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猎捕
矛嘴蚊尝试猎捕厄赫丝来吃看看,尝尝味道如何,往后再决定要不要把厄赫丝当作食物看待。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矛嘴蚊接近厄赫丝,但行动很小,很警戒。因为它不明白厄赫丝是否具备威胁自己的危险性。不过,那样正合厄赫丝的期望,如果对方直接不加思索地冲过来反而不好对付。
厄赫丝面对着矛嘴蚊,小心翼翼的退后,在尽量不刺激对方的情况下把它引诱到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矛嘴蚊面对厄赫丝的行为,不疑有它,它决定要狩猎对方后,现在满脑子大概只剩想吃的**,顺着厄赫丝散发出的体味乖乖的跟过去。
厄赫丝也察觉到吸引对方的是她的气味,在意会的同时,她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变成这副躯体的那刻起,就没穿任何衣物,一直是裸着身体。
真讨厌……厄赫丝的个性本来就对打扮自己没太大兴趣,她的专注大部份放在最爱的研究上,但不代表她是个开放的人,穿着仍重视体面,现在这种一丝不挂的模样,她可是不太接受。
厄赫丝的怨气发泄在矛嘴蚊身上,赤红的眼瞳狠狠瞪视着对方。
矛嘴蚊接受那股杀气,模样一点不退缩,还在刹那间抓住机会,发动攻势。
矛嘴蚊的尖嘴如刺插向厄赫丝,直攻她腹部的要害。厄赫丝的赤色瞳眸看的很清楚,身体一个小幅度的转身,就避开那惊险的一瞬间。若是以往,厄赫丝早就在方才的攻击下肚破肠流,受重伤而当场无法动弹,她很肯定,毕竟还是之前那副“老身体”的时候,她便是遭遇过那种经历。
厄赫丝现在的这副身体,双眼的动态视力异于以往,不知提升了几倍,她看得见矛嘴蚊预备突击的第一拍,在对方两对透明翅膀拍下的前一刻,厄赫丝早先预测出它的行动路径,脚步后垮,带动腰部离开矛嘴蚊预备突击的轨道。
“这副年轻的身体,比想像中的还好用。”
厄赫丝窃喜一会,便转身望向后方。
矛嘴蚊的突击以失败收场,它扑空后不偏不倚撞上后方的黑色岩壁,尖长的嘴直接插入岩壁的缝隙。
矛嘴蚊的分节身体长着六只细长的腿,那些细长的腿不断踢踹岩壁,欲借此拔出卡在缝隙里尖嘴。只不过,那一些都是白费力气。
矛嘴蚊卡在的岩壁是厄赫丝特别挑选过的,那面岩壁的壁面覆满散发蓝光的藓类,不仅如此,藓类的根部流动着透明液体,那些液体流动的模样缓慢,依此推测,应该是类似润滑液的黏胶状物质。矛嘴蚊的六只腿踩在液体上面,根本踏不稳,一发力,脚底踩踏的点便会滑脱。若没有好好的稳住步伐,矛嘴蚊的蛮劲完全派不上用场,这样的话,它就连同那张贪吃的嘴一起卡在岩壁上,无法脱离了。
“活该,贪吃过头的下场就是这样。给我好好享受这该付出的代价吧。”
厄赫丝很得意。她原本是超过四十岁快过五十岁的美丽成熟女性,但她并没有因为年纪的增长,而失掉孩童时期就存在的骄傲与调皮的一面。
第14章:挺诡异的
这回她对付矛嘴蚊的计画成功,那未遗忘的调皮心态在这时显露无遗,再配上新获得的这副躯体,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女,那年幼的外貌,加上此刻的开放笑容,真的就像一个快乐,且天真无邪的女孩子。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只不过,厄赫丝是没穿着衣服,全身**的在做那件事。客观来看,挺诡异的。
厄赫丝是个幼稚的成熟女性,但不能说那是件不好的事。或者说,就是因为保留了孩童的一部份,她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探索之心,才源源不绝,进而使她成为间接替帝国人民做出贡献的研究者。
“嗡嗡嗡。”
“……咦?”
那道声音突然响起,厄赫丝敏感地竖起耳朵警戒。那声音并非源自面前的矛嘴蚊。虽然矛嘴蚊还在挣扎,拍动翅膀想逃脱,它的振翅声音是发出“嗡嗡”的音效没错,但厄赫丝,很确定那声音的源头不是它。
厄赫丝探寻声音的来源。她抬头往上看去,该景象一出现在眼前,她不自觉张大了嘴巴,表现出难以置信的面容。
厄赫丝一直没注意到这洞窟有个天井。至于,井口通向何处,她更是没有个底。可以知道的事,矛嘴蚊是通过那个口进入到窟内。
它们善用这个潮湿的环境诞下卵,厄赫丝身旁的池水就是蕴育它们的卵,那些是钩流蛆孩子的温床。虽然之后,它们可能是为了狩猎食物,暂时离开此地,但没有说矛嘴蚊不在窟内代表着安全,这里仍旧是个不该久留的危险禁地。
厄赫丝如果早点注意到那个点就好了,即便是因为刚来陌生的坏境,身心方面很多不适应,反应慢半拍,但至少在遇见第一只钩流蛆,或是第一只矛嘴蚊之时,就要察觉此处不可久留。厄赫丝不该赌一口气,跟矛嘴蚊单挑而浪费不少宝贵的逃命时间。
厄赫丝抬头望向天井,井口传来不只是一只矛嘴蚊所发出的“嗡嗡嗡”,而是复数只矛嘴蚊群体振翅的“轰轰轰”嘈杂声。
厄赫丝察觉不太妙,快步跑向洞窟的角落,挑个较多蓝色苔藓密铺的岩壁待命。厄赫丝想靠着墙壁的习性对付矛嘴蚊,这是个赌博,据她对矛嘴蚊的习性理解,这个临时想到的计画,是目前唯一可以对付它们,以及解救自身的方法。以前她还是人类时,没有遇上好的机会应对,避不开矛嘴蚊的群攻而至死,但,现在这个机会来到身边,她决定豁出了好好利用一番。
矛嘴蚊出现在天井,穿越井口的通道进入内部的窟内。第一只现身的矛嘴蚊在窟内中心停留一会,没注意到厄赫丝所在的方向,往对面的池水处飞去。但第二只就注意到厄赫丝,发现后,便不犹豫地振翅加速,架高那根长长的矛形状尖嘴突刺,而且还裂开大嘴,唇角拖着口水一副要吃她的模样。
看来这只矛嘴蚊比较心急,做事不动大脑、神经大条,是个贪吃鬼。
第15章:第二只矛嘴蚊
第二只的矛嘴蚊,攻击前的准备动作极大,引起后续接连出现在洞内的矛嘴蚊注意,它们也发现厄赫丝的存在,群体接连转身面对她。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它们就怕错过美味食物一般,或是受到群体意识带动,缺乏合理的思考,效仿第二只矛嘴蚊的行动,架起矛状嘴巴,振动翅膀,争先恐后锁定厄赫丝冲刺而来。
厄赫丝不惊慌,保持冷静,她稍为算了一下袭击她的矛嘴蚊数量。那数量大约十来只,好好利用身体的优异动态视力一定能闪躲。
矛嘴蚊全部摆出同样的架势突击前进,气势异常慑人心魄。厄赫丝的眼睛眨也不眨,好好凝视矛嘴蚊群,善用新获得的高性能动态视力,去捕捉对方的动向。
厄赫丝在带头的矛嘴蚊率先击中她之前,早一步弯腰蹲下。对方扑个大空,如矛的嘴部插上背后的岩壁。
“咦?”
