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纯属巧合
其实，男人这两个字，何盈盈已经是第三次说了，就数这次说得最顺畅、也最没有疙瘩。但是马上引来多人的诧异。
萧军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慢慢滴喝了一口浓得有点苦的茶水，眼睛看向正在走远的李灏。心知何盈盈又是拿自己做过桥，没有怎么在意。但李雯和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他的脸上，少顷，又都收了回去。
“就他？”李雯没有礼貌地指着萧军，十分怀疑地口吻，说道：“他是什么身份？谁家少爷？董绅追你，你都否决了，你怎么会跟他呢？姓萧的在上海，没有大家族的呀？”
“嘻嘻，你个小不点懂什么？本小姐视钱财如粪土，董绅又怎么了？纨绔子弟！不就是他家老爸是富吗？”何盈盈撇了撇嘴，嘻笑着说道。
“不会吧？董总可是我见过最有才的人了！25岁就拥有了三家公司，而且还是神投基金的董事长，就连公孙毫都要看他眼色。这么牛的人难到比不过他？”李雯实在难以相信萧军有这么大的本事。
神投基金是什么公司？萧军和何盈盈都知道。三年前起家，每年一大步，现在是上海滩风头最劲的基金公司。业务涉及到风险投资、证券、期货，业务收入一年一大步，都在500倍以上，连续三年收益率名列全国同行业第一。这样的一个企业老板，年龄才25岁，居然没有落进何盈盈的法眼！
何盈盈轻轻地一笑，不再解释了，眼睛看向李雯身边的那个倨傲的男孩子，问道：“这个靓仔不认识嘛，难道就是……”
李雯正要介绍，那个男子拉了她一下，自我介绍到：“董文斌，董绅的哥哥，你嘴里的纨绔子弟之二。”
“叔伯哥哥，董绅的右腿。”刚才贬低了董绅，没有想到他的兄弟在这里。但是何盈盈一点也没有歉意，差点说成“狗腿子”三个字。在她的眼里，董家兄弟都是仗着家族势力才有的成就，再有本事，也和公孙毫差不多。
来的都是客。萧军爸的眼睛在董文斌的脸上和身上缈了一眼，他了解这些公司，但对这些人并不感冒。因为这些人跟他没有什么冲突，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所以也没有必要巴结或打击别人。
“盈盈小姐客气了。”董文斌说罢转头傲气地看向萧军。何盈盈是什么人，他早就知道。身后的东方集团虽然算不上上海滩巨型企业，但是俞家姐妹可是上海滩企业界有名的才女和秀女。萧军能入何盈盈的眼，这说明萧军绝对不是什么面子上的小白。“你姓萧？”
他的问话把萧军问得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这明显个明知故问，董文斌必然有后话。
“我婶子也姓萧。”董文斌说着，看向萧军的眼睛，他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似乎从哪里见过。
百家姓中每一个姓氏都有上万人，有的还有上亿人。同姓，这一点也不稀奇。萧军客气地对董文斌一笑，简短地说道：“是吗？盈盈，加两个菜，人多了。”
“好的。”何盈盈愉快地回答后，坐直身体，叫来侍者。李雯和何盈盈的关系铁得很，加上自己的哥哥总是要自己跟他牵线搭桥，这个时候又怎么舍得走呢？不等何盈盈行动，她已经用眼睛示意哥哥李俊国。
李俊国心领神会，忙说道：“盈盈别张罗了，到了这里了，还用你们请客吗？对了，你姐姐还好吧？你家的企业正和公孙豪家那家公司谈融资，看来得提醒你一下。公孙家很黑的，两分的利息这可是最少的。你不如找鸿兴做，一分五的利，便宜多了。”
萧军知道，私募资金的借款利息是按照每月算的，如果按照国家银行贷款利息9%计算，一分五的利息也是很高了。但是他不知道李俊国所说的盈盈家的企业就是东方集团，所以也没有想什么。
何盈盈眼眉皱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姐还缺钱？她还要借钱？我不知道，也从不搀和她的事儿，你直接跟她去说吧。”
提到鸿兴，董文斌马上说道：“要是你亲自找董绅的话，几个亿的款项，我估计他不会收你利息的。”
不要利息就要欠下天大的人情。何盈盈眼睛一眨，但想起董绅那副尊容，马上说道：“我才不管呢，我姐问谁借钱是她的事儿，我是不插手的。再说了，我家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借钱付利息，这是天经地义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盈盈一句话就把董文斌的话堵回去了，董文斌知道何盈盈和董绅之间的事情，这是在给董绅找机会。虽然被挡了回去，但是知道了东方集团缺钱，他知道董绅会有办法直接找俞丽卿的。
何盈盈很有顾忌，因为她不想让萧军知道俞丽卿是自己的姐姐，所以也不想提起这些事情。赶紧转换话题，说道：“雯雯，你爸爸不是认识中石油的人吗？找他帮个忙，怎么样？”
三句话不离本行，死马当成活马医。萧军一听何盈盈的话，马上知道何盈盈想干什么。想着东方石油公司现在的处境，不是能说话的决策人，谁还能说上话呢？
李雯想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今晚上我爸还跟中石油一个姓顾的叔叔吃饭，不知道这个人管不管用。”
“姓顾的？叫顾太行？”何盈盈马上问道。
中石油公司中，姓顾的老总不会太多，只有顾太行一个。这个巧合连萧军都没有想到，他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不知道，我等会儿问问老爸。”李雯说着，小声地在何盈盈的我耳边嘀咕了几句。何盈盈的眼睛马上看向李俊国，眼中露出为难之色。转眼看了一眼萧军，而且还有意夹了一块子鱼肉放进萧军的吃碟里，貌似真的很关心萧军似的。
萧军的心里微微一笑，虽然不知道两个小姐妹说了些什么，但是从何盈盈的局促的动作可以看得出，一定和自己相关。而实际上，李雯是在给哥哥牵线。这个时候否决这个提议，何盈盈知道意味着什么。
何盈盈的眼珠子一转，利索地说道：“雯雯，你不帮忙就算了！我可不是求你帮，你要是附带条件的话，那就趁早别帮。趁火打劫，我以后也不认识你。萧军，我们……”
第六十二章 卖身为奴
何盈盈真很干脆，她的心里十分想李雯帮忙，但又不愿低三下四，更加不愿意接受李国俊。不帮忙就走，反正有萧军在，冷炒的关系也靠不住；而且，萧军说过：“顾总不是那种用钱就能搞定的人，原则性比唐兵不差，而且是个老狐狸。”
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何盈盈早就知道李国俊对自己的心意。李国俊的长相并不差，中等个，浓眉大眼，长得很像他李灏。但是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点男子气，做事情也肉得很，很不得何盈盈的心。
李雯真是吃不住何盈盈的，马上拉住何盈盈的手，说道：“坏盈盈，真是无情！算了，后面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走，你跟我一起去问我老爸。”
何盈盈哼了一声，莞尔一笑，得意地看了萧军一眼，高兴地跟着李雯朝服务台走去。
萧军偶阻拦她，这个时期找任何人都没有用，而且他知道，俞丽卿已经找过了极高层的人物，结果还是这样。铁的事实摆在那里，**的规则是不能打破的。现在，除了自己救自己，其他的人只能旁观，就连顾太行也是一样。
两个女孩子走开，桌上只剩下四个光头和尚。曾铁一向话就少，萧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人除了吃，就只剩下吃了。倒是李俊国和董文斌两人，一个妒忌，另一个好奇，话儿也就多得很。
李国俊在桌子下面捅了一下董文斌，董文斌心领神会，从桌上的手包里取出一张卡片，很客气地递了过来，口中说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卡片，请多指教。对了，还不知道萧先生在那里高就呢？”
萧军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并不想认识什么董文斌，也不想卷入何盈盈的桃色事件中，但是人家很客气，他也不能失礼。
接过卡片，扫了一眼，然后放进衬衣口袋里，萧军不紧不慢地说道：“董总，失敬失敬！我不过是给何总打工的马仔，也没有卡片，不好意思了。”
“你也是东方集团的？厉害厉害……”董文斌说着，那本来期望的眼神马上消失了，就连旁边的李国豪的嘴角也不经意地**了一下，那本来紧张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一个小马仔能有多大的能水呢？
董文斌和李国俊同时在心里这么说道。董文斌掩饰得很好，他的态度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轻松地说道：“马仔，我也是别人的马仔。马仔最好了，不用付责任，高兴干就干，不高兴干甩手走人。一份最自由的职业，萧先生很有眼光呀！”
这句话说得很轻松，真不知道他是在贬低萧军还是在夸赞萧军。萧军不会费心思去琢磨这些东西。说话不疼不痒，自己又没有损失一块肉，何必执着呢？
萧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什么。李国俊似乎马上抓住了机会，说道：“萧先生真的很有福气，能跟着盈盈这样的美女干活，我的确很羡慕。”
“哈哈，这就有福气了？李先生也可以来我公司呀？据我所知，现在公司很缺人手，尤其是像你们这种有真才实学的人。你要是来公司的话，我想何总绝不会拒绝的。”萧军貌似很高兴地说道。
又是一个公子哥，但萧军觉察到李国俊并不像公孙毫那么飞扬跋扈，文雅的外表遮盖住他心中的懦弱。他不能不表态了，这句话有那么一点调侃的味道，但是对于追求何盈盈的李国俊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增加追求机会的机会，所以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谁都知道。李国俊根本没有把萧军看成匹配的对手，但是要成事件，必须具备天时、地利、人和。现在萧军占据着地利，所以必须将萧军这个优势消除掉。唐伯虎为了秋香甘心卖身为奴，非但身份没有被人贬低，反而成为一段佳话，流传几百年。
想到这里，李国俊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嗯，不错的主意！我、文斌和俞丽卿、王云峰是中学的同学，我想他们不会不帮我的吧？”
“哦~~，是吗？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萧军没想到李国俊还有这样的关系，更没有想到李国俊这么痴情，居然真的要卖身为奴来东方集团打工。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个傻小子真来的话，很多事情有这个小子出面，自己岂不是很轻松？
董文斌更是吃惊，他诧异地看着有些激动的李国俊，提醒道：“你小子真要去呀？俞丽卿的眼里可不揉砂子，她一眼就知道你为了谁去的。再说你老爸会放手你吗？”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去可以帮东方公司解决问题，她不是缺钱吗？我可以带10个亿的银行贷款过去，我想她不会拒绝吧？我老爸就别说了，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相信我的能力。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出去闯一下，给他看看，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哈哈，妙啊！”
李国俊越说越兴奋，最后一拍大腿，端起杯子，举到萧军的面前，说道：“感谢萧先生的主意！来，为了我们以后同事之间合作愉快，干杯！”
原来这个小子一直被李灏看不起，始终得不到家族公司的操作权，所以心中郁闷得很。但“情敌”似乎要变成朋友和同事？萧军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礼貌地端起酒杯，说道：“干杯！”
一杯酒下去，桌子上似乎活跃起来了。三个人的话也多了起来，萧军也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没有女人在，气氛反而很融洽。这一点，何盈盈和李雯回来的时候，都有一点诧异。
时间并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一点半的时候，各自分道扬镳。
刚进家门，何盈盈并不知道李俊国的决定，她的心里还保留这一分激动。所以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萧军，问题很严重！顾太行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很有原则的人，他要徇私舞弊！所以这个小气站项目，我们彻底输了！”
萧军一愣！知道她可以从李灏那里得到一些消息，但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直接让她彻底失望的消息。
“你说什么呢？怎么了？”萧军随口问道。
第六十三章 溯本求源
何盈盈看着萧军，绝望地说道：“完了，这个项目我们真的拿不到了！原来……”
接下来，她把李灏的话详细地说了一遍。顾太行和李灏是朋友，而且是在国外进修mBa的同班同学，因为当时班上只有他们两个是中国人，所以两人的关系也就走得最近，成为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在这些年，顾太行回国出任中石油的常务副总经理后，两人几乎每年都要在一起吃一次饭，聊聊天。但是两人的公司从来没有过生意往来，仅仅停留于私人交往和同学情谊。
今晚上在吃饭时，李灏忽然让他帮他办一件事，这件事就是让他帮自己调查一下单强兄弟的背景和由来，原因是什么？顾太行明白地说，他怀疑单强是自己的外甥，就这么简单。
本来李灏不可能会告诉何盈盈这么多的，但是一提到了单强，何盈盈马上说她知道而且知道更加详细的东西，但是她要知道谁要这些资料，这样才能告诉李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灏帮着顾太行调查他妹妹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有这样的机会，他马上满足何盈盈的好奇心，有限制地透露出一些事情；而何盈盈也把她所知道的单强50%的资料告诉了李灏。
“如果单强真的是顾太行的外甥的话，你说他会帮谁？”何盈盈不置可否地问萧军。
