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增幅999装备
当初……或者说当年，米杉亲自去战锤40k世界拜访那位在马桶上坐了一万年的尸皇时。
那位尸皇出于感谢米杉让格林希尔把神圣泰拉英灵殿静滞仓里那些垂死的英雄复活这件事，跟递小纸条一样给米杉递了一份设计图。
一份当年他坐马桶之前，率领舰队大远征时穿着的那身金灿灿帝皇战甲的设计图。
这位尸皇的意思就是既然自己这么拽的家伙都承认了米杉作为人皇的身份，那么米杉也别跌份的快去打造一套符合身份的装备……
就像当初尸皇在知道米杉时，送了一套神圣泰拉版摄政王制服一样，那个家伙还是很看重这方面的。
至于为什么是设计图而不是成品……因为就算现在那位尸皇从椅子上爬起来了也造不出来新的。
除非他把科技重新整理好攀到那个世界铁人叛乱之前的程度，不然只能干看着设计图。
而且因为设计时使用了很多唯心的东西，只能自己造，其他文明帮忙造的是用不了的。
其实按照米杉的人革联所拥有的技术，想要造出这样一套帝皇战甲虽然可以，但是需要耗费极高的代价。
这个代价比星灵造亚顿之矛可能还要高一点，当初看到造价的米杉第一反应是这玩意太贵，造了也没啥用。
一身增幅13或者增幅14的就可以秒秒秒了，非要造一身增幅999的干嘛。
然而在米杉看到造价的时候，人革联首席大技霸，万机之主格林希尔妮塞娅已经把这套增幅999的装备给造出来了。
按照格林希尔的说法，她和其他游戏角色们多添了点功能，只花费了三分之一个银河系的资源。
被格林希尔话语里的“只”吓了一跳的米杉之后才知道使用的是船精世界的资源……那个世界目前是人革联麾下试验各种滥采滥伐技术的资源世界。
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高级文明，意味着不会发生什么矛盾冲突。
见到的低级文明也大多在世界意志的围殴下苟延残喘，看到人革联矿务局的舰队，基本都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所以成本也不是很高的。
这套暂时被米杉命名为“继承者”战甲的装备，和它的原型一样是很土鳖的金灿灿。
不过上面的装饰纹路没原版的那么多，整体显的比较光滑。
双头鹰的翅膀上有着一对镰锤是人革联的特色标志，头顶的位置也不是原版的桂冠，而是那顶会压着米杉脖子很痛的旒冕……这是这套装备和原本最大的区别，总给人一种看上去不伦不类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米杉一直觉得造型不伦不类的很诡异，所以很少穿过这身增幅999的继承者战甲。
除了帽子以外，还有一个很显然的不同之处，就是很多串都能组成裙摆一样的飘带。
飘带的尾端有着不同风格的徽记，银色的铁拳、紫色的眼睛、插着利剑的天使之翼、古典的海船船锚、交叉着锯斧的三角帽等等……这些都是相对来说正常点的标志。
不正常的还有ems邮递的标志、看起来像雪糕厂商标的冰棍标志、不能弯曲的膝盖标志等等等等。
这些三指宽的飘带上雕刻着造型奇怪的文字……说是文字，实际上某种特殊的意念烙印，只有特殊的对象才能解读这些意念烙印。
刚好姬拉拉就是能解读出这些“文字”含义的人之一。
大约是盔甲的高度问题，这些飘到刚好处在姬拉拉的眼前，然后她跟着就念了起来：
“我们离开故乡，向您献上永不褪色的忠诚。”
“我们侍奉于您左右，如同真正的子女应该做的那样。”
“我们将在永恒远征之中，将您的荣光和意志传遍诸天万界。”
话音刚落，原本让整个世界重新变成白天的光芒消散不见，阴沉的夜色又重新成为了主要色调。
前前后后也就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但这半分钟的时间足够卡尔蒂姆里的所有人、还有恶魔都因为这个变化陷入呆滞之中。
“武器传输失败了吗？”穿好盔甲的米杉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说道。
武器传输失败的确是个大问题，不过因为那把武器的打造还有表现方式问题并不适合直接空手拿。
必须先把盔甲传输过来才行，结果刚把盔甲传输完就中断了，结果就是米杉双手空空。
不过反正也是全部零件增幅999的神装了，就算用拳头都能把彼列的狗头锤爆。
就在姬拉拉打算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时，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让姬拉拉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紧跟着姬拉拉身边的齐格勒博士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盔甲之中的米杉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直接映射在视网膜中的情报解释了为何这两位妹子会出现这种情况。
“世界的敌意吗？”米杉说完，然后向前迈了一步，把姬拉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挡在身后。
然后用着如同宣言一样的声音说道：“退下，我不允许这份敌意的存在！”
似乎米杉的宣言有了效果，让姬拉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心悸的感觉渐渐消失不见。
姬拉拉拍着胸口用着后怕的语气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身边到处都是陷阱。”
对于猎魔人来说，只要稍微难度高一点的地图，场地效果都是直接秒杀的。
齐格勒博士也差不多是一个感觉，那种被整个世界每一缕空气每一缕光每一缕阴影都针对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按照齐格勒博士的知识储备，这种感觉就像是重度抑郁患者眼中的世界一样……绝对不是那么令人好受的。
没有被牵扯其中的莉娅，也一副莫名其妙的语气说道：“为什么我刚刚有一种想要攻击你们的冲动？”
不知道是莉娅本身的性格不错，还是她体内的恐惧之王帮了忙，她好歹是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至于那些罗格战士们，都一副很尴尬的样子收起刚刚举起来的武器。
要不是米杉的宣言够快，也许她们已经把箭矢射向了米杉一行三人。
“正常的排异反应嘛，只是没想到这么激烈而已。”米杉说道。
按道理来说，就算世界有排异反应，也应该是缓慢作用一点一点排斥出去的那种，用一句很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喝水塞牙缝，出门遇位面之子朝着家门口丢陨石的幸运e。
像暗黑破坏神这种恨不得直接把你击杀在原地的排斥方式，米杉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份敌意也不仅仅是靠着米杉的宣言散去的，暗黑破坏神世界之外，再次聚集到一起的人革联至高领主之中，战帅格林希尔对米籼问道：
“人员撤离完毕了吗？”
“绝大部分已经撤离完毕了，剩下的留守人员不到一万人，她们已经备份了自己的资料，可以随时上传意识。”米籼说道。
“嗯”格林希尔也没有称赞，把目光放到佳佳身上问道：“计算结果没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大姐头，咱们的首府世界虽然小，但是有老大在位格可不低，只要一波撞下去，暗黑世界绝对gg。”佳佳说道。
“那就做好准备，如果大人再一次发出紧急求救信号，就立刻把大人从那个世界里拉出来，并且湮灭那个世界。”格林希尔下达了最终命令。
想要彻底毁掉一个宇宙，而且还是暴雪圣地里的著名世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以说光是暴雪这个招牌的存在，就足矣让绝大部分对界武器失去效果……不过灭界武器里有一招叫大力出奇迹，只要位格足够的世界碰撞，就足矣迸发出湮灭两个世界的力量。
换句话说，暗黑破坏神世界的敌意暂时褪去的情况，就是一次很标准的求生**强烈。
70：自古枪兵……
世界暂时认怂了并不意味着就没人关注这件事了，点亮了圣休亚瑞大半分钟的传输工程，对于那些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我们不能直接插手凡间的事情，但目光一直盯着圣休亚瑞这个世界之石产物的天使们来说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尤其是这道比至高天堂水晶穹顶散发出来的造物光芒还要耀眼的光辉里，还拥有着和不久之前跟勇气圣殿进行一次亲密接触的神秘入侵者一样的气息。
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英勇之大天使英普瑞斯在最短时间里集结了他的卫队，打开了通往圣休亚瑞传送门。
至于禁止干涉人间的天堂律法，那是什么破玩意？
这群跟在英普瑞斯身后的战斗天使们用着秘法以最快速度降临到了圣休亚瑞的卡尔蒂姆城。
至于速度快到什么程度呢？刚刚收回看向那些罗格战士的目光，打算迈开腿的米杉就感觉到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并不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而是身边环境的时间流速瞬间减缓了千百倍。
准确来说是自己的思想所能感受到的时间流速减缓了千百倍，也可以翻译成自己的思想速度加快了千百倍。
但是身体却没有跟上，结果就是整个世界在米杉的眼里都变成了恍惚的一片。
而在这恍恍惚惚的一片中，几百道有着纯白色光之羽翼、手持长枪的天使身影降落到了身边围成了一圈。
最后，在一团金色的光柱下，有着金灿灿光之羽翼的大天使空降到了米杉的面前。
刚降落，就看到这位大天使用着歌剧院效果的3d环绕立体声对米杉说道：
“邪恶至极的入侵者！我会把你逐出这个世界！”
说完之后，这位大天使举起手中的英勇之枪索拉里昂（solarion）指向米杉。
由于他空降的位置离米杉非常近，再加上米杉穿上继承者战甲后，身高比对面这位三米多高的大天使不遑多让。
索拉里昂的枪尖刚好被这位天使举到了米杉面前不到半米的位置。
结果就是被米杉抬起胳膊握在了枪柄的前端位置。
“英普瑞斯是吧。”五大天使长英普瑞斯的形象是最好认的，因为只有他一只天使是金色翅膀的。
而且和其他天使、包括泰瑞尔、伊瑟尔这些天使长在内都是用兜帽遮蔽没有脸的脑袋以外，英普瑞斯头戴着一个金灿灿的古罗马式头盔。
虽说依然没有脸，但是辨识程度立刻高多了。
“胆敢用邪恶的言语说出我的姓名，罪加一等！”英普瑞斯说着的同时想要尝试把被米杉抓住枪柄的索拉里昂抽回来。
然而纹丝不动，加了点力气还是纹丝不动，把最大的力气都用上了也依然纹丝不动。
无论是向后拽还是向前刺，被米杉握住的索拉里昂就像和手臂装甲绑定在了一起一样。
“放开！邪恶者！”英普瑞斯大声喊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米杉有一种对方语气里有着一丝尴尬的感觉。
“武器不错，先借我用一下吧。”米杉老神在在的对英普瑞斯说道。
虽然在游戏的过场cg里，英普瑞斯手里的这把索拉里昂只蹭破了莉亚波罗……哦不，大魔神迪亚波罗的一点脸皮，紧跟着就跟莉亚波罗一胳膊肘砍成两段，表现的极其差劲。
但这丝毫不妨碍这把武器在暗黑破坏神世界里的极高逼格的设定。
用熄灭的恒星之核锻造而成，被冠以烈日极光之名的勇气之枪。
是英勇之大天使英普瑞斯，乃至整个至高天堂的象征，是最为强大的天使武器。
米杉拿来用一下，倒也不算降低逼格。
听到米杉的话，英普瑞斯气急反笑，在这位大天使低沉的嘲笑声中，被米杉握住的索拉里昂颜色变得通红然后紧跟着变成了和那些天使翅膀一样的纯白色。
“我勒个去，还有这功能。”米杉通过继承者盔甲的感知系统，知道被自己抓住的这把勇气之枪在短短数秒的时间里温度提升到了一亿摄氏度。
而且这个温度还仅仅作用于自身，并没有把周围加热到极高的温度……所有的温度都被针对性的想着米杉倾泻。
发现力气没米杉大的英普瑞斯也许是想把米杉烫死。
可惜是米杉身上的盔甲在铸造的时候耗尽了三分之一个银河系的资源。
光是恒星的数量就消耗了几百亿颗……虽然米杉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游戏角色们在打造这身装备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消耗数百亿颗恒星的。
但结论就是蛐蛐一亿摄氏度的温度，能让米杉有感觉算人革联输。
不止是没感觉，米杉还依靠英普瑞斯的这个鲁莽的行为观察到了索拉里昂的属性。
开始尝试夺取对这把枪的控制力，结果就是英普瑞斯只感觉到这把自己已经使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勇气之枪，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你在做什么！！？”英普瑞斯的语气里出现了些许的紧张。
“我说的，借用一下而已。”米杉一用力，索拉里昂仿佛自己挣脱了英普瑞斯的手心，来到了米杉的手里。
挥舞了一番这把战力平后，米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刚好我的武器没传输过来。”
“亵渎！这是何等的亵渎！！”失去武器的英普瑞斯用着愤怒的声音咆哮道。
“亵渎？你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米杉笑着说道：“能被我使用，是索拉里昂的光荣，再说我又不是不还给你了。”
米杉说出用完之后还打算还给英普瑞斯这句话后，手中的索拉里昂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这把武器并不希望返回英普瑞斯的手里。
“别闹，再闹我就提前让莉娅把你砍断了。”米杉把索拉里昂对着地面杵了杵说道。
在地面杵了好几个眼后，有些小情绪的勇气之枪安静了下来。
