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八章 玩资本还太嫩了
在杰克逊先生的叙述中杜林知道了上午发生的事情,他五天前和杰克逊先生单独的谈了一次,当时杰克逊先生的并没有彻底的倒向杜林,但是他和杜林做了一个约定。
当时杜林非常肯定的告诉杰克逊先生,两大行不可能扶持一个对手来争夺自己未来的利益,无论两大行给了他们什么许诺,最终他们都会制定一些有法律效益的终止协议,必要的时候让他们破产倒闭,来释放市场潜力。
像亲手培养一个敌人然后被他打倒来证明时代的更替,或者是等他强大了再打倒他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样的资本家是不存在的,资本家的本质充满了对利益无穷无尽的**,或许历史上的确曾在过这样的“出类拔萃”的资本家,但他们都死了,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来。
越是成熟的经济体在玩弄资本游戏的时候也越有心得,如果有一天当你觉得有一个人不求回报,真心实意为了你好,为你着想,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的时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那是你的家人并且是长辈,他们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夹杂其他的东西。
第二种可能那个人一定是某个公司的销售经理,在你签字之前你可以把他当做失散多年却孝感动天的儿子。
上午杰克逊先生达到了会议现场,大家碰面之后拿出了按照之前说好的保险公司注册证,股东就是他们这些“散户”,然后他们签订了一份行业自律书,同意了泰勒先生提出的保证金不低于五千万的要求。
随后贝利托先生拿出了一沓足足有两寸后的协议,在经过律师的解释之下,他们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后贝利托先生也的确“给”了他们五千万。但是这五千并不是直接交给他们使用,而是继续放在南方商业银行的金库里,或者说放在了西部保险公司在南商行注册的对公账户里。
在他们之间的协议里,当西部保险公司发生必须赔付保险金的时候,经过西部保险公司的初步审定后他们把赔付申请再提交给南方商业银行,南方商业银行组织调查组去调查,调查的结果认为确实应该赔付后,他们才会从放在自己金库内但是属于西部保险公司的五千万里,拿出需要理赔的保险金交到权益人的手上。
换句话来说南方商业银行一分钱的真金白银都不需要拿出来,西部保险公司就已经从他们手里贷了空气一样的五千万,能够这么做的原因是他们将保险公司的公司账户开设在南方商业银行内,并且把钱“存”进去,贝利托和南商行等于左手换右手还吃定了第三家保险公司。
这样的行为,这样的作态简直是在侮辱杰克逊先生等人,但是他们已经签订了一系列的合约,包括和南方商业银行签订的一系列协议。
按照目前他们签订的协议,如果他们现在就不玩了,宣布破产清盘,他们一样要背负五千万的贷款,并且作为“专项”贷款,这笔钱如果不能用在专项业务上,也就是保险公司保证金这件事上,他们就必须支付正常的银行利息,并且这笔利息要支付三年,三年后才能够还兑本金!
简单一点来说西部保险公司,也就是杰克逊先生等人在南方商业银行开了一个公司账户,并且将南方商业银行借给他们专门用于作为保险公司保证金的五千万存了进去。在这中间南方商业银行和西部保险公司签订了一份与众不同的贷款合同,南方商业银行在不需要抵押的情况下将五千万的现金作为专项资金,即西部保险公司的行业保证金借贷给西部保险公司。
因为没有任何的抵押品,为了资金的安全南方商业银行要求西部保险公司确保并且签署了专款专用的合同,在补充条款中,这五千万的贷款必须存在南方商业银行里,同时为了规避风险,西部保险公司提出的理赔需要南商行确认后才能支出,以防止骗保和套现行为。
西部保险公司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业务能力,丧失了提供保险服务资格的话,这笔五千万的贷款就会按照正常的贷款利率执行,并且执行三年!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在这一连串的合同协议中南方商业银行虽然非常的强势,但是他们做的没有错。没有抵押物,没有任何抵抗风险的具体东西,他们这么做已经非常的良心了,堪称商业楷模。
可随后还有一系列的问题,最突出的就是三家保险公司互相交叉持股,按照南商行和帝国央行的要求,三家公司按照市值进行股份交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杰克逊等抱团取暖的散户是一个非常利好的消息,这就像一群穷鬼用路边捡来的砖头盖了一栋三层楼的破房子,现在他们用这栋破房子的两层交换了隔壁两座摩天大厦中的两个房间,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赚了啊。
可实际上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和银行以及银行家玩资本游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杰克逊先生等人之所以愿意签订前面那些不太平等并且明显把自己放在劣势的合同协议,就是因为两大行拿出了交叉持股作为诱惑。
他们完全可以摇身一变变成两大行保险业务公司的股东,完成一场华丽的蜕变,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能够亏的,只要两大行真的愿意签,等于他们赚了。
但是接下来两大行的操作让他们意识到从头到尾,两大行都没有考虑过把他们当做合作伙伴,或许说他们一次性的顺手工具更合适一些!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计算后市值以杰克先生等人的想法就是三家公司每一家公司都有五千万保证金,三家公司虽然已经注册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的其他资产,可以说三家目前的市值都是对等的。
他们太高度了银行家良心和对脸面的保护,也太低估了这些人的野心和手段。随后贝利托和泰勒两人都拿出了一份新的文书,两大行“不约而同”的向两家保险公司无条件无利息的借贷了一亿五千万的现金,两家保险公司的保证金从五千万直接涨到了两亿!换句话来说此时的西部保险公司的总资产,只有他们两家中任何一家的百分之二十五!
按照双方“等价”交叉持股的要求,南方商业保险公司和帝国保险公司各自拿出了百分十五的股份作为交叉持股的占比,其中百分之七点五是南方商业保险公司和帝国保险公司交换持股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也就是对两家公司来说各自的百分之七点五的股份,将置换西部保险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是说西部保险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被两大行所持有。
只用了十几分钟时间,西部保险公司就成为了两大行的傀儡,并且他们还承担了一笔沉重的贷款,更让杰克逊先生不满的是因为他们本身是散户团结在一起,所以哪怕仅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不是某一个人所有,而是七个人分,每个人按照多寡分配到了从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八不等的股份。
这……为什么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但此时一大堆的前置合约文书都已经签过字了,他们想要反悔根本来不及,不说那些涉及了违约的条款和惩罚制度,仅仅是五千万就足够这七个做着发财梦的成功商人手脚冰凉。再加上这七个人的意见已经无法得到统一,必然有人开始倾向于依附两大行,以及两大行在离开时说出银行方面看好保险业务将持续注资,杰克先生已经意识到搞不好在这场游戏里,他不仅得不到自己的那一份,还有可能要背负上巨额的债务。
这让他直接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完全倒向杜林,与杜林合作谋求自保。
如果两大行继续注资稀释股份的话,杰克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也继续硬着头皮跟着注资来保证自己手里掌握的两大行保险公司的股份,不会因为持续注资被稀释到连股东都算不上的程度,要么就坐看两大行继续注资,手里的股份占比继续缩小,很有可能最后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到零点零几的程度!
从此时商业经济本质上来看其实杰克逊先生的财产并没有缩水,因为一百万的百分之一是一万,一千万的千分之一还是一万。但是股权被稀释了之后他们就不具备发言权,同时以两大行的资本手段很容易就能够让他们的现金流断裂,逼着他们倒闭然后以非常低廉的价格从他们的手里回收这部分股权。
这是很正常的资本游戏玩法,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公正,就不存在大鱼吃小鱼的故事,大家早就没有竞争其乐融融了。正是因为有着许多合理和不合理的手段能够让某些人将别人手里的金子最后当石头买,所以才有了繁荣的经济市场和金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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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没标题
资本游戏是资本家在自由经济市场中壮大自己的必备手段,通过合法的手段击败所有的商业对手并且获取胜利果实,在商业经济中是很正常的行为。尽管很多时候从情感上来说这可能有些过于的冷血,但这就是世界,真实的世界。
以现在南商行和帝国央行持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之后,他们随时随地能够让西部保险公司进入破产保护的序列,绝对不要高估商人的道德心,也不要低估他们无耻的程度,否则就会像杰克逊先生这样,成为一个无奈的失败者。
他不仅失去了一次腾飞的机会,更会因此背上一大笔债务,然后宣布破产保护,最后还要接受银行的清盘和清算。
所以他用另外一种方式不玩了,他要投靠杜林!
杰克逊先生的倒戈让杜林多少松了一口气,杰克逊先生在国王和王后拒绝参与保险业务之后,成为了他打赢这场战争非常关键的一环。只需要简单的把一些细节连在一起,他已经想到了如何在这场战争中,先把南方商业银行麾下的保险公司给打趴下。
打趴下的不是南方商业,是保险公司。
“你觉得你的朋友们有可靠的人吗?”,杜林翻开了下一页报纸,一直低着头看着报纸,并没有看向杰克逊先生。
杰克逊先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他们中已经有人准备倒向其中一方,还有一些人在犹豫,但是有可能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么有表现出来而已。”
杜林点了点头,将报纸叠在一起,站了起来,“我明白了,去联系他们,尽量的劝说他们和你站在一起,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
他转身离开后没有多久,杰克逊先生也站起来选择了相反的方向离开。杜林不是要防备那些在暗中盯梢他的官方人士,他现在没有做出任何犯罪的行为,他不怕被人盯梢,他要防备的是两大行可能派出的人,选择一个人流量密集的地方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不会让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有人在跟踪的话。
从现在的局势看来两大行成立的保险公司稳吃了西部保险公司,以及杰克逊先生等这些散户。他们布置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商业圈套让这些想要借助手中合约去赌一个明天的商人们跳了进去,这次他们挖的不是坑,是一条直接通往地狱的深渊。杜林的大脑开始活跃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一旦保险业务确定能够创造很好的效益并且风险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大,就会有七个破产的商人可能会选择跳楼,或者吞枪子自杀。
他们欠下了南商行五千万的贷款,虽然其中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被拿走了,可剩下的这些人一样欠了不少,其中以杰克逊先生为例。他手里现在掌握着百分之六的西部保险公司股份,西部保险公司目前市值五千万但是负资产也是五千万,这两个数据需要分开算。
其中五千万的资产其实并不在他手里,等于他平白背负了三百万的负债,并且从第二年开始要承担同比例的利息。另外一方面,两大行在做出增资说明的时候用的也是贷款的名义,杰克逊先生持有两大行各百分之一点一的股份,两大行总资产四个个亿,负资产三亿,这个也需要分开算。
这样算起来因为签订了一系列的合约,杰克逊先生的个人资产增加了四百万,但是负资产却又六百万,在正负对冲这种其实并不能算作统计方式的计算之后,他莫名其妙的背负了两百万的贷款,并且还要为此支付利息。
这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可怕,因为实际上还有两百万属于他的资产现在在银行内,看上去的确是这样,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一旦持有西部保险公司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三的两大行决定不带他们玩了,他们只需要先拆分了西部保险公司,将不负债的一部分,也就是银行里的五千万拆分出来,然后再把负债的资产拆出来,也就是他们背负的五千万贷款的一部分。
接着以绝对股权将正资产出售给银行以各种名头,比如说公司良好的业务盈利能力或者其他名头,作价两千万甚至是一千万的低价出售给银行,再把获得的这一千万以兑还负债的名义再还给银行,这样整个西部公司的正资产以业务服务的名头出售一空,整个公司只剩下四千万的负债。并且因为协议中的不平等条约,杰克逊先生不仅要背负两百四十万,还未为此支付每年百分之十五的利息,一共支付三年,连本带利需要还给银行三百四十八万。
至于两大行麾下的保险公司,则更加的简单,依旧采用资本家们最喜欢用的拆分和剥离方式,将优势的一部分产业剥离出来以低价的估价作为偿还银行贷款的方式直接转给银行,就算他们吃相好看一点,一个亿的优良资产被作价五千万分别还给了两个银行,现在他们还背负了两点五个亿的债务,以百分之一点一来计算,杰克逊现身又背上了二百七十五万的负债和这部分负债产生的一百二十四万的利息,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莫名其妙欠了银行七百四十六万的贷款,零头不算。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手里的股权被稀释到了最低,他们完全没有权力干涉三家公司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对公司的经营决定,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们可以去起诉两大行,可是对于这个资本市场来说,资本就是一切,两大行有足够多的时间、财力以及经验丰富的流氓律师和他们打官司,并且把这场官司无限期的拖下去,直至他们先一步彻底破产为止。
到了那个时候官司自然会因为他们破产无法继续打下去,因为他们没有钱雇佣律师继续寻求法律的帮助,他们那个时候面对的可能就是一笔上千万甚至更多的负债。如果两大行在顺便打压一下他们正在经营的企业,加速这个过程,加重他们负债的程度,说不定到拖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每个人都要背负两千万以上的负债!
除了跳楼结束他们倒了血霉的一生,为这笔负债画上休止符外,他们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资本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和善的一面,它一直以血淋淋的血盆大口示人,有时候一些人被这张大嘴吞掉,有时候他们吞掉别人。不要尝试着通过结果去看谁更可怜一点,其实从他们走上了这条路的那一天开始,他们都不值得可怜,都是面目狰狞的参与者。
现在杜林的破局的点,就在西部保险公司,或者说是西部保险公司储存在南方商业银行里那笔五千万的“保证金”上。
一群连门都没有进来的人居然已经开始讨论如何关门了,这群人或许因为占据了太大的优势,忘记了在商场上,在资本领域内,永远都会存在一种奇迹,一种属于智慧的奇迹!
杜林一路走来有很多人不信这个邪,最终他们都交出了诚实的答卷。
没有杜林干扰的保险行业果然是一块没有开发过的那两个字不能轻易说出来否者会**的地,这里遍布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随着两大行内的智库不断的加深对保险业务获利能力的分析,愈发觉得这是一个仅次于银行,甚至可以说超过了银行的好买卖。据说甚至已经有了一句口号从央行内部传出来“让每个人都有一份安全的保障”
在巨大利好消息和空前利益的刺激下,两大行快速的在帝都申请了一个行业自律组织,叫做帝国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并且按照他们之前商议签订的标准,向总商会发起了行业标准的制订,以及行业准入标准的制订。只要这两个文件批下来,以后帝国内的保险行业就会成为两大行的后花园,而且他们始终相信,这两份文件绝对会毫无阻碍的批下来。
以他们两大行和资本家以及总商会的关系,总商会不可能会在一个利益无关的问题上卡他们太久,这不符合总商会目前的利益诉求。
其实说起来总商会和两大行都面对着同样的问题,都面对着内阁的步步紧逼,但是又有一些不同。
对于总商会来说,马格斯的态度很明确,找到机会就击溃他们,然后把总商会对于商业审批的权力拿回来。至于过去总商会的那群商人为马格斯提供了不少帮助,可那是私人的情谊,不应该上升到国家的层面。当初新党政府的确面临着重重危机,在这些商人的帮助下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他们不也给了总商会快三十年的发展吗?
