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们的任性
测试了一番道具后，所需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定位所在区域。
原本可以在发射出去直接窜到高空轨道，对星球整体进行监控的小型侦测卫星，只能悬停在了离米杉头顶不到半米左右的地方担当无人机……顺便从登场方式来看，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星空。
只有火柴盒一半的大小，让这台沦为无人机的小型侦测卫星更像是一只虫子在米杉头顶飞来飞去。
算了，就把这玩意当个警报器什么的吧。
米杉和齐格勒博士用陨石空降的方法坠落的区域，是一大片死寂的沙漠。
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片荒凉的戈壁，并不存在起伏的沙海。
放眼望去，入目的只有枯黄色和暗褐色，时不时荡起的风浪，卷着砂砾或者不知是什么动物死亡**后留下的骸骨滑行。
还有更为庞大的骸骨，早已风化的看不清原先的模样。
“这里是……”齐格勒博士环顾了一圈后，眼神和米杉对到了一起。
同样是暗黑破坏神玩家，齐格勒博士第一时间就估计出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有九成的可能性是凄凉沙漠。”米杉也在第一时间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凄凉沙漠，卡基斯坦王国首都卡尔蒂姆流放罪犯的所在地。
从很早以前开始，卡尔蒂姆这座沙漠上的明珠就没有死刑判决，即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也只是被流放到这片荒凉的戈壁上。
……很多人觉得还不如直接死刑，那样至少死的还干脆点。
因为所有被流放的罪犯，最终都在饥渴和绝望之中，成为那些食腐秃鹫的食粮……甚至有时候还没等彻底死亡，就被分而食之。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位罪犯在被流放到凄凉沙漠之后，还能活着回去的……至少在卡尔蒂姆的文献记录上，没有。
除了这些地图情报，都算是游戏玩家的米杉和齐格勒博士还知道凄凉沙漠的另外一个设定。
曾经的凄凉沙漠是一片广阔的绿洲，但是在古代费斯杰利法师部族的交战中，狂乱的法术能量毁灭了这里的生态环境。
相当于魔法版核打击的洗地方式让绿洲成为了现在的死寂之地。
同样，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也都知道，这片沙漠作为暗黑破坏神3的地图，在游戏里承载着一位重要npc的剧情。
被赫拉迪姆称为“最危险背叛者”，大魔法师佐敦酷勒的剧情都集中在这片土地上。
“先去寻找那位大魔法师吗？”齐格勒博士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找他做什么？复活过程很麻烦的，而且复活起来更麻烦。”米杉想了想说道。
“麻烦吗？我只是觉得他应该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看起来齐格勒博士没把那位大魔法师当做麻烦。
“什么帮助？卡奈魔盒吗？我们现在手里也没有远古装备啊。”米杉愣了下问道。
“除了这个意外，我没记错的话，按照游戏设定，那位大魔法师在最后觉醒了奈非……奈法兰的力量。”齐格勒博士说道。
正式因为觉醒了这股力量，佐敦酷勒才无法被杀死，古代赫拉迪姆只能把佐敦酷勒切吧切吧切成零件的封存在左偏大沙漠里。
米杉说的复活过程很麻烦，就是收集这些零件很麻烦。
“没错，他是觉醒了属于古代人类的力量，但是比起他的力量，他的癫狂更难和人好好相处。”米杉说道。
这就是米杉为什么会说复活起来更麻烦。
像这种充当故事进程关键道具的npc，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第一次玩的时候，米杉就判断出这个npc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几率当boss，尤其是一路叨逼叨逼的，更是让米杉把这个概率不停的往上提。
当对方真的以boss身份正在对面时，米杉已经见怪不怪了。
唯一奇怪的就是明明在剧情里死的不能再死的家伙，竟然在冒险模式又复活起来当npc给玩家提供帮助了。
“但如果不癫狂……”齐格勒博士说道。
“不癫狂的话，那位大魔法师的很多行为的确算得上伟大。”米杉抬起头望向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戈壁说道：“人人成神的伟业。”
“我可以试一试。”齐格勒博士说道。
“试一试？你想试一试是否能让佐敦库勒变的正常点？”米杉疑惑道。
“我是医生。”齐格勒博士给出了一个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
“……那倒的确可以试一试。”听到齐格勒博士这么说的米杉露出微笑道：“我也想看看那位自诩目标是人人成神的大魔法师，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
说完这些话后的米杉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变的很认真的说道：
“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理想，而不是因为什么自私的**，我会帮助他完成他的理念，并且让群星都在他的面前黯淡无光。”
“……”看着米杉的反应，齐格勒博士表情微微一愣。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米杉奇怪道。
“没……没什么。”齐格勒博士眼神有些闪躲的说道。
“盯……”米杉盯着齐格勒博士。
“我只是在奇怪你和传说中的形象之间的差别。”被盯到举手投降的齐格勒博士说道。
“传说肯定是假的。”米杉立刻便反应过来齐格勒博士说的“传说中的形象”是啥情况。
肯定是人革联的统辖世界，已经受到人革联影响的世界里，有关人皇的传说。
米杉一般是把那些经过艺术加工成分的传说当起点小说看的，看完之后发现主角是自己的感觉很微妙。
“其实有时你比传说中的形象还要……”齐格勒博士有些纠结该用那个形容词。
“只是任性而已。”米杉帮齐格勒博士解了围。
“任性？”齐格勒博士没明白米杉是什么意思。
“嗯，而且我拥有贯彻自己任性的能力，只是这份任性和很多人心目中的伟大重合到了一起。”米杉说道：“就这么简单。”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米杉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的齐格勒博士陷入了沉默之中。
“认真来说的话，你不也是这样嘛……”米杉对沉默的齐格勒博士说道：“明明你可以从这个讲堂转到那个讲堂，享受台下听众们崇拜的眼神，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但是你依然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出没于战场上……”
“我只是想力所能及的多做点什么。”齐格勒博士说道，顺便很多医学上的东西，不是一天到晚宅在实验室里就能得到答案的。
“对，我也是……”米杉说道：
“这就是我们的任性。”
10：还可以用的翅膀
虽然这片沙漠是人为造成的，但是一些沙漠的基本属性还是有的。
比如白天热，晚上凉……而且不是一般的热，也不是一般的凉。
米杉会注意到这个问题，主要是发现齐格勒博士并不是太擅长野外求生……或者沙漠求生。
或者说，并不擅长米杉认知中那种特色版“野外求生”
如果是格林希尔在这里的话，估计分分钟能给攥出一辆自带恒温空调的房车出来。
顺便烹饪出一大桌美味佳肴出来，哪怕到目前为止米杉在这片沙漠上看到什么合适的食材，但是米杉相信格林希尔绝对可以做到这一步。
换成服侍能力稍微差一点，但更为贴心的百姬，也许米杉能享受到一次沙海古琴的古色古香之旅，强行把凄凉沙漠之旅变成燕云沙漠几日游。
米凛和米樱这两位辐射世界的游戏角色可能照顾的不是那么很好。
但同为辐射世界出身的老冰棍米诺，反倒是在建造方面不亚于格林希尔的大拿，手搓避难所怕不怕。
只是她很少主动表现出这方面的能力。
类似这样的能力，主要是看游戏角色是否有生活技能，从沙盒型rpg游戏里出来的角色，在这方面要比其他角色擅长很多。
比如米籼在这种场合下就属于要被照顾的那一方……当然，在舰队无法使用的时候，米杉也不会没事闲的把米籼带在身边。
出身于星际争霸世界的四位指挥官也是同理，虽然虫虫也挺适合作为护理，但那个画风……菌毯虽然躺着舒服，但没事应该不会选择拿菌毯当床铺用的。
齐格勒博士并非沙盘rpg游戏出身的角色，没有生活技能也没有随身背包。
不过还好齐格勒博士的设定是天天呆在战火纷飞的区域，那些区域里有些环境可能还不如凄凉沙漠。
所以基础性质的野外求生技能是有的，不过看着齐格勒博士找到的过夜场所，点燃的火堆还有似乎是拿骨头支起来，正在咕噜咕噜烧着开水的烤架。
让人想起著名野外生存专家贝爷的电视节目。
米杉总觉得这要是让格林希尔知道了，肯定会斥责一顿……幸运的是目前和格林希尔那边中断了联系，大功率的跨世界通讯装置跟着飞船一起被至高天堂的防御系统摧毁了。
个人终端能做到的，目前为止只有确定这个世界的相对时间流速，以及表示自己很平安，不用担心。
会留在凄凉沙漠中过夜，倒不是米杉想要来一次新鲜的生**验。
是和游戏里最多二十分钟绕一圈的地图相比，现实版的凄凉沙漠范围不小。
这也很正常，要是范围很小的话，那些被流放者也不至于在绝望和饥渴中打出gg。
根据白天齐格勒博士飞到空中观察到的结果，按照现在两人的移动速度，离开这片沙漠大约需要数天的时间。
如果让齐格勒博士抱着米杉飞出去的话，可能更快一点，但也不是早上起飞下午就出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米杉还没决定好去哪里……尤其是还不确定目前是什么时间点的时候。
如果刚好是暗黑3故事线时代，沙漠之珠卡尔蒂姆的过往哈坎二世，已经被谎言之王彼列占据了。
直接前往那里，肯定会被对方注意到，按照米杉的搞事节奏，很有可能就要跟燃烧地狱正面刚了。
在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亿万只恶魔的时候，做出这样的鲁莽的行为……还挺有人革联风范的。
“我会保护好您，以我的一切起誓。”齐格勒博士很认真的说道。
看齐格勒博士如此认真的态度，米杉估计对方游戏账号的巅峰等级不低，也是手刃过亿万恶魔的肝帝。
除了因为自己玩家的身份，相比其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情况的人很清楚认识到这个世界可能的危险外。
齐格勒博士也对自己的誓言很有信心，虽然两人携带在身边的一堆乱七八糟黑科技没法使用。，
但是齐格勒博士的女武神战斗服并没有丝毫的限制，依然可以使用，而且还能使用的挺好。
完成战斗力训练的齐格勒博士，已经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保持女武神战斗服的全天候开启状态。
白天观察环境的时候，齐格勒博士靠的就是女武神战斗服的飞行能力，在空中进行各种高难度飞行动作……玩的挺嗨的。
就算到了夜晚，齐格勒博士也依然穿戴整齐自己的女武神战斗服，金色夹杂着血红色的固态能量翼从女武神战斗服背后的金属翼上延伸成一对很具特色的翅膀。
“喜欢上成为真正天使的感觉了吗？”和齐格勒博士围着火堆坐的米杉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套装备在这个世界也能使用。”听到米杉这么说的齐格勒博士也跟着笑了笑说道。
毕竟说到底守望先锋世界的女武神战斗服是纯粹的科技产品，即便被齐格尔博士稍稍进行了一点个性化的修改，也没有更改这个设定。
而暗黑破坏神的世界，是一个很朴素的魔幻世界，朴素到了很多科技侧产品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使用。
然而齐格勒博士身上的女武神战斗服不仅可以使用，而且还用的挺好。
齐格勒博士甚至有一种身上的战斗服在这个世界甚至不需要进行定期维护的感觉。
“也许并不是感觉……”米杉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套战斗服能在圣休亚瑞使用，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游戏本来就有女武神战斗服……至少有这对翅膀。”
米杉隐约还记得，暗黑破坏神3里的守望天使之翼，是购买《守望先锋》典藏版时候送的，联动原型就是齐格勒博士的女武神作战服背后的那对翅膀。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我玩的暗黑破坏神游戏里，也出现过女武神作战服的飞行翼。”听完米杉的解释，齐格勒博士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米杉有些好奇的眼神中，齐格勒博士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后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没错，是守望先锋大礼包附赠的天使之翼。”
“真巧，我也是守望先锋大礼包附送的。”米杉说道。
不过很显然，米杉和齐格勒博士都提起的“守望先锋大礼包”并不是一回事。
守望先锋世界的暗黑破坏神游戏赠送的翅膀，是为了纪念智械战争胜利，而推出的守望先锋成员装备周边，类似这样的周边，整个守望先锋世界到处都是。
“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的暗黑破坏神，都挺喜欢折腾翅膀的。”弄明白区别的米杉再次笑了笑说道。
顺便米杉因为翅膀这件事，回忆起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米杉还记得穿越之前，一旦有什么国产游戏在商城里推出翅膀装饰……如果米杉没记错的话，这其实应该是韩国棒子发明的套路。
就会有一堆玩家吐槽这是“浓浓页游风”，而暗黑破坏神的商城里，也是各种翅膀卖来卖去，那些吐槽国产游戏页游风的玩家很淡定的当做没看见。
双标的娴熟无比。
11：伟大的奈非天