厄赫丝发出纳闷地声音,在双方交错过的瞬间,她发现矛嘴蚊攻击方向有点怪异……后方顺着带头者的攻势,接续刚才攻上来的矛嘴蚊,也同样略过厄赫丝的头顶,它们尖矛嘴巴,通通插入岩壁的缝隙,卡死在墙上。
……这样的结果,未免也太整齐、太顺利了吧,厄赫丝表情困惑的不得了,眉头皱着望向那副景象。
厄赫丝本来以为压在队伍后头攻击的矛嘴蚊,见到前头的情况不对,随即动作机敏地改变行为目的,收起突击攻势,但没想到那些矛嘴蚊,就像群体中邪似的,全部都刻意地去撞向那面岩壁。
“嗡嗡嗡。”
那个画面着实诡异,厄赫丝忙着解开眼前的怪象由来,没注意到又有一只矛嘴蚊靠近身边。厄赫丝赶紧摆出防备的架势,虽然反应慢一步,但对方也没有马上展开攻势,厄赫丝幸运地无需为此疏漏付出代价。
矛嘴蚊应对厄赫丝的举动,不知为何,没有做出回应,反而是在她身边绕转一会,朝岩壁飞去。接着,惊人的事,在厄赫丝眼前发生了
岩壁上覆满散发蓝光的苔藓类植物,但那类植物并不像外表那么单纯,那类植物之所以发着蓝光,其实就是在做出一种诱导行为。
诱引的目标其中之一就是矛嘴蚊,利用它们的“向光性”靠近。厄赫丝也是知道这个苔藓植物会发光,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挑选角落,背靠长满苔藓的岩壁迎击矛嘴蚊群,目的便是善用蓝光分散矛嘴蚊的注意,借此使它们撞上岩壁。
厄赫丝原本以为,藓类植物的蓝光是吸引矛嘴蚊靠近,来带走身上的一部份的种子,来协助苔癣的后代到它处繁衍,道理类似花朵的花蜜吸引蜜蜂一样,是为了让蜜蜂在采蜜的过程协助它们繁衍后代。但,实际却不是。
苔藓散发的蓝光确实是为了吸引矛嘴蚊,但目的不是要繁衍,而是替隐藏在底下的东西好方便做另一件事情,而预先期做的准备。
那些东西颜色是土褐色,外观像是树根。它会移动,而且,动得如同灵活甩放的长鞭子。
第16章:蓝光的诱引
矛嘴蚊受蓝光的诱引而靠近,它们无防备地类似掉入“捕蚊灯”的陷阱,逃不出隐藏在苔藓底下的长鞭状树根的攻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哇啊啊,那是啥啊?”
厄赫丝眼前的每一只矛嘴蚊,全都卷入长鞭状树根的缠绕。它们在无论怎么努力都挣扎不开、白费力气。在这种情况下,它们绝望地任由长鞭拖入岩壁缝隙,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厄赫丝看到眼前的骇人景象惊呆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忘记的样子。而提醒她回神的是一道诡异的声音。那是隐藏在岩壁内的长藤蔓,吐出一坨一坨的黑色球体撞击岩地的响音。
厄赫丝稍为看一眼,根本不用猜就明白那是什么。那是矛嘴蚊的身体遭外力作用而压得扁扁的模样,里面的肉类等汁液掏空的什么都不剩,只留下蹂躏成球体的黑色外壳骨骼。
厄赫丝虽然认不出那些生长在岩壁内的植物是什么物种,但它们似乎不擅长消化太硬的物质。太硬的物质留在它的胃里大概带来不便,它们集中那些东西,揉成一个球体,以方便排出体外。
厄赫丝耳边又传来“嗡嗡嗡”的声音,那是方才往池水方向而去的矛嘴蚊。它为了排卵脱离队伍,结束后准备归队,却发现可以回去的归处已经消失不见。
那只矛嘴蚊绕着洞窟找寻伙伴,复眼一对上远处望着它的厄赫丝,不知为何突然停止前进的动作,滞留在空中飞着。
矛嘴蚊与厄赫丝对望了一会,又撇开目光,望向更后方冒着蓝光的苔藓。
矛嘴蚊抖了一下翅膀,模样就像明白了什么,接着它加速往高处飞去,消失在上方天井的转角。
厄赫丝看着它的举动突然领悟一件事,那就是有些矛嘴蚊的脑子比较聪明,对于危险的警觉较高,并不会落入岩壁上的苔藓设计的蓝光陷阱,而有幸不会死于此处。
但拥有这种智慧的矛嘴蚊在族群里存在多少呢?肯定不多吧,不然在这个洞窟定居的苔藓植物,为何会繁衍的如此壮大旺盛,苔藓的覆盖规模大到快超出洞内的一半,这样的结果其中就是归功于大部份的矛嘴蚊不够聪明。
只要矛嘴蚊脑子笨的占大多数,那么蓝色苔藓制作的陷阱就会一直吸引新的一批矛嘴蚊落网,如果它们顺便在这边下蛋,等孵化的钩流蛆成长为矛嘴蚊,蓝光苔藓又可以诱引比较笨的家伙,再好好吃它们一顿,来饱足自己。
厄赫丝理解这个自然定理的同时,或许是脑筋在过程间动太多,或是刚才太过紧张,导致热量耗损严重,肚子马上抗议似的鸣叫起来。
“呜呜呜。”
厄赫丝观察周着寻找能吃的食物,不过很显然在这臭气冲天的窟内不可能有像样的东西。至于,要离开的出口,目前只有天井的圆洞。厄赫丝没有像矛嘴蚊一样,有可以飞行的翅膀,光是凭借手脚,要上去是不容易的事。何况,阻碍厄赫丝上去洞口的不是只有高度。
第17章:天井
厄赫丝若是选择盘爬天井而上的话,天井的岩壁那么湿滑,搞不要爬到一半就要摔伤了,虽然这副躯体非常结实,可能不会因此受到影响,但非到必要少冒这种险是好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但,不离开这里,厄赫丝该如何填饱肚子?
