑显然是多余的,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正当大家都有些反感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不再出现了。
心里开始有些埋怨起来:这家伙不来吃饭,也不说一声,哎!算了吧!随他去吧!他们到底到哪儿去了呢?不免操心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多的时间,徐燕兵他俩又出现在了于卫的眼前,不过又多了一人,于卫认识,以前在徐燕兵的办公室里见过这个人,就是他们司法局的冯律师。
冯律师见到于卫一个劲地表示感谢,感谢他对徐燕兵的照顾,于卫客气地说:“他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有困难怎能袖手旁观呢?这不算事儿!”
冯律师客气地说:“这些天太打扰你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们这就回去了,放了假回边城,有空到我们那儿去玩!谢谢啊!谢谢!”
于卫感觉需要冯律师见下队长,打消队长的顾虑。见了队长后,冯律师还是万分客气地表示感谢!
队长见他们要走了,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客气地说:“我们是军校,有纪律,照顾不周请多包涵!”
“哪里哪里!这就给你们填了不少麻烦,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欢迎你去边城!”冯律师客气地对蒋队长表达他的诚意。
于卫和队长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队长随口说了句:“终于走了!”
听了队长的话,于卫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笑被队长发现,他理直气壮地说到:“咋了?我说的有错吗?他们要再呆下去迟早被学院知道,那可不是坏了事!这也是为你好。”
于卫笑了笑说:“这些天感谢你了,队长!没有你的照顾,他们也待不了这么长时间!谢谢队长了!”
队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别谢我了!要不是学院有纪律,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只要你不烦,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看着队长,于卫似乎无言以对,只有笑着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4月这是一年中武汉最好的季节,阳光明媚,雨也较少,一到星期天休息日,学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往外跑,去享受这美好的假日。
有的去看电影,有的去逛街,有的去观赏名胜,有的干脆搓一顿喝上两盅。
于卫无意中听说学院对面的武汉歌舞剧院教授国标交谊舞,自己很感兴趣,就报了名将自己的舞姿提高一下。
每周一、三、五下午晚饭后学习跳舞,每个交谊舞班将近三十个人,在歌剧院的舞蹈排练室里练习,歌剧院有很多的像这样的舞蹈排练室,条形木制地板,一面墙整个镶满了镜子,角落里放着一架110的钢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些舞蹈教学楼是有些破旧了,大都是老苏联式的楼房4层高,每层都有舞蹈训练室。
教舞蹈的老师,看上去好像并不是跳舞出身,用他的话说是搞舞蹈编排的老师,是歌剧院的舞编,高级职称。
虽然,舞蹈老师个头不高,留着长发,头顶似乎有些秃顶,如果不是在这里见到他,身形看上去绝对不是搞舞蹈的。
倒像是个搞创作的老头,别说他身形并不好看,可他教起来到非常认真,也很有步骤,条理清晰,动作敏捷。
他一做示范,脚下快速移动,就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十次课下来,什么伦巴,华尔兹,探戈,狐步几个交谊舞蹈,便顺利的教了下来。
如果有没有学会的学员,免费进入下期的班,再练到熟练为止。老师教的是适合大众跳的交谊舞蹈。
观赏性显然没有比赛型选手的幅度那么大、花样那么多,但就这样在舞厅内跳上一曲,足可以技惊四座了。
前十节课学完,于卫虽然是学会了,可觉得自己不熟练,就谎称自己还没学会,接着又学了十节课,足足用了一个月时间,自己觉得很满意了。
一天,周六的晚上,在歌剧院舞厅,于卫一个人买了票进去准备跳舞,在舞场灯光的映照下,眼睛扫射了整个舞厅,感到这舞厅内面积不大,可跳舞的人看上去可有品位,从他们的舞姿和他们彬彬有礼的动作,男人们想装着所谓的绅士风度,让于卫感到有些做作,感到浑身不自在,特别不舒服。
于卫看见这些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跳舞的人,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感觉这帮人都是些伪君子,徒有其表而已。
其实不然,这些人比起于卫来似乎更加有涵养,可能是年龄上有差距,另外是文化的差异。
年龄上他们显得更加沉稳,歌舞剧院的文艺工作者,说气话来显得都有艺术气息。
从于卫自身来讲,很喜欢文艺的,在边城时也和边城军区文工团的人来往,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于卫干脆没有请人跳舞,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壮着胆子请自己中意的女人跳舞,被人家客气地拒绝了。
受到了莫名的打击,接下来的时间里,于卫干脆坐在椅子上再不起来,生气也是白搭,不再去想不愉快。
既然是付了钱进来,就应该享受这每一刻,于是欣赏着音乐和那些舞伴们多姿的舞蹈。
感到乐队奏出的乐曲是要比边城的乐队音质音色上强上许多,谁让人家是专业团队呢?
正当于卫专注地看人跳舞时,突然身旁响起了一阵魅力的声音:“请问这椅子有人吗?”
于卫下意识地转过了头,看见身旁站立着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士,长发盘头,文静美丽,身材高挑,身着一身浅绿色的长长的连衣裙。
看不出这是什么料子做的,但看上去很垂,很有质感,显得这位女士落落大方、气质非凡。
于卫简直是愣在了当下,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惶恐不安,有些不知所措。这女人实在是美得让人窒息。
“啊!您在问我吗?”于卫有些慌乱。
“您身边的椅子有人坐吗?”女人笑着再次问到。
于卫心在澎湃的跳动,天下哪有这么样的女人,她的微笑可以杀死人呢!
“哦!您坐吧!刚才有人,现在没人,都跳舞去了!”
女人看见他傻楞楞的样子,忍不住笑得更加灿烂了。但她并没有坐下,还是站在一边。
于卫站起身,有意巴结这位女人,颇有礼貌地说到:“要不您坐在我这里吧?”
“不啦!我站着就行!”
“您坐吧!我都坐得很久了,屁股都疼了!”
女人“扑哧!”地又笑出了声,也没在客气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啦!”
“不用不用!小事一桩不值言谢!”于卫见女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种愉悦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紧张而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于卫若无其事站在女人一旁,观察着场内的一举一动。
舞曲停了下来,人们都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上,于卫在想他们这里跳舞还对号入座啊?谁先在这里的占的座位,就一直坐在那里,就是离开跳舞去了,座位别人也不能坐,好像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而且很有序的样子。
怪不得这个女人,不坐空着的座位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心照不宣。
舞曲停了下来,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
于卫见到女人坐在那里,有很多熟悉的人同她打招呼,她时而抬手示意,时而微微点头,报以甜美的微笑。
他突然感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接下来华尔兹慢三的乐曲响起,第一时间躬下身来,伸出了自己的手。
“请您跳支舞好吗?”他礼貌地邀请到。
女人优雅地站了起来,微笑着说:“当然可以啦!”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那优美而不娇柔,大方而不做作,简直就是落落大方、美丽无间。
他感到一阵的眩晕,好像喝了酒似的,是被她美醉的。
“怎么啦?”女人微笑着问。
“啊!没什么!”他从刹那间的美梦中醒来,伸出了左手,感到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了自己手心,有意抓紧了,感到软绵绵、白嫩嫩十分舒服。
另一只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身,隔着连衣裙,是那纤细的腰身下富有弹性的身体。
女人顺势贴了过来,他随着舞曲的起伏带着她开始跳了起来,刚开始难免有些紧张。
“不好意思,我国标跳得不是太好!”他抱歉地说。
“没事,我来带你!”女人说话间,采取了主动,她身体向后仰,小肚子顶在了他的小肚子上,脚下旋动起来。
放在他手心中的那只柔软的手,有些使上了劲,牵引着他踩着音乐的步点,顺势而为,潮起潮落。
因为下体隔着衣服紧紧地挨着,他不自觉地春心荡漾,“他看到她似乎若无其事地贴的更紧了,没有一丝羞涩的表情,好像很享受似的,无处不流露着成熟女人的气息。
这让于卫兴致勃发,搂着她腰身的手更加的用力,两人在舞场中尽情地跳着,很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一曲舞毕,女人香汗渗出,他感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两人相视而笑,互相流露着满意和赞许。
“你挺好嘛!还说不会跳!”女人优雅地说。
“哪里?还不是你带的好,算是勉强跟上你喽!”于卫谦虚的回答。
两人的交谈显得很自然,也可能是一起的舞步让两人短时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你是哪里的?”女人优雅的问到。
“我是你们对面通信学院的!”他回答。
“工作人员?是干部吗?”她问。
“是干部,但不是工作人员,是学员,不过是干部学员!”他回答。
“啥意思?我不大明白!”他微笑着问。
怎么这么多事情?查户口吗?于卫心道。
但还是挡不住优雅女人的问题,随口就说了出来。
“哦!就是带着工资来深造的学员,以前是部队的干部!”于卫解释说。
舞曲响起,是一曲慢四步的舞曲,他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两人再没有像前面的那样大秀舞姿,而是相拥着慢慢地在走着平步。
她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怀里,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陶醉,她紧贴着他的胸脯之上,头紧贴着他肩膀的一侧。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从她身体的反应,他能感觉到此时的她是十分享受的姿态。
两人相互搂抱着渐入佳境,他似乎能感觉到。
女人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紧紧依偎在他的身上,跟随着乐曲悠扬的律动,慢慢地享受着,他能感觉到她闭着美丽眼睛,尽情地感受这美好时光。
他在她的耳畔切切私语地柔声问到:“这个季节还没到穿裙子的时候吧?”
“啊!有什么不对劲吗?”她轻轻地反问到。
“哦!没有,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他说
“不好看吗?”她又问。
“不,很好看,而且是特别的好看,在这场中只有你吸引到我,而且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于卫夸赞着说。
女人“咯咯!”一笑问:“有那么夸张吗?瞧你说的!”
“当然了,你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十分高雅,是与无伦比的!”他殷勤地说。
女人没有再说什么,他能感觉出来她已经被他的语言夸得乐开了花,灿烂的笑容一直浮现在脸上。
看来女人都是要哄的,虽然于卫脾气耿直,但在对待女人身上,还是能投其所好,说好话给她听。
事实上也如此,这个女人从身形气质上说,的确是出类拔萃。
“你是歌舞剧院的人?”他问。
“是啊!你咋知道的?”女人说。
“气质这么好,一看就是搞文艺的,别的地方的人也达不到你的这种气质!”他又夸奖一番。
“看你年纪不大,到很会哄人的啦!”女人有所警觉地说。
“你年纪也不大嘛!还嫌我小?”他笑着说。
他知道她渐渐地对自己有了好感,便使出了在边城“绕丫头”的本事来,将她引入自己设好的局。
明知道这女人肯定比自己大,他愣说比自己小,就是知道女人都爱听说她年轻美丽的话。
“你多大?肯定比我小!”女人接着说。
“我二十六,你呢?”他觉得自己应主动点,便直接说出了年龄,不过加了两岁。
“还是小孩子呢!我说我比你大吧!”女人自得其意地说。
“不会吧!你到底多大?”他追问到。
“我不告诉你,反正比你大!”女人耍赖地说。
“不说啊!就证明你比我小!”他又说。
“我三十多了,你得叫我姐!”女人自负地说。
“哦!骗我吧?哪有三十,顶多二十岁了!”他还一个劲地夸着她。
“别拿你姐开心了,真不骗你,我真的三十了!”女人这次认真的说,但被于卫的连续赞美之下,她还是很受用的。
见到女人认真起来,于卫故作正色说:“好吧!好吧!那我叫你一声姐好吧?”没等她同意,就在她的耳畔轻声呼喊到:“姐姐!美丽的姐姐,你好吗?”
这听起来无比肉麻的话,女人很是高兴,一个劲地点头,同样轻声地回答说:“我很好!弟弟你呢?”
“托姐姐的福!我很好!”他说完这句话,两人相视而笑,乐开了怀。
接下来的舞曲,两人出双入对,一直跳了下来,一曲没拉下,直到舞会结束,两人在人们散尽之后,手牵着手走出了舞厅。
夜深人静,女人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样子,因为是周末距离学院熄灯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像对恋人一样在歌舞剧院的院子里散着步。
于卫看了下表正好十点刚过,学院星期六晚上十一点熄灯,而平常都在9:45。
“怎么?急着回去吗?”女人问到。
于卫笑了笑说:“还有一个小时呢!不急!”
“那咱们现在干嘛去呢?”女人眨着眼睛问到,好像是征求他的意见。
他被她这么一问给问住了,心想:到底干什么去呢?到哪去呢?
正在踌躇之际,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当下柔声询问到:“那到我那去吧?”
“你那儿?好啊!在哪里?”于卫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敏捷,他正愁着没地方去,而怎么才能度过这一个多小时呢?
回学院吧?今天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会失去,下一次有没有机会还另说呢!但到哪里去呢?自己的确没有目标。
恰逢其时,女人的邀请让他倍感舒坦,急切地问起来,完全失去了那份平静。看到他猴急的样子,女人笑着说:“就在院子里,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不会有啥事吧?”他问到。
“能有啥事?走吧!”女人说。
两人来到了,一幢苏式的单元楼,晚上借着路灯的光亮,看得不太清楚,可轮廓依然可见,是个三层的楼房。
楼道里放满了杂物,显得很窄,昏暗的灯光给他们指路,女人在前面带路,她紧随其后,上了三楼,这是一梯三户的户型。
女人用钥匙打开了左手边的门,转过身对于卫小声说:“轻点哦!”于卫点头表示明白。
进了门,女人随手关上房门,打开了灯。于卫看见这是一套40多平米的房子,一室一厅,客厅很小,放了沙发和电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地方。
右手边是厨房,与厨房紧挨着的是卫生间都很小。地是与于卫的宿舍相同的木板地,但非常干净,红漆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光亮。
“很小吧?来换上拖鞋!”女人说。
他照着女人说的换上了拖鞋,问到:“这是你的家?”
“当然了!就是小了点!”女人回答。
“那你爱人呢?”于卫说出了话有后悔起来,不应该问人家的私事,可能会适得其反。
然而,女人并不在意,而是走到卧室打开了灯,招呼他说:“来,进来!”
于卫此时好像被操纵一样,身不由己地进了卧室,卧室有10来平米大小,有一张1.5米的双人床,和两个床头柜,各放着两盏台灯,还有一个衣柜靠墙立着。
女人想给于卫倒杯水喝,经过他身旁时,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抱紧了她。她倒是毫无反抗的意思,还有些主动地拥着他。
为了节约时间,他顾及不了那末多,美女佳人近在眼前,苛尔蒙即刻被激发了出来,浑身燥热难耐。
女人的脸此时已变得红通通的、粉扑扑的。她也已经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倒是更加主动起来,柔软无骨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等一下,我把窗帘拉上!”女人挣脱出来说。
她快速的拉上窗帘,迅速地又来到他身边,相拥了起来,她已经显得急不可耐,帮着他脱掉了上衣,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羞涩。
(此处删去2000字)
“那我们可以经常聚聚!”
“不行的啦!我爱人下个星期一就回来了!”
“哦!你们两地分居?”
“以前是,以后就不是了,他调回武汉了!”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女人的回答,彻底打散了于卫的期望。
他想到:这女人可能长期两地分居,身体上得不到满足,出来偷腥,自己就是她的猎物之一,可她又很关心自己的男人,不想破坏自己的家庭,这些搞文艺的人,心思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于卫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临近熄灯,赶忙穿好了衣服。女人看他急急忙忙的,便问:“怎么这么着急?不再呆一会了?”
“不行来不及了,要熄灯了,要是被发现那可了不得,是要处理的!”于卫忙着说。
“那行,我送送你!”女人说到,于卫不好拒绝,当两人走到楼下准备分别时,谁都没有说话。
于卫对刚才放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铭记在心,很留恋这个成熟的女人,忍不住先开了口说:“那我们啥时能再见?”
女人似乎有所顾虑,想了想说:“缘分吧!能有机会再见再说吧!我也说不清!”
这明显有拒绝的意思,时间紧,不好再逗留,于卫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在夜幕中,连头也没回,感到自尊心受到了羞辱。
回去的路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边走边想:“这女人她妈的就是个大作风,在玩老子呢?什么东西?”
想到这女人在丈夫不在的情况下,肯定是经常的偷腥,自己也就是她所有外遇中的一个,即时尽兴罢了。
这么一想,反而平静了下来,不管以后能不能见面,都无关紧要了,听她说自己的丈夫马上就要调回来了,以后是双飞双宿、形影不离的生活了。
要是她丈夫知道了他的这些事会怎样?乘他不在时,经常性的给他戴绿帽子,知道后肯定无地自容,接着会离婚,来惩罚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心中流露着一丝的快感。
到了校门口,发现已经是晚上三岗执勤,要从正门这里进,免不了盘查,第二天全院通报,那可给二队抹黑了。
直觉告诉于卫不能从这里进去,他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去。
他绕道来到正门一百米左右,学院游泳池附近,从铁大门翻了进去,然后来到紧挨着游泳池旁的加工厂,加工厂旁有一面矮墙,矮墙那面就是学院的操场。
于卫像灵猴翻了过去,身影矫捷,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远远看见二队的灯光还零星地亮着,知道回来的正是时候。
进了宿舍,发现同学们三三两两的都正在洗漱,于卫脱掉上衣,便躺在了床上,这时才感觉有些累了。
典启见于卫回来,便问:“你到哪儿去了?刚才胡纯找你!”
“啊?啥事?”
“不知道,他没说!”
于卫实在不想起身,就对典启说:“麻烦你叫下他吧?我实在有些累了!”
只听典启走了两步,对着对面的宿舍喊到:“老胡!于卫回来了,你不是找他吗?”
过了一会,胡纯快步走了进来,对着于卫说:“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队长正找你呢!”
“啊!队长找我?”于卫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胡纯无关紧要的样子,就不大相信起来,问了句:“真的?你别蒙我,我咋不相信呢?”顺势又躺在了床上。
看到于卫不相信自己,又解释说:“我有必要骗你吗?去不去随你,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啊!”
见于卫还没有去的意思,他着急说:“你这小子,赶紧去,队长正等着呢!”
于卫笑了笑说:“反正队长问起来,我就说没人通知我,不知道!”
胡纯又急到:“你这不是害我吗?有你这样的吗?赶紧去!”说完就上前拉拽于卫。
于卫无可奈何地笑骂到:“你他妈,就喜欢拿我开涮!”
“你这小子,这么不相信人呢?行了,爱去不去,就当我没说!”胡纯详装生气地说到。
等到胡纯假装负气离开了房间,于卫才感到事情的严重,队长找我干什么?不会是知道我回来晚了要收拾我?还是其他的事情?
想想最近也没做出格的事情,就是刚才的快活,队长哪里能知道?知道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倒是为什么找我呢?
心里七上八下地正想着,发现已经走到了队长办公室门口,躬下身耳朵贴近门,听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于卫喊了声:“报告!”
“进来!”里面传出队长的声音,于卫推门进去,见队长正坐在椅子上翻报纸看,桌子上放着杯茶水还冒着热气。
他小心翼翼地问到:“队长!找我有事?”
“你跑到哪里去了?找了你半天了!”队长抬起头问到。
看不清队长的表情是怒是喜,只觉得队长与平常不一样,并没有喜形于色或者满面怒气,这让于卫心里更加没底。
忐忑不安中小心翼翼地回答到:“不是今天出去学跳舞去了吗?这事你知道的!”
“哦!那怎么这么晚呢?再不回来就得派人找你去了!”队长开玩笑的说,脸上出现了笑容。
于卫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不是最后一堂课,老是把以前交的动作,重新又过一遍,让每个人都练会,所以就晚了呗!”于卫撒谎说。
队长也没计较什么,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在他眼里于卫就是队里的骨干份子,处处给队里争荣誉。
“是这样,学院打算下个月中旬举办一个‘军校歌手比赛’,你是咱们队里的文艺骨干,找你来商量下参不参加?怎么参加?”队长正色说到。
听队长这么一说,于卫感到机会来了,这是一展歌喉的时候到了。不加思索地、告奋勇地表态说:“队长!虽说是个人比赛,可这也是为队里争荣誉,这个活动我参加,其他人如果有参加的,可以一块练习,不过你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这个没问题,我先在队点名时作动员,然后每个班里征求大家的意见,如果有人参加更好,没有人参加,只有你上了!”队长此时说话底气十足。
“我个人没问题,还有一个月我能充分准备一下,不过下午的课可能要调整了?”于卫请求说。
“你的意思是?”
“就像以前搞活动时一样,给我时间嘛?”于卫笑着说。
“这没问题,全力支持你,只要不是主课,下午你都可以自行安排,好吧?”队长肯定地回答。
“那好!我一定争取好成绩,来回报队长的信任!”于卫立正说到。
“你这小子,嘴还挺会说话,那就没事了,回去吧!”队长下了逐客令。
于卫出了队长所在的单元门,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算是有惊无险,得琢磨琢磨比赛的事情了!
在比赛的选歌方面于卫可是绞尽脑汁,对于流行歌曲他是很热衷的,也是能驾驭得了的,而且学员们大多喜欢。
根据前面的参加节目经验,在通信学院,歌曲既要脍炙人口还要讲政治,这样才能获奖。
他左思右想在流行歌曲中反复筛选,可都不尽人意,自己一时陷入了困惑当中。
于卫在百般无奈之下,将自己的困惑告诉给了蒋队长,蒋队长想了想对他笑着说:“这样,不怕!我给你找个人肯定能解决你目前面临的困难!”
“是谁呀?这么大能耐!”于卫好奇地问。
“你不管了撒!请来了你就知道了!”队长卖关子地说。
队长不说,于卫不好再追问下去,想着能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最好,居然队长成竹在胸,被请的那个人当然不是等闲之辈。
当见到这个被请来的人时,于卫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根本没有想到是她,对她的能力不免打起了疑问,犯起了嘀咕。
蒋队长看出了于卫不信任的神情,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哎!你嫂子可是单位的文艺骨干,大小文艺活动都是她来组织的!”
是的,蒋队长口口声声请来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夫人,她以前在部队里就是文艺骨干,到了地方上才华得以施展,在宣传部门做宣传工作,组织排练节目是她的工作。
于卫与她互致问候后,便直接将自己的困难摆在她面前,嫂夫人一点没有那种扭捏的状态而是大方地问他:“于卫你觉得自己在唱歌方面,哪种类型适合于你?”
“流行歌曲!是的,流行歌曲!”于卫肯定地作答。
嫂夫人在思考了一阵后说到:“有了!我推荐你一首歌《你是一面旗帜》,刘欢的歌,不知你听过没有?”
“好像听过,但不很熟,为什么选这首歌?有什么不同吗?”于卫问。
“你看,要说歌唱祖国,歌唱军队,歌唱党的歌,大多都是民族和美声唱法的居多,而流行歌曲很少,有大多也是些老歌。
你们的比赛定在六月举行,那就是为迎接“七一”建党的生日,而这首歌恰恰是歌颂党的歌曲,况且刘欢的歌目前很流行不是吗?”
二十五
“你看,要说歌唱祖国,歌唱军队,歌唱党的歌,大多都是民族和美声唱法的居多,而流行歌曲很少,有大多也是些老歌。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你们的比赛定在六月举行,那就是为迎接“七一”建党的生日,而这首歌恰恰是歌颂党的歌曲,况且刘欢的歌目前很流行不是吗?”
经过嫂夫人一番详细分析后,于卫对她钦佩不已,心中也逐渐燃起了信心的火苗,但还对这首歌比较生疏,想着尽快得到这首歌的磁带。
“嫂子真厉害,几句话就解决了我心中的困惑,不愧是女中豪杰!”在听完了嫂夫人的分析后,于卫夸赞了她,这是由衷的赞扬。
“哈哈!你别往你嫂子脸上贴金了,她也就是经验丰富些罢了!”队长笑着说。
嫂夫人却不以为然,她笑着说:“能给你出点子,解决你的顾虑就好,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那可不,经嫂子这一指点,我即刻茅塞顿开,谢谢嫂子了!”于卫高兴地回答。
“那这要是新歌的话,伴奏带可难买了!”于卫又有了新的顾虑。
“应该有吧?这首歌出来有一两年了,伴奏带应该有,你去街上转转,能买上当然最好,买不上我们再想办法,不要着急!”嫂夫人宽慰他说到。
“行!那我就去街上转转,希望能买到!”于卫颇有信心地说。
第二天,正值星期天,于卫约上黎明上了中山大道,几乎逛遍了所有中山路上的音像店,功夫不费有心人,在一个不大的店内找到了一盘包含着《你是一面旗帜》的歌曲的磁带。
好就好在这首歌在磁带里既有原唱音乐又有伴唱音乐,而且音质还很不错,在当场试了之后,于卫特别满意。
回到队里后,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队长,队长当然很高兴,颇有兴致地对于卫说:“你看,我说你不要着急吧?事情总会解决的,现在好了,歌曲定了下来,也买到了伴奏带,‘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下面就看你的了!”
“还早的呢!这才刚开始,还没练习呢!”于卫谦虚的回答。
“你们问题,我相信你!”队长鼓励地说。
队长的信任让于卫信心百倍,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练习歌曲中,一遍一遍地听磁带,一遍一遍地背歌词,一遍一遍地演唱。
除了上午上课外,每天下午的第一节课后,于卫就会到二队俱乐部去练习,队长特意将队里的双卡录音机贡献出来,以便帮助于卫更好的练习。
你是一个火种,点燃这片沉睡的土地;你是一个预言,划出人类理想的轨迹;
你是一面旗帜,飘飘扬扬迎着风风雨雨;你诉说一个真谛!
你是一面旗帜,几度沉浮你又几度崛起;你奉献一个真理!
你是一个火种,点燃这片沉睡的土地;你是一个预言,划出人类理想的轨迹;
你是一面旗帜,飘飘扬扬迎着风风雨雨;你诉说一个真谛!
你是一面旗帜,几度沉浮你又几度崛起;你奉献一个真理!
你是一面旗帜,飘飘扬扬迎着风风雨雨;你诉说一个真谛!
你是一面旗帜,几度沉浮你又几度崛起;你奉献一个真理!
几天过去,于卫练习的已经很熟练了,可就是高音部分还是有时唱不稳,时好时坏,有时候一到高音就沙哑起来。
于卫寻思其中的原因,感觉到自己练习时,往往到高音似乎显得力不从心,而有意控制,唱出的感觉就差了许多。
这天正好队长的爱人来到队里,于卫将自己这阶段练习的情况向她做了汇报,演唱给她听,一连唱了两遍。
她听了以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就问于卫:“你在高音部分不稳定,第一遍高音上去了可有撕裂感,第二遍稍好些,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每次就是这个样子,时好时坏,我也控制不了,嫂子你有办法吗?”于卫心急地问。
队长爱人想了想说:“你可以试试高音部分用丹田之气发声,一般这种方法都是唱美声的方法!”
于卫听了以后没用伴奏带,清声又唱了一遍,到了高音部采取了她说的方法,没想到效果奇佳,顺利地就过去了。
“这不是很好吗?记住你刚才的发声,勤加练习,肯定没问题!”队长爱人信心十足地说到。
“真得哎!怎么没有费力,高音部分就过去了,还是嫂子指导的好!”于卫由衷地夸奖到。
于卫突然间感到了队长爱人的能力极高,心中便有了仰慕之情,面前这么娇小的女人,瞬间显得无比高大。
看她比队长有方法、有远见,一眼就能看出破绽所在,并加以纠正,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女人太了不得了,估计队长的有些管理方法、手段离不开她的点拨。
又过了一个星期,于卫将这首歌练习的熟能生巧,演唱中带着自己特有的音色,自己终于感到满意了。
接着又准备了一首歌,恰巧也在这盘磁带中,前一次唱过的《弯弯的月亮》,只不过为了队里的舞蹈能成功演出,主动放弃了自己谣言唱的歌,就是这首《弯弯的月亮》。
因为这首歌很熟,稍加练习就唱得非常好,之所以准备两首歌就是预防万一,做个备份。
武汉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白天的温度到了三十二三度,六月中旬在比赛即将开始的几天里,温度又升到了三十五六度左右,由于湿度大,身上始终处于渗汗的状态,到那都感觉像蒸笼般的不舒服。
终于迎来了初赛的那天,是个星期三的下午晚饭后,于伟在规定时间来到学院俱乐部礼堂。
经过第一轮赛选,淘汰了一半以上的院校歌手,最终选定了20首曲目,每人一首歌曲。
评委会决定在星期六周末进行比赛,届时学院领导也前往观看,最后评选出优胜歌手,奖项分一、二、三等奖、优秀奖、组织奖项。
于卫为了演出成能达到预期效果,特意在对面歌舞剧院门店里,租借了一套演出服。
天蓝色的棉绸料子的王子衫,纯白色的演出裤子,为了好搭配自己又买了双白皮鞋,一身行头穿在身上,博得了同学们普遍的赞扬。
都夸他真像流行歌手“陈汝佳”一样,他可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歌手呢!
比赛当天,礼堂里坐满了人,报幕员是俱乐部主任和他的妻子,两人都是文艺人,这报幕的事情对他俩来说就是轻车熟路。
于卫的节目被在最中间,第十个出场,前面的歌手都顺利的演唱完毕,每当唱完一曲,场下都掌声四溢。
轮到于卫上场,手心中渗出了汗,不免紧张起来,心跳加速,自己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心想:管他呢!就一锤子买卖了。
这样一想,反而放开了,不再紧张。当报幕员报完他的节目,他手拿无线麦克风,潇洒地走到了舞台中央。
深深地给台下观众鞠了一躬,然后说到:“我是二队的学员于卫,下面由我给大家奉献一曲《你是一面旗帜》。
于卫声情并茂地唱完这首歌后,台下鸦雀无声,突然间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叫好声。
他成功了,成功的演绎了这首歌,这首歌唱党的歌!
