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封禅使的“仁政”措施
不知过了多久,乌杨丽娜一脸满足的从“黄金炕”上抬起头来:“吕决哥哥,有个问题问你一下.”
吕决一翻身给了乌杨丽娜一个后背,就听他幽怨地说道:“不听!”
乌杨丽娜咯咯一笑:“干什么啊,不就是又把你推到了嘛,有那么严重吗?”
再说话时吕决哭腔都**来了:“你哪怕给我一次机会也行啊!”
乌杨丽娜眼睛又开始迷离起来,她一下坐起身子说道:“要不现在就给你机会,你再推到我一次得了……”
吕决一翻身坐起,一脸恨恨的表情说道:“你以为我种马啊!说吧,有什么问题?”
乌杨丽娜拍着身子底下的“黄金炕”说道:“就在今天收礼那会儿我想起一个问题,你看现在的皇帝也罢那些婚丧嫁娶的以及送礼的也罢,动不动就是黄金多少多少,似乎这个年代的黄金总量还是比较充裕的。那为什么后世黄金却越来越少越来越金贵了呢?”
吕决一沉思,似乎这还真是一个问题。不过要找到这问题的答案似乎先得找出黄金越来越少这一现象是从那个年代开始的。//他随口问道:“你知道这金子是从那个时代开始少起来的吗?”
“好像是唐代!”乌杨丽娜边穿衣服便说道。
吕决嘿嘿一笑说道:“我明白了,这事说不定跟和尚们有关。”
“和尚?”乌杨丽娜正在穿内裤。粉色带丝蕾花边的三角裤刚提到大腿上,两只美丽地大眼不解的望向吕决。
吕决两眼一翻,他觉得乌杨丽娜以现在的姿势提到“和尚”俩字似乎非常不合时宜。
“不错,就是和尚。佛教似乎是从汉代开始传入中国的,从那时起每个和尚都以给他所供奉的佛像镀个金身为目标。从汉唐一直到清末,中国大地上总共出现过多少和尚?能给一座泥胎子镀个金身虽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架不住和尚的基数大啊!我认为,咱中国许多的黄金都让这些个贼秃给糟践了。”说到这儿还在光溜溜的吕决突然一个激灵。妈妈的,白银大都拿去换鸦片了,黄金大都拿去化在水银里涂抹泥胎子上了。/这么说起来那些个和尚们岂不是跟东印度公司地洋鬼子归到一类里去了……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封禅使大人在到达济北郡的第二天便召集四郡的政、军、监大员们召开了战前动员会。在这次会议上,封禅使大人先是介绍了此次封禅大典地重要性,他说泰山封禅虽然无关乎社稷无关乎民生。但我们必须把它当成一次关乎社稷民生的大事来抓。一定要把这次大典办成一届团结的、祥和的、光花钱不办实事的大典……(引自《糨糊中国秦汉史》”
“要在这儿建一处这么多回环的环道?”问这话的是临淄郡郡守。此人名叫樊嵩,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此时正捋着长长地胡须站在吕决带来的一副泰山地形图前皱着眉头沉思。
站在樊嵩旁边地是琅琊郡的大胡子郡尉管泰,就见他茂密的胡须一阵乱颤,不知从胡子底下那个部位出一阵不满的咕哝:“自古都是征各地黔搞修建,这次修这劳什子十八盘竟要我们的士卒们来搞,这也算是开天辟地了。”
吕决没理会管郡尉的牢骚,不过管郡尉的一个说法却引起了吕决的注意。/“十八盘”?往那地图上看去。可不是,那绕来绕去的盘山道刚好是十八个大弯弯。吕决心说怪不得后世那些好事考证不出那1600多级台阶为什么叫“十八盘”呢。原来这三个字根本就不是指的那串一眼望不到尽头地台阶,而是指这台阶出现前地十八个大弯弯绕。
“十八盘!不错,以后我们就叫它十八盘了。”吕决指着图上后世南天门底下的那处大山沟说道。
他又抬起头看了一眼管泰以及其他几位武官说道:“干什么啊,不就是让你们去修一条山道嘛,有那么严重吗?”他心说这句话怎么那么像昨天晚上乌杨丽娜说地那句呢!
“本封禅使知道你们的主要职责是上战场保卫国家安全,但那时指地战争年代;在现在这样的和平时期,难道你们这些拿着国家优渥俸禄的人就不能为国家干点别的吗?再说了,现在离陛下来泰山封禅也就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这会儿才开始征集黔准备人员,你们认为我们的时间还够吗?”
其实即便时间够吕决也没打算征集老百姓来做这件事情。//这并不是说他这个封禅使有多么忧国忧民。他是有自己另外的打算。
“好了,”吕决清了清嗓子对站满了大厅的众官员说道。“修筑十八盘以及在山上建封禅台的事情就调集四郡士卒来完成。”
他又伸手指了指一位从咸阳跟随他来的一位文官说道:“这位是将作少府少卿伍图伍大人,以后凡是本封禅使不在时一切事宜均有伍大人定夺。今天就议到这儿吧!”
除了刚刚被火线提拔的伍图以外。人人脸上都不自在的往外走去。吕决一把拽住田节的胳膊说道:“田大人,咱们也半年多没见面了,中午就在我这儿用膳如何?我让丽娜给整几个可口小菜。”
田节立马换上一付受宠若惊的表情,非常得意的看了一眼正往外走的众官员说道:“敢不从命!”
时隔半年,田节总算又品尝到了乌杨丽娜那对他来说可谓神乎其神的厨艺。当酒至半酣时田节总算知道封禅使大人为何火线提拔一位副手了:“您要随兄弟回琅琊?”
吕决脸上挂着一副不知是真是假的幽幽神往:“是啊,琅琊是徐某的故乡,这一走就是半年多,徐某可真是想它的山山水水啊!”
旁边正帮他们布菜的乌杨丽娜心说呸,你是在惦记娄葑和你那老徒弟帮你建造的那些福船吧!
田节不知是真的受了感动还是陪着吕决在演戏,他赞叹一声说道:“大人在咸阳受陛下如此宠信,竟还能够念念不忘家乡。唉,着实令人可敬啊!”
吕决心说敬你个头!老子真正的家乡应该是在人家临淄境内,真要想家也不会想到你琅琊那边去啊。不过既然这家伙都“着实令人可敬”了,那老子就让你继续“着实令人可敬”下去吧。就听他接着说道:“田大人可知我为何要让四郡的士卒们来担当这修建十八盘和封禅台的任务吗?”
其实田郡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见吕决主动提出来,连忙说道:“兄弟敬聆大人教诲!”
“先要在几个月之内修成这十八盘和封禅台,如让黔们来干至少要十几万人,而军营之中的士卒们却尽皆青壮之士,大约两三万也就足够了;其次田大人可以到城外去看看,现在马上就到夏收季节了,如咱琅琊的黔们都放下地里的庄稼来这泰山修路,夏收怎么办?那样做徐某还有何颜面去见自己的江东父老啊!”
这次似乎是真正把田节给打动了,他没想到这个见钱眼开的前方士竟还有如此悲天悯人之心。田节起身说道:“孔夫子有仁爱人之说,大人仁爱之心可昭日月,某不如也!田某代四郡黔谢谢大人了!”说完还真的跪下给吕决磕了几个响头。
妈妈的,吕决心说一过来就了一大堆黄金在手里,本想玩点仁政多少消除点负面影响来着,没想到在田节这儿效果就这么好,如果把这件事在这山东四郡大力的宣传一把呢?嘿嘿……
看吕决脸上那副德行,怎一个yy了得。
几天以后,安排好济北这边的事,吕决带着乌杨丽娜和自己那十来个徒孙们轻车简从地往琅琊郡赶去。其实这几天来济北郡这边还真没什么好安排的,这一是大秦帝国这才是建国之初,各机构运作的效率还算比较高;二是伍图那家伙不知是官迷心窍还是本身就是一个工作狂,竟然把各项工作都做得滴水不漏。吕大封禅使这几天来主要是到处参加各单位各部门的封禅大典动员演讲,演讲的内容没有别的,主要是把用军队来完成这项工程的伟大意义讲明、讲透。就在吕决离开济北赴琅琊探亲时山东四郡的老百姓们都快家家户户给他供奉长生牌位了。这也是他吕某人只带着十来个徒孙就敢往琅琊奔的原因,一路上那家的土匪强盗敢对封禅使大人有所觊觎,估计光拿长生牌位就能把他的山头给平了。
一行人刚刚望见琅琊郡那没有城墙的一圈房子,就见从街口呼啦啦涌出一大帮人来。走近一看这些人吕决还大都认的,有吃维c治好感冒的;有让老婆吃保胎丸保住儿子的;还有拉着板车在不远处那个斜坡上治好前列腺堵塞的;还有一位大胖子吕决印象最为深刻,那是一位用进口“伟哥”治好阳痿不举的。而当先一位吕决却只是觉得面熟实在想不起来是干什么的了,就见他大约四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整个人形容枯槁就像一根细麻杆似地。只见那人“蹬蹬蹬”冲上前跪地上就再也不爬起来了,同时嘴里还一个劲哭喊着:“师父,您可救救我啊!”
咦——?听这声音好像是徐市那家伙,才半年多不见怎么变这德行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思考题后遗症
出城来迎接的封禅使荣归故里的,除了那些受过吕决恩惠的还有琅琊郡各有头有脸的士绅们.这些人八成是郡守田节给报的信。原本吕决是想和田节一起回来的,可是伍图那个已经把鸡毛和令箭混为一谈的家伙老是催着田节赶紧回琅琊去给置办一批开山的工具,而吕决那几天也接到了好几处演讲邀请,因此上这才比田节晚了几天。
吕决一伸手把徐市给薅了起来。至于是说用“薅”,并不是说吕决学人家东北人说话,主要是徐市这时候太像一根又细又长的豆芽菜了,拔豆芽菜可不就得用“薅”嘛。
“怎么回事,你怎么变这德行了,为师走这半年多你生病了?”吕决一边问一边扫视人群,见来迎接他的人群里只有小庄子,娄葑和田湛那俩家伙却没来,连忙又加了一句:“娄葑和——那谁呢?别告诉我一起都去打游击了!”
徐市不知道什么是“打游击”,但也明白师尊这是在询问那俩人的下落。他连忙爬起身,哭丧着脸又给吕决深深地作了个揖说道:“娄葑和——那谁之事待回家后再给师尊禀报,眼下您还是先救救学生我吧!您是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干,就一天到晚琢磨您给留下的思考题了……”
吕决身子一晃,差点晕在地上。妈妈的!怪不得这老小子弄得跟病秧子似地,原来一天到晚尽在那儿废寝忘食了!看着徐市那付一阵大风就能吹走的样子,他一下子想起罗丹那尊名叫《思想》的雕塑来。他觉得那个光**男人给弄成浑身肌肉疙疙瘩瘩跟长了一身大脓疮似地实在不是一个整天思考问题的人应该拥有的身板,真正的“思想”就应该像现在的徐市这样排才对。//一个整天思考问题地人连吃饭睡觉都基本快荒废了,哪还有时间去玩哑铃跑步机啊!
“思考题?啊……这个……”吕决一下子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他娘的这么一档子破事。
那是去年去咸阳的路上抓住田湛那个“山贼”后生的事。记得抓住田湛以后得知他竟然是齐王田建的儿子,并且他田湛在山里面打游击竟然跟自己眼前这老徒弟有关。于是便把徐市招到泰山县城去问明情况。一问之下竟然问出了一个藏在徐市身上的一个大秘密。他老小子和淳于越早已商量好,要力争促成这大秦朝重新实施分封制,好给田湛和他的族人们保留一块落脚地地方。还有就是这徐市的祖上无意中现了后世属于韩国的济州岛,并把它标注在一份秘密海图上。徐市地意思是一旦分封无望,便把那位跟过街老鼠似地田湛和他的田氏族人一股脑儿全送济州岛去,让他们在海外重新建设他们的大齐国。
其实人家徐市的先人们其实给那济州岛起了个非常仙侠的名字,叫做“东瀛洲”。而“济州岛”三字是吕决和乌杨丽娜无意中喊出来的。虽然吕决当时连忙改口又把那小岛重新定位回了东瀛洲,但就这么一来一回竟引了时空的错乱,导致放在后院马车上的炼丹炉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按说既然“八卦炼丹炉”没丢这事也就算完了。可没想到正在那儿神经地炼丹炉竟然让小庄子给看到了。小庄子直接把这事给下了一个相当仙侠的定义,那就是他认为这是一个“仙迹”,是妖精和神仙打架导致地结果。于是乎吕决对这动不动就神经错乱的时空很生气,还给徐市留了这么一个后果很严重的“思考题”。
“……那个问题你还没想明白?”吕决心说看来这老小子八成是得了“思考题后遗症”。不过这答案老子倒是真知道,但就是不能照实了跟你说。别看你一天到晚老是求仙求仙的,真正的答案比你那一辈子都求不着的仙还要“鲜”!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拧着眉头问道:“这大半年来你一天到晚什么都没干就在琢磨这问题来着?”
