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由银萝莉引发的杀局
当然,作为原作主角真正介入圣杯战争的这一天,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的过去。
于是即倒霉的红发少年不幸见到了英灵间的战斗,而被野生的lancer一枪穿心后,与其关系不错的海带头也因为与其靠得太近,而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几分霉运。
随着一个身穿雪白色的北国冬装的银发少女风采翩翩的从远处向他走来,他就整个人都如同一根弹簧一般绷得死死的了。
即使他并没有激活辨析灵光,仅仅凭借自己肉眼隐约分享到的些微能力,也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那仿佛120瓦灯泡那样让人根本无法直视的海量魔力所产生出的眩目光辉——若说身为天才魔术少女的远坂凛所拥有的魔力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的话,那么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可爱少女,就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拥有如此恐怖魔力总量的存在,那具娇小的身体简直就仿佛是由魔术回路所组成而成——就连那些让白泽仰望的、由魔力所构成形体的从者,与其相较之下貌似都显得有些平凡无奇了!
而拥有着此等可怕的魔力总量,那么圣杯不选择她作为master简直就没有天理了,而在她的支援下,就算是再水皮的英灵也会发挥出爆表的实力,更不用说圣杯在匹配英灵的时候,master的实力也是决定servant自身水准的一大衡量标准,因此这样的master所召唤出的英灵多半都十分强大——如远坂凛召唤出那么一个劣货servant的闹剧,实际上发生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而且白泽是能够看到对方身后的那虽然处于灵体状态、但是却庞大得仿佛山峦一般的那尊servant的,那个魁伟的身影竟然高达三米以上,这已经不再是人类所能够触及的姿态,其一定是那些只有在神话中才会存在的半神英雄之一,而对方那仿佛岩石一般坚硬硕大的肌肉组织、仿佛金属一般质感的皮肤、以及那让人即使精神感知稍稍触及就仿佛会被压扁一般的恐怖灵压——白泽毫不怀疑即使是他所见过的那四个servant加在一起,也可能根本不是面前这个半神的对手!
其实白泽认为对方或许并没有看破自己的身份,毕竟不论是他所拥有的魔术回路还是令咒,都和正常版本的存在很大差异,要知道就算是间桐家的那个老怪物和樱这两位正式魔术师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都没察觉到他身上拥有魔术回路,这也是白泽的精神状态之所以没有当场崩溃的主要原因——当然,白泽其实也意识到,他此刻的情绪出乎意料的镇定自若,与他心灵间此刻正熊熊燃烧的秘火有着极为关键的联系,若不是其承担了绝大多数的压力的话,可能此刻他已经因为那过于敏锐的灵觉而心智崩溃了。
他虽然多看了对方好几眼,但是却十分符合一个初次见到外国漂亮小女孩儿的内地土鳖形象,这使得他一直到与对方并肩交错之时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对方虽然对他微微笑了笑,但是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这使得白泽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他或许能够幸运的逃过一劫了。
但是意外却无处不在,谁能想到就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的那一刻,那个灵体化的巨人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它站住了——这个巨人竟然站在了白泽的面前,并仿佛有若所思的凝视着他,强大凝练到仿佛已经凝成实质的精神力倾轧而来,或许其本无恶意,但是就仿佛过于靠近火焰会被灼伤一般,其的关注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够承受的“恩赐”。
察觉到自己servant的异状,原本已经走开的银发少女,又停步回望过来。
“蓝发的大哥哥,晚上好。”
女孩儿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拉起大衣下摆的少女就仿佛参加宴会的淑女一般美好。
只不过白泽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回应她的问候,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的少年,当即向着远处飞退!
似乎是因为对面那位半神英雄所释放的恐怖灵压的压迫的缘故,一直以来沉睡于这具身体之内的神秘血脉竟然也随之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变化,而伴随着血脉力量的初步觉醒,一股虽然略显微弱但是气势雄奇的能量骤然在他的体内爆发!
这股能量是如此的混乱和暴虐,以至于几乎就在其涌现的瞬间一口鲜血就从少年的口中喷出,但是就在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就要在命丧于此的时候,一股更加恢宏的意志顿时施加在了这股刚刚觉醒的无主能量之上,并将这股能量内的那丝气势非凡的意志生生压服转化!
几乎转眼间,这股能量就变得俯首帖耳,并瞬间融入少年的体内与他合二为一,而就在其完全融合的下一刻,这股神秘的力量竟然自他的体内弥漫而出——他原本被限制在体内的感知力随着这股灵气的散佚而瞬间涌出体外,并迅速弥漫在了身周的空间之内——他所拥有的五大天赋异能之一的“匿影”被正式激活!