他感动了,眼睛湿润了,被观众的热情所感染!
接下来的比赛正常进行,歌手们一个歌演唱完毕,于卫感到并没有人超过他的,当轮到一个由学院教授的女儿演唱《我热恋的故乡》这首歌时,于卫则全身贯注地听她演唱。
这个女孩在初赛时就崭露头角,引起了于卫的注意,感觉只有他能和自己一拼高下。
她嗓音甜美略带沙哑,歌声从她的口中释放出来:
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周围一片贫脊的土地上收获着微薄的希望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哦..................故乡故乡亲不够的故乡土恋不够的家乡水我要用真情和汗水把你变成地也肥呀水也美呀地也肥呀水也美地肥水美
忙不完的黄土地喝不干不苦井水男人为你累弯了腰女人也为你锁愁眉离不了的矮草房养活了人的苦井水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哦..................故乡故乡亲不够的故乡土恋不够的家乡水我要用真情和汗水把你变成地也肥呀水也美呀地也肥呀水也美地肥水美故乡故乡亲不够的故乡土恋不够的家乡水我要用真情和汗水把你变成地也肥呀水也美呀地也肥呀水也美地肥水美
台下的观众洋溢着欢乐的笑容,报以热烈的掌声,对这首歌观众是特别的认可,于卫能感到观众对这首歌的热情度,受欢迎程度超过了自己唱的歌。
原因很简单,《我热恋的故乡》这首歌的流行度要比《你是一面旗帜》高,一个是家喻户晓,另一个呢?只是略有耳闻。
从主题来讲这两首歌,《你是一面旗帜》比起《我热恋的故乡》更加贴近主题,因为马上就是“七一”党的生日了。
当比赛完后,观众们都意犹未尽的离了场,评委组宣布了比赛结果,《我热恋的故乡》获得了第一名,《你是一面旗帜》紧随其后获得了第二名。
这个结果于卫是满意的,从小就立志“只争第二、不争第一”的目标,第一就是头,“枪打出头鸟”这句话一直铭记在心。
就算心里知道自己的歌比起女孩唱的要好,可同学们评价,还是《我热恋的故乡》更胜一筹。
正因为这次的学院歌手比赛,于卫在学院里可以说是小有名气,在学院里经常见到不认识的人和自己打招呼,他都是报以微笑回馈人家。
这天下午晚饭后,傍晚时分,于卫和一帮同学连同蒋队长在学院足球场边的马路上聊天。
不远处就看见一个身着将军服饰的人散步过来,肩上的金黄色肩章和镶嵌在奖章上的一颗金星和松枝光彩夺目,十分的显眼。
有同学发现后即可说到:“那是不是校长?”
大家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是校长,队长即刻跑了过去,其他人赶紧散去,生怕有什么事情。
于卫也准备开溜,但被队长叫住,“于卫你过来一下!”
于卫一时呆了,想怎么这么倒霉,这个时候被叫住?想也是白搭,即可跑了过去,第一时间面对校长立正敬礼说了声:“校长好!”
校长似乎对于卫早有映像,点了点头说:“嗯!好!”
队长忙着介绍:“这是我们队的文艺骨干!在刚结束学院歌唱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
“我有映像,小伙子你表现很不错嘛!你那首歌唱得很好,完全打动了我们!”校长听完队长的介绍表扬于卫。
于卫听了校长的话受宠若惊,十分激动。
“我做得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于卫谦虚地说。
“小伙子!你哪里人啊?”校长慈祥地问到。
“校长!我是边城军区来的,家也在边城!”于卫回答。
“嗯!小伙子,有空到我们家去坐坐!”校长微笑着说。
“是,校长!”于卫立正回答。
“好吧!你们在,我转转!”校长说完离开了。
望着校长远去的身影,于卫心潮澎湃,满怀欣喜,心道:哎呀!能到到校长的邀请,真是头等的大好事,看来校长对自己很满意,可是让我到他家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还想什么想?你小子是遇到贵人了,没看出来校长对你很满意吗?”站在一旁的蒋队长提醒说。
“校长邀请我到他家去,到底什么意思呢?”于卫不解得问。
“这还用说,看上你了呗!”队长说。
可于卫还是不能理解,人家少将,高级军官;我一个中尉,下级军官,天地之分,差别太大,能有什么好沟通的地方呢?
于卫与校长见面的消息很快在队里传开,有的同学流露出羡慕的眼神,胡纯就是其一。
“校长都对你说了些啥?”胡纯追问。
“他让我有空到他们家去,我不太理解什么意思?”于卫回答。
“你小子真有福气,能得到校长的赏识,那可了不得啊!哈哈哈哈!”胡纯笑到。
于卫能听出来,胡纯的话中虽然替自己感到高兴,但也略带着一丝的妒忌,恨不得这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那能有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有女儿吧?校长看上你了?”胡纯又瞎猜到。
“不可能吧?这不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嘛?”于卫顾虑地说。
“怎么讲?”胡纯问。
“这事儿强迫不得!”于卫回答。
“我们都是瞎猜,说不定不是这个意思呢?校长看上你的才华,让你到他家聊聊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胡纯又说。
“这个解释有几分道理!”于卫冲着他点了点头。
“抽个空我陪你到他家去!”胡纯说。
“哎!还是想想再说吧!人家可能就是随便说说呢?”于卫说。
“你不长脑子啊!身为将官言出必行,能像我们一样?岂可是随便说着玩的?”胡纯说。
“就是去了,能说什么呢?我又不想留校!”于卫说。
“你可想好了啊!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巴不得想留校呢!呵呵!”胡纯笑着说。
可以感觉到胡纯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浮现着一种表情,那是向往的表情,是一种渴望。
后来于卫也没去校长家里,校长真正的家在bj,在学院里虽然住着学院安排的楼房,可他的家人都不在这里。
所以一没什么事,校长就在学院大院里转悠,也是一种休闲的方式吧!
时间如梭,很快第一学年学业完成,于卫计划到bj转转,活到24岁了居然还没去过bj。
首都bj,是让人向往的地方,外地人去那里就像朝圣一样,于卫想爬爬长城,参观***纪念堂,瞻仰这位伟大的圣人遗容。
“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这首***《清平乐.六盘山》的词抒发了长征胜利的豪迈情怀。
而这两句词却成了于卫的目标,一定要到八达岭长城走走,主席都说了“不到长城非好汉!”
正好有3个战士队的学员,也是来自边城部队的同志,大家约好一起去bj,黎明则不跟他们一起去,而是想回边城的家。
考完试的当天晚上,几个人坐上了开往bj的火车,居然前后左右都是熟悉的人,二队的学员起码有十几个,他们不在bj就在石家庄,当然还有战士学员队的很多人。
因为是硬座,大家在这节车厢里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睡意,直到天色蒙蒙亮,于卫才感到了困倦。
火车到了bj站大家都下了车,相互告别后,于卫一行四人则出了bj站,搭了出租车,前往后勤学院招待所入住。
车一路行驶,于卫望着窗外,一幕幕景色映入眼帘,马路开阔,高楼林立,不愧是大城市风范。
“看!看!**!”同伴中有人呼喊到。
车行驶到了**,里面就是故宫,**广场上矗立着“人民英雄纪念碑”,再往远看就是“***纪念堂”了。
“这不是才早晨吗?过会儿我么安顿好了就来这里!”于卫说。
他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到了后勤学院招待所,他们入住了一套四人间,将东西整理后,就出发前往**广场。
这天,bj风和日丽,大家商定后先去老主席纪念堂,因为排着很长的队,四十分钟过后他们才进去,他们庄严的在门口每人拿了一枝菊花,跟随着队伍进了纪念堂。
当看见***的遗容时,于卫早已热泪盈眶,而像他一样很多的瞻仰者,都哭出了声音。
被这种沉重的气氛所感染,场内除了哭声,再就是人们走路的“嗖嗖!”声再没有什么声音。
老人家十分安详,他是新中国的伟大的缔造着,是他领导了中国革命走向胜利,让中国人民有了尊严,推翻了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压迫,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建国后又先后“抗美援朝”“抗美援越”,彻底粉碎了美帝国主义妄想征服我们企图,在国际上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七月的bj,天空蔚蓝、阳光明媚,在参观完***纪念堂后,几个人又跨过金水桥,穿过**城楼,有说有笑地往故宫而去。
当然,少不了在**前留影,拍了很多照片,近景远景全部涵盖。
故宫门前也是人潮涌动,好在售票窗口很多,售票速度也很快,于卫一行人不一会儿就买到了票。
进了故宫看到大明朝明成祖朱棣一手建立起来的皇城,经历了明朝、清朝两朝,不断扩建修缮的皇宫。
老百姓要想进入其中,在那个时代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而在现如今老百姓同样可以进出自由,领略到皇宫的魅力。
参观完故宫又上了北海公园,站在北海公园的白塔下,bj市主城区一览无遗,尽在眼前。
白塔是藏传佛塔,是顺治八年始建的,后进过几次修缮后,有了今天的模样,尤其是唐山大地震后,白塔有明显的裂痕,后经修缮也完好如初。
下了白塔,又看了九龙壁,据说,在阳数之中,九是极数,五则居中。九五是天子至尊的重要体现。
所以整个九龙壁的设计都体现了九五至尊的天子体制。
出了北海公园已经时至中午,几个人在周围找了家小饭馆简单吃了个饭,计划着到军事博物馆参观。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筹建于1959年,是向国庆10周年献礼的首都十大建筑之一;位于bj**西面的长安街延长线上。
1959年3月2日,正式定名为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是中国唯一的大型综合性军事历史博物馆,收藏几十万件文物和藏品。
等到参观完军事博物馆,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左右了,几个人意犹未尽谈论着今天的收获,感到这次bj之行没有白来,第一天对首都的映像实在是很好。
坐地铁很快到了站,他们又步行了一公里到了招待所,一天的奔波虽然有些疲惫,但早已被快乐旅行的热情给冲掉了。
几人商量着明天的去处,一致同意到八达岭长城去,招待所有一日游,他们选择了“十三陵和八达岭长城”一日游。
第二天早饭后,他们在招待所前门坐上了大巴车,第一站前往八达岭长城,大巴车出了城,奔驰着向目的地驶去。
大巴车进了山区,在道路中盘旋着上升,车窗外那此起彼伏的山峦映入眼帘,转过一座山,突然听见车内有人喊道:“看看!长城,长城!”
只见在远处的山脊上,排列着锯齿状的建筑,泛着青色的光芒,可不是,随行的几个人也开始激动起来。
“长城这个梦寐以求的地方,终于来到了你的身旁!”于卫不由颇有感触地发出了声音。
费力地爬到了八达岭的最高处“好汉坡”,回头一看,一览众山小,长城犹如一条条巨龙般,盘踞在山脊上。
壮观啊!壮观!
于卫诗兴大发,即刻赋诗一首:《好汉坡》
卧龙雄关纵览看,
天上宫阙不壮观,
好汉坡上谈古今,
夫将立志存高远!
bj的四天时间里,让于卫欣赏到首都城市的魅力,虽然时间短暂,对它的爱慕可已经深藏心中,暗自期望自己能来这个城市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期望只是一种希望,是一种不可及的想法罢了,于卫从小生活在边城,不知到通过什么方法能来到这个城市,心中虽然燃烧着无比热烈的期望,然而脑中却一片迷茫……
“有福之人不在忙!”这句俗语,不断在于卫脑中回荡,也只有自我安慰罢了。
早晨,在开往边城的列车上,并不像假期学生返乡潮流般的拥挤,于卫所处的卧铺车厢内,上铺基本都空着。
于卫是通过家在bj的同学智刚买得一张中铺票,虽然是特快列车,可从首都bj到边城要走近70多个小时时间,回家的路很漫长。
对面中铺的女孩子,引起了于卫的注意,上车看见她时,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脸朝内在睡觉。
怎么一上车就睡觉呢?于卫似乎想不通,看着她躺着垂下的长发和一身素白的穿戴,于卫心里想着这一定是个美人吧?
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也只能等到人家睡起来了,好奇心随之飘散,觉得无聊躺在铺上看起了临上火车前买的《读者》杂志。
看了会儿萌生睡意,打了个阿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列车已经过了保定站。
翻了个身,看见对面的铺上已经空了,不由自主的往下铺扫了一眼,只见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翘着二郎腿低头正在看这一本厚书,深棕色的长发披在背上,很是自然。
两只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浅绿色的坡跟凉鞋,显得很是清爽。于卫故意干咳了一声,想引起女孩的注意。
然而,小伎俩失败,那女孩根本没有抬头,而是专注在她的书上,这让他难免扫兴。
不得已起身从侧面下了床,穿上了自己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想坐在下铺仔细观察女孩儿一番。
在即将坐下的瞬间,有意地碰了女孩儿翘起的那只脚,女孩儿本能地抬起了头。
一张清纯秀丽的面孔微笑着正对着自己,啊!简直太美了!于卫心里想,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当场迟疑了片刻,“不好意思啊!碰着你了!”他礼貌地说到。
甜甜的微笑下发出了女孩儿银铃般的声音:“没事,没事!”
这微笑印在了他的心里,有一种冲动的**,就是想和这个美丽的女孩接触一下。
当他坐下的那一刻,女孩又专注在了她的书上,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很淡定的样子。
他望着窗外,观察了会儿飞速流动的景物,目光又回到了女孩的身上,女孩小声“扑哧!”地笑了出来。
他猜测她是看到书中某个情节,情不自禁地笑了!
“什么书看得这么高兴?”于卫瞅住这个机会主动与女孩搭讪。
可能女孩有些全神贯注,虽然于卫的声音比较大,好像她并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她抬起头瞪大眼睛一脸茫然地问到:“是和我说话吗?”
“呐!是啊!见到你这么专注这本书,我有些好奇啊!到底是什么书,让你这么孜孜不倦的呢?”他逮住机会说了一通。
女孩有意把书皮翻了过来,他一眼看见了《神雕侠侣》四个大字,心里暗中一喜:呵呵!可对上路子了,有话题说了!
“哦?你也爱看武侠小说?”他笑着问。
“哦,就是没事的时候翻翻!”女孩平静地回答,没有特别的反应,好像觉得让人提起爱看武侠小说,多没品位似的。
于卫留意她书翻到的位置,估计可能看到的地方,微笑着问:“看到哪里了?小龙女跳崖没?”
女孩眼睛一亮,胜似美丽,微微摇了摇头问:“你说谁跳崖了?小龙女吗?为什么跳崖?”
一连串的问话,让于卫心里乐开了花,这部七八年前曾看过的金庸名著之一,想不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看上去这美丽的女孩,真是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不知她在bj哪所大学上学?
“哦!你还没看到哪儿?那小龙女在绝情谷中情花毒看到没?”他笑了笑又问到。
“这里我刚刚看到了!”女孩说。
他盯着她美丽的脸庞,感到这世界怎么能创造出这么美丽的女人,简直就是冰清玉洁,清纯无比,让他一阵眩晕,好像书中的小龙女,让人充满了遐想。
这是被她的美丽的魅力给催化的眩晕,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本能地清醒自己的意识。
“你怎么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女孩又追问到。
“哦!是这样的,小龙女中情花毒后,后来从绝情谷出来,来到了断肠崖,她是觉得她快死了,不想让杨过绝望,所以悄悄自尽算了,给杨过报以一线希望。
然而黄蓉利用了这点编造了南海神尼的谎言,骗杨过等十六年,希望16年后杨过对小龙女的情淡了,自然也就不做傻事了。
为了更真一点,她还骗杨过说南海神尼教过东邪黄药师一套掌法,使杨过深信不疑。”
“哦!是这个样子啊!那他怎么知道要等十六年的?”女孩目光专注地盯着于卫的脸上问到。
“那是小龙女跳崖之前在崖壁上刻了两行字,就是大概就是‘十六年在此相聚’的话!可以说是用情至深哪!”于卫感慨地说到。
“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跳崖?”女孩嘟着嘴说。
“我也不能把过程都讲给你,那不是你就再看书知道了结果就没有意思了?还是自己慢慢来细细地品味吧!”他一笑解释到。
大概是时间长了,自己也记不真切,只知道全书写的最用情的地方就是这段,所以也记得最牢,其他的难免忘记。
为了给女孩留下一个美好印象,话语中也有推脱的意思,害怕一旦说起来,难免出现错误。
经他这么一说,女孩接话到:“那倒也是,我还是自己看吧!”
之后,女孩又独自看起书来。
双方沉默起来,于卫这个后悔,心想:都想抽自己的脸,怎么自己那么多嘴?说出那样的话,这可好了,本来可以继续聊的,被自己的一句话都给堵了回去。
看着女孩又专心致志的看书,此时再不好打搅,他觉得无聊,就起身在车厢里来回游荡,几节卧铺车厢都串了一遍。
他的目的很明确,看看是否有还有别的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因为这个时期虽然过了放假返程的高峰期,但也有些零星的大学生返乡,有些大学为了错开高峰推迟放假,也推迟开学就是为了错开高峰,好买车票。
而于卫几人在bj旅游了4天,正好赶上这不松不紧的日子,由于其他三人是战士学员享受的是硬座票,都比他早一天走了。
他一个人买的是卧铺票,正好赶上了这趟列车。
列车在华北平原上飞驰着,窗外绿色的田野上种满了玉米,随着列车的奔驰,铁路两边的即将成熟的玉米杆子,被气流带着飘摇起来。
转了几节车厢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当他转到餐车时,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马上要到开饭时间了。他突发奇想即刻赶回了自己的车厢。
再一次站在女孩的面前时,女孩抬起了头,冲他一笑说:“转回来了?”
“嗯!我刚到餐车去了一趟,看到马上就开饭了,我们一起去餐车吃吧?我请你!”于卫热情地邀请到。
女孩显得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回答,他又趁热打铁地说:“正好我们在那里边吃饭边聊一下武侠。”
女孩听到聊“武侠”一词,立刻精神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回答到:“那就走!”
她将书放在了自己的中铺上,拿上自己的小包,跟着于卫一起往餐车走去。来到餐车,位置几乎坐满。
正好还有一个桌子空着,两人坐在了一起,列车餐车服务员即刻上前递上菜单。
于卫接过菜单一瞧,被吓了一跳,任何一个菜都比饭馆的菜贵上4、5倍,实在是心疼。
女孩也看到了菜单,可能也觉得贵的离谱,但坐下了也不能离开,毕竟不好意思。
“随便吃点就行了,不要太麻烦了!”女孩善解人意地说到。
他望了她一眼,带着坚定的眼神对她说:“我们就点两个菜一个汤吧?”
“我看一个菜就够了,不要浪费!”女孩说。
一个菜?那多没面子,到了餐车就是来高消费的,虽然身上钱不多,可点上几个菜还是有余的,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小气。
如果这时小气了,会让女孩看不起,那以后根本没有机会了,虽然女孩不说,可心里是咋想的?肯定也是在观察他的举动。
“我们点一个鱼香肉丝,再点一个冬瓜排骨、一个紫菜蛋花汤怎样?”他征询她的意见。
一盘鱼香肉丝40元、冬瓜排骨60元、紫菜蛋花汤20元、两碗米饭10元,合计130元,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所剩无几。
于卫在学院的工资是148.5元,是一个中尉副连的工资,没想到火车上一顿饭要花去几乎一个月的工资,心疼,实在是心疼,但为了博得女孩的好感,他认为这是值得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于卫潇洒地掏出钱付给了一旁餐车服务员。
饭菜上的很快,于卫抓住机会,边吃边聊。
“你家是哪里的?”他问。
“敦煌的!”女孩爽快的回答,“你呢?”“边城!”
“你在bj上大学啊?”他接着问。
“是啊!”
“你是哪个学校的?”
“北师范!”
“啥?别吃饭?为啥?”餐车太吵,他没听清楚,听岔了声。
女孩咯咯一笑大声说:“什么‘别吃饭’啊!是bj师范大学!”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怎么啦?不相信?”她看着他的表情说。
随手她从裙兜中掏出一枚校徽,把正面对着他,然后说:“你看,这是我们的校徽!”
白底红字,长条的校徽上,刻着“bj师范大学”楷书字体,刚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那位文学大师的手笔。
他笑了笑说:“我咋能不相信呢?名牌大学,百年学府,能在这里上学是多么令人向往的呀!”他脸上洋溢着向往的神情。
“那你呢?还没跟我说呢!”女孩兴致勃勃地问。
“我就比起你差远了,不说也罢!”他故意卖关子,挑起女孩的兴趣,果然这招很管用。
女孩急切地想知道他的情况,故作生气略带撒娇地说到:“只叫人家说,你却不说,这不公平!”
看着她稍显委屈的样子,他心里不忍,吃了几口饭菜,然后说:“我是军校的学员!”
“呃!军校的,真的?”她惊奇地问。
“那当然,哪能有假!”他正色说。
“实在是看不出来,你一点不像个军人!”她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从她敏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个聪慧的女孩,思维敏捷而且活泼可爱,给他的第一映像十分美好。
于卫再不好意思逗她下去,如果一直这样卖关子下去,可能就会失去女孩的信任,那就会错过这个美好时刻。
“我是在军校上学,不过不在bj,而在武汉!”他说。
从女孩的脸上表情,他看出了她略感遗憾的表情。
“怎么了?不在bj好像你挺失落的?”他问到。
“没有没有!哪里有啊!”女孩给自己下台阶地说。
“你是什么军校的呢?”她又问。
“哦!是武汉通信学院!”
“那怎么到bj来了?”
“想着放假,到首都来转转,看看bj的景色,感受下bj的风土人情,毕竟是首都嘛!我这也是第一次来!”
“那感受怎样啊?”
“很好啊!首都就是首都,各方面都好,如果能在这里工作生活,那该多好啊?”于卫说着话流露出神往的表情。
女孩笑了笑再没有说什么。
饭菜被他们一扫而空,来餐车吃饭的人非常多,有的人没有座位,干脆站在他们桌子旁边,这里吵吵嚷嚷也不是聊天的场所。
两人显然不想在这里逗留,离开餐车路过旁边的软卧车厢,感到这里很安静,只有卧铺车厢去餐车零星来往的人。
女孩也发现了这是好地方,转过头对他说:“我们在这里待会吧?”
他领会了她的意思,随口说:“好啊!这挺好!”
随即两人坐在了一个包厢外靠窗户的两个座位上,刚开始两人都没说话,还是于卫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没想到你也爱看武侠小说的啊!女孩子一般很少看这类的书!”他说。
“你咋知道?”她问。
“以前上学的时候,女孩子都在看琼瑶的言情小说,被里面的情节所吸引,不能自拔!对于武侠小说她们认为都是打打杀杀的情节,没意思!”他回答说。
“我爱看武侠小说源于这类书体现着一种侠义情结!”女孩笑了下说。
“你和我一样哎!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惊心动魄,不由自主地就喜欢上了!”他有些兴奋地说。
“我也有同感哦!”她说。
“你啥时候喜欢看武侠小说的?”他问。
“我也是上了大学才开始看的,一看就被这类书吸引住了!”她解释说。
“那你现在是大学几年级?”他趁势问。
“大三都上完了,该上大四了!”她回答。
“那就是说明年就毕业了?”
“是啊!”
“倒是和我一起毕业喽!”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顾及到身边有人。“你们哪个车厢的?”是列车员严厉的问话,打断了他们的话题。
“四号车厢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俩都是四号车厢?”列车员问。
“是啊!都是!”于卫抢先说。
“不要在这里逗留,如果让领导看见是要扣我们分的,最好回你们车厢去!”软卧车厢列车员态度不像刚开始那么严厉了。
“知道了!知道了!”两人边说边起身离开。
女孩在回车厢的路上,对于卫说:“这列车员挺凶的啊?”
“凶吗?可能是职责所在吧!”他随口说。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问。
“丁勾于,保卫祖国的卫,于卫!你呢?”他反问。
“我姓白,叫白雪!”
“白雪呀!多好听的名字啊!洁白无瑕!”他忍不住夸赞到。
等两人都坐在了座位上,不像前面那样面对面了,而是在下铺挨着坐在了一起,俩个人的胳膊不时地碰在一起。
他可以体会到她的温度,她也同样,只是两人都详装不知罢了。
二十六
白天,车窗外广袤的戈壁,好似诉说着凄凉与伤感,影响到每个人,车厢里安静的出奇,只能听到列车的轰鸣,和时不时几句列车员的声音。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下午,列车驶进了边城,有一年没回来了,出了站有一种说不出的情切感,这是他从小出生并长大的地方。
边城今天的天气,晴空万里,阳光普照,虽然零上三十五六度的气温,可没没有感到十分的炎热,微风袭来,还十分的舒服。
这次回边城,没有和家里打招呼,家人知道他是到bj旅游去了,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等进了家门,父亲、母亲都在,这才知道今个儿,是个星期天,这些天都把时间搞混了。
和家里人能见面,当然是件高兴的事,父亲于忠诚的眼里,没有了先前那样的严厉,更多的是慈祥。
以前在于卫眼中话不多的父亲,也对自己问这问那,主要是了解在学院的情况。
“你在学院表现怎样?”于忠诚问。
“还好!”于卫回答。
“学习紧张吗?”又问。
“还好!”又答。
“别老是还好,还好的!快!讲讲你那里的情况嘛?”于忠诚特别关心地说到。
在父亲地催促下,于卫郑重地介绍了通信学院的情况。
于忠诚认真的听完之后,有所思考的就问于卫:“儿子,从你说的来看,你在学院表现非常不错嘛!有没有打算留校啊?”
于卫不知道父亲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希望他留校。于卫试探地问:“爸,你也想让我留校?”
“能留校多好,武汉是大城市,通信学院又是通信指挥的最高学府,能留校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你说呢?再说你是家里的长子,应该以事业为重嘛!”于忠诚语重心长地说。
于卫渐渐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只感觉自己负担太重,尤其是父亲嘴里说出的“长子就应该怎样怎样……”之类的话,更让于卫犹如重负,心情压抑。
好像家里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其他孩子没别的事。于卫不知道怎样回答父亲,既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能让他希望太大。
想了想对父亲说:“爸!我只是不习惯那里的气候,夏天酷热难当,其他的时间不是潮湿就是阴冷,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地方。”
“孩子,物质上的享受,比不了事业上的成就,想想看,那么多人生活在武汉这个城市,比起来你们学院的条件应该还不错,难道不是吗?”于忠诚劝说到。
听父亲说完这些话,于卫感觉心理负担加重,但又不可当面顶撞父亲,顿了顿又说:“哎!爸!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再说吧!好吗?”
“好吧!你仔细考虑考虑吧!孰重孰轻,男孩子应当以事业为重!”说完父亲于忠诚走开了。
这次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在于卫的内心里就根本没有留校的打算,一个是气候的原因是己实在不能适应;一个是远离家和亲人,一个人独自在外工作生活无依无靠,感觉很孤单;还有就是武汉的工资低,比边城低上五十元钱,那在九零年代初是可了不得的大头儿。
父亲说的“男儿应以事业为重”的话不时在耳畔响起,不免让于卫心烦,干脆找朋友们玩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尤其到晚上,于卫不是跟夏江一起约好去跳舞,就是跟郭浪一起去跳舞,有时候一起去。
边城的舞厅在这次回来后,于卫发现变化很大,以前那种大众健身式的舞厅,已经悄悄地退却了。
接着很多舞厅都进行精装修,从跑马场似的大舞厅,逐渐变成了精装修后的卡包,舞厅面积逐渐缩小,价格也从以前的两三元钱涨到了五元钱一张票。
大众化的舞厅越来越少,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也越来越少。有的舞厅有别出心裁地紧赶潮流,将舞厅改成了卡拉ok厅,一瓶饮料在外面一元钱到了卡拉ok厅就变成了10元钱。
郭浪居然调到了边城军区装备部,工作上兢兢业业,经常全国各地跑,为边城军区的装备采集忙碌着。
闲暇之余,忘不了对文艺的追求,居然组建了一个乐队,一个哈萨克小伙为骨干的乐队,乐队6个人,其中四个是哈萨克族小伙,两名汉族小伙。
大多成员都是边城在校大学生,源于对音乐的爱好走到了一起,一次偶然的机会郭浪认识了他们,被他们的音乐所打动。
郭浪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这群音乐爱好者的头。
平常只要不出差,不加班,总是在业余时间将他们的乐队展现在观众面前。郭浪经常为他们联系演出。
见到于卫回去,郭浪迫不及待地将乐队介绍给他,对于爱好文艺的于卫来说,显得很兴奋。
边城财经大学的礼堂里,于卫观看了乐队的一场演出,被他们的音乐打动了。
天空的雄鹰展翅高飞,草原上我骑着骏马照看着羊群,爸爸吹响的鹰笛在耳边回荡,是那么的悠扬。
啊!滴滴嘟!啊啦呦!啊!啊!啊!雄鹰……
雄鹰落在了爸爸的肩上,爸爸露出慈祥的目光,又一声鹰笛吹响,雄鹰闻声再起,展翅翱翔。
啊!滴滴嘟!啊啦呦!啊!啊!啊!雄鹰……
《爸爸的鹰笛》这首歌是乐队自创的主打歌曲,在于卫看来的确是很有水平。
郭浪也为自己能容身到这个乐队里为他们服务赶到无上光荣。实际上郭浪充当了他们的经纪人。
郭浪给这个乐队起了一个名字“雄鹰乐队”,这个乐队是一种泛摇滚的乐队,所有演唱歌曲,都源自乐队自己的创作。
吕程也一起看了演出,他感觉也不错。
吕程从政工院校毕业后,在边城军区政治部宣传处任职,经过一年的历练,目前也说得上是他们处里的笔杆子。
大小宣传稿件都好像在他眼里不是难事,一个月几十篇稿件,一年上千篇稿件在全军各大报纸刊物刊登,的确让于卫刮目相看。
不过所得稿费也是比不少的收入,只是年轻人没结婚,那能存得住。无非是和郭浪、夏江等同学吃吃喝喝地挥霍掉了。
年轻气盛好张扬,
天马行空任自狂,
谦虚得来人尊重,
人生命运还久长。
郭浪回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显得成熟了很多很多,他的第一次也奉献给了他以前手下女兵。
听他说是那女兵复员后主动找到他的,后来就在一起了,然而时间不长就分手了。
后来跟郭浪有染的女孩越来越多,郭浪总是能轻松应对,游刃有余。
华丽丽这个女人在哪儿?于卫有意地想找到她,然而渺无音讯,以前的单位早就不在上班了,不知去了哪里?
