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回不去了
第一次车臣战争，俄罗斯的惨败，不在于车臣武装有多强，也不是俄罗斯军队太弱，归结起来，还是扯后腿的太多。
无论是俄罗斯国内，还是西方各国，都不希望俄罗斯打赢这场战争。
俄罗斯内部，主要是各种反对派的扯后腿，甚至很多政治人物和商业寡头与车臣勾结在一起，舆论对于这场战争的反对更是沸反盈天，搞出诸如呼吁俄罗斯母亲上前线寻回儿子的破事。
至于原因，政治斗争、商业利益、外部势力干涉，不一而足。
再说外部因素。
哪怕苏联解体，俄罗斯的庞大体量还是让特别是各个欧洲国家忌惮，因此自然倾向于对俄罗斯进行进一步的拆解。车臣就是其中一环，如果车臣成功独力，俄罗斯从东到西，分解成无数个更小的国家，也不是没有可能，一旦成型，就要彻底失去对欧洲的威胁。
最终结果，就是俄罗斯在第一次车臣战争中堪称耻辱性的惨败。
西蒙许诺帮忙解决掉发动下一次车臣战争的外部干扰，这场战争其实就等于胜利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就是俄罗斯稍微发挥一下前苏联留下来的雄厚军事根底。相比起来，车臣真是不值一提。
其实这就像二战之后的很多局部战争。
爆发战争的各种小国，如果缺少后台，诸如伊拉克、叙利亚这种，结果就是被美军摧枯拉朽。再说朝鲜和越南，这些就属于有后台的‘妖精’，结果，两场旷日持久的局部战争，哪怕美国这样的世界第一超级强国，最终还是铩羽而归。
车臣的问题也一样。
第一次车臣战争，这是个有后台的小妖精，俄罗斯当然打不死。第二次，西蒙游说西方不插手干预，结局可以想见。
克宫的小办公室内。
作为一个历经宦海的老牌政客，叶利钦当然很容易想清楚这些，既然西蒙·维斯特洛肯答应扫除军事之外的障碍，俄罗斯如果还不能把车臣碾过去，那他自己也觉得无话可说。
又聊了几句细节，眼看这次会面即将结束，叶利钦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说道：“西蒙，我私下一直在关注你的3g计划，从中可以看出，你的个人追求已经完全超越了我们这些普通人，这其实也是我决心听从你建议推弗拉基米尔上位的原因，不过，我还是好奇，西蒙，我相信俄罗斯没有太多值得你企图的，包括你的3g计划，维斯特洛体系在俄罗斯开设的多家研究机构，即使你不做这些，我也会给予配合，因为我明白，这是对整个人类未来都有好处的事情。但，好吧，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是弗拉基米尔？”
西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应该看过很多次他的档案，对吧？”
叶利钦点头。
西蒙微笑道：“我也看过。”
叶利钦耐心地做洗耳恭听妆。
西蒙也没有过多绕弯子，接着道：“鲍里斯，坦白说，到了现在，我相信你对西方各国应该已经没有幻想了，对吧？”
叶利钦稍稍迟疑，感觉某人的立场似乎再次出现了问题，但很快还是点头：“最开始，我一直以为美德法这些国家应该很乐意看到俄罗斯的民主化和私有化，并且尽力帮助我们，”说到这里，叶利钦苦笑了一下，才继续道：“现在，我不相信了。”
“不仅如此，”西蒙道：“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下午，俄罗斯的下一任总统依旧非常平庸，甚至，完全是西方推出来的傀儡，那么，俄罗斯的结局，必然是再次分裂为很多个区域性小国，就像车臣那样，到时候，欧美各方都能彻底睡一个好觉。”
叶利钦听西蒙说得这么直白，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其实注意到某人话语里的那个‘依旧’词汇，还‘非常平庸’，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叶利钦难免愠怒，但，西蒙·维斯特洛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不知不觉就接受下来。毕竟，看看当下俄罗斯国内一团糟的局面，抛开对错是非，叶利钦很清楚，自己确实把一切都搞砸了。
这么想着，叶利钦又忍不住：“西蒙，作为一个美国人，难道你不希望看到俄罗斯继续四分五裂吗？”
西蒙轻轻摇了摇头：“鲍里斯，我只是拥有美国国籍，不过，以我现在的位置，我更倾向于把自己当中一个‘westerosian’，维斯特洛体系的利益，在我这里才是第一位的。”
叶利钦稍稍反击了下：“资本家是没有自己的祖国的。”
西蒙也不介意，还露出微笑：“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不是普通的资本家，抛开自己的国籍限制，不是为了赚取更多金钱，虽然我的个人财富一直都在增加。但，认真说起来，我把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整体当成自己的祖国，整个人类，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共同体。”
叶利钦很想再次反驳一句‘某个把人类当做共同体的家伙刚刚才建议他挑起一场战争’，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西蒙也无所谓叶利钦怎么想，毕竟他刚刚的一番话哪怕完全发自真心，但因为太宏观，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假大空，就像能够看透西方慈善体系的人明白富人成立慈善基金大部分是为了避税而不是慈善一样，在叶利钦眼力，西蒙的宏伟目标，大概更多还是为了掩饰他的其他野心。
诸如利用投资规模非常庞大的3g计划实现资产传承。
这是叶利钦很早就看透一件事。
啜了一口捧在手里的咖啡，西蒙也继续：“再回到你刚刚的问题，鲍里斯，想要避免不得国家四分五裂，俄罗斯就需要一个能力很强且非常务实的领袖，这个人要很会做事，性格也需要一定的圆滑，拥有大局观，而不是一味的强势，所有这些，我向你推荐的那个人都完全符合。另外，这还是一个非常忠诚可靠的人，就像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将自己陷入诉讼的恩师送出国那样，一旦上位，既然你对他有恩，他也会尽力保全叶利钦家族，当然，这其中肯定有确保俄罗斯稳定的大局考虑。”
叶利钦明白过来，又下意识追问：“西蒙，那你能获得什么？”
西蒙再次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接着道：“我要的是一种全球性的战略平衡，呵，说点**的，我提前和克林顿聊过，俄罗斯如果四分五裂，缺少了牵制，结果很可能是欧洲走向统一，拧在一起成为美国的竞争对手，这是我说服华盛顿救助俄罗斯乃至接下来放弃干涉车臣事务的理由。但，就我个人而言，保全俄罗斯，一旦这个国家重新强大，将来同样会成为美国的战略对手，但这很利于美国的军工集团，因此，哪怕有人看到这一点，依旧会同意我的计划。再然后，就是最关键的，维斯特洛体系能够得到的，就是美国国力在不断应对各种外部战略竞争对手的同时缓慢消耗。刚刚你就说过，资本家是没有祖国的，但问题在于，我的国籍偏偏是美利坚，而且不太容易更改，因为牵涉太大。再就是，我拥有的财富实在太多，为了避免遭到觊觎，一方面，我不希望自己祖国的目光太多放在国内，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这个祖国的国力太强，强到威胁我个人财富的安全。”
叶利钦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还莫名地突然觉得吧，当年列宁发起的十月革命，或许是对的。
嗯。
再想想当下俄罗斯国内的那些寡头。
叶利钦顿时坚定起来。
肯定是对的。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辞别了叶利钦，下午随后的时间，西蒙分别去了莫斯科这边的索尔维学校，以及与莫斯科大学合作创立的一座生命科学研究所。
说起来，3g计划中，俄罗斯在太空与核能领域拥有一定的优势，生命科学则没什么亮点，西蒙似乎更应该设立另外两项的合作项目。
不过，问题在于，一方面，太空与核能研究太敏感，科学是有国界的，科学家也是有国界的，敏感领域搅和太深，将来可能又是什么通俄门，另一方面，关于俄罗斯的核能与太空技术，通过近些年不断挖墙角，该拿到的西蒙基本都已经拿到，也不需要多此一举。
相比起来，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不想活得久一些，越是金字塔顶层的精英阶层越是如此，因此对于维斯特洛体系在世界各地设置的生命科学研究所，各方面都一路绿灯。
晚间则是城西银松林岛上西蒙私人豪宅内的派对。
算是有来有往。
这次叶利钦没有出席，不过叶利钦的两个女儿全部到场，另外就是莫斯科政商各界的权贵，不过这次某人没有出现，主要是西蒙没有邀请对方，另外没有受到邀请的还有刚刚履任俄罗斯总理的普里马科夫，这也算西蒙的一个表态。
事前不方便表态，不过，接下来就差最后几步，西蒙也该展现出自己的倾向。
相比中午克宫酒会的虚以应酬，这次晚间派对，西蒙反而能与一些人讨论更多实际事务。
诸如电信能源领域的进一步合作。
诸如叶利钦二女儿突然提出如同里夫尼那样在俄罗斯境内设置一个经济特区的想法，目标都想好，圣彼得堡。
还有一些军方势力希望能与当下已经打成一锅粥的中非地区搭上关系，当然不是官方，而是想要私下派点佣兵卖点武器过去，赚外快。至于军方为什么不自己做，一方面是默认了中非地区属于西蒙的地盘，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主要的，还是因为非洲太穷，因此还需要借助维斯特洛体系这些年搭建起来的军火交易平台。
对于这些事，西蒙都让随同应酬的西莉亚记下，并表示稍后会给出回复。
能合作的就合作，不能合作的，也算是搭上一条人脉。哪怕此时高高再上，西蒙也不会放松对人脉网络的建设，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孤家寡人，捧着大玺，权力却出不了宫门，那才悲哀。
只在莫斯科停留了一天一夜，西蒙第二天再次启程，飞往里夫尼。
这个周末都会在乌克兰度过。
舒尔希金娜母女两个则是留在了俄罗斯，尤利娅此前和西蒙说过，打算出一笔钱在国内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举。
西蒙离开莫斯科，围绕这次俄罗斯之行的新闻也在世界范围内迅速铺开。
即使在维斯特洛体系的要求下，俄罗斯方面放出的消息非常有限，但，结合此前维斯特洛体系核心企业威瑞森对俄罗斯电信行业的投资，再加上近期美国态度的转变及imf对俄罗斯的即使救助，乃至这次西蒙·维斯特洛莫斯科之行之后爆出的一些合作项目，大家都能明白，西蒙·维斯特洛这是很看好俄罗斯未来的表现。
就像此前对中国那样。
这么多年下来，西蒙·维斯特洛的判断还没有出错过，既然如此，向俄罗斯押上一注，将来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再不济，毕竟有维斯特洛体系这个大块头顶着，又能损失多少？
于是，随着消息的迅速传开，只是这个周末，很多政府代表团和企业考察团都纷纷启程，前往俄罗斯进行调研。
既然西蒙·维斯特洛都给出了背书，当下也确实是抄底俄罗斯的最好机会。
只有西蒙自己知道，这次他可能会让一些人失望。
俄罗斯接下来哪怕复苏，依旧会以门槛较高的军工、能源等重工业为主，这些利润丰厚的领域可不是随便什么玩家都能进入的，至于其他生意，讲真，还是不那么好做。
当然，既然形势基本确定会向着某个方向发展，西蒙接下来也不会太收敛，还是要在俄罗斯切下一块属于维斯特洛体系的蛋糕。
很大的一块蛋糕。
毕竟西蒙是很推崇有付出就要有回报的一个人，甚至，如果什么都不要，反而也会让将来的某人不踏实。
另一方面，虽然也不乏异议的声音，不认为西蒙能够扭转俄罗斯的经济形势，但新的一周到来，当西蒙9月28日这天启程飞往中国，因为他此前的莫斯科之行，从亚洲开始，周一这一天，全球的股债汇市场也是一片涨声。
因此甚至再次被一些媒体提起了早已深入人心的‘维斯特洛效应’。
这次算是全新的定义。
不过，很多人明白，事情的关键，还是凸显了西蒙个人威望对全球经济越来越大的影响力。
第1403章：崩
时差加上里程，西蒙抵达中国北京，时间是9月29日的周二早上七点多钟。
陈晴照例跑来接机。
上车离开机场，聊过几句西蒙的莫斯科之行，便说起中国这边最近电影圈子的热闹。
主要是关于《荆轲刺秦王》。
就在上周六，9月27日那天的晚间，西蒙人在乌克兰时，陈大导的《荆轲刺秦王》在大会堂举办了盛大的首映礼，计划明天大规模上映，恰好赶上国庆假期。
随即就是一片争议。
这还是要从头说起，海外方面，哪怕在此前的威尼斯电影节上一无所获，《荆轲刺秦王》的媒体口碑并不差。
再就是日本那边。
这部电影的主要投资方就是日本，而这么些年下来，一部电影是否能够在西方拿奖，一目了然，爆冷的可能性很低。因此，当《荆轲刺秦王》彻底成片，不等这部电影参加威尼斯，日本投资方就提前安排了项目在暑期档之前的5月初在日本上映。
成绩可以说非常不错。
影片上映首周就取得了当周票房榜单第三名的好成绩，而截止下档，《荆轲刺秦王》在日本累计获得了14亿日元的票房，按照当下的汇率，折合8300万人民币。
因为市场成熟，日本院线的制片方票房分成比中韩都高，大约五成，这就意味着《荆轲刺秦王》只是在日本院线发行阶段就收回了超过4000万人民币的进账，后续的录像带和电视播放渠道，预计还能有4000万左右进账。
再就是欧美市场。
虽说在冲击荣誉方面折戟威尼斯，但凭借此前《霸王别姬》积累的名气，再加上此前《英雄》的成功，影片在欧美的版权销售也达到700万美元。
折合成人民币，日本收回8000万，欧美是6000万，合计1.4亿，哪怕当初陈大导将项目成本从7000万追加到1亿，这也已经实现了相当不错的利润。
就连西蒙自己都有些意外。
因为锦书这边也有投资，西蒙当初还以为要打水漂，没想到，国内还没上映，就已经赚了不少。
当然，与《英雄》还是没法比。
即使全球发行同样还在继续，但预计超过2亿美元的全球票房，折算成人民币，也相当于《荆轲刺秦王》的10多倍。
再就是中国这边。
当初《英雄》发行，西蒙采用了大规模引入海外舆论提前为影片口碑定调的模式，最大程度避免了曾经历史上的那种争议，再加上影片出色的营销和《泰坦尼克号》之后对国民情绪的调动，《英雄》最终的中国大陆地区票房达到3.2亿。
大获成功。
然而，这一次，《荆轲刺秦王》就没有了《英雄》的运气。
影片国内的发行方是中影，有着《英雄》的成功案例在前，中影当然不会无视成功经验，同样提前宣传了前些日子威尼斯电影节上《荆轲刺秦王》的口碑，此外，还有影片在已上映日本市场的出色票房，14亿日元，折合8300万，对于华语片而言，这绝对是非常拿得出手的一份成绩。
可惜问题还是处在《荆轲刺秦王》本身的剧情上。
先说《英雄》，这基本上是一个以秦朝为背景的完全虚构的故事，既然故事很大程度上属于虚构，剧情方面，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纠结的地方。
然而，《荆轲刺秦王》，同样的刺秦，这就是历史上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问题就来了。
日本人不了解中国的历史，因此把《荆轲刺秦王》拿过去，就像三国一样，不深究，也能看得津津有味。然而，对于中国人来说，谁不知道荆轲刺秦，谁不知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结果，大家看到的，却是陈大导对荆轲刺秦这段历史的花式魔改。
这就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于是，热热闹闹的大会堂首映之后，媒体顿时吵成一片，基本都是批评，风向基本都是指责这部电影‘胡编乱造’、‘牵强附会’巴拉巴拉，反正没有太多好话。
从首都机场赶往市区的轿车内。
陈晴靠在自家老板身上，说起这件事：“以现在的舆论走势，明天上映，票房别说破亿，5000万都很悬，可能更低。而且，这次虽然赚钱了，但大家都明白，消耗的其实是上次《霸王别姬》积累的口碑，甚至是《英雄》刚刚才为华语片积攒的人气，负责海外发行的日本投资商大概也看出这一点，海外市场基本都是卖断，最近一些欧洲国家上映，票房和《英雄》完全没法比，发行商都想退货来着，陈导的口碑算是崩了。”
西蒙对此也无法说什么。
记忆中，陈大导在《荆轲刺秦王》之后确实沉寂了一些年，只能拍拍电视剧之类。
自家老板没说话，陈晴倒是又想起一件事：“老板，丹妮莉丝那边应该拿到《荆轲刺秦王》的发行权了，不会也是买断吧？”
西蒙摇头道：“分成。”
艾拉·多伊奇曼还特意和西蒙讨论过这个项目，因为看过成片后是在没信心，高门影业团队最高只愿意出30万美元拿下这部电影的北美全渠道版权，负责项目海外运营的日本片商自然不同意，最后签了分成协议。
大概也是想要搏一把。
影片安排在下个月小规模上映，开画银幕数大概只有50块左右，溅不起水花，那也就不会有什么然后。
西蒙其实根本不想要这部电影进入北美院线。
正如陈晴刚刚说的，很容易消耗华语片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人气。但没办法，很多事情并不能纯粹只考虑商业利益，影响不大的情况下，人情该兼顾肯定还是要兼顾。
陈晴听自家老板说是分成，倒是松口气，接着又道：“还有，因为这几天媒体对《荆轲刺秦王》‘胡编乱造’之类的指责，中影对《楚汉》三部曲又有些迟疑了，这个项目也是基于史实，又进行了很大程度的改编？”
西蒙倒是不担心，一双大手罩住陈晴摸摸索索过来的一只小手，说道：“不一样，《荆轲刺秦王》的定位是一部历史剧情片，而且是毕竟严肃的偏向史实的那种，至少观众潜意识里这么认为，当结果不如他们预料，批评也就在所难免。《楚汉》三部曲的定位，说起来和《英雄》类似，战争武侠片，既然涉及到‘武侠’，同样，观众潜意识里都会认可其中的虚构成分。而且，最关键的是，电影终究是拍给观众的，我看过《荆轲刺秦王》的成片，大部分观众应该都不会太喜欢，而对于《楚汉》三部曲，还是和《英雄》一样，或者说比《英雄》会更上一层，标准的商业片，只要成片与我们最初的构思相差不大，结果与《英雄》也不会相差太多。”
陈晴认真听完，笑着点头道：“我稍后就把老板的原话转告他们，看谁还在多嘴。”
西蒙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赶到市中心帽儿胡同的大宅，时间刚过上午八点钟。
虽说经历九个小时的飞行，但波音767足够舒适，西蒙也不需要怎么休息，稍作休整就开始了这边的日程。
上午三个小时，先去了列维森国际中心工地，查看项目施工进度的同时与这边的负责团队开了个小会，有陈晴看着，西蒙其实没什么不放心，主要是当场看看，做到心中有数。
随后又去往中关村。
这边是和已经开始运营的电子商务团队寰宇在线等几个新科技团队碰面，主要是负责游戏业务的香山网络和主攻电子商务的寰宇在线。
两家公司团队都在这个暑期正式推出了自己的产品。
其中负责《星际争霸》运营的香山网络虽然没有苏州江南互娱拿到的《反恐精英ol》那么火爆，但也是开门红。倒是寰宇在线，7月份寰宇商城正是开始运营，目前还处在烧钱摸索状态，而且市场范围也仅限于北京地区。
当下中国国内居民对于添置大件家用电器还非常重视，网络购物这种相对虚拟的渠道，也就难免顾虑，因此寰宇在线的开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西蒙对此也不着急。
中国这边扶植了一堆团队，直系的旁系的，终究能成功几个，而且，因为基本垄断了当下中国国内的流量门户渠道，西蒙甚至都不太担心这次会半路杀出什么程咬金。没流量、没客户、甚至没有易付宝这种在线支付渠道，再能杀出个什么，西蒙认……嗯，当然不认栽。
弄死就行。
中午赶到后海北岸的人间会总部。
陈晴提前挑选了一批从国内各地赶来的客人，主要是维斯特洛体系在中国这边重点投资企业的负责人，大家一起吃饭聊天，随后又喝茶听曲，直到下午三点钟。
下午随后的时间和陈晴一起去看过上次购买的冠城园小区两栋公寓楼的装修状况，傍晚时分返回帽儿胡同，简单准备，又是和以往一样，去往皇城根参加一个惯例的招待晚宴。
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再次返回。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9月30日，周三。
明天就是国庆，除了今天大规模开画的《荆轲刺秦王》，早餐的时候西蒙才知道，还有锦书的另外一个小项目同时上映，名叫《没事偷着乐》。
没错，就是曾经冯大爷主演的那个《没事偷着乐》。
