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7 劝告
不过这样一闹,两人之前的尴尬气氛烟消云散,又恢复到之前有说有笑的模样。
“咦,蜜姐怎么洗个澡洗那么长时间?”
等迪巴兴致盎然的把播映时长足有半个小时的《城市聚焦》看完后,才发现杨蜜竟然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不由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呢,可能蜜姐喜欢洗澡吧。”
丁宁满脸无辜的摊了摊手,在迪巴没有注意的时候,嘴角却露出一丝坏笑。
迪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个始作俑者可是心知肚明的,杨蜜的衣服是他挑的,内衣是那种特别透的情趣内衣就不说了,就连睡衣也是夏天的,很单薄很透明的那种,杨蜜要是好意思穿出来才怪了呢。
这倒不是他故意整蛊杨蜜,他承认情趣内衣有他的恶趣味在其中,但睡衣他是真没找着,只找到一件夏天穿的,他就顺手拿来了,毕竟房间里开着地暖,夏天的睡衣也不是不能穿。
此刻,杨蜜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恨的直咬牙,这个该死的混蛋,肯定是故意整自己,竟然弄这么性感风骚的衣服给自己穿。
即便她是明星,习惯了万众瞩目,甚至也穿过所谓的透视装、露背装什么的,但那毕竟还有内衣遮挡,可这个混蛋给自己准备的是什么?
纯透明的丁字裤,连两点都遮不住的镂空胸衣,再加上黑色真丝网眼睡衣,这和真空上阵有什么区别?她哪里敢穿出去,让那个混蛋大饱眼福。
“我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情。”
迪巴还是很关心杨蜜的,唯恐她晕倒在浴室里,慌忙跑去浴室敲门:“蜜姐,蜜姐,你没事吧。”
在丁宁坏笑的眼神中,浴室门被打开,杨蜜一把把迪巴拽了进去关上了门,里面很快传来一阵惊呼声和咒骂声,然后迪巴红着脸跑出来,冲着丁宁凶巴巴的瞪了一眼,一溜小跑的跑上楼,重新抱了一套衣服下来送进浴室,杨蜜才红着脸走了出来。
然后,丁宁就悲剧了,在两女的眼神杀下主动的承认了错误,并郑重的向杨蜜道歉,还不死心的狡辩说他没找到秋冬季的睡衣。
迪巴气鼓鼓的瞪着他,对他进行口诛笔伐,可在丁宁一脸无辜的问她怎么会买这么性感的内衣时,她嚣张的气焰顿时为之一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
见她眼神躲闪着不正面回答,丁宁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难道她并非像表面表现出的那样冰清玉洁,而是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否则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性感露骨的内衣。
只是他能够察觉迪巴接吻时的青涩,而且他也能够肯定她还是个处子,所以很快就把这丝不快抛之脑后,或许她有某些特殊的爱好吧。
迪巴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她的骨子里其实还是很传统很保守的,那些情趣内衣不是她买的,严格说起来都不是她的,可是她又不能说其中的缘由,让她心里极为苦闷。
“时间不早了,你先走吧。”
杨蜜也不知道看出丁宁和迪巴之间的暧昧没有,直截了当的说道。
丁宁愣了愣:“你不走吗?”
“都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留下来陪迪巴好了。”
杨蜜假装不经意的说道,让丁宁心里一苦,可又没什么理由留下,强笑着道:“那好吧,你们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嗯,那你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迪巴此刻也怕丁宁留下追问内衣的事情,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强颜欢笑的说道。
杨蜜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事到如今她哪里还看不出丁宁对迪巴有想法,心里暗自道,哼,让你敢耍姑奶奶,看姑奶奶怎么整你。
丁宁本来就没打算晚上和迪巴发生点什么,心里倒是没有太大遗憾,很快就洒脱的离开,在迪巴送他出门后,轻声道:“我走了,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随传随到。”
“你早上不是要回宁海吗?”
迪巴见杨蜜没有出来,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啊,可只要你想见我了,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
丁宁有传送阵,自然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随时赶过来。
迪巴咬着嘴唇,感动的说道:“不要,那样你会太辛苦的。”
“不辛苦,只要你想我,我一点都不辛苦。”
丁宁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让迪巴感动的热泪盈眶,紧咬着嘴唇,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般轻声说道:“那些……那些内衣不是我的,只是我答应过别人,不能说出去,你一定要相信我。”
丁宁怔怔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突然给自己一个解释,展颜一笑道:“我相信你,其实真没必要解释,是不是你的又有什么关系,你穿着一定很好看。”
要是往常,丁宁这样嘴花花的调戏她,她肯定会给他一个佛山无影脚,再外带赠送一个大白眼,但此刻她正在感动当中,红着脸声如蚊呐般的低声道:“要是……要是……你真的喜欢,以后……以后……我就穿给你看。”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丁宁顿时喜出望外,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咧着嘴在那傻笑。
别看他女人那么多,但却没有一个愿意穿情趣内衣给他欣赏的,妖族的女人虽然对他百依百顺,但在这方面却誓死不从。
这是妖族的传统观念在作祟,觉得只有生性放荡的女人才会那么穿,她们三从四德,但却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相公心里留下这个不好的印象。
丁牵猎她们这些人族女子就更不用说了,骨子里更加保守,否则也不会把处子之身留给他,现在连很多姿势都没有解锁呢,更别提穿这样令人无地自容的情趣内衣了。
“你个大色狼,赶紧走吧,以后再说。”
迪巴虽然一时冲动说了那样令人心神荡漾的话,可说完就后悔了,羞的无地自容,红着脸轻啐一口开始撵人。
丁宁嘿嘿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上一吻,随即轻笑着扬长而去。
迪巴捂着嘴巴,感受着唇上的余温,怔怔的看着丁宁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了。
“人都走没影了,还舍不得呢?”
杨蜜抱着膀子,一脸戏谑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看今晚的月亮不错。”
迪巴俏脸一热,假装仰首望月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杨蜜撇了撇嘴,取笑道:“行了,别装了,今晚是阴天,哪来的月亮。”
“啊,刚才还有月亮呢,怎么这会就没了,一定是被乌云挡住了,哎,看来要下雨了。”
迪巴口不择言的胡扯着,心怦怦直跳,她担心被杨蜜知道她和丁宁之间的关系会反对。
“哎!作为姐妹,你能找到喜欢的男人,我很替你高兴。”
杨蜜拉着迪巴回了房间,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上一杯抿了一口后幽幽的说道:“说实话,丁宁确实是个很神奇,也很有魅力的男人,可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不可靠。”
“怎么不可靠?”
迪巴心里一紧,再也顾不上掩饰她喜欢丁宁的事实,急切的问道。
在感情上,她就是个小白,没有任何的恋爱经验,只凭着好感和头脑发热,就一心扑在了丁宁身上,没有任何清醒的理智。
“你想啊,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这样的男人反而不好驾驭,因为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啊,一个个哭着喊着要往他身上扑,常言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男人,又有几个能够抵挡住外面女人的诱惑。”
杨蜜深深的喝了一大口酒,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渲染上一层绯红色,明亮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伤感。
“那是别人,他不会的,我对他有信心。”
迪巴心里有些慌,但若是让她就这样离开她二十七年来唯一动心的男人,她是打心眼里不情愿的,咬着牙似乎在坚定自己的信心般说道。
“你不是对他有信心,而是你太自信,当初,我何尝不是像你一样自信,可结果呢?”
杨蜜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意味,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在手中轻轻摇晃着,看着那猩红的酒花,如鲜血般荡漾绽放。
就如曾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本以为已经被麻痹被遗忘,可一旦揭开那血淋淋的伤口,那撕裂般的痛楚时刻提醒着她,伤口仍在,还没有完全愈合。
迪巴没有说话,取了个酒杯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目光怔怔的看着地板出神,她知道蜜姐又想起她那个劈腿的前夫了。
那个男人俊美异常,优秀的令人感到惊艳,结婚时对蜜姐宠溺有加,让所有人都为之羡慕,可结果呢?不还是劈了腿?
尽管蜜姐很大度的选择放手,并对外官宣他们只是因为感情不和才分手,给了双方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可以说是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可那个男人呢?还没离婚几天就公然跟绯闻女友成双入对、双宿双飞,让一种吃瓜群众很容易就猜测出了真相,也让蜜姐脸上无光。
“人和人不一样,我相信他。”
迪巴沉默良久,喝下半杯红酒后,才义无反顾的说道。
“男人,其实都一样,没有谁比谁更高尚,我不是想要劝你,也不是想要阻拦你,只是不希望你受伤,更何况……”
杨蜜脸色酡红,迟疑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更何况什么?”
迪巴皱了皱黛眉追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未必是真的,算了,还是不说了,免得你疑神疑鬼的。”
杨蜜苦笑着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说的好,不然,真要闹的姐妹不合,互相猜疑,那就不好了。
“说吧,蜜姐,快点告诉我吧,我承认我对他是有好感,但却并没有正式接受他,你既然不希望我受伤,那就不要瞒着我,告诉你知道的一切。”
迪巴露出祈求之色,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她既怕从杨蜜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可却又渴望知道关于他的一切,那种矛盾的心理真是令人饱受煎熬。
1498 跑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但是我所说的只是猜测,未必当得了真,真相如何,你自己判断,万一我说的不对,将来你可千万别怪我搬弄是非。”
杨蜜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息一声后提醒道。
“嗯,你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你说吧。”
迪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保证道。
“那就好,既然你非要我说,那我就告诉你,这两天,你们都玩嗨了,可能都没有注意到,丁宁,似乎对紫衣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杨蜜见迪巴蓦然睁大了眼睛,慌忙又说道:“当然,这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丽娅也是和我同样的看法,总觉得丁宁是在追紫衣。”
“不可能,丁宁和紫衣就跟上辈子有仇似的,见面就掐,你要是说他追求其他人,我兴许还会相信,但要是你说他在追求紫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迪巴的一颗心突然放松下来,轻笑着摇头断然否定道。
“哎!你还是没有谈过恋爱啊,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时,即便掩饰的再好,他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杨蜜轻叹一声,有些怜悯的看着迪巴难看的脸色说道:“我和丽娅都从丁宁眼神里看出他对紫衣的喜欢和爱恋,而紫衣内心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她自己却没有觉察到或者说是因为某种原因在抗拒,才故意处处跟他作对,不停的跟他斗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是冤家不聚首,有些情侣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一辈子的,这种爱很深沉,深沉到连当事人自己恐怕都没有察觉,可一旦某天让他们意识到这种感情,他们就会彻底爆发出来,不离不弃,不死不休。”
迪巴沉默,良久才咬牙道:“这就是你和紫衣打赌的原因?”
杨蜜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情只能由她自己去面对,度过去了就是个坎,度不过去了就是个劫,没有人可以帮她。
迪巴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摇头说她不信,脸色平静的让人心悸,慢慢的,慢慢的抬起手,一手扶正茶几上倾倒的酒杯,一手握住酒瓶往里面倒酒。
然后……
就如草原上最豪爽的汉子般开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一杯接一杯,转眼间一瓶红酒就被她喝的一干二净。
杨蜜没有劝她,反而站起身来到酒柜前又拿了几瓶酒打开,红酒、白酒、啤酒、黄酒、洋酒什么都有,摆满了茶几。
倒酒,仰头,灌酒,再倒酒,再仰头灌酒……
没有任何交流,就如同两道互不相交的平行线似的各喝各的,直到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再也没有知觉为止。
当初杨蜜决定离婚时,迪巴就是这样一声不吭的陪着她喝光了公司里所有能找到的酒,一觉睡醒后就都过去了。
“咯咯咯!”
迪巴喝着喝着突然就笑了,笑的如癫如狂,笑的泪光盈盈,语气却带着倔强的执着和坚定:“可那又如何呢?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很清楚他是爱我的,而我也很爱他,这就够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紫衣和我是姐妹不错,但在这件事上,我是绝不会让她的,那大家就来竞争好了。”
杨蜜微微动容的看着她,待看清她眼底的疯狂和那一丝坚定的执着后,迪巴一如既往,还是那个时刻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女孩,并会为此而不懈的去努力争取。
这是她身上最优秀的品质,也是让她最欣赏的地方,当即心里叹息一声不再多劝,展颜一笑举起杯子:“那好吧,干,祝你成功!”
“干!但不是祝我成功,而是祝我幸福。”
迪巴笑的很张扬也很自信,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
叮铃铃!
丁宁驾车正要回四合院然后传送回宁海,电话声却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他也没看来电号码,伸手就接通了电话:“喂!”
“谁啊,说话,不说我挂了啊。”
电话里半天都没有人说话,就在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发现是燕京本地的陌生号码不由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你,最近还好吗?”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温柔的清雅声音。
嘎吱!
丁宁浑身一震,如同电流流过全身,心跳陡然加速,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路边,激动的问道:“牧晴,是你,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你的电话号码怎么打不通了?是换号了吗?”
“我……都挺好的,谢谢你。”
沈牧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犹豫了下,很诚恳的对他表示感谢。
“我现在很好,对了,我现在就在燕京,能出来见一面吗?”
丁宁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满怀期待的问道,连声音都在颤抖。
“不了,我不方便,知道你好我就放心了,我一切都挺好的,嗯,那就这样吧,来人了,我挂了。”
沈牧晴沉默良久,才匆匆说了一句,然后,有些慌乱的直接挂了电话。
“喂,牧晴,牧晴……”
丁宁激动的大喊道,可耳边却传来嘟嘟的盲音声,让他颓然的放下手机。
随即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似的,按照那个电话号码再打过去,可怎么打都打不通。
嘭!
丁宁狠狠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脸色铁青,没有发动车子,而是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思索着。
自从沈牧晴上次被带回燕京后,他就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了,
过了没几天他就去了鲲鹏世界,回来后又忙的一塌糊涂,就始终没有试图跟她联系。
说实话,丁宁心里是有些怨沈牧晴的,家人反对,难道你就不会跟我联系吗?
他也很清楚,沈家的态度一直是坚决反对他和沈牧晴在一起的,甚至想要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沈牧晴是什么态度,她一直不跟他联系,是不是想就这样断了?这让他赌气的不想去主动联系她,甚至刻意的不去想她。
可今晚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却让他意识到自己错了,沈牧晴不是不想跟他联系,而是她似乎失去了自由,连打电话都要受到限制。
这让他心里振奋的同时又感到很恼火,沈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牧晴受伤虽然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也还了一个健康的沈牧晴给他们,可沈家不但连声感谢都没有,甚至还限制沈牧晴的自由,简直是忘恩负义。
这让他恨不得立刻杀去沈家,把沈牧晴抢过来藏在天堂岛,让他们一辈子都找不着她。
可思虑再三后,他还是苦笑着放弃了,不说沈牧晴愿不愿意,就算她愿意,在这个他到处是敌人的关键时候,他也不想把她扯进这滩浑水而连累了她。
老日方长,牧晴,知道你心里有我那就够了,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的到沈家把你带走,谁也无法阻拦我,等着我,牧晴。
丁宁目中露出决然之色,把烟头弹出车窗,一踩油门快速在燕京的街道上奔驰。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声再次响起,丁宁心中一喜,难道是牧晴又打过来了?
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萧诺,丁宁心里突然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慌忙减速靠边停车,按下接听键:“诺诺,怎么了?”
“我刚得到消息,江中则跑了。”
萧诺的声音很急促。
“什么?江中则跑了?怎么跑的?”
丁宁闻言大吃一惊,江中则人在燕京,又是中廉署亲自去双规的,怎么可能会让他跑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据说中廉署在带他回去的路上遭到了袭击,江中则趁乱逃走了。”
萧诺再次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把丁宁雷的外焦里嫩,骇然的瞪大了眼睛。
中廉署双规的干部,竟然还有人敢袭击,这简直是在挑衅整个神州政府,到底是谁如此无法无天?
“这消息现在还没有传开,我也是从家里得到的消息,这次麻烦了。”
萧诺语气沉重的说道。
丁宁凝眉思索着,是啊,江中则可是这件案子的关键人物,若是抓不住他,很多线索都会中断,黑狐的身份也无法查清楚。
“丁宁,你现在在燕京吧,你想想办法帮帮梅姑姑吧。”
萧诺焦急的央求道。
“梅姑姑?是谁啊?”
丁宁奇怪的问道。
“梅姑姑是我堂婶,一向最疼我了,她是中廉署的官员,这次抓捕江中则的行动就是她负责的,虽然事出有因,但要是她抓不回来江中则,是要承担领导责任的。”
萧诺情急的说道,
“你堂婶?那你怎么喊她梅姑姑?”
丁宁有些不解的问道。
“噢,她姓沈,叫沈墨梅,是牧晴的小姑姑,我小时候经常去牧晴家玩,一直喊她梅姑姑,后来她嫁给我堂叔成了我堂婶,我也没改口。”
萧诺解释道。
丁宁愣了愣,没想到萧家和沈家竟然也是姻亲关系,不过想想也很正常,燕京那么多大家族彼此相互联姻,关系错综复杂,沈家和萧家关系一向不错,两家联姻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也想抓住江中则啊,可问题是我两眼一抹黑,怎么帮啊?”