那就做根钓竿,钓钩流蛆来吃好了。厄赫丝心里突发想到了这个办法,至于,钓竿的制作材料就用隐藏在岩壁缝隙内的鞭状树根……或者说是树藤的东西吧。
“不过,那东西到底危险吗?为什么只会攻击矛嘴蚊,而对我却一点都不感到兴趣。真是怪了?”
厄赫丝内心犹豫,但此刻肚子感到饥饿,若不马上吃些东西,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厄赫丝身为人类之时,饥饿的耐受力并没有那么虚弱,或许是这副新躯体的关系,饥饿忍耐的尺度才变得很小。
厄赫丝的这副新躯体对于食物的渴求,比以往的人类体躯来的贪婪。她不知道这样贪婪是否意谓着一件事情,一种暗示,暗示着厄赫丝若继续放任肚子空着,会对生命造成威胁。
人类若饿着肚子也会对自己本身造成威胁,但是,那种威胁并非需要马上去防范,至少,??厄赫丝知道,正常的人类就算没有食用食物,只喝水,生命也能维持一周左右。
但,这副身体对饥饿的耐受尺度是多少呢,怎么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对身体过度压迫,进而受损而丧命。厄赫丝不了解这副身体,对于那种东西的分寸拿捏没有一个准头。
虽然,厄赫丝很想马上拿这副躯体做实验,确认对饥饿的耐受期限是多长,但是,一个弄不好,造成在实验过程中饿到昏厥,到时,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身处在洞窟的厄赫丝,是不可能得到旁人的协助,没人帮忙的情况下,厄赫丝死亡的机率,可是非常的高。
那要怎么获得食物?厄赫丝所学的认知里,这里唯一看起来没毒,可以直接食用的生物只有钩流蛆。可是,该如何捕抓那家伙,如果徒手下水去抓觉得不可能,厄赫丝跟那家伙一起待在水里,对她而言,相当不利。运气不好的话,反而被对方反狩猎。别忘了,厄赫丝可是拿对方掀起的水涡流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么,就制作网子,或者钓竿捕捉如何?
厄赫丝再度环视洞窟内部,不管她再怎么找,能用来当做狩猎具的制作材料的只有那些神秘的树藤。
“那些带着蓝色苔藓的树藤,是一个天然的陷阱呢。那些东西,是当着我的面前捕获一整群矛嘴蚊,吃个精光的怪物。我主动接近,会不会也跟着遭殃?可是……。”
厄赫丝方才为了摆脱矛嘴蚊的袭击,不是也主动上前靠近树藤吗?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树藤群不理会厄赫丝,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到底为什么?
“好吧,我就来实验这个好了,嘻嘻,毕竟,它们确实不把我的存在当一回事,我就来搞清楚原因吧。反正不管怎么选,弄不好都会死,比起饿死,被奇怪的藤蔓吃掉要有趣的多。”
第18章:不成原貌
厄赫丝捡起一块与她小小的掌心差不多大的石头,身子往后退,拉开和岩壁的距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她甩高手臂打转,二话不说往壁上砸去。石头丢去的力道是发尽全力,厄赫丝想说反正都要扔个东西,就顺便测试这副新躯体的腕力。
石头快速非出,不平整的表面用力刷过空气,发出咻地尖音,一眨眼就射入岩壁的缝隙。厄赫丝使劲全力的扔石动作,普通的石头便化成可怕的小型炸弹,炸得缝隙里的藤蔓四分五裂。
藤蔓碎得不成原貌,散成烟尘飘散在空气中,厄赫丝看到这模样,惊愕地说不出话。这颗石头飞射的速度超乎厄赫丝的预想,快上许多,看来未来在使用这副身体时,力道要更好好掌握,因为它的潜力实在太可怕了,一不小心伤的会是自己。
“呜呜,这副身体真的好厉害呀,好想多测试几次,但在那之前……”
厄赫丝拉回专注力到原本的事情上,她想测试藤蔓会不会对石头这种非生命物质的碰触产生反应,没想到的事,她直接砸坏了藤蔓,藤蔓都消失了,根本不能观测。
厄赫丝再捡起一颗石头,这次放轻了力道,改用抛掷的方式扔到藤蔓身上去刺激对方。不过,对方对于这种外部刺激没反应,完全的无动于中、完全的沉默。
“奇怪了、奇怪了,这藤蔓似乎有办法分辨靠过来的东西,是否为自身需求之物。它的感测器官是长在藤蔓的表面吗?就像人类的皮肤一样。树藤有着人类般的皮肤触觉,如果是真的,可是大发现呀。”
厄赫丝想要多加测试取得更多证实,她抬起光鸭鸭没穿鞋的小脚走到那矛嘴蚊的尸体旁。她低头望着不规则分布在各处,矛嘴蚊遭藤蔓扭曲成一团的黑色球体。
“黑球里应该还残留一点肉的余味,不知道那些藤蔓还没有兴趣。”
厄赫丝伸出细长的双手,那双手臂的肌肤在洞内蓝光的照射下,透着无暇的白皙,美丽的近乎完美。
厄赫丝用那双美丽的手臂随意抓起一颗黑球,黑球不算重,但也不轻,不过厄赫丝抬起的动作看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厄赫丝的那双手臂,比起外表给人的细嫩、柔弱的印象,内藏的力气可却能不能小觑。
厄赫丝高举比自己还大的黑球高过头,接着,找一处岩壁缝隙里,藤蔓生长较为密集的区块扔去。
黑球砸上岩壁,碎成块状四散。但这次的实验结果不出所料,黑球残留的余香,比起看似没营养价值的石头更具备诱惑力。藤蔓受到黑球的刺激,瞬间躁动起来,它们一根根纷纷树立在半空中不断扭动,发出沙沙作响的磨擦声。
“这下确认了,那些藤蔓生长着辨别是否为食物的感受器官。那么,我当初接近时,它们一定也感受到我的存在,只不过……为什么对我无动于中。是我的肉不合胃口吗?”