担心怪物数量和游戏里一样的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一直都保持着警惕。
可惜从天黑开始到米杉感觉到困意，也没见过任何一只可以算得上怪物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白天齐格勒博士飞到天上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一处似乎是豹人的巢穴，不过因为离太远，齐格勒博士也不能确定。
从天上看都觉得离太远，很显然就算那伙豹人知道了米杉这边的存在，也不可能在一天的时间内赶过来的。
除了那一波豹人巢穴外，剩下的能跟怪物沾边的，大约就是沙漠蝎了……已经被齐格勒博士制作成了烤串。
看来地图面积在现实世界变的很大的同时，似乎怪物的数量没有多大变化，或者说，怪物的数量没有跟上来。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好歹也发展出了自身的文明。
如果真的像游戏那样，出门左转一组蓝精灵，右转一只金闪闪，走一步一组小蜜蜂的……早就成绝地求生了，哪有空让你去发展文明啊。
游戏里新崔斯特姆郡的村民，甚至把自己的农场盖到了乡村野外，并且在怪物出现时对其他人的警告置若罔闻，表示自己在这里已经呆了二十年了，哪来的怪物啊！
虽说这位村民最后躺在了地上，变成了可以翻开散落金币的尸体，但同样他的行为也意味着暗黑破坏神的世界，怪物还有恶魔什么的，并不是很常见的现象。
哪怕暗黑破坏神2里面黑暗流浪者在路过很多地方的时候，已经带来了大量的恶魔。
也没有真正影响到其他区域的居民，日子该咋过咋过。
注意到米杉困倦的眼神，齐格勒博士说道：“你睡吧，我会守好夜的。”
米杉低头看了眼连软垫都没有，仅仅只是平整了一下的地面，觉得想要在上面好好睡一觉需要充沛的想象力。
“行，那你前半夜，我后半夜。”米杉说道。
“全部交给我就可以了。”齐格勒博士说道：“我可以连续数年不睡觉。”
“……这么夸张？”刚躺下又瞬间爬起来的米杉有些惊讶道。
“因为在那种环境下睡觉等同于死亡。”齐格勒博士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说道。
“那我决定你更应该多睡睡了。”瞬间明白齐格勒博士在说什么的米杉说道：“我来负责前半夜吧。”
刚刚躺下那几秒米杉发现光有充沛的想象力不足以让自己睡的好，还得需要一点困意，至少目前一点点的困意是没有用的。
“没关系，我现在就算睡觉也会保持警惕。”齐格勒博士说道。
“那就……那就这么一起呆着吧。”米杉叹了口气说道。
行李全部坠毁，附近又荒无人烟，个人终端……噫……
本来还想感慨一下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米杉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人终端这回事。
虽然之前测试了一下，个人终端在这个世界剩下的功能类似于变成荧光棒的光束剑。
但是拿来当游戏机打发一下漫漫长夜的无聊时光还是可以的。
于是在齐格勒博士一脸诡异的表情里，米杉拉着齐格勒博士一起用个人终端玩起了炉石传说。
一边玩一边和齐格勒博士聊一些只有游戏玩家才懂的段子。
除了不是守望先锋游戏玩家以外……其实作为特邀测试嘉宾之一，也算玩过了。
齐格勒博士在魔兽/暗黑/星际这几款游戏里的经验，丝毫不比米杉差到哪去，甚至在很多地方要更厉害一点。
虽然齐格勒博士玩的游戏、懂的段子全部都是暴雪旗下游戏的。
不过这也是跟格林希尔和佳佳那样完全是游戏里角色不同的体验。
聊着大体内容差不多的魔兽副本开荒之旅，聊着星际争霸天梯比赛时遭遇的各种开前一杯水，谁先上厕所谁输的膀胱局。
聊着都是奈非天时期的打卡上班肝到吐。
明明是飞行事故的一次意外之旅，愣是被米杉和齐格勒博士弄成了暴雪粉丝之间的面基之旅。
米杉甚至有一种和游戏里afk很久的好友，在数年后于现实里相见的感觉。
如果这时候手边有一杯酒，或者一根烟就更好不过了……最好还有点正常点的烤串，沙漠蝎子什么的有点惊悚。
沉寂在这种情怀中的米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被炽热的沙漠太阳弄醒的时候，自己正躺在齐格勒博士的怀抱里，枕着对方柔软的身体。
……天使姐姐你摊上大事了知道么，米杉甚至能感受到战争的硝烟。
不过话虽如此，但米杉依然多享受了一会才爬了起来……而且主要是被热起来的。
正打算吐槽一下这该死的太阳一点都不知趣的时候，米杉突然有些出神的看着逐渐升起，散发着火与热的大火球。
把因为部件硌人脱下的女武神战斗服重新穿上的齐格勒博士也跟着望向了天空中的太阳。
身体强化后的她用肉眼直视太阳是没什么问题的。
“怎么了？”担心米杉的双目因为太阳受到伤害的齐格勒博士唤出了一道血色屏障。
“我记得咱们昨天晚上聊到过，基于世界之石诞生的圣休亚瑞，是一个独特的空间，就连至高天堂和燃烧地狱也是因为创世之战的结果而诞生的，并不存在行星恒星还有星系这种普通宇宙概念。”
米杉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这样的，这个太阳也许是某种魔法效果？”齐格勒博士也想起来昨天晚上和米杉两人一起捋顺暗黑破坏神剧情设定的行为，这对于接下来的探索之旅是非常重要的背景板。
“但是我同样记得，英勇之大天使英普瑞斯使用的武器，也就是那把被莉亚波罗一胳膊肘砍断的长剑，在设定上，是在被熄灭的恒星内核被打造出来的。”米杉接着说道。
“好像……没错，就是这样。”齐格勒博士说道。
“那么那个恒星是从哪来的呢？”米杉低下头不再注视挂在空中的太阳说道：“嗯？什么味道？”
“？”不明白为何米杉突然转移话题的齐格勒博士抽动了一下鼻子，瞬间一股**的恶臭冲入脑海，让齐格勒博士差点回忆起自己当初漫步在纳垢生命花园中的情景。
伴随这股恶臭的，还有地面的一阵晃动。
“小心！”在米杉反应过来之前，齐格勒博士一把抱住米杉，张开女武神之翼冲上天空。
几乎是在齐格勒博士双足离地的下一瞬间，干涸分裂的戈壁地面“轰”的一声破开一个洞口。
一只巨大的蠕虫状生物从破开的洞口中钻了出来，有着数圈利齿的口器因为没咬到目标，而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可惜只叫了一半，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血红光束连嘴带身体劈成了两半。
一发波动斩秒掉对方的齐格勒博士带着米杉飞到了上风处落下，注视着被劈成两半的蠕虫身体瘫入地下，只留下破开的洞口，侧过头对米杉汇报道：
“应该是这片沙漠的那只沙虫之母。”
“嗯，我记得，这个洞下去应该就是虫穴……那应该是个气味很不好的地方。”米杉吐槽道，玩游戏的时候可不会感受到这种气味，真的很难想象奈非天们是怎么钻洞的。
因为恶臭久久不散，无论是米杉还是齐格勒博士，都不想靠近沙虫之母留下的洞口，看看沙虫之墓有没有掉什么装备出来。
……拿到装备就穿的奈非天们实在是太伟大了……
12：有点让人失望的世界
基于人类对洁净这方面的本能追求……说白了就是洁癖。
一直到最后，米杉都没有去看看突然从地下钻出来的沙虫之母有没有掉落什么装备。
更没有深入沙虫之母留下的坑道，前往虫穴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宝箱。
反正也没有暗金色的光芒或者绿色的光芒直冲云霄，估计就算有啥装备也就是金色的吧。
当然，这个前提是这种适用于奈非天的设定，也同样适用于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两个人都没有看到游戏里掉落装备的光芒。
罢了罢了，就算不适用又如何，蛐蛐一只沙虫之母的金名怪，还能掉啥好东西么。
虽说米杉询问了一下齐格勒博士的看法，但最后作出决定的还是他，齐格勒博士只是看出米杉不想离太近的心思没有发表以前意见。
毕竟，齐格勒博士本身就是一位在理论和应用上都是守望先锋世界最为顶尖的医生。
医生这个职业，基本上属于什么恶心的场景都见识过。
如果米杉真的打算下命令让齐格勒博士去调查，她也不会反对就是了。
不愿意让齐格勒博士去调查主要是因为米杉的某些私心……凄凉沙漠可没有什么水源的，连洗个脸都做不到。
要是真的去沙虫的虫穴转一圈回来，估计身上的气味得维持到离开沙漠。
米杉还希望在离开沙漠，找到软垫褥子这些必要行李之前，多享受一下某些关怀的……戈壁滩的地面实在是太硬了。
从齐格勒博士的一些反应来看，她也能看出米杉这方面的想法……这不需要什么心有灵犀的能力。
于是那只沙虫之母钻出的洞口，还有周边一大块区域，在已经录入个人终端里的地图上画了一个x。
沙虫之母的出现如同一种信号，或者说那些本地生物终于反应过来有两位客人来到了这片生命禁区。
在之后数天的沙漠之旅中，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遭遇了食腐秃鹫、吸血虫群、还有曾经在暗黑3刚开放时，让无数奈非天高呼悠悠苍天何薄于我的剧毒沙漠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暗黑3最初版本的数据问题，当奈非天完成炼狱难度的第一幕……甚至可以在第一幕里各种浪也毫无问题的时候。
第二幕最弱小怪的剧毒沙漠蜂，会让任何一位奈非天体会到什么叫“硬核”。
跟这群弹道缓慢，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小蜜蜂给玩家带来的挫折感相比，魂系列的那种“硬核”跟过家家一样。
这种“硬核”情况有点相当于，卡拉赞毕业了打不了卡拉赞，太阳井毕业打卡拉赞都能灭成狗。
而且不是那种技巧性的智商检测器，是纯粹的数据碾压。
很多人说只有见了炼狱难度的小蜜蜂，才是暗黑破坏神3这款游戏真正开始……因为只有糟了这一波罪，奈非天们才能明白自己玩的并不是什么炫酷的动作游戏，而是魂斗罗游戏……熬过了小蜜蜂爸爸，还有舔爷爷，闪现祖宗。
在第一次看到这种小蜜蜂的时候，米杉和齐格勒博士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后退几步，然后看看周围的地形如何。
看来守望先锋世界的暗黑破坏神，也重现了米杉所遭遇的数据崩坏。
察觉到自己略有些失态的行为，即便是善解人意的天使姐姐，齐格勒博士也不免有些尴尬。
尴尬的结果就是那群小蜜蜂死的很凄惨。
是挫骨扬灰式的死法……不管有没有骨头，反正是肯定变成灰了。
除了这些更像是本地特产生物的敌人以外，还有一些可以列为怪物的敌人。
比如从碎裂的骸骨堆里爬出来的骷髅士兵，蹒跚的干尸……在凄凉沙漠的烈阳暴晒下，这里的干尸颜色是酱红色的。
还有一窝恶臭程度不比沙虫洞穴差到哪里去的沙漠豹人。
总体来说这些怪兽比之前那些生物的数量要少很多。
前者属于走一段路都会遇到点，甚至会被主动找到，比如那些飞在天空中的食腐猛禽。
后者么，第一只骷髅士兵是因为米杉没事踢骸骨堆蹦出来的。
对于米杉这种强行引发事故的行为，齐格勒博士没有说什么，因为踢罐子对于她来说也是习惯性动作。
曾经骑空士表示自己的人生只有罐子，结果一位奈非天闻之大笑道：“汝踢之罐，不及吾万一。”
倒霉的地方在于齐格勒博士踢的那些没事，米杉几乎抬脚就出怪。
看着齐格勒博士和砍瓜切菜一样欺负这些凄凉沙漠的怪兽，准确来说不只是齐格勒博士，哪怕是拿着跟荧光棒差不多的光束剑，米杉也能很轻松的无双掉这些怪物。
好歹也是棒子嘛，失去了著名的什么都能一分为二的切割能力，但作为强度足够的甩棍使用还是可以的。
“如果这个世界有难度，我们怕不是来到了普通难度。”米杉说道。
“看起来是这样的，这应该是个好消息。”齐格勒博士也觉得难度稍微简单了点，早知道是这个难度，她的那些特训岂不是都白费了。
如果那些恶魔也是这样的难度，别说亿万只了，就是万亿只，也只是多花费点时间的工作而已。
“也许可能是这些怪物太低端了。”米杉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不排除是这个原因。”齐格勒博士赞同的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遇到的块头最大的沙尘魔，也只是一堆沙土石块凝聚起来的傀儡，敲几下就碎了。
没有遇到什么太高级的怪物……哦，那个沙虫之母也许算一条，不过因为死于齐格勒博士的全力出手，无法判断具体实力如何。
除了怪物的实力非常菜以外，还有一件事米杉和齐格勒博士都很在意。
就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怪物掉落装备，金币倒是有点，但也就只有少数几枚，而且是从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骷髅战士身上找到的。
至于这些骷髅战士使用的武器，被捡起来的那一刻，就化作了尘埃，也不知道那些骷髅战士是怎么拿它当武器的。
这种情况，让米杉想起了自己穿越后击杀的第一只boss，黑龙公主奥妮克希亚……她也是什么东西都没掉的。
“这大约是现实和游戏的差别吧。”齐格勒博士倒看的很开。
“我以为这个世界能特殊一点。”米杉叹了口气，好歹也是刷刷刷为主的游戏啊。
不得不说，这一点挺让人失望的。
13：虫子的一千零一种吃法
在战锤40k的桌游里，死亡守望是很受玩家们，尤其是刚入门玩家们欢迎的人族星际战士。
兵种少，棋子少，杂牌军（真）一般的故事设定更适合玩家自己给的死守要塞编故事。
当然更重要的是涂色简单，除了肩膀以外全涂黑就可以了……这也是米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喜欢死亡守望的原因。
再加上死亡守望在游戏规则里的设定，是为了专门打击外星人……也就是异形势力的特殊战团。
在“天上天下寰宇内外无上究极神圣盟约”签订后……取这个听起来狗屁倒灶的名字实在是因为这个世界叫“神圣盟约”的玩意实在太多了。
死亡守望战团，也是人革联的军团支援次数最多的战锤军队。
毕竟人革联的第一军团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被当成曲线忠诚的混沌势力军团，去别的战场容易被自己人打。
再加上混沌四小贩也都是米杉朋友圈里的好友，除了纳垢伯伯以外都在人革联的首府世界建立了大使馆。
所以人革联的军队很少插足战锤40k世界里，帝国和混沌之间的撕逼。
还是欺负欺负外星人不错，在背景设定上逼格很高，舰队规模比银河系还大的泰伦虫族就是最合适的敌人。
一颗对于帝国疆域来说偏远到快脱离星炬光辉照耀范围的星球……这种星球非常适合被玩家们拿来开启一盘村规战争。
驻扎着三支死亡守望杀戮小队的要塞，遭遇了一支泰伦虫巢舰队的攻击。
谁也不知道为何这样一颗星球上会有一座死守要塞，还驻守着三支杀戮小队，也不知道为何泰伦虫巢的舰队会进攻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凉世界。
