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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红锦的前世今生(一)

    番外之红锦的前世今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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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锦在唐家的亭子时,忽然间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那些前尘往事:有苦有酸有涩,但是她很高兴一点,原来她就是凤红锦,只不过是死了之后去了那个二十一世纪后,再重新回到了凤府,回到了容连城到凤府之前的时光。

    很神奇,她不能理解,但是能重新来一次很好。

    那被尘封的往事都浮现在她的眼前,就仿佛发生在昨天:她想起了她上一世在容家的事情,想起了上一世赴金绮婚宴的事情。

    上一世,在金绮快要成亲的前两天。

    红锦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瘦了。

    茜雪轻轻的道:“姑娘,你总要去给姑爷说一声吧。”

    “我不想去。”红锦垂下眼帘:“你们二姑娘和你们姑爷还没有起呢,再说就是起了我去了也、也不会有好话给我。”

    茜雪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主子的性子柔,她也是个胆小的。

    “那,您是自己去凤城呢,还是和姑爷、二姑娘一起?”

    红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我们、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不到四两了。”茜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家姑娘要自己用一辆马车的话,少不了要给车夫些好处,不然那些奴才是不会理会自家姑娘的;可是打赏完再加上来回的话,自己主仆下个半月只怕又要吃不饱了。

    唉,谁让二姑娘能干,助姑爷除掉了三少爷呢?现在容夫人已经仙去,容老爷大病过后不理府中的事情,而自己姑娘的性子软得任人欺凌,最终被挤到这么冷清的院子里,一个月里也难见姑爷几面。

    “要不、要不我去问问?”红锦这话说得一点底气也无,明显就是害怕不想过去的。

    茜雪正想说她陪姑娘一起去时,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老爷和二夫人请夫人过去议事。”

    茜雪连忙出去,可是打开帘子时那传话的人已经走了;她只能轻叹一声,容府上下哪里把姑娘当作主子了,如果容夫人在就好了,至少有人为姑娘做主啊。

    说起来今天的事情还是二姑娘非要姑娘去的,因为今天是三姑娘的大喜:她被唐家三公子迎为二房。

    唐家原本可是真正的大家大户,不要说是凤家了就是容家也不能相比;可是唐家二公子却是厉害的人,听人说是为了报母仇,生生把唐家主母和三公子快逼到了绝路上。

    唐家皇商身份虽然没有了,凤家依然是高攀,可是茜雪却不明白唐家为什么要迎娶三姑姑:凤家可帮不了唐家什么。

    凤三姑娘大喜,自然有贴子下到容家;红锦原以为此事和自己无关,不想金绮却特意要自己去唐家,翠绢也说她是长姐、又是容家的大夫人怎么能不去呢——可是原本这样的婚丧来往,翠绢可从来不记得她是容家的大夫人。

    但是翠绢开口了,容连城也没有说不成,红锦只能点头:她真得不敢不点头的。

    虽然到了容家后,翠绢不敢再像原来在凤家一样打骂她,可是积威之下她哪里敢对翠绢说个“不”字。

    茜雪刚想回身去请红锦,却看到红锦已经走了过来:“我们快去吧,免得你们二姑娘等得久了不高兴。”

    日头已经升了起来,早上的阳光照在身上大多时候都会让人精神一振的;可是红锦却没有这样的感受,她没有心思去想阳光的事情,只她和弟弟的事情就足够她烦心了。

    容连城很喜欢早上的阳光,他伸了一个懒腰后对翠绢道:“唐家倒是打得好主意。”

    “城哥哥;”翠绢过来抱住容连城的胳膊晃了晃:“我们容家也不是没有好处,我可不是只为了我那个三妹妹;你就答应了吧,好不好?”

    容连城摇头:“行,行,小姑奶奶;也幸亏是你才没有让连士得逞,才能保住军粮的买卖,和唐家联手也没有什么不好。”

    “如果能吞下方家更好了。”翠绢在一旁加了一句,虽然凤家有宁知府相护,不过方家舍得送礼,这些年来方家抢了凤家不少的生意;后来还多亏得了容家帮忙,才让凤家勉强能和方家相抗,怎么说也是落了下风的。

    容连城一笑:“说得容易。到时候再说了,你收拾好了吗?”他正和翠绢说着话,却看到门外袅袅婷婷走进来的红锦,眼神便不自禁的一凝。

    他至今还记得在凤家第一次看到红锦的样子,月夜下的她如同是受惊的精灵,可是却柔弱的想让人把她圈在怀呵护一生。

    新婚不久她曾做过一个香囊给他,香气淡淡的就如同她本人,那么不经意的进到了他的心中——有了翠绢、有了珠表妹之后,他以为他已经忘掉了这个只会哭泣的发妻,可是总在不经意间她就会浮现在他的心头。

    “我都收拾好了。”翠绢也看到了红锦:“不过我看姐姐好像没有收拾呢,姐姐是不是不想去给三妹妹贺喜?”

    红锦避开了翠绢的目光:“夫君,二妹妹。”这算是打招呼了。

    容连城轻轻的点头:“嗯,如果没有收拾东西就让茜雪去收拾;可用过早饭了?没有就和我们一起用吧。”他有多久没有去看看自己的发妻了,今天晚上到凤家他应该和锦儿住在一起。

    说起来,容家也应该有个嫡长子才对。他想着对红锦笑了笑:“马车一会儿就备好了,正好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路上再说吧。”这就是说,他要和红锦乘坐同一辆马车。

    翠绢的眼底闪过了怨恨,不过她脸上却带着笑道:“姐姐一起过来用饭吧。”再忍她几天,也不过就是几天了;可是她倒底心中有些不舒服:“只是我这里饭菜,怕是不合姐姐的胃口吧?”