徐市见吕决脸色不善,连忙陪着小心说道:“当时师叔告诉说这事关乎到弟子的修仙进度。//弟子便不敢偷懒,想早点找到答案。于是就——”
吕决这个气啊。他心说这老小子还真他娘的是得了癔症了,老子给他留了多少重要的事他不去干,一天到晚竟全把精力浪费到这破事上了。乌杨丽娜也是,你对那所谓的“仙迹”解释不了就解释不了得了,干嘛非得说这是什么思考题啊!他越想越生气,抬脚朝这个不争气地老徒弟就踹去。
旁边地乌杨丽娜连忙伸手把他给拽住。她倒不是说多么心痛这老徒弟,主要是看徐市那胳膊腿也太细了,吕决这一脚下去非给踹折几根不可。
周围来迎接他们的人群看到一见面吕决就要打人,吓得“呼啦啦”一下全跪地上。
乌杨丽娜也是眉头一拧,她心说人家这教训徒弟呢。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啊!这会儿她倒忘了。自己手里拽着地这位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治病救人算卦嘎屁的徐方士了,而是皇帝陛下亲封地封禅使。封禅使大人火。不把一帮子小老百姓全给震趴下那才叫怪呢。
看到跪了一地的琅琊百姓,吕决也一下子从愤怒当中清醒过来。他心说这是怎么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时空过客而已,还真把人家徐市当自己的徒弟打整了?
“众乡亲全都起来吧,”他边调整自己的思绪边说道,“徐某出了咱这琅琊才是皇帝陛下的封禅使,回到琅琊某还是那个开馆的徐方士!”
乌杨丽娜伸手在他背后立了个中指,心说你就“假打”吧,还真把自己当成回乡省亲的达官贵人了?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套在咱们那个年代似乎比较好使,这可是水深火热的封建王朝唉,你这话也不怕别人说你不把嬴政封给你的豆包不当干粮?
果不其然,就见人群当中一个士绅摸样的家伙先是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说道:“大人此话差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陛下一日不收回这封禅使之诰命,大人走到哪儿都是封禅使!”说完这话那人又跪地上“梆梆梆”磕了几个头。那意思很明了,我这不是给你徐福磕头,是给封禅使这个官衔磕头!
乌杨丽娜差点笑出声来,她心说你吕决装“啵咦”,人家比你还会装“啵咦”。
吕决也是给噎得又是翻白眼又是咳嗽:“啊……咳……咳!如此说来徐某便谢谢众乡亲的盛情了。”
老子谢个屁!你们是来迎接封禅使的,又不是迎老子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好学的老徒弟
时隔大半年了,总算又回到了来这大秦朝时的第一个家——琅琊郡那所漂亮精致的院子。
这所院子和对门徐市的宅院在琅琊都叫“徐府”,但因为吕决这座“徐府”是后来才有的,并且面积上也小得多,因此上人们大都习惯上称为“小徐府”;对门的徐市家那边面积上大得多不说似乎看上去徐市也比吕决要老棒一些,于是人们便叫做“老徐府”。吕决就纳了闷了,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是徐市的老师,可他凭什么就老徐而自己却是小徐呢?
因为知道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回来,所以当初离开时吕决便没把那些仆妇们遣散,又加上怎么的这也是徐市自己师尊的宅院,虽然他徐市本人天天跟个闷葫芦似地琢磨着那道所谓的思考题而没有时间,但他家那些个家奴管家什么的却也时常的过来照料一下,因此上这“小徐府”基本上跟吕决大半年前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实在要说有变化的,也就是乌杨丽娜种在院里的花草更加茂盛,树木或多或少的长粗了那么一些。
“徐市!”
吕决几乎是冲进门的,进门以后他甚至没来得及到后面洗漱更衣便站在他原先给人算命看病的大堂中央咆哮了起来。
随着这声咆哮,在城外差点挨了一大脚的徐市也一溜小跑颠了进来。那德行。就跟一根会走路地晾衣杆一样。
“师傅。”晾衣杆喊了一声师傅就此跪在那儿再也不起身了。其实人家徐市还真知道师尊为什么生他的气,但这大半年来他就是除了那个思考题以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
为什么师尊那件八卦炉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回来?而它又是怎样失踪以及怎样回来的?其实这一没一回之间他最关心的不是它怎么回的,而是它怎么没的。只要明白了它是怎么没地,应该也知道它是怎么回的了。
“知道你犯了多大个错误吗?”
“知道。”
得!这老小子还真有当三好学生的潜质,犯了错误立马承认。
吕决摇了摇头。说实在地他这会儿已经对这个老徒弟不怎么生气了。甚至还多少有点同情他。按说这封禅使地差事原本就应该是人家地。自己顶了人家地名不说现在还因为一道仙侠版地思考题把人家给折磨成了一根麻杆。要是把自己换成徐市地话。非得憋屈死不可。
“行了。起来吧!告诉我造船地事进行得怎样了……哦。还有!娄葑和田湛那俩浑小子到哪儿去了?”
徐市慢慢爬起身来。知道这下师尊八成已经不再怪罪他了。于是晃着那晾衣杆身形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师尊您问地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娄葑和田湛就在咱们商议好地那个小岛上造船还有练兵呢!”
“造出多少条大船了?还有。训练出有多少士卒?”吕决原以为徐市走火入魔了。那俩没人管地小子也把自己地嘱咐扔脑后去了呢。没想到竟然造船练兵两没耽误。这可真是一件非常利好地消息。
徐市笑道:“其实年前娄葑他们就准备了不少木料。后来小庄子回来时带来了师尊给田大人地书信。娄葑带着书信又从田大人哪儿弄了三千多根好木头……”
原来这大半年来虽然徐市一天到晚傻傻呼呼跟个得了癔症地二傻子似地。但人家娄葑却每时每刻都不敢耽误“徐大人”所交代地事。自打从泰山县跟吕决分手回到琅琊以来。娄葑这大半年来一直都在为在那无名岛上开辟基地、集中网罗原齐国地田氏族人往那无名岛上送、训练田氏族人中地青壮等等一切事宜忙碌着。等拿到吕决让小庄子给送回来地图纸后这段时间来又忙着建造适合于远程航海地福船。这么说吧。在泰山县时如果吕决没果断地把娄葑留下来地话。现在除了看到这个变成晾衣杆地徐市以外琅琊这边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化。
吕决又狠狠地瞪了徐市一眼。他心说好险,要不是有娄葑而是靠你个老小子的话,半年后还想带着田湛他们远游东海?呸,非全掉海里喂了海王八不可!
“娄葑他们知道我回来地事吗?”吕决气顺了。再问话的口气便更加和气起来。
晾衣杆徐市还是满脸陪着笑:“弟子几天前就派人去岛上知会他们去了,估计这两天也就该回来了。”
就在这时,小庄子屁颠屁颠地跑来请始祖和师叔祖过“老徐府”那边去吃饭。看来这徐市虽然闹了大半年的癔症。但自家师尊回来了也还知道该给他接风洗尘。
在咸阳的时候吕决基本上就是把小庄子当心腹对待的。而娄葑他们正在建造福船的图纸就是几个月前他给送回来的。几个月不见看到小庄子似乎比在咸阳时越加伶俐懂事了,吕决不禁又好生夸奖了一番。
酒席宴上。早已知道“五行博士”和乌杨丽娜已在咸阳完婚的新旧两府下人们以及徐市那帮子徒弟们,一个个嘻嘻呵呵上来又是敬酒又是祝福。已经变成大富翁的吕决也毫不吝啬。也是大把大把的半两钱赏赐了下去,当然这次用的绝不是赵乾坤从古玩市场上淘来的那些假币。而是正宗货真价实的秦半两。他这里赏赐得高兴,旁边的乌杨丽娜却是满脸的黑线,估计是在计算吕决总共赏出去多少钱呢。
喝罢了酒吃罢了宴听完了祝福赐罢了赏钱,这天也就完全黑了下来。吕决和乌杨丽娜准备回“小徐府”这边来休息,小庄子刚提起一盏灯笼要出门送他们,徐市却劈手一把把灯笼抢到了手里。
“嘿嘿,”徐市仰头朝吕决呲着一嘴大黄牙说道:“还是弟子亲自去送师尊和师叔吧!”
吕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徐市今天不把那个“思考题”给弄明白了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为了那道题都快疯癫大半年了,现在总算像农奴期盼金珠玛米一样把他这个始作俑给盼回来了,今晚要不问清楚的话,估计这家伙会一宿都睡不着。
果不其然,一进大门徐市就又迫不及待地把大黄牙又呲了出来,一边侧着身子拿灯笼给吕决和乌杨丽娜照路,一边嘿嘿道:“师傅,弟子实在是愚鲁,那道思考题的答案实在是自己想不出了。干脆师尊就把答案跟弟子说了吧!”
“呵呵,啊这个……”吕决对他这个好学又好问的老徒弟是在是没辙,只好打了个干瘪瘪的哈哈说道:“为师记得当时好像是你师叔对你说这是一道思考题来着,对吗?”
徐市的脑袋瓜子像按了弹簧般一阵猛点;旁边的乌杨丽娜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吕决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就听吕决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当时题目是你师叔代为师出的,我看今天的答案也还是让她来替为师解答吧!”
说完也不管脚底下黑不黑了,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原先他居住的小院飞奔而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船帆是个问题
回到自己的小院。吕决坐在屋里痴痴的呆。原本他已经想好怎样来解答那道思考题来着。可是不知怎么了。他突然觉的很累很疲惫。有点像受了徐市感染似的。什么都不想做。隐隐约约外面传来乌杨丽娜叽叽咕咕跟徐市说话的声音。吕决对乌杨丽娜所解释的内容似乎也没多少兴趣了解。
其实有这种疲惫的什么事都有点漠不关心的感觉是从济北郡那边就渐渐有了的。似乎回到这琅琊郡以后这种感觉更加严重了。
一个仆人悄声走了进来。告诉吕决说洗澡水已经烧好了。问他是现在洗还是等会儿再说。
这是吕决在去老徐府那边吃饭前就交代好了的。从济北那边一路乘车过来还是有两三天的。原本他是想先洗洗一路的舟车劳顿再美美睡一觉的。可是这会儿他竟连洗澡的精神都没有了。挥了挥手把那位烧洗澡水的下人轰了出去。
其实给他造成这种惫懒感觉的原因吕决可以说是明白又不明白的。他心知肚明的是随着替嬴政出海求“长生不老药”那个日期的逐渐临近。他和他的“五行博士夫人”乌杨丽娜这趟大秦朝之旅也就要结束了。他们将离开这个掺杂着疯狂与无知的时代。回到那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二十一世纪。他的疲惫和提不起精神的感觉似乎就是随着这个最后日期的临近而越来越强烈。
他不明白或说故意不明白的。是他们回去后怎么面对此时那个在花冢镇翘以盼的田莉。
自从假结婚那天和乌杨丽娜稀里糊涂的玩了一把弄假成真以后。两人似乎是达成某种协议一般谁也不在对方面前提田莉两个字。可吕决完全可以看的出。乌杨丽娜动不动就玩“推倒与反推到”的游戏其实是表明她在心虚。甚至是她比自己都要心虚。
“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了。乌杨丽娜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吕决哥哥。你以为把难题退给我我真的就解释不了了?我告诉徐市说……”话刚说到一半。一抬头看见了吕决那付惫懒的神态。乌杨丽娜似乎也受了感染一般一下子神情没落下来。这几天来她也完全感觉到了吕决的变化。而他那些变化实在不能不让她往那件最后审判一般的事情上想。
乌杨丽娜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出门向原先她自己的房间走去。甚至今晚连推倒的游戏她都没精神去做了。
第二天一早。从来不知道忧愁为何物的小庄子一阵风似的跑进来禀报。说是娄葑和田湛从海上回来了。
正在吃早饭的吕决和乌杨丽娜连忙起身来到前院。完成大秦帝国之旅以前吕决唯一关心的就是造船这件事了。要是造不出福船。只是乘坐这个时代那种平底沙船出海的话。他吕某人也不用为怎样回去面对田莉而烦恼了。直接奔龙王爷那儿去烦恼就行。
“叩见大人!”一见吕决出来。娄葑和田湛一起跪了下去。
“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礼节啊!”吕决呵呵笑着。抢上前一把把两人扶了起来。他又往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把这俩家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
娄葑虽然岁数不大。但经过这大半年的历练已经完全脱去了原先那股子稚气。随而代之的是一种稳健而又不失朝气蓬勃的感觉。而站在他旁边的田湛虽然还是那付憨呼呼的样子。可无论谁都能从他那虎虎生风的气势上感觉出。大半年来这家伙至少在功夫上进步不少。
进了前厅。吕决迫不及待的道:“说说看。你们这大半年来都折腾出些什么来!”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交流由谁先来说。从他们的交流中不难看出。大半年来这两人似乎合作的不错。
就见娄葑上前作了个揖说道:“回大人话。我们在那小岛上共聚集了田氏族人一千七百多人。其中十六至四十五岁的男丁有五百多。半年多来这五百多男丁已训练的初具规模。另外根据当初大人的意思还招收了造船工匠七十七人。这段时间来依照大人让小庄子送来的图样正在加紧建造大船。”
吕决微微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大的战乱。田齐遗民竟还有一千七百多人活下来。看来齐国田氏一族繁衍能力还是挺强的。
当时在泰山县时吕决就和徐市商议好了。一旦“分封制”难以实施便把这帮人都送到济州岛去。按照徐市当时的意思。他吕决去到咸阳后将和淳于越共同推动“分封制”的实施。但吕决完全明白。再回去倒行逆施玩“分封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又加上在咸阳时和淳于越实在是相处的不愉快。因此上半年多时间里他连“分封制”这三个字都没怎么提。其实当初去咸阳前他就已经打算好了。那就是趁给嬴政出海求取“长生不老药”的机会。直接把田湛和他的族人往济州岛一扔完事。
依照徐市的意思。要去那所谓的“东瀛洲”的话。不是想在那儿重新建立一个海外齐国吗?那把老田家的壮丁们给训练成士卒还是很有必要的。要知道现在的济州岛也就是徐市嘴里的“东瀛洲”此时还只是个荒岛。上面只有一些个茹毛饮血的原始土著居民。但你要是只带一帮子连强盗都当的窝窝囊囊的破落贵族过去。甭说建立国家了。估计连生存都成问题。
对娄葑和田湛能训练能出五百士卒吕决感到非常满意。五百人虽然说起来不算多。但只要训练的当再把装备弄好点的话。去统治济州岛那帮子原始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船造了多少了?中间可遇到什么问题?”这才是吕决最为关心的。没有福船。就算训练出再多再强大的军队也难免落的扔海里去喂海王八的结局。
听到吕决问造船的事。娄葑脸上不由闪出一丝不安。
“大人!”娄葑说道。“您让送来的那种海船图样。据几位老造船匠说只要不碰上台风。即便是再深的大海也能去的。可是那大船他们虽然能造的出来。但这船帆却想了许多办法都难以达到要求……”
“船帆?”吕决本以为他们会在造船工艺上遇到麻烦。没想到造船他们没问题。却在船帆上遇到了麻烦。
原来这造平底沙船和建造福船在基本工艺上并没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船身的大小、形状和所用的木材以及船钉的多少而已。可这制作船帆可就不一样了。其原因就是这个时代的制造工艺太差。用他们现在的方法。要是缝制一挂比沙船船帆大数倍的福船船帆。都不用到海上去经历海风的检验。估计一拉到那高高的桅杆上就会因自重原因而撕裂开来。
第二百六十章 无名岛(一)
这属实是个问题!
