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还想用手?
酒席开始,老规矩,马小乐举杯同饮两盅。接下来就是相互敬酒了,范宝发稳坐钓鱼台,只等着别人端起酒杯敬他。
这一点马小乐有些看不过,可人家实力摆在那里了,女儿在市报社,未来的亲家在市委宣传部,那可不是一般的实力。就因为这关系,范宝发去乡里开会在冯义善面前都不低头。
“范支书,来,我敬你三杯,以前在村里多得里照顾了,心里头感激着呢!”马小乐不是倔头子,直到曲意逢迎,人活着不就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嘛,不能跟自己过去不,看着不顺眼的东西,有时就得面带微笑地去恭维着。
“马秘书,哪有敬酒敬单数的,三杯?不行,再来三杯,六六大顺,吉利啊!”刘长喜好闹酒,就怕别人喝少。
酒桌上不怕喝多,就怕喝少了。刘长喜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一阵附和。马小乐也想把范宝发灌倒,说行,六杯就六杯。范宝发在得意的头上,哪有拒绝的道理,一气呵成,六杯下肚。
众人平时也对范宝发突如其来的目空一切有点儿反感,不就是女儿一下子蹿蹦到市里了么,没必要那么显摆。所以,范宝发就成了灌酒的对象,大家找着理由向他敬酒,结果酒席还没进行到一半,范宝发就歪了。
范宝发一倒,酒桌上立刻掀起了新的,这才算是真正开怀畅饮了。
马小乐作为主人,自是不能和刘长喜他们一样,灌倒范宝发就万事大吉了,他还得照顾一点,否则是说不过去的。
范宝发醉得的确太厉害了,脸色蜡黄,手脚冰凉。看着情势,必须把他送回去上床捂着被子睡一觉。
可谁送呢,大家都喝得面红耳赤,都不想抽身。马小乐呵呵笑了,看来范宝发这老家伙是糊涂了,咋就混到这个地步了呢。为什么说好事会变坏事,范枣妮的事对范宝发来说是好事,可他没把握好炫耀的尺度,结果疏远了大家伙,成坏事了。
最后,马小乐自己架着范宝发送他,顾美玉一看,机会来了,忙说跟着帮帮忙,也随马小乐去了。
范宝发的女人赵腊梅不在家,年初二,闲着没事出去串门子了。
顾美玉掏了范宝发裤腰上的钥匙,开了院门。马小乐扶着范宝发进去了,顾美玉跟在后头,犹豫了下,反身把门关紧了。
范宝发被马小乐仍在床上的时候,跟死猪一样,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气。
“给他脱衣服不?”顾美玉站在床边,看着马小乐眨着眼睛说。
“那得脱,起码得把棉裤棉袄脱了,要不不暖和。”马小乐开始拽范宝发的鞋子。顾美玉站着没动,只是瞅着马小乐忙活。
“顾主任,帮帮忙啊,咋傻愣地站着。”马小乐被范宝发的臭脚熏得不行,遮着鼻子对顾美玉说。
“我,我怎么伸手,我是女人啊。”顾美玉装起了淑贤。
马小乐不听倒好,一听还来气,你顾美玉不是假正经么,是女人不能伸手,可站在旁边看算啥?抬眼看了下,马小乐感觉被灼烧了一下,顾美玉正勾勾地看着他,眼里要喷火。马小乐这才想到那事上,看来顾美玉已经是算计好的了,跟过来想美事呢。
马小乐觉得眼前的顾美玉很可恶,当然,并不是她的骚浪,张秀花也骚浪,可人家张秀花怎么说也是个爽快人,人家想了就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成就成,不成就想个法子诱惑,诱惑不成就拉倒,多干脆。而顾美玉在这方面就差得太多了,明明想那种事情,可还遮着掩着,似乎很被动很无辜。
“马秘书,你,你早上说你不紧张了,真的假的?”顾美玉扭扭捏捏地问。
马小乐不知道顾美玉的举止太做作了,做作得让人极不自在,以前虽然也有点这种苗头,可现在却如此强烈。马小乐想到了动物世界里那些求偶的雌性动物,屁股底下放出骚味来,羞答答地在雄性面前绕着,就等着被爬个半死了。
想到动物,马小乐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带着点歪坏,这股在掺有酒精的血液飞速奔涌,走遍全身。
“顾主任,我看你是发骚了是不?”马小乐说出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哎呀,马秘书,你,你说啥啊。”这话似乎让顾美玉很受用,竟然两手搓着,扭了下屁股。
这个举动让马小乐有些受不了,他原以为顾美玉会气嘟嘟的,可没想到还这么发贱。“嘿嘿,顾主任,我看你是欠了!”马小乐的胆子更大了,说话更加没有遮拦。
“你,你看你是咋说的啊。”顾美玉似乎被挑动了起来,像受困的洪流一样被慢慢挑开发泄的口子,“咋了,你想我啊?”
马小乐脑袋一阵懵,嗡嗡作响,他想到了顾美玉下面那又厚又大的那两片,怪异!怪异的东西弄起来是不是会有另一番滋味呢?想法在头脑里快速打着转子,一下冲散开了,顿时马小乐全部的想法就是骑了这个发骚的顾美玉!
“来,顾美玉!”马小乐直呼其名,伸手拉着顾美玉站到床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还紧不紧张吧!”说完,把手插进顾美玉的衣服下面,径直去解她的裤腰带。
“这,这个地方不行啊。”顾美玉急促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范宝发。
“没事,他一时半会醒不了。”马小乐手上丝毫没停下来,顾美玉也没有任何的阻拦,反而掀起衣服来,让马小乐看着解,“瞅好了,别拉成死扣啊。”顾美玉系裤子的腰带打得是活结,她怕马小乐拽错了头成了死结,那样解起来可就要费点事了。不过这种错误马小乐哪里会犯,在张秀花和柳淑英身上都解了多少回了。
解开了。
顾美玉放下了衣服,“马秘书,其实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不知为啥,一想到你要用那玩意儿,我就不自在了。”
“用手习惯了,是不是还想用手?”马小乐想挑逗下,直起腰停了手,看着顾美玉扬了扬手。
【122】 办,正事
“用手?呵呵,用手我还等到现在么!”顾美玉抓了抓棉裤,“马秘书,还磨蹭啥,不如到我家了,你看这里怪不方便的。”顾美玉指了指鼾睡的范宝发,“指不准赵腊梅一会还回来呢。”
“不会。”马小乐嘿嘿笑着,“赵腊梅知道范宝发喝酒去了,去处串门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可我看着范支书在旁边不舒服啊,虽然他啥也不知道,可我这心里头还是怪怪的。”顾美玉手抓棉裤不松手,有点焦促。
马小乐也觉得不是个顺畅的事,他范宝发要是换成女的就好了,就像上次在过院子里,田小娥爬上他的床,柳淑英躲在粮囤后头,那感觉就不错。“这样吧,顾美玉,咱到西屋去,省得看见这死老家伙硌心!”
“行行!”顾美玉求之不得地点着头,跟着马小乐来到了西屋。
西屋是范枣妮住的,收拾的很干净。马小乐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清新的味儿,这种味儿他曾经在金朵身上闻到过,也许这就是大姑娘的味道,不是女人的味道。马小乐叹了口气,也许今后就闻不到这个味儿了,想她范枣妮今年春节都到市里对象家过年了,指定是被那男人给骑了,哪还能有这种清新的味儿呢。
“哎呀,马秘书,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叹啥气啊。”顾美玉松开了手,棉花向下滑去,粉红色的薄衬裤露了出来。
马小乐的心思还在范枣妮身上,他看了看床前的桌子,上面有很多书,这让马小乐心生一阵酸楚,当初自己咋就没好好上学呢,他羡慕范枣妮书读得多。再看看床,是木床,很结实的那种,还架了一顶浅蓝色的蚊帐,蚊帐上方铺了一层报纸,可以挡住屋顶上落下来的灰尘。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被一个大床单蒙着。可以想象,如果范枣妮在家过年的话,每天晚上都会摊开这带着香味的被子,赤着小脚,兴许腿上也脱得光溜溜的,不穿衬裤,钻进被窝里一会就能热乎起来,烘出阵阵纯净的馨香来。
“马秘书,咋了,出神的?”顾美玉的腿被落下的棉裤拌着,很不方便地走到了床边坐了,“这咋弄啊?”
“咋弄,就站着弄!”马小乐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顾美玉,觉着体内那股斜劲更强烈了,他觉得眼前的顾美玉不仅仅是顾美玉,是两个人的合体。
“来!”马小乐上前一步,把顾美玉拉了起来,又把她推转过身去,“弯腰,两手撑在床上!”
马小乐强硬的口气让顾美玉感到很刺激,有种被强烈征服的感觉,那是她从未有过的。顾美玉在家里头像是女皇,因为男人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字,没有那种事,都得看顾美玉的脸色,只有她需要的时候,才会兴奋而有些笨拙地爬到顾美玉的身上。此刻,顾美玉被马小乐命令着,她的确有种异样的刺激。
“是这样么?”顾美玉弯下腰两手按在了床沿上,屁股撅得老高老高,回头看着马小乐问。
这个姿态实在是太放荡了,放荡的有些让马小乐难以忍受。
“对,就这样!”马小乐伸手扒住顾美玉的衬裤,“歘”地一声,连同粉红的小裤衩一起拽了下来,顾美玉“哎呀”一声,用一只按住了屁股,她有些不好意思,还从来未曾拿光屁股这么对着男人呢。
虽然天天在村部里坐办公室,可顾美玉的屁股并没有变板,白皙嫩滑不说,还圆溜溜的,手一拍上去满屁股的肉只哆嗦。
也许是习惯了,马小乐伸手想顾美玉底下摸过去,又大又垂的两片依旧如故。“马秘书,说不用手的,咋还用了?”顾美玉扭过头看了看马小乐的裆部,似乎是有点变化,不过她还不确定,于是抬头用渴望的眼神对马小乐说,“不会还是紧张着吧。”
“紧张?”马小乐“啪啪”对着顾美玉的屁股就是两下,“我是看你有没有出水的!”说完,开始解裤腰带,很快就把那跟引以为豪的家伙抽了出来。
顾美玉一看,乐得要晕过去了,心想自己底下那又厚又大的怪东西终于找到对头了,这次肯定不会嫌短嫌细了。顾美玉因为底下有点特殊,总是嫌弃他男人的话儿不够粗大,每次都不能让她尽兴。“出了出了,早就出水了,还没进这个屋子就出了呢!”顾美玉摆动着屁股,迫不及待地等着马小乐一往直前。
马小乐也确实没了啥耐性,眼前的顾美玉让他有种要疯狂报复的冲动,当然也有一种异样的占有欲。“顾美玉你可得站好了,别撑不住腿啊!”马小乐上前半步,熟练地拱了起来。
“哎呀哎呀,你可得慢点!”顾美玉似乎这才感觉出了马小乐的巨大,刚才她低估了马小乐的实力。可是现在马小乐哪里还听她的,反正通道滑畅没有打顿的地方。
范枣妮那结实的小床开始摇晃起来,愈来愈剧烈。顾美玉撑床的手也变成了肘部,再后来干脆整个上半身都趴了下来。马小乐嘴里总是重复着:“叫你还说我紧张、叫你还说我紧张……”
顾美玉在胀痛中不断积聚着快感,就像热油锅里抓钢镚,疼并快乐着,而且这种快乐的堆积,最终把她抛了起来,“马秘书,我我完了!”随着一声彻叫,顾美玉像挂在屋檐上断落的冰锥,通体发硬,只是滑行在空中的刹那,不一会便碎成些揉碎的颗粒,瘫乱成一堆了。
有时被征服完全就是种享受不可取代的享受。当顾美玉拖拉着屁股走出范宝发家院门的时候,心里在感谢小南庄村竟然出了个马小乐,虽然她下面因遭受他野蛮的入侵而带来的灼辣感觉并不舒服。
马小乐随后也出来了,临走前还到范宝发床前给他拉了拉被子,免得冻出毛病来。
马小乐抽着烟,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中,发现顾美玉已经在酒桌上活跃开了,频频举杯,结果搞得刘长喜他们个个都嘴皮麻舌头硬,磕磕巴巴满嘴酒气地说着冒火星子的胡话。尤其是副村长丁建设,因为没能当上村长的那一肚子的牢骚,都发了出来。丁建设发牢骚,刘长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言语间不免也有些冲撞。
“小乐,看看就算了吧。”一直在灶屋里的马长根见马小乐进来,赶紧走到院子拦住他说,“都喝成这样了,不能再喝了,都得送回家去,要不都借着酒劲吵闹起来,那可不是件好事。”
马小乐想想也对,赶紧进屋让还算清醒的几个生产队长搀扶着,把他们各自扶回了家。
顾美玉也走了,歇了这么大一会了,腿脚还是不利落,不过毕竟也算是内伤了,不可能恢复那么快。马小乐把顾美玉送到院门外,嘿嘿笑着,面色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顾美玉不在乎,她只在乎刚才马小乐的粗暴给她带来的从所未有过的快感。
“马秘书,我也走了,你回去吧。”顾美玉夹着屁股,一扭一捏地走了,不过这次可不是装出来的。
送走了酒客,马小乐心情总体上不错,和马长根胡爱英道了别,哼着小调去果园了。
临出门前,马长根喊住了他,说既然那小狗鞭把事情都解决好了,看看啥时也该娶个媳妇了。
这话对马小乐没起到一点作用。也是,很多时候,男人娶媳妇是因为缺女人,馋女人馋得都流口水了,满肚子的心思都在女人身上,听到娶媳妇当然是一头插进蜜罐子里了。而马小乐不是,女人对他来说的确不算是啥新鲜的东西,他满肚子的心思都在他这个乡zf办公室秘书的名称上,他想把秘书当好,然后逐步升点小官,慢慢地,熬成大官!
这才是马小乐最感兴趣和最投入的事情,也是他最强烈的愿望。
马小乐带着这种愿望天天猫在果园子里,想着乡长冯义善说的县里给乡里下达的税收指标问题。
其实说是税收问题,实际上就是看你乡里经济实力问题,什么工农商、畜牧渔,不管你乡里发展的是什么情况,反正税收指标下达了,就由你乡里去怎么折腾吧,反正一年完成三十万税收就算是完成任务。
可沙墩乡的经济实力确实是不值得一提,根本就没有啥算得上是工业的,唯一个能称得上是工厂的就是那个老砖窑了,可这几年砖窑不周转,几十米高的烟囱已经两年多没冒过烟了。商业就更不能谈了,每到逢集的时候,挨个小摊子收个块儿八毛的有鸟用。还有那些能搞创收的卫生院、兽医站、农科站等单位,也都紧巴巴的,刚好能吃上饭,哪里还有交出啥税来。唯一剩下的就是农业了,一说农业那就是村子里的事了。沙墩乡大大小小下辖15个村子,算是个大乡了,可只是大没有用,靠农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刨土坷垃子,能出啥经济实力啊。
不过马小乐思来想去,觉得不管怎么说,15个村子毕竟是沙墩乡的依靠,税收问题要解决,就离不开这15个村子。
大年初八,马小乐带着他的想法来乡zf上班了。
【123】 单独指导
一切如故,乡zf大院在年关后没啥变化,看上去依旧忙忙碌碌,但实际上却是碌碌无为,这是一上班时全员大会上冯义善说的。冯义善拍着会议主席台的桌面讲得唾沫星子直喷,说这么大一个乡,咋税收问题年年落后、年年没起色的呢?
会议一结束,马小乐就敲开了冯义善办公室的门。
“冯乡长,您忙吗?”马小乐毕恭毕敬。
“哦,小马啊,啥事就说吧。”冯义善半躺在沙发椅子里,“小马,好像过了个年精神一下长了好几倍啊!”
马小乐心想,咋能不好呢,小狗鞭解决了命根子的大事,那精神倍爽呢,想不好都难!“冯乡长,过年过的吧,要不就是想到工作的事有兴奋劲儿!”马小乐呵呵笑着。
“哈,很好!很好!能对工作的事有兴奋劲儿,就说明你马小乐有前途!”冯义善哈哈笑着,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来,小马,就冲你这句话,抽根烟吧。”
“哎哟!”马小乐赶紧哈着腰走过去,伸出双手接了烟,“冯乡长,应该我给你烟抽才对,怎么要你掏烟了呢,不过吧,我这烟不上档次,兴许您抽着还燎嘴呢!”马小乐接过烟,很迅速地掏出了打火机,“啪”一声给冯义善点了烟。
“呵,你这小子。”冯义善笑了,“脑瓜活络,嘴巴跟抹油似的,要是能俯下身子干出点实事来,那以后肯定有门儿!”