丁宁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对沈家没什么好感,但诺诺都求到自己了,他当然也想帮了,更何况,江中则是他扳倒的,他自然不希望他逃掉。
“我已经跟梅姑姑联系过了,把你推荐给她,你直接去找梅姑姑了解情况,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一定可以把江中则绳之于法。”
萧诺狡黠的说道。
丁宁无奈的摇头苦笑:“你这丫头,又给我下套。”
“好不好嘛,老公。”
萧诺嗲声嗲气的一声老公把丁宁喊的魂都要飞了,这丫头还是第一次喊他老公呢。
“多喊两声来听听,我听舒坦了,就去帮你的梅姑姑。”
丁宁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腆着脸嘿嘿笑道。
“滚,别蹬鼻子上脸,爱帮不帮,不帮拉倒,啪!”
萧诺恼羞成怒下竟然直接挂了电话,让丁宁的脸瞬间苦了下来,这妮子,性格还是那么火爆啊,开个玩笑都开不起,真是的。
1499 梅姑姑
闹归闹,萧诺虽然挂了电话,但还是很快发了短信过来。
按照短信上的联系方式,丁宁拨打了梅姑姑的电话,按照她所说的地址赶了过去,那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三层小楼,在一楼的办公室里他见到了这位梅姑姑。
“你就是丁宁吧?你好,我听说过你,挺不错的小伙子。”
沈墨梅是个挺漂亮的美妇人,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职业套装,眉宇间的神采跟沈牧晴有几分相似,没有一般廉署工作人员身上的那股子阴郁气息,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
不知道是因为萧诺还是因为沈牧晴的缘故,对丁宁挺热情亲切的,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沈处长,你好。”
丁宁很有礼貌的跟她握了握手,开门见山的道:“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可以!小王,你来详细跟丁局长说说具体情况吧。”
说到正事,沈墨梅的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招呼一名属下跟丁宁详谈。
丁宁诧异的看了沈墨梅一眼,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十七局局长的身份,不过这也正常,否则他凭什么来过问这个案件。
小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虽然不明白沈处长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年轻过分的家伙,但听说丁宁是个局长也不敢怠慢,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傍晚,沈墨梅所在的行动处按照组织程序在燕京国际大酒店里将正准备退房返回宁海的江中则堵了个正着,当场宣布将其双规,并将其押送至中廉署接受调查询问。
江中则当时的情绪很激动,一个劲儿的嚷嚷着他是无辜的,廉署人员见惯了这种场面也没人搭理他。
就在廉署车辆经过甬定河大桥时,前方两辆车子发生追尾事故,司机吵了起来,堵塞了交通。
就在廉署工作人员不耐烦的下车去询问怎么回事时,一群脸上带着防毒面具、持有枪械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对廉署车辆进行了袭击。
廉署共出动了三辆车子,江中则在第二辆车子当中,由于随行的还有警务人员,当场就和那群持枪男子发生了枪战。
却不料那群面具男子有备而来,扔出带有迷药的烟雾弹,直接迷倒了所有人,等廉署人员醒来时,江中则已经不翼而飞。
“你是说,江中则被人劫走了?不是他自己跑的?”
丁宁紧皱起眉头,满脸不解的问道,既然是被人劫走的,为什么萧诺说是他逃跑了。
“是他趁乱自己跑的。”
小王脸色有些惭愧的道:“当时我们都以为江中则是被人劫走的,可等我们询问过负责看守江中则的两名同事后才知道,就在那群匪徒袭击车辆,吸引了同事注意力时,江中则趁机打晕了他们,然后逃之夭夭。”
“江中则打晕了你们的同事逃跑的?车上不会就两个人看守吧?”
丁宁的脸色变的极为古怪。
“不是,车上除了江中则和我们的两名同事外,还有三名警官,其中一名负责驾驶车辆,只是在遇到袭击时,三名警官都第一时间冲下车去和匪徒战斗,我们那两位同事又被枪战吸引了注意力,才被江中则偷袭得手,打晕了他们。”
沈墨梅在一旁补充解释道。
“没给江中则戴手铐吗?”
丁宁不解的问道。
“我们对江中则采取的是双规,在没有给他正式定罪前是不能戴手铐的。”
小王讪讪的说道:“我们忽略了江中则曾经当过兵,毕竟他退伍都已经三十年了,所以才一时不慎,被他逃掉。”
丁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萧诺要让自己帮帮沈墨梅呢,江中则逃走,虽然有着客观因素在里面,但廉署这边肯定是有责任的。
如果江中则是被匪徒劫走了还好,毕竟是不可抗力因素,廉署方面反而没有多大责任,可问题是,江中则偏偏是自己逃走的,那廉署想推卸责任都推不掉,沈墨梅作为行动负责人,就更加责无旁贷了。
“后续采取了什么措施没有?那些匪徒一个都没有抓住吗?江中则藏身的大致区域能确定吗?”
丁宁如同连珠炮般继续追问道。
对于江中则为什么逃走而不是和那些匪徒汇合,不用说大家都明白,江中则自己也很清楚,那些匪徒肯定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杀他灭口的,所以他为了活命不得不逃。
“这件事情的影响太过恶劣,为了避免市民恐慌,上级震怒下,命令封锁所有消息,警方、国安都已经秘密出动,封锁各个出城要道,进行排查,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
沈墨梅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道:“江中则的藏身之地也无法锁定,附近的监控我们都查了,他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追尾堵塞交通的那两辆车的司机调查了没有?”
丁宁可不认为追尾事故堵塞交通是个巧合,必然是早有预谋的。
“这些人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在匪徒袭击我们时,那两名司机就趁乱逃走了,经过警方对车辆信息进行调查,那两辆车都是被盗的套牌车,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国安的技术人员也对车上的痕迹进行了鉴定,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连指纹都没有留下一个。”
小王一直在关注案情进展,闻言立刻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丁宁紧锁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虽然萧诺推荐了丁宁,但沈墨梅明显也是看在他宁海十七局局长的身份上才对他另眼相待,并没有对他给予多少厚望,见他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感到为难,善解人意的苦笑道:“小丁,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就连国安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可见这些匪徒是一群训练有素,经过缜密计划才行动的,恐怕很难找到线索,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处长,并不是没有线索,你刚才说的就是线索啊。”
丁宁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我说的线索?”
沈墨梅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是啊,训练有素,经过缜密计划才行动,这不就是线索吗?”
丁宁胸有成竹的说道。
沈墨梅和小王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算什么线索。
丁宁见他们不明白,才仔细的说道:“训练有素,就说明这些匪徒并不是一般人,肯定是燕京某一个势力或者某一个组织纂养的亡命之徒,这不就是个线索吗,从这方面下功夫去仔细排查就肯定能找到这些人的来历,要知道这样的亡命之徒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平时不可能会很低调,特别是赌场、夜总会这样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是他们这种人去喜欢去的地方。”
“你是说?燕京地下势力?”
沈墨梅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道。
“不会吧,地下势力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再说,即便丁局长说的有道理,那也只是猜测,谁也不敢保证这些人就是燕京本地的势力吧?也许是外来势力干的呢?”
小王虽然觉得丁宁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可随即他就发现丁宁含笑不语,而沈处长却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这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不解的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笨蛋,你忘了小丁刚才所说的第二条线索了吗?”
沈墨梅怒其不争的喝道。
“第二条线索?经过缜密计划才行动?”
小王满脸懵逼的茫然道:“这算什么线索?”
“我问你,咱们双规江中则的时候是几点?”
沈墨梅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傍晚六点三十二分,我记得很清楚。”
小王还是想不通哪里不对,满脸不解的回答道。
“我们接到上级命令,赶去燕京国际大酒店的时候是几点?”
沈墨梅都有些替他的智商着急,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混进中廉署的。
“五点二十,署里召开紧急会议,五点四十分会议结束,五点五十二分我们离开的廉署,六点二十七分赶到燕京国际大酒店停车场,六点三十二分在酒店房间里宣布了对江中则的双规决定。”
小王对时间似乎极为敏感,时间轴记的相当清楚,对答如流的回答道,让丁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人才啊,就是可惜脑子有点不转弯。
“那我们遇到袭击是什么时间?”
沈墨梅继续问道。
“六点五十八分我们上了甬定河大桥,堵车十三分钟,等同事不耐烦下车询问时,遭到匪徒袭击时是七点十一分,随行警官跟他们战斗了大约五分钟,匪徒就扔出了烟雾弹把我们迷晕,醒来时我特意看了下表,是七点二十七分,说明我们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
小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随后依然满面迷惘的问道:“可这和第二条线索有什么关系?”
沈墨梅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就是因为小王天生对数字有着无以伦比的敏锐性,她才把他提拔起来当做得力干将,可没有想到,这货就是个数字记录仪,脑子根本不转圈,让她大感丢人现眼,没好气的喝骂道:“都这么明显的提示你了,你还想不明白吗?”
“我来给王哥解释吧,是这样的,你们从接到上级命令到双规江中则再到遭到袭击,时间线是从五点二十分到七点十一分没错吧?”
丁宁接口问道。
“没错,那和线索有什么关系,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小王点了点头,满脸的求知**。
丁宁也是无语了,呵呵一笑道:“我之前说了两条线索,第一条线索其实也是基于第二条线索才做出的判断,你想啊,从你们得到上级的通知到遭遇匪徒袭击,时间跨度只有短短的一个多小时……”
“我明白了!”
小王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兴奋的道:“这么短的时间还能经过缜密的计划对我们实施袭击,这说明,那些匪徒只能是燕京本地势力,外来势力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1500 线索
沈墨梅无语扶额,这货的智商都喂狗了吗?
这么简单的逻辑他到现在才想明白,还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那么兴奋,很光荣吗?
“事实上,从这两条线索上,就能推衍出其他的线索。”
丁宁见这货终于开窍了,也无意在他的智商问题上继续纠缠,思忖着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线索?”
小王眼中放着光,再也没有因为他的年纪轻而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要知道这案子就连国安都找不到任何线索,为此而一筹莫展,可丁宁却连现场都没去看,只根据案件陈述就抽丝剥茧般的找出了两大线索,还能以此推演出更多的线索,这让他简直惊为天人。
沈墨梅眸光闪烁,沉吟着道:“我只能在这两条线索的基础上推断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我们廉署内部恐怕是有内奸,其他的我就想不出来了。”
“廉署未必有内奸,别忘了你们这次是和警方合作,还有随行警员。”
丁宁淡然的说道。
“你是说,随行警员里有内鬼?”
沈墨梅眼中闪过精光,如果真是警方有内鬼,那廉署身上的责任也能少了许多,她也能给上头一个交代了。
“匪徒攻击廉署车辆,不是救人就是杀人灭口,三名警员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时候不去保护江中则,反而第一时间冲下车去跟匪徒交火,你们觉得正常吗?”
丁宁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沙发扶手,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泽:“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未必正确,或许,这些警员真是英勇无敌的好警察也说不定。”
“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你一说,这事情确实很可疑啊,随行的警员只是配合我们廉署行动以防万一的,怎么会表现的这么英勇?他们又不是刑警,竟然会奋不顾身的去跟匪徒交火,那些匪徒可都是持有重火力的啊。”
沈墨梅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眉头紧锁着说道。
可这种事怀疑起来容易,要想去调查却很麻烦,毕竟警员英勇的和匪徒战斗,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她要是冒然的提出他们有嫌疑,要求对他们进行调查,说不定一个想要推卸责任,污蔑英雄警察的大帽子就会扣到她的头上。
“事实上,不光是警察,还有你们那两个被打晕的同事,都有着重大怀疑,江中则虽然当过兵,但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据我所知,他这些年养尊处优,并没有健身的习惯,再好的身体底子也早就垮了,这一点从他的体型上就能看出来,这样一个挺着大肚腩的中老年男人,即便是偷袭,想要轻松打晕两个正当壮年的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丁宁无暇顾虑她在想什么,而是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不,不会的,老张跟老梁都是廉署的老人了,我了解他们,他们绝不会和江中则沆瀣一气的。”
小王连连摇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推断,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的同事会是内奸。
“闭嘴,别忘了我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沈墨梅厉喝一声,首次绽放出一个廉署领导的强大气势。
小王立刻噤若寒蝉的闭上了嘴巴,但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很不服气。
丁宁也不以为意,笑着道:“我这也是推测,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也未必就是真的。”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我们廉署一向的行为准则,只要有疑点,就要去查,记住,若是你再这样感情用事,你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廉署工作人员,小丁,不用理他,你继续说。”
沈墨梅失望的瞪了小王一眼,冲丁宁道。
“整个事件的时间跨度不到两个小时,幕后之人却在这短短时间内策划出这么一次袭击行动,但这世上绝对没有完美无缺的计划,匆促之中总会露出破绽的,我看过从廉署到燕京国际大酒店的行车路线,总共有三条路线都能够到达。”
丁宁胸有成竹的说道:“甬定河大桥这条路线实际上并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相反,这条路反而绕了远路,匪徒是怎么肯定你们必然会经过这里,还提前在桥上制造车祸并设下埋伏的?我们假设,如果消息是廉署走漏的,那么,事情就简单了,是谁建议走甬定桥这条路线的?”
“是陈副处长,但他的理由很正当,当时正是下班高峰期,甬定桥大桥虽然绕了点路,但比其他两条路线要通畅许多,再说,陈副处长是老廉署了,一直很正直,应该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犯糊涂。”
沈墨梅脸色很难看,犹豫了一下替陈副处长开脱道,小王在一旁暗自撇了撇嘴,刚才还教育自己不要感情用事呢,到了你那不还是一样护犊子。
“我也只是提出疑点,并不能肯定就一定是他,沈处长刚才自己也说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再说,你还没询问过那位陈副处长,走甬定桥路线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跟他建议的呢?”
丁宁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如果是警方泄露的消息,那么警方是谁和陈副处长坐在一辆车上,有机会向他建议走甬定桥?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内奸。”
还没等沈墨梅说话,丁宁一摆手继续道:“当然,也只是可能,不排除幕后黑手在三条路线上都设下埋伏的可能。”
沈墨梅暗自松了口气,她可不希望是廉署内部出了内奸,一旦查实,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小王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只以为这是一起普通的高官**案,可她作为廉署的中高层,又是沈家的人,隐隐听说了一些内幕,知道江中则的案子似乎不仅仅只是贪污受贿这么简单,好像还牵扯到了出卖国家利益的大案,这是高压线啊,谁碰谁死。
“但这种可能并不大,或许幕后之人有这个实力,但在时间那么仓促的情况下在三条路线上都设下埋伏,还要竭尽全力的不留下任何线索,这种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所以,我更倾向于是廉署或者警方有对方的眼线。”
丁宁话音一转,把沈墨梅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面露愁容的轻叹一声,但还是很敬业的拿出笔记本,把丁宁所说的有嫌疑的地方全都记录下来,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些疑点,总比现在毫无头绪连侦破方向都没有的强。
“还有吗?”
小王一副求知如渴的样子,毫不掩饰眼中的崇拜之色。
“当然有,就如一个杂乱的线团,只要能找到一个线头,就能根据这个线头抽丝剥茧的把整个线团给拆开,这个案子也是如此。”
丁宁轻笑着说道:“我们不是已经根据两条线索找出来这么多疑点了吗?燕京本地势力纂养的亡命之徒,三名奋不顾身去和匪徒交火的警员,两个被年老体衰的江中则打晕的廉署工作人员,再加上有可能的路线建议者,这个案子已经逐渐开始明朗化。”
没等虚心的小王请教,丁宁就继续道:“由这些线索我们就可以推断出,这个幕后之人能够在廉署和警局埋下钉子,还能轻易调动一伙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为他所用,就说明这个他的能量很大,而且这个人心思缜密,为人果决狠辣,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肯定和江中则有着密切的来往,有着大把柄在他的手上,或者是天大的利益在其中,否则这个人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挑衅神州政府的威严也要把江中则灭口。”
沈墨梅扶额无语,觉得丁宁说的是废话,说了半天不还是不知道这个是谁嘛,不过想想小王那让人着急的智商,她就释然了,估计这话就是说给小王听的。
“那这个人是谁?”
果然,小王很傻很天真的问了出来。
“我要是知道就不在这里了,早就该回家睡觉去了。”
丁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尼玛,老子只是来给你们提供线索和侦查方向的,话都说那么明白了,要是还查不出来,那他也没办法了。
“为什么?案子都没破呢,你还有心思睡觉啊?”
