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3章 回到人界
上官青云对石正峰说道:“经过我们长老会的讨论,决定把回到人界的弟子,修为削掉......”
上官青云正说着话,庄周走了过来,说道:“石头的修为就不用削掉了。”
上官青云和石正峰都诧异地看着庄周,上官青云说道:“师叔,仙剑山庄一直都是以规矩行事,规矩只要制定了,任何人都没有特权,如果不削减石头的修为,恐怕......”
“恐怕人心不服?”庄周问上官青云,上官青云没说话。
庄周转过身,朝身后那数以千计的弟子们拍了拍巴掌,叫道:“大家都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说。”
弟子们全都安静下来,看着庄周,庄周说道:“咱们仙剑山庄刚刚改了规矩,想回到人界的弟子要削减修为。但是,我想搞一次例外,不削减石头的修为,就让他回到人界,你们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答应!......”弟子们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叫喊。
石正峰拯救了仙剑山庄,没有石正峰,那些弟子不是死于非命,就是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如今,石正峰要搞一点特权,有什么不答应的?
庄周扭过头,笑呵呵地看着上官青云,上官青云说道:“师叔,我这就为石头破例。”
石正峰要回到人界,上官璎珞还得陪爷爷待在仙剑山庄,她依依不舍地和石正峰道别,告诉石正峰,以后有机会自己会到人界看望石正峰的。
石正峰和上官璎珞聊了很久,聊到了傍晚时分,这才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张帅、王胖子和李铁正在喝酒。
石正峰说道:“你们三个怎么一天到晚净喝酒?”
张帅说道:“今天这顿酒和平时不一样,今天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仙剑山庄喝酒。”
“你们都要回人界?”石正峰问道。
张帅、王胖子、李铁都点了点头,王胖子倒了一杯酒,说道:“来,石头,坐下来咱们一起喝。”
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李铁坐在一起,喝起了酒,张帅说道:“我是蜀国人,蜀国离仙剑山庄最近,回到人界之后,你们三个哪也别去,先到我家做客去。”
王胖子吃着人参,说道:“我们到你家做客,你怎么招待我们?”
张帅很是豪气,说道:“美酒美食美女,随便你们享用。”
王胖子说道:“我们可是喝惯了仙酒,吃惯了人参、灵芝,招待我们,你可得拿点真材实料出来。”
张帅笑道:“你个死胖子,放心吧,怠慢不了你。”
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李铁喝酒一直喝到了深夜,第二天日晒三竿才起床,出了门,石正峰他们就听见弟子们议论纷纷,说昨晚出了事。
张帅拦住了一个弟子,问道:“兄弟,昨晚出什么事了?”
那弟子说道:“昨晚有两个罪犯趁着看守弟子不注意,逃走了,逃回人界去了。”
“是哪两个罪犯?”石正峰问道。
那弟子说道:“是一男一女,就是魔君入侵的时候,围在魔君身边,最卖力的那两个家伙。”
石正峰知道了,这一男一女肯定是苏广益、杨怡珍,他们俩竟然逃到人界去了。
李铁说道:“那两个家伙着实可恶,等我在人界遇到了他们,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们,为仙剑山庄除害。”
最近,弟子们要回到人界,长老们打开了通往人界的通道,整座仙剑山庄都在为弟子们返回人界而忙碌着,还没来得及处置苏广益、杨怡珍,结果,苏广益、杨怡珍就钻了空子,趁着看守弟子不注意,逃回人界去了。
离开仙剑山庄之前,石正峰还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樊照祺。
当年为樊照祺解毒的是一位陈姓长老,陈老把樊照祺泡在了药缸里,泡了这么多天,樊照祺终于苏醒了。
樊照祺穿上了弟子的制服,站在陈老的身边,见到石正峰,彬彬有礼地打了一声招呼,称呼石正峰为“师兄。”
石正峰有些惊讶,陈老说道:“照祺与我仙剑山庄有缘,他要留在这里修仙求道。”
石正峰说道:“可是,照祺是巴王,他留在这里,人界的巴国怎么办?”
樊照祺说道:“师兄,我的尘缘已断,这是我的命数,我不会再回去当巴王了,至于巴国该何去何从,一切自有天意。”
樊照祺与以前相比判若两人,石正峰看得出他心意已决,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照祺,祝愿你早日得道成仙。”
与樊照祺告别之后,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李铁他们来到了通往人界的通道旁边,这通道是花园里的一片湖泊。平日里,这通道是封闭的,现在长老们合力打开了通道,弟子们只要削减了修为,跳进湖里就可以回到人界。
庄周、上官青云、上官璎珞他们都来为石正峰送行,石正峰刚要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前辈,上官长老,我在人界看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背着两把长剑,说那两把长剑是干将莫邪剑,在人界为非作歹。”
上官青云皱起了眉头,说道:“干将莫邪是我仙剑山庄收藏的两把剑,前些日子,两个弟子监守自盗,我们以为他们逃到了边荒,没想到他们竟然逃到了人界,我这就派人去捉拿他们。”
庄周在旁边摆了一下手,说道:“青云,别急,三清老祖说过,咱们修道之人不能干涉世俗之事。”
上官青云说道:“师叔,那两个孽徒拿着干将莫邪在人界为非作歹,我们仙剑山庄也有责任呀。”
庄周说道:“我不是说不收拾他们,我是说不要大张旗鼓地收拾他们。石头不是要回人界嘛,这清理门户的任务就交给石头吧。石头,你愿不愿意接这任务?”
石正峰回答得很干脆,“愿意。”
庄周笑呵呵地拿出了一张纸条,说道:“你见到了那两个孽徒,念一念这上面的咒语。”
石正峰接过了纸条,塞进袖子里,点了点头。
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李铁跳进了湖泊里,感觉天旋地转,不禁闭上了眼睛。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感觉耳朵里的喧闹停息了,天地的旋转也消失了,睁开眼睛一看,四个人落在了一处山林里。
“这里是人界吗?”李铁站起来,东张西望。
张帅说道:“前面有一条路,咱们顺着路往前走,看能不能找到人家。”
石正峰、张帅他们四个人走出山林,踏上了一条蜿蜒的小路,走了几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座小村子,四个人很是高兴,走进村子里一问,这是是人界,是巴蜀两国边境。
李铁说道:“咱们去仙剑山庄的时候,仙剑山庄处于蜀国腹地的群山之中,如今怎么到了巴蜀边境?”
王胖子说道:“肯定是我们离开仙剑山庄的时候,一个猛子扎偏了,落到了这里。”
张帅说道:“无所谓,刚才那农夫大哥说了,再往前走三四个时辰有一座小镇,咱们到了镇上雇一辆马车,用不了几天就能到我家。”
王胖子说道:“帅哥,你总说你们家怎么怎么阔气,怎么怎么美女如云、犬马成群,我很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识见识。”
张帅笑道:“你们放心,到了我家,我一定会把你们招待好了。”
石正峰说道:“帅哥,我要先去一趟巴国。”
“为什么?”王胖子在旁边问道。
李铁打了王胖子一巴掌,说道:“你是猪脑子,你忘了临走的时候,师叔祖交待给石头的任务了?”
王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哎呀,我这脑袋呀,真是不好使了。”
张帅说道:“石头,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石正峰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张帅想了想,说道:“那也好,我们到前面的小镇等着你。”
石正峰、张帅他们到了小镇,张帅、王胖子和李铁在客栈里包下一间客房,住了下来,石正峰则买了一匹马,快马加鞭,朝巴国飞驰而去。
樊芝泉驾崩之后,蜀国拥立樊清泉在江州登基称王,成立了傀儡政权。江州小朝廷虽然自称巴国,但是,军政大权都在蜀军大将寇德彬、寇德彰兄弟的掌握之中。
寇德彬、寇德彰之所以能轻而易举地击败巴国,很大原因是因为张不三、李不四,张不三、李不四被寇家兄弟奉为上宾,锦衣华服、美酒美女,想要什么给什么。
石正峰潜入了江州,前一阵子还繁华富庶的江州,如今是一派破败的景象,大街上冷冷清清,很多商铺都关了门,车马行人见不到几个,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蜀军士兵倒是随处可见。
石正峰戴着草帽,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白天睡觉,到了晚上,悄悄地溜出了客栈,来到了张不三、李不四的住处。
张不三、李不四占据了丞相穆仁清的府邸,每天通宵达旦、寻欢作乐。石正峰来到了大院子里,只见灯火通明,一阵阵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第2094章 清理门户
石正峰悄悄地潜行到了花园,看见花园里摆着一张大桌子,张不三、李不四一左一右,各自搂着两个美女,在那喝酒作乐。
张不三、李不四都是面红耳赤,喝了不少酒,张不三端着酒杯,与美女们喝交杯酒,李不四更会玩,让美女把酒含在嘴里,然后嘴对嘴喂自己喝。
“哈哈,真好喝,”张不三、李不四放下了酒杯,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了起来。
张不三望着夜空中的一轮圆月,说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圆真亮啊。”
美女说道:“今天是十五,正是月圆的时候。”
张不三指着夜空,对美女们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三爷我曾经是天上的仙人。”
“信,我们当然信了,三爷金枝玉叶,当然是天上的仙人了,”美女们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张不三板着脸,说道:“我没有和你们开玩笑,不信你们问四爷。”
李不四正咔嚓咔嚓啃苹果,嘴里嚼着苹果,说道:“三爷没撒谎,我们确实是天上的仙人。”
张不三看着那些美女,说道:“如果我们不是仙人,我们怎么可能凭借两把剑,杀破巴国的千军万马?”
美女们看着张不三、李不四,半信半疑。
李不四说道:“我们在一个叫仙剑山庄的地方修炼,那里的人都是仙人,每个人都有一身法术,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能在人界称王称霸。”
张不三、李不四讲着仙剑山庄的故事,美女们在旁边像听神话似的,听得很是投入。
突然,石正峰从树林里闪出来,迈着大步,朝张不三、李不四走了过来。张不三、李不四很是惊讶,瞪着眼睛,叫道:“你是什么人?!”
石正峰冷冷地看着张不三、李不四,说道:“我是奉上官青云长老的命令,来清理门户的。”
张不三、李不四跳了起来,惊恐万状,问道:“你是仙剑山庄的人?”
石正峰点了点头。
张不三朝石正峰身后张望一番,问道:“小子,还有谁跟你一起来的?”
石正峰说道:“没人,就我自己。”
张不三、李不四散开神识,探查一番,石正峰没撒谎,确实只有他一个人。
张不三、李不四见石正峰年纪轻轻,又是孤身一人,便松了一口气,不再紧张了,牛气哄哄地打量着石正峰,说道:“小子,作为师兄,我们奉劝你一句,别以卵击石,赶紧走吧。”
李不四掏出了一把银票,甩给了石正峰,说道:“念在同门之情,这些银票给你了,拿去花吧。”
石正峰板着脸,说道:“我不要银票,我要你们俩的人头。”
张不三、李不四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没疯吧,就凭你也想要我们俩的人头?”
石正峰说道:“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由我来动手?”
张不三收起笑容,脸色一寒,说道:“小子,适可而止吧,不要再说胡话了。”
石正峰活动着筋骨,说道:“你们这俩王八蛋,看来是选择由我来动手。”
李不四指着石正峰,对张不三说道:“这小子要杀我们俩,嗨,这人要是疯起来,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石正峰不说话了,猛地闪到了李不四的面前,一拳打向了李不四。李不四没想到石正峰的速度这么快,慌忙招架,被石正峰打得连连后退。
“小兔崽子,你找死!”李不四感觉受到了羞耻,身上迸射出腾腾杀气,冲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在仙剑山庄看了很多武功秘籍,又服用了大量的丹药,修为增进了很多,他和李不四赤手空拳打了十几个回合,打得李不四狼狈不堪。
张不三皱起了眉头,意识到石正峰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于是,张不三跳上前去,和李不四一起夹击石正峰。
这时,院子里的护卫们听到了打斗声,纷纷赶了过来,要上前围攻石正峰。
张不三摆了一下手,说道:“你们别过来!”
张不三、李不四可是自诩为仙人,如果他们俩连一个刺客都打不过,还要用凡夫俗子的护卫们来帮助,传出去了,将大大有损他们的颜面。仙人嘛,高高在上,都得注重颜面。
张不三、李不四使出了浑身解数,左右夹击石正峰,但是,打了几十个回合,两个人一点没占到便宜,身上还挨了石正峰很多拳脚。
李不四凑到了张不三的身边,说道:“哥,咱们还是动用干将莫邪吧。”
干将莫邪是神器,张不三不想随便动用,但是,现在到了这步田地,不用不行了,不用就要被石正峰打倒了。
张不三、李不四从身上解下了一个锦囊,解开锦囊,念了几句咒语,两把利剑闪着红光从锦囊里飞了出来,正是干将莫邪。
干将莫邪一雄一雌,两把利剑闪着红光,悬在空中,对准了石正峰,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石正峰毫无惧色,说道:“你们这两个孽徒,偷了干将莫邪,还敢到人界来为非作歹,我今天就要为仙剑山庄清理门户!”
张不三冷笑道:“小子,无知者无畏,你见识过这干将莫邪的威力吗?”
李不四在旁边说道:“哥,别和他废话了,快点弄死他吧。”
张不三、李不四调动干将莫邪,朝石正峰狠狠地刺了过去。石正峰不慌不忙,从袖子里取出庄周给他的纸条,念起了上面的咒语。
干将莫邪马上就要刺到石正峰的胸膛了,咒语响起,干将莫邪突然停了下来。张不三、李不四愣了一下,催动干将莫邪往前冲,刺穿石正峰的胸膛,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干将莫邪就是定在空中,一动不动。
李不四急得满头大汗,问张不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盗取了干将莫邪之后,干将莫邪这一对神器一直乖乖地听从张不三、李不四的调遣,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张不三也是莫名其妙。
石正峰扬起手臂,望着空中的干将莫邪,叫了一声:“收!”
干将莫邪飞到了石正峰的手里,一点一点变小,最后变成手指大小,被石正峰装进了锦囊里。
张不三、李不四目瞪口呆,为他们俩撑腰打气的干将莫邪两把神剑,就这么被石正峰给夺走了?
石正峰把锦囊系在腰间,抽出了龙渊剑,看着张不三、李不四,说道:“败类们,清理门户的时间到了。”
石正峰朝张不三、李不四冲了过去,李不四慌得不知所措,问张不三,“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不三眼中闪过一丝歹毒,抓住李不四,狠狠地推向了石正峰。张不三这是把李不四当做武器,朝石正峰砸过去。石正峰一剑刺过去,刺穿了李不四的胸膛。
李不四嘴角流着血,瞪着石正峰,一命呜呼。
张不三利用李不四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一阵风似的,撒腿就跑。
“人渣!”石正峰推开李不四的尸体,使出疾风步,朝张不三追赶过去。
张不三跑着跑着,回身一看,石正峰速度极快,一点一点追了上来。
张不三惊恐万状,叫道:“师弟,我们都是同门,别杀我,我给你钱,给你美女,给你荣华富贵,咱们俩一起在人界好好享受。”
“败类,人渣,去死吧!”石正峰追上了张不三,一剑刺上去,给张不三刺了一个透心凉。
护卫们在周围站着,眼睁睁地看着石正峰杀死了李不四、张不三,不敢上前。张不三、李不四可是法力无边的仙人,石正峰能把他们俩杀了,护卫们这些凡夫俗子,冲上去也是送死呀。
本来,李不四觉得凭借自己和张不三的本事,府邸里根本就不需要护卫,后来,张不三说了,他们俩是有身份的人,住在这么大的府邸里,连个护卫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不好看。
张不三、李不四安排这些护卫就是个摆设,从来没指望他们能战斗。
石正峰杀死了张不三、李不四,收起了龙渊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府邸,护卫们远远地看着,没一个敢上前放肆的。
石正峰走出了府邸,使出轻功飞越了江州城墙,去巴蜀边境找张帅、王胖子、李铁去了。
张不三、李不四被杀的消息传到了寇德彬、寇德彰的耳朵里,寇家兄弟大吃一惊,张不三、李不四两个人抵得上十万精兵,如今他们俩死了,巴军要是来攻,这可如何是好呀?