“冯乡长,您的教导我老早就刻在心里了,一天到晚就琢磨实事了呢。”马小乐抽了口烟,走到会客的沙发坐下,超前面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很潇洒地弹了弹并没有多少的烟灰,“冯乡长,年前你跟我说的税收的事情,我觉得有个法子可以尝试下。”
“哦,啥法子,说出来听听!”冯义善很感兴趣,从沙发椅上向前探了探身子。
“冯乡长,咱沙墩乡不是有15个村子嘛,这是大头,如果每个村子能拿出一万,那税收就解决一半了,如果出两万,那三十万不就全解决了么?”马小乐说得很严肃,但兴奋的表情自然流露。
不过冯义善听了却并没有显出半丝的兴奋,“哎呀,小马啊,这个法子早就想过了,好几年前就用上了,可效果不咋地,那些村支书都说村里没钱,一个个来哭爹喊娘的来找,顶多就拿出千把两千的,有个屁用?”
马小乐听了这话并不奇怪,就这个问题,他和范宝发已经探讨过了,其实村里不是没有钱,而是不愿交,要不村干部们还能吃得流油喝得冒泡么,还有,那村支书还图个啥?看看几乎所有的村子,谁头一年当了村支书第二年不起了大瓦房,那说明他是狗熊!
“冯乡长,据我所知,村里不是没有钱哪。”马小乐说得很小心,边说边看冯义善的脸色,如果不碰茬,赶紧打住走人,不能自找难看。
“这个我也知道,但村里就是说没有咋办,总不能带人去抠他们的账本吧。”冯义善对此事似乎很无奈。
“冯乡长,我看那些村支书都松散惯了。”马小乐把烟屁股按灭了,“俗话说的好,不下鞭子马不跑,不下刀子人不吊,是该给那些村支书上上紧箍咒了。”
这话冯义善似乎听了还觉着新鲜,“上啥紧箍咒啊?”
“冯乡长,你想想啊,县里给咱乡里下达了税收指标,完不成就是落后,就要挨批,你受得了么?”马小乐掏出了自己的烟,拔出一根送到冯义善面前。
冯义善接了烟,但没有点上,随便就放到桌子上,“受不了又能咋地?只好恬着脸受着呗。”
马小乐自己点了烟,幽幽地抽了一口,“冯乡长,说句话您别生气,如果县里说了,不管哪个乡镇,完不成税收任务的,第一年取消所有集体和个人的评比,第二年就直接拿下!”马小乐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冯义善,“这样的话,冯乡长您难道还能不想方设法把任务给好好完成?”
冯义善定神看着马小乐,眨了眨眼睛,猛地一拍桌子,“好啊小马,这法子有力度!”说完,拿起自己的烟盒抽出一根丢给马小乐,“来,抽我的!”
冯义善点了烟,有点儿兴奋,但也带着点疑虑,“小马,不过这个法子还没有哪个乡镇使过呢,会不会有点过?如果上面要是怪罪下来,那也是个不轻的担子啊。”
“过啥啊。”马小乐看到冯义善就能接受自己的建议了,有些激动,“冯乡长,一点都不过,咱只是用直接有效的方法解决重大问题,因为村里不是没有钱,要是没有钱的话,或许我们的做法是有点过了。”
冯义善沉思了会,说行,并要马小乐回去就此事整个材料。马小乐暗暗叫苦,这嘴上说是好说,可要拿笔写下来,就觉得有难度了。冯义善看到了马小乐脸上的为难之色,“小马,咋了,有困难?”
“没,没有。”马小乐站起身子,准备告辞,“就是觉得拿笔有点生疏了。”
“生啥疏啊,堂堂一个高中生,写点东西还成问题?”冯义善笑呵呵地说,“我看过你作的会议记录,那小字写得挺不错,相信你的笔头子,回去给我好好整份材料来,最后还要依据它来发文呢,让那些村支书好好学习学习!”
离开冯义善的办公室,马小乐一到秘书办就觉得不对劲,他的办公桌不见了。
正纳闷着呢,马小乐看到吴仪红在窗户外向他招手,便走了出去。
“小马,我帮你把办公室调了!”吴仪红满脸高兴。
马小乐一听,呵呵,这个吴仪红还真是说到做到,“哎呀,吴主任真是麻烦你了,这事还真让你放心上了。”
“我这也是为工作大局考虑么,要创造一个安定团结的工作环境,这样工作才能出成效。”吴仪红勾勾看着马小乐,一副献媚的样子。
马小乐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想男人就跟男人想女人一个样,迫不及待而想方设法。既然这样,何不充分利用下现成的条件呢。“吴主任,有件事还想麻烦你。”马小乐看着吴仪红,用温柔的眼神。
吴仪红被这么一看,顿时娇柔起来,“小马,说啥麻烦呢,啥事啊?”
马小乐看看周围,小声道:“刚才和冯乡长谈了点事,他交代我要弄个材料出来,到时还要依据它来发文呢。”马小乐再次看了看四周,“吴主任,你知道我在那方面没啥经验,我想……”
“想要我帮你写对不?”吴仪红呵呵笑了,“是不是说话不方便,到里面吧,刚好看看你的办公室。”
吴仪红带着马小乐到了一个空房间,办公桌有三张,其中一张就是马小乐的,“现在这屋里就你一个人,待遇不错啊,我还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呢。”
“这办公室叫啥名?”马小乐在自己的桌前坐了下来,没有了吉远华在旁边,顿感轻松。
“也叫zf办。”吴仪红得意地笑着,“现在秘书越来越多,一个办公室可够挤的,分成两个不正好么!”
“这话是你跟冯乡长说的吧?”马小乐嘿嘿笑着,“冯乡长对你就是好啊。”
一提到冯义善,吴仪红就警觉了,马上转移了话题,“刚才你说啥材料要写啊?”
“就是税收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要钱的事,给每个村都下任务,完成了有奖,完不成就下台!”马小乐说起这事来是毫不含糊的,他必须要把这事给做好了,也算是他第一次露脸吧。
“呵呵,厉害啊,小马,我在乡里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说过村里交不上钱就丢官的呢。”吴仪红抱着膀子,以为马小乐在开玩笑。
“啥事没有个开始呢。”马小乐敲着桌子,“这就是开始!冯乡长已经同意了,刚跟他谈过。”
“喔,你说这是真事?”吴仪红放下膀子,很认真。
马小乐也不马虎,“千真万确,冯乡长明天就要看这个材料,所以我要请你帮忙,你写材料那么多年了,应该是很容易的。”
“这样吧小马,我看写还是你写,我在旁边看着就成,你有啥就问我,这对你也好啊,以后你早晚要学会写材料,否则你在办公室还能干下去?”吴仪红看着马小乐,倒是情真意切。
马小乐想想也对,当秘书不会写材料,那还混个屁啊,“行啊吴主任,不过那就麻烦你了。”
“那有啥啊,帮扶你们这些笑年轻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吴仪红笑着弯下腰,趴在马小乐办公桌上,“晚上吃过饭就来办公室?我单独指导指导你!”
“行,就这么着,今晚一定得整出来。”马小乐点着头,满心欢喜地说。
马小乐和吴仪红有滋有味的说笑引起了吉远华的不快,他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吴姐,你在这里啊,怪不成找不到你。”
“哟,小吉啊,有啥事?”吴仪红站直了身子,走到门口问吉远华。
“也没啥事,有个材料要你瞧瞧,给把把关。”吉远华说话时看着马小乐,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屑。马小乐此前已经聆听了吴仪红的教导,尽量不要和吉远华有啥过节,所以马小乐只瞟了他一眼就低着头整理抽屉,不看他。
吉远华自己瞧着也没劲,和吴仪红一起走了。
“够娘养的!”马小乐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文秘必读》,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老子哪天非整死你不可!”
气话说完,马小乐想了想刚才吉远华那眼神,似乎并不只是不屑,还有一丝狡诈。
那一丝狡诈让马小乐感到脊梁骨发寒,有种要被他置于死地的预感。
【124】 慌无智
马小乐看多了《周易算经》,对预感很是在意,觉得那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
站起身来走了一圈,马小乐恍然大悟,“他老娘的,毒!”马小乐认为,吉远华肯定只看出吴仪红和他有些热乎了,而吴仪红和冯义善的关系那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可大家都不说,是个公开的秘密。如果吴仪红再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那么这个男人就要倒霉。吉远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尽管他对吴仪红垂涎一尺半,却也只是把涎垂到了地上而已,没有垂到吴仪红的体内。
马小乐断定,吉远华既然看出了吴仪红和他的这个苗头,肯定会暗中监视,抓些把柄然后向冯义善打报告。
摸了摸额头,没有汗,算是庆幸吧,马小乐叹了口气,“看来这乡里头比村里要难混多了,要不是多想想,指不准哪天就会被吉远华这小子给坑害了!”
中午,zf大院的食堂里闹哄哄的,都说饭菜不可口,不知道那些补贴的钱都搞哪儿去了。
吴仪红是分管后勤的主任,食堂也是她的管辖范围,来到后台找食堂负责人,一个会做菜的橱子,姓蒋,一般都称呼他蒋橱子。可蒋橱子不在,吴仪红便到厨房转转,这一转不要紧,那脏兮兮的厨房让她都吃不下饭。
“脏死了!脏死了!”吴仪红抚摸着胸口走了出来,“得整改,不整改这饭菜还能吃么!”好在说话的声音不大,几乎没人听到,要不就一哄而散,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吴仪红走到马小乐身边,“小马,你出来下,办公室有点事要交代。”说完,小皮鞋“咔咔”地踏着节奏走出食堂。马小乐已经打好了饭菜,便端着碗盘走了出来,“吴主任,啥事吃完饭再说呗。”
“还吃呢!”吴仪红的表情很夸张,“吃了就得病!”
“哎哟,吴主任,你可别咒我,不就吃个饭么,又不是这一回。”马小乐呵呵笑了,“吴主任,刚好我找你也有点事要说。”
“啥事啊,你先说吧。”吴仪红甩了甩头发。
“就是晚上写材料的事,我看还是不麻烦你了。”马小乐刚要扒口饭,被吴仪红止住了,“咋了小马,觉得我水平不行?”
“不是!”马小乐扭头看看,小声道,“吉远华对我们有防备啊,那个小子坏得流脓,我看八成是要暗中跟梢我们,逮了证据就会向冯乡长捅娄子!”
吴仪红一听也很重视,紧张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那不是明摆着的事么,真不知是不是出鬼了。”马小乐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没啥得罪那小子啊,可他就是跟我过不去。今天上午你在我办公室里,他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很毒,像是要下死手的样子。我想那小子肯定会用个狠招来治我的,而狠招就跟你有关,他捕风捉影的,把你我的关系搅混了,向冯乡长一报告,那个时候,不但我完了,就连你也可鞥保不住!”
吴仪红听得心惊肉跳,“吉远华还不至于这样吧?”
“不至于?”马小乐鼻孔里一哼哼,“吴主任,跟你打个赌,就今晚的事,不信我们透个风,晚上他吉远华要是不鬼鬼祟祟地来探视,我就不信这个马了!”
“哦。”吴仪红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要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是得小心了,要不可就坏了大事。”
“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那就做个试验好了,下午找个机会故意让他知道你晚上要来办公室单独指导我写材料的事,然后你在走廊头上猫着,肯定会看到吉远华跟鬼似的摸过来!”
“成,就试验下,要不我心里不踏实。”吴仪红点头同意。
“唉对了,吴主任,你说这饭菜吃了要得病是咋回事?”马小乐端着饭碗,看着不敢吃。
“脏死了!”一说起这事,吴仪红一脸的恶心模样,“那厨房脏成那样,估计你想都想不到,我不多说了,说了还想呕呢!”
马小乐看看盘里的汤,瞧上去还行,闻一闻还喷香,“吴主任,你瞧这汤,再闻闻,味道挺好嘛!”
“你懂个啥啊。”吴仪红摆摆手,“大锅烧汤,越脏越香。”
马小乐听了这话,觉得吴仪红就跟个村姑似的,也许她原来就是村姑,只不过进了乡zf大院才装出不是村姑的样子而已。
“那以后咋办,总不能让人不吃饭吧。”马小乐端着碗盘,走到泔水缸倒了进去。
“整改啊,下午就出方案,明天就实施。”吴仪红有些义愤填膺,“我不能看着那蒋橱子这么坑害人!”
马小乐听吴仪红说这话,突然觉得她挺善良的。不过马小乐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看法,他认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善良的一面,但不能因为一时的良心发现善良了一下,那就是善良的人了。马小乐还是觉得吴仪红是势利、自私而刻薄的。
下午,马小乐瞅了空子,来到吴仪红所在的办公室故意对她说了些感谢的话。吉远华的耳朵果然竖了起来,弄明白是咋回事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吴仪红下午一直没闲着,一心想着要换食堂的负责人。其实食堂的负责人本来应该是正式工作人员,但没有人愿意过去做那事,所以就让原本在里面做厨师的蒋橱子负责了,一开始还可以,蒋橱子领着正式工作人员的工资,享受着正式工作人员的待遇,一切都弄得条条理理的。可两年后情况变了,梳理临时工时他的工资和待遇全调下来了,于是蒋橱子就大撒手了,雇了几个小厨子忙活,结果就搞成了现在的样子。
吴仪红决定,开除蒋橱子,然后在zf大院里正式工里选一个,如果没人愿意干,再雇用临时工。吴仪红写好了报批材料,送给了冯义善。冯义善看都没看,只听吴仪红说了说,抬手就签了字,说不相信你仪红还相信谁啊。
吴仪红听了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觉得有了压力,心想冯义善这么相信她,如果她和马小乐要弄出点啥事来,那冯义善还不恼羞成怒,将她弄得一败涂地?这个时候她才庆幸还没有和马小乐做出啥事情来,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了。现在,吴仪红对晚上考验吉远华的事情更加迫切了,不管是不是,得有个知晓才是。
下午下班后,吴仪红故意匆匆忙忙地走了,说晚上还有事情。
天黑了,乡zf大院里星星点点的路灯发出令人有些目晕的弱光。吴仪红前瞻后顾地来到了办公楼里,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靠着水泥柱子站定了。按照约定,马小乐已经在他办公室了,关紧了门,还特地带了个收音机,调了个谈话频道,声音时大时小地放着女主持人的声音,搞得跟有女人在屋里说笑似的。
果然不一会,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从楼梯口出现了,凑到马小乐办公室的门边,侧耳听着,随后有走到窗户边,勾着头想找个缝儿往里瞧。
吴仪红一看身影就知道是吉远华,当下就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马小乐机警,估计就要出大事了,本来她已经打算好了,晚上用指导马小乐写材料的机会,怎么也得搞一下尝尝味儿,要是那是发生了,被吉远华给逮到,那还不死定了!
屋里的马小乐时刻精神时刻高度注意,他知道吉远华在外面猴急呢,看不到屋里的动静,挠心呢!
马小乐听到了窗户上有点笑动静,估计是吉远华在拉窗户,看是否能弄条锋出来。马小乐估计吉远华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因为本来就心虚,再加上动手拉窗户更心虚,这个时候吓他一下肯定能成。
“窗外有贼!抓贼啊!”马小乐响雷般地在屋里喊了起来。吉远华果然人慌无智,一下乱了方寸,本来他也琢磨好了,如果被发现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正两个办公室离得不远,就是说到办公室有事路过,可在他最紧张的时候被马小乐这么一吆喝,竟然仓皇逃窜了,慌忙之中,还一头撞在了楼梯拐角上。
吴仪红见吉远华走了,赶紧到马小乐的办公室,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她怕吉远华再过来看到,那就有些说不清了。
马小乐见吴仪红慌里慌张地走了,乐着呢,“哎呀,这下可好了,吴仪红这个女人,是不用担心她发骚来缠我了。”原来吴仪红一进门就恐慌地说真是不可思议,那吉远华还搞这一套,然后说看来以后连说话都得小心点,至于别的那事情,更得谨慎了,还是要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啥事,都得等一起外出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才好,要不还真是够危险的。
吴仪红走了,马小乐的确乐了一会,但低头看到办公桌上的材料,又愁得眉头皱起来。
“他娘的,都写些啥玩意儿,空话!”马小乐翻着几份吴仪红找给他看的所谓的材料范文,“不实用,不实用,啥‘在广泛的调研基础之上,经过集体讨论总结’的,太不符合实际了,这税收的事还调研个啥讨论个啥,还不就是我一个人说的么。”马小乐气呼呼地把材料范文扔到一边,自己写了起来,题目就叫:花生不榨不出油
【125】 闹腾
“农村就像一片花生地,乡领导就像是庄稼汉,村干部就像花生地里长出的花生,而村支书就是那颗粒最大最饱满的花生米,虽然满肚子都是油水,但不榨它,它就是不出油,所以,庄稼汉要想得到油水,就必须有决心、有狠心地去榨花生米……”马小乐用他擅长的打比喻方式,洋洋洒洒写了五六张纸。
写完后,马小乐自己反复读了两遍,觉得还行,就锁了抽屉回宿舍。走到吉远华的宿舍门前,里面还亮着灯,马小乐故意咳嗽了一下,“真他娘的大胆,敢到办公楼里做贼!”话音一落,吉远华宿舍里的灯立刻灭了,马小乐嘿嘿直笑。
第二天上午,马小乐一到班上就准备把昨晚写的材料拿给冯义善,太早了,冯义善还没过来。马小乐捏着材料,踱着步子来到吴仪红的办公室,看到吉远华额头青肿了一块,一下明白了昨晚吉远华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就把房间的灯给熄了,估计他是怕有人进去看到他肿头青脸的样子,难说清是咋回事。
“哟,吉主任,这头是咋回事啊?”吉远华也是zf办副主任,不干事的副主任,平时也没人把他当主任看,大家都知道他挂个头衔只是为了好提拔而已。
“哦,我不小心撞到门上了。”吉远华尴尬地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马小乐笑。
“那可不得了了,不小心撞门上就这样了,那速度可够快啊,啥事这么匆忙呢。”马小乐呵呵笑着,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的确,他想戏弄下吉远华。
吉远华明白了马小乐的意图,摆明是要挤兑他,马上调整了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孤傲,“马小乐,我撞门上了关你啥事,你唠唠叨叨地想干啥?”