如果真的有高维存在操控着这一切，那么那位，或者那两位高维存在肯定忘记阅读规则书了。
据守要塞的死亡守望小队和进攻的泰伦虫群在荒凉的世界里打的昏天暗地。
最后不知道是智略被压制，还是骰子之神的恶意。
作为人类阵营的三支死亡守望杀戮小队，战死的只剩下三个人，一位药剂师，一位技术军士，还有一位黑色守望队长。
虫群已经在撕咬要塞核心区域最后的屏障，令人生厌的沙沙声在这座圣殿中回响。
面对必然到来的结局，三名英勇的死亡守望战士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当最后一人战死时，早已准备好的炸弹会让这座圣殿成为最合适的墓地。
所以说……遇到不会看规则书的玩家的确挺惨的，明明死亡守望最适合的地方是作为其他部队的顾问。
在死亡守望的指导下，哪怕是ig的那些大头兵，也能学习到如何对付有效的异形敌人。
结果这座要塞只有三支杀戮小队，其他应该配置的辅助军队一样都没有。
（某第四天灾：行了行了，我家桌子就这么大！我的钱包也只有那么点，就别嫌弃了……）
坚固的屏障终究还是被虫群咬开，虫巢武士挥舞着身体上的剑刃朝着最后的三名死亡守卫冲了过去。
最后的三名死亡守卫，也拿起了手里的武器，准备迎接最后一战。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从要塞的上层响起。
紧跟着一连串很有节奏感，而且越来越近的“砰砰砰”撞击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穿透整座要塞。
三名最后的死亡守卫对视了一眼，可惜都带着头盔无法看出各自的眼神……不过哪怕隔着头盔，他们也能感觉出自己同僚的激动之情。
增援部队到了，这个穿透声很显然是某种特殊空投设备撞击的声音。
虽然不明白为何直接撞到了要塞上，但迟到总比不到好。
这些思绪刚从最后的死亡守卫脑海中划过，穿透整座死亡要塞的一个金属蛋……哦不，空投仓击破了圣殿的穹顶，落了下来很精准的把冲在最前面的虫潮武士砸成了肉糜。
看着画风和帝国制式空投仓不太一样的蛋型空投仓，浑身上下都被涂成黑色，右肩没有原属战团标志的死亡守望队长缓缓出了口气。
是这些家伙，稳了稳了。
同样，这位队长身边的技术军士和药剂师虽然没有见识过，但也至少听说过帝皇的盟友，也跟着长出了口气。
然而没等他们三人把这口气出完，降落下来的金属蛋直接四分五裂的炸开。
不仅把没有被砸成肉糜的泰伦虫子炸成碎片，三位松了口气的死亡守望士兵也被炸飞了出去，连着之前就有的伤势差点就gg了。
“糟了，误伤友军了，医疗兵！”从会自爆的空投仓里走出来的人革联第二军团老班长看着面前的场景连忙喊道。
幸好人革联的医疗兵水平不错，一针纳垢伯伯的特效药下去，差点被空投仓炸飞的死亡守望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每一次见到你们，你们都能给人惊喜，朋友！”不管有没有被炸都是一身黑的死亡守望队长语气听不出来是在称赞还是在吐槽。
“是你啊，没想到能再次遇到。”看来似乎认识这位死亡守望队长的老班长说道：“这是新款空投仓，专门用来投放到敌军内部使用的。”
从效果来说还不错……虽然误伤友军了，但实际上那个时候，这座要塞已经属于沦陷状态了。
“专门投放到敌军内部？这会造成重大损失的！”死守队长惊讶道。
“没关系，这点损失算不得什么。”老班长呵呵了一下说道。
“……”死守队长终于明白什么叫真财大气粗了，就算是那群马桶圈，也不敢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军队投放到敌军正中间。
虽然效果不错，但那些投放进去的，可以提前记录为损失单位了。
那些本就靠数量优势的ig出现这样的战术还可以理解，但是把这种战术用在星际战士身上……土豪，大腿求抱。
“没有那么复杂……”老班长摘下头盔笑着说道。
十多分钟之后，跟着这支人革联炊事班杀出要塞的死亡守望士兵，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矗立在要塞周围的信标……看起来就像是那些骨头架子使用的信标一样的东西。
不时的有人革联的星际战士从信标下方凭空出现。
一开始，三位死亡守望战士以为这是一种新颖的传送装置，过了好一会后，他们才惊觉这是一种复活设备。
在前线战损的士兵，会连带自身的盔甲一起复活在这些信标旁……复活身体也就算了，连盔甲和武器一起回复到原本的样子是什么鬼。
“目前只有我们侦察连和炊事连被赋予了这些能力，等测试结果出来后，会普及到全团。”脑袋上钉着一颗服役钉的老班长说道。
“……全团都有的能力？”乌漆嘛黑的死亡守望队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作为已经不止一次和人革联军队配合作战的死亡守望，他知道一些人革联的军队编制。
比如身边这位炊事班班长所在的第二军团，是一支星际战士和普通士兵混编的超大型军团，听说最初的训练官是克里格死亡军团的疯子。
要是这样一支克里格风格的军团获得了不死之身的能力……真同情那些被这支部队视作敌人的异形们，同情的同时顺便希望那群异形们死的快一点。
在死亡守望队长思索的时候，并不是那么悦耳的冲锋号在战场上响了起来。
听到这道冲锋号的炊事班老班长把头盔戴好，扛起武器说道：“该上了。”
下意识跟着拿起武器的死守队长突然想起来自己可没有复活能力……他记得一旦有人革联第二军团存在的战场上响起了这种冲锋号的声音，帝国这边最能突击的军队，也跟不上第二军团的尾气。
唯一能跟这种状态下的人革联第二军团比突进的，就只有同样是人革联麾下的第一荣耀军团了。
那支疑似信了混沌恐虐的军团。
想起那只军团的死亡守望队长下意识的看了眼天空，嗯……只有正在跟虫巢舰队撕逼的人革联第二军团旗舰，第一军团的军团战舰没有出现。
幸好没有出现，曾经和人革联第一军团配合作战过的这位死亡守望队长还记得当时的感觉非常微妙。
和混沌星际战士并肩作战的过程对于一位忠诚的星际战士来说是非常微妙的。
依靠自己不俗的战斗力，还有和人革联军团有过数次配合的经验，这位被“裹挟”进来一起跟着冲锋的死亡守望队长，带着第一次体会这种场景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四肢……或者更多肢健全的冲到了和泰伦虫**战的前线阵地。
刚到了前线，就看到了好几堆被高高堆起的虫子脑袋，这位队长记得这是人革联军队的传统，似乎叫“京观”什么的。
并不是给血神恐虐的献祭，而是人革联军队某种彰显自身武勋的仪式。
虽然传说被人革联军队堆成京观的脑袋会在彰显完武勋后被血神恐虐和收垃圾一样收走。
但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而已，这位死亡守望队长是坚决不相信有这回事的。
看到一座京观旁边，有一位穿着大红色动力装甲的星际战士，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似乎在记录这些泰伦虫族脑袋的数量。
这位死守队长强行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同时还把跟着自己的药剂师和技工的视线也掰开了（物理）
可惜的是，没等这位死守队长带着自己仅剩的下属离开这片区域，那位正在记录泰伦虫族脑袋的红色装甲星际战士注意到了这三位不速之客。
只见这位红色装甲的星际战士收起手里的小本本招呼了一下说道：“嗨，那只堕天使，过来一下。”
……三位死亡守望战团的战士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停下了脚步……
药剂师的右肩上是一个马桶圈，能看出他原先的战团是马库拉格的极限战士。
技术军士的右肩是一个金属手掌，这意味着这位技术军士在加入死亡守望之前，来自于钢铁之手的某个子团。
所以这位疑似混沌星际战士的人革联士兵所招呼的“堕天使”，肯定既不是药剂师也不是技术军士。
按照某位不看规则书的玩家设定，从之前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都是刚从原先所在战团调过来没多久的“新战士”
那么对方喊的堕天使就只有……
药剂师和技术军士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走在自己身前的队长。
因为某人的原因，某些极有可能触动某些人敏感神经的秘密，被透露了出来。
比如没有秘密的永远忠诚，我们的基因原体在哪里？忠诚是什么颜色的？看着我的离子枪和动力剑回答这些问题。
这些“尬忠”都被某人编撰成段子流传的满战锤40k宇宙都是。
再加上这些“尬忠”的原型，战锤40k的黑暗天使战团也经常出现在战场上痛击友军的行为，逐渐的，“堕天使”的存在，被很多人都知道了。
当然，只是私底下知道的，大家为了照顾阿梓喵……黑暗天使战团最高大导师阿兹瑞尔的面子，或者照顾那群疯起来连自己人都灭的天使们手里武器的面子，很少拿到明面来说。
曾经有一个叫“无情”的混沌战帮大佬……从这么武侠风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位大佬的涂装也是大红色的，跟战争之神混的。
公开嘲讽黑暗天使战团，表示哥知道你们的小秘密……然后就变成了普通节目里的反派势力被各种喜刷刷了。
目前敢这么明面上尬忠的，除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傻蛋，刚起床没多久打算对阿梓喵下手的基利曼凯撒，就只剩下人革联这些友军了。
被友军揭穿真面目的死亡守望队长内心哇凉哇凉的，难道自己就要这么gg了么……这群人革联军队在的时候，那些死翼也许不敢做什么，但是这些友军走了以后呢？
下意识的，这位隐藏起自己过往加入死亡守望的堕天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药剂师和技术军士两人也跟着一起后退了几步，并且举起了手里的武器。
就在兄弟阋墙的剑拔弩张场景一触即发时，那位嘴巴没门，疑似混沌星际战士的人革联士兵走了过来说道：
“你们在干嘛？”
无论是堕天使，还是曾经属于极限战团的药剂师，还是铁手战团的技术军士，都用着略有些纠结的眼神看了一眼一副还不知道发生啥事的人革联士兵。
对方不会真的是混沌星际战士吧？都说混沌星际战士的脑子有问题……尤其是这些信恐的。
结果被误认为混沌星际战士的人革联士兵摘下头盔后，这个猜测瞬间实锤了。
本来还思考怎么解决身份暴露问题的死亡守望堕天使立刻收起武器，立正挺胸的对面前的少女星际战士敬了个礼。
嗯，对方并不是混沌星际战士，对方是升魔之后的混沌大魔……同时也是人革联第一军团的军团长。
尽管不知道为何这位大魔要穿一身普通星际战士的盔甲藏在这里干嘛，但这位堕天使依然给出自己致敬。
因为帝皇他老人家说了，人革联的军团长在这里享受基因原体一个待遇。
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引发什么后果的米凛表情愣了下说道：“什么啊，都这么久了还纠结个屁啊，要是这里待不下去跟我混呗。”
说着就要推荐这位堕天使去怕怕眼，那里有第一军团的办事处。
自认为是真正忠诚派的堕天使连忙拒绝了这份“好意”，开口询问米凛这些友军基因原体有什么吩咐。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让你们帮我忙做记录工作，我妹那边在测试新权能，你们就别去凑热闹了。”米凛说着就把手里的小本本塞给这三位本地星际战士。
“记录？”其实这位堕天使更好奇的是新权能是嘛玩意，但这很显然涉及到对方机密……也不好意思问。
“就是这些脑袋的数量，得算好了，省的上缴时候被克扣了。”米凛说道。
“上缴？”堕天使迟疑了一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最近战争之神不是把战争领域变成公司了么，这都是业绩啊！我可不想被那些只知道砍砍砍的傻叉比下去。”米凛一本正经的说道。
“……”堕天使动力装甲头盔下的神情陷入了某种茫然和纠结之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说的战争之神肯定指的是血神恐虐，变公司是什么意思他不理解，但他有一种如果在这里帮了对方，就相当于在协助混沌的感觉。
尽管道上都说血神恐虐一直在曲线忠诚，是帝皇他老人家在亚空间的头号帮手，但……但这就跟堕天使一样，不能拿到明面说的。
在堕天使纠结的时候，那位极限战团的药剂师开口问道：“血神恐虐也收这些异形虫子的脑袋吗？”
没有用米凛话语里的战争之神，而是用血神的称呼，很显然这位还不是太清楚情况的药剂师在试探。
并不因为药剂师的试探生气，或者压根没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的米凛点头道：“嗯，什么脑袋都收的，准确来说恐董作为非实体存在的亚空间邪神，收的脑袋只是一种概念而已。”
“类似战功、武勋和杀戮带来的概念结果。”
听起来有点像烧纸钱，实际上就是烧纸钱。
因为是第二军团的行动，第一军团没有跟过来，本来只是不放心自己妹妹单独行动也跟着一起过来的米凛看到满地的脑袋就坐不住了。
就像米凛说的那样，这些都是业绩啊！自从战争之神的领域改制了之后，年终会议的业务员们除了继续互相狂砍一条街外，这些业绩也是重要的东西。
米凛的一位老朋友，一个挂了就换克隆体当新身体的大魔，为了冲业绩，甚至把自己的脑袋都打包上供了……真是让人痛恨又羡慕的能力。
把什么都解释完毕后，也不管死亡守望三人组本身的感想如何，米凛就这么强行把这三人变成了混沌势力的临时工。
这要是让审判庭知道了，后果可就惨烈了，难道真的要跳槽去怕怕眼？
刚刚还因为队长堕天使身份曝光剑拔弩张起来的三人，瞬间变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计算脑袋数量看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但如果这些脑袋的数量上亿，并且还被要求精确到个位数。
就是一个枯燥到会让人疯狂的任务了。
幸好还有一个辨识这些器官到底是不是脑袋的工作，作为专门打击外星人异形的死亡守望战士，这份辨识工作还算专业对口。
认认真真清理归类这些脑袋，并且把不是脑袋的器官丢到一边的死亡守望队长注意到被他筛下来的器官并没有被遗弃，而是被专门的运输工具运到了后方。
看到这个场景的死亡守望队长斟酌着措辞对米凛问道：“你们人革联在收集虫子的尸体吗？”
“嗯，做成罐头。”正在复核脑袋数量的米凛头也没抬的说道。
“……罐头？”死亡守望的队长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工作，用着懵逼的眼神看着米凛，他总觉得这中间好像跳过了什么关键的步骤。