发现点子扎手……这个词不太实用在米杉身上或者给英普瑞斯用。
应该是发现事态脱离掌控，武器都丢了的英普瑞斯闪现到了数十米之外，然后指着米杉高喊道：
“快！立刻抓住那个邪恶的渎圣者。”
英普瑞斯不是单独下来的，还带着几百只战斗天使。
作为至高天堂的军事统帅，英普瑞斯最强的并不是单挑能力……有过被泰瑞尔空手切白刃反打一波的记录，他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统帅的艺术。
然而……然而那些令行禁止的天使们并没有回应英普瑞斯的召唤。
他们全部被丝毫没有受到思维加速影响的罗格战士们用着各式各样的箭矢瞄准着，敢动就会死，这些战斗天使的经验如此告诉着他们。
以后可以让目盲之眼修道会改名成猎天使魔女了。
“为什么你们不受影响？”本身也被姬拉拉瞄准的英普瑞斯有些惊讶的问道。
“都特训过了。”米杉给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并且在这句话下，本来英普瑞斯布置下的，主要依靠加速思维显得时间流速见面的结界消失不见。
“等着，我一会就回来。”示意姬拉拉继续看好英普瑞斯的米杉提着勇气之枪索拉里昂朝着皇宫的方向走了过去，齐格勒博士立刻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露出里面的女武神战斗服，展开金属双翼跟了上去。
英普瑞斯很想再做点什么，可惜虎视眈眈盯着他的是一位完全体的奈非天，从这位奈非天的身上，英普瑞斯想起了另外一位曾经逼的天堂和地狱进行有史以来唯一一次联手的奈非天乌迪贤。
“亵渎者……”在对待奈非天包括人类在内这种天使恶魔混血儿的立场上，英普瑞斯和彼列的态度是差不多的。
不过这个态度并不能让英普瑞斯在被奈非天拿武器指着的时候有轻举妄动的行为。
当年乌迪贤可是单枪匹马一个人把想要在圣休亚瑞开战的天堂和恶魔两方大军同时驱逐。
从那个时期开始，奈非天就是一个说出来就能让天堂和地狱抖三抖的名词。
天堂和恶魔的唯一一次联手，是乌迪贤主动放弃自己的力量后，为了避免人类之中再诞生出这样的恐怖存在，而清洗掉了圣休亚瑞所有人的记忆。
71：奈非天的人性
作为有史以来最强……就算不是最强的，也可以说是最著名的奈非天乌迪贤，会放弃自己强大的力量的原因，是他发现随着自己力量的越发强大，自己的人性也在逐渐消失。
相比起可以弹指间神魔灰飞烟灭的力量，乌迪贤更在意的是自己的人性，或者说……灵魂的自由。
不仅仅是乌迪贤，还有一些有着足够远见卓识，并且有胆量挑战一切的人，在魔法世界里大多是一些传说中很疯狂的魔法师，例如佐敦库勒、巴图克、赫拉森这些人。
他们都很清楚作为光与暗、善与恶、秩序和混乱的代表，天使和恶魔是一群没有什么自我……或者说自我都是无法进行选择的东西。
伊纳瑞斯会选择当逃兵是因为他认为连绵不绝的战争是错误的、是混乱的、是违背秩序的。
莉莉丝选择当逃兵是因为她讨厌自己的父亲憎恨之王墨菲斯托，想要拥有自己的力量。
所以说无论是天使和恶魔，都无法选择自己的道路，是被局限的可怜物种。
而人类、奈非天，这种天使和恶魔的混血子嗣，他们拥有的最伟大的天赋并不是强大到无上限的力量，而是他们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道路。
自由的去行善、自由的去为恶、自由的去保持中立、自由的去刷大秘境、自由的去当舔狗、最后自由的一无所有。
总之“自由”很重要，很美式正能量、很美式主旋律……
米杉将泰瑞尔戏称为毒奶，就是因为在夺魂之镰资料片的最后，作为主角的奈非天干掉了死亡天使马萨尔后，看着奈非天举世无敌的样子，泰瑞尔担心奈非天是否会随着越发强大而失去人性。
按照官方小说主角乌迪贤的看法，奈非天的强大总是伴随着人性的流逝，捏人性都不管用……更何况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可以补充人性的道具。
可见泰瑞尔这一口毒奶还是很给力的……然而泰瑞尔没想到奈非天会陷入无尽秘境的折磨之中。
在路上的时候，想起来这一口奶的米杉问过姬拉拉有没有感受到人性的流逝。
姬拉拉当时用着一脸怨念的表情看着随行的卡达拉，一直到把卡达拉看得一脑门问号后才弱弱的说道：
“当被无穷无尽的血岩碎片淹没的时候，的确有过人性流逝的感觉。“
“……那只是肝硬化的感觉而已。”米杉一本正经的说道。
所以人性什么的，姬拉拉这些新生代的奈非天是绝对不会失去的，第四天灾的影响力可是很夸张的。
没有这份自由的结果，就是当卡尔蒂姆城里的恶魔们，察觉到以英普瑞斯为首的天使气息时，立刻放下了对那些精英罗格战士们的追杀……或者说送头行为。
乌压压乱糟糟的聚集了起来，看起来是打算先合力拍死这群天使。
手持勇气长枪索拉里昂，这个天使武器中代表作的米杉成为了首要目标。
这群视力不怎么样的恶魔似乎没有发现米杉并非是天使，至于跟在米杉身边的齐格勒博士……虽然没天使的味道，但看起来挺像天使的，那就一起干掉吧。
看到不愿意遵守交通规则的恶魔们沿着街道前赴后继蜂拥而至的景象，承担起保护米杉任务的齐格勒博士拿出了冲击枪握在手里。
背后的光翼也跟着展开到了最大化，能够几乎无限开启女武神状态的齐格勒博士并不担心群殴的问题。
当初在战争之神的领域已经群殴习惯了，更何况开了女武神状态的齐格勒博士武器弹药是无限的。
小手.枪也能打出火神机枪的感觉出来。
结果齐格勒博士刚做好迎战准备，仗着穿上继承者战甲后，拥有绝对身高优势的米杉，用手指捏着女武神战斗服的金属翼把天使姐姐拎了起来，从身前挪到身后。
被如此对待的齐格勒博士面色僵硬的微微叹了口气后把冲击枪插回了绑在大腿的枪套上，重新把治疗杖给拿了出来。
一串蓝色的光芒从前身是纳米生物治疗手杖，现在被改造的谁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手杖前端链接到米杉的身上。
直接百分比加长的技能数据加在现在的米杉身上，让米杉有一种自己跺跺脚，圣休亚瑞就会被崩碎的感觉。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单人灭星什么的，可以让穿着继承者战甲的米杉不用签发净化令，就可以自己主动进行星球范围的净化。
最高出力的话，大约就是“举手投足间，仿若宇宙初开，混沌力嘭……”
被加了buff的米杉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脑外。
然后看着汹涌而至、最近的离自己也就十七八米的恶魔大军，米杉把手里勇气之枪索拉里昂杵了一下地面。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冲击波扩散开来，以米杉为半径周围五十米内所有的恶魔像是被时间暂停一样停下了动作。
五十米之外的恶魔不知道为何前面的恶魔停下了动作，没刹住脚步的直接冲了过去……然后就直接冲了过去。
那些停下的恶魔，身体在被身后的恶魔撞到的时候，化作了一地的粉末。
第一次见到米杉开大招的齐格勒博士被吓了一跳，作为被米杉封为圣血天使的疯医代表，齐格勒博士很明显的察觉到在米杉刚刚杵了一下圣枪的时候，那些恶魔的灵魂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就像在以米杉为中心半径五十米的圆圈里，这些恶魔被不允许存在一样。
“出力好像有点大。”米杉语气略有些纠结的说道。
和恶魔的身体一起化为粉末的，还有这一片区域的房屋。
一阵沙漠之风吹过，地面上薄薄的一层砂砾被吹散，露出些许倒映着夜光的地面。
米杉跺了跺脚，铺在地面上的那一层砂砾退却，露出晶莹如水晶版的地面。
如果那些和恶魔一样尘归尘土归土的房屋里有着被汲取生命力的居民，只能算在误伤名单以内了。
千百亿颗星辰所打造出来的战甲，即便在世界规则的压制下战斗力缩减了非常多，也拥有足够的力量了。
更何况米杉手里的勇气之枪索拉里昂，平常也是被英普瑞斯这样拿来给恶魔洗地的。
不过和米杉的招式相比，英普瑞斯那种战斗很粗糙……即便是一位大天使，也难以那么精细的操控死亡恒星的力量。
米杉能感觉出手里索拉里昂的欢快，以及希望米杉不要把它还给英普瑞斯的心情……这算是法宝通灵了么？
重新调整了一下出力的米杉不再搞房屋拆迁，而是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清理着拥挤的恶魔，幸好这些恶魔并不会钻进正在汲取生命力的房屋之中，就算会钻的会站的里面也没有人，这倒是让米杉方便了不少。
走过之处，只有化为尘埃的恶魔以及如同水晶栈道一样的街道……米杉绕着走一圈的话，卡尔蒂姆肯定会一位这些水晶栈道成为著名景点的。
米杉没兴趣帮哈坎三世去振兴gdp，而且这种站着不动都不用丢眼神都能开无双的行为属于装逼性质很强，实际上很无聊的。
于是米杉就这么一路走向了彼列所在的皇宫……至少到目前为止彼列有很大可能性还留在皇宫。
72：正义陨落
卡尔蒂姆的皇宫的门外守卫者数百名人身蛇尾的谎言使者，到了这个时候这些谎言使者们也没心情维持自己人类的伪装了。
就在它们把目光挪到米杉身上的时候，它们就和其他恶魔同胞一样化作了沙漠的一份子。
注视着把皇宫包裹起来的屏障，知道这次不能像在门外一样想拆门先拆墙的米杉举起了手里的勇气之枪索拉里昂。
除了来历逼格很高外，索拉里昂在这个世界的记载里，总是被当做破城的利器，号称地狱中最坚固的城墙也无法挡住索拉里昂的一击。
按这个道理，彼列在皇宫布置的防线也会在索拉里昂的面前不堪一击。
就在米杉摆好零号机投掷朗基努斯长枪的姿势，打算来一发穿刺死翔之枪来破除结界的时候，皇宫大门顶上高台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手持法杖穿着红色法袍的中年女巫。
“艾德莉雅，原来真的是你在帮助彼列，我明明记得你对迪亚波罗的忠心可是苍天可鉴的。”米杉看到艾德莉雅的出现暂停了动作笑道。
虽说在游戏里可以通过艾德莉雅日记知道这位很有天赋的女性，是如何在家暴霸凌这些负能量中令人惋惜的一步步走向堕落的。
但现在这个时候，站在米杉面前的，是一位已经失去了被宽恕资格的人，虎毒尚不食子，艾德莉雅甚至会为了迪亚波罗献上自己的身体，献上自己的女儿，献上自己的一切。
哪怕老大跪了，艾德莉雅也一天到晚的自我催眠迪亚波罗总是有办法回来的。
面对米杉语气中的嘲笑，女巫艾德莉雅并不为所动的看了眼米杉手里的长枪说道：“没想到那些天使会如此信任你这位二十年前的英雄，连他们最为强大的武器都交由你来使用。”
……从艾德莉雅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并不知道米杉手里的索拉里昂是怎么来的。
没等米杉对自己的话做出什么反应的艾德莉雅接着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你手中这把武器的主人，那位大天使曾经建议消灭所有的人类吗？“
听到艾德莉雅的这段话，看着艾德莉雅很正经的样子，米杉突然很想笑，作为游戏内npc和拥有上帝视角的玩家讨论剧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感觉很有意思的米杉突然想做一件更好玩的事情，只见米杉转化了一下语气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二十年前的那位英雄吧，自己犯下的错误，就要自己来弥补，你说是不是呢，亲爱的艾德莉雅。”
虽说一代主角是已经设定好的角色，而且下场都不怎么样，但米杉也是玩过一代的……只是没玩过正版的而已。
“……”米杉的反应让艾德莉雅愣了一下，作为一名想象力特别丰富的女巫，艾德莉雅瞬间和米杉的脑电波对上了号。
只见这位女巫用着无比震惊的语气说道：“是你？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
回应艾德莉雅的，是迸发出耀眼日光的索拉里昂，被米杉投掷出的索拉里昂和保护皇宫的结界碰撞到了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仅仅几秒的时间，在一连串的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中，姬拉拉拼了老命也没炸开的防护结界，被对界宝具勇气之枪索拉里昂击毁。
“告诉彼列，我打算给它准备一块舒服到它绝对不想离开的灵魂石的。”抬起手握住主动飞回手心勇气之枪的米杉说道。
作为专门的破界破城破防破结界武器，索拉里昂的主要破除方法，就是大力出奇迹。
大力出奇迹的结果就是除了笼罩在卡尔蒂姆皇宫外的屏障结界消失不见了以外，艾德莉雅立足的城门垛口也塌了一半。
还好作为小女孩时期就能火球术随便乱丢的高天赋女巫，艾德莉雅没有很没面子的被倒塌的石头砸死。
不过没被砸死，也在索拉里昂的力量余波下狼狈不堪的艾德莉雅捂着不停流血的左眼，爬起来用着咬牙切齿的语气对米杉喊道：
“不管你是谁！我想你应该很想再见见他……毕竟，你不是一直在践行他的正义吗？！”
艾德莉雅话语里的“正义”两字，被极其恶毒的语气所讲述。
这种仿佛听到就像耳朵被污染的感觉让米杉皱了皱眉，皱眉的结果就是只是捂着眼睛的艾德莉雅突然脸色涨红了起来，像是喘不过气一样捂着自己的脖颈。
总觉得自己作为道中boss不能这么很没面子的退场，失去呼吸能力的艾德莉雅挣扎着把一件东西从坍塌了一半的城门垛口丢了下去。
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软到在了地面上，早已向地狱效忠的灵魂从她的身体中飘出。
正常来讲她会在数秒之后被吸入烈焰地狱之中，会在数年甚至数十年后在烈焰地狱中复活成为一只恶魔……或者被某位恶魔之主提前复活。
她曾经为自己的死亡准备了很多后手，可惜她从来没有预计到自己会死于喘不过气。
灵魂感受到来自烈焰地狱吸力的艾德莉雅看了一眼米杉的位置，想要通过灵魂的视界看看米杉到底是不是她刚刚误以为的那个人。
结果刚把视线挪过去，艾德莉雅的灵魂仅仅来得及抬了下眉，正打算做出什么惊讶的动作之前就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就像那些尘归尘土归土的恶魔一样。
艾德莉雅的灵魂，也跟着化作了一团虚无之影最后消失不见。
在灵魂的视界之中，米杉的位置，只是一团耀眼又冰冷的太阳。
离这么近的距离直视，而且自己的灵魂还被米杉所抬眼，直接化作虚无已经算不错的了。
