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今日方知我是我
“呼......”
黄春宰犹豫了一下，从手机里登陆了上去，画面瞬间被跳转到了一个神秘的网页。这像是一个聊天房，同时还有自己的储存空间。
而这里面的文档里，只有一个名为“狗狗日记”的文档，距离上次更新是一天前。
点开，黄春宰开始看里面的内容。
“狗崽子被主人安排出差，母狗的训练要开始了。这一次，是户外的露......”日记下还有照片，妻子在很多公共场合，掀开衣服，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黄春宰互相忽然急促起来，他感觉不太对劲。这游戏，和他在福利院看到的，何等相似？不同的是，福利院的狗狗是被迫的，而这里的狗狗好像是心甘情愿的。
“怀孕了，是主人的，好开心。如果是狗崽子的，会恶心。和我同行的，也有怀孕，但打掉了。她说以后的不能确定，但第一个孩子必须是老公的。大家都夸她忠贞。可我的，只能让狗崽子养了。”
黄春宰知道这个狗崽子是谁了，但是又不敢相信。他觉得，就算......就算怎么样，自己起码也是永远爱的那个吧？也许是胁迫呢？他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倒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个主人，应该就是自己的上司了。往后看，黄春宰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出差这么多，因为每一次出差，都是自己妻子被训练的日子。
“今天被主人外借出去，进去直接被锁好，就被鞭子疯狂的抽打，浑身的伤痕，又痛苦又忍不住想要更多，可回去怎么解释啊？”
黄春宰过去拉开衣服，果然浑身的伤痕，可她好像乐在其中。
“狗崽子又想动我，但我只能拒绝。没办法，没有主人的命令，我不能让他碰到我的。可惜狗崽子不知道，如果主人命令我的话，我可以每天和不同的人做任何坏事。呵呵，狗崽子真可怜。”
“被借出去了，七八个人。他们真的不把人当人看，那种小虫子放到身体里，痛的要命，还让人想被......”
“今天又被主人借出去，我就像是一张纸巾一样不值钱，而且......”
“今天的任务是真空，而且还要......”
“记录，今天的任务是挑战......”
一段又一段不堪入目的记录，五花八门。
黄春宰停下来。他想，如果自己的上司真的是这种人，其实也......其实也......咬牙切齿，其实也能忍。也许上司真的只是单纯喜欢别人的妻子？可没有自己的上司，他怎么能成为正常人？要不然真的算了？
就算这样，起码妻子对自己也有感情的。黄春宰并不看重那些忠贞，他本质上是已经不是正常人，他看重的只是，起码自己还是被爱的，哪怕这爱，只有那一点点，哪怕是像对流浪狗一样的怜悯，也能让黄春宰知足了。
黄春宰想结束了，从明天开始，一切如常，自己就当不知道了。可是刚想放下手机，他又停住。因为这是妻子的日子，他想知道，两个人相见的第一天，妻子对自己的印象，到底如何。
于是他往前翻，终于找到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出现了自己的照片。果然，她心里还是也自己的吧！
黄春宰刚想露出笑容，却看到这篇日记里那仅有的一句话。
“今天听从主人的命令，和一个废物结婚。虽然很恶心，但既然是命令，我只能遵从。谁让我是主人最听话的狗呢。”
轰！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来，原来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任务！一点，一点点的爱都没有啊！
忍辱负重这么久，只是希望拥有一个正常人的人生，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情，哪怕是一点点的被需要，被拥有，也足够了。一点点，一点点！哪怕孩子不是自己的，哪怕自己没有真正的拥有权，哪怕自己沦为没自尊的笑话，没关系，但！
但，但，但.......但最后一点的人间留恋，都不给自己吗？
就好像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是选择让人做光明中的自己，还是被毁灭**拖入深渊。
这一刻，黄春宰做出了和王太卡截然相反的觉得。黄春宰已经没有眷恋，选择任由**吞噬掉良知，被毁灭欲推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现实中，黄春宰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从装笑到狂笑，从哭笑到强笑，最后疯了一样的笑。如同疯魔！
这一刻，黄春宰忽然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像是脱胎换骨，又像是被什么寄生。一瞬间脑海空空，就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次了。
眼花，耳鸣，眩晕。
黄春宰死掉了，但他又以另一种方式重生了。然后......
无尽的痛苦降临，童年的阴影再生，恐怖重回人间，噩梦依旧游荡，魔鬼爬上心头，獠牙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复生了，我是谁？就叫......就叫黄东成好了。”黄东成张开怀抱，拥抱漆黑的夜晚，露出的痴迷的表情。
“黄春宰是我的前世，我是另一种永生。这是成神，成为了人间的神邸！从此以后，这些凡人的爱恨情仇产生的折磨，再也无法损伤我分毫。我不再是人，我是神。我凌驾于众生的痛苦之上，我因这些背叛、折磨、欺骗、欺辱而成神，而这些背叛、折磨、欺骗、欺辱都再无法触碰到我。”
“我明白了，原来黄春宰遭遇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诞生。像是下凡渡劫，我现在已经镀金劫难，成为真正的神了。我应该就是如此。”
此时已经是黄东成的黄东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露出的怜悯又厌恶的表情：“真的是一个失败的人啊，黄春宰。不过既然你助我成神，那么我会帮你报仇。从头到尾，一个不落。我会无尽的精力，折磨他们漫长的岁月。长此以往，我以你的身躯，行走在世间吧！”
黄东成越说越幸福：“终于，苦海是有边际的。人生的苦到头了，现在我是众生之上的神！向众生施虐，是神拥有的权力，现在这个权力，我有了！这就是我的成神仪式！”
“今日方知我是我！”
第八十五章、黑暗中的一朵花
黄东成的故事讲完了。
王太卡终于补充完整了记忆之路最后的碎片，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
事实上，只需要不幸的一天，就足以让一个渴望光明的人彻底沉沦在黑暗之中。
黄东成经历过那么多痛苦，真正陷入进去的决定，也仅仅是那一瞬间而已。
黄东成继续说着：“福利院的院长，黄春宰的上司，还有黄春宰的妻子。我折磨了他们二十七天！用尽了一切的办法，看着他们求饶，痛苦。最后三个人凑不足一具完整的尸体，哦，还有那个孩子。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在大火中，我再度得到了重生。”
王太卡叹了口气，想起多年前非洲的那场大火。他和黄东成真的是对立面，遇见了一个岔路口，选择完全不同。
很久之前，王太卡就说过，其实哭才是解压的方式，而笑本质上是一种痛苦。
所以人难过的时候会哭，难过到极致，痛苦到承受不了，人就会疯，而疯掉的人基本都会笑。因为笑容才是痛苦。
除了先天性的，后天形成的精神疾病，哪个不是遭遇了巨大的心灵创伤？精神病为什么会笑，只是因为那是他唯一表达痛苦的方式而已。
可王太卡不愿意放弃自己。
还是那句话，童年很重要！好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坏的童年却需要一生去治愈。
黄东成最后自暴自弃，就是因为他童年本身就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和创伤，他本质上就不相信世界的善良。
而王太卡能和疯魔周旋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还有家人。父母和姐姐，从小他没有缺少过被人疼爱的感觉，家庭也是他最深处的守候。
所以王太卡不能疯掉，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疯了，自己的父母亲人会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想一想父母的皱纹，想一想姐姐哭红的眼睛，王太卡就不敢放弃自己了。那是人应有的港湾，叫：家！
家的力量！
所以王太卡为了让自己痊愈，把一切过错强行加到宋香菜身上，甚至到了欺骗自己相信的程度，也在所不惜。只是因为他想痊愈，然后回家。
人最厉害的程度，就是连自己的潜意识都能欺骗。王太卡心中的压抑很多，并不全是因为宋香菜。可如果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对象，王太卡的郁气就难解，就无法痊愈。
所以王太卡把宋香菜当成一个目标，骗自己都相信了。最后的结果确实很不错，王太卡在报复了宋香菜之后，躁郁症一下子就缓解了。
这看起来好像很儿戏，但实际上心理学的病症就是这样的，很玄妙，像是走到了死胡同。明知道是死胡同，但却无法走出来。有时候，只需要巧妙的一个思维拐弯，骗过自己的潜意识就好了。
这是有很多科学实验支撑的，比如幻肢痛，其实就是一种潜意识拐不过弯的心理病症。
一个人手部截肢了，但是这个人还能感觉到自己截肢的手还在，而且手很痒很痛。问题来了，已经被截肢，不存在的手很痒，怎么挠啊？
因为没办法去挠一支不存在的手，所以偏偏无法去挠痒，这样的痛苦就是幻肢痛。
幻肢痛困扰了医学界无数年，最后解决的办法却特别儿戏又简单。
只要在病人面前摆放一支假手，然后同时抚摸真手和假手，就会欺骗大脑，让大脑觉得假手就是自己的手。
随后再同时挠一挠真手和假手，那种幻肢痛产生的瘙痒就会消失。因为大脑已经得到了一个欺骗信号：瘙痒已经被挠了，不痒了。
于是就真的不痒了！
通常这种欺骗潜意识的事情，都是外界的实施行为。比如医生对患者的治疗。
但王太卡却可以自导自演，完美的欺骗自己的潜意识，不得不说王太卡是真的狠人，连自己都欺骗忽悠的狠人！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黄东成，王太卡无法说出什么话来。
遭遇不同，反应不同。如果王太卡换到黄东成那个位置，可能王太卡做的事情会更恐怖更过分。
所以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那都是放屁。王太卡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过好自己，仅此而已。
而此时，黄东成依旧沉醉在过去，露出享受痴迷的表情。
“王太卡，我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了，凌驾于众生之上，我的意志，替代规则和法律！我拥有审判他们的能力。那我，就是神啊！”
“王太卡！你你也拥有这样能力啊！为什么，不成神啊！啊！报复，你不是想报复吗？看看你身后的那个人！如果我是你，遭遇了你身后那个人，对你做的事情。那我就会把她彻底掌控，然后让她彻底堕落！每天都沦为不同人的玩物，受尽屈辱和折磨，成为，成为一条最最最下贱的狗！”
看着疯魔一样的黄东成，王太卡却忽然低头看了看宋香菜。
宋香菜倒是不觉得王太卡会疯，她只是表情复杂的说道：“曾经，我差点也把你害成这样吗？那你现在对我的报复，说起来更像是照顾了。”
王太卡“噗嗤”一下笑了，他淡淡的说道：“别高看自己，有你的关系，却不全是你的原因，我也遭遇过很多事情，只不过你是一个导火索而已，所以显得好像很重要。其实我们的感情只是结束的潦草，但没有那么糟糕。”
“结束的潦草，但没有那么糟糕......真的吗？”
宋香菜看向王太卡，她在这一刻，才觉得巨大的痛苦降临。王太卡曾经想诛心的时候，从未成功。但这一次王太卡没有这么想的时候，却真的让宋香菜的内心，千疮百孔了。
“我曾经也面临了那个选择，可是我选择，当一个正常人，不被疯魔所控制。”王太卡看向前面，头也不回：“我与疯魔周旋久，仍是我。”
宋香菜低下头：“王太卡......对不起，这一次是真心的。其实我真的后悔过，不骗你。别管我了，他好危险的。”
王太卡摇摇头：“宋香菜，别说对不起。你得要和我一样痛苦，才算是道歉啊。”
宋香菜黯然不语。
此时黄东成倒是笑了：“怎么，王太卡，和我一起成为凌驾在一切之上的神吧！”
王太卡摇摇头：“抱歉，你的成神只不过是疯掉而已。只可惜，你从头到尾，处心积虑的想把我逼疯。甚至把你那么扭曲的人生故事都告诉我，想让我也产生对整个世界的憎恨和绝望。但是抱歉，与你不同，我是真正看见过光亮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沦为黑暗？”
“你生活在光亮里，不代表所有人都生活在光亮里！”黄东成反问：“这些，还不够让你看清世界的真相吗？”
王太卡直接说道：“哼，我自己生活在光亮里就行了，别人是不是生活在光亮里，关我屁事！”
“你！”黄东成即使发了疯，都被王太卡说的哑口无言。真特么的够自私啊！
“所以你注定要失败了。你想逼疯我，注定失败。现在你已经底牌出尽，也该我出招了。”王太卡露出微笑：“今天真正被逼疯的，是你啊！”
黄东成抽动着身子，露出恐怖的笑容：“你做得到吗？你能把一个疯子，给逼疯？啊？哈哈！”
宋香菜在身后也是担忧：“王太卡，你想做什么，小心点啊！”
“呵呵呵，宋香菜，你可管不着我......”王太卡露出灿烂的笑容，他说道：“再教给你一个道理。其实人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发现自己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早已经被人发现了。”
宋香菜不知道王太卡想做什么，只是担忧：“你有把握吧？”
“除非经由记忆之路，人不能抵达纵深。我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黄东成记忆之路的一切，那么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也没办法了。”王太卡叹了口气：“毕竟不是所有的黑暗中，都会开出一朵花。”
第八十六章、一言出诛尽人心
数日前。
王太卡用自残的女孩作为问题，考验了雪球。
雪球也很有天赋，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真相。
那个时候王太卡就感觉雪球有点奇怪。毕竟这种事，正常人看到应该要好一会才能缓过来。但雪球像是忽然失忆了一样，一下子就忘掉了，又是一副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可爱样子。
王太卡心里有疑惑，随口问了一句：“刚刚那些事，你看完不害怕吗？怎么感觉你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雪球答道：“害怕呀，当然是害怕的。但是这个时候露出害怕的样子，会显得更加弱小，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忘掉，自我催眠一下，好像这些事情不是自己经历的。这样的话，起码这一刻不会太难受。”
王太卡闻言，被这种自欺欺人的言论给逗笑了，但是下一刻他忽然就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难道是这样？”
......
