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摊牌
这一勘探不得了，连梅奥妮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片区域的地底下竟然藏着一个存储量巨大的优质大油田！
甚至连姜新圩也不知道那一片地底下有这么多优质原油，毕竟他上辈子不擅长这个，对俄罗斯的油田情况根本不熟，哪里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俄罗斯地名所对应的油田？他很是惊喜梅奥妮这个小妞的狗屎运：手气这么好？
勘探的结果一经公布，立马吸引了无数基本巨鳄和石油大亨的目光，无数请求购买油田或者请求购买原油的申请书纷至沓来。更有很多原油开采公司、输油管道公司、炼油设备公司不断上门请求商谈。
事实上包括梅奥妮在内的油田股东们都希望自己开采这片油田，自己想把油田开采甚至原油加工的利润揽到手，但当梅奥妮将这个建议提交给姜新圩之后，姜新圩断然否决，他的决定是卖掉油田所有股份。在价格相近的情况下，其他股东拥有购买优先权。
梅奥妮很是不舍，不过姜新圩终究是老板，劝说几次后见姜新圩态度坚决，加上她内心也是信任姜新圩的判断，她放出了出售手里所握油田股份的消息。
无数金融大鳄、投资大鳄和石油大亨就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齐朝east-jm投资公司扑来。在这些人的推动下，股份的价格直线飙涨，放出消息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涨到了之前费利佩卖给梅奥妮那个价格的两百倍以上！
这一幕就跟缅甸赌玉一般，在没有切割的时候，原石只要几千元、几万元就可以买到，可一旦擦皮擦出了里面的玉，原石的价格就会飞飙，不说上涨十倍、百倍。就是上涨千倍的都有，甚至连上涨万倍的也不罕见。
开始几千元买的原石，里面若开出珍贵的玉种，如玻璃种翡翠，其价格达到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都有。
梅奥妮的股份价格上涨如此之多，虽然不能跟缅甸赌石的最高利润比。但也惊呆了很多人。其中心情最复杂的自然是将股份卖给她的费利佩了。
费利佩从梅奥妮手中用油田股份获取现金之后，立即将这些资金投入到意大利国内的生意中，赚了不少的钱。在梅奥妮投入巨资对油田进行全面勘探的时候，开始听说她并没有找到大油田，心里很是庆幸了一番，很自豪自己的聪明，认为自己甩掉了包袱。
后面跟着他卖掉股份的股东还向他表示了祝贺，感谢他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坑人无数的俄罗斯，让费利佩很是得意了几天。
可是。当听说那里勘探出优质大油田后，费利佩心里就开始不平衡了，那些受他影响而卖出股份的股东们也开始对他冷嘲热讽，说就是他阻了他们的财路。
昔日同伴的冷嘲热讽倒是对费利佩的影响不大，这种事在生意场上经常遇到，仅仅冷嘲热讽还是好的，有的干脆破口大骂或者就此绝交，甚至暗地里使阴招。大家司空见惯。对费利佩影响最大的还是那遥遥直上似乎永远不会停步的股份价格。
一倍、两倍、五倍、十倍、二十倍、五十倍、一百倍、一百五十倍……
每听到从俄罗斯那里传来股份被人太起来的价格，费利佩的心脏就紧缩着。心口就开始流血：这都本应该是我的啊，她梅奥妮若不买我的股份，我该有多少钱啊，我躺在这些钱上可以睡几辈子，子子孙孙都用不完啊……
一个人心态不平衡了，之前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愚蠢。也会做出一些让普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费利佩先给梅奥妮来了一个先礼后兵，亲自跑到俄罗斯找她，请她看在这些股份是她卖给她的份上转让一些股份给他，他愿意按原价的十倍收回。他倒是没有提出收回自己的全部股份，毕竟也要让对方也赚点不是？
梅奥妮听了之后差点笑出声来。感觉这个长辈是不是疯了，做了几十年的生意怎么现在这么傻了？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并开诚布公地告诉对方，除非对方按市场价格收购，否则他不可能回收他的股份，这个价格还是看在刚才的情谊上，因为价格目前还在上涨。
费利佩自然没有钱买，只能灰溜溜地回家，真有这么多钱回购股份，他当时怎么会退出去换取现金？
回到家之后，费利佩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就越钻牛角尖，最后想出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想法，竟然联系起一群黑首党来绑架梅奥妮，因为他在俄罗斯的时候就从谈话中知道她会近期回国，祝贺她外婆也就是维洛尼老婆的七十岁生日。
弗洛雷斯代表马奇泰所掌控的黑首党早就想做一笔赚钱的大生意了，听到梅奥妮这个弱女子竟然掌控一家如此有钱的企业，自然心动不已，特别是听说梅奥妮所服务的老板竟然是华夏国的人，他们更是激动万分。
华夏国，现在不还在受到西方国家制裁吗？抢抢他们的钱，他们也就最多抗议一下而已，不抢白不抢，干了！
于是，他们安排费利佩专门负责打探梅奥妮的行踪，答应事后给他一定比例的分成。
费利佩要打探梅奥妮的行程，自然就找他的老朋友维洛尼下手了。
维洛尼是精明人，从费利佩对外孙女过分关心的打探中，很快就明白对方不怀好心，就对费利佩穷追猛打。在追问对方目的的同时，他自己也从油田股份转让这事入手，很快就猜测到了费利佩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干。
当费利佩威胁说这事是黑首党干的，自己只是遵命行事，同时还告诉他黑首党不会对梅奥妮怎么样，只会逼迫她将华夏人的钱交出就行，再告诉维洛尼如果参与的话肯定也能分到不少钱，他就心动了。
他甚至比费利佩还想得更远，他完全可以充当双方的调停人，从中谋取好处。因为他知道这事一旦发生就不是一件小事，绝对不是费利佩所理解的这事会悄悄地进行，要知道east-jm投资公司的影响力可不是一般企业所能比拟的，绑架梅奥妮之后不但黑首党无法善后就是警察也会傻眼。
抓和不抓绑匪，警察都不敢轻易决定，因为双方的势力都不小，都会弄得惊天动地。
到时候绑匪、人质和警察三方都需要一个人出面进周旋：绑匪需要中间人劝说人质家属悄悄地支付赎金，不要吵吵闹闹；人质家族一方需要中间人劝说绑匪冷静不要杀害人质、确保人质安全；警方则需要中间人在两边周旋，不要做过激的事，他们慢慢地交换金钱就行，等赎金足够了再把人质悄悄放回去，一切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维洛尼认为自己就是这个非常合适的中间人。他心里还嘲笑费利佩：你这家伙费了这么多心思，到时候就是汤都喝不到。
在维洛尼看来，这种绑架值得做，受损失的只有那个华夏国老板，梅奥妮也就是吓一跳，不会有什么损失，而自己则可以得利。
于是，他就与费利佩达成了默契，默许费利佩不时来家里打探梅奥妮的行踪，甚至有时还主动在谈话里透露一下相关消息。
这些人身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那个在他们眼里只会赚钱的华夏人竟然有这个本事，只用的短短的一个晚上就把梅奥妮从戒备森严的黑首党巢穴里把她给完整无缺的救出来。他们的目标是如此的精准，他们的动作是如此地快捷，好像这些黑首党的行动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的。
从万里迢迢的华夏国过来，直接杀向佛罗伦萨、杀向老巢，没有耽误一秒，谁能想到？
姜新圩冷笑道：“不平衡？亏你们还是生意人，这种事还遇到少吗？最简单的就说炒股吧，股票一抛就涨，一买就跌，不是常常碰到吗？那你炒股亏钱找谁？抛掉的股票猛涨时，你难道去杀了接手你股票的人？真是岂有此理！当时梅奥妮还是出于好心，是在费利佩苦苦哀求这下才收购的。如果没有我们投入巨资进行全方位的勘探，这股份的价格也不可能一下子涨这么多吧？”
看时间差不多了，姜新圩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道：“这事你看着办就是。我只有一个标准，给你们三个月的期限。如果三个月之内你和费利佩没有把两亿美元汇入我说好的账户里，你们和你们家人的下场就如这根木头。”
说着，他右手拿起桌子上那根金属做成的烛台，看了看，双手抓住它的两条用力一扭，烛台前面的烛泪碗就此被扭除，前面成了一根金属棒，接着他抓住这根金属棒对准墙壁中间那根木柱狠狠一刺——
只听一阵刺耳的嘎噶声，金属棒扎入木柱直到尾端。
看着如此粗的金属棒扎入结实的木头，维洛尼身上再次冒出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说道：“姜，我会努力……我会劝说他的……我保证让钱准时汇入账号……”
这一手可比开枪的威慑力大多了：这里大的力气，要捏死一个人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啊。
姜新圩拍了拍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从下星期开始，你们两家的家族企业会受到一些特殊的关照。”
维洛尼慌忙说道：“姜，别啊，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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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分开运营
姜新圩等人在弗兰克尔的家里没有呆多久。
等到弗兰克尔从另外的房间走出来说飞机票已经订好，就是今天晚上的飞机，他们就立马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然后坐上几辆豪华小车离开了卢切斯家族。
姜新圩在离开时对依依不舍的梅奥妮说道：“梅奥妮小姐，你在家陪你妈妈几天。等你和你妈身体好了，你就去我们华夏国，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再谈工作。”
梅奥妮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姜新圩坐上小车，看着车辆慢慢驶离。
回到国内，国内一片安静。
只有路过省城的时候，因为徐见虎等人要和他告别，姜新圩才接到了文国忠的邀请，让他去家里见他。
看到姜新圩进来，文国忠很快迎了上来，很是欣赏地说道：“姜新圩，真有你的！太棒了！”
姜新圩笑了笑。
文国忠问道：“你小子不加入特种兵真是浪费。如果有你这么一名为头的，我们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候，该是多么轻松。”
姜新圩微笑着说道：“我是运气好，遇到的都是一些小混混，真要遇到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或者遇到你们所遇到的那种军事集团，那我也只能干瞪眼……”
“行了，行了，我又不会把你强拖进我们的部队。你现在做老板做的好好的，你们交的税让国家能做好多事，我就是把你拉进来了，上级还不把我给撤了，再把你恭恭敬敬地送回去。”文国忠笑着打断了姜新圩的话，接着，他好奇地问道。“姜新圩，你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得知线索的，你怎么万里迢迢从国内赶过去，一下就抓到了要害，一下就找到了人质关押的地方？要知道就是在国内。我们警察想找被绑匪关押起来的人质也不是这么简单的。都得花不少的功夫去侦察去判断。”
姜新圩笑着说道：“我说了我只是运气好。”
文国忠苦笑道：“你这家伙……，我知道你在国外已经布下了不少暗线，但我没想到你的情报网竟然周密到如此地步。……，姜新圩，我就说实话吧，我想……”
姜新圩急忙说道：“停！停！文司令，你绝对搞错了！我在国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报网，你也别指望我能给你提供什么情报，特别是军事情报。我们啥都不知道。”
文国忠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难道就一点也不……”
姜新圩再次打断他的话，说道：“一点也不想掺和这种事。”
文国忠倒也没有强求，笑呵呵地说道：“那就算了。我刚才的话算我没说。……，你也别急着走，先在我家吃了中饭，晚上省里还有领导要找你谈话，好像说什么关贸协定什么的。你放心。这次肯定是好事，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感谢你。感谢你们飞讯技术公司。”
姜新圩松了一口气，对于省里是不是感谢自己，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文国忠不再为难他。他在国外哪有什么情报网？这次之所以顺利救出梅奥妮，根本就不是意大利那边提供了什么消息，完全是他凭着上辈子的记忆推断出来的。只不过这事怎么也解释不清。只能坚决拒绝，至于文国忠是怎么想的，他可就不管了，也管不了。
在文国忠家吃了丰盛的中餐，下午果然有省政府办公厅的官员来接姜新圩。他上车后才知道找他的是省里一把手袁盛载。
“小姜。这次又是谢谢你们。你们飞讯技术公司这次可是帮了我们政府大忙。你应该想到了吧？我国与美国已经谈成了纺织品、玩具两个大项的出口贸易协议，今后我国向美国出口纺织品、玩具就不会在受到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刁难。”等姜新圩一落座，袁盛载就忍不住高兴地说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姜新圩也很高兴。要知道现在华夏国能够向外国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出口的大宗商品主要是矿产资源、纺织品和玩具，以及一些轻工产品。因为这些商品的科技含量不高，有很多第三世界跟我国进行贸易竞争，加上一些政治原因，美国每每就此卡压我国，美国国会几乎每年都要进行是否给予我国贸易最优惠待遇国的谈论，每次让国人的心吊得高高的。
本来贸易优惠都是双边相互给予的，贸易最优惠待遇听起来高大上，好像美国施舍我们的，但事实上这个所谓的待遇美国得的实惠更多，毕竟我们出口的都是利润率不高的初级产品，像矿石、纺织品什么的，只要他们稍微加工，其所赚取的利润就比我国赚取的多得多，只不过因为我国实在缺少外汇，不得不忍气吞声。
一些媒体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故意装傻，反正每次美国批准给予我国贸易最优惠国待遇，立马就会发表很多让人欢欣鼓舞的文章，好像美国又从自己身上挖了一块肉送给我国，我们应该对他们感激不尽似的。
这次国家借助飞讯技术公司和高通公司谈判在cdma上合作的机会，知道美国急于在通信领域打败欧洲，想在世界市场赢得更多的份额，就将纺织品、玩具以及农产品什么的掺在一起谈判，希望能搭上飞讯技术公司的顺风船。
华夏政治家们是这么想的，美国政治家们其实也想跟华夏国进行正常的贸易交流，也希望通过这种走偏锋的方式把华夏国加入世贸组织的事情加快，所以就同意了额外增加的谈判内容，以至于出现了世界少有的谈判奇葩：电子通信技术的谈判竟然有农产品、纺织品等商品的谈判。
现在签订了这些协定，也就意味着将来华夏国向美国出口纺织品、玩具什么的，就不受那个狗屁“最优惠待遇国”的条件限制了，两国的商家可以根据市场需求完全通过市场来进行采购，美国或者说世界市场需要多少这类商品，商家就可以拿钱来采购多少产品。
姜新圩笑着问道：“还有其他商品签订了协议没有？”
袁盛载笑道：“哪有这么容易。能够签下这个两个主要协议，我们就已经很高兴，早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如果我们还拖着其他商品，岂不会让你小姜生气？你们飞讯技术公司和高通公司的合作也非常重要，我们得平衡吧。……，小姜，你在心里没有骂我们这些人拖累了你吧？”
姜新圩笑道：“说没有埋怨也是假的，要我说我们这些纺织品、玩具、农产品什么的，根本就不要急着出口。它们的利润才多大啊，我们出口一船电子产品，比如手机什么的，农民和纺织工人、玩具厂工人得生产多少船这些东西才能赚回这里多利润。”
袁盛载却摇头道：“小姜，你这个观点可不对。你别看不起我们这些商品，虽然利润低，但量大啊，总体起来我们获得的外汇就多了。我们要学会两条腿走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再说，农产品、纺织品等等这些商品，可是长期的，一年、十年甚至一百年都可以连续不断的出口，而且生产这些商品可以养活很多工人和农民，可以让无数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你说，这不比只出口销售你们的电子产品强。”
姜新圩点了点头，笑道：“我错了，我不应该目中无人。……，不过，你好像也对我们的信心不足，好像我们的电子产品只能出口几天似的，好像我们的电子产品就不能出口十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要我说，我们的电子产品一样可以养活很多人，一样可以使老百姓幸福。”
袁盛载言不由衷地说道：“我当然巴不得你们一直向美国出口电子产品，更巴不得他们来求你们出口。但做什么都要未雨绸缪，万一你们在技术上落伍了，万一你们什么时候产品开发出了问题……，好了，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们的公司会越来越红火。
……，今天除了代表组织向你们飞讯技术公司提出表彰，将来还要为你们庆功之后，上级还让我向你征询一下，我国在应用你们和高通公司正在开发的cdma时，是否需要成立一家另外的公司来营运它。你今天请实话实说，你们的cdma技术与欧洲的gs-m技术相比，有没有明显的缺陷，会不会引起消费者的强烈不满？”
姜新圩一愣，但随即又笑了：国家又如上辈子一样，也学起西方国家的竞争，搞两家公司分别运营gs-m和cdma数字移动通信系统。两家公司后来确实发生了竞争，都在媒体上拼命地吹嘘自己的技术高、性能好。