西蒙当初还想着让冯大爷出演《爱情呼叫转移》来着，最后当然没成，没想到，随后还是与锦书搭上了线。
项目是张国师牵线过来，剧本来着张国师的御用编剧，国内很知名的一位圈内大咖，不止参与过张国师早期的《菊豆》、《秋菊打官司》等影片，原本的时间线上，后来还主笔过《集结号》、《金陵十三钗》等大制作。
这次的都市喜剧《没事偷着乐》也是对方主笔，看类型，可以说绝对的多面手。
相比《荆轲刺秦王》的大投资，《没事偷着乐》只有600万的预算，院线曾经只要能破千万，后续再稍微收一点，就能进入盈利周期。因此相比各方患得患失的《荆轲刺秦王》，锦书对《没事偷着乐》的态度非常轻松。
既然说起《没事偷着乐》，难免又聊了聊大半年过去中国这边锦书系的发展。
西蒙此前是真的放手，很多事情都不再理会，也就不知道。
截止今年的9月份，锦书依旧是一个丰收年，今年的《康熙微服私访记》和《超级女声》第二季依旧都是现象级的水准，还有《大宅门》等几个重点电视项目等待上映，电影方面，《甲方乙方》和与中影合作的《闪光少女》都已经处在最后的制作阶段，目标都是今年年底。
另外一部《致我们终将逝去的的青春》，虽然是与《闪光少女》同时规划，但因为赶不上今年的暑期，便延后一年。由于时间充足，锦书方面也就精益求精，打算分期拍摄，集结一年四季的镜头，以便让故事更有一种时光流逝的感觉。
暑期完成第一阶段拍摄后，接下来就等年底的寒假。
档期明年暑期。
再就是《楚汉》三部曲，这也是一个多放合作的项目，哪怕各种坎坷，张国师也已经组建了一个团队，正在进行前期的堪景和选角。当然，西蒙最初期待的1999年底推出第一部的项目开发进度肯定没戏，稳妥起见，2000年底，首部曲才可能上线。
两年的周期，无疑意味着更大的风险，更何况还是三部曲连拍，这也是中影方面一直顾忌的原因。
同时又欲罢不能。
万一成功了，还是那句话，政绩啊。
既然确定撒手，西蒙这次也干脆没有去锦书那边看看的计划，继续京城这边的一天形成之后，傍晚时分，正要出发飞去杭州，毕竟明天是小家伙的1岁生日，约好了的，却意外被听到消息的任景兮找上门。
说是《仙剑奇侠传》基本完成，想让西蒙帮忙看看。
没时间啊。
不过，女人锲而不舍，说是不行可以跟着上飞机，在路上看片讨论一下也行。
西蒙无奈，只能同意。
到没有在飞机上讨论，而是安排在苏州那边，给小家伙过完生日，也是要过去一下。
第1404章：主题曲
杭州，西湖西畔的大宅内，早上八点多钟，林岚开车来到这边，一路穿廊过栋，很快找到自己母亲和拱在乳娘怀里呼呼大吃的某个小家伙。
伸手探过去在小家伙脸蛋上捏啊捏，直到守在旁边的母亲瞪过来，林岚才嘿嘿笑着挨到林母身边坐下，瞄了眼母亲手里的菜单，低声问道：“还没起床啊？”
林母本来正在和旁边侍立的一位女侍讨论晚上小家伙生日宴会的事情，听女儿问起，又横了她一眼，却也小声说道：“刚刚让人送了早餐过去。”
“啧……”林岚咂咂嘴，随即又贼兮兮地凑到自己老妈耳边：“妈，你说，我姐会不会，嗯，再生一个？”
“瞎说什么，一个就够操心了。”
虽是这么说，林母纠结的表情里多少又带着些期待。
哪怕这些年计划生育大张旗鼓如火如荼，但老一代骨子里总还是倾向于多子多福的，如果是其他情况下，林家一家都在体制内，不好多要孩子，但现在这对林素显然不是限制。女儿如果能多生一两个孩子，其实也不错，将来小家伙们长大了，哪怕某个做父亲的不上心，兄弟姐妹之间也能相互帮衬。
这么想着，林母很快转向小女儿。
林岚只看母亲表情就知道要来什么，举手道：“我都说多少次啦，我和秦宇松现在主要忙事业，孩子过几年再说。”
林母却是不依：“你今年都30了，还要过几年？要我说就赶紧要，你不想带孩子，我来帮你看着，刚好能和小树一起长大。”
林岚对母亲说的和某个小家伙一起长大的说法有些心动，嘴上却是道：“怎么可能，你不知道老秦那两口子多爱面子，我生了孩子，就算没人管，也不可能送来给你们照看。”
“就是多找几个保姆的事情，”林母也知道女儿说的是实话，没有纠结，依旧催道：“总之，你还是赶紧生，反正，有你姐……在，你只要自己不出岔子，仕途上总不会遇到什么大坎。”
林岚被念得招架不住，干脆打太极：“好啦，我知道了。”
林母知道自己又是白说，想想也懒得多劝，重新和旁边女侍讨论起晚宴的事情，林岚见母亲放过自己，也凑上来参谋。
正聊着，屋外传来脚步声，很快是西蒙和林素一起走进来。
林岚立刻起身，招呼道：“姐夫，早啊，你们吃过早餐了？”
西蒙笑着点头。
林素见妹妹凑过来挽住自己手臂，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晚上小宝贝的生日宴。”
林岚解释着，西蒙又和林母招呼，林素也走过去，从看到某个男人进来目光就有些亮的年轻乳娘怀里接过自家不太情愿的小家伙，随口打发乳娘和另外一位女侍出去，大家又一起坐下。
看小家伙继续往自己怀里拱，没吃饱的模样，林素这次却没有纵容，轻声哄着，一边问自己母亲：“我爸呢？”
“很早就出去了，说是老领导邀他去看采秋茶，这有什么好看，还不是奔着西蒙来的，”林母说着，还看了眼女儿身边的男人，说道：“不过放心，你爸心里有底，不会随便答应什么。”
林父今年满60岁，上半年正式以正厅级待遇退休，然后毫无意外地进入相比政协有着更多实权的省人大继续发挥余热。
再加上四个儿女都有了着落，算是功德圆满。
而且，相比其他退休之后人走茶凉的中国官员，父凭女贵，林父的‘退休生活’不仅没有变得冷清，反而更加忙碌。
林母对此难免念叨，其实也很欣慰。
相扶相持走了大半辈子，夫妻俩相互当然都非常了解，知道丈夫有些官迷，曾经还担心过一旦退休，会和很多老干部那样因为巨大的生活落差迅速老去，现在，这种趋势一点也没有发生在自己丈夫身上的意思，当然放心下来。
再就是刚刚和女儿男人说的，丈夫也混迹了一辈子官场，明白别人对他所求为何，当然也知道分寸。
西蒙其实不太在意这些，见林母还特意和自己解释一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正说着闲话，旁边小家伙突然就哇地哭了出来。
大家一起看过去。
林素无奈，微微瞪了身边某人一眼，对另一边妹妹道：“让小麦进来吧，孩子，好像还没吃饱。”
林岚下意识想问你怎么不自己喂啊，随即明白过来，抿嘴忍着笑起身，很快喊了那位刚刚才被林素打发出去的年轻乳娘进来。
将哇呜着扒拉她领口的小不点递给乳娘，林素系好领口被扯开的衬衫扣子，见母亲和妹妹都目光异样地盯着自己，不由有些脸红，看向旁边，见某人也嘴角带笑，下意识就伸手过去，只是到底没舍得掐下去。
还是林母打圆场：“西蒙，马上中秋，杭州这边还是很热闹的，既然过来，这两天就和小素到处转转。”
林岚听目前这么说，跟着帮腔：“是啊，姐夫，杭州这边最近可是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对了，你这次能待几天啊？”
西蒙道：“两天，明天下午走。”
林岚顿时失望：“只有两天啊？”
西蒙微笑解释：“事情比较多。”
林岚点头表示理解，还是忍不住道：“你能多留一些日子就好了，中秋之后还有八月十八一年一次的钱塘大潮，姐夫你知道钱塘大潮吗？”
“知道啊，”西蒙道：“不过这次没机会看了，八月十八，嗯，我应该回美国了。”
“真可惜，”林岚说着，转而又道：“姐夫，你和我姐商量好这两天去哪玩了吗，要不，我来当导游？”
林岚这么说，西蒙和林素都还没开口，林母已经斥道：“你当什么导游，不够添乱，再坐会儿就回去工作，别总翘班。”
林岚委屈，试探地看向自家老姐，林素只当不知，只能失望地歪头抵在自己姐姐肩头呜呜几声表示不满。
林素可不会心软。
某人好不容易来一次，身边带个灯泡算怎么回事。
不过白天在杭州各处游览时，还是带了个小灯泡，某个小家伙。这是临出门时林母塞过来的，林素也很理解母亲的心思，希望孩子能多与自己父亲相处一下，哪怕期待二人世界，想想到底也没有拒绝。
反正，真正的二人世界也不可能。
走到哪都是一堆人陪着，男人的安保侍从团队，省里遣过来的接待团队，前呼后拥。
于是，晚上小家伙的农历一岁生日宴后，第二天，林素干脆也带上了父亲母亲和妹妹妹夫一起，这是十一国庆，法定假日，上午去了灵隐寺，下午又出城，跑去参观良渚文化遗址，主要是西蒙比较好奇。
因为返回杭州时时间有些晚，在林素的期待中，又多留了一晚。
第二天才离开。
中国这边的最后一站，苏州。
计划也是停留两天。
陈晴已经提前回到这边，西蒙上午抵达，还被小小抱怨一番，说是自己老板错过了她昨晚精心准备的节目。
其实能够想见，大概就是那些，西蒙当然没什么遗憾。
西蒙现在逐渐到了当初好莱坞圈子里传闻那个宁愿看足球比赛也不愿意和一群美女在泳池嬉戏狂欢的阶段，当然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态上的转变。虽说今年才30岁，但这些年下来，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因此也就不可能再沉溺什么。
至于说克林顿那种上瘾之类的倾向，西蒙更是没有。
其实吧，西蒙觉得，克林顿之所以上瘾，还是因为没有得到满足，毕竟，看看某个实习生的颜值，反正西蒙是下不去手的，总统先生位高权重不假，但对于女色，却不可能信手拈来，于是，因为不满足，才会不断追逐，最后干脆炮制出一个性瘾的理由。
苏州这边，西蒙其实更加放心，因此这次过来同样只是游玩。
国庆节的缘故，逐渐落成规模的锦书影视城区域因为这两年的一系列影视项目，特别是暑期档的《英雄》让秦王宫名声大噪，由此已经显出了热门景区的趋势。
因为人太多，西蒙都懒得挤过去，只是在还处于封闭状态的桃花坞区域转了转。
又是几个月下来，西蒙最满意的一点，就是各个景区开始按照西蒙的要求开画护城河，其中秦王宫外的护城河已经初步完成，可以想见，一旦全部落成，整个景区被水域环绕，不仅是天然的围墙屏障，确保接下来的商业运作，还能最大程度保证私密性。
晚间再次住在了太湖的游船上。
上次的那些姑娘依旧被陈晴养着，美人依旧，开始陈晴还问要不要换一批新的，西蒙不想，太麻烦，于是还是原来的一群。
还记得其中一个女孩的名字，虞听雨。
第二天早上恰好就下了雨。
不大不小，不过，再想到处游玩也不适合，干脆赖到船上，在太湖秋景里欣赏轻歌曼舞。
然后就被某个工作狂找上门。
带了一堆《仙剑奇侠传》的样带过来。
好吧。
强行营业，下午的时间就改在穿上观看全新版的《仙剑奇侠传》，某个小丫鬟的表现没有让西蒙失望，不再是《还珠格格》里的陪衬，可谓非常惊艳，与记忆中的刘天仙版本不遑多让。
基本可以确定今年的爆款。
任景兮对此还有些担心，关于《还珠格格2》的事情，如果这次小丫鬟一鸣惊人，《还珠格格2》，如果再让她当陪衬，难免就有些不合适，不过，如果强行加戏，似乎也不合适，要知道《还珠格格2》的剧本也已经完成了大半，等年底《仙剑奇侠传》开播，基本也彻底完成，更不适合修改。
好在也只是困扰一下。
这个年代国内的明星还没有那么高的地位，更没有后来撕番位撕到一地鸡毛的情况，再加上都是任景兮控制的环珠影视旗下的签约艺人，如果不想被闲置冷藏，当然就要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
只是，从商业角度，这难免有些浪费。
总的来说，以还珠三人组的人气，接下来也只能再拍一个《还珠2》，想要凑齐原班人马再拍一个《还珠3》，那是难上加难。
再说回这次，任景兮一路从北京追来苏州，主要倒不是让西蒙给已经基本完成的剧集剧情给出多少意见，主要还是主题曲。
去年《还珠格格》的大火，除了本身的剧情，几首主题曲可谓画龙点睛。
对于《仙剑》，任景兮本来也不想麻烦某人，然而，私下找另外的音乐人为这个项目谱曲配乐，最终都不能让任景兮满意，主要是和内心某人比起来，差了太远，缺少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于是找上门。
西蒙本也不想让记忆中那几首《仙剑》主题曲埋没，当场发挥。
先来一首《秋天的雨》。
毕竟游船外正在下雨嘛。
不过想了想，秋天的雨不够激烈，于是改成了《六月的雨》。
好吧。
随后是《逍遥叹》。
男主角的个人主题曲，这个也很好解释啊。
再然后是林月如的个人主题曲，《一直很安静》。
至于《杀破狼》，西蒙随口解释，年初过来观看影片拍摄时就产生了念头，本来还想着，可以作为《仙剑奇侠传》网络游戏的宣传主题曲。
当初交代过后，陈晴顺利拿到了《仙剑》的网络游戏改编权，并与任景兮这边进行了合作，打算结合单机版和电视剧两方面的剧情进行开发，不过，当下依旧还处在前期的规划阶段。
主要是国内这边缺少网络游戏开发的经验。
负责《仙剑奇侠传ol》开发的江南互娱团队基本是在参照已经到手的美国和韩国游戏进行设计，另外，西蒙也给出了一些意见。最重要的一点，《仙剑奇侠传ol》计划将开发为一款免费游戏，盈利模式是依靠出售道具，而不是当下主流的时长收费。
看到《杀破狼》的曲谱和歌词，任景兮当仁不让，立刻表示自己先用着，将来游戏上线，继续使用也不晚。
陈晴倒是想争一下，不过想想《仙剑奇侠传ol》大概要一两年后才能上线，再看任景兮猫视眈眈一副敢和自己抢就理论一下的模样，也就放弃。反正自家老板脑袋里的灵感很多，将来再要一个就是。
第1405章：再见爆款
“不能打价格战、要求丹妮莉丝协助获得平等的网络支付渠道、降低洛杉矶和纽约等部分区域的店铺密度，这些条款都可以答应，但各大制片厂和竞争租赁商组成第三方监督机构对百视达进行监督，这一点不行，除非这个监督机构是监督所有人，百视达同样能够参与，否则，结果只会是一群人拿着放大镜对将来的百视达各种找茬，没有什么企业能经得起这种骚扰，这样我们还不如维持现状。”
“问题是，老板，各家对这项条件咬的很死。”
“那就是他们在故意拖延了？”
“显而易见。”
洛杉矶，马里布丹妮莉丝影城。
这是10月5日。
周一。
从1997年的10月到1998年的9月，恰好又是一个财年的结束，西蒙返回北美的第三天，早上抵达公司，第一件事还是与丹妮莉丝几位主要负责人碰头，讨论近期的一些重要事项。
正在说的是西蒙最关心的百视达收购案。
行政区一号楼的一间小会议室内，西蒙听到南希肯定的答复，稍微考虑片刻，说道：“那就施压吧，我们主动收缩百视达的规模，把租赁市场让给他们，这些人还不满足，那就重新扩张，反正百视达的控制权已经在我们手里。”
艾米本来在低头浏览一份文件，闻言抬头看过来：“西蒙，真动作还是假动作？”
“当然是假动作，不过，如果各家还坚持不松口，假动作变成真动作也无所谓。”西蒙说着，看向南希：“你这边尽快做出一份方案出来。”
南希也明白只能如此，点点头，说道：“我中午就让人把消息放出去，百视达将追加投资，在全球范围内扩充3000家门店和100个仓储物流中心。”
“门店报5000家，物流中心200个。”
“老板，这有些夸张呢？”
“说完就开始执行，看那些同行租赁厂商能多久。”
南希试探道：“如果他们一直不屈服呢？”
“如果他们真能撑到我们完成全部扩张计划，应该也破产了，不是吗？”西蒙耸肩：“而丹妮莉丝，哪怕扩张方案再翻一倍，也不会损伤我们的根本。”
艾米道：“还有，其他制片厂那边？”
“如果只剩一个百视达，他们更明白结果是什么。”
众人想想确实如此，算是定下。
随后是艾米说起罗马环球影城的建造进度。
1995年11月份正式官宣，1996年年底破土动工，经过将近两年时间的建设，总投资20亿美元占地200英亩的罗马环球影城已经开始收尾，一切顺利，明年上半年就可以开始营业。
艾米简单向西蒙回报了一下项目概况，又说起开业的事情。
想要赶上很多人外出度假的热门暑期，罗马环球影城选在明年复活节开业是个很好的选择，不过，哪怕项目已经开始收尾，员工的招聘与培养从年初就已经开始进行，但计算下来，明年复活节开业，时间还是有些紧。
毕竟是涉及到千千万万游客的主题乐园，万一匆忙开业，导致体验变差，甚至出现一些安全问题，那就实在有些砸招牌。
当初的巴黎迪斯尼乐园，或者改名之前的欧洲迪斯尼乐园，其实就出现了这个问题。
前期的各种瑕疵，导致巴黎迪斯尼乐园的体验非常差，游客怨声载道，开业几年都连续亏损，除了文化、气候等原因，主题乐园体验不够好，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西蒙听艾米说完，稍微考虑就摇头道：“不需要赶时间特别凑复活节这种时间点，确保一切都完善之后在开业，既是对我们自己负责，也是对游客负责。而且，既是赶不上复活节，暑期应该没问题，这也是热门时段？”
“问题是，暑期开业，直接会迎来大批游客，一旦出现各种瑕疵，会被进一步放大，造成不好的影响，”艾米道：“复活节开业，既能起到最好的宣传作用，而且，复活节之后很快会进入一个短暂的淡季，直到暑期，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对乐园的不足之处进行及时调整，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西蒙也明白，偌大的一个主题乐园，哪怕前期考虑的再面面俱到，真正开业，终究难免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一旦解决不好，或者被媒体大肆渲染，对主题乐园的人气会造成不可预测的伤害。
这么想着，西蒙看向会议室里的其他几人。
特意从东海岸过来的罗伯特·艾格道：“我对项目的详情不太了解，不过，既然开业后肯定还需要进行细节上的完善与调整，复活节应该是合适的。”
南希也开口，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那就复活节吧，”西蒙也不纠结，转而又对艾米：“如果是项目工期比较紧张，那就追加一些投资，多雇一些人，20亿美元都花出去了，追加几千万也没什么。”
艾米点头，在记事本上飞快写下这件事。
随后又是艾格谈及秋季档电视业务的概况。
进入10月份，今年的热门剧集基本都已经上线，第四季的《美国偶像》表现依旧稳定，开播第一期收视人数就达到3460万，轻松领跑收视冠军，另外今年还有几部新剧收视表现非常不错。
再就是espn那边。
自从espn以豪赌的90亿美元巨额协议买断美国橄榄球联盟8年的转播权，这家体育电视台最近两年增长迅速，可谓电视业务的一大亮点，因此，艾格这次主要是转告espn负责人史蒂夫·伯恩斯坦的计划，打算继续买断nba等赛事的转播权，进一步扩大espn的优势。
西蒙很清楚记忆中的‘espn税’是怎么来的，说到底还是垄断。
虽然动辄数十亿的巨额协议让人有些心惊肉跳，但说到底，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肯定还是观众买单，而只要获得垄断地位，espn可谓最大获益者。
因此这件事没有多少异议，大家一致通过。
讨论完这件事，随即又是丹妮莉丝仅次于西蒙和三巨头之外的第四号高管马克·贝尔福德向西蒙汇报过去一个财年丹妮莉丝海外业务的经营概况。
过去的一个财年，海外方面，最大的亮点无疑是《泰坦尼克号》的发行。
不过，西蒙更看重的，还是丹妮莉丝在海外各个市场的本土化策略，包括制作、发行乃至周边等众多业务的本土化，马克·贝尔福德主要负责这一点。
因为涉及到超过百数的海外市场，这是一项很繁琐的工作，甚至，因为太过于零散，很难做出什么亮点。
西蒙却一直对贝尔福德的工作非常满意。
毕竟虽然零散繁琐，但从大局上，特别是从财报上，西蒙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丹妮莉丝最近几年海外营收的强势增长。
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多钟。
结束会议，当下在世界娱乐产业都是举足轻重的几位巨头一起去餐厅用餐，又说起近期丹妮莉丝娱乐的一些亮点业务。
主要是两个，一款游戏，一部电影。
都是西蒙离开北美的这段时间正式上线。
其中游戏是来自韩国的《冰封纪元》，这是一个科幻背景的游戏，内容讲述核战争之后漫长的核冬天时代，不同势力在一片大陆上为了生存相互竞争的故事，深究下来，其实明显有着最近几年北美流行的即时战略游戏的影子，除了ol模式之外，其中很多设定的类似于即时战略，而最主要的pk系统，更是如此。
这款角色扮演类网络游戏在韩国那边去年11月份就已经上线，因为经济危机的缘故，项目最初比较赶工，结果是好评与骂声共存。
陈晴在那边将游戏开发公司直接拿到手之后，进行了一些修正补漏，并成为北美这边的第一个试水项目。
最终，9月21日的周一上线后，截止昨天，恰好两周，依靠丹妮莉丝娱乐强大的推广能力和北美地区远超其他市场的用户技术，只是半个月时间，《冰封纪元》的注册用户数量就突破了百万大关，确切数字是132万。
而且还在快速增长。
另外，同样采取计时收费的情况下，由于市场环境不同，北美这边的优惠力度远低于中国，因此，132万注册用户，短短两周时间，北美这边玩家的付费率已经超过60%。上线14天，这款游戏给丹妮莉丝娱乐带来的进账就达到561万美元。
根据目前游戏的增长势头，丹妮莉丝游戏部门的团队预测，《冰封纪元》的最高注册用户数量突破1000万轻而易举，冲击一下2000万都不是没有可能。
显而易见，又是一档爆款。
再就是，按照两年的运营周期计算，结合前两周的营收数据，团队给出的游戏总营收预测，保守为5亿美元，最高可能再次达到10亿美元。
午餐时间西蒙和大家聊起，听到这个数字，忍不住再次开玩笑。
比贩毒赚钱多了。
还不犯法。