樊照祺被石正峰带走之后,罗太后和罗蛟龙每天都在焦急等待着,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消息,万山朝廷人心浮动。
现在,巴国境内有两个朝廷,都以正统自居,一个是樊清泉的江州朝廷,一个是樊照祺的万山朝廷。虽然这两个朝廷的王都是樊氏子弟,但是,这两个朝廷的实权都不在樊家人的掌握之中。
江州朝廷要看蜀国眼色行事,万山朝廷则由罗蛟龙、罗太后兄妹把持大权。
樊照祺生死未卜,万山朝廷陷入了崩溃的边缘,为了稳定人心、牢固政权,罗蛟龙决定率军征讨江州朝廷。
第2095章 渔翁得利
当一个政权内部危机严重的时候,往往会发动战争,转移视线,以此来化解矛盾。罗蛟龙本身就是武夫,最喜欢最擅长的就是打仗,他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江州。
罗蛟龙已经得知张不三、李不四被杀,没有这两尊瘟神拦路,罗蛟龙丝毫也不惧怕蜀军,对江州是志在必得。
寇德彬、寇德彰得知罗蛟龙前来攻城,立刻组织蜀军和巴军登上墙头作战。江州朝廷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这支军队名义上是巴军,实际上就是伪军。
蜀军、伪军凭借江州坚固的城墙,和罗蛟龙的巴军激战数日,罗蛟龙的巴军伤亡惨重,还是没能攻破江州城。
罗蛟龙觉得这么打下去不是个办法,即使攻破了江州,自己手下这些兵也要拼没了。当军官的最注重的就是手下的兵,手下没了兵,光杆将军一个,屁都不是。
于是,罗蛟龙想办法写了几封书信,偷偷地送到了江州城内伪军军官的手里。罗蛟龙劝告这些伪军军官,赶快弃暗投明,不要再助纣为虐了,江州已经被团团包围,蜀军和伪军必败无疑,不要被他人愚弄,做了牺牲品。
总之,罗蛟龙是晓之以理、诱之以利,想尽办法拉拢这些伪军军官。伪军军官们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投靠罗蛟龙比较靠谱,跟着樊清泉、蜀国混,没前途。
伪军军官们给罗蛟龙送去了密信,表示他们愿意归顺罗蛟龙。罗蛟龙哈哈大笑,很是得意,与伪军军官们约定,里应外合,攻破江州城。
寇家兄弟虽然对伪军有所防范,但是,他们没想到五千伪军全都被罗蛟龙收买了,这五千伪军在城内暴动,罗蛟龙率领巴军在城外强攻。
寇家兄弟招架不住,打开了城门准备逃之夭夭,寇家兄弟想带着樊清泉一起逃,但是,慌乱之中,不见樊清泉的踪影,寇家兄弟只好撇下樊清泉,率领蜀军冲出了江州城。
罗蛟龙攻破了江州,欣喜若狂,首先他以叛国的罪名,将樊清泉处死了,然后又对伪军军官们加官进爵,伪军军官们一片欢呼。
罗蛟龙心想,自己已经占据了江州,用不了多久就能驱逐蜀军,光复巴国全境,到时候自己从樊氏子弟当中挑选一个小孩,拥立为王,自己可以以辅国公的名义,继续执掌大权,甚至等到时机成熟,废掉樊家小子,自立为王,让巴王从此姓罗。
想到美妙处,罗蛟龙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寇德彬、寇德彰率领蜀军还停留在巴国境内,罗蛟龙想着一鼓作气,追击蜀军,没想到,这时候后院起火了。
当初樊芝泉向秦国求援,赢重威派黄景升率军救援巴国。黄景升带着秦军一直驻扎在秦巴两国边境没有动,时间久了,众人都忘记了这支秦军。
当罗蛟龙率军攻打江州的时候,黄景升出动了,率军直逼万山。万山只有一些老弱残兵,根本不堪一击,黄景升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万山,席卷了大半个巴国。
罗蛟龙慌了,连忙给黄景升写信,质问黄景升为何要在他背后插一刀。黄景升给罗蛟龙回了一封信,义正辞严,说罗蛟龙擅杀巴王樊清泉,是乱臣贼子,秦国要为巴国诛杀乱臣贼子。
罗蛟龙手下的巴军根本不是秦军的对手,与秦军一个照面下来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这时,寇家兄弟也趁机率领蜀军,向罗蛟龙发起反击。
巴军官兵们见罗蛟龙大势已去,便各自寻找出路,有的人投奔了秦军,有的人投奔了蜀军,还有的人据地自保,以待形势明朗之后再做抉择。
罗蛟龙手下的官兵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只剩下了两千多人,他带着这两千多人逃进了大山里,结果遭到了毒贩和氐族部落的攻击,罗太后被捉走了,官兵们死的死,逃的逃,最后,罗蛟龙身边只剩下几个亲信。
毒贩们与罗蛟龙有仇,想要罗蛟龙的命,秦军、蜀军也说罗蛟龙是乱臣贼子,悬赏,要他的人头。罗蛟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为了免于受辱,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拔剑自刎了。
江州朝廷垮台了,万山朝廷也完蛋了,现在,巴国被秦军、蜀军和毒贩三股势力瓜分了,毒贩藏在山林里,富庶的城镇都在秦军、蜀军的手里。
蜀王给赢重威写了一封信,要与赢重威平分巴国,这封信要通过黄景升送给赢重威,黄景升擅自撕开了信封,把信的内容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嗤之以鼻,把信纸搓成一团,扔到火盆里烧掉了。
旁边的军官很是惊讶,说道:“将军,这可是蜀王写给王上的国书,就这么烧掉了......”
黄景升说道:“蜀王在那白日做梦,他要和我们秦国平分巴国,这种狗屁国书还用得着王上过目吗?”
黄景升下令,对巴国境内的蜀军展开攻击。蜀军战斗力不如秦军,又是在异国作战,士气不高,很快就被秦军打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一直退回了蜀国境内。
整个巴国都被黄景升打了下来,黄景升坐镇江州城,对巴国实行军事管制,俨然成了无冕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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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清理门户,干掉了张不三、李不四,然后回到了巴蜀边境的小镇,找到了张帅、王胖子、李铁。
王胖子说道:“既然石头的任务完成了,咱们现在就去帅哥家做客吧。”
张帅说道:“咱们是坐马车去,还是骑马去?”
李铁说道:“山路颠簸,坐着马车不方便,还是骑马吧。”
石正峰、张帅他们买了四匹高头大马,骑着马,驶上了官道。王胖子问道:“帅哥,你们家在哪?”
“成都,”张帅说道。
王胖子说道:“成都可是蜀国的国都,繁华锦绣的大城呀,好地方,好去处。”
张帅得意地笑着,没说话。
李铁问道:“成都是什么样子,都有哪些好玩的?”
张帅说道:“老铁,成都比你们赵国邯郸可要繁华得多。”
张帅滔滔不绝,讲起了成都的富庶繁华,来自赵国小城镇的李铁在旁边听着,都听傻了。
张帅、石正峰他们一路走着,一路说笑,走到了僻静的山林里。蜀国占据天险之利,境内有很多高山密林,李铁看着路边那些参天大树,说道:“这些树真高大,起码也得生长了几百年吧,这些大树要是砍了拿去做木材,准能卖个好价钱。”
王胖子说道:“老铁终于开窍了,知道做生意了。哎,那是金丝楠木吧,我的天呐,长得那么高大,那么一大片。”
张帅说道:“我们蜀国是天府之国,有的是宝贝。”
石正峰大煞风景似的,在旁边说了一句,“这山高林密的地方,容易出强盗。”
张帅看了石正峰一眼,说道:“石头,你这么说话和咱们不合拍呀。”
王胖子说道:“就是就是,石头,你怎么学老铁,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把话题给砸死了,别人没办法往下说了。”
李铁在旁边不高兴了,瞪着眼睛,说道:“我什么时候那个样子?”
“我不是说话煞风景,你们看,”石正峰手指前方。
张帅、王胖子、李铁他们顺着石正峰的手指望去,看见前方的道路上站着几个人,横着一排,拦住了道路,他们手里还都拿着刀枪一类的武器。
王胖子说道:“帅哥,你们蜀国还盛产拦路抢劫的强盗呀?”
张帅有些尴尬,说道:“我好些年没回蜀国了,蜀国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石正峰、张帅他们骑着马继续向前行进,来到那几个人面前,勒住缰绳,停了下来,探着头,打量那几个人。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拎着一把斧子,站了出来,指着石正峰、张帅他们,叫道:“呔,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王胖子笑了起来,说道:“帅哥,石头,老铁,你们瞧瞧,真是打劫的。”
“呦,这蜀国强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得仔细瞧瞧,”李铁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强盗。
为首的一个秃顶强盗站了出来,冲着石正峰、张帅他们叫道:“你们都严肃点,我们在这打劫呢!”
王胖子收起了笑容,问道:“请问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
秃顶汉子端详着王胖子,又看了看石正峰和张帅、李铁,对王胖子说道:“他们三个一会儿再说,至于你嘛,爷爷开恩,只劫你的财,不劫你的色。”
张帅笑道:“胖子,听到没有,人家嫌弃你。”
王胖子轻蔑一笑,说道:“嫌弃我?我还看不上他们呢,一个个土鸡瓦狗似的,隔着老远我就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臭味儿。”
张帅说道:“胖子你啥意思,歧视我们蜀国的强盗。”
王胖子说道:“我不是歧视他们,我是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帅和王胖子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秃顶大汉怒不可遏,叫道:“都给我闭嘴,老子在这抢劫呢,你们他娘的也太不尊重老子了。老子数三个数,你们四个全都给我下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第2096章 清夫人
张帅、王胖子停了下来,看着秃顶大汉,秃顶大汉气喘吁吁,着实气得不轻。
“一!”秃顶大汉声嘶力竭,开始数数。
石正峰摆了一下手,说道:“你别数了,你就是数三百个数,三万个数,我们也不会下马的。”
秃顶大汉咬牙切齿直跺脚,叫道:“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呀!”
旁边的强盗举着一把大刀,说道:“大哥,别和他们废话了,您一声令下,弟兄们立刻把他们剁成肉酱!”
秃顶大汉面红耳赤,憋足了一口气,叫道:“把他们都给我剁成肉酱!”
强盗们挥舞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哇哇大叫,就要朝石正峰、张帅他们冲过来。
李铁眼睛一瞪,身上迸射出了一股杀气,握住了剑柄就要拔剑。王胖子拦住了李铁,说道:“老铁,别杀他们,咱们闲着无聊,就陪他们玩玩嘛。”
王胖子在仙剑山庄待了好些年,整天受到那些清规戒律的束缚,今天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好好地玩耍一番了。
强盗们气势汹汹,冲到了王胖子的身边,王胖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腰间的利剑。剑光一闪,强盗们都目瞪口呆,停住了脚步。
愣了一会儿,强盗们摸了摸喉咙,又摸了摸身上,自己没受伤,但是,王胖子刚才那一剑明明是奔着他们划过来的。
一个强盗对秃顶大汉说道:“大哥,我怎么感觉脑袋上凉飕飕的?”
旁边一个强盗说道:“我也是。”
众强盗都感觉脑袋上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头顶光秃秃的,都没了毛。刚才,王胖子那一剑把强盗们头顶的头发都划掉了。
张帅哈哈大笑,说道:“胖子,还是你会玩儿,这下子好了,他们都成秃顶了,嗯,以后他们就叫秃顶强盗团吧。”
强盗们怒不可遏,挥舞兵器,叫嚷着继续往前冲。
张帅说道:“现在该我陪他们玩一玩了。”
张帅突然抽出了剑,朝强盗们划了过去,强盗们再次停下了脚步,这次他们感觉下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张帅一剑划开了他们的裤腰带。
秃顶大汉的裤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个打着补丁的女式花裤衩,看得张帅、王胖子直皱眉头,强盗们也都诧异地看着秃顶大汉,真没想到,他们敬爱的老大竟然有这种恶趣味。
秃顶大汉羞得满脸通红,提起了裤子,冲着周围的强盗们叫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把裤子提上啊。”
强盗们回过神来,纷纷提上了裤子,一个强盗举着石锤,叫道:“杀呀,大哥,杀了他们!”
秃顶大汉叫道:“杀个屁,快走!”
秃顶大汉意识到了,凭借王胖子、张帅的剑法,杀他们易如反掌,之所以刚才没杀他们,那是猫捉鼠一般,把他们当老鼠戏弄。
秃顶大汉撒腿就跑,其他的强盗也不再犹豫,跟在秃顶大汉的身后,落花流水似的,跑了起来。
李铁横眉怒目,叫道:“这些强盗都是害人的东西,一个也不能留!”
李铁从马背上飞了起来,抽出利剑,朝那些强盗劈砍过去。强盗们在李铁的剑下毫无还手之力,惨叫着,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胖子说道:“老铁,你也太狠了吧,把他们都杀了。”
李铁说道:“我要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继续抢劫,伤害别人,这些害人的臭虫,绝对留不得。”
张帅说道:“杀就杀了吧,咱们走。”
张帅、王胖子他们正要继续往前走,突然,石正峰说道:“树林里有人。”
石正峰、张帅他们翻身下马,朝树林里走去,发现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个人,这个人嘴里塞着布团,在那呜呜叫着,可怜巴巴地看着石正峰、张帅他们,向他们求救。
石正峰看了看,这个人是个白面书生,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似的。石正峰上前摘掉了这个人嘴里的布团,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书生活动了几下手脚,朝石正峰拱手作揖,说道:“在下东方玉谢谢义士救命之恩。”东方玉又朝张帅、王胖子、李铁拱了拱手,说道:“谢谢诸位义士。”
石正峰问道:“你怎么会被人绑在这树林里?”
东方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赶路走到了这里,那些强盗突然跳了出来,捉住了我,把我身上的钱都搜走了还不罢休,还要我给家里写信,让家人拿钱来赎我。这时候,你们就来了,他们就把我绑在了这,过去劫你们了。”
王胖子说道:“你的运气不错嘛,遇到了我们。”
“是是是,四位义士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东方玉唇红齿白,微微一笑,显得文质彬彬,阳光灿烂,算得上是一块“小鲜肉”。
李铁问道:“这附近强盗多吗?”
东方玉说道:“来之前,有人告诉我,说这里强盗很多。我以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即使有强盗也不敢公然抢劫,没想到这些强盗狗胆包天,根本没把咱们大蜀国的王法放在眼里。”
石正峰问道:“先生这是要去哪呀?”
东方玉说道:“我要去清夫人的庄园,清夫人重金聘请一位教书先生,我去应试。”
“清夫人,哪位清夫人?”张帅在旁边问道。
东方玉说道:“我蜀国还有哪位清夫人?自然是朱家的清夫人。”
张帅眨了眨眼睛,陷入了沉思,王胖子在旁边问道:“帅哥,你怎么了?”
张帅说道:“清夫人是我的姑母。”
东方玉诧异地看着张帅,说道:“义士是清夫人的侄儿,哎呀,失敬失敬。”
李铁说道:“帅哥,看来你姑母在蜀国很有名气。”
东方玉说道:“在我们蜀国,清夫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几个一看就是外国人,连清夫人都不知道。”
石正峰说道:“我在秦国的时候,听说过清夫人的名声,清夫人经营朱砂、水银产业,赚了很多钱,坐拥金山银山。”
“帅哥,你还有这么厉害的姑母,”王胖子看着张帅,目光里带着羡慕。
张帅说道:“我有好些年没见姑母了,不如咱们先去我姑母那里吧。”
石正峰、王胖子还没说话,东方玉就兴奋地叫道:“好啊好啊,正好咱们顺路。”
东方玉跟随石正峰、张帅他们一起,去往清夫人的庄园。一路上,石正峰、张帅他们又遇到了几伙强盗,强盗们有的知难而退,有的不知死活,知难而退的,石正峰、张帅就放他们一条生路,不知死活的,石正峰、张帅就干掉他们。
张帅感到奇怪,说道:“这里的强盗怎么这么多,我记得以前蜀国不是这个样子呀。”
东方玉说道:“兄弟,你以前一直生活在成都吧?”