吕决慢慢在前厅来回踱着步。(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听娄葑和田湛介绍,此时的船帆都是用整张的羊羔皮硝制好后一张张连接起来做成的。这种船帆说起来似乎很结实,但它也因为材质的原因实在是太重了。要缝制一挂沙船所用的帆似乎问题不大,可要是做福船那么大的绝对不能用。
一边踱着步,吕决不由得想起在鲁北打鬼子时周家庄那位前清老秀才来。记得人家周玉升老先生无论遇上多大的难题,只要在房间里来回踱上那么几圈,绝对能想出个绝好的应对方法。可他吕某人似乎不行,地上的灰尘都快让他踢踏光了都没想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办法。
船帆,这在后世已经成为绝大多数船舶上的盲肠、动耳肌一类的东西,可是在眼前这个时期甚至是往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那绝对是一艘船上最为重要的器官之一。/\
吕决把房间里弄得尘土飞扬就跟个跑马场似地,实在受不了的乌杨丽娜打了个喷嚏话了:“我说你就别在这儿转圈了,干脆咱们去岛上看看不就得了!说不定在现场还真能想出点什么招来。”
吕决一拍脑袋,心说也是。
这使他想起大学期间在一家矿山实习时的一件事来。当时那家矿山刚刚引进了一种新型挖掘机,这种挖掘机从设计理念到制作工艺在当时都是非常先进的。他是学机械的,当时实习的部门是一个维修车间。记得有一天他刚到车间上班,就见一帮老师傅和几名技术人员正在围着一堆图纸争论着什么。原来头天晚上那台新挖掘机出故障了,师傅们和技术人员们正在讨论挖掘机的故障原因。经过了解知道那台挖掘机出得故障要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那就是动机一下子启动不了了。师傅和技术员们有的说电器故障有的说是油路故障,甚至还有地说什么这种设备根本就不适合于在矿山用。见大家就像斗鸡场地公鸡般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架势,吕决当时说了一句话。“在这儿争论有什么用处。我们为啥不去现场看们的吼声,“雨”是喷在他脸上地口水。吕决一怒之下抓起安全帽就一个人下了现场。到了新挖掘机的工作平台打开引擎盖一检查,现竟然只是动机地油门弹簧脱钩了。他把弹簧挂好后喊司机一动,挖掘机又变成一台生龙活虎的无敌大力士。
这件事当时在那家矿山引起相当大的轰动。同时也是在他当了几年兵以后西南研究院一下子家研究院说了,我们要的就是这种不拘于书本喜欢动手地人员。
吕决嘿嘿一笑。心说我怎么也跟我那帮子师傅们一样喜欢上纸上谈兵了。
一艘挂了羊羔皮船帆的平底沙船。/\
吕大神棍两脚分开站立,双手死死地扣着船舷,从背影看就像一位气定神闲地老水手。
但您千万别从正面看,从正面看就会看到他那张脸比头天晚上点的牛油大蜡还要惨白。如果您还有闲心顺着他的身子往下看的话,还会现他的两条腿就像安了一对振动电机一样一个劲儿的在使劲哆嗦着。
“大人。您还是回舱吧,再吐我怕她能出什么问题!”来到吕决耳边说话的是娄葑。听这意思乌杨丽娜已经快把船舱给吐满了。
想到乌杨丽娜趴在船舱里满地污秽的样子。吕决也实在忍不住了,嘴巴一张“哇啦”一声往船舷外喷去。
妈妈的!老子原先好歹也是特种兵出身啊,要让那帮子战友们看见这德行,非他娘的把后槽牙笑歪不可。
这他娘地是什么破船!就这么洗澡盆大点地玩意也能出海远航?吐完了抹抹嘴,吕决狠劲地拍了一下船舷。他又看了一眼船舷外面并不算太大的浪头,心说原先地分析八成还真对了,如果原来的历史上徐市就乘坐这种破船出海的话,还真有掉到海里喂王八的可能。
也许是刚刚吐完的原因,吕决觉得似乎稍微好了一点,即便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好像也应该去看看乌杨丽娜了。
说实在的此时海上还真就没多大的浪。但这破沙船实在是太小了,感觉上就像浪花上飘摇着的一片树叶。
行走在轻飘飘的甲板上。徐神仙此时一点仙气都没了,那架势就跟大街上喝醉了酒的酒鬼没什么分别。终于摇摇晃晃地来到船舱里,一股刺鼻的气味差点把他再次熏喷了。只见乌杨丽娜就跟一头死猪一样趴在一架小床上。地上一大滩污秽,虽说还没把地板盖满,但看乌杨丽娜那还在顺着口鼻往外流的架势,估计也快差不多了。
吕决使劲的往下压了压自己的胃,扭头对身后不远处的小庄子吼道:“你他娘的就这么对待你师叔祖啊,就不能把地上的东西给冲洗一下?”
挨了骂的小庄子浑身一哆嗦,刚要转身去找东西打水,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田湛给一把揪住。
“师祖,”看着乌杨丽娜的样子也是满脸不落忍的田湛说道,“咱们到时候说不定会在这大海上一飘就是三两个月。要想尽早的治好这晕船之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师叔祖在她吐的东西里熏着。等她老人家闻贯这个味了,那再大的风浪她也不会晕船了。”
靠!这是他娘的什么招数?要这样说的话还不如拎一堆马桶放乌杨丽娜周围呢,那味道绝对比这实在的多!
乌杨丽娜努力地抬了抬头,不知是想的面貌还是想表一下意见,不过脑袋还没抬起来,“哇”的一声又吐了起来,不过看样子她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那吐出来的东西直接就是一滩酸水。
让她这么一勾引,吕决实在也憋不住了,扭头一个箭步冲到船舷边,嘴巴一张又是一口东西朝那蔚蓝的大海喷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无名岛(一)
船总算靠岸了从琅琊郡城外的码头到这无名小岛总共航行了大半天的时间。用娄葑的话说今天还是顺风顺水才这么快。要是遇上风向不好。有时候在海上漂上两天都不一定能到的了。
吕决是让田湛架着胳膊下船的;乌杨丽娜更厉害。躺在那架小床上除了还会哼哼啥也做不了了。娄葑无奈。只好让人把连在船板上的床腿给砍了。连人带床一起抬了下去。
岛上的田氏族人和那帮子工匠们听说娄小将军最为钦佩的封禅使兼五行博士大人、公子田湛那位师祖徐福要到这岛上来视察。全都呼呼啦啦来到码头上瞻仰这位据说具有半仙之体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徐神仙的风采。可到了码头上一看之下不由的全都在肚子里瞎嘀咕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半仙?那走路的德行看上去怎么还不如老船工他们家二狗子顺眼呢?
就见吕决脸色蜡黄两只小眼睛无神的向上翻翻着。一只胳膊搭在田湛肩膀上。另一只无力的垂在身侧。两只脚在身后拖拉着。与其说是让田湛给扶下来的。还不如说是田湛用胳膊夹着他的腰给提溜下来的。
老船工家的二狗子是个痨病鬼。甭说坐船。就是在平路上多走一会儿都会气喘吁吁。此时他站在人群边上抄着手嘿嘿一乐说道:“就这水平都能当神仙的话。俺二狗子也离神仙不远了。”
吕决无力的朝说话的方向撇了一眼。妈妈的。这简直就是穿越版“皇帝的新衣”……
一天以后“徐大神仙”这才慢慢缓过劲来。这一天来他就觉的己的两只脚根本就不能叫做脚。直接就是西方传说中巫师们手中的魔法棒。因为它们只要一往的上轻轻一点。那平整的的面立马就会变成会摇晃的甲板。
第二天下午。魔法棒总算又变回脚了。吕决拖着虚弱的身子来隔壁探望乌杨丽娜。据一直守在旁边的小庄子介绍。他的师叔祖虽然比刚下船时要好的多了。但还是吃什么吐什么。
“怎么样。没事吧?”虽然和乌杨丽娜的关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但此时看她那个样子。吕决还是挺心疼的。
乌杨丽娜从那架瘸腿床上坐起身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我这儿有小庄子照顾就行。你还是赶紧办正事去吧!”
难的这个小娘皮如此通情达理一回。
吕决又对小庄子交代了一下。这才领着娄葑和田湛走了出来。
按照娄葑介绍。这个小岛原先并没有人居住。他们上岛以前岛上全是茂密的森林覆盖着。这大半年来他们在岛上伐树盖屋修建码头。甚至还建了一个不大的演武场。田湛那些族人们平时除了伐树就是在演武场上训练。
吕决住的的方是一面缓缓的山坡。从山坡上望下去。不远处就是娄葑说的演武场。而演武场外边则是昨天他们上岸时的船码头。昨天上岸时吕决只顾着把脚底下的的面变成甲板了。根本没注意码头旁边都有些什么东西。现在望去。只见长长的栈桥两半各支了**堆高高的支架。都不用旁人介绍。一看那就是那些正在建造中的福船。
此时下面的演武场上正传来一阵阵厮杀声。可对于这听起来蛮像那么回事的厮杀声吕决实在没心思关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正在建造的那几艘福船。或者说经过昨天在海上那一翻颠簸后他更加关心的是那几搜福船。
“走。下去看看。”吕决朝身后的哼哈二将一挥手说道。
路过演武场时。田氏族人们似乎操练的更起劲了。不过他们再起劲吕决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别看他也是个军人出身。可是这古代士卒的训练方法他却根本一窍不通。
“嘿嘿。神仙!”一个坐在演武场边正脱了衣服捉虱子的家伙呲着一口黑黄的牙齿在朝吕决傻笑。
“二狗子。滚一边去!”
田湛瞪着一对牛眼。举起手里的阔剑就要往那家伙身上拍去。吕决连忙抬手拦住他。就二狗子那搓衣板般的肋巴骨。田湛这一剑拍下去非拍成一堆骨头渣不可。
二狗子慢慢爬起身。拍拍上的黄土晃晃悠悠的走开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直嘟囔:“嘿嘿。还有晕船的神仙……”
吕决老脸一红。直后悔拦住了田湛拍下去的那一剑。
来到海边的造船工场。只见一溜十八艘即将完工的大船整齐的排在码头上。船的主体已经大部完工。工匠们船上船下全都在忙碌着。看样子是在建造船的上部设施。
这就是福船。比吕决上岛来乘坐的沙船整整大了十倍都不止。据他上次回研究所时所查的资料上说。这种船长三十一米。宽六米五。满时排水两百六十吨。吃水三米七。
福船以主甲板为界。上下各分为三层。上面的三层分别是舵楼、仪楼和望楼。其实说白了就是操作室、指挥室和望台。下面的三层因为船体结构的原因所以一层比一层窄。最下面那层干脆就是一个倒三角型的舱室。当然这一层即不住人也不装货。而是放压舱石的。真正装货物、食物和淡水的是从下面数第二层。这一层已经比下面那层宽大了许多。如果单是装食品和淡水的话。一两百人在海上漂三五个月都不用靠岸补给的。主甲板底下这一层。也就是从下面数上来的第三层。这才是住人的。这一层也最为宽大。共分为二十三个舱室。估计扔进去两百多人都绝对看不出拥挤的迹象来。
“娄葑。造船的是谁在具体负责?”吕决问道。
“回大人话。这造船行船的事小人和田湛都是外行。具体在这儿负责的是一位李良的老者。因为他不但造船手艺好。还驶的一手好船。因此上大家都叫他老船工……”
旁边的田湛突然粗声粗气的插了一句说道:“刚才光膀子捉虱子那厮就是老船工的儿子。”
吕决和娄葑不约而同的一人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了: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挨了白眼的田湛还是没有觉醒的意思。咧着一张大嘴说道:“师祖是不是要把他喊来说一下船帆的事?待徒孙替您喊来。”
吕决和娄葑又是不约而同的往上翻了一下白眼。心说幸亏他爹田建把亡国的罪名给顶走了。不然就他这没眼力见德行。再给他个齐国他还能给亡了。
“——老船工!”