当白泽无意识的激活了“匿影”的力量后,他隐约感到自己的“触觉”似乎无形中延伸了,体表的精神力向外辐射出了更远的距离,并且将一切笼罩在精神力范围之内的事物都缓缓进行同化,并且随着同化的进程逐渐增加,一缕缕微妙的气息也随之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把白泽包裹在内、并逐渐将他本身所拥有的气息掩盖了下去——甚至其中的极其细微的部分气丝钻入了少年的体内,并在他的胸口附近聚集,但是却又很快消耗或是流失掉而迅速从少年的感知中消失。
他只感到自己似乎在和周围的环境缓缓融合,就连自身的存在感都似乎随之逐渐弥散开来,而与此同时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施展起了曾经掌握的“潜行”技巧,而这一技巧的施展更进一步的促进了这一进度——这种完全沉浸入异能和技巧相互交融、相互促进的这种极为特殊的状态,使得他和周围环境的同化率迅速飙升!
虽然从他现如今表现出的能力来看,就算被称为lv5的非凡之资也不为过,但是实际上他之所以能够做到此刻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托了“匿影”与“潜行技巧”同时使用时那近乎于不可思议的效果倍增的特性——若是单论他在潜行一项的能力的话,实际上他也只达到了照本宣科的程度,而就算是这一点也如此也还多亏了他在意志方面超高的精神素质,才凭借那极强的肢体控制能力的缘故才能勉强做到这一步。
若是少年此刻有闲心去查看自己位于精神空间深处的宝具《真理之扉》的话,他就会在“资质”区域所在的“技巧”分支中,看到其上的“潜行”一项的天赋等级赫然在这短短的数秒内提升到了“lv4”之高!而在他无法掌握的潜意识层面,“精力防护”这个专长此刻竟然也同时参与到了这一进程之中,并起到了居中调控的枢纽作用——而对于自身精气的调控,不仅使得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在量上锐减,甚至进一步强化了对于“气息”的变化和扩散!
于是在银发少女眼中,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少年的身影竟然在迅速淡化,甚至仿佛只要再往外跑出了几步,整个人就要彻底融入到周围的投下的阴影之中去了!虽然这位美丽的银发少女曾经在家中学习并接触过无数法术异能,称得上是学识渊博、身经百战,但是此刻少年如此诡异的能力依旧深深震撼了她,于是她立即决定不再给其逃窜的机会!
“上吧!berserker!!”
随着一声童音未泯的娇喝,原本灵体状态的巨人随着一声咆哮,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伟大身姿骤然实体化,并瞬间从虚空之中抽出了一柄完全由岩石所构成的巨大斧剑,上前一步,冲着白泽之前所在的方位就是一记横挥!
其的力量绝对已经达到了a级以上!只见随着武器挥过一层无形的劲风随之而起,即使没有使用任何特殊能力,甚至不曾被那把重量可能上吨的恐怖斧剑砍中,随剑而起的冲击波就已然具有了足以摧枯拉朽的惊人破坏力!
“匿影”只能够让人忽视乃至于无视白泽的存在,却并无法让他真的在物理层面上消除自身的存在——或许他日后可以凭借这个异能让自己仿佛英灵那样将身体完全灵体化,但是此刻的他却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因此,这种范围性攻击正是白泽所最怕的!
面对这种只要被轻轻刮到就足以丧命的攻击,少年如今已经彻底绝望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那把可能有三米长的斧剑的攻击范围中逃开,如今他只恨这场圣杯战争中竟然还会出现这种完全出格的怪物,这到底还让其他的魔术师怎么混?!
尤其这个巨人发动攻击的时候,仿佛风暴一般的巨大灵压与剑风同时向少年袭来,并直接严重扰动了白泽所施展的异能的正常运行!“匿影”用以同化自身和环境的灵气被仿佛风暴一般的剑风生生破除,就仿佛身周的雾气被吹散了一般,少年的身形几乎转瞬间就显现了出来!
当白泽绝望的闭目待死的时候,却感到迎面扑来的劲风之外,从背后竟然还涌来了一道完全不合乎物理常识的轻风。随后,整个人被一把拉住,以火箭升天一般的速度眨眼间就退出了十数米,这使得他险而又险的先是从斧剑的攻击下脱离,随后又让过了紧随而至的冲击波,当他惊魂普定的站住脚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种已经可以称得上的攻击下连根毫毛也没有伤到!