“是呀,怎么了?”张帅看着东方玉。
东方玉说道:“我以前生活在成都的时候,也是歌舞升平,出了成都之后我才知道,咱们蜀国乱得很,尤其是那些又矮又黑的土人,烧杀掠抢,无恶不作。”
“蜀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张帅皱起了眉头。
石正峰、张帅他们穿过了一片片树林,遇见了一群群强盗,终于来到了清夫人的庄园。
张帅停在庄园门前,目瞪口呆,问东方玉,“这是我姑母的庄园吗?”
东方玉笑道:“兄弟你怎么了,连自己姑母家的庄园都不认得了?”
张帅说道:“我有好些年没到姑母家了。”
东方玉说道:“难怪,这些年清夫人的家业越做越大,这庄园是最近几年翻新的。”
张帅张望一番,说道:“现在这庄园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大了一倍还不止呀。”
张帅走到了庄园门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家丁露出头来,打量着张帅、石正峰他们。
东方玉站出来,指着张帅说道:“这位是清夫人的侄儿,前来看望清夫人。”
家丁盯着张帅,满脸怀疑,说道:“你是夫人的侄儿?”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旺财,是谁在门外?”
那家丁回身说道:“启禀大管家,来了几个陌生人,其中有一个人自称是夫人的侄儿。”
大管家迈步走了过来,见到张帅,眼睛一亮,叫了一声:“帅少爷!”
张帅面露微笑,说道:“代管家,好久不见。”
“真是好久不见了,帅少爷,快请进快请进,”大管家名叫代安,张帅小时候到姑母家来玩耍,代安就是姑母家的管家。
张帅指着石正峰、王胖子、李铁、东方玉,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代安朝石正峰、王胖子他们拱了拱手,算是行了一个礼,石正峰、王胖子他们也拱手回礼。
代安说道:“帅少爷,听说您去学剑了。”
张帅说道:“是啊,这一学就是好几年,我现在是刚刚回到蜀国,听说姑母家的生意现在越做越大了。”
代安说道:“是啊,现在我们蜀国,还有巴国、秦国、楚国,甚至是中原的魏国,都使用我们家的朱砂、水银。”
张帅和代安正说着话,清夫人走了过来。见到清夫人,石正峰和王胖子、李铁都是大吃一惊。
第2097章 姑母的家宴
石正峰、王胖子、李铁他们以为张帅的姑母,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万万没想到,张帅的姑母才三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就像是一颗成熟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石正峰捅了王胖子一下,示意他注意一下形象,王胖子盯着清夫人,双眼发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清夫人朝张帅走了过来,说道:“帅帅,你这个样子,走在外面姑母都认不出来了。”
张帅笑道:“姑母,您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油嘴滑舌的,”清夫人笑了起来,更显妩媚。
张帅指着石正峰、王胖子他们,向清夫人介绍,“姑母,他们都是我的同门兄弟,这是石头,这是王胖子,这是李铁,这是......”
介绍到了东方玉,东方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夫人,我叫东方玉,是帅少爷的朋友,前来应聘教书先生的。”
清夫人和石正峰、王胖子、李铁、东方玉他们一一打着招呼。
张帅问道:“姑母,我姑父在哪?”
清夫人、代安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凝住了,清夫人说道:“前些日子,你姑父刚刚病逝。”
张帅大吃一惊,“姑父得的是什么疾病?”
清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姑父这些年来身体一直不好,病情越来越重,前些日子不能下床了,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人就没了。”
张帅神情凝重,说道:“姑父的牌位在哪,我去给姑父磕个头。”
清夫人的丈夫姓朱,几百年来,朱家一直经营朱砂、水银生意,丈夫去世之后,清夫人接管了生意,把生意越做越大,日进斗金,赚得盆满钵满,现在,朱家已经是富可敌国了。
清夫人叫家丁收拾出了几间上房,让张帅、石正峰他们住进去,王胖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说道:“这大户人家就是气派呀,客房里都珠光宝气的。”
石正峰、王胖子他们的客房,每一间都装饰得很是豪华,摆设了很多古玩字画,这些古玩字画随便拿出来一样都是价值不菲。
东方玉贴着墙上的一幅字,看了看,说道:“这幅字的落款是姜尚姜太公,真的假的?”
代安在旁边说道:“我们庄园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真品,绝无赝品。”
李铁看着架子上的一把剑,拿起来拔剑出鞘,一阵龙吟之声清脆悦耳,屋子里立刻绽放开了耀眼的剑光。
李铁端详着这把剑,不停地念叨着,“好剑,好剑,好剑啊。”
代安在旁边说道:“这是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封山之作。”
“欧冶子大师的作品呀,难怪如此精美,”李铁是个剑痴,看着手里的宝剑,爱不释手。
王胖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香炉,闻了闻,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代安在旁边说道:“这是天竺国的香料,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王胖子皱着鼻子,贴近了香炉,仔细嗅了嗅,喜笑颜开,说道:“宝贝,宝贝,真是宝贝。”
石正峰看见架子上还摆着一个雕像,这雕像是个半裸的男子,肌肉强壮,面部轮廓分明,一头卷曲的短发,像是个白种人。
“这是什么东西?”石正峰问道。
代安说道:“这是泰西的小玩意儿,随便搁在这的。”
王胖子说道:“泰西距离咱们华夏有万里之遥,这一个小玩意儿值不少钱吧?”
代安淡淡地说道:“不多,也就是千八百两银子吧。”
王胖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了,这么一件摆设用的小玩意儿要千八百两银子,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摆在客房里,我的清夫人呀,你家到底是多有钱呀。
李铁说道:“大管家,你给我们换个房间吧。”
代安感到诧异,说道:“怎么了,这哪里令你们不满意?”
李铁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贵重得很,我们万一失手弄坏了几件,赔不起呀。”
代安笑道:“诸位大可放心,你们都是帅少爷的朋友,安安稳稳地在这屋子里住着,这屋子里的东西坏了也无所谓,你们要是喜欢,还可以拿走。”
“还可以拿走,真的假的?”王胖子说道。
李铁瞪了王胖子一眼,用眼神斥责王胖子,别那么没出息。
代安说道:“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要拿就尽管拿去好了。”
王胖子看着代安,憋了半天还是没说话,心里嘀咕着,这么多金贵的东西,到了你嘴里成了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你他娘的还让俺们这些穷人怎么活?
代安说道:“诸位,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就摆下酒席。”
代安去张罗了一桌子饭菜,张帅、石正峰他们和清夫人一起用餐,看着满桌子的美味珍馐,张帅、王胖子、李铁他们都是直流口水,他们在仙剑山庄待了那么多年,不食人间烟火,如今见到了这凡间的美味,早就按捺不住了。
清夫人说道:“帅帅,还有诸位小伙子,都请坐,请坐。”
“谢谢清夫人(姑母),”石正峰、张帅他们坐了下来。
清夫人面带微笑,说道:“薄酒小菜,怠慢你们了。”
王胖子说道:“姑母客气了,您拿出这么丰盛的酒菜招待我们,我们是受宠若惊。”
清夫人说道:“你们要是喜欢就多吃一点,你们是帅帅的朋友,也就是我的侄儿,在这不要拘束,尽管敞开了吃喝。”
“好的,姑母,我们不见外,”王胖子拿起酒杯,抓起筷子,吃喝起来。
石正峰和张帅、李铁、东方玉也吃了起来,王胖子夹着一片菜,歪着脑袋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呀?”
代安说道:“这是生鱼片。”
“生鱼片,海鱼还是河鱼?”王胖子问道。
代安说道:“纯正的生鱼片当然是海鱼了。”
王胖子很是惊讶,说道:“蜀国距离海边这么远,竟然能吃到海鱼?”
李铁在旁边嘀咕道:“我听说这生鱼片必须要新鲜,否则的话,吃了会拉肚子。”
代安笑了一下,说道:“先生尽管放心,这些鱼都是活的,刚刚在后厨制成了生鱼片。”
王胖子说道:“把海鱼活着运到这蜀国来,得费多少周折呀。”
代安说道:“是要费一番周折,海边刚刚捕获的鱼放到装着海水的木桶里,用马车,一路颠簸运到蜀国来,二十条鱼里,能存活一条鱼就不错了。”
王胖子说道:“我冒昧问一句,这一条海鱼得多少钱?”
代安刚要说价钱,清夫人在旁边说道:“价不价钱的无所谓,大家喜欢吃就好,吃吧吃吧。”
张帅说道:“胖子,你就吃吧,几条鱼吃不穷我姑母的。”
清夫人笑道:“帅帅说得对。”
仆役拿着酒壶在清夫人的面前倒了一杯酒,清夫人举起了酒杯,说道:“诸位小客人,我敬你们一杯,希望你们能在我朱家住得开心,玩得开心,一切都开开心心。”
“谢谢姑母,我先干为敬,”王胖子笑呵呵地把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那副模样,好像他才是清夫人最亲最亲的侄儿似的。
众人一起喝了一杯,李铁咂了咂嘴,说道:“这葡萄酒真好喝,回味无穷,比我们以前喝的仙酒还有滋味。”
王胖子说道:“我们喝的那仙酒从口味上来说,和姑母的葡萄酒简直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石正峰端着空酒杯,说道:“实话实说,我走遍天下,酒喝了很多,这葡萄酒确实是好。”
东方玉在旁边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说道:“诸位,你们刚才说什么仙酒,那是什么酒?”
王胖子摆出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看着东方玉,说道:“你胖哥,还有你帅哥、石哥、铁哥,我们都是从仙剑山庄出来的。仙剑山庄是人界、天界之间的一个所在,待在那里的人都是各地的武道精英,教授武道的老师都是半人半仙。”
东方玉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胖子,清夫人、代安看着王胖子,没说话,心里可能是半信半疑。
张帅说道:“姑母,胖子没撒谎,他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年我一直在仙剑山庄学习武道。”
王胖子看着清夫人,嘿嘿笑着,说道:“我怎么会在姑母面前撒谎呢。”
石正峰看着王胖子那副模样,直皱眉头,王胖子色眯眯的,明显是对清夫人这位姑母起了歹心,呸,好色的死胖子!
王胖子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仙剑山庄的故事,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过了一会儿,清夫人说道:“大家都吃饭吃饭,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众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王胖子讲故事,王胖子滔滔不绝,讲了一个多时辰。王胖子还没讲过瘾呢,一个仆役走了进来,附在清夫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清夫人站了起来,说道:“诸位小客人,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事情,失陪了。”
清夫人走了,王胖子也没有讲故事的动力了,撇了一下嘴,说道:“大家吃饭吃饭。”
第2098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吃完了饭,张帅、石正峰他们走出了餐厅,代安说道:“帅少爷,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们到处走走,随便玩玩,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让仆役来叫我。”
张帅说道:“好,代安,你忙去吧,我们也不是外人,不用管我们。”
张帅带着石正峰、王胖子、李铁、东方玉在庄园里转悠起来,这庄园很是奢华气派,铜印小国的宫廷与这庄园相比,也要逊色许多。
王胖子感慨道:“帅哥,以前我真是井底之蛙,现在我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了,什么是有钱人。”
张帅说道:“我去仙剑山庄之前,姑母家还没有这么富裕,这才短短几年时间,姑母家就富到了这种程度,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呀。”
东方玉说道:“现在这天下的大富商,除了万象商社和沙陀商会,就要属清夫人了。这些年,朱老爷体弱多病,朱家里里外外全部由清夫人打理,朱家能有今天这副景象,全是清夫人的功劳。”
王胖子凑到了张帅的身边,问道:“帅哥,咱姑母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岁左右吧,哎,你问这个干什么?”张帅皱着眉头,看着王胖子。
王胖子嘿嘿笑着,“咱姑母真年轻,瞅着就像二十五岁似的。”
张帅指着王胖子,说道:“你这死胖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胖子说道:“没什么,我就想以后找老婆,就照姑母这样的找。”
张帅洋洋得意,说道:“我姑母可是倾国倾城的天仙,想找我姑母这样的老婆,哼,难呀。”
王胖子说道:“既然不好找,那就直接找姑母算了。”
张帅瞪起了眼睛,叫道:“你什么意思?!”
王胖子说道:“姑母现在不是寡居吗,我可以入赘。”
张帅一把揪住了王胖子的衣领,说道:“你个死胖子,你要是敢打我姑母的主意,我和你恩断义绝,打断你的腿!”
王胖子掰着张帅的手,说道:“帅哥,你激动什么呀,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和姑母好好过日子。到时候你管我叫姑父,我管你叫哥,我们各论各的。”
“我杀了你!”张帅怒不可遏,掐住了王胖子的脖子。
石正峰和李铁、东方玉在旁边劝道:“好了好了,别闹了。”
张帅松开了手,指着王胖子,说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绝对饶不了你。”
石正峰说道:“清夫人年轻貌美,又富可敌国,现在寡居,应该有很多人向清夫人提亲吧。”
东方玉说道:“石哥,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据说现在来向清夫人提亲的人,把这庄园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王胖子看着张帅,说道:“帅哥,看来想做你姑父的人是大有人在。”
“死胖子!”张帅咬牙切齿,攥着拳头要打王胖子,王胖子连忙跑开了。
张帅、石正峰他们在清夫人家的大花园里转了一圈,走得腿脚酸软,出了一身的汗。
王胖子说道:“咱们现在回房间休息休息吧。”
在回房间的路上,石正峰、张帅他们看见了一个穿着金黄色绸缎的中年胖子,笑呵呵地在院子里走着。
东方玉低声说道:“这家伙是王百万。”
“王百万?”石正峰笑道:“听这名字是个财主呀。”
东方玉说道:“你还真说对了,这家伙是我们蜀国出了名的大财主。”
“他来干什么?”张帅目光警惕地看着王百万。
王百万是来找清夫人买朱砂、水银的,他说自己的购买量很大,要和清夫人面谈。开门做生意,喜迎天下客,清夫人见了王百万。
王百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借买朱砂、水银为幌子,接近清夫人,想着把清夫人娶到家里当老婆。为了能娶到清夫人,王百万事先把自己的结发老妻都给休了。
清夫人看出了王百万心术不正,对他爱答不理的,王百万涎皮赖脸的,非要赖在庄园里住几天。清夫人没办法,让代安收拾出一间客房来,让王百万住下。
王百万和石正峰、张帅他们迎面相遇,王百万打量着石正峰、张帅他们,见他们衣着不凡,不像是仆役,肥腻的脸上便堆起了笑,拱了拱手,说道:“几位小友,我是王百万,请问你们如何称呼呀?”
