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赌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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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孔雀冷笑道:“汉八刀那么显眼,难道我们会忍不住?西汉的汉八刀刀法虽然简单,但都粗犷有力,刀刀见锋。
西汉蝉形比战国时期薄而大,表面琢磨得平整洁净,线条挺秀,尖端见锋,锋芒锐利,其边缘像刀切一样,没有崩裂和毛刀出现,其尾部的尖锋有扎手的感觉。
其造型准确,写实性强,身部厚实,边缘渐落,腹下皮纹横线条冲破竖线条,线头见锋,皮纹有12道,属皮纹之最,雕工也极其规整,线条凝练挺拔,推磨技巧颇见功底,蝉身平洁,光可鉴人。
我这枚戒指,其铜质纯净,琢雕精良,无论从质地,还是从雕工和抛光来说,实属在众多汉蝉中出类拔萃的稀见品,这种品质的蝉,应该称之为“蝉王”。
“蝉王”尾部的尖锋和双翼尖端均有扎手的感觉,就是实物例证,宋代、明代的尖锋没有扎手的感觉,因翼端稍稍圆形,这是区别真假的主要特点。
还要不要我再多说点?其实徐小姐从面相上看,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所以你就不要故意找茬了,这太破坏你的形象了,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这么藏着掖着的不断刺激人,好像并不是好人所为。”
“哈哈,爷爷,我就说这是个聪明人。”徐佳琪笑的弯了腰。
江林此时道:“你那脸就成不了尖酸刻薄相,还是用正常人的语调说话吧!不要用那种欠揍的语气说话了,再这么说,我都忍不住想揍你了。”
陈嘉义也道:“像欧阳龙那种二货的声音,一般人还真学不来,那是一种,一听就有让人有揍他的*,实在是太欠扁了。”
“老陈,我怎么你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种前浪早就应该死在沙滩上了。每天没事去挨着墙根晒太阳等死就行啦!来这里得瑟什么啊?”欧阳龙不干了。
“咦?你小子钻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陈嘉义好像才看到欧阳龙似地:“不过,你这腔调实在是太吸引仇恨了,我听到了就想揍你。”
“不要仗着自己会点功法就老想着动拳头,等我拜了韩大哥为师,以后你就out了。”说完,欧阳龙立即十分狗腿的走到了韩孔雀身边。
韩孔雀看了他一样,这小子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陈嘉义不再理会欧阳龙,他对徐祥山道:“徐老,既然小韩想要一个私人博物馆的名额,我们是怎么也要给他弄一个的。所以您老提的那些条件......”
“怎么?不答应?你们以为能够绕开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能办成事?”徐祥山道。
陈嘉义道:“徐老。现在在说这些就有点没意思了。私人博物馆韩兄弟是一定要有一个名额的,如果您老能够帮忙是最好,不帮,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哈哈。后生可畏啊!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是真老了。”王桂山此时道。
陈嘉义笑着道:“在欧阳龙那小子的眼中,我们这些人,也是应该死在沙滩上的。”
此时陈嘉义虽然在笑,却已经没有了多少笑意,给他们面子,他们还开始倚老卖老了,虽然他们算是行业内的翘楚,但也不是不可搬动的。
徐佳琪看气氛有点僵,立即道:“我听说韩先生是古玩行里的后起之秀。不知道除了那艘沉船,还有什么收获?”
“还真是没有什么收获,浪得虚名罢了!”韩孔雀道。
此时魔都收藏协会的会长高大山道:“搞收藏虽然是一个人的事情,但只是一个人孤芳自赏,却又十分没有意思。不知道小韩是不是这样认为?”
“还真是这样,有了一件好东西,自然是想要拿出来让众人欣赏一下的,所以东西多了,自然就想建立一家私人博物馆,这应该是所有收藏家的梦想吧?”韩孔雀笑着道。
高大山道:“说得好,搞收藏,玩古董,重在交流,收藏了不就是个玩吗?自己在家里玩有什么意思?所以,要想玩得好,入行是肯定的,要不然,受到所有同行的排挤,那可就玩不起来了,小韩有没有想要加入魔都收藏协会?”
韩孔雀看到陈嘉义点头,他立即道:“当然。”
“既然有这个想法,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要倚老卖老,考一考你了,毕竟你可不算是普通古玩爱好者。”王桂山笑眯眯的道。
“每次有人入协会都是考试,这多没意思,不如这次玩个新鲜的。”徐佳琪跟几个老头,一唱一和,这就想要把韩孔雀装到口袋里。
韩孔雀道:“行啊,不知道你们想怎么玩?”
高大山道:“既然是入我们魔都市收藏协会,那就有我出题好了,我们也不用那么严肃,就考一考你的长处吧!鉴定就不说了,这个肯定是你的长项,这个就算一个。
其他的就以评委的特长来出题,听说你还是一个很高明的玉雕师,那就铭文篆刻也算一项,正好我在篆刻上还有点成就。
王馆长擅长书画,你既然想要做私人博物馆,那书画是绝对少不了的,这样也算一项吧!”
“你们还这是不欺负人,徐老可是古玩杂项的鉴定大师,王老是书画名家,高老是我们魔都有名的篆刻家,你们跟小韩比着三项,看来是很看重小韩啊!”陈嘉义沉声道,看来这三个老家伙是决定不给他面子了。
此时,陈嘉义已经对刘长发他们的表现十分不满了,既然是他们组织的,那就要协调好关系,现在刘长发他们对他有所求,居然还弄出这么多幺蛾子,那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哈哈,没事,交流吗?不就是想要寻找一些长江后浪嘛!没有后浪,前浪怎么上沙滩?”韩孔雀笑呵呵的道。
徐祥山也笑着道:“看来小韩你很有信心,把我们这些前浪拍在沙滩上啊!”
“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年轻人就得有点锐气。”韩孔雀笑着道。
“对。年轻人就是要有点锐气,既然是比试,那就要有点彩头,不如我们双方各拿出一些东西来,这样才刺激吗?”徐佳琪道。
韩孔雀笑道:“那就赌点彩头吧!最近我的赌运昌隆,还就是不怕赌。”
“那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客气了,如果你输了,就把你那次东海的收获,捐献给我们首都博物院吧!”徐祥山毫不客气的道。
“东海的收获只有三万多件瓷器,还有一些金银。您老想要的是这些吧?”韩孔雀笑着问道。
徐祥山道:“不止吧?你那些箱子不是东海沉船里的?”
韩孔雀道:“做人不能太贪心。”
“就是。韩兄弟存入银行的东西多了。难道你们还都想要了?”陈嘉义好客气的道。
“具体沉船里面有多少东西,这可不好说啊!”徐祥山道。
韩孔雀道:“这个不难,当时沉船里的东西,我们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存入了银行,就以那天的银行入库记录为准好了,现在是不是说一下你们将要付出什么?不会认为我输定了吧?”
“如果我们输了,就满足你的愿望,给你一个私人博物馆的名额。”徐祥山道。
韩孔雀摇头:“这样的一个名额我随时可以弄到手,我想我真正需要什么,你们应该清楚,如果只是一个博物馆的名额,还不值得我付出哪怕一只民国小碗。”
“你想要什么?”徐祥山认真起来。
韩孔雀笑道:“自然是自由征集权和自主考古权限。”
“行。这个条件我答应了。”徐祥山道,反正他不答应,以陈嘉义他们的实力,要想给韩孔雀弄个这种权限也不算很难,那他还不如顺水推舟。获得一些好处再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韩孔雀笑着道。
“等等,还有我呢,我看中了你那枚戒指,不如我们也赌一下好了。”王桂山道。
“好,没有什么不可以赌的,不知道王老你以什么来赌我的戒指?”韩孔雀从善如流。
“老头子我的画还算值钱,要是我输了,我就给你现场做一幅画好了。”王桂山道。
韩孔雀道:“王老的画现在市场价值多少钱?十万?还是百万?”
本来王桂山还在自得,可韩孔雀的话一出口,他那有点红润的脸,就有点变白了。
韩孔雀继续道:“我这件青铜蝉戒指,属于西汉珍品,价值没有一千万,绝对没有谈的必要,如果王老不能提供超过千万价值的东西,那就作罢吧!”
韩孔雀的话一出,这就等于在打王桂山的脸了,不过这王桂山也是不要脸皮了。
他的书画虽然值钱,但活着的画家,能够把自己的作品炒作到每平尺三五十万已经是很厉害的了,而这王桂山的书画值多少钱?
人家韩孔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算你的书画值一百万一副,那也要十副才能抵得上他的一枚戒指。
而活着的画家,接连画出十几二十副画,不用想,他的画立即就会贬值。
王桂山被韩孔雀气的浑身哆嗦,不过他还是忍着气道:“那我就用这块子冈牌来跟你赌。”
说着,王桂山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羊脂白玉雕刻的子冈牌,既然王桂山说是子冈牌,那肯定就是了,这么一块玉牌,价值不低于一千万,到是能够跟韩孔雀对赌。
韩孔雀有点遗憾,这老头可是书画名家,他跟韩孔雀比,肯定是比书画,而这方面可是韩孔雀的弱项,所以他本来是想把老头气死,没想到老头不上当,就算被气得打哆嗦,也没忘了占韩孔雀的便宜,到底姜是老的辣。
“高老,我可没得罪你,不知道您老是不是也要跟晚辈赌?”韩孔雀对高大山的态度就好多了,毕竟同在魔都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高大山道:“这种机会可不多见,这样吧,我不欺负你,我们就比一下篆刻。如果你输了,我就用我手里的一副唐寅的字,换你手中的那副唐寅的画,这样虽然还是我占便宜,但没办法,谁让我老头子赢了呢!”
韩孔雀苦笑:“如果晚辈赢了呢?那是不是也要用我的画换你的字?”
“那是当然。”高大山笑呵呵的说道,不过他话可没说完:“当然,你要是赢家,你说了算,到时候你真要不想跟我老头子换。我也不勉强你。”
“您老高明啊。这是怎么都不输。”韩孔雀再次苦笑。不过他心中却有了点暖意,这高大山人不错,虽然也想沾他的便宜,却是真心的互相交流。这是拿他当朋友,当晚辈,这样朋友晚辈之间的输赢,已经不必太过计较。
“那我们就开始吧?我作为地主,那就我先来抛砖引玉一下,为了节省时间,那就用原来的作品好了,你不会害怕我拿别人的作品来冒充吧?”高大山道。
韩孔雀笑道:“哪能,晚辈还有可能。您老可丢不起这个人。”
“看,就是这玩意,这东西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我相信在场的有不少人知道,所以。你也不用害怕这不是我的作品,所以,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把那副唐伯虎的九九梅花消寒图换给我?”高大山得意的道。
“毛公鼎?”
“高老三年前雕刻的毛公鼎啊,绝对的巅峰之作。”
“这么小的鼎上,真的刻了四百多个字?”
“四百九十七个字一个字都不差。”
“真不愧是篆刻名家,那么多字让我记都记不全,就不要说刻了。”
韩孔雀看着一个如鸡蛋大小的小鼎,鼎内居然有着密密麻麻的铭文,对于铭文,韩孔雀已经很熟悉,这是西周时期的金文风格。
毛公鼎为西周晚期毛公所铸青铜器,清道光末年出土于陕、西岐、山(今宝、鸡市岐、山县),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毛公鼎本身就不大,鼎高53.8厘米,口径47.9厘米,圆形,二立耳,深腹外鼓,三蹄足,口沿饰环带状的重环纹,造型端庄稳重。
鼎内铭文长达四百九十七字,记载了毛公衷心向周宣王为国献策之事,被誉为“抵得一篇尚书”。
其书法乃成熟的西周金文风格,奇逸飞动,气象浑穆,笔意圆劲茂隽,结体方长。
真正的毛公鼎,韩孔雀也只不过在网上看过图片,但现在他手中的这个仿的毛公鼎,居然跟他记忆中的毛公鼎图片分毫不差,当然,除了大小之外。
只是这份功底,就足够惊人的了,所以,现场之中,震惊的不止是韩孔雀一个。
韩孔雀看着这尊毛公鼎,十分不舍的放下:“刚才我应该跟你赌这尊鼎的。”
“吆喝?你小子这是有信心赢我老人家啊!”高大山笑眯眯的道。
韩孔雀道:“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您老看看我的作品,虽说不能比您老要厉害,但我相信不会比您那个差,这样一来也算是晚辈赢吧?”
说着韩孔雀把手伸进口袋中一摸,其实是从玄元控水旗中把一枚戒指拿了出来。
最近家里的东西,能够存入银行的,都被韩孔雀存入了银行,而一些他要用到,或者是经常看看的东西,全都被他收入了玄元控水旗。
而现在他手里的这只百鸟朝凤指环,就是其中之一。
韩孔雀拿出来的这个指环,可比高大山的毛公鼎小多了,这让高大山心中一惊,小自然就意味着难度更高。
“这是一枚百鸟朝凤指环?了不起,在这么小的指环上,居然能够雕刻出这么多鸟,老头子眼神不好了,小韩能够不能告诉我,这上面到底雕刻了多少只鸟?”高大山已经完全收起了自己稳赢不输的想法。
韩孔雀道:“具体多少只鸟,我还真没有仔细查过,反正超过了一百只。”
“啧啧,你还真是不简单,从远处看,这指环上就是雕刻了一些美丽的凤纹,但近了看,这些凤纹就会变成了无数小鸟,最难的的是,这些小鸟,还组成了一头火凤凰,凤凰就是百鸟,百鸟就是凤凰,百鸟朝凤名不虚传啊!”高大山赞叹连连的道。
“雕刻的再好有什么用,你们比的是铭文篆刻,这指环上好像没有铭文。”王桂山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自然不会对韩孔雀说什么好话。
“人老了不服老不行了,这次比赛就算你赢了,我支持你的想法,以后有需要的可以找我。”欣赏完了指环,高大山十分痛快的宣布自己败北。
“高大山,你不会故意放水吧?”王桂山道。
高大山看了一眼王桂山后,才不疾不徐的道:“没想到你王桂山老了之后,不止是眼神不好使了,连心也变小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王桂山道。
高大山道:“不会你们全都没看出来吧?这指环上那么大的四个铭文,你们不会没看到吧?”
“铭文?在哪?我只看到了一只花里胡哨的凤凰,其他可没看到。”王桂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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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无款官窑
“那,你仔细看看,既然百鸟可以组成凤凰,那自然也能组成铭文,这四字铭文是意思是心心相印。”高大山稍微指点,王桂山再也说不出话来。
确实,韩孔雀制作的这枚指环很繁杂,但绝对不花哨,毕竟指环是用血翡雕刻的,只有一种血色,又哪来让人花哨的感觉?
韩孔雀对这枚指环用来极大的心思,他不止是用百鸟组成了一只火凤凰,他还在刻录百鸟的同时,故意留出来了一些间隙,组成了四个字:心心相印。
韩孔雀虽然雕刻的铭文不多,但不管心思还是雕工,都要比高大山要高明,但要单纯比字形字体,韩孔雀就没法跟高大山相比了。
所以,韩孔雀对高大山那么痛快的认输,还是很感激的。
虽然也看出高大山在放水,但高大山说到这种程度,王桂山也不能在说什么,人家自己都承认输了,他一个旁观者,确实没有资格再指手画脚。
“接下来轮到我了吧?”王桂山看着韩孔雀冷笑道。
韩孔雀还没有说话,徐祥山就抢着道:“老王你等一会,我们先比一比鉴定再说,书画要是你再输了,那我们的老脸可真要丢尽了。”
“听说你的运气很好,这次我们就比一比运气,限时十分钟,我们看看谁捡漏的价值大,这个可没有一点侥幸,各凭本事。”徐祥山道。
韩孔雀道:“那好,我们现在开始?”
“我老人家就不去了,佳琪你去把我刚才看重的那件东西买回来。”徐祥山道。
韩孔雀一想,如果他过去,没准也没法把东西买到手,还不如跟徐祥山一样,让韩星去买。
反正只有十分钟,也就是说,怎么也只能完成一次交易,既然这样。这次比试到是相对公平,毕竟韩孔雀也没少看外面那些人带来的东西。
韩孔雀跟韩星说了几句,就让他离开,只是过了一会儿,韩星就回来了,不过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大哥,那件哥窑瓷我没有抢到。”
“小韩还真有几分眼里,也看中这件哥窑方瓶了?”徐祥山此时有点得意的对韩孔雀道。
“没事,一千六百万的价格,就算买下来。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利润了。”韩孔雀笑道。
这时走进房间的徐佳琪道:“你们买。也许需要一千六百万。而我们买,则不用那么多,一个连龙泉哥窑和传世哥窑都分不清的人,我又怎么可能给他一千六百万?”
韩孔雀一怔。有人会把自己的哥窑方瓶标价一千六百万,难道他会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是传世哥窑?
“没想到吧?就因为这是件炒米黄的传世哥窑,就让那老板产生了怀疑,以为自己的这件是赝品,如果不是时间太短,让我没有压价的余地,不然,也许我用不到一百万的价格,就能收收到手。”徐佳琪道。
龙泉哥窑哥窑的特征为。胎色黑褐,釉层冰裂,釉色多为粉青或灰青。由于胎色较黑及高温下器物口沿釉汁流泻而隐显胎色,故有紫口铁足之说,釉层开片有粗有细。较细者谓之“百圾碎”。
传世哥窑则是黑胎开片,紫口铁足,但其釉色多为炒米黄,亦有灰青;纹线为黑黄相间,俗称“金丝铁线”;用支钉支烧,器型亦不同。
由于此类器物仅故宫博物院、魔都博物馆、台湾故宫博物院等有少量收藏而不见于墓葬出土,故被称为“传世哥窑”
也许就是因为传世太少,居然让那老板分不清楚什么是传世哥窑,什么是龙泉哥窑,这个笑话可是闹大了。
那家伙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非得气的自杀不可,这么一件珍宝,就因为这个,让他产生了怀疑,那可足够他后悔一辈子的。
“佳琪以多少钱收到手的?”江林问道。
徐佳琪得意的道:“三百万。”
“三百万?”韩孔雀的脸颊有点抽搐,早知道这样,他第一眼看到时就询问一下了,谁又能想到,标价那么高的一只瓶子,主人居然对它没有几分信心。
这件哥窑方瓶肯定是南宋时期的传世哥窑,这样的瓶子,每一个都能卖出天价,毕竟传世的太少了。
哥窑瓷器价格高,在于哥窑系中国宋代五大名瓷之一,清帝乾隆曾作诗赞道:“铁足圆腰冰裂纹,宣成踵此夫华纷。”
足见皇帝对哥窑的器重,哥窑瓷的存世量很少,首都故宫博物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历代宫廷旧藏哥窑名瓷,再加上流散在海内外的,总数也不过300件左右。
1992年,佳士得以1000万港元以上的价格拍卖过一件宋代哥窑八方贯耳瓶,2006年,一件清雍正“仿哥窑八卦纹龙耳宝月瓶”以23.2万英镑成交。
近年最贵的有成交记录的价格大约是300多万美元,折合人民币2000多万元。
当然,只有故宫才有的东西,肯定要更珍贵,,所以此物价格大于2000万是肯定的。
最后所有人商量了一下,一致认定这件南宋哥窑方瓶的价格为两千万,除去成本三百万,纯赚一千七百万。
只是十分钟,就能获得这么大的利润,不能不说徐祥山的厉害。
当然,这也是在做这种高级交流会上,要不然,就算徐祥山的本事再大,遇不到好东西也是白搭。
这也是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钻入中国寻根组织的这个聚会的原因。
韩孔雀听到最后的价格,反而笑了。
这时,韩星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抱出一只体型硕大的青瓷。
这是一只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高六十多公分,这个瓶子的体型硕大,腹部呈六瓣瓜棱形,
其颈部及圈足的霁蓝描金装饰之细腻难能可贵,每瓣瓜棱框格都绘有不同花卉,包括牡丹、芙蓉、梅花、菊花、红白石榴以及莲花,可以说是相当漂亮的一只瓶子。
韩星一把这只瓶子抱出来。房间里几乎所有人都差点把眼睛凸出来。
“这只瓶子我看过,虽然没有细看,但也能确定,这是一件民窑器,是没有款的。”徐祥山道。
“可惜了这只瓶子啊!这么漂亮的瓶子,居然会是民窑出品,高手在民间啊!”高大山感叹。
刘长发也看着那只瓶子,连连摇头。
王桂山则是对着韩孔雀冷笑连连。
这次很明显是韩孔雀输了,虽然这只瓶子,韩孔雀可能只是花费了极少的代价就收到手里了。但这样没有款的瓷器。就算再漂亮。制作工艺再高,也不可能卖出官窑的价格。
“韩星,花了多少钱买的?”韩孔雀并没有理会王桂山,而是从容的对韩星道。
韩星道:“这只瓶子也是三百万。不过......”
“三百万能够买到这么一只精品值了,不过这只瓶子应该是清乾隆时期的,从花卉器型来看,都符合乾隆时期的审美观,很不错的一只瓶子,如果我要买的话,一百万以内还是可以拿下的。”
徐祥山点评的不错,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买贵了,一只没有款的瓶子。居然花三百万?这绝对是傻子才干得出来的。
“徐老真是高手,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居然就看出这是清乾隆时期的瓶子了,不过,一百万我可是不卖的。怎么也要卖个两三千万。”韩孔雀笑呵呵的道。
看到韩孔雀的这种表情,徐祥山的笑容一收,韩孔雀能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当然不会认为韩孔雀是疯子,既然韩孔雀这么说,那自然是瓶子的问题。
他再次看向那只瓶子,他越看心中越凉,难道是无款官窑?
韩孔雀看徐祥山好像注意到了这只瓶子,所以他继续道:“是不是看着眼熟?徐老你可能没注意,你们博物院中就有一只这样的瓶子。”
“我们博物院中也有一只?”徐祥山喃喃自语道。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看出事情不对了,特别是高大山,他虽然专攻铭文篆刻,但他对古玩鉴定也是十分厉害的。
他看向这只瓶子:“如果我没记错,首都故宫藏有一只清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诗文大瓶,与这个粉彩大瓶尺寸相同,如出一辙。
故宫里的那件是三面花卉,三面诗文带印章款,而这件粉彩大瓶则是六面花卉,乾隆皇帝喜欢诗书画一体的风格,此件极有可能是其前身。
尤其此瓶的体型硕大,腹部呈六瓣瓜棱形,工艺难度相当高,粉彩花卉细腻,颇有画珐琅的风格,实为乾隆早期难得一见的高档清瓷啊!小韩好眼力,这样的无款官窑都能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高大山作为魔都古玩行的翘楚,自然有其厉害之处,他只是因为研究一些古玩上的字画,就能记住一些博物馆的珍藏,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这一点,他这么信手拈来的说出这个花瓶的出处,还是很厉害的。
虽然想到这可能是一件好东西,但这里的人,谁也没想到,高大山居然对这个瓶子的平价这么高。
韩孔雀看到众人的表情后,缓声道:“一般而言,有款的官窑瓷市场表现更好,然而,在明清官窑瓷器中,存在着相当一部分无款的瓷器,但这部分瓷器时代特征明显,绝对算是当代的佳品,甚至是极品。
它们与同一时期的有款瓷器相比,存世量更少,反而弥足珍贵,在近年的拍卖会上,这类无款瓷器的成交价格已有不俗的表现。
如在前几年拍卖的明清官窑瓷器中,身价超过千万元的无款官窑瓷器共有好几件,有以1376万港元成交的明成化青花折枝番莲“八宝”纹出戟觚,以1096万港元成交的清雍正至乾隆斗彩加粉彩垂肩如意瑞果纹梅瓶。
还有中国嘉德以5280万人民币拍出一件清乾隆,粉彩开光八仙过海图盘口粉彩瓶,更是让这种无款官窑的价格达到巅峰。”
“你又怎么证明这是官窑?而且还是无款官窑?”徐佳琪此时问出了一个极其外行的问题。
韩孔雀笑道:“所谓“官窑”,是我国古代由朝廷直接控制的官办瓷窑,专烧宫廷、官府用瓷,明清两朝历代官窑器署纪年款是惯例,直到清朝末代的宣统终止。
官窑瓷器的款识有三种情况:第一类是大家都知道的帝王年号款的器物,占官窑器的绝大多数;
第二类是无款官窑器,南、京博物院藏有清雍正仿明永乐官窑的青花牵牛花纹倭角瓶。其中一件就是无款,为刻意仿明之作,在清宫档案中也有乾隆皇帝授意某种器物不具款的记载;
第三类是帝王的堂名款器,如“慎德堂制”、“大雅斋制”等,因此,有款识的器形不一定就是官窑,无款识的器形也不见得就不是官窑,“款识”并不是评价瓷器是否为官窑的唯一标准。
就以北这件清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为例,目前能与该器相比拟的同类大瓶有两件:藏于首都故宫的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诗句大瓶,和藏于台北故宫的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诗句八方瓶。
这三件大瓶均无底款。这主要是由于当时的皇帝。尤其是乾隆帝。总是精益求精,不惜工本,要求御窑厂一再烧窑实验,直至烧造出满意的绝佳式样为止。因而这个时期有些无款器物是奉旨不加款识的。
同时,这也与皇帝比较迷信有关,据传康熙帝怕太监将官窑瓷器打碎,寓意不吉利,唯恐自己的江山不保,因此要求烧制的瓷器不落本朝款或不落款。
还有一种情况是仿前代瓷器,如宋瓷、明瓷,倘若原件无款,仿制出来的瓷器自然也就不会带款。而模仿宋明经典瓷器,正是清代官窑的一大特色。
再者,从存世官窑瓷器来看,清代祭器和供器往往是不署款的,这件粉彩霁蓝描金大瓶与首都故宫和台北故宫的另外两件一样。正是作为宗教祭祀之用。
要评判官窑器不能光看官窑的款识,还要综合多方面的知识,如可通过瓷质、造型、画风、釉色等多方面来进行评判。
官窑除了制作精细,各个朝代都有自己代表的画风、釉色和器形。
比如明嘉靖信奉道教,那时候的器形主要以葫芦造型的瓶为主,并出现了大量与道教有关的纹饰,如八卦、云鹤、仙鹤、松树等纹饰,像这种纹饰的官窑,其他朝代较少见,是明嘉靖朝官窑所特有。
款式方面也很重要,明清官窑瓷器写款,从明永乐才开始有款,虽然洪武二年开始设了官窑,但是洪武的官窑瓷器,没有一件带款的。
所以如果见到写“大明洪武年制”,或者“大明洪武年造”这种款的瓷器,那肯定是仿品无疑,又如永乐瓷器的款,永乐时期虽然开始写款,但并不是很多,因此市场上能真正见到的很少。”
“这也不能说明你这只就是无款官窑。”徐佳琪还是一口咬定韩孔雀的这只瓶子出身不正。
韩孔雀不再说话,而徐祥山也制止了徐佳琪再胡搅蛮缠。
其实,虽然这件官窑瓷器没有款识,但是其颈部及圈足的霁蓝描金装饰之细腻难能可贵,每瓣瓜棱框格都绘有不同花卉。
包括牡丹、芙蓉、梅花、菊花、红白石榴以及莲花,并吻合乾隆喜好大型瓷器的特征。
同时,目前已知类似器型仅三件,一件在首都故宫博物院,一件在法国的吉美博物馆,另一件即为此件,这也大大增加了其作为官窑的可信度。
这也的精品瓷器,制作工艺难度相当高,就算是皇室官窑烧制,都是不断试验才能烧制出一批成品,所以民窑一般是烧制不出来这样的精品的。
所以这样的瓶子,不用说价格肯定很高。
这样的瓶子也更加吸引人,原本收藏家花巨资购买一件官窑重器,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但这件瓷器并没有“大清乾隆年制”年款,这无疑使得这样的瓷器数量更少。
现在知道的,加上这一件,也不过三件,这样的瓷器,价格很高已经是肯定的了。
最后商定的价格是两千万,虽然这件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可能卖到三千万以上的高价,但在这里,只能取保守价格,所以最终的价格是两千万,除去三百万的本钱,韩孔雀居然也是盈利一千七百万。
“这一局就算平了,不过,这样的实力,可没有资格建立一家私人博物馆啊!”徐祥山不得不承认韩孔雀的实力。
不过,两局他一胜一平,如果再输一局,那韩孔雀也没脸说自己是收藏家了,所以,那个私人博物馆,他也不用提了。
这样的实力,根本没资格加入他们收藏协会,不入收藏协会,还搞什么收藏,就更不要说建立私人博物馆了。
“哎!真是可惜。”陈嘉义阴沉着脸看着房间里的那些老头,这些老头虽然说不偏不向,但刚才的估价明显有问题。
徐祥山的那件哥窑方瓶取了一个最高价,而给韩孔雀的这只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却取了一个最低价,如果不是这样,这次韩孔雀就算赢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
“年轻人实力不错,不过还是要谦虚,刚才老高让你一步,算你赢了一局,这次平了,如果再输一次,那可就太过打脸了。”王桂山冷笑道。
韩孔雀看着王桂山的嘴脸,怎么看怎么绝对别扭,刚开始看着这人还行,没想到只是稍微不顺着他们,就变得这么尖酸刻薄,心眼这么小的人居然也能有这种成就?这就是所谓的老前辈?