萧军淡然一笑，然后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还是睡觉吧，我想不到最后关头，你不会放弃的吧？”
何盈盈咬了咬牙，杏眼圆睁，十分坚决地说道：“那是当然！他要是偏袒单强的话，我就连他一起告！”
“哈哈，你真厉害！睡觉吧，明天迟到要扣工资的。”萧军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的，顾太行即使一手遮天，他也不可能去越俎代庖插手下面的工作。更何况单强是不是他的外甥？根据何盈盈的一言半语，不会这么快就确定的，所以他不着急。
“你就知道扣工资！拜托小秘，你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了，好不好？”何盈盈说着，眼睛盯着萧军的萧军的眼睛，说道：“小秘，你知道我现在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要你帮我抵挡那些臭男人，而且我觉了你的一个秘密。你本来不是个俗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成一个俗不可耐的男人呢？”
“哦~~，秘密？难道我有什么秘密吗？我怎么不知道？”萧军看着何盈盈那双呼扇扇的双眼，疑惑地问道。他的心里检索着自己和盈盈在一起的时候，到底在什么方面露出了马脚？
“还在装！按照我的观察，曾铁绝对属于那种一言九鼎的江湖高手，要本领有本领，要钱有钱，他为什么会任凭你摆布？你如果不是个厉害的人物，这有可能吗？萧军，你就接着演戏吧，真搞不懂，演戏和让人看不起，很过瘾的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行动方便，萧军还真的没有限制曾铁，没想到何盈盈的心还很细，居然有这样的联想。
“哦，原来是这样！曾铁有把柄在我手里，他不得不听。”萧军嬉笑着说着，走向睡房。
言多必失，看来在盈盈面前还是尽量少说话，以免提早出现疏漏。
看着萧军的背影，何盈盈似乎很得意，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鬼才相信呢！不过，我提醒你，别忘了明天的两件事儿：一个是顾太行那边；另一个就是小心公孙毫。”
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的。萧军轻声地“哦”了一声，心说这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权当你是一片好心吧。今晚上对他来说，除了又排除了一个“李灏”，再也没有其它的成绩了。至于单强的身世，他并不感兴趣。谁人没有一段让人凄迷的故事呢？萧军唯一相信的是自己的感觉，唯一不变的就是之前的决定。
公孙毫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军并不了解，但是何盈盈相当清楚。仅仅从他的那帮手下来说，就不是单国那种愣头青所能比拟的，所以何盈盈要提醒萧军不要太大意了。但是看着萧军的背影，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盈盈心里不禁有些为萧军担心。这种担心，随着萧军的房门关上，想起单强背后突然冒出的身世之谜，很快就淡去了。
单强这个与俞家有着诸多恩怨瓜葛的人，没有办法不引起何盈盈的关注，因为单强兄弟曾经是俞家最为关注的人物，她要尽快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姐姐。
回到房里，洗漱完毕。屋里冷飕飕的，她飞快地钻进被窝里，用厚被子裹得紧紧地，这才觉得温暖一些。想着这时要有一个男人的怀抱可真好呀，但是想起旁边屋里的那个木头萧军，她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今晚上他说道的“李灏”，盈盈自语道：“萧军？李灏？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小秘，越来越神秘了！”
自语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俞丽卿房间的电话……
夜晚的天空阴阴的，月亮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北风呜呜地叫嚣着。
俞丽卿半夜被妹妹半夜搞醒，本以为她又惹祸了，原来是单强的的事情。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嘱咐盈盈早点休息，俞丽卿没有啰嗦让她搬回家里来住。放下电话良久，“单强”这两字却搅得她再也不能入睡。
因为父亲临终时的那句话，她甚至怀疑过单强是父亲的私生子，所以他调查过单强的背景，但是答案却扑朔迷离，不知所以然。单强有继父、孤母，有个孪生的兄弟单国，他亲生母亲叫王素贞，是扬州乡下人氏，这似乎和顾太行不搭嘎。而他的继父姓单，叫单之秋，是个学校的老师，得胃癌死的；母亲王素贞得的是一个家族遗传病——血凝症死的。
姓王和姓顾，这明显是两家人。但是自己姓俞，而妹妹跟母亲姓何，那王素贞和顾太行也有可能是一家的。
这已经是过去了几年的事情了，俞丽卿穿上睡袍，走到书房，找出书柜里的一个檀木的匣子，打开它，拿出里面一堆东西。新的线索出现，如果挂上顾太行这条新线索，那情况会怎么样呢？
第六十四章 该来的来了
笠日上午，何盈盈的任命书下来了，她也搬到了48楼的石油公司副总经理办公室，做为项目组的成员，萧军的关系在总经办，所以并没有随着搬去，但在四十八楼，何盈盈给他准备了一张桌子，就在周三通的业务一部的开放区里。
毕竟在一个办公室坐了半年多了，看着何盈盈收拾自己的东西，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不能时时看到她轻盈盈的笑容了，萧军还真有点舍不得。
“萧军，你就到48楼办公吧，这里有啥好留恋的？你要是想清闲的环境，我安排你到石油公司的秘书办公室。反正洪胖子休了病假，没上班，这里我说了算。怎么样？”何盈盈一边整理书籍，一边问道。
“算了吧，我倒是想来，但是通知写得很清楚，我只是暂时在石油公司打杂，工作岗位不变。老妖婆是有意为之，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萧军一边帮她检查电脑，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何盈盈看了通知，并没有觉察到这种细节，现在听萧军说起，眉头皱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她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急着让自己上任了，现在自己搬到萧军家里住了，白天再在一个房间办公，她就不好控制展方向了，所以才这样子安排的。想到昨晚上姐姐并没有催促自己搬回家，她知道姐姐让步了。那么自己也不能得寸进尺了。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那算了吧。但是每天你必须到48楼来报道哦，别忘了，我现在也是你的领导。你的绩效工资是我评分的，小心我扣你的绩效工资。”
“你厉害好不了？电脑搞好了，我上楼去了。”萧军站起身，说着话就朝门外走去。
正在这时，却见一个文静的靓仔走了进来。看他西装革履的，很有派头。萧军一眼看到他，不禁心中直笑，心道：这个李国俊来得真快！
“哈哈，你们果然都在这里。”李国俊一进门就说道。
何盈盈抬起头，脸上刚才兴奋的神情马上收了起来，板着脸说道：“你？你来干啥？我可是在上班，没有时间招呼你。”
“我来上班呀！盈盈，以后我是你的同事了。我知道你在负责中石油公司的案子，所以请俞总安排我到你的手下上班。我跟顾叔叔的关系很好的，每年过年我都要代父亲去北京给他拜年的，所以嘛，我绝对能帮到你的。”说到这里，李国俊走到办台前，把手上的一张通知书递到何盈盈的面前，说道：“这是人事部的通知，我向你报道了。”
何盈盈诧异地看了一眼那份岗位通知书，没想到李国俊这个贵公子会来这么一手。她真想去问问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扫到萧军的身影，她可不能让萧军知道俞丽卿是自己的姐姐，否则萧军将怎么鄙视自己，那么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真的？”何盈盈脸上又挂上了轻盈盈的笑容，看着萧军走远，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去把门关上，我有话跟你说。”
李国俊一愣，但马上会意地照办。
等他回到办公桌前的客座椅上坐下，何盈盈已经把桌上收拾干净了，坐在大班椅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李国俊，你来这里是上班的，我本来可以拒绝接收的。但看在你一脸的诚意，又加上你是雯雯的哥哥，我给雯雯一个面子，你就暂且留下吧。可是我要提醒你，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本经理的调度，一切为了为公司多做贡献，私事免谈，你知道吗？”何盈盈不假颜色地说道：“在这里，和工作无关的事情，都不能做；和工作无关的话，也不能说。另外，本人叫何盈盈，和俞丽卿同志是朋友和同学关系，你明白吗？”
李国俊一愣，旋即明白了，俞丽卿跟他说何盈盈不一定接收的，现在何盈盈接收了自己，他对此已经满足了。身份保密，这个盈盈真是古灵精怪的，但他马上说道：“请何总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那就好，你现在找周三通经理给你安排座位。你可以走了，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何盈盈虽然不知道李国俊什么疯来这里上班，但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他是为自己来的。
李国俊一腔热情，在路上准备了满肚子的话，但是一见到何盈盈，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支吾了两下，看着何盈盈似乎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只好站起身说道：“好吧，我先把环境熟悉一下再说吧，希望何总尽快给我安排工作吧。”
“工作就在自己的眼里，难道还要我说吗？还有，你属于周三通经理直接领导，以后不要越级向我汇报，你的工作也是由他安排，Ok？”
李国俊顿时涨得脸通红，但是何盈盈的话一句也没有说错，公私分明，这里是办公室，就有办公室的游戏规则。
……
萧军一路暗笑着朝电梯间走去。来了个李国俊，何盈盈以后也不用天天缠着自己了，自己这一下清闲了许多。
四十八楼和五十楼相比，还真的很热闹。员工之间说话的声音也大多了，没有什么顾忌，融洽的气氛要比五十楼好多了。
萧军一路打着招呼走到了电梯间，恰好在那里碰到了丁明科。投资部在49楼，金融和实业是严格分开的，两个部门的人也很少来往。看着他焦急的神情，萧军问道：“老丁，你来四十八楼干啥？”
“萧大秘书早上好！我来找人的，你看到一个叫李国俊的人吗？我就找他。”丁明科说罢就急着看着萧军。
想起昨晚上李国俊话——“我带十个亿的银行贷款去”，萧军马上猜到一定是这件事儿了。
“来了，在何盈盈办公室。你那么着急干啥？”萧军不紧不慢地说道。
“五个亿呀！他可是我任务的保障，能不急嘛？萧秘，先不跟你聊了，搞定贷款，我请你泡吧去。”丁明科说着，撂下萧军就快步走去。
“请我泡吧？这是为啥？”萧军真的很糊涂，贷款又不是自己给他拉的，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疑惑归疑惑，反正丁明科到时会给自己解释的。在五十楼下了电梯，刚走到前台，前台小姐黎敏看到萧军，马上说道：“小秘，有位姓公孙的人找你，在7号接待室。”
“找我？”萧军没想到这个公孙毫来得也真快！
“是呀，点名找你。来了一群人，跟打架似的，一个个凶得很，你还是小心点吧。如果你要是不想见的话，我去告诉他们你出外办事了。”黎敏说道。
这个小丫头还挺会照顾人的，萧军微微一笑，坦然说道：“不用了，我去见他。”
说着，他想也没有想，扭身就要走，但前台黎敏又叫住了他，说道：“回来，还有一件事儿，郝主任郝大姐来电话了，要你中午给她家里去个电话。”
这个消息可比公孙毫来了更加刺激，也更能引起萧军的重视。
萧军即刻站住脚步，回头期望地看向前台。心里说道，郝凤玲回来了！她怎么没有事先打招呼呢？转念一想，心道，人家跟我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向自己汇报呢？真是的！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希望从黎敏嘴里知道更多的东西。萧军看向黎敏那张典型的淑女面孔，期待着她的下文。但是等了两分钟，黎敏竟然低头看向了电脑屏幕，闭口不说了。于是萧军不得不又问道：“郝主任？她真的回来了？她说找我有什么事儿了吗？”
第六十五章 谁是人才？
黎敏抬起头说道：“她说她刚下飞机，马上要去浦东的中远公司上海总部，要12点后才有时间。
“哦”萧军应了一声，知道也问不出任何东西，估计事件善后的事情不会少。除了中远公司外，新闻媒体、市里的某些部门都会出面接待，麻烦事情不会少，说话也不方便，只好等中午再通电话了。
郝凤玲回来了，萧军心里惦记着彭定远的安危，这会儿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郝凤玲，问问彭大哥到底有没有事呢？
想着彭定远和舟山号上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他们中一些人估计是再也见不到了。
萧军心里有点乱，但还是压了一下。该来都会来的，要生的事情也都会生的，他早已经做好了彭定远不测的准备。想起股市上的那笔钱，他决定先把钱转到郝凤玲的银行账号上，晚上去彭家一趟。
七号接待室是个能容纳八个人开会的小会议室，就在前台的左手第三间，这时门关着。萧军几步走到门口，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王云峰的声音。
公孙毫难道真是冲着自己来的？怎么王云峰会在里面呢？难道昨晚上李国俊说公司正在和公孙家基金谈融资的事情是真的了。