现在国际上的形势越来越多变,内阁的智库认为将来的战争形势很有可能从武装冲突,更变为经济战争,这也让马格斯更想要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政府,目前寄存在总商会那里的权力。
至于银行方面,太多的匿名账户造成了很坏的负面影响,对经济建设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和损失,银行业必须纳入到政府的监管当中,甚至是一部分权力应该交给政府来负责。
总商会和两大行可谓是一对烂兄烂弟。
第七九零章 未来
“文件已经批复了……”,泰勒站在帝国央行执行董事长的面前,将三份文件递交了过去。他表现的非常矜持,一直略微低着头,从来不用自己的目光去接触执行董事长的目光,连他的脸都没有看。
地位,地位的差距压的他不敢抬头,他面前坐着的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拥有帝国央行百分之七点九的股份,是拥有股权最多的一批人,他们都经历过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马格斯登台之后失去了贵族和皇室的支持,财政艰难,甚至连在卫国战争中壮烈牺牲士兵的抚恤金都给不起,更别谈什么重建耀星帝国了!
但是他,以及另外一群人站了出来,以卑微的“商贩”的身份,为马格斯提供了一笔哪怕在今天来看都是惊人的财富。依靠着这笔财富马格斯将抚恤金全额发放到牺牲士兵的家属手中,并且得到了陆军的鼎力支持。同时也依靠这笔钱,面前完成了帝国南部城市的基础重建。为了表彰这些拥有着高尚爱国情操的商人为国家做出的奉献,马格斯亲自签发了允许他们建立帝国帝都银行的请求,也就是帝国中央银行改名之前的前身。
并且,马格斯还以个人的名义,在当时的帝国帝都银行内,存入了第一笔钱,一块钱,马格斯个人的银行账户编号是no.000000001。
此举具有非同凡响的政治意义,代表着帝国的新党新政权以及马格斯本人,对帝国帝都银行的支持和肯定,这种行为也带动了大批的人把自己的钱都存在了帝国帝都银行内,奠定了帝国帝都银行在政治上、经济上、民生上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也因此引来了大量的投资者,最后在三轮融资后,帝国帝都银行更名为帝国中央银行并且一直延续至今。
根据不完全的统计,整个耀星帝国百分之四十一的财富锁在帝国央行位于帝都的地下金库中,如果有人能够爆窃帝国央行总行的地下金库,那么这群劫匪只要成功,他们就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一群人,没有之一。
不过这很不容易,不谈防守严密的保护措施,就算敞开了给人拿,又能拿走多少?
曾经那些大银行家如今已经成为了这个行业不可忽视的顶级力量,泰勒连呼吸都刻意的放轻了很多,他不敢抬头,但又渴望有一天能够从容的直视这个老人。
老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动都没有动,“说说吧。”
“是!”,泰勒一低头,说了起来,“商总会方面对我们提出建立行业标准和准入制度非常的赞同,轮值议员史密斯先生认为这对保险行业能够起到榜样的作用,先一步杜绝了有可能产生的行业乱象,对保险行业的发展与规划起到了关键的促进作用。商总会将严格把控保险业务类公司证件的办理和发放,会及时与我们沟通。”
老人点了点头,他挑了挑眉梢,纹丝不动的看着泰勒,在他犹如实质的注视下,泰勒已经开始微微的冒汗。老人看上去平淡无奇的目光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让他感觉到有些胸闷,喘不上来气。
过了好一会,老人才问道,“你现在是一级的合伙人吧?”
泰勒连连点头称是,他现在是帝国央行最低等级的合伙人,每年根据帝国央行的收益他可以得到一笔远远超出工资至少十倍的红利。但这只是等级最低的合伙人,他不仅想要爬得更高,更想要成为帝国央行的股东,哪怕是十万分之一的股权也是好的。这不仅意味着他将在未来获得持续的巨大收益,还代表着他个人的地位、权力会变得更高更多,受到更多人的敬畏以及尊重。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我以及理事会都非常的满意,我们几个老家伙昨天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觉得你这样的人才如果只是第一个级别的合伙人是对人才的羞辱,所以我们商定,等事情彻底落实之后,会提名你成为第三级别的合伙人,并且允许你持有保险公司不高于百分之三的股份。”
“也许有一天,我还可以在理事会上见到你。”
上一秒还因为巨大的压力感觉到有些窒息感的泰勒一瞬间心跳就已经超速,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逐渐占据了他的全部感知,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心跳声如同巨大的羊皮鼓被重锤敲响,在他耳边duangduangduang的响着。因为心跳加速血液的流速也产生了变化,更快的代谢使他面色涨红,满身冒汗。
那可是三级合伙人,不仅会拥有更多的财富,在帝国央行内的地位也会有显著的提高。等他能够达到五级合伙人之后,就有权力申请购买帝国央行的股份,虽然固定了能够购买股份的具体数量,但这就是突破。从帝国央行的员工拼了一切成为了合伙人,再从合伙人变成股东,最后甚至有机会进入理事会成为这个经济体的一部分,想一想都是让人激动到全身发抖的事情。
更何况他还被允许购买保险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这其实已经告诉了他,他必然会进入理事会,成为股东。
不这样做也没有办法,任何一个大型的经济体本身都会面对许多的问题与矛盾,对于现在臃肿的帝国央行来说人事方面的冗余是头等大事,同时在高层中新老成员已经出现了断代的现象。要么老的老,少的少,还有一群依仗着家族和长辈手中的股份在这里面混日子,真正做事的没有多少人。比如说菲利斯就是这样的典型,平时在帝都看上去好像很有能力,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依仗着他家庭成员如父母的关系。
可是一放到地方上去,立刻原形毕露,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同时也让还处在安乐期的理事会高层被一盆水浇醒了。不是所有人都害怕帝国央行,不愿意和帝国央行为敌,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卖他们面子,总有一些人不仅敢不给他们面子,还敢冒犯他们。
这个时候,个人能力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所以理事会最近一直在开高层的小型会议,讨论接下来人事方面的制度问题。首先要解决掉一些冗余的人员,把这些人踢出帝国央行的人事编制,释放央行内部每一个阶级的上升空间,刺激每一个阶层的员工给他们更多奉献自己能力的动力。
其次就是提拔一些具有极强业务能力的年轻人进入到决策层,让年轻的头脑和思想风暴为帝国央行的未来保驾护航,其中被提及的那些年轻俊彦中,就有泰勒。
他在西部的工作做的非常好,及时挽救了菲利斯留下的颓势,翻转了局势。至于南方商业银行的入场那不是泰勒的责任,他也没有能力和权限去和贝利托这种南商行的股东去斗。
总的来说,泰勒的工作做的很好,理事会高层都很看好他,至少他比菲利斯要强得多。对菲利斯的处罚中有帝国央行回购他手中一部分股权的处罚,这部分股权将释放给类似泰勒这样非常有可能晋升理事会的年轻一代。
当然一个人能力越强**也就越强,为了让这些年轻人能够更好的在这艘无敌战舰上发挥应有的作用,他们也决定给对方一些甜头。提升合伙人的等级,同时让泰勒拥有保险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足够让他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为帝国央行卖命!
激动了老半天的泰勒终于想起来要感谢一下面前的老人,他立刻弯下了腰,深深的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对我来说央行就像是我的家,您和其他人都是我的家人,我一定会为了保护这个家,为了所有家人的利益,继续努力的工作。”
老人此时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些笑容,他点了点头,“这很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我们在立场上没有任何的冲突是一致的,我也非常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好好干吧,泰勒,你有这个能力,我就会给你相应的舞台去展现你的能力!”
从理事长的房间里走出来时泰勒心潮澎湃,他在总行里一直以冰冷严肃著称,很多人都把他当做是高层的刽子手去看待,到现在为止都还有人在下班的时间站在总部外,就等着他出去之后跟着他一路走一边咒骂他。
在最近一次大裁员中他让那些为了央行工作了几十年的人一朝之间被裁员,其中有一些老人只差一年甚至是一两个月就能够拿到大额的退休金,这些人失去了年老之后的生存保证,恨不得把泰勒活活撕了,却又因为他们曾经在银行工作,知道银行的实力,最终只能够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排解心头的怨恨,连打官司都不敢!
但现在,这个恶魔居然露出了笑容,更主动和一些路过的员工亲热的打招呼,这让人们一头雾水,但是在他们内心深处,他们却知道,这个恶魔一定又升职了!
第七九一章 大会顺利召开
南方商业银行的地盘在南方,在帝都也设有一个系统内地位权力仅次于总行的分行,贝利托此时也在帝都,就在这个分行里。
之前很多人畏惧于三保政策这种明显要赔钱的政策忽略了保险业务能够赚钱的实际效益,当贝利托和泰勒所代表的两大行注意到彼此都把目光放在这里的时候,两大行的经济学家,金融方面的专家包括一些学术界非常有名的教授都开始参与到对保险业务的分析汇总,他们还建造了不少的数学和经济模型,来验证他们分析的结果。
结果很喜人,看上去所有参与了学费保险的学生都有很大可能会上大学,为此他们多年征收了可能不到两百块的保险费用,却要在这些参保人上大学的时候支付一笔数千块的学费,单纯从数字上来看这显然是一笔非常不划算的生意,预示着巨额的亏本。同理,像是其他的保险业务,比如说医疗和意外险,参保者年年二三十块钱的支出并不算多,但是他们一旦进了医院,就是一笔巨额的赔偿金。
从几百块到几千块不等,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很多人不看好三保政策和保险行业的原因,因为不可控制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大的一不小心就能够让一家强大的企业在一夜之间成为过去式。
按照数学家的算法这样的确的非常危险,可如果把这些数字带入到经济的大环境中,似乎就不那么恐怖了。
二十年前一位先生拥有十块钱的存款,足够他在一个稍微落后一些的城市里购买一间房子,可是他把钱存进了银行里存了起来,准备给儿子或者孙子长大时买房子用。
二十年后的今天,这笔钱在银行里吃利息已经变成了四十块钱,翻了四倍,平均每五年就翻了一倍。但是现在四十块钱别说买一个房子了,也就够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
为什么会这样?
在商品流通和大经济环境的影响下,货币贬值的速度会以一个非常稳定的速度不断将货币面值的实际价值削减,直至一张十块钱面额的纸币在一段时间之后等同于过去的一块钱,甚至都不如。
但有些东西是不会随着货币贬值而改变的,那就是商品本身的价值。十年前买一个面包只需要两分钱,十年后的今天买一个面包需要二十分,面包的价值没有改变过,但是货币的价值改变了。在套用到经济模式中,如果将现在的钱用于购买一些能够“保值”的东西,放到很多年后将会得到更多“纸币”上的收益。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并不能够为保险业务带来任何超过人们预期的收益,所以保险公司,或者说现在的两大行内的经济智库在经过许多个日日夜夜之后,终于找到了那把关键的钥匙,打开财富大门的钥匙协议。
从参保人缴纳保险费用的第一秒开始,协议就生效了,在这份协议上保险公司会用以“现在的目光”看起来非常实惠的内容,让参保人认为自己购买的保险是值得的,只要买到了自己赚大了,毕竟协议上黑底白字写着,一旦发生了保单上任何一种情况,他们会赔偿从五十块钱到五千块钱不等的赔偿金。
可是他们算了算从第一期保费开始到最后一期缴完,他们可能只需要支付不到五十块钱的保费,却换来了最多一百倍的回报,简直是暴利!
但是如果把这份保单放在十年后或者更久之后来看,即便参保人出现了保单上需要理赔的意外,或是触发了任何一条赔偿协议时,他们就会发现当年在他们看来自己赚翻了的保险居然变得鸡肋起来,哪怕他们拿到了协议上标准最高的五千块赔偿,可能此时的五千块或许连一个棺材盖子都买不起!
那么保险公司赚到了吗?
他们当然赚到了,他们在拿到保费之后立刻把代表了购买力的通货也就是货币直接换成了实际的商品,也就是购买力兑现。可以把这种行为看做是一种投资,这些投资除了遭遇失败的那些除外,不仅不会贬值还会不断的升值,并且和不断贬值的货币呈现两极化。十年后同样的货币因为贬值和通货膨胀等各种愿意购买力已经削减的非常严重,但是他们十年前就已经把购买力兑现了,他们的盈利要高于损失,他们跑赢了嬉皮爱。
当他们需要支付那些需要理赔的保险金时,他们支付给参保人的并不是当年兑现的购买力,而是已经严重贬值的通货,这些钱在过去等于一百倍的保费,但是在现在,他们可能也就值一个保费钱,甚至还不如。
还有第二年购买力的兑现,第三年买到的兑现……,所以两大行得出的结论是,保险公司绝对会赚钱,而且还是赚大钱,比银行赚的要多得多!
所以两大行非常重视保险业务,贝利托这位全程主动参与甚至可以说是开拓了保险业务的银行股东,被他们派来了帝都,继续和泰勒一起把这座钻石矿的大门给关上,不让属于他们的金钱被别人拿走。
商总会的批文下来之后不仅帝国央行有一份,贝利托这里也有一份。他看完所有的批文之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算是定下来了。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的意外,比如说杜林抢购那些保单,比如说西部本地土著富豪也参与了抢购保单,比如说连帝国央行都参与到了这场瓜分胜利蛋糕的商业行为中,但最后他还是赢了一部分。
这已经能够让他非常的满足里,从帝国央行的口中抢夺食物让他在南商行内声望大涨,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很提气的一件事。现在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在贝利托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其实帝国央行就已经和内阁达成了一系列的交易,前往西部准备总揽门农留下来的大麻烦,他们才是“第三者”,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既然批文下来了,那么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首先就是确定自律委员会的机构组织和成员名单,然后联合商总会向社会各界发布这一事实,紧接着就可以找杜林谈谈把他手中的保单回购过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杜林不点头,因为他不具备进入保险行业的标准。就算他具备了,在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的干涉下,他的标准也是不够标准的。
为此两大行在和平酒店这个具有极高政治和商业意义的酒店三楼,召开了这次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成立大会。除了贝利托和泰勒以及那七名散户之外,还有一些来自社会上的“热心人士”参与,比如说南商行的人,和帝国央行的人。
如此重要的会议理所当然的要以高规格举办,委员会筹备组不仅包下了整个三层,还邀请了近百家记者和报社,以及一些真正的社会各界“热心人士”来捧场。
“还有十五分钟会议就要召开了,你看看还缺少什么没有。”,泰勒站在会议大厅的主席台上,看着下面一排排坐席和名卡,问了一句。
贝利托就站在他的身边,他摇了摇头,微笑着朝泰勒伸出了手,“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恭喜你,泰勒先生,我听说央行理事会提名你做保险公司的第一任执行董事?”
泰勒嘴角微微上挑,这挠到了他的痒痒处,他也没有想到理事会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舞台和权力,这的确是他最近几天时间里最开心的时间,恨不得每个人都来问一次才好。
他很谦虚含蓄的笑着点了点头,“以后在工作上,还需要贝利托先生你的配合。”
贝利托也笑着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配合?
配合是不可能配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配合,南商行和帝国央行永远都是两个敌对的阵营,说是战斗或许更顺耳一些。
与此同时,杜林站在帝国第一大道第一个别墅前,微笑着与马格斯的妻子告别,手中提着一个装满了薄饼的小礼盒。虽然马格斯没有说过薄饼不好吃,可经常从垃圾桶里发现那些薄饼“尸体”的夫人早就知道马格斯对薄饼不感兴趣。女人,特别像是她这样的女人其实是不适合做任何事情的,因为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人认为这或许是马格斯释放的信号,她只能够在家里安静的待着,连应酬都必须减少。
现在她唯一的乐趣就是烹饪,做一些小点心之类的送给亲人或是访客品尝,她对这位喜欢吃自己薄饼的年轻人杜林非常的喜欢,这就像是在事业上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这次杜林来访之后还主动要求带一些薄饼离开,让马格斯的妻子非常的高兴,还亲自送他出门。
“夫人,请止步……”,站在院子外的杜林婉拒了马格斯妻子再送一会的想法,再三感谢后主动离开。走出了第一大道他随手把礼盒丢进了垃圾桶里,随后钻进了等待已久的汽车中,“去和平酒店!”
