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民兵营
吃过早饭,涂小飞决定到“民兵营”去看看。对于怎么攻下这座坚城,心里还没有一点谱,只好先去了解了解自己的家底,五千人啦,这要拉出来站队,就是好大一片啊,这要用来植树造林的话,自己老家那几十个荒山头一天之内就得穿上绿衣裳。
老地精正好在此时赶到,忙也跟着一起去。想到可能要演演讲,于是也把最近几日成天抱着[法师卫队]军旗冥思苦想的[排骨]爱斯提奥兹拉了一起去,没有他的[扩音魔法],面对几千人,根本就没法说话。
“民兵营”的位置在离中军营约十特格亚的两个大黄土丘陵之间的一块小平原里,如果不是站在这两个大丘陵上,根本发现不了。为什么把“民兵营”设在这里,帕里克斯是这样解释的：“民兵们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军事训练,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作为一支‘奇兵’使用,把大营设在这里,不容易被敌军斥候发现。虽然我军已经封锁了敌人唯一的陆上通道,但他们肯定会通过水路派出斥候侦查。”涂小飞深以为然。
经过半小时左右的行军,不远处显露出两个长条面包型的大土坡,坡上只长了草和一些灌木,人站在坡顶对四周的情景可以一览无遗。此刻,坡顶的哨兵显然已经发现涂小飞等一行人,吹响了告警的号角。不一会儿,一队百余人的骑兵冲了出来。
两队人马相距五十矛时都不约而同地勒马停下,来人中一骑越众而出,驰到涂小飞跟前,跳下马背,单膝跪倒：“属下参见主公。”涂小飞一看,认识,是来至冈萨雷斯的二十一名心腹手下之一：“哦,是伊莱克塔斯呀,不要多礼,快起来。”
“是！”伊莱克塔斯锤了一下胸口,敬个军礼后站了起来。
“他是第五大队的副大队长,是我派他在此训练民兵的。”帕里克斯解释道。
“嗯,民兵们训练得怎么样了。”涂小飞对伊莱克塔斯关切地问。
“报告主公,民兵们的训练热情都很高,非常积极刻苦,只是很缺护甲,武器。”伊莱克斯大声报告道。
“嗯,这个以后再想办法解决,你先带我们去看看吧！”涂小飞无奈地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武器.护甲在全大陆都是紧俏管制物资,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
进入民兵营后,涂小飞简直怀疑是进了“大陆人种博物馆”,巨大的训练场上,高高矮矮,大大小小什么样的“人”都有：人类,矮人,各种长像奇怪的兽人,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地精又有点像人类。直看到眼花缭乱。此刻,这些“人”都排列得整整齐齐,在教官的口令声中进行队列训练。
“主公,这些大多都是中山国的宰相,那个名叫依力奇的邪恶巫师,派他的地精帮凶掳来的奴隶们和奴隶们的后代。”帕里克斯在一旁解说道。
“什么‘地精帮凶’？”涂小飞不明白地问。
“所有帕米尔荒原上的地精部落都是依力奇的走狗。难道不是吗？一夜九次郎老先生。”说最后一句话时,帕里克斯已经手握剑柄,双目喷火地瞪着老地精。
“这是怎么回事,帕里克斯？”见此情景,涂小飞邹着眉头问。
“主公,还是请一夜族的族长大人来回答您的问题吧！”帕里克斯紧盯着老地精说道。
已变成人类外形的老地精,见涂小飞疑惑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只好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三十年前,自从那个伊力奇霸占这里以后,他就传令帕米尔荒原所有的地精部落,每个部落每年必须上交五十个健壮奴隶,如果哪个部落不交,将被灭族。
开头的第一年,所有的部落都没有把他当一回事,结果有两个部落,一万多地精,被他的军队杀了个精光,就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他的此举激怒了荒原上的所有的地精部落,于是,大家团结起来,组成十万联军讨伐他。哪知道,联军在这个坚固的半岛城堡前碰了壁,猛攻了一夜,也未攻下城堡,结果,在第二天太阳出来以后,所有的地精战士视力都大受影响,只好撤退。
可是就在此时,城堡里的守军却冲来出来尾随追杀,冲在最前面的,是数百名昨晚上攻打城堡时牺牲的地精士兵,它们被邪恶的亡灵巫师依力奇唤醒,向昔日的同胞举起了屠刀……唉,那一战成了所有地精们的噩梦,地精的鲜血染红中山湖,最后逃回家的地精战士不到一万。
从此,元气大伤的我们不得不屈服,于是,帕米尔荒原上就多了无数的地精强盗,五十个部落,每年两千五百个奴隶的任务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
众人都沉默了……
“但是,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帕里克斯指着那些像人又像地精的怪物问老地精道。
“有些部落因为完不成任务,怕遭到屠杀,就把本族的抽到死签的地精当着奴隶送去,但是却被退了回来,说地精怕光,白天干不了活,晚上又没人去看管,所以不要地精。没有办法之下,不知是哪个地精想出的办法,把掳来的其他种族的奴隶和本族的地精杂交,生出的孩子就不怕光,再把他们养大后当作奴隶交出去！”老地精说到此处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众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即对这些悲惨的前奴隶们感到同情,却又对送他们来此的地精再提不起恨意。
“不提这些了,我们随处去看看吧？”涂小飞打破沉默,提议道。虽然是商量的口吻,但他所说的话就是有谁会反对呢？于是,命令卫队原地待命,涂小飞,帕里克斯,老地精,摩根和他的十名手下,伊莱克塔斯,[排骨]艾斯提奥兹一行十六人在训练场上随意漫步起来。通过这些正全神贯注地进行队列训练的民兵们的身体状况,可以看出,他们好像没有吃过饱饭,不但个个面有菜色,而且瘦骨嶙峋。涂小飞不由暗暗摇头,看来短时间内甭指望他们上战场。
看着看着,一队四分像人,六分像马的兽人引起了涂小飞的兴趣,大概有一百多个这样的兽人排列成方阵在教官的口令下真在进行前后左右转,整齐的蹄声煞是好听。涂小飞不由停下脚步,大感兴趣地欣赏起来：这些半人半马的怪物上半身像人,也有两条臂膀,腰部以下却是马的身体,有四条腿。
见涂小飞一行人在此停住脚步,正在指挥训练的教官忙跑过来,立正敬礼道：“报告,属下**师卫队第一大队第一中队士兵尼克向**师阁下,联队长阁下敬礼,请指示。”
“他们是哪一个种族的？”涂小飞饶有兴趣地问。
“他们是兽人中的半人马族。”士兵尼克回答道。
“他们看起来跑得蛮快嘛,怎么被抓到这里来做奴隶的。”涂小飞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个属下不清楚,**师阁下可以叫他们的队长来问一下。”尼克提议道,发音纯正,吐字清晰,不卑不亢。涂小飞却不忙找半人马队长问话,反倒对这个叫尼克的人类小兵产生兴趣：“你多大啦,参军多久了,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
“,报告我今年十八岁,已经参军两年了,在军中没有担任任何职务。”小兵尼克的回答简洁明了。
“哦,帕里克斯,提升他为什长。”涂小飞扭头向帕里克斯吩咐道。说完又上前拍拍这个幸运的士兵肩膀道：“好好干,你将来会成为将军的,我对你有信心。”涂小飞的身高只能到他的肩膀,但在尼克的眼里,他神秘强大的身影却超过拉加斯山脉,这样一位伟人竟然亲自提拔,并且拍着他的肩膀鼓励,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热血澎湃地涌上心头,激动得竟然讲不出话来。事后,尼克有一个月没有洗澡,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抚着被涂小飞拍过的那只肩膀发呆。连涂小飞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今天的随口一句鼓励,一个拍肩膀的动作,竟然真的拍出了一个日后对他忠心耿耿,勇猛擅战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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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马们的队长是一个有点瘦弱的老头,颌下的山羊胡须有点花白,佝偻着腰,四蹄踏着小碎步地走了过来。到了近前,前双蹄跪倒行礼,涂小飞摆手让他起来。老半人马听话地起来,恭顺地低着头。“老先生今年多大岁数啦？”涂小飞摆出一副亲切的面容柔声问道。
“禀报大人,我今年四十岁了。”老半人马回答道。“才四十岁吗？那你们半人马族的寿命一般有多长？”涂小飞颇有兴趣地问。
“禀报大人,我族的平均寿命有六十岁。”老人马的话语透露出一种“知天命”的沧桑感。
“请问老先生来中山国有多久了,是怎么来的,老家又在哪里？”
“唉,禀报大人,老马我已经在中山国做奴隶五年了,至于怎么来的,唉,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当我们都睡着了的时候,无数的地精突然从地洞里冒出来,他们挖掘地道,绕过村子的围墙,把我们团团包围,有很多反抗的村民都被杀死了,我为了保护我那还没成年的孩子,我投降了,忍辱偷生到现在。”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忙举起袖子擦了擦。
“父亲！”半人马群里挤出个高头大马来,“得得”地奔了过来,跑到老半人马跟前前蹄跪下,伸手抱着老人马哽咽起来。儿子的身高很高大,跪着也比它父亲站着高。“它俩要站在一起,就像中国的蒙古马站在欧洲的条顿马跟前一般,这俩父子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是不是它家的母马偷偷给它戴了绿帽子！”望着这抱头大哭的俩父子,涂小飞竟然没心没肺地恶意猜测道。
“等打完这一仗,我可以送给你们足够的盘缠,让你们回家乡。”见这父子俩哭起来个没完,涂小飞只好不耐烦地许诺道。
“唉,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可恶的地精偷袭过后,他们掠夺了一切可以掠夺的东西以后,放火烧毁了村子,我们这些未死的,都被作为奴隶送到这中山国。求大人在打败了邪恶的亡灵巫师以后,能赐给我们父子一块土地耕作就心满意足了。”老人马抽泣地请求道。
“这是肯定的,推翻中山国后,你们就是自由的平民了。在这里,我以一个魔导师,圣弗兰克王国‘星袍**师’的名义保证,打完这一仗,推翻邪恶的亡灵巫师依力奇的统治后,你们都将是自由,平等的王国公民,你们将被赐予足够养活自己及家人的土地,只要遵守法律,你们将会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谁也没有权力夺走你们的幸福……”在涂小飞的示意下,艾斯提奥兹在他开口伊始就发动了扩音魔法,他庄严的宣言响彻了整个民兵营。
话音落下后,民兵营沸腾了：“自由,平等万岁……**师阁下万岁……土地万岁……”口号声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
望着兴奋的人群,涂小飞心念一动：“自己身边的十一名冈萨雷斯的亲卫,都是绝对可靠的心腹,如果打下这个中山国后,自己肯定还得继续出使矮人帝国,那么留下来看家的单靠帕里克斯他们肯定有点单薄了,得把除摩根外的他们留下来,这样的话就得重新找一批人贴身保护自己。这些刚刚被自己解放的奴隶,现在对我心存感激,忠心方面没有问题,不如在他们中间招十个人！”
想到这里,于是又说道：“战争即将开始,邪恶的亡灵巫师一定不甘心失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住他和他傀儡主子的狗命,战场上打不过,他肯定会使用其他的方法挽回他们失败的命运,其中有一个方法他肯定会使用,那就是暗杀。他一定会派出很多的杀手刺客来暗杀我们的将领,如果他成功的话,军队里一旦没有了将领,军队就会大乱,就没有战斗力,就有可能被邪恶巫师的黑暗军队打败,你们和你们的亲人就会重新变成连狗都不如的奴隶,这样的结果,你们能接受吗？”
“不接受,不接受……”民兵们大喊道。声音由刚开始的杂乱,渐渐变得整齐,到最后,五千人合成一个声音怒吼着。
“如果不接受,那你们怎么办？”涂小飞大声问。“保护他们,保护我们的将领……”民兵们大吼。
“我们军队里不缺乏勇士,但是这特殊的战争里也不能少了你们的身影。我需要在你们中间招募十名最勇猛善战的士兵,你们之间肯定也非常熟悉,谁是真正的勇者你们自己最清楚,我希望在太阳下山前有至少十名符合要求的勇士站在我的面前。”说完,涂小飞转身离开民兵营,众人慌忙簇拥而去。
回中军大营的路上,涂小飞忍不住暗自得意：因为自己怕死,想招几个有本事又忠心的保镖,可一番话说下来,却是冠冕堂皇,掷地有声。这在从前的自己是不可想象的,高高在上的“**师阁下”做久了,连说话都开始进步了。我说以前电视上的那些领导怎么一个个都那么能说呢,原来居其位,养移气,领导做久了,有些本事自然而然就学会了。没有这样的经历,还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第二天,涂小飞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自从和安娜初尝禁果之后,刚刚二十岁,血气方刚的他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夜夜都要弄得初为人妇的安娜死去活来,求饶不止。这让他的雄性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有时他都感觉自己都可以改个名字叫“一夜九次郎”。夜夜辛苦工作的他,不到将近中午是起不了床的。
安娜送来了微温的洗脸水,看着经过自己充分滋润的,本来就拥有魔鬼身材的少女更显惊人的美态,那颗色心不由又蠢蠢欲动。上前轻轻从背后抱住少女的***,深情地柔声说道：“安娜,你真美,我永远爱你！”这句情话对安娜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往常,这样的情话一出,安娜早就倒在他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了。可今天,安娜只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就在他的双手开始游走时,却握住了他正在使坏的魔掌……