厄赫丝思考到这,不服气地翘起嘴巴。看来,她不只外表变年轻了,心智不知不觉跟着被影响,性格变得孩子气。
第19章:研究
厄赫丝当初研究藤蔓的目的,只是出于好奇,想了解对方,但随着了解对方的部份越多,厄赫丝反而因此讨厌起对方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厄赫丝受情绪的影响,行为举止变的大胆。她内心仍保持警戒,但动作鲁莽地大步走向前方,一脚踏入藤蔓可能攻击的范围。
“咦?真的……不把我当回事,没有攻击我……呃,失落。那样的话,是不是代表我跟石头一样,是没有营养价值的东西……。”
厄赫丝似乎是赌气,行为更加大胆,直接走到藤蔓爬满的岩壁缝隙前,大大抬高腿,往前一踹。厄赫丝毫不犹豫踩上藤蔓的土褐色表面。
厄赫丝是光着脚鸭子,踩上后,藤蔓粗糙的感觉马上透过脚掌传递过来。
“这样还不理我,好吧,既然无动于中,我就趁机会好好研究你这东西吧,而且是更加的巨细靡遗。首先呢,我想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嘻嘻,我一定要查个清楚,记录在研究报告中。”
厄赫丝伸出她那小巧的手掌,抓起藤蔓的枝节,并顺着其延伸的方向抽扯它们。藤蔓离开了岩壁,离开前,表面磨擦岩缝的锯齿边缘发出喀拉喀啦的声响。
藤蔓受到这般虐待,仍旧没有动静。厄赫丝见此,心头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卯足全力用力拉扯。
藤蔓群更多的从岩缝剥离出来,裸露在空气中,喀啦喀啦的磨擦声也越加明显地发响开来。洞穴的封闭空间,顿时变得吵闹不止。
厄赫丝如拔河似地拉着藤蔓,藤蔓延着墙壁往上升,厄赫丝也踩着岩壁的缝隙顺着其去向而爬上去。不过,厄赫丝爬到一半就中止。藤蔓到中途就不在顺着岩壁高度生长,而是转方向往岩壁的内部钻入。
“到底了吗?不对,是在长在里面了。可是……好重,拉不太动。”
厄赫丝两脚踩稳岩壁表面,与下方地面呈现九十度垂直,挺直腰背脊,咬牙使尽全力用力拉拔。厄赫丝用力过度,脚踩的地基耐受不住压力,以受力点为中心向外裂成放射状,那些崩裂出的许多细痕,就如同蜘蛛网的模样。既便如此藤蔓仍旧闻风不动,没有任何被拖出来的迹象。
厄赫丝持续施加力气,变成这副身躯的她,究竟蕴含多少能量她自己也没个底,只不过在拔除埋在里头的藤蔓前,手上那条露出表面作为施力的藤蔓就率先断裂。
“哇,啊啊!”
厄赫丝大吃异惊,藤蔓突然断裂,作用在上头的力量回馈到厄赫丝的身上。厄赫丝一时失去平衡,与地面垂直立在半空的她,没了支撑后,身体便毫无防备地直接摔在了地面。黑色岩盘的坚硬与冰冷,让厄赫丝痛得快哭出来。
厄赫丝的身体痛到几乎麻痹,她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好一阵子,力气才稍稍恢复。厄赫丝认为,要是以前的人类躯体遇上这般冲击,搞不好全身骨折当场毙命了。
厄赫丝咬着牙,锐利的尖细犬齿露出在唇缝边缘,她忍着残留在体内的痛苦勉强撑起上半身坐好。
第20章:无力的感觉
“呜,没穿衣服和裤子坐在岩盘上,好冷喔。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厄赫丝抱紧**的肩膀搓揉取暖,像这种无力的感觉有多久没尝过了呢?自从帝国挖掘出厄赫丝的才能,竭尽所能提供资源来满足她的需求时,那种独自一人便无法完成的事情,对那件事的失落与无法成功的不甘心,很久就未曾再出现过。
厄赫丝内心有些不快,嘴角懦弱地下垂,不知何时盈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悄悄沿着她的细嫩地脸颊留下。现在的厄赫丝,就像一个失去家庭的温暖,父母的爱,孤独缩在市街一角,冷得瑟瑟发抖的孩子。
“不过……”
厄赫丝不可能放弃,政府没有挖掘她之前,她也遇过很多次相同的状况,不管现实有多恶劣,研究的资源有多么不足,她仍是做到普通人觉得不可能,或不可思议的事。甚至,因为厄赫丝多次的让那种难以置信的奇迹出现,她的旁人还因此感受到她??的可怕,而且,不只是那些左右邻居与亲戚觉得她的才能恐怖至极,进而嫉妒她,就连她的父母都觉得她是个怪物。
那些人对厄赫丝的认知是这样:厄赫丝是个只对问题的答案充满**,只要方法可行,不论是否碰触道德与禁忌,她都会选择使用,一个不会停下脚步,疯狂的求知者。
厄赫丝的父母曾想杀了她,只是最后仍旧心软,她的父母排除街坊邻居等友人的谩骂压力,在多人的内心憎恶下,放了当时还年幼的厄赫丝一条生路。在陌生的肮脏巷道里,抛弃了她。
“我不会放弃的,我的意志力还在,而且,还获得这副新生的美好**,一定什么是都能解决。如果我真的是人类与兽进化的关键,我就不可能因为眼前的小事失败。”
厄赫丝肚子发出怪音,提醒她肚子饿了,但这份饿肚子的痛楚反而成为了厄赫丝坚持下去的推力。那份痛楚,可是活着的实感,只要还活着,就能思考,就一定能有办法解决事情。
“找到藤蔓的源头,取最好的木材做钓竿,我要抓住所有的钩流蛆,吃个一干二尽……不过,希望到时那东西是美味的,至少要可以入口,我要填饱肚子,好好延续生命……算了,不管了,肚子饿又如何,冒风险又如何,我相信这副新躯体就是为了满足我而生。我目前要专注于眼前。我非常想知道藤蔓生长的源头,我就是要知道答案!饿肚子?少来给我碍事!”