喝。这大嗓门!都快赶上打鬼子时杨国夫他们弄的那“五子炮”了。不过还别说。在这到处“叮叮当当”的造船工场里。还真只有这种大嗓门才能找的着人。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怀孕了
不好意思,网络出了点问题,这会儿才登陆上。晚上还有一章。
假如您正慢悠悠地走在二十一世纪的大街上,突然觉得一双睿智的眼睛在您身上一扫而过,而等您转身去搜寻这睿智的一瞥时,却现看您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这老头也许模样并不起眼,但从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子精明干练劲绝对会让您看过一眼之后再也不会忘记。
老船工李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见过封禅使大人!见过娄小将军!见过公子殿下!”
别的不说,光就人家这见礼的顺序、称呼以及说话的那语气就够人琢磨半天的。封禅使大人肯定得放在第一位,都不用说在这个小岛上,现在“封禅使”这三个字无论放到山东四郡任何的一个地方,那都是一股金光闪闪的味道。接下来本应该是“公子殿下”在前,娄小将军在后,可是现在这位公子殿下连自己的国家都没有了,已经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而人家娄小将军似乎正当蒸蒸日上之时。虽然娄葑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军,可是在旁人看来此人无论是心机还是手段,还真隐隐有一股子大将风度。并且据说这个年轻人在封禅使大人未曾迹时就开始跟随左右,要真想当一名将军似乎只是封禅使大人一句话的事。
对于“老船工”李良这类人,应对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敬而远之;二是以诚相待。
吕决准备采用第二种。那就是把自己地计划和盘托出,这样才有让对方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可能性。不过用这种方法也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吕决现在所谋之事似乎跟《大秦律》背离得有点远——哦,不对!窝藏一个亡国的诸侯公子还训练私兵,这根本就是在谋反——风险就是此人不但不真心帮助自己,甚至还会去告密。不过这一点吕决倒是不怎么担心。现在岛上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老船工那个痨病鬼儿子,可能……也许……大概……准是……差不多……似乎……应该从今往后不用再回大陆去了。
“李老师傅……”
吕决尽量拿出牛求年对自己的那种和蔼当中又不失威严的语气来。可话一出口便让老船工给打断了。
“大人直呼小人李良即可,实在不行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老船工。”老船工似乎是看透了吕决要想表达地意思,呵呵笑着说道,“其实小人原本是齐王鱼庄的一名家奴。后因立有薄功才被赐还本姓的。”
一听这话,吕决先是一愣,接着便无声地笑了。不错!他心说。不说田湛怎么样,至少娄葑已经懂得保密了。
“那么说我们就没有外人了。”吕决说道。“就请李老师傅……哦。老船工!就请老船工讲一下那船帆是怎么回事吧!”
据李良介绍。现在造帆最好地材料是羊羔皮。用羊羔皮缝制一挂沙船地帆大约有四百多斤重。可这福船实在太大了。如果完全按吕决送来地图纸制做地话。那这帆至少有两千五百斤以上。就那薄薄地羊羔皮。绝对承受不了这么大地重量。
“那就没有别地又轻便又结实地东西可以代用了吗?”
没等老船工回话。吕决自己先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基本上就等于没问。要有比羊羔皮好地东西地话。他们肯定早就用上了。
难道只有自己再回去一趟。回研究所让赵乾坤去给采购一批真正地帆布?
直到这走投无路地时候。吕决终于很头疼地把这事仔细考虑了起来。
其实上无名岛以前他脑袋里偶尔也闪过这个念头,就是实在找不到解决船帆地方法。他还可以回研究所购买。可他总觉得既然越这个时代的福船都能造出来,再加上他那个越两千多年地脑袋瓜。解决一个帆布的问题应该是小菜一碟。可实在没想到三拜九叩过了,这一哆嗦还真就给卡住了。
难道只有自己再回去一趟?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头疼地问题。
按说买点帆布什么的在现在地西南研究院物理所只是小事一桩。更何况他来这大秦朝还又挣了几千两黄金呢!可他不愿想更不愿去面对的是田莉那张笑靥如花地脸。其实这个问题早晚都要去面对,不过他老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一句话,他这是在逃避。
就在吕决站在那儿比哈姆雷特还哈姆雷特的时候,小庄子急匆匆的从山坡上跑了下来。
“师祖!师叔祖让您赶紧去一趟,说是……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吕决狠狠瞪了小庄子一眼,他心说“紧急的事”?能有哈姆雷特的事紧急吗?
不过他知道自己怎么的还是先回去一趟,免得这边的事没解决了她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行人一进乌杨丽娜住的房间,就看见她一边端着半碗小米粥,一边低着头哇啦哇啦地吐着呢。
吕决不由得对乌杨丽娜小小的佩服了一把,心说这小娘皮晕船都晕成这德行了,竟然还能强迫自己吃东西。
吐完了的乌杨丽娜一抬头,见吕决他们都回来了,不由得莞尔一笑,笑完竟又端着碗喝起粥来。
吕决两眼往上一翻。这他娘的就是“非常紧急的事”啊!
总算等乌杨丽娜把那半碗香喷喷的小米粥喝完了,她抬头对娄葑他们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大人说。”
等众人都退出去以后,乌杨丽娜强撑着身子起来把门一关,朝着吕决又嘻嘻笑上了。
她这一笑把吕决心里笑的毛毛的。吕决心说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俩这奸不奸的已经不存在了,而盗似乎也没啥好盗的,可是看她那笑的架势怎么那么让人不舒服呢?
“你不笑行不行?”他央求道,“其实你一笑还是挺好看的,但我怎么老觉得有点得慌呢!”
乌杨丽娜先是白了他一眼,接着又笑道:“告诉你一件事,不过告诉你以前你得先站稳了,免得一高兴摔个跟头我可不管。”
吕决仔细盯了一下乌杨丽娜那张略带惨白的脸,现这张脸上似乎有了与以前不太一样的东西,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什么事你说吧!大悲大喜的事我经历的太多了,早已经锻炼得皮糙肉厚了。”
“嘻嘻……”乌杨丽娜又是一笑说道,“要知道原先我可是坐车、乘飞机、坐船从来不晕的,可为什么这次不但一路晕过来,上岛这么长时间了还吃啥吐啥吗?”
吕决一愣之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哆哆嗦嗦抬起手指着乌杨丽娜颤声道:“你……你……你不会是……”他心说这还真是“紧急的事”,至少比那***哈姆雷特要紧急得多。
“不错,我怀孕了。”乌杨丽娜脸上竟一下子闪过一片红晕,她咯咯一笑又说道:“这真让人高兴,我竟然就要当妈妈了!”
吕决“扑通”一下坐在地上。
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火上房了
怪不得老子看这小娘皮笑的时候心里毛呢!
怪不得这小娘皮看上去和以往不太一样了呢!
怪不得这小娘皮一路上吐啊吐啊都快吐习惯了怎么还能够使劲的往里吃呢!
原来……原来是……
老天爷啊,你把我吕某人杀了得了!
吕决一直不敢回去去面对那个让自己爱死了的田莉,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比较阴暗的想法,那就是想尽量多的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万一乌杨丽娜这小娘皮那一天看自己不顺眼了,推倒的游戏玩腻歪了然后小腿一抬把自己给踹了……
可现在似乎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不说别的,光看乌杨丽娜脸上开始出现的那母性光辉就该明白一切了。
“咯咯咯……”
头顶上又传来乌杨丽娜母鸡下蛋般的欢笑声。下面一句话更是让吕决头都不敢抬了。
“……我说让你站稳你还不听,看你高兴的还是摔了一跤吧!”
老子这也叫高兴的?你没看出这是自杀的前兆嘛!
三天以后。实在没勇气自杀地吕决又带着乌杨丽娜回到了琅
“我觉得咱们该是好生谈谈地时候了。”
坐在乌杨丽娜对面。吕决地脸拉得比驴还长。两千年前地那个媳妇正在翘盼郎归呢。两千年后地这个媳妇却在这边怀上孕了。坏就坏在这俩媳妇还都是正妻没一个偏房。两千年后那个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认可了地。而两千年后这个是始皇帝钦赐地。什么叫火上房?现在就叫火上房。都火上房了还不赶紧商量一个办法出来。那他吕决也真只有自杀一条道可走了。
“你在面对我地时候能不能不把心里地不痛快写在脸上?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个孕妇唉。”乌杨丽娜先是跑到外边冲着院子里那颗老槐树边“哇啦哇啦”吐了个痛快。然后擦擦嘴回来歪着个脑袋笑嘻嘻地看着吕决说道。“据说孕妇怀孕期间必须保持心情舒畅。不然对胎儿地育是有影响地。我想你不会愿意我给你生个傻儿子吧!”
吕决心说从现在开始往后地两千两百多年里。没心没肺地人应该不少。但要能找出比眼前这个女人更没心没肺地来估计很难。
“你怎么就能把咱们所处地环境当成真空一点都不正视现实呢?”
“现实?!”乌杨丽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像突然蒙上一层霜一样。
“我所知道的现实就是你个王八蛋处心积虑地想得到老娘,然后和赵高那个老乌龟合谋摆了老娘一道给老娘吃地东西里下了春药,最后老娘还得不厌其烦的天天跟你玩推倒与反推到的游戏。这就是我现在正在面对的现实!你是想说你如果回研究所的话没脸去面对咱们那帮子同事特别是没脸去面对你地田莉吧?告诉你。所谓先又因后有果,既然你先头已经想方设法的把东西吃下去了,那接下来怎么拉出来还是得你自己去想辙。想让老娘替你擦**?没门!”说完,乌杨丽娜一甩门冲到院子里。对着老槐树又痛快地“哇啦哇啦”起来。
吕决小眼睛瞪得滴溜溜圆,直接一下子就傻了!
妈妈的!谁说这小娘皮没心没肺来着,敢情她是王八有肉全在肚子里啊!等等!她说什么?赵高那厮给下了春药?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吕决此刻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想起假结婚那天晚上生的一切,还别说。当时乌杨丽娜的表现还真就像是吃了春药一般。还有就是那天她所吃的东西全都是从赵高府里带过来地,特别是那罐鸡汤,似乎就只有她乌杨丽娜一个人喝了哎!要说能下春药并且刚好就拥有春药的似乎就只有赵高那厮了。
确定就是赵高干地!
一定就是赵高干的!!
肯定就是赵高干地!!!
此时赵高也就是不在场,否则绝对会捏着下巴嘿嘿笑着给吕决添上一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咱家干的!
“——我就日你个赵高地八辈祖宗!”一声怒骂从琅琊郡“小徐府”某个房间里急冲而出,在琅琊上空缭绕了许久方才落下。
此时某位脑袋剃的光光地明星也就是不在场,否则绝对会捏着下巴嘿嘿笑着给吕决添上一句:你这是在剽窃!不过区别在于我骂的是一个叫毛利的日本鬼子而你骂的是一个叫赵高的太监。
当天晚上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就在后半夜连出来夜游的鬼都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一道红色光柱从高高的云层中激射而下,直接射在了琅琊“小徐府”某房间的房脊上。
此事件被刚好路过的两个比夜游鬼还能熬夜的更夫所看见。后来当人们知道乌杨丽娜怀孕以后。怀孕和红光照耀“小徐府”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件迅被想象力丰富的琅琊人给结合到一块。有人认为神仙的种就是不一样,将来生出来绝对还是神仙;还有的人虽然也同意神仙的种就是不一样这种说法。但是认为红光照耀却不是意味着将来会生一个小神仙,那是帝王之象的征兆。
突然有人给持后一种说法的人一个大嘴巴子:“你他娘的是忘了自家婆娘的不孕症是谁治好的还是想自己去泰山修十八盘?这话是随便说的嘛。你这是想害了徐神仙一家人啊!”
“时间这个东西就像泥塘边癞蛤蟆们那走路的姿势,总是一跳一跳的。”这是刁文亮新近写就准备给《自然科学》杂志的论文里的一句话。
话说刁文亮的“癞蛤蟆”轻轻一跳。又跳回了二十一世纪。在一个同样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道蓝光“刷拉”一下从天而降。蓝光穿过层层乌云直接灌进隐藏在山腹中的河图实验室里,一下给刁文亮正打哈欠的脸蒙上一层幽幽的蓝色。
“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回来?”打完哈欠的刁文亮又顺势伸了个懒腰,这才又慢悠悠的开口问道。“丽娜呢?不会你把她卖到咸阳的窑子里了吧!”