    “翠绢。”容连城有一丝不快,看了一眼翠绢伸手去扶红锦:“来,今天有碧梗粥,我记得你最爱吃。”

    红锦却看到了翠绢眼凌厉的目光,她飞快的把手抽了回来:“不用了,我回去收拾东西,夫君和二妹妹用吧。”在容连城迎娶了翠绢之后,她便对容连城不再抱任何的希望,在容夫人仙去后,她的心更是死掉了。

006章 硬要撞枪口(250张粉红票)

    红锦抱住若蝶也哭成一个泪人儿,看到若蝶晕过去知道她是太过激动所致,一面让人去请大夫,一面掐她的人中。

    唐伟诚跪在地上,痛苦把他淹没了;没有看到若蝶的时候,他已经对赵七的死很伤很痛,可是现在他身上叠加上若蝶的痛苦后,他感觉全身的痛得就好像身上的肌肤正在一寸一寸的裂开,痛得让他好像已经没有感觉,但是心却还是那么的敏感。

    他最大的痛苦是不知道能够为若蝶做些什么,减少她的痛苦:银钱不是若蝶需要的,这个时候他如果提到银子,就真得不是人;既是对若蝶的侮辱,也是对死去赵七的侮辱——他当然会好好的照顾若蝶母子三人,会让她们衣食无忧,会供养她如自己的嫡亲的姐妹,会教养两个孩子如他自己的亲生;但是这些都是他的本份,而不是对若蝶的补偿。

    如果让他用性命去换回赵七来他是千肯万肯的,但是赵七却是不可能回来了,他那个话最少的兄弟一辈子也不回来了。

    浩宇终于自震惊醒过来,吩咐兰初等人把若蝶放到圈椅子上;看到若蝶“哼”了一声醒过来,又让茜雪给若蝶些热茶喝,并且让人赶快去取热汤来:有什么汤就拿什么汤,反正只要补身子的就好。

    若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红锦的脸,她抱住红锦哭了起来:“他说他会回来的,他说会回来的。”她心中的痛楚让她根本不会去思考,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红锦紧紧的抱着若蝶:“若蝶,你听我说,你好好的听我说。”在她的轻抚下若蝶放开了红锦,由着红锦捧起她的脸来,一双眼睛里全是凄苦;在听到赵七去了之后,她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趣。

    “若蝶你看着我,听我说;”红锦不得不一次次的重复,希望若蝶能真正的听进她的话:“是,赵七已经走了,这让我们都很伤心;”看到若蝶眼中泪水再次汹涌,红锦轻轻为她擦去泪水:“可是,赵七他一定会想你好好的活下去,代他好好的把你们的孩子教养大,你说是不是?你不能让赵七失望,不能让九泉下的赵七担心你,担心你们的孩子。”

    孩子,若蝶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她却拼命的点头,然后又摇头:“是,我们的孩子,我要养大他们;可是,可是他连女儿一面也没有见。”她再一次哭倒在红锦的怀中:“他说,如果有个女儿,希望她长得像我,他说他会很高兴的;但是,他却没有来得及看女儿一眼就去了。”

    红锦轻轻的抚着若蝶的背:“赵七他在去的时候,定是想着你和孩子们的,知道吗?若蝶,让赵七在九泉下能安心,你要好好的把你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她不停的提到孩子,就是怕若蝶真得心如死灰再随赵七去了。

    唐伟诚听到红锦的话,用僵直的手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慢慢的打开后里面是一支钗,普通的竹钗;是赵七用边关特有的沙竹在想若蝶的时候,仔细的雕出来的,钗头就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还有小小竹制笔架,这是赵七雕出来给多多,因为多多不喜欢读书;他希望多多能努力学武的同时,也能好好的读书,这里面寄托了他对多多浓浓的父爱,虽然多多并不是他亲生的。

    他是个沉默的人不善于表达,和多多在一起说得话并不多;就像他希望多多能好好读书,却不知道怎么说服多多,就算在边关的时候他也在思考这件事情,所以便做了一个笔架,在正面雕了一个小小的、一手里拿剑满脸英气的多多;而在背面却雕了一个手里捧着书卷,极为认真在灯下用功读书的多多。

    最后一件就是一只小小的银锁,样子很普通,除了三只小小的银铃之外,银锁上什么点缀装饰都没有;可是在银锁的正面却刻着四个人:赵七拥着若蝶,他的肩膀上坐着多多,而若蝶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婴儿——小婴儿的面目宛如若蝶;他还是希望孩子能像妻子一样,因为他对孩子的爱,就是对若蝶爱的延续。

    东西真得不多,一人只有一件,而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什么盒子之类的东西装着,就用若蝶给他做的帕子包着:和他的为人一样,简单却很真实、真诚;话虽少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若蝶和孩子们。

    唐伟诚手里紧紧握着三样东西,眼前便出现满天大雨中的赵七,倒在他的怀里只来得及说出来半句话:我的怀里,给若蝶、孩子……;赵七连对妻子的思念、牵挂,对孩子的慈爱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倒在了他的怀中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手抖得很厉害,还是勉强举起来嘶哑着道:“赵七兄弟,他在临终前嘱我给若蝶还有孩子们带回来的。”他看过三样东西,看得次数并不多,因为每看一次他的心就要被疼痛刺穿一次。

    赵七去边关是为了战功,为了他的妻儿能有一个安稳舒服的生活;他留下来的三样东西,每一样都在默默的向人们表述着他对妻儿的爱与思念:他是很爱很爱他的妻儿、他的家;他抱着满腔的希望回来,回来守护在他妻儿的身边永远不再离开。

    可是却因为救他唐伟诚,赵七永远留在了边关,抛下了他深爱着、想守护一生的妻儿。

    唐伟诚咬着牙,任由嘴角的鲜血流淌:世上,唯有悔是最痛的。

    若蝶听到唐伟诚的话,目光便被他手中的竹钗吸引住了:那只柔弱的蝴蝶却带着不屈奋力的想要飞起来——那就是她,就是赵七眼中的的她。若蝶颤抖着伸出手去,那只蝴蝶身上每一条刻痕都满含着赵七对她的思念,对她的爱,对她的不舍。

    她终于握住了那只钗,用力抓到了手中,紧紧的握着任由那钗尖刺破她的手心,任由鲜血滴落,一滴一滴随着她收回手,滴落在地上,红锦身上,她自己的衣裙上。

    兰初哭着伸手想让若蝶松一松手,却被红锦拦下了:那是若蝶活下去的全部,那只钗就是若蝶的全部了,谁也不要想把那钗自若蝶的手中拿开。

    红锦看得别过头去,她紧紧的咬着牙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若蝶的痛她感同身受。为了若蝶的命苦,为了赵七那个重情重义的真正男儿,她的泪水是怎么也忍不住的。

    若蝶把钗放到了胸前,两只手合在一起抱着那钗,似乎就抱住了赵七。泪水长流,她仰起头来,嘶声长哭发泄着心头的痛:她要活下去,要把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养大。