偶尔回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两人还在缠绵的情景里。不知道现在她在干嘛?还和她的男友在一起吗?该谈婚论嫁了吧?
想着想着,就觉得这样挺好,如果嫁人了,能有个好的归宿,一定那个男人就是他见过的那个她的男友。
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好坏呢!可他的心里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毕竟相处一场,虽然短暂,但非常难忘。
边城的夏天阳光明媚,万里晴空,不时天空中出现几朵白云,微风拂面,丝丝凉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感到十分舒服,气温虽高可体感并不炎热。
并不像武汉的夏天,闷热无比,燥热难耐,让人透不过气来。可能自小在这里成长,熟悉了家乡的一切,适应了家乡的气候,万物生灵都透着一种亲切感。
这种感觉是由内而发的,是骨子里的,是自然的,纯粹的。
夏天很快的过去,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场秋雨过后,边城凉爽了下来。于卫这才感到临近开学了,该踏上返程了。
从夏江那里知道田萱,也要去武汉参加一年短训班。自从毕业后几乎没有和田萱联系过。
田萱这样稀罕的女孩子,是那种人见人爱的人物,大家都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心无旁骛,天真烂漫,心直口快,和她在一起都能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快乐所感染。
那为什么联系少了呢?
原因就是她毕业后和分在一个单位的辛远谈起了恋爱,你情我愿,你来我往,十分的情投意合。
而且两人的父母都是军区后勤的,各自的家也都在后勤大院里面。大家都认为他们的结合是水到渠成,本上钉钉的事情,最终会走进婚姻的殿堂,来编织他们的美梦。
田萱短训一年的消息,是夏江转达给于卫的,希望能和于卫、黎明一起走,这样有个照应。
毕竟田萱是个女孩,长这么大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家里不放心,那作为田萱对象的辛远更加不放心。
正好买火车票又要求人,她家正好是后勤部的,买张票是很容易的事情。
于卫、黎明带着田萱,三人踏上了返校的旅途,应该说于卫、黎明返校,田萱是入学。
因为都是卧铺,三天的路途格外轻松,于卫不忘记自己的嗜好,没事就在每节车厢里乱转。
目的只有一个:寻找美丽女孩。
因为他知道,尤其是在大学入学和放假期间,火车上的女大学生,人数众多,不乏美丽清纯的女孩。
而能遇上自己心仪的女孩,更是美妙至极,因为在二十四岁这个年龄,能找上美丽清纯的女大学生,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在这次暑假从bj返回边城的列车上,有幸认识了为清纯美丽的女孩,还是学英文的,她的名字叫白雪,连名字听上去都那么的美丽。
可谁知道呢?可能就是一面之缘吧?于卫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好像就能成功交往一样,到了学校才能知道,如果有来信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这种奢望,只能是一种期待,或者渴望,谁知道呢?也不能自一棵树上吊死。
说来运气不错,总能遇见看上眼的女孩,前列车厢有个女孩,个头高挑有个一米七的个头,长相清纯秀丽,虽然比不上前一次遇见的白雪,可也不错,身上撒发着一种文化女性的独特气质。
于卫在车厢里来回转了两圈,没有更好的目标,那这个女孩就是首选了,当下找机会和她搭讪。
他坐在了她卧铺对面靠窗户的座位上,眼睛盯着她看,正在吃方便面的她好像觉察到有人看她,抬起头朝于卫的方向看。
于卫觉得盯着陌生女孩不太好意思,见对方抬起头朝自己看,便回报以微笑示好。
女孩很知趣,也报以微笑,并主动搭讪说:“吃相很难看是吧?”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微笑着问:“就吃方便面啊?”
女孩嘴唇边还有油渍,闪着亮光,她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便反问到:“要不吃啥?”
就是啊!要不吃啥?他不免扪心自问。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太没水平,只有自己找台阶下。
“嘿嘿!是啊!火车上的饭贵的要死,不吃方便面又能吃什么呢?”他嘿嘿一笑说。
见到女孩对自己并无讨厌之意,便大胆地交谈起来,“还没吃完吧?你吃吧!”他有意表示关心。
女孩利索地搂了几口面,喝了几口汤,又用餐纸擦了嘴巴,拿起方便面桶子准备起身扔掉。
他赶忙说:“来我帮你扔!”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女孩说。
“你不是在里面不太方便吗?我来!”他说。
然后,二话不说,女孩手里接过了方便面桶,快速地走向乘务室那边的垃圾桶,扔掉了垃圾,等他来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的座位已被人坐了。
而且是刚才在她身边的中年男子,那男人见状赶忙说:“你坐那儿吧?”指了指女孩旁边的位置。
他不免心下夸赞:这男人真有眼色,给自己腾出了绝佳位置。
他也心领神会,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身边,这样说话就更加方便了。
而中年男子之所以让开座位,好像是知道他和她认识似的,好心好意腾出座位来方便他们说话。
其实,中年男子的猜测完全错了。
他们之前不仅不认识,而是根本没见过。
“你这是去哪儿上学?”他问,他已猜到**不离十,年轻貌美的她,又在这个时间坐火车,肯定是学生了。
“我在武汉上学!”她毫无抵触地回答到。
他面落惊奇地说:“啊!真的呀?我也在武汉上学!你那个学校的?大几了?”
他再一高兴之下,连续追问,女孩很大方地告诉给他:“我在华中理工大学,今年大二了,你呢?”
“我在武汉通信学院,干部学员!“他回答。
“什么是干部学员?”
“就是带工资来上学的学员,主要是进修你懂吧?”
“进修我知道,我们学校也有,上学拿钱两不误这多好!”她羡慕地说。
“你学啥专业?”
“机械自动化,你呢?”
“通信指挥!”
“啥是通信指挥?”她不懂地问到。
“概括地说就是把各通信要素,紧密连接,为指挥系统提供及时信息!”他解释说。
见她似乎还没有听明白,他也不想说的太仔细,因为再说下去都会牵扯到军事机密。
“你家是哪的?”他岔开话题问。
“边城的呀!”她表现的很自豪。
“那太好了,我也是边城的,我家在北门,军区大院里住,你呢?”于卫兴奋地问到。
“我家在商业厅的大院里住!”她回答。
“商业厅?那是在新华南路上的那个商业厅,对吧?”他脑中不断回忆商业厅的位置,生怕自己说错。
“对啊!就是那里!”她笑着肯定地说。
“那好啊!我们是老乡啊?又都在武汉,那多好啊?”于卫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
“弃撒!xj人哪有老乡观念!”女孩听到他的话反驳说到。
这无疑给他泼了盆凉水,让他瞬间清醒了下来。
看来是有些急躁了,静静,说话谨慎些,不要让人家觉得自己看上去那么轻佻和浮躁,他当即想到。
他又问:“你高中在哪里上的学?”
“一中!”她回答是快速的,傲气的,在边城一中学上学的孩子,大都这么自信与骄傲。
“一中”这是在于卫上中学时,梦寐以求的学校,是边城所有中学的最好学府,进了这个学校,在那个年代1%-2%的升学率的情况下。
一中基本上全部能考上大学,最次的也是大学专,所以说“一中”是多好的中学啊?
她能考上华中理科大学,证明她在一中学习也就是个中等水平。那学得好的都在清华、北大、复旦、人大这些一流的大学。
两人聊得投机,都说有机会在武汉碰面,于卫觉得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要不然会让他们担心,于是告诉她,他就在前面一节车厢,有空就去玩。
女孩点点头表示答应,他不舍地离开了她,往自己车厢走去。
到了下午太阳即将落下地平线这个时刻,于卫泡了一包方便面,正准备吃,就见女孩从车厢门穿过,向这边走来。
因为于卫是靠走廊的窗户边的座位上吃饭,视野比较开阔些,所以一转眼就看见女孩从那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面带微笑地走来。
“原来你们在这里?”女孩笑着说,于卫则忙着站起来给她让位说:“来坐这里!”
女孩坐到于卫让开的位置之上,于卫即刻给她介绍,指着田萱说:“这位是我的同学田萱!”
女孩对田萱报一个微笑,于卫接着又说:“这位俊小伙也是我的同学,叫黎明,我们三个都是中专同学,现在都在武汉通院进修!”
“那多好,他乡遇故人,这是人生一大喜事啊!”女孩乐呵呵地说。
“那是,熟人多了当然好,要不然挺孤独!”田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让于卫听上去很别扭。
看到田萱见到女孩后爱搭不理的样子,于卫感到她有些醋意,心想:干嘛呀?怎么醋意十足的,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和别的女孩交往你也干涉啊?
“还说呢!你到郑州后和我们一起坐车去武汉吧?”于卫热情地邀请。
“就是,就是!我们一起到武汉吧?”黎明热情似火的说到,他可能对这女孩兴趣极大。
“你们学校在武昌哪里?距离武汉大学远不?武大我可去过,是初春看樱花去的!”黎明没有顾忌他人的感受,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我们学校离武大就两站路,因为有樱花看,只不过面积要比武大小些!”女孩回答。
“那有时间我去找你呦?”黎明迫不及待地说。
“好呀!欢迎们都去!”女孩大方地说。
“有撒好去的!”田萱又冒出一句,醋意十足。
于卫实在看不下去了,数落她说:“你态度能不能好点,人家毕竟是客人!”
“我咋了?我咋了?我哪儿态度不好了?”她还觉得委屈。
“行了行了别说了,哪有你这样待客的呢?不像话!”于卫带着生气的口吻说到。
没想到经于卫这么一说,那田萱气不过,开始沉默不语。
黎明赶紧圆场说:“哎!于卫算了别说了!”
顿了顿,于卫对女孩说:“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没事没事,看家你们的感情非常好啊!”女孩露出尴尬的一笑。
“你别误会哦!我们之间只是同学关系!”于卫苦涩的一笑,心里嘀咕到:干嘛跟她解释这些?
女孩道了声别,就往自己的车厢去了。
女孩刚一走,田萱就就来了精神,居然破涕为笑,还不断吃着东西,并让着让他俩吃,样子倒是很可爱。
这也变化太快了,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经田萱这一这闹腾,于卫也没工夫追究黎明的事情,他妈的他也太不仗义了,居然我先认识女人,他也敢打主意,见利忘义、重色轻友的家伙,于卫心想到。
第三天夜晚在郑州倒车,三人没有出站,直接上了一辆过路的直快列车。
女孩因为在郑州有同学同行,要在郑州呆两天,告别时还邀请到武汉相见,那当然,于卫、黎明高兴的不得了。
一上车就感到车厢里拥挤不堪,因为是硬座车厢,过了新乡才好些,正好列车长到车厢补票,他们三人即刻补了票。
因为没有座位,在人变换着各种姿势站立,于卫见到田萱柔弱的身体支持不住,毕竟是女生,家里老小,从小娇生惯养,虽然经过了部队的历练,可还是给人印象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黎明观察到田萱的状况,很是担心就对于卫说:“你看田萱的样子好像支持不住了!”
于卫也观察到田萱站立着靠着三人座的外侧,昏昏欲睡的样子,时不时扶着靠背以防摔倒。
此时他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受委屈,虽然只是同学关系,但做为男人不管她是谁,只要是一起出来的,就应该保护她。
“黎明现在车厢里不挤你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座位,我去后面的车厢看看!田萱你在这里呆着啊!看着行李!”于卫说完就与黎明分头而去。
十几分钟后,他们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于卫急着问:“找到没?”
“哪里有哦?没一个空位,不过前面有个两人的位置,被一个小伙子占着躺着睡觉。
“在哪儿?在哪儿?”于卫着急得问。
顺着黎明手指方向看去,过两排座位的一副两人的座位上一个小伙子卷曲着正躺着睡觉。
“岂有此理!我们这干着急找不到座位,他可好占着座位睡觉,黎明跟我来!”说着于卫气呼呼地冲向的占座位小伙子的眼前。
于卫用手拍打着小伙子的腿说到:“哎!哎!起来了!”
小伙儿睁开朦胧的双眼,再打不理的说:“啥事?”
“哎!小伙儿!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占这么大的位置,能不能让一下?”于卫面带笑容地问到。
小伙爱搭不理地回答说:“我这有人呢!”
“你说撒?有人?我盯了你半天了,有人早就该回来了,赶紧让让,让我们这位女同志坐会儿!”于卫不高兴地说。
对面座位的两人好像是这小伙的同伙,一个帮腔说:“我们还有人!”
“有人?那就等有人来了再说,赶紧让开!”于卫带着怒气高声说。
可那小伙根本没反应,死皮赖脸地盯着于卫,意识是说:我就不让,看你能把我怎样?
尴尬局面将在了那里,于卫可不是吃素的,小伙儿这时完全激怒了他,发现他们桌上有一只空啤酒瓶,即刻抓到了手中。
接着用空酒瓶敲打了一下小伙儿的腿,毫不客气地说:“哎!你起不起来?让不让开?”
于卫怒目威胁后,看出小伙有些紧张,旁边的同伙又帮腔说:“朋友,能不这样吗?”
于卫扫了一眼根本没搭理,而是故作声张地举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做出要砸下去的姿势,满脸怒气地怒骂到:“你他妈的起不起来?”
这下小伙儿彻底怂了,眼里充满着恐惧,一骨碌爬了起来,十分狼狈的样子,简直把个一旁站着的田萱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转过头笑去,笑得一直在抖。
小伙的两位朋友没见过这阵势,见到于卫怒发冲冠的样子,都被吓住了。
于卫见到小伙乖乖地让开,就对田萱说到:“来,你坐这里!”
田萱很会来事,当即坐在了小伙旁边的位置上,顺口说了句:“嗨!终于可以坐下了!”
此时的田萱经过刚才的折腾,睡意全消,一个劲地和于卫、黎明说笑,完全没有将小伙一帮人放在眼里,好像刚才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郑州到武汉车程需要8个小时,于卫看了看表,还有将近五个半小时左右,感觉时间很漫长。
一个小时后,到了信阳车站,小伙和两位同伙都下了车,于卫和黎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实际上刚才还真怕打起来,对方三个人,都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我方只有于卫和黎明。
于卫知道黎明打架是外行,充其量充个人数,摆个阵势,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人而已,因为黎明个头高大,有时候还这可以派上用场。
等小伙子他们下了车,列车继续开进后,田萱开始开怀大笑,毫无忌惮地谈论着刚才放生的事情,在她眼里对于卫所谓“英雄主义”的作风,大家赞赏。
黎明则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要是刚才真打起来,我们可能真占不到便宜!”他笑着说。
“怕个球!儿子娃娃,见得多了,关键在于气势,人多咋了?人多个个怂,也不行,被我这一吓给吓住了!哈哈哈啊哈哈!”于卫大笑着说,好像对自己刚才的举动非常满意。
按规定时间提前一天到校,又是一个阳关明媚的早晨,炎热的天气,感觉并不是那么沉闷。
赶到队里的时候,只有通信员顾献在整理队里的东西,于卫、黎明两人是最早归队的,放下行李略作休息后,于卫将田萱带到她所在的政工队。
然而,政工队并没有人接待,没有队领导也没有通信员,于卫以为搞错了位置,在多方打听后,才得知政工队工作人员明天才到岗。
无奈之下,于卫将田萱带回了自己宿舍,白天吃饭到容易,可晚上呢?睡在那里?田萱托运的行李都还没到位,这可咋办?
一时间急坏了于卫,赶紧叫黎明前来商量,黎明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主意说:“你看这样行不行?跟顾献说说,让他腾出自己的房间让田萱住,反正就一晚上嘛?”
“哎!这个办法不错,我咋就没想到呢?”于卫自言自语地起身去找通信员顾献。
顾献自己做不了主,但实际困难在那里摆着,他倒是想帮忙,为难地对于卫说:“要不你这样,给队长说说,只要他同意,我这里没问题!”
“你这不是让人着急吗?现在我到哪里去找队长?他家里又没电话!”于卫着急地说。
“你别急,队长说不定一会就来,等等吧!”通信员顾献不紧不慢地说。
于卫无奈之下摇着头回到宿舍,李明见他进来就问到:“咋样?”,田萱眼里也流露出期盼的眼神。
“咋样?应该没问题吧?不过要等队长回来才能定,小顾自己做不了主!”于卫摊了摊手说。
“那就等着呗!以你和队长的关系,队长肯定会答应你的!”黎明笑着说,于卫知道他的意思。
黎明是在说于卫给队里做了很多贡献,队长这点小事会给他解决的。好在时间还早,黎明说要整理东西就离开了。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此时温度急剧上升到了38度左右,田萱看起来很不适应,面脸的汗,她不时的用胳膊擦拭。
“你刚来还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要不要冲个凉?”于卫关心地问。
田萱带着渴望的眼神问到:“啥意思?有洗澡的地方?”
“来,你到这里来!”于卫带着田萱到班里的洗漱室里,打开浴室的半截门说:“就是这里了!”
“现在的水是温的,洗起来很舒服,只是你愿不愿意洗?”于卫故作试探地问到。
“想洗,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来人?”田萱回答。
“没事只要你没问题,我就给你站岗!”于卫一笑说。
“那行!我洗!”田萱爽快地回答。
“可是没带洗头的洗发水!”田萱又说。
“我这有,用我的!”于卫说完拿来了洗发水,自己搬了凳子到单元门口找了个荫凉的地方站岗去了。
就怕有人突然进来,看到田萱春光乍泄的样子。
还不时在外面大声的嘱咐田萱动作快点,田萱大声答应。
也就大概20分钟的样子,田萱快速冲了个澡,待她出现在于卫的面前时,犹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
“用干毛巾擦擦头,天气热头发一会就干了!”于卫扫了一眼她说到,害怕看多了,有别的想法。
在于卫的境界里,“朋友妻不可戏”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不像有些人专门挑身边朋友的女人进行挖墙脚的勾当。
虽然于卫和辛远的关系一般,可毕竟同学一场,况且辛远到和夏江的关系非常好。
那于卫呢!又和夏江关系好,这样爱屋及乌吧!田萱是辛远的女友,于卫自然不会有非分之想,还要在这里关心好她。
等了一会儿,因为在楼道里喊黎明,“黎明!收拾完没?”
“完了!完了!”黎明在二楼宿舍亮声回答。
“完了就下来,快中饭时间了,咱们一起出去吃点啥?”于卫大声说。
“知道了,我马山就下去!”黎明回答。
等到黎明下来,三个人一起去外面吃饭。
武汉的小吃很多,田萱基本没吃过,三人在学院附近的特色小吃店里点了些特色小吃,什么热干面、豆皮、蒸饺等等,主要是让第一次来武汉的田萱尝尝这里的小吃。
田萱津津乐道地吃着说着,并不停地赞不绝口:“好吃!真好吃!”
“你第一次吃吧?”黎明问。
“是啊!”田萱边吃边瞅着他说,好像等着黎明继续往下说。
黎明笑了笑说:“别这么看我,我是说你以后有很多机会吃这里的小吃,还有一种叫臭豆腐的东西,闻起来臭吃起来香,一到晚上出来,小商贩推着车子炸臭豆腐,大马路上到处是油炸臭豆腐的味道,可不好闻了!”
“这个我可没吃过!”于卫插话说。
“为撒你不爱吃?”黎明问。
“我嫌它不干净!”于卫回答。
“对了,还有一种东西,是武昌鱼,很好吃的呦!”于卫紧接着说。
“武昌鱼,没听说过!”田萱随便说了一句。
“孤陋寡闻了吧?武昌鱼在***1956年夏天游长江后,坐了一首词《水调歌头游泳》这个呢!就提到了这武昌鱼。”于卫调侃说。
“哎!这首词咋说的?你记得吗?”田萱兴致地问。
于卫清了清嗓子,并回忆词的内容,一时间完全想不起来,得回忆一下,并用动作演示。
诗词可是于卫的强项,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不论是受了父亲的熏陶,还是自己的喜爱,总是能记得好多。
这首《水调歌头游泳》正是于为喜爱的诗词之一,从小就背得滚瓜烂熟,可不能在田萱这小丫头面前丢脸。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于卫一口气将全部的诗词摇头晃脑地背了出来,并引来了餐厅食客的鼓掌喝彩,这到搞得于卫不太好意思,频频向大家点头示意,连连说道:“献丑了!献丑了!”
时间过得很快,田萱正常步入院校,在政工队安家落户了,一切都那么顺利,仿佛什么都没放生似的。
这天中午,于卫正在休息,突然间过道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只听有人问到:“请问于卫在哪个房间?”
“在这面这个房间!”于卫似乎听见是胡纯指示的声音。
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到,“于卫!于卫在吗?”
于卫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定睛一看,这不是刘树吗?
两人高兴的拥抱在了一起,互相问候,“没想到你今年真的来学院了,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于卫这样说事出有因,去年刚入学不久,也就是11月初左右,刘树来学院找过他俩。
那时刘树正在hn接兵,因为两省距离比较近,所以顺道来看看于卫和黎明,估计看看他俩个,心中有强烈的愿望也能来上学。
当然,于卫和黎明不断地向他灌输上学前所要准备的事情,一件一件详详细细地说给他听,找名额、复习、考试,等通知。
于卫和黎明他俩一个人说,另一个就补充,让刘树听得血脉膨胀,当场立志一定考上。
他当时是这样说的:“你们等着!明年我一定来!”
这句话听起来充满了信心,好像就是本上钉钉的事情。“功夫不费有心人”刘树今年还真的来了,而且还就是武汉通信学院,别的学校还不去。
于卫知道刘树和郭浪的关系也好,恐怕也受到了郭浪的影响,才选择武汉上学。
边城的人来这里上学的越来越多,不光是以前的中专同学,还有于卫在红军师的女干部。
她以前是战士,由于工作成绩突出,连续三年被评为,边城军区优秀士兵,当兵六年,并荣立三次三等功,可以说是巾帼英雄。
当然还有边城其他部队来学院的人,虽然以前不认识,可这次都是刘树他们队中的人。
感觉他们的队伍一下子壮大起来,这么多边城军区的人来,马上感到不孤独了,并有一种同乡人的情怀。
一到星期天,这些人就约起来,到武昌、汉阳就近旅游,去了东湖、武汉大学。
汉阳的古琴台、归元寺,还有国民革命大会地址,参观了老一代革命家解放前在武汉逗留时期的住所。
一连两个星期天下来,武汉该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那田萱、刘树第一次来武汉的人,更加高兴的不得了,天气虽然炎热,可被大家的热情掩盖了,并不觉得酷热难当。
经过了开学初一个月的忙碌,田萱、刘树也在各自的队中,融入了这里的学习生活,一切归于平常。
二十七
田萱、刘树第一次来武汉的人,更加高兴的不得了,天气虽然炎热,可被大家的热情掩盖了,并不觉得酷热难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经过了开学初一个月的忙碌,田萱、刘树也在各自的队中,融入了这里的学习生活,一切归于平常。
这天,于卫突然收到了一封bj的来信,信的落款是bj师范大学99号信箱。
手里拿着这封来信,于卫心里怦怦直跳,思绪万千,想起了夏日bj开往边城的火车上,那位冰清玉洁、美貌绝伦的姑娘。
还有这样的好事?居然写信过来?他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一过了之了。没成想,这叫白雪的姑娘,还能记得起他,还不忘那段路途所发生的事情。
他的第六感即刻告诉他,这女孩对自己有好感,而且他自己也对女孩情有独钟,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别瞎猜了,可能人家就是一般的问候,一封很平常的来信,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这种普通朋友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给自己写信?可能也跟别人写信,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于卫的脑海里不断地澎湃着,搞不清楚女孩的意图,但他有种感觉,就是这女孩对自己的的好感。
拿着信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坐在床边上看着手里的信件,觉得特别的异样。
久久不能打开,也不愿打开,定了定心神,终于下决心撕开了信封,拿出了信件。
在打开信件的同时,一股清新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他灵机一动,闻了闻想到:这里肯定有她的气味。
蓝黑色的笔迹,仿宋字体显得干净整洁,内容一幕幕落入眼帘。
于卫你好!
自从在列车上相识后,几天的相聚虽然短暂,然而很难忘。开学已经两个星期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想了想还是给你写封信,不知你是否还能记起我?
我这里一切正常,大四了,这个学期基本的课程都要结束,到下个学期主要是实习了,到时是自己联系还是学校联系实习,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你近况可好?能否告知?
来信请寄:bj师范大学99号信箱白雪收
白雪
信写得简单明了,很得体。
可能是第一次写信,只是礼貌的问候,但从她的信中可以觉察到,她有继续通信交往的可能,要不然不会留地址。
这让于卫很激动,收好了信放声高歌起来,搞得宿舍里的同学莫名其妙,时不时有人问:“碰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他也不回答,只是唱着歌,一个劲地冲过他们笑,心中荡漾着无比的快乐,让自己天真烂漫起来。
胡纯笑嘻嘻地问于卫:“你到底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没什么,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是不是刚才那封信?”胡纯又问。
于卫点了点头,“我说吗?我猜你就是因为那封信,不会是女孩写给你的吧?”胡纯笑着说。
于卫又点了点头,“哈哈哈!我说吗?我又猜对了,快说说怎么个情况?”胡纯颇有兴致问到。
“出去说,出去给你说!”于卫拽着胡纯出了宿舍,到了楼侧面的操场上,才说:“不就是暑假去bj,在回去的火车上认识的一个女孩吗?”
“呵呵!你小子还有这样的艳遇,我怎么不知道?”胡纯乐着说。
“哎呀!不是八字没一撇,谁知道呢?想着一面之缘,没抱什么幻想,可没成想人家都把信写来了!”于卫解释说。
“我看有戏,姑娘哪的?”胡纯似乎显得有些兴奋,好像是他认识的女孩来信一样。
“是gs敦煌的!”于卫说。
“哦!gs的呀?”一听说是gs的,胡纯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刚刚燃起的热情被浇灭了。
看到胡纯有些遗憾的表情,于卫又说:“不过这女孩在北师大上学,学外语的,是个本科生!”
“啊!北师大的?还是个本科生,那好啊!”胡纯吃惊地说,好像刚才被浇灭的热情,重新又燃烧起来。
紧接着问:“真不错!北师大的,说说长得怎样?”
“别提了!”于卫有意卖着关子。
“什么意思啊?长得不行啊?”胡纯迫不及待地问。
“!我是什么人啊?长得不行我能感兴趣啊?”于卫不屑地说到。
“说说看嘛!到底怎么样嘛?别他妈刺激我好吗?”胡纯急到。
“让我怎么给你说呢?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孩,美妙绝伦!”说着话于卫望着远方沉浸在遐想当中。
听得胡纯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他完全不顾形象,用胳膊擦了下一嘴角,不停地说:“快说说,快说说,到怎么个美人,哈哈哈哈!”
胡纯急切地想知道于卫路遇白雪的经过,于卫便毫无保留地将在列车上的偶遇详细地讲给了他听。
胡纯认真地听了于卫讲述之后,笑得嘴都合不拢,好像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听见美人,就得意忘形了!刚才你还一听是gs的,还很嫌弃呢!”于卫调侃他说。
“哎呀!那种穷地方,我害怕你小子误入歧途了,不过听你在一讲,这姑娘是在北师大上学,那可是名校,又知道姑娘长得不错,家里条件也可以,那我就放心了不是?”胡纯自鸣得意地说。
“!搞的好像你是我父母一样,帮我看对象呢?”于卫说到。
“那不是嘛?你别不服气,最起码比你大几岁,吃的饭比你多几年,比你有经验不是吗?分析分析总不能让你上当吧?”胡纯故作老成地说。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有种你也艳遇一个?”于卫笑到。
“我没你那机遇,我如果有你那样的机遇,手段并不见得比你差!”胡纯不服气地说。
于卫自从看了信后,就一直考虑怎样给白雪回信,既不能太过热情,太热情人人觉得不太稳重;也不能太冷淡,太冷淡让人家觉得好像对她不感兴趣。
怎样拿捏好轻重,着实让于卫绞尽脑汁地考虑了一番,最终决定回信要写的比白雪的稍长,但不能过长,语言中流露出对她的好感,和对认识她过程的怀念,但不能过分,用词恰当,感情上不卑不亢。
不能过分的奉承,不要让她觉得自己是名牌大学,人又长得漂亮,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自从第一次与白雪通信后,给她写信成为了于卫军校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父母、朋友的信件也零零散散地写,可给白雪写信更上心。
按照邮递的速度,一般一个星期能通上一封信件,每个星期写给白雪一封信,渐渐成为一种习惯,不写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心神不定、坐卧不安。
信件的内容渐渐地也浪漫起来,言辞中少不了亲密的言语,好像双方默契地感受对方,而且彼此都很满意。
无形中就确立了一种恋爱关系,有一种牵挂,一种思念,一种渴望,期待着能尽快见上一面。
生活学习一切正常,第二学年的军事课程逐渐有条不紊地进行,军事地形学即将结业。
因此组织二队一区队到学院北校区进行现场训练,其中找点的任务,是该课程结业考核中的一部分。
什么是找点呢?找点是学员们口头术语,实际上在军事地形学当中,是“地形识别”其中一项,按照正确方法在规定时间内,准确找到目的地参照物。
这对在通信训练大队上学时期没有的训练内容,让于卫有些不知所措,即兴奋又担心。
当然,大部分学员也没有这种经历,也都和于卫一样的心情。
一区队专业是野战通通信参谋,而二区队的专业是固定台站通信参谋。虽然,军事地形学的理论课在一起上课,可是二区队没有野外训练课目,只有理论考试。
对一区队来说野外训练考核更加接近实战,要在甘露山呆上一个星期期,来完成这次的训练考核。
就在走之前,于卫收到了白雪的来信,信中希望在“十一”国庆节假期能见上一面,她想让于卫到bj去。
于卫看完信,心里又激动又犹豫,激动的是她终于先开口谈及见面的事情,犹豫的是不知道军校能不能准假,得找找队长请个假。
“这那能行?咱们学院肯定不允许!”蒋队长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通融通融嘛!私下放我出去几天不就行了?”于卫求到。
“你让我犯错误啊?你不想想,咱们队60多号人,我把你放走了,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不愿意,在私下里传话,说不定就传到了校领导那里,那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是绝对不行的!”蒋队长拒绝说到。
于卫理解蒋队长的难处,他们这批学员在他的带领下,一年过后刚刚有了起色,不在受前批学员的影响,学院领导对二队的表扬也逐渐多了起来。
如果在这时再犯错误,那不是刚开的花遇上霜,立马凋谢了?蒋队长的话让于卫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开口请假了。
“那怎么办呢?哎!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女孩,要是不行的话,估计以后就没戏了?”于卫满面愁容地在队长房间里团团转。
蒋队长见于卫的发愁的样子,也想替他想办法,想了想提示于卫说:“我们是军校,去不了她应该可以理解,但她可以来呀?”
