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惧怕城市的项思妃
只是任务、誓言才紧紧跟随的未来夫婿:
清瘦的脸颊、浓浓的眉毛、一双平淡无波的大眼睛、鼻梁不高却与面容配的恰到好处、嘴唇稍微厚实力点
——不知不觉,对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见到自己,就吓的站不起来的、只会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萝卜头了,也不是那个每天一边训练,一边念念叨叨的要打倒自己的小不点,更不是那个知道自己的能力之后,每次如同躲猫的老鼠一般,自以为找不到的到处躲藏的小家伙!
唉!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却仿佛怕惊扰到对方,特意把呼吸也压制住的项思妃,却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嘴角已经不知不觉中,弯起一道小巧的弧线!
将项公主手心的汗水细心的全部擦拭完毕,准备丢弃废纸的二十无意之中瞄到桌子上原本应该平放的电脑:电脑角稍微抬起了一个轻微的角度,而且好像亮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估计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了解自己的大嫂子个性的二十明白,这绝对不是幻觉,他相信刚才的一切的一切,很可能都被大师兄他们拍摄下来了——当然,很可能而已!
使劲的将手中的纸张丢向电脑,二十恼羞的吼了一声:“大师兄!”
——大嫂子是肯定吼不得的,所以只能吼大师兄了!
听得二十的吼声,项思妃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脸上顿时如同打翻了胭脂盒、又似桃花朱玉一般红而不艳,红的自然清新!一双手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只能使劲的揉着衣裳角!
“还装!那我闪!”望着一动不动的电脑,二十轻轻摇着头,摆出一副要走人的架势:
“别!嘿嘿!我们闪!我们闪!”原本一动不动的电脑顿时活了起来,伸出蜘蛛腿般的支架,利落的从桌面跳了下来,“喀咔嚓嚓”的钻进刚才没有关上的浴室,还“啪”的一声反合上浴室门
——虽然知道二十多半是吓唬自己,不过他们夫妻俩还真不敢赌,万一这小子恼羞成怒,一时真的重新开个房间,那自己夫妻俩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鬼谷的一大帮人不把自己夫妻俩拆散了再说,所以还是乖乖的自己走好了。
况且刚才能看到二十一副如此难得温柔的场景,已经值回头票了,如果真录下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估计自己夫妻俩的基地,还真的要被暴怒的大师伯派人拆卸几次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二十嘴角弯起来一道月牙:其实他刚才还是在诈对方,所有的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因为凭借大师兄的正直是肯定不会做这些事情,不过那个古怪的,叫蕾妮的大嫂子倒是说不准,谁知道一诈竟然真的把对方诈出来,而且听起来好像还是大师兄的声音,除了感叹连大师兄这样正直的人也被带坏了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着手足无措的项思妃,他跪在床边,将被套之类的在中间隔了一个空间:“好了,估计没有人陪着你,你一晚上都不要睡了,我把中间隔开,我们一人睡一边!”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当然,更不会躲着走!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陷阱自己也已经踏进来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而且他相信,凭借鬼谷那群人的能耐,就算自己再躲、再耍心机抗拒,也只能算的上多挣扎一下而已,最终的结果肯定还是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让大家都舒服更好!
既然躲不过那就干脆不躲呗,抗拒不了咱就不抗拒了,与其在这上面费脑筋,还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走,接下来的麻烦事可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盲目的一头扎进去,可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知道自己不主动一下,估计自己和项公主一晚上都要大眼瞪小眼的二十,脱掉鞋子一个跨越便躺倒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不管怎么说,确实必须要好好休息下了,暴风雨已经来了,谁知道下一次如此放松的休息,是在多久之后了!
看着二十已经平躺在另外一边,项思妃等了一下,也轻轻的躺到属于自己的一边
——从小自己为了修行,没少跟父王的鬼兵鬼卒睡在一起、训练在一起,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是女孩子看待,所以那些小家碧玉的扭捏在她身上绝对看不到——这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到底哪点不一样,自己却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一样!
静静的躺在床上没多久,项思妃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不对劲——这是床吗?怎么如此的软?
从小到大,她所接触的床都是硬硬的,就算上面铺了厚厚的棉絮,可是也不能像这样软,软的让她心里没有底、没有安全感
——睡在这种床上,万一遇到强敌来袭,根本不容易借力,如果对方是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那完全是把自己的命交出一半,而且因为过于软,会令自己过于放松,相信如果自己的对手睡的都是这种床,那自己夜晚袭营的成功率肯定会大大提高!
当然,项思妃知道,床的柔软与否只是令自己难受的一个诱因而已,真正的原因还是自己对于这座——准确是说对于这类被称之为高楼大厦、灯光夜明的大城市的敏感、恐惧!
“怎么了?”虽然闭着双眼,可是二十还是能感觉到旁边项思妃轻微的晃动、不安稳。
“我……睡这床我不太习惯!”项思妃绷着身子,周围的白墙、透窗而入的晨光、嘈杂的无名声音、陌生的摆设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感到紧张、压抑,让自己产生一种想要打破冲出去的冲动。
将手越过中间的分界线:“抓住我的手,什么都不要想,慢慢的放松!”
像溺水之人抓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二十的手,项思妃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
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当年那个爱哭、胆小的小家伙,已经可以让自己产生这种安稳、信赖的感觉了,只是……自己能否更进一步呢:
“二十,能陪我说说话吗?”
“可以”二十一面估算和对手遭遇的时间一面回答到:
自从跨出城隍庙,他就感觉到有股若有若无的神念,一直挂在了自己的身上,很显然,吃过一次亏的对手这次用了另外一种方法来寻找自己的踪迹,三天的时间足够对方支下一张覆盖面不小的天罗地网,现在的交通是如此的发达,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和对方的先头兵接触一番,不过好在自己这方面的动作也不慢,等到晚上的时候,大师兄他们的支援物件也赶到了,哎——时间赶得好紧啊!
“二十,你想你的父母吗?”侧身抓着二十的手,盯着对方,项思妃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想!”二十肯定是回答到,脑海之中也不自觉的闪现出父母的样子:
每次偷偷的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不管对方在做什么,自己心中都感觉到特别的舒服,还好的是自己还有个弟弟,否则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挺过当初认为失去自己的哀伤?
想起自己的弟弟,二十猛然间想起来自末日的那位交代过的某件事情,猛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怎么了?来了吗?”在二十起来的同时,项思妃也反射性的起来:
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但是相比较而言,二十对于死亡的敏感程度更高,只是……自己一伙人刚住下来,对方就赶到,这效率也太高点了吧!
二十没有理会她,只是用抓在一起的手轻轻晃了两下,示意对方不要紧张,另外一只手习惯性的横起一根手指放在鼻子下吸了起来!
知道不是敌人赶到,项思妃收回刚刚取出的兵器,却没有打扰二十,只是歪着头静静的望着对方,看着对方似乎在为某些问题而苦恼:“怎么了?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在想我们的弱点!”二十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当然也根本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我们的弱点?”项思妃不由的一愣,不知道二十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想这个问题。
“对,一个可以给对手利用的弱点!”二十扭着头望向项思妃,笑的像个小狐狸:“让对方认为可以利用的、甚至可以致我们于死地的弱点!”
项思妃皱起来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明白想表达的意思,你是想说——”
猛的项思妃像是想到了什么,使劲的瞪大眼睛望着二十:“你,你是想,你想说的是……!”
二十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美——甜的有些让人心寒!横在鼻子上的那根手指,使劲的在鼻头上左右揉几下,然后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嘘”的姿势:
“自己知道就可以,不要说出来!还有传音给他们两个,要他们也想下自己的弱点——当然,最好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完全能够致命的!”
ps:我只是觉得爱情什么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所以有些罗嗦,当然有些伏笔在里面,不过听从大家意见,精彩马上就到!)
第四十四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项思妃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嘴巴一张一张的,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不过二十知道,她已经在传音了,看得他羡慕无比:
传音这玩意,除了对方,外人根本啥都听不到,简直小范围内配合阴人、串供的不二法宝,唯一可惜的是这玩意和传说中的内功紧密相连,像自己,估计当面说两句倒是勉强没有问题,可要是想做到像项公主这样,那就属于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望着闭目的项思妃,二十不由的将手指横放在鼻子下,皱起了眉头:
十一和天愚的问题让他们自己头疼,可是眼前项公主的弱点是什么好呢?
“二十,怎么了?”传音完毕,项思妃睁开眼就看到二十紧皱双眉在想些什么:“对了,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让大家想弱点?”
“因为这次我们的对手有点特殊!”二十并不隐瞒自己的忧虑:“谁知道那些飘渺的家伙会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神术!我宁可高估对手也不愿意低估对手!”
由于那个人的关系,所以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神法完全可以做到你无法想象的事情,套句最经典的话就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可是因为以前一直没有碰到过,所以他也只把这些当作故事听听罢了,可是现在不行了,很明显自己一行人的对手中有能招神的,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不过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在那个人的教导之下,他早已经养成尽可能的高估对手的习惯,虽然这里不像末日,低估对手就会付出命的代价,不过高估对手又不会死,而低估一个对手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变故、麻烦,当然也有可能是生命,所以还是尽量把对手想的强大点好!
况且说起来这可是自己首次对战背后有神力支持的,说起来也是处,而且背后还有那个人看着,还是小心点好,不是怕死,而是实在丢不起这人!
“难道你以前那么渴望功德也是……?”项思妃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听二十的口气,他好像不是现在才想到设这个陷阱的,难道之前他……
“一半一半吧,我虽然对于功德渴望,不过也没有到着魔的地步,当然我渴望亲情,不过这么久了,也早习惯于静静的在暗中看着他们,帮助他们,现在的我已经比较知足了!”说起亲人,二十不自觉的松开紧皱的眉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没有说:
父母都是本分之人,对他们来说所有人的平安、家庭的和睦幸福、有够花的钱、没有人生病、有个好的工作……这些都已经足够了,自己的插入只会打破这些平静,会给他们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像现在这样,自己在暗中帮助他们,看着父母兄弟每天如此的开心,他已经知足了……
弱点这个陷阱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用处,以前自己把功德设为弱点,不但为自己的某些特异行为好好的注释了一下,而且不管做什么都方便了许多!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谁,都有一种掌控的**,一个有弱点的、有把柄在自己手中的人,肯定要比一个完美无缺的人更值得信赖,更让你放心!
就算作为对手,你在一个有弱点的人身上投放的精力,肯定不会比一个完美无缺的对手身上投放的精力多、注意力多——能有一半已经非常不错了!
所以不管哪方面,有弱点的人都被浑身上下完美无缺的人,更加不容易当靶子受到攻击,当然也更能得到某些人的赏识,做事也更加顺利许多!
所以,有时候,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候要你命的“弱点”,不比你辛辛苦苦修炼的某项神通对你的帮助差!
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地藏王菩萨的合约商人了,普通人不晓得,可是相信对方中的某些神一定有办法知道这些事,那么那这个弱点就已经不再是弱点了,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为自己重新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弱点”!
“嗡嗡——嗡嗡——”
一阵轻微的嗡鸣声打断了俩人的思路,在项思妃疑惑的注视下,二十从特质的电脑挂包一侧摸出了一个手机,望着上面显示的号码,他不由的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年轻人的声音:“财神,你有麻烦了吗?”
二十叹了一口气:“有点,怎么了?”
电话中的人“嘿嘿”笑了一下:“恐怕不止一点吧,光我这边就有几波探路的了,而且最近不但黑白,连灰层都来凑热闹了,根据我的消息,很多大佬都对你小子表示特别关注,来打听你的消息了,怎么样?兄弟,要帮忙吗?只要价位足,我这里不但有不少好货的,还有许多能手呢!”
“谢了,不过你帮不了,还是注意下自己吧,只是注意点有好货给我留着就可以了,耗子,要是不行就到自己的老鼠窝躲躲,我还指望你给我掏东西呢!”二十“呼——”的轻吐了一口气,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对面的沉默了一下:“那你自己注意点,别把自己挂了,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大财神呢!还有,屋里有老鼠,我的东西都被啃烂了很多,你自己注意,而且最近天阴估计有大暴雨,小心关好门窗别灌水了!”
二十沉默了一下,下意识的将一根手指横在鼻孔下面:“你也是,东西烂了就丢掉换新的,下雨天尽量不要外出!”
“嘿嘿”电话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彼此彼此!要伞吗?虽然不咋地不过质量还可以,也还是多少能挡下的!”
二十笑了一下:“你自己都说有大暴雨,就你那把破伞,顶个屁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另外有暴雨就不要出来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就这样,我挂了啊!”
放下电话的二十一边吸着手指头,一边转着手中的手机,紧皱着眉头思考着,项思妃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看,直到“碰——”的一声门撞击声传来:
俩人转过头,望着从浴室中跳出来的蜘蛛电脑:还来?这还有完没完了?
“二十,项公主,通知十一、天愚,马上走人!”俩人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到电脑中传来大师兄急切的声音!
听到大师兄明显不是开玩笑的声音,项思妃和二十脑海之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又出事了!