当有人把这件事回报给马格斯的时候,马格斯笑骂了一句混蛋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很清楚,杜林这么做的目的很单纯,让他的妻子高兴,恰好这也是他想要做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惩罚杜林?因为杜林让他的妻子脸上多了一些笑容?
踢了踢脚下的垃圾桶,里面成片阵亡的薄饼尸体被隐藏到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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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二章 管理员
“各位尊贵的嘉宾、各位报社的记者以及社会各界的热心人士,上午好!我非常有幸能够站在这里为大家主持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成立大会,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也是必将被历史铭记的一刻。”,主持词从主持人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充满了一种激情澎湃的感觉,这名主持人在主持圈子里具有很高的地位,主持过许多官方和半官方的大会,拥有极高的声望。
这次帝国央行花费了一万块的重金把他请来主持这样一场会议,也看得出央行对这场成立大会的重视程度。要知道现在主流的一线主持人,主持一场会议往往也就一两千块而已。
有时候人们总是说不要用充满了腐朽的铜臭味的金钱去衡量一个人,衡量一件事,可是在绝大多数时候,在这个社会中,衡量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是否具备价值的标准,偏偏就是和金钱所挂钩。这就像一百块能找到的有技术的女人和一千块找来的有技术的女人,无论在哪个方面,身材相貌或者是技术上,都必然会有着巨大的差距。
太多的人喜欢用道德与清高来标榜自己,是因为他们往往不具备低俗的能力,而且这些道德和清高,在足以动摇他们意志的利益面前,表现的并不如那些低俗的人,当然这不意味着道德和清高不值钱。
极富有感染力和情绪的语言让会场变得“暖和”起来,大家也逐渐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场会议室,主持人激昂的情绪极具号召力,很快参与人员都进入了状态中。
接下来就是第一发言人演说,泰勒走上了主持台。
“保险业务对于整个帝国乃至于整个世界的金融体系而言,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新鲜事物,我们每一名行业从业者,都是这个领域的开拓者。我们所面对的是一片迷雾,没有先驱者的脚步可为我们指引方向,我们只能依靠自己!”,泰勒作为第一名发言人非常的高调,本来这个位置是给央行一位理事长的,不过这位大人物拒绝在这样的场合发表演说,最后这个任务还是落在了泰勒的身上。
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利益冲突,有人看好保险行业的前景,就肯定有人会觉得这就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行业其实有时候反对的起因并不是人们发现了某些不和谐的因素,纯粹是找了一个理由去反对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这些高层未必就真的觉得保险行业有风险,这只是他们作为反对的借口,如果一点借口也没有的就去反对,岂不是太低级了?
不表态本身就意味着保守,对于高层之间看不见的明争暗斗泰勒只能装作没有看见,自己跑到主持台上来发言,那些人之间的事情,他掺和不起。
一边背诵着昨天为理事长准备好的演讲稿,泰勒的目光一直在扫视整个会议大厅,站在主持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些人,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他声情并茂的将一个个词脱口而出,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让他有一些些微醺,就像是喝了一杯非常高档的红酒,有一丝醉意,脑子却又格外的清醒,充满了绝美的矛盾感。
整篇演讲稿最后一个字在吐出来的下一秒立刻收住,宛如知名的男高音将音浪推到了极限的瞬间戛然而止,没有一丝丝拖挂,明明声音已经结束了传播的旅程,却依旧给人一种声音在耳边萦绕的错觉。泰勒闭上了眼睛,热烈的掌声瞬间响起,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就是整个会议大厅的焦点。
他矜持的点头致意并且略微欠身,带着充满了自信的笑容,从容的把位置让给了主持人,从主持台的一侧走了下来,坐回到第一排左侧靠近中间的第一个位置上。
“说的不错,你写的稿子吗?”,贝利托就坐在他旁边,轻声问了一句。
泰勒点了一下头,“写到昨天晚上三点才写完。”,这句话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正面的较多。他的确值得骄傲,不仅成为了保险公司的股东,第一任执行总裁,更是帝国央行的三级合伙人,并且有极大的可能进入帝国央行的理事会,成为真正的股东。
其实在写这份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一旦保险公司做大做强,以保险公司的业务能力和赚钱能力,不需要多久这个公司就会滚雪球一样变成一个恐怖的吞金怪兽。到了那一天,别说目前负债一点五个亿,就算十五亿都能轻松的还掉并且还有大量的盈余。只要保险公司的市值超过十亿,帝国央行理事会方面就会通过置换的方式,将他保险公司的股份置换成央行的股份。
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在保险公司开始正式营业时给予他更多的动力,因为他这个时候不再是单纯的帮别人赚钱,也在帮自己赚钱。等保险公司不断扩张变成新的巨无霸时,无论央行理事会方面为了杜绝他在保险公司方面越来越大的影响力,还是真的为了给他机会进入央行理事会,都必须把他手里保险公司的股份置换成更加安全可靠的央行股份!
因为有理事会的存在,有那些理事长的存在,即便最后理事会想要把他踢出局,也完全可以利用股东协议和理事会投票强行回购他手里的股份,这一点在保险公司那边做不到,因为在那里他的影响力才是最大的。
尽管这样做会让人感觉到央行过于强势,对任何人都有提防之心,可那毕竟是帝国央行,是帝国最大的经济体!
进入了理事会,就代表着名声、地位、权力、财富皆尽入手,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自己可以付出的东西。
贝利托笑了笑,“我看你的精神很好,一点也不像刚刚熬夜的样子。”
早上他们七点多就来到了这里,加上路上的形成以及其他的准备,泰勒最迟五点半也应该起来了,只休息两三个小时的他一点也看不出疲倦的样子,容光焕发的外表,沉稳的气度,飞扬的自信,完全是一个刚刚崛起的未来之星。
在场很多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旦大会结束,泰勒的人际圈必然会再次扩张一圈。
“睡两个小时足够了,医生说深度睡眠的时候一个小时可以当做最少两个小时的睡眠来看待,我差不多睡了五个小时,足够了。”,泰勒多解释了一下,他不确定贝利托这么问是为了什么,所以他拿出了自己状态最好的说法。
贝利托笑了笑没有说话,大会还在按照流程不断的向下继续。其实很多小的行业性质的组织都不会把成立大会弄的这么夸张,大多数都是自己人坐在一起走个最简单的流程,然后吃吃喝喝一下就算结束了。但两大行认为保险行业自律会必须办的声势浩大,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都知道现在保险行业被两大行把持着,想要进入这个行业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们需要得到两大行的点头。
这种插旗子撒狗尿的做法很低级,可是很管用,至少在未来会省掉很多的麻烦,比如说某些人或者某些组织没有打招呼就开始提供保险业务,即使被发现也我行我素,总有一些人或者组织哪怕不如央行,但也不一定就害怕央行,打官司嘛,花钱嘛,多简单的事情?
声势越是浩大,大家也越是能够明白两大行的决心,这是他们的蛋糕,谁都不能碰。
接下来就是机构成员名单,严格说起来目前保险行业的从业人员只有九人,七个散户和两个董事长,为了让这个自律委员会看起来更加的正规一点,两大行提供了一些准备调拨到保险公司的中高层名单给他们,全部都用了上去。
“接下来,将由我宣布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的组织机构,和成员名单。”,主持人表情的变得严肃了不少,语气也没有那么激情澎湃,变得更加中厚平和,“一,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主席,泰勒先生!”,说着他停了下来,看向泰勒,泰勒也非常配合的一边鼓掌,一边站起来转身看向了所有参与会议的人,并且欠身行礼。
“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执行主席,贝利托先生。”
“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
“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
“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机要档案管理员,杰克逊先生!”
在众多人的目光注视下,杰克逊先生挤出了一丝笑容,站了起来并且点头致意。他坐下去的速度很快,几乎点了一下头就紧跟着坐下。前面那些人都有一个好听的头衔和多多少少有一点实权,到了他这里他就成为了一个踏马的管理员,哪怕前面加了“机要档案”这个看上去很重要的词汇,他就是一个管理员。
造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他没有表态,他没有向贝利托或者泰勒两人中的任何一方表示自己的忠诚,历来墙头草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在贝利托和泰勒眼里,想要保持独立的杰克逊先生,就是最突出的那根墙头草。
第七九三章 报警
早在前几天的时候泰勒和贝利托都私下联系过杰克逊,他们给杰克逊开出了在他们认为很有“诚意”的价码,想要把杰克逊争夺到自己的阵营里来。两个人开的价都很高,泰勒很强硬,贝利托则好说话一点,他们无论怎么做,其实都是对杰克逊先生的羞辱,杰克逊先生用考虑一下作为缓和的说辞,直接中断了和两边的联系。
既然杰克逊先生这么不识趣,也看不清楚现在的局面形势,在泰勒提出让杰克逊先生去当管理员的时候,贝利托就直接同意了下来,这让两人都意识到杰克逊先生保持了中立的态度,没有偏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恰好是这个中立的态度,也让他们更加的厌烦。在商场中连盟友都可以为了利益在背后捅自己一刀,中立派那就更不用讲了,连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所以很多时候当一件具有争端的事情发展到需要站队的时候,倒霉的往往都是骑墙派的墙头草。要么被拔掉,要么就被踩下去,墙内墙外两边都不可能坐视一个有可能成为潜在危机的东西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所以他们给了杰克逊先生一个管理员的工作,机要档案管理员,很重要的工作!
比起其他散户同伴那些好听的职务和手里的职权,杰克逊先生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他紧咬着牙关在坐回去之后脸色变得铁青,坐在第一排中间的泰勒先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杰克逊先生差点要爆发出来,他硬着头皮强忍着,他要等,等杜林所说的变化。
就在此时,凯乐门一楼的大厅里正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变故。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欢迎您!”,大厅经理和酒店方面的警卫拦住了一行人,并且发生了一些争执,酒店的警卫正在联系其他警卫过来支援,因为他们面对的这行人有点多,足足有十多人。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林一行人。当杜林申请了跨行签字权之后,帝国央行总行就知道了杜林已经来了帝都,并且在第一张具有杜林签字的支票被兑现后,彻底的确定了杜林的踪迹。在央行高层的眼里杜林很讨厌,他让本来不会有任何意外的计划充满了变数,最后还弄出了一个西部保险公司。如果不是第二次挑选到了泰勒这样一个具有很强工作能力的人去西部摆平了这些事情,可能还会有很多的麻烦。
所以他们一点也不喜欢杜林,而且在央行的记录上,杜林的银行账户在特耐尔地区时因涉嫌帮派交易和走私账户这两条条款被冻结过一次。后来这些账户被解冻了,当然里面的款项,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有十几万而已,全部被没收转入了帝国国防部有关于罚没犯罪资金的专用账户里。这样劣迹斑斑的客户一直以来都是央行注意的对象
这与财政部和国防部的要求有关系,对于有犯罪前科的账户进行资金监控一直以来都是政府和央行的合作项目。
现在他们正好凭借这样的理由,向凯乐门方面打了招呼,不让杜林进来干扰自律委员会成立的大会。酒店方面对此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本身凯乐门就具备了非同寻常的政治地位和意义,酒店的创始人更是帝国和联邦官方的座上客,有关系到两国一些政策方面的事情,官方还会邀请他去参加听证会或者出席议会,提供必要的参考意见。
在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酒店里禁止一名有犯罪前科的罪犯进入,实在是太恰当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这还涉及到了央行的要求,酒店方面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拄着拐杖的凯文一步挡在了杜林的面前,他先笑了笑,然后表明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阻拦我们进入?”
大堂经理瞥了一眼腿脚不方便的凯文,他并不认识这个讼棍加流氓律师,当然现在凯文也不是流氓律师了,他是帝国检察署的检察官,有着官方的身份,是罪犯的克星……大概是。
“非常抱歉,因为这位先生曾经参与了犯罪行为并且留有档案,凯乐门的规章制度上允许我们拒绝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声誉的客人进店住宿和消费,也请你们谅解。我们可以安排车辆转送你们去其最好的酒店,并且免费为你们安排房间和支付不高于一千块的消费。”,大堂经理非常的礼貌,并且给出了赔偿的措施,其实他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太好,可这毕竟是上面压下来的要求,他不做不行。
凯文摇了摇头,“不,我觉得这并不是造成现在问题的主要原因,因为我的当事人……我的朋友是瓜尔特人,你对瓜尔特人有令人作呕的偏见和歧视,你在歧视他的种族,所以你不愿意让他进去,是这样吗?”,不等大堂经理说什么,站在后面的亚当斯就站了出来,他现在才是杜林的律师,而不是凯文。
杜林与他的合作让他这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赚足了小钱钱,那些什么会长,什么代理商,每打通一次事务所的电话,就意味着五百块的收入进账。从杜林和他通气开始,到今天已经有了数百通电话并且涉及到了七十多件诉讼,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有三百多万的代理费分批打入了他的账户中。这也他更清楚的认识到抱紧杜林大腿的好处。
“我是亚当斯,你可以不认识我,但是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现在正式起诉你们凯乐门对我的当事人所犯下的种族歧视,以及你损害了他的合法权益……”,说着话亚当斯一伸手,他身后的跟班早就开始写的律师信已经写完,并且交到了亚当斯的手里。
亚当斯拿过律师信看了一眼,掏出怀中的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插进了大堂经理的上衣口袋里,“告诉你的老板,我们准备好好的打一场官司吧!”
这场冲突已经存在了有一会,本来今天凯乐门就有不少记者前来,此时还有一些记者从会议现场退了出来在一楼休息,立刻就围了过来。当他们发现今天的主角之一是杜林的时候,立刻变得兴奋起来。
这两年报纸行业总结了很多的经验,其中有一条是任何和杜林有关系的新闻报道,都会让报纸变得更容易销售出去。
记者的加入让大堂经理更加的慌张,他有些责怪的瞪了一眼身边的警卫队长,然后强笑着解释了起来,“这是涉外酒店,先生们,我们必须保证所有客人的人生安全和财产安全,我们有权力拒绝我们认为危险的客人进入酒店,这和其他事情无关!”
