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好戏上演
“喂，怎么样？”牧原掏出震动不止的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有点紧张地问。
“搞定了！”线头说，“远远超过预期！”
“狼牙没事吧？”
“没事，就是差点吓尿了！”线头嘿嘿地笑了起来。
“放屁！”狼牙骂道，“老子哪里有那么不堪！”
“狼牙回来了？”
“没呢！”狼牙说，“我搭了辆顺风车，刚刚出来！”
“那你怎么上线的？”牧原有点奇怪，这电话明明是线头打来的，为什么狼牙也能加入到通话里。
“牧原，你out了！”线头的语气是带有一丝的鄙夷，“我们现在用的卫星通话，别说三个人，只要麦克风足够多，我能让三个师同时连线！”
“好吧，你们牛！”牧原在电话这边翻了个白眼，“有卫星很了不起是吧，明天我就找人给你们黑了！”
“牧原，我知道你队里有个超级黑客，我不怀疑他的能力。如果有入口，花上几个月没准真能搞定！”线头说，“不过作为你的头号粉丝，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最好先把护照准备好！”
“靠，这么说，你们能随时随地从空中监视我了？”牧原想起了《全民公敌》那部电影。
“从理论上讲的确如此，牧原，你是不是看过《全民公敌》啊，实话和你说，那部电影很多地方有点夸张，不过很多地方也落后时代了！”
牧原对这个答案表示无语。
“线头，闭嘴！”火舌叫道，“提起通讯技术，你就啰嗦个没完没了！”
“好，好！”线头正讲得口沫横飞呢，对火舌的抱怨很是不满，“牧原，下一步怎么办？”
“把视频剪接一份，发到我提供的邮箱里！”
“牧原，你下面准备怎么处理这些视频？”线头好奇地问。
“不聊了，我这边该办正事了！”
看到壬随提醒的眼神，牧原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气得壬随狠狠地捶了捶桌子，真想把录下来的视频全都删掉。
“有动静了？”牧原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远处的窗口亮起了灯，似乎有两个人正在房间里走动。
厉素素似乎突然紧张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微微前倾，一手扶住望远镜，一只手在腿上轻轻地敲击这，眼睛一眨不眨地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对面的情形。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呼吸，如果不是看到她的手指还在敲动，牧原都怀疑她的心脏也在此时停止了跳动。
牧原从包里拿出一副双筒望远镜，也开始观察着对面的情形。
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人高马大的壮汉，一个是身形小巧的瘦子。前者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前，将穿着厚重皮鞋的双脚直接担到了茶几上，动作之粗鲁，把茶几上的杯子都踢到了地板上，这人就是绰号为“骡子”的罗志。小瘦子紧随其后，他手里拎着一箱啤酒，虽然对罗志嬉皮笑脸的，不过在弯腰捡起杯子的时候却偷偷露出一丝不屑。
这个小瘦子名叫孔华致，不过道上都叫他“空花子”，是个游手好闲，专干坑蒙拐骗的小混混。三年前，这小子在一次人口买卖的生意里跟上了罗志，因为嘴巴甜、会来事，慢慢地成为了罗志的心腹，长时间跟在罗志的屁股后面。不过罗志那个“骡子”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他为人粗鄙，性子鲁莽，年少时就喜欢打群架，对手下的人也经常是口出恶言，下面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看着罗志倒卖人口，大把大把地数着钞票，孔华致一直都想取而代之，摆脱这仆人一般的角色，只是他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几个月前，孔华致突然发现罗志似乎和一个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而这个女人还是郁宏筹的姘头，两人似乎有远走高飞的迹象。
孔华致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伺候起罗志也更加的卖力了，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就是想搞到一点证据，好到郁宏筹那里去领功。
孔华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去冰箱里拿出一包又一包的吃食，似乎是晚饭没喝够，准备再好好地喝一场。
“打电话，现在！”厉素素突然开了口。
壬随早就举着手机在等了，厉素素刚刚开口，他就按动了拨打键，几秒钟之后，对面房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喂！”罗志晕乎乎地拿起电话，口齿不清地喊道，“谁啊，他妈的说话！”
“该交管理费了！”壬随说。
“交你妈！”罗志把电话狠狠地甩到了地板上。
壬随举起电话看了看，无奈地说：“断了！”
厉素素根本就没有回头，依然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对面的情形。
“大哥，生什么气啊！”孔华致笑呵呵地拾起电话，然后拉开一罐啤酒递了过去，“不就是管理费嘛，明天我去交！来，先消消气！”
“要不要……再拨一次？”壬随拿着电话，迟疑地问。
“不用了！”厉素素冷冰冰地说，“目的达到了！”
“达到了？”壬随一听，伸手夺过牧原手里的望远镜，“什么效果？”
“打电话是次要的，那座机电线上连着东西呢！”龙灵儿提醒了一句，此时，她也正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孔华致的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边上，他将一副筷子擦拭干净后放到了罗志的面前，另一只手却悄悄地伸到身后，将一条内裤偷偷地塞进了口袋里。
“嘻嘻，好戏要上演了！”龙灵儿幸灾乐祸地说。
四人，不，是三人，因为牧原没有望远镜，根本就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壬随三人却看了一个清清楚楚。就在孔华致悄悄藏起那条内裤的时候，举着啤酒罐喝酒的罗志正斜眼看着孔华致的一举一动，他那双迷离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的凌厉，他原来是在装醉。
“大哥，这菜有点儿不对味啊，是不是坏了啊！”孔华致砸吧了下嘴巴，“我下去买点新的吧，别吃坏了肚子！”
“算……算了！”罗志打了一个酒嗝，“有……酒就行了！”
“别啊，大哥，咱又不是缺钱的主！”孔华致把酒菜往前一推，站起身就往外走，“我去下面的小超市看看，您先喝着，我马上就回来！”
“快……快点儿！”罗志含糊不清地说着，但他的身子却从沙发上坐直了，眼睛里露出一抹杀意。
孔华致一阵窃喜，他用手摸了一下口袋，然后就要去开房门，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面前的门上出现了两个影子。（未完待续）
第558章 借我用用
“大哥，你……你……”
“哼，还知道我是你大哥？”
“当……当然了！”孔华致紧张地向后退着，只是身子很快就被门给挡住了，“你……不是大哥，谁……谁是啊！”
“谁是？郁宏筹才是你大哥吧！”
“他……他是大大哥，你……你是大哥！”
“知道我是大哥就好！”罗志猛地掐住了孔华致的脖子，将他那副小身板提离了地面，“那就让你长长见识，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大……大哥，我……我没有……”孔华致手脚乱蹬，憋得脖子通红。
“没错，我和华妹子是有一腿，我们早就打算卷钱远走高飞了，原本想带上你小子的！”罗志面目狰狞地说，“可是几天前有人偷偷向我告密，说你小子不地道，原来这是真的！”
“厉素素，你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龙灵儿幸灾乐祸地说，“这的确是一场精心策划地谋杀，不过凶手和被害人调个了！”
“管他是谁呢，亲者痛仇者快，反正我不在乎！”壬随说。
牧原看了厉素素一眼，她仍然淡定地坐在那里，似乎对发生的一切丝毫都没感到意外。
“不会的！”似乎是觉察到了牧原的眼神，厉素素轻轻地摇了摇头，“罗志心狠手辣，每次打架都是将对方打成重残，他喜欢虐待对方，是不会这么快杀了孔华致的！”
“你电影看多了吧，不是每个反派都在关键时刻犯话痨的……”
壬随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就在孔华致失去知觉的时候，罗志居然松了手，他将孔华致狠狠地丢到了沙发上，砸得茶几一阵乱晃，桌子上的吃食撒了一地。
“嘿嘿，好戏还没完！”龙灵儿兴高采烈地说着，一只手在身边一阵乱摸，足足划了好几圈才摸到桌子上的薯片。
“呃！”牧原挠了挠头，这小魔女是不是进错地方了，她以为这是电影院呢，难道看杀人狂魔行凶还要用爆米花来调节一下情绪？
“吼，吼！”丹羽叫了两声，从龙灵儿的手里抢过一片薯片后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
罗志扯过电话线，把昏迷不醒的孔华致胡乱地捆了一通，掏出内裤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两口，罗志就把烟头按到了孔华致的手背上。
“呜……呜……”孔华致从昏迷中痛醒，疼得身子直扭，却是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罗志打开一罐啤酒猛灌了两口，“老子今天晚上有的是时间，咱们好好玩玩！”
孔华致惊恐地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种情形他可是没少见，每当碰到不听话要逃跑的孩子和女人时，罗志就会摆出这么一副架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命令手下人轮流上去行凶。不过那些人都是货品，罗志从来都不会让人下死手，只会用针、鞭子一类的东西往人肉多的地方招呼，怕带伤破了相不好出手，不过孔华致今天晚上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这家伙是不是他妈的话痨啊！”壬随有点不耐烦了，“这都快半个小时了，烟抽了一根又一根，酒喝了一罐又一罐，怎么还不动手啊？”
牧原看着对面，脸色上的杀意越来越重，看着孔华致被罗志虐待，他能想象到豆子那些孩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幼年一定有过一段不堪的经历，导致性格内敛，从不轻易吐露自己的内心，只有在施暴和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才能把内心里的压抑释放出来！”厉素素说，“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床上，尤其是将郁宏筹的女人占为己有才能让他有扬眉吐气的感觉，所以，他会冒一切风险把那个女人带走，让郁宏筹从此抬不起头，受尽所有人的嘲笑，这也是一种施虐！”
“你是说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人？”壬随问。
“喜欢，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厉素素说，“不过一旦目的达成，当他再也没有报复的快感时，那个女人的下场就会变得很悲惨，他会把对郁宏筹的恨全部转移到那个女人的身上！”
“喂，咱们是不是报警啊？”龙灵儿问。
壬随惊讶地看向龙灵儿，不明白这个小魔女怎么突然大发善心了。
“这根本就是一边倒嘛，让警察过来凑凑热闹啊，没准儿能推动剧情呢！”
“吼，吼！”丹羽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它是真听懂了，还是觉得无聊，想赶快离开这又脏又破的小房间。
“起什么哄啊！”龙灵儿敲了敲丹羽的脑袋，“就跟你看懂了似的！”
“来了！”厉素素突然提醒了一声。
几人慌忙抄起望远镜往对面望去，孔华致在罗志的殴打下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刚刚的一番挣扎也让绑绳松了不少，一挣之下，孔华致居然挣脱出一只手，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罗志紧随其后，抬脚对着罗志就是一阵猛踹。慌乱之下，孔华致把能摸到手里的东西拼命地往罗志的身上丢。
“这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孔华致的手里突然摸到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正是那瓶杀虫喷剂，随着一阵白色的雾气涌起，罗志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孔华致一见，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捏着喷剂对着罗志的脸毫不停歇地喷了起来。