也是由于这家单独运营cdma公司的加入，打破了电信行业的平衡，导致后来电信行业也开始分离，出现了电信、移动、联通等等公司，电信业开始群雄争斗，消费者也开始享受越来越贴心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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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国家支持
袁盛载今天询问这件事，说明国家有关部门已经开始进行这个计划了，至少有了将电信部门分出一部分来单独承担cdma移动系统建设的想法。
这说明国家非常重视。
想想也可以理解，国家好不容易有一家企业与外国高科技企业平起平坐，甚至隐隐有占上风的样子，这可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也是凝结民心提振民族信心的事情，如果不加以利用，那当领导的实在太傻。
而且自己国家越重视，其他国家的人就更有信心，他们才可能投巨资采购cdma设备。否则的话，谁会来买你们国家的产品？
不过，这件事又是关系到很多人切身利益的事，万一飞讯技术公司弄出来的系统不好，国家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推动，那就是一个笑话。美国家大业大，高科技公司多，就算高通公司在这次合作中办砸了，最多也就是影响高通公司这企业的形象，不会影响到美国政府，没有人会觉得美国政府丢了脸。
可是，在华夏国电信可是由邮电部直接管理的，属于百分之百的国营企业，而飞讯技术公司虽然不是国营企业，但也是华夏国政府好不容易才树起来的一个招牌，办砸了，那绝对是打华夏国政府的脸，不可能不慎重。
正是因为这件事牵涉方方面面，国家不得不小心翼翼，不得不派袁盛载这个与姜新圩有特殊关系的官员了解一下情况，问问姜新圩的内心话。
袁盛载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这次我们的谈话是掏心窝子的话，你们飞讯技术公司之前在外面是吹牛也好，还是真的有本事也好，我们政府不管，我们只要你这次给我们吃一次定心丸。那就是我们政府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的cdma，你们不会给我打脸不？如果你姜新圩真的有把握，我们就把这场戏唱大唱高调，如果你心里还没有多少底，我们就低调一点，做好万一失败的准备。
姜新圩自然希望国家全力支持。而且现在有了与美国高通公司的合作，他相信这辈子的cdma远远好于上辈子美国高通公司单独推出来的cdma。
看着袁盛载犀利的目光，姜新圩严肃地说道：“我敢保证我们的cdma很不错，至少比欧洲现在进入商用的gs-m要好。也就是说，我们推出的cdma系统将是世界最先进、性能最好的数字移动通信系统。我可以用我们公司来担保，如果这次办砸了，如果我们的cdma数字移动通信系统不是最好的，我可以将有关单晶硅制造技术和精密芯片加工技术无偿献给国家，还无偿帮国家建立两个大厂。”
听了姜新圩非常肯定的话。袁盛载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小姜，你也许能明白我们这么小心翼翼的原因，实在是你们给了我们太多的惊喜。在三年前我们的通信事业还如此落后，可以说连非洲都比不上，非洲还有好几个国家比我们先引进西方国家的程控交换机设备。可是，仅仅两年多的时候。我们就一下子走在世界通信行业的前列，说起来还真想做梦一般。”
姜新圩笑了笑。没有说话。
袁盛载又说道：“你小子还鬼精鬼精的，刚才拿什么单晶硅制造技术和精密芯片加工技术来打赌，那就是名正言顺地告诉我们，你对这两项技术看得死死的，生怕我们夺走了你们的？……，这两项技术可都宝贝。我还真不知道是希望你们cdma这次成功好还是不成功好。”
姜新圩说道：“哪有您这么当领导的？为了我们几个小小的保饭碗的技术，你就希望我们的cdma不成功？……，我早就说了，只要再给我们几年，我们就可以把相关技术转给国内企业。只要他们愿意拿钱买我们的专利，我们保证爽快地卖出来。既然你们现在没钱，那我们总不能白送吧，这可是花了我不少资金不少心血才从外国引进的。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们，你们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这些技术。再说，我们已经答应为军方生产高级芯片，所有生产过程都接受军方的监督，根本不存在泄密的问题，为什么就一定要逼我们无偿转让技术呢。”
国家在单晶硅制造技术和精密芯片制造技术上还很落后，特别是在精密芯片制造上与国际先进水平相差甚远，而很多精密设备、精密武器都需要高精度芯片，所以国家一次又一次请求姜新圩他们把技术以及相关设备转让给他们，可是他们又不愿意掏钱，说什么国家经济紧张，科研经费少，而你们飞讯技术公司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一点点钱。
姜新圩倒也不是非得逼国家拿钱出来购买，后面提出了另外一个方案，那就是希望国家将几个高端电子研究所的专家派到飞讯技术公司来工作，以他们的劳动付出换取技术，可国家还是拒绝了，不答应派出尖端科学家，说是如果放他们离开，国家几个重点科研项目就会停滞。
双方就这么胶着，虽然不时有一些互动，但到目前为止姜新圩并没有完全放开口子。
姜新圩是担心飞讯技术公司这次松了口，保不定国家下次又会提出新的要求，说不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到时候他答应不好不答应也不好，不如干脆从一开始就不答应，免得得罪人。
他可是知道现在国家还看中了科研基地那些他从前苏联高薪招聘来的顶级专家，想让他们到国家级科研基地、研究室。更让姜新圩无语的是，国家还希望飞讯技术公司承担这些专家的费用，他们想白用这些专家。
理由吗，很简单，那就是你飞讯技术公司有的是钱，怎么跟我们计较这点小钱？如果我们给苏联专家那么高的薪水，那我们国内的顶级专家怎么想？他们哪里还会有工作热情，要知道我国就是最尖端级专家的薪水也没有飞讯技术公司开给前苏联那些专家的薪水高，甚至连一半都不到。
国家有国家的理由，国家有国家的难处，但作为姜新圩一个私营企业的老板而言，可没有责任做这么多事吧？再说，飞讯技术公司搞好了，对国家同样有巨大的好处，不说提高民族自尊心这些虚幻的玩意，国家至少可以多收很多税收，国内采购电信设备时能够因为国外公司想跟飞讯技术公司竞争而买到远比之前低得多的商品，甚至一些被外国禁止向我国出口的高端产品也因为有了飞讯技术公司而同意出口。
而国内老百姓也因此收益，寻呼机、手机的价格都比之前降了很多，大家都可以用国际平均价格甚至比外国佬价格还低得多的价格购买。
袁盛载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我就不说了，这次我也没有收到上面给我的任务，我就不做你的思想工作了。从我个人来讲，你的担忧还是有点道理，但也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不留余地吧？”
姜新圩没有争辩，而是主动说起了其他事情，说起飞讯技术公司将向国内几所大学捐款，帮助几所大学设立意大利语教学的想法。
“意大利语？”袁盛载一愣，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就直接问道，“小姜，你这次去意大利是不是弄出了其他动静？”
姜新圩说道：“是的。如果我预计不错，在未来五年内，我国与意大利的关系将发生大的变化。……，你别吃惊，我说的是朝好的方面变化，这个国家或许会成为欧洲发达国家中对我华夏国关系最好的国家。”
袁盛载脱口问道：“为何这么说？……，你这个消息需要我向上级汇报吗？”
姜新圩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那是你们官员的事，你想汇报就汇报吧。”
袁盛载心里一动，问道：“你这么有把握？”
姜新圩说道：“应该有八成的把握。”
袁盛载眼睛一亮，说道：“八成？八成已经很高了，在外交上只要有五成的把握，就值得我们一试。……，小姜，你和冷兰关系好，按年龄和辈分，我做你长辈还是有资格的，是不？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姜新圩看着对方，犹豫了一下，问道：“您有什么想法？”
袁盛载显然早就想好了他的计划，光明磊落地说道：“不瞒你说，我想让冷兰的哥哥，也就是冷虎去意大利，让他在我国驻意大利使馆工作。”
姜新圩心里乐了，敢情面前的这个老头还真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如果现在把冷虎派到意大利大使馆工作，将来意大利与华夏国的关系有全面改善的话，冷虎自然就是华意关系改善的大功臣。有了这份政绩，加上他又有在地方政府工作的经验，特别是目前他所主管的紫安市成了湖东省经济发展最快的地市，将来升职还不是坐上了火箭？
而且袁盛载提出的这个方案对姜新圩而言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意大利与华夏国关系的改善主要原因是意大利未来的总理是马奇泰，他与姜新圩的关系不同一般。姜新圩自然希望有一个自己信赖的人与马奇泰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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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火鸟上市
听着袁盛载有意无意地说到冷兰，虽然冷虎也是自己的朋友，但他这么一转弯，姜新圩就听出其他意味，那就是希望姜新圩多少顾及一下双方的亲情、私情，共同努力将冷虎派过去。
姜新圩乐见其成地说道：“冷虎是一个冷静聪明的人，很适合在那里跟意大利政府打交道，加上他的资质也够了，在紫安市对我们飞讯技术公司的情况又非常了解，我也非常希望他过去担任大使。”
他所说的这些原因都是表面的，而实际的原因——姜新圩就是需要一个自己的人过去才放心，袁盛载希望借这个机会给冷虎好好镀金——就没有说出来，双方心知肚明就行。
国家驻外大使虽然都是喊大使，但行政级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级别最高的自然是驻美国、俄罗斯的大使，正宗的部级官员。但像意大利这种二流国家大使副部级官员可以担任，司局级官员也可以担任。
现在冷虎是紫安市的一把手，他可以平级调往意大利使馆担任大使，也可以再升一级调过去。他的行政级别不会成为阻碍，唯一的阻碍也就是没有外交经验，需要一段时间的学习和锻炼。
事实上，现在冷虎到意大利也没有多少很困难的事情做，马奇泰现在只是一名佛罗伦萨市的市长，作为意大利大使，冷虎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见他，更别说商量什么将来的事情了，他要做的就是在办公室等待就是，等待马奇泰竞选成功，成为总理的那一天。到时候，他就可以跟对方联系。就可以推动华夏、意大利两国的外交突破。
至于冷虎如何走马上任，姜新圩是不会担心和操心的，这一切都是冷家和袁盛载他们去活动，他们活动的时候肯定会对有关部门说姜新圩是希望冷虎前往的。如果有关部门询问姜新圩，姜新圩就只需要说有这么一回事就行，最多也就是向询问的人解释一下冷虎为什么适合。他的上任对
见到姜新圩很认同自己让冷虎担任意大利大使的提议，心里很高兴，觉得这孩子爽朗，不天高地厚。他欣慰地点了点，问道：“将来意大利会不会在欧洲率先采用你们的cdma系统？”
姜新圩笑了笑，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也做了这方面的计划，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袁盛载没有询问姜新圩的什么计划，也没有去估摸他计划实现的可能性。而是说道：“如果你们的cdma系统能够在意大利这个电子工业发达的国家得到使用，就等于在欧洲打开了一个很大的窗口，对欧洲的gs-m系统在全世界的推广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对你们的系统推广却起到了最好的广告效果。……，小姜，我还真有点好奇你这次在意大利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国家帮忙吗？”
姜新圩笑了笑，说道：“也没有做什么，也就是认识了一个人。帮了一个人一个小忙，坚定了他参加竞选总理的信心。承诺为他联合一些企业为他的竞选提供资金。”
袁盛载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你插手意大利的大选？不会引火烧身吧？”
姜新圩回答：“不会。我们都是在黑暗中，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不知道。真正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我两人，大致知道一些情况的也不超过五个，也就是梅奥妮她的父亲而已。”
袁盛载哦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花了不少钱吧？……，算了，这事你别回答我。我知道了也没有意义。不过，西方国家的选举变数太多，你得做好其他结果的准备。”
姜新圩点了点头。接下来，两人又谈了一些其他小事，然后姜新圩告辞离开。
坐在会紫安市的车上，姜新圩心里想着意大利的事情。对于袁盛载的忠告，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自己这么帮助马奇泰，上辈子都成功竞选成功的他如果在这辈子失败了，那他姜新圩就该买一口豆腐撞死算了。
在离开意大利的时候，姜新圩就对弗兰克尔的父亲做了一些安排，也就是让他出面组织一些企业和企业家向马奇泰市长提供竞选资金。而梅奥妮的外公维洛尼和那个陷害梅奥妮的费利佩自然就成了弗兰克尔父亲“联络”的对象，他们更是捐献竞选资金的大户。
只不过他们捐献的这些资金表面看是自愿的，而实际上是姜新圩逼他们掏的。
姜新圩相信有了维洛尼、费利佩他们两人“捐献”的两亿美元，有了他和徐见虎等人在弗洛雷斯局长、安东尼奥他们那里缴获的资金，马奇泰竞选的前期资金将非常充足了。
政客竞选具有明显的马太效应，也就是你在竞选中表现越强势，你的希望看起来越大，就有越多的企业家掏钱支持你，你也就有越多的资金投入到竞选中，使你获得更多的支持。相反，你在竞选中越表现平庸，你的支持率越低，支持你的金主就越来越少，他们就越来越舍不得掏钱，以至于你在竞选后期在资金和资源上越来越相形见肘，最后很可能败北。
马奇泰上一辈子在刚开始竞选时并没有获得多少企业家、银行家等金主的支持，是他有的放矢地推出一些竞选口号，改变了竞选策略后，才开始有企业家、银行家大把掏钱支持他。
这一辈子马奇泰肯定比上辈子准备充分，而且竞选前期资金充足，相关竞选策略和竞选口号姜新圩都可以在竞选开始前提供给。他当总理的可能性就应该是百分之百。
事实上，姜新圩也做了马奇泰万一失败的打算，他自己的资金在形势不明朗前是不会投入的，前面使用的资金不是从弗洛雷斯、安东尼奥那里抢来的，就是从维洛尼、费利佩那里讹诈来的，east-jm投资公司的资金会在其他企业开始动了，他才动。
毕竟不到马奇泰坐上总理宝座那一刻，姜新圩都不能真的就说自己成功了。万一这个家伙被人给暗杀了呢？更何况east-jm投资公司有华夏国的身影，这些资金投到意大利总理竞选中，或许还会带来不好的作用，或许会被西方政客大作文章，结果反而不美。
第二天上午，姜新圩刚刚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准备认真处理这段时间公司积压下来的紧急文件时，他的模拟手机响了。
这是他的私用手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很少。
想都不想，姜新圩就拿起来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对方先喂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的火鸟在下周星期三上市。”
姜新圩身子一下坐正，问道：“一切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帮忙的吗？”
对方说道：“有了你的支持，还有做不好的。到时候只需要你捣蛋就行，呵呵。”
姜新圩也笑了笑，说道：“但愿这次会吓比尔盖茨一跳。”
对方说道：“吓一跳是肯定的，就看能不能让他出几身冷汗，湿透几身衣服。”
……
挂了对方的电话，姜新圩拿起笔在日历上下周星期三的位置画了一个圈，再在日历旁边用于记事的空白处信手写了一段字：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跟西方在it、信息业领域开始死磕！
打电话来的自然是苏鼎宇，他与姜新圩和飞讯技术公司“分道扬镳”之后就带着柴广沛、纪莹莹等人自立门户，成立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开始了计算机操作系统的开发。
姜新圩表面上没有参与操作系统的开发，但实际上无论是资金还是技术，姜新圩都在其中取到了关键的作用。特别是在技术上，姜新圩可是从宏观到微观，从技术构架到具体的程序编写都做了详尽的指导，特别是在功能上，姜新圩几乎将上辈子使用windows95、windows98和windows xp的相关经验和对这些操作系统的理解都倾囊相助，不但花时间跟在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负责技术的柴广沛进行了非常认真的探讨，还去琼海省与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技术员编写程序，亲自验证程序的使用效果，检查程序的逻辑性。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准备，下周星期三这个被命名为“firebird”的操作系统总算就要面世了。
姜新圩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之后，这个操作系统没有简单地复制微软公司的windows95，毕竟这种截胡似的推出软件系统存在太多的风险，容易引起专利纠纷，所以姜新圩干脆安排柴广沛以windows98为蓝本进行开发，只不过为了照顾这个时候的计算机硬件，他们不得不把一些软件的功能降低，同时把某些软件的程序编得繁杂很多。
