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
齐墨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孩子就这么轻易的没了,目及一路上走来的血红,齐墨的心都要给撕裂了,心里狠唐宝珠,却更恨自己!
狠唐宝珠的傻,更恨自己的没用,连个女人他都看不住,连孩子都不能为她保住,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再面对眼前已经倒下去的人。
齐墨跑到唐宝珠面前的时候唐宝珠就已经晕了过去,可齐墨说什么都没让伸手过来扶着唐宝珠的人碰一下唐宝珠,猩红的眼睛嗜血的魔物一样,冷冷的怒视着满脸震惊看着唐宝珠身下那片血红的人。
“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在我还没想要杀了你之前,最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现在就放你一码,别让我再看见你,下一次见面我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抱紧了怀里的人,齐墨的脸一片冰寒,转身背起了唐宝珠就朝着山下走。
突兀的一阵冷风吹来,吹来了一抹血的的味道,要齐墨的心狠狠的痛了,却没有任何的停留,背着早已经昏厥的人朝着山下快速的走着。
此时的齐墨哭了,眼泪在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模糊了视线。
齐墨不想唐宝珠属于任何除他之外的人,即便是一个死人!齐墨也觉得不能。
以前齐墨不知道,总觉得他能行,可真到了发生的时候,才知道他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一点都没有。
背着唐宝珠齐墨越走就越是快,却没有把唐宝珠摔到,就这么一路小心也担心的朝着山下走,到了台阶的地方齐墨稍稍的喘了一口气,打了电话出去又朝着山下快速的走。
到了山下什么都不想了,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开了车门就把唐宝珠放进了车里,启动了车子直接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一手开着车子一手紧握着唐宝珠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
“宝珠,宝珠……”齐墨一边低唤着唐宝珠的名字,一边亲吻着唐宝珠的手,可每亲吻一次齐墨的心都会凉半截。
唐宝珠的气息很弱,而且手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的要齐墨心都发慌。
“宝珠,宝珠你醒醒,醒醒……你不是说想吃肉么?晚上,晚上咱们就吃肉,嗯?”齐墨这一路上别的什么都没去想过,除了专心的开车,就是说这些话,可唐宝珠却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小时的路齐墨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地方,还是在市中心,又是中午饭的时间,可齐墨却把车子开的很稳很稳。
车子停下齐墨就过去把唐宝珠的脸搬过来用力的亲了一下,唐宝珠的嘴唇冰冷苍白,没有一点属于唐宝珠的温度,要齐墨的嘴唇都跟着颤抖了,可却还是在唐宝珠的耳边低喃着:“不睡,宝珠回家睡,回家睡!”
放开了怀里的人,齐墨转身就推开了车门,快速的绕过了车子,拉开了车门弯腰把唐宝珠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而唐宝珠就像是全身一根骨头都没有一样,一下就朝着齐墨倒了过去,倒在了齐墨的怀里,要齐墨的心突然的就凉了,一阵阵的心寒随之而来。
“宝珠,我们去看医生,这就去看,这就去!”抱起了唐宝珠齐墨连车子都不管了,转身就朝着医院里跑。
而担心着的齐母一直没有听齐墨的话回去,等在医院门口,齐母和张助理一看到齐墨抱着唐宝珠下车,马上就跑了过去,结果齐母一看唐宝珠身下的裤子都红了,一股急火眼前一黑就受不住打击的晕了过去,好在一旁的张助理在,马上把齐母给扶住了。
齐墨也顾不上别人了,担忧的看了一眼她妈,一边抱着唐宝珠朝着医院里面快走,一边要张助理把她妈送去医务室里。
张助理答应了一声齐墨也没有在有犹豫,知道她妈只是一时的气血攻心,少时片刻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当务之急是他怀里的这一个。
齐墨心急,抱着唐宝珠直接去了抢救室,到了门口医生也来了一大票,就连夏侯淳也不知到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还说去了国外,可现在人却突然的出现了。
要是平时齐墨非打的夏侯淳满地找牙,可现在却一点那个心情都没有了,抱着唐宝珠直接进了抢救室里,医生紧跟着就进了门,而齐墨却说什么不肯离开,紧握着唐宝珠的手不肯出去。
夏侯淳一看老朋友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有人惹齐墨的好,避免出点什么不该出的事情。“不用管他了,直接给做手术,看看……看看孩子还能不能保住!”这种话夏侯淳觉得根本就不该他这个资深的医生问,可是不问,不问他这个老朋友不知道心里都要翻腾多少个个了。
一旁的几个医生都相互的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夏侯淳的身上,交错的目光诉说着我们尽力而为几个字,更多的是心领神会的无能无力。
“开始吧!”夏侯淳毕竟是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妇科医生,话落就把脸转了过去,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已经够了,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和他老朋友开玩笑,竟然将悲剧再一次的重演了,夏侯淳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孩子和大人都不会有事!
夏侯淳在手术开始了三分钟之后就离开了抢救室,而齐墨却始终坐在唐宝珠的身边看着唐宝珠苍白无血的小脸,双手紧握着唐宝珠的一只手。
抢救室里的医生无不是震惊齐墨僵硬的表情,就像是定格了的影响,一动不动的就坐在唐宝珠的头上紧握着唐宝珠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唐宝珠,一眨不眨就像是不会动一下了一样。
手术一共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里齐墨却始终没眨过眼睛,这跟本就不符合人体学的逻辑,连医生都觉得是个奇迹。
手术结束几个医生都转身离开了,抢救室里之留下了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齐墨却在看到唐宝珠还有气息的时候苍白的笑了出来,低下头还亲了唐宝珠一下,至于那个孩子,连问一句都没有。
在不在了他比谁都清楚,问也无非是在自己已经流血的心口上撒上一把盐,没必要那么的狠心对自己,齐墨觉得也没有必要了。
齐墨是什么都没有问,就把唐宝珠的下身盖好了,弯腰抱着唐宝珠离开了抢救室。
一出门齐墨就看到了她妈和好友夏侯淳,一旁站着张助理。
“怎么样了?”一见到儿子齐母就马上的走了过来,看着儿子怀里抱着的儿媳妇关切的问,齐墨却摇了摇头,艰难的说了一句:“还没醒,不清楚。”
抱着唐宝珠齐墨直接去了病房,进门夏侯淳马上把床上的被子给掀开了,齐墨放下了唐宝珠便看向了跟着他进门齐母。
“妈的身体不好先回去就行了,我留下照顾宝珠,等宝珠醒了我给您打电话,回去了先别和爸说,过两天宝珠好了我就带着宝珠回去住,到时候再和爸说。”现在齐墨什么都不想,只想要唐宝珠平平安安的醒过来,只要人醒过来他就什么都不求了。
说完了话齐墨转身就看向了在床上躺着的人,坐下了又说:“宝珠她妈那里我会解释,先不要惊动他们。”
齐母看着儿子落寞的的样子,满心的心疼,却不愿意给儿子添乱,点头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张助理,你送我妈回去。”齐墨坐下了把唐宝珠的手就握在了手心里,总觉得唐宝珠的手很冷。
齐母也没有再说什么,当务之急是回去想想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她留下也没什么用。
没说什么齐母在张助理的陪同下先离开了医院,夏侯淳却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医院里,并且把手机的电池拆了下来,一个电话都不想打出去了。
简单的在外面交代的几句夏侯淳才转身推开了病房的房门,进门就看到了正在注视着妻子的好友,有些愧疚的沉了沉气息才关上了病房的门走了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好友的身边。
“那个女人走了,我急着赶飞机,不知道会发生这种……”夏侯淳和给齐墨办婚礼出现的那个女人正打的火热,这两天闹了点不愉快,结果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把人给气走了,今天听说有个回国的空档就过去机场里堵人了。
齐墨打电话的时候夏侯淳正好在机场里,一时最快就说了一句要出国几天,没想到齐墨就真信以为真了,也没想到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夏侯淳是说什么也不能那么说。
“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齐墨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里就跟长了一块多余的东西一样,上不去下不来,要齐墨的喉咙干涩撕裂了一样,可却一点都不想去理会,可一开口夏侯淳却就听了出来,只是却没有说什么。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顺便帮我去我家里拿几套换洗的衣服过来,我今天想留在医院里,明天再转过去你那里,宝珠需要人照顾我没时间回去。”齐墨说着病房的门就给人敲响了,齐墨转过去看了一眼,夏侯淳起来就走了过去,开了门是小护士,进门就走向了唐宝珠,开始个唐宝珠输液。
“轻一点,我太太怕疼!”就在小护士要给唐宝珠扎针的时候,齐墨很突然的看向了小护士说,小护士还为此轻轻的怔愣了一下,夏侯淳起身就走了过去,拍了拍小护士的手臂,示意他来,小护士犹豫了一会退到了一旁。
夏侯淳弯腰把针给唐宝珠埋进了血管里,整理好放到了被子上,齐墨抬起眼看了夏侯淳一眼,什么也没说又看向了唐宝珠。
小护士收拾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病房的门关上齐墨才沙哑的说:“给你的那片叶子你拿去化验了么?”
“是枫叶,但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枫叶。”夏侯淳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绕过了病床坐到了齐墨的对面,齐墨也没什么情绪的变化,看了夏侯淳一眼又问了几句,夏侯淳都如实的回答,但是却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好友,不明白好友问关于整形的问题有什么目的。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齐墨说着放开了唐宝珠的手,转身去了洗手间里,想起唐宝珠喜欢干净,在洗手间里端了一盆水出来,不等好友夏侯淳离开就开始给唐宝珠擦脸擦手。
夏侯淳也不是不了解好友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夏侯淳离开之后齐墨就给唐宝珠才了身体,又个唐宝珠弄了弄头发,想起小产的人不能见风,比生孩子还要在意调养,齐墨马上就打了个电话出去,要夏侯淳把关于小产的资料给他准备一份,明天他过去了要看。
挂掉了电话齐墨就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唐宝珠,看着看着就心如刀割了。
夏侯淳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没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又回来了,敲了敲门直接就进了门,不等齐墨说话进门就把买的晚餐放到了齐墨的面前,叫齐墨多少的吃一点,而齐墨却一点想要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
夏侯淳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手里的一包衣物放下就离开了医院,离开的时候碰巧看到了一个人,夏侯淳觉得奇怪还转身看了一眼,但转身的时候人已经拐弯了,夏侯淳也没有再看就直接离开了。
齐墨在病房里陪着唐宝珠的时候就有一种什么人在靠近的感觉,可看向病房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齐墨没有动地方,一直坐了很久,坐到了深夜的时候唐宝珠还没有醒过来,齐墨就拿了那些夏侯淳不知道是在那个商场里买来的一些衣物换到了身上,挑了一件觉得适合唐宝珠的给唐宝珠也换上了一套。
夏侯淳买的是棉线的睡衣,齐墨觉得睡衣适合唐宝珠,免得身上不舒服。
刚刚小产的人总是在出虚汗,看上去身上总也不干爽,齐墨觉得穿上睡衣会舒服一点。
给唐宝珠换好了睡衣齐墨就上了床,担心唐宝珠会觉得冷,没有把被子掀开就靠在唐宝珠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而当齐墨睡着的时候病房外的一个人走了过来,静默的双眼望着病房里的两人许久才离开。
听见了脚步离开的声音齐墨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深邃的看向了病房门口的地方,看了一会才搂着唐宝珠闭上了双眼,而这一夜齐墨就这么的靠在唐宝珠的身边睡了一夜。
一早唐宝珠还没有醒过来,齐墨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叫医生过来了一趟,要求再做一次检查,但是检查结果确实没什么事情,但是医生也说不出为什么病人迟迟没能醒来。
医生的话要齐墨压抑了一整天的烦闷突然的就爆发了,当着所有医生的面就大声的大吼了起来,连院长都没有放过,大吵了一顿,要不是因为唐宝珠还在病床上,齐墨绝不会善罢甘休。
正和院长冷着脸的时候夏侯淳进了门,一进门就把齐墨跟前的院长叫走了,怎么说都是同行,好歹的见过几次面,不好意思就这么眼看着不伸手拉一把,一句话的事情。
院长先走了,齐墨这才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唐宝珠,弯腰抱起了唐宝珠直接就离开了医院。
齐墨的身份不同常人,早听说过齐墨的家世背景,虽然是挨了一顿骂,但院长还是和几个医生出来送了齐墨,而气头上的齐墨连理会都没有。
要说医院的这种地方,有钱没钱都不是大爷,可要是有权也就不见得了。
这也就是齐墨大吵大闹的一顿,医院不但没有半点的言语,反而还要笑脸迎人的把齐墨送走,还不是因为齐墨有个当官的老子和一个当官的舅舅,这要是换了个平常人家的人,指不定怎么制你呢。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么,什么地方都好去,医院监狱不好去,什么钱都好花医院监狱的钱不好花,能和监狱放到一块的地方能是什么地方,地狱啊!
可见医院可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花钱你都不是爷,指不定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了呢。
这世道本就如此,谁也没权利说些什么,可谁却都又有权利说说这些没用的。
眼下齐墨上了车连看一眼医院的那些人都没有,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怀里抱着的唐宝珠身上,而医院里一路送到齐墨门口的院长和医生却个个都跟送祖宗一样的和齐墨说好话,点头哈腰的献媚,还不是齐墨的身份不一样么。
“行了,白院长我们先走了,改天见!”齐墨不说话,那是齐墨有身份有背景,夏侯淳可什么都没有,依仗着父母他都得喝西北风,出门都得让人给踩到脚底下去当泥踩,他可不能不说话,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说了几句话夏侯淳才开了车子,直接把齐墨送回了齐墨的家里。
车子停下齐墨才留意到夏侯淳是把他和唐宝珠送了回来,正想问怎么回事,夏侯淳就直接下车了,拉开了车门一边解释一边要齐墨下车。
“医院不适合调理,你就在家里调理,也别弄得跟什么大病不治一样,我看过病例了,两三天就能醒,你要是不放心这两天我就过来住,免得你整天神神叨叨的找我,我也真就禁不起你折腾我,我也不是铜皮铁骨我总得有个休息的时间吧。”夏侯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面对着面无表情的好友夏侯淳还真有点浑身的不自在。
可夏侯淳的一番话下来,齐墨倒是明白过来了一点,医院的那种地方却是不适合唐宝珠调养,没说什么抱着唐宝珠直接就去了别墅里,夏侯淳在后面收拾里一下大包小包就跟个跟班的一样进了门。
进门齐墨已经去了楼上把唐宝珠给放下了,而夏侯淳也已经把东西都放到了楼下的客厅里,齐墨给唐宝珠整理了一下,盖上了被子才转身去了楼下,下了楼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妈,免得他妈整天的惦记着唐宝珠,电话一遍遍的打不说,心里面着着急茶不思饭不想的。
挂了电话齐墨才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才问夏侯淳:“别人也有这种情况么?”
齐墨脾气不好是不好,可是冷静却从来都不缺。
唐宝珠此时的情况不太寻常,就算是齐墨对小产的这种事情没多少的常识,可多少的也知道一点,不可能小产要昏迷这么久还不醒过来。
要不是夏侯淳在身边齐墨恐怕早就去找脑科专家了,但就因为夏侯淳没说什么齐墨才一直都耐着性子,可在多的耐性唐宝珠不醒也都给齐墨消磨的没有多少了。
听见齐墨问夏侯淳便坐到了齐墨的身边,看了一眼齐墨才说:“我不敢肯定,但多半是我猜想的原因。”
夏侯淳说着犹豫了,而齐墨却不禁眉头深锁着看向了好友夏侯淳,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刻不容缓的情绪,夏侯淳知道好友的意思,也没有在迟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心电图和身体的任何机能都没有异常的反应,虽然小产影响到了身体的健康,但也是因为精神方面受到了刺激,身体才会很虚弱。
我已经看过检查报告三次了,昨晚也给我在美国的老同学传过去一份,特意要她给我看了一下,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是说妇科,可以完全的确定,除了小产没有其他任何的不良的异常反应。
我又把其余的检查报告复制传给了我在国外的老师,和他一起进行了全身的病理探讨,而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一致认为没有马上醒来的最大可能性在这里。”夏侯淳说着抬起了左手在自己的头上指了指,齐墨的脸色立刻就染了一抹那一形容的僵硬。
“磁共振并没有发现异常,脑电波和脑CT都证明很健康。”齐墨看过唐宝珠的所有检查报告,虽然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在医学方面也没有任何的学识,但唐母生病的期间陆天宇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齐墨虽然是没有看过那些书,可闲着的时候齐墨也在网上看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对脑病的认知还是有一点微薄的认识。
听到齐墨说夏侯淳还笑了笑,目光显得几分调侃,“你什么时候开始摆弄这些了,你不是想要抢我的饭碗吧?”
也是实在是太压抑了,夏侯淳才这么的一句,调笑着朝齐墨笑了笑,想缓解一下齐墨的僵硬,可齐墨却丝毫的没有任何的表情改变,要夏侯淳不得不摇头一脸的无力样子,莫名的觉得法乏力。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不用我要怎么样你老婆一样,你看我像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么?”夏侯淳说着拍了一下齐墨的肩膀,齐墨这才转开了脸目光深邃的看向了茶几上空空的地方,口气平静,却带着不能释怀的落寞。
“夏侯,情柔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的心碎过,虽然也曾经心痛的不能自抑,可却没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没觉得自己没用,就算是心痛了,也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现在我觉得我就死了一样,看着宝珠躺在床上连点反应都没有,我就惶恐不安的不行,晚上都不敢闭上眼睛,担心一闭上眼睛再睁开人就走了。
不瞒你,昨天晚上我还半夜醒过来试探过宝珠的气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做,就是突然的就醒了,然后就把手放在宝珠的鼻息下试了试,知道宝珠还活着就好像心踏实了很多,可是却还是不敢睡,总担心着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和我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我什么时候怕过你还不知道么?
情柔的离开是让我一蹶不振过,可却没要我丧失掉活着的希望,可就在昨天,我看着宝珠毫无声息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是宝珠走了,我就也活到头了。
我不是说着玩,我甚至都想好我父母以后终老的地方了。
‘爱情’这个东西我向来看的很重,不是说我这个人挑剔,重感情,也不是我不甘心曾经的背弃,我就是,就是没办法正视宝珠扔下我一个人。
以前我没觉得时间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总觉得生活无非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年轻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慢,不知道去珍惜,情柔的离开让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一度产生了质疑,虽然从来没说出来过,可潜意识里是不再相信了。
你也知道宝珠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个意外,我并不满意我和宝珠之间的这段姻缘,要不是给逼上了梁山,说什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傻子走到一块。
可人就是这么的奇怪,特别是男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上赶着怎么都不愿意,可要是人家不理你了,反倒是觉得非她不可了。
夏侯,你性子和我不一样,交过的女人可能比你衣柜里的衣服都多,但你扪心自问,你其中真就都喜欢过么?
人与人不同,这就是人与人最大的不同。
宝珠一开始要是个健全的人可能我不会这么排斥,可话说回来要是宝珠一开始就是个健全的人我和她也走不到现在。
几个月的相处要说是半点的感情没有,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我一个大男人一不坦荡,二不担当,什么事一转身就把一个女人给撇下了。
我觉得我不是人,觉得我窝囊没用,觉的我就是个混蛋。
好好的日子我不过,我非要闹腾什么离婚,还是三番两次的闹腾,我觉得我欠了她的,觉得亏心!
我不乐意就一拍屁股走人了,扔下她一个人傻子在家里,一大摊子的糟乱事情给她。
她不是个傻的无可救药的人,可傻起来却一根筋,想什么就是什么。
第一次我离开她妈摆了我一道,可第二次我离婚她却说什么都要找我,我不在国内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整天的都站在风寒里等着我,一等就是一天,公司里等不到我就去我爸妈那里等,晕过去了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他城相遇我不管怎么对她,对着她冷着脸,她都半点怨怼都没有,就是一心一意的要跟着我,要找我。
看着她站在我面前,看着她不屈不挠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想是不是就因为是个傻子,才会如此的待我?
她是个残缺的女人,我总是在心里提醒自己,可是真爱上的时候却什么都能给忘了。
孩子没了我恨得她要死,可却更加的恨自己,那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不知道要有多疼。
她不醒我怕,她醒我也怕,怕她跟我哭,更怕说孩子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是埋怨还是该是心疼。
从来没这么的焦虑彷徨过,这种心情只在她的身上出现过。
她对我而言就像是个孩子,什么事情不听话了哄哄就没事了,实在是哄不好一瞪眼睛,或者是大声的吼她一句,她就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做事情我见过不少用心的女人,也见过不少干练的女人,可我却从来没见过有那个女人能把一件事情做的比男人还出色,不是说其他的女人做不好,只是什么事情她做了我眼里就不能在又其他的人了。
她喜欢使小性子,可是说起话却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丝毫不见破绽,时常的我都在心里暗暗佩服。
她就像是一个时刻在提醒我不要把事情搞砸的人,敢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指手画脚,更对我拳打脚踢。
其他女人不会做的事情她都会做,她是傻,可也傻的也独一无二,傻的这世界上就她这么一个傻子了,我真不敢相信她要是突然的不在我身边了,我会变成什么样,我的世界又会什么样。
夏侯……”齐墨说着看向了夏侯淳,淡淡的目光流动着无法释怀的伤痛,夏侯淳有些怔愣,没想过好友是真的爱上了唐宝珠,一直就以为是在找一份救赎,一份能够把自己从过去那份感情旋窝中拉出来的救赎,却没想到是真的爱上了。
“她爱我从没有迟疑,坚定至今,我不想负了她!”齐墨说着突然转开了脸,勉强的笑了笑,苍白的嘴唇笑的萧瑟,连那张脸都少了往日的神彩,眉目间刻画着萧条。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担心你深陷在过去的泥潭里出不来,早知道你走出来了,我何苦还整天的拉着你出去苦哈哈的喝酒买醉,都把我的大好青春给耽搁了,弄得我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到是好自动送上门了一个,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命,要是我也有这种命少活几年我也乐意了。”夏侯淳说着还拍了拍齐墨的肩膀,齐墨低头无力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是想着唐宝珠的那张小脸。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说问题在这里,不是说这里有问题。”夏侯淳说着又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齐墨转过脸不由得沉吟想了想,撩起了深邃的眸子等待起了夏侯淳的下文。
“我记得你说过唐宝珠不是先天的残障人士,很可能是先前感情上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了潜意识里的自我封闭,才会变成了一个什么事情都模模糊糊的人。
经过我的研究,结合如今的状况,我的初步认定是她想起来了什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潜意识封存的一些记忆很活跃,正在源源不断的恢复,但是也不敢完全的确定,具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还要等人醒了再具体的观察,但是我老师和我的看法一样,他是脑神经科的专家,相对我已经是个超级权威了。
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情况在医学方面称之为潜意识神经麻痹症,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是一种神经疾病,而不是你所说的傻,而这种疾病有一种很叫人没有办法解析的病灶关联体。
百分之六十的人在忘记某些事情的同时会回到自己虚幻出来的世界里,而这些虚幻的世界一旦被现实曾发生过的事情取代,这些虚幻就会消失,甚至全部的从脑海里抹掉。
这种现象很常见,而且也很奇怪,医学界至今都还没有找到是什么原因,但是有一部分的专家认为是病人有意让另外的一部分记忆抹掉。
你应该了解,精神科的疾病在临床已经归于精神病患者,而且一部分人是属于神经分裂综合疾病,也就是说这算是一种精神病。”一边观察着好友的情绪变化,夏侯淳一边说,俊朗的脸也显得几分的无力,但看到了齐墨没有多少情绪变化的脸,心里也猜到了齐墨早就知道这些。
“人的精神能量一直是来源于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科学研究证明越是内心强大的人,所承受外在来的压力和转变就越强,相反内心越是脆弱的人,承受的压力和转变也就越是弱。
但是什么事情都是正反两面的,这是一个必然的现象,弱的那些人经常的承受不了压力,甚至是对我们而言来说微不足道的压力,在那些内心世界比较脆弱的人而言,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马上就要发泄出来,然后慢慢的平衡。
这种内心脆弱的人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减压,应对一些突然发生的事情,我们医学界认为这是一种极其好的解压方式。
换成另一种,也就是我们这种内心承受能力比较强大的人,面对任何的事情都有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甚至可以开导自己,轻易的化解这些对我们而言完全不是压力或者是转变,可是科学验证表明,我们这种人却是最不能承受巨大创伤与打击的人。
一旦我们这种人遇到了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又不能说出来发泄的时候,更不懂得用任何的方式爆发出来,我们的心就会像是一个正缓缓胀起的气球,它可以慢慢的膨胀,挤压多少年,也可以突然的就长大,最后突然爆开。
你应该明白这个气球突然爆开的后果,是会摧毁人类的最后一道平衡力,就像是穿透强高压线的炸弹一样威力无穷,而承载这颗炸弹的宿主得到的竟是聚到的精神创伤。
我已经和我的老师拿了一份这样的资料,针对宝珠的情况进行的研究,宝珠的病在头上,但是也在心上。
心脑科我不够权威,找了几个上学时候的几个同学给你问了一下,宝珠的这种情况是最轻的一种,病发的时候很突然只是将自己不愿意记住的一部分记忆封存了起来,用一种幻想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并且为了不让自己在受到伤害用特别的方式保护了起来。
但是这也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种,只是相对于那些精神上分裂出了两个或者是几个的人,相对情况要稳定也好一些。
但是这种精神分裂症有一个潜在的危险性,就是一旦病情有所恶化或者是有所好转,发生的病情突然转变也同样如同一开始发病的时候,会要人无法预计。
有可能严重,也有可能好转,有些病人甚至因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那一个人而神经错乱,也有人因为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而忘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有甚者什么都忘记了,记忆库严重损伤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刚刚说宝珠的病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醒过来是必然的事情,宝珠的检查报告我已经看过,基本上没有脑损伤的症状,而且脑神经的运作也都正常,除了记忆库有些活跃,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异常的发现。
要是我没有猜错,宝珠可能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只是还没有回忆完所以才没有马上醒过来,但是……”说着夏侯淳犹豫了,而齐墨却转开脸漠然的看向了前方,低了低头,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有可能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有可能是……”
“也有可能是现在和过去都想起来了,因为无法承受跟家的不能自抑,引起脑神经的错乱,情况更严重。”齐墨已经完全的听清楚好友的话了,这个还会不明白么,是要自己要有承受的能力,别太执着这些,可他怎么会不执着,折腾了这么久,好容易抱得美人归,修成了正果,结果一场无妄之灾就结束了千百年修来的缘分,他怎么能看得开?
可想到醒来后唐宝珠会错乱无法接受的样子,齐墨的心就瑟瑟的轻颤,他怎么舍得!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齐墨说着看向了好友夏侯淳,夏侯淳只给出了一个摇头的动作,也就是说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知道了。”齐墨说着起身朝着那堆他和唐宝珠的行李走了过去,人还没醒醒来之后是个什么样子也还是个未知,如果真要面对什么,他宁愿是什么都忘记了,只要是对唐宝珠好他就什么都愿意。
与其要面对醒来后混乱到不能接受的唐宝珠,还不如就什么都忘记,或者是单纯的把他给忘记了,只要她好,一切就都是晴天。
弯腰齐墨把楼下的行李提着到了楼上,夏侯淳回头看了一眼齐墨,竟有种齐墨就是个悲哀额承载体。
十年前被情柔就那么的扔下了,想不到十年后悲剧又要重演,真不知道这人上辈子是欠了谁的情谁的债了,这辈子纷乱不休。
夏侯淳没什么神情可做,私人诊所为了齐墨已经歇业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他也不要了,他为了那个女人都悔过自信了,三个月都不沾荤腥了,结果她还是跟着别人走了,说齐墨苦,他就不苦了。
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话了,是朋友就同甘共苦!
起身夏侯淳拿了齐墨别墅的座机打了两个电话出去,叫了一个帮佣过来,又去厨房准备了一会,既然自己也没什么事,还不想回家,索性就留下好了,好友的别墅也够大,多他一个也不多,楼上的那个还没醒,他也回去的不放心,与其要齐墨没事就给他添麻烦,倒不如守着麻烦,也省的来回费心费力的跑了。
厨房里收拾了一番,楼下就过来人了,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淳的佣人和平时在诊所里的助手,一个进门负责打扫,一个则是给夏侯淳把自己平时给人看病的东西送过来。
打发了助手夏侯淳安排了一下帮佣该做的事情,特别交代楼上就不要去了,有什么事情和他说,免得佣人做的不好,连带着他一块给正难平思绪的人给轰出去。
没事了夏侯淳才坐到楼下的沙发上看电视,看书,等着楼上的随叫随到,累了索性就拿条被子在楼下的沙发上将就的睡。
……
楼上的齐墨从进了卧室的门开始就深情的望着睡在床上像是很安逸的人,坐下了就拉着唐宝珠的手在手里暖着,觉得不够暖就坐到床上给唐宝珠暖,再不够就脱了衣服上床给暖。
齐墨自始至终都什么都没说过,深情的双眼却始终没什么休息。
齐墨不愿意想唐宝珠醒来的样子,只是有些心疼唐宝珠此时的身体,太冷了,冷的都不像是一个活人的身体。
深夜的时候齐墨在唐宝珠的耳边说起了情话,说起了两个人遇见后的点点滴滴,齐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害怕还是怎么样,就是沙哑着在唐宝珠的耳畔说着。
累了齐墨才亲了亲脸色苍白的唐宝珠,闭上双眼,可刚刚闭上齐墨就又醒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直到临近早上的时候齐墨看着天亮了,才闭上了眼睛睡了一会。
……
唐宝珠醒来的时候齐墨搂着她正睡着,苍白的脸要唐宝珠微微的蹙眉,仔细的看了一会齐墨刀削斧凿一般的轮廓才低头看向了被子里齐墨平摊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
齐墨的手很暖,又在唐宝珠的小腹上放了一个晚上,唐宝珠能感觉到齐墨手心里源源不断的热量,可看了一会却双眼漠然无波的转向了窗户上刺眼而明亮的折射光芒。
隐约的,唐宝珠能听见海潮涌来的声音,脑海中若隐若现中一副蔚蓝大海的画面,思绪久久不散。
看了一会唐宝珠转过脸默然的看了一眼搂着自己,敷贴着脸的人,再一次打量了一会才伸手轻轻的推开了齐墨的脸,抬起手把齐墨的手也拿开了。
齐墨虽然是刚刚睡着,可连日来的疲倦与心力交瘁让齐墨已经倍感疲惫,别说是齐墨,就是换成了个精力旺盛的猛兽也该累了。
要是平时齐墨被推开现也早就醒了,怀里只要是一有动静齐墨就知道,可今天齐墨却丝毫的没有什么反应。
唐宝珠推开了齐墨也没有看过一眼,起身便下了床,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竟然连内衣都没有穿,唐宝珠这才脸色有些难以琢磨的情绪一闪而过,转身走去了柜子的前面拉开了柜门,在柜子里找了一件看上去她觉得顺眼,齐墨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转身穿上了齐墨的拖鞋直接去了卧室的门口。
推开了门丝毫不见犹豫的朝着门外走去,而齐墨却还沉睡在床上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出了门唐宝珠左右的看了一眼,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一样,漠然的双眼在别墅的楼上左右的看了一遍,之后才迈步朝着下楼的台阶走去,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握着楼梯的扶手,拿起来再自然而从容的落下,脚步缓慢平静,深情淡然无波,而眼神却一直平静的看着别墅里的每一个地方。
唐宝珠醒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在春天来说其实已经不早了,她是太太睡到什么时候当然是没人管,更何况现在她是病人谁敢打扰她?
但佣人可是一早就起来忙碌了,早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楼上的人起来吃早饭呢,这时候已经在厨房里等了有一会了,正打算出来问问夏侯淳什么时候开饭,还是她先去做其他的事情。
佣人也是有点初来乍到什么都给束缚着一样,加上他们先生一番的叮嘱,这就更不敢胡乱得做什么了。
可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的佣人也等了有一会了,楼上的不管是吃不吃,这楼下的可是给她薪水的衣食父母,她总要问问这个楼下的吃不吃,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个时间先生也该醒了,佣人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从楼上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的看着她,走起路还无声无息的,这要是不吓个好歹都浪费了唐宝珠的那张副扮鬼的样子了,当即就吓得啊的一声,手里的果盘也因为受了惊吓啪的一声应声落地。
唐宝珠的脸上一抹不解,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只是轻轻的流动了一下,便转身毫无表情的朝着楼下的别墅门口走去了,给吓醒的夏侯淳一醒来就抱着被子坐在了沙发上,刚想要问问怎么一回事,就见鬼了一样看到了正走向门口的唐宝珠。
感觉到有个人膛目结舌的看着她,唐宝珠才转身看向了沙发上抱着被子正目瞪口呆的夏侯淳,看了半响却始终没有半点的表情,夏侯淳这才想起来什么,起身马上和唐宝珠解释了起来。
“我是齐墨的好朋友,以前我们见过。”夏侯淳觉的自己就跟个白痴一样,连齐墨都不认识了,还能认识他么?
解释不清楚夏侯淳马上看向了楼上,声音不是很大的叫了一声:“齐墨!”
看着夏侯淳看着自己却朝着楼上喊,唐宝珠没什么表情转身就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了,结果夏侯淳一下就给吓得的脸都白了,朝着惊魂未定的佣人马上比划了一个跟着的手势,飞快的就朝着楼上跑了过去。
夏侯淳进齐墨门的时候齐墨也已经猛然的从床上惊醒下了床,正朝着门口走,结果两个人还撞了个面对面。
“人呢?”一见面齐墨不等夏侯淳开口就迫不及待的问,夏侯淳连话都说不出来,马上朝着楼下指了指,齐墨也不说话推开了夏侯淳就朝着楼下追了过去,可下楼齐墨还是晚了一步,唐宝珠已经离开了别墅。
没来的及穿衣服穿鞋,齐墨直接就追出了别墅,是夏侯淳把自己的外套快一把拿了起来扔给了齐墨:“她穿的太少。”
齐墨这才想起来,握着夏侯淳的外套就追了出去,连双鞋都没穿。
出了门齐墨马上在周围四处的看,结果竟然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正在朝着他招手的帮佣,齐墨见过夏侯淳的佣人,不难认出来,一看到不多想就跑了过去,而跑过去的时候唐宝珠已经漠然的迎着风站在了海边上。
春天的海风还很冷,连齐墨都觉得凄冷的透骨,而唐宝珠却半点的反应都没有,就那样萧瑟的迎着海上吹来的海风站着,双眼漠然无波的凝望着海上涌着海浪的地方。
齐墨的呼吸有些混乱,心跳也如雷鸣一般的剧烈,可还是稳着脚步靠近了站在海边的唐宝珠。
“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然而当齐墨就要走到唐宝珠身边,把手里的外套给唐宝珠裹在身上的时候,唐宝珠却漠然无波的开了口,却不曾转过脸看一眼齐墨。
002为了其他的男人出卖色相你就该下地狱
齐墨有过霎那的怔愣,可霎那过后却还是没有半点犹豫的走了过去,即便唐宝珠转过脸目光毫不友善,也一场陌生的看着他,他也还是走了过去。
“想看就等身体养好了再看,现在不行!”齐墨也懒得多少一句话,把手里的外套硬是裹在了唐宝珠的身上,弯腰就抱起了唐宝珠的身体。
有那么的一霎那,齐墨感觉到了唐宝珠抬起手时候的冰冷,感觉到了唐宝珠要对他下手的那种情绪,可不知道是为什么,转瞬唐宝珠的手又放下了。
低头齐墨看了一眼怀里转开脸漠然注视着海浪涌起的人,沉默无言的转身将唐宝珠抱着往回走。
别管心里是如何,齐墨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一张脸,抱着唐宝珠朝着别墅的方向大步走着。
夏侯淳和帮佣跑过来的时候唐宝珠才把脸转过来,清幽的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注视着夏侯淳和帮佣了一会才没什么情绪的转开了。
“他们是谁?”这是齐墨把唐宝珠抱回去别墅里时候说的第一句话,齐墨的身体有过轻微的僵硬,低头双眼深邃的看着怀里表情肃然苍白的人。
“我朋友夏侯淳,他的佣人。”齐墨简单的做了介绍,把唐宝珠抱进了楼上的卧室里,放到了床上马上给唐宝珠准备热水,夏侯淳也紧跟着进了门,还有那个帮佣。
放下了唐宝珠齐墨转身就去了浴室里短了一盆热水出来,投了毛巾马上要给唐宝珠擦身体,担心唐宝珠出去折腾了这么一阵,会那里受了风寒,一边要夏侯淳给检查一边坐到了唐宝珠的面前,然而刚刚抬起手要碰唐宝珠,唐宝珠却漠然的转开了脸。
“不用了,你可以出去了。”唐宝珠的话漠然无温,要齐墨抬起的手突然的一阵僵硬,可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情绪,丝毫没打算要放弃的意思,不让他擦脸,她就抬起手去拉唐宝珠的手,打算给唐宝珠把手先擦了,可却没想到唐宝珠想也不想的就抬起手给了齐墨一巴掌。
唐宝珠是身体有点虚弱,而且刚刚小产又几天没有吃点东西,身体上比起正常人一定是要弱一些,可身体即便是有些虚弱的唐宝珠打起人却丝毫不含糊,手起掌落及其响亮的响亮的一声,把齐墨的脸都打的转开了,力道可想而知。
齐墨的身体猛地僵硬的没有了丝毫的反应,而一旁刚要上前给唐宝珠检查的夏侯淳震惊的脸色一直就苍白了,帮佣就更不用说了,早就吓的靠在一旁低头半点声音都不甘发出来了,恨不得自己不会呼吸,那样也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女佣叫阿莱,也做过几家了,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难伺候的女主人,就算是小产了也没必要这么的拿人出气,她心里不好受眼前齐先生的心就好受了么?
女佣给夏侯淳工作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夏侯淳那里也是见过几次齐墨的,对齐墨的印象还算不错,除了脾气差了一点,古怪了一点其他还都算好。
想起以前女用不仅心里暗暗思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说一物降一物?
抬头帮佣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坐在床上慢慢将脸转过去的齐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信心想hi出什么大事,毕竟齐先生的脾气也不好,可却没想到齐墨只是用舌头在最口滚动了两下,把挨打的那半边脸松了松便没事人的看向了一旁正怔愣的脸色苍白的夏侯淳。
“看看有没有事,我去浴室放水。”齐墨起身端着水盆去了浴室,夏侯淳这才回过神看向了走向浴室门口的齐墨,无力的双眼在齐墨的身上似是看到了萧瑟。
看和浴室的门关上了,夏侯淳才看向了坐在床上面色平静,淡漠丝毫不见愧疚之情的人。
“我是看他的面子给你看病,你要是不愿意我大可以现在就走。”夏侯淳说话就拿出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以为言语会把唐宝珠激怒,可却没想到唐宝珠竟然出奇的安静,丝毫没有半点的不悦。
夏侯淳担心唐宝珠实在伺机而动还迟疑了一会才把听诊器拿出来戴上,坐下了才伸手过去,把听诊器显示放在了唐宝珠的衣服外面,小心的放了上去,看到唐宝珠没什么反应一直很安静的平视他,夏侯淳才静下心来给唐宝珠看病。
齐墨在浴室里走去来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红色的指印,可出了浴室的门还是先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唐宝珠,看到夏侯淳正在给唐宝珠听诊,迈步直接走了过去,而且还很安静的等着夏侯淳把诊听完。
“把衣服掀开一点。”夏侯淳说话齐墨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脸色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可却丝毫没动过地方。
唐宝珠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直接把睡衣领口的两颗口子解开了,身材好的关系,胸前的两团丰(禁词)盈若隐若现,让齐墨的呼吸有些不顺畅,而夏侯淳也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好友,转身才把听诊器放到了要听诊的地方。
“呼吸。”夏侯淳说话的低头把脸转开了,而唐宝珠也很配合丝毫没有迟疑,按照夏侯淳的话呼吸。
“没什么事情,一会打一针,免得受风寒。”夏侯淳说话已经站起了身,收回了手里的听诊器,唐宝珠随即把睡衣领口的扣子系好,淡漠的问了一句:“正常小产要多久能够出门?”
齐墨的身体微微的震颤了一下,看着坐在床上面色平静的唐宝珠许久才转开了脸。
唐宝珠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说起小产两个字丝毫没有伤痛的痕迹,双眼更是清幽平静,要齐墨心口一阵阵的不能平静。
“没什么特定的时间,老人都是一个月出门,我们医生的建议是没事就可以出门了,因人而异,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看最好是多在床上调理一段时间,身体机能虽然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但你不是自然流产,对身体一定会早场伤害,如果不精心的调理,以后留下麻烦是一定的事情。”夏侯淳不是在故意说的这么严重,而是事情就这么严重。
说话的时候夏侯淳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好友,转身没什么迟疑的直接出了门。
“阿莱没什么事情了,你也出来。”夏侯淳走的时候把那个女佣也一并给带走了,房门关上齐墨才看向了床上的唐宝珠走了过去,唐宝珠冷声勒令齐墨不要在靠近了。
“我累了不洗澡,要我休息一会,你出去吧。”决然的声音,冷漠的态度,要直走了两步的齐墨就停下了脚步,可只是一顿的时间齐墨就又迈步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把唐宝珠扶着躺下,唐宝珠却抬起手挡开了齐墨的手。
“不管你是想要什么,对我都很陌生,我不想伤害到你,也请你自重。”唐宝珠说着已经挡开了齐墨有些无力的手,缓慢的躺倒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平静的闭上了眼睛,而齐墨却一直都留在唐宝珠的床前没有离开,坐下了就望着唐宝珠平静而苍白的脸。
齐墨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有种糟践自己的感觉,什么时候也没有这么下作过,可看着人没事还很精神,齐墨就觉得这还不算坏。
唐宝珠并没有多久就睡着了,而且呼吸还很匀称,要齐墨不禁好笑,这也算是一种信赖了,齐墨在他的面前还能睡的这么的踏实,就算明对他还有着信任。
看了唐宝珠一会门口就想起了敲门的声音,齐墨这才整理的心情走向了门口,开了门门口就站着好友夏侯淳,一见面齐墨就让开了身体,把夏侯淳请进了门。
夏侯淳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进了门,把手里的一瓶药给了齐墨,随即走到了睡在床上的唐宝珠那里,一边走一边好笑的说:“怎么这么的平静?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男人结了婚都这样?”
夏侯淳是说给床上的唐宝珠听的,齐墨也心里清楚,可却就是一句话都没回答,反而关系起会不会吵醒唐宝珠。
“一会打吧,刚睡着!”齐墨说着看向了手里的药剂,而夏侯淳却丝毫的没有犹豫,走到了唐宝珠的身旁弯腰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看到夏侯淳已经开始给唐宝珠的手背消毒了,齐墨还皱了皱眉,可夏侯淳的动作确实是快准,齐墨就只是皱眉的功夫针就埋进了唐宝珠的血管里,担心唐宝珠会疼齐墨还看了一眼睡的很平静的唐宝珠,结果唐宝珠竟然连半点的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根本就没有疼痛感一样。
想到疼痛感的事情齐墨想起在红枫谷的那一次,唐宝珠双脚都破了也没有半点的反应,莫名的就担心了。
“怎么没反应?”说话齐墨就坐到了床上,伸手就要去看唐宝珠,结果还不等碰一下唐宝珠,唐宝珠突兀的睁开了眼睛,要齐墨的一颗心一下就收紧了,抬起手的手滞纳了一瞬停在了唐宝珠的脸侧。
唐宝珠只是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坐下的齐墨,便闭上了双眼继续安静的睡觉了,而齐墨却半响都没有反应,到最后只能是转开了脸看向了别处。
“半个小时一次量体温能行么?”夏侯淳调试了一下滴液的速度,把一个体温计给了齐墨,齐墨看向夏侯淳也没说什么直接接了过去。
“我先去吃饭了,你要是饿了自己下来。”夏侯淳说着转身就离开了,房间里又剩下了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
唐宝珠没有多久又睡着了,而齐墨却始终都在看着唐宝珠。
按照夏侯淳的吩咐齐墨半个小时就给唐宝珠量一次体温,也只有这个时候齐墨才觉得和唐宝珠还能靠近。
齐墨也不清楚唐宝珠是不是醒着,量了几次体温唐宝珠也都没有反应,可坐在床上齐墨却一次不归之举都没有过,也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宝珠了,真要他过去亲亲抱抱他也没了那种激情。
一天的时间唐宝珠一直在睡觉,齐墨也就这么一直的在房间里坐着,直到齐母和齐父过来的时候唐宝珠才醒过来。
可醒是醒了,却看着齐母和齐父面无表情,眼眸中丝毫的没有任何的波澜。
“这孩子是怎么了?”齐母只能在一旁老半天才有些茫然的开口问,身旁的齐父却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唐宝珠,目及唐宝珠清幽的双眼抬起手拍了拍齐母的肩膀。
“孩子的事别跟着掺和了,我们去楼下坐一会。”齐父说话的时候吧齐母硬是给带出了齐墨和唐宝珠的新房,走到了门口齐父又叫了一声儿子齐墨。
“齐墨你出来一下。”齐母不解的还看着丈夫呢,儿子已经走了过来。
离开的时候齐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没半点波澜反应的唐宝珠,漆黑的双眸思忖着什么关上了房门,转身跟着父母去了楼下,一到了楼下齐母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起了儿子儿媳妇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他们都不认识了。
齐墨也不知道该怎么的解释,就坐在一旁没有什么反应,这时候齐母才发现儿子的脸憔悴的没有丝毫的生息,苍白的都脱相了,原本就深邃的脸庞,此时更神了继续就如同是刻刀雕刻出来的一样,看的齐母都忍不住的心口疼了。
“你这孩子,看看把自己折腾的,你吃饭了么?”齐母一看到儿子憔悴了,马上就问儿子吃不吃饭的事情,到底还是养了三十年的儿子,怎么会不心疼。
一旁的齐父倒是相对平静了不少,先是安抚的拍了拍一旁的妻子,随即看了一眼坐在齐墨身旁的夏侯淳,最后才是儿子齐墨。
“你打算怎么办?”齐父也看出了唐宝珠是恢复了过来,所以才要问清楚儿子的想法,而眼前的事情齐父也早就想到了,只是多少的意外会这么的快,突然。
“还没想!”齐墨说着低着头,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齐母莫名的看向了身旁的丈夫,许久才明白过来什么,可却还是疑惑的问丈夫:“你在说什么?”
“能说什么,也就只有你这么的傻,真以为唐佳怡会这么的好心给你一块宝,那是块烫手的山芋,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齐父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却手握紧了妻子的手安抚的揉了揉。
齐父的一番话要齐母脸色刷的以下就白了,马上看向了儿子齐墨,张了张嘴刚想要说那是亲生母亲怎么会这么做,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多年的了解齐母早已经了解了唐佳怡这么个人,绝不是个会无缘无故迁怒谁的人,特别是自己的儿子。
据她所知唐佳怡绝对是个帮亲不帮里的人,做起事从不论正反,错对,完全是按照个人的喜好,而且还是个护犊子的人。
齐母相信唐佳怡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其中一定是有说不出的苦衷,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做。
想到了这些齐母反倒是有些怨怼自己了,当初自己连点反对都没有,也没有去用心的想想,就这么答应了,说到底她这个当妈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抬头齐母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儿子,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既然人没事了,要是你还没有到离不开的程度就送回去,对你和她都有好处。”齐父说话的时候齐母突然的看向了丈夫,没想到丈夫能说出这种话,可下一刻马上听出了什么才转过脸看向了对面坐着的儿子。
“我不想。”齐墨虽然是有些迟疑,但也还是说的无比坚定,齐父因此淡然的笑了笑,看着儿子把妻子带着站起了身。
“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和你妈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齐父就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和齐母一起离开了。
齐墨除了坐在沙发上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坐了一会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直接就回去了楼上,进了门边去给唐宝珠量了体温,看了一下没什么事情齐墨才安心的坐到一旁看着唐宝珠。
三天的时间齐墨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直到第四天唐宝珠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了,才和齐墨说起了两个人的事情。
“我不可能答应离婚。”面对唐宝珠提出的离婚,齐墨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拒绝了,而坐在床上的唐宝珠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看了齐墨一会。
“不离婚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守着我就和守着一个死人没什么分别,除了能看见我,其他什么都不能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既然能嫁给你,起码说明了我当初也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你爱的那个唐宝珠已经不存在了,你觉得还固执下去有什么意义么?”说起这些话的唐宝珠语气平静,淹没淡然,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情愫,而齐墨却任何回答,只是一句:“离婚不可能。”
“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张纸的事情,不管你答不答应都无法束缚我,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很可笑么?”如今的唐宝珠看着齐墨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傻子,甚至还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是一张纸的事情,可就是着一张纸就注定了你是我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除非你把宝珠还给我,不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是你丈夫你就有责任履行义务,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一切事情,报苦熬三从四德,给我洗衣服给我生孩子。”齐墨一不知道怎么会突然的就发火了,而且还是朝着唐宝珠突然的开口。
齐墨的情绪有些波动,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坐在床上的唐宝珠,可却没有每次一样过去把人拉到怀里强吻,齐墨虽然是火气很大,但却多少的有些忌惮,不敢太放肆。
对齐墨而言唐宝珠已经不是他眼里那个单纯的傻瓜了,能留住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了,可齐墨却心里清楚强求对眼前的唐宝珠而言丝毫不会有用,要是有用他也不至于几天都吃不思饭不想,夜里睡的辗转反侧了。
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除了量体温能靠近唐宝珠一点,几乎其他的时间齐墨都不敢靠近,不是他怕挨巴掌,而是唐宝珠总是给他五行的压迫感要他还不等靠近,心绪就不宁,就好像不该做的事情要他做了,心口一阵阵的不平静凶猛异常。
“我是你的?”唐宝珠好笑的看着齐墨,齐墨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漆黑的眼眸看到唐宝珠似嘲似讽的表情,不禁心里发恨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呢?你全身上下都给我摸光看光了,亲你的次数都够给你洗澡了,你以为你还不是我的么?”说起这种话齐墨到是极其的有气势,结果唐宝珠的脸色一下就沉了。
“你最好是在我面前管好你的嘴,别让我把你的嘴缝上。”唐宝珠的话不带丝毫的温度,反而把齐墨给惹怒了。
“缝上?”齐墨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就上了床,一把就把唐宝珠给拉到了他的怀里,还不等唐宝珠的震惊反应过来,低头就狠狠的亲了上去。
要是齐墨就是这样不好,脾气上来了就有点冲动,而且越是冲动就越不计后果,结果就这么的把唐宝珠给强吻了。
要说齐墨这么做唐宝珠应该一巴掌把齐墨打开才对,可唐宝珠也就是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挣扎,虽然是没有回应,可却任由齐墨吻了个够。
齐墨的心头要跳出来了,一开始确实是想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唐宝珠这么的没心没肺,可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自己强吻了唐宝珠,唐宝珠竟然只是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挣扎,给了他一个好好索取的机会。
齐墨的吻原本就炽烈,又加上齐墨这么就都没尝到一点甜头了,吻起来难免有些控制不住,甚至是咬破了唐宝珠的舌尖,可也没见唐宝珠生气的推开他,不禁心里一阵阵的热浪凶猛的袭来。
是高兴亦或是惊喜早就不重要了,齐墨早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了,用力的搂紧了唐宝珠,凶猛的就是一通热热的湿吻,要不是发现唐宝珠的气息不够用了,齐墨还是不会放开唐宝珠,可放开了齐墨却担心着唐宝珠会做出点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来,还是搂抱着在唐宝珠在床上。
唐宝珠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一阵阵的脸色发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在对齐墨的举动厌恶,可齐墨却呼吸一次比一次的加重了不少。
“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还亲,一二三。”齐墨压根就没给唐宝珠答应的机会,不等唐宝珠答应就低头又亲了过去,而唐宝珠反应过来两个人都已经滚在了床上。
齐墨是给唐宝珠用力推开的,用了不少的力气唐宝珠的脸色有些红,而齐墨却看着唐宝珠一动不动的不起来。
“起来!”唐宝珠的气息有些浮动,这还是唐宝珠醒过来第一次情绪有所波动,似乎也有些震惊。
而齐墨却一点的反应都没有,在唐宝珠的身上看着唐宝珠,双眼深邃詹亮。
“我叫你……嗯……”唐宝珠刚开了口,齐墨就又亲了上去,开始唐宝珠一直在不断的摇头闪躲,不断的在眉头深锁狠狠的盯着齐墨,可最后唐宝珠却手脚松懈的不再抗拒了。
“我是你男人,记住了!”齐墨起来的时候就扔下这么一句话,而唐宝珠脸色发青,看着齐墨就这么极其嚣张的去了门口。
看着齐墨离开唐宝珠清幽的双眼看向了窗口,许久才气息渐渐平静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走到了窗口的地方,安静的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大海。
齐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了一碗白粥,进了门就把手里的白粥放到了桌上,一边整理着床上的被子一边和唐宝珠说:“你行离婚就好好的讨好我,不然一辈子都别想。”
齐墨说话的时候唐宝珠转身走向了齐墨,思虑了一会才声音平淡的说:“叫楼下的那些人都离开,我不喜欢人多。”
收拾着床铺的齐墨微微的愣了一下,没想到唐宝珠没有找他算账,反而是说这些事情,随即便答应了。
“一会我叫夏侯回去,你先把粥吃了。”齐墨说着转身看向了已经走过来的唐宝珠,想起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唐宝珠,面对着眼前的人竟有些数落与彷徨,更是说不出的不能平静。
“婚可以不离,你必须去其他的房间里住,不能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私自的进我的房间,也不能把不干净的女人带回来,想要解决就去外面。”唐宝珠一坐下就说了这么一番话,把齐墨气的立刻就脸色发青了,要不是唐宝珠身体还很虚弱过去说不定得毒打一顿,可齐墨他是不知道,现在的唐宝珠也不是他想要打一下就打一下的了。
“你放心,除了你别的女人我还没兴趣。”齐墨咬着牙,恨不能把牙给咬碎了一样,冷冷的目光看着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吃着粥的人。
唐宝珠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看了一眼正气的不轻的齐墨,低头就开始吃粥,齐墨正想要说什么,唐宝珠就又说:“我的事情别跟我妈说,以后你有什么地方要我帮忙的我会帮你。”
唐宝珠这么一说齐墨倒是想起了什么,马上就提了条件。
“除非你答应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旅行夫妻间的义务,不然我不会答应。”齐墨要说是说起要挟人的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说着还坐到了唐宝珠的对面,而唐宝珠似乎是感到了不悦,抬头看向了齐墨。
只是看了一会唐宝珠倒是说了一句要齐墨吃惊的话,“睡在一起可以,你不能在我没心情的时候那么做。”
唐宝珠的爽快要齐墨差点没把心给跳出来,心跳都要崩裂了,可却还是装着完全平静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齐墨说话的时候心口还一阵阵的发慌,可双眼却紧盯着唐宝珠幽邃不见底。
“我既然答应就不会反悔,你不是说你的口水都够给我洗澡的了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唐宝珠话落似嘲似讽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讽齐墨的无知,又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好笑。
平常要是唐宝珠敢这么笑他,齐墨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唐宝珠了,可今天齐墨却怎么怎么都觉得唐宝珠讨人喜欢,特别是笑起来倨傲的那张面容,更是要齐墨整颗心都跟着乱了。
唐宝珠是在齐墨双眼炙热的目光下吃完的一碗粥,吃完了就起身回去床上睡觉了,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和齐墨说:“你叫楼下的那两个人都走,去家政公司找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要少说话大多做事情,手脚麻利的那种,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晚上再叫我。”
唐宝珠就跟一个封建社会里的大奶奶一样,齐墨反倒是成了跟班打杂了,可齐墨竟有点乐不思蜀的样子,端着碗看了一眼床上要睡觉的人,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去了卧室的外面。
唐宝珠不喜欢人多,齐墨就把夏侯淳和他的帮佣给大发了,唐宝珠要两个上了年纪的佣人,齐墨就真的要张助理给找了两个人过来,总之只要是唐宝珠说的齐墨都会找着去办。
夏侯淳前面一走,哪两个上了年纪的佣人就来了,齐墨问了几句就把人留下了,安排了一下各自的分工齐墨去了楼上,本打算去看看唐宝珠,却看到唐宝珠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居服走了出来,而且看到齐墨还很平静的样子。
“不是说要睡一天么?怎怎么醒了?”齐墨还错愕了一阵,随即马上的问道,唐宝珠却只是看了一眼齐墨就下了楼,半点的理会都没有。
一边下楼唐宝珠一边看着楼下的两个新面孔,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卧室门口有些怔愣的人问:“是这两个人?”
听到唐宝珠问齐墨才回过神,心里虽然是有些不痛快,但还是跟着下了楼,一边走一边说:“年纪有点大,但做事情还算麻利,也不乱说话。”
“嗯。”唐宝珠直接忽略了齐墨有些冷淡的表情,转身朝着楼下走了过去,一身藕荷色的藕荷色的棉质家居服穿在唐宝珠的身上格外的飘逸,而齐墨却突然很想那个穿着一身保暖衣跟个粽子一样的人。
似乎是有些失落,齐墨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坐下了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而唐宝珠反而经历很充沛的把两个佣人叫到面前,询问了一些基本的事情,之后才叫人去做事情。
说完了话唐宝珠起身走去了别墅的门口,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渐暖的天气,之后就回去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节目。
看上去唐宝珠与以前没什么两样,可是齐墨知道人是那个人,心却变了。
十几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松开始的无法释怀到后来的无动于衷,齐墨开始渐渐的明白过来,他要的那个人终究不是眼前的这一个,虽然还住在一个房间里,还睡在同一站床上,可齐墨能够感受到的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想起曾经那个每天早上一醒来就会扑到自己身上缠着接吻,撩拨着他的人,齐墨就会黯然神伤。
唐宝珠并没有排斥齐墨的靠近,正如唐宝珠说的,她说道做到没有拒绝过,可齐墨却怎么都无法护士唐宝珠看着他陌生的那双眼睛。
一个月的时候唐宝珠完全的恢复到了小产前的健康状态,也更加的要齐墨陌生了。
恢复如初的唐宝珠第一件事情就是出门去散步,而当时齐墨正在浴室里洗澡,结果一出门就找不见唐宝珠了。
齐墨下楼问了佣人,结果佣人也说没有看到,齐墨担心就追了出去,到了外面才看到在别墅外悠然散步的唐宝珠。
可看到了齐墨却站在别墅的门口不敢靠近了,总觉得走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就算是靠近了,也丝毫的感觉不到他心里装着的那个人的存在了。
可看了好一会齐墨还是走了过去,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女人,不管是傻了还是不傻也都是。
齐墨走过去的时候唐宝珠正在看着周围的盎然春意,面色平静如水,眼眸清幽无波。
“明天我要出门,把你的车给我用。”齐墨刚刚的靠近,唐宝珠就看向了齐墨,而齐墨却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脸看想了别处,静静的陪着唐宝珠走着。
“我既然是你的妻子,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真正的,我都会恪守自己的本分,在没有离婚之前都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如果你不放心,可一跟着我,只要你有时间我不介意多一个人跟着我,前提是你不能阻碍我做事情。”唐宝珠像是能看出齐墨的心思一样,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齐墨在心里不痛快,可听见唐宝珠说他能跟着却有一种可笑至极的嘲讽。
“我没有那种心情,你要是有那种心思我看也看不住,心都散了,要个人也没什么用,原本我也不是什么你感情的承载体,说好听的我是捡了个便宜,说难听一点我就是个被人算计的傻子,我有什么资格跟着你。
你没事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车在车库里,你要用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我要是真管的了你,就不会容忍你到现在。”齐墨说着转身离开了,而唐宝珠却轻笑了一下继续的在别墅的外面散着步,目光里渐渐清晰着某些事情。
齐墨说不管还真就不管了,第二天一早就起床起了公司,虽然是一路上心里都一阵阵的心慌意乱,可却就是没有回去找唐宝珠。
进了公司齐墨一直都在忙着公司的事情,忙起来也就把唐宝珠的事情给忘记了,可忘记那是在工作的时候,一放下了工作齐墨就有想起来了,而且还越想就就越是不痛快。
他的女人凭什么他不管,更何况他发誓不会放弃唐宝珠,他有什么理由不管?
想到这些齐墨连等等公司下班都没有,直接打了电话回去了家里,结果接电话的人是家里的佣人,齐墨一问才知道唐宝珠一早就出门了。
问了佣人佣人也说夫人没说去了那里她们也不敢问,挂掉了电话齐墨就给唐宝珠的手机打电话,才想起了手机早就丢了。
挂掉了电话齐墨就心绪难平,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死那个戴着耳钉的男人,和唐宝珠出现在一起的画面,折磨的齐墨都要发疯了。
离开了公司齐墨直接把车子开到了红枫谷那个地方,果然在红枫谷的下面看到了两辆车子,而其中的一辆就是那天齐墨在这里看到的牧马人,而另外的一辆就是他自己的车子,谁开来的当然是不用问了,除了唐宝珠就不会有别人了。
下了车齐墨直接朝着红枫谷的上面走了过去,而且越走就越是迫切交集。
……
唐宝珠是中午的时候才过来的红枫谷这边,之前先去了一趟其他的地方,是办完了事情才过来了红枫谷这边。
停下了车子唐宝珠便站在山脚下左右的看了一会,看到了那辆曾经自己十分喜欢的车子,走过去还看了一会,之后才迈步朝着红枫谷的山顶走。
经过的地方已经春意盎然了,春风吹来和煦温暖,唐宝珠却丝毫的没发觉天气暖和了,反而是看着地上那些翠绿的小草无端的笑了起来,让那张精致的脸庞美的更加不是人间烟火了。
走到红枫谷的上面唐宝珠没用多少的时间,而山顶上也真的就等着一个人。
虽然是早就知道人就在这里等着她,可唐宝珠却还是怔愣了一会才迈开步走了过去,而就在唐宝珠迈开步走过去的时候,树下迎风而立的人转身看向了走过去一身枫叶黄的人。
精致的脸庞,从容的表情,清幽的眸子,即便是被风吹起的发丝都要孟浩楠怔愣着。
孟浩楠许久才淡若清风的笑了笑,笑容却略显苍白,随即转身看现了刚刚看着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唐宝珠走过去的时候孟浩楠声音有些嘶哑的问唐宝珠,而唐宝珠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随着孟浩楠远望的目光一起看着。
看着那些正生机勃勃,破土而来的复苏万物,唐宝珠很久才说:“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是我心里想到的地方,你就会随时的出现,我想的就是这里,你在这里出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起来唐宝珠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想着想着却不经意的笑了。
时间过得真快,十年就这么睡了一觉就眨眼即逝了,真可谓是一梦到天涯了。
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息,唐宝珠转过脸看向了身边站着的清俊男人,不禁有些意外的说:“你还是当年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温雅。”
“还不只是这些,还有这里?”孟浩楠说着伸手把唐宝珠垂在身边的手拉了过去,拉着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双眼深邃的望着唐宝珠的双眼,而唐宝珠也没有丝毫的退却犹豫,也这样看着孟浩楠。
静静的唐宝珠感受了一会,低垂着双眼转开了脸,许久才说:“可我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冰清玉洁的宝儿了,一切都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只要你还愿意,就都一样。”孟浩楠说着把唐宝珠的手用力的拉了过去,而唐宝珠却抬起头羞涩的笑了,笑容里带着瑟瑟的凄清,许久才平静下来。
“可是十年对我来说太久了,虽然对我而言只是闭上了双眼睁开就醒了,可是对于十年里的空白我却总觉得心被掏空了,你难道就一点没有这种感觉么?”眼望着面前的人,唐宝珠转开脸看向了别处,而孟浩楠却丝毫的没有动摇,硬是把唐宝珠的手拉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唐宝珠走去那里他就跟着走去那里,双眼总是在看着身边说话的人。
“我没有马上来找你完全是我根本就来不了,我当年的样子怕见你,更加的无法见你,我身负重伤,是九死一生才被救活过来,可家里却在不给我机会来找你,还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我的死讯又很快就发布了,我怎么还来找你。
当年我父亲还告诉我你已经跟他们中的一个结婚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我父亲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你让我怎么的去不相信?”听到孟浩楠的话唐宝珠才看了一眼孟浩楠,可随即却深深的呼吸有转开了脸,沉吟着许久才又开口说话。
“我并没有责怪你什么,只是时间太久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像是最初时候的那样接受你,而且我的身上也发生了许多我不清楚的事情,没办法就这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不可能完全的当作是不存在。
想起当年你突然的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无法面对你的死是我两个哥哥亲手所谓,更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你的离开,一时间脑海里就像是断了所有的出路,用迷茫把自己困在了一个自有自己的世界里。
那里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一阵阵寒意袭来,却眼望着过去的春暖花开,过去的情投意合,绵绵缠眷。
你不曾经历就不会了解,在一起醒来感觉自己都老了,感觉我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人,身边的人不在是自己的亲人,陌生的面孔成了自己最亲的人,周围的所有事情都变得模糊有清晰,清晰却都是陌生。
想要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境,不要介怀,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么的超尘脱俗,修行还远远不到这种境界。
特别是身上的某个地方,总是在莫名的牵动着我的心,告诉我他曾经来过我的世界,在我不小心的时候又走了。
或许是我不够尽责,所以他才刚刚的到来就舍我而去了,可是谁也不能说这一切都是纯粹的。”唐宝珠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情绪,可是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被握紧的手。
“宝儿。”孟浩楠突然的拉住了唐宝珠,将唐宝珠拉到了他的面前,要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而唐宝珠掖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清幽的目光望着孟浩楠。
“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原谅我!”孟浩楠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唐宝珠看着孟浩楠的双眼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说,想要转身走想起他的地方,孟浩楠却一把拉住了唐宝珠的手,用力的把唐宝珠搂在了怀里。
“我只是以为你生病了,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要是知道也不舍得你走上来,我只是……只是觉得当年你还欠我一个越会,想要你来,想要你和我在这里见面!”孟浩楠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而唐宝珠却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牵强的转开脸望向远处深深的天际。
“算了,是我没有这个福气,没有守候他的福气。”唐宝珠轻轻的想要推开孟浩楠,却给孟浩楠搂的更紧了。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他找回来给你,我相信他会很出色很健康。”孟浩楠说着用力的搂紧了唐宝珠,硬是要把唐宝珠给融进了身体一样的搂紧了。
“可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觉得还有可能么?”唐宝珠这一次没有推开孟浩楠,而是孟浩楠自己放开了唐宝珠。
“可你不爱他。”孟浩楠说着声音更加的嘶哑了,双眼中渴求的目光带着悲凉与凄楚,要唐宝珠不禁心口一阵阵的酸涩袭来,却还是保持着平静的目光,想要转身离开。
“回答我,宝儿,问什么不肯回答我?”孟浩楠坚持着,硬是把唐宝珠拉进了怀里,抢楼着低头问,唐宝珠却很久才说:“可我给他怀过孩子。”
“可你并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是他骗了你。”孟浩楠突然的朝着唐宝珠大声的喊了一声,而唐宝珠却气息浮动着看向了别处,然而就是唐宝珠看向别处的地方,她的视线里映进了正急着感到山上来的男人。
秀气的眉黛不禁一皱,似有若无的一抹情绪闪过眼底,没能发现这些的孟浩楠突然的就吻上了唐宝珠的嘴唇,而唐宝珠突然就抬起手推在了孟浩楠的双肩上,做出了要推开孟浩楠的反应,却在挣扎了两下没有用处的时候放弃了推开孟浩楠的想法。
孟浩楠的吻深深的要一探到底一样,咬破唐宝珠有些气息粗重,脸色更是有些潮红,目及齐墨抬头的时候双眼微微的眯上了,而孟浩楠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用力的搂紧了怀里的唐宝珠,吻的更加专注,以至于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如果你不马上把我妻子放开,我想我会在你头上开个洞出来,我说过再见面绝不会轻饶你,看来你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齐墨是在唐宝珠眯上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孟浩楠在强吻唐宝珠,在齐墨看来唐宝珠绝不是那种会主动吻谁的人,即便是个初恋。
但齐墨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火,当即就把身上带着的一把手枪给拿了出来,立刻就扣动了击锤,不等到孟浩楠和唐宝珠的面前就做好了给孟浩楠一枪的准备。
齐墨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当然不会用的软茄子没有丝毫的气势。
一番话下来齐墨都觉得自己有当黑大大哥的潜质,不但话说的漂亮,就连动作都极其的漂亮,手中黑色的手枪更是丝毫不怠慢的用力抵了一下孟浩楠已经僵硬的头。
要不是时候不对,齐墨说不定会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姿势,可眼前齐墨的脸色却冷的并天寒地的极其难看,阴森森的都有些骇人。
孟浩楠是僵硬着离开的唐宝珠,双手慢慢的放开了唐宝珠,眼神还很平静,而且还在安慰唐宝珠:“我没事。”
唐宝珠没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孟浩楠,虽然没看过齐墨,但是余眸也看见了齐墨那张阴森森的脸有多黑多吓人了。
“你有没有事是我说了算,最好别在让我听见不听的话,我不想你没死舌头先废了,还有你那双眼睛,长相这么的好要是那里开个洞应该时间很遗憾的事情。”齐墨说话从来都没有这么的寒栗过,可今天齐墨却压着火莫名的就不悦。
“有本事就和我公平的来场竞争,这么做有意义么?”孟浩楠嘲讽着笑了笑,丝毫不见胆怯,而齐墨却一把把唐宝珠给拉了过去,一把就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而唐宝珠倒是也出奇的安静,安静的都有点不真实。
孟浩楠嘴上虽然是不甘示弱,可却没有马上就转身看向唐宝珠,认识担心的问:“宝儿你没事?”
“她有没有事不是你该问的,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勾引别人的妻子不是男人所为,连个傻子都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坦荡荡,你一个男人都不知道,活着也多余,倒不如我送你一程。”齐墨说着就要扣动扳机,结果唐宝珠一把就握住齐墨的手,清幽的眼眸深不见底的迎向了齐墨的猩红双眼。
“亲我。”齐墨突然的说,手中的抢向后收了收,却没有离开,而孟浩然就在这时候缓慢的转身看向了齐墨和唐宝珠,而孟浩楠的那张脸突然的就阴沉了。
“你太过分……”孟浩楠冷然的开口却被齐墨以更冷的声音给打断了,而且还不是用嘴,而是用手里的手枪,不等孟浩楠的话说完就把手枪抵在了孟浩楠的额头上,孟浩楠的声音俄然而止,狠狠的咬了咬牙,目光寒芒芒的盯着齐墨。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不信你就给我试试!”齐墨的面色从来就没有这么阴冷过,幽邃的双眼也不似往常一样的平静,反而是浓浓的火焰吞噬一般的炽烈燃烧着。
孟浩楠的脸色一阵阵的青白,而齐墨却冷笑了一下,丝毫不见胆寒:“亲我!”
“宝……”
“你在敢说一个字我就一枪崩了你,我老子舅舅都是官,你他妈的不信就给我试试。”齐墨向来说话都文明,可今天说气话不但咬牙切齿的,还像个流氓地痞一样,连那身倨傲都冷寒异常,要唐宝珠都有些意外。
孟浩楠的脸色一沉,咬了咬牙,唐宝珠看着齐墨转身就要离开,可齐墨却用力的搂了唐宝珠的腰身一把,命令的语气依旧不改:“亲我!”
唐宝珠看了一眼对面的孟浩楠,沉了一口气息才朝着齐墨的脸上亲了一下,而春风起齐墨的衣袂清扬,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声音更是冷漠:“为了其他的男人出卖色相你就该下地狱,不够!”