并没有在意艾德莉雅灵魂到底如何的米杉注视着被那位女巫丢到面前的东西。
一柄长剑，一柄面目全非的长剑，一柄能看出来是由三块碎片，但碎片之间使用了某种猩红血肉组织粘合到一起的长剑。
曾经是被称为正义之剑的艾因鲁斯圣剑……也被称为圣羽之辉。
现在……
“现在应该是傲慢之王的佩剑……”米杉说道。
就像在配合米杉的话语，一位有着一对血红色羽翼、身上的战甲也是血污色的猩红天使从这把长剑附近显现。
几公里之外的广场酒店里，法拉叹了口气撤销了屏障，屏障中的泰瑞尔已经不见了踪迹。
“正义……陨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迪卡凯恩用着悲伤的语气低声道。。
几乎是同时，米杉面前的猩红天使拔出了被血肉组织粘合到一起的长剑，用着米杉很熟悉的声音说道：
“吾乃傲慢之王泰瑞尔，地狱的新领主，执掌审判和惩罚。”
“这片庇护所将在我的利刃下哀鸣！！万物将在我的面前俯首！没有任何人能逃离我的审判！没有任何人能逃离我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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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好慢啊，我的新电脑啊。
73：连句谢谢也不说
米杉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在皇宫门前挡住自己，自称地狱新领主的傲慢之王泰瑞尔好一会后才说道：
“说句实话，我并不想对你动手的。”
泰瑞尔是个好人，哦不，是个好天使。
如果把这个世界所有npc在米杉心里好感度排个序，泰瑞尔是排列前三的。
但如果从正义大天使转变成地狱领主傲慢之王的泰瑞尔要真的对米杉刀锋相向，米杉倒也不会因此手下留情就是了。
察觉到米杉的戒备，刚刚宣言了一番的傲慢之王泰瑞尔深深的看了眼米杉。
虽然没有脸也没有眼睛，但米杉能感觉到对方是在看自己。
看了一番后，傲慢之王泰瑞尔啥话也没说的拎起自己的魔剑转过身去。
“？？？”米杉用着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齐格勒博士，齐格勒博士也报以相同的疑惑眼神。
刚刚米杉那一下索拉里昂投掷击毁了卡尔蒂姆皇宫的防御结界，也把皇宫大门的城墙击毁了一半。
但宫殿大门依然紧紧的封闭着，和刚刚相比只是有点歪了。
不过比起刚刚那个结界，看起来应该是金属质地的大门算不上坚固。
站在大门前的傲慢之王泰瑞尔高举起手中的魔化艾因鲁斯圣剑，对着身前的空气劈了一下。
一道猩红色的冲击波从泰瑞尔的身前撞击到大门上，金属质地的大门如同被某种极高温度的等离子体碰撞，融化出了一个三四米直径的缺口。
透过缺口，还能看到躲藏在后面的那些谎言使者也在刚刚那一波怼开大门后余力未消的冲击波中化作焦炭。
做完这一切后的泰瑞尔一句不说的走进了皇宫之中。
紧跟着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的恶魔哀嚎声，再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他这是要找彼列的麻烦？”米杉有些奇怪的问道。
“好像是吧……”齐格勒博士也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博士刚说完，一道金色的光芒落到了两人的身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几公里之外窜过来的英勇之大天使英普瑞斯落在了泰瑞尔刚复活时站立的位置上。
只见这位大天使连米杉手里的勇气长枪都没有在意，大声的对米杉质问道：“刚刚这里发生为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泰瑞尔的气息！”
“唔……你跟泰瑞尔关系很好吗？？”米杉想了想，在解释之前先对英普瑞斯问道。
“在你们凡人出现之前，我和他就已经是并肩作战无数年的战友！”英普瑞斯大声说道。
“……明明前一阵子他还被你逼的堕天……”米杉奇怪的说道。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他的选择！”英普瑞斯的声音超大声，永远是自带歌剧院效果的环绕立体声。
“……唔……”米杉陷入了沉默之中，这英普瑞斯的样子，怎么这么的……这么的……傲娇呢？
等等，好像游戏里英普瑞斯的确是这样的，尤其是在夺魂之镰资料片里，这位大天使一边帮主角摧毁永恒战场的恶魔防线一边表示我只是在为了阻止马萨尔的疯狂才帮助你，和你是没有丝毫关系的。
明明当年你也要清洗人类，马萨尔也是在清洗人类，你们俩应该结伴的。
米杉的沉默让英普瑞斯陷入了焦急之中，他虽然感觉到了泰瑞尔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和他知道的正义之力完全不一样。
反而有一种如同恶魔一般的邪恶气息。
焦躁的表现就是英普瑞斯用着暴怒的口吻对米杉吼道：“凡人！你刚刚究竟看到了什么？”
到现在都把米杉认为是凡人，英勇之大天使也快小聋瞎了。
当然，这个称呼米杉挺喜欢就是了。
认为这个称呼是对米杉冒犯的齐格勒博士再次从奶妈位置走上前来，展开和英普瑞斯一样是金色的，不过是金属版的天使之翼，举着手里的充能枪瞄准着对方。
大约是开启女武神姿态的齐格勒博士有了些许的变化，亦或是英普瑞斯的眼光远不是那些普通恶魔能比的。
面对这样子的齐格勒博士，英普瑞斯原本暴怒的语气出现了些许疑惑道：“天使？……”
英普瑞斯的这个反应让齐格勒博士愣了一下，也让米杉奇怪的看了眼齐格勒博士。
这算啥，天使姐姐的天使属性实锤了吗？
还好英普瑞斯没有在齐格勒博士这位不知名的天使身上浪费时间，或者说相对于泰瑞尔的事情，暂时不需要关注守望先锋世界的天使姐姐。
看到英普瑞斯似乎是真的在关心泰瑞尔的问题，米杉简单解释了一下刚刚泰瑞尔身上发生的事情。
听到米杉说泰瑞尔从正义之大天使变成了恶魔领主傲慢之王，英普瑞斯的第一反应就是：
“不可能！天使的本质是不可能发生变化的！”
之前至高天堂里正义高塔出现裂痕的时候，英普瑞斯以为泰瑞尔又干出什么舍身炸世界之石的壮举。
二十年前，泰瑞尔炸世界之石的时候，世界之石的爆炸同样也把泰瑞尔撕成了碎片。
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泰瑞尔才重新组成形体，结果没多久就因为和英普瑞斯的吵架选择了堕天。
当时那二十年里，天堂的正义高塔就破败的一塌糊涂。
五位大天使长各自代表着至高神阿努善念的一部分，他们本身的状态和他们在天堂的居住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像智慧之大天使马萨尔，他离去之后，智慧之井所在的智慧神殿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破败之中。
类似这样的事情在古往今年不知道多少年的永恒之战里发生了不止一次，英普瑞斯也没太把正义高塔出现裂痕当回事。
结果没想到泰瑞尔竟然不当天使当恶魔了？这怎么可能！还把不把规则当做一回事啊！
“但如果本体碎了呢？”米杉很认真的说道。
“本体？正义圣剑艾因鲁斯？它怎么会碎！？”英普瑞斯无法接受的问道。
“索拉里昂都会断，更何况正义圣剑。”米杉说道。
“不，索拉里昂是我们铸造出来的最强武器，但正义圣剑……正义圣剑是正义的伴生之物。”英普瑞斯说道。
米杉用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英普瑞斯的意思是索拉里昂是后天至宝，而艾因鲁斯是先天灵宝。
……英普瑞斯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就当是吧。
总之，索拉里昂会断没什么问题，但艾因鲁斯是不会碎的……当年泰瑞尔被世界之石的爆炸炸的粉身碎骨，也没见艾因鲁斯出啥问题不是么。
“话虽如此，但如果堕天呢？”米杉提醒道。
“……堕天……艾因鲁斯在那个时候断裂了吗？”英普瑞斯自言自语了一下后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不再那么愤怒，不过依然和急促的问道：“他现在在哪？”
米杉抬起手指了指英普瑞斯身后被烧开一个洞的大门，英普瑞斯很直接的冲了进去，连武器都没招米杉要。
知道英普瑞斯是去找泰瑞尔的米杉有点担心英普瑞斯的结果，当年带着武器都被泰瑞尔空手打败了，这次自己空手而泰瑞尔带着武器……估计再见面的时候英普瑞斯会被泰瑞尔吊起来打。
“连句谢谢也不说，傲娇之大天使啊……”吐槽了一下的米杉带着齐格勒博士跟着走进了皇宫之中。
74：即将被吊打的大天使
不管英普瑞斯是被黑化的好兄弟泰瑞尔吊起来打，还是兄弟重逢把酒言欢，米杉都是要进去看一看的。
于是本来被烧了个直径两三米空洞的皇宫大门在更高的温度灼烧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用起来手感还行。”米杉看了眼手里刚刚兼职了一把火焰喷射器的索拉里昂圣枪。
听到米杉这么说的齐格勒博士悄悄翻了个白眼，刚刚米杉烧大门的姿态，就是照着暗黑破坏神3cg里英普瑞斯把莉娅波罗烧出原型的姿势一样来的。
似乎是把米杉的话语当做夸奖，索拉里昂向米杉表现出了发自内心的欣喜。
至于这把枪的内心在哪，这种唯心方面的事情就别去考虑了。
把皇宫大门彻底气化的米杉正打算迈步，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
跟着米杉一起回头的齐格勒博士只看到姬拉拉一路连滚带爬飞来荡去的跑了过来。
连滚带爬是因为米杉这一路制造的水晶栈道地面太滑，姬拉拉穿的又是恨天高档次的高跟鞋。
飞来荡去是因为姬拉拉发现这么滚下去太丢人，于是甩出一条锁链在卡尔蒂姆的房屋之中和荡秋千一样荡来荡去。
颇有一种人猿泰山蜘蛛侠的感觉。
“狂徒贼啊……”齐格勒博士评价了一下姬拉拉的样子。
“……行吧……”米杉给齐格勒博士的评价点了个赞，毕竟动视暴雪好像只有金刚狼的游戏版权。
一路和抓钩无cd狂徒贼一样飘来荡去的姬拉拉最后荡到了米杉身前，落地后立正挺胸的说道：
“我来了。”
一副等待新命令的态度。
“……我不是让你看好英普瑞斯的吗？”米杉有些疑惑的问道。
姬拉拉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说道：“我不会飞行，或者说我飞的没他飞的快。”
态度从等待新命令很顺畅的转为了“我也很努力，但是臣妾实在做不到”的样子。
看来在来的路上，姬拉拉就已经做好准备来面对米杉所提出的这个问题了。
“倒也是。”米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姬拉拉的特制版流明战甲存在常驻飞行能力，但这个飞行能力也就跟齐格勒博士开了女武神姿态一样。
速度还不如用抓钩呢……
而英普瑞斯这位英勇大天使的飞行，与其说是飞，不如说是窜天猴然后再空降瞬狱杀。
被窜天猴跑掉了，也不算姬拉拉的错。
更何况米杉只是命令姬拉拉看住英普瑞斯，没说什么他敢跑就突突死它的命令。
虽然英普瑞斯有过提起投票净化全人类的劣迹，但至少在夺魂之镰时期……对于姬拉拉来说的夺魂之镰时期也是并肩作战过的傲娇大天使，稍微迟疑一下就让这只大天使给跑掉了。
从两人变成三人的队伍走入了大门被高温直接气化的皇宫之中。
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地同样是被高温烧灼，不过没有气化，而是变成焦炭的谎言使者们。
“它们似乎在害怕？”没亲眼见到泰瑞尔变身傲慢之王过程的姬拉拉有些奇怪的说道。
她杀了这么多恶魔，除了贪魔麾下那些各种各样的盗宝哥布林外，倒是很少看到会害怕的恶魔。
在姬拉拉这位猎魔人的印象里，恶魔都是一群不管敌我实力对比如何、敌我数量对比如何，都会闷着头往前冲的头铁分子。
沉沦魔巫师倒是会出现逃跑的情况，不过那是在拉开距离放火球和复活同伴们只能算战略转进，不能算害怕。
“他们难道在畏惧天使长？”姬拉拉好奇了半天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它们是在畏惧新的地狱领主。”米杉走过那些变成焦炭的谎言使者说道，走过之后那些焦炭皆化作了尘土。
“新的地狱领主？”姬拉拉愣了一下，然后惊讶道：“泰瑞尔真的成为傲慢之王了吗？”
“嗯，在艾德莉雅的帮助下。”米杉说道。
“艾德莉雅？她也在这里？”姬拉拉立刻环顾了一圈。
“别找了，刚死了。”米杉说道。
“要不要跟莉娅说一下？”姬拉拉下意识的问道。
“一会再说吧。”米杉说道，这次有迪卡凯恩在，莉娅应该不至于像游戏里那样一直到被艾德莉雅背叛，也因为亲情的关系没有察觉到艾德莉雅的真面目。
迪卡凯恩就是因为怀疑艾德莉雅的所作所为不对劲，才没有帮莉娅寻找艾德莉雅。
“哦……”姬拉拉点了点头，回忆了下之前看到的艾德莉雅变成boss的过程，再一次的下意识的问道：“掉太古了吗？”
米杉深深的看了姬拉拉一样，然后啥也没说的回过头走向了通往皇宫内廷的空中桥梁。
察觉到自己问错话的姬拉拉连忙跟了上去。
对于姬拉拉很显然是作死的提问，齐格勒博士就当是看笑话了。
在圣休亚瑞世界享有盛名的空中花园现在一点也没有花园的样子。
满地焦炭一样的恶魔尸体，还有布满地面的燃烧之痕……在路过这些时不时还冒出一阵绿色火焰的裂痕时，姬拉拉很小心翼翼的没让自己的鞋底踩在上面，这都是死出来的经验。
先有着傲慢之王泰瑞尔的清洗，后面再跟着英勇之大天使英普瑞斯。
米杉一行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一只活着的恶魔，而且整个皇宫也安静的一塌糊涂，颇有一种灵异的感觉。
虽然并不怕什么幽灵，但这种灵异的感觉依然让人很不爽，于是为了去掉这种感觉，米杉的视线跳过了姬拉拉，对齐格勒博士问道：
“你觉得一会英普瑞斯会被泰瑞尔用什么样的姿势吊起来？”
“他们真的会打起来吗？”齐格勒博士反问道。
“会的……”米杉说道，然后似乎觉得语气不够肯定补充道：“肯定会的。”
重复的强调引起了齐格勒博士和姬拉拉两人的注意。
“因为现在的泰瑞尔已经变成恶魔了。”
米杉话音刚落，空中花园式皇宫最中央的宫殿中突然发出一阵巨响，一道金色的光芒和一片猩红色的光芒对撞在了一起。
