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后果很严重【上】
更新时间:22-9-6
任凭身子沉于塘底淤泥之中,在识海之中一边学习新得到本法则一边等待识海修复的二十,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而翻了天:
现在的人间不是正/法时期,亦不是像法时期,而是灵气渐消大道遗失的末法时期,加上诸人信仰之力因为受到外界诸多酒色财气等等影响,不管是哪一教哪一法门,基本上真信徒已经变得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披着信徒外衣心存他念的伪信者。
这些伪信者不但自己不修正果,还披着教派的外衣打着各种旗号为一己之私而大兴贪欲之邪法,更是设置各种门槛将一部分真信徒拒之门外。
当然这其中还牵扯到一个最重要的正/法、像法、末法此三法时期的信仰和神迹的问题。
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此三法时期与信徒、神佛之间就好像河道、水和舟之间的关系。
真信徒赤诚的信仰之心是水,漫天神佛是舟,当信仰者的信仰之力汇集的足够多的时候,就可以载动漫天神佛这艘舟前行,同样的道理,当漫天神佛得到足够的信念加持的话,他们就有足够的能力施展神威降下神迹。
信徒和漫天神佛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形成了一个微妙的特殊关系:
信仰越坚定其所信仰的神佛就会得到越多的信仰之力,而其得到足够的信仰之力之后,就可以施展更多的神威和神迹,这样反过来又会让那些看到神迹的信徒越发信仰自己所信仰的对象,这样就不知不觉的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信仰越多越坚定神迹就越多,神迹越多信徒就越发坚定的信仰其所信的存在,亦会让更多的人加入到信仰的行列之中,就像滚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
当然也有一部分神佛,也许是因为信徒的信念不够强大,也许是因为他们过于吝啬不舍得将自己积攥的神力用来施展神迹反馈于信徒,所以当那些至诚的真信徒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逝去,那些心中有所摇摆的信徒因为常时间见不到神迹而信仰动摇,那些本来就将信将疑之辈甚至改投他处,他们的信仰之力渐渐的枯竭,这条舟亦随之搁浅。
当然,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还有河道的问题!
三法时期就是不同的河道,现在之所以神迹和神威罕见,固然有着信仰不坚定的问题,亦有着河道不适合行船的问题!
如果说正/法时期是宽窄合适而又没有任何阻碍的江河航道的话,那么像法时期就是那些弯弯曲曲偶有障碍浮板杂草阻隔的小河道,而末法时期就更是那些礁石遍布水流湍急的浅滩。
同样由信仰所凝聚的水,在正/法时期可以放心行船,在像法只要小心注意也可以顺利行驶,可若是放在末法时期,那很可能就只有搁浅这一个命运。
这就有些像是同样是一元钱,三十年前买青菜的话,可以让你用扁担挑——而且有些菜还有得剩余,十五年前也可以买几斤甚至大萝卜的话有时候也许可以买十几斤,搁到现在,很多时候你一块钱买不到一斤萝卜!
也正是因为如此,几乎所有的神佛在这个时期都不再降下神迹,除却地藏王菩萨等一部分神佛因为大宏愿,仍然为了度化人而尽心尽力不惜消耗之外,大部分的神佛都已经陷入不尽的沉睡之中。
当然他们在陷入沉睡之前也都留下了种种后手,毕竟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管的话,那些因为看不到任何希望,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真信徒,很可能最终会因为各种原因被迫放弃信仰
——哪怕他们不放弃,他们的后代也许会因为从未见到过神迹而心存疑惑,也许他们的疑惑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可这一代代传下去最终就变成彻底放弃。
所以如果他们不准备足够的后手,很可能数百年之后再没有任何一个存在会知晓他们信仰他们并为他们提供足够的信仰之力。
有句话叫船小好掉头,相比较本体降临所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一个后手或者分身所付出的相比较而言已经算是少之又少了,而且一旦有什么差池也不会把自身赔进去,所以何乐而不为?
哪怕是菩萨和魔罗也不例外,虽然他们曾经多次出现在二十的面前,可他却知道那些其实都只是分身甚至仅仅是一部分意识而已,他们的真身一个仍然坐镇地府最深处,一个仍然在某一天以一个男子之身逍遥自在。
这些后手存在的意义就是在适当的时候不惜代价的降下神迹,然后给予那些真信者信心,以此来维持甚至扩大自己的信仰队伍——当然也会在适当的时候侵吞其他真神留下的后手来壮大自己,虽然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可不是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万一运气好了呢?
为了保证这些后手能够在末法时期仍然能够行动,每个留后手的神佛可以说简直是割肉卖血,完全可以编成一本血泪史——其实想想那三十年前和现在的一块钱,就可以理解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后手有很多种,不但先前被二十所侵吞的这些包含各种法则之力的灵物是后手,就连几个月之前之前被其侵吞的那些信仰之力也是后手,甚至之前二十送于十一和天愚的玉剑还是佛指骨,其实也同样是后手。
只不过想比较后者,蕴含规则之力的后手则更加强大,当然相比较而言,其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要大上许多,就好像同样是受伤,手指头被割伤和胸口被捅了一刀完全是两个概念。
法则不同于其他,不会生也不会灭,每个存在所拥有的法则数量虽不同,可也绝非韭菜一样可以割掉一茬再长一茬,留下多少你完全就是从自身所掌握的法则之中割掉多少——而且一旦失去,其整个存在也将永远的失去这部分法则。
将那些各种法则黑掉的二十,那完全就是剜了那些存在的心头肉——而且还是狠狠的一大块!
所以完全可以想象一下,一旦察觉到自己“省吃俭用”甚至“割肉卖血”最后还不惜在自己身上割了重重一刀,砍下手臂剁下腿留下的后手还没怎么发挥作用,就被人不明不白的顺走了,这些存在心中会有多愤怒!
二百五十三章 后果很严重【下】
更新时间:22-9-7
什么?你说为了减少消耗而进行的沉睡?
这种情况下还有哪个存在能继续沉睡的了?
什么?你说水浅滩多礁石横布?
现在哪能还顾的着这个,就算是龙潭虎穴这会儿他们也会硬着头皮闯上一闯了:
对于那些存在来说,法则就是他们的生命之源,你想半条命都没有了谁还顾的上这个?
甚至此方天地对于他们的排斥,以及当初所有神佛之间那种无形的不干涉的约定,以及其他一些律令还是那句话,命都丢了一半了,这会儿谁还在意那些?
当然真要让他们真身降临,说老实话他们也不敢,毕竟当初的约定是由那些比他们更加牛的几位存在共同制定的,在那些存在眼中,灭掉他们就和他们灭掉凡人一样容易,所以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亲自下凡。
可哪怕就算是本体不能降临,我只是睁眼看看发生什么事了,顶多再降临个分身总可以?
这就是之前扫过水面,将跃出水面的鱼群化为粉碎那几道包含法则的神念的来历。
至于说那些沉睡中的家伙们,为什么能够在沉睡之中亦感应到自己所留后手的消失——任谁沉睡的再死,要是他的胳膊或者大腿被人砍掉也会醒过来的!
所以一道道意识、一条条神谕、一个个其他分身纷纷以各种形式降临此地,然后以各种秘法追根溯源的探查自己分身失踪的真相:
只可惜他们的道行相比较魔罗而言都太弱了,而且末法时期本位道消魔涨的时代,法力不如人家,天时又为人家的主场,至于地利双方都属于外来的存在均不占,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这几位一样不占,哪什么去探查被魔罗有意所遮挡的天机!
而在魔罗离开之后,二十又非常幸运的被大鱼送离事发现场,与那些存在的神念打了个照面,而且因为有不坏这一个法则庇护,最先赶到的那位存在的神识并没有拦下他。
更幸运的是他最后竟然一头扎到了苦母的小塘之中,塘中的存在又干扰了那些存在的神念,所以他这个造成一切争端的罪魁祸首,反倒一无所知的成为这场事端之中最安稳、悠闲、轻松的一个。
当然魔罗只遮掩了跟二十相关的天机,之前相互之间的争斗倒是没人遮掩,所以那些存在在用尽各种方法追根溯源之后,所看到的就是自己所丢失的分身在和其他对手的分身争斗之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踪影!
本来就是对手,分身又是和对方争斗之后消失的,而且自己本体的神识又碰到对方因为同样寻找丢失的分身而降临的本体神识——只可惜这一点双方都不清楚,他们只感受到对方本体的苏醒和一部分神识的降临。
有句话叫无巧不成,很多事情完全都是由一系列的巧合凑出来的,一个人碰到一件事情可以说是巧合,两件事也可以说是巧合,三件说是巧合你自己相信不?
不是没有存在怀疑这其中的猫腻,可面对着同样疯狂失去理性的同类,特别是在对方怒气冲冲二话不说的用神识抢先攻击的情况下,这还有什么话好说打呗!
所有丢失分身规则之力的那些存在几乎同时降下战争神谕——而且是死战的战争神谕!
至于他们在其他空间神国之中是如何去死拼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看到所以都不清楚,反正在红尘之中,这个原本就因为二十之前无意中的举动而已经动荡不安的岛国,一时间鸡飞狗跳,很多地方的信仰之徒几乎是倾巢而出,以各种方式向着夜护寺的方向集合进发。
而夜护寺之中因为各种原因而原本打酱油磨洋油的双方,原本就因为之前二十所引发的的无妄之灾,除却功力深厚身上护身符之类的玩意儿多的,连带那些变成白痴的家伙们算上,所剩下的也顶天还余下一大半,若是把那些无法再次战斗的去掉,减员直达三分之二。
而就是这剩余的存在,在得到这死战的命令之后,纷纷发动自己之前所暗中布下的后手,如果二十之前没有因为巧合而进入修复识海的状态,他就会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夜护寺中那些存在所留下的后手:
他所见到的大阵也仅仅只是明面上布局的一角,在那些外来者突然之间发威,整个传送阵法吞吐量激增,在无数的阴阳师打扮之人以及忍者凭空出现发动突袭,夜护寺中的众位存在刹那间伤亡剧增的情况之下,整个夜护寺夜护山就仿佛一只躲藏在暗处的狰狞凶兽,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阴风怒号、黄泉倒灌、风雨雷电、天雷地火几乎同时迸发,因为整个进行的是全覆盖无差别攻击,所以也就是短短的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夜护寺连同周围减员程度已经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说百不存一夸张了点,可如果说三十个人之中存活一个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反对!
而且大阵的威力余波未定,天空之中接着便出现一位慈祥异常怀抱小孩的女子形象,而在其周围亦隐约闪现着无数绕膝的娃娃——虽然这些娃娃们的五官有些模糊,可除此之外已经与普通娃娃没多少区别了!
与此同时在修者法眼的注视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之中无数魂魄以及血气正一股股的离开死去的位置,正逐渐投向其绕膝的娃娃,让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显然是夜护一族的那些存在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动了鬼母子邪阵!
因为是邪阵中的变阵,所以那些围绕在鬼母身边的娃娃们数量有多有少很不确定,一般情况下血祭的祭品越多娃娃就越多,如果是普通的血祭,估计十万血祭才可以出现这么一个,而用至亲作为祭品虽不需要这么多,可也最少要数万祭品,看天空这密密麻麻的娃娃,真的是
当然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这其中的每一个娃娃都有一个完整的大鬼王的法力,而且这些法力完全可以叠加,天空之中如此众多的娃娃,一旦那些娃娃们真正的长全五官,若是叠加到一个人身上,甭说让其法力暴涨至高天鬼,就是天鬼中的天鬼王也不是不可能,而就算分散开,造就几个天鬼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一旦让他们完成这次献祭,方外数百里范围之内,很可能就会直接因为天鬼甚至天鬼王的诞生而化为黄泉鬼界,到时候只能说后果很严重!