谢武赫嘿嘿一笑说道:“我看八成是,要不怎么两回了都是他一个人回来呢!唉我说,贩卖人口的钱可得交所长那儿。怎么的乌杨丽娜也得算咱所里的财产吧,可千万不能让你小子私吞了。”
“看来你们都不太了解乌杨丽娜的为人,”从来不苟言笑的赵乾坤难得的也参加了讨论,“跟她大学同学好几年,我可是知道。吕决想把她卖到窑子里很难,估计她把吕决卖进去还差不多。”
谁都没注意到吕决那没落到极点的神情,只是看着他低着头也不开口说话,把长长的袍袖挽巴挽巴转身走出实验室,融入了花冢镇那深深的夜色里。
还真他娘的让赵乾坤那厮给说中了,吕决心道。老子在那边过的日子还就真跟窑子里的鸭子一般无二,不过我这只鸭子只有她乌杨丽娜一人在享用罢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切!”
第二天一大早,西南研究院物力研究所那间宽大的办公室兼会议室里。
吕决坐在一张电脑椅里,在他周围围了一圈的是研究所能到场的所有人员,甚至还包括看门的老关头和做饭的蔡大姐。
“这孩子,大冷天光穿薄薄的件戏服就到处跑,也不怕感冒了!”老关头一边说一边把一件棉大衣披吕决身上。要搁平时老关头是很难一大早离开他的重要岗位跑办公室来转转的,但他曾听刁文亮说这几个月来研究所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全都是小吕一个人在外面演戏挣来的,于是这才跑来表示一下关切。
“——阿嚏!”也许是为了配合老关头那难得泛滥一回的同情心,也许是真让这一月份清冷的空气给凉感冒了,吕决在披上棉大衣的同时还真结结实实打了一串喷嚏。
蔡大姐左手端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右手托着几个香喷喷的包子,晃着她那横着量跟竖着量差不多的腰身挤到人群中间:“快点小吕,快趁热把包子吃了把牛奶喝了。/\这么冷的天,我可不允许你喝凉牛奶!”
等老关头和蔡大姐表示完爱心离去以后,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真的是始皇帝嬴政赐下的婚?”贺副教授先难。
吕决的脑袋往下一低,像是在点头,又像是表示羞愧。
“赵高那个家伙真的在鸡汤里下了春药?”谢武赫歪着个脑袋,似乎是在琢磨鸡汤加春药会是个什么滋味。
吕决的脑袋又是往下一低,差点杵在膝盖上。
“厉害!前两天有几个同学还在猜测我们那位浑身长满刺的校花会花落谁家呢!嘿嘿,没想到竟让你吕决给拿下了。厉害!佩服!”赵乾坤脸上的粉刺都憋红了,不知他是激动的还是激愤的。
吕决脑袋直接塞裤裆里去了。
“你真地把乌杨丽娜的肚子搞大了?”刁文亮说话还是那么直接,那么无所顾及。
“吧嗒”一声,吕决手里的俩包子一下落在地上。
也许是受了刁文亮这句话的刺激。也许是受了现实的刺激,牛教授摘下眼镜一边揉着太阳**一边说道:“才来研究所几个月就出了这种事,我可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呀!”
吕决盯着手里的牛奶杯子,恨不得一个猛子扎进去把自己淹死。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一起从吕决周围走了开去。每个人脸上都明显的写着:该!活该田莉把你扫地出门!
吕决把牛奶杯往地上一顿,“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你们问也问完了数落也数落够了,总得给出个主意吧!”
咦!众人一起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吕决。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表现地这么老实,原来是实在没辙到这儿求救来了!
“三选一。”牛所长高屋建瓴的说道。
“一是跟田莉离婚。”赵乾坤补充。
“二是跟乌杨丽娜离婚……”谢武赫再次补充完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哦。秦朝那会儿如果有离婚一说的话。”
“这第三嘛最好是别选。”刁文亮眼里满是不忍。
“意思是直接自杀!”贺诗建倒是无所顾及,直接把刁文亮的话补充完。
吕决“噗通”一声又坐回电脑椅里。虽然大家出的这主意非常的恶毒,但似乎他吕某人还真地没有第四条路可以选了。
跟田莉离婚?他绝对不会走这条路,那个女人实实在在让他爱死了。昨天晚上说出和乌杨丽娜在大秦朝出的那些事后,田莉表情木讷脸色煞白就淡淡的说出了“你走吧”这么三个字。就田莉当时那表情,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心尖尖一阵阵绞痛。
跟乌杨丽娜离婚?这事他吕某人倒是愿意。可先不管大秦朝那边有没有离婚这一说法。她乌杨丽娜也得愿意啊!再者说了,对于他这头不算老的老牛吃了乌杨丽娜这株细嫩的小草芽,就凭刚才大家那语气,绝对都在耿耿于怀。自己就这么来一出始乱终弃?拉倒吧!光这帮家伙们的目光也得把自己给剜死。其实这种情况就是这样,乌杨丽娜那小娘皮放在研究所大家看着都行,甚至哪怕是便宜了研究所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所谓,但就是不能让自己任何人沾手。谁沾了手那就得有变**民公敌地心理准备。
“我倒是有个主意。但就怕你们不同意。”贺诗建左手端着紫砂壶,右手逗弄着笼子里地八哥。说话的时候头都没回一下。
“什么建议?”所有人全都异口同声地问道。不管大家伙出于什么目的,单从他们问地这么急切当中就不难看出。其实大家并没有置吕决于不顾,而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而已。
贺诗建回过身来。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不自信:“先声明,如果大家觉得我这主意不好地话可不允许集体给我来个
刁文亮笑了:“您也得先把主意说出来我们才知道会不会切啊!不过就凭您这股子不自信。我看八成我们要
老贺头寻思了寻思,还是冒着被“切”的风险把自己地主意说了出来:“要知道他们这种事咱们谁都帮不上忙,要彻底解决只有他们三人自己来……”
刁文亮等人使劲忍着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切”,耐心的等贺诗建把话说完。
“……其实我这个主意是基于咱们的河图实验室可以把人送到历史上任意一个点上的。咱们可以先把吕决送到某个任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躲上一段时间。等田莉这边气消了,再把乌杨丽娜从秦朝那边接过来,让他们仨凑一块儿自己商量个解决办法。”
牛求年、刁文亮、谢武赫、赵乾坤外加一个当事人吕决,大家略一思考,都觉得似乎老贺头这主意还真行得通。
看着一帮人的表情在一点点朝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变化,贺诗建也一点点由心虚到胆大再到激动,最后手里茶壶的盖都不由得随着他手的抖动而“各各各”响了起来。
刁文亮第一个现了老贺头的变化,多少年的经验告诉他,这老头绝对有猫腻!他猛然抬头问道:“您认为让吕决到什么时代去躲躲合适呢?”
老贺头脸涨得通红,一巴掌拍在自己一个劲哆嗦的那只手上,差点把茶壶盖拍掉。
“在这个最敏感的时候,回秦朝是绝对不行的,那只会火上浇油。既然要去个任人都找不到的年代,那干脆就去个还没人的年代。这个年代就是——侏罗纪!”
这一声“切”是那样的整齐那样的洪亮,就连正在做饭的蔡大姐和看门的老关头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所有的说全是假说
怪不得这老头一开始出主意的时候那么的猥琐,怪不得这老头到后来越说越激动,原来猫腻在这儿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先不说会不会又是一出现代版的叶公好龙,但到现在为止人家老贺头的表现可是真正的恐龙迷。自打实验室建好那天起一直到现在,人家老头就就没一刻打消去侏罗纪探查一翻的念头。
现在我们来按研究所的花名册点一下名再来罗列一下他们各自的心愿:
先要提的应该是现在花名册上已经打入另类的原所长兼党小组长兼工会小组长周以康,他老人家的心病是他的身世问题,人家吕决直接给他查出一份日本户口来;刁文亮最大的心病是他们家闹鬼以及房契的事,吕决也给解决了,虽然解决得不太圆满把他从他爹的名下直接解决到了他叔叔的名下;现所长兼党小组长兼工会小组长牛求年的心愿他没说过,但估计和钱应该有关系,据说牛大所长近段时间来经常一个人躲办公室里嘿嘿笑着揉手脖子,刁文亮分析那是数钱把手脖子数抽筋了的缘故;乌杨丽娜的心愿是在时空中来回的穿啊穿啊穿,这会儿穿到大秦朝还没穿回来呢,并且还有带着下一代继续穿啊穿的可能性;谢武赫的最大心愿据说是能让他那位镇长夫人丈母娘到他家帮忙洗一天尿片,不过这事河图实验室实在帮不上忙可以忽略不计;赵乾坤整天行行好好没一点主见,他整个人都可以忽略不计;再往下点名的话可就只剩下副教授贺诗建、做饭的蔡大姐和看门地老关头了,你总不能去问蔡大姐老关头:您二位年轻时候是否有互相倾慕之心。\有的话给您送回去再续前缘?估计那样的话即便不会挨老关头那只缺了一条腿的藤椅一藤椅也会挨蔡大姐剁肉馅的菜刀一菜刀。
可人家贺副教授呢?
把河图、阴阳五行等一大堆乱七八糟地东西与时空穿越硬拉一块儿是人家老贺头最先提出来的;偌大一间实验室是人家熬更守夜亲自设计出来的;甚至吕决因为穿越所需还从人家夫人那儿弄来了一块蜡染花布几百块“大团结”几十斤全国粮票。可到头来竟然连人家老头想看一眼恐龙到底长啥模样这样一个小小心愿都满足不了(这样的心愿也能用小小来称呼?),这不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于那个什么……于什么都说不过去!
“老贺啊!”牛教授走过去拍了拍贺诗建的肩膀。老头这时被大家刚才的一个“切”给“切”得跟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似地。
“我们知道你在咱们研究所水平最高,不但提出了划时代地河图理论,似乎最近研究吕决他们弄回来的那套龟简《河图》又有了新的现。隐隐有把时空理论再向前推进一大步的可能性;我们也知道你在咱们研究所劳苦功高,可以说咱研究所能有这么好的研究环境,这么高的工资待遇,都是拜你老贺所赐……”
贺诗建人倔,嘴臭,但就是经不住夸,属于一夸就趴下那种。老头搔着日渐稀少的花白头。满脸涨红地说道:“你还是赶紧说但是吧!”
牛求年脸上表情一滞,嘿嘿笑着说道:“是啊,但是!但是你提地这个建议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贺诗建刚想反驳,旁边刁文亮插嘴道:“您看过系列电影《侏罗纪公园》吗?”
赵乾坤扭扭捏捏地也跟了一句:“还有《杀出恐龙谷》、《金刚》,《哥斯拉》也勉强算一部。\//\”
谢武赫最后补充道:“他们的意思是以我们人类这种身体羸弱地哺乳动物来说,根本没法跟恐龙那种强大的存在相抗衡。”
谁都知道谢武赫也是个恐龙迷,但看他现在地表现不知是真的关心吕决地安危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叶公。
沉默许久的吕决突然站起来说道:“你们都别说了。我去侏罗纪!”
所有地人都惊讶地看着吕决。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做出这个决定的吕决在不久的将来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贺诗建“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衣袖带倒了八哥笼子。八哥从笼子里飞出来撞翻了紫砂壶,紫砂壶落到地上“哗啦”一声摔了个稀巴烂……
贺副教授对这些经置若罔闻。他一个箭步窜到自己的电脑前,飞快的把吊在办公室中央的投影仪连接上去。
刁文亮、谢武赫和赵乾坤也没闲着。连忙把办公室那厚厚的窗帘门帘拉上。
“恐龙,顾名思义就是一种令人一想起来就会对它的存在感到恐惧的动物……”贺诗建站在荧幕前开始了他的古生物知识普及课。
“……我们一说到恐龙。大都会想到侏罗纪这个耳熟能详的字眼。其实恐龙生活的年代充斥于整个中生代,侏罗纪只不过是漫长的中生代中的一段而已。实际上,它们最早出现于2亿4千万年前的中生代三叠纪,灭绝于距今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
“在这1亿8千万年之间,我们这个星球的真正统治者就是这些个最大达到160多吨,最小只有不到1公斤的爬行动物们……”
简单的介绍完恐龙和它们的那个时代,贺老头又说起这次去恐龙时代的任务来。
现在对恐龙一夜之间突然灭绝的原因有许多种说法。其中最主要的是小行星撞击地球说,认为墨西哥尤卡坦半岛那个直径两百多公里的大坑是一颗小行星给撞出来的。甚至还有好事者用文学的语言把当时的场景给描述了一番。据说一颗直径10公里相当于一座中等城市般大的巨石突然之间从天而降。那是一颗小行星,它以每秒40公里的度一头撞进大海,在海底撞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海水被迅气化,蒸气向高空喷射达数万米,随即掀起的海啸高达5000米,并以极快的度扩散。冲天大水横扫着陆地上的一切,汹涌的巨浪席卷地球表面后会合于撞击点的背面一端,在那里巨大的海水力量引了强烈的火山喷。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陨石撞击地球产生了铺天盖地的灰尘,极地雪融化,植物毁灭了,火山灰也充满天空.一时间暗无天日,气温骤降,大雨滂沱,山洪暴。泥石流将恐龙卷走并埋葬起来,苍茫大地一时间沉寂无声。
“……除了小行星撞击地球说,还有什么造山运动说、气候变化说、海洋退潮说、自相残杀说、哺乳动物进化说等等等等。但是这些个这说那说等等的说,全都是假说。因为他们都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说。而你吕决的任务就是过去找出真正的说。”
最后贺副教授出了一通让人恨不得一脚把他从讲台上踹下来的感慨:“那是一个多么令人向往的时代啊!大者大到无以复加;小者又小到难以想象。鸟类们艰难展;哺乳动物更是苦苦挣扎……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在一夜之间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恐龙灭绝了。鸟儿上天了。而这个世界竟然成了你们这些被恐龙们极为不齿的哺乳动物的天下!”——就好像他从小不是吃奶长大而是从蛋壳里孵化出来似地。
穿越到一个有人的时代要做许多的准备,而穿越到一个没有人的时代似乎要做的准备更多。
先不说别的,就单单一个穿越的坐标就让大家头疼不已。6500年前的大陆跟现在的大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时的美洲大陆跟欧洲非洲才分家没多久,跟现在波涛汹涌辽阔无垠的大西洋相比,那时的大西洋就跟一根小河沟似地;别看现在的青藏高原到处高耸入云白雪皑皑,可六千五百年前人家还静静地躺在古印度洋底下睡大觉呢。
这只是平面坐标,加上纵面坐标就更让人头疼了。要知道六千五百万年前的地球上,陆地面积比现在小,海洋面积比现在大,其实是说海平面比现在要高的多。那样的话你打算把吕决送到一个多高的高度上去?送高了吕决会直接掉下来摔死;送矮了万一一下给塞石头里,那他吕决也不用等着田莉消气了再回来和她解释什么了,直接等唐三藏取经自己把自己崩出来得了。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困难最终全都让大家伙给解决了,这似乎正应了那句话:一切的困难在人类大脑面前都不是困难。
关于传送过去的坐标问题最后这样解决:现在最具说服力的假说不是小行星撞击说吗,那就把吕决送到离墨西哥湾最近的北美大陆南缘去(幸亏那时地球上还没人类,要不这现新大陆的第一功臣算谁的啊)。纵坐标为了防止吕某人变成孙猴子,直接给他送上5000米高空让他背着降落伞慢慢往下飘吧!