小王傻乎乎的问道,差点没把丁宁气笑了,这还赖上哥了呢,不破案连觉都不给睡了,耸了耸肩无奈的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啊,连幕后之人大致的身份地位都给你们圈定了,根据这些线索去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我们是廉政公署只能查贪腐干部啊,这个案子已经上升为刑事案件了,我们没办法插手。”
小王似乎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点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出的话却把丁宁雷的外焦里嫩。
对廉政公署他还真不太了解,还以为他们什么案子都能查呢,整个半天,原来只能查官员贪腐案件啊,那他说了半天岂不是都白说了。
当即苦笑着道:“那我来干什么?这半天不是白费口水了。”
“也不是啊,我觉得你办案很厉害的,晚上我跟沈处长值班,你来帮我们分析一下案情,既然打发一下时间,又能给我们竖立信心,对我们的士气也是个鼓舞。”
小王满脸真诚的说道,丁宁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整半天,自己就是个鼓舞士气带陪聊打发时间的角色啊。
“小丁,你别听他瞎说,你提供的线索很关键,虽然我们不能参与办案,但是我会把你的推测交给警方,希望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个破案思路。”
沈墨梅也是醉了,不好意思的冲丁宁笑笑解释道。
“我说的是事实嘛,上面都已经把您给停职了,还只给我们三天的破案时间,可我们偏偏还不能插手办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警方身上,现在除了在这里打发时间还能干什么?”
小王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
“闭嘴,就你话多。”
沈墨梅没好气的喝骂一声,转身向丁宁尴尬的道谢道:“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1501 退休
丁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难怪,萧诺让自己来帮沈墨梅,感情她都已经被停职了啊。
也是,这次的事件影响这么恶劣,不但在天子脚下当街动用了枪械,还让一个有卖国嫌疑的大贪官逃掉,沈墨梅作为直接责任人,停职恐怕都是轻的。
看来,上头这次是真的震怒了啊,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三天内破案。
三天内如果能把江中则缉拿归案或者找出幕后真凶,沈墨梅或许还有希望官复原职,若是不能,那她的仕途基本上也就到头了。
哎!罢了!
虽然他一向不喜欢沈家人,但看在她是半个萧家人的份上,就尽量帮她一次吧。
丁宁下定了决心,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想办法给我查查,今天傍晚,在??ê哟笄哦?沟哪腔锶耸撬?娜恕!?/p>
还没等沈墨梅听到对方怎么回话,丁宁就直接挂了电话,轻笑着说道:“沈处长,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你通气的。”
“小丁,谢谢!”
沈墨梅深深的看着丁宁,眼神有些复杂的说道。
在把丁宁送到大门口后,咬牙语速极快的低声道:“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安排牧晴跟你见一面的。”
丁宁愕然的拧头看向她,却发现她已经转身回了办公室,仿佛那句话不是她说的一样,若不是他确认自己没听错,还以为是幻听了呢。
沈墨梅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墙壁怔怔发呆,说实话,她对丁宁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她不但知道侄女沈牧晴的先天性心脏病是他治愈的,还知道沈牧晴深爱着这个年轻人。
只可惜,自从沈牧晴的心脏病被彻底治愈后,沈家再次把沈牧晴的婚事提上了议程,尽管她极力反对坚决表示不会嫁给赵子龙,但沈家老爷子的霸道和专横是出了名的,根本不顾她的意见,不容置疑的命人把她软禁在家里,断绝了她对外的一切联系。
这让沈墨梅很心疼这个侄女,有时候在想,若是牧晴的心脏病没有被丁宁治好,说不定沈老爷子担心会刺激到她,态度可能还不会那么强硬,可她的心脏病被彻底治好后,也就失去了最后一张跟家族抗衡的底牌,只能无奈的屈从于命运了。
就如她当年一样,本有着自己相爱的恋人,可却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被沈老爷子活生生的直接拆散,硬逼着她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充满了怨恨,就连逢年过节都不踏入沈家一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成为铁面无私的铁娘子,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权贵,为沈家树敌无数,就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默默的报复那个独断专行的霸道老头。
所以,即便她知道丁宁是萧诺的男朋友,依然还是打算撮合他和沈牧晴,只要是能给那个老东西添堵的事情,她都很乐意去做。
朱鹏程回电话很快,只是那诚惶诚恐的回话内容却让丁宁脸色瞬间铁青:“对不起少主,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黄正航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用乌鼠的名义在外面接单,还敢做下如此大案,我这就安排人把他抓来执行家法。”
“已经被赶出去的弃子,还执行什么家法?把他们的位置给我,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弄不好就能把你栽进去。”
丁宁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当初朱无瑕就建议朱鹏程把黄正航这样不按规矩行事的人直接做掉,可朱鹏程却念及兄弟之情,只把他赶出组织了事,才埋下了今日的隐患。
黄正航毕竟是乌鼠的老人,即便被赶出去了,但一旦出事被人抓住,肯定会第一个把朱鹏程咬出来,毕竟,乌鼠曾经干了那么多坏事,即便不是朱鹏程的本意,但他作为乌鼠首领肯定是首当其冲。
这次黄正航冒天下之大不韪,用乌鼠的名义携带枪械公然袭击国家公务人员,已经严重触犯了国家能够容忍的底线,肯定是跑不掉的。
丁宁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把黄正航绳之于法了,而是要赶在国安和警方之前找到他,抹去他关于乌鼠组织的记忆,否则,朱鹏程这次就危险了。
“少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次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朱鹏程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责的说道。
“交给你处理?交给你再放过他?黄正航这样的人渣败类,坏事做绝,罪该万死,你不但没干掉他,竟然还放了他一条生路,弄到现在这样无法收场的地步,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吗?他这是要把天都给捅个窟窿啊,特么的连廉署的车都敢攻击,一号首长点名要的人都敢劫,还你来处理,你是嫌你死的不够快吗?”
丁宁气的破口大骂,把朱鹏程吓的唯唯诺诺,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滴。
他确实怀着念旧的心思,想要抓住黄正航给他一个教训,好好敲打一番后再把他赶出燕京,可没有想到竟然引起丁宁如此大的怒火。
他本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丁宁有些小题大做,可在他听清楚黄正航所做的事情后,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为燕京的一方大佬,又是个老江湖,如何能想不到一旦黄正航被抓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可怕后果,整个乌鼠组织都会暴露,从而遭到清算,而他朱鹏程,必然是死的最惨的那一个。
“少主,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让黄正航永远闭嘴的。”
朱鹏程也是杀伐果决之辈,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敢顾及兄弟之情,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说了,这件事你不要插手,现在国安和警方都在盯着黄正航,你只要对他动手,必然会被国安盯上,现在,把他的位置发给我,其他的事情你不要过问,我会处理好的。”
丁宁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虽然他很欣赏讲义气的人,但他讨厌那种没有原则的义气,跟黄正航那样心术不正、坏事做绝的人有什么义气好讲的,那样的人渣就该直接碎尸万段沉到江里去,还特么的跟他讲义气,真是可笑。
“是,少主。”
朱鹏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毕恭毕敬的应道,挂了电话,就立刻把黄正航所在的位置发给了丁宁。
“怎么了老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见朱鹏程脸色苍白,额头直冒虚汗,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玫瑰关切的问道。
“少主发火了。”
朱鹏程苦笑一声,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轻叹一声道:“玫瑰,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初就不够顾念兄弟之情放过黄正航,才埋下今日的隐患。”
玫瑰温柔的帮他按摩捶背,轻声道:“你重情,我知道,可是,重情也要看对象啊,像黄正航那种背着你用组织的名义在外面做了那么多坏事的人,哪里值得你去讲义气啊。”
“或许是人老了吧,人老了就会心软,也比较念旧,虽然我知道,老黄做了不少坏事,也确实该死,无暇也劝我杀了他,可我一想起当初我们刚创建组织的时候,他曾经为我挡过刀,我就怎么也下不去手。”
朱鹏程眸中闪烁着缅怀之色,有些悲伤的说道。
“老了,就退了吧,把这份家业都还给少主,或者交给无暇好了,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每天种种菜,养养花,遛遛狗,喂喂鸟,多好啊。”
玫瑰把螓首靠在朱鹏程的肩膀上,满脸憧憬的说道。
“也好,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我也厌倦了,现在无暇在宁海跟着少主做的很不错,我也能放下心了,等这件事情处理好,我就跟少主辞职,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养老,种种花,养养草,过清闲的日子。”
朱鹏程抓着玫瑰的手,乐呵呵的说道。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几天就上网查查,看看哪里适合隐居。”
玫瑰雀跃的说道,眉眼间全是欢喜之色,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去上网查找去了。
却没有注意到,朱鹏程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忧和悲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在位时没人敢打自己的主意,可一旦自己退了,那些仇家会放过自己吗?
更何况,这次黄正航的事情闹的太大了,虽然少主说他来解决,可他不觉得少主有这个能力能把这么大的事情摆平。
江湖路,不归路,一旦踏入就无法回头。
朱鹏程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苦涩之意,他上半辈子很穷,可也大富大贵了下半辈子,生死也早已经看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无暇和玫瑰了。
尽管不是本心,但他也确实做过不少坏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欠下的债迟早都是要还的,或许,这次就是自己该还债的时候了。
幸好,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几个月前就把名下能见光的产业都相继过到了无暇和玫瑰的名下。
那样,就算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她们也会衣食无忧,不用再过他年轻时的苦日子。
燕京五环外,一栋废弃的厂房里,窗户被黑布遮的严严实实,从外面看乌黑麻漆的,仿佛没人似的。
黄正航脸色阴晴不定,坐在藤椅上怔怔的看着二十几个手下在昏暗的灯光下围着炉子默默的吃火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大,这么冷的天,您也吃点暖暖身子吧。”
一名亲信见他不吃不喝,好心的劝道。
黄正航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紧皱着眉头缓缓的问道:“小七有消息传回来没有?”
“还没。”
那名亲信挠了挠头。
“那么久没消息,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黄正航有些焦躁的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
“放心吧老大,小七虽然平时喜欢玩,但却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再说还有柳疙瘩和石头跟着他呢,以他们两的身手,就算碰到国安,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亲信轻声安慰道。
“那倒是。”
黄正航似乎想到柳疙瘩和石头的武力,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
1502 女魔鬼
厚重的大铁门被敲响,正在吃火锅的汉子们立刻站起来分散开来,警惕的端起身边的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
待听到两短三长后的敲门声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滋啦!
门被推开,一个裹着破旧的军大衣,头毛乱糟糟的男子探进头来,面带喜色的道:“老大,小七跟石头他们回来了。”
黄正航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兴奋的站了起来说道:“好,刺猬,看清楚有没有尾巴,再放他们进来。”
军大衣男子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猥琐的笑着搓了搓手:“周围都是空地,我们已经看过了,没有尾巴,那个,小七还带回来一个小妞,老大,您看能不能……嘿嘿。”
“md,跟小七一样的货色,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女人。”
黄正航笑骂了一声,随即又摆了摆手:“行,你也辛苦半天了,先进来吃点暖暖身子,张猛,你去替刺猬放哨。”
“知道了,老大!”
身体魁梧的张猛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说道,狠狠的瞪了刺猬一眼。
这么冷的天气谁不愿意围着暖和的炉子吃火锅喝酒,在外面放哨简直就是受罪,但没办法,谁让这么多人里就他不爱女色呢。
“小七不错啊,知道兄弟们都饥渴着呢,还专门带了个妞回来,这下子有的乐了。”
“就是一个妞有点少啊,咱们这么多人还不得活活玩死。”
“行了,就知足吧,现在外面这么严,小七能带回来一个妞儿就不错了。”
“那倒是,还是跟着黄老大爽啊,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妞儿玩。”
“就是不知道小七这回带回来的妞长的怎么样,别随便带个歪瓜烂枣就回来了。”
“管她呢,老子憋的两天了,只是要是个母的就行。”
“特么的你还真不挑食。”
……
一帮汉子们都淫邪的笑了起来,眼睛放着光,眨也不眨的看着一辆面包车直接驶进厂房。
黄七从副驾驶上蹦了下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叔,我回来了。”
“嗯,辛苦了,小七,来跟我说说情况。”
黄正航眼中闪过慈爱之色,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的太多了遭到报应,他天生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把黄七这个侄子视如亲生。
黄七嘿嘿一笑,凑到叔叔身旁快速的低声道:“跟中间人已经联系过了,这次咱们虽然没有完成任务干掉那个家伙,但也达成了雇主的目的,对方说会安排我们尽快离开燕京的。”
黄正航眉头皱了皱,不满的道:“安排我们离开?我们想离开还需要他安排?我只想知道,雇主答应我们的钱拿到没有,三千万啊,就特么的给了我们两百万订金,就算任务没有圆满完成,也至少要给我们两千万吧,不然以后兄弟们去喝西北风啊。”
“这个,他只说雇主会酌情给我们一部分,但会给多少他也说不准,毕竟我们没有完成任务。”
黄七有些讪讪的说道。
“一部分?特么的一部分是多少?百八十万也是一部分,两千万也是一部分,md,老子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这样捅破天的大事,不就是为了钱吗?这混蛋要是敢不兑现承诺,老子非干掉他不可。”
黄正航就如暴躁的老狮子,须发皆张破口大骂道。
“叔,你别生气,先消消火,中间人也说了,他会跟对方好好谈的,最少给咱们再争取一千万。”
黄七连忙温言软语的劝说道。
“一千万?”
黄正航闻言冷静了一些,还是有些不满意的道:“一千万也太少了,不行,跟他说,最少再给一千五百万,不然,了不起大家鱼死网破。”
“怎么鱼死网破啊,咱们连雇主是谁都不知道。”
黄七苦笑着说道。
“哼!我不知道雇主是谁,但我知道中间人是谁就行了,你就直接跟中间人转达我的话就行了,他懂的。”
黄正航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一个u盘,脸上带着胸有成竹之色。
“那……那好吧。”
黄七知道叔叔的性子,虽然觉得叔叔这样做有些太不讲究,但管他呢,只要有钱赚有女人玩就行了。
就在叔侄两窃窃私语之际,负责开车的石头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冲着黄正航点头示意后,就靠着车门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柳疙瘩人如其名,浑身的肌肉跟铁铸的疙瘩似的,把身上的迷彩服撑的鼓鼓的,皮肤黑黑的,往那一站就像一座黑铁塔。
下了车,柳疙瘩转身跟拎小鸡似的拎下来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那女孩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容貌,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就像是个要饭的叫花子。
“疙瘩,从哪捡回来的一个女疯子啊。”
众人一看顿时大失所望,特别是女孩双目呆滞无神,明显弱智有问题,虽然他们喜欢玩女人,但对神经病还是有些?得慌。
“是路上碰到的,小七非要带回来,说是现在这节骨眼上,这样的女人才最安全。”
柳疙瘩瓮声瓮气的说道。
黄正航赞许的道:“不错,小七说的对,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全第一,这样的流浪汉,就算失踪了也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大家就先将就着吧,等风头过去了,咱们立刻去国外,到时候大家想玩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
“就是,你们不要,我可要先来了,老子一向不挑食。”
刺猬满脸猥琐的冲上前去把女孩压在身下,臭烘烘的嘴巴在女孩脖颈上拱啊拱。
“刺猬,知道你口味重,最喜欢舔,给你个任务,把这女疯子给舔干净了,兄弟们回头也能下的去嘴。”
一名汉子咧嘴调笑道,引来一阵哄笑声。
“没问题,这女疯子看起来脏,可一点都不臭,闻起来还香喷喷的呢。”
刺猬百忙之中抬起头来眉飞色舞的说道,滋啦一声迫不及待的撕开了女孩的裙子。
咕嘟!
众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眼睛发直的看着女孩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身体,没想到看着外表脏兮兮的,身体却洁白如玉,根本一点都不脏。
“md,让刺猬捡了个便宜,说不定还是个雏呢。”
一名大汉羡慕嫉妒恨的嘟囔道,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都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没第一个上。
“咦,这女人不是谁家养的女奴吧?怎么脖子上还拴着一条狗链子?”
刺猬突然发现女孩脖颈上竟然拴着一条极细的透明链子,不由诧异的说道。
之前没有发现,是因为这链子是透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打造的,肉眼几乎不可查,要不是他就趴在女孩身上乱亲,带给他嘴巴冰冷的触感,他还发现不了呢。
话音刚落,就异变突生。
不知道是被狗链子三个字刺激到了还是被奴字刺激到了,女孩空洞无神的眼睛陡然变的灵动起来,脏兮兮的小手突然抬了起来,捧着刺猬的脸。
刺猬心中大喜,没想到这女孩竟然清醒了,虽然他口味重,但没有互动也会让他很不爽的,嘿嘿淫笑着,臭烘烘的嘴巴就向女孩嘴巴亲去。
噗!