当然,俩人的反应都不慢,二十抓起跳过来的电脑,直接塞进特制的挂包,从床上一个翻身起来就往外面冲——当然鞋子是肯定少不了的:抓紧时间先结帐!
项思妃则立马唤出鬼侍收拾东西,将床铺什么的还原,同时闭上眼睛传音给十一和天愚!
所有人的动作都不慢,当然也是因为一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收拾的缘故,等所有人来到服务前台,二十的帐还没有结完——那个清洁检查房间的在其他楼层检查收拾房间!
二十也不废话,直接把头对着项思妃一个示意:“告诉她快点结帐,我们还要赶时间!”
明白二十意思的项思妃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个一脸职业化微笑的服务员轻轻一笑:“能快点结帐吗?我们还要赶时间!”
“好!”原本懒散的服务员,在听到项思妃的话之后,立刻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一阵敲打,迅速的完成了众人的结帐业务,并报出了需要付的价格!
二十也不废话,直接爽快的付了帐,还特意的多付了五千——房间中毁坏的东西可是要赔偿的!
“二十,出什么事了?”一边在宾馆门口等待的士的到来,天愚一边悄悄的问二十:
不是说好等东西、等援军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当然他也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如果没有什么大意外,也不会如此匆忙的就改变原本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只是到底是什么意外?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浴血湾又有什么问题了,大师兄要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就在刚才从房间到前台的路上,他大致问了一下,大师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催他们赶快赶往浴血湾!
二十还想说什么,不过望着一辆停靠过来的的士便住了嘴,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角被轻轻的扯动了一下,扭过头,映入眼框的就是项思妃那紧张苍白的脸:
“二十,我们可以不坐这玩意吗?”
——虽然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过分,可是她更怕自己万一忍不住,很可能一拳把这个电脑中经常出现的、被称作的士的东西给飞了!
二十的脸立刻苦了下来,使劲的扯了扯自己的耳朵,然后横起一根指头放在鼻孔下面:
看项公主的架势,他就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项思妃的恐惧估计不仅仅是城市、房间,很可能对外界的一切现代化都恐惧——任何人对于未知的、第一次接触的东西都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和惧怕,他相信凭用不了几天项公主就不再害怕,可是关键是他们没有时间等啊!
第四十五章 遇敌
虽然他知道,要是自己坚持,项思妃就算再恐惧也肯定会同意坐车,可是他不愿意逼迫对方——没有任何原因,不愿意而已!
可是如果不坐车甚至坐飞机,他们要如何尽快的赶往目的地?靠走路?靠术法?纯属扯淡!
在的士司机不满的注视下二十挥手支走了司机:项公主确实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望着站在那里使劲的皱着眉头吸着手指头的二十,项思妃有点后悔了:其实刚才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的要求实在有些过分,在这种地方,不坐这些东西能坐什么?
猛然间二十想到一个一直忽略的问题:在找到自己之前,项公主她们坐的是什么?他可不相信一直是靠着十一的缩地成寸找过来的,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思妃,你们找到我的时候坐的什么?”
“马!”项思妃脱口而出,不过说完她就下意识的吐了下舌头:
好像自己答应过某些人替人家保密的,结果一紧张就说出来了!
二十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完全是一群人早商量好的,联合起来客串红娘月老出主意啊,怪不得自己处处被动……马是吧?好,咱也来疯狂一把!
凭空打了个响指,打定主意的二十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得电话接通之后轻轻的放在耳边:“喂!”
尽管是在乱哄哄的街道,不过十一一行人却清楚的听到电话中传出一个懒洋洋的青年男子声音:
“喂,小财神,真难得你小子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完全不像你这家伙的性格啊?你可是一直躲哥们都躲不及的,怎么送上门来了?还有知不知道这么早扰人清净是会折寿的?不过你小子到底动了哪路神仙,现在不管黑白还是夹层的,都在摸索你小子?说吧,准备跑路还是需要家伙迎难而上?是火力支援还是直接替你摆平,价码嘛,看在老熟人的份上给你打九八折优惠!”
二十摇了摇头:“你还是这么罗嗦,三太子!不废话,我还真有事找你,你小子不是自称有钱能使磨推鬼嘛?今日我就让你三太子动一下,不废话,我现在在M市的市郊,中午之前,我希望看到有最少八匹大马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过W市到KM的Y市,我要一路上都有替换的马!”
“什么?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大哥很闲吗?别没事拿我开刷了?”电话中的人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副气急败坏的声音。
“不开玩笑,从现在开始计时,到中午之前,底金一个亿,过一个小时扣你小子一千万,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为你的五鬼搬财的小鬼换几只配套的老鬼?要是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任务,我就帮你换成最少三百年道行的,要是过了,那就自己想办法!”二十直接丢出一个香喷喷的诱饵!
“什么?啊——!我的腰!哎哟,别动!真不是开玩笑?你小子发什么疯?”随着一声惨叫,电话中传出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别管我发什么疯,这桩生意你们龙宫接还是不接?不接我换人了!”他知道对方一直想为手中的一副五鬼换几只法力足的,自己的诱饵对方怎么能拒绝?
果然电话之中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度“接!你发疯我可不能发疯,不过时间太紧了,明天,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送到,你也知道,几个大的赛马场没有一个再你附近,所以你附近根本没有可以使用的赛马,就连晚上我已经是尽力了,要知道这一路上你需要的马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还要挑选档次,最少需要有几天的准备才行!”
“今天中午十二点前,过时间你就自己想办法吧!至于马也不是问题,只要是跑马就行,不用那么高的档次,也不需要那么多,只要保证每次八匹,五百里之内有换的就可以,至于怎么跑就不用你操心了,十二点之前,过期不侯啊!你知道我说的出做的到!”二十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像是偷红薯贼一样笑的贼贼的:
这小子之前为了让自己帮忙,没少给自己下绊子出难题,要不是自己露过几手震住这群太子党,让对方不敢下暗手,现在还不知道爷的奶的呢,这下也让对方难一把,就当是小报复吧!
“二十,谢谢你!”项思妃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事情也不会成这样……
“别谢我,因为接下来最累的恐怕就是你了,因为这些马都不是良驹,每一头都需要你激发潜力并用内力帮助它们尽量支持的久点,大家先回宾馆好好休息下,天愚,多做点神行符,没有这个,浪费时间不说,就算把马跑死也跑不了多快,更不要说长跑了,我们先回宾馆!”不理会手中不停震动的手机,二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
反正已经晚了,刚才被催的火烧屁股一样,连到底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刚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再加上几天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虽然对自己一行人来说七八天不睡觉也没问题,不过不养足精神,如何来应付接下来的精彩行程
——他可不相信自己一行人如此大的行动,那群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跳出来的对手没有反应?反正是顺路,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该来的迟早要来,早完事早休息,而且,要是谷里的支援能到,说不定还能阴对手一把!
一阵奇异的“嗡嗡”的蜂鸣声突然响起——不是手机,是二十背上的电脑:只是嗡鸣声并不连续,反而很有节奏感的一下下的嗡鸣!
听到嗡鸣声的二十并没有取下电脑,而是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应着什么,嗡鸣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嗡鸣声停止以后,二十先是突然爆出了一口脏话,然后一脸郁闷的止住迈向宾馆的脚步,一转身朝着郊外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们!”没有走出多远,从宾馆内冲出一个小服务生,一边追一边对着二十一行人的背影使劲大喊着。
“思妃,弹昏她!”二十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低声对着项思妃吩咐道。
“出什么事了?”项思妃头也没有回的对着小服务员凭空轻轻一弹,只听见后面先是“扑通”一声,然后就是一阵骚乱。
“因为我们一伙人的奇特,特别是有十一这个大光头在,有个比较八卦的服务员就把我们的相貌什么的,给弄到网上,加上我们的运气不怎么好,恰好对方有个高手设置了个什么玩意,等到大师兄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暴露了,更悲剧的是这附近的对方人手还不少,最近的离我们又特别的近,所以再不走就要被围了。”
二十一边走一边给所有人解释道——刚才的嗡鸣声是大师兄以以前和自己约定过的电码的模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自己:
“至于那个小服务员,只是个正义感强点外加稍微贪财点的小女生而已,因为有人发了我们的通缉令,说我们坑骗某人多少多少,只要把我们拖住,有人承诺每人给她们一笔赏金。所以她跑出来准备试试的。总之,不管是跑路还是交手,我们都要先离开市区再说,我可不相信那群没有人性的家伙,会因为是闹市就有所顾忌不敢动手!”
“他们来了!”项思妃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然后猛的睁开眼睛说到。
“在哪?算了,我看到了,等下,要出手的话最好不要有外伤,千万不要留手啊!说老实话,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竟然能用旱冰鞋跑出赛车般的车速度!”
二十刚想问在哪,就看到一个把旱冰鞋跑的如同赛车一般速度的小家伙,在路人尖叫声中,从前方直直的对着自己一行人冲了过来。
对方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甚至连眼睛都挡着一副防风镜,在冲到二十一行数米距离的时候,直接一个起跳,如同变戏法一般将自己缩成一个圆球撞向众人,同时在其身上密密麻麻的弹出一把牛毛一般的细针,分别射向所有人。
在周围人惊叫声中,二十一行和圆球般的滑冰手一错而过——就像电视中很多喜欢在人前卖弄杂耍,却最终把自己玩出问题的小家伙一样,飞跃过二十一行的旱冰手,如同一个皮球一般划过一个抛物线,在地上连续滚动之后,最终和一个路灯柱子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怎么回事?”其他人没有看清,可是二十一行人却知道,刚才的那一次交叉出了点问题:项思妃出手三次!
原本只需要出手一次的她出手三次:接牛毛般的细针一次,对着滑冰的出手两次!
“牛毛针是专门破内家真气的破气针,那家伙的衣服有问题,非常滑溜,还能分散大部分内家劲!”项思妃脚步没有停,却把右手在所有人面前摊开:在她的手心中有一大把带着五颜六色的牛毛针——很鲜艳很漂亮:
——原本她也准备只出手一次:
第四十六章 放弃天愚?
——原本她也准备只出手一次:
这些针状暗器原本应该被自己的护身真气屏障所抵挡,她有自信,如果自己不愿意,任何物体都无法靠近自己自己一丈之内,可是真气刚一接触这些牛毛针她就发现有些不对了,自己浑圆的真气好像对这些牛毛针没有多少作用,所以她多出手了一次!也幸亏是这次出手才让自己有所警觉,才在肉球划过的时候,闪电般在对方身上下手感觉不对之后,及时的又补了一手隔山打牛的暗劲!
“快走,我估计,躲——”二十正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从身后传来一阵危险的气息,一个“躲”字刚出口,一道红光便险险的擦身而过,而且迅速的倒冲回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回众人眼前
——准确的说是冲向项思妃,只是还没有冲到项公主身边,便随着一道闪现在眼中的白光和一声刺脑的尖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完成——不,准确的说远远没有那么久,从红光擦肩到折回,再到最后所有人眼中闪现一道白光,脑海之中传来刺耳的灌脑魔音,如果有个秒表掐的话,估计要掐到零点零几秒了!
一个字:快!非常的快,快的凭借二十的特殊能力,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看到红光冲过去折回来,然后一道残余在眼中的白光提醒自己应该是项公主出了次手,结果那个玩意尖啸了一声,最后天下太平。
这还是在自己有防备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估计十一和天愚看到的还不如自己,至于行人一类的就更不要指望了!
——估计在场唯一的一个知情人就是项公主,唯独凭借她的反射神经,才能捕捉到这高速的动静,进而采取一些行动,至于其他人,提都不要提!
“刚才怎么回事?”天愚望着二十和项公主:
就在二十刚喊出躲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一个侧身,眼角堪堪的捕捉到好像有个红色的光在眼前闪动一下,然后灵魂受到莫名其妙的魔音攻击——刚才是什么情况?
“啊!”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女高音的尖叫,然后是乱哄哄的声音——二十发现自己左右零散的几个行人,所有的目光好像都注视向自己的身后:“天愚,缩地成寸!快!”
——没有一个人注视自己一行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就算有人看到估计也会当自己眼花,他可不相信在这种地方只有刚才那一个滑旱冰的,傻瓜才慢悠悠的等对方!
这?天愚迟疑了:在这种地方?要知道不在人前显露任何超出常理的能力可是所有修行人必须遵守的第一条准则。
“缩地成寸!”二十的语气顿时生硬起来——甚至有些愤怒的成分!