张帅说道:“我是清夫人的侄儿,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王百万露出惊喜的神情,说道:“原来是清夫人的侄儿。”
王百万朝身边的随从招了招手,随从连忙拿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过来,王百万从大包袱里取出了一块块金元宝,递给张帅、石正峰他们,说道:“一点见面礼,几位小友别嫌弃。”
张帅、石正峰他们都愣住了,这一块金元宝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一见面就给这么重的礼,张帅、石正峰他们不知所措。
张帅说道:“王老爷,我们初次见面,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重的礼。”
张帅要把金元宝还给王百万,王百万按着张帅的手,说道:“不重不重,一点小意思,收下吧。”
王胖子看了看王百万,说道:“既然王老爷这么热情,咱们就别客气了,收下吧。”
“对对对,这位小友说得对,都收下吧,”王百万嘿嘿笑着。
张帅、石正峰他们虽然不能和王百万斗富,但是,他们也不差这一块金元宝,说心里话,他们是真不愿意收下这块金元宝,但是,王胖子说话了,他们只好收下了。
王百万看见旁边有一座凉亭,笑道:“几位小友,咱们到那边坐坐,走走走。”
王百万很是亲切,拉着张帅他们来到凉亭里,坐了下来。
王百万看着张帅,说道:“嗯,不愧是清夫人的侄儿,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呀。”
“王老爷过奖了,”张帅嘴上应付着,心里很是厌恶。对于王百万这种暴发户、土财主似的家伙,张帅从来就没有好感。
王百万也不管张帅他们是否讨厌自己,一个劲儿地嘿嘿笑着,和张帅他们套近乎。张帅表现得很是冷淡,哼哼哈哈,应付着王百万。
王百万说道:“小友,我是来和清夫人谈生意的,但是不知怎么了,清夫人好像不是太高兴。”
张帅看着王百万,心想,我姑母要是看着你高兴,那才怪呢。
王百万说道:“小友,你们能不能帮我想个好办法,让我博得清夫人的欢心。”
张帅很是气愤,心想,你个王八蛋,要博得我姑母的欢心,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张帅刚要训斥王百万,王胖子在旁边说道:“王老爷,您诚心诚意拿我们当朋友,我们就给你出个主意。”
“好好好,”王百万聚精会神地看着王胖子,等待王胖子的指点。
王胖子附在了王百万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王百万眨了眨眼睛,看着王胖子,说道:“这样行吗?”
王胖子笑道:“王老爷,你照我说的去做,准保没错,姑母要是不高兴,你来找我。”
王胖子说得信誓旦旦,王百万信以为真,说道:“好的,小友,我就按你说的去做,等将来我办喜事的时候,这第一杯喜酒就要敬你。”
王胖子笑着拍了拍王百万的肩膀,说道:“好说,好说。”
王百万向王胖子、张帅、石正峰他们拱了拱手,屁颠屁颠地跑了。
等王百万跑远了,石正峰对王胖子说道:“你这胖子可真够坏的。”
王胖子笑道:“闲着没事,不耍这大傻瓜,耍谁呀?”
清夫人掌管着庞大的商业帝国,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忙到傍晚时分,清夫人终于处理完了生意上的事,走出了书房,由代安和几个仆役陪同着,向卧房走去。
“嗷呜!”
当清夫人走到花园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怪叫,把清夫人和代安他们都吓了一跳,代安和几个仆役连忙护在了清夫人的身前。
清夫人是个巾帼英雄,她并没有过于慌乱,仔细一看,一个头戴草帽、身穿草衣、满身涂抹着油彩的家伙,跳了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一边怪叫着,一边蹦蹦跳跳。
“嗷呜,嗷呜,嗷呜!......”
代安看了看,很是惊讶,这个疯子似的家伙竟然是王百万。王百万专心致志地跳着舞,一身肥肉抖来甩去的,看得清夫人都要吐了。
蹦跳了一会儿,王百万满头大汗,身上的油彩都花了,喘着粗气,说道:“清夫人,不行了,我实在是跳不动了,等我休息休息,一会儿继续给你跳。”
清夫人皱着眉头,看着王百万,问道:“王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百万说道:“我在跳楚国蛮族的舞蹈。”
清夫人哭笑不得,又问道:“你为什么跳舞?”
王百万愣住了,说道:“清夫人,你不是最喜欢看楚国蛮族的舞蹈吗?我虽然跳得不是太好,但是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勤加练习,把这舞跳好了,以后每天都给你跳。”
“你听谁说我喜欢看蛮族舞?”
“你侄儿说的呀,”王百万一脸的呆相。
第2099章 不速之客
清夫人知道了,原来是张帅他们搞的鬼,清夫人没有说破,对王百万说道:“王老爷,你先慢慢练着,等练好了再给我看。”
王百万拍了拍肥厚的胸脯,说道:“清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清夫人脸上露出了讥笑,带着代安他们走了,王百万看着清夫人远去的背影,喜笑颜开,说道:“清夫人笑,她笑了,笑了。”
随从凑到了王百万的身边,说道:“老爷,我怎么感觉清夫人的笑是嘲笑。”
王百万瞪了随从一眼,说道:“什么嘲笑,那分明是爱的微笑,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扒了你的皮!”
王百万气呼呼地抬起脚来,踢了随从一脚。
张帅、石正峰他们在清夫人的庄园住了几天,发现庄园上来了很多买朱砂、水银的商人,这些商人到了庄园就不走了,都是以做生意为名,前来试探清夫人,要娶清夫人为妻。
一天,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他们在院子里散步,看见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也是众多商人中的成员,石正峰看着为首的那个商人,觉得有几分眼熟。
“石头,你怎么了?”张帅见石正峰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商人,便问了一句。
石正峰绞尽脑汁,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商人叫巴三多,他身边那三个人是大魔、二魔、三魔,他们是一群强盗,石正峰在宋国的时候和他们有过接触。
“你认识他们?”张帅又问了一句。
巴三多他们走远了,石正峰说道:“那几个人是强盗。”
张帅问道:“真的假的?”
石正峰说道:“我认识他们,千真万确。”
王胖子叫道:“我去,这些狗强盗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姑母家来,我这就去废了他们。”
张帅拦住了王胖子,说道:“你别冲动,我们先去问问代安。”
张帅找到了代安,告诉他,巴三多他们是强盗,石正峰认识他们,错不了。
代安说道:“他们说自己是商人,前来买朱砂、水银的,还交了一万两银子的定钱。”
李铁在旁边说道:“这些强盗真有钱。”
王胖子说道:“你懂什么,他们这是撒下饵料,用这一万两银子迷惑姑母,想着劫掠姑母的家财。”
代安说道:“他们想在这庄园里闹事,还差了些火候。”
清夫人坐拥金山银山,还是一个寡妇,很多人惦记她的人、惦记她的钱,多如牛毛。为了安全考虑,清夫人雇佣了很多武者,看家护院,这些武者都是龙精虎猛、以一敌十的好汉。
代安说道:“那个巴三多以前虽然是强盗,但是,现在他是以商人的身份来到我们庄园的,只要他规规矩矩,我们也不好赶他走。”
王胖子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好吧,保护姑母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决不会让那些王八蛋伤到姑母一根头发的。”
巴三多和大魔、二魔、三魔做了多年的强盗,积累了很多钱财,他们觉得一辈子当强盗没前途,便想着给自己洗白,弄个正经身份。
听说清夫人是个有钱漂亮的寡妇,巴三多便想着娶了清夫人,下半辈子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到了庄园之后,巴三多愣住了,和他抱有相同想法的人太多了,庄园里的那些客房都快住满了。
“现在他娘的干点什么事竞争都激烈,”巴三多气冲冲地嘟囔着,突然,一阵嗷呜嗷呜的叫声把他吓了一跳。
巴三多停下脚步,抬头一看,一个胖子戴着草帽,身上涂抹了油彩,围着草枝,野人似的在那蹦蹦跳跳,蹦到了巴三多的面前。
巴三多盯着胖子看来看去,胖子全神贯注地跳着舞,跳了一会儿,满头大汗,停了下来,直喘粗气,这跳舞的胖子正是王百万。
巴三多问道:“你干什么呢?”
王百万擦了擦汗,说道:“我在跳舞呀。”
“跳什么舞?”
“楚国的蛮族舞,我已经练了好几天了,清夫人最喜欢看着蛮族舞,等我把舞练好了,跳给清夫人看,一定会俘获清夫人的芳心。”
“你要勾引清夫人?”巴三多皱着眉头,盯住了王百万。
王百万说道:“什么‘勾引’,你这人太没文化,这叫追求,你懂吗,我在追求清夫人。”
“我追你奶奶个腿!”巴三多突然火冒三丈,一拳打了过去,将王百万四仰八叉,打倒在地。
巴三多把王百万暴打了一顿,气呼呼地走了。王百万莫名其妙,心想,哪来的疯子,他为什么打我,他凭什么打我?
清夫人整天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对王百万、巴三多这些求婚者冷淡得很。那些求婚者骨子里都有些贱,清夫人对他们越是冷淡,他们心里越是狂热,高高在上的冰美人,更加能激起他们征服的**。
有时候,清夫人会有一些空闲时间,便把东方玉叫到书房,让东方玉给自己讲书授课。清夫人不仅人长得美,还非常注重自身修养,才貌双全,如此女子哪个男人能不爱?
听说东方玉要去给清夫人讲课,王胖子也要去,李铁说道:“你去干什么?”
王胖子说道:“我也去学习呀,东方兄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那是求之不得的名师呀。”
东方玉在旁边美滋滋地笑着,说道:“王兄过奖了,过奖了。”
张帅对石正峰说道:“石头,咱们也一起去学习吧,正好我也和姑母说说话。”
李铁说道:“我看着那些书本文字就头疼,你们去吧,我在屋子里练功。”
张帅、石正峰、王胖子跟着东方玉来到了清夫人的书房,清夫人叫东方玉、张帅、石正峰、王胖子都坐下,丫鬟们端来了茶水点心,摆到了一边。
清夫人问东方玉,“先生,我们今天学什么?”
东方玉拿起了一本蓝皮线装书,说道:“我们今天先学《诗经》,这是儒家的经典,是由很多首古诗组成的,咱们先学这首《蒹葭》。”
东方玉翻开了书,朗声读了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清夫人坐在那里,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聚精会神地听讲,王胖子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清夫人,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清夫人问东方玉,“先生,这首诗说的是什么意思?”
东方玉面带微笑,说道:“这首诗是描写美女、爱情的一首诗,最早在秦国流传。诗的意思是这样的,河边的芦苇很是茂密,秋天的露水结成了霜,心中的她在什么地方呢?就在河水的那一边。”
东方玉一脸陶醉地看着清夫人,好像清夫人就是诗中描述的那位伊人。
张帅在旁边看着王胖子、东方玉,怒气冲冲的,心想,自己真是交友不慎,怎么就结识了这两个家伙,色眯眯地打着自己姑母的主意。
东方玉正神采飞扬地讲着《诗经》,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好像是代安在和两个男人争吵。
代安说道:“你们俩不能进去,我得去通禀一声。”
“你个狗奴才,还敢挡我们的道,这里是朱家,我们想到哪就到哪,滚开!”
门外响起了推搡的声音,张帅、石正峰、王胖子站起来,想到外面看一看,咣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了,两个男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代安被推在了一边。
清夫人见到这两个男人,立刻皱起了眉头,代安跑进来,说道:“夫人,我想拦着他们俩,可是他们俩......”
清夫人摆了一下手,说道:“我知道了。”
石正峰打量着那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手指上戴满了金戒指、玉扳指,一看就是有钱人。两个男人的相貌有些相似,应该是兄弟俩。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对清夫人说道:“弟妹,咱们朱家的产业在你手里把持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交出来了吧。”
另一个男人横眉怒目,叫道:“对,把我们朱家的产业交出来!”
这两个男人是朱家兄弟,一个是清夫人的大伯子朱国政,一个是清夫人的小叔子朱**。清夫人的丈夫朱国权去世之后,朱国政、朱**一直纠缠清夫人,让清夫人把朱家的产业交出来。
清夫人冷冷地看着朱国政、朱**,说道:“你们俩也好意思到这来找我要朱家的产业?”
朱**理直气壮,叫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要回自己家的产业,天经地义!”
朱国政朝朱**摆了一下手,示意他火气不要太大,朱国政慢条斯理,说道:“弟妹,我们知道二弟刚刚去世,你一个寡妇不容易,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想让你净身出户,这样吧,你把我们朱家的产业交出来,我们给你一万两银子,你离开我们朱家,自由地生活去吧。”
朱**在旁边瞪着眼睛,叫道:“哥,咱们凭什么给这女人一万两银子?”
朱国政说道:“老三,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做人要厚道,小清以前毕竟也是咱们朱家人嘛。”
第2100章 朱家这点事
朱国政、朱**兄弟在那叽哩哇啦说了半天,清夫人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觉得很是可笑。
朱国政看着清夫人,说道:“弟妹,我再叫你一声弟妹,你把账本拿出来,咱们今天就在这把账算一算,从账面上支出一万两银子给你。至于你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我们也不要,你统统拿走。”
朱国政这是要把清夫人赶走,清夫人说了一句:“我凭什么要走,凭什么要把朱家的产业交给你们?”
朱国政脸上的微笑消失了,露出一副凶恶之相,瞪着清夫人,说道:“你什么意思?”
清夫人说道:“我的意思很明确,这朱家的产业一丝一毫也不能留给你们。”
朱**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叫道:“臭娘们儿,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这朱家的产业就是我们哥俩儿的,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把持!”
张帅怒视朱**,说道:“你说话客气点。”
朱**叫道:“爷说话就这样,怎么着,不服呀?”
张帅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朱**的衣领,举着拳头就要打,清夫人在旁边说道:“帅帅,放手!”
张帅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松开手,把朱**甩到了一边。
朱国政、朱**见张帅、石正峰、王胖子杀气腾腾地瞪着他们,气焰降低了几分。
朱国政对清夫人说道:“你这女人还懂不懂得廉耻?国权被你克死了,你也没给国权留下一儿半女,你现在和我们朱家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却赖在我们朱家,把持我们朱家的产业,你简直是......是是......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朱国政看着张帅、石正峰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恶毒的话。
清夫人颇有女强人的风范,不为朱家兄弟的恶毒语言所动,说道:“不要脸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俩,既然你们俩这么不要脸,我就把你们俩以前做的事都说出来吧。”
清夫人指着朱国政,说道:“你,公爹在世的时候原本是想把家业传给你的,可是,你做出禽兽之事,勾引公爹的爱妾,公爹被你气得卧床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难道这件事你忘了吗?”
朱国政被清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朱**在旁边叫道:“你这个臭女人血口喷人,大哥才没有做出那种事,分明是你和老二设下了圈套,陷害大哥,趁机谋夺家产。”
清夫人瞟了朱**一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话?公爹在世的时候,你偷盗家里的钱财出去吃喝嫖赌,有一次,你为了争一个妓-女,在青楼和人家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朱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公爹疼爱你这老儿子,三番五次给你机会,想着让你悔改。没想到,你却死不悔改,最后,公爹含着泪把你逐出了朱家,你现在都不是朱家的人了,还好意思在这向我讨要朱家产业?”
朱**面红耳赤,喘了几口粗气,指着清夫人,叫道:“你胡说,爹爹生病了,糊涂了,你趁机挑拨我们父子关系,你你你......”
朱**想骂几句恶毒的脏话,但是,看着凶神恶煞似的张帅、石正峰、王胖子,把涌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朱国政说道:“清女子,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我们兄弟今天来让你主动交出产业,这是给你留情面。如果你不知好歹,我们兄弟告到官府去,让官差拿着锁链,大庭广众之下锁拿你,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张帅在旁边说道:“我倒要看看,哪个官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锁拿我姑母!”
朱国政看了看张帅,问道:“你是昊家人?”
张帅挺起了胸脯,说道:“没错,我叫昊家帅。”
“张帅”是在仙剑山庄学艺时的假名,张帅的真名是昊家帅。石正峰和王胖子都大吃一惊,看着张帅。张帅姓“昊”,昊氏家族天下只有一家,那就是蜀国王族。
朱**看着张帅,说道:“小子,你少在这唬人,这女人早就不是昊家的人了,平民百姓一个,动她又能怎样?”