    可是,赵七一个人在九泉下冷吗?若蝶的长嘶声听得屋里无人不流泪,红锦伏下身抱着若蝶,不过却没有再劝慰她:现在的若蝶需要发泄。

    若蝶的长嘶转成大哭时,她终于再看向唐伟诚手中的两样东西,尤其是多多的笔架,在抓到手中时她再次哭得晕倒过去:视多多如己出,赵七并没有把这话挂在嘴边,可是他却真真正正的做到了。

    若蝶的哭声,若蝶长嘶,都化成了长鞭,狠狠的抽打在唐伟诚的心上;他痛,却还是跪在那里:并不是想取得若蝶的原谅,他是在跪赵七。

    最后的银锁再次让若蝶哭得晕死过去,那银锁上刻的图就是赵七的最大的心愿,但是银锁还在可是他的人却已经不在世间了。

    红锦抱住再次醒来的若蝶:“若蝶,你为了孩子们,千万要注意身体。”

    若蝶挣扎着看向唐伟诚:“他,在哪里?”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唐伟诚看向若蝶:“在胡将军那里,我们如果带赵七回来,只能……;可是我不忍心他不能见妻儿一面,所以、所以拜托胡将军,无论用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赵七好好的运回来,让他能回到家中,能和妻儿再见一面。”

    若蝶听到这里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除钗之外的两样东西放在一旁的小几,整理衣裙后对唐伟诚了跪拜到地上:“公子您能让赵七回来的大恩大德,奴婢和奴婢的孩子们永世不敢忘。”她诚心诚意叩下头去。

    唐伟诚连忙去拦,可是若蝶非要叩头成,红锦泣道:“唐兄,你就受若蝶一拜吧。”最终只能由着若蝶叩了三个头。

    兰初刚扶起若蝶来,就听到多多的声音:“娘亲,你、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心疼、带着恼怒,放开四斤的手就奔到了若蝶的跟前扑入她的怀中:“告诉多多,多多去给娘亲报仇,父亲说过多多是个男子汉,要好好的保护母亲。”

    若蝶哪里禁得起孩子这两句话?一把抱住多多就哭得昏天黑地;满屋子里再一次全是哭声,悲伤填充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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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是唱哪处啊?”小宁氏的声音传进来:“我们这被打了的还没有哭上呢,这打人倒哭得好像死了人一样。”她的话音一落,立时招来满屋子人的横目,每个人的目光都想把她活活的撕碎。

    小宁氏被吓一跳的同时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唐伟诚:“唐二公子这是在向谁请罪?不会是再向我们大姑娘吧,你对我们大姑娘做了什么?这男男女女的事情最不好说,就是没有事儿还能被人嚼上一番舌头呢,你这样一跪我们大姑娘的名声要不要她不在意,可是我凤家可还是要脸面。”

    *******

    好男人当如赵七。。。。。。。

    PS:这两章码的很痛苦,平凡而伟大又伤感的情义,一个小男人的赵七确是个伟丈夫。

    洗脸去,这两章改了N遍,眼也肿了。。。。。。。。

047章 火(480张粉红票)

    同时屏住呼吸的还有香月,她也同样贴紧在墙壁上一动不动;处在黑暗中这么久,不管是红锦还是香月,乍见火光都感觉到眼睛刺痛,所以门打开的时候她们虽然很想看一看外面有什么,可是却因为眼睛的反应什么也没有看到。

    红锦虽然眼睛刺痛是想借着灯光向外看去,她知道机会并不多;忽然耳边却传来两次响声,然后石门就关上了:她只看到被扔进来好像是一大一小两个包裹,听落地的声音也是一个重一个轻;其它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对方的动作很快,石门在红锦和香月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时,就已经紧紧的关上了。

    外面传来渐渐远去的声音,让红锦和香月都明白那些来的人又走了;两个人在听不到一丝声音之后,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们都猜错了。

    打开石门即不是为了接香月走,也不是来了救兵,好在唐家的人也没有拉了红锦出去写什么秘法:相比而言现在石门关上了,也算不得最坏的情况,对红锦而言。

    红锦和香月都不知道扔进来的是什么东西,两个人想了想便向包裹落地的地方爬了过去;然后两个人爬到包裹旁的时候,刚要伸手时却都是身子一僵,下意识的身子后缩,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因为那包裹中忽然传出人的呼吸声,而且很急促、很粗重的呼吸声——居然是个人。

    在不知道被扔进来的人是谁的时候,红锦和香月当然第一个反就是保护自己。

    ****

    唐伟诚终于醒了过来,他首先感觉到的就是疼,后脑与脖子传来的痛楚加重;接下来就是热、闷,还有身体的麻木与不舒服,感觉好像是处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但是困住他的地方并坚硬,根本没有思索他就用力一挣。

    布帛裂开声音响起,可是他根本没有听到耳中,还是感觉到热、渴,他需要水、需要凉意;挣开了束缚后,他身子一滚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凉意,可是却没有让他舒服多少:这两天,他一直在热,虽然喝了很多的水,却一直很热、非常的热。

    “水。”唐伟诚下意识的出声,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两只大手已经开始摸索;心中仅剩的理智让他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没有绑起他来?还有,这是哪里?但是接下来小腹再一次升起来的火焰完全把他的理智吞掉了。

    除了热和渴之外,他还非常的难受,却在拼命的忍耐,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忍耐,只是好像记得要忍耐,只要再忍一忍就会过去了,很快一切都会过去了。

    现在,他只想要水,喝得水;最好能有大大的水池,让他能泡进去,想来能让他好受一点;他喃喃的重复着水字,两只大手也在摸索着。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不,应该是两个声音吧?他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但是那声音落在他耳中后,却让他的身子更热、更烫,也更加的渴了。

    “唐兄——!”

    “二哥——!”