作为公司的机要秘书，这样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出文件性的东西，而且也没有经过自己的手，看来老妖婆并没有正式地确定某些事情。但是前些天那个高科技项目要上马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但没有想到过，公司资金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找私募基金借钱？而且这么神秘，搞得外面的人都知道，而公司却少有人知道，看来老妖婆在想什么呢？
萧军对这个事情不知为什么尽然感兴趣了，本想听他们在屋里说些什么，但是门外旁听，他没有这个习惯。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然后大方地推门走了进去。
会议桌两边，王云峰和他的助理赵方面对着公孙毫坐着，公孙毫的身边坐了一个中年人，另外四个人站在了他们身后，看情形，双方正在进行正式的洽谈，似乎气氛并不是很好，王云峰嘴巴没有停，而公孙毫一方却不说话。
萧军一进来，马上打破他们的僵局。萧军一眼扫到王云峰的脸上很无奈，至于是为什么？他不知道，而且也不需要知道。既然领导搞得神神秘秘的，他也不去包打听。
“小萧？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王云峰的话被萧军进门打扰，脸上有些不悦之色。
“前台告诉我，公孙毫先生找我。”萧军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看向公孙毫，问道：“公孙先生找我不只有何事？”
萧军这么一说，王云峰鼓了鼓腮帮子，把要的火咽了回去，也看向公孙毫。而公孙毫旁边的那个中年人本就不苟言笑，脸上就像一张纸皮似的，瞟了一眼萧军，然后斜了一眼公孙毫。
公孙毫被那个中年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本来很着急搞清楚何盈盈和萧军之间的关系，但是有自己的二叔在场，有些话不好说。眼珠子一转，说道：“萧总呀，你怎么才来呀？不过也正好，刚才我跟王总说呢，请你这个人才去我公司上班。”
昨天晚上，公孙毫就已经搞清楚萧军的身份了，知道他不过是个文字秘书而已，但是他却在王云峰面前给萧军按上了一个“肖总”和“人才”的头衔。现在这个世界，xx总经理、xx人才通街都是，但是也不是随便可以用的。尤其是在东方集团，在王云峰的面前。
王云峰即刻悻悻地看向萧军，但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萧军静静滴看着公孙毫似笑非笑的脸，公孙毫的眼中一点诚意也没有，他马上明白了公孙的小伎俩——捧杀！
他微微一笑，看向王云峰，平和地说道：“王总，我来不打扰你们谈正事儿吧？”
王云峰摇了摇头，很配合公孙毫的话说道：“公孙说得对，他刚才的确说要请你去他们基金公司，负责公关部的工作，你可以考虑一下的。”
萧军知道这些人在调侃自己，自己以前根本不认识公孙毫，更谈不上什么关系了。这完全是因为何盈盈的缘故。听话听音，萧军本可以不予理睬，但是王云峰说话了，他一定要正面回答的。
“谁是人才？公孙公子的玩笑开大了，要是待遇过这十倍的话，我的确可以考虑的。不过，我想你的目的还是没有办法达到的，因为那件事儿不是我的态度决定的，我劝你还是省点钱吧，现在经济大环境不好，赚钱也挺难的。我觉得文秘这个工作很适合我，一个月两千多块钱，而且还有王总这样的管理天才可以学习，我满足了。”
一个对两千块钱工资就满足了的人，怎么会是个人才呢？
环境越是尴尬，萧军说话就越直接。但这样让三方都能下台阶，而且也不会产生误会。听到后半句话，王云峰的脸色好看多了。
公孙毫本来个不学无术的人，本想直接找萧军单挑的。但后来听信手下的策略，把萧军挖到鸿兴基金，给他一个空头衔，然后再用兄弟情义等等什么包围萧军，这样就让萧军一方面减少接触何盈盈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让他在财势和人情攻击下，知难而退。现在没有达到目的，当然不会死心的。
公孙毫嘿嘿一笑，说道：“肖总太谦虚了！我听说中石油的顾太行用年薪50万挖你去做顾问，十倍的工资就能让你考虑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想到顾太行挖他的事情，公孙毫是怎么知道的？但不是50万年薪，说明公孙毫也是听人家添油加醋说的。但是公孙毫这句话马上让王云峰和公孙毫的二叔公孙进另眼相看。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个对两千块钱工资满意得一塌糊涂的小职员，居然可以拒绝中石油这样的巨无霸高薪聘请，这个人难道有病？还是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真的？
“中石油公司？我没有听错吧？小萧，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人才，真有其事吗？”王云峰惊讶地问道。
这样的事情完全是萧军的私事儿，但是这个环境下，他还想在东方集团工作，所以他必须解释，否则会有更多的误会。
审视的目光下，萧军的脸一下子红了，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似乎很犹豫……
第六十六章 人才基础
从金融市场淡出了半年多了，萧军觉得自己越来越会演戏了，演技也越来越好，而且居然感到了脸红。
演戏就意味着虚伪，萧军不喜欢虚伪，尽管他非常想结束这场戏，挺直了腰板做人，但是现在这场戏还是要演完。
“的确有这个事儿，但不是五十万的年薪，也就这个数字的一半，而且还是顾总开玩笑的话语，何总当时也在场，不算数的。”
萧军的说话声音不大，但很坦诚，坦诚得一点也不漏。尽管在充满虚伪的商场上，人们对待老实孩子也都是青睐有加的，因为每个人都在心里渴望那份坦诚。
王云峰更加异样地看了一眼萧军。公孙毫和公孙权来公司的目的是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说是谈融资的问题，其实际上就是为了何盈盈来的，而公司最近传闻，何盈盈看上了同办公室的萧军。通过之前的接触和印象，他并不以为然。萧军一个小职员，怎么能进入何盈盈和俞丽卿的眼里呢？哪怕何盈盈愿意，俞丽卿也绝不会答应。
萧军虽然不帅，而且他觉得现在自己虚伪，但是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添加和拔高自己一点，所以他还是个老实孩子。
王云峰看着他胆小、瞻前顾后的神情，今天萧军实实在在的话似乎触动了他的某部位神经，他觉得现在的萧军身上居然有自己失去的，曾经向往过的东西——坦诚、本份。
除了浪漫，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她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钱、相貌和地位。王云峰想夸赞自己的属下几句，因为这很给自己长脸，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公孙权张嘴说话了。
“坦诚而有自知之明，不借机吹捧自己，难得啊！萧先生有这样的人品，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到鸿兴来吧，二十万的年薪我真的愿意给，这不是玩笑话。”
萧军都没有想到，自己一句实话实说，赢得这个满脸阶级斗争的公孙权欣赏，居然看出自己绝对是做大事的材料。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头子的社会阅历和看人的洞察力，也知道了公孙毫为什么在态度上对他的敬畏了。
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尊敬的，哪怕是人家嫉妒，也会唱赞歌的。
这个时候，王云峰不得不说话了。他双手一摊，埋怨地说道：“权老可不应该呀！这可是在东方集团，我还是这里的老总，您这么做，岂不是……”
“哈哈，不好意思了！混迹商场几十年了，我还少有这么看好的年轻人，有些失礼了。但是我从来不喜欢搞小动作，也不想私下地去诱惑这个后生，话说到明处，这就是我的做事风格。见谅！”
公孙权打着哈哈，但是心里却在惋惜。
这些话除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得意忘形之外，公孙毫似乎还在暗示着什么。萧军见他说话时，瞥了王云峰一眼，而王云峰也心里神会地一脸释然。萧军马上就知道他们在借自己的事儿，在说他们之前的话题。
姜还是老的辣，智者说话向来都是深藏三尺之下。萧军不禁心道，以公孙权这样的智谋，鸿兴基金成为最大的私募基金，绝对不是偶然了。想到这里，萧军不想再留下了，因为他不想被人当枪使，也不想作为类比的对象。
“公孙毫，我的话说完了，一切和昨天下午一样。我还有事情要做，王总，我出去了。”
王云峰随即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萧军转身离去。他比萧军更加了解公孙权，他更加知道公孙权说这样的话，背后到底是什么含义。灯下黑，往往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很难看清楚。他相信公孙权看人的眼光，这个萧军的确该重新审视了。看来何盈盈守着萧军并不是什么一时激动，而是看到了萧军的本质。
公孙毫挖萧军，本来是权宜之计，但没有想到现在看来，一向严明睿智的二叔都拍手赞同，这岂不是说萧军真的是个人才！如此说来，何盈盈的眼睛不拙，也没有瞎说，由是赢得何盈盈的心，那么自己的机会岂不是又减少了几分？
本来要设计美妙的圈套让萧军钻进去的，但是差点弄巧成拙，看走眼。想到这里，他心中很得不得给萧军一脚。
萧军直到走回总经办，还感觉到两双眼睛看着自己。一双是公孙毫的，另一双却是王云峰的。一双怨念，一双疑惑。想想自己也没有不妥当的言语，他也就释然了。
打开抽屉，拿出郝凤玲的股东卡等等资料，放进衣包里，看了已经十一点了，他匆匆出了办公室，向五十楼的长信证券而去。
长信证券这些日都很忙，股票、期货市场并不是很好，好在收益稳定，也让大家很开心。另外，公司的老总威廉邓通过在华尔街的关系，终于成功地得到了马丁内斯的青睐，昨天迎来了世纪对冲基金对长信证券的第一次考察。
但昨日下午不好彩，送人的司机是政府部门的，他刚停好车，就和公孙毫的人生争执，而且还被人打了一顿。给世纪对冲的人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尽管后来知道，打人的是第一大私募基金的掌门公子——公孙毫，威廉邓心知自己现在惹不起，但心中还是很不快的。
上午，马丁内斯的助理莫绍伟和乔治刘都来了，威廉早就看出莫绍伟对晨星儿有那种意思，特地安排她全程负责接待。晨星儿虽然不太愿意，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
从造成八点半，一直陪到了十一点，心里很烦，但她知道，师兄想这个合作机会已经不是一年半载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悦而影响到双方的合作。
因为有刘玲，乔治刘这些日子过得很开心。晨星儿是个天使，他知道并不属于自己。天使配王者，尽管自己是一个著名的操盘手，但是和马丁内斯和查尔斯萧相比，总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一些东西。这种东西不是后天训练就有的，是一种天生令人屈服的气质。所以他能很平和第和晨星儿相处。
但是莫绍伟却不是这么想。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太顺利了！尽管刚到华尔街半年，但是却赢得了无数的赞誉，更是被马丁内斯所依重。这一趟到中国来，他本老大不乐意。这种资本运作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擅长的，自己本来是叱咤股市和期货市场的英豪，而不是坐下来和商人讨价还价。但是见到晨星儿后，他简直是在庆幸自己这一趟中国之行。因为他见到了天使一般的晨星儿。
金融企业的合作为非是在三个方面，一种是注资中资企业，一种是收购中资企业，再一种是以项目为基础，双方出资共同操作一支和多支股票或者期货。根据中国的金融政策，还不允许外资在大陆直接进入股市，但是任何政策都有个变通，这难不住对中国金融市场志在必得的马丁内斯。
庞大的中国金融市场，不仅仅是初级阶段，而且还是洗黑金的最好场所。所以他们在这次大陆之行，共计找了五个准合作对象。半个月来，已经谈了四家了，长信证券是他们最后一家。
马丁内斯已经把基调定下来了。在华尔街，双方成立合资的金融公司，然后由分公司反购上海长信证券的股份，这样就可以变相进入中国市场。
此次的商谈是在考察公司资料的基础上进行的，为了合作顺利，威廉邓大开绿灯，对世纪对冲基金的财务人员公开了很多“真实”的数据，但这需要三天的审核。
莫绍伟和晨星儿已经聊得很多了，他刚从财务部出来，就和乔治刘来到了晨星儿的办公室。落座之后，莫绍伟说道：“……晨总，我么需要的财务清单已经在昨天交给你们了，那都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我希望你们很诚实准确地给我们；另外，我们还想了解贵公司在市场操作方面的实力，你可以把你们认为最成功的按列介绍一下，让我们一起来分享，您看如何？”
财力加人力，这是真正的合作基础，也是最实在的东西。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涉及到公司的人才实力的展示。
晨星儿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但是股票的操作很敏感，涉及到很多隐秘性的东西，她可做不了主。
“莫先生说得极是，我会请示威廉后，给大家回复的。”晨星儿微微一笑，柔和地说道。
莫绍伟知道大陆市场的恶习，他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个很难吗？难道贵公司这么好的成长性都是靠着关系和黑幕消息获得的吗？其实我们是很有诚意的，我就能把我们的一些案例说出来与大家共享……”
第六十七章 案例（上）
世纪对冲基金这块招牌在全球都赫赫有名，这岂是小小的长信证券所能比拟的？如果是面对其他的任何公司，莫绍伟都会毫不收敛地用一种居高临下、傲气逼人的态度告诉他们——你们懂啥？然后拂袖而去。哪里会如现在这样，还要先拿自己的成功案例和长信证券交换，像是自己在求人家似的。
这里面的的原因一点也不值得奇怪，因为他面对的是温柔如水，气质斐然的晨星儿。
在那双如晨星般的的双眸的注视下，莫绍伟尽管话语不是很客气，但一点也没有炫耀和高傲的语态。这一点，乔治刘听出来了，晨星儿当然也听出来。
