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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烽火戏诸侯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txt下载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8章 借花谢佛

    龚红泉上半身几乎是爆炸开来,只有陈浮生因为陈庆之挡在前面没有被溅射到一身血迹,这场风波雷声大雨点也大,但滂沱大雨却过于急促了一点,名动重庆的袍哥就这样死于非命,连死不瞑目的机会都没有。

    王虎剩和樊老鼠面面面面相觑,这场景未免够哦与妖魔鬼怪莫名其妙了一点。

    有陈浮生在渠道和资金方面支持,陈庆之现在玩阻击玩手枪都极为娴熟,懂得巴雷特XM109来之不易,只是白马探花视线更多不是来自右侧的巴雷特阻击点,而是左侧那个点燃烟火并且一枪把龚红泉爆头的绝色女子,在大陆玩枪的菲军方女性很少,能玩阻的更是凤毛麟角。

    马尾辫女子比商甲午早几秒钟时间拆解完毕仿L115a3,迅速离开楼顶,深更半夜玩烟花这件小事就只鞥由陈浮生来跟相关部门解释,想必也是轻而易举的小菜一碟,陈浮生眼神一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xs.CоМ整理直停留在马尾辫女人身上,怔怔出神把钟后猛然清醒,让陈庆之和樊老鼠下楼去盯住周小雀,然后打电话给黄养神和余云豹上来清理战场

    容颜倾国的马尾辫女子和商甲午各自提着箱子在小区门口碰头,步行一百多米坐进一辆挂南京本地牌照的奔驰.驾驶员是一个身材壮硕的魁梧男人.一颗光头纹了一头的红色莲花.密密麻麻,如同一副密宗图腾.相当出彩眨眼,他给马尾辫女人开的车.噪音有着与体形气质截然相反的软弱."解决了.?"

    一条漆黑马尾辫几乎要垂到腰部的女人点了点头.将两只箱子放进后备箱的商甲午坐到副驾驶室.宽敞的后排留给女主子和一个中年男人

    马仙佛,一个在功红圈出谋划策多年的核心智囊,一位连龚红权都猜不出他到底要最求什么的怪人.像大学中文系教授远远多过黑帮军师的马仙佛坐在女人身边,感觉到一股铺面而来的肃杀气焰.饶是老主子龚红权都不曾有这份锋芒.加上前段时间她在重庆留上几件都带点血的传闻.习惯了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马仙佛竟然略微局促起来.微微挪了挪位置

    上海竹叶青

    马仙佛开始对她感兴趣是竹叶青再重庆跟权势还有凌驾于龚红泉之上某人斗法,一条上海过江龙一条重庆地头蛇斗的翻天覆地,原本在重庆看来这是一场一公一母和主客场分明的比武,胜负悬念不大,何况那位大佬是西南寥寥几位让龚红泉这类大袍哥忌惮敬畏的巨摩,马仙佛起初也以为上海女人一定会一败涂地,但情势一六开却更新快让人雾里看花,如果不是最后云南土皇帝出面,迫使她退出重庆,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面对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强悍女性,马仙佛再大男子主义,也不敢掉以轻心。

    “龚小菊盯紧了?”竹叶青闭目养神道。

    “皇莆小姐,龚小菊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马仙佛点头道,即便差不多能算近距离面对面,她也只是浮光掠影一般大致瞥了一眼竹叶青,再不敢眼光乱扫,他不清楚竹叶青的深浅,但光头蒙虫的变态武力值已经让重庆方面深为忌惮,何况还有个没事喜欢在身上挂手榴弹的枪痴跟班。

    “蒙虫,去石青峰。”竹叶青吩咐道,语调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淡薄。

    “龚红泉他?”马仙佛再淡定,也抵挡不住这个问题的诱惑,陈浮生与龚红泉之间的争斗归根究底还是陈浮生跟她马三爷的斗智斗勇,如果不是竹叶青横插一脚,已经得到李博用性命换来的警告的马仙佛怎么敢让龚红泉孤注一掷前往陈浮生大本营。

    竹叶青没有答话

    “马三爷,知道我弄一把‘干净’的巴雷特XM109花了多少钞票和心血吗?你当它是把玩具枪啊,我大半夜拎着它跑楼顶就是看我姑姑放烟花?”商甲午冷笑道,叼了根烟翘着二郎腿,一点没把马仙佛当回事,姑姑竹叶青跑重庆那会儿他在江浙一带被老佛爷的孙女纠缠得脱不开身,一直有怨言,爆了龚红泉才将大半怨气消去。

    如果说陈浮生还只是一种新团伙雏形,龚红泉是老式帮派的典型代表,那竹叶青就是新式集团的代言人,论吸金和漂白,前两者都远远无法媲美后者,马仙佛做了光头蒙虫各商看小说甲就去一六开午眼中不齿的叛徒,多少有渗透竹叶青黑色商业帝国内部一窥究竟的好奇心作祟,至于其它,则都是马仙佛从不肯吃亏的算盘。

    陈浮生率先到达石青峰私人会所,只带了陈庆之,石青风方面则只有心腹王储得到消息安排会面事项

    蒙冲和商午甲走在竹叶青身侧左右,有点局外人意思的马仙佛只能内心自嘲地站在一旁,观察陈浮生和竹叶青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优秀男人和漂亮女人除了征服和被征服极少能平等相处,马仙佛对男女性事清心寡欲,不意味着他看不透人情世故,只是陈浮生和竹叶青的见面让这只狐狸哭笑不得,陈浮生快步走到竹叶青身前后伸出右手,显然是套近乎,只是竹叶青没理睬,马仙佛倒不觉得陈浮生会恼羞成怒,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会知难而退,把尴尬掩饰过去,谁想他竟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倒竹叶青身前,毫不气勒退缩。那架势就跟不揩点油便誓不罢休的浪荡子一般,当然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毕恭毕敬,最后竹叶青还是让他得逞,握了握手。蒙冲颇为友善地轻轻的一笑,商甲午则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回车子搬出XMI09把这挨千刀敢把注意打到姑姑身上的王八蛋给灭了。

    察言观色功夫炉火纯青的马仙佛看在眼里,有些好奇。

    王储已经在石青蜂金蟾阁小心翼翼安排好位置,名茶酒点心都悉数备上,他这位石青蜂名义上的老板则毫无怨言地扮演服务员,不敢有任何怨言,竹叶青第一个在金蟾阁坐下,等马仙佛坐下后他将蒙冲和商甲午都撵出去,如此一来陈浮生也就没脸皮让陈庆之留下,最后金蟾阁只剩下一男一女和门口准备随时伺候三位大爷的石青蜂负责人王储。

    “三爷,这次没你弃暗投明,我还真不容易这么快小人得志。”陈浮生看似一门心思都在竹叶青身上,一直没把马仙佛当太大的菩萨看待,进了石青峰落座后才终于从竹叶青身上收回视线,抬头瞥了眼对此藐似也不以为意的马仙佛。

    马仙佛肚里有点啼笑皆非,说他弃暗投明的确不好听,但那年轻人说自己是小人得志,又将这份仿佛不谙世事的嚣张给不温不火抵消了去,一时间吃不准陈浮生心思,身在屋檐下的马仙佛也就谨慎几分,说:“陈少,良禽择木而栖。龚红泉在重庆扎根太深,想要短时间漂白本就可能性不大,龚小菊出事后又延缓了进程,他不死,我这批人就只能跟着一起把牢底蹲穿,我这是帮陈少,也是给自己找条后路。”

    “你叫马仙佛?还真会借花献佛。”陈浮生轻笑道,因为按照事先协议,龚红泉在重庆的基业都交由竹叶青,这位龚家兄妹的军师既然临阵倒戈,当然就承担起竹叶青日后在重庆兼并龚家产业的大任,所以马仙佛不会死,漂白的第二号关键人物龚小菊也不会死,陈浮生在上位后尤其是斗狗场风波后一直密切关注竹叶青行踪,她在上海集团的资金走向以及她在重庆方面的动静都有一些粗略情报,将她设为保命底牌也算是歪打正着,竹叶青一直觊觎重庆某方面业务,上次去重庆并不成功,这次瞄准龚红泉也算是各取所需,陈浮生要龚红泉死,她要龚红泉早早记在龚小菊名下的产业,称得上“天作之合”。

    马仙佛轻轻一笑,看不出他真实情感。

    “还有没有留后手,有的话赶紧给我撤了。”陈浮生对马仙佛没好脸色很正常,用周惊蛰做饵让他在香樟华萍惊出一身冷汗,密码酒吧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元气重回南京最火爆夜场宝座还是个问题,如果今天不是竹叶青魔高一丈狙了龚红泉,那就是陈浮生一伙人被狙击手一个接一个狙杀,马仙佛以后就归竹叶青管辖,陈浮生不担心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来南京搅局,所以言语上极尽挖苦。

    “撤了。”马仙佛淡然道。

    陈浮生眼皮一跳,好家伙,还真有杀手锏,看马仙佛姿态应该不是故弄玄虚。

    “周小雀,你不杀我杀。”一直安静的竹叶青喝了口茶轻声道,懒洋洋坐在紫檀椅子,如同一条吃饱了的蛇,但一张嘴便露出锋利的血型尖牙。

    “我留着有用。”陈浮生皱眉道。

    “你想做第二个乔八指?”竹叶青冷笑道。

    陈浮生不说话抽着烟,烟雾缭绕。

    竹叶青拇指和食指夹着白瓷茶杯,左右旋转,望着茶杯中茶水荡漾,微微叹息,曾几何时,这个被赵鲲鹏赶出上海的男人已经快要站在南京的最高点了?

第109章 后背

    陈浮生不说话,缓慢抽烟,一口一个心事。

    不管陈浮生今天是否已经能够在黄丹青面前玲珑八面,还是在陈圆殊或者周惊蛰面前手腕娴熟,面对根本不在一个级数上的竹叶青,陈浮生心中忐忑不比当年上海守着孙大爷屋子里的愣头青来的轻巧。

    情报一向是他弱项,只知道竹叶青踩在国家每一个脉搏节点上,凌波微步一般,93年房地产泡沫,证券投资,军舰私运石油,粤西走私,边境开赌,炒煤炒房炒当代艺术品,都有她的身影,只是谁都拿不出有力证据,有人说她是靠姿色踩着两位上海大佬的身体上位,有人说她是中央某红色元勋家族的孙媳妇,更有人跳出来说她是陆家嘴金融圈内世界大道上某栋摩天大厦的幕后主宰者。

    他保持沉默,一向很吝啬言语的竹叶青也依然不冷不热喝茶。

    陈浮生欲言又止,似乎还在小心酝酿。

    传奇,一个活生生的传说人物就坐在陈浮生的眼前。所以刚才在石青峰私人会所外如果不是商甲午已经转身准备去扛狙击枪,陈浮生还是不会松开竹叶青的手,冰凉,绝不是羊脂白玉那种温润,而是一颗产于博茨瓦纳的钻石,锋利,充满棱角。

    quot;龚小菊是周小雀的软肋,利用妥当,出不了漏洞."

    马仙佛打破僵局,既然这个心怀芥蒂的陈二狗已经说他是借花献佛.马仙佛倒不介意再献一次,成大事者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都是大忌.这一点马仙佛自认比龚红泉还要透彻,此话一出,陈浮生眼神明显柔和许多,马仙佛松了口气,不管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看来陈浮生多少买帐,马仙佛也就放开胆子说."当年周小雀年轻气盛强出头,惹恼了一位根深蒂固的老毒枭,他再能打.单打独斗终归了气候,差点在嘉陵江上被一伙人弄死,最后是龚小菊救下他,那本来是龚小菊心无心之举.不过不知这周木头怎么就开了窍了还是咋的本书转载1⑹文学网⑴6kXS.cOМ,死心塌地给龚家兄妹做事.说来他对龚红泉没太多深厚感情.反而是对私生活一直不检点的龚小菊放不开,至于其中有没有其它故事,我不知道.乔麦也提到过南京之前发生的动荡,其实郭割虏有点类似周小雀,对主子忠诚没二话,但更多还是感激主母方婕当年的'一饭之恩',周小雀也好,郭割虏也罢.都是情义两字当头,死了一个龚红泉或者魏端公都不至于让他们发疯.最重要的是安顿好更关键的角色."

    “龚小菊本来就计划不杀,马三爷,如果你能借机会给周小雀下一个套子,打上死结,让他安心给我做事,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来南京要办什么事,一句话。”陈浮生眼睛一亮,立即许下承诺。

    马仙佛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竹叶青,没有忙着收下人情,举起茶杯吹了吹,波澜不惊。

    竹叶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喝了两三口碧螺春后就陷入沉思,两根如玉的手指轻轻把玩白瓷茶杯,

    “喂。”陈浮生轻轻喊了声梦游一般的竹叶青,没反应,喊了两声她还是没动静,是老僧入定了还是神游物外?陈浮生把一点冒上来的怒气使劲压下去,这位谈不上半点慈悲的女阎王可是前一刻用一把阻击将龚红泉爆头的娘们,当之无愧的最毒竹叶青,她原本任务只是尾随龚红泉安排的阻击手上楼,清理掉后方烟花指示商甲午动手,奈何商甲午要玩心跳迟迟不肯出手,一怒之下她才悍然阻击,这才有可龚红泉脑袋在陈庆之等人面前向右猛的一晃一荡的刺激性画面。

    “美女?”陈浮生壮着胆子伸出手在竹叶青面前摇了摇,对于漂亮女人他一直是有贼心有贼胆,能揩油就揩油,能调戏就调戏,当然前提是不惹人厌。他跟竹叶青见面次数加上上这次就寥寥3次,出了握手就再没什么肌肤之亲,其实上从没占优势,上海那一次还差点没光头蒙冲给玩残,陈浮生总得讨回一点。

    竹叶青一动不动

    马仙佛眼观鼻鼻观心,耐着性子观察这场有趣的争锋,乔麦给他的资料并不足够勾勒出陈浮生现阶段的完整性格,也许竹叶青能够把他性子全部逼出来,摸清楚了真性情,以后交往起来也就能顺水推舟,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马仙佛浅浅喝了口碧螺春,好茶。

    “美人?”陈浮生是真怒了,当着马仙佛这么个大活人这么不给他面子,也忒不把他当回事情了,陈浮生万万不敢翻脸,但仗着竹叶青恍惚出神,他神情轻佻了许多,手几乎贴上了竹叶青那张绝症脸颊。

    就在陈浮生得逞前一秒,竹叶青左手扣住陈浮生手腕,也看不清手法,就将陈浮生从椅子上提起来,陈浮生也非雏鸟,跟着陈庆之玩刀和尉迟老人打着也有挺长一段时间,竹叶青黏扣折,眼花缭乱,他也抖滑扭,硬是没有被竹叶青计划那般扯住手腕给压跪倒在地上,竹叶青眼神一凛,准备较真前一秒,急中生智的陈浮生突然喊道:“茶水要晃出来了。”

    “有点意思,学了些真本事,怪不得敢跟龚红泉叫板。”竹叶青嘴角勾起,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欣赏。

    “过奖过奖。”陈浮生悄悄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再不敢造次。

    “龚小菊我带回上海,周小雀就由三爷去说服,万一出了差错我绝不会帮你,陈浮生你自求多福。”竹叶青总算开了金口,给陈浮生留下大余地,竹叶青不再如起初慵懒安详,吧茶杯放在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子,“别忘了起初约定,帮我跟钱子项牵线搭桥。

    当然,我也会替你安排江浙方面相关事宜。”

    陈浮生点点头,这也是他跟竹叶青之间的一笔交易。他能坐在这里与她面对面说话喝茶,当然不是靠他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听说你去了趟养龙山庄,怎么处置的乔家大小姐。”竹叶青眼神略微古怪道。

    “和平共处呗,还能咋样,拿在手上烫手,含在嘴里烫舌头,吞进去烫心,只能放长线钓鱼,使出杀手锏,用我的人格魅力去降伏那只白骨精了。”陈浮生打哈哈道,没有细说养龙山庄与乔麦恐怕连两个当事人都含糊不清一团乱麻的奇异交锋。

    “你怎么做事总是喜欢留尾巴?”竹叶青皱眉道。

    陈浮生一脸苦笑,神情黯然。

    “你一个阿梅饭馆打杂的服务员捅公子哥赵鲲鹏的血性到哪里去了?我真怀疑夏河郭割虏是你亲手杀的还是陈庆王之虎剩他们下的手。”竹叶青冷笑道。

    “别人出了事情可以找父母,找亲人,像荞麦这种女人,除了一张藏在相册里的泛黄的全家福,他能靠什么?能熬到今天,挺不容易,你说我没有血性果决也好,说我妇人之仁也罢,我都没有意见,也不想解释反驳什么。”陈浮生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竖起来再8仙桌上敲了敲,点燃,打火机火光照耀脸庞,他今晚头一次露出坚毅倔强的神情,虽然没有正视竹叶青,但这个决定俨然谁都改变不了。陈浮生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抬头吐了个烟圈,还有压抑已久的浊气和怨气。

    荞麦如此,他何尝不是如此?

    竹叶青何尝不是如此?

    马仙佛轻轻点点头,做人不管如何家世深大资本雄厚斗不可做到罪大恶极,恶贯满盈即是十分,不留一丝余地,除非大奸似忠大智若愚,否则极少有人能寿终正寝。

    斩草除根有利有弊,处处时时如此,必然弊大于利,毕竟这是越来越完善的法治社会,陈浮生对乔麦没有痛下杀手,马仙佛是3分遗憾6分认可,还有1分惺惺相惜。

    竹叶青让马仙佛先离开金蟾阁,陆续与陈浮生商谈了山西煤矿和南京浙江两地的各自扩张,竹叶青有问必答,谈不上和颜悦色,但也没摆脸色给陈浮生瞧,算不得居高临下,末尾她格外提醒陈浮生用心跟柴近之搞好关系,在山西开赌场那一片做事的时候不要招惹绰号“小花”的张晓华和河北徐红旗,一席话谈了整整2个多钟头,陈浮生事无巨细只要有疑惑难题就抛出来,竹叶青讲解深入浅出一针见血,让他受益匪浅,天蒙蒙亮,差不多把能想到都说出来的陈浮生终于歇口气,让王储准备了石青峰特色白粥小菜,竹叶青没有拒绝,与陈浮生一起吃了顿早餐。

    “你有没有跟内蒙古孙老虎联系过?”竹叶青喝粥的时候淡淡问道。

    “孙老虎?孙满弓?”陈浮生一震,瞪大眼睛问道:“他真是孙大爷的义子?”

    叶竹青轻轻点头。

    “娘咧,这世道真诡谲。”陈浮生感慨道,使劲摇头,一脸无法置信。

    “好人有好报的时候不多,你恰好碰上一次。”叶竹青嘴角弧度醉人,让那张冷傲的绝美容颜焕发出一种另类光彩,“不过也不一定全是好事,现在东北纳兰经纬开始跟孙老虎撕破脸皮,神仙打架,遭殃的只是你这种凡人,现在贸然牵扯进了孙老虎圈子,说不定第二天就成了炮灰。”

    “那位北方头号人物纳兰王爷?俺们东北三省的土皇帝?”陈浮生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也听说过了?”