下一刻,所有人都惊悚了,女孩看起来纤细无力的双手只是轻轻这么一拧,刺猬的颈骨就发出咔嚓一声,被活活的拧断。
可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女孩继续用力一拧,硬生生的把刺猬的脑袋拧了下来,无头尸体不停的抽搐着,脖腔由于气压的作用如同喷泉般喷出大量的鲜血,喷了女孩一头一脸,染红了女孩的身体。
女孩轻轻一推,把刺猬的尸体推到了一旁,**的坐在血泊之中,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用染满鲜血的手轻松的穿透刺猬的胸腔,掏出仍有余温的
心脏,低着头旁若无人的咀嚼着,看起来极为阴森恐怖。
“魔……魔鬼……她……她……是……是……魔……魔……鬼……”
这恐怖的一幕让之前的那名大汉双股颤栗的惊恐大喊道,连牙齿都在打战,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有胆量小一些的匪徒,竟然裤裆一热,被活生生的吓尿了。
“杀了她,快杀了他。”
黄正航脸色剧变,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别看刺猬好色不堪,但身手却极为厉害,一般五六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被女孩轻松的拧掉了脑袋,可见这女孩的力气有多么恐怖。
“杀!”
“哒哒哒!”
被吓破胆的匪徒们终于回过神来,毕竟他们是亡命之徒,虽然心里无限的恐惧,但骨子里还是很凶悍的,立刻端起冲锋枪冲着女孩疯狂的扫射着。
冰冷的枪械让他们感到心安,强大的火力交织网又让他们找回了一点安慰,恐惧也逐渐褪去,不顾消耗的疯狂的开着枪,要把这可怕的魔鬼打成筛子。
“啊!”
可下一刻,所有人都手足冰凉的看着火力网外的石头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胸腔里喷出的血液溅了好几米高,跟血色喷泉似的看起来极为绚丽。
每个人都心底发寒,看着如同血人似的女孩,跟没事人似的掏出石头的心脏,大眼睛微微眯起,一脸陶醉的把心脏塞到嘴里咀嚼着,仿佛那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呕!”
亡命之徒也是人,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令人恶心的画面,脸色惨白的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女孩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很不悦的看向呕吐的匪徒,众人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女孩就如瞬移般出现在那几名呕吐的大汉身后,血糊糊的小手轻轻一拧,就如抚摸情人的肌肤般,那些大汉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血色喷泉再次璀璨,把遍是浮灰的厂房染成了暗红色。
“杀,杀,快杀了她,她就是速度快一点,不是不死之躯。”
黄正航吓的魂飞天外,再也顾不得枪声会不会招来警察了,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哒哒哒!
匪徒们条件反射般的开始扣动扳机,疯狂的开火扫射向女孩,以宣泄心中的恐惧。
1503 内讧
只可惜,女孩的速度太快了,化为一道道肉眼几不可查的红色残影,那么密集的火力网竟然没有一发子弹能够打到她。
而最让人绝望的是,随着女孩的残影闪现,就必然有一个人尸首分离,上演一出血色喷泉。
“啊!”
终于,有人扛不住这么恐怖的压力,精神彻底崩溃,发出惊恐欲绝的凄厉惨叫,扔下手中的枪械,如同疯子般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去。
可他们都是女孩预定的饕餮盛宴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逃掉,谁靠近大门,谁就死的更快一点。
黄正航不愧是老江湖,即便内心完全被恐惧笼罩,依然敏锐的察觉这恐怕是唯一能够杀死这女魔鬼的机会。
上前一步抢过浑身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黄七手中的冲锋枪,眼底闪烁着狠戾之色,冲着正大吼大叫的向外惊恐逃窜的手下疯狂的开始扫射。
呃!
一声闷哼夹杂在手下临死前的惨叫声中传来,尽管很不起眼,但还是被黄正航铺捉到了,脸上不由为之一喜,大喊道:“大家不要慌,她中枪了,她是魔鬼不错,但不是刀枪不入的魔鬼,中了枪也是要死的。”
一帮悍匪们顿时精神一振,冲着速度明显已经变慢的女孩再次扣动扳机。
女孩脚下一个踉跄,终于露出身形,浑身沐浴在鲜血之中,每一步走过都留下一个清晰的血色脚印。
“她快要不行了,干掉她,快干掉她。”
黄七终于从无穷的恐惧中醒过神来,如同木有小jj的太监似的尖声大喊着。
哒哒哒!
不用他说,那些处在崩溃边缘的匪徒们也知道怎么做,换上弹夹,跟子弹不要钱似的疯狂扫射向女孩。
女孩如同打摆子似的,被子弹的冲击力打的一顿一顿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枪眼,噗通一声趴倒在地。
匪徒们还担心她不死,又冲着她扫射光所有的子弹,才心有余悸的住了手。
黄正航悲哀的看着二十多名手下,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还活着,眼底全是萧索之意,长长的叹息一声,艰难的道:“挖个坑,把所有兄弟都埋了吧。”
残存的匪徒们露出悲痛之色,一声不吭的去把死去的人尸体堆在一起,偶尔瞥向黄七的目光中都带着埋怨和愤怒之色。
黄七被看的心里一阵发虚,知道若不是自己带女孩回来,也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走到女孩的尸体前一阵猛踢,嘴里还宣泄般的大骂道:“你这个怪物,妖怪,真是该死,该死……”
噗!
女孩的身材娇小,最多能有**十斤,黄七本就是宣泄怒火,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一个用力下把女孩踢飞了出去,落在侥幸生还的柳疙瘩身前。
柳疙瘩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看到女孩眼睛睁着,竟然冲他眨巴了一下,顿时吓的他亡魂大冒,双腿发软,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跟见了鬼似的全是恐惧之色。
“疙瘩,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连尸体都害怕。”
亡命之徒就是亡命之徒,同伴的死虽然让他们很悲哀,但那种悲哀来的快去的也快,见柳疙瘩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人忍不住好笑的嘲讽道。
“疙瘩那么大的个子真是白长了,胆子小的跟针尖一样,这个女疯子活着确实是很可怕,但死了,也只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另一名匪徒刘坝子一边取笑着他,还一边炫耀似的用脚尖挑起女孩的尸体,跟踢鸡毛毽子似的挑飞出去,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之色。
“不要!”
柳疙瘩终于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可惜,已经晚了,女尸直挺挺的被挑飞,无巧不巧的直接撞到了黄七的怀里,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噗!
黄七仰躺在地上,身上趴着女尸,脸上露出愕然、惊恐、痛苦和不敢置信之色,嘴巴张的老大,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目光迅速变的黯然。
“刘坝子,你特么的故意的吧?”
黄正航虽然也有些怪黄七带回来一个丧门星,害的自己损失惨重,但刘坝子当着自己的面刻意针对黄七,这么明显的报复他总不能视而不见,毕竟他对黄七视如己出,见状有些不高兴的喝骂道。
刘坝子缩了缩脑袋,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嬉皮笑脸的道:“小七喜欢玩女人,这女人他还没来得及玩就死了,现在玩玩也不迟。”
“你……哼!”
黄正航心里一寒,敏锐的察觉刘坝子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大变,恐怕是对他之前用兄弟们做饵射杀女孩已经产生了不满,只能冷哼一声,不敢再呵斥他。
毕竟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些人还大多对黄七不满,若是自己还继续明显的偏袒他,恐怕这些手下当场就会造反。
这让他心里生平首次生出了一丝悔意,当初朱鹏程把他赶出乌鼠时就曾经告诫过他,这些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没有任何底线可言,随时都有可能会弑主。
可惜他当时正在气头上,觉得自己劳苦功高,可朱鹏程却无情无义的为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自己赶出了乌鼠,哪里能听得进去。
更何况,他可是把这些被乌鼠赶出来的家伙当成东山再起的资本的,又怎么可能放弃这帮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
虽然不好再呵斥刘坝子,但出于对黄七的关心,他还是快步走向黄七:“小七,小七,你怎么了,快点起来啊。”
“老大,不……不要过去,那女子没……没死。”
柳疙瘩在这帮匪徒中是最憨厚忠诚的,见黄正航想要接近女尸,顿时惊恐的大叫着,只是内心的恐惧,让他牙齿一个劲儿的打战。
“开什么玩笑,这女人都被打成马蜂窝了,怎么可能会没死,疙瘩,你是被吓破胆了吧。”
刘坝子嗤笑一声,压根不信的嘲笑道。
“小七,小七,你说话啊!”
虽然黄正航也不信柳疙瘩的话,但天生的警惕和多疑还是让他停下了脚步,冲着黄七大喊道。
可黄七却始终没有回答,黄正航心里一沉,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沉声问道:“疙瘩,你说这女人没死?”
“没……没死,我……我刚才还看到她冲我眨眼。”
柳疙瘩结结巴巴的说道。
现场瞬间陷入死一样的静寂,每个人都脸色剧变,目光惊恐的看向趴在黄七身上的女尸。
“你……你是被吓破胆,产生幻觉了吧?人都被打成蜂窝了,怎么可能会没死?呵呵,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刘坝子喉头剧烈的耸动着,咽了口口水,脸色惨白极其不自然的干笑着说道,企图用他一向不擅长的幽默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只可惜,现场所有人都没有心情笑,如临大敌般的端起了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女尸,随时都会扣动扳机。
若是往常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柳疙瘩的鬼话的,可这女孩之前的诡异表现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要先下手为强。
吧唧吧唧……
细微的咀嚼声在这静谧而空旷的厂房中,此刻显得是如此诡异而清晰,让所有人都脸色剧变,手下意识的放在了扳机上,若不是顾及黄七生死不明,他们立刻就会开枪。
咕嘟!
刘坝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尸慢慢开始起伏的头颅,黄七身下,一大滩鲜血已经渗透了地面,无形的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大脑一片空白,毫不犹豫的直接扣动了扳机,疯狂的向女尸扫射着,嘴里还大喊着:“特么的还不开枪,你们想死吗?”
“你特么的住手,别伤着小七?”
黄正航怒不可遏的大骂道。
“去尼玛的,整天就小七小七,麻痹的他的命是命,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老东西,你特么的给老子去死吧。”
刘坝子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怒骂一声后,枪口一转对着黄正航就是一阵疯狂扫射。
“不要!”
柳疙瘩大喊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把黄正航扑在身下,用后背挡住了所有的子弹,浑身一阵剧烈的颤动后,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鲜血溢出的鲜血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流了黄正航一头一脸。
“疙瘩!”
黄正航目眦欲裂,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柳疙瘩是个孤儿,天生反应迟钝,但由于天生神力,被他相中后收养,加入乌鼠成为他的金牌打手。
这孩子虽然憨厚迟钝,如同木头疙瘩似的,但却是个极为感恩的人,对他更是忠心耿耿,没想到今天却为了救他而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
黄七被他视如亲生,柳疙瘩被他视为半子,可这两个亲人,此刻却都眼睁睁的死在他的面前,这让他如何能不伤心欲绝。
黄正航老泪纵横,心中全是滔天的怒火,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刘坝子,我草你祖宗。”
“老东西,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那么多兄弟也不会死,疙瘩也不会死,都是你该死,怨不得别人,去死吧。”
刘坝子也没有想到柳疙瘩会替黄正航而死,色厉内荏的大吼道,抱起枪又冲着黄正航疯狂的扫射起来。
因为柳疙瘩和黄正航不同,人缘非常的好,他虽然憨厚迟钝,但为人很讲义气,不争功,不出风头,在执行任务遇到危险时每次都冲在最前头,救过很多人的命。
现场幸存的这些兄弟每个人都欠着他的人情,别看平时动不动就欺负他,但那是因为习惯使然,知道他从来不会计较,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亲近。
所以,杀了柳疙瘩就等于犯了众怒,刘坝子必须要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黄正航给干掉,否则,黄正航只要振臂一呼,他就死定了。
噗噗噗!
柳疙瘩的后背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黄正航在他的尸体保护下却怡然无伤,声嘶力竭的大吼道:“刘坝子,你个王八蛋,你该死。”
1504 遇袭
“刘坝子,你特么的疯了,竟然杀了疙瘩,我草你祖宗。”
终于,那些匪徒们反应了过来,红着眼冲着刘坝子大骂道。
“不是我要杀他,是疙瘩太实诚,我没想杀他啊,都是黄正航这个老东西和那个该死的黄七,若不是黄七带那个女人……呃!”
刘坝子话还没说完,就闷哼一声,惊恐的看着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斜斜的趔趄倒地,颈口喷洒的温热鲜血如同烟火般绚烂,震耳欲聋的枪声和惊恐的怒吼声在耳边响起,只是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当丁宁赶到时,整个废弃的厂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横七竖八的无头尸体躺了一地,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活口,地面和四周的墙壁上全是黑红色的血渍,看起来如同人间地狱。
还是来晚了啊,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凶残?
丁宁紧皱着眉头,即便他见过不少尸体,但像这样尸山血海般的惨烈景象,还是让他生出强烈的不适,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的**,快速的勘查着现场。
咦!裙子?
丁宁目光一凝,在血色斑驳的尸堆中发现一角灰不溜秋的破烂裙角。
裙角经过鲜血的浸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他还是能从中嗅到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
这个女人是谁?是被匪徒掳来的?还是杀人凶手?
丁宁脑筋急速转动,认真的思索着,主观上他更倾向于是前者,毕竟这些匪徒可没有一个好东西,更何况这片裙角明显是被人暴力撕裂的,更加验证了他的推断可能性。
只是,为什么现场这么多尸体,却没有那个女人的尸体?
如果是杀人灭口,丁宁可不认为一个杀手会对被凌辱的女孩产生怜悯而放过她。
丁宁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乌拉……乌拉……
警笛声长鸣,大批的警察全副武装的赶到了。
虽然这是个废弃的厂房,距离住宅区也有一段距离,但那么响亮的枪声还是惊动了附近的居民,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丁宁身形一闪,隐身躲了起来,他可不想被警察当做杀人凶手给抓起来。
呕!
小心翼翼进入厂房的警察们看着这尸山血海般的惨烈一幕,顿时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现场立刻被封锁,几名便衣国安在一名警官恭敬的带领下,捂着鼻子,脸色煞白的对现场进行了勘验。
“应该就是昨天傍晚作案的那批人,看来,是杀人灭口啊。”
为首的一名国安人员,瘦条脸,浓眉,眼睛很亮,看着尸体眸中闪烁着思索之色说道。
丁宁有些诧异,不是傍晚吗?怎么是昨天傍晚?难道还有其他案子?
悄悄看了下时间,这才哑然失笑,原来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凌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难怪那名国安说昨天傍晚。
“头儿,这有块儿裙角,怀疑这里曾经出现过女人。”
一名三十出头的国安人员,带着橡胶手套捏起丁宁放回原位的裙角扬声喊道。
瘦条脸男子快步走了过去,戴上橡胶手套接过裙角,放在鼻前嗅了嗅,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女人的裙角,奇怪,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裙子。”
丁宁浑身一震,脑海中仿若划过一道闪电,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穿这么薄的裙子。
除非,这个神秘的女人和他一样,是个已经寒暑不侵的强者,才能在这样的天气穿这么薄的裙子不觉得冷。
那现场没有那个女人的尸体就有了很好的解释,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他曾经检查过所有的尸体,死亡方法全都是惊人的相似,脑袋被拧掉,心脏不翼而飞,即便是被子弹打死的匪徒也没有逃过这个命运,之前他就怀疑凶手只有一个人,现在愈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只是让他有些不解的是,这个神秘女人既然能够轻松的虐杀这么多匪徒,为什么还会被撕破裙子?
“给这些尸体做一下精斑检查,看看这些尸体生前有没有发生过性 行为,这个裙角很关键,或许找到这个女人,就找到了破案的线索。”
瘦条脸国安思路清晰的吩咐道,把裙角小心的放进证物袋里,交给专业负责鉴定的国安人员。
弄清楚那个神秘女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丁宁没有继续再看下去,沿着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悄然离去。
血腥味很淡很淡,若不是他五感超人,根本就闻不到,毕竟根据凶案现场血液凝固程度来看,凶手离开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还能留下一点血腥味,全都是拜凶手带走了所有人的心脏所赐。
难道杀手还兼职贩卖人体器官?
丁宁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凶手杀了人,还要带走所有的心脏做什么,毕竟,以他的想象力,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女人是吃人心的女鬼。
血腥味时断时续,丁宁根据嗅觉一路走走停停,速度怎么也提不上去,这让他心里有些郁闷,要是豆豆在这里就好了,哪里还用他跟猎犬一样,靠着鼻子追踪。
豆豆?
丁宁突然懊恼的一拍脑门,暗骂一声自己真笨,豆豆不在还有狼骑啊,狗本就是由狼驯化而来,在对血腥味的敏感上狼比狗恐怕还要强出一筹。
于是,丁宁召唤出一名狼卫,让他的狼宠沿着血腥味追踪,狼卫的狼宠名为嗜血狂狼,对鲜血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嗅觉,几乎是丝毫不停顿的沿着一条直线开始狂奔,速度一下子就提上去了。
凶手是个身手很厉害的武者,丁宁对此早就有了判断,所以狼骑转眼间已经狂奔了二十多公里依然还在继续追踪,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觉得凶手实在是狡猾,始终围着燕京城郊区在打转。
可当经过一处荒僻的山林时,丁宁心头突然生出浓浓的警兆,脚步下意识的一停,正要喊狼骑先停下时,轰的一声巨响,气浪翻涌,狼骑被炸上了天。
火箭弹!