短短几秒的时间，金色的光芒便被猩红色的光芒所吞噬。
“吊打结束。”米杉说道。
75：生命之大天使
位于空中花园皇宫中央的一片半圆形的露台，看造型应该就是游戏里对决谎言之王彼列的地方。
这里是卡尔蒂姆的统治者召唤臣民的地方，再往前走便是皇室后宫所在的区域了。
很显然，被傲慢之王泰瑞尔踩在脚底下的谎言之王没来得及逃的更远，而另外一位登场的大天使英普瑞斯，保持着大字型被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当浮雕。
米杉一行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泰瑞尔高举起手里的魔化艾因鲁斯，对准彼列的脑袋刺了下去。
“敲……稍等一下。”米杉抬起手对泰瑞尔摆出紫薇等一下的姿势。
“咔哒”用力刺下的泰瑞尔仿佛撞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栏杆，剑尖离彼列的脑袋只差一寸后怎么再也刺不下去。
泰瑞尔抬起艾因鲁斯重新刺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变化后回过头来看向了米杉一行人。
不明白米杉是怎么一句话就拦下泰瑞尔的姬拉拉露出好奇的眼神。
靠着心有灵犀察觉到姬拉拉在疑惑什么的米杉说道：“算是某种言灵吧。”
这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解释让姬拉拉很惊讶。
走在另外一侧的齐格勒博士考虑了一下自己未来的生活待遇，没有把“不就是语音指令嘛，什么言灵啊”这句吐槽给说出来。
知道是米杉在阻止自己的泰瑞尔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米杉一行人后，什么话也没说的举着魔化圣剑砍了过去。
看到泰瑞尔这个样子，米杉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米杉正要拿起武器挡下泰瑞尔的时候，发现泰瑞尔的攻击方向有点偏……并不是对着自己砍过来的。
如果计算角度没错的话……
米杉侧过头，刚好看到一脸懵逼的齐格勒博士被泰瑞尔砍飞了出去。
如果不是齐格勒博士在泰瑞尔刚转身的时候就抬起手里的治疗之杖，估计这一下会被直接砍到身上。
“泰瑞尔变强了……”姬拉拉没有动手帮忙，而是先从泰瑞尔的速度评价了一下泰瑞尔的实力。
“黑化强三倍，你先去把彼列看好了，这次可别让他跑了。”米杉解释了一下后拎起姬拉拉就朝着彼列丢了过去。
刚刚脱离束缚正打算偷偷溜走的彼列，就被姬拉拉踩在了身上……米杉丢的还是很准的。
变成原型的彼列是一个没有下半身的山羊头恶魔，看到姬拉拉这个奈非天竟然敢站在自己胸口上，彼列嘶吼道：
“滚下去！杂种！”
“呵呵……”回应彼列的，只是姬拉拉的呵呵一笑还有一记鞋跟攻击。
被姬拉拉常年穿着的恨天高，还是很有攻击力，这点从彼列立刻闷哼了一声的反应可以看出来。
“我会用最恶毒的言语诅咒你，奈非天，诅咒你的灵魂永远饱受地狱烈焰的折磨，永远不得安息！”
被踩了一脚的彼列把对姬拉拉的称呼从“杂种”变成了“奈非天”
“你真的有胆量把我的灵魂拉进烈焰地狱之中吗？”姬拉拉从胸口掏出一对手弩，biubiu射出几件把彼列的胳膊钉在了地上。
然后手弩丢到一边，又从相同位置掏出了一把快跟她上半身差不多大的暴雪重弩。
一发栓了十几颗炸弹的集束箭安安静静的放在重弩上，集束箭的箭尖瞄准着彼列和山羊头一样的脑袋。
被这样瞄准的彼列有些僵硬，把一位奈非天……而且还是和当年乌迪贤一样完整的奈非天拉进烈焰地狱里。
乌迪贤左手挡住七大魔王，右手拦下五大天使，跺跺脚亿万恶魔天使大军不敢乱动的情景虽然发生在很多年前的原罪战争时期。
但对于一位恶魔之王来说，仿若发生在昨天。
“小心点，这玩意挺重的，你乱动我脱手可就麻烦了。”很满意彼列沉默的姬拉拉露出阴冷的笑容说道：
“别指望被我误杀了可以在地狱复活，要是我真的把你误杀了，到时候估计我的主人会把我丢进地狱，什么时候地狱空了，什么时候才允许我出来。”
如果是其他人的警告，哪怕是一位大天使这么说，彼列都可以当放屁。
问题是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位力量完全觉醒的奈非天，于是彼列立刻便从心了。
确定谎言之王从心的姬拉拉回过头看向了米杉所在的区域，只看到恶魔版的泰瑞尔正在跟齐格勒博士飞在空中互殴。
“难道她真的是天使？等等，什么时候她这么强了？”姬拉拉有些奇怪的说道。
明明齐格勒博士在她心目里就是战五渣，为什么能跟黑化强三倍的泰瑞尔打的旗鼓相当呢……好吧，可能是因为泰瑞尔在姬拉拉心目里也是战五渣档次的。
如果姬拉拉再仔细点看，会看到和泰瑞尔旗鼓相当pk的齐格勒博士穿着的女武神战甲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血痕。
这些血痕和链接着正义之剑艾因鲁斯碎片的那些猩红血肉非常相似，但要更鲜活一点。
一直挂在墙上当浮雕的英普瑞斯倒是看到了齐格勒博士发生的变化，然后这位大天使说出了他今天所说的第二个，也许是第三个“不可能”
在英普瑞斯的眼前，原本只是普通天使的齐格勒博士正在朝着大天使进化。
而大天使和普通天使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天使代表着一部分秩序的规则。
……问题是手臂上、腿上、翅膀上都开始爬满鲜血之痕的齐格勒博士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天使所应该具有的善和美。
同样发现这一点的米杉停下了动作，想看一下守望先锋世界的天使姐姐和这个世界的天使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共鸣。
借助继承者战甲上的系统，米杉察觉到这个世界……正在录入属于齐格勒博士的规则。
……难道真的会诞生一位圣血天使？
就在那些血之痕迹逐渐蔓延到脸上，瞳孔也跟着发出血红色光芒的时候，刚刚不知道第几次说出不可能的英普瑞斯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在他的视野里，已经坍塌的正义高塔之中逐渐竖起了一座新的圣殿。
除了这座新的圣殿正在诞生外，至高天堂的核心，曾经属于至高神阿努的脊椎，钻石穹顶上发出了夺目的光芒。
包括贴在墙上的英勇之大天使英普瑞斯、希望之大天使奥莉尔、命运之大天使伊斯瑞尔、还有正在群魔壁垒中研究死亡之力的重度抑郁症患者智慧之大天使马萨尔都察觉到了随着正义的陨落，一位新的同伴正在诞生。
而她所代表的是“生命”
生命之大天使安吉拉齐格勒。
“……停……”和其他大天使同样察觉到这一点的米杉突然开口叫停。
已经开始逐渐朝着失去面容发展的齐格勒博士因为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挣扎而掉落到地上，恶魔领主版的泰瑞尔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次空降下劈……然后魔化的圣剑被米杉空手切了白刃。
身体在天使和人类之间徘徊而显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齐格勒博士说道：“这个感觉真不好受。”
“生命之大天使……除了会跟这个世界同生共死以外，其实挺不错的。”拦住泰瑞尔这一剑的米杉说道。
“如果我会答应的话，我早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在齐格勒博士的意志下，她的身体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看来她拒绝了这个位置：“而且和世界同生共死，很没安全感的。”
她也是知道最后时刻摧毁世界的计划，的确没有什么安全感。
“我有些好奇你在亚空间到底折腾出啥名堂了。”米杉笑着说道。
76：真理
作为外来者和世界之力纳入规则之中，成为规则神的一部分，这是一件几率小到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几率小的原因是要同时满足的条件太多，比如暗黑破坏神的规则神分为善之大天使和恶之恶魔领主。
他们分别来源于至高神阿努，以及被至高神阿努割裂出去的恶与混乱象征……七首恶龙塔萨梅特。
从七魔王对应七首恶龙的数量就可以看得出来，天道是有定数……串行了，恶魔之王的数量是有定数的，同样大天使也是有定数的。
七个恶魔就是七个恶魔，五大天使就是五大天使，无论其他人多么的强大，除非替换，否则是不可能出现第八个恶魔领主或者第六个大天使的……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这就是为什么彼列会把转化泰瑞尔当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让大天使变成四个，让七大恶魔变成八个，这种前无古人的事情，绝对可以打破目前均衡的局势。
只是转化成功后一上来就砍自己人……很有恶魔领主的派头。
不谈泰瑞尔变成恶魔后对于恶魔的影响如何，在属于正义的他消失后，天堂出现的缺口必须寻找弥补的方法，这同样是写在世界底层规则协议之中的事情。
消亡一个大天使的规则，这是其中的条件之一。
还有条件就是必须和同等规则的恶魔领主战斗，在战斗中完成升华……因为是至高神阿努和七首恶龙塔萨梅特就是在战斗中同归于尽后，然后又从各自的尸骸上诞生的天使和恶魔。
天使和恶魔一开始就必然会陷入永恒的交战之中。
前者这个世界还没有遇到过……一直要到夺魂之镰时期，死亡天使马萨尔被姬拉拉这样的奈非天干掉才算数，cg里泰瑞尔说自己以智慧之名，那其实是贴金。
后者倒是常见，但你如何保证升华过程不被砍死呢？
除了这2个比较正常的条件以外，还有一个特别的条件，就是被授予规则的人，曾经有过被授予类似规则的经验，不过拒绝了。
所以米杉才会说自己很好奇齐格勒博士在亚空间到底折腾出啥名堂了，很显然这位差点兼职两个世界天使姐姐身份的医生，在亚空间里时候差点获得了规则，成为了亚空间邪神之一。
……所以说亚空间到底是哪里能诞生出类似生命规则的？纳垢伯伯的花园吗？
……
联系上齐格勒博士对自己在亚空间里到底干啥了一直支支吾吾的样子，米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要是这样的话，拒绝也是应该的。
好在米杉通过对齐格勒博士这种转化的观察，发现了一些属于这个世界规则的隐秘。
而这个隐秘，刚好很适合来帮助变成傲慢之主的泰瑞尔……不用猜了，这个规则是米杉身上这套继承者战甲发现的，然后直接印在了米杉的视网膜上。
作为第四天灾的米杉，对各种世界隐秘的敏感度是极低的，虽说这些东西也影响不到作为第四天灾的米杉就是了。
“泰瑞尔啊……你还是当天使的时候更帅一点。”米杉对被自己抓着武器的泰瑞尔说道。
“放……开……”似乎变成恶魔领主的泰瑞尔还不怎么会说话。
“我拒绝”米杉稍稍用力，被抓住的魔化圣剑艾因鲁斯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圣剑本身是很坚固的，发出声音的是链接艾因鲁斯碎片的那些血肉。
三十万人被抽取将近一个月的生命力，而且是世界之石毁灭后，已经逐渐解锁奈非天之力的圣休亚瑞人类的生命力。
换句话说，就是以三十万潜在奈非天的生命，来制造出泰瑞尔的改变。
这个手笔，的确是艾德莉雅这种从小生长在家暴霸凌环境下的人所能做出来的。
不过怎么说呢，这手笔的确很大，而且还有彼列这样一位恶魔之王一起，但并不是说这种融合就是彻底无法回头了。
若是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阻拦泰瑞尔，让泰瑞尔前往烈焰地狱，在属于恶魔的抵御之中，彻底稳固自己作为恶魔之王的身份。
那么就真的彻底无法回头了，但是现在嘛……泰瑞尔还没有经历烈焰地狱的洗礼。
圣剑艾因鲁斯，只是魔化的形象，换句话说，只是拿先天灵宝的碎片制造出来的后天至宝，没有经过天道洗礼是没法变成另外一件先天灵宝了……你们就权当是这样。
这个时候的魔化圣剑，还不够结实……至少在米杉的手里还不够结实。
“你还是变回天使吧，泰瑞尔。”米杉再次用力的说道。
伴随一阵破碎开裂的声音，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被艾德莉雅重新拼凑起来的圣剑艾因鲁斯再次化作了三块碎片。
“不！！！！！”傲慢之王泰瑞尔发出低沉的吼声。
只见他松开了手里仅剩的剑柄跪倒在了地上，猩红色的羽翼一片一片的黯淡，同样颜色的铠甲也一块一块的消散。
大量的阴影在不知名的嚎叫声中从泰瑞尔的身体中飞快离去。
察觉到什么的米杉抬头看向天空，只看到成千上万道被折磨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久久不肯离去。
把整个卡尔蒂姆城的天空都弄得跟鬼鬼域一样。
重新低下头的米杉看着变回黑人样子的泰瑞尔说道：
“正义已经陨落，傲慢也已经被我击碎，那么你有什么其他的希望吗？泰瑞尔。”
“救……救我……”在地上蜷成一团的泰瑞尔一脸痛苦的说道。
这句“救救我”甚至都只是他下意识的回答，痛入灵魂的折磨已经让泰瑞尔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东西。
“我会帮你的。”米杉说完后抬起头，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刚刚从浮雕状态落下来还没缓过气的英普瑞斯身上道：“我需要一个熔炉。”
“你要做什么？”英普瑞斯这次的语气里没有了暴怒，但是焦急依然在。
“我需要熔炉……”没有解释更多的米杉重复了一下道：“最好是地狱熔炉”
“地狱熔炉？”英普瑞斯的语气似乎有些嗤笑，他很好奇米杉是怎么知道地狱熔炉，这个位于地狱最深处的东西。
“我曾经在地狱熔炉上敲碎过墨菲斯托和迪亚波罗的灵魂石，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米杉说道。
“……”英普瑞斯一时间因为米杉的话陷入了愣神中，好几秒后英普瑞斯才说道：“地狱熔炉位于地狱的最深处，没有人抵……没有人能挪走那个东西。”