虽然知道二十不会无缘无故的命令,可是扎根在骨子里的戒律还是让他迟疑了。
“最快速度,快!”见天愚依然没有行动,二十不再理会他,而是冲着项公主吼了一句,同时左手紧紧握紧其手上,右手同样使劲抓住十一。
听到二十的低吼,并注意到对方紧握着自己的手,项思妃没有丝毫犹豫,身子一个前倾,运劲于足,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一个前冲。
项思妃的最快速度到底有多快二十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随着项公主的一个俯身前冲,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左右双手,猛的传来一阵巨大的拉扯力道,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攥的紧,光是这一下拉扯就能让他脱手,然后就是如同开窗跑赛车一样,灌耳的风使得他在一瞬间只听到“隆隆”的轰鸣声,眼睛就更是无法大睁。
他感觉自己和十一就像被放的风筝一般——脚不挨地,双脚和地面几乎平行。
如果说二十只是感觉到项公主的速度,天愚则是实实在在的看到项思妃最快的速度——因为就在刚刚,有所犹豫的他被二十抛弃了:
在二十对着项思妃说出“快”的时候,虽然看到二十紧握着十一的手,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的他,也下意识的想伸手牵过去,不过因为之前刚刚拒绝了二十命令,还在二十的命令与准则之间犹豫、对其奇怪命令的猜测,所以稍微慢了一步,虽然搭上了身旁天愚的手,不过也只是刚刚搭上而已,没等他攥紧,就感觉到随着猛的一股巨力传来,手一松,天愚一行人在眨眼之间窜出去好远
——不,是飞出去好远,因为二十和天愚如同被放飞的风筝一般,直直的被横牵着。
下意识的他运起缩地成寸就想向前迈出一步,不过脚步刚抬起来就定在空中——这可是违法守则的,迈就违法行走守则,可是不迈就会在几个呼吸之间失去二十他们的踪影,这一脚:迈?还是不迈?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根本就不用在为此而烦恼,因为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从身后猛然间爆发一股无形的神力波动,并以闪电般的速度透过自己的身体向四周扩散而去,并与附近几个同样突然爆发出的无形神力点遥相呼应,一瞬间在周围产生一股只有修行之人才能感觉到的无形力场。
天愚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轻轻的收回了没有落地的脚:这一下想迈都迈不走了,对道法无比精通的他如何不清楚,在自己的周围以身后那个中了项公主一掌的小家伙为中心,被人在瞬间布下了一个只针对于修道之人的结界——虽然此刻结界还没有完成,不过阻止自己用“缩地成寸”倒是足够了。
刚才他只顾思考行走规则,倒是忘记了二十对危险什么的有着很强烈的预感:很明显,刚才二十是猛然间感觉到有所不对,才让他用“缩地成寸”提前逃离,结果被自己给无声的拒绝了,然后才转而要求项思妃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神力所布下的结界速度是如此之快,不过好在不是无限大——毕竟是需要神力的支持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项思妃的速度也不慢,所以堪堪紧随二十一行人后,几乎是擦着十一的脚尖,完成了一次只针对于有道之人的隔离结界的设置!
运劲于足下,以项公主的一个脚为圆心,十一和二十如同牵在项思妃手中的流行锤一般,围着她飞了数圈才晕晕的站住脚,当然为了缓解力道,放风筝的项思妃也在身后留下一条长达数米的粉碎路面。
“干嘛突然停下?”使劲的摇着有些晕晕乎乎的头,二十感觉自己好像刚刚从脱了轨的转轮上下来似的,脚下此刻如同踩了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有结界!天愚被拉在结界内了!”项思妃下意识想取出自己的大戟斩开结界,却发现右手被二十死死的攥住——虽然在自己跑的时候就知道天愚被拉下了,不过她知道对方一定不会比自己慢,拥有“缩地成寸”的天愚如果想追自己,也只是几步的事,不过有结界就不一样,在结界的阻挡之下,如果没有相应的秘法,无论如何他也跨不出来!
“原来是结界?我们也被挡了?”一听到结界,二十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仰起头望着这个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到的结界:“怎么好像堵我们前面了?结界不是应该包着我们吗?恩?不对,是我们跑出结界了?”
“是,不过天愚被留在里面了,这么大的结界,还有神力支持,怎么办?”在鬼谷一向是鬼兵鬼将听出她的调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更愿意听从二十的。
“走!”二十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结界,说出了一个让十一和项思妃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走?”项思妃不由的一愣:“天愚还在里面呢?”
“我知道!”二十摇晃了下脖子,听着脖子传来轻微的“喀嚓”声响:“不过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所以走!”
“二十!”项思妃有点恼怒了:
如果说这话的是自己的某个手下,她会直接掏出大戟砍掉对方的脑袋,因为项家军从打仗开始,就没有丢弃自己人的习惯,就算刚才天愚没有服从命令做错了,也不能作出如此的举动吧?
二十平静的望着眼中充满怒火的项公主:
如果不解释一下,估计对方是不会罢休的,虽然自己不喜欢给人解释,但有时候也要看对象的不是?
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攻破一个结界的最好办法是从内部,如果是从外部破坏,那需要花费的将是数倍甚至数十倍的代价,特别是这种用神力所布置的结界,就更是麻烦,我说的对不?十一!”
“对!”十一点了点头:
对于二十的决定,虽然他也很诧异,不过他不相信二十会无故的作出如此的决定,他才不会相信二十就因为刚才天愚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抛弃对方——这可不是二十的性格!
二十松开分别抓住项思妃和十一的手,走向几步之外的无形结界,轻轻的在上面点了一下:“十一,你觉得如果从外部攻破这样一个结界,需要多久?”
第四十七章 先走一步
“这……佛家不打诳语,我不知道,也许几个时辰,也许几天,也许更久!”十一苦笑了一下:
结界有很多种,只要支持够,一个大的结界甚至可以常年累月的存在,像眼前这样一个掺杂着神力的结界,天知道破坏掉它需要多长时间!
“这不是理由!”虽然知道二十和十一说的都是事实,可是项思妃还是认为就这样放弃天愚——她做不到:
项家军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兵士的习惯,同生共死是项家军入军的第一信条,如果不是这样,父王如何能屡屡以少胜多,战胜横扫七国的大秦悍将,最终成就无上霸业?
如果不是后来各家各派、密门违背条约插手,她项家军也不会连续失利,最终导致被分割包围,消耗殆尽!
十面埋伏吹散心?误入沼泽耽误时间?
鬼话!不,鬼说话都比他们真,天下哪个不知道项家军上下最齐心、项王对兵卒最亲?连入伍的老兵都知道派遣斥候分路探查,父王如何能犯下如此低级错误?
如果不是那些密门杂派层层阻扰、层层拦截,最后父王如何能败?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自认为劳苦功高、得意洋洋的那些小人,最后还不是因为损耗过大,被那个最大的无耻小人给卸磨杀驴几乎斩杀殆尽——报应!
不管如何,作为项王的女儿,她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与自己一同战斗的人——哪怕最后会成为敌人,只要此刻是战友,她也不会放弃!
如果自己今天放弃天愚走了,不说父王会不会直接斩掉她这个抛弃同伴的女儿,就连自己的这关她都过不了!
——连战友都抛弃,留之何用?将来到战场之上,谁还放心把后背交给你来守护?
“你认为天愚有可能会死在那些人手中?”看着一脸坚持的项思妃,二十知道如果不劝服这个倔强的丫头,自己今天就算是耗在这里了,所以他问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绝对不可能!”项思妃使劲摇了摇头:
开玩笑,凭借天愚的手段,连她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放倒对方,更何况是这些小虾米!
不是小瞧对方,就凭借刚才被自己一掌就能打翻的家伙,能不能碰到拥有各种奇异手段的天愚都是个未知数,要知道天愚可是这个天师教唯一以天为名字的家伙,所掌握的秘法什么的简直是层出不穷,不说其他的,就像那个以草代命之术,如果没有相应的破解方法,就算让天愚站着不动让他们杀,累死他们也别想!
就凭这些见不得光的小猫两三只,还想弄倒天愚?
“那我想不通我们干嘛不走?”二十把手双手一摊“既然天愚他不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们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破这个结界,再加上大师兄又在催着我们尽快赶到那个浴血湾,而我们又因为需要骑马肯定赶不过坐飞机,不走干嘛?更何况天愚他如果出来的早,依靠着某些现代化的玩意很有可能比我们还先到,我实在想不到一个不走的理由,你们俩能给我一个吗?”
“这……?”项思妃一下子傻眼了:
她只是想到不抛弃天愚,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想到这点!自己又不是不懂兵法什么的,只要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在现在这种时候,二十的做法其实才是最正确的
——与其白白耽误时间等待一个不会改变的结果,不如……
一时间她还真找不出一个留下的理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二十的这个论调自己怎么觉得如此的熟悉?
“思妃觉不觉得我的做法非常的熟悉?”望着眨巴着眼睛,皱起眉头的项公主,二十仿佛猜到项思妃的疑惑,笑着问道。
“恩?”项思妃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这个论调她真的感觉到非常非常的熟悉,就好象……
猛然间,项思妃如遭雷击般的瞪大双眼望着二十:“是,是,是……”
看着瞪着自己的项公主,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二十揉了揉鼻子,替她说出来:“是你父王写的反思录!”
——同时一道倩影从脑海一闪而过,他在心底补充了一句,还有我自身的亲历教训的总结!
一时之间二十和项思妃都没有说话,同时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而十一这个不擅言语的人就更不会说些什么,一股奇怪的气氛就在三人之间蔓延着,场面一时之间有点冷,不过很快一声嗡鸣打破了这种僵局。
如同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二十猛的一个哆嗦,等发现是手机的嗡鸣声之后,他一边伸手摸向手机,一边把手捂向因为某种原因,而有点跳的稍微快点的心脏的位置,同时猛的摇了几下头:我这是怎么了?
一按接听键,就听到电话之中传来那个龙宫三太子有些献媚的大嗓音:“总算接听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搞个‘呼死你’一直呼下去呢!嘿嘿,亲爱的小财神,你也知道,咱哥们虽然认识的人不少,可是毕竟是凡人不是?不像你老哥是大神仙,所以还真没办法在中午前把事情摆平,,要不晚上,你知道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好不?”
“中午之前!没得商量。不过可以变通一下,也不让你太为难了!”二十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知道你们龙宫人脉最广,是谁都给三分薄面,干脆这样,这附近最近几个有品位的,谁家有马你应该清楚,你给他们打个招呼借几匹,也不麻烦你,我亲自去取,只是人情是你欠的,这应该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对了,老爷子问你什么时候过来陪他喝两杯,还有有事打电话招呼一声,人情债他可不愿意欠到下辈子!”三太子答应的那个快啊,当然顺便把老爷子的话捎到了——他可不愿意因为忘记让老爷子找到借口来调教一番。
“别废话,赶快查,然后发过来,记得让他们把该做的工作都做了,别等到我去的时候马鞍什么的都没搞,还有,都喂饱了!”
交代完的二十将手机拿离耳边,望着眼前只有用法眼才能看到的结界:“思妃,给天愚传音,告诉他我们不等他了,还有告诉这家伙,对于他的不听命令我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如果再有下次,就让他自己滚蛋,作为这次的惩罚,让这小子自己想办法解决掉这些不知名的对手,当然,口供是必须的,搞定之后去目的地找我们!当然,路上注意点,别阴沟里面翻船了,我可不想到地狱去捞人!”
项公主抿嘴“呵呵”一笑,不过听话的开始传音
——她又不笨,更不迂腐,刚才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而已,既然现在已经把原委都弄清楚了,而且知道二十的决定是正确的之后,她肯定不会坚持着要等天愚出来,就像二十刚才说的,也许对方比自己还要先到达呢!
结界分为很多种,像这种布置在闹市的结界,本身就决定了不可能阻断来来往往的人群,更不可能隔绝声音——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要是跨过某个位置人就消失了,或者是只看到张嘴听不到声音,还不被当作灵异事件闹出个一二三来!
当然,有些结界就专门针对普通人,就像所有门派守山门的外结界,都是针对普通人的,为的就是不让凡人打扰修行,为自己山门保持一份清净,至于说是有无杀伤力,那就要看门派的性质了。
而像眼前这种结界完全是针对修道之人的——对普通人没有任何效果,你该干嘛干嘛,进进出出没有丝毫的作用,而凡是有道基的就不行:
就像是大孔渔网一般,普通人就如同小鱼、小虾、小螃蟹一样,可以自由出入,而修道之人就像大鱼,逮的就是你,想要自由穿越,如果没有几分真本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项思妃传音的时候三太子已经把地址发了过来,所以见到项公主睁开眼睛望着自己,知道对方已经传音完毕的二十,扬起手中的手机晃了晃:
“走吧,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刚好有个贵人弄了几匹快马,原本是要搞个什么活动,马是今天早上刚送到的,啧啧!真是好人啊!不过跟这里有点不近的距离,所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项思妃活动了下手脚:“好,就像刚才那样吗?”
“别!”一听说像刚才一样,二十立刻跳到一边,做出一副惧怕的表情:“千万别,我可不想再被放风筝了,当风筝的感觉,真的是太恐怖了,现在的我才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要是早知道被你放飞是如此的感觉,就算刚才我的预感告诉我有危险,我也要再三考虑考虑,更何况现在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还是走路的好,顶多跑快点!”
项思妃抿嘴一笑,轮起小拳头对着二十比划了一下:“贫嘴,要是再贫嘴,我单独把你飞飞,不过,我们真的就这样走着去?”
“那还能怎么样?不过还好这里是郊区,为了赶时间,离开人群我们就用轻功,到时候项思妃注意点,感觉到人我们就绕开,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出现在普通人眼前,好了,走吧!被这些家伙们扰的,我连早饭都没有吃呢!”二十迈开大步,运足内力行云流水般、不声不响的加快着速度:“赶快找个地方饱饱肚子,要跑好久的,快走啊!”