“怎么了？”涂小飞微微一怔地问道。
“外面有人正在等你去见,他们已经等了很久啦”安娜红着脸回答。
“他们是什么人？”涂小飞有点奇怪地问。手下们知道他的生活规律,一般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搅他。
“我不知道,他们……”稍微考虑了一下措辞,安娜说道：“他们……嗯……是一些怪人,不过好像都很听话,摩根说,他们是来报到的。”
“哦,我知道啦！”涂小飞松开抱着少女的双手,在安娜的侍侯下开始整理仪容,不一会,一个少年老成但脸上却始终洋溢着率真和热情的“星袍**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出帐门,矮人摩根那特有的大嗓门就传入耳朵：“菜鸟们,俺是**师阁下的亲卫队队长,以后你们都要听俺的指挥。”
“你有啥本事,能做俺们的头,矮个子！”一个比摩根还大的嗓门吼道。
“啥本事？就你这傻大个,俺用一只手就能摆平。”摩根不甘示弱地放开嗓门吼道。
“那就比比看,矮个子,你要输了可不许哭,只要把队长的位置让给皮洛大叔就行了。”转过帐脚,只见一片空地上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和摩根争执的;与其说它是人,还不如说他是一头会说话的大猩猩,两矛多高的身躯,双臂奇长,垂下来指尖都快碰到膝盖。身上像真正的大猩猩一样长满了浓密的黑毛,未穿衣服,只是在腰间围着一块兽皮。
涂小飞没有现身,他倒想看看自己的亲卫队长怎么打败体型相差悬殊的对手,保住队长的位置。众人都在兴致勃勃的起哄,怂恿二人快快比试,也没有发现站在帐角阴影处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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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就比,你要输了不许哭鼻子,俺讨厌流鼻涕的猴子。”摩根讥笑道,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大猩猩被激怒了,狂吼一声,张开双臂向摩根扑了过去。
长满黑毛的长臂一看就知道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摩根要被抱着了,后果可想而知。摩根矮壮的身躯就像一只陀螺,“滴溜溜”一转,从侧面避过“大猩猩”的扑击,转到他的身后,左手垂在腰间不动,伸出右掌,朝“大猩猩”的屁股上使劲一拍。
矮人有一股子天生蛮力,他这单掌一击,就是一头水牛也要摔一个跟头,哪知“大猩猩”只是往前一个踉跄,就怒吼着回头又扑过来。
摩根见一掌没有见功,对手又泰山压顶般扑来,忙重施故技,身子一转,又到了对手的身后,不过这次经过“大猩猩”身侧时,伸脚在他脚脖子上一勾,称“大猩猩”一个踉跄,脚步不稳时,用肩膀在他屁股上狠狠一顶,这一下用上了巧劲,“大猩猩”前冲的力道再加上矮人一顶的巨力,两力相加,于是“呼”的一声,“大猩猩”足有两百安托（公斤）的身体飞起两矛高,再往前飞了三矛距离,然后在“轰”的一声巨响声中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大片灰尘。
围观的人群大笑起来,摩根站在原地,洋洋得意地举起自己一只胳膊,以示遵守诺言,只用一只手就摆平。
重重摔在地上的“大猩猩”狂吼一声,爬了起来,用双掌在自己胸口连续猛击,仰头狂啸,然后双手双脚撑地,像一头真正的大猩猩一样有朝摩根猛扑过去。“好家伙,来得好！”矮人大叫一声,双臂抱头,弯腰缩成一团,双脚用力一蹬,像被马拉多纳猛踢一脚的足球一般迎着“大猩猩”冲了过去。
“大猩猩”没有料到矮人竟敢迎面对冲过来,张开的双臂不及回拢,被矮人缩成一团的肉球称虚而入,撞入怀里。在两人就要相撞的一瞬间,矮人一把抱住“大猩猩”的双脚,自己的双脚利用前冲的惯性,狠狠地踹在“大猩猩”的下巴上。这一脚的力量太大了,硬把往前扑的“大猩猩”踹得向后摔倒,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大猩猩”仰面朝天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人的下巴连接着运动神经,这个地方如果被猛击的话,再强壮的身体也得晕倒。
矮人踹翻“大猩猩”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弯腰查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猩猩”的伤势,哪知道人群中一声悲吼：“混蛋,你打死了俺哥哥,俺要杀了你。”说着,又跳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大猩猩”来。
矮人一愣间,这个“大猩猩”双臂一拢,从后面勒住了矮人的脖子。围观的众人不由大惊,人群之中有人惊喝一声“猿二快住手！”但是,这个“大猩猩”已经失去理智,双臂发力,想勒断矮人的脖子。涂小飞也大惊,赶忙拔出手枪,但因距离远,怕误伤了矮人,再一个原因是“大猩猩”的块头太大了,就算一枪打中要害,恐怕一时也死不了,就在犹豫间,矮人已经陷入生死危机……
矮人却很冷静,被人从身后勒住脖子,一般的人肯定完蛋,但是矮人和“大猩猩”的体型相差太大了,再加上“矮人”的脖子又短又粗,勒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利用这霎那间的空隙,矮人双臂一撑,死死顶住“大猩猩”回拢的手臂,片刻的僵持让矮人找到了反败为胜的方法,“被紧紧抱在怀里的矮人猛地伸足向“大猩猩”的胯下反踢。任何种族的人型生物,这胯下都是要害中的要害,这一脚下去,狂暴中的“大猩猩”立刻变成一只软脚虾,丢下怀里的矮人,双手捂住胯下,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
死里逃生的矮人暴跳如雷,“他妈的混蛋,竟敢偷袭俺,还要杀俺,尼根在上,你死定了。”说着,抄起放在旁边的战锤,抡圆了就要向躺在地上的“大猩猩”砸下。
涂小飞暗道一声“不好,真要出人命！”忙举起手枪,朝天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众人一惊,都朝枪响的方向望来,见是涂小飞,慌忙单膝跪下参拜。
见众人纷纷跪下,矮人只好丢下大锤,也跟着跪下,嘴里还咕噜一句：“小猴子,算你命大！”
“都起来吧！”涂小飞挥手道。众人遵命左拳敲击一下胸口,敬了军礼后站起来。
“摩根！”涂小飞一脸威严地说道：“你怎么把新来的战友打成这样,还不赶快把人扶起来。”
“是！”矮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应了一声。听见涂小飞的吩咐,人群中闪出几个人影,上前把俩“大猩猩”扶起来。不过这俩兄弟一个捂着胯下哼哼,一个晃着脑袋,脚步不稳,整个是一对难兄难弟,涂小飞瞧着直好笑。
围观的人群悄然散去,**师阁下在,谁也不敢再看热闹。现场就剩下摩根等亲卫队员,还有等侯他接见的十名新人。
涂小飞目光一扫,除被摩根打了的俩个长得像猩猩的兽人之外,还有三个人类,三个矮人,两个半人马。三个人类中的年轻人分别扶着俩个兽人,三个矮人垂手站成一排,幸灾热祸地看着俩兽人。俩个一高一矮的半人马引起了涂小飞的兴趣,因为此俩人他认识,正是在民兵营抱头痛哭的父子俩。
“你们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本事被推荐来此？”涂小飞坐在亲兵搬来的椅子上,手指点着俩个半人马父子问道。
“禀告大人,我叫派托巴斯提,我儿子叫伊姆赫泰普,不过大伙儿都叫我们老马,小马。因为在民兵营我的弓箭射得最好,我的儿子力气大又跑得快,所以就来这了。”老半人马前腿曲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那你们呢？”涂小飞指着三个矮人问道。
“报告大人,俺们是同时出生的三兄弟,俺是哥哥叫树根。”说到这里,第二个矮人接腔道：“俺是二哥,叫草根。”第三个矮人接道：“俺是三哥,叫无根。”“不对,你最小,应该叫三弟。”老大树根纠正道。“就是,就是。”二哥草根赞同道。“就你们能叫哥哥,为什么俺就不能叫。”无根不高兴地反驳。“那是因为老妈只生了俺们三个,你的下面没有了。”“你们的下面才没有了呢,俺的下面还好好的,不相信俺脱裤子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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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缠夹不清的三个活宝,涂小飞不禁有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就往我这送,还五千人里面挑出来的,回头得找伊莱克塔斯好好训他一顿。”这三兄弟一时半会可能还辨不出结果,于是涂小飞不再理他们,朝三个人类中的那个一直以标准军姿立正站着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示意他上前来说话。
中年人小跑上前,来到涂小飞跟前,单膝跪倒,左拳敲击胸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涂小飞不由对他很有好感,和颜悦色地说道：“请不用多礼,您是军人吗？”
中年人回答道：“报告大人,我曾经在萨达瓦黎德王**队中服过役。”
“哦,那您当时担任什么职务,又为什么退役呢？”这个国家涂小飞知道,它在圣弗兰克西南方向,也是靠近拉加斯山脉的一个中小国家。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担任王国王室禁卫军第一联队联队长,我没有退役的,我是个逃兵。”“什么？”涂小飞惊讶地失声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咳嗽一声,放低声音问道：“禁卫军团联队长,很大的官嘛,您为什么不干,却当逃兵呢？
“是为了我的妻子,阁下！”中年人很简洁地回答。
“怎么为了您的妻子呢？”涂小飞追问。
“我的妻子是整个王都最美丽的女人,有一天她在外出时被国王的儿子看见了,王子把她抢进了王府。我去要人,在争执中失手杀死了国王的儿子,我们只好逃亡。”
“那为什么跑到中山国来做奴隶呢？”涂小飞继续追问。
“是我们自愿来的。”中年人的回答仍然简洁。
“为什么？”对这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大叔,涂小飞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耐心的继续追问。对自己的保镖肯定要知根知底。
“因为这里没有赏金猎人。”中年大叔的回答仍然简洁而又莫名其妙。
“为什么？”涂小飞只好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追问。
“我杀死的是国王唯一的儿子,国王很生气,开出了很高的赏格通缉我们。逃到这里之前,我至少已经杀了三十个以上的赏金猎人。我们逃到一个奴隶村时,我怀孕的妻子已经走不动了,我们只好留下,直到现在……”
“能够杀死那么多的赏金猎人,说明你的武艺很好,那您就甘心这么多年来一直做奴隶。”涂小飞以己渡人,自己如果武功高强,肯定不会甘心做这么多年奴隶。
“是的,只要一家人能够团聚在一起。”中年人的回答让涂小飞非常的不理解,只好继续盘问：“那您为什么来参加推翻依力奇的民兵,战争有可能会让您的家人丧命的！”
“为了我的儿子,阁下。小鹰已经长大了,要离开鸟巢独自去飞了。作为父亲,我只好尽可能地多保护他们一段时间！”
中年大叔的回答让涂小飞对他的为人非常的满意,这是一位正直,勇敢的好丈夫,好父亲。
“这两位英俊的年轻人就是您的儿子吗？”涂小飞看着搀扶着俩兽人的俩个年轻的人类问。
“是的,老大叫瑞雷夫,老二叫葛雷夫,他们是挺不错的俩个孩子。”说起自己的孩子,中年大叔一脸的骄傲。
“您的尊姓大名呢？”涂小飞问。
“您可以叫我皮洛,阁下。”中年大叔回答。 “您和您的两只小鹰愿意担任我的亲位队员吗？”涂小飞严肃地问这个叫皮洛的中年大叔。
“我们愿意！”两兄弟中的那个年级较小,脸上有雀斑的赶紧答应道。
“父亲皮洛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肃穆地说道：“请您展示一下可以打败亡灵巫师的实力,我才能够回答您这个问题,阁下。”
“是怕我不是依力奇的对手吗？”涂小飞问。皮洛不答,但肯定的眼神已经回答。
涂小飞把征询的目光转向半人马父子。高大的小马说：“我听父亲的。”众人的目光齐集到老马身上。见众人都望向他,老半人马知道要他表态,于是,拉着儿子,走到涂小飞面前,屈膝跪倒,小马忙也跟着跪倒：“为了平等,为了自由,为了土地,兽神伊玛修斯在上为证,我们父子愿意效忠大人,永不背叛,否则死后灵魂不能回归神的土地,永远在黑暗和光明之间飘荡。”说完,咬破中指,把鲜血涂抹在额头。小马也学着父亲的动作把自己的鲜血涂抹在额头。如果此时有一位对兽人风俗了解的人在身边,一定会告诉涂小飞,半人马父子所发之誓是兽人之中最重的血誓。任何一个兽人,发了这样的誓,哪怕是失去生命,也不会违背。
涂小飞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手一指矮人三兄弟：“你们呢？”
老大树根道：“出门时,妈妈说,不打败亡灵巫师别回家。”老二草根接嘴说道：“不能回家,就吃不到妈妈做的馅饼。”老三无根忙接道：“吃不到妈妈做的馅饼,我们就会生病还会死。”最后,三兄弟齐声说道：“为了馅饼,我们决定帮你打坏人。”
涂小飞又把目光投向已经恢复过来的“大猩猩”兄弟。
被摩根踢昏的哥哥摇了摇长满黑毛的脑袋,瓮声说道：“俺们是皮洛大叔养大的,俺们全听他的。”