要知道，韩国那家工作室开发这款游戏，哪怕算上后续追加，也不到50亿韩元，按照目前的汇率，折合也就300万美元左右。现在，只是北美一个市场，哪怕按照最保守的5亿美元营收计算，这也是一百多倍的回报。
更何况，这边当初拿到的是除了韩国和中国大陆之外的全球其他所有市场代理权，丹妮莉丝接下来肯定会将这款游戏推向全球，营收更是难以估量。
显而易见，随着消息传回韩国，韩国国民又难免**一番。
不过也只能兴奋一下。
且不说拥有版权的游戏工作室早就被维斯特洛体系拿下，哪怕当初签了30%的分成合约，但负责接收分成的企业主体设置在海外避税圣地，西蒙丝毫不打算将这些收益转回韩国。
直接海外赚海外花。
韩国能得到的就是荣誉，就是满足感。
而且，西蒙甚至不打算让韩国永久性地享受这份满足感，这次之所以从韩国引入一系列角色扮演游戏，主要是这个国家歪打正着地踩中了西蒙比较看中的产业方向，但，还是那句话，西蒙可不会把鸡蛋压在一个篮子里。
前些日子在芬兰，西蒙就产生了让澳洲发展游戏产业的念头。
再加上北美，再加上中国，甚至还有欧洲那边，都可以广撒网一下，齐头并进。
归根结底，一个国家在某项产业上想要保持强势，关键还是自身拥有足够庞大的市场。就像韩国的游戏产业，最风光的时间也就是二十一世纪初的那些年，再往后，虽然看似依旧风光，但大部分韩国的游戏公司，其实都已经变成了外资，很大一部分还是中资。
终究是替别人打工。
除了《冰封纪元》，另外一个亮点就是9月25日上映的一部电影，《忌日快乐》。
这是西蒙去年产生的青少年电影系列中的一部，参照的正是记忆中的那部《忌日快乐》，女主角被青少年恐怖片里俗套的变态杀人狂追杀，结果显然土拨鼠日式的循环，每次都死掉，却也每次都死不掉，总是在同一个早上醒来。
总的来说，《忌日快乐》是一个很难自圆其说的故事。
不过，本就是一部爆米花，女主角为何会陷入死亡循环，重要吗，大家看过，呵呵一乐就是。
从早年的《十三号星期五》、《月光光心慌慌》到现在，这么些年下来，好莱坞的青少年恐怖片一直很难摆脱俗套，《忌日快乐》虽说就是普通的郊野猎杀与时间循环的组合，但确实也是一种创新。
因此，上映之后，哪怕一向对恐怖片比较苛刻的影评人圈子，最终都给与了这部电影8.2分的综合媒体评分。
相当出色的成绩。
最终，2736块开画银幕，只是首周七天，影片进账就达到3134万美元，问题的关键在于，这部没什么明星也没什么特效参与的小片子，制作成本只有800万美元。
开局直接大赚。
根据刚刚过去次周末还算良好的37%跌幅，影片的预计北美票房，至少也能有7000万左右。
只是本土就接近10倍的投资回报。
可以想见，海外发行之后，全球破亿轻而易举，因此成为丹妮莉丝娱乐今年毫无疑问的又一匹黑马。
第1406章：分裂狂
ps：偶尔……防盗一下
……
……
“今天就这样，关于时长，三个小时不可能，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最多两个半小时。”
“西蒙，《泰坦尼克号》能超过三个小时，为什么我们不能？”
“我们不谈《泰坦尼克号》，或许可以说下第一部《终结者》，对于很喜欢烧预算的詹姆斯而言，那部电影只花了640万美元，时长也不超过两个小时，你们有什么感想吗？”
丹妮莉丝影城二层的后期制作中心一间看片室内。
西蒙说完，见沃卓斯基兄弟无从反驳的模样，也便起身，说道：“你们想要更多自由，就需要先证明自己的潜力。别以为制片厂对电影人做出限制是在阻碍你们创新，很多时候，一些电影人就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你们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因此就需要人看护，避免冒然奔跑导致你们摔伤自己。”
最后和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多说的兄弟俩握了下手，西蒙先行看片室。
这是下午五点钟左右。
上午的会议之后，西蒙下午的时间都留给了《黑客帝国》，与一干主创一起观看这部电影的样片。这个项目8月底杀青，沃卓斯基兄弟近期才从澳洲返回，今天讨论过接下来的后期方案，两人还要返回澳洲继续后续的特效制作。
主要是在澳洲那边进行后期比较便宜。
西蒙走出看片时，下午也跑过来凑热闹的新版《黑客帝国》女主角黛米·摩尔也跟了上来，与西蒙并肩后说道：“西蒙，你刚刚说得正是太有道理了。”
西蒙笑道：“站在你的位置，黛米，立场应该是和我相对的。”
“那是拉里他们的立场，我可不一样，”黛米·摩尔侧着头目光里带着些讨好意味：“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呵，谢谢。”
女人走着，身子看似无意地和西蒙挨了几下，一边转向楼梯，一边又道：“西蒙，已经下班时间了，你还要继续工作吗？”
“不了，今天准时下班。”
黛米·摩尔眸子亮了亮：“那，我能不能搭一下你的便车？”
“很抱歉，我今天有其他安排了。”
“明天怎么样？”黛米·摩尔说着，又立刻补充：“或者，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打电话给我，一起喝咖啡，晚餐也可以？”
西蒙笑着微微点头：“好啊，哪天有时间，我会联系你。”
两人说着，离开后期制作中心的这栋办公楼，黛米·摩尔又一直跟到停车场，直到男人上车后离开，都没找到机会，只得怏怏离开。
西蒙也是少有地准时下班。
主要是维罗妮卡今天从澳洲那边过来。
回到杜梅岬庄园，进入贝壳别墅，西蒙在印度女郎阿丽雅的引领下穿过别墅大厅，来到东侧一间临海的起居室内，珍妮特正在这边，屋子里是一堆衣帽鞋履。
见西蒙进来，珍妮特直接拎着一件蓝灰相间的格纹西服过来：“苏菲刚从欧洲送来的秋季新装哦，来试试，这件很不错。”
旁边的女侍也凑过来，主动帮男主人脱掉外套。
西蒙只能配合，张开手臂穿上珍妮特递上的格纹西服，一边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纯色的。”
“有啊，等下再试，”珍妮特站在西蒙身前，体贴地帮忙系着扣子，说道：“而且也总不能只穿纯色，那会让你逐渐变得古板。”
西蒙感受着面前熟悉多年依旧不变的女人香，伸手捧住珍妮特小腰：“我很古板吗？”
珍妮特笑着轻轻扭了扭身子，喜好最后一颗纽扣，抬手在西蒙心口画了个圈，又从中切了几道：“你是个分裂狂，什么性格都有。”
“好久没人敢揭我的伤疤，你这么说，看来要惩罚一下。”
珍妮特也顺势抱住西蒙腰身，仰着白皙的脸庞：“来呀，然后我告诉冰……姑姑，你欺负我。”
西蒙低头在女人脸庞上亲了下，顺势问道：“人呢？”
珍妮特眨了眨大眼睛：“刚刚还在呢，脚后跟碰了两下，就消失了，应该回澳洲啦。”
西蒙见珍妮特拿《绿野仙踪》的梗调侃自己，作势咬向女人鼻子，被嬉笑着躲开。
玩笑几句，珍妮特微微垫脚凑上来在西蒙下巴上轻轻咬了下，才松开环在他身上的手臂：“在池塘那边呢，墨尔养的鸭子越来越多，要抓起来送走一批。”
“哦。”
西蒙应了一声，感受着女人怪怪的语气，接着道：“我们继续试衣服吧，你肯定也有对不对，我看看漂不漂亮？”
珍妮特却是把他推向房门方向：“去吧去吧，还有，不许对墨尔发火。”
西蒙边走边忍不住分辩：“我对儿子可从来是好警察吧？”
……
……
“今天就这样，关于时长，三个小时不可能，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最多两个半小时。”
“西蒙，《泰坦尼克号》能超过三个小时，为什么我们不能？”
“我们不谈《泰坦尼克号》，或许可以说下第一部《终结者》，对于很喜欢烧预算的詹姆斯而言，那部电影只花了640万美元，时长也不超过两个小时，你们有什么感想吗？”
丹妮莉丝影城二层的后期制作中心一间看片室内。
西蒙说完，见沃卓斯基兄弟无从反驳的模样，也便起身，说道：“你们想要更多自由，就需要先证明自己的潜力。别以为制片厂对电影人做出限制是在阻碍你们创新，很多时候，一些电影人就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你们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因此就需要人看护，避免冒然奔跑导致你们摔伤自己。”
最后和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多说的兄弟俩握了下手，西蒙先行看片室。
这是下午五点钟左右。
上午的会议之后，西蒙下午的时间都留给了《黑客帝国》，与一干主创一起观看这部电影的样片。这个项目8月底杀青，沃卓斯基兄弟近期才从澳洲返回，今天讨论过接下来的后期方案，两人还要返回澳洲继续后续的特效制作。
主要是在澳洲那边进行后期比较便宜。
西蒙走出看片时，下午也跑过来凑热闹的新版《黑客帝国》女主角黛米·摩尔也跟了上来，与西蒙并肩后说道：“西蒙，你刚刚说得正是太有道理了。”
西蒙笑道：“站在你的位置，黛米，立场应该是和我相对的。”
“那是拉里他们的立场，我可不一样，”黛米·摩尔侧着头目光里带着些讨好意味：“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呵，谢谢。”
女人走着，身子看似无意地和西蒙挨了几下，一边转向楼梯，一边又道：“西蒙，已经下班时间了，你还要继续工作吗？”
“不了，今天准时下班。”
黛米·摩尔眸子亮了亮：“那，我能不能搭一下你的便车？”
“很抱歉，我今天有其他安排了。”
“明天怎么样？”黛米·摩尔说着，又立刻补充：“或者，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打电话给我，一起喝咖啡，晚餐也可以？”
西蒙笑着微微点头：“好啊，哪天有时间，我会联系你。”
两人说着，离开后期制作中心的这栋办公楼，黛米·摩尔又一直跟到停车场，直到男人上车后离开，都没找到机会，只得怏怏离开。
西蒙也是少有地准时下班。
主要是维罗妮卡今天从澳洲那边过来。
回到杜梅岬庄园，进入贝壳别墅，西蒙在印度女郎阿丽雅的引领下穿过别墅大厅，来到东侧一间临海的起居室内，珍妮特正在这边，屋子里是一堆衣帽鞋履。
见西蒙进来，珍妮特直接拎着一件蓝灰相间的格纹西服过来：“苏菲刚从欧洲送来的秋季新装哦，来试试，这件很不错。”
旁边的女侍也凑过来，主动帮男主人脱掉外套。
西蒙只能配合，张开手臂穿上珍妮特递上的格纹西服，一边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纯色的。”
“有啊，等下再试，”珍妮特站在西蒙身前，体贴地帮忙系着扣子，说道：“而且也总不能只穿纯色，那会让你逐渐变得古板。”
西蒙感受着面前熟悉多年依旧不变的女人香，伸手捧住珍妮特小腰：“我很古板吗？”
珍妮特笑着轻轻扭了扭身子，喜好最后一颗纽扣，抬手在西蒙心口画了个圈，又从中切了几道：“你是个分裂狂，什么性格都有。”
“好久没人敢揭我的伤疤，你这么说，看来要惩罚一下。”
珍妮特也顺势抱住西蒙腰身，仰着白皙的脸庞：“来呀，然后我告诉冰……姑姑，你欺负我。”
西蒙低头在女人脸庞上亲了下，顺势问道：“人呢？”
珍妮特眨了眨大眼睛：“刚刚还在呢，脚后跟碰了两下，就消失了，应该回澳洲啦。”
西蒙见珍妮特拿《绿野仙踪》的梗调侃自己，作势咬向女人鼻子，被嬉笑着躲开。
玩笑几句，珍妮特微微垫脚凑上来在西蒙下巴上轻轻咬了下，才松开环在他身上的手臂：“在池塘那边呢，墨尔养的鸭子越来越多，要抓起来送走一批。”
“哦。”
西蒙应了一声，感受着女人怪怪的语气，接着道：“我们继续试衣服吧，你肯定也有对不对，我看看漂不漂亮？”
珍妮特却是把他推向房门方向：“去吧去吧，还有，不许对墨尔发火。”
西蒙边走边忍不住分辩：“我对儿子可从来是好警察吧？”
“今天就这样，关于时长，三个小时不可能，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最多两个半小时。”
“西蒙，《泰坦尼克号》能超过三个小时，为什么我们不能？”
“我们不谈《泰坦尼克号》，或许可以说下第一部《终结者》，对于很喜欢烧预算的詹姆斯而言，那部电影只花了640万美元，时长也不超过两个小时，你们有什么感想吗？”
丹妮莉丝影城二层的后期制作中心一间看片室内。
西蒙说完，见沃卓斯基兄弟无从反驳的模样，也便起身，说道：“你们想要更多自由，就需要先证明自己的潜力。别以为制片厂对电影人做出限制是在阻碍你们创新，很多时候，一些电影人就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你们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因此就需要人看护，避免冒然奔跑导致你们摔伤自己。”
最后和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多说的兄弟俩握了下手，西蒙先行看片室。
这是下午五点钟左右。
上午的会议之后，西蒙下午的时间都留给了《黑客帝国》，与一干主创一起观看这部电影的样片。这个项目8月底杀青，沃卓斯基兄弟近期才从澳洲返回，今天讨论过接下来的后期方案，两人还要返回澳洲继续后续的特效制作。
主要是在澳洲那边进行后期比较便宜。
西蒙走出看片时，下午也跑过来凑热闹的新版《黑客帝国》女主角黛米·摩尔也跟了上来，与西蒙并肩后说道：“西蒙，你刚刚说得正是太有道理了。”
西蒙笑道：“站在你的位置，黛米，立场应该是和我相对的。”
“那是拉里他们的立场，我可不一样，”黛米·摩尔侧着头目光里带着些讨好意味：“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呵，谢谢。”
女人走着，身子看似无意地和西蒙挨了几下，一边转向楼梯，一边又道：“西蒙，已经下班时间了，你还要继续工作吗？”
“不了，今天准时下班。”
黛米·摩尔眸子亮了亮：“那，我能不能搭一下你的便车？”
“很抱歉，我今天有其他安排了。”
“明天怎么样？”黛米·摩尔说着，又立刻补充：“或者，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打电话给我，一起喝咖啡，晚餐也可以？”
西蒙笑着微微点头：“好啊，哪天有时间，我会联系你。”
两人说着，离开后期制作中心的这栋办公楼，黛米·摩尔又一直跟到停车场，直到男人上车后离开，都没找到机会，只得怏怏离开。
西蒙也是少有地准时下班。
回到杜梅岬庄园，进入贝壳别墅，西蒙在印度女郎阿丽雅的引领下穿过别墅大厅，来到东侧一间临海的起居室内，珍妮特正在这边，屋子里是一堆衣帽鞋履。
第1407章
维斯特洛体系之外，宏观层面，10月份最大的热闹，除了依旧被共和党穷追猛打的总统花边，就是针对美国自1969年以来长达29年之后第一个财政盈余年度的大规模宣传。
这自然是民主党的手笔。
刚刚过去的1997年10月到1998年9月联邦财政年度，美国全年财政收入为1.72万亿美元，全年财政实际支出为1.65万亿美元，最终获得692亿美元的财政结余。
数据在10月16日公布之后，如同共和党花费数千万美元打广告宣扬总统的花边一样，民主党方面同样投入大量资源对这一消息进行广泛宣传，以此强调克林顿，当然，主要是民主党，执政六年以来，美国经济取得的耀眼成绩。
相比已经让民众产生审美疲劳的拉链门之类，与自身息息相关的财政经济数据，显然更能打动人心。
根据一些民调机构的统计，只是10月16日之后一个周末的宣传，新的一周，民主党的支持率在短短三天之内就上升了五个百分点左右，白宫也立刻抓住这一数据果断出击，尝试扭转这一年来克林顿因为持续丑闻而日渐低迷的人气。
归根结底，一切都为了即将在11月3日举行的1998年中期选举。
为了权力。
维斯特洛体系因此也难免受到波及。
还是关于百视达。
西蒙发大招之后，特别随后又是丹妮莉丝娱乐再次耀眼到刺眼的全年财报发布，考虑到丹妮莉丝娱乐当下的恐怖体量，各家都明白，如果百视达真铁了心再次大力扩张，无论是同行租赁厂商还是各大制片巨头，将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最终选择妥协。
各方在10月22日这天，在司法部的见证下，最终达成协议。
随后，事情又被卡在了司法部。
克林顿亲自让人给西蒙传话，马上就是中期选举，民主党方面实在不想再有太多意外发生，丹妮莉丝娱乐并购百视达，寡头的进一步崛起，无疑是一个很容易挑动公众情绪的意外。万一共和党方面那这件事向民主党发难，指责过往几年白宫过于放任巨头之间的合并，造成行业垄断，难免又会损害支持率。
总之，就是要等11月3日之后再说。
西蒙也只能接受。
不仅如此，克林顿还希望西蒙能放开对纳斯达克指数的压制，让纳指在11月3日之前能够再一次突破4000点大关。
新科技，互联网，同样是克林顿上台以来的主要政绩。
双方年初有过约定。
为了民主党的支持率，西蒙答应1998年年底之前，可以允许纳指达到4000点左右。
现在等于希望这个数字提前两个月达到。
西蒙考虑之后，也答应下来。
主要也是实在有些压不住。
要知道，西蒙和克林顿达成默契的时候还是年初的3月份，当时的纳指就已经突破了3600点，距离4000点并不算远。
为了避免新科技市场再次过早显然狂热状态，西蒙还再次启动了一轮减持计划，截止10月份，半年时间通过数次减持再次收回了130亿美元资金，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纳指的快速上涨。
但也只是一定程度。
西蒙能够感受到，亚洲金融风暴之后，本来提前三年崩盘的新科技市场，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开始重新复苏，再加上受到金融风暴打击的大笔海外资金涌入美国以及美联储开始实施的又一个宽松周期，纳斯达克指数等于再次回到了曾经的时间线上。
而且，相比曾经九十年代互联网只有概念缺少业绩的空中楼阁，这一次，维斯特洛体系凭借一己之力为这一产业提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基本面持续发展，并且越来越坚实，可以想见，没有意外发生的话，这一次的纳指牛市周期，将会持续更长时间。
因此这次的关键应该就是某个大意外是否还会发生。
无论如何，在丹妮莉丝娱乐发布1998财年全年财报的10月19日这天，再加上上周五美国29年后又一个财政盈余年度的利好刺激，美国股市全线大涨，其中纳斯达克指数在当天收盘时，已经达到3937点，随后几天，不仅没有回落调整，而是在西蒙放弃压制之后，轻松突破了4000点大关。
于是成为民主党阵营再次大肆宣传的业绩亮点。
纽约。
长岛西北部亨廷顿市的一处高尔夫球场内。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10月24日。
周六。
西蒙昨天赶来东海岸，例行的工作之外，今天应邀与通用电气的掌门人杰克·韦尔奇一起打高尔夫球，主要还是韦尔奇希望当面和西蒙沟通一下最近的一些事情，关于丹妮莉丝即将推出的dho有线台，关于dc电影宇宙的电视播放版权归属，关于百视达。
拿下了时代华纳，又对nbc资产进行融合之后，通用电气实际上也算是全球第二大的传媒娱乐巨头，传媒娱乐也进入ge的主业范畴，不再是此前只有nbc的边缘副业。
杰克·韦尔奇因此也对这部分业务非常上心，很多事情都亲自过问。
面对韦尔奇的探询，西蒙的态度也很明确。
dho是肯定会上的，有线电视可谓联邦电视领域的未来，收费有线台的市场规模增长也肉眼可见，丹妮莉丝娱乐不可能放弃这部分业务不做。而且，显而易见，dho上线之后，丹妮莉丝肯定会减少对hbo的内容授权，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放谁身上都会这么做。
至于dc电影项目的电视播放权，西蒙倒是没有强求，还是那句话，按合同办。
丹妮莉丝不会为了争取dc电影的电视播放权而恶意抬高价格，不过，相比以往，hbo那边再想获得播放权，肯定就要适当提高报价，否则，dho肯定会出手。
总之，双方接下来就是各凭本事。
再说百视达，西蒙拿下这家公司，主要是为了进一步布局在线租赁，以及将来的流媒体，倒也没有恶意垄断市场的打算，关键还是看其他竞争对手给不给力。
这些都在预料之中，杰克·韦尔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希望西蒙能遵守承诺，给大家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
其实韦尔奇也一直没有忘记西蒙当初透露过的希望接管通用电气的意向。
韦尔奇今年63岁，已经计划结束当下这一任期后，在2001年退休。同于通用，韦尔奇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最近几年所做最重要一件事就是为通用挑选下一任掌门人，如果抛开其他一切，从纯粹的企业发展角度来说，西蒙无疑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接收人。
可惜这件事终究不太现实。