今天，当王太卡再度面对黄东成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是胸有成竹。
“黄东成，你不是已经成神了？那你为什么还是喜欢看《rm》啊？这不是黄春宰的习惯吗？”
王太卡步步紧逼，却轻声问道：“因为黄春宰的婚姻，并不和谐。看电视节目，就是你为数不多获得快乐的方式，对吧。所以......你就算疯掉，也保留了下来这个习惯。你杀害了那些伤害你的人，放了一把大火，然后逃离。你跑到首尔，第一个目标就是《rm》的这些mc。”
黄东成嬉笑着：“那又怎么样？”
“你其实根本不喜欢宋智孝，你只是想用一种方式，去占有那种快乐，宋智孝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象征着美好的仪式感。你希望破坏这种仪式感而已。”
王太卡又向前一步：“而这件事，就是证明你仍然是黄春宰的证据！”
一直淡定的黄东成癫狂了：“我不是黄春宰！我是黄东成，我是神！我已经不是凡人了！”
“不，你是黄春宰。”王太卡笑道：“我有一个学生的话，启发了我。人在遭遇巨大痛苦的时候，害怕会显得更加弱小，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忘掉，自我催眠一下，好像这些事情不是自己经历的。这样的话，起码这一刻不会太难受。”
王太卡说道：“所以你所谓的成神，并不是一种顿悟，而是一种逃避。你否认作为黄春宰遭遇的一切，你只承认你身为黄东成经历的人生。因为你即使到现在，也不能接受黄春宰经历的那些暗无天日的遭遇，你害怕，你畏惧，你胆颤，你惶恐，你发抖，你逃避！”
“我没有！”黄东成：“我就是神！我不是黄春宰！”
“你就是黄春宰！那些事情就是你经历的。你只不过是无法接受，所以就凭空创造了一个叫黄东成的人，你否定了自己的前半生，你否定了黄春宰和你的关系。你以黄东成的名义活着，看黄春宰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因为你连自己自己的过去，都无法接受，无法面对。所以你逃避，直到今天，你一直都是在逃避！所以你自称为神，因为神就没有七情六欲，你就自作聪明的以为，和那些痛苦就没有联系了！”
“但是！黄东成，黄春宰，你错了！你还是你，你不是神！你拒绝和普通人接触，强行认定自己是神，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敢面对自己的人生！你神话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逃避！什么成神仪式，本质上不过是你放弃自我的意识。一个人连自我都可以放弃，真的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黄东成终于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癫狂：“不是，那些不是我的人生，我没有那样的人生！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啊，那不是我的人生！”
“成神只不过是假想，你逃避你的过去！”王太卡字字珠玑：“你只是想，啊，我变成了神，那么人类的痛苦就和我无关了。我经历的那些事情，就和我无关了。斩断了和过去的关系，黄春宰遭遇的事情，好像是你前世在苦海里挣扎。你觉得自己的苦，没有白白承受，成神就是回报。但你错了，这样只不过你为了寻找心理平衡，找出的可笑理由。你的苦，就是白白承受。你憎恨世界的不公，所以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太卡指着黄东成：“你，开设那样的暗网，拐卖奴役其他人，为的就是把你承受的那些痛苦，再宣泄出来。你觉得自己是神，所以有权力向众生施虐！所以你也变成了所谓的主人，对吗？多可笑啊，一个不敢面对自己的人！”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黄东成癫狂的喊着：“我要，我要成立无上的神国，痛苦得到回报，我，我是神！我是，我！”
王太卡冷笑：“可是，黄春宰的人生，就是你的人生！你无法逃避！人最害怕的莫过于，发现自己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早已经被人发现。而你的秘密，我已经发现了。你的成神仪式，是假的！你只是想逃避那些痛苦而已！你，不是神！”
“啊啊啊！”黄东成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
雪球曾经的那句话说得对，人在遭遇痛苦的时候，总会突发奇想，幻想着如果这一切的遭遇，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好！
这是人之常情，每个人在遇见困难的时候，都会这么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这么惨？
而黄东成从始至终，都无法面对自己如此失败悲惨的人生，于是他最终选择，放弃曾经的自己，让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
从受害者，一步成为了施暴者！
王太卡继续说道：“仪式感，其实仪式感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分开的仪式感，在一起的仪式感。可你为了逃避自己悲惨的人生，就异想天开的有了所谓的成神仪式。这成神仪式，也只不过是一个心理暗示。你在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从那一天开始，黄春宰的痛苦和你无关，一刀斩断！经历了那样的仪式感之后，你仿佛获得了新生！”
“但是你错了，黄东成，你从始至终都没有面对，你选择的是逃避！”
第八十七章、从悲伤中落落大方的走出来就是人生
逼疯一个人，其实没有那么难。
黄东成想做却没做到的事情，但王太卡现在靠着一张嘴，就把黄东成说的要癫狂。
并不是言辞狠毒，只不过每句话都揭露出了黄东成内心的伤疤，这样才可以诛尽人心。
黄东成揪着头发，浑身颤抖：“闭嘴！我就是神！我不是黄春宰，那些和我无关，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你也没有面对，没资格说我！”
“确实，我曾经也逃避过，那段日子我以‘阿尔伯特’的名字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敢面对‘王太卡’的人生。所以我总告诉我自己，我是阿尔伯特，不是王太卡。”
王太卡淡淡的说道：“但是后来，我还是选择了面对一切。不管是曾经真爱的不告而别，还是经历了冗长的黑夜，但是既然已经见过炙热的白昼，我就不想沉沦为黑暗的信徒。所以即使这个过程真的痛苦，我还是选择了忍耐和坚持，直面自己的失败、无奈、痛苦和窘迫。”
“所以终于有一天，我直面了自己的软弱。我知道我还要继续前行。所以我把弱懦的自己留在了过去的原地，从此以后剩下的全都是勇气。再也不需要逃避，再也不需要另一个自己，以‘阿尔伯特’的名义去面对整个世界，我大步前行！我曾经失魂落魄的离开，现在的我却是更加阿尔伯特的王太卡。所以我要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往前走。”
顿了顿，王太卡的语气却忽然高昂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些得意：“所以后来，再也没有了阿尔伯特。几经千难万险，我还是我。千回百转，依旧王太卡！”
这话说完，王太卡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黄东成。
黄东成却忽然愣住，然后......
“哈哈哈哈！哒哒哒，我是神，啊哈哈哈！”黄东成忽然癫狂起来，手舞足蹈，开始抽搐。
王太卡叹了口气，退了一步，说道：“宋香菜，很难得能看到一个人彻底疯掉的过程。你看，人疯掉的第一表现是呆滞，随后就会伴随抑制不住的狂笑，还有断断续续无意义的词汇。潜意识和理智在碰撞，彻底变成神经病的开始。”
宋香菜看着黄东成现在像是发疯的猴子，来回乱动，眼神飘忽，又笑又闹，有些吓人。
王太卡继续说道：“然后，他会逐渐丧失语言能力，彻底自我封闭。”
果然，黄东成刚刚还能说一句话，但是后面只能“阿巴阿巴”的乱喊。
王太卡：“最后，丧失肢体的使用本能，这个人已经彻底疯掉，没救了。”
“他打呼啦，活打，细掐加加加！哈哈哈！”黄东成跌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癫狂的叫喊，就像是一滩烂肉。
王太卡找到了黄东成记忆之路的心灵缺口，所以仅凭一张嘴，就直接把黄东成给彻底逼疯。到了最后，黄东成宁愿彻底沦为没有理智的傻子，也不愿意面对曾经遭遇的苦难。
这种事看起来好像挺玄乎，其实都是有可以合理解释的道理。
说白了，就是内心的伤痕从未平复，此时又被王太卡掀起撒盐，什么人也扛不住这种伤害啊。
有时候也觉得无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真的无可救药的人。黄东成就是如此，他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已经彻底扭曲了这个人的心灵，所以他虽然可怜，但也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
所以王太卡只能彻底摧毁他，就像是摧毁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虽然这一切也怪不了黄东成。毕竟这个世界从未给过他善意，他又怎么会善待这个世界呢？
身后，宋香菜表情复杂：“王......王太卡，我曾经......差点把你也害成这样吗？”
“不至于，也怪曾经的我太经不起风雨了。”王太卡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算是结束了！”
“好可怕......”宋香菜终于展露出脆弱的一面了：“王太卡，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太卡问道：“哪一句？”
“人最害怕的莫过于，发现自己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早已经被人发现。”宋香菜问道：“你就是你能把他逼疯的原因吗？”
“对啊，这就是原因。”王太卡说道：“你觉得，如果真的有超自然的事物存在的话，那么地狱会是什么样的呢？”
宋香菜摇摇头：“不知道，大概很可怕吧。小时候看西游记，不都是写里面有各种酷刑嘛。”
王太卡说道：“我觉得，地狱可能是一个电影院。”
宋香菜疑惑：“什么意思？”
“地狱里面没有酷刑，只有一家电影院。电影院回播放你的一生，凡事巨细，不管好坏的记录。而你坐在中间，身边全都是你的亲朋好友。你从小到大脑海里的所有想法都会出现在大屏幕上，被所有人看见。而每当演到你心里想谁的坏话时，谁就会坐在你的身边，看着你。”
顿了顿，王太卡说道：“你想一想这个感受。”
宋香菜有些不寒而栗，谁从小到大心里都是纯洁善良？谁没有在某一刻忽然滋生过坏的念头？谁没有做过窘迫尴尬的事情？而连内心的想法都被洞悉，这样被人注视，那种感觉真的是比死了还难受！
“我懂了......”宋香菜没有再说什么。
......
外面焦急等待的充儿和宋智孝没敢报警，这件事确实太复杂，太难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王太卡抱着宋香菜走出来。因为宋香菜手脚的锁链钥匙都没有，所以只能以这个造型出来了。不过充儿也没在意这些，她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了王太卡。
王太卡看着充儿和宋智孝，微微一笑：“事情解决了！”
宋智孝直接瘫倒在地上，恶魔忽然消失，居然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再看向王太卡，也满是感激。
而充儿则是跑过去，到了王太卡的面前。宋香菜很尴尬，想离开，可现在她这个造型真的是寸步难行。
“十七......”充儿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说。
王太卡却很累了，摆摆手说道：“从长计议吧。先回去，公司那边都要急疯了。先打电话去回报平安。我去开车。”
王太卡离开了，去开车。原地只剩下宋香菜和充儿。
经历了这么一遭磨难，倒是把之前两个人有些的隔膜给消除了。
充儿扶着宋香菜：“我们等会吧，这件事总算结束了。说起来，之前我倒是小气了。”
宋香菜表示理解：“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大方得起来呢？但是，一个合适的男人，就像是刚上桌的美味佳肴。你嫌烫嘴，想晾一下，等一等再吃。但你别忘了，周围可都是饥肠辘辘的人。”
充儿瞬间懂了宋香菜什么意思：“最珍贵的不是物质，而是被人坚定的选择。我现在明白的，是不是太晚了。”
宋香菜摇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我已经杀青了。但是，时隔多年，我现在理解王太卡的意思了。就算结束，也要有一个结束的仪式感。”
充儿不解：“十七总说仪式感、仪式感。可是，我好像还没懂他的仪式感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告诉我吗？”
宋香菜抿抿嘴，说道：“当年我准备好了，我和王太卡最后一次出去玩，最后一次共进晚餐，最后一次见面。我那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没有遗憾了。可.....可我忘了，王太卡没准备好，王太卡还有遗憾。”
“我曾经觉得王太卡是小题大做，只不过是分开，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的想报复。现在我明白了。如果是曾经深爱的那个人，给你一种没有结果的否定，那对一个人来说，真的是一种摧毁性的打击。”
宋香菜之前一直觉得，王太卡是受害者心态太严重了。自己只不过是分开，为什么他这么多年过去，还要闹这么一通。
现在宋香菜明白了，自己曾经从根本上否定过王太卡的感情啊。那对一个人的打击，真的是摧毁性的。
所以王太卡在刚刚才说，他也陷入过那种不敢面对自己的状态，一直想逃避。因为不敢面对自己，所以用一个“阿尔伯特”的身份生存。而不敢面对的起因，是因为宋香菜曾经那样决绝的否定过王太卡。
原来......原来是这样！
“所以我忽然就想明白了，这仪式感很重要。因为就算你的理智明白一段感情结束了，但是你的潜意识，也需要一个明确的终点作为结束。”
宋香菜看向充儿的笑容里有些苦涩：“所以我现在真的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一段感情最可怕的就是，当一个人在计划着两个的未来，另一个人却蓄谋已久准备离开。千万别像我这样自以为是。”
充儿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这一切已经发生了：王太卡一心想的都是两个人结婚，可充儿对于结婚的决定，却有些抵触。
事已至此，好像已经无可挽回了。
第八十八章、霸气无双塔子姐
“十七，我马上要上飞机了。”
“嗯。”王太卡淡淡的说道：“只不过是去拍摄画报，别弄得像是生离死别。”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都没怎么见到你。你是忙，还是在躲着我啊。”充儿说道：“其实很多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
王太卡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十七，我好好反思过了，是我有时候想太多，反而让你觉得我是犹豫，其实不是。我想跟你解释，我也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充儿语气逐渐哽咽：“可是，十七，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不理我吧？你这样没有回应，我真的心很慌，很难过的。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王太卡顿了顿，问道：“那个剧本，推了吗？”
充儿哀求道：“没办法反悔，是很有资格的制作方，临时反悔会很糟糕的。已经答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接这样的戏，可以吗？”
“上飞机吧，祝你平安喜乐。”
王太卡挂断了电话，顺手把准备好的花扔进垃圾桶。
等要离开s.m公司的时候，迎面正好遇见函数全员活动结束回来。
宋香菜看到王太卡，眼里没有了以往的疏离，但也没有亲切，只是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路过。露娜和安博问好，雪球对着王太卡偷偷眨眼睛。
反倒是囧晶拦住了王太卡：“变态卡。”
王太卡忽然感觉很头疼：“什么事。”