唐宝珠突然的一阵怔愣,好笑的刚要推开齐墨,齐墨便丝毫不肯动摇的说:“我不想要挟你,你最好听话。”
这是第一次齐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要挟唐宝珠,而用的是什么要挟唐宝珠也心知肚明,齐墨知道他的后果不会太好,但齐墨眼下却一点犹豫都没有。
唐宝珠脸色变了变,可最后还是在孟浩楠要动一下的时候踮起脚尖搂着齐墨的双肩亲吻了齐墨的嘴唇。
齐墨一只手搂着唐宝珠,而且越发的用力,一只手握着手枪丝毫没有松懈,双眼目光如炬盯着对面脸色一阵阵发黑的孟浩楠,而嘴上却丝毫没有迟疑,唐宝珠一亲上来齐墨就抢夺了主导权,搂着唐宝珠不看一眼的用力亲吻了一会才放开了唐宝珠。
“背着丈夫在外面私会其他的男人,以后再敢犯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鲨鱼,鲨鱼的牙齿那么锋利,唐宝珠你要是不怕你就给我试试,别以为我会像是你妈一样把你扔到死海里,我保证找个鲨鱼成群的地方把你给扔下去,好好让你看看鲨鱼到底长多少颗牙齿。”齐墨说着冷冷的瞪了一眼孟浩楠,用力的搂了一下怀里的人,迎着孟浩楠才说:“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看着我和宝珠接吻,一个是转身朝着对面走,我数的三你不做选择我就在你头上开个洞。”
“你这么做是在伤……”
“1、2、……”不等孟浩楠的话说完,齐墨就冷冷的打算了,而且开始快速的数数,而孟浩楠也别无选择,直接转身朝着身后走去。
“你说我是在他的背后开枪,还是腿上,还是手臂?我的枪法不准!”齐墨说着搂着唐宝珠后退了几步,转身拉着唐宝珠就走,身后的人马上就转身朝着齐墨和唐宝珠走了过来,想要追上齐墨和唐宝珠,而齐墨突然的就停下了脚步。
“我不管你是谁,你再敢靠近我妻子一步我就要你命丧黄泉,后回来过这个世界。”齐墨的话落孟浩楠的双脚停下了,而齐墨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唐宝珠朝着山下走去,手里的手枪却一直都没有松过。
孟浩楠站在山上就这么看着唐宝珠离开了,许久才转面向了其他的地方,许久才平静下混乱的呼吸。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唐宝珠上来的时候鞋上倒是干净的很,可下去却总是个齐墨拉扯的东倒西晃,唐宝珠也不知道齐墨是在拿她出气还是路确实是不好走,走了没多久唐宝珠就已经走不动了。
“别拉我,我自己走。”唐宝珠说话的时候齐墨才看了她一眼,可冷冷的目光却要杀人解恨一样,咬了咬牙却没说什么。
又走了一会齐墨看了一眼唐宝珠确实是走不动了,也到了台阶的地方了,齐墨弯腰就蹲在了唐宝珠的身前,拉着唐宝珠的手要唐宝珠上去,唐宝珠正要挣扎抬起手要和齐墨挣扎,齐墨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看向了唐宝珠。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放在过去你现在就够浸猪笼了!”唐宝珠突然的一愣,也就是这么一愣的功夫齐墨就弯腰把唐宝珠给背到了背上,起身擎了擎双手握住了唐宝珠的腿弯朝着山下走去。
那时候唐宝珠突然的就安静了,原本放在齐墨肩上的手也有些无处安放的落在了齐墨的胸口……
下山的一路上齐墨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可却在山下把唐宝珠放进了车里之后又下了车,站在唐宝珠开出来的那辆车子前看了一眼,又站在孟浩楠的车子前看了一眼,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齐墨就把刚刚才放起来了手枪拿了出来,啪啪的几枪孟浩楠的车子四个车胎就全都没气了。
要说齐墨做什么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叫人难以捉摸,把孟浩楠的车胎都打爆了也就算了,竟然把自己的那辆车子也都打爆了,转身这才握着在商场里买来的手枪回了车里,一上车就把手里的仿真手枪扔到了唐宝珠的手上。
“下一次我就换一把真的给你!不信你就给我试试,试试我敢不敢一枪崩了他!”齐墨说着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而唐宝珠却看着手里的手枪静静的发了一会呆。
车子停下的时候唐宝珠才回神,以为是到了家里,却没想到竟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唐宝珠不禁讶异,转过脸边看想了一旁突然把车子停下的人,结果竟看到撕扯开衣服的齐墨,正不解的皱眉,齐墨就解开了安全带用力的把车门推开了。
跟着齐墨绕过了车子,唐宝珠也想到了什么,却丝毫的没有反应,直到齐墨拉开了她这边的车门把她给拉下了车,身体被齐墨抵在了车身上,唐宝珠才有点正常的反应,而唐宝珠所见到的正常反应,也只有一点轻轻蹙眉的表情。
“除了嘴还亲那里了?”齐墨一下车就把唐宝珠的双手紧握住按在了车身上,唐宝珠也没有反应,只是漠然的盯着齐墨看,而齐墨的胸口早已经跌宕起伏了,呼吸也越发的粗重,最要唐宝珠意外的就是齐墨的双眼,望着唐宝珠直勾勾的不肯离开。
轻轻的撩动着眼眸唐宝珠似有若无的想到了什么,却始终没有言语。
“不说我就自己来。”齐墨说着突然的亲了上去,唐宝珠猛地一震想要躲开,齐墨却用力的咬了一口她的舌尖,疼得唐宝珠不由的嘤咛了一声,而就是这嘤咛的一声要齐墨几近疯狂,差一点就不顾场合的要了唐宝珠。
003好死不死的又找上门!又够你浸猪笼了
要是放在以前齐墨说什么也不能轻易的就放了唐宝珠,可今天齐墨去却突然的就放开了唐宝珠,转开了脸看向了别处。
齐墨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就很想要,可是一对上唐宝珠清幽无波的双眼就什么兴趣都没有了。
放开了正看着他的唐宝珠,齐墨转身拉开了车门把唐宝珠推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一边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一边绕过车子坐进了车里。
上了车齐墨并没有马上的启动车子,而是仰起头粗喘着气息枕在了椅背上好一会才抬起头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
“以后别再去见他了,他不是好人,而且他也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孟浩楠。”齐墨启动了车子直接开着车子离开了,而车上唐宝珠却始终不发一言,即便是齐墨停下车给她整理着身上凌乱着的衣服时,唐宝珠也没有太多的反应。
车子进了别墅里面,停下唐宝珠就推开了车门下了车,进了门就直接回去了别墅里,回了楼上。
齐墨上楼之后就听见了流水的声音,房门没关严齐墨就进去了,结果就看见了浴室的门半场着,地上扔着一些唐宝珠刚刚身上穿着的衣服。
齐墨弯腰一件件的把衣服捡了起来,走到一旁放好,才坐到了创撒谎能够等着唐宝珠洗了澡出来。
其实齐墨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可却还是坐在床上等着唐宝珠出来,结果等出来的却是什么都没穿就走了出来的唐宝珠,一时间齐墨竟有些心慌意乱,双眼发直,而唐宝珠却在看到了齐墨之后没什么情绪的直接扯了条浴巾裹在了腋下,转身面朝向齐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了一旁齐墨的身旁。
齐墨转身看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的就一通的火大,大吵了唐宝珠一顿。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看见外面坐着一个人?你没看见我是个男人么?你怎么这么这么的随便,不知道男女有别么?你还以为你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么?”齐墨气的脸色发青,起身就朝着唐宝珠大吼了一顿,可吼完了一看唐宝珠还低着头自顾擦头发的样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什么都火气都给泄没了,一转身踹了一脚椅子直接离开了卧室。
听见齐墨离开了卧室唐宝珠才扯开了头上的毛巾,看了一会门口的地方,随手把手中的毛巾扔了出去,掀开了被子扯开了毛巾就上床睡觉了,一天没怎么休息唐宝珠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要不是车子在半路停下,她早就在车子上睡着了,也不会等到这时候才有时间睡觉。
上了床唐宝珠什么都没想,看了一眼时间扔了手里的浴巾就睡觉了。
齐墨回来的时候好么,站在门口还有点心绪难平,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遭了什么孽了,这辈子遇上了这么个不叫人安盛,还没心没肺的女人。
原本是要叫唐宝珠下楼吃饭的,结果一看到房间里仍的到处都是唐宝珠洗浴后的遗留品,还叫什么叫?人都呼呼大睡了。
进门齐墨把房间里收拾了一下,转身看了一会睡相好看的唐宝珠,心口不禁有些躁动,转身走了几步离开了卧室,关上了房门到楼下去吃东西了。
吃过饭齐墨担心唐宝珠会饿,特地准备了一下柔肠切成了片放在盘子里端到了卧室里,还不忘准备了一个橙子剥好放到了盘子里。
齐墨觉得自己就是个贱骨头,人家都嫌弃自己嫌弃的要命,可自己还是整天的跟施了咒语一样鞍前马后,就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了唐宝珠这么一个女人了一样,他就非得要这么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不可。
可是想起这些齐墨到是心里一阵阵的愧疚了,想起来当初自己不就是唐宝珠现在的这个样子,可唐宝珠什么时候放弃过他,要不是那次他一时冲动和他生母发生了不愉快,她也不至于不理会自己,这时候他想起来不舒服了,怎么不想想那时候她舒不舒服。
这也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终于轮到他不舒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看着熟睡的唐宝珠一会齐墨放下了手中的盘子,转身去了浴室里,好么一进浴室险些没有滑倒,一地的泡沫on过得随处都是,齐墨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的摔倒,好在扶住了一旁的墙壁,这才幸免于难。
可站在浴室里齐墨扫了一眼,这哪是什么浴室,这和大众浴池简直就没什么分别了,又脏又乱,他就没见过这么凌乱不堪的地方了。
站在门口齐墨适应了好一会才进了浴室里,进门就开始在浴室里收拾,一直收拾了一个小时才把浴室给整理的干净。
一边整理齐墨一直想着以前那个总是缠着他在浴室里嬉戏的人,就跟多少年前的事情一样,离着那么的遥远,要齐墨在浴室里站了很久才反应过深。
想起蛟文说过的话,唐宝珠是个多优秀的人,齐墨倒觉得还不如个傻子好呢,语气不可一世成了现在的这个德行,还不如生来就是个傻子的好,傻点也比现在这样一天到晚要他提心吊胆,弄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摔成个残废。
收拾了浴室里,齐墨就要洗澡了,结果刚脱了上衣就想起来唐宝珠仍的那些个衣服了,索性也是没那么早睡觉,就有走出了浴室,把唐宝珠脱下来的那些浴室都给拿到了浴室里,拿了洗衣液学着洗起了衣服。
洗完了衣服齐墨觉得干净了才拿出了门,交给了楼下的佣人,叫佣人不要粗心大意,要精心一点把衣服晾晒上,佣人答应了齐墨才上楼回到浴室里洗澡,洗了澡又把浴室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才出来,结果一出门竟然看到正睁着眼睛看着他的唐宝珠。
齐墨没有以前的那么自在了,从唐宝珠醒来了之后齐墨每天洗了澡就在浴室里直接把睡衣睡裤给穿上,今天也是如此,可唐宝珠却没有每天那么的安分,不但没有每天一样把睡衣穿上,还躺在床上看似姿态撩人的看着齐墨。
其实唐宝珠就是把两条手臂给放到了被子的外面,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露出来,可齐墨眼里唐宝珠只是露出来了两条手臂就跟把全身都露出来了一样,要齐墨极其的不自在。
走过去齐墨直接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掀开了被子上了床都没怎么动,双手枕着就闭上了眼睛,唐宝珠倒是一点都不矜持,转身就看向齐墨,看了一会还开口问齐墨:“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唐宝珠一开口齐墨就睁开了眼睛,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唐宝珠半露酥胸的看着自己,撩人的姿态要齐墨的心口一阵恍惚,心一阵阵的发烫。
“不记得了!”齐墨也没打算回答唐宝珠,闭上了眼睛就转过了身去,而身后的唐宝珠却看了齐墨的脊背好一会才平躺下扯了扯被,将身体盖上。
“你公司每年的账目是什么人在做?”齐墨不知道唐宝珠怎么会突然的关心起了这个,但唐宝珠问齐墨也没什么犹豫,只是平静了一会便告诉了唐宝珠。
“现在是财政部门的人负责,但年底庆典账目我会亲自接手,钱财的事情外人做的再好也信不过,亲了亲为是难免的事情。”齐墨说到工作的事情,总是一本正经,这一点遗传了他父亲齐父的做事作风。
唐宝珠听着似是很认同的点了点头,而且莫也在这个时候转过身面向了天花板,虽然是没有看一眼身边躺着的人,但唐宝珠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馨香却还是撩拨的齐墨心猿意马。
“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职务进去,最好是财务部门的副职,有个事情做总比在家里吃干饭的好。”唐宝珠说着身体想上动了动,一旁的齐墨立刻就心神一阵阵的荡漾了。
唐宝珠本来就什么都没穿,又这么不管不顾的坐了起来,身体肯定会露出点什么,齐墨就是在不去看也还有余眸,要说男人天生就是个色痞子,这话一点都不假,齐墨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的鬼祟,竟然还用余眸偷瞄女人,可今天还真就是这么回事,竟然在心里里鄙夷起自己来了。
“我没说不养着你,没必要非工作,实在是没事情就像是以前一样跟我去公司,谁也不会说什么。”齐墨说着竭力的平缓着呼吸,而一旁的唐宝珠却没那么好的就打发了。
“不相信我的能力?”唐宝珠说着看向了齐墨,齐墨却没敢看一暗唐宝珠。
“把衣服穿上。”齐墨说着把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给脱了下来,直接扔给了唐宝珠,唐宝珠还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诱人的身体,这才明白过来齐墨怎么一眼都不敢看她。
唐宝珠也没说什么,很利落的就把齐墨的睡衣给套在了身上,虽然是有些肥肥大大,但是齐墨的睡衣穿在唐宝珠的身上还真是别有一番风韵,齐墨一转身看的都有些怔愣了。
以前唐宝珠也不是没穿过齐墨的睡衣,可那时候齐墨总觉得傻乎乎的看着好笑,而此时齐墨觉得自己的睡衣穿在唐宝珠的身上,却传出了妩媚。
齐墨觉得只要是面对着唐宝珠他就总也不能平静下来他的心里,呼吸又有些不顺畅了,可莫名的就想起了傻乎乎的那个人,不经在心里好笑,自己这到底是欠了谁的了?
深深的呼吸齐墨掀开了床上的被子,下了床去了一旁的桌子上,端了盘子里的柔肠和剥好的橙子给唐宝珠放到了面前,示意唐宝珠先吃一点。
唐宝珠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还真是有点饿了,伸手就拿了一个橙子好一片柔肠吃了起来,看着唐宝珠的毫不做作相齐墨脑子里想的都是傻乎乎的那个唐宝珠,越想就越是想,只能是转开了脸,不然都没办法平心静气的和唐宝珠谈事情了。
“你想要工作是为了缺钱还是其他的?要是缺钱我给你,前几天你还没好我也没给你准备,明天我给你准备一张无限制的卡,要是还不够我用的给你,你先用着,要是还不够我再给你办两张透支卡。
要是想找点事情做,我在外面给你弄个小点的花店什么的,有事情做就当是散心了,公司里你要是实在想去就去给我做秘书,没事了帮我接电话,我在办公室里给你安排给休息室,累了也好休息。
财务部的工作很辛苦,要每天正常的上班,正常的下班,从早到晚的不说,还要和一些数字打交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不想你每天都累的要死要活。
我的公司和其他的公司不能比,财务部门每天都还能多工作,就算是我利用特殊职权给你开个绿色通道,我也不想你进了公司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弄不好还要听下面人在你背后说些不受听的话出来,我能独钟悠悠众口,却没办法要每个人都不腹诽你。
堂堂的齐少夫人没有任何的必要抛头露面,除非是我养不起你了,即便是有那么一天我就是出去出苦……”到了嘴边的话齐墨突然的就停止了,突然就觉得自己说这些话都多余,也就不再说了。
而一旁的唐宝珠却没什么太多反应的一边吃手里的橙子一边吃盘子里的柔肠片,听了一半的话没听完才看着齐墨放下了手里的橙子。
“我去工作不是为了钱,就是想找点事情做,别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至于你说的给你做秘书,我做不来,我希望你给我这份工作,你要是不给我也不勉强。”唐宝珠这话说的齐墨心都堵得慌,倒成了他不愿意给她工作了,齐墨都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贱皮子了,他巴不得她去公司里,要不是怕她累,他以为自己乐意不给她工作呢。
一生气齐墨答应了唐宝珠,可话一出口齐墨就有些后悔了,然而这后悔的话齐墨是实在说不出口,结果一转身就说了这么一句:“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我给你工作你给我什么?”
这种话说出来齐墨觉得就跟个地皮流满没什么分别了,甚至觉得还不如地痞流氓呢,可齐墨也都是权宜之计,无非是不愿意唐宝珠操劳,好好的日子不在家享受,工作有什么用,他也不是缺钱的人,就算是真的想找点事情做,也没必要做那么累的工作,给他接电话也没什么不好,以前不是接的挺好么?现在怎么就不能做了。
可齐墨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的一个权宜之计,却将两个人的关系改变了。
“你说话算话么?”唐宝珠说着满眼认真,清幽的眸子流转着妩媚,流动着水样的波光,齐墨的心一下就这么又心猿意马了,连说出的话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怎么不算?”齐墨没回答,而是反问,可就算是反问也问的不怎么的自然,反倒是唐宝珠听到的是很认真,还朝着齐墨点了点头。
“那开始吧。”唐宝珠很洒脱的一派自然,可齐墨却一阵的莫名了,末了还问了一句:“开始什么?”
看着齐墨有些茫然的脸,唐宝珠也是丝毫的没有迟疑,伸手就拉了一把齐墨,看似弱不禁风的一个人,可用起力气却丝毫的不必一个壮年的男人小,齐墨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给唐宝珠起身压在了身下,反倒是把齐墨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
“唐唐宝珠你给起来。”一时间齐墨的脸色煞是好看,连个话都说不好了,反倒是唐宝珠理会都没有,伸手把齐墨的手拉着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拉着齐墨的手要齐墨顺着她的大腿朝着上面滑动。
齐墨突感心一下就悬到了半空,整个人都一阵阵忽忽悠悠的了,呼吸也跟着一阵阵的粗重,整个身体很快就发烫了。
是唐宝珠先低头亲了齐墨的嘴唇一下,随即勾起唇及浅的笑了笑,而齐墨却手敷贴着唐宝珠的身体有些僵硬。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齐墨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了,双眼深邃的目光有些情绪不明的注视着身上睡衣松松垮垮的人,哪一副撩人的姿态齐墨又何尝不是想,可齐墨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所以才……
“我知道……嗯……”唐宝珠说着勾起唇笑了一下,结果刚笑了一下,齐墨就一个翻身把唐宝珠给压倒了身下,抢过了主导权,俯下身用力的亲了过去。
唐宝珠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两个人就这么如火如荼的缠绵到了一起。
有那么的一瞬间齐墨都要发疯了,以为是那个傻乎乎的唐宝珠又回来了,特别是看到唐宝珠在身下因为潮水的来临而紧搂着他的腰身嘤咛像是个小孩一样低低呢喃,像是哭泣有些事嬉笑的时候,齐墨差一点就要低吼出来了。
一番极尽缠绵齐墨出了一些汗,可还是紧搂着轻轻颤抖的人不肯移开双眼,直到看到唐宝珠安静的不再轻颤了,齐墨才想要轻轻的把唐宝珠放开,知道是潮水已经过去了,就想要放开唐宝珠,总觉得乘人之危做的不够坦荡。
“别放开,我累了,这样舒服。”可齐墨没想到自己干想要放开,怀里的人倒是很大度的开了口,不但开了口,而且还像只小猫一样朝着齐墨的怀里贴了贴。
一时间齐墨有点分不清唐宝珠到底是想起他来了还是没想起来,喜欢上了他的身体,怎恶魔说期末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还算不错,而且床上的功夫也还算是过得去。
看刚刚唐宝珠的样子似乎也很喜欢这样,要不然也不会全身都变沉成了粉红色。
可要是唐宝珠想起来了,也不可能还是对他冷冷冰冰,忽远忽近的,弄得他整天的心神不安。
心里想的虽然是多,但齐墨还是没有放开唐宝珠,而是调换了一个姿势,将唐宝珠额身体好好的给搂在了怀里,身体还不忘想上动了动,避免唐宝珠觉得不舒服,把手臂的上面还垫上了抱枕。
“嗯……”感觉到了舒适唐宝珠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在齐墨的怀里嘤咛的一声,要齐墨不仅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要说齐墨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虽然身体很亢奋,可要是唐宝珠不是主动的扑上来,他还真做不出来,总觉得怀里的人不是他的那个傻女人了。
想起这些还有些不痛快了,转开了脸好一会才能平静下来,还自我安慰这样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说不定那一天那个傻女人就回来了呢?
正想着呢怀里的人有了动静,转身把身体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完美的S形要齐墨不禁跟着心都颤了,想要离开却不受控制的闭上双眼把唐宝珠的腰身搂紧了。
只有这样齐墨才觉得怀里的人是自己心里装着的那个傻女人,而不是这个要自己时刻都感觉的讶异透不过气的女人。
齐墨总觉得以前的那一个傻,可是却不知道知道那一个小时之前他都是沉浸在那个傻女人的世界里,突然的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要那个傻乎乎什么都懵懂的女人。
可一切恍若昨天,却都已经离他远去了,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要自己爱上眼前的这一个,除了这样齐墨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开始的时候齐墨搂紧着怀里的人,可搂着搂着就想起了那时候唐宝珠和自己讨要吻,撒着娇的样子,不自觉的就低头亲吻了一下唐宝珠光滑的肩膀,结果唐宝珠竟做出了还以前一样的反应,轻轻的动了一下肩膀,埋头继续的睡。
齐墨突然的就睁开了眼睛,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突然的就笑了出来,随即就又亲吻了一下唐宝珠的肩膀,结果唐宝珠真的又一样的反应轻轻的动了一下。
齐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属于他该有的表情,一扫连日来的阴霾,突然吻了唐宝珠的脸,吻了唐宝珠的嘴。
怀里的唐宝珠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回应了齐墨,而且两个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又是一次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唐宝珠可真的是没有一点力气了,趴在齐墨的身边一动也不动一下了,就算是齐墨过去亲吻她的身体,她也还是没什么反应。
“累了?”是齐墨躺倒了一旁将唐宝珠拉到了怀里,主动的问了一句,而唐宝珠也懒得回答只是眯着眼睛均匀的呼吸,自然的样子就像是和齐墨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之所以会发生了关系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想了,所以就发生了,无关其他任何的一件事情。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去公司。”齐墨也是觉得唐宝珠的身体没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今天又咬了两次,想要唐宝珠在家里休息一天在去公司里,唐宝珠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认同了,也没有回答,齐墨就当是答应了,关了灯才搂着唐宝珠睡觉。
一夜安好,两个人都睡的格外的香甜,而齐墨这是唐宝珠醒来后睡的最香甜安稳的一格觉了,一觉就睡到了大早早晨,结果一醒来就朝着怀里的唐宝珠搂了过去,结果手臂经扑了个空。
齐墨猛地睁开了双眼,结果床上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而房间里也没有唐宝珠的影子,浴室里更是没有半点的声音,齐墨快速的就离开了床,穿上了睡裤就去了门口,结果不等推开门就听见了门外有人说话。
“早饭不要太油腻,准备点清单的,对了,切一点柔肠。”是唐宝珠的声音,齐墨一下就听了出来,而且还是朝着他这里走来的,齐墨转身就去了浴室的方向,开了门就进去浴室里洗澡了。
齐墨是不想这么狼狈的在唐宝珠的面前出现,弄得自己没了女人就不能活了一样,而其实还真就是那么回事,他要是没了唐宝珠还真就活够了。
齐墨进门就脱了睡裤,也觉得是该好好的洗洗,一晚上弄得全身都是汗味。
洗着澡还没有一会的功夫呢,浴室的门就给唐宝珠推开了,进门就开始脱身上的睡衣,而且还是齐墨的睡衣。
而站在莲蓬头下的齐墨一看到唐宝珠进门就怔愣住了,齐墨没想到唐宝珠会只穿了件睡衣就出门了,甚至连条内裤都没有穿,怎么这里也还有别人,虽说都是女人,可齐墨一看唐宝珠双腿上自己留下的那些唇齿痕迹,新旧不怎么的痛快,看着唐宝珠脱光了走进自己反倒是一脸的冷淡了。
看着齐墨唐宝珠还觉得有点意外,怎么说冷脸就寒了,她招惹到他了?
齐墨不高兴唐宝珠当然是看出来了,但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脱了身上的睡衣直接就走到了齐墨的面前,看着齐墨较好的身材想也不想的就伸手落在了齐墨的肩上,结果还不等有所动作就给齐墨一把甩开了。
“别碰我!”齐墨倒是来脾气了,要说可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了。
唐宝珠的神情一顿,也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其他的地方,打开了水阀门,好好的洗了一个澡,连看都没看齐墨一眼洗完了澡转身就去了浴室的门口,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给齐墨叫住了。
“以后不许穿着一件衣服在别墅里走,成什么样子了?”齐墨说着走到唐宝珠的身后,一把就把唐宝珠给拉扯了过去,全身湿湿了唐宝珠撩拨的齐墨心猿意马,却还是冷着脸朝着唐宝珠。
唐宝珠这才明白过来,齐墨一大早是因为什么生气,当即点了点头就答应了。
要说这人就是奇怪呢,人家要是不答应齐墨肯定会火大,可是人家这一答应齐墨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握着唐宝珠的手腕竟有些不知道是放开还是不放开了。
“还有事么?”唐宝珠漠然无波的面对着齐墨,而齐墨却全然的不能忽视唐宝珠坦荡荡无所谓的样子。
且不说唐宝珠此时的表情,就是唐宝珠湿身在他面前的样子也够他受的了,更何况还是个什么都没穿的湿身,齐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过去亲了起来,而唐宝珠就跟是吃早餐了一样接受了。
唐宝珠的接受要齐墨有些不痛快,吃了饭还是有些脸色一阵阵的寒冷,而吃了饭的唐宝珠也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起身回了趟楼上就下来了,而吃过了饭的齐墨一抬头又是一愣,目及唐宝珠极其庄重的一砂业套装竟有些出神。
宝石蓝的一身,上面是白色的衬衫小西装紧裹着身体,下面是一条束腰的裙子,裙子刚刚好到了膝盖的上面,而这么的一身把唐宝珠凹凸有致的身材到是彰显的极其完美。
唐宝珠的身材好,个子高挑,平时穿些松松垮垮的衣服倒是也看不出来多少,一穿上职业套装倒是十足的职场女人味,把齐墨看的心潮澎湃的,可就是这心潮澎湃要齐墨的心口不痛快。
目光在唐宝珠的前后一看脸色就是极差,马上勒令唐宝珠换一套,可唐宝珠却理由很充分的告诉齐墨:“我昨天刚买的,就这么一套。”
言下之意是除非不去公司,要去就是这一套。
齐墨的眉角一抽,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别墅的外面去了,唐宝珠么有丝毫的情绪变化跟着就去了外面,到了外面看到齐墨把车子开了过来便想起了昨天自己开出去了那辆,正想着问问,竟在不远的地方看见了那辆车子。
不经意的一抹狡黠目光看向了停在眼前的车子,清幽的目光落在了齐墨一身黑色修身套装的齐墨身上,浅淡的笑了笑。
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还知道把车子弄回来!
拉开了车门唐宝珠直接坐进了车里,上了车把安全带给系上了,随即便仰起头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轻扬着一抹浅浅似有若无的笑。
齐墨一开始还在生气,可一看到唐宝珠的小样子就马上春心荡漾了,倒也是没有再说什么,启动了车子直接去了市中心的地方。
唐宝珠还以为齐墨会直接把她带到公司里,可却没想到车子一停下眼睛一睁开,看见的却是市中心的百货大楼。
唐宝珠倒是有点不明白了,这里是公司么?
正想着呢,齐墨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大步流星的绕过了车子把车门拉开了,随即便示意唐宝珠下车,唐宝珠也丝毫没有迟疑跟着齐墨就下车了。
“过来。”一下车齐墨就把手伸了过去,拉着唐宝珠的手大步朝着百货大楼走了过去。
说实话一大早百货大楼还真没几个人,正常上班的时间是不能开门的,可要说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这上班的时间也是太晚了,眼看着就要九点钟了,谁家的公司这个时间还没到公司的,不等着个炒鱿鱼才奇怪了。
可齐墨不是不一样么,平时别管是不是按时上班,可他是老板,他几点去上班谁能管得着。
就在唐宝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唐宝珠已经给齐墨硬拉着进了商场的门,齐墨轻车熟路的把唐宝珠带到了商场的四楼上,随即把唐宝珠带到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服装平拍专柜前。
齐墨一看就是经常的过来这里,一过来就有人上前和齐墨打招呼,而且看上去打招呼的人就是服装专柜的老板。
“这么好,一大早什么风就把齐总裁给吹来了,真是有点意外。”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女人,有三十二三岁左右,一见面就和齐墨热情的打着招呼,而齐墨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拉着唐宝珠就朝着里面走,反倒是唐宝珠一脸的不以为意漠然无波。
“不用管我们,我看看。”齐墨说着硬是把唐宝珠拉到了身边,看了一眼深邃的目光又看向了别处。
“你这身衣服你自己看看,商场里有没有不看你的,你是去工作还是在给我招蜂引蝶?”齐墨说着目光又回来冷冷的瞪了一眼唐宝珠,唐宝珠不禁嗤笑了一声,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转开了脸一边伸手去看衣架上的衣服,一边淡然的开口:“以前你也这样?看着我看犯人一样?总怀疑我会红杏出墙,在外面给你招蜂引蝶?”
唐宝珠的语气有些讥讽,而齐墨却丝毫的不见怠慢,反而言语丝毫不输。
“你是不是出门招蜂引蝶还用我特意的指点么,眼前就有最好的证明,我要不是拉着你,你以为没人上前来勾搭么?”齐墨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有损他的身份,反倒是觉得唐宝珠压根就不该买一套这么显眼的衣服。
要说宝蓝色的衣服本来就别具一格,穿出来就是很扎眼的那种衣服,一般人最好也别穿出去,免得穿不出那个风姿,反倒是要人一看就有种大胃口的感觉。
可要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呢,眼下的这位有压根不是那么的一回事,唐宝珠就是典型的那种穿什么都能穿出味道来的人。
就说眼前的身上的这套宝蓝色的职业套装好了,穿在唐宝珠的身上就如同传出了一种范的感觉,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票瞩目的目光,一双双打量的眼睛无不是掂量唐宝珠的这身衣服传到了自己的身上是个什么样子。
可齐墨就偏不喜欢唐宝珠这样了,要是比起往哪一站就能招蜂引蝶来,齐墨倒是宁愿大街上弄身乞丐装给唐宝珠穿上,免得唐宝珠在他眼前给他照着一群狂蜂浪蝶在屁股后口水直流,一个个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要说齐墨的这话说的也够刺耳了,就是换成了谁一听那也够受的了,可眼钱的唐宝珠她就没有,反倒看了齐墨一会这么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就出去,那不是更招风。”
唐宝珠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冲着齐墨说的,可那话给唐宝珠说的风轻云淡的,要齐墨压根就火不起来,却心里极其的不痛快,咬了咬牙,说了句:“你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要是不怕我给你丢人我到是想那么干。”唐宝珠说话就朝着里面走去了,齐墨随后就跟了过去,一把就把唐宝珠的手腕给拉住了,用力的一下就把唐宝珠给拉回了怀里,唐宝珠倒是一点都没生气,反倒是那双清幽的眼睛撩动着齐墨的心湖无法平静,一阵阵的荡漾。
“别的本事不大,气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唐宝珠一个回身九个齐墨拉到了怀里,齐墨低头便咬着牙狠狠的在唐宝珠的耳边说了一句,唐宝珠倒是也没有抗拒的推一下齐墨,反倒是扬起脸用那双清幽的眸子仔细的审视着齐墨,看了一会倒是颇感好笑的笑了笑,随即转身就要走,结果却又给齐墨拉住了手,而这一次齐墨可是没用多少力气,还轻揉了不少。
“换上看看。”齐墨的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唐宝珠转身的时候齐墨随手就给了唐宝珠,唐宝珠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也没什么迟疑就给拿了过去。
齐墨这才放开了唐宝珠的手,目光注视着进了换衣间里的唐宝珠,看着人进了门才转开看向其他的地方。
要说无巧不成书呢,偏巧唐宝珠进去换衣服的时候齐墨的眼前走来了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一个叫顾曼宁的女人。
对顾曼宁的突然出现齐墨也是感到了意外,还觉得世界真是不大,竟然又遇上了。
不过齐墨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态,深不见底的目光只是从顾曼宁的身上一扫而过,便在服装专柜前随意的看了起来。
要说有些人就是喜欢自找没趣呢,人家都不愿意理会你了,你说你还突然的跑出来招惹人家,你这不就是自找没趣么。
齐墨正低头看着一条蓝色异域风情的丝巾呢,身后便响起了顾曼宁甘甜的声音,偏巧换衣间的门就在此时被唐宝珠推开了。
“齐总裁好巧!”顾曼宁可是老远就看到了齐墨,年前就惦记着的人,怎么说也惦记着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前段时间还听说结婚了,要她在外面都不愿意回来这个伤心地了,没想到她一回来就能看到人,这也算是有缘分不浅了。
走来的顾曼宁是一派感觉良好,却没有发现齐墨此时的双眼却是在盯着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的人。
唐宝珠的手中握着宝蓝色的一件外套,而里面白色的衬衫就掖在身下的修身裙子里,外面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极其大方的白色外套,说是极其的大方那是因为这件外套的设计很是张扬休闲,外套很宽松,穿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可以把一些凹凸有致的地方遮盖的毫无遗漏。
上身能够要别人看不出完美的身材,下身又极好的盖住了翘起的臀部,这样的外套设计要说是该很难看才对,可穿在唐宝珠的身上偏偏就传出了韵味十足,既彰显了职业女人的干练与大气,又不失小女人的温婉含蓄,宝蓝色的修身裙子正好把一个小女人的个性穿了出来,配上那一双修长的美腿,简直就气质到了无可挑剔,齐墨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女人是个妖精,穿什么都能穿出个味道来。
随手把手中的丝巾就扯了出来,一边走过去齐墨一边用深邃的双眼上下的看着唐宝珠,最后在走到了唐宝珠身前的时候,把手里的蓝色带有异域风情的丝巾给唐宝珠戴在脖子上,特意摆弄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手拿开了。
唐宝珠看着齐墨眸光盈动,转身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觉得也还不错,就这么的穿着了,转身看向了站在齐墨身后不远地方的顾曼宁,看了一会不仅皱了皱眉看向了齐墨,齐墨反倒是你看我干什么的眼神,一脸的我只是她是谁?
看着齐墨那张还想要质问她的脸,唐宝珠倒是有些好笑的笑了笑,转身朝着齐墨走了两步,没说什么倒是要急着走了。
齐墨一把拉住了唐宝珠,要唐宝珠等一会,把账结了就打算陪着唐宝珠离开,可齐墨正要离开却被顾曼宁突然的挡住了去路,唐宝珠也因此停顿了一下脚步,跟着齐墨的双眼看向了顾曼宁。
“齐总裁很怕我吗?还是说齐总裁怕的是另有其人?”顾曼宁要是看不到唐宝珠还是好一点,可要是一看到了就一肚子的火,明明自己就什么都比唐宝珠强,可是在眼前这个自己心仪男人的眼中,自己却就是怎么都不如这样的一个傻女人,她怎么会甘心,一想起来就气愤难平。
“我认识你么?”齐墨的语气异常的阴冷,目光更是冷若冰霜,而对面的顾曼宁就因此而迁怒于唐宝珠了,不能把齐墨怎么样,反而苗头对准一旁站着的唐宝珠了。
“齐总裁真是忘性,不知道一旁的这位小姐是不是也这么的忘性,不记得我了。”顾曼宁原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平时说起话都夹枪带棍的,此时就更不用说了,一席话说出口反倒是带着一抹兴师问罪了,而齐墨的脸色倏地就阴沉沉的更加冰冷了。
只是齐墨还不等开口说什么,一旁的唐宝珠反倒是叹了口气看着顾曼宁,说了一句:“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也拿出来玩,要真是想抢男人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别到处的丢人现眼,免得要人笑话,与你这种女人为敌我都觉得跌了自己的身份。
男人就好比是一套衣服,是给女人装点门面的衣服,可也要你穿不穿的起这套衣服,不是你看到了你就一定适合穿,就算是你穿上了合适,也不见得你就穿得起,而他就是你穿不起的衣服。”唐宝珠的话说的极其的优雅漂亮,即说出了自己的高品位,又把身边的齐墨称赞了一把,齐墨倒是觉得不少意外。
心情高兴齐墨看着唐宝珠的眼神都温柔了,而唐宝珠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地方,还抬起手给齐墨整理了一下衣领的地方,虽然是极其自然的一个小动作,可此时的唐宝珠在外人开来却是享受了一个男人极其的宠爱,不说别的,就说齐墨此时温柔的眼神也知道。
齐墨低头深锁着唐宝珠的脸,而唐宝珠只是撩起眼眸不经意的那么一眼,随即便转开看向了面前早已经气的哑口无言的顾曼宁。
淡然的一抹浅笑,唐宝珠才说:“俗话说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满世界都是,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你又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难道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拆散别人的家庭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么?
况且,能够抛弃糟糠的男人,你觉得有值得辅助的必要么?”唐宝珠话落极其优雅的朝着顾曼宁笑了笑,提着装着自己那件宝蓝色外套的时装袋便朝着前面走去,结果还不等走上两步,齐墨的手臂就一把把唐宝珠给搂了过去,紧跟着护着怀里的人就走向了商场的门口,留下早已脸色气的青白的顾曼宁站在原地,而周围早已经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牙尖嘴利也会遗传么?”齐墨心情大好,连问问题都一脸的灿然,而唐宝珠反倒是表情淡漠,一边走一边说:“以后这种女人还是少招惹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越是没脑子的女人逼到了绝路上就越是不计后果,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她会追着你不放?”
“没想过。”齐墨确实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唐宝珠问了他当然会如实回答,而唐宝珠也直言不讳的告诉齐墨。
“女人喜欢男人大多就是那么的几种,一个是确实是喜欢,从心里向外的喜欢,而这种喜欢是由心而生的喜欢,也就是不计男人是否有能力,是否有本事,有身份有背景的喜欢,总结就是感觉上的一种喜欢,这种喜欢大多数都发生在年纪很小,也是纯情女人的身上,对物质要求很低,而对精神要求却很高。
一种是强迫性喜欢,这种喜欢是因为某种潜意识,或者是社会中的一些舆论影响而喜欢,其实也是很喜欢,但是其中却不是因为一开始就喜欢而喜欢,感觉更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没有,这是一种个人感觉对方和自己很相配,无论是身份背景,亦或是赚钱的能力以及外貌多种因素,但是不管是是什么因素,其中感觉的因素是最少的,这一种呢喜欢所依附的不是纯粹的感情,更不是所需求的物质,而是社会的影响力。
还有一种就是物质上的喜欢,也被叫是虚荣下的产物,这种喜欢就很简单了,既不是发自内心,也不是什么社会的影响力,而是单纯的物质需求,而早就了一群这样的人,这些人里面多数都是为了金钱,名誉,地位,或者是更加不值一提的东西,可以说就是为了物质生活的提高,而把自己的感情出卖给某些人。
刚刚的那个女人就是第二种,是因为社会的影响力,她对你喜欢的情愫,只有占有的**,她不缺物质的供给,也不缺少追捧的异性,唯一找上你的理由就是想要找一个配得上她的人,可是这种人往往都很高估自己,以为自己是最好的,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小丑永远都不能成为主角,但是却会制造混乱与破坏,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在不经意间惹事生非,为什么别人没惹到这种人,偏偏就给你惹到了,还不是你在杂志报纸上总是无节制的抛头露面,总是在公众场合和女性划清严重的界限,明明就是个肉食主义者,偏偏搞的跟个和尚一样不沾风尘,引起了某些你的注意,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唐宝珠这么一说齐墨财如醍醐灌顶,明白过来一下,只是明白归明白,还是看着唐宝珠一脸的好心情。
“那你呢?你是哪一种喜欢。”齐墨其实更想知道这个问题,而唐宝珠却丝毫没有回答的问题,反而看了一眼齐墨便迈开步到了车子前。
“差不多中午了,下午去公司,今天也不急着工作,要不我带你去料理馆吃日本料理。”齐墨很周到的拉开了车门,唐宝珠也没多说什么就做了进去,等着齐墨上了车唐宝珠才说还是先去公司的事情,还要熟悉环境之类的事情,齐墨这才心不甘情不愿,脸色有些不悦的开着车子去了公司。
下了车唐宝珠跟着齐墨直接进了公司,一进公司齐墨就打电话叫各部门马上到会议室去开会,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各部门的主管都已经到了会议室里,齐墨这才在接到了回报电话之后带着唐宝珠去了会议室,一边走齐墨还一边和唐宝珠有一句每一句的在说话,唐宝珠也都是知无不言,要齐墨突然有一种和唐宝珠更近了一些的感触。
到了会议室的门口张助辣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齐墨先进了门,随即就是唐宝珠,最后才是张助理,而张助理的手中早已经拿了几分文件过来。
“今天有件事情要宣布,我向各位对我身边的这位女士应该都有印象,如果有没有的可以回去打听一下。
年前我说过会有一批人进来,一直没有执行,今天就正是的通知你们,少夫人将会就职财务部副部长职位,财务部其他的人还按照年前的职位继续努力,财务部副部长明天开始过来我这里,我有特别的任务给他,如果没有疑问就可以散会了。”齐墨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而其他的人陆续的离开齐墨才起身看向了还站在一旁的唐宝珠。
“现在满意了?”齐墨说着把唐宝珠搂在了怀里,轻易的就把唐宝珠拉到了腿上,双手搂着唐宝珠轻轻的将唐宝珠的脊背贴在了身上,张助理马上敛下眼拿着自己该拿的东西,转身识趣的离开了。
门关上齐墨还在看着怀里的人,反观唐宝珠反倒是丝毫没有什么情绪,齐墨搂着她她就坐在齐墨的腿上,齐墨不动她就也没有动,清幽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在会议室里看着,慢悠悠的落在了齐墨的脸上,迎上了齐墨那双幽邃詹亮的双眼。
齐墨有一双极其深邃的双眼,而且是那种狭长的丹凤眼,对唐宝珠而言男人的眼睛漂亮的见过不少,可能要唐宝珠专注的却没有几个人。
唐宝珠觉得齐墨的眼睛长得不算完美,但是和某些人比起来倒是居于上风,特别是齐墨双眼浓密乌黑的眼睫毛,长的都有点不真实。
看着唐宝珠还侧了侧头,目光盈盈若水,流淌着什么一样要齐墨有些呼吸不顺畅,不禁搂紧了坐在腿上的人。
“看什么?”齐墨的声音有点沙哑,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齐墨还有些心猿意马。
“看眼睛。”听齐墨问唐宝珠也丝毫的不犹豫,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就说了出来,就好像这种话说出来就和吃饭一样的那么的自然简单。
其实对唐宝珠而言这种话说出来就是这么的简单,怎么想就怎么说,人还是那个人,虽然是心境不一样了,可是说出的那番话还真是没什么太多的变化,特别是说话时候专注的目光,就如同与齐墨初见时候的那副傻乎乎的神情。
可要说是一点变化没有倒也是不可能,就单单此时唐宝珠盈盈若水,清幽似潭的这双眼睛而言,本质上就有很大的区别。
“好看?”齐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双手突然用力的把唐宝珠抱紧了,唐宝珠这才勾起了莹润的朱唇及浅的笑了一下,转过身看向了会议室里,而齐墨可是就不那么的好手里,感觉自己就跟个小媳妇一样浑身都给绑住了一样,浑身都不自在,可明明又是自己在抱着别人。
要说更难受的还有小腹下躁动的胀痛,齐墨忽地闷吟了一声仰起头靠在了椅背上,反倒是唐宝珠随意的一句,风情云淡的极轻,显得几分的暧昧。
“好看。”唐宝珠说话的时候低头忍不住的发笑,而齐墨忽地又把眼睛睁开了,眼望着身上正抬头凝眸看着前方的人一把就把人给转了过来,而唐宝珠也丝毫的没什么犹豫,借着齐墨的粗鲁很自然的就骑坐到了齐墨的双腿上,清幽的眸子不经意的落在了齐墨的脸上,面容倒是移入长时平静。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齐墨总觉得唐宝珠现在的样子就和以前没多少的区别,可是一对上了唐宝珠清幽不起波澜的眸子就又质疑了。
“记不记得重要么?你很介意现在的我占据着你那个傻女人的身体么?像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早就应该想到了会今天,现在才后悔不是晚了一点。”唐宝珠说的风轻云淡,精致的脸庞丝毫不见情绪,却在齐墨的眼里无端的多了一抹娇态。
齐墨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会把眼前的唐宝珠错看成是他的傻女人,一想心口就凉了,身上的那点躁动也全都没了,反倒是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疏离,搂在唐宝珠腰身上的手随即也缓慢的放开了。
齐墨的动作在唐宝珠可是有所感觉,还低头看了一眼从自己腰身上离开的双手,莞尔的撩起清幽的眸子凝望着脸色慢慢平静下来的齐墨。
“其实我挺奇怪的,你这样的一个男人,睿智,不缺金,要身分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怎么身边就没几个女人呢,看上去你还很干净。”唐宝珠说着还自顾的轻笑了一下,而齐墨却面色有些不悦的轻笑了一声,身体向后靠了一下,目光淡淡的看着坐在腿上的人。
“鹤立白雪,愚者看鹤,聪者见雪,智者观白。一只鹤,一场雪是怎样不同的姿态,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无非也就是这三种姿态而立的人,我愿做智者,不愿做愚者,问一世情缘,守一方天地。
君子本多情,佳人笑倾城,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我只是心境不同,所求也不一样,如果不能洁身自好,也就没有资格有所要求。
我记得我爸说过,心动则情动,心乱则情乱,心随情动,不动已乱。
但说回来,就是一直没提起兴趣,这就好比你堆了一堆水果,其中千滋百味,可其中偏偏你没有你想咬上一口的,偏偏你嘴又刁,自然不会伸手去随便的挑一个尝尝。
其实我倒是对那些一见到眼前水果满目的男人深感佩服,一个个的都尝一口也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情。”齐墨说着想起了和唐宝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起唐宝珠轻灵带着稚嫩的声音,想起了那几只青蛙,莫名的就笑了。
而坐在齐墨身上的唐宝珠反倒是有些意外了,意外的敛下清幽的双眼似是很认同的勾起唇角笑了笑。
起身唐宝珠离开了齐墨的身体,悠然的转身看向了会议室的门口,齐墨这才抬头收拾了有些游离的思绪起身走向了唐宝珠,很自然的把唐宝珠带进了怀里,宠溺的姿态不言而喻,而唐宝珠也因此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却心不宁静的男人,清幽的目光染了一抹莞尔,转过脸跟着齐墨离开了会议室。
出了门齐墨先是带着唐宝珠去了趟财务部,总裁亲自送过去的人,又是财务部新任的副部长,其含金量可想而知了,财务部部长都要亲自的接待,见了面还要点头哈腰的。
早听说有这么一位总裁夫人,不仅是长的出众,而且做事情也不按章出牌。
其实这也都是唐宝珠之前在公司里总是被齐墨给宠着,走到了那里就都跟着搀和一脚,齐墨问她她就说,还从来不知道给谁留几分的薄面,一来二去的在公司里也就有了一个铁手腕的一个形象,如今唐宝珠进了公司当然也方便了不少,人还没来就已经有了形象,也算是无官自威了。
简单的做了介绍唐宝珠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表,正是上班是在明天,今天就是走走形式,为此齐墨就坐在财务部等着唐宝珠,而唐宝珠自然是要得到最好最周到的待遇,什么事情只要有待遇做起来也都轻松了。
“行了?”看着已经差不多都明白了的人,齐墨才从财务部部长的座位上起身走向和财务部部长一起进门的唐宝珠。
“总裁。”唐宝珠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唐宝珠身后的财务部部长先和齐墨打了招呼,这么大的个顶头上司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自己,财务部部长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谁让眼前的人是老板太太呢,没办法的事情,弄到自己身边来了,以后这日子不知道怎么熬了。
“嗯。”齐墨随意的答应了一声,伸手把唐宝珠搂了过去,低头看着,唐宝珠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反倒是朝着财务部部长点了下头:“明天我会过来上班,还请您多提点,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请您不要介怀。”
唐宝珠一番话说的客套,也算是先礼后兵了,财务部部长也不是给白给的,五十几岁的人了,这点事还能不明白,这就是在给他敲警钟,公司要开始杀鸡儆猴了,第一个下手开刀的地方就是他们财务部。
“少夫人客气了,有什么不懂的我一定尽力辅佐少夫人。”也就是那么一两句话的事情,唐宝珠就把自己在财务部的职务给挪到了财务部长的上面了,齐墨这才听明白唐宝珠一番话的意思,就是要手握大权。
没说什么唐宝珠朝着财务部部长再一次点了点头,随意的说了一句有点饿了,就和齐墨离开了财务部。
离开了齐墨才看着怀里的女人好笑,猜想着唐宝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打的是什么算盘,总不能是算计他那点财产呢?
“想吃什么?”心里虽然是疑惑,齐墨却没有开口去问,她要是能折腾,他就能陪着她折腾,他倒是不在乎这些。
“日本料理。”想也不想的唐宝珠看了一眼齐墨,随即说道。
人变了口味到是没变,齐墨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先预定了位子,从有了唐宝珠开始齐墨都已经快要把城市里的料理管吃边了,有几家不错的也都留了联系方式,就为了唐宝珠随时想要过去的时候方便过去,可说起来齐墨这还是唐宝珠和他结婚之后第一次用到。
挂了电话齐墨回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司,进了门拿了车钥匙带着唐宝珠直接就去了楼下,本打算到楼下直接过去吃料理,却没想到两个人刚走到了楼下,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身体依靠在车身上的孟浩楠。
起初齐墨还没有留意到,出了公司的大门还在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可唐宝珠却像是有感应一样,离开了公司大楼就朝着某一个方向看了过去,齐墨有所察觉才抬起头看了过去,自然就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人。
矫健的步履倏地停下,齐墨的脸色一瞬间就黑了,用力的搂了一把怀里的唐宝珠,放下手声音就冷了:“别的本事没有,招蜂引蝶倒是要人刮目相看,好死不死的又找上门!又够你浸猪笼了!”
要说齐墨的嘴也够毒了,孟浩楠离着也不远,听没听见倒是不清楚,唐宝珠可是听到了,正看着孟浩楠的双眼跟着就看向了黑透了脸的齐墨,没觉得是看到了一个人,反倒是觉得看到了一只炸毛的公鸡,而且还是只正等着掐架的公鸡。
004她还是个孩子,你别瞎折腾了!
要说唐宝珠也就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都没等齐墨反过来看他就转开脸又看向了正走来的孟浩楠。
看到唐宝珠孟浩楠及浅的朝着唐宝珠笑了笑,连看一眼齐墨的意思都没有,无疑也摆出了莫不在乎齐墨的一种姿态。
齐墨的心情当然是不会太好,可面对着孟浩楠如此泰然自若的神情,齐墨反倒是冷静了,身上的那股躁怒反倒都隐藏了起来,不仅要一旁的唐宝珠有着意外。
“我订了位子。”走来的孟浩楠看也不看齐墨一眼,全然的没把齐墨放在眼里,而对着唐宝珠的这句话,言下之意就是想你陪我吃饭,而且不是用询问的方式,而是在告知。
唐宝珠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变化,只是转过脸看了一眼正用力搂着自己的齐墨,悠然的一句,语气极其的平淡。
“你也一起过来么?”唐宝珠问着清幽的眸子在齐墨的脸上转了一圈,没等齐墨的脸色阴沉就转过了脸,做出了要离开齐墨怀抱的举动,要齐墨狠狠的咬了咬牙,知道唐宝珠是打定了注意要和眼前的混蛋去吃饭了,自己要是不拿出一点绅士的风度来,就显得自己多没男人的肚量,可他妈的他真是一点肚量都没有!
“我对三个人的约会不感兴趣,特别是对着一个让人倒胃口的人在场,很是不愉快,你就应该问我想把他怎么样?而不是问我这种不经大脑的问题。”齐墨的言语虽然还很平静,可是言语之中却字字透出了冷寒,要唐宝珠和孟浩楠都侧目看向了齐墨,而齐墨却极其有立场的搂着唐宝珠,转过脸看向了唐宝珠。
幽邃的双眼冷清的对着唐宝珠双眼的清幽,对然没什么愤怒的情绪在其中,可却要唐宝珠轻轻的皱了下眉,不禁敛下眼及浅的笑了下。
“我看今天是不行了,他不高兴,改天吧!”唐宝珠说着转过脸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孟浩楠,那一抹及浅的笑似有若无的,就在看向孟浩楠的时候都收敛了起来,而孟浩楠却用深邃的双眼看着唐宝珠一言不发,深深的眸光就这么看着唐宝珠,仿佛只要是这么的看着就能把唐宝珠看的答应,而唐宝珠却丝毫的没有多少的反应,到最后也还是那副淡然无波的面孔。
“我去老地方等你,买了你吃的栗子。”看着唐宝珠无波的样子,许久孟浩楠才开口,淡淡的语气自豪听不出来其中的失落,可那双灿若星子却像是多了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唐宝珠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清幽的双眸就这么看着眼前一如当年的那个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思忖着眨动了一下双眼,无波的情绪依旧没有波澜就好像没听见孟浩楠说过什么一样,可原本垂落在身体两旁的手却无端端的放进了肥大外衣的口袋里,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像是很自然的一种举动,可齐墨却感受到了唐宝珠朝着自己的身体疏远了,心口轻轻的颤了一下。
孟浩楠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的敛下眼勾起有型的薄唇笑了笑,笑起来风轻云淡的样子,却让俊朗的脸庞多了一抹引人遐想的邪魅,而不经意的一个转身要唐宝珠轻轻的怔愣了。
孟浩楠就这么悠然洒脱了走了,而且是成竹在胸,满心收获了一样离开,连丝毫的迟疑都没有,走的干脆而坦荡,反倒是齐墨满心的不痛快,冷冷的目光能杀人解恨一样看着孟浩楠坐进了车里,看了一眼唐宝珠之后启动车子离开了。
齐墨是看着孟浩楠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看不见车子里齐墨突然的就放开了唐宝珠的身体,随即火气冲天的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开了车门就坐进了车里,连看一眼唐宝珠都懒得去看。
唐宝珠也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齐墨就走了过去,绕过了车子拉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
而车里齐墨再也没说过话,齐墨觉得心口堵得慌,明明就该一拳挥过去,打的那个混蛋满地找牙,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极度的不想拿吗去做,总觉得唐宝珠就在一边等着看他的热闹,等着看着他在她的面前出洋相。
心里不痛快,可是又说不出来自己的不痛快,就更个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也说不出来。
前两次齐墨都没有觉得,他和那个混蛋面对面的时候唐宝珠的反应,可今天他是看清楚了,压根唐宝珠就不是在乎他的住,倒像是在等着他出洋相,等着看他在她面前出尽洋相。
虽然齐墨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怎么会有,可齐墨觉得唐宝珠就是在等着自己出洋相呢,换句话说留在他身边不知道是在算计他多少回了,就是他齐墨的运气好一时半会的还没有落到她的手里,一但是落到了指不定会给她多瞧不起。
多了一个男人出来齐墨就够他受的了,心里一想就堵得慌,他是什么人,什么条件的女人找不到,他就是不服气,为什么偏要一棵树上吊死,还就是死心塌地的要吊死,难不成世界上真就剩下这么一棵歪脖树了。
现在又多了这么个没心没肺,胳膊肘超外拐的女人,齐墨心里就别提多堵得慌了,一路上的脸色自然是不用说了,黑的就不用提了,就是没有块镜子给齐墨好好的看看,也真就没有浪费了她妈给他的这个名字了,那张脸黑的真是没得说了,就是人长的精神,要不是人精神估摸着的吓坏一两个,一路上绷着个脸也就算了,直到下车的时候齐墨都没个好脸色。
可你别看齐墨气的跟什么似的,可车上副驾驶上的那个人,你再看看,压根就没有理会齐墨那个茬,就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她还仰头望天想着明天什么天气,丝毫都没有在意过齐墨这个天塌不塌的事。
起初还坐在车里看着街上的风景,看着那些游走在城市街头的人们,看着那些车水马龙,那些车水马龙,样子好不惬意自在,把齐墨气的每一次看到唐宝珠那个怡然自得的表情就心里发狠,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当街把唐宝珠给强暴和几次,免得她不给他长脸。
可齐墨也就几眼没有看过去的时间,这人就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子的椅背上睡着了,而且还睡的极其的安静,连点呼吸的动静都没有,就跟这人睡觉就根本不会呼吸喘气一样。
齐墨也是气的火气旺盛,车子停下安全带解开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大步流星的就朝着料理馆的门口走去了,心里正腾腾的火气呢,不知道多恨唐宝珠了,还能等着唐宝珠,结果下了车齐墨都走到了料理馆的门口了,一转身经看到唐宝珠还没动静呢,齐墨这才微微的愣在了原地,以为是自己的脾气给唐宝珠惹了,站在原地还看了一会,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反倒是气的脸色更黑了,好么!他都要气的炸开了,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反倒是睡的比谁都香!
迈开步齐墨又走了回去,正站在车子前看着唐宝珠呢,想着是叫醒唐宝珠还是要唐宝珠在车子里睡一会,一边想齐墨还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也不早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正想着唐宝珠就睡眼惺忪的醒了,睁开了眼睛还有些慵懒的动了动身体,结果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才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车子的前面,结果刚好看到了放下手腕一身黑色着装的齐墨。
齐墨的反应有些迟钝,倒也不是因为唐宝珠醒了,全然是唐宝珠一看到他就毫不做作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件稀世之宝,而且还是件难得一见被珍藏的艺术品一样,专注的眼神,凝视的神情,还真叫齐墨有种怦然心跳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就等着唐宝珠这么看他呢,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太不值钱了,也不是没有女人看上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么放低姿态是为了什么?
可不管是为了什么,齐墨就是没动一下,而且还就是站在车子的外面给唐宝珠看着。
你在看看唐宝珠那个样子,竟然就这么饶有姿态的看上了。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身体悠然的超厚慵懒的依靠着,一副弱不禁风柔若无骨的样子,清幽的眸子眨也不眨却水样的流动着,看着齐墨就好似在扒齐墨的衣服一样,看的齐墨全身都燥热。
要说以前齐墨也不是没唐宝珠直勾勾的看过,可齐墨也就是觉得唐宝珠那双眼睛能勾人,能引人犯罪,可齐墨还是第一次感觉唐宝珠那双眼睛不是在引入犯罪,而是在犯罪,而且还是强暴罪就是看着齐墨,就要齐墨有种给唐宝珠强暴了的感觉。
天不冷也不暖,可齐墨站在车子的前面就像是随风而来的那么一个人,别管别人是怎么的想,唐宝珠却就是觉得这人长得还算耐看,而且生气的时候那两道眉毛也还不错,轻轻的会动那么一下,你说他是在皱眉吧,不是,你要是他是没皱眉呢,还不是。
唐宝珠觉得挺有意思的,特别是此时,站在风里的齐墨要唐宝珠觉得还有那么一点风的感觉,而且还不缺风情,要知道男人的身上看到风情两个字可是不怎么的容易,起码在唐宝珠的世界里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那个曾经来过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唐宝珠忽地就笑了,莹润的唇瓣只是那么不经意的勾扯了一下,都是无尽风情,妩媚万千,要齐墨的心忽地就给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一阵阵的跳的凶猛。
看到齐墨身体的骤然僵硬,唐宝珠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了,齐墨这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对头,就跟个站在游客面前乱蹦乱跳的猴子一样,除了给人解闷就是给人耍着玩了,还说唐宝珠傻,现在齐墨倒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子了。
一想过来齐墨的心就别提多不痛快了,脸色倏地一沉冷哼了一声狠狠的剜了唐宝珠一眼,朝着唐宝珠就是一声极低沉不悦的命令。
“下车!”抬起手齐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其实看没看齐墨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放下了手腕齐墨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唐宝珠,这才极其不待见的转过脸看向了料理馆的门口,可看是看了,心里也可是还惦记这车子里没什么动静的唐宝珠。
齐墨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实在是全身都不在,就是想要给唐宝珠点颜色看看,可要说这颜色给的时候可是有点冲动了,给完了就有点心里不踏实了,一转身就开始不怎么自在了。
可要说唐宝珠真就没有在乎齐墨给她的这点颜色,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就是坐在车里一时间还慵懒的不愿意动一下,这会儿要不是看到齐墨转身看向了吃饭的地方,唐宝珠说不定还会看一会齐墨呢。
唐宝珠倒是也听见了齐墨疾言厉色的那两个字,可唐宝珠倒是一点不在乎这些,不疼不痒的,还真就什么事不当,但也确实是在车子里迟疑了一会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听见了唐宝珠推开车门下车的声音齐墨才心口不那么的不安了,气息才平静下来,而身后的唐宝珠关上了车门抬头看向了头上的料理馆名字。
唐宝珠料理馆的名字没什么印象,也就是扫了那么一眼,具体的看没看清都不知道,就看向齐墨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把领口的丝巾给解开拿了下来,也就是几步的时间就走到了齐墨的身边,齐墨正看想唐宝珠想问问他弄得不好看了,结果还没开口问呢,唐宝珠就把一头的长卷发给拢了起来,一边朝着料理馆的门口走,一边把丝巾随意的绑在了头发上,走起路丝毫的不减速度,但也不那么的快,随意的样子在齐墨看来洒脱的都有点过了头,也就是装,可齐墨又觉得唐宝珠的一静一动有都那么的吸引他的目光,都快成了他世界里的一道风景了。
望着唐宝珠的背影齐墨微微的怔愣了一下,莫名的就想起来他的那个傻女人,心里突然的一股萧瑟就这么的浮上了心口,要齐墨刚刚的那点心猿意马瞬间就都消失了。
唐宝珠进门的时候齐墨才反应过来,还不禁回头看向了自己停在一旁的车子,就好像看到那个正欢呼雀跃的人突然的推开了车门,跟阵风一样的下了车,就那么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什么,讨好的样子惹得他都心口碰碰的跳,特别是那双忽闪忽闪就像是星星一样闪烁的眼睛,勾的他都心神荡漾的。
齐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好像是看到了那个傻乎乎的唐宝珠朝着他怀里扑了过来,禁不住就抬起了双手要抱住扑过来的人,就连唐宝珠身上那股馨香他都闻见了,可扑来的人却像是透明的一样,一下就穿过了他的身体,就这么如一阵清早的晨雾一样扑了过去,齐墨的身体猛地一阵,忽地转身就看了过去,可看过去就什么都没有,他的那个傻女人就这么的消失不见了。
齐墨还抬着双手,而目光却直盯着料理馆的门口看着,透明的玻璃多少次的记忆,每一次不是唐宝珠兴奋激动的就那么的创了进去,算计他就跟算计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那一次他不都是被扑了一下,人就兴高采烈的朝着门口里走了,把他随便的一扔就不管了,就好像他就是个跟着过来付饭钱的。
看着料理馆的两扇玻璃门齐墨突然有些心口不舒服,像是给谁硬是灌了一口辛辣的烈酒一样,喝得太猛烫的心里难受。
慢慢的收回了视线齐墨的双眼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手中除了车子的钥匙,就是他和那个傻女人之间唯一的信物,那枚群婚时候的婚戒。
收起了车钥匙,齐墨抬起了左手翻过来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许久才抬起头把手放进了扣子的口袋里,迈开步朝着料理馆的门口走,推开了门没什么太多表情的走了进去。
进门齐墨就站在了料理馆的门口,而门口很快就走来了以为年轻的男人,一见齐墨就马上的朝着齐墨点头说了句欢迎光临的日本话,齐墨也没什么理会,在楼下左右的看了两眼,便问男侍应,有没有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白色外套的女人进来。
“在楼上,已经在等着齐先生了。”男侍应一听到齐墨说,马上的回答,随后便引领着齐墨去了楼上的包房里,而包房里唐宝珠已经点好了要吃的料理,齐墨进门坐上已经摆了不少的食物了,但唐宝珠却没有先没规矩的动一口,也没有把餐单拿走,而是等着齐墨进门把餐单交给了齐墨,问齐墨还需要一些什么,还说不知道齐墨喜欢什么,所以只点了自己喜欢的,齐墨喜欢什么要齐墨随意。
看着唐宝珠淡然洒脱的样子,齐墨也没多说什么,平静的双眼在桌子上扫了一样,没看到唐宝珠平时喜欢的生鱼片才点了生鱼片,还吩咐要新鲜的,不新鲜的就不要上了。
男侍应这才保证说一定是新鲜的生鱼片,而且还是美国进口的三文鱼,保鲜期都不会超过两天,还说都是在打捞出海就进行的保鲜,请齐墨放心食用,齐墨这才点了点头又叫了一瓶啤酒和一瓶红酒。
侍应离开齐墨才拿起了筷子也没管唐宝珠有没有吃,就自顾的吃了两口,其实齐墨很少吃这些东西,每次过来也都不是给唐宝珠硬是拉着,就是个设计了,虽然齐墨也愿意来,但齐墨到底还是不喜欢这些生食的东西。
可今天齐墨却先吃了几口,坐在对面的唐宝珠似是有些奇怪的表情,但也就是看了齐墨一眼,就动筷子了。
看到唐宝珠吃东西了,齐墨才抬起漆黑的眼眸看着对面吃起东西极其儒雅的人,不经意的就想到了吃起东西毫不做作,闷头不说话,谁要和她抢东西吃的人一样,生怕别人多吃一口她就少吃一口,就跟身上能给扯下一块肉的人。
齐墨始终都不知道,原来记忆这种东西是这么的可怕,可怕的如影随形,总是能轻易的就给他想起来,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啤酒和红酒送上来,齐墨自顾的喝了一口啤酒,实在是吃不下去,也就没怎么吃,可生鱼片上来了,齐墨又拿起了筷子,沾了点料齐墨吃了几片。
以前齐墨是极其的不爱吃生鱼片,即便是吃也是和其他的食物一起吃,要不然齐墨就觉得生鱼片实在是难以下咽,可今天齐墨吃着却一点都不觉得难以下咽,反而还吃的挺有味道,口感也觉得不错。
齐墨吃东西向来就挑剔,就算是喜欢吃的东西也不会像是唐宝珠那样狼见了肉一样的吃起来不管别人,瞪着双眼都要跑出来了。
齐墨吃东西一向都是细嚼慢咽,吃相极好,儒雅的都不像是一个大男人,但又不是那总矫情做作。
单一而论齐墨的吃相极好,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有过良好修养的男人,举手投足都带着要人不能忽视的涵养,而这一点恰恰是很多男人都没有的东西。
坐在对面的唐宝珠看了齐墨又那么的一会,吃相同样不差的唐宝珠才放下了筷子,才叫侍应送一瓶烧酒过来,而齐墨连说句话都没有,就是低头像是想着什么一样吃着生鱼片。
烧酒送上来唐宝珠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齐墨倒了一杯,随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齐墨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唐宝珠,不禁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了唐宝珠手中的烧酒上,想起唐宝珠也想要喝酒的样子也就没有去理会唐宝珠。
齐墨是觉得既然感和就是说不能那么容易的醉,可齐墨却忘记了,唐宝珠那是一杯酒下去就会醉的稀里糊涂的人。
齐墨始终是自顾自的吃着生鱼片,别的东西也都不去看,而唐宝珠倒是没那么的单调,什么东西吃两口就不吃了,桌上的东西都吃了个遍就叫侍应把餐单拿过来,俨然是什么都想要尝尝,就连鱼子都没有放过,齐墨抬头看着唐宝珠一口口什么都不放就吃的鱼子,都觉得自己是疯了,明明就是两个人,怎么就当成了一个人。
可这想法还没有多久,齐墨就有改变了想法,看着喝的醉醺醺开始朝着他笑的妩媚的人,齐墨就知道又醉了。
看看桌上的东西唐宝珠也算是吃了不少了,虽然说没能喝以前比,可也算不少了,齐墨付了钱这才带着唐宝珠离开。
车上的唐宝珠一直不怎么的安分,齐墨拉着也拉不住,唐宝珠倒是没有像是以前一样的嚷嚷什么,可是却也没有以前一样上车就能安静下来。
一上了车唐宝珠就解开了身上的衣服,还把车窗给划了下去,要说春天的风也算是不冷了,可那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什么上,你要是在海上,在船上,在路上,在车上,也真就是有点冷了。
车窗一划下来,车子的速度就算是慢下来,车子里的风也是呼呼的有些冷,齐墨没少吃生鱼片,一上了车就觉得胃里不断的翻涌,实在是不怎么的舒服,可齐墨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反倒是车子里正吹着冷风,解开了衬衫纽扣的女人。
一边开车齐墨一边去拉唐宝珠的手,唐宝珠却不给齐墨拉,反倒是摇摇晃晃的不肯安静下来,偏要吹风,齐墨硬是把唐宝珠给拉到座位上,唐宝珠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却已经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三颗钮扣了。
不要说是不是给人看到衬衫里面惹人遐想的春光,就是唐宝珠这么吹下去身体也会受不了,齐墨没办法才把车子找了个地方给停下了,就这么敞着车窗要唐宝珠在车里吹风,这么吹总比在路上吹的好。
唐宝珠是喝醉了,而且醉的整个人都妩媚撩人,一双平日里清幽的双眼只是随意的撩动一眼,都能要个正常的男人心猿意马,恨不能马上就扑过去,可眼前的齐墨却半点的兴趣都没有,即便是唐宝珠衣衫不整的坐在车里给他把什么都看光了,齐墨也还是半点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反倒是心口一阵阵的不舒服。
看着已经醉的没什么意识的人,齐墨不禁好笑,别管人变成个什么样子,可酒量还是那么的寒碜,一杯酒酒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时间齐墨到觉得他的那个傻女人回来了。
伸手齐墨过去把唐宝珠的衣领口子给一个个的扣上了,担心唐宝珠觉得不舒服,才把领口的那个给留下了。
觉得穿着外套可能会热,齐墨又把唐宝珠的外套给脱了下去,而唐宝珠就这么的看着齐墨,仰着头好像是醉的糊涂了,又像是醉的没有力气了,齐墨怎么的摆弄她就怎么的在齐墨的怀里靠着,一动也不动,练得起码的反应都没有,就那么双眼醉蒙蒙的看着齐墨,看着看着还忽地就笑了,笑起来摇摇晃晃的,整个人都像是吃错了呀,吃傻了一样,要齐墨整个人都愣住了,给唐宝珠的外套脱了一般就身体僵硬的愣住了。
齐墨的呼吸有些粗重,低头有些潮热的呼吸呵在了唐宝珠的脸上,而唐宝珠却笑的更甜更妩媚了,而这些妩媚和甜在齐墨的眼里却成了傻乎乎,很坏的一种风情,以至于一时间都分不清怀里的人到底是谁了。
唐宝珠眨动了一下眼睛,像是醉的没力气了,身体软绵绵懒懒的靠在了一旁,齐墨用力的搂了一下,人就这么的靠在了齐墨的手臂上,而齐墨的心紧跟着就乱了。
“宝珠……”齐墨忍不住沙哑的叫了一声,声音似有若无的,连齐墨自己都分不清是叫了唐宝珠还是没叫,而唐宝珠也没什么反应,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要齐墨有些迷茫又有些失落,转开脸想要放开唐宝珠,可刚转开了脸,唐宝珠就抬起手按在了齐墨的嘴唇上,要齐墨的身体猛地一震,又缓慢的转身看向了怀里醉蒙蒙的人,可入眼的人却依旧没办法要齐墨辨认到底是那一个。
唐宝珠妩媚的朝着齐墨看着,白玉雕琢出来的兰花指轻轻的压着齐墨的两片嘴唇,就好像是看不清齐墨的样子一样,迷蒙的双眼醉意朦胧的朝着齐墨看着,笑容深深的带着迷醉,不言不语的就这么的看着齐墨。
像是觉得齐墨的嘴唇好摸了,唐宝珠就轻轻的用之间磨挲着,而齐墨却觉得没什么比这样更要他伤心的了,明明就还是那个人,也都还什么都知道,可却就是把他给忘了,而且是忘得一干二净,丝毫都不省一点。
齐墨觉得自己命苦的堪比黄连,无力的笑了笑,朝着怀里正玩弄着自己嘴唇,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都不明白的人说:“唐宝珠你怎么都忘了?你不是答应过不会让我找不到么?既然答应过为什么还要躲起来不见我?嗯?”
齐墨问着声音突然的就沙哑了,沙哑的连一丝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了轻颤的嘴唇,不甘的眼神……
唐宝珠看着齐墨很突然的嘤咛了一声,全然的没理会齐墨说了什么,反倒是全身松软的都靠在了齐墨的怀里,而指尖的柔软似乎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反倒是看的专注了。
然而……
唐宝珠的举动是要齐墨吃惊的,拿开了手竟然仰起了头,轻轻蠕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就闭上了眼睛。
齐墨有些不知所谓不明白唐宝珠在干什么,可唐宝珠却像是在用手拉扯着齐墨的身体,齐墨恍惚的才明白过来,唐宝珠是想要齐墨亲她。
齐墨有些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滋味更不是很好受,不知道唐宝珠竟然是这么个女人,竟然喝醉了随便的找一个人就要亲吻。
可回忆起来他的那个傻女人又好到了哪里去,难道就没有傻乎乎的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服,说些撩拨人的话么?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傻女人还不是什么都不穿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该做的事情还少做过么?
看着怀里的人齐墨也没有再犹豫什么,低头亲了过去,没想到嘴唇刚毅接触上去,唐宝珠就很快的投入了进来,虽然是没什么力气,可却搂着了齐墨的脖子,吻起来要齐墨都有种唐宝珠要吃人的感觉,咬的齐墨唇舌都破了,血腥在齐墨的口中蔓延着一股血腥,而要齐墨更加震惊的是,唐宝珠不但没有觉得不舒服,反倒是都一口口的吞咽了下去。
齐墨有着震惊,看着怀里眯着眼睛什么都不管的人,都有些害怕,唐宝珠已经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了,齐墨到也不是怕什么,就是大白天的,还是在大马路上,就算是他不在乎,怀里的这个人真要是疯起来他还真就说不准能不能制服她。
齐墨其实也一经发现了,送唐宝珠再一次起来开始,不管是气场还是行事作风上都已经有了很大的不通,已经能够在唐宝珠的身上看到他生母的影子了。
如果说以前把有其母必有其女的女句话放在齐墨的面前,齐墨压根就不会去理会,可现在齐墨还真就不能不理会。
而且齐墨还有着更多的发现,而且中最要齐墨意外的就是,唐宝珠的力气比以前大了很多,以前唐宝珠就是生气踢他一脚,齐墨都觉得和抓痒差不多,可现在齐墨觉得唐宝珠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就那天把他给拉到压在床上的时候,齐墨就知道唐宝珠的力气很大,而且变化很惊人。
而此时齐墨想到的就是万一是有什么事情,唐宝珠要是真胡闹起来他真不一定就制的住唐宝珠。
正想着唐宝珠似乎是已经急不可耐了,手已经去了他的裤腰上,随即就要解开他的腰带了,齐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唐宝珠给推开,却没想到不但没有推开,反而是惹起了唐宝珠的不快,竟然用力的咬了齐墨的嘴唇一口,咬的齐墨不但闷哼了一声,还在吮吸齐墨嘴唇上的血。
齐墨的心口倏地一震,马上就要推开唐宝珠,可还不等推开齐墨就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翻涌,压不住的一股翻涌就要上来了,也来不及在去顾及唐宝珠了,齐墨一把就把唐宝珠给推开了,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忙不择路的找了个地方就去吐了。
齐墨这么一通的吐整个人都力气了,就好像要把胃给吐出来了一样,脸色一阵阵的苍白,走起路都有些东晃西倒的了,要不是担心车里的唐宝珠,齐墨一时半会的还不能回来,而回来齐墨却看到已经睡沉的唐宝珠。
看了唐宝珠一会齐墨才上了车,齐墨的身体仍旧是不怎么舒服,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许久才转过脸看向唐宝珠,而唐宝珠却睡的比什么时候都安逸。
看着唐宝珠齐墨突然的想起了第一次给唐宝珠拉着出来吃火锅的那一次,齐墨就是现在的这样,吃的差一点没又把胃给吐出来,回想起来齐墨还笑了,抬起手用右手的指背轻轻的磨挲着红着脸的唐宝珠,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回忆着。
磨挲了那么一会的时间,齐墨把唐宝珠的手拿了起来,拉到了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才转身照着后视镜里那张苍白的脸看了一会,擦了嘴角上的血迹,把唐宝珠的手拉着按到了腿上,才启动了车子离开。
齐墨很少会喝了酒开车,多半是因为自己复杂的关系,不愿意给父母热这份麻烦,但是偶尔的也会喝了酒开车,但却百年难遇,极少。
齐墨喝了酒脸色也会有所变化,加上自己的身份有点特殊,也算是城市里的半个名人,也担心有人在路上给认出来,到时候真要是给交警拦下了,没什么事情还好,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情谁都不好看。
齐墨的意识里,现在的这些人,正经的事情不怎么去管,要是些没用的倒是关心起来没完没了。
他这种高干家里出来的人,又是个有钱的住,要是给小报记者抓到个小辫子,指不定闹得多大事情。
齐墨倒也不是怕那些人,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情,齐墨也真不在乎那些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齐墨还是喜欢安静的过日子,不想给父母热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不怎么酒后驾车,可今天唐宝珠醉了,他不开车就得等着拖车过来,到时候喝了酒也是个事,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忍着不舒服,齐墨把车子开了回去,到了家里还是浑身都不舒服,可就算是浑身都不舒服,齐墨也把唐宝珠给抱回了卧室里,还很娴熟的把唐宝珠的衣服给脱了,投了毛巾把唐宝珠的身体给擦了擦,又给唐宝珠换上了舒适的睡衣,这么一通的下来,不说齐墨是不是好男人,齐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齐墨依靠在卧室的床上看了这唐宝珠给好友夏侯淳打了一个电话,要夏侯淳过来一趟,担心自己晚上发烧之类的,到时候影响到唐宝珠睡觉麻烦。
齐墨挂掉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就去楼下了,勉强的才走到了楼下,到了楼下齐墨就靠在沙发上了,整个人就跟被人把灵魂给拿走了一样,半点的力气都没有,整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可靠在沙发上齐墨却还想着唐宝珠傻乎乎给他擦身体降温的时候,虽然那时候不是很清醒,但是齐墨还是有印象,只是一直都没说而已,想着就勾起唇笑了,笑起来那张冷峻的脸庞都变得邪魅了。
夏侯淳过来的时候齐墨还在沙发上靠着,一旁站着一个佣人,似乎是担心齐墨出什么事情,一直不敢离开,听见了门铃的声音才忙着过去开门,开门看到了夏侯淳还询问了夏侯淳是谁,夏侯淳进门还废了点力气,进门一看好友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一通的牢骚。
“你怎么不改进的去投河,免得整天的找我麻烦,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至于么?有时间和自己的胃置气,还不如好好的对自己,你说你怎么一点长进没有呢?”夏侯淳嘴上虽然说的多不待见,可眼神却是有些不忍,一边给齐墨量体温,一边把医药箱里的药剂拿了出来。
想起情柔的离开要齐墨不吃不喝的半个多月,差点没把命给搭上,每天就靠着一点营养剂维持生命,想起这些夏侯淳就觉得,他这个好友是命衰到家了,别人一辈子就能遇见一会刻骨铭心的爱,可他这个好友竟然遇上了两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年一遇,都有周期了,这要是眼下的这一个还是弄不明白,也不知道十年后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夏侯淳在一旁说齐墨也不出声,只是睁了睁眼睛看着夏侯淳,话不说,闭上眼眼睛也不睁开了,就跟死人一样斜躺在沙发上等着夏侯淳给他打针。
夏侯淳看了看直接给齐墨打了一针,还打了个电话出去给他们家的那个女佣阿莱,叫阿莱快点过来一趟。
夏侯淳完全是多此一举,可齐墨听见打电话还睁开眼看了一眼夏侯淳,心里好笑这又是唱的那一出,但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就躺在沙发上斜倚着。
差不多了夏侯淳才坐下,一坐下就一脸的奇怪相看向了躺在沙发上的齐墨,挑眉就问:“你们家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呢?你都这样她也不见个影子?”