“我哪有功夫和你唠叨啊,有事对大家伙说呢。”马小乐对这办公室所有人大声说道:“现在可得注意了啊,这办公楼里有贼,昨晚我写材料的时候窗外有贼,结果我拉开门一把抓住趴在我窗前的那个家伙,‘啪啪’两个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然后又‘咣咣’两脚踹倒了!”马小乐看了看吴仪红,抿着嘴直笑,再看看吉远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还不算呢,我又上前踩住他脖子,让他喊我爹,谁知道他大叫着说不喊爹,我以为他还挺有骨气,谁知道啊,他马上说不喊我爹是要喊爷爷,你说那小子,是不是个贱性!”
“还喊爷爷呢,可就是喊太太也不能绕了他啊,得给他灌屎灌尿,看他还趴窗户当贼!”
“还灌屎灌尿呢,我看就应该抽筋扒皮……”
谈到贼,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起来,唯独吉远华铁青着脸不说话。马小乐依旧不依不饶,“我当然不会轻饶了昨晚那个趴窗户的贱性贼皮,要把他送派出所,结果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说要带我去他家搞他媳妇,算是感谢我不扭送他到公安机关……”
“胡说!胡说!”吉远华终于忍不住了,“马小乐你放屁!哪有你说的那种事情!”
马小乐听了这话不但不气,反而呵呵一笑,“吉远华,你说我放屁,没有那回事,你怎么知道的?”马小乐上前走了两步,很夸张地弯腰看了看吉远华青肿的额头,“哟,吉主任呐,难道不成昨晚你……”
没说完,马小乐就嘿嘿笑着走开了,冯义善该来了,得送材料给他。
马小乐是离开了,可办公室里留下了一群张口结舌的人,吉远华说这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么刚才他们诅咒的话不都是对准吉远华了么?
吉远华自知说漏了嘴,也不好怪罪别人,只是气呼呼地站起来推开椅子走了。吉远华一走,大家相视了几秒钟,都捂嘴笑了起来。
吉远华听到了办公室传出的笑声,起得眼睛发直,不过也没啥法子。
再说马小乐出来后就到冯义善办公室,用双手把材料往冯义善面前一放,“冯乡长,你看看,有啥修改的您就说。”
冯义善伸手拿过材料,翻看了一下,眼睛一直,又盯住看了一会,猛地站了起来,“嗵嗵”地捶着桌子,“这,这他娘的是谁写的啊?!”
马小乐一看形势不妙,不过也没啥可搪塞的,只好弯腰低头小声道:“冯乡长,是我写的,不行我拿回去再改改吧。”马小乐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吴仪红帮忙,否则还真过不了关。
“改啥啊改!”冯义善哈哈大笑着拿着材料做回沙发椅里,不住地感叹着,“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清新的报告材料!生动形象,诙谐风趣,这种报告材料要是能借用到开大会时的会议稿子上,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一百页读起来也不瞌睡啊!”
马小乐一听,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了下来,腰板直了,头也抬起了,“冯乡长,你过奖了,头一次没啥经验,就想把事情说透说清楚。”
“这就是最重要的嘛,领导看材料就是想轻轻松松地看透看明白,你写得很好!”冯义善又站了起来,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放,“小马,这个事就交给你办了,把文件弄好了,赶紧下发到各个村去,争取在开春前把税收指标完成!”
“成!”马小乐像领到了圣旨,欢天喜地而去,情绪高涨。
这种高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上班,从宿舍出来后,打着口哨一直到办公楼下也没停下来,嘴皮子也不嫌麻。
刚到办公楼底下,就听到二楼传来阵阵嘈杂声,上去一看,原来是蒋橱子在大闹办公室,目标就是吴仪红。
“要我离开食堂?”蒋橱子满脸通红,明显是喝过酒来的,“门都没有!我看谁敢开除我,谁要是开除我,那我一天到晚就吃住在谁家里,实在不行我一把火烧了他们家!”
蒋橱子肚大腰圆的,一脸横肉,那架势可谁也不敢惹。俗话说的好,“本事大也怕横的,再横的也怕不要命的。”这蒋橱子这么横,谁还敢惹他!就连向来对任何人都不屑的吉远华看到蒋橱子这么蛮横,一时也缩了胆子萎了身子,龟缩在的办公桌前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敢拿眼看蒋橱子。
唯一能应招的就是吴仪红了,她要是不应招就说不过去了,一来食堂是她分管的,二来要开除蒋橱子的也是她,她要是不吭声,那以后就没啥威信可言了。
“蒋橱子,告诉你,这可是乡zf,你耍什么蛮!”吴仪红被逼到了份上,不能撑也得硬撑,“食堂被你弄成那个样子,你还有脸干下去么!告诉你,昨天中午我去了食堂的厨房,恶心的我直到晚上还没吃进去饭!”
“乡zf?”蒋橱子一声冷笑,“乡zf就不讲道理了?我蒋橱子搞的食堂又咋了,吃死人了?要吃死人我负责!可现在不没有啥事么!”
“你……”吴仪红面对蛮不讲理的蒋橱子,一时也无计可施。
蒋橱子环视了四周,看这么多人没一个敢支声的,气焰更加嚣张,“瞧瞧你们,一个个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跟老大爷似的,瞅着挺忙活的,其实你们干个啥屁事了?”蒋橱子大声吆喝着,“你们吃得都是老百姓的肉,喝得老百姓的血,现在还要把我这个老百姓给踢出去,告诉你们,没门!”办公室里六七个人个个闷着头,没有敢惹蒋橱子的。
马小乐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蒋橱子的暴叫声在他耳边久久回荡,他觉着这家伙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是站在啥船头说啥话,现在他也是乡zf做办公室的,总不能看着全办公室的人都跟瘟鳖似的不出声吧,那也太有点埋汰了。
“唉唉,说啥呢,大白天的闹腾啥?”马小乐进了办公室,提高声音说了起来。这声音对其他秘书来说简直是救世佛音,个个都抬头看着他,包括吉远华。
“哟,哪里来了个毛头小子,啥时到你说话的份了!”蒋橱子捋了捋袖子,向马小乐走来,似乎想教训教训他。
马小乐一看苗头不对,看来这蒋橱子也够蛮的啊,两句话不说就要动手。情急之下,赶忙指着蒋橱子道,“蒋橱子你要干嘛,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蒋橱子一听,愣了一下,盯着马小乐看了看,“啥啊,你是谁?”蒋橱子怕马小乐有啥大来头,想问问清楚。
马小乐也不知道怎么说,突然想起了派出所,便伸手指指乡zf院门东边的派出所,“派出所就在旁边,你还想撒野不成?”
话一出口,蒋橱子“噗哧”一笑,“奶奶个***,我以为你有啥来头呢,原来也是个瘪子,还他娘的指望派出所,告诉你,老子还就不怕派出所,混了这好多年了,还怕那派出所,都他娘的是熟人!”蒋橱子又捋着袖子像马小乐走了过去。
这下全办公室的秘书都彻彻底底地蔫了,不过也都松了口气,蒋橱子逮一个人打了出出气估计也就没啥事了。他们都等着蒋橱子的拳头落在马小乐身上,尤其是吉远华,新怨旧恨攒到一起,恨不得蒋橱子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然而马小乐又说了一句话,又让蒋橱子停住了脚,让这些个秘书大为失望。
蒋橱子傻愣地看着马小乐,空气仿佛凝固了。
【126】 肉丸
“金柱你认识么?我是他老大。”
马小乐就这句话,让蒋橱子呆掉了。马小乐说这话还是得了蒋橱子的提醒,蒋橱子说混了好多年,既然是混的,肯定多多少少要和金柱有点关系,当年金柱在沙墩乡哪个不晓?
蒋橱子呆过之后,把手从脖子里伸进去,摸了摸左肩膀,那道粗陋的疤痕还是那么清晰。要说这蒋橱子,和金柱的关系还真不一般,蒋橱子左肩上的那道疤痕就是金柱给他留下的。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赶上乡里逢集,蒋橱子兴冲冲地满集市转悠,他仗着是当地的人,又特蛮,谁也不放在眼里。而恰好他和金柱就在猪肉摊前碰上了,谁也不服贴,也没得啥讲头,两人二话不说掐了起来。金柱虽然人高马大,但对付五大三粗的蒋橱子却也不那么轻松,甚至还显得有点吃力。金柱不想费时费力,情急之下奔到猪肉摊前,抄起砍肉刀“咔”地一声劈进了蒋橱子的左肩里,白森森的肩胛骨都露了出来。蒋橱子一看遇上茬了,赶紧往家跑,那金柱砍红了眼,提着刀一路追到他家门口。要不是蒋橱子的家人跪下来求情,金柱指不住就能把蒋橱子的头给剁下来。都说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蒋橱子算是倒了霉,碰上不要命的金柱了。打那以后,蒋橱子瞅见金柱就掉毛,最后干脆找了个中间人,请金柱喝了场酒算是赔礼道歉,这才安顿下来。
现在蒋橱子猛地听到了这个令他一度闻之色变的名字,怎能不愣住。“你,你是金柱的老大?”蒋橱子小心翼翼问了一声。
马小乐一看,呵呵,不错啊,这话看来起作用了,“是啊,怎么了,不相信是吧?”
还别说,蒋橱子还真不相信,看眼前这小伙子,怎么会是金柱的老大?!不过蒋橱子也还有点脑子,心想既然马小乐提到了金柱,那肯定和他也是有点关系的,不管关系大小,沾边就不能惹。“不是我不信,不过也那也不重要,反正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了,算是扯平,以后咱俩谁也不犯谁,咋样?”蒋橱子提出了条件。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马小乐觉得这蒋橱子肯定买金柱的帐,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事情都摆平了,省得以后罗嗦。
“蒋橱子,你不信是吧,那好,现在就给你证实下!”马小乐走到电话旁边,找出金柱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通了。
马小乐把事情大体说了一下,然后把电话递给蒋橱子。蒋橱子现在才完全相信了,可电话不能不接啊。马小乐也想听听内容,便按了免提。
“是蒋子吧?”金柱有点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个二大爷,啥事和马大顶上了,你找死是不?”
“我,我……”蒋橱子支支吾吾地,“他,他们要开除我,我没工作了。”
“工作算个屁啊,一个月几个钱,没钱赚是不,不行到县上来找我就是了,瞅你个破B样,我可告诉你啊,马大说啥话你都听了,有问题来找我!”金柱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蒋橱子一脸的难堪。
好不容易放下了电话,蒋橱子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
“还看啥啊,该干啥干啥去,办公室的决定得听知道了么,让你不在食堂干,那是说明你在那个位子不合适,别赖着了,该哪儿好哪儿呆着去,实在不行就听金柱的,到县上去找他,咋说一个月也得给你现在的两倍工资钱吧。”马小乐手插口袋,板着面孔训斥起来,“蒋橱子,不是我说你,你说都这么大的人了,咋就没个脑子……”
“行了行了,马秘书就别再说了。”吴仪红站了出来,她想做个顺水推舟的好人,“蒋橱子,其实不让你在食堂干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大家伙都说食堂弄得太不像样了,一致要你离开,你说我有啥法子。再说了,像你那个态度,吃死了人你负责,你负得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蒋橱子连连点头,“没啥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勾着楼梯扶手飞也似的奔出办公楼。
蒋橱子的落荒而逃是让办公室的秘书太意外了,他们看着以前并不张扬的马小乐,实在是想不出这小伙子竟还有道上的关系。马小乐把他们从尴尬的境地解救出来,他们自是非常感激。尤其是吴仪红,可以用欢呼雀跃来形容了,“小马,你可真棒!这蒋橱子在沙墩乡街上就是蒋门神,平时走在街上都没人敢惹,没想到你一个电话就把他吓成那样!”
“啥蒋门神啊!”马小乐对事情的结局也是相当满意,本来他打电话给金柱,无非是为了套套近乎,免受蒋橱子的一顿老拳而已,可没想到蒋橱子听了电话竟跟丧家之犬一样溜了,“那蒋门神也不怕鲁智深么,那鲁智深还服林冲的软呢!有句老话说得好,‘驴吊犯大醋,一物降一物’,他蒋橱子今天算是碰上茬了。”
所有的人都拍起了巴掌,包括吉远华,他不拍数不过去,虽然他心里对马小乐是愈来愈憎恶,听了马小乐刚才的话,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驴吊,儿马小乐就是大醋,他不敢再对马小乐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了,甚至不敢给他脸色看,他怕马小乐,怕马小乐找来像蒋橱子那样的家伙修理他。
经过这件事,办公室一下变得和谐起来,尽管只是表面上的一团和气,但毕竟较之前的人人自以为是、虚张声势的姿态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切都得感谢蒋橱子,是他真实的暴戾让办公室那一张张自以为是、虚张声势的虚伪之皮脱落了。
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一下全跑光了,下午食堂经过整顿,临时指派的负责人老刘不会精打细算,早就放风说晚上食堂有大肉丸子,不管在不在食堂吃,都可以买,买了带回家给老婆孩子吃也中,价格也让人中意,半价还不到。
马小乐也端着碗盘去食堂,打算好好吃上一顿,下午他已经让吴仪红帮忙,搞好了发文,明早要下村送文件,十五个村呢,好在让吴仪红安排了辆车,否则腿还不跑断了。
到了食堂,马小乐立刻打消了念头,人也太多了,都来买肉丸子。
“还是走吧,肉丸都卖完了,现榨得多长时间呐,排到天亮都赶上吃早饭了!”有人敲着碗筷走了。
马小乐觉得也是那回事,还等啥呢,便提着碗盘回宿舍去。走到家属区院门,刚好看到吴仪红端着个饭盒子也朝食堂去。“吴主任,别去了,那里的人比肉丸还多呢!”
“哎呀,这个老刘咋搞的,让他临时负责一下食堂,怎么搞得这一团糟呢。”吴仪红有些忿然,不过看上去像是一贯的官态,“看来这食堂得赶紧抓抓,要不就没法收场了。”
“就是,临时负责的哪会定下心来搞好食堂,那还不是搂一耙子就走嘛!”马小乐回身走了,手里的碗盘撞出“当当”的声音。
“小马,慢点。”吴仪红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把碗盘给我,我帮你买几个肉丸子。”
“那么多人咋买啊。”马小乐站着没动。
“咋买,我直接走后门去找老刘去!”吴仪红很自信,马小乐一听,是有那门儿,赶紧把盘递了过去。
“你先回宿舍吧,等会买好了给你送过去。”吴仪红欢快地走了,这种欢快是女人取悦于男人的欢快。
马小乐没回答,他不知道该不该让吴仪红到他宿舍,当然,那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过就看吴仪红那样子,说些荤话是难免的,不管怎么说影响都不好。不过还好,没有实质性的事发生就是底气足,谁要是敢长舌头,可以大骂个天翻地覆了。
马小乐习惯于到宿舍就脱鞋上床,但今天没有,他怕沾到“床”字会让吴仪红难以自矜。
没过多大会儿,吴仪红就端着半盘肉丸、一碗稀饭和两个大馒头进来了。马小乐故意没关门,省得别人看到了说闲话。吴仪红明白马小乐的意思,停了短短几分钟就离开了。临出门的时候,吴仪红呵呵笑着对马小乐小声说,“小马,对你来说,谁是大醋啊?”
“大醋?什么大醋?”马小乐撕了口馒头,又咬了口肉丸,满嘴生香。
“呵呵……”吴仪红不好意思地遮着嘴笑了,“你不是说什么那啥犯大醋,一物降一物嘛!”
马小乐一听差点把嘴里的肉丸喷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吴仪红此时会用“驴吊犯大醋,一物降一物”来说他,这不分明就是说他是那驴大的玩意儿嘛!