“感觉你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人都不见了。”囧晶有些埋怨的意味，但又因为没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所以语气没有那么强横。
王太卡说道：“有些事忙。有段日子不见，你还好呀？”
“好，好得很呢。”囧晶看了看，队友们已经走远了，然后小声说道：“v欧尼失联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是不是你把v欧尼绑架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王太卡反问道：“她没跟你说吗？”
“这种事我怎么问？连我们都是隐隐约约知道，好像是出了事。但是很快v欧尼就回来了，什么也不说。我们也很担心啊。公司还下了封口令，不让说这些事。”囧晶撇撇嘴：“所以我想，你肯定知道，你得跟我说才行。”
王太卡说道：“一点小事。对了，蠢卡没有什么反应吧？”
“不许用这个难听的外号叫我欧尼！”囧晶撇撇嘴说道：“我问v欧尼的时候，你问我欧尼干嘛？”
王太卡笑了笑，可怜的孩啊，你不知道你两个欧尼之间发生过啥吧？唉！
既然囧晶不知道，那还是别让囧晶知道这么黑暗的事情了。王太卡也是背锅习惯了，于是说道：“嗯，没什么事，就是我和宋香菜聊聊之前的事情。”
囧晶忽然露出尴尬的表情。
王太卡反应过来，回头就发现，宋香菜去而复返。
“v欧尼，我......”囧晶有点尴尬。
“没事，你们聊，我只不过是来告诉你，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了，你记得和雪球她们一起。”宋香菜对着囧晶说完，然后对着王太卡点点头：“你们继续，再见。”
王太卡点点头：“再见。”
一旁的囧晶张大嘴巴：“你们，你们没事了？”
宋香菜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向王太卡。王太卡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不能站在现在的高度，去批判当年的自己，这不公平。如果重来一次，以当时的阅历和心思，也回做出同样的选择。那么现在我的，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呢？”
宋香菜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囧晶却听的迷糊：“喂，变态卡，你是不是给v欧尼喝了什么**药了？”
“瞎说什么，你忙你的吧，我走了。”王太卡想转身离开。
囧晶却再次拦住：“还有一件事，你之前，是不是去我家了。”
“什么时候？”王太否认：“没有。”
“胡说，那天你的车停在门口，屋子里还有你的东西。我看我欧尼的表情不太对，你是不是欺负我欧尼了？”囧晶气鼓鼓的说道。
王太卡暗自咧咧嘴，完蛋！他想起来了，那天不就是和蠢卡手足之情的那一天吗？
欺负，确实是欺负了。但欺负的方式有些不好说出来。
王太卡干咳一声：“没有！”
“有！”囧晶看见王太卡这样，更确信了：“你敢欺负我欧尼！”
“哎呀，真的没有，我找她是求证一些工作的事情，其余的也就没有了。嗯，就是这样。别想太多了。”王太卡说道：“只不过，我们喝了点酒，我再那睡了一会。你别多想，什么都没做，就躺了一会。然后，你回来了。我心思你应该挺烦我的，我就跑了。”
这个谎言真的是够扯淡的。
不过囧晶的注意力显然是被转移了，顿了顿说道：“我也......我也没说烦你啊，你跑什么。”
王太卡反问：“不烦我吗？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气鼓鼓的态度。我还以为你烦我呢！”
“那是......”囧晶想了想，说道：“好了，那我以后改呗。”
王太卡咧咧嘴，囧晶居然温柔一笑，忽然有点受不了。
这还真的不是王太卡找虐，只要是王太卡来韩国之后，囧晶是为数不多一言不合就挥拳头的女生。囧晶那小拳头，看着不大，打一下还挺疼的。
想起上次和囧晶闹矛盾，好家伙，囧晶直接一板砖把王太卡的前车玻璃给砸碎，那个场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啊！
囧晶这个性格真的是让人无奈。有时候知道心疼人，乖巧的不像话。有时候想气人，一张嘴就能把人噎死。
所以现在囧晶忽然服软了，来了一句“那我以后改呗”，让王太卡有些诧异。
王太卡忍不住笑道：“呦呵，怎么忽然这么听话了？”
囧晶反问：“是不是因为我总惹你生气，你烦我，所以就不见我了？”
咦？这什么意思？王太卡笑道：“囧晶，你是不是许久不见，所以想我了？哈哈哈！”
囧晶脸一红：“不是！”
王太卡看着囧晶这个倔强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我们塔子姐，就是霸气！”
“塔子姐？你说我吗？”囧晶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什么鬼名字啊！我之前不是......之前不是说什么，嘤嘤嘤的嘛。”
“晶晶晶嘤嘤嘤敲可爱？”
“滚！”
“哈哈！”王太卡笑道：“但是后来，我发现不可爱了，你很霸气啊。所以晶晶晶嘤嘤嘤敲可爱，就不适合你了。”
囧晶撇嘴：“那也不是什么塔子姐啊！这什么鬼！”
王太卡解释道：“你的英文名krystal，中文翻译就是克瑞斯塔，所以简称就是塔子姐！要不然塔子老妹也行！”
囧晶四周看了看，嗯，没人，那就好！
“变态卡，我跟你拼了！”
第八十九章、暗号是囧晶撒娇
“求你打我！”
王太卡双手紧紧抓住囧晶的双手，腿上也是一个闭合的防御姿势，以免囧晶攻击下三路，在这种严防死守之下，王太卡忍不住气囧晶。
“打我，求你了，我现在好像挨打，快打，快！大嘴巴抽我！”王太卡一副欠揍的样子。
囧晶给气坏了，双手根本动不了，下面想踢，无王太卡防守的严丝合缝。
不行，气坏了！囧晶过来想咬人，王太卡早就预料到了，一低头，和囧晶的脑门来了一个硬碰硬。
囧晶疼的够呛，王太卡啥事没有！
“疼！”
王太卡松开囧晶，囧晶捂着额头，很是气愤：“你比我大，还喜欢欺负我。”
“大小也不是按照年龄算的，我心理年龄也就十六岁。而且我不是已经叫你塔子姐了？”王太卡摊摊手：“你看，我为了你，连前后辈的规则都不在乎了！”
“那是因为你就没在乎过！”囧晶撇撇嘴：“还说是为了我。”
王太卡本来心情还挺烦，看到囧晶拌嘴几句，没想到还挺解压。
“嗯，总是有为了你改变的事情。”王太卡笑道。
囧晶较真了：“所以呢？比如呢？举例子！”
王太卡倒是经常让别人举例子，别人让他举例子倒是少见。
“额......我的车窗，不就是为了你，换新的了吗？”王太卡说道。
“哎呀，这件事怎么总提。多少钱赔给你嘛，你又不要。还总拿出来，当说我的理由。”囧晶撇撇嘴：“变态卡！”
“哈哈哈，这件事还是留着让我逗你一辈子吧。”王太卡哈哈大笑，其实这句话是一个挺恶意的意思，王太卡的本意是他会用这个借口，嘲笑囧晶一辈子。
嘲笑一辈子，看看，多气人啊！
但是女孩子的思维和男生还不一样，囧晶听完，脑海里的重点是一辈子，而非是被嘲笑。
囧晶指了指王太卡：“不许挑逗我！”
“嗯？”王太卡懵了，自己怎么就挑逗了？
囧晶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所以别在外面说这种话，莫名其妙的，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会负担的。”
王太卡不知道囧晶为什么忽然这么个态度，但是也直接说道：“女朋友，嗯......其实没有了。”
“啊？你胡说什么？”囧晶说道：“你和充......允儿欧尼呢？”
“和结束也差不多了。”王太卡如实回答。
确实和结束也差不多了，充儿要是硬要接那部戏，那王太卡只能告退。不过告退之前，那部戏也会被王太卡搅黄的。
虽然这样做真的很无耻，但王太卡求的只是一个念头通达。不想受的委屈，一点都不受。
囧晶一脸错愕：“你可别吓我，明明好好的。”
王太卡摆摆手：“算了，很复杂，你还小。我走了，你忙你的吧。改天见！”
“不行！”囧晶倔脾气上来了：“我刚刚通告结束，反正也没事，你就不能跟我说说吗？不是一直说，我们是亲故，但是你为什么不跟亲故分享呢？”
“我从来不喜欢分享啊。”王太卡笑道：“我还有事，你忙你的吧。”
“你什么事？”囧晶说道：“也许我可以帮忙。”
王太卡翻个白眼：“嗯，我去......联谊。”
韩语的联谊意思很广泛，和聚会、约会、相亲差不多，反正就是男女之间就对了。要不然还联谊什么意思啊！不过王太卡只是一个解开，但囧晶却认真了。
“就算刚刚分手，也不急着找下一个受害者吧！”囧晶说道：“人家招谁惹谁了？”
“什么玩意？和我联谊，就是受害者？囧晶你是不是欠揍了，我之前是不是没揍过你？”王太卡做了一个吓唬的动作：“话真多！”
囧晶像是铁了心也一样，说道：“现在很烦我吧？像是一个没完没了的小丫头，对着你叽叽喳喳，评头论足，还没完没了。是不是想要是不认识就好了？我也这么想过你，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但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是觉得很麻烦。那种很麻烦，但是又要见面的心情，你肯定是不懂的。”
王太卡没找到囧晶反应这么大，也是一愣：“你怎么了？”
“没什么！”囧晶转过头去，生闷气。
不过囧晶不是生王太卡的气，是在生自己的气。糟糕，不管什么时候都冷淡的自己，并不是故意保持着“冰山”的形象，但大多数时候心里对很多事情，都是真的爱答不理的。
甚至在刚刚，囧晶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直到王太卡说，他差不多要结束了和充儿的感情之后，囧晶忽然就乱了。
说真的，囧晶真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为什么想知道，囧晶自己也说不上来。
到底是出于关心王太卡，还是关心允儿欧尼呢？囧晶自己掌握不好答案，索性不想了。
但是，囧晶还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谓关心则乱，囧晶也不例外。所以原本一向清冷的囧晶，一下子也变得有些蛮不讲理。
囧晶觉得有些丢人，但王太卡觉得其实还好。本来囧晶也不大，一天天都是冷都女的形象，也真的是够无语的。其实囧晶很可爱的，前提是她愿意对你可爱。
王太卡说道：“五分钟后，停车场见面，别被拍到，我送你回家！”
囧晶撇撇嘴：“谁愿意让你送啊！”
“计时开始了，过时不候。”王太卡知道囧晶的小脾气，所以干脆不管，直接倒计时离开。
等到王太卡走到转角，回头开口，囧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傲娇极了。
王太卡回过头继续走，直到消失不见，一直没有反应的囧晶才忽然看看手机的时候，然后连忙跑去休息室拿要带的包。
十几分钟后，王太卡的车上多了一个气呼呼的女孩子。
“我可没让你等！”囧晶上车的第一句话，就奠定了谈话的主基调为：我虽然没有想来，但是看在今天天气不错的面子上就来找你好了了，但是我来晚了，虽然我来晚了，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歉意，你别打算让我道歉。而且是你想等本小姐。
囧晶其实没有那么美好，身上多得是年轻女孩的臭毛病。
好吃又懒做，爱美又爱玩。矫情的故作坚强，脆弱的假装没事。想念的时候是冷冰冰，生气的时候是不理人。讨厌你的时候不避讳，但喜欢的时候又从直白和晦涩之间疯狂摇摆。
这些年轻女孩的臭毛病，却是让人能感受到青春和喜欢的原因。因为那些口是心非，那些辗转反侧，都是那么的真实不作假。
王太卡启动了车子，说道：“请你吃牛肉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那个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想收买我吗？”囧晶撇撇嘴：“我喜欢，可我自己也买得起。许久不见，我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个好吧！”
“哈哈，我知道。”王太卡笑道：“我想请你吃牛肉，不是因为想用什么方式敷衍你，也不是因为觉得你很麻烦，所以想堵住你的嘴。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所以我记住了。我们很久之前，不就是以亲故的方式平等对待了？我请你吃饭，不是前辈的礼仪，不是公司的利益，只是因为你是塔子姐！”
“如果你最后一句话换一个对我的称呼，哪怕是我之前感觉最肉麻的晶晶晶，我大概都要感动一下呢！”囧晶撇撇嘴像是敷衍，但那表情分明是开心。
“额。然后你不想让我继续叫你塔子姐，那么要答应我一个暗号，以后我说‘晶晶晶嘤嘤嘤敲可爱’的时候，你要配合我嘤嘤嘤一下，不难吧？”王太卡笑道。
囧晶翻个白眼，哭笑不得：“要不然你直接杀了我吧！撒娇不是我这种帅气女孩做得出来的事情。”
王太卡也笑了：“那就没办法了。”
“阿一古......嗯......”囧晶又是赖叽的样子，明明说不会撒娇，但这种耍赖的样子分明就是撒娇，甚至比撒娇还让人上头。
“啊哈哈哈！”王太卡的心情是真的好了，说道：“对一遍暗号，晶晶晶嘤嘤嘤敲可爱？”
囧晶满脸的拒绝：“阿一古，什么呀~！”
“哈哈哈，这样就可以。”王太卡边开车边笑。
囧晶也没觉得自己撒娇了，也不知道王太卡这个傻子再笑什么。不过反正是蒙混过关了！
“所以现在，告诉我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吧！”囧晶还没忘自己的主要目的，甚至连牛肉都无法转移视线。
王太卡则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不能结婚，那为什么要恋爱呢？我难道缺那点暧昧吗？”
第九十章、一语双关的答案
“不能结婚，所以没办法继续。”
“啊？”囧晶惊呆了：“就因为这个？”
“爱情的终点，难道不就是结婚吗？”王太卡说道：“不然谈恋爱，伤心又费钱，我找虐啊？”
“也不是，主要是，结婚......太早了。”囧晶撇撇嘴：“而且，这个理由也太......恋爱谈几年，也很正常吧？”
王太卡顿了顿，说道：“其实真实情况比较复杂。一段感情呢，男人选择结束的原因很多，但是最常见的，应该只有一个。”
囧晶追问：“什么？”
“我之前曾经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正常的情况下，女生可以接受一段没有婚姻的感情，而男生却接受不了呢？”王太卡说道：“我想到的答案是，爱情对于女生其实美好的憧憬和幻想居多，所以喜欢甜甜的感觉。但是爱情对于男生来说是很现实的东西。所以，男人永远不会和一个管不住的女人在一起，不敢有多爱，条件有多好，长得多漂亮，都不行！”
囧晶撇撇嘴：“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是社会关系，但是在爱情关系里，肯定是男生包容女生，这才是常态，不是吗？”王太卡说道：“所以问题来了，包容不可能是单方面的。很多女生以为自己分手的原因，是感情出了问题。其实并不是，有很大的可能仅仅是因为，不听劝和不服管上。”
囧晶有些不解：“这不就是大男子主义吗？”
“不是啊，是很现实的问题。”王太卡举例子：“比如男生让自己的女朋友，远离所谓的男闺蜜，现实情况下，有几个女生会听？比如男生让自己的女朋友不要去酒吧夜店那些太乱的地方，又有几个女生会听？女生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但实际上，这才是两个人感情最大的问题。我不能说男生对女生的要求都是合理的，单独大多数正常情况下，当男人已经表达清楚自己的底线之后，女生其实只要不越过底线，那么其余的事情真的是想怎么闹怎么作，都没事。”
王太卡顿了顿，说道：“但现实恰恰相反，女生喜欢挑战男生的底线。因为女生的决定都是试探性的，男生的决定都是决策性的。女生喜欢在不断的试探中，找到自己合适的区间。而男生没有试探，底线只有一个，不越过底线都好说，越过去就什么都别说。所以男生只会提出一个要求，这个要求是决策性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女生却试探性的觉得，这个底线只是一个区间的范围之一。”
王太卡的话把囧晶给说糊涂了，但实际上这就是他对自己和充儿之间感情的总结。
在一起之前，充儿拍吻戏，有几个男朋友，哪怕是杀人犯，王太卡可以不管。因为那是以前，自己没参与过，没资格管。
但是在一起之后，有些事情就是红线。比如吻戏，王太卡这种占有欲强的人，怎么可能接受？所以王太卡曾经说过，以前随意，但以后不能有。充儿也答应过。
但是，当一个好剧本的机会出现，充儿连王太卡的意见都没问，就接手了。也许充儿认为，自己只需要像其他事情一样，撒娇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可这件事和其他的事情不同，这件事是决策性的底线。可充儿从始至终都不了解。
充儿以为，两个走到这一步，是因为自己太作了，不相信王太卡。但实际上真的没有，王太卡从来没有觉得充儿太作，充儿的某些怀疑，王太卡也是抱着理解的态度，虽然有些气恼，但是不会影响感情。
真正的问题就在于，充儿明明知道王太卡不会接受吻戏的剧本，但是不听劝。王太卡说过的红线，她越过去了。
再举一个更生动的例子，多年前王太卡和宋香菜的感情，其实并不是忽然结束的，很久之前就已经产生过信任危机，因为宋香菜后来身边多了一个练舞的男生。
王太卡曾经带着七八个人私下堵过那个男的，还没等打人，那个男的就吓坏了，最后事实也是和宋香菜确实没什么。