同样被米凛这个回答震惊到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也停下了手里分拣器官的工作。
“嗯？”注意到这三只临时工摸鱼划水行为的米凛这才抬起头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们想尝尝？想什么味道的？椒盐的还是秘制的？先说好，味道可不咋地。”
“……不不不。”堕天使队长连忙摆手说道，药剂师和技术军士更是露出惊悚的表情。
泰伦虫族可以吃？不都是泰伦虫族吃别人吗？什么时候轮到那群虫子被吃了？而且那些虫子真的能吃吗？
“为什么不能吃？掐头去尾富含各种生物质，不能吃纯粹就是厨子的问题。”米凛很淡定的说道。
“难道……你们把泰伦虫族制作成士兵口粮？”堕天使队长继续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都说了，味道不咋地，当成口粮不怕士兵闹情绪吗？”米凛说道。
“那为什么要制作成罐头？”队长奇怪道：“难道给平民吃？”
“哇，难怪你是堕天使啊，这个思路够清奇的。”米凛吐槽了一番后说道：“制作成罐头的确是拿来吃的，但不是给士兵或者平民吃的，而是喂虫子。”
“喂虫子？”死亡守望三人组懵逼的无以复加。
“嗯，最近人革联这边多了一支新军团，军团里就有虫群。”米凛说道：“这些泰伦虫族罐头挺适合它们口味的。”
“虫族军团？”头盔下的长相很朴素的堕天使队长眨了眨眼，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
“喏，就是它们。”米凛看了眼天空说道。
跟着米凛的视线一起抬起头的死亡守望三人组看到了一群挂着触须的飞行生物慢悠悠的飘荡在天空中，从造型上来看，的确是某种虫族，不过跟泰伦虫族的画风不一样。
飞的离几人最近的那只王虫探头看了眼下面的堆积成山的“京观”，用身体下面的触须丢了一个人形生物下来。
自由落体的人形生物砸进了被堆积成山的京观中。
“哇哦！虫虫你干嘛啊！我好不容易才算好的！你这么一来我就要重新算了！”看着堆好的京观被砸碎了一块，散落一地的脑袋和其他还没有计算的脑袋混杂到了一起，米凛掏出盾斧。
“我等不及要尝尝味道了！”虫虫从脑袋堆里爬了出来，拎起一只泰伦虫族的脑袋就送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吃了起来。
“原味刺身真棒，虽然我更喜欢吃麻辣口的。”三两口吃完一只脑袋的虫虫一脸幸福的说道。
对于绝大多数虫族来说，吃都是最重要的，是贯彻一生的大事情。
“哇！！这是我的脑袋！我还没有上缴啊！！”米凛挥舞着手里的盾斧朝着虫虫冲了过去。
“等你上缴了味道根本没法吃啊，哇！你来真的啊！感受刀锋女王的力量吧！！”被米凛一超解斩断一侧骨翼的虫虫漂浮起来和米凛战沉了一团。
更多计算好数量的“京观”被战斗的余波击碎。
看着一只混沌大魔和一只疑似人形母虫神仙打架的景象，死亡守望三人组有一种自己刚刚忙了半天白忙的感觉。
米凛和虫虫开始pvp的时候，暗黑破坏神的世界里，刚刚和齐格勒博士组队pve了一番后的米杉一脸纠结的看着手里的晚餐……几串肥嘟嘟的烤蝎子。
注意到米杉纠结眼神的齐格勒博士说道：“抱歉，这是目前最合适的食物了。”
其他的要么不能吃，要么以米杉和齐格勒博士的生活技能水平根本无法处理。
咬了一口爽脆可口的烤蝎子，米杉叹了口气说道：“我讨厌吃虫子。”
虽说时不时的吃几次感觉很新颖，但连续吃半个月……还好在半个月的跋涉后，米杉和齐格勒博士终于来到了这片沙漠的边缘位置，空气中已经能感受到来自绿洲的微凉水气。
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主要是因为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一起先去了位于凄凉沙漠西北角，曾经属于佐敦酷勒的魔法塔。
而凄凉沙漠唯一的出口，位于南方，不管游戏里沙漠的地形如何变化，这两个区域的位置都是固定的……现实里也是如此。
“等出了沙漠，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水源好好洗个澡，然后就是找点和蝎子没关系的食物。”
米杉如此说道。
14：环境略惨的绿洲
按照米杉和齐格勒博士刚坠毁到这个世界时的计划，为了避免和恶魔七君主之一，谎言之王彼列的正面碰撞，最好绕开这个恶魔之王蛰伏的卡尔蒂姆城……虽然依旧不清楚现在的时间到底是暗黑1还是暗黑2还是暗黑3，但做好准备自然是没错的。
但是在沙漠里游荡了半个月，吃了半个月的烤沙漠蝎，米杉迫切的希望有一桌正常点的食物，一个澡堂还有柔软的床铺。
原本的计划里，米杉和齐格勒博士打算去鲁高因，这个在暗黑破坏神2里的第二幕关卡所在地。
谎言之王彼列开始露出爪牙的时候，那些被驱赶的贵族就跑去鲁高因了……而且按照暗黑2的剧情，鲁高因只要不去皇宫还是很安全的。
可问题是，在缺少世界地图，也找不到任何向导的情况下，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从凄凉沙漠前往鲁高因。
在凄凉沙漠出现的暗黑3游戏里，可不存在鲁高因这个暗黑2的城市。
于是卡尔蒂姆，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虽然前往这个地方很容易和谎言之王彼列正面刚，但体会了沙漠之民严重缺水缺食物的生活后，别说那里有谎言之王彼列了，就是七大恶魔都在那里，米杉也要过去。
渴不死饿不死，并不意味着米杉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同样属于渴不死饿不死的齐格勒博士也对前往存在文明的区域有着迫切的希望。
比起米杉更想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相比，齐格勒博士更想好好洗个澡。
然而当米杉站在理论上应该是凄凉沙漠的出口……在游戏里名为上古水道的绿洲遗迹时，脸有点发绿。
扑面而来的水气中所蕴含着万物轮回质朴道理的气味，让米杉想起了老家那条护城河。
自从上游建了几座不知道干嘛的工厂，下游的水路又堵塞了以后。
每到夏天就是这个令人回味悠长的气味。
整个小学六年，米杉的夏天就是在这样的气味包裹下渡过的。
就连作为什么恶心场景都见识过的医生，齐格勒博士在这股气味的冲击下，脸色也是绿油油的。
作为和米杉一样的暗黑破坏神玩家，齐格勒博士很清楚接下来应该就是在这片绿洲遗迹里寻找一条古代水道。
然后从那条下水道前往达尔格绿洲，再从绿洲找到另外一条下水道前往卡尔蒂姆。
站在外面就已经是这个味道了，那么下水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用膝盖都能想到。
同样也想起来这一点的米杉把有些心如死灰的眼神挪向了齐格勒博士，然后和齐格勒博士差不多的眼神对到了一起。
“你以前见过的沙漠绿洲也是这个样子吗？”米杉问道。
米杉没见过多少沙漠绿洲，但齐格勒博士肯定见过的。
“看绿洲的规模，小型的绿洲没有如此多的生物沉淀物，至于大型的绿洲……”齐格勒博士犹豫了一会说道：“和这个差别不大，因为大多数大型的沙漠绿洲实际上就是沼泽。”
“……还我电视节目里的绿洲记忆啊！”米杉吐槽道。
印象中的绿洲，是一片沙海中的一点绿。
然后现实版的绿洲，却是戈壁滩中的一滩泥。
“不过这片绿洲也挺奇怪的。”齐格勒博士听到米杉的吐槽后说道。
“奇怪什么？”米杉问道。
“植物有点茂密过头了。”齐格勒博士说道：“如果我没判断错，绿洲中央位置的生态环境也许要更好一点。”
“游戏里的确那样。”米杉点了点头。
没记错的话，游戏里甚至有居民生活在这片绿洲之中。
如果不是追求更高级的享受，其实在绿洲中就可以找到水源食物甚至床铺……前提是那里的居民没有像游戏里那样被恶魔屠戮殆尽。
但问题是，想要前往绿洲中央的话，就必须穿过远古水道。
在上千年没人清理的下水道里勇往直前……而且还是迷宫式的下水道。
按照凄凉沙漠南北一个来回要走七八天来看，估计要在下水道里过夜了。
被气味熏的有点头晕的米杉突然好想念格林希尔。
格林希尔把圣骑士的净化术用的神乎其技，从净化衣物到净化食物，甚至可以形成一道净化薄膜过滤呼吸的空气。
同样拥有天启之力的齐格勒博士却没有这种能力，她把自己的力量都锻炼成战斗力了。
这种生活辅助上的能力一点都没学……米杉觉得这是来暗黑破坏神世界之前最错误的选择。
光顾着锻炼战斗力，忘记如何学习使用自己的力量更好的提高生活水平……这个错误几乎可以说是违背生产力发展方向的严重路线错误了。
虽然齐格勒博士知道米杉主要是因为被沙漠之旅折腾的够呛……其中每一顿都有的烤沙漠蝎占主要原因。
才会如此上纲上线的把这件事定性为路线错误，但齐格勒博士同样知道按照人革联的传统，如果米杉说这是路线错误，那就百分百是路线错误。
哪怕不是，一堆至高领主们也会把所有人的观点修正为路线错误。
那么到时候作为路线错误主角的自己，可能就要审判庭走一遭了。
被吓到的齐格勒博士看了一眼绿洲，急中生智的说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下水道呢？”
“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啊。”并不知道自己很随意的一句话把齐格勒博士吓到的米杉下意识的说道。
“但仅仅是游戏设定只有一条路。”齐格勒博士展开女武神战斗服的飞行翼，漂浮到半空中说道：“现实并不是游戏。”
“也对哦，再强的奈法兰也不会飞，就跟再强的不死人膝都不会弯膝盖一样。”米杉有些后知后觉的说道。
实际上通过不死人米安还有古神猎手薇恩的演示，她们这两位魂系列角色，是可以弯膝盖的。
所谓的不能弯只是游戏限制而已，奈非天们不能飞也是游戏限制……嗯，搞不好真的不能飞。
不过无论奈非天能不能飞，反正这个因为游戏性的限制套用不到现实上。
米杉虽然不会飞，但至少天使姐姐齐格勒博士是会飞的。
十几分钟后，天使姐姐齐格勒博士把拖着米杉一起飞在了绿洲上空。
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从远处看，挺像一只马蜂的……准确来说是挺像一只没有屁股的马蜂，米杉把自己的外套制作成简易的吊椅绑在了齐格勒博士的腿上。
第一次尝试这种飞行方式的齐格勒博士很努力的不让两人一起掉下去……就算掉也必须过了这片沼泽地再说。
同时为了不至于迷路，一直观看地面遗迹残骸确认方向，也飞不快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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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取材，我重新下载了暗黑3……我先去刷一会，另外两章晚更。
15：环境变的更惨的绿洲
噗呦噗呦飞着的两人进入绿洲范围没多久，就迎来了很多热情的本地居民。
比如拳头大小的是食肉蚊虫、翼展两米多食腐秃鹫，看来这些家伙的领地意识还是很强的，都上升到领空阶段了。
这些是团成一团，一旦猎物被包裹连骨头都会被吃干抹净的食肉蚊虫，还有连千年老僵尸的肉都要啃一口的食腐秃鹫，和隔壁沙漠上的亲戚们样子差不多。
不过从数量还有身体的健壮程度来看，绿洲的物资的确很丰富。
重要的是数量，负责远程火力的齐格勒博士，以及双持荧光棒当近战防御力量的米杉两人就这么一会，就让几十只秃鹫坠了机，拍扁的食肉蚊虫更是数不胜数。
被弄得有点不胜其烦的米杉，在飞过绿洲外围的沼泽区，看到草地和树林的时候，立马就命令齐格勒博士降落。
“再飞一段吧，这里的地面不够坚固。”齐格勒博士看了一眼地面说道。
意思就是这片区域依然是沼泽区。
“没问题的，我有轻功，你会飞，还能把咱们陷进去了？”米杉觉得第一时间告别秃鹫和和食肉蚊虫的防空火力网比较好。
觉得也是齐格勒博士降落到了一片看上去要更干燥一点的地面。
“嘎嘣”一声，这片看起来干燥一点的地面四分五裂。
露出下方一张粗制滥造的大网。
紧跟着在一阵“乌鲁乌鲁”“嘎嘎姑姑”的声音里，一群蓝皮的哥布林……哦不，按照这个世界的称呼应该叫“沉沦魔”的怪物，挥舞着手中和垃圾一样的武器朝着“猎物”冲了过来。
作为百姬认证，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认可的“天下第一”高手米杉，在脚尖触及到陷阱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作为陷阱的地面四分五裂的同时，米杉提起一口气跳到了半空中。
并且在半空中完成了点亮荧光棒，摆好降落姿势的动作。
因为体型比其他沉沦魔要孔武有力很多倍，拿着狼牙棒冲在最前面当先锋的一只沉沦魔蛮兵变成了米杉落脚的地方。
准确来说是这位蛮兵的脑袋顶变成了落脚的地方。
哪怕体型大很多，脑袋瓜子并没有大多少的蛮兵不知道为何猎物跳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过它也不会去在意这个，它唯一的反应就是举起手里的狼牙棒对着踩自己脑袋的米杉挥了过去。
差点一个没站稳被晃下去的米杉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脚在脚底下不怎么安份的沉沦魔蛮兵的脑袋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米杉没用多大力，也没有对这只蛮兵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刚好影响了蛮兵的平衡，让本来应该砸中米杉的狼牙棒，在米杉离开后砸中了自己脑袋。
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档次的武林高手，虽然过程不够潇洒，但结局绝对是不错的。
可惜等米杉凌空转体三周半落到地面打算开始装逼的时候，发现所有的沉沦魔已经全部gg了……制造这个场景的齐格勒博士正在检查自己的冲击枪。
“666”米杉下意识的说道。
“什么？”齐格勒博士没听清楚米杉在说啥。
“我是说有大佬带秘境真开心……”米杉说道。
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米杉在开什么玩笑的齐格勒博士语气僵硬的说道：“你没怪罪我就好。”
“怪罪你什么？没发现陷阱吗？没事没事，我也没发现……”米杉无所谓的说道。
毕竟是自己要齐格勒博士快点下来的，也许多飞一会能察觉到这些沉沦魔的埋伏。
所以这种可能背锅的话题，还是快点转移比较好。