真的很严重!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卸磨杀驴
更新时间:22-9-
在夜护山一座层层把关层层设防、刻满各种防御符咒的密门之中,当初族长和长老曾经跪拜过的那位盔甲武士,以及其他那些同样将自己塞入盔甲之中的武士,正分散站在由鲜血所勾画的一个大阵之中,相比较当初那位族长带人参拜的时候,此刻这些盔甲武士已经几乎无法看出人形了:
所有盔甲武士都如同吹了气一般不停膨/大着,原本宽松的盔甲变得如同紧身衣一般紧卡在身体上,无数利刃般的骨刺从盔甲之中钻出,其头上更是顶起两个不断膨起的大角、而手脚则更是夸张的长出尖锐的利爪,至于盔甲之中眼睛部位的鬼火,则如同被一股吹风管使劲吹着一般“呼呼”的向外窜着。
只是相比较那位族长上次进来的时候,这些盔甲武士明显少了四分之三还多,仅仅只剩下不到十个人,而且就连剩下的武士也并非都是完好无损。
特别是其中一大部分明显经过厮杀,而且被人打的缺胳膊少腿甚至半个脑袋都不见的,因为一部分面部盔甲被打碎,头已经掉了半个,所以其变化更大,直接长出一对长长的锐利尖叫,虽不是一个个青面,但是獠牙狰狞托于口外,全身批鳞带甲已经全无人形。
原本环绕在其周围的腐臭气味、阴风哀嚎和刺鼻的血气以及那些各种挣扎的人脸,反倒如同物极必反的化为阵阵扑鼻异香、阵阵让人意乱心迷的各种靡音,更是有着无数天女正逐渐显形飞舞。
在大阵的正中间,一座由人脸所缝合而成的池子里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滚冒着扑鼻异香的血液,这些血液不停的拉扯出一条条血带持续不断的分散着钻入这些盔甲武士的鼻孔之中。
在池子的中间,那位当初主公打扮之人手托盔甲跪坐于血池将半身浸在血液之中,相比较与周围那些狰狞的家伙,他的变化就有些特别:
其头发并未扎系,凌乱的青丝如瀑般洒于身后并半遮掩于脸部,一双眉毛如女子一般清秀且微微上翘,狭长的凤目半眯半合,虽不是貌若潘安,可在这些凶神恶煞之中也是异常另类。
只不过在其身上那海浪般不停外涌爆发的气势,以及其背后那如同当初刚出现在夜护寺中的二十一般的滴血肉翅,以及翅膀上那无数微小的人脸则明确的告诉所有人,他才是此次事件之中最大的收获者!
当然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在池子之中的人,甚至也不是第一个长了翅膀的人,血池内在其身前不远的位置,喷涌而出的鲜血不时的将一个随着鲜血而上下浮动的女子托出水面,而且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女子的身后有一双肉翼大翅。
而在池子的边上,已经略微变大的夜护明月,毫无意识的耷拉着脑袋斜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原本在那沟底吸收半块发展的她,是如何被弄到这里的,可其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每一个武士都沉溺于实力的疯狂扩张之中,却没有留意到地面之上被鲜血所勾画的大阵之中少了一个人
——一个位于所有武士侧前方紧贴着血池,明显属于核心人物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木头雕刻的人形,只是此刻人形木头内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流着乌黑的液体,而这些液体不断的化为黑气混杂在血带之中被那些盔甲武士所吸取。
啪嗒!啪嗒!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在当初那位主公身后的帘子后面,径直走出一个身着崭新樱花和服、脸上涂的白如霜似雪的男子,其一手持一柄崭新的樱花折扇,另外一只手则手持一只已经发黄而且极为陈旧的手帕轻擦着嘴。
其头顶带着一个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头皮,上面乌黑的头发亦明显经过梳理过,看起来油光洒亮,其嘴唇更是染的一片血红,只是他口中的獠牙被明显的人为染成黑色,而因为咧嘴轻笑露出的口中牙齿,也同样被染成乌黑,若非眼眶之中并非是眼珠子而是同样喷着鬼火,其看起来就像一个从古代走出来的优雅学者。
这位明显将自己精心打扮过的男子,轻迈着小碎步慢慢走到那些如痴如狂正疯狂吸纳着血气的盔甲武士身后,伸出同样精心修剪过的手摸向最外围那几位盔甲武士,口中露出“呵呵”的阴笑:
“都快要死了还拼命的吸收干什么?要是这些神力和信仰之力都被你们分摊了,那么主公如何能成为一通三界的真神而且你们真的认为主公一直没有发现你们私下偷偷侵吞血肉奉献的事?还有你们各自施展分身之术,偷偷在外发展自己的私人势力、私下聚合信仰之力的事实?
主公之所以一直不懂声色就是为了此刻,不管之前你们如何分身在这个关头你们一定会真身降临的,只要我发动大阵,你们之前所侵吞的那些同样会献祭化为主公的实力,从而为主公的成神大业增添一份力量。
只可惜其他的那几位,为了抵挡那些突然出现的神威以及那几位发疯的神灵而玉碎,若非如此主公的神力将会增加的更多,算了!这次收获已经出乎意料的多,也不差他们那点了为了主公的大业,诸位献身!”
随着其扇子一挥,地上那些用鲜血勾画的大阵突然之间改吐为吞,以那几条正源源不断向盔甲武士输送东西的血带为纽带,一股巨大的吸力凭空出现。
所有的盔甲武士如同掉进了一个倒吸的风眼之中,随着几声“喀嚓”均肉眼可见的缩小着,就连眼中的鬼火也被直直的拉入倒吸的血带之中
——无数从盔甲之中抽离出来的物质,以血带为枢纽打着漩涡疯狂的倒灌入血池之中,直直的注入那位主公身后的肉翅之内,而得到这些灌注的那对肉翅,直接以一种疯狂的速度不停的膨/大、胀大并最终突破血池展现在血池之外。
第二百五十五章 变故
更新时间:22-9-9
吼!吼!吼!
那些被疯狂/抽取的盔甲武士纷纷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一个个挣扎着企图离开脚下的大阵,只可惜这种原本简单无比的行为在此刻却成为了一种奢望。
很显然,这座早有预谋的行动非常具有针对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盔甲武士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吸成人干,化为那位主公的修为。
仿佛知道自己无法再幸免,那些盔甲武士不再向外挣扎,而是口中吼着也许自己也不明白的话,反转过身来向着血池的方向挪动着,看其样子就算是死也准备咬上那位主公一口。
变故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霎那间发生,整个血池的鲜血连同那些鲜血通道突然重重一顿,就仿佛吸水口上突然吸到一个远超其入水口大小的堵塞物一样,甚至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得那倒吸的漩涡一个反转将最后被抽取的物质反拍在那些盔甲武士身上,在将那些物质倒灌回身体的同时亦将他们重重的反拍出去。
那位一直淡定异常,就连之前抽取盔甲武士能量时候依然紧闭双眼的主公猛的睁开眼睛,两道如同激光一般的实质光亮从其眼中冒出,将其目之所视的位置射穿两个大洞,一股巨大的几令人窒息的威压随着其睁眼而散发开来,竟然使得在场所有存在包括那些倒飞出去的武士都定了那么一刹那。
那位主公诧异的瞪大眼睛,没有理会那些因为这次变故而突然反应过来盔甲武士,也没有在意他们或逃跑,或反过来抽出幻化的兵器准备弑主的行为,而是对着面前轻吐一口气:
白气飘过其面前的血池,在其上方幻化出一副三维立体的按照比例缩小的群山,依然是夜护山连同周围的景象,当然和正常的地图有些不同,不管是脉络阵法还是地脉走向,甚至神力波动以及鬼母子吸纳血脉之气,以及将其输入周围那些小鬼和血池的情形都都清晰的显示在上面。
在画面之上清晰的显示出,原本应该作为最后祭品的夜护一族的全体人员的血肉,依然凌乱的散布在夜护山以及周围,他们的灵魂仍然好好的呆在躯壳之中——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不但这位主公呆滞住了,就连其身边的那位樱花男子以及被其用大神通凭空摄取到周围的盔甲武士,在注视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也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因为大阵契约的关系,所有夜护一族子孙的血肉,都会在死亡的第一时间被遍布整个夜护山的大阵所吸纳,成为祭品来为他们这些存在增加法力——数百近千年来毫无例外,今天怎么会
那位表现淡定的主公再也淡定不起来了,他双手用力一震,血池之中正不断减少的血液猛的激荡起来,一团血液从血池之中激起,直直的冲击到画面之中,竟然离奇的将虚无的地图染成红色,随着多余的血液再次重新落回血池,画面之中所有的景物都被染成红色。
在血染的景色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有无数的黑色线条从不同的地点牵连到天空,最终汇集成一点——这是鬼母子阵的牵引,无数年来所有后代的血液和灵魂,就是通过这条无形的线被吸走的。
所有人的目光并没有注视在这条线上,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投注在另外一条同样牵引的黑色线条之上,这条线的终点末端仍然在夜护山之中,两条线就如同一对势均力敌的拔河选手一样紧紧的绷成一条直线。
正是这种势均力敌的僵持才使得血池的能量通道在突然之间断了线,而且很明显,这些线条所牵引的对象就是此刻正躺在夜护山中的众位夜家子孙。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能够和鬼母子邪阵进行对抗?
那位原本就不淡定的主公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变得脾气暴躁异常,不但“呼”的一下子从血池之中站了起来,巨大的肉翅如同触手一般将血池周围的盔甲武士抽打开来,刚刚站定后他就仰天咆哮: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条多出来的线是从哪里来的?”
巨大的声响如同震雷一般震的所有盔甲武士如同滚地葫芦一般翻了几个滚,那些刻满符咒的密门地板,像是被人用利刃刮过一般发出“嘎吱”的声响,原本清晰的符咒随着这一吼而模糊了许多,很多阵点亦如同短路的电线一般不停闪耀着火花。
想想也是,这种打击不亚于将一个刚刚迈入天堂的人一脚踹到地狱。
眼前数百年的计划即将完成,成为神界唯一的真神的愿望即将实现,所有的规划即将完成,只要吸收掉这最后一批血脉,他的法力完全可以凌驾于诸神之上,到时候一统日本天人三界的愿望就可以这种即将成功的狂喜谁人能够体会?
若不是为了维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不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风度和无上神威,不是为了表现出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的大智慧,他早就疯狂的发泄了
天知道他的内心早已经激动成什么样子,尽管在心中已经yy了无数次,可在这种关键时候,明知道数百年了大阵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可他还是患得患失起来
可那也只是每一个成功的人士,在面对一场由自己亲手策划的、即将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大事件的时候都会有过的心情——他们也许并不是担心自己的计划出现问题,仅仅只是一时的忐忑和患得患失而已!
可眼下这种成功已经到了手边,眼前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攫取到胜利果实的关键时候,却被人突然之间摆下这么一道,谁能受得了这种打击?谁还能保持风度翩翩的淡定?
这有点不亚于历尽千辛万苦、花费巨大代价娶到一个梦寐以求的姑娘,三鞠躬都快要完了,正期待洞房花烛夜的关键时候“砰”的有人闯了进来,说不好意思你们先暂停一下,因为情况有变,也许她嫁的不是你!
这不仅仅是天堂到地狱的问题,而是逼着让正常人发疯的问题这种眼看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愿望即将变成现实,最后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意外打断,这种落差和意外谁能做到淡定?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变故【二】
更新时间:22-9-2
“是练功平台!是那座后来垒筑的高台!”
一直紧盯着画面观看思索的那位樱花男突然大叫了起来:“是那个家伙捣的鬼!是他!一定是他!”
得到樱花男提醒的那位主公大人一挥手,画面之中顿时出现练功平台的特写镜头,只不过原本应该清晰异常的位置,此刻就如同受到干扰的电视一样模糊不清。
不过就算画面模糊,可也能清晰的看到那和鬼母子邪阵所对抗的另外一根无形的细线的源头确实是在这里,很显然这里确实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很显然,那位之前一直没有被所有人放在眼中的家伙狠狠的摆了他们一道,竟然借助他们夜护一族的力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布下了一座专门和鬼母子邪阵相对抗的大阵!
这巴掌打的可不谓不响亮,说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及用自己的枪戳自己的马那都是轻的,说重点那就是纯粹的犯贱,自己命令全族倾力支持出钱出力,最终花费巨大代价布置了一个专门用来破坏自己大计的阵法,这不是犯贱找抽是什么?
虽然没有人指责,可是包括那位主公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丢人真丢到姥姥家了,还亏得当初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打脸啊!
怒火中烧的那位主公狠狠的将双手悬放于画面上方,只见整个画面先是一颤,然后凭空出现的无数电光雷火,铺天盖地般的涌向那处平台的位置,其密集的程度完全可以把那平台整个全部摧毁!
只是让所有人惊掉眼眶吓掉大牙的事情出现了,所有的攻击一接近那里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声响的彻底的消失掉了!