但王太卡很多次对宋香菜说，离那个男的远一点，宋香菜满口答应，实际上当成耳旁风。因为宋香菜觉得自己和那个男舞者确实没什么关系。
问题出现在王太卡前几天刚警告过宋香菜，宋香菜也没有反驳，可转回头就看到宋香菜和那个男的谈笑风生开始，王太卡对宋香菜的信任就消失了。
宋香菜只觉得是一个同学的关系，何必老死不相往来。可王太卡却感觉到了敷衍。
哪怕是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如果是答应的事情，起码不能敷衍，要做到吧！要不然让人怎么去继续相信呢？
信任产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1到10000慢慢的数，而消失却只是一个瞬间就清零的过程，直接归零！
这其实不是个例，只要是谈过恋爱，吃过爱情的苦，那么这种感觉都会感同身受的。实际上大多数女生都会犯这个毛病，总把自己的男朋友认认真真的话，当成是无理取闹的吃醋，然后敷衍的回答。非要做后逼的男友闹翻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犯错了。
可一切已经晚了，信任崩塌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争吵和猜疑。
男生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已经把底线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而且不止一遍，但是女生都完全不当真，哪怕是女生爱自己！
爱和信任居然出现了无法兼容的问题！这不搞笑吗？
再后来，宋香菜也曾哭着抱紧王太卡道歉，说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当时不知道会这样严重，自己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太卡难受之余还是无法原谅。
因为信任崩塌了，再也没办法复原了。这裂痕直到感情的结束。
甚至到今天，王太卡对宋香菜的感情已经损失殆尽，想起宋香菜曾经满口答应自己的敷衍，还是觉得有恨意涌动。
王太卡真的太讨厌别人骗他！他真的是那种就算死，也要明明白白看见自己怎么死的人！
何况，谁不讨厌敷衍和欺骗？
连王太卡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事情自己和和气气的好好说，就是不听？非要最后闹的坏了感情，满地鸡毛才愿意听？可那特么已经晚了！
这种事，连正常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王太卡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呢？
就算换做女生，自己的男朋友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怎么说都不听，那心也会累！
所以这里完全不涉及谁控制谁，谁命令谁。只存在一个问题，感情里必然是有一个人承受更多压力，而这个人不排除有女人，但通常都是男人。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各种压力已经让人疲于应对，回头发现自己腰上中了一箭，那么.....信任的崩塌是不可逆的。
任何感情的开始，都是从信任搭建开始的。任何感情的结束，都是从信任崩塌开始的。
想到这，王太卡难受的很，找个地方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有些难受。心头有一股无名之火，真的是恨不得毁灭算了。
一旁的囧晶吓到了，但短暂的迟疑之后，却探身轻轻拍了拍王太卡的肩膀。
只听到耳边囧晶轻轻说道：“不开心的话，要不然，你说暗号试试？”
王太卡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暗号是什么：“晶晶晶嘤嘤嘤敲可爱？”
囧晶第一次对王太卡主动做出了她的招牌撒娇方式：“biong~！biong~！”
“噗！”王太卡没忍住，直接就笑喷了。
刚刚那股无名之火真的是让王太卡差点暴走，以往想消解怒气怎么也得睡一觉，到第二天遗忘才好。今天倒是厉害，囧晶一撒娇，居然清热去火，直接把这件事给一扫而空了。
囧晶看到王太卡笑，问道：“这么好哄？你不会是演戏骗我的吧？”
“没有。”王太卡看着可爱的囧晶，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有些感叹：“之前在港岛的时候，我说给你的备注是氟西汀。因为这一种治疗抑郁、焦虑药品名称。当时我只是玩笑话居多，万万没想到，你是真的能治我的焦虑。还特么没有副作用。”
“不许说脏话！”囧晶严肃了一秒，然后忽然笑了：“我这仅仅是出于同情，路边看见流浪狗，我还会给一根小香肠呢！别觉得我多看重你，咦......嫌弃！”
王太卡是真的觉得挺神奇的，刚刚他是真的陷入了一种近乎走火入魔的状态，恨意绵绵。看来黄东成的事情，还是给王太卡增加了一些心理上的黑暗面，真的就是不受控制了。
但被囧晶逗笑了之后，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真的是比氟西汀药效还管用！
“随你怎么说，我喜欢就好。”王太卡微微一笑。
囧晶眨眨眼，说道：“那你还没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磨磨唧唧这么半天，我等了好久也没有答案，最烦你这种喋喋不休，还不说主题的人了。就像是唱歌一样，唱了半天的前奏和副歌，一点认真的东西都没有，不飙个高音，哪怕来两句rap呢！”
这是什么糟糕的比喻啊！王太卡闻言也是哭笑不得：“唉，其实说起来没有那么复杂，用一句中文的一语双关，就能解释一切，但是我怕你听不懂。”
囧晶催促：“你说你说，你说出来，也许我懂了呢？大不了，我去问v欧尼啊！你说吧！”
王太卡说道：“如果你在意我的话，那就请在意我的话！”
囧晶傻了：“阿一古，我还真的没听懂！”
第九十一章、铁拳无敌小囧晶
“算了，太复杂了，先吃饭。”
王太卡其实也没有想说个明白。感情的事情自己都没整明白，怎么可能给囧晶说明白。
囧晶点点头，她也不管了，反正既然......王太卡恢复的单身的模式，那么自己也不用避嫌了。
而且经历过充儿这一遭，反而是让囧晶把那种因为宋香菜存在，所以产生的背德感而消解了。
“印象中没有好吃的餐厅了，你想去哪？”王太卡问道。
囧晶摸了摸肚子：“我其实不饿。我想玩。”
“玩？玩什么？玩个锤子？”王太卡说道：“那我送你回家好了。”
“不要，回去也是躺在沙发上，还不得安宁。”囧晶撇撇嘴：“我欧尼总会指使我拿这个，拿那个，她自己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
“哈哈，这倒是符合蠢卡的感觉。”王太卡笑了。
囧晶忽然说道：“我想滑冰！”
“首尔应该有室内滑冰室吧。”王太卡叹了口气，其实他挺累的，但是和囧晶在一起又确实挺开心的。虽然滑冰是一件浪费体力的事情，但是也只能答应了。
囧晶问道：“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怎么？不喜欢滑冰吗？还是你不会啊？”
“会，会开始和停下，还有摔倒。”王太卡说道：“我知道你滑冰很厉害，我看过你出道时候的综艺，有一个滑冰的，当时还蛮惊讶，感觉一个刁蛮的丫头还挺多才多艺。”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其实囧晶也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滑冰天赋，总得找点自己擅长，王太卡不擅长的事情，才能显示出，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行，对吧！
囧晶问道：“喂，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可能是维纳斯恐惧症犯了吧。”王太卡笑道：“患有维纳斯恐惧症的人，不敢看美女。我现在就不敢看你，这个答案怎么样？”
虽然知道王太卡是敷衍，但囧晶也是开心的笑了，可一张嘴却是：“咦，你烦得很！”
首尔爱玩的人很多，所以室内滑冰也是有的。王太卡是来到韩国之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其实也是兴趣缺缺。
不过囧晶却很开心。交了押金，换了鞋子到冰场里。王太卡也不是万能的，他对滑冰也就局限于不让自己摔倒的程度。
王太卡也可以让自己滑起来，但是怎么停下，就要看撞到什么东西了。
但囧晶真的不是吹的，她的滑冰技术真的是可以到达运动员的标准，甚至还会在冰上旋转、跳跃、还闭着眼。
王太卡看着囧晶在自己面前自在的玩着，却没有丝毫动弹的想法。这玩意摔一下挺疼，没必要啊。
囧晶看着王太卡站在一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心里想着：好啊，你个变态卡，果然也有你不会的东西。那行，自己可不能错过。
于是囧晶滑到王太卡面前，潇洒的来一个停止动作，十分的标准，然后笑嘻嘻的看着王太卡：“呀，这边是我们一向实力超群的王太卡xi嘛？怎么一动不动啊？”
王太卡说道：“不想滑。”
“是不会吧！”囧晶坏笑。
“会，但是至是皮毛而已。”王太卡说道：“我请你来玩，你开心就行了，不用管我。”
“哈哈哈！”囧晶哈哈大笑，也不继续逗王太卡，只是伸出手，对王太卡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爱生气，别最后弄的好像我不懂事折腾你一样。来，牵着我的手，我在前面倒着滑，你跟着我好了。”
王太卡拒绝：“都是男人这么教女生，我被你这么一个小女生在这教，像话吗？看着多让人笑话。”
“谁认识你呀！”囧晶气鼓鼓的身上：“快点，牵着我的手。别人求着想牵我手，我还嫌弃呢。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是不是男人呀！”
“唉......”王太卡拗不过，只好伸出双手和囧晶的手握紧。两个人面对面，手牵手，囧晶在前面倒着滑，王太卡就这么跟着往前滑。
“脚的幅度不用那么大，小心会扭到，掌握好节奏，左右左右，对，很聪明嘛。”囧晶今天格外有耐心，也格外的温和，引导着王太卡围着滑冰场一圈圈的滑。
滑冰这种运动吧，就是最开始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玩一会就能感受到那种速度给人带来的刺激感。
王太卡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囧晶也不怕，陪着王太卡一起滑。
“学的很快啊。”囧晶笑道。
“是你教得好。”王太卡客气了一句，然后又问道：“怎么停？”
“你......”囧晶无语：“算了，别急着停，会摔倒，慢慢减速。你的双脚一前一后，一个掌握速度和平衡，另一个减速，稳一点哦。”
王太卡跟着做，慢慢加速，但毕竟是初学者，对速度的掌控还是有些欠缺，甚至还有些踉踉跄跄的感觉。
这把囧晶吓坏了，连忙过去扶着王太卡，王太卡下意识抓紧了囧晶，两个人直接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
王太卡怕囧晶受伤，连忙用胳膊撑住，不过这样一来，囧晶倒是直接撞到了王太卡的身上。两个人减缓了速度，王太卡这个时候又出问题了，因为减速急促了一点，所以速度骤停，身子被惯性带过去，直接连带着囧晶一起摔倒了。
好在这滑冰场人很少，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就是这冷冰冰的冰面有点疼。囧晶倒是没事，因为囧晶摔在上面，直接把王太卡当垫子了，啥事都没有。
不过囧晶吓了一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笨，这么一点的都掌握不好啊。”
王太卡无奈：“想训我之前，你先从我身上爬起来啊！”
囧晶尴尬的起身，王太卡也是站起身，结果又是一个没站稳，拉着囧晶又摔在地上。
囧晶气坏了：“你是猪吗？”
“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你是职业水平的，我只不过是业余，你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会啊。”王太卡虽然这么说，但是起身之后还是细心的检查了一下囧晶的身上，看看腿和胳膊有没有受伤。
囧晶看着王太卡居然在检查自己的胳膊和腿，而且还动手动脚，捏捏按按的，有些羞愤，但是看着王太卡眼里只有认真和关系，没有什么玩笑的情绪之后，也就忍下来了。
特别是王太卡随口说了一句“可别受伤，要不然心疼死”这样的话，顿时让囧晶温顺起来了。
看着王太卡，囧晶脑子一抽，一向敢爱敢恨的囧晶直接开口问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太卡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事啊？”
囧晶面不改色：“和我在一起的事情。”
“啊？”王太卡抬头看了一眼囧晶，忽然笑了：“这个玩笑过了奥，好了，没什么事，我请你吃饭吧。”
“别转移话题，我可不是你，一点点的事情就矫情的要死。”囧晶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颇有一种“不爱我就拉倒”的刁蛮习气。
“这......”
其实这不是囧晶第一次和王太卡说这件事了，很久之前就提过了。王太卡当时拒绝了，理由就是囧晶太小，自己和宋香菜还没结束，和充儿又开始了，反正各种推辞。
但是万万没想到，囧晶被拒绝之后，也没有怎么样，只是轻描淡写的答应，然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囧晶就是这个样子，敢爱也敢恨，而且是一个女生中很少见的，感情里付出了也能结束，不多说又输得起的性格。
囧晶甚至都没有完全确定，她对王太卡的感情到底是不是那种男女之的。反正囧晶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想念的时候很难受。
所以为什么要和王太卡说呢？这种事放在别的女生那，肯定是各种的原因加起来，最后促成一个结果，这个结果还未必是摊牌。
但是在囧晶这就超级简单：囧晶觉得与其让自己一个人因为想念而辗转反侧，还不如直接摊牌，然后让王太卡跟囧晶一起难受起来！
你听听，这是人说得出来的话吗？霸道至极，根本就不讲理。
囧晶就是这个烦人的臭德行，喜欢的一个人的时候，暗恋什么的烦死了，既然喜欢就一定要让你知道才行。矫情又辗转难眠的暗恋，从来不属于囧晶。
敢爱，敢恨。
偏偏是这样的性格，真的是让人爱死了。
王太卡头疼，并不是因为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他其实从心理也不反感囧晶。虽然觉得好像也很难走到最后的结婚，但是......
但是谁能拒绝一个喜欢你就缠着你，生气就追着你打的铁拳无敌小囧晶呢？
那是属于囧晶这个年龄独有的自信，盲目但是勇敢，而且不怕受伤，还带着青春的青涩微苦，和清新的芳香。
王太卡其实想答应，势均力敌的恋爱谈的久了，也累。囧晶身上有一种王太卡早已经丧失多年的东西，那就是青春年少的自信。真的是盲目又让人痴迷。
但是，王太卡摇摇头：“和我在一起，对你没有好处。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可以带你吃好吃的东西，去好玩的地方，我可以帮你，也不用那么执着的想念。其实感情像是枷锁，我们没有这样的枷锁，也能这样很开心的。有时候可能有了枷锁，很多东西，就变味了。”
囧晶安静了一下，说道：“我喜欢芒果。”
王太卡松了口气：“想吃吗？走吧，我去给你买，买很多。”
囧晶摇摇头，拉着王太卡的手：“我喜欢芒果，但是有前提。我喜欢的只是水果状态的新鲜芒果。所以，芒果口味的饮料不行，芒果口味的糖果不行，芒果口味的零食不行，就算是芒果制作的干果片也不行。芒果就是芒果，我喜欢的是芒果。”
王太卡问道：“所以呢？”
“所以？”囧晶故意气王太卡：“所以我想的如果是你，那么以亲故的关系不行，以同事的关系不行，就算是以前后辈的关系也不行。因为我喜欢的是芒果，啊呸，我喜欢的......反正你就是你。我就像是选芒果一样，不要别的，就要这个选择。”
王太卡说道：“但是你应该想明白啊，芒果口味的饮料、糖果也许更甜，更好吃呢？芒果也有不熟的，或者烂芒果啊！”
“所以，就算变态卡你是一个烂掉的芒果，在我眼里也比芒果口味的饮料、糖果和零食更好，因为我要的只是芒果！哪怕扔掉，也应该是我明白了不能吃，然后再丢到垃圾桶吧。更何况我现在还没吃呢，你是不是烂芒果，我说的算！”
囧晶直接最后通牒：“我告诉你，要么就同意，要么就绝交。我认真的。”
特么的！逼婚是不是！包办婚姻能特么有幸福吗？
王太卡看着囧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因为王太卡发现，面对囧晶的时候，他以往和其他所有人交流的方式，全都不好使了！他曾经在充儿、努娜、知恩酱等人面前展现过完美的装傻技巧，很多事情自己装傻，也就蒙混过去，继续那种暧昧状态了。
偏偏囧晶特么的不吃这一套，我管你什么想法，我先摊牌了！
“这......”