但这样的低姿态并没有打动晨星儿，她撩了一下如瀑布的长，挺了一下天鹅般的颈项，为难地说道：“莫先生是股市的高手，马丁内斯先生更是泰山北斗一般的神话人物，我们理应学习都来不及。公司在威廉的领导下，不靠天、不靠地，成绩都是公司仝人一点点挣回来的。一个走邪门歪道的公司在市场上市生存不长久的。我不是不想说，但是每个公司都要走程序，而且我知道你们时间宝贵，也需要总结一下，选择几个有代表性的案例来说，我想莫先生和刘先生可以理解吧？”
“哦~~，是这样呀！我会尊重晨小姐的决定，也很期待您为我们提供的成功案例。今天时间还早，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下面我介绍一下我们公司在处理汇市上的一点点心得。希望晨小姐不要见笑。”
学过金融的人都知道，股票、汇市、期货，这本来就是统一的整体，相互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专业的人士都会在这几个方面有研究的，对哪各方面都不会陌生的。区别在于，对哪一方面的知识更专、更侧重而已。
汇市是股市的杠杆，也是大公司抗衡银行利息变化的手段最好去处。比如人民币兑美元升值，那么就会有大笔的美元被转换**民币，以保证利息上的收入不降低。当然，汇市的作用还不止这么简单，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例子而已。
汇市还常常和期货市场相结合，那就是期汇。期汇的风险相当的巨大，那是对时局和各国政策、政治地位、经济展等多方面的预期和评估，根本就是高端金融人士才会去做的。
莫绍伟是从汇市崭露头角的，他对汇市的脉络有着独特的认识，所以他选择了从汇市说起。另一方面，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案例，言之有物，也更能赢得晨星儿的赞同。
乔治刘的汇市经验也不差，但因为这半年来，两人都是同公司的人，不可能生战斗，虽然对乔治刘目中无人很是有意见，可他看过莫绍伟的几次操作，也找不出任何毛病。这样来说，他对莫绍伟的能力绝对是认可的。
莫绍伟还没有张嘴，走廊上传来很多人说话和脚步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半了。
不等莫绍伟张口，晨星儿柔胰自然地对他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听威廉说，莫先生是汇市的高手中的高手，一定有着异常精彩的案例。但是这么好的案例只有我一个人欣赏，那就太浪费了。这样吧，现在是股市上午收市的时间，我们一起午餐，同时想多叫一些同事来听。你看怎么样？”
宝贵的经验要大家分享，这就是晨星儿的宗旨；但是莫绍伟的想法正好与之相反。操作的手法是自己的手段，一个习惯了某种思路的人，是很难更换方法的。与大家分享，那岂不是让大家都了解了自己的秘密，那就会给自己以后的汇市操作带来一定的麻烦。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人是自私的，没有人愿意给自己的未来带来麻烦，莫绍伟也不想。他只想和晨星儿一个人分享。但是莫绍伟刚才摆出了那么高的姿态，而且还是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他不能没有面子。
看着莫绍伟有些为难的样子，晨星儿理解地、柔和地、轻声说道：“既然莫先生有难处，那就……”
美丽女人是男人的死**，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任你是国家元，还是凡夫俗子，对心仪的女人，都是网开一面的。并且，也决不允许被那个女人看低了的。
“不，晨小姐不要误会。我们的合作虽然还在纸上，但是有晨小姐这么为你的下属着想，贵公司绝对是不差的，所以我看好我们的未来合作前景。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相互之间切磋技艺是应该的，我还怕我说的案例入不了晨小姐的慧眼呢。”
莫绍伟的话语马上引来了乔治刘和晨星儿的关注。
“这么谦虚！这个莫绍伟还真有点高手的气度，原来我是错怪他了。”晨星儿在心里责怪起自己。
“这么虚伪！这可不是平日的莫绍伟，难道为了一个美女，他就甘愿放下架子了？”乔治刘在心里疑问着。
“莫先生太客气了！这样吧，八楼是我一个朋友开的西餐厅，师傅都是从法国请来的三星级大厨，那里够宽够大，说话也方便。我给她打个招呼，就去那里怎么样？”晨星儿开心地说道。
能让大家吸取高手的养分，这让晨星儿很开心。等莫绍伟点头认可，她就拿起了电话，先通知八楼的西餐厅留位，然后让秘书逐个通知公司的几个骨干分子，当然还有威廉邓。
刚放下电话，刘玲门也不敲就如一阵风刮了进来。
“乔治，你来了。”她一进门就笑容可掬地向乔治刘打招呼。
乔治一见刘玲，沉闷了一上午的脸上马上洋溢出青春的热情，应声而道：“玲玲来了，看你开心的样子，就知道上午赚钱了。”
两人这半个月来接触非常频繁，虽然晨星儿总是提醒刘玲，她已经算是有夫之妇了，但是刘玲根本不以为然。但好在晨星儿知道，两人还没有展到共渡**的地步，也只好如她的愿了。
刘玲俏皮地说道：“那是当然，有你这样的高手指点，我不赚钱都难！走，中午我请你吃法国大餐。”
“我都是瞎说的，赚钱还是你自己把握得好。上午金融股长得不错，你应该在浦银行上很赚了一笔吧？请我吃大餐太便宜你了吧？”乔治刘说道。
“你猜中了！那加上晚上泡吧如何？要是你还有什么不良嗜好的话，小姐的小费，我也给你出了。”刘玲白了他一眼，严重竟然带着相见恨晚的那种情意。
女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只要共同语言，那情感产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两人话很简朴，但里话外都透着亲热暧昧的意思。这不仅让莫绍伟非常嫉妒乔治刘的桃花运比自己好多了，也让晨星儿警钟大鸣。
晨星儿责怪地看了刘玲一眼，嗔怪道：“喂，刘玲，你太不到所谓了。中午我已经安排了乔治的午餐了，而且在莫先生讲完之后，他还答应给大家介绍股市的经验呢。你要吃大餐就自己去吧。”
“真的吗？我也要去听。还有，把眼睛总盯在我身上好不好？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一定开心的。”说到这里，刘玲压低嗓子在晨星儿的耳边说道：“你的那个怪人，萧军来了，闵冬正陪着他呢。”
晨星儿的心里无缘由地一跳，想起自己昨天还在劝他买股票，不会是今天就来找自己开户买股票吧？不知为什么，晨星儿觉得萧军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了。
想到这里，晨星儿脱口问道：“萧军来了，真的？他来证券公司干啥？”
第六十八章 案例（下）
萧军在闵冬的帮助下，很快办好手续。闵冬几次想问他，那天抄底的人是否就是他。但是不知怎么地，他一看到萧军那副小白的摸样，而且声音也不像那么有霸气和自信，也就否定了与萧军核实的想法。但是他还是一路跟着萧军，把转账的手续直到把转账手续办完为止。
郝凤玲现在账上有两千多万，已经属于名副其实的大户了，所以专用通道很简便，效率也高。不到十分钟就办完。
这次转账很彻底，账上就留下不到五万元钱，其余全部转走。萧军思考过，他不想让郝凤玲再在股市上拼搏了，没有自己的操控，郝凤玲面对复杂的局势，根本没有办法的。
办完手续，萧军和闵冬走到了长信证券的前厅，看着闵冬说道：“谢谢你了，再见！”
闵冬和他握了一个手，眼见萧军真的要走，虽然知道问萧军也是白问，但还是试探地问道：“郝姐回来就好！萧先生，你知道郝姐临走时请的那位操盘手是谁吗？”
萧军惊讶地说道：“操盘手？郝姐认识操盘手吗？我怎么不知道呢？看来一定要问问郝姐，到时我也坐坐顺风车。”
果不其然！闵冬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
“那个操盘手很厉害，如果郝姐告诉你了，你记住千万要告诉我！这是我的名片，到时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萧军接过名片，瞟了一眼，然后揣进口袋里，挥了挥手，道：“好的，信息共享！要是你们公司坐庄的话，千万也要告诉我，我好买个几万块钱的。”
闵冬似很为难敌说道：“这种事情在公司是高度机密，但是要是可以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萧军心中直笑，等你告诉我的时候，一定是这只股票出货的时候，别说赚钱了，估计一进去就会被套死，变成名副其实的股东了。
“呵呵，那就多谢了！我走了，改日电话联络。”
“好的，再见！”
两人挥手告别，这时正是收市的时候，一些大户鱼贯而出，不时地跟闽东打着招呼。闽东站在门口，看着萧军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面，这才扭头向办公室走去。
才走几步，就见威廉邓、晨星儿、刘玲、乔治刘和莫绍伟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还很跟着公司几个业务骨干。
“邓总、晨总好！”闽东乖巧地打着招呼，晨星儿毫不忌讳地问道：“萧军走了？他来公司干什么？”
“他把郝姐账上的钱转走了，只剩下了五万不到的本钱。”闵冬如实答道。
闵冬的话一下子差点没有让晨星儿和刘玲激动得跳起来！刘玲即刻问道：“郝风铃的账户？！难道那个操盘手就是萧军？”
刘玲真的不敢相信，一个赳赳武夫的形象，如能玩转那天机莫测的股市？而且一个货船上抛码头的水手，没事儿打打架，也就这样了。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萧军会炒股票，而且还是属于天人那个级别的。
萧军是何许人？莫绍伟和乔治刘马上在心里问道。刚才在晨星儿的办公室就听到了这个名字，看到晨星儿对这个名字很上心，他们也想知道。于是他们看向威廉邓，可是威廉邓也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郝凤玲这个名字。
就像是中了**彩，郝凤玲这个账户的成长经历让每一个知道的人都眼红，这里当然也包括威廉邓。
“不是他，他都不知道郝凤玲还认识操盘手，他也是上午才接到郝姐的电话，让他帮着来转钱的。”
“哦，原来是这样。郝姐在东方集团的人缘真好，大家都愿意帮她。但是这个萧军是郝姐什么人？两千多万的资金也放心让他来转。看来这些问题只有郝姐才能回答了。查一下郝家的位置，下午收市后，你去买点慰问品，和我一起去一趟郝家。”
在去餐厅的路上，威廉邓小声地跟乔治刘和莫绍伟解释道：“郝凤玲是我公司投资经纪人闵冬负责的一个比较成功的小客户。四个月前入市，从不到五万元的成本，稳步成长，到现在大约有2500万的资金。不到5个月，500倍的成长度，我想着这在不乏奇迹的华尔街也算是不小的奇迹了吧？”
2500万的人民币，这根本无法在华尔街这些资本大鳄面前提及，但是如果说成长倍数，这就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数字了。
越健康、制度越健全的股市，出现巨大倍数收益的可能性就越小。
乔治刘主要混迹于股市，自然之道这个道理。一个优秀的经纪人能在一个财务季度中，将手中的资金翻两倍，这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他听到这么好的成绩，他也怦然心动。当即说道
“真的吗？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案例！虽然资金数字小了一点，但是成长性、稳定性和机会抓得非常好。邓总，了不起的成绩呀！贵公司有这样的人才，前途一片光明呀！能不能请操盘手把操作过程说一下，我们大家欣赏一下，如何？”
长信证券有这样的能人，这对在风尖浪口打滚的证券人诱惑太大了。乔治刘的话意很清楚，他并没有被这个成绩击垮，他是见过世面的。大家都是行家，船小好调头。资金越少，操控越容易，赚钱的难度也就小很多了。所以，在他眼里，这个成绩只能算是还可以。
乔治刘的话音中透着傲气，刚才他晚出来半分钟，所以他说话没有任何压力。如果刚才他们早出来半分钟，看到门口那个其貌不扬的萧军的话，不知道同样的话语，他还敢不敢说出口。
大家都是行家，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闵冬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说道：“那天我在场，所有买入和卖出都是通过了我的手操作的。她的账户资金在上周最后一次操作前只有四十几万，但是一次疯狂的抄底之后，就变成了事情是这样的……，这件事情过去了很长时间，现在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我还是在问我自己，如果再出现那时的情况，让我来决策的话，我敢不敢用那个人的操盘方式去操作？答案是——no！也许我这么说，你们会认为我没有见过世面，没见过那些大鳄们如何颠倒乾坤的。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我能到这个人的胆识的十分之一，也就足够了！”
闵冬的口才还算不错，描述也很精彩。但是没有在那种环境中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惊涛骇浪中起落的兴奋。
这时莫绍伟拍着闵冬的肩膀说道：“哈哈，闵先生太客气了。没见过世面不是你的错，如果你们公司和我们合作成功的话，你就会时常见到那些真正的高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奇迹了，尤其是我们公司的马丁内斯先生，那神乎其神的手法和百无遗漏的计算，会让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但就在中国来说，你所经历过的这个操盘过程，已经相当精彩和疯狂。”
莫绍伟真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是怎写的？但是他就是要拔高世纪对冲基金的地位，他就是要打击所有合作者的信心，把他们说得一文不值，最后在他们心里树立起马丁内斯那华尔街之神的、不可动摇的神圣地位。
晨星儿看出来这一点，她的心里有些不悦。马丁内斯再厉害，也会输在查尔斯的手里。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那所谓的神，只是相对而说的。对于广大的股民、期民或汇民们，马丁内斯就是神；然而对于查尔斯呢？马丁内斯也许太普通了！