那位主公大人不死心的再次施法,这次不但有电光雷火,还有尖刀利刃和无尽的冤魂,当然还有附近几个被其操纵了全部心神的夜护族的强者,只是结果和上次并没有任何区别,不管是各种异能还是冤魂,都连个波纹也没有起的在刚刚靠近那里的时候就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也不是全部都像打了水漂,最少那几位夜护族的强者就明显的闯进去一段距离,只不过最后还是被从地上突然蹦出的几个僵尸给喀嚓掉了!
很显然,练功平台周围有布置,而且是专门针对于术法的,要想破阵就必须派人亲自去,可问题是派谁去?
实力弱点的话之前已经有先例,只有粉身碎骨一个下场!
若是在那位樱花男翻脸之前发生这件事,虽然外面可是有着各路明显已经疯狂的大神在搜寻什么,虽然明知道出去可能就是送死,可做为手下没有拒绝的权利,肯定就是那几位盔甲武士去解决问题。
可眼下这位主公大人和手下闹翻了,而且是生死仇人的那种,当然也不是全部都对立,还有一位手下樱花男,只不过看起来对方更像是谋士之类的,这也就意味那位的战斗力不是很强,除非这位主公大人愿意将吃到自己嘴里的东西分出来充实对方,否则他就必须亲自上场。
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此地的所有人并没有发现,就在外围他们当初按照二十所布下的祭坛突然之间碎了大半,而且每一个粉碎的祭坛都仿佛经历了火烧雷劈一般。
牵魂锁魄天尸大阵!
这座当初被二十借助对方的手偷偷布下的大阵,终于在关键时候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他当初的设想完全成为了现实,牵魂锁魄天尸大阵的牵魂锁魄之力,和鬼母子邪阵的拘魂之力就好像一对势均力敌的拔河对象一般,双方的规则之力在不停的碰撞,最终却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的僵持着而且如果没有外力介入的话,看起来双方还得继续僵持一段时间!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终的僵持结果一定是鬼母子邪阵会最终胜出,毕竟这个阵法已经和整个夜护山链接在一起,远非二十的牵魂锁魄天尸大阵所能抗拒。
只不过因为其当初借用久尺七星台来作法,还狠心的用活人布阵,早已经将牵魂锁魄天尸大阵的威力激活到最大,所以在其阵威力消散之前,两个阵法估计还要僵持许久!
这就好像两个人对拼,虽然其中的一位人高马大,而他的对手则如同豆芽菜一般瘦弱,可豆芽菜在打斗之前违规使用了大力丸兴奋剂,这种透支人体潜力换取巨大力量,而且使人不怕打不怕痛的兴奋剂药缩小了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在效过去之前,就算人高马大的家伙也不可能轻易的摆平对方!
只可惜这些情况那位主公不清楚,他只看到有一个其他的东西正在和鬼母子邪阵进行对抗——其实就算他清楚,估计也不会等到阵法威力自动消散的那一刻,在成功即将到手的时候,任何一点点的推迟对其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更何况拖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意外?
只不过让其亲自前往,有道是“千金之躯不坐危堂”,他虽然有横扫天神幽冥一通日本三界的打算,可前提是自己已经完全得到此阵的加持之后,而此刻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外面那些神念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如同雷达一般不停的扫视,而且见人就打,自己之前派出去抢旁边这位小丫头的武士亦因此而损失大半,若是自己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让近千年苦心化为流水?
将实现回投到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樱花男身上:既然自己去不得,那也只好让他替自己跑一趟了!虽然其不善于战斗,可是脑袋聪明,而且手中也有一些绝活,当然关键是忠心!
一个人实力差点没有关系,只要忠心就可以!
就像自己手边这些反骨仔,实力倒是挺强,一个个都为自己打着小算盘,这让自己如何去信任对方,而这位就不同了,这么多年来任自己如何或明或暗的考验,对方都依然坚挺的对自己忠心耿耿!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变故【三】
更新时间:22-9-2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提升一个人的实力也就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对方忠心耿耿,他完全可以将对方的实力提升到一个可以碾压对手的地步,大不了等其折回自己再收回那些力量,就当是先寄存在他那里!
“看情况这座阵法应该只能由人力从内部破解,所以我想让你替我走一趟!”
“是!我马上去!”樱花男微微一鞠躬,同时用磨砂般的嗓音回答道。
那位主公轻摇了摇手:“不急!我先替你提升一下实力,唉!到如今我身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了,而外面又有那么多心怀不轨之辈虎视眈眈,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让我情何以堪?你上前来!”
“是!”樱花男宠辱不惊的先施了一跪拜大礼,然后起身挪着小碎步走到池子边乖巧的跪在地上。
对于樱花男的表现那位主公显得非常满意,他扯了扯嘴伸出双手猛一用劲,地上那些不知道被其用什么方法制住身形,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倒在地上的盔甲武士们纷纷飞到其手边。
他伸出手直接插入那些盔甲武士的头部,只见那些盔甲武士整个身体迅速缩水,很快就缩成一团,而且就连那些盔甲也同样逐渐的失去光泽变得锈迹斑斑,当连盔甲最终也随之缩小到如同拳头一般大的时候,随着这位主公大人手轻轻一震,不管是盔甲还是其中的武士都化为一团烟雾飘散开来。
随着烟雾散开,其手心之中仅剩下一漂浮不定的光团,如是二三,当所有的盔甲武士都化为飞灰的之后,其手中的光团已经膨胀到人头大小。
沉思了一下,也许是觉得这光团也许并不足以铲平那处奇怪的法坛,至少不一定躲的过那些疯子般神念的扫视,所以他一狠心学着当初二十的举动将手伸到自己的翅膀上狠狠一扯,一根粗大的翅骨被其从翅膀上抽了出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二十一样有连根斩断的勇气!
尽管如此,那位主公的脸色也在翅骨被抽出之后变得很难看,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亦显得虚弱了许多。抽出的翅骨在其手心之中亦化为一团同样的光团。
看着光团的那位主公眼中带着几分不舍的将其对着跪在面前的樱花男一挥,随着光团射入其体内,樱花男的身体猛然一震,然后如同通了电一般的不停抖动着,只是最终也没有像那些盔甲武士一样变成巨人。
那位主公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疑惑,不过这丝疑惑仅仅在脑海之中一闪便被其抛至脑后:
自己不也是没有变大?而且这么多年不管明着试探还是暗中观察,对方一直忠心耿耿绝没有任何外心,估计是其不是武将而是文臣,所以心法特殊的缘故!
也许是被这丝疑惑勾动了回忆,那位主公竟然难得的回忆起对方为自己兢兢业业出谋划策的往事——他还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这些了呢!
其脸色不由自主的随着回忆而露出了微笑,原本以为早已经冷却的心也难得的出现一丝柔弱的陷落:
看看空荡荡的室内,想想那些瞒着自己偷偷窃取自己成神的资本,最终一个个实力大增的部下,再对比一下一直为自己出谋划策却从未贪污一丝一毫的樱花男子,想想其慢如蜗牛的修为增长,他的心难得的软了!
自己成神的资本已经够了,也不差这不起眼的一点了,而且成神之后也需要一些班底,有一个忠心的手下不容易,是不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看向已经逐渐停止抖动的樱花男,这位主公的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他伸出手按向自己的胸膛,却又在接近胸部的时候停了下来,整个脸上充满了挣扎和犹豫。
“属下谢谢主公的大恩大德!请您少等片刻,我这就去铲平那座平台!”
见到樱花男在清醒过来之后立马就向自己告辞,那主公的脸上再次变得面无表情:“等一下!”
随着他的手在胸前一拉,一件盔甲从其身上浮现出来,然后迅速的缩成一件很灵巧的小盔甲
——只是其手中的那盔甲好像是一件女式甲!
一手托着盔甲,他的另外一只手伸入血池之中,只见一柄兵刃从池底浮现——是夜护明月手中的那柄夜叉刃!
“以你现在的修为,不一定躲得过外面那些疯子神识的扫视,这件神甲你也知道,即可以防身又可以掩盖你的行踪,所以我将其——”
“主公不可!”樱花男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似的,重重的跪爬在地上:“此盔甲从当年取得就从未离开主公,曾经多次为主公挡下贼人的利刃和各种术法,主公万金之躯正是依仗此甲才多次化险为夷得安然,小人怎么敢要主公防身用的盔甲,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主公!”
一边说着其一边磕着头同时迅速的向着后面倒退开来,整个身子更是因为过于惊恐而不停的颤动着。
果然是我想多了!
那位主公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不由的软了许多,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使得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樱花男子面前,双手将对方托起:
”有什么不可的,你我虽为君臣可一直以来都情同手足,让你为我冒这么大的险我已经过意不去了,若是万一有个闪失我岂能心安?”
“不可!”
“收下!”
“不能啊!主公的安危更加——”
“我说收下!”那位主公干脆一伸手将盔甲打樱花男的身体之中,同时将夜叉刃也强行塞入对方手中,同时顺势将对方搀扶起来:“这夜叉刃你也拿去防身,记得若有不对就以保命为主,在我身边不能没有你——”
“主公!”樱花男这叫一个感动啊,若不是早已经无法流眼泪,他此刻肯定是泪如泉涌一般:“我,我——”
“我知道!我知道!”主公大人放开递刀的手,非常不习惯的扬起双手,许久才回忆起当年的动作,然后按照脑袋之中记忆的方式僵硬的拍了拍对方的双肩:“我等你回来!”
好久了!自从当年他几乎都已经忘记如何去鼓励手下了!
“主公!”樱花男用力挣脱对方的手掌再次跪倒在地。
“快起来,快——”那位主公再次伸出手,只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嘎然而止,脸上勉强扯出的笑也仿佛定格似的,眼中更是带着几分惊讶和不解
僵硬的扭动着脖子,其目光最终落在伏在地上樱花男的手中,或者说那柄夜叉刃上:
夜叉刃被其双手反握,以一种如同剖腹般的姿势擦着腰间侧身反刺向身后!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变故【四】
更新时间:22-9-24
啪!啪!啪!砰!砰!砰!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双手放开夜叉刃樱花男,先是双手轻拍地面,然后变成重拍,最后竟然改为握着拳头重击地面,随着拍击声逐渐增大,他的口中先是闷着嗓子传来一阵低沉的“呵呵”笑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变成了仰天大笑,其眼中的火苗更是如同水面荡起的波纹,抖动不停!
为什么?
看到樱花男笑的是如此痛快,那位主公大人的脸就像变花脸一般不停的变幻着,最终还是问出来这个非常俗套的问题:
他虽然有着太多的想不通和不明白,也有许多许多想要问的问题,可是最后问出的还是这个“为什么”!
樱花男没有理会他,只是不停的笑——笑的是如此猛烈如此洒脱,亦是如此洪亮和畅快,就好似要把这数百近千年来丢掉的笑一次性全部补回来,看的出来,他是在发泄
那位主公大人显然没有听其继续发泄的**,所以下一刻樱花男那畅快的笑就如同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嘎然而止,其整个人也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而悬浮起来。
原本被打入樱花男子体内的那件女式盔甲从其身体之中浮现出来,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随着一阵阵“嘎吱”的声响,就像练就缩骨功一样明显的缩小着,无数的光团和一些灰色的其他物质从其身体之中被抽取出来,之不过相比较其之前打入的那些,最终被抽出来的光团甚至不及原本的四分之一。
那位主公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而樱花男的身体随着其眉头紧皱如同爆竹一般的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整个身子呈现一种不自然的形状,眼中那原本就因为抽取而缩水的鬼火更是差点熄灭掉。
将这股抽取出来的光团以及那团物质重新吸回自己体内,那位主公的眉毛更是直接变成了个“川”字:
当初打入对方体内的能量有多少自己最清楚,不说抽取那些盔甲武士的,光是他最后抽取那跟骨头中的能量都比这团能量中所包含的多,可是此刻对方的身体之中,除了勉强维持存在的能量绝不可能再有其他剩余的,那么那些其他的能量到哪里去了?