马小乐的惊愕让吴仪红笑得更厉害了,“行了行了,你吃吧,不说了,真是太大了呀!”说完带上门就走了。
苦笑不得的马小乐看看手里的大白面馒头,又瞧瞧盘里的肉丸,感觉食欲不怎么强了。这个吴仪红,人长得是挺上道的,可说起话来怎么就下道了呢。不过也还算是不错的了,这个很容易发情的女人能忍住不和他上床就很好了。
勉强啃下了一个馒头,马小乐起身到外面水池里洗碗。
家属区的院子和单身宿舍之间并没有什么间隔,站在门前的巷子里就能望到两头。马小乐洗完碗进宿舍前在巷子里站定了,两边望望,没什么人,天已经上黑影了。
就在马小乐抬脚要进屋的时候,看到家属区院子边走过两个人影,直朝后面的空地走去。凭熟悉的程度,马小乐断定,这两人是吴仪红和吉远华。
马小乐头脑飞速旋转起来,难道不成是这两个狗男女勾搭到一起了?
【127】 桥头阿婶来
马小乐进屋子,放下洗好的碗筷后坐在床边点了支烟,左思右想不是个事情,要说按照平时的观察,吴仪红对吉远华根本就没那个意思,虽然吉远华那小子看她的眼神不太正,可也没啥出格的地方,怎么今晚两人就弄一起去了?
难道平时看到的都是假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让人胆寒了,他们做得也太像了点!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以后绝对要时刻提防着他们,他们太狡猾了!
马小乐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把这事给弄清楚,便带上门轻手轻脚地向家属区走过去。走到宿舍排房的尽头,马小乐冷不丁被墙角拐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是吉远华,他也被吓了一跳。
“马,马秘书,你干啥去啊,吓了我一跳呢。”吉远华结结巴巴地说。
“哦,那不是明天要下村送文件嘛,我到办公室看看是不是备齐了,省得明早又抓瞎了。”马小乐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语气相当平静,可心里就琢磨开了:娘的,这小子也太不中用了,才多长时间就完事回来了。
“哦,吉主任,刚才干啥呢,咱从后面过来的?”马小乐试探着问了句。
“哦,我,我去窗户后面看看了。”吉远华的口气一下更惊慌了,“不是那天你说有贼扒窗户么,所以我得看看,弄不好宿舍里头也会招贼呢。”吉远华说完就拔脚走了,说还有事忙着。
看着吉远华慌张的背影,马小乐突然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他们两人搞一起关他屁事,他还巴不得那两人搞一起呢。
马小乐心情豁然开朗,大步走回宿舍。
关门。
上床。
一觉到天明。
吃过早饭,马小乐第一个来到办公楼,进办公室就提了文件下楼,十五个村子,跑完了估计得用两天时间。马小乐突然觉得,得让下面的村部都装电话,有事电话一打,全都自己过来拿文件,还用得着往跑腿往下送么!
安排下村的司机是老王,一见马小乐就笑开了,“哟,马秘书啊,好好好,这一路上就好说话了!”
马小乐一看是老王也很放松,一回生两回熟,上次彼此的印象都不错,这回可就更好说话了。
上,马小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要是村村都通上电话可就方便了。
老王听了这话,没有表态,好一会才摇了摇头,“马秘书,你还年轻,不了解情况,装电话兴许对工作开展有好处,可对个人是没啥好处的。”
马小乐听不太明白,老王看了他迷惘的表情就笑了,“这个不用我说,等今天跑完了你就会明白。”马小乐也不多问,掏出烟来和老王熏成一团。
上午计划跑三个村子。第一个村就是山口子村,马小乐对三个人的印象比较深,第一个就是庞大虎,当初要绑了他派出所的;第二个就是韦大彪,和金朵去看电影的时候,他曾给过烟抽;第三个就是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了,故事讲的很精彩,到现在马小乐还记得呢。
这三个人马小乐只见到一个,庞大虎,时过境迁,他已经是副村长了。对马小乐的到来,庞大虎惊愕的下巴差点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被他从家里揪出捆绑起来的小子竟然成了乡zf的秘书。
惊愕之后是害怕。庞大虎找了个机会胆怯地向马小乐敬了根烟,满脸谄笑。马小乐看着庞大虎的样子有些好笑,其实他对庞大虎已经没有半点怨恨了,而且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因为要赶时间,马小乐把来意大体上对村支书老耿说了一下,具体的都在文件里。老耿没看文件,只听马小乐这么一说就叹了气。这个早已在马小乐的预料之中,哪个村听了这个消息都会一声叹息的。
“耿支书,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知道咱农民不容易啊,起早贪黑,风吹雨打太阳晒,刨点地出来不容易啊。”马小乐一脸的深沉,“村民们不容易,村干部更不容易呐,我哦也是从村部里出来的,要说啥干部最难做,就数村干部了,上面千头万绪的事情,最后还不都压到咱村干部头上?”
老耿听了这话,欣慰地点了点头,“哎呀,马秘书,看你年龄不大,认识倒很深啊,我们村干部的确不容易,上面能理解也就满足了。”
“呵呵,耿支书,乡里不只是理解,也有同情,当然,更多的是在想办法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因为村干部也是人啊,也有老有小的要养活!”说到这里,马小乐顿住了,“不过啊,现在县里给乡里下达的一些指标任务太重,乡里一时摸不开身了,所以需要各个村要尽量出把力,这个嘛也是可以理解的,村干部虽然不是什么大干部,可毕竟是干部,思想觉悟得跟上呐!”
一番话说得老耿很入心,“马秘书,你的水平还真不一般,放心吧,咱村对乡里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反对的。”
“哪里哪里,耿支书的觉悟才叫高呢,要是每个村都像你一样,那我这文件发的也就不闹心了。”马小乐哈哈笑了。
村里要留下来吃饭,马小乐说实在没时间,还得赶三个村子,要不就完不成任务了。老耿看看也是,便不强留,回头对庞大虎嘱咐了几句,庞大虎一阵风似的跑了。
老耿又和马小乐聊了会,庞大虎提着个蛇皮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哎呀,马秘书,你看来村里一趟连顿饭都吃不到,实在是过意不去。”老耿接过庞大虎手里的蛇皮袋,“这样吧,弄得土特产带回去尝尝,也没啥好的,就几只王八,还有小公鸡,多少尝个味吧。还有两条香烟,不怎么好,凑合着抽抽吧。”
马小乐刚想拒绝,司机老王已经很熟练地从老耿手里接过蛇皮袋,放到了汽车后备箱里。马小乐笑了笑,只好说说客套话,然后就告辞了。
坐进车里,马小乐突然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仔细想了想,回忆起那时韩旭韩秘书去小南庄村也不这样么,来一趟就有一趟的好处。
就这样,马小乐催老王快马加鞭,一上午又赶了三个村子,说的还是老一套,安慰加鼓励,让村支书们比较受用。当然,土特产也是一个没少拿,最后后备箱都放不下,只好放在后座上。
马小乐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分是有门道的,老王肯定知道,瞧他从老耿手里接蛇皮袋就看出来了。“老王,你看这东西怎么弄啊?”
老王嘿嘿一笑,“马秘书,跟你不生分,直接说了。”老王丢了根烟给马小乐,自己也点了,“其实也没啥,就几个人。车子是吴主任安排的,肯定有她一份;办公室一把手,多少也得表示表示;还有冯乡长,好东西也是少不了的,一般的就算了,不过今天这王八可以提两只送去。剩下的,就都归你了,当然,司机或多或少的也有点,不过我的就免了,其他司机可得想着,要不人家心里可不痛快。”
“免啥呢,不能免。”马小乐弄明白了,“老王,以后有些事我不懂的你跟我多讲讲啊!”
“那是那是,不过我看也用不太多,你脑子好使,活络,跟韩旭不一样,他有时还木讷得很,不过人不坏。”老王呵呵笑着,“我这话是就人说事,可没说你马秘书人坏啊!”
“哈哈……”马小乐大笑起来,“老王你可真风趣,我哪会那样想呢。”
“啥风趣啊,我不风趣。”老王嘿嘿笑着,“我就是实惠,早上我不跟你说了么,村里装上电话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明白了?”
马小乐乍听不明白,可一琢磨就知道了,是啊,村里要是电话装上了,还用得着下去么,不下去就没有老王嘴里那所谓的实惠了。
两天下来,马小乐和老王跑完了十五个村子。这个过程,马小乐在老王那里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最后一个村子是小南庄村,马小乐故意安排的,因为刚好可以把那些实惠带回家去。
范宝发对马小乐的到来很高兴,因为马小乐毕竟是他的部下。马小乐也不含糊,把范枣妮搬了出来,说她如何有出息,给范宝发戴上了高帽子,说他思想觉悟高,有远见。范宝发被捧得很舒服,说啥都行,没有不同意的,更没有半点情绪。
情绪,是冯义善反复交代给马小乐的,说下发文件是一定要注意村干部的情绪,一定要让他们没有情绪地接受,要不他们联合起来一同告到县上,那可就不太好了。因为这种做法在县里还没有先例,是摸着石头过河,得小心点。
马小乐很好地领会了冯义善的意图,所以才不惜口舌地反复做着思想工作,要不然到哪个村还不“啪啪”地把文件砸在桌子上。
范宝发坚决要留马小乐喝酒,说反正有车,回去也方便。马小乐觉得也行,反正不耽误工作,明天早上只要把情况向冯义善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喝酒前没啥事,老王和他们打牌了,马小乐便到村里走走。
熟悉的还是村头那做石桥,多少年了,几乎每天都从这里经过,就连桥栏沿上有几个石头缝都知道。
马小乐蹲在桥栏沿上,默默地抽着烟,自从他到了乡里,觉着活得很飘,一点都不踏实,只有回到村里,蹲在桥头看着小渠里的芦苇、住在果园里听着蛙鸣虫叫的,才觉得他是原来的那个马小乐。
“呜呜……他们为啥要骗我啊……”一阵哭声传来。
这个哭声很熟悉,是二楞子的声音。马小乐站起身来,看到柳淑英正拉着二楞子往桥头这边走过来。
【128】 手镯
一丝哀伤,一丝无奈,在柳淑英典俏的脸上尤其让人心疼。
“阿婶,咋了?”马小乐迎了上去。
马小乐的突然出现,让柳淑英一惊,继而是喜,理了下垂在眼睑的一缕头发,露出了微笑。就这这张带着微笑的脸,从小就烙在了马小乐的心里,一直潜藏着一股劲儿,直到那年夏天在玉米地里压到她身上,他才觉得那股劲儿真正是憋得值了。印在心上的东西是持久的,马小乐觉得对柳淑英的需要是不熄不灭的。
“没咋的,小康被几个孩子哄到南渠上了,刚带回来。”柳淑英脸上的笑很勉强。
“他们把我衣服脱光了,说要给我糖吃的,不但不给,还把我绑在树上。”二愣子看到马小乐不哭了,语气很直撞,他把马小乐当成老友来告状了。
“小康,以后谁骗你就别他们玩了。”马小乐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以后多看着点就行了。”柳淑英的表情好多了,“小乐,啥时回来的,过几天哪?”
“半下午刚到的,晚上就走,要不是范宝发留着吃饭现在已经走了呢,没办法,事情太多了。”
“哦。”柳淑英的眼神透出些失落,不过嘴角一翘又醇醇地笑起来,“那肯定是忙了,乡里的事情哪能少得了,好好干吧,争取以后有个大出息!”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马小乐突然有些拘谨了,两手搓了一下,抬头一下看到柳淑英的肩膀上有两根草,估计是背草时沾上的。马小乐上前伸手想把草拿下来,柳淑英赶紧退了一下,“别别啊,小康在呢。”
马小乐一笑,知道柳淑英肯定是误会了,以为他要动手动脚,“阿婶,我是想帮你把肩膀上的草捏下来。”
柳淑英低头一看,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呀,我还没看到呢。”说完,看了看马小乐,拉起了二愣子的手,边走边说:“小乐,那我们先回去了,有空也常回家来看看啊,阿婶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啥时娶媳妇可别不支声呐。”
马小乐觉着柳淑英这女人简直是世间少有,或者说是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了,永远那么恬静无求,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应该为她做点啥。马小乐突然想到了乡zf食堂,不是正缺个负责人么,那活儿应该不难,就是指挥几个厨子做饭做菜嘛。
想到这这里,马小乐赶紧追上去,“阿婶,你等等。”
柳淑英站住了,回头看着马小乐,眼光里尽是期待,或许就等着马小乐喊她,“小乐,啥事啊?”
马小乐从柳淑英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但他知道,只要他不提出来,柳淑英也不会,她就是那样矜持内敛的女人。不过现在确实有比那种事更重要的事情,“阿婶,赵老师不是在乡中心小学嘛,我帮你在乡zf大院里找个事情做做,你看咋样?”
“乡zf大院?”柳淑英很是惊愕了一下,“我,我能干些啥啊?”
“我们食堂现在没有负责人,你去负责,正合适呢,工资也不低,两个月没准就够你种一年的粮食了。”
“啥负责啊,我可不行,去烧烧火、和和面的还可以。”柳淑英对到乡里去似乎是向往的。
“啥不行啊,就是看看每天做那些菜,然后指挥几个小厨子去做就行了,烧啥火、和啥面啊!”马小乐呵呵地笑了,“脏活累活我可不让你做!”
柳淑英脸上又是一阵红晕,脉脉地看着马小乐,“小乐,你说我能行么?”
“当然行了!”马小乐很坚决地说,“阿婶,就这么定了,回去我就安排这事。”
“那也行,我就试试,会尽力去做好的,如果做不好我也不赖着,省得给你添麻烦。”柳淑英这次笑得是开心了,马小乐看着心里真是舒服,有种大男人的感觉。
“阿婶,你就是做不好我也不让你走,我舍不得你!”马小乐的口气暧昧起来。
“别,别说了。”柳淑英指指二愣子,“现在可会向他爹说事了。”
马小乐看看正在抠手指甲的二愣子,又看看柳淑英,“对了阿婶,这事你不要跟赵如意说,假装不知道就行了,我先跟他说,省得让他有想法。”
“嗯,那就更好了。”柳淑英扔掉了刚才从肩上捏下的草,“行了,你忙吧,我们回去了。”
柳淑英走了,马小乐也去了范宝发家里,一晚上喝酒都想着柳淑英的事。马小乐估计,凭他和吴仪红的关系,这事找她应该能解决,不就是管理食堂么,而且也不是什么正式工,临时工而已。不过马小乐也不确定,因为昨晚看到了吴仪红和吉远华在一起了,那如果要是真的,事情可就有点玄了。
喝酒的时候,顾美玉也做陪,她频频向马小乐暗示,但马小乐没有支应,现在他没那个心思。顾美玉见马小乐没动静,又想到上次被弄的几天不想下床,怕马小乐今天被迫应战而依旧不怜香惜玉地一顿狠弄,那滋味也不是太好受,所以也就罢了。
酒席一结束,马小乐就和老王回去了。
夜里睡得不是太踏实,因为对柳淑英的允诺没有底,马小乐怕会让柳淑英失望。
第二天,马小乐一踏进办公楼第一件事就是向冯义善汇报情况。
“你是说都没情绪?”冯义善听完马小乐的汇报,似乎有点不相信。
“冯乡长,应该说是没情绪的,即便是有,那也是他们伪装的太好了,反正我是看不出来的。”马小乐一脸自信,抬头挺胸,“不过凭我马小乐的观察,他们绝对不是伪装的,真的是没有情绪。”
话一说完,马小乐觉得自己的自信似乎是对冯义善的不恭敬,马上又含胸缩脖,一副等着受训的模样。
“我也相信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冯义善嘿嘿笑了,“要知道那些村支书有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尤其是年龄大些的,不想上进的,就更难对付了。特别是现在强压指标,开始我就担心会不会出啥乱子,怕他们集体反映情况啊。呵呵,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担心了,小马,干得好!”冯义善讲到这里,收起了笑容,很严肃地说道,“小马,也不瞒你说了,我之所以把你调到乡里来,是为了进一步考察你、重用你,小韩跟我做专职秘书好几年了,现在准备提拔他,等他一走,就让你来顶他的位子!”
马小乐一听简直是乐坏了,乡长的专职秘书,那可不是一般的秘书,甚至比办公室主任还牛呢!“真,真的啊!”马小乐看着冯义善,突然觉得他很可敬。
“你觉得我会骗你么?”冯义善看着有点受宠若惊的马小乐,“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我让你做我的专职秘书,那是要干实事的,还得能干,否则还得回办公室去,那样的话,也许你的前途也就那么点了。”
“冯乡长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去做好工作,保证让你满意!”马小乐高兴的差点给冯义善敬礼了。
“行了,小马,先回去好好干,该到的一切自然会来到,耐心等待吧。”冯义善呵呵笑着,“小马,那个文件落实的事情你继续盯着,看看效果如何,如果奏效的话,咱乡顺利把税收给收齐了,今年准能被评为县‘十强乡镇’的!”