昊氏家族自称有仙人血脉,有着一套严格的家规。为了延续血脉,昊氏家族的男子可以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昊氏家族的女子不可以成亲,理由是不能让仙人血脉受到凡人血脉的玷污。
几百年来,昊氏家族的女子一直过着悲惨的生活,她们像是黄金囚笼里的囚徒,一辈子只能待在成都,不许出城,不许与男人成亲,行尸走肉一般过完一生。
清夫人不愿接受这种命运,有一次,她到女娲庙进香,遇见了一位翩翩少爷,这翩翩少爷就是朱国权。清夫人和朱国权聊了一会儿天,两个人情投意合,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清夫人回到家里告诉父亲,她要和凡人成亲。父亲勃然大怒,把她骂了一顿,锁在家里,让老妈子、丫鬟看着她,不让她出门。
清夫人的骨子里就有一股叛逆、倔强的劲头,她趁着老妈子、丫鬟不注意,逃出了家,和朱国权私奔了。父亲得知此事,气得半死,命令官府派出密探,四处搜捕清夫人。
清夫人觉得自己和朱国权躲来躲去的不是长久之计,便提出要和父亲谈判。清夫人说了,她和朱国权已经定了终身,不会分开,如果父亲非要拆散他们俩,她就要把昊氏家族的一些宫闱密事公之于众。
每个王族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干净的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大多都被掩盖住了。清夫人竟然为了自己,要羞辱整个家族,父亲气得倒在了病床上。
这件事在整个昊氏家族里都引起了轰动,有的昊家人说要杀了清夫人,保护家族名誉,有的昊家人说,要把清夫人这一支从家谱上除名,有的昊家人说,要把勾引清夫人的朱国权押到闹市,凌迟处死。
最后,还是蜀王拍板下了决定,把清夫人一人开除出宗族,从那以后,清夫人就是个凡人了,不得再使用“昊”这个姓氏。
清夫人才不在乎那些虚荣,她在乎的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白头偕老。
清夫人嫁到了朱家,成了朱家的媳妇。由于清夫人精明强干,朱国政、朱**又不争气,朱家老爷子便把家族产业交给清夫人、朱国权打理。朱家老爷子年老多病,朱国权又为人柔弱,不善于经商,实际上,清夫人成了朱家的掌舵人。
朱家老爷子临终前嘱咐清夫人,千万不能把家产分给朱国政、朱**。朱国权临终前也留有遗言,让清夫人全权掌管朱家。
朱家老爷子去世之后不久,朱国政、朱**就来搅闹,那时候朱国权还在,朱国政、朱**名不正、言不顺的,闹得不是太凶。现在,朱国权也去世了,朱国政、朱**要好好地搅闹一番,把家产夺过来。
清夫人吩咐代安把一个小木盒拿了过来,小木盒上面挂着一把锁,清夫人拿出钥匙,打开了小木盒,取出了一张纸,对朱国政、朱**说道:“这是公公的遗嘱,公公在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们俩要是落魄到没饭吃的地步,我一个月给你们俩一人二百两银子,但是,这朱家的产业,你们俩一丝一毫也动不得。”
朱国政、朱**气得七窍生烟,朱家每个月的进账何止二万两银子,老爹就让清夫人每个月给他们俩二百两银子,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
朱**指着清夫人手里的遗嘱,叫道:“假的,假的,我爹根本就没立这份遗嘱,这是你伪造的!”
清夫人说道:“你们有理说理,没理就不要在这胡搅蛮缠。”
朱国政霍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身为朱家子孙,今天我们一定要把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家产要回来!”
“对,今天一定要把家产要回来!”朱**撸胳膊挽袖,气势汹汹地叫嚷起来。
张帅迈步上前,说道:“你们俩什么意思,想打架?”
朱**指着张帅,说道:“别以为你是昊家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蜀国是讲王法的地方!”
王胖子忍不住了,走到了朱**的面前,说道:“我不姓昊,我也不是蜀国人。”
朱**看着王胖子,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打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王胖子一拳打了出去,将朱**打得口鼻喷血,倒在了地上。
朱国政指着王胖子,叫道:“你敢动手打人?!”
王胖子说道:“你说错了,我没打人,我打的都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王胖子一记勾拳打过去,把朱国政打倒在地。这时,朱**爬了起来,要拉扯王胖子,石正峰飞身一脚,又把朱**踹倒在地。
石正峰、王胖子把朱国政、朱**按在地上暴打,张帅按捺不住,也要参战。清夫人在旁边说道:“帅帅,别冲动,你是昊家人,要注意影响。”
东方玉在旁边说道:“夫人,我不是昊家人,我可以动手。”
东方玉抓起砚台,照着朱国政、朱**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第2101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石正峰、王胖子暴打朱国政、朱**,朱国政、朱**刚开始还惨叫、挣扎,后来,他们俩发现自己越是惨叫、挣扎,石正峰和王胖子打得越狠,他们俩干脆就倒在那一动不动,装死。
朱国政、朱**都是凡夫俗子,石正峰和王胖子害怕把他们俩打死了,见他们俩闭着眼睛不动弹,便收了手。
东方玉探着头看了看,说道:“石头,胖子,你们俩会不会把他们打死了?”
“死不了,这俩王八蛋命硬着呢,”石正峰一脚踩在了朱**的手指上,用力碾了碾,朱**忍不住,跳起来,嗷地一声惨叫。
石正峰看着还在装死的朱国政,对王胖子说道:“胖子,你踩他一脚,看他死没死。”
王胖子说道:“踩他一脚那多坏呀,我正好有一泡尿,滋他脸上,看他醒不醒。”
说着,王胖子就站到了朱国政的身边,叉开了腿要解裤子。
朱国政身手很是灵活,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了一边,和朱**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张帅指着朱国政、朱**说道:“你们俩赶紧给我滚,再敢有半句废话,我把你们俩剁碎了喂狗!”
朱国政、朱**狼狈不堪,逃到了书房外面,朱国政指着清夫人,叫道:“清寡妇,你给我等着,我到官府告你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帅怒气冲冲,叫道:“代安,放狗咬死他们俩!”
朱国政、朱**听了张帅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逃出了庄园。
张帅说道:“姑母,您放心,那两个王八蛋再敢来闹事,我就弄死他们。”
“对,弄死他们,”王胖子在旁边说道。
清夫人虽然被昊氏家族开除出宗族,但是,张帅还是把清夫人当做姑母,小时候经常到姑母家玩耍。
清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公临终前嘱咐我了,让我照看他们俩,不要让他们俩流落街头。”
朱国政、朱**对他们的父亲恨得咬牙切齿,恨父亲把家产交给了朱国权、清夫人,恨不得掘了父亲的坟鞭尸。但是,他们的父亲对他们还是保留着一份亲情,临终前再三嘱咐清夫人,一定要善待他们兄弟俩,给他们兄弟俩一口饭吃。
公公对清夫人很好,很信任,偌大的家业都交给了清夫人,清夫人很是感动,她一直牢记着公公的话,无论朱国政、朱**怎么为难她、羞辱她,她总是不予计较。
朱国政、朱**不是吓唬吓唬清夫人,他们真的去报官了,很快,官府就派人到庄园来了。
这一天,清夫人正在花园里散步,张帅陪在清夫人身边聊天,突然,代安跑了过来,说道:“夫人,官府的人来了。”
“来的是谁?”清夫人问道。
代安说道:“是鱼凫太守寇德彰。”
寇德彰率领蜀军退回国内之后,被蜀王任命为鱼凫太守,朱家的产业大部分都在鱼凫境内,寇德彰正好管着清夫人。
清夫人带着代安和仆役、丫鬟,前去迎接寇德彰。以前,清夫人是昊氏家族的郡主,寇德彰见了清夫人要磕头行礼,现在清夫人被昊氏家族除名,成了一个普通百姓,见了寇德彰,她要反过来给寇德彰行礼。
清夫人命令仆役打开大门,走到了寇德彰的面前,行了一个礼,说道:“朱氏寡妇清见过太守大人。”
寇德彰伸手虚扶了一下,说道:“夫人免礼。”
清夫人请寇德彰走进了庄园,寇德彰望着庄园里的亭台楼阁,说道:“朱家不愧是名门望族,这庄园真是够气派的。”
清夫人说道:“大人过奖了。”
寇德彰看着清夫人,不知不觉就双眼发直、魂不守舍。清夫人长着一副倾国倾城之貌,男人们见了都要动心。
清夫人躲避着寇德彰那火辣辣的目光,伸手一指,说道:“大人,请这边来。”
清夫人把寇德彰请进了一间堂屋里,叫丫鬟们端上来茶水点心,说道:“大人,请喝茶。”
寇德彰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眼睛还不住地在清夫人身上打量。
清夫人说道:“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寇德彰回过神来,放下了茶杯,摆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夫人,昨天我收到了朱国政、朱**兄弟的状纸,他们兄弟俩告你侵吞朱家产业,这可是大案子,本官不得不亲自来调查一番。”
清夫人说道:“启禀大人,朱国政、朱**纯属诬告,清的公公在世的时候立有遗嘱,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朱家产业不能分给朱国政、朱**一丝一毫。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叫人把公公的遗嘱拿来。”
清夫人叫过代安,想让代安去拿遗嘱,寇德彰摆了一下手,说道:“不必了,朱国政、朱**说了,那遗嘱是伪造的。”
清夫人说道:“遗嘱到底是真是假,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不用鉴定了,夫人,本官信你的话,”寇德彰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清夫人不知道寇德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诧异地看着寇德彰。
寇德彰说道:“夫人,朱国政、朱**是朱老爷子在世的亲儿子,你呢,只是朱老爷子的儿媳妇,现在朱国权病逝,你和朱国权又没有儿女,朱家偌大的产业由你一人掌管,外人看来,难免要说三道四。”
清夫人说道:“我做事问心无愧,公公当初立遗嘱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都可以做见证。”
寇德彰语重心长地说道:“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怎么说呢,俗语有云,寡妇门前是非多。今天,我要朱国政、朱**兄弟压下去了,明天,说不准又会冒出李国政、李**前来搅闹,没完没了的,夫人你也不得安宁。”
清夫人看着寇德彰,说道:“不知大人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寇德彰看了看站在屋子里的两个丫鬟,清夫人明白了寇德彰的意思,寇德彰是要和她单独说话。她自从寡居之后,一直是行得正、坐得端,和一个男人在屋子里说悄悄话,这种事情她不愿做。但是,寇德彰毕竟是太守,正管着清夫人,要是得罪了寇德彰,会惹来很多麻烦。
犹豫了一下,清夫人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俩退下去吧。”
两个丫鬟退了下去,寇德彰见门外无人偷听,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你应该找个男人再婚,这样家里有了男人,外面的是非自然就没了。”
清夫人看着寇德彰,没有说话。
寇德彰继续说道:“夫人,你年纪轻轻的,又没有儿女,何必要在这守寡呢?朱国政、朱**之所以敢这么放肆,欺负你,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寡妇,连个撑腰的男人都没有。你再婚,有了男人,一切就名正言顺了,朱国政、朱**他们要是再敢来搅闹,我叫衙役们打他们的板子,把他们打得稀烂。”
清夫人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寇德彰嘿嘿一笑,说道:“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清夫人说道:“谢谢大人的好意,只是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
“得考虑,岁月不饶人,再拖几年夫人就拖老了,”寇德彰说道。
清夫人看着寇德彰,说道:“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说吧。”
寇德彰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等呢?夫人,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结发妻子刚刚去世不久,夫人也是前些日子丧偶,我们俩结合到一起,那是天作之合。”
寇德彰绕来绕去,终于说到了重点,他贪图清夫人的美貌还有朱家的产业,要人财两收。
寇德彰说道:“夫人,咱们俩成亲之后,朱国政、朱**兄弟,你想怎么整治他们,我就怎么整治他们,我是这鱼凫的太守,我叫他们三更死,他们决活不到五更。”
清夫人还是不说话,寇德彰问道:“夫人,你有什么想法?”
清夫人说道:“婚姻大事急躁不得,请大人容我再仔细思量思量。”
寇德彰说道:“夫人你还有什么好思量的?最近到这庄园来和你谈生意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奔着你的人来的?你瞧瞧他们一个个那副样子,歪瓜裂枣似的,怎么能和我比?我是鱼凫太守,我寇氏一族也是蜀国的名门望族,我们俩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了。”
清夫人说道:“大人,亡夫刚刚去世不到一年,我如果这时再嫁,恐怕影响不好。”
寇德彰说道:“夫人多虑了,在这鱼凫我就是天王老子,我和夫人再婚,哪个敢说三道四?我扒了他的皮!”
清夫人说道:“大人,您还是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寇德彰看着清夫人脸色一沉,说道:“夫人的意思是瞧不上我?”
清夫人说道:“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寇德彰说道:“夫人要不是这个意思,那咱们现在就谈谈这婚事,先把日期定了,至于彩礼、嫁妆的,都好说。”
清夫人看着寇德彰,犹豫了一番,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大人,这再婚之事,恕难从命。”
第2102章 民不与官斗
寇德彰是鱼凫太守,在鱼凫所有人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所有人都要讨好他、巴结他,清夫人竟然拒绝了他,这让他怒火中烧,很是气愤。
他压着怒火,说道:“夫人,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清夫人既然已经和寇德彰摊牌了,就不再遮遮掩掩,说道:“大人,我意已决,暂时我是不会再婚的。”
清夫人对寇德彰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她宁愿一辈子寡居,也不愿和寇德彰这种腌?男人再婚。
寇德彰感觉受到了羞辱,怒气冲冲,说道:“清寡妇,你还以为自己是昊氏家族的郡主吗?”
寇德彰的话语里满是威胁的意味,清夫人不甘示弱,神色一凛,说道:“我是不是郡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寇德彰说道:“好一个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朱国政、朱**状告你侵吞朱家财产,你等着打官司吧。”
说着,寇德彰就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张帅走了过来,说道:“姑母,寇德彰好像很不高兴,出了什么事?”
清夫人说道:“寇德彰要我嫁给他,我没有从他。”
“什么?!”张帅瞪着眼睛,叫道:“这王八蛋也太不要脸了吧,就他那癞蛤蟆德性,还想吃姑母您这天鹅肉?”
清夫人瞪了张帅一眼,训斥道:“帅帅,别胡说八道。”
石正峰说道:“寇德彰气冲冲地走了,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张帅说道:“姑母,我去找我爹爹,教训寇德彰那个王八蛋,瞎了他的狗眼,欺负人敢欺负到姑母的头上来了。”
清夫人说道:“帅帅,不要去找你爹,我已经不是昊家的人了,无论出什么事,我都不能去找昊家的人。”
张帅说道:“可是我爹是您的亲哥哥,和别人不一样。”
“一样的,”清夫人板着脸说道。
清夫人是个要强的女人,她已经和昊家断绝了关系,让她去求昊家,她的自尊不允许。
代安说道:“夫人,我这就把庄丁们组织起来,给他们发放兵器,让他们日夜操练。”
王胖子问道:“大管家,你这是要干什么?”
代安说道:“我这是要保护夫人。”
王胖子撇了一下嘴,说道:“寇德彰是走白道的,不是混黑道的,他会暗地里使绊子,不会明面上掏刀子。”
“他怎么暗地里使绊子?”代安问道。
王胖子说道:“寇德彰是官,我们是民,寇德彰要暗地里使绊子,算计我们,有的是办法。”
东方玉说道:“是啊,常言道,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
张帅训斥东方玉,“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民怎么了,官又怎么了,我倒要看看他寇德彰能使出什么花招。”
张帅没把寇德彰放在眼里,但是,第二天,一群官兵就如狼似虎地来到了庄园外,把大门砸得咚咚直响。
代安打开了大门,看着那些官兵,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官兵们也不答话,上前一把推开了代安,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庄园里。仆役们很是气愤,想要上前和这些官兵理论,官兵们端着兵器,恶狠狠地叫道:“都他妈别动,老实点!”
有时候,这些穿着军装的官兵比土匪还土匪。
仆役们见官兵们气势汹汹,还拿着兵器,站在那里没敢乱动。
为首的一个军官问代安,“寡妇清在哪?”
寡妇清是对清夫人的蔑称,代安很是愤怒,冲着那军官叫道:“你说话注意点,不许污蔑我家夫人!”
