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节 阿三打败东南军
三位阿三将军,都是高贵的刹帝利,分别叫做沃尔马(不是商场)、巴尔与潘迪特,挨奥朗则布毫不客气地当众行刑,打得屁股皮开肉绽,还是谢王子赏打!
古代军队惩罚军人以肉刑居多,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例外,哪怕是东南军更讲人道主义,惩罚手段有扣工资与关小黑屋或者加大训练强度,同样保留了肉刑,而无论在奥斯曼帝国与莫卧儿更加野蛮,帕夏(大将)挨苏丹打,现在的将军被王子打,有时苏丹与王子亲自上阵操鞭,一过手瘾也是常事。
从地上爬起来,三位阿三将军屁股痛,脸上也**辣地,太丢脸了!
那么唯有以鲜血与战争洗涮耻辱,三位将军回到本部军队里,积极调兵遣将,准备发动对东南军的攻势。
他们各领三万军,三人就有九万军队,一起出动,浩浩荡荡,有如怒潮一般地涌向了东南军阵地。
等待他们的是东南军的铜墙铁壁!
东南军见到敌军猬集,立即收缩军队,往后撤退,把军队集结在帕朗普尔城北方三十里外一个由华人取名为东阳山区的地方驻扎,构建工事,准备防御,由于仗在那里打的,东南军把东阳山区称为东阳战区。
现在参战的东南军部队有一万华人军队和七千华人预备队,还有三万的阿三皇协军!
东阳战区是一个直径有上五十公里的碗状地带,四周是布满山林的高地,从这些高地上可以清楚看到下方平原任何移动的物体。
张家玉在作战会议上指出道:“平原上的6条通道就像是车轮上间距不一的辐条,分别通向南方的两条通道,我们把它们叫做甲乙通道,通向东北方的丙通道,通向东南方向的丁通道,通向北方的戊通道以及通向西方的己通道,战斗的关键在于甲乙通道。”
其实所谓的通道就是一些人走多的路而已,没有什么修整,道路并不好走,非常有利于防守!
当然这个防守看谁来防,要是华人来防,这是天底下最能防的种族,就有得攻方来受。
其中甲通道最为紧要,这条道路是南北来往的大道,而乙通道又小又烂,行不得大军,只要少许部队就能够守住乙通道,所以甲通道被分派给郝摇旗去守,他带领一万军当中三千东南军和七千皇协军守在了甲通道的隘口处。
首先来攻的沃尔马的三万大军,大摇大摆地顺着大道前进,竟然没有派出前锋尖兵,即斥侯、侦察兵之流去侦察道路情况!
战后人家问他为什么不派尖兵开路,他说他认为没必要!
距离东阳山尚远,敌人不可能远出这么长的距离来伏击他的军队。
这话很阿三,当东南军在道路两旁伏兵四起时,沃尔马将军脑袋一片空白,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砰砰砰砰……”子弹暴风般扫过了纷纷穿进了阿三队伍中!
站在后面的一个阿三士卒,亲眼看到了乱枪射过,一堆人中弹倒下,血淋淋的伤口处鲜血迅速流下,流了一地,目睹这场面的人的心口不禁发颤起来。
“杀!杀杀!”暴_戾的吼叫震耳欲聋,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东南军不过是开了一排枪,就直接发动了冲锋!
他们端着火枪,上面有明晃晃的枪刺,人数少,也没多少的火力掩护就那么地冲出去。
然后阿三们就溃退了!
都被怎么打,东南军根本没发多少枪,敌人飞也似地逃跑,边跑边将身上的装备除下来扔掉,至于兵器,早就不在手里。
他们还真是精擅逃跑之术啊!
飞也似地跑开、跑远了,有的阿三身上只有一条短裤头,跑得比飞还快,久经体能训练身体素质良好的东南军也追不上他们!
一转眼,数万大军全跑开了,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他们的东西……
于是乎沃尔马将军又挨了一顿揍,奥朗则布下令他将鞭三十,打得他屁股开了花,用担架抬走!
打完就没事了,奥朗则布让沃尔马收拾人马,整顿军队,以备征战。
有绿绿将领认为不应该这么便宜了沃尔马,他首战告败,挫伤军队士气,应该加以进一步的惩罚。
奥朗则布非常明智,他反问道:“把他(沃尔马)撤职,谁来代替他,其他人比他更好吗?”
闻者拜服!
阿三都是肉鸡,同样的货色,不怕货差就怕货比货,其他人上任,做得比沃尔马更差!
沃尔马看似水平差劣,但得看与谁比,与东南军比当然比不上,他比本国其他阿三将军们更好,其他阿三将军比他更差,简单地说,沃尔马将军骑马上阵,就是一个优点!
其他阿三将军大有奇葩在,有的阿三将军上阵是让人用轿子抬着他,八条瘦削阿三地抬着他一个大肥佬,都快被他压死了,走得气喘吁吁地;还有的阿三将军是坐马车行军,有的乘大象,五花八门,比着花样来显示自己的威风!
不要小看这位沃尔马将军,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主要是与外敌比,与敌国的阿三比,就是大家比烂,沃尔马将军的胜率还是可以的。
奥朗则布下令在诸路阿三军队里加进更多的绿绿监军,以避免阿三们成为软豆腐一戮就破。
第二次负责进攻的是巴尔将军,他的军队倒没有溃阵,可是以三打一,就是打不下东南这一万人的军阵。
郝摇旗的一万人中有七千是皇协军,与对面的敌人同属阿三,面对着这么多的敌人,皇协军一点都没有怯阵,牢牢地站定在战位上迎敌。
嗯嗯,东南军负责在后面开枪。
他们携带的六门12磅行军炮不断开火,还有八门飞雷炮也在大显神威,加上排枪,打得巴尔将军的部队尸横遍野!
阿三的战术僵硬,就那么排着队冲锋,被东南军以排队枪毙的方式肝掉他们,两天就死了八千人,东南军不到一百人阵亡,还有一千皇协军死伤。
阿三的军队越来越多,潘迪特将军的部队到达,加起来过五万人冲击东南军阵地,轮番冲锋,不怕死亡,以一种肝死我吧,任肝我吧的战术,就是你有子弹,我有胸膛的大无畏精神,群起而攻之,于是他们就打败了华人。
东南军的枪管和炮管都打红了,不得不弃守阵地,自隘口撤退。
欢天喜地的阿三总算胜了一仗,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天之内死伤上万人,而东南军连带皇协军死伤不到一千人!
第1439节 官大一级压屎人
打败了东南军,阿三部队趾高气扬地沿着大路前线,开始时还有队列,很快队列就千奇百怪,完全不象一支军队而象一支马戏团在游行。
他们的帽子、衣着五颜六色,五花八门,有包着高高的头,还有戴着金冠花的帽子,一长队金冠花在路上行走,差点晃花了伏兵的眼睛!
普遍装甲很差,仅军官有皮甲,铁甲的很少,绝大部分都是布衣
军官们骑马、驴还有骑大象,很多的则是骑人,坐在轿子上,清一式的都是大肥佬,压得轿子下沉,而轿夫往往都是瘦高个,气喘吁吁地,是为阿三军队中常见的景象。
部队散乱,自由懒散,没有斥侯,无军官管制士兵,走着走着,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军官。
这样的军队理所当然地受到了伏击,当郝摇旗率军从道路两旁出击时,阿三军队连抵抗都没有就是一哄而散!
又是遍地垃圾,阿三把身上的东西全给丢光光,跑得贼快,每天五公里负重行军训练、吃得饱饱的东南军都跑不过他们,跑得就象风那样,堪称是其疾如风,要是他们以这种速度来进攻,我东南军危矣!
东南军复夺甲通道的隘口!
当他们冲上隘口时,空无一人,阿三们逃了个精光,一哄而散。
要知道,东南军这支部队仅三千华人和七千阿三,对上的是数倍于他们的阿三,阿三根本没有抵抗之心,尽数逃散。
脚踏在失失而复得的土地,郝摇旗对他年轻的参谋长卢英杰道:“通过我们,你可以想象当年鞑靼人是如何的厉害!”
说着这话,不胜唏嘘。
要知道,鞑靼人多年吊打明朝军队,对于明军和明人有着极大的心理优势,他们刺青剃光闪亮的脑袋、辫子、大帽在明人面前一亮相,明人就脚软手软,往往打都不用打了。
鞑靼人三百破一万,一人夺一城的事例多着是!
风水轮流转,当东南军的华人端着上着明晃晃的枪刺的火枪冲上前来,阿三们闻风而逃,见影就遁,脚底抹油,东南军一人俘虏一百个阿三都不成问题。
与鞑靼人不同的是东南军华人并未戕害阿三,对于俘虏阿三多少很不在意,甚至对于关于阿三的战绩都懒得写。
道理很简单,东南军军官团是个有修养的团体,他们的供应也足,不需要阿三俘虏---一个重要原因是阿三的体味太浓重了,还吃咖哩,对于没有狐臭的华人来说简直不可忍受,如红毛番喜欢使用驯服的阿三,两者都有体味,不在乎。
且说莫卧儿帝国二王子奥朗则布正在进军的途中,欣闻已军拿下隘口,打开了通往敌军大营的通道,很是高兴。
他给自己脸上贴金道:“巴尔将军与潘迪特将军还是有用的,本王当年提拨他们,就看到他们比起其他的印度人高明……”
印度……这个地区名词传自东南国,本来这片包括了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孟加拉等多个地区应该称呼为莫卧儿帝国或者是莫卧儿帝国辖下,可东南国的影响力确实大,大家都说成了印度,连莫卧儿的绿绿们都这样说!
周围自然是谄词如潮,都夸二殿下有眼光,奉承得奥朗则布飘飘然嘀。
在他可以望见远处稍高的的隘口时,部队停了下来,从隘口那里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大家的心中都泛起不好的感觉。
骑传飞报:“前方隘口被东南军夺回,巴尔将军与潘迪特将军在路上被伏击,都战败了,部队四散!”
这下王驾周边的家伙们要不望天要不看地,而奥朗则布倒没有脸上**辣的感觉,对于王权在手的他来说,害羞这种性情是没有的。
他只是在那儿大骂阿三们愚蠢,两天之内竟犯了两次相同的错误──让同一批东南军部队,用同样的方法摸了他们同一个地方两次。
他狞笑一声道:“把那两个阿三给我捉回来!”
阿三……又是传自东南国的名词,天知道华人为什么这样称呼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非绿绿,连莫卧儿的绿绿们都跟着说!
手下自然知道二殿下说的阿三指的是谁,于是派人去寻找巴尔将军与潘迪特将军,不久后就把他们找回来了。
时下奥朗则布的主力尚存,两位阿三将军还不敢投降敌军,情知坏了二殿下的事,乖乖前来接受发落。
于是路过行军的绿绿和阿三们都看到了道左王帐前面,两双屁股当场果露挨皮鞭劈劈啪啪地殴打,大家都面带笑容:“哦,两位阿三将军的屁股好白啊,就象猪的肚皮一样!”
两位将军是刹帝利,乃是白种的雅利安人,脸皮会被晒黑,但pp却是白白的,让其他官兵们指指点点。
他们趴在地上,除了忍受身体下的苦痛,还有别人的指指点点,论起来应该是身心受创?
奥朗则布一点都不给他们面子,下令将巴尔将军与潘迪特将军当众各鞭三十,两人受鞭完毕,爬起来向奥朗则布谢恩,感谢他的鞭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打打还是轻的,兵败论起来斩首不为过。
听他们声音洪亮,貌似一点都没有不满情绪,果然是阿三有够神经大条。
问阿三,你兵败了,该如何检讨?
……不用检讨,我有来世,这世败了,下一世就会打胜仗!
问阿三,你挨打了,要不要脸的?
……不怕,我有来世,来世我必迎娶白富美,达到人生颠峰!
所以说阿三的精神世界有够强大,我等望尘莫及。
这下齐活了,奥朗则布带来了三位阿三将军全被打过,大哥莫笑二哥的。
奥朗则布要他们赶快整军备战,夺取隘口,给他们两天时间,一天收拢队伍,重新编组,一天夺回隘口。
如违军令,屁股开花!
在连东南军大营都没挨边的情况下,不上仆从军,难道上要绿绿?
三位阿三将军难得地动起来,一刻不停地到处拉扯队伍,重组军队。
他们心急如焚,喝令叫到喉咙嘶哑,急到嘴角撩泡,可是阿三散漫惯的,而且找到的阿三军队超过十万。
先前损失有不少阿三,就地征兵,越征越多,足足用了三天才重组完毕!