“您就放心吧,冯乡长,我肯定不丢松!”马小乐高兴地出去了,难掩兴奋,一步三跳地回到了办公室。
“哟,啥喜事啊?”吴仪红走了进来,也是满面春风。
“吴主任,你才有啥喜事呢,瞧你乐得都合不拢嘴了。”马小乐坐在椅子上没起来,之前吴仪红一来他是要起来的,不过他得了冯义善的话,觉着有底气。
“我有啥乐的。”吴仪红走到马小乐面前,伸出手来,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怎么样?”
“嗯,漂亮,买的还是别人送的?”马小乐知道吴仪红喜欢显摆,以前他在村里的时候竟然没看出来。
“当然是别人送的了!”吴仪红有些傲气的沾沾自喜。
“谁啊?”
“吉远华。”
马小乐一听,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妙,看来昨晚两人是勾搭成了。“呵呵,吴主任,我知道他是啥是送给你的。”马小乐故作平静,“昨晚!”
“呵,消息挺灵通的么!”吴仪红看着马小乐的脸,半眯着眼道,“小马,你要是送我镯子,我立刻就把吉远华的拿下来,只戴你的。”
马小乐听得并不是很舒服,凭啥送她吴仪红东西啊,昨晚刚和吉远华亲热过,今天就来撩他的骚。不过吴仪红毕竟是副主任啊,而且对他也还是不错的,所以马小乐还是很好地回答了她,“吴主任,我哪送得起镯子啊。”
“咋送不起了,逢集的时候摊子上多了,两块钱就能买到,又不是真金白银的。”吴仪红从手腕上拿下了镯子,“刚才骗你的,我根本就不会戴它,昨晚吉远华在后院空地里使劲塞给我扭头就走,我也没追上去给他,等今天找个机会还给他,我咋能要他东西呢。”
马小乐听到这里突然又明白过来,看来这吴仪红对确实吉远华并不感兴趣,昨晚他们没成欢。马小乐的心又舒服了起来,“吴主任,人家好心送给你的就留着呗,要不多伤人心呐。”
“啥伤心不伤心的,要不是看在他后台关系硬的份上,我理他干嘛!”吴仪红一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使劲挺着屁股,一手拿着镯子在马小乐的办公桌上“咔咔”地敲着。
马小乐看着有些发浪的吴仪红,想起了柳淑英的事情,“对了吴主任,有个忙不知道你帮不帮?”
【129】 林佳萍
“啥忙啊,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能帮。”吴仪红把脸向后一仰,甩了下披在肩上的长头发。
“我表姐的事,现在食堂不是缺个负责人么,能不能让她过来,一准能干好,她很有能力的!”
“哎呀,你咋不早说呢!”吴仪红一副懊悔的样子,“昨晚我答应吉远华了,把他二姑安排上了!”
“这……”马小乐一下愣了眼,昨下午已经和柳淑英说得那么绝对了,这下可怎么好,“吴主任,你在想想看,没啥法子了?”马小乐的眼神第一次很渴望地看着吴仪红,让她有种冲动。
“小马,你是不是真的想把你表姐弄过来?”吴仪红的口气一下柔热起来,忽闪的眼睛淫波荡漾,直直地看着马小乐。
马小乐心里正着急呢,要是这事泡了汤,他觉得在柳淑英面前可真是说不过去了,“是啊,吴主任,这事你一定得帮忙,我已经跟表姐说过了,要是不成的,那我多没脸面!”
“呵呵。”吴仪红的笑变得很媚,“帮忙行啊,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买镯子给你!”马小乐不假思索地说,他已经料到吴仪红会这么问了,他可不能答应别的,刚好冯义善又说过要他做专职跟班秘书,他可不会轻易地上了冯义善的女人,俗话说知恩图报,他马小乐可不会背地里做对不起恩人的事。
“镯子?”吴仪红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渴欲,低声缠绵道:“我不想要镯子,我想要棒子。”
马小乐担心的还是发生,吴仪红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吴主任,你看这事合适么,在沙墩乡这小地方,啥事能捂得住?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就你跟吉远华昨晚去后院空地的小事,今天一上班就有人说了。”
吴仪红显然很吃惊,刚才还没引起重视,现在马小乐一强调,觉着还真是个事,“你听谁说的?”
“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有人看到了。”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吴主任,你说这事要是让冯乡长知道,他会怎么想?”
“真是的,怎么到处都长眼,我还小心了呢,还是被人给看到了。”吴仪红拍了下手,“还好,我跟吉远华真是没啥特别的,要不还就是麻烦事!”
“所以了,吴主任,你说我跟你这事,就是上次在接待室给你看家伙的事,我现在还都提心吊胆呢!”马小乐很后怕的样子。
吴仪红沉思了会,“那这样吧,去年不是有冬泳么,没准今年还有春泳呢,到时咱俩要一起出去了,那机会该是有的,我就不信还有人长千里眼!”
“那个倒是还可以,毕竟是咱俩不在这沙墩乡的地儿了,保险多了。”
“那好,你就记着吧,这次的感谢留着,等到咱俩出去时你再感谢我。”
“行,吴主任,到时保准感谢得让你满意!”马小乐爽快地答应了,这事毕竟没有个谱,啥春泳不春泳的,就是有春泳估计也不是他俩了。“吴主任,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吉远华的二姑?”马小乐又问。
“这不简单么,安排两个负责人有啥难的,给她们分分工就是了。”吴仪红的话马小乐放下心来,柳淑英的事还是有着落的。
下午,马小乐去了乡中心小学,找到了赵如意。一番寒暄后,马小乐说赵老师你人不错,还合得来,再加上他和二楞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大的,上次回家看到他被村里的孩子欺负,觉着很不忍,所以想给二楞子换个环境,刚好乡zf食堂缺个位子,可以把柳淑英婶子弄来,顺便把二楞子也带着,这样你们一家也算是在乡里头了。
赵如意一听当然很高兴,上次柳淑英要到学校烧茶炉的还没机会呢,这一下到了乡zf食堂,就是擦桌子扫地也行啊。赵如意欢快地答应了,说回去再和柳淑英商量下。
马小乐说行,是得商量商量,没准柳淑英婶子还不乐意呢。
赵如意第二天下午就回家了,不出马小乐的意料,次日上午赵如意就主动找了过来,说行,还带来了一条红塔山香烟。马小乐死活不要,但赵如意死活要给,马小乐最后也收下了。
赵如意走了,马小乐看着香烟,叹气自语:“唉,这烟抽起来也不是个味儿啊!”
气还没叹完,吴仪红就一脸不安地走了过来。
“吴主任咋紧张兮兮的?”马小乐笑问。
“小马,事情不妥了。”吴仪红很无奈的样子,“庄书记昨天中午找我谈过,说他外甥女想换个工作,现在食堂缺人,就让她来试试。”
马小乐一听,心“咯噔”一下就沉到底了,庄书记的话那谁能说个不字?而且既然他亲自说了,就是比较重视了,这样一来,那食堂的负责人还能胡乱安排几个人么,肯定就他外甥女一个人了。
“吴主任,这么说我表姐的事没戏了?”马小乐知道问了跟没问一样。
“吉远华二姑也没戏了。”吴仪红微微一叹,“要是冯乡长交代的事我还能说说,变通一下,可庄书记交代的事我吴仪红就插不上嘴了,还得认认真真去办!”
“哎哟,这么怎么好,刚刚我表姐夫才走,兴高采烈的,这么一弄可咋收场呢,弄不好表姐一家还说我是骗子呢!”马小乐是真着急了。
吴仪红看马小乐发急了,忙安慰他,说再想想办法,看其它地方能不能安排一下。马小乐一想也对,其它地方也可以啊,总之能把柳淑英弄到乡里就可以了,也算是没丢面子。
“吴主任,你看还有啥地方能安排的?”马小乐问。
“这zf大院的卫生不是没人负责嘛,来这里搞搞卫生也还行。”吴仪红边思索边说。
“哎呀,吴主任,让我表姐来扫地倒垃圾啊,这,这活儿她怕是干不了。”马小乐连连摆手。
“哪里让她扫地倒垃圾了。”吴仪红哈哈一笑,“小马,看来你对这个表姐很好嘛。”
“对表姐当然是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让她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松快松快,家里的农活太累人了,可你说要是到这里扫地倒垃圾的,不也挺累人的么。”
“扫地倒垃圾是一线的活儿,你表姐来了用不着下一线,大小也是个负责人啊,主要是到处看看,哪儿脏了,哪儿需要打扫的,到时让人过去干就可以了。”吴仪红呵呵笑着,“其实我看这活比食堂还轻松呢。”
“嗯,那好那好。”马小乐这才露出笑容,“吴主任,这回可得抓紧了,要不等会庄书记又有啥亲戚要来扫地喽。”
“这个你就放心吧,没有这个位子谁还想得着啊,是我想出来的,而且确实有那个必要。”吴仪红扭头看了看,指着平房办公区的角落说,“瞅瞅哪里,连枯叶带烟头的,在哪儿都多长时间了,要是有个专人负责,肯定早就安排人给清扫了。”
“行,吴主任,我马小乐相信你!表姐的事无论如何就都拜托在你身上了,越快越好啊!表姐的事安排好了,我就找个机会请你到县上去转转。”马小乐想给吴仪红下个引子,赶紧把刘淑英的事给解决了,也算了番心事。没想到吴仪红一听来了劲,“马小乐,我说句话你信不?”
“啥啊?”
“你要是明天请我到县上转转,我后天就把你表姐的事给办了!”吴仪红睁着要吞下马小乐的大眼看着他,让马小乐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
“明天怎么能行呢,又不是星期天,你就是现在把表姐的事办妥了,那也得有机会才行呐。”马小乐觉得吴仪红太心急了,到了县上,无非就是找个地方搞事。
“嗯,也是也是,忙必出乱。”吴仪红抬手看看表,“哟,快十二点了,今天我不回家吃了,也去食堂,看看庄书记的外甥女把食堂咋收拾的。”
“这么快就上任了?”
“昨晚就接手了,带着几个厨子忙活了半夜呢,说要把食堂彻底改改样子,看这架势,庄书记那亲戚性子挺急的。”吴仪红嘿嘿笑着说,“听庄书记说啊,他这个外甥女刚离婚不久呢,原单位里闹得风言风语的,干不下去了,所以想换个地方。”
“你说这,离啥婚哪,有啥过不去的,非要离婚不可。”马小乐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边走边四处看,他在关心这zf大院到底有多少需要打扫的呢。他还得找个时间跟赵如意聊聊,工作变了,得让柳淑英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吴仪红是个女人,对东家长西家短的很感兴趣,不住地唠叨着:“咋没啥过不去的,我后来听说庄书记的外甥女都三十好几了,人高马大的,就跟那大东洋马似的,我估计啊,八成是她男人受不了了,忍无可忍才坚决要离婚的。”
马小乐见吴仪红自己讲得兴高采烈,忍不住插话道,“那也不见得,兴许是庄书记的外甥女受不了,是她忍无可忍才坚决要离婚的呢。”
“这话咋说呢。”
“还咋说呢,女人那么高大,那是一般男人所能降服得了得么,如果不掌握点手活技术,十有九个半满足不了女人,你说那女人能受得了么?”马小乐说得一本正进,吴仪红听了想大笑。
不过已经到食堂了,大笑不得。
一进食堂门口,饭香味就扑鼻而来。马小乐刚想赞叹下,可抬眼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在里面迎接,顿时傻愣了两眼。
怎么会是她?林佳萍!
【130】 荤话
林佳萍一看马小乐,也懵住了,抬手拍了拍脑门,然后手指着马小乐,兴奋地说道:“你是那个,那个买塑料布的!”
吴仪红奇怪了,看看林佳萍,又看看马小乐,“你们认识?”
“哦,是的,是认识。”马小乐呵呵笑了起来,“以前我不是在村里搞蔬菜大棚么,来供销社买塑料布的,刚好就是林大姐站柜台,就认识了。”
“对对对!”林佳萍似乎特别高兴,“不过我都忘了你叫啥名字了,怎么今天出现在这里了?”
吴仪红赶紧介绍,“他叫马小乐,现在是zf办的秘书,以前是小南村的村长。”
“哦呀,对对,是叫马小乐!”林佳萍捂着嘴笑了,“不过说真的,那年你去供销社塑料布,还跟个小毛孩似的,没想到就这几年的功夫,都到zf办当秘书了!”
马小乐被说得不好意思,想起他说松紧带的事,还有点局促了。
林佳萍倒不含糊,还是大大咧咧的,“马小乐,你说话不算话了,那次买塑料布时说以后常去买东西的,咋也不见个人影了呢。”
林佳萍对马小乐的滔滔不绝让吴仪红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哦,你们认识就多聊聊,我去打饭了。”
“不聊了,以后有空再聊,走,先吃饭去。”林佳萍招呼着吴仪红和马小乐,“咱们到后边吃吧,今个中午县农林局来领导了,我舅舅让食堂准备了好一桌子菜,有几个盘子菜没盛下还留着呢,刚好我们去吃!”
“呵呵,看来我们还能沾沾县领导的光呢。”吴仪红笑着说,“每年食堂光是招待上面来人的任务就很重呢,林姐得多费心了。”
“那费啥心呢,只要大家都满意就行了。”林佳萍带着吴仪红和马小乐走进食堂后侧,这里有三四个包间,专门用来接待的。林佳萍找了个空房间,让吴仪红和马小乐坐了,她去端饭菜。
“吴主任,林佳萍比你大多少?”
“大不了多少,昨天跟她谈话的时候简单聊了下,好像比我大两岁吧。”吴仪红边说便瞄着眼看马小乐,“怎么我感觉她和你关系不一般呐!”
“啥不一般啊,刚才你也不听了么,就买了一次塑料布认识的,打那以后就没见过。”
“呵呵,没见过是没见过,不过我总感觉她对你的印象好像不是一般的深!”吴仪红用羡慕而又猥亵的眼光看着马小乐,“我怀疑你们是不是高过啥事情啊!”
“吴主任你,你不是瞎掰么。”马小乐又急又笑的,“吴主任你是不是想那事想多了啊,咋胡思乱想的呢。”
“呵呵……”吴仪红遮着嘴巴笑了,“小马,我可跟你说句真话,你看林佳萍那身架,那么高,比我猛出一个多头来,估计她那东西稍微撑撑就得跟嘴巴似的大,也就是你那玩意儿能降得了!”
“你,你看你说的。”马小乐被吴仪红挑逗的一阵阵血涌,嘴巴也关不住了,“吴主任,我看你男人肯定是不太行,搞得你不满意,所以很饥渴,想被我这大家伙一通穷追猛打是不?”
这是吴仪红第一次听马小乐在她面前说这种黄话,不禁心潮澎湃,伸手从桌子底下去摸马小乐的腿裆,“我来试试,是不是又抬起头来了!”话音一落,手就触到了马小乐的根子,的确,已经硬了,不过还没像鉄一样。
吴仪红第一次抓捏马小乐,格外兴奋,不停地上下套弄。虽然隔着裤子,马小乐仍感觉到了吴仪红的手又热又软,体内的冲动下下鼓涌着,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冲动了。
还好没有冲动,林佳萍进来了,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有五六个菜,“仪红,怎么了,弯腰捞啥的呢。”林佳萍看到吴仪红佝着个腰,手身在桌子底下。
还好,桌子上大台布,垂到下面挡住了吴仪红摸马小乐的手。
“我在提鞋呢,买了双鞋子有点小了,刚才松了松,差点没穿上。”吴仪红直了身子,对着林佳萍干笑了两声,“呵呵,手指头都挤疼了。”
“我说呢,脸都憋红了。”林佳萍放下饭菜,招呼着一起吃了。
吴仪红刚才的一摸,新潮乱了,那还吃得下饭,简单扒了两口就说饱了,要林佳萍和马小乐慢慢吃,自己提着包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吴仪红对马小乐使了个眼色,马小乐明白是让他也早点走。
可是眼前的林佳萍就跟爆米花落进开水里一样,哪里还能利利索索地脱开了,一会说要带马小乐去她家玩玩,一会说又要天天给马小乐开小灶,弄得马小乐简直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当然,马小乐大概上也明白林佳萍的心思,自打从柳淑英开始,到张秀花、金朵、田小娥、顾美玉,他到接触到的这些女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只要是知道他鸟儿大的,无非都想让他来一试自己的深浅。现在,吴仪红和林佳萍也是这个样子,不会走啥偏道的。
对于吴仪红,出于种种考虑,马小乐还不敢轻易就允了。可眼前高大白嫩的林佳萍,就跟那些欧洲大女人似的,马小乐还真是动起了真念,他有种征服欲。刚好又听吴仪红说她离婚了,还正好能少惹些麻烦,还有,她是乡党委书记庄重信的外甥女,和她关系近一点,估计在乡里也好混多了。
“林大姐,听说你离婚了?”马小乐假装随意问到。
“对,离了快一年了。”林佳萍回答得很自然,似乎不把离婚当回事。
马小乐顿了一下,“日子过得不好啊,干嘛要离呢。离婚的影响可不小呢。”
“当然不好,没劲,还不如我一个人过呢。”林佳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啥影响不影响的,我总得过得舒服吧。”
“咋就没劲了,你哪儿不舒服啊?”马小乐用色色的眼睛望着林佳萍。
林佳萍被这么一望,本来就有些念头的她也不再顾忌什么了,“我那男人的东西太小,放我这里都没啥感觉,跟筷子插竹筒似的。”到底是直肠子快性子,林佳萍扭头看看,起身把房门关上,回身对马小乐小声说道:“上回我就知道你那玩意儿大,还不是一般的大,不过那是第一次,我都没好意思说啥,结果你一去就不回头了。”林佳萍放下了筷子,真切地看着马小乐,“马小乐,你让能我试下么?”