涂小飞笑了,笑得很大声。众人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因何发笑。其实涂小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可能是因为皮洛的不识抬举,竟敢在自己地盘上纠众对抗,也可能是因为马上要得到一员大将高兴,也可能是没什么原因,只是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而笑。笑着笑着,突然把脸一板,手在太师椅扶手上一拍：喝道“嘟,好你个皮洛,抬举你让你做个跟班,你竟敢跟本大人我讲条件,来人,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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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兵一听,“呼”的一声各举兵器把皮洛等人围在中间。
见涂小飞说翻脸就翻脸,俩“大猩猩”狂吼一声,就要扑出。“猿大猿二住手！”皮洛喝道。可能担心俩兄弟一旦发狂会不顾一切,箭步上前,伸手扣住俩兽人的的手腕脉门。俩兽人顿时动弹不得。
见他们不再反抗,于是众亲兵上前一起动手,把皮洛父子和俩兽人兄弟绑了个结结实实。
望着被绑的皮洛,涂小飞嘻嘻一笑道：“皮洛,你为什么不反抗,凭你禁卫军联队长这么厉害,我们未必能抓得住你。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地杀了我,到依力奇那里混个官当当哦！”
被五花大绑的皮洛苦笑一声,说道：“大人,得罪您的是我,我也束手就擒,恳请您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放过他们不难,只要你宣誓效忠于我。”涂小飞微笑道。
这个条件并不苛刻,一个誓言就能换来全家的性命,但也是涂小飞给皮洛设定的最大考验,考验结果将决定他在以涂小飞为中心的,这个已经初具规模的集团之中的地位。是忍辱偷生,还是威武不屈地坚持自己的信念,众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皮洛的身上。
“以神的名义所发出的誓言是最庄严而发自内心的,否则就是对神的亵渎,您卑鄙的要挟换不来我的忠诚。”皮洛的回答通过了这次考验。
“你难道不怕死吗？”暗暗高兴的涂小飞疑惑地问。
“如果因为惧怕死亡而放弃自己的信念,我就不配做我妻子的丈夫,也不配做他们的父亲。”皮洛平静地说道。
“父亲……”俩兄弟泪流满面。
“说得好！”涂小飞大喝一声站了起来,“嚓”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仁者之心”长剑,大步走向被绑的皮洛。
“主公！”以为涂小飞要亲手杀皮洛,摩根不忍地喊了一声,涂小飞转脸看了看他,见矮人的脸上充满恳求。
面对举着剑的涂小飞,皮洛的没有一点惧色,只是一脸平静地闭目待死.涂小飞长剑一挥,绑着皮洛的绳索寸寸短裂。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皮洛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涂小飞。涂小飞长剑归鞘,哈哈大笑着对皮洛弯下腰去深深一礼道：“皮洛先生请原谅我开的一个小小玩笑,您要的证明马上就来。”说着,吩咐赶快给葛雷夫,瑞雷夫,俩兄弟,猿大,猿二俩兽人兄弟松绑,众人好一阵忙活。随后,又小声吩咐一个亲兵给他准备要用到的东西,亲兵答应着快步去了。
诸位看官,你道涂小飞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设计考验人呢？这可能同他以前的业余爱好有关。原来涂小飞最大的爱好是业余时间看书,而他最喜欢看的一本书是《三国演义》,在书里最喜欢的一个人物是曹操。曹操此人,疑心重,喜欢考验手下,却又能勇于认错,对有才干的人会使出各种办法招揽,这也是曹操的成功之处。所以,自从掌握了一定的权力以后,涂小飞不知不觉地在言行举止中模仿起《三国演义》中的这位枭雄中的枭雄——曹操来。
不一会,刚刚离去的那位亲兵牵着一头老水牛走了回来,这头老牛太老了,已经耕不了地,所以军中的伙夫准备把它宰了,给军队改善伙食。
看见涂小飞吩咐亲兵牵来一头老牛,皮洛不由充满疑惑地望着这位神秘奇怪的年轻大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涂小飞微微一笑,摆个自认为潇洒的仰首望天造型,然后把手往虚空一抓……
在皮洛等新来的众人眼里,涂小飞神神秘秘的望着天空,好像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后好像找到了,伸手一抓,他的手里竟然真的神奇地出现了一根镶着铁条的木杖,然后把木杖朝那头老牛一指,“呯”的一声脆响,杖头铁条末端冒出一团烟火,于此同时,远处的老牛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炸起一堆的骨骼血肉,可怜的老牛整个牛头和脖颈消失了,连悲鸣声都未发出一声,就颓然倒下。
把枪口朝上移到面前,吹了吹余下的一绺硝烟,涂小飞微笑着问目瞪口呆的皮洛：“我这个魔法有效射程1000矛,也就是说,凡是出现在我视野内的目标,只要我愿意,顷刻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怎么样？凭这个法术能打败依力奇吗？”
听涂小飞问,刚刚醒过神来的皮洛思考了一会后摇了摇头道：“我听说亡灵巫师见不得阳光,他们只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操纵亡灵为其战斗。如果依力奇不露面,只是控制无数不惧死亡的不死生物战斗,大人您的魔法还是拿他没有办法,甚至您的军队有可能战败,因为谁也无法面对曾经的战友在战死后重新站起来后,却变成了敌人,对自己举起武器。”
“不死生物嘛？不知皮洛先生可听说过地精族的种族异能‘招魂术’！”对皮洛的问题,涂小飞一脸的轻松。
“招魂术？”皮洛茫然道,显然他没有听说。被排除在大陆文明之外的地精族,对它们了解的全大陆也找不出几个。
“地精族的种族异能‘招魂术’能够超度几乎所有的低级不死生物,而高级的具有自己思想的不死生物却又相当罕见,即使依力奇有那么几个,也不够我的‘霹雳炮’塞牙缝的。”说着拍了拍手中的来复枪,而后又道：“碰巧的是,前段时间,有一个地精部落投靠了我,他们族中,又正好有一个‘招魂术’的种族异能者。”
“哦……”听得入神的其他诸人都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主公有此秘密武器,何愁依力奇不灭。
众人欢呼,唯独皮洛却不动声色,等众人欢呼声静下来后,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在野战之中,依力奇和他的军队不是您精锐轻重骑兵的对手,可是如果依力奇死守城堡不出怎么办？”
“那就攻城？”涂小飞把手一挥,坚定地说道。
“可是……”皮洛还想说什么,涂小飞抬手制止后微笑地说道：“皮洛先生,我很欣赏您的慎密思维,您的这种精神很适合做一支军队的统帅,怎么样,跟着我干吧,如果您真有才干,我不会亏待您的,您也不甘心做一辈子的平民吧？大丈夫,理当冲杀疆场,即使马革裹尸,也强过默默无闻老死在自家床上。”
“主公说得好,大丈夫马革裹尸才算死得其所。”旁边一人慷慨激昂地接口说道,正是闻声而来的帕里克斯。
朝心腹爱将点点头算打过招呼,涂小飞的目光炯炯,直瞧着皮洛,眼中满是殷切之色。皮洛环顾众人,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渴望战斗的豪情,包括他的两个儿子和兽人兄弟在内,涂小飞的三言两语,已经使众人热血沸腾,战意昂扬,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也罢,就把全家老少的性命卖给这位年轻的,却又神秘强大的主公吧！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于是翻身双膝跪倒……
见皮洛双膝跪倒在涂小飞面前,葛雷夫兄弟,兽人兄弟慌忙也跟着跪倒。皮洛朗声宣誓道：“以光明神的名义,我宣誓,终身效忠我面前的主公,但有一息尚存,绝不背叛！”两对兄弟也跟着宣誓效忠。至此,涂小飞镳下又多十员大将,奇特的是,此十人全部都是父子,兄弟。这就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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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帕里克斯遣人来报：中山国又派来使者,请问**师阁下见还是不见。自从封锁了半岛唯一的一条连接陆路的通道后,不明这支军队来意的依力奇,接连派出了数波使者,但因涂小飞还没有到达,都被帕里克斯以种种理由挡了回去。
“让使者等一下,我马上就到。”说完,对侍立在旁边的皮洛微笑道：“该您表演了！”
“是！”穿上军服,更显得精神抖擞的皮洛答应道。今天,他的任务是冒充围困中山国的法师卫队统帅。
不一会儿,面带笑容的皮洛回来了。此刻,涂小飞正和老地精一夜九次郎在下象棋,这个被涂小飞命名为“远东象棋”的游戏一经推出,立刻在军营中引发了象棋热潮,休息时间,几乎人人都下。
见他进来,涂小飞从棋盘上抬起头来,微笑地问：“表演得怎么样？”
“非常成功,对方使者已经相信我们是一支佣兵团,来到这里只是想打打秋风。我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出来决一死战,要么交出十万金币,否则我就把他的奴隶们全部卖掉。”皮洛报告道。
“那你认为依力奇会怎么选择？”涂小飞问。
“我认为他们会选择决一死战,城堡有一万多名士兵,未必打不赢,而且即使败了,也能退回城堡继续死守,何况依力奇还有‘不死生物’这张王牌。只要我们能够想办法切断敌军退路,中山国就能一战而下。”
“好,部队给你指挥,这一仗具体怎么打,我就不管啦,你去和帕里克斯商量吧,只要把最后的方案给我看看就成。”
“是！”皮洛答应一声,敬个军礼,走向帐外。
见皮洛的身影消失在帐门口,变作人形的老地精拱了拱手,笑道：“恭喜神使大人,得了一员干将！”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涂小飞叹道：“唉,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是不是人才,要等打过这一仗才能知晓！”
不出所料,当得知来攻的只是一个佣兵团时,次日那个使者就又回来了,不过这次是来送战书的,战书言：你要战,我便战。请贵方后退十特格亚,待我方军队出城集结后,决一胜负。
涂小飞看后哈哈大笑,把战书往地上一扔：“传令部队,后退十特格亚,我他妈也绅士一回,再传令那些打洞的地精,今晚上狠狠地挖,明天就要用了……”
当朝阳升起的时候,中山城果然城门大开,源源不断地开出无数军队,足足一个小时才集结完毕。站在一个高坡上,涂小飞极目远眺,好家伙,人山人海。有道是：人上一万,无边无际。中山国这次是倾国而战,大军足有一万一千之数,在湖边平原上摆了十一个方阵。
见敌军已经集结完毕,一声号角响起,法师卫队缓缓向敌阵逼去。到两军相距一特格亚时停止前进。然后骑兵下马,手握座骑的缰绳,席地而坐。马匹是骑兵的第二生命,大战之前,让坐骑休息一下,才能以最佳状态投入战斗。
面对优势数量的敌人,法师卫队的骑兵们表情都很轻松,有法力无边的**师阁下在身后支援,敌人数量再多一倍也不可怕。
对部队高昂的士气,涂小飞很满意。于是对一旁的皮洛笑道：“皮洛,打仗的事,我是不懂的,您来指挥吧。”说着,把手中的一捆令旗抛了过去。
接过令旗的皮洛神情微微一愕,显然没有想到涂小飞真的让他指挥战斗,这等于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对这样的信任,不由很是感动。不擅表达的他不知说什么好,嗫嚅了半天,嘴里最后却只蹦出一个字：“是！”
其实也怪不得涂小飞这般大度,二十一世纪地球的他,比谁都明白分工合作的重要性,人不是万能的,把事情交给专家,这是很多跨国大公司的成功经验。在自己的阵营中,只有皮洛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而战前的谋划更是证明了他的才能,不交给他指挥,自己这个菜鸟万一有个失误,打了败仗,那还不全完了,自己就这一点家当,经不起折腾。
手拿令旗的皮洛面容一整,目光炯炯地凝视前方,迅速进入状态。半晌后,取出一支黄色令旗,左右连挥五次。旁边执对应黄旗的旗手忙举起大旗,连挥五次。
于是在旗号之中,全体骑兵上马,又缓缓前进五百矛后停下。两军相距只有五百矛,前排的战士脸孔已经相互隐约可见。
敌军排出的是一个常见的雁形阵,两翼稍稍突出,中间厚实,后军还留有两千预备队,几乎全是步兵。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准备拼死相斗。
此时,皮洛手中黑色令旗挥舞,不一会,接到命令的民兵营的民兵们在教官,也是指挥官的“一二一”的口令声中,排着整齐的队形小跑着从一个大土坡后转了出来,在中山国敌军右翼前方五百矛处展开攻击队形。
敌军显然没有料到除了三千法师卫队外我军还有一支人数达五千的步兵,阵型不由一阵波动。如果此时发动进攻将取得很大先机,然而皮洛却好似未看见一般,手中令旗一动不动。
好一会,敌军的波动被军官们逐渐制止了,号声响起,作为预备队的两个大队缓缓补充到右翼之中,使得原本只有两千人的右翼增加到四千人。
见到敌军如此调动,皮洛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却不再发令,回头对正凝神观察敌阵的涂小飞道：“大人,能否借您的亲卫队员一用。
不知其意的涂小飞有点愕然道：“请便！”
得到主公允许后,皮洛对侍立在一旁,保护涂小飞安全的俩个猿族兄弟道：“猿大猿二,去阵前挑战,这次可以随便杀。”
“好嘞！”听到皮洛如此吩咐,俩兄弟眉开眼笑地答应一声,各自拎着两把从马房搞来切草料的大铡刀,一路小跑着蹦到两军阵前。两把笨重的铡刀在两兽人兄弟手里却轻飘飘犹如两根稻草。
俩兄弟来到两军阵的正中间后,把铡刀望地上一插,在对阵双方数万只眼睛的注视之下,双手击胸,仰天咆哮,然后大喝道：“有不怕死的,来几十个！”
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参加大规模两军会战的涂小飞,见此情景,不由笑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两军开打之前也流行单挑呀,有趣！”