维斯特洛体系当下的规模已经实在是太庞大，庞大到让很多人感到压抑恐惧，如果再将通用电气这一堪称联邦镇国神器的工业巨头交到对方手中，西蒙·维斯特洛距离成为美利坚事实上的国王，大概都不算太远。
因此，韦尔奇一直都尽量忘记这件事，当维斯特洛从来没有说过。
西蒙也没有再提。
虽然吧，维斯特洛公司一直保持着通用电气5%以上持股大股东的位置，但，不急，等威望太高的韦尔奇下台，时间有的是。
双方聊过一些正事，话题也不可避免转向最近最热闹的中期选举议题上。
眼看着西蒙打出一球，作为高手的韦尔奇眼看白色小球歪歪地飞出去，想要恭维甚至权威一下都找不到方向，只能无视，说道：“西蒙，或许你已经知道，关于今年的《福布斯》美国400富豪榜单，呵，本来该是这个月出的，为了避开中期选举，挪到了下个月。”
西蒙拎着球杆和韦尔奇一起走向下一个击球点，笑着道：“知道啊，我亲自和史提夫·福布斯打的招呼。”
韦尔奇有些意外。
西蒙笑道：“福布斯家族支持的是共和党，如果民主党想要招呼，史提夫·福布斯肯定不会听。”
韦尔奇这才反应过来，又笑着道：“说起来，我支持的可也是共和党。”
“支持哪个党派是个人的自由，哪怕是维斯特洛体系内部，我也不会对此做出什么限制，”西蒙洒脱地说道：“毕竟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理想，让这个国家更好一些。”
“你说的没错，”韦尔奇显然很是赞同，点头说着，又问道：“你怎么看这次的年度财政盈余？”
“多方面吧，经济向好是一个原因，但其实不是主要的，”面对韦尔奇，西蒙倒也不会扯媒体上为了粉饰民主党执政成果的那些套话，说道：“不出意外，或许接下来还会有一两年时间的盈余，但再往后，赤字还是难免。”
“是啊，脱离金本位之后，印钱太容易，联邦走向长期的赤字也就是必然。”韦尔奇点头之后又摇头：“我偶尔也再想，这件事会不会像毒瘾一样，越到后来越是严重。个人长期背负债务，结果只会是破产，其实国家也一样，而且，一旦国家破产，那种崩溃只会更加惨烈。”
“除非立刻回到金本位，或者主动放弃美元的全球货币属性，否则……”西蒙耸肩：“这样的结局基本无法避免。”
韦尔奇听西蒙这么说，忍不住停下脚步：“西蒙，作为联邦最富有的人，你应该不会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吧？”
“问题是，杰克，我对人性是悲观的，对这个世界也是悲观的。”
韦尔奇又忍不住苦笑：“所以，你推行3g计划，甚至是要在某些最悲观的时刻，逃离这颗星球，是吗？”
“对，也不全对，”西蒙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一样，所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自己，或者，我的后代，能够避开。再就是，虽然我对这个世界很悲观，但我也能看到，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直到现在，工业时代，文明程度也确实在不断进步。因此，我希望通过3g计划创造一种可能性，一种将人类社会带入下一个文明时代的可能性。”
韦尔奇认真听西蒙说完，微微点头，莫名又想到了身边年轻人的那个期望。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或许，把ge交给对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一个击球点，韦尔奇对待高尔夫球的态度一向严谨，于是又把刚刚的念头甩开，判断地势，寻找角度，挥杆击球。
西蒙其实已经和很多人阐述过自己的理念，当然不是为了诸如韦尔奇这边让对方把ge交给自己这种，只是希望能得到认同，至少在自己执行一些机会的时候，这些同处金字塔顶层的精英们不会拖自己后腿，那就足够。
显而易见，西蒙的一番话让韦尔奇很是触动，这位传奇ceo不再纠结中期选举的问题，随后的时间都在与西蒙探讨3g计划的更多细节以及对人类科技发展的未来展望。
如此直到傍晚时分，双方分开时，韦尔奇还明确表态，通用电气会在核聚变研究和下一代航天飞机开发等项目上最大程度配合维斯特洛体系这边，为此还主动要求西蒙派出团队，双方进一步磋商合作细节。
西蒙当然不会拒绝。
与韦尔奇道别，西蒙没有就近去往亨廷顿这边近期刚刚完成装修的庄园，还是某个心理原因，而是赶往附近格伦科夫市的一处物业。
提前已经安排好。
西蒙抵达，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已经迎在这边，另外就是不知不同被西蒙晾了一个多月的那群韩国姑娘，八个精心挑选的女团女孩，以及配套的十六个韩籍维家女侍女卫，全部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80分上下级别。
如果不是昨晚女管家提起，西蒙还真的已经忘掉。
既然提起，恰好今晚又没有其他安排，于是就享用一下。
西蒙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下车，和女管家招呼一句，看到跟在安格瑞身边脸蛋精致身材妙曼的韩国女郎，一边走向别墅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亦步亦趋地跟在西蒙身边，微微躬身，让西蒙稍有些意外地用汉语说道：“金素敏，维斯特洛先生，我叫金素敏。”
第1408章：小女人的大野心
ps：偶尔……防盗一下。
……
……
虽说对于身边韩国女郎的流利汉语有些意外，西蒙也没有更多表示，更没有跟着一起换成汉语，依旧用英语说道：“你的汉语很不错。”
金素敏再次微微躬身：“谢谢。”
走在另外一边的女管家看着金素敏与自家老板交谈时的恭顺模样，微微挑眉。
这姑娘日常可不是这个样子。
反而更像那位陈小姐。
这段时间，因为陈晴不在，那位林圭莉也因为工作返回韩国，一群韩国姑娘就交给了金素敏负责，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悄然旁观的女管家就发现这姑娘动用自己能动用的不多权力把一群韩国妮子调教的服服帖帖，迅速建立了自己的权威。
现在，自家老板面前，转眼又成了小绵羊。
这性格，太像了。
女管家心里想着，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姑娘会不会是在故意模仿那位陈小姐？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毕竟自家老板对陈晴的偏爱，哪怕接触不多，她这个做女管家的也能轻易感受到。
虽说想到这些，女管家还是很快抛在脑后，没有任何在自家老板面前点破戳穿对方的意思，无论如何，她之所以能够获得身边男人的青睐，同样也是因为自己独有的风格。
那就是本分。
老板不问，她不会乱说。就像在老板之外，别人问了，她也绝对什么都不会说。
收起这些念头，跟着自家老板进入别墅，大厅内首先是一群侍立等待的韩国制服女郎，依旧站成两排，和初次见到差不多。另外还有几位本土女侍，应该是女管家带来的团队。
西蒙目光欣赏地打量过去，随手点了一眼看起来就更符合自己审美的两个，又对身边金素敏道：“我要洗澡，你们来陪我。”
金素敏再次恭顺低头：“是。”
西蒙说完不再停留，在女管家引领下转走向楼梯，金素敏换了韩语飞快与刚刚被男人点到两个说了一句，又吩咐了下其他人，便稍稍加快脚步跟上去。
来到二楼一间浴室套间，女管家进入内间放热水，三位韩国姑娘一起帮男人脱掉衣服，披上浴袍，随后在男人示意下自己也是如此作为，另外两个姑娘本来还有些扭捏，见金素敏干脆利落，倒也不敢拖延。
很快来到内间的浴室，一起踏入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的豪华大理石浴池，浴池旁边是一幕视野极佳的落地窗，放眼望去，近处的草坪、被秋意浸染的树林以及远处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构成了一副醉人的风景画。
……
……
虽说对于身边韩国女郎的流利汉语有些意外，西蒙也没有更多表示，更没有跟着一起换成汉语，依旧用英语说道：“你的汉语很不错。”
金素敏再次微微躬身：“谢谢。”
走在另外一边的女管家看着金素敏与自家老板交谈时的恭顺模样，微微挑眉。
这姑娘日常可不是这个样子。
反而更像那位陈小姐。
这段时间，因为陈晴不在，那位林圭莉也因为工作返回韩国，一群韩国姑娘就交给了金素敏负责，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悄然旁观的女管家就发现这姑娘动用自己能动用的不多权力把一群韩国妮子调教的服服帖帖，迅速建立了自己的权威。
现在，自家老板面前，转眼又成了小绵羊。
这性格，太像了。
女管家心里想着，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姑娘会不会是在故意模仿那位陈小姐？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毕竟自家老板对陈晴的偏爱，哪怕接触不多，她这个做女管家的也能轻易感受到。
虽说想到这些，女管家还是很快抛在脑后，没有任何在自家老板面前点破戳穿对方的意思，无论如何，她之所以能够获得身边男人的青睐，同样也是因为自己独有的风格。
那就是本分。
老板不问，她不会乱说。就像在老板之外，别人问了，她也绝对什么都不会说。
收起这些念头，跟着自家老板进入别墅，大厅内首先是一群侍立等待的韩国制服女郎，依旧站成两排，和初次见到差不多。另外还有几位本土女侍，应该是女管家带来的团队。
西蒙目光欣赏地打量过去，随手点了一眼看起来就更符合自己审美的两个，又对身边金素敏道：“我要洗澡，你们来陪我。”
金素敏再次恭顺低头：“是。”
西蒙说完不再停留，在女管家引领下转走向楼梯，金素敏换了韩语飞快与刚刚被男人点到两个说了一句，又吩咐了下其他人，便稍稍加快脚步跟上去。
来到二楼一间浴室套间，女管家进入内间放热水，三位韩国姑娘一起帮男人脱掉衣服，披上浴袍，随后在男人示意下自己也是如此作为，另外两个姑娘本来还有些扭捏，见金素敏干脆利落，倒也不敢拖延。
很快来到内间的浴室，一起踏入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的豪华大理石浴池，浴池旁边是一幕视野极佳的落地窗，放眼望去，近处的草坪、被秋意浸染的树林以及远处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构成了一副相当醉人的风景画。
虽说对于身边韩国女郎的流利汉语有些意外，西蒙也没有更多表示，更没有跟着一起换成汉语，依旧用英语说道：“你的汉语很不错。”
金素敏再次微微躬身：“谢谢。”
走在另外一边的女管家看着金素敏与自家老板交谈时的恭顺模样，微微挑眉。
这姑娘日常可不是这个样子。
反而更像那位陈小姐。
这段时间，因为陈晴不在，那位林圭莉也因为工作返回韩国，一群韩国姑娘就交给了金素敏负责，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悄然旁观的女管家就发现这姑娘动用自己能动用的不多权力把一群韩国妮子调教的服服帖帖，迅速建立了自己的权威。
现在，自家老板面前，转眼又成了小绵羊。
这性格，太像了。
女管家心里想着，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姑娘会不会是在故意模仿那位陈小姐？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毕竟自家老板对陈晴的偏爱，哪怕接触不多，她这个做女管家的也能轻易感受到。
虽说想到这些，女管家还是很快抛在脑后，没有任何在自家老板面前点破戳穿对方的意思，无论如何，她之所以能够获得身边男人的青睐，同样也是因为自己独有的风格。
那就是本分。
老板不问，她不会乱说。就像在老板之外，别人问了，她也绝对什么都不会说。
收起这些念头，跟着自家一群侍立等待的韩国制服女郎旧站成两排，和初次见到差不多。另外还有几位本土女侍，应该是女管家带来的团队。
西蒙目光欣赏地打量过去，随手点了一眼看起来就更符合自己审美的两个，又对身边金素敏道：“我要洗澡，你们来陪我。”
金素敏再次恭顺低头：“是。”
西蒙说完不再停留，在女管家引领下转走向楼梯，金素敏换了韩语飞快与刚刚被男人点到两个说了一句，又吩咐了下其他人，便稍稍加快脚步跟上去。
来到二楼一间浴室套间，女管家进入内间放热水，三位韩国姑娘一起帮男人脱掉衣服，披上浴袍，随后在男人示意下自己也是如此作为，另外两个姑娘本来还有些扭捏，见金素敏干脆利落，倒也不敢拖延。
很快来到内间的浴室，一起踏入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的豪华大理石浴池，浴池旁边是一幕视野极佳的落地窗，放眼望去，近处的草坪、被秋意浸染的树林以及远处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构成了一副相当醉人的风景画。
虽说对于身边韩国女郎的流利汉语有些意外，西蒙也没有更多表示，更没有跟着一起换成汉语，依旧用英语说道：“你的汉语很不错。”
金素敏再次微微躬身：“谢谢。”
走在另外一边的女管家看着金素敏与自家老板交谈时的恭顺模样，微微挑眉。
这姑娘日常可不是这个样子。
反而更像那位陈小姐。
这段时间，因为陈晴不在，那位林圭莉也因为工作返回韩国，一群韩国姑娘就交给了金素敏负责，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悄然旁观的女管家就发现这姑娘动用自己能动用的不多权力把一群韩国妮子调教的服服帖帖，迅速建立了自己的权威。
现在，自家老板面前，转眼又成了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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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管家心里想着，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姑娘会不会是在故意模仿那位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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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本分。
老板不问，她不会乱说。就像在老板之外，别人问了，她也绝对什么都不会说。
收起这些念头，跟着自家老板进入别墅，大厅内首先是一群侍立等待的韩国制服女郎，依旧站成两排，和初次见到差不多。另外还有几位本土女侍，应该是女管家带来的团队。
西蒙目光欣赏地打量过去，随手点了一眼看起来就更符合自己审美的两个，又对身边金素敏道：“我要洗澡，你们来陪我。”
金素敏再次恭顺低头：“是。”
西蒙说完不再停留，在女管家引领下转走向楼梯，金素敏换了韩语飞快与刚刚被男人点到两个说了一句，又吩咐了下其他人，便稍稍加快脚步跟上去。
来到二楼一间浴室套间，女管家进入内间放热水，三位韩国姑娘一起帮男人脱掉衣服，披上浴袍，随后在男人示意下自己也是如此作为，另外两个姑娘本来还有些扭捏，见金素敏干脆利落，倒也不敢拖延。
很快来到内间的浴室，一起踏入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的豪华大理石浴池，浴池旁边是一幕视野极佳的落地窗，放眼望去，近处的草坪、被秋意浸染的树林以及远处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构成了一副相当醉人的风景画。
虽说对于身边韩国女郎的流利汉语有些意外，西蒙也没有更多表示，更没有跟着一起换成汉语，依旧用英语说道：“你的汉语很不错。”
金素敏再次微微躬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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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9章：如何摧毁一个发达国家
ps：防盗……一下。
……
……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靠窗的一组沙发上，西蒙居中坐在面窗的长沙发上，不仅左右挨着四个年轻靓丽的韩国姑娘，怀里和脚边还或蜷身或跪坐地偎着两个，两侧单人沙发上，也是各坐着一个。
恰好八人。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敲门之后进来，转过沙发，金素敏乜了眼围满在西蒙身边的一群小妖精，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惜大概是男人在这里撑腰的缘故，没人肯让开。
西蒙从放在怀中姑娘大腿上的一份文件上抬头，见金素敏模样，笑着拍了拍左边一只：“来，坐这里。”
男人发话，被拍中的女孩只能微微嘟着嘴起身，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在男人正前矮身跪坐下来，一双小手还试探地搭在男人膝上，没有被拒绝，于是放下心来。
……
……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靠窗的一组沙发上，西蒙居中坐在面窗的长沙发上，不仅左右挨着四个年轻靓丽的韩国姑娘，怀里和脚边还或蜷身或跪坐地偎着两个，两侧单人沙发上，也是各坐着一个。
恰好八人。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敲门之后进来，转过沙发，金素敏乜了眼围满在西蒙身边的一群小妖精，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惜大概是男人在这里撑腰的缘故，没人肯让开。
西蒙从放在怀中姑娘大腿上的一份文件上抬头，见金素敏模样，笑着拍了拍左边一只：“来，坐这里。”
男人发话，被拍中的女孩只能微微嘟着嘴起身，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在男人正前矮身跪坐下来，一双小手还试探地搭在男人膝上，没有被拒绝，于是放下心来。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靠窗的一组沙发上，西蒙居中坐在面窗的长沙发上，不仅左右挨着四个年轻靓丽的韩国姑娘，怀里和脚边还或蜷身或跪坐地偎着两个，两侧单人沙发上，也是各坐着一个。
恰好八人。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敲门之后进来，转过沙发，金素敏乜了眼围满在西蒙身边的一群小妖精，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惜大概是男人在这里撑腰的缘故，没人肯让开。
西蒙从放在怀中姑娘大腿上的一份文件上抬头，见金素敏模样，笑着拍了拍左边一只：“来，坐这里。”
男人发话，被拍中的女孩只能微微嘟着嘴起身，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在男人正前矮身跪坐下来，一双小手还试探地搭在男人膝上，没有被拒绝，于是放下心来。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靠窗的一组沙发上，西蒙居中坐在面窗的长沙发上，不仅左右挨着四个年轻靓丽的韩国姑娘，怀里和脚边还或蜷身或跪坐地偎着两个，两侧单人沙发上，也是各坐着一个。
恰好八人。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敲门之后进来，转过沙发，金素敏乜了眼围满在西蒙身边的一群小妖精，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惜大概是男人在这里撑腰的缘故，没人肯让开。
西蒙从放在怀中姑娘大腿上的一份文件上抬头，见金素敏模样，笑着拍了拍左边一只：“来，坐这里。”