夏侯淳一边说一边脱了身上的外套,齐墨却丝毫的没反应,夏侯淳一看是睡着了,知道是止痛针奏效了,也没有在多说什么,把齐墨身上的衬衫给整理了一下,解开了两颗扣子,把身上的外套盖在了齐墨的身上,这才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跟齐墨的两个佣人打听起来,结果夏侯淳问了半天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一问三不知,不是摇头就是看着夏侯淳不说话。
夏侯淳是一脸的好笑,心里还想,看看人家的佣人,再看看他家的佣人,真是人比人都能把人给比死。
正想着门铃又响了,夏侯淳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夏侯淳心里就好笑,十分钟都没有就到了?
起身夏侯淳去了门口的地方,不等佣人开门就要佣人到一边去了,亲自把门给开了,都不带仔细去看的,夏侯淳都怀疑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是谁。
“你坐火箭来的?”一看到阿莱,夏侯淳就一脸的揶揄对自己家的这个佣人,夏侯淳此时可是别样心情,觉得好玩的不行,没事就逗着玩。
“我就在附近,难道不能马上就来么?”阿莱一开口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待见的样子,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可偏偏自己收了他们家老娘的钱,说好了一天要有十个小时监督她儿子,白天能有几个小时,伴着手指头算也知道是不到八个小时,就现在的季节而言,八个小时她都觉得说多了。
白天她要打扫做饭,去掉那几个小时晚上都搭进去了,要说起眼前这个混蛋的那个老娘,真是会算计,连她打扫和做饭的时间都给算在外,要她不得连晚上看书的那点时间都给搭进去了,早知道她就多要点了,可十万块也不少了!
想起这些阿莱就满腹的不快,好容易弄了十万块钱,想着混半年就能继续她的学业了,却没想到她那个不成器,同父异母的弟弟又出了事,那点钱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不是看在她爸的面子上她也懒得去管,可毕竟是她的亲人,她爸又来求她,她怎么也不忍心看着她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难,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答应了她有没有钱,十五万呢,给了十万还有五万呢,把自己那点子继续都拿出来了,也不够一个手指头的,就只能趁着眼前这混蛋不在家打点工什么的,可却没想到钟点工的那家还就在混蛋朋友别墅下面的那家别墅,她都犯头疼,怎么她午饭的时间他也能作幺蛾子!
接到了电话阿莱马上就过来了,还好下面的那家是个挺好说话的男人,可是比眼前的这个混蛋强多了。
“你在这附近?”夏侯淳一脸的好笑,“这附近有超市啊,还是有商场了,你买菜买到这来了?”
夏侯淳最近几天总是能看见阿莱,特别是这一个月,时不时的就能碰见,连去度假都能看到她,就跟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你管是是不是太宽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就是你的佣人么,做完了分内的事情,除非是有必要,不然我就自由活动。”阿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夏侯淳,对夏侯淳突然把她给叫来了,甚是火大。
天气倒是不算热,可阿莱刚刚在下面跑着过来的,身上出了汗,说话的时候抬起手擦汗,汗还没擦呢就给夏侯淳留意到,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了阿莱光洁的额头上,觉得有点奇怪,穿的不多,天气也不热怎么热成了这个样子,有这么热么?
想着,阿莱的话夏侯淳都没听进去,反倒是关心气了阿莱脸上的汗水。
“你一路跑来的?”说话夏侯淳还抬起手过去要给阿莱擦脸,阿莱反应极快,夏侯淳的手还来不及落下去,阿莱就马上防备的躲开了,自己擦了擦汗离得夏侯淳老远。
夏侯淳那可是花名在外的人,阿莱也是早有问,做了也有段时间了,阿莱还不清楚夏侯淳的那点事情么?
阿莱从很小的时候就出来打工了,为了供自己读书也做过不少的工作,其中要说最长的一份就是夏侯淳他们家的这份,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休学的原因,更多的是夏侯淳好伺候,而且工钱给的多。
可阿莱觉得好伺候那是以前,最近这混蛋是越来越来越难伺候了,没事就找她的麻烦,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了,愁得她都有白头发了。
今天这又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还敢对她动手动脚,这混蛋吃腻了山珍海味,想粗茶淡饭了是怎么着,她可是没有他那些女人好用,趁早的死了这份心,整天的和女人出去,脏死了!
一躲开阿莱就皱了皱眉,马上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花钱的是大爷,阿莱可不想砸了饭碗,还没到那个时候就不能摔碗走人,主要是现在她想走也走不起,拿了人家的钱能说走就走么?
夏侯淳有点意外,没想到阿莱会突然的躲开,正意外着呢,阿莱就来了这么一句,夏侯淳更加的觉得不对劲了。
“你躲什么?”看着小了自己不止六七岁的人,夏侯淳开门见山的就问,阿莱也没有回答,反倒是不打反问起了夏侯淳:“你找我有事么?”
三四点钟能有个什么事,饿了?阿莱看着眼前的人还以为是缺佣人了,叫她过来帮忙的,随口便问。
“几点我就饿了?”夏侯淳白了阿莱一眼,对阿莱红扑扑的脸倒是好奇了起来,要说阿莱长得也不难看,怎么平时他就没发现呢,而这几天却越看就越是耐看了,这是奇怪了!
“不饿?”阿莱皱了皱眉,还算清秀的小脸闪过一抹意外,随即也没说什么,站在门口就这么的站着,还是夏侯淳伸手把阿莱拉进了门,结果没吓得阿莱心跳出来,以为夏侯淳要把她当小绵羊给垫吧了,可吓得脸都白了也没敢挣扎一下。
进了门夏侯淳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阿莱,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伸手就打算摸摸阿莱的头,结果吓得阿莱马上就解雇转开身跑去了洗手间里,一边跑一边说:“我尿急。”
夏侯淳的手就这么的停在了半空,双眼有点不悦的看着跑去了洗手间里的人,不自在的转开了脸,嘲讽的念叨:“尿急?真难听!”
正说着夏侯淳看到了正看着他的齐墨,齐墨的目光深了几许,又闭上了眼睛。
“醒了?”夏侯淳倒是也没发现什么,只是坐下了却听见齐墨说:“你们不合适。”
夏侯出才刚刚坐下,一听齐墨有气无力的话,反倒是看向了齐墨一脸的你说什么呢的表情,而齐墨就好象知道夏侯淳在看着他一样,闭着眼睛还说:“我说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你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你就是披上了羊皮也是只草原狼,她还是个孩子,你别瞎折腾了!”
“你等等,你说什么呢?什么是一句两句的或不清楚,我怎么了?我是草原狼,你还是美洲狮呢?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我折腾什么了?”夏侯淳说起来满脸的不悦,可齐墨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理会都不理会,而夏侯淳就这么看着齐墨,看了一会就有些不自在了,身体依靠倚在了沙发上,看着齐墨看了一眼一旁的佣人,叫佣人先下去,佣人走后夏侯淳才有点不自在的问:“她真有点小?”
夏侯淳其实也觉得是有点小,周岁刚二十二岁,是小了点,心里没什么底。
听见夏侯淳问,齐墨才睁开眼睛看向好友夏侯淳,有气无力的,淡淡的语气:“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三十一了,不能有点正事,再老几岁都能当爹了,你还不折腾?”
“你说什么呢?我才大几岁,要让你一说我成什么了?”夏侯淳一说脸色就黑了,对好友的一番话心里是极其的不痛快。
“你事业有成,身份地位都有了,找女人也不难,更何况你换女人还少么?别想什么是什么,她刚刚开始人生,就当是积德行善了,你别再想没用的了。”齐墨说着闭上了眼睛,夏侯淳一听脸更黑了,什么叫想没用的了?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有那么矬么?”夏侯淳说着倒在了沙发上,齐墨也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也没动静了。
“其实觉得她踏实,就这么回事,虽然有点贪心,可却没什么太多的要求,长得也还算行,就是脾气不怎么样,我真这么挫?”躺了没一会夏侯淳就看向了齐墨,齐墨却没动静,也就是这个时候阿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直接朝着夏侯淳就过来了,齐墨这才睁开眼看向了阿莱,看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齐墨的一声嗯的没坚持,对夏侯淳倒像是鼓励,而一旁走来的阿莱却不解其中的意思,完全的茫然,站在那里看了一眼齐墨便看向了躺在沙发上的夏侯淳,而夏侯淳也正在看着阿莱,而且很突然的问:“我老么?”
阿莱给夏侯淳问的一愣,不知道夏侯淳突然问她这个干什么,可阿莱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个性是又,但那要看什么时候,对着什么人。
说实话阿莱觉得夏侯淳的问题不怎么好回答,主要是阿莱觉得那要看和谁比,和四十岁的男人比不老,要是和二十岁的比你说不老谁信呢?
阿莱没说话,但却摇了摇头,摇头的时候齐墨睁开眼睛看向了阿莱,而阿莱却不以为意的目光看了一眼齐墨,随后就看着夏侯淳,而夏侯淳却又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说。”
“摇头就是不老的意思。”阿莱当着齐墨的面没牙尖嘴利的说话就很不容易了,而一旁的夏侯淳也没再说什么,也没想什么,就是看着阿莱,正看着就听见阿莱说了:“我有点事情,想先回去,你能不能让我先回去,想做什么一会我再过来。”
有求于人阿莱的态度总是极好,而且总是笑着,齐墨看着就觉得好笑,觉得夏侯淳是给人灌**汤了,要不然怎么会对这么个平淡无奇的女人上心了。
“嗯,晚饭我回去,你记得给我做汤,想汤。”夏侯淳就像是在和自己妻子说话一样,阿莱也到没说什么,急着走,夏侯淳说乎的时候就朝着别墅的门口走了,结果刚走了两步身上的电话就响了,阿莱想要出了门接电话,就走快了几步,结果也就是几步的事情,夏侯淳就坐了起来,起身就跟了过去,还提醒阿莱有电话,结果阿莱却说出去接。
“不用出去,就在这接。”夏侯淳的声音有些冷淡,阿莱一听就知道是完了,这才当着夏侯淳的面接了电话,结果一接起电话果然是那个好说话的雇主,已经是第三个电话了,一直在追问阿莱是怎么回事,阿莱已经解释了两次,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打电话过来了,没办法阿莱才一开口就说了抱歉的话。
“我知道,我马上就过去,很抱歉,我很抱歉,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会……什么?”阿莱有些吃惊的样子,瞪圆了杏核眼转身看向了别墅的门口。
“你在门口?”阿莱也觉得奇怪,怎么还知道她在那了?
正看着呢,夏侯淳就把阿莱的手机抢了过去,脸色阴冷的朝着阿莱,接了电话:“你是谁?”
“朋友?”这两个字真是不轻,夏侯淳的脸色更冷了,随即就瞪了一眼阿莱,迈步就去了别墅的门口,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开了别墅的门,结果门一开夏侯淳就看到了别墅门口站着的气质男,霎时脸色更黑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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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宝贝你又够浸猪笼的了
看到门口的人夏侯淳很利落的收起了阿莱的手机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随即看着面前与自己丝毫没有身高差距的男人。
目测有二十六七岁,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很清秀的一张脸,一身书卷味,穿的跟个博士一样,带着一副银边的眼睛,望你跟前一站别管长相如何,就那张白白净净的刀削轮廓就够夏侯淳不痛快的了。
“找人?”一见面夏侯淳的口气就不是很友好,而对方也看出了夏侯淳的不友善,也没有打算回答夏侯淳的话,反而是直接看向了站在夏侯淳身后脸色苍白的阿莱,一边看一边抬起手抬了下脸上的银边眼镜。
“阿莱,这是你家还是你雇主的家?”男人似乎很在意这个,目光身深邃,也很认真。
“都不是,是……”阿莱听见问,马上就要解释,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对方要做工,不能失信于人,只能认真的回答,想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去解释,可却没想到话还没来的及出口一句,就给身前的夏侯淳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这里是那里和你有丝毫的关系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叫她阿莱?”夏侯淳的一番话把阿莱都给说的愣住了,可却是满心的鄙夷,管的还挺宽,和你有关系么?
其实阿莱就是舍不得夏侯淳这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饭碗,不然早就一觉踹过去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阿莱……”男人师徒解释,可夏侯淳压根就不给男人机会解释。
“我不想,马上离开,不然后果你自负。”夏侯淳的声音骤然就冷了,说齐墨的脾气不怎么好,夏侯淳的脾气也好不到拿去,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呢,就是这个道理。
“我凭什么要离……”男人有些好笑,看着夏侯淳还要走一步,结果阿莱一看是情不好,马上就拉了一把夏侯淳想要把夏侯淳先来开,却没想到夏侯淳会用力的耸了一下肩膀,硬是把阿莱的手给甩开了,看也不看阿莱一眼的看着门口的男人,语气极冷:“不走是不是,我到看看你能站到什么时候。”
说话夏侯淳拿出了身上的手机,想也不想的就给打了出去,结果阿莱一看就知道是报警了,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那里还给夏侯淳打电话的机会,一把就过去抢了。
要说夏侯淳也是个反应极快的人,感觉到阿莱过去强,手一抬就把阿莱的手躲开了,阿莱一心想要抢手机也没有留意,结果就面对面的抢了过去,一边抢还要夏侯淳给她,结果夏侯淳也没给她,反倒眼疾手快的把阿莱给一把搂在了怀里,用力的就是一搂,冷冷的瞪了一眼阿莱,随即转开了脸就把电话拨了出去,再看阿莱却反应失常的正愣住了。
夏侯淳的报警电话很快就打了出去,结束了电话夏侯淳才发现阿莱早已经怔愣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且还有些脸红,夏侯淳这才发现两个人的体态不是一般的紧贴,也不是一般的暧昧。
心口一紧,夏侯淳情绪才有所好转,收起了手机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知道多少。
“给我个解释。”夏侯淳的电话一收起来就改成了双手搂住了阿莱的身体,阿莱这才想要马上推开夏侯淳,还吓得一副不轻的样子,清秀的小脸一会青一会白的,心口小鹿一阵阵的乱撞,那颗心更是砰砰的狂跳。
阿莱长这么大也不是没给人碰过,小时候她就经常的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起洗澡,还给她爸抱过,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她还真就不记得多少了,说起来夏侯淳还是第一个抱她的人,一时间心就慌了。
“雇雇主!”阿莱的话要夏侯淳一愣,漆黑的双眸有些情绪复杂,马上又问:“你一个人几个雇主,你当你是钟点工呢?”
夏侯淳是不相信阿莱,没听过这么愚蠢的谎话,整天的在他那里吃住,怎么还能有一个雇主,一听反倒是更生气了,用力的就搂了一把阿莱,结果阿莱的心口一震深锁着眉头咬了一下牙,真是要她不舒服了,心口砰砰就跟要跳出来了一样。
“可不,可不就是钟点工!”阿莱紧张的要命具体说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夏侯淳可是听清楚了,而且还看明白了,阿莱说的似乎是真的。
夏侯淳的双手松了松,随即问阿莱:“你缺钱?”
夏侯淳不怎么相信阿莱缺钱,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吃他的喝他,一个月看不见阿莱出门买件衣服,连生活用品都省了,用的都是他的,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卫生棉他不用,要是用了,她都要用他的。
可除了这个理由夏侯淳想不出来其他的理由,只能先问问。
“嗯。”结果阿莱还就承认了,而且承认的还一点都不由于,低着个头不敢看他了。
“你给他做什么?一个小时多少钱?”夏侯淳一边问一边放开了阿莱,而阿莱却不愿意说,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门口的人,随即便点头弯了弯腰。
“很抱歉,我没有事先和你说清楚,其实我已经在给别人做佣人了,我很抱歉不能过去给你做工了,我希望你不要和家政公司举报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阿莱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明明就没什么事情,偏偏遇上这么一档子事,自己要是早点出来不久好了,说话阿莱有些失落的敛下了眼睛。
“我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才出来看看,看着你朝这个方向走,就想要过来问问,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要知道我会给你惹麻烦我就不来了,我只是有些但心里,还有,工作我不着急,你不忙了过来就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会开着,还有……”说话男人看了一眼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夏侯淳,才继续说:“要是你真的缺钱,我可以借给你,我信得过你。”
男人的胡阿要夏侯淳彻底的黑了脸,刚刚才情绪好转一点,轻易的又给男人激怒了。
阿莱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一看到夏侯淳那张阴晴难定的脸,立马和对方说了感谢的话,请对方先回去,想要早点把人打发了,至于以后过不过去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可夏侯淳可是不这么的认为。
“你什么工作没给他做,收了他多少钱?”夏侯淳的语气是一点都不好,阿莱也看着夏侯淳满腹的不待见,可却没敢说出来,拿了人家的钱就跟卖身了一样,想走都不容易。
“没收,刚过来你就打电话了,就跑来了。”阿莱说着有点委屈,觉得自己很冤枉。
“没收你在这里说什么,马上走,以后你那里她也不去了,她缺钱也用不找你,马上走。”夏侯淳说起话一点绅士的风度都没有,伸手就把门关上了,转身就狠狠的瞪向了阿莱。
“缺钱?你每个月五千块都弄去那里了,你也不买衣服,也不买首饰,整天的还克扣我的口粮,你都把钱给我弄到哪去了?”夏侯出这一番话说的好像他的钱都给阿莱贪污了,说的阿莱的钱都是他的一样,阿莱原本还紧张呢,被夏侯淳这么一质问反倒是找回了正常的自己了。
“什么叫我把钱弄到哪去了?那是我的钱,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质问我,还有……我是克扣了你的口粮,可你不是说不回来吃就不用做你的饭了么,我不吃省下来也是把我的那份放起来,和你什么关系,不要说的我是个贪污犯,多不人道一样,你那天回家没有吃饱喝足,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买菜我买的是菜市场最便宜的,我什么时候多拿你一分钱了,你这就是血口喷人。”阿莱来了脾气还把夏侯淳给数落的一愣愣的,连两个老佣人一看这阵势都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齐墨反倒是看戏的心情颇重,就那么的看着热闹。
夏侯淳是想问问缺钱为什么不和他说,缺钱却多少,可却没想到两句话没到头反倒把人给惹怒了,一时间反倒是说不出话了。
“我没说你贪污我的钱,我就是想知道你把钱都用在哪了,你都不花钱,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还有……刚刚的那个人你就刚去,就对你上心了,你给我做了半年了我怎么都没这么的上心,你知道这种人是什么人么?”夏侯淳说话语气平缓了一些,也觉得不该和阿莱在齐墨这里大户小叫的,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可阿莱生气了,可是不管那么多,还冷冷的白了夏侯淳一眼,心里还想,要不是看在他老娘的那是万块钱上,她还真想不干了。
“你别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样,他不是坏人。”阿莱也不想解释,就这么简单的说了一句,结果夏侯淳有炸毛了,突然的就朝着阿莱喊上了。
“你还说你刚去,刚去你就知道是不是坏人了?”夏侯淳突然就朝着阿莱喊上了,结果阿莱又安静了,可却不发一语的瞪着夏侯淳。
夏侯淳也觉得自己有点激动了,这才试着平缓愤怒的气息。
“到底去几次了?”平缓了气息夏侯淳才问,阿莱想了想:“几次。”
“几次?”夏侯淳一听就火大,可还是没一下就发出来,只是等着阿莱看,想着怎么这些事他都不知道,不是每天都留在家里做事么,怎么还有时间给别人做?
“六次。”阿莱说着就泄气了,觉得也就是六次了,看眼前这个混蛋的样子以后是别想再去了,听他说的那几句话也知道是心理不平衡了,花了钱却给别人做事情赚外快,哪还会平衡的了。
果然,当阿莱说了六次之后,夏侯淳的脸色立刻就寒了又寒的,双眼也越发的冷冽。
阿莱不由的想,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你还敢说你没去,六次也叫没去么?”夏侯淳说着要了咬嘴唇,转身就走去了沙发上,坐下了就叫阿莱过去。
为了钱也不容易,阿莱极其的不像过去,可到最后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了夏侯淳的边上。
“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不然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拿了。”夏侯淳说着抬起头看向了阿莱,阿莱也没说什么,给人家做事情就是这样,受气都是家常便饭,很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了,别的到是没觉得怎么样,阿莱倒是觉得她的脸皮比墙都要厚了。
出来做事情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要不是脸皮厚不是早就混不下去了么。
看到阿莱没说话夏侯淳才问:“从什么时候来时兼职的?”
对夏侯淳审问犯人的姿态,阿莱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他坐着,她要站着,不是审犯人是什么?
可阿莱是不知道,此时夏侯淳的语气都是对着病人时候的语气,姿态也一样,就是阿莱不清楚这些,可对面一直看着夏侯淳的齐墨却很清楚。
“一个多月前。”阿莱是那个时候开始监视夏侯淳的,也是那个时候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了事,所以把钱给了她爸,还不够,她还要努力的工作。
“一个多月都在那个人那里做事情了?”夏侯淳又问,心里压不住的火,一个月前不是刚和自己在齐墨这里回去么?
“不是,还有其他的地方,我一开始发传单来着,但是赚的太少了。”阿莱说着开始纠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赚够上学的钱,眼前的这个混蛋什么时候能给她点顺心的时候,什么事都管。
夏侯淳一听这话反倒是情绪稍稍的好了一点,狐疑的目光深邃的揪着阿莱。
“你还给人发传单了?”夏侯淳其实是不怎么相信阿莱的话,以为阿莱是在骗他。
“嗯。”阿莱什么人没见过,一看夏侯淳的那个眼神就知道夏侯淳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也懒得解释索性就答应了一声。
齐墨没什么反应对夏侯淳的事情也不怎么的关心,眯着眼睛就那么的躺着,夏侯淳看了一眼阿莱才问:“你还干什么?”
说齐墨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夏侯淳的也好不到拿去,一眨眼就变了,阴转晴了。
“没记住。”阿莱也有点气不顺,但却始终没敢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自己要拿工钱,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还收了混蛋老娘的钱,想走不容易就只能忍气吞声了。
“记不住?”夏侯淳一看阿莱就知道阿莱是不愿意打理他,可越是看就越是的生气,不愿意搭理他他还懒得理会呢。
“你坐一会,我一会带你一块回去。”夏侯淳叫阿莱先去坐下,自己则是坐在齐墨的对面看着齐墨,阿莱也到没说什么,直接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了。
这么一来齐墨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睁了睁眼睛看着对面的夏侯淳,不怎么耐烦的开口了:“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齐墨倒也不是不愿意看到夏侯淳和阿莱,主要是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上的人醒了,看懂啊楼下这两个人嫌烦。
今天的唐宝珠在齐墨看来就是满身长刺的住,别说是碰一下,你就是不碰都会扎你一下,还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等等,你们家现在怎么还不欢迎客人了?”夏侯淳其实就是不想回家,免得没等进门就能遇上个找上门的女人,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躲在齐墨这里倒觉得清静不少。
齐墨当然不会理会夏侯淳这些,也没什么解释,就是想要夏侯淳离开,可夏侯淳还就是不走。
“我歇一会,阿莱你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吃了。”夏侯淳说着又躺回去睡觉了,齐墨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身体不舒服也不能要佣人硬把夏侯淳给轰出去,就这么夏侯淳和阿莱就留下了。
阿莱是心里有事总是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的,夏侯淳又就是不该阿莱借口离开的机会,阿莱在厨房里和夏侯淳说了几次也没点用,结果就和夏侯淳翻脸了。
“他也不是我的雇主,我没有义务留下,除非你给我加钱。”阿莱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而且还有两个恼人的小家伙要她过去给不可,阿莱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就朝着夏侯淳说,而夏侯淳还就是堵在齐墨家的门口不动一下。
“要钱没有,你有本事就从我身上给我踏过去。”要说见过脸皮厚的,阿莱还真就没见过比眼前这混蛋脸皮还要厚的人了,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好说歹说的也有半个小时了,可眼前这混蛋就是软硬不吃,还把她给弄到厨房里里堵着不让离开,两个佣人见势不好都走了,怎么说也是算是个同行,结果都这么没人情味,把她一个人扔下就走了,弄得她想走走不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通,气的一张小脸通红,转身就开始在厨房里撒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夏侯淳满脸的得意,一副我等着,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姿态。
要说齐墨家的厨房里是什么都有,不说大,脏腑也是出奇的齐全,可阿莱找了半天就中意放在刀架上的切菜刀子里,顺手就给抄了起来,回身就朝着夏侯淳去了,气死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死也的给眼前这混蛋点眼色看看。
阿莱有点给夏侯淳气糊涂了,要不然也不能这么的冲动就把刀子给顺了过去,抵在了夏侯淳的脖子上。
“给你两条路,一个给我加钱,一个马上给我两个小时的假,不答应你姑奶奶就开了你!”阿莱说的极其的有气势,而夏侯淳却看的心花怒放,不带定点的惧怕,反倒是看的双眼灼热滚烫,对脖子上的刀子丝毫的不觉担忧。
“有本事你就开,不在乎。”夏侯淳说这话也真是气人,气的阿莱小脸一阵阵的发白,她冲动不假,可还真不敢动手,无非是吓唬吓唬夏侯淳,真要动手她还真不行了。
阿莱咬着牙,气的双眼都要瞪出来了,就跟两个琉璃珠子一样,漆黑闪亮,却一点都不友善,眼神就是不能杀人,要是能杀人,夏侯淳现在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夏侯淳就喜欢看着阿莱的这个样子,越是气就越是讨人喜欢,就越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副姿态,气的阿莱都不知道该拿夏侯淳怎么办了,偏巧这时候唐宝珠在楼上睡醒了,悠然的迈着步子下楼来找水喝了。
唐宝珠喝了酒早就醉的不醒人事了,可唐宝珠渴了,要不也不会醒过来。
一醒过来唐宝珠就睁开眼看向了身边的地方,看看没人才光着脚穿着齐墨给她换上的那条性感睡衣下了床,推开了门直接就下楼了。
楼下齐墨没什么力气,虽然是不难受了,可也觉得乏力,加上不愿意理会夏侯淳的事情,就眯着睡着了。
楼下的两个佣人一见到唐宝珠都有点拘谨,也都不敢说什么,但唐宝珠一看到两个用人反倒是有事奇怪了,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已经是七点钟了,这个时间佣人应该在厨房里,可眼前的两个人怎么都在客厅里?
疑惑着唐宝珠走到了沙发的地方,这才看到脸色苍白唐宝珠沙发上的齐墨,清幽已经醒酒的目光落在了齐墨手背上,还没来的及撕去的胶布要唐宝珠注目了一会。
看了一会齐墨唐宝珠也没说什么,转杀接去了厨房,无非是想要找点水喝,结果还没进厨房呢就听见了一出好戏,而且好颇有兴致的听了一会。
唐宝珠也没穿鞋,走起路原本也没什么声音,厨房里的两个人也都吵得聚精会神,完全没又发现有人在看他们。
向来唐宝珠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这是在他们家里,更重要的是唐宝珠喜欢阿莱,就随便的插了句嘴。
“刀子下去几毫米不至于死人,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长记性,真出了事情我担着。”唐宝珠也就是这么的一句话,夏侯淳就整个人都僵硬了,而阿莱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一听唐宝珠的话就明白了过来,还真就要动手了,结果吓得夏侯淳脸色都白了,两步就退开了,阿莱这才得空跑出了厨房。
“谢谢你!”一见面阿莱还知道朝着唐宝珠道谢,而身后的那个人俨然是给气的不轻,却也没敢招惹唐宝珠。
夏侯淳倒不是怕了唐宝珠,要不是看在齐墨的面子上,夏侯淳没这么好说话,可有唐宝珠在,夏侯淳也只能吃了哑巴亏。
阿莱一看夏侯淳那个样子,就知道是碰上克星了,马上就朝着唐宝珠求救。
“你有事要出去?”唐宝珠就那么不经意的一问,阿莱马上点了点头,唐宝珠这才想起来自己也要出去,就说要送阿莱,阿莱还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觉得这怎么可能。
阿莱一个月前见过唐宝珠,回去了就觉得唐宝珠不是个正常人,可今天一听唐宝珠说的这句话,更是觉得不正常了。
但话说回来,阿莱现在就想着离开的事情了,不正常也当时正常了。
“嗯。”阿莱先是答应了一声,随即看向了正脸色不悦的夏侯淳,随即说道:“我就出去两个小时,我都答应好了,去晚了我这半个月的工钱都没了,你要杀要刮回来再说。”
唐宝珠觉得有趣,还颇感好笑的看了一眼说起话有些气势又有些无奈的阿莱,迈步去了冰箱的前面,给自己拿了瓶橙汁出来,开了盖一边喝一边离开了厨房,而阿莱早已经一溜烟去了别墅的外面了。
夏侯淳跟着就追过去了,唐宝珠倒是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只是看了看就喝着橙汁回去了楼上,没一会的时间就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出来了。
浅色的裤子白色的登山鞋,枫叶黄的短外套,手里还握着手机,一边下楼唐宝珠一边看向了沙发上躺着的齐墨。
“一会煮一点粥给先生,先生醒了好吃。”唐宝珠走到了齐墨的身边,停下了双脚看了一会齐墨,一边吩咐一边弯腰把齐墨身上的外套给齐墨盖了盖,齐墨睡的沉根本就没什么察觉。
起身的时候唐宝珠又说:“去楼上拿条薄毯给先生盖上。”
佣人马上按照唐宝珠的吩咐去办,唐宝珠这才转身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出了门就看到正在和阿莱大呼小叫的夏侯淳。
“半个月多少我给,那也不许去。”夏侯淳这边正朝着着阿莱喊呢,唐宝珠就径直走了过去,而且还手里掂量着齐墨那里拿来的车钥匙。
夏侯淳看向唐宝珠的时候脸色不悦,可一看唐宝珠那张风轻云淡不见丝毫表情的脸,夏侯淳就平静了下来,知道唐宝珠对齐墨来说的意义,自己当然不能惹唐宝珠。
“你想出去自己出去,别带着我的人。”夏侯淳说的话极其的平静,可唐宝珠却没理会直接去开车了,夏侯淳还以为唐宝珠是给他面子了,结果没一会的功夫唐宝珠就把车子停在了夏侯淳和阿莱的面前。
“我赶时间,你要是不走我就先走了。”唐宝珠说的清楚,不要是不上车我就不管你了,阿莱也不是傻子,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结果一把就推开了夏侯淳,转身就朝着车子里跑过去了,夏侯淳想要过去追回来都没来得及,阿莱一上车唐宝珠就一个极其快速的加油轰车,吓得夏侯淳以为是要开出去了,硬是没敢靠近。
等夏侯淳反应过来唐宝珠已经把车子给开了出去,在想要阻拦也已经晚了。
夏侯淳一脸的沮丧,倒是没觉得唐宝珠多恨人,倒是觉得齐墨恨人,转身就回去了别墅里,想把齐墨叫醒一看齐墨脸色苍白的那个样子,知道醒了齐墨也不能安生就没叫醒齐墨,一个人反倒郁闷的坐到齐墨对面黑了脸。
离开了别墅的唐宝珠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随口问了一句:“你很缺钱?”
“嗯。”阿莱也没说什么,唐宝珠帮了她觉得回答一个问题也不算什么,就回答了。
“缺多少?”唐宝珠一边开车一边问,向来不是个喜欢可怜人,多管闲事的人,但对阿莱却有些好感,随口就问了一句。
但阿莱倒没说,不愿意像个乞丐一样见了谁都伸手要钱救济一下。
看阿莱没说唐宝珠也在没说过什么话,问了一句阿莱要去的地方直接把阿莱送了过去,阿莱下了车唐宝珠就开车去了红枫谷。
车子停下唐宝珠的双眼落在了红枫谷下面的那辆牧马人上面,稍微迟疑了一会才推开车门下了车,关上了车门在山下四处的望了一眼,迈步走向了红枫谷的山上。
唐宝珠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脚下的路多少次都走过了,不要说是双眼还看得见,还有月光,就算是没有唐宝珠想要上山也丝毫不会费力气。
一边走唐宝珠一边欣赏着静谧的夜色,时不时的还会仰望一眼月朗星稀的夜空。
唐宝珠的脚步悠然散漫,却从容平静,一边走还一边的哼着歌曲,唱着那首放在她心底十几年都不曾远去的‘情人’。
感觉心口百转千回的,宛若天籁的声音迂回在山上,音绕着春的气息在整个山上一次次的徘徊,就好像有人等待着她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唐宝珠的声音不错,唱起歌也好听,但唐宝珠却在唱了一次之后就在也不开口了,而是静静的朝着山上走,双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悠然的像是在散步。
平时走上去都要几个小时,今天虽然也用了不断的时间,但唐宝珠却没有用那么久的时间就到了山顶。
唐宝珠到了山顶就看向了以前经常腻着两个人的地方,一眼望去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孟浩楠,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一声枫叶黄的长宽风衣,脚下踩着登山的休闲鞋,身体慵懒的依靠着树干。
就如同每次一样,唐宝珠只要是上了山孟浩楠就会嘴角勾笑抬头看她,而每次唐宝珠来早了的时候,也会相同的反应看向后来的孟浩楠。
看到孟浩楠勾着笑转过脸来看她,唐宝珠才浅浅的笑了笑,随即朝着孟浩楠走了过去,停下了脚步便站在孟浩楠的身边看着孟浩楠。
“等很久了?”就像是以前一样,唐宝珠丝毫的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而孟浩楠却看着唐宝珠没有像是以前一样的说没有,而是伸手将唐宝珠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以为你不来了。”孟浩楠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沙哑,而唐宝珠却没有抬起手将孟浩楠搂紧,而是笑了笑说:“你来了我怎么会不来?”
听到唐宝珠的话孟浩楠才把唐宝珠推开,深情款款的眼眸紧盯着唐宝珠的脸看着,借着月光一次次的在唐宝珠的脸上审视,一手搂着唐宝珠一手轻轻的在唐宝珠的脸上磨挲着,不说话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唐宝珠有过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便转开了自己的双眼,似乎是不愿意面对孟浩楠,而孟浩楠却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唐宝珠,虽然是在脸上,可唐宝珠还是轻轻的僵硬了一下,抬起手推开了孟浩楠。
“别这样,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我不想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唐宝珠说着转身朝着有月亮的地方走去,静静的就像是一只翩然在山间的蝴蝶,不起眼却有些无限阴人遐想的风情与多姿。
孟浩楠的手是很轻很自然的离开的唐宝珠,没有太多的难过表情,只是跟着唐宝珠朝着月亮的方向走过去。
“那你就舍得我难过?”孟浩楠跟过去有一回才开口问唐宝珠,语气虽然是有点怨怼,可双眼中的目光且脉脉温情,舍不得离开一点唐宝珠平静如水的脸庞,似乎只是看着就已经是一种拥有了。
唐宝珠一直都很安静的望着月亮,是听到了孟浩楠的声音才转过脸看的孟浩楠,结果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便看到孟浩楠脉脉温情的双眼,期待的面容。
望着孟浩楠刀削斧凿出来的一张脸,唐宝珠就会有一种惆怅在心头,不知道该如何的形容似是的这步田地,感觉百草都为了他们都凋零了,那么的萧瑟凄凉。
“不难过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难过?”唐宝珠淡然的笑了笑,笑容依旧美丽却带着一抹难以释怀的伤感,转身依旧仰望着星空月色,静静的再也不说话了,而孟浩楠却不愿意看一眼月亮,却始终看着站在他面前,背朝着他的人。
轻轻的一阵风吹来,孟浩楠突然的想到了什么,把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随即披在了唐宝珠的身上,还裹了裹。
唐宝珠回神看了一眼面色浅淡,朝着她深情凝望的孟浩楠,才说:“你不是说带吃的给我,怎么没有了?”
听到唐宝珠问孟浩楠才马上把放在他风衣口袋里的栗子都拿了出来,唐宝珠抬眸看了一眼孟浩楠,嫣然笑了笑,孟浩楠忽地轻愣了一下,伸手拉了唐宝珠的手一把,拉着唐宝珠直接就去了那颗唐宝珠和孟浩楠经常坐着的树下,坐在那里随意的样子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看了一眼唐宝珠回头找了找把一盒蜂蜜拿了出来打开了。
“我特意去买的,是野生的。”孟浩楠说着把蜂蜜打开了,手里的栗子都放到了地上,唐宝珠也跟着坐到了地上,悠然的样子一如从前,双腿盘坐着,双手按在自己的双膝上,瞪着一双似是琉璃一边盈盈若水的双眸看着孟浩楠给她剥栗子出来。
唐宝珠喜欢吃这种东西,特别是用栗子沾了一点蜂蜜,以前孟浩楠就这么给她剥。
剥好了一个孟浩楠沾了一点蜂蜜,直接送到了唐宝珠的嘴边,唐宝珠撩起眼眸看了孟浩楠一眼,抬起手想要自己拿着吃,孟浩楠却让开了一点,迫使唐宝珠张开嘴青紫喂给唐宝珠。
看着唐宝珠吃了孟浩楠才低头继续给唐宝珠剥栗子,而唐宝珠除了一边看着孟浩楠专心的给她剥栗子,就只能吃了。
对坐着的两个人就像是以前一样,连坐着的位置都没有什么不同,却没有天南海北的说过一句话,无不是默默无言的面对着对方。
唐宝珠吃了孟浩楠剥的所有栗子,而孟浩楠却一直不言语的喂给唐宝珠。
不知不觉唐宝珠出来的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栗子也都吃光了,唐宝珠抬头看了看月亮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起身才说该回去了,孟浩楠才紧跟着站起身,趁着唐宝珠不留意的时候把唐宝珠的手机给拿了过去。
“给我打电话。”孟浩楠说着就用唐宝珠的手机拨了她的电话,唐宝珠站在一旁也没多少的反应,只是看着孟浩楠。
孟浩楠的身上很快就有了声音,而且是唐宝珠很熟悉的一首歌,那首黄家驹的情人。
孟浩楠拿出了手机给唐宝珠看了一眼,接了电话还在耳边停了一下,随即在自己的手机上存了唐宝珠的电话,也同样的在唐宝珠的手机上也存了自己的电话,而且还存了一个有意思的名字,‘阿海’。
收起了手机孟浩楠才把唐宝珠的手机给唐宝珠,唐宝珠握在手里看了一眼,只是浅淡的笑了笑,便朝着山下走去了,孟浩楠随即把唐宝珠的手给拉了过去,唐宝珠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跟着孟浩楠去了山下,一路上两个人总算是有些话说了。
孟浩楠总是在提起以前,而唐宝珠总是点着头笑笑,偶尔的也会回忆一会,说说那时候的心情,但是却时候总没有孟浩楠那样的激动,每次激动紧握着唐宝珠的手都有些疼了。
到了山下孟浩楠才放开了唐宝珠,却过去想要亲一下唐宝珠,而唐宝珠却突然的躲开了,虽然是什么都没有,却胜过了任何的言语,而抬眸的那一眼却要孟浩楠脸上染了几分的失落。
“为什么我就不能,而他就行?”孟浩楠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脸上的失落无形的多了,而气息也有些不舒畅,转身就走了两步,似乎是在和唐宝珠控诉着什么。
“他是我丈夫,你应该明白!”唐宝珠说的很平静,而孟浩楠的脊背却突然的一阵僵硬,转身那张俊脸都苍白了。
“可我才是你最爱的人。”孟浩楠有些不甘心的表情,朝着唐宝珠又走了过去,而唐宝珠却牵强的笑了笑,朝着孟浩楠说:“可现在什么都不能是。”
“什么是不能?为什么不和他离婚,难道你对他真是……”孟浩楠的话只说了一般就停下了,双眼却落寞的注视着唐宝珠,似乎是在等待着唐宝珠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而唐宝珠终究只是看着孟浩楠什么都没回答。
“太晚了,我该回去了。”唐宝珠转身就打算离开,却被孟浩楠一把搂在了怀里,在身后将她紧紧的搂住了,唐宝珠的耳畔也随即传来了孟浩楠低哑的声音。
“明天还来,我还在这里等你!给你剥栗子吃,嗯?”孟浩楠说着在唐宝珠的耳畔轻轻的亲了一下,唐宝珠不自觉的轻轻的皱了以下眉毛。
“太远了。”唐宝珠说着抬起手想要推开孟浩楠的身体,孟浩楠却搂紧了不肯放开。
“拿去吃饭,看电影,你想去那里?”孟浩楠迫切的想要唐宝珠答应他见面,而唐宝珠沉吟的好一会才说:“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有时间。”
“我等你,多久都会等。”孟浩楠最终还是放开了唐宝珠,而唐宝珠在把风衣交给孟浩楠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车。
唐宝珠并没有等这孟浩楠上车一起离开,而是上了车看了一眼孟浩楠便启动车子先一步离开了,但离开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唐宝珠看到了手机上阿海的字样迟疑了一会才接了电话。
“我送你回去。”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唐宝珠看了一眼后视镜,收回了视线才问:“这么晚了你一点都不困?”
“有你在就不觉得,稀里糊涂的睡了十年,其实早就该醒了。”听见孟浩楠说唐宝珠就沉默了,而手机里却传来了孟浩楠磁性低哑的声音,传来了那首唐宝珠记忆深刻的情人。
‘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渡暗中淌泪,我不想留底,你的心空虚,盼望你别在让我象背负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的不必痴醉,哦,你可知谁甘心归去,你与我之间有谁……’
听到孟浩楠给她唱歌,唐宝珠把手机拿到了车子的琉璃台上,把免提打开了,一路上就这么听着手机里的歌声开着车子。
孟浩楠不只是唱了这么一首歌,几乎一路上都在唱歌,而唐宝珠记住的却只有两首,一首是黄家驹的情人,而另一首就是黄家驹的无尽空虚,相反对于上面的那首情人,唐宝珠更喜欢后面的这首‘无尽空虚。’
所以很上心,还想着回去了要好好的听听。
车子一路经过了不少的红灯,而每次一等红灯的时候,后面孟浩楠的车子就会上来,停在唐宝珠的身边,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过交流,但是听着歌的唐宝珠总是会在那个时候笑出来。
唐宝珠还有几分钟到家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孟浩楠晚安的声音,手机随即就挂断了,而唐宝珠再一次看向后视镜里的时候,孟浩楠的车子连续闪了几次灯后便调转车头离开了。
看着孟浩楠离开唐宝珠才把手机拿过来关掉了手机,开着车子回去。
车子停下唐宝珠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手机随即收进了口袋里,锁了车子转身就要回去,转身却看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着的齐墨。
齐墨是半夜醒过来的,结果一醒过来就看到夏侯淳那张有些郁闷的脸了,才知道阿莱和唐宝珠一起出去阿莱没回来,齐墨这才想起唐宝珠,结果起来就出来了,就这么站在别墅的门口一直了四个小时,站到了现在。
身上没穿一件外套,就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还敞着胸口的两颗扣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别墅的门口。
夏侯淳出来了两次想给齐墨批件衣服,齐墨却都给扔了出去,夏侯淳看齐墨是真的动怒了,也没敢在出来靠近,说起来夏侯淳自顾不暇,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坐立不安的也出来了几趟了,电话也打了几个,却还不见阿莱的影子,阿莱也是刚刚才接了夏侯淳的电话,夏侯淳一接了电话跟着就出去了,自己都顾不过来,还那里顾得上齐墨。
唐宝珠也不是不长眼睛的人,一转身就看到了齐墨的脸色不对,一旁的地上又扔着一件外套,想想也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
可要说唐宝珠也真是够没心没肺的了,就是那么看了一眼齐墨,便把手里的车钥匙握着走了过去,停下了脚步弯腰把地上的外套便捡了起来,随手就拿在了手里,风轻云淡的说着:“身体是自己的,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这么闹有意义么?”
“身体是我自己的,可你是我的。”齐墨突然的朝着唐宝珠撕裂一般的大吼着,而唐宝珠却没有因为齐墨的震怒而生气,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倒绕过了齐墨站在了齐墨的身后,抬起手把手里的外套该齐墨披在了身上,淡淡的一句:“我是不是你的要我来决定,你没权利决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
唐宝珠说话就要转身离开,而齐墨突然的就转身把唐宝珠的手臂拉主里,阴冷的脸早已经气的煞白无色,而唐宝珠却只是看着齐墨没多少的反应,那张平静淡漠的脸要齐墨突然的就失去了在愤怒下去的力气,用力的一把推开了唐宝珠,扔了身上的外套就回了别墅。
进了门齐墨直接回了楼上,而进了门却用力的摔上了房门,甚至是上了锁。
唐宝珠回来的时候,退了两下卧室的房门,结果却发现房门已经锁了。
进不去唐宝珠也没什么反应,抬起手看了眼时间直接找了间房间就进去睡觉了,洗了澡再回来已经是早上的五点钟了,唐宝珠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什么也不穿的就直接上床了,躺下了连半点的失眠的反应都没有,闭上眼睛没有几秒钟就睡了。
一边的齐墨可是就没有唐宝珠这么的好了,从进门的开始就一个人坐在床上无神的注视着房间里的窗户,想着他的那个傻女人。
满眼的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个傻女人,都是唐宝珠傻乎乎朝着他笑,坏坏算计他的样子。
齐墨回神的时候竟然有点喉咙苦涩的味道,身体刚刚才舒服了一点,在外面迎着风站了半个晚上,没有多久就有些意识不清楚了,是发烧了。
半夜唐宝珠就听见门口碰碰的敲响了,起来过去的时候就把身上裹上了一条床单,结果一开门齐墨就扑到了唐宝珠的身上,滚烫的手还到处的乱摸。
唐宝珠秀气的眉黛一皱,马上叫了齐墨两声,可齐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齐墨,齐墨……”唐宝珠又叫了两声,齐墨倒是有了点反应,可却是在不断的跟唐宝珠索要,埋头在唐宝珠的肩头,就像只饥饿的狼一样,用力的亲吻胡乱的咬着。
突然的一口要唐宝珠不仅皱眉,抬起手就要把齐墨的腰脊骨卸掉,可抬起手又慢慢的放下了,用力的搂了齐墨一下,转身就把齐墨扶着到了床上,再看齐墨早已经发烧烧的不醒人事了。
唐宝珠感觉肩头有些疼,转过脸看了一眼,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还不算太严重,恢复一点时间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转身唐宝珠看向了齐墨,伸手摸了摸齐墨滚烫如烙铁一般的额头,手放上去就又收了会来,敛下眼思忖了一会马上打了电话出去。
夏侯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阿莱算账,两个人也都是不甘示弱的在朝着对方,结果唐宝珠电话来的不是时候,夏侯淳过了很久才接电话,其实要不是担心是齐墨出了什么事情,电话号又是齐墨的,夏侯淳是不会接电话的。
接了电话夏侯淳听到齐墨发烧了,马上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拉着阿莱就过来了,过来的时候唐宝珠还裹着床单在齐墨的身边坐着,但已经开始给齐墨用冷水降温了。
夏侯淳上来一看到唐宝珠肩膀的狼狈,马上猜到了什么,但也就是心里胡乱的一猜,具体还是不清楚。
给齐墨量了体温,夏侯淳马上给齐墨打了一针退烧的针,对齐墨如此能糟蹋自己的身体深感厌恶,总觉得齐墨就是在和他过不去,找他的麻烦。
打完了针,又给齐墨挂了输液,夏侯淳这才交代了两句带着阿莱离开,张还没有算清楚,还要回家算账。
“你把要想留下,还有给他打针的药剂给我开个方子,要是不麻烦你给我送一些过来,以后免得麻烦你过来。”唐宝珠说话的时候夏侯淳刚走到别和苏的门口,听见唐宝珠这话才讶异的转身看向唐宝珠。
“他是受了风寒,先前吃了一些生鱼片应该是胃肠不好才会出现呕吐的反应,要是我没说错他是微寒,以前一定是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伤了胃,亦或是有过绝食之类的举动,胃黏膜损伤严重。
他的身体虚弱,胃肠功能不好,退烧药剂,感冒药剂都胃肠功能有刺激,我不能轻易的给他开药,你们是好朋友,又是他的私人医生,应该知道什么药能用,什么药不能用。
你现在这么忙,应该没有时间照料他,他这种高烧时好时坏,万一烧出了肺炎,或是什么脑病总归不好,你还是把药方开出来在离开,最好是叫个人把药剂给我送过来,也免得我麻烦。”说话唐宝珠已经站到了夏侯淳的面前,夏侯淳这才把药箱留下,又给唐宝珠开了方子,唐宝珠看方子的时候夏侯淳说一会他给送来,唐宝珠这才抬头看向夏侯淳,随即看了一眼阿莱,不经意的说:“他不用你随时来找我,我会给你想要的钱。”
听这话夏侯淳的脸色及黑,一把拉着阿莱就走了,而阿莱却还在震惊唐宝珠的话。
看着离开的两个人唐宝珠随后回了楼上,开始照料齐墨,并叫人去了门口等着,等着夏侯淳来了把药直接拿过来,人就别放进来了。
夏侯淳觉得没有比唐宝珠更绝的人了,他来送药连门都不让进就给送客了,不怎么放心还打了齐墨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唐宝珠,询问了唐宝珠真会扎针么,才挂了电话。
在夏侯淳看来齐墨能看上的人,都不会太差,总有些过人之处,会点什么东西也不足为奇,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心,把齐墨交给了唐宝珠去照料。
回到楼上唐宝珠推开了房门开始就在精心的照料齐墨,齐墨的烧退了之前一直在用湿毛巾给齐墨降温,齐墨的烧退了,唐宝珠先是收拾了房间,随后就找了件睡衣换上坐在床上看着齐墨。
闲来无趣就找了本书看,一边看一边的等着齐墨的滴液滴完。
十点钟齐墨的滴液滴完唐宝珠下楼吃了点东西,回来了把叫用人炖好的骨头汤放到了保温杯里带到房间里,之后就靠造齐墨的身边睡着了。
晚上没睡,白天有折腾了一个上午,唐宝珠也已经累了,靠着齐墨很快就睡着了。
齐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清醒,当看到了身边靠着的唐宝珠时还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但看到唐宝珠肩上裸露在外的咬痕却想起了点什么。
齐墨抬起手看了看,又掀开了被子看了一会自己什么都没穿的身上,想起第一次唐宝珠给他降温时候的情形,大概的也想到了什么,这才转身看向了靠着自己的人。
唐宝珠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齐墨轻轻的撩开了一些,仔细的看着,看了一会才转开脸,偏巧这时候唐宝珠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
齐墨随即拿起了唐宝珠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看了起来,结果就看到了阿海两个字。
不确定是谁,但齐墨却有种不快的感觉,这个叫阿海的人根本就是那个混蛋,当即就给删到了黑名单里,不但是如此还把唐宝珠的手机设定成了大部分都带有阻拦的状态,只有几个电话号码能打进唐宝珠的手机,放下了手机齐墨这才看到床头上放着的保温杯,动了动身体把唐宝珠的身体放到了一旁,打开看了看竟然是骨头汤。
看了一会齐墨就都喝了,喝饱了胃里暖了齐墨才又躺回去睡觉,把唐宝珠还给搂在了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接连这三天齐墨都没有离开过床,连去个洗手间都不愿意下床,全身上下还就穿着一条大裤衩,也不觉得冷,就这么的在床上养病。
夏侯淳过来的时候还看着齐墨满脸的质疑,是不唐宝珠没有按照他的方子给齐墨打针,要不然怎么还是不能下床,可一看齐墨躺在床上那个爱搭不理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之后就一趟都没来过。
要说一开始齐墨真是气,但醒过来一想唐宝珠也不像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应该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只是好归好,看着唐宝珠每天跟个小媳妇一样的照顾他,齐墨还真不想好了。
唐宝珠似乎也不觉得齐墨整天的躺在床上有什么,每天除了问齐墨公司的一些事情,就是照顾齐墨的饮食起居,一天三顿都有汤和,而且在齐墨看来还都是大补的汤。
连洗澡都一块洗,想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想模那就摸那,想亲那就亲那,连齐墨的下身唐宝珠都能给他洗,这种日子齐墨还真不想好了。
说起这几天的日子,齐墨就感觉他那个傻女人又回来了,除了没有每天缠着他索吻,没有主动的扑上来给他纠缠,没有话多的整天嚷嚷,其他都还像是以前一样的好。
齐墨倒也不是喝汤迷糊了,就是喜欢这种日子,虽然有些不真实,可还是沉醉其中。
“你过来。”躺在床上的齐墨看着唐宝珠刚洗了澡要换衣服,就有点心猿意马了,不等唐宝珠去穿衣服就把人叫住了。
唐宝珠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走了过去,齐墨马上朝着床的里面挪动了一下,把被子给掀开了,抬起受灾床上拍了拍示意唐宝珠上去。
唐宝珠也没穿衣服,看了齐墨一眼把身上擦了擦扯开了浴巾就上了床,随手拿了毛巾在头上擦着。
“我没力气,你上来!”齐墨说的暧昧,说话的时候手伸了过去,只是轻轻的撩拨着唐宝珠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唐宝珠转过脸拿开了毛巾看着齐墨,也倒是没说什么就俯身趴了过去,齐墨的心忽悠悠的都要颤出来了,身体随后就仰躺了过去,唐宝珠向后五指梳理了一下头上的发丝,随手就掀开了被子,直接扔到了地板上,低头就去亲齐墨了……
一番潮水过后齐墨转过脸看着已经闭上眼拥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不禁问唐宝珠:“为什么?”
齐墨不明白唐宝珠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的好,除了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其实唐宝珠对他并不坏。
然而唐宝珠像是睡着了,齐墨低头等了好一会唐宝珠也没反应,齐墨翻苫好搂着唐宝珠先睡觉了。
有那么几天的时间齐墨在床上一直就跟个帝王一样,成天的有人服侍,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来你想干点滚床单的事都不用自己出力,完全是成了个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可要说这病就是在不愿意好也会有好的时候,齐墨也觉得不能总是这么的装下去,所有没过几天齐墨就从下面到了上面。
一开始齐墨还装装样子,可到后来都懒得去装了,唐宝珠也不是不知道他装病,有什么好装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装也没什么意思了。
潮水过后齐墨躺了一会,起身就把唐宝珠从床上抱了起来,两个人去洗了个鸳鸯浴齐墨就大病痊愈了,正式带着唐宝珠去公司上班了。
休息了一段时间齐墨的精神不错,整个人都身材飞扬的,特别是这几天那个混蛋一直也没有再出现,要他也高兴不少。
老婆又这么招人疼,连上班都带着汤给他,中午两个人还能一起喝汤,齐墨觉得日子很安逸也很滋润,就这样就足够了。
可齐墨也高兴的有点太早了,上班还没有一天呢,孟浩楠就又找上了门,而且还又是他公司的楼下,孟浩楠是吃定了他不会在自己职员的面前撕破脸了,不然怎么会都欺负到了他门口了。
要说齐墨有时候也真是够城府的了,硬的不行就换成的软的,再次见到孟浩楠齐墨那样子可真是平静,搂着怀里的人除了卿卿我我就没在乎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你别管心里是多不痛快,那张脸也真是一点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还知道打趣的问唐宝珠昨晚好不好。
离着本来就近,孟浩楠也不是聋子,听见是肯定的事情,再看齐墨搂着唐宝珠又亲有搂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气不顺,孟浩楠也自然也是男人,当然也会气不顺,加上这几天电话一直打不进去唐宝珠的手机,当然是压着火来的,一来又看见了你情我浓的一幕,会发生也可想而知了。
“宝贝你又够浸猪笼的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齐墨宠溺的看着唐宝珠,温柔的过去亲了唐宝珠的嘴唇一下,面朝着唐宝珠冷冷的一眼,嘴唇动了动,唐宝珠看着齐墨却始终没什么反应。
齐墨离开了就平静的看向了孟浩楠,俨然是你算哪根葱,你没看到我和我老婆亲热呢么?你看也不怕长针眼!
孟浩楠的脸色早就不好了,可看着齐墨和唐宝珠却还是极度的压制着心口的怒火,用极其平静的声音问唐宝珠:“为什么电话打不进去?”
为什么?唐宝珠有些意外的样子,随即看向了齐墨,而齐墨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般色情电话是打不进别人手机的,你去通讯公司问问就知道了。”
齐墨觉得有时候话就该说的平静幽默,要不然身边的人怎么会笑的如此撩人心炫,齐墨话落怀里的唐宝珠忽地就嗤笑了出来,而齐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高兴了?”看着唐宝珠如他所料笑了,齐墨末了还补上了这么一句,结果却把站在面前的孟浩楠气的失去了所有的反应,突然的就脸色苍白的没有了丝毫的眼色,除了唐宝珠入目的白。
唐宝珠是看着孟浩楠转身走去的自己的车子,虽然没有开口去叫住孟浩楠,但是也并没有再继续笑下去,而是平静的看着孟浩楠失魂落魄的上了车。
唐宝珠并没有要挽留孟浩楠的意思,更加的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孟浩楠就这么似是无力的拉开车门上了车,坐进了车里就沉痛的闭上了双眼,仰起头不声不响的在车子里。
唐宝珠的双眼有些专注,似乎也不愿意看到孟浩楠颓废无助的样子,可却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着。
齐墨有些不高兴,但是却没有相识上几次一样表现的暴躁易怒,齐墨觉得越是这时候就越是该拿出他的风度和耐心,齐墨觉得自己有完全的耐力把这场战役达到最后,不管想要伤害他女人的是谁,他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孟浩楠终于还是把车子开走了,而唐宝珠除了看了一会并没有太多的反应,连齐墨都觉得唐宝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怕,觉得要是那天自己真要是落到了那个混蛋的那种地步,估计怀里的女人都不会正眼看他一样。
可至今齐墨是庆幸的,因为他还在她身边,不管是什么样的一种身份,也足以证明他/她们之间存在着别人永远无法存在的交集与缘分。
唐宝珠的情绪很少会流露出来,齐墨带着她走,她就跟着齐墨去了车子的方向,全然没有把孟浩楠的离开当成是一回事的样子,可当孟浩楠车祸进了医院,唐宝珠还是心神不宁,不顾齐墨的阻拦去了医院。
006唐宝珠我恨你,恨你!
唐宝珠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齐墨用餐,乍听孟浩楠出了车祸手心里的手机啪的一声就落到了地上,立刻就摔裂了。
齐墨第一次看到唐宝珠醒来后情绪不受控制的表现,立刻就站了起来,可站起来时站起来了,却还是没能拦住唐宝珠去找孟浩楠。
齐墨拉着唐宝珠的手不肯要唐宝珠去找孟浩楠,可唐宝珠却只是抬起头看了齐墨一会,就抬起手把齐墨的手给拿开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只是把地上摔开的手机捡了起来,离开的毫不迟疑,而齐墨却站在餐厅里半响都无法回神,直到身体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才马脸嘲讽的笑出来,笑起来邪魅如斯,却无尽的悲凉。
唐宝珠离开了餐厅直接叫了一辆车子,车子里把手机装好就开始不断的给孟浩楠打手机,然而孟浩楠的手机始终不通,可就算是不通唐宝珠也是一遍遍的发过去。
车子里唐宝珠心急如焚的连手都在颤抖,可还是努力的平静,一次次的打着手机。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唐宝珠推开车门连车钱都忘了给就要离开,还是司机把唐宝珠给叫住了,唐宝珠这才把车钱给了司机。
转身马上就朝着医院里跑,到了门诊打听了刚送过来去急救的人在哪里,转身就跑了过去,可跑过去了却看到急救室的门口站了很多不认识的男人女人,一时间疾走的双脚就这么的停顿了。
唐宝珠注视着那些长相普通,穿着打扮平庸的人,突然的意识到了什么,而身后就在这个时候走传来了平静从容的脚步,唐宝珠的身体猛然的一震缓慢的转了过去。
从容的步履,平静的面从,深深凝望的眼睛,欣慰的笑容,除了孟浩楠还会有谁?
唐宝珠的脚步在转之后终于停顿了,双眼中不再是那些往日所见的平静目光,倒是多了许多的不敢相信,上下的打量起了孟浩楠的身体,眼眸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从孟浩楠的发丝开始一直到脚下,没有丝毫所过的地方。
唐宝珠走过去的时候孟浩楠还在紧紧的盯着唐宝珠看,微红的脸颊告诉唐宝珠他不是出了车祸,而是故意的把她骗来了,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在乎。
唐宝珠突然的勾起唇角讥讽的笑了,眼眸中氤氲的水汽突然的就消失了,绕开了孟浩楠的人体大步就要离开,然而还不等她离开就给孟浩楠拉住了手臂,用力的拉扯进了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
唐宝珠有过用力的挣扎,双手也丝毫不犹豫的捶打过孟浩楠,然是挣扎只是那一点,而捶打也没有太多的力气……
齐墨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唐宝珠放弃挣扎的那一幕,整个人突然的就没有了力气,连站稳都显得无力,看似从来都不重的身体,却沉重的跌靠在了医院的墙壁上,心口上似是有一噶刀子一样,无情而残忍不顾他的疼痛穿了过去,要齐墨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疼痛,离开是那样的狼狈。
齐墨离开的时候孟浩楠已经放开了唐宝珠,虽然是很不愿意放开,可唐宝珠还是推开了孟浩楠,相望着孟浩楠那张英俊的面容,忽然扯开了灿烂如阳光一般的笑容,而唐宝珠却缓慢的撇开了脸。
齐墨从没觉得自己的脚步是如此的沉重,沉重的好像已经都不能在走上一步了,还不等离开医院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上去,整个人都没有了丝毫的力气,一比上眼睛就想起了他的那个傻女人,眼眸中就会有些朦胧。
齐墨是忍着心口一次次的疼痛给夏侯淳打的电话,夏侯淳的诊所离着医院也不是很远,赶过来的时候齐墨还在静静的享受着剧痛,而夏侯淳过来了齐墨还没有反应过来。
夏侯淳进了医院就按照齐墨说的找了过来,齐墨在电话里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过来接我,我在那里,随后就挂了电话,夏侯淳很少接到齐墨求救的电话,那些治病的当然不能算,他是齐墨的私人医生,齐墨有病当然第一个就会联系他。
但多年的朋友夏侯淳犀利知道齐墨能找他的时候,都是挺不过去了,第一次夏侯淳记得是齐墨知道情柔打掉他们孩子的时候,而第二次就是情柔突然离开的时候,两次齐墨都只是在电话里简短的说了两句话,而这一次是第三次,又是同样的言语,同样的没有情绪,同样的简短。
夏侯淳是跑着进的医院,一进了医院的招待大厅就开始寻找齐墨了,结果在坐着的人群中找到了脸色苍白,深情木讷的齐墨。
夏侯淳的过去的脚步有些沉重,在这个还不算热的季节竟然全身都湿透了。
“齐墨。”夏侯淳试探了叫了一声,齐墨这才反应过来,慢慢的把头抬起来看着夏侯淳,没说话也没有什么苍白之外的表情,就是起身站起来想要跟夏侯淳一起离开,结果刚站了起来就双腿不稳的朝下跌了下后,要不是夏侯淳眼疾手快,齐墨就摔倒了地上。
夏侯淳一把把齐墨的腰身抱住了,齐墨双手扑着夏侯淳的双肩,用力的抓了一下,还嘴硬的说:“没事,我没事。”
齐墨的声音嘶哑了,说话也不清楚,可夏侯淳却听的比什么时候都清楚。
“我知道,死不了!”夏侯淳说话有些轻颤,目光无处安放的在周围看了一会,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齐墨不能接受的事情,却不知道唐宝珠也在医院里。
用力的朝上把齐墨扶了起来,把齐墨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扶着齐墨朝着医院的外面走去。
夏侯淳也没有问齐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把齐墨带走了,离开了医院夏侯淳给齐墨的助理打了电话,把齐墨扶进了他的车里,随后便开车把齐墨带到了他的家里。
进门的时候齐墨的助理过来了,夏侯淳交代了几句,把齐墨的车钥匙给了张助理,要张助理把车子开过来。
张助理走后夏侯淳马上把齐墨扶进了别墅里,叫阿莱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他们两个人。
阿莱站在门口看着齐墨木讷的深情,又看着齐墨苍白的脸,说的好听一点就是个病重的人,说的难听点就是个离死不远的人了。
其实阿莱这两天就在想唐宝珠和齐墨的事情,怎么说唐宝珠还帮了她,虽然阿莱觉得唐宝珠会帮她有点不正常,但本着受人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的想法,阿莱这两天即便是过的也不舒心,可还是没事的时候就想想唐宝珠和齐墨的事。
眼下齐墨一过来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阿莱就开始想了,又出了什么事?
想归想阿莱也没做什么,夏侯淳毫不容易才能让她安静一点,她还不赶紧去清静,转身阿莱就去做事情了,也没有去理会什么。
夏侯淳把齐墨扶到了楼上的客房,就给齐墨打了一针,担心齐墨会出点什么事情,就留在客房里陪着齐墨,而齐墨就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也没有什么反应的躺着。
夏侯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可心里觉得除了唐宝珠那个女人,齐墨不能为了谁成了这个样子了。
脱了外套夏侯淳直接坐到了床上,仰起头和齐墨说起了不痛不痒的事情,可齐墨却始终没什么反应的就这么躺着,眨眼都少得可怜,夏侯淳还开玩笑说齐墨的眼睛有特殊的能力,能抗干涩,眨眼都比别人的少。
“我听人说不眨眼的人是因为眼泪多,眨眼就是怕一眨眼泪就会掉下来,是担心给人看到。”夏侯淳说了好半天的话齐墨也没有反应,突然很平静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再也不忍心看着齐墨如今的样子,起身就离开了客房,而当客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齐墨突然的闭上了一样,眼角的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滑了出来。
齐墨不愿意正视医院里唐宝珠背叛了自己的一幕,更加的不能平静心口的阵阵刺痛,更加恨自己没邮过去一拳把那个亲吻他女人的混蛋给打死。
齐墨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勇敢,自己担心会发生点不能挽回的事情,连过去打那个混蛋,过去面对唐宝珠的背叛都没有勇气。
齐墨一直期待着唐宝珠对他的爱能苏醒,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即便是每一次身体交融在一起的时候齐墨都用以前唐宝珠喜欢的体位,就算是自己那时候不怎么的好受,对唐宝珠的身体有着多陌生的感觉,可还是多热情的索要,可到头来竟还是落到了这样一步田地,齐墨觉得胸口好像一双手在无情的撕扯他的心,明知道他的心撕开了会疼,会血迹斑斑,可那个人却还是在看着他用力的去撕。
多少次了,齐墨都觉得很无力,每当看着唐宝珠那张平静的脸对着他,他的心都会感到一阵阵的冰冷,冰冷的全身都结冰了,可他还是把所有温柔的都给了她,可却始终唤不回她的一点记忆,找不回属于他的那个傻女人。
齐墨躺在床上始终没有过什么反应,除了躺在床上躺着,还有点呼吸其他的就跟死了一样。
手机响了齐墨也没什么反应,还是夏侯淳推开门进门给齐墨把手机从身上拿出来接的电话,接过电话是唐宝珠打过来的。
“齐墨病了,在我这里,你最好是过来一趟。”不等电话里唐宝珠说什么,夏侯淳就冷言冷语的一句,对唐宝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夏侯淳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脾气比齐墨好,而耐心却一直认为不比齐墨缺,而这一次唐宝珠还是把夏侯淳身上的那点耐性都给耗尽了。
女人天生就是能折腾的物种,这在夏侯淳看来女人能折腾不算什么,毕竟那就像是天神的天职一样,与生俱来,无可厚非,能折腾那也是本事,总比不和你折腾强,就想他楼下现在的那个,开始躲着他了,折腾都懒得和你折腾。
可夏侯淳在唐宝珠的身上却看到了四个字,没完没了,对夏侯淳而言唐宝珠折腾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那种人,三番两次已经够齐墨受的了,要是真的没完没了,不要说齐墨,就是他都觉得过分了。
站在朋友的立场,夏侯淳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提醒提醒唐宝珠这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女人,谁也不是生来就欠谁的,不要把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随便的践踏,就算是爱死了,她也没权利践踏别人的爱,这么没心没肺的爱,不人道就该马上停止,他要让唐宝珠知道男人的爱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糟蹋的!
夏侯淳的情绪有些激动,而躺在床上的齐墨也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是唐宝珠,原本闭着的双眼才睁开。
可睁开也就是睁开了,夏侯淳的话说了也就是一半那张脸就郁闷的跟个什么似得了,给唐宝珠一句冷漠的我有事不能回去,噎得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转过脸夏侯淳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看向齐墨看似平静的双眼更是多了几分的抱歉,多年的相识,夏侯淳早已经能够看出好友的一丝情绪,这时候能睁开眼睛,无疑就是在期待,可唐宝珠却给这个期待了一个无言的毁灭。
“他现在连点力气都没有了,解不了电话,想和他说就自己过来,我不是传达器。”夏侯淳冷硬的一声,齐墨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可看着夏侯淳却还是没有转开脸,亦或是闭上眼睛放弃最后的希望。
‘把电话放到他耳边。’唐宝珠在电话里依旧冷漠的声音,而夏侯淳这一次犹豫了。
看着齐墨有着期待的双眼,夏侯淳实在是不忍心把事情搞的更糟,才迈步走了过去,弯腰把手机放到了齐墨的耳边,而齐墨就在这个时候抬起手拿了自己的手,目光平静无波的凝视着房顶的白。
‘我有点事情要去办,不能马上回去。’唐宝珠就这么的一句话就把手机挂断了,而齐墨甚至还没有来的及张开口问什么,或许是齐墨也不知道还能问什么,就算是张开了嘴也说不出话,声音嘶哑的连自己都听不清了,还能说什么。
齐墨蠕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平静的闭上了眼睛,手里的手机跟着握紧了,耳边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一旁的夏侯淳就这么把手机给齐墨拿走了,转身气不顺的就出去了,没多少的时候就去找了阿莱,楼下传来了大吵大闹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齐墨始终没什么反应,情绪也没有波动,就是静静的躺着。
临近晚饭的时候齐墨才睁开了眼睛,起身还有些不太舒服,或许该说是没什么力气,浑身都给车子碾了一遍一样,呼吸都觉得很疼。
起来齐墨解开了衬衫的领口,有些憋闷的感觉,呼吸不怎么的通常,要是不把衬衫解开齐墨都担心自己会窒息的过去。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齐墨才抬头看向门口,知道不是夏侯淳,才开了口:“进来!”
楼下吵了一个下午了,齐墨虽然精力都集中到了回忆里,可楼下的那点事就算是不听也能才出个十之**,夏侯淳是窝着火都出在阿莱的身上了。
刚消停了没多久,要是夏侯淳上楼也不会敲门,齐墨这才想起来伸手把胸口的两颗扣子又给快速的系上了。
对齐墨而言穿什么,穿成什么样都不总要,多半都是看自己的心情,可有时候这种心情也要看是对着什么人,而其中在齐墨看来有必要看心情的就有夏侯淳的女人,虽然现在说这种话还有点早,可能给唐宝珠带出去的女人,想必不会太差,齐墨的心里多少的也有着一份期待。
夏侯淳就这么陪着自己晃荡也有十年了,虽然一直都没有为了那点躁动不安的情安静过,可是扪心责问齐墨比谁都清楚,夏侯淳对自己的这份兄弟情难得。
其实当年他不过是拿出了两万块钱给夏侯淳,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过会要夏侯淳记着这么多年,还为了他也单身了这么多年。
就冲着夏侯淳对自己的这份情谊,齐墨也想夏侯淳早一天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早一点安分的有个家,总比这么半吊着的好。
什么事情一开始要是有了个头,后面可就是成了习惯,齐墨可不想以后夏侯淳一晃荡到了四十岁还没着落,回头一想起来都怨恨到他的身上,说什么是因为陪着他一起晃荡才弄成孤单影只,他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既然是担不起就该有个担不起的坦荡,别坏了夏侯淳的好事,也拿出他该有的尊重。
且不论这个要夏侯淳觉得踏实的女人日后如何,可今天齐墨有所期许,就该有所尊重,像是对嫂子一样的尊重。
说起来齐墨还没有夏侯淳大,虽然是一个年纪的人,但是却笑了夏侯淳几天,以至于上学的时候经常要夏侯淳占他的便宜,小弟小弟的叫。
兄弟之间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习惯,也都是心知肚明,形式不重要,心里明白就行了,可是面对着各自的女人还是该拿出起码的尊重。
齐墨系好衬衫的扣子客房的门也给阿莱推开了,阿莱的手里端着一碗白粥,托盘里放着一双筷子,还有一小碟腌菜,进门便朝着齐墨小心的看了一眼,看到齐墨已经坐起来了,才走过去把托盘放到一旁的床头上。
“夏先生要我煮了粥,请齐先生吃一点。”阿莱比较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事情也总是很有自己的一番态度,自己该有的位置。
别管在楼下和夏侯淳那个混蛋吵成什么样,但对着齐墨怎么说也是个客人,加上对唐宝珠的那点感激之情,自然是对齐墨格外的礼貌。
齐墨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白粥,便点了点头说了声客套的谢谢。
其实平时齐墨也过来夏侯淳这里,太多没有过每个月也又一次两次了,要说起来今年过年之后来的次数还是最少的了,可以前齐墨对阿莱都没有什么尊重的态度,甚至没说过谢谢之类客套的话,而今天倒是要阿莱意外不少,看了眼齐墨苍白的脸,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男人脑子和他家的妻子一样,有毛病了。
阿莱转身的时候还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压力一定比她这种小市民要大,钱多少不说可真是不容易,一个月前还是好模好样的,这回就成了这个样子,真不是一般的可怜,好好的一个人!
长得也不错,又有那么多的钱,可惜了!
阿莱是低头沉闷的去的门外,看的齐墨不禁失笑,可能现在的好女人都有点傻,一看阿莱的样子齐墨就想起了他的那个傻女人,对齐墨而言那个好女人就有点傻,就是好女人,傻就是好。
阿莱走后齐墨端起了那碗白粥,看了一会把筷子拿了起来,把粥吃了。
没多久放下了碗筷齐墨起身去了浴室里,洗了一个热水澡精神了不少,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就出门了,推开门朝着楼下看去夏侯淳正坐在沙发上指示阿莱在做事情,看到夏侯淳那个作威作福的样子,齐墨反倒是皱了皱眉,觉得夏侯淳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下了楼齐墨直接走过去就坐下了,夏侯淳早知道齐墨醒了,而且也猜想是没事了,所以才没有去楼上看齐墨,一颗心都放到了阿莱的身上。
齐墨做些夏侯淳看向了齐墨,这才要阿莱先去做其他的事情,阿莱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眼前这混蛋就是想要折磨他,她才不会那么傻的生气。
转身阿莱就走了,阿莱走后齐墨才跟着看过去,而夏侯淳还一脸的奇怪也跟着看了过去,回头还有些不高兴了,对齐墨看着阿莱双眼极其的不悦,虽然是没什么变化,可夏侯淳也是有些不痛快,自己的看不到就看别人的可是不怎么厚道。
“你看什么呢?眼睛长到哪了?”夏侯淳的语气明显的不对劲,齐墨却淡然无波的收回了视线看着夏侯淳。
“看什么?”给齐墨这么一看,夏侯淳倒是浑身的不自在了,好好的看他干什么?