丁宁被气浪掀的倒飞出去,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炸的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颇为狼狈。
“咦,不好,竟然没被炸死,是硬点子,快撤。”
远处一处低矮的小山丘上,一名拿着夜视望远镜的迷彩服男子,冲身旁肌肉虬结大冷天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扛着单肩火箭炮的魁梧男子严肃的说道。
“没死怕什么,再来一炮就是,绝对能送他们上西天。”
魁梧大汉满不在乎的嚼着口香糖,再次扛起火箭炮,开始瞄准丁宁和狼骑,准备再发射一炮。
“别胡闹,火箭弹都炸不死的高手,绝不是我们能挡住的,快点撤,自然有人来收割他们的性格!”
迷彩服男子脸色难看的厉声道。
魁梧男子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但似乎对迷彩服男子有所畏惧,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来,扛着火箭炮跟在迷彩服男子身后,快步向山林中遁去。
“嗷呜!”
嗜血狂狼虽然是妖兽,但毕竟没有化形,肉身强度也不高,被火箭弹轰了个正着,被炸的血肉模糊,当场死亡。
狼卫没死,但也受了不轻的伤,见狼宠被杀死,愤怒的发出悲痛欲绝的血泪嘶吼,狂暴下不受控制的直接现出妖狼原形,化为一头浑身血迹斑斑的巨大疾风狼,如同风一般的向火箭弹发来的方向扑去。
丁宁没有制止他,心里充满了歉疚和滔天的怒火,如果刚才自己察觉到警兆时不是本能的后退自保,而是冲上前去挡住火箭弹,那狼宠就不会死了,狼卫也不会发狂。
要知道嗜血狂狼本就是疾风狼族的一个分支,从血统上来说,这些狼宠不仅仅只是他们朝夕相伴的坐骑,还是他们的血亲,对他们来说,是战友,是伙伴,也是兄弟。
还是没有适应自己的肉身强度啊,遇到危险时总是本能的想要去躲闪,却忘了自己是无暇圣体,火箭弹对自己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越是这样,丁宁心里就越愧疚,唯恐失去坐骑的狼骑有失,施展金鹏极速,化为一道流光追向狼骑。
啊!
吼!
夜晚的山林中很快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狼卫发泄般的嘶吼声。
丁宁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悲痛欲绝的狼骑把两名凶手撕成了碎片,并一口一口的把他们吞吃掉也没有制止。
按道理说,他本应该留下活口审问对方的来历和身份的,但由于内心充满了内疚和自责,所以就任由狼卫发泄了。
狼卫把两名罪魁祸首最后一丝血肉吃掉后,这才变成人形,流着泪单膝跪在丁宁身前,悲痛欲绝又有些惶恐的道:“大帅,对不起,我冲动了,请大帅责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丁宁叹息一声说道。
他知道狼卫在惶恐什么,因为他带着狼骑回地球时就曾经下过严令,一是在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时绝不允许变回原形;二是绝对绝对不允许吃人,否则杀无赦。
可狼卫却暴怒冲动下连续犯了他两大禁忌,若不是他感觉有愧于狼卫,现在已经杀了他了。
“谢大帅开恩,我想把它的尸体带走安葬。”
狼卫得到他的饶恕,并没有欣喜若狂,而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请求要给狼宠收尸,毕竟那是他的战友兄弟,绝不能让它曝尸荒野。
“去吧,我在这等你。”
丁宁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当即答应了下来。
嗷呜!
可狼卫还没走一会儿,就发出滔天的愤怒咆哮声,让丁宁心中一惊,脚下一动,快速向狼宠死亡的地方奔去。
看着暴走的狼卫和消失的狼宠尸体,丁宁也出奇的愤怒了,竟然有人趁他们追杀两名凶手的时候,把狼宠的尸体偷走了。
唯恐狼卫失去理智再次变身,丁宁利用灵宠契约,强制将其收回灵宠空间,脸色冰冷如铁,直接召唤出鹤祖,咬牙切齿的道:“老祖,麻烦您释放神识,给我找出方圆十公里内所有的人类。”
1505 凶险
“是,少爷!”
鹤祖还从来没有见丁宁如此愤怒过,知道这次少爷是动了真怒,不敢有丝毫怠慢的释放出庞大的神识,向四面八方开始蔓延搜索。
“方圆十里内都没人。”
鹤祖搜索一番后,如实的汇报道。
“那就二十里三十里,直到找到人为止。”
丁宁错愕一下后,咬牙切齿的道。
鹤祖意外的答案让他马上醒悟了过来,能无声无息的偷走狼宠尸体的人,肯定是个身手不凡的高手,狼卫为了泄愤,撕碎并吞吃那两个人至少用了十几分钟,十几分钟时间,足够高手逃出十里范围了。
鹤祖点了点头,过了足足两分钟才迟疑的道:“荒郊野岭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搜寻了方圆五十公里,只有东南方十几里的地方有个村子,但黑灯瞎火的,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
“啊?”
丁宁这次是真的傻眼了,十几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逃出五十公里的人不是没有,但他不认为这个偷狼宠尸体的人有着这样的修为和速度。
否则,他根本无需鬼鬼祟祟的偷尸体,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来抢尸。
“去村子看看,如果真有那个人,一定是躲到了村子里。”
丁宁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向东南方的村子快速奔去。
这是一个建立在半山腰的小山村,整个村子都乌漆嘛黑的,若不是有家犬偶尔叫上几声,证明这里是有人居住的,他都以为这是一个废弃的村子。
他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方位,判断出这里应该是位于燕山山脉和太行山余脉的交汇处,一个叫做夹沟镇的地方,但这个小山村在地图上却没有标注。
村子不大,看房屋数量,加起来也不过四五十户人家,丁宁很快就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当然,如果村里的狗被惊动后一个劲儿的狂吠,却没有任何人家起来点灯看看是不是进贼也算正常的话,那就真是一点异常都没有了。
这点反常的异常,让丁宁心中一紧,悄无声息的翻墙蹿进一户人家,瞪眼吓退冲他狂吠的大黄狗后,把耳朵贴在窗户上静静的聆听。
听墙角是一件很无耻的事,丁宁也很无奈,谁让他神魂受创,无法释放神识呢,他担心村里的人被那个凶残的女人都给杀害了,才不得已来听墙角。
“老旺,狗叫的那么凶,家里是不是进贼了?要不你出去看看吧。”
一个中年妇女压低的颤抖声音隔着窗户隐约传来,让丁宁心里为之一松,还好,那个凶残的女人没有伤害无辜的村民,这里还有活人。
放下心后正要转身离开时,那个老旺压着嗓子的呵斥声传来:“闭嘴,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忘了张大杆子和二蛋他们是咋失踪的吗?”
丁宁心里一动,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继续倾听,那中年妇女似乎打了个寒颤,惊恐的说道:“听素珍嫂子说,张大杆子好像就是半夜听到动静出去就再没回来,老旺,你说是不是这山里有山魈啊,我听说山魈就喜欢抓身强体壮的男人吸他们的精气。”
“嘘,你个老娘们,别整天疑神疑鬼的瞎迷信,我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夹角屯,要是有山魈我还能不知道?张大杆子和二蛋家已经报案了,警察同志正在调查呢,等他们找到人就知道咋回事了,行了,困死了,赶紧睡觉吧,别在这儿自己吓唬自己,本来没事的都被你吓出毛病来了。”
老旺没好气的低声说道。
“老旺,你睡着了吗?我害怕睡不着,村里这段时间都陆陆续续失踪十几个人了,三婶和玉梅嫂子她们整天都说村里闹母山魈了,专门抓身强力壮的男人吸精气,还说柱子家新娶的小媳妇的淑芳前段时间半夜上茅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浑身白毛的怪物在她家门口转悠,吓的她直接尿了裤子,第二天一早就跑城里去找打工的柱子,打死也不愿意回来了。”
老旺媳妇沉默了一回儿,翻来覆去了半天也睡不着,越想越害怕,拉着自家男人说话壮胆。
“三婶和玉梅嫂子这两个八婆的话你也能信?人家淑芳是新媳妇,刚结婚没几天二柱就进城打工去了,女人吗,嘿嘿,独守空房当然想男人了,才跑去城里找二柱寻求安慰,跟山魈有屁的关系。”
老旺猥琐的轻笑一声,语气暧昧的说道。
“你个老不羞,说,你是不是对人家淑芳有想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二柱结婚的时候,你看着新娘子眼珠子都不带眨的,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得不说,女人一旦吃起醋来,那是天塌下来也不顾了,刚才还小鸟依人求安慰呢,这会儿就化身悍妇了,拧着老旺的耳朵怒骂道,疼的老旺急赤白咧的直求饶,发誓赌咒的绝对没有对新媳妇有啥坏心思。
丁宁听的暗自好笑,知道也再听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转身悄悄离开了老旺家,那条大黄狗始终夹着尾巴趴在地上,见他离开才呜咽一声,又开始摇起了尾巴,恢复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汪汪汪!
丁宁紧皱着眉头,正在思索从老旺两口子嘴里得到的信息时,位于村子西南角的人家里突然响起了犬吠声。
若是一般人,或许只以为那是很正常的犬吠声,可丁宁是能够和野兽进行交流的,那犬吠虽然只是牲畜的本能示警,不含有任何语言上的意义,但他却从中听出了无穷的畏惧和惊恐。
有外人去了那户人家,丁宁心中一凛,毫不犹豫的撒腿向村子西南角奔去。
汪……
不知道是和之前的大黄狗一样被人吓住,还是被人给杀了,狗叫声嘎然而至。
丁宁有些迷惑的看着西南角的两户人家,不知道之前是哪户人家的狗叫,本想把鹤祖再唤出来用神识查探下,但一想鹤祖怎么说都是化神境高手,就这么点破事,还是自己查探吧,左右也不过两家罢了。
故意泄露点气息看能不能再引起狗叫,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仔细嗅了嗅,丁宁从左侧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闻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当即隐身进入其中,一眼就看到院子里躺着一条脖颈被活活拧断的狗尸,这让他心里又惊又喜。
惊的是不知道这家的主人遇害了没有,喜的是从狗被拧断脖子的死法上看,这个闯入房中的人很有可能就那个虐杀黄正航等人的凶手。
丁宁悄无声息的穿墙进入房间,不是他担心不是凶手的对手,而是担心直接闯进来会逼的凶手狗急跳墙,伤害房子的主人。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即便丁宁在黑暗里视力异于常人,但也需要一个极短的适应过程。
呼!
脑后突然一阵恶风传来,丁宁毫不犹豫的侧身旋转,凭着直觉一个侧踢,只觉脚上一阵绵软滑腻,把来袭之人狠狠的踹了出去。
咚!
偷袭之人发出一声闷哼,直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剧响,还没等丁宁松口气,那人却如皮球般反弹了回来,凌厉的掌风向他脑袋狠狠拍下。
丁宁虽慌不乱,身如鬼魅般避过这一掌,双手幻化成残影连续不断的拍在那人身上,却不料那人却如泥鳅般滑不溜秋,虽然每一掌都结结实实的拍在他身上,但却每一掌都被一股奇异的颤抖之力给化解。
丁宁心中大奇,这是什么防御手段,竟然如此神奇,最重要的是,带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识过这种卸力手段。
那人虽然身法奇妙,但修为似乎并不高,尽管丁宁为了留活口没用全力,但这几掌下去也让他大感吃不消,嘴角溢出鲜血,大喝一声瞬间分身无数,化为百余道身影劈头盖脸向他攻来。
丁宁却心神剧震,眼中爆射出精光,惊喜交加的大喊道:“二师父。”
百余道残影戛然而止,合二为一露出一个胖胖的身影,惊疑不定的问道:“小丁丁?”
“二师父,是我啊,您怎么会在这里?您怎么样?没事吧?”
丁宁此刻视线已经适应,看着财神嘴角溢出的鲜血,心里又内疚又疑惑,难道自己的猜疑有错,黄正航等人不是女子虐杀的,而是二师父做的?
不,不可能,二师父不是那么残忍的人,更何况,从尸体被掏心留下的痕迹不大来看,应该确实是一个女人出手才对,不可能是二师父。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二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躲在这里,二话不说就偷袭他。
财神可没有黑暗视物的能力,啪的一声打开灯,待看清楚真是丁宁后,顿时又惊又喜的道:“小丁丁,真是你。”
“二师父,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门口的狗是不是你杀的?”
丁宁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强烈的不安,急促的问道。
“狗不是你杀的吗?”
财神愕然的问道。
丁宁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一把抱住财神就如出镗的炮弹似的嘭的一声,直接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大洞冲了出去。
轰!
房子建立在半山腰上,墙壁外就是一个四十五度的斜坡直通山下,丁宁抱着二师父刚冲出墙壁,就感觉耳畔一声剧烈的爆炸,一股恐怖的气浪翻涌,从背后袭来,硬生生的把他炸到了直接翻滚到了山脚下。
怀中的财神闷哼一声,口中大口大口的溢出鲜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好在丁宁反应快,第一时间逃了出来,没有处在爆炸的中心,否则,就算他能安然无恙,财神也会被炸的尸骨无存。
丁宁脸色铁青,顾不得自身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伸手掏出疗伤丹药,那些珍贵的地级丹药跟不要钱似的塞到二师父嘴里。
财神惨白的脸色迅速变的红润,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感受着体内那庞大的药性,顾不上满肚子的疑问,立刻盘膝打坐引导着那庞大的药性在四肢百骸流转修复体内的伤势。
1506 解惑
丁宁见他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眼底闪烁着冰冷的火焰,死死的盯着半山腰正在熊熊燃烧的建筑废墟,心里兀自后怕不已。
他不怕死,也死不了,可二师父不行啊,刚才他只要反应稍微慢上那么一丁点,二师父现在就已经粉身碎骨了,这让他如何能不心有余悸。
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这一次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暗算,到底是谁,把他和二师父的关系都摸那么清楚?在他们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他们都算计其中,是巧合?还是预谋?
如果是巧合也就罢了,如果是预谋,那背后的人就太可怕了。
村里的村民此刻都被惊动,再也顾不得害怕,纷纷出门大呼小叫着组织人手救火,宁静的小山村瞬间变的喧嚣起来。
“少爷,是我的错,我没发现那些该死的小老鼠竟然藏在地洞里。”
鹤祖再次出动,探查一番后歉疚的传音道。
“这不怪你,毕竟神识不是万能的。”
丁宁传音安慰了他一番后,拒绝了鹤祖出手拿下那些人的建议,问清楚地洞入口的方位后,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盯着那些人不让他们逃掉就行了。
狼骑之殇,二师父险些粉身碎骨,自己被算计,这一笔笔账,他必须要亲自去讨回来才行,否则,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爆炸的威力基本上都被丁宁挡住,财神只是被波及,伤势并不重,在服用了丁宁的疗伤药后,不但很快伤势痊愈,而且修为大进,直接提升到了天武境巅峰,随时有突破真武境的可能。
这让财神喜笑颜开,一点都没有为之前差点粉身碎骨而后怕,反而连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让丁宁哭笑不得,这大概就是心宽体胖吧。
在财神的审问下,丁宁坦然的承认自己已经是神武境巅峰,把财神惊的下巴险些掉下来,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羡慕嫉妒恨的啧啧赞叹。
摇头晃脑的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感慨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自己真是老了啊。
丁宁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还是已经藏着掖着没有告诉他无暇圣体的事实呢,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肉身强度比修为整整高出了一个大境界,还不知道他会震惊成什么样子呢。
“对了,二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埋了炸药都不知道。”
丁宁好不容易插上嘴打断他的唠叨,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
财神明显心里不平衡了,吹胡子瞪眼的道。
“为了我?”
丁宁满头的雾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本来我们一直在国外秘密调查一个神秘的邪恶组织,结果,没想到你竟然上了暗花榜,啧啧,小子,修为涨的快,这惹祸的本事也不小啊,都排上暗花榜第三位了,差一点就撵上……咳咳,为了你小子,我们只能不惜暴露行藏,为你铲除那些敢于接暗花的杀手组织,震慑那些钱迷心窍不长眼的家伙。”
财神撇了撇嘴说道。
丁宁如同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之前那个暗中帮他铲除杀手组织的神秘势力他一直想不明白是谁,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老爹他们,那份浓浓的关爱之情让他鼻腔有些泛酸,动情的抓着财神的手问道:“二师父,老爹他现在在哪里?告诉他,我想见他,我有足够的实力,保护所有人的安全,也不畏惧任何的敌人。”
“得了吧,神武境的修为确实算相当不错了,但想要对付我们的仇家,保护所有人,还差的远呢。”
财神实力不高,但语气不小,压根不给丁宁面子。
“仇人?能有多强?比四圣门还强吗?”