“哎!对呀!我咋没想到呢?”突然间来了精神,可一晃过后又萎靡不振,“哎!好是好,可人家愿意来吗?如果不愿意,我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嘛?”于卫沮丧地说。
“你看看,你看看,不要对自己没信心嘛?你是我们队的才子,十几个人的舞蹈都整了,还对付不了一个姑娘?再说人家也是名校的大学生,境界应该很高,如果你说明原因,我想她会理解你的!”蒋队长耐心地劝导说。
在队长的鼓励下,于卫振奋精神,给白雪写了封信,主要是劝说她,先是说明自己很想见到她,只是自己是军人,在军校上学,军校是有纪律的,不像地方大学,比较自由些。
再是劝说她到武汉来,毕竟bj自己去过,而武汉她没来过,乘着“十一”来武汉一趟,十分诚意地邀请她。
后来,就说说武汉的景色和好吃的,大肆地渲染一番,目的是吸引她来,就不知道她到底上不上钩了?
于卫绞尽脑汁写了一封信。
白雪:你好!
来信收到,在这里首先感谢你的盛情邀请,“十一”假期我也很想到bj去,能和你见上一面是我的渴望,这种渴望不断冲蚀着我的全身,让我非常非常想念你。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是军队院校,不能像地方院校一样自由,是有纪律约束的,我们队长那里我也问过,想请假去bj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怎么办?我心急如焚,好像这个假期要白白的浪费掉,我们想见面的愿望是否成为泡影?
我思前想后,觉得我们不能白白浪费掉这次假期,既然我请不上假去不了你那里,那你可以到我这里来呀!
bj我去过,可武汉你还没来过,这里是著名的江南水乡,而且武汉三镇景色宜人,如果你能来,我可以带你去自古以来四大名楼之一的“黄鹤楼”。
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这首唐朝诗人崔颢的诗不知你读过么?很有名的呦!
还可以去武昌在东湖上划船,领略东湖风光,还可以去武汉大学看看校园景色与你们学校有什么不同,还可以上龟山电视塔纵观武汉全景,还可以走过长江大桥一览长江的澎湃和大桥的雄伟壮阔……
这里的名胜多了去了,数不胜数,还有著名的商品一条街“汉正街”,各种衣服千姿百态,色彩倩丽,真的不错!
这里的美食也非常好吃,有豆皮、热干面、武昌鱼等等,让人垂涎欲滴馋得不得了。
我这希望你能到这里来,我们一起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
寄出这封信后,我们就要到五六十公里外的甘露山,进行野外上课了,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回来后正是“十一”前夕。
所以,请你早下决定,如果决定来,就发个电报过来,到时去接你!好了,不再多说了,期盼你的到来!
礼于卫
写完这封信,于卫好像轻松了很多,脑海中浮现出两人见面的那一刻,自己突然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自嘲了一句:都想成真的了!
甘露山,在黄陂县境内,距离武汉近50公里,早饭后,一区队整理行装,装上卡车,人员坐上大客车就向目的地出发了。
虽然距离不远,可路不好走,出了wh市,就是二级公路,路面时好时坏,等过了黄陂县,就都是乡村土路,车后扬起浓浓的黄尘。
拉行李的保障车,离得远远的不敢靠的太近,只能是在百米开外灰尘散开,跟随着缓慢行进。
这土路走了有半个小时,远远看见窗外的树木开始茂密起来,开始还是零零散散地长着。
随着车往前行进,植被越来越茂密,一些松树、柏树、红枫等等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树种。
土路走完,是新修的柏油路,这是这是学院为北营区专修的两公里的路,柏油路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在转过几个弯之后,前面一片开阔。
透过车窗并看见了苏联式的几栋平房,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于卫感受到这里的略带潮湿的新鲜空气,呼吸起来十分的舒服。
望着周围山上,整个都被绿色覆盖着,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植被,放肆地生长,无忧无虑地多么自由。
突然想起苏轼的一首诗来:
《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虽然不是庐山,可这里的风景,原始而古朴,茂密的森林,水网稻田的田园风光,的确是美的说不出来。
甘露山营区,驻扎着一个营的兵力,是学院的教学通信保障营,专门给学员提供教学通信保障的任务。
前两天都是掌握各通信要素的开通范围,以及连通情况,并出些相应的情况,让学员们分析情况并提出解决办法,然后让保障营的士兵落实。
这天晚上,导演组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查点行动,在周边五公里的范围内放置了东西,并将人员分成三人一组,去找这些东西,完成两项任务的组,成绩即为合格。
刚下了一场雨,晚饭后,待雨停了,同学们三人一组,穿上雨衣、胶鞋,拿着手电,按照地图一个个地在方圆几公里的地方查找标定物。
每查到一处标定物,就标记在地图上,因为范围有限,所以每组同学们经常碰在一起,于是都走在一起去找。
按照规定时间,两个小时后,同学们基本都回来了,个别的组,距离规定时间也就超出了几分钟。
因为所有的组都找到了几处标定物,算是都通过了预考。真正的大考还在后面呢!
野外标图,每个人是在一个一尺见方的标图板上,用图钉固定1:2万的地图,这也是甘露山方圆几公里的位置。
在地图上用红蓝铅笔勾勒出通信要素配置位置,而且每个位置每个班必须走到现场,现场有保障营的人员操作示范。
学员们要搞清楚每种装备的战技性能,这样才能更好地组织各种装备的互联互通,为指挥作战提供高效的通信保障。
***对军队通信工作的评价是“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可见战时通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在完成了勘测、标图、装备配置、技战性能了解之后,又组织了一次进攻战斗的通信处置。
导演组不断地提出想定,并提问学员们,及时处置想定中的问题,当提问到于卫,在进攻战斗第二阶段向前推进时,这时的通信组织怎样进行?
于卫站起身利索地回答了提问:“在第二阶段部队向前推进时,我通信书枢纽正在撤收后向前方预定地域前进时刻。
此时,有线通信基本中断,最好保持无线电台两个以上网进行联络通信,建议继续参与上级无线电网,和对下的战斗网和移动中的通信网!”
“处置得很好!”导演组组长当着全体人员大声表扬说。
导演组组长是战术教研室教研室的主任,大个子,块头很大,声音洪亮,给人有一种压迫感。
得到他的表扬,于卫心里十分高兴,知道只要能在野外环节处置好想定中的几个问题,考试就基本过关了。
战术通信课目进行了一天半,师一级的进攻战斗以胜利结束,鸣锣收兵。下午要进行文艺演出。
要求一区队三个班,每个班出三个节目,就九个节目;保障营出了六个节目。共十五个节目。
于卫的独唱肯定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节目,也是一个不用练习就直接可以上的节目,这对他所在的一班来说,轻松了不少。
中午吃完饭,准备了一阵之后,下午三点文艺演出正式开始,各班都拿出了他们才艺。
轮到于卫上场,于卫从保障营借了把吉他,一曲齐秦的成名歌《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于卫唱的动情而苍凉,充分体现了歌曲的韵律,博得了阵阵掌声,保障营更是叫声连连,希望再来一曲。
于卫站起身想离开,被蒋队长拦下,队长意犹未尽地说:“看看,看看,保障营战友们这么喜欢你唱的歌,不妨再来一首嘛!”
台下一区队有同学高声符合地喊到:“于卫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唱个拿手的!”
“就是,再唱一首!”有人喊到。
于卫盛情难却,又原坐到位置上,抱着吉他,就在刚才短促的时间内,脑海里翻着很多的歌,最终认为能人琴合一发挥最好的就是崔健的《花房姑娘》了。
清了清嗓子说到:“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崔健的《花房姑娘》好吧?”没成想这一说出口,台下保障营那边,掌声雷动,呼喊声不断:“好!好!”
于卫被大家的热情所感染,感觉自己就是崔健附体,歌声动听有力略带沙哑非常有磁性地唱了出来: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我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你不知不觉已和花儿,噢.....一样
你要我留在这地方,你要我和它们一样,我看着你默默地说,噢......不能这样,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一曲唱罢,掌声,呼喊声,响成一片。全场都被于卫的歌声所撼动,现场气氛达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艺演出结束了,所有的战友们是愉快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尤其是保障营的官兵。
第二天白天一整天,每个人将前两天进攻战斗的文字材料进行整理,然后上交导演组。
下午三点半左右,集结号吹响,学员们整装待发,准备执行最后一个科目:“长途奔袭”。
按照前次三人一组的分组,在导演组下达往某地开进的命令后,各组分头行动。
于卫和高文、张凌仨人一起奔向目的地,从图上分析,从起点到达目的地大夏湾的距离在20公里左右,按照行军速度,到达大夏湾怎么也需要3个小时左右。
三个人马不停蹄地快走,一会儿在乡村道路上行走,一会儿在翻山越岭,一会儿在水网稻田地绕行,一会儿跨越河流。
好在是下午时分,天气并不是很炎热,就这样几个人都出了好几身汗了,作训服有的地方都被汗渍地发白了。
太阳已经落山,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三人到达了目的地,是12个组中第二个到达的小组。
这个成绩让他们很满意,但又有情况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原来任务只完成了一半,接下来还要到20公里外的夏家寺水库西面的姚岗村集结。
这让身心疲惫的他们内心感到了十分难受,有一种说不出的苦衷。
但没有办法,这就是打仗,是实战演习,又算考评成绩重要内容之一,就算再苦再累也得把后面一半的路程走完。
于卫感到有些虚脱,前面出了好几身汗,脑袋有些发晕,在这里休整了十几分钟,三人吃了面包,喝了些水,感觉好多了。
这时,各小组陆陆续续地来到中转站,听到还要继续行军时,都有多埋怨,可埋怨归埋怨,路还是要走的。
天色已渐渐地黑了下来,有几个组就商量着一起走,高文说:“我们和他们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
于卫和张凌都不同意,张凌挺不高兴地说:“我们为什么和他们一起走?那多没意思!“
于卫接着说:“那不是变相地作弊嘛?我们不这样做!”
听了于卫的话,高文老大不高兴地说:“什么作弊,大家一起走不是好有个照应嘛?我也是为你们着想!”
“你别为我们着想,你要跟他们去你就去,不过脱离了组织不给算分,后果自负哦!”张凌带着讽刺地口吻说到。
高文还想说什么,但被于卫的劝说打断,“这夜间行军算什么?不过就是练练我们对军事地形学的熟悉程度,难道不跟别的组走,就找不到下一个点?我们又不是笨蛋,难道不如他们?”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每人一个手电筒,照亮前方,本来还可以看见前面零星的光亮,可到后来只有他们三人的手电筒发出的光。
显然与其他组失去了联系,走着走着前面的水网稻田地,高文不小心一只脚踩了下去,一只腿的的裤腿都湿了。
怎么办?在这里瞎转悠,肯定误事,高文不自觉地开始埋怨起来,“让你们跟着大部队走,你俩非要自己走,这下好了,荒山野外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张凌此时也慌了手脚,支吾半天也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案。
“来,把地图拿出来看看!”于卫说着从挎包里拿出地图来,三人蹲在一起研究。
“你看如果从刚才来的路,距离我们也就一公里左右,而下一个点姚岗村距离我们当初的起点大概有4公里左右,而且这些路都是乡村公路,有些好的路段也有柏油路,如果能碰上老乡开农用车的,我们还可以拦车将我们捎上一程,这多好!”于卫分析地说到。
“这样走我们就比别人多走了4、5公里,算算要半个小时呢!”高文似乎有些担心。
“是这样,他们走的山路,而我们走的大道,这样的话就算他们比我们快,也就快个十几分钟,但我们安全啊!”于卫解释说。
于卫的一席话让张凌和高文都赞同了,他们知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因为只有这样走才能更安全更快。
十几分钟过后,他们走上了大路,三人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揪着的心放下了,加快脚步,快步疾飞向前赶去。
就像直角三角形的三个边,人家走的斜边,而他们走的两条直角边,路程肯定远。
虽然他们走得快,也赶不上路程短而走得慢的大部队,不过还好他们三个人小步如飞,走得非常快。
又在过程中,拦了一辆当地老乡的农用三轮车,拉了他们有大概三公里的路程,让他们稍作喘息缓了一下。
当他们走到两条边的拐弯处,就看见远处有三发绿色信号弹在半空中炸开,在黑夜里,好像闪亮的灯光,照耀的一片通明。
“看见没,看见没?信号弹,信号弹!”三人几乎同时欢呼起来,在他们看来,已经不远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
自从看见信号弹的地方起,到终点最起码还有五公里以上的距离,可感觉的表象让他们认为就在眼前似的。
三个人疾步如飞地沿着大路向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走去,几乎就是边走边跑了。
二十分钟过去,还没有到达终点,这让他们看是抱怨起来,张琳有气无力地说到:“这他妈的到底有多远?怎么到不了头呢?”
“有多远呢?看见信号弹就有方向了,就吵着他走就是了!”高文好像看起来不是很累,还信心十足。
于卫此时累得连说话的力气好像都没了,觉得说话就好像浪费自己的气力,能省点就省点吧!
“哎!稍作休息,缓缓吧!”张凌喘着粗气说到。
于卫听到这句话,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路中间,半夜三更的也没有车,土路上坐就坐呗!也别管脏不脏了。
就当三人在稍作休息时,三颗红色信号弹又腾空而起“砰、砰、砰!”就好像在耳边炸响。
于卫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没有一点疲惫感了,和刚才判若两人,“不远了,不远了!”兴奋对他俩说。
“要我说,听着声音顶多一公里左右,赶紧,赶紧走!”于卫催促他俩说。
于卫的判断没错,十分钟后,他们看见了拉他们来的大轿子车,三人飞奔而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等他们上车一看,车上几乎坐满了人。
“你们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到?”胡纯懒散地问到。
看着他的样子,也是到了不久,于卫回答:“我们是最后一组?”
“可不是咋地?”班长黄英杰笑着说。
“真的?”张凌问。
“那可不是?前一个到的也比你们早5分钟!”何克回答说。
“哎!看来是没戏了?”高文说。
本来他们三个,在第一目标时是第二个到达的组,第二目标也想快点能争取个好名次,没成想是最后到达的组。
不过还好,平均分也不会是最后一名,这也算是安慰吧!
大轿子车颠簸着将他们拉回了营区,这最后一天的任务算是这次野外集训的结束。
第二天上午,同志们都收拾行李装车,准备午饭后回武汉,回到自己熟悉的校园,熟悉的宿舍,熟悉的床。
让于卫期盼的还有哪来自bj的信,是否寄来了她的意愿呢?
这一天,于卫都魂不守舍,虽然和大家干着同样的事情,可动不动就发呆,有时同学连喊几声都听不见。
胡纯知道他的心事,就逗他说:“想什么呢?你小子是不是又想你那个白雪了?呵呵呵呵!”笑声里透着浪声。
“没有啊!哪有?别他妈瞎说!”于卫瞥了他一眼说。
“你小子,没有才怪!”胡纯不服气地说,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信心。
“去去去!不跟你说!”
“看吧?我说对了吧?哈哈哈哈!”胡春得意地笑着。
午饭后,收拾妥当,二队一区队凯旋而归,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后,进入了校园,当车在二队宿舍楼前刚刚停稳时,于卫迫不及待地窜下车,向通信员房间飞奔而去,连行李都顾不上拿。
好像于卫个人的事情,全区队都知道了一样,身后车里传来“哈哈!”地笑声。
“小顾!小顾!有没有我的信?”于卫还没进通信员顾献房间,就激动地喊了起来。
他的举动把正在坐着看书的顾献,吓了一跳,一下站了起来,见到于卫兴冲冲冲进来,随即起身,从吃惊状态即可转为满脸笑容地问:“你们回来了?”
“是啊!是,没工夫和你说,先说有没有我的信?”于卫急切地问。
“有你两封信!”
“快拿出来啊!”
顾献从桌上一沓信件中找出了于卫的两封信,于卫一看喜出望外,可不是,其中一封就是他期盼已久的来信,而另一封一看就是父亲的笔记。
顾不上多想,一手便撕开了白雪的来信,两眼放光地看完信,一下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
“太好了!太好了!”拿着信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见大家正忙着卸行李,赶紧收住笑容,将信件装进兜里,故作镇定地去拿自己的行李。
“你小子跑哪去了,行李也不要了?”胡纯见到他毫不留情地数落他。
于卫将喜悦之情收敛住,详装镇定地阴着脸说到:“怎么啦?这不是来了吗?喊什么喊!”
胡纯也不生气,凑过来问:“你小子是不是取信去了?取上没?看你的劲头和刚才下车的时候判若两人,她是不是没来信?”
“你怎么这样爱管闲事呢?来不来信和你有什么关系?”于卫冷着脸说。
“就是和你有啥关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老胡!”左诚听见了两人的说话,便挖苦胡纯。
“你他妈说谁呢?左诚!我俩说话关你屁事?不知谁是‘咸吃罗卜淡操心’呢!”胡纯怒骂到。
胡纯正有气没地方撒,见左诚也来调侃他,便不客气地将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行行行!是我‘淡操心’行了吧?你这人真没劲!以后我找你说话我就是王八羔子!!”左诚说完,生着气走了。
“我说你俩见了面就吵,有完没完呐?”于卫见他俩拌起嘴来就随口说到。
“你说说,关他什么事情?真是闲得蛋痛!”胡纯完全不忌讳于卫的讥笑,而将矛头直接转向了左诚。
左诚见胡纯被激怒了,目的达到,暗自欣喜地也就开溜了。
看见胡纯的发怒的样子,于卫心里实在有些不忍,将他拉到一边神秘地说到:“来了,她要来了?”
“谁来?谁要来?”胡纯诧异地望着他,搞不清楚到底谁要来。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是那个女孩要来,白雪!是白雪!”于卫这时显得有些激动。
“真……真的?”胡纯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听错没有,比刚才更加吃惊。
“你看,你看,这里!”于卫边说着边拿出信件指着里面的信息给胡纯看,胡纯看完之后,高兴的不得了,他是替于卫高兴。
“嘿嘿嘿嘿!你小子真行,怎么就把人家姑娘骗过来了呀?”胡纯高兴地笑着问到。
“也没什么,她不是之前写信让我去bj吗?你知道咱们怎么可能放人呢?队长出主意说:‘让她来总可以吧!’那我不就按指示办了,这不就要来了,明天中午到,车次都写着呢!”于卫欣喜地说。
“哈哈!你小子真有福气,白雪这名真好听,人也长得不错吧?”胡纯得寸进尺地问到,完全打消了刚才气愤的神态。
“还可以吧!当初认识她,喜欢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觉得她是名牌大学的又是学英语专业的,如果好了,将来可以辅导我英语啊!我是这么想的!”于卫微笑着说。
假话,哪有不喜欢长相的男人?女的长得越好看,越能够吸引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几千年前就已经把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事情说出来了。
其实,当初下意识里,于卫就有这样的心思,找个女朋友是学英语的,想通过她把英语学好,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
能遇到白雪是于卫的运气好,让长得漂亮又气质佳,还是名牌大学bj师范大学的本科生,这难道是真的中了大奖吗?
于卫这天下午似乎都处于朦胧状态,眼前总是浮现出白雪的身影来,她的脸庞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似乎有种感觉,记不清她长得什么样了。
夜晚早早入睡,睡梦中一条花斑大蛇向他扑来,足足有十几米长,把他吓得半死,可这花斑大蛇竟然不咬他,而是慢慢地将它的身躯盘在他身上,他感到越来越紧,想脱身可欲罢不能。
进过几番努力挣扎,也摆脱不了蛇缠身,大蛇蛇头吐着蛇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几乎窒息了。
然而,花斑大蛇并没有吃他的意思,而是舌头蹭着他的脸,他已经被吓的面无人色,惊恐万分。
可大蛇头来回在她脸上蹭,皮肤凉爽滑溜,好像在抚慰惊恐中的他。察觉到大蛇并没有恶意,他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反抗,任凭大蛇在自己的身上游离。
“于卫,于卫!快起床,到什么时候了,你不是还要接人去吗?”胡纯的叫喊声将于卫从睡梦中惊醒。
他看了看表,都十点多了,赶忙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赖腰后,迅速将衣服穿好。
笑嘻嘻地对着站在一旁喊他起床的胡纯说:“你怎么过来叫我?让我睡一会儿嘛?”
“你小子再睡,就误事了,你不是还要接你那个白雪吗?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还不起来!”胡纯笑着说。
胡纯居然比于卫还操心此事,谁让他俩的关系好呢?
“今天我有事,就不陪你到火车站去接人了哦!”胡纯说到。
“我也没让你去啊?这么主动干什么?”于卫嘲笑到。
“这不是做为你最好的朋友,陪你去接未来的弟妹,是应该滴!”胡春不紧不慢地说到。
“瞧你这话说的,你要是有心就陪我去呗?别在这里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了!”于卫调侃到。
“哎!真有事,真有事!我和咱们黄班长一起出去办些事,接人这事只有你一个人亲自身体力行了,呵呵呵呵!”胡纯落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说。
“没事,你有事就先忙你的去吧!一会儿我一个人去就行!”于卫正色说到。
胡纯走后,于卫已洗漱完毕,特意没有换便装,就害怕白雪找不见自己,因为与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过的太久,印象中对她的长相已经模糊。
出了校门先到学院对面的银行取出200元的存款,再到学院招待所订了一个一天30元两人房间。
于卫暑假回家时,和黎明一起到部队去了一趟,对他俩调军衔一事找了相关领导,按规定到了年限由部队发函学院调整。
他们拿着部队密封开好的公函,到校后就交给了队长,前些天命令下来俩人都由少尉晋升到中尉,皆大欢喜。
工资也有先前的135元调整为150元,整整多了15元,加上补得三个月,存了一个月这次都拿了出来。
然后在学院门口的小饭馆里吃了一碗“热干面”之后,坐上开往汉口火车站的公交车,去迎接自己的女朋友。
买了张站台票进站,就等列车的到来,随着列车员甜美的嗓音响起,bj开往武汉的特快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于卫的心怦怦直跳,紧张的不得了。
列车进站,随着大批人流的走动,渐渐地人稀少起来,紧张之下他此时已经想不起来白雪长得啥样了。
只能是盯着年轻漂亮的女孩看,如果她见到穿军装的一定会驻足留意的。出站的人群渐渐地稀疏起来,可还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他开始有些焦躁起来,在站台上左顾右盼,希望她立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他向另一个方向寻觅时,反方向有一个妙龄女子提着包径直向他走来。
于卫转过头向她看时,好像对不上号,以前的白雪是一头长发,而这位却是短发,标准的学生头“弯弯的月亮”。
还是女方先开口,“怎么不认识我了?”她微笑着问到。
到了跟前才看清,这不就是白雪嘛!一身浅蓝色的牛仔套装,清纯秀丽的脸庞露着微笑,婀娜的身材,倩丽无比。
二十八
到了跟前才看清,这不就是白雪嘛!一身浅蓝色的牛仔套装,清纯秀丽的脸庞露着微笑,婀娜的身材,倩丽无比。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她这样问,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白雪手里的包,应承了一句说:“人太多,不好找,嘿嘿!”
这时,别提他心里有多高兴了,不自觉地牵上了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边走边问到:“车挺准时的,我还以为会晚点呢!”
她高兴地问:“那你还以为呢?”
“首都开来的列车就是准点!”他开玩笑地说。
走出了车站,一起坐上了开往解放公园路的公交车,两人坐在双人座上,互相对视着,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在于卫心中白雪的份量已经占据着很大的部分,因为他知道,一个女孩能从千里之外到这里看他,可以看出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那是何其重要。
既然能来,就说明在女孩的心中已经将他只为自己的男朋友了,在他心中更增加了对她的好感,好像心里一直说着:这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见她眼圈有些发青又问到:“你没睡好觉啊?”
“是啊!昨天晚上有些失眠,你咋知道的?”她问。
“看你眼圈有些发青了!”他温柔地说。
“不过今天晚上就可以睡个好觉了!”他又笑着说。
“你坏!”她面带羞涩地冷不丁冒出一句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想歪了,想的颜色了。
发现她的表情不对,他赶忙解释:“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你好好休息一下!”
白雪的美透着一种高雅的美,在于卫的解释下,她的脸更红了,就像秋天的苹果,粉里透红特别好看。
看着她,他的心都醉了,好像一时间什么都忘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像非常享受一样。
“老盯着我干嘛?”她忽然问到,其实她也是一直盯着他在看,两人的目光中都有一种魔力,互相吸引着对方。
“哈哈!”他笑出了声,说到:“你也不一样吗?”
她羞涩地笑着,笑得十分甜蜜。
公交车到站了,两人下车后直接往招待所而去,于卫交了押金拿了房间钥匙后,一起向四楼爬去。
打开房间门,看到房间里干净整洁,有两个床铺,一套简易沙发和衣帽架,这应该是在那个年代不错的住宿条件了。
卫生间里有马桶和淋浴器,打开淋浴器都是凉水,他问她:“你能不能习惯凉水澡?”
“没洗过!”她回答。
“在武汉夏天一般都洗凉水澡,因为天气太热,只有到了十月中旬过后我们才前往学院澡堂洗澡,现在白天的气温还在35度左右,应该还不错,我们现在都在洗凉水澡,说是凉水澡,也就是温水澡,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我们是习惯了!”他尽力地解释着。
“我试试吧!”她爽快地说。
“好吧你先试吧!如果不行嫌凉,就领你到外面澡堂洗热水澡去!”于卫说。等白雪进了卫生间,他觉得人家女孩洗澡自己不太好呆在这里,就大声说:“你在这里洗,我先回队里看看,顺便买些洗漱的东西!”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回队里去了。
回到队里,正好碰见队长,蒋队长见面就问:“你不是接人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哦!人接回来了,在招待所里!”于卫说。
“那就好好照顾人家!”队长笑着说。
“好的,好的!”于卫也笑着回答。
见着队长挺关心自己,于卫心里也很高兴,想着这两天把白雪带到队里面来,见见队长,表示感谢!
拿了自己的洗发水,准备走,碰上自己班上的同学,都急着问人接回来没?于卫应付说:“人接回来在招待所里!”
用钥匙打开房门,听见卫生间里还有水声,就敲了敲门说:“洗发水带来了,你开下门,我把东西递进去!”
白雪将门开了条缝,接过了洗发水说:“你稍等等,我马上完了,就剩个洗头了!”说完关上了门。
于卫站在门口,有一种冲动,恨不能冲进去欣赏白雪。然而,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没有冲进去,而是关心地问了一句:“这里的洗澡水能适应吧?”
“还好吧!”里面传出甜美的回答。
于卫点着一支烟。无聊地坐在房间沙发上抽了起来,等着白雪出来,想着这几天怎么安排她转转。
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只见白雪用毛巾擦着头出来了,穿着睡衣和拖鞋缓缓地走过来。
“是不是洗着凉?”他问。
“是有点凉,洗着洗着也就适应了!”她笑了一下说。
“今天天气好,走!出去转转,想必你现在也饿了,我们顺便吃点饭好吧?”
“行,你先出去等一下,我先换件衣服就走!”
出于礼貌,于卫站在门外,等着她出来。
不一会儿,她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于卫一看还是第一次见面的牛仔打扮,牛仔衣没有系扣子,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印花的体恤衫。
体衫被她丰满的胸部撑得很满,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部,随着她胸部的上下起伏,浮想联翩。
“你干嘛呢?”她笑问到。
“没什么,没什么!走!”他立刻往头里走去。
被他识破了的他的意图,使得他很不好意思,只能前面带路打消刚才的尴尬。其实,可能她并不在意,只是他想的太多了。
两人在附近的有武汉特色的饭馆里要了一笼蒸饺,又要了两份豆皮,还有两碗豆浆。
武汉的蒸饺很好吃,皮薄馅多,非常可口,常吃也不烦。豆皮就更不用说了,是武汉著名的小吃。
见白雪吃的很投入,他就知道她很喜欢这里的小吃,就说:“等下午我带你去吃热干面!”
