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铁英灵的强大
唐士道公布两大计划的相关技术之后，各大种族平息了动静。各方情报员的分析，加上各族匠师的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都一样：模仿可以，复制不可能！
各族首领已经肯定人皇没有隐瞒技术，真是全部公开了。
按人皇的意思。
只要凑够自觉醒技师，大切割术法师，大置换术法师三者一定能够成就几十个，比不上人皇他那种一万一万批量制造，至少你们懂了，你们也能办到了，而且效果还是一样的。虽然集中这三者做这点小事亏到吐血，但他没有骗人，技术和效果都同样，就是人数少点罢了。
再说铁英灵吧。
绝对可行。
人皇他也将最完整的‘英灵战铠’技术公布，匠师们又确定过可以制造，这是百分之一百没问题的。这事人皇还是没有骗人，他完全公开了技术。不同的是，他比远古时代的匠师更高明一点点，就一点点……他附加了源铁重组这种唯一法术。
本来铁英灵是不能自愈的，只能在战斗之后修补。
现在，人皇让它们拥有了自愈能力。
其实也没有差太多，就比大家仿制的好一点点，就一点点。所以说，大家要口吐感激，不能只是吐血。
现在。
匠师们打道回府继续其它的工作。
情报员继续查探消息。
各个议殿只剩下一群死了爹娘似的首领巨头，它们再也想不出任何招儿了。这时候，它们已经意识到：人皇不是元鼎！过去对付元鼎的手段，现在用来对付人皇只是笑话。本来还有人想查探鲲鹏的技术工艺，现在想想，呵呵，恐怕也只是白费功夫。
很可能。
人皇公开了技术，结果大家仍然无法复制同样的东西。
事实上。
没错，即使偷到元鼎的圣环技术，没有蛇法师的生命编织也制造不了鲲鹏。不过，唐士道可不会公布，圣环和生命编织都不会说。现在开始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唐士道又是第一时间通知小金，让它安排使徒和鲲鹏盟族的基石员老们过来。
这是需要各族同心协力的计划，自然不可能落下盟友们。
两天之后。
鲲鹏盟族的员老们一到来，唐士道马上开始新试验。
“实战演习？”
“对，各位员老。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铁英灵的躯体就是远古时代的‘英灵战铠’技术，是可以穿着的铠甲。现在刚才开始计划，我需要一些人实际使用。包括四种模式，一是人工操纵作战，二是灵魂石镶嵌作战，三是法师穿戴作战，四是法师穿戴加上灵魂石镶嵌的双重使用作战。”唐士道仔细说明道。
“人皇阁下，你的吩咐我们一定照办。但是，这有什么分别吗？”
“我暂时也不确定。擅长操纵傀儡的法师，工人操纵的作战能力不比穿戴差，甚至更好。灵魂石是法师法魂所在，镶嵌也跟原人一样。至于双重使用，配合好了很强，配合不好反而不行。这都需要测试，所以才需要你们配合。”
“如你所愿，人皇阁下。”员老们一听就知道：人皇要搞事情。
五天之后。
再一次。
虫师源铁工院又次召集各族首领，请大家观看一场特殊的表演：铁英灵的实战演习。
这可不是表演。
根据情报员们的未确定消息，今次是一种不可控的未知演战。
不到半天。
各族首领都到场了，全员汇集源铁工院的格斗场。意外的，主持这件事情的就是虫师院长本人。在场除了虫师，还有一群院内匠师到场了。大家看到人皇本身不在，内心也暗暗奇怪。这时候，虫师也开始示意，匠师们马上组装铁英灵，并由虫师一个一个介绍功能。
“操纵作战？”听到第一个是不穿戴作战，再看那位大名鼎鼎的‘控偶师’入场，各族首领也是奇怪。
铁英灵，这玩意是亡者的躯体啊。
这种演练是什么意思？
很快。
当大家看到整整一千只远古凶兽被放入场中，所有人都震惊了。哪怕远古凶兽们的个体实力稍稍次之，但是，这可是一千对一个啊。正常情况下，一轮冲锋就能把铁英灵撕成碎块了吧。
然而，并没有。
远古凶兽们一入场，战斗马上开始了。它们可是无脑式的狂兽，见谁咬谁。操纵铁英灵作战的控偶师也不客气，极尽全力发挥自己的最高水平。他很清楚自己本是一个无名之辈，被选中成为这一测试的演绎者，他拥有人生最大一次机会宣扬自己。
于是。
远古凶兽们不要命似的进攻，他也不要命似的驾驭作战。
各族首领看着心脏直颤。
这是死决。
真正的死决……虽然凶兽们无法咬穿源铁铠甲，但它们拼命破坏与削减敌人的威力，甚至自爆也在所不惜。因为，铁英灵也在拼命斩杀它们，包括操纵者本人也输出最大能量，力求让铁英灵拥有最强的威力。
血战两小时。
一千头远古凶兽被杀光，控偶师也吐血倒吐，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心力。
这时候。
各族首领没有问话，但情报员们已经牢牢记得他的名字：傀罗。
相信不出半天，擅制傀儡的种族就会迎他为贵宾了。
“多谢傀罗界主的表演。现在开始第二场，一个真正的铁英灵，由灵魂石镶嵌的远古战铠……”虫师继续介绍，又请第二个铁英灵上场。对战的敌人还是一样，整整一千头远古凶兽。
这一次。
所有首领都擦亮眼睛观看，因为之前一场太震撼了。
第二场。
半小时结束，一千远古凶兽全灭，铁英灵几乎没有损伤。离场之前，那位铁英灵说话了：“很意外，这具躯体几乎发挥了我九成的战力。我更擅长法术，不是体术。拥有源铁躯体，群战之时施法也放心多了。虫师院长，铁英灵能够使用法器吗？”
虫师点头：“能，但只限联通共鸣过的法器，最匹配是源铁法器。”
铁英灵点头：“足够了。看来我不止可以回复全力，超出本身极限都不困难。”
此时一众首领都是默默的看着。
内心。
一丝寒意飘起。
第三场，法师强者穿戴铁英灵的作战。这一次很慢，足足打了大半天。可是让所有人惊骇的，杀掉一千头远古凶兽之后，参与测试的法师提升了法力等级。虽然不算太多，但大家明显感觉到他变强了。
“比我平时修练快三倍左右。”丢下一句话，第三场结束了。
各族首领心脏剧跳。
脑子也混乱了。
第四场，法师强者穿着，灵魂石镶嵌……法师与亡者的双重组合。
结果。
仅仅合力一招，一千头远古凶兽死了983头，只剩下17头。
“真可惜。”法师强者感叹。
“对，这一招我们已经全力合作了。”灵魂石亡者也轻轻叹惜，仿佛合力一招没杀光很遗憾似的。
场外众人却听得耳震脑炸。
看到仅仅两招就清了场的铁英灵，众人忽然又寒意入骨……铁英灵强到这种程度，分明就是人形法器啊……今后还有我们的活路吗？感觉上人皇不是制造了亡者的躯体，而是制造了一种战争兵器。当这样的东西大量存在，我们这些强者还有作用吗？
远古时代的远古战铠，灵魂石寄存的亡者之魂。
两者合为铁英灵。
但实际上。
铁英灵能够使用法器，而且它本身是铠甲，还可以穿戴在一个法师强者的身上。
所以。
技术+亡者+法器+强者……这可是四合一的恐怖怪物！
此时此刻。
各族首领不得不担心，当这东西大行其道，自己会不会被淘汰？
“源铁躯体超过绝大部分的血脉，它是第三坚硬的材料，加上法力防御，铁英灵几乎拥有最强大的防御能力。另外，源铁重组法术可以让它拥有自愈甚至变形效果。所以，铁英灵会是援战神灾的最强利器。再加上，铁英灵还有某种大置换术后备，如果陷入死境有可能遗留‘知识与经验’，只失去亡者的力量……”虫师详细介绍，听得各族首领都想死一死了。
躯体比它们优质。
防御比它们强大。
回复比它们快速。
连保命手段都比它们优秀……这尼玛根本没法比了。最重要，它还是免费的，可以提供给任何愿意为虚空献力的强者。一旦铁矿师计划顺利，铁英灵的数量也能够暴增。那时候不但源兽们危险了，连虚空的强者都需要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淘汰。
“请问虫师院长，人皇现在在哪里？”各族首领亲眼见证铁英灵的强大，不禁又问道。
“正在援战一场神灾。”
“啊……”
“唐大师给我授权观战了，以各个铁英灵的视觉观看。如果诸位不怕浪费时间，那我们就一同看看吧。与唐大师同行的铁英灵和法师都很强，安全上绝对没有问题。亲自试验，也因为唐大师需要最准确的资料。修复虚空裂缝可以慢慢研究，援战神灾必须优先。所以，这是技术匠师的最真实做法。”虫师轻叹，表示匠师就应该亲身试用自己的作品。
可惜，一般匠师没有这种本事，也没有这种胆量。
数百个光屏展开。
各族首族也通过铁英灵的视觉观看神灾一役。在虚空神灾的发生不多，但偶尔也有小型的入侵。虚空入侵源能之海，源能之海也入侵虚空，这是不可避免的冲突。
看到一场小型入侵仅只两天就结束了。
此时。
各族首领再一次沉默了。
他们拥有至尊等级，自然不畏惧神灾。但是，人皇带领的一群铁英灵明显不如他们，结果却是……
“虫师院长，铁英灵是不是可以共享周围铁英灵的视野？”
“嗯，不止视野，听触味嗅都能共享。只要同在附近区域，铁英灵就可以请求沟通，做到万众如一的地步。因此，联合作战的铁英灵等于最强心灵感应的双胞胎。它们一万员组队，大概就是万胞胎的模式。”
“……”
“还有一点，铁英灵们拥有特殊渠道的心感，不会被敌人截取通讯。甚至，如果单人被幻惑，其余还可以直接唤醒它。所以铁英灵对幻觉法术，对迷惑技艺，对影响情绪的效果都近乎免疫。”
“……”
“它们有生命之灵魂，却无生命之弱点。实在是……几乎找不到缺点。”虫师感叹道。
众人彻底哑了。
怪物做出来的东西……也是怪物啊。
第747章：各自的理由
铁英灵援战神灾一役，整个过程都被传播公开。当各大种族观看，事情进一步发酵，很快产生两种不同影响。
第一，现今各大种族对铁英灵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本来大家都以为，铁英灵能够拥有生前的一半本事就不错了。没想到，在最低的情况下也不比生前差多少。加上法器和法师的联手，甚至是生前的几倍战力。更让人安心的，源铁是第三坚硬的材料，铁英灵本身已经拥有源铁法器的防御力。
攻击，防御，技艺，回复与撤逃手段，所有都完美加持了。
这么棒的东西，真心让一些重伤濒危或者修行出错的强者产生‘死’一次的心思。要知道，灵魂石可是最完整的保存。如果撇去本身天赋不算，灵魂石想要‘强夺’更弱小者的生命躯体非常容易。在虚空，有无数种族懂得‘寄生’与‘夺舍’的方法。
灵魂石这种东西，直接镶嵌在生命躯体上都不难。因此，灵魂石未算真正的死亡。
第二点。
大家想着最不舒服的一点：对于人皇的定义！
当然，这不是大家对人皇不爽，而是对那些搞风搞雨的人。回头想一想，人皇从法师网开始，他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法师网传播所有技术与知识，全位面传播文明火种。当时有人针对他，可以想象是压制一个新秀的崛起。
之后。
鲲鹏的出现，人皇又一次被针对。大家还是可以想象，这是压制一个势力的崛起。
再之后。
黄金秘能的出现，人皇再一次被针对。大家依然继续想象，这是压制一处种族的崛起。
如今呢。
铁矿师和铁英灵的出现……继续针对他？继续压制？
想到这里。
脑子不笨的人都会反应过来：这什么屁玩意！全位面传播技术与文明，人皇是为了整一个虚空……他被针对了。制造鲲鹏，人皇是为了各族更快速开拓虚空……他又被针对。黄金秘能，人皇本身也没有得益，也是虚空多族受益……他还是被针对了。
现在的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对人皇本身也没有好处。
感觉上。
这就像一个人拼命为了整个虚空而努力，结果大家却拼命在他后面放冷箭。
想想看，假如没有人皇。
那么，虚空就没有铁矿师和铁英灵，没有黄金秘能，没有鲲鹏，没有文明传播……最爽的一群人是谁：源兽！不是虚空诸族，而是虚空诸族最大敌人，源兽一族！大家最想弄死的人没了，最开心是敌人……这算什么屁事情。
想到这里，人们对大魁凰派遣赤宵声援就不奇怪了。
在虚空有人只为自己，也有人为了整一虚空。人皇有没有布施天下之心，不必多猜，他做的事情就是整一虚空都受益的，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因此，大家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时候，虚空不许这种广益八方的人物出头了？
法师网代有人杰。
例如最初入职的稻草人，又如之后的星界女士，再如不幸陨亡的烨星斗，甚至说现在的元**皇。一代接一代，一代传一代，法师网总有非凡之人诞生。然而，他们从未像大咒人皇一样被针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付人皇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狮犴族皇，你知道原因吗？”至尊法域一个神秘区域，一群魔兽族皇正在集会。
不。
与其说集会，不如说它们正在觐见。
古殿中央，两个浸于光芒中的影子淡淡发话，示问殿中恭礼的翼狮族皇狮犴。此时此刻，殿中还有一大群的魔兽族皇，它们都半躬身体，不敢与之直视。很难想象，在至尊级别的它们居然如此卑躬。
“帝宸阁下，帝皓阁下，狮犴不知。”狮犴内心愤然，但语言恭顺。
“你在责怪我们不帮你是吗？”
“不敢。”
“是就是，不敢又不等于不责怪。其实，我们有后继计划，也派遣人手前去封印或者杀死人皇。但是，那些人已经死了，死在赤宵的手上。”光芒中两个影子平静说话，也看不出谁在说话。
“大魁凰阁下为何故意插手？”狮犴有些不明白。
“很简单，跟我们对付人皇的理由一样。你们知道吗，稻草人，星界女士，烨星斗，元**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实力强大！他们都拥有非凡武力，也拥有不为人知的特殊技艺。”
“人皇似乎更特殊。”狮犴有些不服气。
稻草人和星界女士也就罢了。
烨星斗和元**皇，她们再卓越非凡也不比人皇吧。十二大咒，三件远古法器，三大圆满，还有他的唯一法术和超凡血脉……人皇的能力听起来比任何一个菁英都恐怖。
“但那不是重点。”
“……”狮犴沉默以对，内心却是不服。
“我们需要对付人皇的理由不他的实力强大，而是……他几乎是万能的。”光影声响，各族族皇愕然。
万能？
听着这个名词，它们下意识到想到法师网的那一群人，最初那一群。
“人皇令人忌惮的不是武力，是知识与技艺。他精通炼器术，这一点想必大家都知道。但是，即使不擅长炼金术和符文，他一样可以制造铁英灵这么可怕的东西。更别说鲲鹏，那东西就是活的。你们想想看，如果鲲鹏可以大量制造，源能之海还是我们的吗？”
一众族皇哑然了。
狮犴脸色阴睛不定，最近压力最大就是它。
“即使人皇有益整一个虚空，你们也不要忘了我们的目标：重现远古之光！法师网创造了一个新时代，这对某些种族来说是大好事。但是，对于我们却是一种退步。奥术之神能够创造属于自己的时代，我们也可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稳步进展，挺进目标。可是，现在却多了一块绊脚石。”光芒中的两个影子声音变高了，不复平静。
魔兽族皇也能够理解。
毕竟，它们之中有一些就是远古魔兽……那个时代才是它们的时代。
那时候。
异兽都是懒鬼。
人族只是蝼蚁。
亿万小族只如微尘，唯独魔兽才是最大统御者。
现如今。
异兽还是懒鬼。
人族却开始慢慢崛起，亿万小族也渐渐获得地位，占据分享资源。魔兽种族没有损失，但却渐渐被追赶了。最可恨的，魔兽种族内部拥有无数个声音。有些是无脑傻瓜只懂厮杀，有些愿意跟人类和弱小种族结合，有些心高气傲只想挑战异兽地位……全踏玛是猪队友。
现今魔兽种族仍然占据最大多数，但分成无数个序列，早没有远古时代那种无上尊位。
甚至。
在虚空的代表百万龙皇就被人分割了势力。
“人皇为了进军源能之海，我们为了重启远古时代，这注定我们是两条相反的路。进军源能之海可以，但是，那必须是我们魔兽种族的占据。如果不是，那不要也罢。诸位族皇，我们不会再要求你们做些什么，只请你们以后尽量配合。赤宵插手干涉，事情也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了。”
“是，帝宸阁下，帝皓阁下。”诸族族皇齐齐拱手，知道事情还没有完。
人类种族与魔兽种族，双方都有自己的路。
不论对错。
每个生灵只能为了自己一方。
此时。
另一个神秘区域，赶过去给唐士道撑场子的赤宵回来了。在他的住处，一群至尊级别的强者正在等待。
“你这群混蛋，居然把我的琼云酒偷挖出来，你们知道我珍藏了多少年吗？”
“不只是挖，我们等太久，已经喝光了。”
“我宰了你们。”
“宰了也吐不出来，早四天前就喝完了。”
大殿中哈哈笑声震响。
没有低头。
没有躬腰。
没有严肃气氛。
没有恭迎问礼。
如像一群野人入宅，一大群至尊强者把他们名誉上的‘老大’的家翻了，把最好的酒，最香的果，最甜的花蜜都吃光了。赤宵这个老大回来，怒气冲天，但却没有真正发作。就算他把趴在老大椅子上的醉鬼扔到池子里，实际也只是扔出去罢了。
跟魔兽族皇集会那种紧张气氛不同，这个老大的发火没让任何一人害怕。
甚至说。
基本看不出被翻了藏宝库的赤宵居然是老大。
“老大，这件事我怎么跟大魁凰汇报？”一个看似情报员的醉汉上前，拱手作揖，一副我很有礼貌的样子。
“你对着灯柱问个屁啊。看清楚，我站在这边。”
“哈哈哈哈……”
“老大，这件事……”
“那是鼓架。”
“老大……”
“那是花瓶，我在这边，你聋了。”
“哈哈哈哈……”
金碧辉煌的大殿更胜仙宫，偏偏一群躺得横七竖八的醉汉大煞风景。如果外人看见，他们肯定不敢相信这是一群至尊豪强。这些人不但不尊敬老大，本身也没有一点提防。很难想象，他们居然会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
赤宵一脚揣飞一个，好不容易才夺了半瓶碧炼酒。
“上当了。你们这些混蛋，难怪这么积极让我过去显摆威风，就等着老子不在家，好过来翻老子的藏珍。”
“哈哈哈哈……”
“那个对着珊瑚树作揖的混蛋，去禀报大魁凰，就说不必太过保护，那小子比想象中强大多了。哪怕是我也看不透，他大概隐藏了不少秘密。快去，你对蟠龙柱行个屁礼，老子有这么高吗？你到底喝了多少琼云酒，你眼睛还看得到东西吗，不会全是一片云雾吧？”
“哈哈哈哈……”
大笑声响，一大群人继续闹腾，家主人回来也照样嗨。看着他们这样子，隐隐又能想到死奸商稻草人，貌似他们都是这种模式，一群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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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能人所不能才是真正的法师