    这两声惊讶的叫声不分先后,虽然震惊声音叫得极大,但是他能听得出来那是女声;而且他下意识的坐起来,因为刚刚的惊叫让他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甜也很涩,但能让他生出狂喜与心安来。

    可是没有了。他再听一听,还是什么叫声也没有了。他失落,并且身体里的火焰更加凶猛的燃烧起来,他开始爬动着,用一只手臂不停的摸索;不过两下子他就摸到了一只小巧的脚丫,柔弱无骨的脚丫。

    唐伟诚在他的手碰上脚丫的时候,脑子里“嗡”一声,感觉身体所有的火都涌到了他的脑中,又好像所有已经沸腾了好久的血全部涌到了他的脑中:让他无比难爱,但也让他感觉到无比舒服的,就是他大手摸到的脚丫。

    他想也没有想,现在的他也不会思索了,因为连着两天他被黑蛇的人灌下四次药,能忍到现在已经让蛇首都惊呆了,认为这是绝不可能的;不过她在看过唐伟诚之后轻轻的道:“最后这一次灌得药多了些,他再忍下去只怕就是死,只有死。”

    不过唐伟诚现在已经记不起蛇首说过的话,他现在心中、脑中只有手中摸到那只脚丫;他几乎就在摸到的同时,便改为握,一握之下就用力收手把脚丫拉到了眼前。

    好像有惊叫?可是唐伟诚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只有一个想法,并且立时就做了,他把那只脚丫上的布袜褪了下去!那只小巧的脚丫没有布袜的保护,细滑的皮肤握在他的大手中,他下意识的轻轻的摸了两下,然后他感觉脑中晕眩袭来,鼻子便喷出了什么;他却只是随意的一抹,嘴唇就盖在了那只小小的脚丫上。

    每亲一下,他感觉自己的痛苦就少一点,可是火热却就多一点;他就由着本能支配,理智已经全然不在,几乎就要活活被自己的欲望折磨死的他,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他却做得很认真、很狂热,不顾一切!

    唇一点一点吻上了脚踝,吻上了小腿,细嫩光滑的触觉让他疯狂,让他沉迷;可是他总不能安心做他想做的,抓着的腿在挣扎,而且身上、脸上还有手、脚在推、在踹:他很不满意,于是他扑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要扑上去,他下意识的感觉只要扑上去就不会再被打扰。

    香气,他嗅到了香气,然后他的唇就落到了颈项间,这一次他一路向下,衣衫成了他最大的敌人,被他用力的撕破,掷掉:不管是他的,还是抱住的。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虎吼响起时身下的人也终于一动不再动了;他努力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刺,因为他感觉到了快乐,缠绕着他、让他痛不欲生的苦痛现在都变成了快乐。

    一次又一次达到快乐的极致后,新得痛苦又会袭来,他想也不想的再次努力,直至挥汗如雨也不曾停下,最终直到他倒地晕死过去。

    石室中很静,死静死静的,没有一点点的声响,哪怕是呼吸声。然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除了这种单调的声音,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唐伟诚昏睡着,他在梦中又经历了一次两天里他经历的事情。

    “喝吧。”黑蛇一看着唐伟诚笑得意:“我发誓说这不是毒药,绝不是毒药,如果是毒药我就断子绝孙,我个个老婆都红杏出墙;二少爷,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喝吧。”

    唐伟诚闭上嘴巴,依然是不言也不动;他不恼恨任何人,只恼恨自己怎么会那愚笨,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会做错事情:那不是红锦,可是在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因为那迷香已经被他吸到了嘴巴里。

    就在他一进房门,看到唐伟鹏一脸的得意,而那边有个男人正在对红锦做那天地不容的事情!衣衫不整的红锦,虽然说她没有露出什么肌肤来,却足已经让唐伟诚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这个男人该死!唐伟鹏也该死!

    怒发冲冠,他大喝一声冲向了红锦,当然要先救下红锦;就在他冲到一半的时候,他就认出了那不是红锦:虽然她梳着红锦常梳的发式,头上那个唯一摇摇欲坠没有掉下来的钗也是红锦的,身上也是红锦常穿的衣衫,背影、身高等等都几乎差不多,可是他就是认出了那不是红锦。

    没有凭证只是直觉。如果他一进屋看到不是红锦被男人污辱,他一眼就会认出此红锦绝非本人;但是他在那样的情景下失去了正确的判断能力,大吼一声吸进了很多的迷香,在发现红锦是假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软了下去。

    他只恨自己太大意了,也恨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只要想一下下,他也不会中那么卑劣的计策:唐伟鹏自幼到大算计他无数次,不论高明到什么程度的谋算,他都轻易化解了,却没有想到会栽在如此卑劣的计谋上。

    卑是卑鄙的,但是劣却谈不上;唐伟鹏如果不是深知他二哥情根深种,如果不是料到他二哥不会轻易认错红锦,又怎么会安排这一幕呢?

    唐伟诚醒来之后就落到了黑蛇的手中,不过他并不怕,因为他知道这是长公主定是要动手了,不然蛇首不会如此惊慌失措的。

    因为恨自己,所以唐伟诚是一个字也不说,不管是打是骂反正他是不言不动。

    黑蛇一自然不会同唐伟诚客气,让人捏开了唐伟诚的下巴,把一碗水给他灌了下去;看到被唐伟诚吐出来不少,那黑蛇一笑道:“再伺候二少爷一碗,我们要足量伺候着才成。”

    再被灌下去一碗药水后,不久唐伟诚就知道自己被迫喝下去的是什么,他怒瞪:“你们,卑鄙无耻!”

    可是黑蛇们却笑嘻嘻的不理会他,叫了两个女子过来,不停的在唐伟诚面前搔首弄姿;唐伟诚闭上眼睛忍耐着,他不能让这些小人们得逞的。

    六个时辰一过,唐伟诚就要被灌一次药,到了第三次时,黑蛇们还拉了女子到旁边房间去寻欢作乐,透墙而出的呻吟只会让唐伟诚吃下得药更具有魔力。

    *********

    再有4张粉红又可以加更一章了。

049章 担当 (500张粉红票)

    唐伟诚最恨最恼的是犯了错后,居然不知道他对谁犯了错,当时的情景他除了一只脚丫外,什么也记不清楚:这让他怎么办?除了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外,他能怎么办?

    他对不起的人是香月,事情就简单了,但是他就当真是生不如死:一待他的俗事做完,他是一天也不会多活的,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在心爱女子面前曾经有过的丑态,他这一生想要拥在怀中的也只有红锦;如果他注定无法和红锦相伴一生,那么他宁可孤苦一生——他无法接受香月接近他,不是他不明白他们将会成亲,只是他管不住自己。

    可是现在却在药的作用迷失自己,和香月那么的亲密,还是在红锦在面前;如果真是如此,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他和香月是有婚约,可是此事他过不去的是自己的心。

    不是香月那就是红锦。

    红锦对于唐伟诚来说,那是珍宝,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也抵不上红锦的一根头发;他守护她、爱护她,保护她,想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但是他宁可死十次、百次也绝不肯伤害红锦一丝;如果、如果他对不起的那个人是红锦,他就是以死谢罪他的灵魂也不会得到安宁,因为他做出让他永生永世都会痛苦的事情。