许多阿三先前都没打过兵,想想他们的素质,三天编出十万大军,算快了!
有违军令,奥朗则布毫不客气将三位将军各赠三十鞭,公开行刑,倒没打他们pp而是打背脊,告诉他们道:“三天拿下隘口,否则下次就是你们屁股挨三十鞭!”
看到部下似笑非笑的神情,三位将军吼叫道:“二天之内如拿不下隘口,所有军官屁股都挨皮鞭五十下!”
阿三军官们诅咒着官大一级压屎人,催促着士兵道:“一天之内要拿下隘口,否则你们每人的屁股都挨皮鞭一百下!”
士兵们一听,嗷嗷叫着向隘口发动了大规模的冲锋!
他们能否一天之内拿下隘口呢?
第1440节 鞭刑
驻守隘口的东南军很快就觉得情况不对头,阿三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几千上万人向前推进,力道很大,进攻态势呈狂热之势,前仆后继,挨东南军的枪打炮轰,尸体很快就填满了东南军营垒前的深沟,阿三们填着尸体向前冲锋,实在少见、难得!
东南军死守阵地,随着“放!”的一声大喊,一下子火光一片了。而对面的阿三,站在前沿的一下被撩倒一片。
枪射、炮击和炮弹轰炸轮番炼阿三,让阿三们鲜血横流,死伤无数,兀自不退。
他们的进攻呆板,无甚出彩,胜在人多,纯以身躯迎接弹丸,死多少伤多少都不在乎,只是冲冲冲。
打到东南军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浓重的呛人的火yao味,而且,整个营垒都被浓烟包围,这种情况下时间长了,士兵根本不大可能瞄准了,好在东南军接受过随时移动的训练科目了,就连打边撤,向着后阵退去,那里又是深沟厚垒。
情况不对啊!
机警的参谋长卢英杰在乱战中着人俘虏了一个穿皮甲的阿三军官,不过是恐吓几下,他就痛快地招供了。
哦,原来是一级要打下一级的屁股,而且是公开受刑。
听着卢英杰的汇报,郝摇旗与他交换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色,大家达成共识:“既然敌人怕战败要挨打屁股,我们怎么不帮帮他们呢!”
这个帮就是帮倒忙,阿三们越怕什么,我们就越帮他们什么。
且我们华人岂能让阿三打下去!
东南军以持冷兵器的皇协军站前列当肉盾,敌住对面阿三们的进攻,华人在后开枪打炮和扔炸弹,形成密集的火力消灭敌人,再以军中优秀射手用线膛枪,精准地定点射杀阿三中的军官,目标很明显,那些穿着皮甲的、长得高大的或者穿得就象孔雀一般花花绿绿特别花哨醒目的就是了。
还有一个特征,皮肤白的,照着他打,准没错!
一般地,肤色越白地位越高,所以,华人在印度的地位不差,虽是黄种人,但经常比许多婆罗门和刹帝利的肤色更白,以致于印度人敬畏他们称为“神军”,这也是一对一肉搏时印度士兵们根本不敢与华人放对的原因之一。
军官多被射杀,失去指挥的士兵丢弃了兵器装备,疯狂地向后逃跑,他们根本没什么斗志,士气低落,一颗炮弹可以把他们几十人都赶走,狼狈而逃。
不消说,这一轮的进攻失败了。
三位阿三将军恼火地重组军队,他们学精了,把军官隐藏在士兵当中,裹成一团似滚滚的浊流一般发动冲锋。
“给我狠狠地打!”郝摇旗下令部队火力尽展,尤其是黑火药炸弹,东南军此次带来了大量的炸药乃阿三所制,在德里得到了大量的陶器,装上石子,不断掷出,哪里的阿三越猖獗就扔得越欢,炸得他们遍体鳞伤的,然后东南军与被炸得晕头转向的阿三们一pk,自然是他们倒下了。
阿三们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东南军一次接一次地打退他们,到得当天晚上,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怎么也打不下隘口。
气急败坏的三位将军当明集中队伍,点起了火把,还有汽灯,映照着军营大帐前一块高地亮堂堂的。
鼓声惊慌地、急促地敲起来,号兵在吹着号。
半个小时后,阿三们这才匆忙集中,也没有有全部集中,而是集中了一部分士兵和各部军官,看将军们在高台上的表演。
他们痛骂士兵畏首畏尾,必须严惩,就拉出了一群倒霉的士兵来行刑。
终究没有全部都打屁股,只是抽出一些人来示众。
这些士兵,有二百人,来自最低下的社会阶层,他们有虎视眈眈的将军亲卫的监视下,唯有老老实实地四肢着地趴下来,把屁股和脊背朝天。
即便有灯光照耀,他们身体就象黑洞,把光线都给吸收了。
皮肤越黑,地位越低。
行刑士兵拿着沾了水的皮鞭上前,一人服侍一个,随着军官一声令下,他们尽力挥舞皮肤,把趴地士兵打得皮开肉绽的。
可怜!
将军们从不奢望这类士兵能够建功,战斗时他们是充当炮灰之用,真要是立了功也被高等级士兵抢走,在需要杀一儆百时,就拿他们来当消耗品来使用。
足足一百鞭挨下来,没有丝毫留情,每一鞭甚至带出了丝丝缕缕的肉!
这些人身体虚弱,营养不良,受刑不过,竟有一半人被活活抽死了,再也不能爬起来,空气中扬溢着阵阵的血腥气。
高地下的阿三们见到这番惨烈的情况,有所动容。
特别是将军们宣布明天要是夺不下隘口,就轮到更高等级的士兵,在第二天的上午,总数接近六万的阿三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直向隘口冲来,颇有气势。
拦在他们面前的是深深的壕沟还有高高的营垒,红着眼睛的东南军正在等待他们,昨夜他们挑灯夜战,把工事修建好。
无论哪一个敌人,都对于华人的工事十分头痛,只要有时间,他们会将防御工事修理得让任何敌人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现在也不例外。
当然,敌人不清楚他们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对手,只不过基建狂魔血统牛刀小试而已。
在东南军大小枪炮的轰鸣声,一排又一排的阿三步兵倒了下去,但后面的还是不断地冲上来。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眼前的深壕就被阿三的尸首渐渐填平了,随着一声欢呼,阿三兵们终于冲过了深沟,直达到三米的营垒之下,使用简陋搭建的梯子向上攀登,更有甚者,许多阿三不用梯子就那么地蹭蹭蹭地上去了,不愧与猴子是近亲呀。
遇到的也是阿三,但作为皇协军的阿三远比来攻的阿三要厉害得多,他们的兵器精良,使用砍刀与长矛将敌人给砍下去,刺下去,双方打得激情四溢,营垒几乎是瞬间变红!
双方缠战,死去的人迅速增多,营垒下层层叠叠布满了双方士兵的尸首,绝大多数都是进攻阿三的,加在一起不下几千具,后面冲来的阿三不用梯子直达营垒,他们每下一次脚,不是粘了血水,就是踩在软绵绵地人肉上。
浓重的血腥味刺鼻的紧,许多人阿三都呕了,眼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阿三们如今徒自圆睁着惊惧的牛眼,已然是一具具**的尸首了。
阿三们攻下了第一道营垒!
他们兴奋地向着第二道营垒推进,正当将军们脸上露出笑容时,突然间一声大爆后,一阵接一阵的轰隆声巨响传来,大地为之颤抖不已,泥土、沙石顿时象雨点般砸了下来,打在地上劈劈啪啪作响。
浓烟升腾中,东南军的旗帜重新出现在第一道营垒,紧接着阿三们溃退下来,将军们的笑容消失!
第1442节 我们都是刹帝利!
当阿三们进入射程时,东南军的火炮、火枪与炸弹次第开火,形成了一条严密的火网。
“开火!”
军官一声令下,在阿三的锋线距离还有二百米的时候,果断下令。
没必要把阿三真放到百米以内的时候再打,弹丸飞出二百米后也依旧有很强大的杀伤力,尤其是对于只有布衣充当装甲的阿三。
五百名喝了酒的阿三们连阵前五十米都没有冲到,就几乎损失殆尽,在战场连死带伤,彻底玩完!
不过他们带动了其他阿三气势,无法遏止地冲向东南军阵地。
三十米处,滑膛枪开火,十米处,黑火药炸弹点燃导火索投出。
硝烟笼罩了东南军阵地,冷风吹走了,就又重新生起。
还是死伤狼藉,东南军新设置的阵地前瞬间染红,尸体把壕沟堆满,迅速堆至营垒下,可以直接踩着上去!
用一位参谋的话描述道:“我看到的是一场惨不忍睹的局面:‘阿三士兵进前则足软,欲退又不能,军官皮鞭凶悍打下,其魂飞魄散,心胆惧寒矣。时血迹尚鲜,腥臭bi人,立身无地,有食亦不能下咽。但见尸骨纵横,惨不可言。’”
阿三的战法呆法,纯以无数的人命去填,他们人口众多,死多少就补多少,以至于郝摇旗无奈地道:“他x的纯粹是用生命来消耗我们的弹药,他们人命不值钱,而我们弹药有限!”
东南军带来的弹药早都用光,在德里得到了补充,但质量不咋地,要不打不着、要不威力时强时弱,很难控制,甚至连莫卧儿帝国自家的火枪兵都不奉陪。
不过难不到东南军,他们自已动手,丰衣足食,他们在到达营地休息时先用筛子把火药筛过一次或者二次,使得研磨,其颗粒均匀,再加以研磨,从而提升火药威力。
筛网与磨钵是常用的小工具,使用起来不成问题。
时下用阿三的火药去打击阿三,快意无比,同时也在飞速地消耗着火药。
这样的情况下,东南军不得不节省弹药,他们将敌人放近来打,确保火枪弹丸不会落空,比较消耗弹药的霰弹枪少放,将火炮和炸弹打在了人多的地方,尽最大能力去杀伤敌人。
考验皇协军的时刻到来了,他们用刀盾、长矛,尽可能地将冲上来的同族阿三们砍死,刺落,而阿三们已经无路可退,大家就正面硬刚。
虽然皇协军的装备较好,但敌人人多,乱战中杀到坚韧的刀片呈锯齿状是常事。
疾风知劲草,皇协军中涌现出好些好手,如锡克人长官宾德德兰斯身披两套铁甲,手执双刀,只攻不守,他冲锋陷阵,哪里有危机就杀到哪里!
衣甲平过,血如泉涌,他双刀挥舞,杀出大量断头残肢,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为稳定战线作出了卓著的贡献!
还有印度军官努乔马,他使一把三棱长矛,站在士兵的后面专门捅人,这家伙的眼够毒手也快,一捅之下,往往都是胸前要害或者是喉咙处,长矛拨出来,对方鲜血迸出,溅湿了前方的皇协军士兵成为红人,努乔马却是身体片血不沾,他疾走如风,连杀几十人,颇有一种“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一般而言,无论是皇协军阿三还是莫卧儿帝国阿三,出彩的都是锡克人和刹帝利,锡克人崇武,他们当中没有乞丐,动手能力强。
而刹帝利则有基础,他们聪明,领会能力强,能够很好地理解军队的教导,且身体素质好过其他种姓。
这两类人杀的人最多,且有指挥的功能。
莫卧儿阿三人多呈碾压之势,死上一二万根本不成问题,以人命去填,夺取了东南军的第一道防线。
见此情形,后面督战的三将军沃尔马将军巴尔将军潘迪特将军积极调动军队,把他们推上前,要在天黑前占领隘口。
然而,无论无论他们派出了多少的人马,挤成一团地去冲锋,却始终攻不下隘口,他们只能控制一半的地盘,就是无法彻底占领。
镇守在那里的东南军仿佛有无穷的弹性,拼死作战,把阿三们进攻一次接一次地挫败。
下午五点出头,太阳斜照,疲惫不堪的阿三渐渐失去了进攻的态势。
见到时机成熟,郝摇旗下令道:“全军反攻!”