每次想到这里，她真的很想问问查尔斯和马丁内斯之战的详细情况，因为那才是她认为最有了解价值的案例。
但是揭人的伤疤，这会很痛的，也是不礼貌的。晨星儿不是没有修养的人，她是问不出口的，但是有人可以说出来，这个人就是……
第六十九章 高手风范
晨星儿是个善于为他人考虑的女孩儿，所以绝不会让人难堪的，哪怕这个人她不喜欢，或者是讨厌，她都不会有意去为之。
闵冬是初生之犊，被莫绍伟傲慢的一句话中伤，心里着实不舒服。但是自己的确是除了大陆市场，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除了股票，其它金融买卖都没有碰过。的确是没有见过世面，可这并不会令他感到自卑。
每个人都是从不会到会，从一无所知到知晓天下，只要有那颗探索的心，他不相信自己以后就比别人差劲。
“莫先生说的很好！我的确没有见过传闻中的索伦斯、巴菲特、查尔斯和马丁内斯等等之类的大鳄、大神，更别说他们之间的战斗了。我这只井底之蛙绝对见识寡陋，我曾经认为那个抄底的人应该是绝对的神级高手，甚至誓一定要找到他，拜他为师！也许那个人在你们眼中算不上什么凶悍的、神级角色，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一个能让你找到股市快乐感觉的人，一个能让你陶醉在那瞬息万变的波峰波谷震荡旋律的人，一个带你钻进股市大潮、触摸它脉搏的人……，他可以不是强者，也可以不是神，但我已经非常向往了！”
闵冬的话有些不客气，不仅拐弯抹角提到了马丁内斯，而且还说了索伦斯、巴菲特，还有让世纪对冲最不愿提及的查尔斯，马上让莫绍伟知道，现在的中国证券市场的信息也是灵通的，人也识货得很，已经不好糊弄了。
乔治刘听完闵冬对这个人的评价，很有感悟。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每次操作都能让周围人掉入一个疯狂的氛围，让你一起跟着他疯狂，让你跟着他一起陶醉，这个人就是查尔斯！
一想起查尔斯，乔治刘就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他瞟了一眼莫绍伟，对闵冬说道：“如果这个人真的如你的描述，闵冬，我支持你。这个人也许不是神，但绝对不会弱手！我就见过这类型的人，而且还在他手下做过事情。他们对股市有着某种深层的体会、情感还有执着的信念，非常能感染周围的人。跟着这样的人在一起，绝对是件快乐的事情。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想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乔治刘号称闪电操盘手，他在世纪对冲基金中的职务虽然没有莫绍伟高，但是名气、资历和实力都是莫绍伟不可以相提并论的。马丁内斯并没有因为乔治刘跟过查尔斯就怀疑和打击他，相反他更加信任他，重用他。和莫绍伟相比，在华尔街多年的乔治刘更加有资历评论华尔街的人。莫绍伟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也只能把这种不开心留在心里。其实那个人厉不厉害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关心晨星儿能注意到自己身上，关心自己的饭碗端得稳就Ok了。
威廉似乎看出了莫绍伟有些不快，一边是自己得力的助手，一边是梦寐以求的合作对象，都不能让他们不开心。想到这里，忙出面打圆场。
“哈哈，在商言商，开公司就是要挣钱。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闵冬有追求无可厚非，但是也要抓住机会，谦虚地向莫先生和乔治这样的顶尖高手学习，广泛吸取营养，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
威廉邓说完这个话，眼睛看向晨星儿，示意晨星儿说上几句。晨星儿心领神会，他的话音一落，马上接过来，说道：“那个人我也想见，但是找不找得到还是个问题。其实乔治刘和莫先生的水准就非常高，闵冬，你可要好好向老师学习的。”
“威廉、晨小姐，你们的话严重了！我也是后进之才，那里算得上顶尖高手，以后有机会，我们大家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晨星儿都说话了，莫绍伟无论如何也要给个面子，而且要真的拿出高手的风范和肚量。
……
萧军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心满意足地下楼了。他并不知道乔治刘（刘刚）他们那时也在长信证券，否则的话，他绝不会去的。好在老天爷有眼，一步之差，没有让他们碰到一起，真是万幸了。
萧军做了那么多年的金融市场，他从来没有看不起谁，也没有传说的那种然的感觉，更不知道什么高手的风范。在商言商，他追求的只有快乐的工作。
每一次操作复盘时，他也会心惊肉跳，也会为自己的疯狂举动捏一把汗。但他从来也没有担心过，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会成为穷光蛋；输了，还可以重新来过。但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输”这个字。
少年的贫穷，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输了后”这个概念。他为了不输，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表面上，他每次都如神来之手，信手拈来，让人叹为观止。但是他牺牲了所有的业余时间，把自己放进不间断地衡量和思考之中，那甚密的准备工作又有什么人看到呢？
在50楼，萧军走出电梯。刚出电梯，就见俞丽卿和她的秘书彩翎站在门口。萧军微微点点头，想侧身而过，但俞丽卿却叫住了他。
“小萧，下午别安排事情了。郝姐回来了，你和晏然带我去郝姐家里一趟。”俞丽卿说道。
萧军没想到，老妖婆也这么关心郝家生的事情，心中对俞丽卿不仅多了一份好感。而且晏然也要去郝姐家里，难道这个终日不见人影的二秘晏然也来上班了？而且和郝姐的关系也是不一般的。
“哦，好的。去她家里，还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萧军问道。
“都准备好了，不用你准备了。你跟何总请个假吧，三点钟出。”俞丽卿说着，走进了电梯。
“咔”地一声轻响，电梯门在萧军的眼中关上了，也把俞丽卿冷傲的背影留在了萧军心里。不知为什么，萧军忽然觉得这个背影并不如表面那么坚强，隐隐透着孤独，而且还有些许冷清。
“唉~~，她也是人呀！”萧军在心里莫名其妙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正想着，何盈盈不知几时从一旁跳了出来，拍了他一巴掌，说道：“小秘，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半天了！你在这里愣什么神呀？”
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何盈盈，每天她都像有喜事儿似的，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开心。
“我没有去哪里呀？找我什么事儿？”萧军一边向总经办走去，一边说道。
“现在找你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吃午饭啦。快点收拾东西，今天李国俊和公孙毫请大餐，我们要好好宰他们一顿。嘻嘻~~”
“他们是请你吧？又没有我什么事儿，我不去。”
“晕，我怎么听到你的话里酸劲儿十足呢？你吃醋了？”何盈盈夸张地嗅了一下鼻子，小手在鼻空前扇了两下。
“我会吃醋？我的好妹妹，你自己去吧，我中午的事情很多，两套文件没有打，下午三点钟还要和老妖婆外出，没有时间吃大餐的。”
“喂，你这算是拒绝我的邀请了吗？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耶！谁那么不长眼，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让你打文件的？你别给他打，管他是谁的。现在我命令你跟我一起去吃饭，要是你不去的话，哼~~”
萧军知道何盈盈要飙了，这个丫头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头，但是中午他着实不想去哪里，他只想叫个快餐，给郝凤玲取个电话，把文件打完，再小睡一会儿。
何盈盈瞟了他一眼，见他依旧原来那样子，知道萧军是不受恐吓的。于是改口说道：“哼，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就和你一起吃快餐吧。反正等会儿李国俊和公孙毫一起堵在总经办，我概不负责。对了，卿姐要你跟她去哪里？”
萧军微微一笑，说道：“只要他们呆得住，也不怕二秘骂人的话，那就来吧。下午，老妖婆要我带她去郝凤玲家里，晏然一起去。”
何盈盈一听“二秘”两个字，马上吐了一下舌头，紧赶着问道：“二秘？晏然回来了？我怎么刚才没有见到她？”
第七十章 晏然来了
在东方集团，晏然这个名字时常会被人提起，但你总是见不到她的本人。在公司私下有句顺口溜：“一怪，二嚣，三笑，四不花。三朵鲜花，一根杂木杆。”这就是对总经办人员最贴切的概括。
三个女孩子性格相当突出，尤其是二秘晏然，嚣张得很，不管是谁犯在她手里，她都不会客气地待之。但是在萧军眼里，却大不同了。晏然很嚣张，恶名远扬，但是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
“是呀，这还是老妖婆刚才告诉我的。走吧，好久没见她，心里还真的有点想了。”
萧军嘴里说着，快步向总经办走去。但是何盈盈一只手腾地拽住了他的衣襟，说道：“小秘，你不是在暗恋晏然吧？我告诉你吧，她喜欢的是那些小明星、小哥星，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萧军暗暗一笑，真正地闻到了何盈盈话中的酸气，笑着说道：“亏你敢说出口！我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她的，而我最喜欢的是泰戈尔，文雅娟秀。她有泰戈尔那么有文化吗？有泰戈尔那么有内涵吗？一仗布也盖不住她的身体，每次我都纳闷，她的衣服从哪里买的。那裁缝的水平也太差了吧？该遮住的地方，它就是遮不住，还不如比基尼呢。今天她要还是像以前那样的穿着，我就不去了。”
何盈盈听到萧军的话很开心，松掉手，说道：“真的？嘻嘻，就知道小秘好！但是，你说话小声点，晏然要是听到了，会骂死你的。”
萧军微微一笑，到公司来了半年多，就连何盈盈都骂过自己，但是晏然却从来没有骂过。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到了总经办门口。
门一开，一道性感的风景线堵在了门口，萧军马上把眼睛一闭，如瞎子一般向门里摸去。这道风景线不是别人，就是晏然。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属于初冬的季节了。外面刮着小北风，还是有点冷的。但是你看到嫣然的一身夏天的装束，你会怀疑现在是不是真的全球真的变暖了。
黑色紧身半袖薄皮衣，将她蛇一般的腰身、突兀的双峰鲜明地勾勒出来，极具喷血的立体感；她的下面配了一条鲜红色的刚过臀部的皮裙，裙下是渔网格的长腿袜，大大的格子露着白灿灿的肌肤，秀美的长腿让人留恋忘怀。
这就是晏然。但今天这一身显然有进步多了。因为从脖子以下，腰以上的身段，居然没有露出一块肉，全封闭！但没有露出竟然比全露还要男人的命，那颤巍巍的双胸绷得紧紧地，似乎总是要人担心会那薄薄的皮衣会不会有被蹦破的危险。
“啪”地一声，晏然伸手打在萧军的手掌上，瞪了他一眼，说道：“喂，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我老远就听到了。三秘，一定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小秘可是没有这个胆子。”
何盈盈不怕她姐姐俞丽卿，但是她很怕这个晏然飙。她往自己原来那个位子上一坐，马上把萧军出卖掉。
“我们敢吗？我一直在夸你性感迷人，都是小秘，他非说你没有他的偶像有内涵，我怎么说，他也不听，唉~~，你自己去教育他吧。”
何盈盈说完抿嘴笑盈盈地看着萧军。萧军无可奈何，也不想辩解，径直走向座位。打闹逗嗑，这本来就是办公室文化，没有人认真的，更何况晏然也不会那么较真的。
“几天不见，小丫头贫嘴多了！你以为我不在公司，就不知道公司生的事情了吗？我警告你，小秘是个老实人，你可别耍人家，欺负人家。否则我饶不了你！你升官了，说吧，中午请你姐吃什么好东西？”
“你天天跟明星在一起混，好吃的还没有吃腻呀？萧军说了，我们中吃快餐盒饭，你愿意吃啥就自己去吃吧。”
何盈盈有意突出萧军二字，说话时，还暧昧地瞟了萧军一眼。然后从小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抛给晏然。
晏然白了她一眼，说道：“唉，别提那些小明星了！按照小秘的理论，他们真的太嫩了，太没有内涵了。除了演戏，就知道骇，一个个还脾气不小。以后我再也不找他们了，我决定该换目标了。以后找老明星，越老越有味道。”
也只有晏然敢这么说，但萧军知道晏然绝不是时下流行的非主流，只是她追求那种时尚和无拘无束的生活有点过火的缘故。
“换汤不换药！我现在觉得，有一件事是我迫切要做的，那就是赶紧送你一套诗集。这样的话，你的浪漫就更加富有想象力了。”萧军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送外面的宣传彩页，一边拨电话，一边说道。
晏然紧地嚼了几口巧克力，对旁边的萧军说道：“去你的，泰戈尔会唱“双截棍”吗？知道2002的那场雪吗？晓得哈利波特的男主角已经长大**了吗？真是的，小秘，你别以为现在有了何盈盈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教训我了。别忘了，你是怎么进公司的？在总经办，我才是二姐！还有，等会儿去郝姐那里，不许胡说。她要试问我这些日子上班没有，你一定要说只缺了三天勤，明白吗？对了，拜托你了，别再读什么泰戈尔了。你现在要想办法多挣钱，你千万别告诉我，三秘家里有的是钱，你就可以吃软饭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养活老婆，而不是被老婆养……”
晏然的话非常直接，一点也不顾忌任何东西。公司传闻何盈盈和萧军在搞对象，她以为两人真的是在搞对象，而且也为萧军开心。但是何盈盈的家庭背景比自己一点也不差，她很担心萧军能否过了何盈盈的父母关。所以才有这样的告白。