丁宁不服气的说道。
“四圣门你都知道了啊,不错不错,像个江湖人了。”
财神打着哈哈道,虽然看似夸奖,但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成了小孩子看待。
丁宁就像不被大人认可的孩子似的,赌气的冷笑道:“四圣门算什么,不瞒你说,四圣门我得罪了三个,扶桑的柳生剑神出山要斩杀我,我不还是火的好好的。”
“嘶!你说啥?四圣门你得罪了三?柳生剑神那个老倭寇出山是为了要杀你?”
财神眼珠子瞪的差点没凸出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的抓着丁宁的手腕不敢置信的问道。
丁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道:“不错,圣医门和圣剑山庄已经对我下了诛杀令,圣女族也屡次跟我为难,不过已经被我暂时摆平了,至于柳生剑神,那老东西我可没得罪他,都是老爹惹的祸。”
“什么意思?你老爹的身份很隐秘,应该没人找到你头上才对,再说,我们和柳生剑神没过节啊。”
财神有点懵,腿有点发软,尼玛,这小子得罪了那么多大人物,竟然还一脸的无所谓,你是嫌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虽然他刚回国没几天,但也听说了圣医门和圣剑山庄联合对一名圣刀遗族的弟子下了诛杀令的事情,但他压根就没往丁宁身上去想,还幸灾乐祸的说那圣刀遗族的家伙就是个可怜的倒霉蛋,哪里会想到那个可怜的倒霉蛋就是他的宝贝徒弟。
“刀法啊,我一不小心用出庖丁解牛术,就被圣医门的掌门认定是圣刀遗族的人,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跟我杀了他们的爹,抢了他们的媳妇似的,非要置我于死地。”
丁宁满脸委屈的道:“那个柳生剑神也是,我都没见过他,就因为他和圣刀遗族有过节,就想要拿我开刀立威。”
财神眼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好心虚,感觉自己特么的竟无言以对,这样说起来,好像还真是自己等人的错吗,丁宁这孩子绝对是无妄之灾啊。
其实他也不知道庖丁解牛术是不是丁宁家祖传的,他只知道他跟夫子、小武等人修炼的功法都是丁老大坑蒙拐骗弄来的,特别是有了巧姐的生物仿真皮肤后,丁老大那就更疯狂了,好像四圣门都混进去过,还带回来不少修炼功法。
所以,丁宁这么一说,他就立刻认为,庖丁解牛术估摸着也是他偷来的,说不准还真是圣刀遗族的刀法。
“小丁丁啊,你受委屈了,别怕,你再忍忍,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谁也不怕了,谁敢欺负你,咱们直接灭了他们满门,我呸,不就是四圣门,连我徒弟都敢欺负,真是找死。”
财神信誓旦旦的安慰着他。
丁宁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知道二师父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眼珠一转佯装惊喜的道:“真的吗?二师父。”
“废话,二师父什么时候说过大话。”
财神不悦的说道。
丁宁暗中撇了撇嘴,丫的哥都是听你吹牛逼长大的,说这话你不脸红吗?
或许也觉得自己的话没啥说服力,财神干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当然,不是我,是你老爹,你老爹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实力蹭蹭往上蹿,前段时间被一个神武境巅峰的高手堵住想要杀了他,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丁宁虽然知道肯定是没事了,但心还是忍不住揪在了一起,紧张的问道。
“一刀两断,神武境巅峰强者啊,被你老爹轻飘飘的一刀就给砍了。”
财神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自豪笑容:“我不太懂刀法,后来听老夫子那酸儒长吁短叹的评价,说你老爹的刀法现在已经触及到了神的领域,我也弄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总之就是很牛逼的意思。”
“啊,这怎么可能,你上次还说老爹是天武境武者,这才多久啊。”
丁宁愕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老爹的实力还停留在天武境后期或者巅峰的水准,这才多长时间过去,竟然能连神武境巅峰强者都能斩杀了?难道那神武境巅峰强者是个假牙?
“别问我,我不知道,你老爹那个变态根本就没有境界。”
财神的脸色变的极其古怪起来,恼羞成怒的抓狂道:“整天和一群变态在一起,我压力也很大的好不好,我上次回神州,好不容易弄到一些天材地宝突破到了天武后期,以为能追上他们了,可没有一回去才发现,老夫子跟你小武叔竟然都突破到了真武境,真是气死我了,最可气的是就连你巧姐儿都成了真灵师了。”
丁宁是真惊呆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老爹他没有境界?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见了他自己问吧,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就是个大变态,连丹田都被废了,偏偏比有丹田的人还厉害,特别是这次他在拼命中顿悟,斩杀了那名神武境强者后就啥也不管的自己跑了,还说要感悟什么刀意,等他感悟回来,就是报仇之时。”
财神满脸无奈的道:“他这一走倒好,老夫子整天游手好闲是个不问事的,段小武和巧姐儿两整天卿卿我我,什么事都丢给我来处理,把我忙的脚不挨地的,刚在国外为你擦完屁股,又急匆匆的赶回来处理国内的事物。”
“对了,二师父你还没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丁宁这才猛然想起正事,连忙问道。
知道老爹在云游四方感悟刀法,暂时联系不上,他也就熄了过年一家团聚的念头了,只要知道他和各位师父们一切都好就放心了。
“我这不是刚回燕京吗,结果就刚巧看到有人持枪攻击中廉署的车辆,我就一时好奇,想要跟上看看,没想到……”
随着财神的诉说,丁宁才愕然明白什么叫做无巧不成书。
原来,财神在国外开办有几个大集团公司,老爹他们一直都靠他赚钱养着,而他最近刚投资了一个很有前景的大项目,但需求的资金量有些大,所以打算回国处理掉一部分国内资产,来筹集资金进行投资。
没想到刚回到燕京,好巧不巧的遇到黄正航等人袭击廉署的车辆,这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1507 无巧不成书
财神之前因为乌鼠不守规矩的事情曾经调查过朱鹏程,对黄正航这个罪魁祸首印象最为深刻。
虽然黄正航当时戴着面具,他并没有认出来是他,但作案的手法和以前的乌鼠很像,所以他怀疑朱鹏程是不是又故态萌生,任由手下乱来。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财神做了一件令丁宁啼笑皆非,却又欣喜若狂的事情,把趁乱仓皇逃窜的江中则给救走还藏了起来。
可麻烦也由此而来,真凶急于把江中则干掉灭口,哪里可能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黄正航这些毫无道义可言的亡命之徒身上。
黄正航若是能杀掉江中则最好,若是不能,他另外安排的杀手就会出手,然后他会想办法帮黄正航等人跑路来吸引警方的视线,在半路上再制造一个意外来除掉他们,以平息政府的怒火,也让这个案子彻底断了线索。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想到财神误以为朱鹏程纵容手下在胡作非为,半路插手,从杀手手中救下了江中则的小命。
丁宁听的汗颜不已,想起之前自以为是的推测,还以为廉署的两名工作人员也是内奸呢,没想到人家是被杀手打晕的,并不是江中则打晕的,这让他的推测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好在,那三名和匪徒英勇作战的警员绝对是有着问题的,否则,那名杀手也能无声无息的溜上车打晕廉署人员,想要干掉江中则。
只是,杀手也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财神偷袭,连江中则一起带走。
丁宁很好奇财神抓杀手干什么,财神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他还以为那个杀手也是乌鼠的人,准备从他嘴里套出口供,找朱鹏程兴师问罪,所以才把杀手一起带走。
丁宁听的哭笑不得,觉得朱鹏程真是躺着也中枪,不光是他对他不满,就连财神都不再信任他。
“md,没想到阴沟里翻船,刚审问两句就被那个杀手给逃掉了。”
财神郁闷的说道,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肩膀,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看着丁宁呆呆的问道:“我的伤口怎么没有了?”
杀手逃走时打伤了他的肩膀,伤口很深,即便是巧姐在,能够不留疤,但也不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能够痊愈的,可现在,他分明感觉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开始结疤了。
“你以为我的医术是白给的啊,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至少现在我的医术已经不下于巧姐了。”
对这一点,丁宁还是很自信的,有些得意洋洋的道。
“哼,不务正业。”
财神看不惯他那?n瑟的样子,撇了撇嘴鄙夷道。
“切,有种当着巧姐儿的面说啊。”
丁宁挑了挑眉,不屑的说道。
财神立马萎了,脸色讪讪然的赔笑:“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别看巧姐儿温柔可人,但只要发飙,所有人都不敢轻捋其锋。
想当初,老夫子就是因为丁宁跟着巧姐学厨艺,很不满的说了句,君子远庖厨,男子汉大丈夫学什么厨艺,简直是不务正业。
然后……就悲催的拉了三个月的肚子,吃啥药都没用,最后不得不点头哈腰的跟巧姐儿赔礼道歉,还写了一万字的道歉信,才算了结此事。
从那以后,温柔可人的巧姐儿就被丁宁当成了保护神,谁敢说他不务正业,他就立马怼一句有种当着巧姐的面说啊,保证对方立马没脾气。
“后来呢?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丁宁见他怂了,也不为难他了,继续追问道。
“后来,就别提了,那个小兔崽子够阴险的,逃跑了也就罢了,还用钢?打伤了我。”
财神满脸晦气的说道,掏出一枚边角打磨的极为锋利的钢?,阴沉着脸道:“这玩意嵌到了肩胛骨里,得动手术才能取出来……”
“等等,我看看。”
丁宁无意中扫了一眼,却浑身一震,一把抢过那枚钢?仔细打量着,脸色变的极为精彩,这特么的哪里是钢?,分明是游戏币。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财神看出他的异样,好奇的问道。
“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代号子弹,最擅长的就是用游戏币当暗器。”
丁宁苦笑着说道。
他也没想到,暗杀江中则的那名杀手竟然和暗杀宋紫文的杀手是同一个人,不是杀手,而是佣兵,一个独行佣兵。
佣兵子弹,季军的朋友,最喜欢玩街机,最擅长的武器就是游戏币。
这世界也真是特么的太小了吧,难道神州就没有其他杀手组织了,就一个子弹来回的转悠。
“那小子是个人才,能屈能伸,智勇双全,能让我这个老江湖都阴沟里翻船,稍微培养下绝对是个好苗子。”
财神虽然被摆了一道,但还是很真诚的夸赞道。
丁宁笑了笑不予置评,他觉得也就是财神大意下没有防备才会中招,否则,以他那滑不溜秋的古怪卸力方式,子弹的游戏币绝对伤不了他。
“二师父,那江中则呢?被人干掉了吗?”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扯下去,丁宁问到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要护着的人,阎王老子也别想干掉。”
财神牛逼轰轰的说道,随即看到丁宁那鄙夷的脸色,顿时老脸一红,没好气的敲了下他的脑袋,阴恻恻的道:“小丁丁,现在胆肥了啊,竟然敢鄙视老子了啊。”
“哪能啊,虽然我已经是神武境巅峰的强者了,但您永远是我二师父,我哪能对您不敬啊,就算您要教训我,我也不会还手的是吧,我就是担心我皮糟肉厚的,别硌疼了二师父的手。”
丁宁诚惶诚恐说道,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是耐人寻味啊。
财神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脸色青红交加精彩之极。
若不是掂量着就算出其不意的偷袭也没把握干趴下这小子的话,他早就出手狠狠教训这不听话的娃了,简直是太目无尊长了,太特么的小人得志了。
奶奶的,老子和那几个变态比不了就够憋屈的了,没想到回国还要受你这个小兔崽子的气。
不说这一老一小两牲口了,嫂子是昔日的燕京第一美女兼任第一才女就不说了,弄个童养媳也是商业女神,无论是武力还是商业才能都特么的完爆自己啊,这一家四口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啊,全特么的是变态。
财神恶狠狠的在心里咒骂着,胖脸上却堆出喜闻乐见的笑容,嘴角抽搐了着干笑道:“好孩子,有孝心,二师父深感欣慰啊,呵呵,很欣慰。”
“欣慰好,欣慰好,不是辛酸就好。”
丁宁笑的好生灿烂,觉得神清气爽,周身舒泰,二十多年了啊,终于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这死胖子为老不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给他的童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他还很小的时候,这货最大的爱好就是弹他的小丁丁,不弹肿了让他大哭一场都不罢休;等他大一点,终于不弹小丁丁了,却开始整天扯着大嗓门喊他小丁丁,弄的这个外号整个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为人们的笑柄。
若是没有离开家乡来到宁海,估计这个可耻的外号就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小丁丁?哼?
小丁丁也有长大的时候,哥现在是大丁丁了,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不。
丁宁那个扬眉吐气啊,但这只是个小插曲,还是先办正事要紧,继续问道:“那江中则现在在哪里?”
“被我们的人带走了,在哪里连我也不知道。”
财神现在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江湖经验了,有些得意的道,“我知道这个姓江的身份后,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所以在那个杀手逃走后,我第一时间把那个江中则通过密道,交给绝对可靠的人带走……”
随着财神的娓娓诉说,丁宁总算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财神确实是个老江湖,把江中则秘密送走后,让那名亲信永远不要去联系他,直到他彻底安全了才会主动去联系他,以免出现意外。
然后他就立刻毁掉了那个密道,在车上弄了个假人,开着车去了医院做了个小手术,把那枚游戏币取了出来,等他包扎好出了医院,就发现停在停车场里的车辆被人做了手脚,装了追踪器。
艺高人胆大的他就打算引蛇出洞,把车开到了附近,想要看看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不料,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方,跟踪他的人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却有两个天武境强者,若不是他防御惊人,恐怕早就被人杀死了。
好在那些人都是为了江中则而来,并没有想要他的命,没有下死手,他才能趁其不备逃进山林,一路如同丧家之犬般逃到了这里。
由于他伤口崩裂,和跟踪的人动手时又受了伤,浑身血迹斑斑,也不敢和村民照面,饥寒交迫下,才找了这家没人的房子躲了进来,在厨房里找了点东西填饱肚子恢复体力,至于搞定狗叫的问题,对他这样的老江湖来说还能是个什么难事。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财神听到已经驯服的狗叫,还以为是追兵来了,逃无可逃下就想着先干掉一个再说,才躲起来准备偷袭。
没想到丁宁是穿墙而过,刚好出现在他身前,他虽然没弄明白为什么眼前会突然多了个人,但还是第一时间出手,没想到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财神的事情是说明白了,但丁宁却愈发迷糊了,想要炸死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说是之前追杀财神的那些人,似乎有些说不通,毕竟那些人主要是想通过财神找到江中则,在没有找到江中则之前,肯定是不会对财神下杀手的。
可如果不是那些人,又会是谁呢?
毕竟,他也是为了追查江中则的案子而来,从道理上来说,不可能为了除掉自己,连财神这个唯一知道江中则下落的人都要除掉吧?
1508 忽悠财神
除非!
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财神躲在这里,而是在发现自己是个很大的威胁后觉得没有把握干掉自己,所以才找到这个主人不在家但却有狗的房子。
用狗叫声把自己引来,然后拧断狗脖子,在狗肚子里填进了足够分量的烈性炸药,想要趁着自己检查狗尸体时引爆,来送自己归西。
丁宁思忖了半天,也唯有这个猜测最靠谱,能够解释的通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纯粹就是巧合,这次财神还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完全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这让丁宁稍稍的有些歉疚,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无良的二师父,伸手握住他的手,打算让他直接成为真武境巅峰高手,好好风光一把。
“你干啥?告诉你,老子可不好那一口。”
谁知道财神跟被蝎子蛰了屁股似的一蹦多高,抱着胸口满脸警惕的看着他,一脸贞洁烈女的表情。
丁宁嘴角抽搐着,额头爬满了黑线,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丫的,别说哥的取向很正常,就算哥好那一口,就凭你那看不到脖子的三重下巴,比女人还丰满的胸部,再加上比水桶还粗的老腰,也不是哥的菜啊。
强忍着把这个不着四六的无良师父给揍成猪头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想不想成为真武境高手?”
“想啊,怎么了?你别告诉我牵牵手踢踢毽子就能突破真武境了吧。”
财神嗤笑着说道,可看着丁宁那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认真表情,有些心虚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丁宁觉得心好累,都懒得跟他解释了。
还特么的牵牵手踢踢毽子,真当你是幼儿园玩过家家游戏的小朋友啊。
财神有些忸怩的把肥胖的手塞进他手里,还羞答答的说了句让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的话:“你轻点,人家怕疼。”
“认真点,这不是开玩笑,一个不好,你完蛋不说,我也会身死道消的。”
丁宁跟这没脸没皮的二师父实在是没啥共同语言了,只能咬牙启齿的说道。
财神这才收起了嬉笑之色,一张胖脸绷的跟参加遗体告别仪式似的,让丁宁哭笑不得。
咦!