敌军后阵一阵骚动,不一会儿,两个高大的身影挤开人群,跳了出来。涂小飞定睛一看,嘿,这不是两头大狗熊嘛！来者一身灰毛,长着一对狗熊脸,膘肥体壮,直立着身躯足有两矛以上,双手各握一根狼牙棒,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两猿两熊见面,也不废话,各举武器,打成一团。双方都是力量型的战士,不讲什么技巧,各自狂吼着用手中的武器硬碰。战场上就像开了打铁铺,金铁相交之声震人耳膜。沉重的脚爪踢起地上的草根黄土,满空乱飞。远远望去,就像十几头巨兽在生死相博,声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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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会,双方渐渐分出高下。两个熊人只是纯粹力量巨大,手中狼牙棒只是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俩猿人兄弟却是力量兼顾敏捷,而且受过高人指点,挥动着武器一进一退之间,相互配合,有攻有守,逐渐占了上风,两个熊人被接连砍中数刀。如果不是铡刀铁质低劣,早已结束战斗。不过就算如此,两个熊人皮毛上已经鲜血淋漓,脚步踉跄,落败被杀是迟早的事。
两猿人兄弟打得兴起,突然把手中的铡刀望地上一扔,双脚一蹬,跃起在空中,在两个受伤的熊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扑在了它们头顶之上,巨大的惯性把熊人仰面朝天地掀翻在地。两猿人兄弟骑在对手脖颈上,抡起拳头,朝两熊人的头部猛击,只数下,刚开始还拼命挣扎的两个熊人就不动了。
打死两个熊人后,毫发未伤的两猿人兄弟捡起兵器,在敌阵前来回狂吼着耀武扬威,半响也无人应战,于是洋洋得意地回归本阵。
两猿人兄弟回来后,敌军也派人出来挑战。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类,接近两矛的个头,一身铁甲,光着个头,面目狰狞,肩上扛着一把巨剑,面向法师卫队,大声吼道：“有不怕死的,出来几十个！”
皮洛微一沉吟,从马铵前的剑鞘中抽出一把双手剑,往葛雷夫,瑞雷夫两兄弟跟前一掷,道：“你俩去一个！”站在前面一些的哥哥葛雷夫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剑,然后一个前空翻,落下时在一名骑兵马臀上一点后,又高高跃起,就这样“飞”向阵前。在空中还笑道：“二弟,这次哥哥又抢先了,那斯的剑不错,待我抢过来送给你。”
笑声中,葛雷夫跳到挑战者面前,双方各自举剑敬礼。礼毕,光头巨汉首先发起进攻,双手巨剑高高举起,当头猛劈下来。
葛雷夫不慌不忙,双手握剑往上一架,“沧啷”一声脆响,光头巨汉的剑被高高弹起。把对手巨剑弹开后,葛雷夫脚步斜跨一步,转到对手身侧,然后挥剑一劈,血光闪处,光头巨汉的人头飞起,鲜红的血液从失去头颅的颈项里喷泉一般地飚射而出……
捡起无头巨汉的双手巨剑,葛雷夫面向敌军,大声道：“还有没有人来送死？”一连问了三遍,无人应战。
见己方两战两胜,敌军吓得不敢应战,民兵们欢呼起来,甚至有几十人跑到阵前,脱下裤子,翘起屁股,对准敌军方向乱晃,欢呼的民兵们又大笑起来！
那边乱成一团,法师卫队和禁卫军的三千三百骑兵却纹丝不动,静悄悄无一丝声响,但滔天的战意却在空气中蔓延,爆发……
见时机已到,皮洛把手中绣有战马,代表骑兵的红色令旗举起,连挥两下,然后往敌军左翼一指……
顿时,蹄声如雷响起,两千法师卫队向敌军左翼发起进攻,那里,只有两千敌军步兵,其中还有一千是弓箭手。手握令旗的皮洛喃喃自语：“步兵对骑兵,还摆出这样的阵型,敌军的指挥官是笨蛋吗？”
两千匹马的八千只蹄子踏起了漫天的烟尘,小跑,加速,在距离敌军二百矛处达到战马的冲刺速度。就在此时,前列的一千步兵忽然齐声大喊,然后齐刷刷地树起了无数长矛,就像霎那间长出了一片长矛森林。每根矛的长度足有三人高。与此同时,后列的弓箭手齐射出了第一波箭。
“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吗？长矛阵阻隔,弓箭手攻击。牺牲一翼,大量杀伤我军轻骑,然后中军杀出决战。战术不错,但这样就想打赢,却未免小瞧我军的战力。”皮洛喃喃自语。
面对长矛阵,冲锋的法师卫队们没有一骑畏惧,前排的骑士明知一旦撞上,肯定是九死一生,却仍然一往无前。所有的骑士把皮盾高举过头顶,以免被抛射的箭射中身体。
“轰隆隆”如雷的蹄声中,两军距离不停接近,瞬间就不足百矛。期间,一千弓箭手发出的箭雨夺去了数十人的生命,一旦中箭落马,立刻就会被后面战友的座骑踏成肉泥。
仿佛接到了无声的命令,第一,第二排的骑士同时挥舞起手中的流星锤,在离敌军长矛手五十矛时同时甩了出去。这种一根铁链上栓一个大铁球的重型武器是奥利夫帝国轻骑的制式武器,每个流星锤重十五安托（公斤）,单手可以挥动,即可以在近战时用来砸碎敌人的盾牌和脑壳,又可以当作远程武器甩出去攻击敌人。
五百颗十五安托重的铁球夹杂着战马前冲的势能,呼啸着砸进敌阵。瞬时间,长矛手倒下一大片,血肉,**乱飞,只要被流星锤擦着一点,非死即亡,甚至有的砸碎一颗脑袋后,还能击碎后面一人的胸骨。
流星锤甩出去以后,前排的骑兵们同时一提马缰,座下战马猛然跃起在空中。一片长矛折断声中,起码有百余骑被斜竖着的长矛刺穿。
这百余骑的牺牲为后面的战友清理出一条通道,无数挥舞着长剑的骑兵从这条通道中切入,然后迅速把这条通道扩大。
等第二个大队的第二轮冲击波到来时,这条通道已经很宽阔了,足够让第二冲击波的战士们高速通过,去屠杀那些倒霉的弓箭手们。
只是喝一杯茶的工夫,敌军左翼的长矛阵便破了,法师卫队的骑兵们砍瓜切菜般地大肆屠杀溃散的敌军。一支军队如果丧失了斗志,就和一群待宰的绵羊没什么差别,眨几下眼的工夫,两千敌军就被杀个干净,其中大部分都是背后中剑。
收兵的号角声响起,骑兵们又迅速地撤回本阵,重新列阵。从发起进攻到收兵后撤,期间不过短短地半个沙漏时间,直把第一次参加古代战争的涂小飞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战场数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也让他充分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唉,这一堆的肉块刚才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呀！”
就在涂小飞感慨之时,包括他在内,战场上的所有人突然都感觉到一阵心悸,就好像被电了一下般,汗毛都竖了起来,紧接着,天开始阴暗下来,太阳好好地挂在头顶,但众人却好像至身于一个阴森的地窖之中。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死人活了……”
确实是死人活了,但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复活,一个接一个的,原本战死的包括法师卫队骑兵在内的士兵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头的,断手缺腿的,肠穿肚烂的……在一股神密力量的驱使下,它们缓缓地向法师卫队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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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亡灵魔法吗？真够恐怖的！”看着成群的僵尸迎面扑来,涂小飞轻轻地自言自语道。
在这奇异的现象下,原本面对敌军的长矛阵也毫无惧色,勇往直前的法师卫队的骑兵们,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就在这时,涂小飞身畔的那辆马车里面忽然响起了歌声,歌声悠扬,恬静,好像一阵清风拂过面颊,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不见了,歌声形成的风若有形质一般吹向那一群正向法师卫队扑来的僵尸死人,时间好似一下停止了一般,僵尸们都同时停下了蹒跚的脚步,呆呆站立,好似在侧耳倾听,慢慢地,从每具僵尸的体内尧尧地升起一股手指粗细的黑气,黑气在空中聚成一团,缓缓向马车飞来。飞到马车上空后,停在那里,然后慢慢变薄,变稀,随即消散无踪。这团黑气消散之前,人们仿佛听到了无数个声音同时发出的一声叹息,叹息声蕴含着无尽的留恋和不舍。黑气消散的一刹那,呆立的僵尸们同时倒下,于此同时,阴暗的天空也恢复正常。
见僵尸全部倒下,法师卫队和民兵们都欢呼起来,亡灵巫师的法术被克制住了,恐怖的依力奇不再可怕,胜利就在眼前。
见此情景,皮洛的令旗飞舞,刚才作为预备队,没有出战的一千弓骑兵催动座骑,从军阵左侧冲出,不一会就消失在远处,正在众人奇怪间,蹄声如雷响起,奔向远方的弓骑兵们又折返回来,去时是方阵,来时已变作了一字长蛇阵。
长蛇阵飞快地掠过敌军的左侧军阵,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大蛇游走在一块方型蛋糕的边缘。不过这条大蛇不光是一游而过,它还边游边从每一块鳞片中向蛋糕里泼洒箭雨。敌军惨叫声不断响起,失去左翼弓箭手的保护,中军的敌军成了待宰的羔羊,有盾牌穿铁甲的还好一些,没有盾牌铁甲的只能眼睁睁地挨射,不幸的是,敌军大部分都是价格低廉,没有任何防护能力的枪兵。
号角声响起,敌军开始向前推进。被动挨打是必败,孤注一掷的进攻还有一线希望。在弓骑兵的箭雨中,敌军不停地有人倒下,但倒下的人立刻被自己后面的战友踩在脚下,本来一时还未死的,也被无数双脚践踏而死。
“决战的时刻到了！”总指挥官皮洛大叫道,把手中最大的两面红色令旗用力挥舞成交叉形状,连挥三次,然后猛向前指。在他令旗指挥下,所有的号手都吹响了冲锋号,激昂的号声中,法师卫队的骑兵们,民兵营的五千民兵们,全线向敌军发起进攻。涂小飞的身边只剩下了三百禁卫军,他们是总预备队,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不能动,再说他们的使命仅仅是保护使节团的安全,这场战争不是他们分内之事,能不动用他们就尽量不动用他们,涂小飞是这样想的。
最先和敌军撞在一起的,是法师卫队的骑兵们。就像推土机压过树林,虽然高大的树木会稍稍形成一点阻碍,但是却还是会被钢铁机器碾碎。这一战,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尽显无疑,法师卫队组成几个箭状攻击阵,就像几台大功率推土机闯进了一片杉树林,一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能有这样的攻击效果,跟组成箭头的,冲在最前列的人有很大关系。组成第一个箭头的是法师卫队的首席长官——联队长帕里克斯,他手舞涂小飞特意让摩根为他打造的掺入密银和锰的全金属长枪,此枪在帕里克斯手里使用起来简直锐不可挡,不管是盾牌铁甲,一枪刺出,轻松洞穿,然后往旁边一挑,如此不停重复,枪下无一合之将。
第二个箭头处,赫然是皮洛三父子,全军出击后,他这个总指挥已经失业,于是按照早就计划好的战术安排,他们三父子组成第二个箭头。三父子个个武艺高强,三把双手巨剑砍劈起来,也是无人能挡一合。
组成第三个箭头的有四“人”,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半人马族的老马小马父子。人高马大,强壮无比的小马,双手抱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圆木在前开道,这根原木显然是刚刚阀下来的,前端的树叉上还有几根长满叶子的树枝。这根带有树叶的原木被小马的神力挥舞起来,简直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一砸就是一大片。
父亲老马弯弓搭箭,以惊人的速度把箭壶中的箭射了出去,在他的马背上,背着整整十壶箭。护卫在半人马父子两翼的,是箭步如飞的猿大猿二两兄弟,此刻最兴奋的可能就是这两个暴力倾向严重的猿人族兄弟了,到处都是人,铡刀随便一挥就能砍到人,如果不是皮洛再三叮嘱要始终呆在老马小马的身边保护他们的侧翼,两人早就不知杀到哪里去了。
不大一会儿,三支箭头就已经贯穿了敌阵,在敌军身后会合。这时,右翼的民兵们才刚刚冲入敌阵,混战起来。
被法师卫队杀穿军阵的敌中军士兵,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进退维谷。继续前进吧,等于把后背卖给法师卫队,如果骑兵们整队后从毫无防护的背后杀回,顷刻间,就会被宰杀干净。犹豫间,敌军队伍中忽有一个声音大呼道：“弟兄们,前进,逃跑都是死,我们杀回城堡去,也许能有一条活路。”“是啊,是啊,杀回去,拼了……”人群乱糟糟地大喊着,纷纷转身向通向城堡的,由坚固的火山岩构成的陆桥奔去。四千多人由前进忽然转为后撤不是说办就能办到的,一时间,队伍乱成一锅粥。等好不容易整好队形,已经自相
践踏死了数百。期间,法师卫队在一旁看着热闹,却没有抓住机会,发起攻击。
敌军整好队型后,在军官的带领下,齐声大吼,拼命朝通向城堡的陆桥杀去。人人拼命,个个争先。正所谓狗急跳墙,如果此时法师卫队阻拦的话,虽然不一定会打败仗,但却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这对刚刚成立的法师卫队来讲,是无法接受的灾难性后果。幸好,这个情况早被久经军伍的皮洛料到,也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心急逃命的敌军经过时,法师卫队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让出了足够宽阔的通道。等这些败兵通过后,帕里克斯一声令下,一马当先杀向正和民兵们杀得难分难解的敌军右翼,把逃跑的中路敌军留给了弓骑兵。
见法师卫队没有阻拦,准备拼命的敌军不由纷纷长出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气势不由大泄,再也没有一战之心,人人只想快快逃命。