这不按套路出牌，搞得王太卡一愣一愣的，即使是这么多年的心理学功底，这一刻也是愣愣神，不知道怎么跟囧晶说了。
可另一方面......谁能拒绝一个生气就追着你打的铁拳无敌小囧晶呢？
第九十二章、拒绝囧晶的理由
“不行！”
王太卡真的是犹豫了一秒，才选择了拒绝。
“绝交了，再见！”
囧晶说着，就要开车门下车。
“哎等一下等一下，不至于不至于！”王太卡说道：“你都多大人了，别总这么非黑即白的啊。脾气这么直干嘛？”
“没有啊！”囧晶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说道：“好吧，临走之前还有一个疑问。不行是不行，我不需要求着你喜欢我。但我奇怪的是，你好像不是很坚决。我只是想知道，你犹豫什么？”
“这......”王太卡咧咧嘴：“好吧，说实话，谁都没办法否认，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所以有的人喜欢，有的人讨厌，还有......”
囧晶打断：“别废话啊，我不管其他人，我现在问的是你！”
王太卡被这么打断有点懊恼，说道：“简单来说就是，还是有好感的。”
“那为什么不行？”囧晶露出了标志性的嫌弃表情：“你就这一点特别让人烦，明明简单的事情，非要弄的那么复杂。既然不讨厌，还有好感，可就是不行。”
“有好感，也不是说要在一起啊！两个人相处的方式有很多！”王太卡纠正道：“比如我们现在这样，亲故，对吧！”
“就是觉得亲故不过瘾嘛。”囧晶说道：“不对，你这么任性的人，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考量？v欧尼？还是我欧尼？还是允儿欧尼？”
王太卡有些惊讶的发现，囧晶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看到王太卡惊讶的表情，囧晶露出得逞的笑容：“果然是变态卡，就是这样！猜对了，那你说吧！”
王太卡只好坦白：“这个原因有很多。第一，我和充儿感情上确实结束，但是还没有明确的分开。就是没有一个分开的仪式感。所以虽然从感情上结束了，但是如果现在直接和其他人在一起，还是背叛。就算是分开，也得等有这个明明白白分开的仪式，让彼此明白。否则太早这样，会让心里生出怨念的。这样对充儿不公平。”
囧晶点点头：“合理。这个我没话说。还有吗？”
“第二！”王太卡说道：“蠢卡知道了这件事，非得撕了我不可！”
囧晶摇摇头：“虽然平时的事情管得多，但是在感情上，欧尼不会干涉我的。我们早就有彼此的默契了，感情是自己的选择，除非那个人真的是一个人渣，否则就不去干涉。我相信你现在的形象，在我欧尼眼里并没有到那么糟糕的程度吧？”
王太卡惊讶：“你和蠢卡，有这个默契？”
“当然！”囧晶说道：“之前......嗯，那个宁一欧巴，你知道的。”
王太卡点点头：“权宁一。”
“反正现在过去了，变态卡你也不算是外人，我也就跟你说了。”囧晶说道；“那个宁一欧巴，其实一直在追我的欧尼。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现，我欧尼最开始在拒绝，但后来也慢慢的有改观。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宁一欧巴，我觉得他配不上我欧尼。但既然是我欧尼的决定，我也没看出宁一欧巴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
王太卡恍然，难怪！之前蠢卡和权宁一两个人确实走得很近，囧晶和权宁一的感情明显冷淡很多，但是却没有说过权宁一任何坏话。原来这两姐妹是有这样的默契。
可是......笨蛋囧晶啊，权宁一和自己能一样吗？王太卡内心很无奈，权宁一从头到尾，和蠢卡也就是拉拉手的程度。自己和都蠢卡......手足之情啊！那能一样吗？
王太卡唏嘘的说道：“意思说，如果我不出现的话，那么蠢卡就和权宁一在一起了？”
囧晶点点头：“嗯，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可是我感情，蠢卡好像没有多喜欢权宁一呢？”王太卡说道：“我说句话，希望你别介意。”
囧晶摆手：“我介意，别说了。”
王太卡差点噎死。
囧晶翻个白眼，一脸嫌弃：“看吧！你明明想说，拦都拦不住！结果假装客套，说什么别介意！行了，我怕你憋死，说吧。”
王太卡干笑一下，说道：“我之前一直觉得，是权宁一在利用蠢卡。借助蠢卡的名声开公司，做时尚品牌。但是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是，其实是蠢卡在利用权宁一啊。蠢卡想做自己的品牌很久了，但是自己没有那个精力和人脉。恰好权宁一这个时候出现，为了追蠢卡，权宁一帮着蠢卡建立了‘小除号’这个品牌。而蠢卡连工资都不用给，只需要用暧昧的名义，时不时给权宁一一点小甜头，那么权宁一就会卖力的给蠢卡干活！”
想到这，王太卡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蠢卡了。谁说蠢卡是被权宁一骗了？明明是权宁一被蠢卡耍的团团转啊！
蠢卡从头到尾付出什么了吗？虽然看起来像是以自己作为代价，但是这进展也全看蠢卡而已。而给权宁一的，其实只有一个未来可能在一起的机会！仅此而已！这是正儿八经的无本万利啊！
王太卡感叹道：“女人，都是这么有心计啊！这不是爱情，这是利益的结合啊！”
囧晶撇撇嘴：“我欧尼可没有那么坏，都是宁一欧巴自愿的！不过你说的也对，利益的结合，没有什么爱情。其实我欧尼本来也不相信什么爱情的。”
王太卡问道：“什么意思？蠢卡曾经在感情里受过伤？”
“不知道，你跑题了！”囧晶说道：“反正，我欧尼不是问题。还有吗？”
王太卡只好回到主题：“额，还有就是宋香菜。虽然我现在不在乎她的看法，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你和她怎么接触？你们关系那么好，不会有问题吗？”
囧晶点点头：“嗯，确实有些不太好。所以我才等现在啊，你和v欧尼之间的事情，已经隔着允儿欧尼了。如果是前任也就罢了，都是前前任了。对吧！”
“自欺欺人！”王太卡无奈的说道：“最后一个理由，是因为你太小了。说真的，虽然我们一直是同龄人的方式相处，但实际上我们年龄差太多。我现在的这个年龄，说步入中年有些夸张，但也绝对是青年时代的尾巴了。马上就是老白菜了。”
王太卡指了指囧晶：“而你，郑水晶，克瑞斯塔，塔子姐，你是什么人啊？当红女团的人气成员。你现在的年龄，说是青年都早，还是正儿八经的少女呢！对了，你好像没成年吧？”
囧晶：“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
“你看！”王太卡说道：“你现在这个年纪，未成年少女啊，我这负罪感太大了！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我和宋香菜可能还不认识呢！囧晶啊，你想一想啊！我当初也是你这个想法，觉得爱情好像很容易，结果你看看！你现在就是年纪太小，分不清什么是感情！”
囧晶说道：“如果我也是正常女孩的人生，按部就班的读书，或许你说得对。但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十几岁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已经当练习生了。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圈子里看的够多了，早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你要是真的把我当那种普通女孩看，那可真够可笑的。”
“对对对！心智上，你已经成年了，我承认。但是！”王太卡强调：“年龄上，我们差距太多了！我马上中年了，你还是少女呢，咱们不说差一个辈分，但是我当你叔叔辈，估计也没也什么突兀。对吧！”
“我和宋香菜的年龄一样的，你不是叫她v妈？所以咱们差辈了！”王太卡说道：“真的年纪太小了，我会有负罪感的。如果我真的做出什么，我感觉我像是拐骗了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不对，你就是未成年的少女啊！”
囧晶点点头：“没事，还有几个月成年，很快的！”
“这不是这几个月的问题，就算你成年了，我们的年龄差距也没变啊！”王太卡都要无奈的哭了。
“我这最多算早恋。”囧晶说完，反问道：“你说你负罪感，那你之前抱着我的时候，负罪感呢？”
王太卡懵了：“别瞎说啊，什么时候？”
“我用砖头砸了你的车那天。还有之前在桑拿房，我把你从里面放出来，你热气腾腾的就把我扑到了！”囧晶说道：“应该还有！”
“等一下！砸车那天，我是心疼你生病。桑拿房那天，我在里面都要蒸熟了，出来就遇见你，你穿着的衣服还是皮质的，凉快。我就是过去......虽然很猥琐，但是确实是只为了降温。”
“所以事出有因就没关系了？”囧晶冷哼：“借口！”
王太卡：“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吧，有很多人说你和充儿很相似。虽然我没看出来，但是确实有这个说法。”
囧晶点点头：“是的，我知道。所以呢？”
王太卡坦言：“这是一个很大的隐忧。”
第九十三章、君向潇湘我向秦
“隐忧？”
囧晶怀疑王太卡的糊弄自己。
“是的。”王太卡说道：“你也知道我精通心理学，所以我会这方面去思考一些问题。比如，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么有一天你忽然想到，你和充儿相似，充儿还是我前任，那么你心里会不会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你对我来说，是充儿的替代品？”
囧晶荒唐的看着王太卡：“神经病啊！”
王太卡却很严肃认真：“我没开玩笑哦！在没有在一起之前，很多事情都可以容忍。就像现在，你并不觉得这个传闻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但是在一起之后，人的心态会转变，没有人可以逃脱。因为身份的转变，也会让你对另一个人的态度转变。”
王太卡打个比方：“你看，如果是没有在一起，那么这个人有些缺点，你会包容。可是在一起了，身份变了，你有了占有欲和其他的想法，那么再看这个人的缺点，你就希望这个人可以改掉。这不是得寸进尺，而是人的本性。人喜欢一点点的得到心理最喜欢的人和物。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曾经不能包容的事情，可以包容了，但有些曾经包容的事情又不能包容了。你懂吗？”
囧晶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觉得，我会小气到，因为这种事会生气，会不自信？”
王太卡摇摇头：“这可不是不自信，而是人之常情。因为在乎，所以会胡思乱想。如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那么有这样的问题，你不会在意。因为朋友很多很多。但如果是自己的另一半，那么出现了这种问题，就如坐针毡。因为你不可能随便去换一个男朋友。”
王太卡问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出门到超市里买了棒棒糖，发现不是自己喜欢口味的，你会回去换一根吗？”
囧晶摇摇头：“那也太夸张了。大不了再买一根。”
王太卡说道：“但是你买了一座新房，哪里都好，就是物业却很差，你会像对棒棒糖一样，选择无视吗？”
“当然不能。”囧晶说道：“我明白了，付出的成本，决定了态度。如果是普通亲故，那么对我是不是真心真意，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发现了问题我可能也懒得管。但如果是男朋友，哪怕有一点点的不对，我都会难过。因为我付出了很多的感情。”
“对嘛！就是这个意思！”王太卡如释重负：“所以没有在一起之前，你不觉得和充儿相似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你难道就不会忽然想到，我对你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拿你当她的替代品。这件事不论真假，当你这么想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了矛盾和吵架的可能。”
囧晶理解王太卡的意思了。
其实囧晶之前还真的有这个感觉。挺长一段时间之前，囧晶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和王太卡闹过别扭。当时王太卡就很奇怪的问囧晶，同样的事情别人都没事，怎么到囧晶这就要别扭起来。
囧晶当时的想法就是：你夸别人知书达理，却说我是小肚鸡肠，可要是真的在乎一个人，又怎么能做到落落大方？
可是这话显得自己太依赖，囧晶没有说过哦。
此时，囧晶也反问道：“所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刚刚说了这么多？你以为我听不懂吗？”
“我是真怕你听不懂。”王太卡说道：“这个理由合适吗？”
囧晶笑了：“合适，当然合适。那算了，我只是一个提议，又不是命令。再说了，我又不是多爱你，只是觉得可以试一试。一个想法，转瞬即逝。就算你不这么说，我几分钟后也就忘了。我又不是多喜欢你。喂喂喂，变态卡，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喜欢你吧？咦，真够看得起自己的。我喜欢帅的，好嘛？”
王太卡笑了：“好好好，那还绝交吗？”
“一个玩笑，别当真。”囧晶打个哈欠：“我也不是一定要得到谁的好。”
王太卡知道囧晶是要面子，于是就坡下驴：“对嘛，一般人可真的配不上你。囧晶，如果我年轻几岁，可能真的会有什么想法。可惜我已经没有那一份年少热血了。所以，以后选择一个同龄人，一样年轻，一样朝气蓬勃，谈一场简单的初恋吧。那样虽然也会伤心，但是不会让人消极。和我这种人在一起，提前感受到成年人的压抑感情，对于你这种敢爱敢恨的女生来说，是煎熬。”
囧晶看向王太卡，只见此时王太卡的眼神里没有了玩笑，只有认真。
“我最讨厌这个了。”囧晶说道：“总是有前辈，摆出一副我人生阅历多么漫长，有多少难以言说的深刻过往，好像是历经了无数的磨难，最后成为一个智者一样。其实看起来就像是傻瓜！对吧，傻瓜，哦不是，变态卡！”
王太卡翻个白眼：“你可要骂我骂的更正大光明一点！你这种和指着鼻子骂已经没区别了好吧！”
囧晶反问：“不是吗？”
“不是！”王太卡说道：“囧晶你没谈过恋爱吧？你不懂这个感觉。”
囧晶撇撇嘴:“对，没谈过，我骄傲了吗？”
“你看看你这个无耻的样子，怎么和......”王太卡顿住了，没有继续说，因为囧晶这学的不就是自己嘛。
叹了口气，王太卡说道：“算了，其实我不应该说你。因为我在你这个年龄，也是这样，对感情的看法没有那么多黑暗。是我太复杂了，你想的很对，保持这个感觉继续下去吧。如果人注定要变得复杂，那也要经历过懵懂无知才算成长。”
囧晶：“又开始了，毒鸡汤！”
顿了顿，囧晶对王太卡说道：“变态卡，错过我，你可别后悔！”
“一直在后悔，可是没办法。”王太卡继续开着车，目视前方：“我已经把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团糟了，所以还是别让你也跟着我一起糟糕的活着了。你值得更好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囧晶眼里有一丝不忍，其实她还挺心疼王太卡的，可是囧晶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本能的高傲让她下意识的保持住了不在意的语气和冷冰冰的态度，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对，你的问题，就是这样。”
王太卡并不在意，虽然他确实后悔了。错过囧晶这样的女孩子，不后悔才是不科学的。可是合适的人和合适的时间，并不能撞个满怀。怎么办？还是提前止损吧。
王太卡这个时候，忽然有了离开韩国的想法。
既然没有了想去爱的人，没有了要守护的东西，没有了在意的感情，没有了相伴的人，那还在韩国待下去有什么意义呢？xb娱乐这边可以教给林助理，王太卡可以回国开始自己国内事务的布局。
这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王太卡心里这么想着。
本身，王太卡就特别特别特别讨厌韩国。除了认识的这几个女孩子，他对这个国家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全都是骨子里的厌恶和烦躁。
现在，既然感情的事情已经结束，那么还留下来干什么呢？不如离开吧。
对啊！已经结束了！那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事业可以搬回到国内，感情的事情结束，和所有人没有没有了什么关系。那自己留下来做什么？
王太卡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离开韩国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从此时此刻冒出念头，到作出离开的决定，居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仿佛是潜意识已经代替王太卡做出了决定，只不过是理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离开之后，没有离开这些事情，一切重新开始，就像曾经到韩国重新开始一样。
就像是把建造的城堡全都推倒，然后离开。人都是有毁灭欲的，特别是毁掉一些让自己牵挂的负担，那种感觉最开始是不舍，但很快就会变成一种放下牵挂的解脱。
那就离开吧！就这么决定了。
这么想着，王太卡就感觉原本让自己有些压抑的心情，就直接消失了。毕竟再也见不到了，也就不烦了，对吧！
王太卡长呼一口气，然后忍不住笑了。
囧晶吓了一跳：“变态卡，你怎么了？犯病了呀！”
“没事。”王太卡开着车，忽然问道：“如果见不到我，会想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囧晶看着王太卡，做出惊讶的表演：“你要去哪？啊，是什么病？”
“你以为我跟你在这演狗血韩剧呢？”王太卡忍不住笑道：“就是好奇，问问。”
“不想你，想你干嘛？想你欺负我？想你答应的游玩却爽约？想你强迫我撒娇？想你叫我那些难听又羞耻的外号？”囧晶撇撇嘴：“不想，我大概会开心的跳起来，我还要欢送你。所以呀......嗯，如果真的离开，你可千万告诉我，别不辞而别。毕竟，我，我......我还得好好嘲笑你，赶你走呢。所以，要告诉我，懂吗？”
“不辞而别是有些不太礼貌。”王太卡笑了：“但刻意的仪式会让人不安。哈哈，再说啦。吃饭去吧，我饿了。”
囧晶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意思啊？你总是这样，故作神秘，我最烦你这样了。”
王太卡没有回答囧晶的话，只是问道：“对了，你有什么一直想做，但是没有做的事情吗？我今天心情好，就帮你圆梦一次吧？”
囧晶想了想：“我想当隐形人。”
王太卡无语了：“虽然说梦想是美好的，但是你起码说点人类的东西吧！隐形人什么鬼啊！”
囧晶笑了：“你问的嘛。那不当隐形人，就高空跳伞吧！我想体验一次。”
“算了，韩国好像没有跳伞，那没办法了。”王太卡笑了：“囧晶啊，以后我就不叫你外号了。”
“嗯？”囧晶有些奇怪王太卡为什么忽然改口了，但是也说道：“那最好是这样！”
王太卡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囧晶以为他会改口？开玩笑，怎么可能。不是改口，是没有机会再叫出口了。
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是也没办法，故事终究要结束。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哈！呵呵，呵......