姜新圩知道，这个不伦不类的firebird操作系统发布后，未必能形成一种风潮，也未必能赚多少钱，毕竟国内还没有形成掏钱买软件的气氛，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软件极大部分都是免费。
他看到的是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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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交锋
苏鼎宇打电话给姜新圩的第三天，有一家京城的报纸就刊登了一篇采访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技术部主任柴广沛的通讯《破釜沉舟，做华夏的操作系统》。
这篇报道写的很简单，只说了苏鼎宇从某著名高科技公司辞职就静下心来带着一帮科技人员进行操作系统的研究。他们不怕困难不怕失败，勇往直前，就如古代的西楚霸王一样，不给自己留退路。
记者很会煽情，在文章中设问，说古代的西楚霸王因为自绝后路而打败了秦朝的强军，推翻了秦朝统治的根基，然后大声询问今天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全力以赴将所有家产并欠下一屁股的债将带来什么结果呢。
接着记者就说自己欣喜地尝试了这家公司开发的操作系统firebird 98，发现这个套系统远比美国微软公司的和好用得多，操作更简便、简单，界面更人文化，就是记者自己对计算机是外行，但试用了几分钟之后就立即喜欢上了它。它完全可以作人们办公、娱乐的优秀工具，特别它的几款办公软件非常实用，让人爱不释手。
这篇报道完全是一篇软文，如果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要求，这种文章根本不可能刊登出来，因为这种文章可以视为一种广告，且这个广告里不时拿美国微软公司的操作系统做比较，不时贬低它一下。
记者显然是故意用电脑小白的口气写的，并没有对这款操作系统做太多的技术描述，而是用外行的言语来描述这款操作系统，总之就是好用，比外国的还好用。
在文章中。记者点出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正式推出这款操作系统的时间，还用柴广沛的语气宣布该公司对购买这款操作系统的前十万用户免费，而其他用户也只需缴纳一百元就可以购买。而且他还自豪地宣布，这款软件如果出口到外国，每个用户至少得支付三百美元，公司之所以如此定价。是为了鼓励国内计算机用户使用国产软件，也是为了促进国内计算机行业的发展，做计算机用户的贴心人。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记者还问了一句他所说的题外话：“如果飞讯技术公司采购你们的操作系统，你们是以国外用户的价格出售给他们还是以国内用户的价格出售给他们？”
记者说柴广沛犹豫了好久，这才告诉他：“如果飞讯技术公司派员工悄悄地用个人的名义采购，我们就以国内用户的价格卖给他们，因为我们对个人用户的身份不做调查，只要是在国内采购。又能出示他们的身份证，他们就是个人用户。但是，如果飞讯技术公司以公司的名义集体订购，那我们就以外国客户的价格出售给他们，毕竟他们是外资企业。我想作为一家经济势力雄厚的外资企业是不会跟普通消费者争抢的。”
记者由此发出感叹，说两家公司都是高科技公司，但因为经营理念的不同，导致在技术开发、销售、客户服务等方面存在差异。
“或许这就是两家公司能够在各自的领域做出巨大成绩的根本原因吧。”
……
记者这些感叹显然有点隔靴搔痒。只要是有点思维能力的读者都会骂这个记者狡猾：两家公司明明是不对付，两家公司的老总仇恨对方。都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下，柴广沛话里的意思也明明火气十足，可是在你记者嘴里却说成是两种理念冲突，竟然还给他们美化，说正是这种理念差异让他们取得巨大成绩。
很多读者看完这篇报道都是相视一笑：
“这哪跟哪啊，根本就是尿不到一壶。人家柴广沛是故意在嘲笑对方好不好？用得着你为他们脸上贴金？”
“这家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还真是牛气啊，操作系统还没有出来就断定人家飞讯技术公司会采购他们的产品？”
“依我看，他们两家公司还不知道要扯多久的皮，或许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开发的软件还是从飞讯技术公司盗走的。你们想想，这家公司的老板苏鼎宇原来是企业管理人员。并不是真正的技术员，他有什么本事能开发出操作系统？操作系统是随便可以开发的吗？现在全世界也只有微软等几家公司开发得出来。著名的也就是windows和unix，说明什么，说明难度大啊，就是外国人也搞不定。”
“上次飞讯技术公司在举行vcd新产品发布会的时候，好像说过他们会买他们的软件产品，现在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这么刁难他们，他们还会买吗？”
“谁知道。如果我是飞讯技术公司的老板，我就不买。到外国买的虽然贵一点，说不得性能更好，只是稳定性更强吧。”
“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真是自不量力，这文章简直就是指名道姓地挑战。哼，人家飞讯技术公司是什么公司，你这家才刚刚成立的软件公司又是什么公司？你们给飞讯技术公司提鞋都不配吧。”
“就是，人家一个分公司就足以碾压它，让它变成粉末，他们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卖高价给他们。依我看，他们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产品质量不好，知道飞讯技术公司这种国际大公司不会买他们的，他们才这么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说的对。一定是这样。”
……
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发表，让人们多少有点淡忘的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再次进入视野，成了大家的谈资。特别是柴广沛接受记者所发表的意见根本
这篇文章发表的第四天，也就是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 98操作系统正式推出的前一天，飞讯技术公司公关部经理接受了媒体记者的采访，针对上面那篇文章，这位公关部经理笑呵呵地说道：“首先，我代表我们飞讯技术公司祝贺我们曾经的总经理苏鼎宇先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开发出了自诩能媲美外国同类操作系统的软件。同为高科技公司，我们祝愿他们将来走得更远，取得的成绩更辉煌。
其次，对于他们软件的采购，我们公司在vcd新产品发布会上就公开宣布过会采购他们的产品。我们飞讯技术公司是一家国际性的大公司，所需产品的采购范围在全球，更别说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是在国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只要他们的软件适合我们，只要他们的软件足够优秀，我们肯定会考虑。
我们作为一家管理严格的高科技大公司，自然有着严格的商品采购程序。高效益、低成本、高质量才是我们追求的，我们只会追求性价比，而不会因为公司某人的好恶，或者其他公司对我们的印象不同就采取不同的原则、不同的程序。这不是一家国际大公司应有的企业经营态度。
最后，我们希望其他公司也公平对待我们飞讯技术公司，希望相互之间不要有任何人为地歧视措施。如果有公司专门因为我们而制订歧视性的销售政策，包括歧视性的产品价格、产品质量、产品售后服务，我们公司会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包括但不限于采取法律手段。”
这位公关部经理最后还笑着对记者道：“当然，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的产品足够好，也就是说某公司推出的软件产品必须质量高到有歧视其他公司的本事。如果他们的产品质量不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或者说他们推出的操作系统不强于我们目前在用的操作系统，对不起，我们不会买。
虽然我们曾经是苏总的部下，虽然苏总曾经在我们飞讯技术公司做出巨大贡献，伴随我们飞讯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一起创造了无数辉煌，虽然我们公司也愿意为国产软件做出应有的贡献，但是，现在是市场经济，遵循的是竞争和优质优价……”
记者对飞讯技术公司的采访一经报道，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碰撞出来的火花。只不过飞讯技术公司以站在道德高点上对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进行评价，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什么“原总经理”、“曾经是苏总的部下”、“伴随”等等，无一不在暗示苏鼎宇昔日的叛逃，暗示苏总当时在飞讯技术公司对技术并不娴熟。
这下议论两家公司的人更多了：
“哈哈，这是飞讯技术公司在明白告诉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你们的软件你们自己用吧，我们飞讯技术公司敬谢不敏。”
“飞讯技术公司说得好：你们有歧视我们的资本吗？呵呵。”
“外资企业在国内生产、采购，享受的待遇跟国内企业差不多，他们这样故意卖高价给飞讯技术公司，飞讯技术公司不跟他们急才怪呢。”
“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推出的操作系统不可能有美国微软公司的好，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相互之间心知肚明，现在不过是打打嘴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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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再打擂台
有人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他们就是炒作，我们这样说来说去，不就是给他们扬名吗？这样他们的名气就大多了。”
一个人讥讽地说道：“你错了。要说炒作也是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在炒作。你们说现在飞讯技术公司如日中天，哪个人不知道？谁不清楚？他们的手机、寻呼机、电话机，哪一个不是精品，根本不用炒作。而这个什么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如果不是借助飞讯技术公司，谁知道他们啊。”
开始明白的人这下更是得意起来，说道：“呵呵，这次飞讯技术公司也被人耍弄了一次，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手中的枪，人家巴不得你搭话，巴不得你骂他们呢，你越是骂他们，他们的名气也越大。飞讯技术公司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估计过几天就会明白。”
想到自己比鼎鼎有名的飞讯技术公司的领导还聪明，这个人心里更是飘飘然，说道：“飞讯技术公司这个公关部经理真是吃屎长大的，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如果我坐这个位置，我都不会犯这个错误。飞讯技术公司真是白费了几万元一个月的工资请他了。”
“切——，就你明白？飞讯技术公司的老板是什么人，他会不明白？”旁边的人打断了他的得意，说道，“你这种小聪明大家都知道，他们做老板的更知道。”
“知道？知道了他们飞讯技术公司还配合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炒作？”刚刚得意的劲头被人打断，这个人心里很郁闷，气呼呼地说道，“他们肯定一时糊涂，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你这就傻了吧？……，沉默？哼。那不是让苏鼎宇他们更加疯狂吗？”这个人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这种事不是沉默就能解决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有矛盾，一方公开叫阵，另一个如果不应答。那就从气势上输了。我反倒觉得飞讯技术公司这么做才是最好的，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你们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闹你们的，别瞎囔囔，如果你们的做得好，我就拿来用用，毕竟对我们公司的发展有利，能够让我们赚取更多的利润，我再跟人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吗？如果你们做的不好，我们就不要。让我们计较？哼，你们配吗？我才不像小孩子一样干这种赌气的事呢。”
这人继续说道：“他们这么回复几句，还将苏鼎宇不厚道的嘴脸露给了世人看。你们看看，当初苏鼎宇在我们公司做了事，拿了高薪水，虽然他从我们这里逃离后另起炉灶，但我们飞讯技术公司还是将他当朋友对待。而你苏鼎宇呢。刚刚弄了一个产品出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就这样给飞讯技术公司设障碍，你们苏鼎宇到底是心胸狭隘还是不自信啊，是不是担心你们的操作系统质量不好，这才事先拿话堵住我们，不让我去评判你们的产品。高！实在是高，这下两家公司的境界就高下立判了。”
另一个人不服气地说道：“高下立判不见得吧？依我看。飞讯技术公司也厚道不到哪里去。他们这么赤-裸裸地在苏鼎宇脸上打，那也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飞讯技术公司是在苏鼎宇的任期人腾飞的，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俗话说做事留一线，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亏了你们飞讯技术公司还是自称国际大公司呢。就这点气量？”
“草！你啥意思？刚才是你说飞讯技术公司傻，说他们不知道自己被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当枪使，现在怎么又说飞讯技术公司打脸打严重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什么也不想说，他只是在喷口水，顺便秀秀自己的智商，刚才好不容易发现了自己也有比飞讯技术公司公关部经理聪明的时候，正暗自爽的时候，却立马就让你这个家伙打压下去，我能不生气，能不反驳你吗？
……
这种议论到达都有，有骂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也有理解并同情这家公司的，有同情飞讯技术公司的，说他们是躺着中枪，也有说飞讯技术公司得理不饶人的，有说飞讯技术公司的产品好，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给飞讯技术公司提鞋都不配的，也有说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应该有一些底气的……
随着人们喷的口水越来越多，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虽然这些名气不是正面的，甚至有大多数人看不起这家公司，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认为他们的操作系统不可能有美国微软公司的好，说飞讯技术公司在媒体上应对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挑衅根本就是奚落，压根不会考虑买对方的操作系统。
人们包括媒体都不知道的，这根本就是两家公司私下里商量好的，是苏鼎宇、姜新圩两人的杰作。不管人们如何议论这两家公司，苏鼎宇和姜新圩他们的计划可以说是完美实现了既定的目标，那就是两家公司都让更多的人记住了。
等于打了一个效果非常有效的广告。剩下的就只有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操作系统质量了，只要操作系统的质量好，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想不红火都不可能。
……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推出firebird 98操作系统正式上市的前一天下午，也就是星期二下午三点，飞讯技术公司在京城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于今年年底也就是十二月十二日在京城正式启动cdma98系统的建设，明年元旦将正式对外放号，我国将开启数字移动通信的新时代！
什么是数字移动通信，什么是模拟移动通信，大多数老百姓都不懂。
毕竟现在的大哥大才出现不久，也只有打中城市的有钱老板才那种如砖头一般，举着可以到处打电话的玩意。虽然现在飞讯技术公司推出了小巧的手机，价格也比之前的三到五万元的价格下降了不少，但最低也要一万八千元，特别是电信部门的入网费，还是要一万元以上，决定了这种玩意目前还与极大多数普通老百姓无缘。