    而且香月何其无辜,她和他有婚约在身,他答应会好好照顾香月一辈子;如果以后香月想离开,她有一个清白的身子自然是不同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毁在了他的手上:他对不起红锦,也对不起香月。如果不是母仇未报,他就真得一头撞死,绝不会打自己几下耳光。

    清脆掌声响个不停,在寂静的石室中出现的那么突兀,一声连着一声。

    “不,二哥;不,二哥。”就守在唐伟诚身边的香月,原本是一动不动的,可是那一声接一声响个不停,且越来越响的掌声,打碎了她的心;她再也忍不住的扑过去,抱住了唐伟诚:“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二哥,不怪你。”

    唐伟诚的掌一顿,他下意识的低头,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知道香月抱住了他,而且头就在他的怀中;他的手立时按在了香月的肩膀,一用力就要把香月推出去:他不习惯香月如此接近——不只是香月,他不习惯女子们的接近;可能就是因为知道红锦和他不能相守,所以他才会如此绝望的守候,以干净无比的心、身,来等着和红锦的下一世轮回。

    “二哥,二哥,真得不怪你。”香月死死的抱住唐伟诚:“你不要这样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我该死。”她大哭不止。

    唐伟诚一下子没有推开香月,再要推时香月的话闪过了他的脑海,当下他全身一抖:难道是香月?!他的手颤了起来:“香、香月,是、是……”他问不出口,他怎么能问得出口。

    红锦没有一丝声息,唐伟诚都判断不出她所在的位置。

    唐伟诚感觉到了身边香月衣服的凌乱,也想到她的话一霎间万念俱灰,挣扎起身:“香月,我、我对不起你。”就算是他对不住香月,可是他也再明白不过,如果不是那些药,这一辈子他也不能可能再和香月那么亲近了,因为他的心从来没有放在香月身上过。

    原本他如此做,因为事先说对李妈妈说过所以他问心无愧;但是有了今天的事情后,他再拒绝香月的亲近就太对不起香月了,只是他却接受不了香月,也不能忍受不是红锦之外女子的接近:痛,却又让他说不出口来。

    他要如何是好?唐伟诚忽然吼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香月,更不知道以后自己要如何面对红锦;可是他还有母仇未报!

    几近疯狂的唐伟诚推开香月,挣扎着就要起身:他忘了他没有穿衣服,也忘了所有的一切,他只想发泄,发泄心头无可名状的痛苦,他的痛苦就是来源于男人的担当。

    他不能对不起香月,可是他的心却只有红锦、也唯有红锦:身为男人的他,无论怎么做对红锦、对香月都只有伤害;哪怕是他一死,也是如此,并不会让两位姑娘得到解脱。

    “唐兄,你不珍惜自己也要珍惜眼前人;如果你有个万一,可让香月姑娘如何自处?”红锦的声音在黑暗中平平的传来,没有一丝的波澜:“香月姑娘和唐兄本就有婚约在身,等到国丧之后成亲是唐兄大丈夫所为,如果此时生出轻生的念头来,唐兄就太让人失望了。”

    唐伟诚的痛还在,可是他的神智奇迹一样在红锦的话中平复下来,他轻轻的坐下拿了被褥包在身上:“对不起。”他不是对一个人道歉,他是对红锦和香月一起道歉。

    因为事情的尴尬,他不能多说什么,也唯有道一声对不起了:和香月如此荒唐,同处一室的红锦又何止是尴尬二字?而香月虽然倾心于他,但是她还是个姑娘家,没有成亲就被他轻薄。

    唐伟诚现在还记得,在他如痴如疯燥热难耐的时候,遇到的搔扰:不管是撕扯、还是踹他、推他,那力气都不小——香月也是不愿意在旁人面前被人轻薄的,天下没有一个女子会愿意,所以香月的委屈,他懂。

    可是红锦的委屈他更懂;小小的石室就算黑得不见五指,可是相信当时的他在药力中那么的疯狂,就算是堵上耳朵也无济于事吧?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红锦是如何挺过来的,是如何的羞愤?

    唐伟诚吐出三个字后,心头还是滴血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香月立时哭道:“不,二哥,你不要再为难自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不是我被唐伟鹏所骗,也绝不会有今天之事,我该死,我该死。”

    红锦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香月姑娘,你就算是有错也是其情可悯的;你倾心于唐兄这原本就没有什么错,三公子以此来利用你却是他可恶;相信香月姑娘经此一事,绝不会再上第二次当,我们就、就让事情这样过去吧。”

    “谁都没有错,错得是谋算我们的人;香月姑娘只要委屈三年,国丧之后和唐兄喜结连理时,我定当备厚礼亲往相贺。”她的声音很平静。

    “凤大姑娘——!”香月起身想往红锦方向爬过来,可是她早已经哭得身子软倒,当即跌在地上接着大哭起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二哥,你们都是被我害了,被我害了。大姑娘你……”

    “香月姑娘;”红锦轻轻的一叹:“此事就让我们三个人都忘掉,忘不掉也都压到心底吧,怎么说国丧期间有这等事情;”她轻轻的咳了两声:“对唐兄来说都是要命的事情,而那些人把唐兄扔进来,其心之恶可想而知。香月姑娘,你和唐兄有婚约,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你就看开些吧。”

    香月哭道:“大姑娘,你、你……”

    “我不怪你。”红锦长长一声叹息:“真得,香月姑娘。祝你和唐兄,白头到老。”

    唐伟诚呆坐没有了一丝声息,他不知道应该再说干什么,不论是对红锦、还是对香月,他只能沉默了:从来都没有像眼下如此无能过,他真想再给自己两下,但是想到香月会扑过来,他还是勉强忍下了。

    听红锦和香月的话,也是香月无疑了;否则,红锦绝不可能如此平静,而香月也不会对自己、对红锦说什么对不起了:如果不是香月扮成红锦骗了他,还真是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但他现在已经无立场指责香月什么,大错已经铸成,他做不出那种嘴脸来指责香月,然后把错都推到香月身上一走了之。

    红锦、红锦。唐伟诚的痛一丝也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一根又一根世上最细最利的针,深深的扎到了他的心底;每念一次红锦,他的心底便会多一根针,痛便会再多一点:他已经不知道世上最痛的是什么了,因为他每时每刻都要比前一刻更痛一些。

    香月哭晕在地上,她的哭声才消失在石室中;她如果知道自己会错得如此之重,就算是死也不会助唐伟鹏的,但是现在知道的太晚了。

    情,是世上最厉害的毒。

    静了半晌之后红锦轻轻一叹:“唐兄。”

    唐伟诚惊得下意识要站起来:“什么事?”