神力、信仰之力以及其他那些这些都不可能凭空消失掉,那到底是
樱花男的眼中闪过几丝疑惑,然后直视着虽然悬浮着,可因为缩水而变得与自己平行的男子:
“虽然我可以直接用搜魂,可是在此之前,我还是愿意让你亲口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樱花男张了张嘴,不过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没看到那位主公有什么其他的动作,那位樱花男就如同破麻袋一样仰面再次跌坐在地上,相比较之前,其整个身体几乎缩水了一半,而且整个身体不停的向外冒着黑烟。
原本宽大的樱花服完全变成了拖地的连衣裙,脸上的白如雪般的粉底也因为整个脸的压缩而不停掉着粉,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头皮,因为之前的变故软软的耷拉在脑袋上,再配上其原本涂抹的如血的红唇和乌黑的牙齿,外加上眼中如残烛般的鬼火,不要说能吓死人,估计连鬼也能再吓死一次。
虽然早已经不需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呼吸空气,可是樱花男还是如同离开水面的鱼一般大张着嘴,然后不停的笑喘着粗气:”哈哈哈哈!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被称为主公的男子没有理会樱花男的狂笑,而是手轻轻一招,消失了大半却仍然悬浮在半空之中夜叉刃便轻轻落在其手心,他双手虚捧着夜叉刃刃尖消失的部分,就好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虽然我不清楚你是如何知道它的存在,又是如何确定它的位置,但是——”
“但是我却不应该刺它而应该刺你对不对?因为你刚才已经把盔甲脱给我了,如果刺你就很可能真的伤害到你。”樱花男显然不愿意给对方一个显摆的机会:
“而如果刺的是它——盛放你那颗肮脏而又丑陋灵魂的圣盒,却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你已经不再需要它了,对于马上就要成为神的你来说,这个盒子只是你之前为了保命而留下的后手而已。
它所存在的意义就是能够保证你在成神之前不管遭受何等刺杀,只要盒子不碎不被人发现,哪怕粉身碎骨化为飞灰,也能够灵魂不灭最终夺舍重聚身体。
而一旦你成了真神,自身就是永恒的存在,完全可以做到生生不灭永恒不死,根本就不需要依靠它了,这也是为什么你刚才虽然吃惊于我挥刀斩碎圣盒,心痛于我的背叛,却没有太大反应的原因,因为它对你已经毫无用处,而如果我刚才斩的是你的肉身,那此刻本人恐怕早已经灰飞烟灭,大人我猜的对不?”
“继续!”那位主公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只是眼中的杀意不管如何也掩饰不住:“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最知我者莫过于你!”
“彼此彼此!”樱花男一边接着话,一边仰着脖子四处张望起来,在发现自己的目标之后,他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完全成为了摆设,于是干脆如同毛毛虫一般不停的拱动着身体向某个方向挪动着:“你不是也很了解我,无数次的试探,无数日夜的亲自监视,甚至不惜耗费心神对我的过去进行推演、催眠以及洗脑,真的是辛苦大人了!”
“可我最终还是被你骗了!”看着因为手脚被自己粉碎而无法走动,不得不依靠身体进行挪动的“贴心知己”,那位主公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吐着字:“不但无数次的生死试探没有把你试探出来,连搜魂这类神通法术也被你瞒过,甚至就连洗脑和精神暗示等手段也没把你改变,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有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虽然之前他有过其他念头,可就在刚才他已经打定主意留下对方的性命,甚至还准备赏赐对方成为自己在人间的使者。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惜将自己自从得到之后就寸步不离贴身穿了数百年的盔甲赠与对方,甚至还不惜代价的为其提升修为,将夜叉人给对方防身,可就是自己如此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的时候,对方竟然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背叛了自己,甚至还用自己刚刚赐予的东西刺毁了自己圣物
所有人都恨叛徒,特别是那种自己推心置腹视为亲人的背叛就更是让人无法接受,那一刀就像刺在他的心坎上,这让他如何不恼、不怒、不恨?
第二百五十九章 诅咒自己的人【上】
更新时间:22-9-26
挪动了一段距离之后,受衣服牵扯很快就陷入无力状态的樱花男并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在瞄了瞄目标之后干脆合身改挪为滚动,在将樱花服滚成血红色之后终于滚到了目的地,用嘴将因为沾染地上献祭用的鲜血而变成一个脏团的手帕叼到自己的身上,喘口气的他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望着对方:
“恐怕不仅仅是佩服?别忘记了,我这副身体可是你的备用后手,你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神魂割了一部分溶于于我的身体之中,这不但是为了方便控制我,也未尝不是为了万一发生什么好夺舍我的身体,若非如此,你何至于如此信任于我?”
静静的悬浮在一边望着樱花男巨大的主公眼中的寒意更盛了:“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清除了那部分相应的记忆,没想到原来这么多年你所谓的忠心耿耿都是假的,而我竟然一直被你所蒙蔽!”
“假的?”樱花男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夜护善信!用你那肮脏狡诈阴险的脑袋瓜子好好想一想,夜护一族对于外人的种种考验全是经过你手,对于你自己的手段,你给我假装一个试试?
别说外人,就连夜护一族的后辈你又何时放心过,他们为什么每一个都对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哪怕明知道送死也义无反顾?不就是因为你在他们所谓的‘成人礼’拜祭活动中给他们集体洗脑的结果改造记忆的结果。
别忘记了,我的神魂早已经和你相融,若我有异心你岂能没有发觉?更何况你们那些洗脑之术外加记忆改造,这么多年哪一个叛徒卧底没有被你揪出?又有哪一个没有被你洗脑之后反过来利用?假的?笑话!”
那位主公大人——也就是樱花男口中的夜护善信,眼中冷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也正是我最奇怪的地方,近千年来,不要说普通人,就连其他的神徒被我揪出的也不少于百人,却从来没有察觉到你的任何异心,为什么你能够骗过我?”
樱花男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仿佛是在回忆,又好像是在沉思,许久之后才用伤感的语气说道:“那是因为我竟然连自己也骗了!”
夜护善信再次皱起眉头:“连自己也骗了?”
樱花男点了点头:“在我出手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你我会刺杀你,你会怎么做?”
夜护善信张了张嘴,眼睛死死的盯着樱花男,许久才开口道:“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仿佛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紧接着他就再次补充道:“不管他是谁!”
樱花男笑着晃了晃脖子:“我想也是,因为这么多年,我已经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一次次生死考验和折磨,哪怕就连最笨的对手也知道,天底下谁都有可能会背叛夜护一族,唯独我不可能!”
夜护善信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你最终还是背叛了!一个最不可能背叛的人竟然背叛了,我是那么的放心于你,相信你甚过世界上每一个人,甚至决定在成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解除你身上那无穷的诅咒,可你竟然选在这个时候,你”
“诅咒?”听到对方说及诅咒,樱花男双眼突然怨恨的盯望着夜护善信:“是啊!诅咒!若不是因为它当年我就不会加入夜护家,也不会变成这副鬼模样并日日夜夜忍受那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之苦,更不会连死也成为一种奢望,那你知道如何恶毒的诅咒是被谁所下的吗?”
“是谁?”夜护善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好奇的神色:
他实在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的怨恨才能下得如此狠毒的诅咒?世界上能够对一个生命所下的所有诅咒,在对方身上都能够找的到相应的痕迹,他活这么久还从未碰到过如此歹毒的诅咒。
而且这还不算,咒术就像毒药一样,天地万物有生就有克,有施咒的就有解咒的,久病成良医,为了解除身上的诅咒,樱花男从当年加入夜护家族起就开始研究咒术,说其已经成为日本咒术界的第一人绝不会有任何人会反对。
他如今甚至已经不需要施咒对象的毛发等物,只需要看对方一眼或者了解到对方的生辰八字,就可以诅咒对方,可就是这么一位大能,却偏偏对自己身上的诅咒没有任何办法。
按照道理来说,就算他身上的诅咒再多再厉害,有这么一个大师存在,这几百年下来,也应该解的差不多了,可问题是其身上的诅咒还是和当初一样多,当年有多少诅咒,现在依然有多少诅咒,一条未增一条未减
——不是他没有解,而是每解开一条诅咒,就会出现一条进阶版的诅咒,如何说有什么区别的话,现在那些诅咒已经进化到一种近乎于道和法则的地步,就算是神一旦成为诅咒对象,一时半会儿也甭想轻易的解除!
这不是吹牛,之前那些神徒所请下来的神灵,很多都是因为中了他的诅咒才一时失神被自己轻易拿下的!
为此他曾经一度怀疑是否对方身上的诅咒本身就是某位诅咒之神所下,只不过他实在想不出有哪位诅咒的神明能够精通如此如此强大的诅咒,现在突闻对方提到诅咒所下,看样子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这倒是真的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樱花男突然咧嘴一笑:“是我!”
夜护善信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你?自己咒自己?”
“对!我诅咒自己日日受穿心断肠之苦、万鬼噬心之罪!诅咒自己每个月经受一次血脉逆流、骨肉剥离重聚之苦,诅咒自己半人半鬼,不能生亦不能死,诅咒自己灵魂受煎熬,诅咒自己”
望着显然有些疯狂的樱花男,夜护善信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激灵的打了个冷战:
他相信对方所言不虚,若非如此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对方身上的诅咒往往随着其自身对于咒术的理解力增强亦随之加深,而且往往在解除一个诅咒之后不久,就会有另外一个其无法破解的诅咒再次出现,甚至在其诅咒之力连神也可以诅咒的时候,却无法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
如果其身上的诅咒本来就是他自己种下的,那么这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自身不愿意解除自身的诅咒!
第三百六十章 诅咒自己的人【下】
更新时间:22-9-29
问题就在这里,随着对方对于诅咒之力掌握的越多,其实力逐渐超出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当初他为了彻底掌握对方曾经分出一部分神识附着于对方体内,也正因为如此他曾经体验过一次对方所承受的感受
——只能说代价很严重,自己那部分分出去的神识,因为承受不住那种诅咒之痛最后竟然渐渐的涣散开来,甚至因为刺激过重连收回也收回不了,最后更是直接崩溃烟消云散了!
那种痛苦真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够承受的,他为此甚至修养了十几的时间才逐渐让自己恢复过来,就在那个时候他才了解到当初自己认为应该属于祝福而不应该属于诅咒的不死诅咒,为什么会被称之为诅咒:
当死亡也是一种奢望的时候,不死不仅仅是一种诅咒,而且是一种世界上最阴毒的诅咒!
也正因为如此,看到对方微笑着说出那些足以让很多人生不如死魂飞魄散的诅咒是其本人所下,而诅咒的对象正是其本人的时候,自认为早已经抛却凡人种种情绪的他为什么竟然会失态、会打冷战:
对别人狠的人他见过无数,对自己狠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不管是砍胳膊砍腿的还是剖腹自杀的,甚至是自己将自己的肉割下来吃掉的都有,可诅咒自己日日受钻心之苦、月月受血肉剥离之痛、年年受死而死而再活活了再死的折磨的家伙,恐怕只有眼前这一个!
夜护善信吞了口唾液:相处这么久了,他怎么从未发觉到眼前这家伙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干出这种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干出的事,尽管他现在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入成神行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在眼前这个家伙身上感受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畏惧?他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这怎么可能?自己一个即将成为统帅三界众神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畏惧一个手脚都残废掉的废物?他只不过是被对方那疯狂的自残举动而吓到了而已!没错!一定是这样!毕竟这种把自己当作生死仇敌,不惜用最恶毒的诅咒来咒自己的事情有点太过于惊世骇俗点了!
为了摆脱心中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阴影,也为了阻止对方再继续说出那些恶毒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的名字,夜护善信一个眼神让樱花男如同被车撞到一般飞了老远:“你是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呵呵!呵呵!疯子?疯子!”被重重的击打出去的樱花男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好似已经无法动弹,就用恶毒的鬼魂眼直直的对着夜护善信,一字一句仿佛诅咒般的骂道:“不错!我是个疯子!一个有眼无珠的疯子,可若不是你,不是你们夜护家,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听到对方说是跟夜护家有仇怨,夜护善信反倒松了一口气:
“哦!原来是跟我夜护一族有仇怨的,倒是隐藏的蛮深的,你是从我发迹之前就跟随我的,那就说明是旧仇了,相处这么久了我还真没有发现这一点,你也清楚这么多年不管是哪路敌人,我只问对方是谁却从不问原因,今天为你我倒是准备破一破例,倒是真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仇怨竟然使你不惜诅咒自己,还隐名埋姓的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
“什么仇怨?”樱花男“呵呵”的冷笑了几声:“难道你对我身上的这身樱花服,还有我今天的这一身打扮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夜护善信冷冷的扫视了穿在其身上的樱花服一眼,漠然的摇了摇头:“让你失望了,我只看出这是一件女子穿的衣服,其他的倒还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出!”