“现在去地狱可能来不及了，泰瑞尔也经不起折腾。”米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天堂有没有代替品，比如天堂锻炉什么的？”
“有，但是没有任何比得上地狱熔……不，有一个东西，但它并不是锻炉。”英普瑞斯说了一半突然改口，并且把目光放在了米杉手边的勇气之枪索拉里昂上。
“……恒星的核心……”米杉瞬间明白英普瑞斯是什么意思的说道：“这的确合适。”
唯独已经通灵的索拉里昂觉得这并不合适，和索拉里昂讨论了一下的米杉对英普瑞斯说道：
“我可以拯救你的兄弟，但代价是索拉里昂归我。”
这其实是索拉里昂的条件。
“可以，我接受这个约定，只要你能拯救我的兄弟，让他重归我们的身边。”英普瑞斯说道。
“……他会不会重回你的身边我不知道，但我的确能拯救他。”米杉说道。
“……”英普瑞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消化米杉话语里的意思，好一会后才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重铸圣羽之辉！”米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锤子，不是那种四四方方的战锤，而是一边大一边小的钉锤……看起来更像是木匠吃饭的玩意。
“不可……”差点说出不知道第多少次不可能的英普瑞斯视线落到了齐格勒博士身上，强行把后半句咽回去后说道：“公正法庭已经坍塌，正义已经消亡。”
“那我便赋予他另外一个意义就是了。”米杉拎起锤子锤在了通体变成雪白色的勇气圣枪上。
“宕”一道撞击声从漂浮在勇气圣枪正上方的艾因鲁斯碎片和铁锤的接触点响起。
响亮又悠长，从卡尔蒂姆到鲁高因、从维斯特玛到凯吉斯坦、从仙塞到斯科沃斯、从巴斯汀要塞到库拉斯特、从至高天堂到烈焰地狱，所有人、所有天使、所有恶魔都能听见这一道撞击声。
和撞击声一起被所有人听到的，还有米杉平缓的叙述声：
“正义因傲慢而破碎。”
“又在勇气之火重铸。”
“而新生的正义……”
米杉的宣告说的很慢……这些宣告如果是英普瑞斯，也许说一半就会变成被消耗成天使干。
不过米杉手里的动作丝毫不慢，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被敲了十好几锤后，分裂成三块的圣剑碎片被重新铸造到了一起。
看着自己的成果，米杉在因为圣剑重铸，逐渐恢复天使形象缓缓站起来的泰瑞尔面前说出最后的宣言：
“其名为……”
“真理”
77：大真理之剑
在暗黑破坏神的世界里，七大魔王所代表的“痛苦”“折磨”“罪恶”“谎言”“恐惧”“憎恶”“毁灭”这些词，一听就像是反派boss。
但是五大天使所代表的“希望”“勇气”“命运”“正义”“智慧”里面，除了希望似乎是褒义的以外，其他的更接近中性一点。
勇气可以变成鲁莽和愤怒……从英普瑞斯的性格看也差不多了，正义源于立场……存在邪恶的正义或者极端的正义，命运和智慧更是在有的世界是邪神或者恶魔的词缀……不说别的，亚空间四小贩里的奸奇，它可就是智慧之神、阴谋之神，手底下还有个马仔叫命运编织者。
也就希望之大天使奥莉尔的称号是褒义的，虽说小道消息里希望天使奥莉尔和憎恨之王墨菲斯托才是最早搅合到一起去的天使和恶魔。
“咳咳……那是什么小道消息？”见过希望之大天使奥莉尔的姬拉拉一脸懵逼的说道。
“反正就是小道消息嘛……”米杉跟姬拉拉说这些的时候，站在谎言之王彼列的身边，一条腿踩在了彼列的身上。
被姬拉拉踩着的时候，彼列只是不敢动，而被米杉踩着的时候，彼列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镇压在地狱最底层一样。
“而且下次我解释事情的时候，能等我说完再发表意见吗？”
“哦哦，只是太过震惊了……等等，要是真的话，难道莉莉丝是……是……”姬拉拉作为在游戏里满地捡书本，也算是博学大师的奈非天，对于世界的起源，永恒之战这些还是知道的。
其中包括伊纳瑞斯用世界之石制造圣休亚瑞，然后和憎恨之王墨菲斯托的女儿莉莉丝交合诞生第一代奈非天这些事情。
如果米杉说的小道消息是真的，那么莉莉丝岂不就是墨菲斯托和奥莉尔的女儿？然后希望之大天使就是人类的……的……唔……外婆/姥姥。
“我都说了是小道消息，官方没承认过……刚才我说到哪了？”米杉用指头弹了一下姬拉拉的脑袋说道。
以继承者战甲的体量，这一下大约就跟拿超电磁炮发射的实体弹丸直接砸在姬拉拉的脑袋上一样。
还好奈非天的脑壳硬，姬拉拉也就出了个濒死本能被动而已。
“刚说到恶魔都是坏的，但天使不一定都是好的。”被一记弹脑瓜子弹出春哥被动的猎魔人姬拉拉捂着脑袋说道。
“我是怎么说到这的，哦哦……”因为姬拉拉的打岔花了好几秒才捋顺自己刚刚说什么的米杉接着说道：“这个设定其实很容易理解，因为世间万物并非只有善恶两面。”
“按照这个世界的造物之书，最初这个世界只有唯一神阿努，还有一群暴雪北方的编剧。”
米杉提到暴北编剧的说法，让姬拉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都抽了抽嘴角。
暴雪本部和暴雪北方的恩恩怨怨，米杉已经跟姬拉拉说过了，算是让姬拉拉理解了自己为何会那么憎恨暴雪本部游戏，尤其是魔兽世界角色的缘由。
亲爹被干爹害死了，然后干爹对自己又各种不待见……大约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理解归理解，知道这些设定后的姬拉拉越发坚定了自己要突突死暴雪本部的游戏角色的信念。
“按照设定，阿努是一也是全，是始也是终，实际上在阿努挂掉之前，世界这个概念都是不存在的。”米杉察觉到姬拉拉坚定信念的态度，看了一眼姬拉拉后啥也没说的继续解释道：
“后来在编剧们的一致要求下，阿努决定分离出自身的恶，也就是七首恶龙塔萨梅特。”
“再后来的故事你就知道了，阿努跟塔萨梅特互殴，殴了不知道多少年后双双陨落，从各自的尸体上诞生了天使和恶魔，继续永恒之战互殴。”
米杉说完后突然语气一转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传说少了点什么？”
“善……恶……你说的是介于善恶之间的存在吗？”姬拉拉倒是反应很快。
“没错，善恶之间的存在，不黑不白的存在，阿努身体里真正占据主要的部分。”米杉说道：“这其实就是奈非天为什么这么强大的理由。”
“并非是因为奈非天太强，而是天使和恶魔太弱而已。”
“……”姬拉拉看着米杉好一会，好好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道理我都懂，但是跟现在的泰瑞尔有什么关系呢？”
“……可能我绕的有点远了，其实你可以问问英普瑞斯嘛，问问他现在的天堂有没有出现真理宫殿。”米杉笑着说道。
在米杉踩着彼列和姬拉拉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英普瑞斯正在跟变回天使的泰瑞尔摆着眼瞪眼的姿势……虽然都没眼睛，但就当是这样吧。
作为这个世界至高天堂里安格瑞斯议会里的老大，换句话说就是所有天使里的老大，英普瑞斯很清楚泰瑞尔从正义被重铸成真理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没错，就像米杉对姬拉拉提醒的那样，至高天堂里并么有因为真理之大天使泰瑞尔的诞生，竖起一座新的圣殿。
似乎至高天堂并没有接纳真理大天使泰瑞尔的身份，反倒是齐格勒博士的生命温室……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邪恶盘踞之地，一直摆在公正法庭原本的位置。
“很简单啊，因为这个世界的天堂无法理解什么叫真理。”米杉说道：“至少无法理解我所赋予的真理。”
听着米杉的话语，齐格勒博士不由的想起了在人革联里听到的那句“皇帝刀锋所指，皆为真理之地。”
这句话里的皇帝，就是身边这位刚刚兼职了一把铁匠重铸了正义之剑艾因鲁斯的家伙。
话说现在艾因鲁斯还能被称为正义之剑吗？
“话说你的正义之剑得改名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齐格勒博士想到了一起去，米杉抓起躺在地上装死的彼列，走到泰瑞尔身边说道。
“真理之剑”泰瑞尔侧过头，用着没有脸的面容看了一眼米杉说道。
和之前还是正义之大天使时的样子相比，现在的泰瑞尔模样没有太多的变化。
粗略一眼的话看不出和之前的变化，仔细对比的话，会发现泰瑞尔的盔甲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铭文。
这些铭文就像米杉身上这套盔甲飘带上的铭文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
不过能看懂的人，也没有那么少。
至少米杉麾下的禁卫军们，那些红彤彤的家伙都是能看懂的…没这个觉悟的也没法加入人革联的禁卫军就是了。
除此之外，和其他天使没什么两样的光之羽翼中，出现一些淡淡的金色。
并不像英普瑞斯那种纯金的土鳖色，而是有金色的文字在其中若隐若现，所以才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色。
“换个名字吧，真理之剑太俗。”米杉低头看了一眼泰瑞尔手里的武器，想了想说出了新的名字：
“换成“大真理之剑””
“噗……”听到米杉深思熟虑好一会就给真理之剑的名字前面加个“大”字，姬拉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都忍不住的喷了一下。
（这是何等的起名功底by姬拉拉）（不会起名的传言是真的by齐格勒）
注意到这两个妹子反应的米杉叹了口气，这个梗没什么人能get到，真的是很令人寂寞啊。
大真理之剑（the sworda thousand truths）
米杉的话语就如同和重铸正义之剑时说出的宣言一样，以真理之名重获新生的大真理之剑，发出了耀眼的光辉。
泰瑞尔将其高高的举起，夺目的金色辉光冲入天空，将原本因为献祭变得血红的阴沉驱逐的一干二净。
属于正义的残留彻底消失，只留下真理的力量。
78：真理的力量
冲天而起的真理之光不仅驱散了由地狱之王和背叛者（艾德莉雅）所带来的邪恶阴霾，并且在升上天际后如同烟花一般扩散开来。
散落而下的真理之光碎片如同金色的雪花一般落到了卡尔蒂姆城之中。
这些金色的雪花落到被救治到花园广场里的那些居民身上时，这些人原本被长时间汲取生命力而虚弱不堪……按照齐格勒博士的医学术语就是多器官因未知原因衰竭的身体，再一次恢复了活力。
而且不仅仅是恢复了活力，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很多原本就因为在中世纪环境下，长期营养不良骨瘦如柴的居民的身体变得强壮起来。
健美而有力的肌肉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上，不到一会，这些居民一个个都拥有了一副黄金比例的身材。
不过比起身体上的变化，更大的变化来源于这些人的目光。
原本的茫然、彷徨、呆滞、彷徨、恐惧、紧张、绝望的眼神逐渐散去，代替的是一种明悟未来道路该怎么走的坚定。
这些真理之光的碎片，用醍醐灌顶的方式，让这些人获知了米杉在重铸大真理之剑时所注入的信念。
靠近泰瑞尔举剑指天的中心城区，那些因为彼列和艾德莉雅的所作所为失去生命的灵魂，同样因为沐浴这些光芒获得了新生。
但不是复活，而是在空中化作一个个光团，孕育出一名又一名舒展着和泰瑞尔一样洒落这点点金光的光之羽翼。
就像化身死亡天使的马萨尔手底下有死亡侍女，英勇之大天使英普瑞斯手底下存在勇气天使，曾经还是正义之大天使泰瑞尔手底下有公正使者一样。
以真理之名重获新生的泰瑞尔获得了自己新的眷属真理捍卫者。
总数约有数万名的真理捍卫者从天空中落了下来，虽然和故事里的天使一样没有脸，但是他们做了一件其他天使没有做到的事情。
给遭逢大难的卡尔蒂姆居民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准确来说也不是没有天使能做到，曾经的正义之大天使泰瑞尔，和在法师时代帮助艾莲娜的神秘预言者，就是会帮助人类的天使。
可惜前者是为了遵循他心目中的正义，后者……后者很有可能是希望改变命运卷轴所记载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命运卷轴里记载着大魔神的诞生，记载着天堂的失败……。
会有一位天使想要改变这个解决是很正常的情况。
“这就是所谓的真理？”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姬拉拉还是凭着自己的印象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这就是真理。”米杉没有一丁点犹豫的回答道。
“……这是什么真理啊？”姬拉拉有些懵圈的问道。
“团结友爱，互相帮助，齐心协力建造和谐新世界……“米杉说着朴素到诡异的话语：”这就是真理。“
“……我以为真理更高大上一点。”姬拉拉无法理解的说道。
“你觉得多高大上才叫真理呢？“米杉反问道。
“比如涉及到造物之力这些方面的玩意。“姬拉拉想了想说道。
“那些随时能改的玩意算什么真理……“米杉吐槽道。
“随时能改……”姬拉拉没反应过来米杉在说什么。
“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等跟我回去了以后，让佳佳好好给你解释解释，虽然佳佳战五渣，但是这些理论知识还是可以的。”米杉说道。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姬拉拉的内心就涌现出一股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我都说了团结友爱……”和姬拉拉之间拥有心有灵犀的米杉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这种杀意……“姬拉拉说道：”这种杀意甚至超过我对恶魔的恨意，我感觉光是想着她们的名字我的憎恨值就用不完。“
“……用不完不是挺好的吗？”米杉下意识的说道。