直接,又是个直接的。马小乐暗道,不过还好,林佳萍的直接很自然,或许是她性格的坦诚缘故,反正马小乐觉得她的直接和张秀花的不一样。张秀花那骚劲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装就装出来的,光她那饿吞吞的眼神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来的,那得淫到心里头、骚到骨子里才可以发出那种眼光。
“行,林大姐,我就让你试试,看大小是不是配套。”马小乐喝下最后一口鱼汤,吧咋了下嘴回味着余香,“看看到底是筷子插竹筒子,还是竹棒捅筷笼子。”
“哈哈,你这个小东西,看不出来你还一肚子色水呢!”林佳萍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刚笑了两声就收住了,捂着大嘴巴翻了下眼,“可得小心点,别让人给听到了。”
马小乐看到林佳萍的大嘴,想起了“唇阔者,下体大也”这句话,一时心里还直打鼓,虽然自己的玩意儿不小,可瞧林佳萍嘴这么大,而且又那么大的个子,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东西对林佳萍来说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大的,“林大姐,你看啥时方便?”马小乐瞧着林佳萍,扶了下刚才被吴仪红摸弄到左边的家伙,他习惯把家伙偏右摆放着。
林佳萍虽然是个大咧咧的直性子,可也不是那种缺心眼的人,“方便的时间多了,可我觉得在这zf大院不太好,万一要被发现了可不好。可外面也没个好去处,我现在住老家,没个单门独院的,也不方便。”
马小乐一心想尝试下大女人的味道,也不讲究地方了,“林大姐,我看就荒郊野外的也行那,找个避风的地方,随便哪儿一靠,你叉开腿不就得了?”
“哈哈,人家都说离了婚的女人急,没想到你一个小伙子也猴急猴急的。”林佳萍笑着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碟,“要不就今晚吧,我在供销社后头等你,哪儿有一小片树,里面还有几个小草垛,我看那里就挺合适。”
“行,那就今晚吧!”马小乐抹了下油嘴,拉开门要走出去。
“等一下。”林佳萍喊住了马小乐,把门关好了,蹲了下来,“我看看你这东西到底有多大,我只知道大,可还没见过呢。”
“急啥啊林大姐,晚上不就知道么,现在还看啥啊。”马小乐嘿嘿笑着,“我倒是想看看林大姐你那儿多到底有多大呢,要是太大了,我这话儿可也管不了多大用啊。”
“不行不行,那多羞啊,大白天的我叉开腿扒弄着给你看,羞死了。”林佳萍脸一下红了起来,“晚上你试下不就知道了么,是大是小的也不单单是看出来的,关键还是要你下面那东西去探探才行。”
【131】 大白月定
听了林佳萍的话,马小乐呵呵一笑,“林大姐,那也行,我的家伙你也别看了,那东西也不是看出来的,也要你下面去接受下试试才知道的。”
“瞧你说的,跟着我讲有啥意思,男子汉咋就没点派头。”林佳萍隔着裤子伸手摸了摸,“呵呵,这么大根,我还嫌大呐。”
门外突然想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林佳萍一下站了起来,重新端起了碗碟,拉开门一看,是县农林局的酒场散了。
人都**了,马小乐才出来,跟林佳萍到了个别,走出了食堂。
太阳晒在身上已经是暖洋洋的了,路两边的冬青经过一个冬天,愈发青得厉害,青得都有些发黑了,不过枝头的刚发出来的小叶子却是嫩绿嫩绿的。
马小乐顺手摘了一片,打起了哨子。悠扬的哨音在带着点春天气息的空气散开,划过杨树的枝头,几只麻雀静静地立着,听得入神。
zf的办公大院和后面的家属区、宿舍区有一道圆形的拱门作为间隔,拱门后头是一个可以休憩的场地,小亭子、石桌石凳,还有水泥杆子做的架子,形成一个长长的、曲折的通道,上面爬满了滕花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夏天可以很好遮阴纳凉。
马小乐中午一般都要回宿舍睡一会。
经过拿到圆形拱门的时候,小亭子里站着一个人,是吴仪红。马小乐这才想起吴仪红出门是的眼神和动作,估计她是等久了。
“小马,可急死我了,等你老半天也不来。”吴仪红警觉地看看四周,“小马,我看我是等不及去县上再搞了,中午刚才摸了你受不了了,下面可遭罪了,跟阴雨天似的湿拉拉的。”
“吴主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在沙墩乡可不能轻举妄动么。”马小乐也扭头看了看周围,“图一时之快弄不巧一辈子都完了呢!”
吴仪红被马小乐一说,欲火弱了,抿了抿嘴吧,“小马,我尽快帮你表姐弄过来上班,然后你可得请我到县上去玩啊!”
“行呢,这事还用说么,我马小乐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马小乐说完就回宿舍了,和吴仪红在那地方可不能久留,有啥工作办公室不能谈,非得跑那歇脚的地方。马小乐觉得吴仪红在那个地方拦住他讲话真是太不理智了,不过也难怪,人的升腾时,往往只知道欲,而恰恰会忘却还应该瞻前顾后地望望。
回到宿舍马小乐有股兴奋劲儿,就是因为林佳萍,这种兴奋劲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验了。
睡半小时,马小乐准备到小学去找赵如意,得把柳淑英工作的事情说说。赵如意对柳淑英工作的变化哪里会有半点意见,说干啥都行,不过他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想让马小乐帮他弄个二胎证。赵如意说赖顺贵没帮他把事情办成就出事了,本来他已经不想搞二胎了,不过现在看情况好像还行。马小乐说二胎证好办,因为一胎有问题嘛,事实是需要来个二胎的,政策是允许的,一点都不难办。
赵如意听了呵呵直笑,“哎呀,我赵如意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再生个娃儿就满足了。”
马小乐也呵呵笑了,打趣地问道:“赵老师,你岁数都不小了,不知道那种子咋样。”
“呵呵。”赵如意笑得更厉害了,“马秘书,没有不行的种,只有不中用的地!有的女人那地儿就是不行,不是不落种就是不挂果,还有些女人就更厉害了,不落种就罢了,还把种子捂烂了当成养料给吸了呢!这种女人,绝对是女中豪杰!”
“哟,赵老师,你天天就研究这个啊!”马小乐哈哈大笑,“那你教的学生长大了可不得了。”
“啥啊,这是个人爱好。”赵如意很得意,“跟你举个例子吧,武则天知道吧,唯一的女皇帝,她那地儿就是厉害的主,六十多岁时还夜夜需要青壮年的伺候,所以每天都精神旺盛,因为她每次都能吸取男人精华中的营养,要不她到七八十岁了还日容光焕发的?”
马小乐不想听赵如意侃这些,说办公室还有事,得先回了。赵如意问柳淑英的工作啥时能解决,马小乐也不知道吴仪红那边啥时能定下来,只好说应该很快,要不是出了点意外,估计现在已经上班了。赵如意说没事,该有的回来,不该有的也得不到。
离开小学回到乡zf,马小乐坐在办公室也没啥事,本来在那个办公室还有些碎事要他做,比如到传达室收取文件、在办公室分发报纸什么的,自从吴仪红帮他换了办公室,清闲的很。好在年前冯义善交给他解决税收的事情,还忙活了一阵子,现在,这事的前期也搞了,就等效果出来。不过马小乐也在想另一个问题,上上下下都讲要搞好经济,可沙墩乡还就真没啥经济被搞出来过,要不然他在村里搞了点蔬菜大棚和家禽养殖就会被冯义善这么重视,还点名弄到乡里来?
“如果我马小乐不搞出点名堂来,估计在乡zf是没啥混头的。”马小乐端着茶杯坐在办公桌前,撑着椅子的两个后腿晃悠着,闭目自语。
整整想了一下午,屁头绪没有。马小乐沮丧地来回走着,反正办公室就他一个人,不嫌晃眼。走到后窗户前,马小乐站定来了个深呼吸,不能老别闷着啊,可就这一战定,马小乐眼睛都直了。
马小乐看到了一个女人又大又白的腚盘子,林佳萍的!
其实办公楼后面是一排排带屋脊的房子,有仓库,也有无关轻重的办公室,没啥好看的。不过房子的西侧是个露天厕所,南北方向,蹲位面向东。平时站在楼上可以看到厕所的进去的那一块地方,根本就看不到蹲位,所以也没有泄光的可能。可不知为啥,林佳萍怎么就拽着个大白腚,露着大半个腰身出现在厕所的门口了。
由于隔着玻璃,马小乐看得不是太清楚,他急慌慌地拧住把手一转,将窗户推开一道小缝,看得那可真叫一个仔细,恨不得把眼珠子摘出来扔到厕所的墙头上去。马小乐觉得奇怪了,咋沙墩乡女人的身子都这么白的,柳淑英、张秀花、金朵、田小娥、顾美玉,哪个不是白条条的,无非就是田小娥差点,估计天天下地给晒的。还有吴仪红,虽然还没看她的身子,不过从苗头上瞧,肯定也是白净的。
“胖嫂!胖嫂!”
马小乐听到林佳萍冲着厕所外猛喊起来。不一会,一个肥肥的老女人就进去了,两人嘀咕了一下,那个被称为胖嫂的女人就颠颠地走了。
大概有有两三分钟的光景,胖嫂回来了,手里抓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递给了林佳萍。林佳萍打开来,马小乐才看清楚,娘的,原来林佳萍拉屎没带纸啊。
这事是有点邋遢了,可马小乐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而是在林佳萍的大腚盘子上。到底是人高马大屁股壮,林佳萍的屁股,马小乐不由自主地比划了一下,比集市上卖的那种大脸盆还得大一圈!
“这大腚,贼敦实,估计搞起来该畅快些。”也难怪马小乐这么说,因为马小乐睡过的那几个女人和他那玩意都不是配套的,小巢装大柱,怎么都不敢使劲杵呐,马小乐哪次不是小心翼翼的,唯一一次狠了点的就是搞顾美玉的那次,不过那也只是狠了一点点,要是真搞起来,那顾美玉还爬得起来么。现在马小乐看到了林佳萍的大屁股,难免会有些想法。
就瞎想这会,林佳萍已经擦完屁股提上了裤子,临走的时候,还把地上的揩屁股的纸朝边上踢了踢,不知道是发恨没带纸还是怕别人踩了。
马小乐这会可有些受不了了,看得眼发直嘴发干,下面那玩意儿的。“缘哪,都是缘,要不也不会和她碰上,感情是老天要让我骑了她。”马小乐吧咂着嘴点着头走回办公桌,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唉,都是义不容辞,我看该是日不容辞,要是我不日林佳萍,就对不起上天的安排了。”
熬。
马小乐就是在熬,熬到下班去食堂吃饭,然后回宿舍洗了脸刷了牙,还拿热毛巾擦洗了大鸟。以前马小乐搞那事是好奇冲动,不太讲究,现在他觉得那事纯粹就是享受,得弄得干干净净,舒爽!
按照约定,马小乐来到了供销社大门口右边的第三颗树下。
一支烟没抽完,林佳萍就小心而匆忙地赶了过来,“马小乐,走吧。”
两人朝供销社后头的那一小片树林里走去。
“林大姐,下面洗了么?”马小乐左手捏着烟屁股,右手拍着林佳萍的大腚。
“哎呀,这一着急还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我昨晚洗过了。”林佳萍拍了下大腿。
“昨晚?”马小乐把手使劲按进林佳萍的腚沟子里,绵大无比,不过想起她下午在厕所擦腚的事,赶紧有拿开了,“昨晚洗了那都多长时间了,得弄干净点哪,这事可不能邋遢了。”
“呵呵,这事我乐意,我还怕你埋汰了呢。”林佳萍停住脚步,拉着马小乐往回走。
“我还埋汰呢,来之前我擦洗的可仔细呢,你都可以直接入口喽!”马小乐没等林佳萍回话,又忙问道,“林大姐,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回zf大院,去食堂把屁股洗洗。”林佳萍没停下脚步。
“去那儿怎么洗,而且还有门卫呢,看我们这样的,能没啥想法嘛,就是一前一后也不成,出出进进的看起来也不正常,而且到食堂里得多大动静。”马小乐站住了脚。
“咱俩悄悄进去不就得了。”林佳萍拽着马小乐,“你怕动静大就不到食堂好了。”
“那去哪儿?”
“先别问,到了你就知道。”
【132】 干得好
两人缩头缩脑地避开了门卫孙老大爷,沿着一溜绿化带前行。马小乐不知道林佳萍要到哪儿洗,也不敢问,省得发出声音来,只好跟着她走。
月光微淡,十多米就看不太清了。
林佳萍带着马小乐来到大院东南角,这是有个水龙头,是供司机们刷车用的。水龙头下的水泥台子不算高,一米多点儿。林佳萍扶着马小乐爬了上去,解开裤子蹲了下来,“这里多好,周围也没人,洗完就走。”
马小乐看林佳萍光着个腚蹲在水池子上,就跟老年人讲的鬼故事里的大兔精似的。
“哗哗哗……”水龙头喷出的急流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林佳萍赶紧关小了些,这才伸手兜起一把,“啪啪”地打在腿叉子里,一遍又一遍冲洗着,“哎呀,真是凉!”
林佳萍的这个动作让马小乐直咽口水,忍不住走上前伸出两手,旋摸着她的两个大白腚盘子,“林大姐,你说你这腚盘子不得有三五十斤呐?”
“哈哈。”林佳萍刚笑了两声,嘎地就停住了,扭头看看四周,“马小乐你说话逗我,我这腚盘子是大了点,可也不能往三五十斤里说啊,要这样我两个腚盘子不就赶上个女人了么!”
马小乐摸的起劲,都说张秀花的腚大,可也两把摸过去就赶到头了,可林佳萍的好似一块巨大的酥白纯绵的奶酪一样,摸呀摸的要走好几把。“林大姐,我帮你洗洗咋样?”马小乐嘴上这么一说,手就过去了。
险些一手难遮!
马小乐一个巴掌捂上去,差点没盖住那地方。“林大姐,你这里哪是腿缝子啊,分明是个大山谷嘛!”
“咋了,难道你也嫌我的大?”林佳萍还从来没得过这样的刺激呢,蹲在水池上让男人给洗下面,当下就难抑汁液冒流。
“我哪里是怕大,打小就没碰到过大的,还不知道大是啥滋味呢,今番得好好弄弄,看我能不能放开了手脚攮进去。”马小乐洗着洗着感觉下面越来越滑溜,越来越黏糊。
林佳萍听了马小乐的话顿时欢喜不已,“马小乐,要不你先试试,看到底是谁的大呵。”
马小乐被林佳萍说得色心荡漾,看看林佳萍蹲下的屁股比自己话儿的位置就高出一点点,觉着也可以试一下,便从裤子的小便口拉出已经七分硬的鸟棍,抖抖地挺了过去。
“哎哟,林大姐,你这里给洗得凉丝丝的。”马小乐受了点小刺激,鸟棍的七分硬不但没增加,反而还险些降成六分硬了。
“我这是外凉内热,你赶紧攮进去试试,里面可热乎呢!”林佳萍怕马小乐够不着,又蹲了蹲那张大腚盘子。
“行了行了,我够得着。”马小乐用手托住林佳萍的胖腚盘儿,“你可悠着点,别蹲狠了掉下去,我可接不住。”
话的功夫,马小乐就将七分硬的家伙引着头儿攮了进去了一半。
马小乐本来还有点紧张,不知道林佳萍那里到底多大,还怕自己的引以为荣的大鸟不大,不过在进去之后,感觉虽然是比较顺利的进去了,但也是比较紧凑的,还有点紧巴,但比起之前那种被狠狠箍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像松了膀的蛟龙一样能翻腾了。
“啊呀,果然是大!”林佳萍晃动了下身子,“我觉着下面都被你撑满了,周围塞得都密不透风。”
马小乐没回答,只是挺着家伙又奋进了大半,林佳萍“欸啊诶啊”地唏嘘起来,“好了好了,马小乐,你别只顾着一个劲儿地朝里攮啊,退退进进的多好,有味儿!”