男人发话，被拍中的女孩只能微微嘟着嘴起身，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在男人正前矮身跪坐下来，一双小手还试探地搭在男人膝上，没有被拒绝，于是放下心来。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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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八人。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敲门之后进来，转过沙发，金素敏乜了眼围满在西蒙身边的一群小妖精，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惜大概是男人在这里撑腰的缘故，没人肯让开。
西蒙从放在怀中姑娘大腿上的一份文件上抬头，见金素敏模样，笑着拍了拍左边一只：“来，坐这里。”
男人发话，被拍中的女孩只能微微嘟着嘴起身，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在男人正前矮身跪坐下来，一双小手还试探地搭在男人膝上，没有被拒绝，于是放下心来。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靠窗的一组沙发上，西蒙居中坐在面窗的长沙发上，不仅左右挨着四个年轻靓丽的韩国姑娘，怀里和脚边还或蜷身或跪坐地偎着两个，两侧单人沙发上，也是各坐着一个。
恰好八人。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敲门之后进来，转过沙发，金素敏乜了眼围满在西蒙身边的一群小妖精，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惜大概是男人在这里撑腰的缘故，没人肯让开。
西蒙从放在怀中姑娘大腿上的一份文件上抬头，见金素敏模样，笑着拍了拍左边一只：“来，坐这里。”
男人发话，被拍中的女孩只能微微嘟着嘴起身，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在男人正前矮身跪坐下来，一双小手还试探地搭在男人膝上，没有被拒绝，于是放下心来。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靠窗的一组沙发上，西蒙居中坐在面窗的长沙发上，不仅左右挨着四个年轻靓丽的韩国姑娘，怀里和脚边还或蜷身或跪坐地偎着两个，两侧单人沙发上，也是各坐着一个。
恰好八人。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敲门之后进来，转过沙发，金素敏乜了眼围满在西蒙身边的一群小妖精，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惜大概是男人在这里撑腰的缘故，没人肯让开。
西蒙从放在怀中姑娘大腿上的一份文件上抬头，见金素敏模样，笑着拍了拍左边一只：“来，坐这里。”
男人发话，被拍中的女孩只能微微嘟着嘴起身，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在男人正前矮身跪坐下来，一双小手还试探地搭在男人膝上，没有被拒绝，于是放下心来。
格伦科夫市北部的临海庄园内，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穿过甬道停在主别墅前的小广场上，金素敏走下门前台阶迎上去，从一位女侍手中接过几本书，交谈几句，带着外出寻书的两位女侍一起转身进入别墅。
进门后打发走两人，金素敏穿过上午宁静的别墅大厅，右转进入东侧走廊，最后来到一楼一间带着宽大落地窗的起居室内。
上午阳光正好。
起居室内的风光一点也不差。
这是等待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昨晚见到某个大人物的八位韩国女团姑娘，一个个显得颇为乖巧柔顺。大概是男人想要安静的缘故，也没人说话，或者手里翻着时尚杂志，或者靠在男人身边捧着果盘偶尔把水果送到男人嘴里，又或着被西蒙搂在怀里的一只偶尔嘤咛一声，伴随带着讨好的轻笑。
第1410章：不行
ps：偶尔，再防盗一下，想说最后一次，但我自己都不信了。
……
……
西蒙也没有和金素敏多聊的意思，敲打一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面前资料上，片刻后才意识到女人还在身边，随口道：“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你们就可以回韩国了。”
西蒙开口赶人，金素敏只得起身离开。
金素敏刚刚离开，此前蜷在西蒙脚边的一个女孩就重新占回了自己的位置，小心地朝男人身上贴了贴，迟疑片刻，用虽然带着口音但也算流利的英语道：“维斯特洛先生，我们能留在美国吗？”
女孩这么说，方才听懂西蒙和金素敏最后对话的几个姑娘都多多少少地带着期待看过来。
早前能够被选中送来美国，这群女孩无疑是维斯特洛体系在韩国布局大批娱乐公司旗下最出色的种子，而且，出发之前，她们就得到许诺，合约将一起转向韩国财团巨头之一的sk旗下的sk娱乐，并将得到重点培养。
然而，在这群女孩看来，再风光的许诺，也抵不过此前一个多月时间在北美这边享受到的奢侈生活。
奢侈！
这是八个女孩相当统一的认知。
要知道，被选中之前，除了三个家在首尔，其他五个都只能住四个人一间小屋的那种集体宿舍，因为是练习生，普遍只能拿到10万韩元左右的生活费，按照目前韩元逐渐回升的1600左右汇率，折合也只有60美元。
完全只能用小孩子的零花钱来形容，根本不足以满足日常花用。因此，想要维持生活，要么让家里接济，要么挤出时间去打零工。
然后，来到北美，瞬间简直上了天堂。
且不说以前从来不敢奢望的衣食起居，上个月刚刚落地，她们就每人拿到了一万美元的日用，前些日子待满了一个月，又有一万美元发下来。
平均年龄不到19岁的八个女孩，哪怕家境最好的一个，从小到大也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开始甚至都不敢花，也不知道怎么花，直到现在，过去这么一段时间，才算是稍稍适应下来。
适应之后，再想想返回韩国之类？
鬼才想回去。
哪怕有回去之后能成为大明星的许诺，但，当下韩国明星可实在赚不到太多钱，更何况，如果能在美国出道，岂不是更好？
西蒙感受着身边女孩挨过来的香软身子，扭头打量一眼，望着这张清纯脸蛋，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女孩下巴。
这只名叫朴宥真，今年19岁，邻家女孩风格的鹅蛋脸上有着一双韩国女人常见的大大的杏眼，唇形更是西蒙喜爱的那种，上唇纤薄，下唇丰润，笑起来则会露出上侧一段白皙的贝齿，很容易让人产生初恋感的那种。
西蒙还因此特意了解过。
这叫覆舟唇。
然后想起，自己养在墨西哥圣卢卡斯庄园里的某个小妖精，也是这种唇形。
不过区别也很明显。
赫斯特家的那只，因为是娃娃脸，不笑的时候像个标准的金发洋娃娃，一旦笑开，顿时又给人一种濒临崩坏的小女巫感觉。
总之，唇形到底还是要配脸型，乃至整个人的气质。
这么想着，见身边女孩稍稍缩了下脖子，讨好地张嘴咬住男人刚刚托举她下巴的手指，西蒙不等小妮子继续，收回手，直接道：“不行。”
朴宥真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望向男人怀里小猫一样的李恩奈，有着一张娇小瓜子脸蛋的李恩奈因为英语最好，昨晚的表现也最讨男人喜欢，被这位大人物亲口提拔成了她们的队长。
既然如此，朴宥真觉得吧，你总该多说几句吧？
可惜，瞄过去好几眼，李恩奈都没有给出回应，还示威一样凑过本来搭在西蒙·维斯特洛肩头的小脑袋，在对方下颌亲了下，被男人轻轻顶开后，还轻轻笑起来。
李恩奈很聪明。
男人刚刚甚至都不和她们应付几句，哪怕随便给个理由之类，就直接拒绝，这件事显然没得商量。
既然如此，再多话，很可能惹对方不喜。
李恩奈忍得住，一直没能抢到座位只能靠在男人脚边名叫全恩京的女孩却没忍住，探着脑袋越过李恩奈身体遮挡望过来，带着希求：“维斯特洛先生，为什么不行呢，我们可以一直留在美国，做你的情人。”
西蒙瞄了眼脚边的月牙眼姑娘，笑道：“问题是，我可没想让你们一直做我的情人。”
全恩京顿时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顿了顿，试探道：“就是说，维斯特洛先生，我们回到韩国，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吗？”
西蒙点头：“或许吧。”
这下房间里所有女孩都露出了极其失望的表情。
西蒙察觉到身边几乎要溢出来的小情绪，左右看看，笑着拍了拍缩在他怀里的李恩奈：“好了，都起来，给我跳个舞吧，如果跳的好，下次去韩国，会再喊你们过来玩。”
女孩们顿时又升起希望，纷纷起身。
李恩奈在男人怀里赖到最后，问道：“维斯特洛先生，这里跳吗？”
西蒙对当下别墅的格局也不是太熟悉，干脆道：“去外面草坪吧，你们先去准备，我稍后过去。”
听西蒙这么说，女孩们这次离开。
西蒙继续留在起居室内，翻完手中的文件，又看了几页《西游记》，直到女管家出现，轻声提醒，西蒙才起身。
安格瑞跟着自家老板往外走，一边道：“对了，老板，这些女孩回韩国后，要怎么安排？”
西蒙手里还拎着那本《西游记》，闻言道：“不用管，陈会安排的。”
女管家补充道：“其实陈小姐让我问的。”
西蒙这才明白，说道：“李她们给我留着吧，金她们，嗯，如果想要留下，薪水提一些，不想留下，可以给她们安排些不错的其他工作。”
女管家点点头，表示记下。
西蒙倒是有些后悔。
对于身边的女侍女卫团队，他一般是不怎么碰的。主要是，一旦上了床，难免就开始不安分。
因此，西蒙以往也不怎么碰。
少数感兴趣吃掉的，也会提拔一下，做一些更重要的管事工作。
这次，金素敏是打算培养一下，但其他，主要是太多了，一次十六个，如果是欧美这边，其实也足够安排，但，韩国那边，实在是太小，没那么多的安排空间。
至于完全养起来，如同乌克兰那边一样，也不合适。
还是一直以来秉持的某个准则。
对于身边的女人，不能让她们太闲，闲极生事。
其实吧，又不是自己最在意的几个女人，真出了一些事，随手丢掉就是，哪怕成全一下，西蒙也无所谓，但总归闹心。因此，无论是去上学，或者安排一些工作，都行，西蒙也能够给出最好的条件，总之别整天无所事事就行。
看过女孩们跳舞，又在这边吃过午餐，西蒙就返回曼哈顿。
格伦科夫庄园内的韩国姑娘们倒是不急，西蒙随口一说，又没有强制，于是，赖过周日，又赖过周一，再赖过周二，直到10月28日的周三，才终于启程，乘坐一架波音737私人飞机经过夏威夷周转，返回韩国首尔。
其实吧，本来想要赖过万圣节的。
据说美国这边的万圣节会非常热闹，还有万圣节大游行之类。
可惜韩国这边的某个陈小姐亲自发话，一群依依不舍的丫头只能启程。
回到韩国，因为时差缘故，时间已经是10月29日的晚间。
波音737降落在首尔西郊的金浦国际机场，望着窗外似乎熟悉起来的夜色，无论是八个女团姑娘还是随行的十六位侍从都有些多多少少惶恐，依旧是那种，12点过了水晶鞋和南瓜车都消失了要重新回到厨房捡豆子了之类的感觉。
甚至都有些不想要下飞机。
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好在，很快发现，现实似乎还不错。
有车来接。
足足十辆的一整队豪华黑色奔驰轿车。
上了车，车队离开西郊的机舱，穿过明显暗淡萧条不少的市区，直到东南郊外，准确说已经离开了首尔地界，抵达外围的京畿道。
最后穿过一段蜿蜒的山间柏油小路，车队进入一处庄园。
其中一辆奔驰上面，李恩奈望着窗外路灯映起的婆娑树影，突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前往美国之前的那段时间，她们就被喊来这边接受各种培训，因此当然来过。不过，这种似曾相识，倒不是因为去美国之前的那段经历。
稍微一想，很快明白，过去一个多月，她们在纽约长岛居住过的那些庄园，大概就是如此。
这显然是某个男人喜欢的居所格局。
不过，似乎也不对。
人在美国的这一个多月，难免对某个男人反复了解，对方最有名的两处居所，一个自然是位于洛杉矶马里布的杜梅岬庄园，另外一处，则是传闻近期即将入驻的曼哈顿维斯特洛大厦，超过600米的世界最高建筑。
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化作一些小小的感慨。
……
……
女管家点点头，表示记下。
西蒙倒是有些后悔。
对于身边的女侍女卫团队，他一般是不怎么碰的。主要是，一旦上了床，难免就开始不安分。
因此，西蒙以往也不怎么碰。
少数感兴趣吃掉的，也会提拔一下，做一些更重要的管事工作。
这次，金素敏是打算培养一下，但其他，主要是太多了，一次十六个，如果是欧美这边，其实也足够安排，但，韩国那边，实在是太小，没那么多的安排空间。
至于完全养起来，如同乌克兰那边一样，也不合适。
还是一直以来秉持的某个准则。
对于身边的女人，不能让她们太闲，闲极生事。
其实吧，又不是自己最在意的几个女人，真出了一些事，随手丢掉就是，哪怕成全一下，西蒙也无所谓，但总归闹心。因此，无论是去上学，或者安排一些工作，都行，西蒙也能够给出最好的条件，总之别整天无所事事就行。
看过女孩们跳舞，又在这边吃过午餐，西蒙就返回曼哈顿。
格伦科夫庄园内的韩国姑娘们倒是不急，西蒙随口一说，又没有强制，于是，赖过周日，又赖过周一，再赖过周二，直到10月28日的周三，才终于启程，乘坐一架波音737私人飞机经过夏威夷周转，返回韩国首尔。
其实吧，本来想要赖过万圣节的。
据说美国这边的万圣节会非常热闹，还有万圣节大游行之类。
可惜韩国这边的某个陈小姐亲自发话，一群依依不舍的丫头只能启程。
回到韩国，因为时差缘故，时间已经是10月29日的晚间。
波音737降落在首尔西郊的金浦国际机场，望着窗外似乎熟悉起来的夜色，无论是八个女团姑娘还是随行的十六位侍从都有些多多少少惶恐，依旧是那种，12点过了水晶鞋和南瓜车都消失了要重新回到厨房捡豆子了之类的感觉。
甚至都有些不想要下飞机。
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好在，很快发现，现实似乎还不错。
有车来接。
足足十辆的一整队豪华黑色奔驰轿车。
上了车，车队离开西郊的机舱，穿过明显暗淡萧条不少的市区，直到东南郊外，准确说已经离开了首尔地界，抵达外围的京畿道。
最后穿过一段蜿蜒的山间柏油小路，车队进入一处庄园。
其中一辆奔驰上面，李恩奈望着窗外路灯映起的婆娑树影，突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前往美国之前的那段时间，她们就被喊来这边接受各种培训，因此当然来过。不过，这种似曾相识，倒不是因为去美国之前的那段经历。
稍微一想，很快明白，过去一个多月，她们在纽约长岛居住过的那些庄园，大概就是如此。
这显然是某个男人喜欢的居所格局。
不过，似乎也不对。
人在美国的这一个多月，难免对某个男人反复了解，对方最有名的两处居所，一个自然是位于洛杉矶马里布的杜梅岬庄园，另外一处，则是传闻近期即将入驻的曼哈顿维斯特洛大厦，超过600米的世界最高建筑。
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化作一些小小的感慨。
第1411章
再次返回韩国，时间感有些乱，再加上对未来的憧憬、兴奋与忐忑，全恩京直到凌晨两点多钟才睡下，感觉有人捏自己鼻子，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睁眼，发现天光已经大亮，猛地坐起。
旁边是一张笑盈盈的小圆脸。
这是朴英雅。
按照这段时间逐渐悟出来的某个事实，她们两个算是一对儿，自从被选中后，就一直是一个卧室一张床，而那个晚上在某个男人的引导下，有些事情就自然而然，再然后，两个女孩的关系不知不觉就亲近起来。
感受到朴英雅的幸灾乐祸，全恩京一边飞快抓过去报仇，一边问道：“几点了吧，你怎么不喊我？”
“呜，哈哈，别挠我，我喊了的，你自己不愿意起来，还挠我，”朴英雅遮挡着全恩京的小爪子，很快还是被扑倒在对方身下，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你快去洗漱吧，早餐肯定是没时间了，我们很快要离开，还要去和陈小姐道别。”
朴英雅抬出了那位陈小姐，全恩京立刻不敢再闹，很快下床，穿衣洗漱。
其他人都已经起床，还吃过早餐。
全恩京穿戴好，和朴英雅一起来到楼下，直接被金素敏训了几句。
以后她们还是归金素敏管。
临近八点钟，早餐肯定没戏，被带着一起去向陈晴辞别，一群姑娘找到楼下客厅，陈晴也是要离开的模样，正一边任由女侍帮自己穿外套，一边握着手机打电话，身前还有林圭莉捧着一份文件夹汇报着什么。
全恩京的听力很好，悄悄竖起小耳朵偷听。
“……主要是带头的……人都安排好了吗……明天……仁川警察厅那边……”
可惜陈晴声音不大，她们也不敢太接近，断断续续，全恩京只能听到一些散碎的句子，不明所以。只是听到‘仁川’这个词时心思提了一下，她的家就在仁川，今天安排好事情，周末还打算回家看看。
陈晴打完电话，她们才得以靠近。
“告诉sk那边，下午《生死谍变》的试片会我就不去了，让审片团队做一份报告给我，还有英文字幕拷贝，一周后送来。安排下飞机，午餐后去釜山，让lg电子在那边的团队提前准备好，我可没空和他们废话，另外，傍晚时我们去济州岛，看看那边的庄园建造进度，晚上就住那边……”
陈晴飞快对林圭莉交代一番，这才看向女团姑娘这边，似乎询问有什么事情的模样，明显不耐烦，瞬间又大概明白，直接对金素敏摆了下手：“带她们走吧，看好，别让我放心。”
金素敏闻言不敢多话，朝陈晴微微躬身，女团姑娘们也连忙躬身，确认陈晴没有其他吩咐，绕过陈晴这边，走向别墅大门。
直到远远离开山间别墅进入市区，和全恩京坐在一辆车子里的朴英雅才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小模样：“那位陈小姐好可怕。”
全恩京瞄了眼前排的司机和另外一位女侍，只是微微点头。
心里却想到了某个男人。
能够降服陈晴这种女人，那个男人，或许……也很可怕呢。
身边朴英雅注意到全恩京目光，也收敛起语气，有些后悔自己失言，补救似的说道：“不过我很佩服她呢，好想也成为陈小姐那样的女强人。”
全恩京见朴英雅的心虚模样，明白她为何这么补一句，调侃地朝她吐了下舌头。
朴英雅好不容易把圈子绕回来，不敢再画蛇添足，回应地嘟了下嘴，看向车窗外。
不同于昨晚，白天再看这座城市，感觉很是不同。
具体哪里不一样，当然也说不出来，总之，回想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再看这座城市，朴英雅莫名地就生出了一种公主下乡的优越感，首尔实在是比纽约差远了，还有长岛的那些豪宅，游艇，私人飞机，高尔夫球场……
对比起来，这边真是又破又挤。
进入江南区地界，朴英雅才想起来，问前排的司机：“我们要去哪？”
“盘浦洞，朴小姐。”
朴英雅点点头，表示知晓。
其实吧，不太清楚盘浦洞在哪，她和全恩京一样，都是外地人，幸运入选练习生后就一直是训练打工打工训练，从来都没有好好逛过这座城市。
只能再次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车子穿梭在沿江公路上，偶尔抬头，前方不远处，朝汉江凸出的一片浅滩上出现一副巨大的广告牌，这是三星的汽车广告，一身大红色曳地晚装的高挑女模微微斜靠在一款同样大红色款式的三星轿车上，醒目而靓丽。
下意识就拍了拍身边全恩京：“快看啊，好漂亮，这是，嗯，全佑真。”
全恩京凑过来扑在朴英雅身上一起看向窗外，跟着赞叹：“是好漂亮啊，全佑真，还有申彩惠，没想到我们韩国也能出两个超级名模……”
“不是超级名模啦，”朴英雅却是打断，眼看着广告牌闪过，收回目光，说道：“好像超级名模要得到那个，伊格瑞特时尚的积分认证，她们两个还差很多。”
“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啦。”
“当然，”朴英雅说着，又道：“刚刚过去的四大时装周，你还记得吗，我们在纽约电视上看到的，全佑真那套范思哲套装，哇，好酷啊，我也想买一套。”
“那就买啊，你现在手里不是还有一万七千美元吗，应该买得起？”
“唔，我还是攒着吧，而且我们这次带回来了很多名牌衣服，够穿几年呢，”朴英雅说着，见全恩京带着调侃地瞄向自己，有些羞恼，反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花得比我更少，守财奴。”
全恩京顿时也有些挂不住，转移矛盾：“我只是不想像恩奈那样，两万美元竟然能那么快花光，还要借钱，简直是败家女。”
朴英雅很是同感：“太败家了，连西蒙都养不起……嗯，西蒙肯定养得起啦，不过，她将来要是离开了西蒙，啧，除非找一个财阀家的公子。”
两女正说着，车子突然停下。
还以为到了目的地，看过去，才发现前方道路被举着各式标牌的漫长人流堵住。
两个女孩一起凑着脑袋打量，心情多少有些古怪，全恩京仔细打量一番那些横幅标语，才说道：“这次，又是要金大中下台呀？”
“不是，看那个，要求国会停止内斗，尽快通过《国民最低生活保障法》。”