米杉还记得当年玩dh的时候，减耗是很关键的，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无限能量的祭坛buff在身上常驻的场景。
“那样我会变成复仇恶鬼的。”姬拉拉说道。
猎魔人依靠憎恨获得力量，依靠戒律让自己不至于变成复仇之鬼。
戒律高了会变成苦行僧，憎恨高了，可能会变成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东西……虽然奈非天本身比恶魔就是要可怕。
“唔……这个倒没问题。”米杉突然说道。
“……”姬拉拉面色僵硬，难道自己的主人喜欢的是那种舔着染血的刀刃，一脸病态狂笑的病娇属性女人？
要是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怎么可能，你想到哪里去了。”米杉抬起手指，想了想确定姬拉拉的春哥被动cd好了，对着姬拉拉脑门上再弹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其他游戏角色早就有这种属性的了。”
“反正谁做错了事情，往路灯上一挂就是了。”米杉一本正经的总结道。
“挂路灯？”姬拉拉好奇道，圣休亚瑞世界是有路灯的，但也就一根棍子顶上绑个煤油灯，所以她不明白吊路灯是啥意思。
“……算了，等你真的要突突格林希尔和佳佳的时候，你会体验到的。”米杉纠结了一下没解释太多。
倒是这个说法让姬拉拉开心了一下。
她把米杉的这句话当成了允许她有限度的突突一下其他暴雪世界角色的许可。
察觉到姬拉拉的误会……也不能算误会的米杉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姬拉拉这个路灯是挂定了。
以真理之名重获新生的泰瑞尔恢复了曾经作为正义之大天使时期的记忆，就像游戏里那样”断剑重铸之日，天使归来之时”
不过却因为本身不再代表正义，泰瑞尔对这些记忆并没有实质性的感觉……或者说，他还记得当初做很多抉择时的缘由和心情，但是再让他做一次选择，很多时候会得出另外一个结果。
更重要的是，因为大真理之剑是被米杉重铸的，泰瑞尔得知了很多米杉所代表的事情。
世界之外的故事，浩瀚无边的多元宇宙。
同时也知道了米杉和姬拉拉之间的关系，和二十年前那些英雄们的关系。
这的确很挑战泰瑞尔的认知，还好这位重新变回去的大天使扛住了不亚于莉莉丝的尖啸那种程度的精神冲击。
抗住这一波精神冲击后，泰瑞尔很理所当然的表达出了对其他世界的好奇。
米杉对此并不意外的说道：“没问题，我可以带你，带着所有人出去看看都没问题的，不过先解决这个世界本身的问题吧。”
“世界之石已经被毁灭了。”泰瑞尔可能比姬拉拉更加知道米杉的计划是什么。
在暗黑世界想要和世界规则发生联系，让世界规则认可自己，或者让世界规则做点别的事情。
要么像齐格勒博士那样，要么……就是找到世界之石。
问题就是泰瑞尔说的，世界之石，二十年前就已经炸了。
“呵呵，没这么简单的。”米杉露出一丝笑容对泰瑞尔说道：”你不觉得世界之石的毁灭，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太轻微了一点吗？“
整个圣休亚瑞世界是世界之石建造的，世界之石炸了，圣休亚瑞只是炸了一座山，大家依然乐呵乐呵活到现在。
这差不多就相当于太阳炸了二十年，地球上依然晒了二十年的太阳一样。
“在我来之前，这里是一个封闭的世界。”米杉说道：“所以世界之石的毁灭，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而已。”
79：一群奈非天
作为一位顶尖的医学专家，丢到亚空间能靠生命属性成神的齐格勒博士，非常好奇为什么那些被汲取生命力的居民在那些真理之光碎片的沐浴下，不仅重获新生，还获得了健康到完美的身体。
她借助米杉的个人终端分析了一下大真理之剑的属性，大真理之剑里的力量并不存在这种体质buff，更多的是意志力和信念的buff。
锁士气、锁意志、团结就是力量这些……再深挖点甚至还有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属性，在魔法世界这种力量大约就是对神秘性、恶、魔性一类的特攻吧。
加班了一天一夜，随机抽取了一千名作为样本，依然找不到原因的齐格勒博士把本来盘的好好的一头金发挠了个乱七八糟。
最后是把卡尔蒂姆城连带下水道里剩余恶魔清理干净回来的姬拉拉给出了答案。
“恩？所有人都觉醒奈非天之力了？”姬拉拉用着惊讶的语气说道。
“所有人？你确定？”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米杉立刻找到了姬拉拉。
“恩，我确定，虽然很弱小，就像我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抵达新崔斯特姆郊外的时候，但这的确是完全觉醒的奈非天之力。”姬拉拉很肯定的说道。
原本姬拉拉对于奈非天之力到底是什么，是没什么感觉的。
她这种游戏角色是靠着作为第四天灾玩家们的加持，才获得了这种强化程度无上限的力量。
很长时间里都是属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
后来游戏里出现了冒险模式，出现了奈非天秘境……这个被古代奈非天，那些还没有因为世界之石的频率改变而被削弱的第一批奈非天们用来磨砺自己战斗力的地方。
负责开启奈非天秘境的、负责在奈非天秘境里帮奈非天升级传说宝石的，都是古代奈非天的灵魂。
在他们的帮助下，姬拉拉才算是对奈非天到底是什么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三十万卡尔蒂姆难民……扣去转化成真理捍卫者天使的那几万人，剩下二十多万人全部获得了奈非天的力量。
“二十多万奈非天啊……”米杉有些懵圈，之前姬拉拉的军团因为可能性的人手不足，要变成一人之军，结果转头就多了二十万奈非天。
“只是刚刚获得力量而已，并不比普通人强到哪里去。”作为过来人的姬拉拉很清楚的说道：“要说战斗力的话，也就比新崔斯特姆的民兵们厉害一点点吧。”
“但奈非天之力的特色，就是无上限的战斗力成长。“米杉背着手俯瞰着卡尔蒂姆城说道。
在皇宫之中俯瞰卡尔蒂姆城，和在秘密营地俯瞰卡尔蒂姆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话虽如此，但有多少人能活到成长起来。”姬拉拉用着略有些感慨的语气说道
“……”米杉瞅了眼姬拉拉后说道：“每一个人都是专家模式？”
“那倒不至于，稍微锻炼锻炼，力量就足以在死亡后大约会升华成真理捍卫者，不过这样一来就失去继续成长下去的力量了。”听到米杉提起了专家模式，姬拉拉立刻露出一丝后怕的表情。
专家模式的游戏角色，属于死一次就彻底gg，只能进英灵殿当雕塑供姬拉拉这种普通模式的角色瞻仰。
反倒是这些获得奈非天之力的普通人，遭遇死亡后时间不长的话可以复活，时间久了也能以另外一种形态存在。
负责奈非天秘境的那几位奈非天之魂就是这种状态的。
“唔……”米杉思索了一会，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的对姬拉拉问道：“戍卫……咳咳，巴斯廷要塞里的那位兵长，哦不，队长觉醒了奈非天之力吗？”
“哪位队长？”巴斯廷要塞的队长太多，姬拉拉不知道米杉在说什么，还有兵长是什么称呼？
“最厉害的那个。”米杉没想起来那位队长的名字，然后干脆直接说出了形象。
“海利队长吗？”姬拉拉第一时间久知道了米杉问的是谁。
“没错，就是他，烈火荣耀，单兵恶魔无双，连他家的崽子都是好汉子。“姬拉拉的回答立刻让米杉把有关这个npc的印象碎片串联到了一起：”他觉醒了奈非天之力吗？“
“……唔……”姬拉拉没有立刻回答米杉的问题，而是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难道没有？”米杉奇怪道。
海利队长到底是不是奈非天这件事，可是被一堆闲的蛋疼的第四天灾讨论过。
会有这些讨论，实在是因为海利队长在游戏里的表现……跟主角差不多，单枪匹马在恶魔堆里开无双。
“他的确有奈非天之力，但是只觉醒了一半。”姬拉拉纠结了好一会才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只觉醒了一半？什么意思？”米杉好奇道。
“强大，但是存在力量上限，而且这种力量上限因人而异，似乎每一个人觉醒一半的程度都不一样。”姬拉拉说道。
“每个人？”米杉注意到姬拉拉话语里的量词。
“恩，每个人，每一位巴斯廷要塞的守军，都处在觉醒了一半奈非天之力的状态。”姬拉拉说道：”不然他们也不至于以不过一百多人的数量，挡住几十万恶魔的入侵。“
“不是差点没挡住吗？”米杉笑着说道。
“……永远是差点没挡住。”姬拉拉的回应让米杉的表情楞了一下。
姬拉拉的吐槽让米杉想起当初在辐射世界的华盛顿dc废土，接到米凛后打算带着米凛去五角大楼的路上，遭遇的固定触发事件。
当时米杉就很想吐槽，直接去会触发，在地图上绕几圈再去还是会触发相同的情况。
没想到巴斯廷要塞也是这个样子，永远是差点没挡住搞得跟命不久矣几十年就是不死的橘右京一样。
按照姬拉拉的说法，自从二十年前亚特瑞山脉大爆炸后，原本被维斯特玛王国初代国王拉基斯建造的，说是警惕野蛮人，其实是想要窃取野蛮人所保护秘密的巴斯廷要塞失去了原本的价值。
可以驻扎上万人的要塞，只剩下了一百多战五渣。
罪恶之王卡兹莫丹的大军从亚瑞特废墟中，因为世界之石爆炸撕开的空间裂口中钻出来的时候，巴斯廷要塞只有这一百多人。
在跟恶魔交战之前，依然认为自己是战五渣的守卫们觉得自己死定了，结果一交手，发现这群恶魔怎么这么菜啊。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泰瑞尔带着姬拉拉这样的奈非天赶到，这些人觉醒了一半奈非天之力的状态才被察觉到。
可惜也只是一半，姬拉拉表示第三幕打完以后，这一百多名觉醒一半奈非天之力的巴斯廷要塞守军，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还活着。
海利队长就是其中之一……每个人觉醒的程度不同，海利队长是觉醒最厉害的。
“那么为什么他是觉醒最厉害的呢？”米杉问起了姬拉拉原因。
“不知道，海利队长和其他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无视巴斯廷要塞实际上已经荒废的现状，想要建功立业，所以在恶魔出现之前，他一直一个人驻扎在最远的哨塔里。“姬拉拉说道。
“也是离亚特瑞废墟最近的？”米杉问道。
“是挺近的，海利队长说恶魔刚出现的时候，有些甚至是从他身后爬出来的。”姬拉拉说道。
“……然后他就一路杀回来了？”米杉再次问道。
“……他本来想一个人挡住，结果发现桥太宽一个人挡不住所有的恶魔，就干脆退回来了。”姬拉拉用着很朴素的用语，描绘出了一个擅长无双恶魔的猛汉。
听着姬拉拉对当初巴斯廷要塞战役的描述，米杉面无表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恩，味道还行。
80：多周目的怪异情况
从海利队长身上发生的事情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巴斯廷要塞的守军会觉醒一半奈非天的力量，十有**跟曾经安置在亚瑞特圣山世界之石大殿里那块被泰瑞尔炸掉的世界之石脱不了干系。
离的越近受到的影响越大，想要建功立业一直待在前线哨塔里的海利队长觉醒的最多。
而留在要塞里面摸鱼度日的，就没那么多了，不然也不会一场仗打下来一百多人死到就剩二十几个。
要是这些守军人人都跟海利队长一样，也许罪恶之王阿兹莫丹刚露头就会被打回去……顺便这些人浩浩荡荡的把地狱碾压了。
即位之后一直以无能为形象的维斯特玛国王，会很惊讶的发现自己人在家中坐，手底下就莫名其妙的把地狱给荡平了。
当年维斯马特王国的建立者，被后人称为万王之王的拉基斯，放弃东方大陆的荣华富贵，率军前往西方最主要的目标可不是什么为了传播萨卡兰姆教义的。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寻找奈非天的力量……他在法师时代残留下的古籍，还有大量的古代遗迹中，察觉到在更加遥远的古代，圣休亚瑞还存在过一个比法师时代还要辉煌的人类文明。（米杉：唔，存疑）
可惜那个时候，世界之石的影响非常牢固，一直到拉基斯老死，也没有弄明白古代人类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最后的发现就是这股力量的似乎和亚特瑞圣山野蛮人一族所守护的圣物有关。
于是他建立了巴斯廷要塞，率军出征了几次野蛮人……然后被不朽之王打得头破血流（不朽之王：野蛮人之王的称号）
可以说为一个目标奋斗一生，结果到头来一无所获的拉基斯在寿终正寝的时候很可能是睁着眼走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建立的巴斯廷要塞在废弃之后，反而有一波摸鱼划水样样精通的守卫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力量。
他很有可能气的掀开棺材板重新爬起来……这在魔法世界倒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思索这些东西米杉什么话也没说的，保持着一脸淡定的表情喝着茶。
齐格勒博士因为要负责处理三十万人的卫生管理……没卫生管理的话，三十万人难民乌压压挤在一起就是灾难，估计没等开始训练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奈非天，就会因为传染病和瘟疫gg一波。
给米杉端茶倒水的工作只能由姬拉拉来办。
端茶倒水的事情还好说，猎魔人又不是只会突突突，但米杉的沉默让姬拉拉很是不适应。
续了三杯茶水后，姬拉拉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到如同凝固了。
“正常来说，我长时间不下达命令，你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吗？”收回思绪的米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姬拉拉的思绪。