世事难料,就在陆桥在望之时,“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陷落,一条一矛多深的浅沟挡住了前进的道路。前面的人想止住脚步,却被身后不明情况的战友推挤着,身不由己掉落,眨眼间就掉下数十人,同时,这条沟也被填平了,后面的人纷纷踩着这些倒霉蛋的身体越过浅沟继续逃命。但是,他们逃得了吗？
摩根和从民兵营挑出来的三百名矮人兄弟从敌我双方刚开始对峙时就钻进了这条地道,地道很窄,刚好能让他们直立,里面阴暗,潮湿,两壁还在渗水,空气不通畅,数百人挤在一块,缺氧得几乎要憋死,不由在心低暗暗咒骂那些打洞的地精偷工减料,在这样的环境下,平时无一刻不在斗嘴的树根三兄弟也不再说话,只是张开大嘴,拼命呼吸。
好不容易信号传来,众矮人一齐动手,搬开支撑头顶的木柱木板,哗啦一声,头顶薄薄的一层土倾泄下来。时间容不得多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矮人们扛起盾牌和木柱,顺着早就凿好的阶梯迅速攀到地表,撒开两条短腿,抢在慌忙逃命的敌军前面登上通往湖中城堡的陆桥,在仅仅五十矛宽的陆桥上列出一个三角型的盾阵。
这个盾阵事先排练过多次,列起来轻松而迅速。盾牌都是赶制的厚木盾,高度都在2矛左右,每面盾牌由两个矮人各抱一根圆木柱在后面死死顶住。三角型盾阵的最前面尖角对准敌军逃来的方向,位于陆桥的正中间。因为这个尖角将要接受敌军正面冲击,所以做得异常坚固,盾牌的表面甚至还包了两层铁皮,支撑它的是三根最粗的木柱,由树根.草根.无根三兄弟负责。所有的盾牌都顺着角尖往两侧斜着延伸,直到湖水边,眨眼间,陆桥上便筑起一道木盾构成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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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盾墙的创意是涂小飞想出来的。战前的模拟演练中皮洛等指挥人员对怎么阻止战败的敌军逃回城堡这个难题伤透脑筋：人数上来讲,敌我双方差不多,但我军有战斗力的只有法师卫队的三千骑兵,民兵们只能起到牵制作用。利用法师卫队的战斗力如果战术安排合理,打败敌军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如果战败的敌军逃回城堡,那么这一战过后又回到,敌军打不出来,我军攻不进去。但是又怎么利用现有的力量全歼敌军于城外呢？
还是经常看战争影片的涂小飞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利用地形,以三角盾墙阻挡并疏导敌军到湖水里去。敌军仓惶逃命,肯定是你推我挤毫无秩序地涌成一团,如果碰到一个坚固的斜面盾墙,前面的人一定会被后面毫不知情,逃命要紧的人给顺着盾墙的斜面给挤到湖水里去。
这个主意一出,众人不禁拍掌叫绝,只要能解决怎么潜伏这个难题,此计完全可以解决那些败退的敌军。而在这湖边的平原上怎么潜伏,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挖地道。而大陆所有种族里面,最会打洞的非地精族莫属。恰好的是,这次老地精一夜九次郎把全族大部分成年战士都带来助战,现在他们都驻扎在不远处。于是,在战斗的最后,就有了摩根他们的盾墙。
为什么让矮人们去呢？涂小飞是这样考虑的：理由一.矮人个个力大无比,虽然敏捷差了一点,但这么短距离之内,完全能够赶在败军之前组成盾墙。组成盾墙后,面对数千敌军的推挤,天生蛮力的矮人们肯定能够顶住。理由二,矮人个头矮,可以减少挖洞地精们很多工作量,这样就能比较从容地在敌军出城后迅速把地道挖到陆桥边。众人皆叹服。
果然不出所料,败军蜂涌而来,跑在前面的,见本来宽阔平坦的陆桥之上顷刻之间竖立起了一个盾墙,不由愕然,想停下脚步观察观察,但是后面的人却看不到前面有什么物事,心急逃命,使劲推搡前面的人快走。于是不由自主地,败军的人潮和盾墙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巨力涌来,盾墙后面的矮人们,数百人一齐使出了吃奶的劲,死死顶住盾墙。就像会走路的蛋糕撞上了一把尖刀,顺着“刀尖”,这块由无数的人组合而成的蛋糕被一分为二。去势难止,汹涌的人潮顺着盾墙光滑的斜面,就如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声连绵不绝,顿时,湖水中人头攒动。掉到湖里的人,穿着皮甲的还好一些,那些富裕一些,穿着铁甲的就惨了,都似秤砣一般往湖底沉。
树根三兄弟的压力最重,因为这是盾墙唯一的受力点,被挤得紧贴在盾牌上的人并不滑开,而是一个摞一个的跟他们对着使劲,虽然有木桩支撑,在这巨力之下,也是摇摇欲坠。三兄弟咬牙苦撑,三兄弟身后也有几十个矮人弟兄共同努力,但还是有将被挤得倒退的迹象。如果正面这块盾牌一退,受力点打开,盾阵就破了。这样一来,不但三百矮人将无一能活,而且敌军会逃到城里,后果不堪设想。
见情事危急,摩根一声大吼,奋力爬上树根的头顶,拿出他的大锤,纵身越过盾墙,踩着下面无数的人头,举锤就砸。在他的神力舞动下,顿时**,脑骨乱飞。一路往前砸去,口里还不忘数数：“一.二.三.四……”当他数到九十,砸碎了九十个脑壳后,眼前霍然开朗,已没有了敌军身影,他也全身力气用尽,躺在地上直喘粗气。不过盾墙的危机却也解除了,他这一通乱砸,几乎把卡在正面的敌军打死大半。
远处压阵的涂小飞一看,大部分敌军都掉到湖里去了,余下的也在脱下盔甲自己主动往湖里跳,想游到城堡里去,虽然路桥高出水面很多,岸壁陡峭,很难再爬上去,但城堡的城墙边却有不少地方可以登陆,已经有不少机灵一点的正奋力往那里游去。
于是再不等待,取出一枚烟火弹,往天空发射上去。这枚烟火弹是他特制用于白天传达信号的,发射后不但会发出尖锐的响声,在高空会爆开,发出巨响,而且还会在上升过程中散发出黑色浓烟。
信号刚发出后,湖边茂密的芦苇丛中,划出数百条小船和木筏。这些船筏分成两队,直向陆桥两侧落水的敌军划去。仔细看,这些船筏之上乘坐着无数矮小的身影,正是一夜族的地精战士。这次攻打中山国,老地精一咬牙,孤注一掷地把族里几乎全部的男性成年战士全部带来,如果战败,就是灭族之祸。但是如果涂小飞胜利,相信会得到值得拿全族性命冒险的丰厚回报,老地精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些地精们,人人拿着木棒,强忍着眼睛的不适,咪着眼睛,兴高采烈地乘着小船木筏痛打落水狗。按照计划,先打靠近城堡的,一棒下去,立刻沉底。正奋力划水想游回城堡的敌军见忽然又冒出了这一大帮煞星,不由进退两难。继续往城堡游吧,这些个地精爷爷们下手毫不留情,一棒一个,照着露出水面的脑瓜子猛敲。
要在陆地上,就是一人对付十个地精也不成问题,可是现在我在水里它们在船筏上,一个地精打死十个自己也不成问题。在选择继续前进成为地精们的棒下水鬼,还是往回游当俘虏这个问题上,所有的人都选择了后者。幸运的是,只要是掉头往岸上游的,这些地精们就棒下留情,若发现有脑筋不开窍的,或者慌不择路,搞错方向的,那就一棒下去,打碎脑壳……
这场湖边大战,最后以法师卫队,民兵,地精联军的大获全胜告终。此战,杀死杀伤敌军四千余人,俘虏六千多。联军伤亡接近两千,大部分都是民兵,武器及其简陋,缺乏训练的民兵们,在冲锋过程和混战中,极短时间内就损失了三分之一。要不是法师卫队及时在敌军身后发起攻击,逼迫敌军投降,五千民兵将没有几人能活。让涂小飞肉痛的是,三千法师卫队骑兵,伤亡了五百。不过幸运的是,包括帕里克斯在内,十名冈萨雷斯堡带出来的心腹手下没有人伤亡。
敌军方面,据审问战俘得知,依力奇并没有随军出战,而是躲在城堡里,用亡灵法术支援。指挥部队的,是他的哥哥,大元帅泰瑞斯。而这个泰瑞斯,在逃回城堡的过程中,因为不肯做俘虏,已经被地精用木棒打死在湖中,这事有很多人亲眼所见。现在,城堡之中的守军还剩大约三百人,都是依力奇的私人卫队。后面这个消息让涂小飞和属下们欢欣鼓舞,经讨论,大家一至决定,休整一天后,明天开始攻城,争取半天时间拿下城堡,而攻城的先锋嘛,“嘿嘿”,皮洛冷笑数声,眼睛瞄向了战俘们,他的眼光到处,众战俘莫名其妙忽然感觉阴风阵阵,身体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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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第二天发起攻城之战,一大早,城堡里就派出了使者,使者说：“如果涂小飞答应保全国王及其家属的性命,同意国王和家属携带一定数量的金钱细软自由离开,那么就将开城们投降。如果不答应,就举火**,把城堡烧个干净,什么也不给侵略者留下。”
经过和大家商议,涂小飞同意了使者的要求,不过规定：第一,和国王一起离开的,只允许是他的直系亲属,宰相依力奇不包括在内。第二,不允许携带超过五千枚金币和二十件细软首饰,携带马匹的数量不允许超过每人一匹。
使者称,第一条可以做到,因为依力奇宰相已经在昨夜带十几名亲卫乘船离开,不知道去向。第二条要回去请示一下国王陛下。涂小飞同意了,但规定一个小时之内必须答复。
一个小时后,城堡大门敞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胖老头,此人衣着华丽,头戴金冠。胖老头出城门后,见不远处的涂小飞等人高居马上,没有迎接的意思,只好叹了一口气,步履蹒跚地走到位于队伍最前列,一身华丽星袍的涂小飞马前。站定后,胖老头大声问：“请问哪一位是主帅？”虽然在问,眼睛却盯着涂小飞,显然猜出涂小飞是这些如狼似虎的侵略军首领。黑发黑眸,黄色皮肤的他,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涂小飞高声应答道：“我是主帅,你是何人？”
胖老头黯然回答道：“我是中山国国王尼古拉一世,现特来率城投降,希望贵军信守诺言,放过全体王室成员。”
涂小飞听了真想笑：“还国王,王室呢,就这一城之地,几万奴隶国民,真是夜郎自大。”强忍着笑容,回答道：“你放心,只要你把城内财产保管好,原封不动地移交给我军,我保证遵守诺言,放你们离开。”
尼古拉一世听了,咧了一下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扬了扬抱在手中的羊皮书道：“全城所有人口财产都已经登记在册,现在转交给你吧,还有权杖和王冠。”说着,把头上戴着的王冠摘了下来,无限留恋地看了最后一眼,随羊皮册和权杖一起,递了过来。时刻警惕地护卫在涂小飞马前的摩根接过,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危险后才交给涂小飞。投降仪式完闭,法师卫队开进城堡,并迅速占领各个重要地点,至此,中山国灭亡,涂小飞也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同时,大陆的局势也将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名将倍出,英雄不断的时代即将来临。
进城以后,先去盘点仓库里的物质,结合羊皮册的内容,涂小飞傻眼了：“号称堂堂一个国家的原中山国,这……这……也他妈的太穷了吧！粮食倒有不少,够数万人吃一年的,从这也可以看出中山湖畔的土地是多么的富饶,六七万的奴隶,养活了一万多的军队及其两万家属,还有这么多的余粮。可是,其它的财物却少得可怜,除去答应给原王室的五千金币,国库之中还剩下不到一千金币,难道他们的军队不用发饷吗？或者那个尼古拉一世虚报,瞒报？”想到这里,涂小飞火“腾腾”往上冒,大声命令道：“来人,把那个尼古拉一世给我抓过来。”
帕里克斯统兵在城外驻扎,老地精去安顿他的族人,此刻陪在涂小飞身边能够说上话的只有皮洛,虽然觉得涂小飞这么大火气地要把刚刚投降的尼古拉一世抓来,有点不妥当,但他刚刚归附,不了解这位年轻主公的脾气,所以也没有出言反对,只是默默在一旁观察事态发展。
过不多时,卫兵们把尼古拉一世捆了个结结实实地带了过来,远处的居民们惊恐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事。
肥胖的原国王被卫兵们捆着一阵急赶,缺乏体育锻炼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被带到涂小飞跟前,已经只剩下喘的份啦。涂小飞冷冷的看着他,也不开口。好不容易把气喘顺了,尼古拉一世直起腰,质问道：“您为什么这样对待我,难道您要食言反悔？您发过誓的。”
涂小飞冷声道：“不是我要食言,而是你先不遵守约定。”尼古拉一世道：“孤……那个我…何处不守约定了？”涂小飞道：“我们事先约定,除了我同意你们带走的财物,不得动国库一枚铜子,可是你们倒好,把国库一扫而空,差点连毛都不剩一根,你还委屈啦！”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唉……”尼古拉一世叹了一口气道：“您错怪我了,中山国只是一个小小穷国,这里除了粮食,什么都不出产,这几千枚金币还是三十年前我们从被奥利夫帝国占领的老家带出来的。”
“真的？”涂小飞问。
“真的！”尼古拉一世回答。
“那你们养的一万多军队难道不用发饷吗？”涂小飞突然提高声音问。“确实不用发饷？”尼古拉一世答道。见涂小飞满脸不信,于是解释道：“我的这些士兵们,大部分都是跟随我从故国逃出来的一千禁卫军和他们的后代,小部分是从奴隶当中挑选出来的精壮,在中山国,不流通钱币,士兵和家属们的吃穿住行都由国家供给,所以不用发饷。”
“哦,原来还是个**的国家啊,可能确实是错怪他了！”想到这里,涂小飞下令道：“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等卫兵解开捆着尼古拉一世的绳子后,涂小飞歉声说道：“尼古拉先生,是我错怪您啦,对不起！”说着,还弯腰深深一鞠躬。
对涂小飞的鞠躬道歉,尼古拉一世愣住了,他想不到掌握自己生死的对方主帅,会对自己如此礼遇,原本心想就算知道错怪了自己,对自己这个亡国之君顶多就是挥挥手,叫卫兵把自己赶走,甚至有可能恼羞成怒地杀了自己,想不到他不但郑重道歉,还向自己鞠躬。一旁观察的皮洛心中感叹：“知错就改,勇于认错,这样的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自己父子投靠他看来没有错。”