萧军诧异地看了一眼何盈盈。何盈盈的心事被晏然挑破，一下子红到耳根了。本来十分不好意思，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正好了解一下萧军的想法。
但这神情落入萧军的眼中却不一样的，他甚至在猜测，这是不是何盈盈的迂回战术，通过晏然的嘴表达她心中的所想？
何盈盈是个好姑娘，人不仅漂亮，而且还有诸多优点，但是萧军并没有这么着急就去寻找女人，就连对那特别有感觉的晨星儿，他都没有刻意地区动脑子。
在心里又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对何盈盈的感觉属于哪一种？这么短的时间很确定，似乎兄妹之情要多一点点，既然连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萧军宁愿那只是场误会。
外人误会的话，萧军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但是要是熟悉的人误会，那就有问题了。想到这里，马上说道：“二秘，你就别胡说了！我只是三秘名义上的男朋友，而且只是在那些她讨厌的男人出现的时候，我才会饰演这个角色的。所以呀，有不有钱没关系的，你就别瞎操心了。至于郝姐那边，你放心吧，估计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管你了。我想十有**，彭大哥是出事儿了。”
何盈盈对萧军的话有点失落，但是自己要是萧军的话，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呢？一定很尴尬的。所以她觉得萧军的回答很正统，反正现在自己和他“同居”了，到自己真正看清楚这个男人后，她一定会主动出击的。就萧军这样的男人，除了自己，还会有谁看得上呢？自己也根本不要着急的。主意打定，于是她也不再介意萧军的话了。张嘴说道：
“二秘真是乱操心！我和小秘可是最纯真的兄弟情义，互相帮助，明白了吧？不过，真还看不出，你晏然也有死**！居然怕郝姐，哈哈~~”
何盈盈就像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找到了打击晏然的弱处，竟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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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几句话。
一、这本书写得怎么样？我自己评价就不说了，前面比较平实、比较轻松，后面的节奏将比较快，事件交错比较多，初看上去，会有点乱。但整体脉络会很清楚。
二、杀手以前习惯写yy和后宫小说，这本小说中的女主角原计划有四个，晨星儿、俞丽卿、何盈盈和琳娜展成什么样子？暂时不说。到目前为止，出场最多的是何盈盈，其它的三个也都是点到为止。但我会争取把这四个人写得特点鲜明，有血有肉。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女人加入竞争行列，根据故事展而定。
三、更新度的确不敢恭维。前些日子出了一点故障，没有存稿，每天写了再。现在正积极存稿，争取下周能一日两更。
第七十一章 资金缺口
晏然有些懊恼，很长时间没有回办公室，一说话把平时注意的事情忘记了。
郝姐跟晏然的关系很近，对郝凤玲的话，那是绝对的服从，至于为什么？却不能让同办公室的人知道，尤其是这个老实巴交的小秘，否则被他利用可不得了。
从两人的一言一行中，晏然朦胧地感觉到，他们并非有那种关系。尤其是萧军那张不会说谎的眼睛，看着何盈盈的时候，没有那种带电的感觉。而何盈盈呢，表面上她离萧军很远，但是从那些小动作上可以感觉到，她心里十分想靠近萧军。
“萧军，都是因为你！我不管，你要补偿我，中午请我吃饭。”晏然气急败坏地说道。
“好，一碗和记的汤河粉，要肉丝的，够了吧？”萧军说道。
“嗯，饶了你了。不过，我的话你要记清楚，不能穿帮了。还有，那个彭定远是不是真的完蛋了？我看是件好事情。以郝姐那么优秀的女人，怎么嫁了一个一穷二白的船员？没钱就不用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七十天在海上飘，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死了好，一了百了，要是搞个伤残什么的，郝姐又要照顾他一辈子，那就太……”
萧军听到晏然的话，马上一愣！他不知道晏然和郝凤玲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知道晏然从来没有骂过自己，而且时时关照自己，自己本来是欠她人情的。但是他不希望听到有人摆弄和看不起他的好哥们，这比看不起自己更加难受，更何况她最后的半句话简直让人听了有气！
“二秘，你这是什么话？彭大哥是个真男人。你要是再这么说，以后我跟你绝交！我也不认识什么二秘，也不认识什么晏然。”
萧军果决地说着，这句话把何盈盈吓得一愣，这可是萧军进公司后，说得最重的一句话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大的火。忙走到萧军身后，伸手拉了他一下，说道：“萧军，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人家二秘说的也是实情。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陪在身边呀？再说了，家里没有男人，每日守空床，那是多么孤苦、可怜的事情呀？你难道就不能理解女人吗？”
男人和女人的观念就是不一样。萧军真的哀叹，为什么女人只是看到那一点点东西呢？“什么？你也这么说？男人有男人的责任，女人当然也就有女人的事情，幸亏郝姐不像你们这么势力，眼睛也不是看着钞票，她才是个好女人！算了，跟你们说也白说，等他你们有心爱的男人了，你们也会明白的。”
萧军已经够耐心的了，晏然本来不想就此放过萧军，但是想到萧军和彭定远的关系。彭定远出事儿了，萧军能不急吗？不急才说明萧军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也就原谅了他。张了张嘴，调整好要说的话，这才说道：“唉，别装成熟了好不好？小秘。我这不过是在这里说说而已，你放心，等会儿见到郝姐，我决口不提，总可以了男人！小气得很。快点叫汤河粉，别想找理由赖掉一顿饭了！我看透你们男人了。”
晏然后面的话有点嗲的味道，萧军并没有起鸡皮疙瘩，也不会天真地认为晏然看上了自己。晏然这时说完，又嘱咐道：“小秘，别忘了加辣椒。盈盈，我找你有事儿去……”
“知道了。”萧军随口应道。
萧军不是个小气的男人，知道女人的脸皮薄，要台阶的。尤其是平时娇蛮惯的女孩儿。更何况，他也不会和晏然生气。
何盈盈的话很有道理的，现在不是皇帝时期了，男女分居时间太久，那是要出问题的。郝凤玲能忍受这六年的寂寞和孤独，不仅把孩子带得很好，而且连彭定远的父母都照顾的很周到，而且还从来没有一声怨言，这样的女人现在还能从哪里去找呀？
似乎这么一想，萧军觉得郝凤玲的那漠漠无闻的身影猛然间变得高大起来，在她的面前，那些青春少女、浪漫诗句都变得黯然失色了。
爱情就是付出，就是无私的给予，郝姐奉献得的确很多了，彭大哥的确做的不够多。但是理解归理解，他还是不希望彭定远出事儿，而且还要帮着他照顾这家人。
何盈盈和晏然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两姐妹的斗嘴很快就转移到晏然的皮衣和脚上那双玲珑剔透的小皮靴上。两人嘀咕了好一会儿，就出门去了。
往往这个时候，萧军是插不上嘴的，他也不想插嘴。选好快餐，打电话定好。想起郝凤玲要他给她，但是打了三次也没有人接，萧军只好等会儿再打了。拿出投资部和办公室来的原始文件和材料，准备抓紧时间处理。
一份文件是有关寻求风险基金的报告，一份是地产公司三季度的汇报材料。这些文件，已经打好了，他只需要找一下毛病，然后初步审阅后，整理给相关领导就可以。
寻求风险基金的报告对于他来说轻车熟路，只要扫了几眼，他便知道该如何去汇编。但是萧军“不是”学金融出身的，这样的报告初稿应该是由投资部写的，自己只要挑挑毛病即刻，套上公司的格式就好了。
但是现在却不是样，都是原始数据和材料，散得很。一定是丁明科那个小子给自己出难题，萧军不会去写。但对着这些原始资料，萧军却看出了许多的端倪，也分析出俞丽卿为什么要借钱了。
这都是公司的现状数据，萧军真怀疑丁明科的秘书一定错了文件。平日里根本不可能看到的，里面透露出公司资金紧张的原因。
地产公司在前年通过以前的合作伙伴买下古北新村旁边、一块50万平米的住宅用地。这么大的面积，按找容积率，可建设80万~120万平米的住宅。这可是个大型的房产项目，按照五期滚动开，至少需要40多亿人民币的投资。其中，30多亿是付了地价和地税。
东方地产公司虽然这些年展很快，但根本不具备开这么大型项目的实力。考虑到是块旺地，升值空间强大，俞丽卿不肯拱手让人。于是拿出了所有的信贷额度和抵押，贷款了20亿，加上公司的老底，买下了这块地。
地是买下来了，但是她没有钱去开，只好等过几年再建设。但是这两年，房地产价格疯涨，老百姓怨言极大。政府出面干涉，出台了若干个国八条，要控制房产价格。其中一条就是对房地产商购置2年、未开的土地予以没收。
本来是棵摇钱树，一夜之间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这块地在别人手里已经三年了，到了东方地产公司也快两年了，按照政策，绝对属于没收行列的。那些大地产公司个个都面临相同的问题，没有一家可以作为合作开的伙伴。无奈，俞丽卿只好四处筹钱，力求在专案调查小组下来之前，开始第一期项目开，以保住那块地。
看到这里，萧军不知为何，竟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嘴里自语道：“原来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怪不得我没有现呢。老妖婆的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这么大的手笔，真有点男人的作风！但是私募基金这么高的利息，公司能承受得了吗？难道老妖婆要用这笔钱去在短期之内生钱？或是摆出一副项目开始的样子，应付专案小组，以便蒙混过关？”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公孙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他就大声喊叫起来：“萧军兄弟，我可爱的何盈盈妹妹去哪里了？”
萧军抬头看去，还没有说话，就见李国俊笑嘻嘻地也走了进来，不客气地坐在何盈盈原来的位置上……
第七十二章 没文化真可怕
第七十二章没文化真可怕
看着两个人，萧军做了一个不知道的手势，又转向了屏幕。
男女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而且是一辈子最大的投资；如果你不投入全副的身心在里面，就很难做到万无一失。萧军不想现在就把自己拴在某棵树上，也就不想搀和感情之间的纠葛。但是何盈盈偏不让他如意，似真似假地拿着他作挡箭牌，他躲也躲不掉。
公孙毫铁定地跟上萧军了，经过上午的第二次遭遇和公孙权的评价，他似乎对萧军有了新的认识和看法，但骨子里面依旧是看低萧军的。
自顾自地走到萧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公孙毫对萧军说道：
“萧军，我二叔说了，你过来吧，20万是试用期的年薪。如果半年内，你能胜任公司业务的话，年薪30万加特别奖励提成。怎么样？”
金融企业，年薪、工资、补助这都是“小菜”，最具诱惑的就是“特别提成”，那是没有封顶的奖励，有可能是年薪的几十倍。能拿到这么多提成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业绩能够拿到的。对普通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但是萧军有信心可以拿的到，甚至远远过某个记录性的数字。但是，他不想去。
钱，有该拿和不该拿两种。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一个职员会比老板拿得多的，在大陆，更是这样，而且比例更加悬殊。当你的付出和获得不成比例的时候，那笔钱就不该去拿；更何况私募基金属于半地下组织，做的事情也都是位于法律边缘的事情，拿着那个钱，心里也不安稳。
稳稳当当生活，这才是萧军的策略，更何况他还不想现在就染指金融界的产品。
“谢谢你二叔的好意！我有自知之明，没有金刚钻，也不去揽瓷器活。所以，我还是安心在这里做文秘吧。你的想法我明白，不就是想追求何盈盈吗？我直接告诉你了，我和她的关系是很好，而且我们已经“同居”了，但是我也不拦着你去追求她。怎么样？已经很够意思了吧？”
萧军的这席话毫无逻辑可言！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骚扰，既然同居了，为什么还对别的男人追求自己的女人没有意见呢？
有同居之事，但是没有同居之实，也就是说，何盈盈还不是他萧军的女人，这和男人的原则一点也不矛盾。但是萧军受人之托，又不能直接挑破，那就看看公孙毫的智力了。
公孙毫一听到“同居”二字，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腾地就站了起来。伸手在萧军的桌子上，“啪”地一声，拍了一巴掌！
“萧军，你小子太过份了！你不知道何盈盈是我未来的媳妇吗？居然敢捷足先登，你……”
公孙毫一双小眼睛瞪得跟绿豆那么圆，凸凸地冒着绿光，那绿色眼神简直是要把萧军融化掉。
萧军没有反击他的鲁莽，这里是办公室，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也要注意在公司的影响。瞟了一眼在一旁微笑不语的李国俊，似乎对公孙毫的反应带有点鄙视的意味，萧军即刻明白了，那个李国俊是在看公孙毫的笑话。
李国俊的确很开心，因为他听明白萧军话中的含义了，又看到情敌公孙毫的表现，甚感自身的优越。点燃一支小熊猫，李国俊悠然地说道：
“唉，没文化真可怕！萧军，看来你不去鸿兴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我也明白了何盈盈为什么不搭理这个豪门子弟了。豪哥，就你这样的智商，连话都听不明白，估计情商就更别谈了。盈盈姑娘怎么会多看你一眼呢？我劝你现在还是放弃吧，你要是帮我的话，兄弟会记住你的人情，到时我有儿子的话，叫他认你做干爹。”