厄赫丝知道藤蔓群埋在很深的岩壁缝隙,要找到藤蔓扎根的源头,势必需要先移开掩盖在周围的岩壁石块。可是,岩壁的石块表层附着浓稠的黏液与湿滑的苔藓,在没有使用工具的情况下,徒手拨开石块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
厄赫丝在岩盘上蹲着思考。她两根细指抵着下巴,身体完全静止不动,模样就像尊美丽的雕刻品。过了一会,那尊雕刻品动了起来。那副曲线优美,宛如画里走出的梦幻人型艺品,来到了洞窟的角落。
第21章:腐臭味
厄赫丝再次走到矛嘴蚊的尸体堆附近。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矛嘴蚊的尸块被扭捏成一颗颗的球体状,如今随着时间的经过,腐臭味散发的强度渐渐加剧。
厄赫丝皱起眉头,忍着臭味走进黑球群堆里。她随手挑了一颗黑球,伸入缝隙硬是使用蛮力剥开。内部一裸露外面的世界,更加浓烈的恶臭也随之飘出。厄赫丝一闻到差点就吐了,可是,几分钟前,老早就吐过,如今胃袋已空空,要吐的话,也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好难闻,又恶心,只过十分钟吧,死没多久就发臭了,是不是因为它们本来就很臭,还是浸泡过藤蔓的消化液,那些酵素残留的关系,加快了尸体腐化的速度,所以臭得要命?”
厄赫尽管口里抱怨个不停,手部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那颗黑色尸块,藤蔓捏的很扎实,扒开时,厄赫丝稍为用点力黑球才出现反应。
厄赫丝确认黑球出现裂痕,便加重拨开球体的力道。她下了一点功夫,耗费更长的时间,球体才安然的被她撕裂成左右两半。
厄赫丝需要矛嘴蚊的器官当做撬开岩缝的道具。那个器官便是矛嘴蚊那根如长矛的嘴。她猜撤矛嘴蚊的长嘴器官没什么可食用的营养元素,藤蔓自然不敢兴趣,当那根矛嘴巴是无用的垃圾,跟着其它同样没有高度营养价值的外壳骨骼一起废弃似的吐到外面。”
“嘻嘻嘻,跟我猜想的一样,那些挑食的神秘藤蔓不会把对自己无多大用处的东西放入胃袋,它们一定会吐出来。”
厄赫丝看着黑球体的内侧。那颗剩下一半的黑球内部的中心位置,能见到一根尖细的东西翘起。厄赫丝看准后,双眼闪耀一层光泽。厄赫丝的推测如她预料的结果走,内心除了愉快,还浮现一种说不出的傲慢。
厄赫丝二话不说拔出卡在黑球体内侧的矛嘴蚊的长矛状器官。她双手握着那细长的东西,往洞窟内的池水靠近。
厄赫赫挨着水面蹲下,把整个长度约一米的长矛嘴没入水中清洗。她知道池水其实没多干净,是个不流通的沼潭,而且还散发一股如臭抹布的恶臭。但,她仍旧需要这些臭水,清洗手中的矛嘴蚊的长矛器官。
长矛器官表面沾满一层黏液,究竟是藤蔓残留的消化液,还是矛嘴蚊体内的液体就不得而知。至少,那黏液摸起来不会伤害厄赫丝小巧的掌心。只是那黏液很湿滑影响了她掌控长矛器官的稳定度。
厄赫丝继续挨着水面清洗长矛器官,不过,这池水还真的很难闻。厄赫丝抱怨着那些的同时,赫然发现自己方才还在里头游泳。厄赫丝知道后,马上探出鼻头嗅闻起自已的身躯。
“呜,我也好臭。为什么我现在才发现啊。”
这座洞窟的每个角落都填满着恶臭,待在里头许久的厄赫丝这么慢才惊觉,也是理所当然。她的鼻子早就意识到这些味道非常的糟糕,为了保护自己下意识去无视那股气味,不让臭气妨碍精神与思考。
第22章:嗅觉灵敏的鼻子
再加上,厄赫丝有一阵子,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这样的情况,使她无闲暇注意到气味的异常。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厄赫丝习惯使用眼睛去观察事物,那是她生为人类时候的习惯。她变成这副新躯体,既使获得一只嗅觉灵敏的鼻子,厄赫丝仍旧习惯用双眼去观察环境,一时片刻无法发挥天生的嗅觉优势。
“呃,这池水那么臭,亏我还想吃里面生活的钩流蛆。看来,我真的是饿到脑筋不太好了,居然没设想到那东西跟着池水一样,一定也是臭的要死。”
厄赫丝嘴里碎念着,观察远处的水面。在不远地方的池面,一直出现水波纹,这现象挺异常的,因为这不是流动的湖水,是平静的池子,周遭没有风在吹,若还能见到池面出现波纹,就表示水面地下有东西在摆弄着水流。
那水底下骚弄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钩流蛆,或者是其他神秘的东西。但,不知为何没有来袭击水边的厄赫丝。