站在后面的杜林偏着头和都佛说了几句,都佛一边点头一边快速的离开,此时从大门外又来了一大批酒店的警卫,他们把杜林一行人团团围住。就像酒店大堂经理说的那样,这里是涉外的酒店,凯乐门的名气无论是在帝国,还是在联邦都是如雷贯耳。
作为第一名在南北战争之后从联邦跑到帝国的帝都来做生意的生意人并且还能够顺利的把自己的产业做大,更是成为了国际事务顾问的凯乐先生很受联邦人的喜爱。大多数联邦游客,特别是那些位高权重带着某些目的来到帝国的权贵,都会选择在凯乐门这里居住。一方面是凯乐门毕竟是联邦人的酒店,住在这里他们能够更加的放心,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如果任务无法完成,还可以尝试着联系凯乐先生让他帮帮忙。
所以住在这里的联邦人很多,都是一些有权,或者有钱,或者有权也有钱的。
他的说辞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有时候有没有问题不在于问题的本身,在于发生问题的双方各自的实力。
或许是看见了更多的警卫赶过来,大堂经理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转身轻声的让身边的警卫队长去报警,一边让其他警卫看好这些人。反正不管如何,今天是绝对不能够让杜林去三楼打扰了央行的会议。否则的话,杜林怎么样他不知道,他是肯定要丢掉这份体面的工作。
亚当斯打算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杜林按住了他的肩膀,微微摇头,一行人就站在酒店的大门里面,谁都没有让步。
没多久警察就过来了,还跟着来了两名调查局的高级探员,凯乐门特殊的政治地位让这里也纳入了监控区域,加上杜林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一般的名字,警察局和调查局通了气,那边派遣了两名高级探员过来镇住局面。
“是谁报的警?”,这次带队来的是一名助理局长,这是帝都警察局特有的一个阶层,介于警长和局长之间,取消了局长的副职,增加了更多的助理局长。因为凯乐门涉外的关系,所以由助理局长带队。这位助理局长一进来就看见了被大堂经理堵住的杜林一伙人,顿时脑袋都开始抽筋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两帮人的中间,左右看了看,“谁报的警?”
大堂经理这才反应过来,“我,我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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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四章 送你一口锅
助理局长看着酒店的大堂经理,颧骨上的肌肉跳了跳。
其实在帝都这个地方能够成为警察局的助理局长,本身的权力和地位是远高于其他地区的警察局局长,而且高了不只是一级。从过去到现在帝都在政治上的地位都没有动摇过,马格斯曾经考虑过为了要消减皇室对于帝国的影响力,把政治中心从靠近北方传统贵族区域的这里,搬迁到南方城市,可后来这个想法也只是一个想法,连说都没有说过。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牵一发动全身,但也明白几百年的历史和沉淀堆积出来的政治中心并不是内阁去哪就在什么地方,这个核心永远都会在这里,哪怕皇室都不在了,也还是会在这里。
在新旧交替的那几年,帝都发生过很多次血拼,参与战斗的其实并不是普通人或者帮派份子,反倒是那些贵族!
有人跟随新党占了便宜,成为了没有贵族头衔的新贵族,有些人则固守着过去的荣耀,成为了被历史淘汰的旧贵族。在这些新旧贵族中有的有一些家族之前就有了矛盾,趁此机会互相狠狠的打了几场,也成为了帝都市民街头巷尾谈论不休的趣闻。哪位伯爵家的孩子腿被打断了,哪位侯爵家的孩子牙齿被人打掉了。
以马格斯为首的新党知道这是旧党对他们突然间篡位的不满,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他们也没有怎么着动用官方的手段。不是要打吗?来,大家操刀子上,看谁先趴下。
打完之后,收拾残局的还是地区警察局,面对一个个过去堪称国家栋梁的大贵族,帝都区警察局局长也就是一个男爵,根本无从下手。好在后来大家彼此的气都消了,有些倒霉的孩子被丢进监狱里象征性的坐一坐牢,才把事情的手尾都收拾掉。
这位警察局的助理局长,那个时候还是一名小警员,但是此时此刻在这里,他还是感觉到了当时那种小麦苗遭遇龙卷风的不适感。
凯乐先生一直都是帝国和联邦两个国家的国际事务顾问,虽然这个国际事务也就只有两个国家的事务,但是他的身份非常的尊贵,地位特殊,经常出入帝国议会提供一些自己的独特见解。在社会上也非常的有人脉,能量很大,不少人都以认识凯乐先生为荣。
战后帝国和联邦陷入了冷战当中,双方之间民间的交流完全阻断,国家高层方面的联系也因战争完全消失。凯乐先生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让两个巨大的国家最后因为一个小小的商人的举动,重新建立了联系,为两国关系破冰的凯乐先生与众不同的地位连带着让凯乐门在帝国内都有非常特殊的地位。
另外一方则是一个新兴势力的首领,同乡会的**oss杜林,很多人可能对杜林的认识还停留在报纸上,比如他受了委屈,比如说他赚了多少钱,比如说他可能是一个基佬,又或是包养了某某女影星。但是这位助理局长对内幕倒是清楚的很,同乡会和他的代理商们是一个以杜林为首的大型犯罪集团,到目前为止已经确认的成员数突破了十二万,分散在全国各地七十三个城市,这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况且他还是一名成功的商人,总有人想要算清楚杜林倒地拥有多少的资产,但是谁都搞不清楚。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他和那些商人们之间的生意中除了基础的东西会以文字的方式记录在合约上,其他的完全都是一种口头性质的契约。不管算得清算不清,总之杜林非常有钱就对了。
在当今这个社会,有人,有钱,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一方面是有着特殊政治地位的凯乐先生的产业,一边是杜林这样新兴的犯罪集团头目,恍惚之间让这位助理局长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段时光。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瞥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大堂经理,拿出了笔记本和笔,问道,“为什么报警,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的到来以及警卫环顾,这让大堂经理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他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不少,“这位先生想要进入酒店消费,但是我们查出他有许多犯罪前科,认为他可能会伤害到酒店里的客人,所以我们拒绝他进来。这位先生拒绝让步,为了避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们选择了报警。”
助理局长在本子上把事情的起因记录了下来,然后看向了杜林,“那么你呢,他不让你进去消费,你换个地方不就行了?帝都那么多比这里更加豪华的酒店,何必非要选这里?”
亚当斯及时的站了出来,并且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是亚当斯,这是我的名片,请和我到旁边,我会代替我的当事人回答你的问题。”
助理局长拿到了名片看了一眼就头疼如裂,在帝都谁能够不认识亚当斯这种流浪律师?连带着他的律师事务所也成了流浪律师事务所,这群人为了钱完全没有下限,但同时他们出色的业务能力也让他们成为了主流社会,特别是高塔高层人士最喜欢的律师,没有之一。哪怕雇主杀了人,他们也会坚持认为是死者主动撞向了雇主的刀子,这是陷害,是构陷,是为了让雇主身败名裂所使用的一种卑劣手段,虽然代价稍微大了一点。
没有道德感,没有社会责任感,只要给他钱,他就能把事情摆平,这也让亚当斯成为了“难缠”的代名词。
助理局长扶着额头一边缓解胀痛的脑袋,一边走向一边,他没有办法拒绝亚当斯的要求,这是帝国法律赋予他的权力受到代理人的授权后,律师可以全权代表代理人在法律上的权益。
警察局的助理局长被亚当斯弄走之后,两名高级探员感觉到了什么,其中一个人主动走了过来,并且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杜林先生,凯乐门的情况非常特殊,希望你能够稍微收敛一点。”
杜林本来不想说话,但是他头一扭,斜睨着这名高级探员,在进入酒店之后第一次主动和别人开口说话,“你的意思是作为帝国公民的我,在这里享受不到一名帝国公民该有的权力?还是说因为这里是联邦人开设的酒店,因为他们侵略过我们,所以我就必须低着头看着他们的鞋尖和他们对话?”
这句充满了火药味的话一说出来周围的记者顿时兴奋的都要呻吟出来,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太踏马的过瘾了,明天妥妥的头版头条啊。甚至一些记者都已经在这一瞬间拟定好了标题《二等的帝国公民和一等的联邦友人》
镁光灯不断的闪烁,这也让那名探员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他立刻脸色铁青的闭上了嘴巴退回到一边冷眼看着这里。杜林脸上挂着轻蔑的表情,看向了那些记者,他几乎不需要时间去酝酿,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悲凉,“有很多记者朋友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在报纸上为凯乐先生提一个醒,让他记得在门口书里一个标牌,上面写着帝国人与狗不得进入,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冒失的闯进来!”
这句话直接点燃了累积的气氛,记者们积极的相应也让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以及酒店的大堂经理意识到问题变得严重了。虽然说这句话是出自杜林的口,但是这口锅却稳稳的扣在了凯乐门甚至是凯乐先生的头上,如果不能够消除这些麻烦,且不说他的工作和前途问题,说不准他还要为此吃官司并且坐牢。
在一个国家的帝都羞辱这个国家的人,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大堂经理刚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从酒店外突然飞过来一个砖头,非常准的砸在了大堂经理的脸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这个倒霉蛋捂着脸就蹲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让他看上去非常的……受伤。
警察、警卫以及两名探员立刻朝着身后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酒店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的情绪看上去非常的激动。助理局长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准备去警告顺便按抚一下这些激动的“路人”,可他慢了一步。有人喊了一句打死那个狗贼后,这群人冲了进来。这些热心的路人有着非常强的目的性,他们直接找上了那些警卫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员殴打,对于一旁的警察连问都不问。
两名高级探员立刻朝着杜林走过去,在他们离开杜只有三米远的时候,都佛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并且还按住了刚才主动和杜林说话的那名高级探员的胸口,脸上露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对不起,请不要靠近杜林先生。”,两人还想要动手,可是看着周围那些热心路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时,他们突然间失去了力气。
越是了解杜林的人,越是知道这个人是一个神经病,为了这件事把自己的小命给断送了可不划算。尽管从五月份以来同乡会和杜林的代理商们就像变了性格一样,没有再做过任何犯法的事情就像变成了守法的公民,但你也得相信他们不会变回去是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响了,整个大厅的混乱都为止一静,助理局长拔出了手枪鸣枪示警,特殊的时候需要特殊的办法,他可能需要写一份为什么在凯乐门内开枪的报告,但是这是目前唯一能够直至这场骚乱的唯一办法。
不过很可惜,他的经验与实际情况没有结合在一起,这群人不是奥格丁人,不是那些很容易就怂了的省雅人,顿时有几名年轻人跑过去紧紧的将助理局长围住,让他朝着他们的胸口开枪。
杜林淡淡一笑,带着人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在他路过正在被殴打的大堂经理身边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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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五章
“如果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的话,我将在这里,宣布帝国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成立。”,商总会派来的代表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代表站在了主持台上,他的目光不断在会场里扫视,这也是一个流程,其实他们不说这个宣布词,保险行业自律委员在批文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成立了。但是这个会议这对两大行很重要,他们需要把仪式感做足了才能有更好的效果,才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他没有立刻宣布这个结果,他需要等待那么一段时间,让来参与会议的嘉宾们知道,他们一点也不心虚,他们能够接受任何反对的意见,反正这场会议中也不会有人持反对意见,不是吗?
泰勒嘴角微微上挑,两分钟后这件事就能够彻底的确定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坐满了会议室的来宾,心里十分的得意,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从此他的人生,他的家庭乃至于他未来的家族,都将因为这一天产生巨大的改变。或许很多年后,他也能够像理事长那样坐在办公室里,用温润的目光就能够压的那些出色的年轻人抬不起头,帝国的金融业也会因为他的喜怒产生波动。
他看着台上总商会的代表笑了笑,拿起笔在面前的纸面上写着什么,或许有一天这张纸会成为佐证一段历史的重要历史证明,被某些博物馆收藏,或是成为著名的收藏品。
就在总商会的人嘴巴缓缓张开准备说出今天晚上会议的最后一局台词时,哐当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鸦雀无声的大厅中这声音格外的突兀,几乎所有人都侧身回头看向身后,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这么没有礼貌粗鲁的打断了会议的进程。
“我反对!”,头发紧贴着头皮向后倒梳的杜林一脚踏入了会议大厅,刚刚回过神来的警卫立刻靠了过去额,却被几名年轻人推开,指着他们让他们退后。杜林大步向前朝着主持台走去,泰勒眼皮子跳了跳,站了起来。
他挡在走当中间,看着杜林,面色铁青。上次就是杜林偷偷的在下面收购合约让帝国央行损失了一大块利益,最后不得不和南方商业银行进行一定的交易,把许多的利益都分割了出去。
这次,依旧是杜林,他想要干什么,他凭什么敢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商总会的文件已经批复下来了吗?
一想到这里泰勒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以央行和商总会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的,双方在很多领域都有非常密切的合作,如果不是商总会的盘子太大,帝国央行都有把商总会吞掉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朝着自己大步走来的杜林,脸上本来还有一点轻松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以至于让他都屏住了呼吸。每当杜林更靠近他一些的时候,每当杜林抬起的脚踩下去的那一瞬间,就好似一个重重的鼓点敲打在泰勒的心口,让他浑身都微微颤抖一次,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浪扑面而来,吹得他几乎要站不住身形!
这……这是一种怎样的气势啊?
泰勒看着杜林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兽,在杜林的背后,有一只隐藏在迷雾中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让他口干舌燥,让他心虚冒汗,那双眼睛所凝聚的神采让他发自肺腑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像会呼吸一样,每一次脉动都让他感觉到一次沉沉的心悸感,让他居然连望向杜林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短短的几秒,杜林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闭着嘴。
有些惊惧的看着与他擦肩而过杜林的背影,这种气势,这种气场,他只在那些理事长以及更大的任务身上见到过!他面露惊骇之色,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杜林,他觉得自己已经把杜林当做很厉害的人物,只是没想到自己依旧低估了他。仅凭借一出场的气势,就压的他失去了分寸!
“我反对!”,杜林走到了主持台上,凯文请离了总商会的代表,杜林站在讲台后,他双手按着讲台的边缘,微微前倾着身体,抬眼看着鸦雀无声的会场,再次重复了一边,“我说,我反对!”
被这句话惊的回过神来的泰勒哆嗦了一下,头皮一阵发麻后立刻转身看着杜林,沉声说道,“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警卫,把他送出去。”,说完这句话足足有三十秒,没有任何警卫前来送杜林离开,泰勒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他在低头的时候歪头斜睨,场内的警卫都被杜林的人按在墙上,敞开的大门外也没有前来支援的警卫,加上他和酒店方面打的招呼,这让泰勒的心沉了下去。
他一转身仰起头看着杜林,“杜林先生,我尊重你也是一名在成功的商人,你应该知道今天这场大会的重要性,而且我们也没有邀请你来参加这场会议。这不是你来捣乱撒野的地方,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一名体面的社会名流,我请你现在离开。”,他说完话看了一眼贝利托,贝利托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杜林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摇头,抬手指着泰勒,“你……就是泰勒先生吧?”,杜林认识贝利托,在西部见过一次,但是他没有见过泰勒,“我需要纠正你两点,第一点,你们邀请不起我,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接受小偷派对的邀请,而且小偷开派对的钱还是从受邀者口袋里偷来的。”
“第二点,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你们这些丑陋的嘴脸,也不是希望和你们发生任何无耻的交易,我是来维权的,我要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杜林把目光从泰勒身上收回来,看向大厅中来参加会议的嘉宾和记者,朗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我以一种非常不礼貌的方式站在了这里,或许惊扰了大家,对此我十分的抱歉。但是我有不得不站在这里的原因,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一群小偷偷走了我房子的钥匙,他们没有把自己隐藏起来,反而举行了这样一个盛大的意识来告诉别人,他们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因为他们手里有钥匙。”
“但这是一个笑话,小偷永远都是小偷,无论他们有没有钥匙,只要他们做过小偷,就永远洗不掉这层皮!”,杜林说的斩钉截铁,顿时让会议大厅内的一些人产生了动摇。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很显而易见的事情,杜林不是那种一点名气都没有人。哪怕杜林没有自我介绍,他就这么往台上一站,会议大厅内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认出了杜林,还有百分之十的人在泰勒喊出杜林的名字后认出了他。他不是可有可无的社会边缘人,他有足够的名气,在社会上也有足够的地位,而且杜林的声誉非常好,至少从目前来看他没有因为撕毁协议被告上法庭,也没有因为生意中的问题被人捅出丑闻,他是一个很讲信誉的人,这点是一个共识。
这就是名气、地位所带来的效应,如果换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站在这里大放厥词,这里的人百分之百会认为他撒谎了,但是换了杜林,他们就开始思考,开始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还有其他什么内情。
对于和自己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的事情,能看热闹当然是大家最喜欢的事情,除了当事人。
“你胡说!”,泰勒站在主持台下指着杜林就说道,“你在欺骗这里的所有人,我们已经拿到了总商会的批文,你说什么都无法挽救你失败的事实。承认吧,杜林,你输了!”,说着泰勒嗤笑了一声,“我知道这很难让你接受,但是你必须接受,一个人不可能一直赢下去,总要输一次。只是这一次,你输在了我们手上!”