马小乐还是没答话,心想还退退进进呢,只要一退一进,那东西可就不是七分硬了,再胀大起来,估计你林佳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松快了。
心里是这么想,动作上却按照林佳萍说的办了。
没用几下,马小乐被里面温热包裹起来的**让他血涌奔腾,他明显感觉到了鸟棒随着脉搏的跳动一下下鼓胀铁硬起来。
“马小乐马小乐,怎么了,又变大了?!”林佳萍向上抬了抬身子,却被马小乐按住了,“咋了林大姐,变大不好么?”
“好好,好是好,不过我觉着有些太大了,你得慢点儿。”林佳萍的声调越来越大。
“林大姐你小点声,我慢点就是了。”马小乐减小了幅度,轻拉慢推,再加上林佳萍里面的汁液横流,不一会林佳萍就适应了。
“娘啊,真是好受死了,快点快点!”林佳萍的声音一下没有遮拦起来。
马小乐一听这还了得,慌忙一退身子,“啵”一声褪了出来。林佳萍一下感觉被抽空了,极度空虚失落起来,“马小乐你咋了?”
“林大姐,你咋这么大声呢,是不是嫌没人来看景呐?”马小乐松开裤腰带,将家伙放了回去。又拍了拍林佳萍的白花花的大腚,“林大姐,赶紧下来提裤子走,到你说的供销社后头去,省得在这里被逮到。”
林佳萍想想也对,抓了裤子下到水泥台下,和马小乐一起又溜了出来。
供销社后头的那片小树林子其实也不算偏僻,那块地也是供销社的,可当初供销社建大院时没钱套那么大的院子,所以就留下了那片空地。不过头几年有人开始打那块地的主意,想去盖房子,就连乡卫生院都想利用那块地扩大地盘。供销社主任一看不对劲,连夜带人挖下树坑,一早买了一人多高的杨树苗都种上了,这样,就把自己的地盘给稳住了。杨树长得快,没几年这里就成了片像样的杨树林,不过因为当初栽树时栽得太密了,多少影响了些生长,所以到现在还没砍伐。
林佳萍和马小乐进了杨树林,里面有大大小小的草垛。林佳萍对这里熟悉,拣了个去年刚收成的草垛倚了下来,“马小乐,这草垛好,没霉味儿,也没有小虫子!”
马小乐到了树林子有了种兽欲,他觉得在这里行事就跟在河边草地上压倒金朵的感觉差不多,翻腾着的欲血有着无比强悍的力量。
草垛不大,林佳萍几乎是躺上去的。马小乐这次是十足的铁硬且壮大,林佳萍还没有泌太多的,马小乐挺着鸟棒有些艰涩行进着。然而就在这艰涩的的行进中,林佳萍体会到了另一种无比的快感。
林佳萍想大声叫,然而树林子外头隔条路就有人家了,不能太放肆。然而林佳萍实在不能控制住自己,她甚至想哭,欢快的想放声大哭。
林佳萍在马小乐有节奏的推动下忍无可忍地发出了几声类似于嚎叫的喊声,马小乐把口袋里的手帕逃出来塞到了她嘴里。可是不行,手帕太小了。还是林佳萍自己有办法,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放进嘴里狠狠地咬着,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马小乐这下可真是要放开手脚了,压在身子下的林佳萍就像一片肥沃的大草原,可以任由他烈马般纵横驰骋。以前可不是,柳淑英、张秀花她们几个,马小乐在她们身上觉着是在曲折窄小的林间小道穿行,侧着身子还怕碰到啥。现在可真是大不一样了,林佳萍的身架那绝对是块料,马小乐感觉自己那玩意儿就跟生产队里那跟搅大锅的粗楠木棒一样,可以在大锅里前后左右地挥动着。
不过林佳萍毕竟是个普通的女人,虽然她的身子架不小,可不是那种有着特异能力的女人。而马小乐不是,天生好大鸟,再加上那奇异小狗鞭的效用,一般的女人哪里能让他真的是彻底放开手脚去猛冲呢?
但是马小乐毕竟是遇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大叉子,较之以前的大度纵横已经让他很得意自足了。
林佳萍低沉的呜咽传递出的声声全是透顶的欢快,她伸出长长的手臂环绕着马小乐的后背,像树藤一样缠着他。这种缠绕让马小乐有种挣脱的快感,他猛烈地晃动着肩膀,带动着全身起起伏伏……
林佳萍低沉的呜咽最终爆发成犀利的尖叫,硬挺的身子昭示着她有了在地狱和天堂之间转换的极致快感。特别是马小乐随之的喷薄而出,像火热的钢珠密密麻麻地镶嵌进一块薄冰上,林佳萍的身子刹那间由硬变软,懒散无力地斜躺在被压得变了形的小草垛上。
这种犀利的尖叫持续了一段时间,以至于附近的人都害怕晚上出去,说是有狐仙来侍魂了。
但又一段时间后,叫声就没有再出现。
原因都是因为林佳萍是个直肠子。因为被马小乐拱得欢快,她有些难以自矜,每每在食堂开饭时总会对马小乐有所不一般的举动,不是把马小乐叫道后堂去吃,就是端着盘小炒放到他面前。时间长了,有人注意了,尤其是吉远华,他竟然跟踪林佳萍,发现她去了小树林子。好在那时林佳萍和马小乐已经各自行动前往树林子了,否则准得被吉远华知晓个一清二楚。但即使是这样,吉远华还是长舌妇般把林佳萍去树林子里的事说了出来,所以没过多长时间,风言风语在所难免。
庄重信作为林佳萍的舅舅,听到后自然不能不闻不问。
“虽然你是我外甥女,但你要做出啥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我照样会把你赶出这乡zf大院!”庄重信说这话是吓唬林佳萍的。但林佳萍不经吓,从庄重信办公室出来就找到马小乐,说往后得注意点了,要搞得到后面水库边上,在哪里叫唤就没事了。
马小乐说那水库边上多凉啊,估计家伙受凉都不愿抬头了,那还搞屁事。
“那就等等呗。”林佳萍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春天的,那时不冷不热的刚好,还能在水库边洗洗呢,多省心!”
马小乐看着林佳萍,果然是“人大憨,狗大愣。”现在他觉得林佳萍憨得很,不过要不是她年龄的问题,应该很可爱。
林佳萍说停就停,性格使然。可马小乐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夜夜欢愉,还有些收不住。不过好在工作上的事情多了,一时分了不少精力,还算能熬得住。原来马小乐主张的税收摊派到各村的事情见成效了,各村的支书怕完不成任务真的被拿下,个个都很积极,赶在开春前,十五个个村子有十二个村完成了指标。冯义善相当兴奋,把马小乐叫到办公室,硬是夸奖了一番,说干得好,并让马小乐再加把劲,亲自去那三个没完成任务的村子跑两趟,争取圆满一些。因为冯义善有他的打算,尽量让各村都乖乖地把任务都完成了,要不到时真的拿下村支书还真不是个易事,毕竟村支书是党委口的,他冯义善是乡长,虽然挂着乡党委副书记的头衔,但还是管zf口的事,怎么能说把村支书拿下就拿了呢?拿个村长还还差不多。
其实这也不是事情的关键,事情的关键是他和党委书记庄重信一样落入俗套:党政一把手之间关系不融洽。虽然他们表面上客客气气,大会小会都一团和气,可背后却暗自较劲,在很多决策上都不能一致拍板。因此冯义善怕有的村子完不成指标任务,到头来当家说话的村支书又没能拿下,那样的话,那些乖乖“就范”的村支书心里哪能平衡,那他冯义善还有啥威望呢,所以冯义善再三嘱咐马小乐,一定要把那剩下的三个村子给尽快安抚了,把钱款缴上来。
冯义善的嘱咐马小乐当然不敢怠慢,整天就和司机老王下村,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一会红脸一会白脸,就凭那三寸之舌,搞得三个村支书一愣接一愣,最后都答应在春耕前把钱缴上。
这事是个喜事,同时喜得还有另一件事,柳淑英的工作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吴仪红想尽办法申请组建了一个卫生执行督导小组,隶属与后勤管理,和食堂是一个级别的,柳淑英作为组长,和林佳萍享受一样的待遇。
马小乐对此事相当满意,但也在琢磨着解决一个问题:他允诺给吴仪红的,只要安排了柳淑英,他就请她去县上玩玩,玩啥啊,不就是让吴仪红玩他的大鸟么!
【133】 使嘴
解决的办法还没琢磨出来,吴仪红就主动找了过来,娇滴滴地问啥时能请她去县上玩玩。
此时的马小乐还真是的的确确地不想和吴仪红有啥瓜葛了,虽然林佳萍暂时收场了,但柳淑英又到来了,而且柳淑英的到来更让马小乐心舒意坦,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自打柳淑英到了乡zf大院,马小乐一下就觉得这大院亲切多了。本来马小乐来乡zf上班,多少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处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但柳淑英一来,他一下有了种依靠感,虽然柳淑英根本就帮不了他啥,可他就是有种小船进了港湾的感觉。
有了这种感觉,马小乐安坦多了,对吴仪红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冲动也踪影全无。所以,面对吴仪红撩骚似的发问时,马小乐只好搪塞起来。
“吴主任,你看我现在实在是忙得脱不开身,冯乡长又安排了些事情给我,我得好好干哪。”马小乐说得情真意切,“吴主任,我也不容易啊,冯乡长那时点名把我从小南庄村要过来,不就是要我干点实事么,如果我不好好表现,估计还得被打回小南庄村。”
吴仪红听了,点了点头,不过又微皱起眉头问道,“是这么回事,不过啥事也得有个过程呐,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急不来,怎么说,连请我去县里玩一趟都抽不开时间?”
“哎呀,吴主任,你可能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太焦躁了,觉都睡不香。”马小乐一脸痛苦的模样,“吴主任,我觉得吧,我来乡zf办公室,唯一可依靠就是你了,你美丽又善良,对我的很多关怀照顾都让我很感动,说实在的,我没把你当成是主任,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好姐姐,一想起你心里就暖和和的。所以,在我最关键的时刻,你不支持我还有谁能支持呢?”
马小乐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太虚假太肉麻。可人就有奇怪的地方,只要被夸被赞美被追捧,就明知是假的也高兴。吴仪红当然不会例外,听了马小乐诉苦似的赞许和推崇,那心里头也是乐颠颠的,“哎呀,小马,瞧你说的,我也没把你当成是下属啊,我看你也跟小弟弟似的呢。”
“所以啊,吴主任,你看现在我这么紧迫,哪里还能抽时间去陪你到县里头呢。”马小乐小叹一口气,把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拍了下,“这样吧,吴主任,再稍微等等,反正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吴仪红一时被说得上了套,点着头说行,要马小乐反正不要忘了曾经说过的话就行。马小乐拍着胸脯说那是当然,大丈夫说话是算话的。
吴仪红很满意,两手插进口袋,晃着屁股要走。马小乐赶紧又叫住了,“唉,吴主任,还有个事你看能不能再帮帮?”
“啥事啊,你说我能不帮你么。”吴仪红站住步子回身道,“不过到时你可得好好报答报答我嚄。”
“那是当然了,我不好好报答你,那老天也不愿意啊!”马小乐呵呵笑着。
“行了,有啥事就说吧,别尽说些好话来哄我开心了。”
“看你说的,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好话!”马小乐打了打嗓子,“就是我那表姐的事,能不能给她安排间宿舍呢。”柳淑英没住在zf大院,也不可能住大院里,因为二愣子也随她来了,得和赵如意一起住小学里头。赵如意也不木讷,老早就向学校里申请了一个带小院的房子。他说媳妇要到乡zf上班了,得过来住。学校听说赵如意的媳妇在乡zf上班,也不敢怠慢,立马就安排了。
其实小学和zf大院离得并不远,可马小乐有想法,想到柳淑英的床上温存,所以想让吴仪红给她也安排间单身宿舍。
“这事不好办么,单身宿舍还好几间呢,就你宿舍旁边就有两间空着的。”吴仪红习惯性地甩甩头发,只要她得意起来就会甩,“这样吧,明天就把钥匙给她,简单收拾收拾就能住。”这话不假,马小乐清楚,大院里的单身宿舍都是一个模式,就是一个筒子间,中间放两张橱子,橱子背后是床,床前是张办公桌。橱子前面是张桌子,两张长凳子,墙角还有个脸盆架。此外就没啥了,都是自己添补。
马小乐对吴仪红说代表表姐谢谢吴主任。没想到吴仪红轻轻叹了口气,让马小乐很纳闷,“吴主任,咋了,好像不太情愿么。”
“你还真是说对了,真有点不情愿。”吴仪红说这话不像是开玩笑。
“怎么不情愿了?”马小乐一时转不过弯子。
“你表姐抢了我的风头!”吴仪红脸上露出半真半假的笑,“你表姐真是生错了地方,可惜了,瞧她长得那模样,连我都羡慕,自打她来了,我感觉看我的眼睛少多了,都长她身上去了。”
马小乐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吴仪红说得不错,柳淑英来的第一天就有效应。那天柳淑英打扮得很得体,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盘了个鬏,清雅的脸蛋,在高挑白晰的脖子上尤显庄典之美。还有条爽的身段,凸起凹下粗细均匀,的确是有番非同寻常的美。
“不说别人吧,就庄书记的眼睛都不正常。”吴仪红的口气透着些妒忌,“还从没看过他眼睛如此放光的呢。”
“就是啊,庄书记好像从来都不近女色的。”马小乐的确感到惊讶。
“啥不近女色啊,是他搞不起女人!”吴仪红说到这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庄书记是有心无力,他那东西不行。”
“你说庄书记那玩意儿有毛病?”马小乐又是一惊,“吴主任,你开玩笑吧,听谁说的?”
“开啥玩笑,这事能开玩笑么,要是庄书记知道了,那还不扒了我的皮嘛。”吴仪红做模做样地说道,“冯乡长亲口对我说的!”
“冯乡长?”马小乐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吴主任,别不是冯乡长想败坏庄书记乱说的吧。”
“怎么可能,你也把冯乡长想得太没水平了。”吴仪红嘻笑着,“以前冯乡长和庄书记还很要好呢,两人一起去县里开会时洗澡按摩了,还搞那事呢。后来冯乡长逮着机会自个又去了,还找了上次的那个小姐,结果那小姐打趣地说上次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怎么不中用,老是让她姐妹使嘴搞。”
“哦,这么说来那庄书记是真有问题了。”马小乐点头说着,若有所思。
“那是了,千真万确!”吴仪红笑道,“我看呀,你表姐要是被庄书记看中了,八成也是要使嘴了。”
马小乐一听吴仪红说这话,心里一下升腾起一股怒火,想把她的嘴巴给抽歪,她竟然敢亵渎柳淑英!
情由心生,马小乐的脸上一阵抽搐,压根紧咬,两边的颌骨不断抖动着。
这表情让吴仪红吃惊之外有点恐惧。“小马,咋了?”
马小乐没回答,怒火让他有些失去理智,“吴主任,你喜不喜欢用嘴搞?”声音有点发狠。
吴仪红看着马小乐,跟着了魔一样,害怕地摇了摇头。
“还摇头呢,你先来试试吧!”马小乐一把按住吴仪红的肩膀,使劲朝下一压。
【134】 男人
吴仪红显然是被马小乐给吓住了,瞪着惊恐的大眼慌慌地道:“小马,你要干啥子?”
愤怒中的马小乐哪里能听得到吴仪红说话,将吴仪红压得蹲下来,又抓起她的头发向后一拽,吴仪红可怜巴巴地仰起了头,面对着马小乐的裆部。
“你不是说使嘴么,你先来下试试,我感觉下是啥滋味。”马小乐另一只手开始伸进裤子的小便口里。
吴仪红一见是这回事,反倒不怕了,呵呵地笑着,“小马,我,我可没使嘴搞过,那玩意儿怎么能用嘴呢。”
“别装了你,你和冯乡长在一起啥没干过啊,还装纯呢!”由于急躁,马小乐掏了几下都没掏出来。
“呵呵,小马瞧你急的,你就是要我使嘴,那也得然我准备准备呐,咋一下就这么急暴呢,刚才还把我下了一跳。”吴仪红在马小乐的强迫下似乎很受用,边说边用迷离的眼光看着马小乐。
马小乐套了几下没掏出来,愈发显得焦躁,索性把手拿出来开始解裤腰带了。
“小马,咋搞这么大动静的?”吴仪红微张着嘴巴,似乎等待着马小乐的鸟棍蹿蹦出来好一口咬住。
吴仪红渴望的神态让马小乐突然清醒了过来,他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可是裤腰带都揭开了,仿佛有点骑虎难下。
“咋愣住了,快啊?”吴仪红开始拿手在马小乐的裤子外面摸蹭起来。
“吴主任,这,这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马小乐支吾着,“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咋能这么个搞法呢。”
“哎呀,来嘛来嘛,都这样了还遮掩啥。”吴仪红显然是急不可耐了,一把抓下马小乐的裤子,只剩下个内裤,“小马你还害羞哪,瞧你刚才那样,恨不得把我吃下去呢!”