“什么是热干面啊?”她好奇地问。
“热干面啊!怎么说呢?就是类似北方的凉面,不过它是热的,多放芝麻酱,搅拌后很黏,入口味道却很好。”他耐心地作着解释。
两人吃完午饭,想着一时也没有地方去,于卫想:这会儿反正也没事,就到队里面去一下,队长这回可能还在。
就对白雪说:“那个,现在我带你去我们学院里面看一下好吧?”
“可以呀!”白雪眼神里放着奇异的光,显然很感兴趣。
于卫给哨兵说了一声,之后到值班室登了记,然后就带着白雪进了校园。
军校和其它院校虽然都是大学,但学院的建设还是差别很大的,军队院校讲究整齐划一,不论是树木还是草坪都修剪的有模有样,校园里干干净净,让人感觉很舒服。
在学院里他带着她绕了一圈,不时给她介绍情况,最后带她来到了队长办公室,正巧队长在,见到他两人,队长起身迎接。
“噢!来了!”队长笑着说。
“刚到不一会儿,带她来看看你!”于卫说。
“我有啥可看的?瞧你说的!呵呵!”队长乐呵着说。
于卫将白雪引见给了队长:“队长,这就是我认识的女朋友,她叫白雪!”
队长伸出了一只手说:“呦!真好!真好!我代表全队欢迎你呀!”
白雪也伸出了手和队长握了握手,随即松开,笑对着回答:“队长,我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欢迎名牌大学的学生来这里。于卫之前就给我说要到你那里去,我说那怎么能行,我们是军队院校纪律严明,我可开不了这个口子,看见他的难为样子,就给他出主意,让你过来,这样不是一样可以见面吗?看到你今天能来到这里,那我为你们高兴,哈哈哈!”队长越说越起劲,唠叨个不停。
“谢谢你队长!”白雪面带微笑客气地说到。
队长一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话滔滔不绝地说:“还有一件事情给你说一下,就是咱们队新配了政委,已经上班了,这两天休息,我今天值班,他明天值班!”
队长的这一段话引起了于卫的警觉,现在学院给二队配政委是为什么?这都一年了这会儿才配政委?
就以前二队的情况,可能是没人愿意来这里,毕竟上届严重超假,被勒令退学了28名学员,学院大会小会的点名批抨,谁也不愿意背这个黑锅啊!
蒋队长能熬到今天,也确实不容易,想想顶住了多少压力,自己也背了处分,想撂挑子不干年底转业,可自己又心里过不去。
横下了一条心,就要把这批学员带好,自己才能走,不能让人在背后指脊梁骨,说三道四。
这一年来,新的一批学员在各个方面都很优秀,文化体育活动也蒸蒸日上,拿了好些奖,在学院上下赢得了好评。
人们渐渐地淡忘了以前的事情,二队前一批学员的超假被处理问题,已经从人们的谈论中不再提及。
学院领导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二队正在崛起,刚强、坚韧、好学、激情、严谨这些优良品质给予了二队新的生命。
用队长的话说:“终于抬起头了!”
从队长那里出来,回到宿舍,班里还没有出去的人三三两两地过来,黎明闻声也跑下了楼。
见到白雪后盯了好几秒钟,整个人被白雪的美貌和高雅的气质所征服,脸上出现了一种迷茫的感觉。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北师大的女生,太好了,太好了!简直无与伦比嘛!你于卫太有眼光了嘛!”黎明言辞间透露着一丝的妒意。
“这是我的同学黎明,黎明即是我的中专同学,现在大专又在一起学习!”于卫给白雪解释说。
“那多好啊!两人还有个照应!”白雪笑着说。
黎明本身就是个话痨,打开了话匣,就妙语连珠地说了起来。
“哎呀!到我们这里可能就比不上你们学校了,毕竟你们是名牌大学!”黎明说了起来。
“我倒没觉得啊!感觉你们学院很干净,也建设的很好,就是校园小了一些!”白雪回答说。
“这就是差别嘛!我们现在的学院,基本上是大中专的学历,本科的只有一个队,研究生寥寥无几,就那么二十来个,哪能和你们比!”黎明极力维护自己的观点。
“那倒是,可能在学术上可能我们学校的气氛更浓些!”白雪带着谦虚的态度。
“本来就是,想想我们都是没考上大学的人,之后上了中专,而且还是沾了父母的光,属于干部子弟内招入学,上了两年就分配到基层当干部,论起学识比你们差远了,这不,又来深造了!”黎明毫无顾忌地说。
“这样多好呀!拿着工资上学!”白雪羡慕地说到。
“别羡慕我们,我倒是很羡慕你们这些名牌大学生的,在优秀的学校里,享受的是优质的教育资源,等你们毕业了,走向工作岗位,我们这点工资你们哪能看得上呀!”李明依然滔滔不绝地说着。
于卫根本插不上话,眼睛只盯着黎明看,挤挤眼睛让他少说些,可黎明根本没有停下来,这让于卫很来气。
还是白雪看出了蹊跷,主动说了声:“我们回招待所吧?”
于卫巴不得离开难缠的黎明,立即回答说:“那就走吧!”
两人起身离开了二队,路上碰到不少二队学员,未婚的都露出羡慕的目光,已婚的也是微笑着点头,可以看出来他们对他俩在一起,既有祝福之心,又有嫉妒之心。
回到招待所房间里,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阵后,含情脉脉的目光犹如闪电般,连在了一起,使得他俩不能自拔。
于卫不由自主地探过身子,越过沙发中间的茶几,距离白雪俏丽的脸庞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想不能太冒昧,停下来是一种试探。她并没有排斥,没有一丝的不愿意,而是脸庞又向前,几乎贴在了一起。
闻着她那散发出的少女独有的气味,淡淡的香味有些疝还有些骚的味道,让他痴迷,不自觉地将双唇印在了她的诱人的唇上,感觉滑溜溜的富有弹性。
他更加热烈了,她闭上美丽的双目,任他拥吻。
(此处删去600字)
等两人都平静了下来,他感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冲动,可那个关键时刻,又有谁能把握得住?又有谁不冲动呢?
冲动,这是人之常理,是本能的生理反应,证明双方都接受对方,欣赏对方,要不然哪来的冲动呢?
但他心里不免有些自责,人家女孩不远千里从北方跑到南方来看自己,怎么就不尊重人家?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性本能呢?
想到这里,特别觉得应该给她道歉,于是说到:“哎!对不起啊!”
“啊?什么对不起?”她有些惊讶说。
“就刚才,有些冲动,嘿嘿!”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却没有一点埋怨他的意思,就好像都是她自愿的事情一样。
“你还是休息一会吧!下午我们出去附近转转,好吧?”于卫岔开话题说。
“那行,你睡哪?”她问。
“我回宿舍去,等下午再来!”他说。
“你别回去了,就睡到那张铺上!”她用眼神示意另一张床。
见她主动提出来,那当然他不会反对,证明她没拿他当外人,也算是肌肤亲密过的俩人,互相有种默契。
这默契是一种灵感,能感知到对方的心意。
天气虽然在三十五度上下,但比起7、8月份要好得多了,最起码中午不用开电风扇也能睡着。
两人在各自的床上都睡着了,可能是累了,白雪睡的很香,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这小呼噜仿佛是一首歌曲。
于卫在这“美妙”的歌声中步入了梦乡,梦见了广阔的大海,他和白雪在海空中驾驶者滑翔机飞翔。
突然间,两人在水草丰满的湿地,各自骑着两匹雪白色的骏马在驰骋,它们经过的地方水花四溅,在阳光的普照下,晶莹剔透。
白马白衣,蓝天白云,金缕阳光,碧草连连,干净的画面,色彩不多却景色迤逦,好像在仙境里。
不知不觉地两人渐渐拉开了距离,自己的马跑的太快,而白雪的马怎么也赶不上来。
就这样两人越来越远,他忍不住高声呼喊:“白雪,白雪!快点赶上来!”
“我知道了!这就赶上来……!”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后来听不到了,他真有些急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情急之下,用手掌拍打胯下坐骑白马的脖子,“啪!啪!啪!”并“停下来!停下来!”不断地叫喊着。
“有人敲门!起来了!”白雪摇着他的身体将他从睡梦中叫醒来。
“啊!啊!你说啥?谁敲门?”他一骨碌爬起来问。
“于卫!于卫!你在吗?我们全班都看你来了!”门外一听就是胡纯的声音。
“在,在!等等,马上开门哦!”于卫回应到。
白雪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将两个铺铺好了。
此时,于卫已经打开了门,看见全班人都稀稀拉拉地站在过道中,面带着笑容地望着他,个个眼中有一种期待。
当然,这些人中还有黎明和田萱,怎么他们把她也招来了?顾不了多想,于卫打着招呼,将大家伙让进了房间。
“好美啊!好漂亮啊!”胡纯第一时间忍不住夸赞到。
看看大家的表情,也都喜形于色,对白雪表示示意,白雪当然也面带微笑同他们一一点头示意。
等大家进了门,于卫便问到:“你们怎么来了?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哈哈!”
“大家都听说你的女朋友来了,这不是叫上黎明给我们带路,来看看这名牌大学生啊!”左诚乐呵呵地说。
发现这人群中少了典启,便问:“典启怎么不在?”
“噢!他老婆也来了,住在你们楼下,我们一会儿也去看看!”班长黄英杰解释说。
“哎!赶紧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妹妹是谁呀?”胡纯忍不住插嘴说。
“噢!这是我给你们提到过的,bj师范大学英语系的高材生,白雪同志,她目前是我的女朋友!”于卫笑着解释说。
他转过头对着白雪说:“你自己给大家介绍介绍?”
她微笑着说:“你不是都说完了吗?我还介绍啥?”
“介绍介绍嘛!我们都很期待哦!”胡纯笑呵呵地说,引得大家一片笑声。白雪倒是被羞了个脸红。
“我叫白雪,现在bj师范大学英语系学习,今年大四了,明年毕业!”白雪认真介绍自己。
“这个我们都知道,问题你是哪里人呢?这个我们不知到啊!”左诚笑着说。
“老左,你尽找事,关心人家哪里人干什么?你小子目的不纯嘛!”胡纯调侃到。
左诚倒也不生气,笑着回答:“看看人家白雪妹妹长得这么美,当然问她的家乡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老左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说白雪这么美,那他家乡是盛产美女的地方了!你是不是也想让白雪也给你介绍个漂亮女孩?呵呵呵!”黎明调侃说到。
“知我者,黎明也!哈哈哈哈!”左诚毫不掩饰地大笑到。
“瞧你那点出息,每次还挖苦我,你他妈比我还色!”胡纯也逮住机会数落几句。
可左诚一点也不生气,又问白雪:“白雪,你到底哪人啊?”
“我家是gs敦煌的!”白雪回答。
她的回答让大家迟疑了半响,谁也没有发话,原因是:谁也没有想到她是gs人。
白雪的清纯美丽,让初次见面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江浙一带的人,江南水乡历代都是出美女的地方。
“敦煌啊!那可是‘莫高窟’中国保存最好的石窟壁画,天女下凡哪!”胡纯还是情商高,赶紧说话打破了尴尬场面。
gs在大家的印象里,是老少边穷地区,人民生活不富裕,很多还处于贫困状态。
可他们不了解,dh市还是很不错的地方,建设的很有特色。
副班长肖兵这时说:“白雪,你能来武汉,我们全班都替于卫高兴,这两天在武汉转转,还是有些转头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田萱也插话说:“就是,武汉有些景色还是很好的!”
其他同学也七嘴八舌地提建议,于卫被他们吵得心烦就说:“我们明天去转转景点,后天转转商场,后天晚上她就走了!”
“后天就要走?真是来去匆匆啊!”大个子何克说,“怎么不多呆几天呢?”
“大后天就要上课了,虽然我们学校比不上你们军校严格,但也有制度啊!回去晚了可不行!”白雪解释说。
“于卫,你票买没?”班长黄英杰问。
“还没有,等明天再说吧!票难买,队长让我找上次咱们公差去的军代处处长,就能解决!”于卫回答。
“那好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晚上我们商量好了请你们和典启两家吃饭,到时候我们来叫你们,我们走了!”黄英杰起身告别。
大家一起出了房门,让于卫留步,他们还要到楼下看看典启的媳妇。于卫让白雪先待会儿,自己跟随大家到楼下典启在招待所的房间。
敲门之后,典启乐呵呵地开门迎接大家,他的媳妇也笑脸相迎,一口的hn话,人显得很热情。
典启媳妇没有那种美丽和大城市女人的时髦,体型胖一些,水桶腰,是典型的乡里妇女形象,能看出家里家外一把手。
可是,年轻的军官们对少妇,尤其是乡镇的少妇,哪里有什么兴趣?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了,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下午饭是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馆包厢进行的,是班上其余的八个人凑份子请他们吃饭。
等菜上齐了,班长黄英杰举起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首先讲话:“我们这个班十名学员,来自全军各个部队,遍布祖国的各个地方,东西南北中都全了,自从我们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彼此之间亲如兄弟,使我们这个班,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成为了先进班级体,并荣立了武汉通信学院集体三等功一次,作为班长我个人也荣立了个人三等功一次,在这里首先感谢兄弟们对我班工作的支持!”
话到此处,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黄英杰摆了摆手,继续说到:“我们班自从入学到现在,只在左诚家里聚会过一次,那是左诚以地主之宜请我们去的,这次呢!我们班上两位同学来了家属,这才使我们再次聚会!”
“哎!老黄,说错了,于卫哪是家属?是对象!”胡纯在下面嚷嚷。大家哈哈地笑了起来。
“胡纯你也是的,现在是对象,将来不就是家属了吗?瞧你那笨样!”左诚逮住机会调侃胡纯。
“行了行了!你俩再不斗嘴了,听老黄说话嘛!”肖兵忍不住说到。
见他俩再不争执,黄英杰继续说:“哎!别管是家属还是对象,总之在十一节日期间,能来这里,都是冲着我们班上的兄弟们来的,那就是一家人哪!为了表示我们的热烈欢迎,来来来!我们共同举杯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同学们连同两位女人都站起来,“来来来!我们一起喊‘十一’快乐!”何克兴致勃勃地喊到。
“十一快乐!”随着齐刷刷的叫喊声响起,碰杯和欢笑声此起彼伏,大家一起度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快乐时光。
于卫和典启约好明天一起去带她们去游玩!
第二天天气依然晴朗,这在武汉是极少的好天气,每逢秋季的到来,就会阴雨连绵,下个不停。
这两天气温,高温还在33-35度,还是蛮不错的,也许是运气好吧!乐得大家都高兴吧!
一大早,四人一行出招待所,在附近餐馆吃了早餐后,坐上了开往汉阳的公交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汉阳。
因为于卫来古琴台和归元寺这是第三次了,轻车熟路,带上他们一起,又是买票,又是领路,还从胡纯那里借来的傻瓜照相机,不停地为他们拍照,尤其多的拍白雪的各种姿势。
白雪倒是很配合,看上去也很爱拍照,总是笑盈盈地乐个不停!她是很快乐的!
之后又带他们去了“黄鹤楼”,龟山电视塔,还有武昌总统府,老主席等老一代革命家在武汉时期的住所,等等吧!该看的,该游的,都看了,游了。
中午,在景点附近匆匆吃了快餐盒饭,就往武汉大学赶去,武大最好看的季节是三月的樱花开放的日子。
虽然“十一”期间,不是最佳的观赏时间,可武大校园内的风景也是很雅致的,就像艺术家雕刻的作品,在每个建筑上都能体现出它的精湛。
白雪好像看得很仔细,也很享受这校园的风光,看着三三两两从身边走过的学生们,好像又激起了她对校园生活的甜蜜回忆。
“武汉大学比你们学校建校早哦!”于卫笑着对白雪说。
“是比我们学校早,可早也早不到哪里去!不是吗?”白雪似乎有些不服气地说。
“那是,武大的前身是清朝末年湖广总督张之洞的自强学堂,后来在1928年定名为国立武汉大学的!”于卫对她说。
“我们学校虽然成立比武大晚些,可独立成校却在1908年哦!”白雪带着自负的语气说。
“虽然你们是名校,可不是综合性大学啊?人家武大可是综合性大学呢!”于卫见她自负的样子,有意卸卸她的锐气。
这样一说,把她给厥住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于卫觉得这样也不好就又说:“可你们学校也很好啊!最起码考分要高过武大了!”
一旁走着的典启也插话说:“就是,现在都是考分说了算,北大清华第一批次,下来就是你们学校了吧?”
“可能还往后吧?但可以肯定的是比武大的分高,我可是亲身体会的哦!”白雪狡黠地一笑。
于卫立刻想到,白雪当年考学填报志愿时,有可能考虑过武汉大学,就问到:“你是不是当年也考虑到来这里上学?”
“择优录取嘛!考虑过,但我的分数比武大招录分高了20分呢!我怎么可能选择它!”白雪说。
“那倒也是,是不是你再高上十来分就上北大清华了?”于卫调侃到。
“要真那样,北大清华不敢说,可人民大学就不在话下了!呵呵!”她开着玩笑说。
“那这么看来,当年你在你们敦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才女了?”他似乎有些羡慕地问。
“第一第二不敢说,当年是第三,第一上了北大,第二在复旦,第三就是我了!”她自信地说。
他的内心在澎湃,是一种羡慕;是一种向往;是一种憧憬,也是内心对她的一种敬意。
高中时种种原因让自己与大学无缘,但经过努力,加上自己好学,渐渐地在学识上赶了上来,比起他们名牌大学生虽然差些,可经过了工作的磨砺,显得更加成熟。
再来深造,那学的东西更加稳固,也更能切合实际,又是带薪上学,而且是人民解放军的中尉军官,这也是光荣无比的了。
要不然怎能绕上白雪这样长相有长相,学识有学识,自身条件优秀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呢?
不管怎么说,这世上的女孩子对军官情有独钟,觉得在他们身上都有一种英雄气概,需要这种气概来抚慰她们柔弱的心灵。
出了武汉大学,四人坐上公交车赶往了东湖,武汉东湖,简称东湖风景区,位于中国hb省wh市中心城区,首批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因位于中国hb省wh市武昌东部,故此得名。
武汉东湖是以大型自然湖泊为核心,湖光山色为特色,集旅游观光、休闲度假、科普教育为主要功能的旅游景区,武汉东湖每年接待游客达几十万人次,是华中地区最大的风景游览地。
是中国最大的城中湖,其水域面积达33平方公里,是杭州西湖的六倍。东湖生态旅游风景区面积88平方公里,由听涛、磨山、落雁、吹笛和hb省博物馆五个片区组成。
湖岸曲折,港汊交错,碧波万顷,青山环绕,岛渚星罗,素有九十九湾之说。
进了景区大门,四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湖边,因为于卫来了这是第三趟了,对这里的名胜,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也是如数家珍了。
之所以到直接到湖边,就是要在湖边的船坞坐船到对面的磨山上去看看,到东湖不去磨山等于没去。
于卫看了看表大概是3;30分左右,就问他们三个:“你们去不去博物馆?就在那里不远!”
典启接过话说:“去就去一下吧!”
“问题是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们要尽早坐船赶往磨山,6;30闭园,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于卫说。
看着他们的表情,白雪的意思有些想看,她是学文的,可以看出对这博物馆很感兴趣。
在于卫的催促下,几个人草草地走马观花似的在博物馆大概看了一下,赶紧又赶往船坞。
为了赶时间,商量后决定坐快艇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样子,虽然快艇票要比普通船票贵上一倍,他们也欣然接受。
又用了二十分钟时间爬上磨山上的最高点“朱碑亭”,乍一看,东湖一览无遗。
登亭远眺,湖港稻畦,星罗棋布,舟楫往来,帆影飘流,长江如流金闪烁,隐约可见。
这“朱碑亭”是纪念朱德同志为东湖题词的纪念性建筑。
1982年兴建,为二层亭廊市建筑。亭上悬挂着郭沫若先生题写的“朱碑亭”匾额。
上刻有朱德亲笔题词:“东湖暂让西湖好,今后将比西湖强”,东湖有很好的自然条件,配合工业建设,一定可以建设成为劳动人民十分爱好和优美的文化区和风景区。
白雪站在朱碑亭上,一览湖波荡漾的迤逦景色,顿时诗情大发,吟诗一首:
楚天江湖一片色,
碧蓝翠绿镶上磨,
繁花似锦醉人心,
哪里不比西湖绰?
“这是谁的诗?”典启忍不住问。
“自己的,刚才诗兴大发随便念的!”白雪微笑着说。
“才女呀!才女!”典启由心底里佩服。
于卫则不以为然,随口笑着说到:“诗虽然好,即兴作诗有才,可也不是最好的了!”
“那你来一首啊?”白雪用挑衅的眼光满带微笑地看着他。
“别急,让我想想!”于卫即刻陷入沉思当中。
片刻之间,他随口吟出一首诗来:
湖波叠粼映秋色,
美景倩女慧中磨,
存有鸳鸯戏水心,
奈何一方灵犀绰?
“好诗!好诗!咋讲嘞?”典启首先发表感慨。
于卫念完诗,目光盯着白雪,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意思在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诗中带有寓意,有另一层的意思,而且每句最后映衬着白雪的诗,每句的最后一个字,可以算得上是巧夺天工了。
“没什么,就是描写一下景色,景色宜人那!”于卫感慨地回答典启,就是应付她一下。
最明白诗意的当然是白雪了,他此时盯着她,她的脸微微的红了,而且越来越红。
笑着悄声地对他说:“你耍流氓!嘻嘻!”
看来她完全理解了诗意,他碰了下她的胳膊,使了个眼色,放了个电,把她逗得更乐了。
“去你的!”她小声娇嗔到。
他应得这首诗是说:在湖水层层泛着微波映衬着四周的美景,景色与美女(指白雪)在自己的脑中琢磨,心里有鸳鸯戏水般的心,可是谁能知道美女的心思也是一样多呢?
看来他的诗不仅得到了她的认可,而且让她满心欢喜,小心脏像小兔一样扑腾着,不能平静。
在磨山上呆了有四十分钟,看得厌倦了,四人漫步原路走下山,来到湖边,看见了划船的船工,吆喝着让他们上船。
为了让此次旅行更加诗情画意,增加浪漫的气氛,四人决定划船到对岸,“老乡,你这船怎么划得?”于卫问船家。
“你们几个人哪?”船家操着乡音浓厚地武汉话,边问边瞅着他们几个。
“你们看吗?就四个人!”于卫回答。
“那就每人十块喽!咋样撒?”船家说。
“你看我们四个人给你20元咋样?”典启讨价还价说。
“那不得行!从过来没有这么低的价格撒!就是说定了,你们也得自己划!”船家说。
“啥?自己划?那我们还租什么?”于卫气愤地说。
“你爱租不租,反正我们就这个标准!”船家也赌气说。
说着,他们四人准备离开,那船家见也没人租他的船就有喊住他们说:“哎!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你们给30元,自己划过去!”
“那哪行啊!就20元!”于卫不解气地说。
“大叔!我们都是学生,也没钱,就二十元行吧?”白雪柔声说到。
船家正在考虑之时,白雪又说:“大叔你看现在你的船又没有人租,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租给我们,也能挣上些,何乐而不为呢?”
船家似乎被白雪说动了,想了一下便爽快地回答:“行!看在你这女娃儿的份上,给你们租,你们自己划到对岸,船放到岸边,直接走就行了撒!”
几个人付完钱后,高兴地坐上船,小船是被翻新的,刷上黄色的油漆,并用四根竹竿撑起一块黄色的帆布,以便遮风挡雨。
船家快速地教于卫、典启两人,划船的动作,在两人领悟要领后,就登上船用船桨拨着湖水向对岸驶去。
白雪和典启媳妇两人坐在前面船头位置,典启和于卫两人并排坐在后面座位上,各拿起一只桨划了起来。
于卫因为和黎明、刘树、田萱前面划过船,距离今天也没有多少日子,所以比较熟悉,而典启却不会划,今天是第一次。
刚开始两人配合不好,船在湖中打转,急得典启直喊:“咦咦!咋回事?怎么老打转?”
“你先别划!”于卫喊了一声后,在自己这边划了两下,船渐渐停止打转,“嘿嘿!”一笑说:“咱两个动作要一致,用力也要大致相等,这样才能把船划好!”
看见两位女士也在笑,笑得十分灿烂,就说:“你们别笑话我,我这也是第一次划,还没经验,过会儿就好了!”
没想到他真的适应的挺快,船再不打转,俩个人顺利地往前划,两个女人也在不担心,坐在船头欣赏着湖光山色的美景。
“哎!嫂子,怎么这次没把孩子带来?”于卫问,他听典启说过有一个男孩已经两岁了。
“孩子太小哦!不方便!”典启媳妇回答。
于卫心想:说孩子太小,也就是借口,估计典启暑假回去没把自己媳妇整舒服,所以她才赶着“十一”又来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白雪一直坐在船头发愣,一点也没有留意他们之间的交谈,只是望着远方,手托着下巴,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哎!想啥呢?”于卫大声问。
她没有一点反应,依旧是先前的表情,先前的动作。
于卫转过头对着典启说:“没听见!”
典启媳妇捅了她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问:“什么事?嫂子!”见于卫叫嫂子,她也这么叫。
“发什么愣呀?他叫你!”嫂子说。
她转过头,笑了一下问到:“啥事?”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致志?”于卫问。
她没有回答,而是微笑了下又转过头去,依然望眺远方,眼神迷茫游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到底在想什么呢?于卫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是想这几天过的快乐?还是想她的家人?她的同学?还是在想什么事情?
从这两天的情况看,于卫还是有信心的,自认为白雪已经将自己认定为她的男朋友了。
但是她究竟在想什么?却琢磨不透,干脆不想了。
二十九
从这两天的情况看,于卫还是有信心的,自认为白雪已经将自己认定为她的男朋友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但是她究竟在想什么?却琢磨不透,干脆不想了。
下午的阳光依旧光芒四射,好在湖面不时有微风吹拂,还有一丝的凉意,并不感到炎热。
他们边聊着天,边划着船,中间休息了两次,最终到达了对岸,一看表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比起快艇来慢上不知道有多少倍。
不过,划船有一种浪漫,在慢节奏中享受着湖光山色带来的惬意。虽然,他两人划船划得双臂疼,但能使彼此心爱的人快乐,那就是他们的快乐!
上了岸,火热的太阳已经西斜,温暖的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她俩都微笑着,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天下来好像每个人的皮肤都被抹了层红铜的颜色,饱受了阳光的滋润。
尤其是白雪,在洒满阳光站立处,显得那么的俏丽,就好像是一幅油画,看起来是那么景色宜人,让人忍耐不住多看几眼。
倒了3趟公交车,他们终于回到了学院附近,在一家餐厅,点了四个菜吃了几碗米饭后,送两位女人回到招待所休息。
于卫和典启一起要去火车站买明天的票,到了汉口火车站一看,那里有卧铺啊?根本没有嘛!
于卫突然想起了汉口火车站的军代处,前一段时间二队还帮助军代处出了公差,帮着他们从老火车站搬东西到新客站,整整忙了一天。
灵机一动,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有去试试了!
正好军代处长在办公室里,对于为他们有些印象,于卫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没想到处长满口答应。
根据两人买票的情况,知道都是明晚8点左右开往bj的特快的卧铺,就约好他们明天两点半左右到他这里来取票。
他俩想把钱给处长,处长摆了摆手说:“你们明天取票时再给,我也不知道票价是多少来着”。
出了办公室来到车站广场,两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没想到在这火车票难买得情况下,顺利解决,而且是那么的顺利。
回到招待所,白雪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敲门声,问到:“谁呀?”
“我,于卫!”于卫兴奋地回答。
开了门,见到穿着睡衣的白雪,头发蓬松地盘在脑后,一副欣喜的样子,他忍不住上前拥了上去。
(此处删去500字)
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毕竟人家白雪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读得书多,自然计谋就多。
也许感情没到那一步吧?既然你反对那我再不强求了,于卫这样想到,但是感觉自己憋屈,一肚子的怨气没处可发,气得他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宁忍者没让它流出来。
自己点了一根烟坐在上发上抽了起来,沉默、还是沉默,而白雪坐在床边默默地盯着他看,看出了他的不高兴,但并没有改变她的决定,她没有回心转意。
等他抽完了烟,心情平静了许多,淡淡地说到:“我得走,晚上我不能留在这里,按照规定我们要查铺的,新来了政委,今天正好他值班!”
“那典启呢?”她问,一天的接触她已经熟悉了对典启的称呼。
“他不用!”他显得很冷漠。
“为什么?”又问。
“这不明摆着吗?人家是夫妻,我们是恋人,不,是朋友,可能连朋友都不是呢?”显然他是负气地作答。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能是为了安慰他,或者是自己觉得有些过分?温柔地对他说:“你别生气了,总的有个准备吧?这才来第二天,留给以后不好吗?”
他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咽不下这口气,但总的有个风度嘛!只回了声:“没事!”就在么有说什么。
看了看表已经9:30分,就又说:“我得走了!该查铺了!”
她看上去有些不舍的样子,无奈她别无办法,她也知道军人是以纪律为先的,违反纪律是要受到处罚的,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给他带来不便。
“我走之后你把门反锁起来,谁叫门你都不要开啊!”于卫嘱咐到。
“说上不就行了嘛?为啥反锁?”她不解地问。
“为了对你负责啊!要是冲进一个坏人来,那你一个小姑娘,不是就惨了?总之,你听我的把门反锁就对了!”于卫认真说到。
“听你的就是了!”她回答。
于卫拉开门准备出门,又想起什么回头嘱咐说:“还有,屋里有电话,我把队里的电话写在了纸上放在电话旁了,有什么急事就打电话找我!”