激荡人心的军号吹起来,参谋长卢英杰下令道:“前进!把阵地夺回来”
听到参谋长的怒吼,更多的军官也从胸膛里面挤出来同样的呐喊。
二千多名东南军挺直了身躯,人人紧握住上了刺刀的步枪,随着挥着军刀的军官们大步向前。
这回轮到东南军走在前面,而皇协军在后面了。
皇协军打得非常的英勇,许多人都没有了力气,好在他们备有零食---吃上一块奶糖,力量神奇地回来了,也就跟随冲锋。
士兵如潮水奔涌沸腾。一边前进,一边集合队伍,排成密集的方阵,不时开枪。
对面的阿三们反倒踌躇不前,哪怕是军官用皮鞭抽打他们,似乎是缩手缩脚,无甚战意。
东南军可不理他们,郝摇旗例牌的身披重铠,双持砍刀,直杀入阿三群中,如虎入羊群一般。
为了鼓舞士气,打击敌人,郝摇旗冲在最前头,用最残忍的手段将挡在他面前的阿三们杀死,或削掉他们的脑袋,或砍断他们的手臂,每个死在他手上的敌人几乎都是肢体不全,他双刀每一次的横掠竖砍都会激起成排的血浪,阿三们实在是多,十五分钟之内,郝摇旗完成了百人斩!
上百条人命死在他的手里,阿三们的鲜血浇灌在他身上,他的样子就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衣甲上不停滴着血,他每前进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
跟随这样的长官没得说,东南军每人都是奋不顾身,杀气腾腾,眼里只有敌人,向着敌人猛扑过去,高呼道:“杀!”
枪刺就捅进了阿三们的身体中!
入体的钝响声不断传来,就象练习刺杀一般,狠狠地刺屎阿三去。
阿三溃败,大溃,溃不成军。
很快地,他们象见了鬼一般地争先恐后地往后逃跑,后面有人阻住他们的路,他们就用刀开路,砍杀自己人,方便自已逃跑。
这样的事情不是少数,都没接战,阿三就自己跑开了,自己杀自己。
“前进!”参谋长卢英杰拿着指挥刀走在队伍的前列,引领队伍前进,他的指挥刀就是马刀,在马背上很有用,可是步行就杀伤力很有限了,旁边军官劝说他道:“长官,您不能走在前面,太危险了!”
“不用担心,他们(阿三)不敢与我们交战,因为我们都是刹帝利!”卢英杰看穿了他们的底细道,挥舞军刀,所到之处,阿三们忙不迭地跑开了,就好象是磁极同性相斥一般!
第1443节 一场辛苦为谁忙
现时印度中信奉印度教的人口多达九成,其等级深严,分为婆罗门、刹帝利、吠舍与首陀罗四种姓,婆罗门地位尊崇,但权利只在庙中,世俗里的掌权者乃是刹帝利,即国王、贵族和武士阶级。
他们的宗教严格规定了高等种姓神圣不可侵犯,如若有违,则在今生会受到严厉惩罚,罪至斩首,还可以被降低阶层,甚至沦为贱民!
贱民位于四种姓之下,又称为“不可接触者”,其人身权利是连牲畜都不如,不被当作人看待,打个比方,婆罗门是大神的嘴、刹帝利是大神的双臂,吠舍与首陀罗分属大神的腿脚,则贱民就是大神拉出的屎了!
这种规定下,低种姓的人见到高种姓的人过路得避道,低头,不敢冲撞。
所以当那些吠舍与首陀罗为主的阿三们见到东南军大规模地冲来时,不由得魂飞魄散,手酥脚软,都不敢打了!
华人的皮肤白啊!
华人虽是黄色人种,但皮肤比起南印度的婆罗门还要白,有许多到达印度的华人女子,肤白貌美,甚至被视为女神,成为三哥的梦中情人。
在印度看一个人种姓高低,往往从肤色里分辩出来。
皮肤越白,种姓越高,当阿三兵见到一大群“刹帝利”向他们凶猛地扑来时,阿三骨子里的自卑、对于高种姓的畏惧是与生俱来,哪敢对战。
但又不想坐以待,被“刹帝利”白白地杀掉,唯有逃跑。
尽管他们队伍中间也有不少的刹帝利,在那里厉声阻止,又骂又鞭的,却根本没法止住阿三们逃跑的脚步,最后,连他们也逃了。
已方刹帝利都跑了,敌人是多么强大的啊,阿三们跑得更欢了,重新演绎出其疾如风的场面来,把什么东西都掉个精光,飞快地跑远,东南军望尘莫及,感觉到连自己的子弹都追不上他们!
看到前线部队在隘口那里一窝蜂地往后跑,三将军沃尔马将军巴尔将军潘迪特将军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巴尔手往后摸一摸自家贵臀,想起奥朗则布冷厉的眼睛,不禁一阵哆嗦!
此时阵营全都乱了,又近天黑,等整顿好队伍时已经不堪再战,三将军唯有下令收兵回营。
他们与其他高级军官垂头丧气到后军去见二王子奥朗则布,奥朗则布面沉如水,大发雷霆,足有十分钟之久。
挡在当面的东南军不过上万,已军足足十万,还打不下来,安有是理!
奥朗则布脾气温和,讲究风度,现在也hold不住了。
想想就有气,正主儿都没有见上面,打来打去都打不下来,损兵折将,浪费时间,很可能误了自家大事。
奥朗则布不客气下令拿下三将军,每人赠上三十皮鞭!
众目睽睽下就那么地痛打起来,打得他们旧伤没去,新伤又来,pp都被打烂了。
唉,这碗饭真不好吃!
当着王子的面前行刑,还是绿绿执鞭,下手没个留情。
他们不顾体面地呻吟出声,面子丢尽。
打毕后,三将军已经痛到不能自行站立,各由两个士兵扶着站在帐内听候处理。
“明天!”奥朗则布恼怒无比地竖起一根手指头道:“明天你们再不拿下前面隘口,本王就将你们降为士兵!”
知道阿三是什么货色,想的是找人替换他们会更令他失望,奥朗则布一直给予他们机会,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吓!
三将军离开王子金帐,回到自家军帐内,把高级军官们都召集起来,三将军趴在榻上与他们见面。
众人见着他们的惨样,不由得面面相觑。
巴尔将军有气无力地道:“我也不多说了,明天要是傍晚前拿不下前方隘口,你们会比我们更惨,相信我们吧!”
话中威胁的意思显露无遗,这下麻烦大了!
于是,阿三们作了认真的准备,约定天一亮就吃早餐,吃过早餐就出队,部队轮番出击,计划周详,严明军纪……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在军中鼓励士气,先登隘口者有重赏,敢后退者……除了当场惩罚,还将被降级。
这里的降级不是降军职,而是阶级,即有可能从吠舍与首陀罗降为贱民!
是夜,前方隘口东南军的军营里灯火通明,刁斗按时打响,士兵巡逻,还有一些人在做着维护工作。
而在阿三军营里则较晚才睡下,点起了火把,官兵们按部集中,军官们在传达上级军令,严令明天谁都不能缺席做孬种,军官们更是一个个地当众表态明天要英勇作战。
楼歪了,剧本拿错了,仿如东南军战前表决心那样,阿三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
没办法,屁股开花的威胁下,谁都不想尝试那滋味。
军官们更恐吓士兵们道如果胆敢逃跑,必定严惩不贷。
“死也要死在敌人的阵地上!”军官严厉地道。
“可是,那些华人老爷都是大人啊(刹帝利)!”一位老兵怯生生地道。
“他们根本不是大人!”军官吼叫道:“他们是敌人!”
环顾四周的士兵,军官强调道:“他们并不信奉真神,他们不是大人!”
老兵则低声道:“可是,大人就是大人!”
一想到自己要向那些大人们开战,万一伤到他们,来世可就要成为贱民,许多士兵当晚就睡不着觉,唯有向自己的神祈祷明天别对上他们。
尽管军官们再三声明说华人不是刹帝利,要一时片刻哪能扭转这种看法,要知道战前华人在印度就是牛b哄哄的,所到之处皆归属于刹帝利阶级,真要惹上他们,连婆罗门都敢捉起来!
怀着一颗颗忐忑不安的心,士兵们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天色蒙蒙亮,军营里的号角声叫醒了他们,精神不振地爬起来,洗漱什么的,排队拿取饼子,打水,打点自己少得可怜的装备,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军官们叫骂着,拿皮鞭抽打士兵,让他们集队。
哪怕是站得规规矩矩的士兵也挨揍,军官们只是在展示自己威风。
好不容易才把队伍集合,然后出营,军官们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整顿队伍,让士兵们拿出象样的阵势向着隘口开进,决心好好地打上一仗,不论那些华人是什么人,都要把他们拼下去,让他们知道厉害!
行进的路上,都是振臂高呼宗教口号的部队,声音此起彼落,气氛热烈无比。
“报!”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是前锋尖兵!
以往阿三军都不注重尖兵,前进时不清场,没有侦察,吃的苦头多,也就重视起来。
尖兵脸色严肃,看上去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很快地,大军上上下下都知道消息了。
前面隘口空无一人,东南军撤离了!
阿三们在风中凌乱,就在他们想好好地打上一仗时,敌人消失了!
第1444节 三将军备战
且说阿三们似乎用力一拳打在空气中,结果自伤,一时间都有点茫茫然,一场辛苦为谁忙!
卧在有顶盖的榻上被士兵们抬着前进的三位阿三将军则感受到华人深深的恶意,明明昨天他们已经弹药用光,没有了弹药,这些高贵的华人硬撑着昨天不退!
无论是沃尔马将军、巴尔将军与潘迪特将军心中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华人知道自己立了军令状,所以他们顶着不走想让我们挨打?!”
“想想华人不会这么无聊,或许是我们想多了。”他们自个儿安慰自己道。
孰料华人将军郝摇旗就是这么地心地黑暗,他知道阿三将军们挨打屁股的消息,就下令部队坚持打上三天,让阿三将军们的屁股与皮鞭有上亲密的接触。
昨夜里郝摇旗的主力部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撤离了隘口,留下少量人手在那里迷惑敌人,当天明时,他们也撤退了。
就这样,郝摇旗坚守隘口直到火药用尽,华人部队损失得微乎其微,不到一百人战死,而皇协军死了一千多人而已。
造成的损失是敌人死掉了五万人,本来不应该死那么多的,事实上有近乎二万人是伤员,伤势发作要了他们的命,死在自己的军营里。
这样死得好,否则五万多人死在隘口附近,臭都臭死了。
东南军则补给充足,他们带来了不少医药,伤员都得到妥善处理,也包括了阿三。
事实上,东南军做事非常公道,奖罚分明,同时不放弃伤员,即使是皇协军中也有华人军医,他们秉承着领袖的教导“医者父母心”为已军中的阿三提供力所能及的医疗,阿三们感觉到华人上级关心他们,是以士气始终高昂,也无人叛逃。
大家是敲着得胜鼓返回东阳地区,受到了颜煜的亲迎,这位王子殿下感谢他们的努力,为已军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把东阳山区改造成为一个可怕的堡垒。
拿下了隘口,顺着大道行军的阿三军队停止了脚步,敬畏地看着前方林立的堡垒。
堡垒占地面积大,气势宏伟。一道接一道的厚垒上站满了人,还有一条接一条的深沟,有的厚垒达到五米高,依托山势,显得异常险峻,很难爬上去,沟深更不知底。
所有的阿三们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样的堡垒去攻打的话,得用多少人命去填?
金旗展动,奥朗则布亲临前线视察,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不由得脸沉似水。
他表面呆板,脑袋转个不停,紧张地思考着对策。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急攻,集中兵力猛烈进攻,以最快的时间拿下敌营,当然损失可能也是海量的。二是围攻,步步紧迫,但不死战,好处是可以节省军力消耗,此地毕竟是莫卧儿帝国的土地,本土作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优势,无论是补给和兵员都不成问题。
如果不是德里!
奥朗则布心中叹息着,他必须以最快速度返回德里,控制那里的局势,而且要以胜利统帅的身份,最终夺取帝国政权。
他的脸色徒然变冷,声音象是从冷风中吹过一样道:“沃尔马将军、巴尔将军与潘迪特将军!”