夏侯淳正看着齐墨想呢,就听齐墨说:“宠女人有很多的方式,别得不偿失,到时候手脚都粗了,带出门也不好看!”
想起唐宝珠那双光滑细腻的柔荑,齐墨就觉得女人的手还是不适合做太粗重的事情,而齐墨的眼里那些家务就很粗重,可是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却给他做了几个月的家务。
“没事了?”要是平常听见这种话,夏侯淳一定会回齐墨几句,可今天一听倒是没有那个心情了,反倒是有些心情沉重。
可能听见这种话,总比什么都听不见的好,还能想到这些就说明是没什么事情了。
听到夏侯淳问齐墨没什么太多的反应,转身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仰起头嗯了一声,嗯的虽然很轻,可却要夏侯淳放心了不少。
夏侯淳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了一眼身边依靠着的齐墨,脸色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苍白,但看上去是没什么事情了,对夏侯淳来说也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齐墨始终没怎么再说话,但仰躺了一会就和夏侯淳说起了话,还说晚上想在夏侯淳这里住一晚,万夏侯淳方不方便。
“有点不方便。”夏侯淳说着呵呵的笑了,两个人晚上还弄了点酒才坐客厅里一边喝一边的看电视。
齐墨不是个借酒消愁的人,但是却喝的睡着了。
夏侯淳起身回去卧室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齐墨,许久才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齐墨不等夏侯淳醒过来就离开了夏侯淳那里,回去了家里洗了澡,一如从前一样精神百倍的去了公司里,而且还打了电话给唐宝珠。
唐宝珠并没有不接齐墨的电话,而齐墨也没什么好的语气,开口就是及浓的火药味:“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马上给我过来公司,不然就马上给我走人,别以为你是我老婆我就能纵容你,我是老板我不上班是特权,你可没有。”
齐墨两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甚至都没有听唐宝珠说一句话,就把手机关掉了,也不给唐宝珠再给他打回来的权利,直接就关机了。
抬起手腕期末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叫张助理过来了一趟,准备公司里一天的早会。
唐宝珠过来的时候齐墨正在疾言厉色的对着手底下的那几个人,唐宝珠没敲门就进了齐墨的办公室,结果齐墨一下就真怒了,起身就把手里的文件夹给扔了出去,文件夹啪的一声就砸在了唐宝珠的胸口上,狠狠的丝毫没有留情面。
文件跟着唐宝珠浑然的身体一震,瞬间落到了地上怕的一声摔的张开了,而唐宝珠却脸面依旧平静的对着齐墨,只是身体有些僵硬。
齐墨没有一点的不自在,脸色反而出气的冷漠,犀利的眸光仅仅是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人,便冷冷的一声:“捡过来。”
转身齐墨冷冷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站着的几个人,丝毫不见往日的温柔。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迥异,连站在齐墨一旁的张助理都慌忙的低着头,脸色一阵阵的发白了。
一大早齐墨就把张助理给叫了过来,而且脸色一直就没好过,张助理记忆里这种情况多半的不好,可再不好也没想到是因为唐宝珠,公司里的几个主管都给叫了过来,说是开会,也一看见就知道是找出气的人呢。
张助理还在心里盘算着等少夫人来了就没事了,可眼下一看才明白过来,这火气就是从少夫人哪来的,要平息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危机之际只能自求平安了。
张助理的脸色以差,其他的人还有不明白的到了,公司里上上下下的没人不知道,齐墨身边的得力助手张助理那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总裁不管是有什么事情,张助理都是第一个知道,而张助理最有能力的地方就是什么事情都能帮总裁出力,出人出力都是平常的事情,要是那个部门的人犯了事,只要一问张助理会是什么下场,九个占星不挂算命的一样,一说就一个准。
张助理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齐墨有什么事情有张助理绝不会有第二人选,也因此张助理在公司其他的人开来那是相当得齐墨重用的人,自然也就倍加的首关招,什么事情都有个例外,而公司里上上下下除了唐宝珠是个会有例外的人外,他人的眼中能有例外的人就是张助理了。
可此时连张助理的脸色都变了,低头为求自保的态度,别人还不心里一番忐忑!
站在齐墨面前的几个人一看张助理的样子,各个都是大气不敢喘,更是不敢看齐墨一眼,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了,生怕不小心把齐墨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
齐墨话落一坐下就面色冷若冰霜的看向了面前站着的几个人,唐宝珠看了一眼就蹲下把地上的文件夹收拾了一下捡起来了,起身就送到了齐墨的桌子前,虽然是没有说什么,但是确实一个公司职员该有的姿态。
然而要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齐墨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唐宝珠刚把文件放到了桌上,齐墨就又拿了起来,随手就狠狠的扔到了唐宝珠的身上,齐墨坐着唐宝珠站着,两个人的距离最近,加上齐墨也没有去看,结果文件夹就这么的有扔到了唐宝珠的胸口上,两个人站着和坐着的差距正好要文件夹的一角落在了唐宝珠的脸上,唐宝珠立刻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是因为疼了。
要说唐宝珠的皮肤好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水嫩嫩的别人不知道,齐墨可是比谁都清楚,换个其他的嫩人就是没摸过捏过,就是看看也能想到了,水灵灵谁看了不都在背后说齐墨的艳福不浅。
别管唐宝珠的脾气怎么的不好,可男人那都是**之物,谁不是喜欢一眼看去就想捏一把的尤物,偏偏唐宝珠还就是这么个天生的尤物,别的不说,就身上的那些细皮嫩肉也够不少人想入非非了。
而眼下唐宝珠的这些细皮嫩肉实在是不怎么的幸运,齐墨一下扔出去就给打了,文件夹那么的硬别说是文件的一个角了,就算是文件其他的地方打了也非打青了不可,角打了更是不用说了,唐宝珠的尖下巴一下就破了一个小口子,要不然唐宝珠也不会皱了皱眉。
一旁的人都是一阵的心口发颤,倒不是因为唐宝珠的脸怎么了,而是因为大老板都能对宠上天的女人下手了,他们还能有好么?
可唐宝珠就算是下巴上给齐墨打出了口子,齐墨也丝毫的不减身上的寒冷,那张脸反倒是更见的冷寒不能看了,就连一旁的张助理都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齐墨也不是没看到唐宝珠的脸伤了,可却还是面冷如冰的看着办公桌前的几个主管,开口就是公司里的那些事情,犀利的言语,冰寒的眼神,把眼前的几个人给说的一句话不敢说,也不管是对还是错就是点头。
齐墨也没有那么好就这么的绕了他们,手里的文件一会都不能消停一样,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都扔到了那些人的身上,一通训斥过后齐墨才冷声的叫所有的人都滚出去。
唐宝珠站在一旁始终没什么情绪的表现,漠然的样子就好像是和齐墨没什么私人的关系,而此时挨了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听见期末叫他们都出去,唐宝珠也不例外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结果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给身后齐墨冰冷的声音叫住了。
“我叫你走了么?”齐墨的声音冰寒刺骨,唐宝珠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只是沉吟着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但是却没有转身,只是眨动了两下眼睛。
“我要去报道,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过去。”唐宝珠说话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气愤亦或是难过的表情,然而这样的齐墨却更加的无法释怀。
“把万剑给我捡起来。”齐墨说着声音更冷了,却不愿意看一眼唐宝珠,倒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他没这么的不受控制的打过唐宝珠,却也不是平静不下来,而是没办法面对,只能找个方法让两个人还能面对面的相处,可伤了唐宝珠却不是齐墨所愿意乐见的,更加不愿意见到的是唐宝珠这副半点情绪都没有的表情。
转身唐宝珠看向了齐墨,平静的目光静静的看了一会齐墨那张冰冷陌生的脸,不等齐墨再说什么就走过去蹲下开始捡地上的文件了,而齐墨却将转开不愿意看唐宝珠一眼的双眼,缓慢的移到了唐宝珠的身上,一丝丝的伤痛从眼底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却有快速的隐藏了起来。
唐宝珠把所有地上的文件都捡了起来,而且很公正的摆放到了齐墨的面前,之后便点了下头退后了两步,等着齐墨接下来要说的话。
齐墨不知道自己还想要怎么样,气也出了,看着唐宝珠现在的样子齐墨不光是心里不踏实,更多的是心疼,想问问唐宝珠不疼,又愿不愿意启口,结果两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对望着。
“没什么事……”
“过来我看看!”终究还是不忍心,先开口服软了,齐墨抬头望着唐宝珠那张依旧平静的脸,声音不冷了,连表情都有些无措,像是个做错了事情正等着原谅的小孩,有些胆怯又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唐宝珠看着齐墨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反而是朝着齐墨点了下头转身就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让齐墨想起来去拉住唐宝珠都没拉得及。
门关上齐墨绕过了办公桌,可门终究还是无声的关上了,而齐墨站在原地再一次讥讽的笑了。
想起当初陆天宇身体硬生生没有了力气撞向墙壁的时候,齐墨还觉得一个大男人不至于那么的无力,可此时此刻齐墨完全的了解了陆天宇那时候的心情,转身的时候脸上的讥讽更是大了。
坐下了齐墨就仰起头在办公室里郁郁寡欢的望着办公室的房顶,很久才拿出了电话打给唐宝珠,怎么想的也说不清楚,可就是想要给唐宝珠打一个电话,想起唐宝珠下巴上划出的口子,齐墨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不管现在如何唐宝珠怎么说都还是他的那个傻女人,他伤害了唐宝珠还不是伤害了他的那个傻女人。
电话齐墨打了但是没人接,但是也没有挂掉,齐墨总觉得惶惶不安的,起身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去了财务部,到了门口还在给唐宝珠打电话,但是唐宝珠却一直都没接。
站在财务部的门口齐墨看了一眼,结果看到唐宝珠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事情,双眼看着电脑一直忙着工作,而一旁其他的人都在看着唐宝珠桌上一直在响的电话,而电话的铃声实在要办公室里的人感到了头皮发麻。竟然是两只小蜜蜂。
齐墨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唐宝珠了,也没人留意到齐墨就站在门口,以至于齐墨走进去的时候才给人发现。
财务部的一个职员一看顶头上司来了,马上要过去打招呼,结果给齐墨抬了下手就阻止了,齐墨这才走过去站在唐宝珠的面前。
“我有话和你说!”当着一群人,齐墨拉不下自己的这张脸给唐宝珠道歉,可不说又觉得不踏实,结果一走到了唐宝珠的面前就说了这么一句有些僵硬的话。
财务部的人也不都是傻子,一看就知道顶头上司和上司太太有事情,早就转身该躲远点的躲远点,该去洗手间的去洗手间了,没一会的时候财务部里就剩下了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了。
唐宝珠也没有多少的情绪,听见齐墨说话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起身面朝着齐墨站了起来,很恭敬的态度朝着齐墨行了礼,低着头就再也不说话了。
要说唐宝珠就是有把齐墨给气死了的本事,就这么平静的站起身就给齐墨的心口浇了把油,让那点刚刚灭掉的火又旺了一把,可即便是如此齐墨也很想要看看唐宝珠下巴上的伤口,反而忽略了唐宝珠无波的态度。
伸手齐墨把唐宝珠的脸抬了起来,唐宝珠清幽的双眼因此对上了齐墨那双有着担忧的双眼,轻轻的动了一下就移开了目光,而齐墨却没有去看唐宝珠的双眼,反而是在看着唐宝珠下巴划破的地方。
要说是不仔细的看也就是心疼一点,一看齐墨反倒是有些憎恨自己了,好好的发的什么脾气?
齐墨的刀刻的眉不禁深锁了,虽说是不不能留下疤痕,就是划破了一条细线一样的口子,可在齐墨看到来这也够他下地狱得了。
“下次不敢了。”齐墨这些不敢一辈子也没说过几次,偏偏都是对着唐宝珠一个人说,而且每次说还都是想也不想,齐墨都觉得自己就是个贱骨头。
唐宝珠似乎是有点以为,转回眼的时候竟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秀气的眉黛。
齐墨一看唐宝珠皱眉就觉得心口不踏实,不自觉的就把手臂搂到了唐宝珠的腰身上,用力的朝着自己给搂了过来。
“我并没有怪你,是我错了,你没必要这样,但是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不能视而不见,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还有……我最近可能没时间回去,下班不用等我了。”唐宝珠说着就要推开齐墨,齐墨却身上的寒冷突然的就又倾泻了出来,脸色也无比的寒冷。
“我说过他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还不肯听话?”齐墨极少会被气到在公司里大吵,可唐宝珠却就是有这个本事,气的齐墨要发疯了。
这样是以前的那个唐宝珠齐墨早就拉出去痛打一顿了,可现在齐墨却就是不知道如何对待。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别再惹我了,我对你的容忍也是有底线的,不要以为我们有关系,就能对我做不该做的事情,你不是小孩子,连起码的脾气都不能自控,以后怎么成大事?”唐宝珠的一席话把齐墨整个人都说愣住了,却呵呵的笑着,成大事,没有了唐宝珠成大事有什么用?
齐墨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拉着唐宝珠的手,笑着问唐宝珠:“你能代表她么?”
“她已经不存在了,你所看到的是我,你觉得你的梦还能做多久?”唐宝珠的无情在齐墨看来是那样的伤人,可齐墨却还是不死心的问:“我相信她会回来。”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觉得你的相信与我有关系,我已经告诉我妈我的事情了,你如果觉得这件事情还能要挟我,你可以试试,但是我觉得那很幼稚。”唐宝珠转身坐下了,目光看向了电脑上,开始继续工作,而齐墨却始终看着唐宝珠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齐墨突然的轻笑了一声,转身看着唐宝珠问:“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在床上也没有么?”
正看着电脑工作的唐宝珠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之后就有继续工作了,而齐墨却无力的转身离开了。
走廊里齐墨一直都很安静,回忆着到底这个唐宝珠有没有对自己有过那么一点的感觉,然而越是回忆就越是伤人。
觉得心口不舒服齐墨离开了公司,无非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安静一会,免得免得人多心更加的厌烦。
出了公司齐墨上了车就开着车子随处的在街上闲逛,看到一家咖啡厅才进了咖啡厅里面,在角落的地方坐下齐墨给自己叫了一杯咖啡,之后就看着咖啡厅的窗外,想着唐宝珠那时候朝着自己傻乎乎笑起来的样子。
齐墨觉得现在的他都老了,虽然他还是三十岁的样子,可是心却好像是五十几岁了一样,动不动就会回忆过去,仿佛回忆已经成了他生命里不能缺少的东西。
正看着咖啡厅的外面一个人走了过来,齐墨是因为听见了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才转过脸看向了朝着他走去的人,结果经看到了意外的一个人,同样也是不被齐墨所乐意看见的一个人,顾曼宁。
齐墨不知道怎么会在咖啡厅里看到顾曼宁,不觉得会这么的巧合,虽然说这个城市不大,但是两个人能不期而遇的可能性也绝不是巧合那么的简单,就算是真的有巧合,也不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齐墨是个极少会喝咖啡的人,不相信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就能遇见不愿意看到的人。
顾曼宁穿着一条黑色的雪纺纱裙,公主式的款式让年纪也还不大的顾漫您看上去俏皮了不少,特别是发型有过改变,肩上还披着一件米白色的时尚外套,乍一看很是惹眼,配上修长的美腿,又穿了八公分的高跟鞋。
摸样好,打扮的好,虽然在齐墨的眼里顾曼宁实在是没什么气质可看,但是人靠衣装马靠岸的这句话用在顾曼宁的身上不是没有用,然而齐墨也是是看了一眼便漠然的转开脸看向了窗外。
齐墨并不想理会这个对自己想入非非的女人,而且此时的齐墨也却是是没有那种理会的心情。
唐宝珠说过是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可齐墨始终是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斜,他不觉得是自己招惹了别人,总不能因为自己优秀就要成为别人下嫁的对象,错就该是自己背,只是当时齐墨没有开口反驳,就那么的不了了之了。
可着齐墨转开了脸顾曼宁浅笑嫣然,放在了手里的小肩包就坐到了齐墨的对面,齐墨这才皱了皱眉眼神冷冰不悦的看向了顾曼宁。
“这里不是你该坐的地方,马上离开。”齐墨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冷淡,只是对面坐着的人正如唐宝珠说的,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齐墨的冷淡不但没有让顾曼宁起身离开,反倒要顾曼宁忍不住的笑了笑,而且笑起来还是那种风情的样子,要齐墨不禁感到了极其不快的厌恶,感到了恶心。
起身齐墨就要离开,却在起身的时候听见顾曼宁说:“你就不想知道昨天我看到了什么?”
齐墨要离开的脚步因为这样有过一顿,但也只是那么的顿了一下,虽然心知道顾曼宁能说排除这种话,就是抓到了什么唐宝珠的把柄,但还是迈开步想要离开,只是齐墨的脚步还不等走上两步,身后的人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要齐墨停下脚步的话。
“你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她么?”顾曼宁的声音带着好笑揶揄,齐墨这才转身看向了已经转身看着他的人,看着顾曼宁在手包里拿出了一张磁盘。
齐墨的目光有着极其冷冽的凶狠,脸色骤然的寒冷一片。
齐墨并不是不在乎自己或者是唐宝珠,而是不愿意被一个小人算计,但是此时的齐墨却想到了唐宝珠的那些话,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一个人。
看着顾曼宁手里的那张磁碟齐墨祖先想到的不是唐宝珠是否对不起了自己,而是该如何让顾曼宁这个不该出现的女人从此远离自己和他的傻女人。
齐墨是因为这样才走了回去,可是齐墨坐下了却没有看一眼顾曼宁手中的那张磁碟,而顾曼宁俨然也没有真的打算把手里的磁碟要给齐墨,反而是和齐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
“你就这么的不喜欢我,我那里不好了,你说出来或许我就能该了呢?”顾曼宁说着看了一眼齐墨的咖啡,齐墨抬起手叫了服务生给顾曼宁叫了一杯咖啡,可顾曼宁却伸手把齐墨的那杯咖啡端了过去,而且还放了一块糖,搅拌了一会优雅的抿了一小口,一边品尝一边看着齐墨,漂亮的双眼水波流动,卖弄起来她的风情。
顾曼宁像是在很用心的品尝着咖啡,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撩起眼眸才看向了齐墨那张阴冷至极的冷峻脸庞。
“我记住了,你喜欢蓝山,而且是不加糖的。”顾曼宁说话的姿态并不是很要人承受,但是在齐墨看来却很是恶心。
如果是换成了唐宝珠喝了齐墨的咖啡,齐墨多数会好整以暇的等着唐宝珠傻乎乎的表情,可此时的齐墨却恶心的想要马上就离开,可却冷淡的没有离开。
齐墨不说话顾曼宁就看着齐墨说些闲聊的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手里的瓷碟上。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么?”顾曼宁说着把手中的磁碟扬了扬,而齐墨却丝毫没有动容,齐墨不是个傻子,能拿到他眼前势必不是唯一的一张,即便是现在就拿过来,也不会有用,拿过来也就失去意义了。
“我在医院看到你了,而且还看到别人了,很有意思呢!一个女人在和一个男人接吻,而且他们还去了……”顾曼宁说着低头搅拌起了刚刚喝过的那杯咖啡,像是在好笑着什么,而齐墨却出奇的冷静,平静的脸上连冷都慢慢的消失了。
“为什么不问我?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顾曼宁故意停顿了想要说出来的话,就是想要看看齐墨表情,然而却只看到了齐墨平静淡漠的表情。
“算了,一点都不好玩,没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了,自己的老婆更其他的男……”
“小心的嘴,我还没兴趣把你这张脸弄花。”就在顾曼宁要说出下面的话时,齐墨冷然的打断了顾曼宁,顾曼宁因此才风情的白了一眼齐墨,好像是和齐墨打情骂俏一样,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撒娇的朝着齐墨抿着红润的嘴唇笑了下,起身就说:“我想去看电影,你陪我去。”
顾曼宁说起来就像是和自己多年相连的男朋友在说话一样,要齐墨觉得万分的恶心,直截了当的就拒绝了:“我没兴趣!”
“可我想去,你到底是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和别人去了,要不然就看看这个!”顾曼宁说着伸手把桌上的那杯磁碟拿了起来,朝着齐墨狡黠的眨动了一下眼睛,齐墨这才起身把钱拿出来付了帐和顾曼宁一起离开。
离开了咖啡厅齐墨不打算开车子,直接就走去了马路上打算打车离开,而顾曼宁却像是早就知道齐墨会做出什么反应一样,早早的就去了齐墨的车子旁,并且是站到了副驾驶上看着车子的里面,一派泰然的问齐墨:“为什么不开车,你怕什么?”
“你没有资格坐。”齐墨丝毫的没有犹豫,说话就伸手拦了一辆车子,而顾曼宁的脾气却出奇的好,站在齐墨的车子前就是一步都没有动,就那么的站着。
齐墨也没有去理会顾曼宁,直接坐进了车子里,而司机一直在等着顾曼宁,顾曼宁转身看向齐墨的时候还笑了笑,但还是跟着走了过去,只是上车的时候就靠在了齐墨的身上,而且还是很亲密的把齐墨的手臂抱住了,头随即靠在了齐墨的肩上。
司机开车的时候齐墨把手拿开了,并且把顾曼宁从身上推开了,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也足以要顾曼宁明白,齐墨对她的厌恶,只是顾曼宁却像是有备而来,丝毫都没有生气,反而看着齐墨很是欣赏的样子。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我父亲说,只有坚定的男人才会专情,我觉得你就是。”齐墨双眼直视着前方并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脸要司机都有些不自在,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齐墨身边的顾曼宁,心里不禁暗想,现在的酒店小姐都这么有姿色,就是客人不怎么好伺候。
“你还记得我门第一次在什么地方见面么?”
“我记得很清楚,是在飞机上,而且我门还坐在一起。”齐墨始终都没说过话,而顾曼宁却一直都在说话,一路上一直在时不时的就靠在齐墨的身上,而齐墨几次都推开了顾曼宁,而且还是一次比一次脸色难看,目光冷寒。
下车司机都觉得要出什么事情,忙着收了钱就走了,而面对站在电影院门口一身冰寒的齐墨,顾曼宁反倒是一脸的柔情,伸手还过去拉了齐墨一下,即便是个齐墨甩开了也还是走过去讨好的看着齐墨。
齐墨并没有理会什么,直接迈步走去了电影院的门口,顾曼宁去买了两章爱情片的电影票,两个人这才进了电影院里面。
一场电影顾曼宁一直都很安静的坐在齐墨的身边看电影,时不时的还会掉眼泪,而齐墨却总是在不经意看到顾曼宁掉眼泪的时候想到他的那个傻女人,想到他们都没看过一次电影。
电影散场顾曼宁才很满意的看着齐墨,伸手把手包里其余的几张磁碟拿出来,都给了齐墨,齐墨有过犹豫,不觉得顾曼宁是个这么轻易放手的人,但还是伸手过去拿了,但是就在齐墨的手要拿到顾曼宁手中的磁碟时,顾曼宁突然把磁碟有收了回去,一脸得理不饶人的狐媚样子,和齐墨说:“陪我喝一杯,喝一杯我就给你。”
齐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曼宁,双眼中的犀利不言而喻,而顾曼宁却说:“你放心我一张不会留下,都给你。”
齐墨犀利的眼眸只是闪回了一次,就跟着顾曼宁去了附近的酒吧,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顾曼宁叫了两杯鸡尾酒。
齐墨不是个傻子,能来酒吧就说明是藏着什么猫腻,但是为了顾曼宁手中的磁碟,也为了早一点了结眼前的麻烦,齐墨才喝了一杯鸡尾酒。
在齐墨看来,电影院是随便找过来的,酒吧附近也有几家,而且是齐墨先看到的这一家,不可能都是顾曼宁早就安排好的,可齐墨却没想到一杯鸡尾酒下去,自己就意识开始模糊了,才知道自己是大意了,想要再打电话出去,却已经晚了,顾曼宁已经把齐墨的手机拿了过去。
“你……”顾曼宁刚把齐墨的手机抢走,齐墨就起身阴冷的看向了顾曼宁,而顾曼宁这时候才露出她真正的情绪。
“你知道看到你这样我有多难过吗?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我一定会要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说话的时候顾曼宁已经走到了齐墨的面前,弯腰把齐墨已经沉重的身体扶了起来,齐墨有过用力的推搡,可却是丝毫没有用处,整个身体都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丝毫的没有力气。
顾曼宁身体娇弱,扶着齐墨也有些吃力,可还是把齐墨扶了出去,经过酒吧吧台的时候齐墨用力的把吧台上的酒瓶弄倒了,可酒吧是什么地方,发生点什么事情有几个人会去留意,也就是吧台里的调酒师能注意到这些事情,可还不等调酒师过来,顾曼宁就把钱扔了过去,什么事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离开酒吧的时候齐墨还有一点意识,听见顾曼宁和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但是具体说什么已经听不清楚了,随后就给顾曼宁推进了车里,隐约的知道开车的人是顾曼宁本人。
下车的时候齐墨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不怎么的明显,一直用力的想要握紧手,但是却没力气。
下了车顾曼宁把齐墨扶进了酒店里,齐墨只感觉耳边一阵阵的嗡嗡响,之后有过短暂的模糊,不多久身体就给放到了床上,齐墨想要起来却昏昏沉沉的看到眼前正在脱他衣服的人,抬起手想阻止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什么他都做不了。
沙哑的齐墨凭着还仅有的一点力气喊着:“宝珠,唐宝珠我恨你,恨你!”
……
齐墨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至于是几点钟齐墨并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的头痛的要裂开了,用力的摇着头齐墨才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
猛然的身体一阵,齐墨转身就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床单一下就滑了下去,而身旁正温热着呼吸的人要齐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甚至不敢转过脸去看一眼,然而当齐墨正僵硬着头转过去看的时候,心猛地就空了。
房间的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齐墨还在惊魂未定,却猛地看向了门口进门的人,然而当双眼目及门口走进门的两一男一女时,整个人都僵硬了,而那张冷峻的脸何止是苍白可以形容。
酒店的房门被人推开,并排着的两个人要齐墨的心口一阵阵的慌乱如麻,却凄然的笑了出来,而那笑容竟要站在门口还来不及进门的唐宝珠怔愣住了。
唐宝珠的手还给孟浩楠拉着,孟浩楠手中开了房门的房门卡还在没有收进身上,而此时俨然是震惊的已经不知道收起房门卡了,反倒是不把把唐宝珠拉了过去,把唐宝珠的双眼给蒙住了。
齐墨的心口一震,咯噔的就是一下,呼吸紧跟着就痛了。
“嗯……你醒了?”就在齐墨感觉到心口疼痛的时候,一旁的顾曼宁慵懒的睁开了眼睛,病坐了起来,不知道是真的睡糊涂了,还是有意要那么做,茫然的就顺着齐墨的目光看向了房间的门口,结果一看到有两个人正在门口站着,一下就吓得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了,一声尖叫要掀开了房顶一样,匆忙的把齐墨身上的床单就全部都扯了过去,紧紧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朝着齐墨的身后就躲了过去,像是是给人捉奸在床,又像是被人惊扰了鱼水情欢的鸳鸯,一手抓着床单捂着胸前雪白的春光,一手按着齐墨的肩膀。
如此的一番镜像,不要说是唐宝珠了,就是孟浩楠和齐墨两个人也都是难以置信,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怔愣的两个人都互望着。
齐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了,双眼的目光一直在盯着门口的两个人,而内心竟然不是急于要给自己解释什么,反倒是为什么唐宝珠和孟浩楠为什么会一起来酒店里开房间?
齐墨承认曾怀疑过,但是内心里还是相信着唐宝珠的,即便是当顾曼宁把磁碟拿出来的时候齐墨也能平静的对待,即便是心里不好受,可也不觉得回神都跟针扎一样的刺痛,而此时,齐墨的全身何止是刺痛,莫名的齐墨竟然呵呵的笑了!
看到齐墨笑孟浩楠才回神想要安抚怀里没什么反应的唐宝珠,而齐墨却突然的大声喉吼了一声:“滚,马上滚!”
齐墨的声音要震破了房顶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分不清齐墨是在吼着谁,只能看着齐墨双眼睛盯着的地方猜测是在哄着唐宝珠。
就在这个时候唐宝珠抬起手把孟浩楠挡在自己双眼上的手拿了下去,平静如水的目光落在了齐墨的身上,而此时齐墨才留意到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可即便是如此齐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凶狠的目光瞪着唐宝珠。
唐宝珠清幽的双眼依旧平静无波,流转间已经把齐墨的身体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随即把自己的手从孟浩楠的手里抽了出来,迈开步走向了齐墨。
“我叫你……”就在齐墨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唐宝珠清幽的双眼迎上齐墨凶狠的目光,只是平静的对上,齐墨的声音就嘎然没有了,而唐宝珠也已经走到了齐墨的身边。
站在齐墨的面前唐宝珠只是在房间里淡漠的看了一会,就去把齐墨的衣服都捡起拿了过来,门口的孟浩楠随即便跟了过来,而且还拉住了唐宝珠的手臂。
“宝儿,我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你听我……”孟浩楠也有些迷茫的样子,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是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还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房门开,但是唐宝珠却没有理会这些,而是说:“我今天有点事,不陪你了。”
唐宝珠说着上了床,坐到了齐墨的面前,不等身后有些僵硬的孟浩楠离开就撩起清幽的眼眸看向了齐墨身后的顾曼宁,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现在最好离开,在我没想要剁了你放在他肩上的这只手之前,马上离开。”
顾曼宁的双眼有些狡黠,只是有过短暂的迟疑便马上把手从齐墨的肩上拿走了,转身就快速的下了床。
顾曼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有足够的耐心等着齐墨,而在顾曼宁看来时间是要在时间里沉淀出来的。
顾曼宁拿着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快速的去了浴室里,听见浴室的门关上唐宝珠才转过脸看着脸色苍白,却面无表情的人,丝毫的没有犹豫把手里的衬衫给齐墨披在了身上。
“一会那个女人出来你就去洗,洗的干净一点!”唐宝珠的话语依旧平静,而齐墨却感觉到刺骨的极寒。
齐墨并没有说话,是失去了所有的反应,整个人都僵硬了。
唐宝珠手里的衣物随手扔到了齐墨不该露出来的地方,转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还不肯离开的孟浩楠,平静依旧。
“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唐宝珠说着转过脸看向了齐墨,而齐墨却还是那张苍白的脸,僵硬的面孔。
浴室的门开了,顾曼宁站到了浴室的门口,而唐宝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很平静的说:“浩楠你帮我把她弄出去。”
孟浩楠的眉头深锁,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站在浴室门口的顾曼宁,随即走了过去,顾曼宁看了一眼孟浩楠不等孟浩楠靠近就朝着房间的门口走了过去,临出门还得意的笑了笑。
看着顾曼宁离开孟浩楠转身神情复杂的看向了背对着他的唐宝珠:“宝儿我……”
“我知道,你先回去,路上小心点开车。”唐宝珠不等孟浩楠的话说完就打断了,而孟浩楠也是一脸的情绪复杂,说了句给我打电话转身离开了。
听见房门关上唐宝珠才起身看着齐墨说:“去洗洗。”
唐宝珠说话转身去了浴室里,进了浴室淡漠的扫了一眼,没看到有用过的痕迹才放了水给齐墨,唐宝珠走出来的时候齐墨还在床上坐着,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唐宝珠过去了又说了一次:“洗的干净一点,我等着你。”
齐墨这时候才回过神,双眼有些复杂却不减凶狠的看着唐宝珠,咬了咬牙才离开床直接走去了浴室里,而坐在床上的唐宝珠看着齐墨进去了浴室里才拿出了手机打出去。
齐墨洗澡的时间可真是不短的了,洗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而一出来唐宝珠就起身拿了条浴巾走了过去,齐墨还躲了一下,不愿意个唐宝珠碰一下的样子,好像是想要和唐宝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唐宝珠却说:“浴巾是我叫人送来的,很干净。”
听到唐宝珠说齐墨伸手拿走了唐宝珠手里的浴巾自己擦着,却不让唐宝珠上前,而唐宝珠也没有要上前的打算,而是转身走向了床前面,把叫人送来的内衣内裤拿了起来,转身给了齐墨。
“先换上,没家里的好就凑活穿着。”唐宝珠说着走到了齐墨的面前,而齐墨去走了两步拿走了内衣内裤去了一旁换上,不言不语也没有表情。
唐宝珠一直站在一旁,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一如往常一样的平静,清幽的双眼看着齐墨。
唐宝珠叫人准备的衣服是在别处拿来的,齐墨穿上了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除了内衣内裤是新的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是别人穿过的,齐墨不由的眉头深锁,低头看着自己穿在身上的米色休闲裤,又看了一眼休闲的米色衬衫,总觉得不怎么的对劲,但是大小都合适齐墨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齐墨把衣服穿好了,唐宝珠才走过去把齐墨想弄弄头发,齐墨却不让唐宝珠靠近,反而是自己走去了镜子前摆弄着头发。
唐宝珠就站在齐墨的身后,清幽的双眼平津的看着齐墨,上下的看了一会才看相床上放着的米色外套,拿起来直接扔给了齐墨,齐墨这时候才发现他的钱夹已经放到了外套里。
把外套扔给了齐墨唐宝珠转身就去了外面,齐墨的心莫名的就是一空,跟着就去了外面,而唐宝珠却一哦经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
齐墨也没有了刚刚不元靠近,反倒是紧紧的跟了过去,虽然脸上还很僵硬,可实际的行动却是紧紧的跟着。
唐宝珠先进了电梯,齐墨随后就跟着进去了,两个人也都没说话,唐宝珠一直在电梯的壁板上打量着齐墨,而齐墨却深深的凝望着唐宝珠。
离开了电梯唐宝珠走在前面齐墨马上就跟了出去,两个人一起离开的酒店,出了门唐宝珠看了一眼时间,天已经很黑了,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左右了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放下了手腕唐宝珠在酒店的两旁看了一眼,没多久就看到了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随即迈开步唐宝珠就走了过去,开了车锁直接坐到了驾驶上,而齐墨就像是怕唐宝珠把他给扔下了一样,转身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齐墨上了车唐宝珠就把车子给开走了,而齐墨还在一阵阵的心神不宁,直到车子离开了市区的道路,朝着一条离开城市的道路开去,齐墨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
只是这一路上齐墨却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去看路是去那一个方向,一颗心全然的都放在了唐宝珠那张没有波澜的脸上。
车子停下的时候齐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看了唐宝珠两个小时了,而直到唐宝珠下了车齐墨才暮然发现,车子停着的地方一处离市区有四百公里之远的安华寺。
齐墨以前和齐母来过两次,每次过来都要开四个小时的车子,路途遥远途中还要经过收费站,四个小时已经不慢了,可却没想到唐宝珠今天就只用了两个多小时,而他还全然不觉,下车的时候齐墨还有些心神恍惚,可下车的唐宝珠却已经朝着安华寺走了,齐墨这才在后面跟了上去。
安华寺是远近闻名的大寺院,来此进香的香客也是络绎不绝,所以附近不叫繁华,上去寺院的路也比较好走,但是却有些远,走上去还真是要一段时间,没有一个小时是上不去了。
唐宝珠在前面平静的走着,而齐墨就在身后一步步的跟着。
齐墨说不出是怎么了,心里总是在一阵阵的发慌,可齐墨却觉得着一阵阵的发慌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唐宝珠的事情,倒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是要他担心的事情。
山路固然是很长,但是也有走完的时候,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两旁风景的齐墨甚至不知道是怎么的走上的安华寺,到了寺门前才猛然的惊醒。
而惊醒的时候唐宝珠已经在敲安华寺的门了,齐墨想要去阻止这时候不会有人过来开门,但却什么都没说,就是站在唐宝珠的身边看着唐宝珠,一句话也没说。
意外的事,没多久安华寺的门就给人开了,而且寺院里竟然在夜里掌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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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弄了个半章的,o(︶︿︶)o唉,(*^__^*)嘻嘻,错别字稍后过来找
007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女人
意外的同时齐墨看向了身旁面色淡然的唐宝珠,这还是齐墨看到唐宝珠醒来之后最淡然的一张脸,仿佛就在庙门打开的那一刻,庙门里点亮的不只是庙里的那些灯,同时点亮的还有唐宝珠的心。
唐宝珠朝着庙里的人双手合什打了佛礼,礼貌的笑了笑:“麻烦师兄了。”
庙里的人是个年纪不是很大的沙弥,同样很有礼貌的朝着唐宝珠打了佛礼:“施主客气了。”
唐宝珠的样子好像是经常的来庙里,庙里的沙弥只是寒暄了一句便转身走向了庙里,而唐宝珠看了一眼齐墨便迈步走了进去,齐墨这才有些不对劲的跟了进去。
进了庙门庙里的门马上就有人在身后关上了,而齐墨都察觉了出来,可唐宝珠却还是很平静淡然的跟着走了进去。
庙里的灯掌了不少,虽然是年代久远的古刹,但是庙里却不是那么的落后,还是那种烟熏火燎的黄油等,虽说也有几个高挂的灯笼,但是庙里的房檐下却多是一些黄色光良的照明灯泡,虽然是那种现代社会很少见的东西,但是齐墨还是见过。
跟着唐宝珠进了庙里,齐墨就在四处的观察,倒不是齐墨第一次来,也不是庙里有什么变化,可齐墨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齐墨当然不是觉得闹鬼,只是心里有一种不太寻常的感觉,而这种不寻常绝不是简单的夜间到访那么的简单。
庙里不算是简陋,按照齐墨眼光已经算得上奢华了,古香古色自然是不用说,夜里的关系也多了一份神秘色彩,香火萦绕,红油漆柱,一砖一瓦都彰显着安华寺的大气蓬勃,庄严苏牧,所经之处却无不是安静。
观察了一会齐墨才转身看向身边的人,然而此时的齐墨才发现先前把他和唐宝珠领进门小沙弥却不见了,整个寺院里竟然一时间只剩下了他和唐宝珠两个人了,而一旁的唐宝珠却轻车熟路的在带着他朝庙里的后院走去。
唐宝珠经过的地方都不是正门,这是齐墨发现的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所经之处没有任何一个是经过庙里大殿的。
绕过了树木稀疏的一个地方,唐宝珠才抬头看向了庙里的观音殿,齐墨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庙里的深处了。
“今天晚上你陪我在这里住一晚。”说话的时候唐宝珠已经伸手拉了齐墨的手,而齐墨却有些僵硬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反应,想要把手收回来,却给唐宝珠握紧了不肯放开。
唐宝珠并没有说话,只是敛下清幽的眼眸看了一眼给她拉住的手,转身就拉着齐墨朝着观音殿里走,齐墨本能的竟有些抗拒,可唐宝珠的力气却出奇的大,齐墨硬是给唐宝珠给拉进了观音殿里。
夜里的观音殿里不是那么的明亮,即便是掌了几盏通明的灯笼,可在齐墨看来还是有些昏暗,但是即便是昏暗,观音殿里肃穆与庄严还是无与伦比的,要齐墨进了观音殿不禁抬头望去,而且也不再挣扎着要把手拿回来了。
唐宝珠进了观音殿就放开了齐墨的手,走了几步到了观音相的面前,双手合什拜了拜,之后便跪在了蒲团上,闭目养神起来,一旁的齐墨却始终没有什么举动,除了站在原处看着观音相就是看着唐宝珠。
唐宝珠到了安华寺的山下已经是一点钟的时候了,两个人走到了安华寺的门口又用了一些时间,到了这里也已经有三点钟的时间了。
对春天来说三点钟虽然还是晚上,可对寺院里来说三点钟已经是晨钟要撞响的时候了。
齐墨和唐宝珠进了观音殿里没多久就听见了第一声撞钟的声音,齐墨这才猛地回了神,回头看去,但观音殿外并没有什么人,整个观音殿千元后院的也就他们两个人,其他的人就算是在这里,也都在睡觉,一时半会的也都不会过来,早课也要是五点钟。
齐墨回头看了一会就转过了脸,结果刚转过脸就听见了唐宝珠在念叨着什么,而齐墨仔细的听像是在念诵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唐宝珠诵经的声音很小,而且很快,齐墨听了几次才听清楚唐宝珠念叨的是什么,而齐墨在听清楚之后却是浑然一阵。
齐墨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可眼前的唐宝珠所有的举动都让他不解,也大为震惊。
只是即便是不明白其他,齐墨也还是知道,唐宝珠所诵的经文是叫人向善,有广大心量,保重众生的经文,此时大半夜的唐宝珠来这里要他陪着一起诵经总觉得有些不寻常,而且唐宝珠竟然会诵经,齐墨实在是不知道。
此时的齐墨才真的发现,他的那个傻女人真的不见了,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对他而言无比陌生的一个人。
从前的唐宝珠即喜欢胡闹,却聪明可人,傻乎乎却从不受人欺负,什么事情都要据理力争,就算是知道了自己错了,也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出个自己对来。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长处,可是却很会撩拨人,每次两个人都会有不期而遇的眼神,虽然是个无心的人,可却总是跟他温暖,包容他的所有短处,给他所有的想要而没有的东西。
可现在的这一个,除了会冷漠的对着他,做什么事情不顾别人的想法看法,甚至是没有丝毫的感情,齐墨真的看不出眼前的这个还有什么地方是属于他那个傻女人的,甚至在心里想是不是老天爷把那个唐宝珠给收走了,随便的找了一个人就敷衍他来了。
齐墨终于还是走了几步到了唐宝珠的面前,坐下了静静的看着唐宝珠,而唐宝珠只是声音顿了一下就又开始继续诵经了。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一两个小时只是眨眼就过去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里唐宝珠一直在专心致志的向佛,而齐墨却是一直在看唐宝珠熟悉而陌生的脸。
天亮的时候又一声撞钟的声音袭来,唐宝珠才睁开了双眼慢慢的放下了手,转过脸看向了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人。
起身唐宝珠的双腿有些麻木,差一点就跌在了地上,但齐墨却没伸手去扶一把唐宝珠,而唐宝珠竟意外的回头看了一眼齐墨,清幽的双眼,目光变得有些不悦,似乎在责备着齐墨漠不关心的反应,但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转身唐宝珠站稳了身体,走了脚步到了观音相的脚下,双手合什再一次拜了拜才把手在一旁的莲花池里洗了洗,在身上擦干了才伸手过去,在观音相的脚下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齐墨这时候才留意到唐宝珠手里拿了一样东西,但却还是没有起身站起来,而是面色平静的注视着唐宝珠。
唐宝珠没有马上打开红色的小纸盒子,而是转身走向了齐墨,坐到了齐墨的面前,当着齐墨的面把小纸盒子打开来了。
唐宝珠的眼神有着淡淡的光华,一整个晚上没有休息的人,看上去一点疲倦都没有,反而是更加的精神了,看着齐墨也没有平时那样的冷淡,反而要齐墨觉得唐宝珠的身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特别是对着他的双眼,虽然是不言不语的,可齐墨却总觉得唐宝珠是在对着他表达着什么情愫。
齐墨没说话,对上唐宝珠的眼睛神情就有些不自然了,马上就又转开了,唐宝珠这时候才打开了手里的小纸盒子,齐墨才有转过头看向了唐宝珠手中的小纸盒子里。
目及的是一块比麻将要大上一圈的白玉,白玉的上面光滑莹润,只有上面拴着红绳的地方有一对龙行的图案,其他的地方都是光滑的地方。
齐墨见过的玉石翡翠也算是有一些了,而眼前的这块玉佩齐墨敢说绝对称得上奇珍异宝了。
看质地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玉石,又是在观音相下面拿出来的东西,不管是玉本身的价值,还是此时的灵性,相比都是无价了。
齐墨不明白唐宝珠为什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总不是显摆就是了,但是齐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要唐宝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就只是皱了皱眉就算是完事了。
可唐宝珠却看着齐墨忽地笑了,笑起来如花般灿烂,桃李芬芳一般,即有妖娆的桃花面容,又有李花素雅芬芳的静美,一时间竟要齐墨看的怔愣了,回神还有些步子咋,脸颊上还染了一抹薄薄的红。
可要说齐墨的脸变得快,还真就没有冤枉他,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齐墨脸上所有的表情就换成了冷清,一下就肃然的面无表情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唐宝珠也好事笑着,特别是那双对着齐墨似水波一般的双眼,轻轻流淌着清泉水一样,汨汨涓涓的情意绵绵。
“这东西价值连城,看着虽然不起眼,却能佑人平安,你不要不识好歹,别人我还舍不得个呢,这个叫平安无事牌,带在身上会给人带来好运,铁人消灾解难,逢凶化吉。”唐宝珠说话的时候齐墨困惑不解的转过脸看向了她,而唐宝珠早已是一脸灿若桃花般妖娆撩人了。
齐墨微微的怔愣了一瞬,觉得心口那点刚刚平静下来的躁动又要不安分了,这才低头看向了唐宝珠手中的盒子里,而唐宝珠就在这个时候伸手把盒子里的玉牌拿了出来,解开了后面的红绳给齐墨戴在了脖子上。
“玉是有灵性的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如果不是你的你硬是抢了过去,有可能是抢了别人的护身符,也有可能是抢了别人的灾祸。
如果是新玉还好一点,它先前没有主人,你买了它,得到了它是很自然的事情,它也会为你消灾解难,尽心尽力,佑你平安。
可要是先前它有过其他的主人,那它一定会想着先前的那个主人,对你势必不会一心一意,当然就不会为你消灾解难,更不会跌你驱宰挡煞。
玉本身就有灵性,有灵性的东西就都有邪气,一开始它跟着你一定会要试探你一番,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做他的主人,期间你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但要是过了这个期间,那它就会全心全意的跟着你,也心服你做它的主人,自然就会替你消灾解难。
它能佑你平安,你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它,要把它放在这里才行,免得要什么人起了贼心,也显得你不重视它。
玉有心,不能轻易的送人,也不能轻易的收,你收了不一定就能佑你平安,我送了也不一定能给你什么,好了它或许就能帮你,怀里就是你帮我挡了灾。
有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身上带了多年的玉佩就莫名的碎了,或者是裂了,其实不过是人有意外是玉挡了灾祸。
开始的时候新玉会有些磕磕绊绊,但是过段时间就没事了,但是这种古玉,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没有先前它主人的不相上下的风姿卓越,他就不会承认你,就永远不会庇佑你,反而会带给你很多的灾祸。
可要是你在有任何灾祸的时候都戴着它,对它不离不弃,它的心就会慢慢的偏向你,就会承认你,庇佑你一生。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这是古人留下来的一句话,最好是从小戴起,你既然戴上了就不要在离开了。”唐宝珠说着皱了皱眉,而齐墨却有些不对劲的揪紧了唐宝珠的双眼,追问:“你为什么把它给我,还说这些?”
“听我把话说完。”唐宝珠的话被齐墨打断了,不但没有平时那样冷漠的对待,反而朝着齐墨温柔的笑了笑,笑的齐墨竟有些担心了,眉头皱的更深了,低头莫名的看向了脖子上戴着的玉牌。
“董玉的人都戴新玉,新坑里面出来的都干净,而老坑里面的不知道之前什么人戴过,而且玉多半一生只终于一个人,所以很多人都不戴别人戴过的玉,特别是沁了血的玉,那都是替人当过了血光之灾的玉,玉本身就煞气重,你要是火力不旺就会给你带来灾祸。
不过你放心,这块玉还没有见过血光,只要你不想把它舍弃,它应该不会害你。
这是一块古玉,原本是不需要开光的,但因为不是我的东西,被我无意中得到担心会招惹祸端,才放在了这里,我一直没动它,十年的香火它也已经有灵性了,相信不会伤害你。
玉是灵性的东西,会被主人影响,先前的主人要是个坏人,玉本人就不是善类,先前的主人要是个好人,那这块玉就是温润之物,你这块玉先前的那个主人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相信你很容易它。”说着唐宝珠伸手把玉牌放进了齐墨的衣领里,穿了体恤的关系,玉一放到齐墨的体恤里就看不到,而齐墨只觉得胸口冰凉凉的一阵,马上就抬起了头。
不是齐墨发现了什么,只是齐墨想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为什么要送块玉给他,还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唐宝珠还有些反常,还该死的会朝着他笑了。
要说眼前的这女人是个妖精齐墨肯定就相信,别人见到了自家的男人和女人滚床,一定会失心疯上去一顿真吵,闹不好还会拳打脚踢,总要给自己讨回个公道才行,可她倒是好,就跟陌路人看热闹一样,半点看不出点伤心难过。
说是不正常倒是像受了什么刺激,要不然怎么会突然的带着他过来这种地方,四百多公里可不是什么近地方,又笑又给东西的,要说是没好事,又想不出来是怎么给没好事,总不能是先给一巴掌,一会大刑伺候?
可齐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就想着唐宝珠算计他的事情,可一抬头对上了唐宝珠那双正看着他动情的谎言,竟有些心慌意乱,竟在唐宝珠把手拿开的时候突然就伸手握住了唐宝珠手,莫名奇妙的就解释了起来。
“我什么,什么也没干!”齐墨觉得自己就跟个窝囊废一样,说个话都说不清楚,本来还不想解释,也不想碰一下唐宝珠,可这还没有一个晚就缴械投降了,一点都禁不住诱惑。
齐墨的脸色有些阴沉,倒也不是冷,就是不习惯解释。
唐宝珠倒也没说什么,还嗤笑了一声,看着齐墨就过去亲了一下齐墨的侧脸,离开的时候跟齐墨说:“一会我带你去吃斋饭,快早课。”
唐宝珠说话的时候齐墨轻微怔愣了一下,对唐宝珠突然的主动还有点不是情,心口甚至都有些慌乱无措,而唐宝珠却已经想要起来了。
要说齐墨也是眼疾手快的人了,一看唐宝珠起来一把就把唐宝珠给扯了回来,好容易有了点主动送上门的时候,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的放了。
齐墨的动作过猛,唐宝珠也没有防范,身体一下就跌进了齐墨的身上,原本齐墨就盘腿坐在蒲团上,唐宝珠这么一跌正巧就跌进了齐墨的怀里,齐墨一把就给搂住了,搂住了就用力的在唐宝珠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唐宝珠马上就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观音殿上的观音相。
“快早课了,你放开。”唐宝珠说着就要起来,齐墨却搂紧了不放,虽然是也跟着看了一眼观音相,知道唐宝珠在想什么,但还是气息有些粗重,低头亲了一口唐宝珠的嘴。
“不放!”齐墨紧贴着唐宝珠的嘴唇动了一下,心口狂跳不止,而唐宝珠马上目光有些闪回的左右徘徊着,就好像是不敢看齐墨的双眼一样。
“告诉我原因,不然一辈子也不放了。”齐墨说着又过去亲了一下,当然也知道是在观音殿上,齐墨也不是要亵渎神灵,唐宝珠能带着他来,他还敢亵渎么,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只能在心里求菩萨原谅了。
“那你就别放了,你要是不怕一会来人看,你就不放。”唐宝珠说着还忍不住的嗤笑着,把齐墨看的一愣愣的,突然有种他那个傻女人回来了的感觉,声音竟然都嘶哑了:“宝珠。”
“嗯。”唐宝珠很轻巧的答应了一声,齐墨马上把唐宝珠用力的搂在了怀里,低哑的声音在唐宝珠的耳边响起:“跟我说实话,倒底记不记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唐宝珠说着还笑着,齐墨有些听不出唐宝珠的意思,就只能把唐宝珠推开看着她的双眼,而唐宝珠的双眼依旧清幽无波,要齐墨刚刚有过沸腾的心又凉了。
齐墨的双手慢慢的放开了唐宝珠,起身朝着观音殿外走去,可走到了门口去没有自己一个人离开,而是等着唐宝珠过去。
起身的唐宝珠双腿还有些麻木,低头看了一会才迈步走过去,唐宝珠出门早课的那些沙弥师傅也都过来了,看到唐宝珠和齐墨还都有些意外,但是却都很快平静下来去了观音殿里早课。
看着那些人都去早课了,唐宝珠才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齐墨随后就跟了上去。
“你就这么想她?”走了一会唐宝珠突然很好奇的看了一眼齐墨问,齐墨猛地一震,没回答却是最好的回答。
唐宝珠不禁失笑,一边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风景一边说:“我唱歌给你听。”
齐墨有些意外,如今的唐宝珠还会唱歌给他听,真不是一星半点的意外。
“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不停牵动我心弦,依偎的身影还在昨天,暖暖的你的笑脸,我愿意停在这里,望着你深情的眼睛,不愿意睡在梦里对你说,想你的冷夜对月呜咽……”唐宝珠的歌声悠扬而起,齐墨猛然的停住了脚步,而唐宝珠却还在一边走一边唱着,直到齐墨快速的追了过去,把唐宝珠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拉了出来,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而唐宝珠只是唱着歌看了一眼齐墨,便转开脸像是没什么发现一样继续的唱着歌,而齐墨自始至终再也没有离开过唐宝珠的那张脸。
唐宝珠带着齐墨去了食堂,一路上两个人一个在唱歌,一个在静静的发呆,直到食堂,齐墨才跟着唐宝珠回了神。
要吃饭了,而且食堂的人这时候不多,只有几个在做饭的人,庙里的人都在早课,忙各自的事情,也只有唐宝珠和齐墨两个人没什么事情清闲。
庙里的食堂和其他的地方也没多少的不同,只是安静了一些,也没那么多的奢华感,两个人一坐下也没人过来招待,显得很安静。
坐下了齐墨就盯着唐宝珠看,心里一阵阵的犯嘀咕,到底唐宝珠是怎么回事,还是分不清到底唐宝珠是不是想起了一点。
可如今唐宝珠的转变太突然,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总不能是因为他在外面背着她干了不该干的事,就受到这种要他提心吊胆的待遇,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可要不是这些齐墨还真就想到其他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食堂的人陆续的多了,唐宝珠和经过的人点头,还笑着,齐墨觉得庙门这地方还真不一般,只是庙里庙外的就判若两人,齐墨觉得不那么的真实。
食堂里的饭菜不难吃,可对齐墨而言也不怎么喜欢吃,倒是唐宝珠,吃了几口还给齐墨喂,齐墨原本手里的馒头吃不多少,可看着唐宝珠给他送到了嘴边就咬一大口,也就是几大口的事,齐墨手里的馒头就不生多少了。
再看看齐墨面前的那碗粥,齐墨喝的也不生多少了,至于一旁的斋菜,齐墨虽然没吃几口,也比平时吃的多。
就这些了齐墨还想着要吃呢,却看到唐宝珠伸手要他别吃了。
但期末看了看周围都低头吃东西的和尚们,突然想起他妈说的话了,庙里的斋饭是不能剩下的,要都吃了,齐墨这才想不吃剩下的事,却看到唐宝珠把菜段过去一个人安静的都吃了。
对唐宝珠的饭量齐墨当然是清楚,当然不会担心撑到唐宝珠,可眼下这还是唐宝珠醒来后吃的最多的一次,齐墨着实的是有些无法平静。
要说没想起来他,看着倒是很想,不要说唐宝珠那副样子,就是唐宝珠那双清幽的双眼也要齐墨觉得,这人的疏离,可要是说一点都没想起来,这又唱歌,饭量又大增,又说不清是怎么的一回事,只是看着唐宝珠齐墨就有些失神,怔愣的就跟还没睡醒的人一样,往哪一坐,周围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那双幽邃的眼睛也只看的见唐宝珠一个人。
唐宝珠也不理会齐墨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双眼,低头无言的吃着碗里的斋菜,没有多一会就都吃了,抬起头擦了擦嘴还不忘喝了一口水。
也不知道是吃的太急了,还是吃的太卖力气了,唐宝珠的一张小脸有些红扑扑的,齐墨是怎么看怎么像他那个傻女人唐宝珠,想伸手过去摸摸,抱着问问,可又没有那么做,怕还是一个答案,到最后不舒服的还是自己。
“我要去看我师傅,你要是不想去就在庙里走走,一会我过来找你。”唐宝珠说着就站起身了,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一边说一边朝着齐墨笑了笑,清幽的眸子流泻着无限光华,把齐墨看的一愣愣,分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一看唐宝珠起身要走,从座位上忽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惹得唐宝珠不禁转开脸笑了笑,轻咳了一声转身就走。
齐墨一看唐宝珠走了就跟傻小子一样,马上就跟了过去,食堂里吃饭的人多,又是一个挨着一个,齐墨走的急都差点把身旁的人撞到,还有点踉跄才跟出去。
出了食堂的门唐宝珠走的前面,齐墨三步并两步的就跟了上去,跟上去就把唐宝珠的手拉住了,而唐宝珠也没有那些平日的冷漠,反倒是回头目光温润的看了齐墨一眼。
要说唐宝珠也就是看了齐墨一眼,可齐墨就像是心口给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一样,立刻就缺德通身都不那么一样了,拉着唐宝珠的手也更紧了,还拉着到自己的最唇上亲了一下,而且是那种有些无措控制不好力道,。亲了舍不得拿开的一下。
唐宝珠倒也没说什么,就是在齐墨的身边走着,但晨光中唐宝珠的那张脸却有些羞涩的红,看到齐墨心口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就好像冬天里唐宝珠在别墅外等着他的时候,要他的心口既紧张又担忧,难以形容的情绪要齐墨都有点无所侍从,只能紧紧的握着唐宝珠的手不放开,跟着唐宝珠一起走。
早上庙里早饭的时间外面是看不到什么人的,香气弥漫中庙里也就能看见这么的两个人,可要是还有其他人一定看的见,红着脸的那个人不是只有唐宝珠一个人,另一个人的脸也染了淡淡的一抹红。
一路走来唐宝珠一直都很安静,就连齐墨突然把她拉进怀里的时候,她也还是很安静,浅笑嫣然。
齐墨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再多的不明白在齐墨现在也无从去想了,全然的分不清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就想好好的搂着唐宝珠,不放开就这么的搂着。
但走了没多久齐墨就给唐宝珠推开了,齐墨正要不高兴问一句怎么了,怎么抱抱还不行了。
要说这人都蹬鼻子上脸呢,平时看脸色的时候都循规蹈矩的,可一时间你要是给他点颜色他还就诊想开个染坊,给唐宝珠推了一下齐墨的脸就别提多黑了,要不是唐宝珠一脸好笑的看着齐墨,齐墨这火气就得一下就喷出来,可一对上唐宝珠那双清幽的双眼,齐墨就立刻的老实,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怎么都觉得陌生,一时半会的还是无法适应。
先前齐墨到也还是能当时一个人对着,可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别扭,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别扭。
看着唐宝珠齐墨放开了搂着唐宝珠的手臂,随说是什么也没说,那那张脸却还是黑的有些不寻常,眼神也不怎么好。
这要是平常唐宝珠也都不会理会,不要说不会理会,恐怕连看到可能都没有,可今天倒是一点都不一样。
“这里是佛门净地,搂搂抱抱的本来就不好,到了师傅这里你再不放开,以后我还来不来了?”唐宝珠风轻云淡的那么一句,目光淡淡的流转着柔情,撩着眼帘看着齐墨,齐墨的心一下就要停跳了。
要说唐宝珠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没有变化也不是很大,可齐墨看来却是变化惊天的大,特别是唐宝珠对着他的样子,还能温柔的朝着他笑,一看就不一样了,结果齐墨又一把把唐宝珠给搂了过去,呼吸都有些不舒畅了,紧紧的盯着唐宝珠问:“是不是,是不是想起来了?”
对着齐墨唐宝珠也不回答,只是低头笑了笑,随即推开了齐墨说:“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一会就出来,实在是觉得闷的晃了就在寺庙了走走。”
唐宝珠说话的时候硬是把齐墨的手臂给拉开了,齐墨还有点不舍得,可再怎么不舍得也还是给放开了,反倒是走了几步的唐宝珠回头看向了正看着她的齐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
“等着我回来。”走回了齐墨的面前,唐宝珠抬起手给齐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体恤,静静的看了一会齐墨,转身才去了禅房那里,抬起手敲了敲禅房的房门,没有多久的功夫禅房的门就开了,禅房里走出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和尚,老和尚一身红衣袈裟,头上有九个戒疤,一看就知道是得到高僧。
见了面唐宝珠朝着老和尚打了佛礼,叫了声师傅,老和尚马上还礼,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齐墨上下的打量的一番,平静无波的双眼凝视着齐墨许久才看向了门口的唐宝珠。
唐宝珠又朝着老和尚打了佛礼,老和尚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把唐宝珠请进了禅房里,随后齐墨就站在外面等着唐宝珠。
唐宝珠进了禅房齐墨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独门独院,院子里放着不少的盆景,还栽种了不少的大树,树木茂盛,春来冬去也刚到了发芽的时候,倒是生机勃勃,只是树干长得实在是弯曲不怎么要齐墨喜欢。
院子里还有水缸,那种巨型的大缸还真是要齐墨有点好奇了,走过去还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可要说现在的齐墨,看什么都能看见唐宝珠,刚刚走过去没有几步就在水缸里看到了唐宝珠的影子,越看就越是觉得唐宝珠进去的久了,转身就看向了禅房的门口,走过去几步想要听听里面说什么了,结果有想到唐宝珠说佛门净地的话,走了几步就又退回来了,可退回来是退回来了。
院子里有石桌石凳,齐墨退回来就坐下了,双眼就盯着禅房的门口看,就像瞪唐宝珠出来了他就过去好好的问问,到底是想起来没有,可齐墨却没想到,他这一等竟然从早上等到了中午人也没有出来。
……
进门的唐宝珠朝着老和尚很恭敬打了佛礼,老和尚长得慈眉善目朝着唐宝珠笑了笑,看了一会,才问起唐宝珠这些年可好。
唐宝珠马上就回答说还好,老和尚这才问起孟浩楠的事情,问了之后才知道孟浩楠已经死了。
初听老和尚还有过难过的表情,对自己的爱徒走在了自己的前面,终究是一时间不能释怀。
“师傅请节哀!”唐宝珠说着朝着老和尚走了过去,两个人都坐下了,并坐到了一盘围棋的对面。
“浩楠说与师傅对弈输了师傅一盘,弟子想替浩楠赢回一盘,师傅可愿意成全?”唐宝珠回忆起往事竟不自觉的神情有些凄凉,老和尚这才双手合什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弟子失礼了。”唐宝珠看到老和尚怜惜的目光,这才收拾了心绪朝着老和尚歉然道,随即当然不让的先下了一字,老和尚这才放下手看向了唐宝珠,随即目光凝注在棋盘上,不禁微微的点头。
一盘对弈胜负未分唐宝珠便已经起身朝着老和尚打了佛礼,老和尚这才看向了唐宝珠,慈眉间并无意外,只是在看着唐宝珠。
“弟子有些事情未了,详情师傅代为照顾一下外面的人,多则三天,少则一天,弟子一定回来接他,若弟子三天之后还没有回来,就请师傅把棋局给他看,他看了棋局就会明白,绝不会为难师傅。”唐宝珠说着看向了桌上的棋局,而老和尚却思忖见看向了禅房的门口,又看了一眼桌上两人对弈还未分胜负的棋局,唐宝珠这才说:“我们是夫妻,我有事要办,不能带着他,怕有人对他不利,故想请师傅代为照看,弟子一定早去早回。”
对唐宝珠而言,齐墨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记得孟浩楠对她说过,能与你身体交织的人就是前生与你结发无缘的人,就是曾是为了你赴汤蹈火的人,三生石前等你多年的人。
这一世孟浩楠先走了,就是说下一世还会再见,而如今的齐墨应该就是前世为她赴汤蹈火,三生石前等了她多年的人,唐宝珠说什么不会要他有事。
原本唐宝珠是想再等等,想要事情在清晰一点在了结,毕竟能算计她的人绝不是等闲指之辈,若是之前他能不怕,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人,她就要从长计议,但是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开始打齐墨的注意了。
唐宝珠对夜长梦多的这几个字始终没什么太多的在意,可是如今却出奇的重视。
“你既然不放心为何不带着他,如果是浩楠相比会带着你。”老和尚说着打量了一下唐宝珠,而唐宝珠却说:“可弟子不是浩楠。”
老和尚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这才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你可以放心去了。”
“谢谢师傅,弟子一定早点回来。”唐宝珠说着抬头看向了老和尚禅房的后间房,老和尚也没说什么,唐宝珠迈步就走了过去。
进门唐宝珠直接就离开了,除了庙门就直接去了山下,一个小时之后就上车离开了,两个小时之后唐宝珠回到了城市里,而且去了红枫谷那里。
车子停下的时候唐宝珠在周围看了看,不禁笑了笑,在红枫谷的下面看了看就朝着红枫谷的上面走了过去,没有多久的时候红枫谷的下面就又听了数十辆车子里,而且数十辆车子相继把唐宝珠的那辆车子很快就围了起来。
车子上一起下车了几十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黑色衣衫,身上带着高端通讯器的人,刚加要人不能忽视的是,这些人的手里还拿出枪械。
最后下车的人是孟浩楠,只是今天的孟浩楠与往常的孟浩楠有些不一样了,竟然一改往日的轻易洒脱,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下车还有人过去给开车门,俨然这一群人的领导者就是孟浩楠。
下车的孟浩楠看了一眼唐宝珠停着的车子,随后就马上有人上前在孟浩楠的耳边说了什么,而孟浩楠却只是撩起淡漠的眼眸看向了红枫谷的上山。
孟浩楠的双眼微微的闪动,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抬起手摆了一下,身边的人立刻把手中的枪械上了堂,迅速的上了红枫谷。
看着人都上去的差不多了,孟浩楠才迈开步朝着红枫谷上走去,可就在孟浩楠朝着山上走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的就响了。
孟浩楠低头这才看向了身上的手机,伸手拿了出来,随即抬起手示意上去的人不用等他。
“你以为把人都藏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了?找人对我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你这么做真能争取时间么?”看到是唐宝珠的电话,孟浩楠没有迟疑,不等唐宝珠开口便先说。
电话里稍稍的有过一点迟疑,随即轻笑了一声,那种带着邪气而全然无波的笑要孟浩楠不禁眉头深锁,迈开步朝着山上走。
“有什么可笑的?这么好笑么?”孟浩楠对电话对面的手机要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说出去有些虚假,毕竟朝夕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还在两年前就观察她,要说是半点的想法没有不要说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
可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祸水,可以睡却不能爱。
“没什么可笑的,只是觉得略胜你一筹,安慰一点。”唐宝珠说起话风轻云淡的,就好像是平常和孟浩楠说话聊天的时候,边走边欣赏着身边的风景,入眼的看似萧条却蕴含着无限生机。
春天是个多姿的季节,春来冬去就预示着新的开始,一切都是没好的,虽然眼前还很单调,万物萧条,可她相信不久之后这里就会一片春意盎然,花草茂盛。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面前,你要学会隐藏锋芒么?太轻视傲物会给你带来灾祸,特别是对着我这种人。”孟浩楠说着在周围看了一下,确定唐宝珠应该不会走的太远,接到了唐宝珠进城的监控画面他直接就赶了过来,相差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时间,不可能唐宝珠走的他很远才对,可他的人上了山至今没有回报讯息有些不对劲。
“兴许是有人说过,我忘记了,但我现在会记住。”唐宝珠说着把身上的干扰器拿了出来,一边调试一边的和孟浩楠讲着电话。
“你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器,还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我,不是干脆一点,这么玩不像是你的作风。”抬起手唐宝珠把身上的一个纽扣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
“你早就知道?”听到唐宝珠的话孟浩楠猛地一阵心惊,没想到唐宝珠早就看出了什么,亏他以为是齐墨的那件事才露出了马脚。
短暂的心惊孟浩楠在手机里冷笑了一声,随即说:“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对你不想痛下杀手。”唐宝珠说着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个小子,那时候他也只有十二岁,十二岁还是个孩子,而且孟浩楠说过,他最疼的就是他弟弟。
“哈哈……”电话里孟浩楠呵呵的笑了,许久才说:“你以为你做得到么?”
“做不做得到那要看我有没有心,我要是有心,要你活到百岁你就不能死在就十九岁,要你昨天就死,你就不能活到今天。”唐宝珠话语间并没有什么狂傲的气息,却激怒了打着电话的孟浩楠。
“你太狂妄了,千万别活着落在我手里,不然会让你生不如死!”孟浩楠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人,示意快点。
孟浩楠身后的人马上就点了下头,用通讯器联系上山的人快一点,结果却发现通讯器受到了干扰根本就不能通讯。
看到手下人的脸色一阵阵苍白,孟浩楠目光如炬,手下马上在孟浩楠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孟浩楠不禁深锁眉头看着手下,不相信唐宝珠有这种本事,能要手下的通讯器瘫痪,却和他讲着电话。
“你以为你控制了我的通讯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孟浩楠冷着脸,声音却还很平静,而脸上早已是一片寒芒肃杀之气。
电话对面的唐宝珠依旧走着,不答反问:“我要是没有记错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对么?你比你哥哥小十四岁,今年属羊,四月里的生日,应该是还没有过生日。”唐宝珠说着想起了那么的一句话,十羊九不全。
“我的事你倒是记得很清楚,难怪他说你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我们也只是见过一面,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孟浩楠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都很清楚,特别是唐宝珠和他哥哥的事情,到如今还都记忆犹新。
“你既然知道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就不应该毁了自己的容貌,整容你哥哥的样子,就该知道我一定认得出你。”就算是孪生子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整容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我要你心痛了?”孟浩楠说着还笑了,对自己如今的这张脸能给唐宝珠带来痛苦,觉得痛快了很多。
“心是很痛,看着你糟蹋你哥哥,心就会痛,相比你哥哥泉下有知也会觉得心痛,你自己亲手毁了大好的年华,你哥哥应该很心痛。”
“为什么不说是你不敢面对?难道说我吻你的时候你不想么?”孟浩楠突然情绪有些失控,朝着电话里突然大声吼了一句,而唐宝珠却很平静的说:“想还是不想也都与你无关,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出现。”
“不该出现?呵呵……那你就该出现么?我哥哥就该死么?你的哪两个混蛋的家人就该逍遥在外么?”孟浩楠突然的朝着手机里大吼,而电话对面的唐宝珠却突然的安静了,久久都无法回答。
许久唐宝珠才对着电话平静的说:“浩天,现在回去还不晚,相信你哥哥也不愿意看到我们水火不容。”
“你怎么知道,我哥哥已经死了,他死了!”孟浩天突然的挂掉了手机,啪的一声就摔了出去,随后就下命令叫人迅速的把唐宝珠找到。
……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断线声,唐宝珠收齐了手机望眼整片山,一边走一一边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个人,回忆起那个说会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人。
唐宝珠知道如今的局面孟浩楠不愿意看见,可她又是何尝的愿意看见,可能把伤害降低到最小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她也不会迟迟不肯动手,一直在寻找补救的方式。
记得当年孟浩楠就说过,他们家是有宗室观念的,对宗亲的纯正血统有着很高的要求,但是孟浩楠的父亲偏偏在酒醉的时候做了一件对不起他母亲的事情,以至于和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而这种关系无论是宗亲还是孟浩楠的父亲母亲,都是所不能容忍的。
只是很多的事情都是要人意外的,孟浩楠竟然因此多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弟弟,但是这个弟弟在孟浩楠的家里却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每天不仅要被人丢弃在角落里,还要忍受家族所有的歧视,同样是孟家的孩子,可孟浩楠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这个弟弟却连个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孟浩楠的父亲一直觉得孟浩楠的这个弟弟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耻辱,是时刻在羞辱他的一个警示牌,就因为这样甚至对孟浩天不管不问,随便的就扔到了下人的房间里,而在孟家连个地位都没有,就连孟家的家谱上都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孟浩天这个名字还是孟浩楠给他取得,孟浩楠也是二十岁的时候才知道他有这么的一个弟弟,孟浩天才有了一个名字,而且日子才好过了一点。
大户人家的阶级观念始终都很重,加上马来那种地方家族观念很强,孟浩楠父亲又是省份地位不容忽视的拿督,其中自然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孟浩天有了孟浩楠这个哥哥的照顾,家里的地位骤增,也是因为这样对孟浩楠的依赖才会越加的浓重。
想到这些唐宝珠皱了皱眉,想起来孟浩楠死后孟浩天的日子一定又会不好过了,没有了他哥哥的照顾,其他的人势必又会刻薄他了。
能有如今的这一份势力,相比是卧薪尝胆之后的所得,有今天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走了一个多小时唐宝珠终于到了红枫谷的山顶,正直春风沐浴的季节,山上还显得萧条,站在山顶朝着下面望很清楚就能看见那些躺着山上的人。
唐宝珠不喜欢杀人,更加的饿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双手占满了血迹的人,可要是要她在自己和别人之间选择死亡,那她的选择必然是对方死自己活着。
悠悠然唐宝珠在山上走了一会,想起孟浩楠在树下的那些誓言,想起孟浩楠说过的那些情话,不觉得觉得有几分的萧瑟,手插在兜里搂紧了自己。
她也在思念,也在想念,也在魂牵梦萦,可是有个人已经走了,她该做的是守住现在。
就在唐宝珠站在山上望着天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的声音,转身的时候唐宝珠注视着一身黑衣站在自己对面的孟浩天,许久才说:“把那本日记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看着一身阴冷,身后只剩下十几个人的孟浩天,唐宝珠淡然无波的说,而孟浩天却一句话不说大步的朝着唐宝珠走了过去。
“东西就在我身上,你觉得我会给你么?”孟浩天说着冷笑着,似乎早就知道唐宝珠过来更他要的是什么。
“如果不想给我就不该带在身上,我想拿过来轻而易举,你不该动杀他们的念想,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看着走来的孟浩天,看着与孟浩楠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唐宝珠微微蹙眉,终究还是不能全然的无视。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说他们无情的杀害了你男人,为什么不说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为什么不说是你先把他给忘了,为什么不说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婊(禁词)子?”孟浩天突然朝着唐宝珠大声的吼着,而唐宝珠却只是看着孟浩天不说一句话,直到孟浩天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双肩,而且很用力的摇晃。
“这里不适合你,听我的劝告早一点离开,看在你哥哥的情面上,我不和你计较,日后你有求于我我也会尽力帮你,但是伤害他们我绝不会允许,他们是我的亲人爱人,就如同你对你哥哥一样,我不会纵容你做伤害他们的事情。”
“呵呵……你也知道他们是你的亲人,你的爱人,那我哥哥呢?我哥哥就该死么?我哥哥爱你就该死么?”孟浩天大声的吼着,用力的推了唐宝珠一把,唐宝珠的身体只是向后晃了一下,而孟浩天已经突然的转身拿出了手枪,上膛抵在了唐宝珠的眉心上。
“你今天用一个理由说服我放了他们,不然我就要你看见他们一个个的死在这里,我相信只要你有事他们就会马上赶过来。”孟浩天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就不会轻易地把手。
要说枪口下唐宝珠多少都要有点动容的表现,可眼下唐宝珠却丝毫的惧怕都没有,反而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双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衣服平常的样子,清幽的眸子看着孟浩天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一命抵一命,我孩子的命还给了你,你哥哥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也是命,现在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么?你是浩楠的弟弟,如果不是这样,莫说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就是你的这张脸也够你死上十次八次了。
你哥哥的死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又何尝就愿意,对你而言那是伤害,对我而言就不是锥心之痛了么?我从不奢求你的原谅,更不在乎你的体谅,对我而言别人怎么看那都是别人的事情,我只是顾念你哥哥当初对你的期望,不忍心你我刀剑相向。
你哥哥生前曾说过,希望你攻读财经学院,还给你找好了日后要落脚的地方,对这些你不是不知道。
你哥哥说过你最好的归处就是中国的商场,更因为这样把你在马来的国籍都迁到了中国,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么?