“知道了!”她说。
“那你现在反锁门吧?我在外面有钥匙试试,打不开为止,我就放心了!”于卫说着拉上了门。
白雪在里面扭响了反锁的旋钮后,于卫用钥匙试了试打不开门,这下放心了。对着门内大声说:“那我走了啊!”
“好吧!”门里传出白雪的声音。
于卫的离开的场景很简单,两人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的缠绵,甚至连个拥抱都没有,看起来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不对的地方。
然而,从先前的热烈到现在的平淡,真的没有问题吗?有,那就是在于卫心里有了芥蒂,原因是她刚才的拒绝。
于卫带着遗憾暂时离开了招待所,回到队里正直熄灯前洗漱时间,他也洗漱准备睡觉。
进了洗漱室,大家都以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黄英杰边刷着牙边说:“你回来了?我正想找你去呢?”
“为啥?”
“今天不是新来的李政委值班吗?他让我找你!”
“那你咋不找去?”
“我这不是洗漱完就去嘛!嘿嘿!”黄英杰呲着满嘴的牙膏泡沫说。
“真的假的?”
黄英杰漱了口之后大声说:“那还有假?”离开洗漱室时又说:“行了,回来了也少我跑一趟!”
“你就编吧!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
“是吗?不是怕你不回吗?赶紧睡觉吧!”黄英杰说。
于卫心想:黄英杰到底说的真的假的?看样子像是真的。顾不上多想,累了一天上床准备睡觉。
看见旁边铺上典启的铺空着,铺盖卷在一起,自己心里感觉很失落,就问外屋的肖兵:“肖兵,你知道政委问起我吗?”
“不知道,没听说!”肖兵回答。
顾不了想那么多了,一天的劳累让于卫很快入睡了,睡着睡着,好像蚊帐外有手电筒的亮光将自己晃醒。
“谁呀?照什么照,烦不烦人哪?”于卫被吵醒,睡眼朦胧很不乐意。
“这是咱们新来的李政委,我们一起来查铺,你在就好!”于卫听出这是区队长老马的声音。
一听是新上任的政委,于卫想立刻站起来,却被李政委叫住:“别起来了,我就查查铺,人在就好,赶紧睡吧!”
手电筒的光线下,也看不清政委长啥样,只觉得他身材微胖,说话带着hn腔,从声音初步判断他挺有亲和力。
等他们走后,于卫长舒一口气,心想:回来真及时,要不然岂不是让政委拿自己开刀,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晴天,自己的二百元钱在昨天一天都花的只剩十几元钱,今天出去主要是在市里转,身上没钱怎么能行?
一起床洗漱完毕,就找到胡纯问他:“胡纯,你那里有钱吗?”
“干嘛?”胡纯问。
“还能干嘛?给我借点呗!”于卫说。
“有,不过在银行里,得取!”胡纯回答。
“方便吗?方便就取点,等着急用!”于卫说。
“要多少?”又问。
于卫想了想说:“三四百吧!”
“到底三百还是四百?”又问。
想着还要买火车票,于卫就说:“那就四百吧!不过我得慢慢还你!”
“这没事,你就先用吧!”胡纯爽快地回答。
“哎!你今天没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去转吧?顺便帮我们照照相,昨天使你的机子,还玩的不太灵光,还得你亲自操作!”于卫邀请他说。
“行,没问题,今天甘做电灯泡,陪你们转,哈哈哈!”胡纯高兴地说到。
于卫、胡纯两人一起先到银行取钱,胡纯取了500元给于卫400元,自己留了100元。
钱一到手,于卫脸上露着笑容说:“咱们这就去招待所!”
于卫敲响了招待所房间的门,没拿钥匙直接开,是因为胡纯在场,敲门给白雪留下充足的时间。
门打开,只见白雪俏丽的身影,在朝阳的照射下,犹如画景里的秀丽。只见她微笑着说:“来了!”
“嗯!还有老胡也来了,他也要陪我们一起逛街,看样子你都准备好了?”一晚上没见面的于卫此时见了她极其兴奋。
“嗯!好吧!我收拾下就走!”她见了他似乎同样的兴奋。
白雪边收拾包,于卫问她:“昨晚睡得怎样?还好吧?”
“还可以,前半夜睡不着,后半夜就好了!”她委婉地说。
“为什么?是不是换了新地方就不适应啊?”他问。
“不是的,主要有人来了电话?”她说。
“谁呀?还知道这里的电话?”他问。
“你们队里人打来的!”她说。
“谁呀?不会是政委吧?”他问。
“是你们队的一个人,叫杨林的人!”她说。
没等于卫说话,坐在一边的胡纯忍不住气愤地说:“杨林这小子,平时看不出,还有这一手,什么他妈人,小人行径!”
“还有谁打了电话?”于卫思虑着说。
“就一个,骚扰的我都没睡好!”白雪一笑说。
于卫想:这队里面的人藏龙卧虎,别的班上的人没什么深交,也不十分了解,有使坏的人,说不定有人打着杨林的旗号来骚扰的呢?
看来白雪的到来,确实激起了年轻干部学员的热情,也是对自己非常妒嫉的,由于嫉妒心的作宗,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作出了点不道德的事情,也有情可原,只能说明自己找的这个女孩的确不错。
“你想啥呢?怎么发了愣啊?”胡纯问话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想着这些怂人怎么能干出这些事来,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于卫摇着头无奈地说。
“这些狗日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下三赖的事情来,真他妈混蛋!”胡纯帮腔说。
“其实很简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队里来了位美女,那些心境浮躁的家伙们开始原形毕露了!”于卫淡淡一笑说到。
看着白雪已经收拾好,便说:“走,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外面的好天气还等着我们那!”
“走,今天陪你们转个够!”胡纯顿时来了情绪。
白雪则满脸喜悦地跟随他们一起下楼,叫上楼下的典启夫妇,5个人一起出了招待所。
在外面小饭店吃了早餐,正好碰见刘树也在吃饭,约上他一起6个人就直奔武汉商场而去。
逛街啊!实在是女人们的爱好,对于这些大老爷们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可是为了陪两位女士高兴,只能忍受着这种煎熬了。
衣服、化妆品、小饰品都是女士的最爱,可我们工资才每月150元,一件好一点衣服也得200左右。
白雪看上一件桃红色的连衣裙,质地很不错,连衣裙打折下来180元,她可能也嫌贵,在转了几个商场之后,最终又回到桃红色的连衣裙旁,凝视着它好像很钟情的样子。
胡纯和刘树两人攒护着让于卫买一件给白雪,于卫也没愣着直接对白雪说:“如果看上了,就给你买上!”
“我是嫌它有些贵了,可是再也没有我看上的了!”她似乎在撒娇的说。
于卫狠了狠心喊服务员:“服务员,把这件衣服拿一个165的码开个票!”
“就看上这件了?”服务员边取衣服边说。
白雪冲她点了点头。
“看这丫头长得多水灵,这件连衣裙配她再好不过了,现在马上秋季了,我们打折,要是前一阵子这件衣服还280元呢!”服务员满脸堆笑着说。
幸亏不是280元,要不然连取火车票的钱可能都不够了,花这么多钱买一件连衣裙,于卫实在是心疼极了。
但表面上还做出极为大度的表情,正准备拿上开好的单据准备到收银台付账时,白雪拉住了他悄声说:“要不算了吧?”
这时候那人的尊严感一下上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票都开好了,这时候再不去结账,这种事情于卫是坚决做不出来的。
关键是这件连衣裙是白雪看上的唯一一件衣服,她穿上它犹如出水芙蓉,盛开的牡丹显得美艳而华贵。
“这怎么能行,你别管了我来买!”当即在收银台付了帐。看见白雪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于卫心里乐滋滋的、美滋滋的甜蜜。
典启也给老婆买了一件衣服,不过花了120元,那也挺昂贵的了。谁让人家是一家人呢?花自己的钱心疼啊!
出了商场已至中午,几个人在一家小饭馆里要了几个小炒,吃了一顿饭花了50多元,这个钱是于卫付的帐,尽管胡纯抢着付钱,但于卫没有让他付钱。
原因很简单,白雪来了,胡纯又是借钱给自己,又是陪着逛街,于卫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虽然这钱是从胡纯那里借来的。
看还有些时间,几个人到武汉商场对面的中山公园里转转。武汉中山公园坐落在汉口解放大道旁,对面是武汉商场。
中山公园始建于1910年是由武汉商人刘歆生建造,是刘歆生的私家花园,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已成为集多种服务功能的综合性公园。
保留着中西合璧的雅致园林景观,是武汉商业中心的“绿宝石”。
转来转去,看了看表典启突然说:“咱们还得取票去呢!咋办?”
于卫一看表可不是已经2:30分了,跟人家约的是3:00钟,想了想说:“这样吧!白雪和你媳妇跟胡纯和刘树一起回招待所去,我俩去火车站拿票,这样两个都不耽误。
看大家没有意见,于卫和典启两人迅速离开公园,坐上开往汉口火车站的公交车而去。
取票的过程非常顺利,军代处长如约的在办公室里等着,等他俩拿上票后,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前面的担心一扫而过。
付给了处长票款后,俩人异口同声地说:“谢谢处长!”
“谢什么啊!就这点方便,能给咱们部队上的同志办点事,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份内的工作,以后你们身边的同志真的有购买火车票的事情,就告诉我!”处长爽朗地说。
离开火车站,坐上公交车直达解放公园路,两人各自进了招待所的房间里,感情这一趟,来去整一个小时,除了坐车一点功夫没耽误。
胡纯和刘树都在房间里同白雪聊着天,天哪地北的瞎侃着,在门外就听见胡纯开心的笑声。
等于卫敲门进去,胡纯高兴地说:“我们正说你呢!”
“背着我说我啥坏话?”于卫笑着问。
“什么坏话啊?是夸你有本事,能结识到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胡春乐呵呵地说。
“就是,我们都嫉妒的不行!”刘树添油加醋地说到。
“你们就拿我开涮吧!我们这叫郎才女貌最般不过了!嘻嘻!”于卫忍不住得意地笑着说。
此时看着白雪满面甜蜜的笑容,自己的心里更加甜蜜了。
“几点的车啊?”胡纯问。
“晚上八点整的车!”于卫回答。
“需要带什么东西啊!白雪!”胡纯又问。
“不用带什么东西,这次过来把你们麻烦的!”白雪客气的说到。
“带些麻糖啊什么的,有好多口味,这些都是武汉特产,带回去也让同学们尝尝!”胡纯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地说。
“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一会到附近的小商场去买一点,给她带上!”于卫说。
“那好吧!我晚上和你一去送白雪妹妹哦!”胡纯热情地说。
“那我就不去了,晚上还要点名哦!”刘树有些失落地说。
其实刘树也想送,可胡纯捷足先登,没必要那么多人去,就打着点名的幌子,有意推脱。
于卫没多想,说了声:“行!你有事就忙吧!你天陪了一天了,挺累的!”
两人起身告别后,回各自独队里去了,约好了时间晚饭后胡纯来这里。
于卫看了看表下午4:30分还有两个小时,就对白雪说:“你累不累?”
“还可以吧?有啥事?”她问。
“我想带你去附近商场买点土特产,给你带回去!”他说。
“行,咱们走吧!”她也没客气。
两个人做了“麻木”来到了华南商场,“麻木”在武汉到处都是,是一种三轮摩托车改装后加了棚子,棚子是用铁皮焊好的,侧面有门,可以坐两到三人。
“麻木”就是三轮摩托车,是武汉政府为了解决下岗职工和低保人群的就业问题,临时采取的一项便民措施,十年之后就消失了。
没耽误功夫,花了50元左右买了两落子麻塘之类的特产,打包好后在附近吃了饭,就又回到了招待所。
因为知道典启不和自己一起去火车站,而是他由左诚陪着去送媳妇,于卫就打消了和他一起去的念头,谁知道左诚心里卖着什么药?
于卫和白雪回招待所房间不久,收拾好东西,胡纯如约赶到,还比约定时间早了10分钟,一间门就大声说:“你们准备好没有?”
“好了,好了!就等你来!”于卫笑着说。
“胡大哥你真准时!”白雪也笑着说。
“准备好了就走,赶紧走,被再耽误时间了!”胡纯急切地说。
等他们下了楼在在招待所服务台结完了这几天住宿的帐,一看三天一共120元钱,这又让于卫破费了一把。
等出了招待所大门,在车站坐上直达汉口火车站的公交车,一看表下午的6:45。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火车站没了两张送站票进了候车大厅,但他们没有见到典启夫妇和左诚。
“左诚这小子就会耽误功夫,到现在还没把人家送过来!”胡纯有意地调侃着左诚。
等他们进站以后,火车已经从远方驶来,这才看见左诚他们三人急急忙忙地从进站口出来,来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动作快呀?也不等我们!”
“你别他妈的像只狗乱咬啊?谁说的不等你们!是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胡纯气恼地对着左诚说。
当着白雪和典启媳妇的面左诚不好意思和胡纯吵,只是笑着应对,但笑容里有一种杀气,意思在说: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等她们上了车安顿好后,列车徐徐开进,她们在车窗里挥手告别,车下的人他们也在挥手致意。
于卫看见白雪的笑容中带着柔情,灵动的美目中噙着泪水,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不舍啊!
他们看着列车走远,都有种失落感,没有立刻离开站台,等到几分钟下一趟列车进站停靠。
于卫仿佛在列车车窗里又看见了白雪,明知不是白雪,只是长得像白雪的漂亮女子,车窗是打开着的,那女子发现于卫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看。
女子毫不客气地翻了他一眼,于卫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白雪。
胡纯乐呵呵地说:“没想到人家刚一走,你就盯上别人了?呵呵呵呵!”
没等于卫开口左诚就开了腔:“就你色迷迷地盯着看的时间最长,还说别人!”
“你小子咋这么作贱,说你了吗?”胡纯不客气地说。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吵了,在这里叫什么劲啊!”典启插话说。
“我看你俩就是冤家,见了面就吵,每天要抬杠好多次,不抬杠你们都觉得没有事可干!吵吧!我们洗耳恭听!”于卫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
“嘿嘿!那倒是,我俩不抬杠确实没有什么事可做了!”左诚嘿嘿一笑说。
胡纯也放松了神情说:“我们这已成为一种乐趣了!”
不知不觉几个人已离开了站台,来到了车前广场,在广场逗留了一会儿,四个人决定走回去,因为距离学院也就4公里左右的距离,都是请假出来的,谁也不想回去太早。
几个人的脚步很快,45分钟的样子就走到了学院大门口,路上很少说话,就像一次轻装的急行军。
接下来的日子恢复了正常,像往常一样的学习、训练和生活,于卫这个时期在资金上非常困难。
每个月要向胡纯还钱,每月一百元,剩50元,交25元的伙食费,再剩25元钱买些生活必需品,都不敢出校门。
不过接下来的雨季一直下了两个月的阴雨,想出去因为没什么意思,干脆就教室、宿舍、饭堂三点一线的来来去去。
无聊的时候和同学们切磋一下围棋,打打扑克算是消磨时间,和白雪的信件来往密切,基本上是一周两封信,从信的内容中,可以看出两人基本确立了牢固的恋爱关系。
刚刚回去的时候,白雪的来信说在武汉短短的三天时间里,不仅让她领略到了武汉的美景,还感受到了于卫的真诚和热情,说她已经爱上了于卫。
于卫则冷静地考虑和白雪的关系,一则是他内心里觉得学外语的女孩性情比较浮躁,崇洋媚外,注重物质上的享受,而在精神层面却疏于精雕细琢。
给她的回信,是再三考虑下写得,想想来了三天花了整整600元,这在90年代初期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是厅级干部三个月的工资收入。
所以感觉白雪这女孩子有些浮夸,根本不懂得节约,而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富裕。
爸爸是铁路职工,因为长期在野外工资稍高,工资在180多一点,妈妈在敦煌公交公司刚改制过,工资也就100元上下,而家里每月给她寄去的钱就是100元钱,这在学校的学生中算是较高水平了。
于卫想自己本来就不太节约,再找个比自己更加浪费的人,以后成了家不就是家徒四壁吗?
人长的漂亮、气质好又是名校大学生,可以说是人见人爱的宠儿,能看上自己也是自己的福份,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白雪的回信,寄来的是一种渴望和抱怨,说他为什么觉得学外语的女孩轻狂、浮夸,他们学校是有些这样的女孩,可惜她不是,他是那种类传统的女孩子,是相对保守的那种。
于卫处于纠结中,不好下决心,也没再回信,可白雪再来信中则充满了悲观,说自己诚心向佛,有意出家当尼姑。
这小丫头片子,拿自己开涮的是吧?于卫这样想,但总觉得她的思想中有一种不良的思维,正是这种不良的思维,引起了他的重视,他想改造她,使她成为充满正能量的人。
看来她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己心上人,心上人的婉转拒绝,让她备受煎熬,欲罢不能忘却,心中的思念越发强烈。
他把对她的改造变成了一种任务,渐渐地书信又多了起来,他像大哥哥一样,苦口婆心地劝导她,好像她真的要出家一样。
渐渐地他进入了她布下的套,越陷越深,以后便不能自拔了,这正是她的目的,也是因为她爱上了他。
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迎新春文艺汇演时间,由于去年没有拿上优秀节目一等奖,只给了组织奖,但二队的舞蹈却给学院上下留下了很深的映象。
尤其那《大海与水兵》舞蹈,让人感觉有一种年轻的活力,蒋队长是憋足了劲要上舞蹈节目,而新来的李政委则希望换一种表演形式。
这下让于卫为难了,因为这个任务队里直接交给了于卫,希望于卫更进一步,争取拿到汇演节目的一等奖。
于卫知道要想的节目成功必须要得到二队两位领导的大力支持,但从他们的情况来看,两人似乎没有沟通,各执己见,这让于卫无从下手。
这天中午,于卫被两位两位领导叫到办公室里,他们问于卫节目怎么组织?于卫回答:“我的意见还是舞蹈,因为学院每年的迎新春汇演,能得一等奖的肯定是舞蹈,虽然舞蹈排练起来难度较大,但我还是认为应该是舞蹈!”
“我在下面了解了一下,都说上次舞蹈的效果不好!”李政委思索地说。
“上次的舞蹈,实际上效果不错,很受欢迎,只是没有拿到一等奖而已!”于卫解释说。
“要说不排练舞蹈,随便整个节目倒是省事了,可是得奖的几率就会大大下降,毕竟舞蹈节目是大节目得奖的概率高!”于卫解释说。
一直没有发表言论的蒋队长此时说:“老李,于卫说的有理,我也认为舞蹈节目好!舞蹈的场面大,如果紧跟主题拿奖的机会就很大,因为学院只认这个,性和谐年都是这样的!”
李政委思索着没有说话,于卫看到这种个情况,就站起身来说:“队长、政委!你俩先商量出一个结果,这样我也好下手,你们先统一了思想,演什么都行,我先走了!”
因为此时于卫不好在那里呆着,总不能看着两人起争执吧?按道理说:政委是主管这些的,以前没配政委,队长只有一肩挑了。
可现在来了政委,这演节目的组织工作就属于政委的份内工作,可是队长又比政委了解队里及学院每年汇演的情况,这就需要好好沟通一下了。
等到晚上下了晚自习,于卫又去了队部,见蒋队长值班,就开门见山地问:“队长,你两位领导商量好没?到底是演啥节目?”
“舞蹈!”队长笑着毫不犹豫地回答到。
接着又乐呵呵地说:“政委刚来不久,不了解情况,在下面又听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意见,我一想就是你们区队长一拨人说的,他们懂个屁,尽瞎提意见!”
“这么说你们俩意见统一了?”于卫问。
“哪不同一咋整?我给政委做了做工作,说对你有信心!”队长笑着说。
“队长你可别这么说,这给我多大的压力呀!”于卫但心地说。
“没为题,你放心大胆地去组织排练,像上次一样,不,应该比上次还好,我和政委无条件地支持你,你就大胆地进行吧!”队长大声鼓励到。
于卫信心倍增大声说到:“保证完成任务!”
排练紧锣密鼓地按计划实施,这次于卫专门选择了《五星红旗》这首歌做为背景音乐,再串一个《人民军队忠于党》的乐曲。
《人们军队忠于党》在前,而《五星红旗》在后,人民军队忠于党的的乐曲主要编排队形,变换队形,以军姿军容步伐改编成舞蹈形式,在这段舞蹈变换时,摆上一组造型。
紧接着《五星红旗》乐曲响起,而对仅有的两位女学员,身着白色连衣裙上场,在两位男学员的陪伴下跳起抒情的舞蹈,其中编排有难度的动作,使舞蹈达到**,最后阶段全体舞蹈演员上场,抡起超大的五星红旗高高飘扬。
最后人塔似的造型,支起右臂指向右方,这幅画面简直太美。
于卫还请来学员俱乐部的主任,在舞蹈基本成型时,又帮着指导了一番,增强了细节部分,是整个舞蹈更加完美,也使得舞蹈演员和队领导的信心增强。
尤其是于卫,在偷偷观察了别的队的排练后,更加是信心百倍。
果然不出所料,在年底文艺汇演中,终于拿到了一等奖,这可把队长乐得几天合不拢嘴,最后决定从家里拿了三瓶白云边酒,自己掏腰包在外面请我们所有舞蹈队员们搓一顿。
队长、政委都在列,队长举起杯高兴地说:“这次演出拿到了第一名,我们二队从此彻彻底底的翻身了,再也不能夹着尾巴过日子了,也让全院的教职员工竖起了大拇指夸赞我们了!哈哈哈哈!”
接着又说:“这得感谢我们得于卫同志,是他不辞辛苦地、任劳任怨地担负起了编导的工作,而且又亲自参加表演,在这里我表示对我们的于卫同志,于导演,于导!表示由衷的感谢!”
此时它面向于卫继续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二队所做的贡献,不管你以后在哪里?我会永远记住你!”
队长诚恳的感谢,让于卫当着大家的面不知所措,自己一名中尉让一名上校同志这样的感谢,心里很不自在,觉得队长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表示感谢,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而对蒋队长来说,这一年多来,多亏于卫在文体方面撑着大场子,在重大活动使二队榜上有名,彻底地改变了学院上下对二队的看法,实际上就是让他重新得到了院领导的信任。
而政委虽然没有表示什么,可从内心中也流露出对于卫的钦佩,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二队任职期间,二队得到的荣誉,况且文体工作本来就属于真政工口子管理,得了个第一名当然很高兴了。
吃饭的场面其乐融融,大家都为能够获得第一名而欢欣鼓舞,三瓶酒根本不够喝。
政委又在外面拿了两瓶酒,大家这才感觉到位,就这样有些学员还要酒。队长政委总体把关,为了不让大家醉酒,喝的刚好,见好就收,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这次的聚会。
同白雪的通信基本上是一周一封,白雪爱看书,经常为于卫介绍一些书籍。当然,于卫也不含糊,从小就爱看书的他,如今是遇到了知己,两人经常信中讨论各自观点,一谈就是长篇大论。
好像没几个小时这封信就写不完似得,非要把对方说服不行,你来我往的信件使得两人的感情更加精进,也跟加牢固。
很快到了放寒假阶段,家里来信说今年南昌的表弟付坚今年退伍,趁着复员未分配阶段已经到了边城。
于卫很兴奋,去年春节在南昌姨姨家渡过,今年的春节无论如何也得回家过年。
一考完试,学院像往常一样开始放假,在学校买上联程票一路奔波到家,还有几天就过春节了,假期很短才20天左右时间。
春节是祥和的,于忠诚见到儿子回来,别提有多高兴了,无比的喜悦浮现在脸上,和于卫深谈了一次。
俩人谈话的内容,一问一答,父亲问得多,儿子答得多。
“怎么样?学习紧张吧?”于忠诚和蔼地问到。
“还可以不算紧张!”于卫回答。
“你考虑过留校的事情没?”又问。
“考虑过,但没想留!”又答。
“边城毕竟是边疆,以后的事情不好说,留校毕竟有利于你的发展!”父亲语重心长地说。
“能咋样呢?那里毕竟不是家乡,留校以后当教员,一辈子不就是这样了!”儿子回答。
“哎!爸爸也不说你了,你现在大了,自己斟酌,自己决定,我的话只是意见而已!”父亲慈祥地说。
“谢谢爸爸对我的信任,我会认真考虑好的!”儿子郑重地回答。
“那就行,不要让我失望!”父亲说。
于卫诚恳地点了点头,表示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一场大雪让边城银装素裹,雪停后,蔚蓝的天空显得很深邃,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皑皑的雪地里闪闪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零下26度的低温,虽然很寒冷,可一点挡不住付坚的热情,道路中间的雪被两个小时清理干净。
边城人民齐上阵,各单位各扫门前雪,两个小时的道路管制,两个小时后,道路上的积雪被清理的干净净。
于卫带着付坚来到了红山公园,每当家里来人,好像到要把客人带到这里来,登高远望,一览边城的风景。
这好像是家里的传统,于忠诚经常爱带着孩子们上红山,于卫小的时候就有这个概念,不过此时的红山经过规划已成为公园。
不像小时候随便进,随便登山,渐渐的经过几年的改造,已成为名副其实的公园,夏天里,碧水环绕,绿树成荫,特别的好。
不过冬季里,公园里的湖泊已经结冰,被当成了冰场,那女老少在冰上翩翩起舞的滑冰。
这场大雪已经将冰面覆盖,公园里银装素裹,并且积极准备着冰灯展,零零散散的冰雕已现雏形。
付坚见到这些,显得无比兴奋,在公园里又奔又跳的十分快活,于卫觉得平淡无奇。
这样的雪,这样的雪景,在边城可是司空见惯了的,他站在那里就像看宠物一样看着付坚,一副不屑的样子。
付坚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你别这样看着我,见到雪我太高兴了!”付坚大声说。
于卫淡淡一笑问到:“你们那里不下雪啊?”说完这句话感到自己说的是废话。
去年在那里过春节,的确不下雪,下的都是毛毛细雨,最冷的时候零星地飘上些雪花,落在地上瞬间就融化了。
想到这里,就能理解付坚的心境,确实要是自己也是很高兴的,自从生下来就生活在江南,能见到这么大的雪的机率很小,当然兴奋了。
“能见到这么大雪的机会几乎没有啊!哥哥!”付坚依然很兴奋地说。
“走咱们上山!”说着于卫带着付坚踏雪而行,向山上走去,石阶上的雪还没来得及清除,两人就这样慢慢地往上爬,有些气喘吁吁。
红山,海拔910.6米,是边城市中心的自然景观,这样几百个石阶爬上去,还是蛮累人的了。
两人来到了红山宝塔处,望着城区被白雪覆盖,此时管制解除,车已通行,闹市区大街上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这时,只有他俩站在红山顶上,付坚突然肆无忌惮地大喊起来:“哦呵呵呵呵!”
在寂静的山上回声传向四方,因为昨天下雪前是半天的浓雾,浓雾散去才大雪纷飞,所以今天雪停了,上千种裸露的树枝上挂满了树挂。
在阳光的照射下,闪亮发光,犹如童话世界中的灵光闪烁,十分喜人,两人十分的陶醉,融入到雪景当中那种奇妙的感觉。
工作人员铲雪的声音将他们的美梦惊醒,他俩沿着山路小心翼翼地走到平台上。
“雪还没扫完你们就上山了?”一位工作人员问到。
“这样的雪景才美啊!”于卫笑着说。
“你们什么时候开冰灯展?”于卫又问。
“按进度应该是在春节前一个星期吧!这不还有几天就到了!”工作人员解释说。
“嘿嘿!我们一定到时候来看冰灯!”于卫笑着说。
他两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向东门走去,一路上付坚问着冰灯的事情。
“哥!你说冰灯展漂亮吗?”付坚问。
“那当然了,还用说!”于卫回答。
“几刚才咱们看的那些半成品?是不是太少了?”又问。
“冰灯展,不光是冰灯,还有花灯,这花灯呢!都在房间里制作好后,开展前挂出来,到了晚上可好看了,冰灯、花灯,火树银花十分耀眼,美不胜收啊!”于卫高兴地解释说。
“那好,哥!我们那天再来看哦?”付坚笑着问。
“没问题,一定带你来看!”于卫回答。
三十
“冰灯展,不光是冰灯,还有花灯,这花灯呢!都在房间里制作好后,开展前挂出来,到了晚上可好看了,冰灯、花灯,火树银花十分耀眼,美不胜收啊!”于卫高兴地解释说。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那好,哥!我们那天再来看哦?”付坚笑着问。
“没问题,一定带你来看!”于卫回答。
大年三十晚,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一家人坐在圆桌旁,开始了年夜饭。
严翠玲做了一大桌美味菜品,在于卫的记忆中这是长这么大,在家里吃得最丰盛的一次年夜饭。
有几次过年是不和家人在一起的,不算儿童时期,在渭南姑姑家过了一次春节,在火洲部队上过过一次春节,也就是去年还在南昌姨姨家过过一次春节。
虽然两次都是亲戚,一次是战友但还是有区别的,比较而言,毕竟不像自己家里感觉十分的亲切。
就像现在付坚在于卫家里一样,虽然快乐,可也有遗憾了!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年夜饭,于红、于卫、于兵三人轮番给付坚敬酒,喝得付坚红光满面,舌头都硬了。
喝得高兴付坚对严翠玲说:“姨妈啊!您这过年还给我压岁钱,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啊!”