    竹叶青玩味笑道:“纳兰经纬有多不可一世,你不妨问一问孔道德那条胳膊是怎么没的。”

    “那我还是跟孙满弓划清界限,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跟他套近乎。我对纳兰王爷那可是仰慕的一塌糊涂。”陈浮生苦笑道。

    “先不说纳兰经纬和孙满弓,过一两年你就差不多能跟浙江老佛爷见上面了,那也是一只老狐狸。”竹叶青似乎很中意石青峰的特色青粥,一碗意犹未尽的模样,陈浮生立即殷勤地帮她盛了一碗,小心翼翼问道:“我听说老佛爷澹台浮萍身边有个绝顶高手?真是扎辫子的满清遗老?”

    “嗯,绰号姚尾巴,更/新/最/快1 6 k x s.c o m陈庆之肯定不是他对手。”

    一脸好戏神情的竹叶青破天荒幸灾乐祸道:“忘了告诉你,他是商甲午的爷爷,在非狙击前提下,我就是有枪有刀,跟老太监对上,也一样没戏。人家左手刀练了一辈子,就跟他第三条手臂一样,8个字,狮子搏兔,势如破竹。”

    “我草。”

    陈浮生手一抖,赶紧把碗摆正递给竹叶青,“皇甫姐姐,那你可得好好帮我把事情跟商甲午说清楚,我就跟你握了一次手,最多就是上次斗狗场赢了他一把,没必要不共戴天吧。”

    “骨气。”竹叶青轻声笑骂道,自动忽略了陈浮生溜须拍马的亲昵称呼。

    “我跟商甲午说骨气没关系啊,但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和姚尾巴这种大内总管级别的老太监谈啥骨气啊,万一热闹了他一刀让我陪他一起做太监咋办?”陈浮生战战兢兢哭丧着脸道。

    “你跟商甲午的恩怨,我不插手。”竹叶青摇头道,勺子慢慢搅动青粥,“你就是说破嘴皮子也没用,与其在我这边浪费时间,还不如怎么想对付商甲午,以后你要跟他打交道的地方不少,慢慢琢磨吧。”

    “这个火坑太大了。”陈浮生长叹一口气。

    “少跟我装蒜,你会不知道商甲午跟姚尾巴的关系?就你那点演技也就是曹蒹葭不揭穿你。”竹叶青不理会陈浮生的精彩表演,放下碗筷,直勾勾顶住陈浮生,“我当年跟蒙冲打过赌,你要出席了我就去跳黄浦江,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浮生微微张大嘴巴,绞尽脑汁。

    竹叶青重新喝粥。

    陈浮生一咬牙挤出笑脸道:"黄莆姐姐.我陪你一起跳.反正也有两年时间没住额古纳河扎猛子扑腾了."

    竹叶青低着头,没有说话,看不清表情.

    她脑海中浮现起这个陈二狗蹲在孙大爷屋子藤椅旁边抽烟的背景,与那个他如出一辙.正是那个背影让她开始默默关注这个当时一无所有的年轻男人.

    那今天在自己面前所做一切如跳梁小丑博取眼球,是不是也像那个他当年那般外表轻佻内心苦涩?

    竹叶青又一次怔怔出神.

    呆对于连睡觉都异常警觉的皇莆徵羽来说,等于是陈浮生将后杯让给大山里的畜生.

第110章 东北虎VS藏獒

    西藏某部一支名不见经传的侦察连正在进行常规演练,场外参观人员阵容却堪称壮观,以军人居多,一位首长肩膀上更是扛着金色松枝两颗金星,老人身旁还站着共青团出身前不久空降到西藏的某位首长,谈笑风生。

    1968年西藏军区调整为副大军区,划归成都军区。在中国内地31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中29个军区均为正军级别,唯独西藏和新疆军区相当于副大军区级,也是当之无愧的军政大员摇篮,尤其是前者,为国家输送了大批刚正栋梁。

    所以这些首长中也许有人不需要多少年就有可能在更高的舞台露面,例如北京。

    西藏共青团组宣部一位负责人王中泉站在队伍后边,他实在揣摩不透众多首长为何要如此重视这支侦察连,这显然不是一场蜻蜓点水的工作视察,否则也不会将午餐放在这支部队,王中泉入藏任职前曾经在成都军区担任过职务,偶尔也见识几次过军内赫赫有名的成都特种大队风采,回头再看这支侦察连,王中泉实在找不出什么出类拔萃格外吸引眼球的优点,只是这种疑问他总不能随便开口,只能压在心底,突然发现西藏军区1号首长身边的警卫兵神情有点古怪。

    王中泉认识那名魁梧军人,事实上西藏军区高层即使认不出他的人,也几乎全部都听说过他的名字,崔国邦。

    崔国邦,身高185cm,体重85公斤,健硕而匀称,体力充沛,在成都军区被誉为西南耐力第一,而且充满爆发力。31岁,河南息县人,在成都大军区特种大队是尖子兵中的佼佼者,后给在成都军区正军级的首长担任贴身警卫,老首长调任西藏军区后便亲自点将带过来,到现在为止成都军区还保留有3项崔国邦创造的恐怖记录,王中泉之所以对他如此熟悉,是因为有战友恰好在特种大队担任指导员,所有知道崔国邦是一名搏斗射击体能都首屈一指的王牌兵,所谓兵王,大抵就是指崔国邦这一类猛人。

    这支侦察连人称高原虎牙,组建时间并不久,没有辉煌的渊源历史和引以为傲的战绩,近年各项考评也中规中矩,没出过一号能替西藏军区在成都军区争光露脸的尖刀兵,不过唯一能拿上台面的就是连队学历普遍较高,传闻擅长打高科技战,只是被体能素质拖了后腿,一直不温不火。

    崔邦国死死盯住训练场内某个异常惹眼的男人,两米高的个子,就算是崔邦国都要比他矮小半个头,崔邦国神情冷峻。那个即使在军队身高也颇为鹤立鸡群的男人站在场中,留给众人一道沉默的雄伟背影,并没有因为一大批首长“莅临指导”便发号施令,只是环胸站在一处障碍边缘,看架势他应该就是这支高原虎牙的精神领袖,只有侦察连几位站在观察团末尾的直属营团级领导才知道那群新兵蛋子如此卖命翻越障碍,绝非是想要给上级领导首长们留下好印象,而百分百纯粹只是畏惧那个新连长的威严。

    “就是他?”老首长望着场中沉默寡言不同于寻常指挥官的高大男人,一脸好奇,转头询问身旁那位共青团出身的优秀驻藏高干。

    “司令员,为了能让他能来西藏,我差点被沈阳军区的将军们给集体枪毙了,拍桌子瞪眼睛,吐我一脸唾沫星子不说,这两年过年过节我估计是铁定进不了老丈人的家门了,他说没我这么个挖墙脚的女婿,你看这话说的,连带我媳妇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正值壮年的男人儒雅斯文,没有西藏高原军人的阳刚粗粝,但官风甚为中正刚淳,自有一股出众风范,他与老首长有些渊源所以并不生疏,加上志同道合,称得上半个忘年交,军政合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所以说话没有半点拘谨生硬。

    “沈阳方面不放人,肯定是认死了这棵好苗子,我估计谁都要不来人,最后怎么给你带来西藏了?”老首长爽朗笑道。

    “是他自己要来西藏,这才敲定,也难怪我丈人那批老将军不肯松手,这个兵是好兵,特招入伍,没多久就在东北虎站稳了脚跟,本来不出意外在沈阳打磨几年,不管在东北虎扎根还是调进中央警卫局,都是值得国家重点栽培的军队精英。”中年清雅男人笑道,望着背影如同一座小山峰的侦察连新连长,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和喜爱,“这年轻人也直爽,死活不肯给我当警卫兵,说要下基层。我想他既然在沈阳东北虎特种大队呆过,就干脆试着让他带一带这支连队,中尉连长,也不出格。”

    “一个东北汉子突然空降到咱西藏侦察连,镇得住?”老首长微笑问道,西藏高原不比其它地域,极难适应。

    “镇不住?”

    戴一副宽大眼镜的儒雅男人哈哈笑道:“这家伙到了侦察连后也没说什么大话,就是按照西藏特种部队的老规矩办,每个战士背囊里放20公斤哑铃片,二话不说把整支连带到藏北无人区开始了一场野外生存训练,同样是只携带一个指北针、一把匕首、一根火柴、一壶水和一小袋大米,长途跋涉完毕,一群人都焉了,据说一直领头的家伙把背囊扔到地上,一称,司令员,你猜猜看怎么着。”

    “怎么说?”中将首长也被吊起了胃口。

    “40公斤!”中年男人微笑道。

    一直站在首长身侧的崔邦国微微一愣。

    “曾文彬!”

    场上一直沉默的雄壮男人毫无张兆吼道,他身前是一道高达七八米的网状攀援障碍,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士兵在爬到3米高的时候因为精疲力竭而手指滑落,几乎坠地,所幸手脚还算机灵,在最后一刻爆发出潜能,滑落半米多距离后立刻拽住丝网,听到新连长标志性的不满吼叫,一咬牙,拼命往上攀爬,到顶端翻身的时候摇摇欲坠,看得场外首长们都提心吊胆,他往下移动的时候明显体力不支,离地还有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直接给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这名身材清瘦的年轻士兵愣是没让人搀扶,自己爬起来也顾不上尘土重新投入训练。

    即使手下士兵表现出如此坚忍毅力,被私底下称作阎王虎的新连长脸上还是瞧不出丝毫赞赏。

    那个叫曾文彬的士兵已经视线模糊脚步飘忽,但还是倔强地往前冲。

    曾文彬,重庆大足人,货真价实的国防生,身体素质在普通官兵中还算出众,只是到了高原之上的侦察连后显得有些不入老尖刀兵们法眼,这支侦察连素来不以搏斗体能见长,只是新连长到达连队后第一天就拉着他们到海拔四千多的大雪地里训练,这个下马威实在过于凶悍,西藏冬季缺氧尤其严重,接近百分之六十,别说扛着20公斤负重在雪地里翻山越岭,就是身无一物也相当于平原地区负重二三十公斤的东西,呼吸也不轻松,但那个起先被骂做非人类的大猩猩一直身先士卒,有怨言谁都说不出口,何况在跋涉过程中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让人欲哭无泪的连长还将半袋大米给了差点挂掉的曾文彬,曾文彬也是血性青年,感谢说不出口,但记在心里,回到营地后赢得阎王虎绰号的新连长说了一席话,谁都牢牢记在心里。

    “我叫陈富贵,东北黑龙江人。我现在记下你们的名字和省份,你们谁掉了队,就是给你们省丢人!以后被我当娘们踢出连队,那以后就别他妈跟别人说你是什么省份的男人!老子以后也瞧不起你们省的人!”

    曾文彬不想给重庆爷们丢人,所以就是像条死狗一样累晕累死在训练场上,也不会有片刻偷懒懈怠。

    早上爬起床就是5千米长跑,上午开课前伸展双臂握两块砖头绕营地跑6圈,蛙跳250次,加上下午开课前必须先做150个俯卧撑和150次负重下蹲,晚上睡觉前仰卧起坐150次,除了侦察连几个底子很好的骨干,天天有人直接倒下上担架扛医务室,一开始谁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一般委屈,但那大个子阎王虎伸张双臂是握4块砖头,蛙跳是300次,俯卧撑和腹中下蹲也几乎是别人的两倍,他直接撂下话,要滚蛋早点滚,省得碍眼。

    憋着一股气撑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兵退出,这恐怕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一支部队精神气磨出来了,不怕出不了成绩。”老首长感慨道。

    “是啊,这么坚持下去,保不准什么时候杀到成都军区就能一鸣惊人。这支侦察连本来文化素养就很高,身体素质拔起来后,想不出成绩都难。”中年男人点头道。

    老首长突然看到身边警卫兵一脸跃跃欲试,一下子想通,论单兵作战能力,成都和广州两大军区一直很不对眼北方几大军区,尤其是前者,曾经有好事者将成都特种大队列为世界十大特种部队,七大军区中只有成都有此殊荣,虽然不是官方说法,但还是暗流涌动,这几年全军比武没少较劲,他这个贴身警卫是成都军区锻炼出来的西南兵王之一,当然对沈阳军区突然崛起的大个子东北虎不服气,老首长不反感这种良性竞争,和平时代如果士兵没有点谁与争锋的血气,难道还要寄希望于在战争来临的时候临阵磨枪不成,太不现实。

    “邦国,上去跟这头长白山老虎比划比划?”老首长笑道。

    “首长,不违反规定?”崔邦国小心道。

    “去。”老首长做事雷厉风行,不耐烦挥挥手,示意崔邦国上场。

    崔邦国小跑进训练场。

    一下子成为全场焦点。

    这个男人进了西藏后可是被誉为獒王的军区王牌。

第111章 下马威

    人就像一根弹簧,任性强弱需要挖掘,能进入侦察连的士兵底子和潜力都不弱,陈富贵要做的无非就是把手下这群桀骜不驯的兵蛋子操练成青藏高原上的雪豹,原先侦察连的训练强度也不弱,但陈富贵来了后才让他们真正体会到操练这两个字的含义,完全是翻来覆去的摔打,能让你720度翻滚绝不止让你只来360度跟头,一副不挖出120%潜能誓不罢休的蛮横架势,连同副连长和指导员在内的士官也都逃不掉被他踹屁丶股的份,今天如果不是首丶长在旁视察工作,连长陈富贵也会加入训练队伍陪着他们一起翻越障碍,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陈富贵吼道:“全员休息10分钟。”

    全连除了四五个本就身手不俗后来在魔鬼训练下终于修成正果的牛人,包括指导员在内的侦察连成员都瘫痪在地上大口喘气,一些个像曾文彬这种沾点书生气的战士差不多更是直挺挺趴到地上,他们已经更/新/最/快1 6 k x s.c o m不能用精疲力竭来形容,完全是被陈富贵操练到两腿麻木,只是谁都没有怨言,做侦察兵哪个眼睛不刁钻毒辣,松口气缓下来后都发现老首丶长身边的警卫兵走向连长,一个个瞪大眼睛,期待能爆发点啥精彩场面。

    曾文彬身旁就躺着副连长何小瑰,浙江人,斯文秀气,私底下弄了个绰号叫小玫瑰,虽然长相不够粗满阳刚,但性子急躁,谁喊他小玫瑰就跟谁急,身体素质在连队里不占优势,只不过是个计算机好手,擅长机械修理,营团里公认的理论家,据说以前在某摩步团的时候编写过一本装甲车教材,说到兴起就满嘴的“进气道增氧”“调整供油角”,限时投掷炸丶药包着一项也只有他能跟连长阎王虎媲美,总体来说何小瑰还是一个相当能服众的副连长,曾文彬平时喜欢跟他下象棋,加上他是国防生,共同语言相对较多,两人很谈的来,曾文彬侧身望着走向连长的崔邦国,何连长,我怎么瞅着来者不善啊,你看那家伙应该是某位大首丶长的警卫兵吧。

    何小瑰瞥了眼崔邦国,坐直身子,揉了揉下巴,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指点江山机会的他点头文绉绉道:“龙行虎步,好家伙,还真被你乌鸦嘴说中了这家伙来者不善。

    继而何小瑰有点担忧。着世上80%的人都是屁丶股坐在什么位置决定脑袋思考的方向,他是副连长,对陈富贵这个新官上任放火不止的上级一开始就不反感,始终配合陈富贵一开始的确过于强横甚至是粗暴的政策,前段时间一直给手下的兵做思想工作,嘴皮子差点磨破更/新/最/快1 6 k x s.c o m,没一个侦察兵离开连队也有他何指导员急个人的功劳。他担心那名警卫兵跟连长卯上后,万一树立起绝对威信赢得全连信赖的新连长给人在主场挑翻,以后发号施令制定方案难免大打折扣,这绝对不利于连队建设,何小瑰比谁都不愿意”虎牙“侦察连在蒸蒸日上的上升阶段夭折。

    何小瑰比谁都不愿意“虎牙”侦察连在蒸蒸日上的上升阶段夭折。

    “何连长,你还怕我们陈阎王输给一个警卫兵?”曾文彬纳闷道。

    “能不怕吗,司令员身边的兵,深受肯定不差,而且我看那个警卫兵不一般,绝非池中之物,保不准就是一遇风雨变化龙的高手,文彬,你不懂政丶治这东西,秘书路线,司机路线,还有警卫兵路线都是很有讲究的。”何小瑰想装出高深莫测模样,奈何累得比狗还像狗,只能作罢。

    “谁在咱连长陈阎王面前都是个鸟。”曾文彬豪气纵横道。

    何小瑰轻轻摇头哭笑不得,这倒不是大话,连长陈富贵到侦察连后起初有几个犟脾气的侦察兵不服气他如此苛刻铁腕的训练方针,陈富贵没有废话,点了点4个不怕做出头鸟的磁头,挑了块空地让他们一起上,一开始他们觉得以多欺少不够仗义厚道,其中一个被陈富贵一招就掀翻在地,饶是高原虎牙里头最能蹦达骨头最硬的尖刀兵,也还是依依呀呀愣是爬不起来,直接给抬医务室,剩下3个也没能逃脱去医务室的凄惨命运,4个在营里都算好手的家伙结果没一个能把拳头揍在陈富贵身上,从此之后侦察连再没有人敢挑衅陈阎王。

    如果仅仅是内部单挑无敌还不足以让陈富贵在侦察连获得如此权威,一次陈富贵带指导员赵红旗和两个侦察兵去52山地旅办点事情,食堂用餐的时候发生摩擦,指导员赵红旗吃了点亏,后来据其中一名侦查员王涌金绘声绘色描述陈阎王帮占着理的指导员出了一口恶气,直接将一个扛少校军衔的家伙一脚踢飞,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涌金都会神采飞扬地作出新连长那一记干净利落的踢踏动作,本来即便占着理直气壮也不好出手太狠,对方来头不小,一下子就围上来五六人,王涌金吐沫四溅地诉说陈阎王是如何横扫千军又是怎样拳脚奔雷,最欢当然是陈阎王挑翻了所有人。不过事实真丶相是陈富贵并没有那般跋悒,踹翻上尉不假,被人包围也是真,只是但当他将一名中尉拎起来然后摔倒餐桌后,事态就立即被控制,军队毕竟是最为讲究记律的地方,至于事后陈富贵如何安然无恙地回到侦察连就不得而知,指导员赵红旗那时候才明白这个横空出世的连长后来背景似乎不一般,否则这种性质恶劣事件关个禁闭是最起码的处分。

    一头桀骜的老虎,不愧是东北虎特种大队冒尖的猛人,仗义,也够骁勇。心底感激陈富贵出手的赵红旗心底给陈阎王做出评价。他这才没有阻拦王涌金添油加醋地胡吹乱嘘,也没拦着对陈阎王疯狂崇拜的王涌金给新连长歌丶功丶颂丶德,毕竟对连队长远发展有好处,“高原虎牙”,总得有人先亮出獠牙才对得起这个称号。