还有一个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那就是吕决过去以后的安全问题。其实整个中生代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食肉龙满世界跑,真正的侏罗纪以及白垩纪其实就像今天的非洲草原一样占绝大多是的还是素食动物,像狮子老虎那种猛兽其实只占到相当少的一部分。不过少归少并不是没有,也就是说霸王龙虽然出现的概率不大,但一下子面对吕决这个杂食动物的时候也是不会脱下礼帽讲讲绅士风度的。气不太旺,但有哪位有心思在书评区任个副版主的还是可以去申请一下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三角龙
一副无所谓模样的吕决对刁文亮说道:“你到我家楼顶上把我藏在那儿的两把盒子炮和子弹带给我拿来,另外让赵乾坤去昆明给买把军刀就行
看人家这气势,两把早就退役的驳壳枪外加一把军刀就敢去跟霸王龙叫板。
刁文亮两只眼睛瞪得跟霸王龙一样大:“你也太不拿霸王龙当干粮了吧?”他又回头吼赵乾坤道:“你们那帮子同学里有没有倒卖军火的?m1a就算了,轻型无后坐力炮对付霸王龙什么的应该足够情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你那帮子同学玩什么?无后坐力炮都没有!雷明顿870散弹枪呢?虽然射程近了点,但一打出去就是一团钢珠,应该也够霸王龙受的憋红了。
刁文亮那个气啊:“那巴雷特m82反器材步枪总应该有了吧?除了这几样我可是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单兵武器能给霸王龙造成致命伤害了!”
“我……我是说……”把个赵乾坤都给憋结巴了,“我……我的同学当中没有倒卖军火的。”
“切——”刁文亮扭头向外冲去,“我还是去田莉那儿给吕决拿盒子炮去吧……”
赵乾坤虽然没给买着军火,但却给吕决弄了一座“碉堡”回来——他找人用80mm厚的钢板给焊了个小房子。
“这玩意儿虽然不能给霸王龙一枪致命,”赵乾坤用一贯慢悠悠的口气说道,“但它要想把躲在里边地你给弄出来估计把牙别弯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刁文亮地癞蛤蟆又跳了起来。不过估计癞蛤蟆即便把大腿别弯了也跳不了这么远——时间一下子倒退了6500万年。
公元前65000001(是六千五百万零一吧?)年6月17日,农历五月初三(?)。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糨糊从小学三年级写第一篇日记开始就喜欢用这八个字打头)。地面上一群三角龙正扛着它们那看上去华美无比实际上坚硬无比的壳帽在悠闲觅食。一头刚刚成年地雄性三角龙不知是吃舒服了还是让太阳给晒舒服了。抬起它那竖着三根犄角的脑袋无比愤青的出一声嚎叫。
“轰隆——”
“呕”是那头愤青三角龙出地;“轰隆”是晴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愤青三角龙和它地族群们全都抬头向出“轰隆”声地空中望去。其实伴随着那声“轰隆”地还有一声“阿嚏”。那是坐在滑翔伞上地吕决打喷嚏地声音。不过这声“阿嚏”声太小了。从5000米高空传到地面时估计比蚊子伸懒腰地骨节声还要小。
“阿嚏!”吕决又打了个喷嚏。他心说老关头借您吉言。看来我是真感冒了。
第二声喷嚏三角龙们照样没听见。全都低下头又去对付面前地灌木去了。蚊子伸懒腰地骨节声估计连后世长了大耳朵地大象都听不见。何况只有耳孔没有耳廓地恐龙呢。
好在吕决在部队时接受过跳伞培训;好在他这个半吊子特种兵曾经接受地跳伞培训是滑翔伞;好在他还没把曾经接受地跳伞技巧让田莉和乌杨丽娜给折腾没了。于是他打完喷嚏连忙拉着滑翔手柄调整着需要降落地方向。
头顶上又传来一声“轰隆”。吕决一下子想起来,这应该是赵乾坤那创世明过来了。一抬头,果然一个大的伞花开放在头顶上。那“碉堡”足有好几吨重。要是降落伞做小了还真拽不住它。不过就算这样,“碉堡”降落地度也是够快的,吕决连忙操控着滑翔伞让开它降落地路线。然后手柄一拉,又顺着它的轨迹追了下去。他倒不是真的想钻在里边等待霸王龙来把牙齿别弯。主要是“碉堡”外面还挂着他的回收仪呢。
随着高度的降低,吕决终于看清了这一带的地貌。只见自己的正下方是一快不大的平原。平原西边可以看到一条河流流过。往南可以看到隐隐成一线的大海。东面是一片森林,而森林外边则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也就是说这是一块东临山南邻海的一块平原边缘。老贺头说这里是后世老美的地盘。但是从这地貌上显现的东西来看,实在难以判断这是后世美利坚的那个具体位置。6500万年的沧海桑田,谁都说不清楚将来这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离地面越来越近,总算看清地上的一草一木了。不对!这个时代应该说只有木没有草,后世那满山遍野的茵茵绿草此时还没进化出来呢。所谓的草食龙说法是不正确的,应该叫素食龙才对。
一声悠长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吕决定睛望去……
妈妈的,三角龙唉!
悬在空中的吕决激动的一阵手舞足蹈。其实刚才在高空飘着的时候他还没有是到了三叠纪的觉悟,觉得也就是跟原先一样的一次普通穿越而已。可一见到这群足有七八十头之多的三角龙那感觉可就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就像一下子钻进电影《侏罗纪公园》里一样。
三角龙属于生活在三叠纪最主要的也是最著名恐龙之一,它们的著名之处在于它那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也不会忘却的巨大头盾和那三根长长的犄角。如果光从外表看,似乎三角龙比大多数肉食龙更想神话传说中的猛兽,可这只是它那头盾和犄角给人留下的印象。其实三角龙只是一种度不快,勉强能称得上防御较强的素食龙。
吕决飞快的向四周看了一下,似乎这一带只有这群三角龙在觅食。
下方的级降落伞提溜着他的“碉堡”一路斜着向那群三角龙飘去。吕决笑了,他心里面对三角龙们说道,你们是来迎接我这位天外来客的
就在吕决笑淫淫的跟三角龙们打着招呼的时候,突然一阵横风吹来,级降落伞方向一偏,竟直直的向东边的森林冲去。
“嗨!你去哪儿啊?人家三角龙家族可还在等着迎接咱们呢!”一着急他竟冲着“碉堡”喊了起来。
风越刮越猛,级降落伞带着“碉堡”竟越过东边的森林地带向山脚飘去。
吕决无奈的摇摇头,心说三角龙朋友们实在对不住了,我得先把那个铁疙瘩追回来。一拉手柄,接着风势向山脚方向急冲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二百六十七章 “火鸡”VS“哥斯拉”
“碉堡”终于落地了。
大的降落伞散散的落下去,站了好大一块地方。“碉堡”降落的地方正好是山脚下,森林在这里渐稀,满眼的是一蓬蓬的灌木。
从平原上越过森林吹过来的横风,遇到山坡变成了一股上升气流。吕决的滑翔伞在上升气流的带动下还真不好降落了。他此时反正也不着急了,无论如何那铁疙瘩也是落地了,再不满意也没什么用,便操纵着滑翔伞借着上升气流在四、五百米的空中转起圈来。刚好!可以从空中侦察一下这片他即将生活和战斗的地方。
咦!那是什么?
只见摊了一地的级降落伞旁边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红点在那儿一摇一摇的,甚是惹
难道是一朵花?
花朵在后世可谓平常不过,可这个时代却是才进化出来而已,但那么艳丽的花朵应该不多见,那么孤零零的一朵飘摇在那儿,显得非常的突
不对!不是一朵,而是两朵。
此时滑翔伞又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吕决看到距离那朵“花”不远的地方,灌木丛中还隐藏着“另一朵”……
还是不对!不是一朵,也不是两朵,更不是三朵!而是……而是他娘的很多朵!
这是什么东西?如果此时花他也不会相信了,这世上哪有几秒钟时间内千百朵鲜花同时开放的道理啊!
吕某人精心地操纵着滑翔伞。想赶紧落下去看一看那他娘地到底是什么东西。
“嗷——!”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不知什么玩意儿的吼叫声。这一嗓子,不说声传百里,三五十里外肯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吕决向出吼声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小眼睛一下瞪得滴溜圆。眼眶上也就是有风镜挡着。否则的话他眼珠子绝对会“吧唧”一声直接糊脚面子上……哦不对!应该是直接掉脚底下几百米处的灌木丛里这辈子再也别想找回来才对。
一头……又是不对!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大,根本不能用“一头”这么普通地量词来形容。
一具?也不行!这让吕决想起了“阳”那什么,谁要有如此巨大的“阳”那什么。幽蓝,着幽光的头盾足有十轮卡车地纵切面那么大,一根水桶粗的犄角就像一具(这回总算把这个量词基本上用对了)等待点火的“神武大炮”。拥有这两样级攻防武器的家伙背高差不多有四五层楼房那么高。身长更猛,怎么地也得有大半个足球场大小。
吕决记得在一些玄幻小说情节。说什么某些法师什么的法力多么多么的强,战士什么地斗气多么多么猛。他心说真要请这么一位过去,都甭说过去战斗。光这个头就能吓趴一大堆。
这叫什么恐龙?据后世资料记载,白垩纪最大的恐龙是肿角龙。肿角龙和先前吕决所看到地三角龙是近亲。模样也长得差不多,只是个头大得多而已。可眼前这位的个头却足有肿角龙地七八倍不止。看来它是人们还没认识的一种恐龙。
巨型独角龙短粗地脖子一扭,一棵高大的娑罗树便被它一口咬断。很是惬意地慢慢咀嚼起来。妈妈地!虽然距离比较远,但吕决也能大体上对比出那颗娑罗树至少有自己的腰粗。人家不经意间就这么给咬断了,感觉比岩羊咬断一根嫩树枝还要轻松。
“嗷——”巨型独角龙也许是吃舒服了,又抻着脖子吼叫了一声。
这声嚎叫未落,吕决就觉得脚下的灌木丛中一阵异动,连忙低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眼珠子又一次的脱眶而出。
他刚才的确是猜对了,那些个红点根本就不是什么鲜艳的花朵,而是长在某种小型恐龙脑袋上的冠突。就见随着巨型独角龙的那声吼叫,散布在自己那座“碉堡”周围的灌少几百只山羊大小的小恐龙。它们体长大约两米左右,身上披着果绿色的羽毛。如果不是脑袋上顶着一个红色冠突的话,站在灌木丛边绝对分辨不出谁是灌木谁是恐龙。
吕决在自己脑海中搜索着。白垩纪这种小型恐龙比较多,像什么弛龙、伤齿龙、恐爪龙、伶盗龙……等等,伶盗龙!吕决一下子想起贺副教授给自己描述伶盗龙时的那副表情来。
“吕决啊,”当时贺诗建皱着眉头说道,“人们大都认为三叠纪霸王龙最为可怕,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最可怕的不是霸王龙又会是什么?”吕决当时斜躺在办公室的长沙里,那德行要多慵懒有多慵懒。“难道大个的不可怕,反倒那些比火鸡大不了多少的小型恐龙更可怕?”
“你说的不错。”贺诗建继续说道。“根据最新研究,霸王龙虽然也狩猎,但主要还是以食腐为主……”
吕决“噌”的一下坐起身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虽然也狩猎,但主要还是以食腐为主?”