这也应该算是学霸的一种吧!他们看不得后辈的崛起,想让自己始终站在最高峰。
“大哥,刚才买这只瓶子时,那老板还附带给了一个搭头。”看到本来必赢的一局,被徐祥山扳平了,韩星感觉不是滋味了。
“给了一个搭头?”韩孔雀心中想着,韩星平时做事很稳重,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大哥,就是在瓶子跟前摆放的那个盘子,我们以三百万的价格买下了花瓶,他就把那个盘子作为搭头送给我们了,你看,我把盘子也装在这个盒子里了。”
说着,韩星从刚才拿出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的盒子里,再次拿出一个平盘。
这个盘子的直径在二十多厘米,内外壁均画有绿彩龙纹,整件器物集合釉下青花、暗刻、釉上黑线勾勒填彩等多种技法于一身,令人叹为观止。
瓷器主题纹饰是两组四条绿彩行龙,四条龙作互相追逐状,二龙前行,二龙回首,均以黑线勾勒绿彩填涂。
虽然这是一只龙纹盘,并且内外壁均为绿彩龙纹,制作也很精细,可以说是令人叹为观止,但这个盘子也没有款识。
像这样的龙纹盘,普通人家是绝对不敢用的,如果是皇室用具,那肯定是要留款的,这是普通人的想法,所以这只盘子才成为了搭头。
韩孔雀不得不感慨,没文化真可怕,这样的盘子,都能成为搭头。
此时韩孔雀看韩星的目光已经不同了,这小子还真是不错,他可没告诉韩星,让韩星买下这么一个盘子,而且韩孔雀也不知道这个盘子的存在。
有了前面那个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韩星要是不知道这个盘子的价值才怪了。
虽然韩孔雀原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盘子,但这样的盘子他也是听说过的,和这件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类似的瓷器极少,查遍国内外公私收藏都未见过同类的瓷器。
唯独在2003年11月英国宝龙拍卖行举行的拍卖会中提到过一件,与这件图案和纹饰完全相同盘子。
这种盘子很好认,敞口,弧壁,圈足。
底釉平整光润,内外壁均为绿彩龙纹,盘心为一侧面团龙,以黑彩勾勒龙纹轮廓,绿彩填涂,龙身边围以绿彩祥云纹。
外壁口沿一圈青花花叶纹装饰,釉下暗刻海水礁石纹饰,主题纹饰为两组四条绿彩行龙,二龙前行,二龙回首,均以黑线勾勒绿彩填涂。
整器集合釉下青花、暗刻、釉上黑线勾勒填彩等多种技法于一身,工艺复杂,制作精细,令人叹为观止。
首都博物馆藏有一件近似此盘工艺的绿彩龙纹碗,定为弘治制器。
唯见2003年11月10曰伦敦拍卖会,售出一件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残器,与此盘完全一致,彼盘来自著名中国古董鉴赏家eskenazi的收藏,定为成化朝制器。
在艺术品投资市场,一提到成化瓷,就令人想到柔和而洁净的白瓷胎,明晰的青花和亮丽的彩釉。
成化瓷器是中国明清瓷器工艺的一个高峰。
每一件成化的瓷器不管它是什么品种,在市场上都是热捧的对象,也是高价的创造者。
1999年4月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一件保存品相完好的明代成化斗彩鸡缸杯,拍出了2917万元港币的天价,成为当时中国古代瓷器在拍卖市场上的成交最高记录。
这件明成化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价格绝对不低于一千万。
“我曰,从来都知道古玩行里二货多,但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这么多,这样的东西都能当搭头卖了。”江林直接爆粗。
“我次奥,这样的好事我怎么没遇到过?”刘鸣玉也感觉十分眼红。
当然,此时不止是刘鸣玉眼红,房间里除了韩孔雀和韩星之外,其他人的眼睛都差不多都红了。
虽然在做的都不会太把一千万当回事,但一千万现金,和价值一千万的孤品盘子,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哈哈,没想到一连见了两件无款官窑,这次来魔都真是不虚此行,这一局是我输了,真是不服不行,你这种运气,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已经逆天了。”徐祥山到了这种程度,也没法在沉默了。
这一局最后峰回路转,居然又是韩孔雀赢了,这让徐祥山十分无语。
不过,愿赌服输,他也没有什么不瞒的,规则是他提出来的,而且韩星也是在十分钟之内交易下这两件瓷器的,而且这两件瓷器产生的利润,绝对比他的那件哥窑方瓶值钱了。
“徐老既然已经输了,那刚才提出的条件?”韩孔雀追问道。
徐祥山道:“既然答应你了,我自然会办到。”
“行了,你还害怕我们这些老家伙耍赖怎么的?只要你表现出来了实力,自然就会得到行内人的尊重,虽然今天我们是有点故意难为你,但只要你赢下我们三个老家伙,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将获得什么好处。
不过这要你有真本事,踩着我们三个老家伙的脑袋向上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王桂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我们这次比什么?”韩孔雀对画画实在没有什么信心,而且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在古玩界的地位,并不是韩孔雀看重的,就算没有今天的聚会,韩孔雀也有信心在古玩界闯出一片天地。
王桂山道:“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画出一幅画,能够比得上我这幅画,并且得到在场三分之一的人认可,就算你赢。”
王桂山拿出来的是一副山居图,算是纯粹的水墨山水画,这应该是他的第一之作,远山、树木、小桥、流水、人家,可以说是一件意境深远的佳作,这样的作品,现代的画家,还真没有几个能够达到这种水平。
这样的命题可不简单,不说韩孔雀能不能拿出一件媲美这件作品的画作,只是要得到在座的人认可,就十分不容易。
要知道在座的都有一点的鉴赏水平,而韩孔雀原来可没有正儿八经的画过画。
原来他最多也就是画个图样,用来做雕刻,要是让他写幅大字,没准他还能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认可,可画画,实在不是韩孔雀的长项。
复杂的画,韩孔雀根本连布局都做不好,而中国水墨山水画虽然看着简单,但极需要功底,没有一定的功底,想要画出有点意境的山水画,根本就是个笑话。
“年轻人,人无完人,不会画说出来不丢人,只要你把那枚青铜蝉戒指留下就好了。”看到韩孔雀为难,王桂山得意了。
“韩大哥,这老头也太讨厌了,你不如把那只老虎画出来,既然你都能够把老虎弄我脑袋里了,难道还不能画出来?只要把那只威猛的老虎画出来,绝对能够震惊全场。”韩孔雀很意外的,听到了欧阳龙提供的想法。
“老虎?你是说那副饿虎扑食图?这个好像不行啊!但是......”韩孔雀经过欧阳龙的提醒,立即有了想法,毕竟他可不想把青铜蝉戒指送给王桂山。
有了想法,韩孔雀拿起旁边的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开始勾勒出几个线条。
由于韩孔雀原来只是在石头或者是玉石上画过样板,认真作画,他还是第一次,幸亏他博学强记,还知道一些绘画的技巧。
他首先画出来了一座光秃秃的山坡,他这这种画风,绝对属于写意画,写意画法是指用单纯而概括的笔墨来表现对象的精神意态,是不求形似求神似的画法。
由于韩孔雀根本做不到形似,所以也只能求神似了。
山坡好画,但山坡上的一些山石就比较难画了,如果是一个美术生,就算是一个学过几年水墨画的小孩子,画几块石头也许不难。
而韩孔雀却是一天都没有学过,这让他画石头,就有点为难了,因为这个没法用写意画来画。
没办法,韩孔雀只好借鉴唐伯虎九九梅花消寒图上的技法,用淡墨的手段,轻轻的勾勒出几块石头,墨色很淡,如果不注意,甚至都看不出那是石头。
这样虽然有点无耻,但这样画出来的石头,绝对真实,最起码所有看到这幅画的人,都知道那是石头。
画出了山石,那就要画老虎了,这个因为韩孔雀脑海之中能够清晰的观想出猛虎下山图,所以,要想画出一只正要下山的老虎,好像也并不是太难。
这要用到工笔画的技法,工笔画是以精确、细致的笔触绘画,连人物的头发、雀鸟的羽毛也要画出,是越详细越好,而写意画讲求意境,以潇洒的笔触绘出,寥寥数笔,便能将复杂的对象绘画出,工笔画就是写实了。
一幅图中,写意和工笔俱全,不擅长的就用写意画法,擅长的就用工笔画个详细。
有了整体的思路,韩孔雀默默的在大脑之中观想出猛虎下山图,接下来,他只要按照脑海之中观想出来的猛虎,详细的描述下来就好了。
由于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一幅图,而且清晰到每一根毛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一幅图,这么一幅图,完全就是刻在韩孔雀的脑袋中的。
就算他不故意想,这么一幅图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了然于胸,所以,现在他要画出这么一副猛虎下山图,还真是不难。
看着韩孔雀毫无章法的在宣纸上点点画画,刚开始王桂山他们只是嘲笑,因为他们看出来了,韩孔雀是真的没有一点绘画的功底。
既然这样,他们也算是赢定了,但接下来,他们就有点佩服韩孔雀了。
虽然山石都很简单,但只是细细淡淡的勾勒了几笔,居然就画出来了一座山,而且山上层峦叠嶂,很是富有诗意。
这样的技巧,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就算有些专业的美术生,要想画出这种意境,也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很像是唐伯虎的山石。”
“听说他手里有一副唐伯虎的画,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心思不错,但奈何毫无技巧可言啊!只是一副这样的画,想要得到在座众人的认可,可不是那么容易。”
“咦?这是什么?”
“我看倒像是一只爪子。”
“真是爪子,这是画的一只猛兽吧?画猛兽还能先画爪子的?”
“哈哈,我知道,这是猛虎的爪子,看这爪子多么有力,多么威猛。”在一边的欧阳龙笑开了,韩孔雀采纳了他的意见,这让他很高兴。
“真是一头猛虎,这猛虎的脸上那是什么表情?”王桂山看到韩孔雀画出来的猛虎脑袋后,他立即一愣。
随着猛虎脑袋出现,两只前爪,虎身,虎尾,一一显现出来。
韩孔雀花的极其仔细,运动中的老虎,它每一丝的肌肉颤动,每一处肌肉活动带动皮毛的收紧,都清晰的表现力出来,猛虎下山的迅猛,猛虎下山的气势,猛虎下山的决心,都在这么一头老虎的身上表现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种运动中的美,虽然很慑人,但这种惊心动魄,表达到了极致就是美。
嘴巴微张,虎腰半扭,尾巴高高翘起,一只前爪抓地,一只前爪探出,两只后抓蹬地,一副猛虎下山图跃然纸上。
“真是没想到,用水墨画法,居然也能画出这么形象的老虎。”
“谁说不是啊!你看,黑白相间的虎纹,是那么的神似,这种技法简直是绝了。”
“这胆小的看到这幅图,肯定要吓得晚上睡不好觉。”
“不要胡吹,这幅图已经算是温柔了,这是猛虎下山,我随时都能看到饿虎扑食,相比饿虎扑食,这头老虎已经温柔的像小姑娘了。”欧阳龙此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反正,他此时已经对韩孔雀没有了一丝敌意。
韩孔雀画完之后,十分满意的看着这幅画,除了山水看的不太清楚之外,这头老虎画的还算不错。
韩孔雀最后用正楷写了猛虎下山四字,接着提上了年月曰和名字。
想了想,韩孔雀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快速切削出一块方印,刻上了破六韩、孔雀五个字。
沾上印尼,留印,这幅画也算完成了。
韩孔雀的动作所有人全都看在众人眼里,不过韩孔雀此时却顾不得别人,他等字画一干,立即卷了起来,因为陈嘉义和刘长发,此时看这幅图的眼神已经不对。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这房间里,也只有他们两个是练家子,也只有他们两个看懂了这幅图。
就在韩孔雀收起这副图之后,陈嘉义和刘长发才幡然醒来。
“别介啊!让我再看看这幅图。”陈嘉义清醒过来之后,立即阻止韩孔雀的动作。
而此时的刘长发,则看着韩孔雀若有所思:“很有意思的一幅图。”
“嘿嘿,这是观想图吧?我在我爷爷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副天狼啸月图,听我爷爷说,那是一部练气图,如果能够参透,可以学到一种气功。
可我看我爷爷看了几十年,也没有学到什么,不过,今天看到了这只老虎,却让我感觉到,我爷爷的那副天狼啸月图,也许真的能够练出气功。”刘鸣玉无知则无惧,无欲则无求,所以他说的很坦然。
他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的却多了。
“观想图是什么?不会就是我脑子里的这幅图吧?我脑子里这副可不用想,它自己就能出现,能不能让它不出现?我害怕做噩梦?”欧阳龙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这个你先忍着吧!适应了就好了,你这次立了大功了,所以以往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韩孔雀看着欧阳龙道。
欧阳龙却不干了:“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原来可都是我吃亏的,现在我既然立功了,那不是需要奖励?”
“奖励?你小子还在考察期,我可不相信你的人品,等着吧!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扶老奶奶过马路,你的奖励就来了。”韩孔雀毫不客气的对欧阳龙道。
应付了欧阳龙,韩孔雀看向王桂山,他跟这王桂山原来没见过,所以没有什么交情,而以后也不会有多少交情,所以他是不会客气的。
王桂山被韩孔雀看的不好意思,但他又不舍那子冈牌,毕竟是价值上千万的东西。
韩孔雀看这王桂山死撑着不认输,他只好道:“不知道在做的有几位看不上我这幅画?”
在这里的这些人都是人精,韩孔雀现在是势无人挡,他们谁也不想出头得罪他,所以,这里的人都一个个的默不作声,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子冈牌
“如果没有人提出意见,我就当所有人都认可了我这副画了,不知道现在王老怎么说?”韩孔雀想到江林的话,这些老家伙的脸,就是欠打,等被他打肿了,他们也就自动成为胖子,也就不用他们自己打了充胖子了。.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做太过了吧?”徐祥山阴沉着脸道。
韩孔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太过?这句话听着很耳熟啊?我还听过几句,像什么倚老卖老,像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像什么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死不认账等等,这些上小学的的时候,我们老师都教过。”
“哈哈,我就知道韩大哥不是个好人,我最喜欢坏人了。”欧阳龙这孩子还是那么会吸引仇恨,本来被韩孔雀说的目露凶光的老王,现在直接用那可以杀人的目光,刺向了欧阳龙。
而欧阳龙只是潇洒的耸了耸肩,把那冷冽如刀的目光又顶了回来,这么一个入土半截的老头子,实在是没法威胁到他这种纨绔。
“周郎妙计安天下我到是没见到,不过赔了夫人又折兵,今天晚上可是见到了好几次。”看着王桂山不情不愿的把那个子冈牌给了韩孔雀,欧阳龙顿时又嗤笑起来。
这王桂山刚才还一副大师嘴脸,现在却变得唧唧歪歪,拖拖拉拉,善财难舍的样子,这样的人,不要说欧阳龙鄙视,就连高大山和徐祥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最终韩孔雀还是把那块子冈牌拿到了手里,韩孔雀笑嘻嘻的看着洁白如脂的方形玉牌,一面是仙桃、寿星、童子小桥流水白鹅。
看着上面的景象,你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么小的一块玉牌上,居然能够雕刻上那么多东西,这样的技艺,可比韩孔雀要高明的多了。
这块牌子制作工艺精细、画面漂亮,字型优美,形制很规整,而且玉料也不错,绝对属于羊脂白玉。
这样的一件东西,绝对算是宝贝,而这子冈牌,可比普通的翡翠雕件珍贵的多,现在市场上的子冈牌虽然众多,但真品却绝无仅有。
在收藏圈内一提起子岗玉牌人人皆知,而且都梦寐以求地想得到它,由此也就引发了后世大量仿制予岗玉牌,使收藏者真假难辨,特别是子岗玉牌的昆吾刀技艺更是扑朔迷离。
若想收到一块真正的子岗玉牌,辨伪就成了收藏子岗玉牌的一个重要难题,韩孔雀可不想阴沟里翻船,所以在拿到这块子冈牌之后,就开始认真查看,万一要是被王桂山这老家伙忽悠了,他这人可就丢大了,而已王桂山的人品,没准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韩孔雀看的十分仔细,要想鉴别子岗玉牌,势必首先要了解子岗玉牌的创始人陆子刚是何许人,以及他的选玉原则、琢玉技艺、作品特征三大要素,才可对其子岗玉牌做出真伪和具体年代的鉴别。
陆子刚系明代嘉靖万历时期人,后因苏、州成为中国玉雕中心之一,陆子刚迁居苏、州,完全以琢玉为生,成为当时乃至中国玉雕史上的一位举足轻重的大师级人物。
其一生所琢玉器均要刻“子岗”或“子刚”款项,他这一习惯和其生姓高傲固执的姓格,也成为其最后人生悲剧的隐患。
曾流传说陆子刚因用昆吾刀雕玉名声大震,明万历皇帝便召陆子刚入宫。
为考证其雕玉才能便交给他一个素面玉石小扳指,让他在上面雕一个百骏图。
在如此小的扳指面上雕百匹马何其难,但陆子刚领命后经构思,便下刀雕了一座群山,在山边又雕了一个城池,然后在城门雕了一匹隐头露后身正在进城门的奔马。
在山峦群山与城门中间又雕了一匹正在向城门飞奔的骏马,最后在其马后又雕了一匹露头于山谷口,隐身于山谷间的骏马,并在此山谷上雕了几刀,象征尘土飞扬的曲线条。
顿时,一幅已进城无数骏马,还有无数骏马在山谷间嘶鸣、奔跑、欲进城的宏大百骏图已跃然小扳指面上(另有一个马出城的版本)。
万历皇帝看后对其才能深信不疑并给予奖赏。
后来万历皇帝又让其雕一个玉壶,因陆子刚雕玉落款已成习惯,此时他又耍了一个小聪明,在玉壶的流口内偷落了“了岗”款,后被皇帝发现震怒其欺君,将陆子刚砍头示警,从此他的独门昆吾刀技艺也随他一同消失。
陆子刚琢玉前有非常严格的原则,就是对原料选择非常严格,必须是上等好玉、好色(色泽一致)、好质地等才可入选。
然后是他针对原料特点、形状非常周密细致地进行构思设计,所以,一般玉质不算好的子冈玉,差不多都是后世仿品。
当然,有了好玉,还必须有好的技艺,而陆子刚不仅因技艺高超而成为一代琢玉大师,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既懂书法又善画画的艺术大师。
他常用虚实、阴阳手法,在方寸小空间雕刻出宏大空间和壮观场景,特别是在一般人不注意的细节之处,都同样注入极大的心血,一丝一毫从不马虎懈怠,对艺术是精益求精。
就像这块陆子刚所刻的小玉牌,此牌宽四厘米,高六厘米,在如此方寸间雕刻出了一幅既有数个高士人物、童子,又有山水、林木还有小桥流水及水中天鹅戏水、水流湍急,激起浪花,还配有亭中楼阁、白云朵朵。
构图繁复、意境高深、布局合理,连小桥下水流之情都跃然画面,人物表情、动作、衣纹、线条都雕得生动活泼活灵活现,就是著名画家,在纸上作画也是需下功力才可而为之。
而陆子刚竟用昆吾刀,把一幅中国画雕刻在如此小的玉牌上,如此生动,实属奇迹。
在其背面同样用昆吾刀雕出一首:“羲之爱鹅群仙聚,江山无限好”的词句,其字体功力难度同样可比肩书法大家,构思番茄。
这么一方玉牌,价值不可估量,刚才估价一千万,应该就是低估了,这也就怪不得王桂山,那么舍不得交出这方玉牌了。
当然,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太过自信了,他以为韩孔雀不会画画,他已经稳赢,而借此他可以得到一枚价值不可估量的青铜蝉戒指,这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
可今天就是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他这个周郎给徐祥山出的主意,也没有达到安天下的目的,以后私人博物馆必然崛起,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阻挡的。
韩孔雀仔细观摩着陆子冈的昆吾刀法,越看越感觉高明,要知道,陆子冈可没有化玉粉,他能够在一块玉上雕刻出那么多花样,就足可以看出他的技艺有多么高超。
“韩大哥,你这么看这块玉牌,这不会是假的吧?”欧阳龙凑到了跟前,也在看这方玉牌。
韩孔雀道:“如果这是假的,那就没有真的了。”
“你可得小心一点,现在子冈牌的假货可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骗了。”欧阳龙根本不顾王桂山那已经变青了的老脸,直接开始怀疑他的人品。
“你可拉倒吧!我看那边凉快,你赶快过去凉快凉快,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不过,小韩,这东西毕竟价值太高,还是要好好看看。”陈嘉义走了过来,当然最后他也没有忘了落井下石,谁让这些老家伙不给他面子呢!
韩孔雀虽然没有接触过子冈牌,但他对子冈牌可不陌生,毕竟每一个玉雕师,都不可能忽视陆子冈的存在。
所以,他对子冈牌的特点还是记忆很深的,这块但是那份雕工,就没有人可以企及。
要想分辨真伪还是不算难的,传统琢玉工艺雕刻长线一般都是入刀时稍深、稍宽,出刀时稍浅、稍窄;昆吾刀是入刀、出刀都是一样的深浅宽窄。
其刀法完全是一种硬度极高而略显钝度的工具所琢,这也验证了不少后人猜其昆吾刀是用金刚石所做的可能。
如果没有一把好刀,想要在质地坚硬的玉石上精雕细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传统工艺雕刻短线时,采用点砣不走刀,故线中间深宽,两边浅窄:昆吾刀是深度、宽度都一样。
传统工艺走刀所刻线条呈v字状;昆吾刀所刻线条基本是宽窄深浅一样,呈u字状。
这都表现出来了他那把昆吾刀的锋锐,如果没有这么一把刀,就算是现代的机械,在遇到转折之时,一般所刻线条也是呈v型,不会刻出u型。
近现代仿品基本都是采用现代化的高速刀具所刻,所以其刀走过的线条过于流畅,但显生硬,缺乏圆润感且刀口线两边不同程度有崩口现象。
由于做仿品的人目的都是为了盈利,因急功近利的心态,故无法像古人那样以沉寂的心情精心雕刻,所雕作品粗俗无神韵,使人一看就不舒服,毫无古朴高雅之风。
近现代仿品系现代人所雕刻,就不可避免会融入近现代人的审美情趣在作品之中,毫无历史风格和痕迹,此点对于了解中国古今工艺美术史的人来说更容易从此点辨别真伪。
还有一种当前人,用数控雕刻机和超声波工艺仿的子岗玉牌虽然非常精美,但缺乏古拙的神韵和包浆,机械高速刀具所刻的痕迹异常明显,同时所用字体基本都是计算机字库的字体,一看便知,还是比较容易辨认。
“小韩你这次便宜可占大了。”江林看着韩孔雀手里子冈牌,眼睛都红了。
陈嘉义也道:“今天你的收获那么大,你自己画的那幅画就贡献出来吧?你总不能让所有兄弟都看着你吃肉,我们连点汤都喝不上。”
“知道是观想图了还要看?那可是我的秘密。”韩孔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陈嘉义道:“扫帚自珍的坏毛病要不得,如果你愿意,我们家的功夫可以让你随便看。”
“我可没兴趣,今天收获不错,我请几位去吃宵夜?”韩孔雀道。
陈嘉义道:“不用了,我们还是吃蚂蚁吧!”