“哎呀,你个下贱胚子还敢跟我顶嘴,”军官上去一拳,把代安打得踉踉跄跄,口鼻流血。
这时,张帅、石正峰、王胖子他们听到声响,赶了过来,张帅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军官拿出了一张纸,展开,抖了抖,说道:“我们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犯妇寡妇清。”
石正峰问道:“清夫人犯了什么罪?”
军官说道:“朱国政、朱**状告寡妇清侵吞朱家产业,废话少说,寡妇清在哪?”
石正峰说道:“朱国政、朱**状告清夫人,这件案子还没有审理清楚,你凭什么说清夫人是罪犯,凭什么捉清夫人?”
军官不耐烦了,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少在我面前??拢?沂欠盍颂?卮笕说拿?罾醋饺说模?焖担?迅厩逶谀模俊?/p>
众人怒气冲冲地瞪着军官,谁也没有说话,军官说道:“你们不说也没关系,弟兄们,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寡妇清搜出来。”
军官一声令下,官兵们撸胳膊挽袖,就要在庄园里打砸抢,搜捕清夫人。
张帅站了出来,叫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在这撒野!”
军官指着张帅,说道:“小子,你敢妨碍公务,你活腻歪了,弟兄们,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拿下!”
两个士兵气势汹汹就要上前捉拿张帅,张帅没动手,释放出身上的真气,嘭的一声,无形之中把两个士兵崩得四仰八叉,飞到天上,又重重摔回地面。
“反了反了!”军官气得直跺脚。
石正峰和王胖子拔出了剑,怒视官兵们,说道:“谁敢在这撒野,老子顷刻之间就让他化作肉酱!”
石正峰和王胖子挥舞利剑,舞出一片白光、四面杀气,军官和士兵们害怕了,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这时,清夫人走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军官看着清夫人,叫道:“寡妇清,我们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带你回衙门接受调查,你要是纵容这些小崽子行凶,那就等同于谋反。”
清夫人看了看张帅和石正峰、王胖子,说道:“你们把剑收起来。”
张帅和石正峰、王胖子收起了剑,护在清夫人身前,怒视那些官兵。
军官说道:“寡妇清,你跟不跟我们走?”
“跟你妈个头!”王胖子急了,要拔剑砍向那军官。石正峰拦住了王胖子,那军官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吓得连连后退。
军官躲到了士兵们的身后,说道:“寡妇清,你要是不跟我们走,那就是对抗官府、反叛朝廷,走还是不走,你自己掂量清楚了。”
王胖子说道:“姑母,别听他放屁,他要是敢动您一根头发,我立刻把他剁成肉酱。”
清夫人说道:“小胖,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良民,不能背上对抗官府、反叛朝廷的名声。”
张帅说道:“姑母,寇德彰这明显是公报私仇,您不能去。”
清夫人说道:“我是朱家夫人,一直奉公守法,每年给朝廷缴纳几十万两银子的税款,谅他寇德彰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石正峰说道:“夫人,那些衣冠禽兽心黑着呢,没有什么缺德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清夫人说道:“我要是不跟他们走,寇德彰不会善罢甘休的。福也好,祸也罢,躲不过去就直面它。”
清夫人走到了军官的面前,毅然决然地说道:“走吧。”
军官露出了微笑,说道:“好,弟兄们,带着清夫人回去复命。”
士兵们押着清夫人刚要走,代安冲了过来,说道:“夫人,您不能跟他们走呀。”
几个士兵上前拦住了代安,七手八脚把他给按住了,他拼命挣扎,挣得面红耳赤,发疯一般叫嚷着。
“代安!”清夫人吼了一声,代安冷静下来,停止了嘶吼,两只眼睛红红的,看着清夫人。
清夫人说道:“代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把庄园管好了,不能出乱子,听到没有?!”
代安满心悲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周围都是清夫人的人,军官学乖了,不敢对清夫人不敬,说道:“清夫人,咱们走吧。”
“站住!”张帅大吼一声,走了过来。
官兵们看着张帅,目光里露出惊恐的神色,害怕张帅劫下清夫人,搅了他们的差事。
张帅对军官说道:“我告诉你,对我姑母客气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我姑母有一丁点的不敬,我就杀你全家!别以为我是吓唬你,你记住了,我叫昊家帅。”
军官看着张帅,心想,难道这小子这么嚣张,原来是昊氏家族的人。
军官脸上堆笑,说道:“少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清夫人不是一般人物,大人只是叫清夫人去把事情说清楚了,不会难为清夫人的。”
张帅瞪着军官,瞪得那军官被钢针扎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张帅退到了一边,让开了路,军官连忙向士兵们做了几个手势,快走快走,赶快走。
官兵们带着清夫人走了,王胖子说道:“咱们就这么让他们把姑母带走了?”
石正峰对张帅说道:“帅哥,我们应该去城里盯着寇德彰,寇德彰要是敢对夫人不敬,我们就出手教训他。”
张帅点了点头,说道:“对,石头说得对,咱们这就去鱼凫城。”
张帅和石正峰、王胖子、东方玉要去鱼凫城,代安情绪激动,面红耳赤地叫道:“帅少爷,我和你们一起去!”
第2103章 当头一棒
张帅看了看代安,说道:“代安,你还是留在庄园吧,这庄园不能乱。”
代安咬牙切齿,叫道:“我不能让那些王八蛋欺负夫人!”
张帅拍了拍代安,安慰道:“代安,我们知道你对姑母忠心耿耿,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姑母受到欺负的。”
代安、李铁他们留在了庄园里,张帅、石正峰、王胖子跟随清夫人来到了鱼凫城。鱼凫城的百姓听说寇德彰要审问清夫人,全都跑到了大街上,生意不做了,钱也不赚了,手里的活计也不做了,只为了能看上清夫人一眼。
清夫人这种年轻貌美又有钱的寡妇,总是能激起老百姓心底最强烈的好奇心。
官兵们带着清夫人进入了鱼凫城,大街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官兵们挥舞皮鞭,朝那些挡路的百姓狠狠抽去,抽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好不容易才抽出了一条路,带着清夫人来到了府衙门前。
府衙门前早已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百姓,官兵们用白灰划出了一条线,围观者不得越过此线,否则乱棍打死。老百姓在白线外面拥挤了一阵,慢慢安稳下来,一个个全都探头探脑地朝清夫人张望过去。
有的人流着口水,一脸想入非非的傻笑,念叨着:“漂亮漂亮,真是漂亮呀。”
有的人盯着清夫人,那一双眼睛都恨不得叮进清夫人的肉里,嘀咕着:“这清夫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呀。”
还有那猥琐汉子一边看着清夫人,一边把手伸进裤裆里,捣鼓起来,心想,能和这清夫人睡一觉,也不枉自己做一回男人。
清夫人泰然自若,在成百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府衙大堂。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站在府衙外面,向里面望去,望见寇德彰穿着一身官服,人模狗样地坐在大堂之上。
军官进了大堂,向寇德彰行了一个礼,说道:“启禀大人,犯妇寡妇清已经带到。”
寇德彰横眉怒目,抓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厉声叫道:“升堂!”
大堂两侧站着两排衙役,衙役们手里都拿着水火棍,寇德彰喊起了“升堂”,两排衙役立刻敲着水火棍,嘴里拖着长音,叫着:“威......武......”
军官带着官兵们站在大堂外面,指着围观人群,叫道:“大人升堂了,都把嘴给我闭上,安静点!”
人群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堂,只见清夫人犹如一株傲雪寒梅,站在大堂里,冷冷地看着寇德彰。
寇德彰叫道:“带原告上堂!”
朱国政、朱**在后面等了很久,听了寇德彰的话,两个人不用衙役带着,屁颠屁颠地就跑到了大堂上,跪在地上,邦邦邦,结结实实地给寇德彰磕了几个响头,声音里带着悲腔,叫道:“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我们做主呀。”
寇德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道:“你们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朱国政、朱**恶狠狠地指着清夫人,说道:“我们告的就是这个寡妇清,她侵吞我们朱家的家产!”
清夫人瞟了朱国政、朱**一眼,懒得搭理他们,依旧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寇德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叫道:“大胆夫人,在这公堂之上,见了本大人,你还不下跪?!”
清夫人淡淡地说道:“大人,我不用下跪。”
寇德彰冷笑一声,说道:“寡妇清,你以为你还是郡主吗?蜀国律法明文规定,断案的时候,老百姓见了官要跪着回话,本官最后警告你一次,跪下!”
清夫人扬着头,把寇德彰的话当耳旁风似的,就是不跪。
寇德彰勃然大怒,叫道:“来人呐,叫这贼妇人懂点规矩,跪下!”
两个衙役如狼似虎就扑向了清夫人,张帅、王胖子见衙役要对清夫人动粗,便要拔剑,上前干掉衙役。
石正峰拦住了他们俩,说道:“别冲动,再看一看。”
两个衙役来到了清夫人的面前,刚要动粗,清夫人怒吼一声:“我看你们谁敢?!”
清夫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她纵横商场多年,气势十足,这一声怒吼把两个衙役给震住了,两个衙役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清夫人。
寇德彰气急败坏,冲着两个衙役叫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按住她,叫她跪下!”
两个衙役伸出毛扎扎的大手,要按住清夫人,清夫人从身上取出了一块铜牌,高高举起,叫道:“先王御赐铜牌在此,我看谁敢造次!”
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就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两个衙役看了看清夫人手里的铜牌,又看了看寇德彰,真的不敢造次。
寇德彰翘着屁股探着头,想要看清楚了,清夫人手里的铜牌到底是真是假。
清夫人举着铜牌,说道:“当年蜀国大旱,我朱家捐献了二十万两银子,先王赐给我朱家这面铜牌,见到任何官员都不用下跪。”
寇德彰指着清夫人手里的铜牌,叫道:“你这东西真的假的,拿来本官看看。”
一个衙役走到了清夫人的面前,清夫人把铜牌交给了衙役,说道:“小心点,这是先王御赐之物,损坏一点,砍了你的狗头也赔不起。”
衙役双手捧着铜牌,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寇德彰,寇德彰拿着铜牌一看,正面刻着“为国分忧,见官不拜。”八个大字,背面刻着“御赐”两个字。
这铜牌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宫廷作坊做出来的,假不了。
寇德彰很是憋屈,本来想当头给清夫人一棒子,没想到,这一棒子没打到清夫人,反倒是弹回来磕了自己的脑袋。寇德彰垂头丧气,叫衙役把铜牌还给清夫人。
“慢着,”清夫人突然叫了一声,说道:“寇大人,这可是先王御赐之物,见此物如见先王,您见了先王,就这么没有礼貌吗?”
“你这刁妇!”寇德彰恶狠狠地指着清夫人,气得面红耳赤。
清夫人说道:“大人说我是刁妇,敢问我刁在哪里,刚才我说的那番话,又哪里不妥?”
石正峰在大堂外面叫道:“寇大人牛气得很,不把先王放在眼里。”
张帅在旁边说道:“是啊,寇大人说了,在这鱼凫他就是天,先王也不好使。”
王胖子说道:“哎呀呀,寇大人这么牛,蜀王知不知道呀?”
官兵们瞪着眼睛,冲着石正峰他们叫道:“你们几个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打烂你们的狗嘴!”
石正峰他们不说话了,周围成百上千的围观群众却嘀咕起来。民心如洪水,根本就堵不住、挡不住。
寇德彰的脑门上亮闪闪的,沁出了汗珠,蜀国这些当官的,贪赃枉法的时候,胆子都大,涉及到长官上司的时候,胆子都小。
寇德彰心想,这么多人看着,如果有人把这件事传到了蜀王的耳朵里,治自己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那就太冤枉了。
没事,跪拜就跪拜呗,讲自尊要脸面,还怎么当这蜀国的官儿?
寇德彰站了起来,把铜牌放在了桌子上,刚要对铜牌行礼,清夫人走过来,将铜牌拿在了手里,说道:“来吧,寇大人,行礼吧。”
清夫人这分明是在羞辱寇德彰,寇德彰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
朱国政、朱**在旁边看着,心里也很不痛快,刚升堂还没审案呢,这寡妇清就压了寇大人一头,对咱们不利呀。
朱国政突然灵机一动,叫道:“大人,这铜牌是我朱家的,理应由我朱家人保管,这女人是偷盗我们家的铜牌。”
寇德彰脸上的神情舒缓开来,说道:“对,朱国政说得有理,刁妇,这是朱家的铜牌,你赶快还给朱家。”
清夫人说道:“我是朱家的媳妇,公公去世之前亲手把这块铜牌交给了我,何来‘偷盗’一说,真是可笑。”
“你这贼妇休得猖狂!”寇德彰张牙舞爪,那副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咬死清夫人。
石正峰在大堂外面说道:“先王不在了,人走茶凉,寇大人已经不把先王放在眼里了。”
成百上千的百姓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张帅扯着嗓子叫道:“寇大人这是要谋反呀。”
寇德彰瞪起了眼睛,冲着外面的围观人群叫道:“谁在那胡说八道?!”
石正峰抱着肩膀,说道:“寇大人,你要是问心无愧,为什么见了先王御赐的铜牌不行礼?”
寇德彰今天审理的是朱家家产一案,现在审案的话一句没说,倒是在这铜牌的问题上纠结了半天。
寇德彰不想再纠缠下去,跪在了清夫人的面前,对着清夫人手里的铜牌,邦邦邦,气呼呼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看着清夫人和外面的围观群众,心想,这下子你们无话可说了吧?
石正峰在外面叫道:“寇大人好样的!”
随着石正峰这一声叫喊,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寇德彰怒不可遏,吩咐外面维持秩序的官兵,“谁再敢喧哗吵闹,立刻给我抓起来,乱棍打死!”
第2104章 升堂断案
寇德彰磕完了头,行完了礼,气呼呼地回到了座位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差点把桌子都拍碎了,叫道:“现在开始审案!”
朱国政、朱**从怀里取出状纸,递了上去。寇德彰也不看状纸,指着清夫人,说道:“朱家兄弟告你侵吞朱家家产,你这寡妇有什么话说?”
清夫人说道:“寇大人,请你说话文明一些。”
寇德彰瞪着眼睛,摆出了一副流氓无赖的架势,说道:“我说话怎么不文明了,你不是寡妇是什么?你愿意听,得听着,不愿意听,也得听着,本官就叫你寡妇,寡妇,寡妇!”
寇德彰心里怒火翻腾,情绪有些失控,在大堂上指着清夫人,咆哮起来。清夫人冷冷地看着寇德彰,对于他这副小丑模样,并不生气。
这时,一个幕僚凑到了寇德彰的身边,说道:“大人息怒,别失了仪态。”
寇德彰压下了怒火,调整了一下情绪,厉声喝问清夫人,“朱家兄弟告你侵吞朱家家产,你认是不认?!”
清夫人说道:“朱家的家产是公公立下遗嘱传给我和夫君的,夫君临终之时,又把家产托付给我,我掌管朱家家产名正言顺。朱国政、朱**状告我侵吞朱家家产,实属诬告,按蜀国律法,诬告者当治罪。”
“我们没有诬告,你这臭娘们儿侵吞我朱家家产,还说我们是诬告,我打死你,”朱**瞪着眼睛,跳了起来,要上前殴打清夫人。
寇德彰坐在椅子上,幸灾乐祸地看着,没说话,大堂上的那些衙役也乐得看热闹,没人去阻拦。
眼看着朱**的拳头就要打到清夫人了,突然,一道绿光闪过,朱**惨叫着跪在了地上。众人定睛一看,那绿光是一把匕首,正扎在朱**的手上,把朱**的手掌扎得鲜血淋漓。
那匕首是鱼肠剑,关键时刻,石正峰射出鱼肠剑制止了朱**的暴行。
幕僚指着扎在朱**手掌上的鱼肠剑,叫道:“是谁,竟敢在大堂之上行凶!”