启动铁矿师计划和铁英灵计划之后，唐士道也开始自己的修行。
一般来说，成就铁矿师这种工作需要本人亲自完成。然而，唐士道并不用这样做。大傀儡术的工匠傀儡，加上图腾世界的图腾力量，再加上无限转生的异体化身……没错，曾经重生在山海的秦锋，叶舟，蓝阳，林军，杜辰等等‘另一个自己’并没有完全消息，包括人面鸟也存在着。
这些‘自己’没有身体与灵魂，却拥有一种特殊的意识，完美地保存在图腾世界之内。
同样，全知之眼智慧树也记录存档了。
只要暂时附加在工匠傀儡上，唐士道就可以创造一大群的‘自己’进行工作。大圆满没有一个是没用的，无限魔力强大，无限兵库也强大。看似没有战斗作用的无限转生和无限成长，实际也拥有不一样的使用方法，并不比前两者差。
山海的探索，唐士道也一直没有停止。
自从可以重生成为圣兽，唐士道一直不断这样转生，不断提高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的解封度。现在，可以转生的数量和种类都很多，有的是异体化相可以利用。
“外面的人们都很震惊，唐大师你居然不用亲自动手。”虫师最近一直在帮忙。
其它的几个朋友。
九尾风狐，翼飞虎，金晶龙，古象和青精灵这个五人小队也一直都在。它们在技术上帮不上忙，但想成为铁矿师的人太多了，它们可以帮忙处理和整合一下秩序。
“很奇怪吗？”唐士道并不排斥虫师，虽然它是魔兽种族。
“当然。傀儡可以代替本人进行这种技术，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一些基础技术还可以由魔偶完成，好像铁矿师这种关联两大咒和一种自觉醒技术的事情，除了你没有第二人能做到。而且，大家也相信你一个人能够制造大批量的铁英灵躯体了。”虫师真心叹服。
“虫师院长有什以事？”唐士道不相信虫师是过来闲聊的。
不过，也没有怀疑虫师有恶意。
虽然双方种族不同，在虚空这种关系却是很正常的事。
例如说。
人族就有很多个不同分支，包括精灵和矮人，兽人也算半人族半兽族。在人族之中，有些人类站人族这一边，有些人类站魔兽那一边。再小范围一点，唐士道这一支，不同势力或不同位面就不同心。更小点，一个王国就有不同派系。更更小点，一个城市，一个家庭，甚至两兄弟都可能有不同立场。
虫师属于守护派，跟弈叟闲皇那类人差不多。
在虫师眼中，虚空才是第一守护序列，生灵种族顶多排在第二位。可以这样说，在它心中只要虚空不灭，所有生灵全灭也无所谓。两者必救一个，它会选择虚空。
“关于你成为至尊强者的修行。唐大师，你拥有唯一法术源铁重组，这是成为至尊的关键。”
“所以？”
“但是有人请我劝说你，不要公开源铁重组的秘密。这不止关乎你一个人，还关乎所有的铁英灵。他们还说，短期内尽量想办法帮你寻找一个唯一法术，利用那种新的晋升至尊。”虫师没有说谁，它相信唐士道也不会问。
“我理解，暂时也没时间做这件事。”唐士道示意道。
“其实假如唐大师没空，可以请一些学者帮你。唯一法术拓展越大，至尊的战力就越高。在这个层次，大家都需要一种别人没有的本事。等到他们帮你找到一个唯一法术，你没空，取得之后就让其他人研究吧。唯一法术拥有主权特性，其他人研究也使用不了。”
“先不说这个。虫师院长，唯一法术是成为至尊的必需条件吧？”
“对。”
“我倒奇怪。至尊法域的至尊强者很多，法术的总数却不算太多。哪怕连火球术这些算上，唯一法术也不足够让这么多强者成为至尊吧？”唐士道直接问道。
“居然奇怪这件事，看来唐大师确实不清楚。”
“嗯。”
“那我直接一点说明，在所有至尊强者当中，拥有最多唯一法术的种类是变身法术，第二是召唤法术。而且，至尊强者数量最多的是魔兽种族，异兽次之，人类种族最少。唐大师你听懂了吗，最喜欢传播知识文明的人族，唯一法术和至尊强者最少。”
“变身和召唤吗？”唐士道听着也马上反应过来了。
魔兽的种族太多太多了。
每一种变身就可以是新一种唯一法术，甚至再加一种召唤法术。魔兽种族还可以不断传承，即使前代陨亡遗失，它们也最可能第一个找回或者重晋。但是这也表示，魔兽种族一般最多两位至尊，想要有第三个就得很花心思了。
想到这里。
“远古时代的魔兽种族最强吧？”唐士道忽然问道。
“不，也是异兽。因为异兽当中最顶点拥有‘元祖元灵’的存在，它们一直是不可超越的存在。但是异兽都很懒，对争斗兴趣不大。比如说奥术之神奥灵，她基本不会主动攻击谁，也不喜欢抢占什么地盘。在远古时代因为异兽太懒，魔兽是最庞大的种族，甚至超过源能之海的源兽。”
“现在呢？”
“在虚空还是魔兽最多，不过强者数量不比源兽多。唐大师你也知道，源兽没有一头弱小的，弱小的出生就死了。远古时代魔兽地位很高，巨龙或深渊恶魔都曾经风光一时。现在魔兽没有变少，但渐渐被其它种族赶上了。不得不说，在远古时代人族还是很弱小的，非常弱小。”
“难怪有些人很排斥铁英灵。”
“唐大师，我个人建议你最好快点提升至尊级别，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虫师重提这个话题。
“我现在没空。”唐士道示谢。
“还有比成为至尊强者更重要的事情吗？”虫师特意追问一句。
“有。”唐士道没有说明。
他感激虫师的好意，但现在做的事情真心不好坦白。
虫师也不多问。
离开。
唐士道再次张开法能护罩，隔绝一切探听。伸手一展，面前出现三个特殊法文：原始日蚀，原始月蚀，无色……这就是唐士道最近一直努力达成的事情，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法术归纳为三个。不，准确点说，是重新构建三系法术。
无色系。
原始日蚀系。
原始月蚀系。
除了所有的小咒，还包括所有大咒和唯一法术，唐士道通通都想整合为三。例如，大傀儡术，转化为无色大傀儡术，或者日蚀大傀儡术和月蚀大傀儡术。这并不容易做到，不过，唐士道已经领悟禁咒的真正意义不止是唯一持有，就像至尊强者的能力一样……唯一法术越衍生拓展越多，至尊也越强大。
禁咒也一样。
除了本身的衍生效果，它们也能够吸纳各种各样的法术，转化为自己的一个系列。
这不是异想天开。
唐士道已经成功将‘铁法术’迸入无色系，现在铁法术的大圆满无限兵库就是无色系的分支之一。如果将全法术迸入纳用，那在修练上也容易多了。
“无色……先祖鸦神。”唐士道招手，一尊熟悉又不一样的召唤兽出现了。
仅仅2点法力的召唤乌鸦。
因为一次‘魔幻海洋’任务的需要，唐士道努力它玩出了诸多花样。只可惜，进入界主境界之后，这种召唤兽明显大大降低了使用价值。其实不止它一种，大部分的小咒都严重减分。
实力提长。
法师的法术难以使用，魔兽的体术成为主流，这自然不符合唐士道的理念。
所以。
“日蚀……先祖鸦神。”唐士道再次召现，出现的日蚀鸦神比无色鸦神更具威慑力，主要是它的黑色火焰看起来更加吓人。另一方面，无色还没有进入升华阶段，日蚀已经归还为原始日蚀，还拥有99%的开发度，差一点进入大圆满阶段。
“日蚀……雷神虎人神纹。”唐士道一念，变身黑焰虎人。
“月蚀……冰甲术。”
“日蚀……神光普照。”
“月蚀……烟雾术。”
“无色……闪现术。”
唐士道连连挥手施法，法能护罩之内出现截然不同的法术效果。
本来。
这些法术的效果非常弱小，哪怕主打修练，最终也不会太强，最少在界主级别很难起到决胜作用。然而，现在它们大大变样了。以三禁咒的模式施放，它们威力也等同禁咒的衍生法术。特别是归还原始日蚀和原始月蚀的两者，归属它们一系的法术就是完美的禁咒之力。
“还不够完美，还需要继续磨砺。”唐士道挥去日蚀与月蚀，让它们重归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研练。
现在更需要无色系。
自己进入至尊法域的理由：寻找五个朋友。
所以。
战斗随时可能发生。
这一次，唐士道也不打算跟谁和谈。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展示了技术，接下来也需要展示一下獠牙了。老实说，唐士道一直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名扬天下，也不是带领人族崛起，或者攻入源能之海……这些事情太无聊了。以本心论，唐士道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两件。
一，查探上世七遗的秘密。
二，完善自己的能力。例如，找到铸就生命编织第九种技能的方法。
打架扬威。
争夺地盘。
这些事情根本比不了生命编织和上世七遗……法师应该有无限想象和无限追求，名气，资源，权位，这些东西并不适合自己。自己应该跟蛇法师一样，追求一些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东西，不然就白白浪费了自己一身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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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死风吹起
“其实界主与至尊相差并不大。”虫师又来了。
也许，因为大家知道唐士道需要进行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所以特意请虫师前来指引。之前希望唐士道保密源铁重组法术，实际也是一种强人所难。为此，大家特意在修行和学习上提供更多和帮助。
如果唐士道有空去学院，他们肯定派出名师指导。
可惜。
现在唐士道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得已，只能请虫师过来讲解。
“实力差很远吧。”唐士道也可以一心几用，对这种好意自然不会拒绝。
“有一些，不算很远。界主从一界开始，至尊从亿界开始，表面上相差很远。可是，神皇级都跨过第二门槛，从百万界主开始直至亿界，资深的神皇跟至尊基本同列。实力到达这一步，法力等级高一些提供不了多少威力，一般法术的效果也大大降低，因此两者几乎相同。”
“差别是什么？”
“除了唯一法术是先决条件，界主与至尊的最大差别就是……万法领域！”虫师道出一个新名词。
“我只听过王之领域和圣之领域。”
“不一样，万法领域不是力量，只是一种形容。你跟影豹族皇打过一场，还记得它曾经完全模仿你的技艺吗？没错，那就是万法领域的效果。简单点说，万法领域就是一种领域的特殊效果，它集全了绝大多数的已知法术，等于在法术上全部精通了。”虫师解释得很详细。
“听起来，这才是至尊的起步？”
“对。唯一法术是先决条件，万法领域是必须和必学的基础。因为至尊都需要修练出万法领域，所以他们都拥有共同的全精通能力。想要彼此之间分出胜负，唯一法术至关重要。万法领域无法模仿唯一法术，就算模仿也跟原者不一样。”
“先学万法领域，再加上唯一法术？”
“没错，还需要再继续修练精进唯一法术，再利用唯一法术跟各种法术结合。对唯一法术的拓展越高明，至尊本人就越强大。如果拓展唯一法术不多，法力等级提升再多也无意义。至尊的修行，其实就是唯一法术的修行。唐大师，这也是为什么变身和召唤更容易提升的原因，这两者更容易延伸扩展。”虫师解释道。
这些本是学院导师的讲课。
现在，虫师特意被邀请前来为唐士道讲述。这事情至尊强者们都懂得，只是唐士道还未了解过。
唐士道现在听懂了。
虫师在劝自己修练万法领域……这肯定不容易。
“很花时间吗？”
“唐大师，你是说万法领域？嗯，它非常需要时间。简单说，把一个法术加入万法领域很容易，它就是一般领域的效果。两个，它就变难了一点。三个，更难。至尊需要的不是几个或者几十个，它叫做万法领域，所以它最低起步就是一万个以上。”
“大部分都是变身和召唤吧？”
“对，元素法术也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变身和召唤。总之，想要完成万法领域很需要时间，时间是最重要的因素。平常之时，一些强者从界主开始就修练万法领域，甚至从圣境就开始了。唐大师，我知道你是天才，但是，至尊层次基本都依靠时间攀登。”虫师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万法领域需要靠时间积累。
修行时间越长，各种法术的整合就越多。界主没有唯一法术成不了至尊，但有可能把万法领域的基础打好。也难怪有人说界主越老越强，除了从信徒身上税取的法力能量，这种‘基础’也有实力上的加成。
“谢谢，我知道了。”唐士道轻声致谢。
虫师微微愕异，但不再多话。
很快。
它回到自己的居殿，这里正有一大群的至尊豪强等着它，其中还有九尾风狐和翼飞虎等一行人。
“他怎么说，虫师院长？”开口赫然就是影豹，跟唐士道打过一架的至尊魔兽。
“只说知道了，看似兴趣不大。”
“喔？”众人一愣。
“我也很意外。人皇可能跟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对于修练他拥有自己的一套举措。我有些奇怪，这种奇才进入圣境之时，法师网的狩猎者们就应该提点他了。但，到现在他还不了解万法领域的详情。白相院长可不是笨蛋，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万法领域越早开始越好，时间才是最重要的，白相院长没理由不懂。”
众人听着沉默了。
对于培养后辈，任何一方都不遗余力。
极端情况下。
为了更加优秀的后辈，舍身陨命都在所不惜。
他们曾想人皇早早了解过这些，没想到，连最基本的情况他都没有听说过。白相院长不可能会害他，肯定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想到人皇的成长速度，呵呵，这么短的时间，不会是来不及说明吧？
“虫师院长，我有一个问题。”九尾风狐弱弱问道。
“不用拘礼，你说。”
“传闻人皇拥有‘万法之书’，它跟万法领域有关系吗？”
“噢……大概没有。稻草人先生曾经公开过一些讯息，万法之书只拥有记录法术的作用，没有修行上的帮助，也没有威力加成。虽然大家都不清楚万法之书的全效，但稻草人先生不可能说谎，最少这两点不会错。万法领域是一个庞大的基础，外物也很难提供帮助。”
“原来如此。那么，有些话不知道……”
“有事直接问。”
“这个……我想请问一下，人皇是至尊以下最强一人吗？”九尾风狐轻声提问，在这些至尊面前不敢太大声。
听到这样一问，虫师沉默了。
人皇的实力很难定位。
界定一个法师的强弱主要计算就是战斗，最最全力的战斗。然而，人皇似乎没有全力以赴的时候。哪怕对战超限加成的木魁，或者对战拥有至尊1加持的群雄，人皇都不像全力。
“不对吗？”九尾风狐轻声再问。
这时候。
影豹提前插话了：“至尊之下最强不对。我是至尊1，不敢说至尊2的事情。只不过据我估计，法力等级只是百万界主的大咒人皇，他应该可以定义为……至尊1级别所有强者中最强的一个！”
“什么？人皇可不是至尊？”九尾风狐等人不禁失色。
“我没有高估，可能还不止这种水平。至尊比界主只多一个序列的唯一法术，人皇可不缺少唯一法术。万法领域，对没有唯一法术的人有用，对人皇可没有大用。据我们所知，人皇最少有三种唯一法术：源铁重组，众生魔相，还有律阿传承的先祖召唤。所以，他实力可以媲美至尊1的层次。”
“但是……”
“而且更重要的，已知名的大圆满他有两种，无限魔力和无限兵库，他还有不知名的大圆满。无限魔力的‘奥灵之涡’相信你们都见过了，数以万计的伪至尊，一招放逐。我们做不到，相信至尊1以内也没有第二人能做到。上次我跟他战斗，他没有使用特殊手段，只是以普通法术作战。”
“上次人皇使用无限兵库了吧？”九尾风狐试辩道。
“只是启用，不叫使用。上次一战，实际还不如木魁那场99源兽的战斗激烈。人皇不学万法图腾，我相信不是他骄傲自满，应该是另有打算。万法领域需要时间积累，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有一个怪物只花一分钟就完成了。”
众人听着一震。
它们都懂，那就是‘奥术之神’名号诞生的理由之一。
其实，现在大家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近几天，至尊法域正暗流涌动，似乎有人偷偷流传魅摩五人小队的消息。虽然经地各方查探发现是假的，但上这种苗头人人都明白……真正消息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如今只是前兆。
随着消息越来越多，人皇一定会注意到。
到时候。
人皇一定亲自出手查探。不用多想，只要人皇动了，那必定是一场风暴。现在一部分人正试图通过虫师让人皇进入‘闭关修行’的模式，尽量拖延时间。这样他们就能乘机查清真相，甚至直接把人找回来。
可是。
很明显的，至尊二字无法打动人皇。
看起来。
这场风暴不可避免，就看大小不同而已。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刚刚开始，现在就遭遇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明明是最大功劳一人，偏偏被暗算最多，这踏玛太闹心了。
未过八天。
忽然，虫师收到一条消息：“不好了，虫师院长，唐大师不见了。”
虫师闻声一瞬间闪现到唐士道的匠坊工殿。
此时。
影豹几人都在，还有几十位大族族皇。
工殿之内除了大傀儡术的工匠傀儡，唐士道已经不见人影。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虫师脸色很差。本来，它还心想各大处族没有这么大胆，搞事情也不会直接对着人皇下手。没想到，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虫师是中立派，平常最看不惯有人谋害对整个虚空有益的人物。现在一看这境况，它也被激怒了。
虽然身份是源铁铸炼师，但虫师的实力可不低。
稍一动怒。
整个大气都凝滞了。
“有人给唐大师送了一份礼物，一支钥匙，换5件源铁法器。”工殿的负责人低头不敢对视，又说道：“唐大师接到之后，跟我们招呼一下就消失了。”
“什么钥匙？”虫师一听5件源铁法器马上明白过来。来人不冲悬赏来，直接找上人皇了。
“不清楚，只听叫做‘邪宫之匙’。”
“这群混蛋……是远古邪宫！”虫师一吼众人马上反应过来。一瞬间所有至尊都闪现消失，赶往一个人人都熟悉的地方。
远古邪宫，远古时代的最大监狱。
对比现世代，远古邪宫等于永世之牢……不恕之罪的永囚监狱。