firebird和cdma是洋文，不说普通老百姓不懂，就是读过英语的学生们也弄不懂它们的意思。通过看电视、看报纸，通过相互打听，大家总算明白了一点点含义，好像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取的名字还有点好理解，那八个英文字母字面意思是火鸟，代表的是一种在计算机里使用的软件，计算机有了那玩意就可以上网看新闻，可以打字，可以玩游戏。
而cdma是啥意思就只有鬼晓得，什么码分多址，根本让人一头雾水，念起来也相当拗口。如果推出这玩意的不是飞讯技术公司，人们肯定会质问：喂，你们说点人话行不行？
正因为这是飞讯技术公司推出的，人们不懂这玩意后并没有责备对方，反而认为这玩意绝对是高大上，自己不了解是自己水平低。搞不懂就搞不懂，闷在心里就是，别到处打听了，别人也不一定懂，问不到结果不说还会显得自己愚蠢。
所以，飞讯技术公司宣布推出cdma98啥的，大多数老百姓故着高深地哦一声，都非常默契地将前面四个英文字母给抹去，不予理睬，但迅速地抓住了98这个数字！
为什么？因为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推出的正式产品后面也有98这个数字啊！
两家公司都同时推出带98的产品，说明什么？没有人认为这是巧合，因为明年是1994年而不是1998年，凭什么都要注明是98而不是93或者94呢？
如果说98用粤东话来念是“久发”，寓意长久地发财，含有喜庆的味道，那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已经取名在前，你飞讯技术公司就没有必要拾人牙慧了吧，你们完全可以用99来寓意久久发财，或者干脆用888来直接说“发！发！发！”啊。
所有的人一下从98这个数字里看出了端倪，都一致认为这是两家公司的再一次碰撞，两家公司都认为自己的98能辉煌下去，从而将对方的98压得暗淡无光，甚至成为业界笑话。
面对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挑衅，飞讯技术公司除了奚落还有反击。
有记者为此还专门就他们推出产品的名称后面带98这个数字进行了采访，采访结果更应证了大家的猜想，虽然两家公司都否定是针对对方公司去的，但都声称98含义深刻，特别是飞讯技术公司还对记者说，为了让自己的产品加上98这个后缀，他们还跟美国高通公司做了不少工作，并放弃了一些利益，这才加上98这个数字。
为此，两国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还紧急对那些本准备提交给国际电信联盟申请国际标准的文件进行了全面的修改，以确保名称的一致，确保cdma98成为国际标准的标准名称。
飞讯技术公司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为了一个数字竟然放弃部分利益来获得美国高通公司同意，这说明什么？
说明姜新圩这个飞讯技术公司老板对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老板苏鼎宇不依不饶啊，要死磕到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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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销量巨大
两家公司的动静闹得有点大，不但国内的民众都看出了端倪，到处都在议论纷纷，就是外国业界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不少国家的媒体开始幸灾乐祸地议论着这两家公司的事。
对于华夏国内部争斗，这些老外显然是喜闻乐见的，有的媒体还把这事上升到民族本性的上来，说华夏国的人就喜欢窝里斗，这才有了一点点成绩就相互看不起，将来肯定会相互使绊子。
美国华尔街一家报纸就发表了一篇文章，向西方人详细说明了飞讯技术公司与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恩怨情仇，详述相关苏鼎宇出走自创公司的时候之后，记者在文章里感叹说华夏国的人真是莫名其妙，一个人在公司里打工似乎比两夫妻结婚还要忠贞，在西方国家司空见惯的高管辞职另创公司的事，在华夏国人心目中却意味着背叛，意味着要受谴责。
记者还说作为正在快速崛起的飞讯技术公司，心胸实在太狭隘，似乎彰显了华夏人那种古老而阴暗的传统。这件事幸亏是发生在华夏国，也幸亏飞讯技术公司没有在美国股市上市，否则这家公司的股票非直线下跌不可。
文章最后还别有用心地说自己为高通公司担忧，担忧高通公司与这样一家企业合作，将来双方能否沟通顺利实在是一个未知数。
就在国外也注意这件事的时候，华夏国有关部门也很着急。由电子部领导受上级指派出面邀请两家公司的高管在沪海市谈话，召集他们来的名义是商讨未来我国信息产业的走向问题。
本来领导的意思是想站早两家公司的中间当和事佬，让两家安安心心认真生产认真发展。选择谈话地点也是选在两方都不在的沪海市。可是正是这个谈判地址让很多人联想翩翩，大多数人都认为有关部门这是在帮助飞讯技术公司打压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理由就是电子部本身在京城，为什么召集下面的企业过来开会要选到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不就是害怕飞讯技术公司受到委屈吗？你是领导好不好，你这么迁就一家企业，不觉得丢脸吗？
电子部领导又是委屈又是无奈。而且又不能反驳，你总不能在媒体上说自己真的两不相帮，只是搓和他们而已。谁听啊。况且这种事越说只会越糟、越描越黑。
媒体和记者也开始自行站队，有的媒体旗帜鲜明地力挺飞讯技术公司，有的媒体则断言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软件一流。显然，站在飞讯技术公司的媒体和记者要远远超过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粉丝”。毕竟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操作系统还没有几个人用过。用过的只是几家媒体的记者，而是这两天受邀到公司去体验的，还说不出多少好与坏。
主要是人们都有一个习惯，使用某一东西的时间久了，就开始喜欢上了它，很容易排斥新的东西。就算旧的东西有一点瑕疵，他们也容易视而不见，可新东西就是最好。在开始的时候也有点不适应，不熟悉。以至于难说好坏，非得花一段时间适应了才行。
不过，随着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推出操作系统的时间越来越近，几乎是用小时甚至用分钟为时间单位进入倒计时的时候，很多老百姓开始替这家公司担心，开始在内心隐隐约约希望对方能拿出一款让人惊喜的大杀器，能让飞讯技术公司哑口无言，最好是能打败美国的微软公司。
这倒不是老百姓立场不坚定，容易背叛，前一段时间还反感苏鼎宇的叛逃，后一段时间就希望他打败原来的老板，实在是人们普遍有着diao丝逆袭的心理，都希望看剧情翻转的戏剧。再说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如果能打翻身仗，好的还不是自己？为什么就希望这家公司失败呢？他们如果能出来打那些高不可攀的公司的脸，那该多爽啊。
在媒体吵吵闹闹，在老百姓复杂的心情中，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终于推出了他们的操作系统firebird98。一千份免费的刻录了这款操作系统的光盘被新闻发布会现场的观众一抢而空。
这些抢到了光盘的观众很多人立马就走，想回家或回单位试试这款操作系统的性能。会场上也出现了不少老外的身影。
至于那些特邀的嘉宾，更是人手一份。让不少媒体惊奇的是飞讯技术公司也派代表肖媛媛——也就是飞讯技术公司家用电器公司的总经理，只不过她没有说话，准点到来之后就跟其他应邀嘉宾一样很文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小心地看着手里的会议资料。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她虽然被记者问到，但她只是说了一句我会回去好好研究，目前没有任何感受可以谈就匆匆离开，坐上自己公司的座驾离开。
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98操作系统发布之后的前几天，媒体上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国家电视台在新闻联播里面说了一些电子部的部长前往该公司视察的新闻。因为报道的对象只是一名部长，新闻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的二十几秒，画面也只是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大楼扫了一遍，部长装模作样地操作电脑，其中就有firebird98操作系统在电脑屏幕上显示。
当然还有播音员的画外音，说的是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不等不靠、自力更生，技术人员废寝忘食终于开发出了一套属于华夏国自己的操作系统，在电脑领域摘取了皇冠上的一颗钻石，有关专家认为该操作系统不但填补了我国电脑行业缺少自己核心软件的空白，还将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
对于新闻联播里播放的好消息，很多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有那些嗅觉敏锐的人才觉得有点不同寻常：一个还没有得到市场经验的产品，国家电视台怎么会报道呢？到底是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来头大，还是这个操作系统真的牛叉？
让很多人始料未及的是，新闻联播对firebird98操作系统的报道就如水库打开了泄洪的闸门，媒体上的报道一下多了起来，不但有使用计算机的单位出来说这款操作系统好，更有很多大学、科研机构说这款操作系统好。
什么还有一些海外媒体也说firebird98的好处，说他界面良好，操作简单，办公软件优秀，视频和音频播放流畅，对硬件的兼容性好，等等。总之一句话，那就是firebird98操作系统比美国微软公司的、强。
国内媒体对这款操作系统的宣传越发热闹，不说专业的计算机刊物，就是娱乐杂志也在以明星的口吻诉说着这款操作系统的好，真不知道他们到底用了没有。
一周之后，国家电视台再次报道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98，不过这次没有什么领导人过去考察，只有记者采访该公司的高管。该高管意气风发地说他们的软件受到了消费者的欢迎，它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各行各业，其销售量远远超过他们的预计，截至到今天，他们一共销售了五十三万套，而其中四十万套是最近两天销售出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的销售情况越来越好，开始呈井喷的方式进行。
该高管还得意地告诉记者，他们的软件不但在国内销售旺盛，在国外的情况也非常好，现在东南亚国家特别是计算机发达的新加坡、香港等地需求量很大，数量在成倍增加。他们的软件甚至销售到了沙特、意大利、西班牙、俄罗斯等等国家或地区。
这次报道的时间长达一分钟，记者还在街上随机地采访了一个戴眼镜的人，询问他知道firebird98操作系统不？很碰巧地是这个人是一名大学教师，前天买了这套软件。他很兴奋地告诉记者，这套软件好用极了，不但他这个做科研教学的老师喜欢，就是在中学读书的女儿也非常喜欢，因为用计算机放电影真是流畅极了。
他说道：“我不是计算机专业人士，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电脑使用者，所以我说不出它到底好在哪里，不知道它的技术强在哪里，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比较。我用上了firebird98操作系统不到两天，我就已经离不开了，如果现在让我回去使用微软公司的操作系统，我肯定会别扭得很，会感到很不习惯，因为firebird98操作系统拥有的很多方便的用处，压根就没有。”
说到最后，这个教师还激动地加上几句套话：“我为我们华夏国有这款软件而自豪！我相信我们的祖国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繁荣昌盛。”
虽然电视机前的观众很怀疑这个教师是记者在街上随机遇到的，很怀疑他是不是记者找的托儿，但这个报道还是让所有人知道：国家在支持他们。
如果说电视报道是从正面出击，宣传firebird98的好，那么报社记者对飞讯技术公司的采访则从侧面衬托了firebird98的好，而且这种衬托远比电视台正面的宣传效果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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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极妙炒作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次充当狗仔前往飞讯技术公司采访的记者竟然是一家全国有名的大报。这种大报可不是娱乐部、专业技术刊物，一般不会对这种事感兴趣，现在怎么可能去飞讯技术公司询问对方是否采购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98操作系统？
耐人寻味的是除了大报记者低下身段当狗仔外，国家电视台竟然在新闻联播里面播报了这篇采访文章的主要内容，还把报纸在电视屏幕里清晰地展露了一次，报纸版面在屏幕上的定格时间长达五秒之久，标题和配置的彩色图片看得清清楚楚，能看到接受采访的飞讯技术公司主管那副有点尴尬的神色，除此之外，目光敏锐的观众甚至连里面的内容都能看清不少。
要知道新闻联播的时间可是宝贵的，每一秒都卡得非常死，除非是报道意义重大的会议，否则就是国家领导人的活动报道中也很少出现将他们的面部表情长时间地定格，更何况是一张报纸。你只要说出哪一份报纸、是哪一天的，如果是有心人，完全可以自己去查找，用得着你定格？你这不是强迫人们接受你们的信息吗？不就是要告诉观众要注意这件事吗？既然这样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干嘛不干脆派电视台去采访，那多清晰啊。真是脱了裤子放屁。
其实这次采访的内容真不多，如果把时间倒回到一天前。我们就能看到这次采访了。
接受采访的依然是飞讯技术公司那个公关部经理。记者先是就飞讯技术公司的成绩询问了一番，公关经理虽然尽力压抑自己内心的得意，但神色还是神采飞扬的。他很是自豪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
等到对方正得意的时候，记者话锋一转，问他们飞讯技术公司是否采购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98操作系统。
公关部经理的神色一下变了，很是不满地看着记者，嘴里支支吾吾不想说。记者又激将法似地说道：“现在全国上下的计算机使用者都说这套操作系统好，你们作为一家国际性大公司，不会因为某些原因而真的将它拒之门外吧？”
这位高管只好点头承认道：“不错。我们确实采购了一些。”
见对方承认，记者大喜，连忙问道：“你们采购之前肯定试用过。肯定做了全面的性能评估吧？你认为他们的这套软件怎么样？与国外类似软件相比性能如何？你们喜欢这套软件吗？”
公关部经理犹豫了一下，这才很不情愿地说道：“不得不说这套软件不错。是的，在采购前我们对这套软件进行了全面的测试和评估，虽然他们公司……。我们认为他们的软件性能好。对我们公司帮助很大。至于与国外同类软件相比较，我在这里不好评估，毕竟我们不是计算机生产企业，也不是程序软件企业，对国外的同类软件最新进展情况不是很了解，我们只能在我们获得的相关程序软件中选择适合我们的。”
记者不依不饶地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你们公司使用的操作系统应该是国外的吧？现在你们选择安装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98操作系统，是不是意味着它比你们之前使用的那些国外同类软件好？”
公关部经理更是不满。看着记者说道：“如果他们新开发的软件连人家的旧软件都比不上，那他们还是人吗？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大吹大擂？哼。又是填补国内空白，又是吹嘘什么最好的软件，我听了真是感到无地自容。”
他这话无疑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明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98操作系统比国外同类软件好，但听在记者耳朵里却有点不舒服：尼玛，你以为你飞讯技术公司能做出比国外好的产品，人家就一定能做出？你这不是打所有企业家的脸吗？极大多数企业别说做出超过国外同类公司的产品，就是山寨也难以山寨得相近啊，难道他们都不是人？你又不是外星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国工业基础薄弱，更不是不知道我国在计算机领域的落后，人家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开发出如此好的软件，足以令国人自豪了，你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有意思吗？你这纯粹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大大方方地承认对方的软件好，就真的这么难吗？