下一刻,杜林随手从凯文手中拿起一份文件狠狠的丢向泰勒,突然间粗鲁的举动让泰勒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一叠文件抽了一个嘴巴。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整个会议大厅为止一静。
泰勒一股热血从脚底冲到头顶,不知道整个脸蛋都红的发紫,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文件,慢慢的抬头,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眼神中全是狰狞的恨意。太踏马的丢人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人过,他发誓,他一定要杜林为今天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平静中带着一丝冷漠,一个怒火冲天几乎要透体而出,相视了片刻,杜林收回了目光,从凯文手里又拿了一份文件,高高的举起,“女士们,先生们,这是我来着维权的证据,早在两个月前,我就已经注册了有关于保险业务的所有专利,并且得到了司法部的批复。”,杜林又看了一眼泰勒,“换句话来说,商总会以及两大行已经严重的侵犯了我的权益,我已经向帝国最高法庭提出控诉,正式起诉商总会和两大行的侵权行为!”
如果说有什么是被当众打了一巴掌更让人难看的,那可能是被人打完之后还要捧起打人脸的手,看看到底是怎么打的。
泰勒脸上变颜变色之后,铁青着脸弯下腰将那份文件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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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六章 啊啊啊啊啊啊{被标题逼疯的作者}
泰勒受过高等教育,并且一直认为自己就是那些报纸以及社会评论中“精英”这个词最出色的体现者之一,从小优秀的成绩以及非常杰出的社交技巧让他一出校门就进入了人人羡慕的帝国央行开始职业生涯,所以他认识字,而且还认识很多字。
一行行看完随着两条颤抖的手臂也在不断颤抖的文件,泰勒的心已经沉入了深渊。
这是一份非常完整完善的专利申请批复报告以及附带了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专利保护申请,其中不仅有专利局的批复同意文件,还有来自司法部的批准,它具备了完整的法律效益,受到帝国法律的保护。
如果这只是一份普通的专利证书泰勒看完之后大多数时候都会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就像过去他看那些已经到达了退休年限申请退休和退休金的报告那样,把别人一辈子的心血都丢进垃圾堆一样。但是此时此刻,他做不到,这是营业服务类专利的专利证书,其中最重要的几条,简单直白的涵盖了保险业务行业最重要的性质!
杜林这个混蛋居然提前一步把这个业务注册了,更混蛋的是那些专利局的人和司法部的人,他们难道不知道没有实体的注册很“危险”吗?如果有人把空气给注册了,是不是每个活着的人都要向专利所有者缴纳“呼吸费”或者侵权费用?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杜林,杜林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整个会议厅内正在散发文件的人。
帝国央行把这些人请到这里来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证明这些人的价值和作用将覆盖社会上大半的行业和领域,只要他们看得懂文件上的字,就应该知道这次成立所谓的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伴随着这个笑话的还有发起者和组织者。不管南方商业银行和帝国中央银行在这之前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这一刻,他们都是丑角。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绝对无法相信当我听说有一些人企图用既成事实的方式和我争夺属于我的权力时有多么的吃惊,这种公然践踏法律的行径就这样发生在阳光下,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些人居然有着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声望和地位。他们是南方商业银行的贝利托先生,以及帝国央行的泰勒先生!”
“我不确定在他们的背后有没有两大行的支持,亦或是这只是他们个人的行为,但是违法的事情终究是违法的,不会因为某些人掌握着更多的社会资源,拥有更多的财力,认识更多的权贵就可以颠倒黑白。”
他笑着斜睨了一眼站在主持台下的泰勒,笑说道,“我知道泰勒先生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说,但是很抱歉,当你们决定用这种可耻的方式来侵犯我权益的时候,就主动切断了我们之间协商的途径。”,说着杜林还带着说起了泰勒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听说泰勒先生对法律很熟悉,以至于很多人被他侵犯了权益之后都不敢和他打官司,正好我倒想试一试,泰勒先生是不是像他表现的那么厉害!”
说完杜林点了一下头向全场致意,然后转身下了主持台,带着人朝门外走去。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保险行业自律委员会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同时他也让更多的人知道,保险业务现在是他独家独门的生意,想要接触这个行业找谁都不管用,只能找杜林。
之前杜林和马格斯谈了有关于保险行业的事情,并且由此延伸出来一个新的问题联邦健全先进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一直都是各国学习的对象,这两年帝国内部也有一些声音,认为应该上马最基础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即养老保险制度和医疗保险制度。发起者认为一个帝国公民为这个国家工作了几十年之后失去了劳动能力,就相应的失去了在社会中生存的权力。
他们没有新的经济上的来源,最后必然会成为家庭的负担乃至于整个社会的负担,社会贫富之间的矛盾会更加的锐化,会出现更加致命的问题。
哪怕目前帝国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退休金制度,也就是所谓的企业养老制度,一名为企业工作终生的员工在退休的时候可以拿到一大笔退休金,足以让员工在退休之后不会因为经济问题陷入僵局,最后失去生存的权力。
可是企业退休金制度存在巨大的风险,尽管很多企业都在不断的重复会把保险金发到每一名退休人员的手里,但是这个承诺并不是都能实现。一旦企业发生了问题面临倒闭破产,那些年龄已经到了红线的员工怎么办?他们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工作,就算找到了也无法保证自己在退休之后能够有生存的基本条件。
同时退休金制度对企业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一个普通的企业如果在业绩下滑的过程中,突然出现了一批退休潮,那么巨额的退休金就会击垮这个本来运营良好的企业,造成无法支付最后甚至可能因此破产的尴尬局面。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企业家和资本家们很有可能在面临这些问题的时候选择回避拆分自己的企业保留负债部分,然后让这部分和那些濒临退休的员工一起原地爆炸。
现在社会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类似这样的情况,帝国央行就是最明显的案例,在这其中泰勒就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他通过找毛病乃至于找不到毛病制造毛病的方式,将一批即将退休的员工踢了出去,为帝国央行至少节约了数百万或者更多的资金,也让他从一名普通的银行高层,摇身一变变成了合伙人。
所以这个责任应该由整体社会共同承担,不应该让企业来做,不管企业做得好做不好,都是不公平的。让帝国官方来牵头,组成一个行而有效的机构,确保每一名帝国公民在丧失劳动能力,失去工作的时候,不会也失去生存的权力和条件。
但这不是一个很好操作的事情,这方面表现最好的是联邦,联邦人的全民福利保障制度从他们建国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在经过这么多年的一代代人坚持和遵守之下,每个人每个月缴纳各种保障金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联邦政府包装的也非常好,的确做到了让大多数人在年老之后都能够继续活下去,在不要求生活质量的情况下。
为此,联邦人可以每个月从三百块联邦盾的薪水中拿出百分之四十左右去缴纳各种保险金,但是帝国人可以吗?
每个月拿出十几块二十块去缴纳各种费用,恐怕他们情愿最后饿死都不愿意缴纳这部分费用。而且地域上工资差距巨大化也让这个政策很难执行下去,在南方的普通工人阶级一个月有差不多六十多块钱的工资,但是在西部,这里危险程度最大,工资最高矿工一个月也就只有五十块。那么会不会造成南方人、东部人和北方人一窝蜂的跑去西部缴纳保险金?
那么这些人需要兑现福利保障时,又应该按照什么标准去执行?
复杂并且难以调和的情况让帝国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一直都没有上马,虽然没有任何文件表明帝国正在研究制定这个涉及到帝国两亿多人口的政策,但也没有任何能够表明帝国搁置了这个政策的情况。
杜林和马格斯谈论的就是这个政策,当然他不可能把这个工作揽下来,他知道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天坑,跳下去之后能够直接从星球的另外一边飞出来,但是他找了一个不错的台阶,那就是以西部作为试点,然后将国家保险和商业保险分开成为两个类别尝试着进行运营,国家保险将由国家自己来运营,成立新的部门,给予政策并且立法,商业保险这个部分就交给社会自己去运作。
为此杜林愿意作为这条道路的先行者,为后来者开辟出一条正确的道路。
对此马格斯很心动,又通过杜林了解了一下保险业务的具体情况,如果任由两大行继续狂吞帝国的财富,在未来极有可能出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事情,制约资本势力的扩张是马格斯一直以来的政策核心。通说目前国内的局势也的确需要有一些东西让国民对国家这个概念具有更多的认同感,归属感,这对稳定地方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两人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马格斯决定在注册专利这方面给杜林足够的支持,顺便打压一下央行也是很好的,一直以来央行都在抗拒官方力量的渗透,到现在为止官方提出的类似实名制等政策都被帝国央行当做了耳旁风,他们是应该接受一下教训。
有马格斯在必要的时候伸手帮他一把,他完全无惧正面对抗两大行,再者说他还留下了一些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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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七章 凯乐
“现在怎么办?”,看着杜林背影离去的泰勒摸了摸还有一点刺痛的脸颊,出奇的冷静了下来。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侧身看着贝利托,“有没有什么能够化解目前局面的办法?”,现在他的脑子很乱,计划被彻底掀翻,更要命的是杜林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让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杜林非常恶毒的把矛盾引向了两个分支,并且把选择权交到了两大行的手上,他没有点名这是个人行为,还是集体行为,这就给大家接下来的苟合妥协留下了充足回转的空间,很可惜的是泰勒不在这里面。现在他同样面临着这个岔路的两条道,第一个,他未来的生活和现在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所有的问题都不出在他的身上。
他仔细的看了这份打了他脸的文件,或许是因为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所以他更想要从中找到一些漏洞和错处,然后狠狠的羞辱回去。他太高估自己对法律的认知,也低估了以亚当斯为首的流氓律师在专业上的能力,他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有用的东西,不过他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他看见了这些专利证书申请的日期,那是在接近两个月之前,那个时候内阁和帝都刚刚结束这方面的事情洽谈,他还在为了开除那些要从帝国央行身上吸血后离开的准退休员工而战斗,这不是他的问题,他理所当然的不会承担相应的任何责任。
如果非要找个人来负责,可能菲利斯比较适合一点,谁让他在当时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也没有考虑到更多的对策问题,和一头发了情的公马那样在西部慢悠悠的寻找交配对象?
他还是央行高层的刽子手泰勒,依旧是帝国央行的合伙人,也还有机会进入央行的高层。
但……
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杜林最后那几句话是想要夺走他的一切,这就是第二条路!
他很清楚帝国央行高层对保险业务的重视,如果杜林一口把话说死了,或许央行高层也只能熄灭了这个心思,可现在杜林没有把话说死,还留下了一丝可以回转的机会,他完全想象得到理事会里那些人为了在保险业务上咬一口,将他无情的抛弃。
他只是一个员工,优秀的人才每年排着队把自己的简历交到帝国央行的人事部,每年人事部那些人都要从成千上万个堪称帝国最优秀的人才中选出一部分,纳入到央行的人事体系中。多了他一个,帝国央行不会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经济体。但是如果少了他一个……或许理事会就能够和杜林找到他们之间的那个平衡点。
现在问题来了,泰勒值多少钱?
泰勒想得通这个问题,贝利托也想得通这个问题,但是贝利托的情况要比泰勒好得多的多,他除了是分行行长之外,更是南方商业银行的股东,是真正的银行家。哪怕南方商业银行想要把他丢出去从杜林手里换取一张门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人脉关系,有很多不错的朋友,那种有利益关系的朋友,想让他退出?
没问题,只要南方商业银行能够拿得出足够让人满意的代价,让他心满意足的代价,让他朋友们都满意的代价,那么他为什么不退出?
可能他一辈子才能够获得的东西就这么简单的获得了,为什么有捷径不走非要去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后证明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傻哔?
那不是一个成熟的银行家该做的,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高的收益,这才是每个银行家和资本家追求的真理。
贝利托的沉默不语让泰勒更加烦躁起来,身后不断退场的嘉宾走的很快,他们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笑话和自己的好朋友们分享。帝国央行能够吃亏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这些年里只要什么赚钱,帝国央行就插手什么业务,当然他们不一定要自己经营,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入股的方式加入到资本角逐的游戏里。
这就很恶心了,莫名其的要把一部分股份让给帝国央行,还要露出一张笑脸并且表示你们能买我公司的股份是对我最大的认可,太感谢你们对我的帮助了。
对帝国央行不满的人有很多,但同时这些人对帝国央行又有需求的必要性,流动资金不足的时候帝国央行就是最可爱的人,或者面临恶意收购的时候帝国央行的表态也具有决定性的作用,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搅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复杂的商业圈子。
这些人快速的离开之后整个会议大厅里没有一丝声音,贝利托的手肘压在桌面上用双手捂着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枯坐了片刻的泰勒猛的一脚将自己面前的桌子踹的飞出去,歇斯底里的站起来转身抄起椅子,狠狠的砸着周围能够看见的一切。他现在需要发泄,狠狠的发泄一下,把内心中的愤怒、恐惧、胆怯、不安等情绪都排解出去。贝利托松开一只手看着泰勒砸了好一会直至他大口喘着粗气没有力气继续下去的时候,才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站了起来,“走吧,回去吧,在这里我们不可能有任何好办法去解决问题。”
泰勒扭着脖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包和贝利托一起走向门外。在旋转楼梯前泰勒看见了地上有两片花瓣,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又升出一丝邪火,一脚踏上去碾了碾,然后踢了一脚。
凯乐门酒店的一应物品都是最好的,包括了装修和维护,也包括了这块地毯。
这块旋转楼梯一上来的地毯是来自联邦境内一些已经放弃游居的少数人种手工编织而成,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惊人的视觉效果,也不够大气,但是这样一块地毯至少需要八十块钱的帝国星元。
地毯在买来之后还经过一次复杂的加工,确保地毯的背面能够更加贴合大理石的地面,不会产生滑动,也不会鼓起来。他们在地毯的背面刷了一层特殊的树脂来做到这一点,防滑的同时又能够很好的贴合地面,具有一定的密封密气效果。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当泰勒用脚尖去碾压地上的花瓣时,对于地毯来说小范围巨大的扭力让半吸附在大理石镜面上的背面突了起来,随后泰勒一脚又踢了上去。他踢腿的这个动作还无法影响到一整块地毯的抓地性,简单一点来说就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失去了重心。
贝利托就这么看着泰勒整个人向前倾倒,等他已经滚下三级台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要抓住他,但为时已晚。他捂着自己的眼睛转过身去不忍心看着那个正在发出惨叫的家伙,好一会当惨叫声逐渐减弱了不少时,他才看见了躺在一楼和二楼台阶上的泰勒。
此时的泰勒除了发出微弱的哀嚎声似乎什么都做不到,翻滚下来让他和台阶做了许多次亲密的接触,他连抬起一条手臂都做不到。疼痛,以及丧失了力气的感觉简直糟透了,而这一切都是杜林害的!