很快。
法光闪烁，听到消息的各族首领都传送过来，还有一些至尊提前到达。虫师赶到之时，这里出乎意料的平静。在一颗超巨型的源铁星球周围，数以百亿计的魔兽尸体和工机魔偶残骸飘浮零散。鲜血余温未冷，工偶能量未散，看来就是几十呼息前的事。
星球的空洞处，光柱的另端。
一左一右。
一只纯黑色的鸦人和一只纯白色的鸦人静静站立。它们周围形成一片特殊的里空间，它们充满戾气，那是一种‘我们对所有人都有恶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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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死风吹起
“其实界主与至尊相差并不大。”虫师又来了。
也许，因为大家知道唐士道需要进行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所以特意请虫师前来指引。之前希望唐士道保密源铁重组法术，实际也是一种强人所难。为此，大家特意在修行和学习上提供更多和帮助。
如果唐士道有空去学院，他们肯定派出名师指导。
可惜。
现在唐士道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得已，只能请虫师过来讲解。
“实力差很远吧。”唐士道也可以一心几用，对这种好意自然不会拒绝。
“有一些，不算很远。界主从一界开始，至尊从亿界开始，表面上相差很远。可是，神皇级都跨过第二门槛，从百万界主开始直至亿界，资深的神皇跟至尊基本同列。实力到达这一步，法力等级高一些提供不了多少威力，一般法术的效果也大大降低，因此两者几乎相同。”
“差别是什么？”
“除了唯一法术是先决条件，界主与至尊的最大差别就是……万法领域！”虫师道出一个新名词。
“我只听过王之领域和圣之领域。”
“不一样，万法领域不是力量，只是一种形容。你跟影豹族皇打过一场，还记得它曾经完全模仿你的技艺吗？没错，那就是万法领域的效果。简单点说，万法领域就是一种领域的特殊效果，它集全了绝大多数的已知法术，等于在法术上全部精通了。”虫师解释得很详细。
“听起来，这才是至尊的起步？”
“对。唯一法术是先决条件，万法领域是必须和必学的基础。因为至尊都需要修练出万法领域，所以他们都拥有共同的全精通能力。想要彼此之间分出胜负，唯一法术至关重要。万法领域无法模仿唯一法术，就算模仿也跟原者不一样。”
“先学万法领域，再加上唯一法术？”
“没错，还需要再继续修练精进唯一法术，再利用唯一法术跟各种法术结合。对唯一法术的拓展越高明，至尊本人就越强大。如果拓展唯一法术不多，法力等级提升再多也无意义。至尊的修行，其实就是唯一法术的修行。唐大师，这也是为什么变身和召唤更容易提升的原因，这两者更容易延伸扩展。”虫师解释道。
这些本是学院导师的讲课。
现在，虫师特意被邀请前来为唐士道讲述。这事情至尊强者们都懂得，只是唐士道还未了解过。
唐士道现在听懂了。
虫师在劝自己修练万法领域……这肯定不容易。
“很花时间吗？”
“唐大师，你是说万法领域？嗯，它非常需要时间。简单说，把一个法术加入万法领域很容易，它就是一般领域的效果。两个，它就变难了一点。三个，更难。至尊需要的不是几个或者几十个，它叫做万法领域，所以它最低起步就是一万个以上。”
“大部分都是变身和召唤吧？”
“对，元素法术也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变身和召唤。总之，想要完成万法领域很需要时间，时间是最重要的因素。平常之时，一些强者从界主开始就修练万法领域，甚至从圣境就开始了。唐大师，我知道你是天才，但是，至尊层次基本都依靠时间攀登。”虫师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万法领域需要靠时间积累。
修行时间越长，各种法术的整合就越多。界主没有唯一法术成不了至尊，但有可能把万法领域的基础打好。也难怪有人说界主越老越强，除了从信徒身上税取的法力能量，这种‘基础’也有实力上的加成。
“谢谢，我知道了。”唐士道轻声致谢。
虫师微微愕异，但不再多话。
很快。
它回到自己的居殿，这里正有一大群的至尊豪强等着它，其中还有九尾风狐和翼飞虎等一行人。
“他怎么说，虫师院长？”开口赫然就是影豹，跟唐士道打过一架的至尊魔兽。
“只说知道了，看似兴趣不大。”
“喔？”众人一愣。
“我也很意外。人皇可能跟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对于修练他拥有自己的一套举措。我有些奇怪，这种奇才进入圣境之时，法师网的狩猎者们就应该提点他了。但，到现在他还不了解万法领域的详情。白相院长可不是笨蛋，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万法领域越早开始越好，时间才是最重要的，白相院长没理由不懂。”
众人听着沉默了。
对于培养后辈，任何一方都不遗余力。
极端情况下。
为了更加优秀的后辈，舍身陨命都在所不惜。
他们曾想人皇早早了解过这些，没想到，连最基本的情况他都没有听说过。白相院长不可能会害他，肯定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想到人皇的成长速度，呵呵，这么短的时间，不会是来不及说明吧？
“虫师院长，我有一个问题。”九尾风狐弱弱问道。
“不用拘礼，你说。”
“传闻人皇拥有‘万法之书’，它跟万法领域有关系吗？”
“噢……大概没有。稻草人先生曾经公开过一些讯息，万法之书只拥有记录法术的作用，没有修行上的帮助，也没有威力加成。虽然大家都不清楚万法之书的全效，但稻草人先生不可能说谎，最少这两点不会错。万法领域是一个庞大的基础，外物也很难提供帮助。”
“原来如此。那么，有些话不知道……”
“有事直接问。”
“这个……我想请问一下，人皇是至尊以下最强一人吗？”九尾风狐轻声提问，在这些至尊面前不敢太大声。
听到这样一问，虫师沉默了。
人皇的实力很难定位。
界定一个法师的强弱主要计算就是战斗，最最全力的战斗。然而，人皇似乎没有全力以赴的时候。哪怕对战超限加成的木魁，或者对战拥有至尊1加持的群雄，人皇都不像全力。
“不对吗？”九尾风狐轻声再问。
这时候。
影豹提前插话了：“至尊之下最强不对。我是至尊1，不敢说至尊2的事情。只不过据我估计，法力等级只是百万界主的大咒人皇，他应该可以定义为……至尊1级别所有强者中最强的一个！”
“什么？人皇可不是至尊？”九尾风狐等人不禁失色。
“我没有高估，可能还不止这种水平。至尊比界主只多一个序列的唯一法术，人皇可不缺少唯一法术。万法领域，对没有唯一法术的人有用，对人皇可没有大用。据我们所知，人皇最少有三种唯一法术：源铁重组，众生魔相，还有律阿传承的先祖召唤。所以，他实力可以媲美至尊1的层次。”
“但是……”
“而且更重要的，已知名的大圆满他有两种，无限魔力和无限兵库，他还有不知名的大圆满。无限魔力的‘奥灵之涡’相信你们都见过了，数以万计的伪至尊，一招放逐。我们做不到，相信至尊1以内也没有第二人能做到。上次我跟他战斗，他没有使用特殊手段，只是以普通法术作战。”
“上次人皇使用无限兵库了吧？”九尾风狐试辩道。
“只是启用，不叫使用。上次一战，实际还不如木魁那场99源兽的战斗激烈。人皇不学万法图腾，我相信不是他骄傲自满，应该是另有打算。万法领域需要时间积累，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有一个怪物只花一分钟就完成了。”
众人听着一震。
它们都懂，那就是‘奥术之神’名号诞生的理由之一。
其实，现在大家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近几天，至尊法域正暗流涌动，似乎有人偷偷流传魅摩五人小队的消息。虽然经地各方查探发现是假的，但上这种苗头人人都明白……真正消息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如今只是前兆。
随着消息越来越多，人皇一定会注意到。
到时候。
人皇一定亲自出手查探。不用多想，只要人皇动了，那必定是一场风暴。现在一部分人正试图通过虫师让人皇进入‘闭关修行’的模式，尽量拖延时间。这样他们就能乘机查清真相，甚至直接把人找回来。
可是。
很明显的，至尊二字无法打动人皇。
看起来。
这场风暴不可避免，就看大小不同而已。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刚刚开始，现在就遭遇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明明是最大功劳一人，偏偏被暗算最多，这踏玛太闹心了。
未过八天。
忽然，虫师收到一条消息：“不好了，虫师院长，唐大师不见了。”
虫师闻声一瞬间闪现到唐士道的匠坊工殿。
此时。
影豹几人都在，还有几十位大族族皇。
工殿之内除了大傀儡术的工匠傀儡，唐士道已经不见人影。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虫师脸色很差。本来，它还心想各大处族没有这么大胆，搞事情也不会直接对着人皇下手。没想到，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虫师是中立派，平常最看不惯有人谋害对整个虚空有益的人物。现在一看这境况，它也被激怒了。
虽然身份是源铁铸炼师，但虫师的实力可不低。
稍一动怒。
整个大气都凝滞了。
“有人给唐大师送了一份礼物，一支钥匙，换5件源铁法器。”工殿的负责人低头不敢对视，又说道：“唐大师接到之后，跟我们招呼一下就消失了。”
“什么钥匙？”虫师一听5件源铁法器马上明白过来。来人不冲悬赏来，直接找上人皇了。
“不清楚，只听叫做‘邪宫之匙’。”
“这群混蛋……是远古邪宫！”虫师一吼众人马上反应过来。一瞬间所有至尊都闪现消失，赶往一个人人都熟悉的地方。
远古邪宫，远古时代的最大监狱。
对比现世代，远古邪宫等于永世之牢……不恕之罪的永囚监狱。
很快。
法光闪烁，听到消息的各族首领都传送过来，还有一些至尊提前到达。虫师赶到之时，这里出乎意料的平静。在一颗超巨型的源铁星球周围，数以百亿计的魔兽尸体和工机魔偶残骸飘浮零散。鲜血余温未冷，工偶能量未散，看来就是几十呼息前的事。
星球的空洞处，光柱的另端。
一左一右。
一只纯黑色的鸦人和一只纯白色的鸦人静静站立。它们周围形成一片特殊的里空间，它们充满戾气，那是一种‘我们对所有人都有恶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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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上）
这一刻，远古邪宫的变化引发了无数人关注。
当各族首领汇集，看到远古邪宫那颗特殊星球的变化，讯息也第一时间传回各界。在至尊法域，又没有源能之海和虚空那种能量干扰，至尊豪强们想用法术‘现场直播’太容易了。一些情报人员赶过来，他们就是‘眼’的作用，传递这里即时发生的情况。
看到数百亿计的魔兽尸体和机工魔偶残骸，各族首领都身心惊寒。
他们做得到。
但是，他们又做不到。
在远古邪宫的外围生活着无数的魔兽群，它们好一部分还是界主级别，被至尊法域加持到‘伪至尊’的高度。虽然绝大部分魔兽都不算强，但它们都拥有自己的专擅手段。说浅白一点，它们都擅长遁逃。它们的存在理由，一半是监视远古邪宫，一半是魔兽种族在这里插眼。
无论发生什么，魔兽们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另一方面。
在远古邪宫的星体表面，一些远古时代的远古魔像王保留了下来。它们是远古守卫，看守远古邪宫的守卫。在远古时代终结之后，这颗星球被带离原地，但远古魔像王守卫没有忘记职责。或者说，守卫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魔兽。
守卫。
这两群敌人不但力量强大，数量也是吓死人的多。
各族首领知道力量时代不一样了。
他们能够杀得光。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光，而且不让任何一只逃离，他们就办不到了。此时没有人怀疑其他人，肯定是大咒人皇唐士道干的。从他收到邪宫之匙，到过来，到杀敌，到入内，整个过程很短，大概只有几分钟。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有人知道那支钥匙是什么时候送的，送钥匙的人又什么时候回来。
在几分钟前。
远古邪宫还有魔兽讯兵回报，最后一批免于死祸的幸运儿。它们回报之前，这里还安然无恙。所以，这只能是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数以百亿计的魔兽与工偶，众人很难想象是怎么迅速全灭的。
“这两只鸟是什么玩意？”看到尸山血海中的两只鸦人，有人行动了。
光猜没用，必须有谁上去试一试。
面对召唤兽也没有人害怕。
一个赤晶石怪上前，飞到纯白色鸦人的不远处。在那片奇怪的‘里空间’之前，赤晶石怪稍稍犹豫，又毅然踏足进去。这时候，纯白鸦人转头，瞪视入侵者。赤晶石怪很意外，它没想到召唤兽居然不是第一时间进攻，而是观察。
下一秒，看到纯白鸦人祭起一团火焰，赤晶石怪又笑了。
周围的众人也一样。
“没用。”
“居然还在施法，呵呵。”
“除了大咒，源兽的光源炮已经是最后法术荣光。赤晶虽然不是至尊，但拥有至尊1的加持，本身又是高效抗魔的晶族，法术不可能伤得了它。”
“法术的威力在一界界主面前都失色了，在至尊1加持的情况下等同无物。”
众人蔑笑之时，赤晶石怪也不防御。
一团纯白火焰弹来。
赤晶石怪伸手，轻轻一握，纯白火焰就如同大家想象中一般，轻易消散瓦解了。这时候大家还没来得及再说话，赤晶石怪的手掌又重燃白焰，而且，慢慢朝小臂蔓延。
“哼！”赤晶石怪一哼，能量一震。
它才不相信。
区区一股白焰能够破坏自己这包藏位面的能量躯体。除非持续的法术输出，否则单个法术的能量对界主以上根本无意义。界主拥有宇宙心，仅仅这一项就拥有整个位面世界的基础，单个法术不可能攻破。
然而。
这一哼一震，纯白火焰没有退散。
相反。
在一震之中，赤晶石怪整一条手臂都染上炽白奇焰。看见这一变化不但众人大骇，赤晶石怪也是大惊失色。迅速地，它挥起另一手砍断自己的手臂，脱离这种纯白火焰。正待松一口气，身体又有数道裂纹生出，轻微溢出白焰。
“怎么可能？”赤晶石怪要疯了。这是什么火？这根本不合理。
惊愕瞬间。
裂纹更多了，一条条生成，转眼溢出白焰。
这时。
赤晶石怪不得不施展自己的底牌，怒声一吼，全身化为无数碎石……这些碎石不是破碎，而是非常完整的标准模块。当这些碎石飞散，它们又迅速扭曲变形，变成整整一万个小小的赤晶石怪。
面对这一招大家很想喝彩，但又觉得没脸喝。
仅仅一个法术就被逼得用了底牌，这真心不值得赞赏。
此刻。
纯白鸦人双手一抬，瞬间，一阵如同‘神光普照’的光芒炼劫整个里世界。三秒之后，白光消失，场中只剩下已经变成‘纯白’的赤晶石怪们。整整一万数，全体纯白。然后，在那种‘无’表情和‘无’反应中，一万白块如烟粉消散。
至死，赤晶石怪都无法留下一句话和一个字，仿佛它的一切都被涤净归无。
众人下意识退后半步。
不敢相信。
堂堂一位界主等级又被加持至伪至尊的抗魔魔兽，居然被两个法术轻易杀死了。更离奇的，它居然连一点求援机会都没有，最后更没有给族人留下一丝有用讯息。
“这是什么？”
“神光普照法术吧？虽然很像，但神光普照怎么可能有这种效果，就算衍生也……”
“第一招很像灵蚀法球。”
“但效用不同。”
“我知道。”
各族首领分成一个个小团体，他们正隔外私语。
这时候，大家又想到大咒人皇唐士道的那个特殊技能：黑白世界！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法术，但基本可以肯定是某种唯一法术。除了唯一法术，其它任何法咒都有人见闻。无人见闻，那肯定是唯一法术。
看到这种结果，一众首领也没有人再动手。
他们都知道跟两只鸟较劲没意义。
另一边。
观看现场直播的魔兽首领们都心生冷意，再一次被人皇刷新了观感。
“不要紧。”
此时，光芒中的影子，帝宸和帝皓又说话了。
一众族皇都在听着。
“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人皇进去就好，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你们一些也是远古时代存活下来的老人，相信不用我说明。远古邪宫只有进去的人，没有出来的人。使用极端方法可能破坏一个点，产生短暂的通道。但是，没有人敢这样做。相比永世之牢，远古邪宫关押了什么没人清楚，谁都不敢放出一群。”
“多谢帝宸阁下和帝皓阁下，如此大恩，我们铭感不忘。”
“不用客气，我们可是拥有共同理想的盟友。”
议殿笑响。
气氛比之前轻松了一百倍。可惜，这种笑声仍然有种‘下级不敢在上级面前放肆’的压抑，笑得很是勉强。
这时候的另一边。
远古邪宫之内，唐士道正漫步一个神秘世界。
眼前空间非常诡异。
在这一颗超巨型的星球之内，它并没有想象的内空间扩大化。它跟星球一样，除了一层外壳，内部的大小就是星球除壳的大小。在这里，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方块’占据了大部分地方。有点类似神国那种塞豆子一般的密集。这些方块占据绝大部分空间，只有少许空隙。
除了各个方块之外。
远古邪宫内部，无数‘似水非水，似血非血’的流体占满了内壳表层。
看到唐士道出现。
再看着唐士道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东张西望，这些‘流体’终于忍不住发难了。
它们猛然集结。
如像海浪一般席卷而起，又如无数怪蟒缠绕，目标直指唐士道。无限兵库的巨盾闪现，流体直撞弹散，又迅速拐弯绕过，继续攻向唐士道本人。
这一撞击。
唐士道微微愕异……这些是人？不，这些都是生命种族？
流体群噬。
势不可阻。