樱花男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没有真的认为仅凭借一件衣服就让对方认出些什么东西:“那么你还记得樱子吗?”
樱子?夜护善信轻轻的闭上眼睛:作为一个半神,他不可能记住自己一生之中的所有事情,很多事情几乎是前脚做完,后脚他就将其忘于九霄云外,可是如果其需要,也可以如同翻一般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寻找到自己之前所经历的每一件事,而此刻他正打算这样做,如果他真的遇到或者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话,那么在其脑海之中就一定能够翻出与之相关的资料!
几乎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夜护善信就再次睁开眼睛:“夜魔樱子?”
“你终于想起来了!”樱花男裂开嘴笑了起来:“夜魔樱子,是月读大神的夜国最美的女神,也是夜魔家族最宝贵的掌上明珠,那个为夜护家奉献所有的一切,甚至不惜为夜护家违背预言而一心破解夜叉女身上法器的秘密,最后却被夜护一族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抛弃甚至灭门的夜魔樱子!”
“住口!”夜护善信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人,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当年所有的夜魔一族的族人因为背叛月读大神擅自更改神谕散布谣言,甚至企图对神的使者不利,已经在月读大神的昭示下一个不拉的全部都死掉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樱花男咧嘴一笑,用如同夜猫子的声音笑了起来:“我是谁?难道你真的就想不到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我是你心中的那个人?那个应该被你们所有人欺骗并且害死的笨蛋?
知道我为什么诅咒自己,因为是我害了她,是我把她领回家,是我把她介绍给父亲他们和你认识,也是我告诉你们她可以帮助我们破解夜叉女的秘密,更是我无视了她多次提出的警告沉迷于你们给予的虚幻之中,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所以我诅咒自己,诅咒自己日日夜夜受痛苦,诅咒自己身上流淌的夜护家的血脉,诅咒所有夜护以及参与当初事件的夜之国的所有人,诅咒他们永不超生,诅咒他们也如同当初的夜魔家一样成为别人的祭品,我要整个夜之国的所有人都为樱子陪葬。
呵呵!我的愿望实现了,终于要实现了!我亲爱的哥哥,陪我一起去找樱子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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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飞升?不是吧!
更新时间:22--
沉溺于新得到的法则之力中,同时静静等待识海修复的二十突然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所惊醒:
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轻了,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这感觉来的是如此突然和莫名其妙,也是如此的强烈和不可忽视,竟然能够将其从潜心学习之中唤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心慌和口干舌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涌上心头——不像是心魔,反倒是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眨了眨眼睛,识海之中像只被粘鼠板粘着的二十疑惑的用意识推开本检查着自己的识海:
识海的修复已经完成了十之**,仅剩下一小部分估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经过这一番修复的识海明显比之前牢固很多,同时亦大了无数倍,除非遇到之前的那种规则破坏的情况,否则应该能经得起绝大多数神识攻击类法术的冲击。
至于自己在外面的身体,亦是好好的陷入内息状态,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将自己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彻底的检查一番之后,除了发现自己整个人因为之前的变故而变的强大了许多之外,二十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任何可以导致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原因:
这倒是奇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马上就要飞起来的感觉越发强烈了——不!不是越发强烈,而是非常强烈!
心跳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亦越来越快,心慌意乱正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二十知道自己必须要采取行动了,最少也要找个人弄清楚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好的是,在他的识海里应该有一个人可以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说对方是否知晓,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
如果连巫祝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答案了!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了巫祝的声音:“咦?你竟然”
二十一扭头,就看到漂浮在一旁,用玩味的眼神扫视着自己神魂的巫祝,立刻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巫祝大人,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
“好事!好事!”巫祝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口中虽说着“好事”,可是不管二十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要恭喜了,你要飞升了!”
二十瞪大眼睛疑惑的眨巴几下,同时使劲挪动着胳膊下意识的横放在鼻孔下:“飞升?什么意思?”
巫祝摇了摇头,摆出一副看到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才有的姿态:“就是字面的意思,按照你们修道之人的说法就是,你修道有成感悟天地大道,即将白日飞升得道成仙,从此以后就是仙人来,佛家的说法就是你一朝顿悟功德圆满,即将入得灵山聆听佛祖大道,嘿嘿!”
“别开玩笑了,白日飞升?谁?我?”二十被吓的一个哆嗦,头发“唰”的一下子就炸立起来了:“师叔师伯他们几千年的修行都没飞升,我飞的哪门子升?成的哪门子仙?”
巫祝凭空变出一张靠背椅子坐了下去,同时一手托着下巴:“这倒是个问题,现在是末法时期,不管是天庭还是佛界灵山,当然还有其他各种界面,为了躲避尘世间的牵连纷纷封闭山通道入口,你估计就是想飞升上去现在也摸不到门路。
现在与世间想通的通道,基本上只剩下像魔罗和地府这些依靠阴暗面存在的界面,难道你要飞升的是地府和魔罗界?这倒不是不可能,毕竟你和他们都认识,说不定——”
“大人!”二十气急败坏的朝着巫祝喊道:“能不能不要再开玩笑了!没看到我都快急死啦!”
巫祝挑了挑眉毛,收起脸上的戏虐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不是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飞升成仙?”
“为什么不可能?”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一二十岁的小不点,要成仙?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巫祝双眼瞪着二十,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同时用手轻点着他的脸:“我还真的认真的告诉你,这真的不是开玩笑!你——确实是即将白日飞升了!即将、马上,估计就在你将自己的识海修补完毕之后,整个人就会功德圆满白日飞升!”
二十盯望着对方的眼睛,企图从其眼中看出一些玩笑的成分,只是除了认真和严肃之外他没有寻找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也许这确实不是开玩笑!
只是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他不由得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没天理亦没道理啊!
成仙?他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许久之后他直着眼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二十原本并没有指望有人能够回答他的喃喃,只不过巫祝的耳朵确实非常好使,当然主要原因就是他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个调戏其的机会:
“为什么不可能?你看,修道修道所求的不外乎天地大道至理,所谓的得道成仙也不外乎对天地大道领悟到某种程度,就像塘小容不下大鱼,庙小装不下大菩萨一样,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暗含天道韵味,因此掌握大道之后那些所谓的呼风唤雨、排山倒海亦不再是难事。
那些存在随便搞个大行动就会对此方天地造成大破坏,就有可能干扰此方天地运作,所以此方小天地已经容纳不下那些存在,就干脆把他们踢出去,踢到一个更大的湖泊里面让他们尽情折腾。
有句话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若不给他们换个地方,再施加些枷锁和律令约束其行为,天知道那些所谓的神仙们会对世间造成如何的破坏。
若非如此你认为那些得道之人一旦修道有成的,为什么就一定会飞升?排山倒海、偷天换日甚至逆天改命,一旦得道他们对世俗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若不飞升留着他们在人间,天知道他们会把人间毁成什么样!”
二十撇了撇嘴:“我又没有得什么道?”
“你还没得道?”巫祝摆出一副夸张的样子:“你用那只鸟吞噬了那么多的法则,竟然还说自己没有得什么道?你要清楚,所谓的得道一般情况下也只是掌握某一样法则而已,就像剑道、杀戮之道、炼丹之道以及生死之道、阴阳之道,这些仅仅只是其中的一样法则而已,你吞了别人那么多的法则竟然还敢说自己没得什么道?”
“我——”二十傻眼了:“又不是我想要的,早知道我——”
“扑哧”巫祝被眼前这家伙气的乐了起来:
这小子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情和机会无数人打破脑袋挤着想要的都没有,他竟然还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说早知道。
要是被那些辛辛苦苦修炼上百紧千年才好不容易悟得大道得到接引的仙人,甚至那些到死也没能悟得大道最终难逃轮回的修者知道,光唾沫星子都能够把他淹死。
他在人间游荡无数年了,可以说尽其一生这种机缘也只见到过这么一次,这小子纯粹是被天上掉馅饼砸了,而且还是超级大馅饼,其反倒绝对是典型的找抽!
“早知道怎么了?早知道你就不去吞了?那你准备怎么办?等那些家伙们把你的识海打碎然后打出去,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竟然说早知道,纯粹的找抽!”
“又不是我愿意!”二十低着头嘟囔了一句:“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对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要是万一不是呢?可是自身的感觉分明在告诉他对方说的都是真话,就是这说几句话的功夫,其身体那种想要飘起来的感觉也越发强烈了。
而且其识海的修复也在逐渐的加快,好像有一股,不!是很多股无形的力量正逐渐的透过虚空往他的身体之中灌输着什么,而这些东西一部分沉入身体之中逐渐的改造着自己,另外一部分则直接进入识海并帮助那个史莱姆加速修复自己的识海——而且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
“等飞升呗!就是不知道你会飞升到什么地方,我觉得嘛!很可能是佛界,毕竟你体内有菩萨所赐予的心无,按照道理来说佛界会为你大开方便之门的,当然,天界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你修的是道家之法,当然,魔罗所在的天界也不是不可能,按照那家伙的性格,很可能会强行的把——”
“大人!”二十急的大叫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对方竟然还有心情开这个玩笑,他在凡间还没呆够,还没有飞升的打算,可对于自身的情况他显然控制不了,这他都快急死了!
“我听着呐!耳朵又没有聋,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巫祝对着二十翻了个白眼,同时伸出一根手指头掏了掏耳朵:“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一念而已,你不去找能帮你的人光喊我有什么用?”
能帮我的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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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又见合约
更新时间:22--2
二十先是一怔,然后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指在自己脑门上一弹:
笨啊!大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去找那位魔罗前辈去解决问题嘛,当然,估计找菩萨的话也许同样有效,但是二十不敢赌——不是不敢赌菩萨是否同样能够解决问题,而是不敢赌魔罗的心眼,万一对方那其只要轻轻动几个念头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二十不敢耽搁时间,马上在心中呼唤着魔罗,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魔罗倒是没出现,并蒂莲倒是浮了出来,二十眼尖的注意到在莲花的中央分别有着一瓣上写了发光的金文。
什么情况?
二十眨巴着眼睛看着莲花静静的漂浮到自己的眼前,然后将注意力投注到有文字的花瓣之上:
花瓣虽小可是内容不少,看完后的他直接无语了——这是两份合约,签约对象分别是菩萨和魔罗大人,内容不是太多,要求虽然不同但其中关键的几条却一样,就是应召。
当然,这个应召并不是说应菩萨和魔罗的召,毕竟二十这点小成绩在两位大神的眼中真不算什么,人家也不指望他能干些什么。
这个所谓的应召和他之前的那个功德和阴德以及信仰之力收集计划相仿:
就是响应那些真正信徒的呼唤,或者帮他们解决某些问题,或者直接满足他们的一些愿望,或者达成些什么交易,或者单纯就是展示一下神迹以增加他们的信念,别被眼前这花花世界的各种**所腐蚀掉了。
总之一句话:给予那些真信徒以回应,从而增加他们的信念,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接引他们进入理想的天国!
二十倒觉得这有点像是种庄稼:
正/法时期是土地肥沃、风调雨顺、百害不生的时候,那时候只要是个庄稼插到地里就能成活,完全不需要过多打理就可以有个好收成,所以从来不用担心挨饿这种问题!
像法时期就是肥力有所减退的时候,那时候要想有个好收成就不能再不管不问了,需要用心打理!
而现在末法时期就是土地肥力缺失、天干物燥雨水稀少、虫害异常多的灾年,这时候庄稼基本上是第一天种下,若是没人打理第二天就被虫吃的差不多了,所以很多存在也就不准备做这种费力的事情,准备靠之前的存粮熬过这段时间,只有极个别的存在不忍心浪费土地准备继续
而根据手中这两份合约的描述,很显然两位大能是准备抓壮丁了,准备把这块贫瘠之地交给自己来打理,这显然需要他很大一部分时间
当然他可以拒绝,可问题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能拒绝吗?
二十将合约从头看到尾,又再次从尾看到头——特别是魔罗的合约,因为他的条款更多,最后得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结论:
这是一份当初自己吃“馅饼”的时候就已经挖好的陷阱!
因为那些能够实现那些召唤者愿望的法则,基本上完全包含在他之前学习的本上,而且一旦他签下合约,一旦应召的话就可以无视掉随机原则,也就是说在应召的时候自己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形自己选择召唤对象,而不再是这种坑爹的随机召唤一系列——若说这不是早有预谋打死他也不相信!