陈嘉义刚说完,就有侍者来请他们。
韩孔雀知道,这才是今天晚上来这里的主题。
走进了一间像是会议室,又像是餐厅的地方,韩孔雀他们每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很快,就有侍者端上来了一盘盘蚂蚁,放在众人跟前。
蚂蚁不用退掉翅膀,直接炒,翅膀都炒焦了,真的就像是蚂蚱一样,翅膀也是可以吃的。
虽然炒的时候也可以不用放油,但炒出来的蚂蚁,还是跟油炸的差不多,最后炒出来的蚂蚁,都是油烘烘的,这是因为蚂蚁肚子里的油都出来了,翅膀也炒没了,剩下一点也炒干了,是脆的。
看来炒了不少,只要有人吃完了,就会立即有侍者再送上一盘,刚开始还有几个不敢吃,最后看别人吃的那么香,也就尝试这吃了一个,这样一来,所有人就都停不下嘴了。
韩孔雀不止是吃,他自己还私自留下了很多,这东西是真的好吃,不过,如果没吃过,是肯定不太敢吃的,所以韩孔雀想拿回家一些,先让家里人尝尝,知道好吃了,他那一桶蚂蚁也就有了着落。
蚂蚁中富含各种氨基酸,其中很多氨基酸是必需氨基酸,有很多可以提高生命质量的营养素,现在市面上已经有不少用蚂蚁制作的养生品。
“怎么样?小伙子们吃的很香啊?”刘长发走了进来,他身后还有几个男男女女。
陈嘉义道:“刘老准备的很充足啊,这蚂蚁我还是第一次吃。”
刘长发笑道:“其实最适合食用的是非洲白蚁,早期殖民时期,很多欧洲上层就把那个当作珍馐佳肴来食用,不过说实话,吃白蚁最多的是猩猩。”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刘长发等众人笑完了才道:“这次我们准备的确实很充分,不管这次合作成不成,我都邀请你们去非洲我的私人庄园去玩。
在非洲的黄土地上,在旷野中你可以随处看到一个又一个隆起的高大的土疙瘩,有的高度比高个子的大人还高,超过2米多了。
这些土疙瘩就是非洲著名的一种白蚁的巢穴,这种巢穴土质是经过白蚁嘴里加工过后吐出来的,土质很结实坚硬。
地下是蚁后的宫殿,位置非常深,一般人是很难挖到那么深的,所以很少有人看到蚁后的。
每年雨季即将结束的时候,是白蚁分巢的时候,很多长着翅膀的白蚁,要飞到别处落地生根,重新建起一座新的王国。
在晚上的时候,这些白蚁朝着有灯光的飞,当地人捉来炒着吃,确实是一道美味佳肴。
每到晚上,你就会看到有一些像蜜蜂一样的东西,在屋子灯前乱飞,这种白蚁在院子里面很容易捉,只是一会就能捉一水桶。”
“听着就很好玩啊!原来我只知道在非洲打猎,挖钻石,没想到还有那么大的蚂蚁巢。”陈嘉义笑道。
江林也道:“有空一定要去玩玩,钻石什么的太麻烦了,如果能够捉一大桶白蚁还是不错的,好吃啊!”
“你们只要去,我一定要好好招待。”刘长发笑道。
这时,随着刘长发他们坐定,跟着刘长发过来的一个女人,给韩孔雀他们每人发了一份资料。
“这就是我们的诚意。”刘长发道。
韩孔雀打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些名字,他看了看,这里有一家远洋货运公司,一家钢铁厂,一家水泥厂,一家建筑公司。
除了这些,还有各种发电厂、海水淡化处理厂、农垦公司、沙石公司、渔业捕捞公司、地质勘探队等等,凡是涉及到填海造陆和资源勘探的,这个文件里几乎全都有。
如果韩孔雀他们接受刘长发的条件,那以后他们开发外海岛屿,绝对会事半功倍。
不过,韩孔雀也能轻易发现,这些东西,只要有钱,耗费一些时间,谁都可以弄到,所以,这不是他们急需的,这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对我们开发海外岛屿很有帮助,我做主了,如果你们真的提供上门的东西,我可以让你们在我的领地上给你们划分一块不小的地盘,给你们使用。”陈嘉义道。
刘长发摇头:“如果这些不满意,条件可以提嘛!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目的不止是那些。”
陈嘉义只是答应给他们一块地盘,但这块地盘还是属于陈嘉义的,而刘长发他们肯定不会只想要这些,他们想要的是跟陈嘉义他们同样的资格,也就是说,他们想要陈嘉义韩孔雀他们圈下来的那片海域的一部分主权。
“再多了我就没法做主了。”陈嘉义也开始摇头。
“所以我把你们十个全都请来了,那片海域听说很大,我想,你们需要知道一下,要开发一块外海岛屿,需要投资多少。”刘长发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八卦
刘长发的手下,很快打开了一步幻灯机,上面记录的是一些填海造陆工程,还有一些海外基地的建设工程。
每一个工程,其投资都不少于十亿美元,而这些工程,可以说都是小打小闹,像韩孔雀他们,凭空在海洋之中建设一座岛屿的工程,一个都没有。
就算这样,每一座工程的耗费都不低,所以在看了这些工程的简介之后,韩孔雀他们全都沉默了。
处在四处都是海水的海洋当中,建立一座人工岛屿很容易,但建立一座能够使用,能够住人,能够让人度假的人工岛屿,却十分不容易了。
不说建造岛屿的花费,也不说建造一座能够使用的岛屿的设施,只是一个防波提,就足以让韩孔雀他们手中的那点现金捉襟见肘。
“这些都不是我们分出所有权的理由,没有钱,我们可以慢慢的建设,你的这些条件不够。”陈嘉义道。
“如果再加上一些炼钢,炼油,化工、机械制造这些工厂呢?”刘长发不断的增加条件,他当然知道,先前那些并不能打动陈嘉义他们。
陈嘉义只是摇了摇头,这些他们找谁都可以弄到,没必要找一头老虎放在身边。
“你们不会认为你们占下的地盘,就一定会属于你们的吧?最少日美韩都是不愿意的,如果让我们加入你们,我们可以保证我们的利益。”刘长发道。
陈嘉义道:“我们有实力保证我们的利益,就算没有你们,我们的东西,也一定没有人能够拿走。”
如果没有这点信心,他们还玩什么?
“你们需要什么条件?随便说就行了,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刘长发道。
陈嘉义再次摇头:“我们不需要什么,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条件打动我们。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刘长发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他一咬牙道:“你们计划中的第一期工程全算我们的,我想。这个代价足够大了吧?”
这可以说是开出来了一张空白支票,让陈嘉义他们随意填写了。要知道,第一期工程可大可小,但既然有人给买单,想来陈嘉义他们不会放过这个计划,肯定是怎么大了怎么来。
可以说,刘长发的这个条件,已经算是及有诚意。不过,此时陈嘉义到是怀疑刘长发他们空头支票了,要知道,不管怎么设计。第一期填海造陆工程,都是十分庞大的,他们有实力支撑那么大的建设吗?
“不要怀疑我们的实力,我们中国寻根组织,可以说是海外所有华人的联合体。如果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其他人肯定也没有这个能力做。”刘长发轻易就读懂了陈嘉义的眼神,那是怀疑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啊!
他们海外游子,穷的就只剩下钱了,他们之所以建立中国寻根。主要是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现在的中国,可以是这么一颗让他们依靠的大树。
但是,如果他们能够有自己的一块地盘,他们却可以自己扎下根基,慢慢的发展成一颗参天大树,给自己的家族遮风挡雨。
他们这些漂泊在外的人,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自己的安全港湾,为了这一点,他们可以付出一切,如果没有了根,他们才真正变成了浮萍,就算有再多的财富,也不过是空中楼阁,沙上城堡。
韩孔雀可以看出来,陈嘉义他们都十分心动,如果刘长发的条件能够实现,他们可以说是坐享其成了。
但韩孔雀还真的就很怀疑他们的实力,不是他小看刘长发他们几百年的积累,而是韩孔雀计划的第一期工程实在是太大了。
韩孔雀打开手机,翻找出来一份文件,直接让身边的一位侍者拿到上面,用幻灯机把韩孔雀平时没事琢磨出来的一副设计图放大,让众人看一下。
这是一幅抽象的图像,组成图像是只是一条条横线,横线有连有断,最后组成一个大圈,把中间一大片空白地区为饶了起来。
“这是什么?倒像是一幅八卦图。”刘长发道。
“刚才刘老放的工程图当中,其中有一个小型军事基地,那个好像航母一样的军事基地,一座就要耗费十亿美元,而我这副图纸当中,每一条横线,就代表了那么一个小型基地。”韩孔雀看着一脸轻松,好像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的刘长发道。
“每一条横线都是一座基地?这是要干什么?谁会嫌自己钱多,在一个地方建立这么多基地?这是有钱烧的吧?”刘长发收起了笑容。
韩孔雀却脸上笑开了花:“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期工程,而这些基地的作用,就是防波提,这是我根据八卦图的原理,设计出来的防波提。
虽然每一个横线都不长,也不相连,但似断实连,如果修成了这样的防波提,就算遇到了百年罕见的大海啸,我也有信心让这些防波堤把危险化解于无形。”
“确实不错,堵不如疏,你的这副设计就是处于这个原理吧?”陈嘉义赞赏的道。
韩孔雀道:“对,如果像陆地上一样,修建一条长长的防波堤,那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我就想出来了这个办法,借助那片海域的水下礁石,尽量建立一座座小型的防波堤。
这样的防波堤由于没有形成一字长蛇般的防线,所以面对狂风巨浪,更能保存下来,只要这样的防波堤不被破坏,前一层阻挡一些风浪,减弱一下风浪的力度。
后面一层层的防波堤,不断消减风浪的力量,我想,这样超不过几公里,就能把所有风浪消于无形。”
随着最后一幅效果图放出来,所有人都看到了韩孔雀设计的这幅图纸的实用性。
虽然每一座如基地一般的防波堤都不长,但都很牢固,由于没有把流通的缺口全部堵上,所以这样的防波堤虽然要承受一部分风浪的压力,但不大。
这样风浪有了宣泄口。可以继续深入,但深入不长的距离,又会遇到第二次防波堤。这样一层层的分流,一层层的抵消风浪的力量。最终,就算再大的风浪,也会被消于无形。
这样的设计可以说非常好,但也非常消耗资金,就算不用像建造海外军事基地一样建设这些防波堤,但这样的一座防波堤也需要上亿美元才能修建出一座。
而韩孔雀提供的那副图纸上,到底有多少横线?每一条横线。就代表了一座防波堤,而近百万平方公里的巨大海域,需要多少防波堤才能围拢过来?
所以,一座千米长的防波堤。他们最少需要一百座,这就是一百亿美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周长达两千公里的海岸线上,布置上一道安全栏,这还是最少。如果实际测量,肯定需要的防波堤更多,那样一来,两百亿也有可能打不住。
那些作为防波堤的小型基地也不会就那么放着,肯定要让他们起作用。而最简单的绿化,也是防风防浪的一个步骤,这样一来,投资就会更多。
而韩孔雀规划当中的第一期工程,还要算上能够使用的十座小型岛屿,而这处在最中心的十座岛屿,才是他们的重点,这也是他们以后的基地,这十座岛屿,才是消耗资金的大户。
这么一算下来,韩孔雀的这第一期填海造陆工程,完全就是个大坑,有多少资金填进去,都不会看见一点回想。
本来韩孔雀就是根据他们现阶段的财力,设计的这份方案,如果他们十人,每人投资一百亿人民币,聚集一千亿人民币,差不多能够凑齐一期费用。
只有一期工程完工,那片海域才算真正被他们控制,所以这第一期工程,是不得不做的。
这也是韩孔雀打算的唯一一个共同出资的工程,只要完成了一期工程,被圈起来的海域,直接一分为十,剩下的就看各自的能力了。
以后他们将要各玩各的,自己的岛屿,谁有本事建设成什么样,就建设成什么样,你要不打算继续建设,那就占据那片海域自个玩就是了。
但现在有冤大头想要让他们坑,韩孔雀也不介意让人参一脚,完成最重要的一期工程,这样他们省下来的钱,可以建设自己的领地。
“如果我们承接下这第一期工程,我们可以获得多少份额?”刘长发满脸的苦涩。
他们虽然有钱,但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近两百亿美元的投资,绝对不是小数目了。
陈嘉义对韩孔雀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你想要多大的份额?”
刘长发很想多说一些份额,不过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他还是没有开口:“我们作为第十一位股东就可以了。”
陈嘉义笑了,这刘长发还算识时务,既然这样,还有商量的余地,不过他可不会在这里就答应刘长发。
“我们商量一下吧!如果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们。”陈嘉义道。
刘长发的脸上开始阴晴不定,他有点看不懂陈嘉义他们,他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难道还不能顺利换到一个名额?
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他还不知道陈嘉义他们想到什么条件,所以刘长发继续道:“除了提供第一期工程的款项之外,先前我说的那些工厂设施,我们还可以继续提供,这样应该能够换到一个董事位置了吧?”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所以不是不满意你们的条件。”陈嘉义道。
刘长发看着陈嘉义,想要看到他的心中,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再加上一家中型铁矿。”
有了炼钢厂,加上一座铁矿,可以节省下很大一部费用。
陈嘉义迟疑了一下道:“我需要征求他们的意见,毕竟不可能我一个人说了算。”
“有迟疑,那只能说明我们的条件还没有打动你们,这样,我们再出一家船舶制造公司,从小型采砂船,到十万吨级的运输船。都可以制造,现在我们的诚意已经足够了吧?”刘长发道。
陈嘉义这次是真心动了,有了刘长发他们的帮助。他们不止是能省下大量钱财,还能省下大量时间。所以他看向了韩孔雀。
看到陈嘉义的目光钉在了韩孔雀身上,刘长发苦笑起来,这个被他们认为最好欺负,最容易攻破的人,却是他们之中的关键。
这时,他才真的,他们真是走了一着臭棋。就像三山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韩孔雀也没有说话,他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意动了。他才道:“想要加入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加入了就需要公平,十一位董事,正好利于表决重大决定,我们实行的是贡献制。既然有新成员加入,就让他们的贡献达到现有价值的十分之一就行了。”
听到韩孔雀的花,刘长发满嘴发苦,那片海域的价值值多少,他们当然清楚。如果真要买,可不是几百亿美元就可以买下的。
早知道是这样,他刚才也就不想占韩孔雀的便宜了,不就一个私立博物馆的名额吗?
就算他们在国内没有那么大的潜势力,要想弄这么一个名额,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现在,他们为自己的短视将要付出代价。
韩孔雀只是看了一眼刘长发,就知道他想的什么,所以韩孔雀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在针对你们,等以后你们加入我们了,就知道,我们的制度就是按照贡献来分配利益的。
如果你们加入了我们,不管谁占了便宜,都会在我们双方的心中留下疙瘩,这样我们以后就不好合作了,还有,你们只能有一个人出来主事,我们也只承认一位董事,你或者其他人。”
韩孔雀这么一说,刘长发顿时松了一口气。
陈嘉义看所有人都同意了,他才开口道:“我手里有一部分那片海域的资料,既然同意接受你们,现在可以给你们看一看。”
等资料开始播放,场中所有人都开始认真观看,就连韩孔雀都不例外,毕竟,他也没有去亲眼看过一次。
那片海域到底是是什么样的,他也不过是看了点资料。
可以建立人工岛的地点,可以用来开发的潜海区域,可以被圈起来的深海区域,这些都是可以被直接利用的。
最后能够辐射出多远的距离,占据多少经济专属海域,还有,在外海,有哪些地方,还可以被用来建立外围岛链,这些详细的数据,在一个多月的不断探索之中,已经清晰的浮现在世人的面前。
最近一段时间,海上除了风暴,还有飞机战舰,只要是有点实力的国家,都想要在这次的海洋瓜分之中占据一些利益。
而日本占据的利益也不少,他们本身就是岛国,本来围绕着他们就有不少小型岛屿、暗礁、沙洲,甚至是潜海区域,现在这些地方,都可以被扩充为自己的领地,这让他们不得不分兵占领。
自己家门口的地方据对不能让别国占据,特别是中美韩俄四国,如果有机会,这四个国家是绝对不会跟日本人客气的。
所以,日本人就算再眼馋韩孔雀他们的那片海域,也没有了余力去侵占,等他们完成了自己家门口的势力划分,韩孔雀他们这边,也稳定了下来。
后来的几次试探,都以他们的铩羽而归终结,这其中有陈嘉义他们购买的高炮,还有国内支援的导弹战舰的功劳,也有宋敏那些仿真鱼水雷的功劳。
而在特定的海域,宋敏制造的仿真鱼,更显威力,特别是在一些危险海域,战舰的机动能力大大减低,这样一来,仿真鱼就算速度达不到理想状态,也可以轻易威胁各种强力战舰的生存。
在宋敏下了两次狠手之后,日本人不得不撤出了那片海域,这让韩孔雀欣喜若狂,这时,他付出的巨大代价,总算有了一点回报。
在高兴之余,韩孔雀已经划给了宋敏十四亿元人民币的实验经费,让她继续研究和改造仿真鱼,以便以后发挥更大的作用,这些钱,已经超过了当初宋敏预计的款项,不过,韩孔雀认为还算值得,如果能够给他留下一条后路,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看完了这么一部纪录片,刘长发又喜又忧,果然,韩孔雀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只是通过简单的记录,他就知道,他们付出的那些代价,相比那片海域的十一分之一权限,实在是太少。
但占据那么一片海域,其实陈嘉义韩孔雀他们并没有付出太多东西,所以如果让他们提供十一分之一的价值来买下这部分权限,又实在是狮子大开口。
所以刘长发纠结的都想砸自己的脑袋了,不过此时他还没法怨恨韩孔雀,韩孔雀说的也对,如果他付出的代价小了,那就说明他占了别人便宜,这样以后他们合作了,肯定会存在隐患。
但如果不想占便宜,那面具达到近十万平方公里的区域,需要多少钱才能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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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简单的幸福
陈嘉义他们当然都不傻,接受刘长发不难,但刘长发要做的了主,要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实在太过纷杂,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被他们吞了。
所以韩孔雀想出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办法,来限制刘长发他们的全力,如果付不出足够的代价,自然就获得不了足够的权限,没有足够的权限,就算他们加入了自己一方,也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现在是韩孔雀他们为砧板,他们为鱼肉,想要得到多少,既要付出多少,说得清楚明白,所以谁都不难怨恨对方。
“我们也需要商量一下。”最后,刘长发有点无奈的道。
韩孔雀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吃亏,现在则是刘长发患得患失。
没有了事情,韩孔雀收拾了一下收获,走出了会所。
回到车上去之后,韩孔雀看着放在车厢里的箱子,里面有那只瓶子和那个盘子,只是这两件的价值就超过四千万。
韩孔雀看了一眼韩星,发现他正在欣喜的看着他买下的那个宣德炉。
“明天是星期六,如果没事,早上你来古玩街,我们一块去鬼市看看。”韩孔雀道。
韩星收起宣德炉,点头道:“好的。”
“那我们回去吧!”韩孔雀道。
等车子启动,韩星道:“大哥,这些东西用不用我给你存入银行。”
韩孔雀再次看了寒星一眼,韩星神情自然,好像那两件价值千万的东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不用了。”韩孔雀道。
“恩,明天早上四点我过去找你。”韩星道。
“买到了一个清仿的宣德炉就这么高兴?”韩孔雀好笑的道。
韩孔雀这么一说,韩星更是开心的抱着宣德炉傻笑开了。
韩孔雀无奈:“真是傻小子,那个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你打算怎么处理?”
“大哥。那是买那只花瓶给的搭头,如果你去买,那人也会送给你的。怎么能算我的。”韩星心情平静的道。
韩孔雀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但我可不能占你的这个便宜。毕竟我可不知道这个盘子的存在,既然你能够把它买下,那就算你的。”
“我不要,那是用大哥你的钱买下的,而且也是大哥你让我去找那人买的花瓶,如果不是你让我去买那只花瓶,那只盘子也就跟我毫无关系。所以我不要,我有这只宣德炉就很好了。”韩星摇头拒绝道,钱谁都想要,但他只要自己该得到的那份。
韩孔雀看着韩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小子从第一次见他,韩孔雀就知道他的人品不错,可没想到,居然会好到这种程度。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人快要绝种了吧?
“你不要说了,如果当时你不把这个盘子拿出来,我就输了那次对赌,虽然说这个盘子是用我的钱买下来的。但那也是你的本事。
你能够拿出这个盘子,帮助我赢了赌注已经很不错了,所以这个便宜我是不能占得,这样吧!这只盘子我要了,钱我打到你的账号上。”韩孔雀说完,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这让韩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当然想要赚钱,而且想要赚大钱,所以不管干什么,韩星都会认真去做,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
在韩孔雀给了他机会,教给他鉴定知识之后,他在韩孔雀的指导下,读了更多的专业书籍,并且在韩孔雀那里,见识了很多宝贝,这让他的见识也开始高了起来。
如果不是这样,那个明成化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他是连接触一下都不可能的,只是因为韩孔雀交代他去买下那只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才让他重视起来了那个人手里的其他东西。
如果不是韩孔雀说,只要不超过一千万,就可以买下那只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韩星自己是绝对不敢用三百万买下两件瓷器的。
毕竟无款官窑的鉴定并不是那么容易,这也是这种瓷器被严重低估的原因,也只有韩孔雀这种博闻强记,有着很高的鉴定水准的人,才敢于高价购买这样具有争议,不好坚定的瓷器。
所以,买下这明成化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韩星有点功劳,但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让他出手买下这个盘子的。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韩孔雀,是韩孔雀的信心,让韩星对这只明成化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有了期待,所以在讲价之时,顺势收下了这个盘子当了搭头。
在到了韩孔雀家门口的时候,韩星再次开口道:“大哥,我真不能要。”
韩孔雀挥了挥手,没有说话,韩孔雀可没有欺负老实人的习惯。
虽然这其中的弯弯绕韩孔雀很明白,但是韩星的就是韩星的,不能因为是他让去买东西,并且是给他买东西送的搭头,就昧着良心据为己有。
看着韩孔雀走进院子,张向月道:“韩星,不早了我们回去说。”
韩星一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追上韩孔雀,说自己不要钱,你还继续教我鉴定知识吧,我认为知识比那一千万更值钱。
韩星是害怕韩孔雀心中有了芥蒂,以后不带他玩了,这样他就学不到更多的知识了。
跟韩孔雀接触的这段日子,韩孔雀利用他的博学,捡到了多少大漏,他可是很清楚的。
所以,韩星还真没有把那价值一千多万的盘子看在眼里,他希望学到更多。
重新做回车上,张向月道:“你怎么了?”
韩星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张向月说了,张向月也是无语。
在把韩星送到家之后,张向月才道:“好好干,我觉得老板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如果他真小心眼,那盘子他也不可能说要给你钱。”
这个时候,韩星的手机响了。是短信,韩星一看就愣住了。
“怎么了?”张向月注意到了韩星的表情。
“钱打过来了。”韩星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多少?”张向月好奇的问道。
“你自己看。”说着,韩星把银行自动发的转账提示信息给张向月看。
“啊!一千五百万?怎么那么多?你小子可是发了。”张向月有点结结巴巴的表达自己的震惊。
“韩星?向月?是你们吧?”两个人正在面面相觑。就听到有人喊他们。
韩星赶忙下车道:“妈,是我。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赶紧上来睡觉,都十二点了,你们在下面干什么?你这工作没法干了,经常这么晚,再好的身体也熬坏了。”韩妈唠唠叨叨的,述说着自己的不满。
“表哥,我们明天说。”韩星说完。就迎向他妈妈。
张向月摇了摇头,走上了车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心情平静下来。他此时也有点佩服韩星了,这么多钱,居然没有心动,这个小子的人品还真是好。
韩星此时也顾不得患得患失了,他一手抱着宣德炉。一手挽着自己的老妈,嘴里还在不住的安慰自己的老妈:“妈,今天可是我求我们老板,才得到机会去参加一个交流会的。
你不知道今天我都看到了什么,价值上千万的瓷器遍地都是。还有夜明珠,你是没见到,那夜明珠放在一个房间里,不用点灯,就亮如白昼。”
“你小子就忽悠你妈吧!要真有这种宝贝,还不让人抢了?”韩妈不信,以为韩星在吹牛。
韩星道:“你不信?等明天我求我老板一下,让他借给我,我带回来给你看看。”
“被你老板买了?真有这样的宝贝啊?”韩妈终归还是被韩星转移话题成功。
两个人走进房间,韩星却看到韩爸也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爸?你今天晚上没有跑车?”
韩妈道:“你爸年纪大了还不服老,这不,跑了半晚上就受不了了,他也是刚回来。”
韩星道:“不跑就不跑了,以后我多赚钱,让你们二老好好享一下福。”
“你每天晚上早回来一会就行啦,还让我们享福,看来我们是没那个命了。”韩妈摇头道。
“咦?星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不会又是你老板借给你的东西吧?明天你赶快拿走,万一要是丢了,我们可赔不起。
还有,这种东西以后不要往家里带,你要是愿意看,在你老板那里看看也就算了,带回家来可太危险了。”韩爸终于看到了韩星手里的宣德炉。
这时韩妈也看到了:“咦?这是香炉吧?看着还真漂亮。”
韩星道:“这个你放心看,今天晚上我刚刚花了一万块钱买的。”
“什么?花了多少?”韩爸惊异的站起来道。
韩妈却直接跳起来了:“你说多少?你把上次发的奖金全都败坏了?”
“妈,你说什么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韩星哭笑不得。
韩妈道:“不就是一个香炉吗?铜的吧?又不是金子做的怎么能值一万块?你肯定是上当了。”
“妈,你就不能信任我一次?”韩星喊道。
“你让我怎么信任你?你爷爷用的青花茶杯,你非说是明青花,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五六十年代的粗制滥造品?”韩妈一脸伤心的道。
韩星满脸通红:“我那不是刚刚上大学,没有经验吗?”