罗志半倒在地上，涕泪横流，可双手仍下意识地去抓孔华致。
不知道从哪里涌起一股邪劲，孔华致从地上一跃而起，先用喷剂猛砸了一下对方的头，然后就把塑料袋套到了罗志的头上。随着包装袋不断地收紧，罗志剧烈地挣扎了一通，然后就慢慢地垂下了胳膊。
孔华致并没有松手，又足足勒了两分钟，才一屁股歪倒在地上。
厉素素长长地送了一口气，前倾的身子也缓缓地靠到了椅背上。扭过头，厉素素就看到其他三人正用恐惧的眼神盯着自己。
“经过十几天的近身观察，我发现罗志有过敏性哮喘，对一些刺激性比较重的气味没有抵抗力！预备下那瓶杀虫剂，就是想给孔华致一个翻身的机会！”厉素素说完，又把眼睛贴到了望远镜上，“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不知不觉之间，牧原突然发现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对厉素素的那些猜想全都成真了，并在今天晚上得到了充分的证明。这个“催命阎罗”绝对是名副其实，从始至终，每一个细节都在厉素素的掌握之中，罗志和孔华致就像是两个演员，在按照厉素素这个导演的安排步步前进，几乎没有一丝的意外。
还有厉素素的那份淡定，在亲手策划一场谋杀之后，她的心依然平静如常。这就像是小孩子一手抓着一个超级英雄，一个抓着一个怪兽，让超级英雄在百般折磨怪兽之后，将它轻易地杀死。
“走吧！”平静了一会儿，牧原起身收拾起随身的物品，“明天还有事儿呢，而且此地也不适合久留！”
厉素素站起身，走出房门的时候又回望了一眼，似乎对那个窗口带有着一丝的眷顾。
“牧原！”壬随凑到身前，低声说道：“能不能……能不能把这个‘催命阎罗’借给我用用啊！”（未完待续）
第559章 地摊老板
“不行！”牧原果断地拒绝了。
“牧原，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而且我是为了报仇，绝对不会妄杀无辜的！”
“报仇的事我会帮你，但是素素不行！”牧原停住脚步，郑重地看向壬随，“经历过今晚的事情，我……已经有些后悔了！”
“后悔？你是怕……？”
“没错，我怕把素素的另一面彻底释放出来，那将是一场灾难，对所有人，更是对素素自身！”牧原说，“从某种意义上，她和罗志一样，对某些事情有着难以戒掉的毒瘾，这件事情之后，我会把素素保护起来，让人成为一个正常人，享受美好的生活，再也不能去沾染这些事情了！”
“理解！”壬随拍了拍牧原的肩膀，“虽然有一点失望，不过听到你的这些话，我反倒是更知足了，和你做朋友，值了！”
“牧原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逛街吧！”牧原想了想，“逛夜市怎么样？顺便给豆子买点小礼物！”
牧原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他想化解厉素素的杀气，也想让她明白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要秉承一颗善心，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好啊，好啊！”龙灵儿拍起了巴掌。
厉素素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双眼却绽出起异彩。女孩子没有不喜欢逛街的，只是很多人喜欢的地方不尽相同，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去大型商场的，而厉素素就是其中之一。她讨厌，或者说害怕在明亮的商场里，被一个售货员紧跟着，不断地被对方打量，然后唠唠叨叨地推销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相反，夜市却是一个轻松惬意的地方，你可以隐藏在人流之中，惬意地欣赏那些琳琅满目的小商品，然后和地摊老板天南海北地胡扯一通，杀价本身就是夜市的一部分，是一种享受。
陪都的夜市有很多，几乎每个城区都有几条，不过牧原最熟悉的还是陪中区通远门旁边的那个夜市。此时已过晚上九点，路上的车流变得稀疏起来，龙灵儿驾驶着奥拓车灵巧地在车流间钻来钻去，长长的几十公里居然才花了几十分钟。
“厉害！”下了车，壬随翘了翘大拇指，“车子开得不错，反正我是不行！”
“嘿嘿，怕什么啊，反正刮了蹭了的又不用我掏钱！”
“吼吼！”丹羽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憋了那么久了，它早就想出来透透气了。
“不许乱跑！”牧原急忙抓起丹羽，把它塞进了上衣口袋，然后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这里人多，跑丢了可没地方去找你！”
“来，带好，每人一套！”
“这是？”看着龙灵儿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太阳帽和口罩，壬随有点不解。
“这叫变装，我和小龙虾特意准备的！”龙灵儿麻利地扣上帽子，一边带着口袋一边解释，“唉，粉丝太热情了，不化妆的话，今天晚上就别想玩了！”
“吃东西怎么办啊？”壬随问。
“喏，这样！”龙灵儿示范了一下，“这口罩是特意淘来的，有两层，前面有个照门，撩起来就行了！”
“这……”壬随皱了皱眉头，“这玩意怎么像我小时候穿的屁股帘啊！”
“呸！”龙灵儿啐了一口，“别倒胃口行不行啊，你爱戴不戴，反正你是素人一个，也没人认识你！”
厉素素显然是早就戴过这套东西了，动作极其麻利地整理好，穿戴好之后，她似乎更能放得开了，举止之间变得自然不少。
四人挤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跟随着人群的脚步向前移动，时不时在地摊和小吃摊前驻足，羊肉串、鱿鱼丝、臭豆腐……牧原和壬随的手里很快就被塞满了，成了一个流动的杂货摊，任凭龙灵儿和厉素素不停地往手里塞着、取着各种零食。
“吃完再买行不行啊？”牧原有点招架不住了，转悠了半天，除了拎东西还要喂丹羽那个吃货，自己却是一口都没尝上。
“来，我帮你拿点儿！”壬随从牧原手里抢过几串羊肉串，张口大嘴就撸了起来。
“你这是拿嘛！”牧原翻了一个白眼，“给我留两串行不行啊，我还一口都没吃呢！”
“没事儿，前面还多得是呢！”壬随三口两口地吃完羊肉串，又抢过几串鱿鱼丝，“哎，你别说啊，这夜市的东西还真不错！”
“敢情！”牧原气呼呼地说，“能白吃，又不出力，当然胃口好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看看我，这手里不是拿着这么多的衣服和布娃娃嘛！”
“哎，哥们儿，你是北边来的吧！”旁边的一个地摊老板突然开了口，“我听你的口音里有点儿京腔啊！”
“算是吧，我冀北的，燕京边上！”牧原停下脚步，这摊子上摆的都是一些铜钱之类的旧玩意，年轻人对这些大都不感兴趣，蹲在摊子边上的也都是一些大叔级别的，“您是燕京来的？怎么跑陪都夜市上来练摊了啊！”
“燕京来的，绝对错不了！”老板的京片子口音越来越重，“哥们儿以前就喜欢倒腾这玩意，前几年下海不干了，不过对以前的生活特怀念，所以晚上出来调剂下生活！”
牧原蹲下身子，在那对铜钱上翻了翻，看到的都是康熙通宝、乾隆通宝之类的普通货色，并没有看到什么大五帝、小五帝之类的东西。
“哥们儿，你是要找五帝钱吧！”
“是！”牧原点点头。
“没看出来啊，小兄弟年纪不大，还懂这些玩意！”地摊老板认真了几分，翘了翘大拇指，“五帝钱我倒是有，只是不轻易带出来，这夜市上人多手杂，怕让污秽之气给沾染了！您要是喜欢，改天可以到家里来，或者约个时间，我专门给你带过来！”
“这么说，您的五帝钱还是开了光的？”
“那是当然了，刚刚和您说了，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留下来的都是老货，轻易不出手的！”
“行！”牧原点点头，也不知道这地摊老板说的是实话，还是把自己当炮点呢，“给个联系方式，下次来的时候事我先给您打电话！”
“好勒！”地摊老板倒是痛快，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请多多指教！”
接过名片子，牧原抬头看了地摊老板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地摊老板分明就是要考考自己啊。
“颛孙翾（zhunsunuan），大哥，没想到您还是名门之后啊！”
“哥们儿，服了！”颛孙翾再次翘起大拇指，看得出来，他这次绝对是真心的，“能读出我名字的可是不多见，你还知道来历，是我小瞧了您了！兄弟要是对五帝钱感兴趣，改天我一定给您个优惠价！”（未完待续）
第560章 奇异的银锁
颛孙出自妫姓，以祖名为氏。
据《尚友录》载：“陈公子颛孙仕晋，子孙氏焉。”春秋时，陈国簪缨之后代有公子名颛孙，在鲁国做官，其后代子孙以他的业绩为荣耀，于是以祖名颛孙为姓，称颛孙氏。
历史上还有一个名人，名叫颛孙师，字子张，春秋时陈国人，后来到鲁国去拜孔子为师。那时孔子有三千个弟子，他是很年轻的一个，比孔子小了48岁。古书上说，他长相端正，谈吐举止宽容文雅，待人接物友善从容，不过孔子更重学问，所以他没有排入七十二贤。
牧原说颛孙翾出自名门，指的就是这个典故。
“交钱，交钱！”人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牧原扭头看去，只见人群里涌过来七八个人，一身浅蓝色的制服穿得歪七扭八的，看样子似乎是街道管理处的。为首的是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牧原倒是认识此人，他是熊天禹，以前在魔术酒吧还被林杰等人狠揍过一次。
“还等什么啊，交钱！”小寸头来到地摊前，嚣张跋扈地喊道。
颛孙翾伸手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小寸头却是没接。
“十块？二十！”
“兄弟，按照规定，我这摊子不是小吃摊，没垃圾的，应该只收十块啊！”
“放屁，瞧瞧你这摊子，都过了界了，一个摊子占两个地方，十块钱够嘛，二十！”小寸头掏出一把软尺量了量，不过那软尺压根就没有拉直，“看，都超了十公分了，别废话！”
颛孙翾无奈地摇摇头，又从腰包里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
小寸头心满意足地借过钱，临走的时候还撇了撇嘴。
“哥们儿，给张发票啊！”
小寸头理都没理，钻进人群就奔向下一个摊子去了。
“这地摊还收钱？”牧原问。
“当然了，按照规定，无论摊子大小，小吃摊收十块，其它摊子收五块，算是清洁费！”颛孙翾说，“不过半年前这里被人给承包了，不但管理费增加了，还限制了摊子的大小！唉，其实出来摆摊的都是小摊位，占不了多少地方，就算超出了也是极个别的！”
“就没人管？由着他们胡来？”壬随问。
“管？谁管啊？都说已经被人给承包了，上面只管按月收钱，谁操心这些破事啊！”颛孙翾摊了摊手，“反正一晚上都能挣不少钱，没几个人在乎这五块十块的！”
“牧原哥哥，是不是收拾收拾这群王八蛋啊！”龙灵儿小声地问。
颛孙翾的地摊旁边是一个卖茶叶蛋的老爷子，他架着一个液化气炉子，一边煮一边卖，总共占了不到一米的地方，却也被收了二十块钱。临走的时候，小寸头还顺了老爷子两颗鸡蛋。
老爷子有点不忿，这茶叶蛋卖一块钱一颗，卖出去一颗只赚几毛钱，根本就是薄利多销。小寸头拿走二十块，他要多卖几十颗才能找补回来。颛孙翾笑呵呵地拿过两颗鸡蛋剥了起来，顺手塞给老爷子十块钱。
“小伙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每次都要你破费！”老爷子有点感激，又递过来几颗茶叶蛋。
“没事儿，老爷子，我这是一本万利，随便一件东西就找补回来了！”颛孙翾笑呵呵地说着，丝毫没把摊子前的客人当回事，“您老年纪大了，为这点事儿生气，不值当！”
“畜生！”壬随沉声骂了一句。
熊天禹正好走到近前，把壬随的话听了一个满耳，他歪着脑袋凶狠地瞪着壬随。壬随也不退让，梗着脖子和对方顶了起来。
“来，这茶叶蛋味道不错，都尝尝！”颛孙翾一见，急忙把鸡蛋往壬随的手里塞。
“妈的！”颛孙翾骂了一声，然后就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丹羽，别闹！”
不知道什么时候，丹羽从牧原的口袋里跳到了地摊上，在一堆陈旧的首饰堆里刨了一通，拖过来一把泛着灰色的银锁。
“哥们儿，你这只宠物还真可爱啊！”颛孙翾笑呵呵地说，眼神里带着不尽的羡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灵性的小猫呢！这把银锁和您挺有缘分的，怎么样？收了吧！”
“这东西怎么卖啊？”
牧原从丹羽的嘴巴里拿过银锁，上手的一瞬间就愣了一下。
这条银锁不大，长约五厘米，宽约厘米，厚度不到一厘米，大约有一两重。银锁两边各有一只动物，鱼身鱼尾，却长有一个麒麟头，两只吉祥物的犄角相连为横柱，上面挂着一跟银链。整把银锁的雕工相对比较简单，却把动物的灵性、花朵的绽放刻画得淋漓尽致，从刀工上看，这绝对是纯手工打造的，而不是工厂里浇灌出来的批量货。
牧原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这银锁高超的工艺，而是因为在接触银锁的一霎那，他的体内居然涌起一丝躁动，似乎是曾经被吞噬进身体的魙火有了反应。又感应了一下，牧原发现这银锁中躲藏着一道灵魂。
“五千！”颛孙翾狮子大开口，直接开了一个天价。
“五千？”龙灵儿伸手抢过银锁，简略地扫了一眼，又掂了掂，“你这是明抢啊，这重量最多一两，纯银才多少钱一克啊！”
“妹子，古董这东西可不是这么算价的！”颛孙翾伸手要去拿银锁，不过牧原抢先一步把它拿了回去，他也没介意，指着银锁讲解起来，“你看这雕工，绝对出自大师之手，还有这成色，这可是上百年的老物件了，是一辈辈儿传下来的！”
“行了，上百年，你直接说上千年算了！”龙灵儿摆了摆手。