但，正要袭近唐士道身边之际，一群黑白颜色的食人鱼……不，应该说是吃人箱子出现了。它们张开巨口，轻易就将所有流体‘吞食’入腹。大食人鱼术的衍生，食人宝箱，它以无色之力施放，后者根本没有挣扎的可能。
仅仅几个呼息。
袭击结束了。
现场只剩下一个个装满流体的透明宝箱。
这时候。
唐士道招一个，细看。发现这些‘流体’不是血液或生命水，它们就是无数缩小的强者结联同体的模样。因为远古邪宫的空间不会增长，又有越来越多的犯人送入，更强者占据一方，弱者只能被扔出方块。内部空间不足，他们只能变小。
除了身体变小，他们又需要联合力量自保，所以才变成这种魑魅魍魉的模样。
“真像一团病菌。”唐士道一个念头。
无色大食人鱼术的食人宝箱把它们‘消化’了，变成全知之眼的养分和图腾世界的新种记录。虽然不知道它们犯了什么罪才被送入远古邪宫，但肯定没有一个好货，唐士道也不客气杀了。这时，更远处的‘流体’吓坏了，遁藏更远。
不过，星球再大也不够界主一眼。如果唐士道真要对付它们，再藏也藏不了。
这时候。
唐士道却没空理会这些‘小’东西。飞到其中一个方块之前，想了想，伸手，贴放，一瞬间就消失了身影。此时那些遁逃离远的‘流体’松了一口气……进入牢中牢，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同一刹那。
在现身另一空间之际，一张巨口同时噬落。闪入之时，就在兽口之下。
下一刹那。
五十支长枪和长剑如同刺猬一般张舞，兽口还未能咬下，长枪长剑已经贯穿它整个头颅。唐士道的身边五十件兵器展放，犬状巨兽就像咬中一个铁刺猬……白送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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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下）
巨兽噬咬，转眼陨命，事情却没有结束。
这里是远古邪宫。
这里没有秩序。
犬状巨兽一招至命，这时候周围出现了更多的巨犬魔兽。它们更庞大，更强壮，也更凶悍。望着倒地身亡的同伴，它们全部都怒火冲天。这里是它们的地盘，也从来没谁敢违逆它们。如果不是上令喝止，它们早就扑上来撕碎这个外来者了。
唐士道也不理会。
只望着方块的内部空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一个小型世界。方块是牢中之牢，因为远古邪宫这颗星球太庞大，这些方块也有一艘星舰的大小。方块内部拥有很多生命，除了犬魔最多最强，还有其它种族的魔兽。只不过，除犬魔外，其余生灵只是玩具与食物。
“人类？”一个低沉声音响起，一头赤红颜色的巨犬慢慢步出。
它不算庞大，只像正常大象的体型。
但是，赤色巨犬的气势极强。它绝对是至尊魔兽，恐怕不止至尊1的程度。在远古邪宫这种需要‘节省空间’的地方，它拥有大象的体型，明显也宣示权威地位。看见唐士道是人类，巨犬微微愕异，毕竟它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人类了。
“你犯了什么罪？”巨犬再次沉声喝问。
远古邪宫是关押罪犯的地方，没有罪的生灵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按照习惯，看到强者都先问一问罪。
免得招惹大牛。
“你听说到魅摩，蓝姬，武月儿，白璧和湖仙这五个名字吗？”唐士道不答只问。
“人类，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巨犬轻一低吼。
“这么说你没有听过？”
“人类，你正在挑衅死亡。”
“喔，看起来她们并不是进入这一地方。”
双方都是自说自话。
形势进一步恶化，战斗一触即发。这时候无数的恶犬包围了唐士道，只等一声令下就会撕碎这个人类。巨犬首领也是怒火冲天，它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岁月没被这样无视了。在它的记忆中，人类只是卑微而又弱小的种族。别说至尊魔兽，一头小小的圣境魔兽也能让他们敬叩如神。
仅仅一个示意。
暴潮巨浪一般的犬群涌现四周，全部锁定唐士道一个人。
没等命令。
唐士道却伸手一个响指。
瞬息间。
无数源铁兵器如同暴雨一般射落，扫荡全场。在全覆盖式的打击中，仅仅十个呼息不到，整一方块内部死寂无声。无法闪躲，无法抵挡，也无法逃离，无限兵库只一招就全灭了所有生灵，包括魔犬和其它正在受难的魔兽……不，还有一个生命存活：巨犬首领本身。
“很奇怪的力量，就像能够瓦解血与灵，难怪可以一击致命。”浑身插满源铁兵器的巨犬缓缓站起。
轻颤，抖落一身刀剑枪戟。
看起来未受损伤。
“我还以为你会救它们。”唐士道也知道巨犬不会这么容易死亡。
“为什么要救？根本没必要，它们只是我创造的玩具。在这片小空间我一个太孤独了，所以利用其它生命复合一些玩具，再让它们繁殖和发展。你也一样，人类，我不会杀死你，我要制造另一种半人半犬的新玩具，玩腻了再一个个吃掉。”
“我应该露出害怕表情吗？”唐士道笑了。
“人类，你还不了解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邪宫，只有进没有出的永罪囚牢。你以为能够在这里存活的是什么魔兽，区区一个人类只有成为食物的资格。不怕告诉你，这是牢中牢，一切秘密都被隔离，只有你我才知道。懂了吗，我可以毫不掩饰地发挥全力收拾你，不用担心被外界知晓我的秘密。”巨犬露出一种久违狂热表情。
“恶狗真应该锁着。”唐士道看到这副模样，心想这只巨犬已经很久没有遇上对手了。
“你说什么？”
“你应该有一条狗链子。”唐士道一挥手，一个源铁重枷闪现在巨犬的颈部附近。未等它反应，重枷一合，巨犬已经被‘狗链子’锁了起来。第三坚硬材质的狗链子，真心是世上最贵的狗链子了。
巨犬一愕。
挣扎几下，丝毫无损，随后……
它笑了！
“明明只是法术效果，居然跟真正的源铁一样坚硬。如果这里不是牢中牢，我大概真要被你锁着了。”巨犬神情变了，冷笑间颈部猛然变化。在近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源铁颈圈挣断了。
不。
应该说：熔断了。
本来只是一颗头颅的巨犬变成了两颗头颅，身体浮现一层熔岩般的火纹，热力瞬间飚升。这时候，它的气势上升了10倍，还有一种让空气都为之烙焦的恐怖感觉。同在这一刻，周围一切尸体化为熔灰，连剩下的源铁兵器都热得发红。
唐士道一示意，源铁兵器飞舞群袭。
双首巨犬连动都没有动。
以一喝。
所有源铁兵器一瞬间变成‘铁水’洒落，飘散一地，如同熔池。双首巨犬稳稳站立，冷视唐士道，一副‘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耍出来’的孤傲态度。
这时候。
整整一百个超大型的‘铁球’如流星砸落，直指双首巨犬。
然而。
双首巨犬还是没有移动，身边周围扩散一层红光。眨眼之间，一百超大铁球全部融化成水，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堂常源铁之坚，第三坚硬的材料，居然在双首巨犬的面前没有丝毫建功。
“炼铁焚金术？嗯，又不太像。”唐士道微讶，心想远古邪宫果然不是平凡地方。
“大炼铁术，第一个，也是唯一权限。”双首巨犬冷声。
“喔，难怪了。”
唐士道知道炼金焚金术，一种比较稀奇的法术，始源于远古时代但又没有开发太多的法术。听到双首巨犬截取前二字，又加以大字为名，一下子也明白这种大咒没有流传下来，所以人们没有了解太多。
法术的开发。
老实说。
正常情况下不是学徒的研练，而是唯一法术的拓展。换个说法，是最顶层的‘科学家’们开发，然后部分流传的，小学生再研究也不如最顶点的技术人员。
“要投降吗？”双首巨犬傲然道。
唐士道只是一笑。
伸手，一只手指往上一挑。眨眼间，一只‘巨拳’从铁水溶池中射出，一拳轰中双首巨犬的肚子，高高轰飞。几乎同时，又一条‘水蛇’高高跃起，一口咬住双首巨犬的背脊。如同挥甩鞭子，又猛地把双首巨犬甩摔下来，重重砸在变成源铁盾板的地面上。
“吼！”剧痛，重伤，双首巨犬勃然大怒。
挣开铁蛇的缠咬。
双首巨犬疯狂扑袭，誓撕眼前人类。这时候一层熔铁水网拦住去路，阻挡双首巨犬的扑袭。同时，四条铁水蛇咬住它的四肢，转眼缠绕全身。这种‘非坚却韧’的绞缠更是麻烦，双首巨犬空有雄力却无法挣脱。
“你的大炼铁术不错，但仅此而已。”唐士道一挥手，熔池马上活了一般，硬生生将双首巨犬拖入铁水之中。
远古时代的至尊魔兽，在无限兵库面前依然无力。
双首巨犬沉入。
这时候。
“真不错。”熔池中传来声音，赫然还是它：“你仅仅是百万界主左右吧？这样的法力等级居然能跟我打，还差点淹死了我，真是让人惊异。这也很特殊的能力，法术效果跟源铁一样，你必定拥有某种源铁法术吧。人类有这种进步，也可算世间奇才。只可惜，你遇到了我……我是你的克星。”
冷冷声音传响。
慢慢的。
铁水熔池消失了。双首巨犬现形，它身上的火纹更多了，几乎覆盖整个躯体。
“大焚金术……我的第二个唯一法术。”双首巨犬傲然说道，慢慢步前，来到唐士道的面前：“看你的表情，你似乎还不知道至尊2的意义？好吧，看在你还算有趣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唐士道没反应，面对这种‘无上威压’仍然平淡。
“至尊1，亿界界主的法力等级，万法领域的基础，唯一法术的先决条件。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但是，真真正正的至尊1还需要一个完美条件：1万个唯一法术的衍生术。”双首巨犬微微傲然，道出至尊级别究竟有多困难。
这很花时间。
真的。
万法领域花时间，1万个衍生法术更花时间。
“至尊2，至尊1的十倍法力等级，2个唯一法术，2万个唯一法术的衍生术。可不是一类衍生，而是每个唯一法术必须各有1万种。换而言之，至尊2除了等级高十倍，还必须拥2个唯一法术和2万种衍生的雄厚序列。顺便再告诉你……本尊不止至尊2，是半步至尊3……”双首巨犬忽然再冒出一个头，变成三颗头颅。
它的威力等级再高十倍。
很明显。
它没有3个唯一法术，也没有3万衍生术，但它拥有百倍于至尊1的法力等级。
三首齐现。
整一个方块内部都燃烧了起来，连唐士道身上也飘飞灰烬。
仅仅是威压。
仅仅是气息。
仅仅是试探。
未出手的它已经让一切燃烧了起来。半步至尊3，还不是真真正正的至尊3，它已经拥有焚生灭世的火威。
面对这样的对手。
“想打死你，起码要四五个月吧。”唐士道轻轻一声感叹。
“你脑子不正常吗？”三首巨犬听着想笑了。
“等级高，能量多，这真是麻烦……好吧，你刚才也说过：这里没有外人窥探，一切皆是秘密。算了，我也小露一手。”唐士道轻轻伸手，手臂燃灰马上震散，眼看身体都要焚化成灰的脆弱模样。
只不过。
一伸手之后，一切都改更了。
唐士道右手手掌心燃起一朵火，纯黑颜色，圆球形状，如同一枚小小的黑色太阳。当它一出现，周围热力一瞬消失。三首巨犬身上火纹暗淡，它的焚世火能也熄灭了。仅仅一刹那，所有跟‘火’有关的东西通通消失不见，只剩下唐士道手掌心一朵。
仿佛。
这是一种‘禁’限的规则。当这朵火焰出现之时，其余一切火焰都是禁止出现的。
又仿佛。
这才是唯一的火焰，所有火焰都要拜服朝宗，万化为一。
“怎么回事？”三首巨犬惊惶失色。
它的法力等级没有变化，但是，它所有跟‘火’有关的法术和技能都被禁隔了，如像一种强制性的失效，无法拒绝。那种感觉就好像……没有任何火焰可以在这朵黑焰面前嚣张跳舞。它是至源，它是至高，它也是唯一。
等级未失，但火术全失，这时候三首巨犬接近没了九成九的战斗力。
唐士道不理会三首巨犬的惊慌。
此时只微微感慨。
原始日蚀，万火归一，万火唯一。相比未觉醒的日蚀，原始日蚀才是真正唯一，同时也是否决一切火焰的唯一。更可怕，这才是它99%的觉醒度，距离100%的大圆满还差一步。
刚才。
三首巨犬说大炼铁术和大焚金术是‘铁法术’的克星，这句话只是夸大其词。
只不过。
现在如果自己说一声：原始日蚀是所有火法术的克星……这绝对没毛病。
“你还是需要一条狗链子。”
一句话。
一挥手。
一个‘日蚀铁枷’扣锁，最擅长火法术的三首巨犬痛呼惨叫，颈部飘出烙焦的肉臭味道。一条日蚀铁链拖拉，甩摔，三首巨犬重重摔在唐士道面前。而唐士道，只一副‘奇异生物解剖研究员’看到新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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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回收唯一法术的任务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做了什么？”三首巨犬的法力等级还在，但是一身火法术本领全失。光凭蛮力它根本挣不开日蚀铁枷，更咬不断日蚀铁链。它之前自夸可以‘克’铁法术，因为铁法术的加持还不够。
现在。
它就算拥有大炼铁术和大焚金术也无可奈何。
“太吵了，失败者要有失败者的自觉。”唐士道轻一挥手，数十支日蚀兵器射落，瞬间就将三首巨犬牢牢钉在地面上。这些兵器贯穿了它的躯本，也钉锁了它的巨口。同时，源铁兵器上的咒方限制了它的声音。
没有火法术的三首巨犬等于一条肥胖的巨鲸。
小小鲨鱼都能在它身上咬一口。
看到三首巨犬的还想挣扎，唐士道不禁微微感叹：这就是唯一法术跟禁咒的区别。
大炼铁术。
大焚金术。
它们是唯一法术，它们结联万法领域，它们拥有1万种衍生法……它们被原始日蚀吊打！
这种感觉。
大炼术和大焚金术已经最大化拓展，最大化演变，最大化培养。然而，它们耕耘出99%的成果，却轻易被100%的禁咒碾压了。如果以术喻人，唯一加大咒的两者就像文武百官，他们赚了钱，立了功，升了官，有权有势了……可禁咒一出生就是帝皇。
在这个无法谋反的绝对秩序中，帝皇只要一句话，文武百官一辈子的努力就瞬间化为乌有。
这不是威力。
这是法则上的区别。
“炼铁焚金术很少人研究，原来是你捏住了源头。大炼铁术，大焚金术……好吧，加入禁咒序系也不错，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唐士道伸手，三首巨犬却一副你休想得逞的样子。它那眼神就好像在说：除非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让一个给你，否则最多一拍两散。
唐士道微笑。
伸手一按，日蚀火焰瞬间蔓延，把三首巨犬的生命与灵魂都烧成虚无。
“生命编织，大置换术，或者无限转生……我有的是办法，哪里需征求你的同意。”唐士道轻轻一笑，闭合双眼，开始提取三首巨犬的成果。
时间足足过了四个月，两个特殊咒文才飘离三首巨犬的尸体。
这途中有一个意外。
唐士道虽然得到大炼铁术和大焚金术，但三首巨犬的其它一切被‘强夺’了。不是什么敌人，也不是这个方块。隐隐，唐士道感觉好像是‘创世云图’的力量干涉，似乎还有‘虚无世界’的伸手。未确定是什么力量，总之三首巨犬的修练没有被浪费，那些‘知识’都被某种力量掠走了。
说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足够给力，大炼铁术和大焚金术也可能争不到。
“生灵死亡都这样？”唐士道内心有些惊讶。他很确定整个方块没有第二个生灵，只有自己，之前不是错觉。
可是，之前杀死对手没有这种感应。
有可能。
因为自己强夺三首巨犬的大咒，又使用禁咒力量，所以才可以朦胧感应另有力量强夺。实力太低，根本感应不到这种现象。一念至此，唐士道忽然想到逆法师的规则：杀掉逆法师，狩猎者可以获得逆法师的一切……法师网参考了这种强夺模式吗？
因为逆法师在法师网曾经拥有存档，所以法师网对逆法师可以实现？
对其他人不行。
因为其他人没有存档？
“算了，不多想。用禁咒打架就是舒服。可惜，蛇法师他们都失败了，还得小心一点。”唐士道自语。
摊手。
打开衔尾蛇之书。
这时。
上面一幅人影多了一些讯息：空骨！
下面还增加一排小小说明：邪宫的建造工匠，绰号建狱者。
“卧槽！”看到这段全新的记录说明，唐士道不禁惊呼。老实说，远古邪宫的建造工匠是空骨，这一点在拿到邪宫之匙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空骨这个建狱者的称号……很不平凡啊。
奥灵曾经说过。
想要拥有这种怪异称号，必须拥有大圆满之上的超越大圆满。例如，自己元祖完人的超越大圆满拥有一个‘旁观者’的能力，奥灵也说过自己是法术的‘支配者’。空骨这个‘建狱者’没说就是超越大圆满，但是……
“空骨，最强的空间法师，拥有大空间术。”唐士道轻喃，这一段说明在之前就有了。
拥有日蚀的御龙仙人。
拥有月蚀的月神。
拥有众生魔相的魔皇。
戏弄死亡的天才鬼王。
拥有机械永生和炼器术最强的元天枢。
72人，他们大概是最强前五。
不过其他人也不简单，例如铁辰，他是真正源晶炉的制造者，源晶炉1型和2型都懂，比现在的自己还要高明一些。再说这个空骨……呵呵，远古邪宫的建造工匠，远古时代的最大监狱建造者，最强的空间法师。
没一个简单的。
没一个弱的。
拿着禁咒还是不敢乱来，唐士道就顾忌这一点：蛇法师失败了！虽然它不一定是败在其他人手上，至少，它败在某些事情上面。在它这么强的情况下，在它还有这样72人帮忙的情况下，它还是失败……虚空太危险，危险到你不知道还有多么危险。
奥灵把自己弄死了，也算是败于某事。
疯神也把自己弄死了。
老实说。
拿着未完美的禁咒就嚣张，纯粹作死。
“不过嘛，在这种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用起来还是很爽的。”唐士道一挥手，一朵黑色火焰飘起。它在舞动，它也在压抑，仿佛彰示主人的心境，等待着真正发挥最大效用的时机。
伸手，把黑色火焰贴到方块的能量壁。
黑焰蔓延。
小半天。
黑焰消失，禁咒出现的痕迹也随之消无，绝对的无。这一刻唐士道手掌心上多了一枚小小的方块。它的本名：空间立方。它的作用：内部存留着一个咒文。这不是全部咒法，而是一个法术的一小部分。看起来，它需要收集完全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法术。
唐士道收起空间立方，望着面前海量的方块，不禁一阵头痛。
内心不禁想象：空骨是故意的吗？