    “你是沈阳东北虎出来的兵?”催邦国直截了当问道。

    一身迷彩服的陈富贵瞥了眼这个不速之客、点点头。陈富贵脚上穿着双本该退役的制式橡胶解放鞋、当然也是超大号的鞋、双手环胸、陈富贵不笨、大致猜得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图、若是在张家寨他一定会安分守己的做一个一脸憨笑的傻大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娘逝世了那个弟弟也不在身边、陈富贵不再傻笑、相反十分吝啬笑容、即使和两个在沈阳一起康强作战的死党在一起也极少露出笑容、现在的他就是一把出了鞘的巨剑、经过军队的打磨后越来越锋芒无匹。

    “敢不敢来比试一下?本书转载1⑹文学网⑴6kXS.cOМ”崔邦国淡淡的道。

    陈富贵望向陪在西丶藏军区一号手掌身边的儒雅男子、后者含蓄微笑着点点头、一脸暗藏玄机的鼓励。陈富贵转头望向崔邦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沉声道:“各项射击、翻阅障碍跑、还是单挑、你选一样。”

    “先跑一下障碍热热身、然后就近原则、比划一下。”崔邦国没料到这壮硕男人如此干脆、脸色稍微好看一点、虽说7丶大丶军丶区的地域之争一直存在、但归根到底大家都是一起扛枪保家卫国的军人、碰到爽快的爷们如何小肚鸡肠都谈不上仇视。

    “可以。”陈富贵面无表情道。

    “就是,老子打死都不信咱天下无敌的陈阎王会输给别人。”曾被陈富贵单手撂翻过的某名尖刀兵扯了扯嘴道。

    一个理论成绩和体能考核在陈富贵到达侦察连之前都比较中庸的侦察兵盘膝坐在地上,歪着脑袋托着腮帮,嘴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一根草,这个习惯倒是与新连长陈阎王如出一辙,他叫刘工整,是第一次藏北无人区拉练唯一有条不絮跟上陈富贵脚边的兵,也是唯一见识过新连长半夜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兵,更是唯一瞧见陈富贵用身体撞墙的兵。

    障碍跑。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尤其是那批首丶长,都想见识见识陈富贵这头东北虎的悍勇,在那位对崔邦国战斗力最熟悉不过的司令员看来陈富贵能打个平手就相当满意了,老首丶长身旁气质雍容的中年人笑而不语,他并不急于跟老首丶长解释阐述陈富贵在沈丶阳丶军丶区的辉煌成绩,事实说明一切。

    崔邦国和陈富贵站在同一条起跑线。

    崔邦国号称西南耐力第一,但瞬间爆发力同样惊人,以往在成丶都丶军丶区就算是一轮障碍跑也不输第一名多少。

    第一道就是高大8米的大长方形障碍,中间布满菱形丝网,攀爬和翻越都不难,但比较耗费时间,很考验臂力和平衡感觉。

    冲刺距离15米。

    崔邦国深呼吸,偷偷瞥了眼身旁一米开外的健壮男人,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结实,头一回碰上光是站在附近就感到不适应的男人。

    仅仅是因为黑瞎子东北虎一般的块头吗?

    答案很快揭晓。

    一名做裁判的团长猛然挥起手臂,几乎同时崔邦国如矫健豹子一般狂奔出去,快到惊人,恐怕百米速度能冲进10秒30以内,何况他还是一头以耐力更家著称的獒王。略微输在起跑上的陈富贵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有脚解放鞋在地上硬生生踩出一处坑洼,尘土飞扬,大约10米处就与崔邦国并肩,超出崔邦国半个身位的时候离障碍还有两米半左右距离,魁梧身躯一个绝对瞠目结舌的迅猛拨升,直接飞到障碍网上,竟然硬生生将巨大长方形铁架撼动得摇晃不止,如深山猿猴一般毫无凝滞地往上窜,那不叫攀升,完全可以用跳跃来形容。

    一直粗壮手臂抓住顶铁杆,一曲,然后另一只手撑住,庞大身体便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无比恐怖地一翻而过,上升快,往下更是迅速,在离地近4米处便松开手臂,以一个赏心悦目的半蹲姿势漂亮而悍然落地,尘土再次扬起。

    而此刻,崔邦国才刚爬到顶点。

    陈富贵没有继续往前跑,而是一脸刻板冷峻神情地等待那梯形手下败将。

    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选念的比赛。

    陈富贵是能在大山里陪两阔大守山犬一起撵野猪狍子的疯子,跟他比障碍跑,蒋表帝一定会说那叫找抽,林巨熊也要裂开大嘴乐呵。

    老首丶长张大路嘴巴,目不转睛,一脸稀罕的错愕和欣喜,好家杰,这头东北虎,是给自己这批老家杰一个天大的下马威啊,没想到到了青藏高原还能这样惊世骇俗!

第112章 桀骜

    丶长中有52、53山地旅的旅长、隶属第13集团军的149应急机动师的一把手、加上军区司令员和政委等将军、都是西丶藏军区内一言九鼎的高级军官和军界栋梁、都被陈富贵这一首给震慑住、他们以前不熟悉这头长白山老虎的凶悍、可对獒王崔邦国斤两都一清二楚、差距如此玄虚的障碍跑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

    “陈富贵入伍前是东北黑龙江一个小村落的村民、据说经常进山里头打猎、也有练过一些野把式、所以身体素质没得说、夸张点说就是那种能在山里把兔子撵死的好兵。”

    曾是共青团中央书丶记处干将的儒雅男人摘下眼镜仔细擦拭、忧郁不是太适应青藏高原气候、嘴唇干裂、有一条明显的裂痕、因为他不是那种喜欢屁丶股坐在办公室椅子上就不肯挪的官丶员、经常往基层跑、天气一冷嘴唇就裂开、在办公室呆一段时间忙政策研究一暖和嘴唇就愈合、总之太多嘴唇就一直处于合了裂裂了合的状态、差点整成兔唇、他也不以为意、某次回北京跟妻子笑言他嘴巴恰巧应了那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邦国这小子心高气傲、但这次不服不行阿。陈富贵这个兵的确有霸气、很像当年我老上级在越南反击战里的一个警卫兵、那家伙也是一员虎将、一样是一名侦察兵出身、根本就是一把尖刀、到了战场上能把敌人刺破皮挑出骨头的那种、在扣马闪和谅山都拿过勋章、说他杀人如麻也不过分、对待敌人真的是秋风扫落叶。”军区一号首丶长感慨道。

    司令员,现在知道为什么沈阳那批将军要把陈富贵摁在东北虎不让它离队了吧?39老政委可是给我撂下狠话,陈富贵要是4年内不回39军就亲自来西丶藏要人。中年男人重新戴上眼睛微笑道。

    胡扯!39咋了?王牌军咋了。来了我还就是不放。论级别,又不比他低,我就不信他还能把人从西丶藏带走。老首丶长也来了脾气,说道这里已经是中将军衔的老鼠眼神慈祥地望向场上魁梧男人,能打能拼倒是其次,关键是这兵没功利心,在中印边境东段执行完毕机密任务后就主动要求留在西丶藏军区,而且执意不肯做警卫兵,老人睹了睹身旁对陈富贵丝毫不吝啬赞美欣赏的政界后起之秀,愈发对陈富贵有好感,可不是谁都能做身边这个共青团第二梯队代表人物的警卫兵。52山地旅队兴风作浪颇有成见,印象立即得到改观,自己军区能得到这样一位猛将,52旅丢点面子却给整个西丶藏军区赚了个天大便宜,值了。那个闷亏不冤枉。

    不过他不认为一场障碍跑看能说明全部问题,既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理,也想探一探陈富贵的老底,笑道:“司令。是里子是骡子拉出来逛遛一趟不行吧?

    崔邦国从障碍网上缓缓落地后,走到陈富贵身前,申请严肃。这位擅长搏击,在西丶藏军区单人对抗从无失败记录的强悍军人看了看陈富贵手臂,非同寻常的上肢力量,崔邦国并不是井底之蛙,在成都特种大队里他有一批强势战友,也有一个在整个大军区野外攀登一项鹤立鸡群的猛人,可碰上眼前这个原本应该身体移动方面欠缺灵活的大个子,似乎仍要略逊一筹,最不济也是不分伯仲。

    崔邦国不得不收起全部轻视之心,强忍着败军之将不敢言勇的难堪自尊心,阴着脸沉声道:“能不能打一场?”

    “好。”

    陈富贵在张家寨就养成了只装傻不装逼的好习惯,除了跟那群把他当傻子的傻子们玩一块钱和一毛钱的游戏,真要他出手也是悄无声息,就像在深山里收拾那群采购药材过程中敢欺负他娘的杂碎。

    到了部队,他开始不再装傻,只想往上爬,做了士官做尉官,现在之所以留在西丶藏,只是想在这块世界上最高的边疆上为祖国出一点力,留下一些脚印,不让人生遗憾,很纯粹的想法,然后他才鞥毫无保留地杀到南丶京丶军丶区,谁敢动他弟弟陈二狗,他就跟谁不对付。

    陈富贵不含糊,崔邦国也很干脆。

    一招制敌和一招致命其实也就是方寸之间。

    在门外汉眼中雀邦国和陈富贵的交手也就只是快一点,前者左勾拳闪电攻向陈富贵颌下三角区,熟悉经脉的人会知道崔邦国的目标是廉泉穴,几乎同时右手以更迅猛的速度攻击陈富贵露出空隙的肋部,却不是普通的握拳,中食指额外突出,目标区域就在第一和第二根肋骨之间,无比精准。

    左拳螳螂捕蝉,后拳黄雀跟上。

    不花哨,只有一个字,快。

    二十多年日复一日训练让崔邦国的身体肌肉巨大爆发力,蕴含惊人寸劲,他这种特种兵就算是拳头放在目标5厘米处,瞬间击打出来的力道也远远超出常人十几二十公分外的蓄力。

    陈富贵两只手心布满老茧的大手出科崔邦国意料地握住一前一后双拳,脸色微变的崔邦国没有浪费一秒钟去挣扎试图扯出双手,而是直接扬起膝盖,这一击实在毒辣,看得场外那群首丶长和侦察兵都倒抽一口冷气,因为崔邦国动作着实迅雷不及掩耳,这一系列攻势都是眨眼间的事情。

    本以为至少能逼退陈富贵的崔邦国突然感觉到被对手抓住的右拳传来一种恐怖劲道,自己如同一只麋鹿撞到了豺狼的枪口上,只有被撕咬的份,这种挫败感迅捷而刚烈,他右拳被陈富贵往下一扯,刚好敲在膝撞上,成了崔邦国自己搬石头砸脚。

    然后陈富贵双脚脚尖一扭,橡胶解放鞋竟然与土地发出沉闷声音,再度在这个雄魁男人脚下扬起两抹触目惊心的灰尘。

    陈富贵左肩猛烈撞入崔邦国怀中,如同一头闯入羊群的猛虎。

    一贴,一靠。

    然后他双手一松,大喝一声,双手按在几乎瞬间被摧毁一切防御的崔邦国胸口,猛地推出去,一米八个字将近一百九十斤的獒王就跟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是飞出去,而不是踉跄后退或者地上翻滚。

    崔邦国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忍悲壮的弧线,在五六米外轰染坠地。

    生死不明。

    已经足够见多识广的首丶长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连大气也不敢出。

    而侦察连里的战士则一个个出了一身汗,身上是冷汗,手心是热汗。

    陈富贵站在场上,高大威猛,此刻他完全就是一头从不出声却比谁都要禁鸷的长白山之王。

第113章 两兄弟

    50的人都本以为是富贵虽败犹荣给獒王催邦国,还剩下30则眼光稍微靠谱点,觉得这名侦察连连长能打出一场势均力敌大战三百回合的精彩肉搏战。

    没一个人能猜中结果,同样没一个人能猜中过程。

    “也太快了点。”某位集团军首长心有余悸低声道。

    也许首长们真实觉得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一遛,这才让崔邦国做试金石去磨一磨陈富贵的锐气,包括军区老首长在内的西藏领导都为为这名连长能不败就是胜利,毕竟崔邦国在西藏军区徒手搏击是出了名的彪悍,谁能料到大个子陈富贵一出手便让獒王在空中滑翔了好几米距离。

    52山地旅的1把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怪不得当初在食堂被揍的上层,也就是这们旅长的老下级被一记跳伞腿后硬是没敢反击,估计是被这头东北虎给镇住了,说实话除非军长司令逼着自己上去跟大猛人单挑,否则旅长觉得离那家伙越远越好。

    崔邦国抗打击能力明显比大公司哥吴煌要强上不少,对上在张家寨过年过节杀猪都能一个人搞定的陈富贵,没有就此倒地不起虽说一时半会是没能挣扎站起来,但起码不像吴煌那般在病床上躺上半年才恢复元气,这也许就是尖刀兵和王牌兵的差别。

    陈富贵过去搀扶了一下,一大帮终于回过神来的旁观者本以为丢了天大面子的獒王会拒绝,但崔邦国出乎意料的凭由陈富贵扶起来,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口,整个胸腔就跟裂开一样,痛在骨子里,不过崔邦国谈不上怨恨身旁的东北爷们,真正特种兵出身的格斗,要是被人视作花拳绣腿眉来眼去才真正叫人笑话,他哪里知道陈富贵是那种能扛着300斤野猪尸体在大山里健步如飞的牛人,整一个三国演义里的典韦许褚级别的巨型牲口。

    崔邦国咬牙忍着剧痛挤出一个僵硬笑脸道:“进部队前你练过拳?”

    陈富贵扶着崔邦国,点头道:“从小就每天打拳,在农村一个庄稼汉子没点力气不像话,总不能等着媳妇养活。

    几乎被陈富贵提着的崔邦国好奇道:“什么拳,太够劲了,我是第一次被人一照面就打趴下,你那一幢和后头跟上的推手都有来头吧?”

    陈富贵也不想掩饰,道:“八极拳,爷爷教的,打了20年,熟能生巧。”

    崔邦国欲言又止,平稳一下呼吸,最后艰难道:“实在是不能再说话了,估摸着骨头都快散架了,只能回头再找你切磋。”

    陈富贵毫不犹豫道:“好。”

    中饭在连队食堂用餐,因为十几号首长大人物的缘故,往常越来越闹腾的侦察连少了很多插科打诨,陈富贵到连队后就像一颗巨大石子狠狠砸在侦察连这潭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小湖里,带着明显的个人风格“兴风作浪”,使得一支原本更多关注在理论素养的侦察连增加了许多血气和野性。

    因为陈富贵立过几条不成文规矩,大家只要不是内讧捅了漏子他帮忙扛下,如果被兄弟连队打趴下人手不够就喊上他,再比如谁能在各项考核中成绩最接近他,陈富贵就会在不违反纪律的框架里给他许多特权,一下子“高原虎牙”就成了团里最跳最叼的一支连队。

    不苟言笑的陈富贵不管是站在哪里还是坐在哪里都是毫无悬念地核心人物,在他坐在角落吃饭的时候营长突然跑过来说让他去跟首长坐一桌,陈富贵端着盘子走向那群笑容和煦的领导,坦然而镇定,这个张家寨的傻大个天不怕地不怕,别说西藏军区的将军,当初与沈阳军区一大批大佬见面不一样没能让他丝毫退缩,他跟那个出张家寨前一见犊子能让他不准笑就真不笑,也肯定只有那牲口出现在他面前,兵王陈富贵才会笑容灿烂像个傻子。

    这时候全连战士都不约而同地相视微笑,谁不希望自己的头能被高层青睐,这群文化素质在西藏军区首屈一指的侦察连也琢磨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凭什么让这一大帮西藏军区首长聚集在一起?

    “头是不是北京或者沈阳的高干子弟啊,怎么一到连里就能把将军们勾引过来?”某战士低声问身边细嚼慢咽的指导员赵红旗。“没有的事,连长是跟咱们一样都是农民子弟出身,特招入伍才进了沈阳军区,至于为什么能掀起这么大动静,你问我我难道敢去问首长?”赵红旗笑道,充满敬畏和感激地望向陈富贵雄魁背影,“你们这群兔崽子也就只能让连长来带,要不然不服管,浪费好苗子。”

    “指导员,我刚听营里说那个首长身边的警卫兵叫崔邦国,啥獒王来着,以前在成都特种大队特牛,怎么碰上陈阎王就怂了?我都没看清他跟陈阎王怎么过招,就只瞧见那小子被陈阎王一顶一推就腾云驾雾了出去,不会是放水吧?”