你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在马来的那种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立足的地方,就算是有朝一日你真的有所成就,你以为那些把宗室血统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他们会承认你么?
可你不顾你哥哥的叮嘱,这十年来一直不肯接受律师的劝告,执意要放弃你哥哥给你安排下的一切事情,你以为给你哥哥报了仇,你哥哥就会活过来了么?
你哥哥他死了,永远都不会活过来了!你难道还不肯清醒么?就算是你给他报了仇,他也终究是活不过来了。
我已经用了十年来祭奠你哥哥的离开,难道你还想搭上你的一生么?死者已去,为什么非要把活着的人也一起埋葬,难道你连着一点道理都不能明白么?
你为什么不肯想想,你哥哥当年的伸手怎么会轻易的死在我哥哥的手里,为什么不好好的用你的心去想想?
他们能给你锦衣玉食,给你风光无限,同样能给你背后刀子,是要砒霜,这样是疼你怎么会把你当成是杀人工具一样的养着,你真以为一句诺言就能给你荣华富贵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们不敢做的事情要你来做,若当年真的能手刃仇人,为什么要等你长大,而扪心自问这些年你过的好么?他们真的给过你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么?
想要报仇的方法有很多,可为什么他们要把你变成如今的样子,难道你都不想想其中的原因么?
你才二十三岁,照照镜子你自己再看看你现在的容貌,虽然还很年轻,可你还记得当初自己的摸样么?
你小时候就天资聪颖,你哥哥常说你长大了会是个英俊的少年,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难道就不怕你哥哥伤心么?”唐宝珠的话要孟浩天踉跄的朝着身后跌了一步,脸色瞬间就苍白了,目光滞纳的朝着别处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的看向了唐宝珠:“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的两个老情人,还不是为了整天粘着你的男人,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信不信我的话都已经说了,我希望你离开,从此放下仇恨,如果你真的执意不肯放下仇恨,要找就找我,至于他们……”唐宝珠淡然的看着孟浩天,对孟浩天的无理早已经视若无睹了,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言尽于此,真要是他不相信,不愿意正视这一切,她也没有办法。
静默着迟疑了一会唐宝珠才说:“你要是连我都杀不了,他们就更不用想了。”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看看我能不能杀了你!”孟浩楠说着手枪由抵在了唐宝珠的眉心上,并且扣动了扳机,而唐宝珠却还是莫不在乎的样子。
“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要是不动手就从此放弃对他们的仇恨。”唐宝珠声落把手抬了起来,用力的握住了孟浩天的手,双眼依旧清幽平静,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现在是最后的机会,杀了我你同样面对着死亡,杀了他们你也同样是面对死亡,你杀了我的孩子,你哥哥泉下有知一定会心痛,现在的一幕就如同当年你哥哥对我的情谊,为了不让我伤心,甘愿不还手,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他是不想看到心爱,在乎的人伤心,宁愿自己承受疼痛,也不肯做对不起心爱之人的事情,甚至是一点点的为难,你为什么不肯为了自己想想,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
“你说的容易,还不是贪生怕死,还不是不敢承认你喜新厌旧了。”孟浩天说着走了一步到唐宝珠的面前,原本犀利的目光变得温柔,淡淡的审视着唐宝珠清丽的脸。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女人,我会豪无保留的要你,可是现在你就只能陪着我哥哥一起死了,别怪我,这是你应得的下场,是你辜负了我哥哥对你一番情义,你该下去给他下跪赔罪。”孟浩楠说着伸手把唐宝珠握在枪上的手拉了下来,拉到了自己的嘴边,没有任何犹豫的亲了一下。
温柔的目光,静默的脸庞,随意而笑的脸庞,宁静而寂寞:“如果真有来生我会偿还你!”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唐宝珠闭上了双眼,耳边却传来了齐墨嘶吼的叫喊声,猛地一阵心惊,睁开眼想要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清幽的双眼只看到身体轰然倒过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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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晚点过来找
008你要是死了我儿子就没爹了
等了三个多小时齐墨实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要说是不耐烦齐墨早就不耐烦了,可就是想着唐宝珠说佛门净地了,就没敢过去敲门问问,到了中午太阳就到透顶了,齐墨也没有个动静,这到了中午齐墨都觉得有点饿了,可还不见唐宝珠出来,就是有十年没见面也不至于说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起身齐墨来回的走了一会,觉得过去敲门问问也没什么,就过去敲了门,结果这门一敲还就敲开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老和尚,齐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礼貌的朝着老和尚行了礼,不是没来过,佛门中的规矩还是知道一点。
“师傅。”齐墨虽然没有双手合什,但却很礼貌的朝着老和尚行了礼,而老和尚也很好说话的朝着齐墨阿弥陀佛的回了一个佛礼。
“施主有事?”老和尚的一句话反倒是把齐墨给问的一愣,还觉得老和尚是明知故问,可当齐墨朝着禅房里瞄的时候,老和尚反倒是把齐墨给请了进去。
齐墨也想要看看唐宝珠在里面做什么呢,虽然还记得唐宝珠说过的话,叫他在外面等着她,可却还是很想看看唐宝珠在里面干什么,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就跟着老和尚进去了,结果一进去没看到唐宝珠的人影齐墨的心就有点不平静了。
可齐墨问了老和尚两次老和尚也没有说出唐宝珠的去向,齐墨也关不上其他就在老和尚的禅房里找了一会,结果还是毫无所获,只能把希望又放到了老和尚的身上。
齐墨其实也试着打过唐宝珠的电话,可唐宝珠的手机却是在无信号的状态,不管是齐墨怎么打也都是不在服务区,没有其他的办法齐墨才看向了老和尚,而老和尚却是一派淡然。
齐墨当时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知道了什么是物以类聚,一看老和尚那个酷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才明白过来唐宝珠怎么会那么个德行,都是这群身边的朋友给带坏了,好好的一个女人就这么给带坏了,要是一直在他的身边长大,一定不会是这个德行。
坐下了老和尚才和齐墨说起了唐宝珠的事情,一开始齐墨还么日又明白过来,听了一会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唐宝珠是走了。
齐墨起身就要走,但又给老和尚叫住了,齐墨这才回头看向老和尚。
“你拦得住我么?”急着要走的齐墨并不知道唐宝珠是去干什么了,但心里总觉得不怎么的对劲,就是想着早点离开,早点找到唐宝珠,好好的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齐墨这么一问就问的有点脸色阴沉了,反观老和尚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摊开手要齐墨看了一眼和唐宝珠对弈的棋局,齐墨也是跟着就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看了一眼就神情不自然的走了过去。
木然的双眼落在珍珑棋局上,齐墨才猛然的惊醒,知道唐宝珠可能是有去无回才转身就跑了出去。
下山的时候齐墨给夏侯淳打了电话,结果夏侯淳的手机始终是无人接听,而不例外的齐墨父母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齐墨才打了电话给张助理,要张助理去齐家走一趟,结果齐墨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接到张助理打回来的电话,说齐家大门紧锁,根本就没人在家。
齐墨看过唐宝珠摆下的珍珑棋局,是盘前无去路后又追兵的棋局,齐墨的围棋造诣也不是一般的阶段,连他都解不开的棋局,齐墨不觉得唐宝珠能解开,而且棋局中步步危机,。处处限额,明显唐宝珠的黑子是身陷险滩,早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齐墨不知道唐宝珠在打着什么主意,可联想到唐宝珠从把自己带过来的所有举止,齐墨唯一想到的就是唐宝珠早就想起了自己,可要要是早就想起了自己,按照唐宝珠爱憎分明的性格,怎么还会和孟浩楠在一起,唐宝珠一定也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孟浩楠本人。
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生物,齐墨很早之前就听过齐母这么说过,齐墨也相信女人会意气用事,会被一些幻象所迷惑。
如果说一开始齐墨以为唐宝珠是被孟浩楠的那张脸迷住,忘记了什么,可齐墨却清楚的记得昨晚唐宝珠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双眼,不可能是唐宝珠装出来故意给他看的。
回去的车上齐墨一直在要自己冷静,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不能忽略任何的事情,然而当齐墨想到了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蛟文说过的话。
蛟文说过唐宝珠在见到了孟浩楠尸体的时候就疯了,见到了就疯了,就是说唐宝珠很清楚的确定孟浩楠是死了,而醒来之后唐宝珠就去了海边去望着海,想起这一切齐墨都不敢想象,唐宝珠到底在做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说这些还不能证明唐宝珠是记着他的,那昨天的晚上就能说明了唐宝珠根本就没有把他给忘记。
一定是唐宝珠在计划着什么,是不像把他牵扯进来的计划,而他不争气的给她把事情搞砸了,以至于要唐宝珠不得不早已不打算,可又担心他会出事,所以才把他弄到安华寺,自己去只身犯险。
想起这些齐墨就恨的自己牙痒痒,更是恨得唐宝珠不行,一边催促着司机快一点,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唐宝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想起唐宝珠这段时间来的那张脸,齐墨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唐宝珠装出来给他看的,就是怕他会起疑心,所以才那么的冷漠。
要不是昨天发生了唐宝珠无法忍受的事情,唐宝珠不知道还要瞒着他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就要等着事情都结束了,才给他一个正面想要的结果。
车子开到了一半,齐墨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一遍遍的拨打着唐宝珠的电话,司机也是看齐墨是真的有急事,竟然开的快了很多,但齐墨还是用了快四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了红枫谷,下车的时候天都黑了。
下了车齐墨就看到了山下都是一辆辆的黑色车辆,而车子的中间围着的就是唐宝珠开着带他去的那辆橄榄绿色的车子。
司机似乎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开着车子连钱都没有收掉头就走了,这种事情傻子也能猜出点什么事情来,那里还敢留下。
而齐墨下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了唐宝珠的那辆车子那里,结果在车子里没见到人,也没有在周围看到有人么人看车,齐墨这才朝着红枫谷的山顶跑。
山路难行,但是下面还有一段台阶,加上齐墨的身体也却是是不错,天色也不是很晚,上去齐墨也没用太多的时间,可天也还是黑了。
齐墨上到了一般的时候才发现,半山腰上死了不少的黑衣男人,而且那些人还都是口鼻眼儿流血,思想凄惨,要齐墨不禁心里一阵阵的震颤,不敢相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那些人的耳蜗里都带着先进的通讯器,而手中都有枪。
一开始齐墨被一个人给绊倒了,起来就看到了脚下躺着一个思想凄惨男人,还吓得出了一身的冷寒,可转身一想到唐宝珠还身处危险之中,齐墨就什么都不怕了,还在死人的手里捡了两把枪,一把放在身上,一把上膛握在了手里。
齐墨曾在军队里呆过一阵,枪械也有有定的知识,并不在乎杀人,要是为了唐宝珠必须杀人,齐墨绝不会退缩。
山路很快就到头了,而齐墨在晚了七个小时之后终于见到了唐宝珠,结果却看见用枪抵着唐宝珠的孟浩天。
齐墨大喊了一声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想要把孟浩天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想要唐宝珠有逃脱的时间,而且齐墨的手枪已经上了堂,只等着孟浩天回头的时候给孟浩天一枪了,却没想到齐墨还不等给孟浩天一枪,就中枪倒了过去,而倒过去的时候那声喊叫惊醒了唐宝珠,要不是如此估摸着齐墨真要死在红枫谷上了。
齐墨中枪倒过去的时候,唐宝珠就卸了孟浩天的手枪,而那声枪响却不是出自孟浩天,而是孟浩天的一个手下,齐墨是倒在了别人的抢下,而不是孟浩天。
孟浩天也是吃惊的一瞬,要不然唐宝珠卸了他的枪不可能那么的轻易,只是一个转瞬就把他的手枪给卸了。
卸了孟浩天的手枪,唐宝珠并没有为难孟浩天,而是快速的去了齐墨的身边,而孟浩天却转身看了过去。
不远处唐宝珠快速的就蹲了下去,一把把齐墨抱在了怀里,低声的叫着:“齐墨,齐墨……”
齐墨并没有什么动静,唐宝珠马上检查齐墨的身上,才发现齐墨的身上种了一枪,而且是在齐墨的胸口上,唐宝珠一看心都跟着颤了,一把就按着了齐墨的胸口,大声的叫着齐墨:“齐墨,齐墨……”
“唐唐宝珠,你你敢骗我,骗我……”齐墨只觉得浑身都疼,根本就感觉不出是那里中了一枪,要不是还想着唐宝珠的安慰恐怕早就昏过去了,现在还能说话也是在咬牙撑着。
唐宝珠一过来齐墨就闻到了唐宝珠身上的那股馨香,他觉得就是傻乎乎那个唐宝珠的香气,连身上的血腥味都闻不见了。
唐宝珠的手一按在齐墨的胸口上,齐墨就抬起手用力的抓住了唐宝珠的手,生怕唐宝珠会有事,可却还是咬牙切齿的在责备唐宝珠。
“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马上去。”唐宝珠说着就要起身,齐墨却感觉整个身体都无比的沉重,沉重的都连呼吸都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了。
“别管我,别管,快点快走。”这时候了也就是齐墨能说出这种话,气都喘不上来了却要唐宝珠马上走。
“别说傻话,你不走我能走么?”唐宝珠说着就要把齐墨给扶起来,齐墨却说什么都不起来,用力的握着唐宝珠的手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呼吸越发的费劲:“呵……我……我走不了了,没没有力气了,别别管我,你走,你走!”
看着唐宝珠齐墨唯一担心的就是唐宝珠安慰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事情,而唐宝珠却看着齐墨不再说话,而是转开脸看向了已经围了上来的人,淡漠的那张脸突然就冷了。
冷冰的目光在周围的人里面审视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开枪打了齐墨一枪的人,只是抬起手的时间,齐墨都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倒了过去,连点动静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
孟浩天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抱着齐墨的唐宝珠,犀利的眼神冷若冰霜,看着唐宝珠说:“为了他值得么?”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今天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没本事就放了我们,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机会伤害他们,你哥哥的命我孩子还了,不够也加上了我丈夫的命,活着算是我丈夫命大,死了也不找你报仇。
我们的恩怨今天就到这里了,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年纪尚轻,可却经历了无数的过往,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世态炎连,最薄的就是人情,你该庆幸你曾有过一个个哥哥,倘若你真的还有感恩的心,就该远离杀戮,不然早晚你的下场不会好过,你好自为之。”说话的时候唐宝珠看向了怀里已经脸色苍白的齐墨,而齐墨早已经呼吸困难说不出话了。
“你放心,我欠你的还没还给你,绝对不会让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儿子就没爹了,我不会让我儿子一生下来就没爹,要人说是野孩子。”唐宝珠说着就要起来,齐墨却一把握着唐宝珠的手,无光的双眼似是注入了新的光芒,骤然就亮了。
“唐宝珠你不能骗我,你都骗我多少,多少次了?”明明都已经说不出话了,结果唐宝珠的一句话,这人又跟没事了一样,能说话了,要说精神的力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除非是你不行,不然当爹是一定的事情。”唐宝珠冷嗤了一声,说话把齐墨给扶了起来,一把就把齐墨的手臂给搭到了自己的肩上,看似柔弱的双肩那一刻却无比的强悍一样,扶着齐墨病没有丝毫的摇晃。
齐墨可是没注意这些,全然的看着唐宝珠像唐宝珠的肚子了。
“我我……我要生生女儿!”这也就是齐墨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生儿子生女儿的事情,要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唐宝珠还就真点头答应了。
“你有本事就拦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带着我丈夫离开。”要说这时候齐墨该想着他儿子女儿才对,可听唐宝珠这么说反倒是转过脸把儿子女儿的事情给忘了。
转过来齐墨那张脸也显得冷淡了几分,那双眼睛更是不用提了,明明已经要睁不开了,可却在迎上孟浩天那双犀利冰冷的双眼时,硬是打起了精神,且还倨傲的很,俨然是瞧不起的姿态。
唐宝珠也不是个傻子,对她而言时间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就没有在拖拉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人,一手扶着齐墨一手拿出了身上的纸牌,只是给随意的摆弄了一下,纸牌就全部都敷贴在了齐墨的身上,齐墨不禁一皱眉,还低头看呢,唐宝珠就扶着齐墨转身朝着山下走了。
意外的是唐宝珠就这么的搀扶着齐墨朝山下走,身后的孟浩天竟然是一点举动都没有,以至于唐宝珠都走出了射程之内,孟浩天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对付唐宝珠。
而齐墨却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强撑出来的精神到底还是很快就消失了。
“傻女人,你跟我……跟我说实话,到底……到底是不是真有了?”齐墨全身都觉得疼,根本就想不起来唐宝珠最近一段时间来没来月经,加上,刚刚唐宝珠刚刚小产的没多久,医生说不能那么快就怀孕,齐墨根本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也真是记不清到底唐宝珠的月经期是那天了。
“兴许是有了,过去两天了,我不太清楚是不是有了!”唐宝珠说着扶着齐墨尽量走的快一点,双眼一直盯着齐墨的胸口看着,齐墨胸口的血已经流了很多了,此时唐宝珠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齐墨的枪伤不再心脏上,如果在心脏上现在早就丧命了。
可要是其他的地方就这么流血下去,也早晚会死掉,不敢进离开不行。
孟浩天之所以没有懒着她就是因为她下山去需要时间,就算是下了山也不一定救活齐墨。
不得已唐宝珠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而打电话的时候齐墨也已经奄奄一息剩下最后的一口气了,可就算是剩下了最后一口气齐墨也还是在为唐宝珠着想。
“要是我死了,就把孩子打掉,不能留她。”晕过去之前齐墨就是这么说的,而打着电话的唐宝珠竟答应了一声。
挂掉了电话唐宝珠把齐墨背了起来,虽然是有点吃力,但唐宝珠还是背了齐墨一个小时左右,直到山下上来了不少的人,唐宝珠才把齐墨交给那些人,而回头的时候孟浩天还在身后跟着唐宝珠。
唐宝珠叫人把齐墨背到了山下,下了山唐宝珠还回头看了一眼山上的孟浩天,随后就跟着那些人去了给齐墨做手术的地方。
齐墨的枪上差了两毫米就打到了心脏上,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不然齐墨说什么也要去见阎王爷了。
齐墨的手术一共用了四个小时左右,四个小时里唐宝珠一直都坐在手术室的外面看着手术室的灯,直到手术室的灯熄了,唐宝珠才起身走向了手术室的门口,门推开了看到医生出来才问了齐墨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医生只要过了麻药的时间就会安然醒来,唐宝珠这才放心了一些,随后就去看齐墨了。
齐墨给推出来的时候还在昏迷,身上盖着被子,唐宝珠过去的时候伸手摸了摸齐墨的脸,之后才陪着齐墨去病房里。
齐墨的麻药劲过了好一会才醒过来,结果唐宝珠有些疲倦就睡着了,而齐墨醒来所看到的就是趴在他床前睡着的唐宝珠。
唐宝珠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齐墨一看到唐宝珠就有些皱眉,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人撑的是什么能,有什么事要是跟他说不久完了,女人要是什么事都能做,还要男人有什么用?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心知道唐宝珠有不对的地方,可齐墨更多的却是理解与包容,说到底还不是他没有保护她的本事,要是换成了是陆天宇,这个傻女人说什么也不能只身犯险,把他像是个孩子一样的保护起来。
齐墨倒也不是矫情,可有时候事情摆在了那里,就是你不想都不行。
虽然嘴上是不说,可齐墨心里清楚,唐宝珠所遇见的这些男人当中,最脾气差的是他,最没用的是他,要是放到一起比起来什么他都不能占到前面去,就连自己那几个臭钱也都没给他长脸,说到底好事他没本事,连让她相信的他的资本都拿不出来。
想想齐墨就觉得憋屈,怎么说自己不能站在最前面,第二个也行,可这些人里偏偏齐墨就排在了最后面。
好在还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牌货,要不然齐墨真觉得自己这张脸都没有了。
可齐墨一想起这个冒牌货反倒是更加的不痛快了,似乎比起来自己也比不过那个冒牌货,真是郁闷的不行。
抬起手齐墨摸了摸唐宝珠的脸,正皱眉郁闷呢,唐宝珠有了点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慵懒的眼睛,抬起头看向了脸色有些苍白的齐墨。
“醒了?”看到了齐墨,唐宝珠马上就站起了身,问了一句还不等齐墨回答,就转很要叫医生护士过来,却被齐墨拉住了唐宝珠的手。
“我死了你真打算把孩子打掉?”好么!齐墨还记着呢?
唐宝珠轻微的一愣,反倒是有几分好笑了,清幽的眸子一抹狡黠,闪烁着光滑,认真的样子:“不是你说要我把孩子打掉的么?”
“你……”齐墨气的脸色一青,咬了咬牙没说什么,可看着唐宝珠的双眼却变得灼热烫人。
“过来。”齐墨用力的拉了一下唐宝珠,刚刚做完手术的关系,齐墨俨然是没多少力气,拉着唐宝珠都觉得吃力,可还是用力的拉了一下。
唐宝珠也是担心齐墨的伤口牵扯到,马上就靠了过去,结果刚刚靠过去,齐墨就过去亲了唐宝珠一下,也不管是疼还是不疼,舒服还是不舒服,抬起手就按住了唐宝珠的后脑壳,按过去就亲了一下。
唐宝珠微微的怔愣的一瞬,随即便笑了,起身就要离开,齐墨却拉住了唐宝珠的手告诉唐宝珠:“你应该告诉我,要我放心,你会把孩子好好给我养大,找个好人家,结婚生子。”
觉得还不够,齐墨咬了咬牙又说:“一点良心都没有。”
齐墨的一番话倒是把唐宝珠说的一人好笑,忍着笑转身去叫了医生护士进来,没多久进了门一群人,呼啦啦的上前给齐墨检查了一番,检查完了说没事才离开。
看着病房的门关上了,唐宝珠才坐下,结果一坐下齐墨就要唐宝珠起来,坐到床上,唐宝珠倒是也听话,起来就坐到了齐墨的身边,齐墨一看唐宝珠坐下了,伸手就过去把唐宝珠的手给拉了过去,拉着就亲了一下。
“我想听歌,想听两只小蜜蜂……”把唐宝珠的亲了一下,齐墨就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眯上了眼睛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眼,有点无理取闹,又有点不正经像个痞子一样耍上无赖了。
“好好的听什么歌?”唐宝珠看向齐墨,齐墨已经眯上了一样,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臂,惬意的样子就像是草原上晒着太阳的狮子,懒洋洋的好不自在。
看的唐宝珠都有些出神,而目及齐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竟想起了齐墨求婚的时候,想着就觉得好笑,他就没骗她了?
怎么说他也是耍花招才把她骗到手了,要不然那时候的那种情况,她会嫁给他么?现在倒是埋怨起她了,真是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
要不是看在他有伤的份上,她真要好好的和他说说,可现在就现算了,先给他记着,什么时候她有时间了,他也生龙活虎了,在和他算账也不迟。
看齐墨躺在病床上唐宝珠也没有搭理齐墨,反倒是齐墨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眼睛一睁立刻那副百无聊赖的表情,连眼神都变得高高在上俨如地王了。
“你到底是唱不唱?”齐墨想起唐宝珠的手机还是两只小蜜蜂的那个和旋,心里就一阵阵的荡漾了,好好的他就说怎么能一点都不记得,感情是他一时的粗心大意了。
“我累了,不想唱。”唐宝珠说着也不管病房的门是锁了还是没锁,脱了鞋,抬起手解开了身上的外套就开始脱,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看的齐墨都有点傻眼了,可看着唐宝珠马上就把身上脱得什么都不剩了,马上就开口阻止了唐宝珠。
“还脱,门都没锁,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那里?”齐墨说着声音有些沙哑,灼热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唐宝珠诱人的胸口,而且看着唐宝珠的小蛮腰就什么都忘了。
唐宝珠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过还是在听见齐墨的话之后走到病房的门口把病房的门给锁上了。
门锁了唐宝珠转身就回来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齐墨,绕过去把裤子脱了就上了床,齐墨都有点做梦的感觉,就跟以前那个傻女人一样,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齐墨到是有点发懵了,别再是刚好了点又变回去了。
病床一早就是两张很并在一起的,唐宝珠上了床齐墨也不会觉得拥挤,而唐宝珠一上了床就靠了过去,还把齐墨给吓得一阵心惊肉跳的,马上就有点不自在了,就跟没经历过人事的大男孩一样,吓得还朝着一边挪了一下。
可唐宝珠那要是想干什么,是别想挪就挪想躲就躲的了的事情么?齐墨这边也就刚挪了一下,具体挪了多少不说,唐宝珠就又靠了过去,靠过去也就算了,还舒服的嘤咛了一声,把齐墨给嘤咛的差点没心跳出来,全身那段想要挪开的动作都没了,除了会转过头看着钻进了被子里就开始脱内裤和和文胸的人。
“你还让不让我活了?”看到唐宝珠把文胸和内裤都扔了出去,齐墨狠狠的咬了咬牙,冷冷瞪了一样靠在身上的人。
齐墨也不是木头,就算是木头看到遇上这种情况,说不定都不木了,何况齐墨这么个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男人,要是在没有点反应,不是白活了。
话说的是挺硬气,可齐墨说着竟然低头亲了一下唐宝珠的肩膀,轻轻的那么一下齐墨就觉得心口疼得要命,马上就识相的离开了,躺下就呼呼的喘气。
“毒妇!”咬着牙齐墨闭上了眼睛,唐宝珠却呵呵的笑了笑,转身把身体很轻的贴在了齐墨的肩上,凉凉滑滑的很舒适的还蹭蹭了,感觉到唐宝珠的温柔齐墨睁开眼睛慢慢的看向了身旁很安静的人,轻轻的抬起手把唐宝珠挡住了脸庞的发丝都梳理到一旁,凑过去轻轻的在唐宝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慢慢的才离开。
唐宝珠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却像是个婴儿在齐墨的肩上轻轻的蹭了蹭,齐墨看着唐宝珠很少会看到的红润小脸,看了好一会才转开了脸看向了房顶的那片白。
“你真的什么都记得?从开始?”齐墨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总觉得两个人之间还缺少了点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想不起来的时候齐墨总觉得有着难以释怀,可是都记着他又觉得有了缺憾。
齐墨也觉得自己是个很矫情的男人,可是就是说不清楚是怎么的一回事,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齐墨问唐宝珠,唐宝珠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靠在齐墨的身上,就像是睡着了,可齐墨知道唐宝珠没睡着,而是在静静的想着什么?
想什么呢?齐墨在想是不是在想着那个为了她而甘心情愿死掉的男人?
毕竟是曾经最爱的人,如果说忘记真的就那么的轻易么?
说到底齐墨总觉得是占了唐宝珠的便宜,在唐宝珠还是个懵懂,甚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要了唐宝珠,而那时的唐宝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如果说爱,或许唐宝珠对他充其量只能是一种喜欢,一种习惯,而爱早已经给了另外一个死去的男人。
“你还……”齐墨很想知道,想过不去问,可还是开了口,只是话还没有问完就给唐宝珠的坏阻止了。
“还爱着,但也同样的爱你!”唐宝珠睁开了眼睛,仰起头看着齐墨,清幽的双眼流动着静静的光晕,要齐墨沉默了,沉默着转开了脸。
“谁会同时爱着两个人?就算是真的同时爱着,也一定有所差异,不可能……”齐墨的语气有着失落,虽然是极其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才是居于下风的那一个,可齐墨却心里清楚,该无奈的那个是他名而不是那个早已经死了十年的人。
“我爱他,而且现在也觉得很爱他,但是与你比起来……”不等齐墨的话说完,唐宝珠就打断了齐墨的话,早知道齐墨会有这种想法,而她也从来都不想隐瞒,既然已经想要相守一辈子了,自然会坦承不公。
唐宝珠说话的迟疑了一会,齐墨也慢慢的转过来看向了唐宝珠,而就在齐墨看向唐宝珠的时候唐宝珠突然的上来亲了齐墨一下,随即就很安静的靠着齐墨躺在了床上。
齐墨微微的怔愣了一下,幽邃的双眸静静的滚动着,而唐宝珠已经开始讲述起了关于她和孟浩楠的故事。
很自然的唐宝珠梳理了一下头上的发丝,轻轻的靠着齐墨的肩膀:“我承认我还爱着浩楠,但是对浩楠的爱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晰了,时常我就会想起来,我是说醒来的这段时间,可是每一次想起来却不是因为更多的爱着,而是内心始终不能释怀的愧疚。
我爱上浩楠的时候只有十九岁,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清楚我有多爱,只是知道我愿意把自己给浩楠,也愿意为了浩楠逃学之类的。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我的很多思想都还停留在十年前,二十岁的时候那种情怀。
浩楠比我大了六岁,在我看来他懂的很多的事情,包括芒果怎么去弄更肉多,摩天轮怎么玩更刺激,就连喝酒怎么才喝的不醉他都知道。
是浩楠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包括做什么事情别把人逼到死角,放别人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浩楠很有才情,也有学识,更多的是他是个性格温润,却深藏不漏的男人,而且说话很幽默风趣,长相也很不错。
对我而言那一切都是新鲜的,我的记忆里除了我的两个义兄,似乎其他的男人都很肤浅,而浩楠是我唯一不觉得肤浅的人,所以很轻易得就喜欢了。
浩楠对我是一见钟情,他说是一眼就缘定三生,今生非我莫属,而我却是经历了几面的输赢较量才肯对浩楠有了那种喜欢的感觉。
浩楠是个遇事沉着冷静,又不缺城府的男人,年纪大我那么多,就算不是与生俱来的聪明才智,就是那些人生的阅历也胜过了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浩楠是一早就在打我的注意了,之所以每一次都很凑巧的遇见,然后挑起我的兴趣,故意找些平时看来不起眼的东西吊足我的胃口,就是想要诱我上钩,而当初的我毕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女孩,只是和浩楠接触了几次就对浩楠产生了好奇心。
我记得妈说过好奇是会害死猫的,猫会死也都不是偶然,我就是典型的一个例子,很快喜欢上了浩楠。
妈那个时候就告诉我,浩楠是早有预谋接近我,要不然真以为这世界上有个月老给我牵红线了,我是红鸾星动了。
那时候我喜欢浩楠,而且浩楠还带着我去见过他的父母,家人,对我也很好,所以我真的很用心的去爱。
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见不到的时候会很想念,甚至是吃饭睡觉的时候,可见到了却有好多的话都说不出来,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妈跟我说,那不是喜欢而是爱,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连身体都有了变化。
身体在那段时间更加的光滑了,也更加的丰润了,连妈都问我是不是已经和浩楠发生了关系。
爱情是会让人美丽的,而那时候我很用心的在爱着一个男人,心灵每天都会被一个男人的柔情灌溉,而且是用心的灌溉,你说我怎么会不漂亮了。
浩楠是个很儒雅,有绅士风度的人,但并不是说浩楠对谁都会有风度,也要因人而异。
和浩楠在一起之后经常的我跟着他出国去玩,也去过一些所谓的道上,在哪里我看到了一个犹如黑暗帝王的男人,他冷傲,冰冷,更加的无情嗜血。
可正因为是这样,我才觉得浩楠对我是与众不同的,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把冷漠给了别人,对我来说就是一份特别的宠爱。
相处一年的时间我觉得我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我们谈婚论嫁了。
热情的时候我们几次都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可浩楠却坚持说要等到新婚之夜,而我满心的期待着。
妈说,爱来的时候挡不住,爱走的时候同样留不住,我一直觉得妈说的不是全对,可是当我突然看到了浩楠的尸体在我的面前,看到浩楠身上那些纸牌的力道,我突然的就明白了。
我根本就不能接受浩楠已经离开了,接受是我的义兄无情的杀害了浩楠,整个人都到了崩溃的地步,下意识的开始自我逃避。
精神处于极度悲伤,情难自控的我,完全的不能控制自己混乱的思绪,以至于一时间不能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因而傻了!
妈当时就带着我去了医院的精神科去检查,医生说我不是精神疾病,而是什么暂时性的失忆,可天宇说我不可能是没有病,所以他才学医了,而且攻读脑外科,天宇之所以会选择脑外科就是要给我治病。
这些年了,天宇和蛟文所做的努力我都清楚,虽然我不是无时无刻的都在他们的身边,可是这些年来他们所付出的,没有什么人比我更清楚。
蛟文对我情深似海,却中不愿意逾越我和他之间的那一份纯洁,即便是对我如何的情动不能自抑,也从不会越雷池一步,待我一直都如亲妹妹一样,对蛟文而言得到并不是救赎,相反对我是种亵渎。
时间在蛟文的世界早已经将一份炽烈的爱,沉淀成了此生不变的亲情,即便是着亲情中掺杂了不为人知的情爱,蛟文也还是选择了默默的守候,以此来慰藉他当年没来得及阻止的那长悲剧。
天宇对我是一往情深,为了我天堂地狱都远去闯,也做过一些在我看来是安慰他自己的事情。
天宇把我看的比他的生命都还要重要,也在时间里沉淀了他自己,还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天宇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没有明天的明天,等待我真的不能想起来的时候,将我揽入他的怀里,做我一生最后的归处。
天宇的情若是我有情,定会此生不换……”唐宝珠说着看向了身旁的齐墨,而齐墨的那双眼睛竟然在惴惴不安,甚至有些不愿意继续的听下去,想要转开脸,不愿意再去看唐宝珠硬撑出来的平静。
齐墨转开了脸,似乎是在有意的逃避着唐宝珠坦荡的目光,而唐宝珠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伸手把齐墨的手拉了过来,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磨蹭了一会,拉着双手握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齐墨轻轻的怔愣的一下,才慢慢的转过脸,双眼凝望着唐宝珠温柔深情的眼眸。
“妈说得到会有一条最终的轨迹,这条轨迹可以是朝着一个方向,也可以是相反的方向寻找,可是不管是怎样,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你走破了双脚,累断了双腿,它也不会施舍给你。
感情也是如此,是你的就算是你不去找,它也会在你的身后跟着你,不管是你咿呀学语的时候,还是你迟暮之年步履难行的时候,它就像是影子与你天涯海角。
如果倾尽一生的付出,可以换来最后的拥有,我会把这份情留给他们,可是人就是这么的奇怪,以为人定胜天,一切都能有自己来掌控,可是往往心和情是不在一起的,而后者是胜利的那一方。
和叫蚊天宇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我都是眼前豁然一亮,他们是吸引了我的人,而且对他们我是真的很用心的去相处。
妈跟我说,相遇是偶然,相识是缘分,而相处却是一种今生莫大的幸运,茫茫然海中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起是件很不容易,而奇妙的事情,而几个人能够凑到一起,就更更加的不可思议了。
妈还说他们是我的哥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是打断了骨头也连着筋的亲人,如果谁欺负了我,他们回事我坚强的后盾,还说谁要是做了伤害了他们的事情,我就是他们手中最锋利的锋芒,只有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才能风雨不惧。
一棵小树就算是再坚韧茁壮,也抵御不了飓风暴雨,可要是百里森林就无所畏惧,妈说只要我们三个人一条心,就能所向披靡,长大了就算是没有她的庇佑,也足以只手擎天。
我们都懂事的早,也都记住了妈说的每一句话,相处的日子倍加的珍惜得来不易的亲情,可是随着我门年龄的增长,我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当我发现他们突然的离开了我的世界,我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却不是妈所乐见的。
妈是个潇洒不羁,同样也开明的女人,如果当初不是蛟文和天宇同时对我产生了男女间的情感,妈不会把他们都从我的身边带走。
对妈而言,我和天宇她们没有任何的不一样,都是她最得意的孩子,而天宇和蛟文在妈的眼中也没有谁轻谁重,他们的分量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都是妈的心头肉。
妈看上去虽然更加的喜欢天宇一些,但那都是因为天宇的身上妈看见了年轻时的那个她,看到了天宇与她如出一辙的不羁桀骜,而妈而言天宇是她最好的一份礼物。
但是妈却从没有对谁偏袒过,我们都懂事,所以都明白,妈教育我们的方法因人而异,但是疼爱却都是一样的。
蛟文从小少言寡语,是个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人,也最会看人的心思,而且也喜欢为别人着想,这个别人当然是说我们的家人,别人都不会。
妈对蛟文从没有用过拳头,都是像个大人商量事情一样和蛟文说话,而蛟文也从来没有挨过妈打一下,但是犯错了也会受到惩罚。
而天宇外向,活泼,从来都是最能闯祸,最淘气的那一个,所以从来都是挨打最多的那一个,我清楚的记得又一次天宇在外面闯了祸,要人找上门来了,虽然当着对方面妈很护着天宇,还能言辞凿凿的给天宇脱罪,可是对方走了之后妈就把天宇打的皮开肉绽,几天都下不了床。
谁都知道一双手有四面,虽然看着手心的肉厚,手背的肉薄,可是不管是那一面受了伤,是手心还是手背,可疼的都会是拥有这双手的那颗心,对我们妈是一样的,都很是心头肉,也最不愿意看见我们三个人发生感情的纠葛,落得惨淡不能在相处的下场。
妈说陌路天涯不如相濡以沫,可是那是两个人不是三个人。
当妈把蛟文和天宇送走之后,妈问我最想念的是谁,还问我想不想去找他们,而我说我想要他们都会来,想他们两个人。”想起当初自己的懵懂无知,唐宝珠转过脸看向了看着自己不断眉头深锁的齐墨,许久才说:“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很想他们,只是并没有特别的像谁,对我他们都一样。”
齐墨的双眉皱的更深,心里一阵阵的开始不舒服。
“所以他们才没有回来你的身边?”齐墨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却无端的沙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生母为什么没有给蛟文和天宇机会,并不是他妈不想,而是没有机会。
听到齐墨说,唐宝珠点了点头,转开了脸才说:“那之后我一直没见过蛟文和天宇,日子似乎过的慢了很多,但是也并没有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偶尔的我会觉得一个人无聊,但是却没有觉得孤单,我就像是哥哥去了远方的人,觉得哥哥去了国外留学,是件很司空见惯的事情,全然的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我继续着每天一成不变的事情,继续着我的学业,继续我每天喜欢想去做的事情,不管是拍照还是四处的背着背包去转山转水,对我而言出了偶尔的会觉得一个人无聊,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直到浩楠出现的时候,我的世界才有了一些波澜。
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和浩楠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他们回来也是妈的意思,想要我们几个人见上一面,但是却没想到会法相那一样一场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傻着的那段时间,一开始天宇就跟失去了灵魂一样,整天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就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我,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天宇的眼睛红着,我知道天宇很后悔那么做,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还每次都问天宇是不是沙子迷了眼睛。
蛟文因为浩楠的死一直愧疚耿耿与灰,以至于已经没事的心病旧病复发,每次疼起来都脸色苍白的无法动弹,有几次正在浴室里洗着澡就摔倒在了地上,更严重的一次就是在浴缸里的那次,差一点蛟文就溺水死了,好在天宇发现的早。
看着我蛟文和天宇都很痛苦,妈也试着给我们机会单独的相处,希望我能苏醒,更希望天宇和蛟文能够打开心结,别再为了浩楠的死而自责,但是一直都没有用。
妈最终选择了放逐我们三个人,独自带着我去旅行,要蛟文和天宇回去各自的领域,而那时候天宇才开始攻读脑外科,结果一转眼就是这十年。
十年来我们见面的机会虽然是不多,但是却慢慢的平静的下三个人开始的无法释怀与忧伤,蛟文的心病很少在犯,天宇也不再红眼睛,他们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和我见面的日子,对我的宠爱也无微不至,却从来不会在像是当初一样冲动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相亲,天宇还一起陪着我去,我坐在那里和人吃饭,天宇就坐在一旁没事人的陪着我,离开的时候我出去了天宇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喜不喜欢。
妈说的很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就不是你的,付出不一定就会拥有,而要拥有就要懂得失去了要怎么去接受。
不管是在我特定的那条轨迹上,还是不特定的那条轨迹上,我所遇见的始终不是他们。
在我清醒之前我爱着浩楠,而不清醒的时候你又出现了了!
我不知道该是他们的命不好,还是造化弄人真的很灵验,但是他们与我却总是擦不出火花,而你和浩楠却是很轻易的就擦出了火花。
我知道你心里有不舒服不平衡,可对我而言蛟文和天宇是哥哥,不是情人,更不可能是爱人,充其量他们是我所爱的亲人,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而浩楠对我而言是刻骨铭心,是锥心之痛,更是不能释怀!可他们毕竟是我的哥哥,所以我不能恨他们!
我爱浩楠,我相信我那时候是深深的爱着浩楠,只是现在有了你,那份爱的重量有了变化。
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浩楠那时候经常和我说的一句话,而醒来后的我最先想到的一句话就是这一句,只是每次想起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我愧疚了浩楠,却忽略的爱的重量。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的一回事,我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我不能为浩楠做什么,一直都觉得要是没有我,浩楠就不会死,一直都以为我还是深爱着浩楠的,虽然我的心隐隐作痛,还有着无法释怀的当初。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事情,甚至是一点一滴,每一个画面我都清楚的记得。
虽然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看见你的脸我并不觉得讨厌,特别是看着你凝望的双眼时,就会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发烫。
我以为我一时间不能接受你的存在,但当我听见你说想要履行夫妻义务,想要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和你在床上的那些事情,心口就一阵阵的悸动。
我不能分清对你是爱还是感激,亦或是你身上流着妈的血,所以始终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对你的情感到底哪一种更多一些。
但是对我们的孩子没能保住我很难过,心里甚至感觉得到都在滴血,甚至不能平息下来,曾一度要杀了孟浩天才能解恨。
孟浩天算计我,故意设计了我,让我把孩子就这么的给弄没了,我心有不甘,甚至不愿意面对你,以至于你一靠近我就抗拒,想要你离开我。
更要我意外的是,当我决定了用孩子给浩楠抵命,平息下孟浩天对蛟文和天宇的怨恨时,我突然觉得对你不公平,而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从不把公平放在眼里的我,为了你找到公平。
爱你吧,我觉得是,但是并没觉得与浩楠有什么不一样,觉得爱着浩楠,当然也爱你,我并没有去纠结,毕竟你们不属于一个世界,一个在天堂一个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刻意的划分。
但是我很意外在商场里看到顾曼宁的那一次,突然觉得很生气,虽然没有马上的就表现出来,但是还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了你,最好别再外面招惹女人,可看着你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我很失望,觉得你的脑袋不如浩楠好用,觉得要是浩楠早就听出来了,而且浩楠也不会在外面招惹女……”
“我没招惹那个她,我……”齐墨一听就怒火中烧,突然的就打断了唐宝珠的话,但又给唐宝珠给一口堵了回去。
唐宝珠很突然的亲了齐墨的嘴唇一下,齐墨立刻就双眼徘徊,没了声音,呼吸也轻轻的有了浮动,唐宝珠这才勾起唇笑了笑,离开转开头继续说:“我知道你没招惹她,可采蜜的蜂还用花招惹么?”
齐墨的脸色一黑,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是恨极了顾曼宁那个女人。
唐宝珠看了一眼齐墨,想了想说:“你还想听么?”
“听,怎么不听!”齐墨冷冷的咬了咬牙,就跟谁欠了他多少钱不还一样,唐宝珠好笑的转开脸才又说:“我觉得你吃醋的时候就跟公鸡炸毛的一样,一点风度都没有要掐架。”
“唐宝珠你是不是皮子……”
“看到你和顾曼宁在床上,我突然很愤怒,那种被人凌迟,骨子里要长出骨刺的疼,要我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如果不是孟浩天在场,我不会轻易饶了顾曼宁。”齐墨开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唐宝珠的话所牵引着闭上了嘴,双眼变得深邃,既有不甘又有愧疚,更多的是对某个人的愤怒。
“那时候我才明白,谁才对我是重要的,才知道我心里孰轻孰重。”唐宝珠说着转过脸看向了齐墨,清幽的眸子流转着淡淡的忧伤,许久才说:“我爱浩楠,或许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但是对你我都倍加珍惜,不管是因为曾经的失去,还是后知后觉的接受,我都希望能陪着我到迟暮之年的那个人是你。
浩楠对我已经成了一段不敢回首的往事,虽然至今我都还不能释怀,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他是我曾经最爱的人,而你总有一天也会把浩楠在我心里的位置全部占据,虽然我现在还有些不愿接受早晚都会发生的事实,但我却愿意期待,愿意让你把世界在我心里放进去。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想要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了,包括浩楠。”唐宝珠说着敛下了双眼,清幽的眸子淡淡的流转,而齐墨却突然的就转开了脸,双眼茫然的在病房里到处的乱窜,有些无处安放,又有些彷徨。
“唐宝珠你要是敢骗我,我绝不会轻饶你,你可是骗了我几次了!”齐墨的声音有些冷寒,却带着轻轻的沙哑与颤抖,突然的闭上了双眼齐墨努力的平静着心口的一阵阵躁动,唐宝珠却过去亲了齐墨的脸颊一下,离开之后才靠在齐墨的肩上,伸手搂在了齐墨的腰上,轻轻的将身体贴在了齐墨的身上。
齐墨转过来的时候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唐宝珠,许久才忍俊不禁的笑了,而唐宝珠却已经沉沉的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唐宝珠是累了,齐墨看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拍了两下,觉得手臂一动就牵动着身上的伤口,齐墨才过去亲了一下唐宝珠,才躺回去安静的闭上眼睛。
……
医院里齐墨一共住了一个月左右,而这一个月除了夏侯淳过来看过齐墨,其他的人都没有看过齐墨,就好像齐墨是个这世界上可有可无的人,出点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捡了夏侯淳齐墨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在齐墨去安华寺的当天,他父母就给唐宝珠叫人接走了,而夏侯淳和阿莱也不例外给唐宝珠叫人接走了。
齐墨在这个城市里也没有几个牵涉密切的人,就这么几个人唐宝珠一个都不放的给提前安排了过去。
齐墨受伤的事情唐宝珠隐瞒了齐父齐母,所以齐墨住院齐父齐母并没有过来看他,但毕竟是儿子,儿媳妇又长了出齐母不明白的戏码,齐母当然会问问清楚,以至于齐墨的电话三不五时的就会给齐母打个专线。
终于到了出院的时候,齐墨站在病房洗手间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胸口已经差不多看不出来的伤疤,看了眼正在身后看着他的唐宝珠,还问唐宝珠:“是不是太难看了?”
“是有点。”唐宝珠走过去,伸手还摸了摸齐墨胸口的那块看似不起眼,却有点难看的地方,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了正用那中灼热目光盯着她看的人,早知道齐墨会是这个样子,也一个月了,忍得也算够久了。
“医生怎么说的?”唐宝珠说着伸手把齐墨的衬衫给拿了过来,随手就给齐墨披在了双肩上,一边和齐墨说着话,一边给齐墨打理身上的衬衫,齐墨却抬起双手将唐宝珠腰给搂住了,紧紧的帖子了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非要等六个月之后才能怀孕,现在就受孕不是更好,春暖花开的时候,多好的季节?”齐墨有些郁闷,虽然知道唐宝珠小产身体需要调理,可还是像快点生孩子。
“我说没事,你不是非要按照医生说的办么?”唐宝珠好笑的看着齐墨,齐墨却低头开始亲吻唐宝珠的嘴唇了,一下一下的,让唐宝珠连说话都说不清楚,而唐宝珠一直在左闪右躲。
“不许躲。”唐宝珠左闪右躲的几次,齐墨只有一次没有亲到就不高兴了,立刻脸色一沉的下了命令,可唐宝珠压根就没理会,还是躲开了,低头给齐墨系着衬衫上的扣子。
“我叫你不许躲你听不见?”一脸的不高兴,齐墨伸手就抬起手了唐宝珠低着的头,贴过去就问唐宝珠,唐宝珠却没什么言语,看唐宝珠没有理他,齐墨也没客气,直接就把唐宝珠的手个抬了起来,三两下的就把腰上唐宝珠刚给他系上不久的暗扣拆开了,拉着唐宝珠的手声音变得嘶哑。
“解开。”齐墨要唐宝珠把他的衬衫再解开,说着话都不等唐宝珠看她一样,说什么话就俯身亲了过去,结果还不等唐宝珠给他解开,齐墨就弯腰把唐宝珠抵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
唐宝珠只感觉身体一下就转了过去,还不等有点反应,齐墨的手就顺着腰际滑下去,而且还是很用力的滑了下去,想到齐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抬起手唐宝珠就按住了齐墨已经滑倒了大腿上的手。
“别胡来!”唐宝珠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一时间还不习惯齐墨突然这么强势的索要。
“不会有事,把手拿开。”齐墨也人的够久了,一个月对他来说可不是一般的短暂,折磨的他都要死了。
好容易要出院了,连医生都说一次两次的只要不太放纵没什么事情,可傻女人就是不肯,那也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唐宝珠那里肯纵容齐墨,握住了齐墨手就要拿开,可齐墨却过去就咬住了唐宝珠的耳轮,要唐宝珠的呼吸一下就轮乱了,一把就推在了微凉的墙壁上,齐墨有了可乘之机还会轻易的放过,上去了就开始沿着唐宝珠的耳畔向下亲吻着,不等唐宝珠的呼吸平缓下来,又一波的撩拨又开始了,抬起手扯开了唐宝珠肩上裙子的两条系带子,唐宝珠的一面肩膀轻易的就裸露了出来,而齐墨早就等着呢,跟着就亲了上去。
“……”唐宝珠的呼吸越发的凌乱,而齐墨可丝毫的没有客气,抬起头突然的吻住了唐宝珠粗喘的嘴,狠狠的和唐宝珠吻在了一起。
唐宝珠只感觉整个身体都飘忽的热了,没什么力气,而身下的裙子就这么轻易的给齐墨掀开了……
009等着我回来
出院齐墨要说最该做的事就是去回家看看父母,给父母把儿媳妇领回去高兴高兴,可齐墨出了院做的第一件事却还齐母齐母半点关系没有。
再说唐宝珠吧,倒也不是没见过属睚眦的人,可齐墨属起睚眦唐宝珠还真是颇感兴趣。
出了院这还没有三天呢,齐墨就一早起床,整个人看着神采奕奕,精神就更是不用说了,身上的伤虽然还有些拖累,可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有个女人天天跟什么似的给他暖床,别看着先前怎么的冷淡,现在可是一点都不一样,在外面他是爷,回家了照样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成天的跟个祖宗一样的伺候着,这日子还不就剩下滋润了。
唐宝珠一早不愿意起,也是昨晚睡的太晚了,折腾的有点累了,齐墨起床她就连眼睛都没睁一下,不要说眼睛了,趴在被子里干碎就没动过,齐墨都换号了衣服了,唐宝珠还每个动静呢。
转身齐墨看了一眼还在被子里不动一下的人,走过去就坐到了床上,伸手过去把唐宝珠蒙在头上的被子给扯了下去。
唐宝珠睡觉不愿意见阳光,一大早齐墨一起来就觉得精神好,偏就把窗帘都给拉开了,唐宝珠索性就把被子猛到头上,接着睡她的早觉。
齐墨先去洗了个早,以为出来唐宝珠就能起来了,结果出来了唐宝珠还在蒙头大睡,齐墨倒是也算安静,自己换了身衣服,可这身衣服刚换完就过去拉被子了。
照镜子的时候齐墨就看着床上的唐宝珠,心里就想着什么事呢,这要出门了,到老婆的也不起来问问要去那,要干什么,俨然是你爱上拿去就去那,就跟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这态度齐墨可是不怎么的喜欢。
看着睡的小脸红扑扑,头发凌乱的人,齐墨不禁好笑,想到一下他妈以前说过的话,真觉得是那么回事了。
齐母说了,一个女人能把身体给你不算什么,真要是狼狈的和你睡在一张床上,那才算是你的荣幸。
想起以前齐母说这话的时候,齐墨压根就没明白是怎么的一个意思,现在倒是明白了。
如今的唐宝珠这才几天,早已经不是那个冷漠倨傲的女人了,什么气场,什么不可一世,他面前还不是乖的跟只小花猫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时的齐墨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别管是唐宝珠在外人面前如何,骨子里有多硬,可在齐墨的面前却都是柔情,连骨头都是软的,对齐墨而言没什么比这更要齐墨有优越感了。
看着正睡相憨甜的人,齐墨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傻女人的身边,而且现在的日子还更有情调了。
聪明有她,唐宝珠的聪明齐墨想都不敢想,可齐墨面前唐宝珠却从来不那么的聪明,至于是为什么齐墨比谁都清楚。
齐墨觉得这就是爱,觉得这就是唐宝珠爱的证明,虽然没每天都在他耳边说句我爱你,可齐墨觉得没什么比每天腻在他怀里更实际的了。
本来嘛,一个女人一天到晚的照顾着你的饮食起居,哄着你开心,你渴了她给你弄水喝,你饿了她给你端饭,你乏了她给你揉揉背捏捏肩,累了就陪你睡觉。
白天没事就陪你看电视,你说你看什么吧,足球还是篮球,财经还是旅游,天底下就好像没有她不明白不懂得,只要你不说她还真就不说话,就坐在那里靠着你安静的看,你要真的说起来,她说的还真就要你大为惊叹。
这也还都不算什么,更绝的是,就连看个服装走秀的节目她都能陪着你欣赏女人,偶尔的还一句,这个的身材好,那个的脸蛋耐看,你要不问她还真不说,你要是问了她一定给你说说。
要齐墨到现在都忍不住心里发烫的是,他说想看夫妻片,唐宝珠就真给他弄了两张回来,开始齐墨还气的牙痒痒,好好的一个女人,出去弄这种东西,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齐墨一想就觉得堵得慌,不知道买片的人怎么在背后想入非非呢。
可事后唐宝珠看着齐墨生气连点委屈样都没有,挨了脾气也照样的对你呵护备至的,弄得齐墨心里倒是过意不去了。
要看片是他说的,好心好意的给他弄回来了,他又不识好歹的鸡蛋里挑骨头,怎么都觉得自己蹬鼻子上脸了。
可要说他这日子过的滋润呢,发完了脾气都没和你生气,到了晚上洗了澡还把电脑放到床上陪着你看片,想起来都叫齐墨心里发烫。
公司也去了,班也上了,这两天正打算要回去他父母那呢,要不是齐墨心里惦记着=顾曼宁的那件事,齐墨还真急着带着唐宝珠回去见他父母,可顾曼宁的事情不处理好,齐墨总觉得对不起唐宝珠,这才压了两天。
幽邃的眸子打量着床上有些狼狈的人,外面多光鲜亮丽的一个女人,到了他这里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什么好的不是都给了他,齐墨的心里不发烫都难了点。
伸手轻轻的磨挲了一会唐宝珠的脸蛋,齐墨过去亲了亲,在唐宝珠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齐墨这才有点不舍的起身离开。
齐墨前面刚走,门都没关上呢唐宝珠就睁开了眼睛,慵懒的看了关上门的齐墨,这才又闭上了眼睛睡觉。
齐墨出门直接就去了楼下,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直接就去了外面,至于去做什么,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要说齐墨出去的时间也不长,有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可就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也够齐墨折腾的了。
齐墨回来的时候唐宝珠还没下楼呢,进门齐墨就问佣人少夫人呢,佣人说没看见下来,齐墨直接就去了楼上,结果推开门一看唐宝珠睡的这个憨甜,就更几百年没睡过觉了一样。
齐墨关了门,到是没急着过去干点什么,反倒是担心唐宝珠早饭不吃晚饭不吃的就这么的睡,再把人给饿瘦了,齐墨觉得要是瘦了,摸起来也就不舒服了。
“还不起?都几点了?”脱了外套齐墨就过去了,伸手就把还睡着的人给抱了起来,连问都不问是愿意不愿意,管你醒不醒的就给抱起来去了浴室。
齐墨的浴室里有躺的下两个人的皮床,把唐宝珠放在上面唐宝珠还睡呢,齐墨放了水回来又把唐宝珠给抱了起来,转身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睡的跟只小猫一样慵懒的女人。
齐墨以前就常听人说起,这女人就是属猫的,白天看着慵懒的就跟只怎么都睡不醒的小懒猫一样,你揉揉碰碰的什么地方都软乎乎的,往怀里一帖浑身都舒坦,特别是那双爪子,拿起来也看不到爪子上的锋利指甲,就跟压根就每张那个东西一样,就是你把她弄得实在是不耐烦了,她也就是慵懒的睁开眼看你一眼,末了就什么事没有照样是呼呼大睡。
可你也别忘了,猫那是日伏夜出的动物,别看着白天怎么的找人疼,可要是到了晚上,那可就不是那么谁想疼就疼的了。
猫本身就是双重性格的一种动物,白天喜欢睡懒觉,养足了精神晚上起来觅食,说道晚上,说道觅食,可就要想起猫抓起老鼠是和的凶残本性了。
一般猫都喜欢先把老鼠给抓到了玩一会,玩够了在咬死,而那时候这猫可就不一样了,你要是不好好的睁大了眼睛看,都以为不是一个东西呢,爪子上锋利的指甲长出来了,诡秘的眼睛也雪亮的睁开了,就连精神都倍加的振奋。
这就是猫,晚上和白天截然不通两个样子,而齐墨的眼里,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只白伏夜出的猫,而且还是一直狡猾如狐的猫。
以前齐墨对着那个傻乎乎的唐宝珠总觉得在算计自己什么,可现在倒是不算计了,可就是不算计了,齐墨都觉得这人可怕的厉害。
一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制的服服帖帖,要你死了都甘愿的,这女人就是可怕厉害。
而齐墨的眼里猫可是比狐狸厉害多了,狐狸它在山里靠自己,别管是怎么的聪明,也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要不就得饿死,可猫就不一样了,猫那多滋润,整天的往主人的脚下一趴,除了睡觉就是晒太阳,那有比猫还滋润的了。
而且猫也没什么衷心可言,看着温顺,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始作俑者者。
要说齐墨的眼里以前女人也聪明不到那去,充其量不过是个耍小聪明的,可唐宝珠的身上,齐墨可完全的不是这么想,齐墨觉得,唐宝珠要是狡猾起来一定比狐狸还要狡猾,而聪明起来那是绝对不猫要聪明。
可就是这么个狡猾如狐,聪明如猫的女人,偏偏齐墨就是爱的不行,爱到了骨子里去了。
看着怀里靠着他还睡的人,齐墨的心情好的不行,抱着唐宝珠直接就给放到了放了一大半的水里,以为唐宝珠还会睡呢,刚想要起身把衬衫脱掉,唐宝珠就伸手把齐墨给搂了过去,眼睛都不睁就亲了过去。
齐墨轻轻的怔愣一下,丝毫不见生涩,一手接着衬衫的扣子,一手把唐宝珠的身体朝着自己搂着。
脱完了身上的衣服齐墨直接进了水里,把唐宝珠也毫不犹豫的抱到的怀里,身体慵懒的朝后扣在浴缸的边缘上,就这么的看着脸色微红的人,就好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
相反唐宝珠可是没那么矫情,反倒是跟家的热情了,直接跨坐在了齐墨的身上,双手拉住了齐墨的脖子,低头过去一次次的亲吻着齐墨,齐墨则是有些别动的样子,享受的同时掖在感受,双手托着唐宝珠的腰身轻轻的揽着,直到给唐宝珠撩拨到浑身发烫,突然的亲过去,就跟只恶狼一样饥渴的索要……
一番缠绵齐墨才把唐宝珠从水里抱出来,抱到淋浴的下面打开莲蓬头,两个人站在莲蓬头下面相互的洗着澡。
“不问问我干什么去了?”齐墨说着将唐宝珠搂在怀里转了过去,唐宝珠的身体太诱惑了,齐墨只是看着就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要,在这么摸摸蹭蹭的一会又要斗志昂扬了,索性把唐宝珠给转了过去,也只是一个转身,就把唐宝珠轻巧的抵着了浴室白色的墙壁上。
唐宝珠倒是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看上去有些慵懒,也有些倦怠的样子,声音更是有点漫不经心,一边轻轻磨蹭着齐墨抵在墙壁上的手背,一边问齐墨:“你干什么去了?”
齐墨去干什么去了唐宝珠当然是心知肚明,这几天齐墨就整天的在琢磨怎么对付顾曼宁,虽然是嘴上没说,可齐墨想什么唐宝珠还会不知道么?
睡在一个床上,相处在一起也有一年的时间了,随水她真正的醒过来也不久,可是要说什么事情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了认识,特别是整天交颈在一起的夫妻,有些事就算是不说也都心知肚明。
可要说唐宝珠是个聪明人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倒是有自己的衡量度。
在唐宝珠看来,男人就得给他充足的发挥空间,就算是你多有本事,多有能力,可既然你有男人,就该把什么事都交给男人去做,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一个家里,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
唐宝珠的眼里,男人和女人在夫妻关系上,家庭上,都是有各自相互不能干涉的角色扮演的,她是女人只要把妻子的那点戏份演好就行了,剩下的丈夫那些戏份她就站在一边跟着看就行了,要是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真的成了个傻女人了。
‘牝鸡司晨’并不是不行,可是却不适合他/她们家,要知道他/她们家的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慵懒的不愿意去搭理,可齐墨还就是喜欢唐宝珠这个不愿意搭理的样子,轻柔着原本就是像亲亲,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一不小心就又床了进去。
齐墨的身体用力的压了上去,伴着身体的躁动唐宝珠轻轻的嘤咛了一声,齐墨随即吻住了唐宝珠的后颈,迫使唐宝珠的呼吸越发的粗重,双手用力的按着墙壁,青葱的十根手指变得红润,特别是指尖的地方,因为用力各位的红艳,水滴从墙壁上溅开,朝着两个人的身上击打……
哗啦啦的水声,激情的碰撞声,就像是一曲缠绵的乐章,似乎才是个开始……
一番激情过后唐宝珠有些如软的给齐墨爆出了浴室,裹了条浴巾齐墨把唐宝珠放到了床上,擦干了身体齐墨才上了床,板楼这唐宝珠低头看着。
“还不饿?”齐墨觉得也该饿了,要是这么下去,人不得瘦的没有模样了?
唐宝珠也真是累了,连睁眼都没有就朝着齐墨的身体靠了过去,抬起手臂搂在了齐墨精瘦的腰上,贴着齐墨的胸口就睡了,齐墨再问什么说什么也没个反应了。
唐宝珠是睡着了,齐墨还有话没说呢,可看着人真的是累了,也就没舍得把唐宝珠给叫醒,一连着挥汗如雨了两次,齐墨也有些乏力了,动了动把唐宝珠搂在了怀里,没一会也睡着了。
两个人一觉醒来都已经是大晚上了,可别看是晚上,唐宝珠还是因为饿了,起床去了楼下。
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动静齐墨就醒了,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唐宝珠找了件睡衣直接就去了门口。
齐墨也没闲着看到唐宝珠出去,他也跟着起身找了条大裤衩穿上去了卧室的外面,出了门朝着楼下看了一眼,光着脚,打着赤膊,一边朝着楼下看,一边迈步绕着楼栏走着,下楼的脚步一点动静都没有,倒也不是齐墨故意没点动静,就是楼梯上铺着地毯也发不出来点动静。
下了楼齐墨直接看向了厨房的门口,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就直接走了过去,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佣人的房间有开门的声音,齐墨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正忙着走出来的两个佣人,马上打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示意两个佣人先回去,不用管外面的事情。
两个佣人也都是会做过不少人家的人,又都很有眼力,一看齐墨的样子马上就明白了,也没敢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而且关门的声音还很小,齐墨是看到了佣人关上了门才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的,结果刚走了两步厨房里唐宝珠就端着饭菜走出来了,而且还是两个人的饭菜。
齐墨一看唐宝珠手里托盘中的两菜两饭,就知道是唐宝珠刚刚在微波炉里热过去。
要说平常齐墨吃这些也不是一次两次,可今天齐墨还真不想吃。
“出去吃!”齐墨说着走了过去,低头看着端着饭菜的唐宝珠就问,可唐宝珠却低头看了看,抬头说:“我饿了!”
说起话和当初的那个傻乎乎的唐宝珠几乎是没什么区别,齐墨一看就想笑,低头就亲了一下。
“那就先少吃点,一会出去吃。”齐墨说着把唐宝珠手里的托盘断了过去,唐宝珠跟着就去了沙发的地方,还有点奇怪齐墨怎么还去沙发的地方吃东西了,不是不喜欢坐在沙发上吃么,结果坐下了唐宝珠才明白过来,齐墨是早有预谋。
一坐下齐墨就把托盘放下了,把一碗饭先是给了唐宝珠,看着唐宝珠吃了齐墨才端起碗吃饭。
以前齐墨一直觉得自己的胃吃不下去东西,也不怎么喜欢吃些寒凉辛辣的东西,可最近齐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能吃了不少,而且偶尔的吃点寒凉辛辣的东西,也不觉得胃里不舒服了。
心里虽然是奇怪,但齐墨也没有问什么,觉得可能是和唐宝珠每天要他喝的那些汤有关系,也就没问出来。
齐墨不问倒也不是自己问不出口,就是觉得问不问答案都是一样,倒不如省点口水直接来电实际的。
吃着饭齐墨还不忘给唐宝珠把肉放到碗里,看到唐宝珠吃了就在放一块,你就说你吃什么吧,唐宝珠那是吃一口齐墨就给送一口。
唐宝珠呢,也真是没有白费心费力的照顾齐墨,齐墨养伤的时候唐宝珠不管是什么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去了洗手间都要自己扶着齐墨过去,齐墨也说过没有必要,但唐宝珠还是不放心的陪着。
吃东西前半个月都是唐宝珠一口一口的喂给齐墨,齐墨享受的不行,特别是洗脚的时候,唐宝珠往他面前一顿,一双手给他洗着脚,齐墨每次都看着唐宝珠看的发直。
齐墨从小到大要说有谁给他洗过脚,也就他妈一个人了,从没有那个女人给他洗过脚,而唐宝珠却丝毫的不排斥也不嫌弃,一直把齐墨照顾到了从医院里回到了家里。
照理说齐墨已经能够自己洗澡了,他连床上的那些事情都能做了,还在乎洗澡洗脚么?可唐宝珠还是不放心,一直又细心的照顾了三天才算是放手齐墨自己去洗澡,结果这一放手两个人是彻底的换了位置,轮到齐墨照顾唐宝珠了。
齐墨也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但凡是他能够做的,就不用唐宝珠去做,昨天连唐宝珠的内衣内裤都给一块洗了。
唐宝珠说这种事以后不用齐墨做,可齐墨随意的就是已答应,该做还是做。
吃饭就跟是看着个小孩子一样,唐宝珠吃一口他就给唐宝珠喂一口,什么东西唐宝珠爱吃就一直的给唐宝珠往碗里给送。
要说唐宝珠也真不是一般的能吃,什么东西真是喜欢就吃饱,齐墨也知道唐宝珠的饭量,只要是不把人给撑了,齐墨还真就不会停手。
看着唐宝珠吃的差不多了,齐墨放下碗就去给唐宝珠去那里一瓶橙汁过来,放下了唐宝珠就喝。
看着唐宝珠吃的差不多了,齐墨才把狐狸尾巴给露出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给打开了,唐宝珠这才明白齐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电视机一打开就是新闻的频道,这段时间因为红枫谷除了不少人命案的事情,齐墨每天都会看,在医院里就再看,回到了家里还是在看,唐宝珠也都是习惯。
不过对电视机里每天都千篇一律,一个无头案连续报道了一个多月,还在时不时的就报道一边的事情,唐宝珠实在是有点失望,虽说是大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毕竟已经是扣上了和社会内讧的帽子,语气每天寻找目击者,倒不如报道点对广大民众有意义的事情,总这么报道黑社会猖狂,如何打压抵制,弄得人心惶惶,还不如安静一点要民众踏实踏实来的实际一点。
不过要说今天的新闻还真有点要唐宝珠以为,竟然有关于顾曼宁的新闻头条,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
看到有顾曼宁的报道唐宝珠还转开脸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时间,倒也不算是晚,但是十点钟也不算早了,不经不是新闻时间了。
‘据报道照片里的中国国籍女子,是一名杂志社的资深编辑,而屏幕上的这段不雅视频是今天有人传到互联网上的,其中有关大量的色情视频,而其中的多位男人,初步怀疑是某些企业老总与几位还在调查取证阶段的部门官员,警方给出初步肯定,照片中的中国籍女子已经涉嫌卖淫……本台会继续关注。’报道只是短暂的两分钟画面,但是那些视频却播放了有一会,以至于唐宝珠吃完了还在看电视上的不雅视频。
一旁的齐墨看着身边的女人,不禁眉头轻蹙,没见过这样的人,看别人上床的视频还看的这么的出神,不知道还以为是**呢。
抬起手齐墨把电视机给关掉了,齐墨倒不是不愿意唐宝珠去看这些东西,可齐墨不喜欢唐宝珠看其他男人的身体,虽然都用特殊的方式给模糊了,但齐墨觉得还是一点都不看的好。
电视机关掉唐宝珠才看向齐墨,倒也没说什么,就是看着齐墨,就好像原来那个傻乎乎的样子,根本就没明白过来是怎么的一回事。
齐墨是实在忍不住了,可开口还没等问呢,唐宝珠反倒是伸手过来给齐墨擦了擦嘴角。
“一点都不想说点什么?”看着唐宝珠平静如水的样子,齐墨多少的有点不太舒服,怎么说自己也好好的表现呢,可连点情绪都没看到真是觉得有点郁闷,一出戏要是就一个人唱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可唐宝珠听齐墨说,还是那个莫名的样子,这可是要齐墨实在是气不过了,起来可就把唐宝珠给拉了起来,饭也不吃了,直接就会房间里说事去了。
要说齐墨的这个说事,正经事还真是没有,可齐墨眼里这正经事都没有回房间里的这件事来的重要。
一番**之欢,齐墨也觉得有点疲惫了,可看怀里的人怎么都觉得精神抖擞的,齐墨就是多想睡觉都坐了起来,唐宝珠这才转过脸看着齐墨,忍不住的笑了。
“高兴了?”齐墨狠狠的白了唐宝珠一样,快速的把衣服又给穿在了身上,大半夜的多没力气还是趴了起来。
“想干什么了?”起身穿戴整齐,齐墨把车钥匙放到了外套的口袋里,唐宝珠这才从床上起来,慵懒的那个样子,就跟她多累一样,可齐墨却是一脸的不待见,他还累呢!
起来了唐宝珠就换了条清凉的裙子,齐墨上下的打量了一会,觉得台式太暴露了,脱了外套给唐宝珠披在了身上,这才带着唐宝珠去外面。
出门齐墨还特意看了一眼时间,好么都已经半夜一点多钟了,这时候出门去游乐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精神。
上了车唐宝珠就靠在一旁,一句话倒是也没说,齐墨看了两眼觉得唐宝珠那张小脸真是有些疲倦的感觉,伸手还过去给唐宝珠梳理了一下头发,唐宝珠就这么的看着齐墨,要说平时也不是没一起对望过。
整天在一起的两个人,床上打滚,床下蜜语柔情的,怎么会没有眉来眼去,秋波一瞥,可齐墨偏偏就这么的贱骨头,唐宝珠要是不看还好,一看就全身都能酥了。
夜里路上的车子不多,齐墨索性就把车子停在路边上,过去就把唐宝珠给拉了过啦,就在车里就亲的火热。
唐宝珠别看着以前多冷淡,可从齐墨住院开始,就温柔的跟全身都没有骨头一样。
给齐墨拉过去,唐宝珠就搂着齐墨,唐宝珠也不是不会主动,想要了也都是唐宝珠主动,可齐墨就什么事要叫个真,连接吻都要占个上风。
“大半夜的去什么游乐场?”亲吻了一会齐墨就放开了唐宝珠,看着正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双眼灼热的都烫人,要不是夜里路上的车少,就这两个人这样暧昧的体态,怎么也要引来几个看热闹的观众。
看着齐墨唐宝珠微红的小脸这才有了点末落的反应,很久才说:“我觉得还欠她点什么东西,她一定很想要父母陪着她过来游乐场里玩玩。”
唐宝珠极其的想念她和齐墨的孩子,虽然说起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表现,可心里却还是很不舒服。
齐墨轻轻的怔愣的一瞬,很突然的将唐宝珠给搂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唐宝珠,心里也不舒服,有对自己的失望,更有心疼唐宝珠的委屈。
原本孟浩楠的死对唐宝珠就是伤害,会发生那种亲人相互残杀的场面最不愿意的就是她了,可是承受了最多的还是她,对她未免不公平。
“是我不好,没有把你保护好!要不是我睡的太……”说话的时候齐墨的声音有点轻微的沙哑,唐宝珠却摇了摇头阻止了齐墨在说下去。
“不是你的错,是孟浩天不该出现,但是我没办法做对不起浩楠的事情,是我亏欠了你!”唐宝珠说着有些喉咙里嘶哑,低着头不愿意再说什么,就是因为太多的亏欠,即便是说了抱歉,事情也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孩子还会再回来,别这样,你没有亏欠我,亏欠的是我,我是男人连女人还孩子都不能保护,是我亏欠了你们。”齐墨轻轻的抬起了唐宝珠的脸,勉强的朝着唐宝珠笑了笑,亲了一下,双眼却填满了不舍。
唐宝珠没说话,无言的摇了摇头,知道齐墨也不好受,可她的心里总觉得堵得慌,不舒服。
靠在了齐墨的肩上唐宝珠才说:“以后我像生很多的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起码要有四个孩子,你说呢?”
“四个怎么够,怎么也要八个,免得到时候凑不上桌。”齐墨说着把唐宝珠搂紧了,唐宝珠不说话就这么趴在齐墨的怀里。
“俗话说的好,出门靠朋友,打架靠兄弟,出了门别让别人给欺负了,就得多生几个……”
车子里齐墨一直在说着情话,温柔的抱着唐宝珠,即便是唐宝珠趴在齐墨的怀里都睡着了,齐墨还在不厌其烦的说着……
唐宝珠是累了,趴在齐墨的怀里很快就睡沉了,齐墨也有些累,唐宝珠睡着了没有一会就仰起头靠在椅背上睡了一会,天气不怎么热,也不冷,两个人就这么敞着车窗睡了一会。
齐墨醒的时候唐宝珠还趴在他身上睡着,看看还没有三点钟,齐墨才小心的把唐宝珠放回去,把外套给唐宝珠该在身上,开着车子才去了游乐场。
出来了齐墨没必要带着唐宝珠回去,齐墨反倒是觉得这段时间只顾着自己了,把唐宝珠都给忽略了,毕竟是个女人,不管外表再怎么的冷静,坚强,可内心却还是有着柔软的。
当年孟浩楠的死已经给唐宝珠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在齐墨看来如果不死,这一辈子唐宝珠也不会忘记孟浩楠了。
齐墨心里也有过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的输给一个死人,可看着唐宝珠在身旁静静睡着额样子,齐墨就心里发暖,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十年前孟浩楠的离开,今天也不会陪在自己的身边。
并不值得庆幸,可齐墨觉得该给世界一场意外,证明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选错人,命运永远握在他/她们自己的手中。
车子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游乐场,齐墨停下了车子唐宝珠还没有醒,游乐场里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是最冷清的时候,齐墨亲了唐宝珠一下,下了车直接就去了游乐场的门口,没找到门卫里值班的两个人,直接咬了游乐场里经理的电话。
电话里齐墨把经理叫了过来,商量好了要占用游乐场几个小时,并且给开了张支票,游乐场的人也在电视上见过齐墨,知道齐墨的身份不一样,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说好了齐墨才回去找唐宝珠,却看到睡醒了的唐宝珠推开车门下了车,齐墨这才脚步轻轻的顿了一下,等着唐宝珠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天亮了!”齐墨还意外唐宝珠会说什么,结果竟然是这么的一句话,一时间齐墨还讶异的看了一眼周围,看了看天边的鱼肚白才转过脸看向唐宝珠答应了一声。
“天亮了也叫他们把灯都打开。”齐墨说着弯腰就把唐宝珠给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朝着游乐场里面走。
游乐场里面跟着几个人,主要是游乐场里面的设施要有人操作。
唐宝珠握在齐墨的怀里,仰起头看着,齐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很安静的人,很突然的跟唐宝珠说:“我有勇气陪着你到明天的明天,不管明天有多远,我也会一直的陪着你,哪怕是全世界都将你丢弃,我也会无所畏惧的陪着你,我宁愿站在你身后,沦为绿叶陪你到永远,到天涯海角!”