不过，想到飞讯技术公司还真有说这个话的本钱，人家公司自成立以来就一直生产远外国企业还好的产品，刚刚还与美国高通公司签订了下一代移动通信的合作协议，进行战略合作，如果飞讯技术公司的技术不强，一向高傲的高通公司是不可能万里迢迢跑到我们华夏国来签这个合作协议的，更不会为了达成协议而说服美国有关部门签署有关纺织品和玩具的贸易协议。
想到这里，记者没有反驳对方，也没有指出对方话里有指责其他企业的嫌疑，而是问道：“请问你们购买了多少套firebird98操作系统软件？方便透露一个大概数字吗？”
公关部经理不为人知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没有跟他们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签什么保密协议，我现在不说，你们找他们也能问出来。……，不多，也就是四五万套而已。”
看到记者眼睛里露出一丝吃惊的目光，又加了一句：“我们公司加上分公司、子公司有近六万人，还有其他供应商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员，采购五万套不算多吧？”
记者连忙说道：“不多，不多……”心里则道：尼玛，这还不多啊。你一家公司就采购了五万套，全国该有多少公司，多少科研单位，多少大中专院校？……，六万多人就采购五万套，拥有率超过了百分之八十，要知道你们公司一样有保安、保洁人员、普通工人，这些人总不会配置计算机吧？那岂不是说你们的技术员人人都配备了计算机，每一台计算机里都安装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firebird98操作系统，100%！
显然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个数字有点惊人，又很气愤地说道：“他们公司对我公司采取了价格歧视，我们正在通过律师与他们进行交涉。”
记者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猛料，脱口问道：“他们公司真的是按照国外公司的价格收取费用？”
公关经理义愤填膺地说道：“可不是吗？按照国家有关投资政策，我们飞讯技术公司的总部设在紫安市，必须享受与国内企业同等的采购权，他们单方面对我们公司提高价格，就是价格歧视，就是违背公平竞争。”
记者再次脱口而出：“既然他们这么歧视你们，你们可以不买啊，或者等你们的官司打赢了，再买不行吗？”
公关经理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堂堂的国际大公司，还会怕他们这家小小的新公司？我们有的是资金，现在只不过放在他们账上，到时候他们敢不连本带息地返回来？哼！”
记者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再一次领教了这个公关经理的奇葩言论，他很想告诉对方：先生，你忘记了你的身份吧？你是堂堂飞讯技术公司公关部经理，怎么会用街头小混混的论调来说话？
……
在报纸上看了这篇采访的读者无不莞尔一笑，感觉飞讯技术公司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想买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操作系统，明明看中了这款优秀的软件，却因为之前的恩怨而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
这篇报道的刊登，进一步证实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操作系统的优秀：你们看看，如果不是这套操作系统优秀，飞讯技术公司会不顾两家公司业已存在的矛盾而高价采购吗？你们难道没有看出飞讯技术公司是如何的无奈吗？实在是在国外采购不到这么好的软件，实在是对公司的经营有好处，因此不得不买。
国家电视台播出这则新闻后的第四天，飞讯技术公司正式向紫安市法院提出诉讼，状告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对他们进行价格歧视，违背商业竞争的公平。他们要求对方除了返回多余的货款外，必须支付一亿元的侵权费用，并在媒体上公开向飞讯技术公司道歉。
这个诉讼一下把整件事推向了**，把无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身上。
这是华夏国第一起私营公司状告另一家私营公司的案件，也是第一个提出高达一亿元侵权费用的官司，这已经足够吸引人们的眼球了。
最让人议论纷纷的是，飞讯技术公司是在明知道对方针对自己而故意提高价格的情况下，还去大量采购对方的产品，支付了货款之外再状告，实在是让人感到无语。很多人认为飞讯技术公司这是敲诈：明知道对方价格高，你可以不买啊，买了再要求赔偿，合理吗？
不管官司如何打，也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所有关心这场官司的人不知不觉间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软件绝对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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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这招高
一亿元对普通人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穷其一生也赚不来，就是对一家企业而言，现在的国内的企业年产值在一亿元以上的企业也没有几家，但是，就算再穷的穷人知道飞讯技术公司打官司要求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赔偿一亿元侵权费用，也知道飞讯技术公司的目的不是为了这笔巨款，而是为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一亿元对这个时代大多数企业而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巨款，但对现在如日中天的飞讯技术公司而言根本就是毛毛雨，不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至于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提高售价卖软件给他们而造成的比别人多出的一点点价格，对庞大的飞讯技术公司而言，更是不值得一提，如果他们当时真在话这点点小钱，就不会先拿钱买下软件然后再打官司。
所有人都看出，飞讯技术公司和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因为苏鼎宇“叛逃”的事还没有完，还有的是纠缠和战斗。
“呵呵，有钱人还真是有钱人，这点点事还闹得满城风雨。”
“哪里只是满城风雨？现在全国甚至外国人都在关注他们呢。这下丢丑可是丢到外国去了。”
“可不是吗？都是有钱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着办的，非得闹到法庭上去。古话说‘饿死不做贼，气死不告状’，这样子做，真的只会让外国佬看笑话。”
“那可不一定，外国佬对打官司可没有这么多禁忌，有一点不高兴就要打官司呢。”
“说真的，如果我是飞讯技术公司的老总，我也不会高兴。你在我公司搞得好好的，又没有亏待你。你为什么跑？跑就跑了，你干你的呗，可你干嘛跟我这个原来的老板过不去啊。不算之前的情谊，你把我当普通人看待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把东西高价卖给我？只不过，这飞讯技术公司也太没骨气了。如果是我，我就是没有操作系统用，也不会用他们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难道除了他们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软件，世界上就没有软件可买了。”
“呵呵，人家的软件好啊。这些当老板的哪个不是见钱眼开？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软件能帮他们赚钱，他们哪有不买的道理，面子能值几个钱？再说了。人家不是在打官司吗？如果官司赢了，不一样出了气？”
“哎，这就是他们能当老板，我们不能当老板的原因。我们的脸皮子太薄了，不能像他们那样厚着脸跟生了气的人还做生意。”
当然，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并没有真正花时间分析两边老板——也就是姜新圩和苏鼎宇——内心的想法，更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
但世界上也有聪明人。而且聪明人不少，随着局势的一步步发展。不少人已经看出两家公司都有炒作的嫌疑。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惹祸在先，他们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激怒飞讯技术公司，从而让人们将他们公司与飞讯技术公司放在一起议论。
而飞讯技术公司则是龇牙必报，以牙还牙，让众人议论纷纷。
他们唯一不知道的是到底两家是巧合，都想到一块来了。还是事先就已经商量好了，双方配合着演这一出戏。
在京城一处大院里，一个老人笑呵呵地对对面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这小子玩这一手先抑后扬的动作，还真是娴熟啊。这下我国短时间内又可以出现一家优秀企业。”
中年人笑道：“是啊，他们先是贬低对方。先断定对方的软件不好，还把条件提得高高的，说除非对方的软件比外国的软件好很多他们才买。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也当然不让，不愿意卖给他们，除非他们拿更多的钱来，这样一来很快就把他们双方的矛盾公开化了，让老百姓都认为他们相互不对付。
谁知道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的产品一出来，他们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大买特买，一副脸都不要也要抢到手的样子，无形中就给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打了一个非常好的广告。张老，这家公司会不会超过美国的那家微软公司？”
张老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可不敢说。不过，有了这小子在里面穿插，就算赶不上，我国在it行业的话语权也不好小。……，这小子好像是上天派来专门帮助我们的，没有他，我们这短短几年哪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京城有关成立联信通公司的事情进展如何？”
中年男人说道：“上面邮电部的同志倒是没有多大的思想顾虑，鲁向滔部长很是赞成抽出专门力量来配合推广飞讯技术公司的cdma98系统，可是下面省市邮电局的同志有点顾虑，认为邮电行业才刚刚发展起来，还没吃几年饱饭又开始折腾，手机这么怪，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买，到时候他们独立出来还不看着原来的同事吃香的喝辣的。”
张老哦了一声，问道：“现在邮电部门有那些业务让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中年男人说道：“现在邮电行业最赚钱的是寻呼机，一个小小的匣子就是上千元，汉显的两千多，邮电局至少可以得三分之一的利润。而且这些寻呼机每年都要缴纳一笔不菲的使用费，这对邮电局而言几乎没有多少成本，属于一次性买卖，只要发射台建立起来，增加的用户就是白得收入。
第二个赚钱的就是装电话，现在因为寻呼机发展很快，很多人拥有了寻呼机，拥有寻呼机的人有事没事都爱拿电话寻呼一下朋友、家人，这样一来通信量自然也就是比过去增加了很多倍，街头上的公用电话亭都排起了长队，很多普通人家都想在家里装一台电话。现在邮电局装电话的非常红火，邮电局获得的收入也比过去多了很多倍。
邮电局第三个赚钱的业务就是卖邮册，现在市场上流行集邮，很多人把新邮票买回去藏起来，根本不需要邮局送信件就能赚到钱。邮电局还想出了一个高招，就是将每年的邮票都用一个本子装起来统一卖出去，价格比单张的邮票加起来还要贵。一张小小的纸片，连一分钱的钞票八分之一都不到，印刷难度又不大，可卖出去至少是八分，有的还买好几元。”
张老笑了，说道：“集邮也是一种文化，只要不是过火，适当扶植一下也是应该。……，联信通公司成立之后，他们就只经营手机业务，没有了那些赚钱的门道，所以邮电局的职工就不愿意过去？”
中年男人说道：“是啊。现在寻呼机都是新鲜技术，很多人还没有从寻呼机的欣喜中冷静下来，对寻呼机还爱不释手，一时间对手机采取观望的态度。当然，更主要的是手机的价格高，通话费用高，而且网络建设慢，通话范围不广，这都制约了手机的快速铺开，只有一些有钱的商人来购买。下面的同志说，能不能缓一缓，等手机上了一定的规模了再单独分离。”
张老不满地说道：“鼠目寸光！小姜应该给这些人好好上一堂课，让他们听一听将来社会是如何发展的。……，你的意见呢？说你内心的话，不要顺着我的意思来，有什么说什么。”
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张老，要我说，我还真理解他们。毕竟我们邮电局才开始起步，邮电职工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大家都想把这段日子好好过下去，等企业有了利润，有了节余，再投资移动网络建设，这样就不会误事。”
张老反问道：“你也是担心这个联信通公司成立之后会分散邮电部门的资金吧？”
中年男子说道：“张老，我国能够拨给邮电部门的资金本就这么多，如果让联信通公司专业建设移动通信网络，专门经营移动通信业务，他们就必须投资很大一笔资金，这笔资金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势必会挤占邮电局用于电话网络建设、寻呼网络建设，光缆通信网的建设，就会迟缓那些业务的发展。
要我说，目前阶段还是固定电话重要，移动电话只是固定电话的补充，特别是有了无线寻呼机的加入，让固定电话的作用更大，也基本可以实现随时随地与他人联系，人们根本没有太多的必要用手机。
另外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是人才的需求太大。移动通信远比固定电话网和寻呼机的技术要求高，从网络设计、布局到基站地址勘查、组网，再到开通、运行以及维护都需要高技术人员，一般的科技人员还不能胜任这些工作。可一旦把这些人抽调过去进行移动网络建设，那么就会耽误固定电话网的建设、耽误光传输网络的建设，也会耽误无线寻呼的建设，到时候很可能形成各个业务都运行不好的困境。”
张老笑道：“你的理由倒是一套套。这些问题在当时不是都进行了讨论吗？直到现在你还翻这些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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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一路绿灯
听了张老的话，中年男子一愣，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微微的汗珠。
张老见此，微笑着说道：“你看你，我说了让你说内心话，我说这么一句笑话，你怎么就这么紧张？……，有关联信通公司的资金，国家这边找其他渠道解决，那个小姜不是跟你们说了，可以由他介绍有关部门去国外融资解决吗？又不会占用邮电部门的建设资金。”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银行方面跟飞讯技术公司联系了，可是姜新圩他一直很忙，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们一个准信。我们担心这事有点不靠谱。再说，我们用什么名义，就是一个还没有成立的公司就出去融资、贷款，别人会给吗？”
张老微笑道：“我看主要问题不是这个吧？你们肯定是在担心一旦融入外国资金，这家即将成立的联信通公司的股份就不一定全部属于国有了，就会招致很多人的注意，有人就会抓你们的小辫子，是不？”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口气有点沉重地说道：“是的。……，很多人说铁路、电信必须是国营企业，不能掺杂私人股份，更不能掺杂外国人的股份。如果我们在这里给外国人放开一个口子，那么其他企业一样也可以放开口子，那我们国家就要变色了，我们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张老听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啊你们，胆子太小了。让外国人投资，拿走一点点股份。你们就担心我们国家会变色？如果一个国家这么容易变色，那我们这些人也早就死了。……，再说了，我们也只是到国外融资，融资的方式有多种，未必就一定得拿出股份给人家，完全可以采取贷款的方式。或者采取利息加分红的模式。你跟他们说，这事就按那次讨论会上定的调子进行，谁要说你们。你们让他来找我。
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这么抱着陈规陋习过日子，他们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他们就没有看到国家的变化吗？退一步来讲，如果外国人能够不顾我们的条条框框拿真金白银来和我们合资。想取得我们这家新公司的股份。那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这家公司有前途有利润啊，我们自己干嘛不努力？