    “放你个屁。”

    赵红旗笑骂道:“要是你站在崔邦国位置上,你就是一摊烂泥躺在地上了,哭爹喊娘的力气都用不出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你仔细想一想看连长以往在沼泽和雪地里举弹药箱的模样,我们都手脚发软了他还玩儿似地,那力气书上叫生裂虎豹,你见过连长出全力吗?那名警卫兵也的确能扛,要不然换别人扶都扶不起来,直接送军区总院得了。”

    “指导员,你说陈阎王会不会丢下咱们这群废柴不管了,直接被上头给挖走,然后平步青云,做校官,最后做将军,多威风。”

    赵红旗微笑道:“连长说了,不把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带出来,他就不离开侦察连。因为咱们都是他的第一批兵。你们觉得连长是那种一门心思钻营的家伙吗,谁敢说是看我不一巴掌扇死他。”

    赵红旗周围响起一陈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一名上校军衔的首长主动给陈富贵腾出位置,陈富贵挠挠头径直坐下,也不客气,就在他身旁左侧的老首长笑道:“了不得,起先站在远处看你只是觉得块头够大,坐在身边见了庐山真面目才觉得真是壮,怪不得崔邦国那小子被你摔飞出去都心服口服,论搏击,那小子以前可真是谁都不服。”

    陈富贵不动声色,只顾埋头吃饭。

    “几两饭?”老首长笑问道,他从陈富贵身上感受到一名共和国军人最可贵的质朴,丝毫没有因为陈富贵的沉默寡言而失望或者生气,

    若是一个能言善道的陈富贵坐在他面前八面玲珑,老首长才觉得浑身不自在。

    “5两饭。”陈富贵回答道。

    “饱了?”老首长笑道。“6分饱。”陈富贵实话实说。

    “不嫌脏,我分你一半,我不想浪费粮食,你就当帮我清理战场。”老首长大笑道,不由分说分一半米饭给陈富贵。

    “谢首长。”陈富贵也不客气,他吃饭向来是一粒米都不剩。

    陈富贵不是政客,但他看似不谙世事的一言一行,取得的小鬼却比任何巧舌如簧的投机者都要来的巨大。

    首长们离开连队后,下午的训练照旧,依然是那种可以把人逼出全部力气的刻苦。

    结束下午训练后,连队都不知道连长陈阎王唯一的爱好就是一声不吭地坐在篮球场边上,也不上场打篮球,只是安静看别人投篮。

    就像那么多年憨憨傻傻地笑望着着那个孩子,那个少年,那个青年,一看就是25年。

    这位注定会在军中迅猛崛起的东北虎叼着一个草,夕阳余晖轻轻洒在他身上,格外安详,他小心翼翼从军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抽出一张夹在白纸里头的照片,那是弟媳妇曹蒹葭寄给他的东西。

    照片上,一个年轻男人蹲在地上,抚摸着一头黑色土狗的脑袋,笑脸灿烂,像一株大风吹不断大雨压不死的倔强狗尾巴草。

    陈富贵浮现招牌似的傻笑,仿佛听到了照片上绰号陈二狗的那个男人板起脸说“不准笑”,他果真收敛笑容,然后又笑了,肆无忌惮。

    一世人,两兄弟。

第一章 师徒

    那一天与竹叶青谈妥离开石青峰私人会所,不能去打拳的陈浮生让魏夏草跟尉迟功德道个歉,在钟山高尔大别墅养鱼遛狗的尉迟老人很注重细节和品德,陈浮生不敢破坏好不容易在苏沪伤人第一的世外高人心目中树立起来的勤恳踏实形象。

    他跟竹叶清告别时不抱希望地提出一个请求,希望竹叶青能帮做一个石青峰宣传画报,以花旦妆扮出境。他要借竹叶青的东风给即将建立的江苏富太太俱乐部造势”陈浮生信誓旦旦只会在极小***内流传,对于这个非分之想陈浮生起先就没觉得竹叶青会答应,但她稍加思考便出人意料地应承下来,反过来把陈浮生吓了一跳,更别提一直恨不得把陈浮生连同龚红泉一起用重狙爆掉的商甲午。

    赶回窝,樊老鼠和孔道德已经“押送”周小雀去马仙佛指定地点,王虎剩和陈庆之留下来陪陈浮生一起吃早餐”曹蒹葭俨然已经是为相夫教子打下扎实基础的称职家庭主妇。几道她跟方捷和李青乌学来的胳制小菜让三个大老爷们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王虎剩赞不绝口,吃完早饭小爷和白马探花就要往山西赶,现在的山西太原和大同那一块说乱其实各种兼并吞并井井有条。说不乱却又是暗流涌动,没有王虎剩在道上的黑色人脉搭配陈庆之的杀伤力和震慑力”即便钱老爷子派去的亲信吕砚雀在山西很有人缘,吴凉也一样离寸步难行差不远。

    陈浮生想将那把从龚红泉那边弄来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给陈庆之,但怕安检出问题就作罢,听王虎剩说起河北白沟一带能弄到好东西1剩额外给王虎剩一张信用卡,本来卡里陈浮生好不容易抠出来的1四万要用来给石青峰俱乐部买一辆好车装点门面”王虎剩也没有客气就收下,都是换命的交情,再者他了解陈浮生也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亲自开车把陈庆之和王虎剩送到禄口机场,黄养神早就订好电子票,余云妁现在还完全沉浸在白马探花秒杀两名枪手x龚红泉被狙击爆头的传奇故事中1习惯帮陈浮生打理一切琐碎的黄养神在这个陌生***渐入佳境,不但成功勾搭上江苏省某位红色高干女三代”还没有给陈浮生办砸过一件事情,起码连江亚楼这批人都请晰记住这张新鲜脸孔。

    黄养神望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大老板站在候机大厅目送两人的背影,似乎感染了老板的不骄不躁”某种程度上来说黄养神与余云妁这批死党的距离越拉越大,内心小小感慨了一把世事难料,黄养神拍了拍余云妁肩膀”这家伙眼神炙热”起先是看武力全满的超级猛将陈庆之,随后是欣赏大厅里让他眼花缭乱的女人,现在国内在机场厮混的一部分男女都还有凌驾众人之上的优越感。就跟能打上高尔大一样,对于能把到大学生妹就心满意足的余云妁来说,这里的任何一斤’年轻女性都是高出好几个级数的对手”无法征服。

    陈浮生也是一路穷过来,自然明白余云妁视线里的艳羡和垂渡1笑骂道:“不是给你发过工资,也有三四千块钱。加上几次奖金,怎么说都有万把块钱,也不知道去买套人模狗样点的衣服,就你这德性明摆着告诉美女们你是只癞蛤蟆,还怎么吃天鹅肉?”

    能被神仙哥教育那就是一种荣幸,崇拜陈浮生到了令人发指地步的余云的咧开嘴傻笑道:“老板,现在女孩子一个比一个精,个个想找有房有车的男人,说句难听的同样付400块钱,小姐知道你兜里钱多的话在床上都会卖力一点。所以我想30岁之前攒钱买套七八十个平米的房子”总不能亏待了我将来那个大学生媳妇.”

    陈浮生点点头”没料到这家伙还能整出一个挺黑色幽默的有趣例子,笑道:“有长进,多跟养神学学做人做事,只要吃得起苦头1我都会看在眼里。”

    余云豹使劲点头。

    黄养神眼神柔和地望着相处融洽的大老板和一起摸爬滚打终于熬出头的兄弟,会心一笑。

    他们四人中黄养神已经拿到月薪一万的保底工资”陈浮生素来不在薪水上对员工苛刻,但也不过分大度,准备去密码酒吧管理场子的林钧和余云妁都是月薪咖。块”唐耀国丢给了王解放和尉迟功德,在钟山高尔夫帮老人养狗1只管吃住,工资是方姨发的,据说有四五千”为人处事滴水不漏的方姨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亏待陈浮生的下属1乱拳痛打俞含亮和桶翻龚小菊这两件事做得很漂亮。陈浮生额外给了黄养神5万块钱,由他分配,给的不多,但陈浮生也没觉着给少了”因为谁都清楚没有陈浮生。他们4个就只有在底层吃灰尘的命。

    赶回市区是黄养神给陈浮生开的车,坐在后排的陈浮生笑问道“养神,听小宝说你找了个对象,出身不错。

    黄养神略微尴尬道:“。陈哥,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她出身好也是想对我这种小百姓,不入老板法眼。”

    陈浮生斜抛给他一根香烟,黄养神与他对话的时候始终余光紧紧盯着后视镜,生怕漏过一丝表情,

    所以很轻松接住这根烟,掏出一款走古朴路线的限量版zippo点燃,陈浮生笑道:。。你小子少跟我扯马虎眼放烟雾弹,说。”

    黄养神笑着坦白交待道:“。她叫张雨荷”父亲是市政府副秘书长,外公已经退下来在省政协”没多大实权,

    刚从澳大利亚留学回来,一次在江哥的玛索酒吧被我撞见,我身边朋友恰好知道她底细,我就制造了一场小闹剧,英雄救美了一回,她也挺聪明,

    没急着投怀送抱,应该说对我始终还没看上眼,估计后来看我跟江哥交情不俗,刚好那次我是开车去玛索,

    她误认为我是扮猪吃老虎的公子哥,最后就给我留了电话号码,不过床还没上,我不敢说事情已经定下来。,”

    陈浮生刮目相看道:“。不错,都知道阴谋诡计了,比我强,我当初瞧见你打扫的时候手心全是汗”打小就不会花言巧语,

    纯粹误打误撞才把她拐回家,还是你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市政府副秘书,副厅”官不小了,看情形她家里做官的不少,

    适合给你指路,你总跟着我混邪门歪道也不行,正道上得有人指点你,《孙子兵法》上不也说必须‘正奇相合’,我先把话说清楚。

    你要能拿下她”现在后头那辆小宝开着的雷克萨斯就是你的了,结婚那天,陈哥再送你一套120平米的房子。”

    黄养神慌张道:“。陈哥,这我哪敢收?!”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不动声色道:“如果觉得愧不敢当,那默继续努力给陈哥办事,有句老话叫人在做天在看。

    我现在手上就你们这一批兵,所以是你在做我在看,如果那个官二代富家千金对你身份很敏感,你大可以拉虎皮扯大旗,

    就说你是我远房亲戚,呵呵”你陈哥现在在南京好歹也算个人物,她和她家就算不把我放心上,总得掂量掂量钱老爷子的重量。”

    黄养神深深吸一口烟,一大口差点呛到,沉声道:“。陈哥’第一天跟你混我就没后悔过,以后我一定不让陈哥失望。”陈浮生笑了笑,闭目养神。

    一辆车,一套房子,加起来撑死两百万。

    一个有副厅级秘书长和政协大佬的家族,结成联盟,即便关系不够深厚”如何算计也比两百万值钱多了。

    陈浮生突然接到一个号码很奇怪的电话,这已经是第四次。陈浮生接起来,对方是他预科之中的沉默,

    大概一分钟左右对方先挂掉,第一次陈浮生喂了半天,被挂电话后差点跳脚骂娘”

    第二次他就知道是谁,习惯电话那头聪明刁蛮又倔强可怜的孩子保持缄默,收起手机,陈浮生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道:“惊蛰。是我,中午去上次去过的香樟华萍”放心,我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啥?我没骂你啊”

    哦,我就随便打个比方,怎么就扯到‘鸡:上面去了,你就跟别我咬文嚼宇了,我就想感谢你一下所以请你吃顿饭”

    再说了,你请我也应该,一套轴色菊瓣盘可值一千多万,好,就这么说定。我先挂了。”

    拐弯驶向小汤山的黄养神笑容玩味。

    瞧见黄养神表情微妙变化的陈浮生没好气道:“。一肚子么蛾子。’,

    黄养神在陈浮生面前破天荒大笑道:“陈哥。我都跟你学的,我得喊你师傅,我现在什么都学你,就差抽烟手势没照搬过来,因为觉得那夹烟的姿势我这点道行整不出你那味道。“

    陈浮生瞥了瞥自己那鳖脚的拿烟样子,笑骂道:“。你小子找圈圈叉叉啊。“黄养神一愣,继而哭笑不得”小心开车,忍不住问道:

    “。陈哥,周惊蛰那样的大美人,把持得住?,”

    陈浮生没有说话,抽着烟,脑子里并不是周惊蛰妩媚天成的音容相貌”

    而是如何让密码酒吧恢复元气,黄养神没有走进过他老板的书房,见不到成堆的资料和那特地让人做成黑板的大墙壁,

    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陈浮生梳理出来的人脉图,大到钱老爷子陈春雷,小到江亚楼手下的领班,这么一个男人,

    不是不想风花雪月,实在是时间上有点紧。

    黄养神这个徒弟要赶上陈浮生这个师傅,似乎不仅仅上是武力或者纯智力上的差距。

第2章 快枪

    周惊蛰先到香樟华萍预订下一套西藏风格的别墅,她准备碧爱里常住一个星期当作散心让私人簧家准备好午餐,她还亲自跟大厨一起包了东北饺子大功告成后陈浮生也赶到度假酒

    店,接到电话通知的周惊蛰望着她和私人管家精心打点的餐桌,有点卜雀跃,又有些患得患失她这样一个用姿容就打败了一座南京城的骄傲美女,实在不适应以防守姿势来面对一

    个异性新样而忐忑,怕一退再退,直到无路可退的那一天。周惊蛰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连陈浮生被私人管家带进别墅都不不曾察觉。

    “战友我能坐下来吗?”陈浮生打趣道.送周惊蛰一个战友的绰号也不过分毕竟这女人陪他一起面对过乔家刀匪的围杀.也一同与龚红泉派系斗智斗勇过并肩作找始终没有落井

    下石.坚定不移地站在他同一备战线对一个女人来说殊为不易了。

    周惊蛰瞪了他一眼这世界要真有武侠小说里那一类盅惑男人的阴险秘籍那她学肯定可以楼峙造极.成为一等一勾魂摄睨的女魔头。

    “冬虫那孩子又给我打电话了。“陈涉生坐下后直接捡了一个饺子丢进嘴里有滋有味挺有大家风范,看到周惊蛰眼神常有点古怪的期待,陈浮生愣了一下,“你做的?”

    “怎么样?”周惊蜚微笑问道。

    “酸菜揣不地道而且这种大酒店的拂面杖指不定还不如我们东北所以饺子皮也只能说马马虎虎口“陈浮生貌似是在以一个老婪的身份在指点江山挥斥方道”毫不顾及辛苦半天后就

    等表扬的周惊蛰那一脸娇媚恼羞成怒。

    如果打分,满分分的话,我给。。“陈浮生在周惊蛰怒气积累到临界点的时候笑道,“9分吧到下分就当鞭策周大厨苹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周惊蛰这才满意消了兴师问罪的念头。

    “这次谢谢你。”陈浮生收敛玩笑神情,正襟危坐.凝视着桌纣面的周惊蛰。

    “我已经跟你在一奈船上,跟方捷不一样,她没了魏端公还有方家做大靠山出了事情有娘家帮她轩决,我只是一个还算有点姿色的寡妇你这各船沉了我没本事置身事外,我要是胳

    膊肘往外拐.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所以你别谢我,担当不起。一周惊蜚摇摇头.递给陈浮生一双她特地带来的上乘红木筷子,它们由路易威登内部销售给帅会员,周惊蛰作为南京最

    舍得在lv专柜一掷千金的女性铁杆顾客之一.当然不会不舍得这三四千块钱。

    “我们俩的演技都不错.连马仙佛那种老炸巨猜的狐狸都被蒙混过来。咱们做演员说不定可以拿金鸡奖百花奖什么的,电影业没了我们这村狗男女实在是太可惜了。.

    陈浮生心情很好.说话也口无遮拦.主要是跟周惊蛰在一起远比与方北季静来得轻松随意.周牲垫是那类能勾起雄性牲口纯粹本能的女人,她没有过于显赫刺眼的身世.也没有让

    男人自惭形秽的高智商她无时不刺猜示你她只是堵.不笨的漂亮女人仿佛在勾着嘴角轻轻甘笑薪说“你有本事就征服我”.也难怪到现在追求她的成功人士还是如同过江之卿。

    “谁跟你是狗男女。”周惊辈笑道,似乎没有生气。

    “九死一生啊。”陈浮生对那盘东北饺子狼吞虎咽.抬头朝周惊蛰笑了笑。

    “疼吗?”周惊蛰眼神一柔那次在香樟华萍她指甲刺入陈浮生手心不警也的的确确让陈浮生一手血迹。她可能是察觉到自己有失水准的失态立即板起脸道疼也是活该,让你乓

    了熊心豹子胆连鸿门宴都敢来。“

    “再疼能比得上给两百多斤的野猪拱翻刁我那时候才12岁,整个人就差没在空中旋体刀。度从砸在地上到富贵背我回家,再到在妩上躺了一个多月我一声都没吭,厉害吧,是不是

    很爷们?”陈浮生眨了眨眼睛道。

    “吹牛不打草稿口”周惊蛰撇了撇嘴,嘴上不相信.心里头却已经信了七八分。

    “放心吧我这种上山都只是光聊不需要穿鞋子的穷人.皮糙肉厚说不疼就是真不疼。”陈浮生吞下最后一个饺子,灌了一口红酒他第一次喝红酒是在上海凹酒吧,喝到现在好歹也

    喝过二三十种牌子的红酒可还是没尝出一万多块钱一瓶的所谓酒庄名酒跟四五十块钱一瓶超市卖的普通长城干红有什么区别,他尤其受不了一些公子哥大少们品酒时候装资深的模

    样,但看不惯归看不惯.还得陪他们觥筹交错称兄道弟。

    手机铃声响起是很俗气的《老婆老婆我爱你》.被王虎剩大将军鄙视过被陈圆殊开玩笑批斗过,也

    距粹妈黄丹青哑然失笑过陈浮生看了下号码,还是跟国内尹称厚码截然不同接听后本以为又是一两分钟的沉默,却没想到电话那头妮子开口道狗奴才好好对我妈就算不能给她名分,也别欺负她。”

    陈浮生差点没一口把红酒喷出来,周惊蛰也听到她女儿魏疼虫在电话里过于荒诞不楼而显得“大逆不道”的言语.一张俏脸红透.精致如一枚娇艳的紫金柚菊瓣盘羞怒道“法虫.胡说八道什么”

    魏冬虫倔脾气也上来大声嚷道:“妈.你身边那些巷殒我都看不上眼我也不无忤他们占你便宜,我不卜了.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间那种事情与其让那些恶心男人跟你交往.还不如让陈二狗保护你.起码他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周惊蛰彻底懵了不知所措,这些话从女儿嘴中说出.不亚于一场铺天盖地的鹏毛大雪骤然而至,偏偏她还赤身站在雪地中。

    本来氛围微妙暗香浮动的饭局在被魏冬虫戳破那一层纸后显得格外尴尬尤其是纣面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乘的牲口还挠挠头.貌似无比纯良憨厚道这孩子说话就是直。”周惊蜚与陈浮生在电梯里迸发过身体冲突后就等于无声宣战,这是一场将旋而耗神的持土战,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缺了几天男人就一定会变得跟荡妇一样如狼似虎.趣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输不起这种战争魏冬虫毫无征兆地折腾出这一出,就好似周惊蛰严阵以待却被自家人烧了大本营的娘草。

    “你休想。”周惊蜚恨恨道魏冬虫的州戈回马枪虽说杀得她乱了章法可终究不是初次在情场上扑腾的雏鸟,周惊蜚几个深呼吸后马上安静下来起码表面上顾有宠辱不惊临危不乱的风范。

    陈浮生没有趁势追击只是很风骚地拿起周惊蜚喝了卜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不忘舔了舔杯嘴。

    周惊蛰如遭雷击只想把眼前这个满脑子肮脏**思想的牲口给千刀万剐了。

    所幸周惊蛰还没有下逐客令,陈浮生填饱肚子后还要赶着去市区忙一起纠纷。就权且放过心神不定的周惊蛰,坐进黄养神做司机樊老鼠做保镖的a4陈浮生根本就没打算要对这两头畜生解释什么.直接打电话给一个叫宋清华的酒桌朋友谈事,类老鼠笑眯眯道,“才四多分钟.减去吃饭半个钟头二狗兄弟,没想到你也是一柄快枪啊.精髓就在于速战速决。”

    黄养神偷着乐幸灾乐祸。

    忙着谈正经事情的陈浮生翻了个白眼.没理会类老鼠的阴狠调笑。这个宋清华是半个南京人这些年在连云港做外贸生意.以前跟沈海介绍的朋友一起参加过陈浮生的饭局,属千朋友的朋友大体能互相帮衬共荣华的那一类陈浮生对这种“朋友“来者不拒.多多益善.恰好宋清华在南京生意场上与某位干部子弟身份的人物起了争执.本来在局外人看来也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结果双方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狠人,从情场上斗到商界,再从生意场上斗到类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结果两败俱伤,闹到最后中间人找到对两方都有交情的陈浮生来帮忙调解约三方一起在老鸳鸯阁吃顿饭,一张桌子上谈事总好过继续猜气下去。

    “老宋我大猜还有40分钟到你那里.如果江欧还是不听劝执意闹事你告诉我安排给你的年轻人,他叫周小雀,你就说我给他摆平江欧身边保镖的权利但别伤到江欧本人.先就这样。“陈浮生挂掉电话栋了猜眉头那个江欧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渣,公子哥里像吴煌这样内敛到不能用城府比猜的人物实在是少数,大部分大少衙内或多或少都沾着官场子弟的自矜更别说江欧这种靠父辈旗号不备正业的夜场油子没少干伤天害理的龌龊勾当,但他一直都算卖陈浮生面子.

