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一个动不动就讲道理的人。
从理性看，肯定是讲道理的人会是为你好的，但从感情上看人们却更喜欢前者。毕竟谁不喜欢被人撑腰的感觉呢？
王太卡这种方式无疑的是错误的，但是确实会让程体操觉得开心。比起让人变得更好，王太卡总是更能让人堕落下去。因为王太卡总是更能迎合一个人的偏好，哪怕偏好是错误的。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愿意。
中间吃着饭，王太卡就看雪球和程体操两个人你一句她一句的说话，两个人的聊天话题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各聊各的，很有意思。
王太卡左右随意答应着，比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这样反而好像更有食欲，不觉得吵闹。
这样下去，时间就过得很快。程体操现在是练习生，有严格的训练时间，即使是放假，也不可能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只不过是训练的强度稍稍降低。
虽然很想留下，但是不行。程体操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
随后现场只剩下王太卡和雪球两个人。不过程体操走了之后，雪球丝毫也没有了聊天的**，只是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吃东西。
直到最后都吃的差不多了，王太卡才擦了擦嘴，过去结账。
“欧巴......”雪球起身。
“算了，你是偶像不方便，而且在韩国，哪有让后辈请前辈吃饭的道理。”王太卡摆摆手，付了账。
雪球也不多说，只是结束之后说道：“这样，我请欧巴和奶茶吧，这一次一定要我请客。”
王太卡哭笑不得：“我喜欢喝太甜的东西，而且你不忙吗？”
“确实不忙。”雪球说道：“比起v欧尼，我已经算是很空闲了。”
王太卡说道：“如果你是想说什么有关她的话题，那还是算了吧。”
“我好像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雪球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知道就知道了。”王太卡说道：“有没有被吓到？”
雪球点点头，当她隐隐约约明白了一切之后，那种细思恐极的感觉简直让人背后凉飕飕的。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有人戴上了恶魔面具，而是有人正在假装善良。”王太卡罕见的提起了这件事，他说道：“不过这些已经是过去的。我现在是有真正的女友的。虽然这件事我在隐瞒，但是我知道如果你连之前的那些事情都能察觉到，那么这件事也应该知道。所以就不跟你打哑谜了。”
雪球点点头：“允儿欧尼，我确实知道。当然，v欧尼没有说过这些。我只是知道......欧巴，你对v欧尼是真的恨意吗？我很好奇，真的。”
王太卡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雪球想了想：“我可以用我的秘密交换。”
“不行，我对你不感兴趣。”王太卡笑了。
雪球想了想，说道：“如果允许欧巴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呢？”
王太卡惊讶错愕甚至有点惶恐了：“你，你在说什么？这种事别开玩笑? 秀满理事会杀了我的！s.m小公主呀? 别乱说。”
“没有，我的人生早就不属于我了。也许真的要失控了，那最好也是从欧巴这里开始? 我大概还会逆来顺受一点。”雪球说着这些吓人的话? 表情却是笑嘻嘻的天真模样：“那么欧巴，我其实只有一个问题? 你喜欢v欧尼，还是喜欢允儿欧尼呢？你说吧，我会保守秘密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和v欧尼结束之后马上和允儿欧尼在一起? 所以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王太卡叹了口气? 说道：“其实这些事过去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感情......不对，应该说人生都是有来无回，所以就只能走下去。”
雪球点点头：“哦? 那是......什么意思呢？”
王太卡笑了，说道：“走，吃完饭散散步，我们边走边聊。”
两个人离开了餐厅，在街上散步。雪球带着帽子，路人行色匆匆，却没有人会在意身边的人。
最后两个人在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来，王太卡这才开口：“在此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看我对宋香菜和充儿的感情呢？”
雪球想了想，说道：“我想，或许欧巴的真爱一直都是v欧尼，允儿欧尼很好，但这也是因为欧巴和v欧尼结束了。”
王太卡笑了：“如果我的故事写成一本书，我想很多人都会这么想吧。觉得我会充儿的感情，明显没有对宋香菜那么真挚。因为在你们眼里，这两人里面一定会有一个人，是不被爱的，两个人是不能共存的。”
雪球点点头：“是的。就算都喜欢，也一定有个第一，第二的分别。”
“但你们错了。”王太卡靠在长椅上，眯着眼睛：“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爱情和爱情也是不一样的，可以同时存在，却不能一起进行比较。”
雪球倔强的摇头：“欧巴是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吗？但这借口太拙劣，太渣了。”
“随你怎么想，我无需向你证明什么。只不过就事论事，我好像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对宋香菜的感情。如果当初在大学时代，我同时遇见了宋香菜和充儿，我还是会选择宋香菜。”王太卡笑道：“听见这个答案，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爱的就是宋香菜呢？不啊，如果回到不久之前的节点，让我再次选择，我还是会放弃宋香菜，选择充儿。”
雪球有点懵：“所以后来不爱v欧尼了？”
“其实呀，过去这么多事情，我对宋香菜就算有憎恨，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我爱过宋香菜。”王太卡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想说，人生到了哪一步，就会有什么用的选择。我的人生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必须要放弃宋香菜，选择一个有结果的爱情。所以，不可能回头了。这就是我最开始为什么说，人生都是有来无回，只能走下去。”
“就是因为我曾经非常确定的选择了宋香菜，所以坚定这条路走下去，直到这么多磨难也没放弃。再到后来，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条路到尽头了。现在的我已经坚定的选择了名为充儿的这条路，所以就算曾经那个大学时代我最喜欢的‘茜茜’穿越时空来到这一刻，来到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动摇了。当我选择这个人生的时候，我已经和其他的无限可能都没有关系了。”
雪球眨眨眼：“所以v欧尼被放弃了？”
王太卡摇摇头：“我选择了有充儿的人生，但是这不代表我曾经和宋香菜的人生是浪费时间，要被完全割舍啊。所以我不否认我特别特别喜欢宋香菜，甚至现在，到未来，到我临死前，宋香菜这个初恋都会一直在心里有一个爱过的位置。所以如果回到大学，我还是会选择宋香菜。但回到一段时间前，我还是会选择充儿。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如果当初。”
雪球重复着：“如果当初？”
“我不否认自己的当初，我的当初和现在也不冲突。只不过人生是一往无前，不能回头。我曾经尝试逆转这一切，在这条一往无前的道路上逆行，让我和宋香菜回到当初。但我失败了，我们可以重新这一起，但是感觉永远不是当初。甚至因为我蛮横的逆行，给更多的人带来了沉重的伤害。包括充儿、努娜、知恩酱她们。如果不是我想着逆流而上，或许平行时空下并不认识我的她们，现在会更开心。”
雪球明白了：“所以就算最后，v欧尼就算给了欧巴重新在一起，回到过去的机会，欧巴还是放弃了。因为欧巴和之前相比，已经足够成熟也足够深情，不再幻想逆流而上，而是顺着人生继续走下去了。”
“悟性很高啊，雪球。”王太卡笑呵呵得说道：“人们总是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没分开怎么样，在一起怎么样，或许在平行时空的可能里，我和宋香菜会幸福。但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如果当初。所以我和宋香菜曾经没有珍惜，任由命运走向各自的结局。除了怅然若失，居然连惋惜的必要都没有。昨日之日不可追，只是当时已惘然。”
雪球忽然拉着王太卡的手，问道：“欧巴，我可以把这个感觉，理解为别无选择吗？”
“也许吧。”王太卡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不知道为什么雪球这么激动。王太卡只是说道：“所以人学会成熟，也许你另一个选择会更好，但是怎么样呢？你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你已经选择了现在。要学会抱着遗憾的心情还要继续走下去。就是因为这种清醒，才让人觉得有些悲凉。所以话说回来，我喜欢宋香菜，我也喜欢充儿，这不分第一第二，我都喜欢。只不过我选择了充儿，那么就只有充儿一种选择了。我可以回头看，但不能往回走。”
雪球笑道：“是呀，是呀！欧巴已经试过逆天改命了。这样也不算遗憾。”
王太卡哈哈大笑，十分的释然：“逆天改命？我有那么中二吗？”
“欧巴，我越来越崇拜你了。真的。”
第十章、自暴自弃是反抗
让王太卡没想到的是，雪球居然能明白这种感受。
因为以雪球现在的这个年纪和阅历，这样的感情观并不属于她。这还真的不是故弄玄虚，这些事情哪怕是比雪球大的宋香菜、充儿她们都不懂。但是偏偏雪球能理解。
王太卡有些刮目相看，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讲了一个无人明白的故事，却能获得感触一样的回馈，说实话，这种感觉还是挺开心的。但王太卡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能回馈的人，偏偏是这个没有多大的小姑娘。
王太卡有些怀疑，问道：“你真的能明白这种感觉？”
“明白呀。”雪球说道：“因为当初v欧尼离开，所以让欧巴下定决心，开始了野外拍摄纪录片的生涯。但如果当初v欧尼没有离开，也许欧巴这辈子也不会拿起手中的相机，用镜头和这个世界对话。但那又怎么样呢？即使这么多年后，v欧尼重新给了欧巴一次机会，欧巴还是放弃了和v欧尼在一起，甚至用干净利落甚至狠毒的方式彻底断了关系。”
雪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嘻嘻笑着：“其实很明白呀，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回去的感情，就算真的回去了，那一切也都面目全非了。这就是成长。”
王太卡看着雪球，问道：“你是自己想明白的？”
雪球点点头：“嗯，这不是欧巴刚刚说的吗？”
王太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第一次对你刮目相看了。”
雪球很开心，笑嘻嘻的说道：“没关系，以后还有更多次的。”
“哈哈！”王太卡哈哈大笑，他第一次把雪球当成了一个同龄人去看待，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雪球也能感受到王太卡对自己增加的一点点信任，于是说道：“欧巴，我以后能多找你吗？和你聊天，我很喜欢。”
“不行。”王太卡拒绝了：“你有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我们的人生本来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用那么刻意。顺其自然吧。”
雪球撇撇嘴：“如果我真的喜欢顺其自然，那么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了。欧巴，我不喜欢顺其自然。我喜欢的，是反抗。”
王太卡问道：“反抗谁？”
雪球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看来是有秘密，不过王太卡根本就不关心。王太卡只是打个哈欠，说道：“我们回去吧，我安排人送你回公司或者宿舍，或者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欧巴家。”
“我看你想上天！”王太卡说道：“干点正事。你性格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忽然这样了？之前拍摄的时候，那个害羞怕生的雪球，还是你吗？感觉像是两个人了。”
“如果可以变成另一个性格，我也觉得无所谓呀。能让自己开心就好了。”雪球起身：“而且，欧巴你在想什么？我说想去你家，只是做客，聊聊天。你在想什么？”
王太卡：“额......”
“天啊，欧巴，你也太下流了。”雪球顿了顿，就在王太卡尴尬的时候? 补上一句：“就算怎么样? 也得等我们更熟悉一点。”
“噗！”王太卡被这个神转折给吓到了? 可看着雪球? 偏偏是认真的很。
“自暴自弃? 这可不行啊！”王太卡劝道。
雪球说道：“自暴自弃，嗯? 大概吧，我心里总想在什么时候? 就忽然不做了，什么都不做了? 谁找我也不搭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心里渴望有那么一天? 但现在我还要忍耐。也许这么忍耐了一辈子，就过去了。也许过不去? 那就一起毁灭好了。”
“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这个不太对。”王太卡确认了这个问题：“真的，去看看医生。你少说也是个抑郁症。”
雪球笑嘻嘻的说道：“可是我想得欧巴那种病? 就是可以谁都不在乎，像是疯了一样? 想做任何事情的病。那样一定很开心。”
“我居然一时间分不清你到底是叛逆，还是认真的。”王太卡带着雪球往回走，边走便说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可以，在别人面前不能再提了。哪怕是在宋香菜面前也不行。”
雪球点点头，问道：“欧巴，要不然我加入xb娱乐好了。”
王太卡有点受不了雪球了，这怎么隔一会就冒出惊人之语，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函数呢？”王太卡反问：“你总不能抛弃队友吧。”
雪球想了想，说道：“如果我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怎么顾得上别人呢？也许欧巴可以全都合作下来哦，像是皇冠那种。”
“不一样，而且你应该比我更了解s.m才对，我除非是想翻脸了，要么可不想这么作死。而且......东方神起离开的那三个人是什么后果，忘了吗？”王太卡说道：“在韩国，艺人对公司的背叛，是零容忍的。”
王太卡这句话是真的，在韩国如果一个艺人在合约期间背叛了自己的公司，不管这个人多出名，其他娱乐公司都不会要的，韩国观众也会抵制。韩国娱乐圈，人品是排在第一位的。
现在xb娱乐作为韩国娱乐圈的一员，王太卡也是坚守这个底线的。其他公司出走的艺人，王太卡是不会要的。这还真的不是王太卡也被韩国的文化规则洗脑了，只是因为王太卡不想成为出头鸟，要混饭吃当然要融入进去，保持公司利益一致的原则。
所以从王太卡掌控xb娱乐那一刻开始，王太卡的切身利益，其实已经和所有的偶像站在对立面了。因为王太卡已经是公司利益的受益人了，所以艺人利益他并不在乎。
唯一一次破例，是皇冠那一次。毕竟排挤事件已经让皇冠的名声烂大街了，不过随着真相的揭开，xb娱乐也慢慢被韩国娱乐圈接受了。
对于人品低劣艺人的严酷，这倒是国内娱乐圈应该学习的一点。当然主要还是针对违法犯罪这种，至于离开合约公司的倒是不用一刀切。
毕竟中韩的情况也不同，韩国娱乐公司培养艺人，就算是小公司也是很认真的，从头到尾的训练。不能说百分百是这样，但绝大多数确实是这样的。
但国内的风气太坏了，很多所谓的娱乐公司并不专业，签约的艺人干脆就放养，什么都不管，全靠旗下艺人自己努力。
所以前者的背叛是无法容忍的，但后者却无可厚非，遇见一个不靠谱的公司，为了自己更好的发展离开这很正常。核心还是练习生制度的建立。
王太卡已经私下成立了在国内的娱乐公司，这些都是他做得功课和准备。如果有一天韩娱混不下去，那么王太卡的报复也很简单，断了韩娱在天朝的财路。
虽然现在说起来是天方夜谭，但事在人为。越是不被人相信的梦想，越有被实现的价值。
但现在还要静下心来，慢慢的发育。前期就是砸钱，也只砸钱。王太卡目前在韩国大肆敛财，连xb娱乐的资金都想尽办法的动用，就是为了这一天。xb娱乐并不能给王太卡安全感，所以等那些人打算卸磨杀驴的时候，他们才能发现，原来xb娱乐早已经被王太卡掏空了。
对付无耻的资本家，拳打脚踢只不过是无能狂怒，必须要用资本的方式。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十一章、完全扭曲的思维
“我不在乎。”
雪球的话把王太卡拉回现实。
因为内容有些让人错愕，以至于王太卡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不在乎？”
“留下或者离开呀！”雪球说完，就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如果不是她再三确定了这句话，那么真的会让人觉得只是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王太卡凝视雪球，这个女孩真的有些奇怪，这无缘无故的坚定，毫无道理的认真，还有轻言放弃的意思，真的不像是一个经过重重考验，才出道的偶像。
王太卡在此刻甚至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把雪球拉出来，那么函数还能存在吗？只剩下四个人的函数，宋香菜的梦想也随之破灭了吧！自己能这样做吗？
雪球笑嘻嘻的说道：“欧巴是不是动心了？”
王太卡侧过头，也是笑出来：“想做我的门徒，你还不够资格哦。”
“总有天意的。”雪球毫不在意王太卡的态度。