    “让香月姑娘如此躺在冰冷的地上,怕是会冻出毛病来的。”红锦的声音细听才能发觉,在平静下有一丝波动。

    唐伟诚能理解,毕竟事情是他做的;红锦在一旁听着他和香月颠龙倒凤,情绪当真平静无波是不可能做到的,现在红锦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来,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和香月了,不然三个人就太尴尬了。

    他起身把香月抱起,摸索着放到了香月原本的地方,那里有棉被让他心中放松不少:就算是在黑暗中,明知红锦什么也看不到,他也做不到和香月挤在一起;就算是没有红锦,只为他刚刚对香月所做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和香月挤在一条被中。

    给香月盖好被子,他又回到自己的被中,呆坐了好久好久,久到外面来过人送进来东西,可是屋里依然没有人动一动;香月,还在昏睡,她受得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时间还在流逝,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很久了,唐伟诚轻轻的对红锦道:“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他问出口脸一红,真想再给自己一掌——他还有脸问这个?!经此一事后,如果能脱险,他和红锦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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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1章 断子绝孙 62章 你,要不要?(张粉红票)

    唐大夫人的尖叫声让她带来的妇人更加的慌乱,你推我搡的挤成一团,如此一来她们踩在唐大夫人手上便不止一次,有的人因为被人推过来推过去,甚至踩了唐大夫人的手有四五次之多。

    红锦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直到唐大夫人忍着痛尖叫道:“不要动,不要动,谁再动回去看我不打折她的腿。”她的人才不再乱作一团。

    只不过刚好有个妇人的脚踩到了唐大夫人的手,听到主子叫不让动她便不敢动了;唐大夫人又气又痛,推了她一把才把手拿出来:“你个狗奴才!”她爬起来就打了妇人一下子,打完才认出来这妇人就是刚刚被也赞赏过的那人,她立时想起红锦的话来,想到妇人的阴损也不顾不得整治妇人,扑向床上:“你是不是鹏儿?”

    床上的人虽然痛得抱成一团,笨拙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唔唔”有声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唐大夫人看到他点头,伸手就去解那人头上的白布,手忙脚乱再加上那人痛苦难耐在床上不停的翻动,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了一点儿;她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口里不停的道:“就好了,就好了。”看不到脸,她还是不能确定床上的人就是她儿子;或者说她抱还抱着一线希望。

    “这是在做什么?”唐伟诚的声音传到了唐大夫人的耳中:“哦,原来是母亲来看三弟啊;”他看一眼床上的人:“怎么转脸不见的功夫,三弟身上好像又添了新伤呢?”

    唐大夫人的手一颤抬起头来,看到被冷炎和张三抬进来的唐伟诚:他的脸色虽然差了一些,人也瘦得不轻,但是只要认识唐伟诚的人还是能认出他来,绝不可能把他认作是旁人。

    唐伟诚人就在眼前,那床上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她的儿子唐伟鹏了,王府的人不可能安排其它人代替唐伟诚挨她的打。她低下头看向床上的人,依然不死心的解开那人脸上白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伟诚的出现刺激到了她,这次她解得很快,三把两把就解开露出床上人的大半脸庞,不是唐伟鹏还有哪个?

    只是此时的唐伟鹏脸也被打肿了,嘴角也被打破了,眼色也是乌黑的:总之,脸上就没有一个好地方——这可不是张三和李四的杰作,这是唐大夫人让人打得。

    唐大夫人看到儿子的样子,痛得心尖直颤喊一声:“我的儿啊。”就抱住唐伟鹏泪如雨下,她宝贝儿子身上的每一块伤都足足加重了十分痛到她心上。

    自小到大,唐大夫人也没有让人加一指在唐伟鹏的身上,就算是唐老爷身体好好的时候,她也没有让唐老爷打过唐伟鹏;可是今天她不但亲自动手,而且还喝令众人狠狠的打儿子:这哪里是在打唐伟鹏,这简直是在要她的命。

    尤其是唐伟鹏额头上被砸伤的地方,更是让她痛不欲生:那是她亲手拿东西砸的;如果知道这床上的人是儿子,就算她拿起东西来砸自己也绝不会让人伤儿子一根汗毛啊。

    唐伟鹏全身上下被母亲的人都照顾到了,尤其是命根子处痛得他得全身都是冷汗,哪里有心思理会母亲的哭嚎?他挣扎出唐大夫人的怀,继续在床上滚来滚去,咬牙道:“哪个打得我?想让我断子绝孙是不是?给我把那人活活打死,真是痛死我了。”他呼喝的声音不清不楚,但是唐大夫人勉强听懂了。

    唐大夫人立时瞪向阴损的妇人:“来人,把她给我杖毙了。”

    红锦此时轻轻一咳:“青娥,唐大夫人在王府里杀人,王府不会担上干系吧?”她把杀人二字咬得极重。

    青娥上前一步:“姑娘,无妨的;只要到时候把杀人的凶手交到官家手中,自然同我们王府没有关系;相信衙门的大老爷定能分得清楚,不会胡乱怪罪人的。”

    唐伟鹏痛得要死,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气,再加上看到母亲便一时忘形;而唐大夫人也是心疼儿子心疼的失了心智,根本忘了这里不是她的唐府,而是王府:在这里他们母子喊打喊杀的,那就不是失礼了,问他们个不敬都太轻了些。

    唐大夫人抬头看向红锦:“凤大姑娘吧,我记下了。”她恨不得把红锦千刀万剐了,然后对青娥道:“我一时气极攻心忘了这里是王府,还请姑娘莫怪。”

    青娥没有说话,只是欠了欠身子便又退后一步,显然她是不想管眼前事情的;唐大夫人看到眼里心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唐伟诚看着唐伟鹏满面都是痛惜之色:“母亲,虽然三弟有大错在身,您教训的也太重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弟不是您亲生的呢。”

    唐大夫人闻言被气得脸色一变,盯着唐伟诚道:“我听说你受了伤,所以过来看看你;我们不能总是打扰王爷,今儿你就和我回府去好好调养吧。”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可是儿子是她打的,她再心疼也不能指着唐伟诚说——为什么不是你躺在床上?

    唐伟诚一笑:“还是不必了,看今天三弟的样子,我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打扰王爷的好。”他是句句都暗含讥讽。

    唐大夫人脸色青的不能再青了:“跟我回去吧,没有在旁人家里养伤的道理,你也不是没有家的人;而且,你父亲虽然病在床上,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你失踪这么久不回去让他安安心,于孝道也不符吧?”