“是的!殿下!”三位被士兵搀扶着的阿三将军一起鞠躬道。
“给你们三天时间准备,第四天开始攻打堡垒,四天打下堡垒,每天都要向本王汇报!”奥朗则布说完,一振衣袖,大步离开。
“恭送殿下!”诸将领深深鞠身道,心中盘算着如何打下这座可怕的堡垒。
王子殿下没说如果四天攻不下堡垒时结果会怎么样,想来不会太妙,将领们为了避免最坏的结果,就得努力攻破敌人堡垒。
……
三位阿三将军勤奋起来,他们不顾及尚未完全复原的身体,催促着军队做好攻坚的准备。
他们作了分工,巴尔将军主要是找寻人员、粮草与物资,而沃尔马将军负责打造装备还有营地建设,至于潘迪特将军则负责整队与训练部队。
巴尔将军派出了大量人手出动到附近城镇山村搜刮,不久后,人员、粮草物资源源不断地到来,军营在迅速地扩大。
沃尔马将军则打造攻坚械,主要有长梯,还有挡弹车。
长梯用于过壕沟和爬墙,挡弹车实际上就是一辆辆的手推车,上面放了木头与树藤,用来抵挡东南这的弹丸。
东南军的火器厉害,沃尔马将军想想后还是得做得什么,他让巴尔将军大量搜集皮革用做皮甲,尽可能地给官兵们加上装甲。
还准备了大量的盾牌,没有更多的铁制兵器,那就砍伐木头,削尖了用作长矛,尽可能地不让士兵赤手空拳上阵。
不得不说战争就是一种催化剂,哪怕是有世的阿三,也大大地改变了自己那种“你有火枪,我有神”的观念,当然他们也不是不信神,而是必须做更充足的准备。
至于潘迪特将军则编组军队,是训练军队的协同作战能力,找来的阿三素质很差,他得以拖牛上树的精神去肝活。
沿敌人堡垒边垒起长围,用来保护自己还有限制敌人的出入,此乃常态。
还没开打,潘迪特将军派出部队及送来的民工,开始了填沟壑的工作。
进攻前先把阻路的沟壑给填平,这样进攻部队就能够畅通无阻,因此当他们开展这项工作时,让守卫的东南军大吃一惊。
没有火力压制和弓箭掩护,就那么地让民工推着装满泥土的小车和背着泥土麻袋冲到壕沟边倒土,受到了东南军火枪和火炮打击,一个接一个,一批接一批地倒下,倒下的人无论死活,也被扔进了壕沟里……这,就是填沟壑!
从望远镜里看着阿三们不断地倒下,颜煜感慨地道:“我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样的填沟壑方式!”
东南国是个移民国家,人口多来自遥远的陆上中华,成本高企,非常珍惜人命,哪象这里人命似草。
张家玉温和地道:“世上无奇不有,印度是个人上亿的地方,人命不值钱!”
“再不值钱,也不应这样死去啊!”颜煜很看不惯地道。
“这就是有人说印度实际上是一千万人和九千万牲畜呆在一起的地方,牲畜当然不值钱!”张家玉解释道。
“只怕那些人,连牲畜都不如哩!”颜煜手指着城下望碌着的阿三道。
第1445节 硬刚(一)
颜煜说得一点没错,正在从事着高危填沟壑工作的是阿三的贱民。
既然有贱民,为什么不用呢
牲畜比贱民的命运要好,至少高种姓不会计较与它们路上相遇,心情好时还会拍拍它们的脑袋,见着神牛更是恭敬。
而贱民,甚至踩到高种姓人士的影子都有罪!
他们在今生今世受尽折辱,只期待着来世有个好的出身。
如今被驱赶着上前填沟壑,没有掩护,没有装甲护体,在东南军的枪炮下死去,有如风中之烛,转眼即逝。
东南军的射击精准无比,毫不留情,准确射杀那些贱民,每一轮射击都有几百贱民死伤,然后他们的尸体?身体?被后续者也扔进了壕沟里,加快了壕沟填平的速度。
哪怕他们的命运非常悲惨,照杀不误,因为他们是敌人!
观察情况的颜煜深为同情那些人,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些沉默上前送死的人,当中有少年、青年与老年人。
没人反抗,没有哭喊,只有默默地死去!
王子的心中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在东南国,人口是第一要素,王国对于每一个人都非常重视,无论他们男女,为了杜绝王国中杀女婴现象,制定严厉的法律去制止那些行为,同时还给女孩子发国家嫁妆,即嫁妆林,按不同地方发给土地,在金山省,是一个女孩子发给三十亩土地,这份土地将伴随她们终身,当然不会是很好的土地,可土地就是土地!
为国民提供完善的救济、医疗与教育保障,如果辖内有百姓非正常死亡,官员就要担上很大的风险。
在古代中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王朝象东南国那样对百姓是如此的关照,从来没有过。
所以在颜煜的王子教育中,他很明白“以人为本”的概念,对于民众有极大的尊重。
但在印度,他见识印度的社会是何等的荒诞,在堡垒的下方又看到了新的一幕。
张家玉脸色严峻,他担心敌人将与我军针锋相对,采取的是“你有火枪,我有胸膛”的策略,怕的是敌人人多势众,我军弹药用光,真要是死拼,就算胜利,也是惨胜。
因此他下令部队节约子弹,对官兵们道:“不要浪费子弹,如果开枪的时候,都要让敌人的家庭出现孤儿、眼泪与哭泣!”
他的顾虑一点没错!
莫卧儿帝国这边的三位将军沃尔马、巴尔、潘迪特大集阿三,兵力源源不断地注进东阳堡垒下的平原里,一眼望过去,如汪洋大海一般,望之令人生畏。
人数之多,哪怕是再乐观的东南军脸上也失去了笑容。
不算他们的战斗力如何,就算是一只只的猪,让你去宰也得花费很多时间,更何况是足足十五万头“猪”呢!
公元十七世纪的印度是世界上第二大人口密集地,不缺炮灰。
比起预定时间少了一天,此时他们的填沟壑与长围都没完成,甚至在日出之前,莫卧儿帝国的阿三们就迫不及待向东阳堡垒发动了大规模进攻。
他们首先敬神,求得神灵的保佑。
看到阿三们大搞宗教事务,跳大神和唱颂辞,东南军也算大开眼界了。
随着参差不齐的呐喊,大量的阿三潮水般地涌向东阳堡垒。
“开火!”东南军军官们喝令道。
火炮轰鸣,轰出大片铁砂、石砾,那是由于铁砂不够就直接塞进了石子,炸得阿三们象在田地里被收割的庄稼般被撂倒。
但相对于他们漫山遍野的数量,这些杀伤显然只是杯水车薪,似乎阻不到。
阿三们在迫近,东南军火枪打响、炸弹投掷,一下子让阿三的进攻挫折了一下,随即当东南军装填时,他们如弹簧反弹般涌来,由于方才的阻滞,人数更多。
东南军的火炮以高速完成装填,再度打响,让阿三们的战线停止,随即扑到了堡垒的下方,开始竖起了梯子!
以颜煜的目光看来,我方的火力攻击似乎没给敌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就已经让敌人顺利地攻到堡垒边了。
他们人数太多了,这座堡垒真有可能被敌人攻下来的,想清楚此节,颜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到下方人头满满入目,充斥了自己的眼瞳,他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震颤,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他完全体会到了战争的残,他不是地位尊贵的王子,他只是战争中的一分子,他对战争最有价值的贡献,唯有自己的生命。
热血上涌,挥舞着战刀,他厉声大吼道:“杀敌!”
亲自上阵挥刀,抢上前去,砍杀了一名探出头来的敌人。
随即被卫兵们拖着退到战线后方,张家玉不客气告诉他道:“殿下,等守不住的时候,你再去战斗吧!如果你早早战死,哪怕打赢了,都没有意义!”
“好,好!”颜煜喃喃地道,拿起一杆火枪,向着敌人扣动板机。
虽然是开枪,但他始终坚持在一线上,让官兵们看到他。
东南军以皇协军挡在最前线,以华人守在后面开枪,结果皇协军遭遇了最大的挑战。
“为神而战!”一名皇协军军官高吼道,所有的皇协军慨然相应:“为神而战!”
他们的神就是毗湿奴转世的卡尔金大神,正是东南国国王颜常武,就那么地高呼着这句口号,皇协军义无反顾地与敌人硬肝,敌人在军官们的驱动下表现出了悍不畏死的疯狂,他们嘶吼着,要将这些皇协军吞没。
三将军断然下令只要一天打不下敌营,那每天就体罚五分之一的军官,绝不客气。
他们急红眼了,如果这几天内拿不下敌营,三将军会被撤职查办,一撸到底,绝不宽贷。
更可怕的是,奥朗则布祭出了降级**,三将军从刹帝利被打成贱民!
为了逃避可怕的结局,阿三们狗急跳墙,一反常态地猛打猛冲。
而皇协军用尽一切力量,拿刀砍用矛捅,将敌人打下去,杀下去。
堡垒的墙边瞬间染红,尸体堆积到一些地方不用梯子就可以直接爬上去了!
第1446节 硬刚(二)
不得不说皇协军的作用,个个都是好汉,堪称是打出了军威!
这些由华人指挥的阿三们在血肉横飞的战斗中无人后退,死死地顶在了最前线,有力地支撑住战线,方便华人开枪打炮。
跟随东南军从海边出发的皇协军是火枪兵,其余沿途征兵的皇协军使用冷兵器作战,与冲上来的莫卧儿阿三胶着在一起,大家拔刀相向,白刃肉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么杀,要么被杀!
双方都没有选择,没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干倒对方,谁就能走出去!几千人厮杀在一起,双方都杀红了眼!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而在皇协军的后面,火枪兵则拼命开火。
为了确保堡垒安全,东南军把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颜煜下令所有能动的华人都拿起枪来,文书、炊事员、轻伤员、民夫统统组织起来,他身边只有一个警卫班,所有的华人都在开枪射击,开炮或者扔炸弹。
随军从征的有一万华人民夫,实际上他们都是民兵,也有良好的战争素质,他们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或用火枪开枪或者拼杀,涌现出大量的英雄事迹。
至于东南军更不用说,他们沉着的打击敌人,哪怕看到敌人重兵来攻也没有慌张,以高速度地装填,准确地将子弹射向敌人,敌人实在太多了,近距离内近距离开枪怎么都有,再差的人也变成了神枪手!
在战斗的历程中他们也经受住严峻的考验,首先是心灵上的冲击。
敌人太多了!
他们出动的时候,让守军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最初是顺着风声传来的乐声和急剧的鼓声,然后一片片旗帜出现在高地上,之后就是五花八门,穿着花花绿绿的士兵们,很少人穿甲,都穿着自己的民族服装,绝大部分人都没穿鞋子,兵器也不好,许多人都是木制兵器,但不容忽视。
在他们的头上,莫卧儿帝国的军旗在猎猎随风招扬,兵器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东南军官兵们震惊地注视着这一切,许多人回忆:
“他们的人数是如此多,队形是如此密集,从我们所在的地方看去,他们就想一整片从山上倾斜下来的泥石流,沿途吞噬着一切。”
“他们经过的地方,你根本看不到地面上的东西,好象整个大地都是一片斑斓!”
“妈祖在上!壮观!壮观!他们简直不是去打仗而在参加一个大型演出,这个景象我有史难忘,有幸参加这场战斗,真是没白活。”
最后说这话的是东南军中的年轻人,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跃跃欲试,大言不惭。
而东南军的军官们则绷紧了脸,看出对方是想硬肝他们了,遂行你有枪炮,有我胸膛,看你的火药多,还是我的鲜血多!
阿三们的进攻非常骁勇,进攻前甚至没做弓箭压制与火力掩护,就那么地冲了上来。
首当其冲就是经受炮击,上午的7点10分,东南军炮兵陈安民中尉指挥的两门12磅行军炮打响了东阳战役的第一炮,他后来回忆:
“他们的队形是这样密集,我是不可能脱靶的。”
此话后来就成为了这次战役的名言之一。
先行发射实心弹,贯穿了密集的队伍中,就像一个大铁锤硬生生地在一面墙壁上砸出了一个大口子,在炮弹通过的地方,血肉横飞!鲜血,脑浆,碎裂的肢体飞溅在四周的人的身上,同时传入耳中的是伤者的惨叫声。
立刻阿三的军官们厉声下令“填上这个口子!不要停!前进!”
军官们受到严令,绝不能后退一步,否则就执行“什杀令”!
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命令就是在每十个逃兵包括军官在内抽一个人出来,执行军法,砍头!
抽到谁谁倒霉,但能有效地制约逃兵,比起直接了当地杀光逃兵既人道,又有不确定,在确定之前,对于逃兵们的煎熬可想而知。
莫卧儿帝国也有炮,不同于东南军的行军炮具有高机动性,莫卧儿人的火炮笨拙无比,还在路上运输着。
两门大炮以最快速度装弹,发射!