他在建造邪宫之前已经预谋，有一天必须有人挺身‘清空’这里，杀光这些罪犯？他预想到远古时代的终结，预想到远古邪宫的荒废了吗？御龙仙人把禁咒留在五行星，空骨却把他的一切留在这里，这是故意还是一种考验？
远古邪宫的余孽必须有人处理，他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是。
远古时代的不恕之人真就这么容易对付？
望着数不清的方块。
唐士道暗叹：如果没有原始日蚀和原始月蚀，想干完这件事需要几万年时间吧。夺取大炼铁术和大焚金术用了四个月，还有一半失败的可能。如果每一个都这么困难，恐怕不值得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
唐士道又找了一个最大的方块，心想这可能是最强的‘敌人’了。
然而……
“空的？”唐士道进入最大方块的内部，发现这里早已经没有生命气息，只有一种强行突破的遗留痕迹。空间的扭曲未有变样，似乎说明这里曾经有囚禁过生灵，但因为某种变化已经被它‘逃脱’了。
想到远古时代的终结，远古邪宫失去监控，有人脱逃也不是不可能。
唐士道不多想。
使用禁咒的力量收回第二个空间立方，保留这个立方的感应。以后看到‘逃狱’目标，可以通过它来验证身份。
做完这件事，唐士道又找了一个最小的方块。
至尊1。
一头形相古怪的远古魔兽，似羊直立猿臂又有蛇尾，它拥有的唯一法术就是本相的变身术。
唐士道也不客气，使用原始日蚀杀死，试夺唯一法术。
很意外的。
相比三首巨犬的大咒，羊怪的变身术并不难夺取，大概只用五天就成功了。同样的，又有不明力量强夺了羊怪的其它技艺，唐士道只争一种所以也只拿到一种。
这时候，唐士道也大致上有了思路。
一个念头。
浑身披着黑色火焰的上世之影步出，手里正拿着元祖树矛。同时，持有万法之书的下世之影现身，准备速战。唐士道再招手，一只一只纯黑色和纯白色的无色先祖鸦神步出。它们披上大傀儡神甲，执持无色铁法术的源铁兵器，附加众生魔相的奇力，引领带有大枯竭术的大殃云。
面对整一个远古邪宫的罪犯，唐士道肯定不会自己一人独战。
这里无人窥探，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施为。
两影入阵。
鸦神军团出现，唐士道也没有闲着，首先寻找一些体积最大的方块下手。然而，就跟想象中一样，最庞大的方块都没有人烟，早早空置了……是24个！足足24个实力不一的‘逃犯’成功脱逃，追捕任务大概需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通过感应，唐士道估算了一下时间：它们是同时逃脱的！
没猜错的话。
这个时间就是远古时代终结的时间。
进入排名25大的方块，唐士道遭遇了一株植物，或者说是树人。仅仅几句对话，唐士道已经知道：这个‘犯人’想要杀光所有魔兽种族，让诸界成为植物的世界。在它看来，动物都是恶，唯有植物才是善。灭恶，养善，这才是诸界平静的真相。
对于这种理想主义者，唐士道自然不多辩。
照打不误。
树人拥有一种叫做‘天灵祖树’的唯一法术，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植物化身。可惜，它遇上了无限兵库，再强大也只有被削的份。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无色系的合迸，光凭铁法术本身很难打赢树人。只能说，它是败在无色这种未解封的禁咒之下。
除了树人这种难缠的，原始日蚀也遭遇一个懂得‘罗天风咒’的风系魔兽，上世之影打得极度辛苦。
幸好。
风系魔兽占等级之优，上世之影占禁咒之利……前者只占初期优势。
五天时间，耗能过度的风系魔兽被烧死了。
唐士道自然收取好处。想到唯一法术是的成为至尊的先决条件，这东西越多越好。而且，远古邪宫这个监牢明显就是一个私人藏宝库。有本事的话，在这里可以夺得极多好处。
清除中途。
唐士道还遇到一具魔偶，据它所说：邪宫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罪牢，有些不恕之兽使用唯一法术换得自由，曾经批量脱离过。没错，远古时代也有这种破事，其中六十七个不恕之罪的犯人都是‘收贿’的守卫。听它的语气，远古时代从那时就开始有点‘崩坏’迹象。
“我的唯一法术是闪电界限，它可以送给你。如果你真是清理邪宫的人，希望你做得干净的，不要留下一个，包括最外围那些怨团。”至尊魔偶没有选择战斗，自愿献上一切归于死亡。
唐士道不多问，隐隐猜到它没有犯什么罪。
也许。
身为魔偶的它持有唯一法术就是罪。
唐士道继续清理。
外间。
事隔半年，虫师也找上了最熟悉法师网的至尊强者：星界女士。
“唐大师不可能回来了吧？”
“虫师院长，我无法确定回答你，但相信他能够逃脱归回。需要多少时间不肯定，但，他是拥有不死容器和界主法师凭证的人。哪怕真的无法脱困，死一次换一个无知觉的躯体也行。”
“但是……”
“我代替法师网谢谢你的关心。虫师院长，那些大傀儡术的工匠傀儡有没有停止工作？”
“那倒没有。”虫师应道。
“这样就没关系了。铁矿师计划，铁英灵计划，一切如旧。人皇什么时候能够脱困，我们静待结果吧。虫师院长，你要记住，非常之人不是力量强弱划分的，经历非常之事，完成非常之举，这才叫做非常之人。人皇属于‘万能型’，如果他倒在这里，他就不配‘大’字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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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不战而败和自然死亡
禁咒与非禁咒的威力，唐士道在远古邪宫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受到差别。
小咒与大咒是暂时与永久的区别。
禁咒却是唯我独尊式的效能。
以人为喻，小咒是士兵，大咒是将军，禁咒是帝皇！
前两者可以拥有很多，但帝皇只能拥有一位。这不需要强大与弱小的对比，禁咒的‘唯我’性质就代表它可以否决一切‘非我’的存在。对战三首巨犬之时，原始日蚀没有跟大炼铁术和大焚金术比拼高低，它出现之后就一种表示：我在，你们不可以在。有我，不可以有你们。
再之后，风系魔兽使用‘罗天风咒’跟原始日蚀拼斗了一段。
因为它不是火。
所以它可以拼。
但是，最终的结果，更强大的风系魔兽还是战败了，纯粹就败在禁咒的非凡效能之下。面对这种结果，唐士道觉得除非对手的战力高出很多倍，又拥有非常特殊的技艺，否则一般法术不可能跟禁咒相提并论。那种感觉就像……寻常的文武百官不可能跟帝皇较劲，就算绝顶的名臣武将，碰到英明神武的帝皇也很难。
而禁咒，它就是最顶尖的帝皇。
远古邪宫的清理任务，唐士道自然不会错过。可以尽情使用禁咒，又可以不断回收唯一法术，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不得不说，远古邪宫绝大部分的唯一法术都是变身和召唤，而且就是远古魔兽本身的变身与召唤。可以不借本身血赋优势，独力崛起的强者真心很少。
也许有。
但，唐士道相信他们都‘出去’了……按照之前一具魔偶的说法：出让唯一法术可以换取自由。
假如有本事独力闯出一条路。
牺牲一个唯一法术换自由，相信他们会舍得的。所以在远古邪宫中，真正最有本事的‘罪犯’都逃了出去，只剩下一群不愿意低头的豪强，以及一群价值不高的豪强。话说回头，能够犯下不恕之罪，再‘普通’也是正常人眼中的顶峰异士。
唐士道也没有浪费，一一收回，变身和召唤也不介意。
除了全知之眼的养分，图腾世界也增加了不少。
更重要。
无色，原始日蚀，原始月蚀三大系需要时间慢慢整合，把所有法术变成三个体系性的法术。增加唯一法术有利于三法术的拓展，同时也有利于至尊层次的修行。至尊级别是必走之路，唐士道也不想避过，毕竟禁咒还是无人谈论的禁忌存在。
一年，两年，三年……
时间流逝。
外界对人皇被囚之事越传越广，认为逃出来的可能越来越小。但是，另一方面，鲲鹏盟族依旧大肆入侵深虚空，全力扩张自己的势力地盘。同样，神唐系信徒也越来越多，完全不受外界风言风语的影响。
铁矿师计划和铁英灵计划也一直顺利进行。
仿佛。
这些跟人皇最大关系的人与事都忘了人皇的存在，他们都低头用功，只认真干好自己的事。
忽然之间。
各大种族的首领又意识到：不需要人皇！
鲲鹏盟族，神唐系信徒，两大计划……这种种事情都不需要人皇亲自去处理。一般来说，一个势力的领头人倒下了，这个势力一定会崩散瓦解。无头之群，只是众兽之食。可是人皇他不一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的。
鲲鹏盟族的倚仗是鲲鹏，鲲鹏不是人皇操控的，只是主权属于人皇。
没有人皇，鲲鹏照样使用。
神唐系信徒，他们从来没有贡献法力，人皇也从来没有税取。没有人皇，他们照样联结在一起。
铁矿师和铁英灵的计划……人皇不死就行，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做事。
所以。
简单一眼看去，人皇本身就是‘多余’的。
“顶着开罪所有匠师与受益种族的风险坑害了人皇，结果，人家连毛都不掉一根，呵呵呵呵……”
“人皇从来不将东西私吞，所以根本没有影响。”
看到人皇被囚之后的各式反响。
很多人笑了。
同样，很多人哭了。
人皇明明倒了，但他所做一切依然不变。甚至说，鲲鹏盟族和人类种族更加努力。这时候，一股更隐密的暗流汹涌……毫无预兆的，悬赏魅摩一行五人的奖品提高了，不是翻倍，而翻了十倍：每提供一个人的消息，奖励10件源铁法器。提供谋害五人小队的种族名字，奖励100件源铁法器。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种族的首领们都骇然失色。
150件源铁兵器足够武装一百五十名界主或者至尊，这简直是一个弱小种族一步登天的最大悬赏。
虽说铁矿师计划可以增加材料。
但是。
人皇税取50%数量放入铁英灵计划中，这一刀就是一半。再加上，各大种族加入铁矿师计划，他们可以不内设铁英灵计划吗？不，这是必须有的。为了种族的延续，他们必然保留一条后路。不用说别的，种族的首领，族皇，长老，员老，谁不想预留一件铁英灵‘后备分身’。
他们就是一族的主事者，他们会反对吗？
目光不用长远，正常人都知道‘有备无患’的好处。如果别人有，你没有，竞争之时你敢拼命吗？所以说，目前的铁矿师产出99%材料都为了铁英灵计划，而且这种用途方式，再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改变。
有人会说：1%的量也超多啊。
但，听到的人会笑。
有史以来，源铁法器从来都是‘缺货’状态，缺的真一千件一万件。哪怕现有产量再翻一亿倍，虚空诸族也一口吃光。例如神上十皇持有几件，那数不清的基石员老就不需要了吗？他们需要，更低一层的界主神将就想要吗？不需要多说，就说元灵法皇，如果无限供应，它起码有一百万个儿子和女儿需要源铁法器。
顶级法器，不会滞销，只会缺货。
150件悬赏一出。
气氛变了。
这个悬赏就像一个超级炸弹，无论落在谁人头上，它的威力都将湮灭目标。躲在暗处的人，从不安变成了惶惶不可终日。那种感觉，它们已经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包括自己曾经最亲密的盟友。如今，看到一个稍稍异样的眼神，一个稍稍不同的表情，它们都会一阵寒意升起。
更可怕。
这件事情并没有明面爆发，只有诡潮暗涌。
“帝宸阁下，帝皓阁下，我在退步。”狮犴在一次集会中仅仅说了一句话。
然后，再没有然后了。
法师一般是不可能会退步的，哪怕不修练，维持原来状态也没问题。退步只有一种可能：自然溢散。什么情况下会自然溢散？不知道。或者说有好几种情况，例如被封印，被折磨，又例如……陷入绝望！
狮犴没有说因为什么。
也许不需要理由，反正它在退步是事实。这时候，其余的魔兽族皇也隐隐猜到原因，身陷恐惧包围，又脱困无望，它不退步才怪。
另一边。
此时的唐士道已经不亲自动手了，只让上世之影，下世之影和群鸦清理余孽。几年间的收获，绝大部分唯一法术都是召唤与变身。但是，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奇法妙术。除了两个大咒大炼铁术和大焚金术，天灵祖树，罗天风咒，闪电界限都是奇奥异术。
此外。
之后又收集了‘空古雷音’的声音法术，‘界外蜃楼’的空间法术，‘阴阳奇缘’的不明效果法术，‘魔法迷途’的诅咒法术，‘苍白光环’的未知光环法术。
当然还有一些其类型，但效果不比这些异术，唐士道只回收未研究。
数量最多的变身与召唤也暂且搁置。
如今的修行。
最重要就是把所有法术引流归宗，迸入三禁咒的序列。在以后，自己不需要再分类，只使用‘三种’法术就足够了。至尊强者修练唯一法术就是不限量衍生的增强方式，唐士道的做法逆相背行，正要把所有法术纳归为一。
五年，十年……
时间消逝。
终于，翼狮种族的族皇，狮犴，再一次被帝宸和帝皓召见。这一次，几乎所有盟族族皇都来了。它们的脸色都不好，那些情报员们更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
古殿中央，一个超大光屏展示情景，暂停了画面。
狮犴只看一眼就知道是那里：远古邪宫。
一黑一白两种鸦人，它们守护了十年，它们被明面挑战，被暗中袭击，被联手围攻。十年来它们死了活了几十次，也杀了数万豪强，但它们一直没有消失。
可现在……
“远古邪宫呢？”狮犴很累，明明是至尊1的豪强，却有一种连说话都费劲的感觉。
“消失了。”答案让人绝望。
但。
更绝望的是：“被人皇收走了。”
狮犴身上溅出蓝烟，基础魔能不自然的溃散。
情报员们都有点不忍了。
不过。
它们不得不禀报全情：“诸位，我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大咒人皇出来了，他脱离了远古邪宫。而且，他完成某种不明任务，在出来之后，他把远古邪宫解封收纳了。整一颗超巨型的源铁星球，他一力掠取了。”
光屏画面在演示当时的情境。
人皇突然闪烁现身。
回身。
挥手。
远古邪宫的星体表面散发豪光，形成超大型的咒文。然后，缩小，化为一道流光飞入人皇手中。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另外一件事。人皇已经返回虫师源铁工院，回到原殿，查问工作进程又继续冥想。虫师跟他谈过，如像我们想象到的：没错，他拿到了大空间术。”情报员们也升起一阵无力感。
一众魔兽族皇，犹其是远古魔兽，它们都脸色灰暗。
大空间术。
远古时代第一空间法师‘空骨’的唯一法术，后世代也没有听过第二人拥有。这本不可怕，问题是，空骨是远古邪宫的建造工匠。虽然他不是狱长，却是‘锁困’所有犯罪最重要的一个人。
狮犴没有说话，体内能量在崩散。
甚至，连躯体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衰老。
没有人伤害它。
没有法术诅咒它……这是自然衰退！
古殿众兽一阵轻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候，只见狮犴颤颤巍巍起身，叫来一个年青的翼狮族人，似乎早有打算了。慢慢的，它交出了所有一切，包括它的源铁法器和唯一法术：“走吧，带着你和你的朋友离开。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不要再回来了。族皇之位就由狮宫接任吧，我知道它奢想很久了。走吧，记住，不要回头。”
青年翼狮悲泣跪叩。
此时狮犴却像放下一切重负，露出前所未有的轻松笑意。
转眼间。
魔法能量溢动，狮犴的躯体迅速晶化，龟裂，破碎，然后随着流散的能量一同化为蓝色飞烟。至尊魔兽，一族之皇，在无损无伤，无惊无忧的情况下‘自然死亡’了。
虽然从未交手，但是，谁都知道狮犴死在谁人手中。
世上有人不动手就可以吓死人吗？
有！
第一个是稻草人，第二个是奥灵，现在……人皇是第三个。
尽管狮犴是受到压力太大，不堪重负。但是，它确实死于‘不战’之中。
众兽再叹。
自然死亡……一个多么陌生的名词啊。
今天，居然在眼前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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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残存的远古学院
魔兽种族所发生的一切，唐士道并不知道，非同盟的外界人氏也不可能知道。
即使同是魔兽种族，不在同一个联盟之内也不知情。可是，与狮犴族皇同一阵线的魔兽种族，它们的族皇和基石员老们都听到了这个新消息。继稻草人和奥灵之后，虚空又出现一个能够‘吓死人’的异类。
稻草人来历不明，奥灵是元祖元灵，它们还不算大家担心的存在。
可是，人皇是人类种族。
听到这个消息，联盟内的魔兽种族首领和员老们都一阵惊寒。
大空间术。
对某些远古魔兽来说，这是一个它们想忘记都忘记不了的法术名字。曾经的那个人，空骨，最强的空间法师，邪宫的建造者……人皇居然传承了他的可怕力量？难道说，大家想要回复远古之光的计划真的行不通？人类种族的崛起，真的势不可挡？
此时，翼族种族的基星，一场简单的仪式刚刚结束。
“狮青走了吗？”
“是，族皇。狮青和它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块走的，员老团并未命令我们阻拦。前族皇狮犴在临死之前把一切装备法器，法术，甚至存藏的魔法材料都交给了狮青，最后命令它离开，去一个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情报员禀报，向新的族皇禀报。
“嗯，无所谓，我也不缺狮犴那一点东西。”翼狮种族的新族皇，狮宫，一个远远比狮犴更自信的至尊魔兽。
“那么，人皇这件事如何应对？”
“呵呵……”狮宫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们别担心，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蛮力解决。要对付人皇有的是办法，第一个最简单：你们马上散播消息，就说大咒人皇唐士道获得了空骨的大空间术。而且，他打算重建远古邪宫。”
“族皇，人皇似乎没有……”