“唉，都怪去年的金融风暴，”全恩京叹道：“我哥哥今年恰好大学毕业，只能在我们家那边的一个sk炼化厂做临时工，还是托了我姑父的关系，我爸爸和我姑父关系一直不好呢，那次求上门……不说了，好难堪。”
“那也算有份工作了，而且你们家有自己的农场，至少吃穿肯定不愁啦，不像我们大邱那边，上次和家里打电话，妈妈说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闺蜜，父母一起失业了，然后那位伯伯把自己灌醉，想要自杀，好在被拦住。”
“好可怜，”全恩京扭头看了眼朴英雅：“那个闺蜜，你不打算帮帮她吗？”
“我以前也只能顾自己呀而且，这次去了美国，现在也只是刚回来，等安顿下来再给她打个电话，”朴英雅道：“其实，我们一起来首尔参加练习生面试的，她也很漂亮，就是身体太僵，根本不适合跳舞，开始还想继续留在首尔，钱花完之后，就只能返回大邱。”
“或许，你可以雇她来给你工作，我们接下来肯定很忙，需要助理呢。”
朴英雅朝前排示意一眼：“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可没有自主权。”
全恩京反应过来，也是点头。
两个女孩说着这些琐碎，一路向北应该要去往青瓦台的漫长人流终于结束，车子再次发动。
这次没再遭遇什么阻碍，很快来到与江南区相邻的瑞草区盘浦洞，进入一处临近汉江的高档小区。
大家在小区一栋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下车，顺着私人电梯一路来到这栋超过三十层的公寓高层，只看专门的私人电梯和顶层复式之下专门留出了一层作为安保仆从居住的服务区，就可以想见这边公寓的奢华。
服务区之上是四套单层面积都在200平左右的双层复式公寓，另外还有顶层的观景天台，本来是公共区域，因为四套豪宅被同时拿下，天台也就重设计成一座非常漂亮的空中花园。
八个女孩很没出息地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在各自公寓和天台之间一番流窜，直到被女侍通知金素敏有事情要说，才重新汇聚到一栋公寓内。
虽然吧，单层200平左右的面积或许还不如纽约长岛那边庄园别墅里的一间大书房，但，眼下的公寓，实在也没有任何让人不满的地方。
八个女孩，按照此前的配对，两人一栋房子，另外每对还配有一侍一卫，比此前跟随一起去美国的16人少了一半，也没什么不刻意接受，毕竟以前哪敢想这些。另外还有最关心的，住在这边，除了衣食起居不用她们开销之外，每个月还有1000万韩元的零花钱。
飞快算算，折合六千多美元，也是不如在美国时。
不过，相比普通的练习生，这也是100倍差距。
更何况，此前公司发的10万韩元日用，零花钱级别，实际上却是要支持方方面面的生活费，这次，却是真正的零花钱。
上午对以后居住这边的方方面面做过了解，下午又是搬家。
其实没什么好搬的。
从美国回来带回的行李昨晚就直接送来这边，而她们此前的居所，无论是住自己家还是公司的公寓，那些东西，实在都不太适合拿进这边的公寓里。因此其中一些女孩直接就没搬，当是忘记了以前还在哪里住过。
全恩京倒是返回此前的宿舍挑选了一番。
主要是自己的一些小心思。
明天要回家，全恩京可不打算一身古驰巴宝莉香奈儿地回去，家里人又都不是笨蛋，如果看到她还没出道就突然这么风光，难免就要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吧，除了从小到大很亲近的母亲，对于自己父亲和哥哥……全恩京还是觉得财不露白一些最好。
如此各种折腾了一天，全恩京第二天又是睡了个懒觉。
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从下周一开始，她们不仅要开始进入紧张的工作，为年底第一首单曲做各种准备，而且日常起居也会重新严格限制起来，不能吃太多发胖啊，不能熬夜导致状态下滑啊，巴拉巴拉。
这是周六。
10月31日，10月的最后一天。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想到，北美那边，今晚是万圣夜，很热闹，可惜一群丫头当初想要赖到万圣节之后的念头没能得逞就被陈晴全部召回。
遗憾也只能抛在脑后。
吃过早餐，全恩京换上了以前的一套普通衣服，简单的女式外套和牛仔裤，一双平价的运动鞋，在朴英雅的调侃中背着同样是以往使用的一款双肩背包带着一位女侍下楼。
女侍名叫林初惠。
这是和她们一起去过纽约的女侍中的一个，今天会担任她的司机。
全恩京还不会开车。
说起来，这次的八位女侍女卫，全部都是一起去过纽约的，昨天金素敏按照陈晴指示和她们聊过，16个姑娘，只有两个希望换一份正常的工作，就此离开，其他都留了下来，于是金素敏就选出八人继续担任女团姑娘们的侍从。
说是侍从，也只是工作而言。
八位姑娘除了不能出道成名，其他待遇薪酬方面，比八个自己要服务的女孩还要好，就像基本同等的起居待遇下，女团姑娘的日用零花是1000万韩元，八位侍从则是2000万。
不过，金素敏也很明白地说起。
八人将来或许会有更好的安排，但既然当下承担这份工作，就必须仅收本分，认认真真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否则的话，与某个男人的那份亲密关系，并不能作为她们的依仗，还是会被驱逐。
第1412章
仁川在首尔西部30公里外的临海。
全恩京和林初惠两人一起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进入仁川区域，并没有进入市区，而是沿着邻近市区的高速公路向北，因为准确来说，全恩京的家在仁川市下属的江华岛上，这是位于仁川西北部的一个大道，算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仁川郊区。
特意挑选的一辆普通三星白色轿车跨过仁川市通往江华岛的一座大桥时，本来正低头翻阅一本时尚杂志的全恩京听到提醒，抬头，发现迎面一条十多辆各类汽车的车队从道路另一边开过来。
之所以引人注意，主要是这些或轿车或皮卡的车身上要么挂着横幅，要么有人举着标牌。
这种事从去年开始在韩国已经司空见惯。
全恩京多打量几眼，刚刚认出一张标牌上写着‘反对关闭sk炼化，还我工作’这样的词汇，突然就感觉其中一辆银色皮卡有些眼熟。
这不是自家的嘛！
而且，擦肩而过时瞟向驾驶座，某个头发有些蓬乱叼着烟卷的中年人，明显就是自家老爹，全义顺。
只是认出，不等全恩京有什么反应，不长的车队就已经擦肩而过。
忍不住探出车窗追看了一眼，面对林初惠的疑惑，全恩京抬手比划了一下：“刚刚那个，开皮卡的，好像是我爸爸？”
林初惠这才下意识瞟了眼后视镜，问道：“怎么回事？”
全恩京想了下，说道：“刚刚那个sk炼化，你看到了吧？”
林初惠点头。
全恩京道：“我哥哥在那边工作，还有我姑父。”
林初惠顿时明白，这种事在过去一年里依旧司空见惯，也没有冒然评价什么。
全恩京倒是忍不住，问道：“初惠，你觉得我们韩国的经济还能重新复苏吗？”
“应该会会吧，”林初惠望着前方，说道：“不过，从去年开始，政府的那些人，肯定犯了很多失误。”
“嗯？”
“与imf签的那个协议，”林初惠见全恩京追问，便多说几句：“和叛国也差不多了，等于直接开放了我们国家的经济大门。”
全恩京倒是不太懂：“开放不是很好吗，现在都在说全球化？”
林初惠稍微想了下，说道：“我们韩国虽然人均达到了1万美元，但与美日这些最顶级发达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就像是，美日这些国家，如同处在高海拔的江河湖泊，韩国处于低海拔，而资本，就像是水。因为经济遇到困难，我们的湖泊濒临干涸，不得不被迫放开水闸，于是，处在高海拔的西方资本，立刻就把自己的水灌了进来，看似我们的湖泊又满了，实际上，这些水，已经不输于我们了。”
全恩京高中都没有读完就跑去报名了练习生，见识远不能和林初惠这位汉阳大学高材生能比，听完还是有些迷糊，当然，倒也理解，去年那些事情，显然非常不好。
林初惠瞄了眼全恩京的表情，顿了顿，没有再继续。
其实知道更多。
比如，这些流入韩国的水源，她们现在服务的维斯特洛体系，可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甚至，以林初惠的眼光，她明白，那个男人在攻掠韩国经济的过程中，必然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但……又能如何呢。
她们只是一些小女人而已。
这些事，控制着这个国家的那些男人们都不在意，甚至还主动配合别人，她们也只能顾好自己。
进入江华岛，全恩京的指点下，白色三星轿车抵达岛北端，一处与大片农田接壤的小山北麓，在稀疏的少量乡间民居穿行一番，很快在一处宅院前停下。
这是比周围民居稍好一些的单层人字顶房舍，l型格局，大概五间的样子，说是比周围好一些的地方，就是沾了蓝色的外墙，另外，主宅右边是白色铁皮搭建的长裤，半人高的围墙内，院子里还种着秋日里已经开始枯萎的一些蔬菜，几只鸡在菜畦里走动觅食。
全恩京伸手按了几下喇叭，然后下车，院子里一个穿淡黄色毛衣扎扎发髻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好奇也已经好奇迎出来，看到是女儿回来，立刻露出笑脸，向拉开院门扑过来的女儿张开手臂：“恩京，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提前打个电话？”
“要给妈妈一个惊喜嘛，”全恩京在母亲怀里蹭啊蹭了一阵，也没有忘记林初惠，松开母亲后介绍道：“妈妈，这是初惠，公司给我们配的助理，这次特意送我回来。”
林初惠上前，微微躬身道：“全夫人，您好，我叫林初惠。”
“你好，”何银淑也是热情地上前，握住林初惠的手一边下意识打量，一边道：“林小姐你可真漂亮，比我家恩京还好看，哦，还有，谢谢你照顾恩京，她肯定给你添麻烦了。”
“当然没有。”
寒暄一阵，林初惠想要离开，明天再来接全恩京，全恩京也是这个意思，结果被全母强行拉住，一点要让她在家里吃了午餐在离开，说是要感谢对自己女儿的照顾。盛情难却，林初惠只能答应。
三个女人进入正屋，林初惠被按着在沙发上坐下，全恩京跟着母亲一起去准备茶水招待客人，不等全母问起她撒谎去美国‘培训’的事情，就提起回来时的见闻：“妈妈，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爸爸开车去市区了，怎么回事啊？”
全母听女儿说起，顿时就有些黯然，一边往热水壶里接着水，一边道：“昊贤工作的那家炼化厂要关掉了，月初停工，说是要搬去中国，这要一下子两千人失业呢，你也知道，你哥哥才刚刚进入那家工厂没多久，还花了我们不少钱，现在还没等转正就失业，你爸爸当然不同意，恰好你姑父要让帮忙，就拉着一群人去示威了，希望市政府能插手。”
全恩京听母亲说完，眨了眨眼睛，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这，好有意思啊，爸爸当年可是那家炼化厂的坚决反对者呢，说是会引起污染影响我们的农场，也拉人去示威，为此还和姑父闹翻，这次……呵呵。”
全母见女儿笑起来，瞪了一眼，也感觉世事无常，只能道：“两千人的饭碗呢，而且还有你哥哥的工作，唉，最近你哥哥那个女朋友又分手了，说是嫌弃我们家是农夫。”
全恩京从橱柜里把茶叶找出来递给母亲，却是道：“农夫怎么啦，现在城市里很多人想当农夫还当不上呢，至少我们不会挨饿。唔，妈妈，我中午要吃炖鸡。”
全母想要责怪一句就知道嘴馋，注意到女儿瘦瘦的模样，又心疼起来，点头道：“等下我去抓一只，让你哥哥回来杀。”
全恩京疑惑：“我哥哥没有一起去示威吗？”
女儿说起这个，全母立刻又黯然起来：“你哥哥，应该去镇上的网吧了，月初停工之后，除了帮你爸爸做一些农活，就是跑去打游戏。”
全恩京瞪大眸子：“爸爸不管啊？”
全母更加伤心：“管了，前些日子，你爸爸跑去把他从一个网吧里揪出来，才打了几下，他就躺在马路上哭，唉，丢死人了，你爸爸爱面子，就不敢再管了。”
全恩京想想了一下某个画面，也觉得丢人。
主要是，自己那个无赖哥哥，实在有些让人无语，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大庭广众躺地上耍赖，啧。
全母看着灶上的水壶，没等女儿说什么，又忍不住念叨：“最近看新闻呢，说是咱们国家开发的游戏在中国和美国都很受欢迎，赚了很多钱，哎，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倒是让昊贤，都23岁了，还整天玩那些，这么怎么办？”
全恩京听母亲念叨，上前挽住她手臂，稍稍迟疑了下，还是道：“反正，家里有农场呢，他肯定饿不到。”
“总要成家呀，现在的女孩子，都很嫌弃农夫的，”全母又念叨一句，终于想起女儿的事情，问道：“你呢，过去两个月，在美国培训的怎么样？”
全恩京稍稍躲开母亲对视的目光，语带雀跃道：“很顺利啊，因为表现出色，我现在改签到sk娱乐旗下了，马上要准备第一支单曲，年底就会发行。”
全母刚刚高兴了一小下，又反应过来：“sk娱乐，还是sk？”
全恩京不明所以：“是呀？”
全母更加担心：“这个，不会也倒闭吧？”
全恩京顿时乐起来，笑着晃了晃母亲：“当然不会，虽然都是sk，但根本不是一个产业，而且，妈妈你应该也知道金大中的那个文化兴国战略，我们的音乐，和妈妈刚刚说起的游戏一样，都是接下来国家重点扶植的企业。”
全母闻言，稍稍放心一些，又忍不住道：“正是，你哥哥那个工厂，为什么不扶植一下？”
“这可不关我的事啦。”
母女俩说着，泡好茶，全恩京去招待林初惠，全母则是打电话给不知道再哪个网吧玩游戏的儿子，让他回来帮忙准备午餐。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外形也算帅气但气质却是萎靡还同样顶着一头乱发的青年返回，正是全恩京的哥哥全昊贤，进屋看到妹妹，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全昊贤本来正要口花几句，打探妹妹的美国培训经历，发现另外一个外貌气质都比妹妹要好的女郎也在，这才正经起来，得知林初惠只是全恩京的助理，不由地更加殷勤，还特意跑去洗了个澡，换上自己当初去sk炼化面试时穿的一套西装。
虽然吧，随后穿西装杀鸡的画面就有些辣眼。
临近中午，全母还正想着丈夫应该忙完了事情回家一起吃饭，突然有电话打过来，恰好是全母跑去接听。
然后，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全母直接就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忙乱。
还是全恩京把电话打了回去，才知道事情的大概。
原来，位于仁川市西区临海的sk炼化工厂那边，今天一大群工人跑去示威，不知为何，局面突然失控，很多人进入工厂开始打砸，还有人放了火。
事情顿时就大了起来。
仁川市政府不得不触动大批警察平息暴乱。
再然后，很多人散去，全父却意外地被抓了起来。
电话来自仁川西区警察局，通知是让家属送洗漱用具过去，还说事情很严重，全父因为破坏他人财产，甚至可能要坐牢。
本来女儿回家的喜庆彻底消失。
午餐都没来得及吃，还是林初惠开车，载着哭哭啼啼感觉天要塌下来的全母和全恩京兄妹俩一起赶往失去。
抵达仁川市西区，远远就看到临海方向还有浓烟冒起，而警察局那边，更是人满为患。
折腾了好一阵，一家人终于见到全父。
已经换上囚服戴着手铐的全义顺也是一片浑浑噩噩的模样，母亲还哭着，兄长靠不上，全恩京只能自己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来大男子主义的全义顺很不想在女儿这边说什么，问题是不说不行，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知道本来好好的示威队伍，突然就爆了起来，全父觉得显然是市政府不肯插手，这家炼化工厂大概率是要关闭了，于是也跟着人流一起插进了工厂。
再然后，就是大批冯金宝警察。
再然后，就到了这里。
换上了囚服，等着吃牢饭。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呢？
说着说着，全父还生气起来，大骂都是全恩京的那个姑父坑自己，对方这次也被抓了了起来。
这件事现在一家人也顾不上。
关键是，接下来怎么办？
问过全父，全恩京又找到负责这件事的警察局负责人，对方的态度，就是让她去联系律师，然后，如果能够给出赔偿，或许能结构简欣，如果不能，那么，全父这只至少要做五年牢。
因为sk的那家炼化工厂实在是被毁得很严重，不赔偿，肯定脱身不了。赔偿了，其实也脱身不了，只能减刑。
第1413章：抓狂
仁川西区警察局内。
当全氏一家人愁云惨淡地商讨对策时，又被人找上，一群人围着全氏一家三口，差点打起来。原来，全父早上拉去助阵的一群亲朋好友，大部分都得以跑掉，但还是有几个倒霉蛋被抓。
事情脑袋这种地步，大家自然将罪责归咎到全父身上。
好在一位警察及时发现苗头，斥责众人一顿，还好心地把全家三口以及始终陪同的林初惠带到一间休息室内，虽然那中年警察瞄向几个女人的目光多少有些玩味，这边还是要道谢。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熙熙攘攘。全恩京看了眼沙发上哭哭啼啼的母亲和不知所措的哥哥，拉着林初惠来到窗边，稍稍纠结一番，低声征求道：“初惠，我……我能打电话给维斯特洛先生，让他帮忙吗？”
林初惠有些无语。
如果那位大人物能出面，当然一句话的事情。然而，且不说全恩京能不能把电话打到某人那里，就算能打到，这么小的事情，或许更多只会让那个男人心烦。
不过，旁观了整件事，林初惠也明白，这一家现在也是走投无路。
刚刚还挺全母哭着说要卖农场给全父打官司，但全家那个只值两三亿韩元的小农场，或许也就只能用来打官司，因为刚刚那位和他们谈话的警察说过，这次的赔偿，可能要10亿韩元起步，才能获得减刑。
相比全氏一家的手足无措，作为旁观者，林初惠也能发现，整件事很可能是有预谋的。如果事情背后站了人，对方又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震慑闹事者，全父这次是怎么都逃不脱。
总之，如果不想自己父亲坐牢，全恩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眼看全恩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林初惠稍微考虑，建议道：“这样，恩京，打电话给素敏，让她帮忙联系那位陈小姐，陈小姐如果愿意帮忙，应该就没问题。”
全恩京想起陈晴就有些怵，但她也不笨，知道哪怕是想要联系那个男人，肯定也绕不过陈晴，只能点头，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拨给金素敏，详细说了一边仁川这边的事情。
那边听完，只是让她等待，就挂了电话。
全恩京收了线，见母亲和哥哥都望着自己，走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拍了拍她后辈，依旧编着小谎话解释道：“我打电话给公司的一位主管，他们……都是sk的，应该能帮忙说说情。”
全母一直都是全职主妇，没上过什么学，连江华岛都很少离开，根本不懂这些事情，闻言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的落水人，握住女儿小手：“能帮忙吗，恩京，千万不能让你爸爸坐牢，不然我们一家可怎么办？”
说着又哭了起来。
全恩京只能继续劝着，也是无奈，因为父亲太大男子主义，家里从来没有母亲说话的余地，反而导致现在出了事情，母亲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再看自家老哥，也是一样。
只能庆幸，还好她是家里的老小，又是女孩，因为从小到大都被理所当然地忽视，反而没被父亲压出拎都拎不起来的面条性子。
足足等待了半个小时，煎熬不住的全母眼看女儿这里没有电话打出来，又忍不住说起，还是打算按照那位警官的建议雇请律师，以及，是不是要卖掉家里的农场。
全恩京也是心虚，又等了一会儿，正要主动再打个电话回去，休息室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笑容可掬的穿制服中年人出现在门口，扫了眼房间里的几个女人，微微躬身，问道：“哪位是全恩京小姐？”
全恩京连忙起身。
中年人这才进门，不等介绍自己，就递了自己的手机过来：“有位陈小姐要和你说话。”
全恩京立刻打起精神，接过手机，哪怕对面肯定看不见，还是下意识微微躬身，双手捧在耳边道：“陈小姐，我是恩京。”
那边却不是陈晴的声音，而是林圭莉，也没有废话，听到这边声音就冷淡道：“陈姐说，让你爸爸以后老实点，再闹事，连你也一起丢到牢里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