“现在你有经验了?”韩妈表示怀疑。
“妈,你还真不能小看你儿子,告诉你,你可不要害怕,今天晚上你儿子可是捡了个大漏。”韩星祭出杀手锏。
“就这个铜香炉?一万块钱买的,你能多少钱卖出去?”韩爸还是对儿子有点信心的,当然,也只有那么一点。
韩星道:“这个炉子算什么?这只是一个清仿的宣德炉,市场价也就八万块。”
“你说多少?”这次韩爸听的可是很清楚。
“多少?爸,你是说这个宣德炉?这个宣德炉是清中期的,市场价值八万,而我用一万买到手的。”韩星得意洋洋的道。
这件东西,才是他真正的第一次捡漏,虽然赚钱不多。却是他的真本事,而那件价值一千五百万的盘子,却是让他那么的不安。
“谁告诉你这个小香炉值八万的?真值八万。你还带回来干什么,赶紧卖了啊!你不会是被骗了吧?你肯定是被骗了。”韩妈自言自语起来没完。
韩星受不了:“妈。这是我老板告诉我的,如果我想出手,我老板也会要的,他说八万,就绝对能够卖到八万。”
“真的是你老板说的?”看到韩星点头,韩妈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她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把那宣德炉抱在了怀里:“这是我儿子捡漏了?自从你上了那个大学,你妈我做梦都能梦到你捡漏,没想到这次你真的捡漏了,以后我再看电视。也不用羡慕别人了,我儿子就能捡漏,八万减一万,这不是今天晚上就赚了七万?”韩妈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韩星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把手机递给了韩爸。
韩爸不知道韩星干什么,他还是拿过手机看起来,一看,他也跳了起来。
上面那个账号是他很熟悉的账号,这张银行卡还是韩爸帮韩星办的。这个账号,韩爸曾经无数次的向里面打钱,所以账号他都能够背下来了。
可这一次,这个账号上却收到了一千五百万元的转账。
“这是怎么回事?”韩爸结结巴巴的道。
韩星无奈,只能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韩爸说了一遍。
“你的想法很对,你的老板那么有本事,跟着他多学点本事好,学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这些钱虽然不少,但毕竟是身外物,以后你有了本事,挣到的钱,怎么也不会比这些钱少。”韩爸道。
“可我老板非要给,说不能占我的便宜。”韩星苦恼的道。
等问清楚了韩孔雀的反应,一家三口只能在家里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韩爸道:“这钱你不要也不好,但全要了也不好。
明天你跟你老板说,你只要五百万好了,那一千万你还给他,他不占我们的便宜,我们也不能占你老板的便宜,我们要三分之一已经很多了。”
“对,就按照你爸的吩咐办,五百万也不少了,可以给你买个很宽敞的房子了,呵呵,这小子我可不愁了,没想到学考古还真是有前途,这等于一次中了三个五百万的彩票啊!”韩妈又开始陷入了迷乱状态。
韩孔雀不知道韩星家里的情况,但他能够想象到,韩星跟着他以后,鞍前马后的也算出力,这次他能够捡漏,也算是他的本事,获得一些补偿,也是天经地义的。
韩孔雀感觉今天很累,回家之后,给柳絮发了几条短信之后,才睡下,因为知道柳絮电话关机,所以他才会这么晚了给他发短信,这些短信,只能等第二天柳絮醒来才能看到。
这是韩孔雀交代给柳絮的任务,休息时关上手机,省的被她医院的一些无良人士半夜叫起来加班。
听到外面有动静,韩孔雀立即醒了过来,停了一下,知道是他妈妈在蒸包子。
韩孔雀快速穿好衣服走出来,看着刘慧玉正在整理小推车。
“妈,你不用那么辛苦,韩荣耀自己能赚钱了,我爸一年也不少赚钱,你说你这么辛苦图什么?”知道自己说了刘慧玉也不会听,所以韩孔雀帮着妈妈整理小推车。
“你还没有结婚,你两个妹妹没有出嫁,还有你三弟,你们都要花钱啊!”刘慧玉道。
韩孔雀道:“我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有钱。”
“知道你有钱,可那些钱是你自己的,你结婚,你妈我总得出份力,要不,以后抱着我孙子,我都会不好意思。”刘慧玉笑着道。
韩孔雀也笑道:“老韩要有你这种想法就好了。”
“你不要怪你爸,你从小就跟着你爷爷长大,大点了又跟你爷爷一样强势,自然就不讨你爸喜欢了,以后你多跟你爸相处一下,就知道,你爸是很知道疼人的。”刘慧玉说到老韩,总是满眼的幸福。
韩孔雀笑道:“这些我现在自然知道了,可老韩也太过会疼人了,你看把荣耀惯成什么样了?”
“现在不是挺好吗?”刘慧玉道。
韩孔雀道:“是挺好,现在他上着班,每个月有工资,跟着你们吃,跟着你们住,这样是挺好,但这样的日子他能够过一辈子吗?”
“你这个当哥的要多帮他们一下,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刘慧玉道。
韩孔雀道:“这样吧!妈你以后不要摆摊了,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多帮他们一下,如果你不答应,我看这次韩荣耀结婚都很困难。”
“你有多少钱?”刘慧玉就是担心韩荣耀结婚花费太大,所以才会起早贪黑的卖早点,想要多赚一些钱,好补贴一下二儿子。
“足够让你们二老舒舒服服的养老了,所以,妈,你再辛苦,也赚不到多少钱,如果取悦了你大儿子,你二儿子结婚的钱可就有了。”韩孔雀笑着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灯笼瓶
刘慧玉打了韩孔雀一巴掌道:“你个混小子,还拿捏起你妈来了?”
“怎么样?同不同意?妈你可想好了,韩荣耀结婚,十来万都不一定够,你每天能够赚多少?要是我不帮忙,你靠自己赚的那点,能够让老韩应付过去吗?”韩孔雀道。
刘慧玉无奈的道:“把今天的这些包子卖了,我就不卖 了。”
韩孔雀道:“这就对了,你看我每天无所事事,而自己的老妈却没白天没黑夜的干活,我不是太过不孝了吗?”
“行了,知道你孝顺,你就不要借机讽刺你二弟了,你二弟不是还小吗?”刘慧玉从来都比老韩要聪明。
还是那句话,聪明的女人不一定幸福,但幸福的女人一定聪明。
“妈,这东西你收好,我早就想要找个机会给你了,但我怕你卖了给韩荣耀办婚礼,所以一直没有给你。”说着,韩孔雀摸出一对金镯子。
看着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金光的一对手镯,刘慧玉差点抖手把这对手镯子扔出去。
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刘慧玉感叹的道:“我还是小时候看到过你姥姥有这样一对金镯子,不过没有你这对漂亮,但你姥姥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落到谁的手里了。”
“您就收好,以后传给我两个妹妹。”韩孔雀事先堵住缺口,省的这两个金镯子,落到了韩荣耀和韩荣光的手里。
“荣耀就要结婚了,我还没有礼物,毕竟是我们家委屈了小苗那孩子,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能够嫁给荣耀,是荣耀的福气。”刘慧玉摸着金镯子道。
韩孔雀苦笑:“那,这是给你二儿媳妇准备的。”
说着,韩孔雀再次摸出一对金手镯,他早有准备。所以在想到要给他妈妈手镯时,就一定要再准备一对,要不然,那一对镯子,刘慧玉是绝对不会心安理得的戴在自己手上的。
刘慧玉结果手镯,脸上已经带着了一丝笑意:“你就是心眼多,早就准备好了,非要我说出来才给。”
“我这是完全随了你的性格,我们都是狡猾狡猾的,要不然不是总吃亏吗?”韩孔雀笑道。
刘慧玉道:“你有本事我就放心了。你多教育一下荣耀。荣耀本质不坏。就是太过自私了点,以后你们都在城市里生活,我们也不能帮到他们多少了,这样。你爸想继续惯着荣耀也不行了。”
“你不要只说我爸,你也是一样,荣耀呢?他上班又不累,让他起来帮忙。”韩孔雀道。
刘慧玉道:“算了,刚开始上班,好像并不是那么顺利,让他适应一段时间吧!以后有了孩子就是大人了,像这么悠闲的日子不多了。”
韩孔雀一想也是,韩荣耀这小子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以后有了孩子,有的他的苦头吃。
“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刘慧玉收拾好小推车,又开始包包子。
韩孔雀道:“我约了人去外面的市场看看。”
“去吧!那可是你的工作,好好干。你的兄弟姐妹们以后就靠你了。”刘慧玉笑着道。
韩孔雀无语。
“好了,没有让你溺爱他们,你想怎么管教他们就管教好了。”刘慧玉推了韩孔雀一下,让他快点走,不要打扰自己干活。
韩孔雀摇着头走出了院子,刚走出来就看到韩星和张向月都在外面等着。
“怎么不进来叫我?”韩孔雀道。
韩星道:“我们也是刚来,听到你们在里面说话,就没有打扰。”
“走,我们去捡漏。”韩孔雀一挥手道。
看着满地的古董,张向月道:“这么多东西,怎么捡漏啊?我看着这些东西破破烂烂的,都像老东西。”
韩星笑道:“捡漏最高原则:不管是什么,都要当破烂买,就像典当行里,拿起什么都要加个破字,我们就是收破烂的,这样准吃不了亏。”
“咦?陈老板?”刚走出家门,韩孔雀就看到外面有人在摆摊,一看,居然是他认识的人,就是卖给他韩氏家谱和张芝医略的那个陈骞。
“韩先生,您好,我又来你家大门口摆摊了。”陈骞看到韩孔雀心里就有点犯怵,现在韩孔雀也算是大名远扬了,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说张老板去进货了,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看看。”韩孔雀看着摊子上的老一套,各色瓷器、单薄铜器,还有一些乌漆麻黑的所谓古玉。
“还真有几件好东西,你要想看,就给你看看。”陈骞从自己身下摸出一只瓶子,递给了韩孔雀。
韩孔雀借着灯光一看,这是一只灯笼瓶,撇口、束颈、长腹、圈足,胎白质坚,小巧玲珑,颈部和底足以墨彩描金绘出几何图案。
不过,在腹部以粉彩绘出一书生和一妇人行le图,这行le图画的很清晰,人物生动栩栩如生,线条流畅,布局合理,一看就是精品。
这样的瓶子,历朝历代都有,这一般都是反映了当时的民俗文化,具有一些收藏价值,韩孔雀看了一下底落“大清乾隆年籹”。
这应该是青花仿款,民国的东西,瓶子高十多厘米,口径5厘米多,底径也要差不多五厘米,绝对的小巧玲珑,属于随身把玩器。
“不错,这东西卖多少钱?”韩孔雀问道。
“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你要是真想要,给二十万块吧!”陈骞道。
韩孔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陈骞道:“这可是乾隆时期的清宫秘藏,这样的东西外面绝对不多见,如果不是我掏了一个民国时候的大官的藏宝,在外面你们根本就见不到。”
“这东西不是清宫秘藏,而是当时文人墨客闲散时把玩之物。”韩孔雀摇着头道。
“这次我可不信你的话了,你看这款,明明是乾隆时期的,有了这种款,肯定是清宫秘藏,如果不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要说二十万,两百万我也不卖。”陈骞道。
韩孔雀道:“这是很明显的青花仿款,就是在当代所制的瓷器上,仿写前代的款识,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最多到二三十年代。”
“不可能,你看这腿,你看这肉,多么白啊?人物所有地方都清晰可见。这样的工艺。怎么可能是仿品?”陈骞指着瓶子上的画道。
这时。韩星和张向月总算是看清瓶子上画的什么了,所以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这上面画的是春gong图啊!
韩孔雀笑道:“有些仿款并不一定是存心作假,而是因羡慕前代著名瓷器或其他原因。如清初的康熙、雍正两朝曾有过仿写前代款识的旨意。
仿款由明正德年间开其先河,以后无论官窑民窑,仿者越来越多,入清以后,制瓷技术迅速提高,为仿古瓷创造了有利条件,加之当时统治者嗜古成癖,使仿古之风更加盛行。
要分辨仿款和真款,仔细观察款识的风格、笔法、字体、位置、款色和字数、结构。并结合器物的造型、胎质、釉色、装饰等方面互相印证,认真推敲,就可以看出来。
这里面没有多少窍门,只有多看,多记。只要记住了真正的款识,看出仿款还是不难的。”
后面的那些话,很明显是韩孔雀说给韩星听的,他拿这个瓶子,现场教给韩星一些知识。
当然,辨伪并不像韩孔雀说的那么容易,首先可以从研究各代款识不同风格入手,将真假款识相互对照,结合实物,反复审度其款字的书写笔法、字体结构、排列形式、落款的部位。
另外,也应当注意总结同一时期早中晚期款识不尽相同的变化规律,其次,注意款识的用料和颜色。
以青花写款为例:元代和明初的颜色深厚下沉,有黑色结晶斑点和凝而不舒的现象;尤其宣德时,蓝色中有黑、灰等色杂夹其中。
成化款则舒展清晰,蓝色优美;嘉靖事青中泛紫,十分浓艳;万历以后色调匀净,但发色不深,清初作品也大抵如此。
康熙款色调明快,幽倩艳丽;道光以后则蓝色涣散,浅淡上浮。
所以,韩孔雀鉴定的结果,这只瓶子是民国时期的粉彩春gong图瓶,不过往往这样的瓶子,都是成对或者成组出现的,只有一只这样的瓶子,并不值钱。
“这应该是一组民国的粉彩春gong图对瓶,你这里只有一只,肯定是卖不上价的。”韩孔雀摇着头把瓶子放在了张骞的摊子上。
韩孔雀刚说完,陈骞又从摊位下面摸出来一只瓶子,居然又是一只灯笼瓶,和先前那只,正好凑成一对。
“真有一对啊!如果是一对的话,我可以出六千,这是最高的价格了。”韩孔雀道。
“你还真狠,你再看看这些。”说着,陈骞又一连从摊位地下摸出来了四个小瓶。
“粉彩春gong图胆式瓶?”韩孔雀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哪位大淫兴趣这么广泛,收藏了这么多春gong瓶。
后面的四只,是民国粉彩春gong图胆式瓶,而且一下就出现了四只,这四只瓷瓶瓷质密实,小巧玲珑,瓶子以粉彩分别绘庭院行le图。
瓶子上的画,绘画精细,色彩搭配和谐,让人清晰的看到图中男女的各种细节,甚至连表情都能看得出来,可以说是巅峰之作,从这里,也能看出画工的功力是多么的深厚。
当然,从这里也能看出,中国古代xing文化比今人想象的要发达,各种载体的东西?不少见。
这四只胆瓶,精细非常,跟那对春gong图对瓶大小差不多,不过,这四只可要比刚才的精致不少。
“你不会说这些都是民国时期仿的吧?”陈骞幽幽的道。
韩孔雀苦笑:“这还真就是民国时期的,清王朝被推翻建立中华民国后,为皇室专烧制瓷器的御窑厂停办,全国瓷业进行改良,成立了不少瓷业公司。
那时为了维持中国瓷业在国内外市场的需要,涌现了大量仿古瓷,上至六朝青瓷,下至唐、五代、宋的名窑名品,以及明清御窑典型器几乎无不仿制,而且惟妙惟肖。你这些,看画风,应该属于民国时期的新彩瓷。”
“新彩瓷?”韩星此时有了兴趣,韩孔雀手里有不少新彩瓷,所以他也研究过这种民国开创的新彩瓷,这种瓷器,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时间长了,瓷画还是那么艳丽如新。
新彩就是新粉彩,是以浅绛彩画瓷的方法。用粉彩作为彩料的绘制彩色瓷的方法。
新粉彩瓷画。设色清丽淡雅、苍润劲秀、彩色绚丽。
新粉彩瓷画一般多显功力。画技也不同凡响,而且大多是当时的名瓷画家来绘制。
新粉彩瓷与浅绛彩瓷一样,采用新粉彩画绘的日用瓷和陈设瓷,充满了文人趣味。因此较之其它的釉上彩瓷,包括浅绛彩瓷在内,更具吸引力。
入民国后至抗日战争之前,社会相对安定,景de镇民窑彩绘业有所发展,彩绘行业也出现了新的局面。
其时的绘瓷行业除景de镇“红店”(一种专绘粉彩,专门代客加工绘画瓷器的工场)之外,还聚集着许多行外的艺人。
如晚清时在杭、州绘制扇子的江、西婺、源人汪晓棠,以及捏面艺人、江、西新、建人王琦。四、川籍的石刻名手周小松等。
这些著名艺人,包括后来的“珠、山八友”当初都曾涉足过彩绘业,这些人不要看他们的工作挺奇怪,但他们都是在行业内的大师级人物,有了他们的加入。让民国时期的瓷器,又达到了一个历史巅峰。
上世纪二十年代后,瓷上所绘中国画说是“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也不为过,那时只见色彩浓墨深重的新粉彩,而不再见到风靡一时的浅绛彩了。
究其主要原因,大多为浅绛彩年久易于掉色,色域较窄,而粉彩的色域远比浅绛彩宽广丰富,且不易脱落。
民国瓷绘家更喜欢工笔重彩,或更擅长兼工带写的画法,当人们看腻了浅绛彩之后,同时随着瓷器生产的复兴和市场商人对瓷板画的大量需求,色彩浓丽与时代相适应的粉彩,取代浅绛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这六件春gong图瓶,韩孔雀之所以一口咬定是民国的,因为它们是新彩瓷也是其中一个关键。
韩孔雀这次出来,主要就是带带韩星,没想到出门就碰到了好东西。
这些东西的价值虽然不高,但绝对少见,平时,就算有一些流出来,也被一些淫人收藏了,现在碰到了韩孔雀自然不介意自己也收藏一下。
就当他要出价时,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老板,你这些小瓶子多少钱一个?”
韩孔雀一抬头,发现一个青春少女,正拿着一个春gong图胆式瓶在细看,韩孔雀满头黑线,现在的女孩真是好彪悍的说。
李成和看着自己是孙女,蹦蹦跳跳的抢在了前面,他紧赶了几步,准了上来:“小薇,你拿的是什么?”
“爷爷,你快过来,这是很少见的春gong图瓶哎!”李薇喊道。
她这么一喊不要紧,此时正走向古玩街里面的一些人,全都聚拢了过来。
“啧啧,真没想到古代人居然也这么淫荡。”
“还真的是淫荡。”
“你们也没文化了,这能用淫荡来形容吗?这是风流。”
“风流和下流一字之差,我看就是淫荡。”
“你说什么呢!这叫风雅。”
“读书人的特殊爱好。”
“闷骚吧?”
“哈哈......”
这么多人议论,总算是把那个小姑娘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放下了她手里的那只瓶子。
韩孔雀看到这么多人围拢过来,知道没法低价收到手了,所以干脆的道:“老板,你这些瓶子打算怎么卖?”
“喂,刚才我已经问价了,你怎么回事?不懂规矩啊?”陈骞还没说话,李薇不干了。
韩孔雀看了一眼李薇道:“小姑娘,不要拿无礼当个性,你来时我看就站在这里了。”
“你来得早怎么了?你又没有问价?”李薇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次好东西,正等着在自己爷爷面前露脸呢!可不能让韩孔雀抢去了。
韩孔雀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李成和道:“李老在古玩街上算是老人了,您老说说,我们谁不守规矩。”
“这很明显是两套瓷器,你们两个就一人一套好了,刚才我也看到了,小伙子你应该看的是那两只对瓶,我孙女拿的是胆式瓶。”李成和道。
“是这样吗?那我手里现在拿的是什么?”韩孔雀好笑的看着手中的一只春gong图胆式瓶道。
“呃!”李成和无语。
韩孔雀道:“我叫韩孔雀,我想您老一定认识我弟弟韩荣耀。”
“韩孔雀,听说过,最近古玩街上你的风头很盛啊,不过韩荣耀就没听说过了。”李成和道。
韩孔雀冷笑:“韩荣耀你没听说过?他拿一件碎瓷去你店里要修复,没想到你李老倒好,直接把他送局子里去了。
就是因为那时新出水的海捞瓷?您老好逻辑啊!新出水的海捞瓷就是盗窃的国宝啊!
您老可能不知道,我兄弟在局子里待了五天,现在他一想到您老,就高兴的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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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簪花仕女
又见审核,差点不过,晚了点,对不起兄弟们了。
韩孔雀一说完,周围顿时一片议论声,并且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离李成和远了一点。
古玩界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人,因为跟古玩扯上关系的,都有点擦边,认真追究,都可以被请进去喝茶。
特别是这种鬼市,本身很多东西就是不能见光的,要不然,谁会黑灯瞎火的一大早来这里贩售。
“小伙子,你可不要乱说。”李成和沉声道。
他在古玩街上多年,自然知道这样的名声可是要不得,如果传了出去,他的古瓷斋以后还用不用收东西了,以后还有谁敢去他那里卖东西?
韩孔雀道:“你现在能够否认,不过,等案件结束,我会起诉你的,起诉你诬告,我兄弟总不能让你白白弄进去待了五天。
不要急着否认,古玩街派出所的出警记录很清楚,什么时候报的警,什么人报的警,我兄弟在哪被抓的,都有详细记录。
当然,您老和您孙女的笔录,也是证据,我只是想要问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兄弟盗捞国家宝藏了?
而且,你难道不知道,那艘沉船在公海之上?当时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就因为我兄弟是个地道的外行,你就可以认为他是盗宝者?”
现在韩孔雀已经知道了当时的情况,虽然说李成和也许是心疼文物受到损毁,但这也不是他随便就可以报警的理由,最起码你应该仔细了解一下。
就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韩荣耀可没有少吃苦头,所以韩孔雀在认出他来之后,立即决定给他个没脸,反正现在他韩孔雀在这些古玩界的老人眼中,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形象。
韩孔雀这么做可以说极其缺德,不过效果很好,他这么一说。这条街上敢跟古瓷斋交易的人,以后都要想想了。
不说别人,刚才还一脸想让李成和和韩孔雀竞争的陈骞,已经开始收拾摊子了。
他收购的这些东西,好像也不经查,像李成和这样的正义感过剩,动不动就报警的人,他们还真是不敢招惹。
“陈老板,不用怕,我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李老还不至于报警抓你。再说你这是艺术品。又不是倒卖淫、秽器物,不用怕。”韩孔雀落井下石的道。
李成和本来还想辩解几句,可现在韩孔雀这么一说,他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
“大个子。为了几个瓶子,用不着这么攻击我爷爷吧?”李薇此时气愤的看着韩孔雀道。
韩孔雀道:“我攻击他了吗?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们敢说我刚才说的事情你们没做?”
李薇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当时可是她告诉的她爷爷,也是她首先怀疑韩荣耀是盗墓贼的。
韩孔雀冷笑了一下,不再管这祖孙两个,他们是自找的,一个仗着年纪小,就可以抢别人的生意。一个倚老卖老,也想不守规矩,这也就怪不得韩孔雀嘴不留情了。
“陈老板,你到底卖不卖,这六只瓶子。都是民国仿的,六只我给你三万,愿意卖,我现在就给钱拿走,不愿意你就留着,这里这么多人,也许有人想要接手。”
韩孔雀已经把价格说到了最高,除非遇到了真喜欢的,要不然,这就是最高价了。
这些瓶子,四只民国粉彩春gong图胆式瓶的价格要稍微贵点,但一只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五千。
粉彩春gong图对瓶两只的价格最多也就六千,所以六只的价格一般超不过两万六。
现在韩孔雀出到三万,应该到了所有人能够接受的最高上限,如果再高,就算收到手也没有利润了,除非像韩孔雀这样为了自己收藏。
看到陈骞还在犹豫,韩孔雀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很干脆的道:“陈老板要是不相信我出的价格,可以让周围的同行都看看,如果有人出价比我高,我们竞争好了,这样你还能多赚点钱。”
陈骞听到韩孔雀的话,立即松了口气,这样最好,毕竟上一次他在韩孔雀手里吃的亏太大了。
“爷爷,你看看,如果价格合适,我就买下来,这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数量不少,也算是难得。”李薇到了此时,还是没有放弃。
李成和的古瓷斋开了多年,他本身就十分痴迷于古瓷,所以在受到孙女怂恿之后,只是稍微犹豫,就拿起来了一只瓶子观看。
只是稍微查看,李成和就知道韩孔雀出的价格不低,所以他放下瓶子道:“老板打算多少出手?”
“每只二十万,这可是清宫秘藏,而且都是成对出现,这样的好东西可是不多见。”陈骞道。
李成和摇了摇头道:“如果想卖的话,我最多出三万五。”
“四万。”韩孔雀毫不犹豫的道。
听到韩孔雀竞价,陈骞兴奋了,他也不以自己那二十万为参照物了,现在他只想让他不断竞争,能够卖出多少算多少,毕竟卖出来的才是价格。
李成和再次犹豫了,他是做买卖的,虽然可以高价卖给自己手中的高端客户,但再高,他就真的没利润了。
最后他咬了咬牙,输人不输阵:“五万。”
韩孔雀此时乐了:“恭喜恭喜,五万块买六件民国时期的民窑瓶子,应该还有赚头。”
韩孔雀这么一说,不止是李成和傻眼,就连陈骞也傻眼了:“我这六只瓶子真不值钱?”
“真不值钱,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找家权威机构做一下鉴定,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年历史,地道的民国货。”韩孔雀认真的道。
“哎!找人鉴定还不如找你看看呢,让你看看还能听到几句实话,找那些鉴定机构,他们能够给我鉴定出一个史前青花来。
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国宝中的国宝,如果不交给他们运作出手,那简直就是犯罪,不过,我没钱交宣传费。所以就被人赶出来了。”陈骞苦笑着道。
“你找拍卖行里的鉴定师给你做鉴定了?”韩孔雀好笑的道。
陈骞道:“是,鉴定结果是清宫秘藏,没准还是乾隆爷亲自督造的,也许乾隆皇帝每晚上都要把玩着睡着呢!”
陈骞这么一说,韩孔雀韩星他们都笑了,韩星笑着道:“皇帝用不着这玩意吧?他后宫三千粉黛,还用得着这东西提高兴致?”
“就是,这是我等**丝必备之物吧?”一个年轻人在边上凑热闹的道。
“你们还别说,这古代的书生,就是比我们现代人更闷骚。这样的瓷器都能烧制出来留着赏玩。我看比现在的充气娃娃有内涵多了。”
“你也拉倒吧!充气娃娃能直接用。这玩意也就只能看看,过过眼瘾。”
“庸俗,忒庸俗了,文化人的风雅。充气娃娃你能拿出来交流吗?”