第九十四章、按部就班的离别
分别应该有个仪式感。
等吃完了饭，把囧晶送回家的时候，王太卡也跟着下了车。
囧晶一回头看到王太卡，露出坏笑：“抱歉，没有和明星合影的机会哦。”
“那还真的是遗憾。”王太卡向前走两步，到囧晶面前。
“太晚了，改天邀请你来玩。”囧晶忽然抿抿嘴：“我欧尼在家。”
“我没想去进去，只是......”王太卡伸出手，居然捧着囧晶的小脸蛋。
这把囧晶吓一跳，伸出手就要推开王太卡。这也就是王太卡，换成别人，囧晶的断子绝孙脚就直接踢出去了。
“刚刚拒绝，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囧晶倔强的说道。
王太卡在囧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松开：“行了，没遗憾了。”
囧晶现在可是一脸的凌乱，又是气愤又是无语：“你犯病了呀！你想干什么？嗯？干什么？”
王太卡也知道自己过火，可都马上要走了，过火一次又怎么样呢？自己开心了就行，管那么多干啥？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没事，只不过是一个仪式感。”王太卡上了车，看到囧晶站在路边，还是一脸要暴走的表情，顿时乐了：“对，保持愤怒，别记得我的好。走啦！”
车子直接开走。
囧晶气的牙根痒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总感觉有变态卡的口水，气死人了。跺跺脚，转头就进屋了。
王太卡心情不错，想着接下来应该找谁仪式感一下。
好家伙，自己岂不是要变成臭流氓了？哈哈。
其余人也就罢了，但帕尼和娜恩，要说一声。毕竟是发生了故事的人，不说一句不合适。
充儿，也要说个明白。其实充儿真的很好，很多事情也不是不能原谅。本质上，两个人相处真的很开心，但.......不能结婚的话，说什么都是屁话！
不好意思，王太卡只想要结婚，虽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总不能让爱情死无葬身之地吧？
王太卡啊，早就累了。现在真的没办法像年轻时候，谈一场不想未来，只在乎眼前的甜甜的恋爱了。老了呀，实在是甜不动了。
所以，现在只想要一个稳稳的幸福。
充儿哪都好，都是这份幸福，稳不住啊。结婚，真的很重要。
王太卡从来不是一个独身主义者，那种自己过得好，只想着眼前，每天嘻嘻哈哈没烦恼，左拥右抱睡一觉，然后不想婚姻和未来的人，只可能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出现。
现实中，谁不想要一份稳定的感情呢？毕竟余生漫长，一个人是熬不住的。
所以王太卡就是一个普通人，他的需求也很简单，一份感情。他真的很想要一个港湾。
剩下还有谁呢？宋香菜就不必见了，没意义。蠢卡也不用见面，因为两个人还有工作上的合作，所以以后还是会有联系。
努娜......王太卡想去见一面，但是又放弃了。两个人不需要这种仪式感，现在好不容易回归到安宁的状态，何必再起波澜？
剩下的人里面，唯一挂念的就是知恩酱了。
想到知恩酱，王太卡有点不舍。或许是和其他人本来就是以正常的方式接触，所以不去接触的事情，关系交割的也简单。
可知恩酱不一样，知恩酱在王太卡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亲故的身份，也不算是暧昧的身份，而真的是如同妹妹一样的身份。所以要说断了暧昧，倒也没什么。但如果说断了联系，王太卡自己也受不了。
切！
王太卡只是为难了一秒，就马上反应过来，既然知恩酱是这么不同的唯一，那自己又何必要划分界限呢？
毕竟，又不是说和过往完全决裂！就算决裂也总有意外吧，知恩酱的分量完全可以成为意外。
这不是说知恩酱在王太卡心里，比充儿、努娜他们都重。只是因为王太卡和充儿、努娜这些人，貌似只有爱情这一条路能走。但和知恩酱，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一种兄妹情的路可以通行。所以王太卡的分别，只是对于暧昧而已。
还有吗？
没有了，其余人就算和王太卡或多或少有些关联，但是也没到了特别要有个分别仪式感的程度。而且很多人也不是不联系，比如雪球现在对于王太卡来说像是自己的学生，比如皇冠接下来还有那么多的合作，这样的分别仪式感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王太卡只是用手机给这些人发了一个问候，就算做了结束的标记。
随后他开车去找娜恩。其他成员还在釜山拍摄中，只有娜恩在首尔。
阿粉在加入xb娱乐的时候，还是住在宿舍里。不过后来在xb娱乐稳定下来，就都搬走，有各自的住处了。
有的时候，有团魂不代表要住在一起。阿粉说起来还是一个很有集体性的女团，很团结。但是成员们在生活上总有自己的节奏。
比如恩地就是一个非常个体化的存在，她其实更喜欢独居。所以在稳定下来之后，恩地是最先搬出去住的。独居，因为恩地真的很喜欢独居。
有了恩地作为开头，其余人也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朴初雪和普美合租了房子。娜恩、南珠、夏荣则是在家和父母居住。
有句话说，距离产生美。有时候还真的是这样，这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反而让阿粉更团结起来。
而且几个人虽然是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住的真不远，离的很近。不夸张的说，甚至是从一个人的家里，可以一眼望到另一个的家里。相隔几个街区的距离，和邻居也差不多。
去娜恩父母家里去找娜恩，这确实有点唐突。但是王太卡不在乎，他直接给娜恩打电话，越在小区门口见面。
娜恩对于王太卡的忽然见面也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开心的答应了。毕竟......王太卡主动找娜恩，这好像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之前，要么就是因为什么事，要么就是娜恩在一直等王太卡。
说真的，娜恩在下楼的时候，几乎是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好像等到了王太卡回头看自己。
所以就算是曾经的卑微，曾经一次次看到王太卡身边出现别的女人，自己只能在角落里强颜欢笑，扮演陌生人，好像也没关系了。
下来的时候，娜恩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米色针织上衣，稍微露出肩膀有些小性感，黑色短裙穿着裸色高跟鞋，清纯可爱的同时还有些别样的娇媚。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越发动人。
只是，娜恩脸上的紧张，让人有些出戏。毕竟这样美丽的女孩应该是冷艳动人的感觉才符合气质，偏偏娜恩此时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欧巴。”
娜恩看到王太卡，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面前：“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没事，路过，所以看看你。”王太卡笑了笑。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曾想娜恩先是一愣，随后更加雀跃的神情像是碧波在水面掀起层层涟漪一样，绽放在脸上。
“欧巴，这是第一次。”娜恩说道：“第一次，没有什么事，还来见我。”
王太卡问道：“不觉得打扰吗？”
“那就请多打扰一下吧。”娜恩露出可爱的表情。
王太卡看着娜恩，有些莫名的遗憾。
即使是接触时间最短，了解最少，甚至是王太卡从来不怎么真正关注过的娜恩，也有这么可爱动人的时候。可偏偏，王太卡从未在意过。
真的，从未在意过。
甚至最开始，王太卡根本就把娜恩当成一种负担而已。
这对娜恩才是最大的不公平。王太卡对娜恩其实敷衍居多，唯有的几次真心屈指可数，动机还不是很纯。
甚至是贪婪的占有欲作祟，才让他多次干涉的娜恩的事情。比如《我结》的拍摄，就被王太卡直接打断。
和从头到尾，王太卡也没有给娜恩一句话解释。娜恩也不气不闹，这么安安静静的。
有时候太乖巧的人，总是要受到更多的委屈。
就连自己根本不曾在意的娜恩，都是如此的可爱鲜活，那其他人呢？这世界上的美好太多，自己偏偏不能全部占有。
王太卡有些遗憾，也有愧疚。特别是对娜恩，他虽然也是有好好对待，但却真的没有以某种身份去认真过，一分钟都没有。
王太卡忍不住问道：“娜恩，其实我对你不公平，你怪我吗？”
娜恩不知道王太卡为什么忽然聊起这种话题，这是第一次。但这也足以让娜恩开心，她浅笑着：“我只是怕欧巴烦我。”
“别这么说。”王太卡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娜恩的脑袋：“我宁愿你说一些抱怨或者生气的话，这样也让我好受些。”
娜恩向前一步，和王太卡更近。这个距离，王太卡甚至能看清娜恩脸上那细微的妆容，还有衣领下的白嫩，以及大腿上的皮肤隔着肉色丝袜在路灯下微微的明亮。
一股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弥漫，王太卡本来极度讨厌香水的味道，此时却没有了什么感觉。
娜恩并不否则自己在展现自己的魅力，对想要的人展现在自己的美，这本身也无关下流。难道曼妙的身材和大长腿粉丝都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人就不能看吗？
那才是大错特错，真的是恨不得让他沉迷于自己。怕是怕，任凭自己的明艳动人，在他眼里却一文不值。感情虽然不是以色侍之，但若没有取悦之处，那也真的是无从开始。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娜恩看着王太卡，露出笑容：“欧巴想怎么样？让我对你控诉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去吗？”
王太卡低头：“也不是，只是觉得，毕竟是我犯错了。我以为你怎么也要闹一场，可你太听话了。”
娜恩抿嘴：“当有强者愿意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时候，那弱小的人就别去秀自己孱弱的存在感了。哭天喊地有什么用呢，日子还要过下去啊。如果强者厌烦跑开了，可能弱者根本就承受不了他做出的恶。”
“日子还要过下去......”王太卡笑了：“受教育了。你说得对，我有时候总是陷入预想中的剧情冲突，觉得某一件事情的发生，像是结局一样把一切静止。可那怎么可能？日子还要过下去，所以很多遭遇就算再折磨，但是要向前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弄不懂。”
娜恩说道：“今天，欧巴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
王太卡摇摇头，换成以往，他此时应该会拉着娜恩，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天，当然也仅仅是聊聊天。
因为人和人能聊到心意相通，那是真的不容易。娜恩的乖巧可爱让人心动，现在也让人无奈。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王太卡感觉越了解，自己可能就越舍不得了。只顾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却忽略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灵动的女孩。可惜也没机会扩展下去了。
本来以为分别是为了解除遗憾，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越来越觉得遗憾。自己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啊！
“看看你，没什么事情。今天很漂亮，不过晚上有些冷，穿这些会感冒吧。”王太卡笑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娜恩有些失落，问道：“那欧巴去哪？”
“我？”王太卡笑了：“我也该回去了，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
“哦......”娜恩点点头，没有听出王太卡的“回去”是一语双关。
娜恩以为王太卡会抱自己一下，但没有。虽然遗憾，但是娜恩也没有继续怎么样。因为娜恩觉得自己已经够主动了，再继续也显得自己轻浮下贱，于是娜恩退了一步，挥挥手：“欠债人欧巴，再见！”
这个糟糕的外号让人无奈，王太卡却欣然接受：“那债主小心点，我会跑路的哦！”
“嘿嘿！慢点开车。”娜恩笑容很甜。
王太卡点点头，然后开着车离开。后视镜里看到，娜恩在路口伫立了很久，目视自己离开。
这种感觉有些糟糕，可欠债人却真的要跑路了。
第九十五章、结束（第96位盟主：DoFlaMingo！）
感谢书友“doflamingo”成为本书第九十六位盟主！2021年的第一个盟主，感谢！距离百盟还有四个，我都没想到这本书能有今天！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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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什么事？”
帕尼有些慵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看样子已经睡了。
“没什么，就是想着，今天忽然想见一面。”王太卡纠结着措词：“最近怎么样？”
“糟糕的开场。”帕尼笑了一下，说道：“这样的开局不像是你，按照我对你的了解，肯定有事情吧？”
“没事。”王太卡笑道：“我也不可能是有事才找你嘛。就是真的，想着有段时间没见了。”
“嗯......”帕尼顿了顿，笑道：“那还是别见了。”
王太卡一愣：“嗯？”
“我说，那还是别见了。”帕尼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说，我跟你好好的，你要结束。行呗，结束。现在结束了，你还隔一段时间要在我这刷存在感，忘掉是不容易的事情，你就别来增添难度了。还是你想旧情复燃，别告诉我，现在忽然想开了。不过也很抱歉，我这里没有回头路，你也不行。”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王太卡被帕尼怼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找个天气好的日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吧。”帕尼说到这，又忍不住笑了：“我刚刚准备要休息，难得可以早睡。如果为了见你一面，还要化妆选衣服，那对我来说也太残忍了。”
“哈，也是。”王太卡说道：“没事，那就电话里聊聊好了。我也不是说一定见面，就是单纯觉得，可能我还是有些......”