颛孙翾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龙灵儿手腕上的手链，他微微一怔，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龙灵儿的服饰，把龙灵儿身上的几处银饰瞧了一个清清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到行家了。
“得，这位小妹妹是苗族人吧！我认栽了，四千！”
“一千！”
“一千？不行，不行，我收都花了两千多呢！”
“算了吧，这东西还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呢，是土里刨出来的都不一定，收进来最多几百块！”龙灵儿杀价倒是挺猛的，“这成色，是不是纯银的还不一定呢！”
“小妹妹，要是土里出来的东西，我要价可就不是四千了，四万都有人追着我买！”颛孙翾口沫横飞地说，和刚才体贴卖茶叶蛋老人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一千！”牧原直接开了价，“哥们儿，这东西八成是你当废品收来的，入手绝对不超过三天！”
颛孙翾一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牧原半天，可牧原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牧原说的没错，这东西就是他两天前从一个老户手里收来的，几乎就是折合成银子的份量收进来的，总共花了不到四百块钱。
“行！”颛孙翾点点头，“哥们儿，您肯定是位高人，卖给您了，没准儿能给我积点德呢！”
“这话您说得没错！”牧原数了一千块钱递了过去，“有黑色的布袋吗？给我一个！”（未完待续）
第561章 饭馆风波
颛孙翾从旁边的箱子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布袋，牧原接过来后先抖了抖，然后慎重地把银锁放了进去。只是牧原后面的举动却有点奇怪，他把布袋放到左手的手心里，右手的食指在布袋上虚画了几下，一瞬间，那黑色的布袋上似乎闪过了一道金光。
颛孙翾眨了眨眼睛，刚才的一切似乎就是幻觉。
“哥们儿，您是这道上的？”颛孙翾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八”字。
“沾点边！”牧原笑了笑，“这锁是从哪儿收的？”
“就这不远，通远门旁边的一个老宅子！”颛孙翾指了指身后，“哥们儿，这东西……不对？”
“也没什么不对的！”牧原摇摇头，“要是方便的话，你过去打听打听，那家可能出事了！”
“出事？什么事？”颛孙翾心里不由得一紧。
“没啥大事，不用担心！”牧原一笑，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抱着丹羽站起了身子，“你要是不方便，把地址打听清楚后告诉我也行！”
“哥们儿，明天我就亲自去走一趟！如果你说中了的话，我送一套五帝钱给你！”
“谢了！”牧原拱拱手，“回见！”
“靠，哥们儿今天是遇到高人了！”看着牧原几人消失在人群了，颛孙翾喃喃自语道。
“牧原，这银锁有蹊跷？”壬随好奇地问，他亲眼看到牧原往黑色布袋上画了一道符，似乎是安魂符。
“嗯，这银锁里禁锢着一道灵魂，确切地说，是一道残魂！”牧原说，“小时候经常听说收魂的时候可以用衣物把灵魂带回来，不过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
“什么？残魂？”龙灵儿把布袋抢了过去，作势就要去解开布袋上的拉绳。
“哎，别打开！这夜市里阳气太重了，打开的话会冲散的！”牧原急忙阻拦，“这位可是福大命大，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藏身的地方，否则不死也得残了！”
龙灵儿停住了手，将布袋紧紧地贴到了手腕上，过了片刻才点点头。
“没错，的确是魂魄的气息，不过太弱了，怪不得我刚才没发觉呢！”
听了龙灵儿的话，牧原就更加诧异了，他以为龙灵儿只是没注意到手链的反应，现在才明白是这道魂魄的气息太弱了，手链未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出来。如此一来，自己的感应似乎就有点过于灵敏了。
“牧原，你……你是说……这银锁上附着一个鬼？”厉素素惊恐地问。
“是，也不是！”牧原一笑，拍了拍厉素素的胳膊，“鬼一般都是有生魂和天魂的，失去了天魂的鬼往往是没有灵智的，比如恶鬼；还有一些鬼魂连生魂也不全，这种鬼魂很容易魂飞魄散，对人基本上没什么威胁，这银锁上的鬼魂就属于这一种！”
“你……收集这个……做什么？”
“你应该听说过丢魂吧，如果不把它送回去，丢魂的人要么丧命，要么阳寿大减！”
“你……你要把它送回去？”
“怎么？你也感兴趣？”
“不……是！”厉素素嘴巴上否定着，却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这足以说明她内心有多纠结了。
“呵呵，考虑一下吧！”牧原莞尔一笑，“最快也要明天才行动呢，只要在七天之内把灵魂送回去就不会有太坏的后果，现在才过了两天，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牧原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逛了半天了，找个地方坐坐吧！”
“我知道个地方，那……家的烤鱼很好吃！”
“好，素素带路！”牧原爽快地答应了，能够主动提出建议，说明厉素素已经慢慢融入他们的生活了。
虽然已经将近午夜了，可烤鱼店内外依然坐满了人，店门口搭起一个巨大的帐篷，里面摆了十几张桌子。牧原挑了张靠角落里的桌子，然后把菜单递给了厉素素。厉素素这次倒没有拒绝，很快就点了几道小菜，又让伙计称了两条鱼，一条做成麻辣味，一条做成豆豉味。
因为晚上没什么安排了，牧原又叫了两大杯扎啤，就着小菜和壬随畅饮起来。
才坐下没有多久，街上响起一阵吵闹声，紧接着七八个人就挤了进来，领头的正是熊天禹。稀里哗啦地一阵响动，两张桌子被拼到了一起，小寸头拎过来一个布口袋，将满满地一口袋钞票倒到了桌子上。
“老板儿，先来十杯扎啤解解渴，然后烤二十斤鱼，味道做好点儿哈！”小寸头嘴里叼着烟，大声地吆喝着。
门口的伙计皱了皱眉，却是没动地方。
“妈的，叫你呢，耳朵长着出气的啊，快点儿！”一个小流氓开口骂了起来。
那伙计一见，吓得急忙去找老板了，只是过了半天老板也没敢出来，而是让人送来了扎啤。
“二哥，今天买卖不错啊，估计快上万了吧！”小寸头一脚踩在凳子上，双手飞快地整理着钞票。
牧原瞟了一眼，发现桌子上的纸币基本上都是十元一张的，里面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五十和一百的，只是以这帮家伙的横劲儿，在收“清洁管理费”的时候应该是不会找零的。这七八个人的动作倒是挺麻利的，短短的十分钟就把满桌子的钱都码放整齐了，除了熊天禹，其他人十指飞动地点着钞票，那业务能力远超银行的办事员。
“二哥，一共八千三百六，嘿嘿，比起昨天来又长了不少啊！”
“嗯，不错，都辛苦了，咱们争取早点破万！”
“二哥，那是一定的啊！”
听到这番谈话，连牧原都有点嫉妒了，一晚上就收了八千，那一个月下来就是二十多万，看来除了贩毒和打家劫舍之外，这收“清洁管理费”的确是一门好生意啊，而且前两门还是犯法的，而这买卖却是“天经地义”的。
“二哥，您就瞧好吧，不出俩月，保管大哥对您另眼相看！”小寸头拍起了马屁。
“行，等这事办利索了，大哥给我派了更好的差事，我忘不了你们的！”熊天禹拍了拍胸脯。
“二哥，那我们以后可就全靠您罩着了！”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一阵香味夹在夜风中吹了过来，两个伙计端着两个托盘，一前一后地往牧原这边走来。路过熊天禹等人时，小寸头伸手把两人拦住了。
“站住，送哪去啊？”
“这……这是号桌的，那几位客人的！”
“放屁，老子来的比他们早，点的东西比他们多，凭什么送到他们桌子上去啊？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还没有个先来后到啊？放这！”小寸头敲了敲桌面。
“可……”
“可什么可，放这！”
两个伙计看看牧原四人，又看看熊天禹几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两盘烤鱼放到了桌子上。（未完待续）
第562章 整蛊计划
“这还差不多！”小寸头撇了撇嘴，“这才两斤，还有十八斤呢，告诉后厨，动作麻利点儿！”
伙计的嘴唇动了动，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这两条鱼足足五斤，可小寸头却说两斤，这是给后面的赖账打埋伏呢。见熊天禹等人都动起了筷子，另一名伙计悄悄地来到了牧原的桌子前。
“几位客人，不好意思哈，我马上就让后厨赶紧给你们重新做两条，我会和老板说的，一定给你们打个折！”
“没事！”牧原摆了摆手，帽檐下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愠色，“早吃晚吃都是吃，我们不急！”
“好，好！”伙计见桌子上的杯子喝得差不多了，麻利地抄在手里，“我马上给你们续杯，免费，免费！”
“晚吃？”熊天禹心里一阵冷笑，他虽然看不到牧原三人的脸，不过早就把壬随认出来了，“今天晚上你们就等着吧，老子吃不了就是喂狗也不给你们！”
“就这么算了？”壬随低声问，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还能怎么样啊？”牧原摊了摊手，“过去把桌子掀了？只会给老板找麻烦，咱们几个今晚恐怕也要住局子了吧！”
“就是！”龙灵儿嘿嘿地笑了起来，“‘催命阎罗’还没开口呢，你着什么急啊！”
从熊天禹等人一进来，厉素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这些人，注意力之专注，连手中的煮花生都忘记剥了。一边观察，她的嘴唇还在不停地颤动，食指也在快速地抖动。牧原对这些反应很是熟悉，这是记忆大师在记忆东西时的一些外在表现，只是每个人的习惯都不太相同。
“素素！”牧原低声地喊了一声，可对方却没有一丝的反应，“素素！”
“啊！”厉素素一怔，茫然地看着牧原，“什么？”
“小阎罗，有没有整治那帮混蛋的办法啊！”龙灵儿笑嘻嘻地问。
“有！”厉素素思索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的失落，“不过不能都杀死！”
“噗！”牧原把喝到嘴里的啤酒直接喷了出来，要不是及时扭过头，桌子上的几道小菜就没法吃了，“咳咳，没……没必要，教……教训一下就行了，咳咳！”
“切，那就太没意思了！”龙灵儿撅了撅嘴巴，“这‘催命阎罗’岂不是成了整蛊大王了！”
“能把他们整到什么程度？”壬随问。
“烫伤！”厉素素说，“两个重度烫伤，三个轻度烫伤，剩下的三个……可能会摔倒，不过没什么事！”
“啪！”旁边的桌子传来一阵杯子的落地声，原来是一只杯子被蹭落了。
厉素素的眼前一亮，说：“能扎伤一个，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扎伤两个！”
“好啊，好啊！”龙灵儿兴奋地拍起了小手，“怎么弄？怎么弄啊？”
“会不会给店里招来麻烦？”牧原皱了皱眉。
“没事，能在这开起这么大的一个店，绝对有背景的！”龙灵儿满不在乎地说，“喏，门外都装了摄像头了，连‘小心滑倒’的牌子都有了，再说了，他们是自己烫伤的，关店里什么事啊！”
牧原四处看了一下，龙灵儿说得果然没错。
“快说，怎么办？”见牧原默许了，龙灵儿更兴奋了。
“得等一会儿！”
“等？”
“对！”厉素素伸手把桌子上的盘子调整了一下位子，“过一会儿，我们的两条鱼还会被他们拦下，店伙计大致上会摆成这个形状！”
“你是怎么知道的？”壬随好奇地问。
“因为他们要拍那个领头的马屁，会把刚送来的两盘烤鱼放到最中间，而烤鱼的炭火还是热的，不可能把四盘烤鱼严丝合缝地放到一起，中间需要留下一定的空隙！”厉素素说，“刚才的两名伙计都是专门负责送菜的，一个身高一米六三，一个身高一米六六，而桌子的高度是一米二，他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的空隙只有四十多厘米，只有那个领头的坐得比较宽松，也是伙计最好的上菜地点！”
厉素素一边说，一边将四个盘子摆出了一个形状，只是她没注意，其他三人都张大了嘴巴，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不过这一次，伙计会和他们发生口角，拉扯之下烤鱼会被夺过去，如此一来，他们这些外行极有可能会把烤鱼乱摆放的，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厉素素说着，斜眼看了一下坐在熊天禹身边的几个人，思索了一下就重新把盘子调整了一下，“最终的摆放应该是这样的，这个时候，我们要找机会把第二个烤鱼盘子略微地调整一下！”
“过去？怎么过去？他们可是围坐到一起的，不可能看着我们做手脚吧！”
“不会！”厉素素摇摇头，“那个小寸头憋尿很久了，他会找机会去厕所的！我们就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他的凳子调整成这个姿势，看到凳子下面的那个啤酒瓶了吗？把它弄倒，贴着左边的凳脚！”
“这么精确？难度太大了！”壬随摇摇头。
“交给我了！”龙灵儿信心满满地说，“你们几个就坐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吧！”
有了这个目标，时间似乎变慢了很多，二十分钟后，两名伙计终于端着两盘热气腾腾地烤鱼走了过来。熊天禹就使了一个眼色，小寸头几人心领神会地拦住了伙计的去路。