随后,又是一阵腾云驾雾般的纵地飞腾,随着身后传来的拖拽之力,白泽整个人都随之在房顶之上疾速掠过,当感到被人伸臂搂在腰间时,白泽才看到将他救下的正是如今应该和樱呆在间桐家洋馆的rider——每次rider的跳跃都能直接越过百米之远,以至于虽然那个巨人依旧紧追不舍并且速度疾若奔马,但是却因为体形过大过重而追之不及,最终在后方传来的呼唤声下停止追击,并随之灵体化并掉头回返。
“幸亏樱担心你怎么这么半天都不回来,而让我出来接你,否则你可就真的挂在这里了。”
rider见那个巨人不再追击,于是乎便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将少年随手放了下来。
“谁能想到竟然会碰到这种怪物,我看他很可能是古代神话中的半神英雄,真不敢相信连这种存在都能被召唤出来,这次的圣杯战争还真是没下限呢。”
揉着被力量足有c级的rider在救他时拽过的胳膊、以及在那之后搂得生疼的腰,白泽苦笑着叹息道,今天还真是意外不断,让他都感到有些应接不暇了,只不过他却不清楚这里还有某个更没下限的存在正猫在某个黑暗的地方足足呆了十年之久。
就在他想要辨认一下跑到了哪里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的空中一道蓝影晃过——已经见过这个身影数次的白泽,自然一眼认出这便是不久前刚和archer打过一场的lancer。
“咦?他这是要去哪里?”
白泽只是好奇的喃喃自语,实际上本没有想要得到答案,但是却没想到正在身边的rider抬头看了两眼后,立即做出了回答。
“从他所去的方向来看,似乎是那个叫做卫宫的小子的住所附近呢。”
并不清楚就在不久前卫宫刚被lancer一枪刺死的rider自然是言者无心,但是白泽却自然立即领会了其中的微妙之处了,几乎转眼间就意识到lancer此行为何的少年顿时就急了。
“不好,他这是要去杀了卫宫那小子,真是的,我怎么忘了若是被普通人察觉到战争的进行,任何参与者都有义务要排除知情人的规则了!”
不知道是解释给什么人听的少年在惊呼过后,便立即叫上rider让她尽快送他赶过去。
“若是直接带你过去的话,我想是多半赶不上和我速度相当的lancer的——我先走一步,你随后跟来!”
这么说完后,rider便身形一闪,随着几个加速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而辨认了一下方向后,白泽也随即匆匆向着那里赶了过去。
按照白泽对于rider性格的理解,他绝不相信卫宫会让她这么主动进行营救,但是转念一想,他便发现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应在了樱的身上,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女孩儿对那个红发浓眉配角脸的好感,虽然这种好感此刻还没提升到男女之情,但是只要卫宫死了会让樱伤心,那么只要没有利益冲突,那么rider一定就会设法去救对方一命。
不过这么在路上跑着也太慢了,而且也很是让人疲惫,本来想要打个出租,但是这种住宅区内除非司机有毛病才会来这里拉活,于是乎没办法,少年只能够在自己身上想办法了。
真别说,仅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让他找到一个好办法,而这便是对于所有魔术师来说最感到棘手的强化魔术——此刻的白泽看来,利用灌输魔力而强行改变物质的物理构造的方法,实在是过于粗鲁和效率低下,而最为优异的办法,自然是直接从概念上去强化,然后再让肌体自己寻觅去利用那些魔力的办法,而拥有“转化”要素并掌握炼金术的少年,最适合让魔力变化成所需要的类别,而不用担心会因为性质不合而造成太多损伤。
045 有的时候真是好人没好报
虽然如今刚刚入门不久,在使用强化魔术的时候即使拥有了更为高效的理念和技法也无法避免使用魔力所必然会出现的“魔力侵蚀”和“肢体损伤”的问题,但是毕竟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而且此刻看来就算用也用不了太久,因也就无所谓将会造成的暗伤了——少年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谓是毫无愧疚之情。
在思索了一番后,白泽对自己的双腿强化了“跳跃”的概念,而随着魔力在跳跃概念的引导之下迅速流淌,并在“焚铁法则”所生成的幻火的煅烧下,变成所需要的魔力类别并对相应的肌肉组织进行了针对性强化——不过,毕竟这是第一次实际操作,当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完成已经过了接近两分钟了。
随着强化完成,少年如今已经可以一跃两三米高,虽然比不上从者那种随着助跑在数次弹跳间就可以直越大楼的非人类,但是客串一个江湖侠客却是绰绰有余了!