“觉得对不起我？哎呦呦......”帕尼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我最烦这个了，别弄这个样子，我不喜欢。”
王太卡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和你推拉？”
“是啊。得到了，开心了，然后就丢掉。然后又后悔，又不想破坏，就这么反复的折腾。”帕尼笑了：“我觉得你在后悔。”
“没有！”王太卡否认道：“我其实真的不是推拉。不过事实上的行动看起来好像是这样。抱歉，我可能顾虑的东西太少了，所以给你造成了困扰。”
帕尼说道：“好不容易，我把自己的人生又过的开心一点，你非要冒出来，说两句话，让我的心思又变得古怪。你不承认，可我还是知道你在后悔哦。”
王太卡再次说道：“我真没有。”
帕尼说道：“以你这么决绝的性格，真的没有关联应该像是断交了一样。可现在，如果不是有后悔，不可能还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事情，就找我聊聊天。肯定是遇见什么事，然后心烦意乱，想找人说说话。巧了，不是有那个姓黄的蠢女人吗？和我暧昧不清，好了，就是她了。是这个意思吧。”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啊？”王太卡哭笑不得。
“哈哈！”帕尼倒是很开心，说道：“如果是往常，见一见也没关系，我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不过今天真的好累，拍画报，穿着高跟鞋蹦蹦跳跳了一整天，我现在实在是不想出门了。”
王太卡问道：“又不是参加什么宴会......”
“高跟鞋是女人的尊严，我总不能放下尊严出门吧？特别是面对你，我还是过分的自尊一点吧。”帕尼笑道：“要不然你还以为，只要自己勾勾手，我就愿意当你的地下情人呢！曾经虽然我那样昏头过，但你不是放弃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会有第二次。我也不会再有那样的昏头哦。后悔了吧！”
王太卡确实有点难受，倒不是因为失去帕尼这段关系而难受，而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错过了太多。这种无法挽回的感觉，真的特别糟糕。
好笑的是，王太卡一直想要的光明正大，却不是和充儿，而是和帕尼。现在韩国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帕尼的新任男友是王太卡。虽然是为了炒作，可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有时候王太卡遇见不知道真相的人，他们会问起关于和帕尼在一起之后的事情。时间久了，王太卡居然真的有一种感觉，好像帕尼是一种不可或缺。
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一方面王太卡不可能和帕尼一直保持那种不良的关系，这不公平。另一方面，王太卡当时也是真的发誓，要娶充儿，绝不二心。
如果后来充儿答应了结婚，那么可能后面的事情都是不同的。可现在，太晚了。
不是因为失去帕尼而痛心，而是找不回曾经的感觉了。
“不好意思，今天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王太卡说道：“你说得对，我应该让我们安安静静的结束，消逝掉。而不是隔三差五的提起，刷存在感。我没什么感觉，但你却很困扰。因为你没有一个结束的感觉，我总给你一种好像要后悔的感觉。太渣了，我简直太渣了。”
“没有啦。”帕尼打个哈欠：“阿一古，好困的。这样，你整理一下你想说的话，矫情一点也没关系。我先睡了，你整理好了发给我，一条条的回复你，保证不会敷衍。不过现在我要睡美容觉，打断了就没效果了。其实大家都挺忙的......”
王太卡：“好，不耽误你了。拜拜。”
帕尼：“好滴！爱你哟！”
电话挂断，王太卡笑了笑，他知道帕尼这句话只是敷衍的客套。
这种话别的女生说出来，给人的感觉绝对是轻浮和随意，而帕尼也不同。因为帕尼其实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从骨子里展露出一种性感美的女生，所以帕尼给人的感觉没有随意，反而是一种撒娇一般的懒散。
还有一方面，帕尼也从未否认过她对王太卡的好感。好感就是好感，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既然没有，帕尼也不会遮遮掩掩，反正不会在一起了，反正结束了，只要没有到自己卑微的情况下，那么随意一点也没关系。
王太卡本来还想再找谁来个告别的仪式感，不过到这就结束了。
这种结束的方式，才经历了娜恩和帕尼两个人，王太卡就有点不舒服了。因为他真的是眼睁睁的看到，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本来的如释重负，又变成了有点遗憾的感觉。
算了，就到这吧。
王太卡最后想找一下知恩酱，结果知恩酱这几天去港岛开演唱会了。
这注定只是王太卡一个人主观视角的离别，不过这个晚上，王太卡的内心是如何的汹涌澎湃，但对于这个世界其他人来说，都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天，仅此而已。
随后的几天，王太卡安排好了公司的事务，又买了机票。飞机的时间定在晚上，这样睡一觉就回国了。
傍晚。
王太卡拿着简单的行李，只有一个背包，连行李箱都没有，就这么轻便的离开了韩国。
这是一如既往的习惯，王太卡喜欢把什么都准备好，随时可以离开，不用整理太多。
一方面这是多年纪录片拍摄生涯的习惯，另一方面则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后果，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想着可以马上脱身的后路。
万万没想到，这习惯在韩国也用上了。王太卡整理行李的时间短暂的很，什么都没动，拿着一点贵重物品直接离开。剩下的善后交给公司就好了。
“准备跑路咯！”
王太卡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在韩国的家。
说真的，原本以为要在韩国再奋斗几年，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突兀的结束了。虽然还有一点牵挂，但是也少了很多的麻烦事。也好，也好。确实松了口气，结束就结束吧，其实也没什么。
转身乘坐着出租车，看着倒退在身后的夜景，王太卡露出了笑容。呼，那就结束啦。
如果是正常人，这个时候大概多多少少会有些失落，毕竟也是离开了这么一个奋斗已久的地方。
可随着景色的倒退，王太卡在出租车里却越来越开心。这任何事都无关，而是王太卡痴迷于这种逃离成功的感觉。
大概真的是纪录片生涯让他经历过太多的危险了，所以每一次拍摄结束离开，都是王太卡开心的日子，因为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极度危险，甚至会丧生的地方了。每一次拍摄结束离开，都是一场劫后余生的逃亡。
这种感觉对王太卡的影响太大了，所以王太卡现在有些病态的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悄无声息的消失，人间蒸发的感觉。
就感觉自己好像提前躲避了什么浩劫一样，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结束。这感觉真好。没有原因，就是觉得好，觉得开心，觉得像是重活了一次。
这种病态有时候还真的不错，就像是现在，这种逃离的愉悦感，让王太卡连心底最后的遗憾都冲散了，甚至忍不住开心的笑出来。
“哈哈哈！”王太卡在出租车上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奇怪：“这好像不是去机场的路。”
“客人，去机场的路有临时的维修，所以要走小路。虽然是绕一点，但是更快。您不是要赶飞机吗？”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车子往小路开。
王太卡微微一笑，然后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赶飞机，而不是接人呢？”
“啊？”司机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是猜......算了，不猜了。愿守望主保佑您！平安喜乐！”
司机猛地把车停在一个小巷子里。此时已经是夜晚，街上空无一人，从巷子里出现了四五个黑影。
“就这点人？”王太卡冷笑着要动手：“找死！”
司机猛地回身，手里居然多出了一把手枪：“其实我一个也够了。”
王太卡心一凉，他不是不懂枪，真假一眼看得出来。司机这手里的枪，从磨损和一些痕迹来看，就是真的。
王太卡二话不说，直接举手。这时候那四五个黑影也凑上来，都是身强体壮的大汉。
王太卡直接说道：“你们想要什么？我包里有很多贵重物品，都可以拿去。我银行卡里也有些钱，都可以拿走。只要放我走，钱好说，我也不会报警。我马上要去机场离开韩国，所以也不会报警。而且我不是韩国人，我是外国人。如果杀了我，你们真的会有麻烦的。”
如此果断和熟练的王太卡，让几个人都有点凌乱，这也太熟练了吧！先是利诱，然后再点名自己的外国人的身份，这样一来，只要是求财的人，基本不会乱动手了。
王太卡还真的是练过，非洲和中东，也不是没有战乱的国家。想去那里拍摄，没有点保命的习惯怎么行？
如果是动手，王太卡还不惧。但既然有枪了，那么一切都变了性质。该认怂的时候还是要怂，这没有什么丢人的。命才是第一位。
毕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现在还有一把枪呢！这个时候，就只有破财免灾一条路。
听到王太卡的话，这几个人匪徒都笑了，司机说道：“可是我没蒙面啊！你既然这么懂，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王太卡当然知道，没蒙面，代表他已经看过了他们的样子。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王太卡依旧没有慌乱，只是露出笑容：“杀人劫财，犯了这么大的罪，一次才能抢多少钱？几亿韩元有吗？这几亿韩元和死刑比，投入和回报根本不成正比！你们敢抢我，想必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几亿韩元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多，如果放了我，我甚至可以给你们更多。说不定我们以后还可以合作！”
司机冷笑：“我们是劫匪，你怎么和我们合作？让我们出道当明星吗？”
王太卡说道：“商场如战场，我身为一个公司的副会长，怎么会没有点仇人呢？以我身份不能做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你们。到时候我们就是同伙，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同伙呢？我们可是一路人！”
司机忍不住感叹：“王先生，我真佩服你的勇气和胆色，还有这颠倒黑白的口才。只不过你的命，我说的不算。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自己？谁？王太卡想问，但是却不敢问太多。但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王太卡急速的思考。
脑海里是电光火石，在这最危急的情况下，仿佛是打开了任督二脉，回忆翻涌，时光回溯，线索勾连，思绪万千。很多王太卡没有注意的细节，此时终于浮现。
最终，王太卡闭上眼睛，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难道是......