第四十八章 意外的混乱
听到项思妃传音的天愚,苦笑着从身上往外掏着接下来需要使用的东西:符纸、符玉、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小东西!
要说二十抛弃自己,他绝对不相信,当然,要说二十不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犹豫,那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纯粹的自欺欺人,凭借二十的手段,想办法把自己从这个结界之中搞出去,也只是费点时间的问题!
当然,也是自己糊涂,怎么就忘记二十对于危险什么的感应了?要是刚才没有犹豫,自己不是也一起出去了,幸亏对方只是布下了个结界,要是搞个什么特殊攻击,自己这一犹豫岂不是把所有人的命全搭进去了?
规矩,规矩?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自己的脑袋都规进去僵化了,确实该清醒一下了!
不过,既然决定战斗,提前的准备工作可是要做的,要知道,这次的对手可不简单
——就像刚才被项思妃挥手斩碎的红光,就是个危险的东西,要不是项思妃反应快,当然,就算真的没反应过来,对于项公主来说也没有问题,因为那只是一个以血肉、亡魂为祭品的复仇诅咒而已,只不过是一个针对杀害自己的人进行的一次,把对方也拉下地狱的亡魂复仇诅咒而已,算不得什么!
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要命的东西,对于浑身上下宛若金刚一体的项公主而言,能不能让她起个反应还是个未知数。
古语说:一法通百法通!把功法修炼到像她一样的圆满境界,说实话,大多数法术对于她来说都已经完全免疫了——这就是古代常说的神鬼辟易、百邪不侵的圣人境界!到了这种境界,能真正在她身上起到作用的法术可以说已经是屈指可数!
当然,换成是对自己,或者二十、十一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作用,顶多是痛一下而已,不过就像项公主刚才传音的,要是一个大意,自己阴沟里面翻船,那不但自己会被人耻笑,连师门也会受到牵连,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所以还是提前做些准备的好,而且……
天愚望了望围观自己身后那个因为复仇诅咒,而变得干尸一般小不点的好奇人群,轻轻的摇了摇头:
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要是自己不采取些什么手段,一会儿动起手来很可能就会波及到这群爱凑热闹的人群,就凭借刚才那个什么都不顾,把自己冲的如同跑车一般的家伙的所作所为,他可不相信对手会好心的绕过普通人——不把路人当作对付自己的一种手段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为了不波及到这些人,还是弄些手段的好!
所以很快那些围观的人都发现自己眼一花,那个倒地的如同干尸一般的小家伙往脸上一抹,提着一个如同人皮面具的东西,冲着大家使劲的一笑,爬起来钻过人群蹬着旱冰鞋就跑了。
“切!”一群原本好奇围观的一个个或者骂骂咧咧、或者自以为是的告诉周围的人自己早知道是小孩的恶作剧,夸耀着自己的先见之明。同时一个个都突然好像想起自己有重要事没有办一般,都匆忙的离开了。
此刻如果有人在高空俯视,就会发现在结界的范围之外,以天愚的位置为中心,不管是开车的还是走路的,一时间都有意无意的避开或者转向,再加上这里是郊区本来人就少,所以很快这里就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总算是把这些普通人搞定了!”天愚摇了摇头,望着眼前依然倒地的因为诅咒而被抽干了的小家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唉!无上天尊!你可真是个麻烦,害得我在结界里面撑结界,浪费不少东西,不过还好,这个结界只是阻止我出去的,没有啥附加的,跟针对普通人的幻术结界没冲突,否则我的麻烦就更大了,恩,对了,我说我这结界内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围观的!绌!”
随着天愚指头点过,在刚才围观者同样的位置,突然凭空冒出一大堆刚才明明已经离开的围观者,更远的地方随着其手指点过,同样出现一些伸长脖子张望的好奇之,甚至连说话声,喊叫声也同时出现,——只是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
望着和刚才相仿的、甚至比刚才更加热闹的街道,天愚满意的用手指敲着下巴点着头,一张脸深沉的如同得道之人一般古井不波,只有笑眯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狡黠才透露出此刻其内心的不平静:
网布下了,现在就等鱼了!
刚才的一切看起来诡异,不过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幻术而已!
——就在刚才,为了一会儿的战斗不波及到普通人,天愚在第一时间在自己周围布下了只针对普通人的幻术结界,只是多加了点料而已,不管是围观之人看到小家伙做鬼脸溜走,还是有意无意的远离附近,都是添加了一些暗示的幻术而已,那个因为诅咒而被抽干的小家伙此刻还好好的在原地躺着。
当然,这种依靠手中符纸布下的结界虽然范围蛮大,可是作用有限,只要修炼过破邪法眼的异人都能看破,而且所能持续的时间也不是永久的,不过好在因为威力低与其他结界都不冲突,只要对方没有修炼过法眼,倒是可以阴对手一把。
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天愚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偷偷的吐弄了下舌头,并如同想做坏事的小孩子一样,先是东张西望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才从口袋之中摸出一些玉符和纸符,掐起符诀念起符咒做起法。
对手的到来要比天愚想的要晚的多——就在连天愚都怀疑对手是不是只打算把自己圈起来,而不打算交手的时候,从不同的方向分别有几个看起来普通之人,踏入到他悄悄布下的的警戒线:
在二十他们离开的方向,一个挺着大肚的孕妇,走一段停两步休息一下的慢慢顺着路边走过来——一切动作都和一个快要生小孩的准妈妈完全没有分别,一路走还一路仰着脖子,好奇的望着前面围观的人群,一副好奇却生怕吓到自己的孩子的表情,犹犹豫豫的向着天愚走了过来。
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结界的则是一病、一残、一老人:
病者面色蜡黄、骨瘦如柴、晃晃悠悠的,走两步就停下剧烈的咳嗽一翻,一副肺痨晚期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担心他会不会随时倒下去。
残者一副乞讨者打扮,拄着拐杖拖着一条明显残废的腿,停在一位位路人面前,胳膊窝夹起拐杖,用仅存的一只手正端着一个铁盒对着过往之人乞讨着,甚至还被一个阔绰之人甩手丢进了五元——只是弯着腰忙着答谢的他并没有看到,那位打赏的善人在他低头时眼中那掩饰不住的、如同阴谋得逞的笑意。
老者则和普通老者一样,要说区别只是稍微红光满面一点、年岁大了一点,正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走过来。
——各自的表现都无比的正常,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天愚绝对不可能在人群之中发现这几个人,只是他们运气不好,走进了这个重新被天愚设置一番的结界之内,所以……
最先靠近的是老者,当他走过那个被围观的小孩的时候,好似有意无意的扭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坏了事:
仿佛突然受到惊吓的老者猛然间瞪大双眼,丢下拐杖,双手死死的捂着胸部,斜斜的歪倒在地上,同时还拼命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完全一副因为突然受惊吓而导致心脏承受不起,诱发心脏病的样子。
这一倒明显产生了连锁反应,随着一声尖叫,后面那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也仿佛因为老者的倒地而惊吓过度,使劲的捂着肚子,一边哭喊着“我,我要生了,救护车”一边慢慢的歪倒在地上。
那位如同得了肺痨一般拼命咳嗽的病秧子,则仿佛被人群中的某位猛烈撞了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前扑跌着,最终还是跌到在地上,缩蜷在一边,拼命的喘息着。
同时那位乞讨过来的残疾人,也随着怕惹事上身四散的人群一起拄着拐杖使劲的躲闪着,当然,他的方向正对着天愚,几步之后,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前仆摔倒在地上,而他手中乞讨的钱罐却脱手而出,不偏不弃的正好对着天愚面部砸过来: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几乎先后发生,不管是谁,不管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场混乱的连锁的意外
——老者意外看到被围观的那位,被其恐怖吓的心脏病发作,他的跌倒同时吓得那位孕妇早产,同时使得四散的人群撞倒了一个患病之人,吓的摔倒了一位乞讨之人。
连天愚都似乎被这一系列事情吓傻了一般,只是在讨钱罐子几乎要砸到时下意识的歪头闪避了一下。
第四十九章 初见
随着钱罐离天愚的头越来越近,老、病、残、孕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遮掩不住的笑容,一副阴谋即将得逞的狞笑——当然该叫喊的还是在叫喊,该颤抖的还是在颤抖。
只是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某处,那个刚才丢给残疾乞丐的男子,也露出一副鱼儿上钩的满意表情。
“爆!”当讨钱罐与天愚擦肩而过的时候,随着乞讨男子一声大喝,讨钱罐如同炸弹一般应声而爆,密密麻麻的牛毛细针,以爆炸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飞乱的弹射着,伴随着弹射的还有五颜六色的云雾般的气体。
因为没有防备,而且距离过近,所以虽然天愚极力闪避,可是还是被部分牛毛针刺中,当然,那些五颜六色的烟雾也没少吸入。
而那位乞讨的残疾男子,在大喝的同时,以与自身完全不相符合的速度,猛虎扑食一般合身朝天愚扑来,几乎在其中针的同时,对方那唯一的一只胳膊,已经堪堪卡近他的脖子。
“回!”“躲!”两声刺耳的大喝,分别从那个咳嗽的病人和捂着心脏的老者口中喊出。
残者的手已经触及到天愚的皮肤,却在听到大喝的同时,硬生生的违背惯性规律的定在半空,然后如同倒放镜头一般以同样的速度迅速回缩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过只可惜晚了点!
原本因为中针以及吸入毒烟而软绵绵的天愚,在大喝声响起的同时,如同被碰到了的肥皂泡一般,“啪”的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一张凭空而立的符咒金光闪过,准确的粘在残者手中。
“啊——!”残者发出无比凄厉的嘶吼之声,从他的手臂接触符咒的部位开始,随着金光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是“刺啦——吱吱”烙铁烤肉般的声音,一阵如血般的云雾从其身上冒出,夹杂着道道黑烟迅速的消散于阳光之下。
原本如同心脏病发作一般的老者也不喘了,病者也不咳嗽了,俩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没有理会痛的在地上嘶吼的残者,老者站起来的同时冲着那位孕妇吼了几句奇怪的话,一直大呼小叫的那个孕妇也同时嬉笑着站了起来,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迅速的闪到老者和病者的身边
——除了依然坚挺着的大肚子,任谁都无法将其和孕妇联系起来!
三人站定之后,却没有看向地上不停翻滚的残者,而是分别取出一张符纸闭着眼睛念动符咒在眼中一划,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物依旧,只是人已非:
街还是那条街,环境什么的都没有改变,唯一的区别是原本看热闹的行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空荡荡的街道中心,正瞪着惊愕的双眼望着自己的三男一女一行四人——正是这次的目标。
三人先是一惊,不过马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才对嘛!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在知道自己无法走出结界之后,任谁都会进行一系列的针对活动:
比如想办法驱散人群,比如设下一个小陷阱什么的,在刚才看到只有一个对手的时候他们都应该想到的,只有“残”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才会为了抢功而中了那么简单弱智的陷阱。
老者微笑着前跨了一步,对着二十一行施了一抱拳礼:“各位好!”
二十摇了摇头,仿佛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同时伸出一根手指头摆了一下:“不对,你们不是中国人,刚才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不是我们的语言!”
——虽然对方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但是刚才对方冲着孕妇喊的话根本不是汉语,当然也不像少数民族语言,倒是有点像……
猛的等大眼睛,二十眉毛一挑“你们是日本人!”
老者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微笑,弯腰行了一个日本标准的鞠躬礼:“在下土肥/原少主麾下五弱门五组弟子老,首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旁边的是在下师弟病、师妹孕,这位地上的是残,旁边已经玉碎的是幼!”
介绍完之后,老者抬起头,微笑着望着二十一行,一副继续为所有人解释疑惑的样子。
“五弱门?老?病?孕?残?幼?老幼病残孕,应该是这样排的吧?不过没有名字吗?”二十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解释而松开:“而且这个结界是你们放的吧?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者的耐心显得特别的足,而且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表现的是一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姿态:
“是的,老幼病残孕!至于名字,在下等自从入得师门,就已然放弃名字,所以老幼病残孕就是我等名字,至于结界,不是我等凡夫所能布下的,而是少主麾下神师所布,至于我们的目的,请稍等下,得我们准备一下,请少主亲自来为诸位解答!”
仿佛是为了显示诚意,老者先是举起双手示意手中并无任何东西,然后放下一只手伸向怀中掏出一物并展示在二十一行人眼前:“不要误会,一个可以传送影像的子母结界法器而已!”
老者将法器放在地上,同时从怀中掏出数个相同的法器在地上按照一定的顺序位置布下,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看到二十周围数步之外突然突然冒出一道环形火焰,甚至还有一道火焰顺着如同蛛网一般的路线燃向那位大肚孕妇,只是未到其脚下便被其甩下的一团污血给熄灭!
这份突然冒出使得二十一行人立刻做出防御姿态,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那位老者一巴掌将孕者扇倒在地,同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短刀丢在其面前:“巴嘎,竟然企图私自对少主的客人不利,简直是其心可株,马上向客人以死谢罪!”