即使本身的速度并没有获得实质意义上的提升,但是如今已经可以见墙翻墙、见房跃房的情况下,不需要绕道而可以直接走直线,这让少年在路上同样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以至于当他赶到卫宫宅的时候,才刚刚过去了数分钟,并刚好看到手持赤红长枪的lancer正被rider纠缠住而暂且不得脱身,至于拿着一根已经弯曲的不成样子的铁棒的卫宫,此刻正慌忙的向着远处的仓库跑去。
此行而来就是为了解决那个莫名其妙的保住一命的红发少年的lancer,此刻已经不再是为了所谓的圣杯战争的规则,而是为了自己身为英灵的骄傲和自尊——若是不改正这个错漏,这将成为他此生最大的污点!眼见自己的目标越跑越远,而自己还同面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女性从者纠缠不休,本来就不是以好心性著称的lancer此刻终于忍无可忍了。
“臭女人,就以为我怕了你,你若是再不让开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能够怎么对我不客气!”
虽然不论是力量、武器还是爆发力都不如lancer,但是rider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凭借,自然不怕来自对方的空口白话。
听到这番回应后,lancer当即一招将rider击退后,向后跃出数丈随即摆开了突刺的架势。
“原本我只是想来处理一点小麻烦的,但是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你的心脏,我要刺穿它!”
随着他的低语,肉眼可见的魔力凝聚在了他手中赤红长枪的矛头之上,而顿时从地上高高跃起的lancer,高声发布了对于所有敢于自己为敌者的命运宣告——在他的枪下,就算是神也难逃一死!
rider本以为其将会在这次跳跃中使出必杀,但是没想到他只是贴近了她的身边,这让快速让开身形的rider在判断错误后,在这个瞬间完全失去了对于局势的把握能力。
“刺穿——死棘之枪!”
当lancer站稳的瞬间,随着一声言灵奏响,他宝具中所隐藏的力量终于被完美的释放了出来!
只见这杆鲜红色的长枪原本根本就是向着地面斜刺而去,而他所做的完全也只是将他的力量和速度以最大限度爆发出来,却根本不去理会攻击的指向,如此看来这样的攻击根本无法伤到任何人——但是就在其解放了宝具真名的这一瞬间,这把赤红色的魔枪仿佛有了自己的灵魂一般,于不可实现与不可预测的诡秘情况之下,突刺的方向竟然在眨眼间骤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奇迹变化,只见其枪尖仿佛根本无视力学原理和科学现象一般的向上猛地一挑,随即便冲着站在长枪最大伤害半径之内的rider的心口直刺而去!
虽然这一击并未因解放宝具而显现出更强的力量和速度,但是对于此刻lancer来说,额外的力量和速度已经再无必要,他的攻击已经不是此地任何人所能够挡得下、撑得住的,而对于自身力量的完美控制,才能刺出迅若风雷、宛若霹雳的绝世一枪!
“撑住啊!rider!”
就在那股宝具始解所释放出的无穷威势所震慑的少年,此刻甚至已经把自己暴露在外所会导致的危险都抛诸脑,而是高声呐喊了出来。
就在这一刻,他甚至不惜引动了位于他宝具之中的那枚这段时间已经积攒了太多魔力的令咒——而庞大的魔力被他这句简单的话语所引动,直接跨越了空间与时间的阻隔瞬间降临在了rider的身上!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虽然她随后就退出近十米远,而对方则只站在原地并未追击,但是那柄散发着不详的红光的长枪,却在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已经穿透了rider的心口,就算是与常人在身体构成上有着本质性不同的英灵被刺穿心脏也无法继续存活,因为凝聚了他们存身全部存在之理的灵核,正隐藏在他们的心脏之内——可以说,lancer的这个能力,正是可以对所有从者都能一击必杀的杀手锏!
“咒诅?不,这是直接导致因果反转的律令——你是爱尔兰的库兰猛犬库丘林!”
但是这也只是rider所能够对白泽所做出的最后的提示了,随后她就整个人崩散成了无数灵子光斑消失不见——拥有着平均以上出色实力的rider,就此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开端便黯然宣告退场。
不知道是不是rider的身死也有些出乎了lancer的意料之外,只见这个自碰面以来一直脸上只展现出粗暴、狂热和戏谑等情绪的英灵,竟然第一次露出了疑惑和愕然的神色,似乎是惊讶于自己如此轻松就解决了一个servant的情况!?