“你这样的一看就是一条老淫棍,就不要在这里冲君子了。”
“你地道的小色狼。”
周围乱成一片,李成和和韩孔雀都没有了在出价的意思。
“韩先生,看着我们打过一回交道的份上,你告诉我句实话,我这六只瓶子最高能够卖到多少钱?”陈骞虽然相信了韩孔雀的话,但他还是不信这六只瓶子不值钱。
韩孔雀道:“我告诉你,刚才我就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你这六只瓶子的市场价绝对超不过两万六。现在能够卖到五万,已经算是赚大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李薇此时已经气急。
韩孔雀道:“我说的是实话,也许李老有自己的想法,不如我们听听李老的高见,看看李老怎么能够让这六只瓶子卖出更高的价格?”
陈骞此时道:“等等。我们还是完成了交易再说,这位老叔,不知道你怎么付账?”
李成和此时十分想把韩孔雀的脸踩在脚底下,不过看了看韩孔雀的块头,他十分明智的收回了愤恨的目光。
“我带了现金。”李成和让孙女付了帐,就快速抱着几只瓶子走了,后面他孙女则抱起剩下的,快步离开。
看到没有热闹好巧,周围的人也就散了,看人走的差不多了,韩孔雀对陈骞道:“陈老板,这次出去就弄回来了这么几只瓶子?”
“嘿嘿,你别说,我还真弄到了一些好东西,不过我没有带出来,如果韩先生想看,必须得找几个大卖家,我才能拿出东西来。”陈骞道。
韩孔雀笑道:“这是让我们竞价的节奏啊!”
“吃一堑长一智嘛!如果韩先生能够给我找几个大卖家,我可以让利百分之十,不管最后是什么价格,都让你百分之十,你得到了免除百分之十,别人得到了,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陈骞道。
韩孔雀笑道:“看来这次你的信心很足啊!”
“那是,开门到代的一眼货。”陈骞道。
“信不过我?如果真是一眼货,价格你应该心中有数,你不会害怕我没有实力收下吧?”韩孔雀状似开玩笑的道。
在看到陈骞微笑不语时,韩孔雀心中一动,道:“如果是害怕我没有实力,那完全没必要,如果价格超不过一亿,我还是有实力买下来的。”
“一亿?”陈骞愕然,什么时候古玩行里动不动就要上亿的资金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镇定。
韩孔雀道:“要真是开门到代的大开门物件,价格也是透明的,不如先让我看看,如果合适,直接卖给我不好?如果我实力不足,那我免费帮你找几个大买家。”
陈骞震惊的看着韩孔雀,这才几个月,本来钱包里只有两三千块钱的穷**丝就变成高富帅了?
难道这韩孔雀凶残至此?这样一来他到底捡了多少漏,才挣下这万贯家财?
韩孔雀可不知道此事陈骞在想什么,他看陈骞没有答应,他再次道:“银行离这里不远,你要不相信我的财力,我们可以去银行查查帐,看看我账号上的钱,可不可以买下你的东西。”
“不用,不过你要等一会,我让人把东西带过来。不过,我们要先说好,如果东西对,韩先生就要买下来,因为我们可不想承担任何风险,如果韩先生没有信心吃下,现在找几个人一块买下也可以。”陈骞道。
“完全没问题,只要你们的价格合适,东西又对,我可以直接买下。”韩孔雀玩味的看着陈骞。这是想要一次就卖个干净的节奏。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增加了风险,但也意味着可以捡漏。
韩孔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这里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
“这么早?我们去哪?”这个时候,只有卖早餐的起来了。其他店铺,都还关着门呢!
韩孔雀看了看手机,现在才六点,他道:“我们去红楼食府,那边早晨也卖早点,现在应该开门了。”
“好,我们就去那,我让人直接去那里。”陈骞也很痛快。
其实东西他在离开这里之后,不长时间就收到手了。不过,他为了这些东西,也没少用心思,在他试探了几家拍卖行之后,他就不再进拍卖行了。
就像他刚才说的。你拿块石头去让拍卖行的大师鉴定,他都可以给你鉴定成一块天降陨石,幸亏石头不发光,要不然,他们肯定会说那是慈溪用过的夜明珠。
就这样的拍卖行,他可不敢把自己收到的宝贝交出去,当然,那些很大的拍卖行,虽然有了信誉,但他可没信誉,所以那种拍卖行,他也不敢去。
他很幸运,他手里的东西,是他从一个他认识的混混手里,花了十四万,收购了到的,那是十四副名家字画。
当然,这些字画也是那小子偷出来的,来路不正,后来那小子犯事,如果不是为了筹钱跑路,他是绝对不可能以这么低的价格收到手的。
在收到手之后,他低调了几个月,最后等风平浪静了,他才敢带着东西来魔都,打算出手之后就洗手不干了。
当韩孔雀他们把陈骞的摊子帮他收拾好,来到红楼食府二楼的包间之时,包间里已经有四个小伙子在等到。
陈骞介绍道:“有一个是我儿子,另外三个是我侄子,东西不少,人少了带着不安全。”
“没事,保险点好。”韩孔雀知道,陈骞去古玩街,肯定是钓鱼的,就是不知道这鱼饵是香的还得臭的。
“韩先生先看看东西,不过我丑话说在头里,谢绝还价,如果不愿意,那我们双方一拍两散。”陈骞道。
韩孔雀道:“只要东西对,价格合适,我没二话。”
一个年轻人递过来一个卷轴,韩孔雀小心打开,这是一幅仕女图,画中仕女内着白色拖地花边长裙,外套长袖对襟系带短外衣,外衣素色,仅在袖口和领边有描金花边。
面相丰腴,凤目秀长,鼻梁秀挺,唇如樱桃,神情闲雅;两手上举,一手抚鬓,一手簪花,姿态曼妙,静中蕴动,令人不由想起唐代周昉的名作《簪花仕女图》。
画法上,绘制精细柔美,先用淡墨勾出仕女的轮廓五官,再以淡朱砂烘托,眼眶、鼻梁用赭石衬托出明暗,额鼻下颚则用白粉晕染,此法古称“三白”,点唇用朱膘,再用洋红分开,最难处尤在鬓发,浓墨细笔,以淡松烟墨层层渲染,色泽柔润,清秀自然。
画中仕女那种一瞬间的静穆,端庄的仪态和戏剧性的动作,亦可看出一些现代戏曲的影子,这样的绘画手法,让韩孔雀有了不好的感觉。
一幅可以媲美唐代周昉的名作《簪花仕女图》的画,还是近代出品,看风格,年代绝对到不了明,但这么一副精品,价值也绝对不低,看来自己今天要把牛皮吹破。
等韩孔雀看到落款,他又是一怔,‘山阴任颐‘,‘山阴任颐‘?
韩孔雀疑惑的看向名字和留印,确实是这四个字。
任颐,任伯年名颐,浙、江山阴人,故画面署款多写‘山阴任颐‘。
任颐是清末画家,清末“海派四杰”之一,儿时随父学画,十四岁到魔都,在扇庄当学徒,后以卖画为生。
所画题材,极为广泛,人物、花鸟、山水、走兽无不精妙。
他的画用笔用墨,丰富多变,构图新巧,创造了一种清新流畅的独特风格,在‘正统派‘外别树一帜。
任伯年精于写像,是一位杰出的肖像画家,人物画早年师法萧云从、陈洪绶、费晓楼、任熊等人。
晚年吸收华岩笔意,更加简逸灵活,传神作品如《三友图》、《沙馥小像》、《仲英小像》等,可谓神形毕露。
任伯年二十多年的绘画创作,留下了数以千计的遗作,是历史上少见的多产作家,但他的仕女图流传下来的却不多。
这虽然能够提高一些这些仕女图的价格,但数量不多,同时也意味着他的仕女图画的并不怎么样,可以说相比其他人物画,像《三友图》、《沙馥小像》、《仲英小像》等可以说是差远了。
任伯年作品在他在世时即广为流传,解放前画店、地摊多有出售,解放后则较少出售,多由国家收购,归各地博物馆收藏。
80年代后民间收藏部分流入香港,台湾、美国、尤以香港为最多。
第二百六十四章困惑
香港的苏富比和佳士得两大拍卖行,从1986年开始每年都拍卖任伯年画作,八十年代末半岛拍卖行和协联古玩拍卖公司也加入拍卖行列,但拍卖较少。
可以说每年任伯年的画作都会增值,最早的1986年5月,第一次由苏富比拍卖的《人物册》,就达到16万港元的高价,位列最高层次,以后有所降低,但保持在5-10万港元。
1988年再有大突破,达到70多万港元,但小立轴价格较低,不如册页。
1990年拍卖的两幅较大的立轴中,一幅38万港元,一幅24万港元,算是较高的。
1991年价格又有重大突进,一幅《钟馗》立轴达93万港元,这是当时任伯年作品的较高价格。
到了现在,任伯年的画作虽然价格又升高了不少,2012年,一幅任伯年所绘的《华祝三多图》拍出了1.67亿元,由此开创了海派书画的亿元先河。
但任伯年的仕女图价格并不算高,最少达不到上亿的程度,所以韩孔雀在看到这是任伯年的画时,才会一怔,因为他没想到任伯年画的仕女图,居然也画的那么精美。
这副仕女画,开始参用唐宋古法,多用细挺的铁线描和飞扬的行云流水描,裙带花纹更用敦煌唐人装饰手法,色泽艳丽,笔致精细。
这种浓墨重彩的画风,一洗清末民初人物画的孱弱之气。展示出一种新的风韵和格调,这样的画作完全可以媲美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等近代大师了,可以说已经算是大师之作。
虽然这幅画算是精品,但相比张大千的仕女图,任伯年的仕女图其价格就差远了,任伯年的仕女图,价格也就在一百万到三百万之间晃荡,一般超不过三百万。
“十四副都是任伯年的仕女图?”韩孔雀皱着眉头问道。
陈骞从韩孔雀接过卷轴,就开始观察他的表情,从开始的信息。到现在的皱眉。看的陈骞心惊胆战,虽然他能够确定这些是真品,但他也害怕出意外。
“十四副都是任伯年的仕女图,难道韩先生认为有问题?”陈骞故作镇定的道。
韩孔雀心里想不明白。但他能够确定。他看的这幅画有问题。但他一时又找不出问题在哪。
“我能不能再看看其他仕女图?”韩孔雀问道。
“不如我们现在谈谈价格?”陈骞道。
韩孔雀再次皱眉,不过他很快就道:“可以,如果所有的仕女图都有这副的水准。陈老板可以直接开价,如果价格合适,我就全要了。”
“韩先生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霸气无双,你放心,所有画都是一样的,这一副你也看到了,清末名家画作,他最高的一副画可是卖了将近两亿元,所以这些仕女图的价格也肯定低不了。”陈骞道。
“任伯年的仕女画不算顶级,如果是画的钟馗等人物画,那价格就高了,他擅长画肖像,至于仕女图,却没有太好的画作传世。”韩孔雀贬低任伯年。
当然,陈骞十分清楚韩孔雀为什么这么说,所以道:“名家就是名家,只要韩先生认可这是任伯年的作品就行了,反正他的画市场价摆在那里,我不可能漫天要价。”
韩孔雀道:“只要都有这张的水平,就可以了,你可以直接出价。”
“五百万一副,任伯年的画,值这个价。”陈骞道。
在他说完之后,韩孔雀明显感觉到他身后的四个青年,呼吸变得急促,看来他们对这个价格,也有点不能接受啊!
韩孔雀笑道:“如果是唐伯虎的仕女图,五百万我绝无二话,可这是任伯年的,如果我没看错,好像款识那边有点问题,如果认真计较,装裱也好像有问题,我想,这些画你们研究的时间不短,这些问题应该不用我多说。”
韩孔雀说完,陈骞的脸色立即一变:“韩先生不愧是最杰出的的年轻鉴定师,确实厉害,虽然我这幅画有点小毛病,但画的质量在那里摆着呢!这样的仕女图,普通人是绝对画不出来的,所以就算有你说的那点毛病,也不能说明什么。”
韩孔雀道:“这我当然知道,装裱不好,可以重新装裱,只要功夫深,这些小瑕疵,完全可以修正,主要还是价格,五百万一副,这个价格可是没有一点诚意啊!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东西上拍,都不一定拍出一百万。”
“韩先生这么说可就是你没有诚意了,既然你不认同我的价格,不知道你能出多少?”陈骞问道。
韩孔雀道:“最多五十万,这种有瑕疵的仕女图,虽然是任伯年的,但市场价值并不高。”
虽说东西多了不值钱,但那要看是什么,像已经死了的那些出名画家,他们的画作再多,也不够现代人疯狂.收藏的,就像齐白石张大千等,他们的画作不少,可价格还是那么高。
所以,只要东西好,价格就绝对下不来,而韩孔雀现在却用任伯年的名声,来压低这副画的价值。
因为韩孔雀从来没有想到过,任伯年的仕女图居然也有顶级大师级水准。
所以,现在画的质量,反而比任伯年这个名字更值钱了,当然,这一点韩孔雀自然是不会告诉陈骞的。
就是因为画的质量太好,所以韩孔雀心里才会有点不安。
但看这幅簪花仕女图,又不像是有猫腻的样子,这样的作品,除非是弄成揭画,才会有利可图。
这里是揭画,可不是揭裱,一张大师的真迹。被小心翼翼地揭成两层,就能以高价重复出售,一副变两幅。
现在这副仕女图,韩孔雀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发现有丝毫异样,如果真是揭画,仕女图不会那么清晰,所以韩孔雀怎么看这幅画都是一副顶级作品。
“韩先生也不实在啊!任伯年的人物画,在二三十年前就能卖到百万,现在不说翻十倍。翻五倍还是没问题的。”陈骞道。
韩孔雀笑道:“要是这么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你说的是任伯年画的钟馗,还有,价格高的往往都是大立轴。你这些应该都算是小立轴吧?”
“韩先生说个实在价。我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要不然十四幅画,我们不可能都带来,如果分开来买。怎么也能多卖不少钱。”陈骞道。
韩孔雀摇头道:“就是因为一下能够收到十四副,我才出到了五十万的价格,如果是单独的一副,我最多出三十万。
这种仕女图如果单独出现,五十万的价格已经不算低了,也就是成套出现,才能让它的价格升高一些。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多了就便宜了,像成对的花瓶,成套的家具茶碗,这些东西都是成套了才更值钱的。”
韩孔雀说的似似而非,而陈骞也就是姑且听之,两个人唇枪舌剑,互相试探对付的心里价位。
“五十万太少,这样的名家画作,你想我们能够用低价收到吗?”陈骞道。
韩孔雀可不信他能用多高的价格收购这些画,这陈骞肯定是遇到好事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一次收到十四副画,还有六只春gong瓶。
当然,如果加上先前韩孔雀得到韩氏家谱和东汉张芝的医略,那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想到这里,韩孔雀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仕女图也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想到韩氏家谱,想到沈家大屋,现在韩孔雀已经知道,那沈家大屋,原来可是韩家村的所在地,他们拆的沈家祠堂,原来可是韩氏祠堂,要不然里面也不可能供奉韩氏家谱。
如果真是出在韩氏宗祠,那这些仕女图绝对来路不正,要知道随着侯家兄弟落网,沈家那边也有人被捕,难道这些仕女图是漏网之鱼?
虽然猜到了一些这些仕女图的来历,可韩孔雀并没有大公无私到把这些东西拱手送人,他遇到了自然就是他的缘分。
韩孔雀道:“如果陈老板能够提供这些画作的传承记录,不要说五十万,我可以出一百万一副的价格,收下这些仕女图,如果......想来陈老板也知道行内的规矩,来历不明的东西,价格自然要大打折扣。”
“这些东西当然有详细的传承,就像先前我卖给你的韩氏家谱,那就是最好的证明。”陈骞的脸色终于还是有了一丝变化,虽然很轻微,但面对故意试探他的韩孔雀,他还是隐藏不了的。
韩孔雀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将要建立一家私人博物馆,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要想放在博物馆之中展出,是很麻烦的,这样一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阻碍,看东西吧!只要东西对,立即转账。”
韩孔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转让协议,让陈骞看,这种协议,韩孔雀现在手里随时都备着,反正条款就那么一些,只要双方签字,卖方提供证明仕女图来历的附属协议,这样就算交易成功。
“我这没带笔,这协议我们就不签了,没事弄这么正式干什么,就像平时在街上卖东西,我们什么时候签订过这东西。”陈骞一下就把协议推倒了一边。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小伙子也道:“我们都是粗人,谁天天没事带着笔出门?我看我们还是好好的谈谈价格吧!”
听到他们这么说,韩孔雀松了口气,看来真的如他想的那样。
虽然这样会有些麻烦,但十四幅画,如果每幅画都能降低到百万以内,那可就是几千万的落差。
“我也没带笔,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不签协议也可以,不过价格就得按照我说的来了,五十万,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要知道,有些东西卖的就是那份底蕴。特别是字画,如果字画上有传承有序的.收藏印章,也许不算出名的一幅画,就是因为上面有一些名人的印章,就能让这幅画身价倍增。
你看,你们这副仕女画虽然工笔不错,但没有一枚.收藏印章,所以价格肯定要低上一些。”韩孔雀从善如流的给了陈骞台阶下。
陈骞听了韩孔雀的话,自然感觉十分有理,最重要的是韩孔雀没有纠缠这些画的来历。所以他道:“五十万实在是太低了。我也让一步三百万,我想这个价格应该算是市价,以这样的价格收到手,韩先生肯定不吃亏。”
“陈老板应该懂行。就算现在唐伯虎的小立轴。每平尺也超不过百万。如果我按照百万一平尺收,你这副仕女图也不会超过两百万,现在出家三百万。那可是比唐伯虎还要贵的价格,这样的价格,我相信不止是我不认可,就算叫谁来,也不会认可的。”韩孔雀摇着头道。
陈骞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最近他也查找了不少资料,名家画作的价格,他更是没少了解,唐伯虎的画,市场上还真没有超过百万一平尺的。
当然,陈骞只是一个小贩,所以他的视野就没有那么开阔,其实这是韩孔雀在偷换概念,精品和普通作品是没有可比性的。
但谁让陈骞没有那份眼力,也对这副任伯年仕女图没有太多的自信,加上留款之处的异样,更是打击他的自信心,这样一来,他自然也不会认为,这是多么好的精品之作。
既然不是精品,那也就不可能卖出天价,所以陈骞想了一会儿才道:“一百万一副,如果再低了,我们就不卖了,我想这些送到拍卖行运作一下,怎么也能拍出一个高价。”
“这幅画有两平尺吗?一百万一副,每平尺也要五十多万,这样的价格还是太高。”韩孔雀还是摇头。
陈骞听到韩孔雀的话,却全身放松下来:“这副画不足两平尺,可也有超过四平尺的,所以,平均一副一百万的价格实在不高。”
“如果是这样,这个价格还行,但陈老板也说了这是市价,既然是市场价,我收到手也就没有什么利润了,做生意就要双赢嘛!现在我不能赚钱,陈老板让我白忙活?”韩孔雀步步紧逼,现在陈骞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在有可能被韩孔雀怀疑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之后,他应该是已经急着出手了。
果然,陈骞一咬牙道:“总共一千三百万,这已经给你留下了足够的利润,如果韩先生还不满意,我们只能另寻买主了。”
韩孔雀看着陈骞的表情,发现他十分认真,也许是上次在韩孔雀手里吃了大亏,所以这次他的准备十分充足,一百万的价格,应该是他的心理价位,想要突破这点并不容易,现在他能够让出一百万来,还真是给韩孔雀留下了足够的利润。
韩孔雀也害怕把陈骞他们惹毛了,现在能够用这个价格买下也算不错:“看货吧!只要东西没错,立即付钱。”
“韩先生痛快,看来古玩行内的传说,也不全是空穴来风,韩先生真是发了,上千万的买卖,眼睛不眨一下就成交了,您这样的大老板,还跟我们这样的小贩计较,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看到生意成交,陈骞板着的脸终于也有了笑容,他居然跟韩孔雀开起来了玩笑。
韩孔雀笑道:“我们行里人不都是要个面子吗?买件东西,如果价格高了,那不是捡漏,那是打眼,说出去是要丢人的。”
“恭喜韩先生再次捡漏成功。”陈骞笑着道。
韩孔雀也笑了:“这次也就是东西多,如果东西少了,我还真不算捡漏,还是陈老板厉害,你这次捡到了一个大漏吧?
做成了这一笔生意,你可就发了,俗话说得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话用在陈老板身上,一点都没错啊!”
韩孔雀跟陈青互相恭维,但正事也没落下。
韩孔雀收起先前的那份仕女图,再次打开了一副,这副图上是二仕女,一正一侧相对而立,姿态优雅,女主人似乎对侍女有所吩咐,又仿佛欲说无语,表情生动自然,设色淡雅。
虽然画风简单了点,但其功力并不比第一幅逊色分毫,这又是一副极其难得的精品之作,最主要的是,这幅画要比刚才那副大多了,这样一算,陈骞还真没有把价格抬的太高。
十四副仕女图,每一副都不同,特别是韩孔雀看到一副穿着旗袍的侍女之时,他的心中猛然一动,接着,他就被那仕女吸引了,当他想要抓住刚才的灵感之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刚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那种想法很真实,不过他却一下又忘了,这种灵光一闪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抓住。
无奈之下,韩孔雀只能继续看画,也许再看几眼,就能想起刚才他想到了什么。
这幅画画的更加精彩,寥寥数笔,将身着现代旗袍的女性的娇羞,活脱地体现出来。
此图仕女神态娇弱,流露出一种夏日疲困的气息,图中女子的妩媚身姿,曲线交叉,相映相称,构成新颖别致的格局,着意着刻画仕女轻挥纨扇,脉脉含情之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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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揭裱(求保底月票)
仔细看着这幅二仕女图,韩孔雀能够轻易从图中窥见,作者对于仕女的审美情趣,此幅图用笔严谨,人物线条的钩勒较为流畅自如,是风格清丽的上佳之作。
看着一幅幅风格各异,画风不同,画技却十分连贯的仕女图,韩孔雀风中凌乱了。
他能够看得出来,这十四副画,肯定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画中的人物,也是以一个美女为模特画出来的,任伯年有这种本事,画出这么精美的仕女图来?
韩孔雀仔细查看十四副画的落款和印鉴,再细看了这十四副画的装裱,发现这十四副画,不管是落款还是印鉴,甚至是装裱,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整幅画如果只看仕女图,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如果细看落款之处,却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违和。
看着韩孔雀盯着落款之处发呆,那处地方是在经不起推敲,就算他没有太多眼力,也看出来那边好像是经过了一些伪装,万一这任伯年的款是别人伪造的,那这幅画就不好出手了。
幸亏这些画中的仕女画实在是没有可说的,所以他才有信心卖出一个高价,但陈骞害还是害怕夜长梦多,所以他赶忙打断韩孔雀的沉思道:“韩先生没有什么问题吧?你看这些仕女画的多好?”
陈骞再次把韩孔雀的目光,吸引到了那些仕女图上,这些仕女图画的实在是好,这样的画工。绝对是大师之作。
想到这里,韩孔雀完全放心下来,就算留款和印鉴有点问题,只要仕女图不出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行了,这十四副画我直接收起来了,钱我立马让人给你们转账。”韩孔雀收好十四副画,立即开始转账。
韩孔雀现在算是招行的贵宾,对普通人的一些大额转账限制,在他这里完全没有。所以一千三百万顺利转账到了陈骞提供的账户上。
等转账成功的信息提示发过来。这次交易也算完成了。
把画收好,让张向月看着,韩孔雀道:“陈老板,既然完成了交易。我们一块吃顿饭吧?反正我们就在饭店之中。也不用再到处跑。”
“对不起韩先生。我们还有事,急事,真是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请,你看......”陈骞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韩孔雀哈哈笑着道:“没事,没事,你们办事要紧。”
送走了陈骞之后,韩孔雀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了大哥?难道画有问题?”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的韩星,在看到韩孔雀的表情之后,有点担心的问。
“是有些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问题到底出在那里了。”韩孔雀示意张向月再次拿出一幅画观看。
“我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啊?这些仕女画的很好啊!”韩星看着风韵十足的仕女,感觉画工十分精湛,这样的画,近现代的一些大师,能够画出来的也没有几个,就算临摹,有这么高水平的也不多。
韩孔雀道:“你不觉得这些仕女画的太好了吗?”
“画的太好了?”韩星和张向月愕然,难道画的太好也是错吗?
“这样一幅画真的能卖到一百万元以上?”张向月看向画中的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女人就能卖上百万?
韩孔雀道:“卖到一百万是肯定没问题,不过如果加上宣传还有一些其他费用,卖一百万可能一分钱都不赚,如果再加上留款之处的一些瑕疵,这样有了争议的画,更会影响价格,也许八十万都卖不出来。”
“啊?这样大哥怎么不跟那个陈老板多砍一下价?”韩星十分不解的道。
“既然有毛病,老板为什么还要买下?”张向月也不解。
韩孔雀道:“就是因为留款处的瑕疵和画的画工。”
看到他们两个更不解了,韩孔雀解释道:“就是因为画工太好了,这样的画,并不像是任伯年的风格,说实在的,任伯年的仕女图我也见过几幅,可他的水平,根本达不到这十四副画的水准,加上留款处的装裱好像有问题,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韩星惊问道:“难道大哥怀疑这幅画的落款被人造假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现在就是不知道,如果揭去了上面的任伯年款,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款识。”韩孔雀赌的是画工,既然画工那么精湛,就算这幅画不是任伯年的,也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会不会这是一幅没有落款的画?”韩星道。
韩孔雀道:“应该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没有款,这边的就不需要重新装裱,直接用伪造的印章盖上就行了。”
“那遮掩起来的落款,肯定是不如任伯年有名的画家了,这样一来,这幅画的价格不是会更低?”韩星更加不解了,既然韩孔雀都知道了是这种情况,他怎么还要花费高价买下来了这十四副画?