当然这个念头他也是只敢在脑海之中转一圈子然后马上就扔掉,甚至连说也不敢说,按照兵法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阳谋,堂堂正正绝没有任何人逼迫他签,可越是这种阳谋就越是无解,因为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可以不签,可后果就是在识海修复完毕之后,立刻飞升到一个鬼才知道的地方——这种未知的地方哪个愿意去谁去,反正他是绝对不会飞升的!
这时候不要说当应召工,就是说废除其所有修为,让他从头再修炼他也会捏着鼻子认了,毕竟命门在人家手中掌握着,套句老话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爱咋地咋地!
而且虽然他响应号召,但也不是每一份召唤他都必须去,而是分等级的,最高等级的就是功德信仰之力积攥到顶点,而且心地坚定不会因为外物而动摇决心之辈,这种人在上两个时期也许很多,在这种物欲横流的现代,想必不比凤毛麟角多多少!
只有其他的那些信徒的呼唤,他可以响应亦可以不去响应,就算是响应了,至于是否满足对方的要求达成交易那也要看自己的心情,反正自由空间非常大!
更重要的是签了这份合约。他也算真正成为两位大神的人了,有句话叫背靠大树好乘凉,从此以后哪位瞧自己不顺眼的大神,若再一个不顺心想随随便便动自己就得掂量掂量了!
这两尊大靠山很多人求都求不了,大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干嘛要往外推?
正因为想通了这些,所以二十签的非常痛快,随着他分割出两缕神识附着在莲花瓣上,就感觉到那种飘飘欲飞的感觉霎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不过那些改造自己的能量倒依然按部就班的改造着自己的身体!
二十眨巴几下眼睛愣了许久,才疑惑的扭头望向一直呆在一边的巫祝:“这就行了?”
巫祝不由得的笑了起来:“那你还想怎么着?这是末法时期又不是正/法时期,飞升仙界要比你想象中要难的多,这时候把一个凡人改造成神仙,让其脱离尘世飞升仙界也许是一件非常难以办到的事情,可是把一个只差临门一脚的家伙隔阻在仙尘之外阻止其飞升,倒还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二十用手使劲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然后将一根手指横放在鼻孔下:
“这么说我今后就再也不用去担心这个飞升的问题了?”
巫祝点了点头:“飞升问题你是不用担心了,但是有个新问题你得注意了!因为一旦你违背了而又没有尽快的解决,那么就算是有着那两位照着也是很麻烦的!”
“什么麻烦?”
二十立刻问道:他现在对于那些但是之类的话特别敏感,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其不得不面对的麻烦,而且这种麻烦往往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解决的!
巫祝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所以也就没怎么卖关子:“怎么说呢!你现在的状况就像你们口中经常提到的踏黄线,也就是说虽然你的飞升被压下来了,甚至连你的存在也被有目的的遮掩到了,可是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此方天地承受的极限,属于那种特别关注的对象。
你也知道,那些仙人之类的虽然有排山倒海的手段,可是从古至今真正目击到仙人出手的真没有几个存在,就算有也不是受到波及殃及了池鱼,就是被仙人施展手段消除了记忆,知道为什么不?”
二十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的去注意这些问题!
“那是因为每个凡人其实都是上天的眼睛,在凡人面前出手就相当于在苍天面前出手,那些历来受天罚而化为飞灰的仙人,不是因为造成某种严重后果,就是因为被太多人看到给人们心中留下不灭的阴影。”
“等一下!等一下!”二十打断了巫祝的话:“你说造成严重后果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被人看到也要受罚?”
“因为那会勾起人们的**,扰乱许多因果!”
“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的那位红颜知己不是服用了那个什么皇帝的仙丹才长生的?那颗仙丹不就是那个皇帝耗费一国之气运才换来的,就连你那位师叔不是也因为这颗仙丹而失去帝位?
自古以来能够长生不老的只有仙人,若没有仙人显身,也就不会有仙人的传说,若没有仙人的传说,那位皇帝就不会去妄想长生不老,更严重的是既然能求得仙丹,那就说明有人把仙人的位置真的泄漏出去了。
为了这一颗长生不老的仙丹,那位原本可以传数世的皇帝硬生生的改变了原本的因果只做了一朝的帝梦,而且你那位原本有帝命的师叔也最终只成就了霸王之业,更不要说那些因为因果扭曲而遭受无妄之灾的草民,以及因为泄露天机而受牵连的仙人们!
你看!因为仙人的出现,因为一颗小小的仙丹,整个天地大道和因果被硬生生的扭曲成什么样?所以除非乱世煞星下凡,否则只要在凡人面前显露神通就是大罪过,这一点你要切记!”
“是!”二十顺从的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就露出了本性:“是所有人都不可以吗?”
“那怎么可能!”巫祝摇了摇头:“要是这样你还怎么样去显露神通,又是如何去回应召唤?你所做的就是在什么人面前显露什么样的实力,就算要超也别超出他们接受的范围之内,别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神仙才能做出的事情就行,至于这中间的度需要你自己一个人好好体味和把握!”
“我明白了!”二十轻轻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自己的识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光团,同时一阵喃喃私语声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之中:
“嗯?这是什么?”
第二百六十三章 黄雀在后
更新时间:22--
密室之中樱花男的踪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夜护善信躺靠在血池边上,只不过此刻的他显得是如此怪异:
整个脸仿佛中风一般不停的做出各种怪异的表情,左手和右手就仿佛角力似的用力对掐着,甚至一条腿仿佛蛇缠一般缠在另外一条腿上,两只翅膀亦扭结在一起,整个人就如同发羊角风一般不时的抽搐着。
更诡异的是他虽然牙关紧闭,却不时有声音从其身体之中传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这个肮脏的家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竟然能够侵入我的身体之中,我是神!我是最伟大的神!怎么可能被你这种肮脏的家伙所占据!从我身体之中滚出去!”
“我亲爱的哥哥,是你刚刚摧毁我的身体,然后把我吸到这具身体之中的,现在怎么又想到赶我走了呢?干嘛要挣扎呢?夜之国完了!连最后一支分支夜护一族也全完了!你一个人难道就不觉得寂寞吗?老老实实的陪我下地狱找樱子赎罪多好?”
“该下地狱的家伙,你已经死了!早已经死了!滚出来!你到底躲在我身上哪个角落之中?出来!出来!”
“那当然了,因为我早已经死了嘛!而且刚刚人家又被你杀了一次!人都死了你怎么可能再寻找到我呢?别费劲了,你的神术对我根本没有用处!”
一道道剧烈的神力波动从夜护善信身上不停的闪动着,只不过整个神力波动杂乱异常,甚至在数个部位同时有两种截然相反的神力同时展开,所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其身体就如同放鞭炮一般连续爆响数声,同时一股暗金色的血液顺着紧闭的牙关和鼻孔窜了出来。
“你这个疯子!竟然敢——咦?”
夜护善信却仿佛看到什么宝贝似的眼睛一亮,死死的盯着自己刚刚滴落的一滴暗红色的血液,看着落入脚边用鲜血刻画的阵法之中,看着那滴血液仿佛一个贪婪的巨口一般,用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阵法之中还未干涸的血液全部纳入其中,然后化为一个符印消失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的眼睛不停的闪烁着,一道道闪电不停的在其眼中出现并且消失,到最后其眼中干脆就是一片电光乱闪,不过身体却随着这阵乱闪也配音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原来如此!”随着其眼中电光突然消失,夜护善信的嘴角一边竟然微微上翘:“你果然早已经死了!怪不得我搜遍自己整个身体也找不到你的踪迹!一个依托着诅咒而存在的家伙,竟然敢算计我,给我滚出来!”
随着其突然的一声大喝,无数的血液仿佛喷泉一样从他的七窍之中喷出,同时其全身上下无数道细微的血线亦同样向四周喷射着,而且这血液喷的源源不断,分明是一副不把全身的血液喷完就不罢休的样子!
随着血液的喷出,夜护善信整个人明显小了一大圈,完全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架势,整个人顿时变得就像是烘干水分的木乃伊一般。
到最后其身体之中就仿佛被榨汁机反复榨取过一样,再也寻觅不到一滴血液,而且这还不算,随着其体内最后一缕血液离体,其整个骷髅架子一般的身体亦随着几声清脆的“喀嚓喀嚓”声,一根根的骨头亦再次离体,很快就在其身体不远的地方重新组合成一具完整的骷髅标本
——前提是先把其身后多出来的那几对鸟翼骨架剥离掉之后!
紧接着那些因为脱水而变得异样的五脏六腑也全部从其身体之中漂浮出来,甚至到最后连缩水干枯的脑袋、筋络和一些干枯的血管也被精心的分离出来,最后整个干枯的皮也漂浮了起来。
而随着这些所有器官的分离,一股意识凭空出现:
“你很聪明!我亲爱的弟弟!竟然通过诅咒自己,通过诅咒你我共有的血脉来诅咒夜护一族,进而来诅咒我!而且不仅仅如此,这些年来这种祭祀仪式基本上都是由你亲自主持,想必你还在整个夜之国所有由你准备的祭品上也动了手脚。
对了!我想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具身体应该不属于你,而且这么多年你应该换过不少的身体,应该是你用血肉自己凝聚的?只不过你用了某种方法掩盖了大家的感知而已!
我记得当初你之所以担任这一职位,是因为同样的献祭,若由你来主持的话所得到是回报会多上很多。
说实话,当初不是没有人怀疑你动手脚,只不过最后他们发现之所以由你主持获得的回报多,是因为你会根据献祭的需要消除净化一部分人诅咒的力量,当然有时候也会根据需要特意去折磨那些家伙,以增强他们的恨意和怨念,所以久而久之这项献祭品的工作就专属于你了!
想必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在不停的收集怨念和诅咒之力,当然也在暗中下一些恶毒的诅咒,果然是处心积虑狼子野心,若不是因为刚才那滴血,我还真被你蒙骗过去了。”
“呵呵!被你发现了,那又怎么样?”
随着樱花男的声音响起,那团最先被其逼出体外的血液随着一阵蠕动,最终幻化出樱花男的模样:
“你的身体,你的血液,你的一切都带着我的诅咒之力,除非你愿意舍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否则——”
“你又如何知道我不会舍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夜护善信突然打断了樱花男的话:“一具早已经被诅咒侵蚀的身体而已,舍就舍了!难道你不相信?”
见到血液所幻化的樱花男笑着摇了摇头,夜护善信的声音再次出现:“既然如此,我这就舍给你看!”
随着其话音落下,被分割出来的那些脏器,包括血液和骨头以及干涸的大脑均被一股奇异的能够包裹,然后猛的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你疯了!”
血液所幻化出的樱花男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和其他脏器一起突然消失掉,而就在二十当初布下牵魂锁魄天尸大阵的上方,突然出现剧烈的波动,那些之前消失的脏器随之出现。
这些突然出现的脏器在眨眼之间就重新化为夜护善信的模样,然后个个如同打了鸡血针一般身上神力大展、规则横行,半句废话也没有的就直接向同样凭空出现的各种规则化身撞去。
这种野蛮的行径明显出乎那些一直在搜寻自己丢失的分身的神念的意料之外,他们虽然也察觉到此地的异样,可对于掌握着规则之力的他们来说里面有什么还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的,若是之前他们也许会分一下心来搞定这个奇怪的地方,但是现在不行,万一因为自己这一个多余的举动而漏掉分身的信息怎么办?
因为心系自己丢失的神念分身和规则之力,所以这些存在将自己的精力主要集中在感应神力和法则之力上,所以二十所布的阵法也一直没有人动。
可此刻不一样,那阵法上空新出现的几股波动上,明显带着神力、法则和信仰之力的气息,而且这几股气息又不属于其他存在,在这种敏感的时候突然蹦出这几股气息,完全不亚于在完全黑暗之中突然扔颗原子弹。
只是所有存在都没有想到,这些突然出现的气息二话不说一上来就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绝对的真枪实弹一点虚假成分也没有,因为匆忙凝聚拦截的那几股神念,已经被这种野蛮的对冲撞散了。
这些突然出现的气息如同神风敢死队一般突破拦截的神念,然后直直的撞向二十当初所布的防御措施
——这种包含法则的撞击完全不是整个牵魂锁魄天尸大阵所能够承受的,这完全不亚于拿铁锤砸鸡蛋,所以就在下一刻,整个平台就好似风吹雾一般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随着平台的消失,天空之中那股一直和鬼母子邪阵对抗的力量亦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无数的夜护家的尸体和魂魄,亦化为某种能量流入到天空那鬼母和众子身上,那些原本模糊不清的脸亦逐渐的清晰起来。
而且不仅仅如此,那些和几股寻找丢失法则的神念对抗的夜护善信的化身,亦同时崩解发出献祭的光芒——这种破天荒的事情甚至让一直和其对抗的那些神念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法则和神力的同级别献祭?谁这么神经?