马小乐无话可说,任由着吴仪红掏出了他的话儿在手里摆弄着。
这是吴仪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马小乐,她反复用手比量着,凑近了看着,似乎在验证她的真假,“天哪,好大好大!”
最终,吴仪红轻蹙眉头,闭着眼睛,羞怯而又勇敢地张开了嘴巴……
“咔咔……”忘情的吴仪红没几下就张嘴急急地甩出了马小乐的鸟棒,干呕起来,吐出一大口黏涎来。之后她抬头看着马小乐,眼睛被憋得通红,眼圈里全是挤出来的泪液。
“吴主任,看来你真是没使过嘴呐,咋搞得这么狼狈?”马小乐忍不住呵呵笑了,“算喽算喽,还是等以后用你下面的嘴慢慢来咧。”说完就拽上裤头,提上了裤子。
吴仪红擦了擦嘴角的涎液,又揉了揉眼睛,“啥啊马小乐,是你这玩意儿太大了……”
“砰砰砰……”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马小乐警觉地坐回了办公桌前,吴仪红也起来整了整衣襟,端正地站定了。
“谁啊?”马小乐大声问道。
“马小乐,吴主任在你办公室吧?我是柳淑英,有事要找她。”
一听是柳淑英,马小乐赶紧起来开门,“阿……”马小乐还是习惯了叫她阿婶,不过现在不行了,“啊,表姐啊,你怎么知道吴主任在这里的?”
“我到她办公室去找过,吉主任说她可能在这里。”柳淑英脸上一汪浅笑,别提多让人舒心了,马小乐想抱着她一顿猛耸,那种感觉很不一般,上感觉是紧巴紧巴的,但精神上却像鱼儿回归了大海。
柳淑英显然读懂了马小乐的眼神,但只好装作不知,抬头对吴仪红道,“吴主任,刚才我查看了下卫生小组的配备,应该买几把好一点的扫帚了,最好再陪个简便的小推车。”
“大概需要多少钱?”吴仪红对柳淑英说话很温和,因为柳淑英身上的气质让她感到自己的弱势,两人照面,只要柳淑英正视着她说话,她强横不起来。
“不多,最多也就三十几块。”
“行,我等会写个条子,你拿着到会计室先支四十块用。”吴仪红不假思索地说。
柳淑英听后转身走了,吴仪红“咔咔”地又使劲吐可两口唾沫,边走边看着马小乐摇头道,“以后可不使嘴了,受不了。”
马小乐坐在办公桌前嘿嘿直笑,忍不住小声自语道,“娘的,你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笑过之后,马小乐仍旧放不开心事,还是柳淑英,刚才吴仪红说了,庄重信瞧上了柳淑英,早晚会对她下手。对这件事情,马小乐是绝对不会让庄重信得逞的,他必须在庄重信行动之前想出办法。不过马小乐初步分析,庄重信短期之内是不会有啥动作的,起码得有个接触柳淑英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也绝非是一时半会的。这一点让马小乐多少放了些心,因为他会慢慢想出办法来的。
在办法想出来之前,马小乐过得算是很惬意的了。林佳萍收敛了,吴仪红也暂时不找他要求那事了,剩下的只有柳淑英。
尤其是柳淑英有了宿舍之后,马小乐简直是乐翻了天。每周,柳淑英都会至少一次借口第二天一早要忙不回去,夜里,马小乐自然就会爬上她带着特殊香香味儿的床。自然,一番酣畅淋漓的之交最终会让两人荡涤一切杂念,的身体,的灵魂,相拥交织着,那绝对是一场洗礼。
不过令马小乐有点不习惯的是,当他骑上柳淑英的身子后,柳淑英总会让他喊“淑英”,而不是先前的“阿婶”,马小乐开始不懂为啥,他也不问,只是照着做了。让马小乐奇怪的是,每当他进入柳淑英的身体后开始喊“淑英”的时候,柳淑英似乎异常兴奋,而柳淑英的兴奋又刺激着他雄性激素的分泌,愈发勇猛,他每喊一次之后,就会凶猛地顶上几下。每每这时,柳淑英总是会陶醉地挺起胸部,脸向后仰着,两手抓住马小乐的肩头,“男人,你弄得淑英真是舒服!”
数次之后,马小乐问柳淑英为啥要那样喊,柳淑英说她想把他当成她的另一个男人。马小乐又问为啥,这时柳淑英神情总会黯然下来,说:“我不把你当成我另一个男人,那我留在宿舍不回家去会很自责的。”
马小乐这才明白了是为啥,他觉着柳淑英简直是太好了,好得让他无法离开!当然,柳淑英也不想离开马小乐,她曾经问过她自己为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
柳淑英不想离开马小乐可以不离开,但有个女人也不想马小乐却不得不离开。
这个女人就是林佳萍。
穿暖花开之前,林佳萍就离开了沙墩乡zf大院,远远没有等到春暖花开,和马小乐一起到水库边洗完了弄,弄完了再洗。
这事是庄重信安排的,从根本上说,庄重信确实是想为了外甥女林佳萍好,总觉着她应该再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而不是和马小乐这个年轻人混在一起。林佳萍和马小乐的关系,在沙墩乡zf也不是太隐秘的事情了。尤其是因为有了吉远华,他那嘴巴像漏勺一样,见谁都弄几句,所以庄重信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本来庄重信是准备把马小乐弄走的,让他离开乡zf大院,至于去哪里他就不管了,估计大多是回到村子里去,总之他会向冯义善施压。可偏偏突然冒出个柳淑英来,让庄重信改变了主意。庄重信听说柳淑英是马小乐的表姐,心想如果他弄走了马小乐,柳淑英作为他表姐肯定有意见,如此一来,要想接触柳淑英套近乎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平常一般的女人,庄重信完全没有这种担忧,都是可以直来直去,软硬兼施就可以弄到手,可他觉得柳淑英不是一般的女人,不管是软手段还是硬手法,都不能唐突,得慢慢来。
所以庄重信最后决定把外甥女林佳萍弄走,他托了好大的关系,把林佳萍弄进了县轻工商场去上班,留下了马小乐。
林佳萍开始不愿意,还惦记着要和马小乐到水库边叫唤呢!不过她又架不住庄重信的压力,而且觉得毕竟是到县城上班,平时求都求不来呢,再者林佳萍也想了,也不过就是去县城上班而已,又不是一去不复返天隔一方了,平常来来回回的难道还没有机会么。她找马小乐谈了,马小乐也想林佳萍赶紧离开要好的多,边说去县城有啥,去县城反而好,到时他去找她的时候不管怎么搞这沙墩乡也不会有人知道了,更不会有人管了。林佳萍一听是那么回事,就欢天喜地地去县城上班了。
林佳萍走后,马小乐顿感轻松,要知道林佳萍这个急性子的女人是很不晓得作一些掩护的,有时一些言语和举止让马小乐真是难以平静地接受,而她却觉着无吊所谓。不过这方面算是轻松了,可另一方面却又有压力了。冯义善找到马小乐,说该下去调研调研,弄点事情做做,让乡里的经济有点起色。冯义善说,你马小乐在小南庄村能搞得整个村子红红火火的,到了乡里就不能折腾一下,多少也得弄个亮点来看看啊,要不到时提拔你也不服众呐。
马小乐连连点头说是,回去后就冥思苦想起来,心想不管怎么着,也不能再搞老一套了,难道还能让沙墩乡十五个村子家家户户都种蔬菜养鸡鸭鹅么!
事想多了精神就不好。
马小乐接连几天的蔫吧样引起了柳淑英的注意,问是咋回事。马小乐不好意思说是被工作愁的,那可没面子,于是便说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提不起劲儿来。
柳淑英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多日不回家想家了,刚好她也要回家看看房子,收拾收拾,不能让家里给蜘蛛网给兜了,得回去打扫打扫,还有地里的庄稼,也不能荒了,得托付个人家照顾一下,到时收成了,两家各分一半。柳淑英提出要和马小乐一起回村去看看,散散心就会好。
马小乐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虽然他知道这对他的工作没啥帮助,不过他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也是该看看马长根和胡爱英。
“那就明天中午吧,吃了午饭就走,下午请个假,赶黑就能回来。”柳淑英说。
“成,就明天回去。”马小乐点头答应。
【135】 天日
第二天中午阳光很好,春天的气息浓烈起来。
马小乐在办公室里走着,觉着有点热,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振了振胳臂,高声朗读起来:“春姑娘来了!男人急着脱衣服了!”他走到后窗户前,看看楼后的屋顶上那最后一块积雪是否融化了,马小乐曾经说过,如果那块积雪划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到了。
积雪早就没了,连阴渍的痕迹都没有。
“咋忙成这样,都没注意到呢!”马小乐一阵兴奋,忙走到门前拉开出去,站在走廊里往下看,大院的花坛里还真是有花儿打骨朵了。
中午吃过饭,马小乐本来打算找吴仪红安排个车子的,可柳淑英不让,说骑个自行车就挺好。马小乐听柳淑英的话,找了辆结实的新自行车,“飞鸽”牌的,驮着柳淑英就出发了。
通往小南庄村的路是还是老样子,曲曲折折,不过还好没有坑洼,要不坐在自行车后面屁股都得给颠散了板。
暖融融的阳光在头顶晒着,温和的小风吹拂着马小乐的耳际,很舒服,“淑英!”马小乐已经习惯了这种叫法,“这光景好吧,小风吹得舒舒服服的。”
柳淑英听了果真是打心眼里的舒服,忍不住轻轻靠了马小乐的后背,两手环保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小乐,我想喊你男人,可现在不能。”
“为啥啊?”马小乐明知故问。
柳淑英只笑不语,搂紧了马小乐的腰,贴得更紧了。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照在飞转的自行车崭新的钢圈上,发出闪闪的刺眼光亮。马小乐猛蹬几下,按了铃铛,自行车便在一串清脆的铃声里飞快地向前驶去。
“小乐,我们走小路吧,到村头我下来自个回去,要不给人看到了不好说。”柳淑英沉浸在幸福中,却也没有忘形,还知道该如何去回避现实。
“行啊,那我们走西岭上的小道吧。”马小乐拐上了西岭的小道,这里是起伏的地势,庄稼种得少,大都插了些柳条,柳芽子泛绿早,现在早已是绿油油的一片了。
“淑英,你看这柳条多好呐!”马小乐兴奋地叫着,蹬起自行车来很有劲儿。
“是的男人,这柳条还真是漂亮呢!”柳淑英小声应了一句。
声音虽然小,可马小乐听得清楚,他一下刹住了前后闸,用脚撑住车子,扭头对柳淑英道,“淑英,我想到柳条地里好好弄你一番!”
柳淑英红着脸,依旧小声道,“俺不管你,反正现在都由着你了。”
马小乐一见是这样,哪里还忍得住,歪了自行车让柳淑英下来,就把车子扛起来跨过领沟子,把车子藏进小渠后的芦苇里,“淑英,这样就没人能知道了吧。”说完,又跳过来拉着柳淑英的手走了回去,钻进了密密麻麻的柳条林中。
柳条林在春风拂煦下沙沙作响,马小乐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柳淑英,“淑英,我觉得现在就跟那年我在玉米地里把你按倒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劲儿。”
柳淑英趴在马小乐的肩膀上,“有劲儿你就使吧,我让你使得舒服,可你别太过了,还得慢点,我可受不了你那大玩意儿。”
“那个你放心就是了,都多少次了,你还不相信我的火候么,保准让你舒服到骨头里去!”马小乐抬脚踩倒两排柳条,相互压着,软绵绵的,就跟个大垫子一样。
柳淑英被放在了大垫子上,马小乐穿着粗气压了上去……
这一次,柳淑英真正算是放开了喉咙,在这荒岭之上,是没有什么人经过的,所以每到及至之时,柳淑英都叫出了让马小乐有些震颤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一种召唤,唤起了马小乐生生不息的力量,他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一轮一轮地冲向柳淑英那并不是很阔大的“港湾”,无休无止,直至柳淑英像棉被一样,从头到尾地摊了开来……
当马小乐气喘吁吁地爬下刘淑英的身子后,柳淑英才幽幽地睁开眼睛,“男人,我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马小乐却嘿嘿笑了,“我没有,我只觉得这次日得真是过瘾!你叫得也太好了,让我浑身起劲!”
柳淑英嘴角一翘,微微地笑了,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味,“我也是,这次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疯婆子,只知道好受了就大喊大叫。”
他一言她一语,马小乐和柳淑英聊了大半个下午。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挂在西山头了。
“淑英,咱还回村嘛?”马小乐提着裤子站起来问道。
柳淑英半身着坐在柳条上,理着头发。马小乐一看这情景,下面的鸟棒“呼”地一声又跳了起来,“淑英,我还想再操一下!”
柳淑英抬头一看,皱着眉头笑了,“你真是没完没了了,我看是不是该用这柳条子给你变革笼头套上,让你翘不起来!”
马小乐被说得不好意思,缩着屁股硬生生地把大鸟放进了裤裆里,“嘿嘿,淑英,你晚上要是不会学校去住,我还要搞你!”
“不行了,晚上我得回去,说好了的。”柳淑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马小乐觉得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在柳淑英面前,是不能提到她的家的,更不能提赵如意和二楞子,只要一提,柳淑英就会消沉起来。
“淑英,咱不说那事了。”马小乐呵呵笑了,“等会带些柳条回去,你给我编个笼头啊,看能不能罩得住我!”
听了这话,柳淑英又笑了,“好啊,多弄些带回去,反正我晚上也没多少事情,刚好多编几个给你,非把你给罩住不可!”
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带着一大捆柳条扭头又回去了。
这一天,马小乐觉得特别有意义,后来为了纪念,马小乐给这一天定了个名字:天日。
马小乐觉得里面有两个意思:第一,那一天是老天安排给他的日子;第二,对柳淑英的那一日,有着天赐的福音,日出了名堂。
日出了啥名堂?
还得从柳淑英要给马小乐编笼头说起。
那天回到了乡里,柳淑英就带着柳条回家了,当晚就给柳条剥了皮,并用盐水浸泡起来,第二天拿出来,两天就风干了。这样弄的柳条雪白雪白的,而且编制成的东西还不会走形。
第五天的早晨,柳淑英去乡zf大院时带了大大小小五个篮子给马小乐。当时马小乐还在屋里睡觉呢,柳淑英以他表姐的身份进去自然是没啥说的。
马小乐看着大大小小的柳编小篮子,觉着真是好看,直夸柳淑英心灵手巧。柳淑英没和马小乐多说什么,因为卫生组就是一早有活干,她得去看看,尽量把大院弄得干净利落。
柳淑英走了,马小乐也起床了。一番洗漱之后,准备到食堂吃饭,不过还没出门,吴仪红就抱着一摞信封走了过来,“小马,你去办公室时把这写信封给带上,要装文件用。”
“行,先放桌子上吧。”马小乐在门口弯腰系着鞋带,头也不抬地说。
吴仪红进了屋子,一看到桌子上的小篮子就啧啧称赞,“呀,这么精巧的小篮子,真是好!”吴仪红提着两个走出门外,“小马,这篮子是哪儿来的,给我俩行不?”
“成,你拿去吧,柳条篮子嘛,你要多少都成。”马小乐嘿嘿笑着,“我只留一个做笼头就行!”
“笼头?”吴仪红不解,“啥笼头啊?”
马小乐不想和吴仪红开这个玩笑,边说没啥,随便说说的。吴仪红也不追问,只顾低头瞧着篮子,“这小篮子床头或桌子上的,盛放点东西不正好么,而且又这么好看,如果给它染上点颜色,还是很好的装饰品呢!”
马小乐听了直笑,觉着吴仪红头脑坏了,“吴主任,我看你是咋的了,不就俩小篮子么,要是我给你个百儿八十的,你还不乐颠了啊。”
“啥百八十个的,要有百八十个的我就拿到街上去卖喽。”
“卖啥啊,也就你这样的闲人买了。”马小乐呵呵笑道,“买这玩意儿有啥用处,能盛啥玩意呢。”
“这你就不懂了,刚才不是说了么,给它染染色,弄得漂亮点,就不单单是装东西盛货了,摆哪儿都看,只要它个样儿就行了。”
“光好看有啥子用,到街上去卖给谁啊,像吴主任你这样的人恐怕不多哟。”
“像我这样的人确实不多,可人家国外的人喜欢呐。”吴仪红道,“要是真的多起来,我卖到国外去才好呢!”
“卖到国外?”马小乐歪着脑袋一笑,“吴主任,你能耐大啊,能把这小篮子卖到国外去!”
“唉,小马,这你就不懂喽。”吴仪红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有个亲戚,是远房的一个叔叔,在市里工作,是经贸局的,他就能帮忙联系卖到国外去!”
者无心,听者有意。
马小乐脑袋瓜子一个闪光,假如真是这样,何不建个柳编厂,带领沙墩乡那些手稍微灵巧些的人编编篮子,去赚外国人的钱呢?!要是搞好了,肯定又会是个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