韩孔雀道:“这倒不一定,你看这十四副画,这样的画是普通人能够画的出来的吗?既然有大师的水准,就应该获得大师的地位。
就算他以前不出名,有了这十四幅画,不管他是谁,以后他也会出名的,这些画的技艺摆在这里,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杀的,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到底是哪位大师的大作。”
“大哥要把这副画揭开重现装裱?”韩星问道。
韩孔雀道:“恩,也只有揭去外面装裱上的这一层,才能看到下面的落款。”
“大哥你会揭裱?”韩星问道。
韩孔雀道:“会到是会,不过这样的画。我可不敢自己揭,还是找个专业人士来做吧!”
想了一下,韩孔雀给胖刘打了个电话,这些日子没见了,正好联系一下。
胖刘很快就道了,来了之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簪花仕女图:“我曰,这是你刚才买的?”
“恩,知道我们魔都谁揭裱比较厉害,你看。这边。我怀疑下面有铃印被故意盖住了。”韩孔雀直奔正题。
胖刘嘿嘿笑着道:“你可算找到人了,我嫂子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她家老爷子原来在国内都算是顶级专家,她从小就跟着她家老爷子学习装裱。现在我大哥两口子。在博物馆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你得意什么?你们全家都是各行各业的专家。就你什么都不会。”韩孔雀看不上胖刘那得意的样子,自然是开始打击。
“这有什么?他们再厉害现在也没有我有钱,知识装在脑袋里再多。不能换成钱也是白搭。”胖刘不以为耻的道。
“好了,你问问你嫂子有没有空,让她帮帮忙,我手里这样的画有十四副,要全部揭表一次,我怀疑全部被人做了假。”韩孔雀道。
胖刘道:“我们去我家老爷子的工作室吧!那里什么工具都有,我大嫂现在没准就在工作室。”
刘韶山的工作室里很乱,如果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走进了造假窝点了呢!
看着一些凌乱的青铜器,还有一些临摹的铭文,这让韩孔雀心中十分失望,这就是魔都市有名的青铜器研究所?
“很失望吧?我第一次来时也很失望,不过后来我就了解了,你看,这是黄铜,这玩意二三十元一斤,如果看不好,这东西很容易丢了。
你说这样的地方,要真放进来一些夏商周的青铜器,最后是什么下场?所以,有好东西都会放在博物馆,这里是绝对不放任何真东西的,有重要研究课题,一般也是在博物馆里进行的。”胖刘解释道。
刚走进一栋房子,韩孔雀就看到了刘韶山:“听说你小韩又收到好东西了?”
韩孔雀笑道:“收了几幅画,不过好像有点问题,这不是来求助了吗?”
刘韶山道:“求什么助,互相帮忙吧!拿出来看看。”
研究古董的,其实都涉猎很广泛,只不过专注的重点不同,只能说他们是一方面的顶级专家,其他方面也许只是爱好。
刘韶山虽然不能名列三山,但他这座山在他专业领域也是很厉害的,高大山专攻铭文篆刻,而他是青铜器加铭文,要不是两人专业近似,他也不会被高大山压了一头。
可以说,刘韶山老爷子在他的专业领域之内的成就,一点也不比三山差。
“听说昨天你差点把高大山他们的脸打肿了?”一边看着大儿媳妇摆弄那幅画,刘韶山一边乐呵呵的道。
“交流,我们只是互相交流一下,我哪敢跟那些老爷子较真。”韩孔雀道。
刘韶山道:“你这出手可够狠的,听说连王桂山那老东西的看家宝、命根子都赢来了?”
“您老说的是那块子冈玉牌?”韩孔雀笑着问道。
“对,就是那玩意,那可是个好东西,仔细珍藏着吧!以后当做传家宝都足够了。”刘韶山道。
韩孔雀笑着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被胖刘嫂子的动作吸引了。
张淑萍确实很专业,看她有条不絮的摆弄那幅画,虽然动作轻柔,但轻易就能看出,她心有成竹,要不然,揭画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做,要知道,这一不小心,可是就能毁掉一副名作。
这次可是揭画,揭画是已经装裱后的国画,由于种种原因(破损、受潮等等),要重新装裱。
揭画首先要将旧画平铺,用水将其浸透,上面覆盖一些宣纸使其湿的均匀,过一段时间,用镊子将纸一层层揭起,然后重新托裱并将原画的缺点补上。
这副簪花仕女图的左边和右上角统统是留白,占去整个画面近三分之一。
在空白的地方,就是任伯年的留款和铃印,张淑萍就是从这边动的手,如果有可能。只动这边,是最简单的。
如果只是这边一角的问题,其他地方就可以不动,这样既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尽量保存画作的原状。
就在按步骤揭洗的过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淋洗时尚未发现异常,在涂上揭洗药液闷画的过程中,画面留白部分,竟然不规则地泛出来几处红颜色,并且有逐步扩散的趋势。
张淑萍马上终止操作。吸干水分。认真观察。
不论裱新画还是揭旧画,最怕的颜色就是“洋红”,比如杨柳青年画中小孩脸颊上的那种洋红,泛色最厉害。有几层能透过几层。遇到了。要格外小心。
显而易见,此画泛出的即为洋红。
现在泛色被止住了,那么。洋红从何而来,莫非被遮盖住的下面有洋红?
张淑萍抬头四顾,满脸困惑地看着韩孔雀,他不是说下面遮挡的是铃印吗?
韩孔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莫非画下有画?不止是铃印?
韩孔雀把他的想法一说,张淑萍不再犹豫,她拿起镊子,从一个角上试揭。
马上得到了印证:从上往下数,共有五层纸,第一层得二层都是白纸,到了第三层,才是《簪花仕女图》的画心纸,第四层是它的托心纸,第五层是很厚的一张图画纸。
既然上面的纸只是白纸,所以张淑萍也就不管洋红,反正那张白纸上只有留款和铃印,这些已经是不要的东西,就算被洋红全部污染了也没什么,所以张淑萍照样闷,只不过闷的时间尽量短些,避免泛出更多会坏了下面的画。
揭下第一张白纸,下面的情况已经能够看得出来,下面好像花了一朵花,所以才会有洋红出现。
重新涂上新药液,继续闷第二张,第二张是一张图画纸,因为厚厚的图画纸很可能挡住了药力的下渗,下一步就是揭去图画纸。
随着揭裱工作一步一步地展开,证明张淑萍的做法是高明的,她他工作起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绝对具有大家风范。
要知道,这可是价值上百万的一副名画,如果操作不好,很容易就毁了,如果没有好一点心理素质,还真是不敢下手。
揭画的最后一步最让人激动,下面的落款和印章先一点点显露出来,作者的名字我们都十分熟悉,其知名度与功力比任伯年要高许多。
再往下揭,一幅完整的《簪花仕女图》赫然显现在他们面前!
洋红色正是这幅画右上角的牡丹花上的。
下面的铃印、牡丹花被很厚的图画纸隔开,原因正是当初装裱者担心颜色泛出而采取的措施。
看着,春愁怎画的铃印,韩孔雀等人面面相觑。
“这是张大千的仕女图?”胖刘虽然不学无术,但近代名家他还是知道的,这春愁怎画正是张大千早年所用的铃印。
张大千擅绘画,喜好画荷花及工笔人物,独树一帜,画作的特色很明显,与齐白石有“南张北齐”之誉。
20世纪50年代张大千栖身海外,其间居巴西17年,1976年移居台湾,张大于诗、书、画、篆刻俱精,尤其他开创了淡墨泼色山水流派,推动了现代中国画艺术发展,是中国杰出的艺术家。
如果这些画全部是张大千的,那这次韩孔雀可真的是捡到大漏了。
一副画,也许还有可能是伪作,但随着第二幅,第三幅揭开,所有人都已经能够确定,这是张大千的仕女图了。
张淑萍指着刚揭开的一幅画道:“这是一副《梅花仕女图》用圆劲方折的线条,表现出仕女的清秀纤细,作为背景的梅花则用没骨法晕染,在一种迷蒙中映衬出仕女的秀雅清丽,和第一幅的牡丹相比,这幅图中的梅花一点比不那副差。”
等揭开的二仕女图,署款:“乙亥之十二月十二日吴门网师园坐雨写,大千居士张爰。”
乙亥年是1935年,张大千已经成名,且是其十分活跃的阶段,这一时期他留有大量的诗文,画作。
下面还出现了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大风堂、摩登戒体”。
“你看这幅图,唐风浓郁,这肯定是20世纪40年代初的敦煌之行后,使大千的艺术风格发生了很大变化,才有了这种精品出现。”刘韶山道。
“张大千的画,为什么要用任伯年的落款来掩盖?”胖刘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如果我没看错,这些画,应该是在动乱年代流失出来的,这应该是张大千以他的前妻杨婉君为模特做的画,这些画在动乱时期失踪,没想到会这样保存了下来。
至于得到这些画作后,那人为何会用任伯年的款掩盖张大千的款,我们无从查考,也许有朝一日,你们能够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刘韶山道。
得到了刘韶山的提示,韩孔雀立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在看到这些画的第一眼就感觉不对。
任伯年在人物肖像画上确实成就不凡,但他跟张大千相比,特别是在仕女图上,任伯年还真是不行,所以韩孔雀在看到画工那么精湛的仕女图之后,立即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少任伯年的作品。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留印之处的异常,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下面掩盖的,居然是张大千的铃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张大千仕女
陈骞他们很明显也发现了留印之处的异常,但他们不敢动这幅画,其实想想就知道,不管下面掩盖的是什么,都应该是不如任伯年出名的,如果原来的铃印能增加这些画的价值,画的主人,又为什么耗费功夫,把下面的铃印隐藏?
就是有了这种想法,所以陈骞虽然明知道这里边有猫腻,但他就是不敢揭开看看。
而韩孔雀不同,他看出这些仕女图的不凡,并且他认为任伯年画不出这样的仕女图,所以他才铁了心的要揭开看看,没想到,下面居然隐藏的是张大千的铃印。
这时,以韩孔雀的博学强记,他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测的差不多。
在一九三五年,张大千娶了杨宛君后,张大千画了不少以她为模特的仕女图。
一九五二年,国画大师张大千的前妻杨宛君将张大千,在敦煌石窟现场临摹的二百六十幅唐代壁画,全部献给了国 家,自己仅保留十四幅张氏为她作的画。
当年抄家者光顾杨宅,这十四幅画被搜走,从此全都没有了下落。
之所以张大千的铃印被隐藏,不是这些画的所有者害怕被人发现这些是张大千的画作,就是想要用任伯年的名号以谋求更大的利益。
你不要认为这可笑,在六七十年代,张大千的画作并不是多么值钱,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时,齐白石、张大千的作品在首都荣宝斋的价格,也不过一平方尺20元,一件100多元。
而作为清末著名画家之一的任伯年。那个时代的名声可要比张大千大得多,而且要比张大千还有名,所以,那个时代的人,把张大千的作品,伪装成任伯年的作品出售牟利,也是很有可能的。
韩孔雀看着这些画只能摇头,世事变迁。谁又能想到,当年一百元一件的玩意,现在却可以卖出上亿的价格。
张大千的画最初是海外市场的抢手货,被人们称为“画坛皇帝”,直到了上世纪80年代初,他的作品开始在海外拍卖场上才频频亮相,同时,他的作品市场记录也被不断刷新。
等到了1987年,他的画在海外才开始抬头。那一年他的《桃源图》在苏富比拍卖中以187万港元成交。
1989年他的《松壑飞泉图》在苏富比拍卖中以287万港元成交。
1991年他的《灵岩山色》在佳士得拍卖中以429万港元成交。
1992年他的《青城山》四屏在苏富比拍卖中以748万港元成交。
1994年他的《幽谷图》在苏富比拍卖中以816万港元成交。
1999年他的《荷花》四屏被佳士得拍至829万港元。
张大千的力作《一花一世界》在台湾两次义卖中先后创下5000多万新台币和6000万新台币的空前天价。
2002年苏富比秋拍又传来破纪录的消息,原先估价约1500多万港元的张大千《泼彩朱荷屏风》,经过一轮激烈竞标后。最后以2022万港元成交。打破了近代中国书画最高成交价世界纪录。
从这些成交记录也可以看出,张大千的作品升值之快,之猛。
近几年,内地市场张大千作品最高成交价不及齐白石、傅抱石等名家,主要是拥有大千精品和代表作的藏家,一般不肯轻易抛出。导致拍卖行难以觅得张大千的代表作或大幅精品。
张大千20世纪中期离开内地,内地所遗作品数量较少,大幅精品更为罕见,这也是张大千作品行情不及白石老人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海外,张大千的霸主地位从未动摇。
张大千最擅长山水画和人物画。他艺术造诣极高,在中国近现代艺术史可以说后无来者。
特别是人物画中的仕女图。更是画技精湛,张大千的人物画有二变:30岁之前研习明清人物画传统,风格委婉俊秀。
1941年前往敦、煌临摹隋唐人物壁画,风格大变,所画人物气势恢弘,色彩艳丽,尽显盛唐遗风。
从近几十年的交易来看,张大千的山水画交易的比较多,而人物画,大部分进了各大博物馆被珍藏起来了,能够出现在市场上的极为少见。
而韩孔雀手里的这十四副,更是其人物画中的代表作,正好是在张大千去敦煌临摹隋唐人物壁画的前后所作,从这几幅依照杨宛君为模特画的仕女图,就可以看出其画风的转变。
杨婉君,1917年生于北、平,父亲是一位弹月琴的艺人,她聪明、漂亮,13岁登台演唱京韵大鼓,声音嘹亮清脆,扮相出众,是北、平城南有名的曲艺演员。
张大千逛城南游艺园时,正值婉君在台上唱“黛玉葬花”,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所以杨婉君就成了张大千的三夫人。
据说张大千之所以看中杨宛君,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张大千当年画仕女,一双手老是画得不得法,感到力不从心。
而杨宛君正生得一双雪白细嫩的玉手,后来张大千就是以其手作为作画描摹的对象,才使他的仕女画更加传神逼真。
婚後,杨宛君停止了舞台生涯,伴随著张大千游历名山大川,跋山涉水。
娶了杨宛君后,张大千去哪儿游历都喜欢带着她,就是在这个时期,张大千画了不少以杨宛君为模特的仕女图,
这些画作,应该就是这段时间画的,所以画风变化剧烈。
到了现在,不管是谁提到张大千,都要说到他的人物画,可张大千的画作虽多。可市场上几乎见不到他的人物画。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的仕女图流传的并不广,就算韩孔雀手里的这十四副,本来也是流传不出来的,只不过是阴差阳错,才出现在了韩孔雀手里。
对于这样十四幅画,韩孔雀能够收到手。既感到惊喜,又有所忧虑,这十四副画果然如他想的来路不正啊!
在做的除了胖刘、韩星、张向月之外,都算是行家,看到十四副相貌相似的仕女图后,刘韶山知道了这些画的来历,张淑萍当然也知道了。
可以说这十四张仕女图,应该算是杨宛君的,虽然张大千有孩子。但这个杨宛君好像并没有孩子,这样一来,杨宛君死后。她遗留下来的画作。也就没有了继承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画作也没有多么麻烦,再说,韩孔雀得到这些画本身就是意外,而且他可是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就算杨婉君有继承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从他手里把画弄走的。
毕竟这些画已经消失了三四十年了,谁知道中间经过了多少道手,现在如果真有杨宛君的继承人找上门来,韩孔雀好像也不怕,不过。这总归是个麻烦。
上世纪80年代初期,全国各地都在着手解决“动乱”查抄文物的问题。在那个时候,官方的宗旨非常明确,就是“物归原主”。
比如,首都市政府1984年出台的相关政策就明确规定:“‘动乱’期间查抄或自交的财物,凡原物还在的,除国家现行规定的违禁物品外,一律退还被抄人或自交人”。
“凡物主明确的,随清随退”。
“任何单位和个人从非商业单位购买的文物、字画、善本图书、珠宝翠钻,要一律无条件地退还;高级家具、高级乐器、贵重生活用品等,被抄人知道下落又要求退还的,也必须退出,归还原主”……
虽然规定是这么规定,但坐起来又何其艰难,比如由周作人撰书、鲁迅批校的《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手稿现身嘉德春季拍卖会预展。
周作人之孙周吉宜站出来向媒体表示,“这份手稿为周作人先生所有,该手稿在‘动乱’抄家时被抄走至今未归还”,并借此要求有关方面停止拍卖、返还手稿。
无独有偶,几乎在周吉宜起诉嘉德公司的同时,前民国教育总长、故宫博物院图书馆馆长傅增湘的后人,也与首都市文物局对簿公堂。
傅增湘去世后留下2万余件古玉、藏书等文物。
2010年8月,傅增湘子女致信首都文物局,要求公开“动乱”时查抄及发还财产清单,遭到拒绝后,他们将首都文物局告上法庭。
“动乱”中被抄家的文物、手稿等未完全归还当事人,当然并非个案,由此导致的案件也并不鲜见。
在这些纠纷与案件的背后,是一个至今尚未得到妥善解决的历史遗留问题,既然国家都能耍流氓,他韩孔雀真金白银买下的东西,自然也是可以据为己有的,不过,在良心上,有点说不过去罢了。
“小韩,这十四副图你打算怎么处理?”刘韶山道。
韩孔雀道:“韩星,刚才整个的揭画过程你录制下来了吧?”
韩星道:“录制下来了。”
刘韶山此时道:“我们这里也有摄像头,刚才的过程,都被录制下来了。”
“这样算是一份证据,我买的可是任伯年的画作,谁能想到现在变成了张大千的,杨宛君好像并没有后人,所以我到不怕她的后人来找麻烦,但要防备张大千的后人来讨要,有了这些证据,以后也好说话。”韩孔雀道。
别人也许没有证据表明自己的东西是那个时代被抄没来的,但这十四副画太有名了,就算韩孔雀想抵赖都没办法,所以韩孔雀也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当然,如果他保有这十四副画的事情不传出去,只是作为自己的私藏,那肯定不会有什么麻烦,但韩孔雀能这样做吗?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所以韩孔雀最后道:“这可是我花费了十四亿买下来的,如果真有杨宛君的后人找上门来。让他们补偿我十四亿就好了。”
反正他又没有签订转让合同,想来那陈骞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也不太可能来作证,就算来作证,还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韩孔雀现在的打定了主意,要占有这些仕女图了。
“我们不说这些,反正你自己好好保存就是了。现在我们说一下你其他的收藏品,听说最近你又弄到了一些好东西,怎么样,送我研究几天?”刘韶山道。
韩孔雀道:“老爷子你可真是消息灵通,这个消息在魔都可没有几个人知道。”
“听说你弄到手里十七只?能够确定是出自哪里吗?”刘韶山道。
韩孔雀道:“应该是明宫出品的鎏金门海,跟故宫遗留下来的一个样,没什么好研究的吧?”
“故宫那些你认为可以让我研究吗?”刘韶山道。
“最多也就是个鎏金工艺,如果您老想研究,我就让人给你送一个来。”韩孔雀道。
“这样最好了。还有,你那些真品刀币有没有可能放到我们博物馆展出一段时间,快到年底了。进博物馆看展览的人开始多了。我们总是要增加一些新内容,要不然就根本没人去看了。”刘韶山道。
“春秋战国刀币虽然众多,但这东西应该不会吸引到多少人吧?”韩孔雀害怕麻烦,上万枚刀币,一一做记录都是个大麻烦。
刘韶山道:“那就算了!我们博物馆也有不少刀币,只不过不如你哪里全罢了。要说吸引人,还是金银吸引人,不如把你的那些金银砖和鬼见愁什么的让我们展出几天?”
韩孔雀苦笑道:“那些东西我都转给别人了,用那些东西换到了一个私人博物馆的名额。”
“你小子就是一头老虎啊!真不知道有了你的加入,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没有用武之地。”刘韶山苦笑。他太了解国内的公立博物馆了,明明占据了那么多资源。却毫无作为。
不作为就算了,他们还每年都向国家伸手,要各种款项来维持博物馆的运转,这样的行为简直是有点那啥了。
跟刘韶山聊了一会,韩孔雀也无心在在这里待下去,他等那些仕女图稍微干燥一些,就全部收了起来。
幸亏那造假的人装裱技术还算过关,他都是隐藏的张大千的款识,并没有对仕女图本身做出改变,所以揭裱也变得容易了不少。
这样,画的主体并没有受到影响,这样这些画也就不用重新装裱,给韩孔雀省了很多麻烦。
坐上车后,张向月道:“老板,我们去哪?”
韩孔雀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一块去吃饭吧!吃过饭之后就自由活动,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天,你们回家休息好了。”
“大哥,我跟我爸妈商量了一下,那钱我们不能要。”韩星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
韩孔雀一瞪眼道:“你们不能要?难道我就能要?”
韩星被韩孔雀说的不好意思,他道:“我们不能占大哥你的便宜,但我也不想让大哥占我的便宜,所以我留下五百万,其他的我打到你的卡上。”
“你小子,如果真有心,就给我退回五百万好了。”韩孔雀摇了摇头,没有在说什么。
韩星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事情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向月,宋敏那边你要多操心一下,那边的事情很重要。”虽然韩孔雀说的很笼统,但张向月却知道,事情确实很重要。
自从韩孔雀让张向月过去处理龙云号的事情之后,张向月就知道,他真的上了韩孔雀的贼船了。
虽然现在他的权利很大,大到已经超出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了,但他却没法找人诉说。
最近十四亿元的一笔款项,全部被他控制在了手里,而这么一大笔钱,除了买一大批高精尖的实验设备之外,其他全部被他用来招聘人才了。
而那些人才,几乎全部是军工人才,如果不是有陈嘉义从中牵线,也许现在张向月已经被人请去蹲小黑屋。
就是因为操纵了太多资金,做了太多不该他负责的事情,所以最近张向月非常忙,忙到他这个专职司机,都快要重新被韩星顶替了。
不过,这样的忙碌他却十分高兴,自从离开部队,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刚开始接收一艘船的后勤,他还没有太过重视,可现在,他已经知道那艘船的分量,所以他再也没有了一丝轻慢。
自从他接到这份工作,就已经完全被捆绑在了韩孔雀的身上,现在,张向月的地位虽然不显,但他所作的工作,却比韩星重要的多。
现在他经手的款项之大之多,是张向月原来根本不敢想的,所以就算面对韩星骤得一千万的天大好事,他也几乎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对张向月,韩孔雀还是十分满意的,通过陈嘉义,韩孔雀得到了张向月完整的资料,他确实是正常退役,来到韩孔雀身边,也确实是属于意外,但这并不等于没有人想要利用他。
在张向月从南方返回之后,就有人跟他接触,而张向月聚集了继续为一些部门服务,韩孔雀就是在得到了这些信息之后,才决定重用张向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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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顺治雕母钱
提供这些消息的陈嘉义,自然也得到了补偿,最近韩孔雀可没少麻烦他们,像韩荣夏的转校,像韩荣耀的工作,像顾小苗在学校里的事情,这些都需要付一些代价。
所以,在韩孔雀想要获得一个私人博物馆的名额时,韩孔雀才会同意把上次打捞起来的一部分沉船宝藏交出去。
只不过是一些瓷器和金银,而韩孔雀从来都是会留一手的,所以他只要交出被保管在银行的那部分就行了。
没有了那一大批东西,反而让韩孔雀甩掉一个大包袱,毕竟那批东西太过显眼,要是没有那批东西,韩荣耀也不会被李成和弄进局子待了五天。
由于韩星和张向月从来没有在红楼食府吃过饭,所以韩孔雀特意带来两个人重新回到了这里,并且给他们两个人特意弄了两张内部消费卡,这是专门给自己人准备的,在外面,这样的消费卡也发放了一批,不过很少,这是作为贵宾卡存在的。
在吃饭时,韩星一连接到了好几次电话,韩孔雀笑道:“怎么?交女朋友了?”
韩星道:“什么啊!都是我同学,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参与了上次的东海寻宝,所以每次到星期天,都有人来找我。”
“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到是出行的好日子,韩星,你那些同学现在都在干什么?”韩孔雀想到了一个行动,一直没有实施。也许已经到了时候了。
韩星道:“还能干什么,大部分都跟我一样,在魔都打工。”
“我们自己的考古研究所很快就要下了,你既然有那么多同学,就资源利用一下,出去玩时,你询问一下,有没有人愿意加入我们。”
有些事情。人少了还真是不好办,就像上次鉴定春秋战国刀币,虽然不算什么难事,但人少了,耗费的功夫就太多了。
一听韩孔雀的决定,韩星立即兴奋了:“没问题,我的那些同学混的都不怎么样,他们就算有工作的,也是专业不对口的。如果我们研究所招人,以大哥你现在在古玩行的威望,肯定有不少愿意过来的。”
“你最近整理一下那份关于珍惜木材分布的研究报告。如果你招收到了足够的人。那份报告就用到了。”韩孔雀道。
韩星愕然:“大哥,那份报告怎么用?”
虽然韩孔雀交代下了的事情,白晓亦她们都认真的进行了分析,想要寻找出一些特别的能够发大财的迹象,可这份关于国内珍贵木材分布记录的研究报告,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出怎么利用它发财。
“你凑够了人数。就知道了,要挑选一些能够鉴定那些珍惜木材的,像金丝楠木、黄花梨,小叶紫檀,黄杨木、还有其他酸枝木、红木等珍贵木材的。”韩孔雀没有具体说明自己的目的。因为只要说明了,也许好处就跟他擦肩而过了。
“知道了。我会尽快办好的。”韩星道。
吃完了饭,韩星独自离开,张向月把韩孔雀送回了家。
“向月,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双休日就不要那么忙碌了。”韩孔雀交代道。
张向月点头答应:“老板,有事用车给我打电话。”
“你不用记挂我了,有事我自己会找车,你自己回去陪家人去吧!”
走进家门,韩孔雀就看到全家人居然都在院子里,韩孔雀好奇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韩荣耀看到韩孔雀,狡黠的一笑道:“大哥你回来的正好,爸妈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说带他们出去逛逛,这些年你可没有给爸妈买一点东西。”
“你们这是准备出去?买东西?”韩孔雀问道。
韩荣耀道:“我们正等着你呢!走,今天大哥请客,给我们每人买一身衣服。”
听韩荣耀越说越不像话,顾小苗赶忙道:“荣耀,还不知道大哥有没有空呢!大哥,我们也快结婚了,爸妈还没有新衣服,昨天荣耀发了工资,今天正准备去给全家买身衣服。
大哥要是有空,我们就一块去,您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们还没有感谢大哥呢!正好也给大哥买身衣服。”
韩孔雀看了一眼韩荣耀道:“你发了多少钱?居然想要给家人买衣服?”