不久,堡垒两边山头的大炮打响了,然后主阵地上的大炮也加入了进来,这些大炮发射的是霰弹,在人群上空爆炸的炮弹将致命的弹片洒向人群,造成了大块大块的缺口。
莫卧儿阿三们以坚毅地意志够默默忍受伤亡,他们不能停下来,这样会延长暴露在敌人火力下的时间,他们拼命地奔跑,身子略微向前倾,就象是在迎着风雨行走一样。
炮兵陈安兵中尉下令他的火炮也换上了霰弹,即使是大量的弹丸打入敌军队伍时,给人一种“投石入海”的感觉,中弹处裂开的口子几乎是立刻被重新填满,每当某个军旗的旗手被打倒,立刻他身边的人会捡起旗帜,继续挥舞着带领同伴们前进!
每面军旗都有三个人,随倒随补,阿三们虽拙,也知道军旗的作用。
东南军的火枪猛烈地开火,成排地撂倒了阿三们,黑火药炸弹掷出,成片地炸翻他们在地。
正如陈安民中尉的名言“投石入海”,火力也被他们的人力所天噬,他们直薄城下,搭起了梯子,蜂拥而上。
守在堡垒边上的皇协军挥刀猛砍,兵器、装甲、训练水平与战斗素养无不差劣的莫卧儿阿三们就象割草般地被砍倒掉地。
大家同为阿三,皇协军阿三中从海边出发的部队也算是正规军,受过良好的训练,而新加入的阿三则在每次宿营时都接受训练,知晓如何杀敌,再不断地练习,战斗水平明显地比莫卧儿阿三们高出一筹。
那又如何!
莫卧儿阿三们就是给你杀,杀吧杀吧,看你的刀快还是我们的的人头多!
对于东南军的心灵冲击够大,你打多少枪炮,杀多少人,敌人似乎不见减少,源源不断地送上门来,许多阿三不会打仗,甚至挡格都不会,就那么白白地死掉了。
可是死掉一个就补上两件,要不是东南军意志坚定,几乎都要气馁了!
第1447节 硬刚(三)
东南军每个人都知道形势严峻,谁都全身心地投入到消灭敌人的战斗中,无论是谁,都在努力地肝着!
死战!
绝不当逃兵的理念贯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连皇协军阿三也是如此。
这次战斗皇协军阿三挥舞着大刀片砍杀同族,杀到刀片上锯齿连连也照样砍杀,让华人军官们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嘿,大个子,你换一把刀,地上有敌人掉落的弯刀,捡一把来用!
那些阿三才如梦初醒,更换了兵器。
换作是华人,头脑灵活,早就换下不合用的兵器,更好地杀伤敌人。
双方杀成一团,东南军中群英毕现,大显身手!
皇协军阿三拉什纳辛,身强力壮,全身都是精肉,锻炼得非常好,刹帝利出身,手执锋利的双朴刀,身披重铠---本来没那么好的装备,他自行购置,用起来非常好用,被他有如一部“除草机”一般,所过之处,尽是一片残肢断臂,血污无限。
东南国民兵韩立起,用一把自购的线膛枪,只要被他瞄上的,无一不中,而且他射速快,别人打两颗子弹的同时他已经打出了三颗,他与几名神枪手组成了一条狙击线,在他们当面迎敌的范围内,敌人好象蔫了一般,因为他们的长官与勇士都被韩立起射杀。
没有长官,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让东南军这片地区相对安逸。
炮兵陈安兵中尉坚决地与他的大炮在一起,用一种“大炮上刺刀”的精神近距离向敌人发射霰弹炮,看着成堆的敌人一打一大片,如此对敌人威胁极大,敌人调来了弓箭队---总算派出来了,以前他们进攻都不用掩护,弓箭手向陈中尉所在地区实行无差别攻击,连冲上墙头的阿三们也都不放过,陈中尉中了一箭,却轻伤不下火线,略微包扎一下,火炮继续打响。
这门12磅炮摆在最前线,炮管都打红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死在他的炮下。
战后,这三位勇士都得到了特等近战突击勋章,表彰会上,其他人见到陈安兵中尉得这样勋章都十分的诧异,因为炮兵应该在后方开炮,哪用近战?
军官把他的事迹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炮兵当步兵来用了,难怪得近战突击勋章。
当然,最厉害的还是军中大将,郝摇旗一如既往,守在最前线,如同灭火队员一般,哪里危急就杀到哪里,到达就是一轮狂杀,杀得腥风血雨,敌人就此止步。
郝摇旗是那种力战型的战将,双持宝刀,杀人如麻,效率很高,他的存在有力地稳定了战线。
莫卧儿阿三将军们集中了大量军队突击,他们一拥而上,高喊着宗教口号冲向了敌人,可是东南军不仅士气十足,而且还占有绝对的地理优势,此地易守难攻,南方军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流出的血汇聚成潭,他们打下了三道山岭,进攻态势用尽,损失惨重,让自己元气大伤,又累又饿,无力再向前推进。
反过来看东南军,虽然皇协军已经很疲劳了,但华人却很精神,他们主要是开枪,体力消耗很小,而且他们还有“零食”!
东南军没缺过吃的,带出来的食物虽然吃光,但他们的米面不缺,而且还弄了一批果干,就是抢劫德里的,发给大家当零食。
这一天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左右,对于莫卧儿阿三们是很少见的,看来将军们急红了眼,他们不断地增援,军队堆积在一起无法退下,此时的战斗已经不是由阿三们说了算,他们已经被东南军拖入了战争的泥潭,他们要是退的话,就极有可能会被东南军反杀,成大溃之势。
所以只能不计后果的向这片山岭进行增援,而最终的结果则是入黑后,东南军放弃了这片山岭转而向后退去。
那里,还有一道道的关隘等着阿三们攻坚。
阿三们攻打下了这片山岭,可是他们成功了吗?答案是否定的,虽然他们攻打下了这一片山岭,可是如此惨烈的人员伤亡,是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他们损失了足足一万三千人,而东南军死伤的不到一千三。
这样的一个战损比例在战斗当中着实可笑,牺牲这么多人,着实不值。或许这一个山岭,真的有战略意义,可是当牺牲了这么多人之后,这样的战略意义对于阿三们来说有多大呢?
第一天的战斗就如此的残酷,整个山坡上都布满了尸体,山坡上的花草树木全部被猛烈的炮火覆盖此时,此地已然成为炼狱,空气中漂浮着植物烧焦的气味以及人类尸体的臭味。
第二天蒙蒙响时,两发实心弹呼啸而来,在莫卧儿阿三队列的前方着地,反弹而起,一下子就打倒了五名阿三,让他们惨嚎不已。
就这样,炮声与惨叫声引发了新的战事,东南军气势汹汹地反攻,打头的是皇协军,倏然间变成了华人冲锋,他们像一团烈火似的穿过山岭前进,闪电般地杀到了阿三们的面前。
见到又是一群肤色较白的“刹帝利”杀来,速度、气势惊人,莫卧儿阿三们习惯性地膝盖一软,手底哪能硬朗,结果是一触即溃。
明知对方不是刹帝利,可是一见到他们,阿三们就止不住地心慌,有的人甚至已经跪下来了!
尽管他们的军官又鞭又骂,却无法制止士兵们不顾一切地往后奔逃,在后方的将军们气得大骂,只能万分无奈地看着东南军复夺之前丢失的战线。
他们打了一天才打下那片地区,东南军不到半小时就夺了回来。
溃败的阿三们是如此之多,让将军们用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把他们给重新编组,再次发动进攻。
此时东南军的枪炮俱备,防御严密,莫卧儿巴尔将军狠下心来,亲自上阵督战,在他的鞭策下,阿三们发动了几次勇猛的进攻,再度攻破多道山岭,战场态势有利于阿三,可是就在胜利在望的时候,东南军来了一个反冲锋,再度将阿三们打了山岭,且防御工事再次加强,老巴尔将军的取胜愿望成为梦中泡影,一戳即破。
“给我进攻,进攻!”巴尔将军骑一匹白马,亲临前线督战,他有一大票亲卫用盾牌遮掩保护着他,初时还是很有效,保护他非常妥当。
在他的押阵下,进攻有所起色。
可是,阿三们能够长期坚持不懈做一件事就不是阿三了,见到一直没事,阿三中就有人懈怠了,有人偷懒了,盾阵出现漏洞。
枪声响起,巴尔将军一头栽倒在地上。
亲卫们慌忙地去扶他,一看,右额角上多了一洞,竟是被爆头了!
第1448节 硬刚(四)
巴尔将军,莫卧儿帝国的宿将,深得军心,之前犯过错误,却始终没被废黜。
他的阵亡影响不小,让莫卧儿阿三士气低落,下午还在打仗,可士兵们根本不知道在打什么,前面在打着,后面的官兵居然站着不动!
他们走神、拜神,无心作战。
巴尔将军这样的战神都死了,他们能顶得了什么用,干脆大家放羊。
明明有大量的兵力,可是前线军官们却发现兵力是捉襟见肘,想找人来时不够,局部战斗竟形成了东南军多打少的局面,果然很阿三!
阿三的怪事、糗事多得很,连自己人都没了信心,
这样的战斗还怎么打,沃尔马将军和潘迪特将军起初以为已方人多,能够做掉东南军,岂料打起来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天战斗在下午四点多就停止了,莫卧儿阿三陆续撤退,与昨天战事相比,那是虎头蛇尾。
奥朗则布王子亲临军营,出席巴尔将军的葬礼,给足了阿三们面子。
但接下来在军帐内的议事中,他的和睦荡然无存,首先把巴尔将军的部队拆分,给另外两个将军一人一半。
再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天,本王只给你们一天!”
对于今天的战斗,他自有耳目,呈报给他,他已经沉不住气了。
在他看来,三哥们是战5渣,数量庞大却战力低劣,让他们再打多十天,也打不下来,不如自己来肝。
不仅不给机会,他还威胁沃尔马将军和潘迪特将军道:“你们分开来打,看谁的表现好,本王就让他来当主将!”
之前三将军平等,现在他表示将要提拨一个将军当最高指挥官,激发他们的好胜心,看看能否把东南军的阵地给打下来。
岂能为人之后,于是,二位将军当晚又开始动员,在各自军队中来了一轮封官许诺以及威胁,再编组队伍,忙到非常晚。
第三天太阳照样升起,战斗很快就白热化。
分开来,沃尔马将军从南攻北,而潘迪特将军则东攻西,同时发动进攻。
此时的阿三沃尔马将军已经明白自己必须胜利,否则变成潘迪特将军部下太丢脸了。
只要不在宗教上挑逗他们,阿三们生性平和,能够让沃尔马将军狗急跳墙,看来奥朗则布给他的压力不小。
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取得战斗的胜利,所以他决定破釜沉舟,他集结了三万五千兵,将这些人分成七个方阵,每方阵五千人,取名为军团,让七个军团长上来抽签,决定谁先谁后。
沃尔马将军决心与东南军决一死战,他对军团长们道:“二个二个军团上,打完二个再上二个,后退者斩!”
沃尔马将军亲自击鼓进军,随着号声,阿三们发动了疯狂的进攻,然后被东南军扼住脖子狠肝。
阿三们一群又一群的如麦子般,被东南军似死神镰刀的枪炮收割走了生命,成批成批的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即使是他们越过了由东南军编织的炮火死亡线,冲到了堡垒边,搭起了梯子爬上去,可是这毫无作用,因为对战的皇协军的精力旺盛,斗志昂扬,一次又一次地将莫卧儿阿三们打了下去。
两个军团在中午时打光光,随即派又二个军团攻上去,这次更加不堪,干脆磨起了洋工,他们想挨到天黑,一般地,天黑时即使是眼力好的东南军也不轻易开战。
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再无斗志,此时的沃尔马将军,面如死灰,他已经明白并且接受了自己失败的结局。
但很快地,他的脸色回复了一点气血,原来潘迪特将军那边也不顺利!
与其他部队相比,潘迪特将军麾下的装备更好,主要是他喝兵血较少,舍得给他的部队添加兵器与护具,他有五千全装甲部队,虽然大部分是皮甲,还有一些铁甲,好过其他将军,也让沃尔马将军底气不足。
岂料潘迪特将军也碰了个头破血流!