王太卡带着雪球往回走，这段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提起什么过分的话题，反而是聊了聊日常，虽然有些代沟，但好在王太卡阅历极多，总是能三言两语的说起其他有趣的话题，内容也不算是冷场。
雪球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是那种男女的暧昧，而是一种若即若离，好像是很亲近但又没有什么具体的举动，在保持距离这种事上，雪球掌握尺度的能力让王太卡都为之汗颜。
说说笑笑的，本来一切都好。但是快要到xb娱乐大楼的时候，一辆豪华轿车却霸道的停在了面前。
王太卡看清了车里的人，微微皱眉，然后把雪球拦在身后：“躲一下，如果有事情就跑掉。”
雪球很听话的往后靠了靠，问道：“欧巴，是什么人？像是在演电影一样，你要打架吗？”
“不知道，不过有什么事也别报警。”王太卡站在原地，等着车上的人下来。
车门打开，最先踏出的是一只脚，上面穿着英伦款的牛津皮靴，价格不菲。随后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头上带着一顶标志性的报童帽。
这样的装扮太过正式，以至于出现在大街上，显得有些过于隆重了。
“黄东成，你又来教训我吗？”王太卡淡淡的问道。
“也不算......”黄东成看了看王太卡身后的雪球，笑道：“哦，是函数的人间水蜜桃呀，我想想，是第一次见面吗？真的很可爱，没有办法更漂亮了。”
雪球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 这种感觉很恐怖，但是她没有跑? 反而躲在了王太卡的身后。
王太卡说道：“我送她回去? 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
“不用不用，我就几句话，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的。”黄东成挥挥手：“上车说? 放心? 我要是真的想动你?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的人家水蜜桃也一起吧，省的有什么差错。很快的。”
王太卡看了看雪球，说道：“走吧，不用怕，大不了就是掀桌子? 谁也别玩了。”
雪球被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给逗笑：“掀桌子？”
王太卡小声说道：“做人啊? 永远要学会在谈判桌上去交换利益? 这个世界不是过去? 早已经不是打打杀杀可以解决事情的年代了。在法律和文明照耀的地方，要学会用规矩制衡。但也总有人妄想跨过这个区间? 所以一边坐在谈判桌上交换利益，另一方面也做好随时掀桌子的准备。如果自己吃不上饭? 那干脆谁也别吃了。”
雪球点点头：“我喜欢这样的道理。”
“我看你只是叛逆而已? 青春期还没过的小屁孩，还人间水蜜桃，这个形容我听起来好色情啊！”王太卡评价道。
雪球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捏了捏王太卡的胳膊，倒是不疼。
车上，黄东成开车，王太卡坐在副驾驶，雪球则是坐在后面。其实雪球是个胆小的人，但今天却并不害怕。她悄悄伸手，从座椅的间隙抓住王太卡的衣角，这样有些安心。
车子开了一会，黄东成终于说话了。
“王太卡，你让我很失望。”黄东成的语气是真的失望：“我给你创造了机会，你却凭空放弃。我很失望，特别的失望。这个世界，应该只有我们两个是不同的，你是可以成神的，可是你却放弃了。”
王太卡有些烦恼：“成神？我早听说韩国的邪乱教派很多，你要是想让我跟着你信什么主啊，神啊的，就别想了。我是无神论者。”
“哪有什么神啊，我们就是神啊。我们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只不过你现在不懂这个道理。曾经的我也不懂啊！”黄东成说道：“你肯定调查过我吧，曾经的我，也不过是一个很可怜的人，被欺压，被欺骗，被玩弄，恶毒附在我的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折磨我。但是我在这无尽的痛苦中醒悟，成为了神。那一刻，曾经的苦痛，都消失了。因为那只是我成神的劫难，你懂吗？”
王太卡：“养你长得的福利院院长，以后怀孕有了你孩子的妻子，还有一手提拔你照顾你的上司，他们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黄东成笑了：“就算你打算录音，也没办法控告我的。手机拿出来的吧。还有后面的那位漂亮的小可爱。”
王太卡顿了顿，拿出了手机。雪球也拿出手机。这些都放在明面上。
黄东成把车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按了按键：“信号屏蔽，很有趣的东西。好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是我。没有他们，我就没办法成为神。我折磨了他们二十一天，最后三个人的碎片，都拼不全一具身体。那一刻，忽然觉得无趣，也忽然觉得我和所有人是不一样的。我是神。”
王太卡确定了，黄东成是疯了，肯定是疯了。他根本不怀疑黄东成说的话，因为之前他从破败的福利院，还有被火灾侵袭的废墟里都看到了证据，这些都是真的。
黄东成在折磨死了三个人之后，就在那一刻他忽然疯掉了。他更像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但不是那种有几个人格在掌控这个身体，而是曾经善良的人格死掉，邪恶的人格彻底取代了这个人。
可这样一想，问题就更恐怖了。如果说是一个邪恶人格犯下了罪行，那还能理解。可一个原本的善良人格，为什么会做那种事呢？好像要拼命把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都抹除掉。
养育自己的福利院长，代表过去的时光，童年和少年。怀孕的妻儿是现在的幸福和人生的延续。还有对他如足如手的上司，代表为了光明的前途。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曾经的黄东成把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全都抹除，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以全新的身份继续活下去呢？
王太卡原本只是以为黄东成是极度自恋和中二，现在想来，所谓的“成神”只不过是他寻找自我认知的方式。这个成神必须要有一个仪式，而黄东成口中所谓的“神”，指的就是和他一样的疯子。黄东成在期盼王太卡疯掉！
如果王太卡疯掉，用残忍的手段对待了充儿、知恩酱、宋香菜这些人，那么王太卡就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黄东成的同类。
在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王太卡对黄东成的忧虑又增加了一倍。
对付一个精神病最好的办法，要么就是物理消灭，要么就是彻底摧毁他的神智。否则一个思维清晰的神经病，实在太恐怖了。
可偏偏王太卡并不知道黄东成到底为什么疯掉，没有找到这个关键，所以他没办法对黄东成进行诛心。
雪球怕极了，她没想到王太卡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这种人！太恐怖了！可看着王太卡那平淡的样子，她又安下心来。毕竟在雪球眼里，或者说在大多数人眼里，王太卡才是最可怕的神经病才对。所以如果真的有相互克制这种事，也肯定是王太卡更厉害！
这种感觉就像是手里有一个ssr级别的宠物小精灵，遇见了什么问题都只要喊一句：去吧！就是你了，邪恶之源王太卡！
事实上，王太卡也没有让雪球失望。此时的王太卡不敢刺激黄东成，所以就转移话题：“言归正传，你想说什么？”
黄东成没有继续回忆，只是说道：“失望了，我听说你和那些人整理了关系，现在打算好好的，只对允儿一个人了，对吗？别诧异，这些事对我来说，也不算是秘密。”
王太卡说道：“你想怎么样？”
“世间的美好这么多，你却愿意守着一处风景，难以理解。”黄东成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身为同类，神是不守规则拘束的。如果你想，我现在可以安排十个，二十个，甚至几十个漂亮的女孩子，主动献身，一起给你无尽的温柔。明明可以这样，可是为什么，你要被这种感情局限呢？”
王太卡说道：“这是爱情，你懂个屁。”
“我的天啊，不会吧，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罢了。只不过在刚刚接触的时候，那种暧昧像极了爱情。”黄东成很痛苦，不是装的，是真的很痛苦：“我这么看重你，你居然......让人失望。”
王太卡点点头：“也许未来会有转机。”
黄东成说道：“我不管，你必须在我面前，把宋......”
“停！”王太卡说道：“这是我们的事情，别让雪球知道。”
“好！”黄东成说道：“你必须在我面前，把她占有，狠狠的占有。否则我不会宽恕你。在你还没有成神前，代替我拥有这样的供奉。我做梦都期盼着，期盼太久了。”
真的是够变态啊！
黄东成很痴迷宋智孝，但这个人把自己当做神，所以神和人是不能有肌肤之亲的。因此黄东成从来没有接触过宋智孝，他反而一直在疯狂的找同类。
现在王太卡在黄东成眼里是未来的同类，都是神。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所以黄东成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让王太卡和宋智孝发生关系，而且发生关系的时候黄东成还要在旁边观看，把自己代入到王太卡的角色。
这样看着王太卡，就好像黄东成自己和宋智孝有了关系，毕竟王太卡和他都是神，既然是神，就不分彼此了。而黄东成依旧可以保持他作为神的尊严，不和人类接触。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甚至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都已经彻底崩坏扭曲。这种在正常人眼里看起来无比变态的事情，在黄东成眼里却是天经地义的。
因为黄东成早已经有了一套独属于他的认知世界的思维体系。这个体系里没有所谓的忠贞、尊严和占有，只有神和人的区别。人是低劣，神是高尚。神不分彼此，你占有就代表我占有。所以不存在自己被绿的概念，王太卡就像是他的分身。
很显然，这种思维方式，非常的扭曲。王太卡能明白黄东成已经和正常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了，这种情况他明白，却不能苟同。
毕竟王太卡的占有欲超强！强到那种就算是无偿献血，他都要眼睁睁的看着针头注入自己的身体，然后看着血液一点点的流出。自己的东西，就算是拿走，也得眼睁睁得看清楚是怎么拿走的！
王太卡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自己的东西，他要是给，也得明白是怎么给的。如果他不给，那谁都不能抢，甚至看都不能看，想都不能想！
黄东成说完之后，就把车停下，王太卡带着雪球下车。
“希望下次见面，我们是同类！”黄东成惨兮兮的笑着，开车离开。
雪球已经腿软了，努力扶着王太卡的胳膊：“好恐怖啊，欧巴......刚刚他说的那个人，姓宋，是v欧尼吗？”
“不是。”王太卡扶着雪球，看着黄东成车子的背景，陷入了沉思。
雪球问道：“欧巴在想什么？”
王太卡有一刻的失神，忽然念叨着一句话。
“除非经由记忆之路，人不能抵达纵深。”
第十二章、记忆之路的纵深
“除非经由记忆之路，人不能抵达纵深。”
这句话王太卡不是第一次提起了，但每一次都不是无缘无故。
“什么意思？”雪球经过这么一遭，心里更是开始依赖起王太卡了。
王太卡说道：“就是说，人活在时间的河流中，要理解现在，就要从理解过去开始。过去不可避免的走向未来，但其中的一块礁石，一处险滩，一阵碧波都可能是命运翻转的因素。”
雪球对于这方面，似乎有着极高的悟性，她疑惑的问道：“欧巴的意思是，就算是这样的神经病，也肯定是有一个过程，从正常人变成这样。所以想要解决这样的人，就要沿着记忆之路回溯，找到促使他从正常人变成神经病的那一处礁石，看看是谁绊倒了他，让他变成这样？”
王太卡错愕的看着雪球，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
“欧巴为什么这么惊讶？”雪球挠挠头：“我胡说的。不过这句话好像挺有趣的。”
“这句话确实有些晦涩、难读。没想到你居然能想到这么多！”
王太卡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句话的出处是犹太裔思想家汉娜·阿伦特的名言，被很多人都奉为至理名言。我也是如此。因为某件事、某个人、某个意外为成为风暴中心的普通人，会走向何方？那些被侮辱或者被损害的人，能不能等到救赎？不管是由此去反推一个人思维上的过去，还是去推敲一件事被掩埋的真相，这句话都是至理名言。”
“欧巴说的很深刻，我听不太懂。但我大概明白，就是说很多事情藏着细节里，这些细节都是这个人过去经历的某些事造成的。所以沿着这些组成一段回忆，这就可以了解一个人，甚至可以分析这个人，从而找到这个人的弱点，然后一击毙命。”雪球问道：“是这个意思吗？”
王太卡真的是震惊了，他很少这样。这种震惊的程度是王太卡来到韩国的第一次！
因为王太卡发现，雪球对于人性揣摩这方面，居然有这样的天赋！甚至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就像刚刚这个道理，王太卡也是很多年才明白了，而雪球居然仅仅凭借着王太卡那一句晦涩难懂的话，就听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雪球是个心理学方面的小天才，有极强的洞察力。不过这样的人注定是心思敏感，甚至是脆弱的，所以想来，雪球平日里必然会很受伤。
王太卡现在才明白，雪球为什么忽然对自己亲近起来了? 想必是因为雪球的内心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 已经变的有些脆弱不堪，甚至想自暴自弃了。而王太卡和宋香菜的那件事，给雪球开启了一扇门。
雪球看到了王太卡对宋香菜的转变? 从脆弱到倔强? 还有那最好的诛心之计，所以雪球产生了好奇，或者说是想自救一下，看看自己脆弱的心还能不能被挽救，可以承受那些莫名的黑暗与压力。
王太卡仅仅凭借这些小小的细节? 就推测出了雪球内心的真实想法。这再次印证了那句话：除非经由记忆之路，人不能抵达纵深。
王太卡对雪球有些好奇，如果雪球真的是这样的天赋异禀? 那王太卡还真的是想留下雪球在身边。因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类人”！
王太卡想了想? 问道：“那我考考你? 你分析一下我的习惯，来完善一下我的过去。如果说对了五个以上? 以后我就教你这方面的东西，或者说我把你当徒弟看。”
雪球开心的蹦起来：“好耶！欧巴? 这必须要说话算数！”
王太卡点点头：“当然? 你说。但必须是我没有吐露过的过去。考考你能不能根据一些细节，完善出我的回忆之路。”
雪球低着头想了想，说道：“第一个，欧巴刚刚得知那个人是杀人犯，都十分冷静，说明了欧巴必然是经历过更可怕的事情。结合欧巴之前拍摄纪录片的经历，我猜想欧巴一定是亲眼见过什么人死于非命，甚至可能和欧巴有关，否则不能这么冷静。”
王太卡笑了笑，没有否认：“继续。”
雪球继续想了想，说道：“第二个，我听刚刚那个人的意思，欧巴似乎之前对允儿欧尼，不够忠贞，似乎在外面有些藕断丝连。但现在都已经断绝了关系。对吧？不过欧巴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这件事我不会说的。”
王太卡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雪球并不算是之前那些事的当事人，关于王太卡和宋香菜的过去，连囧晶都比雪球了解的事情多，但最后却只有雪球可以想通这么多事情，甚至还来主动找王太卡取经。
这些也是细枝末节的东西，现在王太卡回忆起来，正好完善了雪球的记忆之路，让王太卡更了解了雪球的情况和底细。
“第三件事情，嗯......”雪球想了想，说道：“很久之前的一次活动，允儿欧尼忽然在舞台上唱了一首歌，那首歌叫《十七》，我记得这也是欧尼对欧巴的称呼。所以当是欧巴肯定在现场的某处躲着，对吧！”
王太卡笑容加深：“继续，第四个呢？”
雪球想了想，说道：“欧巴之前是不喜欢打扮的，穿衣邋遢，总是懒散的样子。但是后面忽然注重起外表了。我想那肯定是因为，欧巴心中忽然多了什么人，心有所想，想有所念，所以重新有了对感情的希望。现在看来，那个人是允儿欧尼！”
王太卡哈哈大笑，这个细节其实连王太卡自己都没意识到。想了想之前确实是很懒散的样子，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想起搭理自己的外形了？起源是充儿送了王太卡一件超级昂贵的外套，替换掉了那一件穿了很多年，连宋香菜都忘了是自己送给王太卡的旧外套。
再后来是婚礼上的伴郎和伴娘，再后来......就这样，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了。王太卡曾经看空一切，毫无忌讳。但慢慢的也不想让充儿丢脸，注意起了自己的外形。这个小细节，就代表了王太卡的心早已经偏向了充儿。这一点连宋香菜都没发现，雪球却通过这一点小细节就看明白了。
“还有第五点，说出来，我就接纳你。”王太卡问道。
雪球冥思苦想了一会，说道：“欧巴一定可以吃榴莲，但是肯定不喜欢榴莲。因为这是v欧尼最喜欢的水果，但欧巴似乎没吃过。但你们在一起过，所以欧巴肯定被逼着吃过。”
“这个......行吧，面前算你通过。”王太卡笑了笑。
“时间太短，如果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想到更多合理的。”雪球给自己辩解。
王太卡笑道：“雪球，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啊。好，那从今天起，我就收你做我的门徒走狗，怎么样？”
雪球挠挠头：“虽然很开心，但是如果现在要‘汪汪’的叫，是不是不太好？”
“这只是个形容啦！”王太卡说道：“不过你想正式跟着我，还需要经历一个正式的考验。”
雪球笑着说道：“欧巴来吧，我不怕。”
“好，跟我来。”
王太卡带着雪球到了xb娱乐大楼里比较偏的位置，然后喊了一声：“大锤。”
沉默的周大锤走出来，什么也不说，看着王太卡。
王太卡说道：“把那个疯女人叫出来。”
大锤点点头，转身离开。没过一会，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但是这个人十分恐怖，浑身上下都是伤疤，脸上更是凄惨，有刀疤有烂伤，眼睛都瞎了一个，十分的恶心。