“齐墨……”唐宝珠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就算是平时多么的平静如水,可听到了齐墨这样的一番话,还是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甚至是眼眶中有些水雾弥漫,可低头看着唐宝珠的齐墨却还是在邪魅的笑着。
“男人的话都不长久,曾经或是现在也许就是谎言,可我会用未来告诉全世界,你没有选错我。”齐墨说着低头亲了唐宝珠一下,缓缓的离开,看着唐宝珠感动得脸,柔目温情:“可你也要在我眼前,一直陪着我到老去。”
唐宝珠突然的笑了,笑着点了点头。
“唐宝珠,记得你的答应过的,你会陪着我老去。”齐墨抱着唐宝珠快走了几步,直接就去了摩天轮的前面,找了个位子直接把唐宝珠给放了上去,自己随即就坐了上去,一把就握着唐宝珠的手,看了唐宝珠一眼,目光灼灼,也无比的坚定。
“现在只要有我在这里,一切就都是晴天!”齐墨说着看了一眼跟过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就开始启动机器了。
唐宝珠看着齐墨,重复着:“现在只要有我在这里,一切就都是晴天!”
齐墨过去突然很用力的亲了唐宝珠一下,握紧了唐宝珠的手,把安全架固定好,又给唐宝珠检查了一番,这才转过脸看向了前方,冷峻的脸庞坚毅如初。
唐宝珠转过脸跟着齐墨的脸看着,想起第一次见到的齐墨,不禁想起了最初那张坚毅不改的容颜……
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在游乐场里玩了一天的时间,齐墨并没有不让其他的游客进游乐场,人多了齐墨觉得更有意思,才有情趣。
陪着唐宝珠齐墨几乎是玩遍的游乐场里所有的游乐设施,可压根齐墨就没看到唐宝珠有个什么意外的表情,就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一样,实在是要齐墨郁闷不少。
终于玩到了晚上,齐墨都有些累了,可唐宝珠还是很兴奋的抬头看着头上的鬼谷两个字。
齐墨也觉得是没什么希望了,要是想要唐宝珠害怕的扑倒他怀里,那可能都得是做梦才能发生的事情,玩也玩了,吃也吃了,一开始过来的那点感动与兴奋,也都被唐宝珠不知道害怕的那个样子给磨合的没有了。
齐墨找了个地方靠了过去,压根不打算进去了,还想着一会怎么和唐宝珠不进去的事,结果唐宝珠反常的反应倒是要齐墨又来了精神。
“这么晚了,我有点累了!”一开始唐宝珠还一脸的兴奋,可齐墨刚歇了一口气的时候,唐宝珠就改变了主意,齐墨也不是个不细心的人,一听唐宝珠的话就走了过去,俊目扫了一眼唐宝珠轻蹙的眉黛,就看出了点什么,结果想也没想就过去拉了唐宝珠的手,说什么还就要进去玩了。
“最后一站,玩完了就回去吃饭睡觉。”说话齐墨心里算计着,进门齐墨就把唐宝珠给搂在了怀里,虽然是想要吓唬吓唬唐宝珠,可一斤了黑漆漆的地方,齐墨就不自觉的把唐宝珠护在了怀里生怕真把唐宝珠给吓到了。
“这没黑!”唐宝珠进来的时候前面还没有什么动静,可敢走了两步就觉得身边阴森森的,冷冷的寒气在周边围绕着,齐墨也觉得有点不自在,搂着唐宝珠就更紧了。
别看齐墨玩过不少的东西,可唯独这个鬼谷里没有进来过,而看怀里的唐宝珠倒是也没有太多的反应,齐墨一看不由的又泄气了,早知道就不进来了,还是没有点反应。
现在的齐墨才觉得,这女人要是胆子太大了,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让男人的将帮都没有用武之地了,游乐场里都转悠了一天了,他的肩膀就没用过。
正想着齐墨的手在唐宝珠的腰身上松了松,随即就迈着步朝着前面走。
“你来过?”唐宝珠走着转开脸看着齐墨问,才发现齐墨的脸色有点没表情。
“没有。”齐墨有些不痛快,口气自然是不会太好,有点冷淡。
唐宝珠不禁皱眉,还不明白怎么的一回事呢?
“你没来过你怎么这么的精神?”唐宝珠的意思是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担心,齐墨当然是听出来了,不由的冷哼一声,心里还想,你都不害怕,我害怕丢不起人!
“你哼什么?”唐宝珠正想问清楚齐墨呢,齐墨却转开了脸,结果刚转开了脸就听见唐宝珠哇的一声尖叫,一下就扑到了他怀里。
要说这种时候齐墨一定会高兴的不行,总算是有了点反应,他的肩膀也总算是有点用处了,可齐墨的反应却不是高兴,而是一下就转过了身,反应极快的把唐宝珠给搂到了怀里,用力的搂着,抬起头一边看向唐宝珠看过的地方,一边用手把唐宝珠的头给按在怀里。
“没事,没事!”齐墨明显的感觉唐宝珠的双手搂紧了他的身体,心口一下就后悔了,目及那个突然冒出来矛头绿色,恐怖到都说不出是个什么东西的玩意,齐墨都把肠子给悔青了,转身就要朝着进来的路走,就担心把唐宝珠给吓坏了。
结果一转身到是把齐墨也给吓得不清,一个满脸血迹浑身破烂的长发人一下就出现在了眼前,吓得齐墨心口一滞,一把就把唐宝珠给搂进了。
“该死的!”齐墨很少会咒骂,但要是神经极度紧张的时候就会咒骂。
唐宝珠其实也没有多害怕,就是眼前的东西出现的太突然,以至于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才会突然的惊惧叫了出来,结果就把齐墨给紧张的要死要活的,就跟身上给人割了一块肉一样。
这感觉到齐墨浑身一震,又咒骂了一声,当然想要抬头看看,结果还不等抬头就给齐墨用力的按住了。
“别抬头,一会就没事了!”齐墨也有点害怕了,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给突然吓得紧张了,心口一阵阵狂跳不止,唐宝珠的脸贴在齐墨的胸口上,听着齐墨的心跳九个打鼓一样,一阵阵的狂跳。
齐墨这么一说唐宝珠倒是不想起来了,听着齐墨的心跳倒是很安静了,双手搂紧了齐墨的腰身。
环抱着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只手擎天的人,可是却能给她温暖,也不是什么所向披靡的人,可却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她,更不是什么五虎上将,却能为了她浑身是胆,唐宝珠觉得这就是她要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把他给搂紧了,齐墨就更加的后悔了,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鬼谷给拆了,觉得就不该进来。
“朝前走,你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一会就出去了,要不我唱歌给你听。”齐墨说着心绪还有些不宁,可怀里的人却点了点头。
也就是齐墨了,在鬼谷里还能唱情歌给女人听,说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可不管有没有人相信,齐墨还就唱了,虽然是唱的有些不好,声音一会大一会小的,可怀里的人却慢慢的安静了。
总算是走出的鬼谷,齐墨出了一身的汗,而唐宝珠也因为趴在齐墨的怀里给唔得满头大汗,脸色泛红,齐墨推开了唐宝珠一看还以为是给吓得,忙不迭的就又是亲有事哄的。
齐墨他也不知道想想,要是给吓得,能脸都红了么。
回去的时候齐墨还给唐宝珠揉着手呢,看唐宝珠一句话不说就以为是唐宝珠还在害怕,就一直的说个不停,上了车齐墨还说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反倒是唐宝珠看着齐墨双眼灼热滚烫,倒是把齐墨看的有些心思错乱,直到唐宝珠把唐宝珠的手拉住,轻轻的亲吻着,齐墨才呼吸一阵阵的急促,把车子给听到路边上……
有那么十几天的时间,这两个人是什么正经事也没干,就是整天的游山玩水了,要说春天的季节也真的是好,最适合游山玩水了。
远的地方两个人倒是也没去,但进的地方能登的山都给去了,能看的风景都给看了,蜜月齐墨还觉得出海的日子不够,还带着唐宝珠去海上玩了几天。
这么一通下来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才回来,正是的要柴米油盐的过日子。
要说过日子,当然就得要回去家里见家长了,齐墨可是没有忘记要带着媳妇回去见父母。
带着唐宝珠回去齐墨还买了礼物,怎么说是当媳妇的第一次见公婆,总要有个样子,虽说以前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可对齐墨而言这才是唐宝珠第一次上门见公婆,所以准备也很在意。
不仅买了父母喜欢的礼物,还带了不少的营养品回家,弄得就跟是新女婿上门了一样,倒是一点都不像是儿子回家。
进了门还把齐母给闹得一怔怔愣,不知道儿子这是唱的那一处,电话里倒是也说了,唐宝珠没事了,想起来儿子,可看着阵势倒是糊涂了。
结果进门齐墨一说齐母才明白过来,儿媳妇头回上门。
齐母一想就觉得好笑,看着儿子就觉得这脑袋是给管的**汤喝的都傻了,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唐宝珠的上门要齐家上下就更是过年一样,无不是一脸的堆笑,只有齐父看起来有些正常的样子,末了吃过了饭齐父才说起关于唐宝珠母亲的事情。
“你既然已经没事了,就回去看看你母亲,也顺便报个平安,前两天你母亲给你婆婆打电话,虽然是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却不像是不知道你这边发生的事情。”齐父的一番话让期末不禁皱眉,这才看向坐在一旁唐宝珠。
“我知道,爸说的是。”唐宝珠这时候就跟小媳妇一样,把齐墨给看的一愣愣的,觉得都有点不真实。
齐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看向了齐墨,起身把齐墨给叫到了楼上,楼下剩下了其母和唐宝珠两个人才说起了加长,齐母这才问起唐宝珠孩子的事情,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的事。
“医生说小产六个月之后才能在受孕,不然孕妇的身体会有不良影响,也会对孩子不好,我和齐墨也打算快点要个孩子,我和齐墨都不小了,所以像早点要孩子,还想多生几个,这样热闹。”唐宝珠说话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是藏着掖着的她不会,主要是对着谁,齐母不是外人,问关于孩子的话当然也是心急想要做奶奶,唐宝珠觉得多说两句也算是哄老人家开心了。
齐墨下来的时候婆媳俩正说着,而唐宝珠低着头点了点头,齐母笑的则是合不拢嘴,齐墨一下楼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不由得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齐父直接就去了唐宝珠的身旁,伸手就把唐宝珠给拉了起来,朝着齐母说要回去了。
齐母起身看了一眼儿子,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是过来人,知道这时候儿子正和儿媳妇打的火热,也不好耽搁的时间,就送唐宝珠和齐墨出门了,门口叮嘱了几句就回来,可回来了一看楼上站着的丈夫,脸上的那点笑容就都没有了。
“怪可怜的。”看着丈夫齐母总觉得这么做对齐墨不公平,可齐父却看着齐母说:“人各有命,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都老大不小了,以后的路用不着我们了,我打算提亲退休带着你去海外定居,免得给他们惹什么麻烦,以后他们还有一段路要走,我们留下势必要给他们惦念,你准备准备,收拾了东西就这几天我们就去国外,移民手续展示先伴着,等什么时候办好了,在叫齐墨那过去就行了。”
“嗯。”听到丈夫的话,齐母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做了。
……
离开了齐家齐墨就开车把唐宝珠带回了家里,回到了家里就给张助理打了电话,准备明天和唐宝珠去公司正式的上班,却没说齐父把他叫上楼是去做什么。
夜里齐墨醒过来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许久才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齐墨就换上了一身浅色的西装,带着唐宝珠去了公司里,但是要唐宝珠没有想到的是,早会的第一个会议竟然就是齐墨把公司的总裁让了出来,而这个受益人竟然还是她。
“现在各懂事就举手表决,我同意把公司总裁兼董事长由少夫人暂代。”齐墨说着太起手举了起来,而会议桌围绕着的其他懂事却都看着唐宝珠和齐墨两个人。
“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虽然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但是这么做难以要我们信服,你应该知道一个公司的决策人对公司的重要性,这种事情你不和我们商量就擅自决定,这让我们对你的信任度产生了质疑。”说话的是一个公司的大股东,虽然和齐墨手中的股权比微不足道,但是这时候说话也很有力度,毕竟是三少元老了。
“你可以不举手,也可以弃权,但是我已经决定了,票数一旦过半少夫人就是总裁兼董事长,举手表决开始。”齐墨没有任何的解释,完全是以打压小,要在坐的所有懂事一时间都脸色苍白哑口无言。
唐宝珠坐在一旁看向举着手的齐墨,而齐墨却没有任何淡漠以外的表情。
“我同意。”这是第一个举手的懂事,也是公司董事里股权最少的一个,但是却很很起作用,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唐宝珠和齐墨都看向了那个举手的人,不是很年轻,但是唐宝珠去打量了一眼对面的人。
唐宝珠不仅在心里暗笑,这男人看是像个孩子,性格暴躁易怒,却想不到城府这么的深,不愧是妈的儿子,即便是不再妈的身边长大,做起事来有时候也会露出妈的姿态,想必如后的成就一定会锐不可当。
这种时候是最能体现出对公司和齐墨忠诚的一种表现,这男人的城府竟然都深到了这种程度,拿着自己的利益做赌注,就跟是吃家常便饭一样,也不知道要真的是在妈的身边长大,会是个什么样子。
紧随着一个懂事的举手表决,后面的人也跟着举起了手,到最后就这生下了那个开始说话的人,而齐墨却还没有宣布唐宝珠已经证实成为了公司的总裁兼董事长,直到对面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也心不甘的举手表决,齐墨才放下了手宣布唐宝珠是公司的总裁。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现在就散会,明天开始少夫人证实接管公司,暂代总裁职务。”齐墨说着起身到了唐宝珠的身边,唐宝珠起来就把唐宝珠给搂到了怀里,转身带着唐宝珠就朝着会议室的外面走,完全的不去离去其他人是什么眼神,是否质疑他的能力。
“你要清理门户?”走廊里唐宝珠还很安静,直到电梯里唐宝珠才看着齐墨问,齐墨却浅淡的一笑,低头看着唐宝珠说:“我要是想清理门户,用不着这么的麻烦,这些人只是顺便的收拾。”
顺便的收拾?唐宝珠不是很明白齐墨的意思,看着齐墨却社呢都没有说,等着齐墨继续下去,而齐墨却抬起手在自己的嘴上点了一下,唐宝珠有些好笑,但还是踮起脚尖过去亲了齐墨一下。
“现在能说了。”亲了唐宝珠才看着齐墨问,齐墨一边拍着唐宝珠,才一边的说:“爸有点事情要我去办,要出趟远门,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不能把你带上。”
齐墨说着低头深深的对上了唐宝珠清幽的眸子,而唐宝珠却看着齐墨许久才明白过来,这男人不是算计别人呢,而是算计她呢!
“要很久么?”抬起头看着齐墨,唐宝珠想了想问,齐墨没说话,搂着唐宝珠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转开了脸。
“不是很确定,但是非去不可。”齐墨说着转过脸看向了唐宝珠,还没有走就开始想着回来了,说到底还是不想把唐宝珠一个人留下。
“那你小心一点,给我打电话,公司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交给我。”唐宝珠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齐墨的判断力,所以才会欣然的答应,而齐墨却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搂着唐宝珠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机票一惊订了,下午三点钟就走。”回了办公室齐墨才跟唐宝珠说,唐宝珠这才抬起头看着齐墨,意外会走的这么的急。
“怎么会这么急?”唐宝珠并没有埋怨齐墨没有事先和她说这件事情,反倒是有些意外要这么快就走。
“早点许兴许早点能回来,想你!”齐墨说着把唐宝珠给搂在了怀里,不等唐宝珠说什么,就说:“我不再照顾好自己,不许喝酒,不许应酬,更不许在外面招蜂引蝶,就算是自己找上门的也不行。”
“我知道,你也是,别吃不能吃的东西,到了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过去看你。”唐宝珠说着推开了齐墨,齐墨却告诉唐宝珠:“我去的地方根本就不能联系你,你也别担心,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回来。”
齐墨说着低头亲了唐宝珠一下,唐宝珠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没带深锁想起了什么,想要问齐墨,可刚刚开口齐墨就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等着我回来!”
齐墨就这么的走了,而齐墨才刚刚的离开,唐宝珠这里就来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一前一后过来唐宝珠这里,而齐墨一去就是半年的时间。
010为了你哥哥
看着眼前的人唐宝珠不禁感到了意外,意外两个月都没有出现的人,竟然又出现了。
“意外?”看到唐宝珠有些意外的面容,孟浩天反倒是颇感好笑,笑起来邪魅的轮廓带着几分的洒脱不羁,与最初唐宝珠在红枫谷上看到的那个人完全是判若两人的衣服神情。
“是有些意外。”唐宝珠说着直接上了车,并没有理会突然出现的孟浩楠,上了车就直接开着车子离开了,而孟浩楠却转身一直站在后面看着开车离开的唐宝珠。
车上唐宝珠就开始奇怪,孟浩楠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可到了车子到了家里才被眼前出现的人惊醒。
仿佛是多年不见了一样,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唐宝珠的车子缓缓停下了,却没有马上就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看着蛟文转身看向她。
记忆里蛟文很少会被朝着她,能够回忆起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一次。
唐宝珠还记得蛟文给唐母带走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在学校里,所以根本就没有去送蛟文。
之后的那些时候,也都是她离开,而蛟文也都是每一次目送他离开。
其他的一些事情上就更加的没有了,记忆里不管是什么时候,唐宝珠多能找到的无不是蛟文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唯有眼前的这一次是她看着蛟文。
黑色的衣衫不像是这个季节该穿的衣服,可唐宝珠却记得蛟文最喜欢的颜色就是黑色。
蛟文说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三种颜色,那他相信是黑与白,还有一种灰,而他如果不是白绝不会去选择灰,那种没有分明的人生他不屑,宁愿选择黑色。
转身的人淡淡的目光,清润而清澈,如水般宁静而悠远,仿佛还是昨天的那个人,就连样子都变得那么的少。
时间很眷顾他们这些心寒意冷的人,所以他们的脸上都没有岁月的痕迹。
看到车里的唐宝珠,蛟文清俊的脸庞一抹淡淡的浅笑,似是春天的暖阳一样温暖不那么的热,让人感到了舒适。
看向唐宝珠的时候蛟文也有过轻微的一阵怔愣,可随即便朝着唐宝珠笑了,但却是站在原地静静的观察着唐宝珠,并没有要靠近的关系,仿佛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唐宝珠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唐宝珠突然的就推开了车门,解开了安全带快速的就下了车,脚步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就朝着蛟文快速的走了过去。
而叫蚊却只是朝着唐宝珠静默的笑着,仿佛是多少年来就一直这么朝着唐宝珠笑,而这笑容从来都没有变过。
“你怎么来了?”终于走到了蛟文的面前,唐宝珠的双眼却有些发红,一圈圈的水雾打湿了眼眶,连说话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怎么能不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还能要妈亲自过来么?”蛟文说着抬起手给唐宝珠轻轻的擦着眼角的泪水,说起话还是平日那个温雅的样子,反倒是唐宝珠突然的情绪数控,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眼眶。
“怎么嫁了人喜欢哭了?”蛟文说着勉强的朝着唐宝珠笑了笑,清润的双眼审视着多年不见的人,终究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扔下了左手上的行李包,将唐宝珠搂到了怀里,沉痛的闭上了双眼,许久才从喉咙里溢出低哑的声音。
“对不起!”多少年了,蛟文从来没想过他还能把这句来不及说出口的抱歉说出来,说出来才知道心口的那块石头从来都没有轻过,知道这一刻才能不那么的沉重。
唐宝珠摇着头,抬起手用力的捶打着蛟文的身体,哽咽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拦住他,为什么你们非要这么的糟蹋自己?为什么?”
挤压着的苦涩突然的就都泄了出来,强呈现出来的坚强也都顷刻间的不见了。
唐宝珠从醒来就开始担心着与蛟文和陆天宇见面的一刻,就因为这样才没有和齐墨回去见他们,即便是心里多想见他们,也还是忍着不过去。
却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放心的过来了,而且来这么的突然,这么的要她毫无防备,连思考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始。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不肯还手,不知道……”蛟文说着用力的将唐宝珠搂紧了,多年来无法释怀的愧疚终于能够得以平静,可心却更加的疼痛难忍了。
“他很傻是不是?”唐宝珠说着呜呜的大哭不止,虽然嘴上是不说,可终究是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心还是一阵阵的揪痛要她难以呼吸,没有力气。
“他不傻,傻的是我们,是我和天宇不懂得放弃就是拥有,失去和得到画着等号,起码他用失去证明了他的拥有,而我和天宇注定了要失去所有。”听到蛟文的话唐宝珠推开了蛟文,静静的流着眼泪问蛟文:“这么做值得么?难道真有为了一次意外赔上一生么?你们已经有最宝贵的十年祭奠了浩楠的离开,如果是浩楠早就该原谅你们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自己?”
“傻丫头,你不明白,我和天宇所欠的不是一个人的命,也不是一段情,而是一个男人璀璨辉煌的一生,是不可限量的未来,更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蛟文说话的时候皱了皱如画的双眉,擦着唐宝珠脸上的泪水。
“那时候我和天宇都还小,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孟浩楠他不肯出手,以为他是为了你才没有出手,可是时光荏苒,年华似是光阴流逝,我和天宇都长大了,才知道孟浩楠是在保全我和天宇的命。
当时的那种情况,天宇已经不能自控,他要真的是还了手,我势必会帮天宇,一旦是真的动起手,他控制不了局面,我和天宇又不肯罢休,死的就只能是我和天宇。
孟浩楠对你有情,对我和天宇亦是,是我和田玉没能领悟爱屋及乌的这份真挚,是我和天宇害了孟浩楠,毁了一个情深意重的男人,毁了孟浩楠的一生。
就算是没有你,就算是把你忘记了,我和天宇也放不下欠下孟浩楠辉煌的一生。”蛟文的一番话要唐宝珠脸上的泪水不仅多了起来,许久才勉强的笑出来,蛟文给唐宝珠就这么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许久才说:“别再哭了,好容易我来一次,你这么哭以后我就不敢来了。”
听到蛟文调侃的话,唐宝珠才勉强的不哭,而蛟文看着唐宝珠许久才轻声叹息了一下。
“从小就没见过你哭过,长大了疯疯癫癫的倒是整天的哭,不知道你又傻了呢!”蛟文个唐宝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弯腰把手里的行李包给拿了起来,唐宝珠低头看去才留意到,还是当初的那个行李包,不由得想起陆天宇和她显摆的事情,还说他们都有,就是她没有。
“跟新的一样。”唐宝珠说着抬头看向了蛟文,蛟文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唐宝珠的肩膀搂过来拍了拍,唐宝珠这才转身去了车子上,把车子开进了别墅的院子,蛟文随后就跟了进去。
进了门唐宝珠把车子停下回来就伸手把蛟文的行李包给接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问蛟文:“天宇怎么没来?”
想起来也有好久没有见过天宇了,虽然这十年疯疯癫癫的没少发生点什么事情,可说起来还是觉得和陆天宇有十年都没有见过了。
“天宇有事情,而且妈也需要人照顾,一时半会的走不开,我先过来看看,顺便解决一些事情,还有就是……”蛟文的话说道了一般,突然的就不说了,要唐宝珠不禁感到了意外,觉得不像是蛟文,说起话还婆妈起来了,清幽的双眸闪过好整以暇的目光,要蛟文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妈要我过来顺便找一个人。”
“找人?”唐宝珠有些意外,不记得她妈有什么要找的人,而且还要蛟文亲自过来找。
“男人还是女人?”唐宝珠说着已经进了门,而蛟文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唐宝珠正换着鞋,不仅意外,轻轻的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她妈唐宝珠还是比别人了解的,那是最能折腾人的一个人了。
“确实还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女人,说是身怀六甲,临盆的时候家里除了祸事,是不是活着都不得而知,但妈说要是找不到人就找到尸首埋在了那里。”
蛟文说着进了门,进门就如同是自己家里一样,一边脱了外套一边和唐宝珠说起话,但却没有问齐墨的去处。
别墅里的佣人看到齐墨刚走家里就来了个陌生,而且很英俊,气宇不凡的男人,无不是在心里揣测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唐宝珠和齐墨是很恩爱的两个人,如今先生刚走了几天,家里就给太太带回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两个佣人也都没敢怎么抬头看蛟文,反倒是蛟文进了别墅上下了看了一遍,到了楼上在几个客房里看了看随便的找了一间客房就进去了,唐宝珠随狗跟上楼把行李包给了蛟文,蛟文这才问起孟浩天的事情。
说起孟浩天的事情唐宝珠才坐下把发生的事情都跟蛟文说了一遍,蛟文这才想了一会问唐宝珠:“孟家除了孟浩天孟浩楠两兄弟还有什么兄弟姐妹没有,亦或是旁支里的兄弟姐妹。”
唐宝珠想了想,当年并没有听过孟浩楠说过他还有什么叔兄妹的事情,唐宝珠也很少的过问,现在蛟文一问,她倒是真的回答不出来了。
“我不记得浩楠说过有没有兄弟姐妹,我只是知道浩楠有一个叔叔,至于是不是有孩子我就不清楚了。”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其他的唐宝珠都没有问过,自然是不会知道。
“孟浩天年纪尚轻,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会这么的激进,如果单纯是为了报仇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报仇应该找我和天宇,不应该是你。”蛟文说着,走出了房间,唐宝珠这才跟出去,觉得蛟文说的也很对,她也觉得孟浩天不可能是突然的想到了要给他哥哥报仇。
“齐墨受伤的事情太不值当了,以后不要在这样了,我不想在看到你和齐墨之中谁在受到一点伤害,特别是妈,对你失去了孩子的事情几天都没有吃一口东西,能让嚷孟浩天活着我和天宇说了不少的好话,不然他早就没机会再出现了。
这一次我来之前妈就放话,说要是孟浩天还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直接送去见他哥哥,你知道妈的脾气,最好是快点处理了孟浩天的事情,我这一次过来也是像要孟浩天早点退出这场游戏,这里的水太深了,他还年轻,不是他想要进来就进来的。”蛟文的话唐宝珠当然是明白,可是眼下却有些无能为力,该说的她也都说了,总不能直接找个地方把孟浩天给锁起来。
唐宝珠记得她妈说过,世界上最听话的就是死人了,只有死人是听话的,你想要她睡在那就睡在那,埋葬的坟墓想在那里就在那里,而活人永远都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唐宝珠说着转身去了厨房里,蛟文过来她总要有点待客的诚意,虽然她没把蛟文当成是客人。
看到唐宝珠去了厨房,蛟文才拿出了手机和随身带着的电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见二合一的平板电脑放到了茶几上,坐下了打了两个电话就开始在电脑上找人。
毕竟是唐母给安排的事情,蛟文虽然觉得找这么一个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有些机会渺茫,但是还是有尽心尽力的去找。
十几年了,能回国的机会也不多,蛟文当然是希望留在国内,不说其他,就是唐母也要他牵挂放不下。
蛟文一直在电脑上寻找消息,而唐宝珠在厨房里也忙得不亦乐乎,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门铃响了,蛟文这才抬头看过去,思虑着这个时候唐宝珠这里能来什么人,据蛟文了解,唐宝珠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人过来,除了齐墨的母亲,还没有看见过有什么登门造访。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起身去了门口,不等佣人过去就先出了门。
“没事,不用出来了。”出门蛟文去了别墅的门口,而还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不禁微微的闪了一下神,却是长相和当年的孟浩楠一样。
“蛟文。”蛟文走过去的时候孟浩天就开了口,而且还是一副很倨傲的样子,没把蛟文放在眼里的样子。
蛟文倒是也没有太多的表现,只是随意的在周围看了看,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孟浩天的身上。
“和你哥哥比起来,你确实还差很远。”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轻易的激怒了孟浩天,即便孟浩天掩饰的多好,但还是脸色一阵阵的冷白了。
“难道你又好到那里去么?”孟浩天言语犀利,漆黑的双眸染了冰霜,透着冰寒。
“我是不怎么好,也不敢和你哥哥比,和你哥哥比我在地上,而他在天上,比了也是自取其辱,我不会那么做,何况逝者已去,对他未免不敬。”蛟文说着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孟浩天。
黑色的一身着装,与当年的孟浩楠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即便是眉宇间透着英气,可人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脸倒是一点不一样的都没有,但是眼神和气息却完全的不一样。
如果说孟浩天是孟浩楠特别疼爱的人,蛟文倒是多少的有些奇怪,只是如野草一般的人,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值得孟浩楠用心良苦。
“话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给别人听,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们么?如果真的像赎罪,为什么不血溅当场,不是更也体现了你们的赎罪的决心,嘴上说的多么的悲天悯人,现实生活中还不是活的光鲜亮丽,说起来未免也太可笑了,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一个婊(禁词)子说的话么?”孟浩天的不敬,要蛟文如画般的眉宇深深一皱,不禁眸间染了寒芒。
“你哥哥一身的温雅风姿,想不到你的嘴里竟然能说出这种下九流的话,你哥哥到底是错看了你。”蛟文的脸上一冷,对面的孟浩天反倒呵呵的笑了,笑的讥讽,眼眸中一抹轻蔑划过,全然的没有在乎蛟文的意思。
“看来你是多年没人管教了,我倒向替你哥哥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蛟文说着把门打开了,而孟浩天却一脸的轻狂不羁,看着蛟文走过去反倒是表情更加的傲慢了。
“你以为凭你就能动得了我么?别忘了,你老了,而我才刚刚开始,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么?我就是那句话里早上**点钟的太阳,而你已经不行了!”孟浩天的话明显就是挑衅,要是换成了是陆天宇一定先揍一顿,但蛟文却风轻云淡的笑了,表情平静,目光闲淡。
“我倒是觉得你是早上三四点钟的太阳,前途看似一片光明,可惜还不等出来就乌云密布,要被一团乌云遮住,等你出来还真是不容易。”说话的时候蛟文已经走到了孟浩天的面前,与其一样的身高蛟文平视着孟浩天,第一件事要坐的就是把孟浩天的双手卸掉。
“你哥哥没有告诉过你,不该要你所敌视的人靠近你么?”蛟文的话落,孟浩天猛地一阵心惊,可在想要朝后退,也已经来不及了,反倒是给了蛟文一个可乘之机。
“记住我的话,当敌人靠近的时候,记得不是后退,而是想办法抓住机会,给他致命的一击。”蛟文说话的时候孟浩天整个人都震惊了,竟然都没有看清蛟文是怎么把他的双手个握住的,就只听见咔吧的两声,他的手就给蛟文卸了。
孟浩天的脸色骤然一变,呼吸一沉,而叫蚊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告诉孟浩天:“你既然是来找人的,空手而回不是待客之道,现在可以进去了。”
“你……”孟浩天狠狠的咬着牙,冷冷的目光看着蛟文,却转身就走了。
看着孟浩天离开蛟文站在别墅的门口半响才转身朝着别墅里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孟浩楠当年的样子,对此时的孟浩天,别有一番无奈在心头。
蛟文进门唐宝珠正巧在厨房里走出来,两个人的目光相碰,唐宝珠不禁笑道:“是孟浩天?”
蛟文倒是也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看着唐宝珠走了过去,接过了唐宝珠手里的盘子转身才说:“龙有九子子子不同,孟浩楠要是还活着,说不定会很失望。”
“浩楠一直很疼他这个弟弟,只可惜孟浩天自己不争气。”唐宝珠说着又去了厨房,几趟之后餐桌上才摆满饭菜。
蛟文静静的看了一会唐宝珠,许久才拿起筷子和唐宝珠一起吃饭。
那天之后蛟文就住进了唐宝珠和齐墨的房子里,对齐墨的不在丝毫没有过问,同样没有干涉过唐宝珠的私生活,而唐宝珠也同样是早上按时上班晚上按时下班。
按照齐墨的要求唐宝珠没有个自己安排任何的应酬,也从不出门去做什么,酒更是一滴不沾。
齐墨的离开也在T市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有人甚至猜测是唐宝珠有预谋的诈骗了齐墨的财产,得手之后害了齐墨。
也有很多关于唐宝珠和男人有染的报道,而其中大篇幅的报道就是唐宝珠和蛟文两个人出双入对,甚至是蛟文和唐宝珠在同一所房子里同吃同住的照片。
对此唐宝珠一直保持着沉默,而且对外从来没有任何的解释。
而对唐宝珠的这种态度,很多人都产生了质疑。
有人说唐宝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有人说唐宝珠是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说了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就不说了。
而唐宝珠依旧是早上去公司,晚上按时的回家里,别人喜欢说就说,一直是嘴长在脸上,说不说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是齐墨的突然消失却引起了官方的介入,并且把唐宝珠请到了警察局里去,然而唐宝珠才刚刚的进了警察局,随后就有一名高级律师出现在警察局里,并且不等唐宝珠的律师开口,就拿出了自己的证件,以及齐墨委任他的签字证明。
面对所有的证明,警句没有任何的办法放了唐宝珠,但是很不巧,唐宝珠出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这个所谓的高举律师。
要说唐宝珠也高着急才对,但是唐宝珠却丝毫的没有惊慌或者是担忧的表现,反倒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要不少人感到了讶异。
只是要唐宝珠有些不耐烦的是,孟浩天这个人。
蛟文因为要找人,每天都很忙,时常的出门一去就是一天,二十五年前的一个人,又是在母亲肚子里的一个孩子,链式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想找太不容易。
时光如流水,而身边的变化也一天是一个样子,二十五年的光景,周围的一切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要说去找一个人,就是哪咤照片去找一个地方,都不是见容易的事情。
偏偏她妈又有话在前,找不到人把尸骨给找到。
这也就是在告诉蛟文,要是找不到这个人,那他就一辈子也别想回去见她妈了,无疑是在逼蛟文。
唐宝珠到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妈想做什么事情,从来也没有给值得拍手叫好的理由,她这个做女儿的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比谁都清楚,自然不会去干涉,只要不谋算到自己的身上,自己能够清静的过日子,她倒是不怎么在意是谁在吃苦受罪。
只是这个眼前孟浩天,着实是要唐宝珠有些无可奈何。
接连着已经出现了十几次了,而每一次又都是开着车子在她的身后尾随,唐宝珠实在是不明白,如今的孟浩天还有谁那么理由跟着自己,但是却隐约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孟浩天还没有完全的死心替他大哥报仇的事情,只是觉得时机有些不对,似乎是在伺机而动。
站在窗口唐宝珠沉吟了许久才转身出了门,穿上了一件衣服直接就去了别墅的外面,离开的时候唐宝珠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还在找着资料的蛟文,这段时间来蛟文每天晚上都要到深夜才睡,也真够为难他得了。
转身唐宝珠去了别墅的门口,可没想到刚走到了别墅的门口蛟文就开口叫住了唐宝珠。
“夜风凉,小心露水重打湿了脚。”听到蛟文的话唐宝珠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蛟文,答应了一声知道了,便离开了别墅。
到了门口唐宝珠左右的看了两眼,没看到有什么人直接走了出去。
已经是春天最暖的时候了,再过几天就是夏天了,所以这个时候夜晚是最舒适的了。
微风徐徐,花草飘香,别墅的周围树木萦绕,花草繁茂,每个地方都是花草的想起,和温柔舒适的微风。
原处的大海也吹来了阵阵带着咸味的海风,要唐宝珠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自然,脚步不由的就朝着大海的方向走了过去。
唐宝珠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海,也经常的出海去玩,所以唐宝珠的水性很好,但是孟浩楠的水性却很差。
唐宝珠还记得一次自己在海里游水,孟浩楠也一起跟着,一开始还说没什么事情,结果游着游着就腿抽筋不行了。
那一次可真的是吓坏了唐宝珠,也是第一次他们亲吻。
孟浩楠因为腿抽筋沉到了水下,还喝了不少的海水,唐宝珠把他弄上岸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唐宝珠也是按照正常的施救方法给孟浩楠施救,不干事按压还是人工呼吸,可是却没想到孟浩楠会突然的将她抱住沾了她的便宜。
想起那些过往,历历在目都是那样的美好,不禁脸红心跳的,唐宝珠莞尔的笑了笑,竟觉得有点对不起齐墨,明明就已经是他的老婆了,可竟然还会触景生情,想起不应该想起的事情。
可那是深爱过的人,而且还是为了她而死的人,怎么,她还能不去想?
突然发现双脚有些沉重,沉重的牵扯着她的心都跟着沉了,像是没什么力气一样,迎着带着咸味的海风,唐宝珠突然觉得很委屈,双眼莫名的就湿润了。
太严头望着漫天璀璨的繁星,皎白的月光,唐宝珠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正朝着她笑的很坏的人,不经意的眼泪划出了眼眶,却快速的抬起手擦掉了。
平静了一会气息唐宝珠才继续莞尔的笑着,朝着想要去的地方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齐墨不再身边的关系,唐宝珠总觉得一个人有些孤单,有时候晚上醒来的时候都觉得一个人空荡荡的,总是会不经意的转身过去摸摸身边的地方,想着齐墨还在的那个时候。
有人说女人是水,生来就是要沏茶的,要是没有了茶再好的水也都无色无味了。
齐墨在的时候唐宝珠还真没有觉得,可是齐墨走了之后唐宝珠就总是回想起来,人也都变得多愁善感了。
越是靠近海边唐宝珠就越觉得海风吹的猛烈了,可是心却就会更加的宁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想着齐墨的关系,心湖竟是那样的宁静,站在海边迎着潮水哗啦啦的声音,唐宝珠闭上双眼竟能够看到晴朗的天空。
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齐墨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想起了她从鱼缸里傻乎乎出来低着头一脸委屈的时候,想起齐墨浑然一阵看着她流星般闪烁的双眼,还有齐墨起伏跌宕的胸口,还有齐墨凶猛的吻……
想着这些唐宝珠就会不经意的流落出恬静而迷醉的笑容,让她那张精致的脸更加的妩媚万千。
睁开眼唐宝珠的天与地仿佛都是晴朗而宁静的,才知道只要是想到他就是晴天。
望着眼前澎湃着涌起无数浪花的海面,唐宝珠经有种那是一池静止的湖水,湖面上连一丝的风都没有,而且还不知道是哪里落下了一片绿叶,叶落在湖水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水温,拨动了她心上的涟漪。
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望着眼前的这片海,唐宝珠的心却去了齐墨的那里。
唐宝珠又闭上了眼睛,想着齐墨在的时候,想着她给齐墨吃菜自己吃肉的时候,想着齐墨抱着她……
就在唐宝珠静静想着的时候,唐宝珠猛地睁开了双眼,并轻轻的皱了皱眉黛,很快的就隐藏起了脸上满足的笑容。
身后的人离他不是很远,慈湖只有十几步而已,可唐宝珠的听力绝不可能这时候才听到,不由得在心里想着是什么人,竟然靠近的这么轻易,都到了她的身边,她才感觉出来。
“这么好?一个人吹海风?他怎么不陪你?”耳边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也曾让唐宝珠一度的困惑过,而此时听见竟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知道是孟浩天唐宝珠才又专心的看向了海面上,只是眼前的这片海却与刚刚完全的不一样了,似乎海上的风更大了一些,吹的她的脸都有些涩涩的发痛。
“为什么不说话?”走来的孟浩天站在了唐宝珠的身边,转过脸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当年几乎是没什么变化的女人。
突然觉得女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竟然能十年了都还是一个样子,就跟个妖精一样,美丽竟然是这样的惊人,惊人的一点变化都没有留下。
一声黑色的孟浩天不禁一抹莞尔的好笑,他的记忆里,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是能要他想着的却太少,寥寥无几。
“没什么想要说的。”听见孟浩天的话,唐宝珠很淡的回答了一句,望着海依旧的没什么太多的反应,而脸上保持着的始终是那份平静。
孟浩天轻轻皱了皱眉,一抹好笑在英俊的脸上绽开,迈开步朝着唐宝珠走了一步,一把就把唐宝珠的双肩握住了,唐宝珠的脸刷的一下就冷了,目光虽然依旧平静,可身上并射出的那些寒冷却足以冰封孟浩天,只是孟浩天却没有去理会。
“这里的湿气这么重,你还能把眼睛眯了,真不容易!”孟浩天好笑的说着,狭长的双眼在月光下发出宝石一般的光芒,抬起手轻揉的给唐宝珠擦着眼角刚哭的泪痕,要唐宝珠一阵的意外,抬起手推开了孟浩天。
“我并不想伤害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唐宝珠原本就对孟浩天没有多少的好感,且不说孩子的事情,就是一次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孟浩天的动机,就足够唐宝珠要孟浩天吃不了兜着走的了,要不是看在孟浩楠的面子上,孟浩天也恐怕早就去地狱了。
“底线?你的底线是什么?”孟浩天好笑的看着唐宝珠,被推开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好笑的越发邪魅。
“如果你不是你哥哥的弟弟,你现在早以尸骨无存了。”唐宝珠绝不是在说笑,她既然能杀了那么多的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不在乎多杀一个。
唐宝珠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但是却不在乎这些,如果在选择的时候不是她死就是别人死,那她的选择就一定是别人死!
“嗤!”一旁的孟浩天忽的就笑了,笑声虽然很短暂也很轻,但是却带着张扬不羁,更带着满不在乎。
“说没用,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了我哥哥,就该好好的守着你的贞操,就该去见我哥哥,以死谢罪!”孟浩天的一些话说的似嘲似讽,笑意满面,而一旁的唐宝珠却全然的没有波澜,反而仰起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
“觉得伤人了?”孟浩天依旧嘲讽着,言语冷淡,越发的刻薄,而眼神却在看到唐宝珠专注着月亮的脸时静静的出神。
唐宝珠记得孟浩楠说过,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她愿意用此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换来生的不离不弃。
想起来,唐宝珠总觉得孟浩楠来的很意外,而离开也是那样的不可预料,是不是一开始这份爱就只是为了五百年前的一次回眸,为了下一世的不离不弃?
没说话唐宝珠平静的收回了视线,有过一瞬间的低头,之后就转开身朝着海岸的一边走着,海水涌来了白色的浪花,打湿了唐宝珠不怎么高的高跟鞋,而唐宝珠却全然的没有感觉,一颗心一直爱回忆着曾经的过往。
那是一种带着声音的爱,光临是冉阳的温暖,迷一样的困惑了她还青春萌动的心,它来的那样的神奇,也那样的突兀,可她从没有慌忙,接受的那样从容不迫,只是它离开的是那样无情,无情的让她无法释怀。
毕竟那是爱,不是也许!
陌生的两个人,从天涯海角走到了一起,那是一件多么美妙而神奇的事情,而他/她们也都是那样的勇敢,那样的憧憬,可是世界太无情,无情的摧毁了全部!
转身的唐宝珠双手随意的插在衣服的口袋里,莫名的勾起唇笑了那么一下,笑起来似有若无的带着嘲讽。
她心碎孟浩楠的离开,也记得是孟浩楠点亮了她的夜,可如今她却不是为了寂寞,为了不能忘记而找个人填补心中的空白。
没有了孟浩楠的世界确实很荒凉,可是那和齐墨的到来没有关系。
她并没有把某个走开的人搁浅在回忆里,也没有忘记那份温暖如阳光一样的爱,只是有个人那份爱来的太意外,也太汹涌,要她茫然而措手不及。
仔细的想想如果不是那时候她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疯疯癫癫的傻女人,或许齐墨永远都走不进她的世界,即便是耗尽一生的情怀,那也是坚不可能的事情。
孟浩楠的温柔她不能忘记,可齐墨来的时候偏偏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起来很好笑,她的忘记似乎就是为了等待另外一个人的到来,等待齐墨的光临。
当她醒来,她的回忆里已经多了陌生的男人,可她却能够感觉到那个陌生男人的温暖,那个陌生男人的倔强与脾气……
比起来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同样有着无法匹敌的一切力量与城府,可是后者却拥有者前者一样的坚持。
那段记忆里齐墨不是个干脆的人,就算是已经喜欢上了她也还是很矛盾的逃避,换成是孟浩楠他就不会,孟浩楠会主动出击,而齐墨却显得那样的羞涩。
她其实直到现在都很奇怪,如此不一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就都让她爱上了呢?
试想要是现在清醒着她,齐墨的到来势必会惨淡的收场,而那个已经如星星一样遥远的人,想必也会如恒星一样永远的留在她的夜空里,而现在她已经开始担心这可恒星会突然的变成流星,划过这片已经被另外一颗星点亮的夜空。
静静的走了有呢么一会的时间,跟在身边的孟浩天终于又开始说话了,可声音却莫名的没有那些嘲讽与冷淡了。
“生气了?”很意外的一句话,所以唐宝珠回神看了一眼身边的孟浩天,但也只是看了一眼,清幽的眼眸一如往常的平静,没什么波澜,也不起什么情绪,反倒要孟浩天冷哼了一声,英俊的脸庞染了不悦。
唐宝珠转开脸走了一会,孟浩天看着唐宝珠双眼中的冷淡渐渐褪去,在也没说什么话,直到唐宝珠开口问他。
“难道除了留下来,你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唐宝珠的话要孟浩天又是一愣,随即嘲讽的冷嗤了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
唐宝珠也没有单边的情绪,反而又问孟浩天:“你父亲是赌王,你有没有学习赌术?”
听到唐宝珠问,孟浩天的脸色明显的不太好,咬了咬牙看向了别处,唐宝珠转过脸静默的看了一眼与当初那个孟浩楠如出一撤,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许久才敛下眼静静的走着说:“赌钱你总会一点,就算是没有学习过,总不能什么都不会,赌大小你也一点都不会么?”
“那种笑孩子才玩的东西,你觉得我有必要玩么?”孟浩天的话要唐宝珠不禁皱眉,在心里一阵唏嘘,想不到一旦赌王之子,竟然连小孩子玩的东西都不会,要是孟浩楠还在,想必不会是这样的一副光景才对。
“你是不会还是不屑?”唐宝珠说着妄想了海潮澎湃的地方,咸咸的海风吹来竟带着酸涩,像是在诉说着谁的无奈谁的忧愁,要人心里酸涩。
“赌什么?”轻率的一句话,要唐宝珠不禁嗤笑,转过脸的时候却看到怒目而视的孟浩天。
“赌你输不起!”唐宝珠依旧平静淡泊,而言语是那样的轻狂带着挑衅,一时间要孟浩天狠狠的咬紧了牙,恨不能要吃人一样,突然的靠近了一步。
“怕输不起的人是你!”温怒的俊脸,犀利的眼眸,低下头连呼吸都充斥着不甘与愤怒,而唐宝珠却只是转开脸毫不为意的,说:“赌赢了随便你,赌输了随便我。”
“说话算话?”孟浩天紧跟着到了唐宝珠的身后,唐宝珠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只是迈步走在沙滩上,任由海水打湿她的裤脚。
“我说话从没有不算话过,到是你,做不做得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唐宝珠说着莞尔笑了笑,孟浩天马上冷哼了一声,问唐宝珠赌什么。
“赌你最拿手的,你想赌什么就赌什么。”说话的时候唐宝珠已经朝着回去的路走了,而孟浩天随即冷笑了一声,双眼狡黠的划过一抹精光,随即就跟了上去。
“你不要后悔你说的话,我可不是我哥。”说话的时候孟浩天已经想好了要赌什么,而唐宝珠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只是心里却在轻叹,这世界竟是如此的悲凉。
原本的一朵奇葩,如今却成了一朵不堪风雨的罂粟,就算是剧毒之物,没有惊艳的到来,早晚也会给人嫌弃的扔掉,可连他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如果是换成了浩楠,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
唐宝珠不说话孟浩天稍微的安静了一会,但还是双眼凝望着唐宝珠的脸。
“你哥哥没跟你说过看着他的女人是对他的亵渎么?”唐宝珠风轻云淡的那么一句,孟浩天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咬了咬牙转开了脸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这句话么?”孟浩天毫不犹豫的指责,唐宝珠却没什么太多的反应。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是你哥,那你太没规矩,也太轻狂自负了,早晚都会吃亏。”唐宝珠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一下就把孟浩天给激怒了,言语越发的激烈,甚至有要动手的打算,而唐宝珠却全然的不在乎,转身看向孟浩天的时候更是带着一身的淡泊。
“你知道要不是你大哥,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么?”看着孟浩天唐宝珠唯一想到的就是轻狂自负早晚会害了他。
“不要把我大哥摆出来压我,你以为我真的信你还爱我大哥么?你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忙好难双眼寒光乍现,浑身冷冰,月夜下不仅要人想到了凶狠的狼,要唐宝珠不禁怔愣的一瞬,想到了当年的那个人。
原本平静的双眼有了一丝丝的波澜划过眼底,随即转开了脸,转身走向了前方,毕竟是兄弟,总有些相似的地方。
唐宝珠记得那时候是去国外的某个地方,孟浩楠是带着她过去做事,途中遇上了几个不知死活的醉汉,看上了她的美色就起了歹心,就想要对她不轨,倒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对方不堪入耳的那些话激怒了孟浩楠,以至于孟浩楠开了杀戒,那些人死的无不是凄惨。
那一次就连她都给吓到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孟浩楠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而且还是目光嗜血,俨如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一样。
“我配不配得上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提醒我,今天我没什么兴趣,明天你想好了赌什么去我公司找我,记得敲门,叫秘书通知我,不然我不会见你!”唐宝珠说着迈开步直接朝着回去的路走了,而孟浩天却有些不太习惯的停下步伐看着渐渐走远的唐宝珠。
离开了海滩唐宝珠直接回去了别墅里,进门的时候蛟文还没有去休息,唐宝珠进门蛟文把脸上戴着的无边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看着有些狼狈的唐宝珠。
“这么狼狈,很好看么?”蛟文说着关上了电脑,一边收拾一边低头问唐宝珠,手里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东西。
唐宝珠也不会发换上了鞋直接走过去看了看蛟文已经做过记录的纸上,不仅皱眉:“这么找下去要到什么时候?登报不行么?”
唐宝珠的一句话要蛟文不仅抬头看向了唐宝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妈没说为什么要找这个人么?”唐宝珠觉得奇怪,不觉得她妈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除非是受过人家的恩惠,或者是有过什么约定,总不会是突然的想起了这么一个人,就要找对方,总觉得有点不切实际。
听到唐宝珠问蛟文不禁失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身体朝后靠上去,抬起头看着唐宝珠说:“妈说要是找到了人就是我的,不论男女!”
不论男女?唐宝珠的眉黛不禁一皱,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转身一边走一边笑的不停,而蛟文却也跟着笑了。
回了楼上唐宝珠洗澡的时候还在笑,洗了澡出来才去睡觉,可躺倒了床上却看着和齐墨结婚的照片睡不着了。
唐宝珠是深夜才睡着的,一大早醒来就下床洗漱,吃过早饭和蛟文一起出的门,一前一后的唐宝珠的车子在前面,蛟文的在后面。
“你确定会接受么?”电话里唐宝珠调侃的言语颇浓,而蛟文却只是答应了一声。
“万一要是找到了,是个满脸麻子的人呢?”唐宝珠虽然是玩笑的一句话,但却真的这么想,而叫蚊在电话里却一阵的沉默,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该问我万一是个男人怎么办?”
“呵呵……”唐宝珠忍不住的发笑,蛟文随即叮嘱唐宝珠早点回去,挂掉了电话却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笑容,目光望着前面的车子,静静的直到唐宝珠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调转了车头去想要去的地方。
唐宝珠在蛟文挂断了电话的时候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许久才看向身后渐渐远去的车子,心里却是别有一番酸涩。
一路上唐宝珠的车子都开的很慢,半个小时的车程,唐宝珠竟然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下了车唐宝珠才收回游离的思绪直接回去了办公室里。
其实公司没什么事情给唐宝珠做,无非是做决策和一些重要的会议,齐墨刚走的那几天要说唐宝珠真是有些忙,但是现在却很清闲,没事的时候唐宝珠还会在办公室里睡上一会。
齐墨临走之前把张助理叮嘱了一番,弄得张助理成天的都神经紧绷,有什么事情都提前给唐宝珠把准备工作做完了,唐宝珠也显得更加的轻松了,要是没有早上的几个部门会议,几乎是没有什么事情给她做。
这几天唐宝珠就想着要不要把和公司里的一些部门好好的清扫一遍,把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都打扫干净,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一直害群之马,虽然对公司不痛不痒,可总归是影响不好。
进了公司早早等在门楼的张助理起身就朝着唐宝珠走了过来,见面马上朝着唐宝珠点了下头,很恭敬的打了招呼,而唐宝珠只是答应了一声,便朝着电梯里走,一边走一边问起了张助理各部门近半年的业绩和人员调动问题。
张助理能再齐墨的身边几年都稳坐特别助理的位子,能力自然也不容小视,而平时最要人称奇的能力就是察言观色了,唐宝珠一问他,他心里就有了一二三,马上就知道唐宝珠的意思了。
“有调动的只有人事部和财务部,业绩最好的是企划部,但是最近企划部里有了点笑动作,还有董事会里的几个董事会元老也闹得不愉快。”张助理是捡的重点说,而重点就是唐宝珠放在心上的一块。
张助理是看出来了,比起总裁,总裁夫人更是嫉恶如仇,是个得罪不起的人,说总裁都是秋后算账,可眼前的总裁夫人连春天都过不去就要找他们算账了。
其实唐宝珠也是觉得日子太安静了,没什么事情做,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就这么等着齐墨回来,她还真的觉得日子遥遥无期。
“通知人事部和财务部的主管过来,通知各董事会成员十点钟特别会议,叫人把董事会各成员的履历表给我送过来,包括家庭状况已经出生地籍贯和国籍。”说话的时候唐宝珠已经进了电梯,张助理马上止步电梯的外面,朝着唐宝珠点了下头,看到电梯的门关上,转身就去办了。
回了总裁办公室唐宝珠着手开始早上的事情,一番忙录下来人事部和财政部的两个主管完全的对唐宝珠开始刮目相看了,特别是财政部的主管,完全的没想到自己三句话不到头就要退休了,回去就要办理交接手续了。
人事部的人当然明白唐宝珠的意思,正所谓一朝君子一朝臣,总裁夫人这是在给总裁把绊脚石,公司里的害群之马都要连根拔起,换句话说就是要整顿公司了。
人事部的经理还庆幸自己还年轻不算年纪太大,不然一定也列入了唐宝珠的清理圈子了。
看样子唐宝珠拿的人都是些三朝元老,原本都是跟着老总裁的人,好在他是个后来的,不然就也给拿了。
这么看来人事部的主管不由得后怕,猜想总裁突然的消失是不是就是为了整顿公司,自己没办法跟老总裁交代,才把生杀大权给了这个雷厉风行的总裁夫人。
这几天他也听说了,老总裁和丈夫去国外旅游了,那几个懂事都找不到人,这么看还真有可能是打算整顿公司,才来了一个障眼法。
“叫财务部的副主管过来,我要见见人。”唐宝珠说着起身去倒水喝了,而财务部的主管却还是脸色苍白的没有个动静,转身唐宝珠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多少的反应,而唐宝珠也没多少的意外,只是要两个主管都先出去。
看着关上的办公室房门,唐宝珠回去拿起了电话给张助理:“告诉财务部新上任的主管,给老主管打一年的薪水过去,就说是公司给他的福利,离休后按照退休拿退休金。”
挂掉了电话唐宝珠一边喝水,一边等着十点钟的董事会议,结果还没有等到十点钟的董事会议,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唐宝珠按了免提键,结果电话里传来了清脆恬静的一个女人声音,是齐墨的秘书。
“少夫人,有有位先生找您!”声音好听,但是却有些不自然,唐宝珠不禁一皱眉,抬头看向了办公室的门口,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是十点钟了,想不到这么早孟浩天就来了。
“叫他进来。”唐宝珠随即挂掉了电话,不禁想到,女人喜欢长相长相好的男人。
就在唐宝珠低头一边喝水一边想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给推开了,而进门的人果然是孟浩天。
孟浩天一身的黑色着装,黑色的裤子黑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随意的敞开了一颗扣子,白水晶的扣子在办公室里映射的荧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而干净的脸庞,精致的锁骨更带着几分的张扬,几分的邪魅。
进了门孟浩楠便随手把门关上了,詹亮如星的双眸直接朝着站在办公桌里的唐宝珠看去,不规矩的开始上下的打量起了唐宝珠。
唐宝珠并没有什么情绪,随即伸手要孟浩天去坐下,并且喝着水打起了电话。
“为什么董事会的资料还没有送过来?”拿起电话的唐宝珠脸色平静,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而听见了电话里的解释,全然没有去理会,直接冷淡的说:“十分钟之内不把资料送过来,你叫他们打辞呈给我。”
唐宝珠挂掉了电话的时候孟浩天已经坐下了,交叠修长的双腿已经在看唐宝珠了,看到唐宝珠还玩味的朝着唐宝珠笑了笑,似乎觉得唐宝珠的样子很有意思,又似乎是觉得唐宝珠叫他很意外,詹亮如星的双眼盯着唐宝珠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看着不那么的礼貌。
唐宝珠也没坐理会,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坐到了办公椅上,直接问孟浩天:“想好了?”
“我大哥最擅长的就是赌牌,其中最喜欢的就是梭哈。”看着唐宝珠孟浩天毫不犹豫的说,而唐宝珠却静静的思考了一会。
“一局定输赢,愿赌服输。”唐宝珠起身走了过去,平静的面容,从容的步伐,很自然的就坐到了孟浩天的身旁,清幽的目光落在了一身黑色,看着看似极其锐利的一个人。
孟浩天没有多少的犹豫拿出了衣服扑克牌放到了桌上,唐宝珠看了一眼,伸手过去想要把纸牌拿起来,可手刚刚放上去孟浩天就突然的伸手过去按住了唐宝珠的手,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随即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唐宝珠清幽的眼眸看了一眼按着自己手的那只手,随即把手想要拿回来,却给孟浩天握在了手里。
“要是你输了,你就是我的!”孟浩天看向唐宝珠,目光毫不忌讳的落在了唐宝珠的嘴唇上。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开始吧!”唐宝珠把手收了回来,朝着办公室的门口叫人进来,办公室的门随即被推开了了,而进门的人一看到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马上就愣住了,差点没有把手里的文件给扔了,反倒要孟浩天呵呵的笑容满面,笑的轻狂也邪魅。
唐宝珠轻轻的皱了一下眉,看向了已经脸红的人,叫人放下文件出去,才看向身边的孟浩天,也没说什么,伸手过去把纸牌打开洗了洗,放下了伸手示意孟浩天先。
孟浩天也没和唐宝珠客气谦让,伸手抽了一张纸牌,放在了桌上,又抽了一张直接就翻开放到了桌面上,第一张就是一张核桃大佬(a),撩起眼眸孟浩天看向了唐宝珠,似乎在有意炫耀着什么,而唐宝珠却只是看了一眼孟浩天。
唐宝珠知道孟浩天不可能一点不会赌术,他哥哥既然是未来的赌王,他就不可能一点赌术都不会。
不过能够努力到这个程度,孟浩天的赌术天份倒也不是没有一点。
伸手唐宝珠抽了一张纸牌出来,又抽了一张翻开放到桌上是一张黑桃九。
“似乎你的运气不怎么好?”孟浩天说着伸手又去抽了一张纸牌,翻开是核桃国王(K),看到自己的牌孟浩天不禁笑容加深,喜欢什么事情都张孔子自己的手里。
唐宝珠伸手又拿了一张,翻开了是一张梅花九,也在意料之中,而孟浩天皱了皱眉伸手过去又抽了一张。
接连着四张牌都已经翻开了,而压在牌底上的哪一张始终没有翻开,桌面上看唐宝珠是三个九带一张方块十,而孟浩天则是黑桃大佬,黑桃国王,黑桃皇后,黑桃大卫,牌面上看一眼就知道是同花大顺,而唐宝珠就算是还有一张九压在牌面下,也是必输无疑,除非唐宝珠牌面下压着的是是一张黑桃十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孟浩天要是还有一张十,唐宝珠也同样是必输无疑,何况孟浩天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是笃定了自己压在牌面下的哪一张什么什么。
“你输了。”就在要翻牌的时候孟浩天看着唐宝珠说,而唐宝珠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门口的地方,有人来了。
敲门声很快响起,唐宝珠叫人进来,而进门的人是张助理。
对办公室里有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坐在唐宝珠的身边,张助理也是错愕了一瞬,虽然在外面已经听不少人在说少夫人的办公室里有个男人在,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长相俊美如斯的男人,而这种俊美如斯已经超过的总裁齐墨。
“董事会成员已经全部都到齐了,正在等您开会。”短暂的一个怔愣,张助理马上就回神朝着唐宝珠说,自己改干点什么,自己还是比较清楚的,豪门之中的事情比一部电视剧都要复杂,他该做的就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免得给自己招惹什么祸端。
现在总裁不在,总裁夫人就是公司里最有职权的人,有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免得惹祸上身,得不偿失。
回过神张助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唐宝珠这才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孟浩天,起身说:“你既然已经成竹在胸了,就回来了在看牌,我还有点事情,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倒是可以一去过去看看,看看那些老家伙们是怎么同仇敌忾,想要把我撕得粉碎,却又死相难看的。”
唐宝珠话说的风轻云淡,玩笑一般,就连站在门口等着唐宝珠的张助理都觉得唐宝珠简直是太轻狂了,孟浩天就更不要说了。、
孟浩天也想要看看到底唐宝珠她有什么可以轻狂的,起身就跟着过去了,对桌上的纸牌是什么,就像是没有放在心上一样,起身就跟着唐宝珠走了过去。
出了门张助理紧跟着就走去了唐宝珠的身边,把在办公室里带上的一本本文件简历抱在了手里,一边走一边等着唐宝珠吩咐,按照张助理的想法这时候少夫人一定会有什么话要问他。
果不其然,走了几步唐宝珠就问起了张助理几个懂事的事情,而张助理也一一的对答如流。
进了电梯唐宝珠的经理一直都放在张助理身上,听着张助理给她做汇报一样的概述董事会懂事的事情,直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张助理才停止不说。
听的也差不多了,张助理把会议室的门推开唐宝珠随即就走了进去,而张助理却看了一眼身边的孟浩天谦让了一下孟浩天,虽然没说话也没有特别的动作,但是孟浩天却看出了张助理的谦让。
孟浩天原本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跟班的人,也没有和张助理客气,直接就进了门,而会议室里就在孟浩天出现的那一刻突然的就安静了,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哗然。
唐宝珠没有太多的表情,直接就走去了自己平常该坐的的地方,随即看了一眼孟浩天,用眼神示意孟浩天在自己身边坐下,而孟浩天坐下的那张椅子就是齐墨在的时候她坐着的地方。
这在孟浩天看来并没什么,但是对会议室上其他的人而言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有了上一次齐墨突然让贤的一幕,此刻的会议室里气氛无比的迥异,无不是揣测着唐宝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助理进门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张助理的身上,而张助理甚至没有看这些人一样,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走过去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
唐宝珠也没什么太别的反应,直接伸手过去拿起了一本资料,翻开低头便开始念叨:“李懂事,六十四岁,祖籍……”
接连着唐宝珠看了几分资料,也念了几分,随即才合上了随性的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一只签字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按照国家规定,男性在六十岁的时候不管是任命的什么职务,都要退休,其中不包括政府的常务部,但是商业部门却要严格遵守这个规定,法不容情我希望各位董事能够理解。”唐宝珠说话已经开始目光在周围扫视了,而一开始最先反对她做总裁的那个男人,抬起手就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俨然是不服唐宝珠的决定。
“你这是在过河拆桥,你别忘了,公司能有今天我们都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人,先现在想要卸磨杀驴,你别把事情做绝,我们也都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你太自大了。”男人气的脸色发青,而唐宝珠却只是看着男人,想了想说:“公司也有公司的制度与难处,真要是政府下来查,公司也要不好做,何况公司这么多的人,就为了几个公司的懂事牵扯进去这么一大群人,把饭碗给丢了,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给位应该也于心不忍。
公司会妥善的安排各位,这个请各位放心,至于各位手中的股权,我可以高价回收,也可以每年按照分红给各位应得的所得,这个也请各位放心,但是有一点,我希望各位明白,公司将会有一段时间的改革,还希望各位好好的享受生活,不要在费心费力的为公司劳神了,公司的事情我会另有安排。”唐宝珠的一番话说得客气,却恨得在座的各个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唐宝珠个生吃活剥了,而唐宝珠却仍旧是一派风雨欲来,都与她毫无关心的样子,着实的要一旁的孟浩天想起了平时的自己。
一番会议结束,唐宝珠全身而归,离开的时候已经放下话去,公司会收购股东手中的股权,三天之内会高价收购,三天之后如果不肯把股权卖给公司,亦或是找到了不该找的下家,唐宝珠会强制收购,并会追究法律责任,以谋取不法利益,已经扰乱商场秩序控告不肯合作的人。
孟浩天从离开了会议室开始就很安静,似乎在想着什么,一直跟在唐宝珠的身后,双眼不断的再转动着,而张助理也觉得有些震惊,没想到少夫人比总裁还要手段惊人,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把那些平日里自以为是的董事们都给震慑的半句话没有,真是有点吓人。
好在他尽心尽力,是总裁的人,不然真不知道下场会是个什么样。
“没事了,你去做事。”离开了电梯唐宝珠看了一眼张助理,直接就给打发了,张助理这才转身离开,而孟浩天却还在沉思,直到回了总裁办公室里,孟浩天才回过神,而脸上却有着不自然的神情,特别是走到了桌子前要开牌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孟浩天很突然的开口,而唐宝珠却想着什么,清幽的眸子打量着孟浩天。
“你不是个傻子,可是却甘心情愿的被他们骗,玩弄鼓掌之中,你刚刚也看到了,那些公司的懂事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可是哪一个不是本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原则在为自己谋利益。
小能见大,能看着一个人承受磨难痛苦,你以为他们的心真的是为了你好么?要是真的为你好,就不会吧仇恨种在你心里,也不会把你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
人心隔肚皮,隔曾肚皮隔层山,不要给自己的双眼骗了,你好好的看看!”唐宝珠说话的时候弯腰把压在牌面下的两张牌掀开用力的扔在了桌上,孟浩天木然的看过去,竟震惊的满脸苍白,说不出一句话。
“兵不厌诈,他们连这些都不告诉你,你还以为他们是为了你好么?该是时候醒了醒,不要等到死不瞑目才知道梦醒了,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唐宝珠说着去了窗户的地方,双眼凝视着某个方向,许久才转身看向了坐在上发上的孟浩天。
“为什么要帮我?”孟浩天抬头看向唐宝珠,脸色有些苍白,可却还是很冷静。
“为了你哥哥!”唐宝珠说着回去了办工作里,坐在了才开始看东西,平静的态度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孟浩天起身离开,唐宝珠也没有抬起头去看一眼。
办公室的房门关上,唐宝珠才抬头看向办公室的门口,许久才抬起手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011出事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已经是五个月了,对平时的唐宝珠而言,五个月并不算什么,可对如今的唐宝珠来说,五个月却比五年还要漫长。
蛟文去了澳大利亚,说是那个人有了点眉目,昨天就动身离开了,而孟浩天也从那天离开了开始在没有出现过,至于是去了那里对唐宝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站在别墅的院子里,唐宝珠静静的抬头望着要下雨的天空,想着某个人含笑的脸庞,静静的许久才转身回去别墅里。
日子很安静,唐宝珠也做好了等着齐墨回来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没有把齐墨等回来,就接到了孟浩天求救的电话。
孟浩天的电话来的有些突兀,而且时候也有些巧合,但唐宝珠还是交代了几句只身赶往了孟浩天所说的地方。
下了车唐宝珠在周围看了看,是一处废弃的工厂,初秋的关系,花草凋零,又是没有人家的郊外,显得有些空旷萧瑟。
唐宝珠左右的看了一会才迈开步朝着废弃的工厂里走,走进空旷的工厂里,还在随意的四处看着,直到听见了铁器的声音,唐宝珠才转身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而进门入目的便是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和两个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的年轻男人,其中就有孟浩天一个。
看到孟浩天还和孟家的人在一起,唐宝珠知道自己几个月前所做的事情都白费了,今天来的不值。
孟浩天看到了唐宝珠,也是有些不自然,但是却还是很平静。
反观唐宝珠那张平静的脸,只是打量了一会坐在沙发上,样子一派淡然的中年男人。
男人有五十到六十岁左右,手里住着一个拐杖,正在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而一身的纯黑则是彰显了男人的冷傲与姿态,看上去就犹如一只能吃人的黑豹一样,只是坐在那里就满身的凶狠霸气。
在唐宝珠看来,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应该是没见过面,但是却在打量自己,这让唐宝珠很意外,但却毫无表情的转身就打算离开。
唐宝珠不是个迂腐的人,她亏欠了孟浩楠她知道,但却不会用一辈子去教导一个不可救药的人。
对孟浩天她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路是他自己选得,一个人既然会选择就要懂得承受后果,别人没必要一再的愚昧。
然而就在唐宝珠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却开口叫住了唐宝珠。
“难道唐小姐觉得能够这么轻易就能走掉么?”说话的人似是很风趣的开了口,而唐宝珠却不禁眉头深锁,却没有回头看一眼说话的人,迈步继续的朝着前面走,只是脚步却有些沉重。
唐宝珠觉得头有些晕,心知道是事情不对,可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离开,可离开对双脚沉重的唐宝珠而言反倒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了。
身后的人并没有动,可唐宝珠却勉强的才能走到仓库的门口,到了门口身体就支撑不住了,头上也冒出了细汗。
仓库的门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人,对唐宝珠过去的时候就朝着唐宝珠走了过去来,唐宝珠只能硬撑着硬站,却还是全身没有力气的挨了几下,身体哐当的一声就摔在了一旁的铁门上,想要起来却已经晚了。
唐宝珠只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连想要握紧拳头都有些吃力,连双眼都变得模糊看不清东西,唯一还保持着一定能力的就是听力,依稀的听见有两个人再朝着她走,而且手里铃铃的响着铁器,像是铁管之类的东西。
很快这两个人就走到了唐宝珠的面前,唐宝珠有些吃力的睁了睁眼睛,却发现根本就睁不开,而身后似乎也走来了两个人,唐宝珠的意识虽然有些不清,但却还能分辨出来其中一个人是孟浩天。
废了很多的力气唐宝珠才转身面朝向孟浩天的方向,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睁开了双眼,从缝隙中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人,虽然看的不清楚,可还是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孟浩天本人。
知道是孟浩天,唐宝珠还吃力的朝着孟浩天笑了笑,讥讽的笑容不言而喻,而孟浩天也呵呵的站在唐宝珠的面前笑了,笑的邪魅爽朗,同样面目可憎。
“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好好的给我做女人不是就好了,偏偏……”说着孟浩天半蹲在了地上,伸手就捏起了唐宝珠的下巴,刚刚还笑起来邪魅如斯的脸,突然就冷的没有了情绪。
“你太自以为事了,是你害了你自己,我也舍不得,可你要是不死,我怎么能看到他们伤心!嗯?”孟浩天说着呵呵的笑了,笑声在空荡荡的废弃厂里听上去都有些骇人!
唐宝珠粗喘着,吃力的看着孟浩天,却什么也没说,是她错了,错把一直豺当成了一只狼,有此下场谁都不怪,要怪就只能怪她有眼无珠。
孟浩天突然的低头亲了唐宝珠,用力的亲吻了一会,狠狠的咬破了唐宝珠的下嘴唇,要唐宝珠一阵阵疼得精神了一些,才有力气睁开眼睛,而睁开眼睛却看到孟浩天在喝着她的血。
唐宝珠没什么力气,只能看着孟浩天,而孟浩天也没多少的迟疑,吸了几口她嘴唇上的血一把就推开了她,起身就朝着一旁的人伸出了手。
唐宝珠眼看着孟浩天跟一旁的人拿了一根铁棍,在手里随意的敲了两下,讥嘲的脸看着唐宝珠,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
低头才对唐宝珠说:“你要不是我大哥的女人,死也不会落得干净,我就送你一程,好好的下去陪我大哥!”
孟浩天说着挥起了手中的铁棍,唐宝珠只感觉头上一疼,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唐宝珠的身体翻了过去,起婶着拐杖走向了唐宝珠,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唐宝珠,用拐杖在唐宝珠的身边敲了敲,孟浩天不经意的斜睨了一样男人,转过脸把唐宝珠的身体踢过去,侧着头看了看,确定是还有气息,抬起手狠狠的就又给了唐宝珠的后脑一下。
唐宝珠的七窍瞬间溢出了鲜红的血液,鼻孔的血止都止不住,更不要说是嘴里的血了。
看到了唐宝珠七窍流血,拄着拐杖的男人才面上露出了一点笑容,语气极轻的说:“女人天生就是祸水,不值得用心去对待,你今天幡然悔悟我很高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男人说着话迈开步跨过了唐宝珠的身体,孟浩天和另外的一个男人随后就跟了上去,孟浩天一脸的得意,而另外的一个男人却轻轻的皱了皱眉。
……
孟浩天等人离开,唐宝珠还有着一丝气息,趴在地上手还轻轻的动了一下!
……
要说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不当时就死了,也活不了多久,可天不绝人,唐宝珠也是福大命大的人,到底是命不该绝。
其实平时废弃的工厂也没什么人过来,但是有个人可是经常的过来,这个人是谁呢?
说起这个人就不得不从这个废弃的工厂说起了,原本这个废弃的工厂是个生产机械零件的地方,因为厂房建的离着水源的地方太近,有居民上方,工厂才换了地方,结果就留下了个只剩下四壁的一个地方。
工厂原本是要卖出去的,但近几年的地皮一直在涨价,工厂觉得现在就卖掉觉得亏,就没有买,就找了个原来工厂看大门的老头过来时常的看一眼,一年给不了几个钱,却比干别的强,什么事都不用管,也没什么责任,还不耽误做别的事情,就当是打更了,老头就这么的做了两年。
老头叫刘忠,附近的人都叫他忠伯,没儿没女的,年轻的时候有个老婆跟人跑了,老了就在不远的地方置了一块地,弄点青菜萝卜的去市场上卖,加上厂子给他的看房子前,每个月去了生活的费用还能存下一点。
忠伯也是个实在的人,要说一般别人要是看房子,都不能三天两头的过来一趟,可忠伯觉得拿了人家的钱,不给人家办事怎么都说不过去,就没隔个两三天过来一趟,闲着就当是遛弯了。
说来还巧呢,昨天忠伯刚过来了这里一趟,看看都没什么变化,也没什么人过来的迹象,本来今天也不该来,可今天一大清早就有老伙伴叫他过来钓鱼,这个厂房的不远处不是有一条河么,河水清亮着呢,这几年没有什么污染,赶上城市绿化好,里面还放养了不少的鱼苗,这才有了忠伯和老伙伴的野钓。
过来钓鱼了,忠伯还不忘分内的事情,还是过来看一眼,今天看一眼不是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么,结果一过来就看见了两辆车子快速的离开了,车里坐了些什么人忠伯倒是没看见,反倒是觉得奇怪,这地方什么都没有,那么好的车来干什么?