“嗨!”被扇倒在地的孕者爬起来先向二十一行跪地磕头,然后抓起地上的短刀直接捅入腹部,然后顺着一横,几乎将自己腰斩:
一瞬间鲜血如泉水般的从其腹部涌出,同时一股无色液体顺着刀口断腹喷涌而出,中间夹杂着被斩裂的胎衣、胎膜——很明显,这一刀下去的结果是一尸两命!
“啊——!”项思妃先是猛的大叫一声,然后直接扑在二十身上把头埋在他的怀抱之中,而天愚和十一则在第一时间分别一个错步闪到孕妇旁边,正要查看却被孕者分别用带血的手攥住各自伸出的手,只见孕者带着满头的冷汗望着他们,使劲的摇着头:
“不,不要,不要看,对,对不起!请,请你们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我,我只是被仇恨冲昏了脑袋,请,请你们一定——”
话音未落,随着一阵阵抽搐,女子两眼一翻,再也没有动静了,同时一件衣服则被老者盖向孕者身体:“对不起,请让一下!刚才虽然我的师妹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不过她已经用死弥补了自己的错误,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了解,其实我们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十一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在发现孕者没有脉搏之后,不顾地上的污血,直接盘坐在旁边闭目念起超度的经文,而天愚也在旁边念起同样的道家超度之文
——专注诵经的他们并没有发现,老者和病者嘴角那一丝微微翘起,也不会注意到孕者留下的鲜血,正在慢慢的沿着一种奇怪的轨迹在周围勾画出某些图案,同时侵染向自己的鞋底、衣物,更不会了解到在衣服的遮挡之下,孕者的肚子正在慢慢产生某些变化,逐渐的缩了下去。
老者和病者并没有打扰十一和天愚:病者如同傻了一般在旁边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而老者也双手合十,同样的以自己的语言念起超度亡灵的经文,同时从怀中抓起一些画面符咒的符纸,对着空中如同撒纸钱般的撒着。
双方很有默契的一句话也没说的等着十一和天愚把各自的经文念完,等他们俩回到二十身边站定,老者才向十一和天愚分别鞠了一躬:“我替师妹谢谢你们,非常感谢!现在请让我联系少主,与你们进行对话!”
因为发生刚才剖腹的一幕,所以二十一行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得到二十一行首肯的老者先是对着二十一行行了一礼,然后分别对着地上摆放完毕的法器运功施法,随着施法完毕,一股凭空出现的大风从法器之间吹起,将刚才老者撒纸钱丢出的符纸吹的满天乱飞——只是都是对着二十等人的方向飘去。
当然,这些二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法器中间显露的画面:
一位特意在人中部位留下一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传像阵跪坐在地上,微笑着对着众人行了一个大礼:“大家好,在下土肥/原一犬,请多多指教!”
众人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盯在他身后那位男子雕像
——一尊只是通过法阵传影就能带给二十一行人威压的奇怪雕像,雕像周围是一群穿着打扮如同唱戏一般,正举行着某种仪式的白袍高帽阴阳师,很显然对方正在进行着某种不知名的仪式。
第五十章 谈不拢就出手吧
那位叫土肥/原一犬的男子,对于众人的视线没有对着自己而是对着身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依旧一脸真诚的微笑着平静的等待着。
等到众人的视线从身后拉回,他微笑着再次行了一礼重新介绍自己:“诸位好,在下土肥/原一犬,请多多指教!”
“土肥/原一犬?那个搞间谍的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是你什么人?”二十皱着眉头:
一听这个姓氏,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对方和那个臭名远扬、最后第一个上了绞刑架的大特务头子有着什么关系!
好像没有听出二十话中的厌恶,土肥/原一犬依然微笑着再次行了一礼:“在下不敢有所隐瞒,那是在下长辈!”
抬起头,依然笑望着一脸厌恶表情瞪着自己的二十等人,土肥/原一犬不着痕迹的扫了站在传送阵边的老者和病者,见到他们轻微的点了下头,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起来:“这次打扰诸位,是因为有事相求!”
“嘿嘿!”二十龇牙咧嘴的冲着他假笑了一声:“有事?相商?不好意思,我们之间绝对什么好说的,最好就此打住!要是让人知道我跟你商量什么,我不被师傅他们大卸八块才怪呢!”
仿佛没有听到二十的话,土肥/原一犬自顾自的对着众人继续说着:“我会付出足够的代价,来换回无意之中走失而被你们得到的那个小人,希望各位能够成全!拜托了!”
“小人?”二十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那就更没得商量,你走失的?你说这话难道不脸红吗?”
不得对方开口,他伸出手掌平对着对方,然后慢慢的弯曲四指,只留下孤零零的一根中指:“说实话,对于你们这种一贯的无耻的行径,我应该早有觉悟,所以只能用这个来表示表示我的问候:鄙视你们!”
对于二十的手势土肥/原一犬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然微笑着问道:“真的不能还给我吗?”
见到二十只是冷哼了声没有回答,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只能说,非常遗憾!各位,我想,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相信你们会答应的!”
突然,土肥/原一犬仿佛想到什么一样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们中国人一向标榜自己是礼仪之邦,初次见面,在下也有一份薄礼相送,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随着他的手冲着二十等人一挥,从其身后的雕像之中猛然间出现四道红光透过法阵分别照射在四人身上,下意识的二十等人就要闪避,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止了,就是这一个阻止,在传影法阵之中的雕像身上冲起一道无形的奇异能量直冲天际,不得二十他们有所行动,就有一道无形的波动从天而降并迅速的没入四人体内
——波动持续的时间很短,几乎是数秒钟就结束。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掏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望着对方,却没有发动攻击,而是一个个轮流闭上眼睛探查自身的情况
——就算再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对方刚才的那一道没入众人体内的能量,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冲过去砍掉眼前的这几个,而是看看那玩意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先后一番探查之后,所有人都皱起眉头,互相之间都暗暗的摇了摇头,都是满头雾水:
刚才每个人都分别用自己的独门方法,把自己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神识到外功外法都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就仿佛刚才的那道波动只是众人的幻觉什么的。
只是如果说对方费尽心机,让一群阴阳师又唱又跳的搞了半天才降下的波动,是一场幻觉,打死所有人也都不相信,只是……刚刚那道波动底是干什么的?
一阵“啪、啪啪”的掌声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土肥/原一犬的身上,他一边鼓着掌一边微笑着:“各位不要紧张,其实我并没有恶意,要知道我对诸位的师门是非常仰慕的,只是一直无缘相见,这一次却是是迫不得已,只是希望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要你们交出——”
望着二十直接竖起的中指,他将双手合十比划了一祈祷的姿势:“那就没有办法了,其实我这个人是非常善良讲道理的,只是这次事关重大,所以只好得罪了,希望我那不成器的部下能够劝说的你们回心转意,当然,更希望我们有把酒言欢以及合作的机会!”
叹息着摇了摇头,土肥/原一犬转过脸,把手向外一挥,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的转过头:“对了,刚才的那个其实没什么,只是一个让你们无法召唤神力之类法术的小小封印而已,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功效,那就需要你们慢慢的去探索了!再见!”
随着画面消失,二十等人一边消化对方最后的留言,一边将注意力拉回在周围
——如果不是刚才从周围传来的巨力阻拦,他们肯定在第一时间闪了,那么对方能否封印到自己还是两可之说,只是他们对于周围一直警惕没有放松,却在什么时候被人在眼皮底下做了手脚?
望着周围地面按照某种规律分布的符纸,再看到“死而复生”正从地面坐起,正望着众人笑的无比灿烂的大肚妇者,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很明显,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演的苦肉计,从挨打、剖腹到撒纸钱,都是对方早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能够光明正大的撒出布阵的符纸,当然最后开启传影阵法,将符纸刮起的那阵怪风,也是早有预谋的!
“呵呵,重新自我介绍下,在下少主麾下五弱门弟子老,擅长结阵布阵,在诸位周围的不入诸位法眼的小玩意,就是在下所布,请多多指教!”老者对着二十等人行了一鞠躬礼,脸上笑的非常甜蜜。
“咳咳!在自我介绍之前,请大家先看一下自己的手臂!”说话的是那位骨瘦如柴的、摇摇欲倒的病者。
二十等人疑惑的伸出胳膊,顿时各个的脸色都显得非常难看:
在所有人都胳膊上,分布着大大小小数个丘疹色斑!
练武之人身强体健,浑圆一体,除非破气散功,否则很难有病邪侵体,更不要说丘疹色斑了,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对方做到手脚!
不管怎么说,这一下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如果说之前被人布下结界还可以找个借口说是没有注意到,那眼前的在自己身上长出的这些玩意,可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借口来推脱了:
连被人在什么时候种下这些东西都不知道,简直可以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省得丢人!
见到二十等人或者运功逼毒,或者从怀中掏出部分师门配备的解毒药服用,那位病恹恹的病者,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摆动着:
“不!不不!都没有用!再次郑重的自我介绍下,在下病,同属五弱门,擅长操控培养各种病菌,诸位身上所中之病毒就是在下杰作,当然,因为在下所擅长的是各种病毒,和普通的毒有所区别,所以诸位师门的解毒药物估计会没有什么效果,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说着不好意思,不过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感觉!
“在下五弱门孕!”那个“死而复生”的孕妇对着众人行了一鞠躬礼:“擅长虫蛊毒虫,请多多指教!”
那个一直在地上的残者也狞笑着爬了起来,从身上摸出一个三棱拒马钉握在手心:“在下残,擅长某种傀儡术法,就像这样!”
只见他张开五指,将手掌托着钉子对准二十等人,然后用力一握,锋利的尖刃直接穿破手掌而过,顿时血流如注!
血流如注的不只是他的手,天愚和十一同时望着自己流血的手掌同时皱起着眉头——就在残刺穿自己手掌的同时,他们的手掌也伴随着一阵剧痛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和对方相同的伤口,并开始流血!
残者望着紧皱眉头的二十等人,疯狂的“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实在对不起,害的你们受伤了,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自残的,我怎么忘记自己是不能受伤的了,只要我的某些部位出现伤口,对手在相同的位置出现相同的伤痕,哈哈!真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血吧?”十一没有理会他,只是问了天愚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而天愚则仿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先是对着十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平静的望着刚才因为十一的一句话,而仿佛被捏住脖子的公鸡一般的残者:
“不要自欺欺人了,只是一个变异的伤害共享咒而已,我们之所以受伤,只是因为你们那位孕者把诅咒之血抹在了我们手上,强行与你之间进行了伤害分担,将你所承受的伤害分担给我们,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想出这种卑劣主意的,将好好的一个道家用来分担致命伤害,用来救命的共享咒改成如此卑鄙的咒法,难道改咒的人就不怕遭天谴报应吗?”
第五十一章 谢谢你们帮我打开结界
面对天愚的责问,残者先是脸上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不过很快就重新变成疯狂:
“嘿嘿,天谴?报应?像我们这种人还会相信这些?不过不得不说你们确实非常聪明,竟然一眼就看破我的法门,而且我也知道,只要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你们有很多的方法来破解这种诅咒,可是,你们认为我会给你们时间来破解吗?老——!”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旁边的老者早握着一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忍者刀,对着他高举的手使劲砍下,随着刀光闪过,他仅存的一只手也随刀而落,同时十一和天愚的手也随着一道血箭飙出而呈现出断裂残废之势!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什么看,不准这样看着我,惨叫啊!你们为什么不惨叫?为什么不嘶吼?为什么你们不感到痛苦?难道你们不是人吗?快点痛苦吼叫,我最喜欢听你们痛苦的声音了!吼啊!哭啊!骂啊!还有,不准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你们听到没有?”
残者疯狂的大笑着,却突然发现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痛苦嘶吼声,当他瞪着一双充血的眼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包括因为自己而双手断裂残废的所有对手,都瞪着一双平静的充满怜悯目光望着自己——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老者、病者、孕者没有理会残者的嘶吼,而是同时皱起了眉头:不对!太不对了!对方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他们曾经配合着出过无数回任务,什么样的对手都见过,什么样的反应也都看到过,有痛苦、惊慌失措的,有因为恐惧而逃跑的,有冒然冲过来和自己拼命的,还有破口大骂的等等,可是从来没有一次的对手像眼前这样
——不对,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他们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踏入圈套的感觉?
“老大,怎么办?”原本应该在第一时间发起首攻的孕者,望着眼前诡异的情形,只有求助于老者了:现在的情形到底是应当直接进攻?还是先找出不对的原因?
老者也迟疑了:眼前的情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明白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说清,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陷阱他们也没有退路了:
“上!”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二十等人周围的散落的符纸立刻凭空而立,并围着他们迅速的旋转着,同时随着孕者手一挥,在她脚下的污血如同活过来一样向着二十他们席卷而去,而病者则同样冲着他们大口一张,一大口黑色血雾如同被强力喷射器喷出一般,对着二十他们罩了过去,同时地上如同疯子一般疯狂嘶吼的残者,则直接合身扑了过去。
面对着老、病、残、孕的同时进攻,二十一行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然一动不动的用一双双怜悯的目光望着所有人!