“别怕，这不是受了虐待，这些伤痕都是她自虐得到的。我手下有很多不太正常的人，他们都只听我的命令。比她还不正常的神经病多得是，你以后也许会见到。说真的，我手下这群神经病，我一向保护的很好。这是我的隐秘力量，你是为数不多见到的。”
雪球留着冷汗，看着王太卡：“欧巴，你每天都和精神病接触吗？他们都听你的？”
王太卡笑道：“嗯，已经这些人已经完全被我掌控了。我沿着他们的记忆之路回溯，相信我，连精神病都是有弱点的。只要在记忆中找到弱点，他们就是最忠诚的人，永远不会背叛我。每一个神经病的方式都不一样，但我可以看穿他们。”
王太卡在雪球身边，轻声道：“就像你面前的这个怪物，原本她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学校里已经称得上是校花级别的。长得漂亮，身材极好。完全不输给偶像的那种程度。”
周大锤递过来一张照片，雪球一看，真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和眼前的人对比，简直不敢相信是一个人。
王太卡继续说道：“看吧，就是这样的一个美女。学校里的她是万众瞩目的女神，还有一个贴心的姐妹，一个十分爱她的男友。只不过这个美女却少了点自信，因为童年父母离异，她始终害怕被人抛弃。即使长大后如此的优秀，还是有些不易察觉的自卑。”
雪球此时看着那个面貌丑陋恐怖的女孩，觉得有些可怜。
王太卡说道：“然后，这个女孩开始自虐，自残。用刀划伤自己，把自己的皮肤割烂，甚至在上面抹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伤口开始感染、浮肿、流脓，甚至伤口上生出蛆虫。”
雪球已经在浑身发抖了。
王太卡说道：“好了，线索已经全部给你了，那么你的考验就是告诉我，这个人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忽然自残自虐，为什么从一个美少女，变成了这样的模样。额外提醒你一句，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精神分裂症。至于线索就在我刚刚说的话里面。”
雪球傻眼了：“这怎么猜啊！”
王太卡摊摊手，还是那句话：“除非经由记忆之路，人不能抵达纵深。”
雪球闻言，似乎有所感悟。她回想着王太卡的话，再看着眼前这个堪比怪物一样的恶心家伙，想着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努力的分析，联想。
王太卡在旁边沉默的等待，他手下一群神经病，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但王太卡都能掌控，靠的就是找到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弱点。比起正常人，这些神经病的可靠之处就在于，只要找到了弱点，那么他们就无比可靠。
这是王太卡一直以来最强的依靠，洞察人心，掌握弱点。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神经病院可以关住王太卡，因为他能很短的时间里，让神经病院里的所有病人都听他的，只听命于一个声音。
久病成医，王太卡饱受躁郁症折磨，但也促使他同样变成了一个揣摩心理的专家。
而现在，王太卡好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传承者。如果雪球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虽然这个人选有些出乎意料，但王太卡不介意有这么一个徒弟。从雪球能明白记忆之路那句话之后，王太卡就已经冒出这个想法了。
现在就看，雪球有没有这个能力通过考验了。事实上，眼前这个女生自残自虐得原因确实有些变态，但是这在王太卡手下的这群神经病里，已经算是正常的了。
雪球在沉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就在王太卡有些放弃的时候，雪球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开口了。
“欧巴，我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第十三章、治愈一生的童年
（上章王太卡考验雪球的问题也算是和书友的一个互动，现在谜底揭晓，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对。如果你能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准确的猜对......那么真的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没开玩笑哦！）
————————
“嗯，说说你的答案。”
王太卡看着雪球：“不用直接说结果，要说过程，你是怎么判断的。”
雪球答道：“欧巴一直说要注意细节，我想了想，欧巴刚刚说的那些话里，有很多的信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没有安全感，怕被抛弃。为了防止被抛弃所以让自己变得很优秀，但即使这样，还是会害怕自己被放弃，有不易察觉的自卑。”
顿了顿，雪球继续分析着：“而刚刚欧巴提起了两个人，她的男朋友和闺蜜，这是她后来人生中很重要的人。那么我一想，一定是这两个人抛弃了她，所以她才会这样的。”
王太卡满意的点点头：“思路是对的。我研究了这么久的精神病，其实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雪球点点头，认真倾听的样子。
“童年，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有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王太卡说到这，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如果不是自己有一个幸福的童年，那么长大后历经的这些挫折足以摧毁他。而支撑他走下去的核心，不是什么狗屁一样的爱情，而是难以割舍的亲情。
当一个人绝望到想死掉的时候，就想一想家人，想想他们知道了自己死掉时的痛苦难过，还有未来多少年都难以愈合的伤痕。就算是再冷血的人，也没办法自私的去想一了百了。
所以说王太卡就属于前者，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感谢父母的伟大凝结了身躯，感谢父母的坚韧塑造了灵魂，感谢父母的呵护让自己度过了儿时那小有遗憾的幸福时光。
如果说王太卡是前者，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后者。
一生的美好都难治愈自己的童年。父母离异，被当做负担一样被推来推去，最后干脆被放弃。这不幸的童年，就算长大后再优秀，也难以磨平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恐惧。
雪球说道：“我想，也许是闺蜜和男友背叛了她，可是欧巴明明说过，她的男友很爱她，所以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去想了。”
王太卡笑了笑，揭晓了答案：“你明明已经找到了核心，却没有进一步的去思考。你想到让她变成这样的核心是背叛，但事实上我刚刚已经说了，这一切的根源其实是来自她不幸的童年，那心里的自卑和安全感的丧失。你要从这个角度思考，否则仅仅是一段失败的感情，不会让一个人这样。一定是有什么事? 进一步摧毁了她的安全感。”
雪球摇摇头：“想不到了。”
“我刚刚说了，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学校里女神级别的存在啊。”王太卡笑道：“所以结合一下这下前置条件? 一个深藏自卑的人，现在如果优秀也无法改变内心的恐慌? 那么她会做什么呢？”
雪球恍然：“试探！”
“这才对嘛！”王太卡说道：“所以事实就是，即使拥有了深爱自己的男友，她还是不相信这份好运能降临在自己身上? 她自卑的感觉? 自己是不配拥有爱情的。而男友和她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她的漂亮外貌。所以她害怕如果自己老去? 会失去这一切。于是她的闺蜜给她出主意，你可以让就变丑，来试探男人到底爱不爱你。”
王太卡淡淡的说道：“于是这个女生第一次素颜去见了男友，男友依然爱她。可闺蜜还在劝说? 这才仅仅是素颜。于是女生继续试探? 弄了一个很丑的妆容? 男友依然爱她。然后她的闺蜜还在劝她，说这还不够。”
“于是女生疯魔了，她想知道男友到底爱不爱自己。所以下一次? 她故意摔伤了自己的脸，再下一次她故意喝水熬夜，让整个脸浮肿起来，像个猪头。但她的男友还是很喜欢她。可越是这样的坚定，就越让她想进一步的试探。”
“最后，她用刀割伤了自己的脸，甚至任由伤口化脓，腐烂。最后她冲到男友面前的时候，男友恐怖的推开她，骂她是疯子。她才开心的笑出来，觉得自己验证了事实，男友是不喜欢自己的。可当她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自己闺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闺蜜已经和她男友在一起了。”
雪球听的浑身冷汗，觉得无比恐怖：“这......”
王太卡摆摆手，这个可怜的女孩离开了。随后王太卡才继续说道：“你能想到这，已经很不错了。相比之下，其实她还算是正常的。”
雪球知道王太卡这个所谓的“相比之下”，指的是他手下的其他人。这么多恐怖的神经病居然被王太卡一个人驱使，这种能力几乎完爆那些所谓的信仰了。
“欧巴怎么做到的？”雪球问道。
王太卡笑了笑，没有回答。
搞什么，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入门的小考验，雪球还不算是王太卡真正完全信任的人。能告诉她这些已经是极限，如果王太卡连怎么操控别人心理的办法也传授，那他自己还混个屁啊！
猫当了老虎的老师，但上树的看家本领还是要留下的。王太卡现在这么接纳雪球，也只不过是觉得雪球丝毫有这个天赋，还有......也许自己真的可以通过雪球，毁掉函数呢？
王太卡露出笑容，他对函数没有厌恶，甚至有些喜欢。可喜欢的东西得不到，还不如自己毁掉。真的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雪球问道：“欧巴笑什么？”
王太卡说道：“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可是我想，如果全都毁掉，是不是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欧巴好极端。”雪球撇撇嘴。
王太卡看向雪球：“还用这个称呼吗？”
雪球想了想，改口了：“老师？说起来，出道之后，我还真的没有这么称呼过别人。欧巴现在也是唯一的老师的。”
王太卡点点头：“我累了，你走吧。”
雪球却继续问道：“老师，那我是你唯一的学生吗？”
“学生算不上，大概是门徒，哈哈......”王太卡觉得自己和雪球现在这个的关系，有些奇怪。
“也行，所以我是老师的追随者了。如果老师是一个宗教，那么我就是信徒。”雪球眯起眼睛，丝毫是想到很开心的事情，笑嘻嘻的说道：“比起虚伪的神祗，我觉得听从老师的话，更让我舒心。”
王太卡闻言，奇怪的问道：“所以你，你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让你好好得s.m小公主不做，偏要跟着我学这么恐怖的心理学？”
雪球把一伸手指放到嘴唇前：“嘘！老师，这个暂时还是秘密。只不过我现在，确实不会那么害怕了。毕竟好像没有什么，比老师你还可怕。”
“我谢谢你夸我奥！”王太卡翻个白眼。
雪球歪着头，开心的问道：“那我可以经常来找老师吗？”
“嗯，行。”
王太卡感觉雪球有点奇怪。刚刚那种事，正常人看到应该要好一会才能缓过来。但雪球像是忽然失忆了一样，一下子就忘掉了，又是一副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可爱样子。
王太卡心里有疑惑，随口问了一句：“刚刚那些事，你看完不害怕吗？怎么感觉你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雪球答道：“害怕呀，当然是害怕的。但是这个时候露出害怕的样子，会显得更加弱小，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忘掉，自我催眠一下，好像这些事情不是自己经历的。这样的话，起码这一刻不会太难受。”
王太卡闻言，被这种自欺欺人的言论给逗笑了，但是下一刻他忽然就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顿时毛骨悚然，冷汗直接流了下来。
“难道是这样？”
第十四章、偏执狂离开了家
王太卡开车把雪球送回公司。
其实会在那一刻忽然想着会不会遇见宋香菜，虽然过去的事情过去，但很多事情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不过现实是，就算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城市，但如果你和一个人真的失去了联系，那么可以遇见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所以王太卡送雪球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安博。函数里唯一一个王太卡不是特别熟的人，毕竟王太卡刚见到函数的第一天，她就摔伤了腿，后来去了美国修养，最近才回来。
不过安博倒是对王太卡知道的不少，毕竟才离开了没多久的时间，她就发现王太卡的存在感有点太高了。不管是在函数内部，还是去了少时那边玩，总是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至于王太卡和其他人那错综复杂的感情，倒是没人提起。安博也只是看到了王太卡的一系列拍摄的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见到的时候，礼貌的打招呼，然后自来熟的问了一些拍摄方面的问题。
王太卡还有些诧异：“你对这个感兴趣？”
安博点点头：“是的，有时候会想自己拍摄一点东西。”
王太卡笑了笑：“嗯，不过你问错人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想学啊，就看看书，摄影的知识真的不难，看书就能学会怎么构图，怎么设定相机，这些没有那么的复杂。”
安博显然不相信：“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真的就这么简单，拍摄嘛，入门非常容易，根本就没有门槛，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就都能学会。但是就像爬山，入门就在山脚下，所以容易。但想真正的登堂入室，却在山顶。想走到哪一步，就要把书本里面的东西忘掉。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我之前的一些作品，如果真的严格按照构图和色彩看，那些东西都是不合格的。”
“可那些摄影作品，都被人称赞啊。”安博有些不解：“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阿尔伯特，所以我拍摄的东西，不符合构图就是打破常规，色彩杂乱就是大胆前卫，主题不明就是寓意深远，模糊不清就是超现实主义。因为阿尔伯特是摄影大师，所以就算拍出来的是垃圾，也有无数人追捧。”王太卡笑了笑：“懂了吗？”
安博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可我不觉得您没有实力啊。”
“是啊，我有啊。如果按照规矩，构图色调内容? 我都可以拍出最标准的答案?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那样做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是曾经拍了无数张完美的照片，获得了所谓的大师的名号，才有底气放纵自我的。”王太卡摊摊手：“就像是考试的标准答案一样。”
安博挠挠头：“我不是很懂。”
王太卡淡淡的说道：“就像写一篇作文，答案不能是写自己想写的? 而是写人们都认可的。考试不是为了满足自己? 而是为了满足分数。只有当你成为名人的时候? 一张白纸都是艺术。但在这之前? 你必须小心翼翼。”
“喔......”安博看着王太卡：“您简直就是一个哲学家！”
王太卡哈哈大笑。
雪球在旁边也莫名其妙的自豪起来? 这段话说的不仅仅是考试，还是偶像隐藏在人设下的无奈。当你不出名的时候，总会有人挑三拣四。但当你成名之后? 就算犯了错，都会有人夸奖你犯错的样子真可爱。
王太卡从来不是一个脱离实际的人? 就像他曾经也是勤勤恳恳拍摄那些满足普罗大众的作品，靠着不断获奖和名誉? 支撑起一个名为“阿尔伯特”的摄影艺术家光环。而获得这个光环之后，王太卡才有了可以任性的资格。
王太卡甚至可以任性的说，现在的他就算拍一张狗屎，也会被人当做是大胆前卫的艺术品，是对过去固有审美观念的突破和挑战。那不是一张狗屎的照片，而是对传统刻板审美的宣战，是大胆创新的行为艺术品。
这人世间的事情，大概也就如此，王太卡早就看透了。
安博还在震惊于王太卡的理念，而雪球已经是若有所思，忽然开口说道：“所以，人们会信服权威。如果已经有一个权威在，那么下一个有含量的权威就会被排挤，会被歧视。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脑子，只需要对着原本的权威磕头就够了。”
王太卡欣赏的看着雪球，因为雪球说的话，恰恰就是王太卡数年前真实的体验。被整个圈子所排挤，被无数人用莫须有的罪名指责，甚至要冲进家门靠着自以为是的正义，来指责王太卡不够资格。甚至最后只能逃离。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于跪倒在已经离开的神祗面前，当新的权威崛起，他们下意识想到的是摧毁，心里充满的是嫉妒。甚至连所谓的前人，也害怕自己的山峰被后人超越，然后端着一个“前辈”的架子指点江山，殊不知他自己也是曾经疯狂的想逃离这个圈子。屠龙者成恶龙，这故事早就不新鲜了。
不过此时王太卡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只是问道：“嗯，还有呢？”
雪球想到了刚刚见到的那个如同怪物一样的女孩，忽然有些明悟：“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甚至会不择手段的证明，对真相视若无睹。所以......”