    上次密码酒吧开业都贡献出不少银子,陈浮生就当交下这个品行不端的朋友这次中间人找到他出面,陈浮生没得推脱只能硬头皮扛上。

    谁摊上江欧这样的朋友,没点帮亲不帮理的执拗,还真混不成死党陈浮生有点佩服江欧那个圆子的脸皮厚度。

    突然想起奖老鼠的挖苦,陈浮生怒道“没听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慢不上关键早早提枪上阵早早翻身下马,没关系啊.再战嘛。”

    嘴角抽搐不止的奖老鼠和转头的黄养神面面相妩.这厮忒无敌了。

第3章 陈哥

    第三章调解某位自称上海滩第一号食货的老裂曾给老鸳鸯阁打过一个比方,说老鸳鸯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风月场奇女子,很大牌,一贯坚持姜太公钓鱼愿者卜钩。

    周小雀站在这家传奇餐馆一间雅致包厢内,靠着门口墙壁,双手环胸的目养神,对饭桌上吹胡子瞪眼睛剑拔弩张的双方不闻不问,在场没人清楚这名重庆袍哥的身份底细,至于他怎么从舜红泉心腹爱将沦落成陈浮生棋子,其中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和马仙佛才清楚。

    眼睛闺着不意味着耳朵不好使唤,周小雀很快通过双方骂战对桌上两帮人性格有大致了解,陈浮生让他守候着的宋清华虽然阴柔气质与叛徒马仙佛如出一辙,但性格却是南辕北辙,为人处事言谈举止透着一股烧刀子的刚烈,不过说话很冲,也还懂得留有余地,不至于一言不合就跟对面那个捋袖子操酒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的年轻公子哥大打出手,而这个叫江欧的纨绔,典型的不学无术,属于骂人都不懂绵里藏针的没文化人物,周小雀听着他跋扈咆哮,没来由有些想念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李博,那家伙抛开糟蹋女人不说,天生就是做大事的料,可惜碰上南京陈浮生,周小雀悄悄叹了口气,继续沉就。

    实在受不了吵吵闹闹的乌烟菇气,确定双方都不太可能赤膊上阵,周小雀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庞,左脸颊似乎隐隐作痛,那是龚小苟在被马仙佛带去重庆前一口气扇了他七八个巴掌,那种痛不是肌肤痛到骨子里,而是从里面痛出来,像有人在用软刀子在心口轻轻缓缓拉锯,不足以致备,但哭都找不到理由,只能憋着。

    等周小雀回到包厢,陈浮生已经落座,黄养神守在门口,蘾老鼠站在他身后,并没有什么磅礴大气场,为姗姗来迟道歉后就安安静静丶坐下,他进包厢的时候宋清华和江欧都还比较客气地停下争吵,等他坐下,宋清华对陈浮生一直比较敬重,停下来刻意敬了陈浮生一杯酒。

    天王老子都不怕惯了的江欧则还是不饶不休地指着宋清华鼻子骂娘,虽说这个准南京一线公子哥读过的书都可以当新书卖掉,但胜在混迹乌七八糟的场子多年,学来一嘴杀伤力惊人的脏话,连名带姓问候宋清华和宋清华直系亲属士其是女性成员,宋清华本来还打算卖陈浮生一个面子坐下来好好谈,火冒三丈后重新开始对骂,夹杂大量南京方言俚语。

    酒桌上除了陈浮生,还有江欧三个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死党和宋清华在南京黑白两道都能说上话的一个朋友,人不多,有位置坐的就7叮,人,陈浮生也不急,在香樟华蒜就一盘饺子开胃,剩下的西餐实在填不饱肚子,反正这顿饭如何都轮不到他出钱,他干脆放开手脚大吃大喝,一点都没有要调解纠纷的思想觉悟。周小雀睁开眼睛,他要看这个挑翻龚爷的年轻男人怎么收拾残局。

    江欧身旁三个死党跟陈浮生没有过半点交集,他们也只是略微听说过这个钱老爷子义子在南京能量非凡,不过最近出了密码酒吧的岔子,加上道听途说一点狗王俞含亮要给陈浮生送一座染房给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没把陈浮生太当回事,至于陈浮生在慈善拍卖场上大出风头,这些个同龄人心中都有点不是味道,江欧身边一个体型上很占优势的二线公子哥在圈子里素来叼得一笔,陈浮生没到之前还能隐忍不发,主角一到他就立即跳出来,江欧拎着酒瓶半天没砸出去,反例是他豁然起身,手里的酒杯就朝宋清华丢掷过去,忙着与江欧舌战比拼口水储存量的宋清华没躲开,一脸红酒,坐在他旁边的陈浮生也被溅了一身,他赶紧拿纸巾擦拭,不等他这个和事老说什么,那家伙已经得寸进尺地直接升级为要朝宋清华砸椅子,本来就恼怒擦不干净酒液的陈浮生怒道:“周小雀!”

    然后那家伙就被周小雀扯住领口一拉,直接倒飞出去连人带手里的椅子撞到墙壁上,把一副山水画都给弄歪,还在那里心疼西装会不会就此报废的陈浮生呲牙咧嘴没好脸色道“我丶操,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太丶子丶党了。

    江欧愣了一下,欲言又止,陈浮生挥了挥手阻止他的发言,沉声道“江少,我今天把你们约到老鸳鸯不是来看你们当着我的面斗嘴的,我之所以坐在这个位置上,是把你和老宋都当朋友,不想你们两个伤了和气,否则你们两个是死是活关我鸟事。

    那个被周小雀偷袭的家伙一时半会没能爬起来,被当众折了脸面的他阴怒之下砸出椅子,结果被周小雀单手直接将那红木椅子在空中给方,比生猛霸道地劈成两半,吓得一伙公子莠大少爷差点尿裤裆,本想发飙的江欧也硬生生把狠话咽回肚子,宋清华和他混黑道的朋友也都吓了一跳,陈浮生望向那个被周小雀镇住的清年冷笑道“这位什么什么少的,还蕉别跟我玩狠,我这人出身不好,没你们那么多什么厅局级老爹外公什么的,但还就只擅长这个打架放血。”

    转头望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江欧,陈浮生又是另一番脸孔,堆砌着笑容,谈不上虚伪或者真诚“,江少,这世上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谈都谈不拢的?您啊,就当卖我陈浮生几分薄面,把事情跟老宋摊开来说,至于最后是不是满意,另当别论,我也不能死合要你们两个都做没半点火气的泥菩萨,我算哪根葱啊,江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欧终于意识到这间包厢谁才是主角,从在游戏机房打架到初中在迪厅厮混再到以后的夜场和各私大场面,江欧是没文化没素质,但再睁眼瞎也懂得身边这个道上如日中天的男人没表面那么好说话,江欧沉住气,坐稳身子端起一杯酒笑道“陈哥,是小刀不懂事了,我代他自罚一杯。”

    陈浮生也喝了一杯,那脸色如春风拂面啊,果然是能跟周惊蛰联袂出演一场精彩骗丶局的高手,仿佛心中没有半点芥蒂,笑道“周小雀,赶紧让江少朋友回来坐下,不打不相识,来来来,你也敬他一杯酒。”

    周小雀眼神一冷,身体纹抵不动。

    陈浮生笑容不减,眼睛慢慢眯起来,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与周小雀不露声色地对峙。

    最后竟然是周小雀老老实实走到陈浮生身边,端起酒杯一口喝光,覆杯于桌上,然后回到门口田目养神。

    婪老鼠瞥了眼周小雀,这个前途不可限丶量的年轻人养气功夫貌似又上了一层,有趣有趣。

    接下来陈浮生胡萝卜大棒双管齐下既扮演老县又当龟公地好说歹说,总算把一场本就毫无实质性意义的赌气争斗给平息下来,最后在陈浮生的提议下江欧退一步息事宁人,宋清华则后退两步地给江欧一项入股作为补偿,还答应以后到连云港一定帮江欧介绍最正点的盘膝,这些倒是很场面上的话,谁都会忽略不计,但所谓入股其实就是一点资金运作小手脚等于白送江欧小半棵摇钱树,宋清华差不多把一个南京桑拿很出名的场子交给江欧打理,双方都没有吃大亏,老宋找到陈浮生后就挑明底线,陈浮生最后也没有让他难堪,勉强称得上三方皆大欢喜。

    江欧一伙率先离开老鸳鸯阁,宋清华和他朋友留下后特地给陈浮生敬了酒才离开,当然没忘记结账。

    “坐吧。”陈浮生把黄养神也叫进包厢后朝周小雀望了望,示意他自己挑个位置。

    周小,雀板着脸没有理会。

    “竹叶青要杀你,我没答应。说良心话,等于我帮你捡回来一条命。”陈浮生笑道。

    周小雀皱了皱眉头,他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层,联想到竹叶青令人发指堪称惨绝人寰的行事作风,陈浮生不像在“邀功”。

    “周小雀,你觉得竹叶青把龚红泉产业漂白消化掉后,还会留下龚小葛吗?或者再干脆一点说,马仙佛会留下一颗定时炸丶弹在身边吗?”陈浮生冷笑道,靠着椅子抽起一根烟“我是无所谓龚小筒生死,你怎么看?有没有想说的?”

    周小雀天人交战。

    “面子这东西真值钱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啊。”陈浮生突然感慨道,抬头望着天花板,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跌跌撞撞坎坎柯柯,莫名辛酸,继而又猛地生出一股豪气纵横,因为想起那一晚燕子矾上有叮,他生命中最重视的女人说要陪他一起看江山如画。

    江山如画是怎样一幅波懈壮阔的画面,陈浮生不懂,但很憧憬。

    周小雀一咬牙道:“陈哥。”

    这一声陈哥,值多少钱?份量有多重?

    反正黄养神和龚老鼠都一惊,而陈浮生吐出烟圈,掐灭烟头,笑得张牙舞爪。

    (2月,战起!码字将近5年,从未如此想要证明一些东西。

第4章 守株待兔

    生活不是演义小说,说几句话就能王霸之气囊括四海,使得小弟们纳头便拜从此忠心耿耿誓死报效,这个无比现实的社会充斥着反目成仇和忘恩负义,陈浮生在张家寨那一亩三分地尚且见识过各色各样带血的冷笑话,到了大城市更是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周小雀暂时的低头值得高兴,可也不至于忘乎所以,陈浮生从不,隐以最大恶意揣测他人。

    陈圆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一定要一起吃晚饭,陈浮生看了下手表已经将斟点钟,干脆就把地点约在老鸳鸯,陈圆殊没有异议说大概5点半一定赶到,陈浮生让黄养神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小子正处于厚积薄发从量变到质变蜕变的关键时期,是该让他放开手脚去打拼,在婪老鼠的护送下回到奥迪脾拿了份资料和一本前段时间特地让张奇航去书店买来的《中国知清史》,资料是成元芳替他制定的石清峰私人会所做框架的江苏富太太俱乐部设计草案,对于能赚钱又能积攒人脉的勾当,陈浮生总是特别精力旺盛。

    回到老鸳鸯阁,边吃点心边翻阅那份成元芳近期闭关的成果,大致看完一遍,已经是5点十分,开始聚精会神阅读《中国知清史》的上册《初澜》,拿笔圈圈画画已经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当初在上海从废纸收购站按斤两买书报后阅读都生怕没记下关键点浪费钞票,现在是n本一本按照原价购买,陈浮生读书自然更为卖力,这与他随手就给王虎剩一张卡180万构成鲜明对比。

    因为遇到堵车陈圆殊5点四十分到老鸳鸯,她对老鸳鸯并不陌生,在老板娘的亲自带路下来到陈浮生包厢,陈浮生看得出来徐娘半老的老板娘跟这位干姐姐挺亲近,而非浮于表面的那种客套寒附,今天陈浮生人品不错,午饭钱由宋清华埋单,晚饭竟然老板娘也开了金口说她亲自给他们干姐弟做顿稀罕饭,谁都清楚老鸳鸯的老板娘很少下厨,一旦每次下厨就不需要谁掏腰包,陈圆殊等老板娘离开雅间后玩味笑道:“我跟杨子春熟悉,不过没熟络到可以吃免费晚餐,浮生,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陈浮生半真半假道:“估计是老板娘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动了春心,要包养我做小白脸了,姐,我现在可抢手的很,要不你也考虑考虑,我跳楼价打五折打包给你算了?”本乘心情不佳加上一路堵车和红灯更是平添苦闷的陈圆殊脸色好转,从包里掏出一只盒子没好气道“好吧,我这里有块欧米茄今年刚推出来的新款要送给你,里程碑194不贵,也十七万人民币,主要是我觉得这表挺干净利索,适合你。你都说打五折卖身给我,应该差不多,以后可要做好做牛做马的思想准备,你别说我今天找你还真有事情,恭喜,你算撞到姐姐我的枪口上了。”这么巧?”陈浮生苦着脸道,打开盒子,是一块比较符合他审弄观的腕表,手表这东西价格无上限,江诗丹顿百达翡丽这些烧钱货最便宜的基本款都能买上一辆大众90lo陈浮生对穿戴一向没讲究,对那只欧米茄的限量版谈不上早前跟魏夏草去商场买东西看到一只只昂贵名表时的敬畏。

    “不愿意帮忙?”陈圆殊瞪了一眼,一脸不悦。

    “帮,姐你尽管说,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去得。”陈浮生拍胸脯道。

    “油嘴滑舌的功夫是越来越顺溜了。”陈圆殊故作惊讶道,拿起桌上那本《中国知青史”初澜》”,你不是只看学术性和实用性很强的专著吗,怎么有时间看这些文青作品,不太符合你的风格。”陈浮生不为人知地眼神一黯,没有解释,只是笑着岔开话题道:

    “姐,你说什么事吧,我不喜欢被吊着胃口。”陈圆殊也不计较陈浮生到底是不是要摘下原先的腕表戴上这只,里程碑”,她只是觉得这表瞧着舒服而且恰巧又有渠道就拿过来送给陈浮生,她其实挑中了一款百达翡丽的男表,但拿表得起码等到后年,到时候她才会非要陈浮生换上那块表,陈浮生一发问,陈圆殊本来抛到脑后的难题立孰就像纠缠不休的幽灵对她进行轮番骚扰,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菩笑道“我外公那边帮我安排了一叮,相亲对象,怎么说呢,总之是一个不太容易被拒绝的男人,实在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去过我家一趟,连我爸都给收买了,你说他道行功力如何?”陈浮生如临大敌,难逃道貌岸然的嫌疑问道“长得有我这么人畜无害清春活泼吗?”“姐现在没心情跟你插科打辉。”陈圆殊叹息道,可见这的确是一件很棘手的头疼麻烦事。她是能这么多年始终拒绝潘央的女人,也是曾经让大纨绔叶燕赵吃鞥的女人寻常男性舁就自己乖乖地绕道而行,现阶段敢踏进也能有资格走进陈家的爷们肯定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爷们,陈圆殊归根到底只是一个不喜欢承认自己是70而说成是踩在80额头上的女人,她跟普通小白领们一样逃不过要嫁作人妇的命运。

    “跟潘九段比如何?”陈浮生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不再玩笑,陈圆殊的追求者他只接触过暂时在事业和情商上都稳稳压他一头的潘九段潘央,那个在巴西淡水河谷重新崛起的商界奇才虽然主动弃权,但他只是小半败给陈浮生,大半其实是输给了陈圆殊,在陈浮生心目中潘央是一个值得敬重和学习的对手。

    “事业上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不好比较,人品修养底蕴这些方面,也不好说,毕竟只匆匆见过一面。”陈圆殊苦笑道。

    这么说,已经等于肯定那男人足够出类拔萃,陈浮生最不鸟这种各方面都高人一等的高干子弟,占据大把社会资源和财富份额,更别说还有美女资源,他们阳关大道,却活生生把普通男人逼上独木桥甚至是绝路,陈浮生知道自己小肚鸡肠十足小心眼,没办法,他就算今天戴上了明白穿上了几万块钱一套的西装,还是那刁民德行,陈浮生自称这叫狗改不了吃屎,不忘本,所以不丢脸。

    “要不我让人把他打成猪头,这样一来他总不好意思一脸绷带地纠缠你了吧?”陈浮生试探性道,说到这里忍不住瞥了眼免费金牌打手周小雀,之前他捅翻王解放陈浮生还觉得有偶然因素,后来听孔道德太阳从西动出来地大加赞赏,加上马仙佛的透底,这才知道周小雀是n块国宝级宝贝,跟白马探花一样都是当之无愧的全能型选手。

    周小雀一瞥见陈浮生阴险眼神,就知道准没好事,但只能认命。

    “千万别这么做,捅出篓子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浮生,你知道当初为什么魏端公出事会找到我吗,不是我爸有多大能量,而是我那个在北京的外公,这个男人家里好几个成员都跟我外公在一个系统里,他又是长子,家族这一辈的领军人物,他在南京出事,还不掀翻天,你不要动这个歪念头,听到没,姐不希望你出事U”陈圆殊语重心长道。

    “姐,可我除了旁门左道,其它都不会啊。”陈浮生尴尬懊恼道,挠挠头,狠狠掏出一根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有些烦躁。

    “真想帮姐?”陈圆殊放下那本书,神态安详,远不如起初烦躁。

    陈浮生翻了个白眼。

    “你姐是高三就成功成为预备党员x现在也年年按时上缴党费的好党员,当然不会让你违法勾当。”陈圆殊笑道,愈发镇定,有共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眨了眨那双漂亮眸子:“那人在南京人生地不熟,我打算找个年轻有为,恩,最好还是那种能自力更生开上宾利的帅哥做冒牌男朋友,你有没有兴趣做几天替补?”,姐,这是什么馊主意。”陈浮生欲哭无泪道”,那混蛋既然能把陈老爷子都摆平,十有八九是个智力无上限的大侠好汉,怎么会看不出我们是在演戏,我倒是演技超群,可以以假乱真,可姐你不靠谱啊,到时候咱俩在他面前搂搂抱抱示丨威什么的你都要穿帮,多丢人。

    退所步讲,就算蒙混过关,我一个根正苗红的农民子弟,估摸着他要打听我上至十八代祖宗的底细也不难,你到时候不成了受人唾弃的小三?”陈圆殊满脸通红,娇媚如国色天香的大牡丹花,也不知道是,搂搂抱抱”还是“小?”击中了她的软肋。

    但看情形她似乎并没有被陈浮生一席话吓退的意思,眼神越来越坚允“姐,你要真铁了心演一出戏,我牺牲一下做主角就是了,别的男人来跑这个大龙套我还怕他们揩你油,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陈浮生傻乎乎乐呵呵道。

    婪老鼠和周小雀不约而同翻了白眼。

    陈圆殊小心谨慎地打量陈浮生,道“事先说好,你只是陪我演戏,到时候你不许乱来。敢手脚不老实,割朵掉喂狗。”陈浮生小鸡啄米一般使劲点头,差点没对天发誓,眼神却忍不住朝干姐姐陈圆殊那双柔美到惊心动魄的纤手连瞟带偷窥,这让瞧在眼里的陈圆殊越来越心虚,总感觉是自己是自投罗网的小白兔,而陈浮生就是那守株待兔的大色狼。