贺诗建说道:“这主要是人们受了电影《侏罗纪公园》的影响,认为霸王龙是那个时代的霸主。像三角龙、肿角龙这些个庞大的素食龙一看到它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不是四散奔逃就是吓的趴地上打哆其实这样的认识是错误的,是电影导演为了情节需要而故意虚构的。真实的情况是霸王龙虽然体型高大牙尖嘴利,但它的奔跑度并不快。甚至一个跑得比较快地人它都追不上。像这样的度决定了它只能打打伏击,吃点死尸肉,以及从别的食肉龙嘴里打打劫什么的。真要让它在平原上追逐狩猎,那它绝对只有饿死的份!”
吕决一下子目瞪口呆,心说原先觉得斯皮尔伯格那老头挺会忽悠地。现在看来应该是挺会瞎忽悠的。
“……你过去以后真正应该提防的就是你刚才所说地那些小型恐龙。这些小型恐龙当中最应该提防的是一种叫伶盗龙的家伙。伶盗龙又叫迅猛龙,别看它们体型不大只有四十来斤重的样子,但它们地脚上却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第二脚趾。这个第二趾正是伶盗龙名声大噪的原因。它已经进化到可以向上收起离开地面,这个形状向外伸出地爪子足有七八厘米长,简直就是一把锋利的匕。当大爪子向猎物刺去时那绝对就是非常致命地一击……”
看到吕决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贺诗建说道:“也许你认为自己受过特种兵训练。玩匕绝对不会比一只6500万年前地恐龙差。可是要知道它们以如此幼小的身材便能纵处处危机四伏地白垩纪,它们恃以保命的那两把匕能玩得太差了?并且伶盗龙从来不会单独活动,它们动辄就是几十上百只一起出动。你觉得自己有把握同时对付得了上百位同样也是玩匕地行家
最后贺副教授说道:“你一定要记住,在遇到大型恐龙的时候没必要惊慌。就凭你灵活的身手外加两把驳壳枪和一把匕。保命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一遇到群体出动的小型恐龙,比如说伶盗龙。千万别跟它们用强,你唯一的保命手段就是爬到大树上去。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没现伶盗龙有爬树的本领。还有就是伶盗龙很好认。它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头上长有一个鲜艳的冠突,多少有点像公鸡的冠
公鸡的冠子!
妈妈的。老子不会这么倒霉吧,一过来就碰上了这群“公鸡冠子”!更加倒霉的是自己的“碉堡”外加那只要命的回收仪还掉在了人家“公鸡冠子”的地盘上。\
此时从平原上吹来的横风一下子减小了,吕决的滑翔伞飘飘摇摇的竟开始向下落去。
不会吧!吕决心说祸不单行难道就这么快降临到自己头上?把“碉堡”和回收仪送给“公鸡冠子”是“不单行”之一;现在看来把自己这百八来鸡冠子”就是之二了。
贺诗建说唯一的保命手段是什么来着?哦对了,上树!在森林的边缘上刚好有一棵高大的不能在高大的红杉树。吕决一拉手柄,“哗啦”一声直接把滑翔伞挂在红杉树叉
抬头看了看滑翔伞挂得还算结实,他便不着急把自己从降落伞背带里解放出来,而是低下头又研究起了那帮子“公鸡冠子”来。
吕决所悬挂的位置距离地面大约三四十米的样子,又由于伶盗龙们大多都把身子隐藏在灌木丛中,因此这样的距离上还不能仔细观察这些“公鸡冠子”们的完全面貌。他伸手取出赵乾坤给购买的“博士能”望远镜,透过望远镜向灌木丛中仔细搜索起来。
这下总算看清了“公鸡冠子”真正面貌。和现实中的“公鸡冠子”相比,收藏在贺诗建电脑里的那些伶盗龙图片简直就是人们想象中的产物。不过有一点人们没想象错,那就是长在伶盗龙头顶的“公鸡
伶盗龙体长大约有一米**的样子,身高却只有五六十厘米高。它们浑身上下长满了果绿色的羽毛,加上头顶那块红艳艳的冠突,美丽得简直就像一株正在开花的美人蕉。也许是它们的猎物大都比它们高的缘故,它们那细长的脑袋么,给人一种谦逊卑微的感觉。可是谁也不要被这种感觉所迷惑,只要看一下它们那生长在脚趾上的两把“匕”就不难得知,它们很有可能是这个时代的真正霸主。
这片山坡上至少有五六百只伶盗龙。此时它们正从栖身的灌木底下伸出那谦逊卑微而又美丽不可方物的脑袋向南边望着,而它们所“翘以盼”的,正是巨型独角龙出现的方向。
“嗷——”
巨型独角龙又出了一声吼叫,似乎是在向这边的伶盗龙们挑战一般。
伶盗龙们也不含糊,纷纷从灌木丛中钻出来,一个个也朝着巨型独角龙的方向“哇啦哇啦”叫了起来。
这叫声真让人受不了!吕决心道。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一群刚出生的婴儿里。婴儿的啼哭声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就像全天下的产妇集体缺奶水似地。
“轰——”
“轰——”
“轰——”
随着这一声比一声大的轰鸣声,大地也在震颤,吕决就感觉身后的红杉树就像得了疟疾一样也跟着一阵阵颤抖。
妈妈的,这也太他妈强势了吧!连走路都走得这么拉
随着一阵阵轰鸣,不远处出现了巨型独角龙的身影。刚才在空中时巨型独角龙的体子瞪出来,现在近距离的看,那个头那气势更让他吕某人心肝都跟着哆嗦了。
“哇啦哇啦……”
红杉树下已经吵成了一片。刚才是全天下的产妇集体缺奶,现在是全天下的产妇集体把孩子扔福利院门口。
巨型独角龙的步伐相当坚定,两只水缸大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看那样子就是一副要把这群伶盗龙赶尽杀绝的架势。而伶盗龙们竟也不示弱,“呼呼啦啦”全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一下子把巨型独角龙围在了中间,嘴里“哇啦”着,就像集体朝独角龙要奶吃似地。
难道说这帮子只有四十多斤的“公鸡冠子”们竟然连看上去足有一百多吨的独角龙都不放在眼里,想把这位级存在变成他们的下酒菜?吕决举着望远镜的手不由得一哆嗦。这实在让他难以想信,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起了一个很无聊的笑话,说是一群老鼠和一只大象开战,最后的结果是老鼠们把大象打得满地找象牙。
巨型独角龙的体型绝对不亚于好莱坞电影里的那位哥斯拉,而伶盗龙们也就比火鸡大不了多少,哥斯拉似乎连机关枪都的子弹都能当成挠痒痒,难道还会惧怕一群火鸡?吕决心里忐忑着,眼前的对决,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盼着谁能获胜了。“哥斯自己的智慧似乎还有能拿回回收仪的可能性;要是“火鸡”们胜了,嘿嘿,那他吕某人也只有躲在树上当猴子的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切为了孩子
河图第二百六十八章一切为了孩子
“阿嚏!”吕决又在打喷嚏了。他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点冷。不只是感冒导致的还是下面即将开始的这场战斗导致的。
巨型独角龙又示威般朝天嚎了一嗓子。几百只嗷嗷待哺的伶盗龙更是不甘示弱。也是又朝着巨型独角龙“哇啦哇啦”要了半天奶吃。
巨型独角龙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脑袋一甩。擎着那具“神武大炮”朝面前十多只伶盗龙扫去。
“唰!”
真的就是么一下。十多只伶盗龙全都一下子躲开。“神武大炮”连一根“火鸡”毛都没挨着。
正在打喷嚏的吕决惊呆了。这他娘的也太灵活了。五米多长的犄角横扫之下。十多只伶盗龙跳的跳躲的躲下蹲的下蹲。竟全都是一股闲庭信步的样子。如果手里没有盒子炮而只是一把匕的话。就伶盗龙这股子灵活劲。吕决相信自己对付三五只应该没有问题。可要是再多点的话就有点困难了。要知道人家不但身手灵活。每一位身上的匕也是比自己多装备了一把的。
巨型独角龙一击不中。却一下子把伶盗龙们给惹怒了。只见有几十只始终处于巨型独角龙的全面和它处于对峙状态。而另外的几百只伶盗龙却从侧面和后面向这位“哥斯拉”动了攻击。们的攻击非常独特。那感觉像什么?哦对了。吕决觉得它们的攻击方式非常像冷兵器时代攻城的士兵。士兵们攻城前怎么地还得扛着云梯跑上一段呢。人家伶盗龙们也有助跑。但人家不用扛云梯。人家脚上第二脚趾的“匕”比云梯还云梯。
数不清的伶盗龙猛地冲到巨型独角龙四条粗腿前。伸出两把“匕”勾住巨型独角龙的皮肉。根本都不带减。一溜小跑便爬上了巨型独角龙的后背。而伶盗龙所过之处已是血肉模糊。那是它们那两把锋利无比的“匕”留下的痕迹。
后世有一句极为经典地俗语。叫做“猪往前拱鸡往后刨”。爬到巨型独角龙背上的伶盗龙们似乎是为了对得起吕决给它们取的“火鸡”的外号。直接便在巨型独角龙后背上使劲往后刨了起来。甚至一边刨还一边不忘把刨下的肉块直接塞嘴里。
吕决心说后世人们吃什么都讲究吃新鲜的。但再新鲜估计也没人能比得过人家伶盗龙吃的新鲜了。人家可是直接就从活物上往下剐啊!
吃了痛的巨型独角龙摇晃着庞大身躯。扭动着卡车大小的脑袋。想把身上、后背上、巨腿上地伶盗龙驱逐下去。可是它实在是过于庞大了。可以说是它的庞大造成了它的笨拙。它每一次地摇晃和扭动拥有着两只大钩子般“匕”的伶盗龙来说都是没有丝毫用处。而已经爬到它背上的那些正在大快朵颐的伶盗龙们。也就是坐在餐厅吃西餐和坐在火车上吃西餐的区别。
十分钟不到。巨型独角龙已经变成了一只身上爬满蚂蚁的蟑螂。
“嗷——”
巨型独角龙再次出一声悠长的嚎叫。不过此时的叫声里似乎痛苦地成分已经占了大多数。
它似乎在这么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便放弃了抵抗。再也不用那具“神武大炮”去做徒劳地横扫工作了。巨型独角龙接下来的动作让吕决很是感到迷惑。它竟然在用它的独角在掘地。
难道它竟然愚蠢地想挖条地道逃走?五六米长的“神武大炮”掘起地来似乎不亚于一台掘机。但再是挖掘机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挖出一条可容下它那巨大身躯的地道
伶盗龙们似乎对这种很快便放弃抵抗的行为习以为常。原先和巨型独角龙对峙的那几十只伶盗龙也加入了向这堆级大餐攻击地行列。它们有地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云梯”飞快地爬上“肉山”。有地更是跳起双脚用“匕”先在巨型独角龙身上“刷刷”切上两刀。然后便一低头在切过的地方撕咬起来。
叫了。不得不承认它用“神武大炮”当挖掘机使还是相当趁手的。就这一会儿功夫巨型独角龙已经挖了一个深五六米。直径也有五六米的大坑。这不得不让吕决怀——它的“神武大炮”生来是当武器的还是当铲子的。
挖完坑的巨型独角龙行为更加怪异了。它竟然爬行了几步一**坐在那个大坑上。
难道这大家伙有临死前挖茅坑解大便的习惯?
吕决自嘲地摇了摇头。这想法连他自己都不信。
趴在地上的巨型独角龙似乎更加方便取食了。五六百只伶盗龙一下子全蒙了上去——的确是去。现在的巨型独角龙身上就像蒙了一层绿油油的草皮。只不过是那种可以开红花的草皮。
接下来的景象一下子让吕决来了一个目瞪口呆。只见巨型独角龙先是一声悠长的嚎叫。那足有二十米长的大尾巴猛然翘起。然后……然后吕决就看见了一个蛋。
不错。那就是一个蛋。一个通体蓝腰径足有一米五六长径两米有余的巨型蛋。
吕决嘴巴张得大大的。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巨型独角龙竟然是到这面山坡来产蛋的。同时他也明白了这面山坡应该比较有利于恐龙蛋的孵化。这应该也是那几百只伶他不由对这位已经奄奄一息的母亲肃然起敬起来。为了自己的后代能顺利孵化。竟然连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同时他又对这位母亲感到惋惜。难道你就不明白?即便你所产下的蛋全都能顺利孵化。它们一出生也会全都变成伶盗龙们的盘中餐啊!