说转移就转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米杉注视着这些登场不过十秒，就全部被砍翻变成尸体的哥布林……沉沦魔，用着有些微妙的语气开口说道：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大约算是我们遇到的第一波怪物。”
听到米杉这么说的天使姐姐再次愣了一下，明明在凄凉沙漠打过几百只怪物了，为何现在才是第一次。
“因为属性不同呗。”看到齐格勒博士愣神的米杉说道：“凄凉沙漠里的那些豹人、秃鹫、飞蚊准确来说应该是区域性生物。”
“那只沙虫之母也算数，还有那些千年老僵尸，从骨头堆里钻出来的骷髅兵都属于本地特产。”
“但这些沉沦魔可不是……”
在米杉的提醒下，齐格勒博士才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没错，这些沉沦魔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在怪物分类上属于恶魔。”
所以米杉说这是遇到的第一波怪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会在绿洲这里遇到……原本米杉以为会在佐敦库勒的法师塔里遇到的。
结果除了一个大平台以外，愣是没找到怎么进入的方法。
“这里出现沉沦魔，是不是意味着谎言之王已经有所行动了？”齐格勒博士问道。
“唔，只是沉沦魔的话说不好，毕竟这玩意虽然算恶魔，但是那种很丢人的恶魔，我记得暗黑2时代就满地都是了，连没怎么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也可以很容易的欺负一只落单的沉沦魔。”
“当然，我说的是小号的这种。”米杉指了指和哥布林几乎没什么两样的沉沦魔。
依靠这种丢人玩意判断谎言之王彼列有没有开始搞事没什么意义，想要看彼列搞没搞事，得看看有没有那些蛇人欺诈者。
只有那些彼列的谎言使者出现，才能确定谎言之王的搞事进度。
除此之外，这些沉沦魔出现在达格尔绿洲对于旅行中的两人来说，可能还意味着绿洲里的居民已经gg了。
单个沉沦魔的确菜鸡，但沉沦魔很少有单个行动的时候。
有固定聚集地可以组建防线的生活区还好，绿洲里那种到处散落的居住地估计要完。
绿洲的随机地图里，的确会随机到一种整张地图都是沉沦魔的状态……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热水澡床铺食物什么的估计都没了。
想到这里的米杉看了一眼齐格勒博士，刚好又和齐格勒博士的眼神撞到了一起，米杉从齐格勒博士的眼神里看出对方也想到了这件事，这真是一个坏消息。
16：大哥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达格尔绿洲出现沉沦魔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但也不是坏到底的消息。
沉沦魔虽然是恶魔，但也是要吃吃喝喝，顶多就是食谱包含着一些可怕的东西罢了。
这点从沉沦魔只出现在绿洲，而没有在离绿洲不远的凄凉沙漠出没可以看出来……那片被卡尔蒂姆作为流放之地的戈壁，基本是什么都没有的。
就连那里的食腐秃鹫都要比绿洲的食腐秃鹫瘦弱很多。
会有成群结队的沉沦魔存在，意味着绿洲终究是绿洲。
虽然没有舒适的房室，柔软的床铺这些东西，但只要有点手工活的底子，洗个澡、吃点蝎子以外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前者是齐格勒博士希望的，后者是米杉希望的。
于是分工明确的两人一人负责挖澡堂，一人负责觅食烹饪。
正在挖温泉游泳池的米杉暂停下动作，看了一眼黯淡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好像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狩猎回来的齐格勒博士拎了一串……一串蛙类生物问道。
“没什么，哇哦……”收回目光的米杉就看到齐格勒博士手里的一串蛤蟆，好吧，皮肤没那么粗糙，反而很光滑，应该是林蛙一类的。
没想到负责找食物的天使姐姐找回来一堆林蛙，米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设定里齐格勒博士不是瑞士人吗？除了瑞士的奶酪以外，其他吃的也还可以，至少拥有正常向的饮食文化。
这又是蝎子又是蛙的，难道齐格勒博士不是瑞士人，而是吃鲱鱼罐头的瑞典人？
没想到米杉会因为吃了十几天烤蝎子联想到瑞典人，跟着一起联想到瑞典特产生化武器食物的齐格勒博士脸色一黑。
被她拿在手里捆成一串准备当做食材的林蛙也不是那么顺眼了。
还好相对于某些生化武器类的食物，林蛙树蛙这些东西还是可以接受的食物范围以内。
“你是怎么想起来拿这些当食物的？”在齐格勒博士的帮助下，还是给挖好的温泉灌水并且加热的米杉好奇道。
“不是我想起来拿这个当食物，而是只有这些适合作为食物。”齐格勒博士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这些绿洲林蛙仅仅只是含有剧毒，其他的……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吃。”
“没有蛇吗？”米杉问道，理论上有蛙的地方应该有蛇。
“已经杀干净了！”齐格勒博士露出战意满满的态度说道。
“哦哦……”明白啥情况的米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指着挂了一串的剧毒林蛙问道：“你打算怎么吃？”
“由您决定。”具体怎么吃，齐格勒博士觉得还是让米杉决定的好。
在这方面，黄皮肤黑头发的容貌特征就是一种保证。
“唔……”也没推辞的米杉陷入了思考之中。
按照目前的条件，最适合的烹饪手法自然还是烧烤了，但都吃了十几天烤蝎子了，再烤点什么总觉得嘴里一股蝎子味。
但是别的做法，需要一定的条件……比如，至少得有个锅啊。
等等，锅……
米杉用微妙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齐格勒博士……准确来说是打量对方身上的女武神战斗服，寻思着什么地方适合拿来做锅。
弄明白米杉眼神啥意思的齐格勒博士差点就造反了。
最后，在烙印在血统中的本能驱使下，米杉在挖好的两个浴池中间，重新挖了一个小号的水池，很认真的用石头堆砌好，保证好加热做出了一个开水池。
之后，两人趴在各自的浴池里，一边泡着澡，一边拿中间的开水池涮起了林蛙肉。
旅途疲惫的时候，泡个温泉，再吃上一顿这样的真温泉火锅，简直是最至高的享受啊。
吃饱喝足的米杉一边打着绿油油的剧毒饱嗝一边这样感慨着。
如果没这么多沉沦魔围上来就最好不过了……这群家伙怕不是被林蛙火锅的香味给吸引来的。
这一次，米杉制止了用了不到一秒时间穿上女武神战斗服的齐格勒博士，示意完成魔法大妈变身的对方不用出手。
而是当着越来越多沉沦魔的面，一件一件慢悠悠的穿好衣服。
等到米杉把衣服穿好、头发梳好、把只剩荧光棒作用的光束剑点亮时，围上来的沉沦魔已经有了上百只之多。
同时里面也出现了数只拿着法杖指挥这些沉沦魔的沉沦魔巫师。
……十分钟之后……
不是不想描述米杉的无双装逼过程，而是实在没什么好装叉的地方。
这群既没有蓝精灵也没有金闪闪的沉沦魔，战斗力估计还不到一只50块钱的好兄弟。
更何况米杉很清楚如何对付这些沉沦魔……好歹这群家伙属于暗黑系列的老演员了。
发挥出几十年如一日，每天坚持锻炼一小时造就的“天下第一”战斗力……这听起来有些夸张，然而每天陪着米杉锻炼的是百姬她们这些游戏角色。
就像国乒统治球坛几十年的原因一样，一堆世界冠军给你当陪练，就算一直在放水，参加了县级校运会还能出问题？
于是沉沦魔被屠戮的场景，就像是一次演练许久的演出。
尽管没什么人围观，但是对自己装叉过程很满意的米杉习惯性的把这些沉沦魔的脑袋割下来堆到一起。
齐格勒博士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鼓掌，还是应该喝彩，还是摆出习以为常的姿态。
纠结了好一会的天使姐姐决定还是先帮米杉把“京观”给筑起来。
一直到筑完了，两人才发现有人在围观……齐格勒博士立刻展开飞行翼，摆出严阵以待的状态，能离这么近才察觉到，对方肯定不简单。
察觉到齐格勒博士杀意的围观者连忙举起双手说道：“我也是刚来的，只是被你们二位的举动吓的忘记打招呼了。”
可惜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气氛有任何的缓和。
肌肤黝黑，看起来年纪在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额头冒汗的咽了口口水说道：
“我叫阿卜杜哈兹尔，是一位冒险家，博物学者以及……”
没等这位中年男子做完自我介绍，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作为玩家，米杉对这位专门在游戏里负责介绍早期怪物的碎嘴大师还是很熟悉的。
熟悉的结果就是米杉很自来熟的说道：“噫，你这家伙怎么跑绿洲来了？”
“……”刚刚差点被对方杀气腾腾的态度吓尿的阿卜杜哈兹尔一脸懵逼。
大哥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17：谨慎的博物学者
阿卜杜哈兹尔，一位总是把冒险家、博物学家、探险家等等这些听起来逼格挺高，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卵用的称号安在自己头上的有趣家伙。
这个有趣的家伙对于圣休亚瑞世界来说，只能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对于米杉这种来到暗黑世界的第四天灾来说，阿卜杜这个家伙还是很熟悉的，熟悉程度和最后的赫拉迪姆迪卡凯恩，正义的大天使泰瑞尔相差无几。
即便是对于齐格勒博士这样的伪第四天灾来说也是如此……虽然齐格勒博士无法拥有米杉这种正牌第四天灾拥有的逆天能力，但至少她也是以玩家的身份玩过暗黑破坏神这一系列游戏的。
而且齐格勒博士在暗黑3里无论是巅峰等级和大秘层数都比米杉要高得多，和米杉的同行，说是大佬带小号倒也不算错。
阿卜杜这个家伙被各式各样真的假的第四天灾熟悉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游戏里的设定，是一位在玩家们在新手阶段……大部分是在第一幕到第二幕阶段，向玩家们介绍那些怪物属性的播报员。
相当于新手教程的一部分。
从最基础的，被阿卜杜戏称为一鞋拔子就能扇飞的刺脊魔，到把阿卜杜吓的魂不附体到处跑的真神教角度，再到第五幕维斯特玛下水道的那些变异老鼠。
每当玩家们第一次击杀这些怪物的时候，阿卜杜哈兹尔异常欠揍的声音就会在天灾们的耳边响起。
和另外两位主力播报员迪卡凯恩以及正义大天使泰瑞尔总是介绍一些恶魔、天使这些普通人一辈子都很难见到一面的东西相比。
阿卜杜哈兹尔主要介绍的都是一些本土产的生物，或者看起来应该是本土产的生物。
这倒是挺符合他的自我介绍，然而因为本身的知识所限，他所介绍的内容很多都和民间科普没什么区别，夹杂着太多自以为是的揣测和妄断，甚至连道听途说都被他写进了自己的手札里。
不过这种乱七八糟一通说的情况，配合阿卜杜哈兹尔那种众生皆醉我独醒，身边所有人都是在拖自己后腿的欠揍语气，给第四天灾们在游戏的早期带来了很多不一样的欢乐。
所以米杉才会很自来熟的和阿卜杜这家伙聊到了一起。
原本阿卜杜哈兹尔那种自认为全世界只有自己才掌握真理的性格，遇到这种自来熟性格的人会摆出一副很有派头的高傲态度，然后再根据对方的利用价值确定是勉为其难的沟通一下，还是干脆不搭理。
问题是现在这位自来熟的家伙，刚刚在他的面前表演了一下真暗黑无双，还把那些死在手里的沉沦魔脑袋割了下来堆成了小山。
对方不会是什么邪教徒吧？……虽然自认见多识广的阿卜杜没见过这样的邪教献祭仪式，但万一是哪里冒出的什么新兴教派呢？
自从崔斯特姆当年糟了灾，然后萨卡兰姆教派主城崔凡克又变成了恶魔巢穴后。
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所以在确定对方虚实之前，阿卜杜哈兹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有礼貌一点。
这对于阿卜杜来说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任务。
“你想去亚特瑞圣山？”没感觉到阿卜杜强压着本性表现出来的彬彬有礼，米杉听到对方的打算后奇怪道：“那你怎么走到达格尔绿洲来了？”
按照阿卜杜的说法，那么对方现在应该在从卡尔蒂姆搭上前往鲁高因的车船，而不是跑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的达格尔绿洲来了。
听到米杉这么说的阿卜杜神色一变，左顾右盼了一番似乎是在看有没有偷听的。
不过因为附近的沉沦魔被米杉一趟无双清洗的一干二净，暂时空空荡荡并不存在什么偷窥者。
确定没有偷窥者的阿卜杜压低声音往米杉这里凑了一点说道：
“卡尔蒂姆最近有些不好的迹象，哈坎二世虽然年幼，但至少刚刚即位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哦……”米杉一脸淡定。
看到自己的揭秘没有引起米杉的注意力，以为对方是反应比较迟钝的阿卜杜接着说道：
“然而最近，哈坎二世突然驱逐起了贵族，尤其是那些在他即位时候出了大力的实权贵族。”
“并且把不服从的人关入了牢房，甚至传言要判那些人叛国罪。”
卡尔蒂姆的叛国罪，就是凄凉沙漠走一遭。
“哦，原来是这个时候。”米杉点了点头，从阿卜杜哈兹尔这位npc这里，知道了目前所在的暗黑破坏神时间线。
暗黑3时期，不过不知道开没开始，但这也没什么，一会问问对方有没有见过陨星从天而降就知道了。
“什么？”一直在关注米杉反应的阿卜杜听到米杉话语时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原来是这个时候”是啥意思。
难道哈坎二世整出的那些幺蛾子，有对方的原因在里面？
“哦，没什么，还有其他消息吗？”发现自己说了一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来，米杉笑着说道。
“……”不明白对面心里真正想法是啥的阿卜杜沉默了一会。
可惜沉默再久，阿卜杜悲哀的发现自己案板上的鱼肉身份没有多大变化……从战斗力来说是这样的。
继续强行让自己彬彬有礼的阿卜杜说道：“阁下您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吗？”
“似曾相识？”米杉愣了一下，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反应过来对方再说什么问道：“你说的莫非是李奥瑞克？”