他说这句话于卫觉得奇怪,难道姨姨家没有给压岁钱的习惯?想了想的确没有,因为去年在她家过年就没有见着给压岁钱。
于卫问:“难道你们家没有给压岁钱的习惯?”
“大姐啊!我们家从来没有啊!要不是这次来边城,不知道得到压岁钱可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付坚红着脸笑着说。
“看会儿电视,你们别喝了,看把付坚喝成啥了?”严翠玲便收拾桌上的碟子边说到。
春晚电视节目,没有仔细看,但精彩的节目还是没有错过。
赵本山的小品《我想有个家》,这次是第一次看到赵本山,觉得他的演技不错,没想到后来他越来越火,成了小品大家,但他的作品也有粗俗的嫌疑。
春晚老搭档陈佩斯与朱时茂搭档的小品节目《姐夫与小舅子》博得了大家的欢笑,这两人的演技了得,硬是把本来不可笑的内容演得活龙活现,使大家开怀大笑,而且还受了教育。
春晚节目是在老艺术家李谷一的一曲《难忘今宵》中落下帷幕的,窗外的炮声已掩盖住了歌声。
此时的于忠诚开始发话,让孩子们把准备好的一箱子炮拿出去放了,他知道于卫赶不上正月十五了,所以,所有的炮今天放完,只留一挂鞭炮明天一大早放了。
过年放炮,这是于卫小时候最盼望的事情,可如今都大了放炮的劲头早已淡漠了,但乘着付坚在这里,为了让他体会到在边城过年的气氛,欣然带着众人下去放炮了。
于红的儿子温小龙已经四岁,大家都喊他“龙龙!”正是可爱的年龄,大家都逗着他玩。
温元岭结婚后每年年三十都在女方这里过,大年初一才坐公交车回家,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于红三口之家现在看上去很幸福美满,从内心处都流露着彼此的爱和默契,孩子在茁壮成长,他们工作稳定,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龙龙也招人逗,大家都喜欢他,尤其是在过年期间,有时候灌他一杯酒,有时候叫他吸口烟,看见他难受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
春节是快乐祥和的,因为付坚的到来这个春节家里的气氛更加热闹,只是由于假期的短暂,初六他们就踏上了返程的列车。
于卫带着付坚,在初九到达武汉,在武汉呆了一天后,给付坚买上了开往南昌的火车票,送付坚上了火车。
等静下心来,忙忙碌碌地回家过了个春节,返回到了学校才想起和白雪的通信已中断了二十来天。
节前的最后的通信都介绍了各自放假情况,她们学校放假一个月,比于卫他们学院多了10天。
因为放假早5天,还有5天左右的时间她才能返回学校,于卫突然想到赶紧写封信寄去,等她返校后就能见到他的信了。
信虽短,可也寄去了他的思念。
亲爱的雪:
很想念你,尤其在这个春节,在各自家里过年期间,闲暇的时间总是浮现你曼妙的身影。
这个春节与家人在一起过年还好吧?应该是幸福快乐的,我也同样,就是思念你的心,总是折磨着我,不能安定。
还好,再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你也同样毕业走向新的工作岗位,到底如何打算,希望你能安排计划好,把你的所学贡献于社会。
就是想你没别的,送你一首歌吧!《牵挂你的人是我》
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想着你的人哦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够你的人是我,体帖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哦也许前世欠你的情太多,欠你的情太多太多,就算送我一个明媚的春天,我也不会觉得拥有花朵,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最心疼你的人是我,相信你的人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想着你的人哦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够你的人是我,体帖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哦也许来世没有你,没有了你会更寂寞,哪怕空守着一句承诺,我也不会感到特别苦涩,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最心疼你的人是我,相信你的人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哦也许来世没有你,没有了你会更寂寞,哪怕空守着一句承诺,我也不会感到特别苦涩,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最心疼你的人是我,相信你的人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相信你的人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哦...!
思念你的人:于卫
信写得很直接,也很亲切,这冲亲切是经过半年以后的磨合,两人建立起来的恋爱关系,此时于卫的心中只有他的白雪。
最后一个学期的学业,一开始就都是军事科目,军事标图从小的一平尺的地图,逐渐地变成了16平尺的地图,到后来扩展到24平尺的地图。
光地图的裁剪粘贴就挺费工夫,没有半个小时几乎是完成不了粘贴的,大多都是一节课45分钟的时间。
这是一种慢工出细活的工作,也是开始标图前的一项准备工作,图粘的平整,衔接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下面的标图工作的进行。
图上战斗从团一级的进攻与防守,逐渐地发展到了集团军一级的战役级进攻与防守,五一一过又上升到战区级的大型战役的进攻与防守。
其中,不乏穿插、迂回、割裂与包围等等战术的实施,学员们在粘贴好的一张大图上,标绘着自己当高级参谋的梦想,在违反想定原则的情况下,任凭发挥。
当然,图上战役的红蓝双方的战力配置都在想定中体现,而学员们要做的,首先是将红蓝双方的战役背景根据想定的要求绘制在图纸上。
这让人想起大型战争片里指挥所挂的作战图,红蓝双方一目了然,好像自己进入了战争的状态,自己就是这场战斗、战役的指挥者。
等标注好红蓝双方的事态后,然后通信系统的配置再往图上配置,组建多少战时无线电网,通信枢纽的配置,简易通信、接力通信、卫星通信的组织与实施等等一系列的计划方案。
有时候做一个计划,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野战通信区队的全体学员,都融入到了里面,全心投入,谁也不甘心落后。
在战役的各个阶段,怎样配置?怎样组织?怎样打?怎样效率最高?怎样技战术发挥的最佳?
在这些问题上,学员们尽量体现自己的思想,战役的每个节段后,教授们会组织大家讨论。
在最后一学期,军事通信等等课目的主课上几乎都是资深的教授来教课,使得这批学员受益匪浅。
怎么讨论呢?教授们几乎都会在教室的右前方挂一份提前按照想定标好的战术层面的图纸。
然后,请学员们站到前面去,用教鞭指着图纸,来阐述自己的观点,怎么配置,怎么实施?等等的作战方案。
学员中有些来学院以前就是通信参谋出生的,他们好像更容易进入角色,先前师团级的战斗中的想定计划,就崭露头角,所以在大型的战役中更是积极。
教授一让上前阐述作战思想时,几乎都是争先恐后地举手,好像害怕自己上不了台似的,特别的想表现一下自己。
这在小学、初中时期的上课时,积极举手回答问题,没想到在这里又展现了出来。
每次都有十几个学员上去阐述自己的观点,不同的观点竞争还非常激烈,最终都被教授总结。
但教授每次并不都对,稍有差错,就会被学员们发现,并提出异议,教授在考虑后,又做出正确的回答。
于卫从通信教导大队毕业后,从事了一年的专业技术,又当了一年高炮连的排长,第三年野战通信大队当了通信连电源站的站长。
他没有从事过参谋工作,刚开始还不能适应,总落在同学之后,可经过一个多月后,他渐渐地赶了上来。
怎么说呢?就是以前都从事的是具体的基层工作,参谋工作要具有全局性,要比具体工作在形式和内容上要高出一个层次,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过程。
图纸粘贴的平整了,标注的准确好看了,战役的每个阶段,各种通信计划的实施,针对不同的战场环境,能做出详细的计划了。
总之,进步明显,效果显著,逐渐地也敢站在讲台前面阐述自己的作战思想了。
除了紧张的军事通信课目的实施,一区队的学员们几乎都专心致志地忘我地学习,生怕漏掉每一次教授讲的细节。
到了下午时光,晚饭后,于卫基本上是在足球场上度过的,有时是干部学员队和战士学员队踢球,有时候是干部学员与战士学员混搭。
就是能凑够双方踢球的人就开始踢了,有时候年轻教员们也参加到踢球的队伍中,与学员们共同娱乐。
闲暇之余,有的同学尝试着打网球,倒是一种时髦的运动,平常对着墙打,提高水平,到了星期天,就到公园里的网球场练练身手。
于卫在这些同学的感召下,也买了网球拍进行练习,经过不断的练习之后,能上标准的红土场一显身手了。
当然,不是比赛,场上的两个人打的都是和平球,你来我往以打的多不死球为荣。
这都是初学者的打法,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可以说于卫他们倒觉得非常的享受,因为毕竟是个时尚的运动,能打成这样已经是在学院里屈指可数了。
与白雪的通信很正常,当两人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最爱时,那就是说已经进入了一种暧昧的阶段,互相信任,彼此关心爱护,问长问短等等。
就是没有先前那样的冲动了,两人的恋情都觉得是水到渠成,谁理成章的事情。
“五一”过后,为了完成毕业课程,战役通信教研室又组织一区队前往甘露山驻训。
完成了所有野外科目,两个星期后归队,接下来就是撰写毕业论文,和准备毕业考试阶段。
还有就是对有些学员重要的事情,申请留校。
由于二队这批学员整体素质较高,近两年来学院没有再毕业留校的学员,学院也需要补充一批新鲜血液。
这在九十年代初期,即将毕业的大学专科的学员们有幸赶上这次的招录,像胡纯、左诚等等一批籍贯hb的学员,争先恐后地想留校,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乡的省会城市。
能留在这里,有诸多的好处,可于卫的思想还在斗争,这里的气候是个难关,他很害怕这里冬天阴冷,夏天酷热的气候,夏天的蚊子能咬死个人。
家里人希望于卫能留校,白雪也希望他能留校,作为自己好朋友好同学的胡纯,谷口婆心地劝导于卫留校。
于卫左思右想下不定决心,最终还是蒋队长的谈话,让于卫下定决心留校。队长到底给于卫说了些什么?让于卫下定决心留校呢?
那天队长将于卫叫到办公室里,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咱们队有留校的名额,你是咱们队的功臣,能留校当然好,你是怎么想的?”
“哎!很纠结,我的本意是不想留,可身边的人总是劝我,家里人也想让我留下来,都劝的我动心了!”于卫为难地回答。
“你的意思是留校了?做好决定没有?”队长又问。
“说实话,还没有定下来,到底留不留,队长,你的建议是什么?”于卫反问到。
“我的意见当然是你能留下来最好,但最终你自己做决定!”队长说。
“可武汉的气候的确受不了,夏天热、冬天冷,蚊子又多,实在是难熬人!”于卫又说。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队长盯着于卫说。
“实在是难以决断,咱们学校要是在bj就好了,我二话不说,肯定争着留校!”于卫望着蒋队长说。
“对呀!对呀!咱们学校可是总参直属学校,留了校以后可以有机会调到bj去哦!”队长急着解释说。
听了蒋队长的话,于卫霎时眼前一亮,急切地问:“这是真的吗?有这样的好事?”
“那当然,这能有假?我们学院可是总参谋部的直属学院,总参平常调人好多都是从咱们学院选的,不过这要在你留校后看你的机会了,如果总参要人,那你运气好,可能就被推荐上去,这不就圆了你却bj的梦想了吗?”队长详细地解释说。
“那就留校,就这么定了!”于卫斩钉截铁地说。
“你先别急,这事得这样操作,队里给你往上报留校,你自己还得找找人,要不然想留校的人多,不要报上去了最后被人顶了,恐怕出现差错,你还得找找人哪!”队长语重心长地说。
一听要找人,这可把于卫难住了,自己就是个学员,虽说是干部学员,可对学院的领导和教职员工并不熟悉,也没有交情,真让自己找人,找谁?怎么着都是个难题。
见到此时于卫迷茫的状态,队长又出主意说:“记得那次校长夸你吗?让你到他家里坐坐,你去过没有?”
“那里去过呀?人家是将军,咱们哪能高攀得起?”于卫不加思索地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说校长这么大的官,放下架子邀请你,你还拽的不行!”队长说。
“哪里有啊?队长!我是实在不好意思去他家里,虽然校长真正的家在bj咱也去不了,可这里的家平常就他一个人,再有人就是他的通信员了,可我怕!”于卫有所顾忌地回答到。
“你这次想留校,那必须有个学院各部长级的人出来给你说话,其他人你又不认识,刚好校长对你刮目相看,那你不找他找谁?”队长出主意说。
于卫想想队长也说得对,是诚心帮自己出主意,于是说到:“好吧!队长,听你的,我试试看!”
“不是试试看,是一定得办,尽快找时间去校长那里一趟,记住去他家里!”队长说完,说还有别的事,就离开了办公室,于卫也跟着出来回了宿舍。
之后,于卫找到胡纯商量,想着一起去校长那里,到办公室肯定不合时宜,两人买了一箱健力宝一箱可口可乐,趁着天色刚晚,往校长在武汉的家走去。
胡纯留校的**比起于卫来可是强烈的多,因为他是hb黄冈人,到这里来学习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要留校,好在赶的这次机会不错,说不定能留下来。
当然,同于卫一样,队里也报了他留校,听了于卫想去校长家里的话,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催促于卫同行。
谨慎地敲开了校长家里的门之后,校长一眼见到于卫,面带笑容地说到:“小伙子是你呀!请进!”
见到校长的热情的邀请,本来两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将手里提着的两箱饮料放在了进门处,校长扫了一眼后随口说:“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胡纯反应快,紧接着笑着说:“校长,论年龄您是我们的长辈,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应该的!”
落座后,校长开门见山地说:“你们找我有事吧?什么事啊?”
见校长这么问,两人对视了一眼,于卫先说:“校长,听说这次毕业班有留校的机会,我俩想争取一下!”
“想留校?这是好事啊!”校长笑着说。
“那你们想过没有,留校后在学院的那个部门呢?”校长接着问到。
被校长这么一问,于卫感到一头雾水,这一天都是忙着想:怎么才能找到校长,让校长同意自己留校,至于留下来干什么工作,一点都没有考虑过。
胡纯接过了话茬说:“我想在教研室教书,我们最后的毕业课目是《战役通信》,能留在战役通信教研室就好了!”
校长听完了胡纯的表述,点了点头,又对着于卫说:“小伙子你呢?”
于卫确实没考虑好,只能硬着头皮说:“干什么都行,服从组织分配!”
没想到这样的回答让校长很满意,点着头说:“就要这样嘛!军人就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错不错!”
校长的一顿表扬,让于卫无所适从,明明是自己在留校的这件事情上,还没有目标,只是自己灵机一动随口说出的想法。
校长接着说:“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在文艺方面有一定的造诣,以后就在政治部吧!不过我可得和政治部主任商量一下!”
听校长这么一说,于卫心花怒放,这可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连忙说到:“谢谢校长!让您操心了!”
“你们也别客气,我这也是替学院留住人才!这两年我们自己学院培训的学员,因为你们队前一批学员超假的严重违纪,都没有能够留下来,你们这批学员素质不错,能留下来当让是好事了!”校长的一番解释,让两人都放下了心,感到这事**不离十了。
之后,校长拿来一张白纸,让于卫和胡纯将名字和队别写在上面,然后说到:“好了,也该到熄灯的时间了,我就不留你们了!”
两人起立告别后离开了校长家,一路上两人兴高采烈地谈论这件事情,快到队里的时候,胡纯嘱咐于卫说:“回队里可不能再说今天的事情了,对谁也不能说!”
于卫点点头说:“知道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说什么啊?”
“你知道就好!”胡纯说。
以后的日子一切都正常,于伟与胡纯两人心照不宣地干着自己的事情,都忙着最后的毕业考试。
五月后的一天,于卫收到了一封改革开放的前沿深圳某公司的来信,有些颇感意外,但从字体上认出是白雪的来信。
从信中得知,他们这次实习分配的仓促,没有来得及及时写信告知,只能到了深圳安顿好后才写信,让于卫放心这里一切都好。
信中也介绍了深圳这个城市的大概情况,说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到处充满了活力。
基础建设日益更新,高楼大厦林立,好像几天不出门,就感觉不认识这个城市了,简直就是日新月益。城市很干净,甚至吐口痰都有人盯着罚款。
这就是深圳速度,是年轻人的天堂,她好像爱上这里了,甚至比爱bj还爱。
于卫对她这种对深圳热情的态度,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并不了解深圳,只是在新闻上看到这个新兴的城市。
它紧挨着香港,这是领导人在南巡之后的又一次建设**。
国家工作人员下海经商的人比比皆是,都想下海搏击浪潮,大学生们也基本免除了计划分配的原则,自谋职业成了当下时髦的话题。
而且这些下海和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还有全国各地有能耐的人都涌入了这个城市。
证券市场国家刚刚放开,深圳成立了证券交易所,证券公司犹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了。
白雪被分配到深圳一家银行下属的证券公司实习,她们一个学校的加上她有四名同学在这里实习。
证券公司?这不是与她的专业不相符吗?学英语专业的到证券公司做什么?于卫似乎有些想不通。
“证券”这个新兴的词汇总是和“股票”相关联的,由于于卫爱看书,又爱看新闻,所以经常在图书管理借阅书籍来看。
连马克思的《资本论》都查阅了,目的就是搞清楚“证券”“股票”这些东西,到底是姓“资”还是姓“社”。
这个看上去简单的问题,实际上非常的深奥,作为于卫难以解答。还是领导人有远见,提出了“中国特色”。
不管什么论断,总是要中国人的日子富起来,因为几十年被穷怕了,国家没资金就建设不了强大的国防,个人没资金幸福指数就不高。
可任何事情都是个双刃剑,有好也有坏,有长也有短,他带来的负面影响**问题,将是长久的危害。
于卫对白雪的回信一是鼓励;二是劝导,鼓励她虽然不是被撞也得实习,但证券业属于中国的朝阳行业,以后的发展会更好。
劝导她的是:毕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所在的大学学风浓厚,文化积淀很深,当然是不能放弃专业。
可现在的白雪已经进入到一种近乎狂热的状态,虽然是在实习,可证券公司也发给他们补助费,刚去一个月就发了两千多元钱的补助费,她哪里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实实在在的利益已冲昏了她的头脑。
按照于卫的想法,是想让白雪继续读研究生,这个时期的研究生只要外语过了导师允许就能上。
但正直毕业复习阶段,留校的学院有硬性的一个规定,就是毕业课成绩及毕业论文必须达到80分以上。所以于卫还得加把油,继续努力,这些天都认真地在复习。
与白雪之间的沟通并不那么顺畅,可也顾不上耐心的劝导她,她有自己的想法,于卫只能劝劝,不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到了七月份,于卫终于迎来到了毕业考试,毕业考试成绩86分,毕业论文85分,在64个学员中排名中上,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标,也达到了留校的标准。
胡纯以全班第二名的优异成绩也顺利通过,第一名是彭晓跃,他不仅足球踢得好,学习更好。
队里公布了留校的学员,共有十名学员留校,于卫和胡纯顺利通过,成为了通信学院的一份子。
即将毕业之际,收到了白雪来信,信中说她六月底实习完毕已回到学校,并准备毕业论文和毕业考试。
回校之前已经和深圳实习的这家证券公司签订了两年的劳动合同,毕业后就去深圳工作了。
于卫这时才感觉到白雪的固执和内心的任性,不听劝,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不考虑长远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他想着证券行业是刚刚兴起的朝阳行业,又是经融行业,以后的发展不可估量。
她愿意放下专业而专门从事这个行业,也有她的道理,就是感到了整个行业给从业人员的回报率是很高的。
前几年,年轻人都想进银行,就是因为在改革开放的这些年里,银行的收入是最好的,所以想尽办法进银行。
现在又出现了证券行业,收入也很好,也是广招人才,这也是个机会,白雪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错过。
当从她的内心深处,是重物质大于重思想的,这让于卫感到在她身上有一种浮夸的气质,是自己所不赞同的。
他干脆不提这件事了,信中向她说明了自己已经被确定留校,希望她毕业后来武汉一趟。
收到信后她打来了队里的电话,两人能约定好时间,白雪毕业后来武汉呆几天,两人皆大欢喜。
当于卫拿到报到的通知单,上面写着通信学院院务部,20天之内报到,心想:不是被分配到政治部吗?怎么去了院务部?
但院务部也不错,于卫并没有太在意,想着院务部和政治部没多大差别。胡纯分到了通信战役教研室,他的老冤家左诚,居然和他分到了一个教研室里,这下可热闹了,看来抬杠还要继续。
临毕业的前一天,白雪到了武汉,于卫接上她住到了招待所,一班的同学们,本来当晚准备聚上一餐,正好赶上。
晚餐在左诚新搬的家里吃,左诚父母的新家就在学院的对面,歌舞剧团旁边,这是他父母的老房被征购后,补偿的一套三居室,有一百平米左右。
左诚是他家里的老小,哥哥姐姐都已成家也有自己的房子,这套房顾名思义就是留给左诚的房子。
一班的人个个是做饭的好手,每个人准备一两道菜,不仅速度快而且色味俱全。
但当初说的好的,于卫准备了炒烤肉一道菜,自然还是让于红从边城寄来的,没有自然炒烤肉就做不成,炒出来也不好吃。
大家谈论最多的还是即将的离别,两年的时光在这里度过,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人聚在一起,即将离别挡不住每个人的伤感。
说到离别,平常刚强的汉子们,眼里钦着泪水,本不唠叨的他们,此刻却三三两两,切切私语、涛涛不绝地诉说着什么。
待到菜已上齐,在大家的倡议下,班长黄英杰叹了口气之后大声说到:“我们明天就各自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了,很舍不得!这两年来,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可能我们今后再不能见面了,都留下了通信地址,希望大家有时间联系,不能忘了我们的友谊。
我们班上有三位同学留校了,为你们感到高兴,今后你们三个人就是我们的联络站,有什么事情即使会和你们联系。
在这两年中,在有些事情上有对不住大家的地方,请大家原谅,我给大家赔罪了!”
一阵掌声之后,大家轮着说话,都是离别情怀的抒发,也寄希望于未来。都想把这浓浓的情意留下来,定格在此刻永不向前。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大家陆陆续续地都走了,于卫带着白雪也准备走,到哪里去呢?
前几天于卫就想好了,先去姨姨家一趟,然后边城家里一趟再回来报到。
付坚接上于卫和白雪两人,进了姨姨家的们已是傍晚时分,进了姨姨家的门,一股饭菜飘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姨姨家里的四个人都在,见他们进了门,姨父热情地招呼他们说:“于卫,赶紧进来,放下东西准备吃饭!”
以一件于卫带着一位漂亮的女生进门,先开始愣了一下,马上转过神来,说到:“你们赶紧洗手吃饭了!”
当大家都围着圆桌做下时,于卫看见一桌子的菜,食欲大开,不客气地准备就吃呢!
“哥,这位是……?你也不介绍下!”付坚说。
于卫反应过来马上解释说:“不好意思哦!姨姨、姨父,失礼失礼!这位是bj师范大学的高材生,白雪,今年大学毕业,目前已经和深圳一家证券公司签订了劳动合同,再过些日子就上班去了,我们目前在谈恋爱,她是我的女朋友!”
说到这儿,于卫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雪,白雪脸上浮现着幸福的笑容,白雪很欣慰,看上去特别喜欢于卫将自己介绍给他的姨姨一家。
吃着饭菜,喝着啤酒,健谈的姨父高兴地说到:“今年我们家可是大喜临门啊!几个事情都不错!”
“啥事啊?姨父,噢!我想起来了,付强今年高考,分数怎样?考到了哪里?”于卫笑着问。
“我就说嘛!你这个弟弟很争气,以省第十一名的成绩被北大录取!”姨父满面笑容地说到。
“真的?真的?付强你太了不起了!”于卫惊讶地对着付坚说付强倒是淡定地说:“也没啥,没考到我理想的分数!”
“你说什么?还没考到你理想的分数?你真是人才,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于卫半开着玩笑说。
“哎!你学的什么专业?”于卫又问,就好像是自己考上北大一样,特别的高兴。
“计算机!”付强回答。
“恭喜你呀!真不错!来喝一杯庆贺一下!”于卫端起啤酒杯和大家都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付坚的工作也安排好了,已经上了三个月的班了!”姨父又说。
“安排到哪里了?”于卫问。
“到电信局工作了,在下面分局里做行政工作!”大表弟付坚抢着说到。
“看你样子还挺满意的了?”于卫问。
“还可以吧!总比流浪大街上好!”付坚开玩笑地说。
“你不满意啊?”于卫问。
“他哪里不满意哦?不满意也没办法,你姨父就这么大的能量,能到电信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姨父插话说。
“当然满意了,还不错!”付坚笑着说。
“来来来!喝一杯!”付坚接着举起杯一口喝干。
“这是双喜临门那!付坚的工作安排好了,付强又考上了名牌大学,这真是双喜临门啊!来,姨姨、姨夫!我敬你们一杯!”于卫端起杯示意白雪也端起杯站起来恭敬地敬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干,白雪则喝了一小口。
吃饭的过程中姨父又说:“于卫,你来一次也不容易,这样吧!明天我要去庐山开会,过两天会议快完了我通知你,你和白雪一起到庐山上转转好吧?”
于卫一听有上庐山的机会,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可毕竟姨父是开会去了,会不会打扰到人家呢?
于是谨慎地问:“你们去开会,会不会不方便呢?”
“没事的!这是交流会,就是来这儿旅游的,正好你们来,就一起转转,没什么不方便的,付强和你们一起去!”姨父笑着说。
于卫见状笑着回答:“那就谢谢姨父了!”
“那我也去嘛?”付坚着急地问。
“你上班嘛!就好好上班,别瞎掺乎,上班才三个月,就吊儿郎当!”姨父板着脸对付坚说。
付坚摇着头无奈地说:“哎!我没你们这好福气了!”
庐山,中国境内名山之一,尤其在近代以来,不管是国民党还是**,都将这里作为避暑的胜地。
尤其是在这里召开的会议,都会掀起一轮风暴,不论是政治的、军事的还是经济上的风暴。
但它的美景让世人惊叹,每年络绎不绝的游客往来于此,欣赏着美丽的庐山风光。
庐山景区长约25公里,宽约20公里,最高峰汉阳峰海拔1474米,牯岭街1167米,巍巍的庐山,远看有如一山飞峙大江边,近看千峰携手紧相连,横看铁壁钢墙立湖岸,侧看擎天一柱耸云间,正如宋代大文豪苏东坡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庐山有“匡庐奇秀甲天下”的美誉,现主要有12个景区、37个景点、230个景物景观。庐山早有“神仙之庐”的传说,水气缭绕的万顷江湖,使庐山夏日清凉,雨水充沛,云雾弥漫。庐山的年平均雾日多达191天,弥漫的云气为庐山平添了许多迷人秀色和神秘色彩。
庐山主要风景名胜有五老峰、三叠泉、含鄱口、芦林湖、大天池、花径、如琴湖、锦绣谷、仙人洞、小天池、东林寺、白鹿洞书院、庐山植物园、庐山博物院等。牯岭镇是庐山上一座奇特的山城,也是庐山风景名胜区的游览中心。
庐山的地质旅游资源既丰富又奇特,具有极高的美学、旅游与科学考察品位。在长逾1400m的“江南造山带”范围内,惟独在庐山出露了一小块古元古代中深变质岩系,成为扬子板块东部元古宙地质的窗口。
庐山的南半部,几乎全由新元古代火山岩组成,北半部又几乎全由震旦纪砂岩组成,山之四周古生代海相地层发育齐全。中生代,庐山地区的断裂、岩浆活动特别强烈,形成了罕见的变质核杂岩构造,造就了庐山的雏形。至新生代新近纪后期,庐山才以断块山的形式快速上升为一座巍峨雄峻的高山。
在第四纪大冰期来临之时,庐山在断块山的基础上,经过冰川的刻蚀及冰后期流水的冲蚀,使其地貌形态绚丽多姿、险峭绝伦,著名于世。
因此,庐山地质旅游资源具有久远性、系统性、完整性、品位高、内容丰富的特点。
两天时间里于卫、白雪和付强三人转完了几乎主要的景点,当下到三叠泉时由下往上看时,突然想起了诗仙李白的那首《望庐山瀑布》的诗句。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三十一
两天时间里于卫、白雪和付强三人转完了几乎主要的景点,当下到三叠泉时由下往上看时,突然想起了诗仙李白的那首《望庐山瀑布》的诗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庐山的云海;庐山的苍松;庐山跌宕起伏的葱岭,让人流连忘返。庐山的桥;庐山的建筑;庐山特有的美食,让人难以忘怀。
于卫和白雪他们之间更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在这名山大川间真正地也演绎的一场《庐山恋》。
两人时而观云海,时而闲庭散步,时而紧挨着坐在岩石上眺望远方,好像两人的眼里只有对方,剩下的什么都装不进去。
这样的好日子能有多久呢?谁也不知道!知道的是在短短几天的相聚后就会各奔东西,又开始以前那样的飞鸽传信的阶段。
恋情能不能长久?彼此间能不能守护好这段感情?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将对方放在自己心里,不管好歹,坚持各自的信念就行。
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他们之间的这种浪漫爱情,让人羡慕、让人嫉妒,关键的是让人觉得根本不可能走进婚姻的殿堂。
两人一起回了于卫家里,于卫想既然已经定下了恋爱关系,就应该让父母见见,以后自己在武汉也不常回家。
经过了几天的奔波,到了边城于卫的家,见到儿子回来,父母当然很高兴,又见带来一位秀美年轻的女孩子,父母不用问,知道这就是儿子带回来的对象。
见到清纯无比的白雪,父亲于忠诚心里乐开了花,觉得儿子提挺有本事,能找到这样一位女孩。
母亲也很高兴见到白雪,时不时地问长问短,搞的白雪有些不适应,于卫干脆说:“妈!你别问了,还呆几天呢!”
“你这孩子!我们聊聊天,你还有意见?”母亲严翠玲详装生气地说。
知道了于卫留校的消息,父亲格外的高兴,问到:“能留校不容易,你是怎么留下来的?”