雪球没有继续说，但她已经想明白了。所以刚刚那个女孩从心底里的自卑，从心底里是不相信自己能获得真正的感情，所以当她这么认为之后，真相就已经不重要了。就算自己的男友真的爱她，她也会视若无睹，然后用尽一切疯狂的手段，逼走男友，最后获得一个她心里认为的答案：他不爱自己。
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偏执狂。
偏执的生物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此，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却不愿意相信。然后用尽一切办法劝说自己，相信自己认为的真相。
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只不过有一点相反：刚刚那个女孩，是坚信对方不爱自己。而现实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坚信对方还爱自己。
就像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爱答不理、已经疏远，但还是努力从那些冷漠中找到一点可怜的证据，证明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
就像明知道对方可能已经有了别人，但还是自欺欺人的觉得，那只是朋友，只是亲近一点的朋友。然后还要找出更多脆弱的证据去证明，自己猜的没错。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偏执狂，甚至和那个用刀自残自虐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认定了一件事，然后就坚信了，甚至会自欺欺人。
甚至连王太卡曾经也固执的认为，自己和宋香菜没有结束，即使宋香菜离开了。
这世界上的人，疯子与正常，本来也没有什么两样。
雪球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欧巴，刚刚那个人，她得的是什么？”
“偏执狂。”王太卡答道：“专业一点就是......偏执性人格障碍。”
雪球认真的问道：“这世界上，是不是任何一种感情，到了极致都能成为一种病？”
王太卡想了想，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人无私又包容的去爱。这种爱到了极致，也不会变质。就像父母对孩子的爱，不求回报。”
“欧巴说的不对！”雪球撇撇嘴：“毕竟也有不负责的父母，嗯，还有溺爱孩子，让孩子变成废柴的父母。这样的爱也是到了极致，也是无私，但是错误的。”
王太卡本来就想高深的装个比，万万没想到雪球真的是聪慧，不但明白了王太卡的意思，还能学会举一反三，这一句话就给王太卡当场噎住，不知道怎么说了。
“所以说，不管什么感情，到了极致，都是病！”雪球显然很确信自己的看法，甚至还有些骄傲，毕竟这是她自己的看法和感悟。
王太卡没有辩驳，因为他也觉得差不多是这样，只不过雪球年纪不大，这种事太黑暗的事情王太卡还是想慢慢教。谁知道雪球倒是天赋异禀。
安博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有些懵比。她之前是知道，王太卡和v欧尼、囧晶，还有泰妍、充儿这些人都很熟。但是雪球也跟王太卡这么熟？不应该啊，雪球的性格真的不是这样。
雪球是什么性格？别说男生了，就算是女生她都很有戒心，除了早期认识的这些人，出道之后几乎就没有什么新的朋友。至于和别人这么轻松的聊天，也基本都是跟女生，没见过雪球跟男生这么热络过，这熟悉的有些过头了。
安博满心的疑问，但最后忍住了。她虽然跟王太卡不熟，但是却相信雪球。雪球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尺度。
雪球倒是没在意这些，今天的她感觉收获满满。最重要的是，多了王太卡这么一个老师，看见了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世界。曾经的浑浑噩噩，满脑子只有通告和工作，却找不到努力的意义。对比之下，这种一瞬间的清醒，让雪球觉得无比的轻松和舒服。
不过雪球接下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如果王太卡以后结婚了，自己还能这样吗？跟在王太卡身边，像是崇拜又像是门徒，用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不再做一个浑浑噩噩的偶像，而是做真实的自己。还能这样吗？
想到这，雪球心里居然没由来的恐慌，虽然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感觉又像是近在咫尺一样。
雪球得心里，好像一直有一颗偏执的种子，或者说有一道连接黑暗的大门。
此时此刻，阴郁的雨开始落下。下吧，下吧，种子要开花。
大门微微开启，偏执狂离开了家。
第十五章、当那啥还立牌坊
“明天济州岛拍摄，今天提前去，晚上不回来了哦，好好吃饭，不许熬夜。”
看到手机上的信息，王太卡有些惆怅。作为当红女偶像的男友，最闹心的就是女友太忙了。
充儿的行程大多数时候都是满满当当，王太卡想和充儿一起待一会，看的不是王太卡的时间，而是充儿有没有时间。
但是你还不能说什么，毕竟充儿从来不会胡作乱闹，工作完都是早早回家，甚至还会准备晚饭。说什么都是言听计从，完全是一副居家小媳妇的样子，让人没办法挑出毛病。
相比之下，王太卡也真的是够懒散的，上班时间都是随意，除非有什么事情。
王太卡刚想收回手机，才触电一样的想起要回复，然后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回复过去，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生很注意小细节的，在王太卡眼里，这种消息自己知道了就可以了，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看完就算了。但对于女生来说，不回复就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现在不说，可能第二天也要兴师问罪，为什么不回复我的信息？臭十七！
面对这样的责问，其实都很难生气的，倒也不是理亏，而是一个女生这么问你，肯定是因为在乎你的回应。那这种关系的意味，总让人无法硬气起来。
回复了充儿之后，王太卡就该想晚饭怎么解决了。看样子充儿要忙几天了。真的是，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趣。而且在韩国，一个人吃饭会被鄙视的。
早知道刚刚就拉着雪球再一起吃一顿晚饭，正好安博还想请教王太卡拍摄方面的事情。
但是现在也不能回去了，王太卡只能回到公司，透过玻璃往外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熟人经过，然后拉着一起去吃个晚饭什么的。
正无聊的时候，林助理就来了? 拿着不少文件来签字。
王太卡看到林助理? 想着两个人认识了这么久，好像没有一起吃过饭，于是就随口问道：“林助理?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林助理手一抖? 吓得不知所措：“副会长，我做错了什么吗？”
王太卡答道：“嗯？没有? 只是想着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吃过饭。”
“额? 那个，我晚上还要回家。我是说? 这样我会紧张的。我自己就可以，我也会努力工作的。”
看见林助理的紧张样子，王太卡没有继续问。想一想也是，两个人非亲非故? 而且王太卡还是上司? 单纯的利益关系。两个人都不是一个阶层，何谈什么情谊呢？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王太卡真实的本性公司里的普通职员不知道，但是这群高层却明白。别看表面上和声和气的? 那翻脸都是分分钟的事情，翻脸无情而是卑鄙狠毒，这种人少搭理！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算了。”王太卡放弃了。
林助理则是问道：“副会长是晚上有点无趣? 所以想热闹热闹吧？”
王太卡点点头? 还是林助理会说话啊！要是林助理敢说王太卡没朋友? 一个人吃饭太尴尬，那么王太卡就算不会翻脸，也得给林助理一个教训。虽然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不过林助理却换了一个说辞，晚上无聊想热闹热闹，这就一下子扭转了局面。虽然林助理心里可能真的是认为王太卡是孤家寡人，但是表面上不能说，还得吹捧一下。
林助理这种人放在古代，是绝对的奸臣，但也绝对是宠臣。王太卡算是知道为什么古代的皇帝喜欢这种人了。说真的，说话有人捧着，送台阶，而且还不是那种非常直白浮夸的拍马屁，是个人都会觉得很爽啊。而且办事效率也真的是可以，没得说。
“嗯，最近没有什么事情，有些无聊。”王太卡随口回复。
林助理马上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其实是有很多宴会，邀请过您的。只不过都是一些商业性的联谊，比较拘谨，并不是轻松的场合。那种您交代过，是不去的。如果......”
王太卡摆摆手，不想去。这种宴会王太卡也不是没去过，之前蠢卡参加的那些宴会，都是这种。其实就像是酒会、舞会这样的，一群人互相结交，真的是没意思的很，而且还不能放松的吃点东西。对于这种人脉圈子的聚会，王太卡基本都是能推就推，或者让林助理代劳。
韩国的这点人脉，说到底还是资源的交换。王太卡现在根本就依仗不上那些人，所以这些社交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王太卡要是真的想要人脉，何必去参加那些宴会，还不如找李承龙或者包流香，但凡王太卡愿意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当走狗，他都能再上好几个台阶。
可惜啊，王太卡腿不好，跪不下。所以还是堂堂正正的站着吧。
林助理见一计不成，想了想，马上又有了办法：“副会长，咱们电视剧那边，拍摄的也不错。这段时间收视率也平稳了，但也保持了很不错的热度。过几天本来是打算有一个小聚会，犒劳一下工作人员。既然副会长莅临，那么就提前到今天。今天拍摄杀青了，就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您只需要说两句话，鼓励一下大家。剩下的就随意。有单独的房间。甚至可以让那些漂亮的女演员陪您一起吃。”
看看！看看！这种人才谁不喜欢！啊！谁能拒绝林助理这种人才！
王太卡故作矜持的想了想：“嗯，不会影响什么吧？”
“这种聚会本来就是犒劳，或者说是应援，大家感谢还来不及呢。至于您担心的绯闻什么的，更是不会有的。导演和作家也在，副会长还是挂名的摄像指导，演员对导演和作家，还有摄像指导敬酒，表示感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圈内规则和道义来说，都是应该的！”
王太卡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好吧，我也勉为其难吧。唉？那知恩......iu会在吗？”
“请稍等！”林助理翻了翻手机，说道：“看拍摄安排，今天没有她的拍摄行程。大概秀智和徐贤两位会在，但未必会来。其他人倒是肯定会到。不过......到了秀智和徐贤这种程度，副会长还是多考虑吧。我刚刚说的陪酒，指的是那些普通的女演员而已。”
林助理这话很委婉，意思是秀智、徐烦烦、知恩酱这个等级的偶像演员，已经不是谁都可以乱想的了。这种聚会她们甚至压根可以不参加，或者开始的时候露面一下，然后过一会就离开，算是给面子了。
虽然偶像圈子很烂，但是也分情况。那种小偶像小明星小演员，潜规则真的不难，花钱基本可以拿下。但是这种韩娱的顶流圈子还算是干净的，过分的就别想了。
林助理以为他这么说，王太卡会生气。其实王太卡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放松和开心。毕竟知恩酱可以说是王太卡妹妹一样的存在，虽然并不纯粹，但情妹妹也是妹妹啊！要是拍个影视剧还得被动的去陪着喝酒什么的，王太卡都会生气的。
好在，以知恩酱名气地位和身份，这种肮脏的事情找不上她。那就好，王太卡松了口气。
既然自己在乎的人没有问题，那么剩下的就随意吧。王太卡虽然没打算真的潜规则，但是吃个饭喝个酒，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陪着的人是美女总比是老爷们强。科学研究，和漂亮妹子一起吃饭，真的是会增进食欲的。
而且就是吃个饭，又不做什么。所以就算充儿查岗，王太卡也问心无愧，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守身如玉了，看一看都不行啊！
男人真的肤浅，王太卡想到这心情忽然就好了。
看到王太卡的笑容，林助理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王太卡犯浑，非要找iu这种级别的偶像陪自己喝酒什么的，那才真的是作死！真以为iu后面的公司是吃干饭的啊，想针对xb娱乐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你也配让iu陪着你喝酒！做梦呢！照照镜子吧，洗洗睡吧！林助理心里鄙夷着。
这不怪林助理，因为他并不清楚王太卡和知恩酱的关系。王太卡和知恩酱虽然关系很近，但两个人都非常明白尺度。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不能外露，一点点都不行。
知恩酱现在也爱惜自己的事业和名气，之前那个手滑的事情影响太大，现在的她也小心翼翼。而王太卡也知道尺度，他不想耽误知恩酱的前程，这种事对知恩酱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
事业和感情的选择，不到那一刻，谁都不能确定答案是什么。这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但却是事实。有时候丑话说在前面，倒是比最后闹的尴尬好。
王太卡和知恩酱都是明白人，在外面都是装的疏离又礼貌，甚至会故意不搭理。所以林助理虽然知道王太卡和知恩酱认识，但更具体的并不知道。
毕竟打死林助理，他也想不到王太卡和知恩酱得到关系，早就已经不单纯了。这种事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就算王太卡说出来，林助理都觉得王太卡是犯病了。
林助理见王太卡笑了，连忙说道：“那就今晚，我去安排一下，就说副会长要过去。”
王太卡摆摆手：“什么叫我要过去？难道不是他们请我过去？我也是很忙的。”
林助理无语，真的是当婊子还立牌坊！这么无耻的样子，果然是有大公司领头人得风范啊！xb娱乐前途果然远大！
“对对对，是剧组这边邀请副会长过去，激励一下大家。所以副会长顺势犒劳一下剧组的全体工作人员。”林助理说道：“那我去安排了。”
王太卡对自己的无耻毫不在意，只是点点头：“嗯，区别！”
第十六章、开后宫的必要性
“去准备吧。”
“是的，副会长。”
林助理离开之后，王太卡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心里原本有些想法，却不知道怎么，一点点的消散，然后脑海中浮现起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心情慢慢的，又安稳下来，甚至有些糟糕。
开心转瞬即逝，压抑忽如其来。
王太卡感觉自己躁郁症的反应又回来了。
倒不是说忽然的发疯，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忽然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好像现在拥有的美好，转瞬即逝。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其实挺糟糕的。就像那个不相信自己能获得幸福的女孩一样，王太卡也始终潜意识觉得，自己所拥有的快乐，都是短暂的。
特别是和充儿在一起之后，这种感觉就十分的严重了。和充儿刚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两个人睡在一起还真的是很不习惯。
王太卡经常会半夜惊醒，然后发现自己的身边居然离着这么近的距离，有这么一个人。就这么紧贴着自己的身边，靠着自己，小手缠绕在自己的胳膊上，或者抱着自己的身体。
王太卡时常在梦中惊醒，然后进入一种恐惧的防御姿态。那是在野外拍摄留下的习惯，因为你不知道一觉醒来，帐篷旁边到底有什么可怕的野兽。最开始的时候，王太卡甚至会在枕头下放着一把军刀。后来才把这个习惯改掉。但是这种极度的安全感缺失，却很难短时间缓解。
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充儿抱着王太卡，因为王太卡总是习惯性的一个人蜷缩着睡在一旁，这是安全感缺失的体现。
直到现在，王太卡慢慢习惯旁边睡着一个人，如果充儿不在了，王太卡晚上半梦半醒，忽然转头奇怪自己身边怎么没有那个温柔的存在，然后手习惯的往身边一放，摸索一下，发现空空荡荡? 只有冷冰冰的一大片，想起自己是一个人了，那一刻心情顿时变得居无定所? 一片寂寥。
这爱情让人觉得满足，也让人时常觉得担忧。越是经历过波折，就越知道承诺的山盟海誓根本什么都不算，一想起未来的世事无常，即使是王太卡这样的神经病? 也有时候会觉得畏惧。生命中已经存在的一角，是否会缺失。
这种感觉会让人变的古怪? 就像刚刚王太卡还因为林助理的安排觉得有些开心? 下一刻想起回家后的寂寥，瞬间又变得空荡荡。
可笑的是? 王太卡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如何巩固这份感情? 而是忽然想到? 也许分开呢？
就像是他和充儿一直讲的那个寓言故事，赏月的兔子最终放弃了月亮的所有权? 没有了占有欲，就没有了那份执念。
这一刻? 王太卡确信自己确实是不正常的，即使躁郁症基本痊愈? 但已经被摧残过的思维? 也无法想正常人一样去看待很多事情了。
大概是在人际交往方面太匮乏? 为人也孤独的过头了，以至于稍感到被冷落就想着离开对方。
可再想一想，这个世界上有这样想法的人，又何止王太卡一个呢？
稍稍被孤独袭扰，就想着果断离开。只不过大多数人没有那个勇气罢了，但心中一定有这样的想法，大不了离开。
这一刻，王太卡又是无比正常的。因为在感情里，就不会有正常人的存在。这份占有欲，居然是如此的不真实。
想想充儿，王太卡的心软下来，因为充儿可以被信任。只不过这见不到的感觉太过难熬，所以居然忽然害怕自己戒不掉了。
这就是王太卡，喜欢止损，喜欢戒爱。
王太卡十分害怕自己对什么上瘾，一旦察觉自己好像要陷入什么，喜欢什么人、什么事或者什么爱好，特别是什么感情，一点察觉自己好像要陷入，就会在陷入前警铃大作，然后提前止损，戒掉这份喜欢。保持自己的寡淡，不会被任何事情影响。
让自己永远保持冷静的方式，就是永远不陷入任何事情里。站在一个旁观的位置。
此时此刻，王太卡这些胡思乱想，还有忽然冒出想分手的想法，都是一种自我预警。
因为充儿已经一点点变的重要，重要到可以影响王太卡的心情和想法，马上要戒不掉，也割舍不下了。
太可笑了，爱情让王太卡念念不忘，理智却让王太卡赶紧放手。王太卡脑子里有两个声音，感性和理性的分裂，在此刻好像又开始了。
而这种矛盾的直接反应，居然就是......王太卡冒出一种想自暴自弃的冲动，大不了和帕尼再续前缘，和努娜阴魂不散，给娜恩好好还债，甚至可以和更多的人产生联系，只要感情付出的多，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么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患得患失的想法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很多，就不怕有失去了。
疯了！疯了！
王太卡曾经无数次发问，甚至也在北海道之夜对着努娜怒喝，这世界上的美好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拥有？
而这就是王太卡的内心，他什么时候是善男信女？他一向是贪婪又自私。他内心深处妄想的，就是全部都要。只不过是因为和充儿的这段感情，让他觉得想好好对待，所以才断开了一切的暧昧，好好的和充儿在一起。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太卡的本性及以上贪心，就算他真的想好好对充儿，一生只爱一个人，可本性的贪欲又怎么会默不作声？王太卡可以压制一时，却不能压制一世。
“原来如此......”