——说实话,他们的目光看的所有发动进攻的人头皮发麻:
你说你不管是出手也好躲避也罢,看到我们出手你好歹有点动作反应啊!摆出这副如同不忍心看着猎物跳陷阱的样子,让谁谁心里不发毛?
进攻的老、病、孕、残是咬着牙强忍着,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缩回攻击,只是出手的劲道都有意无意的缩减了几分,同时绷紧了神志随时做好应变的可能!
“砰!”,随着一声脆响和一道金光闪过,所有的攻击距离二十等人半步的时候终于被一道金色的光罩阻挡住了
——为什么要说终于?因为随着这道光罩的出现,不管是老、病、残、孕还是暗中的某位,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大口气,尽管双方的立场不同,不过此刻的想法完全相同:还好,终于看到反应了!
老者的攻击是第一个撞上光罩的:围着二十等人旋转的符纸,幻化出同样无形但冲击力巨大的气刃,那声“砰”就是他的气刃撞击到光罩之中所发出的响声,这声脆响就如同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般,紧随其后的就是如同暴雨击打鼓面般密集的声音。
第二个接触到光罩的是孕的污血——错了,应该说是小蛊虫!因为席卷在光罩上的污血,伴随着如同摩擦塑料泡沫一般刺耳的声音,化为比蚂蚁还要小数倍的黑红色虫尸,在光罩外面落出一条圆形的尸线!
至于病者所喷出的血雾,则是顺着光罩化为烟雾消散的一干二净——至于能否继续起到作用,估计只有病者自己知道!
最悲剧的要属疯狂合身扑上来的残者,因为某种原因而见不得任何人怜悯目光的残者,几乎是运足全身的力道对着二十等人扑了过来,结果却如同撞在玻璃上的飞蛾一般被直接撞的倒退回来!
虽然攻击受阻,不过不管是老者、病者还是孕者,却同时笑了起来:
试探结束,准备进攻!
试探?是的!试探!没有人会傻的在不知道对手底牌的情况下压上全部身家,虽然刚才的场面看起来很宏大,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一次试探而已,不知道的威胁才能称得上是威胁,隐藏在水面下的未知才最可怕,底牌一旦显露出来,所谓的的危险就不再称之为危险!既然对方的底牌已经揭晓,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张接着一张的符纸,源源不断的从老者的袖口甩出,仿佛被一根根无形的线牵引一般,按照某种规律悬空漂浮在二十等人周围;孕者的蛊虫也不再局限于地面,一群群的从地上飞起,同样在无形的光罩外布了一圈又一圈;病者则不停的吸着气,把自己鼓的如同一个气蛤蟆
——所有的人都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只有残者挥舞着不断喷血的残臂,依然失去理智般的一次次对着光罩合身撞击着:“还手啊,你们为什么不还手?你们竟然这样看我,我要挖出你们的眼睛,我要挖眼睛!挖眼睛!挖!挖!”
二十等人显然对自己的阵法有着无比的自信,望着严阵以待的对手,却如同看戏一般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所有人的眼中只有无比的自信和平静——当然,在老者他们看来还有遮掩不住的红果果的蔑视!
“喀嚓!”“喀嚓!”“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在二十等人的周围,先是连续的“喀嚓”两声之后,紧随的是六声清脆的“砰——砰!”爆炸声:
在他们的脚边,一个由六块符石为基座、数张符纸为基面的外圆内六芒星符图,在显现的瞬间直接崩裂,而残者那只一直残废的脚则横跨在原本不应该跨入的原光罩内——刻满符咒的半金属半血肉的残废腿上,如同线路短路般的冒着黑烟!
在残者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刚才那种变/态的疯狂,只有一种冷到心底的平静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其实更擅长破解阵法!”
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阵法外等待多时的蛊虫,已经在孕者的指挥下对着二十等人直扑而下,同时病者早已张开的大口之中,数团墨绿色的果冻样的物体,灵性般的划着弧线同样猛扑向二十等人,当然一同扑过去的还有凭空冒出的几个全身盔甲、双手持锁链的武将模样式神!
因为事出突然,而且之前距离二十等人非常的近,所以所有的攻击几乎是一下子就命中目标——快的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老、病、孕没有因为命中对手而放松,依然不停的攻击、攻击、再攻击——直到二十等人全身上下被蛊虫布满,直到果冻样的物体在所有人的表面覆盖上薄薄的一层、直到式神的锁链将他们全身上下缠绕的如同蚕蛹一般,才满意的笑着停止了进攻:
果然是一群没有经历过生死打斗、只会拿着长辈赐予的法宝耀武扬威的菜鸟,以为有着一个能防御多种方式攻击的符阵,以及一个只能迷惑低修为的人的幻阵,就能目中无人的看别人笑话,如果不是上面要求活捉,这些自以为是的菜鸟早被自己等人干掉无数次了!
望着被包成蚕蛹的二十一行,确信对方不会再有其他挣脱的手段和后手之后,老者轻轻的拍打拍打衣服,同时斜了孕者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他们发信号,告诉他们,任务完成,让他们解除结界,真是一群不知道珍惜的家伙,要知道,这种结界浪费可是帝国的信仰之力和天照大神的神力,每一份都是无比珍贵的!”
“嗨!”孕者从怀中掏出一把玉片,轻轻的在玉片上有节奏的弹拨着,好一会儿才完成通信:“通信完毕,很快他们就解除封锁,这些人我们要如何处理?”
“那个,我认为它们最好还是让我来处理的好!还有,谢谢你们帮我打开结界!”没有等老者回答,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所有人身后传来。
ps:不好意思,昨天原本是加一章的结果下午死活登不了,还把更新时间搞乱了,对不起)
第五十二章 现身
“谁?”“什么人?”听着这明显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声音,老病残孕四人的瞳孔同时猛的一缩一放,却没有立刻转头回望,而是在第一时间一个前扑,同时交叉掩护着、翻滚跳跃着完成转身:
只是他们这番动作好像白做了,身后之人完全没有偷袭的打算,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们——直到最终他们完成转身动作!
“是你——!”“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你——!”在看清背后之人相貌之后,所有人如遭雷击般的先是浑身一颤,一个个如同看到某人死而复生一般的瞪大双眼望着对方:
其实也差不多,任谁看到一个刚刚被自己等人搞定包的跟蚕蛹一样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估计反应都是这样!
天愚带着一副腼腆无害的笑脸望着眼前是一行人:“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存心要打扰各位的,只是我觉得接下来还是交给我处理的好!
其实他也不愿意现在出现,一开始事情还比较顺利,所有的剧情都按照他所安排的演,可是自从那个什么一犬的对自己教派的假身傀儡放了个什么咒,一切都脱离了他安排的剧本,他所有准备的精彩节目,好像都被有意无意的被搅和乱了!
没错,眼前被包成蚕蛹一般的二十等人都是假身傀儡——正在的二十他们把天愚丢下之后早没影了!这些傀儡乃天师教的秘法傀儡,每一个都能完美的模仿出想要模仿者的一切手段,当然毕竟只是模仿而已,攻击能力什么的肯定要打折扣,不过用来骗人倒是完全没有问题!
原本这些傀儡再不济也不会如此的菜,否则被人一打就歇菜,也就不会被称为秘法假身傀儡,作为天师教只有少数人才能接触的秘法存在了!
在傀儡身上,天愚可是安排了很多非常手段,只是自从那个什么封印打入傀儡身上之后,傀儡与自己的联系突然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干脆就失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在对方看来,二十等人是如此的奇怪表现的原因,就好象牵线的木偶,牵的线都断了,木偶的表现如果正常才鬼了呢!
这些假身傀儡虽然不算什么,可是也是自己从师傅他老人家库房中“借”出来的的,虽然还有一些,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任何人都能“送”的:
特别是眼前这些家伙,要是师傅知道自己把东西落在这些人手中,而且是看着没有任何阻拦的让人带走,估计自己“有福”了……
而且更麻烦的是,那位病者刚才好像释放了不少所谓的病毒,那个孕者也弄了不少蛊虫……这些可都是麻烦东西,唉!麻烦啊!
现在对方又要撤销结界带走他的东西,他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出来,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要知道,中了少主的封神咒,任何神临、替身等等法咒都无法使用,为什么你还能使用替身术?噢!我知道了,你们是双胞胎兄弟,哈哈!你骗不了我,想让我们因为误会而放开他们,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面对着天愚,老者先是发疯一般的指着他一阵狂啸,然后仿佛突然想明白什么一般,望着天愚说出来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天愚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其实蛮愿意陪你们继续玩下去,不过一是我需要赶时间,第二则是我又有新的客人来了,而且他们的举动告诉我你们也只不过是诱饵而已,而且你们虽然对我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个高危品,所以,再见——!”
随着天愚的话音落下,病、老、残、孕突然发现自己突然之间无法动弹,天地也仿佛在一瞬间黑了下来,然后一点无名星火凭空而现,渐渐化为一条火龙盘旋着向所有人飞来
——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过要是以此来推断这条火龙也是纸老虎一只,那你就悲剧了!可以肯定的,一旦被这条幻化的火龙缠绕上,化成灰灰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知道归知道,可是一个个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龙扑过来:
老者甚至知道之所以所有人都无法行动,是因为在他们的脚下,被人布下了震慑阵法,为什么是震慑……为什么是震慑而不是定身法阵!老者郁闷的想要仰天大吼:
震慑法阵不同于定身法阵,它属于一种柴废的偏门法阵,作用只是根据阵法之中的阴物的邪恶气息的多寡,以此来沟通天地正气产生一种震慑力,邪物越多产生的作用越强,反之就是一废阵,而且这阵法必须提前布置,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产生作用,换句话说要是阵法之中的人不动用邪力,这丫就是一残废阵!
这种阵法一般没人用在对战之中,虽然也具有定身效果,可是因为阵法的威力只是根据对方邪恶气息的多寡产生作用,定身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底,也许很久,也许只有仅仅的一秒,也许根本没作用,完全不像定身法阵一样,只要阵法不破或者没有相应的解法,对手就任你宰割,孰优孰劣选择哪个,简直是不用想的问题!
除非是确定对方不是敌人,或者根本就没有想要制服对方取对方性命的意思,否则谁会用这个阵法
——他不知道这点他倒是给他无意之中蒙对了,一开始天愚确实没有打算对他们怎么样,虽然是对手,可是朗朗乾坤平白无故何必取人性命?一开始他只是打算骗开对方的结界,戏耍一番对手就开溜,当然顺便见识一下这个有名的垃圾阵法到底是什么样!
之所以此刻下杀手,那全是因为刚才对方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太那个了,根据对方的娴熟手段,相互配合的肯定不是一次两次,被阴的估计也不是一个两个,这种人简直是死有余辜!而且要是自己不下狠手,对方只要把病毒、蛊虫这玩意要是放出去一点点,整个城市还不乱了套了,到时候自己的乐子可就大了……
第五十三章 有话请直说
老者郁闷,其实有个人比他更郁闷,如果不是无法动弹,早一口鲜血喷出来了:谁?残者!
残者的那条残腿是经过改造过的,专门用来针对、破解各种法阵,至少是大部分的法阵都能破解!而且因为残腿的缘故,连带的很多法阵在他身上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包括定身法阵!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就连破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其中却不包括眼前的震慑法阵:毕竟一条腿能刻画多少专门破解阵法用的符法、咒法?所以他所针对的大都是一些常用的防御、限制的阵法,谁没事会注意一个限制多多、而且明显没多大用处的柴废阵法?
而且这阵法只是根据阵法之中产生的邪力多少来产生相应的震慑、破邪之效果的:
要是老大不放出那么多式神、孕者的蛊虫没有带阴邪属性、病者不放出自己的阴灵,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当然,自己的血和改造的腿也有邪阴之气,不过毕竟是不多嘛!自己完全是被其他人给连累了!
可是现在可好了,就是这样一个柴废阵法,此刻却成了所以人的催命符:
如果病者没有喷出那口由污秽之物修炼的阴灵,老者没有召唤出将二十等人缠绕的蚕蛹一样的式神,孕者的蛊虫不布的如此之密——当然还有现在如果不是接近中午,天地阳气、正气不是这样充足!
只有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没有达到,也不会将这阵法发动的是如此彻底——彻底到竟然能召唤出只有满足最苛刻、最变态的一些的条件才能产生的专门破邪的灵龙!
他们所有的符法、咒法、甚至用来挡灾救命的替身傀儡,因为掺杂邪气的缘故,全部被克制的死死的无法发动,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龙从小变大,逐渐的游走而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火龙的出现仿佛引燃了空气——这是病者为了防止意外,特意布置在周围空气中的无形天地秽气病毒,而这原本是用在关键时候救命的手段,则在此刻则成了所有人的催命符,在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同时蛊虫、式神也仿佛是助燃剂一般,让原本就猛烈的大火直接变成炙热的炽白,在一瞬间就将范围内所有之物——包括天愚的假身傀儡、残者的那条金属腿全部化为灰灰!
望着眼前随着破邪灵龙而化为飞灰的一切,天愚瞪大双眼,张着大嘴——幸好脑海之中还记得还有“客人”需要招呼,否则估计直接就失神过去了:
他知道对手对上破邪灵龙会很悲剧,可是悲剧的如此彻底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己甚至还备了一些后手,不过看来是再也用不上了!