“去哪儿啊？”
“三……三十二号桌！”
“妈的，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啊，老子刚才明明说过了，让你们动作麻利点儿，放着大客户不招待，却去伺候那些阿猫阿狗，你他妈的是怎么做生意的，信不信老子把你这店给砸了！”
“可……可是人家已经等了很久了，和气生财！”伙计面露哀求，“您这座的鱼已经在烤了，我放下这个马上就去端！”
“端？端你妈个头，老子就吃这一份！”小寸头嘴里骂着，伸手就去抢。
“别，这炭烧着呢，烫！”
小寸头哪里听劝，伙计的警告还没说完，他的双手已经抓住底座了。伙计怕被烫到，吓得急忙松了手。随着一通呲牙咧嘴的嚎叫声，小寸头连蹦带跳地把烤鱼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把手指头塞进了嘴巴里。桌子另一边抢烤鱼的小流氓也差不多，他拼命地甩着手，以此来缓解钻心的疼痛。
“盘子不用动了！”厉素素满脸的惊喜，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了，“比预想的还好，不过凳子的角度要稍微改动一下！”
龙灵儿三人扭头看去，那两盘烤鱼摆放的位置和厉素素之前的猜测差不多，只是更靠近桌边。桌旁的人试着拉了一下，却因为桌布的关系没能拉动，反而险些把杯子弄倒。
“行啦，先吃吧！”熊天禹抄起了筷子，“这两条鱼比刚才的还肥呢，吃一会儿再挪地方！”
“大哥，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小寸头坐都没坐，打了个招呼就往店里走。
“哈哈，虾米那玩意果然是不中用啊！”一个人嘿嘿地笑着，“喝了这么点酒就挺不住啦，哈哈！”（未完待续）
第563章 壬随的弱点
“没错，虾米那玩意我可是见过，真跟个虾米似的！”
“二驴子，你丫闭嘴，老子的家伙厉害着呢，不信晚上咱们比比试试！”
“比？怎么比啊？”熊天禹嘿嘿地笑着。
“二哥，你出点油水，整俩个靓妞，让他们比比看，咱们围观，哈哈！”
“好，晚上找个地方，都去败败火！”
“二哥，谢啦，给着你混就是好啊，又能发财又能拜火！”
“当然了，二哥最讲义气了！”
熊天禹“噗”地一声吐出一根骨头，一抬头，正看到桌前走过一个精灵般的女孩子，虽然对方的脸被一顶鸭舌帽挡住了，但仅看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长可及腰的黑丝就知道这小妞绝对差不了。
“二哥，你看啥……呦，这小妞可是不赖啊！”
“就是，我看晚上也不用找别人了，就让这个小妹妹陪二哥算了，啊，哈哈！”
“流氓！”龙灵儿嗔怒地骂了一句，气得顿顿了脚，将身边的凳子都差点踢翻。
“咕噜噜！”凳子边上的酒瓶子躺倒在地，滚到了桌子里。龙灵儿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把那个瓶子摆好，却看到桌子下面突然出现一团白影。丹羽从桌子下面探出头，小爪子把空酒瓶子推了回来，它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似乎在等着龙灵儿的指示。
龙灵儿一喜，眼珠朝左边转了转，桌子下的丹羽愣了一下，然后就推着瓶子往左边靠了靠，从始至终，它的两只大眼睛一直都在盯着龙灵儿，看到对方露出微笑后，才慢慢地松开小爪子。
“二哥，这小妞的笑容可真是腻死人啊！”
“嘿嘿，八成也是个**，上去勾搭一下，说不定一会儿就能带走呢！”
“二哥，我怎么觉得这小妞有点眼熟啊！”
“眼熟？二驴子，你小子看哪个妞不眼熟啊，不会是在梦里见过吧，哈哈！”
“二哥，你们说什么呢？”小寸头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我刚才在厕所外看到一个妞儿，那身段，那皮肤……”
“哈哈，虾米，你没把她拉进厕所啊，是不是尿憋得久了，那玩意泡软了啊！”
“放屁，老子这就把裤子脱了给你……”
小寸头一边口沫横飞地白话着，一边落座，屁股还没坐稳就觉得脚下一滑。随着两条蹬腿高高翘起，他的身子直接朝后仰倒了下去。旁边的人一见，急忙伸手去揽，但座位之间的空隙太小了，仓促之下只抓住了小寸头的衣服。
“刺啦！”小寸头的衣服直接裂开了。
“哗啦！”
小寸头惊慌失措地抓住桌布，一扯之下，杯子、盘子稀里哗啦地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扣到小寸头的前胸上，油汁飞溅，炭火乱蹿，小寸头如杀猪一般嚎叫起来，烫得满地翻滚，四脚乱扑乱踹。
“轰隆！哗啦啦！”拼在一起的两张桌子被小村头踹翻了，桌子上的东西悉数翻倒在地，弄得一片狼藉。
“啊——”一声惨叫声划破夜空，震得窗玻璃嗡嗡直响。
包括牧原和壬随在内，所有的男客人都下意识地想去摸裤裆，刚刚上桌的另一烤鱼倾泻而下，将满满地一盘热油和炭火直接倒进了熊天禹的裤裆里，他惨叫一声，双眼一翻，硬生生地躺倒在地。
“二哥，二哥！”
几个小流氓扔下还在呻吟的小寸头，在满地地油渍中连滚带爬地跑向熊天禹，七手八脚地把他从炭火堆里抢救了出来。可怜的是，熊天禹的裤子都烧着了，敏感地带和大腿上烧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水，水！”一个小流氓慌张地叫喊着。
旁边的人一听，抄起邻桌上的茶壶连就浇了上去，稀里哗啦地一通水声过后，熊天禹的胯间升腾起一团又一团的水蒸气，这……这他妈的是一壶热水。
“咯咯咯！”龙灵儿站在店门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看着一群人架着小寸头和熊天禹往外跑，牧原好奇地问。
“是！”厉素素点点头，“小寸头的结果和我计算的一样，不过……那个……伤的地方……有点怪，其他人的伤害似乎也不如预期！”
“吃货，干的不错！”龙灵儿开心地揉着丹羽的小脑袋，“我告诉老板了，称了一条活鱼回去加餐！”
“佩服！”壬随心悦诚服地说，想了片刻，又问：“我……也有缺点吗？我的意思是，我也能被……”
“能！”厉素素果断地点了点头，“不过信息量不足，暂时只能重伤你！”
“什么？”壬随一惊，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挪了挪，“怎……怎么重伤？”
“你有一只非常亲密的动物，不过它的情绪不稳定，有一个固定的周期！”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袖口、衣领、口袋等地方有白色的毛发，是一只白色的猴子，个头很大！你裤子的膝盖处有轻微的磨痕，很光滑，你经常骑在它的背上，这一点也能说明这只猴子的体形很大！”
“不……不是，你是怎么知道它的情绪……”
“因为白色的毛发上有血！”厉素素从壬随的袖口处抽出一根白毛，示意给众人，“这只猴子有伤，受了伤的动物一般都是比较暴躁的！你开车保护我的那几天里，在农历十四、十五和十六的三天里，你的情绪有点不稳定，似乎是在担心什么，尤其是到了夜里，你变得更急躁，总想早点回去，所以，我猜你应该是想回去照看那只猴子！”
壬随惊恐地看着厉素素，刚刚塞进嘴巴的一粒花生米掉落到桌子上。
“老伴儿，结账！”牧原喊了一声，必须要赶快结束这个话题了，如果任由厉素素讲下去的话，估计壬随会被吓跑的。
“不用了！”店老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焦虑，“今天晚上小店招待不周，没让几位客人吃好，下次再过来的时候请务必打个招呼，我一定给几位打折！”
“好的，谢谢老板了！”牧原笑呵呵地站起身，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桌子上，他们今天晚上喝了几杯扎啤，四碟荤素搭配的小菜，估计有近百快。此外，龙灵儿还称了一条活鱼，加起来的话估计有一百二十块上下。
“小兄弟，挺讲究！”老板也没推辞，笑呵呵地说，“改天过来，酒水免费，烤鱼我给你们算半价！”
“老板儿，刚才那几位可是不好惹，你们可要早做准备哦！”走出帐篷的时候，龙灵儿眨了眨眼睛，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如果需要证人的话，我们不介意出庭哦！”
老板看了看桌子上的一百块钱，又看了看几人的背影，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我们换条路走吧！”看着夜市上依然熙熙攘攘的人群，牧原脚步一转，走向了一条小巷子。
“哎，牧原哥哥，我们是不是来过这啊！”龙灵儿打量着周围破旧的楼房，依稀觉得这里有些熟悉。（未完待续）
第564章 无头将军
“嗯，好像是来过，你看那个纸马店，上次从鬼市回来，我们去的就是这个纸马店吧！”
“对，就是这家！”龙灵儿一下子想了起来，“看那棵树，我记起来了！”
上次，龙灵儿就是挂在那棵树上装吊死鬼的，当时差点没把纸马店的老板吓死。
“素素，我给你表演个好玩的！”龙灵儿伸手在腰间一抹，将红色的长鞭解了下来。
“吼，吼！”丹羽从厉素素的怀里跳了下来。
“不能带上你，会露馅的！”龙灵儿一脸嫌弃地说。
牧原却发现了蹊跷，急忙把龙灵儿拉住了，因为丹羽摆出一个前倨后恭的姿势，它并不是要跟上去，而是在提防社么。
“怎么了？”龙灵儿奇怪地问，“牧原哥哥，我今天扮好鬼，过去夸奖夸奖那个店老板！”
牧原翻了个白眼，这个小魔女倒是挺会找借口的。
“等等，这里似乎有点儿不对！”
“不对？”龙灵儿皱了皱眉头，抬起手腕感应了一下，却什么都没发现。
远处的纸马店里走出一个男子，看那打扮似乎正是店铺的老板，他抱着一摞纸钱，嘴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慢慢地走到巷口，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抽出几张纸钱烧了起来。等那些纸钱烧完之后，他再次引燃了剩余的纸钱，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在圈里烧，而是故意走开了几步。
给死人烧纸钱是有讲究的，画圈表示圈地为牢，在圈里烧的东西是给特定的人的。在农村，有些老人在圈里烧完之后，也会在圈外烧上几张纸钱，念叨着一些阴差的名字，把这些当成是打点的买路钱。只是这个纸马店老板却很奇怪，他在圈外烧的纸钱要远远超过圈里的。
“哗呤呤，哗呤呤！”龙灵儿手腕上的手链轻轻地响动了几声。
“牧原哥哥，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孤魂野鬼？”
“别忘记了，这附近就有一个鬼市入口！”牧原幽幽地说道，“这个纸马店老板是在渡阴财！”
“渡阴财？五鬼运财？”壬随问。
“嗯！”牧原点点头，他看到壬随的上眼皮亮晶晶的一片，似乎是擦了什么东西。
“是牛眼泪！”壬随耸耸肩，“我可没有你的那双眼睛！”
“牛眼泪？”厉素素见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空旷的巷子口，一时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们……你们在看鬼？难道牛眼泪真的可以看到鬼？”
“要特定的牛眼泪才可以！”牧原解释说，“舐犊的母牛死后，有些小牛犊能够看到母牛的灵魂，它们会一路追赶一路流泪，这些的牛犊的眼泪擦在人眼上后也能看到灵异的东西，不过效果有弱有强，也不是持久的，要通过一些特殊的办法保存！”
“没错！”壬随点点头，“这种东西很难得，玄易门里用的越来越少了，更愿意去修炼开天眼的法术！”
“能……能给我一点儿吗？”厉素素小声地问。
“你想看？”
厉素素想了想，咬着嘴唇说：“想！”
牧原将厉素素轻轻地拉到身边，手掌一抬在她的眉心处晃了一下，厉素素只觉眼前闪过一丝金光，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却没感到有什么异样。抬起头，朝十字路口只看了一眼，厉素素的身子就是一震，这似乎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到害怕。这一刻，她有一种想要掉头逃跑的冲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十字路口突然涌出来一群人，有老又少，有男有女，有的衣着华丽，有的衣衫蔽履，有的面容清秀，有的批头散发，他们黑压压地挤在纸马店老板的身体周遭，有的表情严肃，有的一脸沉醉，一个个伸着脖子探着头朝里面看着，像是在接受别人的朝拜。
之前烧完之后，纸马店老板将手中的棍子一扔，起身拍了拍手，哼着小曲朝自家的店门走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那些人影，甚至从几个人影的身上穿了过去。
“啊！”厉素素失叫出声。
随着鬼影慢慢散开，他们的面相也逐渐清晰起来，有几个人的长相实在是有些恐怖，满脸鲜血、手脚残缺，甚至有一个人只有半个脑袋。
“素素！”牧原把厉素素向后拉了一下，身子一侧，将她护在了身后。
厉素素的叫声惊动了这些鬼魂，他们停住脚步，阴恻恻地看向这边。厉素素从牧原身后探出头，惊恐地看到一个人从那些鬼影里走了出来。这个人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他身穿一身铠甲，脚踩战靴，背后还披着一件斗篷。
厉素素之所以感到恐惧，因为她看到这个人居然没有头，没错，这个古代将军打扮的人没有头，他的披风就系在一截满是鲜血的脖子上。
“吼！”丹羽扑伏在地，对着那个无头鬼魂吼了一声。
众多鬼魂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们看向无头将军，见他脚步不乱地走向牧原几人，也紧紧地跟了上来。随着无头鬼魂一步步逼近，几人都感觉到一股如万兵压境般的威压，龙灵儿的手链一时大作，“哗呤呤”地响个不停，她抓住痋蛊鞭的一头，将它抡成了一轮风车，准备随时抛出去。