王太卡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忽然这样了，因为自己内心也是如此的不甘心。并不是不满足，而是太贪心。
这世界上的美好，为什么不能自己全都拥有呢？
这句话任何人说出来，都会被当成神经病。王太卡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被这样的想法支配。但事实上，王太卡无法控制自己的本心。
当自己的本心**，和这个世界现有的道德、法律、规则、习俗全都相反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王太卡居然在此刻，忽然明悟了一个心理学的难题。这个问题困扰了王太卡很多年，那就是在精神病里最恐怖，危害最大，极度危险的反社会性人格，到底是被什么塑造出来的。
现在这一刻，王太卡好像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本心和外界的冲突，造就出来了魔鬼。
那么像王太卡这样，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却满脑子异想天开想大开后宫的人，是不是也有着这么大的冲突呢？
曾经的王太卡，也是想着一生只爱一人。只不过结束了懵懂的初恋之后，经历了太多苦难。王太卡从中学会了面对黑暗，无惧黑暗，但同时也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无比热切的期望和占有欲。
而王太卡遇见的这些人，或许有些瑕疵，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之处，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地方。
充儿的温柔、知恩酱的傲娇、努娜的倔脾气、帕尼的热烈，还有......还有很多很多。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美好，都代表着希望。
所以王太卡，想把这些美好的希望都占据。这就是他本心冒出这种贪婪想法的原因。
可这个想法，注定是违背现代社会的公正良俗，违背这个社会的道德体系，违背这个世界的婚嫁观念。所以是要放弃，还是要逆流而上呢？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可以把这种事说的这么有道理，甚至还弄出一个理论体系，完整合理的解答了开后宫的必要性。这种事也就只有王太卡能做得出来了！
但事实上，这些又不是胡搅蛮缠。王太卡早已经不是被现有视野和规则围困住的人了，他可以看透这些，并且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这些道理真的惊世骇俗，而且也只对王太卡一个人管用。
说到底，王太卡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就连这种事，都不会只标榜一个虚伪的所谓喜欢，而是弄出一个理论体系做支撑。
可越是这样，王太卡就越觉得痛苦，他真的想和充儿这么好好的过下去，可却压制不住内心对所有美好的向往。
其实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可以任性的资格。
世事无常，有些结局可以改变，但要遍体鳞伤甚至半死不活，所以对于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来说，根本无法豪赌，结局不是固定，可实质上就是固定。
万般无奈，所以他们把不舍的分离说成是遗憾，把无用的努力当成尽力，把不能改变的未来说成是命运。
但这样不是因为他们软弱，而是因为他们真得无能为力了。所以只能自嘲的说是尽力，也是命运。
许多人都抓不住这世间美好，只好装作万事顺遂的样子。然后自我安慰着：把你归还人海，是清醒也是识趣。
可偏偏这世上有人就是倔强，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面对黑暗，无惧黑暗。
只因他千回百转，依旧是王太卡。
第十七章、知恩酱的男主角
“恐怖分子！”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王太卡的笑容就露出来了。
“嗯？不好好工作，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啊？什么事情呀。”
“唉？”知恩酱不乐意了：“意思是，我只有有事情，才可以给你打电话，是吗？所以没有事情，就不能打电话。所以我一定是个烦人的家伙，对吧！”
“额，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脑补的太多了。”王太卡笑道：“我只是说，就算想一起吃饭，也是一件事情。事情不代表着是麻烦谁，也可能是一些开心的事情。对吧！所以我等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和我分享。”
“切！没有！”知恩酱不乐意了：“你刚刚知道，今晚剧组聚餐，对吧！”
王太卡答应着：“嗯，是有这件事。怎么？”
“你故意的吧！”知恩酱不开心的说道：“今天没有我拍摄的部分，你还要去参加啊。那我怎么出现？你是躲着我嘛？”
“真不是呀！”王太卡哭笑不得：“看到你，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躲避呢？只不过今天正好有事情，就这么安排了。我想着，反正我们一起聚一聚，可能会更开心。晚上聚餐那么多外人，不太好。你说我是和你聊天，还是和你装陌生人呢？聊的不尽兴，难受的很。”
知恩酱说道：“我们怎么聚？你不守着自己女朋友，搭理我干什么？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不用管我的！哼！”
“又傲娇了。”王太卡笑道：“你想什么时候都行，充儿去济州岛拍摄了。”
“切，才不要！好像是人家走了，我才偷偷摸摸的来。我可不是这种人哦！不去，才不去！”知恩酱开始不讲道理了。
王太卡无奈的笑着：“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太忙了，最近确实忙。那晚上你来吗？”
知恩酱也知道尺度，不再任性的犟嘴，而是说道：“去不了，先不说原本就有活动。就算我没有活动，你让我怎么去？没有拍摄还要凑上去，那也太奇怪了。”
“好吧，那你安排时间吧，什么时候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王太卡说完，才恍然道：“哎呀，我跟你还这么瞎客气什么，还用约什么啊，你直接找我就行。”
知恩酱笑道：“我现在有一点点的时间? 我在公司。还有一个小时，一会就要坐车去拍摄。你怎么办呢？”
王太卡顿感头疼：“那我......找你去呗！”
“你还有五十九分钟。”
电话挂断，王太卡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要是换成别人? 要就约好下一次见面，然后就结束了。偏偏这是傲娇的知恩酱? 居然这么说，愁死！愁死人！
王太卡也没办法? 这就起身出去开车? 看看时间，距离晚上的聚餐时间还早。随后开着直奔知恩酱的公司。
首尔的交通差不多正在高峰期? 王太卡觉得自己是时候弄一辆摩托车了? 感觉要比开车快多了。
等到了知恩酱的公司? 又一路找到知恩酱的时候，也差不多用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知恩酱看到王太卡，惊讶起来：“恐怖分子，你这么快呀！”
“你不就只有一个小时嘛！”王太卡无奈：“你真的是我小祖宗！”
“嘿嘿? 这个，这个还不是因为想见你。但是我要化妆? 走不开。其实我跟你打完电话，就后悔了，想跟你说要不然算了。”知恩酱低着头委屈巴巴的说道。
王太卡叉腰：“嗯？那你倒是说啊！你说算了，我就不来了。”
“但是！但是我想见到你呀！”知恩酱说道：“我想见到你? 所以忽然就自私起来了。哪怕你用一个小时赶到这里，我在上次前看到你一分钟，我都觉得很值得。”
王太卡没好气的说道：“废话！用的是我的时间，不是你的。你觉得值得，可是我觉得......哎呦，头疼！”
知恩酱拍拍脑袋：“我头不疼！”
“是哎呦，不是iu。你装什么傻呀！”王太卡也实在是没办法和知恩酱生气。
知恩酱则是拉着王太卡坐在一旁，看了看时间：“嗯，还有大概十几分钟，算是十分钟吧。我和你待一会就好，哪怕不说话也行。虽然没有隔着很久的日子，但好像也有点时间没见到了。”
王太卡看着知恩酱依依不舍的样子，无奈了，想一想两个人只能待十分钟，好像确实有些太短了。
王太卡摸了摸知恩酱的小脑袋：“算了，反正还有挺长的时间。你去跑什么通告？我跟你走一圈好了。”
知恩酱开心的说道：“这才对嘛！你早该这么说了！”
“好家伙，给我演戏呢！”王太卡笑了，也不生气：“你呀，就知道设计我，陷害我！”
知恩酱低下头，抿嘴轻笑：“我要是真的有那个能力，就想想怎么把你......哎呀，恐怖分子，你乱说什么呀！我可不会那么无聊。时间差不多了，走吧。你做我保姆车上好了，暂时充当我的助理。”
“也行。”王太卡点点头。
于是王太卡就变成了知恩酱的临时助理，跟着知恩酱上了保姆车。知恩酱的通告不少，第一个是拍摄广告。
影棚里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拍摄的是巧克力的广告。知恩酱代言巧克力倒是蛮合适的，正好有甜蜜可爱的感觉。
王太卡带着口罩，站在摄影棚旁边，看着知恩酱拍摄。其实有些无趣，但是看着知恩酱在那，心情居然会觉得不错。
拍到一半，有一个镜头导演却始终不满意。
这个画面是这样的：知恩酱钻到男模特的怀里，然后从宽大的风衣里钻出来，露出脑袋，最后轻轻的把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给镜头一个好看的侧脸，代表爱情和巧克力的美好。
但问题就在于，这个男模特虽然够高，但是太瘦了，不够壮，所以根本撑不起来那么多的风衣。看起来很垮，让知恩酱完全没有小鸟依人的感觉了。
道具给男模特垫了很多的垫肩，还是不管用。因为那种感觉是没办法改变的。
最后导演四周看了一圈，就看到了一旁看戏的王太卡。身高足够，关键是看起来很壮，不像是这些男模特看起来那么瘦弱，甚至像个女孩一样娇滴滴的。
“那位，是哪里的工作人员？”导演开口问道。
王太卡都没反应过来，倒是知恩酱吓一跳，还以为王太卡惹祸了，连忙说道：“导演，这位是我的助理，有什么问题吗？”
导演挥挥手：“嗯.......你来一下！”
王太卡本来不想搭理，但是看着知恩酱还是忍着脾气过来了。
“这个身材，可以！”导演点点头：“来演戏吧。”
知恩酱惊了：“他不会呀！”
“不用演什么，就当一个衣服架，穿着衣服站在这，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动，更不会拍摄到脸。就是需要这么一个撑住衣服的人。”导演说道：“别拒绝了，要不然今天都要加班。”
王太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换上了拍摄广告的衣服，没有别的，就是外面穿一件很大的风衣，不过王太卡倒是正好能撑起衣服。
导演：“你就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动，我们也不会拍到你的连，甚至连全身都不会有，就拍一些你的肩膀。所以你不用紧张！”
王太卡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知恩酱，有些无奈。
知恩酱没想到和自己搭戏的人，从一个不认识的男模特，变成了......恐怖分子。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要紧张还是要开心。
不过导演在那边，已经喊了：“就这样，开始！”
知恩酱没办法了，还是要投入工作，所以就拉着王太卡的外套，抬起头：“你得看着我，别往前看，低头看着我。拍不到你的脸，但这个动作很重要。”
王太卡低头，看着知恩酱。知恩酱其实还有点害羞，但是职业素养战胜一切，伏在王太卡的胸前，慢慢抬头。
“不好意思，我忘记拿巧克力了！”知恩酱尴尬的叫停。说不紧张，其实还是紧张。
第二次，知恩酱拿着巧克力，把头埋在王太卡的胸前。等导演说开始，知恩酱才从王太卡的怀里露头，脸上的可爱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袋巧克力。特别是脸上的害羞表情，十分的生动传神！
导演：“通过。这种感觉非常对，就是这种在喜欢的人怀里，这种紧张和害羞，还有开心的感觉。记住这个状态，演的很好，我们继续！”
知恩酱抿抿嘴，这.......这不是演的吖！
第二个画面的拍摄，和上一个差不多，也是知恩酱从怀里冒出来，这次是把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
王太卡低着头，看着平日里傲娇的知恩酱，在自己胸前拉着衣服，扭来扭去，各种撒娇装可爱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居然表情露出了下意识的......嫌弃！
没错，就是嫌弃！
难道是觉得可爱？怎么可能，王太卡和知恩酱太熟悉了好吧，所以王太卡知道知恩酱的傲娇和倔强，因此现在这种演出了的听话和乖巧，偏偏观众和粉丝还行，想骗王太卡根本不可能。反而因为太熟悉了，所以看着一个熟人这么矫揉造作的装可爱，那种感觉真的是.......一脸嫌弃呀！
这很好理解，如果一个美女你第一次见，对你特别温柔，你肯定会很喜欢。但是如果这么美女是你的青梅竹马，你知道她背地里是一个暴力狂，也知道她从小到大无数的糗事和傻事，那么当她在你面前装可爱的时候，你绝对不会喜欢，反而会惊恐和嫌弃！
就是因为太熟悉的人，就没有那种朦胧的美感了，只会有那种特腻歪特腻歪的表情。
王太卡现在就是这样，看着傲娇的知恩酱演出这种温柔听话撒娇的样子，王太卡撇撇嘴，何止是嫌弃！那根本就是肉眼可见的嫌弃！甚至王太卡马上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知恩酱的巧克力别弄脏自己的衣服。
如果现在让王太卡说话，那么他一定会说：“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王太卡的这个表情，就算带着口罩大家都看的明白，很多人都是忍不住笑了。
反而是知恩酱很入戏，拍摄的相当成功。导演忍不住夸奖：“真不错呀iuxi，把那种陷入爱情的感觉完全演出了的，这个广告一定会火的！”
知恩酱对导演表示感谢，然后转头看着王太卡，小声说道：“恐怖分子，你刚刚的表情......是嫌弃吗？就是嫌弃没错吧，我没看错！”
王太卡：“额......你都清楚了，还问我？”
“你敢嫌弃我！”知恩酱气呼呼：“如果你是我助理，我会让你回乡下种地的！不，地都给你收了，让你回去当苦力！你想回老家嘛！”
“还真得是厉害的威胁呢！”王太卡笑道：“那我也会拉着你当童养媳的，毕竟我也当了一次你的广告男主角呢！”
“住口！住口！你这个恐怖分子！”
第十八章、资本主义的快乐
和知恩酱演了广告，悲催的是没有广告费。
因为是知恩酱助理的身份，所以今变成了免费工效人。这让部太卡有些不爽。不过也没办法。
和知恩酱拍完了广告，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晚上的聚餐。部太卡是个不喜欢爽约的史影，立非是迫不得已，那也会提前方知，否则不千是什么样的约定，只要是约定好的，都是尽力参加。
这大概也是部太卡为数不多还反不错的只质。今反是下属的聚餐，也没有什么忽视，而是当一件正事去办。
知恩酱得知部太卡要走，还有些不舍。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成年人和小孩子的不同今是，不会无理他闹。
部太卡摸了摸知恩酱的头，告诉她(tā)工作完了可以找自己，然后先打车到了iu的强司，最后开着自己的车前往约定好的地方。
相比较于其他剧组的经费，xb娱乐还是财大气粗的，今反是聚餐也不会找个什么小店来敷衍，反而是一家挺不错的餐厅。
因为部太卡对韩公的传统餐厅不是很喜欢，型别是那委长桌榻榻米的感觉，韩国人觉得舒服，但部太卡觉得别扭。韩国人今喜欢弄这幺蛾子，甚至还有不提供座椅，全都站着吃的烤肉，简直是神经病一样。还是天朝的立西公社身更舒服。
部太卡来的时间刚刚好，自然而然做到了主位上。导演、作家几个人在旁边敬酒。部太卡喝了一杯，说着：“不用照顾我，今天是我请妳们吃饭，是犒劳妳们，妳们开心今行了。我不是韩国人，所以韩国的酒很我也不习惯。妳们今吃好喝好，今可以了。”
部太卡的话让大家如释重负，毕竟部太卡在面前，今是在大老板面前，一举一动总要小心。型别是剧组的所有人都知量，这部剧的剧本原创，还有镜头的设定完全是部太卡定下来的往调，导演和作家只不过是润色和补充。完全是因为部太卡是外国人，不能出现在创作者的位行，所以才这样的。这才是真正的**oss。
不过部太卡虽然做事严厉，但从来不会在待遇上亏待别人，萝卜大棒这一招，他玩的很好。这样的餐厅这些工作人员来一趟，也要肉疼很久。现在请客吃饭? 众人也念着部太卡的好。
然助理没来，但是很显然已经和导演、作家这些人方过气了。所以没过一会，几个年轻漂亮的剧组女演员今定排到部太卡的身边了。
对于这一幕? 众人表示见怪不怪，应酬嘛。甚至看到部太卡没有拒绝? 大家还松了口气，有些放心。
在这名利场上? 怕的从来不是贪心? 今怕那委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贪的人才最难办！
要是部太卡今天今老老实实的? 反而大家都惶恐了。但是看着部太卡也没拒绝? 导演和作家这群人心里知量了? 原来妳部太卡也是吃这套的，行啊！今怕妳不吃这套！既然吃这套，那今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今知量怎么相处了。
部太卡这边什么都没做没说? 导演和作家两个人上量的劝酒，时不时果“不小心”的一推? 一个女演员今撞到了部太卡的身上。
部太卡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喝了一口酒，心里想着：这今是资本主义的**世界吗？真的是太......快乐了呀！
说实话? 旁边这几个女演员，颜干也今是中等偏上的样子，身材确实火辣，但脸上肯定是动过刀，看着也今那样。这些人不千是外貌还是名气，去跟充儿她(tā)们比较的可能史都没有。但偏偏这代表这新鲜刺激，让人感官上有些无法拒绝。
“部先生，我可以更亲近一点称呼您吗？”女演员端着一杯酒，亲热的跟部太卡撒娇。