全恩京都来不及多应一句，听着对面的声音，怔了下，才反应过来。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旁边中年人见全恩京把电话送回来，依旧笑容可掬地接过，又想起来，连忙掏出名片自我介绍：“我是何太盛，全小姐，不知你在哪里高就，竟然能……”
中年人说到这里却是顿住，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当中说出口。
全恩京接过名片，发现对方连忙是这边警局的局长，连忙躬身招呼，想起对方问题，自我解释道：“何局长，我是sk娱乐旗下的艺人。”
“哦。”
何太盛应了一句，又打量一眼面前这姑娘的漂亮脸蛋，大约稍稍明白过来，笑容不变，又和全母全哥以及旁边的林初惠招呼了一句，就招呼大家出门去接全父。
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结束。
那些被全父鼓动连累的江华岛乡民发现全父竟然要被放走，顿时聒噪起来，直接将全氏一家堵在林初惠开来的白色三星轿车内。还好被连累过来的乡民并不在警局这边的重点照顾名单之内，都只是喽啰，本来就是关十天半个月的事情，那位何局长不等全恩京再打电话，就主动卖了个面子，把另外六人也一起释放。
这样一番折腾，回到江华岛北部的山脚小村，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午餐没来得及吃就离开，所有人都饥肠辘辘。
还好有中午准备的饭菜。
丈夫没事，恢复了精神的全母一阵忙碌，一家人连带一位客人终于围在了餐桌旁。
看着意外逃脱牢狱之灾的全父捧着一碗米饭吃着吃着突然就哭了起来，林初惠只觉无语，还忍不住想着，果然是一家人，哪怕从这一天的经历里能够感觉全父日常是什么个性，但骨子里，都是一样。
不过这也和自己无关。
更何况，自己服务的这位小姑娘内里性格软弱一些，也正好。
然而，这一天的闹腾依旧没有结束。
全氏一家迟来的午餐还没有吃完，就有人找上门。
看到一个眉宇间倒是与全恩京有几分相似的风韵中年女人进入餐厅，不等林初惠琢磨出这是谁，全父已经把手里的碗丢了过去：“滚，你滚啊，申浩那个混蛋差点害我坐牢，你还有脸跑来，你滚啊！”
全尚荷被自己哥哥丢来的瓷碗吓一哆嗦，手中拎的小包都掉在地上，瞬间眼泪掉下来，跟着扑倒在地，爬到全父身边：“哥，你不能不管申浩啊，律师说他可能会被判20年，申浩要坐20年牢，我们几个可怎么活，我连工作都没有，千音才15岁，正哲也只有11岁呀，”女人哭了几声，很快又注意到餐桌对面的全恩京，泪眼汪汪地望过来：“恩京，姑姑一直很疼你的，不是吗，你要救救你姑父，求求你了。”
林初惠依旧旁观，再次觉得吧，还是一家人。
被自己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盛怒的全父也转变了太多，全恩京不得不再次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其实这次并不报什么期望。
那位陈小姐不是一个好像与的，这一点稍微相处一下就能明白。能把全父捞出来，连带着还有江华岛这边的一群乡亲，已经出乎预料。
然而，让多少知晓内情的全恩京和林初惠都意外的是，这个电话打出去，待到傍晚是否，全恩京的姑父钟申浩就被放了出来。
另外一个结果就是，全恩京直接被连夜召回。
用金素敏传话过来的太多，破事那么多，再在这边住一夜，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但最终离开时，望着父亲母亲哥哥连带跑来一起送行的姑姑姑父一家殷切的表情，全恩京还是产生一种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感觉。
毕竟，以往的时候，她在家里就只是个小透明。
这么高兴了一路，回到首尔，第二天就有些乐极生悲，被上午从济州岛刚回来的陈晴喊过去大骂了一顿。
江北汉南洞的一栋大厦内。
这边是陈晴在首尔的一处办公室，打发走了全恩京，林圭莉进门，送上的却是一份全恩京姑父钟申浩的详细资料。
当然还是关于sk炼化工厂的事情。
陈晴此前给家乡江苏那边带过去一个10亿级别的炼化项目，那次是与lg合作，事情基本已经谈妥。这次，计划搬迁的sk工厂，则是打算移去浙江宁波那边。
还是自家老板上次许诺给林素的。
陈晴和林素当然是竞争关系，不过，对于生意上的事情，陈晴并不会因为两人的竞争关系就故意搞砸，更何况，韩国这边，陈晴也潜意识当做自己的自留地，如果她故意磨蹭什么的，林素难免直接插手进来，那就等于要分走自己的权力。
再说项目本身，浙江那边一路绿灯，韩国这里，自然要配合。
这次是sk集团、维斯特洛公司和浙省国资三家合作，韩国这边主要出技术和设备，目标就是sk位于仁川的那家工厂。
因此才会有昨天那一处。
全盘都是陈晴导演而来。
为了这件事，维斯特洛体系在这边的团队可谓打点了仁川乃至韩国这边的方方面面，压制即将失业的两千工人并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情，特别是韩国当下失业问题相当严峻的情况下，除了政府层面，还有媒体方面。
总的来说，只要有能力发声的人，昨天的大动作，都要闭嘴，sk炼化工厂闹事的一批人又都被强势打压，事情才能推进下去。
现在，一切顺利。
不过还有些后续没有解决，就是sk这边要出的技术团队。
sk在韩国不止有这一个炼化工厂，本来打算从其他方面调遣人手过去。偶尔发现了全恩京姑父这一个，陈晴觉得可以用一下。
至于对方此前带头闹事，陈晴倒不是太介意。
甚至存着几分恶趣味。
就像自家老板曾经说过的那个，立场，一个人一旦立场改变，哪怕与此前的位置敌对，但只要自身利益得到满足，往往也能尽心尽力。
因此，就当是一个小实验。
另外就是，全恩京的姑父钟申浩本人，汉阳大学的高材生，今年37岁，此前职位不高，但主要负责技术部门，各方面都满足需求，让对方组织一个团队打发去中国那边，其实，也算是稍稍缓解一下仁川那家炼化厂关闭给各方带来的压力，虽然吧，技术团队人数计划也就30人左右。
但总算是一个交代。
看完对方资料，陈晴在文件后面批示一番，让林圭莉进来把资料拿走，尽快去办理这件事，自己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
如此正忙碌着，陈晴放在手边的私人手机突然想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陈晴拿起手机接通，夹在耳边继续翻阅面前文件，一边问对面：“什么事情？”
那边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多少有些急促，陈晴越听眸子长得越大，最后突然就啊了一声，站起身，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砰的一下甩到墙壁上，四分五裂。
听到声音的林圭莉闯进来，只看到陈晴站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挠着头发，啊啊啊地抓狂模样。
不敢打扰，小心地等待片刻，莫名双腿有些发颤的林圭莉才问道：“陈……陈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吗？”
“啊啊啊啊……”
林圭莉只能再次等待。
陈晴又发泄了一小会儿，终于做了个深呼吸，看向还守在门口的林圭莉：“给我准备私人飞机，我要回中国，立刻。”
林圭莉点头，就要退出去，陈晴又喊住对方：“不是去北京，要直接去杭州。”
林圭莉再次点头，确认陈晴没有其他吩咐，这才小心地退出去。
等林圭莉离开，陈晴软软地重新做回自己的皮椅，小小沉默，片刻后，又是啊啊啊地抓狂起来。
实在是，太可恶了啊啊啊！
第1414章：又怀孕了
林素又怀孕了。
陈晴在杭州那边安排了人，林素悄悄去医院进行了专业检查，得到结果，第一时间就传来韩国这边。
这也是陈晴抓狂的原因。
其实从自己哥哥在外面意外搞大了一个女孩肚子之后，陈晴就也产生了生个孩子的念头，当初和男人约定30岁之后要孩子，年龄也已经达到。
只是前后几次都没有成功。
哪怕身体没问题，这种事，其实也要看运气。
没想到，林素再次抢跑。
上午得到消息，陈晴下午就飞回了中国。
西湖西畔的大宅内，陈晴抵达时，这边的气氛明显有些异样，不只是林素，林父林母当然都第一时间知晓。
于是，问题来了，考虑到某个男人的身份，能有一个孩子，其实就已经牵扯到太多事情，现在，又来一个，林家人，无论是林父林母，还是林素自己，多少都有些担心，这个孩子，某人还愿意要吗？
看到陈晴风风火火地赶来，林素一点也不意外。
等陈晴一副讨喜无害模样地和林父林母招呼过后，林素主动打发父母离开，自己靠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等陈晴先出招。
陈晴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打量林素几眼，突然问道：“老板知道了吗？”
林素顿了下，还是摇头。
陈晴依旧没有坐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老板？”
林素见陈晴咄咄逼人，也不再退让，仰头对视过来：“我以为你已经告诉他了。”
陈晴扯了下嘴角：“你带孩子带糊涂了吧，我当然是希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林素稍微疑惑，随即明白过来，按住小腹做出防护姿势，瞪着面前女郎：“你敢乱来，西蒙知道了，永远不会原谅你。”
陈晴当然知道。
其他无关紧要的女人没什么，她们这种比较亲近的，就容不得陈晴擅作主张，否则，陈晴今天都不会过来，只会悄悄安排让这个孩子消失。
两女对峙了小片刻，陈晴道：“那你打电话告诉他啊。”
林素又缩了一下，心虚道：“你怎么不打？”
“又不是我怀孕了。”
“我，我想等一段时间再告诉他。”
陈晴眼珠子转了下，点头：“也好。”
林素一直戒备着，注意到陈晴表情，突然也想明白。
既然陈晴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美国那边，或许他得到消息也不会太晚，毕竟就算他不会安排什么，但还有杜梅岬那边，哪怕只接触过几次，林素也知道，珍妮特·维斯特洛绝对比陈晴还不好相与。
因此，如果让他提前知道，意识到自己刻意隐瞒，难免不会产生什么误解。
这显然也是陈晴想要的结果。
想通这一点，林素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电话。不过，又算了算，美国那边，似乎还是凌晨之后，现在打过去不太合适。
只能再等等。
打定主意，又能小小地拖延一下，林素不由放心不少，再次抬头看了眼陈晴，揶揄道：“你总这么低着头和我说话，小心驼背。”
陈晴也意识到林素打定了主意，没说什么，更没有和林素打嘴仗的意思，走到旁边单人沙发坐下，顺手拿起侧几上一本杂志翻看起来，一边道：“你觉得老板会有什么反应？”
“我怎么知道，”林素故作镇定，反问道：“你呢，当初他许诺过，你不会是不想要孩子吧？”
陈晴可不想说自己想要但没怀上，干脆不答。
林素也是冰雪聪明，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再次变得揶揄：“你继续一堆一堆往他怀里送女人，就更容易怀上了。”
陈晴头也不抬：“你懂什么！”
“好啊，我什么都不懂，”林素确实不太明白，确实直中要害，得意地抚了抚小腹：“反正我有两个了。”
“继续多生几个，生一窝。”
“真生一窝，也是一窝维斯特洛，不像某人，想要都怀不上，”林素反唇相讥：“而且，我劝你还是少做点坏事。”
“别以为你是孕妇我就不敢打你啊。”
“那你肯定忘了这是哪里，我喊一声，一群人过来帮我。”
陈晴郁闷，很想把手中的杂志摔过去，到底没这么做，感觉自己根本就不该来，深深呼了口气，摔下杂志，起身扬长而去。
西蒙是11月4日这天抵达杭州。
这是周三。
提前一天的11月3日，北美的1998年中期选举宣告结束，西蒙在飞机上拿到结果。
总的来说，三分之一的参议员换届，最终席位不变，民主党45席，共和党55席。全部的众议员换届，民主党多得5席，从96年的206席增加到211席；此长彼消，共和党从228席降低到223席。
看似共和党依旧以多数席位控制着参众两院，但从今年中期选举的前期局势和最终选举结果分析，其实却是民主党大胜。
众所周知，这一次中期选举之前，共和党利用克林顿的性丑闻，无所不用其极地穷追猛打了一整年，甚至在大选最后阶段特意花费3000万美元投放相关竞选广告，目的就是进一步打击白宫的影响力，摧毁民主党的公众形象。
这一次选举投票之前，铺天盖地的丑闻，让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一次民主党肯定会再次惨败。
没想到，事实却是，舆论局面严重落后的情况下，民主党不仅没有大溃退，反而在守住参议院席位的同时，在众议院搬回了一些主动，使得现实结果和普遍预期出现严重反差。
这就是大胜。
回想大选之前一个月双方的动作。
民主党大肆宣传克林顿政府过去六年的经济成果，并打出了一张29年来第一次财政盈余的王牌。共和党这边，却是撒了几千万美元继续对克林顿的性丑闻穷追不舍。
对比起来，高下立判。
民意很容易操弄，但如果把公众想的太傻，结果只会证明自己是蠢货。
普罗大众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总统先生是不是睡了一个实习生，这终究只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更在意的，其实还是国家的经济有没有持续增长，自己的生活水准有没有改善，如此种种。
这方面，克林顿政府无疑交上了一份非常完美的答卷。
再看你共和党都在做什么？
动用打量纳税人的资金，如同八卦小报的狗仔一样对总统的私生活穷追不舍，除了不务正业，还能用其他词汇来形容吗？
既然看明白这些，该支持谁，公众心中自有一杆秤。
其实吧，西蒙也知道，看似影响全球政治格局的美国大选，对于不明所以的人而言，似乎是一件非常正式非常严肃的事情，但其实，美国的选举，经常会受到一些看似‘鸡毛蒜皮’的事情影响，而出现戏剧性的转折。
至于各个政党各位候选人的竞选纲领之类，反而不是那么多人在意。
这也是人性的一种。
大家喜欢看八卦和肥皂剧，不喜欢看严肃科普纪录片。
问题是，任何事情也都是有个度。
人们有心事看八卦和肥皂剧的前提，关键还是生活得到足够的保障，吃饱了，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共和党这次紧追克林顿的丑闻，按照美国选举的某些潜在规则，其实也不算太错。问题是太过头，彻底颠倒了主次，再加上克林顿政府的政绩足够耀眼，因此让公众产生了逆反心理。
这是题外话。
西蒙本人更关注的还是选举结果对维斯特洛体系自身的影响。
首先就是，维斯特洛体系再次悄悄塞了一批‘自己人’进入美国国会，这些人与维斯特洛体系的关联或深或浅，有些是能为维斯特洛体系直接发言的嫡系，也有些只是双方达成默契的合作伙伴，但无论如何，维斯特洛体系对美国政界的渗透都再次加强。
西蒙其实一直不喜欢玩政治。
问题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躲不开，当然就要玩得通透一些。
其次，发现了自身的方向失误，共和党接下来必然改变策略，开始为了2000年的大选做准备。
即使西蒙一直都在尽力运作，避免维斯特洛体系成为美国两党政治斗争的战场，但维斯特洛家族的商业帝国实在是太庞大，这么明显的目标，想要两党绕过，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没人想要当傀儡，哪怕是亲近这边的民主党，必然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最终结果还是把维斯特洛体系当做竞选话题。
西蒙能做的，只是尽量限制相关话题的扩大，想要彻底阻绝，不仅不可能，反而会引来反弹。
再加上，下一次的美国大选，作为比较支持民主党的一方，西蒙反而更希望某个智商只有90的家伙上台，还不能做的太过与民主党闹翻，因此就需要一整套完善的应对策略。
总之，说是走钢丝，一点也不为过。
杭州。
既然西蒙能够万里迢迢地特意赶来，林素就已经明白了男人的态度，很多话都不需要多说，只是和西蒙一起在秋意愈浓的杭州里徜徉游乐。
晚上一起看电影。
韩国送来的一份拷贝，《生死谍变》，林素不懂得韩语，西蒙也只能说一些日常，而且也根本不喜欢，好在添加了英文字幕，并不妨碍观看。
这是即将在韩国明年2月份春节档推出的第一部韩国本土大制作。
当然说本土只是就语言而言。
最终折合约900万美元左右的投资，细究起来，大部分还是来自维斯特洛体系这边，因此，如果有利润，同样也只会归属这边。
就像游戏一样。
陈晴提前就已经给过西蒙一番报告，对影片的评价不错。晚餐后花费两个小时看完，虽然觉得过于一板一眼，明显匠气，模仿好莱坞的痕迹很重，但终究不失为一部完成度很高的故事片。
韩国电影刚刚经过一番体制改革，正在复苏初期，西蒙也不可能期待更多。
大宅的私人放映厅内。
其他人都识趣地没来打扰，林素安静地偎在西蒙身边，陪着一起看完，聊过几句，时间虽然过了十点钟，还是不困，就喊来女侍，又换了一部电影。
西蒙本来也只是随意，看到大银幕上出现某个名字，才稍稍注意了下。
这是一部港片。
星爷今年的最新电影，按理说内地这边本该没有，但这些对于林家当然不是问题，而且播放的还是相当精良的35mm拷贝。
只是影片本身，西蒙从来没听说过，显然是完全蝴蝶出来的一部新片。
林素感受到身边西蒙细微的态度变化，靠在男人肩头的脑袋稍微动了动，说道：“西蒙，你知道这个演员吗？”
西蒙点头：“和好莱坞的金·凯瑞风格很像，都偏向于夸张的肢体语言。”
“我知道呢，”林素道：“好莱坞的搞笑喜剧在美国市场之外普遍卖得不好，金·凯瑞是一个例外，他的肢体语言表演全球通用。”
“是啊。”
“那……”林素指了指大银幕，饶有兴致地建议道：“你觉得他能去好莱坞发展吗？”
西蒙点头：“可以试试。”
这么说着，西蒙忍不住梳理记忆。
历史已经发生改变，星爷虽然依旧很火，但作品走向与曾经倒是差了很多，比如，原本时间线上，本该在明年出现的那部《喜剧之王》，票房虽然不算最高，也是星爷的一部巅峰，这次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另外，再往后，就是《少林足球》和《功夫》。
这两部电影肯定不能错过。
但也止于《功夫》。
至于接下来的《西游》系列、《美人鱼》之类，星爷不再亲自出演，对于西蒙而言，实在也没有太多兴趣。
林素见西蒙认真思索的模样，又扭过脑袋看了一眼，笑道：“你认真啦？”
西蒙摩挲着女人依旧纤细的腰肢：“当然，抽空让人和他谈谈，说起来，华人影星进入好莱坞，也不能只是功夫片，还是要引入一些其他风格的。”
林素微微点头，却是道：“问题在于，西方观众能接受华语电影人在功夫之外的作品吗？”
“你忘了那些拿奖电影了？”
“呵，真忘啦。”
第1415章：要钱
hbo很强。
因为最早历史可以追溯到60年代，超过30年的积累，自然不是好像与的。
可惜遇上了丹妮莉丝娱乐这个异数。
丹妮莉丝重点推出的dho电视台于此前的10月30日正式上线，选在周五，而不是热门电视档期的周一，主要还是考虑到营销缘故。
从杭州飞往苏州的飞机上，西蒙也拿到了dho上线一周的各项数据。
9月底正式公开消息，长达一个月的密集营销，丹妮莉丝娱乐动用了自身能够动用的所有资源，此外，当然还有大量的优惠措施。
主要是优惠券。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被人珍惜，于是，丹妮莉丝做出了一个转发广告抽奖获得优惠券的病毒营销活动，优惠金额从最低的免费到九折不等，dho的订阅用户，前三个月，每个月都可以使用一张优惠券抵扣费用。
另外，就是渠道。
由于维斯特洛体系控制的美国在线开通了有线电视服务，这次dho上线，对于美国在线的有线电视用户而言，想要开通dho，更是便捷，直接通过美国在线官网订购即可。其他诸如康卡斯特等合作伙伴，想要开通dho服务，也相当便利。
ge旗下的华纳通讯例外。
打着双方没有在分成等细节条款上达成协议的接口，华纳通讯并不在第一批接纳dho的有线电视运营商平台上。
这完全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毕竟dho上线，威胁最大的就是ge旗下原时代华纳体系的hbo。
无论如何，整个维斯特洛体系不遗余力的推广之下，开门结果很让西蒙满意。
算上此前一个月营销阶段的预定积累，又加上10月30日到11月5日算是在线订阅，上线满一周，dho的订阅用户数量就迅速冲到167万高位。
对于一家定价14.99美元的收费有线台来说，上线首周用户突破百万，哪怕其中有着大力度的优惠因素，也堪称一个商业奇迹。