被一层伶盗龙的巨型独角龙总算产完了最后一枚卵。她艰难的用后腿把土又埋进了那个孵化巢**。然后用尾巴拍了拍。似乎是在轻拍熟睡的宝宝。最后出一声高昂的叫声。便再也不动了。
伶盗龙们一下子感觉到了巨型独角龙生命的终结。它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停止了那近乎疯狂的切割动作。它们全都昂起脑袋。集体出了一阵婴儿啼哭般地叫声。
来到三叠纪第一天的吕决可谓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震惊。可所有的震惊加在一起都没有接下来的震惊让他感到强烈。就在巨型独角龙死亡。伶盗龙们集体嚎叫的同时。布满山坡的灌木丛又一次翻腾起来。就像从土里突然钻出来一般。灌木丛里一下子多出了成百上千的伶盗龙幼仔。它们没有成年伶盗龙那种华美的羽毛和招牌式的冠突。如果不是身后也挺立着一根直直的尾巴。它们无论是体型上还是身上绒毛只幼年期的鸵鸟。
伶盗龙幼仔们听到父母们的召唤。像一层移动的地毯般全都扑到了巨型独角龙的尸身
有的幼仔在试用着它那还没长硬的“匕”。而更多的幼仔却是“呦呦”叫着。让父母们给它喂食。
现在的场景充满了温馨充满了幸福。可以说和刚才的疯狂屠杀形成了鲜明对比。
吊在半空中的吕决轻轻叹了口气。他无法给巨型独角龙和伶盗龙们的行为给出一个谁对谁错的评判。不是有那句话嘛——一切为了孩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百六十九章 哪里有我的午餐
看着下面的“百家宴”吃得酣畅淋漓热火朝天。吕决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这怎么办?
赵乾坤在“碉堡”里给放得有米有盐有锅灶。甚至还有一包白菜辣椒种子。当时在往里面装东西的时候人家赵乾坤是这么说的:“吕决啊。我知道那边连杂草都还没进化出来呢。更甭提蔬菜了。可咱这铁房子太小了。要不然我肯定给你弄一冰柜青菜放在里边。你过去以后就先吃点大米饭熬点恐龙肉汤什么的将就一下吧。实在要想补充维生素什么的先采点野果野蘑菇什么的对付着。等你把蔬菜种出来就可以自力更生了。”
当时吕决还笑话赵乾坤。说你这是让我去白垩纪当农民丢了。农民的房子丢了。更要命的是农民的回收仪也丢了。
吕决抬手看了看赵乾坤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老式机械手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这实在是到了该用午餐的时候。的恐龙们。又瞅了瞅自己那掉进恐龙窝里的“碉堡”。最后环顾了一下远处的平原和脚下的森林。可是……属于我的午餐在那儿呢?他心说。
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天上都不会掉馅饼。这个属于是别指望了。吕决觉得不能再在这儿看着自己的“碉堡”玩望梅止渴的游戏了。要想填饱肚子。只有想别的辙。
吕决解开身上的降落伞被带。抓着伞绳爬到了红杉树那根挂住伞衣的粗大树枝上。
现在“碉堡”里储存的物资已经指望不上了。要想生存下去。然后找机会取回自己的回收仪。只有靠自己随身携带的这点装备。吕决现在完全能够由他自己支配的物资有两把驳壳枪、牛皮子弹带以及上面插着地六个二十弹夹、一具望远镜、一把伞兵铲、一把伞兵刀以及身后的伞包和里面的备用伞……哦对了。应该包括挂在树枝上的这挂主伞。这玩意柔软又结实。可以拿来做帐篷。缝衣服以及做吊床什么地。
看着这点少得可怜的东西。吕决心里一阵后悔:“为什么在大秦朝那大半年我会把烟给戒了呢。不然的话至少此时身上怎么的也会有一只打火机啊!”
看来得找个最容易生火的办法。否则地话他就和树下那帮子伶盗龙一样只有过生吃活嚼地日子了。
收拾好身上的装备。把滑翔伞又收回伞包。吕决转身向红杉树的主干走去。之所以说是走去而不是爬去。是因为这红杉树太他娘的粗大了。即便吕决脚底下的这么一根枝来到主干旁边。吕某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碉堡”。那眼神。似乎地面上不是一个毫无生气的铁疙瘩。而是田莉或是乌杨丽娜似地。看完这深情的一眼。他伸手抓住一根另外一棵树伸过来地树枝向森林深处攀爬而去。
因为在部队时受过严格的野外生存训练。吕决对在没有给养地情况下在这个世界待上一段时间倒是很有信心。他知道。虽然此时自己肚子里很饿。但现在要的目标是找到干净的水源。只要有了水。那在这个到处都是恐龙肉的世界里他相信自己不会饿死的。
在丛林里已经前进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因为层层树枝树叶的遮挡看不见伶盗龙们居住的那面山坡。但估计怎么地也得有一公里以上了。因此他决定下到地面上去。
站在离地面五六米地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屏住呼吸仔细地倾听了半天。除了微风吹过树梢出的“沙沙”声以外。吕决确定至少他所在的附近没有动物出没。他从背包里掏出滑翔伞。从上面割下一根长长的伞绳。一头拴在自己身上。另一头搭过脚下的树枝。慢慢让自己滑落到地面
双脚一和地上厚厚的落叶刚一接触。吕决快摘下一把驳壳枪并把子弹顶上膛。在确才把伞绳从树上收了下来。
吕决认为如此小心是绝对有必要的。
据贺副教授介绍。此时人类的祖先——原始的哺乳动物们体型大都很小。最大的应该是一些个有袋类动物。但顶多也就跟家猫家狗一般大。此时它们存在的唯一理由似乎就是充当猎物的角色。而那些大大小小的肉食龙们则是扛着猎枪耀武扬威的猎人们。可以说现在的“祖先们”整个一个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绝大大多数都像贼一样一天到晚隐藏在茂密的丛林里。“祖先们”吕决倒是不害怕。他怕的是那些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就心血来潮到森林里来围猎的“猎人们”。
由于这个时代草本植物还没进化出来。所以森林里的地面上很是干净。除了厚厚的落叶便是一些从上面掉落下来的枯树枝。在这样的地面上行走按说应该比在树枝之间当灵长类动物要方便的多。但吕决还是不敢走太快了。还是那个原因。怕突然遇上进来围剿的“猎人们”。
在厚厚的落叶上又往平原方向前进了一个多小时。吕决的胆子这才大了一些。这一路上不但没碰上一位“猎人”甚至连一位“祖先”都没遇到。
“祖先!”吕决嘿嘿一笑。
提起这个称谓不免让他又说的话来。
当时贺诗建正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白垩纪的哺乳动物。刁文亮突然插话道:“刁文亮过去是不是只能吃恐龙不能猎杀哺乳动物啊!要知道咱们这些高级哺乳动物都是由那时的低级哺乳动物进化来的。要是他一不小心把咱们共同的祖先给宰来吃了。那麻烦可就大
当时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谢武赫狠狠地瞪了这个喜欢插话的刁文亮一眼说道:“放心。据研究你的老祖先起源于非洲。即便吕决过去把古美洲大陆所有的哺乳动物吃光也不会影响到你们老刁家进化的。”
吕决透过层层树叶看了一眼西天上那斑驳的太阳。心说这会儿真要跳出点什么来。怎么的也得先拿它填饱肚子再来问问他是谁的祖先。
就在这时。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
是什么?
“祖先”还是“猎人”?
第二百七十章 哪里有我的午餐(续)
体态优雅的雄性似鹅龙正率领着它的家庭成员们热林间散步。它身后的家庭成员们包括它的三位妻子和五个孩子。
似鹅龙是这个世界上的仲士。这先从外面表上就能看得出来一
高昂的头颅,细长的脖颈,粗壮的双腿外加一身雪白的羽毛。就差在修长的前肢上挂一根文明棍了。似鹅龙的优雅与仲士还体现在它们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上。这个世界的动物们绝大多数都属于这么两种:吃者和被吃者,也就是经常咬别人两口的和经常被别人咬两口的。可人家似鹅龙不,人家正好属于“绝大部分”之外的那一小部分。也就是说人家不属于经常咬别人两口的吃者行列,人家基本上吃素极少吃肉;人家更不属于经常被别人咬两口的被吃者的行列,这个世界上在度和敏捷上能赶得上似鹅龙的肉食动物还没进化出来呢。
雄性似鹅龙扭回头用它那优雅的眼睛在三位妻子脸上微微一扫,那三位比它矮了小半头的妻子便立即领着孩子们低眉顺眼地跟了上来。仲士嘛!是不需要太多方式交流的。
绕过前面的大树再往前走不多远就是它们的宿营地了。它们每天都是这样,上午到灌木丛中觅食,中午时分回家。下午嘛,可以和孩子们嬉戏,当然了,更可以和自己三位美丽的妻子做一些可以让自己孩子们数量继续壮大的工作。
看到妻子和孩子们全都跟了上来。似鹅龙丈夫迈步朝那颗大树后面绕去。
这是什么?
转过大树的似鹅龙丈夫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歪着个脑袋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一东西。
之所以说它面前的是“东西”是因为在它那不大的脑袋里实在无法给面前这位东西取个合适的名称。一句话,它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活了十好几年了,今天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个。东西。
仲士似鹅龙继续用它那没有多少容量的大脑分析着:眼前这东西看个头以及那锋利的爪子有点像只鸟窃龙,不过鸟窃龙即便是成群结队都拿他没辙,何况眼前只有一只?估计自己身材最矮小的那个孩子都能把这么一只离开群体的鸟窃龙逗得团团转。
决右手驳壳枪左手反攥着伞兵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家伙那优雅修长的脖颈。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伙的眼里已经由“东西”演变成了鸟窃龙,否则绝不会在这儿犹豫半天还没出手。其实他的犹豫是在纠结到底该用伞兵刀去切割对方的脖颈还是直接用驳壳枪打爆对方的脑袋。按说这不到两米的距离上一枪爆头是最直接的方式,可驳壳枪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突兀,枪声过后万一招惹点脾气大的家伙过来那可就实在得不偿失了。而用伞兵刀冲上去突击,他又怕一击不中反遭对方的反击。
“咯咯咯”
就在吕决犹豫的当口,雄性似鹅龙张嘴叫了几声,大树后面钻出了它的妻妾儿女们。
吕决一下乐了:妈妈的,总算有午餐自己送上门来了。虽然他无法辨认出这只优雅的恐龙到底是什么品种。但对方出声呼唤同伴时他现这家伙口腔里并没生长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利齿。贺诗建副教授曾经对恐龙们的食性下过一个总结性的评论:嘴里长利齿的不一定全都是吃肉的;但没长利齿的却绝对是吃素的。
确定了即便是自己一击不中也不会受到对方的反击后,吕决不在犹豫,左手手腕一翻,一道白光划向对方那漂亮的脖颈这是当初在部队时他所学到的最为凌厉的一招“匕技”无论度上、力度上,还是角度的拿捏上,吕决自认为都已练到了炉火纯青。
眼看伞兵刀那锋利的刀刃就耍挨上对方的皮肉。此时的吕某人本应该是步履稳健紧闭呼吸目光犀利力量自腰胯至肩膀至手臂最后到达伞兵刀的刀刃,就像甩鞭子一样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可是眼看弧线尖端的刀刃就要挨上对方的皮肉时,一个绝对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状况出现了:昌决觉得自己的鼻腔里特别痒。是那种根本无法用意志力克服的痒。是那种因为感冒导致的根本无法用意志力克服的痒。
此时的吕决的确是感冒了。
“一阿嚏!”
一个喷嚏绝对说不上惊天地泣鬼神,但吕某人感觉的确是很爽,是那种因鼻腔突然通气后浑身通泰的爽。堪比被乌杨丽娜推倒后自己最后那几声闷哼。
当他从爽中缓过劲来再次睁开眼睛时。
一咦?
自己的猎物呢?难道让自己一个喷嚏给喷没了?
“一咯咯咯!”
吕决循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只羽毛雪白姿态优雅的家伙正在十多米外歪着脑袋看自己呢。
不会吧!吕决心说这也太他娘的迅了,俺也就打个喷嚏外加眨巴眨巴眼的功夫就飞奔出那么远?
姿态比仲士还要优雅半分的雄性似鹅龙非常郁闷。它郁冉的不是这只鸟窃龙不打招呼上来就开打,郁闷的是这家伙竟然喷了自己一脸的口水,而更为郁闷的是以自己的度和敏捷竟然没能躲开那股子恶臭。
仲士风度的最高境界就得是唾面自干。雄性似鹅龙平息了一下自己的郁闷心情,没再理会这只自不量力的鸟窃龙,又“咯咯”叫了两声带着自己的家眷们“劝”地一下闪进了树林深处。
昌大神棍此时比似鹅龙还要郁闷。来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年代好不容易碰上了自己对付得了的动物竟然比他娘的兔子还要敏捷。又想起自己刚才使用的形容词更加让他郁闷:靠!这的确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年代。关键的关键是这个年代兔子这种高等级存在还没进化出来呢!
来到这个年代吕决总共见识到四种动物。第一种是还在天上飘着的时候看到的那群三角龙。三角龙食草不食肉并且行动迟缓,但他吕某人绝对不认为自己单凭驳壳枪就能对付得了三角龙那变态的防御头盾。第二种和第三种是山脚边那只体型堪比级大拖车的巨型独角龙和那群拿着匕当梯子用的伶盗龙。就凭自己玩匕的手艺,估计三五只伶盗龙应该还能对付;两把驳壳枪扳机全开,十只二十只的应该也能对付。再多了恐怕就有点危险了。而那头顶着一具神武大炮的巨型独角龙,想想都令人生畏。这半天来遇上的最后一种就是刚刚消失在树林里的那几只眨眼间就能窜出十多米的家伙们。那度,只凭一把伞兵刀而不动用驳壳枪根本就只能望“龙”兴叹。
“哪里有我的午餐啊?”
吕决透过树林抬头仰望着蓝天,那表情比哭还难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