此时杜林就在酒店外面,酒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上报给警察局和调查局,同时消息也传入了凯乐先生的耳朵了。
以前也有人在凯乐门闹过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一名入侵过帝国的联邦人在帝国的核心开了一家酒店有多么了不起,甚至会觉得这是联邦人对帝国人的挑衅,想要来找麻烦。每一次凯乐先生都不用亲自出面,他只需要打一个电话,调查局就会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但是这一次,打电话不管用,调查总局的局长告诉凯乐先生,最好他能亲自去一趟。
杜林在酒店大门内的那些话已经在有心人的宣传下彻底散播开了,如果这个时候去弄杜林,没准吃不到肉还要惹一身骚,最好还是凯乐先生自己解决。虽然说离开下次换届大选还有三年,但是反过来看就变成了只剩下三年,有些事情能不出头,最好还是不要出头。
了解了一下杜林这个人之后,凯乐先生和正在聊天的朋友告罪了一声,前来处理这里的问题。
杜林刚坐上车,恰好凯乐先生刚从车里下来,他的司机一眼就看到了杜林,并且提醒了一句。他瞥了一眼酒店内满地的狼藉,脸上也看不到什么生气的表情,主动的走到了杜林的车边。
“杜林先生,请稍等一下。”
杜林看着叫住自己的人,看上去他有六十岁左右,一头银发,不过保养的非常好,脸上没有太多的皱纹,穿着也十分的得体,“有什么事吗?”
凯乐先生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自我介绍道,“你好,你可以叫我凯乐,我是这家酒店的所有者。我听说你在这里遭到了不友好的对待,特地赶过来看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弥补的。”,他说话尽量把自己放的低一点,这里毕竟是帝国,无论他现在在帝国多么的成功,有怎样的声望和地位,他都不会忘记,这里是帝国,他是一个联邦人。
小人物的事情有对待小人物的处理方式,到了一定的层面上,他就会变成一个小人物去化解问题。
“不知道能不能谈一会?”,他让开了半步,露出了身后凯乐门的正大门,“或者我们换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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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八章 凯乐先生
对于凯乐先生来说现场的骚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在联邦内特殊的地位不能够被动摇。
二十多年前他怀着必死的决心来到帝国开设了帝国第一家联邦人的酒店,并且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当时他的家人,他的朋友甚至是他养的狗都不同意他来帝国,但他还是来了,是爱吗?是责任吗?
不,是为了投机。
一场侵略战争让联邦人意识到了帝国的空虚,也让联邦商人在帝国内看见了大量的商机,比联邦多的多的商机。当时帝国正处于政治改革中,大量从贵族手中释放出来的社会资源就像垃圾一样堆放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这些东西一旦运营起来都是无穷无尽的利润。联邦的商业比帝国要发达的多,对于如何赚钱的方法方式也更多。
当时的凯乐先生在联邦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果他不找到一条能够突破自己的道路,他这辈子也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商人,然后他发现了这个机会。
他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做会让国际上的形势产生怎样的变化,甚至他觉得帝国和联邦在战争之后可能还要持续很多年的冷战状态,可他的出现,却成为了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重要节点。他改变了本来或许应该持续十几年到几十年的冷战,因为一个小人物的作用两个刚刚发生过战争国家之间的关系居然莫名其妙的破冰了。
当时有人说凯乐先生是天主给人们的启示,并且这种说法还非常的盛行。
最终凯乐先生发了财,他之所以发财并不是他经营的凯乐门和一些其他生意让他赚到了大钱,是他无心之举获得的特殊地位让他具备了发财的权力。
凯乐先生是快乐的,他不仅有了钱,还成为了人人尊重的商人,更是帝国和联邦的国际事务顾问,经常出入帝国和联邦代表着国家权力的建筑物中,他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的地位。
现在,有个人正在企图破坏他的地位,这让他感觉到愤怒的同时,也有一丝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悸,他一边看着杜林年轻的容貌,一边问自己,这是孤立事件吗,亦或是某个不为人知的计划陷阱之类的?
杜林也没有想到凯乐先生居然会这么快赶来,他多少还是有一些意外的,随后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凯乐先生,你好,我非常有兴趣和你坐下来聊一聊,但是……”,他抬起手臂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我接下来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对于你的邀请我只能说抱歉,但是我相信我们会有机会好好的聊一聊。”
“再见!”
杜林摇上了窗户,都佛一踩动力踏板,车子缓缓离开了停车线,混入到车流中消失不见。
凯乐先生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密集的车流发了一会呆,转身回到酒店里。警察们正在维持秩序,他们抓了一些年轻人,这些年轻人贴着墙边蹲了一排,每个人都被手铐铐住,脸上到没有被警察逮捕后的沮丧,但也没有什么笑容,平静的出奇。
看见了凯乐先生的助理局长主动走了过去打了一个招呼,“凯乐先生……”
凯乐先生也看见了助理副局长,脸上顿时挤满了笑容,主动伸出手,“柯格局长,没想到居然惊动了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于凯乐先生的热情和示好这位叫做柯格的助理局长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欣喜,在帝都谁都知道凯乐先生是一个好好先生,他对谁都彬彬有礼,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不会生气一样,大家对他的观感挺好的。
两人握了握手后站在了门内,凯乐先生主动拿出一根香烟给了柯格,他瞥了一眼身后墙壁下蹲着的一排年轻人,问道,“你们会怎么处置他们?”
柯格助理局长接过香烟点着后也看了那群年轻人,“你说他们?”,凯乐先生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我们会以扰乱治安和故意伤害罪把他们带回去,等计算出你这边受到的损失和各项费用后,让他们补偿。当然如果你要起诉他们也完全可以,其中有几个人涉及到了重伤害,他们已经达到了去进修的标准。”
一般来说轻伤都以调解为主,如果受到伤害的一方非要状告施加伤害的一方也不是不行,不过就算告上了法庭也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比起可能赔偿的几十块钱或者一两百块钱,帝都的律师费并不便宜,说不定通过起诉得到的各项补偿还不够请律师的钱。
但是重伤害就不同了,重伤害已经危及到了人身安全,如果受害者起诉的话,至少能够把施加伤害的一方送进监狱里,一年起步,多的话就看双方律师怎么辩护了。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柯格助理局长很清楚他们背后一定站着谁,乃至于大家都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这些年轻人什么都不招供的话,谁都拿那个人没有办法。
对于他们而言,去坐牢就等于去进修,一旦坐了牢并且从监狱里出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就会有明显的提升。坐牢对这些年轻人来说不是什么无法承受的事实,反倒是他们所期盼的东西。
本来柯格助理局长觉得凯乐先生脾气再好,也会有一点什么想法,但是令他完全没有想过的是,凯乐先生居然不追究他们任何的责任,任何!
“把他们放了吧,我愿意原谅他们。犯错是年轻人的特权,我们不能因为年轻人犯了错误就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作为一个老头子,我对年轻人有着特殊的宽容。”,他一脸的慈祥就像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我这样做会不会让你为难?”
柯格助理局长愣了一下,“当然不,这是你的权力,先生。如果你愿意谅解他们是他们的荣幸,我没有权力阻拦你这么做。”,说着他让一名警员过来,然后看向了凯乐先生,“你确定吗,先生。要知道如果我下达了这个命令,哪怕你立刻改变了想法我都无权去抓捕他们。”
“当然,就这么做吧!”
随后在酒店工作人员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那些殴打了他们并且破坏了许多酒店设施的年轻人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释放了。他们看着凯乐先生,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们心里觉得或许这与凯乐先生的决定有关系。
凯乐先生愿意化解现在的麻烦其实对柯格助理局长以及调查局的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他们就不需要考虑制定措施来关押这些年轻人,这也不会和杜林有太多的瓜葛。
送走了警察局和调查局的人之后,凯乐先生坐在自己奢华的办公室里,让人把刚刚包扎好脑袋的大堂经理找了进来。
这家伙相当的倒霉,他的鼻梁骨被那块飞来的转头砸断了不说,脑袋上还开了两个口子,所幸不需要缝针,简单的处理一下就行了。此时他惨兮兮的站在凯乐先生的书房里,大气也不敢喘。
凯乐先生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在外面时那种春风佛面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可怖起来。他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堂经理,轻笑了一声。虽然是笑,可给人的感觉却不是笑,更像是一种看待蚂蚁自不量力的讽刺,“谁让你拦着不让杜林进来的?”
“是总经理!”
“让他来见我!”
不多一会时间,另外一名穿着白色正装的男人先一步走进了凯乐先生的办公室,他脸上充满了愤怒,一见到凯乐先生就抱怨道,“父亲,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需要报复回去!”
这个年轻人是凯乐先生的长子,他还有一个女儿,留在了联邦那边。从一开始凯乐先生就知道自己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并不是来自于他经商的能力,也与商业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关系,如果他的孩子只是单纯继承他的财富,最多两代人或是三代人,他后半生的努力都会变成泡影。他把儿子带在身边并且给了他一个总经理的职务,就是希望他能够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知道如何把这份产业经营下去。
同时凯乐门总经理的身份也让他能够接触到帝国相当一部分的高层,对于拓展他的人脉关系,以后顺利从凯乐先生手里继承产业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后代因为经营不善家道中落,如果可以的话每一位创建了商业财富神话的开拓者,都希望自己的家业和家族能够传承很多代,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儿子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情况。
凯乐先生看了一眼大堂经理,“出去,把门关起来。”
大堂经理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没事了,他佝着腰退出了房间,并且把房门轻轻的带上。
“你打算怎么报复回去?”,凯乐先生从桌子上摆放的乐土盒子里,取了一根叼在嘴上,抬眉看了一眼他的儿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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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九章 父爱如山
凯乐先生的话似乎让他的儿子小凯乐获得了某种情绪上的释放,小凯乐来回走了几步,看着凯乐先生说道,“我听说杜林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的麻烦,他是一个帮派首领,还通过走私的方式获取了很多的财富,他口袋里的每一分钱都不是合法的,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看着凯乐先生鼓励的表情他的信心更充足了。
“我们可以联系一些和杜林关系不好的人,然后把这股力量团结起来,我相信哪怕有人想要保住杜林,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也会选择沉默。”,小凯乐越说越激动,“想想看吧,父亲。”
“南方商业银行,帝国中央银行,还有一些因为他的缘故遭受了损失的贵族,对了,还有圣歌财团那批人。没有想过这件事的时候根本想不到杜林居然得罪了这么多的人,而且其中有很多人都有着相当大的背景,这是一个机会,父亲!”,小凯乐变得有些魔怔起来,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过,每一道思维都如同闪电一样在脑细胞中来回快乐的穿梭,让他联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凯乐先生在帝国内一直以好好先生的形象视人,从来不会主动和任何人发生争端冲突,乃至于有一些人认为凯乐先生非常好欺负。尽管这些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与凯乐先生达成了和解,但是小凯乐觉得这事不是这么做的。
他们一家人拥有这么多的钱,这么大的能量,能够直接面对面的联系到两国政府的高层,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表现的像是一个受气包一样。
是,他知道,凯乐先生低调是有原因的,但是小凯乐先生是年轻人,他对于这个时代,对于人们前卫的思想和潮流比凯乐先生更加的理解,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这是一个凸显自我价值的时代,你不能够表现出你与众不同的一面,人们就不会买你的账。如果凯乐门一直保持着低调的作风极有可能逐渐的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凯乐门已经向人们展示了温和的一面,适当的露出爪牙也不会引发任何不当的后果,只会让那些不如凯乐门的人对凯乐门以及凯乐父子愈发的敬畏,对于那些高层,则是让他们知道了凯乐门这个面团里面未尝没有一两个石子。
凯乐先生听完之后点点头,“你说的非常好,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置杜林呢?”
“当然是把他送上绞刑架,我们应该让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绞死,因为他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小凯乐先生理所当然的回应了一句。
凯乐先生笑了起来,他把放在烟灰缸上的乐土拿起来,叼在嘴上吸了一口,对着小凯乐招了招手,“过来,儿子!”
小凯乐愣了一下,但是依旧非常顺从的走了过去。从小到大,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在周围那些人的恭维声中他认识到自己的父亲多么的了不起,这是一个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两国关系的商人,他经营做到了超越商人上限的程度,甚至可以称作本世纪最伟大的商人之一。对于凯乐先生的话,小凯乐很少会违背。
除了在女人问题上,其他事情他都会听从凯乐先生的话。
他刚走到凯乐先生的身边,凯乐先生突然间抓起桌子上水晶雕刻而成的烟灰缸砸向了小凯乐的额头,dong的一声闷响,小凯乐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他眼前不断的发黑,一手摸着头痛如裂的额角,一边惊恐的不明所以的看着凯乐先生。
凯乐先生慢条斯理的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他吸了一口乐土,随后将乐土放回到烟灰缸上,“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好好和你谈谈,因为有时候你太乱来了,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时候!”
说着他一脚踹向了小凯乐的脸颊,皮鞋跟和颧骨接触的瞬间小凯乐的脑袋就右侧一甩,刚坐起来的他又重重的落回到地板上。
“我让你不要和那些女明星,有技术的女人去鬼混,你把我的话当做放屁……”
“我让你和……搞好关系,你却给他脸色看……”
一桩桩错误所累积出来的怒火在这一瞬间爆炸了,凯乐先生一边殴打满地打滚的小凯乐,一边痛诉他顽劣不堪的表现,打了有好几分钟,凯乐先生才喘着气走回到桌子边上,拿起乐土吸了一大口,平复一下激烈的情绪。他看着地上卷缩在一起痛哭的小凯乐,表情稍显扭曲了几下,才回归平常的模样。
“站起来!”,他转身坐下,命令的了一声。
小凯乐双手扒着办公桌的边沿勉强站了起来,他一脸都是皮鞋印子,额角的伤口中的鲜血已经凝固,本来伤口也不是很大,但是伤口溢出的鲜血和皮鞋鞋跟印子以及泥灰混在一起,让小凯乐看起来格外的狼狈。他满眼都是恐惧惊悸的神色,在他的记忆中,这是凯乐先生第二次如此粗暴野蛮的殴打他。
第一次是因为他以前喜欢赌博,不是小赌,是大赌。在帝都中也有一些隐藏很深的地下赌场,其实这些赌场帝都的警察局和调查局未必就不知道。只是这些赌场大多数都是权贵家的子嗣弄得,也不接待外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孩子们玩闹的地方,没有什么危害性,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孩子们去得罪他们的父母。
当时小凯乐就被人拉了进去,有时候能赢一点,但是更多的时候都在输,前前后后输了十几二十万。凯乐先生知道之后勒令他不允许再去赌博,但是年轻人面子显然比老子的话重要,然后他又去了,还被凯乐先生给抓了一个现场。当时凯乐先生直接把他的腿骨都打裂了,从此他再也不敢赌博,因为凯乐先生说了,如果在发现他赌博,就打断他两条腿。
现在,这是第二次。
坐回到椅子上的凯乐先生又吸了一口乐土,吐出淡淡的烟雾,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因为我让您失望了……”
凯乐先生眉梢一挑直接把手中的半截乐土弹向了小凯乐的脸,乐土翻滚中撞到了他的脸上,弹出了一个好大的火星之后落在地上,小凯乐惊恐的想要逃出去,却怎么也挪不动他的双脚,因为凯乐先生并没有同意他那么做。
凯乐先生重新拿出一根乐土点上,捏了捏鼻梁,“告诉我,你昨天是怎么和我说的,关于刚才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对不起……”,小凯乐刚说出三个字就被凯乐先生瞪了一眼,吓的连忙把昨天的原话说了出来,“央行那边要在我们酒店举办一场会议,他们说不希望不相干的人打扰他们……”
凯乐先生点了点头,“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他们是不希望杜林去打扰他们开会!我的孩子,你在最重要的事情上骗了我,那么我请你告诉我,央行那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情愿违背我的规则来欺骗我?”