大约是米杉这种直呼疯王名讳的行为，在这个世界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比如会被人追踪到说出名讳的人，毕竟魔法世界嘛，会一点食死徒一样的能力并不奇怪。
结果就是被米杉的反应吓到的阿卜杜连忙往后蹭了好几个身位，本来他贡献出来的毯子彻底被米杉占据了。
“莫非你说的不是这回事？”当仁不让的把屁股挪到毯子正中间的米杉说道。
“不，我说的就是那位疯王，现在哈坎二世的样子，和当初那位疯王一模一样，这种时候再去卡尔蒂姆，和自寻死路没有区别。”担心受怕了好一会的阿卜杜说道。
“虽然我觉得应该没那么夸张，但你倒是挺谨慎的。”米杉笑着说道。
“对于一位探险家和学者来说，谨慎是最基本的素养……咳咳，我是说，出门在外，谨慎一点才能活的更久。”差点暴露本性的阿卜杜说道。
“说的也是。”米杉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提起了一个很普通的话题问道：“你有没有见过陨石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的陨石？”阿卜杜露出有些茫然的眼神，然后没等因为再次确认时间点了点头的米杉说些什么，这位博物学家突然抬起手指向天空问道：
“你说的陨石是那个东西吗？”
跟着阿卜杜的动作一起抬起头的米杉看到了天空中一颗蓝色的陨石伴随着一堆细小的碎块，划破夜晚的天空，朝着西方落了下来。
“嗯，开始了。”注视着逐渐落下的陨石，米杉再次说了一句阿卜杜听不懂的话站起身来低头对阿卜杜说道：“我也打算去西方，一起吧。“
18：老朋友
陨星划破天空，落下地面的景象，圣休亚瑞绝大部分区域的居民都可以看得到……前提是他们没睡觉。
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星球，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圆地方，所以天亮的时候都是天亮的，天黑该睡觉的时候，大家都是黑的。
天空中的异象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一些地理学家，还有像阿卜杜哈兹尔这样也研究过地理的博物学者，根据陨石落下的角度和方向，计算除了陨石的大体落点位置。
圣休亚瑞中间偏西的区域，曾经属于疯狂李奥瑞克的统治区域，坎杜拉斯境内。
但至于到底落到了哪个位置，这就不是拿一根树枝，用地面做稿纸，算一番就能算出来的了。
也许有人能算出来，但以阿卜杜的水平算不出来。
还有人就算不去计算，也能把准确的答案说出来，至于是和神棍一样去说，而是和科学家一样去说，那就看情况了。
米杉的方式是很淡定的来了一句：
“这还用得着考虑吗？肯定是落在崔斯特姆那边了。”
“崔斯特姆？”原本基于学术精神，阿卜杜想质疑一下米杉这个结论。
还好没等开口，他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搞不好是真的知道陨星落在哪里。
这不是因为对方战斗力强大，而是因为对方在陨星出现之前，就提到了陨星。
这表示对方对这颗陨星的出现，是早有准备的……那么知道陨星会落在哪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我也就随便一猜而已。”暂时还不想暴露太多的米杉对开始发挥想象力的阿卜杜说道：“至于原因么，你不觉得崔斯特姆那里很容易出事么？”
“……”阿卜杜哈兹尔一脸你继续装，我就这么看着的态度。
按照阿卜杜这位“博物学家”原本的计划，他没有选择从卡尔蒂姆前往鲁高因，而是来到了达格尔绿洲，是因为他知道一个私密的走私渠道可以把他送到位于西方大陆的鲁高因。
虽然这个有趣的家伙总是一些很欠揍的样子，在自己自费初版的《阿卜杜哈兹尔博物学手札》里的用语也经常性的出现很不礼貌的用语。
但他还是很有门道的，按照他的说法，达格尔绿洲附近那个走私渠道，在极其隐秘的。
只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知道那条渠道，能拥有那条渠道的话，想当上国王港盗贼工会的老大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如此吹嘘了一大通，主要是因为被米杉强行拉着当向导的阿卜杜，希望米杉可以放弃前往卡尔蒂姆的打算，选择他推荐的这一条走私渠道。
“不行”米杉拒绝的非常果断。
比起被阿卜杜狂吹一番的走私渠道，卡尔蒂姆城里柔软的床铺和美味的食物才是米杉最需要的东西。
连七大魔王都不能在这件事上阻拦米杉，更被说蛐蛐一个谎言之王彼列了。
有向导的带路……而且这位向导很有可能算得上是圣休亚瑞npc里最专业的向导。
米杉一行很快便来到了卡尔蒂姆，这座沙漠之都。
果然就像阿卜杜担心的那样，整个城市都戒严了。
幸运的是，负责戒严的部队是名为铁狼卫队的佣兵团……准确来说是前佣兵团。
和其他佣兵团，乃至其他魔幻世界的佣兵团各种见钱眼开，坏事做绝的属性相比。
铁狼佣兵团是一支很具有荣耀感的佣兵部队……这大约是因为这支佣兵团曾经有大部分时间驻扎在库尔斯特港，受萨卡兰姆教义影响很深的缘故。
自从协助卡基斯坦的萨卡兰姆牧师寻找到哈坎一世的继承人哈坎二世，并且一路把尚且只是熊孩子的哈坎二世护送回卡尔蒂姆后。
铁狼佣兵团成为了卡尔蒂姆城的皇家卫队……至少在一个月之前是这样的。
最近哈坎二世做了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举动里，其中一条就是把原本作为皇家卫队的铁狼卫队从皇宫位置调遣出去当城门卫兵。
重新组建了一个新的皇家卫队，种种行为预示着年纪轻轻的哈坎二世，朝着疯王李奥瑞克的老路滑行着。
“放心吧，不会的，彼列比迪亚波罗差远了。”
卡尔蒂姆市集区最大的酒馆中，和齐格勒博士一起躺在一堆中东风格的方形枕堆砌出来的软榻上，各自嘴里都衔着一根水烟享受的米杉对从进城开始就紧张兮兮的阿卜杜说道。
至于这样享受的钱从哪里来的，只能说米杉的运气不错，从凄凉沙地的骷髅战士身上捡来的金币，是法师战争时期的金币，具有很高的古董价值。
一位名叫提尔南的商人出了大价钱买掉了米杉手里的这些金币……好好的颜料商人沦落到收古董，好吧，他现在还是颜料商人，收古董只是有钱没地使的业余爱好。
于是就有钱**了……虽然就算没这个运气，米杉想**一下也没人拦得住就是了。
“彼列是谁？你说的迪亚波罗是恐惧之王吗？”阿卜杜对于米杉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名词已经见怪不怪了。
“嗯，你也知道？”米杉没想到阿卜杜这个家伙竟然知道长期霸占暗黑破坏神的封面，名字甚至直接就是暗黑破坏神英文名的恐惧之王迪亚波罗。
……叫暗黑破坏神123其实是错误的，应该是迪亚波罗3部曲……
“我曾经在库拉斯特港待过一段时间。”阿卜杜说道。
库拉斯特港是暗黑2里第三幕所在地，地狱三魔王就是在库拉斯特港附近的萨卡兰姆圣城崔凡克开启的通往烈焰地狱的传送门。
因为这事，库拉斯特的贵族和有钱人们纷纷举家逃向了卡尔蒂姆。
卡尔蒂姆也取代了库拉斯特，成为了卡吉斯坦的首都……
米杉记得按照最初的翻译，卡尔蒂姆（caldeum）也被翻译成卡迪安……啊，真是有趣的巧合。
既然对方说自己在库拉斯特港待过一段时间，再联系到对方的年纪，暗黑2的时期估计这位博物学者差不多十几岁的样子，对那个时候发生的世界有印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太意外的米杉说道：“嗯，我说的就是他们两人，而彼列是另外一个档次比迪亚波罗差一点的魔王，卡尔蒂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他的功劳在里面。”
“真的？”阿卜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惊讶道，不是他不愿意相信米杉说出的劲爆内幕，而是因为米杉吧唧吧唧嘬水烟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说服力。
“你说的是真的？外来者。”和阿卜杜一样发出质疑的还有一道声音。
米杉抬眼望去，就看到一身低胸大红色戎装的女汉子……哦不，是女阿姨站在自己的身前，一只手扶在腰间的刀柄上，一脸严肃的问道。
“艾席拉，多年不见，见到你真高兴。”米杉笑着说出了面前这位女阿姨的名字。
“我们认识吗？”艾席拉愣了一下，她不记得自己认识面前这位外来者。
“当然，我现在只是换了个样子而已。”米杉保持着咪咪笑的姿态说道。
19：我是我，也不是我
艾席拉，铁狼卫队的领袖，曾经率领着铁狼佣兵团，在库拉斯特港协助一位英雄对抗占据了崔凡克的憎恨之王墨菲斯托。
换言之，她是一位暗黑破坏神2游戏里的npc，鉴于暗黑2和暗黑3这两款游戏发售时间的间隔，以及游戏里设定的二十年时间跨度。
作为玩家，在卡尔蒂姆见到艾席拉时来一句“多年不见，见到你很高兴”是没什么不对的。
米杉还记得自己当时玩游戏的时候，花了一个任务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艾席拉到底是谁的时候，很是有点长吁短叹。
不是米杉迟钝，实在是两代游戏的画风太大。
别看暗黑3里作为铁狼卫队领袖的艾席拉总是穿着一身大红色低胸戎装走的是性感路线，和她在暗黑2时代的装束相比，现在这身可以算得上极度保守了。
……幸好艾席拉虽然是法师，但不是什么预言系的，看不出米杉在想什么，不然估计会先打起来。
现在艾席拉最好奇的是为何米杉会一副对她很熟悉的样子，无论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和米杉见过面。
面对艾席拉的疑惑，米杉和身边从躺姿变为坐姿的齐格勒博士对视了一眼，然后用着微妙的口吻说道：
“当初在库拉斯特港，承蒙你照顾了，艾席拉团长。”
“？？”艾席拉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对于她还有她的铁狼卫队来说，库拉斯特港的经历虽然荣耀但不是那么愉快。
因为刚好那个时候，在暗中控制萨卡兰姆圣城崔凡克的憎恨之王墨菲斯托撕下了伪装的面具。
原本神圣的萨卡兰姆高阶议会成员堕落成了恶魔的帮凶。
曾经的圣地成为了遍布恶魔的邪恶之地。
为了对抗憎恨之王，当时还是铁狼佣兵团的铁狼卫队，付出了惨痛的牺牲。
如果不是有一位伟大的英雄路过，艾席拉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
伟大的英雄？想到那位英雄的艾席拉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那位伟大英雄的所作所为在时隔二十年后依然历历在目。
整个铁狼卫队，也都把那位伟大的英雄视作自己的榜样。
但艾席拉反复搜寻着记忆，却发现自己无法想起来那位英雄的容貌、甚至连那位英雄使用什么样的力量都忘记了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人提起了库拉斯特港，艾席拉甚至察觉不到记忆里的诡异之处。
有些茫然的艾席拉想起米杉在提起库拉斯特港前说的那句话：
“现在只是换了个样子而已。”
这句话联系上之前想起来的那位英雄遇到事情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样子，免不得让艾席拉把那个英雄和米杉联系到了一起。
以艾席拉作为雇佣兵头头的直爽性格，想到这一点的艾席拉直接就对米杉来了一句：
“是你？你没死？”
“哇哦，又不是我炸的世界之石，是泰瑞尔干的，你为啥觉得我会死呢？”
没料到艾席拉第一个反应是疑惑自己没死，米杉瞬间明白了对方是知道暗黑2主角所作所为……或者说，听说过暗黑2主角做了什么。
“真的是你？”如果说刚刚艾席拉还有一丝疑惑，那么米杉这句话等于打消了那最后的一丝怀疑。
“是我，不过也不是我。”米杉想了想，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说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
听到米杉这句话的齐格勒博士翻了个白眼。
同为游戏玩家的齐格勒博士很清楚米杉这句话是很淳朴的大实话。
但放在这些本土居民npc眼里，肯定会被加戏的。
果然就像齐格勒博士预估的那样，艾席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北京瘫在枕塌上嘬水烟的米杉，思考了好一会后才问道：
“莫非你和那些古代魔法师一样，更换了一个新的身体？”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不一定会直接联想到这方面，但艾席拉是何人，她是铁狼佣兵团的老大。
别看铁狼卫队这名字听起来这么铁血，实际上这是一群双刀法爷组成的雇佣兵团。
就算铁狼卫队的法爷们是一群更关注法术应用的实用派战斗法师，理论研究水平比不过那些家里蹲。
但相比其他类型的npc，肯定都是高学历分子，更别说艾席拉这只狼头了。
所以会得出这样一个离真相非常接近的结论，并不太令人奇怪。
“虽然和真相有点差别，但也差不多了。”米杉笑着说道：“不过别误会，我现在这具身体是我自己的，不是夺舍别人的，和赫拉森那样晚节不保的行为，我可做不出来。”
“呼……”艾席拉摇了摇头，也跟着做到了米杉面前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说些不应该说的话。”
米杉提到的赫拉森是一位古代费斯杰利魔法师，是暗黑2里面第二幕庇护所关卡的boss。
如果只玩游戏的话，是很难知道这位仁兄藏在历史深处的丰功伟绩。
简单来说，赫拉森是一位很伟大的魔法师，是古代法师之战的终结者，为了防止恶魔再一次染指圣休亚瑞，在鲁高因建立了神秘庇护所。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占据了一名路过法师的身体……而这位法师就是暗黑1里面玩家操控的法师角色。
按照最初暴雪北方的传统，只要是主角，不管干了什么样的丰功伟绩，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从艾席拉这位铁狼战斗法师团老大的反应来看，她也是知道赫拉森，知道鲁高因发生的故事。
顺便米杉也从艾席拉的这个反应里得知，自己在暗黑2的游戏角色是个剧透狗……等等，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很符合米杉的形象设定。
米杉因为这个很符合自己剧透的发现很开心，艾席拉也一副没想到还有和老朋友重逢的惊喜感。