韩荣耀道:“工资一千八,奖金一千二,一共三千。”
“不少啊!我们总共六个人,每个人还能有五百的标准,不错,这么多年,我总算是见到回头钱了。”韩孔雀笑着道。
他一说完,韩孔雀的脸皮颤抖了一下,而老韩的面色也开始不好看。
一看气氛要僵,韩孔雀赶忙道:“走吧!今天我正好没事,你们想去哪?”
老韩道:“你的车子呢?你用车载我们去。”
韩孔雀道:“车子有,在公司,不过我们谁会开?荣耀你有驾照吗?”
“有。”很意外的,韩荣耀居然有驾照。
“公司应该有人,我打个电话,让他们给你钥匙,你去把车子开来。”韩孔雀道。
“你不是有司机吗?”老韩不乐意了。
韩孔雀正想说话,没想到被韩荣耀抢了先:“没事,我去取车。”
说完韩荣耀就跑了出去,看到韩荣耀走了,老韩还是不高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很快就被刘慧玉说的没声了。
韩孔雀打了电话,就跟一家人走出了家门,公司离这里并不远,用不了二十分钟,韩荣耀就能回来。
走出家门,韩荣夏就凑到了韩孔雀身边:“大哥,你不要让人去接送我和小竹了。”
“怎么了?”韩孔雀诧异的道。
韩荣夏道:“我和小竹都要被人笑了,我们都这么大了。还用接送啊?还有,大哥,我和小竹能不能住校,我感觉住校比较方便。”
韩孔雀笑道:“听说学校食堂里的饭菜比猪食也好不到哪去,你愿意在学校吃饭啊?”
韩荣夏道:“哪有那么夸张?虽然不太好吃,但也没有多难吃,如果你愿意,学校里也有小炒的。自己炒一盘菜吃就是了。”
“小竹也要住校?”韩孔雀问道。
韩荣夏道:“小竹早就住校了,要不是为了陪我,她也不用每天跑来跑去。”
“那好吧!用不用我去学校跟你们老师说?”韩孔雀道。
韩孔雀还是很满意韩荣夏的,乖巧听话,学习成绩还好,韩荣夏可是比韩荣耀省心多了,这还得感谢老韩,如果不是他重男轻女,没准荣夏和荣华都被他惯坏了。
“你最近有没有跟你荣华联系?”韩孔雀叹息。自从离家之后,韩荣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一次韩孔雀,这么多年来。除了在过年在家里碰上。他们兄妹见面的次数居然寥寥无几。
“联系了,二哥结婚,大姐会回来的。”韩荣夏一边看着街道两旁的摊子,一边道。
韩孔雀知道韩荣华有点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有了媳妇就忘了家人,这十年。他跟家人生疏了不少,特别是韩荣华,原来韩荣华可是每天都跟在他身边的。
可自从有了周美人,韩荣华就受到了冷落,加上老韩的不待见。让韩荣华更是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她这些年。除了过年,居然一次家都没回,整年的在外打工。
“大哥,买卖这些东西能赚钱啊?”韩荣夏看着一些斑驳古玉,对韩孔雀道。
韩孔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摊位上的东西道:“当然挣钱,就算不能赚大钱,赚点生活费还是不难的,你看那边,那个摊主的年纪不大,可人家已经在这街上摆了三年摊了。”
“他好厉害,我们过去看看吧!”韩荣夏道。
韩孔雀道:“走,那小子还是很能折腾的,也许他的摊子上就有好东西。”
韩孔雀和韩荣夏的动作,自然吸引了老韩的注意,虽然不待见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但对大儿子赚钱的本事,他可没少从韩荣耀那里听说。
现在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好像要买东西,他自然也被勾起了兴趣。
顾小苗也好奇的看着韩孔雀,韩孔雀可是他们身边的传奇,年纪轻轻,本事可是不小,就像韩荣耀,考公务员只是走了个过场,就直接进来队伍,现在他可是被他们的一干同学羡慕到死了。
要知道那可是公务员啊!不要说走过场,就算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没有过硬个关系都不能被录取,而韩荣耀却那么轻易的混进去了。
最主要的还是他没有占据这次录取公务员的名额,而是增加了一个,可以说是带帽下来的,这样一来,跟他同批考试,那些没有被录取的,都没法找他的麻烦。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人知道,韩荣耀的背景深厚,因而,在单位,韩荣耀居然也混的不错,最起码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难为他。
如果让韩孔雀知道了,他肯定会哭笑不得,他在外面混,就是因为没有过硬的背景,所以老有人想欺负他,而现在,他却成了韩荣耀的背景。
“王成,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干什么去了?”韩孔雀走上前,跟王成打招呼,这小子原来跟胖刘在一块摆摊,这一段时间却没见他,韩孔雀还以为他不干了呢!
“韩哥?听说最近你发了?”王成抬头就看到了韩孔雀。
韩孔雀笑道:“听说?听谁说的?不会是胖刘吧?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也发了。”
王成道:“不用他说,小车都开上了,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发了,没想到几个月没回来,你们都发了。”
“几个月没回来,弄回来了什么好东西?”韩孔雀蹲下身,仔细查看他摊子上的东西。
“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些铜钱,还算可以。要是想要就看看。”说着,王成递过来一个像集邮册一样的本子。
韩孔雀打开一看,整页整页的铜钱,每一枚铜钱,都被精心的放在一个小型透明塑料袋中。
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二”,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上“户”,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一”,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右“户”4。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右“工”,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上“工”。
本来只是随意翻翻,不过韩孔雀一看,立即认真起来,这些都不是普通铜钱,这也就怪不得保存的这么精心了。
这些铜钱,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二”最值钱,要是拿到钱柜那里也能卖600元,如果碰到了喜欢的。卖个千把块一点问题也没有。
除了这一枚,其他的也都有点价值,像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上“工”能够卖到120元以上。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上“户”就最少值80元。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一”也能卖40元,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右“户”就不值钱了,最多值4元,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右“工”10元。
“你小子行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些东西你都从哪找来的?”韩孔雀越看越惊讶。
王成道:“这几个月我四处跑了跑,各地的古玩市场我都去了一趟。没想到在古玩市场上没遇到好东西,却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败家子,这些东西就是那次收到手的。”
“多少钱收的?”韩孔雀认识王成也两三年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忌讳,直言不讳的就开始询问成本了。
王成知道韩孔雀是行家。所以也不废话:“这一本花了我一百块,嘿嘿!”
“可以啊!只是这枚小平背二。就最少值六百,你可比胖刘强多了,他玩了一回古钱,就弄了几枚五帝钱。”韩孔雀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向下翻。
这一本册子里面保存了四十一枚顺治通宝,可以说这是一本顺治钱币大全了。
“很不错啊!多少钱出手?”韩孔雀问道。
王成嘿嘿笑着道:“韩哥现在可是大财主,看着出个价吧!只要价格合适,你就拿走。”
“行了,你也在古玩街混了几年了,我们谁不了解谁?不要玩里格楞,直接报价,合适我就拿走。”韩孔雀可不想出价,虽然是朋友,但他跟王成的关系,还不如跟胖刘呢!
胖刘原来韩孔雀都坑过,不要说这个王成了。
在这里买卖东西,看的是各自的实力,谁先出价谁吃亏,不过,一般都是卖方出价,但是他们出的价格都虚高,所以他们也不认为自己会吃亏。
而面对韩孔雀这样的就不一样了,万一你要是看走了眼,或者根本就是个棒槌,没准就要失宝。
就像现在,四十一枚顺治通宝,价格虽然比较透明,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判定的,如果一个估计不准,损失可就不小了。
现在就要看各自的眼力水平了,如果王成估价不准,韩孔雀可是要占便宜的。
“大哥要买这些铜钱?”顾小苗好奇的看着韩孔雀道。
顾小苗也道:“这枚铜钱要值六百吗?那这枚多铜钱,不是要很多钱才能买下?”
韩孔雀道:“这枚最值钱,里面还有几枚更值钱,所以我才问价格啊!怎么样小王,还不出价?我们还有事,没工夫在这里耽误。”
韩孔雀笑着不断翻看小册子,这个小册子应该是一个古钱爱好者精心收藏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出现在了一个外行的手里,最终才能被王成捡漏到手。
不过,王成也应该有点疏忽,因为韩孔雀翻开册子查看到时候,他发现,这册子里的铜钱,应该是按照珍贵程度排列的,而现在,这个顺序肯定被打乱了。
像开头的那枚价值六百元的小平背二,就不应该出现在第一页,而应该是滴五页。当然,那两枚不值钱的,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册子上,而现在,也出现在了第一页。
而在第六页,也出现了一些差错,第六页的顺治通宝最珍贵,价格都是六百元以上的,但这里就比较乱了,第一枚是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上“延”,这一枚价值在2500元以上。
接下来的一枚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上“南”价格在5000元以上,但第三枚的价格就要低多了,那是一枚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同一厘”,这一枚的价格最高也就600元。
下面是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东”上下“一厘”价值在1300元左右,后面一枚的价格更低,顺治通宝楷书大样背上“福”500元。
后面三枚到是很正常,不过在两枚价值五千元以上的钱币中间,却是另外一枚顺治通宝楷书折二雕母背“原”。
这种雕母钱的价值,可是比普通钱币珍贵多了,而这枚铜钱,居然在顺治通宝楷书折二背宝泉局和顺治通宝楷书折十背“十一两”中间。
如果这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册子的主人没有认清这枚钱币的真正价值,这样一来,韩孔雀就要捡漏了。
雕母又叫祖钱,是用铜块或锡、铅块直接雕刻成钱模,铸钱时用祖钱作模,翻铸母钱,这些母钱颁发到各地,各地则用母钱制范铸币。
雕母钱的雕制十分精良,目前所见雕母都是金黄色的铜质,是质地优良的铜材,铜雕母的钱文很精美,字口深峻。
雕母钱是不见刀痕迹象的,比同版流通的钱稍大些、厚重些,当然,如果不注意,也是看不出来的,一些半吊子鉴定师更是难以辨认。
第二百六十八章顺治通宝楷书折二雕母背“原”
韩孔雀不出价,自然是等待机会,只是这一枚品相完好的雕母钱,其价值就要差不多顶上前面的四十枚顺治通宝的价格了。
如果稍有偏差,捡漏和失宝就出现了。
果然,王成并没有完全弄清楚这个小册子里钱币的真正价值,他只出了三万的价格。
韩孔雀笑着道:“里面有五枚价值五千元的,三万块的价格差不多,走,跟我回家,我给你转账。”
自从房子被搜查过后,韩孔雀就没在家里放太多现金,他身上只有不到一万块,所以要转账。
“我这摊子?”王成显然是不愿意离开。
韩孔雀道:“东西让我小妹拿着,你把账号给我,我回去给你转账,钱到账之后,我们再拿东西走人。”
“谢谢韩哥照顾。”王成一看韩孔雀这么上道,立即笑容满面的道谢。
“没事,互相关照吧!不过,以后有好东西不要忘了给我留着,只要价格差不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韩孔雀最后还没有忘了打个埋伏。
等韩孔雀再次走出家门时,韩荣耀已经回来了。
“你们看大哥多有钱,随随便便就花了三万买了这么几枚铜钱,现在居然还想剥削我。”韩荣耀抱怨的道。
“你行了啊!大哥帮了我们多少忙?你回报一点怎么了?”顾小苗道。
“荣夏,把那小册子给我看看。我看看价值三万的铜钱到底是什么样的?”韩荣耀对韩荣夏道。
“前面的几位,等等,就是你们,等一等,我有点事情想问一下。”就在韩荣耀想要看铜钱的时候,一个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韩孔雀一看乐了,钱柜钱掌柜追了上来,不用想。肯定是得到消息,过来买王成的铜钱的,不过,看来他又晚了一步。
也许是钱家太有名了,有名到了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步,所以古玩街上的小贩,在得到了古钱币之后,居然很少有人想要卖给他。
所以,每次钱柜都是在听说谁的摊子上补充了新货之后。才会后知后觉的出现,而且每次只要是他看过了的铜钱,都会被那些小贩特别关注。就算钱柜不买。其他人来询问,也会询问出一个天价。
这是古玩街上小贩,被钱柜坑的多了,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只要被钱柜看过了,就算他不买。那些小贩也会防着他找人代替他来买。
“钱叔,怎么这么有空?”韩孔雀笑嘻嘻的看着气喘吁吁的钱柜道。
钱柜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在看到韩孔雀之后,一口气又差点上不来:“被你买去了?花了三万?”
韩孔雀笑着从韩荣夏手里接过那本小册子道:“快了您一小步。”
“你这是什么狗屎运啊!听说今天早上你又收到好东西了?”钱柜满脸遗憾的道。
现在谁不知道韩孔雀的眼睛毒?他能花三万买下的东西,肯定价值更高。
韩孔雀道:“今天早晨的东西被李家截胡了。”
钱柜道:“你骗谁?李家那老东西被你气走了之后。你领着人也走了,不要告诉我你们去玩了。大早上的,就算年轻人火力壮,也没有那么搞的。”
韩孔雀满头黑线:“您老不用这么直接行吗?我又没有去你们家抢钱?”
钱柜道:“把东西让给我,我给你加一万。”
“看都不看就加一万?你也不怕我黑你。”韩孔雀嘿嘿笑着道。
“我都不怕你黑,你怕什么?怎么样?”钱柜有点期待的道。
韩孔雀道:“你们家应该不差这点顺治通宝啊?没必要这样吧?”
“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钱柜理直气壮的道。
韩孔雀无语,你多多益善,那别人还玩什么?
“大哥,快走了,这都中午了。”韩孔雀正在为难,不知道怎么拒绝钱柜,那边韩荣夏收到了韩孔雀的眼神,就立即把借口送了过来。
“钱叔,今天我有事,等我有空了上你那里交流交流,我对古钱币也很感兴趣,跟你算是同好,都想多多益善,不如以后我们交流交流,互通一下有无。”韩孔雀道。
他是真的对钱家的珍藏感兴趣,要知道一个侯家,就凑齐了一万多枚一套的春秋战国刀币,而钱家也是几代人经营古钱币,他们家的宝库里,到底有多少珍惜古钱币?又有多少成套的古钱币?
“还是算了,被你小子惦记可不好,如果想要出手这些顺治通宝,一定要找我,我出高价。”钱柜恋恋不舍的看着韩孔雀离开后,才转身走了。
“大哥,刚才你怎么不卖了?多一万呢!”韩荣夏问道。
韩孔雀一问,全家都支棱起耳朵细听。
韩孔雀笑道:“你说刚才那个老头怎么样?”
韩荣耀发动车子后道:“一看就是个精明的老头。”
“对,既然你们都看出他精明来了,你说他用四万收购我这些铜钱,他会吃亏吗?”韩孔雀笑道。
“对啊!那么说这些铜钱价值四万以上了?”韩荣耀道。
韩荣夏道:“不对啊!那个老爷爷没看大哥买的铜钱。”
韩荣夏翻弄着小册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她很困惑。
这时韩母刘慧玉道:“荣耀你不是跟你大哥学过吗?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韩孔雀好笑的看着韩荣耀,想听听他怎么说。
韩荣耀把车子开上路,韩孔雀感觉他开车还行,虽然有点紧张,不过开的还算平稳。
也许是知道自己二儿子的得性,也许是看到了韩荣耀的尴尬。老韩赶忙道:“荣耀只是跟这孔雀学了几天,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把这种本事学到手,那所有人不都可以做古玩生意了?”
韩孔雀没有理会老韩,而是指着小册子中的铜钱,对韩荣夏道:“你看,这些虽然都是顺治通宝,但上面的这个字不同,就代表了当时铸造这些钱币的制造局不同。根据这些钱币的珍惜程度,存世量的多少,所以价格也是不同的,这些钱币应该这么摆放。”
说着,韩孔雀根据这些钱币的价值,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
“从开头的这些价值四五元的,一直到十元、五十元、八十元,再到一百多,三四百的。五六百的,一直到这五枚五千元的,这些全部加起来。也就三万多点。那个王成出价三万,也算实在。”韩孔雀解释道。
韩荣夏道:“这样算来,那个王成还少收你钱了,但是大哥你也赚不到多少钱啊?为什么那个老爷爷要多花一万收购?”
韩孔雀道:“那个王成可没有少收我的钱,刚才我说的是市场价,这个价格是要上下浮动的。不是一定的,但那个价格却是最高价,所以就算他减少了一部分,也算是卖出了高价。
至于那位老爷爷,为什么要多花钱从我手里买这些铜钱。那就是你大哥我的本事了,因为那位老爷爷认为你大哥我捡漏了。所以他才会想高价从我手里把东西收走。”
“那大哥你捡漏了吗?”韩荣夏好奇的看着那些铜钱,怎么看都没发现,跟地摊上的那些有什么不同。
韩孔雀笑道:“你看最后一枚,跟其他有什么不同。”
韩孔雀指着那枚顺治通宝楷书折二雕母背“原”,如果是一个没见过雕母钱的普通人,也就会认为这是一枚顺治通宝楷书折二背“原”。
这么一枚钱币,价格也不会超过五千元,所以王成也就认为这是一枚价值五千元的存在,按照五千元的价格处理给了韩孔雀。
“这枚铜钱比旁边的大点?”韩荣夏有点不确定的道。
“咦?”韩孔雀虽然在问韩荣夏,也不过是 随口一问,他可没有想到韩荣夏能够说出什么来。
韩孔雀之所以问,这不过是一个人在解释问题之前,提起别人兴趣的前缀罢了,韩孔雀真没想到韩荣夏能够发现这枚雕母钱的异样。
“怎么?我说的不对?这枚铜钱要比其他铜钱大点,还厚了点吧?如果再有不同,就是它更加漂亮。”韩荣夏指着两枚铜钱,不断做出比较。
韩孔雀无语,难道韩荣夏还有学习鉴定的天赋?
“荣夏说的不对?”在后座上的刘慧玉,就坐在韩荣夏的身边,韩荣夏指着两个铜钱作比较,她当然也看的很清楚。
“很对,那枚铜钱是雕母钱,它本身就比普通铜钱大,也比普通铜钱厚实,当然,它是雕刻的,自然也比普通铜钱更加精美,荣夏分析的很对。”韩孔雀道。
韩荣夏兴奋的道:“雕母钱我知道,是提前雕刻成的钱模,铸钱时用来当做模子的对吧?听说这是给皇帝看的,只有皇帝同意了,才会用这个雕母做版本铸造钱币,是不是这样大哥?”
韩孔雀笑道:“你所得那种雕母钱要更珍贵,那样的雕母钱,用材更讲究,一般用玉石、象牙、黄金等做出来,制作的要更大,以便于皇帝赏玩,这枚不是,这只是铸造出来的模板。”
“哎呀!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是那种给皇帝看的,那不是很值钱?”韩荣夏失望的道。
韩孔雀却摇头道:“如果真是那种雕母钱,你说能够落到你大哥我手里吗?”
“也是,那种钱太显眼了,怎么能够轻易捡漏,还是这种好,大哥,这枚雕母钱值多少钱?”韩荣夏很快就恢复了状态,又开始研究这枚雕母钱。
“两万块吧!如果遇到喜欢的,像刚才那位老爷爷,没准还能贵点,但也贵不了多少了。”韩孔雀道。
“哇!这一枚就值两万,那么这些铜钱加起来不是要超过四万?”韩荣夏兴奋的道。
韩孔雀看了一眼韩荣夏,发现他送给她的那只镯子。她就没有带出来一次,所以他道:“后面那四枚,每一枚都价值五千,你跟你二嫂每人拿一个,用条红线穿起来当做项链带着,这东西不显眼,以后要是有事,还能拿出来救救急。”
“谢谢大哥。”韩荣夏很高兴。
不过此时韩荣耀有意见了:“大哥。我呢?”
“你?你老实开车就好了。”韩孔雀道。
韩荣耀道:“大哥,不用这么抠吧?不是还有两个吗?我又没有要你那枚雕母钱。”
“剩下的两枚送给荣光和荣华,那枚雕母钱小苗你收起来,算是给我大侄子的礼物吧!等他稍微大点,做条项链给他戴上,这东西不显眼,一般人也认不出来,正好给小孩子带着玩。”韩孔雀道。
本来没有分配到一枚铜钱,韩荣耀还有点不乐意。不过现在一听最珍贵的一枚给了他儿子,他立即乐呵开了。
“还是交给我保管吧!小孩子要用,要等很长时间呢!不要让他玩丢了。还是我先给他保管好了。”韩荣耀乐呵的开始争取保管权了。
“这种好事你就不用想了。我觉得在小苗那里比在你那里靠谱,你专心开车,我们这是去哪?走出去很远了吧?”韩孔雀看着外面,周围好像没有什么像样的商场。
韩荣耀道:“这就到,都做好了,我找停车位置。”
“大哥。这东西太贵了,我们不能要,再说小孩子真的会把它玩丢了。”顾小苗见韩荣夏把那枚铜钱交给自己,立即拒绝道。
韩孔雀道:“收着吧,到时候丝线弄得短一点。不容易从脖子上摘下来,自然也就丢不了。不过丝线要仔细选一下,不要到时候勒着了孩子。”
“小苗,你大哥给了你就仔细收着,不要给荣耀,让他拿出去显摆,这是给我孙子的,如果让人知道了,以后我孙子带着就不安全了。”刚开始还偏向韩荣耀,可后面一想到自己的孙子,老韩的心中立即没有了韩荣耀的影子。
看到刚开始韩荣耀还面带笑容,最后,却笑容收敛,变成了一脸尴尬。
停好了车,韩孔雀一家走进了一座地下商场,商场里面很安静,人也不打算多,韩荣夏皱着眉道:“二哥,好像没有多少人来呢?”
韩荣耀道:“我们上学时,都是在这里买衣服的,衣服很不错,不信你问你二嫂,她们也应该是在这里买衣服的。”
“这双鞋子三十九元。”韩荣夏拿起一双绣着花,闪着光,贴着很多小亮片的女士半跟鞋道。
“三十九?正好,我还以为大城市里的东西都很贵呢!这种鞋子我们每人买一双,等会再去买一身衣服,等你二哥结婚时,我们全部传新衣。”
老韩本来还有点畏手畏脚的放不开,现在一听一双鞋才三十九元,他立即精神了,在乡下集市上,好点的鞋子也不止三十九元。
“爸,这样的鞋子我怀疑是一次性的,不要说穿着伤脚,就算没问题,这样的鞋子传出去也太丢人了。”韩荣夏道。
“小丫头懂什么?没来魔都之前,你不是还穿过你妈做的土布鞋吗?这种的你都捞不着穿,现在还嫌弃起来了?”老韩不乐意了。
韩荣夏不再出声,可也没有去选鞋子,韩孔雀无奈,只能过去安慰她一下。
“大哥,我不是嫌弃这种鞋子,这样的鞋子如果在家乡,我很愿意穿,可在这里,还不如穿一双土布鞋呢!那样穿出去是个性,这样的穿出去只能是丢人。”韩荣夏委屈的道。
韩孔雀笑道:“明白,荣夏也是大姑娘了,同学们都穿的名牌,咱不穿名牌,也不能穿这样的出去丢人啊!不喜欢就不买,等有空了让你大嫂领着你去买几双好的。”
“大哥,我们的同学差距太大了,很多都玩不到一起,像我的一个同学,他家是西湖市的,从西湖市一所私立中学出来的。
他那学校占地3000余亩,拥有包括游泳馆,篮球馆,室内足球场,综合性教育楼等十余座场馆,是当地有名的贵族学校。
我们班上像他那样的还有不少,如果谁穿的土了点,他们就要嘲笑人。”韩荣夏低声对韩孔雀道。
韩孔雀看了一眼韩荣夏的衣服,虽然穿着的很鲜亮,但也不是什么名牌,价格都是三五百元一件的样子,一身衣服都算上,也不会超过两千块。
如果这样一身在农村,肯定能在整个村里轰动半个月,可在魔都市,这样的一身衣服,也就是不丢人。
现在整个社会风气就是这样,简直是攀比成风,什么都要攀比,韩荣夏这样的,已经算是够低调的了。
虽然韩荣夏没有继续说,但想来她应该受了不少委屈,要不然,以韩荣夏的乖巧,她是绝对不会跟韩孔雀诉苦的。
“不要烦恼了,你大嫂这两天要值班,所以没空,星期一她休班,让她下午带你出去买衣服,你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韩孔雀安慰道。
韩荣夏听到了这话,并没有多么高兴,反而更加郁闷:“不用了,我这一身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就算穿成这样,我的那些同学还是老嘲笑我,说我是乡下柴禾妞。
现在我也想开了,就像小竹说的,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反正穿的衣服再贵,他们也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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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红颜祸水
韩孔雀再次看了一眼韩荣夏的打扮,确实,跟城市里的那些小姑娘,韩荣夏的穿着略显保守了点,她这身衣服虽然价格不便宜,但略显老气。
千篇一律的白衬衣长裤,平底凉鞋,加上一头齐耳短发,可以说一点修饰都没有,这样的装扮在农村算是很显眼的,但在这城市里,确实有点土气。
这不是经济差距,而是心理差距,也可以说是思想差距,韩荣夏肯定是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
她的同学之中,肯定有不少人穿着不如她的,但她们却能够得到同学们的认可,不是因为他们穿的衣服有多贵,而是品位。
这就是城乡差距,是一种你可以无视,可以忽略,但又绝对真实存在的,所以说,不是你住在了城市里,就变成了城市人。
找到了问题所在,韩孔雀立即想到了那个新天地专卖店的女经理,她可是搭配衣服的高手,韩荣夏这点苦恼,在她手里,肯定不算是个问题。
只要去那里随便让她整治一下,一个青春靓丽的小美女就会出现。
“大哥,你笑什么?是不是笑我虚荣?”韩荣夏看到韩孔雀的笑容,更加郁闷了。
“没有,我是笑你自寻烦恼,如果你早告诉我,我早就给你解决了。”韩孔雀笑道。
听到韩孔雀的话,韩荣夏眼睛一亮道:“大哥你有办法?”