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的,涂小飞继续好奇地问道：“尼古拉先生,请问您来帕米尔荒原之前是哪个国家的国王,又是什么原因来此的？”提起往事,尼古拉叹道：“我原本是位于拉加斯山脉南郦一个叫埃苏里的中型国家的王子,那一年,奥利夫帝国为了打通同矮人帝国的贸易通道,动用全国大半的兵力,发动突然袭击,战争打了三个月,最终我的国家灭亡了,在敌军围攻王都前,父王派遣三千禁卫军和宫廷魔法师依力奇保护我越过拉加斯山脉,逃到了帕米尔荒原,后来又在同中山湖土著居民的战斗,还有十万地精围城战中,三千的禁卫军只剩下不到一千。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变成了傀儡,所有的权力都被依力奇兄弟夺去了。”
“原来如此！”涂小飞同情地点点头,诚恳地说道：“您走吧,带上您的家人,去大陆随便哪个国家,隐姓埋名,不要再想这些王朝争霸的事,快快乐乐地过这一辈子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尼古拉有点黯然道。说着步履蹒跚地去了,走了几步,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为感谢您的仁慈,告诉您一个信息,昨夜弃城逃走的依力奇,他身上有一张藏宝图,里面记录着我父王在王都被攻陷之前,把王室及国库内全部的财产埋藏地点,本来是留给我用来复国之用,可是却被依力奇骗去。这数十年来,因为种种原因,依力奇都未能把宝藏取出来。我是没指望了,如果您想办法杀了依力奇,就有可能得到这笔宝藏。”
涂小飞一听,兴奋地问道：“依力奇大概会往哪里逃？还有,宝藏大概价值多少？”
“依力奇这个人阴险狡诈,报复心强,他不会逃远的,可能就隐藏在附近,等待一个机会报仇,您要小心。宝藏的总价值嘛,据父王讲,大概价值在五百万金币以上。”“什么？五百万金币？”涂小飞蒙了。“五百万嘢,这能买到多少东西呀,又能养活多少军队,二十万,不对,也许三十万,有了这些钱,全大陆几乎就能任我纵横了！”涂小飞陷入深深的yy之中。尼古拉见达到目的,于是不再多言,匆匆离开了。不知道依力奇对尼古拉做过什么,这位前国王竟然对他恨之入骨,为了能杀他,不惜泄露一个惊天秘密和提醒灭亡自己国家的仇人小心依力奇的刺杀。这个消息对涂小飞是祸是福呢？让我们继续看故事的发展吧！
在尼古拉与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及其女婿,孙子,外孙等一共十几人离开城堡后,涂小飞颁布了入城后的第一个正式命令,那就是悬赏五百金币捉拿依力奇,如果是死的,只要亲眼见到尸体,杀死他的人可以得到三百金币,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足以让全大陆的赏金猎人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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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时候,涂小飞在皇宫里举行庆功宴,除去值班的,法师卫队和民兵们所有中队长以上军官全部参加。远远望去,整个半岛像一把巨型椅子,椅座是城市的主体部分,军营,仓库,码头,住宅区等建筑全部分布在这里。皇宫依山而建,是椅子的靠背。而此刻举行晚宴的地点位于皇宫也是整个半岛的最高点,是椅子靠背顶端的扶手,是一大片天然形成的岩石平台。
据涂小飞猜测,这个平台可能是火山口。在无数年的过去,当这个火山喷发接近尾声时,不知什么原因,流出的岩浆被什么东西阻拦住了,于是岩浆慢慢地就在火山口堆积,当岩浆正好同火山口平齐时,火山的能量耗尽了,岩浆不再喷发,已经流出的岩浆慢慢冷却,于是就形成了这个平台,活火山也变成了死火山。遥远的湖中心那个现在还在活动的火山,可能同脚下这个火山是一对姊妹山,不同的是,现在,两姊妹一个陷入沉睡,一个还在活动,并不时地往外散发能量。
大盘的烤肉,大条的烤鱼流水般地送上来,饮料却是用湖水煮的清茶。仗刚刚打完,立足未稳,在皮洛的建议下,此次庆功宴不许喝酒,以免被敌人有机可乘。
虽然少了酒精的刺激,晚宴的气氛却很热烈,不同种族,不同国家的战友们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互相吹着牛皮,开着玩笑。最受欢迎的是摩根,他今天在最后的拦阻行动中,一个人就杀死了一百个敌人,彻底断绝了敌军逃回城堡的希望,功劳最大。几乎每个人都走过来向他敬茶,并且都会拍一下他的肩膀,赞一声“好样的！”,直把他旁边的树根三兄弟嫉妒得要命,于是三个活宝互相埋怨,都说对方当时没有使劲顶,否则哪里还轮得到摩根跳出去立功……
在晚宴即将结束时,老地精提议：此城继续使用中山国的名称似乎有点不妥。恭请**师阁下为此城赐名。众将响应,纷纷点头赞成。
涂小飞被弄了个措手不及,自己是什么材料自己清楚,初中都几乎没有毕业的他肚子里面墨水实在有限,自己上网用的那个网名还是请朋友给起的。幸亏还有点急智,装模作样地站起身踱了几步,走到大平台的边缘,极目远眺,作深沉状。
众人屏息不语,只以崇敬的目光仰视着他。
今晚,天空中万里无云,安雅和帕雅的光芒毫无遮挡地照耀在湖面之上,微微泛起波浪的水面反射出银光粼粼,见此情景,涂小飞灵机一动：“有了,就叫‘落银城’吧！”
众人轰然叫好,齐声欢呼：“落银城万岁,**师阁下万岁！”
经过几天的会议研究后,落银城城主涂小飞颁布了一系列的城主令：一,任命皮洛为法师卫队司令官。二,组建法师卫队第二步兵联队,联队长由皮洛暂时兼任。三,组建落银城的城防军两个大队,指挥官由副城主一夜九次郎暂时兼任。四,组建落银湖水军一个大队,大队长由原民兵营指挥官伊莱克塔斯担任。五,原中山国的所有奴隶全部成为落银城的平民,按人口无偿分给土地。六,参加战役有功的一夜族地精,在中山湖的西侧赐给一片肥沃的土地,由其永久耕种。七,其它有功人员按功论赏。八,众俘虏全部释放,如果还想参加军队,可以到征兵处报名,如果不想参军,可以分给土地,成为平民。
眨眼间十几天过去了,落银城的各项事业都井井有条地运行起来,人人忙得不可开交,但作为城主的涂小飞却成了最为清闲的一个,军事方面有皮洛和帕里克斯,行政方面有老地精,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众人不会来烦他。比如：超过五百人的军队调动,超过五百金币的开支等等,而现阶段,这样的事情都很少。之前的八大城主令几乎把所有的大事都囊括进去了。
这一日,躺在原国王寝宫的大阳台上,头枕着安娜柔若无骨,丰满修长的美腿上的涂小飞,正优哉游哉地吃着安娜剥皮后用喂过来的中山国的特产——葡萄,半人马侍卫小马在外禀报：“主公,摩根他们回来了,现正在门外等候。”
涂小飞一听,高兴地说道：“这么快就回来啦,让摩根进来,其它人去洗澡休息。”
不一会,一身漆黑肮脏的矮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几块石头。看见石头,涂小飞眼睛一亮,一把夺过,捧到阳光下仔细观察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这是硫磺石,这是硝石……”半天后,脸上露出一丝失望这色,问矮人道：“没有硝酸铵的矿石吗？”
矮人回答道：“没有,俺们找遍了全岛都没有那种矿石,猿大猿二甚至攀到了那个冒烟的大洞底部去寻找,结果差一点没能上来,要不是葛雷夫兄弟冒死用绳子堕下去救他们,他们可能就被烟熏死了。”
“好,大家辛苦啦！”涂小飞感动地说道：“好兄弟,你也辛苦啦！”说着,拍了拍矮人的肩膀。
涂小飞亲热的动作,肯定的语气,直把矮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心道：“有这样的主公,再苦再累也值得啦！”用肮脏的袖子擦了一下眼眶,矮人道：“俺们不辛苦。”说完,就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只是一个劲地往外冒眼泪。
“咦,摩根你怎么了？”涂小飞不解地问。
“没什么,俺…俺可能被火山的烟给熏着了！”摩根慌忙掩饰。“男子汉竟然像个娘们似的流眼泪,真是丢人。”摩根心道。
涂小飞道：“你去休息吧,顺便跟兄弟们道声辛苦。今天休息好,明天从皮洛那里调三百个矮人弟兄上岛去尽可能多地开采一些硫磺和硝石回来,我至少需要1000安托。”
“是！”矮人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回身大步去了。“摩根今天怎么了,有点怪怪的。”涂小飞自语道。
矮人刚刚出去,小马又在门外禀报道：“主公,使节团副使瓦伦特侯爵求见。”
“又来了,真是头痛！”涂小飞哀叹道。这些天来,这个瓦伦特几乎天天都要来报一次到,催促涂小飞尽快启程前往矮人帝国,去完成出使任务,搞得他不胜其烦。“告诉他,我不舒服,今天不想见客。”涂小飞大声吩咐。小马答应着去了。
“这帮地精,通知他们来见我,磨磨蹭蹭地这么多天还没到,这个老地精怎么办事的。不行,我得去催催他。”说着,大步迈出房间,绕过几个回廊,来到皇宫下层城主办公室。一进房间,却见老地精正架着他的地精短腿,坐在专门为他制造的办公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半地精叽叽歪歪在一旁伺候。
“哟,副城主大人好清闲啦！”涂小飞道。
“哪里哪里,是这个城市太小啦,这么一点事情,我每天花一个小时就能办好,清闲一点是难免的,不过还没有某人清闲。听说,昨天有个某人因为清闲得难受,忽发奇想,要在脚上栓根绳子从皇宫顶台上往下跳,还说这叫‘蹦极’,是一项有益身心的体育活动。”最后一句话还绘模绘样地模仿涂小飞的语气。
“你！”涂小飞被哏住了。所有的属下中,只有这个老地精倚老卖老,不太卖他的帐,可是又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处罚他。
见涂小飞有老羞成怒的徵状,人老成精的老地精知道不能过分,忙起身敬礼道：“不知神使大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你派人通知帕米尔荒原上的所有地精部落族长来城堡开会,可现在怎么还没看见一个影子。是不是他们不把我这个帕米尔荒原的新统治者放在眼里,正好,皮洛他们现在也有点清闲,要不,让他们去活动活动,就当是练兵。”涂小飞气呼呼地说道。
“哦,我正要为此事禀报神使大人,因为路途有远近,他们不可能同时到达,为免浪费您的时间,我把他们先到的安排在驿馆休息,现在差不多都到齐啦,明天早晨,估计最后一批将到达,您明晚就可以接见他们。”老地精道。
“真的吗？你这个老家伙,想瞒着我给我来个惊喜呀！很好,你明天早上就把我的意图跟他们说清,让他们心里有数,晚上我在皇宫顶台上宴请他们。”涂小飞兴奋地说道,好消息一出,早把刚才的一点小小不快抛到了脑后。
“是,谨遵您的吩咐！老地精恭敬地应道。一旦涉及到正事,老地精便会一丝不苟,严肃认真。这也是涂小飞比较欣赏他的地方,任命他为落银城副城主,并不是因为一夜族立了大功而给予的奖赏,而是老地精在行政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
涂小飞道：“对了,我过几天就要启程去矮人帝国,家里的事都交给您了。城防军的那十个我派去的军官都是从冈萨雷斯堡就跟我的老人,他们的能力还可以,忠诚度更加可以,您就放心使用。还有,依力奇到现在还没有抓住,他这个亡灵法师是我们落银城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威胁,您族中那几个种族异能者我就不带去啦,都留在家里。您认为怎样？”
老地精道：“都听您的安排,您也放心地去矮人帝国,家里的事有我和皮洛,帕里克斯,孤家寡人的依力奇翻不出什么风浪。”
“唉,你们多出几个种族异能者就好啦,这次去矮人帝国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如果有几个种族异能者在旁辅助,我就能多几分把握。”涂小飞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用充满希翼的目光直视老地精。涂小飞一直怀疑老地精一定有什么方法,或者是通过什么仪式能够制造种族异能者,否则的话,为什么偏偏那么巧,每次需要的时候,就有相对应的种族异能者出现。
果然,老地精一听,脸色就变了,目光闪烁,不敢同涂小飞对视。“有戏！”涂小飞心道。于是又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他们的能力,您看,能否再求求光照大神,请他再赐下一两个,我将永远承你们一夜族的情。”
老地精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了半晌,最后,迎着涂小飞殷切的目光一咬牙,声音嘶哑地说道：“谨遵您的吩咐。”
旁边一直侍立的小地精叽叽歪歪,涂小飞提出要求时,就像老地精一样脸色阴晴不定,当一听老地精答应了,不由脸现悲愤之色,情不自禁地叫道：“不要啊！”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凭自己的身份哪有资格打断两位城主的话,惊得脸都白啦,见涂小飞目光往他瞧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地精莫名其妙地喊了这一嗓子,倒弄得涂小飞莫名其妙,老地精已经答应了,这个小地精怎么起这么大的反应,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缘故,于是脸一沉道：“为什么不要？”语气中已带出一点吓人的杀气。
小地精顿时屁滚尿流,体如筛糠,吓得说不出话来。涂小飞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我有这么可怕吗？一句话把你吓成这样。”只好温言安慰道：“别害怕,你只要把理由说给我听,就不会处罚你,不过我要听真话哟！”