正疑惑着呢,忠伯想起厂房里还有点破铜烂铁的,说是破铜烂铁也都是些还能用的机器,乡下人也不知道那东西能值多少钱,忠伯这才跑进了厂房里,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唐宝珠。
唐宝珠就是这么给忠伯救下来的,要说唐宝珠的命也算是够大的了,忠伯和另外的一个老伙伴把唐宝珠弄到有车的地方都没个人肯载,唐宝珠就是遇上了忠伯这么心地善良,忠厚老实的人了,要不人都活不了。
眼看着没人载唐宝珠,忠伯拦了一辆车就给人家司机跪下了,说什么人是他女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给人打成了这样子,一个劲的给司机磕头,司机这才看着可怜把唐宝珠给弄上了车,找了家附近的医院弄了进去。
医生一看忠伯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有钱的人,告诉忠伯准备后事没救了,结果忠伯又给医生跪下了,说什么要救救唐宝珠。
医生开始还不愿意,可后来看到唐宝珠手腕上的手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东西,这才收了唐宝珠。
可就算是这样唐宝珠也在抢救室里抢救了六个小时之久,更叫人吃惊的是忠伯还拿出了全部的积蓄给唐宝珠住院治病,还借了不少的钱出来。
唐宝珠的命总算是保住了,虽然昏迷了几天的时间,但怎么说人还是活着。
医院的费用也实在是太高了,忠伯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出来,把银行里存的那点养老钱都拿出来了,东凑西凑的也没有多少,没什么办法才把自己的那栋郊区的房子给卖了。
急着卖也没卖几个钱,但怎么说也够给唐宝珠住半个月的钱了。
还是医生提醒忠伯,唐宝珠的手钡钱,把手表给卖了就能支撑一段时间了。
医生也是时间长了听说了是忠伯救了唐宝珠,这才这么说。
忠伯卖唐宝珠那块手表的时候也看见唐宝珠手上的戒指了,但却没敢动心思,觉得是结婚的东西不能随便的卖了也就没卖,戒指就给忠伯收起来了,忠伯也是担心有谁给拿走了,他是个男人不能总是照顾唐宝珠,平时就是靠着护工给照顾,就收了起来。
唐宝珠的病也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一直昏迷了六七天的时间才醒过来,忠伯一直担心医院是家不怎么有名的医院,把人给治坏了,整天的在医院里看着,就连家都不回了。
别看着忠伯是什么事都不懂的一个人,可人却精着呢,把唐宝珠住院的单子,临床的用药处方都给要到了手里,医生一开始还不给,不给忠伯就念叨要去消费者协会什么的,医院实在是不愿招惹忠伯,这才把单子都给了忠伯。
唐宝珠头上的伤忠伯听医生说是大出血,是要开刀做手术的,忠伯不放心还去咨询了有名的专家,可人家根本没见他,回来了才安心的守着唐宝珠,结果一守就是六七天的时间。
唐宝珠是第八天醒过来的,可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了,而且双眼看东西也有些模模糊糊,忠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就以为是唐宝珠是给人打了,头受了重创,是留下后遗症了。
唐宝珠开始的时候说话也有点迟钝,但是医院里说这样是正常的反应,头上挨了那么重的棍子,能就救过来就很幸运了,忠伯是个老实人,就信以为真了。
睁开眼的唐宝珠除了有点迟钝的反应,就没有其他的表现了,这要忠伯的一颗心有些不忍心了,想到救起唐宝珠的时候,忠伯看到离开的两辆车子,忠伯觉得一定是唐宝珠给人谋害了,那些人那么的猖狂,要是知道唐宝珠还活着一定还会对唐宝珠下手。
这么一想忠伯觉得唐宝珠也怪可怜的,好好的一个漂亮女人就这么的给人害的说话说不利索,看东西看不清楚,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一想还不如自己把人给藏起来,免得再给人害了。
要说忠伯老实巴交的也不能想起这么多的事情,还不是听了医院里别后一轮的那些人说,他才想到的。
唐宝珠的病情很严重,整个头都受了严重的损伤,虽然外面看没什么太严重的伤,可是医院里却不少人都在说,唐宝珠的颅内出血很严重,能活着就是捡回了一条命。
都说唐宝珠是在外面不知道给那个黑社会大哥当二奶的,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一定是给大老婆发现了才落得了这步田地,有的人甚至说就该早死早投胎,活着都给女人丢脸。
忠伯一听这话还能踏实了么,索性就把唐宝珠身上的哪些证件都给收了起来,连那部手机都一起给收了起来。
其实唐宝珠的手机也来过电话,就是忠伯他不会用那么高端的东西,唐宝珠的手机还有密码,根本就解不开,几天了手机的电量早就没有了,忠伯也不知道谁打过电话,就给收了起来。
看了看唐宝珠的身份证,还是英文名字,忠伯还不懂了,好好的中国人为什么弄个外国的名字,看也看不懂。
实际上忠伯看的根本就不是唐宝珠的身份证,而是会员证,上面是都是英文,忠伯就以为外国的身份证和中国的不一样,就没当回事。
其实唐宝珠的身份证就在钱夹的夹层里,一般人都把身份证放到外面,但唐宝珠和蛟文他们的都放在里面,一是不习惯把身份证给人看到,二是小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他们的钱夹前面原本是放着照片的。
要说以前唐宝珠的身份证也是放到前面的,就是那些年傻的时候,可不傻了一醒过来就给挪到了钱夹的夹层里了。
忠伯看唐宝珠的钱夹也没有看仔细,就这么给忽略了,结果就把那张会员证当成是了唐宝珠的身份证,还给好好的保管了起来。
唐宝珠住院一个月的时候医院就叫忠伯出院了,说唐宝珠就算是在这样住院下去也是一个结果了,住院已经没有必要了,以后回去了小心调养就行了。
看着唐宝珠还是说话不怎么利索,看东西也不清楚的样子,忠伯是满心的难过,觉得唐宝珠的命苦,可一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给带回了家里。
忠伯的房子给卖掉了,好在还有一块地在那里,也够唐宝珠和他吃饭的了,就是这个住的地方还是别人的。
忠伯的心好,教的朋友也好,和他一起钓鱼的那个是他多年的朋友,知道忠伯有难处就把自己的房子借给了忠伯,忠伯这才有了个地方住,唐宝珠就跟着住进去了。
可住进去是住进去了,地方还是不怎么的够用,唐宝珠毕竟是个女人,忠伯觉得不能住的一起,就给唐宝珠在房子里弄了个小隔断,免得不方便,但生活条件还是挺艰苦的。
唐宝珠的反应很慢,不管是看东西还是说话,就连吃饭都比别人要慢,穿上了粗布麻衣,又把头发给剪了,也真是看不出以前的那个样子了,要不是脸蛋还很白净,眼睛还很水灵,下巴也还很尖,还真就看不出和一个村姑有什么区别了。
眼看着深秋就到了忠伯也担心到了冬天天冷,唐宝珠没几件像样的衣服穿,忠伯就跟唐宝珠商量把她的那个戒指给当掉,等以后有了条件在给唐宝珠赎回来。
唐宝珠失忆了,说话也不利索,看东西更加的看不清楚,可却还会思考,而且也不傻,知道是生活困难,也知道是忠伯把自己给救活了。
看着忠伯手里的那枚戒指,唐宝珠想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忠伯这才起身用个红色的手帕给包好了,起身这才出门去把那枚戒指给当了。
忠伯去之前担心给珠宝店的人给骗了,特意问了几个地方,结果到了一家大型珠宝行里,给的加钱最高,一开口就是十万,把忠伯给吓得,想了半天才把戒指给了对方,当了十万块,还要了一张收据,还跟珠宝店的老板说,等以后还要过来赎回去的,不要卖给别人。
珠宝店的人答应的不错,可是忠伯前面一走,后面他们就换了打算,猜测忠伯是不知道戒指的价值,不知道是那里弄来的,自然也没打算给换回去,几天之后就送去了国外,而这边唐宝珠和忠伯总算是过上了一点舒坦的日子。
依着忠伯就买点衣服给唐宝珠穿,其他的钱都放起来,可唐宝珠说什么不干,非要在郊区附近弄个房子租下来住,忠伯也觉得总是住在朋友的家里不方便。
忠伯的朋友家里有老板,还有两个儿子,虽然都不在身边,也不回来住,但总是住在那里终归是不方便,就这么的答应了。
郊区的房子比起市中心当然是不用想了,比其他中介公司的也都便宜,每个月就两三百元那样,忠伯和唐宝珠住着又方便又舒适,两个人这才收拾了收拾搬进了新房子里。
唐宝珠还是说话有些不太利索,但是简单的话已经说的很好了,就是有时候着急了就说不话来。
忠伯也都习惯了,好些年没人和他说话什么的了,唐宝珠和他说话就算是慢,他也都和耐心的等着,总是一副慈父的样子。
唐宝珠从搬了新家开始也开始做家务了,洗衣做饭的她都能做,就是做的有些慢,忠伯看唐宝珠的手也知道不是个做家务的人,可唐宝珠非要做,忠伯也就依着她了。
多了一个人忠伯就给自己又找了一番差事做,每天去外面给人扫院子,就是去一些大点的工厂给人打扫院子,不怎么累,薪水给的也算可以,忠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有个人陪着自己,就跟捡了个女儿一样,每天都乐呵呵的,高兴不少,还怕人知道他捡了个女儿,把那个工厂的案发现场还给打扫的刚刚静静的,唐宝珠的事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忠伯的工作早上八点钟开始,晚上六点钟回来,中午带着饭不回来,家里就剩下唐宝珠自己一个人了。
唐宝珠做完了家务就坐在电视前看电视,没事了就去那个废弃的工厂看看,当时打更了。
一开始忠伯还不要唐宝珠过去,怕万一那伙人回来,再看到她,对她下手,但唐宝珠不听忠伯的话,觉得不会再回来找了,就去看看,免得忠伯下班了回来还要走过来。
唐宝珠和忠伯住的地方离着废弃的工厂有很远的一段路,要是徒步走过去要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忠伯每次过来为了省钱就不坐车,当时溜达了就走过来,看看再回去就是快三个小时的时间,唐宝珠觉得天黑了,忠伯的年纪有很大了,眼看着也是七十岁的人了,白天给人干活就不容易了,回来了还要来这地方走一边,心疼忠伯,唐宝珠就白天把菜园里的菜打理好了,过去走一趟。
唐宝珠的体力不行,头受了伤的关系,总是一阵阵的出虚汗,忠伯舍不得吃什么好东西,买点肉都给唐宝珠吃了,但唐宝珠还是不见好,一来二去的唐宝珠就也不吃了,舍不得要忠伯看着她吃。
今天是把菜园的菜都摘好了,也都放到水盆的边上才过来的,唐宝珠的反应慢,眼睛也不好用,不能去菜市场买菜,就只能提前把菜都摘好,放到家里,早上再给忠伯带去早市卖掉。
忠伯早上八点之前就把菜买了,八点去上班,早市的那些人也都知道忠伯家里的事情,知道忠伯有个女儿反应慢,就都帮忙,不少人知道忠伯的菜没有肥料,都是些纯天然的,就起早去等着,也都很好卖。
唯一的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唐宝珠每次摘菜都很吃力,还会把身上都弄脏,看得不清楚,难免会手忙脚乱的,体力又不行,就只能在菜园子里费点劲了,要不然就要把菜给踩到。
忠伯也说不用唐宝珠去弄菜园子,可唐宝珠没事就去,总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敢过意不去,还是坚持每天都过去没什么能做就去做,要实在是不能做就不做了。
唐宝珠今天有事去摘了菜过来的,又是弄了一身的泥泞,好在周围也没什么人,唐宝珠就这么一路慢悠悠的过来了。
陆天宇和齐墨过来的时候,唐宝珠正慢悠悠的在干草地里走呢,一边走一边四处的看着已经枯黄的干草,手里还握着一把。
唐宝珠没回来都来得慢回去的慢,这么说吧,吃中午饭的时间唐宝珠就吵着这边走,兜里揣着两个鸡蛋,饿了就吃一个,等走到了地方转悠一圈就往回走,饿了就再吃一个鸡蛋。
她走的慢,但也不觉得无聊,一路上没干别的,就一把把的摘草了,先是一根根的,之后一把把的。
今天还是这样,唐宝珠一把草扔了就再摘,够一把了就扔,再摘。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地方了,唐宝珠觉得饿了就那鸡蛋拿出来吃一个,吃了就绕着厂房走。
齐墨和陆天宇已经来了四次了,两个人都是查到了这里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在厂房里找到了唐宝珠衣服上的纤维还有血迹被清理过的痕迹,拿回去了地上的突然化验也都证明是唐宝珠的没错,可是唐宝珠的线索送这里开始就断了。
两天前齐墨和陆天宇才接到蛟文的电话,说有人把唐宝珠的结婚戒指给当了,而且还送去的展览,现在蛟文也在赶过来。
齐墨和陆天宇都不甘心,觉得人一定是在这里出了事情,但是既然是出了事情就给有个目击证人或者是惊动当地官方的动静,可如今去找了几次都没一点的线索。
唐宝珠的事情其实已经惊动了警方,但是这地方齐墨和陆天宇还没有打算要警方知道,两个人都觉得案发现场给人清理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暂时都不想要警方介入。
时间太久了现在介入也没什么意义,加上两个人都不相信警方,才会一次次的过来找,两个人打算如果今天还没有线索,就回去等着蛟文那里的消息,从那枚结婚戒指找起。
其实不是齐墨和陆天宇不知道找到了戒指就意味着又多了一条线索,应该马上就回去,可是两个人跟害怕是除了什么意外,事实都摆在了眼前,谁也不愿意去相信,就只能站在这里找线索。
前段时间已经找到了唐宝珠的手表,但是除了知道是个老头那过去当了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那个老头把手表当了五万块就消失了,那种小地方连摄像头都没有,根本就找不到人的样子,没办法两个人才大海捞针的找。
能找到这个地方也是因为两个人听齐墨家里的用人说,唐宝珠接电话的时候她们在一旁听见电话里说是一个什么工厂,还说是靠着河的那一个,两个人这才找了过来。
可找过来是有所发现,只是者发现却压得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特别是齐墨总觉得感觉不对,总觉得心给什么东西揪着的疼。
齐墨和陆天宇也找过了,工厂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家,离着最近的就是郊区的那个地方了,那里的人也打听了几家,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工厂的事情,两个人以为是废弃没人管的工厂就没有惊动当地部门,加上不想给警察知道他们在这边查找,就没有声张。
这几天要说齐墨和陆天宇找的也够巧的了,唐宝珠三天来一次就是没遇上,而且两次齐墨和陆天宇还是晚上来了,要说你晚上来谁能遇上,唐宝珠都是晚上就回家了。
今天两个人是打算最后的找一次,当然不是以后不来了,是找不到就回去找蛟文的那条线。
陆天宇和齐墨是开着一辆车子过来的,车子就停在不远的地方,下了车陆天宇和齐墨先去了工厂的里面看了一圈,其实都来了几次了,该看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地方,两个人找了一下就都出来了,还是老样子分头去看看,就一个朝东一个往西的去找了。
唐宝珠过来不是看看就朝着一边走了么,她都是像忠伯一样绕着厂房走一圈,有没有事就走一圈回家,其实也没什么可以看得,唐宝珠就是觉得她要是不来,忠伯一定会来,看不看都是一样,可要是没来就说来了,回去骗忠伯她又不愿意,就过来走一拳,走上一圈就回家做晚饭了。
唐宝珠也是觉得她也没什么事情做,每天出来走一圈其实也当时锻炼身体了。
可今天唐宝珠刚走了半圈就停下了,站在厂房的边上转身看向了不远处的那辆车子,只是唐宝珠就是隐约的能看见那里有东西,至于是什么她就看不清楚了。
要不说人有的时候都不相信自己呢,这句话还真不是假的,此时的唐宝珠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了,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还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结果放下了手还是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东西。
唐宝珠左右的看了看,眼前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什么,就朝着那个有东西的地方走了过去,结果越靠近就越觉得像是车子,直到到了眼前肯确定了才停下了双脚,结果还不小心给碰上了,结果车子的报警就这么的响了。
唐宝珠一听车子的报警响了,踉跄的就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转身就四处的看着,结果看到是没看清有人,反倒是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在车子那里?”齐墨是第一个大喊的,齐墨的身上拿着车钥匙,车子一有动静第一个就知道了陆天宇是在附近,听见了车子的报警,转身就朝着唐宝珠这边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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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更新的事情,以后都放在这个时间里更新了,但是天涯家的小混蛋成绩刷刷的下降,补课也没什么进展,所以天涯决定亲手收拾他了,每天就只能半天写了,所以会少一点,但是都会在**千或者是一万的,要是进展(小混蛋的成绩好点)好,天涯就放松几天,多写文,那个小混蛋实在是要天涯头疼的很!
012臭丫头,生日快乐!
要说齐墨也朝着唐宝珠跑,陆天宇也朝着这边跑,齐墨先发现的应该先到地方,可齐墨离着确实是有点远,和陆天宇跑起来又都是不相上下,结果就输了陆天宇几步,可也就是几步的功夫,陆天宇就和唐宝珠先见了面。
“丫头。”陆天宇来的时候唐宝珠还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呢,本来就反应的不快,刚转了一个身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陆天宇,结果给吓得又朝后踉跄的退了两步,还马上的朝着车子的一边挪了去,双眼露出了惊慌胆怯的表情。
陆天宇粗喘着,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却双眼不断的在审视着变了一个人,都快要他认不出来的人。
“怎怎么……”陆天宇的话哽咽在喉咙里,脚步很缓慢的靠近着正一点点挪动的唐宝珠,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唐宝珠惊恐发白的脸看着,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不怕!我来来接你回家,嗯?”陆天宇一边说着,一边硬是给唐宝珠笑着,抬起手慢慢的安抚着唐宝珠,心里一早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唐宝珠头上的一头上卷发没有了,头发虽然是还有一些,却是那种参差不齐的,身上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着就不敢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唐宝珠也听不明白陆天宇在说什么,就是朝着一边缓慢的挪动,心急吃力的说着:“别,别过……来!别……”
唐宝珠完全的不认识陆天宇了,而陆天宇却差一点就要窒息了,不敢相信唐宝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好的一个人,说起话竟然突然的就跟个咿呀学语的孩子一样了,咿咿呀呀的还不如个孩子吐字清晰,要是不看着她的嘴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我不伤害你,嗯?我是你,是你的家人,家人,你懂么?”陆天宇说着眼睛就红了,脚步缓慢的靠了过去,唐宝珠还是很怕,但是反应太慢了,走路也不怎么的灵活,再怎么的挪着步,也是比陆天宇慢了很多,以至于陆天宇到了唐宝珠的面前,唐宝珠还没有挪出去两步。
唐宝珠只感觉陆天宇突然就到了她的面前,正抬头要看陆天宇呢,就给陆天宇用力的搂在了怀里,也不知道陆天宇是怎么了。
呵呵的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就跟一只野兽在嘶吼一样,不断的在悲鸣着,突然的就大喊了一声,唐宝珠原本还想要推开陆天宇,结果一些就安静了。
“啊!”陆天宇用力的将唐宝珠给搂在了怀里,突然在唐宝珠的耳边嘶吼着,咬上了牙就好像是要断气了一样,全身的骨骼都在嘎嘎的作响。
齐墨跑到的时候远远的注视着,整个人都要失去了力气,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宝珠!”迈步走过去的时候,齐墨的双眼就红了,声音也带着干干的嘶哑,而陆天宇除了闭紧了双眼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唐宝珠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听见有人叫她宝珠,却动了动自己的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陆天宇放开唐宝珠的时候,齐墨已经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而齐墨木讷的双眼要唐宝珠一阵的恍惚。
齐墨不知道是发生么什么事情,审视着唐宝珠全身上下都凌乱的样子,心就一阵阵的发慌,不敢相信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整个人都变得冰寒了。
唐宝珠很快就感到了齐墨身上的戾气,竟害怕齐墨的靠近,很突然的就朝着一旁躲着,要齐墨心口一颤,急着就过去要拉一把唐宝珠,却听见唐宝珠心急的呜呜摇着头,说不清楚任何的一句话。
一旁的陆天宇突然闷闷的嗯了一声,就好像是那里不舒服扯痛了一样,而一旁的齐墨整个人都愣住了,怔愣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唐宝珠在躲着他,在朝着车子的后面躲着,双眼中晶莹的液体突然就滑出了眼眶,一滴滴的打湿了齐墨有些黑了的脸。
是陆天宇先朝着唐宝珠走了两步,勉强的笑着说:“没事,他他是你丈夫,丈夫你能……”
就在陆天宇朝着唐宝珠解释的时候,齐墨突然的就朝着唐宝珠走了过去,一把就把人拉进了怀里,用力的就给搂住了,唐宝珠有所挣扎的扭动,可齐墨就是硬生生的给搂到了怀里,搂着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用力的搂着。
一旁的陆天宇突然转开了脸,脸上的表情揪痛着,从来心就没有如此的痛过,就算是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陪着唐宝珠的时候,陆天宇都没有此时的这么痛,痛起来要他生死不能,肝肠寸断!
唐宝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很害怕起来,感觉到她挣扎的严重抱着她的人就会更加的用力,自然就不甘再挣扎了,可就这样齐墨还抱着唐宝珠抱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齐墨突然的惊醒,才把唐宝珠给慢慢的放开,低头双手握着唐宝珠的双肩看着。
“疼…疼了?”齐墨说着勉强的看着唐宝珠问,却突然的发现唐宝珠的视线很模糊,心口倏地一跌,马上抬起了一只手僵硬的在唐宝珠的双眼前晃了晃,结果整个人又愣住了,这时候陆天宇才发现唐宝珠的双眼也出了问题。
齐墨染了痛苦的双眼缓慢的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陆天宇,两个人都是满脸的苍白,至于唐宝珠站在原地茫然的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恢复了一点,忍着痛看向了惊恐不安的唐宝珠。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是你丈夫,你丈夫,他是你哥哥,哥哥你知道么?”齐墨的话要陆天宇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什么也没说,就是站在那里看着。
而唐宝珠却茫然的看着齐墨,双眼闪回着狐疑的空洞光芒,齐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突然的把他带着戒指的手抬了起来,抬起来给唐宝珠看,要唐宝珠看看。
“你看,看看见没见过?”齐墨不相信唐宝珠会一点都不记得了,他宁愿唐宝珠是在骗他,可唐宝珠看了好一会他的戒指也没有反应,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陆天宇,似乎像知道陆天宇的答案。
“你们有一对,你一个他一个,你的那个已经找到了,给人买了,正在送过来,那是妈给你们的结婚礼物,里面有你们的名字。”陆天宇说着走了过去,忍着剧痛站在了齐墨和唐宝珠的面前,想要伸手摸摸唐宝珠,唐宝珠却很害怕的缩了缩,陆天宇的手就这么又拿了回来。
“宝珠告诉我你住在那里。”齐墨试探着想要知道唐宝珠的住处,可唐宝珠却没有告诉他。
唐宝珠听忠伯说过她被人害就是开着黑色车子的人,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害的她,虽然反应很迟钝,但是唐宝珠还有脑子,很怀疑是不是他们害了她,所以什么都没说。
“那你跟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唐宝珠没说话齐墨等了等有很和气的问,轻轻的揉了揉唐宝珠的肩膀,可唐宝珠还是一句话不说,反而是双眼露出了胆怯。
“别逼她,给她点时间。”陆天宇上前跟齐墨说,齐墨这才慢慢的放开了唐宝珠的双肩,却又很怕唐宝珠会跑掉,伸手想要过去拉着唐宝珠,却被陆天宇伸手拦住了。
齐墨看着陆天宇,许久才把手收了回去,而唐宝珠就趁着陆天宇和齐墨心神交汇的时候,慢慢的挪动了过去。
走了过去唐宝珠就朝着回去的路走,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该怎么办,然而回头的时候却没看到有人跟着她,再怎么说这人是给人打的不轻,脑子没有以前好用了,很快就掉以轻心了。
唐宝珠比每天走的都要快,当然会出了很多的汗,走到了家里回头还看了看,看到没人才进了门,而就在唐宝珠进门的时候,在不远的地方走来了两个人。
天已经有些黄昏了,齐墨和陆天宇相互的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去了唐宝珠住着的那栋房子门口。
说是房子是因为房子根本就算不上是公寓,所遇两个人才都觉得唐宝珠进去的地方是房子,不是公寓,而且还是栋充其量能住人的房子。
唐宝珠也没发现齐墨和陆天宇跟着她,回了家里还把钥匙拿出来了,开了门就打算去厨房里做饭,虽然心里还想着齐墨的那枚戒指,但还是关上门去了厨房里。
齐墨和陆天宇是看着唐宝珠拿出钥匙开门进去,相互的看了一眼就跟了进去。
进门唐宝珠就开始做饭了,身上的泥泞也整理了一下,随后就去厨房里做饭了,进门就是一阵的忙碌,完全的没有留意到有两个人跟着进了门,等到唐宝珠发现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已经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她了。
唐宝珠正端着饭菜出来,打算等着忠伯回来了,他们就吃饭,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陆天宇和齐墨两个人,虽然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可唐宝珠还是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就是自己的废弃场遇上的两个人。
一看到两个人唐宝珠就害怕了,心一急就把手里的饭菜给扔了,吓得整个人都无措起来,站在原地僵硬又颤抖的。
陆天宇和齐墨两个人一看,都是一阵的心惊,忙着解释,可越是解释唐宝珠就越是害怕,末了陆天宇转身就出去了,剩下了齐墨一个人慢慢的走去了唐宝珠的面前。
“别…别过来!”慌忙间唐宝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朝着后面躲,而齐墨却看着唐宝珠难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句话也都说出来。
唐宝珠终于无可遁逃了,缩在厨房的一角看着齐墨,双眼无处安放。
齐墨过去把唐宝珠拉进怀里的时候全身都像是给碾过了一样,僵硬而轻轻的颤抖。
“是我不好,没给你长脸,回来的晚了,回来的……晚了!”用力的把唐宝珠拥进怀里,齐墨呐呐的在唐宝珠的耳边说着,心里却比任何的时候都酸涩发痛,痛的喘不过气。
唐宝珠突然很安静,却没有说什么。
厨房外突然传来了低吼的声音,是忠伯回来了,唐宝珠的身体一下就开始躁动不安,整个人都挣扎不安分,双手也推着齐墨要齐墨放开她。
“放,放开…”唐宝珠担心忠伯会有事,想起还有一个人也进来了,连忙的要去找忠伯,齐墨这才想到陆天宇还在外面,听见立了陌生的声音,多少的也猜到了什么,马上就放开唐宝珠,双手握着唐宝珠的双肩安抚着唐宝珠:“没事,不会有事。”
说话的时候齐墨已经带着唐宝珠朝着厨房的外面走了,唐宝珠担心齐墨他们会伤害忠伯就很安静,齐墨低头还深锁着眉头看着头发溅得参差不齐的人,当初的温馨还在心里,可却是一阵阵的发疼。
唐宝珠的反应明显的很慢,双眼的视力也很差,看东西都很费力气,齐墨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唐宝珠的头是受了伤,更何况唐宝珠的头上有开过刀的痕迹。
跟着唐宝珠这一路走出了厨房,短短的十几步却像是几万里的长征一样的漫长,要齐墨的心跟着一次次的发疼,发涩。
终于走出了厨房,齐墨这才发现不大的小客厅里,正有一个怒目相向的老人,老人看上去有七十岁上下,蓄着平头,头发已经半白了,方形的脸庞岁月的痕迹很重,有些黑也有些苍老,但是双眼却很有神,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或者该说是很廉价。
忠伯的手里还提着一条不大的鱼,上面裹着一个食品的袋子,那是忠伯今天特意买回来给唐宝珠准备的加菜。
看到了忠伯齐墨不由得微微发愣,随即双眼上下的大量着忠伯,而原本对着陆天宇的忠伯,一看到齐墨拉着唐宝珠的手臂,马上就朝着齐墨去了,嘴里一边漫骂着,一边凶狠的挥起了手里的鱼,朝着期末砸了过去。
齐墨一看忠伯的气势,猜也知道是想要保护唐宝珠,可齐墨担心唐宝珠给鱼伤到,就硬是没有躲,反倒是转身把唐宝珠给护到了怀里,忠伯的一条鱼啪的一声就落在了齐墨的背上,随即又打了两下才算是明白过来什么,慌忙的朝后退了两步,嘴里的谩骂才收住。
“狗娘……”要说忠伯也是个粗人,虽然是读过点书,但也不多,反倒是那些粗糙的习性很重,骂起人一点都不含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堪入耳。
觉察到了什么,忠伯朝后退了两步,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一旁始终站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年轻人,才发现自己进门就朝着对方吼,对方竟然没有还过嘴,也没有动过手。
而眼前的这个更加的有些不对劲了,自己过去打他,他不但没有生气的过来打自己,还把心儿护到了怀里!
就在忠伯觉得不对劲的时候,齐墨把怀里的唐宝珠给放开了,转身看向了忠伯,唐宝珠一直就在着急,想说话,着急半天都说不出来,挣扎也挣扎不动,结果就这么的给齐墨护着在怀里到放开,结果一放开唐宝珠就慌忙的朝着忠伯看去,看到忠伯没事在看着她,忙着朝着忠伯就紧挪快走的过去了。
虽然走的还很慢,可齐墨和陆天宇都看出来了,唐宝珠很在乎眼前的这个老人,两个人自然也产生了感激之情,也都想起了收下唐宝珠手表的珠宝行,猜到是忠伯当了唐宝珠的手手表,戒指也就有了线索。
“忠忠伯!”到了忠伯的面前,唐宝珠立刻伸手拉住了忠伯的双手,马上摇了摇头,告诉忠伯她没事,忠伯看着唐宝珠打量了一会,就把唐宝珠给拉到了身后,倒是什么都没有和唐宝珠说过,而是看向了站在对面齐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进我家,想对我女儿做什么?”忠伯别看着平时老实巴交的,可关键时候还一夫当勇。
陆天宇和齐墨看着忠伯都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多少的也猜到了什么,四下的看了看房子里面,齐墨先和忠伯说了话。
“我是她丈夫,找了她快两个月了,她是在八月份出的事情,具体的时间是十四号前后,我发现她不见的时候是十四号,她的左肩上有一个齿印,是我生病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她叫唐宝珠,我有证明是我妻子,结婚证和一些证件没有带在身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等我叫人送过来。
他是她的哥哥,也可以给我们作证,还有,她是前省长的女儿,我父亲是省委秘书长,六个月前才请辞,我有自己的公司,她六个月前暂代我的总裁职位,直至一个多月前她出事之前还在待我打理公司,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打听。”齐墨的一番话要忠伯一阵的茫然,转过脸看向了正在思索着什么的唐宝珠。
“星儿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走吧!”忠伯说着把唐宝珠给带着进去了唐宝珠的房间里,站在门口叫唐宝珠不要出来,关上了门就去了外面,看着陆天宇和齐墨很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星儿从小就没有妈,是我一手把她含辛茹苦带大,你们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你们不走我就报警抓你们,快走!”
忠伯说什么不相信齐墨的话,硬是朝着齐墨和陆天宇两个人一阵的大吼,齐墨说什么不走,站在门口朝着唐宝珠的房间就喊:“宝珠,宝珠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宝珠……”
陆天宇始终站在一旁深锁着双眉,看着齐墨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情难走空,也失去了冷静。
“齐墨,我们先出去,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等明天再过来!”陆天宇想了想,叫了齐墨,齐墨却说什么不肯走,就是站在忠伯的房子里一动不动。
陆天宇皱了皱眉,六个月来的相处倒也了解了一些,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把齐墨给留在了忠伯那里。
忠伯看陆天宇离开了,齐墨还没有离开,就像把齐墨给轰出去,可吵闹了半响齐墨就硬是一点反应没有,站在客厅里看着唐宝珠的房间那里,到最后忠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就把齐墨给留下了。
家里来人了是不假,唐宝珠也听出来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想想也没那么的那以理解,自己就是人家的妻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出了事情,结果就失踪了,人家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当然是不会回去。
唐宝珠一时间有些茫然,但饭总是要吃,没有很久的时间就推开了门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出来了还站在门口看着齐墨。
齐墨一看唐宝珠出来了,迈步就要过去,结果却给忠伯拦住了。
“她是我女儿,不是你要找的什么猪,赶快离开我们家。”忠伯长得就是个善心人的脸,可说起了话,凶狠起来也有几分狰狞,只是即便是如此,齐墨也还是双眼盯着唐宝珠看着,迫切的想要过去靠近唐宝珠。
“我过去和她说几句话,不会伤害她!”齐墨说着就绕过了忠伯,忠伯都没来得及转身阻止,齐墨就去了唐宝珠的面前,一到了面前就说:“我什么也不干,就在这里看着你!”
对齐墨的出现唐宝珠有些茫然,面对着齐墨很久才点了点头。
看着唐宝珠都点头了忠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俗话说纸包不住火,都已经找上了门,就是藏不住了,忠伯唯一担心的就是齐墨和陆天宇就是谋害唐宝珠的那伙人。
可看齐墨的样子倒也不像,就把齐墨给留下了。
齐墨留下了,忠伯就开始放着齐墨了,但晚饭总要吃。
“心儿你去做饭。”忠伯叫唐宝珠去做饭,自己倒是像是防贼一样的看着齐墨,还是齐墨主动情忠伯坐下说话,把忠伯倒是给弄得跟不是自己家里了一样,浑身的不自在,直到听到齐墨问是怎么把唐宝珠给救起来的,才慢慢的卸下了防备。
其实忠伯也是看出来了点什么,觉得齐墨不像是要害唐宝珠的人。
忠伯虽然是个粗人,可有过年轻的时候,对自己的老婆也是很好,后来是他老婆嫌他穷了才走了,可那些年轻时候的事情他却还都急着,谁还没有点年轻的那点事。
看齐墨能第一时间想到唐宝珠,而不是他自己,忠伯就觉得这人不是要害唐宝珠的人,就把怎么会把唐宝珠给救了说了出来。
齐墨一直的听,听着听着双眼就红了,而唐宝珠做好了饭出来,齐墨突然的就看向了端着一条鱼出来的唐宝珠,还把唐宝珠给吓得不轻,差一点没把刚做好的鱼给扔掉,好在没舍得又给端住了。
吃饭的时候齐墨就坐在唐宝珠的对面,不时的就给唐宝珠夹菜,还把鱼刺都给唐宝珠挑了出来,唐宝珠爱吃什么没人比齐墨更清楚了,齐墨不相信唐宝珠会把喜欢吃的东西都给忘了,一顿饭几乎是没吃什么,都给唐宝珠挑鱼刺了。
吃过饭齐墨没走,就坐在客厅里坐着,给陆天宇打了一个电话,挂掉了电话就和忠伯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唐宝珠房间的门。
唐宝珠还有点转又不过来,就直接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了,站在房间的门缝里朝着外面看,齐墨就一直的这么朝着门缝里看。
忠伯的意思是要齐墨先回去,可齐墨却说什么要留下,还说担心唐宝珠有危险,担心那些人还会再回来。
忠伯还问齐墨知不知道是谁要害唐宝珠,齐墨却摇了摇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两种猜测,一个是唐宝珠在公司里大张旗鼓的把一些人给清扫出了公司,一个就是孟浩天。
但齐墨始终不是敢肯定,觉得两者都有可能,也觉得两者都没有可能。
孟浩天如果想要害唐宝珠,早就应该下手,而听蛟文说孟浩天是很平静的离开,冰河唐宝珠已经冰释前嫌了,觉得不像是孟浩天。
可要不是孟浩天就是那些公司里的人了,被唐宝珠给拿了一定是怀恨在心,雇佣了什么人伤害唐宝珠。
可是陆天宇也说了,唐宝珠不是个轻易上当受骗的人,几个人根本就不能靠近唐宝珠。
齐墨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要至唐宝珠死地。
为了保证唐宝珠的安慰,齐墨留在了忠伯那里,晚上就睡在沙发上,白天就陪着唐宝珠。
忠伯继续去上班,而齐墨则是陪着唐宝珠在忠伯家里忙碌,不管是做什么齐墨都去做,就要唐宝珠等在一旁看着,不会做就一遍遍的问,但却不让唐宝珠伸手帮忙。
菜地里的那些个菜开始给齐墨糟蹋的都不能买了,唐宝珠拿到手里看了一会马上就有些为难了,不能卖了就是没钱了,好容易种出来了,秋天也就是最后的一茬了,还都给糟蹋了。
齐墨也算是勤快,唐宝珠也没好意思说什么,自己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也什么都不行。
齐墨一来唐宝珠的伙食明显的有了改善,顿顿都是营养品,骨汤之类的东西,每一餐也都是有六个菜,而且还都是唐宝珠喜欢吃的,到了晚上十点钟还得给弄一顿夜宵,齐墨的胃也都好了,还能陪着唐宝珠吃一些。
也就是两天的时间,唐宝珠对齐墨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忠伯也觉得齐墨这个人也是不错,也没有拦着齐墨接近唐宝珠。
齐墨也把结婚证什么的东西都拿到了唐宝珠的面前,看了两个人的结婚照,唐宝珠才知道自己真和齐墨是夫妻的关系,也知道了婚纱照里穿着白色衣服坐在沙发上的是陆天宇她二哥,穿黑色衣服站在一旁的是她大哥蛟文。
唐宝珠很奇怪怎么不是一个姓,他们三个兄妹竟然是三个姓,齐墨一听到唐宝珠问还卖起乖来了,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唐宝珠立刻一皱眉,不明白齐墨是什么意思。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齐墨说着双眼灼热滚烫,结果唐宝珠的脸一下就热了,滚烫的如烙铁一样,红的就跟是煮熟的虾子一样,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是知道齐墨和她的关系是夫妻了,可唐宝珠还是觉得有点陌生,更加的不好意思,连坐到一块都觉得不自在,何况是亲一下了,还是亲嘴。
结果唐宝珠刚把头给低下,齐墨就过去亲了唐宝珠的脸一下,齐墨也实在是忍不住,心里憋闷的发慌,都两天了,光是能看到人,碰一下都不行,齐墨实在是忍不住。
看不见就想,回来了又找不见人了,担心自认是不用说,可如今就在眼前,他还不能碰一下,叫他可真是难熬。
两个晚上齐墨其实一点都没睡,就整晚盯着唐宝珠的房间看了。
知道唐宝珠的身体不好,现在虚弱,动不动就出汗,话也说不清楚,一说话就跟个结巴一样,也看不清东西,可他要的也不多,就是想要唐宝珠伸手摸摸他的脸,亲亲他的嘴。
看着唐宝珠的脸红了,齐墨就有些新发烫,忍不住就过去亲了一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才知道贴着是多么的温暖,感觉的唐宝珠轻轻的瑟缩了一下,脸皮更红了,齐墨缓缓的离开了唐宝珠,伸手轻轻的抬起了唐宝珠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流转着脉脉温情,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唐宝珠的嘴唇,唐宝珠猛地就跟受了惊吓的小兽一样,马上就想要躲开,可还来不及躲开就给齐墨深深的吻了过去,抬起的双手还来不及阻止就慢慢的落在了齐墨的双手上,缓缓的抓紧了齐墨的袖子……
……
陆天宇过来的时候,忠伯不在,门没有锁陆天宇就进了门,结果刚进了门就听见了轻吟的声音,脚步很自然的就停顿下了,再也没有朝着房子里走去。
离开的时候陆天宇脸上的落寞只有自己明白,那种无奈与酸楚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陆天宇很安静的离开了忠伯的房子,关上了房门才回到了车里,上了车就看着车里的那只手镯。
陆天宇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唐宝珠,也却记得是自己还是个少年的时候,那时候就励志长大了给唐宝珠做丈夫,保护唐宝珠,可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
车子停在海边,陆天宇下了车,目光望着海上平拍这海浪的地方,静静的就那么的看着,拿出了那只不算精致却包含了所有爱意的手镯,陆天宇看了很久才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一边静静的笑着,那张带着妖冶的脸依然俊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却少了往日的神彩。
沿着海陆天宇徒步走了许久,许久之后才拿出了手机,没有拨号就放在了耳边,声音很清淡的说:“臭丫头,生日快乐!”
……
013我爱你,会是一辈子!
唐宝珠是半个月后跟着齐墨回去的家里,回去的时候唐宝珠的反应还是很慢,但是已经能说很多的话了。
见到陆天宇的时候唐宝珠还上下的打量着,听齐墨说陆天宇是她妈在外面捡的孩子,是自己的义兄,所以才会是两个姓。
但齐墨也说她和陆天宇之间的感情很好,是那种比亲兄妹还好的感情。
“二哥!”唐宝珠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勉强的叫了陆天宇一声,而陆天宇不禁站在唐宝珠的面前,怔愣的一瞬。
“叫什么二哥,谁告诉你我是你二哥的,叫天宇,以前不都是叫天宇么?”陆天宇说着一脸的好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齐墨,随即找了个地方,随意的坐下了。
唐宝珠转过去看还觉得奇怪呢,怎么陆天宇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一眼看去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却看到陆天宇眼中的忧郁。
唐宝珠静静的看了陆天宇一会,觉得陆天宇的眼眸里看的见蓝色的海洋,倍加的吃惊。
齐墨过去把唐宝珠拉过去坐下的时候,唐宝珠还在盯着陆天宇看着,齐墨却只是看了一眼唐宝珠,不以为意的转开脸看向了陆天宇。
“蛟文说妈的意思是手术去美国做,你亲自主刀。”转过脸齐墨便很认真的看着陆天宇说,而陆天宇却只是看着唐宝珠没什么反应。
陆天宇已经给唐宝珠做过了颅内扫描,唐宝珠的第一次手术做的并不成功,而且颅内有压迫神经的地方,不然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唐宝珠之所以会是如今的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唐宝珠的脑神经压迫了视觉神经和语言神经,至于记忆神经暂时陆天宇还没有找到什么愿意,但也在想是不是重物撞击了头部造成了造成了暂时性的失忆。
经过商量陆天宇要给唐宝珠做第二次的开颅手术,并且要亲自主刀,但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加上陆天宇对唐宝珠的在意,这种手术必须要慎重的考虑,所以齐墨才会先和唐母商量。
唐母并没有太多的犹豫,接到了齐墨的电话之后便直接给了齐墨答复,要陆天宇亲自主刀,后果不管如何都不会追究。
有了唐母的话,齐墨才和陆天宇坐下商量,而陆天宇就好像是一早就猜到了答案一样,没什么波澜,只是看着唐宝珠。
客厅里气氛有些迥异,齐墨很久才看着陆天宇说:“不会有事。”
“我知道!”陆天宇起身离开的时候唐宝珠还很奇怪,但齐墨却说是因为担心手术不成功。
三天之后唐宝珠去了忠伯的那里,忠伯还是老样子,但见到了唐宝珠和齐墨却高兴的不行。
齐墨给忠伯买了房子,还买了一大块的地,要忠伯也不要去做什么事情了,要是觉得无聊就去他们那里。
其实齐墨和唐宝珠的意思是把忠伯接到他们那里一起住,但是忠伯执意不肯,没有办法才把唐宝珠一个人带了回去。
看忠伯唐宝珠买了不少的东西,还在忠伯那里吃了饭,临走的时候齐墨留了一笔钱给忠伯,要忠伯多注意身体,不要省着用,说还会叫人送过来。
临别依依的,唐宝珠还哭了,齐墨站在一旁只能安抚着。
离开之后齐墨带着唐宝珠直接去了机场,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飞机上唐宝珠靠在齐墨的怀里睡一觉,齐墨就低头一会亲一亲一会看看的搂着唐宝珠,飞机上很多的人都在说齐墨是个好男人,而齐墨却像是听不懂英语一样,只是看着怀里的人。
齐墨很是后悔听了他爸的话,去找唐母,如果不是他离开,或许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飞机上齐墨一直都没怎么的休息,十几个小时一直在想着那些事情,直到下了飞机才不去想。
机场里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们了,而等着的人就是陆天宇和蛟文。
陆天宇是提前三天来的美国,蛟文也是这几天到的美国。
因为要个唐宝珠做手术,陆天宇要提前过来美国做准备工作,而蛟文却是因为身体不方便而刚刚的过来。
陆天宇唐宝珠已经见过了,当然是认识,蛟文的照片唐宝珠也在结婚照片上看到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蛟文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唐宝珠看到蛟文的时候还讶异了一会,但齐墨在身边很快就给了她解释:“你出事的前夕,蛟文在去机场的时候出了事情,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容易给人引走,对方是有预谋的要害你。”
齐墨的话要唐宝珠不禁看向了齐墨,许久才明白过来什么,转过脸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黑色衣装的人。
齐墨松开了手,唐宝珠迈开步走去了蛟文的身边,蛟文朝着唐宝珠静静的笑了笑,清润的眸子流转着淡淡的光滑,朝着唐宝珠说:“头发剪了?”
唐宝珠回头看了一眼齐墨,之后才转过脸看着蛟文,答应了一声,随即解释:“做手术的时候剪掉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头发,以后在留起来就不容易了。”蛟文说着看了身后的陆天宇一眼,陆天宇灿然的笑了笑,转身推着蛟文就朝着机场的外面走,唐宝珠这时候才发现,蛟文和陆天宇两个人对她而言是那样的陌生。
离开了机场几个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唐宝珠坐在齐墨的身边,齐墨靠在一旁,蛟文依旧坐在轮椅上,而陆天宇则是斜倚在一旁蛟文的身边,四个人相对而视,齐墨先说:“飞机上有人跟着。”
“就怕他们不来,来了才能一网打尽,你们说呢!”陆天宇说着摆弄着手腕上精致的手镯,一旁蛟文只是看了一眼齐墨个唐宝珠。
“宝珠的安慰就交给你了,安全最最重要,照顾好宝珠和自己!”蛟文的叮嘱齐墨当然是明白,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随即点了点头。
车子很快经过的城市的繁华街道,停在了一家奢华的酒店门口,唐宝珠下车的时候齐墨先下了车,随即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唐宝珠裹了裹才伸手给唐宝珠,唐宝珠这才下了车。
“随后陆天宇才下了车,下车就把蛟文给推下了车,伸手把身上的外套就要脱下了,蛟文却抬起手阻止了陆天宇。”不用了,你穿着比我有用。“蛟文的话落,就收回了手,而陆天宇却还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夜凉风寒,还是穿上一点的好。
陆天宇和齐墨穿的外套都是特质的衣料,有防弹的作用,虽然不能百分百的自当子弹,但是却能够降低子弹射穿人体的威力,之所以穿着就是给唐宝珠准备的。
其实蛟文的身上穿的也是这种衣料的衣服,但是陆天宇还是把衣服给了蛟文,裹了裹才转身推着蛟文去酒店的门口。
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先进了酒店,随后才是陆天宇和蛟文,进了门四个人一起去电梯的地方,而酒店的整个大厅全部都沾满了黑色衣衫的人。
唐宝珠一边走一边四处的看着,虽然是齐墨已经和她说了他们家的事情,可唐宝珠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特别是说道还和黑社会有关系的时候。
进了电梯四个人一同去了酒店的顶楼,很快电梯就开了,先一步走出去的是陆天宇,他推着蛟文,当仁不让的就先出去了,随后才是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四个人走在奢华辉煌的走廊里,两旁站着年轻的黑衣男人,唐宝珠有些胆怯的靠在齐墨的怀里,整个人都显得很担心。
齐墨的心是最不舒服的了,以前总觉得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当男人的没什么用,可如今却觉得自己那时候是幸福的。
低头齐墨看了一眼有些胆怯的唐宝珠,很平静的说:“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
这句话齐墨说的是最没有底气的了,可这时候除了这句话齐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走在前面的陆天宇和蛟文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到了两扇华丽的房门前面,才停下了脚步等着齐墨和唐宝珠。
齐墨和唐宝珠走过去的时候陆天宇看了一眼他们,迈步过去推开了房间华丽的两扇门。
华丽的门像是被一阵风突然的吹开,朝着两边敞开,唐宝珠看了一眼齐墨,齐墨过去亲了一下唐宝珠,揉了揉唐宝珠的肩膀,目光深邃詹亮的看向了门里面。
陆天宇回头看了一眼齐墨和唐宝珠,推着蛟文直接进了门,随后才是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
房间里很奢华,起码对唐宝珠而言是这样,唐宝珠不记得什么了,可是对一些富丽堂皇的东西却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
从进了酒店开始唐宝珠就觉得周围一切的气息似曾相识,而且还很熟悉,只是她却就是想不起来了。
房子里有一张偌大的圆形桌子,桌子的上面放着许多的圆形筹码,红的绿的各种颜色都有,只是唐宝珠却不认识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在那里见过,视线模糊的关系唐宝珠还过去看了一眼。
齐墨好笑唐宝珠的反应,像是小孩子看着糖果的样子,很好奇是什么东西摆放在桌上,伸手齐墨拿了一个筹码给唐宝珠,唐宝珠伸手摸了摸,看着上面的500数字,许久才抬起头看着齐墨。
“放起来。”齐墨说着低头在唐宝珠的耳边说,唐宝珠却看着齐墨一会又放了回去,觉得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齐墨却伸手拿了齐墨唐宝珠放回去的筹码,放到了唐宝珠的手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唐宝珠说话还是有点吃力,虽然锻炼的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吃力还是有。
“嗯。”齐墨朝着唐宝珠点了点头,唐霸主这才看向了房子的周围,才发现房子里竟然有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恬淡着样子,手托着腮的一张油画,而那个女人竟然和自己的长相很相似。
唐宝珠觉得模糊,也又是那么的清楚,就走过去看了看,扬起头看了很久才发现,女人的左手背上有一朵梨花。
唐宝珠这才伸手摸了摸,觉得不像是刻意画上去的,回头看向了齐墨,齐墨才说:“是此情,红色的刺青!”
红色的刺青?唐宝珠讶异的样子回头看着那副油画,抬起手看着自己左手的上面,并没有什么痕迹。
“她是你的生母,三十年前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死了。”齐墨说着走进了唐宝珠,把唐宝珠搂进了怀里,唐宝珠回头看了一眼齐墨,懵懂的皱了皱眉,又转过去看向了墙壁上。
“妈!”
“妈!”
就在唐宝珠看着那张油画的时候,一旁的蛟文和陆天宇都开口叫了人,唐宝珠和齐墨这才转身看向了走来的人。
“妈!”齐墨朝着已经能够行走的唐母很自然的叫了一声,而唐宝珠却看着唐母微微的出神,很久也没有点反应。
唐母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的,穿着打扮都很随情,枣红色的亚麻裤子,白色的鞋拖,白色的亚麻半袖衫,双手搀扶着唐母我着拐杖的手臂,陪着一身臧红色唐装的唐母朝着唐宝珠这边走了过来。
唐母的身体恢复了很多,但是双腿能够站起来还是用了不少的时间,神经的多处坏死,靠着毅力是没办法修复的,唐母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才能站起来走路。
要不是这样,唐宝珠醒了她这个当妈的也不会不闻不问到现在,酿成了此时的后果。
看到自己的女儿弄成了如今惨淡的模样,唐母的心里自然是不会好受,却没有太多的情绪,而是朝着唐宝珠缓慢的走了过去。
“回来了?”唐母走到了唐宝珠的面前,唐宝珠还在看着唐母出神,不光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齐墨说起的那些事情,以及眼前美丽多姿的女人,倍加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很突然的唐宝珠想到了几个字,风姿卓越,千娇百媚。
唐宝珠有些出神,还是齐墨提醒唐宝珠:“妈和你说话呢。”
“嗯。”唐宝珠很傻的怔愣了一瞬,却让所有的人都恍然的一阵失神,只有唐母抬起手掀开了唐宝珠头上面手术后留下的疤痕,梳理过一层层的发丝,唐母的双眼落在了唐宝珠的疤痕上。
“想不到我女儿的命这么的不济,竟然磨难重重的,早知道当年我就该把那些不该留下的人都一一的铲除,妇人之仁终究是害人害己。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他们一码,他们却回头反咬我一口,要致人死地,亏的我昔日的聪明,竟不如个猪狗不如的人。”看着女儿,唐母一边说一边放开了手,看了一眼齐墨和陆天宇他们。
“今天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出去,我和宝珠单独的呆一会,没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了,阿药,你陪蛟文去后面针灸,试试我教你的方法,蛟文不会伤害你!”唐母说着看了一眼身后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似乎是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一声推着蛟文先一步离开了,陆天宇和齐墨这才离开。
齐墨离开了唐宝珠就回头看,唐宝珠这才冷嗤了一声说:“一个男人走了他,还能没了全世界,过来扶我!”
听见唐母的话,唐宝珠有些不太舒服,可还是转身去扶了唐母。
唐宝珠已经从齐墨那里知道自己的事情,也知道唐母的脾气不是很好,但齐墨也说了,唐母最疼的人就是她,结果一见面就这么的说她。
转身唐母看了一眼情绪有所波动的唐宝珠,许久才说:“我累了,你给我按摩按摩。”
唐母有些蹒跚的脚步走到了一张沙发上,唐宝珠很安静的扶着唐母坐下,唐母看了一眼唐宝珠把手里的拐杖放下了,迷上了眼睛要唐宝珠给她按摩双肩,唐宝珠却迟疑了很久才过去给唐母按摩双肩,竟发现自己竟然无师自通,竟然会按摩。
唐母一直安静的闭着眼睛,唐宝珠越发的奇怪,虽然没有力气,手也很慢,但是却懂。
按摩了一会唐母睁开了双眼,目光淡淡的凝视着墙壁上自己空荡荡的位置,许久才看向离心的油画相,许久才闭上了眼睛。
深夜的时候唐母睡着了,睡着之前要唐宝珠也过去睡,唐宝珠看看房间里确实只有一张床,就上去陪着唐母睡了。结果没有一会的时间唐宝珠就睡着了。
知道唐宝珠是睡着了,唐母才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放开了唐宝珠的手肚子蹒跚下了床,下床拄着自己的拐杖去了离心的面前。
“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他们这一次逢凶化吉,要不然我见了你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来看过你,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你可别让我失望!”唐母说完了话,直接朝着唐宝珠看去。
唐宝珠睡的很沉,以至于唐母离开她都不知道。
唐母离开后不久齐墨就进了门,弯腰把唐宝珠从床上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陆天宇随后就跟着一起离开了,而唐宝珠却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墙壁上的那幅油画。
早上的时候唐宝珠才睡醒,醒来却是睡在齐墨的怀里,而且身上也没穿什么,低头还吓得小脸都白了,结果抬起头看向齐墨的时候却露出了惊异之色。
“我能吃了你?”看着唐宝珠醒了,齐墨立刻亲了过去,揉了揉唐宝珠白净的小脸,把唐宝珠给搂到了怀里,感觉唐宝珠没什么胆怯了才放开了唐宝珠。
抬起头唐宝珠还看着齐墨呢,齐墨就过去又亲了唐宝珠,许久才放开了人。
“五天后是手术的日子,今天开始早上就要做体检和测试,你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睡觉,好好的休息,我一会就起来,我会一直都守着你。”齐墨说着就开始起身了,唐宝珠却讶异的看着齐墨。
齐墨下床就开始穿衣服,穿好了衣服看到唐宝珠雪白的胸口还露在外面,便过去咬了一口,唐宝珠的反应慢啊,吱唔了半天齐墨都咬的满是口水了,她还没说出两句话呢。
齐墨离开的时候一脸的揶揄笑容,过去就亲了唐宝珠的嘴唇一下,笑的满面桃花,沐浴春风,可心里齐墨心里的痛楚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起了床齐墨给唐宝珠整理的什么上的睡衣,照顾唐宝珠的无微不至,就像是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的细心呵护,生怕冷了热了的。
唐宝珠躺在床上就看着期末i在房间里来回的转悠,身上还带着黑色的蓝牙,似乎时刻都在与人联络一样,但是齐墨也很少的会说话,几乎都不说什么话,只是点头的答应着。
一大早起来齐墨先要唐宝珠在床上睡了一会,睡醒了才把唐宝珠从床上抱起来抱到浴室里,亲自给唐宝珠洗澡。
唐宝珠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齐墨一伸手脱她的睡衣她就朝后躲,可每一次齐墨又都会把她给拉回去。
齐墨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看上去极其的精神,齐墨的身材也好,长相又极其的出众,唐宝珠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床的那点事总是在她的心里转啊转的,每次一看到齐墨深邃盯着她看的双眼,就会忍不住的心里发烫,脸上就跟着一阵阵的泛红。
齐墨给唐宝珠洗澡的时候才把耳朵上的那个蓝牙给关掉,脱掉身上的衬衫放到一边,给唐宝珠好好的洗澡。
唐宝珠害羞,就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双胸,紧张的低着头直咬着嘴唇,而齐墨却看着唐宝珠哼着歌。
唐宝珠也不知道齐墨唱的是什么,但是却觉得很好听,听着听着就抬头看齐墨,齐墨却过去马上的亲一下她,之后就再继续的开始唱。
洗完了澡齐墨用早就准备好的一条浴巾给唐宝珠裹上,弯腰把唐宝珠大亨抱起来,送回到了床上,擦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给唐宝珠把头发吹干,换上干净的睡衣,就开始给唐宝珠准备早餐。
早餐很简单,就是一点皮蛋瘦肉粥,外加一碟清炒的竹笋。
唐宝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非常的喜欢吃,可知道是齐墨亲自给她做的,就吃的很多很饱,齐墨陪着她吃,还把碗里的皮蛋和瘦肉都给唐宝珠吃,唐宝珠虽然是说不用了,可还是嘴馋的都吃了。
吃完了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看着齐墨都有点无地自容。
齐墨的衬衫都是半敞着的,唐宝珠的面前都不会把衬衫扣子系上,齐墨的身体结实皮肤也好,完全是那种太阳的眼色,说不上是黝黑,却渲染着一种刚毅,就只是看着都觉得很是强壮,何况是真在一起用起劲的时候了。
唐宝珠吃饱了没事的时候,双眼不知不觉就看上了齐墨的胸口,原本也不是有意的,可一看过去就成了有意的了,那双眼睛懵懵懂懂的带着些羞怯,可却还是在齐墨不留神的时候去看。
唐宝珠觉得齐墨的皮肤好,就是黑了点,可黑的也健康。
其实唐宝珠她是不知道,齐墨原本不是这么黑,身体也没有这么结实,之所以这么黑这么结实也都是因为出门的那几个月。
看着齐墨唐宝珠还觉得有点不含蓄,虽然知道自己以前和齐墨很亲密无间,可此时的唐宝珠总觉得齐墨还很陌生,即便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唐宝珠对齐墨的身体也不排斥,甚至是有些迷恋,可怎么说自己记忆里也少了点什么,怎么都拿不出那个坦荡荡去看齐墨的心。
趁着齐墨不留神的时候,唐宝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了坐在面前的齐墨,结果一眼就看见了齐墨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牌了,不看还好,一看反倒是很出神了。
其实唐宝珠早就看见了齐墨脖子上挂着的玉牌了,就是每天齐墨都戴着,连洗澡睡觉都不摘下去,她每次看都很奇怪,齐墨怎么那么的在意那块玉牌,几次想问她都划到了嘴边又不问了,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问啊问的,有点不自在,也觉得每次她只要一问,齐墨就很麻烦的说很多的话,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什么都能给忘了。
齐墨开了蓝牙,正在听里面的声音,唐宝珠这边看他,他也没有留神,反倒是唐宝珠不自觉的伸手过去摸齐墨的玉牌,齐墨这才有所察觉,回头看向唐宝珠。
齐墨转过头把唐宝珠还给吓了一跳,唐宝珠马上就要把手给收回来,结果动作慢,还不等收回来又给唐宝珠把手拉了回去。
齐墨也不解释,直接就把唐宝珠的手拉过去,轻轻的要唐宝珠摸着那块玉,双眼含情脉脉的,心里却苦着。
齐墨是不知道,这东西对唐宝珠的重要意义,要是知道,齐墨就是死了也不会收,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唐宝珠把手轻轻的放在玉牌上,齐墨才说:“凉不凉?”
“有……点!”唐宝珠撩起眼眸看了一眼齐墨,脸上有些红润,随即有移眸看向了玉牌,静静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忆里竟出现了一个朝着她笑的俊朗男人,只是她却看不清男人的样子,男人的脸,脸是……
唐宝珠突然的把玉牌给扔下了,手僵硬的缩了回去,抬起头脸色就白了。
齐墨也有些意外,一把将唐宝珠给搂到了怀里,有些紧张的安抚着:“没事,没事!”
唐宝珠一开始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慢慢的却说:“邑德,邑德大学!”
齐墨的身体轻微的一震,推开了唐宝珠的身体,幽邃的双眼静静的审视着唐宝珠苍白的脸,许久才问唐宝珠:“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一个人,一个人没有容貌,只有一张黑色的脸,他就站在我的前面,我抬头望着头上,上面是邑德大学四个字,后来就看到他了,他回头看我,却没有容貌,只有空空漆黑的脸,可他他像是很难过,特别是那双我看不见的眼睛。”唐宝珠说着像是在努力的想着什么,却始终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齐墨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许久才把唐宝珠搂在怀里,一遍遍的哄着要唐宝珠睡一会,睡一会就没事了。
唐宝珠一时间睡不着,齐墨哄了一会也没睡。
“我像躺一会。”不睡唐宝珠就躺下了,担心唐宝珠还会突然的想到什么,齐墨不敢离开,但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把唐宝珠脱下了内衣什么的都给洗了。
结果唐宝珠一看到齐墨端出了水是要给她洗内衣内裤,吓得赶忙就要起来,齐墨却好笑的说:“以前我就总给你洗,你不是也就由着我了。”
唐宝珠觉得丢人,怎么能让男人给女人洗内衣内裤呢,想想自己以前也一定不是个什么好女人,连内衣内裤都要男人洗,三十岁了也每个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躺在床上唐宝珠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觉得一定是有张漂亮的脸蛋,齐墨又和自己的养母是亲母子,要不怎么会喜欢上他,以前自己还很傻,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要她呢。
想着想着,唐宝珠很突然的就问齐墨:“你为什么喜欢我?”
齐墨一直在低头洗唐宝珠的文胸,听见唐宝珠的话轻微的愣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反而在审视着唐宝珠的双眼,低头的时候才说:“傻,喜欢你傻!”
其实对齐墨来说,心里最想念的永远都是那个最开始的唐宝珠,虽然后来的唐宝珠也想起了那些事情,从两个人开初到结婚,到孩子没有的时候,说起来也应该是没什么遗憾了,可齐墨的心里始终不能忘记那个傻女人。
“傻?”唐宝珠木讷的看着齐墨,不明白傻子有什么好喜欢的。
齐墨却一边洗着唐宝珠的内裤一边说:“是傻,傻的难能可贵,也傻的死心塌地。”
“难能可贵?死心塌地?”唐宝珠这几个字说的格外的流利,齐墨却全然的没有多少的留意,而是低头一边笑一边抬起手关掉了耳畔的蓝牙。
“人总是不知足,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想要拥有就会有所失去,不知道曾经的美好!
对着一个傻子我心理不平衡,总觉得自己的条件好,不该找个傻子做老婆,觉得别人都能找个称心如意的,我就也该找个称心如意的。
开始总也不知道珍惜,不知道真心付出是多难得,等知道了,想要珍惜了,却没有机会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总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我一直都很自以为是的以为,我想要的就是找个配得上我,能和我一起倚楼听风雨,淡看天涯月的人,以为我既然是块金字,就要找到一块美玉,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的好听一点是心高气傲,说的难听就是无知愚昧。
其实平平淡淡的没什么不好,有个傻子做伴倒是其乐无穷,每天天不亮你还没睡醒,还没把眼睛睁开,她就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趴到你身上亲你,就像只全身都软绵绵的小猫一样,腻着你赖着你要你给她亲昵。
虽然是有点傻,可其他女人回的她都会,做的一点都不差,其他女人不会的,她也会,做的更不用说。
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还会唱歌,还煮了一手好菜,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出门也没人知道她傻,家里也都是你说了算。
她闹脾气了就是和你要吃要喝,没有其他女人那种势利的眼睛,从不会要你怎样怎么样的许诺,所以不需要誓言供养,你都不觉得累。
床上就跟个人间尤物一样,缠绵的你醉生梦死,虽然缺少了点矜持,却总是那么的招人疼,不造作。
床下就像是个孩子,缠着你虽然不放,但却心里头忌惮着你。
不管你怎么对她,她喜欢就一直都坚持着,即便是你大声的告诉她,不喜欢她,不要她了,可她也固执的喜欢你,即便是她以为你已经有了新的女人,她也去找你,对你不离不弃,死心塌地。
她是傻,可却从来不需要承诺,更不要求你对她的付出,她的爱负责,她爱你,只是因为爱爱你,与你无关,可她却可以全心全意。
我是个无知的男人,一直都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想着要天底下最好的一块碧玉,却不知道那块玉就藏在手中的石头里。
石头与宝石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傻子也会选择宝石,可要是那块石头伴着你了很久很久,而你也在不知不自觉中对她有了情愫,石头的价值就不一样了,不要说是宝石,就算是全世界也都不换。
我明白的太晚,自负的埋没了自己的感情,可我现在知道,我爱那个傻子,不单纯是喜欢!”齐墨说着起身端着水盆去了浴室里里,许久都没有出来。
床上的唐宝珠就这么的看着浴室的门口,许久才把齐墨等出来,看着齐墨出来的才问:“你不爱后来的我么?”
唐宝珠很专注的看着齐墨,说话也变得不迟钝了,反而是很想知道齐墨的答案。
齐墨收拾了一番,看向床上的唐宝珠,坐下了才说:“爱,而且很爱!”
“可你想念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已经不会回来,永远都不存在的一个人。”唐宝珠虽然是反应很迟钝,但是脑子却很好用,要齐墨不禁失笑,点了点头,淡淡的笑容宁静而温暖。
“我也矛盾过,但是后来不了,我答应过爱你,不是只有那个时候,还有以后,还有你活着的每一天,或者要说是我活着的每一天,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的爱你!”齐墨说着拉起了唐宝珠的手,在身上拿出了那枚已经拿回来了的戒指,轻轻的戴在了唐宝珠的无名指上。
“我爱你,会是一辈子!”齐墨说着,低头亲了一下唐宝珠戴着戒指的手,唐宝珠却困惑不解的问他:“就为了答应么?”
“不是!”齐墨很诚实的看着唐宝珠回答,唐宝珠也很认真的看着齐墨,虽然有些模糊,可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齐墨冷峻刚毅的脸庞。
齐墨浅浅的勾起嘴唇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勉强,却很真挚!
“还有什么?”唐宝珠忍不住问,齐墨想了想说:“是因为我知道那个傻子一直都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放弃过我,没有走远。”
“你知道?”唐宝珠轻轻的侧着头,看着齐墨的双眼倍加的专注,齐墨点了点头,告诉唐宝珠:“那个傻子太固执,我相信她会一直坚持,我也会!”
014祸端
唐宝珠怔愣了那么一瞬,虽然已经开始喜欢齐墨了,可是还是无法理解齐墨和以前那个傻唐宝珠的爱,对着齐墨也只是懵懵懂懂,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齐墨是为了以前那个很傻的她才喜欢她的。
觉得累了唐宝珠就先睡觉了,而齐墨却坐在唐宝珠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唐宝珠,看了一会就过去轻轻的拍着。
有那么几天的时间,陆天宇一直很忙碌,忙的几乎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多少,但蛟文相对的却显得枯燥。
而这些所谓的枯燥都要从蛟文见到了啊药开始。
按照唐母的说法,不管是男是女,以后都是蛟文的人,这句话的含义在清楚不过来,男人女人都是你的人了,死了也都是你的鬼。
然而对蛟文而言,阿药对他却是有事勉强了。
唐母的话蛟文不得不听,可如今自己都瘫痪在轮椅上了,还说什么是不是他的人,真就是了,又能怎么样?
迎着徐徐微风,蛟文一边轻轻的搓着自己的双腿,一边望着房间的门口,今天是唐宝珠要动手术的日子,蛟文很早就起床过来了,而身后就跟着阿药。
如今啊药已经和蛟文在一个房间里住了,是唐母这么安排的,蛟文也没有说什么,而且阿药精通医术,对中医学有很深的造诣,唐母腿上的神经就是阿药给接上的,虽然没有全部康复,但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果,足见阿药的中医学造诣如何了。
蛟文的双腿照理说不需要阿药的真就,但是唐母刻意这么的安排,自然是别有意义,蛟文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法改变唐母的决定了,才没有说。
蛟文向来都听话,唐母的安排他当然会听,但是却没有接受阿药,以至于阿药整天的找他的麻烦,连吃饭都不要他好好的吃。
蛟文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头,但是男女授受不清,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夫妻总归是不好,更何况自己从没有打算给阿药什么,当然不能就这么的睡在一起。
惹了阿药不高兴,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但蛟文倒是也没有说过什么,依旧是等在齐墨和唐宝珠的卧室门口。
“老情人在里面和别人恩爱,心里不好受吧?”阿药的嘴不好,但是心却不坏,但蛟文的关系对唐宝珠的成见却很深。
而蛟文最受不了的就是阿药,总是针对唐宝珠的事情。
平时背后要是说几句,蛟文也就算了,在唐母的面前依仗着唐母宠着,阿药说起话从不考虑后果,更是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唐母不说什么,但是蛟文却极其的不舒服,而唐母却有言在先,除了她谁都不许为难阿药,谁要是不听话,为难了,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蛟文也知道唐母说出这话只不过是说说吓唬他,但他却不能当吓唬的话就不在意,可却没想到越是不在意,阿药就越是肆无忌惮,没人的时候对他说也就算了,却没想到有人她还是不收敛。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觉得烦躁就去外面。”蛟文说着脸色就冷了,而阿药却冷嗤了一声全然的不以为意。
“说倒痛处了?”阿药说着轻蔑的看了一眼蛟文,随即看向了一身清逸的陆天宇。
陆天宇照理说一早不应该过来才对,他是主刀医生,应该留在地下室里准备,过来这里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想不到又来了一个,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的,也不知道你们跟着凑的什么热闹,安的是什么心。”阿药说话就白了陆天宇一眼,陆天宇可是没有蛟文那么的好说话,向来也都是唐母面前一套,面后一套的人。,
老远的就看见了阿药和蛟文不对劲的脸色,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等到了蛟文的面前,阿药又来了这么的一出,陆天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能就这么的不声不响么?
“感情是有人吃不着葡萄酸了,我说怎么大老远就闻见一股子的醋味,感情是在这呢!”陆天宇话一出口,蛟文就撩起眼眸看向了陆天宇,这种话也就是陆天宇能说的出来,什么事也都不放在眼里,唐母的那电话都当饭一起吃了。
蛟文也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把阿药气的脸色发青,冷哼一声转开了脸。
“女人呢,得学着聪明点,别什么话都不想就说,知道是醋劲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男人想疯了呢,狗才到处的乱咬呢。”要说陆天宇的嘴也够毒的了,阿药都不说话了,他还在一旁这么的一句,阿药的脸还能挂的住,还不找他算账,转身就冷冷的看向了陆天宇,要不是蛟文握着拳头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两个人弄不好还得动手打起来。
要说阿药不管平时怎么的针对唐宝珠,看着蛟文不痛快,可蛟文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却是极其的在乎。
整合陆天宇争锋相对呢,一听见蛟文咳嗽了,马上就低头看了过去,伸手就在身上拿了一粒什么东西给蛟文送到了最边上,蛟文还抬头看了一眼阿药,迟疑了一下才张开嘴含进了嘴里。
蛟文有心疾,偏偏每次一咳嗽就会时常的引起心疾,阿药就担心蛟文的心疾会发作,身上随时都带着预防的药,而蛟文的轮椅后面也都挂着一个暖水的瓶子,随时随地的给蛟文吃药。
蛟文张开了嘴,阿药的手已经把暖水的瓶子拿了过来,可直接就打开了,紧张的半蹲在地上把瓶盖给蛟文拧开了。
“化了没有?”看着蛟文一直闭着嘴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阿药马上就追问,蛟文这才摇了摇头。
阿药皱了皱秀气的眉宇,责备道:“好好的怎么咳嗽了,昨晚上是不是又没盖被子?”
“没什么事。”蛟文说着脸色沉了沉,对阿药的关心不能接受。
一旁的陆天宇反倒是轻笑了一声,笑起来邪魅而蛊惑:“你不气他,他就不能咳嗽,你要是气他,不过就你这张脸要是天天看,他也活不了多久就是了!”
说话陆天宇转开了脸,阿药刚要起来找陆天宇理论,蛟文便伸手拉了一下阿药,倒不是想要喝水,就是像要两个人安静一会。
也就是这个时候齐墨抱着唐宝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门开的时候几个人都看向了齐墨和唐宝珠的房间门口。
齐墨抱着唐宝珠走来,蛟文才看了一眼一旁的陆天宇,陆天宇迈步就走了过去,看着唐宝珠问:“怎么样,昨天晚上睡的还好么?”
“嗯!”唐宝珠答应了一声,朝着陆天宇笑了笑,对自己还被齐墨抱在怀里,唐宝珠觉得有点难为情。
“一会我亲自给你主刀,不用担心,过来看看你,等醒了我第一个给你礼物。”陆天宇说着抬起手刮了下唐宝珠的鼻子,还不等看齐墨呢,阿药就在一旁说了:“你是给一个吻啊,还是陪她看场电影啊?”
“阿药!”蛟文的声音极冷,把唐宝珠都给吓得一阵心惊,马上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蛟文,而蛟文却脸色极其不好的看向了阿药,双眼的冷淡有警告不言而喻。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毒瞎了你的眼睛。”阿药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从小又跟着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在一起生活,接触的人本来就不多,平时也没什么好脾气,遇见了蛟文开始更是处处的不顺心,脾气想当然也不能好了。
蛟文的声音冷,她还不痛快呢,一句话就把蛟文的冷给埋没了。
一旁的唐宝珠都给吓得说不出话了,反倒是齐墨抱着唐宝珠迈步就朝着电梯的方向去了,完全没理会阿药的不满。
“果然还是山高啊,就是没法比!”陆天宇调侃了一句,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脸色很冷的蛟文,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阿药转身就跟着齐墨过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问齐墨:“昨晚吃过东西么?”
“没有,水也没喝!”齐墨说的是唐宝珠,按照陆天宇的要求,唐宝珠手术前是不允许进食的,因为要早上开始手术,所以头天晚上就要不进食,别说是头一天的晚上,就连早上都没有吃,中午也没吃,唐宝珠都有带你晕乎了。
漆面的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蛟文这才抬起头看着阿药说:“以后别在和我一起了,今天开始离我远一点。”
转身蛟文就自己转动着轮椅走了,对阿药已经无法再忍受了,而阿药却不以为意,站在原地看着蛟文去了电梯的门口。
唐宝珠到了地下室之后,陆天宇就去了换衣室里,准备手术前的预备工作,而齐墨则是陪着唐宝珠说话。
麻醉师是陆天宇在国外请来的朋友,麻醉后唐宝珠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齐墨还拉着唐宝珠的手,低头在唐宝珠的耳边低喃着什么,之后才送唐宝珠进手术室。
整个手术的过程很复杂,但是除了陆天宇,其他的人都等在外面,时间过去四个小时的时候唐母就在阿药的陪同下过来了,看了眼手术室的门,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蛟文先过去打了招呼,随后是齐墨。
几个人坐下了唐母就坐在一旁说起了话。
“一会宝珠的父亲会过来,我不想见他,跟他说我不再这里。”唐母不想见周海鹏,但是却不得不把周海鹏给找来,毕竟是大手术,周海鹏有权利知道唐宝珠的近况。
齐墨和蛟文都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反倒是阿药说:“师傅这么说,他就会信么?”