“那是当然,你看你大哥这一身?”韩孔雀道。
韩荣夏看了一眼。失望的道:“贵呗!可我穿的衣服也很贵,怎么还是会被人嘲笑?”
韩孔雀道:“一个方面,就算我穿一身迷彩服进来,我也不会当回事,就像你说的那样,无视别人的目光就可以了,另一个方面,衣服的搭配。你看我这身衣服,穿在我身上有给人暴发户的感觉吗?”
“没有,感觉很合身,很配你的气质。”韩荣夏道。
“这就对了,穿衣打扮也是一门学问,不要烦恼了,等星期一下午,你叫上小竹,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原来穿衣服,还有那么多的学问。”韩孔雀笑着道。
韩荣夏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能不能带几个要好的同学过去?她们家也是最近搬来魔都的。家里都是做生意的。父母每天都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她们。”
韩孔雀一听就知道,刚搬来魔都,自然在穿衣打扮上缺乏一些时尚,韩荣夏跟她们可以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她们才能走到了一块。
“没问题。”韩孔雀答应的很痛快。赚了钱不就是给自己的家人用的吗?
穷养儿子富养女,只要韩荣夏不被惯出一些坏毛病,只是花点钱,让她融入这座大都市,韩孔雀还是十分愿意做的。
“你们兄妹在说什么?赶紧过来挑选鞋子。”他们这边刚刚沟通完。那边老韩就开始催了。
“大哥,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韩荣耀看到了韩孔雀。自然就有了均贫富的想法。
“等你结完婚,我在表示,到时候我们全家每人一身衣服,现在还差了荣光和荣华。”韩孔雀自然知道韩荣耀这小子想的是什么。
如果此时他给家人买衣服,肯定要卖身好的,到时候,韩荣耀买的衣服就无所谓了。
反正到他结婚的时候,父母兄妹都会穿韩孔雀给买的衣服,他的衣服只要不穿出来,就不会给他丢人,所以他没准还能省下一笔钱。
但韩孔雀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所以他刚刚起意时,就给他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了。
韩荣耀没有达到目的,有点沮丧,在看到韩荣夏也去兴致勃勃的挑选鞋子,而且是在最贵的精品区挑选,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妹,这边太贵了,你二哥的预算不够。”韩荣耀低声对韩荣夏道。
韩荣夏道:“放心,我不占你便宜,你只要给我买双鞋子就好了,衣服我自己买。”
“你哪来的钱?”韩荣耀狐疑的看着韩荣夏,这个乖巧的小妹,老爸从来没有关注过她,她哪来的钱?
“大哥给你钱了?给了多少?”瞬间,韩荣耀就想到了答案。
“大哥给我的交通费、住宿费,伙食费,你也想要?要是没有大哥给我,每天我跑着上下学啊?还有,每天我不吃饭啊?二哥,你是不是也要给点?”韩荣夏可不傻,对她这个二哥,她可是很了解的。
“小妹,你可不要忘了,是我提醒你来这里投奔大哥的,有了好处,可不要忘了你二哥。”韩荣耀看着韩荣夏一身衣服,怎么也要好几千,再看看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总共加起来也也就几百块,他这一身,是纯正的**丝装扮。
包里始终带着不超过一百块钱,鞋子不超过一百,身上的全套行头加起来,绝对超不过一千块,每天拿在手里的手机绝对是山寨货。
这么一身,好像还不如韩荣夏的一件衣服啊!
韩荣耀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韩孔雀,肯定是他大哥偏心啊!
“你小子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去付钱,荣夏的这双鞋子四百九十九,正好没有超过你的预算。”韩孔雀被韩荣耀看的一身白毛汗。
“大哥,我发现你实在是太抠门了,你说你有那么多钱,随便掉一点,就够我们舒服的过日子了,怎么越有钱越抠门了?”韩荣耀用十分可怜的语气道。
韩孔雀也装起来了可怜:“你大哥过的日子,你真是不知道啊!最近我买了不少东西,都砸在手里了,手里真是没钱了,要是有钱。我能用你的辛苦钱买衣服吗?”
一听这话,韩荣耀立即炸毛了,他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韩孔雀道:“大哥,你骗谁,就算你手里没有现金了,你那些盘子碗呢?
不会也没了吧?我现在可打听清楚了,被我打碎的那种小碗,随便拿出一只。就值好几万,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资。”
“没了。”韩荣耀正在滔滔不绝的控诉他大哥的无耻时,被韩孔雀简单的两个字震撼了。
“什么没了?”韩荣耀有点呆呆的道。
“你刚才说的那些盘子,没了。”韩孔雀道。
“不可能,那么多盘子你都卖了?不是存银行了吗?”韩荣耀道。
韩孔雀道:“那些东西都用来还人情了,你不会以为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不用付出代价的吧?”
“我们做了什么需要付出代价?”韩荣耀不解的道。
“比如说,你受到了冤屈,给你找回了公道。顺便还教训了不少警察,你不会认为,那些警察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吧?
你的工作。小苗学校的事情。你们在魔都结婚,这些都需要通过关系才能办下来,综合起来,人情就欠大了。”韩孔雀故意把责任向韩荣耀身上推。
实际上算起来,韩孔雀能够用几十吨金银,加上一个具有征集权和采集权的私人博物馆。他绝对是赚了,当然,这些他是不可能告诉韩荣耀的。
最近用到陈嘉义、江林他们的事情比较多,所以韩孔雀也不介意把那些瓷器和一些金银送出去,那些东西太过显眼了。想来惦记的人不少,现在他送出去了。也就没有人找他麻烦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如果以后他在面对这样的问题,可就不能这么处理了。
幸亏上次李园宝藏韩孔雀没有分东西,如果他分了东西,现在面临的麻烦肯定更多。
而陈嘉义他们得到了那么多,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就是背景的作用了。
既然不能当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那就争取做富一代、官一代、军一代。
韩孔雀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的狠一些,但这样一来,后患无穷,而且也没必要,只要过一段时间,等龙计划顺利实施,以后谁还敢欺他没有根基?
这座商场不知道为什么,生意并不好,星期六都没有多少人来,所以韩孔雀他们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没人挑选了一身衣服。
韩孔雀挑的上衣差不多要三百,一条裤子一百,一双鞋子一百。
韩荣夏只买了一双好点的鞋子,而老韩和刘慧玉,买的衣服也不算好,整套下来也不过花了三百块,两个人才花了六百。
四个人四套衣服,也不过花了一千六百元,可以说,这里的衣服真是便宜。
对这种结果,韩荣耀是最满意的,本来想要花两千的,没想到只花费了一千六,他还省下了四百。
“今天衣服我请了,大哥请吃饭。”付了帐,韩荣耀开始挤兑韩孔雀。
“在外面吃饭多浪费钱?我们回家吃。”刘慧玉道。
韩荣耀道:“妈,家里有什么好吃的?萝卜豆腐,我都要吃吐了,再说,您不心疼我,也总得为你孙子想想吧?小苗最近也没有吃什么好东西,也应该好好补一补了。”
“今天我们去买条鱼,回家给小苗炖鱼吃。”刘慧玉道。
“大哥,你什么时候再出海?”眼看着大餐离自己而去,韩荣耀有点不正常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韩孔雀奇怪的看着韩荣耀这小子,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韩荣耀道:“我实在太怀念你带回来的大虾和带鱼了,都怪咱爸,那么多鱼虾,都被大姑拿回家了。”
“呃!”韩孔雀惊愕的看了一眼老韩,那些鱼虾本来韩孔雀还以为是他们吃了的,没想到他还是小看了他大姑的战斗力,居然把那些东西带走了?
“行了,你大姑给你操心费力的,拿点海鲜怎么了?”老韩看到了韩孔雀的异样眼神,不高兴了。
韩荣耀翻着白眼道:“她帮什么忙了?我跟小苗用到她帮什么忙?就是让她走个过场,都能把小苗的妈妈气的吃不下饭。还有,现在我们家困难了,连面都不露了,我们还没有跟她借钱呢!就这么躲着我们。”
“荣耀你还是少说两句,你看外面是干什么?有歌舞表演哎!我说商场里面怎么没人,原来人都让外面的表演吸引了。”顾小苗赶忙岔开话题。
韩孔雀看过去,商场外面确实摆上了舞台,这他们进去之时。还一点东西没有,现在的商场门口,已经变得人山人海。
这里虽然人多,但一点也不杂乱,只有商场门口舞台上传来一阵优美的歌声。
只是听了几句,韩孔雀他们一行人就停住了脚步,仔细聆听场上表演者的优美歌声。
唱的是凤凰传奇的我从草原来,高亢的女声,十分空灵。可以说不比原唱逊色多少。
“大哥,你看那唱歌的是不是原来住你楼上的那女的?”韩孔雀正认真听歌,就听到韩荣耀问道。
“我楼上?你说谁?”韩孔雀一怔问道。
韩荣耀道:“就是那个个子很高。模特公司的那个美女。我见过你跟他一块回家过。”
“秦明月?不可能吧?最近她发财了,不能越混越回去了,在这街头表演啊!”前面的人太多,他们在后面,正好看不到演员的正面。
“大哥,肯定就是那女的。你到我这边来,她侧过身就能看到她。”韩荣耀道。
韩孔雀走到了韩荣耀身边,这边已经靠近舞台,离那歌手只有几米远。
果然,在歌手转身时。韩孔雀看到了秦明月那明媚的脸颊。
由于一边跳舞一边歌唱,所以秦明月有点气喘。不过这样一来,让她略带红晕的皮肤,更显妩媚。
等秦明月一曲唱完,韩孔雀从侧面看,她的胸前已经是起伏不平,从这边看,风景还真是好,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哥,人家已经唱完了就不要再看了。”韩荣耀拉了一把韩孔雀道。
韩孔雀道:“走吧,我们找地方吃饭去。”
在这里,韩孔雀可没有跟秦明月打招呼的想法,所以他带着家人就想走。
不过,他想走,却有人不想,就在他们刚刚要绕过舞台,走出商场门口的时候,前面被人堵上了。
一个比韩孔雀的身材还要宽广的身影,堵住了舞台的侧面出口。
“杨老板,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我们给你们表演一场歌舞,您商场里的 仿古首饰就要借给我们用一段时间,现在我们表演完了,您不会说话不算数了吧?”
秦明月的声音,从那个宽广的背影身前传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好像是气愤。
“秦小姐,我也没说不借给你们,可我上千万的首饰,总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借给你吧?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的,万一你要卷着我的东西跑了,我哭都找不到地儿。”杨天亮道。
“杨总,我不用你那么多首饰,我只要价值几十万的仿古首饰就行啦,我这部电视剧投资超过百万,你还怕我们跑了?”秦明月差一点就想要把手中的话筒,砸在杨天亮那肥胖的打脸上。
只是一些仿古的假货,总价值绝对差不过十万,在他的嘴里,居然变成上千万了,真是无耻之尤。
“还是那话,就算几十万的东西,如果真的出现意外,我也会面临着巨大的损失,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今天晚上找个地方好好交流一下,关系亲密了,几十万上百万的东西,秦小姐以后随便用。
如果你的电视剧资金不足,我甚至还可以投资一些,只要你表现好,钱不是问题。”杨天亮看着秦明月高挑的身材,火爆的双峰,修长的一双大腿,差点就留下流口水。
当然,看到秦明月胸前剧烈起伏的男人,都差不多要流口水,就算韩孔雀也不例外。
被气急了的秦明月,此时差点把肺气炸了,而外在的表现,就是更加的波涛汹涌。
“先生,您能够让一下吗?”正当杨天亮闻着秦明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吸着她因为气愤,吐气如兰般的馨香,正陶醉在一片温婉当中不可自拔的时候,韩孔雀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哪来的小子,没看到本大爷正在谈事情吗?赶紧滚蛋。”杨天亮头也没回,直接开骂。
韩孔雀好笑,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杨天亮的后颈,直接把这个只有一米五六的矮墩子提溜了起来。
杨天亮虽然矮,但他胖啊!他的体重没有三百斤也有二百五十斤,可就这么一个胖子,被韩孔雀单手提了起来。
秦明月吃惊的看着韩孔雀,就连呼吸都忘了,直到憋的满脸通红,秦明月才想起来要呼吸。
韩孔雀直接把杨天亮扔到了一边,闻着因为急促呼吸,吞吐出来的体香,韩孔雀感慨了。
这美女还真是极品,连吐出来的空气,都带着香味,如果说这是用香水弄出来的 ,韩孔雀是一点都不信。
“真是巧啊!秦君居然落魄到街头表演了?”韩孔雀好笑的道。
秦明月道:“没办法,资金不足,只能出来赚点外快,没想到碰到了个垃圾,本来说的好好的事情,居然也要变卦。”
“这可怪不得别人,只能说是红颜祸水。”韩孔雀道。
第二百七十章无奈
“韩老板这是干什么去?听说您老最近混的风生水起?”秦明月嘴巴也开始不饶人。
“不如秦导演,听说您老人家的电视剧开拍了?”韩孔雀道。
“还没有,这不准备着的嘛!”秦明月苦恼的道。
“还没有?这都多长时间了?我还等着你给我分红呢!你这没影的事情,也能说出来忽悠我啊?”韩孔雀的眼珠子差点凸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这秦明月准备了好几年的片子,居然还没开拍。
“你以为拍电视那么容易?资金不足,我只能到处借衣服,借道具,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会来这里被那个死胖子调戏?”秦明月恨不得过去踹杨天亮几脚。
杨天亮早就被韩孔雀镇住了,能够一手把他提留起来的强人,他还真是不敢招惹。
“走吧,今天正好碰到你了,我们聊聊。”韩孔雀看到围着看热闹的人不少,所以想尽快离开。
“后面是你的家人吧?你带着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秦明月妩媚的一笑道。
“能有什么麻烦?我老婆我家人都见过,不是你。”韩孔雀打肿脸充胖子,在秦明月面前也只有嘴硬到底了,省的被小看。
秦明月笑的更妩媚了:“这更麻烦,伯父伯母会认为,这是你的小三找上门来了。”
“谁要有你这样的小三,绝对活不长。”韩孔雀笑着道。
“还是红颜祸水?不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支持你。”秦明月道。
“你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这么急着想做小三。”韩孔雀诧异的道。
韩孔雀这么一问,秦明月立即泄了气:“本来以为有了一百万,能够实现我的理想呢!没想到做起事情来才知道有多难,钱,居然是最容易解决的,比没钱更难办的事情居然更多。”
“剧本、机器、场地、审核、卖片,这些都不容易吧?”韩孔雀虽然不懂怎么拍电视,但基本的套路还是知道的。
“你很懂行啊?”秦明月诧异的道。
“走吧,你不会还想从那杨老板那里借收拾吧?”韩孔雀道。
秦明月看了一眼脸上阴晴不定的杨天亮。知道这次是彻底得罪他了,所以也就不指望从这里借首饰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没准我应付一下这死胖子,还真能从他手里借出一些首饰。”秦明月有点抱怨的道。
“你现在过去应付他也不晚,像你这样的美女,只要肯回头,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我想他肯定会原谅你。”韩孔雀似笑非笑的道。
秦明月道:“算了,看到他那张肥脸就有点恶心。”
“大哥。我们去哪?”韩孔雀身后的韩荣耀道。
韩孔雀道:“在附近随便找家饭店就行了。秦明月。那舞台怎么办?”
秦明月道:“除了人,其他都是那死胖子的,我们可不是卖唱的,所以没有舞台。”
“这样更好。走吧,你要的首饰我给你提供,省的我的那份分红被你糟蹋了。”韩孔雀道。
“就知道你也不是好人,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回扣,现在还惦记着我说的分红呢!”秦明月嘴巴不饶人。
“你们做公交来的?”韩孔雀问道。
秦明月道:“死胖子租车把我们接来的。”
“那再租车吧!你们那么多人,做出租也不方便。”韩孔雀看着莺莺燕燕的一大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她们。
“你不用管她们,她们会自己回去。”秦明月道。
韩孔雀跟秦明月做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之后。韩孔雀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一百万足够了吗?”
秦明月道:“我拍的是古代宅斗戏,这样连续剧本来花钱很少的,而且演员之中也没有大明星,只要管吃住,有的是人愿意被我白使唤。可是服装和道具的费用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服装和道具?古代的服装我知道,道具和首饰没有现成的?”韩孔雀道。
秦明月道:“不止是首饰,因为是大宅院的故事,所以就像红楼梦一样,要拍出味道,拍的真实,就必须要有一个真实的环境,像一些屏风、房间之内的摆件、小点的就是首饰了,这些都需要特别定制,我没钱,只能到处借。”
“你要拍多长时间?也就是说你要借多长时间?”韩孔雀问道。
秦明月道:“你不会真有办法吧?”
“这你不用管,你先说用多长时间吧?”韩孔雀道。
秦明月道:“我没想拍的多麻烦,所以就是在一个大宅院里的故事,最多也就三个月就能拍完。”
“就在一个大宅院里?就像韩国拍摄的那些家庭喜剧一样,几栋房子,十来个人,翻来覆去就是他们互相纠缠,是这样的连续剧吧?”韩孔雀问道。
“差不多,这样成本低,不过我这可不是那种肥皂剧,我拍的这个剧本,很有内涵的。”秦明月道。
韩孔雀道:“我知道了,一本很有内涵的宅斗文,三个月不长不短,首饰我有,摆件和衣服,我差不多也能给你弄到,你等我一会,我打个电话。”
秦明月看着韩孔雀打电话,一连几个电话,只是随便的询问了一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秦明月问道。
韩孔雀道:“放心,首饰我手里有不少,应该够你用了,摆件什么的也能给你凑齐,还有一些明清时期的衣服,你也应该能够用到。
古代妇女穿戴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民族和时代特色,除了旗袍,其他应该都能用,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真品,你可一定要小心使用,不要搞丢了。
首饰什么的是我的,丢了你陪我点钱就行,其他东西可都是我用脸皮换来的。如果弄坏了,我可没法交代。”
“你真能弄来摆件?要知道就算民国时期的摆件,放到现在也是古董了。”秦明月道。
韩孔雀道:“你知道就好,那些东西都是值钱的玩意,虽然单件的价格不高,但数量多了,价值就大了,所以管理时一定要注意。”
“知道了,那么贵的东西,要是没了我可赔不起。”秦明月道。
“你确实赔不起。比如一些手镯什么的。你确定一定要用真品?那样的东西。一只就差不多要百万以上,如果真弄丢了,你可真的要卖身还债了。”韩孔雀虽然像是开玩笑,但警告的异味十足。
“知道。我一定会看好的,不过衣服你也能借到?”秦明月道。
韩孔雀道:“你运气好,我们最近弄到了一批东西,里面就有不少古代的衣服,大多数是皮草和绸缎,像什么虎皮、熊皮、火狐皮、金貂、紫貂皮都有。”
“古时候的?虽然很适合我们拍电视用,但你确定还能用吗?”秦明月道。
“所以你要小心点,那些东西听说还能用,你就将就这点用着吧!”韩孔雀道。
秦明月心中一算。这么一来,她已经没有了再需要花钱的地方了,服装道具全了,她只要寻找一个古代的大院,几乎完成了开机的准备。
“这些东西我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手?”秦明月眼睛亮晶晶的道。
韩孔雀道:“这些东西都在魔都。你明天给我打电话,我让我公司的律师陪同你一块交接,我可不是信不过你,不过我们还是公事公办好,我这边还没有什么,我朋友那边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
“明白,如果真的出了差错,我这辈子就赔给你了,律师的电话先给我,我跟她先联系一下,省的你不靠谱。”秦明月抛给了韩孔雀一个媚眼。
“你还是小心点吧,我可不想要你一辈子,省的短命。”韩孔雀苦笑道。
秦明月道:“听说你老婆也是大美人,拥有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就不怕短命了?”
“我老婆老实听话,可不像你这么能折腾,你还是等以后祸害别人吧!”韩孔雀笑着道。
“真伤心,居然送上门都不敢要,我就不跟着你进去了,你家人都在,我又不是你老婆,跟过去不好,明天我给你打电话。”秦明月指了指前面停下的车子道。
韩孔雀看到韩荣耀停下了车,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好,我们明天联系。”韩孔雀道。
秦明月没有下车,韩孔雀自己下了车,看着秦明月坐出租车走远。
他刚走到前面,就听韩荣耀道:“大哥,大姑家出事了,我们现在要立即去医院。”
“出什么事了?很严重?”韩孔雀问道。
韩建国道:“听说是你姑父腿疼住院治理时,被医院治坏了,现在让我们去医院帮忙呢!”
韩孔雀惊叫:“姑父?他怎么样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韩孔雀的大姑父叫马如龙,很威风的一个名字,而人也十分威风,十分热心肠的一个人,虽然没有多少本事,还有点爱吹牛,不过,他可比韩大红正直的多,所以任何韩大红想要占便宜的地方,马如龙都是不会在场的。
韩荣耀道:“咱爸根本没有听明白,你再打电话问一下,我开车。”
众人也顾不得吃饭,车子转移个方向,向着市中心医院开去。
韩孔雀把电话打通,那边很乱,韩孔雀询问了几遍,韩大红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明白,最后只是告诉了韩孔雀一个地址。
“去中心医院住院大楼,在新楼的第四层。”韩孔雀对韩荣耀道。
众人急急忙忙的跑到市医院,找到了新的住院大楼,四楼不高,他们也没有做电梯,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居然没有多少人,这可十分不对劲,要知道市中心医院可是魔都最大的医院,虽然是公立医院,但因为坐诊的专家多,设备好,所以这里每天都人如潮涌,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他们刚走到四楼,韩孔雀就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高声叫骂,这个声音韩孔雀十分熟悉。这就是他大姑父马如龙的声音。
不是说他被治坏了吗?韩孔雀满脑门的黑线,这被治坏了的人现在却中气十足的在叫骂,可一点坏了的迹象都没有。
听到了这一声声叫骂,韩孔雀一家瞬间放下心来。
在一间急救病房外面,韩孔雀他们见到了韩大红夫妇,还有他们的孩子,其他都是他们的亲戚,另有一个中年女人,一脸泪痕的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痴痴呆呆的。她的身边。还有几个女人。也是一脸哀伤。
大姑父马如龙的口才不错,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事情很简单,马如龙的大哥马如明。被诊断为股骨头坏死,最近几天疼的受不了,就来医院做了个检查,最后确认住院动手术。
手术本来很正常,也很成功,他们害怕出意外,还拖了一个熟人的关系才住得院,找的主治医生也是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专家,本来一切正常。可就在手术完成后不长时间,意外出现了。
就在手术完成,病人打吊瓶时,出现了突发状况,马如明刚开始冒虚汗。脸色发黄,陪床家属叫了几次医生,却没有叫来,后来好不容易叫来了一个护士,护士给量了血压和体温,说了一句没事就急匆匆的走了。
没想到接下来不到一个小时,还没等陪着医生下去吃饭的马如龙等人回来,马如明就不行了。
这时医院才来人,急匆匆的把人拖进了急救室,可这时人的心电图已经平了,抢救了一个多小时,心电图毫无变化,马家人的心也凉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人家医生护士已经把病人使用的东西收拾干净全都走了。
急救室里本来还留了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在被马家人堵门之后,也从后门跑了。
现在他们围着的这间急救室里,也只剩下了马如明的尸体。
遇到这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医疗事故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马如明是因为什么原因致死,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腿部的手术。
当时做手术时,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很轻松,他们明确表示,这只是一个小手术,而且在做完手术之后,他们还有闲心跟病人家属一块吃饭,这说明这个手术很成功,而且确实也是这样,当时马如明也很清醒,身体完全没有异常。
可就在他们出去吃饭的一个小时,人居然就没了,这一时几乎没有人能够接受。
“你们不用砸门,现在国家打击医闹,如果弄不好,不止是讨不到说法,还把你们弄进去了。”马如龙虽然骂的狠,但他还是十分明白事理的。
韩孔雀看了一眼老韩,老韩却什么表示也没有,韩孔雀无奈:“爸,你不过去问问姑父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既然已经遇到了,人也没了,还是赶紧处理吧!现在这种事情很难办。”
医疗事故本身患者家属应该是弱势群体,可最近医院被人闹的厉害了,国家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出台了政策打击医闹,一个不好,病人家主就有可能被惩治,这虽然打击了恶意医闹,但也绝对维护了医院的嚣张气焰。
“我嘴笨,你去问问。”韩建国十分干脆,直接把问题扔给了韩孔雀。
韩孔雀现在也不着急了,既然不是他大姑家出事,其他人跟他可没有多少关系。
虽然是大姑父的亲哥,但毕竟差着一层关系,所以虽然人没了,他其实是没有多少伤心的成分的。
“大姑父,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韩孔雀在马如龙停下叫骂声的空挡中,问道。
马如龙道:“还能怎么处理?让他们给陪个人,这些畜生,出了事之后就没见到一个人,也不给一个理由,我哥就这样没了,我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医院一个人都没来?”韩孔雀问道。
马如龙气愤的道:“怎么没来?来了几个人让把我哥送到太平间里,还有那几个保安,在看着我们呢!说我们要是闹事,他们就报警。
刚才警察也来了,因为我们没有破坏东西,只是警告了我们几句就走了,说不能拉条幅,不能堵医院的路,不能在医院门口摆花圈,我曰他妈的,不让我们闹事,你们也得给个说法啊?我们的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韩孔雀皱起了眉:“医院没有一个人过来说怎么处理?”
“我大嫂她几个兄弟,还有我两个侄子去了院长办公室,正在谈判。”马如龙道。
“这样就行,既然已经出事了,还是多想想身后事吧!如果医院赔偿,尽量多争取一点,其他就算了,就算闹的再大,人也回不来了。”韩孔雀叹息。
这样的事情,原来只是听传说,要不然就是看电视,现在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才真正明白病人家属的无奈。
韩孔雀说的虽然有点冷酷,但事实就是这样,此时人没了,就只能得到一些金钱的补偿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小民百姓也不是只认钱不认人,但人总要生活。
“他们回来了。”正当韩孔雀沉思的时候,马如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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