丁宁吃惊的看了财神一眼,没想到他五行属土,灵根资质还是极品土灵根。
让他感到不解的是,按理说以他的灵根资质不应该那么多年了才修炼到天武境的地步啊。
可随着接下来的探查,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脸上不由露出敬佩之色。
他察觉到财神修炼的功法着重于夯实基础而不是修炼速度,简单来说,这是一门厚积薄发,对力量的掌控要求达到了一个极其变态标准的神奇功法。
但修炼前期,这门功法的修炼速度却慢的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绝望,财神能够修炼到天武境,足以见他的恒心和毅力。
“二师父,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丁宁本想助他快速突破到真武境巅峰的,可此刻他却犹豫了,那样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揠苗助长,会让他前功尽弃的。
“《龟灵术》啊,你不是背过的吗?”
财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
丁宁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师父们修炼的功法从来没有瞒过他,从小他就背的滚瓜烂熟,只是没有修炼过罢了,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门这么牛逼的修炼法门。
若不是他现在对武道的理解已经远超常人,恐怕还看不出这门功法的神奇之处呢,二师父真是捡到宝了啊。
“选错修炼功法了啊,修炼起来慢的跟龟速似的,我觉得不应该叫《龟灵术》,而应该叫《鬼爬术》才对,要不是这玩意儿修炼了以后就不能更换功法,老子早就改修了。”
财神满脸郁闷的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md,老子纯粹是被《龟灵术》开篇的那几句话给忽悠了,说什么修炼有成以后防御天下无敌,无人能够破开防御,我才修炼的,可没想到,特么的就是个坑货,修炼速度慢的跟龟爬似的,老子除了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可现在还在天武境打转,连巧姐儿的修炼速度都比不上。”
“得了,二师父,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你这是捡到宝了啊,这门功法注重的是基础和对力量的控制,属于厚积薄发型的,一旦修炼有成,防御天下无敌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丁宁好笑的安慰道。
“嘁,你跟你老爹都是一样的货色,就会拿这句话来安慰我,你老爹跟你小武叔的攻击我都扛不住,还什么狗屁的防御天下无敌,就知道忽悠我。”
财神撇了撇嘴,压根就不相信,这些话他听的耳朵根子都快要磨出茧子来了,从刚开始的欣喜若狂到后来的半信半疑,再到现在的毫无信心,已经让他失望到了极点,若不是这功法不能改修,他早就换功法修行了。
“二师父,老爹没骗你,我说的也是真的,这门功法了不得啊,虽然修炼速度缓慢,但对力量的控制要求非常的高,只要你突破到了神武境,威力就能显现出来了,以后的修炼速度也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慢。”
丁宁实心实意的说道。
“真的?”
财神眼睛一亮,心里又燃起希望,眼巴巴的道:“你不是说能让我突破到真武巅峰吗?还不赶紧帮我突破。”
“抱歉,二师父,我不能帮你突破,这门功法对基础的要求很高,必须要靠你自己的恒心和毅力修炼上去,我要是帮你突破,那就是在揠苗助长,会让你前功尽弃的。”
丁宁摇摇头,实话实说道。
财神没有一点失望的表现,撇了撇嘴嘲笑道:“甭给我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忽悠我了,还帮我瞬间突破到真武巅峰?切,怎么可能嘛,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在吹牛。”
丁宁无语的仰首望天,也懒得跟他解释,就当自己是吹牛吧。
“行了,不管怎么说,你这药丸的疗伤效果还是挺不错的,比那什么金创药、大力丸啥的好那么一点,赶紧的,多拿点出来,也孝顺孝顺你二师父我,不然我就跟你老爹说,你小子学坏了,连我都敢忽悠了。”
财神没心没肺的,很快就又兴奋起来,理直气壮的伸出胖手开始勒索。
“这不是药丸,这是给武者专用的地级丹药元魄丹。”
丁宁也是醉了,这可是用妖兽血气和数十种珍稀药草炼制出的地级丹药,有着快速生肌止血愈合伤口的不说,还有着治疗内伤、固本培元、强健体魄、增加修为的奇效。
对武者来说,这元魄丹就是不折不扣的救命仙丹,每一颗丹药随便拿出去拍卖,都能卖出千万米金的天价。
但财神是谁啊,是他的二师父,也是他世上最亲近的人之一,别说他开口了,就算他不开口,他也不会小气。
伸手掏出六枚储物戒指抛给财神:“里面不光有疗伤用的元魄丹,还有稳固境界的固元丹、增加精神力的精元丹、增加修为的培元丹、补充真气消耗的补元丹、补充气血的气血丹……”
“等等等等,你说这里面?这是……”
财神整个人都懵了,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又看了看丁宁,目光里全是不敢置信的询问之色。
“嗯哼!”
丁宁?n瑟的挑了挑眉头:“不错,你没猜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
“你……你……说的是真的?”
财神胖脸涨的通红,满脸呆滞之色,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大鸭蛋去。
“滴血认主,现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难道我会忽悠你吗。”
丁宁那样扬眉吐气啊,抱着膀子,斜着眼?阶潘??潜砬橐?嗲纷嵊卸嗲纷帷?/p>
财神此刻被震的无以复加,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计较,慌不迭的用力咬破手指头滴在一枚储物戒指上,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四五十立方米的空间,里面堆放着上百种各式各样的药瓶,每个药瓶上还贴了标签,注明了功效和使用之法。
“真的,竟然真的是储物戒指,还特么的是空间这么大的储物戒指,尼玛,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可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啊。”
财神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浑身颤抖着,脸上交织着震惊、狂喜、激动、不敢置信等等复杂之色。
嘭!
丁宁狠狠的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揉着屁股一蹦多高,龇牙咧嘴的喝道:“你有病啊,踢我干什么。”
“我只是帮你证明一下你不是在做梦罢了。”
丁宁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心里却得意的暗自嘀咕,终于,能正大光明的踹这无良混蛋的屁股一次了,真特么的爽啊。
“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储物戒指,这玩意儿就算是那些圣门也没几个啊?你不会打劫了好几个圣门吧?”
财神皮糙肉厚,又在极度狂喜中,也顾不上跟他计较,眼睛发着光追问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丁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随口敷衍着,开玩笑,总不能跟你说这三界之中还有个落日大陆吧?这都是从黄金巨龙那里剥削来的,说了你也不会信啊。
“我知道了,难怪你说圣医门跟圣剑山庄对你下来诛杀令,肯定是你洗劫了人家的宝库,卧槽,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喊着我一起去啊,呵呵,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还真是子承父业啊,当年你老爹可没少干这事,真特么的干的漂亮,快说说,还有啥宝物没有?”
财神流着哈喇子,搓着手指,一脸猥琐的表情,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闪烁着金币的光芒。
“有啊,堆的跟小山似的金银珠宝,满屋子的古玩字画,各种灵器跟大白菜似的随处可见,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了。”
丁宁心里暗笑,信口在那忽悠着。
财神的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搓着手来回走动着,突然站定,满脸谄媚的道:“小丁丁……呃,不,我最亲爱的小宁宁,你从小长大,最疼你的就是我了,弄了那么多宝物也用不了啊,给二师父也分润点呗,二师父现在可是穷的都快当裤衩了,二师父也不贪心,你随便给个百八十件灵器啥的就行……”
1509 痛心的埃里克亚
丁宁听着财神在那谄媚的喋喋不休,心里那个好笑啊。
抱着膀子等他说完了,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时,才笑嘻嘻的道:“你想什么呢?圣门要是有那么多宝贝,早就一统天下了,还等着我去洗劫啊。”
“卧槽,那你说的跟真的似的,奶奶的,你个小混蛋,小丁丁,就知道忽悠我。”
财神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担心打不过丁宁太丢人,他非得暴揍这小子一顿不可。
“是你自己没长脑子嘛,能怪得了谁。”
丁宁翻了个白眼,毫无所谓的说道。
对于其他师父,他肯定是要尊重的,但对财神嘛就没必要太客气了,谁让这货自己没个师父样,整天没个正形呢,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哼!算了,念在你已经孝敬了储物戒指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敢忽悠我,我……我就跟你老爹说,你泡了好几个妞。”
财神很没骨气的威胁道。
丁宁嘿嘿直笑,没接这话茬,心里有些暗自发虚,要是老爹知道自己不是泡了好几个妞,而是好几十个,会不会真胖揍自己一顿啊。
还别说,以老爹略微古板而耿直的性格和作风,说不准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为了保险起见,得赶快想办法把老妈搞定才行,只要搞定了老妈,老爹是条龙也得盘着,是头虎也得卧着。
“想什么呢?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一看就知道,你个小混蛋又在琢磨什么坏点子呢。”
财神对丁宁可谓是知根知底,一看他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不是好事,满脸警惕的瞪着他问道。
这小子别看整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蔫坏着呢,最擅长的就是借势和装可怜来挑拨离间,当初他可没少吃这方面的亏,每次被他欺负过后,这小子都能想方设法的挑起巧姐儿的怒火,把他狠狠收拾一顿找回场子。
“没啥,你没事了吧,没事跟我去报仇去。”
丁宁嘴角翘了翘,想到办法后立刻心中大定,气定神闲的说道。
“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md,差点被那些混蛋给干掉,这个场子必须得找回来,可是,他们早该跑了吧?”
财神也暗自松了口气,这小子是要找那些人算账啊,奶奶的,吓死老子了,还以为这小混蛋要整蛊老子呢。
此刻,熊熊烈火已经基本被扑灭,可那套房子也基本上成为了废墟,根本没法再住人了。
村里的百姓也没了睡意,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议论着,不知道为什么好生生的房子会突然爆炸,还一把火给烧的干干净净,还有人说要想办法赶紧通知在城里打工的二柱才行。
丁宁这才知道,这户人家竟然就是老旺之前所说的进城找老公的新媳妇淑芳家,难怪他之前看到房门上还贴着喜字呢。
这让他心里生出一丝歉意,毕竟是因为他,人家的房子才会被毁的。
虽然这样的房子不值几个钱,撑破天几万块,可对当地的村民来说,几万块钱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了。
算了,等收拾了那些罪魁祸首,再想办法怎么补偿一下人家吧。
“跟我来就是。”
丁宁摇了摇头,拉着财神,绕过村民聚集的地方,快步走向一处被山林遮掩的半山崖壁。
……
“上帝,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风狼是远古时期的物种,早就已经绝迹了,就连完整的化石都没有发现过,1936年,英吉利探险家艾伦科利马瑞斯无意中坠入悬崖,险死还生后,带回了一具不完整的风狼化石,经过各国专家的研究,才确定了这种远古物种的存在,你们知道它有多珍贵吗?把你们全都卖了也比不上它一根毛发,可是,你们这群蠢货,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么珍贵的远古生物,还是活着的远古生物,你们竟然杀死了它,你们这是犯罪,上帝都不会饶恕你们的。”
山腹洞窟里,全有合金打造,充满金属质感的实验室,一名头发花白,前额有些败顶,身穿白大褂,深眼窝高鼻梁,戴着眼镜的老者,轻抚着实验台上支离破碎的狼尸,痛心疾首的破口大骂道。
“sorry,尊敬埃里克亚教授,很抱歉,我们在干掉这头……呃,这头珍贵的风狼之前,并不知道他是那么珍稀的远古物种,我们为此还损失了两名同伴,我想,它再珍贵,也无法跟人类的性命相比吧。”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白人青年耸了耸肩,看似解释,实则毫无诚意的说道。
在他身后,还站着二三十名各种肤色的男女,每个人都面带不以为然之色。
“噢,上帝,我亲爱的迪亚,我真为你的无知感到心痛。”
埃里克亚教授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痛心之色,指着风狼的尸体毫不留情的训斥道:“你知道吗?这头风狼如果是活的,那么我就能从它身上提炼出它完整的基因序列,从而研究出它为什么能够从远古繁衍至今的秘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迪亚的呼吸有些加速,收起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他身后的人们也是如此,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埃里克亚教授。
没有人比他们对基因这两个字更加敏感了,埃里克亚教授作为最出色的遗传基因学教授之一,所说的必然是有关于他们基因进化的重磅消息。
“意味着,我们有可能破解它的基因密码,从而补全你们基因中的缺陷,让你们不必再承受基因药水所带来的副作用的折磨。”
埃里克亚教授声嘶力竭,几乎是用吼的大喊道:“可是你们做了什么,竟然杀死了它,你们这是在断自己的路。”
迪亚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之所以把风狼的尸体带回来,只是觉得一头竟然能被人骑乘的狼说不定会有些研究价值。
可没有想到,这匹狼的基因序列竟然能够解决他们最大的困扰,弥补他们的基因缺陷,这让他们后悔不迭。
“尊敬的埃里克亚教授,我们真的没想到,这头能够被人骑乘的狼竟然会是远古生物,要是早知道,我们肯定不会杀死它的,真的很抱歉!”
迪亚这次的态度很端正,深深的弯腰九十度鞠躬道歉,尽管他一根小指头就能碾死埃里克亚教授,但他的学识和才华,注定比他们这些基因战士的身份地位都要尊贵和重要许多。
迪亚身后的基因战士也跟着一起弯腰鞠躬向埃里克亚教授道歉,他们都饱受基因药水副作用的折磨,那种痛苦让他们想一想都不寒而栗,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埃里克亚教授的身上。
“算了,你们也不是有意的,哎,可惜了,如果是活着的风狼,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能够破解它的基因密码,为你们解除痛苦,可它现在已经死了,基因序列虽然没变,但基因锁已经隐藏了起来,想要再破解基因密码那就难了,我连百分之十的把握都没有。”
埃里克亚教授知道再发火也没用,再加上迪亚等人已经真诚的道歉了,他也不能再揪着不放,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
迪亚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转身盯着身后两名基因战士,冷冷的道:“你们这两个蠢货,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上帝给了我们希望,可却被你们亲手给扼杀了。”
“对不起,迪亚首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是在为我和弗兰克开脱,但事实上,这匹狼被杀死,并不是我们的错,是高占军和李琦这两个蠢货做的事情,是他们私自动用火箭炮炸死了这匹珍贵的狼。”
一个浑身的肌肉油光发亮的魁梧黑人,眨巴着眼睛辩解道。
“是啊,本来我和约翰是要亲自动手的,可高占军和李琦说什么杀狗不用宰鸡刀非要动手……”
弗兰克的神州语说的不太好,话还没说完就被约翰打断道:“nono,伙计,你说错了,不是杀狗不用宰鸡刀,应该是杀鸡不用宰牛刀才对,这样可不行,你的神州话还要再好好练练才行。”
“噢,抱歉,其实我已经很努力了,说实话,神州话真的特么的太复杂了,简直比火星文还要难学。”
弗兰克耸了耸肩,满脸抱歉的说道。
“确实,很难学,可是,尽管我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神州语绝对是全世界最伟大最神奇的语言,它的每一个字符和词组都让我深深的迷恋,特别有意思的就是很多词组都有着多重含义,比如说我最近在研究的“方便”这个词,就有着不同的用途和含义。”
约翰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在网上看到一个笑话,几位神州老师邀请外国男生吃饭,一名老师说“我出去方便一下”,外国学生不懂其意,老师告诉他:便就是去厕所排泄的意思;这位外国学生记住了,有一天,一名女生说:“希望在你方便的时候,我到你这里来做客。”留学生听后,立即摆手说:“不,不!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但在我方便的时候不要来”,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为什么那个女生要在留学生上厕所排泄的时候去找他呢?我想,她肯定是对这位留学生有意思。”
弗兰克一脸恍然,自作聪明的说道。
“nonono,方便,在神州话里,应用在不同的语句里,就有着不同的……”
约翰很热情的搂着费兰克,充当起了他的神州语老师。
“够了,法克,你给我闭嘴,不要试图用你的小聪明来岔开话题,试图推卸你们的罪责。”
迪亚眼睛中喷薄着怒火,恶狠狠的吼道,打断了约翰的喋喋不休。
约翰摊了摊手,满脸无辜的说道:“好吧,好吧,但是我想说,我是真的很热爱神州语,我想我已经迷恋上它了,和推卸罪责真的没有关系。”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喜欢上了神州语,要不然约翰,你再给我说说“方便”的故事呗。”
弗兰克很期盼的说道。
1510 头疼的迪亚
“我很乐意为你效劳,来,我们就不要打扰大家了,我刚学了个成语,叫做乐为人师,我想我现在就是这个成语所形容的状态。”
约翰笑容满脸,搂着弗兰克转身就走。
“约翰,你人真好,是个太热心了。”
弗兰克满脸感动的说道,两人的脚下迅速加速,快步向外走去。
“给我站住。”
迪亚气的怒吼一声,两人却跟没听见似的不但没站住,反而跑的更快了。
“算了,迪亚,这次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风狼的尸体是他们带回来的,就算功过相抵了吧。”
艾利尼亚教授看着这对活宝,好笑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迪亚的肩膀劝道,还很幽默的耸了耸肩膀,夸张的说道:“噢,买噶的,我竟然说了个神州的成语,好吧,约翰说的对,我想我也爱上神州话了。”
“艾利尼亚教授,那就辛苦您了,我去看看可可小姐的伤势如何,那就不打扰您的研究了。”
迪亚本就没想把约翰和弗兰克两个人怎么样,之所以发火也只是为了平息艾利尼亚教授的怒火罢了,见他现在不追究了,当即也偃旗息鼓,如同高雅的贵族般微微躬身行礼,带领着其他基因战士离去。
转眼之间,实验室里就只剩下了艾利尼亚教授和两名助手,艾利尼亚教授目光火热的看向狼尸,继续了他的研究。
迪亚等人走进一间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个透明的营养舱,营养舱里全都是淡绿色的液体,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浑身**的女孩。
女孩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人色,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有的管子连接在舱外的电子仪器上,有的管子则直接穿透她的皮肤,绿色的液体通过这些管子进入她的身体,似乎在进行某种修复工作。
迪亚弯着腰在营养舱前的电子仪器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站直身体说道:“这次可可小姐虽然伤的不轻,但命总算是保住了,咱们也能跟堂主有个交代了。”
“哼!还超级基因战士呢,杀一些普通人还能差点死掉,要是我们去执行任务,哪会有那么多麻烦。”
迪亚身后的一个女基因战士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就是,真没看出来她哪里像是超级基因战士,真打起来,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她。”
旁边一个褐发白人青年撇着嘴,傲然的鄙夷道。
“不就是仗着是堂主身边的人嘛?凭什么给她使用的都是最好的基因药水,就连受伤都要使用最珍贵的基因强化药剂,md,还整天装酷,一声不吭,谁跟她说话都不理,得意什么,不就是堂主身边的一条狗吗。”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基地本来好好的,和这里的村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也是我们最好的掩护,可自从她来了以后,都抓回来十几个村民了,我看这样下去,迟早会引起神州国政府的注意。”
“不错,真不明白看起来这么清秀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多事呢,村民失踪多了,迟早会引起神州方面的注意的,这样下去,基地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
不满可可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说道,都对可可动了村民感到不满。
“闭嘴!”