“不需要是真的，你们这样谣传就行。你们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不知道那些‘罪犯’有多么害怕邪宫。除了这一条，你们还可以造谣：人皇接受了某项任务，誓要清除所有邪宫的逃犯。记得要不遗力的传播，别管大家相不相信，多散播消息就行。”
“是，族皇。不过，人皇不是杀光了犯罪才拿到大空间术的吗？”情报员们有些奇怪。
“杀光？呵呵呵呵……你们以为邪宫是什么地方？小监狱？小星牢？呵呵，它可是远古时代关押最多‘不恕之罪’强者的不破之牢。能够连源铁都熔化的热力，你听过吗？能够化万兽为植物的树灵，你听过吗？可以让所有人憎恨魔法和厌恶魔法的手段，你们想过吗？最强的魔法音波，最可怕的诅咒，最诡异的光环，这些强者……仅仅是中等偏上。”
咕噜一声，在场所有人都冷汗下来了。
狮宫很满意一众情报员的表情，又轻松笑道：“在那个时代，还有一群更可怕，更顶尖，在某个领域就是绝顶奇才的豪强。老实说，它们不一定有罪，也不一定犯错。因为它们太强大，所以一个不该有的‘想法’就是不恕之罪。比如，某位强者觉得可以分享一些资源，资助弱小种族的生存。”
情报员们说不出话来。
心想：这也是罪？
狮宫又说道：“本来这不算什么，但，拥有这种想法的魔兽太强大了。所以，它有罪了。其他人资助弱者，弱者还是弱者。他资助，有可能帮助弱者崛起。懂了吗，邪宫里面关的都是这种家伙。”
情报员们懂了：“这些人不在邪宫？”
狮宫笑了：“不，肯定不在。否则别说人皇，赤宵都可能杀不完。当远古时代终结之时，邪宫失控，一定逃脱了一些。更有趣的，据我所知，在远古时代就有狱卒收贿，以一个唯一法术换取自由。后来在远古时代终结之前，连狱长都参与了。天知道，他们放出了多少怪物。”
情报员们再问：“族皇，它们一定找人皇的麻烦吗？”
狮宫点头：“会的，因为你们不清楚它们对大空间术的畏惧。人皇拥有现今的地位，它们也不想对抗，大概会劝说人皇放弃大空间术，然后和平离开。你们说，人皇会照办吗？”
“不会。”这问题傻瓜都知道。
“呵呵……对，正是这样。就算脑子更清醒一点的，我还有一计。”
情报员们有些讶然。
老实说。
按照之前的旧情报，它们从来不知道‘副皇’狮宫还拥有这么多的诡计。一登上族皇之位，狮宫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面对这样的新族皇，情报员们也很有压力，毕竟它们都是靠脑子吃饭的。
如果还比不上族皇，那就丢脸了。
“第二件事，我要你们通知‘远古学院’，让它们收人皇当学生。”
“不可能，远古学院根本……咦？”
“会的，因为人皇拥有大空间术……呵呵呵呵……一般情况下，远古学院那群残余的老不死只收远古种族，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拥有唯一大咒的奇才异类。人皇不仅合格，他还是持有空骨的大空间术，那群老不死一定会收下。”
“然后我们就可以散布谣言，就说远古学院培养人皇当打手，准备清理邪宫的逃犯？”
“聪明。正是这样，哈哈哈哈……”狮宫哈哈大笑。
在它看来。
人皇得到大空间术不是好事，相反，这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谁放进手中都一定倒霉。虽然不知道邪宫跑出多少强者，但是，那些怪物随意一个中等的就能让人皇吃尽苦头。翼狮种族不需要避险，现在需要避险是大咒人皇。
殿中笑声回响，翼狮们也回复了自信。
此时。
一个情报员的声音弱弱响起了。
“族皇，如果真有这种方法，为什么，前族皇狮犴会……会那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需要这么害怕，有话直接说就行。如果我想谋害狮犴，我敢坦白告诉你们。之前让狮犴顶着所有压力，确实是我们在利用它。但是，它的死跟我们的举动无关。这样说吧，狮犴最擅长的唯一法术就是‘相位跳跃’，一种空间传送法术。所以，它才有‘闪灵兽’之称。”
“喔……”
在场一众翼狮强者听着，瞬间就明白过来。
相位跳跃。
空间法术的其中一种，狮犴最擅长的唯一法术。
大空间术。
空间法术的最强综合……人皇就好像拥有一颗大树，而狮犴只拥有其中一片叶子……大空间术就是它的最大克星。难怪它会如此绝望，原来人皇拥有它最不可能打赢的一种力量。
一天之后。
虫师源铁工院，一群特殊的客人拜访了唐士道。
它们都是魔工机偶。
远古魔偶。
“……所以，以上这些就是远古学院收到消息之后的推测。根据外界的消息，估计就是陷害你朋友的人，或者他们的盟友散播的。接下来，他们一定会继续发力，让远古邪宫的逃犯憎恨你，出手对付你。远古学院派人过来，一方面是跟你说明，另一方面真的想请去前往修学。”虫师解释了一大轮。
它的解说，实际上就跟狮宫的会议一样。
虚空不缺聪明人。
至尊法域也不缺远古魔兽。
唐士道拿到大空间术，以后会变成怎样大家都猜想过了。当谣传消息一散布，大家马上猜到理由。结果，魔兽种族都加速散布，因为人皇不是同类族群，只坑不帮。
“远古学院想说明什么？”唐士道示意十只魔偶。
“我们无意回复旧日。”为首一只魔偶发声，语言赫然是一种鸟类声音，听起来是‘代替’某位强者发言：“远古时代终结了，无论什么原因，它已经终结。如果它本身没问题，它也不会终结。我们可以坦白说明，也许我们远古学院在缅怀，在帮助远古种族，但那不是表态。我们只喜欢做一些习惯了的事情，见一些习惯了的生灵，仅此而已。”
“怀旧，我懂的。”唐士道没有怀疑对方的话。
“另外一点，我们对大空间术感兴趣。先说明我们无意争夺它，只是感兴趣，就像一般导师喜欢帮助学生研究唯一法术那样。空骨先生持有之时，他不喜欢跟人研究，我们也没这种机会。现在，我们倒想享受一下这种乐趣。”
“你们不怕惹祸上身？”唐士道倒不介意，只要不是研究禁咒，其它都无所谓。
“不会的。它们很清楚我们，我们也很清楚它们。除了一些想要毁灭尘世的真正疯子，大部分都不敢找我们麻烦。假如你愿意放弃大空间术，它们甚至不想打听你是谁。”
“我不放弃，它们就一定找我？”唐士道倒觉得这是一种不错的钓鱼方法。
“不一定，但可能很大。那些犯罪的思维无法用正常方式理解，它们会做什么我们也无法想象。无论你来不来远古学院，它们想法都不受影响。会找你的一定找，不找你还是不找。”魔偶说完，伸手示意，似乎在说你的选择是什么？
“最后请问一下。”唐士道问道。
“你说。”
“除了研究唯一法术，远古学院还能学到什么？”
“历史。”
“好，我去修学。”听到历史两个字，唐士道才算真正感兴趣了。因为铁辰是远古时代的人，空骨也是，蛇法师和72人也不知道有几个属于远古时代。远古学院是好不容易存留下来的残片，拥有多少历史记录不清楚，不过，总比自己一点不知的好。
从远古学院开始，从了解72人开始，唐士道觉得这样可以慢慢接近蛇法师。
至于逃犯们。
它们当中必定有一些超级强者，但自己不可能放弃大空间术。拥有现世之影和转生衍世之后，唐士道已经不打算在任何事上低头了。对于不死的人来说，死亡早已经不可怕了。
另一方面。
大空间术是空骨的，空骨是72人之一，所以大空间术是解秘远古时代的第一步。今时今日，也没什么比解译生命编织和上世之遗更重要了……这样的东西，必须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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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历史的旧篇与新篇
远古学院，一个由远古时代残余学者建立的地方，它只用于研究唯一法术和保存远古时代的历史。这个地方不是一颗星球，也不是一座城市，它就是一个位面世界的碎片。也可以说，远古学院等于最小型的位面宇宙，仅仅比新生的位面小一点。
本来，远古学院只想保存历史。
但是有很多远古时代的弱小种族残存了下来，远古学院的导师感念旧谊，开始帮助他们重新立足。因为这个举动，远古学院引来一些异样目光。为免现世代的新势力发难，远古学院主动承担了一些研究工作，帮助现世代的强者研究唯一法术。
实际上。
远古学院最大的工作仍然一样：保存历史！
“虫师院长，没人针对远古学院吧？”唐士道看过法师网的资料。虽然法师网分割了远古时代与现世代，但本身并不是势力取代势力，只是一种秩序的新分支。
“不，没有。”
“那为什么远古学院需要这样做？”唐士道有点不明白。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虫师顿了顿，又说道：“这样说吧，远古时代的终结无关其它势力，而因为它们无力阻止法师网的诞生。在那个时代异兽是最强武力，但它们对争权夺利不感兴趣。所以，魔兽种族才是最庞大和最强力的统御阶层。法师网是很特殊的存在，它由一群不同种族的强者共同建立，独立于所有秩序之外。”
“魔兽们进攻了法师网？”
“对。在远古时代的魔兽种族看来，法师网就是一群‘叛逆者’，不规守它们的规则。魔兽种族只想维持原样，法师网却想开启新的秩序，这必然不被旧秩序所允许。于是，魔兽种族入侵了法师网，结果……大败！”
唐士道点头，明白法师网的创建者们为什么陨落了一部分。
这场仗……
大家都不提起，恐怕，总体影响远远超过疯神那种破坏度。
“法师网保住自我，却没有反攻。它仍然还是以法师网的秩序进行，并没有因为胜利改变初衷。可是，魔兽种族自己支撑不住了。之前因为拥有强而有力的巨擎，那种统御才勉强维持稳定。入侵法师网一战败亡，虽然剩下一些，但不足够维持全局。”
“远古时代是自然终结？”唐士道反应过来了。法师网不打它，可它自己支撑不住。
“呵呵，没错。其实走到了法师网建立的那个年代，魔兽种族的统御秩序早已经疮痍满目。只能这样说，法师网打断了它们最后一根骄傲骨头。当法师网建立，两方大战，之后魔兽种族就自行崩裂了。说起来，魔兽种族本来就分为‘独霸型，融合型，挑战型’三大类。最强大一种是挑战型，不是独霸型，这种局面维持得住才怪。”
“嗯。”唐士道听得懂。
现在也是一样。
独霸型的魔兽就是唯我独尊那一类，它们拒绝一切外力，只尊崇魔兽的地位。融合型不是一定融和，而是不抗拒其它种族冒起。在融合型魔兽的心目中，优胜劣汰是自然规律，其它种族能够起来是努力的回报。
挑战型。
它们有一句流传很广的名言：打不赢异兽，什么霸权都是笑话。
没错。
挑战型的魔兽种族，从远古时代开始它们就不相信自己的种族是真正霸主。哪怕在远古时代拥有霸权，它们也认为那是假的。在它们心目中，异兽永远是第一，不哼不吭的第一。
这些就是历史。
远古时代的历史……从虫师这位魔兽至尊口中说出，它更真实一些。
“现世代是一个名词。事实上，远古时代的所有种族几乎都存留了下来。就算曾经战火漫天，法师网还是一直保持原定秩序，接收无数种族的加入。强的，弱的，大的，小的，只要符合规则法师网就接纳了。所以，远古时代的‘历史’没有毁于战火，它存入了法师网。”
“这倒没错，法师网拥有无数个种族。”唐士道一直全位面种植文明，自然知道这一点。
“远古学院故意表明态度，那是置身事外的意思。现如今，还有无数从远古时代存留的魔兽种族想要回复旧日。”
“原来如此。但也不奇怪，现在魔兽的数量还是最大多数。”
“没错。时代划分，但虚空的架构变化不大。只能说多了法师网，多了四大神域，多了神国……呵呵，现在还多了一个鲲鹏盟族。尽管很多势力崛起，稳定发展。归根结底，如今还是魔兽种族占据最多。它们试图利用远古学院的技术和能力，远古学院自然拒绝。”
“异兽依然还是老一，它们到处借力还不如努力发奋。”唐士道笑了。
“呵呵，唐大师，你很清醒。可惜有些家伙就是脑子不清醒，认为自己能够逆转旧日荣光。奥灵曾经拥有自己的时代，因为她是元祖元灵，异兽种族的最高血赋。那些落魄者想要重新独霸，只能说异想天开。”虫师一句话证明：它偏向融合型和挑战型，对独霸型那些魔兽嗤之以鼻。
简单交淡。
唐士道明白虫师正在传输历史知识，同样，它也说明现世代的纷争之源。
时代没有向前或者向后。
只有优胜劣汰。
不思进取者，必将被更强的力量和更强的技术淘汰。自诩血脉或者权位称雄，那只是天真想法。曾经的神上八皇，星界女皇是人类，她是第一。西界兽皇第二，她也是人类。弈叟闲皇第三，他还是人类。堂堂元祖元灵的异兽代表，元灵法皇，它才是第四强。
它没天赋吗？
它没努力吗？
不，它有，它都有……但它还是比不过前三人。因为前三人比它更加努力，更有天赋。如果撇除元祖元灵的血赋，它可能连神上八皇之位都登不上。异兽种族虽强，但不是人人都是奥灵。这么多年以来，奥灵也只有一个。
“不思进取，大概是远古魔兽的最大缺陷。”虫师感叹道。
“不奇怪，毕竟当时它们最强大。”
两人谈话之余，魔工机偶也引领来到传送地点，一座特殊的源铁传送台。
这里跟远古祖地一样，也是光柱传送。
闪烁间。
唐士道和虫族步入一个特殊的位面。
一座巨大的传送台孤独悬浮，周围则是四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土，水，火，风……四种能量形成特殊分割线，泾渭分明的标定自己的区域。这不是东南西北的划分，而像无数条线，分成四种颜色交杂在一起。不管东南西北，每一个方向都土水火风，但它们又是独立的‘河流’。
“这是原素？”唐士道不需要查证，只看一眼就发现了异常。
“唐大师果然好见识。”虫师微微一愕，随后笑了。
“我还以为‘原素’是很稀少的东西，没想到远古学院拥有如此巨量，还分流归划四种不同型态。难怪远古时代的历史如此恢弘，光凭这一点，现世代就没有第二势力做得到。”唐士道望着原素河流纵横交织，心想这里真是研究者的天堂。
“只是曾经，曾经的辉煌。后来者只吃老本，甚至，连老本都丢了。”虫师摇头。
“应该还有一些人才吧？”
“有，但没用。”虫师指着自己，又说道：“我曾经就是一个不敢发力的匠师。因为，我所在的虫族地位太低，不能出现太优秀的种子。在最后的那一段时期，一定要有武力，否则不能有技术。种族武力不高，发展技术只会自取灭亡。假如，你活在那一段时期，你发明了铁英灵的技术，你死定了。”
“为什么？”
“因为它们不允许一些‘机偶’超过它们自己。铁英灵很强大，发展起来能够形成新一种势力。所以，它们不允许你和铁英灵崛起。懂了吧，最后那一段的时期，魔兽只容许利爪和尖牙出色，不允许铠甲出色。讽刺的是，远古时代的前中期都靠技术拓展。”
“我懂。”唐士道点头。
拥有力量之后，不许新的力量出现。拥有技术之后，不允许新的技术出现……这不是笑话，这是常态。最明显的，帝皇会愿意退位让一个更优秀的人上位吗？
不，绝对不愿意。
“现在需要一个非常可笑的选择，唐大师。风，火，水，土，你需要选择一条路。然后，大概会被另外三派不喜。导师们不会讨厌你，但是，那些远古遗族会讨厌你。很讽刺吧，无论你怎么选都有三个不友好派别。”
唐士道只笑笑。
心想：远古学院的导师什么都改变不了，没落的远古遗族仍然‘傲骨铮铮’。
“土。”唐士道指着土原素的河流。
“有理由吗？”
“我习惯使用无限兵库，它属于铁法术，铁法术属于土。”唐士道一本正经解释道。
“嗯。其实胡扯一个理由都可以。我说过了，无论你选什么，必定都有三个不友好派系出现，它们也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远古魔兽为何没落，这也是原因之一。走吧，我们到附近的学院。”虫师示意，一行魔偶分散了，各归不同的原素河流。
剩下土核心的留下，示意唐士道跟上。
很快。
进入土原素河流，再瞬间位移，转眼就来到一个特殊的大广场。很意外的，这地方不是土法学院，这里四元素学派都有。当唐士道闪现，站立就在土原素环中，三方周围，风火水三派学生正皱眉打量。
这时，其余三个原素环也有新学生。
很自然的，陌生不识的它们自动产生一丝‘敌意’……不算敌人，但不相为友的意味非常明显。
“欢迎，人皇。本人蝼师，你的主职院师。”一位自称蝼师的土法导师上前招呼。
听到这句话，周围学生的不友好又加重了一点。
因为这里……没人。
不。
应该这样说：未知其它的分院如何，在这个学院之中，唐士道就是唯一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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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探秘远古的第一步
远古学院的第一印象：人多。
刚刚踏足，还是进入最庞大的选员广场，唐士道就有一种人山人海的感觉。周围的楼台笔直，高厦如林，明明已经最大化开发使用空间，仍然有一种拥挤不堪的感觉。地面和空中的走道很多，也很有秩序，一点零乱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一支支行军队伍。
可是。
那种蚁集蜂聚的感觉始终抹不掉。
隐隐有一种感觉：它们已经非常努力地经营和管理了，但仍然因为数量庞大而变得不堪重负。人们也非常规守秩序的生活，却还是因为人数而变得缓滞。
可以理解。
远古学院的范围并不算大，却容纳了太多的远古魔兽种族。所以，这里不足全力供养它们。
唐士道还看到。
在场的，无论新进学生不是老学员，它们身上都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首先第一点，体型大小。
这里只有魔兽种族和少量的异兽种族，它们原本的体型大小都不一样。可是在这里，它们都变身了，变成兽头人身的模样。两米左右，类似人体的高度和身型，也不张大翼与长尾。感觉这不是一种规则，而是一种自律。学院方面没有要求，是它们自律性变小了，节省这里的空间。
没有变得太小，应该是不想落于人类之下。
第二点，装备。
远古魔兽的身上都有装备，但只是足够而不是泛滥。
除了兵器和盾牌收起，魔兽们的身上都拥有非常匹配的法器装备。例如说头冠，甲胄，护腕，腰带，鞋子，这些人人都有。不同的种族，式样也不同配适。例如巨龙的头冠是角环，虎人的头冠是半盔。鳄人的鞋子是护胫，狼人的鞋子蹴爪。
在虚空和至尊法域，唐士道见过泛滥的装备。
例如好几枚戒指，几条项链，几件护甲，几条腰带，好像有多少好装备就往身上穿多少。可是，这些远古魔兽没有这样。它们大概不是缺少，而是一种习性。
这反应也就是第三点：气质。
远古学院中。
唐士道看到周围的魔兽学生之时，隐隐泛起一种感觉：这是一群贵族！
不管它们内心如何，反应如何，本身那种气质就是贵族气质。
蝼师小小介绍。
唐士道一一面识，这时候也知道风法学院的代表是巨龙，火法学院的代表是深渊恶魔，水法学院的代表是娜迦，土法学院的代表是妖蚁。可以说，这本应全是一群既丑陋又凶相的怪物，哪怕变成类人形态也一样吓人。