密室之中夜护善信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凭空出现的无形之风再次响起:
“你看,我这不是舍了吗?一具早已经坏掉的身体而已,别忘了血池之中还有着一具更完美的载体,只要完成献祭,我完全可以通过孕育的方式为自己再次制作出一个更加完美的身体!”
“你休想得逞!”
随着一阵虚弱的话音落下,另外一股同样凭空生成的无形之风直扑先前出现的无形之风上,两股风歪歪斜斜的卷向血池的方向,只是相比较正不停壮大的第一股风,后来者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你阻止不了我,别忘记了,我才是这个布局的受益者,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正逐渐的强大,马上我就要——啊!谁?是谁?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
一柄突然出现的利刃直直的透过两股交错的风斜插在地面之上,而原本无形的风竟然如同被一股无形的东西束缚了一般,竟然再也无法挪移半步,一直歪倒在一边应该昏迷的夜护明月,手持夜叉刃死死的盯望着这股被钉在原地的风团。
直到确认无形的风确实被钉死在原地,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在其显得有些稚嫩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如同中了巨大彩票般的狂喜,眼中更是露出一副与其年龄严重不相符的贪婪
第二百六十四章 猎人?
更新时间:22--4
松开紧握夜叉刃的手,夜护明月将视线投注在血池之中,只见血池之中的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逐渐向着金色转变,同时一股奇特的异香从池中飘起,使每一个闻到的人都有一种菩提顿悟的感觉,伴随着异香的是血池上方出现的种种异象——无数形态各异的娃娃、仙女、菩提树、菩提果、菩萨佛陀以及经卷章!
见到夜护明月朝着血池一步步走去,早已经将血池视为自己的私人所有物的夜护善信,气急败坏的咆哮声随后便如雷般的响起:
“站住!你这个孽障,竟然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老祖,是夜护家的创建者,我乃夜护善信的英灵,还不快放开我!”
对于他的咆哮,夜护明月充耳不闻两眼放光直直的望着血池,然后仿佛被操纵的木偶一般机械的一步步朝着血池走去,只是没等其碰触到血池的边缘,就随着一阵巨力而倒飞出去。
咳咳!
擦着地面横行一段距离的夜护明月咳嗽着抹去嘴角的鲜血,然后抬头望着血池的方向:
在血池的边上闪现出一个人,竟然是夜护善信?
新出现的夜护善信木然的望着夜护明月,然后将头转向夜叉刃的方向并作出一个迈开大步朝前走的姿势。
“呵呵!想不到!我还留了一手,特别是你,我亲爱的弟弟!你竟然忘记了我之前从你身上收回的盔甲,还有你——敢于忤逆我的丫头,等我拔出夜叉刃我会让你尝尝——嗯?怎么回事?”
夜护善信嚣张的声音嘎然而止,只见那个由盔甲幻化的自己的身体,如同电视接收信号不好一般的不停的闪烁着,并且在真人与盔甲之间不停的转换着,最终还是还原成一件女式的盔甲,然后静静的悬浮在血池边上,如同守卫一般守护着血池。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那一缕意识竟然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理会夜护善信的咆哮,夜护明月挣扎着再次坐了起来,然后不管不顾的再次迈开大步朝着血池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这次直到她直到走到血池边,并且将手伸到了悬浮的盔甲上,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你这个忤逆的东西,竟然敢窥视老祖的东西,我命令你放下我的盔甲然后立刻拔出夜叉刃!否则——”
“你的东西?夜护善信!这种颠倒黑白欺软怕硬、硬生生把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强人行径果然没有改变,多年以前是这样,如今亦是如此,这明明是一件女式盔甲,是你从池中的那位身上剥离的好不好?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好意思说这是你的!
而且命令?你这个驴脑袋,到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摆臭架子用命令这个词?你现在是求人,不是坐在密室之中发号施令,哈哈!求人懂不懂?你脑袋被门板夹了,还命令真他奶奶的搞笑!”
“你闭嘴!我夜护善信!以夜护家祖先和守护者的身份命令不!要求你拔出刀刃,作为回报,等我成神以后我会给你想不到的荣华富贵,还会赐你永恒的生命!”
对于夜护善信的话,夜护明月充耳不闻再次选择无视掉,她只是痴迷的双手在那件女式盔甲上不停抚摸着,然后下意识的尝试着轻轻一拉——竟然拉过来了?
夜护明月明显愣了一下,很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她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不过下一刻她立刻狂喜着准备把这些盔甲穿到自己身上,只是还没等其有所行动,就感觉到身体猛然一僵,然后不由自主的转过身。
“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给你一个改过自新投奔我的机会你竟然不好好把握,别以为你不动手我就没有办法,别忘了,你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脉,我岂能没有制约你的方法?
这种操纵的机会只有一次,因为你身体之中有半个法则的气息,原本打算在最后关头才动用这招让你主动献祭作为最后的祭品,没想到——也好,反正之前我已经把自己的身体献祭出去了,也不差你这点!”
夜护明月惊恐的眨巴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操控,竟然一点点的挪向夜叉刃的方向,然后在夜叉刃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握向刃柄,好在她的手在距离刃柄还有一拳头的时候便定在空中,否则其含在眼中的泪水真的会奔涌而下。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干扰我的行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不干什么。只是不想让她拔出夜叉刃而已!我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的,毕竟你自己之前也说过,这个献祭的受益对象是你,一旦你脱困跨入血池,献祭的最后阶段就会不可逆转的正式开始,到那个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你。
可现在不一样,夜叉刃不但可以斩杀身体,亦可以斩杀吸收灵魂和意识,当然还有神魂,若非透过献祭你所增长的神识被夜叉刃源源不断的吸走,此刻的你应该已经强壮到随便一个念头就可以杀死我的地步了,我突然发现眼下只有夜叉刃才可以制约你,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你操纵丫头来拔掉刀刃放你出去?”
“你这个肮脏的寄生虫,若非你不停的拦截榨取献祭给我的神识,就算不用她把我也可以指挥着盔甲出去,若非是你我早已经完成了献祭成为真神,我发誓等我成为真神之后,一定要让你尝遍世间各种痛苦,我要让你后悔投胎到这个世界上,要让你——”
“对不起,能打扰一下吗?谁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密室之中,只是这个声音用的不是倭语,所以俩人并没有听懂对方说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通过说话的声音注意到来者:
一个十**岁的少年,清瘦的脸颊、浓浓的眉毛,一双冷漠的仿佛经历了万年沧桑、平静的仿佛无波的湖水般的眼睛,正端坐在血池边上横着一根手指放在鼻孔下轻吸着——不是二十又是谁!
而听到此声音的夜护明月虽然没有回头,却是如同见鬼般的把眼睛瞪的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停的眨巴着眼睛。
“你是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句咆哮声几乎同时从夜叉刃上传了出来。
对方听不懂二十的话,他同样也听不懂鸟语,他只不过在之前轻点了一下在自己识海中出现的那个亮点,然后就听到一句“回应召唤,即将降临”就随着意识的一阵旋转,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个看起来非常古老的鬼地方。
“日你大爷的!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根本就听不懂鸟语!不过我好像记得有个鬼的能力好像是心灵沟通!嗯?召唤无面鬼!”
因为是响应召唤,所以识海之中那本坑爹的本已经可以随意使用,所以随着其一个响指,一个身着古代仕女服,体格匀称,身材完全可以让很多见到的人浮想翩翩的女子出现在二十面前,只不过若是他们看到女子的脸,估计就换成恶梦连连了
——反衬太大:再漂亮的女子若是整张脸完全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正常的五官,估计其身材再好也不会让你有非分之想!
“咳咳!现在谁来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召唤我来的!”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是怎么越过外面专门阻挡各种神通出入的防线进来的?”
一个咆哮声紧接着二十的话出现,不过这次因为有无面女的关系,所以这次他倒是听懂了。
“哦!其实我是被召唤进来的!嗯?原来不是你!奶奶的!不是你你吼什么?一个死意识,一会儿再收拾你!”
二十刚回答了一半,就好似听到什么似的朝着夜叉刃的方向吼了一句,然后回过头望着漂浮在金色液体中的那位夜叉女,然后仿佛听什么似的点着头,然后不时的“嗯”着,最后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由得的笑出声来,同时回头望着夜叉刃的方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说你无意之中岂不是当了一回最后得利的猎人?确实如此应该说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才对!一个是丧尽天良,另外一个虽然是为自己的女人报仇,为此不惜诅咒自己算的上是个痴情种,可最后也未尝没有另起心思打成神的主意,至于小丫头,按照你所说的纯粹是被**蒙蔽了双眼,不过成神耶!还真的是情有可原的!嗯?原来她是你的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二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了夜叉刃的下端一眼,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贪婪是人世间最大的原罪,一群被贪婪所蒙蔽了眼睛的家伙!这个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陷阱挖的可真够深的!既然如此,我来帮你完成下面的步骤!想必这就是我这次被召唤过来的使命!献祭的对象是那个家伙,没关系!叫我想想,对了!替死鬼!这家伙刚好有一个新法则可以嘿嘿!就是这家伙!出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真不是有意的
更新时间:22--5
没看到二十有过多的动作,在其身边便出现了一个新鬼:
至于模样?怎么说呢?猥琐!非常的猥琐!尖耳猴腮小日本胡,眼睛像颗豌豆一般,还仿佛刚被人揍过似的顶着两个青眼窝,门牙外翻好像还缺了几颗,鼻子更是明显的被某人打断了,还塞着两团纸巾,本来就够糟糕的五官再配在一起只能说绝了!再配上堪比武大郎的身高和日本相扑运动员的身材,你实在再也找不出比他更欠揍猥琐的了!
“哇塞!”二十明显的也是第一次召唤这个家伙,所以亦同样被吓了一大跳:
“真够劲爆的!我第一次知道人竟然能长成这样?不过你放心,这家伙所掌握的规则绝对给力,完全就是移花接木,哦!我忘记你不懂什么叫移花接木,就是他原本的能力是替死,也就是能替某人完全承担一次伤害,哪怕是致命的!
谁知道变异之后竟然变成转嫁,转嫁你懂不?就是可以将某人即将承受的任何事转到另外一个人头上,我说的是任何事,哪怕是——神力的降临对象,我操!真猛!只是我看看娘啊!这限制和代价倒是同样不少,不过也是,若是没有限制这家伙岂不是无敌了?”
二十使劲揉了揉鼻子:他也是现炒现卖,不过这个替死鬼的能力也确实太逆天了点,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的截胡,要不是限制太多,他都有些打算带这家伙出去晃荡一圈,就算是碰到外面那些法则的主人最起码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
哪怕是碰到一群同时出现他也不怕,大不了移花接木把一大堆人的攻击、神力,甚至是法则之力全部转移到其中某一个身上,一个个的阴难道还怕阴不死这些家伙们?
不过看到所需要的限制和代价倒是让二十想起一件事:哥虽说是响应召唤而来,但是也绝不是来做白工的,人家请人干一天活还给一天工资,不说车马路费了,单是使用这个替死鬼所付出的代价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别的咱就当第一次干活又是菩萨的指示算人情了,这召唤的费用总不能让自己出?
不过还没等他盘算完,就再次透过无面鬼听到了血池之中夜叉的声音,只是这次对方所说的内容直接让他目瞪口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什么?这怎么行?我要她干嘛?不是嗯?什么?师叔的我操!”
二十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吃惊的消息一般,猛然扭过头死死的盯着夜护明月的背影,同时口中不时的“嗯”着,只不过对方的话他到底听进去没有,那估计只有天知道了。
此刻的二十满脑子就是对方的刚刚的话:夜护明月虽为人身但并非人种,明面上是当初夜护一族为了窥探夜叉女的神通和法力,采用某种手段借其体孕育而成的,但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大阴谋,若非夜叉女自愿,打死他们也无法让夜叉女诞下婴儿!