公孙毫一听，粗着脖子就喊道：“滚一边去！就你听明白了？我没文化多好呀，盈盈嫁到我家，我什么都听她的。我是独生子，她就是公孙家未来的主人，做百亿资产的女掌柜，多牛呀！要是到你李家的话，盈盈有啥好处？你有个风流的老爸，盈盈不仅要斥候你大妈，还要看你二妈、三妈、四妈的脸色，婆婆太多，媳妇难做呀！”
听到这句话，萧军真忍不住要笑了！自己有的时候没有逻辑，但事后回想起来，却要比公孙毫这有逻辑的话要靠谱多了。
但是公孙毫没有说错，公孙家有庞大的家产，他们就看上了俞家姐妹的能干，所以逼着公孙毫去追求何盈盈。就是要他娶一个能管家的女人，防止他把钱败光了。而李国俊的老底被揭穿脸上很是不自在。他老爸的确很风流，养了四个老婆，居然四个老婆都住在两栋联体别墅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搞得他都恶心。
李国俊正要反唇相讥，这时听到三声敲门声。两个公子哥马上都闭上了嘴巴，深恐是何盈盈过来了。
萧军真的为他们的行为感到好笑，他知道这一定不是何盈盈，因为何盈盈进这里，根本不需要敲门。看看时间，应该是送外卖的来了。
喊了一声“请进！”，门打开了。果然是个穿着快餐店套装的小姑娘，她拧着三个方便饭盒，一进门就怯生生地问道：“哪位先生角的外卖？一共32块钱。”
萧军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钱包，正要拿零钱。一边的公孙毫从西装口袋里随手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在桌子上，说道：“不用找了，走吧。”
“不，要找的。俺娘说了，不能贪图小便宜的。”小姑娘说着，掏出一把零钱，就数起来了。但是数来数去，还是差几快钱。小姑娘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零钱不够。你们能不能给散钱，50元的也可以。”
公孙毫不耐烦地说道：“啰嗦，都告诉你了，不用找零了。你这个人……”
萧军赶紧打断他的话，把准备好的32块零钱递到小姑娘面前，温和地说道：“别理他，我这有零钱给你。”
小姑娘愉快地收下了钱，说了声谢谢，把那百元钞票往桌子一放，就要走。但是李国俊却叫住了她。
“小姑娘，给我要一份卤肉饭。哈哈，毫哥，你看到了吗？有钱没什么了不起的？钱多没用的。这一点连送外卖的小女孩都知道，我想盈盈绝对也不会看你家钱过日子的。再说了，你是娶老婆还是雇管家婆？拜托你搞搞清楚再来吧！”
李国俊终于找到了反击的话题，而且看到三盒饭已经送来了，那何盈盈绝对是不会出去吃饭了，马上一个大转变，要了一份饭盒。
小姑娘脆生生地回答了一句，就走了出去。公孙毫撇了一下嘴，不再搭理李国俊，对萧军嘿嘿一笑，说道：“对不起，萧先生。刚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其实我对你这样的大人才很尊重的，而且……”
公孙毫的文字功底的确很差劲，而且以前也很少跟别人道歉，所以说过来说去，都是那几个字，听得人很烦。
“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要吃饭了，请你们先走吧。”萧军说道。
萧军这是下了逐客令，但是公孙毫却听不出来，手一挥，歉意地说道：“算了，我不走了。也不请盈盈吃饭了，反正你叫了三个饭盒，匀给我一个，我们边吃边聊，你看怎么样？”
第七十三章 换装
施不予求，欲求为施。一个富家子弟厚着脸皮问萧军要一个盒饭，公孙毫马上赢得了李国俊的讪笑。但是萧军并没有笑他，一个可以放下架子的人，尽管他的方式不被一般人认同，但也说明了他有变通的能力。
“一个饭盒有什么问题？不过，你吃了一个，就会少一个。这样吧，我这份卤肉饭给你，我再叫多一份。”
萧军说着拿起电话，真的又叫了一份。
公孙毫不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国俊，并没有去拿萧军递过来的那份卤肉饭，心有感触地说道：“萧军兄弟，你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为了一个盒饭，如李家贵公子那样收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都会笑话我，你却不笑，而且还答应我的要求，把自己的那份让给我，说明你这个人度量真的很大！”
萧军理解似的笑了笑，说道：“吃吧，一个饭盒引申不到文化的深度吧？其实很简单，人是铁饭是钢，我小的时候要过饭，知道饿肚子的痛苦。那个时候，我就暗下决心，只要我有能力，我要尽全力满足问我要吃的人。”
不知道萧军是在夸奖自己，还是在说公孙毫是要饭的？这句话，李国俊也没有听出萧军话中的含义，婉转的逻辑含义搞得他一阵头晕。
也不知道公孙毫搞懂没有，他听得很来劲，一拍桌子说道：“靠，不是吧？现在都是新社会了，那还有要饭的？不过我老爸说，他小时候就很穷，靠借钱过日子。”说到这里，公孙毫一拍萧军的肩膀，说道：“你的确是个人才！从一个叫花子，成长为一个都市白领精英，的确了不起！你这个朋友，我公孙毫交定了。你要是缺钱花的话，只要说一声，我尽力满足！”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饭盒居然引申出这么多的东西，不仅得到了公孙毫的认同，而且还换来了未来借钱的机会。不管公孙毫是不是在未来会不会真的借钱给萧军，但是对这个二世祖，萧军产生了另外的想法。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记住你的话了。”萧军这次没有笑话他，把饭盒往公孙毫手里一塞，说道：“拜托去旁边吃，我要干活了。”
没有见到何盈盈，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仅仅口头交了萧军这个小白朋友，公孙毫却觉得很开心。拿起饭盒，站起身说道：“既然是朋友，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去旁边看报纸，等你的饭来了一起吃。”
转眼之间，萧军这个头号情敌变成了朋友，这个变故让李国俊都没有想到。他的心里说道：“一对活宝！这个萧军怎么跟公孙毫一样呢？何盈盈的欣赏水准怎么降得这么快？唉，看来我没有对手了。”
萧军微微一笑，指了一下沙和茶几上的报刊，说道：“那里都是娱乐报，美女多多，慢慢欣赏。”
那些杂志和报纸都是晏然带来的，萧军可是从来也不买这些东西，因为他觉得很浪费钱。
房地产的报告很简单，一个简单的季报，也没啥问题。现在公司只有一个在售楼盘，地点在虹口区控江路。地点虽然不好，但是靠着同济大学，价格贵得要死，但销售情况却不是一般的好。传说，刚推出120个单位，三天就卖光了。
萧军粗略地看了一遍，觉得和以前搞过的一份大同小异。房地产公司的报告有很多种，这是内部的简报，都是真实的情况。所以萧军看到的是，120套房，三个月，真正只卖出了57套，剩下的都是内部认购。
人为制造紧俏，生意嘛，大家都是这么做的，萧军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只是个文秘，只要把这东西形成公司的正式文件就好了。
不到十分钟，萧军完成了第一份工作。第二份他不知道怎么做，只好打电话给丁明科，要问个究竟，以免出错。
才拿起电话，办公室的们就被推开了，两个衣着时尚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前面一个粉妆、金黄色的头高挽成髻，一身白色的职业装遮住了曼妙的娇躯。萧军知道，这身衣服是何盈盈的；后面一个，一件米色的妮子大衣拢住了所有的春光，黑色的头四处支棱着，就如爆炸一般。如果只看头型的话，一定是晏然了。
但是萧军诧异地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似乎不认识了。就连李国俊和公孙毫也不例外。
进来的的确是何盈盈和晏然，但是这时两人的服装和型来了一个全方位对调！
什么样的本质，就是什么样的人。李自成穿上皇袍也看不出皇帝样子。
晏然穿着保守的职业装，一样也是那么性感闷骚。因为她的胸部太大了，几乎要把那件小西装上衣挤破，让那里非常突出而有看点。配合上那扭动的、裹得紧紧地臀部，简直让人喷血三升。
何盈盈换装很失败。虽然是爆炸头型，神情也做出大胆无忌的样子，但小脸蛋却还是那么乖巧，很难让人想到飞女的形象。但是那含蓄的装扮，让三个男人都在幻想着何盈盈那大衣里面的春光。
晏然一进房间就看到多出来的两个人，眼睛一立，就如刀子一般，冷声说道：“什么鸟人都往这里钻，不想挨骂的话，就早点滚！”
李国俊不认识晏然，脸上马上就要变色。但一个让他眼里放光的女人，他除了心猿意马之外，什么也没有听到。
公孙毫没有少来这里，当然认识晏然了。
“哇，晏然这身衣服真好！风骚大胆，比以前看到的强百倍！”公孙毫不在意地说道。
萧军知道，公孙毫没有文化，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但他的话一点也不过。
什么是性感？那可不是少穿几件衣服，多露一点肉就变得性感了，越是晏然这样，欲遮还露，本性自然表露的样子，那才是最有吸引力、最性感。
无疑，晏然现在就是这样——风骚白领、性感丽人。
“猪嘴吐不出狗牙来！”晏然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杂志对两个男人摇了摇，说道：“不走，我叫保安赶你们走！”
晏然向来是说到做到，从不扭捏的。公孙毫瞟了一眼何盈盈，又看了一眼正人君子的萧军，厚脸皮地说道：“晏然姐姐，我就多呆一会儿好不好？我可是盈盈的追求者，也是她男朋友的好朋友，应该可以呆在这里吧？”
这句话到处都是矛盾，但是从公孙毫的嘴里说出来，也就没有人怪他了。可实际上，这句话一点毛病也没有。他追求何盈盈是任务，而非本愿。刚才他觉得萧军很够义气，很投机，所以想改变主意。
“不行！就你还要追盈盈，南京路上有新华书店，你赶紧下楼去买两本小学三年级的语文书自学一下，然后再到这里报道。”
晏然一点马虎眼也不打，而且手里的书随即就飞了过去。
“好男不跟女斗。”公孙毫说着，拿起茶几上的盒饭，习惯性地扭身跑了。
李国俊感觉到两个女孩子的眼睛看向了自己，马上觉得有些尴尬。他本来比何盈盈要大，而且不像公孙毫那么没有文化，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体面有风度，他可不想被人看成下九流和无厘头。
“唉，本想请二位美女大餐的，看来有些不合时宜，那就该日再说吧。”说罢，李国俊优雅地站起来，不紧不慢地向门口走去。
何盈盈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李国俊，说道：“李国俊，请你以后不要到这里来，要是再到这里来的话，我就开除你！”
有晏然在，何盈盈的脾气似乎变得浮躁多了！但是没有人怪她，甚至萧军也是这么想。生这样的事情，萧军居然还能坐得住。其实也没什么，这种情景在这间办公司曾经生过很多次了，故事的主角只是换成了李国俊和公孙毫而已。萧军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尴尬。但次数多了以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总经办三个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不会去招惹，他只做好本份就可以了。
一边拨打投资部的号码，一边对两个美女说道：“饭来了，晏然的八块钱，盈盈的十二块。是记账还是给现金？”
“记在我身上。”何盈盈轻松地说着，款款地走到萧军的对面，说道：“小秘，晏然这一身装扮，你总可以安心和她出去了吧？”
萧军把话筒架在脖子上，斜眼看向何盈盈，又看了看晏然，郑重地摇了摇头。原来何盈盈和晏然换衣服，是为了让萧军走在她身边感到心安！
“晏然的形象早就是那样了，深入骨髓之中。就是你把你的大衣给她穿上，她也变不成淑女。对了，如果穿上你的大衣，似乎会好多了。”
萧军刚说完这话，就觉得耳朵一疼，一只骨感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轻轻地一拧。
“小秘，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有了何盈盈，就可以教训我了。我还是你们二姐！”晏然说着，转头对何盈盈说道：“你男人说了，把你的大衣脱给我。”
何盈盈脸上一红，但马上双手捂住领口，白了晏然一眼，说道：“二秘，不许欺负小秘！我已经尽力了，大衣是不能换给你的，否则我就出不了门了。谁叫你骚进骨子里了的？你把西装纽扣松开，会好多了。老实交代，你和郝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怕她呢？我真的好有兴趣哟~~”
郝姐成了杀手锏，何盈盈信手拈来。
第七十四章 他没有离去
“屁，有兴趣也不告诉你！”晏然说着，解开白色小西装的纽扣，马上使得胸前不再波涛汹涌了。
萧军对这个问题也有兴趣，因为郝姐说过，自己能进这家公司上班，晏然也帮了不少忙。那时他就想知道晏然和郝姐的关系了。但是郝姐没有说，而晏然就更加不愿说了。
午饭在两个女孩子的唠叨中度过了。何盈盈现在最关心的是小气站项目，现在有了一个顾太行的故交之子——李国俊，就像出现了新的契机似的，一吃完饭，她就立刻打电话给李国俊，让他马上安排见顾太行。
李国俊还真有点面子，顾太行还真的愿意马上接见他们，让何盈盈高兴得再也坐不住了。
“小秘，奇迹要出现了！看来这个李国俊真是个福星。”何盈盈高兴地说道。
“希望是这样。”萧军是不会打击何盈盈做事的热情的。
“我去准备下午的会面。你记得给带我问候一下郝姐，还有我给她准备了一件东西，你等会儿到我办公室去取一下。”
何盈盈和郝姐并不熟，送东西真有点唐突，但是因为萧军的关系，她就是觉得要送。萧军虽然感到奇怪，但也会替别人拒绝这份爱心的，应了一声：“好的。”
……
四辆高级轿车驶进郝凤玲家所在的老住宅区，萧军的车子在最前面。刚到她家的楼栋口，萧军就看见，从她家那个单元起，沿着小路，摆满了花圈！萧军的心马上咯噔一声，心里说道：“完了！故人真的已去！”
找地方停好车子，下了车，晏然领着萧军和俞丽卿向郝凤玲家中走去。
一路上，看着那些花圈和上面的挽联，萧军一句话也没有说，陈郁的脸上铁青着，眼中露出一种空洞和落寞之色。
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个好好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晏然，你带俞总先去。我去给准备一个花圈。”萧军说道。
晏然看到彭定远真的死了，也不吭声，点了点头。俞丽卿皱了一下眉头，对身后的随从说道：“老宋，你跟萧军一起去，买两个大花圈，一个以公司的名义；一个以我的名义。”