“是……是……”小地精应了两声是后,停顿一会儿后,慢慢地抽抽噎噎地竟然哭泣起来,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我族的所谓种族异能,其实是光照大神赐下一种神术,要得到这个神术,必须举行一个献祭仪式,而这个仪式的祭品,是……是一百个虔诚信仰大神的地精之血啊！上一次的仪式,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妈妈,我再也不想失去其他亲人啦……”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小半地精的叙述让涂小飞彻底震惊了,回头看老地精,想从他那里得到证明,却发现老地精也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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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山本族的族长山本五十六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准时从香甜的睡眠中醒来。
他爬起身,见旁边两个全身赤*裸的人类侍女,歪靠着床边睡得迷迷糊糊,不由火往上冒：“这两个该死的东西,除了会用身体侍候一下自己和十几个儿子们外,什么也不会。成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要不是看在她们有几分姿色,早就送到中山国做奴隶去了。”
想到这里,提起脚来狠狠踹了过去。可惜,年老力衰兼个头矮小的他,这踢臀一脚,对于这两个相较他而言人高马大的人类女人来说,就好比挠痒痒。被他踢中的女人嘴里咕噜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老地精这个气呀,操起床头的皮鞭,举了起来,双眼骨碌乱转,就是不往下打。你道为何,原来老地精在找下鞭的地方,可找了半天,还是没舍得往下打,这两个娘们全身皮肤都水灵灵的,要打坏了哪里都舍不得呀！
正在这时,一个小地精气喘吁吁地奔进洞来。这个小地精见族长大人已经起床了,忙双膝跪下,把额头触地,道：“禀报族长大人,看守洞口的山本太郎报告,说洞外来了几十个人类骑兵,带路的是个一夜族的地精。他们说,说什么**师有令,让您去原中山国,现在改名叫落银城的地方开会。还说如果您不去,就发大军踏平山本族。”小地精的口齿伶俐,说起来绘声绘色。
“什么,去年的奴隶人数不是都按时上交了吗,这派兵来押我去城堡是什么意思？”老地精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
“族长大人,那些人现在就要您去回话。”小地精提醒道。
无奈之下,山本五十六只好穿上衣服,向洞口走去。一路穿过无数手拿各种工具,准备去地里劳作,却被堵在洞口的,乱糟糟的地精们。
走到洞口时,老地精忽然感觉一股浓冽的杀气扑面而来,不由心胆俱裂,双足一软,瘫跪在地。尿液不听控制地流了出来,浇湿了身上这件全族最好的衣服。
整个山本族的六千地精,能够穿上从其他种族村庄或商队那里抢来的衣服的,不超过一千。而山本五十六身上这件,还是去年抢了一个矮人村庄得来的。
那一次,死了十几个地精,却只抢了几件衣服,几头牲口,奴隶一个没抓到,反而让边境上的矮人村庄有了警觉。以后几次去偷袭,都空手而回,而且还死伤不少,弄得去年的任务差点没完成。
同山本五十六一样瘫软在地的,还有几十个在洞口放哨的青壮地精。这些个平时出去抢劫时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面对洞外那几十个手按剑柄,静静坐在马背上的彪悍骑兵,就像老鼠见了猫,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如果此时这些骑兵是敌人,只要随便派出一人,就能把这些看门的地精全杀光。
好不容易喘顺了几口气,再加上见这些骑兵只是静立,没有进一步行动,心中的恐惧才稍稍缓解一些。
老地精扶着洞壁勉强站起身来,顾不上散发出难闻气味的衣衫,步履蹒跚地走向前去。
旁边瘫坐一地的地精们见此情景,不由大大地佩服。“自己已经瘫了半天啦,到现在还爬不起来,族长大人只不过瘫了一小会儿,拉了一泡尿,就能站起来,佩服佩服,不愧是族长。”
来到一个领头的骑兵马前,老地精扑通一声跪倒,以额触地,用大陆通用语结结巴巴地问道：“不知……不知上差……上差大人来此,有……有……何贵干。”
旁边一人用地精语问道：“你就是山本族的族长吗？”
听到这地道的地精语,山本五十六不由诧异地抬起头,偱声望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小个子地精。
这个地精见山本五十六瞧着自己的眼光里充满着不解和惊异,不由大感得意和自豪,心道：“幸亏我们族长高瞻远瞩,攀上了神使大人,要不然,现在哪有这么风光,不但全族分到了大片肥沃的土地,每家每户分到了足够吃到下一季收获期的粮食。弟弟妹妹们不再老哭着说饿啦,每个人的脸色都挂着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
而且我还被选为钦差大臣,到山本族来宣布神使大人的命令。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有五十个很很厉害的骑兵保护,乖乖,刚见到他们时,自己被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吓得屁滚尿流。
据族长面前的红精叽叽歪歪讲,就是这几十个骑兵,如果正面作战的话,就能把我们全族可战之兵杀个精光。乖乖,太厉害地干活啦。幸亏他们不是敌人……！”
老地精不敢多看,谁知道他是什么精,要是看恼了他,让骑兵一剑杀了我,那才倒霉。于是赶忙回答：“是,是,我是族长,不过我正准备把族长的位置交给我的大儿子。”狡猾的老地精留了个心眼,万一有性命危险,就让大儿子顶上,反正自己有十几个儿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要是能救下自己的老命,也是物有所值。
那个小地精脸一沉，道：“不管你们谁是族长,伟大的**师阁下有令,七月一日前,所有地精族族长及每房长老,必需赶到原中山国,现落银城开会。逾期不到着,杀无赦！这是城主令,请签收。”说着,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羊皮纸和一支鹅毛笔,递了过来。
老地精忙接了过来,展开,羊皮纸上用通用语和地精语写着的内容同刚才小地精说的一样,末尾盖着一个六芒星形的大红章。老地精知道是要自己在上面签字,证明命令已经收到,偷偷地看了一眼如狼似虎,杀气腾腾的骑兵,无奈之下,只好签下自己的名字。
接过老地精递回来的羊皮纸,细细检查一遍后,小地精呼哨一声,当先掉转马头,疾驰而去,五十名骑兵同时勒马掉头,跟着而去。骑兵们一走,老地精感觉到刚才还无所不知的压力和杀气跟着消失,不由长出一口气,腿一软,又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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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令期限的最后一天,老地精山本五十六及族内十房长老终于赶到了落银城。当看见月光下,城堡的轮墎显现在眼前时,地精们不由齐声欢呼一声,心里一松,全部都东倒西歪地躺倒在地。这十天的疾赶,可让这些短腿地精们累坏了。
“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亡灵出的注意,竟然让我们这么偏远的山本族在十天内赶到,这一通狂奔哟,累得每天早晨挖洞宿营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随便找一棵大树,在头上盖一块黑布,倒头就睡。幸亏,帕米而荒原虽然荒凉,但却并不缺乏树木,一路之上,也多亏了这些红柳林,槐树林,让我们这些可怜的地精们白天有个安身之处,不至于每天早上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挖洞。”
突然,地面猛烈地振动起来,就在惊慌失措的地精们刚刚爬起身时,一队大约两百人的骑兵疾驰而至,在离这些地精们不到五十矛处停住。稍后,一骑越众而出,奔到地精们跟前。地精们慌忙恭恭敬敬地站好,低头弯腰鞠躬。
“你们是哪一族的？”骑士用标准的地精语问道。听到这地道的乡音,地精们诧异地抬起头,一看,不禁都又是一呆,这名骑士长着一副地精的嘴脸,却有一个高大的身材,竟然是一个半地精。湖边大战后,因为骑兵伤亡惨重,于是涂小飞下令,在军中选拔勇士补充。补充的二百兵源里,有二十多名半地精。因为这次开地精大会,就在每批巡逻队里安排一个。
老地精山本五十六回答：“回大人的话,我们是山本族的,连我在内,一共来了三十一个。”
半地精骑士道：“你们是最后一批来的,你们可真幸运,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要是迟到,不知道伟大的**师阁下会怎么处置你们呢,快上马,我们载你们一程。”说着,往骑兵队方向打了一个呼哨,作了一个手势。见了信号,骑兵们分出三十骑留下,其余的骑兵策马擦身而过,继续去巡逻。
在城堡驿馆之中,疲惫不堪的山本族地精们美美地睡了一觉,下午醒来时,几个“美貌”的地精侍女送来可口的饭菜。他们吃完后,过了一会,当太阳刚刚落山时,一个一夜族的地精来通知他们,伟大的**师阁下邀请他们前去聚会。
出门来到广场上,哟嗬,广场上精山精海,足有将近三千地精。老地精伸长脖子,想找一个熟精,东张西望之下,竟然被他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丰田君,丰田君！”老地精手舞足蹈地大叫。不远处那个地精闻声转头看过来,见是他,忙兴奋地挤了过来,老地精也迎了上去。
熟精见面,分外兴奋。两个地精热烈地交谈起来：“山本君,你是哪天到的？”叫丰田的地精问。“唉,紧赶慢赶,今天早晨才到,你呢？”山本五十六问。
“我比你好一点点,昨天到的。”丰田答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师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让我们来此？”山本压底声音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问其他的熟精,他们也都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从送饭的侍女那里了解到,这个**师阁下法力无边,勾勾手指就赶走了亡灵巫师依力奇,俘虏了中山国的国王和他的军队,而且,一夜九次郎那个老家伙,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攀上了这位**师阁下,不但让这位**师阁下成为他们的神使,而且还送了一大片湖边肥沃的土地给他们,这次一夜族要发达喽。”地精丰田话语透露出一股羡慕之情。
广场上的地精们呼朋唤友,互相打听,但却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此,不由都是心中忐忑,坠坠不安,一时间,偌大一个广场就像开了锅,吵杂异常。
“呜”的一声长鸣,原皇宫正门打开,列队跑出一队号手,同时把牛角号放在嘴边吹响。在号声中,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出,马车旁,护卫着两队彪悍的卫兵。“来了,来了,**师阁下来了……”众地精小声议论,心情复杂,即害怕又期待。
马车穿过地精群,缓缓驶到广场的中央,停下,卫兵恭敬地把车门打开后,从里面走下一个人来。地精们一看,都大吃一惊。原来,从马车上走出来的,确切地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精,地精的精。“那不是一夜族的族长一夜九次郎吗？”有认识老地精的,不由轻声说道。众地精都没有想到,用这么华丽方式出场的,竟然是一个他们熟悉的地精。
老地精一身做工考究的长袍,手拿一根权杖,在数十名骑士的护卫下,登上广场中心的石台。在石台上站定后,老地精举起权杖示意大家安静,慢慢地,地精群安静下来。
“诸位地精同胞们,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鄙精原来是一夜族的族长一夜九次郎,场内有很多老朋友也认识我,现在,我已经荣幸地被伟大的**师阁下任命为落银城的副城主。”
“轰”,听到这个消息,地精们一下乱了套,不由互相大叫大嚷地想表达什么,但由于千多人同时说话,太吵了,谁也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对地精们来说,这个消息太震惊了,一直被大陆各个种族歧视的地精,同老鼠一个称呼的地精,竟然被任命为一个人类城市的副城主,而且从人类卫兵们的表情来看,他这个副城主还相当受尊敬。这好比一个猫的城市里,它们的统治者竟然是一只老鼠。听到这个消息,地精们疯狂地互相大叫,发泄自己的震惊之情。广场之上,地精语风暴在肆虐。
老地精耐心地等待着,地精们的心情,他很理解。如果在一个月以前,他听到这个消息,反应也会和他们一样。良久良久,发泄完毕的地精们渐渐地安静下来,都仰首望着老地精,他们知道,急急忙忙地召集他们来此,不会只是宣布一个这样的消息。
见精群安静下来,老地精微微一笑,道：“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地精即将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伟大的**师阁下决定,所有居住在帕米尔荒原的地精,都自动成为落银城治下的平民,只要遵守落银城的法律,所有的地精部落都将受到落银城军队的保护。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耕作和放牧,如果缺少什么,还可以来落银城的市场区交换,购买。”
“真有这么好的事吗？那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呢？”下面一个地精问。这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众精忙都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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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付出才有收获,和任何一个国家的平民一样,我们要交一点赋税。”老地精回答道。