厄赫丝猜测是她手里的长矛器官散发的气味在影响的关系。长矛器官没入在水里,以水为介质扩散它自身的气味。池里生活的物种,大部份害怕这个气味,或是视这个气味为同胞,所以,才没有靠近。又或者,是残留在长矛器官的藤蔓味道,吓阻了那些池里的不明生物靠近。
“不管如何,以后的行事要更加小心。这里不是我熟悉的环境,很多时候无法预料的未来将会降临。这次我冒然的靠近湖边,池水的怪物没有上前伤害我,算我运气好。”
厄赫丝双手泡在水里,水的冰冷舒畅着心灵,冷静了她因为经历种种遭遇而热过头的脑袋。同时,她也在反省,她刚才刻意冲着实验的理由,去挑衅藤蔓的行为十分愚蠢,但既使她知道这举动是错的,往后也不会改进吧。
厄赫丝这位为探索而生的女孩,不会因为害怕未知事物威胁了自己的生命,而放弃去冒险,去探究答案。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啊。我就想知道答案。”
厄赫丝在池水里,洗清了长矛器官的黏滑触感。她站起身,握着一米长的长矛器官,向着藤蔓生长的岩壁走去,她的内心不存在犹豫。
厄赫丝走近刚才待过的岩壁,一手握起壁缝露出的藤蔓,一手反握长矛器官,使其尖头对准壁面,朝缝隙插入。厄赫丝的左右手轮流交替做施力支点,脚踩着微略湿滑的下方缝隙,身体贴上冰凉的岩壁面缓慢向上爬升。
“唉,这副新躯体明明很娇小,外表看起来又年幼,胸前却出乎意料的……总之,皮肤磨到墙面挺不舒服的。”
厄赫丝嘴里碎念着,忍耐岩壁偶而磨擦身躯表面的皮肤的不适,一边爬墙,过一会,厄赫丝抵达了原先遇到困难的发生地点。
厄赫丝双腿夹紧岩壁凹凸不平整的表面,稳定地支撑起上半身悬向半空。她高举小小的双手,掌心紧握着长矛器官,对准散发蓝光的藤蔓集中生长的壁缝边缘。她做好心里准备后,便刺出毛尖凿挖起那个缝隙。
第23章:相辅相成
“呼呼,不知道是这个长矛器官太过锐利,还是这副新躯体力气过大,又或着是两者相辅相成所导致,不管如何,这岩壁挖起来真轻松。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厄赫丝不停让岩壁裂缝碎出大小不依的石块,在同时,眼前的壁缝也逐渐变大。厄赫丝看见里头的藤蔓外裸在空气的面积渐渐变多,它表面覆满的蓝色苔藓所见的范围也跟着增加。
苔藓发着的蓝色光芒越来越强,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广。厄赫丝透过自己凿开的壁洞,沿着藤蔓深入看去,便发现内部盘踞更多的藤蔓。那些藤蔓上的苔藓释出的光芒,已经强到快令厄赫丝的双眼睁不开。而在此时,藤蔓后方的内部结构,突然
新凿出的壁洞内发出轰隆的声响,内头的岩块往对面陷落。
“凿穿了?这洞壁竟然这么薄,好令人意外。”
洞内射出的蓝光激增,厄赫丝憋不住探索的**,伸长脖子探头望去。那个内部发出的光芒很刺眼,厄赫赫承受后,眼睛不免反射性地眯细。
厄赫丝等待眼睛习惯那刺激的篮色光芒后,所见的世界也跟着逐渐清晰。
“那对面是……那对面竟然有个空间,而且,感觉起来蛮大的,是不输我现在待着的洞窟,非常宽广的空间。”
好不可思议,虽然在从书本上得知过类似的知识,但跟亲身体验的状况比起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厄赫丝心情大好,就是这种意外性,兴起她加速挖掘洞窟的**,她真的期待对面将展现的世界。
“不过……呃,我手里这根没用的长矛器官,居然变形了,是因为我的力气太大吗?还是,我刚好挑到一只发育不好的矛嘴蚊,所以它的长矛器官才如此不耐用。呜呜,真麻烦。”
厄赫丝在抱怨的过程中,一边滑下岩壁。她动作故意放缓,小心翼翼别摔倒而坠落了,要是像之前那样,她人又不小心摔在岩盘上,这副新身体再结实,短时间内接连遭遇重击,仍会吃不消吧。而且,比起身体,厄赫丝的尊严更不能接受。她不想老是栽在同样的麻烦上。虽然那种事,在生活中,很难全部避免,但若可以事先防范的话,就要做到。
因为那种事,重现太多次,必然影响她解开谜团的过程。
不过,像厄赫丝这种,老是把好奇**摆在前头的家伙,居然讨厌重复的事情一再的发生,不觉得是一件矛盾的奇妙思想吗?因为,若不把合理性摆在第一顺位考量,老是顺着“好奇驱使”来行动,那么掉入陷阱的惨事,就一定会“重复的发生”。
这让厄赫丝想起过往的事,她虽然没什么朋友,但仍有一两个共同参与同一个主题的研究伙伴,那些伙伴曾经提点过她的思想矛盾,但厄赫丝对此倒是表明的说:那根本是两回事,别混为一谈。
这样看来,厄赫丝对没兴趣的事情,会以合理性为出发点考量,如果是令她充满好巧的事情,行动的考量就会无视合理性,自动解除限制,放胆去追求问题的解答。
第28章:果实
“这是,怎么回事,是要给我吃吗?”