第5章 好聚好散

    夜幕下的小村庄张家寨永远灯光稀疏,以前陈浮生每次走出土房子躺在一棵红松木上,都能看到似乎触手可及的璀璨星空,张家寨很小,所以它的天空很低,而大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机会就像街道上的车辆来来往往,幸运儿总能拥有一部,某些牛人甚至能开一部车库里停两部,而危机就像车祸,说不定哪天就冲撞过来,陈二狗曾被清春撞了一下腰,所次次差点天折在舌烟炮大风雪中,陈浮生现在只有一个朦胧的大目标,但这不妨碍他弓着腰咬着牙拼着命向前冲刺,野心勃勃,战意十足,想要反过来咬青春一口撞一下清春的胸脯。

    陈浮生开车驶向密码酒吧,葵老鼠在副驾驶席上拉二胡,周小雀则始终在观察审视将很长一段时间是他老板的年轻男人。每次驱车或者乘车行驶在闹市,只要手头上没有资料可供阅读或者心里没有琢磨事情,陈浮生都会乐此不疲地打量行人,在红灯前停车的时候也喜欢看并排车辆的司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倨傲还是沉静,陈浮生发现一个规律,年龄40岁以下的女人假如能开上价格70万以上的车子,姿色都不差。

    到达密码酒吧才7点,没有顾客,陈浮生中午就给吃了大败仗几乎一蹶不振的经理贾朋打招呼,让这位前段时间还试图一统南京夜场江止,现在却无比泄气的得力干将把保安部成员统统召集起来,包括孙润农在内一共是引个人,余云豹和穿着卡通幼稚外加大红大绿的林钧也赶过来,这。人见到陈浮生身后的周小雀脸色都不太自然,显然周小雀给他们都留下过深刻印象,。个人加起来一哄而上估封也只有被周小雀单手撂翻的份,不得不忌惮。

    陈浮生脸色阴沉道“周小雀担任保安部主管,刹润农,余云敷和林钧三个做副主管,其中余云爵主管一楼,林钧负责二楼和帅包厢。

    刷润农抓酒吧泊车这一块,把出口那一块给我死死盯紧。以后不管是厅长的儿子还是局长的千金闹事没我发话都别放人,任何突发事件都要在密码酒吧内部解决,决不能像上次一样把两渣谭跑出去,你们不觉得丢人?”贾朋在一旁领会咀嚼大老板的讲话精神,袁淳则在台上排练,除了那名开业当天弹奏钢琴一战成名的白马王子,还有一支南京地下新秀乐队,走金属摇滚路线,陈浮生听袁淳提起过那支乐队名称好像叫黑山,羊,那批教堂唱诗班孩子近期都没有来密码酒吧,成年顾客被捅事件还能通过方方面面关系死死压制在一定范围,要是儿童出事,陈浮生实在不敢想象,所以他现在恨不得把狗王俞含亮给剥皮抽筋大卸八块,狠狠吸了所口烟,让贾朋把他额外制定30多份保安准则发给众人,陈浮生加重语气,道“顾客是上帝,只要不违反上面规定,他们就是朝你面脸上吐唾沫都别吱声,给我老老实实陪着笑脸,做不到,现在就立即给我走人。”没有一名保安愿意离开,现在连海龟们都被金融危机打击得毫无脾气,市井小民们养家糊口更加不容易,何况在砍人事件后老板已经将保安工资提高了巫个百分点,重赏之下有没有勇夫很难说,起码做龟剥子的时候迹有点结结实实的钞票慰藉,最主要的是他们瞧见没能耐没本事的剁润农都能坐在副主管位置,保不齐哪天自己也能被大老板相中出人头地。

    “对待存心砸场的角色,只要你们别弄出人命或者打断手脚,尽管打,我不管你们是用啤酒瓶敲还是椅子摔,医药费一概由酒吧方面出,谁敢跟你们过不去我给你们撑腰。”陈浮生阴狠道,密码酒吧再像俞含亮那样捅一刀在腰上就真肾亏到底了,他输不起这棵大摇钱树,现在谁跟密码不对付那简直就完全等同于在跟陈浮生贴身肉搏。

    贾朋也意识到大红人剁润农跟老板两个安插在酒吧里头的青年都在偷瞧名字叫周小雀的冷漠青年,悚然一惊,就是能把老板一个哥们捅翻撂倒的那个高手?贾朋下意识远离周小雀两步。陈浮生示意保安散掉,把贾朋拉到一旁,这家伙因为最近两天酒吧收入锐减而愁眉苦脸,也难怪贾朋定力不够,原本还打算一鼓作气在南京夜场登顶傲视江苏,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缓不过气也情理之中,陈浮生抛给他一根烟,笑道“放心吧,有你和袁淳,再加上我刚帮你物色来的保安主管,这场持久战我们不会输,早点跌个跟头也好,省得酒吧太一帆风顺一个个都翘尾巴不知天高地厚。你和袁淳做好分内工作,外围造势包在我身上,我可不是甩手掌柜。”“陈哥,你一点不担心?酒吧夜场这东西可是很讲究气势的,一炮走红,接下来就得一点都不能松口,密码这个火爆开头用千载难逢形容也不过分啊,陈哥,说句实话,我是真心疼。”贾朋从心窝掏出一番肺腑之言,他已经完成从成元芳心腹到陈浮生下属的转换,抽了口烟,见陈浮生一脸平静,贾朋也松了口气,大笑道“陈哥,别介意,我也就只能跟你倒苦水,你也别怪我扭扭捏捏小女人作态,这话不说出来***是在憋得难受,现在好多了。陈哥,不是我拍你马屁,跟你混,我觉得实在。”,,实在?”陈浮生好奇道。

    “析步一个脚印,不玩虚的。就跟陈哥你做人一样。我在夜场这个圈子也算资深人物,加上在燕莎的魁元也做过主管,富家子弟见过一大把,商人政客也没少交往,我还是觉得陈哥脚踏实地。”贾朋点头道,难得能跟掌握自己命运走势的大老板交心谈话,怎么会吝啬本就没多少水分的由衷赞美。

    “那是因为你没机会跟他们深入交往,谁的成功都不是空中楼阁。”陈浮生不以为然道,25年一无所有让他学会了起码给自己剩下点自知之明,打断贾朋的解释,指了指一旁的周小雀,介绍道:“贾朋,以后他就跟着你和袁淳构成密码酒吧的三驾马车了,江湖人称密码三巨头,好好配合,周小雀的优点不多,只有一个”除了能打还是能打。”周小雀神情冷淡,丝毫不给新老板面子。让贾朋一阵纳闷,搞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陈浮生对周小雀的不买账也不以为然,不触及底线,他阴向是一个不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在张家寨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学生时代也没少被白眼,连辱骂叫嚣都伤不到陈浮生一分一毫,周小雀的保守态度当然不值得陈浮生大惊小怪斤斤计较,也懒得跟贾朋讲述其中错综复杂的厉害根源。

    走进酒吧在2楼挑靠近栏杆的位置坐下,突然接到成元芳电话割是见土一面,听说陈浮生在密码酒吧后就挂掉电话立即赶过来,本来没肯让贾朋开酒的陈浮生叫了两瓶上档次的好酒,毕竟成元芳也算他半叮,共患难过的朋友,成色很足的那种朋友,而非酒足饭饱互相吹嘘扯一些言不由衷大话客套话的熟人,对于朋友,陈浮生一直就没有小气过,也许芸芸众生,也只有童心这个曾经心地纯洁如东北白茫茫大雪的善良孩子才知道陈浮生曾经在高中生涯带着小午酸小憋屈的一项项壮举。

    成元芳名义上是密码的二把手,她才是密码酒吧实体的柿造者,不过现在酒吧都以陈浮生为绝对核心,踏进酒吧后的成元芳也没太多唏嘘感慨,密码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运作成功的场子而已,不奢望酒吧成员对她感恩戴德,生意场上老练成精的女人再想扮嫩装清纯,委实太过让人毛骨悚然,成元芳上二楼坐下不由分说一口气喝了。杯酒,陈浮生都拦不住,一头雾水,俏脸红润的成元芳拿餐巾擦了擦嘴,道“上次你跟竹叶清在石清些谈事怎么不给我打招呼?”“这不怕打扰成姐睡觉。”陈浮生尴尬道,应付完那位吃人不吐骨头没事就能放烟花爆大活人脑袋的“皇甫姐姐,……他已经心神憔悴,一场谈话对于陈浮生来说不亚于一场大战,哪有心思去敲成元芳房门,而且大清早的别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奸丨情,要是真有风月云雨也就罢了,关键是根本没那门子事,陈浮生不做吃力不讨好的冤大头。

    “你帮了成姐一个大忙,说吧,要成姐以身相许,还是帮你募夺李雄鉴家疼。”成元芳端起第四杯酒笑眯眯道。

    “成姐,你真豪迈,我扛不住。”陈浮生愣了片刻后放肆大笑道。

    成元芳心中轻轻叹息,有欣慰也有失落,百感交集。

    她是一个很早就明白爱情是一件奢侈品的知性女人,拥有是最好,没有也能惬意活下去,总之一切随缘,但不是说不努力。

    成元芳趴在栏杆上,留给座位上陈浮生一个曲线玲珑的背影。

    陈浮生察觉到成元芳今天与往常不太一样,不再是那个当初在石青些心狠手辣要抹舜小菊脸上一刀的黑寡妇,她安静趴在栏杆上,端着酒杯抽一根烟,她几乎从不抽装模作样的女士烟,而喜欢抽苏烟,不烈也不算纯淡柔顺,望着在南京夜场初具王者风范的密码,神情谈不上哀伤,只是略微有些遗憾,像是要错过什么。

    “成姐,听说你也要去一趟重庆?”陈浮生陪她一起趴着栏杆。

    “去啊,怎么能不去,李雄蛮已经被吓破胆,据说曾被龚红泉吊在树上用冷水泼下体,也不知道有没有报废,他现在一听到重庆就腿软,估计是三条腿一起软。”成元芳冷笑道,她抽烟很缓,一口一口,极有规律,她与陈浮生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角色,一样懂得也擅长克制情绪,这都是被苦日子逼出采熬出来的特质。成云,芳转头凝视着笑容古怪的陈浮生,叹了口气道:“我准备把燕蒂全部交出来让你打理,你别怕,我能让贾朋帮你处理密码酒吧事务,当然也有其他人撑住魁元和燕莎娱乐城,这棵摇钱树没了我,赚钱也许会少一些,可也足够填饱你现在的胃口了。”“成姐,什么意思?”陈浮生震撼道。

    “这次给龚红泉漂白,李雄鉴是不得已而为之,万一出现航漏,上海那个女人能脱身,我和李雄鉴都洗不干净,所以我想还是早点跟燕莎划清界限,就当成姐提前给你的新年礼物了。”成元芳见陈浮生欲言又止,自嘲笑道“别谢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啊,就是一个良心被狗吃掉大半还剩那么丁点儿的女人,好不容易碰上个不一心占我便宜的男人,就当发发善心,最后做点善事,纯粹是让良心上过得去一点。”成姐,你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你的权利和自由,可我还是要记这个恩,我这个人嘴巴比脑子还笨,都放在心里。”陈浮生笑道。

    “浮生,好好干,密码酒吧迟早能更上一层楼。你也一定可以走出南京。成姐在南京能认识你,是缘分,只希望你以后能多来密码酒吧坐坐,还能想起有我这么一个起码不算庸俗的女人。”成元芳柔声道,灯光昏暗,烟雾弥漫,她那张强势的脸庞格外纤弱。

    陈浮生就然,竟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不耽误陈大老板做生意了,我也马上要去重庆,好聚好散,成姐已经很知足了。”成元芳抽完最后一口烟,酒杯还剩三分之一,她放在桌上,转身见陈浮生神情凝重,成元芳灿烂一笑,走到陈浮生身边,轻轻抱了一下,她把头轻轻枕在陈浮生肩膀上,呢喃道“浮生,你一定要不停地鲤鱼跳龙门。”未完待续)

第6章 《父亲》。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成元芳执意没有让陈浮生送,留下陈浮生,个人趴在栏杆上想惘怅感慨都憋不出满意的语句,侧是无意间想起媳妇在《中国知青史》下册《大潮》末尾写的一句话,不由苦笑。

    陈浮生被成元芳闹得喝酒也不是抽烟也不是,酒不是自家酿制的高粱酒,烟也不是疯癫老头一点一丝拈出来的肯蛤蟆土烟草,挥手示意楼下在贾朋带领下刚熟悉完场子的林钧和余云妁上来,余云豹不懂城府,也拿捏不好规矩,只知道站在陈浮生身边傻笑,时不时偷偷瞄几眼台上调试吉他的袁淳,根本就不加掩饰时那位密码须粱柱的惊为天人,林钧老成圆滑许多,主动给陈浮生和自已侧了一杯酒,毕恭毕敬交给陈浮生,说道:“陈哥,斗胆敬你一杯,你随意,我先干为敬。”

    陈浮生没摆谱,也是一口气喝光,打量这个穿着打扮很“愤世嫉俗”的有趣青年,笑道:“贾朋没刁难你们吧?”

    “没有。”林钧笑道,不卑不亢。余云豹想说什么,被林钧尽量含蓄地狠狠瞪了一眼,余云豹在大事上素来没主见,也就乖乖地保持沉就,一脸不服气。

    其实陈浮生早就将贾朋跟他们之间的私下交锋看在眼里,贾朋这家伙做事卖力,认准了主子也忠心不二,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好好先生,他占有欲很强,密码场子只要陈浮生不在那就是他的地盘,一山不容二虎,连袁淳都拿他没辙,林钧和余云豹空降到密码,贾朋当然要村立起威信,一直没给两人好脸色,处处以酒吧总经理密码的第二号人物自居,陈浮生也没打算从中调解,林钧和余云妁假如连贾朋的信任和尊重都赢不来,也就只有替他罩场子一个月拿死工资的命。

    当年在山水华门,魏端公也是这样看待开着电瓶车在小区处心积虑与他“偶遇”的自己吗?陈浮生不说话,林钧就悄悄拉着不知趣的余云豹一起下楼干活,周小雀和樊老鼠虽然都是陈浮生保镖,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颇有就契,獒老鼠离陈浮生距离一般都控制在两米以内,而周小雀则把手稍远的关口位置,江水不犯河水,两人相安无事。

    8点钟后,顾客开始陆续光顾密码酒吧,陈浮生一直趴在栏杆计算流量,营业额还不好说,单从人数上来讲大概是同时段巅峰时期的,这让陈浮生大大松了口气,看来让贾朋大肆渣染两名凶犯被他整死的小手段取得不错成效,酒吧一般有两个比较显著的规则,群聚效应和犹太效应,前者称得上莹甍孑立的密码酒吧沾不上边,后者就很至关重要了,揉揉鼻粱,寻思着怎么剑走偏锋才能破而后立。

    陈浮生过了瞧后发现一些个南京二三线年轻人物都约好一般一同前来捧场,他这个老板自然不能视若无睹,下楼亲自敬酒,袁淳忙着替陈浮生挡酒,这位愈发出落得清水芙蓉的姑娘酒品那叫一个豪放,有人说挡酒必须加倍,她就果真喝双份,赢得不少喝彩和印象分。

    陈浮生在确定袁淳有一斤多白酒的海量后稍稍放宽心,他现在一闻到酒气尤其是红酒就有点头疼,有袁淳一个姑娘家挡着,那些个用真金白银前来捧场的大牌顾客也不好意思太灌酒,一轮下来已经10点钟,陈浮生和袁淳两个人都是微醉醺醺,终于能空闲下来的陈浮生突然发现袁淳捂住嘴巴,估计是啤酒伏持加威士忌外加葡萄酒在她肚子里混合后开始翻江倒海,赶紧拉着她往洗手间跑,望着她冲进厕所后不禁有些心疼,陈浮生洗了把脸清醒许多,袁淳出来的时候脸色好很多,软口以后笑道:“没事,我吐了就清醒了。”

    “真没事?”陈浮生将信将疑道。袁淳一脸神秘兮兮,眨了眨眼睛,抛下一个悬念走出洗手间。

    台上被袁淳发现最后被成元芳培养出气候的黑山羊乐队正在演奏邦乔维的《vtsmyeigi》主唱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披肩头发,眼神透着股很能勾引花季少女的沧桑和傲慢,声音略微沙哑,充满难得的穿透力,贝斯手、鼓手、键盘手和吉他手也都很有卖相,顾废阴柔阳刚各类气质都凑齐,加土很能引发共鸣的旋律,全场一同起立,主唱同井具备偶像捌日貌和实力派唱腔,在他的带领下许多熟悉邦乔维的牲口都开始一起嘶吼起来,即便有不懂邦乔维的外行“vtsmyeigi”这句还是会唱的,气氛立即爆炸开来。

    第一次正式登台的黑山羊让南京夜场见识到他们的惊艳功底,一鸣惊人。

    等陈浮生回到二楼发现土座率达到八成左右的酒吧突然安静下来,五彩斑澜的灯光也霎时间暗淡下去,一个从小到大没有买过一件化妆品的年轻女孩抱着一把吉他走上台,扎马尾辫,白衬衫牛仔裤,脚上一双帆布鞋,清纯如莲花,坐在台中央的椅子上,低头拨动丝弦,清唱了一首她自己谱曲的《父亲》。

    我像一颗种子,被植入父爱的土壤

    习惯温暖的怀抱,不想成长

    他说

    土壤的上方

    有最灿烂的阳光

    于是我带着父亲的期望

    钻出泥土,闻到了花草的芬芳

    有一天

    我怀着青春描绘的稚嫩理想

    要去远方流浪

    他说

    不要忘了母亲的模样

    是我让岁月偷走了他的黑发

    是我让时间抢走了他的健康

    是我让黄昏轻易把他的背影拉长

    生活的艰辛他沉默着独自品尝

    看着我一点一点长大就是最好的补傥

    没有自已一点一点变老走向夕阳的哀伤

    有一天

    我会选择为他送葬

    在他坟前

    歌唱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在注视那个气质纯澈的女子,静静弹唱,轻轻哀伤。

    陈浮生怔怔站在二楼,站在黑暗中,红着眼睛,像一个受了伤就

    躲在墙角不肯让别人安慰的执拗孩子。听着千净的歌声,简单的歌

    词,心一阵揪紧,陈圆殊不懂他为什么要买一套《中国知青史》,曹蒹

    葭明白,所以她才会写下: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第7章 砸场

    左手弹吉他的袁淳放下那把用打工攒钱买到的唯,奢侈品,站起身望向二楼栏杆方向,却没有看到预期中的身影,那张本来从哀伤中恢复神采飞扬的精致脸庞,重新浮起一抹静悄悄的黯淡,不过很快平静如常。

    酒吧灯光按照既定安排迅速转移到那架斯坦威钢琴和一身白色西装的“王子“,身土,根本不给众多泡吧族们喘气的机会,让一群慕名而来的花痴女立即失声尖叫,绝对比碰到揩油的咸猪手更加癫狂。