“钱?女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小凯乐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帝国央行那边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许诺给他,如果非要说有,可能今年的艾尔丽兰盛会举办的时候会邀请他一起去。
艾尔丽兰年度盛会是影视圈最重要的一个活动,除了会颁发一些具有权威性的奖项给所有从业者之外,这场盛会在一小撮人眼里就是一个挥洒荷尔蒙的地方。大量的一二三线和顶级女星都会出席,这些明星在这场盛会后的趴体中会非常的随便,当然这个随便是针对极少数人士,所以在某些小圈子里,这场盛会其实就是一个放纵的晚会,但是所有的参与者都是那些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女星。
这也是为什么真正的大人物都把影视圈当做成人用品贩卖机的原因,只需要付出一些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代价,所有商品任君选择。
“我错了,父亲。”,小凯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刚才被他父亲殴打的时候咬到了舌头,说话有些不利索。
凯乐先生用手中的乐土指了指他,“这是最后一次,孩子,如果你再让我失望,我就送你回联邦,换你妹妹来,明白了吗?”,小凯乐连忙点头,凯乐先生闭上了眼睛靠坐在椅子上,小凯乐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凯乐先生睁开了眼睛,他脸上又露出了人人都见惯了的笑容,“你太不小心了,找个地方把自己收拾一下,老老实实的给我工作,听懂了吗?”
看着笑容如春风佛面的父亲,小凯乐哆嗦了一下,打心底升出一丝浓浓恐惧,“是,我知道了,父亲。”
“滚出去!”
看着重新被关起来的门凯乐先生叹了一口气,很显然他的儿子被人给利用了,他不相信帝国央行不知道杜林的底细,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要这样利用他的儿子,那就是他们不对了。
或许他应该找个时间,和财政部,和内阁聊一聊联邦那边的联合议会是如何制约那些胡作非为的银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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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零零章 八百章拉,史无前例的超长作品,超越了自己!
本来杜林还打算恶心一下凯乐门和凯乐先生,像这种政治掮客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丢掉了中立的立场,如果他表现出偏向于联邦的立场,那么帝国这边就不只是抛弃他不用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他在帝国内这么久接触到了不少的高层信息,获取了很多大人物的信任,但是他辜负了这些信任,很显然那些大人物就不会让他继续活着,变成联邦方面的“帝国国事顾问”。
不仅他会死,所有和他有密切的关系的人都会被清算,以确保凯乐先生不会回到联邦,也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种顶级的政治掮客其实很可怜,因为从他们踏入这一行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再也无法主宰自己的意志,必须遵从两国高层的意志和国际间的局势主动的做出调整配合。
只是杜林没有想到,凯乐先生很识趣,不仅把那些杜林根本不认识具有社会责任感的热血年轻人都放了回来,还放弃了所有针对冲突中发生涉及到法律的权益。这很好,他在释放一个信号,告诉杜林他不愿意和杜林为敌,同时也在告诉杜林,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这点杜林也很清楚,有关系的是帝国央行和南方商业银行那些人,既然凯乐先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那么杜林也不介意找个机会和凯乐先生坐下来聊一聊,他可能会在明年年初左右去联邦那边坐镇他们筹划了已经三年的大计划,这个时候就需要凯乐先生的帮助了。
杜林身上有太多的污点,特别是他早期留下的那些污点,也就是犯罪记录。犯罪记录对于真正的帮派份子来说是一种荣耀的勋章,就如同柯格助理局长说的那样,被关进监狱里对于帮派份子来说并不是耻辱的事情,那是一种进修的行为,导致这种结果出现的原因是在二十三年前,一名非常特殊的帮派领袖被某些人作为利益交换的筹码,送进了监狱里。
他在民间的声望很不错,一点也不像现在的那些帮派份子,人们都非常的尊重他。他在监狱里服刑期间表现的非常出色,不仅帮助监狱方让很多狱友改过自新,还自学了文化,看了很多书,发表过一本短篇的个人文集。等他出来的时候,有很多记者采访他,当时他作为某地区最大的帮派首领出狱,加上身上携带的某些悲剧效应,很招记者们喜欢。
记者们问他,作为一名帮派首领陷入牢狱之灾,被关在监狱里,你的心灵上有什么变化?
他很从容的回答道:我感觉我自己更好了,我在里面认识了读书和写字,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我还信了天正之主,现在我也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如果你问我在这件事里面得到了什么,我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这次入狱就好像那些学生考上了好的学校,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进修,而这,就是我的进修!
这句话流传很广,被帮派份子视为名言,很多狂热的帮派份子都以坐牢进修为荣,甚至有些被逮捕的犯罪分子愿意花钱去另外一个监狱,住在那个被人们在名字前赋予了“劳得”这样非常尊贵的敬称的男人曾经居住过的牢房里。那里是帮派份子的圣地,人们以在那里追寻过那位首领的痕迹为荣,尽管他已经被绞死。
悲剧的人物总要有一个悲剧的收场,否则这无法撼动人们的内心,这位在名字前有“劳得”这样尊称的家伙,最后再次因为某些事情成为了交易的筹码,被吊死在南方某地的行刑台上。当广场上围满了围观的市民,默默的看着这位在很多人心目中如同英雄一样的家伙被套上了绞索,内心中除了默哀之外,似乎还有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就在那一刻,他看着广场上挤满了的市民,大声的笑了起来,“想要得到我的ca[这个字只发出了前面的音节]……”
行刑官推动了机关,他脚下的机关骤然间打开,悬挂了五十磅的重物将他的身体向下一拽,拽断了他的脖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很多人猜测他是不是在忏悔,当然也有人认为他想要传达一些特殊的信息,可惜执行官推动机关把手的动作太快了,没有给他充足的时间把话说出来,成为了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谜。
其实杜林不管从任何意义上都已经超越了这位首领,但是杜林并不是帮派份子,他是一个民间组织的组织者,而且这个组织有一些排外,所以人们并没有把“劳得”这个词用在杜林名字的前面,比如说劳得杜林,听起来挺别扭的,没有给他是一件是好事。
但这也让杜林的出入境成为了一个大麻烦,现在他和内阁,准确的来说是和马格斯还在蜜月期,所以他能顺利的出境。一旦他和马格斯之间的蜜月期度过之后,想要出境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同样的还入境问题,像他这样“声名显赫”,或许用狼藉更形象一些的人想要入境联邦,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被许可的。
每一个国家都欢迎各类人才的进入,哪怕不是人才也是一个劳动力不是吗?但是唯独不欢迎犯罪份子和有众多犯罪记录的人进来,他们除了搞破坏之外并不能够为联邦的经济繁荣做出什么有效的贡献。
原本的计划是偷渡过去,但是有了凯乐先生,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直接在关口申请入境。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杜林都无法离开帝都,他与两大行如果不在法庭上碰撞一下,绝对不会有后面坐下来谈合作的情况。
杜林攥着手中保险业务的专利并不打算自己吃独食,不是他不想吃,这么多钱是个人都知道应该去赚它,可问题是他肚量有限,吃的太多会撑死,而且以目前的形势帝国内也不可能出现第三个巨无霸经济体。
如果是帝国央行是时势造就的产物,那么南方商业银行就是资本膨胀的猝不及防,若是让帝国内在出现一个不受控制的巨大经济体,这一任所有内阁阁员都会被写在帝国耻辱史这本书上,而且还是封面人物。一个国家的政体如果完全和金融经济脱钩,和民生脱钩,所要面对的就是再也不受控制的资本主义膨胀。
现在两大经济体已经在资本势力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了资本家最可靠的后盾,如果再有一个人在民生中站稳了脚跟,把所有帝国公民变成自己的武装,政府还玩什么,玩自己吗?
这或许是个好想法,但不现实。
所以放开保险业务,并且把其中比较重要,关系到社会民生和公民生活基础保障的一部分让给政府去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至于两大行,杜林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把他们堵在门外,因为根本堵不住。不考虑政治和经济上的问题,单单从行为来说,如果杜林和两大行之间真的就撕破脸了,到最后就会像今天发生的事情那样。
我就踏马的侵权了,你能咬我吗?
用野蛮的方式解决,帝国央行拥有帝国内最大的一支私人武装力量,南商行也不差多少。
用文明的方式解决,两大行拥有百亿规模以上的资金,砸钱杜林别说赢了,第一轮都撑不过去。
最后只能把这件事抬到法庭上,然后双方没有休止的扯皮拖下去,在法庭的审判结果出来之前,两大行完全可以继续侵权,直到结果下来。
闹到这样的地步不仅脸撕成粉末了,自己的利益还是要落在别人的手上,何必呢?
这个时候杜林梦境中的那句话才能够体现出足够的沉淀与睿智以和为贵!
让出一部分利益然后给大家下一个套子,把绳子交到内阁手里,到时候谁敢跳内阁就拉谁的绳子。作为发起者和专利所有者,杜林当然会给自己预备一把剪刀。
回到别墅之后杜林就看见了亚当斯的团队正在积极的工作,杜林已经有了想法也的确需要让两大行进来,不仅是拿走自己一部分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承担了一部分的风险。但是在这之前,两方面必须在法庭上狠狠的干一仗,只有这样两大行才会坐在谈判桌边。
以两大行玩弄财富这么多年的阅历,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个市场,同时会尽量保证不让出太多的利益,不碰撞一下,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杜林看了他们一眼,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都佛拉着他走进了里面另外一间房间里,这个举动很异常,杜林有些器官的看着他,“怎么了?”,并且随手把门关上了。
都佛表情非常的严肃,他龇着牙吸了一口气,“我们三大城市的信号线铺设都出了问题。”
杜林走向沙发的脚步一顿,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出了什么问题?”
都佛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们不让我们挖地,说我们这样做会阻塞城市交通,让城市看上去破破烂烂,而且会破坏道路基础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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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零一章 第八零一章了看见没!(稍后订阅,未校对)
有线电视目前只在三座城市建立的电视台,南方一个城市,伊利安肯定要有,剩下的就是帝都这个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了。
杜林也想一下子把电视台铺满整个帝国,可问题在于那些信号线看上去好像并不值钱,但是如果按照一个城市的规模去铺设,并且要预留足够的接口,这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哪怕他手里现在攥着几千万都不够,翻十倍还是不够,他只能选择先预装三座城市,然后再考虑通过商业运营的手段先获得资金,然后再用这笔钱为其他城市铺设线路。
这段时间他和纳莎以及芙蕾娜,包括了新公司里的管理层讨论了一下收费问题,杜林的想法是六块九十九分就全部包揽在其中,但是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反对,纳莎认为六块九十九分如果只是一个频道的月租费或许是合适的,但是如果是所有频道,那显然是吃亏的,特别是在这个生意还是独一份的时候。
垄断带来的高额利润足以支持他们很快在全国各地铺设一条健全的,恐怖的连接所有城市的国家级信号传输网络,加快这项基础建设对于他们后期的盈利有更大的帮助,至少盈利期提前到来,并且扩张了盈利的空间。
杜林觉得这个收费太狠了,而且他都把话放出去了,最后在那些商业精英的帮助下,他们开了一个电话会议,制定了收费的标准。
杜林在发布会上说的那些话依旧有效,但是在这里增加了一个前提,必须一次性订购全频道并且满两年的用户,可以在两年后申请六块九十九分订购全频道的“老用户”福利政策。在此之前,每个频道的开通费用是三块九十九分,开通全频道就需要三十九块九十分。除此之外纳莎和芙蕾娜还和制片人协会谈妥了合作事项另外一个合作计划,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计划。
以后所有接入了有线电视信号的用户可以在家庭中单独点播任何已经出品的电影,只需要为此支付额外的一笔费用即可,并且电影会单独在第十一号频道内播放。当然,这里面还有大量的技术问题没有解决,比如说如何让用户和电视台产生简单有效的联系,并且快速的收看到自己喜欢看的电影之类的一系列问题,都需要科学岛方面进一步解决。
为此,制片人协会和杜林的有线电视播放公司签订了一份商业协议,制片人协会提供至少三百万,不高于一千万的专项研究资金用于实现点播技术,并且享有该项技术百分之三十三的专利权。这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商业计划,用别人的钱为自己做研究,并且不需要付出所有的专利权,绝对是赚大了。
从制片人协会来看,他们这么做其实也没有亏,按照目前电影行业的标准和规则,一旦一部影片下映之后,电影院以后如果持续播放这部电影,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归电影院院线所有,只有象征性的百分之一会交给制片方。这让很多制片方很蛋疼,在这种制度下一直发生合法偷票房的事情,那些院线拿到了片子但是他们不播放,或者少播放,等到上映期结束后才开始大规模的播放,让制片公司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制片公司也起诉过这些院线,最后结果非常的不理想,首先院线方面拿到这些片源的方式并不是免费,而是自己花钱购买的,那么这部电影拷贝的所有权和所有权益都归属电影院线一方所有,他们爱什么时候播放就什么时候播放,制片公司没有权力要求电影院线方去执行他们不需要承担的义务。
这也造成了现在电影上映的时候,制片方要么免费提供电影拷贝并且签订一份详细到每天在什么时间段播放几场的协议,要么就另外再花一笔钱以雇佣购买时间段的方式来安排播放,总之制片方在院线问题上都变得非常弱势。
可如果杜林那个混蛋能够让那些观众在家里就可以收看到电影,并且能有一个准确的计费手段,一些制片公司认为把大多数流氓院线抛弃了都不是问题,哪怕那两个女人要求要从每一部点播的电影费用中抽取百分之四十五的费用。
而且这还有一个更加明显的好处,那就是“复播”时制片公司一样是赚钱的,哪怕那些观众点播十几年前的电影,他们一样能够从中获利,不存在什么上映期后只有票房百分之一收入的尴尬局面,有时候甚至连百分之一都没有,那些院线才不会告诉制片公司,我又踏马的开始播放你们几年前的电影赚钱了。
所以他们为了打破院线对制片方的制约,先期掏出了三百万用于专项的研究,一旦这个研究成功了,他们就会让那些院线知道什么叫做叫做倒闭!