破邪灵龙!破邪灵龙啊!天啊,说实话,在刚才知道对方的邪力聚集的竟然能引动这玩意的时候,他可是吓了一大跳:
对方到底在周围布下多少邪物、引来多少祟气邪力,竟然能引动这个秘法中记载的传说中阵法唯一附带的、很难因为条件的满足而出现的大杀神?
也正是因为这个的出现,才坚定了自己做掉这些人的决心——这也算的上是天意,自己本无心伤人,所以才抱着玩笑之意布下此阵,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将此阵激活到最强,竟然连最大也是唯一的杀手锏破邪灵龙都能引出,除了说自作孽不可活!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
——当然有件事情和他想的有点出入:大阵之所以被激发到最强,一方面确实是这些人引发的,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这里是城市边缘,大量的污染破坏、人们的妒忌、贪婪等各种负面情绪,加上飘荡在城市上空魂无所依的死气,被为了增强式神威力而特意布下某种聚灵阵法统统吸引而来,要不是这样,最后能否真的激活成这样还是个两可,不过凡是都如果,所以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他们做的唯一一件好事是:经过他们这一弄,这座城市从今天起生病、中邪的人群,在短期内会因为邪力的减少而少很多,也算是有所贡献了!
“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的天愚转过身,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笑道:“不会是刚好路过的吧?”
“不!不是路过,我们是来专程拜访二十さま(様)、天愚さま(様)、十一さま(様)以及那位项さま(様)的!”
随着一阵生硬的普通话,原本空无一人的路边,仿佛变魔术一般出现了五位非常清秀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男子:
眉清目秀、皮肤白里透红,朱唇月眉——要不是天愚眼尖看到对方的喉结,真要猜测这些家伙是不是一群美女假扮的:
真的不是自己妒忌,他觉得这副脸蛋身材,放在一群男人身上确实浪费了,要是放在女子身上,岂不是多了几位倾城佳人!真不知道他们能找到老婆不?谁要是嫁给他们,一番对比下来还不羞愧死?
五人齐齐的像着天愚鞠了一躬:“阴阳道弟子,拜见天愚さま(様),我们没有恶意,能否请二十さま(様)、十一さま(様)以及那位项さま(様)出来一见?”
见到对方鞠躬,天愚苦着脸伸出手比了个暂停的姿势:“停!停!停!麻烦你们不要如此的礼貌好不?突然觉得二十有句话非常正确,你们这种麻烦虚伪的礼节,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习惯的,麻烦你们别对我太礼貌了,我不是你们,做不到一边施礼问候一边翻脸下黑手,所以拜托诸位别再鞠躬了,还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有话请直说,俺脑子笨,听不懂那些弯弯道子!”
说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俺讨厌跟阴阳师打交道,太聪明而且过于难缠!”
——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对方听到:
这话虽然是他故意说给对方听的,但同样也是实情:日本的阴阳师几乎是天文地理、阴阳五行、吹拉弹唱都有一手,虽然每样都不精通,可是一旦交手,那手段可是层出不穷,虽然打不过你,可是也让你头疼,而且这些家伙脑袋瓜子比较好使,阴谋诡计那是一套套的,俩字: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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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有内鬼
当然,天愚之所以如此厌恶对方,也和道门和阴阳师的恩怨有关,不说远的,最近百年内,有多少门派精英子弟折损于对方手中,多少秘法典籍被这些“取百家之长”之人,以各种手段或盗、或偷、或抢,掠夺而去,甚至被灭门灭派的也不少,双方积怨颇深,要是换个其他门派的弟子他绝对不是这样,阴阳道?天愚如果能给对方好脸色才奇怪了!
“天愚君说笑了!我们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来希望与诸位合作的!希望能够和诸位当面协商!”仿佛没有听到天愚的话,自称阴阳道弟子的五人彬彬有礼的再次鞠躬一礼——很显然,对于天愚的话他们压根就不相信!
天愚瘪瘪嘴:刚才还是さま(様),这一下子就降格成君了,果然是……而且有点那个自以为是,自己明明说的是实话,对方竟然不相信,那自己就没有办法了!
“好吧!让我来看一下你们的诚意!”虽然讨厌这些道貌岸然、爱装腔作势的家伙,不过对方有个习惯他倒是很喜欢的:
在撕破脸皮之前,为了表示诚意,要是问他们一些无关重要的问题,这些人往往会非常老实的回答!
“有件事我想不通,明明你们之前有救他们的机会,为什么最后竟然放弃了?他们不是你们的同伴吗?”
——这些人在自己发动阵法之前已经到来,凭借他们一向的手段,要说能阻止阵法发动倒是瞎话,不过减弱阵法的威力,保住阵中几个人的性命倒不是不可能,可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化为灰灰!
一位阴阳师露出洁白的八颗牙:“天愚君说笑了,这些蝼蚁般肮脏的家伙,如何能够与我等神民相提并论,一群无视神明的愚昧之众而已,他们既然敢冒犯天愚君,那完全是自取灭亡,我们为什么要为了这些肮脏的蝼蚁,让阁下对我们产生生误解?”
“是谁出卖了我们,把我们的消息告诉你们的?”天愚紧绷着脸,皱着眉头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
那个回答的阴阳师脸上的笑定了一下,然后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望着天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天愚肯定的说:“你肯定知道,你先不要否认,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肯定,就在刚才,你说的是拜见天愚さま(様),我们没有恶意,能否请二十さま(様)、十一さま(様)以及那位项さま(様)出来一见对不?”
“对!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看得出来,这次他倒是真有点迷惑了!
“对!简直是太对了!”天愚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崩着:“简直是对极了,可是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那位女者姓项?你们知道二十我不奇怪,知道我和十一我也不奇怪,因为我们经常出来办事,可是你们是如何知道那位女士?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出谷,你们是如何知道她的姓氏?”
“这——!”那位阴阳师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天愚没有理会他,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们很厉害,真的很厉害!她的姓氏,我们只有在出谷之前,协商定下之后向上面报过,而出谷之发生如此多的事,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上面有你们的人,他把我们的资料泄露给你们了!”
“天愚君多心了!”那位阴阳师笑着再次弯腰鞠躬。
“是我多心了?好吧,反正我也出不去,而你们这几个,除了你一个人,其他的都是纸人假身而已,我就好好解释一番,顺便等着支援你的几个同门的到来!”天愚斜了对方一眼,知道被人出卖的他再也没有兴趣跟对方绕圈子:
在自己面前玩小纸人,这些人简直是太搞笑了,有点像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要知道,自己刚才用的可就是假身傀儡,而且是那种能模仿攻击的假身傀儡,要是自己连对方这种一碰就消失的低级货色都看不破,他真的可以找块豆腐碰了算了!
自始至终,对方就只有现在说话的这位是真人,其他几位都是小纸人,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原本为了和对方套套话,所以也没有揭破对方的花招,不过在对方说出项思妃姓氏之后,他再也没有兴趣和对方绕下去了
——内鬼!还是在高层里面的,这后果可真有点严重了!
“呵呵!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假人真人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猛然间被天愚揭破自己的手法,说话的阴阳师一张脸顿如同变脸一般连变数色,最后干笑着回答道。
“好了,真的假的你自己清楚,就算只有你一个人,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把你的小动作收起来,我这会儿没有心情陪你玩,也没有白痴到认为干掉你就能出去,你知道我们最讨厌你们阴阳师哪点?就是死了也不老老实实的死,非要搞什么生命诅咒献祭,这个阵法本身就够麻烦了,要是被你最后再献祭一下,我岂不是更给自己添乱?”天愚挥挥手,示意对方收起那些小动作。
听完天愚的话,那位正悄悄从身后摸出符箓石块,有所动作的阴阳师捏着符石浑身僵硬的定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收起来还是拿出来好,嘴巴张了张强扯了一个笑脸:“嘿嘿,果然是法力无边的天愚师傅,在下佩服,佩服!”
“佩服个鬼,被你们佩服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天愚一点都不客气:
二十曾经说过,这些家伙天生有点贱骨头,他们臣服强者欺辱弱者,而且喜欢翻脸无情,你越是斥责辱骂他们,他们越是柔顺,一旦给他们点好脸色,他们就蹬鼻子上脸,甚至反咬你一口,反正别把他们当正常人千万别客气就对了!
“那是,那是,在下才疏学浅,所学之术寥寥无几,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惭愧,惭愧!”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不想对自己动手,阴阳师又恢复了平静优雅的姿态,对着天愚深深的鞠了一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受教的姿态!
ps:先这些,继续写,明天最少还是2更,谢谢)
第五十五章 脱身
望着眼前这一副有点那个倾向的阴阳师,天愚即觉得好笑又有点发怵:
老话说的是不要命的舍一副棺材给你,不要脸的你能舍什么?对方越是姿态低,相信要是万一被对方翻身,自己就越惨!
这可是有先例的:当然他们的先祖来学习的时候,那姿态放的要多低有多低,简直是任你所为,结果后来一旦翻身得势,下手那个狠、那个绝,简直是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望着对方如此低的姿态,天愚不由的思考着自己之前布置的是不是少了点,虽然对自己的计划有着绝对的自信,不过万一这要是在某个环节出现失误,没有迷惑住对方,最后阴沟里翻船载在这些人手中,这丢人可是丢到姥姥家了,而且这临别时的礼物,多少应该让对方“印象深刻”不说记一辈子,但是也必须“满意”到极点才对!
既然打定主意,望着在背后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阴阳师,天愚冲着对方“嘿嘿”一笑,光明正大的蹲在地上刻画起符咒法阵。
对面的阴阳师先是被天愚的笑吓的一个激灵,然后被他光明正大的动作,吓得差点毁掉刚刚勾画完毕的某个符阵:他,他怎么能……
不过在看到天愚迅速的勾画出某个防御符阵之后,他再也顾不得装模作样表现自己的风度,直接气急败坏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符一般的东西“叽里呱啦”的喊了一通,同时一边瞪着天愚一边从怀中掏出各种布阵用的符石、符纸,以比天愚更迅速的手法在地上迅速的勾画着:
双方都清楚,虽然场面话说的都好听,不过不管是天愚想要问清对方消息的来源,还是对方想要从他手中得到什么、或者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那还是要靠法术来说话,所以接下来很可能是一场你死我或的术法对战,对方之所以此刻不动手,是在等人手,至于天愚为什么不趁着对方人没有齐先解决掉一个,那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不过他没有看到的是,在自己刚刚传音的时候,天愚嘴角露出的那一丝得意的弯月:嘿嘿,鱼上钩了!
既然已经扯破脸皮,双方也就不再顾及什么,都以最快的速度在周围勾画着,不过当那位阴阳师看到天愚在伸手入怀,却脸色大变的空手而出的时候,虽然没有咧嘴大笑,可逐渐提升的布阵速度和不停颤动的身子,都说明他现在是如此的得意、兴奋:
他没有符纸了!祖先保佑,他没有符纸了,哈哈!
对于这,显然天愚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一时间他竟然傻愣在那里,突然他的眼中一道精光闪现,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自从被自己道破玄机之后,一直如同木头一般站着的纸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来了吗?果然是移行换位外加真假替换?,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死板,一个了!
一边摆出一副纠结的愁眉苦脸的苦像,天愚一边双手背后,以身体为阻挡按照某种玄妙的轨迹凭空勾画出一个个道符、结着某种法印:
虽然没有抬头,不过他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些符纸假人,紧紧的盯着纸人的变化:
两个,三、就是现在——“移行换位!”
“什么!”“不好!”“巴嘎!”“不——!”原本应该是纸人的其中三位阴阳师,外加那位最先到达唯一真的那位阴阳师突然发出凄惨的叫喊,同时朝着着一直是第四位阴阳师的位置扑去,而那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天愚,而原本应该是天愚的位置,则出现了一位迷茫的阴阳师!
被他们扑到的天愚,在被碰到的一瞬间化为一个小纸人飘落在地,同时四周传音阵中传出天愚那诙谐的声音:
“早就说过最讨厌阴阳师,也说过你们难缠,中国有句老话叫惹不起咱躲的起,真以为我笨的和你们死拼啊,再见,噢!错了,最好不见!还有,希望你们能喜欢我留下的礼物!”
在都市某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天愚弹指将地上几个符人化为灰灰,同时跺脚将地上用某种东西勾画的秘法阵震毁,做完一切之后,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果然是以死板不知变通出名的家伙,每次都是同样的出场方式,要不是想借助你们来离开那个该死的法阵,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聊天,好了,耽误这么久,真该走了,二十这个家伙,还是这样小气啊!还有,我讨厌内奸!”
——在看到对方用假纸人来撑门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可爱的岛国的习惯,可爱的阴阳师的习惯!
不知道是该夸奖那些家伙坚持,还是该说他们固执的可怕:
他们会习惯于数年如一日的把东西放在同样的位置,从结婚到白发苍苍,鞋袜、雨具、洗漱物品甚至钱包摆放的位置从来不会变。
在战场上也习惯性的从头到尾用相同的战术、相同的攻击方式、甚至连排兵布阵也一样——简直是教科书版的经典和死板!