“牧原哥哥，怎么办？”龙灵儿有些慌了，“这东西估计至少有几百年了，是个难以炼化的恶鬼！”
“退后！”牧原一步当前，两只眼睛陡然变成一团漆黑，对着面前的众鬼举起了伸出食指，“退后！”
听到这一声犹如洪钟般的呵斥，众鬼立时停住了脚步，纷纷露出惶恐的表情。但是那个无头将军却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牧原走了过来。
“退后！”牧原的瞳孔微微向两边翻转，一双眼睛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阴阳鱼，一道金色从眉心闪现出来，汇成一片金茫，十指缓缓伸开，一团金灿灿的火焰将整只手掌包围了起来，“退后，否则，杀无赦！”
“哗”的一声，众多鬼魂纷纷跪倒在地，在牧原面前跪成一片。
牧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慢慢地扭过头，看着只有几步之遥的无头将军。虽然这个无头将军没有表情，但牧原隐隐之间觉得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过来的。
无头将军呆呆了站立了片刻，然后就慢慢地消失在原地。牧原侧过头，眉心的金线熠熠生辉，将视线锁定在一座高楼上。等他再转过头时，却发现面前已经空空如也，众多的鬼魂已然散去了。
“呼！”牧原长长地喘息了一下，魙火慢慢地消失在掌心里。
“吼！”丹羽跑了过来，摇晃着小尾巴在牧原的脚下转来转去，牧原蹲下身子，从指尖抽出一丝魙火塞进了它的嘴巴里。
“牛！”壬随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牧原哥哥嘛，当然牛了！”龙灵儿得意洋洋地说。
“我是说丹羽，魙火都能吃，连这个无头将军都不怕！”壬随心有余悸地说，“那可是几百年的厉鬼啊，吃人不吐骨头的！”
“上千年的僵尸你都不怕，怎么见到个鬼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那不一样，收拾僵尸我在行，抓鬼我可不行！”
“几百年？”牧原嘴角抽了抽，无力地笑了一声，“恐怕少算了两千年！”（未完待续）
第565章 抓个大的
“两千年？”壬随和龙灵儿同时失叫出声，“你……确定？”
“不确定！”牧原摇了摇头，“那道鬼魂与普通的有很大的不同，寻常的鬼魂都是胎光与爽灵两道魂魄，而它却是爽灵和幽精！”
“我……也同意……牧原的说法！”厉素素从惊恐中醒顿过来，“我以前读过一些古代服饰的书籍，秦朝以前，将官所穿的服饰是用质地坚硬的织锦或皮革制成的，胸前、背后没有甲片，但绘有几何形彩色花纹。甲衣前胸下摆呈尖角形，后背下摆呈平直形，周围留有宽边，胸部以下、背部中央和后腰等处，都缀有小型甲片。甲片用皮条或牛筋穿组，呈‘v’字形，并钉有铆钉。”
“你看得……这么清楚？”壬随有点惊讶。
“这是素素的特长！”牧原一笑，“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任何东西只要让她看上一眼，就能在大脑里形成图像，这一点连记忆大师都无法做到。”
“牧原哥哥，比你还厉害？”
“我？当然了！我连半个记忆大师都算不上！”
“可你上次把那个世界级的记忆大师都赢了啊！”
“我那是作弊！”牧原摆了摆手，“论起记忆能力，我比彦歆差远了，更别提素素了！”
“跑题了！”壬随拍了拍手，又把话题转了过来，“牧原，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了？说来听听！”
“只是猜测而已，可能根本就不沾边！”牧原说，“还是等着别人来证实吧！”
“谁？那个‘装孙子’？”
“是颛孙翾！”牧原苦笑了一声，不过这姓的确是有点怪，读起来跟骂人差不多，“放心吧，只要不招惹它，那个无头将军是不会伤人的！”
“牧原哥哥，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龙灵儿气呼呼地说，“你可是……可是……，有恶鬼在你的地盘上闹事，你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可是什么？”厉素素奇怪地问。
“别听灵儿胡说，她这是还没闹够呢！”牧原拉起厉素素就走，“想抓鬼就去找蒋碧雪吧，她最喜欢这一套了！”
“牧原，我自己打车回去！”壬随看了厉素素一眼，“这个小阎罗说的没错，出来快一天了，我得回去照看白麒！还有，消息我已经拿到了！”
“好！”牧原点点头，“你利用这几天好好地休息一下，给点儿时间准备一下，之后我们就出发！”
门外响起震天的敲门声，牧原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早上六点半，他呵欠连连地走下了床，这么早就跑过来敲门，也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要知道小龙虾可是很喜欢赖床的。
“碧血？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师兄，听说你昨晚碰到一个无头将军鬼？”
“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是师父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哦！”牧原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爬回到床上，“是老师算错了，我昨晚一直都在地下室里练习阵法，天亮才合眼！”
“骗人，小魔女都……”蒋碧雪脱口而出，只是一开口就把线人暴露了。
“好啊，既然如此，你去找小魔女吧，别打扰我睡觉！”
“小气鬼！不就是个无头将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今天就去捉鬼啦，非抓一个更厉害的给你瞧瞧！”
“慢走，不送！”牧原翻了个身子，用枕头蒙住了脑袋。
晕晕乎乎地睡了一个小时，牧原只好起床了，因为客厅里乱哄哄的一片，根本就无法让他安安静静地睡觉。走出卧室，牧原吃惊地发现客厅里坐满了人，龙灵儿、小龙虾、蒋碧雪、蒋丹心、厉素素、郑步、付伟……尹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过来了，他的身边居然还坐着杨松。
“呦，都挺早的啊！”
“啊——呵——”小龙虾手里捏着半个包子，躺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盯着电视，哈气连连地说：“能不早嘛，天还没亮，傻大胆就跑来撩被子了！”
“松哥，好久不见！”
杨松现在已经是大三了，从这学期开始就在准备明年一月份的研究生考试，他原本打算彻底卸下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的位子让牧原来接班，可这小子比他还忙，前不久失去了联系长达半月之久。杨松知道牧原心不在此，一气之下就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另一个副部长，自己猫在自习室里躲清静了。
“你小子还认识我啊，我以为你成了大明星和富豪以后，彻底把我忘记了呢！”杨松将一个信封扔到桌子上，“这是奖学金，学生会找不到人，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奖学金？一万的那个？”小龙虾立刻来了精神，抄起信封“沙沙”地点了起来。
“学生会？这奖学金不是应该发到班里吗？”
“谁知道你小子立了什么大功了，校领导直接把奖学金送到学生会了，还把你好一顿夸！”
“夸？”牧原嘿嘿笑了几声，“没骂我就不错了！”
“你小子怎么说还挂着个宣传部副部长的头衔呢，总不能三天两头的旷工吧，我这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了！”杨松抱怨道，牧原猜的没错，昨天的例会上，胡巍虽然把牧原夸得跟朵花似的，不过脸色却是难看至极。
“松哥，找个机会，你帮我把副部长辞了吧！”
“牧原，我知道你看不上学生会的头衔，不过这对你以后的发展可是有很大好处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实在是太忙了，先不说别的，今年小龙虾要在全国举办十场巡回演出呢，我哪里腾的出时间去学生会啊！”
“师父，你少拿我作挡箭牌！”小龙虾嘟起了小嘴，“都排练两个月了，你出席过一次嘛！现在连酒吧也不去了，粉丝们都要造反了！明天就是首次彩排的日子，卿卿姐说啦，你要是再敢不露面，就扣你的分红！”
牧原抓起个包子塞进嘴巴，假装没听见小龙虾的抱怨，连他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突然之间欠了那么多人情债啊。
“中午去吃酒席，晚上去酒吧，明天去彩排，都满意了吧！”牧原一边应付着，一边坐到尹浩的身边，低声问：“现在什么情况？”
“和你预想的一样！”尹浩调出一个画面，低声解释着，“截止到昨晚十二点，快递被发送到全国各地0个网站上，各大举报部门也没有漏掉，总浏览量已经超过五百万了！”
“五百万？这么多！”
“要不是不打马赛克的话，会更多的！”尹浩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牧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付伟和郑步，两人也正用男人都懂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会……”（未完待续）
第566章 不雅视频
“给了！”尹浩点点头，附在牧原耳边说：“他们一早就在网络上看到这个视频了，磨了一个晚上，非要让我下个没有马赛克，你知道，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呢，所以……！”
“你这么轻易就给了？”
“放心，我骗他们是用特殊软件处理的，把马赛克消除了！”尹浩拍了拍电脑，“放心，在这台机子上看的，没外流！”
“呃，这都能信？”
“精虫上脑，早没思考能力了！”
“好吧！”牧原无奈地摊了摊手，“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小心点儿！”
“远程操控，一键清除整个电脑资料，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谨慎呢！”尹浩看了看钟表，“后续怎么办？超过十个小时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不急！”牧原会心地一笑，“现在还不到八点呢，又是周六，总要给那些官老爷们一点儿开会的时间！”
“后续呢？”
“把大包裹、小包裹都准备好，按照计划进行！”
“牧原，你丫就是一恶魔！”尹浩嘿嘿地笑了起来，“跟在你屁股后面，真他妈的刺激！”
“牧原，你又有新案子了？上次北苑新区的那种？”
牧原正要回答，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打来的电话居然是颛孙翾。
“颛孙大哥，早啊！”
“早，早……不是，不早了！”颛孙翾慌慌张张地说，“哥们儿，你是哪儿方的高人啊，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买东西的那家出事儿了？”
“不是那家，不对，是那家！”颛孙翾急得有点儿胡言乱语了，“怎么跟你说呢，我这锁是从通远门旁边的一个小铺子收来的，卖我东西是一摆水摊的老大娘，这银锁是她捡的！”
“既然是捡的，那你怎么知道丢东西的那家出事了？”
“唉，这事儿巧到不能再巧了，丢东西那家和那位老大娘的闺女住对门，说那银锁是从什么地方请来的平安符，这东西一丢，那家人就一病不起了！”
“你没忽悠我吧，都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儿，哪里还需要什么孩子带的平安符啊！”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行了，给我地址吧！”
“好，好，我稍后就把地址给你发过去！兄弟，你可得上点心啊，我可被那个大娘给缠上了！”
“行了，知道了，最快也得晚上，这事白天不好办！”牧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发完短信，颛孙翾突然有点醒悟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不会就是一个局吧，如果是，那他们图得是什么呢，如不过不是，那这也太他妈的邪门了。
“小师兄，晚上你要去干嘛？”蒋碧雪紧张兮兮地问。
“没事啊！”
“骗人，刚刚你还跟别人要地址呢？谁啊？是不是旷若谷？说好了让我去的，不许抢生意！”
“旷若谷？”牧原斜眼看着蒋碧雪，“没那么巧吧？犹师兄给你介绍的买卖也在通远门？”
“还说没撬买卖，地址都打听清楚了！”
“我主动退出，行了吧！”牧原掏出黑布袋，“把这个带上，能派上用场的！”
“不要！”蒋碧雪赌气地晃了晃手中的凤翅环，“不用你帮忙，我照样能收服！”
“姐，还是拿上吧！”蒋丹心忧心忡忡地说，“小师兄给的，一定能派上大用场的！”
“切，要拿你拿，我才不要呢！有师父跟着，怕什么啊！”
“我要去！”龙灵儿高高地举起了胳膊，“我去给你们站脚助威！”
“牧原，这次安全吗？”看着龙灵儿那招牌式的坏笑，杨松扯了下牧原的衣角。
“有玄大师跟着呢，没事儿！”
“你不去？”
“我晚上还有安排呢，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机会难得哦！”