厄赫丝内心警戒着对方,可是,现在肚子实在太饿,她耐受不住肚子,只好屈服,开口寻求一份协助。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厄赫丝的猜测似乎没有错,旁侧的根部藤蔓伸长了过来,如触手卷动,缠起了一颗果实,在咫尺的距离下,递到她粉嫩的唇边。
保险起见,厄赫丝鼻头凑近嗅闻。那些进入鼻头的味道,感觉不出有什么异常,若给个老实的评论,果实其实很香、很诱人。
“啊、哇,咳咳咳。呜呜。”
果实的尾部长着一颗孔洞,或许是厄赫丝鼻子吸的太用力,孔洞里头喷出大量的粉尘,那些蓝色的粉尘一进入鼻腔内部,厄赫丝便养的不得了,无法自主地打喷嚏与咳嗽。
那些味道非常刺鼻的呛人,但一通过鼻腔抵达咽喉附近,其辛辣的感觉就自动缓解。但在那之前,厄赫丝因为咳嗽的关系,嘴部不自觉张大,而眼前的藤蔓抓准机会,突然将缠上的树果直接塞入了她的嘴里。
……呜呜呜,厄赫丝只能无力地挣扎。她的双手试图推开对方的藤蔓,但无奈对方处在上头的有利位置,压着厄赫丝的躯体在下方,这样厄赫丝无法找到好的支点使出力量来对抗,只能无奈地任由对方宰割。
藤蔓直到厄赫丝不再反抗,确认她吞下果实入了肚子,它才松开厄赫丝的束缚,放她自由。
厄赫丝一获得自由之身,赶紧跳开大树提供的树根变形成的椅子,拉开与大树之间的距离,眼神带着警戒猛瞧着对方。同时,厄赫丝一手摸着没有衣料遮掩而裸露在外的肚皮。
“你这家伙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呜,啊啊啊!”
厄赫丝正要臭骂对方刚才的无理举动,下一秒,一股刺痛的感觉便从肚子窜至胸口,接着瞬间扩散到全身。
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啊!厄赫丝咬紧牙根忍耐这麻痹全身的痛楚。到底大树给她吞下的是什么……她因为痛苦而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思考这个答案。接着,厄赫丝的双眼所看见的视界出现了异样。
这座小洞窟内的藤蔓与大树,其表层散发的蓝光化成光点自它们身上飘了出来。厄赫丝看见那些,马上惊觉一件事,那些飘出的蓝色光点,就像厄赫丝之前在黑暗里看过的光之粒子,原来那些光子粒子,来自于眼前的大树。
厄赫丝的那个问题,在意料外之处得到解答,既使现在是身子痛得像烧起来的状态,她仍旧会为了那份满足,脸上自然地浮现微笑。
在内心获得愉悦的一瞬间,厄赫丝同时因为全身剧痛的刺激,在闭上眼的黑暗里,失去了知觉。
***
厄赫丝在梦中,那里是个充满光芒的世界。那些光芒是由一颗颗光之粒子,由内部的核心朝外发出的能量所展现的风貌。
那些光子各自散落在四周独自发出能量,但也有少数是一团一团围聚在一起,就像在有着知性,互相交流、谈天似的共同依循一个特定的频率,忽暗忽明的发光。
第24章:蓝光的空间
厄赫就是这种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厄赫丝仿照刚才的流程清洗长矛,这回她在清洗途中保持着警戒之心,但同样地,没有生物敢靠近散发矛嘴蚊气味的厄赫丝。
厄赫丝拿起整理过的长矛器官回到岩壁上部,固定好位置后,持续上次做到一半的作业。
厄赫丝想把对洞窟凿大一点,现在的洞口太小,就算是她娇小的十二岁女孩身子仍过不去。
洞窟内发出喀啦喀啦的磨擦声,洞口的深度一点一点的,在厄赫丝忙不间断的做工中持续变大。厄赫丝身体热了起来,汗水汨汨从肌肤的毛细孔流出。厄赫丝的皮肤充满汗水,承接洞内的蓝光后反射出透明的晶莹。
之后又过了三分钟后,厄赫丝停下手边的工作,双手往前一攀,就爬进了窟内。洞窟的宽度,经过付出的努力终于凿出了适合厄赫丝通过的大小,尽管洞内的岩壁与外部的边缘都不够平整,凹凸又不对称,但只要能通过,厄赫丝就不太在乎它是否完美。她目前只追求那些未知的事物,想快点探索一番。
厄赫丝向着前头,迫不及待地往透发蓝光的空间前进,她钻过不算长的通道,到达了洞窟隧道的另一头出口。
为了不犯先前的错误,这回厄赫丝动作放缓、谨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她看向前方那个由蓝色光芒包围的世界。
接着,厄赫丝为眼前的开阔世界大大惊叹。
那是一个布满蓝色苔藓的世界,不过仔细一看,那些东西与其是苔藓,不如说比较像鲜嫩的蓝色叶子密集组成的样貌,先前会错认,是因为那些细嫩绿叶攀附在外头的岩壁,壁上有流水经过而润湿了的关系。那外观充满黏稠感,厄赫丝确实一时因此看成它们是苔藓的植物。
但厄赫丝在进入这个跟外头比较起来,干燥不少的环境,那些细嫩的绿叶,在没了湿黏的液体贴附的现在,终于回到原本枝叶展开的茂盛模样。
蓝色的细嫩枝叶,不只是在地表,连洞窟的墙壁、上部的岩表都看得见。它们生长的非常密集,几乎掩盖了一切,其底下的黑色岩壁大多看不见。
这个窟内世界,充满细嫩枝叶的蓝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的原因,窟内跟着散发一股平淡的芳香。
厄赫丝为此嘴角尖细地扬起,她心想:这回终于能摆脱外部的臭气了。她被散发蓝光的枝叶,与窟内的清香吸引,决定进入内部好好欣赏。她稍为观察内部一阵子,确认没什么危险,便跨过洞口的边缘,身子沿着墙,踩着稳固的岩壁踏点,一步步滑下。
厄赫丝脚踩在嫩叶覆满的地表,那回馈给**脚掌的感觉非常松软与舒服。但她并没有因为这舒服的感觉放松戒心,同样紧绷着心情观察着周遭。
这个新发现的洞窟,似乎是个独立的空间。在这里几乎感受不到旁侧洞窟所带来的潮湿与臭气的污染感,是个干净的空间。
第25章:差异极大
厄赫丝对这种环境的存在充满纳闷,为何这个空间会如此与旁侧洞窟差异极大呢?这空间虽然接近独立,但并不是封闭,仍存在细缝让藤蔓与空气穿过或流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所以,正常来说,这里也会跟旁侧的洞窟相同,是潮湿又恶心的环境。