晏然是不会送花圈的，她本来就不愿意郝凤玲嫁给彭定远，这一下更遂了她的心愿。
当萧军把花圈买好，再回到郝家的时候，楼下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棚，那里坐着很多人，彭定远的兄弟和中远公司的人在那里忙活。
走进郝家那间狭促的房间，里面的床已经撤掉了，正面摆着一张长条桌，桌上摆着彭定远的骨灰盒他的遗像。桌子前面，两边站着彭定远的亲人，郝凤玲和他的儿子披麻戴孝，一脸戚然，脸颊上还带着刚干的泪痕。
俞丽卿和晏然君然还在了这里，两人胸前别着一朵百花，晏然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在引领着进来吊唁的人们。
俞丽卿能放下老板的架子，为郝凤玲忙前忙后，着实让萧军吃惊！但他也没有问，这时的心情似乎一点也不好受。
恭敬地站在彭定远的遗像前面，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他仿佛又回到了“舟山号”。风雨中，他看到了彭定远和巨浪搏斗的雄姿；惊涛骇浪中，又听到了他那嘶哑的声音：“男人要向前冲！这点风浪算什么？每个人坚守岗位，与船共同亡！”；面对穷凶极恶的海盗们，她嫁到彭定远那挺直如礁石般的胸膛，“来吧，要船不行，要命有一条！”
“砰”地一声枪响，彭定远倒下了，萧军的眼前都是血！
这么一个铁汉子真的死了吗？萧军真的难以接受！
一个躬，两个躬，三个躬……，萧军一连鞠了六个躬。前面三个是对亡灵的敬重，后面三个是对彭定远的默默承诺。他承诺了什么？他没有说，他把它藏在了心里。
看着郝凤玲，萧军抱起了她的儿子，眼中一片温和。他的形象这时再也没有平日里畏畏尾小白的摸样，往那里一站，坚定、伟岸，就像一颗大树。
“嫂子，彭大哥走了。请你不要太伤悲了，身体重要，而且还要为了孩子。”
“小萧，这些我都知道了。老彭在出事前，路过新加坡时，给你买了一件礼物。我是在整理他的遗物时现的，等过完这段时间再给你吧。”郝凤玲说道。
“不着急，唉~~”萧军没想到彭定远还这么细心，心中又是一阵感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的，但是当他死了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出他的份量和真正的情意。彭定远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令得他想起看到过的一诗：
“我不在这里，不要站在我的墓前哭泣。
我不在这里，不要站在我的坟墓旁边叹息、流泪。
我不在这里，我没有睡着。
我是扬起千千翩帆的风，
我是雪地里的白光，
我是拂照田野的太阳，
我是秋天温柔的雨，
我是夜空中的星星，
不要站在我的墓前哭泣，我不在这里，我没有消失。
不要站在这里哭泣，我没有死去……”
“彭大哥没有死，他还活在我们心里。彤彤是坚强的小伙子，不要哭！要爸爸看着你笑。”萧军看着孩子，伸手抹去彤彤脸上的眼泪，温和地说道。
郝凤玲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几乎是哽咽着说道：“是的，他是和大海在一起。他的骨灰根据他的生前的愿望，已经撒进了大海。他喜欢大海，他爱大海，他把一身都献给了大海。他说过，他即使死了，也要做一只欢乐鸟，振翅飞过浪花起舞的大海。现在，他如愿了……”
萧军不敢再说了，他不会安慰人，怕自己再说会更加增加郝凤玲的悲伤。
“嫂子，彤彤还这么小，这么早就面对这些，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还是让我带走一段时间吧？”
萧军母亲死的时候，有没有父亲，他很小，知道这会给孩子的成长留下什么。在他的心里，至今留下了一段悲痛的阴影，让他始终不能快活起来。这不是一段好的回忆，要抹去这段阴影，所以他选择回到上海。
郝凤玲怜爱地看着儿子，摇了摇头，说道：“不，他是老彭的儿子，就要勇敢地去面对。这是一定要面对的事情，只是早晚而已。”
萧军真的现自己嘴巴很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重重地点了点头，把孩子放回到郝凤玲的手中。他太知道了，孩子是多么需要母亲的爱。有郝凤玲这么好的妈妈，这个小男孩比自己幸福多了。
“嗯，郝姐。您看我能帮什么吗？”
“不了，你很忙的。老彭说了，你是做大事情的人，他能结识你，是一生最大的福气。这些小事情不用你做了，帮忙的人很多的。你能来，我想老彭在天之灵已经很欣慰了。”
郝凤玲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也没有考虑到俞丽卿和晏然在旁边。那语气根本没有把萧军当成一个办公室的小秘书，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十分了不起的大大人物来看待。萧军并没有告诉过彭定远自己的过去，也没有想到彭定远能这样认为。在死者的灵位前，他不能否定死者的话。
“彭大哥过奖了！他救了我一条命，我曾经说过，大恩不言谢。现在，我要为他做一点事情的，替他照顾你们母子未来生活的。嫂子，你就放心吧！”
萧军说得很自信，那语气就像他随时可以完成这个心愿似的。郝凤玲感觉到，这会儿的萧军，就是一个男人，那宽广的肩膀好像让她靠上一靠，这些日子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和孤独似乎就会得到放松。
俞丽卿的眼睛里不自主打量着萧军，心里在掂量着郝凤玲的话。想起妹妹对萧军的那份盲目的热情和信任，在心里疑惑地说道：“难道这个萧军真的有什么料道？”
郝凤玲感谢地点了点头，但是晏然不服气地插嘴说道：“瞎许诺！你怎么跟彭定远差不多呢？说是要给玲姐幸福，可是却扔下孤儿寡母走了。小秘，我劝你不要动不动就承诺。你能挣多少钱？还没有玲姐工资高，盈盈双眼虽然不盯着你的钱包，但你凭什么来照顾她们……”
话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萧军那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那已经不是她熟悉的眼神，那么陌生，那么冰冷，看了之后让她莫名地恐惧。她闭上了嘴巴，但还是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
在死者面前埋怨死者，是一种大不敬。
郝凤玲推了一下晏然，说道：“小萧，不要理她。老彭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晏然，去小区门口接晨星儿，她说马上到。”
“真的？我这就去。”晏然一听，也不废话，扭身就走了。
“她来干什么？郝姐跟她也很熟的吗？”
这个话不是萧军问的，俞丽卿问出了萧军心中的疑问。
第七十五章 温柔寒冰（上）
俞丽卿也是那天冒充何盈盈的同学在八楼吃饭时，才知道晨星儿身份的。因为晨星儿的身份，俞丽卿最后决定把在长信证券的所有资金退出来的。而这个理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当然，晨星儿也猜到了。
这时来吊唁的客人逐渐少了很多，彭家的大部分亲戚都在江苏乡下，也都刚收到通知，并没有到达。
办丧事是需要钱的，安置远道的客人也需要钱。公司的赔偿金还没有下来，晨星儿来的正好，郝凤玲也正好需要那笔炒股的钱，拿出来解燃眉之急。
“是很熟的，以前曾经是邻居。晏然跟她的关系也很好，但很少来往而已。不瞒你说，我有点钱在她们证券公司炒股票，金额很小。”郝凤玲这句话算是回答了俞丽卿的问题。
“哦，是这样呀！这么说，您很早之前就认识晨钟和了。”俞丽卿看着郝凤玲说道。
“嗯，那时晨家还没有现在这么有钱，但也不错。”说到这里，郝凤玲似乎并不想多说，转换了一个话题，说道：“俞总，您就别在这里帮忙了，公司还有一大摊事情等着你处理，您还是先回去吧。”
“不，郝姐，我刚接手公司的时候，你是怎么帮我的？现在你有事儿，我把下午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我要陪你到晚上。我让秘书已经把附近的999城际酒店定下了一层楼，有远道来吊唁的人，可暂时安排在那里去住。还有需要的车辆，我已经让行政部安排了。能抽出来的大概有4辆车，四点钟会到这里来，听你的调派。”
俞丽卿考虑真是周到，因为明天下午，会在陵园开一个追悼会。有些人估计傍晚时分就到了，车辆和住所是最急需的。
“俞总你……，谢谢你了！”郝凤玲拉着俞丽卿的手感激地说道。
郝凤玲没有想到，萧军也没有想到。萧军很想看看这时老妖婆脸上的神情，是不是很虚伪？但是从她的话语中，他判断出，俞丽卿是在真心帮忙。但晨星儿和郝凤玲这么熟，萧军也感意外。他不知道晨钟和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晨钟和是晨星儿有什么关系，并且现在他并不急于知道，仅仅是好奇而已。
郝家的条件相当不错的，但是郝风铃和自己家里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尤其这个姑爷也得不到认可。所以，彭定远的死，郝父郝母都没有来。可郝凤玲的弟弟和几个叔伯兄妹都来了，都在外面帮着她张罗着。
“郝姐，你就别客气了！我只能想到这些能帮的事情，正好小萧在这里，公司的司机他都熟悉，车子就由他来调派吧。”俞丽卿的话中透着心有余的惋惜。
萧军这才明白，俞丽卿把自己带来，是早有打算的。不过，这个时候，有人出人，有力出力。他也没有任何推搪的理由。
不等郝凤玲再说话，萧军马上接口道：“好，我负责。还有别的事情也可以给我做，我能行的。对了，郝姐，我有点事儿跟你说，请你……”
萧军说着，做了一个在外面说话的手势。把彤彤交给孩子的爷爷，从门口桌子上的提包里，取出一包东西，和郝凤玲走到门外。
包里是两个信封，萧军全部交到郝凤玲的手里，说道：“一个信封里面有两万块钱现金，是何盈盈送的。另一个里面是我从你的证券户头转出来的存折和单据。”
郝凤玲心说，还是萧军会办事儿，我刚才还说要转钱出来用，人家萧军就把钱送来了。当着萧军的面看存折，有点失礼。但是郝凤玲想知道有多少钱，才能进一步安排接下来的的事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八位数的阿拉伯数字把郝凤玲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多？我走的时候还不到40万呢，你是不是把你的钱垫进去了？我说过不能这样，这钱我不能……”郝凤玲说着，摇晃着存折，觉得上面打印出来的阿拉伯数字一定是小数点点错了。
“嫂子，别这么着急好不好？我答应过你，等你回来有钱买新房子的，而且也没有垫一分钱进去，只是我费劲儿找朋友帮你操做了一下，抄了一个大底，买了一点权证。两个来回，就这么钱了。但是记住，如果别人问起来，你一定要保密。因为我那个朋友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抄底的资金是卖掉你原来的股票钱，然后加上跟证券公司透支了一部分，所以这钱还是你的。另外，我看了新闻，这次在索马里海域遇劫丧生的中国船员共21人，还有八个受重伤。他们的家庭也遭受到重创，也是灾难。所以……”
萧军耐心地解释着，郝凤玲终于明白了，说道：“小萧，我明白了。这个钱并不是为了我一个人，我会分给那些死者家属的。你这是做好事，我一定会给你保密的。”
郝凤玲果然如萧军所想，通情达理，萧军心里幼稚觉得，这个嫂子真的很好！但如郝凤玲的话去安排，似乎还不是他的本意。
“不！里面的钱，给你们买好新房子，给彤彤一个好的环境，这是先要做的；其次，留下一部分生活必需的，你也就安稳下来，这是我的初步意愿。据我所知，那些船员的家庭环境大多都不好，给他们现金也会很快花光了。所以其它的钱，我建议你把那些受难者的家属拢起来，用一千万去开办一家公司，做一点事儿，并且按比列把股份送给大家，让他们的未来都有依靠。详细的事情，等把彭大哥的丧事办完后，根据你们商量的再说吧。”
俞丽卿隔着窗户看到两个人在谈着什么，存折和现金她看到了，而且还看到郝凤玲连连点头，有些激动。她在心里猜测：一定是萧军拿出自己的积蓄给郝凤玲，而郝凤玲不收。
对于萧军的这样的安排，郝凤玲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而且这时听到底下楼梯间传来晏然和晨星儿说话的声音，萧军说道：“收起来吧，注意保密！”
郝凤玲郑重地点了点头，把存折揣进贴胸的二层衣服口袋里，然后把两万快钱的现金交到萧军的手上，说道：“老彭说的没有错，你就是办大事的人！我代表那些死难家属们，谢谢你了！这两万事盈盈给的，本不想要，但也见不到人，你先拿着，等会接人的时候好用。”
萧军接过钱，郝凤玲这时忽然郑重地向萧军就要鞠躬！萧军赶紧扶住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郝凤玲马上中止了行动。眼中依旧是那感激之色，但是她咬了咬牙，朝楼梯间走去。而萧军满意地走进房间，拿起自己的大包，要到楼下去。
俞丽卿看着萧军，今天才现这个萧军似乎与往日不同，身上又那么一点特别之处。
“萧军，有时间的话，我想找你聊聊。”俞丽卿说道。
“是谈何盈盈的事情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没有必要了。而且以后你也不要操心了，你只是她的同学而已，你没有必要干涉这种事情的。”
彭定远死了，萧军的心情不是很好，有些浮躁，说话也冲了起来。
“如果是何盈盈，那就更有必要了！但我想，除了何盈盈，我觉得还有很多可以谈的话题，难道不是吗？”
俞丽卿的傲气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她不会允许自己的下属用如此口吻跟自己说话的。一个女孩子能撑起偌大的一份产业，也足以令她自豪了。但是，俞丽卿忽然觉得萧军并不平庸，她感觉到，萧军说话的背后，有着强大的自信和令人难受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
“那是当然的，毕竟我是东方集团的员工，而你是公司的老板，上班的八个小时，我随叫随到。俞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出去帮着忙活去了。”萧军感觉到有点烦躁，想快点离开这里。
“没有了，今天和明天，你就在这里帮忙吧。后天上午一上班，你到董事长室报道！”俞丽卿恢复到以往的口吻，她也不想和萧军多说了。不仅因为跟一个下属浪费口舌显得太多余了；而且，她看到郝凤玲正陪着晨星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