但实际上：没有，并不吓人。
巨龙，恶魔，娜迦，妖蚁，它们的形相都有一种尊贵且柔和的味道。这不是没有威仪，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感觉，仿佛它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份子。
适配的法装。
古朴的咒痕。
得体的行止。
无论怎么看它们都像一群贵族精英。
只可惜，唐士道觉得它们多了一点点高傲，少了一点点亲和。也许它们太像贵族，太缅怀先辈的荣光，它们无法摆脱这种束缚。不否认它们拥有良好的基础，可是，这也是它们的负担。唐士道觉得，它们光是重走祖辈的道路就难了，更别说往前。
也许，它们这一辈子连祖辈都比不了……奢想超越，奢想突破，那真只是一种奢想。
“人皇，入学方式有两个选择。”蝼师介绍之后，马上开始了正题。
“蝼师请说。”唐士道发现导师跟学生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距离。他们从来不摆导师姿态，只一副我们是研究员的态度。在称呼上不是唐学者，不是唐大师，而是人皇，这种称呼看似很给面子，但也更陌生。
很明显。
远古学院的导师不想与外人有太多关联。
不止是自己这个人类，对远古魔兽的种族精英也一样，导师们跟谁都保持距离。
“第一种，学者式入学。这种模式只需要学员提供一种唯一法术，暂时赋予一定程度的使用权限，让我们这些导师研究就可以了。界时，你会跟我们一样，成为研究者之一，不需要给过任何的考验。在研究完毕之后，你可以收回一切权限。”
“请继续。”唐士道示意。
“第二种，挑战者式的入学。这是远古时代一种遗留模式，也是远古学院保留不弃的一种古旧制度。挑战者模式跟字面一样。如果你决定使用这种方式，我们会给予你一个手环，用于控制你自己的能力大小。它不能主动控制你的能力，只能在你授意下暂时限制你的威力。”
“我理解，我就是炼器师。”唐士道点头。
“嗯，理解就好，我也不想费劲解释。然后呢，戴上这个手环，你将进入一个远古时代就建立的试炼古空间。注意，在这个古空间你只能使用限定的力量，以及使用你的唯一法术。只要不是唯一法术，古空间基本都有否决。”
“合格的条件呢？”
“活着通过一关就算合格，半途‘死’了，手环可以复活并带你离开。我必须说明一点，在古空间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因为古空间拥有全法术，只是没有你唯一拥有的法术。另外，在古空间你可能遇到远古时代的名人。那不是真的，只是法术影像。但是，他们可能拥有真实战力。”
“限制规则如何？”唐士道忽然想到人之玉任务，这貌似有点像。
“随机的。例如限制100法力才能进入，你必须同样限制，手环才能当成‘钥匙’开启。如果你是101法力或者99法力，手环都打不开门。挑战失败不要紧，逃掉不死都不是输，死掉才算结束。完成一关就算合格，以后这个手环也会暂时保留，在学习期间提供你使用，离开远古学院才收回。”蝼师说得很清楚。
唐士道可以想象，除了真心没空的人，大家都采用第二种方式。
不。
也许还有一种人采用第一方式：学者！
炼器师或者炼金术士，他们都不太擅长战斗，只能够选择第一种方式。
“你也可以找一些队友一块进行。”蝼师又说道。
“蝼师导师，关于古空间，能否请教一下什么事情最为重要？”唐士道微微拱手，求问更有价值的东西。
蝼师听着一愕。
没想到，堂堂神上十皇之一居然如此虚心求学。
蝼师想了想。
扫望众魔兽学员一眼，眼中有一种‘看吧，这才是全能人才的态度’的意味，然后又慢慢说道：“提示没有，倒有一句话。人皇，在远古时代就有人说过：对某些人来说，试炼古空间是一个垃圾场。对某些人来说，试炼古空间是一个宝藏。是垃圾场是宝藏，那看你如何理解了。”
唐士道再拱手：“谢谢，我选择第二种。”
蝼师点头。
“请等一下，导师，我想请求加入人皇的小队。”这时候一位龙人模样的巨龙上前，拱手示意。
“我也请求加入。”一只炎魔站了现来。
“我也请求入队。”又一只娜迦上前。
“请加上我。”最后一只妖蚁出列。
“你们应该询问人皇的意见。”蝼师示意唐士道，同时表明态度：导师不干涉学员的事情。这种模式很像源能之海的诸神学院。也不知道是远古学院模仿诸神学院，还是诸神学院模仿了远古学院。
“可以。”唐士道不多话。
进入远古学院修学就是研究唯一法术，自然不介意公开使用。再加上，唐士道真心没兴趣跟谁竞争，只一心研究生命编织和上世七遗。再看四位同伴的表情……它们没有恶意，只是一种‘我们不能输给人类’的意味。也许它们傲骨未变，但也认得清实现：远古时代已经终结了。
“我叫龙玟。”巨龙自我介绍。
“炎觥。”炎魔点头示意。
“娜弓。”娜迦等人报的名很是奇特，有一种随意叫个名的感觉。
“蚁司。”妖蚁也自报姓名。
“我叫唐士道，叫我唐就可以了。”唐士道听得出它们都以本族为名，或者尽量贴近本族的名字。这种方式有一个好处，当它们出名，人们很容易联想到它们的种族。这种名字类似祖龙国人和华夏人的味道，属于是一种代表性的称呼。
蝼师看到一行小队准备好，也给予古空间手环。
这时候。
其余新生也一样就备，准备一场新的竞争……不能输给这个人类。
戴上手环，开启一个传送法阵。
瞬间。
唐士道等人瞬间进入随机一个异常空间：四周是源铁墙壁，三面封闭，只一面拥有大门。
“人皇，请稍等。我先说明，我的唯一法术就是变身。”龙玟隐隐领前，它更了解这些规则，又说道：“炎觥和蚁司也一样，就是本族的祖型变身，娜弓则是铁流召唤。我和炎觥可以应付低层次的局面，因为我们恢复本相就有强大威力。”
“我用先祖召唤。”唐士道听得懂，巨龙和炎魔可以用体术欺负人。
“人皇，你拥有召唤物吗？进入之后我们无法使用其它法术，只能够使用召唤法术。如果没有召唤术，附助法术的效果等于没有。”龙玟慎重问道。
“有。”唐士道点头。
“有就好。这次入学我们打算连继攻关，人皇有兴趣吗？”龙玟这时候才说明真意。
“还可以这样？”
“当然。远古学院看似没有竞争，实际上，入学就是一场竞争。导师们不会给予我们什么好处，他们只研究和教导。只不过，远古种族的巨头们会给予好处，法器，圣器，源铁法器……只要我们足够优秀，它们就舍得赠予。”
“原来如此。”唐士道听懂了，这是人为制造的竞争。
“我们知道你是界主法师，也有晋升至尊的可能。不过请相信，远古种族什么存藏宝物都有，只要我们足够优秀，它们绝对会拿出匹配份量的东西。就算你不喜欢法器，远古的技术资料，秘法图，神秘之地的冒险书，未知区域的旅行手札，未解译的奇妙技艺，这些总有一种是你喜欢的。”龙玟坦言道。
“嗯，我对远古时代的知识和历史都感兴趣。”
龙玟等人一听笑了。
成了。
它们需要出头。
进入远古学院它们拥有了这种机会，但是，搭上人皇它们才能拥有更大的‘保障’。
作为远古魔兽。
它们再高傲也知道一件事：搭上人皇顺风车的人物，每一个都捡到好处，就看捡多或捡少的问题。它们不缺少知识，但缺少真正的力量。人皇不缺少力量，但需要远古魔兽存藏的知识。
合作。
这才是双赢的事情。
“这次限制……500法力？好，这一关我们过定了。请小心，人皇，进入之后我们只能使用唯一法术了。还有，我们不是封印限制而是压缩比例，修练提升对我们仍有作用。”龙玟尽力提醒，这也是它父辈的经验教育。
“好。”唐士道笑了，心想这真的很像人之玉任务。
想到只能够使用唯法术……呵呵，我的唯一法可不是一个，在远古邪宫收割了一大堆呢。
手环开启，法光闪现。
眼前又是另一空间。
老实说唐士道有猜想过试炼古空间的模样，一个格斗场，或者一个牢狱。
实际上。
不是。
它是一颗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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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最古老的原始地带
“敌人不止一个。”第一步踏足试炼古空间，唐士道已经看到了敌人。
“不，那些远古石像可能是敌人，也可以不理会避开。我们需要寻找离开试炼古空间的大门，然后激活离开，全程无战斗都可以通关。但是有一点，离开的大门一定有守护傀儡，能否不打斗离开要看本身的法术。”龙玟入场就全力戒备，没有一丝大意。
其余三个同伴也是一样，它们似乎早早受过相关训练。
唐士道听得懂。
不过感觉却有些奇怪……这颗星球好像是活的？
可惜只有500的法力太低了，在这种限制之下元祖完人也无法洞察整一颗星球，何况还有各种法阵的影响与干扰。好比那些守护石像，它们本身就屏蔽了一定的区域，守护某个范围不遭入侵。
“人皇，现在我们两个方案。”
“说说看。”
“我们五人同队，我和炎觥恢复巨龙和炎魔的源型，500法力的程度，这里应该没有谁可以阻挡我们。我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清理，然后搜寻大门。但是，这种方法不一定快，也许还会破坏某些重要线索。”龙玟先说第一个建议，暴力碾压。
“另一个呢？”唐士道问道。
“我们四个同一队，你一人一队，我们都不变身只隐密行动。因为我们风火水土都有，所以解谜之时都有对应办法。你一人一队的话，需要你自己的知识译破探索。这种方法不会破坏线索，但，你个人有一定的危险。”龙玟表明了好处与坏处。
听得出来，它倾向于第二种。
“如果你觉得危险，你也可以小范围活动，不冒险探查一些危险的……”
“没问题，就这样吧，我们分成两队。我更想查看一下古空间的文字与记录，就麻烦你们四位寻找大门了。”唐士道打断道，也理解它们的用意。实际上，这样做正合心意，龙玟大概也想到自己对‘杀怪’不感兴趣，只对历史和知识感兴趣。
“那就好，我们一定找到大门。”龙玟是示好，它们负责过关，只让唐士道学习知识。
“谢谢。”唐士道示意。
“不客气，现在我们是同一队伍的伙增。”龙玟说完，示意众人快速离开了。
保有500法力，虽然无飞行无轻身术，体魄上仍然拥有很可观的能力。再加上，龙玟等人早早受过训练，也为这一入学仪式的竞争早作准备了。能够跟人皇联手是意外之喜，没有这一成员，它们也是精英中挑战的尖子。
唐士道望着众人远去，心里却想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过关容易。
但是，想要在这个垃圾堆中找到宝藏，那才是难事。
踏足这个地方，望见这种环境，嗅闻这种气息，唐士道一瞬间便肯定……这里绝对是整一个虚空最古老的原始地带。虽然它被分割成一颗一颗的星球，但那种原始气息没有任何改变。唐士道甚至怀疑，这颗星球的核心就是虚空元壤。
龙玟等人离开，唐士道也不闲着。
只有唯一法术可以使用，感觉上非常别扭，但不影响人身安全。为了行动上的便利，唐士道施展了众生魔相，未有召唤唯一法术进行备战。这一次试炼肯定不止战斗，否则，学者型的人才根本不用玩了。试炼古空间是远古时代就存在的，那必定是全方面培养人才的设施。
隐隐间，唐士道有一种重返法师网的感觉。
这就是任务。
不过，它是没有发布任务目标的神秘任务。
唐士道小心避开守护石像，查探它们守护的地宫。很快，唐士道明白为什么说这里是‘垃圾场’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宫充满了残破的兵器和铠甲，还有大量的破烂法袍和盾牌。奇怪的是，因为魔法能量的庇护，这些破烂的‘垃圾’没有继续破损，一直保持在这种状态。
一眼感觉，这里就像一个‘战争之后垃圾堆放区’的模样。
残剑，残甲，残衣，残盾。
甚至还有大量的残骨。
没有金币，也没有宝冠，更没有宝箱，这里的刀剑铠甲和残骸骨骼就像被什么‘嚼咬’过一般，在嚼烂之后发现不怎么好吃，又全部吐了出来。眼前这种程度不止是垃圾堆，而是被碾压过的垃圾堆，再被熊孩子重翻打乱之后的样子。
地宫的墙壁上有很多文字。
一些是地图指引。
一些则是……咒骂！
例如这种留言。
“这里根本就是屎一样的地方，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我发誓，我翻遍了每一块垃圾，最终发现……它们都是垃圾，最恶心的垃圾。”
“走吧，不要浪费你的时间。如果你真这么闲，你可以数自己的手指，那样还好玩一点。”
“我一直以为我在蛋里没出生的时间是最浪费的。现在才知，不是，来这里才是。”
“吃铁是我的爱我，我是食铁兽。现在，我想吐了。”
“我第一次恳求先祖显灵，让我找到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价值，例如擦屁股。结果，我被甩了一记耳光。”
“花费了24天，我把地宫的垃圾全部清理了，都扔入一个地穴当中。这是我第一次搞卫生，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它们被地穴吐了出来。看到我写的了吗？后辈们，连大地都不吃这种垃圾。”
“以月狐先祖起誓，我留下地宫地图只有一个原因：节省后辈们的时间，虽然进入这里本来就是浪费。”
“我非常感激，真的。如果没有这地图，我大概会多浪费三分钟。它太珍贵，我感觉我节省了三万年的时间。但是非常可惜的，进入这里，我又感觉我浪费了三亿年。”
“请原谅我的狂想，我认为星球是活的。”
“我同意。它受不了这些垃圾，所以全部吐出来了。我也受不了，我要出去吐一会，虽然它们不臭。”
“正经说一句。本猪觉得，星球吃掉了好的宝贝，吐出是最无用的。”
“我相信你是猪……龙猪还是雪猪？算了，都是猪。”
唐士道看到这也笑了。
这些留言的文字非常古老，很可能是远古时代初期的文字。但是，它们没有被时间湮灭，也没有被人为抹除。唐士道试着不用魔法能量，只用手爪撕碎破坏。很快，破损的墙体复原了，文字留言也回复原样。看起来不用魔法消解，这种记录很难被抹掉。
依照地图指示，唐士道转了一圈，内心涌起一种莫名的难受。
仿佛，有一种不耐烦的感觉。
“影响心情吗？”唐士道这一刻真正肯定：这颗星球真是活的！
现在影响自己的不是法术，而是一种自然反应。因为，地宫的地穴其实就等于‘兽口’，在魔兽的嘴巴旁边打转，身体自然就会产生不安。为了证实这一点，唐士道扔了一推垃圾进入地穴，停留了小半天，亲眼看到地穴把碎片吐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唐士道笑了。
这其实不需要攻略，真正的意义应该是：对话！
“不吃垃圾吗？”
唐士道重新回到垃圾堆，搜寻可利用的材料……不，应该说搜寻可利用的碎片，重组一件兵器或铠甲。因为垃圾的数量太庞大，又无法使用整理和分类法术，这似乎只能依靠运气完成。但是，对于拥有多种唯一法术的唐士道，在这里还是可以‘开挂’的。
很快，一百只人面兽飞落，各自搜寻分类这些碎片。
500法力的上限，100人面兽数量已经是极限，再弱也不懂分辨需要寻找什么了。唐士道相信‘星球’知道更古老的历史，所以不遗余力寻找方法进行一次对话。
最累人的。
垃圾实在太多了，哪怕只找一类，组合一件装备也不容易。
如果拥有超高法力，或者可以用神眼法术和整理术，一挥手就能列出适合材料。可是，低法力，无法术，这种情况简直跟一个凡人无异。
整整十六天。
好不容易，唐士道拼凑出一面不太完美的盾牌。又花费半天，在它上面重新激活一个‘空古雷音’的法阵。
直接扔入地穴。
只一会儿。
地穴上方显示了一个法阵：传送门法阵。
唐士道也不犹豫跳下。
闪现。
位移。
这时候又出现在另一个地宫，深渊式的地宫。同一时间，一尊机械巨龙缓缓站起。还没有进攻，冰甲，超凡活力，疾风加速等等法术已经启现，机械巨龙的战力上升三倍不止。面对只有500法力的唐士道，它拥有碾压级的实力。
“无聊。”唐士道一个跳跃，以众生魔相的力量一脚踢掉一个齿轮。
转眼，机械巨龙仿佛错乱了工序。
举手抬足之时，身上零件不断溅散，十秒钟就倒地分解了。唐士道完全不理会，径直走入机械巨龙背后的洞口，走到一个水晶古洞般的瑰丽空间。在古洞中间，一枚心脏般的奇石慢慢跳动。
它是生命，不是岩石，也不是机械。
未等唐士道开口。
忽然。
“植物可以种植在虚空元壤上。不是植物胜于虚空元壤，而是虚空元壤让开一些空隙，让植物自由生长。献祭者，你认为是什么借道了虚空元壤？”心脏奇石传出声音，却又生出一种‘我要睡了’的感觉，似乎回答时间只有十息。
“生命。”唐士道快速应道。
“我问了一个问题，你可以问一个。”奇石勉强清醒一点，又说道。
“虚空元壤是生命吗？”唐士道不问其它，因为他没想‘星球’是全知的，它应该只了解虚空元壤。
“火球术不是一个法术。”心脏奇石给出一句奇葩回答。
然后。
法术闪光，唐士道回到了原来的地宫。
此时，还在发愣的唐士道隐约想到……虚空元壤不止一种，它有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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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最古老生命的问答
听到生命星球的回答，唐士道整个人都轻松了。
研究和追寻虚空元壤这么长时间，终于，在一个地方找到了确切的消息。心脏奇石不可能说谎，因为它本来就不是标准回答，只是一种启示性的说明。它的答案要看你个人理解，听到之后你怎么想都可以。就好像上面的垃圾碎片，你可以当成废料，也可以当成一种宝藏。
辛辛苦苦换一个问题，值得吗？
值不值得也看你自己怎么理解知识的重要性。假如你对这些知识完全没兴趣，这个‘答案’就一点都不值得。
又三天。
龙玟一行赶了回来：“人皇，不好意思，战斗比我们想象中更花时间。”
唐士道微笑：“不到二十天时间，很快了。”
龙玟挥手：“人皇不介意就好，我们马上出发吧，赶路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好。”
“对了，人皇，你有收获吗？”
“有。”
“真的啊？”
“对，我跟一个‘生命’问了一个问题，它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里有生命？是幻影吗？真有很重要的事情？”
“事情确实很重要，暂时不方便透露。”唐士道也不想多谈虚空元壤的事情，龙玟等人也马上闭口不问。它们倒不怀疑人皇在说谎，只能说它们听到一些它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两天半左右。
一行人赶到另一道‘门’的前面，龙玟示意停步。