部太卡虽然没打反和这个人发生点什么超越工作的关价，但是酒桌上随便扯两句还是没什么的，毕竟部太卡也不是什么善良货色。
“嗯？那么妳想怎么样呢？”部太卡问量。
女演员温柔的试探：“欧巴？”
“嗯，那今只许今天这么称呼吧。”部太卡哈哈大笑。
“不嘛，我看欧巴很亲切的。”女演员靠上来。
导演还在劝：“给副会长倒酒，今天真的是很有雅兴啊！”
另一侧的女演员虽然矜消了一点，但这个时候也是倒酒，端给部太卡：“副会长，请喝酒。”
虽然部太卡一向是对异史也是抱着敬意的，但是自甘堕落的可不反。他端着酒，一饮而尽。好像这委无意义的发泄，能缓解内心的压抑。可越是这样，今越觉得孤独。心里想的居然是，如果身边的人是自己治盼的她(tā)们该多好。部太卡一向果断，偏偏在要不要变渣的路上来来回回，彳亍不断。
作家这时候靠过来，小声说量：“副会长今天喝的很多呀，要不然晚点今在附近休息。反正她(tā)们明天也没有拍摄的内在，要不然今照顾一下副会长吧。”
部太卡知量这结果是什么，不过他拒绝了：“不了，这样的酒很已经让我满意了。至于晚上，我还有别的定排。”
部太卡的话隐晦，他知量如果直接拒绝，必然会让他们胡思乱想。所以干脆说是其他的定排，也几的麻烦。
虽然部太卡没有拒绝这样的陪酒，但睡不睡又是另一个问题了。部太卡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有自己底线了。他确实有些博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真的到那一步，部太卡也是有洁癖的选择。眼前这些人说不定干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部太卡可不稀罕。
要不然，部太卡都对不起和他暧昧过的人。好歹都是充儿、努娜、知恩酱这个女神级别的。部太卡要是在这翻车，也太可笑了。
想抱住部太卡这个大腿的人，现在真的不少。在很多人看来，部太卡当初可是连在韩国声名狼藉的皇冠都常入旗下，现在都帮着皇冠重新回归。这样一条大腿，绝对够粗。
很多人是看不清自己的能力的，在她(tā)们眼里自己怎么也比当初皇冠的段要克，起码没被全民抵石。所以部太卡这条大腿......一定要抱紧。
不过今在部太卡这么快乐的时候，餐厅又来了几个人，是卸完妆才赶来的主演们。和那些小演员们不同，这些人可是有自己的团队的。来的人自然今是本剧的第一女主秀智，还有第三女主徐烦烦。至于男主玉泽演因为其他活动今缺席了。男二号李态容也来了。
现在李态容虽然还没出量，但是也凭借前面播出的剧品常获了不少粉丝，xb娱乐也不小气，自然搭配上了配套的团队。
即理说这样的聚餐，其实主演也今是露面一下今离开，总不能真的让偶像明星陪着一群人吃饭吧。小演员是没办法，但秀智和徐烦烦这委段要的当然不可能这样。
但两个人好像今天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以至于剧组其实都没有型意准备给她(tā)们准备位行。最后只能在一个比较定静的王桌子坐下来，又准备一桌的食物。
女主演没有离开，这让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气氛反而更加的热闹。虽然不会有什么可能，但是看见命女总会让人食欲大开的嘛。
李态容端着酒杯，主动给部太卡敬酒。夸张一点的除在今是，没有部太卡，李态容可能早今饿死了。部太卡给了他太多，李态容是厚量人，所以现在真的是以部太卡马首是瞻。
秀智没有离开，是因为j.y.p强司现在也比较看重和xb娱乐的出作，今天得知部太卡在，所以也是强司授意，让秀智能给部太卡留下一个好印等。
徐烦烦没有离开，是因为......其实她(tā)是想离开的，但是一方面秀智没有走，她(tā)今离开不出你。另一方面是徐烦烦看到了部太卡身边围着的两个敬酒的女演员，这两个人的举止真的是过于轻浮，和勾究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然，徐烦烦可不是吃醋。为了部太卡？呵呵，他可不干得。徐烦烦只是本能的讨厌这委肮脏的事情。而且徐烦烦也是差不多知量部太卡和充儿得事情，所以部太卡做这委事无疑今是给自己的欧尼戴绿帽啊！正义感爆棚的徐烦烦，决定现场监督！
部太卡本来正开心，却感物到一股寒冷的目光，察觉到是徐烦烦，又想起徐烦烦和充儿的关价之后，他顿时懊恼起来。
麻蛋，把这件事给忘了。不会出事吧！
第十九章、徐烦烦是真的烦
可见得意忘形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李态律过来敬酒，王太卡正好拉着李态律到旁边，顺便推开了身边的女人。
“最近怎么样？”王太卡这句话问的倒是真心。
李态律说道：“很好，一切都好，很棒。”
王太卡问道：“现在还推广合气道吗？”
“当然呀，多亏了哥！现在入我的粉丝论坛，都要练合气道才行。我发现我之前招收徒弟的方式效率太低，多亏跟着哥混，现在感觉要发扬光大了。小师妹都会佩服我的！”
李态律是个简单的人，不了解他的人会把他当成傻子，其实这个人只是憨厚的过头了。要不然外号怎么教李太驴呢！太驴，就是犟！
不过这样挺好的，踏踏实实的做事，王太卡也放心。李态律是xb娱乐自己推出去的第一个有名气的人物，也没白费王太卡的苦心。
不过说起李态律的小师妹，王太卡哭笑不得：“以后出道了，也是公众人物。朴初雪也是公众人物。能不能叫小师妹，还要再考虑。你回头问问她的想法吧。”
李态律说道：“我听哥的话！”
“我不是你哥，正经点。”王太卡说道：“朴初雪最近找你了？”
李态律：“我很忙，她也很忙。所以最近没有见面，不过我感觉她应该挺开心的，我看到她发了不少动态，不过没有细看。”
“怎么？”
“我只是关心她，又不是喜欢她。小师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管她的。”李态律真的是耿直过头了。身为阿粉队长朴初雪的青梅竹马，多少人都希望的关系啊，结果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太卡有了好奇：“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偶像啊，或者什么人？你说吧，我肯定向着你。如果可以，没准可以帮你。我也是个开明的老板，恋情这种事是止不住的，我可以帮你隐藏嘛。省的出事情。”
李态律终于有了不好意思的样子，挠挠头小声说道：“还真有，之前都是皇冠的前辈们训练我们，充当老师。她们真的很严厉，但是又好认真。认真起来的样子好漂亮，我......我喜欢皇冠的前辈们。”
王太卡笑容有点僵硬：“嗯？皇冠可是有六个人呢！”
李态律反问：“可是我都喜欢啊，不分先后！”
王太卡差点吐血：“畜生吧，六个人，你想全都要啊！”
李态律依旧耿直的发言：“我知道现实不可能，一个都不可能。但是想一想也不犯法，我喜欢她们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没有什么丢人的。因为她们好，我才喜欢。如果连贪心的想法都不能有，那还有什么意思？人类的快乐不就是胡思乱想吗？我也没说一定要怎么样，想一想已经很开心了。我知道在她们眼里，我是配不上的。”
王太卡感觉李态律简直就是个哲学家！
是啊，难道连想想都不行？想一想而已，人类的快乐不就是胡思乱想吗？不就是各种yy吗？有什么错？
对于很多生活在困境中，只能在现实社会里努力挣扎的普通人来说? 幻想明天的美好，是一件多么简单又难能可贵的事情呢？
王太卡这才发觉? 自己似乎太紧张了? 对什么都太紧张了。做事情太狠太绝，其实有时候没必要那样的。
是自己? 总是幻想着，把幻想当成现实。这其实是不对的，有的时候幻想只是幻想? 那就足够了。
王太卡低头笑了? 然后脑海里浮现出的脸庞，是努娜和黄秘书。
自从上次整理了关系之后? 王太卡就不敢再想这两个人。就好像想到这两个人，就是对充儿的不忠一样。但这样真挺痛苦的，因为王太卡跟努娜和黄秘书，也有那么多的回忆。
这些回忆不该被否定。王太卡之前口口声声说? 就算是之前不太成功的人生? 也是属于自己的珍惜回忆。但是他却只对宋香菜做到了? 对其他人却没有做到。
直到这一刻，王太卡才有些恍然。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给了自己太大压力。
这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可笑? 王太卡善于揣摩人心，有无数的阴谋诡计，却看不穿这简单的道理。反倒是李态律这种直肠子，一下子看的豁然开朗。这样的人很难有烦恼啊。
这或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王太卡现在跳脱出原有的格局，才发现自己的可笑。他拍了拍李态律的肩膀，说道：“行，我改天安排你们见面。不过多的就别想了，现在皇冠可是我手里的一张牌，我还没有出牌，不能被你偷了去。”
李态律依旧耿直的说道：“我看轮不到我，哥，你是个监守自盗的性格。”
“咳咳，你先吃，我去个洗手间。”王太卡真的是受不了李态律这个耿直的性格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不过平心而论，皇冠虽然名义上独立，但从某种程度早已经被王太卡列为禁脔，别人碰不得的。王太卡之前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现在也在回避。
因为少时加函数，已经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皇冠，这日子真的是没办法过了。
王太卡去了厕所，出来洗洗手又洗洗脸，一抬头就看到徐烦烦已经冲着这边走过来了。
“还是来了。”
王太卡没有动，在公共的洗手台这等着。徐烦烦果然走到了身边，拿起口红对着镜子补了个妆，然后发觉王太卡在看自己，于是说道：“王先生，好雅兴。”
王太卡微微一笑：“谁给了你勇气呢，之前不是很怕我吗？现在不怕了？”
“也怕，但是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舒服，比死了还难受。”徐烦烦很耿直的说道：“王先生，我不知道是要祝福，还是要阻拦。”
“阻拦？”王太卡轻轻笑着，最后甚至变成了大笑，他看着徐烦烦，眼里都是轻蔑：“就凭你？阻拦我？嗯？”
徐烦烦这才想起王太卡的身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居无定所，在韩国无无立锥之地的家伙了。现在的王太卡，有着寻常人都难以触及的势力。也许在韩国依旧算不得什么人物，但也不是偶像可以随意威胁的了。
“好，我道歉。”徐烦烦倒不是认怂，只是认死理。既然自己说错了，那道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太卡点点头：“我接受。”
徐烦烦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能和王先生单独聊聊吗？”
“不好意思，我的时间非常值钱。”王太卡果断拒绝，你特么谁啊！少时忙内，嗯，很厉害吗？还跟我单独谈谈，有什么可谈的！
“王先生所说的，就是左拥右抱那些不知名的小演员，然后获得成就感吗？”徐烦烦怼人的时候嘴巴还挺毒，关键是又让人找不到什么可反驳的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么王先生也真得是缺少成就感太多了，明明拥有更好的，偏偏要尝尝脏东西，会生病的。”
王太卡摇摇头：“如果仅仅是这样，恐怕还无法撼动我。难怪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徐烦烦，你真的是有点烦！我当初真的是太有前车之鉴了。”
“王先生，起外号也是一个非常幼稚，而且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我似乎提醒过，但是你毫不在意。”
“可你是真的烦啊！徐烦烦！”
“你......”
第二十章、相遇的超长伏笔
王太卡没胃口了。
推门出来，就看到徐烦烦也跟上来了。
算起来，徐烦烦也是王太卡的小姨子，就算看着充儿的面子上，王太卡也不可能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好吧，你想问什么，趁着我还没有觉得烦躁之前。等我一会。”王太卡附近看了看，找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一杯罐装咖啡，一口气喝掉，提提神：“好了，你可以说了。”
徐烦烦摇摇头：“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想让王先生自己知道分寸，就好了。我知道我说了，也没有用。但是有些事必须要这样做。”
王太卡笑道：“天呐，为何你如此天真。说真的，如果你不是在s.m出道，你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好运气的。这和你的实力无关，完全是命！真的。因为你是s.m的艺人，所以看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少。就算你知道的，那也只是一点点。你是不是看到，刚刚那两个女演员往我身上凑，就觉得她们自甘堕落了？”
“难道不是吗？”徐烦烦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
“徐烦烦，你的骄傲感，让人不爽。”王太卡拿出钥匙，然后拍拍头：“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你会开车吗？”
徐烦烦问道：“要去哪？”
王太卡：“我要带你看看世界，我带路，你开车。”
“我学过，但是很少上路。”徐烦烦这么说，就代表没拒绝。
如果换成之前，徐烦烦是不可能和王太卡这么晚去哪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有充儿这层关系，徐烦烦知道王太卡会权衡利弊的。
虽然王太卡在徐烦烦眼里是个犯人一样的存在，但是也不是绝对。起码王太卡的才华，徐烦烦是认可的。这个人确实有让所有人望尘莫及的能力，但想必也仅仅局限于摄影摄像领域了吧。
上了车，王太卡说道：“去我公司。不知道地方的话，自己查一查。”
徐烦烦撇撇嘴，有些唱反调的意味：“我知道。”
王太卡则是拿出手机，发了信息，毕竟是酒局里出来的，怎么也得有个解释，要不然说不定出什么事。有误会就不好了。
一路无话，徐烦烦开着车慢悠悠的到了xb娱乐。
停好车，王太卡说道：“你先进去等我，我打个电话? 找个人。”
徐烦烦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真的做什么，我还不先把你手机什么的抢过来？你想多了? xb娱乐很安全。”王太卡摆摆手：“我正经事? 你等我一下。”
徐烦烦点点头? 下了车进去。
王太卡这才给大猪打电话? 大猪还在加班? 这时候下来上车。
“老大，叫我什么事？”大猪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王太卡摆摆手：“抓紧开车? 我告诉你地址? 现在就开车，时间很紧张的。”
大猪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开着车直接往外走。然后徐烦烦从楼里跑出来，看着扬长而去的王太卡? 整个人都惊呆了。
“王太卡！你这个畜生！”
徐烦烦出道以来，第一次大声的骂人！这次是真的太气人了！把自己骗到这，然后自己偷偷跑回去继续喝酒? 让女人陪着，是嘛！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嘛！
徐烦烦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给王太卡打电话。
王太卡接通了：“哪位？”
“王先生? 您太卑鄙了！”
“不愧是徐烦烦啊，连骂人的时候，都不忘说敬语。”王太卡打个哈欠：“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我要带你看看世界，我做到了。我现在教给你的第一课? 就是......声东击西? 兵不厌诈。永远别看的表面，就确定自己的猜想。就像刚刚，你以为我要和你促膝长谈，交换意见，说一堆心灵鸡汤吗？拜托，没有那个必要。大家都挺忙的。”
徐烦烦咬牙切齿：“无耻！”
“还真不是，我已经把我想告诉你的，都明说了。这也就是因为你是徐烦烦，如果你是个小公司的艺人，你这么耿直的性格会让你承受很多痛苦的。”王太卡懒洋洋的说道：“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或者叫经纪人去接你也行，我也能安排人送你。现在也不晚。再晚一点，就别在xb娱乐的大楼里待着了，容易出事。我不是吓唬你。”
徐烦烦哪里会信这个？冷哼一声。
王太卡可懒得解释太多，那群神经病平日里躲在xb娱乐大楼的深处，晚上才会出来透透气。要是想晚上留在xb娱乐，那就做好面对一整栋大楼，里面全都游走、徘徊着变态和神经病的心理准备吧！
所以xb娱乐就算加班，也是让员工回家办公。练习生训练现在也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了。除非身边有个王太卡当护身符，保证是安安静静，没有人靠近。要不然夜里很危险。
徐烦烦却完全没听进去，刚刚被骗了一次的她，现在王太卡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不过徐烦烦也没有留下等王太卡的愚蠢想法，她又不是什么白莲花女主角，非要去陌生的地方作死。事实上徐烦烦挂断电话，马上就联系经纪人来接自己回去了。
但今天这个仇，肯定是有了。
另一边，王太卡回到了餐厅，聚餐也要到尾声了。王太卡最后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中途这么一耽搁，就感觉十分的不尽兴。和有没有女演员陪着没关系，完全就是没吃饱。
但是也没办法了，最后让大猪把自己送回家。作为工具人，大猪真的是十分尽责。
大猪去停车，王太卡就迈着小步伐，慢悠悠的往回走。结果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人呼唤自己。
“王先生！”
王太卡回头看，夜色下，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但是看清长相之后就疑惑起来了。
“秀智？”
“是我，看来您还没喝醉。”秀智笑着打了个招呼。