他！
第九十六章、真相（一）
松绑之后，眼罩也被摘下。
王太卡眯眯眼，适应了光线之后，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很大的房间里。
这里装修极尽奢华，看起来像是什么高档场所。四周还挂着一些充满宗教色彩的画，正中间有一个略高的台子，主位上坐着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王太卡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一切好像都在向着最糟糕的地方发展。
“猜到是我了？”那个人问道。
“猜到，也没猜到。”王太卡看着眼前的人，坦诚的说道。
而王太卡眼前这个人，正是包流香。
包流香此时露出微笑：“这句话模棱两可的，什么意思？”
“黄东成的麻烦虽然解决了，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那就是，当初让黄东成脱罪成功的人，究竟是谁。我当时的怀疑的只有两个人，李承龙还有你。可是我吃不准答案，你们都否认了关联，你给过我黄东成的线索，而李承在黄东成绑架的时候被袭击。这像是一团迷雾，我不敢轻易下判断。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既然是你们两个人其中之一，那么我就不会死。因为没有人会大动干戈做这种事，一定是有所图谋。”
包流香点点头：“没错，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你忽然决定要离开韩国，其实我们见面的时间还要往后一点，而且方式也会更加温柔。但是没办法，我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王太卡说道；“之前，我让你帮忙的时候，那就说以后会要我做一些事情。我当时就知道，我陷入到一个深渊里了。好，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大师，究竟是不是你？”
包流香摇摇头：“并不是。黄东成和大师的关系，远比和我要紧。事实上，没有人见过大师的样子，他只是通过网络发布消息。大师很早之前就办了网站，黄东成的妻子也是网站的成员，只不过是奴隶的身份。黄东成虐杀了所有敌人之后，报复性的把照片发到了网站里。于是网站的管理者大师找到了他，觉得他是一个天才，然后还蛊惑了他。”
包流香站起身，娓娓道来：“最开始，黄东成只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了，其实真正‘成神’的概念是大师给他灌输的。从此以后，大师就变成了他的心灵导师，黄东成的成神之路，就这么走到了。我和黄东成的认识过程，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至于大师是谁，我其实并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调查过。一个只会在网络上抒发自己残忍内心的人，现实中八成也就是一个无能的失败者而已。”
王太卡：“帮黄东成脱罪的，是你！”
“没错！”包流香点点头：“对了，还有一个人，我让他出来一起见你。不过你肯定也不意外。”
随后，从包流香背后的阴影里走出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文质彬彬。
“好久不见，阿尔伯特。”
“好久不见，李在烈。”王太卡看着消失已久的李在烈，说道：“包流香，我还记得你说过，等我再一次见到李在烈的时候，就是一切揭晓的时候。”
李在烈笑道：“其实我和流香哥的合作虽然短暂，但是却进步飞速。我后来离开xb娱乐，也是我们商讨的结果。”
王太卡问道：“为什么？”
“釜山的事情，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李在烈平静的说道：“我是私生子的事情，你也知道吧。当年我母亲带着我离开了李家，在釜山过着平静的日子。因为特殊的身份，还有惨淡的家境，母亲一直要我隐忍，平淡的过一生。可谁没年少叛逆过呢？我后来加入了暴力组织，一点点的成为一个强者。再后来我发现，再强也强大不过李家。”
李在烈表情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后来多亏流香哥点醒了我，我不再抗拒李家，反而是改回了李在烈的名字回到了李家。当然，我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心底里，其实更怀念曾经当个普通人的日子。不过太晚了。”
“但是......”李在烈表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扭曲：“但是李家似乎对我不是很信任，于是他们就派出了一些人，去釜山囚禁了我的母亲，并且疯狂的折磨她。其实釜山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一清二楚。但是我不能动，不能怒。因为我怒了，我就暴露了，我要隐忍，我做翻覆一切的大事，在此之前我必须忍住一切的感情。虽然我......无数次在夜里咬牙切齿痛哭流涕，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要安安静静的，冷眼旁观。”
顿了顿，李在烈看向王太卡：“说起来谢谢你，我现在虽然有更大的权势，可是却不能去救我的母亲。多亏了你在釜山的出手，现在我的母亲虽然被李承龙的人监控，但起码能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
忽然，李在烈留下眼泪，毫无征兆，上一秒还在笑的人，下一秒就变得十分痛苦：“我发誓，这些我会报复回来，但不是现在。王太卡，就凭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
王太卡现在才明白釜山之行背后还有这么多的伏笔，他问道：“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釜山吧？”
李在烈点点头：“李承龙其实一直在调查流香哥和我，那个消息只是我找人透露的。我当时想的就是，李承龙会因为我母亲的身份，出手相救。那是我唯一能做的，我的人一个都不能动，否则就会露出破绽。我必须和我母亲做切割，否则她会陷入更大的危险里。豪门绝情的程度，比你想象的还恐怖。”
“不过我没想到，李承龙找的人居然是你。不过最后结局是好的，我的母亲被救出来了，而我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绝情到极致。现在，我已经成为真正的李家人了。”
李在烈笑了笑，然后表情变得可怕：“心如刀绞啊！明知道自己的母亲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我却要当什么事都没有。我每日每夜陷入在这痛苦里。我讨厌这个家，讨厌这个功利的家，还有这个世界。我发誓要颠覆这一切，我发誓，我要成为新秩序的建立者。”
王太卡看着已经疯魔的李在烈，这才后知后觉，李在烈原来隐藏的这么深。从某种程度来说，其实李在烈已经在那无边的痛苦里被逼疯了，毁灭欲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李在烈看着王太卡：“其实很久之前，我已经给过你提示了。《噩梦在人间弹琴》曲子你猜透了吗？”
王太卡点点头：“九个手指头弹奏的曲子，我猜到是包流香。我以为你是要我小心他，没想到居然是告诉我，你和他合作了。”
“哈哈！”李在烈笑道：“某种程度来说，流香哥也是我的心理导师。在我最自暴自弃的时候，给我指明了一条路。只不过是这条路，太危险了。可是人生啊，就是要走最危险的路。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王太卡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恩地很多次找我问起你。”
第九十七章、真相（二）
王太卡不是在乱问。
李在烈之前对恩地肯定是有感情的，而这一刻问起，就可以根据李在烈的反应，判断出李在烈的状态。
对喜欢是什么态度，能证明他到底还是不是正常人。
而李在烈的态度却淡漠的很，仿佛王太卡说起的这个人根本不认识一样：“哦，恩地啊。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真的。我和她也算是一起度过了几年的学生时代，还是蛮开心的。如果有可能，那我是真的想娶的女孩。可惜没有这个可能，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你要是喜欢，就对她好一点。不喜欢也无所谓，或者你怎么伤害她折磨她也无所谓，一个小爱豆而已，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王太卡哑然无语。
李在烈笑了：“我曾经想的很多，但是当得知我的母亲正在遭遇什么痛苦之后，我一下子全想通了。只不过是喜欢一个女孩而已，但是那种喜欢，在我最重要的亲人面前，一文不值。那一刻，我就放下了过往，放下了和恩地对于一切。其实爱情啊，也就那么一回事。哈哈！”
王太卡：“所以xb娱乐就这么丢给我了？”
“眼界开阔一点，一个小公司，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分毫不值。”李在烈笑道：“你喜欢，就拿走咯！”
包流香说道：“王太卡，你在xb娱乐做的事情，以为我是傻子，全都不知道吗？转移资产，各种侵吞，私自占据。虽然很隐蔽，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藏住的事情。可是你看，从头到尾，我根本就不在意。我甚至主动帮你扩大权力，挂名了一个虚职的会长，你当副会长。汉江控股还往你的公司里注入了巨额的运营资金。你在xb娱乐掌权没多久吧，但你私下贪墨的钱，够你花几辈子了，把你枪毙了都不亏。”
王太卡有点干尴尬，这件事确实是真的，但是也没有到枪毙的程度啊！
“哈哈，开个玩笑。”包流香笑了笑。
王太卡说道：“我早就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好运。我来到韩国的时候一无所有，但是忽然就掌握了xb娱乐这整个公司。可这个世界上哪有白送的利益呢？既然早晚有要自己付出的一天，多捞一点钱，合情合理吧？”
“当然合理，所以我没有限制过你啊。”包流香说道：“你说的也对，其实我早就在布局了，你早晚会有看到我和李在烈的这一天。xb娱乐不是白送你的好处，而是一个让你留在韩国的理由。鱼饵大一点也没关系，毕竟要钓的鱼也是特大号。”
王太卡叹了口气，但是也无话可说。其实王太卡真的没有什么商业头脑，这事业上很大起步，都是直接接手了一家娱乐公司。
这事业可以说是白送的，简直像是开了主角光环一样。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不是主角光环，而是一个陷阱。现在，就是鱼儿上钩的时候了。
李在烈说道：“其实你做的也不错。在我接受xb娱乐之前，xb娱乐存在的意义，其实就是把无知的女孩骗过来，然后签下可怕的合同，虽然是出道当歌手，但实际上却是培养出来之后，送给有权有钱的人享乐。黄东成之前负责的，就是接送这些女孩。因为有些是特殊人物，所以要把女孩的眼睛蒙起来，送过去，全程蒙眼。如果女孩看到了那些大人物的样子，黄东成就会把女孩解决掉。”
王太卡说道：“看来要多谢你，改组了xb娱乐，结束了这种事。”
“结束不了！你和我当初一样天真！”李在烈笑道：“是啊，我以为可以结束，实际上，只不过是换了另一个公司去做而已。你不好奇吗？李承龙把四大势力其中三个都掀翻了，只有汉江控股没事。为什么？因为汉江控股的背后，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个大人物，还有一家家大财阀。这是利益集团互相取悦，同时也取悦上层大人物组成的一个利益机构而已。”
“各个财阀把最不干净的事情，放在这统一处理。这样的话，自己干干净净，什么事都交给汉江控股旗下的企业去做。就像xb娱乐负责用美色取悦实权，之前流香哥的看门狗安保公司，负责暴力攻击敌对的公司。很多和大财阀为敌的新兴企业，都是被流香哥给搞垮的，流香哥也是因此得到赏识，走到现在的位置。简单的说，汉江控股旗下的每一个子公司，都有自己负责的方面。分工明确，环环相扣，只为利益集团服务。”
王太卡默然，其实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汉江控股背后的背景不简单，但是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恐怖。
也对，李在烈曾经给王太卡的车一个车牌，从此以后王太卡的车没有遭遇过任何的麻烦，违规了也没事，有时候查车连警官都直接无视放行。原来这背后都是有恐怖的原因。
这么想来，李承龙曾经很多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也就解释通了。李承龙曾经给过王太卡很多暗示，汉江控股是一条不归路。王太卡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却恍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早已经沦为了财阀和利益集团的鹰犬而已！
这个答案，让王太卡有些荒唐到难以接受。虽然他看重利益，但是如果真的某一天有什么消息，说让自己公司的人去陪什么大人物，王太卡肯定会拒绝的。
包流香这时候说道：“好了，这个世界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我知道李承龙也在拉拢你，但是没关系。其实，不是什么事都有必要的伏笔。比如现在，为了这一刻，我已经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你不知道。”
王太卡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让你决定把我当棋子？”
“棋子太难听了，是合作伙伴才对，只不过需要一点点的考验。”包流香说道：“要说开始嘛，那真的是太久远了。最开始是因为李在烈。”
李在烈说道：“其实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王太卡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人。所以跟流香哥说了几次，仅此而已。”
包流香点点头：“嗯，最开始和你打架的那一次，确实是个意外。但是后面因为你的国籍，还有一些事情，我没有计较。不过也因为你能和我打的有来有回，让我关注你。后来的日子，你的做事风格让我越来越欣赏，其实我一直在关注。”
王太卡看着包流香，感觉有些不敢认了。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包流香的时候，包流香就是一个暴躁粗俗的莽夫，没有道理可讲，甚至看起来好像脑袋还缺根弦。但是现在再看，就发现包流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冷静、沉稳，而且心思缜密，善于布局。
从曾经一个小混混，到汉江控股的权力代言人，包流香真的是隐藏的太深了。其实从之前覆灭四大势力，逼死赵无牙自己上位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包流香是一个多么善于隐忍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王太卡问道：“为什么是我？”
“不仅仅是你，其实你只是二号人选。”包流香笑道：“做大事，一个人是不行的。我一直想找一个合伙人，但是太难，需要自己培养。你只是一个备选，其实我最开始看中的人，是黄东成！”
第九十八章、真相（三）
“只可惜，黄东成虽然够疯狂，但是却迷失了自己。”
包流香叹了口气：“倒不是说他不行，而是一个这样偏执疯魔的人，不适合做这种事情。隐忍和沉默，也很重要。李在烈能隐忍自己母亲的事情，我能隐忍多年去报复赵无牙。隐忍，不是逆来顺受，而是等到翻盘的时候，一一清算。”
“黄东成什么也忍不了，这不怪他，因为他曾经忍的太多，所以就什么都不忍了。所以他让我失望了，我帮他脱罪，培养他这么久，还是让我失望了。他从头到尾只是我的棋子。”包流香笑道：“但是王太卡，你能忍啊。你和维多利亚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虽然具体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是真的能忍，而且还演的那么像，那么逼真。”
包流香开始讲述他做过的事情：“其实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当成二号去培养一下。其实我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是你没次找我帮忙，我都假装被你要挟，其实就是想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还没让我失望，做事求个念头通达，这很好。而且你每次都预估了最坏的结果，能付出可以接受的代价。”
“王太卡，其实你可以回想一下，从我们那天第二次见面，从警局分别之后，我对你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因为从那以后，我已经开始注意你了。这些都是暗线，你怎么也不会发现的。”
王太卡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那你想做什么？黄东成是你故意找来的吧？”
“对！”包流香点点头：“黄东成其实之前，因为别的事情，被安排去了别的地方。我把他找回来，就是想确认一下我的预感对不对，你能不能当我的二号人选。所以黄东成，是被我调回首尔的。而黄东成第一次和你见面之后，他就说过，你是他的同类。那时候我确定，你果然可以。后面嘛，我没有怎么操控。但是我想知道，你和黄东成，到底谁能赢。事实很明显，黄东成输了。”
王太卡说道：“所以，福利院的日记，还有我查到的视频照片，那些......”
“没错，都是我的安排。”包流香笑道：“福利院荒废了这么多年，就算有日记也该腐烂了。我是提前放在那，然后跟着你一起过去探秘，让你找到了黄东成的日子。还有后来的一些视频照片，也是提示。这是为了公平，黄东成占据了太多的优势，但是你一无所知。所以我想平衡一下，我想看到谁会赢。事实证明，我多此一举。因为你就算没有我的帮助，黄东成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对心理弱点的探查和攻击，真的很致命。句句都是诛心之言啊！”
王太卡问道：“所以你也想逼疯我？我早就知道，黄东成想逼疯我。而黄东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我曾经以为是大师，现在才知道是你。那你，为什么想逼疯我？嗯！”
“这一点，我否认。”包流香摊摊手：“我从来没有逼疯你，我只是给了你一些潜移默化的暗示。还记得我们之前钓鱼，我给你讲过的故事吗？关于那个湖的故事......”
王太卡点点头：“记得。我记得这种事很多，你后来还跟我说了你过去的事情，还有一些别的。”
“我可没有哄骗你，这些都是真的事情。”包流香说道：“那么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故事呢？其实很简单，举个例子，自从我们钓鱼讲了那一片湖水的名字来源之后，你是不是越发讨厌韩国了？还有黄东成曾经的遭遇，那个福利院的故事，有没有让你觉得人性的黑暗？”
王太卡点点头：“我来到韩国之后，更加的讨厌韩国了。原来这是你给我的暗示。”
“其实不是暗示，我把一些真实发生的故事，没有遮掩的告诉你。即使你认识了这么多可爱漂亮的韩国女孩，最后还是讨厌韩国，这怪我吗？不，这只是你内心的想法，你就是讨厌。而我，只不过是让你直面本心。”包流香说道：“我们需要的合作伙伴，必须是一个讨厌韩国人的人。因为和李在烈，也讨厌这个国家，哈哈！”
李在烈也笑了：“对啊，哈哈，虽然我是韩国人。”
包流香对待韩国人和对待天朝人的态度，王太卡其实早就知道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手下犯了错，包流香直接用钳子把手下的牙齿活生生的全部拔掉。而王太卡和包流香打架之后，包流香原本怒气冲冲，后来得知了王太卡的国籍之后，就没有计较。
包流香虽然已经入了韩国的国籍，但那只是为了方便报仇，本质上他是从来没有把韩国人当成人去对待。
这鲜明的对比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如此恐怖。包流香早就展露了他对韩国的厌恶，只不过没有人察觉。
而李在烈，因为他从小到大的遭遇，也对韩国财阀和社会充满了绝望。这是两人的共同之处。
黄东成因为这一路的遭遇，也是如此黑暗。只不过黄东成已经不仅仅是对韩国，他根本就是藐视了一切的人类，所以黄东成是过犹不及。
而王太卡，恰恰也有这个共同点，甚至刚刚好。王太卡讨厌韩国是真的，就算认识了这么多可爱的女偶像，也无法改变。
而包流香做的事情，仅仅是在每一次遇见的时候，给王太卡揭露一点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样一来，王太卡的厌恶也在加深。可偏偏包流香没有欺骗过王太卡，说的事情全都是真的。
从动机上说，黄东成和包流香虽然都是想让王太卡癫狂起来，但原有却不同。黄东成是想让王太卡完全疯狂，而包流香则是只需要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而已。而因为这个类似的目标，黄东成和包流香才一拍即合。
王太卡早就知道黄东成背后还有黑手，但是现在明白了包流香的动机之后，居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包流香说的事情都是真的，王太卡也真的是讨厌韩国。
包流香做的，只不过是隔三差五揭露一些真相。不管是那湖水背后的卑劣，还是黄东成遭遇的残忍，还有汉江控股背后的邪恶，这些都是真真正正发生的事情，没有虚假。
包括在包流香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无一不展露出韩国社会里面的畸形和变态。
从始至终，包流香对王太卡，其实只做了一件事：埋藏恨意，等待爆发！
而王太卡也在看到这些黑暗之后，对韩国越发的厌恶。这种厌恶就算没有包流香，也会存在。只不过包流香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所以包流香说，他没有算计王太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合理的。包流香从来没有指使过王太卡怎么样，他只是把一切残忍的东西，慢慢的放在王太卡面前，等待王太卡去发现。
这一刻，王太卡却忽然想到了李承龙。
面对这个病态的世界，李承龙选择的是站出来，当一个改造者，扛起正义的旗帜，自下而上的变革。
而包流香选择的则是不破不立，把一切的黑暗放在太阳下暴晒，一切都毁灭重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包流香和李承龙是同一种人。
胸怀广大，而且都是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