作为知道一切缘由的旁观者，伪第四天灾齐格勒博士一脸你们开心就好的表情。
自称著名冒险家，博物学者，但说到底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顶多就是属于小人物的面子比较广的阿卜杜哈兹尔陷入了紧张之中。
世界之石、赫拉森、泰瑞尔这些名词……让阿卜杜有一种自己似乎触及了某种了不得秘密的感觉。
虽然他非常好奇，但一向很谨慎的他知道一旦出现没资格知道，却知道的时候，秘密中隐藏的危机会把他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阿卜杜甚至有一种立刻转身就走，离开卡尔蒂姆的冲动。
没在意阿卜杜，只以为整个人是米杉仆人的艾席拉对米杉问道：”你刚才说道了哈坎二世？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的确发生了点什么。”米杉笑着说道：“而且类似的事情，你我都曾经经历过。”
“……崔凡克”艾席拉的语气凝重。
20：忘记了
既然话题涉及到了哈坎二世，这位法理上的卡尔蒂姆统治者。
那么就不适合在酒馆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继续讨论了，实际上艾席拉会找到米杉，也是因为她的下属汇报说有两个奇奇怪怪的外来者。
虽说暗黑世界是一个魔法世界，千奇百怪的东西从来不缺，但米杉和齐格勒博士的画风的确迥异了一点。
现在这个多事之秋，艾席拉会主动找到米杉也是她尽职尽责。
艾席拉带着米杉和齐格勒博士还有很无辜的阿卜杜来到了她在卡尔蒂姆的府邸里。
作为前皇室侍卫的首领，曾经带着铁狼佣兵团把现在的哈坎二世从北方带回卡尔蒂姆城里，算是首要从龙之臣的艾席拉，在卡尔蒂姆的府邸自然是很高大上的。
位于卡尔蒂姆城的中心位置，离皇宫只有一墙之隔。
换上一身艾席拉准备的波斯风格衣服，画风不再那么迥异的米杉站在能摆三四张麻将桌也不嫌拥挤的露台边，抬头注视着卡尔蒂姆的花园皇宫。
米杉不知道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没亲眼见过。
但卡尔蒂姆皇宫，这座按照暴雪美术心目中的空中花园建造的皇宫，是6a级景区起步的档次。
卡尔蒂姆能被称为沙漠之珠，估计有一半的原因是来自这座美轮美奂的空中花园。
没学过土木的米杉不知道这种靠着细细一根桥梁作为立柱延伸出去支撑整个空中花园的建造方式，符合不符合建造标准。
不过米杉很清楚在魔法世界里探讨技术标准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掌握唯心力量的法爷们最擅长的就是在一些很诡异的地方创造奇迹。
所以米杉完全不担心空中花园会不会因为支撑梁撑不住掉下来。
端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冰镇葡萄酒，顺便叼起酒里的冰块在嘴里咬碎的米杉感慨着在魔法背景下，这种原本可以算得上很奢侈的行为，只能算正常向的享受。
手里同样端着酒杯，换上家居服的艾席拉走到米杉身边说道：
“条件有限，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见谅。”
“这条件比当初在库拉斯特港的时候好多了。”米杉保持着对花园皇宫的注视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你是第一次来卡尔蒂姆吗？”听到米杉提起了库拉斯特，想起当初条件的艾席拉露出略有些感慨的表情说道。
满地都是恶魔，随时可能死的时候，谁会在意居住条件如何。
“算是吧。”米杉回答道，虽然在游戏里米杉经常跑这里，但是以游戏里没有花费太多内存描述的表现力，是无法展现出这座沙漠明珠风采的。
“……”艾席拉被米杉的回应弄的有些愣神，来就来过，没来就没来过，为何还会有这种磨砺两可的回答呢？
一脑门问号的艾席拉看了一眼露台的另外一边，对米杉问道：
“你的仆人在那边做什么？”
被艾席拉认作是米杉仆人的，是同样换上一身波斯装束的齐格勒博士……准确来说她把衣服披在了女武神战斗服的外面，背后的金属翼虽然收拢了起来，但还是很吸引目光的。
只见天使姐姐正把个人终端和她的治疗用法杖……哦不，是纳米生物治疗手杖拼接到了一起。
支在自己的面前，用个人终端展示的光幕观察着不远处的花园皇宫。
“保持一定程度的监视。”米杉侧过头看了一眼齐格勒博士后，对艾席拉说道。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一位恶魔之王占据了皇宫，会不会打草惊蛇？”艾席拉问道。
“会打草惊蛇的话，早就打草惊蛇了。”米杉很淡定的说道。
齐格勒博士的监视准确来说是一种能量指数监视，是被动型的侦测方式，不是用什么魔法的力量主动侦测，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因为对手是一位很玄幻的地狱之主，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就像米杉说的那样，如果会被发现的话，那早就被发现了。
“你有什么计划吗？”艾席拉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什么计划。”结果米杉给了艾席拉一个很不靠谱的回答。
齐格勒博士的监视只是例行为之，她的任务是在任何环境下保护米杉。
在不确定这个世界的地狱之主到底多强大的时候……从普通难度到痛苦十三难度的彼列战斗力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齐格勒博士必须保证对这位地狱之主的监视，不至于被对方打一个突然袭击……尤其是在目前米杉所处位置离对方如此之近的距离。
艾席拉沉默了一下，然后用着微妙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变化。”
“……当时我在你的眼里是什么样子的？”米杉好奇的问道。
每一位游戏角色，这里指的是格林希尔这种完全由米杉亲自设定的角色，都或多或少有一点米杉的影子在里面。
薛帕德那种半成品的影响很少，守望先锋的角色更是独立的npc，并不存在这种影响。
暗黑系列里，暗黑1的角色不好说，但暗黑2还有暗黑3的角色都是自定义的……不过自定义名字，但不能捏脸。
所以到底继承了多少米杉的影子，和米杉的相似程度有多少还真是一个问号。
目前唯一确定的就是暗黑2的游戏角色和米杉一样喜欢搞剧透。
“我眼里的？”艾席拉也没多想的说道：“大约就是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有着自己的节奏，至于其他的，我已经快忘的差不多了。”
“忘的差不多了？”米杉奇怪道，有自己节奏这点很好理解，玩暗黑不就是一个刷刷刷么。
但是其他的忘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我很奇怪，好像是被什么力量影响了。”艾席拉认真的注视着米杉说道：“我只能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却完全想不起来你以前的样子，还有你以前是如何战胜了萨卡兰姆那些堕落者的。”
艾席拉说着这些的时候，不仅引起了米杉的注意力，也让正在监视皇宫能量指数的齐格勒博士抬起头看了一眼艾席拉。
“被什么力量影响了吗？”米杉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除了这个可能性以外我找不到这种力量，我问了问当时团里的老人，也都和我一样。”艾席拉说道：“明明他们都记得你雇佣过他们，却不记得自己被雇佣时做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世界之石被毁造成的影响吧。”米杉说道。
“也许，毕竟整座亚特瑞圣山都被炸毁了，我在库拉斯特都能感觉到世界的震动，我当时甚至以为世界末日要来了。”艾席拉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或者说她已经考虑到了有这方面的可能性。
“是啊，是炸的挺大的。”米杉随口应道。
米杉觉得真正的原因，还是暴雪北方的解散，暗黑3制作组大换血带来的。
当然，这种事情和齐格勒博士说说就可以了，艾席拉这位本地npc并不一定能听懂……或者说，并不一定能接受自己其实是一款游戏里角色的现实。
21：把想法变为现实
尽管忘记了很多，但在艾席拉的印象里，“米杉”在面对燃烧地狱的恶魔时，还是很上心的。
其他人在“米杉”的眼里存在感略低，甚至话还没说完，“米杉”就一副知道什么情况的跑了。
艾席拉就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每次跑掉的“米杉”都会把预备安排的任务完成，艾席拉甚至以为对方主动找自己聊天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但是在遇到恶魔的时候，“米杉”会非常主动，主动到了像是饿了三天的猫遇到了一窝耗子的感觉。
艾席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种形容的，但当时在库拉斯特港的时候“米杉”的确给她这个印象。
当“米杉”以大无畏的姿态钻进崔凡克深处的地狱之门，前往燃烧地狱的时候。
跟在后面负责扫尾工作的铁狼佣兵团只看到了一座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圣地。
顺便除了圣城里的那些堕落者外，库拉斯特港附近雨林里那些因为野蛮而被憎恨之王看上的侏儒族，也已经从圣休亚瑞种族列表里删除了。
至少剥皮丛林里的那些被删除了，艾席拉听说其他地方还存在着一些，不过并没有亲眼见到。
所以时隔二十年后，米杉在知道卡尔蒂姆皇宫里有一位恶魔之王时，却无动于衷的样子，让艾席拉有些疑惑。
莫非爱好变了？
“当然不是爱好变了。”米杉说道：“只是现在我手里没有灵魂石，就算有想法也做不了什么。”
没有灵魂石只能暂时驱逐恶魔，而且在暗黑世界里，像七大恶魔这种顶级的大恶魔，被驱逐到燃烧地狱后甚至连一点复活cd都没有。
“灵魂石？当年大天使泰瑞尔交给赫拉迪姆的灵魂石吗？”艾席拉问道。
“你知道？”米杉有些好奇的问道。
“凯恩和我提起过，很难想象那个老人竟然是最后的赫拉迪姆。”艾席拉说道。
“准确来说是最后的赫拉迪姆血脉，真正的赫拉迪姆传承早就断了。”米杉说道。
听到米杉的这句话，艾席拉点了点头，很明显迪卡凯恩也和艾席拉说过这件事。
在一开始的时候，作为一位全法爷佣兵团的老大，艾席拉并不相信凯恩的话。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迪卡凯恩太弱了，没有任何看得上眼的力量……至少在艾席拉眼里没有。
言语的可信度甚至不如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魔法师奥玛斯。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艾席拉发现迪卡凯恩这个老者除了没有力量以外，学识渊博的可怕。
等到凯恩为铁狼佣兵团鉴定了上百件来历各异的魔法物品，让铁狼佣兵团的战斗力整体上了一个台阶后。
艾席拉这才认可了迪卡凯恩的能力，以及相信了对方说的话。
迪卡凯恩是艾席拉所知道的，唯一一位摸到任何魔法物品都能轻松鉴定的人。
知识渊博到这种程度，有没有力量丝毫不会影响自身作为贤者的身份。
连带着迪卡凯恩说的那些话，艾席拉不管能不能听懂，都记在了心里。
“哈，要是凯恩知道你会这么看他，估计会很高兴吧。”听着艾席拉的话，米杉想起游戏里迪卡凯恩在提起艾席拉的时候，会特意提起艾席拉的强大。
至于任何魔法道具扫一眼就能鉴定，这很显然是游戏设定的锅。
没想到游戏设定竟然在现实里原封不动被照搬了……话说鉴定卷轴呢？
没有凯恩爷爷，不是还有鉴定卷轴吗？
“那是什么？”艾席拉的疑问同时引起了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的注意。
看来因为暗黑3取消了这个设定，造成了艾席拉这位从暗黑2里出现的npc已经忘记了那种东西的存在。
这算什么？造物主变动所引起的世界线变动么？
“没什么……”米杉摇了摇头重新把话题拉回正轨说道：“没有灵魂石，很难对彼列那样的恶魔之王造成真正的伤害，即便现在驱逐了，他想回来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在没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这么做的结果，很有可能让彼列把怒火倾泻到卡尔蒂姆的普通人身上。”
“原来如此。”艾席拉对米杉用了5分钟时间找到的理由表示了认可。
毕竟她也是跟恶魔打过交道的，知道恶魔的属性是咋回事。
“不过虽然灵魂石的制作方法，随着赫拉迪姆的消逝，还有世界之石的毁灭已经没法再制作了。”米杉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消息剧透给艾席拉道：
“但并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灵魂石了。”
“还有别的灵魂石？”艾席拉眼前一亮的问道。
“还有，但是我拿不到。”米杉想起找到却进入不了的佐敦库勒魔法塔。
米杉的表情被艾席拉注意到，曾经见证过“米杉”利用灵魂石的力量驱逐那些恶魔的艾席拉错以为米杉已经为寻找最后的灵魂石做出努力了。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就是了……
“缺少一点什么吗？”艾席拉用自己的法师思维帮米杉补完着剧情。
“嗯，所以我才会来找迪卡凯恩。”米杉顺水推舟的说道。
“那你可来晚了一步，数年前迪卡凯恩还居住在卡尔蒂姆，后来我听说他回去了崔斯特姆，那个让他伤心的故地。”艾席拉说道。
“是不是还带着一个小女孩？”米杉突然笑着问道。
“当时算是，算算年纪现在应该长大成人了，怎么，你认识莉亚？”艾席拉说了一下后疑惑道。
“认识，不管什么样子的她都认识。”米杉给了艾席拉一个很莫名其妙的回到。
尽管因为没有灵魂石暂时无法对皇宫里的谎言之王彼列下手，但作为铁狼卫队的指挥官，艾席拉肯定要做一些准备。
在艾席拉去做准备的时候，齐格勒博士凑到米杉身边小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莉亚？”
“我在想……”对于齐格勒博士会问出这个问题，并不觉得奇怪的米杉想了想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让迪亚波罗变成莉亚波罗？”