    唐伟诚看着床上的唐伟鹏:“父亲当然心里最清楚,不会想我回去的;再说母亲现在如此关心我,不如还是多看三弟两眼的好,我看他这样子可伤得不轻呢。唉,幸亏我把床让给了三弟睡。”

    唐大夫人终于忍不住一指唐伟诚:“你——!”但是后面的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抖着手指盯着唐伟诚。

    “唐夫人有什么话只管直说,”红锦淡淡的道:“何必吞吞吐吐的呢,听到人耳中就好像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好说出来一样。”

    唐大夫人被红锦、唐伟态二人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恨恨的转身去看儿子;看到唐伟鹏脸上已经变得苍白,满头的大汗终于吓得叫道:“鹏儿,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你不要吓母亲啊。”

    “大、大夫。”唐伟鹏疼得快要说不出来话来了,下体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他感觉好像还有血水什么的流出来;可是刚刚他叫了两次母亲唐大夫人都没有听到。

    他真想大喊一声:都什么时候还要和唐伟诚争吵,让唐伟诚开口回府那根本不可能,只要他不说回家,自己母亲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要想在王府中带走唐伟诚;他知道母亲在打什么主意,只要唐伟诚落到手中,母亲便可以好好的和凤红锦、瑞王爷谈一谈,救出自己也就不难了,但是唐伟诚不是傻子,王府的护卫们更不是摆设。

    唐大夫人听到儿子的话连忙大叫:“大夫,大夫,快去请大夫啊。”可是这里不是唐家,她也就不能一呼百喏。

    好在红锦和唐伟诚并不想唐伟鹏今天死在其母的手中,才拜托青娥去请大夫。

    唐大夫人现在什么也顾不得,抱住唐伟鹏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儿啊,你坚持住,一会儿大夫就来;你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不然叫母亲怎么活。”她是心疼的语无伦次起来。

    红锦不可怜她,唐伟诚也不可怜她:如果是打在了唐伟诚的身上,相信现在的唐大夫人定会笑成一朵花,哪里还会心痛成眼下这个样子?原本她以为床上的人是唐伟诚时,阴损妇人打的时候她可是很赞赏的,现如今心疼成这个样子也只是现世报罢了。

    青娥扶红锦坐下了,唐伟诚看向红锦:“这两天有劳姑娘了。”

    “唐兄客气。”红锦答得客气:“唐兄要感谢也应该感谢照顾唐兄的王府之人,还有就是今天刚到府中,就不辞辛苦照顾唐兄的香月妹妹。”

    唐伟诚看看红锦:“姑娘实在不应该犯险。”他醒来看到香月时吓了一跳,听说了事情的经过自然更是心惊。

    红锦看看痛哭的唐大夫人:“我这人向来就是人怎么待我,我必重重还报;唐三公子对我有那么高的恩义,不亲自去请他也显不出我的诚意。”她的话在告诉唐伟诚,犯险捉唐伟鹏只是因为她要为自己出口气。

    终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红锦微笑着又加了一句:“也算是还唐兄一点利息。”这句玩笑话终于让唐伟诚心底微微一松,刚刚红锦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让他很不安之外还在心中又加重了一点疑心。

    地牢之中,当真是香月吗?

    虽然事情明摆着,可是他在静下来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如此想;然后他免不了要唾弃自己一番,认为自己如此就是对红锦的侮辱。

    大夫来了,给唐伟鹏诊完后道:“其它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那要命地方的伤势却有些重;在下尽全力也无法……,以后夫人准备给他过继子女以延续香火吧。”

    晴天霹雳!唐大夫人听到完两眼一翻直接软倒在椅子上,滑到地上人事不省了。

    ***

    大夫人的话就是告诉众人,唐伟鹏这一生都无法再传宗接代,他成了一个废人;此事对唐大夫人来说就是断子绝孙,这是一痛;最痛的、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儿子变成废人是她亲口吩咐的。她等于是亲手把儿子打成这个样子,做为母亲的她再也无法挺得住,便晕了过去。

    有红锦和唐伟诚在,而且大夫还是现在的,自然不会让唐大夫人就这样晕过去不理会;于是唐夫人刚晕过去,就在大夫的一针下醒了过来。

    可是唐大夫人醒过来,看到眼前的大夫,听到儿子的痛哭,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晕了!晕了再救,救了再晕,终于四五次之后唐大夫人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红锦的脸。

    “唐夫人是不是不舒服还要晕一次?晕吧,晕吧,大夫就在这里,您晕几次我们便能救几次,请不要客气。”红锦笑得很和气。

    唐大夫人本来清醒过来想到儿子被自己打得绝子断孙,一口气就又憋住了;可是听红锦的话,再看到红锦脸上的笑意,她怒气爆发那口气便顶了上来:虽然涨得脸胀红,但却没有再晕过去。

    “你、你个妖女!”唐大夫人终于找到罪魁祸首,如果不是自己中计怎么会对儿子下毒手?所以把她儿子害成这个样子的人是凤红锦]、是唐伟诚。

    红锦微微一笑:“夫人看来是好了,中气十足嘛。”她立起身子:“那我们便不留夫人了,明天晚上我们在王府里等夫人,慢走,不送。”

    唐夫人一手握住扶手站了起来,用另外一只手对着红锦打过去:“你害得我儿子如此,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今天也要杀了你。”她是真得气怒攻心,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了。

    她的手并没有打在红锦身上,而是被冷炎拿住了。冷炎的手上用力,虽然只是牢牢的捏住唐夫人的手腕,但是却让唐夫人痛出了汗水来:“放手,你是什么人?还不放手?我可是有朝廷诰命的夫人,你如此无礼不怕王法无情吗?”