而夜护明月根本是她从菩萨那里接手的一颗人种,而这颗人种一方面方便自己在沉睡之时做事,另外一方面未尝不是逐渐引导事情的发展的。
当然,夜护一族的也都不是笨蛋,若她在夜护明月的身体上动什么手脚一定逃不过对方的检查,所以她所采用的并不是寄存神念与其中,而是割裂自己的影子附着于夜护明月的影子之中,然后通过无意识的心灵暗示指示其做事——谁会怀疑一个影子?
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夜叉女竟然说等其恢复之后会将影子收回,然后将没有任何意识的夜护明月送给自己——不要误会,不是他好色,而是因为这具身体竟然是为项师母准备的,乃复活项思妃母亲的最后一项:莲花净女的女儿身!
也就是说只要他带着这具身体回国,然后就可以着手复活项师母了这一时之间他脑袋有点懵了:
惊喜那是一定的,喜出望外也是一定的,要不是对方的影子还在夜护明月的身上,他恨不得拉了对方就让大鱼送自己回鬼谷,然后立马复活项师母!
可是除却这些之外他亦有很多不解:
为什么项师母的复活竟然能牵扯到菩萨?
为什么对方竟然在千年前就布下这个后手?
万一自己这次自己没有得到那些法则,亦没有成为召唤的响应者,万一自己这次没有赶过来,那么夜护明月的身体要如何交到师伯手中?
他使劲摇了摇有些发疼的脑袋:果然自己并不适合想这些问题,算了,该死鸟朝上不死当和尚,那些存在的算计远非自己一个小小的脑袋瓜子所能想到的,反正有自己的好处就行!
既然知道对方所付出的代价是自己必须争取的,是项师母复活的关键,不要说那种代价自己能付的起,就算付不起他砸锅卖铁也会凑齐所需,正因为如此二十也就不再废话,直接透过心灵让替死鬼采取行动。
随着二十心意一动,从替死鬼身上再次分出两个同样猥琐的替死鬼,除了其身体如同幽灵般的呈现半虚幻状态,同时一个是笑脸一个是哭脸之外,其模样打扮完全和最开始出现的替死鬼一模一样。
哭脸的虚影直扑夜叉刃的刃尖,就在堪堪接触到刃尖的时候仿佛撞到什么一样,猛然一个扭头嚎啕大哭着重新向站立不同的替死鬼身上撞去,而与此同时那个笑脸替死鬼虚影也同时扑到夜叉女的身上,同样在一撞之后回奔向不动的替死鬼,两个虚影几乎是同时对撞在替死鬼身上,然后只听“啪”的一声替死鬼便炸成粉碎。
而随着这声“啪”响过,只见血池之中猛然冒出一道金光,同时无边的梵唱在二十耳边不停的回荡着,鼻子之中更是可以嗅到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同时一股包涵着法则的威压凭空出现灌注于血池之中,同时分出一部分冲向夜叉刃!
二十的身体不由得猛然一沉,若非其体内的那本猛然一闪抵消掉这股威压,他就算不趴在地上跪下估计是难免的:果然不愧为数千年积攥献祭所换取的力量,果然强悍到了极点!
恩?不对!二十的目光顺着那道分出去的规则之力盯向夜叉刃,然后望着那个借助规则之力在夜叉刃下逐渐勾画出身形的虚影心中猛然一震:
不对!妈的!竟然出纰漏了,很显然,刚才那个替死鬼并没有完全把所有的受益对象转向夜叉女,虽然不知道夜叉刃下的这位,是如何瞒过替死鬼的替身法则,可很显然替死鬼漏了一部分,也正因为如此,在夜叉女受益的同时,其中的一部分法则借助契约的法则之力,硬生生的分走了一部分从天而降的法则之力!
此刻的二十已经不再去思索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能使得这股意识躲过替死鬼的法则,而是绞尽脑汁去思考如何去补救:
几乎是每一霎那,那个虚影就清晰一分,在几个呼吸之后甚至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出虚影是一个男子模样,在其胸口位置亦明显散发着一种另类的法则气息,而这种气息随着时间推移亦越来越强!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笨蛋,你留着本上的空白页准备下崽子?还不快趁着没成型收了它?”
也许是差距到二十的焦虑,一直默不作声的巫祝突然在其脑海之中吼了一句。
空白页?对了,还有空白页!
二十下意识心念一动,与其心意相通的本立刻掀到一空白的页面,然后一道规则之力打向夜叉刃下那正在逐渐壮大的虚影,那虚影明显的挣扎了几下,但是很显然还没有真正化形的他根本无法与魔罗亲手制作的本相对抗,所以下一刻便化为一道光闪入本之中。
不过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看到那因为虚影消失而顿了一下的天降规则之力,立刻一个华丽的转身直接透过其本人射向其识海之中的本。
不是!二十顿时傻眼了:
这这这叫什么?这一系列的巧合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为了从其中分一杯羹而早有预谋的趁火打劫,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可以向神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存这份心,真是冤枉啊我!
不管二十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那些从天而降的规则之力和神力并不因为他的委屈和无心就停止传输,而作为承载着本的本体,不管他愿意与否,那些规则之力和神力甚至是海量的信仰之力正逐渐的充实改造着其身体,让其身体一点点的向着完美的神体方向前进着!
这种肉眼可见的改造,再加上之前三眼鸦吞噬那些规则之力时进行的改造,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接近了项思妃的身体强度,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对方,而且这种改造显然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以近千年来整个夜之国的献祭为代价所换取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耗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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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十一的召唤
更新时间:22--6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血池中金色的血液彻底消失,血池之中那具夜叉女渐渐的从血池之中漂浮起来,而二十亦在同时睁眼了眼睛:
他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抖了抖身体,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如同爆竹般的声响过后,整个人如同刚刚过桑拿做过全身按摩一般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随着念头一动,整个身体的状况基本上已经清楚的呈现在其脑海,现在其身体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非人!
按照他的估计,此刻自己的身体强度几乎已经赶得上项思妃,不管是身体力度、强度、韧性还是神经反射以及听力、嗅觉、视觉甚至是第六感,都远非之前的自己所能相比,至于到底有多强,那估计只有找个人检验一番才能晓得!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说不出的尴尬:毕竟这些原本不应该属于自己,夜叉女为了这个不惜被人折腾了几百年,可等到最后摘果子的时候却被自己横插了一脚分走一份,这道理不管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人家已经提前预支了报酬,双方虽不是白纸黑字可也是约定好的,自己竟然唉!
嗡!嗡!嗡!
一直插在地上的夜叉刃突然发出嗡鸣之声,与此同时那位自从夜叉女对二十传音,就一直如同木头一般呆在原地的夜护明月,亦如同被抽去骨头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其地上的影子随着一阵蠕动竟然变成了一个带翅膀的形象,而这道影子随后如同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闪动着翅膀飞到了夜叉女的下方。
随着影子的归位,夜叉女的眼睛缓缓睁开——没有任何风云变幻的天崩地裂的异象,完全就是普通人的睁眼,不过看到其双目的二十却是如遭雷击一般猛然一震。
上古有祝龙人面蛇神,睁眼则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闭眼则天昏地暗即为黑夜,而他在恍惚之间仿佛在夜叉女身上亦看到了同样的一双眼睛。
不过这种恍惚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在下一刻他就发现与自己对视的亦不过是一双再正常不过的眼睛——清澈透亮,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面对这样一双有魔力的眼睛,二十不由自主的把对视的实现移向他处,不过很快就再次和对方理直气壮的对视起来——当然那份心虚肯定是有的:
没错!我是截胡了属于你的东西,可又不是我存心故意的,鬼知道那个替死鬼为什么竟然漏掉了一部分契约,反正我没有捣鬼问心无愧,而且事情已经出了,你爱咋地咋地!
夜叉女的嘴角突然微微上翘,与此同时二十的心底识海直接传来一个声音:
“我知道这不管你的事!真要说起来这其实是我的失误,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份诅咒,竟然在那个家伙长年累月对自己诅咒之下,竟然带着一丝诅咒法则的气息。
也就是这丝法则干扰了你那个替死鬼的法则,使得其只寻觅到正主,结果漏掉了一个以诅咒的力量代替其存在的家伙,毕竟这家伙曾经窃取过另外一个家伙一丝灵魂。
当年我们借用他的手制造了这一切,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此局中最关键的棋子功劳不小,分得一份也算是应当,反倒是了了这份因果省了我许多今后的麻烦,所以你完全不必内疚!
恩?很惊讶?有什么好奇怪的,夜护明月的神通本得自于我,我只不过比他多一个可以直接看透人心,并且能够聆听别人脑海之中的每一个想法而已,呵呵!看把你吓的!
好了,我无法在此界停留太久,不管怎么说要谢谢你的帮助,我乃夜叉族族长的第一千八百个曾孙女,如果你以后需要夜叉护法的时候,可以来夜叉界找我,再见!”
夜叉女显然没有跟二十唠嗑的习惯,所以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之后便穿着那应该属于他的女甲,手持夜叉刃在身前一划,硬生生的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裂缝,然后直接跨入其中。
“喂!喂!”二十先是一愣然后赶快伸手企图拦住对方,只可惜对方的行动过快,而他的反应显然慢了一步,所以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在夜叉女离开之后便迅速闭合的裂缝,不过裂缝亦在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又没有人追你跑这么快干嘛?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得了!顺风车没得搭,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没个参照物和坐标又不能用本上的传送方法传回去,更麻烦的是——”
二十瞄了瞄倒在地上的夜护明月:“更麻烦的是必须把这个身体带回去,没钱没东西、语言不通再加上抱着个昏迷的女孩,天哪!这不是纯粹考验人吗?”
不过老天爷显然并不想让他如此苦恼,所以下一刻一股奇异的感觉就涌上其心头:“不是?又一个信徒的呼唤?就算开张大吉也不是这么这么个大吉方法?连休息的时间也不给,这纯粹是想把人给累死啊?”
嗯?突然一道灵光在其脑海之中闪现:“对了,我可以通过召唤回去,只要是国内有人呼唤我,那我岂不是可以搭便车,老天保佑,一定是国内的!一定是靠!是鸟岛国的!不撒你们,恩?不对?十一?不是?”
原本满怀希望的二十一感应到这次召唤的距离很近就准备拒绝:
鸟国的召唤鬼才准备回应,让他去召唤!反正哥刚才刚刚做完一笔活,现在准备休假!
可是还没等其真正拒绝,脑海之中便闪现出十一那颗大光头的形象,这顿时让他傻眼了:
不是?十一?他怎么来了?
不过下一刻二十马上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不好!十一这家伙遇到麻烦了!
手一伸二十先把地上瘫软着的夜护明月吸到手中,然后立刻轻点识海中的那个召唤的亮点,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凭空消失不见,而密室之中只剩下空荡荡的血池。
再次出现的二十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处于曾经到过的夜护镇的外围,周围天色已经大亮,只不过目之所极的夜护山以及周围,则明显处于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之中。
一眼扫过去几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映入眼眶:一辆明显改造过的大车边十一、天愚、项思妃、姜无言、周无语、苗玉凤全在,当然还有十几个不认识的身影以车为托对着周围反击,周围则围着许多由天愚幻化出来的豆兵以及苗玉凤的蛊虫!
不过看情形大家的处境显然非常不妙:阴阳师、忍者、武士、鬼武士、妖忍、鬼忍、一些打扮另类的和尚和道士将所有人团团包围,还有其他一些手持超现代化武器的家伙们亦在打秋风!
十一嘴角带血的手持舍利珠在地上不停念着经文,周围那些鬼魅之类的家伙则以各种形式与之相抗!
天愚亦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分心二用,一方面指挥着豆兵按照某种战阵进行防御厮杀,另外一方面直接祭出一道流光在人群之中飞闪着。
项思妃则接手了数个明显经过神降的家伙,双方打的是不可开交,好在在其有意识的引导下这场明显属于非人之间的战争没有波及到车边。
至于苗玉凤、姜无言、周无语等人也是手段尽出,光看看周围那堆积如山的各类尸体就可以想象的到这场仗打的有多激烈!
“你大爷的!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接着!”
大吼一声的二十直接将手中的夜护明月抛给在地上盘坐的十一然后冲向人群,同时沟通着意识海的本,一股脑的连同刚收的那个家伙一起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