“……很多玩家都这么想过。”齐格勒博士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她预感米杉要说一些很惊悚的话语。
果然就像齐格勒博士预感的那样，米杉说道：“那我们试试把这个想法变成真如何？”
22：莉娅菠萝……哦不，波罗的计划
如果玩过了暗黑破坏神全系列的游戏，并且对里面描述的故事有一定的印象……实际上也不一定需要把1和2那么古老的游戏也玩过，暗黑3的剧情有点集大成者的感觉。
……这个集大成者在很多玩家眼里变成了暴雪在炒冷饭。
会发现暗黑破坏神全系列的名字叫“迪亚波罗（diablo）”是有原因的。
虽然恐惧之王迪亚波罗在地狱三魔神里面是最年轻的，但却是最有智慧的一位。
圣休亚瑞因为恶魔入侵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在暴雪编剧们的脑洞下，全部被安到了迪亚波罗的身上。
在最初的设定里，迪亚波罗是因为被手下四魔王背叛，不得不入侵圣休亚瑞的三个魔神之一，结果因为世界的克制，降临没多久就被泰瑞尔率领最初的赫拉迪姆击败封印在灵魂石中。
然后时过境迁，赫拉迪姆的神圣任务被遗忘，另外一位同样被封印的魔神，憎恨之王墨菲斯托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利用从灵魂石中渗透出来的力量，腐化了崔凡克的萨卡兰姆高阶议会。
高阶议会派遣了大主教拉扎鲁斯，借助坎杜拉斯之王李奥瑞克的掩护，打开了位于崔斯特姆大教堂里迪亚波罗的封印。
进而引起了一连串的事故，这是暗黑1的剧本，在暗黑1的剧本里，迪亚波罗的形象就是一位超能打，但又很听话的恶魔。
到了暗黑2里，编剧们脑筋一动，让迪亚波罗还有墨菲斯托以及巴尔这三位魔神因为被手下四魔神“背叛”被放逐到圣休亚瑞这件事，变成了三大魔神有意为之的。
目标是为了圣休亚瑞的世界之石，按照世界观的设定，如果恶魔们占据并且腐化了世界之石，那么天堂和地狱的永恒之战就将迎来终结……以地狱的胜利。
计划出这一切的，就是原本的超能打肌肉壮汉形象的迪亚波罗变成了能打的诸葛亮。
这是暗黑2的剧情……尽管到了这里迪亚波罗变聪明了，但总的来说还在正常范围以内。
结果到了暗黑3，暴雪本部的编辑们觉得这个设定不错，干脆就一股脑的把所有的锅全部丢在了迪亚波罗身上。
这下不仅四魔王被玩了，泰瑞尔被玩了，连他的兄弟，憎恨之王墨菲斯托和毁灭之王巴尔也同样被迪亚波罗玩了。
迪亚波罗的目标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汇聚恐惧、憎恨、毁灭、痛苦、苦难、谎言、罪恶七大恶魔之王的力量，把自己变成秒天秒地的大魔神。
为了这个目标，四魔神的背叛，泰瑞尔建立赫拉迪姆、使用灵魂石封印恶魔等等这一切，都在迪亚波罗的算计之内。
计划是不错的，而且最后还完成了。
当大魔神版的迪亚波罗开始在天堂肆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正义之行”竟然全部都是迪亚波罗计划之中的泰瑞尔差点就崩溃了。
幸好到了最后，迪亚波罗被第四天灾们操控的奈非天所击败。
过程颇有一种任你千般算计，直接一砖撂倒的感觉。
抛开这个有点很第四天灾风范的结局，这个持续了几百年甚至也许几千年前就在谋划的计策里。
被迪卡凯恩带在身边的莉娅起到了一个关键的作用。
迪亚波罗在用“被勇者击败”的方法，用自己的灵魂石占据了第一代游戏战士主角艾丹的身体后。
操控着艾丹的身体和女巫艾德莉亚**了一番，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子嗣……莉娅。
等其他魔王甚至包括自己都被击败，并且被封印到了最后的灵魂石黑灵魂石里之后。
迪亚波罗就能借助自己子嗣的身体，汇聚七大魔王的力量，成为大魔神。
可惜就算是迪亚波罗最多只能保证一发中标，并不能保证到底生儿生女。
而作为大魔神复活关键道具的莉娅……从名字就能听出来是个女的。
从某些角度来说，自己因为自己的计划被娘化，对于迪亚波罗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污点，不过看在成为大魔神后秒天秒地秒空气的程度，走走猫步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作为复活道具，莉娅在被迪亚波罗占据了以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问题是从小一直被迪卡凯恩养大的莉娅，一直在玩家们的眼里表现出了人类性格中最美好的一面。
热情、乐观、勇敢、坚强、善良……重点是长的也不错。
所以很多天灾们在自己的莉娅小公主被自己的母亲出卖，被迪亚波罗占据后，都是一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虽然那些混账暴雪编剧们总是有意无意的透露莉娅的灵魂还在，但这些行为似乎仅仅只是想要在暗黑破坏神这款游戏快要被人遗忘的时候，丢出来蹭热度的。
至少游戏里，是没有丝毫莉娅会复活的征兆。
于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选择脑洞大开的天灾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做出这一切的迪亚波罗身上。
莉亚波罗……被莉娅意志主导的大魔神，就是这些脑洞之一。
其实想要做出这一点的方法很简单，在来这个世界之前，米杉就已经跟佳佳还有薇恩讨论过这种话题。
作为大魔法师的佳佳虽然专业不对口，但也是有一定通灵术水准的。
经常在各个世界降临来降临去的薇恩，对意识寄体这些东西也知道很多。
最简单也是最依靠大力出奇迹的方法，就是磨灭掉七大魔王本身的意识，让他们的力量变成纯粹的力量。
根据对象的不同，要做到这一点可能需要数年乃至数千年的时间。
如果能做到，这个方法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哪怕莉娅是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成为大魔神。
不过需要进行定期的心理健康监测，以免被力量影响到了灵魂。
而另外一种方法，就是让莉娅本身的实力成长到碾压七大魔神的程度。
从世界之石已经毁灭，限制在这个世界人类身上的枷锁逐渐剥离，即将迎来全员奈非天化的现状来说，可能性并不小。
只要合理的训练，合理的喜刷刷……咳咳。
但这个方案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莉娅作为迪亚波罗的子嗣，她本身的力量成长，很有可能也会增加迪亚波罗的力量。
不过好在迪亚波罗为了完成计划，自己已经钻进黑灵魂石里了，并不能真正影响到莉娅。
所以这中间的可操作项就很多了。
当然，再好的计划，都要先找到莉娅再说。
按照陨星刚刚落下来看，这个时候前往崔斯特姆的话，运气好也许能和奈非天遇到……前提是腿脚够快。
虽然不明白为何米杉的计划，但艾席拉还是为米杉安排了前往鲁高因的船只，并且提前预定好了从鲁高因前往崔斯特姆的马车。
按照艾席拉的说法，一切顺利的话只要二十天就能赶到崔斯特姆。
米杉不知道奈非天完成第一幕需要多长时间，但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话说传送点呢？
23：好多故人
没有传送点可以直接传送到崔斯特姆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事情。
不过还好因为暗黑3游戏里存在传送点这个玩意，并没有像鉴定卷轴一样被整个世界被遗忘。
但是现实世界的传送点却不适合用来进行远程赶路，只是一种需要反复充能，并且对使用者具有一定限制的道具。
而且大多数时候，只能在小范围内传送，是一种战术性的工具而不是某种战略性的工具。
传说古代那些顶尖的法师可以做到全世界传送，但也只是传说而已。
“真不知道游戏里那些角色可以拿传送点飞来飞去，是游戏性的问题，还是本身实力足够。”对于这个情报，米杉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许是都有吧。”发现米杉身边只有自己的齐格勒博士想了想说道。
沙漠之珠卡尔蒂姆城在地图上的位置，是处在东部大陆沙漠的中央。
而鲁高因和崔斯特姆所在的坎杜拉斯，则是在西大陆，和东大路隔着一个双子海。
在二十年前，从卡尔蒂姆前往鲁高因会直接往南走一点点，在阿格特克（argentek）河搭乘船支前往库拉斯特港。
再从库拉斯特港换乘海船穿越双子海抵达位于西部大陆的鲁高因。
可惜因为库拉斯特港被憎恨之王墨菲斯托摧毁，这条路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不过在关键时刻还保留着。
艾席拉为米杉一行安排的交通方式便是这一条道路。
她相信米杉不会因为路上可能遭遇的危机而出现什么事故，剩下的就是需要寻找一位有胆量走这条道水路的船长了。
虽说能成为船长的人都是很有胆量的，但这条航线需要的不仅仅是胆量了，还需要勇气以及足够的实力。
然后艾席拉找到了一位米杉的熟人，或者说所有玩过暗黑2玩家的老熟人，曾经在暗黑2里载着玩家从第二幕鲁高因前往第三幕库拉斯特港的船长马席夫。
出于某种原因，艾席拉没有把米杉的身份告诉马席夫，也许是她觉得这些事情并不适合让马席夫知道。
本来米杉还打算和马席夫叙叙旧，因为他听说马席夫是因为陨星的事情，才打算前往西方大陆，自己属于正好搭了便船了。
结果刚一开口，很显然已经上了年纪的马席夫摆出一副等这次航行结束，就随便找个舒服点地方养老的态度。
如此厉害的竖旗水平一下就把天给聊死了。
生怕被传染的米杉只能打着哈哈放弃了继续和马席夫聊天的打算。
再加上这条航线的确危险……即便不危险，那些当初从库拉斯特港逃到卡尔蒂姆的人们还记得二十年前的恐怖。
结果就是除了船员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有些无聊的米杉干脆就抱着钓鱼竿和齐格勒博士还有莫名其妙被艾席拉定义为米杉仆从的阿卜杜一起钓鱼。
这种画风迥异的行为引起了那些船员们各种侧目，同时也吸引了其他乘客的注意力。
……只是乘客很少，并不是只有米杉一行三人，而且会搭乘这道航线的，肯定都或多或少有点原因的。
连续一个上午没啥收获的阿卜杜说道：“按照我的经验，库拉斯特港的恶魔虽然被清理干净了，但残留下来的恶魔之力永久性的改变了这里的环境和生物。”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完全钓不上来鱼是么？”米杉和阿卜杜一样没有收获。
“我只是说，用这种方法可能并不能钓上来。”阿卜杜提起自己的鱼竿，展示了一下鱼竿上已经被咬断的鱼线。
话音刚落，一直安安静静呆在旁边钓鱼的齐格勒博士抖了一下手里的鱼竿，一只人头大小，有着数层锯齿状牙齿，看起来就凶残无比的鱼被甩到了甲板上。
和正常向的鱼被甩到甲板上顶多只会蹦几下相比，这条鱼在甩到甲板上后蹦了一下外，突然用力，整个身子都弹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啊……”被这条鱼锁定的对象不是钓鱼三人组，虽然没上智商，但这条鱼很本能的发现这三个人不好惹……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不好惹，另外一个好惹的在鱼被钓上来的同时，就躲在了米杉身后。
果然不愧是以谨慎见长的博物学者，阿卜杜的求生**让米杉刮目相看。
一道淡蓝色的荧光棒划过，跳到半空中的恐怖鱼从正中间变成了两半。
收起武器的米杉对差点殃及池鱼，穿着兜帽遮掩样貌的女子说道：“很抱歉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是我没来得及提醒。”用兜帽遮掩样貌的女子说道。
“提醒？这种鱼吗？”米杉笑着问道。
“嗯，这些食人鱼因为受到恶魔之力的影响，变的比过去更加可怕。”女子开口说道。
“这样的话……”米杉抬起头看了眼四周，那些船员们只有少数几位面相年轻一点的会把视线投向这边，其他人都是自己忙自己的完全没把刚才有一条恶魔鱼跳到甲板上差点咬人了当回事。
察觉到米杉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的女子说道：“他们也许是没料到会有人用这种方法把恶魔鱼钓出来，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事了。”
于是米杉把视线挪到了齐格勒博士的身上。
齐格勒博士只是一副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该装一波的表情说道：“和钓食人鱼的感觉很像。”
钓食人鱼……天使姐姐你以前到底经历了啥？
把视线收回来的米杉感谢了一下这位女子后，便开始认真研究起了被劈成两半的食人鱼，以最为传统的方式……寻思着这种鱼能不能吃，好不好吃。
话说被恶魔之力浸染过的肉是变的好吃呢？还是变得不能吃呢？
米杉倒没有直接断定不能吃，毕竟有船精世界的虎纹鲨鱼作为前车之鉴。
看到米杉竟然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把样貌遮蔽的严严实实的女子犹豫了一会后，再次主动问道：
“你们是打算去维斯特玛吗？”
“如果有时间的话……”米杉有些好奇为何对方会如此主动，难道自己很有吸引力吗？
“不过首要的目标是去崔斯特姆。”
“崔斯特姆？”听到米杉这么说的女子用着能引发雄性荷尔蒙分泌的声音说道：“那刚好我们顺利同行。”
“……”听到这位女子竟然说自己要去崔斯特姆，米杉不由的抬起头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位女子，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说真的话还是随棍上。
感觉已经把握住节奏的女子摘下遮蔽面容的兜帽，露出不算绝美，但也至少8分朝上的面容自我介绍道：
“我叫卡达拉，是一位旅行商人，打算去崔斯特姆那边碰碰运气。”
“……咳咳咳”米杉立刻呛出声来，失态的举动让自称卡达拉的女子有些茫然。
强行平复下来的米杉对卡达拉说道：“怎么，打算重复你父亲的创业之旅？”
“你认识我的父亲？”完全没料到米杉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卡达拉脸上的表情从茫然逐渐转向懵逼。
“认识，老熟人了。”米杉说道：“不过你父亲基德当初是在罗格营地发家致富的，和崔斯特姆有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