“我也去！”尹浩竖着耳朵听完，也急忙举起了手，“我最近想写本书呢，碧雪，你不想错过当主角的机会吧！”
“好，都去，给我做个证人！”蒋碧雪信心满满地说，“这一次我一定要打败小师兄！”
牧原猜对了有关方面的处理办法，却低估了他们的重视程度。早上八点，市公安局的会议室内就坐满了来自各个部门的首脑人物，这次会议是由政法部门紧急召开的，层级限制在市区警务机关。高层领导严令指示：必须要查明事实，商讨出一个妥善的处理办法，给社会各界一个满意的交代。
北苑新区公安局局长杨喜荣坐在末座，将事情经过详细地汇报了一遍，这番报告仅仅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毕竟现在不是做长篇报告的时候。汇报完后，杨喜荣偷偷地抹了抹手心里的汗水，副职出现严重的违纪行为，他这个主管领导可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经鉴定科的仔细比对分析，这段所谓的‘陪都新区警察局副局长的不雅视频’最完整的版本仅仅只有十五秒的长度，整段视频在拍摄过程中过于抖动，且光线不足、画面不清，所拍摄的男子仅在在外形上与蔡文洪副局长有几分相像，但不能确定！”
“也就是说，鉴定科的意见是倾向于否定的？”代芃权面无表情地问。
“呃，从报告上看，鉴定科的意见的确是如此！”杨喜荣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把结论推给了他人，“不过以防万一，分局已经做出了停职留任的处分，等待案件的进一步侦查！”
“大家都说说意见吧！”代芃权点燃香烟抽了一口，视线从与会人员身上一一扫过。
会议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抽烟的忙着吞云吐雾，不抽烟的则有滋有味地品着杯子里的茶水，足足过了三分钟，却是一个开口的都没有。
“中平同志，你向来都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人，而且地方工作一向都很扎实，你怎么看这个问题？”代芃权捏着香烟，微笑着看向夏中平。
夏中平掐灭手中的烟头，又点燃了一根掐在手里，假装思考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我认为此事在处理中要严谨，一来不能果断的下结论，二来要及时对外公布调查结果，从这一点上讲，我对北苑新区的相关人员在此事上的处理办法持一定程度的肯定！”
“哦！”代芃权一愣，随即笑呵呵地问：“中平同事，你一向可都是严厉治警的啊！”
“严厉治警倒是谈不上，作为警务人员，我们所秉持的理念和原则就是尊法、依法和历法，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既不能辜负了人民的信任，也不能冤枉了我们的同志嘛！”
杨喜荣微微抬起头，不作声色地看了夏中平一眼，对夏中平的表态有些吃惊。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清楚这位新任的副局长素来都是受尽排挤的，传闻他从陪南区调任市局时是要统领治安的，但却被派去做了文教卫工作。
春节前后，市交通方面发生了重大的事故，夏中平临危受命，虽然职权有所晋升，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代人受过去收拾烂摊子的，稍有不慎就会被踢出权利的中心。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夏中平走马上任一个月，就妥善地处理了各种纷争，在市局里彻底站稳了脚跟。（未完待续）
第567章 百天宴会
夏中平开了头，一些中间派就找到了方向，纷纷开始主动发言，其内容大抵相似，不是不关痛痒，就是随声附和，这倒让杨喜荣心里的压力减了不少。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负责治安工作的副局长何宪庭一脸严肃地开了口，“虽然鉴定科的取证结果趋向于否定，但这也暴露了我们内部存在的诸多问题。”
夏中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眼角却扫了身边的何宪庭一眼，他一开口，夏中平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这是要高高扬起板子，然后轻轻落下。
果然，何宪庭下面的话印证了夏中平的猜测。
“为什么老百姓看到这样的伪信息、假爆料后倾向于相信呢，而且还推波助澜地去扩散，这充分说明我们的内部出了问题，说明我们的工作做得还不够好，无法取得市民的绝对信任！所以，我认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停职留任是远远不够的，要查，要严查，彻底给市民一个满意的交代！同时，我们要在全市推行一场‘除陋习、树新风、文明执法、依法从警’的运动，不但要严格查处警务人员的违纪违法行为，更要起到新模范、新风尚的领头示范作用，彻底把一些败类从警察队伍里清除出去！”
“宪庭同志说的没错，这起事件充分暴露了我们的工作疏忽，在日后的工作中，全体警务人员必须要严于律己、严格执法，并在全市开展一次深刻的学习活动！”代芃权为这次会议定下了结论，“杨喜荣同志，会后立刻召开记者招待会，将案件经过想社会公众做一个详细的说明，扭转舆论导向，并立刻成立专案小组，彻底从速地展开相关调查！”
夏中平走出会议室，代芃权却紧走几步追了上来。
“中平同志，今天有安排吗？”
“呵呵，今天定好要去分局检查交通整改工作的，只是被会议延后了，怎么，局长有工作要布置？”
“哈哈，中平同志上任时间只有数月，却取得了如此吐出的成绩，这克勤值守的精神可是值得上上下下好好学习一番啊！”代芃权拍了拍夏中平的后背，“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喝喝茶，向你取取经！”
“代局，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哦，不然我可就飘起来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从进入市局开始，我就知道你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了，远不是我当初在陪南区能比的！”
“理解万岁啊！”代芃权颇为感慨地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夏中平，“所以中平，你可要好好地帮我分担一下哦！”
“代局，你把我推荐到这个位子上，我哪敢不用心，实在是怕辜负了你的赏识啊！”
代芃权借着低头点烟的空隙挑眉打量了夏中平几眼，后者一脸的坦诚，甚至表情里还带着一丝的感激，对他这个伯乐怀有几分的知遇之恩。
“这么说可就远了！”代芃权一笑，“是中平老弟德才配位嘛！”
一支烟抽完，夏中平的秘书就从楼道里上来了，远远地看向这边。
“行啦，不耽误你这个大局长的宝贵时间了！”代芃权一笑，“赶快去忙吧，有空的时候多到我那去坐坐！”
“只要局长不嫌我叨扰，我可是乐意的很啊！我那儿还有几两好茶叶呢，改天和局长一起品品！”
代芃权摆手示意，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将近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从窗口往楼下看去，夏中平匆匆忙忙钻进车子，然后径直地出了市局的大门。随同而去的还有一队警车，看这架势，似乎真是去下面做视察的。
之所以有这番善意的谈话，是因为夏中平最近的表现有点奇怪，他一改刚来市局时的冲撞态度，转而变得温和恭让起来，即使今天面对这个可以展开攻击的大好机会，夏中平还是让了，甚至有意地偏袒了一下何宪庭副局长。
何宪庭是代芃权的人，偏袒何宪庭就是在向他代芃权靠拢。
无论是投桃报李，还是见招拆招，代芃权都需要探探夏中平的底。虽然夏中平当下的实力还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但也是不容小觑，随着夏中平在交通方面的表现日益突出，不少中间派已经在频频对他示好了。
“老板，刚刚就在您和代局长谈话的时候，我看到北苑新区的杨喜荣局长已经带人回去了！”秘书汇报道，“而且，我似乎看到代局的小李秘书正在打电话通知媒体！”
“嗯！”夏中平满意地点点头，给秘书一个赞许的眼神，“应该是要开新闻发布会了！”
“咦，那好像是夏雪的车子吧！”
夏中平从车窗向外看去，见一辆红色的雪佛莱正停放在一家五星级饭店的旁边，夏雪和林景知正站在车子旁聊着天，似乎是在等人。
“这孩子，每天就知道到处乱逛，也不注意点儿影响！”说这话的时候，夏中平的嘴角滑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虽然还没查清那段视频来自于何处，但敏感的夏中平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牧原。和这小子接触得多了，他深知牧原的神通广大，也坚信牧原不可能就只会耍出这三板斧，所以他才在会上说出那番息事宁人的话。从表面看起来他的确是在向代芃权靠拢，也很符合他这段时间里韬光养晦的作风，但实际上，他却是在等待更加精彩的大戏登场。
以制毒贩毒罪名带走凤昀晨的就是蔡文洪，难道牧原的报复就只是在隔靴搔痒吗？代芃权和他背后的力量还是小看了牧原，不知道这家伙折腾起来的话会有多可怕。从直觉上判断，夏中平认为牧原在布一个局，上次反击王凯的时候，牧原用的是暴风骤雨般的反击——你打我一拳，我就踢你一脚，而这次他却改了，变得润物细无声了。
不要小看了春雨的可怕，点点滴滴渗透下去，可是能让万物苏醒的。
一辆小巧的奥拓车从车流中驶了过来，看到那熟悉的车牌，夏雪的身子向林景知靠了靠，悄无声息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林景知一愣，扭头看了夏雪一眼，然后就不由地苦笑了起来。
“林大哥，早啊！”
“呦，你这车子挺能装的啊！”林景知笑呵呵地说，“这可是严重超载啊！”
车子不大，却满满地挤了六个人——龙灵儿、小龙虾、蒋碧雪、蒋丹心和厉素素，还有一只猫！
“有钱不换车，他是巴不得再挤点儿呢，反正同乘一辆车的都是大美女！”
“唉，幸亏在路口的时候碰到了夏局的车队，不然我还真怕交警把我的车子给拦下来呢！”牧原说，“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哼！”夏雪气得顿了顿脚，把脸扭向了一边。
“吴大老板请的可是你，你不来，我这蹭吃蹭喝的怎么好意思上去啊！”林景知松开夏雪的胳膊，和牧原肩并肩地往饭店里走，“你小子到底还有多少故事没说啊，就不能主动一点？不打不招是不是啊！”
听说牧原到了，吴胜文风风火火地跑了下来，和他一同下来的还有他的内弟张小艺，看着吴胜文那满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大哥，你客气什么啊，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必须得客气，必须得客气！”张小艺挡在电梯门口，“您可是救命恩人啊，今天的贵客！”
“张哥，以后可别这么说了，太见外了！”
“对，牧原说的对，我们这也不是客气，是尊重！”吴胜文笑呵呵地说，见蒋碧雪和蒋丹心都抱着一个精致的包，就故意板起了脸，“唉，我说牧原，来就来了，你带什么礼物啊！还说我们客气，是你太见外了！”（未完待续）
第568章 五官三停十二宫
“吴大哥，你别误会，礼物倒是带了，不过就一份，在这呢！”牧原把一个小盒子塞到张小艺的手里，“前几天去师兄的店里玩，恰好看到这个吊坠，正合朵颐的生辰八字！东西不贵重，寓意却不错，别嫌弃！”
“好，好，牧原兄弟，谢谢你了！”张小艺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牧原这话说的客气，但他可不敢小觑，“一会儿上去，我就给朵颐戴上！”
“先戴我的！”夏雪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我不像别人，会看什么生辰八字的，不过朵颐和我有缘，我一定要亲手给她戴上！”
吴胜文扫了那盒子一眼，看形状大小，里面装的应该是一对金手镯，先不论轻重，单看那个牌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了，于是赶忙给内弟使了一个眼色。
“谢谢，让夏小姐破费了！”
“兄弟，你可要多检点啊！”吴胜文听出夏雪的语气里带着一股酸气，又看看随行的五美，偷偷地掐了下牧原的胳膊。
牧原一笑，他明白夏雪根本就不是吃醋，而是在生气，原因很简单，夏雪怀疑昨晚的不雅视频风波就是自己策划的，却偏偏又没通知她。
“老师到了吗？”
“到了，一航今天歇班，一早就来了！”吴胜文说，“还有宁大夫、许小姐姐弟，听说你要来，许老爷子也赏脸过来了！”
“今天很多人吗？”小龙虾问。
“没多少人，请的就是你们这些老朋友，剩下的都是家人，一共才摆了五六桌！”吴胜文笑了笑，“所以，你大可放心，不用害怕有大批的粉丝围追堵截了！”
刚进宴会厅，夏雪几个女孩子就跑去看朵颐了，小家伙今天穿了一套大红的新衣，头上戴着一个可爱的毛织帽子，肥嘟嘟的小脸蛋，躺在摇篮里呵呵地傻笑着，看上去像个瓷娃娃一样。
这是一个小型的宴客厅，里面摆了五六张桌子，来的人不多，应该都是吴胜文的家人。首座的位置摆放着两张桌子，许老和刘应渠正在吴胜文父母的陪同下聊着天，而刘应渠、许果然姐弟以及宁采尘则坐在另一桌上，看几人的神态，应该又是在交流医学和刑侦方面的知识。
吴胜文刚把牧原领到主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吴胜文急忙陪了个不是，匆匆忙忙地出去了。过了大约十分钟，吴胜文恭恭敬敬地领进来几位客人。