资金的问题你们必须尽快跟飞讯技术公司联系，找小姜来帮助你们把这些资金搞到手，你们可以将你们的条件，但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把钱给拿回来，把这家公司给建起来。至于技术人员的问题，也好解决。先把邮电部门的专家调过来再说，把全国邮电学校的学生优先分配给这家公司。我的要求就是这家联信通公司不但要在今年成立，而且还要开始运作，要开始筹备建立通信网。”
中年男人急了，连忙说道：“张老，这也太急了吧？现在还不知道飞讯技术公司的这套系统好用不好用呢？”
张老不满地看着他，反问道：“太急了？我倒是认为你们太不急了！袁盛载同志前几天不是把他跟小姜的谈话记录送到你们部里了吗，你们还要怎么样？难道你们非得要他们先开一个小小的通信网，证明百分之百好了，你们才开始起步？
如果这家公司不是飞讯技术公司，如果这家公司是纯粹的外国企业，你们这么做，我不反对。可是，这是飞讯技术公司，他小姜说能行，那就一定能行！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他！这是其一，其二，那就是小姜已经为我们贡献了很多很多税收，仅仅这次中华软件技术有限公司出售什么操作系统所贡献的税收就值得我们冒险，即使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亏。
人家美国佬都相信他们，你们倒是怀疑自己人。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们国家自己不给他们全力的、无条件的支持，外国人怎么看，外国人又怎么会相信他们？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么全力以赴地支持就是为了帮助他们打开国外市场吗？只要打开了国外市场，与将来源源不断的外汇流进我国相比，我们现在付出的这点点资金算得了什么？”
中年男子脸红耳赤，但依然争辩道：“可是现在邮电部门也是人才稀缺的时候，我们把他们调过来，那岂不耽误了邮电部门正在进行的建设……”
张老打断他话，断然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管怎么说，邮电部门建设固定电话网络、寻呼机网络和模拟大哥大网络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多少培训了一些徒弟，那就让那些徒弟干，把他们的师傅调到这家联信通公司来就行。”
中年男子依然说道：“那模拟移动通信网络建设一样是高科技，如果抽调专家就会停工……”
张老说道：“那就停工！本来这个模拟的大哥大与飞讯技术公司的数字移动通信是竞争关系，停一停有何妨？再说，人家欧洲人一样知道这种竞争关系的存在，他们一样会着急，很可能会派他们自己的专家过来帮助我们的邮电部门，这样的话，问题不就解决了？”
本来中年男子还说欧洲人未必会这么做，但话到嘴巴边了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张老已经铁了心要支持飞讯技术公司建设网络。
张老看了看他，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不错，我就是要搞一场全国性的大会战！要集中全国在通信领域、电子领域的专家来帮助飞讯技术公司把这个什么cdma98网络早日建起来，要做一个样板工程给全国、全世界看看。要再一次证明，飞讯技术公司的技术是世界最好的，让大家放心采购。”
中年男子抿了一下嘴，说道：“好的，我明白了。”
张老说道：“明白了还不行，必须努力去做！你要给其他同志说清楚，支持飞讯技术公司就是支持我们自己的民族工业，支持飞讯技术公司就是支持我们自己，他们赚钱看似赚大头，我们似乎只是得了税收的小头，这是错误的！这是鼠目寸光的表现，他们的网络建起来投入运行之后，对我国的经济拉动作用非常巨大，这种巨大不仅仅是因为信息流通加快了，还有他们这么多硬件的生产都需要国内公司去生产，会带动一大批工业企业出来，很多企业会赚钱，很多老百姓会致富。
另外，你还可以告诉邮电部的同志们，对那些主动要求去联信通公司的技术员，不能卡压，不能压着不放，而且还得公开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过去，他们的工资待遇可以比照民营企业，你还可以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将来发现在联信通公司干的不顺心、收入不高，在这家新公司工作满五年之后可以选择离开，可以选择重新回到原单位，他们之前在邮电部门的待遇、职位、级别都不变，而且在联信通公司工作的时间也算正式工龄。总之一句话，国家鼓励他们去，鼓励他们去尝试，不要有后顾之忧。”
中年男子听了之后目瞪口呆：这不是公开挖邮电部门的墙角吗？邮电部门还能运行下去吗？
他见张老喝茶，就小声说道：“张老，如果我们这么公开讲的话，会不会引起太多的人才……太多的技术人员跑到联信通公司去？”
张老嗯了一声，说道：“你开始不是说没有人去吗？不是说邮电部门又是寻呼机、又是电话机又是邮票什么的赚钱，其他人好不容易享受了高收入的日子，肯定不愿意去，怎么又担心他们去多了？……，我告诉你，我就希望来这么一次人才大流动，让所有的人明白，将来工作可以自主。……，你放心，邮电部门是不会崩溃的，人家一样可以有自己的招数，你真以为所有技术员都会抛家弃子奔向前途不定的这家新公司？
你放心，我们人都不喜欢挪窝，喜欢随遇而安。你没听人常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大多数人是舍不得走的，特别是他们才开始尝到甜头的时候。现代社会要的就是交流、要的就是流动，我希望这次能够利用这次机会让人们陈旧的思维改变改变。实在超过我们的想象的话，你们还可以采取一定的措施，比如只把这个鼓励流动的政策时间缩短，只执行一年两年的。”
中年男子这才知道张老还有其他目的，看问题的目光比他深远得多。他连忙表示会把张老的指示传达下去，会召集有关人员尽快拟定相关政策出来，并快速执行下去。
见他要告辞离开，张老又挥了一下手，说道：“有关这家联信通公司的经营范围，你们可以不要做特别的限制，京城可以，东北几个省也可以，还可以延伸到西北、华北这些地方，富裕地区可以试点，贫穷的地区也可以试点。”
“啊——”中年男子再次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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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帝国的扩展
张老没有理会对方的惊讶，语气平稳地说道：“我们这里越是信任飞讯技术公司，我们这里经营他们数字移动通信的经验越足，飞讯技术公司在国际上就越能打开市场。袁盛载同志与小姜的谈话内容你也看了，意大利如果能够采用他们的移动系统，等于我们在欧洲就拥有了一个桥头堡，这个意义我不说你也知道有多大，又有什么不值得我们去试一试的呢？”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张老，我真正明白了。”
张老挥了挥手，说道：“认真做事，不要只盯着最后结果。”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转身离开。显然他知道张老自己也对姜新圩与意大利高层的关系持怀疑态度，不太相信姜新圩去意大利救了一个女商人出来就跟意大利高层搞好了关系，但姜新圩既然这么说，他们就这么想，能够有更铁的关系自然好，没有更铁的关系也无所谓，反正把数字移动通信网络建好对我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正在紫安市飞讯技术公司总部办公的姜新圩自然不知道京城有大佬为他公司的事操心，更不知道国家将会全力以赴地支持飞讯技术公司，甚至采取过去那种大会战方式。
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心里肯定也会感动一下，虽然国家领导人有自己的考虑，国家也是从国家利益出发的，但客观上还是对飞讯技术公司有好处，能促进飞讯技术公司尽快踏上数字移动通信腾飞之路。
姜新圩看着面前有关与美国高通公司的研制分工，心里盘算着手下技术人员的研制进度，盘算着如何调动原苏联专家加入这个项目来。
这时，他的秘书敲门进来说道：“姜总，梅奥妮小姐已经到了……”
姜新圩连忙放下手里的技术文件。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嗨，忙着忙着又忘记了时间？我现在去楼下迎接还来得及吗？”
秘书一边带着姜新圩去会客室一边笑道：“她已经到了会客室。……，本来马经理在路途要打电话给我，提前汇报他们的行程，可是梅奥妮小姐不同意，说不能耽误你的时间。”
马经理是公司专门负责接待客户的高级主管。今天他代表姜新圩前往省城接机。
看到正在会客室里喝茶的梅奥妮，姜新圩伸出手笑着说道：“对不起，梅奥妮小姐，我实在是太忙了。”
梅奥妮却扑入姜新圩怀里，紧紧拥抱了一下，这才说道：“不，是我不想打扰你的工作。我知道，你管理这么大的几家公司，事情远比我忙得多。我在公司的时候都已经忙得啥都忘记。你肯定更忙。姜，你还好吗？”
姜新圩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与过去相比只是清瘦了一些，精神倒比刚把她从安东尼奥手里夺过来还好，就说道：“看来你休息得不错，从恶梦中醒来了。……，你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吧？”
梅奥妮点了点头：“谢谢，我爸爸妈妈他们都好了。特别是我爸爸。他现在更是一天到晚高兴得直乐，说你真是一个神人。我妈妈的病也好了。他们都要我对你说一声谢谢。”
说到这里，她从胳膊上取下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封信，说道：“姜，这是我爸爸写给你的信，他说你所关心的事都写在里面。”
姜新圩接过信件并没有急于读。而是将它揣进口袋之后与她聊起了一些其他小事，并带她去酒店休息。因为他已经猜到信里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她爸爸告诉他已经从费利佩、维洛尼那里收到了资金，不外乎告诉他资金怎么用到马奇泰的竞选中去。
因为这事处于秘密之中，姜新圩又不想把自己“敲诈”维洛尼、费利佩的事情让梅奥妮知道。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或者说不想给她留下阴影，这件事就交给她爸爸去操作了。事实上，他爸爸也对此事了解的不多，不知道姜新圩是如何逼迫那两个家伙交出如此巨大的资金。
除了这两个家伙拿出来的巨额资金，姜新圩还将自己从弗洛雷斯和安东尼奥手里搜刮来的资金也转交给了梅奥妮的父亲，让他这些钱全部用来给马奇泰竞选。
姜新圩本来计划将搜刮来的资金给徐见虎他们给分了，以感谢他们这几个随他一起去解救人质的特种兵，但徐见虎他们坚决不要，说他们这次过去根本没做什么事，也不过瘾，极大部分事情都是姜新圩一个人做的，在一定程度上说，有没有他们参与，这事都能解决，大不了姜新圩借助卢切斯家族找几个雇佣兵帮忙就行。
反正徐见虎等人的意思就是无功不受禄。
加上巨额现金从国外运抵国内很麻烦，通过民航飞机甚至根本不能运，要打通海关让他们放行很麻烦，或许还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所以姜新圩就没有强求把那些钱分给他们，而是等他们回国之后，姜新圩就安排公司财务给徐见虎他们每人打了五十万元。之所以不敢打太多，也是为了不给他们引麻烦，再说，五十万元在国内现在绝对是一笔巨款，足以办很多事情。
这次姜新圩将梅奥妮召来华夏国，除了准备抽时间陪她在国内的风景名胜玩一玩，让一直绷着神经为他赚钱，让前一段时间吓怕了的她放松放松，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与她商讨今后east-jm投资公司的发展之路，特别是商讨如何在意大利发展（重点是马奇泰当上了总理之后，如何把握相关机会），如何入股日本田中正光的家族企业开办通讯经营公司，如何在意大利筹建一家通讯经营公司，当然最好是经营移动通信业务的专业公司。
此外两人还要探讨如何在俄罗斯开展业务，如何去乌克兰等国家招揽各行业的专家，在俄罗斯筹备通讯业务公司。
按照姜新圩的计划，总部在华夏国的飞讯技术公司将成为世界著名的电信设备生产商，成为一个强大的电信设备帝国，而总部建在意大利的east-jm投资公司则开始转型，或者说拿出大部分精力在海外成立或控股几家电讯业务公司，形成电信一条龙，形成真正的电信帝国。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国内政策不容许私人成立电讯业务经营公司，这方面的业务现在被邮电部垄断，将来会被电信、移动、联通、网通等公司垄断。虽然现在国家将成立联信通公司，似乎与上辈子的情况不同，但姜新圩还是不想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国内政策变化上，联信通也许就是上辈子的联通吧，私人在国内办不了电信公司，那就去国外办。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电讯业务会开办到那些国家，但他自信至少能在日本、意大利、俄罗斯和沙特经营起来，至少能在这些国家成立控股公司。
这些公司一旦成立并进行运营，飞讯技术公司的电信设备还能进行内部消化，生产出来的程控交换机、移动系统啥的，都可以卖给这些公司使用，不但可以让自己的电信帝国更加名副其实，还能增加公司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
另外，有了这些经营电讯业务的公司，飞讯技术公司还可以在将来的互联网发展中抢到一杯羹，借助它们涉足互联网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只不过这些事看起来前景辉煌，但实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最主要的就是公司人才，需要大批需要懂得企业经营又懂电信技术的人才。
而梅奥妮最擅长的是金融，管理经验更多的是在银行方面，如果现在让她去管理这些新业务，实在有点为难她。姜新圩又不能长期呆在国外去做这些事，再说，他自己也没有多少经营电讯业务的经验，就算呆在国外，未必就能把企业办好，到时候还可能弄得两边不讨好，两边的公司都没有经营好。
他必须和她商量，必须给她灌输一些技术方面的事情，同她商量如何招聘专业人才。即使只控股，也不能完全做甩手老板，也得多少了解公司的运作。在决定公司经营方向上，她作为这些控股公司的董事甚至董事长，还必须拍板，必须给其他董事的决策提供帮助，这样的话公司才能健康快速发展。
“姜，你现在很忙吗？能不能抽一点点时间陪我？”走出会客室，梅奥妮揽着姜新圩的胳膊，低声问道，眼里明显有着一丝哀求。
姜新圩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当然，你来之前我不是说了吗？我专门抽三天时间陪你。”
梅奥妮甜蜜地说道：“那就从现在开始好不好？我想你陪我逛街。”
姜新圩哭笑不得，这紫安市虽然因为有了飞讯技术公司而快速发展了不少，但这个城市的底子太差啊，之前就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级市，在短短的两年内能发展得多高级？只不过是建了几家酒店，建了几个商场，不但与意大利的中等城市相差太远，就是与省城相比还是有不少不足，最主要的是现在紫安市到处都是建设，到处都是基建工地，到处都是灰尘。
这是一个快速发展城市所避免不了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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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街头怪事
姜新圩倒不是担心街道上的灰尘弄脏了她的衣服，而是担心……，好吧，是他内心有一种普通人都有的虚荣心在作祟。这个偏僻的城市虽然已经发展，但还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到处都是垃圾，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至于破败的棚子，凌乱的建筑比比皆是。
他不担心她会说什么，事实上他愿意她将所看到的说出来，他可以解释一下这些原因，最怕的就是她因为担心他不高兴而什么都不说，把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所产生的想法埋在心里，这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这不能说他虚荣，谁愿意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呈现给别人看呢？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追求者。
不过，姜新圩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答应了她。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城市的凌乱完全是因为历史的原因，也是现在快速发展的原因，到处是泥土、到处是建筑工地，不正说明这个城市在快速前进吗？作为一家大公司总经理的她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他也知道她请他陪着去逛街的目的，还不是为了亲近自己，还不是为了培养感情，不让自己两人呆在办公室就忙着谈公事，忙着讨论决定公司今后的走向，一旦谈得入神，不说短短的几个小时，就是几天也未必谈得完。
你想想，east-jm投资公司的规模有多大，又多少业务需要谈，而涉及到它的转型，那么事情就更多了，企业战略、企业规划、人才配备、部门设置、融资规模、融资办法……，只要开始谈。你就根本没法停下来。