他先用轻型部队开路,让他们消耗东南军的弹药后,一直肝到中午,才派出了他的装甲部队,冲到了堡垒上,更多的阿三陆续涌上来了,军官都在墙头,阿三将士们十分勇猛。
“铛铛!叮哐……”周围除了喊声,全是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声音仿佛组成了一场粗矿而残酷的音乐。
这是穿着铁甲的莫卧儿阿三们与同样穿着铁甲的东南军在硬肝!
呐喊声中,如潮的阿三们凭借人数争先恐后地奔来、一水持着明晃晃弯刀的阵仗看起来欲将东南军剁成肉泥!
他们打败了疲惫不堪的皇协军,那就东南军顶上。
东南军一线部队全用枪刺迎敌,后面的瞅准机会开枪。
乱战中一名东南军火枪一摆,便听得一声惨叫,枪刺捅到了头前的阿三胸口,刺进了铁甲,拔出来时鲜血飞溅。
这时两翼的阿三冲至从几面以弯刀乱砍,一个阿三军官还高声叫喊道:“杀掉他们,把他们打下去,重重有赏!”
“叮叮当当”好几把刀砍在了东南军的装甲上,甚至激起一串火星,士兵们大嚷大叫着,挥舞长枪乱捅乱刺。
东南军军人少,没有三头六臂,阿三们人多十分密集,上来以弯刀乱砍,以致于东南军伸长火枪拒敌,但乱战中哪能避开,双方就在城墙上激烈地争夺。
敌人实在够多,十分地顽强---这支部队是给军饷的,在阿三中也是少见,因此士气旺盛,且军事素养较好。
两边疯狂殴打起来。如此群殴,既没有机动也无法展开,和街头巷尾打架似的,阿三们试图突破,东南军力拒之,墙阵内乱斗成一团。
郝摇旗上阵,但他这回也黯然失色,不能速胜,被敌人缠着,他双刀挥舞,刀都换了三把,敌人似乎无休无止。
这批敌人的素质明显高过其他部队,也一直没有派出来战斗,直到关键时刻,潘迪特将军才出动他们。
眼看东南军军势欲颓,危急之时,颜煜进至战场一线参战!
他一手持军刀,一手拿短铳,见敌就开枪,再把枪向后一递,自有人接过来给他一把上了药的火铳,他一直开枪,一直战斗。
当然,许多人护翼着他,确保他的安全。
“为殿下而战!”官兵见到二王子都来了,还有什么说的呢,好吧,狠狠地肝!
东南军士气复振,打到天黑,两边进攻的阿三无奈地退了下去。
沃尔马将军和潘迪特将军因作战不力,都被解除军职,到奥朗则布队伍中伴驾,他们的部队归由副将统领,只留了三万人的精锐,其余都撤退离开。
明天,奥朗则布将亲自上阵!
第1449节 儿子从别人嘴里知道爹
大战过后的夜晚,满天星斗,今夜星光灿烂。
那个年代没有现代化的灯光,所以挂在天幕上的星星显得又大又亮,异常绚丽,让人望之心旷神怡。
煞风景的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和死人的臭气,非常浓郁,令人嗅到而作呕。
颜煜已经视察过军队,看过伤病员,加上白天的紧张战斗,只觉得浑身骨头痛,但他还在坚持上到堡垒去查哨。
看堡垒边上冒着烟火把在黑暗中闪动,有不少人弯着腰走动,那是阿三贱民在收尸。
死的绝大部分是莫卧儿阿三,他们派人过来收尸,这是得到东南军允许的,起初东南军对他们加以警惕,但很快就把警戒的部队削减了一半以上,因为东南军明白到阿三中分工明确,高种姓绝对不会做贱民的活!
他们等级森严,对残民歧视超级,绝对不用担心刹帝利会冒名顶替!
站在营垒上,看着山下的莫卧儿军营星星点点,人声喧哗,那是他们在大规模换防,换上的是绿绿的部队,明天会有一场恶战。
此时颜煜心绪平静,仗打到现在,他也是久经考验的战士了。
无畏无惧,一心杀敌,再论其它。
不过他还是有所感慨,他没想到仗会打得这么大,眼下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夜风吹拂,传来的臭气似乎不那么地可恶。
这,就是战斗的青春!
张家玉也在查哨,来到他的身边,轻责道:“殿下,怎么还不休息?!”
他关切地道:“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战斗!”
颜煜反驳道:“参谋长你也得早点休息,明天的战斗有赖于你!”
两人都笑了,颜煜突发奇想,他问道:“去国万里之遥,我们打下的地盘之多,超过了历朝历代,张参谋长,你跟随我父王一直打到地中海,觉得我父王是怎么想的?”
说起来他也是可怜,虽说是颜常武的儿子,可见面的次数甚至比起将军们还要少,从他有记忆起,父王都在不断地忙碌,在家里坐不定性,忙碌得没完没了,父子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
“我们真的需要那么大的地盘吗?我们怎么能够统治得过来呢?”颜煜心中有深深的疑问。
他的父王夺取了海域无比广阔的东南亚,又得到了资源极其丰富的土澳大陆,这里用到“无比”与“极其”两个词语,此乃大家公认的。
一般而言,得到这么大的地盘简直是妈祖的恩赐,足以退休,作福酬神。
然而颜常武却不满足,他挥师西进,又拿下了斯里兰卡和印度海岸诸城,踏足埃及,从此奥斯曼帝国彻底丢失了非洲的土地,拳头大就是老大,非洲诸国奉东南国为主,恭谨有加,任取予夺。
东南军兵锋直达地中海,在叙利亚与奥斯曼帝国战斗不休,何等的英雄盖世!
现在颜常武还是年富力强时期,足以再打二十年,二十年打下来,可想而知,会不会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看样子他不把欧洲给肝没了他都不会消停。
大家为自家君主自豪无比,而颜煜却有更深层次的思索,因为世界是他的,也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一旦继承这片土地,如何统治得过来?
别人唯恐家中钱少,颜煜却在担心家里地多!
打小起,他与同胞兄弟颜琨就看到父王母后在忙碌不休,父王在家中经常不见踪影,母后几乎全年无休,终日听政和视察,这么大片地盘不操心哪还得了!
两兄弟被母后带在身边,目睹母后的辛劳,颇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甚至两兄弟如此想的:“最好父王母后万寿无疆,别让我们肝活!”
本来地方的统治建立起来后,母后可以偷偷懒,然后接到报告:“我们在西边又增加了一片土地!”
这种的报告是接二连三,于是,东南国女主人伸到一半的懒腰停止,老老实实地坐在御案边听取报告,进行决策,有时忙到年三十晚都在工作。
由于大力发展生产力,物质一年比一年丰富,社会风气有所变化,东南国里的享乐主义在抬头,那就是工作越少越好、钱越多越好,钱不要多,够用就行。
不怪颜煜逃避,他真的想声泪俱下地控述:“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大块的产业!”
海那边大陆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朱和坪,是颜常武与大明公主朱真真所生,将来很有可能继承大明大宝,可是大明,哪比得上东南国的地方大!
这块土地大到可怕,颜煜想到将会花费无数的精力去统治,只怕没一天的停顿,是为东南国“劳模”。
很可能是同胞哥哥颜琨继位,颜煜也难以逃避自己的职责,他严重怀疑可能是颜琨坐镇江山,颜煜负责东奔西走!
不服?
得,换位来当!
颜琨说得很明白:“只要兄弟你一点头,你就是哥!”
他拍着胸膛道:“放心,我们是同胞兄弟,一般人看不出来的!”
颜琨与颜煜相差五分钟出世,结果就要承担起如此巨大的责任,颜琨不想当大哥。
张家玉闻言是弦歌知雅意,微笑地道:“殿下,你的父王的理想就是建立日不落帝国!”
“他要让太阳无论何时都会照在我们华人的土地,在他的土地上,太阳永不落下!”张家玉如是说。
“唉!”颜煜虽说有心理准备,也禁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张家玉同情地看着他,知道这是一项非同小可的挑战!
颜煜幽幽地道:“父王不是人!”
“对!”张家玉立即赞成,他同样心有许多疑问,为什么颜常武所行与诸个王朝大不一样,得到的成功超乎人们想象,他是怎么可能办得到的?
“草木、生命都是短暂的,红颜易逝、人生如梦,我中国从黄河之滨起源,经历了千百年,无数人的开拓才有今天大明的疆域,而陛下自台湾崛起,却不到三十年间,已经统治了诺大的领土,真不可想象,非常人所能及也!”张家玉深为感慨地道。
颜煜连连点头,听张家玉说起他追随颜常武征战之事,讲述前尘往事,张家玉文武双全,说得娓娓动听,听得颜煜只觉得津津有味。
正说着,突然看到敌营灯火亮了起来,人影幢幢,一片喊杀喧嚷声。
郝摇旗去摸敌营!
第1450节 赛甘宁!
敌营新开张,怎能不庆贺!
换作是战五渣的阿三,东南军让出一半的地盘给他们都有信心收复,但对于还没打过交道的绿绿,他们的战斗力如何,得去称量称量他们。
效果非常理想,当东南军突袭绿绿时,大出绿绿们的意料。
以阿三们的混乱程度,你只要去偷营,那是十偷十准,将有取得重大战果。
这个想法别说华人这么想,绿绿也同样这么想,但是东南军一直没有进行夜袭,让人以为他们没有夜袭能力,形成了习惯思维。
当时绿绿与阿三们已经换营成功,也安歇下来,营里灯火基本上熄灭了,只有部分警戒的地方还有光亮。
当一身黑衣的东南军象鬼魂般出现在莫卧儿哨兵面前时,哨兵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揉了揉定睛再看,立即被火枪撂倒。
本来在营垒外有壕沟是必然的,但根本挡不住东南军,人手一袋土,堆积而上,即可通过。
虽说没偷袭绿绿,但是东南军的侦察兵早在深夜到得敌人营垒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清了敌人壕沟的深度,计算多少袋土即可通过。
东南军在多个位置同时投放袋土,顺利地通过了壕沟。
枪声响起。莫卧儿人从梦中惊醒,不由地愣在那里,难以置信华人前来偷营,有人喊道:“华人打过来了!”
接着是轰然巨响,闪光迸现,烟柱在毁灭的光芒中升起。
东南军用猛烈的爆破打开了多处突破口,然后一拥而入。
打头的自然是郝摇旗这等战争狂人,他以前擅长双刀,认为杀人快捷,尤其杀阿三极为快意,现在他改用一种棒槌武器,顶端形状像大号蒜头一般,这玩意儿叫“骨朵”,就是一种钝器,游牧民族中喜欢用它的人不少,策马奔驰,借着马力一骨朵过去,连头都可砸没。
郝摇旗用上它不是凑合,而是看中它的内伤能力,用刀的话,对方装甲如果厚实可以敌住,砍得铁甲多了,再好的刀也会钝。
绿绿的装备好,穿甲者多,郝摇旗就用它来给绿绿一个厉害。
果不其然,当他挥动骨朵时,象闪电一般犀利,重击之下,对方如遭雷轰,全身剧震!
拿着兵器的被他砸飞,被他直接命中的人从口里喷出一口口血箭!
他身披重铠,一般敌人的兵器打过来不能破甲,弓箭与枪弹统统被装甲拦住,所到之处,敌人简直有如被坦克碾压一般,无人可挡他的锋芒,他一路打过去,敌人就一路死来,有的敌人被他砸中身体,堪称是砸扁了。
伴随着郝摇旗行动的还有多位重铠强壮军士,他们拿着火把,为他照亮征途。
郝摇旗是为猛将兄!
又叫郝永忠,初于李自成军中为大旗手,故名为“郝摇旗”。
军中大旗高大沉重,能执大旗随军行动者,无不是力士。
用上骨朵正是称手,发挥出重兵器百分百的威力,最是厉害不过。
郝摇旗招熟力沉,不要命地冲锋在前,打得敌人叫神也没有用,面对的敌人求神保佑,不如求被他速速砸死,否则被他砸中没死,那就是活受罪,手被砸烂,肋骨被打断,身体受内伤,在那个年代,就算不死,医治的手尾很长。
他的副将刘国昌,却走另外一个极端,他最喜欢与郝摇旗配合,让他冲前面拼命,自己在旁边帮忙补漏补刀……“正所谓送死你先去”,此话是郝摇旗嘲笑他的,刘国昌一点都不以为耻,反倒沾沾自喜地道:“除恶必尽,将军你会知道我的用处的!”