米杉的话语让姬拉拉脸上的表情从僵硬转化为尴尬。
游戏设计师在设计制作暗黑3游戏的时候，给姬拉拉这些奈非天们设计了一个功能。
那就是玩家长期不操作的时候，不同职业的角色会给出不一样的吐槽话语。
套用在现实里，就是长时间无法接到任务，被放置play了，奈非天们就会耐不住性子。
而姬拉拉表情会僵硬，是因为她一直在强压下自己的吐槽米杉又挂机的冲动……以前隔着世界吐槽挂机也管不着，现在嘛，姬拉拉还记得自己的濒死本能被动被米杉一指头弹出来的经历。
总而言之，下属当面啵上司嘴是需要足够勇气的。
于是姬拉拉的表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僵硬，被米杉揭穿了瞬间变成尴尬。
本能甩起锅的姬拉拉立刻说道：“那些吐槽，随从们说的更多。”
为了提醒玩家们不要挂机，快点爆肝刷怪，不只是奈非天们会提醒玩家们，跟在奈非天身后的三位随从也会用各自的方式吐槽呆着不动这件事。
虽说这些随从们吐槽的是突然进入静止状态的奈非天，但实际上最后还是会被玩家们听见的。
同时比起奈非天的委婉……毕竟算是自言自语，随从们的吐槽可就犀利多了。
什么“邪恶越发强大，而我们却在傻站着不动”“我等了一千年，不是为了起来继续等待的。”“衣服尺寸变小了，穿着胸口好紧。”
被姬拉拉的话勾起这些被吐槽回忆的米杉想起了腹黑起来没有下线的女巫艾莲娜，然后又想起来好像到现在为止艾莲娜还没跟姬拉拉见面，于是开口说道：
“艾莲娜来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艾莲娜？什么时候来的？”从姬拉拉的反应来看，她很在意艾莲娜这位随从，反倒是另外两位随从，圣殿骑士寇马可和盗贼林登，一天下来往往只能说几句话。
虽说官方cp是猎魔人带圣殿骑士做随从（猎魔人维拉在风暴英雄中的台词）
但姬拉拉，或者说米杉更喜欢让自己的猎魔人带着艾莲娜去刷怪。
一方面是因为当年在60版本初期，那个炼狱难度是真炼狱的时代，在米杉想偷偷摸摸绕过某个词缀特别危险的小蜜蜂时，耳机中就会想起圣殿骑士寇马可正义的怒吼声：
“圣光啊！那个敌人值得一战！”
然后米杉就要等待读秒复活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小蜜蜂守尸体。
另外一方面就是高难度的副本里，米杉更喜欢带着会群体变鸡的女巫，可以防备很多会快速接近的敌人。
久而久之，米杉操控姬拉拉时带着女巫艾莲娜的时间，远超其他两位随从。
换到现实里，就是姬拉拉和艾莲娜的关系特别好……唔，至少以前关系是特别好的。
听到艾莲娜的消息，想立刻去找这位姬友叙叙旧姬拉拉突然想起来现在是第一轮，除了她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其他周目的记忆，于是又停下了动作挪回了米杉身前，给米杉刚喝了一半的茶杯满上了。
看着姬拉拉纠结的动作，米杉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问道：
“之前跟随你的那些npc在多周目也会有记忆？”
“也没有，但是多周目的时候，他们会一开始就跟着我。”姬拉拉说完后顿了顿接着说道：”然后会发生一些很奇特的事情。
除了第一周目姬拉拉这位奈非天是独身一人前往新崔斯特姆，之后每一周目都是大篷车拯救世界。
“倒也是……”米杉点了点头，游戏里的确如同姬拉拉说的那样，到了第二周目一开始就会全家满上。
至于为什么姬拉拉会说奇特，因为带着圣骑找圣骑，带着盗贼找盗贼，带着女巫找女巫，还能拥有全新对话。
本来就是新崔斯特姆居民的铁匠海德格，在进入第二轮后，还会用着微妙的语气对姬拉拉这样的奈非天说道：
“新崔斯特姆总是会遭遇这样那样不幸的事情，不是吗？“‘
其他游戏进行到第二轮，官方很少给这样的设定，暗黑3的设计师们思路较为清奇，结果就是姬拉拉所说的这样。
“不过好关系是培养起来的嘛，你现在去找艾莲娜，然后带着她去达格尔绿洲，把佐敦酷勒的灵魂找回来。“米杉终于下达了新的命令。
“你不一起去吗？”姬拉拉问道。
“唔……额……唔……我有更重要的任务。”米杉抬起手指了指皇宫的另外一边，谎言之王彼列正在被摆着端坐姿势的继承者战甲压在地上。
不知道把彼列往哪里放的米杉干脆就先把彼列放在皇宫了，这就是为什么米杉会住在皇宫，而不是待在第一线赈济难民的原因。
“……好的。”虽然能感觉到米杉言不由衷，但决定还是别作死的姬拉拉接下了这份命令。
“对了，把贼神找到。“米杉想起了珠宝匠。
“沈老贪，我会找到他的。“姬拉拉想起贼神，露出一丝莞尔的表情接着说道：“干脆我顺便去凄凉沙地把佐敦库勒的心脏和血液也一起弄来吧。“
已经不知道做多少次任务的姬拉拉对这些主线任务还是很熟的，尤其是这一次没有随身的佐敦库勒灵魂吐槽，可以和艾莲娜好好处关系。
“也行，记得把巴图克带着一起。”米杉说道，这次没了专业人士陪同，那就找个新的专业人士吧。
“……”
81：追寻死亡的天使
很显然，米杉不跟着姬拉拉一起过去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为了守在皇宫看押谎言之王彼列，而是不想钻卡尔蒂姆的下水道。
水管工巴图克表示位于城市中心的净化法阵启用后，也只能保证以卡尔蒂姆为中心周边一圈的辐射范围。
再往外就是该啥样啥样了。
去达格尔绿洲找佐敦库勒的灵魂精华可以不走下水道，但想要找到游戏里的珠宝匠沈老贪就必须走下水道了……因为这位盗贼之神就在下水道里呆着。
大约是计划好的好姬友独处时间被米杉的安排给打乱了，姬拉拉走的时候不仅一脸不爽的表情，还带了一大波人。
除了艾莲娜以外的另外两位随从，之前跟着姬拉拉一起钻下水道的新装备罗格战士们也被一起带着去执行这次任务了。
对一脸不爽的姬拉拉挥挥手示意再见的米杉感觉到身边亮了起来，头也没回的说道：
“把灯光调暗点，有些刺眼。”
落到米杉身边的泰瑞尔迟疑了至少十来秒的时间才慢慢收起了羽翼上散发的光芒。
“……你说的没错，我曾经的兄弟，智慧之大天使马萨尔变了。”不再那么亮的泰瑞尔开口说道……就当是开口说的吧。
“变成死亡天使了吗？”米杉知道泰瑞尔去了一趟群魔壁垒……在暗黑2时期被翻译为群魔壁垒，在暗黑3的时期，就是第五幕最终关卡的混沌要塞。
“还没有……”从正义之大天使变成真理之大天使的泰瑞尔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无比浓郁的死亡气息，也许他真的会如同你说的样，从智慧变为死亡。“
“不是也许，是必然的。”米杉说道。
“……”米杉如此肯定的回答让泰瑞尔沉默了一会，再次过了十几秒后，泰瑞尔用着略有些好奇的语气问道：“我的兄弟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为什么吗？”听到泰瑞尔的问题，米杉想了想后反问道：“你阅读过命运卷轴吗？”
“伊斯瑞尔手里的那一份吗？我没有，那是他的职责，我没有权利去阅读命运。”泰瑞尔很认真的说道。
理论上来说，除了命运之大天使伊斯瑞尔以外，其他任何人阅读命运卷轴都是不应该的。
不过当时代表正义的泰瑞尔，会严于律己的不去阅读命运卷轴……英普瑞斯也许也不会去阅读，不过原因估计不是因为律己，而是要以身作则的遵守天堂严苛的律法。
除了这两位大天使以外，其他有资格接触命运卷轴的，很有可能都偷偷摸摸看过……比如当年指引艾莲娜的那位神秘的预言者。
“如果你阅读过的话，可能就能理解了。”米杉说道。
“马萨尔他因为看到了命运，所以才会选择化身死亡吗？“泰瑞尔知道米杉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命运卷轴里记载着至高天堂会被七位魔神合体的大魔神所消灭，然后世界陷入了大魔神手中的命运。“米杉开口说道：“如果命运卷轴有最后一页的话，估计这就是最后一页所记载的东西。”
“世界毁灭的预言吗？”泰瑞尔并没有因为命运卷轴所记载的天堂末日动容……或者说他现在也没什么容可以动，而且从语气上来看，他还是比较淡定的。
“也未必是世界毁灭，只是属于七首恶龙塔萨梅特的混乱邪恶会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一切希望都随着破灭，残存者们在避难所中苟延残喘的等待没有拯救者的末日。”米杉简单描述了一下如果大魔神彻底获得胜利，这个世界的景象。
“那也是末日一般的世界。”泰瑞尔立刻区分出了世界末日和世界毁灭的区别。
“对于恶魔来说也许如同乐园一般。”米杉露出微笑的说道，顺便在心里补充一句，如果某个暗黑破坏神平行世界真的发展到了那种程度又没有奈非天的话，就要适当投放毁灭战士、但丁斯巴达这些恶魔猎手来维持生态平衡了。
对于米杉为什么知道命运卷轴的记载，泰瑞尔没有任何的怀疑。
已经知道米杉本质上是一位高维生物的泰瑞尔，很清楚米杉在看到低维世界的历史的视角是不一样的。
对于低维世界本身的居民来说，历史就是自己经历过的，正在经历的，以及未来自己要经历的。
对于高维生物来说，一个低维世界的历史是可以用搜索引擎搜索出来的。
也许一个高维生物很难修改被加密过的低维世界的历史进程，但这种历史进程在高维生物眼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如果一个低维世界的历史被篡改，对于低维世界本身的居民来说并没有任何感觉……无论什么样的篡改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必然的命运。
这种情况对于高维生物来说……就是编剧又又又又又踏马吃书了。
“马萨尔他从必然的末日中看到了什么？”泰瑞尔继续对米杉问道。
“他看到了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人类所制造的，准确来说……是作为天使和恶魔共同子嗣的人类身上属于恶魔的恶之一面造成的。”米杉说道：“所以马萨尔想要寻找一个方法，剥去人类身上的恶。”
“他找到了死亡？”泰瑞尔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马萨尔会用死亡来解决这个问题。
“也许是死亡找到了他……”米杉神棍一样说了一句。
“死亡……我还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位名为祖尔的亡灵法师协助过我……”泰瑞尔说道。
“他们是生与死平衡维持者，并不是单纯的死亡。”米杉解释了一下，顺便实锤了暗黑2的游戏角色不是死灵法师……祖尔是官方设定的二代死灵法师，就像维拉是官设的猎魔人一样，米杉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游戏角色起这种名字。
“单纯的死亡，解决不了人类身上属于恶魔的恶之一面。“回复记忆的泰瑞尔尽管换岗位了，但作为大天使的见识还在的。
“你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泰瑞尔……“米杉笑着说道：”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暴力能解决问题的源头。”
再再一次沉默了十多秒后的泰瑞尔在理解了米杉这句话什么意思后，用着难以相信的语气说道：“这……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不是正确的选择。“
在米杉的提醒下，泰瑞尔反应过来这种灵魂剥离恶之一面的方法，只会直接让人类死亡。
马萨尔的行为就类似于“我为了帮助你们人类治疗基于灵魂，可能让自己堕落成坏蛋的弊端，要对你们进行种族大屠杀”一样。
“这是最为智慧的选择吧，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米杉脸上的微笑露出一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慨的意思。
“这不是智慧，这也不是正义，这更不是真理。“泰瑞尔用三句话直接否决了马萨尔的选择。
“实际上……如果你的正义之剑还是原来的样子，是伤不了他的。“米杉说起夺魂之镰cg里的片段。
正义之剑艾因鲁斯在cg里无法伤害到死亡天使马萨尔一丝一毫，是因为艾因鲁斯有着不会伤害任何正义人士的设定。
“为什么，种族屠杀无论如何都不能算得上正义。“泰瑞尔惊讶道。
“不为什么，种族屠杀的确算不上正义，但马萨尔并不是种族屠杀啊，他甚至只是好意……只是为了剥夺人类中恶的一面而已。”说到这里的米杉嗤笑了一下道：”至于剥夺后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如何能算得上好意。”泰瑞尔说道。
“对于和恶魔们战斗了无数年的天使们来说是好意，对于保护这个世界免于落入恶魔统治的末日境地，是正义的。”米杉说道。
“正义，永远存在立场。”泰瑞尔想起了之前米杉对正义的评价。
“实际上真理也存在，不过真理并不像正义那样偏执。“米杉笑着说道。
82：真理的劝阻
从米杉这里知道自己兄弟为什么要做出这个选择后……虽然化身真理之大天使的泰瑞尔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天堂编制了，但他依然把马萨尔视作自己的兄弟，再说马萨尔改为死亡天使后，也算是脱离了天堂正式编制。
泰瑞尔决定劝阻马萨尔因为这个选择化身死亡天使，至于是用真理还是“真理”来劝阻，就看马萨尔的反应了。
“你之前没想过劝阻他吗？”米杉有些好奇的对泰瑞尔问道。
“我并没有离他太近。”泰瑞尔说道：“而且也无法靠近，混沌要塞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作为曾经的世界之石所在地，永恒之战的重要战场，群魔壁垒/混沌要塞有一个特别奇特的属性。
那就是会随着拥有者的属性改变自身的样子。
二十年前，群魔壁垒/混沌要塞还在泰瑞尔手里的时候，就是一座教堂式的军事要塞，造型朴素，一切实用至上。
在泰瑞尔炸了世界之石顺便也把自己炸没了以后，这座要塞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无主的了。
马萨尔入驻了这里，并且把这里变成了充斥着死亡的迷宫。
曾经追随马萨尔的智慧天使们，在这里被死亡之力塑造成了死亡侍女和邪天灵。
所以说，泰瑞尔“劝阻”马萨尔的计划，不是孤身一人能办到的。