王太卡想着，自己和秀智没有交集来着，于是问道：“你找我有事？怎么还跟着我到家了？”
秀智微微一笑：“王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跟着您，我只是回家。我在这个小区也有房子的。说起来，我住在这的时候，或许应该比王先生来韩国还早。”
“是吗？”王太卡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第一次住进来的时候，那是的房东徐大荣还跟自己吹，这是一个名人社区，有很多演艺界人士都住在这，最出名的就是秀智。
当时王太卡都不知道秀智是谁，还因为韩语的口音不好，听成了“素质”，韩语秀智的发音说出来，就真的很像中文发音的素质。王太卡当时还想着，谁这么没文化，给一个女孩起名叫素质，是不是姓梅啊？没素质，绝了！
不过王太卡在这住了很长时间了，可从来没有和秀智碰过面。所以王太卡后来想，徐大荣这个混蛋肯定是骗自己。什么明星社区，都是假得。能住这最出名的两个女明星充儿和知恩酱，还是自己拉过来的，骗子！
本来以为就是假的事情，今天倒是巧了，大概是一起聚餐完的原因，所以回来才和秀智碰见。这真的是第一次。
王太卡摇摇头，觉得自己和秀智作为邻居的见面，虽然是此刻开始，但是很久之前好像就已经有了吐露。人生啊，真的是奇怪，想起徐大荣曾经吹嘘的样子，只觉得这还真的是一个超长的伏笔。
第二十一章、被人生钟爱的人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刚刚好的巧遇啊。
王太卡觉得自己遇见秀智，好像是一件挺神奇的事情。
但实际上，秀智之前是住在这里没错，但早在王太卡住进来之前，秀智就已经离开了。而且她住在这，也仅仅是一段很短很短的时间而已。短到可以忽略不计。
那么秀智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了呢？
因为......王太卡现在手里掌握的资源太多了，多的到很多公司都看着眼热。其中也包括j.y.p公司了。
这还真的不是吹，xb娱乐背后有实力不俗的汉江控股，再加上有王太卡之前在美国得到的一笔巨额投资，再加上王太卡在天朝国内建立了办事处，还有目前和多个大公司的合作，现在已经说是如鱼得水。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这群人蜂拥而至。
王太卡真的的潜力在于，市场。
特别是之前xb娱乐之前在天朝设立了办事处，还有皇冠组合在天朝活动得到的利益，这些都是很多韩国本土娱乐公司做不到的。但王太卡却可以。
王太卡的xb娱乐就像是一个桥梁，在中韩之间有了一个快速联通的地方。而桥梁的另一边，就是广阔的天朝市场。
别看韩国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是心里都是自卑的很。因为只有越自卑的人，才越需要自大来满足自己。而面对天朝市场，韩国这些公司表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恨不得能过去捞一把。
但是目前比较成功的其实也只有极少的公司，s.m最强，靠着男团有一大波女粉丝，靠着少时也得到了很高的人气。特别是函数出道，宋香菜这个天朝队长的身份真的是加持了一个巨大的光环，维尼夫妇直接引爆了当时国内的粉丝们。
除此之外，其他的公司都不怎么样了。虽然很多公司明面上说自己的主要市场是欧美，是曰本。但是他们从内心就真的觉得天朝是个没意义的地方？开玩笑，那是因为他们进不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那么秀智今天的出现，一方面也是公司的授意，一方面也是秀智自己的想法。
当然了，并不是奔着潜规则来的，以秀智现在的情况还没必要这样做。秀智之所以出现，也只是想从私下里和王太卡有一个认识或者熟悉的关系，这样一来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开口。
既然想拉拢王太卡，那么王太卡的性格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打听好了。虽然是个神经病吧，但是王太卡不疯，事实上还很护短。所以和王太卡成为朋友的关系，肯定要比单纯合作要强很多。
所以秀智也只是抱着交个朋友的想法，和王太卡在生活中有一个交集，仅此而已。又不用真的付出什么，得到一个人脉。就算秀智再清高，这种账还是算得清的。所以也是欣然同意。
要不然今天聚餐，秀智为什么这么给面子。以往可都是露面一下就走了。只不过因为徐烦烦的捣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看着王太卡? 秀智笑着说道：“不过其实，我并不是常在这里住，所以见不到很正常。如果早知道王先生在，我或许应该多来看看。都说和王先生交朋友? 是一件荣幸的事情呢。我倒是真的想知道? 是不是这样。”
秀智很聪明，她没有完全编造一个骗局? 而是半真半假的吐露了两件事。第一件事? 她确实不经常在这? 这样王太卡就算以后知道今天的偶遇不寻常，也不会多想了。
第二个事情就是，隐晦的吐露出了她的目的。这是最聪明的? 一方面半真半假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显得坦诚。但是这个尺度又非常微妙，让人感觉不到有太多的功利心? 所以不至于讨厌。
王太卡是揣摩心思的高手，秀智的这点话术足以应对娱乐圈百分之九十五的人? 但是对王太卡却无效。
虽然无效? 但是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王太卡知道其中的利弊? 笑着说道：“不? 和我做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这个人总是忙昏头，总是什么都忘。朋友多了记不住，难免伤人心。所以朋友少点挺好！哈哈哈！”
秀智也是跟着笑了笑，她被王太卡绕晕了。王太卡这是拒绝吗？也不是，但肯定也不是同意的意思。看来真的是神经病，说话莫名其妙的。
王太卡继续说道：“你本来就是被人生钟爱的人。”
这话很有意思，如果单独听王太卡的前后两句话，怎么都像是在耍流氓。但是连起来就不一样了，这是隐晦的跟秀智说，你已经有很多资源了，没必要再跟我演戏套近乎。因为，你本来就是被人生钟爱的人。
秀智也是年轻，愣了一会之后，才想明白这其中的联系。这一瞬间，秀智微微有些冷汗直流。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心机多深，玩弄手段的人。只不过在娱乐圈混，多多少少要有点话术和心思而已。
但这一刻秀智知道，她的这点小聪明对于王太卡来说，只是小把戏。从最开始王太卡就已经看清了一切。所以这种底牌被翻开的感觉，让秀智有些慌了。
王太卡则是笑了：“看吧，其实你正常的样子蛮好的，刚刚那么恰到好处的礼貌，骗别人足够，但在我看来总觉得别扭。不用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感谢今晚的偶遇，不得不说，和美女相遇总是快乐的事情。”
秀智看着王太卡转身要离开，心里的慌乱感消失，然后问道：“王先生，您了解过我？”
王太卡回过头，想了想，似乎是回忆，然后点点头：“嗯，应该算是，只不过是一点点。其实你的照片我见的都少，只不过是在网上，看了一眼你资料的内容。大概这样吧。”
秀智问道：“为什么呢？是当时决定我出演角色的时候吗？”
“并不是，如果你不傻的话，应该知道你的角色，是朴振英理事和我的交换，所以我没意见。我看了一眼你的资料，也不是我对你感兴趣。”王太卡笑了笑：“你的队友，霏和佳，之前我们见过，因为是同胞所以聊了很多。我只是好奇的情况下，了解了一下她们的组合，顺便了解了一下同组合的你。”
秀智忽然有些失落，倒不是她想得到王太卡的重视，而是一直以来是中心的自己，忽然变成了陪衬，就算是队友的陪衬，这还是让人心里有些怪怪的。
王太卡顺口说着：“事实上，我已经决定和j.y.p加深合作了，不过我的目标是霏和佳。我看你已经专注演戏了，miss a本来也差不多名存实亡了。让她们两个人在家抠脚也是浪费。哈哈......”
秀智无力吐槽，先不说“在家抠脚”这个中式形容词让她有些皱眉，关键是我都这么站在你面前了，你告诉我合作的是我的队友。不是羡慕嫉妒，秀智还没有那么肤浅。只是觉得自己的努力好像有点白费和跑偏。
难道是因为国籍的问题？秀智这么想了，却没有问。问了或许就真的要变成矛盾了，只能装傻。但想起之前公司交代的王太卡性格，极度双标和护短。那么作为同胞的霏和佳，王太卡护短也是应该的吧？
真无语，自己这么努力拼搏的工作，最后居然输在了国籍这一项，这还真的是看命啊！
秀智有些郁闷，但是想通的也快。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还真的有一点点的不悦，但是同组合的霏和佳，也还好吧。虽然现在秀智不是单飞，但胜似单飞，同组合的联系也淡了。但这种事也没有什么不平衡的。毕竟秀智得到的从来就比别人多，她能看得开。
有些机会对于她来说是锦上添花，但是对于霏和佳却是雪中送炭。这个形容有些心酸，但是事实。
秀智想通了，也没有再废话，只是笑道：“我刚刚在王先生面前展现这点把戏，现在想一想还真的是有些可笑。抱歉呀。”
王太卡摆摆手：“别这么形容了，王先生、副会长，这些称呼总让我觉得古怪。你要不然叫我名字就行了，自然点。”
秀智摇摇头：“不行，从年龄看，我是后辈，怎么能这么称呼前辈呢？起码也要叫一声欧巴才行。”
“那就欧巴，可以的。”王太卡摆摆手，转身就走：“回见！”
这该死的干净利落啊！
不拖泥带水，让人措手不及！
秀智说道：“欧巴，睡前要喝一罐啤酒吗？我请你。”
王太卡回头看向秀智，皱眉：“我刚刚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明白呀。”秀智说道：“所以刚刚的见面，我是作为j.y.p的秀智，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才是作为我自己说出这些。”
王太卡说道：“我可不相信什么，忽然一见如故的把戏。总得有个原因。”
“欧巴真的是难相处的人，什么事情都喜欢问到底。”秀智摇摇头笑道：“不过放心，我没有那么多盘算。只是刚刚觉得，欧巴的性格，和我在圈子里遇见的人都不一样。这种感觉，一时间让我忽然想起没出道之前，认识的那些朋友。怀念了而已，说起来确实和欧巴无关。”
王太卡本来就不是一个按照规矩来的人，所以和王太卡接触的人都能有这个感觉。但有时候恰恰是这种感觉，让人觉得放松。此刻不再是聚光灯下的人，好好做自己。这种感觉对于偶像明星来说，真得是难能可贵。
“如果是这样的原因，那我可能就没办法拒绝了。”王太卡耸耸肩：“那就门口的便利店吧。不过韩国的规矩我知道，要前辈请客的嘛。”
“是的，欧巴连这个都知道。”
“嗯，还有拉面，辣鸡爪。”
“哇，大发......”
第二十二章、不小心灌醉秀智
在韩国，最好的偶遇方式就是在便利店。
因为这里你才能遇见来买东西吃的韩国女生，女学生或者是各种各种小姐姐。买面包啊，泡面这些东西。当然地方不能太偏僻。
这也算是生活方式的一种吧，王太卡还是挺喜欢吃宵夜的。一些便利店还会有桌子椅子，可以直接在这吃。
虽然秀智说要请客，但还是王太卡掏的钱。主要是秀智这张脸，被发现就完蛋了。
有了啤酒，索性就买了点其他的零食。王太卡是个贪心的人，美食美景美女，美好的东西恨不得都能吞下去。
不过对秀智，王太卡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很漂亮是没错，但王太卡也不是泰迪精，看见一个就想来一个。
只不过是晚上充儿不在家，王太卡也无聊，有个人陪着蛮好的。现在的王太卡，越来越害怕孤独了。
秀智喝了一小口啤酒，眯起眼睛，看起来酒量似乎不好。
王太卡说道：“要不然喝点饮料吧。大晚上，你喝多了，我也没办法送你。不安全。先给经纪人或者助理打电话吧，省的出事。”
秀智笑道：“放心，我已经打过了，我也不会多喝，这一罐我也喝不完的，就是意思一下。不是敷衍，只不过我只能喝这一点点。”
王太卡笑了：“那就好，省的有麻烦。我也不想闹出误会。”
“王先生，哦，欧巴似乎很急着澄清这一点。”秀智笑道：“我没有那么敏感。而且一会来接我的，是我的男朋友。”
王太卡一怔：“没听说过啊。”
“还没有官宣，不是世间。不过以欧巴的身份，想知道这些，也不是难事。与其遮掩，倒不如明明白白的。”秀智笑了笑。
王太卡也笑了。
秀智这话很有意思，与其遮掩，倒不如明明白白的。这值得是谁？一方是告诉王太卡，她有男朋友，别胡思乱想。另一方面也是向一会的男友证明，她和王太卡没有什么越界的关系，只不过是正常的社交，套近乎。把这个关系维持的这么好? 王太卡都不知道应该说秀智心思细? 还是想的多。
“嗯，和你这样懂的照顾男友心情的人谈恋爱，这个人一定很幸福啊。”王太卡笑了：“圈内人吗？”
“嗯? 演员。”秀智一转头? 指着便利店里面的电视说道：“就是广告上的那个人。”
王太卡一看，是一个挺帅的男的。然后问道：“这位眼熟啊? 叫什么来着？”
秀智以为王太卡是开玩笑，好家伙，一个在韩娱圈子里混的，还是公司管理者身份的人? 居然不知道李敏镐嘛？天啊? 真的假的？
到不是炫耀，主要是王太卡对于韩娱圈子的了解，实在是匮乏到了惊人的程度。
秀智把名字说出来之后，甚至看到王太卡拿出手机在查找这个人的资料。
扶额，秀智无奈的说道：“额?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演员。这件事还请欧巴保密。”
“嗯，我知道，跟我没关系，我不会说的。”王太卡看了看李敏镐的资料，忽然惊讶的说道：“哦，难怪这么眼熟！这个人之前和朴山多拉，拍过一个啤酒的广告mv。几年前了，我当时好像还在读书呢，就看到了。所以记忆深刻。这么多年，居然感觉没有变老，真的厉害啊！”
秀智已经感觉十分尴尬了。
王太卡却觉得很神奇，这个啤酒的mv广告是李敏镐和朴山多拉拍的，当时觉得朴山多拉很好看，所以找过资料。
只不过当时韩国明星在国内的翻译，是千奇百怪。李敏镐这个名字也是后来统一的，当时在国内的名字被翻译成了李民浩。难怪一时间居然没想到。
像是这种统一翻译名字的事情，有很多次啦。比如充儿，其实比较符合的翻译是林润娥。但是这个名字不好听，实话实说，真的不好听。统一成允儿之后，瞬间就仙女起来了。
相比之下，努娜的泰妍还是太研，其实就没什么区别了。
咦......金太研，王太卡，好家伙！还是一个辈分的，王太卡忽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无聊的事情。敢情自己这么久以来，名字都叫错了呀！
不过王太卡作为一个韩娱白痴的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秀智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暂时脱离了这个圈子。在娱乐圈里遇见什么帅哥或者有才华的人，真的很容易。但是遇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倒是稀奇了。
秀智说道：“跟欧巴聊天，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因为什么都不懂吗？”王太卡问道。
“哈哈，对！”秀智大方的承认了。
“这个世界上懂很多的人，太多了。不知道有时候也变成了优势。看吧，这个世界就是不讲道理。”王太卡笑道：“如果我是个老油条，大概我们就没办法这么聊天了。”
秀智问道：“油条是什么意思？”
“我们国家的一种食物，早餐。”王太卡说道：“看吧，你也不懂了。”
秀智说道：“听说欧巴之前是拍摄纪录片的，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嗯，这倒是真的。”王太卡点点头。
秀智问道：“那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吗？”
“嗯，比如在北极圈内，汽车是不能上锁的。因为在北极地广人稀，如果遇见熊，根本没有地方躲藏。所以只能躲在车里。不过北极圈内居住区不大，所以也没有人偷车，因为无法销赃。”
王太卡说道：“再比如，在南美洲的印第安人，他们洗头发的方式，就是用当地的一种树叶，碾碎了抹在头发上。这种树叶有天然的清洁洗发成分，摸完树叶，再用亚马逊的河水洗干净，头发就洗干净了。”
“在巴西的亚马逊一些部落里，男人十一岁的时候，要通过子弹蚁的考验成为真正的男人。子弹蚁，是世界十大毒性最强的动物之一。之所以叫子弹蚁，就是因为被它咬一口，疼痛的感觉像是被子弹打了一样。这种疼痛比被马蜂蜇还要疼三十多倍。考验过程就是把子弹蚁放在手套里，然后把手伸进去，放置一会。有些人要经过几十次的考验，因为如果中途疼哭了，就算是失败。最后的失败者可能要被赶出部落。”
秀智惊呆了：“天啊，太恐怖了吧，这简直比死刑还吓人。死刑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情呀。欧巴尝试过吗？”
王太卡笑着伸出手，只见在右手的小拇指外侧根部，有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小疤痕。
秀智捂着嘴，盯着看了一会，露出感叹的表情。
纪录片生涯，可以说是王太卡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段时光。而这段时光最重要的就是，给了王太卡一个庞杂又宏伟的人生阅历，以至于后来的时光里，王太卡只要把自己经历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说出来，就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成为聚会的焦点，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真的是百试不爽！不管是充儿还是知恩酱或者其他人，都有过被王太卡用稀奇古怪的故事吸引注意力的经历，但她们自己却没发觉。
事实上，连秀智此刻也仔细听着王太卡的讲述，一件件奇怪但是又真实的事情，那些真正电影里才见到的情节，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亲身经历的。这种感觉真的很有欺骗性，以至于没多久，秀智就对王太卡产生了一点佩服的感觉。
男人想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只有两个办法可以做到。第一个就是钱，第二个就是拥有丰富的阅历，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会击中女生心里的弱点。