要知道，整个hbo体系，算上emax等子台和海外合作订阅，截止目前的订阅总量也才3200多万，这其实是一个水分相当大的数字。
如果挤开水分，单纯的美国国内，hbo主台，订阅用户数量其实才1300万。dho只用了一个月，就实现了hbo二十多年积累之后超过10%的订阅用户规模，这如何不让ge那边如临大敌。
然而，稍微分析，这一切又顺理成章。
因为丹妮莉丝娱乐，乃至当下的整个维斯特洛体系，实力实在是太强了。
就像原本时间线上的迪斯尼。
曾经迪斯尼推出disney+与奈飞竞争，依靠自身的内容强势，上线首日，注册用户数量就轻松突破了1000万，再然后，16个月，付费用户数量破亿。而同一时间，2007年上线运营长达14年的奈飞流媒体，订阅用户数量也才看看两亿。
现在，丹妮莉丝娱乐不只是内容上的强势，渠道和营销等资源更是碾压曾经巅峰时期的迪斯尼。
首月167万，哪怕初期热度之后，后续会稍稍放缓，预计今年冬歇期计划的反周期营销完成之后，以及前三个月的优惠期结束，订阅用户总量突破500万，绰绰有余。而且，照此速度，最多两到三年，dho至少就能追上hbo北美主台的订阅规模。
至于海外市场，再说。
看完北美那边送来的报告，西蒙在飞机上给艾米和艾格各写了一份邮件，主要让对方关注资质内容的事情，邮件发出，波音767也降落在苏州西南郊的光福机场。
提前等在这边的陈晴看到自家老板走下飞机，立刻就扑上来，呜呜呜地假哭。
西蒙干脆把女郎捧起来，一边走向跑道旁的车子，一边笑道：“哭什么，我又没说不让你生？”
“好难过呀，”陈晴搂着西蒙脖子，扬起带泪脸蛋：“阿素都有两个了。”
“那你也生两个。”
陈晴嘟嘴：“万一她再有三个呢？”
“你也生三个。”
“四个呢？”
说着来到车前，西蒙把胡搅蛮缠的女郎丢进车厢里，笑道：“那就让她送你一个。”
陈晴挪着身子朝里染了染，等自家老板进来坐下，又挨过身来，说道：“其实我觉得两个就已经不错了，多了肯定很烦。”
“嗯，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西蒙故作姿态地稍稍压低声音，又更加小声地连忙补充：“别告诉她们。”
陈晴呵呵笑起来：“那，老板你可要贿赂一下我，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说漏嘴。”
“那就亲一下。”
车子发动，一路来到大阳山脚下的庄园。
这是11月6日的下午。
时间是周五。
在庄园别墅前下车，脸蛋红扑扑地望着西蒙手臂的陈晴一边走向别墅，一边道：“老板那部《天龙八部》最近正在这边拍摄呢，景兮也在，不过我没有告诉她。另外，张导最近也住在这边，和锦书特效的团队沟通《楚汉》三部曲的特效方案，他还看了老板让人送来的《魔戒》cg镜头，很赞叹。”
“嗯。”
进入别墅，穿过客厅来到隔壁一间起居室，两人坐下，陈晴换了个更粘人的姿势几乎半趴在西蒙身上：“还有，晚餐我准备的很丰盛哦，不过，今晚就不喊她们过来了，老板我们二人世界，好不好？”
“好啊。”西蒙说着，见旁边江山舞递了一杯咖啡过来，摇摇头：“换瓶水过来。”
陈晴看着江山舞去换水，眨了眨眼睛，又笑起来：“老板，其实不用这么注意啦。”
“和你可没关系，”西蒙笑道：“过了30岁，我要开始养生了，少喝咖啡多喝水。”
陈晴嗯嗯地点着脑袋，又道：“其实，老板可以多喝茶，杭州那边，让阿素上点心，那边可是出品中国最好的茶叶。”
“其实茶喝多了也不行，白水最好。”
陈晴当然同意。
随意聊着，江原驰捧了一个盒子过来，陈晴亲自接过，放在自家老板膝上打开，向男人展示：“这次一共刻了大小12枚，呵，七十二洞洞主，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呀？”
西蒙拿起一枚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田黄石印章，欣赏着上面的撰文，随口道：“最近看《西游记》，觉得这个很有意思。”
“《西游记》？”
“是啊。”
陈晴觉得吧，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自家老板不说，她也没有穷追不舍，只是道：“《西游记》的话，应该刻‘齐天大圣’呀？”
“猴子有什么好刻的，”西蒙想起曾经的一个梗，开玩笑道：“记得文章里有一段，被派去看守蟠桃园的猴子看到七仙女到来，给她们使了定身术，然后跑去吃喝玩乐了。”
陈晴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七个仙女啊，”西蒙故意稍稍提高音调：“猴子应该也是男的吧，顶住了七个如花似玉的仙女，然后，跑去玩了。”
陈晴还没吭声，旁边明白过来的江原驰到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陈晴也反应过来，跟着笑起来。
西蒙也带着笑：“所以啊，齐天大圣有什么好的，不解风情。”
陈晴越发乐不可支。
内心倒是笃定，自家老板突然让她刻的‘七十二洞洞主’，肯定也和女人有关，就像上次的‘怜花公子’一样，只是她到底还是不够邪恶，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毕竟不是正事。
聊过几句，短暂休息片刻，西蒙就起身去洗澡，陈晴一起跟上，这次打着独占自家老板的心思，难免一番亲昵。
这个晚上再次住在太湖上的游船上。
丰盛的晚餐，以及再次被喊来跳舞助兴的虞听雨，只是随后就是两人的二人世界。
某个妮子有些贪恋，导致西蒙第二天起的有些晚，还开玩笑，今晚休息，毕竟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用啊。
早餐之后去看《天龙八部》的拍摄。
筹备许久，今年年中开机，《天龙八部》绝对是当下中国规格最高的一部电视剧，超过央视前些年主打的几部名著。
而且，除了投资，这次的创作阵容也可谓强大，很多港台影视大拿都跑来助阵。
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主要是，香港电影去年开始崩盘，再加上经济危机的缘故，今年彻底跌入谷底，很多人进入内地，就是为了讨口饭吃。
港台艺人在内地架子一向很大，不过，《天龙八部》剧组却是个例外。
陈晴亲自看着，还有任景兮这个圈子里已经公认的工作狂加吝啬女，而且背景一个比一个深，因此想来这边工作，不仅拿不到额外的高薪，特别待遇更是别想，甚至连署名权都不一定有。
当然，署名权这事儿，还是去年《还珠格格》之后广电限制港台艺人带来的锅。
未经许可，内地电视剧剧组港台主创不得超过5个，综艺节目则是不能超过3人。其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对策就是不署名。
其实还是内地的影视产业发展落后，缺少人才，只能从港台地区引进，而港台那边，电影产业崩溃，又遇到经济危机，只能‘屈尊降贵’，只要能挣钱，不给署名权也干。
因此这种事在新世纪前后的内地非常普遍。
话又说回来，对于《天龙八部》这样的超级大戏，上面肯定不会限制那么紧，超过五个，报备一下也很容易通过，只是既然有政策在那里，这边还是要主动配合。
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
大家都好。
午宴在大阳山东麓的一家私人会所，其实还是锦书系自家开的。
非常热闹。
除了任景兮在内的《天龙八部》剧组几位负责人，还有闻讯而来的张国师以及莫一菱等市政府官员。
话题主要还是集中在依旧在密集施工建造的锦书影视城上面。
随着一系列影视剧的上线，越来越多人跑来锦书影视城参观，因为这边不计成本地投入以及本身就非常出色的风景底子，口碑也迅速传播。根据运营团队的统计，只是上个月的十一假期期间，慕名而来的游客总数量就超过了6万人。
市政府因此颇为振奋。
因为已经得到消息，国家正在讨论发展假期经济，明年开始，将要推广五一和十一七天长假计划，到时候，锦书影视城必然会成为东南地区的一个热门景点。
莫一菱还特意提及了即将在这个月月底在北京地区试播的《仙剑奇侠传》。
相比《英雄》，展示了锦书影视城十里桃花美景的《仙剑奇侠传》，必然将在明年春天为锦书影视城带来大批游客，紧接着，明年暑期，《天龙八部》开播，同样是苏州山水，甚至故事里的很多场景都发生在姑苏，又是一次宣传。
再然后，《楚汉》三部曲的拍摄等等。
整个影视城，相当于既赚了各大剧组的钱，又能得到持续不断的免费营销，因此吸引游客。可以想见，只有本身不拉胯，锦书影视城绝对会成为一个国家级热门旅游胜地。
西蒙个人觉得吧，话题说到这里，接下来，应该就是要钱了。
果不其然，午宴之后，西蒙就被莫一菱找上。
要钱。
还是关于当初规划中的锦书游乐场。
不同于秦王宫等景点，锦书游乐场就纯粹是供游客游玩所在，当初规划完成，莫一菱很早就希望动工，西蒙给出的理由是锦书的观光产业还没有成型，太早动工，将来开始运营后因为缺少游客，只会陷入亏损。
现在，考虑到两到三年的建造周期，既然莫一菱又一次开口，西蒙也便答应下来。
预算也是给足。
本来就是私心，而且，西蒙也相信，就像当年的迪斯尼乐园是迪斯尼为了给自己女儿建造乐园的一个私心，锦书影视城，只要尽心做好，哪怕现在投资庞大了一些，将来也肯定能收回。
想想后来每到节假日中国各个景区的扎堆景象。
说白了，凭借庞大的人口基数，中国的热门景区，哪怕直到很多年后，基本都还处在一种卖方市场的状态。更何况锦书影视城还不同于各大景区，属于拍戏观光两用，遇到淡季也不怕。
第1416章：不改
西蒙在大阳山东麓会所的停车场与莫一菱三言两语敲定了启动锦书游乐场的计划，大家谈完事情，正要分别，任景兮又走过来。
注意到女郎略微拘束欲言又止的模样，西蒙笑着主动张开手臂：“来，抱抱。”
任景兮又意外大方地上前和西蒙抱了下，松开后望着面前男人，问道：“你这次什么时候离开？”
西蒙不明所以，还是道：“明天吧。”
“是离开苏州吗？”任景兮又问，还稍稍抬手比划了下：“我是说，你这次会去北京吗？”
“没事就不去了，下一站去首尔，”西蒙也望着面前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任景兮下意识摇头，退后一步：“那，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就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西蒙看着任景兮上车离开，又转向身边陈晴：“什么状况？”
陈晴笑盈盈挽住自家老板手臂：“很明显呀，余情未了。”
西蒙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不过，想不明白，也就不去多想。
陈晴对维斯特洛体系在中国国内这一摊的感知就像只八爪鱼，其实大概明白，只是觉得很有趣，没有说，是想让自家老板自己去挖掘惊喜。
随后离开。
就近去往附近位于大阳山间的文殊寺。
陈晴说要上香。
西蒙这次倒是能明白，当然配合，很快抵达，这是一座传承了1400多年的东晋古寺，某个妮子显然提前招呼过，下午这边只接待西蒙和陈晴两个，没有他人，越发显得幽静。
安静地旁观某个妮子在大殿内上香，又跪在蒲团上祈福，好一会儿，等陈晴出来，西蒙主动拉住女郎小手，笑着问道：“刚刚是在对菩萨忏悔？”
陈晴与自家老板手牵手往外走，倒是不否认：“是呀。”
“然后呢？”
“还是不会改的。”
“呵。”
离开文殊寺，时间是下午两点多钟，沿着大阳山下的公路去往西麓山脚与锦书特效毗邻的江南互娱。
简单看过这边的运营状况，陈晴来到一间自己在这边保留的办公室，坐在可以眺望远超秦王宫等景观的窗边沙发上和自家老板讨论一些正事：“这次算是亲身感受，游戏实在是太赚钱了，只是江南互娱这边，不算下个月的《天堂》，只是今年主打的《反恐精英ol》和《开心农场》两款，到年底总营收就能做到1.2亿，除去运营和税收等开支，净利能超过3000万，太暴利了。而且，从杭州那边《冰封纪元》运营状况来看，《天堂》这种角色扮演类游戏在国内会更受欢迎，如果一切顺利，大家预测明年营收能突破5亿，净利润至少1个亿。”
当下中国的互联网环境，以用户规模论，大概相当于曾经2000年甚至跟往后的水准，也算是达到了一如曾经《传奇》爆发的基本条件。
因此，今年引入中国内地的几款游戏的大获成功，基本在预料之内。
西蒙靠在陈晴对面一张单人沙发上，手里翻看着一份这边提前准备的资料，一心二用，还是敏锐捕捉到陈晴话语里的其他含义：“一切顺利，你的意思是，可能不顺利？”
“是啊，”陈晴道：“只是这几个月，我们就压下了十多起全国各地针对各家游戏公司的调查和文稿，这其中或许有真正的问题，但更多反而是眼红的，捣乱的，或者想要分一杯羹的，总之乱七八糟。”
西蒙点点头，同样在预料之中。倒也没有追问陈晴是怎么处理的，他相信中国这边的团队拥有应对这些问题的能力，只是道：“过了明年，问题应该会小一些，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
今年只是刚刚崛起，而且，还踩在了中国恰好发布游戏机禁令的节骨眼上。
等明年，正如陈晴预期，江南互娱这边游戏业务营收能突破5亿，其他几家应该也有相应的体量，到时候，贡献的就业和税收等方面，就不是有些人轻轻松松能够割舍。
陈晴点点头，自家老板没问，还是主动道：“我采取了不少措施呢，问题不大。呵，就像媒体方面，布列尼塔这两年在国内建造了一批国际学校，还有连带的留学服务，我这几个月直接送出了30多个名额，都是传媒领域的大咖子弟，从国际学校到海外留学，一条龙，我们全包。另外还有广告等方面，总之，拿了我们的好处，以后他们控制的电视或报纸，总不好意思再说我们的坏话。”
西蒙却是微微摇头：“太急了，中国这边的经营，还是慢一点好。”
西蒙还是首先想起94年那次中期选举，包括直接参与卢旺达战争。
当时的情况是，维斯特洛体系如果不尽快打开自身在政界的局面，铺开势力，很可能遭遇不可控的风险，因此才大踏步下猛药。
中国这边，这是完全没有必要。
陈晴见自家老板这么说，保证道：“老板，我又分寸的。”
西蒙抬头乜了眼对面姑娘：“问题是，你的分寸尺度明显比别人大。”
陈晴缩缩脖子：“好吧，我接下来会注意的。”
西蒙无奈，想着接下来自己还是多插手一些中国这边的事情为好，免得这妮子太过火。
或许也该让林素多操心一些。
陈晴察觉到自家老板的心理状态，很快又转为可怜兮兮的模样。
西蒙不为所动，继续低头翻看手中资料。
陈晴装了下小可怜，没见效，只能继续，转而说起近期比较重点的两个炼化项目，连云港与lg合作的已经搞定，另外就是sk与宁波的那个：“下半年开始，国内已经出现了通缩趋势，还有外资的大量流出，导致国内各个领域都非常缺钱。宁波那边，老板又是砸10亿美元，京城那边都已经注意到，而且给出了绿灯，股权方面目前也基本谈妥，我们拿四成，浙省政府四成，sk是两成，而且，考虑到我们对sk的影响力，将来项目的绝对控制权肯定在我们手中。”
“这方面我懂得不多，不过，以中国的发展势头，炼化产业肯定大有可为，你们别给我搞砸了就行。”
“这个我向老板保证啦，”陈晴说一句，又跳了下话题：“老板，明年欧洲方面，此前老板给出的预测，关于欧元的，应该不会错吧？”
“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欧元遭到打击，欧洲肯定会考虑拉拢一下中国这样的盟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嗯？”
“我的意思是，如果明年欧元发行不利，欧洲可能会帮助中国加快进入wto了。”
西蒙稍微想了下，点点头：“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确保中国入世这一结果，至于进度，就不要敢于太多。”
“明白。”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还是和炼化有关啊，如果中国入世，对于国内各行各业都是利好，炼化作为一项基础产业，更会受益，”陈晴说着，倒是从面前茶几上一叠文件中翻了翻，递过来：“还有这个。”
西蒙接过，放开飞快扫了一遍。
这是一份招商引资的方案策划，招商企业，名叫‘中国平安’。
不动声色地飞快看完，西蒙合上资料，问道：“这么突然想到要做保险？”
陈晴道：“老板你刚刚也看到了，国内的保险产业，改开后重新发展，预计今年各领域保费总规模达到1200亿，我觉得，随着中国的持续发展和社会福利体系的不断完善，保险行业的潜力会非常大，或许十年二十年后，增长到现在的几十倍都不是没有可能，恰好这次有这么一家想要做股份制改造，引入外资，机会很不错，不是吗？”
陈晴说着，小表情里还明显带着其他意味。
刚刚看到的数据，中国从1992年批准外资保险进入内地，不过，相比全年1200亿的保费总额，预计今年外资保险的在内地的体量，大概只有20亿左右。
几乎可以忽略。
不过，接下来的wto，应该是一个分界点。
到时候，国内保险领域将会进一步对外资开放。
这些信息一扫而过，西蒙倒是想起记忆里的另外一些事情，很快点头道：“那就做吧，对了，我们能拿到多少？”
陈晴听自家老板追加的问题，又眨了眨眼睛，很快道：“大概，三成，恰好是老板投资很多项目的理想持股比例。”
“嗯，很不错。”
西蒙又一次点头，不再多说，只是闪过一个念头，卖给自己，总比卖给别人强。反正，中国这边，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有人敢卖，西蒙就敢买。
来者不拒。
又在苏州停留了一夜，第二天是11月8日，周日。
早上起来，正和陈晴一起吃早餐，任景兮打电话过来，说是要给西蒙送行，西蒙也没拒绝，早餐后赶往光福机场，才发现，除了任景兮，还有莫五菱一起过来。
大家在舷梯边道别，这次陈晴不会和西蒙一起去韩国，西蒙交代一番，又和任景兮再次抱了抱，才转向莫五菱：“昨天中午怎么没见到你？”
“下午过来的，”莫五菱明显心虚，不等西蒙多问，又磕磕巴巴地主动解释：“我来，来给景兮送一些资料。”
“嗯，莫莫最近还好吗？”
“很好啊，”莫五菱故作镇定，还找了个轻松的话题：“不过最近有些苦恼呢。”
“嗯？”
莫五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随即又转为嗔怨：“你没发现吗，这两年莫莫还在长个子，最近又长高了，188厘米。”
“很吉利的数字啊，而且莫莫不是一直喜欢穿高跟鞋吗？”
“问题就在这里啊，”话题聊起来，莫五菱不知不觉轻松了不少：“莫莫很喜欢恨天高，不过，现在再穿，就真是两米个头了，”说着还抬手作势比划了下，明显想要比到西蒙头顶，不过很快收回，接着道：“反正，比你高多了。”
“呵，我不介意。”
任景兮下意识想说你不介意又怎么样，出口掐掉了前半句，只是道：“反正，女孩子太高也不好，很苦恼的。”
话到这里，也就临近结束，眼看面前男人微笑望着自己，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莫五菱只觉自己很没出息地做了个深呼吸，才终于道：“我听过你给《仙剑》配的那几首歌了。”
“很棒对不对？”
“是啊，”莫五菱抬了抬手，主要是下意识躲开他目光时，注意到男人左侧衣袖上沾了一根头发，有些长，手抬到半空中，又收回，鼻子莫名有些酸，讷讷道：“其实，我很喜欢那首，嗯，《逍遥叹》。”
“谢谢，”西蒙说过一句，微微张开手臂：“我该走了，抱一下？”
莫五菱心里想着这不合适呀，不过想想刚刚任景兮都和他拥抱了，似乎，只是西方人的礼节，不算什么，也便迎了上去。
被他拢到怀里，身体顿时就有些软，不想离开。
不过还是很快被放开。
还有些后悔，今天穿了一件驼色风衣，有些厚，感觉……不是那么明显。
早知道就穿裙装了，现在，又不是那么冷。
胡思乱想着，男人已经才舷梯走去，直到他快要进入船舱，目光才连忙追过去，见他朝自己几人招手，又扯开微笑，跟着举手和他道别。
随后大家一起退开。
远远地站在跑道外的草坪上，看着波音767轰鸣着开始滑翔，然后升空，然后远去，莫五菱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也跟着飞走，整个人空落落的。
只见了不到5分钟啊。
混蛋。
肯定是跑韩国花天酒地了，都不说留点时间去京城看看。
可怜的莫莫。
等波音767在空中化作一只无声滑翔的白色纺锤，三个女人才分别离开。
与笑意玩味的陈晴道别，任景兮开着一辆皇冠载着莫五菱一起赶往《天龙八部》剧组，两人一路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任景兮才终于道：“你打算怎么办啊？”
莫五菱上车后就戴上了随身听耳塞，不过还是能听到任景兮的话语，顿了顿，才红着道：“他……其实知道。”
“当然，傻子才看不出来。”
“我是说……”莫五菱想起当初游船上的那个清晨，转而又道：“你才是傻子。”
“我不傻，我也看出来了。”
莫五菱沉默。
任景兮叹了口气，瞄了眼旁边，探手过来，摘了一侧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
音乐很快传来。
*……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