一切都朝着杜林计划中最好的方向前进,但问题还是出现了,首先出现的地方就是帝都。
到目前为止除了需要用电线杆拉的电线之外,也就只剩下电话线了,并不会占据太多的地方。电线可以一条主线然后分开,电话线也不多是因为很多普通家庭并不具备享有使用电话的权力,他们买不起电话也承担不起电话需要缴纳的费用。但是有线电视的信号线就稍微有点多了,从电视台出来之后拆分到城市的每个角落里,这绝对是一个惊人的工程。
挂在电线杆上一点也不现实,恐怕两根电线杆都不一定能够承受从电视台出来这一节的电视信号线,所以打一开始的计划,就是把电话线埋在地面下。但是刚刚开始挖,帝都方面的社会服务局的人就出现了,他们要求工程停止下来,其他两座城市也是一样,反正各有各的理由。
帝都这边说的是帝都是一个历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古城,而且近几百年都是帝国的首都,具有非同凡响的意义和历史价值,地上的每一块砖都堪称历史文物。如此破坏性的建设绝对是不允许的,会损坏太多的历史痕迹和地面,所以不允许有线电视台的工程继续进行下去。
伊利安方面据说是考虑到城市市貌问题,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如果到处都是飞扬的尘土和工地,对伊利安的形象会造成很大的破坏。怎么挖,什么时候挖,每次挖多少都必须先向市政厅提交一份合理的计划方案,只有批准了之后才允许破土动工。特别是市政厅的人说,最好把工期放在冬歇期,那个时候伊利安的游客会骤减,比较适合这种大型的施工。
至于南方城市的问题,杜林觉得是那边想要钱,他们提出的理由很勉强,当然也切合了实际情况,什么道路破坏,尘土飞扬,噪音污染,居民举报之类的乱七八糟一大堆。问题虽然多但是他们表现出来的决心不够坚定,似乎还有谈的可能,如果能谈,那就是要钱。在什么东西都能当做商品的南方,这反而成为了最好简单的一件事。
可除了南方,伊利安和帝都这边的施工都是一个麻烦,让杜林脑袋都疼了起来。
脑袋疼的不只有杜林,还有另外一些人。
此时的泰勒扶着脑袋坐在了理事会会议现场,他没有资格坐在那些有席卡名牌的位置上,只能贴着墙壁最早会议室的角落里旁听。他整个人看上去都非常的不好,从凯乐门的旋转楼梯上摔下来让他一只腿和一只手臂骨折了,现在打上了石膏和固定架,不能动。他的脑袋上也包了纱布,脖子上戴着一个颈椎保护器,感觉他好像刚刚从死神怀抱里逃出来一样。
现在这场会议就在讨论有关于保险业务全面暂停的问题,杜林不仅拿出了专利证书,还把两大行告上了帝国最高法庭,也只有帝国最高法庭有资格审理关于两大行的案件。
被人起诉这种事情帝国央行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敢说每一次都肯定赢,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都是他们最后赢得了官司,没有其他什么名堂,就是有钱。有钱能够拖垮所有起诉他们的人,把官司拖入漫长的审理过程,最后原告因为破产或者无法承担巨大的经济压力最后选择主动撤诉,帝国央行这边象征性的补偿一点费用就算结束了,也有时候连一分钱都不会给别人。
在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如果没有钱,最理智的方式就是别去挑战银行”,根据目前司法从业者就是那些叫做律师的吸血鬼们的工作方式来说,打一场官司无论输赢,他们都能够获得相当一部分的收入。
打赢了,起诉书中涉及到的赔偿金额要按照百分比作为额外的一部分费用支付给律师,通常在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二十之间,有时候会更高,甚至有百分之五十的案例。
打输了,同样需要支付这样一笔费用,当然费用在赔偿金额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之间,除此之外无论输赢都必须支付雇佣律师的费用。收集证据需要费用,整理资料需要费用,制定辩护方案需要费用,最后站在法庭上辩护还需要支付费用。
无数的费用加在一起,可能银行赔的钱都不够给律师的。
当然,如果原告有钱,能够和他们把官司拖下去的,比如说像杜林这样的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当风险过高的时候及时的止损就是银行的行为准则,能打赢就打,看上去好像打不赢就不打了,毕竟银行打官司也要钱。
今天他们讨论的官司和以前都不一样,就是因为杜林有钱,很有钱!每个月从伊利安和奥迪斯市流出来的巨额资金都流入几十个不记名的账户中,银行方面初步为杜林评估了一下他的身家,大概在两亿到三亿之间。
这些不是指他的现金,是包括动产和不动产所有加在一起的评估,并且踢出了非法所得的那部分,那部分是不能够计算在账面上。其中最大的资产来自于奥迪斯市的不动产,杜林当初用十万块一个区的便宜价格在奥迪斯市拿下了六个区的土地,差不多把整个城市繁华的地段都包全了。这些地皮的价格正在快速的提升,可能随着奥迪斯市的发展和吸金能力,要不了多久仅仅是这些地皮就能够值五个亿或者十个亿。
和这样一个家伙打官司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根本找不到虐人的感觉,只能有被虐的感觉。
“你们认为我们有必要和他打这样一场官司吗?”,三位执行理事长都出席了会议,包括了另外四名理事长,还有几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赶来,但都派了代表。理事几乎全到齐了,泰勒还看见了一脸轻松的菲利斯坐在最后面和另外一个理事说悄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帝国央行法务部的部长,同时也是理事会的理事身上。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必须和杜林打这样一场官司,并且同时起诉杜林触犯了《反垄断法》和《反行业操纵法案》,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起诉帝国专利局,控诉专利局和杜林权钱交易,将一个从来都没有过的分类注册成了专利。”
老人抿着嘴想了想,“我们需要怎么做,我们能够得到什么,我们会失去什么?”
整个会议室只有这两个人的声音,其他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除了坐在最后的菲利斯。
“杜林起诉我们的官司按照以前的方式拖下去,把重点放在另外两个案子上,不管是哪一边成功了,我们都可以直接打破杜林制造的专利标准和专利壁垒。”,法务部的部长曾经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律师,一生中审理过上千件案子,现在他年纪大了干不动律师函,转到帝国央行来做法务部的部长,但这不代表他已经没有用了。
丰富的经验和阅历让他一眼就找到了杜林现在存在的一些缺陷,只要能够打破它,杜林就输了!
第八零二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法务部部长的策略不仅能够应用在这件事上,其实面对很多的问题时都可以用得上,如果把这个思路放在杜林梦境中的世界里,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叫做“围魏救赵”。当然,这里的人和智慧还无法用简单的一两个词凝结出可以写出一篇论文的思路。
无论是证明了杜林手中的专利是不合法的,还是证明了他违反了《反垄断法》和《反行业操纵法案》,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杜林手里掌握的有关于保险业务相关的营业服务类专利就会失效,两大行申请的行业标注能和准入制度就能够继续执行下去。杜林不仅会丢掉手里的专利,还会永远的被限制在门外,永远都不可能进入到这个行业中。
帝国央行恶心了别人无数次,这次终于被别人恶心了一次。
执行理事长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他看向其他理事,冷静的说道,“我们不能够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应对杜林的起诉和反诉上,这绝对是不可靠的选择,我们会承担更大的风险,所以我还有一个想法。”,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两名执行理事长和其他理事长,大家通过眼神和细微的表情做出了同样的判断,他才继续说道,“我们需要继续去接触杜林,他虽然掌握了这个专利,但是不意味着他一个人能够把整个市场吞下来。”
“先生们,这是一个拥有两亿四千万人的市场,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参加到这项业务中,也不是杜林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这就为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提供了必须的条件。”
他直接做出了决定,“法务部方面立刻开始准备材料,争取能够在法庭上击败他,另外我需要公关部成立一个应急小组,尝试着和杜林联系,并且试探是否能够从他的手中获取到专利的授权……”
理事长做出了众多的安排,包括让一些本身就具备了一定社会影响力和关系网的成员,去联系那些能够关系到这些事情的大人物,看看能不能够继续将那个至理名言“决胜永远都在法庭之外”继续贯彻下去。由上而下的行政干涉永远都比打官司要简单的多,因为有一种叫做“政策”的东西,往往能够改变某个商业领域内的格局。
此时也反映出了帝国央行堪称恐怖的人际关系网络,每一名理事的身后都代表着一个巨大的关系网络,辐射到社会的层层面面。从内阁的阁员到某个城市巷口里偷偷贩卖鬼脸菇的小混混,这些人都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为什么资本家经常被银行抢劫又不愿意得罪他们?
就是因为他们本身也在这个庞大的网络中,不清楚银行的底细永远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也恰恰是马格斯非常警惕,并且一直在步步紧逼为难帝国央行的主要原因。当年逼不得已他给了这些商人一次机会,这些商人立刻化身了银行家把握住了千年一遇的机会,打造了一个金融史上的怪兽。现在想要让这个怪兽变回宠物狗或者把它塞回笼子里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除非为此发动一场内战。
可发动内战的代价和结果,是谁也无法承受的,哪怕是马格斯都不行,所以双方只能以非常和平的方式暗自较劲。
这是一场非常特别的临时会议,正好借助这次机会,理事会方面上半年的财报披露了一下。
很多普通人认为银行只是做银行的,他们除了和金钱发生关系之外和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关系,其实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想法,虽然在那些普通人的阶层中非常的流行。
银行业只是一个概念上的称呼,实际上银行的工作包罗万象,其中主要又以贷款、短期的拆借和长期的投资为主要获利方式。前者很好理解,短期拆借是指当某个企业遭遇到了措手不及,计划之外的金融风险时,企业为了提高抗风险能力或者在结算日到来之前有一笔充足的资金度过目前的困难,他们就可以向银行提出短期的拆借,拆借本身也是一种贷款行为,短期的贷款,往往在三天到半个月之间,利息比其他贷款项目的利息要高得多。
帝国央行短期拆借的利息是百分之二左右,这个利息不是按月算的,是按天算的。这项业务看上去很像是抢劫,但实际上它的确是银行抢劫企业的一种业务,三五天或者一个星期除了归还本金外,还要支付至少百分之十的利息,绝对够得上是抢劫了,比一些小地方的高利贷还吓人。
那么为什么不进行贷款呢?
贷款的利息更低,可以操作的时间更多,看上去好像更加的划算。
但问题在于银行发放贷款的程序时间太长,特别是金额巨大的贷款业务涉及到了更高的风险,银行往往会筹备一个调查组查清楚企业是否能够拥有相应的抵押物以及后续的还款能力,最后才能够决定是否贷款。很多企业无法承受如此漫长的时间,甚至不具备贷款的能力,他们只能够选择被银行合法的抢劫。
当然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短期拆借如何保证这笔钱不会成为坏账,关于这方面银行有很多种手段,最常见的就像是贝利托对西部保险公司做的局,钱始终在银行里,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不允许取现,银行方面会密切关注这笔钱,当银行认为出现了计划外的风险时,他们会主动冻结这笔资金,以确保自己的利益不会受损。至于其他人的利益是否因此会受到影响,那和银行没关系。
至于其他的,那就是投资了,购买农场大面积的圈地是银行最喜欢的投资方式,几乎没有任何风险并且这些产业每年都会升职,国际上很多对冲基金都在这方面投入了很多的钱用于购买农场和牧场。
当上半年的财报结束之后今天的理事会基本上就算结束了
执行理事长让其他人都散会,留下来了公关部的两位部长。
“杜林的事情非常的重要,如果你们近期手里有其他的公关任务,交给其他人去做,我需要你们亲自去和杜林谈。”,执行理事长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两位公关部部长。
这两个公关部部长都是女人,长相都非常的漂亮,加上她们久居高位身上那股气质,绝对无法让任何人忽视她们的存在。
有些人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在商场上走的更远,当然也有很多人自命清高不愿意通过走捷径的方式走到终点,很难说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其实能够生存下去,并且至少让自己觉得自己生存的不错就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
依靠着这两位部长,帝国央行攻克了不少难关,女性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她们是一对双胞胎,这个优势又被扩大化了。
“我们需要制定怎样的策略和杜林谈?”,说话的是姐姐,为了区分姐妹两人,她们在工作中会在不同的耳朵上戴上耳环。
老人裹了裹嘴,他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动作,在碰到问题的时候裹嘴,或许人老了之后都会这么做,“我不确定该用怎样的策略去攻陷杜林,这需要你们把握。不管是强硬的,还是软弱的,是使用金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都由你们决定。我可以给你们签发最高级的授权,你们可以调动我们大多数的资源,不过我提一个醒,金钱对他没有用!”
杜林拥有的金钱已经很多了,多到可能他对金钱都没有什么感觉的地步,这一点老人非常感同身受。对他来说金钱的概念和意义已经被最大限度的模糊化了,他甚至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账户中有多少余额,也不关心每年自己能够分到多少分红。对于那些穷人来说可能是一家人全部的东西,等到了某个层面之后,反而成为了最不重要的东西。
他又瞥了两个女孩一眼,压低了声音,“如果你们能够说服杜林让出专利,哪怕只是一部分,你们以后的人生都会活在最精彩的地方,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强调了一句,“我需要的不是他的授权,是他转让出这份专利所有权中的一部分,你们能够懂我是什么吧?!”
两姐妹点了点头,老人挥了挥手,“这段时间你们专心做这件事,不需要担心其他的问题,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我们的诚意展现给杜林看。”
两姐妹离开之后老人摇了摇头,得到授权其实一点也不保险,一旦杜林决定收回授权当然这一切都在他们的反诉无效的情况下,那么他们在得到授权并且努力经营中所获得的利润与好处,最终都会便宜给杜林,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而且理事会真正的核心,这些理事长们也不会同意。
只有拿到一定比例的专利权之后,才能杜绝这方面的情况出现,这也是接下来需要解决的一个大问题。
杜林愿不愿意分割一部分转让给帝国央行,他愿意分割多少出来?
一切都是未知数!
第二天上午,杜林正在橡树湾的别墅里看着亚当斯的团队制定庭辩方案的时候,凯文拄着拐杖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耸了耸肩,“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先生们,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其他人都看向了杜林,杜林揉了揉太阳穴,“我希望你的坏消息不会太坏,先说那个让我们都讨厌的消息。”
凯文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两份传票,丢到了桌子上,“帝国央行今天早上上帝国最高法庭提交了两份起诉书,起诉了专利局违法为你提供了专利证书,还起诉你违反了《反垄断法》和《反行业操纵法案》。”
杜林嗤笑了一声,这在他意料之中,如果帝国央行什么都不做才是新闻,“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他们的行为已经触怒了司法部。”,凯文走到酒吧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在杜林身边坐了下来,“司法部的最高长官今天早上有点生气,我的看得出他很恼火,在帝国央行对专利局的起诉中,连带着把司法部也一起告上了法庭。”
“所以?”
“所以司法系统更加倾向于我们获取官司的胜利,他们虽然不会明显的给予我们什么帮助,但是在一些小问题上可以让我们获得更多的便利。”
凯文说完亚当斯就了然的点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庭辩策略就要修改一下。”
按照帝国的法律来说终生**官应该是绝对中立,甚至已经不属于司法体系了,可问题在于当一个老人一辈子都在一个系统中工作,并且在年老之后获得了这个系统最高的荣誉,他有可能完全的和这个系统脱离关系吗?答案是不可能,无论怎样他都会对这个系统拥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怀。他或许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提供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便利还是可以做到的,但就是这些便利,足以让一场庭辩的结果发生巨大的改变。
在法庭上,一些具有很强攻击性和误导性的问询都是不被允许的,包括了一些可能涉及到敏感问题乃至于一针见血的问题,都会被另外一方律师抗议反对。这个时候法官如果保持中立的立场,就会认可抗议和反对,并且视为有效。可如果法官不那么中立了……一些不能说的话,一些不能问的问题,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问出来。
这足以改变陪审团的最终决定,所以这对亚当斯这些流氓律师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有很充足的信心欺骗……不是,是说服陪审团相信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关于你个人的。”,凯文看着杜林的时候笑的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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