所以，要想有空闲时间那就得先不谈这些，先把所有的抛开玩了之后再说。
想到她的辛苦，想到她前段时间被绑架，姜新圩毅然决然地放下手头的一切，两人手挽着手上了街。两个保镖远远地跟着。当然，姜新圩带着她尽量往市容稍微整洁的地方走，尽量往街道两边建筑物还算整齐的地方走。
姜新圩的担心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梅奥妮的注意力几乎全在他身上，目光大部分都落在他脸上，只是偶尔扫一下周围，特别是遇到其他人吃惊地看着她，有些人跑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才微笑着跟那些人打一个招呼。用虽然不算标准但大家都能听懂的“你好”向人们友善地笑着，将那些人惊跑。
也有一些小伙子因为太吃惊，以至于阻挡了她的路，这时她会客气地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您能让一让吗？”
这些带着洋腔的中文自然让更多的人惊讶，以至于她和姜新圩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的焦点，姜新圩很是无可奈何，但梅奥妮却兴奋不已。愈发引人注目，她也越发高兴。
其实。自从飞讯技术公司的业务快速发展以来，特别是无线寻呼机和程控交换机以及与美国高通公司进行有关移动通信技术合作谈判以来，紫安市的街头并不缺老外，紫安市的市民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惊奇，也不再如过去那样看见老外就如看见了玩把戏的猴子哄地一声围了上去，对老外评头品足。
这种行为曾经让很多官员和一些所谓的道德人士痛心疾首。说什么丢国格、人格啥的，报纸上还曾经进行了讨论和宣传，规劝人们不要围观外宾，中小学校还为此开展了一轮又一轮地教育，老师们严令学生不要参与围观。还要劝说自己的父母亲戚不要做这种丢脸的事。
虽然如此，但当时还是免不了有围观的事发生，直到大家见多了老外，围观的事才真正消失，人们才没有以前的好奇心，有人也开始嫌弃老外了，因为有人说老外一身骚气，难闻。这样一来，反而让老外不高兴了。
可以说，这几年紫安市街道上的老外比省城还要多，甚至不比京城和沪海市少，但来的这些老外一般都是男的，很少有女老外特别是像梅奥妮这么漂亮的女老外这样大摇大摆地走着街上。当然，让大家这么惊讶的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老外竟然旁若无人地挽着华夏国男子的胳膊，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追华夏国男人！
这是什么节奏？什么时候我们华夏国的男人这么牛了，竟然引得外国靓女这么追求？
姜新圩虽然是飞讯技术公司的老总，他的名字在紫安市可谓家喻户晓，但因为他很少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很少把他的真面目露给大家看，加上他现在戴了墨镜戴了帽子，根本就没有人认出他是谁，否则，大家也不会这么好奇了。
姜新圩被外国女人追是应该的，毕竟不说华夏国，就是全世界也只有这么一位年轻的亿万富翁。
两人边走边聊，时而走进一家服装店或者小吃店。梅奥妮一会试试衣服，一会尝尝小吃，一直都是一副陶醉的样子，就如一个刚穿了花裙子的小女孩。
两人穿街走巷，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刚开张不久的新城区，入口处高大的门楼上写着六个大字“紫安市服装城”，这让姜新圩觉得眼前不由一亮，就如人一下子从破旧的小镇走进了繁华热闹的现代城市：
笔直的街道、整齐的店铺、高档的装修、琳琅满目的商品、热情的工作人员……
这是紫安市政府根据姜新圩在一次地方政府与企业家交流会上无意中提出的建议，建议市里建几个专业市场，如服装城、电器城、家具城、建筑和装饰材料城……，只要组织得好，紫安市就很可能成为周围几个城市的商贸中心。
这是姜新圩在上辈子经常看到的，上辈子很多大城市都有这样的城那样的城，所以当去年市政府官员组织他们这些企业家聚会、联欢，且请他们为紫安市的发展献计献策的时候，他为了应付就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个想法。
他当时纯粹是为了应付，面对市政府官员殷切的目光，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似乎不好，可他又不是市政府官员，对城市的发展根本就没有什么良策可以献出来，只好在脑海里翻查了一下，随口说出了建设服装城的建议。
可市政府的官员并没有认为他是信口开河，这些官员早就对他尊重有加，对他佩服五体投地。他的建议立即就被官员郑重其事地记录下来，虽然他们还不至于将他的话奉为圭臬，也不会将他的话视为必须执行的上级指示，但他们绝对不会将姜新圩的话视为玩笑话，说了也就说了，就如对待其他商人的话一样，记录之后就置之高阁，官员们原来想怎么做就继续怎么做。
这些官员回去之后，立即召开会议研究。不知道是因为姜新圩的建议契合了某些领导的思路，还是因为他们本就没有其他好的办法，见这个办法是姜新圩提出来的，也就先采纳再说，反正这个服装城的建议一下就变成了市政府的行动目标，不久就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特别是冷虎亲自督导，调动一切力量进行服装城的建设。
这个建议是姜新圩提出来的，冷虎自然就借这个名头找到姜新圩，询问服装城的相关运作办法，最重要的则是让飞讯技术公司拿出启动资金。姜新圩哭笑不得，只好凭着上辈子的记忆将服装城的运作说了说，无非是政府搭台商家唱戏，政府建好服装城的基础设施，水电道路什么的，而商家则出资购买或租用将要建成的店铺，商城管理者负责门面租赁费用和管理费用收取、卫生打扫、消防的日常检查……
姜新圩没有想到这个服装城这么快就建了起来，甚至不知道他在这个服装城里占多少股份，因为这些小事不是他所注意的，当时好像记得自己说过一句要多少钱让市政府拿出一个方案，自己私人掏钱就是，至于收益人就写自己的父母，对外宣布是他父母投资就行。
毕竟飞讯技术公司是一家高科技公司，姜新圩不想让这家公司参与太多的外围业务，也杜绝其他人打着同样的招牌过来麻烦自己。这次是自己和冷虎的关系好，不得不卖他这个面子。随着冷虎前往意大利担任大使馆的大使，姜新圩与紫安市政府的关系将不可避免地下降一些，这是姜新圩所希望的，并非市政府不愿意和他搞好关系。
市政府可是希望他们能与姜新圩把关系搞得更好，谁不愿意有这么一个大金主做朋友？关键时刻可是能拿出大笔真金白银的，是可以催生政绩的，谁愿意跟自己的仕途过不去而不巴结姜新圩？
姜新圩被眼前的服装城弄得眼睛一亮，旁边的梅奥妮也是惊讶不已，她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商场，几乎跟意大利一些商场不相上下，虽然看上去有明显的浮夸，也有掩饰不了的土气，但比刚才走过的那些老街区看上去舒服多了。
“姜，你买一套衣服送给我好不好？”梅奥妮揽着姜新圩的胳膊，摇晃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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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适得其反
梅奥妮显然是在撒娇，这里的衣服都是本地产的衣服，虽然式样也许有入她眼的，但价格肯定非常低廉，以她近千万美元的年收入，不说买几件衣服，就是把整个服装城买下来都没有问题。
姜新圩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继续带着她往前走着。
没有逛几个铺面，前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粗暴的骂声：“……，你这烂货，老子打死你！你不是嫌弃老子吗？你不是想跟他好吗？你他玛的滚过去啊！还回到老子这里干什么？……”
接着一个女人哭泣着说自己没有做对不起男人的事，说她只是去陪那个人吃了一餐饭而已，她吃完饭就出来了到商店买东西去了，辩解之后就哭着说她是清白的。
但她的男人依然不依不饶，骂她不要脸，说她早就想跟那个王巴蛋出去吃饭了，早就想跟那个家伙呆一起。谁知道你和他做了什么？两个人没有鬼干嘛要躲起来出去吃饭，家里没有吃的吗？
这男人嘴里还是大叫着叫那个哭泣的女人滚，还不时传来他殴打女人的声音。
这骂声、哭声和殴打声就如召集令，正在逛街或者买衣服的人一下涌了过去，不但前面的街道围了不少人，后面还有不少人涌人，很多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似乎比看电影还让人期待。显然这些人被男人骂声里所包含的内容所吸引，“女人出轨”刺激了他们的神经。
姜新圩苦笑了一下，正犹豫着是不是带着梅奥妮掉头或者绕过前面的人群，不料，他的胳膊却被梅奥妮拖拽着往前走。
姜新圩一愣，以为她一下入乡随俗也喜欢看热闹。就说道：“没什么看的，两夫妻吵架而已，我们到别处看看。”
想不到梅奥妮却异样地看着他，说道：“姜，你是男子汉对不对？你难道看着女人就这么受人欺负而不管吗？”
姜新圩哭笑不得，心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情我怎么好插手？而且从那个女人有气无力的辩解中，明显听出有点心虚，就算她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苟且之事，估计两人之间也存在一些不正常的事，否则她男人怎么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事，这对他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侮辱？
不过，他嘴里却对梅奥妮用英语说道：“这种事我们不能管，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现在已经有人来拉开他们，我们进去阻拦不阻拦都没有意义。……。咦？你难道能听懂他们所说的话？”
要知道这对吵架的两口子说的全是华语不说，还带有明显的紫安市当地人口音，不说一个老外难以听明白他们吵架的内容，估计从小说普通话的华夏人也难以完全听清楚他们骂什么。
梅奥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就算那个女人在外面找了情人，他也不应该这么对她，他完全可以提出离婚。这是对她的侮辱，我必须制止他！”
姜新圩心道：离婚？你以为是在你们意大利啊。说离婚就能离婚？人家女的明显是不想离婚，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还呆在这里让这个男人骂让这个男人打。
就在姜新圩准备劝说她不要管这两口子事情的时候。梅奥妮却松开姜新圩的手一下冲进人群，嘴里用不太标准的华语大喊道：“让开！让开！……”
姜新圩摇了摇头，只好跟了上去：这洋女人还真是正义感爆棚啊。你可知道这幸亏是现代社会了，如果是在过去，这女人说不定还会被人绑进木笼子里沉塘呢。现在让那个男人发泄发泄，他们两口子也许就没事了。将来还是一家人，你这么凑上去，谁知道会闹出什么结果来？
梅奥妮的杀出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看客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就是正在殴打女人的那个男人也愕然地住了手。右手高高举着，双眼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洋女人。
梅奥妮一见，立马冲上去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脚，用生硬的普通话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男人打女人，你就是窝囊废！”
让人无语的是，梅奥妮接着又狠狠地朝男人猛地一踹，还一字一顿地对着男人骂道：“窝——囊——废！”
梅奥妮的这一脚正好踹在男人大腿上，大腿处的肌肉本就敏感，本她皮鞋这么一踹，男人一下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加上梅奥妮又骂是窝囊废，不由又气又恨，想都不想就挥起拳头朝梅奥妮就是一拳。
眼看拳头要打在梅奥妮身上，梅奥妮也吓得一声惊叫，闭上眼睛准备挨揍，不想男人的拳头被后来跟上来的姜新圩抓住。
他轻轻朝那个暴怒的男人一用力，那个男子就不由自主地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抵在墙壁上了才稳住，身子还将墙上挂着的一件衣服撞了下来，衣服盖在他脑袋上。这男子更是惊慌，大声骂道：“你们他玛的干什么？”接着朝外大喊道，“打人啦——，洋鬼子打人了——，他是汉奸！……”
地上的女人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但随即又看着刚刚睁开眼走向她的梅奥妮，羞愧地说道：“谢……谢……谢谢你们，你们……你们走吧。这不关你们……不关你们的事……”
梅奥妮一把扯起倒在地上的女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女士，你躺在地上干什么，他打你，你打他啊！……，你不能让他打，打人是违法的。……，你要跟他说，你跟他没感情，不管你在外面找没有找情人，他都不该打你！像他这样的男人就不该有老婆！如果我是你，我马上跟他离婚去找爱我的情人去！……”
站在她身后的姜新圩一脸的黑线，小声用英语说道：“梅奥妮，你别说这些了，我们国家的国情与你们的不同。你没看见女人被你这么一说脸都吓白了吗？你这不是帮她，你是在害她，你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果然，就在梅奥妮听了姜新圩而茫然的时候，地上的女子一下站起来，一把将梅奥妮推开，大声骂道：“臭洋婆子，我们的事不要你管。你放屁！我没有找什么情……我没有找男人！我不想离婚，你们给我滚！”
梅奥妮被对方推得一个趔趄，不解而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还不离婚？你还要跟他？”
周围的看客都笑了起来，笑声里既有戏谑也有善意，感觉这个外国漂亮妞还天真好可爱。华夏国的夫妻哪个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外人操什么空心？再说，你就是帮忙也不能劝他们离婚啊，应该劝他们和好，你这不是帮倒忙吗？
那个女人推开了梅奥妮之后，不再理她和姜新圩，而是跑到自己丈夫前，抓住丈夫的手，关切地问道：“曙光，你没事吧？他们没……，啊——”
那个男人正恼羞成怒，见老婆过来安慰他，右手对着她就是一推，骂道：“滚！你们他玛的都给老子滚！”
女人被男人一推，连退几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没有哭泣也没有谩骂。
自从生活在农村小镇的姜新圩见惯了夫妻打架、相骂，知道两夫妻有时候骂得凶打得热闹都不一定真有什么仇恨，也没有想离婚的打算，很多时候只是纯粹发泄一下。他知道这男人是自己在找台阶下，刚才打女人时下手很有分寸，只是用手推女人。如果他真的狂怒，真的要打女人，肯定会用脚踹。
女人显然也知道男人的用意，虽然摔倒在地，屁股有点痛疼，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惊喜。知道丈夫今天发飙，除了想打她骂她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懑和羞愧，更多的是做给那个冤家看，让那个冤家今后知难而退。事实上，她也决心不再理那个家伙，这次如果不是那个家伙是这个服装城的管理员，而自己又不想好不容易办起来的生意被他搅黄，她还真不会答应陪他吃饭，更不会吃完饭之后还陪他好久，导致自己的丈夫吃醋生气。
可当她正要爬起来对自己的男人有所表示，向对方道歉以趁热打铁把今天的事揭过，好好过今后的日子时，好打抱不平的梅奥妮就如护崽的母狮子，一下冲到男人跟前，对着男人猛地一巴掌，脚也大力踹出，嘴里骂道：“你还是男人吗？你女人是来安慰你，你竟然还打她？你就是窝囊废！你不配有男人，她就应该找情人！她就应该跟你离婚！……”
她话还没有落，对方夫妻俩就一齐朝她开火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骂道：“你放屁！你给我们滚！……”
梅奥妮这下彻底懵了，茫然地看着姜新圩，她甚至都没有注意那个女的已经张牙舞爪地朝她脸上抓来。
或许是为了在丈夫面前表现她的决心，或许为了在丈夫面前表露她的心迹，这女人竟然用尽了全力，指甲快速地伸向梅奥妮的脸。
而那个男子顺着抓起一个木衣架就朝梅奥妮砸去。
姜新圩一见，连忙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胳膊往旁边一拉，一步跨到梅奥妮跟前，厉声对扑上来的男人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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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封了它
暴怒男子没有停手，只是手里的衣架打向了姜新圩。
姜新圩伸手就把对方的手腕抓住，就如一把铁钳让对方一动也动不了。这家伙用力试了好几次，不但没有把手腕从姜新圩的手掌里脱离出来，甚至都没有让姜新圩的手动一下。
这家伙这才喘了一口气，惊讶又愤怒地看着对方。
姜新圩松开手，喝道：“人家是外国人，她不懂我们国家的人情世故，说几句话又怎么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好心，用得着非要打她吗？”
两口子现在也冷静下来，不敢再对梅奥妮动手了，不说对方是外国人，就算她是本地人也不应该打她，毕竟她是女的，又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但是，他们不再动手却不能让他们一下闭嘴。特别是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真的害怕离婚被男子休掉，想在男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让自己顺顺当当地继续做这男人的妻子，还是想用骂声来掩盖自己的丑行，转移周围看客的视线，反正她开始对姜新圩、梅奥妮破口大骂，骂的很难听。