阿药是唐母收的关门徒弟,所以才叫唐母师傅。
“信不信和我没关系,我不想见他。”唐母也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就是坐在那里随口的一说,阿药笑了笑,反倒说了:“师傅这说的可就不对了,他既然都已经回头了,为什么师傅不肯原谅?”
阿药虽然已经二十五岁了,可周岁还没有二十四岁,加上从小书读的就不好,脑子更是古灵精怪,问出点什么事来也不奇怪,反倒是唐母有些好笑。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我还能连马都不如么?更何况有些人根本就不会回头,无非是心有不甘,你也记住了,男人贵在难得,要是易得要不要也没什么用,就像是蛟文现在对你一样,他对你冷淡,那是因为心里有情,你想要占据他心里那份情的位置,就要拿出千百倍的毅力。
不要以为宝珠很幸运,宝珠能有今天全赖她的那股傻劲,有一种不屈不挠的毅力在她心里,只要她认准了,她就会一路走下去,不管前面是不是千难万险,在宝珠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因为她有着一份信念。
你别看蛟文今天对你冷淡,如果你凿得开他的心,得到的一定不必今天受到的委屈少。”唐母这种话说出来就跟说别人一样,而一旁的蛟文却看着唐母微微的敛着眼,默不作声。
“可我听说齐墨整天的给宝珠缠着不放,白天晚上的跟着,动不动的还强吻什么的,可我都没有过。”阿药一说蛟文的脸色马上一寒,双眼如炬盯着阿药,而阿药却完全的视若无睹,反倒是一旁的齐墨浑身有些不自在了,没想到这些也能给人知道,他没说就是唐宝珠说的,这那人真是是傻的无可救药了,怎么能什么都跟人说。
“你没有是你没本事,我不让你有了么?”唐母说的那是一个自然,就好像这种话说出来原本就是不痛也不痒的,反倒是阿药两眼透亮,转身邪邪的眼神看向了一旁脸色已经发白的蛟文。
“师傅的话你听见了,我看你晚上还敢不敢和我分着睡了,还要去沙发上睡,告诉你睡地板也不行!”阿药说着就坐了过去,伸手一把把蛟文的衣领就给住了过去,低头就亲了蛟文一下,用力的一把就给推开了,末了说了一句:“和那些人的也没什么一样,都一个味道!”
“呵呵!”齐墨的脸都僵硬了,他就知道唐宝珠傻,眼前的这个看上去也不精明到哪里去,真不亏是一个人带出来的人,真是奇了!
要说从小的也情有可原,这后来的怎么也一个德行,还有过这儿无不及!
齐墨先把脸给转开了,而蛟文却冷冷的要杀了人一样的目光看着阿药,而笑声却是来自唐母。
“行了,别耍宝了,差不多就行了,要人知道不笑话你,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有过男朋友么?”唐母这边还来兴趣了,阿药随即说道:“看师傅说的,谁没有几个男朋友,你看宝珠不就这么多,我怎么也比宝珠强!”
“别胡说八道了,你也不怕一会把舌头给闪了,我走了你晚上能保证自己活着么?”唐母说笑一般,却是在警告齐墨和蛟文,别动阿药。
蛟文当然是明白,而齐墨担心手术的唐宝珠,也压根是没有去理会阿药,反倒是阿药把那些以前的英雄史都给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遍。
要说阿药的那些事情,不说还真没有人知道,一说还真就要人吃惊不小,看着没有齐墨他们的阅历广,年纪也小,可男朋友却十个八个的说不完。
“你怎么一个都没有谈婚论嫁的,都干什么了?”听了半天唐母才问起为什么没结婚的事情,结果却听见了更有意思的事。
“我是想结婚,可我一说结了婚不许碰我,就都不干了。”阿药说的很认真,齐墨和蛟文却不禁都看向了阿药,唐母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
“这有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不行么?再说了谁规定了结了婚就一定要睡觉了,不睡觉我觉得坐在一起吃饭也不错。”阿药说的真是无比的认真了。
唐母不禁眉头一皱,问阿药:“你要是和蛟文结了婚,你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当然,我从来没改变过这种想法。”阿药马上就回答了,唐母看向蛟文,沉吟了一会又看着阿药问:“那你和蛟文结婚是为了什么?”
“为了坐在一起吃饭,他长相出众,脾气比陆天宇好,师傅不是说陆天宇要是脾气上来会动手么?我想过了,您儿子就三个,一个给了宝珠,一个脾气差会打人,当然我是打不过他,要是我能打的过我会选陆天宇,陆天宇长得比蛟文好看,我觉得更有食欲吃饭,但是我打不过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勉强的少吃一点饭。”阿药的一番话要唐母半响才反应过来,而齐墨和蛟文也无不是震惊不小的看着阿药。
齐墨第一次遇上比唐宝珠还能耍宝的人,转身都差点没笑出来,要不是唐宝珠还在里面手术,齐墨还真得笑出来!
而蛟文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这还是见到阿药之后第一次明白过来,自己是退而求其次的产物,而不是一见钟情。
“勉强你不是得饿的好歹?生孩子的事你不给办了?”唐母说话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蛟文,蛟文没说什么,却有些脸色不对劲。
以往一切都看的淡泊,可要是当着几个人的面谈论自己婚娶生孩子的那些事情,多少的还是有些脸上挂不住。
“生孩子我没想过,要是他愿意可以找人替我生一个,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我不介意找人生。”阿药说的头头是道,齐墨第一次觉得她的那个傻女人是多么的正常,很难想想现在的女人都已经疯狂到了这种地步,生孩子还能找人代替的,怎么不找个人替她活着,省的她到处的撒泼耍横了!
手术室的门上的灯突然灭了,齐墨两步就跑了过去,门给两个穿着粉色衣服的护士推开,齐墨马上就去询问:“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陆医生请各位放心。”护士朝着齐墨笑了笑,转身就去了一旁,唐宝珠很快给推了出来。
二次手术,不光是陆天宇一个人的事情,还有整形的一部分手术,而这部分手术唐宝珠也很重要,齐墨在病房门口见到和唐宝珠一起出来就是这些人,随后才是陆天宇一行人,而陆天宇已经全身是汗,都给打透了。
见了面齐墨朝着陆天宇看了一眼,深邃的目光从陆天宇的身上看着,随即才看向推床上脸色苍白,头上抱着纱帽的人。
唐宝珠是睡着了,齐墨看了一会马上跟着去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病房,其他的人也随后就跟了过去。
一行人都朝着唐宝珠的病房那里走,阿药扶着唐母也不忘一边走一边的叨唠,唐母倒是没什么,反倒是蛟文看着阿药眉头深锁。
陆天宇长时间的手术早已成了习惯,其实比唐宝珠还要危险的;颅内手术陆天宇都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唐宝珠对陆天宇来说意义非凡,而陆天宇在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的同时,给神经系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下了手术立刻就没有了什么力气,一个人靠在了一旁休息。
唐母是看过了唐宝珠才发现陆天宇没有一起跟过来的,拍了拍阿药的手要阿药照看蛟文,随即唐母就离开了唐宝珠的病房。
出了门唐母一边走一边在走廊里看着。
这里不是正规的医院,也不是什么权威的医疗机构,而是唐母特意为了给唐宝珠做手术叫人临时在酒店地下室里建造的一个类似医院的机构。
别看这地方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医院里有的东西,这里都有,医院里没有的,只要是陆天宇能用到,能想到的也都一样俱全。
短时间内能在酒店的地下室建造出这么一个设施齐全的医疗机构,恐怕也就只有唐佳怡这样的人了。
走廊上的护士见到了唐母无不是朝着唐母很恭敬的点头,其实她们都知道,她们被选过来做护士,都是眼前这位中年女人的原因。
随意的摆了下手,唐母双眼注视着走廊的尽头,看到了正在椅子上坐着没什么力气的陆天宇,脚步依旧悠然从容,却有过微微的迟钝。
向来陆天宇的听力都极其的好,唐母的一个小动作,他就早早的洞察了,抬头的时候马上就站了起来,即便是站起来的时候没有平时一样生龙活虎,可还是很迅速,只是多少的显得有些乏力。
起身陆天宇直接朝着唐母大步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伸手扯开了头上的医用消毒帽,随手交给了一旁一直站着的护士手里,脱掉了身上的那些看似碍事的东西。
陆天宇的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背心,背心上都已经湿透了,出了很多的汗,连裤腰上都是深色的汗水,可朝着唐母走来却是毫不迟疑的脚步。
唐母看着陆天宇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而陆天宇却伸手扶了唐母,嬉皮笑脸的问:“还是女儿好,您都到这时候了才想起我这个儿子来!”
听见陆天宇的话唐母似是不经意的斜睨了一眼陆天宇,平静如水的双眸审视了一会陆天宇犹似三月桃花映水的俊脸,不禁轻笑了一下,转开了脸才说:“好长时间没和你喝酒了,陪我喝点!”
“有那么久么?妈说的好像是儿子很不孝敬一样,说出去脸上无光。”陆天宇打折哈哈扶着唐母进了电梯,唐母轻笑着,看了一眼陆天宇,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了话。
电梯的门关上了,蛟文也给阿药从唐宝珠的病房里推了出来,可看两个人的样子,俨然是不怎么对气氛。
蛟文一直面无表情,而阿药却笑的一脸春风得意。
齐墨一直守在唐宝珠的病床前,虽然是手术已经很成功了,但齐墨还是很担心,甚至不敢离开唐宝珠的病房一步。
要说唐宝珠也算是磨难重重了,可就是这磨难重重的人才生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命。
齐墨守了唐宝珠一共是两天的时间,唐宝珠中间有过一些苏醒,但很快又把眼睛给闭上了,以至于齐墨都还来不及叫陆天宇过来,唐宝珠就昏昏沉沉的把眼睛给闭上了。
陆天宇在第二天的时候给唐宝珠做了全方位的检查,检查的结果很好,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唐宝珠却迟迟没有醒过来。
看着一直昏睡的唐宝珠齐墨总是坐立不安,第一次就已经出了事,这一次齐墨不想有个什么意外,只要人平平安安的醒过来,不管是那一个唐宝珠,他都肯接受,可是偏偏这天不遂人愿,醒的来的那个人偏偏就不是齐墨心中惦念的那两个人。
唐宝珠醒来的时候是下午的四点钟左右,齐墨守在病床上正看着唐宝珠沉睡的脸,而齐墨已经有两天两夜都没有合过眼了。
唐宝珠觉得眼皮有些沉重,用力的睁了睁眼睛,结果一睁眼睛就看到了突然站了起来的齐墨。
“醒了?”齐墨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紧张,不确定唐宝珠会不会还睡下去,马上按了床上的召唤器,通知了陆天宇马上过来,而唐宝珠却看着齐墨有些羞涩的样子,要齐墨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齐墨的脸上有过怔愣的一瞬,随即就笑着问唐宝珠:“感觉怎么样?”
“很好!”唐宝珠说话清楚了,而且视线也不再模糊了,但是却没有想起齐墨和她以前的过往,不管是那个傻子的时代,还是那个冷淡的时代。
陆天宇赶来的时候唐宝珠正在看着齐墨,而且脸色一直都苍白着,进门陆天宇就看出了什么,马上给唐宝珠做检查,而忙忙碌碌之后,结果只有一个,记忆库受损,没办法修复,只能等唐宝珠慢慢的恢复了。
这种消息无疑是对齐墨最大的打击,可齐墨却看着唐宝珠说没事,醒了就比什么都强。
齐墨的这种话也就是能说出来骗骗别人,自己可就难了。
经过三天的观察期,陆天宇已经宣布唐宝珠的身体各项检查都很正常,除了记忆库受损严重,暂时没有办法修复之外,其他都很正常,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也都是暂时性的,只要好好的调理,很快就会没事。
看着眼前所有的检查报告,和陆天宇的手写笔记,齐墨什么都没说,收拾了一下放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齐墨一直在走廊上想,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才会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总是得到了失去,失去可得到,是不是到最后还是要什么都抓不住!
别管心里是怎么的不舒服,可齐墨却始终保持着平静,回去了就专心的守着唐宝珠,给唐宝珠无微不至的呵护,只是再多的平静也难以平复心中的失落与惆怅,深夜的时候齐墨还是会睁开眼看一眼身旁睡着的人。
如果说一点陌生感没有也都是说出来骗人的,但对齐墨而言对唐宝珠的爱不仅仅是爱,还有一份守候的责任。
他/她们之间虽然没有任何的承诺,可齐墨始终觉得,没有承诺才更要坚守下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已经是一个秋天过去了,初冬再一次来临了,而唐宝珠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除了每天还需要用一些药物辅助回复之外,其他和正常人一样了。
齐墨在给唐宝珠做吃的东西,而且在考虑什么时候回去,毕竟公司长时间的请人打理说不过去,就算是远程能够解决很多的问题,也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总要回去落实一些实际的事情。
正想着唐宝珠从厨房的外面走了进来,齐墨回头看了一眼穿的不多的人,微微的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责备:“怎么穿的这么少,不是去看蛟文了?”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穿这么少也不怕受风寒。
唐宝珠看了一眼齐墨倒是也没什么理会,过去就把齐墨的腰身搂住了,贴过去就问齐墨:“你爱我么?”
唐宝珠的话很要齐墨意外,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回答:“怎么想起问这么傻的问题了?”
“我想知道你爱不爱我,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齐墨不知道唐宝珠怎么会突然的问起了这种问题,但心知道是和阿药脱不了关系,不知道有事阿药在唐宝珠的面前嚼了什么舌根。
“别总是听阿药胡说,阿药的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她的话你也能信?”齐墨还是没有回答唐宝珠的话,而唐宝珠突然就放开了齐墨的腰,转身就离开了厨房。
齐墨跟出去的时候唐宝珠已经换上了衣服出去了,脸上明显的很是不高兴,而且还穿了件很厚实的大一,齐墨一看就知道是闹脾气了,扯开了围裙穿了件衣服就跟了出去,结果跟出去也还是晚了一步。
唐宝珠出了酒店就打了一辆车子离开,齐墨出了门也没看到唐宝珠是坐的那一辆车子。
没看到唐宝珠,齐墨马上打了电话给陆天宇,叫陆天宇下来帮忙找,结果两个人又打电话,又找的还是没有找到唐宝珠的影子。
“怎么回事?”找了半天没找到人的陆天宇有些脸色难看,冷冷的看向了齐墨,俨然是个i在不悦齐墨的大意疏忽。
“宝珠问我爱不爱她,我只是说了两句,要她别听阿药的话,她就一气之下跑出来了。”齐墨说着也有些不痛快,早知道就不该那些话了。
……
陆天宇和齐墨的那边正到处的找着人,唐宝珠却已经坐着车子去了大商场了。
其实唐宝珠也不是和齐墨生气了,就是想要去买结婚纪念日的礼物,齐墨这算时间只顾着唐宝珠的身体调理了,都把两个人结婚的日子给忘记了,唐宝珠是故意想要吓唬吓唬齐墨,所以才没说是怎么的一回事就出门了,其实一早唐宝珠就准备好了大意和手包,就是要等出门的时候方便。
唐宝珠她也不是个傻子,齐墨对她怎么样她还是知道的,虽然说齐墨时常的看着她像是在想着另外的一个人,可唐宝珠觉得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爱自己,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有个本本分分的能陪着自己过日子的男人被什么都重要,这能她踏实。
至于闹了这么一处也就是为了等礼物买回来的时候,能给齐墨一个惊喜,唐宝珠就是想要齐墨知道,他的好她都知道,也都放在心里,而他的付出她也都懂。
要说唐宝珠的想法是不错,可就是用错了时间,用错了地方。
这要是以前,这种事怎么也都算得上是浪漫的事了,可换成了现在,可就成了要齐墨心惊胆战的事了。
唐宝珠她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有要她去医院里,而在酒店的地下室里给她做手术养病,即便是搬到了酒店上面,也是这几天的事情,齐墨没有说,唐宝珠就没有问,结果就是这没说没问要唐宝珠出了事情,也酿成了祸端。
015女人不是装饰品,是多功能日用品!
唐宝珠早就想好给齐墨买什么了,所以上了车就要司机把车子开去了世贸中心的大商场门口,唐宝珠是想给齐墨买一块腕表,想要齐墨记住以后的日子里分分秒秒的她都会陪着齐墨。
下了车唐宝珠付了车钱直接就进了商场,担心齐墨找她,还把手机故意的关了机,免得齐墨打扰她。
唐宝珠没有来过几次大商场,前几天也是听阿药说手表什么样子的好用,她才想到要给齐墨买手表。
进了商场唐宝珠左右的看了一会,毕竟是记忆里没有过出入这种地方的痕迹,加上一醒过来唐宝珠就给忠伯救走了,唐宝珠对琳琅满目的那些东西还是很有陌生感,但是唐宝珠的身上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如她母亲一样的淡泊,走到了那里似乎也不会象是没见过世面的那种人一样,大呼小叫的对什么东西爱的走不动路。
先是在楼下看了一会,唐宝珠就去楼上了,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唐宝珠在柜台的前面徘徊了一会,把从阿药那里借来的钱拿了出来,其实一共也没有多少的钱,可唐宝珠觉得自己总不能用齐墨的钱给齐墨买礼物,那不是和齐墨自己的钱买的没什么两样了么。
看了看唐宝珠买了一块,十几万的手表,其实这对唐宝珠而言已经不少了。
唐宝珠自觉的,礼轻情意重,齐墨一定会明白的。
买了手表唐宝珠才转身要离开,可就是这要离开要唐宝珠怔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目及朝着唐宝珠走来的英俊男人,唐宝珠下意识的在心里想着什么,很突然的就打量起来朝着她走来一身深色的男人。
“想不到你还活着?”孟浩天走来的时候目光从上到下的把唐宝珠打量了一遍,随即就伸手过去要把唐宝珠带了过去,可唐宝珠却朝后退了两步,想要躲开,只是却没有躲开。
“这可不好,这么多的人。”孟浩天说着就把唐宝珠给用力的搂进了怀里,迈步就要离开,唐宝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一看孟浩天的举动马上就开始挣扎了,可要说挣扎,唐宝珠那点力气对孟浩天来说,还不如一只蚂蚁呢。
孟浩天呵呵的笑了笑,用力的带着唐宝珠就朝着外面走,唐宝珠不肯屈服,用力的挣扎,结果孟浩天一阵的不耐烦,抬起手就给了唐宝珠的后颈一下,人就这么的给带走了。
唐宝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是知道自己全身都酥软无力的,睁开眼也没什么力气,而眼前就坐着一个身体半裸,身下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裤的男人。
唐宝珠倏地一惊,起身就朝后退了过去,也很快就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在商场里见到的人。
“想不到几个月不见,又漂亮了,想不想我?”孟浩天说着喝了手上托着的红酒,起身放下了杯子朝着唐宝珠就走了过去,很自然的就上了床,一把就把朝后缩着的唐宝珠给拉拽了过去,用力的搂在了怀里。
“放开,你快点放开我,快点……”唐宝珠发疯了一样的挣扎,很是抗拒孟浩天的接近与触碰,而孟浩天却感觉颇好的亲了唐宝珠的脸颊一下。
“嘘!别吵,我抱一会,抱一会就放开!”孟浩天轻轻的在唐宝珠的脸颊上吹了一下,唐宝珠突然的就正愣住了,有些害怕也有些惊恐,唯独没有好感。
“你怎么跑出来了?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要不是我在他们之前找到你,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么?”孟浩天说着又亲了唐宝珠的脸颊一下,唐宝珠立刻不愿意的摇了摇头,双臂用力的挣了一下,只是孟浩天却没有放开。
“买手表给谁的?”孟浩天说着伸手过去拿了起来,并且从包装盒里给拿了出来,一边在唐宝珠的脸上轻轻的亲着,一边用手表的边缘轻轻的在唐宝珠的手背上磨挲着。
“皮肤又好了,看来他的功劳还不小,嗯?”孟浩天一边亲吻着一边把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双手轻轻的开始揉动唐宝珠的身体,要唐宝珠一阵阵的心惊肉跳,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你想要干什么?”唐宝珠说着转开了脸,像是感到了恶心,用力的闭紧了双眼,而孟浩天却突然的离开了唐宝珠的脸颊,很奇怪的一样子看着唐宝珠问:“我很脏么?”
唐宝珠这才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看向了孟浩天,许久才说:“我不认识你。”
唐宝珠其实很想要说,你是很脏,我不喜欢你,可话到了嘴边却没敢说出来,而孟浩天忽地就笑了,邪魅的笑容,不羁的笑声,要唐宝珠整个人都讶异的失去了反应,一时间看着孟浩天的脸愣住了。
孟浩天是个长相极其英俊的男人,或许应该说孟浩楠是个长相极其英俊的男人,但不管是怎么说现在孟浩天与孟浩楠有着同样的一张脸,就单单这些而言此时的孟浩天就是俊朗如斯,摄人心叵的。
唐宝珠觉得孟浩天的脸很好看,突然就脸红心跳的转开了脸,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看着齐墨以外的一个人,而孟浩天却很意外的收敛的脸上的笑容,轻轻的皱起了眉毛。
“脸红了?”孟浩天觉得自己遇上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漆黑的双眸静静的在唐宝珠绯红的脸上看着,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蛊惑。
唐宝珠有些诶窘迫,马上就转开了脸,而孟浩天发到兴致盎然了。
“嗯!”孟浩天起身就离开了床,一把就把唐宝珠个拉了起来,唐宝珠只觉得身体一下就腾了空,随即个孟浩天一把就打横抱在了怀里,吓得唐宝珠啊的一声惊叫,担心给掉下去,本能的唐宝珠勾住了孟浩天的脖子。
抬起头唐宝珠的脸都吓白了,而孟浩天却面朝着前面抱着唐宝珠去了另外的一件房间里。
此时的唐宝珠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间总统套房,刚刚的奢华房间是总统套房的卧室,而外面的这一间就是带客厅。
房间里很奢华大气,每个地方设计和摆设都很新颖,虽然唐宝珠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音箱来过这种地方,但是入眼的东西除了要唐宝珠欣赏,倒是没有其他的任何惊异的地方。
而孟浩天抱着唐宝珠出了卧室之后,唐宝珠就在左环右顾,以至于一时间都忘记了是给人抱着的了。
给孟浩天放下了唐宝珠也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孟浩天,随后就朝着房子的墙壁走了过去,墙壁上有一个男人的照片,和身后的孟浩天一模一样的照片,可唐宝珠却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上的人和孟浩天不是一个人。
很突然唐宝珠问:“你们是孪生子?”
身后孟浩天的身体一阵僵硬,许久才走过去看向唐宝珠安静的脸,问她:“你对照片上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么?”
“我认识照片上的人?”唐宝珠困惑不解的看向了身边的孟浩天,孟浩天错愕了一瞬转开了脸,许久才低头不禁失笑。
转身孟浩天找了各地方随意的坐下了,深邃的眼神从唐宝珠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唐宝珠身上穿着很干净的小开衫,下身穿着保暖裤,上身的大衣在来的时候就给孟浩天脱了下去。
“你想离开这里么?”看着唐宝珠转身,孟浩楠随即问她,唐宝珠没说话,可眼神却是在告诉孟浩天她想离开。
“那就做点实际的,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陪我上床,一个就是留下不走。”孟浩天说着手指哒哒的敲起了桌子,而唐宝珠却站在原地看着孟浩天不发一语。
“你不会是连上床都不懂吧?”孟浩天打趣的看着唐宝珠笑了,唐宝珠却皱了皱眉,看着孟浩天说:“我有丈夫。”
“那更好,省的我教你怎么做了,老实说我也不喜欢什么都不懂的女人,玩起来生涩。”孟浩天的言语说的露骨,而唐宝珠却只是看着孟浩天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我棒来是为了钱?”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孟浩天说着站起了身,走到了唐宝珠的面前低头看着唐宝珠说:“答不答应?”
唐宝珠没说话却摇了摇头,虽然孟浩天长得极好,她也觉得好看,看久了也会有点难为情,可是她还是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更何况她喜欢的认识齐墨。
孟浩天的眉头深锁,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卧室的门口走去。
“我有的是耐心,随时等着你改变决定。”孟浩天离开的时候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唐宝珠却站在原地没有多一会就转身看向了墙壁上照片里的男人。
看着看着唐宝珠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就想起了齐墨胸口上戴着的那块玉牌了,总觉得齐墨的那块玉牌和照片里的人有什么瓜葛,可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唐宝珠被孟浩天带走开始,齐墨那里就一直在不停的寻找,一开始齐墨还能冷静的对待,可找了一天的时间都没有音讯,齐墨实在是心急如火,坐立不安了。
唐母坐在沙发上一直都很安静,反倒是刚刚进门的周海鹏有些不一样。
周海鹏是刚过来不久的人,前几天说过来看唐宝珠,结果看了两眼就匆忙的离开了,离开之后刚回了就遇上了唐宝珠失踪的这档子事。
要说周海鹏进门最先做的就是着急唐宝珠的去想,可人都不一样,何况是父母呢。
周海鹏送进门的开始压根没有问过唐宝珠的事情,关心倒是有过,但是还总是双眼盯着唐母再看,就好像他要是不看以后就没机会了一样。
唐母要是也是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的灵丹了,三味真火都炼过,早就炉火纯青了,弄得水火不侵的样子,往哪一坐就跟没有周海鹏这么个人一样,反倒是一旁的蛟文脸色极差。
“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了么?”齐墨是最没有耐性的人,已经在地上走了几圈了,起身就朝着唐母问。
“没有。”唐母很平静的一句话,就那么的两个字,就跟是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泼到了齐墨的头上一样,从头顶淋到了脚底,浑身都是个透心凉了。
齐墨这才冷静了一点,可还是心急如焚的坐不下来。
“我去外面看看,你在家里等,有什么事情我联系你。”陆天宇早就心急的控制不住了,拿起了外套就吵着外面走,齐墨迈步就跟了过去,唐母倒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才看着阿药问:“几点了?”
“六点了。”阿药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是平常早就说起来了,可现在却一句话都没有,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
“一天了?”唐母说着收回了视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手中的拐杖脑袋,思忖了一会才看着蛟文说:“去休息,没什么事情,宝珠不会有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蛟文却始终没离开,要不是腿脚不方便,蛟文也不会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守着。
蛟文没动唐母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坐在客厅里等着齐墨和陆天宇的消息。
……
唐宝珠在孟浩天那里很快就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而一天里孟浩天连一口水都没有给唐宝珠喝,而唐宝珠也没有跟孟浩天说过要吃饭喝水的事情。
一开始唐宝珠就站在孟浩楠的照片前看照片,看累了就去沙发上坐一会,实在是困了就闭上眼睛眯一会。
唐宝珠没想过要逃跑,觉得不能那么轻易的就能逃跑,除非是有人来救她,不然不能轻举妄动。
要说唐宝珠虽然是忘记了事情,但是敏锐性也是比一般人要好。
从孟浩天离开了开始唐宝珠观察了房子的格局,唐宝珠看过窗口的地方,是很高的楼层,都能够看见对面的钟楼了,想必一定是不会矮了,要是从窗户爬出去,就算是她有胆子,也不一定就摔不死,还有这里一定不可能轻易的给她逃脱的机会。
再说就是那个把他弄来的男人了,要是真想对她怎么样就不会等到现在还不动手了,唐宝珠觉得对方一时半会的还不会伤害到自己。
其实唐宝珠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自救,儿子就最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痛着齐墨。
但是唐宝珠也看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那个男人拿走了,她也没办法通知齐墨过来救她,哪个男人又不给她吃喝,是像饿死她,一定是这样,她也不能乱动乱走,因为要保持体力。
唐宝珠觉得自己突然的跑出来已经给齐墨带去了困扰,在要是不把自己保护好了,一定会让齐墨很难过,所以才一直没什么动静,就安安静静坐在带客厅里的沙发上,累了就睡着了。
孟浩天说话已经休息了一通起来了,结果睡了一觉醒来的孟浩天还没听见唐宝珠逃跑的报告,还颇感意外的起身下了床,结果推开了房门真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唐宝珠。
孟浩天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良心早就泯灭了,之所以没有对唐宝珠怎么样就是还顾念着他大哥当年的知遇之恩。
要不是这样,孟浩天早就干点什么事情了。
要么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呢,就是这个意思,一刚浑水在好的薄料扔进去也会给染了,何况是,原本就心术不正的人。
孟浩天走出来站在唐宝珠的面前有一回的时间,看了一会又看向了墙壁上,不经意的笑了笑,迈开步走了过去,双手撑着自己的腰身,看着他大哥的照片。
唐宝珠醒的时候就看到站在孟浩楠照片前的孟浩天,缓缓的起身看着孟浩天了一会,才转开脸四处的看着。
孟浩天转身看向唐宝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唐宝珠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样子,不经意的顿了一下神情,随即朝着唐宝珠迈步走了过去。
唐宝珠也是听见了走路的声音,才转过头看向的孟浩天,结果还不等看清孟浩天呢,就给孟浩天一把就拉了起来,紧握着她的手腕去了外面。
唐宝珠一开始还用力的挣扎,虽然没有开口叫孟浩天放开她,但是却用了很多的力气,只是孟浩天却全然的没有理会,硬是把唐宝珠给拉出了房子去了外面。
到了外面唐宝珠才知道,孟浩天带着她来的地方是一家规模宏伟,华丽的大型高级会馆,并不是什么酒店。
会馆的楼里站着很多的年轻女人,没有个都是那种静美如画,绝色清丽的样子,身上穿着的是华丽的衣服,有的是裙子,有的是裤子,但都是黑色的套装,而且都是那种有规矩的样子,只她们见到了眼前敞开衣襟的孟浩天都是那种喜欢暧昧的眼神。
唐宝珠虽然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清楚,可这段时间来齐墨对她的脉脉柔情,她却是比谁都明白,那种眼神暧昧而温柔,不单纯是尊敬那么的简单。
孟浩天大步的拉着唐宝珠朝着前面走,周围的目光都在看着唐宝珠和孟浩天,像是嫉妒又像是在羡慕,柔情的目光,含笑的脸,一位位站在两旁的佳人,孟浩天却全然的不理会,反而是拉着唐宝珠的手越发的有力。
四下看着唐宝珠是个忙好天硬是给拉着回的神,而回神人已经在奢华的餐厅里了。
“准备晚餐。”孟浩天说着把唐宝珠按着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而孟浩天则是远远的坐在了对面。
唐宝珠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胆怯,虽然是心里也有点害怕担心,但还是在观察的时候忘记了一点。
唐宝珠觉得气氛不错,而且装潢也都很上档次,和自己住的地方差不多,都是很奢华的地方,特别是房顶的水晶灯,唐宝珠不禁感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水晶灯。
而对面的孟浩天却一直在盯着唐宝珠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才不经意的笑了笑。
“这里是我的地方,刚刚的那些女人我都用过,你看看她们都很听话,你要是肯答应,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你想要什么都有,别人没有的我都能给你!”孟浩天说着,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而唐宝珠转过脸看着孟浩天想了想才说:“我不是她们,更不是你的玩宠。”
“我可以不把你和她们放在一起,你是特别的,可以留在我身边陪我。”就像是做生意一样,孟浩天和唐宝珠讲起了条件,而且还是在他看来很诱惑的条件。
只是唐宝珠看着孟浩天却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也不会答应,你说的那些我都不需要。”
“现在你说不需要,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拥有的滋味,等你拥有了就不会这么说了,说不定你会求着我要你,就像是外面的那些女人。”说着孟浩天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就有一个正在服务的男人,转身去了外面,不多久就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进门还很礼貌的朝着孟浩天和唐宝珠点了下头。
唐宝珠不明白孟浩天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孟浩天便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哪个年轻而且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脉脉含情的目光看着孟浩天,似乎是很久没有见面的情人一样,如琉璃一般的秋水明眸凝望着不远处的孟浩天,樱红的嘴唇噙着妩媚的笑。
唐宝珠觉的女人很美,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连唐宝珠都觉得女人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
只是唐宝珠她不明白,孟浩天叫一个女人进来干什么,困惑着唐宝珠转过脸看向了孟浩天,而孟浩天就像是知道唐宝珠会有什么反应,什么也没说喝了一口红酒,抬起手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唐宝珠还困惑呢,拍他的腿是什么意思,结果唐宝珠很快就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眼见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迈开步走了过去,而且很温柔的坐到了孟浩天的腿上,唐宝珠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是要那个女人坐过去。‘
孟浩天漆黑的眸子瞄着唐宝珠,嘴角上似有若无的勾着笑,笑起来邪魅的就如同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人,只有UU小说才能画出来的那样,不那么的真实。
“女人我从来不缺。”孟浩天说着亲了一下怀里正双手搂着他脖子的人,女人马上低头深情的亲了过去,并且像是膜拜着一样从孟浩天的嘴唇上轻轻的朝着脸上亲着,灵巧的手就像是一条攀爬的花藤,一会在孟浩天结实的胸膛上抚摸,一会朝着下面的私处揉着。
唐宝珠突然有点窘迫,虽然这种事情她也知道一些,齐墨也教过,可还不知道这种事情也能当着别人的面来,而且周围还有不少的人。
一时间唐宝珠还真有点坐立不安了,双眼都有些无处安放,目光很快就躲开了。
而孟浩天就好像是很享受一样,在唐宝珠的对面始终在上演着真人秀,甚至真的任由那个年轻的女人把他的裤子解开了。
唐宝珠在听见一声极其舒畅的嘤咛之后,心口空空的直响,连呼吸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就跟做梦一样,有些紧张的心发慌了。
唐宝珠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会用力的掐一下,就怕自己不小心抬头看过去,每回一听见对面女人极致缠绵的低吟,唐宝珠都心跳慌的不行。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女人从低吟到娇喘,再到粗喘,唐宝珠一直都低头不甘看一眼,紧张的浑身就跟给东西冻住了一样,动一动都不敢。
而对面咣当的一声,吓得唐宝珠一下就六神无主了,就这么给吓得猛然抬起了头,而对面……
孟浩天突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就把身上的女人给放到了桌子上,女人的身上早已经衣衫不整了,而孟浩天的呼吸也有些沉重,特别是看到唐宝珠抬头看他的时候,双眼睛盯着唐宝珠看着……
也就是那么的几下,一切都结束了,而女人既痛苦也舒畅的声音迂回在整个餐厅里,孟浩天这才放开了紧握着女人的腿,收身就离开了。
唐宝珠突然的如惊弓之鸟一样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快速的朝着来的门口就走,甚至是小跑。
可孟浩天却没那么的好的就放了唐宝珠,虽然是刚刚的用过力气,可还是几步就把唐宝珠给拉了回去,拉回去一把就抬起了唐宝珠的下巴,低头漆黑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唐宝珠的双眼。
“害怕了?”孟浩天的脸上还带着潮水后的红润,而双眼更是带着不肯退去的**,只是唐宝珠却越是看就越是害怕,甚至是有一种给人扒光的的感觉。
抬起手唐宝珠用力的想要孟浩天放开她,孟浩天却低头一边说着话一边亲向了唐宝珠:“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你和她不一样。”
“疯子,你是个疯……唔……”唐宝珠的话还不等说完,孟浩天有一把搂住了唐宝珠的药,用力的亲吻了起来。
唐宝珠只感觉一阵阵的恶心,用力的摇着头,说什么不给孟浩天亲,一双手用力的挥打,可却一点用都没有,孟浩天反而亲吻的更加的凶猛了。
唐宝珠推不开就左右的躲着头,可不到是不管用,反倒是要孟浩天兴致勃勃起来,拉着唐宝珠的手硬是给按到了下面,唐宝珠说什么不愿意,用力的向后拉扯着自己的手,不肯就范。
情急之下唐宝珠狠狠的咬了一口孟浩天,孟浩天这才因为疼,用力的躲开了,
“呵……呵……”唐宝珠粗喘着,一阵恶心从胸口袭了上来,忍不住转身就哇哇的吐了,虽然是没什么东西,可还是吐出来了一些,结果一下就把孟浩天给惹怒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给停到什么时候,看看是你能坚持,还是我有耐力!”孟浩天转身就喝了桌上的红酒,冷冷的背影离开了餐厅,把唐宝珠一个人扔到了餐厅里。
唐宝珠一阵呕吐过后回头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没人了,可唐宝珠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是自在了不少。
擦了擦嘴,起身唐宝珠四下的看了看,看到桌子上有摆盘的生菜之类的东西,走过去捡了捡就坐下吃,怕自己给刚刚的事情弄得没胃口,还端着盘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了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口的地方。
唐宝珠有点后悔自己跑出来的事情,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她说什么也不会出来,一想到齐墨正担心的到处找她,她就吃不下去东西,可看着盘子里仅有的一点蔬菜,她要是不吃说不定就得饿死。
想想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竟然连那种事情……
想起来唐宝珠就觉得恶心,怕吃不下去东西,马上就想起他的事情了。
要说唐宝珠也是够乐观的了,连动包饭都吃不上了,自己又是身处险境,竟然还有心思想齐墨平时和她说以后的那点事。
齐墨说以后要生几个孩子,至于是几个齐墨也没说,反倒是说越多越好,还说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
自己说就自己说吧,可唐宝珠总觉得孩子多了,出门得要人笑话,弄的自己跟猪一样,猪才会做一个又一个的生孩子。
要是齐墨能像阿药那样就好了,生孩子一个都不想要。
唐宝珠她也不是不喜欢孩子,可孩子多了她觉得自己就得成黄脸婆了,要是那样,说不定齐墨就不喜欢她了。
生完孩子的女人都臃肿发福,到时候齐墨要是嫌弃她胖了怎么好。
要她减肥吧,她觉得不吃不喝的很折磨人,再说生那么多的孩子,她总不能一辈子都减肥吧?
要说唐宝珠的乐观还不是一般的乐观,一盘子的生菜,唐宝珠都伴着她那些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吃了,吃完了一看盘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唐宝珠才起来把盘子给放了回去。
没什么事唐宝珠就开始在餐厅里走了走去,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地方又大,可走着走着唐宝珠就安静了,天黑了,唐宝珠就开始想齐墨了。
照理说每天天黑的时候齐墨都会给唐宝珠弄一碗甜汤喝,还会个唐宝珠弄个什么小炒酥肉的什么。
唐宝珠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就那么的爱吃肉,就跟没吃过肉一样,每次还都那么的能吃。
晚上十一点钟她还不睡觉,还惦记着齐墨给她弄得那顿火锅,烤肉的!
虽然是听说以前那个傻宝珠的时候就喜欢吃这些,可能是嘴都吃习惯了,肚子里都吃出了馋虫了,要不怎么有多少她都能给吃了。
平时总是吃都觉得习惯了,也不觉得齐墨有多辛苦,可是如今唐宝珠一想到那些甜汤火锅,烤肉酥肉的,就满腹的想念,就觉得齐墨是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不要说这些,就是女人也就她这么一个,不说是别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唐宝珠就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给人害了,齐墨都没有放弃她,还满世界的找她,这样的好男人天底下都快绝种了,她怎么能不想。
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幸福,也就越是觉得齐墨不容易,唐宝珠一个人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了靠在墙壁上没有多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结果一醒过来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正低头看着她的孟浩天。
唐宝珠还给孟浩天吓得一惊,而孟浩天反而冷笑了一声,“生菜很好吃?”
言下之意是你吃了这顿,你下顿能吃什么。
唐宝珠也不是傻子,还能听不出来孟浩天是什么意思,可唐宝珠却什么都没说,就是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索性孟浩天把手里的一盘肉拿了出来,在鼻子下闻了闻,唐宝珠看着孟浩天手里的肉,肚子就咕咕的叫,可却还是那样的坐着,一动没动。
唐宝珠觉得孟浩天就没什么好心,而且现在一看到孟浩天就倒胃口,在想吃也都没那么多的食欲了,饿还是有点饿,但也不至于一下就扑上去。
话说回来,这要是齐墨在唐宝珠的面前端了一盘子的肉,唐宝珠早就站起来过去了。
虽说是有点矜持,可唐宝珠吃东西的时候矜持还真少的可怜。
而此时唐宝珠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孟浩天刚刚上演的那一幕真人秀,把她的那点骨气都给激发出来了,看着那么有诱惑的肉摆在她眼前,她就硬是没有起来去抢过来吃。
看着唐宝珠没反应,孟浩天就走过去坐到了唐宝珠的身边一口一口的用手拿着盘子里的肉吃,而一旁唐宝珠也不看一眼,反倒是朝着一旁挪了一下,觉得还是离着孟浩天这种不干净的男人远一点好。
开始唐宝珠其实就是以为孟浩天和齐墨他们有什么过节,或者是孟浩天就是绑了她要谋害她的那个孟浩天,而那个画上面的男人就是她的老情人,事情只是这样而已。
可现在看唐宝珠倒觉得这个把自己弄来的人,不是什么单纯的报复寻仇之类的那么简单了,唐宝珠反倒是觉得像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精神病了。
要是精神病唐宝珠觉得就得要离着远点了,结果这么一挪地方孟浩天反倒是讥讽的笑了。
“原来你也不过是如此,也是个带着有色眼镜的人。”孟浩天的话语骤然一冷,手里的盘子啪的一声就扔了出去,一盘子的肉就这么的给扔了出去。
一旁唐宝珠还一阵的莫名其妙了,她怎么了,和她发什么脾气。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唐宝珠可没敢说什么,就是看了一眼给孟浩天扔出去的肉,其他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孟浩天坐在一旁反倒是脸色发青,满身的冷寒。
“女人果然天生的无情,再好还是跟忘得一干二净了!”孟浩天说着嘲讽的冷笑了一声。
唐宝珠还是很莫名其妙,不禁转过脸看向了孟浩天,秀气的眉黛皱了皱,不知道孟浩天受什么刺激,抽什么风呢!
可不看还好,一看唐宝珠反倒后悔了,自己好不好的看他干什么,笑起来要死人了一样的骇人,笑的她浑身都大激灵。
孟浩天笑的是不怎么的好看,而且有点面目狰狞的感觉,要不唐宝珠怎么觉得孟浩天笑起来骇人呢。
可孟浩天笑着笑着突然的就不笑了,反倒是说:“你知道你夺走的是什么么?是我的一切,我人生唯一的温暖!”
孟浩天的一句话反倒把唐宝珠说的更糊涂了,可懵懵懂懂的也猜到说的可能是她和老情人的那点事,可唐宝珠也没听齐墨具体的说过什么,就说过她有过一个男朋友,她和齐墨是后来认识的,也就是她傻了的时候。
具体是怎么的一回事唐宝珠也不清楚,觉得初恋的事情,总归对现在的齐墨而言不是什么公平的事情,她面对齐墨也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情,唐宝珠也没问过,也就不了解了。
可今天听到孟浩天这么一说,唐宝珠反倒是有了点兴趣了。
只是听孟浩天怨天尤人的那个样子,唐宝珠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听了,多少的也有些担心,孟浩天说到什么激动的地方,情绪时空,对自己做点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心里正想着呢,一旁的孟浩天说了起来:“我从小就是个野种,我一出生唯一的亲人就给拉去杀害了,我甚至没见过那个很多人都说漂亮的女人,甚至没有见过她照片。
我很小的时候就给吓人养着,吃的喝的还都不如吓人的孩子。
吓人的孩子起码还有衣服穿,有饱饭吃,可我连衣服穿都没有,连饱饭吃都没有。
我就像是寄生虫一样给人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没人问,没人惦记,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
我渴了没人管就去自己找水喝,没有干净的水,找到了什么我就喝什么,饿了我也是找到了什么就吃什么。
孟家的人瞧不起我,不给我饭吃,要我活着就是想要我早点死了。
下人们对我也是恨得三分,觉得我是个狐狸精的儿子,天生就是下贱的命,对我更是不用说了。
我三岁之前还好一点,还能在房子里住,可到了三岁之后他们就把我弄进了狗窝里,一开始我不去狗跟前,站在一旁一直胆怯的哭。
可饿了我还是去了狗窝里,我吃过狗的奶,也和小狗抢过狗粮,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我都不愿意去想,想起来都是心惊肉跳。
要不是大哥的出现,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温暖是什么,可是你却毁了他,也毁了我的全世界。”孟浩天说着看向了唐宝珠,而唐宝珠却皱了皱眉说:“你的家人该下地狱。”
唐宝珠其实也不知道孟浩天说的具体是什么,可听孟浩天说自己家人不关他,还把他给下人养,又弄进了狗窝里,唐宝珠就满心的气氛,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不是妈生爹养的,怎么就没见过这样冷血无情的家人呢?
看到唐宝珠很气愤的脸,孟浩天微微的出神了一瞬,突然的转开了脸,不经意的咽了咽喉咙里的唾液,许久才说:“是都该下地狱,可我需要时间。”
“他们下地狱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好的下什么地狱?”唐宝珠说着转开了脸,想了想又说:“其实你也不用介意,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忘了过去,好好的生活不是很好,要是又恨别人的时间,倒不如好好的去享受生活,总比就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要好。”
听到唐宝珠说孟浩天才很认真的想起来,反而笑了笑,讥讽的说:“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可我看你也不好过到哪里去。”要是说起来唐宝珠的话还是很多的,说着说着倒是把先前的事情给忘了,反而显得自然了很多。
“你这么会看看,怎么不说说你什么时候能离开?”孟浩天的脸色一沉,轻蔑的白了唐宝珠一眼,唐宝珠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的话多了,马上就闭上了嘴,转过脸看向了别处。
唐宝珠这边转开脸一不说话了,孟浩天反倒是主动说起话了,而且声音还放软了一些。
“我没不让你说话。”孟浩天说着眼眸上下的打量着唐宝珠的脸,唐宝珠也没言语,就是看着别处。
“刚刚还说的一套套的,怎么不说了?”孟浩天说着还冷哼了一声,而唐宝珠却还是一句话不说,孟浩天这才冷然的说道:“别以为不说话就能离开,我不放了你,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
“我不相信你!”唐宝珠一听孟浩天的话就有些不悦,但脸上却没敢表现出来,只说了一句话,表示自己的不满。
看着唐宝珠转过脸了,孟浩天才笑出来,漆黑的眼眸上下的打量着唐宝珠,“陪我说话,我就不碰你,还给你吃饭,不然今天的那一幕很快就会轮到你!”
唐宝珠觉得孟浩天就是一个变态狂,可唐宝珠觉得孟浩天不像是在说谎骗她,就答应了。
“你像说什么?”看着孟浩天唐宝珠马上就问,就像是做任务一样,等着做完了就能休息了。
听到唐宝珠问孟浩天不禁失笑,这才起身摆了摆手,叫唐宝珠过去。
唐宝珠坐在那里想了想才起来跟着过去,一边走孟浩天才一边问唐宝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唐宝珠想也不想的回答,孟浩天想了一会又问:“那谁打了你你知道么?”
“不是你的打的我么?”唐宝珠也不是傻子,一想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要不怎么知道他就是孟浩天呢。
孟浩天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身看看着唐宝珠问:“你一点都不恨我?”
“我恨你你就能死么?”唐宝珠觉得这才是重要的事情,她恨他他要是就能死了,她还就真会恨他,问题是恨了也没用,她还恨不是很累么!
唐宝珠虽然是把以前的事情都给忘了,可唐宝珠很喜欢那个傻乎乎的自己,就如齐墨嘴里说的,还是傻一点的好。
而唐宝珠也不知道自己天生就有一面是傻的,还是听齐墨说的多了,不知不觉得有时候自己还真就是有点傻了。
不过唐宝珠觉得这样的自己也没什么,人活着么,就是为了好好的生活,和最爱的人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唐宝珠觉得这些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那些恨,唐宝珠觉得只要是自己好好的,恨不恨都无所谓!
“呵!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不恨我,而是恨我也没什么用,杀不死我?”孟浩天第一次听见这么有意思的理由,恨不能杀人就不恨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唐宝珠说着四处的看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灵秀,而孟浩天却好笑的好一会才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到非恨不可的地步,真到了非恨不可的地步,就算是你不想恨都不行。”
“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没发生谁知道。”唐宝珠也不管孟浩天是个什么反应,自顾的说着,觉得有点饿,吃的都是生菜,唐宝珠觉得根本就没什么用。
“女人果然是用来装饰的,再聪明也是如此。”孟浩天很嘲讽话唐宝珠没怎么听明白,但也听出来是在超风她了,自然心里不怎么好受,谁听了嘲讽自己的话都不能怎么的舒坦就是了。
想了想唐宝珠说:“我觉得女人不是装饰品,而是日用品,还是多功能的。”
“呵呵……”孟浩天忍不住的发笑,半响才收起了笑声,可到了睡觉的时候就又忍不住的笑上了,还就为了唐宝珠的这么一句话。
女人不是装饰品,是多功能日用品!
睡觉之前孟浩天给唐宝珠吃了一顿饭,而且还是很丰盛的一顿,一开始唐宝珠一直没有吃,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而孟浩天看了一会总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是担心他在饭菜里下药。
孟浩天其实晚上也没吃,索性就陪着唐宝珠坐下打算吃点,可唐宝珠一看孟浩天坐下了,反倒是没什么食欲了,一想起来孟浩天在她面前干的那件事,唐宝珠就有点反胃。
可想想不吃白不吃,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就这么不吃便宜孟浩天了,再说她还要等着齐墨来找她呢。
这么想唐宝珠才吃了点东西,可孟浩天在对面坐着的关系,唐宝珠还是没以往的食欲,即便是饿了,也还是没吃多少。
反倒是对面的孟浩天,吃的喝的一样不少,吃了一份牛排不说,还喝了一杯红酒,不但是自己喝,还给唐宝珠也倒了一杯。
但唐宝珠听期末说过她的酒量不行,是那种一滴就醉的人,所以唐宝珠一口都没动。
吃过了饭唐宝珠觉得差不多了,就到一边去坐着,虽然是没说话也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沙发看,唐宝珠是困了,想睡觉了。
唐宝珠手术之后需要调养,每天休息的时间从八个小时直接调整到了十四个小时,所以唐宝珠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觉。
虽然这几天齐墨已经开始给唐宝珠按照正常的睡息时间调整过来了很多,但唐宝珠原本就喜睡,加上齐墨一直就觉得多睡一会其实也没什么,就没有给调整多少。
此时的唐宝珠也累了一天了,别管身体上是不是累了,可精神上确实是消耗了不少,要不也不能一坐下就惦记着睡觉了。
说到睡觉唐宝珠还担心起来了,就不说沙发是不是给她睡,就孟浩天在她眼里不怎么正常的那个表现,唐宝珠也不甘放心的去睡,可不睡觉唐宝珠又实在是困了。
这会唐宝珠就像着她是等孟浩天一走就睡还是等一会再睡,严格地说唐宝珠觉得现在她最应该想到的就是,非战争正的策略,不能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虽然是逃不走,但也要采取点自救的措施,就算是不能帮齐墨什么,也要保护好自己,她得要齐墨知道,她没那么的一无是处,就算是错了,她也得将功补过什么。
虽然唐宝珠一想到将功补过,心里就没什么底气,毕竟眼下她想的那点事都是为了自己!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她总的做点什么不是!齐墨来了也要齐墨知道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就这么不管不顾,耍小聪明的跑出来。
一旁的孟浩天早就注意到了唐宝珠有些困意,又有些心思的样子,擦了擦嘴起身就离开了,玩了一天了,也玩够了!
唐宝珠想事情专注,可却一直都没有错过孟浩天的一举一动,孟浩天一起来她就知道,可却还是装着在想事情的样子,甚至都没有看一样孟浩天,直到听见卧室的房门关上了,唐宝珠才抬头看了看孟浩天。
要说这人心宽体健呢,也就是唐宝珠这种人,要是不长寿那都没有天理。
孟浩天前面关上了门,唐宝珠这边马上就躺倒了沙发上,马上就睡觉了,就好像自己家里一样,天塌下来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唐宝珠也不是一点都不担心,说不担心也不知道是骗谁呢,可唐宝珠觉得担心也没什么用,孟浩天要是真想对她怎么样,她这小胳膊小腿的,都不够孟浩天折腾的,还不如早点休息,养精蓄锐等齐墨过来接她呢。
躺下了唐宝珠还真就没有一会的时间就睡了,也真是困了。
房间里不冷,唐宝珠卷缩着就这么的睡着了,而孟浩天回了房间里光顾着笑了,压根就没有在理会唐宝珠睡在外面的这茬,等想起来都是深夜了。
孟浩天也觉得累了,躺下了没有多一会就睡着了。
唐宝珠第一个晚上在孟浩天的地方就是这么过来的,白天心惊肉跳了一天,到了晚上反倒是睡的格外的安逸。
一大早孟浩天都醒了,唐宝珠还在睡呢,孟浩天站在唐宝珠的面前好一会唐宝珠才有了点醒过来的迹象。
卷缩着跟只小猫的唐宝珠先是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觉得有双眼睛正在看她,马上就知道是孟浩天在一旁看她了。
要说唐宝珠的反应也够快的了,也不知道是陆天宇手术后做得好,恢复的快,还是齐墨照顾的好,呵护备至的关系,简直就快的比闪电都快。
一发现孟浩天在看着她,唐宝珠马上就又闭上了眼睛,抱着头又睡了。
唐宝珠是觉得孟浩天能一个晚上都不动她一下,现在酒也不能动她,她要是不激怒孟浩天,保护自己一时半会的没事还真就没什么问题。
还真就别说,唐宝珠猜的还真就没错,她没醒孟浩天还真就没有吵醒她,不但没有吵醒她,反而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唐宝珠盖在了身上。
要说孟浩天的外套闻着还是有种很不错的味道的,那种清新的柠檬香不是每个男人的身上都能有,齐墨的身上就没有。
可唐宝珠这不是对孟浩天有成见么,孟浩天的外套一盖在了唐宝珠的身上,唐宝珠就全身的都不舒坦了,就跟给什么东西压着,臭气熏天们的喘不上气了一样,没一会的时间就停不住了,装了装样子就醒了。
唐宝珠醒的时候孟浩天已经去了一旁看电视了,说是看电视可双眼却始终都盯着唐宝珠的在看,唐宝珠一有动静孟浩天就知道了。
看着唐宝珠动了,孟浩天以为唐宝珠是自己看电视给吵到了,还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的声音小了一些,可还是没有挡住唐宝珠醒过来。
唐宝珠先是动了动,随即就把孟浩天的外套给掀了下去,也就是一身胳膊的空档,孟浩天的外套就滑倒了地上,唐宝珠跟着也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睁开眼唐宝珠还故作不知的在周围看了看,看到了孟浩天在看她才突然的安静了。
唐宝珠突然的安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给孟浩天专注的双眼给吓到了,心里还想,好好的看她干什么?
刚睡醒唐宝珠的小脸还有些白,与平常看有些不一样,平常唐宝珠都是睡在齐墨的怀里,被窝里总是热乎乎的,脸上也都是薄薄的一层红,可现在一个人睡,又是睡在沙发上,当然不会太暖和,不冷就不错了,脸上自然会有一些刚刚睡醒的白。
可这种刚睡醒的白,在孟浩天看来却透着有种宁静,安逸。
孟浩天是没想到唐宝珠在他这里还真的睡的这么的安逸,甚至不当自己是危险。
看到唐宝珠怔愣的看着他,孟浩天才眨动了两下,轻轻的挑动了一下如画的双眉转开脸看向电视机上,唐宝珠这才觉得自在一点,转身做好,弯腰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放到了一边。
“想吃什么,我叫厨师弄!”孟浩天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唐宝珠的那块腕表,唐宝珠的小脸立刻就紧绷了,对孟浩天抢了她手表的事情很在意。
可寄人篱下的时候,唐宝珠也没敢说什么,心里倒是想,要是知道会给抢了,还不买了呢!
“吃什么?”孟浩天没等到唐宝珠回答,转过脸看向了唐宝珠,唐宝珠这才想了想:“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唐宝珠可是不想触了孟浩天的眉头,别到最后保不住自己。
唐宝珠的一句话反倒要孟浩天一阵的好笑,起身就去了一旁,。打了个电话出去,叫了点吃的东西上来,看上去心情颇好,站在窗口还在勾唇浅笑,一只手玩弄着另外一只手腕上的手表。
唐宝珠坐在沙发上也没敢说什么,反倒是想了好一会才说:“我要去洗手间。”
说起话唐宝珠双眼看想了别处,觉得洗手间的这种事有点难以启口,他们也不熟,还是个男人,怎么说都觉得太不应该了,洗手间还要通知他。
“嗯。”孟浩天倒是反应很快,而且很淡漠,随即就答应了一声。
唐宝珠看了一眼背朝着她的孟浩天,心里一阵的鄙视,这才起身去了洗手间的方向,开了门唐宝珠马上就进去了,之后就把门锁进了。
坐到了马桶上唐宝珠才开始琢磨,该怎么痛着齐墨她在孟浩天这里,这地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方位,齐墨能不能找过来。
起身唐宝珠一边想,一边洗了手,看看好友准备好没用过的牙具,唐宝珠也一点都没客气,打开了新的包装,挤了点牙膏就开始洗漱了。
收拾了收拾唐宝珠才推开了浴室的门出去,而站在窗口的孟浩天这时候才转身看向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唐宝珠,看到唐宝珠竟轻微的怔愣的一瞬。
唐宝珠洗了脸的关系,发丝的鬓角上有一缕湿了的发丝,脸上也淡淡的有着不一样的睡醒时候的光泽,细嫩的嘴唇更加的嫣红,孟浩天这才看的怔愣了一瞬。
回了神,孟浩天的那双漆黑双眸上下的打量着走出洗手间的唐宝珠,看了好一会才打了电话出去,要人给唐宝珠准备了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
唐宝珠她也不是傻子,一听孟浩天说内衣的尺寸就什么都明白了,脸颊上一下就红了,心里一阵阵的发毛,好好的给她换什么衣服。
“无功不受禄,不用麻烦了,我觉得我身上的很好。”孟浩天的电话一挂掉,唐宝珠就走过去说,孟浩天反倒是一阵的好笑。
“你就知道我是准备给你穿的?”孟浩天说着英俊的脸上邪魅染了笑意,看上去心情特别的好,转身一边走一边叫唐宝珠跟过去。
“不是就好!”唐宝珠一听孟浩天这么说,马上很附和孟浩天,孟浩天倏地脚步一停,转身目光幽深的看向了唐宝珠,唐宝珠才小脸一阵的僵硬沉默了。
“不愿意穿?”孟浩天说话脸色就黑了,唐宝珠一看孟浩天的脸色黑了,马上摇了摇头,就是不愿意也成愿意了,孟浩天这才冷着脸转开迈步继续的走。
“别以为有了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这世界没那么好的事情!”孟浩天很冷淡的一句,唐宝珠立刻轻蔑的白了一眼,虽然是嘴上什么也没说,可却是心里极其的不舒坦。
在唐宝珠看来,什么是三分的颜色,她觉得连一分颜色都没看到。
别说是没看到,就是看到了她也没那么的傻,开什么染坊,她可是一点的兴趣都没有,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相处,紧张都来不及,还开什么染坊。
唐宝珠闷闷的没说话,低着头孟浩天往那走她就跟着往那走。
孟浩天没等到唐宝珠的应声,转过头才又看了一眼唐宝珠,看着唐宝珠低着个头也每个什么高兴的样子,才说:“别自作聪明,往往死的最早的人就是自作聪明的人。”
唐宝珠没说话,没心情。
孟浩天又看了唐宝珠一眼,如画的眉头一皱,冷不丁的问:“有什么不高兴的?”
“没有!”这会唐宝珠回的可是真是一点都不犹豫了。
“没有你不说话?”孟浩天的脸色冷淡,唐宝珠这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含义,叹了口气才说:“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孟浩天就跟下命令一样,双眼深邃詹亮,而唐宝珠却皱了皱眉,转开脸说:“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
孟浩天恍惚的怔愣了一瞬,随即深锁着眉头看向了前方,朝着房子的门口走去,而且脚步快了不少。
唐宝珠也没什么言语,跟在身后就跟着过去了,孟浩天开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手里推着餐车,一个人站在一旁。
两个人见到了孟浩天马上很恭敬的行了礼,孟浩天也没说什么,直接叫人把餐车推进门,把两个人给打发了。
唐宝珠别的事情也没有去理会,跟着过去就等着开饭。
孟浩天一看到唐宝珠对饭菜很上心的样子,嘴角就染了几分的笑意,也没多说什么,掀开了金属的盖子,随意的就坐到了唐宝珠的对面。
吃东西的时候唐宝珠很安静,也没说什么话,反倒是孟浩天开口问起唐宝珠伤后的事情。
一开始唐宝珠也没说,但看孟浩天很伤知道,就随便的说了几句,而孟浩天倒是听的特别的认真。
吃过了饭孟浩天还没有听够,但看上去却像是有事情要出去,把准备给她的衣服放下就去换了身上的衣服,出来就叮嘱唐宝珠除了房间里,其他的地方都不要乱跑,要是跑出事情来,她自己负责。
唐宝珠也不是傻子,房间里到处都是针孔摄像头,她也不是不知道,她没那么的傻,当即就很老实的答应了。
看到唐宝珠点头答应,孟浩天还迟疑了一会,又是一番的叮嘱:“出了这个门口没有人能保证你的安全,你最好安分一点,吃的用的都给你准备了,觉得闷了就去看电视,不许到处走动,外面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安全。”
“我知道。”唐宝珠点了点头,孟浩天这才转身离开,可走到了门口却还是转身回了头,看了一眼唐宝珠之后才离开。
唐宝珠不知道孟浩天要干什么,但也还是很安静的看着孟浩天。
看着房门关上了唐宝珠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就跟绷紧的琴弦一样,总算是能够松一点了,不那么的难受了。
孟浩天离开唐宝珠就坐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静静的想着怎么联系齐墨。
唐宝珠也观察过来,房间里没有什么通讯的东西,想要打电话是不可能了,可要是靠其他的方法唐宝珠也实在是找不到。
孟浩天走后唐宝珠就一直在想怎么联系齐墨的事情,可想了几个小时也没有想出办法来,就起身在房子里晃荡,晃了一会唐宝珠就站在孟浩楠的面前,静静的看上了。
唐宝珠也听齐墨说过孟浩楠这个人,还说孟浩楠是个爱着她的男人,为了她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就为了证明爱,证明不会为了任何的事情,做令她伤心的事情。
唐宝珠觉得这样的男人有点傻,明明可以活下来,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的无情,害了自己,也辜负了深爱的女人。
如果是爱着,为什么不拼尽所有的力气活着,拿到说当初真的没有办法活下来么?
一辈子求的是什么,难道不是要好好的活着么?这难道不是最实际的事情么?
爱一个人又求的事情,难道不是要在一起么?真要是深爱为什么会舍得呢?难道他不期待永恒的恋曲么?
比起画中有情有义的这个叫孟浩楠的男人,唐宝珠倒是觉得齐墨才是最懂得爱的那个人,不管是风是雨,是忘记还是记得,齐墨都坦荡荡的坚持着,都在做着努力,不管是发生了什么,要面对什么,都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一如既往。
而他能,口口生生是为了她好,可是却在最美的时候把她给抛弃了,连离开都要让她不能接受。
离开说是为了她好,可是他知道么?这样的结果伤害的是她!
他用无情的离开,把她推向了悬崖尽头,他知道这中无情意味着什么么?
静静的唐宝珠看了孟浩楠的照片一会,呐呐的说:“爱不是用来证明的,而是用来在一起的,你错了!”
转身的时候唐宝珠的身边突兀的吹来了一整轻盈的风,唐宝珠很不自然的看向了窗口的地方,微微的怔愣的一瞬,好好的怎么会有一阵风呢?
困惑着唐宝珠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她笑的很平静的男人,微微的皱眉转过去看向了吹来了一阵威风的地方。
唐宝珠走过去的时候床后的窗帘都拉着,伸手唐宝珠把窗帘给拉开了,没多久唐宝珠就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个地方,虽然周边看上去不是那么的繁华,但是看得见周围高耸入云的大厦,看了一会唐宝珠就开始琢磨了,要是找人求救的用什么方法。
几个小时的里唐宝珠一直在房间里到处的转悠,一会转悠到这里,一会转悠到哪里。
唐宝珠开始就是在外面的房间里转悠,可转悠了没有多久就转悠到了里面。
里面的房间唐宝珠不觉得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但是唐宝珠却格外的喜欢那个放在床头上的水晶转灯,一会过去按一下,一会过去按一下的。
要说唐宝珠也是闲着没事,对这个灯实在是爱不释手,结果还给抱了出来,一开始就是像打开看看,结果一看还给看怀了。
孟浩天回来的时候先是去了监控室里看了一下唐宝珠一天的状况,看到唐宝珠抱着床头灯出来的时候还皱眉不解,可看了一会就明白过来了,是觉得好玩想要拆开看看,结果给拆坏了。
孟浩天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回去了。
结果回去一看唐宝珠给吓得,马上把灯给送了回去,孟浩天也不是不知道,就当做没看见了。
进门孟浩天问唐宝珠一天都干什么了,唐宝珠这才说就是呆着什么也没干。
孟浩天坐在唐宝珠的对面,看了唐宝珠一会,嗯了一声就去了房间里,结果坐到了房间了,看到那个已经不能用的灯,还在心里好笑。
晚上的时候唐宝珠依旧是陪着孟浩天说些有用没用的话,偶尔的两个人也会有眼神的触碰,唐宝珠是觉得没办法,谁要自己给他抓来了,要是陪着说话能保护自己,她倒是很愿意。
接连着几天的时间唐宝珠非但没什么事情,反而还安逸了不少,一个人的时候在房子里随处的走动,晚上了就在吃饭之前和孟浩天说话,孟浩天说什么唐宝珠就说什么,虽然会有不经意的摩擦,但是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更要唐宝珠不解的是,孟浩天还要那些唐宝珠看到的女人都撤了出去,白天唐宝珠从一开始只有房间里的一点地方,到了整栋楼里,只要是唐宝珠经过的地方,孟浩天把人都给撤了出去。
还告诉唐宝珠想要出去就叫外面的人陪着,不管去了那里只有不离开这栋楼就不会有事,唐宝珠还能去楼上的露天游泳池去看看,虽然天气有些凉,但露天游泳池上有全自动的玻璃罩,唐宝珠过去的时候也不觉得冷。
唐宝珠倒是没去过,主要是对游泳没什么兴趣,而且对除了齐墨之外的人陪着她,都没什么兴趣。
几天的时间相处,唐宝珠已经开始担心了,担心孟浩天已经要对她下手里,心里都开始着急齐墨还不来找她了。
而今天的早上孟浩天还送了条相连给她,她说过不要,可孟浩天还是给她戴在了脖子上,还说不许她摘下去,不然就要睡在一块。
唐宝珠当然是不甘摘下去,可一想到相连是孟浩天给她戴上的,唐宝珠就整个人都浑身的不自在,就好像项链上有剧毒一样,要唐宝珠总觉得脖子上有什么东西要要她的命。
几天了齐墨还没找来,唐宝珠都有点熬不下去了,早上孟浩楠又送了一条相连给她,弄的一天她都恍恍惚惚的,整个人都在极度的紧张当中。
到了晚上唐宝珠更是吃不下喝不下的,偏偏孟浩天一看唐宝珠吃不下就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把厨师给叫了过来,当着唐宝珠的面把厨师给训了一顿,吓得厨师脸色都白了。
厨师走后孟浩天拿起了自己的餐巾擦了擦嘴就问唐宝珠:“怎么了?”
“没没怎么!”唐宝珠一看孟浩天的那个样子,就觉得困惑,好好的把她抓来干什么,要是想害她也不下手,还不如像是上次一样,给她两棒子呢,死也痛快一点。
唐宝珠闷闷的说了一句,孟浩天眉头深锁,左右的看了一眼,才问唐宝珠:“谁不是谁惹你了?”
“不是!”唐宝珠其实很想说,就是你惹我了,可唐宝珠不敢说。
孟浩天有点吃不下去东西了,起身朝着唐宝珠走了过去,伸手就把唐宝珠给拉了起来,还把唐宝珠给吓得浑身都出了汗。
“我……”唐宝珠吓得说话都有点发颤,可说出的话却在孟浩天抬起手放到了她额头的时候收住了,唐宝珠霎时浑身都僵硬了,那里还说的出话。
“是不是……月经来了?”孟浩天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口,而唐宝珠的那张脸一下就红了,红的跟樱桃红了一样,马上僵硬的摇了摇头。
孟浩天皱着眉,漆黑的双眼深邃的看着低头很害怕的唐宝珠,突然的就明白了过来,声音有些冷了。
“怕我?”孟浩天有些不悦的目光紧盯着唐宝珠,唐宝珠马上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把孟浩天的那张脸搞的越发的阴沉。
“怕就怕,不怕就不怕,你慌什么?”孟浩天气愤不减,用力的就拉了一下唐宝珠,把唐宝珠给用力的拉到了怀里。
“啊!”结果把唐宝珠给吓得,差点没把房顶给掀开。
“不许叫。”孟浩天极冷的声音,吓得唐宝珠闭着双眼都不敢睁开了,而孟浩天却低头深深的凝视着唐宝珠一会红一会白的脸。
唐宝珠突然的很安静,也不敢叫了,全身僵硬着,而孟浩天的胸膛却开始一次次的起伏,呼吸粗重。
“不用怕,我不会害你!”孟浩天的声音很不自然的变得低沉沙哑,而且还沾染了一丝丝的暧昧,温热的气息呵着唐宝珠一会一变的脸,目光闪烁着炽烈。
唐宝珠嗯了一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唐宝珠也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呢,就是害怕。
孟浩天看着唐宝珠,好一会才轻轻的用手揉了揉唐宝珠的双肩,揉了揉唐宝珠的后背心。
“我说过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也不用怕我!”孟浩天说着过去轻轻的亲了唐宝珠的脸颊一下,不像是以往一样的凶狠,反倒是很轻柔,那种轻柔怕是会碰碎了一样,不敢用力。
唐宝珠猛地神经一紧,抬起手就要推开孟浩天,可孟浩天却用力的搂着唐宝珠的身体不肯放开。
“你说你不会碰我,不会……嗯……”唐宝珠的话还不等说完,孟浩天就突然亲了过去,直接把唐宝珠的话吞没了,唐宝珠马上就挣扎了起来,双手不够用就加上双脚,激动的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兽一样,正在努力的拼命自救。
可唐宝珠的那点力气就跟个人抓痒似的,对孟浩天而言根本就什么事情也不当,不但不当,反而要孟浩天的动作更加的激进了,只是却没有失去温柔。
孟浩天随便的转身就把唐宝珠给抵在了墙壁上,换气的时候才深深的凝望着唐宝珠,而唐宝珠早已经因为孟浩天的热吻而上气不接下气了。
好容易给孟浩天给放开了,唐宝珠马上的就要推开孟浩天,连喘口气都不给自己时间,双眼里都是愤怒。
“疯子,你是个……嗯……”不等唐宝珠的话说完,孟浩天又亲了上去,而这一次却没有刚刚那样的只攻取一个地方了,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唐宝珠拿恳就范,孟浩天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身体,唐宝珠就马上去抓住孟浩天的手朝着一旁扯开,而孟浩天却毫不理会,反而会揉的更用力。
要说每次齐墨一碰唐宝珠的时候,唐宝珠都会全身都酥软,一下就没了力气,可今天唐宝珠就压根就没有电的软,别说是软了,那双手反倒是更有力气了。
挣扎的时候唐宝珠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只是觉得自己的裙子给孟浩天个扯开了,而且还给孟浩天把文胸个扯开了,不知道是一时的情急还是怎么,竟然抬起腿就给了孟浩天一下,虽然没有命中要害,可却让孟浩天放开了唐宝珠。
唐宝珠很害怕,惊恐的注视着着孟浩天,而躲开的孟浩天却看着唐宝珠说:“我不会伤害你!”
“滚!你离我远点!”唐宝珠朝着孟浩天大吼着,说什么也不愿意,匆忙的收拾着身上的衣物,而孟浩天却看着唐宝珠说:“我不会亏待你,跟了我,我保证谁都不会伤害你!”
“滚,你别过来,别过来!”唐宝珠什么也不想听,就是不愿意要孟浩天靠近,可孟浩天却还是朝着唐宝珠走了过去,一步的距离很轻易孟浩天就过去了,而唐宝珠就趁着孟浩天过去的时候,抬起手就给了孟浩天一巴掌,用力的一巴掌把孟浩天的脸一下就打的朝向了一边,而唐宝珠却吓得哭了。
“你说过不伤害我,可你却强迫我,你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终于忍不住的唐宝珠朝着孟浩天大声的喊着,可孟浩天却缓慢的转过脸咬了咬牙看着唐宝珠说:“你是第一次跟我,我不怪你,脾气不好我也可以容你,但是下不为例。”
唐宝珠不知道孟浩天再说什么,只是害怕想要转身就离开,可孟浩天却一把把唐宝珠的手腕给拉了过去,用力的抵在了墙壁上。
深邃的眼眸,英俊的脸庞,冷静的表情,凝望的目光,孟浩天朝着唐宝珠说:“我是真的!”
唐宝珠俨然是不想听孟浩天真的还是假的,整个人都吓坏了,不断的摇头,而孟浩天就是这个时候低头亲了过去。
轻轻的吻孟浩天一点都没有要伤害唐宝珠的意思,嘴唇亲了一下离开了才像是一个温柔的男朋友一样的亲过去,而唐宝珠却始终在左右的闪躲。
孟浩天似乎刚刚的发现唐宝珠已经哭了,离开了还看了唐宝珠一会,情柔的说:“你不给我机会,怎么知道我不好?”
孟浩天低头轻吻着唐宝珠脸上的泪水,轻轻的都吸进了自己的嘴里,随着喉结的滚动都吞进了肚子里。
唐宝珠还在不住的挣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害怕急了,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事情了,就是不愿意,拼了命的也要挣扎,而孟浩天就好像是多有耐心一样,出奇的有耐心,一点点的哄诱着唐宝珠回应。
要说唐宝珠的运气也算是不错了,孟浩天都已经把唐宝珠身上的衣服给扯了洗去,就差着要占有了,门口却传来了急促敲门的声音。
一开始孟浩天都没有去理会,可门口敲门的声音不断的再敲,即便是孟浩天叫等一等,可门口还是在一次次的急促响起,孟浩天这才离开了唐宝珠,把裤子刚解开的拉链划上,转身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门口。
“什么事?”孟浩天很少会因为**的这种事而耽误正事,更不会因为上床而不管正事,而今天脸上的寒气却显示出了孟浩天极其的不痛快。
而门口的一番话要孟浩天更是有些不悦,脸色更加的冷了。
“下面有人硬闯,而且还有很多的人。”说话的人声音一落,孟浩天就想到了什么,眉头深锁看了一眼唐宝珠,随手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用力的裹在了唐宝珠瑟瑟发抖的身体上,而唐宝珠却给吓坏了,没什么反应。
孟浩天原本是打算马上离开,却又转身看向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唐宝珠。
“等着我回来。”孟浩天握着唐宝珠的双肩,低头过去亲了唐宝珠的嘴唇一下,转身就迈开步去了外面,而唐宝珠却全身都没有力气的堆在了地上,直到孟浩天关门的时候还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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