这几个人中最显然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一米七多的个头，身形偏瘦，身穿一套高档的青色西服，脚上的皮鞋亮得能照出人影。之所以扎眼，并不是因为他的穿着，而是他那桀骜不驯身法和玩世不恭的表情。要不是有那身昂贵的行头，走到大街上，谁看了都想扁他一顿。此人的身边跟着一位靓丽的女子，她抱着中年的胳膊，骨子里透着一股娇媚。
很快，牧原就把视线锁定到后面两人的身上，前面一位居然是李弘远，在他身后的却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这人的相貌一般，穿着虽然不俗但也谈不上名贵，而他之所以能够引起牧原的瞩目，还是因为李弘远对待他的态度。那是一种很怪的态度，年轻人看似辈分很低，但李弘远却对他存有几分的恭敬，恭敬之中还有几分的惧意。
“呦，这就是小侄女吧，真可爱啊！”中年人走到摇篮前，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在朵颐的脸上刮了刮，“来，叔叔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炳弘啊，你真是太客气了！”张小萱说，“哎，这就是孩子百天，没想大操大办，就是家人聚在一起图个喜庆，不然就给你们消息了，害得你们还大老远的过来一趟！”
听到张小萱的话，牧原立刻就猜到此人的身份了，他就是瀚弘地产的二当家——黄炳弘，难怪李弘远会陪在身后了。
“哎，嫂子，这话说得就远了！”黄炳弘虽然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为人处事却让人如沐春风，“我怎么是外人呢，这家人聚会当然有我一份了。大哥要不是出差了，他也会赶来的！从侄女一出生，大哥就算着日子呢，您看，这给侄女的礼物都准备了双份！”
后面的年轻人一听，急忙递上两个精致的盒子，那副举动就像是一个跟班。
“这份是大哥预备的！”黄炳弘将一个盒子塞到张小萱的手里，然后亲手打开另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副精致至极的金手镯，“大哥是没这个福气了，不过我得亲手给小侄女带上！”
黄炳弘撩起朵颐的衣袖，发现她那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戴了一副精致的金手镯，不由得一愣，然后默不作声地向牧原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呦，看来秀秀果然是个大富大贵的命啊，这么多人疼！”黄炳弘轻轻地把手镯戴好，笑呵呵地说：“弘远大师，你来给秀秀看看面相，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好！”李弘远点点头，偷偷地瞥了身后的年轻人一眼，然后轻轻地走到摇篮边上，妆模作样地端详起来。
“怎么样？”过了两分钟，黄炳弘轻声地问。
“嗯，不错，是个大富大贵的命，命里的贵人可是不少哦！”李弘远说完，侧头看向年轻人，“蓝裕啊，这看面相可是你的拿手行当，你也来看看！”
“这位是……”
“哦，吴大哥，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是蓝裕，弘远大师的师侄，别看他的年纪轻，但本事可是不小呢！”
“不敢，不敢，既然是弘远大师的师侄，我自然不敢小瞧，还请蓝大师给秀秀好好看看！”
蓝裕轻轻地挽了一下袖口，向前走了两步，低头仔细地观察起朵颐的面相。过了十几秒钟，朵颐突然摇晃起小手，咧开小嘴巴大声哭了起来。
“呦，这孩子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了！”张小萱急忙过来打了个圆场，“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困了，月婷啊，赶快来哄哄！”
“没事！”蓝裕直起身子，摆了摆手，“已经看完了！”
“哦，那请问蓝大师，我女儿这面相……”张小艺急迫地问了一句，说完之后似乎觉得有点失言，不好意思地看了牧原一眼。
牧原淡淡一笑，也看向蓝裕，想听听这位弘远大师的师侄能说出什么高见。
面相，即透过观看面部特征来论命，是古典哲学阴阳五行体系学说的分支。阴阳五行之气化生天地万物，人禀命于天则有表候于体，一切外在体表特征均蕴含着不同的命运信息，所以，古人认为只要把握规律即可从面部特征透出的信息推算出人之富贵贫贱及命运休咎变化。
根据有关文献记载，面相在春秋时期就开始在上层社会普遍流行，许多贵族在选择家族继承人时已经将看面相作为判定依据，并形成了一定的相法系统。
看面相，主要看的是“五官”、“三停”和“十二宫位”。
五官者，耳为“采听官”，眉为“保寿官”，眼为“监察官”，鼻为“审辨官”，口为“出纳官”。其中，耳主聪，眼为品、眉引朋、鼻定寿、口纳禄。
三停者，即面部三停。由额上发际到眉毛部位叫上停，主管少年运程，执掌15岁到0岁的运势；由眉毛到鼻准头部位叫中停，主管中年运程，执掌1岁到50岁运势；由鼻下到下巴部位叫下停，主管晚年运程，执掌51岁以后的运势。
所谓十二宫，是以不同的宫位表徵人生的成败吉凶，包括命宫、财帛宫、兄弟宫、田宅宫、男女宫、奴仆宫、妻妾宫、疾厄宫、迁移宫、官禄宫、福德宫、父母宫，这十二个宫位完整的显示了面部所有的吉凶。
“我这个人性子直，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见谅！”（未完待续）
第569章 比试一下
“没……没事，还请大师实话实说！”张小艺不由得开始发慌，心里一片忐忑。
吴胜文看了蓝裕一眼，却并没有把这番话当回事，相比之下，他更相信牧原，有这个善缘在，朵颐自然会逢凶化吉的。
“这孩子耳高与眉齐，聪颖活泼，耳廓虽然清晰，却是光彩略暗，说明当前身体有些羸弱；双眉直顺，眉尾有聚，生性温顺有礼，目正、唇红、鼻高，算是个有福之人。眉长过目，枝干自然端正，有如新月和同，命中注定至少还有一位兄弟姊妹。说到三停，中下两停不算短，是个品行端正、老有吉祥的命格，只是上停稍短，恐怕……”
“恐怕怎么样？”
“恐怕幼年时容易生病，这也印证了双耳光彩略暗的征兆，你们做父母的要多注意下一下！”
“有化解的办法吗？”
“不好意思，我学艺不精，一时想不出来！”蓝裕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前生命运多舛，遇到贵人后今世才有如此好的运道，所以闹一些小病小灾也是正常的，你们放心，只是小病小灾，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谢，谢谢蓝大师！”听到现在，李月婷才长松一口气。
牧原看了看身边的蒋丹心，他对面相这些东西不懂，但蒋丹心可是易大师的亲传弟子，对占卜一道也学习了一段时间。
“基本上都对！”蒋丹心点了点头，“不过关于上停的说法重了点，好像是故意的！师父说看面相其实就是望气，看气象在五官、三停、十二宫中的运转，所以面相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才有‘面由心生’的说法！传说十二宫中的确可以看到前生今世，甚至能够看到后世，但师父说这必须要达到慧眼后期的时候才能窥探大概，到了法眼的境界才能一窥究竟！”
“就是，这家伙这么年轻，怎么能和师伯比啊！”蒋碧雪抱着木盒子撇了撇嘴，从黄炳弘等人一进来，她就看这几个家伙不顺眼。
牧原点点头，这一点他也在书上看到过，肉眼看表、天眼识象、慧眼分气、法眼明理，而佛眼却能望劫。
关于“眼”共有五个境界，分别指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也就是说普通人的肉眼只能看到事物的表征，而且在光谱中是有界限的；天眼的光谱界限要比肉眼强上很多，所以能够看到一些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从慧眼开始，境界就开始有了明显的提升，看得是气息，是万物运行的一些基本规律；法眼看到的就是理，如佛家的空、道家的道；佛眼，看的却是劫，也就是梵语中“劫波”，那是一个无法用年来计算的时间跨度。
“好啦，请几位赶快坐吧！”吴胜文恭敬地说，“等酒上来后，我好好敬几位一杯！”
为了说话方便，一伙人按照性别大致分成了两桌，以许老爷子和刘老爷子为首坐在主桌，黄炳弘坐了一个略偏的位子，而吴胜文和张小艺在末首作陪。龙灵儿等人坐在另一张主桌上，由张小萱和李月婷作陪。
相比之下，牧原所在桌子坐了十多个人，虽然酒店的桌子不算小，但还是略有些挤。无论是备份还是年纪，牧原是最小的一个，所以就坐到最末首的位置，和黄炳弘坐了一个斜对面，与蓝裕仅隔着吴胜文和张小艺。
从落座之后，蓝裕就在悄悄地观察着牧原，那动作很隐晦，如果不细心留意的话，很难发现。当然，这副举动并没有瞒过有心之人。
“灵儿姐姐，那个蓝裕好像是冲着小师兄来的啊！”蒋丹心低声说。
龙灵儿朝另一桌瞄了一眼，讥讽地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要是敢惹小师兄，我们一起出手！”蒋碧雪蛮横地说，她早就看这伙人不顺眼了，“扁他！”
“不许惹事哦！”宁采尘低声劝道，他不太喜欢那边的氛围，所以和刘一航、许竟然挤到了这张桌子上，“那个蓝裕来头不小！”
“来头？什么来头？”蒋碧雪问。
“你问小魔女，她早就看出来了！”
“小魔女，那家伙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我猜不到，不过关于他的厉害，夏雪应该最清楚了！”
“你是说……”夏雪柳眉倒竖，作势就要起身，上次的“雌雄双蛊”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是他干的，给你下毒的人得到报应了！”龙灵儿低声说，“不过那个小明星的‘食发鬼’八成就他弄出来的！”
“一丘之貉！”夏雪牙关紧咬，吐出几个字。
“这位小兄弟是……”来了快半个小时了，黄炳弘还是第一次拿正眼看牧原。
“这是我的学生！”刘应渠接过了话头，一句话就把对方顶了回去，他是奋斗再刑侦签定第一线的，怎么会看不出黄炳弘等人是来者不善，“今天恰巧周末，所以陪老头我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刘老的学生自然是不凡了！”黄炳弘淡淡一笑，“我只是看着这个小兄弟有些眼熟！”
“黄总工作太忙了，没太留心！”李弘远突然开了口，“这位牧原可是不得了，在去年的选秀大赛中一炮而红，不但以一己之力捧红了一位当家花旦，还曾担任总决赛的副导演呢，如今在演艺圈可是赫赫有名啊！”
“难怪，我说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黄炳弘似有所悟地点点头，随即爽朗地一笑，“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么小的年纪就取得如此不凡的成就，吴大哥，这可不是我们能够比的啊！”
“是啊，让人惭愧啊！”吴胜文随声附和道，但这句话却是有感而发。
“你是个魔术师？”蓝裕侧过头问，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算是吧，不过只会一些小把戏！”
“哦，忘记介绍了，这位蓝大师也是一个魔术迷，平时特别喜欢在我面前秀一些小魔术！”黄炳弘笑呵呵地说，“看样子上菜还要一点儿时间，你们两个比试一下，怎么样啊？”
“这……不好吧！”牧原面露难色，“能入黄总法眼的肯定是非常高超的魔术了，而我只会一些小把戏，怎么敢和蓝大师比呢！”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听说你徒弟都是选秀大赛第一名呢，你这个做师父的肯定是更厉害了！”蓝裕寸步不让地说，“我就是个业余的，喜欢钻研一点儿小手段而已，牧兄弟不会是看不起我吧！”
张小艺看了吴胜文一眼，悄悄地递了一个眼色，而吴胜文早就听出话里的火药味了，可来者都是客，一时间找不到让双方都能下来的台阶。
“来，二老喝茶！”林景知笑眯眯地端起了茶壶，为许老爷子和刘应渠倒起了茶，两位老爷子的神色告诉他——蓝裕这家伙纯粹就是在找倒霉。
“牧原啊，既然别人有心请教，你就露两手吧！”刘应渠开了金口，“害什么臊啊，在我课堂上你都表演过呢，把那些小丫头迷的五迷三道的！”
“呃，好吧！”牧原点点头，他知道蓝裕是冲着他来的，在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前只想按兵不动，但刘应渠既然开口了，那他只能出手了。
“牧原兄弟，你先请吧！”蓝裕客气地抬了抬手，不过嘴角却划过一丝不屑。（未完待续）
第570章 通灵魔术
听到牧原要表演魔术，这一桌上的人还没什么反应呢，另一桌却传来“吱吱呀呀”的桌椅声，短短五秒钟，龙灵儿等人就围了过来，随着其他几桌的人也纷纷赶来，直接把这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表演魔术，最高超的并不是精心准备，而是即兴发挥。牧原扫了一下桌子，看到桌子上的杯子和擦手用的毛巾，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这样吧，我跟小龙虾学过一招，今天就献丑展示一下！”
牧原伸手拿过两只杯子和一条毛巾，先把一只杯子倒扣在桌面上，然后用毛巾将其盖住，随即又把另一个杯子底朝下、口朝上的摞了上去。
“牧原，你这个也叫魔术？”看着牧原的手势，林景知笑了笑，“我也会，而且确保上面的杯子不会掉下来！”
“哦，是吗？”牧原轻轻一笑，左手撩起手帕的一角，将里面的杯子取了出来。
“这……”
许老爷子和刘应渠同时往前探了探身子，伸手在眼睛上揉了又揉，瞪大眼睛看着那方手帕。手帕是用温水浸过的，重量不是寻常的干手帕能够能相比的，但它却罩在那里，似乎里面还有一只杯子。