“学院里有留校名额,队里报了我一个,然后我找校长了一次,就这么留下来了!”于卫淡淡地说。
“你尽胡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父亲显得有些生气地说。
“爸!我没骗你,真是这样的!因为这两年我给队里做了些贡献,队里征求了我的意见后,见我愿意留下来,就上报我。至于校长,以我在学校的表现,他早就有映像,找到他一谈,他就爽快的答应了!”于卫急着解释说。
趁着母亲和白雪笑谈之际,父亲将于卫拉到另一个房间问到:“这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见父亲问,于卫便向父亲介绍一番:“她是bj师范大学英语系的学生,今年毕业,已经在深圳安排好工作了,证券公司工作!“
“噢?还是优秀大学的学生?不错!不错!我看你不是一向情愿吧?”父亲又问。
“哎呀!爸!你咋能对儿子这么没信心?你不想一想,要是没定下恋爱关系,我能带她回家吗?”对于父亲的问话,于卫感到自己在父亲心中还是显得稚嫩。
“哈哈哈!要是真的,那把就要夸夸你了,不错儿子,姑娘看上去不仅漂亮,而且很得体,爸支持你!可以后结婚还是要在一个城市里!”父亲高兴地鼓励于卫。
“以后再想办法吧!总不能以后总是两地分居!”于卫回答说。
在家的日子里,于卫不忘带着白雪看望自己的朋友,除了帕哈提正在外地服刑。
夏江和郭浪是必见的,夏江为此还在当时的餐吧里请了于卫和白雪两人,由此白雪对夏江的映像还不错。
夏江目前从原单位调出,在边城军区通信招待所担任所长,虽然他还仓库的人,在这里没有编制,可毕竟是所长,招待着全军各地通信系统的来来往往的人。
很忙碌,吃吃喝喝是难免的事,居然把他的酒量练了出来,50度的白酒喝个一斤半不在话下,有时候同学聚会也都是他来操办,人缘极好。
郭浪的乐队经历了一年,由于边城在文化方面还比较落伍,这种原创音乐没有大的生存空间,久而久之没有市场,赚不到经费,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郭浪就不那么幸运,刚一见到他时,白雪就看不惯他,觉得他装腔作势,故弄玄虚,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的样子,让白雪觉得他不像个男人。
而郭亮对白雪也看不上,私下里劝于卫说:“哎!你看上她啥了?不就是长得漂亮些嘛!漂亮的丫头子多了去了!”
“漂亮是一方面,人家不是北师大毕业嘛!看中的是他的学识!”于卫解释说。
“呵呵呵呵!学识?我咋没看出来?我能看出来的是她身上散发着小城市的气息!”郭浪用语言糟蹋着于卫。
见于卫没吭声,郭浪继续说:“她是那个地方人?”
“家是gs敦煌的!”于卫回答。
“我就说嘛!一看她就是小城市来的,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在这棵树上!”郭浪不屑地说。
听郭琅这么一说,于卫感觉羞辱了自己,马上神经质地反驳说:“你妈,你懂个屁,两情相悦,互相关爱,这就是爱情,你这个勺子,懂个球!”
于卫急了眼,反而把郭浪逗乐了,这个怂傻笑着说:“嘿嘿!啥叫爱情?你给我说说啥叫爱情?”
“爱情”这个词一句话说不清楚,很难解释,只有相爱的人能体会到其中的甜酸苦辣,爱情是永恒的吗?
对于许多人来讲,追求的是“自由恋爱”,觉得这就是爱情,不管出身,不论地位,而是相互的欣赏和追求。
相爱之人灵魂的沟通是最重要的,自由恋爱挣脱了家庭的束缚,对门当户对的封建思想是最有力的冲击。
而在于卫的心里,对对方的要求,知识女性这是前提,正因为她所具备的这些条件,才使得他对她有了爱慕之心。
这种爱慕之心已经高于了她的家庭,于卫的父亲目前是大军区编辑社的总编,师级干部;而母亲严翠玲是边城有名妇科大夫,也是主任医师。
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于卫偏偏看上了她,也就是在互相的通信中,让于卫渐渐地不能自拔。
白雪也一样,深爱着于卫,但她心里没底,为了抓住他,经常使些小花招,让于卫就范。
这些花招无非是想引起于卫的更多关注,什么有男生给他写了信,向她表达爱慕之心;什么有男生天天跟在她后面,向她献殷勤等等吧!
明知道这是花招,可于卫心甘情愿地往进钻,中招无数也感到快乐,因为他坚信他们以后是能在一起的,前景是美好的!
于卫有时候也调侃她:“你就随人家去吧!要不然怎能对得起这份劳苦啊!去吧!去吧!”
眼见自己的小花招不起作用,又开始变换成示弱的感情攻势,哭诉埋怨于卫对她的态度不好,也不关心她,让她觉得心里很累等等。
于卫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一哭就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去哄她,遇到这样的情况,于卫就打电话给她,安慰上半小时左右。
电话费可贵了,一分钟一元多钱,半个小时下来,也能花去近五十元左右,这让工资不高的于卫非常心疼,但为了白雪他感到很值得。
打电话的次数不是很多,最多的还是写信,可写信有时候有时延,一周来回能通上两封信,打电话也就是应急情况。
虽说当初是于卫将夏江、郭浪带上一起玩,算是他们的“师傅”,而在于卫上学的这两年里,他们两人各自有自己的一片领域,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在工作上毫不含糊,不断的努力使他们干得顺风顺水,热情很高,经常得到上级表彰。
在生活上他俩就是都不缺女人,夏江单位因为在招待所里,私下里有很多福利,基本上是再发一份工工资,所以手头宽裕。
他的方法就是一有时间就出入各种舞厅、音乐沙龙等娱乐场所去结识女性,他出手大方,深得女孩喜爱,经常性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换人,这两年足足换了有十几个来个,时间有长有短。
这些女孩基本上都知道夏江就是个浪子,相互也不妒忌,反而结识后互相成了很好的朋友,这也是夏江的本事。
而郭浪则就是另外一种模式,比起夏江手头不是很宽裕,而他也比较小气。
那他就对身边人下手,什么通过夏江带的女孩给再他介绍个另外的女孩,自己身边的朋友介绍的女孩。
各种渠道认识的这些女孩居然没一个生气闹别扭的,都欣然接受,还喜欢跟他在一起。
而且很多时候,女孩心甘情愿地为他花钱,他并且和每位女孩都保持着联系,除了嫁了人之后,女孩子才自愿放弃了联系。
这样两年下来,居然也有十几位女孩和他好过。
夏江和郭浪两人一直都继续着这种爱好,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了。
再结识女性方面,两人有一曲同工之处,也有很大的差别。相同之处就是两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能颇得女孩的喜爱。
不同之处,就是在结识女孩的过程中,各自的方法不同,夏江基本上是主动型,而郭浪则是被动型。
夏江的方式是让女孩觉得他有多么仗义,人前人后多么威风八面;郭浪则是不停的向对方灌输自己的想法,让女孩觉得他很有学识,才高八斗。
说白了就是一个是“抢”,一个是“骗”的方式。各有所长,在于卫看来,夏江的做法更像个男人;而郭浪的做法就像一个“伪君子”,满口的道义之下隐藏着他暗黑的心理。
郭浪自创了一串口头禅的打油诗:
二十不浪三十浪,
四十正在浪尖上,
五十六十浪打浪,
七十八十翻余浪!
于卫笑骂到:“怪不得你你叫郭浪,你要掀起千层浪?七十八十你能浪得动吗?”
夏江也添油加醋地说:“你妈!到时候都你他妈走不动了,浪个球还浪!”
郭浪则恬不知耻地笑着说:“只要有颗年轻不死的心,七八十岁又何妨?”
听了他这些话,大家都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俩长期以来的这种自由的心态作宗,到玩的顺风顺水,很得意!也引起了周边很多人的羡慕,则在这些方面很佩服他们。
居然有人请客吃饭拜他们为师,可怎么学,也学不到他两人的精华。
当然,两人在工作中也很努力,工作干得很好,这可能也是他们接触女人多的缘故吧?比较会变通,能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也深得各自单位领导信任。
于卫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带着白雪去了郭浪家,也去了夏江家,他们的父母见到白雪都夸赞她,美丽秀气。
单从长相来说,他们所认识的女人,都达不到白雪这种水平,只能看着眼馋了。
关于于卫与白雪的谈恋爱的事情,黎明也挺有意见。
知道于卫回来,还跑到于卫家里来,于卫正好带着白雪出去了,于卫母亲接待了他,他便一顿将于卫数落,说什么找的这个女孩怎么怎么不行的话。
于卫回家,母亲就笑着向于卫转达了黎明的意见,于卫也没当回事,因为他知道黎明这个人,妒忌是他最大的缺点,说归说又能增么样呢?改变不了事实。
五天之后,踏上了归途,于卫回到了学院,而白雪也去了她新的工作岗位,深圳某证券公司。
于卫一报道就被分到了宣传处,见到处长于卫乐了,原来俱乐部主任调任到了宣传处长的岗位上,这可是老熟人。
等安顿下来后,于卫正常的上下班,因为是单身干部,都住在宿舍里,大通间的宿舍里只有四张床,都是年轻干部,而大都不在这里睡,因为父母家都在武汉,平常都回家去住。
而且,他们也都在热恋中,就更没时间呆在宿舍里,偶尔来宿舍也是带着女友来的,目的就是给腾个地方,一两个小时后办完事,再回来。
于卫经常为了给室友方便,在外面瞎转,到点回来,已经人去室空,才得以睡觉。
给白雪写信又成了常态,都诉说自己在新单位的情况,和一些甜言蜜语般的呵护。
在宣传部门工作,除了搞好分内的工作外,主要是写文章,这些文章大多是领导的讲话稿,然后就是些计划、总结、报告、请示之类的东西。
刚开始于卫还劲头十足,写起来也得心应手,可后来就渐渐吃力起来,一个任务下来总是加班加点的写,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又不能重复,还要提出新观点,紧跟形势,领导一不满意就打回来重写,搞得于卫有些理屈词穷的架势。
后来,写不下去的时候,于卫也顾及不到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了,直接到领导办公室里去请教,希望能得到领导的指点和提示。
大多数领导很热心,也很随和,对讲话的内容很重视,也很严谨。对于卫的上门请教,很乐意,不停地告诉于卫自己的意图,应该注意的地方,措辞的轻重等等,生怕讲话稿出现一点差错。
而有些极个别的领导,却横加指责,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毫不客气地一顿批评,也不讲怎么写,写什么?
这让于卫大为恼火,碰上这样的领导,于卫也不去征求他的意见,只是根据秘书提供的提纲,敷衍了事的写上一篇交差就是了。
可就是这样的领导,却往往找于卫写的最多稿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位领导渐渐地对于卫信任有加。
学院又迎来新的学期和新的学员,一切照旧,于卫这几个月则在办公室、宿舍、饭堂三点间来回奔波,连自己的一点时间都没有。
彭晓跃留校后和于卫一个命运,同病相怜,也是经常在加班写稿子,只是他在组织处,稿子的重要性要更强些。
只有胡纯和左诚在教研室里,相对轻松些。胡纯现在正忙着谈恋爱,经人介绍认识一位在铁路部门工作的姑娘,两人一见面就对上了眼,互相感觉良好,这就谈上了。
胡纯除了完成教研室的工作外,其他时间都是两人世界,在他看来自己了年龄不小了,还没结婚,有些着急了。
于卫和他在一起时经常调侃他,说他比自己大四岁,可女朋友找得比自己还晚,说得多了,他自己也着了急,火速地进入到了角色。
左诚也没闲着,经过家里人介绍也谈了一位女朋友,可过了段时间,又不见左诚提及,估计是黄了。
胡纯恋爱到结婚实在是快,过完了九三年的元旦人家就举行了婚礼,婚礼是在学院招待所里进行的,大概二十桌人,亲朋好友。
他们教研室的领导亲自主持婚礼,婚礼很祥和,也很热闹,于卫这天喝多了,想起远方的她,感觉遥遥无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也能走上婚礼的殿堂?
想着想着,于卫参加完婚礼,独自到电信营业部去给白雪打了个电话,于卫借着酒劲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后来自己都忘了说了些什么?
一个星期后,政治部主任找于卫谈话,进了门首先让于卫坐下来,这在平常却是不可能的,难道领导有什么特别的事呢?于卫瞎猜到。
“工作快快半年了,感觉怎么样?”主任慈祥地问,面对学院极少数的几个将军之一,于卫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平常的工作中,见到主任的机会很多,也并没有见怪不怪,刻意的去迎奉,该怎样就怎样,也不会出现紧张的情况。
可这次主任友好态度的确让于卫不知所措,面对将军的问话,于卫小心翼翼地回答:“还可以,挺适应的!主任有什么事找我?”
为了避免自己的不自信,于卫主动反问到。
“没什么,因为这次上级部门想从我们学院里抽调年轻干部,考虑到大部分都结了婚,就叫你过来问问情况,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推荐你去!”主任不紧不慢地说到。
上级部门?学院的上级部门不就是通联部吗?难道是通联部要人?听完了主任的话,于卫脑子里迅速打着转,掩不住内心的喜悦。
要真是能去bj就太好了!心里这么想着。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当然好了,服从组织决定!”于卫停顿了片刻后,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主任。
“那好!你三天之后在bj通联部政治处报到,具体工作到哪儿他们会安排你!”主任站起身命令地说。
“是!”于卫毫不犹豫地回答。
准备出门时,于卫又转过身问到:“主任!bj那边你有事情吗?”
“没什么事!你小子去了给我好好干,不要丢了我们学院的脸!”主任嘱咐到。
“是!”于卫立正回答到。
出了门,于卫手舞足蹈地高兴极了,眼见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要到来,真是福星高照啊!
回到了办公室,见到处长,处长开门见山地说:“你小子真有福气,这才刚留校不到半年,就有这样的好机会等着你!”
“你看处长,可能考虑的人第一个不是我吧?人家都不愿意去,这才有了替补,我就是个替补队员!”于卫笑着说。
“那倒也是,咱们学院政治部里要嘛都三十岁以上,要嘛都结了婚,只有你小子二十来岁是个单身,这不让你小子赶上了,说吧!怎么办吧?”处长有意图地说。
于卫看出来处长有想法,但只是提示了一下,便问到:“处长撒意思?”
“这要走了,你最起码请咱们处的人吃顿饭吧?”处长笑着说。
“这没问题,就今天晚上,我去订好了一会儿通知你们!不就是一顿饭吗?我来!”于卫爽快地回答到。
本想着处长有特别的要求,没想到只是想蹭顿饭,这件事对于卫来说不过是最小的要求罢了。
到处里这近半年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对于卫关心不少,平时大家聚餐都是别人付账,自己想付账,也不让他付,每次吃别人的也不好意思。
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想把大家感谢一下,以了却自己的心愿。
下午下班后的晚宴,在宣传处工作的所有6个人都到齐,其中一名是志愿兵,一名女同志。
晚餐很和谐,都祝福于卫能在新的岗位里大展宏图,于卫也知道自己在处里的时间不长,可工作上他绝对是不含糊的,很敬业。
虽说是与处理的同事没有什么深交,可他工作生活中的作派深得大家的赞同,他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工作中的小摩擦,也能正确对待,这让大家很认可他。
当晚宴结束准备离开时,于卫前去收银台结账,却发现已经被人结完,一了解才知道,是处长趁上洗手间的时候结的帐。
于卫埋怨处长说:“处长,不是说好了我请大家吗?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处长不好意思地说:“说是这么说,咱能让你请客呢?毕竟你要走了,算是我们大家请你的送行饭!”
处长这么一说,其他同事应声附和,于卫也不在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是心里感激处长,觉得处长挺关心自己,这份恩情将来一定得报答。
第二天上班时间,于卫先去了一趟院长办公室,进了门院长就招呼于卫坐下,在将军面前于卫哪里敢坐?只是一直站着。
校长微笑着说:“让你坐你就坐,客气什么?”
“我还是站着吧!校长!”于卫客气地说。
“我命令你坐下!”校长镇定地说。
于卫只能服从,校长问:“接到调动通知了?”
于卫点了点头说:“是,昨天接到的通知,是主任通知我的!”
“这次机会难得,你去了之后要多锻炼,在锻炼中成长!”校长说。
“我明白!”于卫回答。
“他们说:没有合适的人,有些能力的人都结了婚,家都在武汉,征求意见时,都没人去,我就想到了你,虽然你在政治部门工作不久,可很有潜力啊!所以我就推荐了你!”校长说话间不忘了表达这次调动是他的推荐。
可能他没把于卫当外人,可于卫还是对他是很敬重的,始终对校长有一种敬畏感。
在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后,于卫在干部处、组织处、后勤处办理了相关手续后,就买了第二天早前往bj的特快列车。
前一天晚上,胡纯约上了留校的同学们在外面饭馆为于卫送行,大家都很羡慕于卫有这样的机会,也都希望他能有好的发展。
于卫说:“谢谢大家能为我送行,有这次的机会也是很巧合,总之得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衷心的感谢!”
彭晓跃高兴地说:“我咋没等到这样的机会?如果有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太好了!”
“不急,你在学院组织部门,肯定有机会的,一旦有机会那可是大机会!”于卫笑着对他说。
至于为什么能够被上级单位调离,最大的原因莫过于上级单位急需用人,需要从下面单位调人,来满足工作需求。
还有就是学院是中级指挥院校,培养的是复合型军事通信人才,当然从这里调人更符合上级的意图。
三天之后,于卫来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首都bj,出现在了通联部的大院里,在干部部门报到后,被分配到宣传部门。
在分配的宿舍安顿好后,第二天一上班就被通知去政治部主任办公室,于卫心里有些忐忑。
原因很简单,部门领导想见于卫。于卫喊了声报告之后,进了主任的门,就见一位戴着眼镜,略带秃顶的身着少将军衔的50岁左右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什么、好像是在阅读文件。
于卫站在办公住的对面,有十几秒钟,而这个主任却一直专注地看着文件,嘴里淡淡地说了句:“先坐会儿!”
于卫哪里敢坐?只有站立在原地,等着他看完文件。只见他边看边不停地在文件上标注。
让于卫感觉这位首长的工作很忙,为了不打扰他的工作,于卫定定地站在原地等候,目光不停地在四周观察。
办公室很平常,没有设么特别,就是空间稍大,靠墙两排的书柜里摆着很多的书,而且办公桌上也落了很多。
沙发是木质的镂空沙发,其实不叫沙发,应该叫木椅,让人第一映像感到这位是一个朴实的领导。
“小伙子你是?”此时主任抬起头问到。
“报告首长,我是从武汉通信学院新调来的,我叫于卫!”于卫立正敬礼之后,亮声回答。
“好好!正要见你呢!什么时候到的?”主任问。
“昨天报到的!”于卫回答。
“你的家在哪里?”主任问。
“家在边城,父母都在那里!”于卫回答。
“嗯,那好,千里迢迢啊!既然来到机关,就要尽快适应这里的工作,在这里工作加班加点是正常事情,大多是撰写文字材料工作!”主任解释说。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于卫信心十足地回答。
“那好,我这里正好有份材料,需要写个通知下发部队,你拿去看看,具体要求我都写在上面了,给你一天时间,你明天这个时候拿来!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可以向你们处长请教!”主任站起身,从个办工桌上拿起他刚刚看的材料,交给于卫。
于卫接过文件后,敬礼准备告退!
主任又叫住了他,说到:“对了,你让你们处长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是!”回答完毕后,离开了主任办公室,因为都在一层楼,于卫很快来到自己办公室里,见到处长后转达了主任的指示。
处长问到:“是主任找我?”
“嗯!”于卫点点头说。
“什么事情?”处长问。
于卫又摇摇头说:“不知道!”
只见处长起身快速出门去了主任那儿。
等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拿着主任交给的文件,仔细阅读起来。原来是动员组织春季通信兵大练兵的文件。
于卫想马上没几天就过春节了,这时候写这个文件,一定是过完春节后才下发部队,可见上级部门运筹帷幄,工作做的细致。
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这个新手,可见考察我的写作能力和学识是第一位的,要不然政治部门这么多人,偏偏找我呢?
于卫暗下决心,一定将这份稿子完成,达到领导对自己这次的考核标准。
从主任那里接受任务出来,他用了整整一天时间,编写动员计划,而且加班到夜里2点中。
办公室里配置的电脑是最新的486台式电脑,打字编写文章是够了,而且可以再电脑上运用编写软件,这极大地方便了像于卫这些参谋、干事码字了。
在通信学院这两年里,于卫第一次接触到个人电脑,而且对于新鲜事物很愿意学习和尝试,学院对参谋专业开展的也只是一般的电脑办公软件的操作,于卫这项课程成绩是优秀。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通信科技日新月异,信息化技术与日俱来,这给今后的生活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写这种动员计划,对于上级意图把握的要非常准确,应为带有政治性计划,那指导思想,动员精神,达到的目的等等。
措辞一定要准确,而且还要达到动员的目的,给以后的训练计划文件的实施开个好头,铺垫好路,让部队见到动员后,士气高涨以积极的姿态投入到大练兵的洪潮中去。
于卫这一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外就呆在办公室里,其实到了下午上班就写完了,第一时间给处长看看,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
处长看完后,一顿批评,根本没给于卫留面子,让于卫去改。于卫改了三稿,到了下午快下班时,才在处长这里通过。
然后,于卫又拿着打印出的稿子前往主任处,主任不愧是大首长,看了看稿子后,然后拿起笔在上面勾勾画画改写起来。
他告诉于卫:“稿子要有高度,毕竟是代表通联部里下发的文件,在措辞方面我替你改了一下,拿回去再修改修改!”
于是将于卫叫到身边,一字一句给讲解,于卫认真记下后,回到办公室里按照主任要求,继续改写第四稿。
吃完晚饭,到了夜里两点,于卫认真一字一句地检查,认为准确无误后,才放心回宿舍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班后,第一时间将改好的稿子让主任看,主任看后对于卫点了点头说:“稿子就放到这儿吧!你去忙你的吧!”
“是!”于卫回答后离开了主任办公室。刚进办公室的门,就被处长叫住,“于卫,稿子交给主任了?”处长问。
“是,刚刚给他!”于卫回答。
“这会儿没事吧?”处长又问。
“您有啥事?处长!”于卫问。
“手头正好有位首长的讲话稿,需要来完成,这事就交给你吧!”处长试探地说。
“没问题,给我吧!”于卫爽快地回答。
处长顺手递给于卫一份文件,然后说:“照这份文件的内容,给首长写份讲话稿!”
“处长,能问问是那位首长的讲话稿吗?”于卫盯着处长说。
“当然是政委喽!”处长说。
“我没接触过政委,不知道他的讲话习惯和对文章的要求!”于卫稍显为难。
“没事你先写,写完拿来我再改!”处长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于卫想:这处长是让我当枪使啊?自己怎么不写?哎!毕竟是新来的,多锻炼锻炼也好。
领导的讲话稿对于卫并不陌生,在学院工作半年的时光里,写了不下十几份讲话稿,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因为还要处长把关,自己的重要性就没那么重要。
以前的经验加上在主任那里得来的“高度要高”启发,让于卫很快地就完成了任务,将稿子交到了处长那里。
因为是领导针对通信机关春节致辞的讲话稿,相对好写些,两个小时就完成了。
处长再没找他,他心想:没想到这稿子一遍就过,真是万幸!
不管怎么样,于卫在忙忙碌碌的编写各式各样的文件中,积累了众多的经验,也掌握了很多的机密。
机密就是机密,除了内部相关人员,任何人不能说出去,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也不能说,这是纪律,是铁的纪律。
当领导在全体机关干部大会上,拿着自己写的稿件在发表演讲时,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就感觉是自己在演讲一样,那样的让人振奋和喜悦。
春节到了,因为只有几天假,回边城显然不可能,从父亲的来信中得知,父亲也希望于卫以工作为重。
白雪的来信希望自己到深圳过春节,如果去不了她就回敦煌的家过年去了。她总是这样,在深圳工作了半年,她的工资已经达到四千多,是让人呢羡慕的。
女人生来爱钱,生活的富足让她感觉很舒服,衣食住行都高人一个层次,而且她也很喜欢深圳这个城市,不仅是因为这个城市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更多的赋予了这个新兴的城市无限的活力。
于卫请了假,大年上三十的下午坐的飞机,到了深圳已经夜幕降临,坐着那个机场大巴到了室内的航空宾馆。
下了大巴就见白雪穿着风衣在风中站立,窈窕多姿的身材亭亭玉立,激起了他的心澎湃不已。
于卫拿着行李快速走到她的眼前,见她微笑着说:“来了!”语言中流露着甜蜜。
他放下行李,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紧紧地依偎在怀里,很多的话,很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像都不愿意离去。
不知抱了多久,大巴车上的人都走了,大巴车额离开了,航空宾馆门前恢复了平静。
有些旅客在离开的时候,不住地向他俩这边张望,有的是祝福的眼神,有的是妒忌的眼神,有的则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等门前安静了下来,两人这才分开拥抱,于卫手里提着行李问到:“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三四公里吧!我不太清楚,在迎宾大道上的东方明珠小区!嘻嘻!”她甜美的声音回答。
他牵着她的手,四处张望着,将她领到马路边,一只手向远处挥舞,准备打个的士。
上了出租车按照白雪说的地点,疾驰而去。
从车窗外看着高楼林立,灯光璀璨的这个新兴的城市,感到了时代的进步,让人有一种成为这个城市公民一员的冲动。
白雪的宿舍是一个小三间,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厨房卫生间独立,大概也就是70平米左右,现在就她一个人住,以前还有一位单位的女子,住着另一间,前不久辞职,新的员工还没安排进来。
于卫正好赶上了这个机会,只有他两人生活在这间屋子里,以后几天则是两人的世界,这多好!
一楼都是店面,在这个城市里晚上都快十点了还是华灯高照,人流攒动,熙熙攘攘,大都是在外面酒店订了年夜饭刚刚散席。
大都是一家老小,看来在这个城市过春节的人家都不少,听口音天南地北哪里的都有。
于卫和白雪放下行李后,出了门找了家还不错的酒家里坐在散台,点了六个菜一汤,一盘爆炒圣子,一盘清真鲈鱼,一盘糖醋里脊,一盘红烧肉,一盘凉拌肚丝,一盘凉拌三丝,一碗丝瓜海鲜汤。
两个小海鲜,两个家常热菜,两个凉菜,一个汤,算是大年三十他俩的聚餐了。
菜上齐,但感觉缺了点什么,白雪笑着说:“喝点酒吧?”
“对呀!我说缺点什么?原来没酒,怪不得呢!”于卫兴奋地说。
“喝啥酒呢?”白雪笑着问。
“他们这儿人喝啥酒,咱们就喝啥酒!”于卫随口说。
“他们喝的酒你可喝不惯,不要说你,我来到了半年了,也喝不惯,这里的酒只有二三十度,跟水一样!”白雪解释说。
于卫略带吃惊地说:“啊!真的假的?这那叫喝酒?那有没有高度酒?”
“有是有,不过这酒楼可能没有,旁边超市里有!”白雪说。
“那我去一趟!”于卫不由分说地到不远处的超市里去了。
不一会儿,于卫提了瓶白酒回来,一看度数65度的白干酒,白雪一看惊呼到:“哇!这么高的度数,我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咱俩今天一醉方休,嘿嘿!”于卫说。
“那可不行我喝不了那么多!”白雪推辞说。
“喝不完没事,到位了就不喝了呗!又不强求!”于卫边说边问服务员要来了酒杯。
倒满酒之后,于卫举杯说:“来,我们一起庆祝一下春节!”
两人举起杯碰了一下之后,都一饮而尽,爆裂的烧酒直接下肚,感觉火辣辣地爽快。
两人赶紧吃了两口菜压了压酒气,白雪抿了抿嘴说:“我俩认识也有一年半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俩相识的情景?”
“哪能忘吗?简直就是历历在目!嘿嘿嘿嘿!”于卫傻笑着说。
白雪满脸红润地笑着说:“来,为我们认识一年半干杯!”两人又一饮而尽。第二杯酒,喝下去没有第一杯感到辛辣,只感到肚子里烧烧的,暖暖的。
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五六杯之后,说话已经迟钝,感觉浑身燥热,白雪更是满面红光,十分迷人。
古人说:“茶为花博士,酒为色媒人!”这话一点不假,两人后来望着对方,醉眼迷离,充满着暧昧的眼神不断放光。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俩度过了美好的两人世界,除了上街逛逛之外,感受到了深圳这个现代化的城市,到处都充满着新鲜感,大街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于卫在白雪的陪同下,还去了“锦绣中华”“世界之窗”两个微缩景观,饱览了祖国大好河山和美好世界。
门票很贵,可参观的人却骆驿不绝,可想而知,开发这两个景观的商人是多么的有眼力。
明知道中国大多数人没有实力出国和走遍全中国的阅历,在这个开放的前沿阵地,来满足大家的**,这是做了大量的调研之后才开辟的一种微缩景观。
满足了大多数人的好奇,也给当地带了了可观的收入,可能再过二十年,人们富裕了,希望到实地景观看看,那时候它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北方的冬天,冰天雪地里的寒冷,这里却是春暖花开般的让人陶醉,逐渐成为大城市的深圳,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这里的人们,来自大江南北、四面八方,他们脸上浮现着自信的笑容,他们已将自己视为这里的一份子,为这座新兴的城市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三天,虽然短暂,可他俩都已习惯了聚少离多的日子,短暂的相聚赋予的激情,可能比天天朝朝暮暮来的要更加回味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