“杀啊!”郝摇旗是那种兴奋型战将,越是敌人多越是凶猛,他痛骂着,冲进密集的敌群中急挥骨朵,照头劈脑砸得敌人东倒西歪,不到三分钟就把二十多个敌人尽数打倒在地上。
岂能任你猖獗!
一位身材高大,手执一把宽大厚实弯刀的黑须绿绿冲过来,与郝摇旗面对面地猛肝起来,两人拼了两招,兵器打得火星四溅,绿绿一步没退,棋逢对手的样子。
郝摇旗精神一振,手底加力,再砸多三骨朵,黑绿绿绿已经见巧成拙,穷于应付,动作跟不上来,被郝摇旗奋起一骨朵,打在他的面门。
啊哈,黑须绿绿绿脸面就变了形,往后就倒。
就在这时,黑须绿绿侧后的另一个绿绿端端着一杆短矛照郝摇旗的腹部猛刺上来,那柄短矛,矛尖在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锋芒,貌似很犀利的样子,要是被他刺中的话,就算是重甲,也很有可能刺穿。
此时郝摇旗招式用老,已经来不及招架,就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刘国昌一个箭步上前,挥刀用力下劈,把敌矛砍得下刺,这矛就刺不着郝摇旗了。
刘国昌再顺势横削,对方不得不放手,矛掉地上,那个家伙没了兵器,竟然转身撒马就逃。
逃?!
郝摇旗恨对方想趁人之危,一脚踩到地上矛尖,那矛就翻了过来,变成矛头向敌,他再用脚一挑,长矛弹起,被他用骨朵一敲矛尾巴,短矛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原主。
那人正跑着,眼看就要躲进群绿中,孰料胸口一痛,低头望去,只见一点锋芒在胸前露出!
就此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郝摇旗这一手使得出神入化,让东南军大声喝彩,士气激增,他们手执上了枪刺的火枪,对敌人遂行有条不紊的刺杀。
就算穿了一层甲的绿绿,被他们近战猛力扎中的话,不得直接刺进肠子里?或者来个透心凉?
刺杀敌人,死得惨烈,惨叫声不断响起,简直嘶声裂肺,加上东南军用上冷兵器,砍杀敌人,刀锋和铁甲头盔的金属撞击声、切肉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地分明。
还有拿着双筒喷子、短铳的东南军在后面不断开枪,震耳欲聋,倍增东南军的威势。
绿绿们闻风丧胆,一些绿绿见势不妙,机灵地脚底抹油,开始奔逃,东南军又点燃了他们营里的帐篷,引发更大的混乱。
且说颜煜与张家玉在自家营里观战,但见敌营火光冲天,喊声震地,三道火光,势若三条长蛇在翻江倒海一般,不由得赞叹不已。
颜煜以手加额,庆幸道:“我东南军有此猛将,何忧敌人不破!”
张家玉则见好就收,下令鸣金收兵,出动的东南军遂胜利回营,一清点人数,一千精兵出动,竟是一个不少!
颜煜大喜道:“甘宁百骑劫魏营不过如是!”
三国时,东吴大将甘宁与同僚凌统争锋,他对孙权曰:“宁今夜只带一百人马去劫曹营;若折了一人一骑,也不算功。”
结果甘宁大获成功,他与百人队出战,直达曹营中军,曹操要不是中军有铁页车相连,围得铁桶相似,否则甘宁都有可能杀他。
甘宁只是百人,郝摇旗却是千人不损,他得到一个绰号,就叫做“赛甘宁!”
第1451节 绿绿还行
天明时分,奥朗则布视察军营,见到一片狼藉,不由得脸色铁青!
东南军打了他们出其不意,使得莫卧儿绿绿栽了大跟头,被东南军夜袭,硬生生地杀了一血,尸体到处都是,除了被东南军杀死的,自相践踏,死伤得更多,有的地方人们简直能踩着尸体走过去,到处血迹斑斑,空气中腥味作呕、阴风惨惨。
活着的人垂头丧气,哀号声不断,那是伤员在呻吟。
清点后,死掉的不到二千,重伤轻伤者比二千人更多。
奥朗则布震怒!
死多少人其实对于他这样高位者就是个数字,所不能容忍的是他的面子受损。
由于先前阿三兵败,他连黜阿三两员大将为白板兵,随他的亲兵们一道行动,对他们与阿三兵大加贬斥,冷嘲热讽,说他们阿三不会打仗,战斗能力太差,再多的人都是没用云云……
说起来就是阿三不行,他们绿绿才行。
话音刚落,就挨打脸,打得啪啪作响的脸。
阿三不行,绿绿就行?
尤其东南军夜袭后绿绿们进行战后清点,他们发现一件奇事,那就是没捉到任何一个来犯东南军俘虏,甚至没有发现一具东南军阵亡将士的尸体。
真是神了,夜战中不可能带尸而走,必有遗漏,而没尸体意味着东南军没人战死,更没人俘虏,全身而退!
啧啧!
其他绿绿、阿三犹可,军帐内的将领们明白到是咋一回事,东南军的战力恐怖!
奥朗则布的目光扫向帐内吊车尾的沃尔马将军和潘迪特将军,两人正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地研究帐内土地,脸板板象扑克脸,他们可不敢露出任何丝毫的兴灾乐祸神态。
奥朗则布冷哼一声道:“我军兵多将广,敌人不过略作骚扰,赶快撤退,可见他们心怯,今天本王亲自督战,誓破华人!”
众将鞠躬道:“愿意死战!”
于是奥朗则布分派手下四位大将,各领二万军,一气发动攻击。
哪四将?
乃阿贝德、阿鲁夫、阿得曼与阿巴斯,他们的名字都有阿字译音,后来东南国研究军史的专家就把他们称为“四阿”将军。
四阿将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接到军令后领兵出动,他们首先向神作祈祷,念着祷文,幽远深长,颇具感染力。
东南军还以军歌,他们军歌嘹亮,军人们畅开喉咙,与莫卧儿人比谁的嗓门大,虽然人少过他们,但声音不逊色于他们。
伴随着充满杀气的号角声,莫卧儿人黑压压的如同蚁群,又如层层叠进的巨浪轰然涌动,杀奔东南军的东阳堡垒。
他们的部队是绿绿、阿三各半,绿绿在后面督阵,敢后退的阿三立斩,在死亡阴影笼罩下也象个人样地冲锋。
双方驳火,绿绿用弓箭抛射、用火绳枪射击、扔掷黑火药炸弹,东南军还以枪炮和炸弹,立即让战斗气氛急速攀升到浓烈。
到处都是各种爆炸惨叫呼喊厮杀之声,无论你想叫喊还是求饶都会被淹没其中毫无作用,人如潮水、尘土弥天,烟雾弥漫,无论你是吓得抖还是故作凛然,都无关紧要,你只有一个字“肝”!
你只要不迅速地肝死敌人,敌人就会肝死你。
放眼望去只见人头攒动,无数的兵器的寒芒在人群中闪动,急剧地翻飞升腾的烟柱,加上轰然作响的枪炮声,整片旷野就像一大锅烧开的沸水,人如鱼虾在沸水中拼命地挣扎,上空的灰尘似乎沾上一层血雾,让东边的太阳看起来模糊如一团娇艳的血挂在上面。
不得不说,绿绿的作战能力相当强,他们在阿三肝了一小时后即时投入战斗,让东南军战线承受巨大的压力,死伤是直线上升。
无法避免伤亡,绿绿是以三倍的死伤来换取东南军的死伤,他们以集团进攻的方式向前冲锋与突击,遂行一命换一命的战术,将皇协军杀得凄惨无比,死伤惨烈,要不是华人就在后面,皇协军马上崩阵。
有了华人作支撑,皇协军这才顶住绿绿,倒让绿绿们大为吃惊,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能打的阿三,须知阿三是战五渣,但在华人的领导下,胜过了绿绿那边的阿三,由于他们的迟滞,让绿绿们的死伤也严重增加。
皇协军当肉盾,华人在后面开枪,绿绿们同样被打得血肉横飞,尤其是东南军精准的射击专打军官,连战将阿巴斯头盔中了一枪,没有破甲,也打到晕陀陀,不得不退出战斗,躺在地上三小时才重新站起来。
“杀啊!”绿绿们高呼着宗教口号,不怕牺牲,不顾死伤,哪怕前方东南军火力凶猛,他们纯粹以人命去填,二个小时就死伤万人,但效果显现,多处地方被他们突破了,皇协军战死,华人也战死。
张家玉深知不能让敌人打出上风,立即下令军队用大桶火药夹以零碎抛掷,予敌以重大杀伤,这才堵住了缺口。
火药桶不断爆炸,声势浩大,一团团浓烈的火光从堡垒的下方窜起,混杂的碎石块被掀起十几米高,不知道多大的范围被波及到,一个个莫卧儿人被当场炸的飞起来,肢体残断散落的到处都是。
整条战线上爆炸连连,就像是被敲了一棍子的豆腐块,一个看上去狰狞吓人的伤口在咕嘟嘟冒着浓烟!
接着,堡垒有接二连三的火药桶爆炸,让莫卧儿人的进攻迅速崩溃,绿绿们被灭,阿三逃之夭夭……
奥朗则布绝不承认失败,他再度击鼓进军,死多少人也不足惜!
敢退的阿三被斩,调来更多的阿三充数,连同绿绿,狂冲蜂拥,他们进攻态势凶猛,就连郝摇旗上阵也没能讨得了好,他与敌将阿贝德战成平手,阿贝德比郝摇旗年轻十岁,虽然力气不如郝摇旗,但他身手敏捷,敌住郝摇旗。
其他两将阿鲁夫和阿得曼率军分别从东面和南面进攻,很快就打开了缺口,招致东南军大量火药炸弹攻击,不得不撤下阵去。
当天的战斗激烈程度胜过以前,一天死掉三万人,绿绿就有一万,华人也死伤三千多,是开战以来最大数目,满地都是尸体,有的地方甚至堆到了城墙的一半以上,莫卧儿人不用梯子即可直接上墙。
更麻烦的是,我军火药只余三分之一,而敌人看起来还是无休无止!
一旦火药用光,颜煜只能硬肝,他准备亲自率阵,试图中央突破,肝了奥朗则布。
可是奥朗则布会让他如意?
第1452节 心情如坐过山车
死伤虽众,绿绿们反倒士气高昂,因为他们打出了火,也知道东南军并非无敌。
他们吃好喝好,预备着明早大肝一场。
吃过一次苦,他们在营区外到处点燃篝火,派出强大的巡逻队,防止东南军偷营。
敌既有备,东南军也就不好意思上门作客了,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与敌人一分高下。
一夜无事,天还蒙蒙亮,莫卧儿人起床,忙碌着内务,吃过了早餐,就整理军械,迫不及待地想要攻下东阳堡垒。
天气睛朗,万里无云,看来是个好天气,极有利于开战。
他们列队出阵,千军万马陈于野,铁甲刀枪闪烁着星星寒光。
例牌的晨祷,同样例牌的东南军歌唱,两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感觉到嗓门上压不倒东南军,奥朗则布亲自发表演讲道:“兄弟们,兄弟们!”
他用上了“兄弟们”的字眼儿,在教义上,他与部下都是兄弟,平常是尊卑森严,现在要让兄弟们卖命,那就成了兄弟。
“兄弟们,今天是天赐良机,我们要好好地教训那些异教徒,让他们受到神的惩罚……”奥朗则布说了一大堆,振臂高呼宗教口号,每喊一句,莫卧儿人马中就响起一声呐喊回应。
万军应和,听起来颇有气势。
“今天这场战斗非同小可,传令下去,为领袖而战,为国而战,有我无敌!”颜煜沉声道。
不用颜煜到各处亮嗓门,自有政治军官引领来呼喊口号,千军万马的汉语呐喊声:“领袖而战,为国而战,有我无敌,领袖万岁!万岁……”
东南军的口号,是领袖在前,国在后,没有领袖,就没有国家,此时的领袖,得到民众高度的拥护。
他此时没有登基为帝,国王的称呼弱了,但又不能公开称呼为陛下(他的部下则称呼他为陛下),所以用上独一无二的“领袖”字眼儿。
华人在喊口号,皇协军也跟随一起喊,等待敌人的到来。
一时间鼓号齐鸣,莫卧儿人冲锋,一个接一个的方阵涌动,大股军队从东攻西,自南往北,跑前面的战马越跑越快,象泥石流一样越冲越快,马蹄声滚滚如浪,地上植被在之前的战斗中被破坏殆尽,黄土像烟雾一样在大地上飞扬。
莫卧儿骑兵首先进入射程,堡垒上火光多处同时闪烁,浓烟中,旁边的旗帜也迅速被淹没。
“轰轰轰……”巨大的轰鸣声在火光闪耀之后,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发出了凶悍的怒吼。
声音震动这片古老的土地,华人发出的炮声撕破印度死寂的天空!