“那么,我们要交多少税呢？”还是那个地精问。
“目前,我们落银城有一万军队,我们地精族有五十个部落,每个部落只要上交两个中队所需要的粮草就可以啦。”老地精回答。
“大神啊！”精群一阵骚动。
过了一会儿,一个一夜九次郎认识的地精被众精推选出来说道：“九郎啊,您也知道,帕米尔荒原可供耕种的平整土地太少了,我们现在也只是勉强维持半饱,饿不死而已。为了抑制精口的增长,我们不得不狠心溺死计划外出生的孩子。要是遇到荒年,甚至会杀死部落内的半地精,吃他们的肉……这些可能您都知道,也许您的部落也这样做过。两个中队,两百个人类或者兽人,他们的食量将超过四百个地精,这……这……我们实在是负担不起呀！”这个地精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广场上寂静得落针可闻,这样的情况每个部落都普遍存在,这个地精的话引起了共鸣,众地精不由都沉默不语。
“本田兄,您说的都是实情,如果不解决耕地面积的问题,两百人的粮草确实不好供应。但是,如果**师阁下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呢？”老地精缓缓说道。
精群又是一阵骚动,今天震惊的消息太多了。
“什么办法,请快点说,快点说……”众精七嘴八舌地催促叫嚷。
老地精却卖关子不答,只是咧着地精特有的阔嘴微笑。他越不回答,众精就越是心痒难熬。能够解决全族的吃饭问题,这份礼物比凭空送一座金山还要珍贵,金山有会吃完,而土地是恒久的。
“如果能够让全族填饱肚皮,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一个年轻的地精大叫。
众地精一听,纷纷附和：“是的,是的,做什么都愿意。”
“如果让你们不要再去抢劫,你们愿意吗？”老地精大声问。
众地精回答：“愿意,愿意,如果能吃饱,谁也不会冒生命危险去做坏事。”
“如果让你们把掳来的奴隶全部释放,你们愿意吗？”老地精又大声问。
众地精回答：“愿意,愿意！”
“如果让你们提供大军粮草,你们愿意吗？”老地精高高举起权杖,大声问。
“愿意,愿意！”众精齐声回答。
“如果让你们把族长及长老所有八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子女送来落银城的学校学习呢？”老地精大叫着问。
地精群沉默了一下,片刻后,一个地精举手大喊：“我愿意！”然后众地精如梦初醒般地纷纷大喊：“愿意,愿意,我愿意。”
“那么,面朝大神的居所,起誓吧！”老地精把权杖斜指太阳的方向,缓声道。
众精一听,纷纷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跪下,五体投地地趴伏在地。
高台上的老地精高声念道：“以光照大神的名义,我起誓……”老地精说一句,众精和一句,不多时,起誓完毕。老地精道：“跟我来！”
在朝阳还未升起的时候,两千个地精跟随着老地精一夜九次郎来到离落银城不远的一个黄土丘陵地带。
越过重重岗哨后,一个普通而有不普通的小丘陵引入眼帘。说它普通,因为它只是帕米尔荒原无数个丘陵中的一个,说它不普通,是因为至从它形成后的亿万年来,头一次,有人在它的身上种上了庄稼。一层又一层的庄稼成梯状从丘陵顶部往下延伸,如果到了秋季,这一座丘陵所获就足够收获五十人的口粮。
地精们呆若木鸡。
老地精微笑着说道：“伟大的**师阁下说,这个叫做‘梯田’！”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兴奋了整整一个白天的地精们,又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在一夜族的美女地精引导下,往皇宫天台走去。因为,用一个神迹般的点子就解决了帕米尔几十万地精吃饭问题的伟大的**师阁下要在那里宴请他们。
就在地精们刚刚走到皇宫门口时,天台上忽然升起了光芒四射的小太阳,纯洁的白色光芒甚至照亮了整个落银城。
见此神迹,所有人,包括落银城的其他平民在内,都纷纷跪伏在地,人人都在向自己所信奉的神祈祷,他们每个人都相信：这是自己的神在显示神迹。良久,光芒才慢慢消失。
见下面的人群都跪下祈祷,天台上的涂小飞满意地吹了个口哨,说道：“照明弹一出,各路神仙齐至,看不吓死你们这帮地精鬼子。”
旁边一人轻笑道：“您这么骗他们,就不怕以后拆穿把戏,到时他们恼起来,每族献上一个地精丑女,恶心死你。”
涂小飞一听,哈哈笑道：“他们眼中的丑女,肯定是个美女,到时我全部笑纳就是。”
旁边那人娇声不依道：“你敢,看我不告诉海伦姐姐,让她收拾你！”
“别动,别动,我的小姑奶奶,别动了胎气,到时我的小宝贝有个闪失,你叫我可怎么活。”涂小飞夸张地大叫道。
“哪有这么严重,才刚刚怀上。”安娜脸一红,轻声说道。
“你这么有经验,以前肯定生过十胎八胎的,是不是？”“你要死啦,你……你才生过十胎八胎的。你,……你这样说话,你欺负人,我……我……”说着,眼睛红了。
涂小飞忙道歉：“别,别生气,是我不好,胡说八道,我自己惩罚自己。”说着,举起手掌,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安娜忙抓住他的手,道：“别,别打,我原谅你啦！”
涂小飞道：“那亲一个。”
安娜道：“不要,他们就要上来啦！”
涂小飞道：“那就暂时不亲。”过了一会,又道：“安娜！”
“嗯！”已经情动的美少女轻声应了一声。
“那个,那个,不知怀孕以后可不可以那个……”
安娜道：“我问过军医,他说只要没有太剧烈的动作,可以的！”害羞的少女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涂小飞喜道：“等一会宴会开始,我讲过话以后,我们回房那个好吗？几天没做,我憋坏了。”
“嗯！”
等地精们依次坐好以后,精美的食物流水般的送了上来。从来没有吃过这般美食的地精土包子们一个个看得眼睛发直,不停地咽着口水。见差不多了,坐在首席的涂小飞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众地精们慌忙一起站起来,但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涂小飞这位神眷者——他们的统治者。
“今晚,是属于地精的。我的子民们,请不要客气,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吃好喝好呃！”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放下酒杯,涂小飞对身旁的老地精说道：“这里交给您啦,我还有事,先走啦！”说着,不等老地精回答,牵起安娜的手,大步向天台下走去。
“这,这……”望着满天台脸现愕然之色的地精们,老地精简直哭笑不得。望着涂小飞急匆匆的脚步,只好苦笑一声,叹道：“不会吧,难道真的每晚要做九次才够,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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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曦微露的时候,落银城厚重的大门“吱咯”一声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一群人来。
当先出来的是四名背着大盾牌,手握战锤战斧的矮人。紧接着的是一个高大魁梧的半人马,这个半人马的马背上一边一个挎着两个大箭壶。箭壶内插着的不是箭,而是数十支全钢打制的短矛。除了短矛,这个半人马手里还斜举着一根六矛长,碗口粗的，硬木为杆,钢铁为刃的长矛。除了武器,半人马除了他的四条腿外，全身都披挂着全副重骑兵的盔甲,全身上下,武装到了牙齿。
矮人与半人马走出城门,警惕地扫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挥手发出暗号。
过了一会,黑发黑眸,穿着星袍,腰挎长剑的涂小飞抱着魔鬼身材的美貌侍女策骑缓缓步出,在他们的身前,背后,左右，警惕地环绕着两个背着门板般大砍刀,全身铁甲的猿人,和两个一身布衣,只在后背斜挎着一柄巨大双手剑的人类兄弟。
看着这几个如临大敌的保镖紧张的样子,涂小飞笑道：“小皮大皮,这是在家门口,不用这样紧张吧？”因为嫌葛雷夫,瑞雷夫两兄弟的名字拗口,加上他们的父亲叫皮洛,于是涂小飞就管他们叫大皮小皮。
大皮葛雷夫答道：“父亲说,依力奇被抓到之前,到处都很危险。”“是啊是啊！”小皮附和道：“依力奇正面交锋不是大人的对手,要警惕他躲在暗处使坏。”
猿大说：“如果他敢来,俺一刀把他劈成两段。”
涂小飞笑道：“猿大,摩根和树根他们为你们锻造的这把大刀怎样？”猿二咧着大嘴，抢着回答道：“太好使了,拿在手里重量正好,不像那马房里的铡刀,轻飘飘的使不上劲。”
涂小飞道：“你们好使了,但军需官可不高兴了,为了给你们几个打造装备,把所有库存的钢铁都用掉了。单单你兄弟俩手上一把刀,就用去加料的合金钢八十多安托（公斤）,到最后树根他们的盔甲还没着落。”
猿二“呵呵”傻笑着,取下头盔,抓了抓自己的头皮道：“俺知道,前天俺们不当值的时候,已经请他们喝过酒啦！”
一路说说笑笑,使节团驻地很快就见望了,远远的看见营门前聚集了一大批人。等走近一看,原来是落银城的所有军政官员。见涂小飞一行人走近,所有人都翻身下马,单膝跪倒,齐声道：“我等恭送主公！”
涂小飞心头一热,道：“快起来,快起来,怎么大家都来了？昨天不是说好了的吗,今天我一早就走,大家不用来送！”
皮洛微笑道：“军中也没什么大事,就顺便来送送！”
老地精道：“叽叽歪歪这个半地精刚刚当上族长,我想去看看他,也是顺便来送你！”
“都是顺便啊！”涂小飞转头看着帕里克斯,问道：“小帕,你呢？”
帕里克斯未开口,眼眶已经红了,声音嘶哑道：“主公,请让我跟您一块去吧！”
“胡闹！”涂小飞严肃地说道：“你走啦,法师卫队骑兵联队怎么办？正在修建的东堡怎么办？
（鉴于上次帕里克斯率法师卫队偷袭原中山国不成后,轻易就封锁住了城堡唯一出口。接受教训,涂小飞决定在离落银城东西各十特戈亚处修建两座小城堡,和主城形成犄角之势。这样一来,如果有敌军来攻,就不可能被轻易封锁住,除非敌军的兵力占绝对优势,同时包围三座城堡。）
再说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快则两月,慢则半年我就回来啦。到时我还要检查工作的,做得不好,可是要扣工资的哟！”最后一句带着调侃语气的话,把众人都逗乐啦！
笑声中,离别的情绪减淡了,对未来的豪情涌上心头！在皮洛,帕里克斯的带领下,来送别的军官们全体立正,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行政官员们在老地精的带领下,全体三鞠躬,然后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纷纷离开,去回到自己的岗位。
望着属下们离去的背影,涂小飞呆呆出神。这段时间,他老是有这样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
半年前,自己还是广州一个小小打工仔,没想到因为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后,短短时间里,就拥有了这一切：统治了广阔无垠的帕米尔荒原,掌握了数十万的子民,手下精兵强将无数。感情方面,王都有美丽的未婚妻在望眼欲穿地等待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小侍女。
真怕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梦醒后,自己又打回原形,变成一个打工仔。但是,梦有这么真实吗？也许,自己本来就属于这里,在地球的过去,只是一个梦而已！到底那个是梦呢,也许都是真实发生的,也许都是梦也说不定……
就在涂小飞思绪万千时,“呜”一阵响亮的号角声响起,刚才还静悄悄的使节团驻地瞬间忙碌起来。卫队们迅速收拾帐篷辎重,放到自己马背或者马车上,副使瓦伦特侯爵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
分别的时刻还是到来了,涂小飞刚想开口,怀中的美人却胳膊一紧,死死地搂住他,生怕他一下就飞走似的。
“安娜,乖宝贝,回城堡去吧,队伍马上要出发了！”抚摸着安娜柔软的玉背,涂小飞轻声说道。
安娜不答,搂着他脖颈的双手却更紧了紧,无数的小水滴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因为安娜怀孕了,不再适合长途跋涉,于是涂小飞决定把安娜留在落银城,安娜虽然万分的不满意,但善解人意的她,最终还是选择听涂小飞的话。可是到最终离别的那一刻,却控制不住地抱紧了心爱的情人,死死地,再也不肯撒手。
“宝贝乖,听话,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乖乖等着我,我会带很多礼物给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小宝贝！”像哄小孩一样,涂小飞柔声细语地哄着安娜。
许久许久,安娜才松开搂着涂小飞脖颈的双手,改为深情地注视,强睁着已经红肿的双眸,注视着情人的脸庞。看着看着,两人的唇不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见到这一幕,正往这里走过来的瓦伦特不由尴尬地停住脚步,过来不合适,不过来又不合适,一时间,倒有点进退两难。
护卫在周围的九大金刚好像对这样的情景司空见惯,一个个目不斜视,只看自己负责的那个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安娜轻声道：“我回城堡去了！”
“嗯,让小马和大皮,小皮护送你回去。在家好好保养身体,有什么活就叫那几个侍女干。等我回来,我要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安娜宝贝。”说着,涂小飞抱起安娜,轻轻放到他们来时骑的那匹马上。
安娜最后再深深地看了爱人一眼,然后毅然转身,在座骑的后臀上猛抽一鞭,战马痛嘶一声,撒开四蹄,往城堡方向狂奔而去。有坐骑的皮氏兄弟和长着四条腿的小马忙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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