姜新圩郁闷至极，可让他对一个女人动手又不愿意，怒极了之后只好准备采取下策，在两个小人物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威风。只见他对着那个狂骂不休的女人大声吼道：“够了！……，再骂，再骂我让你们生意做不成！”
女人愕然住嘴，有点胆怯地看着姜新圩，再看向自己的丈夫。
那男子也是一愣，但随即冷笑道：“你有啥本事？吹什么牛，你有本事就让老子的店子关门，让老子做不成生意。老子就跟你姓！做不到，你给我磕……，做不到你就是我孙子！”
姜新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拨了几个号码，不久里面就传来一个客气的声音。
姜新圩说道：“王区长，是我。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不是客气话，还真是请你帮一个忙，就是服装城这里有一户商家得罪我了，把我骂得体无完肤，麻烦你动用你的权力把这家给驱逐出去。……，没什么大事，我只是生气，只好做一次仗势欺人的事情。好，我等着你们。呵呵。你就不要过来了，让几个人把他们的店子封了就是。”
当姜新圩拿出手机的那一刻，这对夫妻就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等到姜新圩挂了电话，两人心里这才有点发虚。
姜新圩牵着梅奥妮的手，看到她气愤不已的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用英语安慰道：“别生气了。你不知道我国的情况，怪不得你。我国的女人不像你们国家的女人。没有你们国家的女性那么大的独立能力，整个社会环境也不容许我国女性有太多的独立性，她们不得不依附家庭特别是依附自己的丈夫生活。如果她贸然离婚了，不说那个欺负她的男人不会接纳她，就是她自己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生活，她的孩子也可能一下失去母爱或父爱。”
那对夫妻见势不妙。就欲追上来问清情况，内心在思考对方到底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还是真有门道，内心在纠结自己是否向对方认错。不过，他们两人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拦住了，不让他们追赶姜新圩与梅奥妮。
梅奥妮回头看了一眼。再转回头，看着姜新圩，委屈地说道：“我真的是为了她好啊。跟着这么一个打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意思？大不了自己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养活孩子。我们意大利女人很多都是自己带孩子的。只要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可以跟他同居，不需要结婚的，两人合不来就分手。”
姜新圩摇头道：“你们国家的女性能够如此自由，是因为你们国家的福利待遇好，很多政策有利于妇女儿童，加上你们国家国民受教育的平均程度高，企业多岗位多，所以女性能够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呵呵，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爱情，我可不敢肯定。”
梅奥妮没有理会他最后一句调侃，而是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说你们国家和我们国家的女性，为什么有这个区别？”
姜新圩说道：“你们国家的福利待遇好，女性到了十八岁就可以找银行贷款，只要真心找工作，女人都能找到工作，工资与男人不相上下，有了工作就能保证自己的生活水平达到了平均生活标准，她们自然就不需要依靠男人，没有男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他们的孩子也只需要养大到十八岁，他们的小学教育、中学教育都是免费，中午在学校还有免费午餐，将来孩子结婚什么的也不需要父母掏钱为他们筹备婚礼、准备婚房。可以说，你们意大利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离婚了最多是有一些寂寞。
可是，我国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福利制度，在没有离开父母的时候全部靠父母，离开了父母就得靠自己或自己的家庭，一个女人很难找到工作，而且我国因为人口多、企业少，提供的岗位无法满足这么多人的需要，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获得，女性找到工作的比例非常低。而且我国的工资待遇相差太大，很多辛苦的工作岗位一个月才几十元，而好的工作岗位有几百元，现在有了私营企业，岗位差别就更大了。
这些没有知识、没有技能的女人，能够找到一个月工资几十元的岗位就很高兴了，可这些钱也就是糊口而已，依然处于社会底层。她们上要养父母，下要养儿女，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必须有一个男人相互依靠来相互吃苦，哪怕这个男人的工资收入跟她一样低，哪怕这个男人有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缺点，但总比自己无依无靠好。”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那就是外国女人之所以牛皮，之所以敢任性地离婚，可以轻易地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说再见，可以轻易地跟自己看上眼的男人滚一起，根本就是没有后顾之忧，工作容易找，所有工人（无论男女）的工资差不多，失业有收入，孩子不用太操心，能不自由吗？
而国内呢，工资待遇相差太多，就是同一个单位同一份工作，工资收入也相差几倍，而且就算女人说愿意要低工资，这个岗位还不一定有你的。最麻烦的是，一个女人单独养一个孩子更是又苦又累，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往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至于大妈的议论，周围人的白眼，也给单身离婚女人带来不少的心理压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除，社会还需要进一步开放。
梅奥妮虽然为了能跟姜新圩建立超越纯粹友谊或公司上下级的关系而努力学习华语，以至于在紫安市这里也能听懂不少土话，但她对于华夏国的国情还是了解不多，对姜新圩所说的这些只是模棱两可地理解。
正要开口询问有关华夏国对女性方面的政策时，姜新圩却笑道：“我们国家经过了几千年的古老文明洗礼，关系女性和孩子的政策只能慢慢来，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达到你们西方发达国家的水平。其实，就算是男性，我国的男人一样也有沉重的负担，他们在某些方面的责任更重，国家现在贫困，根本不能给他们提供多少保障，连最低生活补助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实现，而且还只能先从城市开始，至于农村至少是二十年以后。……，我们不谈这些事了吧，开开心心逛一逛街，回到酒店后，我们就开始正式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了。”
梅奥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去……，快看，前面有手工编织袋，我要要买！”
刚刚加快步伐走了没几步，善良的梅奥妮又放慢了脚步，幽幽地说道：“姜，我……”
姜新圩微笑道：“你在替他们担心？呵呵，你放心，我只是吓唬他们一下，出一口无缘无故被他们骂的恶气。等下，我会打电话让那些人放过他们，让他们的店子能够继续经营。”
“姜，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我的心思。”梅奥妮开心地说道，刚才被骂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去。
姜新圩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夸奖。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再说，我也是善良人不是？”
梅奥妮笑了，说道：“那你猜猜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说完之后，她双眼含情地看着他。
姜新圩就是傻子也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心思，只不过他却说道：“你的心思多着呢。十几种心思我一时哪里说得过来。……，你看，你要买东西的店子到了，我们进去吧。”
梅奥妮沮丧地说道：“姜，你这不是绅士风度。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让一位追求你的女士多次失望，实在残忍吗？我喜欢你，我刚才也说了，我不一定逼你跟我结婚，我们相互喜欢就住一起，哪天你不喜欢了，我们就分开，不好吗？”
听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事，虽然她说的是英语，周围也许没有人懂得，但姜新圩还是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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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巨款
见到她目光炯炯而又带着哀求的神色，一副今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姜新圩摸了摸鼻子，说道：“可是我这个人是大男子主义，不想我曾经好过的女人今后上别的男人的铺。”
梅奥妮一愣，但随即眼睛一亮，说道：“好啊，只要你对我好，稍微好一点点，我就一直跟着你，一直做你的老婆。……，就是不结婚的老婆也行。”
姜新圩尴尬地嘿了两下，梅奥妮却一下扑到他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你可是答应了吧？对不对？不许反悔哦。”
姜新圩很是光棍地说道：“好吧，不反悔。”
事实上，姜新圩也喜欢这个聪明、活泼、善良，又具有经商天赋的女孩，只不过他现在不想马上结婚，也不想娶一个洋婆子为老婆，所以才一直对她释放的感情视而不见。
两人逛了半天的街，看时间已晚就回去了。
第二天两人坐了一辆豪华巴士，一边观赏通往景区的沿途风景一边小声地交谈着有关east-jm投资公司今后的业务发展。
还没有送走梅奥妮，姜新圩就接到了国家有关部门关于在京城、东北、华北、西北成立联信通公司的文件。
看到这个文件，姜新圩大吃一惊，实在没有想到国家会如此下大力气支持，这可比原先商定的扩大了好几倍。之前讨论成立这个专门为安装布局cdma98移动通信系统的公司时，上级部门只答应在京城一部分城区进行试点，与模拟移动网络同时存在，看看哪一种系统好，哪一种系统性能差，之后再视情况进行范围调整。
当时为了在京城试点。蒙晓峰他们还跟有关部门扯了好久的皮，说尽了好话，说京城是华夏国的门面，只有在京城试验了，这个试验的效果才好，国人和外国人才会更信服。可是有关部门却总是不松口。后来还是姜新圩跟邮电部部长鲁向滔打了电话，鲁向滔又向有关部门做了保证，他们才答应下来。
可是，现在有关部门不但把整个京城纳入了这次试验范围，还一下扩大到了好多地区，比原来的范围大了百倍还不止，东北、华北、西北，呵呵，我的天。就剩下西南、华南、中南等地区了吧？
虽然这些地区除了京城外经济都不富裕，将来移动手机的用户也不会像沿海地区那样密集，但这么大的区域足够姜新圩他们对网络进行试点，足以验证系统的很多功能，再说，现在东北的经济还远没有上辈子那样与沿海地区差别那么大，东北目前还是雄心勃勃的重工业基地，相对内地那些省份来说并不落后。还是有不少移动手机的潜在用户。
最让姜新圩吃惊的是有关部门对这家新公司在人才、体制上的支持，他们不惜减缓邮电部门的发展速度。将邮电部门的专家毫不犹豫地调集过来，安排近几年毕业的大中专院校学生优先分配到该公司，而且有关部门还给各个行业愿意到这家公司工资的技术员们吃了定心丸——如果在这家公司工作得不如意，还可以回去，回到原单位之后工作待遇不变、职位不变。
在给这些人的工资待遇方面也大开口子，他们的工资待遇不按国家单位的条条框框。而且按照民营企业、私营企业，甚至按照中外合资企业的薪酬标准发放，也就是说这些人到了这家单位后，工资会一下窜升好多。
这还有什么可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说完全超过了姜新圩的预期：“这次有关部门怎么一下子开窍？怎么一下子信任我们这个私营企业？这到底是谁在其中取了关键作用？这个人的地位肯定不低吧？他有这么大的魄力。敢担这么大的风险？”
随着这份文件而来的是，有关部门向飞讯技术公司提出：希望从飞讯技术公司获得一笔低息甚至无息贷款。
前来与姜新圩商谈有关低息贷款的是国家财政部新技术发展司的艾嵩山司长和姜新圩的熟人郑梓桐。因为在与高通公司谈判纺织品、玩具等双边贸易中成绩突出，郑梓桐已经荣升为国家计委的一名大权在握的副司长，或许因为有关部门考虑到他与姜新圩熟悉的原因，而且这次成立联信通公司和国家需要贷款都与国家计委的业务有关，就派他来了，作为艾嵩山的助手参与与飞讯技术公司的谈判。
因为与自己公司的发展有关，姜新圩第一时间接待了这两位官员。相互寒暄之后，艾嵩山说明了来意，并说了国家在财政上的难处，希望飞讯技术公司能帮他们财政部一把，让这家联信通公司顺利成立并运作下去，话语中透露国家有关部门正在讨论让民营企业加入这家公司、占有这家公司股份的可能性。
姜新圩当然也巴不得这家公司能顺利成立并运作，他很快就同意借用一笔资金给国家，不要相关利息，只要五年之后分期归还就行。
反正现在飞讯技术公司账上滞留的资金多，一时间找不到投资方向，而且国外那些投资都是east-jm投资公司出资，用不到飞讯技术公司的钱，与其让它们躺在账上睡觉，还不如让它们发挥一些作用。至于利息损失什么的，姜新圩根本不在乎这些小钱。
姜新圩都没有将艾嵩山递给他的有关贷款说明文件看完，也没有思考什么，就说道：“我们同意借出十亿人民币！”
接着，不顾对方两人眼里露出的喜悦和惊讶，他又说道：“我们也不要求占有这家公司的股份，但希望上级能容许我们在该公司派驻财务督查人员，对相关资金支出进行必要的监督，防止资金浪费。只要该公司严格按照财经纪律办事，严格按照公司章程以及资金审批手续进行投资和拨款，我方财务督查人员不但不会阻止资金的拨付，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追加资金。”
姜新圩之所以不强求这家公司的股份，是因为他知道私人想从这种国家必须确保垄断的行业获得股份是非常困难的，为了确保国家对通讯行业的绝对控制，通信业务的开放一直就是国家入关谈判的一个重点和难点，外国一直要求我国对他们的电信企业开放，但国家一直没有松口。就是上辈子到了二十一世纪，姜新圩也记得电信公司、网通公司、移动公司都还是国营企业，一直没有哪一家国外企业、私人企业经营这些垄断业务。
既然得不到，自己就不用去想，还是安安心心地卖电信设备就是了，电信业务、通讯业务还是到国外去做吧，免得让那位大力支持联信通公司的大佬为难。自己现在赚的钱实在多，不在乎从这家公司的股份分红。
艾嵩山想不到姜新圩这么爽快，心里很是高兴。他们来之前也是做好了与姜新圩讨价还价，向姜新圩诉苦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看了这个数字一点犹豫也没有，好像十亿元人民币只是一百元、十元人民币一样。
“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比我这个财政部的司长还牛皮。不说我，就是我们部长对公家的钱也不敢这么大方，更何况这些钱是他姜新圩私人的钱。看他的口气，如果公司运作好，财务部门又按章进行，他还能提供更多的资金。……，我们开始提出二十亿元人民币，不知道他会答应不？”艾嵩山心里很是感叹，“如果我们国家有十家这样的企业就好了。”
但对于姜新圩说由他们派驻财务督查人员进公司，艾嵩山心里有些抵触，因为还没有让私营公司监督国有公司的先例啊，你私营公司再有钱也是私营公司，比这种全国性的国有公司级别低了不知多少：人家公司一成立，其老总至少是副部级，甚至会与邮电部平起平坐，是正儿八经的部级单位，你飞讯技术公司连级别都没有，你派出督查人员，他们是什么级别？平民百姓一个，那些有级别的人会服从你们的督查吗？
国家的银行贷款给国有企业，他们再多是在开始的时候审查一下贷款报告，中间抽查一下资金使用情况，那都是做做样子，根本不会对企业有约束力，真出了什么问题都是双方的领导来商讨解决，再说，银行也是有行政级别的，人家也是国有企业，接受他们的督查还能说得过去。
要知道财务运作和资金流向是每一家公司的最高机密，可不是能轻易对外公开的。它让人看了，等于是全身衣服扒光让人从头看到脚。
可是，要让艾嵩山拒绝对方的这个要求，他一时又说不出口，毕竟人家可是拿出了真金白银，而且是一笔超十亿的巨款，又不要利息，如果不让对方督查一下实在说不过去：谁知道你们拿着这笔钱会不会乱用？会不会拿着它胡吃海喝的？人家再有钱也不希望别人拿了它去当大爷浪费，不是吗？
他想了想，说道：“我私人理解姜总的顾虑和这个提议。不过，这事我不能做主，我出来之前上级没有给我这个权限，我还得向上级汇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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