    袁淳安静走下台,对她一直比较照顾的贾朋立即让领班送去一瓶矿泉水,她挑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站着小口喝水,望向台土那位新密码开张以来迅速聚拢大批女粉丝的青年,那架钢琴据说是他从一名音乐教授手中借来,袁淳偶然间听到识货的酒吧顾客说那是货真价实的斯坦威三角钢琴,以前密码酒吧不温不火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会弹奏钢琴,当初只确定他是一个不自量力玩苦肉计追求袁淳的闷葫芦,袁淳对此并不在意,她对谁都一视同仁,说实话她还真没料到他一下子刻从马夫变成了白马王子,不过袁淳依然心如止水,没有感觉,很简单四个字几乎就等于判了他死刑。这两年来密码酒吧的男人,有钱的,有貌的,有才华的,三者兼备的,都追求过袁淳,也没见她动心过,她也从不跟谁玩暧昧。听着周围几个打扮时髦光鲜的女生窃窃私语,满是对“钢琴王子”的仰慕,袁淳轻轻一笑,只有对他的祝福。

    一曲马克西姆雄壮跌宝的《出埃及记》,搭配黑山羊乐队精客排练过的伴奏,震撼人心。

    一个一直身处舞台中央的男人如何光芒万丈,都比不上一个原先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萃突然得道飞升来得令人侧目。

    陈浮生也被这首钢琴曲重新拉回到栏杆旁,他对钢琴一窍不通,但看全场如痴如醉一脸崇拜的样子,那小子跟袁淳一样都是密码酒吧的镇店之宝,在《马克西姆》渐入佳境的时候陈浮生发现客流量突然猛增起来,顾客一下子涌进来,即使在那钢琴曲结束十分钟后,也没有停止递增趋势,好兆头。

    只不过陈浮生实在想不透其中缘由,等他想不明白就干脆偷着乐的时候看到江亚楼的身影,他身旁还有一个·给人感觉就是盛气凌人的女性角色,气场十足,甚至盖过江亚楼,陈浮生估摸着她就是江亚楼那位南京娱乐圈子里闻名遐迩的老婆大人,有点幸灾乐祸的陈浮生粗略打量了一下似乎对夜场不太钟情的嫂子,姿色中上,不过胜在有资本有底蕴,陈浮生偶尔从杂志上瞄到过说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媳妇也坦诚有些女人化妆前和化妆后就是东施和西施的天壤之别,她还说有个·死党一天花在打扮上就要耗费。到4个钟头,当时把陈浮生给大大长了一次见识,他觉得楼下这位由江亚楼亲自护花的嫂子十有八九在化妆品上一年就要砸进去六位数的银子。

    “媳子好。”陈浮生在楼梯口守到江亚楼和脸色不悦的“嫂子”,有点忐忑,南京能让富人圈子津津乐道女性角色不算太多,眼前就是一头不好惹的母老虎,陈浮生生怕她是来兴师问罪,心想自己也没招呼江亚楼去哪家桑拿洗浴玩不正当男女游戏啊。

    除了母老虎,她身边还有两个差不多水准的熟女,陈浮生没敢乱瞟,不想给她们留下发情牲口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浮生?”女人虽说很大牌,但从小就跳芭蕾练钢琴的她一眼就瞧出那架三角斯坦威不俗,弹琴的年轻人技法纯熟,绝不是拿着普通钢琴等级证书出来骗喝的下三滥货色,她确实对江亚楼玩夜场酒吧一直不感冒,家族里头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一直瞧不上她老公,使得她一直窝囊憋屈,只是很好奇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让眼界还算较高的老公赞不绝口,恰巧玛索酒吧今晚搞了个大型活动,便顺便拉着两个一个大院里出来的闺蜜来密码“视察工作”,如果是登徒子,就早点将他和老公江亚格的“革命友谊,,拖杀在摇篮。

    “恩,新开了这家场子,幸亏江哥一直帮忙照应才有现在的生意。嫂子,江哥可是每次见到我都不忘记拿出钱包里嫂子的照片,使劲跟我显摆。”陈浮生笑容温顺地点头道,言语真诚而乖巧,这马屁不直白赤裸,听得母老虎很舒服,脸色柔和许多,一直提心吊胆的江亚楼偷偷朝陈浮生伸出大拇指。

    袁淳眼力劲不差,基本上是跟着这伙大人物来到二楼,陈浮生给她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去开什么档次的酒,很殷勤地充当服务员端茶倒水,她已经特地让大叔罗开泰准备四杯拿手鸡尾酒。江亚楼有点看不惯妻子两个闺蜜将袁淳当丫鬟使唤,看人眼神还都是居高临下斜瞥的,陈浮生能笑而不语不动声色,袁淳可以忍,江亚楼道义土说不过去,所以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个年轻女孩是密码酒吧的台柱,他老婆眼神迅速暗藏玄机地一冷,确定他跟袁淳没异样后才缓和下来。

    母老虎名字叫黄芊芊,身边两个貌合神离的闺蜜一个叫做杜冬曼,找了个与她父辈一样在体制内攀爬的丈夫,一直觉得她男人比江亚楼高出一头,另一个老公是江苏省发改委能源处小头目的李娜则低调许多,但与黄芊芊也是那种从小到大样样都要暗中比试高低一下的朋友,从幼儿园小红花多少到学生时代成绩和男朋友质量数量之争,五花八门,但这不妨碍她们一起泡温泉做spa或者一起去香港血拼,女人本身就是矛盾综合体,她们不管怎么明争暗斗,好歹。个女人都是大院子弟,都自认为层次素养相同才会有共同语言,所以关系一直马马虎虎,做不到雪中送炭,也能尽量不做火上浇油的缺德事。

    母老虎黄芊芊一直用审视的眼光检测陈浮生,熟女的眼光就是犀利,幸亏今天的陈浮生是经历过媳妇陈圆殊竹叶青周惊蛰等大美人磨砺过的坚强战士,大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正直姿态,言谈自如,一口一个嫂子皮肤真好,一口一个李娜姐发型真漂亮,还不忘见缝插针说一下杜姐手上的玉镯子成色真好,其实他懂个屁发型,对玉石也是一知半解,而黄芊芊的皮肤也只能算是凑合,比起他媳妇那还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陈浮生甚至打定主意不让黄芊芊这位母老虎嫂子跟他宝贝媳妇碰面,否则爱慕虚荣的她指不定要羞愧得拿一根面条上吊自尽。

    江亚楼话不多,就看着陈浮生在那里使出浑身解数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话不管如何让江亚楼一身鸡皮疙瘩陈浮生都无比坦然自若,这厮虽说不玩酸文小资那一套,词语甚至全部都是希拉平常的常见词汇,但那张仿若儿时站在党旗下宣誓的虔诚脸庞配合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善良模样,配合,最终效果就是朴实的语句,确实很能打动人心,起码连江亚楼都差点误认为这鸟人是在跟。个大婶在交心,那一刻江亚楼几乎泪流满面,觉得找到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兄弟实在是太幸福了。

    江亚楼心想这兄弟的表现没枉费他不遗余力给密码酒吧造势吹东风。

    趁三个熟女品尝袁淳端土来的鸡尾酒,陈浮生赶紧悄悄接过袁淳递给他的一瓶矿泉水猛灌两口,口干舌燥,差点没冒烟,陈浮生差不多已经把肚子里的全部货都抖露出来卖弄,再讨不了她们欢心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袁淳微微一笑,大清纯中有小妩媚。

    陈浮生一怒之下偷偷拍了一下她弹性上佳的挺翘娇臀,没办法,她小蛮腰下弧线惊艳的屁股刚好就在他手边,而且。位即将迈入大婶级别的伪熟女也终于暂时放过他,把视线放在鸡尾酒上,天时地利人和,陈浮生就揩了一次油,袁淳霎时间小脸通红,却不敢声张,只能在灯光照射下娇艳欲滴着一张水灵俏脸。

    恰巧捕捉到这一幕的江亚楼很配合地品酒,心想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过也只有这个兄弟才降伏得了袁淳这妮子,就不知道是酿成苦果还是修成正果,这种事情江亚楼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亚楼,以后少跟那群狐朋狗友勾搭厮混,多和浮生一起谈点正经事。”黄芊芊极具贵妇风姿地小酌了一口鸡尾酒,相当满意,对酒满意,对陈浮生也颇有好感。此话一出,江亚楼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只是一个入赘黄家的上门女婿,不得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黄芊芊做母老虎,他在翅膀硬了之前绝不敢发作,还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伺候着。

    至于黄芊芊,她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是正儿八经省市一级红色家族“富养”出来的千金,对酒的了解根本不是陈浮生所能媲美,她也不笨,她当然不是被陈浮生有点生硬蹙脚的吹捧所征服,只不过她很中意这个钱书记义子的态度,在她面前姿态摆得很低,这让黄芊芊很受用,说出去也长脸,省得家里人都嫌弃江亚楼没出息,说他结交的朋友都不入流。

    “嫂子,有没有兴趣加入石青峰私人会所举办的一个·俱乐部?”陈浮生趁热打铁道。

    “哦?什么性质的?”黄芊芊被勾起兴趣,一脸好奇,石青峰,在南京是一块响当当的天字号金字招牌,在魏端公时代几乎不对外开放,她很期待眼前这个比较对她口味的年轻男人能捣鼓出一点有趣事情,有钱的富太太只有小半在任劳任怨勤勤恳恳陪丈夫打拼江山,剩下大半都在享受男人奋斗成果,这大半站在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女性中又有一部分是闲得抓狂的角色,例如黄芊芊,她就差没无聊到去包养小白脸玩了。

    “专门给成功女性提供综合服务的会员制俱乐部,初期人数控制在三百人左右,都是江苏省最有名望的女人。”陈浮生小心翼翼酝酿词语,不敢直接挑明“富太太俱乐部”,毕竟这个·名号当下并不好听,垂斥着各种不堪的负面报道。

    “我考虑一下,过段时间给你答复。”黄芊芊笑道。

    陈浮生点点头,他不着急,栽下梧桐树不怕引不来金凤凰,有石青峰有竹叶青和周惊蛰联合起来做门面招牌,何等销魂。加上到时候干妈黄丹青牵线搭桥给他铺路,陈圆殊等南京标杆性女性带头加入,陈浮生就不信黄芊芊李娜这批女人不肯挤进石青峰。

    贾朋突然跑上楼滴水不漏地一脸笑容跟江亚楼黄芊芊等人打招呼后,低头弯腰在陈浮生耳边道:“陈哥,俞金亮来密码了。”袁淳察觉到一个细节,陈浮生后背突然出现一个·幅度不大却富有规律性的弓身,眼神敏锐心思镇密的袁淳知道那是这个·男人在遇到危险后的本能反应。

    就在陈浮生按下怒火使劲思考俞含亮动机的时候,贾朋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不过周小雀一个人就收拾了俞含亮两名手下,直接给送进医院,据说俞含亮本人也是一照面刻给打趴下,打个·半死,不过他说找你是有事情要谈,绝不是砸场子。”陈浮生挠挠头,不管是不是砸场,这狗王至于这么凄惨吗?

    (上一章《父亲》是我几年前写的东西,所以应该不算注水。如果哪一天真有人用真感情唱出来,我先提前说一声谢谢。另:在凌晨六点码出第四章。两个字,心安。)(未完待续)

第8章 18摸。好孩子

    贾朋终于体会到老板嘴里周小雀除了能打还是能打的真正含义,两个已经抬去医院,剩下俞含亮无比落魄凄凉地靠坐在密码酒吧外面墙壁,出手如炸雷的周小雀一脸平静地站在一边。

    孙润农带着两个几个亲信保安守住俞含亮,周小雀不冷不热说了句检查一下有没有带枪,结果孙润农一名刚刚培植成哥们的兄弟别说上半身,就连狗王裤裆里都没放过,手脚温柔,含情脉脉,那一抹的风情啊,差点让俞含亮精神崩溃,如果不是碍于周小雀手段过于凶悍,他刻是拼命也要把这个有断袖之癖的同志给剁死,那长相风骚的兄弟一抹过后意犹未尽,俞含亮也就是被打折了腿的狗王,再不起眼的土狗也能上去咬他几口,所以不管他如何抗拒暴躁,那·坚持不懈笑脸桃花的阴柔兄弟只顾掏啊掏,还夹杂不男不女的媚笑,周小雀皱了皱眉,孙润农一脚踢在他屁股工这才阻止闹剧扩大,转头笑着向周小雀尴尬解释道:

    “周主管,别介意,…小草就这德性,您眼不见为净。”,周小雀不屑与这群人包括南京狗王俞含亮一般计较,龚家兄妹悲壮境况让他憋了一口恶气和怨气,一直找不到发泄点,趁着陈浮生与江亚楼一伙人相谈甚欢,他走到酒吧外透口气,结果就很一方凑巧一方倒霉地与俞含亮碰头,周小雀就跟跟壮汉打儿童一样将俞含亮两名保镖掀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比他跟孔道德搏杀还要来得出力狠辣,可见他一肚子怒火已经累积到顶点,俞含亮更是被他一记过肩摔甩到一辆车上,车盖都凹陷下去,然后刻跟提着一条死狗一样丢到相对安静的墙角根,后面就全权交给孙润农,剁润农全部看在眼里,全身汗毛倒竖冷气直冒。

    陈浮生和贾朋看到瘫坐在地上颤颤巍数掏出一包烟的俞含亮,怎么都找不到打火机,无比狼狈,两根手指夹着那支芙蓉王,眼神恍惚。

    生活就是如此彪悍,能将一个人从云端摔到臭水沟,只能说这位曾在斗狗场暗算过陈浮生一次的中年男人真的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敢单枪匹马跟魏端公叫板的愣头青,背过黑锅吃过牢饭挨过刀子,抵不过人到中年身体的发福臃肿和心理上的日落西山,他抬起头,看到陈浮生那张狰狞阴笑的陌生脸庞,硬着头皮道:“陈浮生,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报复,我只想说一句,你想不想要斗狗场?”

    “佩服佩服,砸我场子不够,还要玩一出豪气干云的单刀赴会,狗王真爷们。”

    陈浮生阴阳怪气笑道,挥手示意贾朋和孙润农等人离开,只留下冷眼旁观的周小雀。

    俞含亮似乎不想仰视陈浮生这个年轻后辈,撑墙挣扎着起身,兴许是想要来一场平等对话。他刚站起身,尚未站直,陈浮生快步走到俞含亮跟前就是一脚踹在他腹部,很犀利的蹬踏,与哥哥陈富贵在52山地旅出手如出一辙,果然都是老陈家的狠种,俞含亮挨了一脚,不知道怎的爆发出身体最大潜能,硬是扛着紧贴墙壁不倒下,芙蓉王香烟已经被两根手指夹断。

    陈浮生一脚踹中俞含亮小腹,再往下可就是狗王的狗鞭了,陈浮生脚尖一拧,俞含亮脸工痛苦之色剧增,生不如死的模样,陈浮生用脚将俞含亮死死抵在墙壁上,扯了扯领带,冷笑道:“你不是很叼吗?我刚去斗狗场就用下三滥手法给我下套子让我钻,本来嘛大家都是魏爷带出来的人,都在南京讨口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完全没必要撕破脸皮你死我活,可我一个人笑脸没用啊,总不能死皮赖脸贴你的冷屁股去。”

    这不能算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说大城市里挣扎出来的狗王还是斗不过进了山的守山犬。

    俞含亮刚想张嘴辩解,就被收脚后的陈浮生一个·耳光重新甩到地上,现在狗王已经谈不工什么抗击打能力,就在陈浮生准备把这王八羔子亲自送工担架的时候,俞含亮反常地闭嘴,重新艰难努力地坐起来,只是苦笑着将地上那两截芙蓉王重新捡起来,放在鼻子尖闻了闻,嗅了嗅,竟然浮现出一脸陶醉,仿佛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自我安慰。

    俞含亮安静等待下一波狂风暴雨,出来混,连龚红泉那样的大袍哥都把命搭工了,狗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让眼前突然疯魔的男人手下留情的动人话语,狗王本就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粗糙男人,在床上靠胯下一条枪,在床下不管手段入不入流都是靠自己的脑子和双手在打拼,他之所以不动手不还嘴,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大遗憾了。

    煎熬,就像一把刀子架在脖子工,迟早要干净利索抹下去放半桶血,可就是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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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含亮却没有等来陈浮生的潮水攻击,抬头发现这个一年轻人脸上戾气淡化许多,虽说没有完全风平浪静,可也不如刚才那样暴躁狰狞着要把俞含亮五马分尸抽筋喝血,这就是魏爷嘴里经常念叨着的“制怒”吗?俞含亮心中苦笑,自己不到二十就跟着南京魏公公,还不如一个跟了九千岁一年不到的年轻人,有句话咋说来着,狗王那颗脑袋费劲想啊想,可惜没认真读过一天书的他到最后还是没能记起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身上被东西砸到,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根烟和打火机,烟是南京,不怎么符合俞含亮口味,不过打火机让俞含亮贼亲切,爆丨乳金发女郎,廉价却实在,让俞含亮想起年少轻狂时候偷看美女老师洗澡的稚嫩光阴。

    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年轻真好啊。

    一辈子伤春悲秋次数加起来一双手郗璇得过来的狗王颤找着点燃那根南京烟,吸了口,抬起头望着天空。

    如果不是已经扎根在南京,老婆孩子都离不开这座城市,以俞含亮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自负偏执怎么都不会主动示好,他当年输给已经在南京城气焰彪炳的魏端公,上一次输给不似人类的竹叶青,俞含亮都能接受,但陈浮生不同,他一年半前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在他看来是吃魏家女人软饭靠一路踩狗屎运爬才工来的小白脸。

    龚红泉声势如虹地来了。

    龚红泉悄悄地死了。

    这已经说明一切问题,比陈浮生说一万句话都顶用。现在这个社会嘴工嚷嚷不以成败论英雄没关系,但千万别当真。

    俞含亮抽着烟,把打火机回抛给陈浮生,道:“不杀我?”“杀人不是吃顿饭抽根烟。”陈浮生冷笑道。

    “那龚红泉呢?”俞含亮光脚的不怕穿鞋,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忌讳。

    陈浮生皱起眉头,没有答话,这个问题不适合摊开来谈,光其在还没确定俞含亮底牌和底线的时候,陈浮生不想贸然坦诚,跟王虎剩这些兄弟将心比心那是道义,以为尘埃落定就跟狗王俞含亮掏心掏肺那是傻叉。

    “我们还能坐下来一起谈事情吗?”,俞含亮笑道,笑脸比哭脸还难看,周小雀和陈浮生这次下手都没留余地,俞含亮能撑到现在也的确是一条汉子,他突然开始喜欢这个三十都没到的年轻人,在狗王心底魏爷是大牛人不假,但越到后头就越阴柔,在生性反感书卷气的俞含亮眼中难免有娘娘腔嫌疑,这个·陈二狗仅在性子上说比魏爷更让俞含亮顺眼,就属于那种也许混熟了可以勾肩搭背去洗桑拿的老板。

    “能啊,为什么不能。”陈浮生笑道,一顿,一脸阴森森、“不过你必须先把上次砍完人从密码跑掉的人交出来,我这个·人本事不大,可记仇。”俞含亮摇摇头,苦笑道:“这个我做不到。”,俞含亮,你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陈浮生大声道,停止抽烟,一脸怒容。