    红锦倒没有想到唐夫人是诰命,不过想到唐老爷的五品官帽,唐大夫人有个诰命也不算什么。

    冷炎盯着她:“你再敢对我们姑娘动手——你的手还要不要,你可想好了。”说完掷下唐大夫人的手,又立回了唐伟诚和红锦的身后。

    唐大夫人收回手一看手腕已经红肿一片,她却并没因此就怕了,儿子的伤让她忘掉了一切:“我是诰命,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妇,见我没有跪拜就是无视朝廷,我教训她是理所应当,你们哪个敢拦我,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中。”

    她喝完举起手来又对红锦打了过去:她要打得不止是红锦,还有唐伟诚;不过因为冷炎刚刚捏她的手,让她心头怒火更旺,所以她就算是奔到唐伟诚面前,也舍了这个她十几年的眼中钉,而打向红锦。

    红锦没有动,她连眼都没有眨:当然也是唐大夫人打得很用力,速度很快她也没有眨眼的时间;等她想起眨眼的时候,唐大夫人的手再次落到冷炎的手中——她当然不怕,刚刚冷炎还没有在她身后时,就拦下了唐夫人的手,现在张三和冷炎都在她身后,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唐大夫人瞪向冷炎:“放手!你个贱民,我可是朝廷五品的诰命,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无礼?放开,听到没有?”倒是很有几分诰命的气势。

    冷炎静静的看着她:“你的手,还要不要了?”全然无视唐大夫人的话。

    唐大夫人大怒:“你不要以为你会几招功夫就了不起,王法当前你以为你能以一挡几?给我滚一边去,不要在你主子面前邀宠,不然我让你明天就掉脑袋。”她看不起冷炎这些人,不管他们的主子是谁,说倒底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冷炎看着她:“你的手还要不要?”随着他的问话,他的手上加重了一成的力道。

    唐大夫人立时便感觉更痛,她扬起另外一只手打过去:“狗奴才,凭你也敢对朝廷的诰命无礼?”

    冷炎偏头避过,手上力道再次加重两成的力道:“手,还要不要?”

    唐大夫人的汗水再次被疼痛逼出来:“狗奴才……”

    “要不要?”冷炎问一句,就加重一分力道,不急不慢、不怒不恼,平平静静的问唐大夫人同样的一句话。

    唐大夫人终于疼不过,叫道:“我不要,你能……”她的儿子被伤成那个样子,让她开口说出求饶的话是万万不可能的;疼不过她便堵气叫出来,凭她诰命的身份谅这些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可是她料错了,如果是张三等人可能会有所顾忌,但是冷炎不会;冷炎就是冷炎,他从来不会说一句废话的。

    听到唐大夫人的话后,冷炎的神色并没有变化,就连眼中的平静也还是一样,可是他却抽出了短刀来;唐大夫人还没有来得及惊、来得及惧,就看到眼前一片光华闪过,然后手腕一凉,再接下来就是她的痛叫声。

    她的手被冷炎硬生生的斩了下来,齐手腕而断。血水喷涌而出,冷炎却根本不理会,拿着唐大夫人的手递到她面前:“你不要了,我给你拿掉。”

    唐大夫人疼得直想叫娘时,看到自己那只断手,滴着血的惨白的、看上去软绵绵的手,让她惊惧的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她被自己的手吓晕了。

    冷炎也不扶她,任她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把断手扔到她的身边;然后他缓缓转头扫视了屋里的人一圈,立时所有的尖叫声、哭泣声都消失了;看上去冷炎好像比较满意,施施然的又站到了唐伟诚和红锦的身后。

    红锦也被吓了一跳,冷炎跟着她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话少但是脾气还算好的吧?应该算好吧,红锦现在也不确定了;她看一眼地上的唐夫人,对大夫道:“麻烦您。”

    大夫被吓得全身发抖,不过听到红锦的后很麻利的开始救治唐大夫人:不听话,他怕冷炎也来问他一句——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唐伟诚忽然问冷炎:“如果她说要呢?”

    “砍下来放到她另外一只手里,我的脾气很好的,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冷炎平静的答道。他的话一出口,屋里更静了,每个人都盯着自己的脚尖,她们当中有那胆子小的,可是连晕倒都不敢。

    唐伟鹏也吓得床上不再滚来滚去,只是不停的抖着身子,不全是因为吓得,他命根子处的疼痛也让他的身子完全不听他的话。

    唐大夫人醒了,她看到自己的手没有了一只,自然是极为生气,可是这一次她也只敢狠狠瞪一眼冷炎而已;居然当真有人敢把她的诰命不放在眼中,行,等她离开王府立时就让这个狗奴才知厉害,让他们这些人知道朝廷封赏下来的诰命,可不是只好听而已。

    冷炎迎着她的目光:“你还有另外一只手呢。”

    唐大夫人身子一颤避开了冷炎的目光,这个人她不敢招惹了;现在她当然也就不敢再去打红锦或是唐伟诚了。

    她看一眼床上的唐伟鹏,脸上的肉都忍不住抽一抽:“伟鹏,母亲、母亲……”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她带不走唐伟鹏,可是儿子受如此重伤留在王府,她怎么能放心?

    想到这里唐大夫人看向青娥,咬咬牙道:“姑娘,我们唐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也是有名有姓的,伟鹏得罪王府的地方我明天定来领罪,看在他伤得如此重的份儿上,请姑娘发发慈悲,让我带他去好好医治一番,好不好?”

    青娥看看红锦道:“唐夫人,婢子只是王府的一个丫头,这样的事情婢子可做不得主。”

    唐伟诚轻轻开口:“母亲好打算,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了傻子,还是把王爷当成了傻子?让你带三弟走,明天晚上您还来做什么呢?根本不必来了嘛。”

    唐夫人不理会唐诚,在青娥的口中没有听到拒绝,她便跪了下去:“姑娘,您就可怜可我这个母亲吧;伟鹏就算有什么不对,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也算是得到了教训,我只是想给好好的医一医,哪怕有万一的希望,那也是我这个为人母不能放弃的。”

    青娥为难的看向红锦,眼睛里含着一丝求恳:她看到唐伟诚的伤、也看到了唐伟鹏的伤,她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但是眼前的事情她认为已经让唐夫人母子得到了教训——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伤更重的?对于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比亲手伤了自己的儿子更心痛的呢?

    红锦看到青娥的目光轻轻摇头,也不用青娥开口直接对唐夫人道:“三公子不会让你带走的。”明明白白的拒绝。

    唐大夫人看王府的人并不反对她带人走,立时跳了起来:“我和王府的姑娘说话,你凭什么插嘴!只要王府的人不反对,凭我是朝廷的诰命……”

    红锦看着唐大夫人:“你认为你的诰命还能保住?敢不敢和我打赌,最迟明天午后你的诰命便会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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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方便上网,两章一块传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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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锦堂介绍:
她跌昏迷,失忆中,
这一家人都是陌路人,却又是家人。有关爱的,也有冷漠;也许,还有不怀好意的?她谨慎加小心的想融入这个家,只是前途有什么等她呢……一两个美男?老天,这个又不当吃又不当用,打个商量,能给换个实用些的不?斗锦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斗锦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斗锦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