就像阴阳师,他们习惯性的真真假假搞一些神秘,就像出现,每次都不老老实实的走出来,非要像玩魔术的一瞬间出现在某人眼前,以此来为自己增加一些神秘色彩:
要是他们在对战之前被别人识破用纸人撑门面,增援的阴阳师一定会在某地布下传送阵法,用移行换位、真假替换之法来代替纸人搞突然袭击!
而他刚才就是钻了这个漏洞,用某种手段将对方标记在假人身上的坐标,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在对方发动秘法的同时,以同样的移行换位,真假替换之法将对方的真身、假身和自己链接,从而把自己从那个只有对方才能自由出入的阵法之中替换出来
——这是想到的唯一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从那个用神力布置的大阵中跑出来的方法,还好成功了,否则就算把这些家伙们干掉,还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排队等着呢,自己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他们耍!
当然,之前为了迷惑对方,让对方认为自己一定会和他们死拼,他可是准备了不少礼物,希望那些家伙能够喜欢,不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抓狂,不过这关自己鸟事,都中午了,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第五十六章 发泄
从一开始二十就估计到自己的这一路不会有多顺利,特别是在大师兄传来天愚有内鬼的消息之后,他就更加有所觉悟了,不过真的走过之后才发现,这一路比自己想的要“精彩”的多:
除了一开始的时候,也许是托了天愚吸引对手注意力的福,他们平平安安的找到第一位马主人,运用了一些小手段,使得那些普通的马个个如同吃了兴奋剂的良驹一般,赛马般的速度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绝尘而去!
因为用内力激发马匹潜力的缘故,他们并没有按照顺序去一个个的拜访,为了赶时间,他们直接让马跑到自己的极限才开始换马——这方面项思妃的相马经验起到很大作用!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行动在无意之中打乱了很多人的部署,当某些人警觉的时候,二十已经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地方寻找到下一位马主,并扬鞭而去!
不过他们的好运气只到寻找到第二位马主,用他提供的马寻找到第三位马主为止,第三位马主所提供的马匹在没跑多久就开始口吐白沫,甚至不得二十他们反应就连续倒毙而亡!
这本来就够让人头大,更雪上加霜的是,随后二十等人是一路受阻——如果不是和天愚一样抱着不予纠缠,尽快赶到目的地的想法,当然再加上十一的一路劝阻,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二十和项思妃的火气而倒大霉:
你说要全是那些小矮子也还好说,一刀一个倒也干脆,那些得到了不明人士数百元,就来搞骚扰客串的“群众演员”算什么?
看着那些找着各种蹩脚借口、操着各种方言、制造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故借口纠缠的自己的同胞,不要说项思妃,就连二十自己都忍不住想动手干点什么了!
终于在最后三匹马倒毙之后,二十等人的火气彻底爆发出来,幸运的是大师兄的支援恰恰赶到——否则那些不明真相的“义务演员”,不知道要为那区区数百元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大师兄的支援中当然离不开他们急需的马匹——而且是鬼谷外用秘法饲养的宝马良驹,有了这些宝马,再加上大师兄提供的路线,二十等人终于摆脱了那些“群众演员”的骚扰,急速的向着目的地行进着。
不过总有一些路是唯一的,总有一些人会倒霉的引爆二十这颗大炸弹——例如眼前这位所谓的某市交通队大队长:
这位一脸得意的队长同志,在拦截下二十等人之后,不但客串卫生检疫部门要收缴二十等人的马匹,而且还准备客串公安系统的准备直接给二十他们上铐子——至于二十等人的有效证件什么的,正在对方的脚底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被踩着!
轻轻的拍了拍项思妃的肩膀,示意对方少安毋躁,二十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十一的领口,将其拖在眼前,一脸平静的笑望着十一:“你说过:佛菩萨说有人辱我者,忍他让他!我忍了一路,让了一路,包括那些撞枪口上的小鬼子,我也留了他们一条小命,不过现在我要说的是,我不是佛菩萨,我的心境还没那么高,佛从来不会发怒,可是我会,所以我决定发火了,你是否还要劝我?”
十一望着一脸平静的二十,突然笑了:“阿弥陀佛!佛从来都是劝人行善,出来没有强迫过别人做任何事!净土地狱,善因善果、恶因恶果,一切因果皆是自作自受而已!”
“很好!”二十伸手抚平十一的衣领:“很好!非常好!佛家这点行径我非常喜欢:只劝解不强迫!一切因果皆是自己造成的对吧?说实话,我第一次发现你也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好了!”
望着那个明显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使劲的冲着自己大吼着“干什么,想造反了”的胖胖大队长,以及一群围过来的路警,二十伸手敲了敲背上的电脑:
“大师兄!告诉上面的,在我撒完气之前,如果还没有接到这个猪头的下岗调令,我扭头就走人,就算前面天塌了地陷了,又管我鸟事!要是不相信可以请他们试试!还有,我不在这些路段晃了,太麻烦!我要骑马跑高速!说实话,我发现好像什么事情都压到我们这边,也该给他们找点事情了!老子今天要彻底的疯狂一次!”
望着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话,现在已经开始活动手脚的项思妃,二十眨巴下眼睛,还是特意叮嘱了一句:“那个,注意点,千万别闹出人命了!搞个半死不活的差不多就可以了!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
二十张望了一下,把手指向对方开过来的几辆巡路警车上面:“实在不行就拿那些玩意出气吧,那些玩意结实——算我没说!”
——就在其说出项思妃可以拿那些车出气的时候,她已经一个闪身出现在警车旁边,在他说结实的同时,那个结实的警车,已经随着一个深深的凹痕被她一拳头砸了个侧翻!
当“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的时候,那些围过来的交通警察同志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个个都被吓了一大跳,当扭头发现自己的警车被人像个玩具一般狂砸的时候
——特别是看到那个人是自己等人准备强制执法的对象的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把眼睛瞪出来,一个个嘴巴张的完全可以放入个大鸭蛋!
当第二声巨响传来,伴随着项思妃几乎将车头打穿的大洞的强悍的展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时候,所有的路警包括那位队长同志,都是一个激灵的吓坐在地上,同时用一遍又一遍的使劲的揉着眼睛。
“啊——!”一声剧烈的惨叫声,让本来就已经失神的所有路警齐齐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在望着在大队长旁边的年轻男子时,一个个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一般齐齐的往后面爬了几步!
随着二十指头在胖胖的大队长身上一点,胖队长的惨叫声嘎然而止:“不要叫的这么惨烈,我还没有开始呢!刚才只是点了一下你的某处,不用如同杀猪一样的吧?当然,我点那个的目的,原本是为了防止一会儿动手的时候,你的下面管不住!说实话,只是你的运气不好,刚好撞到我的火头上,所以,对不住了!嗯!对了差点忘记了,在动手之前要先解开你的哑穴,这样比较有成就感!还有,放心,我只是发泄一下,不会要你命的!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这个东西还是先给你一颗,因为我也怕失手啊!”
二十将一颗药丸丢进胖胖的大队长的口中,顺手解开对方的哑穴,在对方惨叫声响起的同时,已经手脚并用的为对方“增肥”起来:
——刚才就他最横,一副天王老子地王爷的架势,就差鼻孔朝天了,不打他打谁!
拳拳到肉、次次带声,大队长穿云的嘶吼声伴随着项思妃砸车的“砰——砰——”声,交织成一曲地狱高音,使得从头到尾那些路警们都没站起来过:
不是他们没有胆子,而是望着眼前已经将警车块砸成一团的非人类暴女孩,这站起来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反正对方说了不要人命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找到自己头上,没看到大队长已经胖了几圈了,再想不开也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对不?
ps:谢谢所有支持的人,当然,也许激情不够,不过他们的目的是赶到目的地,而且道家、佛家都不愿意杀生,当然,二十会,呵呵)
第五十七章 功德换官位
“好了,好了,二十,你已经让他胖了两圈了,气也该消消了!”十一看到正一圈圈围着已经胖肿的估计他老妈也认不出的大队长,依然在继续寻找下手位置的二十,赶快拉住对方:
“还有,你也清楚,这些当官的多少都有点官气,你这一下子把他的官气搞没有了,那个因果?”
“恩?”二十猛的抬起头瞪着十一,眨巴眨巴眼睛,立刻闭着眼睛默念地藏王菩萨探查,然后“啊”的一声惨叫,踹起脚就准备往胖子身上蹬
——当然没有踹中,一边的十一和已经把那辆车砸成一团,发泄完毕正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的项思妃,在第一时间将他拦腰抱住:“冷静!冷静!”
“冷静个鬼!这个死胖子的官运没有到头,却因为我刚才的一句话消了这胖子的官气,结果造成的因果业力害我损失了数千的功德之力,让我踹死他!我要踹死他!”二十使劲的对着空气踹着:
就在刚才一个探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一个决定,竟然损耗了数千的功德之力
——只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胖子本身,大部分是为因此而来的动荡的因果买单!
“不行,老子这次亏大发了,要想办法弥补一下,十一,放开我!我现在要想着弥补之法,哪有功夫踹他!”二十摇了摇头:
近千的功德之力虽然少,可是自己现在多少是个“买卖人”了,人家说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生意没人干!自己现在干的不就是赔钱的买卖?不行!就算要买单,也要让其他人来为此买单!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音从胖大队长口袋中响起,二十死死的瞪着这个往自己伤口上撒盐的手机,恨不得直接抓起来砸了这玩意,不过想了一下子,还是取出来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听着话筒中传出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宣布着意料之中的结果,二十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好意思,麻烦你等一会儿再重复宣布一次,我准备把声音扩放一下,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我是谁?我就是被他拦住的那位,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背后的电脑,听着里面传出“碰碰——!”扩音的声音之后,二十将手机放在侧面:“好了,可以宣布了!”
从手机中传出一个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声音“咳咳!我是本市市长,因为某种原因,以下内容由我亲自宣布:刚刚经省委、市委、市政府紧急研究决定,交警大队大队长曹严同志,在位期间,目无法纪,以权谋私,贪污受贿,情节特别恶劣,性质极其严重,顾撤销其一切党内职务、开除党籍并移交有关部门接受审讯,希望所有同志要引以为戒!呵呵,完毕!”
听着手机中宣部的消息,地上所有的交通警察都再次傻眼了,这……这,虽然有些聪明的不是没有想到这次大队长踢到铁板上了,不过如此迅速的命令,还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而胖胖的曹大队长更直接,早在听到决定的时候,已经干脆的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没有理会所有人,二十将手机再次放回耳边:“呵呵!麻烦你了!对了,新的大队长任命了吗?噢,没有?我,我能有什么好的人选呢,真的让我提意见,那不行,不行!只是建议?建议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要稍微等一会啊!我也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好,谢谢啊!”
将电话往十一手上一塞,二十打了个响指,并起双指在口前默念了一阵,然后虚空在眼前一划,再次望向正坐在自己眼前的一群交警,同时伸手向着一群傻盯着自己的人点去:
“你,你,你,你,还有你!都不要怕!不要搞的我跟吃人的老虎一样,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你们那个胖大队长,已经被免职了,所以他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你们几个谁对这个位置有兴趣,拿一万,算了,八千功德,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八千功德来换,谁有兴趣?当然,有句丑化咱先说在前面,不管谁上位了,都要记得多做好事,否则……后果我就不说了啊,谁换,快点!”
地上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这位到底搞什么鬼,所以一个个都没有吭声——他们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被突然折损的功德给逼急了,才想到这个歪主意打算把自己亏损的转嫁给其他人!
“怎么,没有人愿意?”二十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估计没有几个人相信,反正他也是一时冲动而已,几千功德,他亏的起,只是一时不贫自己是因为这样一个胖胖的家伙而亏损,心里不怎么平衡而已:
“考虑一下,反正我又没有要你们钱财什么的,多少是个机会,希望大家能好好把握住!”二十继续鼓动着:“功德换官位,前者的好处你们一时看不到,可是后者的好处大家都应该不陌生吧?”
——说实话,这说着说着他还真找到那么一点商人的感觉了!
“我!”终于有一位被他点到的中年交通警,也许是被二十蛊惑的一时冲动,也许是确实想抓住这个机会、坐这个位置来体验一下,咬着牙齿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举起了手,用带着牙齿打颤的声音说到:“我……我愿意换!”
——也许是冲动,也许是受昨晚老婆唠叨的影响,反正现在他是豁出去了:
他已经在这个普通的交警的位置上认认真真的干了好多年了,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从来没有收过司机一根烟,一分钱,功绩表彰倒是得了不少,可是就是因为不会拉关系,不懂得跟领导送礼,所以只能眼看着大队长的位置被空降镀金、有关系懂交际之人轮换着坐。
其实老婆私底下也曾经多次劝自己多奉承一下,多表现一下,多给领导送点,可是自己不管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爹妈的教诲叮嘱,都是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官场的这一套自己如何懂?或者说怎么愿意去懂?
虽然眼前之人看起来非常凶,只是凭借他多年看人的经验,以及刚才观察到的:对方虽然不知道人怎么样,可是心底不坏,因为虽然把大队长打的成那样,可是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所以他愿意相信对方,来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