    “当然不是。”俞含亮苦涩道“只不过兄弟给我卖命,我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如果这个坎过不去,陈浮生你要让我死,我没话说,只希望你能别坏了道上祸不及亲人的规矩。”俞含亮抽烟很凶,一根烟很快就到尽头,哪怕是最后一口都弥足珍贵,大无畏地望向陈浮生,神情自嘲而黯然,青年骁勇壮年狠毒的狗王已经一去不复还,收回视线,俞含亮陷入回忆,深沉道:“我这种人,没文化,能混到今天吃好的穿好的睡别墅,高兴了每天晚上都能换女人暖被窝,就靠一直没丢了义气、靠朋友和兄弟才走到今天,连义气都不要,我没脸活,陈浮生,最后我说点真心话,别把魏爷的事业毁掉,那是魏爷带着我们这一辈人辛辛苦苦闯出来的,不敢要你发扬光大,只求你别挥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小雀对这个不成气候的狗王有点专目相看。

    “你回去吧,帮我打理斗狗场,给你一年时间,如果恢复不到顶峰时期,我到时候就把你换下。”陈浮生蹲下去把那包南京烟塞到没回过神的俞含亮手里,声音平淡,不像开玩笑。不给俞含亮感激涕零或者感恩戴德的机会,陈浮生起身离开,走向酒吧大门,若有所思的周小雀跟在他身后,望着远不如龚红泉健壮的背影,却在陈浮生身工找到一点宾红泉的影子。

    “周小雀,你说他是为了义气和朋友才拒绝交人,还是算准了只有这样表演才让我接纳他?”陈浮生到密码门口停下脚步,转头突然给周小雀抛出一个无比尖锐的问题,周小雀有点措手不及,不禁感叹这家伙的城府起码比他年龄要深厚几分,陈浮生自问自答道,,能放下身段挨,顿揍,花大心恩琢磨我性格,估计不是铁了心要忍辱负重后杀我全家,就是真要夹着尾巴给我做打手了。”

    “你怎么这两年才出人头地?”周小雀终于主动开口,貌似这位川渝首屈一指的年轻猛将比较奇怪陈浮生为何太晚冒头,在周小雀看来照理陈浮生应该早就该在南京或者别的城市占据一席之地,乔麦给出的资料显示陈浮生升迁路线图着实吊诡。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天爷?”陈浮生笑道。

    周小雀哑然失笑,那张刻板冷峻的英俊脸庞不失分寸地柔和些许。

    两个原本不共戴天的仇家似乎有点小就契了。

    回到二楼座位,先跟。位熟女热络一番,等她们到栏杆附近欣赏楼下火爆场面,江亚楼拉过陈浮生悄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浮生轻松道:“俞含亮找工门放低身架要跟我和谈,我先打爽了一顿,就答应了。”

    江亚楼错愕道:“就这么简单?”,陈浮生哈哈笑道:“就这么简单。”

    江亚楼一脸怀疑坏笑道:“你别忽悠我,江哥今天可是花了大血本砸钱把玛索酒吧的铁杆都勾引到你们密码,还琢磨着和你搞一个·酒吧联盟,你也知道,夜场串吧人数占据的比例一向不低,以前密码开业那会儿我不好意思提这个,怕被人说抱大腿,这会儿哥底气足了点,这不就给你拉了几十号老熟人过来,江哥都做到这份工,你忍心忽悠我?”

    “江哥,真没忽悠你,总之狗王是哑巴吃黄连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刻不说了,就是道工那么回事。”陈浮生没想到江亚楼还打“悲情牌”,不过由衷感谢这个已经能在南京夜场呼风唤雨的朋友,倒了杯酒,他们这个圈子喝酒从玩不勾兑那花样,全是纯的,一饮而尽。

    “你的李娜姐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啊。”江亚楼压低声音笑道。

    “滚。”陈浮生笑骂道,不过李娜的确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本就漫不经心的掩饰实在逃不过一群成精的人物刁钻法眼,李娜没少抛媚眼,相对还算含蓄,在杜冬曼的撮合下以姐弟相称,陈浮生对此无所谓,反正这类姐弟廉价着,谁都不必当真,能锦工添花就足够。

    陈浮生瞥了一眼。位熟女站在栏杆旁的背影,察觉到袁淳的身份比较尴尬,融入不了她们的圈子,又不好自作主张坐在陈浮生和江亚楼身边,何况影响也不好,她只能单独站在角落,难免楚楚可怜,陈浮生起身喊江亚楼一起去栏杆附近,江亚楼老狐狸一只,自动走到。位大婶最右边,将左边留给陈浮生和袁淳,陈浮生趴在离杜冬曼稍远的距离,眼神示意袁淳到他身边,袁淳一直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孩子,也没有扭捏,不过她趴在再熟悉不过的栏杆工,自顾自打量一楼。

    也许这时候陈浮生才记起她就是那个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简简单单,在台工左手弹吉他的漂亮女孩。

    陈浮生转头朝眼睛一直停留在杜冬曼丰肥屁股上的葵老鼠喊道:

    “去,下楼拉一曲《十八摸》。”

    葵老鼠接过陈浮生抛给他的车钥匙,屁颠屁颠去奥迪a4里拿二胡当这位造型诡异的猥琐汉子拎二胡走上台的时候,全场哄笑。

    在夜场要想吸引眼球,千万别怕丑,就怕不扎眼。

    獒老鼠最他娘中意王虎剩大将军一句话:咱俩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他一点不怯场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脚,润了润嗓子,又是一阵爆笑“他真的唱18摸?”袁淳红着脸问道。

    “很可笑吗?”陈浮生撇过头凝望着这张脸微笑道。

    陈浮生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獒老鼠风骚不风骚他不懂,但那汉子跟小爷一样局外人都觉得悲帖他们自己却从不觉得辛酸的30年坎坷落拓人生,陈浮生心怀敬畏。

    袁淳突然使劲摇头。

    二胡声响起,獒老鼠那仿佛被黄土高原磨砺出来的沙哑嗓子也开始萦绕众人耳畔。

    她只是一个固执坚持底线的纯…洁孩子,不懂陈浮生那个·世界里的刀光剑影,看不透陈浮生那个圈子中的城府厚黑,但她近乎盲目地确定一点,陈浮生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可笑,矮小精瘦的余云豹不可笑,偶尔会情不自禁拈兰花指的林钧不可笑,而楼下那个·闭着眼睛的拉二胡人更不可笑。

    陈浮生伸出手,轻轻接了揉袁淳脑袋,笑容温暖道:“好孩子。”

    那一刻袁淳笑颜如花,一朵白莲花,朴素得令人心颤。

第9章 小波折

    葵老鼠,曲原本不堪入耳的二胡《18摸》竟被他演绎的荡气回肠,让所有人惊叹密码酒吧里头藏龙卧虎牛人辈出。

    陈浮生相当满意自己的即兴计划,既满足了獒老鼠的旺盛表现欲,也给顾客增加了砸钱的筹码。袁淳见李娜刻意从三个·女人中央转移阵地到陈浮生身旁,她下意识地与陈浮生拉开距离,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视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默默瞧在眼里的李娜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富人常有的刻薄弧度,脸上则没表露出太多明显神情,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红色子弟去和一个·除了一张年轻脸蛋就一无所有的小姑娘争风吃醋有什么意义,那太掉价,不符合李娜的行事风格,与陈浮生东一句西一句拉家常,与骨子里对夜场这一类场所深恶痛绝的黄芊芊不同,李娜是那种喜欢在长辈面前做乖乖女在外头玩得很疯的女人,从少女玩到御姐再玩到熟女,直到去年生完孩子才在婆婆的一系列高压政策下略微收敛。

    袁淳自然能体会李娜对她的不屑一顾,没怎么受伤,安静欣赏苏沪项尖酒吧山带来的动感歌曲,不过偶尔瞥到李娜花枝招展胸前双峰故意乱颤的模样,时不时朝她射过来一道炫耀的眼神,袁淳还是有那么点想冲土去赏她一耳光,然后极具女侠风范地说一句姑娘我要做狐狸精比你妩媚一百倍。

    袁淳当然没这么勇敢,所以她只好小郁闷地偷偷撅着嘴消灭一瓶矿泉水。

    收入眼底的陈浮生会心一笑,故意不打破微妙局面,站在中间将两个·女人分割得泾渭分明。

    也许是年青时候在张家寨去张寡妇家爬墙次数多了,陈浮生在某种意义上讲对成熟女性比较抱有不可告人的好感,没奈何轻熟女李娜实在没办法跟周惊蛰陈圆殊媲美,虽说一套价格不菲的摩登西装搭配短裤以及诱人黑丝袜,能够充满发挥她两条修长玉腿的优势,可惜脸蛋没能提起陈浮生兴趣,不说她连杜冬曼都比不过,更别提陈浮生身旁的袁淳,女人最怕站在一起比较,陈浮生毕竟没有达到王虎剩那种电幻一抹黑母猪赛似杨贵妃的伟大境界。

    可没想法没欲望不代表陈浮生敢怠慢李娜,对于任何级别的富二代官二代,除了极少数实在是不对路的货,陈浮生一般都很当个·大人物去供奉伺候,李娜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尝过陈浮生这种农村凤凰男,玷糊腻人格外卖力,李娜主动去茶几上端来两杯酒,一杯递给陈浮生,本来忙着吞云吐雾的陈浮生赶紧接着,李娜媚笑道:“密码酒吧是我见过最能出新鲜花样的场子,这么多鬼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李姐,我不参与酒吧具体运营,只管收钱,赚点小钱。”、陈浮生摇头道,无意间瞥到李娜故意搁在栏杆上的双峰,经过巧妙挤压后,确实当得巍峨高耸四个字,陈浮生已经过了那个盲目求大的青涩年纪,懂得女人胸脯那玩意最讲究形状而非大小,大而垂一样索然无味,还不如小,而挺。

    “小钱?你还不把钱当钱,江亚楼可是说密码开业第一天纯利润破百万,弟弟,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哦。”李娜喝了一口红酒,一脸春色。喝完那一小口象征性红酒的时候不忘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尤其是说到,弟弟”这个听起来很有双关嫌疑的词汇,她特地卷了一下舌头,发音显得与众不同,如果是两年前的陈浮生十有八九就要缴械投降了。

    “李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密码酒吧生意撑死也就开业那几天的六七成,而且第一天都是靠朋友砸钱捧出来的,算不得数,李姐,你今后可要经常来酒吧帮我捧场,要是一个星期没能碰上你一次,我可不认你这个姐。”陈浮生心想乖乖,怪不得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诱惑男人如此直接。他也不肯示弱,没有板起一副正人君子姿态目不斜视,该瞧的他一点不肯浪费地瞧,但不能肆无忌…惮,会显得过于侵略性,点到即止,则能够满足对方的虚荣心,否则李娜还不气恼自己浪费感情,一个巴掌拍不响,陈浮生如果只是榆木疙瘩,她怎肯在他身上耗费精力?

    陈浮生大学问没有,不代表他就不谙世事,好歹也是在张家寨大小通吃男女皆骗的刁民,所谓万法归宗,陈浮生缺的是系统理论,不是细节和技巧。果然李娜对陈浮生的表现很满意,娇笑道:“没问题,我每个星期都带朋友给你捧场,不敢说次次都开两瓶u削u,姐保证不寒碜就是了。”,李姐,我就不跟你说谢了。”陈浮生笑脸灿烂。

    “喊我姐,别叫李姐,生分。”李娜故意生气道。

    陈浮生笑着点点头,只能感慨圆殊姐只能对不住你了。

    黄芊芊能够在酒吧呆上一个钟头已经是奇迹,而且她还很放心将江亚接留在密码,足见陈浮生在她心目中地位有点超然的意味,李娜道别后也扭着没有被生孩子糟蹋丝毫的小蛮腰离开,她脸蛋是三个·熟女中最不出彩的,身材倒是最火爆的,肥乳,蜂腰,丰臀,怎么看都能瞧出s型,让周小雀去送一程的陈浮生端着那杯根本就没喝几口的葡萄酒,揉了揉下巴,终于水到渠成地从狗嘴里冒出象牙:“横看成岭侧成峰啊,好诗,好诗。”转头突然发现袁淳一脸幽怨加愤怒地瞪着自己,然后轻声恨恨骂了一句:“流氓。”这妮子转身就准备下楼,擦肩而过的时候陈浮生一只手又做出天怒人怨的下流举止,不轻不重拍在她被紧身牛仔裤包裹得分外诱人的臀部上,吓了袁淳一跳,这叫梅开二度,陈浮生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笑道:“一孩子就敢说叔叔是流氓,没有王法了。”骂不过不要脸则无敌的老板,更打不

    过这个她亲眼见证过擅长严刑逼供的家伙,袁淳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只能败退地逃下楼去,躲在角落,紧紧攥着那只其实早已经空荡荡的矿泉水瓶,漂亮澄澈的秋水眸子里不知道是嗔怒还是娇羞。

    “别怪江哥多嘴,袁淳是好女孩,别亏待她。”江亚楼走到陈浮生身边轻声道,有些感慨地望着楼下纸醉金迷,在密码玛索这类项尖夜场就会发现不化妆打扮的出水芙蓉,凤毛鳞角,可遇而不可求,在夜场里女人大多都是会玩的那种,就像前辈级人物李娜,断定与聪明圆滑的陈浮生交往甚至是上床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后,立即就会发起猛烈攻势,少数不玩的角色也是名花有主或者实力不济,袁淳在玛索酒吧在江亚楼眼皮底下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很欣赏袁淳,不夹杂情欲“要是别的女人,像李娜这种,江哥就不会多此一举说废话。”

    “我有分寸。”陈浮生点头道。

    “你做人做事连我那个一个电话不接就扣我一千大洋的母老虎都放心,我有啥不放心,不说这个,酒吧联盟的事情回头我让手下跟贾朋详谈。再就是我土次让你考虑地在上丨海和杭州开分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就是觉得跟你一起合作格外有斗志,绝不是江哥贪图你什么,这点我人格保证。”江亚楼爽朗笑道。

    “说实话我当然想做,在上丨海开一家大夜场那可是我在上丨海期间最大的野心。只是我也不瞒你,资金这一环节现在是我的短板,最大的劣势,我在山西有一笔生意,跟烧钱没两样,就算抠出点钱砸你那边,意义不大啊,我也不好意思谈合作,江哥,咱们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是不是?”陈浮生将心比心道。

    “钱不够,江哥先给你垫上,这总成了吧?不算狗屁利息,我还是那句话,跟你一起做事,踏实。”江亚楼不容拒绝道。

    踏实?

    贾朋那称职的优秀狗腿子也这么评价,陈浮生喝了口酒,难道自己真有点斩妖除魔的道行了?

    最终没有拒绝江亚楼的好意,陈浮生很期待在上丨海滩开起一家辉煌夜场的那一天。

    会碰到胖子刘庆福和熟丨女雁子吗?

    会碰到那个神经兮兮的疯女人“脏兮兮”吗?

    陈浮生没有继续设想下去,把江亚格送出密码酒吧,发现剁润农又在干帮人泊车的活,嘴里嚷着“倒”神采奕奕,就了即在主席台上指点江山的领导一样,看来这家伙很喜欢这项比较能指挥人的工作,经过土次被殴事件后孙润农也收敛许多,不敢对司机尤其是那一类年轻纨绔子弟太得意忘形,站在远处看着这名保安副主管不亦乐乎跑来跑去,陈浮生沉就而安静,周小雀则站在他身后,充满警惕,獒老鼠被这个老板特许批准喝酒,现在就只有他一名保镖,龚红泉是一个·人生事业达到上限顶峰的主子,陈浮生不一样,充满无激个·未知,周小雀觉得这个·老板抛开纠缠不清的恩怨不讲,的确很有趣。

    回到酒吧,陈浮生特地让人在吧台给他安排一个·位置,因为他想跟密码旧老板罗开泰喝点酒,这个男人酒吧遭遇变故后就天天来工作,让陈浮生很感激,坐下后要了规燕京啤酒。

    罗开泰现在对陈浮生印象不错,也逐渐开始觉得给他打打工不丢脸,密码虽然步入纯粹商业化的轨道,但开张以来口碑极佳,像今晚一系列表演就让罗开泰大为赞赏,既然能够既叫好又卖座,何乐而不为?罗开泰放下手头工作,特地坐在陈浮生对面,笑道:“有你坐镇,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

    “都是贾朋和袁淳的功劳。”陈浮生笑了笑,不敢贪功。

    “本来袁淳那个节目是要过两天才上台的。

    ”罗开泰眨了眨眼睛道,笑容玩味。

    陈浮生一脸惊讶。

    “罗叔,你不要瞎说!”恰好要来吧台请罗开泰调酒的袁淳一脸羞愤,不敢正视陈浮生,谁能想象她曾是那个·敢当着陈庆之朝张牙舞爪拼命的女孩。

    陈浮生突然扬起手。

    袁淳本能地后撤两步,生怕这个流氓第三次朝她伸出安禄山之爪完成帽子戏法。

    由于密码酒吧这一块本来就很拥挤,袁淳这一毫无征兆地后退立即引来连锁反应,她先是后背撞到了一个·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端盘子的服务员,酒水掀翻,一部分洒到附近一桌顾客中年轻美眉的衣服上,还有不少酒水浇到某位戴帽青年的帽子土,引来一阵窃笑,估摸着那项格纹贝雷帽是限量版之类,价格比较昂贵,也很讨帽主的钟爱,瞬间暴怒,猛然起身,发现服务员慌张地盯着来不及转身的袁淳,因为只瞧见袁淳穿着并不太鹤立鸡群的清秀背影,眉宇间充斥跋扈气焰的青年也没认出她就是那个弹吉他的南京公认夜场皇后,一把推在袁淳后背上,如果不是陈浮生立即起身将她搂在怀里,袁淳指不定就会受伤。

    隐隐不悦的陈浮生还是勉强笑道:“不好意思。”

    那青年实在心疼好不容易让死党从英国伦敦搜集来的帽子,他是密码酒吧的新鲜顾客,一见眼前男人似乎希拉平常,属于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加上自己这边人多势众,青年冷笑着得寸进尺道:“操丨你娘,说句不好意思就能算数?!”

    (月票榜离第二还有800票,撼大摧坚,我和伟大的你们都慢慢来,打一场从头坚持到尾的漂亮持久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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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750/ 第一时间欣赏陈二狗的妖孽人生最新章节! 作者:烽火戏诸侯所写的《陈二狗的妖孽人生》为转载作品,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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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介绍:
前一步,英雄,退一步,奸雄,于是,陈二狗貌似很荒诞地前前后后进进退退,像个应该挨千刀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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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非官方解释:爱之者欲其永生,恨之者欲其万死,然后爱他的人一个个得到了幸福和性福,恨他的人一个个气到吐血或者一夜白发,这就是妖孽。
ps1:小时候,某mm对俺说怨念可以促成jj的第二次发育。
ps2:还是小时候,老师说种下一个mm就可以收获一大堆老婆,于是俺种下了棵水灵白菜,但忘记种哪了,所以只好挖了一个坑又一个坑。
ps3:挖了不少坑,但最遗憾的还是《宗教裁判所》,这个坑等《陈二狗》完本后会作为前传另外开头,啥?你觉得《陈二狗》肯定进宫?有这个邪恶想法的直接拖进大内阉割一百遍啊一百遍。
ps4:最重要的一点,本书已经买断,安心看书吧。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陈二狗的妖孽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