厄赫丝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有个底,但只是大概的推测。
她猜想,或许是这个洞窟,地势较隔壁的岩块来的高,上方壁缝流出的液体不易淤积形成池水的关系,没有池水,等于没有繁殖的媒介,矛嘴蚊就不容易受到吸引,而且,除了之外,能进入这个洞窟的只有小小的岩缝,矛嘴蚊躯体过大,一般情况,无法穿过缝隙来到此地。
这个洞窟少了矛嘴蚊,也就是少了一个外来物种的生活习惯影响,环境形成的因此大为不同。在这个洞窟内生长的细嫩枝叶,鲜少受到外部的影响,在成长的过程没有什么天敌妨碍的情况下,壮大的速度既变得有效率。
而这些发着蓝光的渺小枝叶,也许存在进化污染的功能。它们排除了臭气,叶内透发的芬芳清洁了这个区域。
细嫩枝叶覆满上下左右的岩表,其散发的蓝光笼罩这个空间,那渐层式的光线颜色与柔顺的透明质感,这样的画面光是想像就充满着奇幻。
至于,身处在现场的厄赫丝早就为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陶醉与沉迷。
“咦?那是什么?那东西的样子跟周围相比,显得非常奇怪。”
藤蔓披着散发着蓝光的细嫩叶子生长于片地。那些藤蔓全来自洞窟中心的一颗高大巨树的底部,其功能似乎是扮演着替树木吸收养份的根部器官。
那颗大树的根部藤蔓遍布了整个洞窟,树的高度粗略估算,大约三公尺,而且,最上头还有繁多的叶片丛生,以凌乱的方式堆叠而上,近乎快顶到洞窟的天顶。
“蓝色的植物,而且生长在阴暗的洞窟,无需自然阳光照射就能成长,只能说是异常的少见。”
厄赫丝目前所学的知识里内含许多资料可供现实参考,她认为在惑盘入侵星球的那刻起,过往的自然生态已遭到强制的破坏与变迁,现今的自然界出现许多未曾见过的神秘现象。其中很多物种的生活方式是颠覆过往的常识理论的,很多现象是无法用过去的研究概念来解释,是一种新型的存在。
像是厄赫丝眼前这棵巨大的植物,在这没有阳光的养份滋润的洞窟环境,是如何获得能量来成长的呢?
“咦?养份?树?啊啊,原来如此,差点一点就掉入名为‘常识’框架里了。”
厄赫丝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自嘲一会。因为,她差点就被眼前这棵外观长的像“树”的东西给骗了。那家伙搞不好不是树,而是一种长的很像树的“某种生物”。厄赫斯会这么猜测,是因为那家伙可是在她的亲眼目睹下,高举数条藤蔓,捆绑、吃掉了一大堆矛嘴蚊来裹腹的怪物。若那棵巨树能藉由食用其它物种,获得养份来成长的话,确实不太需要额外的阳光给予养份的供给。
第26章:资源不足的感伤
“不过,也不能排出它的物种并非属于植物类,说不定它其实也有'细胞壁'之类的东西。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总之,就是那东西我不认识,我根本无法断言它是什么,情报太少了。但是,它的存在也是归类为'兽'吧,如果我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物种的人,我可要好好替它取个名字……啊,差点忘了,我连我自己还算不算人都搞不清楚了。呜呜,好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喔。好想赶快采集一些样本回去研究呢,但目前又不知道出去的方法。”
厄赫丝为手边的研究资源不足稍稍感伤。她叹口气,或许是这种无力的感觉在影响,身体与心灵也跟着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一起放松,以至于,那个藏在肚子里的饿虫,在这时响起渴望食物的鸣叫。
“好饿喔……不然,这样好了。那家伙既然那么像树,那它应该会有树果之类可以裹腹的东西吧。若有的话,还真是谢天谢地啊,因为我就不用回去挑战那些钩流蛆,研究它们可不可以吃了。而且,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东西,它们臭死了。”
厄赫丝尽管还有抱怨的力气,但声音听起来没有能量。她抱着空着的肚子,往那棵树走去,步伐摇摇摆摆。而就在这个松懈的瞬间
“等等……怎么回事?藤蔓伸到我眼前了?咦?干嘛缠住我的腰啊?等等,不会吧。哇啊!”
一直保持沉默的藤蔓无预警的动了起来,厄赫丝的双眼早就已经看见,并内心警戒,但碍于身体虚弱,对于事物变化的反应变得迟钝,等察觉到那些藤蔓是朝自己身上袭来,根本来不及行动而避开。
那些自洞窟中心的树上生长而出的藤蔓是食肉植物,吃了不少矛嘴蚊来果腹,但是不知为何,它们对厄赫丝身上的肉兴趣缺缺,与厄赫丝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攻击她的打算,可是,这回却突然对厄赫丝展开行动,主动去捕捉她,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厄赫丝做了什么事,触发藤蔓的注意?
厄赫丝很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但她目前忙着应付缠在腰上、蠕动不止的藤蔓而没时间去好好理解原因。
这些藤蔓力气非常大,厄赫丝力气虽然也不小,但不论怎么使力与它们对抗,身体就是会被它们拖拉过去。
藤蔓还缠着厄赫丝的两只脚踝,倒吊起她在半空中。厄赫丝对于自己眼前的视界顿时反转的感觉,实在不太适应,她拼命挣扎。不过,说也奇怪,明明藤蔓用那么大的力道拖动她,厄赫丝的身体却没有感受到太大的负担。
藤蔓紧紧缠住厄赫丝的腰,在猛烈拉扯的作用下,藤蔓表面磨擦着她的皮肉,但厄赫丝并没有受伤,她不觉得痛苦。至于原因是什么?答案或许就是上方布满的嫩叶发挥了缓冲力道的作用,替厄赫丝纾解了不少皮肉的痛楚。
厄赫丝无论怎么踢踹,无论怎甩弄四肢,就是挣脱不了藤蔓的蛮横束缚,就这样,厄赫丝只能无奈地,被它们带到控制藤蔓行动的本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