迪亚厉喝一声,目光阴冷的看着众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你们也知道堂主的性子,要是这话传到他耳朵里,咱们三号基地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惩罚,都散了吧,留下两个人在这守着,一定要保证可可小姐的安全。”
众人似乎想到了那位堂主的残忍手段,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牢骚话。
迪亚情绪不佳的摆了摆手,大跨步的向外走去,其他人不知道可可的特殊,但他是很清楚的。
别看可可的战斗力似乎不强,目前可能还比不上他们,但她却是十万个最新型野兽复合式基因药剂试验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并完美继承了野兽基因序列的基因战士,未来必定会成为组织最恐怖的战斗机器。
组织对她极为重视,若不是她谁都不认,只对堂主言听计从,组织根本不可能把她派来神州。
所以,迪亚知道她在组织中的地位,根本不是他们这样拥有半人半兽的残缺基因战士能够相比的。
实际上,迪亚并不羡慕可可,至少,他们在战斗时才会被激发野兽基因,平时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像可可,已经完全成为了野兽。
一想起可可浑身是血的回来时嘴里咀嚼着“干粮”的场景,迪亚的胃里就忍不住的翻江倒海,想要大吐特吐。
尽管他知道若不是那些“干粮”提供的能量支撑着,可可才能回到基地,但他即便被改造了一半的野兽基因,但他还有一半人性,实在是没办法接受那么恶心的事情。
最让他头疼的是,每晚可可都闲不住要出去溜达,他这个基地最高负责人根本管不住她,只能任由她不断的把当地的村民掳回来关在基地里。
为此他专门跟堂主汇报过,可堂主却说他也没办法,还说可可极度缺乏安全感,只要抓些“干粮”当储备就会安分下来了。
那些村民被抓来,放又放不得,一直关着吧,就要浪费人力物力来看管,以防止他们逃跑,还要每天定时给他们送饭,否则万一饿死了,可可又该没有安全感了,这让他越想越头疼,怎么感觉自己不像是基地负责人,反而更像个保姆呢。
“今天给那些村民送饭了没有?”
想到这里,迪亚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回头看去,只见所有人都目光闪烁,躲避着他的视线。
“为什么不送?”
迪亚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些手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连他安排的事情都能阳奉阴违。
“不是不送,是那些村民都死了。”
在迪亚越来越严厉的目光下,一个头上扎满小辫儿的印第安战士鼓足勇气回答道。
“死了?怎么死的?是你们杀的?”
迪亚脸色剧变,音量不受控制的咆哮道,恐怖的气息弥漫。
“不……不是我!”
印第安战士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偷看了可可所在的疗养室一眼,嘴唇嗫嚅着低声道:“是……是可可。”
“怎么可能,她不是出去……”
迪亚话没说完,就猛然顿住,因为他突然想起,可可回来时他第一时间并不知道,很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她杀害了那些村民,来补充自身的能量。
这让他的心情变的愈发阴翳起来,盘算着是不是连夜从外面抓几个人回来让可可有安全感,也免得她再去骚扰村民。
“可可是谁?在哪里?”
一个饱含着愤怒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脸色为之一变,骇然的转身看去。
因为他们虽然都学习过神州语,但基地里却没有任何人能把神州话说的这样字正腔圆,所以他们敢肯定,这个说话的人绝对不是基地里的人。
最让他们感到震惊和骇然的是,基地里除了科学家和基因战士以外,在基地外围的迷宫里还驻扎着一个百人数量,拥有着最先进火力的警戒队伍,一旦有人闯入,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报警,并将入侵者消灭,之前用火箭炮袭击狼骑的那高占军和李琦就属于其中的成员。
可事实上,他们却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示警,就被人无声无息的闯入基地内部,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惊骇欲绝。
“你们是谁?怎么混进来的?”
迪亚看着闯入的中年胖子和一个年轻人,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手势,嘴里厉声喝问道。
那些基因战士训练有素,在看到迪亚幅度很小的手势后,立刻悄悄的四散包抄,堵住对方的退路。
基地绝不能暴露,不管这两个神州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离开。
不错,就是混进来,而不是杀进来或者闯进来,因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外围示警,笃定的认为这两个人必然是有着什么掩人耳目的奇特手段才能逃过外围警卫的视线“混”进来。
“混进来?呵呵,这句话该我问你们才对吧?这里是神州,不是你们洋鬼子的地盘,说,你们是在怎么混进神州来的?”
丁宁目光不屑的环视了众人一眼,根本没在意他们的包抄动作,尽管这群家伙里也有着几个亚裔面孔,但看他们令人遗憾的身高就知道肯定是扶桑小鬼子。
“法克,干掉他们。”
迪亚理屈穷词,恼羞成怒的喝道。
约翰耸了耸肩,大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戏谑之色:“嗨,伙计,尽管我很喜欢神州语,但是我很不喜欢神州人,噢,当然,要是你是漂亮的神舟姑娘,我想我也会很喜欢的。”
“抱歉,神州的漂亮姑娘是很珍稀的资源,自然有我们神州的男人来负责接手,至于你们这样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似的神裔组织人员,都必须要死。”
丁宁一点都不欣赏他的幽默,脸色森然,语气冰冷的说道。
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上百个外围警卫,好不容易才从七拐八弯的迷宫中找到正确路径,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村民已经被杀害的噩耗,这让他心里掀起了滔天怒火,炙热的杀机毫不掩饰。
“md,我还以为是哪条阴沟里钻出来的东西呢,原来是神裔组织的老鼠,真当是八国联军的时候能让你们为所欲为啊,敢在我们神州的地盘搞事情,真特么的是活腻了。”
财神颇觉意外的瞥了丁宁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神裔组织,但他现在顾不得多问,还是先干掉这些家伙再说吧。
尽管丁宁神出鬼没的清理掉了外围警卫,表现出不俗的实力,但他却从这些基因战士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威胁,心里有些暗自后悔,早知道是神裔组织的老鼠,就召集了人手再来了。
他没告诉丁宁的是,他和丁老大等人跟神裔组织可是老对头了,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对这些基因怪物的难缠是深有体会。
1512 触手怪物
恼羞成怒下,财神终于爆发了,借着约翰打中他的力道,身形爆退撞在墙壁上,瞬间化为上百个分身。
约翰愕然的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震惊,尼玛,一个就够难缠的了,竟然化身上百个,这还怎么打?
砰砰砰!
一道道分身如同皮球似的狠狠的撞在约翰身上,把他冲撞的连连后退,手忙脚乱,真身混在分身当中,狠狠的一拳砸在约翰的鼻子上。
“噢,买噶……”
约翰捂住鲜血横流的鼻子,涕泪横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鼻梁骨是十分脆弱的,特别是西方人的鼻梁骨一般都比较高,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所以约翰一直把鼻子保护的很好。
可财神利用分身偷袭,终于击中了他的这个最大弱点,虽然不会给他带来致命伤害,但因为剧烈的酸痛和眼泪横流,让他一时之间也失去了还手之力。
趁他病要他命,财神可是老江湖了,哪里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上百分身如同皮球似的不断攻击反弹……反弹攻击……不断的给约翰造成二次伤害。
最阴险的是,这货的攻击全都是冲着约翰的鼻梁骨去的,让丁宁在一旁看的头皮直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一想吧,本就断裂的鼻梁骨不停的受到攻击,那无异于拼命的在老伤口上继续捅刀子,那滋味想一想就知道有多酸爽了。
约翰惨叫着,终于挨不住n次伤害的疼痛,被打回了原形,兽化的时候都扛不住,更遑论恢复人形后实力锐减了。
于是,可怜的约翰就彻底的悲催了,被深觉丢了面子的财神一顿胖揍,最要命的是,这货还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上瞄准,把他那一张大黑脸打的是鼻青脸肿、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目睹。
“好了好了,就算是打仗还讲究优待俘虏呢,这混蛋已经失去还手之力了,就先饶过他吧。”
丁宁好笑的上前劝阻了半天,才拦住势如疯虎的财神。
财神冷哼一声,甩了甩红肿的拳头嘀咕道:“特么的这小子骨头还真硬,硌的老子手疼死了。”
捂着脸在地上打滚的约翰哭了,尼玛,把老子打成这样,你还嫌硌手,真特么的是疯子,一点都不讲人权,呜呜呜,我想回家找妈妈。
“行了,这些人等下交给国安处理吧。”
丁宁无语的摇了摇头,用脚尖挨个把这些家伙全都截了脉,免得他们再出什么幺蛾子逃走。
唯独留下约翰,淡淡的问道:“那个女人在哪?”
“我……”
约翰眯着红肿的眼睛,刚想要说不知道,就见财神捋了捋袖子,一副要继续揍他鼻子的模样,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哭丧着脸抬了抬下巴,“在疗养舱里。”
丁宁来这里的主要目标就是那个凶残成性的女人,闻言眯了眯眼睛:“她受了伤?”
“嗯,很重的伤,身中上百枪,要不是珍贵的基因药水,她恐怕已经挂了。”
约翰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头前带路。”
丁宁没有丝毫表情的说道。
约翰很识相,立刻乖乖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疗养舱走去。
“既然这里是基地,肯定有研究基因的科学家在这里,小心点,别让他们逃了。”
财神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立刻小声提醒道。
丁宁很随意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一个都跑不掉。”
神识不是万能的,有地表厚层阻隔就难以窥探,这也是鹤祖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些人行踪的原因,可现在身处在基地当中,鹤祖虽然不会出手,但却始终监控着整个基地,谁也休想逃掉。
财神见他心里有数,也就不再多说,心里暗自感叹一声,这才多久啊,就有些看不透这个徒弟了,这让他心里生出强烈的挫败感。
“二师父,你就别进去了,在这里看着这下家伙,防止他们逃跑。”
丁宁突然停步对财神说道。
“也好,这些家伙虽然实力不强,但要是逃掉了,恐怕也会给普通人带来不少的麻烦。”
财神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丁宁是担心那些基因战士逃走,所以才让他留下,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在他想来,那个女人既然已经受了重伤,连命都差点丢掉,绝不可能会给丁宁带来任何威胁的。
可他却没有想到,丁宁就是本能的生出一丝不安,感觉疗养舱中似乎藏着莫大的凶险,才让他留下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鹤祖说一切正常啊,为什么会感觉到不安?
丁宁百思不得其解,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到了这里,又怎么可能会退缩呢,只是稍微加强了些戒备,随着约翰继续前行。
虽然直觉让他有些不安,但却不是那种令他生出强烈警兆的致命威胁,特别是在让财神留下后,那种不安感也逐渐削弱,这让他意识到,疗养舱里或许会有些危险,但那种威胁更多的是因为财神才存在。
这让他意识到,疗养舱里的女人恐怕出现了什么变故,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但却会对财神造成致命伤害,可只要财神不在,这种威胁也就算不上威胁了。
约翰打开门,丁宁示意他先进去,他则全神戒备的跟在他身后,还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身体躲在约翰的身后。
“呃!”
约翰毫无防备的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浑身颤抖着捂住胸口,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鲜血迅速从他身下开始向四周蔓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染红了地面。
丁宁骇然的看着疗养舱里突然坐起身子的那个年轻女孩,身上竟然长满了密密麻麻如同章鱼般的粗大暗红色触手,触手上布满了恶心的粘液,还长着密密麻麻的吸盘,约翰被杀,就是她其中一条触手的杰作。
女孩舔了舔嘴唇的血迹,面无表情的看着丁宁,眼神没有一丝人类的情绪,似乎是在看着一个可口的猎物,那些触手如同海带般在空中飞舞,张牙舞爪的向丁宁抓来,那场面看起来诡异之极。
“鹤祖,这就是你说的一切正常?”
丁宁在精神联系里很不满的向鹤祖抱怨道。
心里暗自后怕不已,幸亏自己察觉到了不安没让二师父跟进来,否则,恐怕二师父已经步了约翰的后尘。
“是一切正常啊,我们进来后,这女人就是这样了,我以为你知道呢。”
鹤祖振振有词的说道,让丁宁无言以待,也是,鹤祖是他的灵宠,只会在乎他的安危,在察觉到这女人的攻击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的情况下,肯定不会特意提醒的。
丁宁现在也无暇跟他多说,面对铺天盖地般的触手攻击,他可不想被那恶心的粘液沾到身上,只能取出獠牙挥刀斩落。
目前为止,丁宁只知道瘟神獠牙天生具备撕裂效果,但还有没有其他功效,至今还没有摸索出来,但不得不说,这对獠牙实在是太坚固了,即便是天灭,也没办法给獠牙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连划痕都留不下。
这也就导致他试图在獠牙上铭刻湮灭符文的想法彻底落了空,不过,有着撕裂效果的獠牙,完全不亚于一柄神兵利器。
所以,他很随意的一刀斩落,想当然的认为所有来袭的触手在獠牙下必然会应手而断。
可结果却让他震惊了,当无往不利的獠牙即将斩在触手身上时,遍及触手上的吸盘突然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硬生生的让獠牙改变了斩落路径,贴着触手滑落,斩了个空。
这让他微微错愕,就在他失神间,避过獠牙锋芒的触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如同巨蟒般猛然缠住他,那滑腻腻的粘液竟然快速的腐蚀着他的衣服和肌肤,让他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生疼。
特别是那触手传来的恐怖吸力,竟然让他全力一挣都无法挣脱,如同蟒蛇般拼命的绞杀着他,这让他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触手竟然会如此难缠。
“咳咳,我没想到这玩意儿的威力超出了想象,少爷,要我出手吗?”
不光是丁宁,这触手的威力让鹤祖也大感意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用,好久没有碰到像样的对手了,这样才有点意思。”
被恐怖的触手不断的勒紧,丁宁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额头和脖颈上青筋凸起,脸色涨的通红和触手抵抗着,但眼中的战意却在不断的升腾。
“噢,若是感觉撑不住了,那就跟我说一声。”
鹤祖大概也不觉得这个怪物能给丁宁造成什么伤害,但还是很实诚的提醒了一句。
丁宁翻了个白眼,这种程度的威胁还远远无法令他去开口求助,若不是他神魂受创,灵力无法调用,他分分钟就能用灵力罡罩把这些触手震开。
即便是现在,他也能用五行元素摆脱触手的缠绕,可他不打算那么去做,触手的强度对他来说,刚好能带给他巨大的压力,但却无法给他造成致命伤害,他要试着在这种压力下练习力量的控制。
这种力量的控制,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力量,而是身体力量的控制。
目前为止,他见过把身体力量控制的出神入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神裔组织的那个火神。
火神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没正面战斗过也不清楚,但他却知道论对身体每一个部位的力量协调和控制,火神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即便是二师父,在对身体力量的控制上与他相比,也有着很大的差距,毕竟财神只能控制身体进行防御,而火神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能够暴起伤人。
可可的智慧不高,除了自己的主人外,其他人在她眼里都是补充自身能量的食物,即便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似乎比以往的猎物都难缠,但也没有任何在意。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关于任何恐惧或者打不过就跑的概念,只有猎物够不够美味的思想,此刻,她就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比以往任何一个猎物都让她感到垂涎,她十分渴望能够品尝下这个猎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