一个个飞速的铁球从黄尘中破空而来,越来越低地飞越骑士们的头顶。
“砰!”当中一声沉重的撞击声,铁球撞在干燥的地上,立刻飞跳而起,击打得地上土石俱裂、碎土横飞。
速度很快,一匹战马的马腿被打折,马儿轰然倒地,马上的骑士象皮球般地掉落下地,翻来覆去地掉向前方。
也有的战马炮弹直接命中,两个动能十足的东西撞在一起,皮肉乱溅,鲜血横飞!
人的叫喊,马的嘶鸣,在各处传来。而此时莫卧儿人还在近三百米外,东南军用实心弹轰击他们,不过实心弹意思意思而已,得靠霰弹去杀敌。
而东南军的霰弹不多了,炮兵们紧紧地盯着敌人,他们要将敌人放近来打,以火炮上刺刀的作战姿势尽可能地杀伤敌人。
战马的速度很快,象一阵风已然距离百米。
线膛枪开火!
打得莫卧儿人是人仰马翻,几乎没有放空,甚至看起来许多人同时死去,小挫莫卧儿人的士气一下下。
到处都像是炸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响,那是军用弓箭有力的弦声震动!
莫卧儿人最前面的骑兵放开了缰绳,双腿夹紧马背,上身俯下灵活地随着马的上下左右晃动运动,双手拉开弓弦,“嗖嗖嗖……”迷蒙似的尘雾中,抛射出长梭梭的黑影十分可怕,打在了堡垒城墙上,落在了盾牌上,打得啪啪作响。
骑兵来回奔驰,用弓箭压制城墙,当中有一些神箭手,你只要一露脸,他就是一箭射过来,准确地射中你,命中率相当高。
皇协军惨叫不断,而东南军虽然穿甲,可是弓箭的动能够力,破甲是分分钟的事,所以要小心防护,别逞英雄。
后面的步兵疯狂地迈开了脚步,直达城下,不多时,战场上杀声震天,兵器的锋芒闪光若隐若现,鲜血奔涌而出,人马恍若在血潭里挣扎!
无数的步兵象巨浪一般,似将东阳堡垒给吞没。
东南军使上一切的力量去打击莫卧儿人,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喊杀声震天高,枪炮声则沉稳地加入了战场大合奏中!
只见到处黑烟弥漫,尸体横陈,流出来的鲜血成了紫黑色,一片狼藉。
日头渐高,两边拼命地肝着。
太阳正午,两边都废寝忘食,肝!
大家打红了眼,眼里只有敌人。
奥朗则布用望远镜观战,欣然地道:“我军已经多处突破,敌人的枪炮声缓和,他们没有弹药了!”
“他们只敢胆怯地以枪炮来杀人,都不是男人,没有了弹药,就没有了爪牙,看我们莫卧儿的勇士将他们全部消灭!”奥朗则布一挥手,豪迈地道。
周边是谀词如潮,都赞王子殿下英明神武,他只不过是弹弹手指头,敌人皆灰飞烟灭矣!
正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大家扭头望去,见是本军的哨探,正骑马通过方阵间的窄道,很快就赶到了奥朗则布的指挥台下,那个骑兵从喷着鼻子的马背上下来,他拭着脸上的汗,用力喘了一口气道:“援兵到来!”
援兵?
奥朗则布一问,原来是驻守的兰卡斯城堡的上万锡克军,由苏雷什将军统领,让东南军都过不去,不得不绕道而走。
现他来援,奥朗则布大喜道:“锡克人骁勇善战,苏雷什也是一员名将,他们一来,我军即可攻下敌营!”
他吩咐让他们过来,然后他们过来了,一大堆人闹哄哄地涌来,奥朗则布在高高的指挥台上看得分明,感觉不妥,着人去管制,派出的军官叫道:“来人止步,让苏雷什过来……”
言未绝,弓弦响处,那个军官被箭射中左胸,倒在地中。
锡克人一致亮刀,向着奥朗则布后军猛烈地展开了背刺。
高台上绿绿诸酋看得分明,不仅是锡克人,当中还出现了东南军的旗号,听到了东南军火枪特有的清脆枪声!
奥朗则布又惊又怒,心情有如过坐山车,从胜利直跌失败,只觉得眼前一黑!
第1453节 王子的觉悟
“我们占领了,大殿下!”战列舰上,一名肩扛海军少将军衔的军官向一位很年轻的海军上校报告道,少将首先敬礼。
“很好,我们的陆战队是棒棒的!”上校向少将还礼道。
军队最讲阶级,低级军衔军官要首先向高级军衔的军官致敬,如果不是,就违反军纪!
但是这位上校与众不同,他持有“如朕亲临”的金牌,他的身份太尊贵了。
东南国嫡长子颜琨!
他率领舰队沿着印度西海岸迤逦向东,一路猛烈打击莫卧儿帝国沿海城市,遂行东南国传统业务---海盗,东南国海军就是持牌海盗,一旦开战,一些老舰长堂而皇之地在主桅上挂出了骷髅旗,也就是海盗旗!
进入交战状态,以前一切不合法的行径全都合法,那么就拦截敌方船只,封锁海岸线,洗劫海边城市,他们打劫商船,连渔船都不放过,瓜分抢劫到的财货,所掳获的男女一律卖掉,主要卖到印度、波斯、奥斯曼、黑非洲。
至于攻打城市乡镇村落,甜头更大,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一洗而空,精壮人口都押到船上带走,留下力弱年老的人。
颜琨还真的是大开眼界!
他自十五岁从军,天纵其才,五年就成为少校舰长,很快就成为上校,虽有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优势,他也是非常的努力,他接受了东南军海军严格的军事训练,并考取了舰长执照所有的科目,且都是优秀---他本身很聪明,而且是超级vip用户,别的军官要一个排出动去训练,轮着来上岗,他是单人单船去训练,教官是最好的海军军官,什么都倾曩相传,想不成功都难。
科目、实操都不及真正的战斗,只有在战斗历程中,才知道真正的海上生活是什么!
东南军占据了海边的一座海岛作为基地,那些被俘民众被关押在木栏里,供来自各国各地区的奴隶主进行选购。
印度是个人口大地区,捉到的人多,量大价优,生意兴旺。
漂亮的奴隶被公开拍卖,而一般的奴隶则象牲畜般被出售,奴隶主看他们的身材,掰开口来看牙齿!
尤其是有的一家人被俘,结果被零散卖掉,骨肉分离,哭声震天,场面惨不忍睹。
奴隶们很可怜,与他一起的舰队副司令、海军少将肖长荣看出了王子的不忍,告诉他道:“战争不相信眼泪,真正的海盗让他们更惨!”
“怎么个惨法?”颜琨追问道。
“海盗滥杀无辜!”肖长荣淡淡地道。
颜琨点头,知道肖长荣说得不错。
他看到各式各样的奴隶主,其他的不说,明明东南军与印度、奥斯曼处于交战状态,但照样有大量的印度、奥斯曼奴隶主云集此地,而且东南军保证他们的安全,双方一团和气!
于是颜琨又学到一条了:“没有谁与钱过不去!”
他知道一个名词“坚定的爱国者”,在那些国家里,是上层权贵得到最大的利益,上层权贵本应该最爱国,可往往就是上层权贵派出的商队来这里贩卖奴隶,与敌对的东南军接洽,普通商队岂能拿到这样的利益---奴隶多,价钱便宜,奴隶主转售,利润起码翻倍。
那些上层贵族,还真的是“坚定的爱国者”啊!
那座海岛不仅仅是奴隶的集散地,还成了东南军的补给地,运输船舰给此地运来了大量的补给品,其中,最重要的补给品让颜琨知道了,那就是朗姆酒!
航海是一项非常危险的活动,不仅海上气候多变,风高浪大,而且经常会出现迷失航线以及补给不及时的情况,尤其是东南海军喜欢直航,即从印度横渡浩翰的印度洋直达阿拉伯半岛的亚东,再顺红海到达埃及,既节省时间,又展示自己的实力。
这段航海距离远,东南海军所造军舰都尽量提高军人们的居住条件以及食物供给,事实上,东南海军的食物确实一流,第一是供应充足,绝对管饱,而且品种多、肉多,海军军人们普遍比陆军军人们体重。
食物的保存状况还算是不错的,淡水就麻烦大了,虽然在出海前已经煮开过,你也用银柜子贮水,但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它们还是会迅速地发绿发臭,并且引发致命的痢疾。
热带地区,一个星期内,军舰上所携带的淡水就会迅速地变坏。
航渡中,东南军补给淡水来源广泛,有上天的恩赐---雨水,可遇不可求,还有本舰上的造水机,利用蒸馏原理生成纯水,但供不应求,一般给军官、伤员及大伙儿有时集体的福利,比方说用纯水来做份绿豆沙给全舰人吃。
其实东南舰也可以到印度海岸登陆补充淡水,来自敌人的危险性很少,事实上,印度人不愧是战5渣,抵抗弱得可怜,东南军在此演绎一人破百人,数人取一城的事例经典。
印度那里的水,是能喝的吗?
除非你有一个印度的胃,那里的水是骨头汤啊!
曾经有一队东南军人马去到一个水源地,那里的水看上去很清,甚至可以直接进口。
带队的队长喝了几口,抬头一望,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水里泡着一头庞大发胀神牛的尸体,从水草丛那边缓缓地飘出来。
水源地长年有神牛在河水,问题是它们边喝边拉。
在不清楚水里有什么的清楚下,实不合适打水。
据广东人说“我们广东人什么都能吃,可是不能吃阿三的食物,须知他们的食物连神也能毒死!”
你搞不定恒河水,莫喝印度水!
军舰上得靠朗姆酒来解决人体水份提供的问题,朗姆酒原料为甘蔗,是利用甘蔗制作砂糖剩下的糖浆,加水稀释后加上酵母酿成,即使是用纯甘蔗汁酿造的朗姆酒也不贵,酿造简单,价格低廉,足够供应!
如其他的白酒、米酒、葡萄酒等酒类就不成了,成本太高,且许多地方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用粮食制酒,把珍贵的土地用来种植葡萄酿酒。
朗姆酒具有易于保存、杀菌、驱除寒冷等功效,在淡水缺乏的时候还可以取代淡水,军舰上士官将分发的朗姆酒和淡水勾兑在一起,以掩盖散发的臭味。考虑到朗姆酒是船上唯一安全的饮品,大家尽情喝下去,包括颜琨。
朗姆酒是一种很神奇的酒,只要灌进肚子,就像吞下一团跳跃着甜蜜的烈火,任由它灼烧你的神经、刺激你的大脑、引燃你的意气和**。无论你多么疲劳、多么痛苦,这种甜蜜的烈火都能带给你奇妙与浪漫,让你充满力量、放下忧愁。
这正是军舰上所需要的!
十七世纪风帆时代的战列舰,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居不易,水手从来就不是容易混的工作,缺乏吊机,经常搬动沉重的货物经常会让他们精疲力尽,而那些滚动的木桶一不小心就会压断他们的手指或四肢。
海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哪怕在人员充足得足以进行轮班时,他们的睡眠时间也不会超过4小时,如果遭遇风浪,更是会被半夜叫醒赤脚跑上甲板牵拉绳索,然后被汹涌的海浪卷走,或是被掉下的索具压倒。
在冬季,他们会因为接连不断的海浪和暴雨而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在热带,他们**上身,并将因此被灼热的太阳晒得皮肤通红,满布水泡。
更不用说海战,弹片纷飞,状况瞬息万变,就算贵为王子,也面临着生命威胁。
所以,颜琨与他的官兵们痛干朗姆酒,让自己的精神熏熏然,用朗姆酒来提神醒脑,处于一种欣悦的状态,更好地完成作战任务。
朗姆酒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极大地密切官兵之间的关系,贵为王子,与官兵们碰杯,官兵团结一致,试看天下谁能敌!
所以,朗姆酒的重要性是所有食用补给品中名列第一,必须确保朗姆酒的供应!
……
年轻王子的觉悟不少,他还发现海军的真正的取胜之道。
那就是海军陆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