“我知道了！”许竟然说，“你这手帕里还有一个杯子呢，你刚才悄悄放进去两个！”
“不可能！”刘一航摇了摇头，“如果是两个杯子的话只能套在一起，否则从外部会看出端倪的；但是套在一起，又无法在不改变高度的情况下把它取出来！”
“牧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里面真有两个杯子？”张小萱似乎也变成了小姑娘，兴致勃勃地问。
“好吧，既然你们怀疑这里有两个杯子，那我展示给你们看好了！”牧原用手扯住手帕的两角，猛地将它抽了出来。
手帕抽出之后，令人诧异的是，那只杯子依然凭空悬在那里。
“这……这……”张小萱的嘴巴合不拢了，双眼圆睁地瞪着那只杯子。
一群人围过来上看看、瞎看看、左瞅瞅、右瞅瞅，似乎是在找那杯子连着的细线，又或是支撑着杯子的支架，倒是牧原反倒被挤到了一边。他不着声色地看了一下黄炳弘几人，黄炳弘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李弘远也只是惊诧，只有那个蓝裕，脸色阴郁得有些吓人。
他一脸铁青地坐在那里，双手紧握，嘴唇微微有些抖动，甚至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因为他的胸膛在慢慢地起伏，那是在压抑呼吸之后，长长喘息导致的。
看到这副表情，牧原心里平稳了不少，蓝裕的表现说明他看出这个魔术的奥妙之处了，那就是——练气化形，但却做不到，说明他是有一定的道行的，但是却远远不如自己。
但牧原心里的疑问还是没能解开，这个蓝裕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他称李弘远为师叔，难道也是天师道的弟子吗？能震天的八大弟子都是深不可测的，而蓝裕的能力似乎远远不及！
“怎么……怎么按不下去啊，这杯子下面到底放了什么啊！”许竟然用手压了压杯子，但那杯子却是纹丝不动，“不会给杯子施了定身法了吧！”
“哈哈，算是吧！”牧原拾起桌子上的手帕将杯子盖住，五指张开装神弄鬼地在杯子四周划了几下，只听“哐当”一声，那杯子就直接落到了桌子上。
“牧原哥哥，你真厉害！”许果然的一对美眸笑成了一条缝。
“牧原哥哥，把这个魔术交给我吧，我平时可是最崇拜你了！”许竟然凑过来，套起了近乎。
“你去问小龙虾吧，这个魔术是她教我的！”牧原轻描淡写地说，“没她的允许，我是不能泄露给外人的！”
蓝裕一惊，随即狐疑地看向小龙虾。
“夏夏姐，教给我呗！条件任你开，我绝对不还口！”
“没门！”小龙虾得意洋洋地说，“师父求了我好久，我才教他的，你，想都想！”
“那我拜你为师！”
“拜我为师？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小龙虾转了转眼珠，“先回去摆鸡蛋，摆好五颗后再来找我！”
“凭什么啊？我听说你当初就只摆了两颗呢！”
“那是我天生丽质、聪颖好学，师父思贤若渴，为了收下我才故意降低准的！至于你嘛，生性愚钝，至少能摆五颗我才考虑呢！”
“骗人！明明是你死皮赖脸地求着是师兄的，小师兄被你缠得不耐烦了，所以收下你的！”蒋碧雪讥讽道。
“蓝大师，请问你要表演点儿什么啊？”牧原笑呵呵地问。
“我……我表演一个通灵魔术吧！”蓝裕转了转眼珠，“魔术的名字叫‘指鹿为马’，牧原兄弟，介不介意给我几根头发啊！”
牧原犹豫了一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玄易门里，头发、指甲、贴身衣物都是非常忌讳的东西，一旦被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像种生基、食发鬼都是从这些地方下手的。
“小师兄的头发太短了，用我的吧！”蒋碧雪抢先一步，将几根青丝递了过去。
牧原刚想伸手去拦，却他看到龙灵儿朝自己眨了眨眼睛，抬起下巴点了点另一边的蒋丹心。蒋丹心看似漫不经心地抱着丹羽，但却是十指结环掐成一个手决，红唇微动，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蓝裕又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蒋碧雪一眼，又见牧原的脸上现出几分担忧之色，于是就爽快地接过了过来。他将头发绕着食指缠成一团，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表纸将其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嘛啊，叠纸飞机？”蒋碧雪笑嘻嘻地问。
蓝裕一滞，脸上涌起一抹潮红，气得手指直抖。随着“呲呲”的几声响动，蓝裕将黄表纸撕成了一个“小人”形状，其形态非常生动，呈现一个“大”字，能够明显看到四肢、躯干、头和耳朵。
“来！”蓝裕冲蒋碧雪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近前，捏起纸人在蒋碧雪的眉心之处晃了之下，“等一会儿我念起咒语的时候，你就会和这个小人绑到一起，然后听从我的指挥！”
“真的吗？”蒋碧雪问，那副懵懂的样子很是能骗死人。
“试试就知道了！”蓝裕掐着纸人在空中晃了几下，然后把纸人放到了桌子上，“起！”
一声指令发出，众人都定睛朝桌上看去，但那纸人却躺在桌面上纹丝不动。
“这是骗人的吧！”龙灵儿天真无邪地说，“纸人怎么能动呢？”
蓝裕右手伸出食中二指掐出一个剑诀抵在眉心，左手护腕，长吁一口气后猛得喝出一声“起”，这一声拉得极长，足足持续了十秒钟之久，他那白皙的脸都被这口气憋得涨红一片。
“呼——”的一声，桌面的纸人显示莫名地抖动了几下，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向后退去。
“哎，哎，怎么回事啊，我……我怎么动不了了啊！”蒋碧雪摆出一个“大”字，慌里慌张地叫喊起来。
“别慌，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中！”蓝裕得意地一笑，伸手抄起一根筷子，“下面听我的指令！”（未完待续）
第571章 两个耳光
牧原朝蒋碧雪那边看去，看到她身后的蒋丹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怀里的丹羽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出小舌头舔着爪子洗起了脸，心里这才淡定下来。
“抬手，抬脚！”蓝裕用筷子轻轻地拨弄着纸人，指挥着蒋碧雪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蓝大师果然是高人啊！”牧原伸出一个大拇指，“我曾听说过这种催眠术，只是一直未能亲眼的见，没想到蓝大师居然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哼，雕虫小技而已！”蓝裕得意洋洋地说。
“好了，好了！”吴胜文站了出来，“大家还是赶快落座吧，马上就要开席了！”
“好的！”蓝裕点点头，伸手就去抓桌上的纸人。
“你……你在干什么啊！”蒋碧雪惊恐地问，整个人在原地发了疯似地手舞足蹈起来。
“蓝大师，这是……”吴胜文的屁股刚刚坐稳，看到这一幕，吓得又站了起来。
“别慌，没事儿，我还没撤去法术，接触纸人之后产生的自然反应，等我……”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宴会厅，房间内一时间变得死静。
“你……”
“赶快停手啊！”蒋碧雪惊慌失措地挥着胳膊，一下又一下朝蓝裕的脸上扇去，不过除了刚才偷袭成功的两巴掌之外，其他的几下全都落空了，“我……我的手不听使唤了！”
龙灵儿蹿到桌子前，抢过纸人“嗤嗤”几声就撕了个粉碎。
“哎呦！”蒋碧雪叫了一声，在夏雪和许果然的搀扶下才没摔倒，“我……我怎么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啊！”
“蓝大师，我这个朋友没什么事吧？”牧原问蓝裕，那表情是既担心又焦急。
“没……没事！”蓝裕摸了摸微微红肿的脸颊，清了清嗓子，“刚才……是我撤去功法的时候……慢了一点儿，你朋友不会有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哦，谢谢蓝大师的指教！”牧原抱了抱拳，微微一躬，态度很是谦卑。
“呃……”吴胜文尴尬至极，好在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饭菜走了过来，急忙再次招呼众人赶快落座，“菜来了，大家请坐，请坐！”
虽然吴胜文和张小艺频频举杯让酒，满桌的菜肴也很丰盛，不过气息却有着化解不开的尴尬。相比之下，旁边一桌的气氛却是十分的活跃。虽然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也很少喝酒，但欢笑声却是不绝于耳，连丹羽都蹿上了桌子，用小爪子频频地指着一道道美味菜肴，示意众人给它面前的小碟子布菜。
酒菜才刚刚上全，黄炳弘简单地夹了几筷子，就以公司事务繁忙为由匆匆离去了。他的离去，让尴尬的气氛立刻少了很多，宴席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牧原，刚刚那位蓝大师的话……”张小艺忍了很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我的这位小师妹稍懂面相，她说蓝大师的讲解基本都对，只是话重了一点儿！”
“牧原，别怪我打听你的**，这两位蒋小妹一直都称呼你‘小师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吴胜早就认识蒋氏姐妹了，却不知道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两个女娃儿也是我的学生！”刘应渠帮着解释了一句，“她们的师长和牧原一门有些渊源，一位拜在易有道大师门下，一位拜在玄无理大师门下，都是亲传弟子！”
“南玄北易？”吴胜文吃了一惊。
和当年名动江湖的“四煞”有所不同，“南玄北易”是在那场风波之后才开始显露声名的，而且一直活跃在玄易界内。提起“四煞”，只有老一辈的人还有着深刻的印象，但说到“南玄北易”，那却是家喻户晓的，甚至见诸于报端荧幕，如今在玄易界中堪称“南北二斗”。
“那秀秀？”
“没事！”牧原摆摆手，“没有蓝大师说的那么严重，我的那块玉坠是专门为朵颐准备的，两位老师都帮忙掐算过八字！”
“谢谢，谢谢！”张小艺感激涕零地说，不由自主地朝女儿那边扫了一眼，就算那玉坠一文不值，但经过南玄北易两位大师精心挑选之后，也是价值万金了。
“嘀嘀嘀！”一串有些奇特的铃声响了起来。
刘一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慢慢地走到父亲的身边，将手机递了过去。刘应渠带上老花镜，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后就把手机递了回去，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爷子，您有事儿？”吴胜文问。
“没有！”刘应渠慢慢地收好老花镜，不经意地看了牧原一眼，“简讯通报而已，沙湖区那边出了一个案子！”
被刘应渠的双眼盯着，牧原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小口地抿了一下。这老爷子果然是有点儿可怕，看到消息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自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吴胜文连连点头，“刚刚弄了点好茶，正好几位都在，还想多和你们聊一会儿呢！”
“茶就不用了，今天我也带了一些！”宁采尘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罐，“这是我家乡的土茶，剩的不多了，请大家尝尝！”
“刘老哥，这个茶你可是要尝尝哦！”许老爷子咂吧了嘴，语气之中颇多回味。
“哦，是吗？”茶罐递到身前，刘老爷子打开看了一眼，就呵呵笑了起来，“今天可是有口福哦，牧原这小子抠门，总共才孝敬我一两。喝了一壶后我就舍不得动了，没想到，却是小宁大夫的家乡特产哦！”
热水一浇，黄汤待出，屋子里已然弥漫起一股奇特的香气。众人闭上眼睛，轻轻地嗅起这醉人的茶香。
“喂，宁采尘，有这么好的茶也不贡献出来！”蒋碧雪一把抢过瓷罐，“准备茶具，我们也品品！”
“我来，我来！”宁采尘心疼地脸直抽抽，“你们不会品尝，别糟蹋了！”
“我来吧！”夏雪挺身而出，打开盖子细心地端详起来，她见过的名茶可是不少，但对这金黄色的茶叶却也是第一次见。
“牧原，这是什么茶啊？”林景知娴熟地品过茶水，如痴如醉地问。
“此茶名为龙舌兰，乃是一种名为龙舌树的花！”牧原捏着小巧精致的杯子，看着杯底的几滴茶水，口腔中香气却是荡气回肠、婉转不消，“不过听宁爷爷说，这种树已经很少见了，所以每年的产量十分有限！”
“可惜啊！”吴胜文叹了一声，“我也算是喝不过不少的名茶，但能让我喝上一口就放不下杯的却是不多，这龙舌兰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我还想弄几块茶田，好好地栽种一下呢！”
“怎么，吴大哥也想做茶叶生意？”林景知笑呵呵地问。
“茶叶生意我可是不敢涉足，国内有两门生意最难做，一个是茶，一个酒。倒不是技术有多难，而是广告费太高了，销路是个大问题！”吴胜文摇摇头，“我呢，无非就是想弄几亩地，请人炒制一些茶叶拿去送礼！这年头生意难做啊，逢年过节都为送礼发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