“人皇，一会手环接触会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归手环原来标定的位置，远古学院。二是继续进行任务，随机下一地点。我们四人都选择继续，如果你不想继续进行，一会可以退出。”龙玟解释道。
“我也继续。”唐士道示意。
刚刚找到这么重要的线索，不可能中断。如果大传送门术也是唯一法术，自己早扔了十个八个道标。只可惜，在这里只限使用唯一法术。不得不说，试炼古空间就是逼着法师搞创新的，没有唯一法术，在这里只是弱渣。
很快。
第二关继续。
“十环……呼，还可以拼，我们的运气不算太差。”龙玟一行的实力都是十界界主左右，并不是神将或神皇，距离至尊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它们能够入学远古学院，完全因为本身就是远古魔兽的种族。而且，它们都是精英尖子，拥有符合远古学院入学条件的唯一法术。
唐士道也明白它们松一口气的原因。
十界界主的实力，如果遭遇百界或者更高限的力量，它们基本不可能进行任务。这里可不是至尊法域，不会给你自动补充差距。超限的扣少，低于上限的……呵呵，你自己认倒霉吧。
“人皇，接下来还是我们联手，你还是自己探索？”龙玟试问。
“嗯。”
“请你务必小心，这种程度已经很高了，毕竟我们只能使用一种法术。”龙玟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我有分寸。”
“好，那我们先出发查探了。”
龙玟一行飞起，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它们刚一飞入其它守护魔像的法阵范围之内，战斗马上开启了。本来，十环的全力战斗，区区一颗小星球一爪就成灰灰了。但是很明显的，这颗星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它不全是虚空元壤，却拥有一个特殊的庇护法阵，可以吸收魔法能量的冲击。
守护魔像和龙玟一行激战，冲击余波只能荡飞一些尘土，不伤星球本身。
唐士道招手。
海浪一般的人面鸟淹没了附近一个地宫。
这里限制是十环上限，法力总量跟500限制差太多了。如果不是怕惊动星球的守护魔偶们乱战，唐士道现有的召唤数量可以淹没整一颗星球的表层。
不到半小时。
人面鸟群一共组合了60多万件的刀剑与铠甲，全部都扔入地宫的地穴之中。
看见传送阵，唐士道马上飞入。
这一次。
面前是一枚果核似的心脏，它拥有限制上百倍的能量威压。
很明显。
它蕴能远超所有的任务者。
“一人永生而所有人都已经死亡，跟一人永死而所有人都寿命无尽，两者有何区别？”一进来，问题也来了。
“没有区别。”唐士道想都不想就答话道。
这一刻。
唐士道已经知道没有真正的答案，只有个人的不同理解。例如它问雪是白是黑，你回答‘黑的’也可以。因为颜色是人规定的，你硬要自己换一个规定也可以。毕竟这里是一对一问答，不需要遵照谁人的规则。
“现在请说出你的问题，献祭者？”
“上面正有魔兽与魔像战斗，一爪之力足够湮灭一整颗星球，你是如何做到不崩不损的？”
“自然共鸣。当羊的背后站了猛虎，羊可以无惧狼。当尘土的背后依仗了虚空元壤，尘土可以无惧魔法能量。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如何共鸣的，你自己寻找答案。”这句话一说完，法光再闪。
唐士道微愕间已经回归原地。
没有想到……之前献祭一件法器是一个问题，60多万法器喂下去也是一个问题。
本来唐士道还以为能够问上几天几夜呢。
很快。
几个闪移，唐士道又来到另一个地宫。
十分钟不到。
唐士道扔下两件法器，准备再度进入提问。
然而……并没有！
没有新的传送门出现，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吐出法器还给自己。
再扔十件。
依然是一样，毫无反应。
“看起来，一颗任务星球只能提问一个问题。”唐士道也没有继续尝试了，静静思考刚才问到的答案。
半天后。
龙玟一行回来了，已经找到大门。
十环的力量毕竟太强了，一颗星球就算有法阵和魔偶隔离，它们也能够快速寻查。别的不说，魔偶守护的一片区域，它们只要一个感应就能知晓全部。没有线索的地方，它们自然不会死斗，肯定再换一个地区再查找。
第三个任务。
“五十环……还不错。”龙玟一行人飞远了。
唐士道也不用十分钟就来到地心。
眼前是一颗圆珠似的心脏。
“鲜花的凋零是生命还是死亡？”生命星球又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生命。”唐士道认为花落了才有果。
“你的问题？”
“自然共鸣是一种法术吗？”
“野兽把火焰当成天威，人把火焰当成工具，神把火焰当成生灭可控的能量。”生命星球又一个没谱的答案。
但是。
唐士道听得出来：是！
这个说法就像自己的元祖完人血脉一样。自己是完人吗？本来不是，学会了就是。自然共鸣不是法术，学会了一样就是。可以想象，好比先祖召唤和众生魔相这些唯一法术，它们大概都有原型。在没有变成唯一法术之前，它们就像自然共鸣一样，变成了唯一法术它们才是法术。
再下一关。
生命星球还是奇葩的提问，唐士道却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献祭的兵器到哪里去了？”
回答是：“自虚空来，回虚空去。”
唐士道没有想歪。
这不是哑谜。
生命星球的吞食不是一种自然汲取，是一种特殊设定。那些修补完好的兵器被献祭，但生命星球没有保留它们，而是‘随机传送’或者说‘随机投放’到虚空的某一角落。这种感觉有点像法师网大图书馆，稻草人收下的法力，结果却全部变成书架的养份。
生命星球投放这些法器装备，实际也是回补虚空。
简单来说。
这些法器装备本来就是虚空的资源打造的，现在又回馈返还虚空，这就像一种自然的平衡。
往下一关。
唐士道又问了一个关于虚空元壤的问题。
结果却是：“不知道。”
当唐士道闪现回来，发现献祭的一柄长枪被吐还回来。这隐隐有一种意思：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东西也还给你。
唐士道再试一次，发现这颗生命星球已经不能再问了。
无论生命星球有没有讯息，一句‘不知道’也算是一次对答。
对答完毕，询问也结束了。
“人皇，炎觥出事了。”龙玟一行归来，队伍少了一人。
“是冰霜幻影吗？”
“嗯。”
“你们还要继续吗？”唐士道看到它们已经伤得不轻，心想这些精英尖子已经有惧意了。
“继续。我们通关一次就合格，后面都是白捡的。”
“那就好。”
小队继续进行攻关，唐士道还是没有参战。龙玟一行也知道，这位人皇大概不想在它们面前展露太多。毕竟，神上十皇名号出现时间再短，他们也是顶尖之列。能够在虚空拥有这样的名声，人皇绝对不是寻常豪强。更何况，它们也早知道人皇不止一个唯一法术，传闻拥有五六种之多呢。
又一关。
限法20点，这是龙玟等人最高兴的限制条件，但唐士道却开心不起来。
龙玟直接变成巨龙带着两个同伴飞走。
唐士道召现四只人面鸟。花费了五天时间还没能组装一件法器，这时候龙玟已经通关回来了。限制越低，拥有魔兽原型的龙玟一行越有利。只不过，唐士道则需要更高的法力限制，这样才能召唤更大数量的唯一法术召唤兽。
继续攻关，唐士道也继续发问。
关于虚空元壤的问题，唐士道连连问了五次都是不知道。第六次，其中一颗生命星球提到了一个名字：息壤。它没说息壤跟虚空元壤是什么关系，也没说息壤是什么，仅仅只说出这个名字。
唐士道记得自己的问题：就你所知什么东西跟虚空元壤关系最大？
答案是息壤，那么……
本来。
唐士道以为生命星球会说远古法器，没想到，答案却是这个名词。
这一次。
“居然都没有回来，才限制五界力量而已。”唐士道等了两天，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十界左右的三人小队全灭了，在一半限制的五界程度中全灭。不得不说，失去其它法术，只能使用唯一法术的情况下，它们真的很弱，无智力的魔偶都怼不赢。
这时候，唐士道想到了蝼师的说话：修学之时，手环可以随时使用，退学才归还。
想到这里。
“你们闯了23关……好吧，我就帮你们翻一倍吧。”唐士道真心没将这里的守护魔偶和法师幻影放在眼内。实力同在一个层次，不好意思，面对稻草人和奥灵都敢怼。虽然不一定打赢，但实力同阶真心不虚任何人。
此时，另一边。
龙玟等人回到了远古学院，导师们查看手环，发现23关这个数字也表示了赞赏。
“人皇呢？”蝼师特意过来问话。
“我们分成不同的小队，人皇还在继续进行挑战。”龙玟应答道。
“这样啊。”
“蝼师导师，你觉得人皇一个能够通关几个？”龙玟故意问道。
“很难说，看遇到什么对手。运气好的，遇到限制和对手都适应自己，多闯十几二十关都不奇怪。运气不好，一关都过不了。总之，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好，有些学员甚至可以呆上几十年。”
“噢。”龙玟也听长辈提过，心想时间长才是重点。
它们耐心等待着。
可是。
这个耐心真不需要太耐心，唐士道在两天之后就回来了。
看到这个时间，龙玟和导师们都有点失望，又心想也许是人皇的运气不太好。
检查手环一看才发现：46关！
“巧了，这是你们的两倍。”
“这……”
“时间只是两天，平均一天11.5关。”蝼师真心吓到了，这么多年以来，它第一次看到有人一天能闯十关的。
试炼古空间可是仅限唯一法术使用的奇葩地方。
你它喵作弊啊？
一天十关，这是什么鬼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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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远古魔兽的最后荣光：降临之玉
远古学院无论师生，人人都知道试炼古空间有多困难。
可以说，除了拥有唯一法术的精英尖子，一般的远古魔兽学员基本没有机会闯关。因为试炼古空间禁止所有法术，只有敌人能用，你只有唯一法术。这感觉就像1打999的模式，能赢一关都要靠运气。龙玟一行是精英中的精英，否则它们不会有勇气到跟唐士道组一队。
基本上，本院这一届最好的四个学生就是它们了。有可能比它们优秀的，也只有其它学院的尖子了。
然而。
龙玟一行用了四五个月才突破23关，翻车之后，人皇一人只用两天做到同样的事情。
这绝对是一个新记录。
回顾远古学院的诸多历史记录，即使运气再好的学员，一天连破十关也是不可能的，更遑论连续两天破二十关了。只有唯一法术，哪怕登达至尊1的至尊魔兽，拥有1万种衍生，想在各种限制下速度通关也很困难。要知道除了打爆对手，还要寻找‘门’的线索。
一个不好把线索打没了，你还得等待下一次修复重启，几个月或者几年。
所以。
试炼古空间一直是难中之难，早在远古时代就已经是最高考验的教育模式了。
唐士道回来之后，所有魔兽学员的眼神都变了。
学院中。
唯一的人类，却也拥有唯一奇迹之记录。一天十关，连续两天，这是一般学员想都不敢想的成绩。包括导师们也一样，它们自认也做不到。哪怕运气好到每一次都是1环2环限制，每一次都是自己唯一法术的优势战局，想要一天连破十关都很难做到。
法师的优势在于博物洽闻，只能使用唯一法术等于孤陋寡闻。
在这种情况下。
人皇能够两天突破23关，这是超出所有人理解的程度。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看到小队任务结束，龙玟上前稍稍拱手示意。因为它入学风院，唐士道入学土院，双方注定分成不同派别。包括炎觥和娜弓也是一样，火院和水院的不同派别让小队瞬间分成四条路。
“好的。”唐士道知道龙玟也是客气一下。
实际。
自己在低等级之时挑衅过百万界主，但现今登达百万界主级别，却不认为十界界主有本事挑战自己。元祖完人体质，无色禁咒，生命编织的技能，上世七遗的效能，任何一种都是顶点之上的超限力量，没理由被更弱等级的对手掀翻。
“我们走吧。”蝼师示意，这学院也是四区划分的。
风，火，水，土，四者各占其一。
远古学院除了专擅修行，也隐隐有一种让‘大家竞争’的意思。所有学员大融合不是不好，而是缺乏真正的促进作用。虚空不是和平界域，竞争才是主流。
作为最特殊的新学，唐士道分到一幢独立庭院。
请相信。
在远古学院这种人满为患的地方，一般学生能够一人一室已经是牛批冲天了。正常情况下，一室十人才是标配。生活在远古学院的魔兽种族，它们更是挤成一窝。整个区域是位面的碎片，听起来很庞大，但对于远古时代的遗族来说，只如沧海一粟。
在唐士道看来，远古学院只招纳了远古魔兽的最精英一撮。
或者说。
远古魔兽只送来了最顶尖一撮，好比一颗大树只摘取了最高最嫩的一片叶芽儿。远古遗族的数量太多，远古学院又太小，在这里能有一片落脚之地已经万幸。唐士道想起远古邪宫，那些变成‘细菌’大小的罪犯……那才叫空间不足的恶果。
在远古学院，除了各个院长和副手，导师们都没能拥有独立庭院。
“人皇，打扰了。”第二天还没有开课，同院的蚁司来访。
“嗯，有事？”
“蝼师导师让我过来问一声，你打算暂借哪一种唯一法术作为研究题材？”
“先祖召唤。”
“喔，我知道了，没问题。这个法术曾经出现在召唤大师‘律阿’的手上，远古学院也花费精力研究过，相信还有很多存藏资料。只要请其它分院找一找，大概可以找到不少的研究记录。”蚁司有些惊讶，本来还以为人皇的唯一法术会跟土法术有关。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唐士道知道蚁司不止一件事。
“好吧，是这样的。在我们进入试炼古空间之时，外界流传了你的消息，全部跟邪宫有关系。族老们认为这是有人故意传扬的，恐怕已经有了对付你的计划。”
“嗯。”唐士道一点都不介意。
“关于这件事，族老们让我过来表明一下态度：我们无意介入纷争。”蚁司代表一部分魔兽种族表明立场，希望不要引起误会，又说道：“在魔兽种族中，有旧的一派，也有新的一派。旧派新派都好，双方都有好战与不好战的种类。”
“所以？”
“族老们让我过来说一声：如果有谁前来挑衅你，请不用客气，想杀就杀。但是，请不要迁怒于其它种族。”
“你们不帮它们？”唐士道笑了。
“不，我们跟它们不是同盟，甚至厌恶它们。我们不会帮助它们，但我们毕竟还是魔兽种族，我们也不能帮助你。族老们让我过来说明两件事。第一件，远古学院跟诸神学院一样，导师不会干涉学生的事情。”
唐士道点头，早料到了。
蚁司又拿出一颗类似魂玉的东西，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你并不是没有危险，请小心不要大意。这枚东西是魂玉的仿制品，远古时代的杰作之一。不同魂玉只存藏了知识，它还存藏了能量。在远古时代，这种物器的名称叫做‘降临之玉’，它是降临术最匹配的法器。”
唐士道皱眉：“它的里面有一个……”
“我族祖辈某一位‘至尊’的全部能量与技能。人皇你曾经制造灵魂石，可以理解这东西就是一种特殊的灵魂石，但它还加上铁英灵的效果。理论上，降临之玉比铁英灵更强，可惜的是……它只能使用一次。如果我激活它，我族某一位祖辈就会暂时降临在我身上。同样，计划对付你的人一样可能拥有这种东西。”
“原来是提示我小心这种‘对手’，谢了。”
“不客气，我们也有事相求。”
“请说。”
“首先我们再请你不要迁怒于其它魔兽种族，谁对付你，请你只报复它的一族。其次，如果你能打赢降临之玉的英魂，请你……请你尽量不要毁灭它。因为降临之玉耗尽能量也可以保存一个灵识，等于小半作用的灵魂石，还拥有一个弱力导师的作用。”
“不迁怒其他人可以，我又不是傻瓜，不会被人利用。第二点，你只是请求吗？”
“不，人皇，我们愿意花费一定的代价购回耗光能量的降临之玉。听起来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们毕竟是魔兽种族，我们也想保存魔兽种族的遗物。如果没有战斗最好，但，这似乎不可避免了，有人正暗中推动人族与魔族相争。”蚁司无奈道。
“好吧，你们能拿出我需要知识与资料，我不介意还给你们。”
“谢谢。”蚁司松了一口气。
“我想请问一件事情。”
“你请说。”
“降临之玉是谁制造的？”
“关于这个……其实我们并不确定，降临之玉的技术是一下子传开的，很快就有无数炼金术士知道了。当大家追溯源头之时，这种东西已经普遍应用了。在那时候，远古诸国都自称是发明者。只不过，有一个最早的制造记录是大众认同的。那一个降临之玉的祖魂声称：第一个制造者叫做……魃。”
“魃？它是什么人？”唐士道知道这名字，却故意追问道。
“不知道。最早一个记录只追溯到‘魃’的身上，但它是人是兽，是雄是雌我们都不知道。有人说这种技术源于源魂之石，源兽的灵魂容器。可是降临之玉不需要好材料，也不挑强者与弱者，只要拥有适合的转生法术，任何人都可以变成降临之玉。”
“听起来，你们曾经猎杀过强者做成降临器具？”
“嗯，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本来好好一种技术，却被我们滥用变成维持统御的凶邪器具。因为肆意捕猎强者的关系，我们的种族分裂了，我们的名声没有了，后世代也很少提起这东西。”
“灵魂石和铁英灵如果不是自愿加入，那也是一种凶邪技术。”唐士道倒很明白技术为祸的道理。
蚁司点头，此时也不再多谈。
族老们让它办的事情，人皇已经同意接受。接下来，那些阴谋家再闹腾也不关它们什么事了。
唐士道听到这一提醒也稍稍认真。
降临之玉。
源魂。
理论上这两种东西是一样的。源魂之石被称为‘弑皇之器’，威能不凡。同样性质的降临之玉，它肯定一样可怕。远古时代没有灵魂石，也没有铁英灵，它们想要传承和守护，只能这样化身降临之玉，成为本族最后一张底牌。
然而。
蚁司也说过：这种技术不挑材料，也不挑强弱。
这句话也代表……一个种族的降临之玉可能不止一枚。如果一个种族的所有强者都留下，族皇加上基石员老们，几千，几万，几十万的降临之玉都可能有。当然，这种制造肯定需要巨大代价，不是濒死或者重危都不择这种方式。
听闻降临之玉，稍稍觉得有趣之余。
忽然。
唐士道又感到一丝可悲……堂堂远古魔兽种族，如今居然沦落到需要捏着祖辈的‘遗产’当底牌！
曾经握掌一切的你们。
稍稍努力一下都不至于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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