石正峰扬起手臂,把鱼肠剑吸了回来,说道:“寇大人,刚才这朱**要行凶,竟然没人阻拦,在下不得已出手,替寇大人维持这大堂秩序。”
寇德彰指着石正峰,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大言不惭,来人呐,给我拿下!”
官兵们要上前捉拿石正峰,石正峰催动鱼肠剑悬在空中,对准了官兵们,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官兵们心惊胆战,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石正峰说道:“不知我犯了什么罪,寇大人要捉拿我?”
张帅、王胖子在旁边叫道:“对呀,石头犯了什么罪?刚才那朱**在大堂上行凶,你们不管,石头为了救清夫人,出手制止了朱**,你们立刻就蹦起来,什么意思?当官的心黑了,老百姓的眼睛可亮着呢!”
张帅、王胖子把老百姓的情绪都带动起来了,群情汹汹,寇德彰那油汪汪的大脑袋上又渗出了汗珠。
幕僚凑到了寇德彰的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咱们今天是为了收拾这寡妇清,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寇德彰想了想,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恶气,拍了一下桌子,训斥大堂上的衙役,“你们怎么回事,刚才这朱**要行凶,你们为什么不阻拦,朝廷拿着俸禄,白养你们了?!”
衙役们低着头唯唯诺诺,“是是是,大人教训得是,是我等失职了。”
其实,这些衙役都是看寇德彰眼色行事的,出了差错,好人由寇德彰去做,恶名全由他们担着,没办法,谁让寇德彰是官,他们是吏。
这就好比岳飞之死,几百年来人们一直骂秦桧,却少有人去骂宋高宗,秦桧再怎么嚣张他也是个臣,他也得看宋高宗的眼色行事吧?
朱**的手被鱼肠剑扎出了一个血窟窿,血流不止,哎呦哎呦直叫唤,寇德彰听得心烦,叫衙役把朱**带下去疗伤。
朱**说道:“大人,不必了,这点伤痛我忍得住,我要在这大堂上一点一点拆穿这臭娘们儿的鬼把戏!”
寇德彰觉得把朱**留在大堂上也有用,便叫郎中背着药箱进来,给朱**包扎了一下伤口。
寇德彰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审案,说道:“寡妇清,你说朱家家产是你公公、你丈夫留给你的,有什么证据?”
清夫人说道:“我公公、丈夫的遗嘱就是证据。”
清夫人取出了两张纸,由衙役转交给寇德彰,寇德彰看着两份遗嘱,沉吟不语。
朱国政跪在地上,叫道:“大人,这两份遗嘱都是伪造的!”
清夫人说道:“寇大人,我公公、我丈夫立遗嘱的时候,请了很多见证人,这些见证人都是德高望重之人,他们都在遗嘱上签了字。有人说这遗嘱是伪造的,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寇德彰看着两份遗嘱,想要鸡蛋里挑骨头,但是,挑了半天愣是无处下手。两份遗嘱的见证人除了乡绅名士之外,还有官府中人,寇德彰的前任李太守也在遗嘱上签了字,如果寇德彰硬说这两份遗嘱是伪造的,那可就把签了字的见证人都得罪了。
寇德彰正为难,突然,朱**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寇德彰。寇德彰吓了一跳,以为朱**是发疯了,连忙向后退去。
朱**的目标不是寇德彰,而是桌子上的那两份遗嘱,他抓起两份遗嘱,搓成一个团,塞进了嘴巴里,嚼了几下,吞到了肚子里。
吞掉遗嘱之后,朱**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着清夫人,心想,臭娘们儿,现在你没证据了吧?
衙役们还有外面围观的群众,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朱**在大堂上会使出这一招,把证据给吞了。
清夫人倒是丝毫没有慌乱,看着朱**,说道:“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早知道我多拿点草纸来,叫你吃个够。”
朱**说道:“臭娘们儿,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赶快把朱家的家产还给我们!”
张帅在外面叫道:“寇大人,朱**当堂毁坏证据,应该立刻拿下严惩!”
王胖子叫道:“对,把这王八蛋拿下,豁开他的肚子,取出遗嘱!”
官兵们冲着张帅、王胖子叫道:“你们给我老实点!”
张帅、王胖子还要叫嚷,石正峰拦住了他们俩,说道:“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石正峰发现清夫人气定神闲,好像留有后手。
清夫人说道:“寇大人,刚才那两份遗嘱只是副本,原件还在庄园里。”
寇德彰和朱国政、朱**都是一愣,清夫人看着朱**,说道:“庄园里还有好几份副本,我要不要拿来给你下酒吃?”
“你这臭娘们儿!”朱**暴跳如雷,指着清夫人。
寇德彰拍了拍惊堂木,皱着眉头,看着朱**,说道:“这是大堂,你老实点,休得聒噪。”
寇德彰发话了,朱**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立刻就乖了下来,重新跪在地上,瞪着清夫人,不吭声。
清夫人说道:“寇大人,既然你对遗嘱没有疑义,那这件案子就不用再审了,告辞了,我在生意上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呢。”
清夫人转身要走,寇德彰拍了一下惊堂木,叫道:“大胆,站住,本官叫你走了吗?!”
清夫人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寇德彰,问道:“寇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寇德彰说道:“遗嘱虽然没问题,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掌管朱家的家产了。”
清夫人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寇大人的话,我听不懂。”
寇德彰冷笑一声,说道:“你听不懂我就给你好好说一说,你是朱家的媳妇,你公公你丈夫把朱家的产业交给你,那是希望你恪守妇道,不要忘了自己是朱家的媳妇。而你呢,你在你公公、你丈夫死了之后,不守妇道,与男人们乱搞,白日宣-淫,污秽不堪。你公公、你丈夫九泉之下知道这些,还得再活活气死一次。”
听了寇德彰的话,众人一片哗然,张帅怒不可遏,冲着寇德彰叫道:“你血口喷人!”
石正峰拦住了张帅,说道:“帅哥,冷静冷静。”
寇德彰的话很是恶毒,清夫人的怒火窜了起来,但是,这些年商场历练,清夫人的心性早就磨练得沉稳了。
清夫人压下怒火,说道:“寇大人,你说这些话有证据吗?”
寇德彰说道:“有啊,证据多得是,你要多少本官就给你拿出来多少。”
清夫人说道:“好,寇大人你现在就把证据拿出来吧。”
寇德彰看了朱国政一眼,朱国政心领神会,拉扯了一下朱**,叫道:“大人,我们可以作证,我们亲眼看见这娘们儿和好几个男人乱搞!”
清夫人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既是原告又是证人,天下还有这么滑稽的事吗?”
朱国政说道:“证人有的是,大人,您叫几个证人上来吧。”
第2105章 人证
朱国政又把皮球踢给了寇德彰,寇德彰把幕僚叫到了身边,嘀咕了几句。幕僚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几个泼皮无赖就叫嚷着,在人群里拼命地挤着,要挤进大堂里,一边挤着,一边叫道:“让一让,让一让!”
官兵们看着这几个泼皮无赖,叫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瞎了眼睛,没看见大人在里面审案?”
几个泼皮无赖叫道:“大人,我们是证人,我们是证人。”
寇德彰吩咐官兵们,“让他们进来。”
官兵们让开了路,几个泼皮无赖一步三晃,摇头摆尾地走进了大堂,跪在地上向寇德彰磕头行礼。
寇德彰说道:“你们说自己是证人,要证明什么呀?”
泼皮无赖抬起头,笑嘻嘻地打量着清夫人,说道:“大人,我们证明这女人是个淫-娃荡妇。”
“哦,你们怎么证明?”寇德彰问道。
一个泼皮无赖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亲眼看见这娘们儿跟着一个白净面皮的小生,在树林里做那种事。”
泼皮无赖一脸淫笑,做出了一个下流的手势,惹得人群中一阵哄笑。清夫人瞪着那泼皮无赖,气得攥住了拳头,瑟瑟发抖。
张帅握住了剑柄,要冲进大堂,石正峰拦住了张帅,说道:“帅哥,别冲动,别冲动。”
张帅叫道:“石头,你别拦着我,那混蛋敢污蔑我姑母,让我杀了他!”
又有一个泼皮无赖说道:“大人,小的也见过这娘们儿和男人乱搞,我看到的是一个糟老头子,抱住了这娘们儿,把这娘们儿的衣服都扯了下来,白花花一片呀......”
泼皮无赖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简直就是在这讲黄段子,老少爷们儿听得是躁动不已。
清夫人是大家闺秀、豪门媳妇,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她气得面红耳赤,冲着那泼皮无赖叫道:“你给我住口!”
泼皮无赖笑道:“怎么了,小娘们儿,你敢做,不敢让哥哥说呀?”
“我何曾做过那种事?”清夫人质问泼皮无赖。
泼皮无赖说道:“你做这种事的时候多了,昨天就做了。”
“昨天在哪做的?”清夫人强压着怒火,又问道。
泼皮无赖想了想,说道:“昨天在城外的小树林里。”
“你放屁!”清夫人爆了粗口,说道:“昨天我一直在庄园里和几个商人谈生意,哪里去过城外的小树林?寇大人,这厮分明是诬告,按律当杖责五十。”
“打他,打他,打他!”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他们在外面呼喊起来。
在石正峰他们的带动下,很多人都振臂高呼,这些泼皮无赖平日里在街面上欺男霸女,老百姓都对他们恨之入骨。
寇德彰没有办法,抽出一支竹签,扔到地上,吩咐衙役,“把这诬告者按住打五十板子。”
泼皮无赖慌了,叫道:“大人,我冤枉啊,冤枉啊。”
衙役上前按住了泼皮无赖,也不听他叫喊,抡起了板子,噼里啪啦就打了下去,打得那泼皮无赖是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旁边的几个泼皮无赖看着同伴那副惨状,心惊肉跳,他们都是被寇德彰的幕僚叫来作伪证的,幕僚答应他们,做完伪证赏他们每人二两银子。他们以为到大堂上跪着说几句假话,这伪证就做完了,二两银子就到手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被杖打的风险,看着那倒霉蛋被打得血淋淋的,二两银子都不够疗伤钱。
打完了五十板子,那泼皮无赖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两个衙役像拖垃圾似的,把他拖出了大堂,丢在了一边。
其余的泼皮无赖还跪在大堂上,瑟瑟发抖,直打冷颤。寇德彰说道:“你们继续作证呀。”
泼皮无赖们哪个还敢说话,一句话没说对就要挨一顿板子,为了区区二两银子,何苦来哉?
寇德彰等着泼皮无赖们说话,泼皮无赖们却集体沉默,场面很是尴尬。幕僚在旁边不停地朝泼皮无赖们使眼色,泼皮无赖们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幕僚怒火中烧,瞪着那些泼皮无赖,说道:“你们不是来作证的吗,赶快说话呀,不说话,大人把你们都治一个诬告之罪!”
幕僚这是在威胁泼皮无赖们,泼皮无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现在不要那二两银子,想走也走不成了,奶奶的,坑人啊。
突然,一个泼皮无赖跳了起来,捂着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说道:“大人,我肚子疼,要拉屎,憋不住了。”
说着,不等寇德彰、幕僚说话,那泼皮无赖就一阵风似的,跑出大堂,逃走了。其余的泼皮无赖想要跟着一起跑,都说自己肚子疼,要往外面跑。
“站住站住,都给我站住,拦住他们!”寇德彰气急败坏地拍着惊堂木,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想要亲自冲出去,抓住那些泼皮无赖。
大堂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衙役们像捉兔子似的,捉那些四处逃窜的泼皮无赖,泼皮无赖们被捉住之后,哇哇大叫:“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寇德彰气得七窍生烟,叫道:“谁让你们的命了,本官要你们作证,要你们作证!”
几个泼皮无赖都被捉住了,愁眉苦脸地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您要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
寇德彰的鼻子气歪了,说道:“你们是证人,你们要说什么证词,本官哪里知道?”
泼皮无赖们说道:“大人,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正峰在外面叫道:“我看这案子是没法审了,结案吧。”
石正峰、张帅、王胖子带动众人,又开始起哄。官兵们叫嚷着,命令众人安静下来。
寇德彰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感觉像是被人乱棍殴打似的,满头是包。
幕僚在旁边说道:“大人,这些证人都是愚民蠢夫,他们初到这大堂之上,惶恐不安,乱了心神,容我开导开导他们,让他们冷静下来,从容作证。”
寇德彰点了点头,幕僚拉过泼皮无赖们,低语了几句。
张帅在外面看着,叫道:“他妈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这是当众作弊,”王胖子气愤地叫道。
“安静安静,都安静下来!”外面维持秩序的官兵又叫嚷起来。
幕僚对泼皮无赖们面授机宜,然后退到了一边,一个泼皮无赖收起了慌乱,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说道:“大人,我可以作证,这女人与她府上的管家、仆役有奸情。”
“哦,你怎么知道她和家里的管家、仆役有奸情?”寇德彰问道。
泼皮无赖说道:“小的亲眼看见她和管家、仆役在屋子里干那种事,看见了不止一次。”
“你在哪看见的,什么时候看见的?”寇德彰面带微笑,问道。
泼皮无赖说道:“就在她家里,晚上看见的,至于具体是哪天,小的记不得了。”
张帅在外面叫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撒谎也不脸红,晚上姑母家庄园里发生的事,你如何看得见?”
泼皮无赖理直气壮,说道:“我就是看见了,那天晚上我到朱家庄园偷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旁边那些泼皮无赖也叫嚷起来,“我们也看见了。”
张帅在外面叫道:“你们看见个屁,你们把朱家庄园当菜市场了,说进去就进去?”
泼皮无赖们一起叫道:“我们都是偷东西的时候见到的!”
泼皮无赖们都是不要脸的,说自己偷东西的时候,一个个是洋洋得意,带着满满的自豪骄傲。
清夫人指着这些泼皮无赖,说道:“寇大人,他们都是贼,说的话不算数!”
寇德彰说道:“贼怎么了,他们犯了盗窃罪又没有犯伪证罪,怎么说话就不算数了?”
石正峰在外面叫道:“寇大人,你随便找来几个鸡鸣狗盗之徒,在这胡吣一番就是证词?”
张帅说道:“他们上下嘴皮子一动,说我姑母与男人通奸,就能当证词?那我们还说寇大人你谋反,不知道能不能当证词。”
“对,寇大人谋反了,我亲眼看见的,”王胖子粗声大气地叫嚷着,“我晚上偷东西的时候,看见寇大人在家里和巴国间谍密谋,要造反。”
寇德彰说道:“你说我和巴国间谍密谋,巴国间谍在哪里?”
张帅说道:“你说我姑母与男人通奸,那男人在哪里?”
泼皮无赖们纷纷举手,叫道:“这娘们儿跟我通奸了,我承认。”
“还有我,我也承认。”
“还有我,还有我。”......
这些不要脸的泼皮无赖,争着抢着承认自己和清夫人通奸。王胖子气得面红耳赤,说道:“就这些王八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与姑母通奸,他们配吗?”
石正峰捅了王胖子一下,示意他别口无遮掩,胡说八道。
王胖子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着他们睁眼睛说瞎话,气愤!”
寇德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都别吵了,肃静,寡妇清与男人通奸,不守妇道,败坏朱家名誉,人证物证俱在,事实清晰。寡妇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2106章 收监
清夫人说道:“寇大人,这些证人都是不要脸的泼皮无赖,他们一张臭嘴在那胡说八道,算不得证据。”
寇德彰瞪起了眼睛,说道:“寡妇清,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是公堂,不是你朱家闺房,他们说的话算不算数,本官自有明断。”
清夫人看着寇德彰,不说话,寇德彰说道:“寡妇清,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你认不认罪?”
清夫人说道:“我没有罪,寇大人让我认什么?”
寇德彰挽起了袖子,说道:“好一个刁妇,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呐,把这刁妇给我按倒了,剥掉衣服,笞打五十鞭子!”