“那就把所有真理捍卫者都带去吧。”米杉对泰瑞尔说道。
听到米杉这么说的泰瑞尔吧“目光”挪向了曾经属于卡尔蒂姆皇宫正殿的建筑，谎言之王彼列就被镇压在了这座建筑里。
泰瑞尔很清楚劝阻行为很有可能是一场长期的征战，他有些担心这段时间里，谎言之王彼列弄出什么幺蛾子。
“你打算怎么处理彼列？”泰瑞尔对米杉问道。
“找个灵魂石把他装起来。”米杉说道。
“那不是长久之计。”泰瑞尔也算是吃过这方面的亏。
“我会打造一个足够长久的灵魂石。”米杉笑了一下：”姬拉拉去找佐敦库勒了，那位法师拥有找个技术。“
“佐敦库勒……”泰瑞尔听到找个名字陷入了沉默之中，作为赫拉迪姆的建立者，作为第一批赫拉迪姆大魔法师的佐敦库勒他当然认识。
沉默了一会泰瑞尔评价了一下佐敦库勒说道：“他比塔拉夏更有天赋，但他的性格并不适合作为领导者。”
“的确不怎么适合。”米杉说道：“倒是挺适合当一个纯粹的研究者。”
对于米杉的话，泰瑞尔微微点头道：”……如果你已经有所安排。“
之后就像米杉说的那样，泰瑞尔带着几万真理捍卫者前往了永恒战场进行“真理”对“死亡”的劝阻。
看着一下空荡荡起来的皇宫……之前为了担心彼列的影响，除了真理捍卫者这些天使以外，是禁止任何其他人靠近的。
米杉觉得自己可以摸鱼划水一段时间了。
结果还没摸鱼多久，就被加班到双眼红彤彤的和兔子一样的齐格勒博士找上了。
齐格勒博士倒不是因为加班太久的问题找的米杉，别说她现在的身体素质了，就算是之前没被改造过的时候，一次加班几天几夜，中间累了顶多打个盹或者小睡半小时的情况都经历过。
世界第一临床医疗专家的名号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经过人革联的身体改造后，再遇到这种加班的情况中间这点休息都可以省了。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多加班就能解决的。
几万天使被泰瑞尔齐刷刷带走的结果，就是齐格勒博士这边负责的，给无家可归的难民进行安置的工作立刻就陷入了崩盘的边缘。
至于为什么明明房子都还在，还无家可归，实在是因为之前被恶魔囚禁在房间中汲取生命力的经历，给这些难民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这种心理阴影，并没有因为他们觉醒了奈非天的力量，获得了真理之光的意志力加持，就能在短时间内解决的……
虽说齐格勒博士在心理医学上也是守望先锋世界排名靠前的大医，但目前这个阶段，并不适合浪费时间做心理辅导。
所以就只能暂时安排这些人住在街道、广场、空地这一类头顶没盖的区域。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的卫生问题……
“艾席拉那边有消息吗？”听到齐格勒博士的汇报，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的米杉问道。
“祝贺的消息倒是收到了一条。“齐格勒博士说道。
“我问的是她什么时候带着那些迁走的居民回来。”米杉补充了一下自己刚刚的问题。
“她说大约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齐格勒博士下意识的推了下眼镜，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没戴眼镜。
“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米杉奇怪道。
“阿卡纳斯和卡尔蒂姆之间的距离并不像游戏里的那么短。”齐格勒博士解释道：“而且艾席拉想抓住这个机会吧那些人里的邪教徒全部甄选出来。”
“哦，这倒也是……”米杉点了点头，理解了艾席拉是什么意思。
和实打实的恶魔相比，信仰恶魔的邪教徒永远是定时炸弹，而且邪教徒本身都有着很强的隐藏能力。
不是现在这种紧急事态，平常混居在卡尔蒂姆城里的时候，想甄别出邪教徒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很显然，就算是完全军事管制下，艾席拉那边的帮助也是指望不上了。
七十多万人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再加上因为闹恶魔这件事肯定人心惶惶，米杉已经能想象到艾席拉那边为了维持稳定焦头烂额的样子了。
看到米杉的反应，知道米杉明白啥情况的齐格勒博士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察觉到齐格勒博士样子的米杉问道。
“没什么，本来打算降低点标准，然后想想还是算了。”齐格勒博士叹了口气说道。
降低安置标准的确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节约人力，虽然会带来一些卫生方面的隐患，但好过处理不过来。
实在不行按照隔离区建立，这样就算某个区域出现问题了，也不会影响到全部人。
在守望先锋世界的时候，天天救助战争难民的齐格勒博士在这方面还是经验丰富的。
不过那个时候是实在没有条件，只能这么办，只要是负责任的医生，都不可能随随便便进行这样的安排。
而现在，没有在崩盘边缘做出这个选择的缘由，是齐格勒博士很清楚圣休亚瑞世界和守望先锋世界的地球是不一样的。
一个魔法世界也许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从来没见过的情况，所以齐格勒博士一直是在意她能做到的最高标准来负责难民们的安置。
除非事态极其紧急，不然这种决定齐格勒博士觉得还是由米杉来下达比较好。
“这事简单啊，人手不够就发动群众让他们自己来呗。“米杉笑着说道。
“发动群众……”齐格勒博士愣了愣，虽说她是目前安置工作总指挥，不过因为没别的太多事情可做，大多数任务都是在负责环境卫生方面的事情。
然而这方面，很多人都存在某种惰性，都觉得自己会很幸运，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什么的。
尤其是身体的突然强壮，让很多人觉得自己血条变厚更加懈怠。
唯独知道这种条件下不搞好卫生后果多可怕的齐格勒博士，几乎是用强压政策来维持卫生条件，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可谓焦头烂额到了极致。
“看来你从没给人评选过卫生标兵。”米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齐格勒博士眨了眨眼，不知道米杉在说什么。
“你来看押彼列，我去负责这件事。“决定暂时不摸鱼的米杉说道。
“我是医生。”齐格勒博士连忙说道。
“把注意事项写出来给我，剩下的你先给里面那只恶魔之王看看病吧。”米杉说道。
“……给恶魔之王看病……”齐格勒博士表情僵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那个恶魔之王都被继承者战甲压的跟石头一样还怎么看病啊。
在齐格勒博士不明所以之中，不到几天的时间，米杉就把卫生工作做的非常完美，顺便还腾出了大量的时间摸鱼划水。
“你是怎么做到的？！”齐格勒博士惊讶道。
“发动群众积极性这些，你该去人革联的干校补补课了。”米杉找了个尽可能舒服的姿势摸鱼道。
“……”在来之前，齐格勒博士的大量精力都被放在战斗力提升上了。
83：画圈圈的米杉
每天到点就打卡上班的太阳，给圣休亚瑞带来了光明，与之而来的温暖也开始冲散沙漠夜晚所沉淀下来的寒意。
因为睡的地方顶上没盖，光线和温度的变化很快让熟睡中的人们清醒了过来，实际上就算没醒过来或者还想再睡一会，也会在数分钟之后的起床“闹钟”中清醒过来。
所谓的闹钟，就是米杉让几位工匠做出来的手摇式防空警报器，制作简单，声音够响，只要十几台就能覆盖难民的聚集地。
每天早上都会有胳膊上绑着大红色袖章的劳动委员，用着吃奶的力气把防空警报器摇上十分钟。
这个时间足够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的人们第一时间主动组织起来进行早起的卫生清理工作。
另外一波劳动委员按照规定的章程进行例行的卫生检查，检查完毕之后，再在这些劳动委员的带领下，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领取当天使用的日常物资。
为了更好的利用所有的物资，都是收集起来统一安置的，管理这些日常物资存放和配给的，也是那些胳膊上带着红袖章的劳动委员。
按照米杉的说法，这叫“劳动积极分子“
在挂满墙头的各种红色标语的包围下，做完第八套人革联广播体操的居民们继续排着队领取当天的工作安排和必要的工具，开始了对卡尔蒂姆的拆迁工作。
实际上是重建工作，不过重建和拆迁是一体分不开的。
是不是觉得这个套路很眼熟，没错，米杉解决卡尔蒂姆城这些难民安置的方法，和当初在华盛顿dc时干的事情一样。
那就是给这些人安排各种工作，就算没工作，也强行弄出工作来。
当年是把以华盛顿dc废土五角大楼为中心的城市拆了重建，这次是把卡尔蒂姆拆了重建。
只要这么干了，就能名正言顺的进行物资再分配，掌握了物资再分配的权利就意味着掌握了管理权，掌握了管理权再推行其他项目就事半功倍了。
这才是以工代赈这个方法的核心，早几百年米杉就从老师那里弄明白了。
齐格勒博士不明白这一点让米杉很是奇怪，按道理来说常年奔波于各种战争前线，拯救各种战争难民的天使姐姐，应该更懂这些东西。
“不太一样，战争能毁掉的东西太多了。”承认米杉这个办法很有效的齐格勒博士说道。
“这倒也是。”米杉点了点头，以工代赈的大前提只是有人会去赈灾，并且手里有足够的物资……沉痛缅怀一下当年差点变成德莱尼干的佳佳。（佳佳：？我还没死啊！）
目标是为了尽可能快的重铸被灾难破坏的秩序，最大程度的减轻灾难造成的各项损失。
但如果这些都已经被战争摧毁了，那么以工代赈这一点根本没法执行……遇到那种时候，就需要另外一种赈灾方法了，或者说拯救方法了。
幸好目前卡尔蒂姆城的这些难民，除了有一点心理问题需要解决外，还没有沦落到那种程度。
至于齐格勒博士所担心的，这种重体力活一个没注意就会造成肢体损伤这件事，米杉表示毫无压力。
所有的作业事故都是由于懈怠和不以为意，只要把规章制度制定到位，每天抽出时间进行大干特干无事故三十天的宣传，所谓的事故概率会降低到最低的。
而且对于魔法世界来说，肢体损伤这些物理伤害，要比疾病瘟疫这些debuff式的病痛好解决多了。
作为凯吉斯坦王国的首都，卡尔蒂姆里面还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成吨的治疗药水。
看到那些罗格战士拿治疗药水给手滑蹭破皮的工人做伤口清创的同时直接把伤口洗没了的情景，齐格勒博士发现这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管看多少次，齐格勒博士都觉得治疗药水这玩意很神奇。
“神奇？效果和人革联的治疗针不是没什么区别么。”米杉有些奇怪的说道。
作为人革联第一代技术，从辐射世界弄出来的治疗针，比起自己的祖辈除了治疗伤害修复骨折消除脑震荡这些基础功能外，还多了很多其他功能，包括修复灵魂、补充精力、回复法力、获得一些可以自定义的buff一类的。
加了玛格丽塔油之后，更是连合成人和智械人都能用。
如果不是因为起的名实在太俗气，这种在人革联之中最受欢迎的奖金或者额外津贴道具之一，差点就被米杉起名为“太阳水”了。
“那些治疗针虽然很神奇，但至少有迹可循……”齐格勒博士下意识的说道。
结果这个说法换来了米杉有些诧异的表情，这份诧异里包含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法哪里出问题的齐格勒博士说道：“我是说，我之前拿了几瓶这个世界的治疗药水分析，发现成分过于简单了……”
解释的话语在米杉的注视下越来越小，等齐格勒博士的声音小到和蚊子嗡嗡飞差不多的时候，米杉才笑着说道：
“博士你需要多开拓开拓眼界了。”
“是我的问题。”知道米杉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的齐格勒博士叹了口气说道。
只怪齐格勒博士在加入人革联之后，没经过什么系统的学习就被丢到战争之神的领域锻炼去了。
战争之神的领域力量除了训练战斗力外，对智力不仅没有好处还会有降智属性。
如果齐格勒博士接受了系统的多元宇宙知识训练，根本就不会犯下刚刚那种错误。
跨越宇宙，进入拥有不同规则的世界，最重要的就是淡定……淡定的接受出现在眼前的所有事情。
不过这也是人革联的特色的，其他刚刚步入多元宇宙文明层次的文明，在第一次跨越世界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会遭遇新世界的规则给自身带来的冲击。
尽管按照大数据显示，刚刚步入多元宇宙文明层次的文明，最早探索到的新宇宙是一个规则和自己所在宇宙非常相似的宇宙。
但相似，并不是相同，似是而非的规则矛盾很容易让情况变得复杂……可以说这种情况是所有文明在踏入多元宇宙文明层次的时候，所需要经历的最关键的一个坎。
迈过这个坎了，才能拥有一整套探索新世界接触新规则的方式，没拥有的都死半道上了，或者变成残废文明。
也就米杉的人革联，可以依仗着第四天灾的特权，在各种世界里乱窜，规则差异再大，带来的影响也只是手边的设备不能用了而已，本身是不受任何影响的。
所以只需要学会淡定就够了……然而齐格勒博士连如何保持淡定都没学。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齐格勒博士决定转移话题问问米杉为何要让那些居民把卡尔蒂姆的房子推倒了重建。
虽说皇宫因为关押着彼列暂时不能靠近所以没动，但按照米杉制定的工期，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卡尔蒂姆原本的房子能拆的差不多了。
不要低估奈非天的体力，哪怕只是刚刚觉醒的奈非天。
“因为啊……”米杉用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
“？？”齐格勒博士一脸茫然。
“试试看能不能建立一个奈非天特区。”米杉说出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