不管多大的女孩子，心里都是有公主的心理。一个曾经披荆斩棘的人，就算不是王子，也会是一个战士，这样的人确实让人无法拒绝。
“真的好厉害，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奇妙的事情，能亲身经历，欧巴真的好厉害。”秀智忍不住感叹：“欧巴，和我以前遇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果然，不是一个圈子的。这样就算不知道娱乐圈的事情，也很合理了。因为欧巴知道的事情，是普通人永远不知道的。”
王太卡眨眨眼，也没觉得怎么样。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故意想吸引秀智的注意力，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经历而已，随口一说罢了。
听到秀智的夸奖，王太卡礼貌性的脸红一下，然后谦虚的说道：“其实很多事情，当地人不觉得奇怪，但外国人就不理解了。比如我刚到韩国的时候，就不能理解，为什么韩国人这么喜欢刷牙。下课在学校卫生间刷牙，工作的时候也刷牙，一天刷牙好多次。”
秀智想了想：“是吗？可能我一直也是这样，所以没觉得不对。”
“原因其实就是，韩国的饮食汤水比较多，比如海带汤这种，比较容易粘在牙齿上，所以才有了多刷牙的习惯。”王太卡笑道：“你看，任何一个习惯，必然有其中的道理。只不过很多人没有发现而已。”
秀智忽然觉得，和王太卡聊天，比回去百无聊赖的玩手机，看电视要强太多了。因为真的很有趣，而且还涨知识！
“那欧巴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奇怪的食物呢？”秀智问道。
王太卡想了想，说道：“在非洲，有一个国家叫马拉维，那里雨季的时候，马拉维河畔就会聚集大量的蚊子，随手一拍就是几百只，遮天蔽日了。因为经济不发达，当地人就创造了一个神奇的美食，蚊子肉汉堡。”
秀智惊呆了：“真的吗？不会吧！”
“真的，那里蚊子很多，而且飞的慢。拿着锅碗瓢盆随便挥舞，就能抓到不少蚊子。收集起来做成肉饼，烤上几分钟就熟了，颜色是纯黑色的！当地人都喜欢吃。”王太卡哈哈大笑：“我也尝过一口，怎么说呢......那个味道还挺上头的！哈哈哈！”
秀智也被逗笑了，这种说说笑笑没压力的感觉真的是太开心了，下意识端起啤酒，发现一罐已经喝光了。
要知道秀智日常是很控制自己量的，一罐啤酒，再大的应酬最多也就是喝一半。但今天和王太卡聊天，听这些神奇的故事，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喝完了一罐，甚至还没觉察。
秀智犹豫了一下，又开了一罐啤酒，说道：“说实话，这个食物有些恶心的感觉，但是真的很有趣。欧巴的人生太精彩了，我都很羡慕。”
“唉，就是混日子。”王太卡说道：“其实韩国的有些东西，我也不吃。比如那个......生拌牛肉，虽然我在拍摄的时候，也被迫吃的生肉，但是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在韩国这还是一道很好的凉菜，我就真的吃不了。”
“其实我也不吃，哈哈！”秀智笑起来倒是挺洒脱的样子，没有那种矫揉造作的感觉，让人觉得挺舒心得。
王太卡也是笑着，闲聊而已，还是挺有趣的。然后就这样，不知不觉，秀智就喝多了。
直到李敏镐姗姗来迟。
第二十三章、一枝红杏没出墙
一辆豪华轿车疾驰而过。
忙里偷闲的李敏镐再度看了看手机里发来的位置，不知不觉又加快了车速。
今天必须要和秀智见面，因为秀智今天和一个相关公司的副会长见面。根据李敏镐得到的消息，这个副会长好像不是什么好人，总之风评不佳。
其实李敏镐也知道，像是这种活动很正常，偶像明星哪怕转型成为演员，也是要维持好人脉关系的，特别是这种副会长级别的，基本上就是公司高层了。
这些人脉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用，但是慢慢也会编织成一个关系网。韩国不大，首尔更小，在这个小小就窒息的娱乐圈里想混得好，光是不得罪人是做不到的，还要有一个合适的人际关系位置。
虽然心里很反感，但是约定成俗的东西，他其实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毕竟他自己有时候也会和相关联系人保持朋友一样的联系，无关情感，工作而已。
只不过xb娱乐的这个副会长，让李敏镐格外觉得不安。
一方面是xb娱乐在重建改组之前，实在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旗下潘多拉女团的表演，基本和艳舞没区别了。重建改组之后，也是隔三差五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消息，让人摸不清真假。如果不是签了这么多的艺人和组合，真的就和一个皮包公司没区别。
另一方面，李敏镐也是有自己人脉关系的，他最开始托人打听了一下王太卡这个人的情况，得到的消息却很少，都是网上能查到的那些，很浅薄。好奇之下，他又找了一些地下势力的人，打听一下王太卡的底细。结果那群人一听见“王太卡”这个名字，顿时挂了电话，然后就关机了。
这是被吓的？怎么可能？李敏镐无法理解。
之前首尔四大势力的一夜覆灭，赵无牙、柳泰基和金有霖等暴力团头目纷纷落网的事情，是王太卡和李承龙、包流香一起搞出来的。现在首尔的地下暴力组织都是曾经四大势力的残余，早就吓破胆了。现在跟去打探王太卡的消息，这群人还想好好活着呢。
李敏镐不信邪，又联系了他在汉江控股里的熟人，结果这熟人却三缄其口，怎么也不说，只是提醒最好别招惹。
奇了怪，李敏镐无法理解，一个外国人怎么在韩国有了这么大的威势呢？按理说xb娱乐还是汉江控股旗下的子公司呢，有什么好怕的？
涉及到自己的女朋友，李敏镐怎么也没办法放弃，于是一咬牙，联系了之前认识的一个官方的朋友。这样的人脉不容易获得，而且用一次，感情就淡一次。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次得到的回答倒是痛快? 那边说等一段时间? 他要去查官方的备案。在韩国混到王太卡现在的程度，官方都有备案的。一会再给李敏镐回电话。
结果这都快两个小时了? 电话还没来。
李敏镐等不及了? 于是又打了过去。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
“哥，查到是什么情况了吗？”
“额......这.......你没有招惹他吧？”电话那边的人问道。
李敏镐：“没有，只是好奇而已。我都没见过面。怎么了？”
“嗯? 那就好。没什么? 就是一个正常的外国商人? 在韩国创业。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既然是外国人，还是要注意影响啊，注意啊！”
“哦? 谢谢哥? 下次请哥吃饭。”李敏镐松了口气? 这才挂断电话。
而与此同时，电话另一边的首尔官方某个大楼办公室内。
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颤颤巍巍的放下电话? 四周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在守着? 而他却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 那里坐着一个人? 背对着他? 像是黑夜里的影子，给人无形的压力。
“嗯。”李承龙把烟掐掉，说道：“我要下的棋，布的局，差点被你掀翻了棋盘。果然是我太大意了。”
“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
李承龙摆摆手，那个人顿时挨了一拳，疼的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蜷缩起来。
听着那个人痛苦的哀嚎，李承龙站在窗前，喃喃自语：“包流香......我不知道你想谋划什么，但机会只有一次，看看我们谁先犯错！”
而另一边，包流香这时候也知道了有人打听王太卡的情况，得知不是警方的人，他松了口气。
“不是李承龙吗？真沉得住气啊......”包流香露出笑容：“不过我还有后手呢。李承龙，你斗不过我！”
在这暗流涌动的时刻，李敏镐则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路开车到了约定的地方。
但是李敏镐却没有急着打电话，而是四周找了找，就看到了在便利店里坐着的人。
李敏镐径直走了过去。
......
“哇，还有这种事啊！”
“对啊，欧巴也是去过s.m面试过的，结果被秀满理事给拒绝了。”秀智喝了酒，显然更加健谈了：“所以现在，欧巴总是见到人，就说起这件事呢！”
秀智说的这个欧巴，不是王太卡，而是朴振英，也就是jyp本人了。因为朴振英本人比较和善，所以在公司里，旗下的艺人都用哥哥来称呼他的。而不是直接叫社长之类的。
虽然现在是和s.m公司并称三大娱乐公司的jyp老板，但是在成立公司之前也是去过s.m面试过的。
娱乐圈这个东西吧，挺奇妙的，年龄阅历在这什么都不算，名气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朴振英曾经去s.m公司面试失败，结果自己成立了j.y.p公司，和s.m公司也算是分庭抗礼了。
这件事，如果朴振英没有现在的成就，那么就是个耻辱了。但是因为现在朴振英有了这样的成就，所以现在朴振英经常把这件事说出来给别人听，暗戳戳的意思就是，当时秀满理事要是接纳自己，也许今天就不会多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我自己是不想有这么一番事业的，但是没办法，既然别人不接纳我，那我只好崛起给你们看咯！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莫欺少年穷。
只有没见过世面的人，才喜欢面对面，急赤白脸的装比打脸。
真正的成功人士，都是暗戳戳的扎心，搞心态。用调侃的语气说出来，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小心眼，当成玩笑了。但是见到人就说这件事，秀满理事是什么感受？
总不能承认自己有眼无珠，早就了这么一个对手吧！怎么办？秀满理事很尴尬的好吧！
但是朴振英只是当玩笑话，不会跟你真翻脸，这样你也没办法翻脸，否则就是玩不起！
这就是两头堵，秀满理事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著名的玩不起。但这件事朴振英也没有给秀满理事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就是单纯让秀满理事郁闷一下而已。秀满理事也只能认了！
所以说，朴振英的性格，其实还是挺好玩的。老板的风格也会决定公司。因为朴振英的性格，所以j.y.p公司像是一个朴振英大哥哥，带着一群旗下的艺人弟弟妹妹，很欢快。
而s.m公司的秀满理事，则是像一个封建家庭的大家长，旗下的艺人都是孩子，都要规规矩矩的，得听话。
至于最后一个y.g公司......王太卡不了解。
王太卡给秀智讲了很多全球各地的奇闻趣事，秀智好像也勾起了聊天的想法，跟王太卡讲了很多j.y.p公司的事情。讲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很开心，又喝了一口酒。
“差不多了，你这都三四罐啤酒了，咋这么能喝啊！”王太卡才发现秀智喝了这么多。
不知道秀智真实酒量如何，但是常年不喝酒，酒量再好的人也扛不住一下喝太多。就像秀智，基本都是喝半罐的人，一下子三四罐，不醉才怪。
看着秀智晕晕乎乎的，王太卡感觉有些糟糕，这让人看见了说不清楚。但是想了想，害！怕啥！这是在便利店，又不是在夜店之类的地方，不至于产生那么低级的误会。
秀智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摇摇晃晃的，也知道自己喝多了，捂着额头，说了一句特别唐突的话：“欧巴，你可以被相信吗？”
如果不是喝了酒，秀智肯定不会说这种话。
王太卡倒是不介意：“这是公共场合，放心吧，我在这陪着你，直到你男朋友来接你。”
秀智点点头，说道：“但这么聊下去，还是挺开心的。感觉我上学的时候，上课都没有这么认真过。欧巴懂的，真的很多。而且......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的原因，居然觉得和欧巴聊得来。有些荒唐了，这算起来也不过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聊天。”
王太卡微微一笑：“如果你和一个人聊天觉得特别舒服，那并不意味着你遇见了知己。也许那个人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情商和知识含量都远超你，所以你觉得合得来，是因为那个人，在向下包容你。所以你说的话，那个人知道怎么接住，那个人说的话，也能到你的心里。”
秀智觉得这一刻的王太卡好像很恐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错觉。不过听着王太卡的话，秀智倒是有些不在乎，说道：“人和人之间，有情商和智商完全一样的吗？总要有一个人高一点，有一个人第一点。向下包容，那也是包容呀，没有什么可难过的吧。”
秀智弄了一下头发，说道：“其实现在，能给好好生活的人都超级忙的，没有人会愿意跟你瞎聊天，更别说聊的很愉快。所以能够遇到一个人，你说的事情他都能接住的，而且又符合你的三观，我觉得这很难得了。要不是对一个人感兴趣，没有人会搭理的吧。”
“很有趣的观点。”王太卡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刚刚王太卡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不经意间吐露了一点阴暗的思想。但是没想到秀智倒是一个挺看得开的女孩，居然没有被王太卡那点阴暗思维给影响到。
秀智则是继续说道：“我只是太忙了，或者说都太忙了。忙到没有心思，可以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看了看王太卡，秀智没有继续说什么。因为话说到这，已经有点过了。再说下去，就是发牢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说起来可笑，她和李敏镐关系确定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两个人真正独处的机会，其实很少很少。作为两个顶流级别的明星，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约会。
经历过这种无奈，才会明白这种感受。虽然在事业上得到了不错的成就，但是在感情上，失去的太多太多。不仅仅是爱情，连亲情都很难有时间去维系。圈外的友情更是荡然无存。
王太卡看了看时间：“你确定通知你男朋友来接你吗？再打个电话吧，我们已经喝酒有一阵了，他这样，感觉像是不知道一样。”
秀智都没有拿手机，只是说道：“不用看，他很忙，估计要晚一点。这个时间，也不想劳烦经纪人欧巴了。等一下吧，你着急吗？”
王太卡点点头：“我想回去睡觉了。”
“要不然......”
“一起等吧，我可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你怎么说也是和我一起喝酒的。”王太卡打个哈欠。
秀智刚想开口，却愣住看向窗外，然后露出了笑容：“他来了，那么我得走了，谢谢欧巴请我喝酒吃点东西，还跟我讲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王太卡起身送秀智出去，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李敏镐。李敏镐走过来，拉着了秀智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不是不喝酒吗？大晚上的，真是让人担心。”
王太卡四周看了看，还好已经晚了，这附近也没有多少人，要不然被看见也太尴尬了。
正打算往回走，李敏镐却叫住了王太卡：“请等一下。”
王太卡心想，不会是韩剧里面那种中二的剧情要上演了吧！英雄救美？可是自己也没干啥啊！展示这个女人的所有权？别闹啊，我脾气真不好，别以为你很帅，我就不敢揍你。一点浩然气，我可还没忘呢！
一想到可以打人，还是李敏镐，王太卡甚至兴奋的有点哆嗦。
李敏镐虽然心里有气，但是也分得清什么情况，他能混到今天，可真的不是靠一张脸。虽然此刻有些生气，但想了想也明白王太卡没什么坏心思，要不然也不会在便利店待这么久。
要说唯一让李敏镐觉得生气的，是刚刚秀智在便利店里和王太卡聊天时，脸上那种轻松快乐的表情，已经很久没有从秀智的脸上看到了。这一次不是因为自己，这有些伤自尊了。
李敏镐忍住酸味，说道：“不好意思，真的是打扰了。如果秀智有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代她道歉。”
这话听起来很谦虚，其实真正含义就是说，秀智是我的女人，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王太卡一看李敏镐这个态度，顿时有些泄气。又是一个聪明的正常人，这还怎么装比打脸，唉！
“没事，随便聊聊而已。你们早点回去，我睡了。”王太卡摆摆手往回走，然后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得话：“还有你们，也回去吧，没事了。”
李敏镐愣住了，以为王太卡是自言自语发神经，结果秀智却忽然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李敏镐顺势回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心里一紧。
只见在漆黑的夜幕中，远处孤零零的站着几个人影，夜里太黑看不清面孔，其中有两个最显眼。一个是很高很壮的光头，手里拿着一个小锤子。还有一个是残疾人，居然只有一只胳膊。这几个人不知道站在那多长时间了，却安安静静、无欲无求的样子。但是那种夜幕下无形的威胁和黑暗，是感觉非常明显的。
王太卡的话说完，那几个人慢慢消失在黑夜里。李敏镐顿时忘记了吃醋，连忙带着秀智离开。
临走时，秀智看了看王太卡的背影，心里反而涌出了更多的好奇。
看来这位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