两个衙役满脸淫笑,朝清夫人走了过来,想着把这貌美如花的清夫人剥光了,按在地上抽鞭子,两个衙役心里就一阵阵发痒。
对于某些变态分子来说,虐待美女是一件很痛快很过瘾的事。
清夫人瞪着那两个衙役,举着手里的铜牌,说道:“先王御赐铜牌在此,谁敢放肆!”
两个衙役愣住了,寇德彰很是气愤,命令两个衙役,“把她手里的铜牌夺过来!”
清夫人说道:“寇德彰,先王御赐的铜牌你也敢夺,看来你还真有谋反之心呀。”
外面,成百上千的群众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幕僚凑到寇德彰的身边,低声说道:“大人,今天众目睽睽,不宜对这女人动刑,也不宜当堂宣判。”
寇德彰想了想,拍着惊堂木,说道:“暂且把寡妇清关入大牢,收监,至于朱家兄弟状告寡妇清侵吞家产一案,改日再判,退堂!”
张帅、王胖子他们听说寇德彰要把清夫人收监,立刻叫嚷起来。寇德彰瞪起了眼睛,叫道:“谁敢阻碍官府执行公务,立刻给我拿下。”
张帅、王胖子要冲上去救下清夫人,石正峰拦住了张帅、王胖子,说道:“你们俩别冲动,这时候要是带走清夫人,不仅无法还清夫人的清白,还会使清夫人落得一个对抗官府、反叛朝廷的名声。”
张帅、王胖子停住了脚步,这时,他们终于意识到了,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微弱得很。难怪人人都喜欢当官,当上了官,手里握着权力,就可以控制着强大的国家机器,借“国家”之名,行私人之事。
清夫人看着张帅、石正峰、王胖子,说道:“帅帅,你们不要担心,我有先王御赐的铜牌,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两个衙役走到了清夫人的身边,清夫人跟着两个衙役下了大堂,迈步去了大牢。
王胖子说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姑母带走?”
张帅说道:“要不咱们今晚潜入大牢,把姑母救出来。”
石正峰说道:“救出清夫人之后呢,咱们该怎么善后?”
张帅、王胖子一时语塞,张帅想了想,说道:“咱们救出姑母之后,逃出蜀国去,天下这么大,哪里没有容身之地?”
石正峰说道:“清夫人走了,这朱家产业就要落入朱国政、朱**和寇德彰的手里,这不是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王胖子很是急躁,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石头,你倒是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石正峰说道:“咱们晚上潜入大牢看一看,寇德彰要是对夫人还算客气,咱们就不与他计较,他要是敢对夫人无礼,我们立刻救出夫人。”
王胖子点了点头,说道:“我看石头这个主意行。”
张帅说道:“好吧,就这么定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口饭。”
张帅和石正峰、王胖子在鱼凫城里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些酒菜,三个人就喝了一坛子酒,不能多喝,免得误事。
石正峰叫店小二拿笔墨纸砚来,写了一封信,用蜡油密封起来。
王胖子问道:“石头,你这是给谁写的信?”
石正峰卖了一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
石正峰叫来了店小二,让店小二把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石正峰把信交给了店小二,拿出了十两银子,说道:“我先给你十两银子,你拿着回执来找我,我再给你十两银子。”
店小二在饭馆打工,一个月也赚不到十两银子,如今送一封信能赚二十两银子,他是喜笑颜开,乐呵呵地接过了信和银子。
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吃了一顿饭,休息了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张帅说道:“咱们去大牢里,看看姑母有没有受到委屈。”
张帅带着石正峰、王胖子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大牢走去。
寇德彰对清夫人还算客气,将清夫人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里。清夫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第一次进入牢房,看着牢房里那些窜来窜去的老鼠、蟑螂,直皱眉头,好不容易才忍着没惊叫出来。
清夫人一直以女强人的面貌示人,其实她的心里也有着柔软的一面,她也是个小女人,是命运一点一点把她塑造成了这副模样。
她想哭,可是,这眼泪又该流给谁看呢?
清夫人坐在了枯草堆上,坐到了天黑时分,迷迷糊糊,清夫人快要睡着了,一阵脚步声把她惊醒了,她抬头一看,牢房外的走廊里,几个人举着火把,由远至近,走了过来。
清夫人仔细一看,是一群狱卒簇拥着寇德彰走了过来,狱卒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寇德彰牛气哄哄,官架子十足,迈步走进了牢房里,对狱卒们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一群狱卒举着火把、腰别砍刀,站在牢门外面,寇德彰看着清夫人,说道:“夫人,在这牢房里待了半日,感觉如何呀?”
清夫人说道:“挺好的,谢谢寇大人款待。”
寇德彰说道:“夫人,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是鱼凫太守,你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你虽然逞得一时之快,但是,归根结底,你是斗不过我的。”
清夫人说道:“寇大人黑夜来此,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寇德彰脸色一沉,说道:“你不要不知好歹,本官现在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同意嫁给本官,本官立刻治朱国政、朱**一个诬告之罪。不过,你今天在大堂上忤逆本官,本官娶你,你也做不得正妻,只能当个小妾。如果你以后表现好了,本官再考虑把你扶正。”
寇德彰说得一本正经,清夫人却是哈哈大笑,笑得寇德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说道:“你这女人笑什么,你听不懂本官的话吗?”
清夫人说道:“寇大人,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幽默。”
寇德彰气急败坏,压着怒火,说道:“寡妇清,你别以为自己有一块破铜牌,老子就不敢动你。白天在大堂上,众目睽睽,我不愿与你一般见识,现在在这大牢里,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臭虫一样容易!”
清夫人揶揄道:“寇大人这么威风。”
寇德彰怒不可遏,骂了一句:“不知好歹!”便拂袖而去。
狱卒们见寇德彰发火了,一个个诚惶诚恐,寇德彰指着清夫人,对狱卒们说道:“这女人是个要犯,把她照顾好了,给她加点小灶。”
狱卒们连连点头,“大人的意思,小的们明白了,小的们这就去准备小灶。”
寇德彰走了,狱卒们举着火把跟着寇德彰也走了,牢房里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清夫人坐在了草堆上,发出了一声叹息。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又响起了脚步声,亮起了火光,清夫人看见狱卒带着几个女犯人走了过来,狱卒打开了牢门,对那几个女犯人说道:“从今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间牢房里。”
几个女犯人应声,走进了牢房里,清夫人看了看这几个女犯人,满脸横肉,从头到脚都透着凶恶之气。清夫人没有理会这几个女犯人,坐在那里不吭声。
几个女犯人摇头晃脑,走过来围住了清夫人,为首的一个叫“金莲”的女犯人打量着清夫人,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清夫人没说话,金莲怒了,瞪着眼睛,叫道:“老娘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没听到吗?!”
清夫人看了金莲一眼,说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污言秽语。”
旁边几个女犯人叫嚷起来,“金莲姐,这臭娘们儿骂你,真是反了她了。”
几个女犯人摩拳擦掌,恶狠狠地盯着清夫人。
金莲指着清夫人,说道:“你给我站起来。”
清夫人瞟了金莲一眼,说道:“我懒得搭理你。”
金莲怒不可遏,叫道:“小蹄子,老娘真是给你脸了,把她给我拽起来!”
旁边几个女犯人立刻冲上前去,把清夫人从草堆上拽了起来。清夫人挣扎了几下,挣不过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女犯人,被她们束缚着,动弹不得。
金莲耀武扬威地走到了清夫人的面前,说道:“你是寡妇清吧,我听说过你,你长得漂亮,还有钱,还会勾引男人,男人们都围着你团团转,直流口水。”
清夫人扭过头去,不愿去看金莲那副该死的德性。
“你看着我!”金莲怒吼一声,抓住了清夫人的头发。
第2107章 越狱
金莲看着清夫人,说道:“我从小就憎恨你们这些出身好、有教养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你们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好像这世上只有你们是高贵的,别人都是低贱的。”
清夫人一句话不说,看都不看金莲一眼。
旁边几个女犯人义愤填膺似的,叫道:“金莲姐,这贱人太嚣张了,剥光了她的衣服,狠狠地打她一顿。”
“对,剥光了她的衣服,狠狠地打她一顿!”女犯人们瞪着清夫人,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清夫人漂亮、富有,出身还好,这些都是女犯人们不具备的,也是女犯人们仇恨清夫人的理由。
金莲看着清夫人,说道:“你现在要是跪在地上,向我磕头求饶,我还可以放过你。”
清夫人从来没有和金莲这样的下三滥打过交道,挣扎着,叫道:“你们放开我,我不想搭理你们!”
金莲露出了凶恶之相,说道:“你个不识抬举的贱人,来呀,把你的衣服给我扒了!”
女犯人们争前恐后地往上冲,要扒光清夫人的衣服。对于清夫人来说,羞辱她比杀了她更加难以接受,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和那些女犯人撕扯起来。
金莲瞪着眼睛,叫道:“按住她,按住她,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贱人都按不住。”
金莲撸胳膊挽袖,上前按住了清夫人,吩咐几个女犯人,“扒她的衣服!”
几个女犯人露出狞笑,伸手去扒清夫人的衣服。清夫人被金莲她们按住了,挣脱不得,那种绝望的感觉令清夫人心底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家族与清夫人断绝关系的时候,她没有流泪,丈夫朱国权去世的时候,她没有流泪,她一直在强忍着,宁愿在自己心里滴血,也不愿在别人面前流泪,如今,清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作为一个女人,她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制的,三番五次的打击击垮了她,她的眼泪汹涌而出。
就在女犯人们要剥下清夫人衣服的时候,突然,咚的一声,牢房的墙壁上炸开了一个大洞。金莲和女犯人们都是一愣,扭头一看,三个男人鱼贯而入,正是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
张帅见金莲她们要羞辱清夫人,怒不可遏,抽出剑来,三下五除二,割破了金莲她们的喉咙,把她们统统杀死。
清夫人脸色煞白,说道:“帅帅,你你......你怎么把她们都杀了?”
“她们该死,”张帅走到清夫人的面前,说道:“姑母,侄儿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清夫人说道:“帅帅,你现在杀了人,可如何是好呀。”
石正峰在旁边说道:“夫人,寇德彰卑鄙无耻,您在这里待下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跟我们走吧。”
清夫人说道:“我要是走了,岂不成了逃犯?”
王胖子说道:“姑母,当逃犯也比被人活活欺负死好呀。”
张帅说道:“是啊,姑母,您要是在这待下去,寇德彰会想尽办法羞辱您,您何苦呢?”
清夫人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跟你们走。”
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保护清夫人钻出了牢房,逃走了。大牢里,两个狱卒坐在走廊尽头,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
一个狱卒说道:“那个叫金莲的娘们儿挺能闹的,咚咚直响,她们会不会把寡妇清给弄死了?”
另一个狱卒说道:“你放心吧,大人交待过金莲的,让她使劲地折磨那个寡妇清,但是不能把寡妇清弄死。”
“哎,那个金莲长得挺漂亮呀,”狱卒端起酒盅,喝了一口酒。
“怎么,你看上她了?”同伴抓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嚼。
狱卒也不掩饰,嬉笑着点了点头。
同伴说道:“我劝你一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这个金莲刚来的时候,我见她小模样挺骚气的,也想着玩玩儿她,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她毒杀亲夫、与女婿通奸,淫-荡歹毒到了极点。”
狱卒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无所谓,我又不想和她成亲,她胆子再大、再歹毒,也不敢毒杀我吧。”
“这有毒的花你也敢采?”
“这大牢里的花,哪一朵没有毒?我采得多了,没事的。”
两个狱卒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聊得正开心,突然,一个狱卒觉得有些不对劲,说道:“牢房里怎么没动静了?金莲她们该不会是玩得过火,把那个寡妇清给玩死了吧?”
“我操,大人特意嘱咐不能弄死寡妇清。”
两个狱卒放下了酒杯,举着油灯,朝远处的牢房跑去。跑到牢房门前,两个狱卒呆若木鸡,金莲她们几个女犯人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死了,墙壁上破出了一个大洞,清夫人不见了踪影。
“不好啦,寡妇清越狱啦,寡妇清越狱啦!”两个狱卒奔跑着,呼喊起来。
寇德彰正在家里搂着新买的楚国小妾喝酒,突然,司狱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他,清夫人越狱了。
寇德彰顿时就变了脸色,把司狱大骂了一顿,然后调兵遣将,全城搜捕清夫人。
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救出清夫人之后,翻越城墙,跑回庄园去了。官兵、衙役们在城里搜索到了天亮,也没搜到清夫人。
幕僚对寇德彰说道:“大人,那寡妇很有可能是逃回庄园去了。”
寇德彰怒气冲冲,叫道:“把本官的盔甲拿来,本官要亲自去捉那死寡妇!”
寇德彰戴着头盔、穿着铠甲,一身戎装,率领麾下两千官兵,浩浩荡荡地杀奔清夫人的庄园。
清夫人回到了庄园,代安见清夫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说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那些混蛋都对您做了些什么?!”
清夫人说道:“我没事,代安,你快把庄丁们都组织起来,给他们分发武器。”
代安有些诧异,石正峰在旁边说道:“我们是从大牢里把夫人救出来的,寇德彰不会善罢甘休,很有可能会来抓人,我们不能再让他把夫人抓走了。”
代安说道:“好,我这就组织庄丁去。”
这时,天刚蒙蒙亮,代安就把庄丁们都叫起来了,整个庄园里乱哄哄的,王百万、巴三多他们这些前来求婚的商人也被吵醒了,纷纷走出房间,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石正峰说道:“鱼凫太守寇德彰诬陷夫人,要把夫人关到大牢里治罪。我们准备据守庄园,保卫夫人。”
那些商人听说要打仗,有人就愁眉苦脸,抱怨起来,不想受池鱼之殃。
清夫人站出来,对那些商人说道:“诸位,这是我朱家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赶快从后门走吧,不要受到连累。”
清夫人叫仆役带着那些商人从后门走,有的商人迫不及待,跟着仆役就走。有钱人胆子都小,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巴三多站在那没动,叫道:“夫人,您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我们仰慕您,这才来与您做生意,如今您有难,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要留下来保护您!”
巴三多身边的大魔、二魔、三魔振臂高呼,“保护夫人,保护夫人!”
巴三多他们以前都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拿打仗当饭吃。现在,他们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女人都是喜欢英雄的嘛,都是喜欢被保护的嘛,巴三多表现出色,清夫人说不定立刻就以身相许。
巴三多向清夫人表了决心,王百万不甘示弱,在旁边叫道:“夫人,我也留下来保护你。”
大魔看着王百万,说道:“算了吧,就你那猪头猪脑的德性,能打得过谁呀?”
王百万很是气愤,说道:“我手下的保镖个个都是生龙活虎,以一敌十,你要是不服气,咱们现在就干一仗。”
“干一仗就干一仗,谁怕谁呀!”大魔他们气势汹汹,作势就要和王百万他们打一场。
清夫人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是我自家的事,我不想连累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夫人,我们是不会走的。”
“对,我们不走,我们要留下来保护您!”......
巴三多、王百万他们心想,自己要是和清夫人共同度过这道难关,同生共死,不是一家人也成一家人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盛情难却,清夫人没办法,只好让巴三多、王百万他们留下来,清夫人说道:“咱们缺少一位指挥全局的人。”
清夫人在商场上所向披靡,对军事却是一窍不通,寇德彰马上就要率领官军杀过来了,该怎么防御、怎么作战,她完全拿不定主意。
王百万叫道:“夫人,这场战斗就交给我指挥吧。”
清夫人诧异地看着王百万,说道:“你当过兵、打过仗?”
王百万说道:“我虽然没当过兵,但是,小时候我经常带着家里的仆役去打架,我打的架从来就没输过。”
清夫人还没说话,巴三多就在旁边嗤之以鼻,对王百万说道:“你消停点,一边待着去吧,你那叫打仗吗?夫人,由我来指挥吧,我在宋国当过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