不过这个仿佛因为什么而动摇的神色几乎一现即逝、快的仿佛幻觉一般,随即就见他身形一转便向着卫宫所逃向的库房直追而去,根本不去理会此刻呆呆站在墙头、依旧无法接受自己一方的servant就这样被击杀的蓝发少年。
不过,就在lancer冲入库房中不久,一阵耀眼的光芒就从窗口直射而出,随后一身蓝衣的lancer就快步急退到院子中来,而另一道银蓝色的身影也跟着紧随而出——这是一个身穿裙甲、内套蓝色衣裙、头上盘发的金发北欧少女,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其的双手虽然看似空握,但是当她追至lancer面前后的每次交击都会爆发出魔力的激浪,由此可见那应该是一柄隐形的武器。
几乎见到这个身影的瞬间,白泽就确认了她虽然看似娇柔年幼、却也正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从者的事实,而这也就意味着,唯一与这位英灵降世而能够联系起来的魔术师——卫宫士郎正式参与到了圣杯战争之中!
从此刻白泽所见过的所有从者的职阶来推断,这个披甲少女很有可能就是号称圣杯战争最强职阶saber了——不得不让人嫉妒卫宫这个家伙的好运,明明长了副动漫作品中男配角的样子,但是却偏偏总是享受到主角级的待遇!
既然saber都出现了,那么卫宫这个混球的安全自然再也不是问题了,此刻已经没有了参与圣杯战争的理由,再加上自己的从者竟然因为这么一个连续开外挂的家伙而黯然逝世,心中很不是滋味的少年也因此变得心灰意懒起来——便不再此地逗留的转身离去了。
当他回到间桐宅后,自然就见到了等在玄关处的紫发少女——作为rider的真正御主,必然会在从者死去的瞬间得知这一情况,因此他对于见到自己这位妹妹甚至是祖父都算是早有预料。
“抱歉,樱,rider战死了。”
轻轻叹息的少年,此刻已经连羞愧的心情都没有了,摇摇头并不准备多说什么,只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但是,颓废的少年却被女孩儿一把拉住,她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她的目光却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于是知道躲不过来自祖父一顿训斥的少年,便任由女孩儿拉着自己向着间桐家的地下密室走去。当两人来到密室中后,白泽并无意外的看到了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的祖父。
就在密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张灌满了红色血水的棺材,周围摇曳的烛光让此地看起来就仿佛某个邪教的秘密据点一般——虽然白泽一直觉得间桐家和那些所谓的邪教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也清楚此地的这番布设必然有其缘故。
“干的不错,慎二。”
本来以为会挨上一顿臭骂的白泽,却没想到得到了那个间桐家老怪物的称赞,这让少年顿时感到一头雾水。
“哥哥,其实rider并没有返回英灵之座,如今她正躺在那座棺材中养伤,并凭此屏蔽她存在的痕迹,从而瞒过作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目光。”
见到了少年眼中的迷惑,跟在旁边的少女立即出言解释起来。
听到rider还在后,白泽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这却让他更加迷惑起来,因为这代表着他之前所亲眼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但是逻辑上却存在着极大的漏洞。
“这一次,我们间桐家将因此而正式从明面上转入地下,这样一来我们将会真正掌握到圣杯战争的主动权!”
看到连此身那个总是阴冷沉默的祖父都一副激情澎湃的样子,在一阵恶寒后,少年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也有着几分莫名其妙的“主角气运”,如此看来还远不到该自己退场的时候!
“我已经为你做好了手尾,而为了保下rider所做的伪装,会让那个正在监视圣杯战争的圣堂教会的监督者了解到已经有一个英灵进入圣杯的事实,至于你则需要现在就到冬木教堂去找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绮礼寻求庇护,并且还要体现出非常不甘心于失去参战资格的情绪,这样他才不会怀疑我们布局的真实性——现在就去吧,若是再晚一些的话,就显得不自然了。”
得到了来自间桐家主的吩咐,白泽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于是乎便向着在问清方向和路径后,向着如今已经改名为言峰教堂的冬木教堂走去——不得不感慨东瀛人那根深蒂固的传统理念,不论是教堂还是佛刹乃至于神社,都被转化成了父子相传的家族企业,让人对这帮子视清规戒律为无物的伪信者当真是无话可说。
046 柳暗花明后的三天酱油日子
当白泽见到了那个容貌古朴硬朗的高大男子后,所发生的一切甚至让少年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他走进教会中的时候还是孑然一身,而当他在走出来后,不仅右手背上多出了完整的三枚令咒,一个金闪闪的英灵也以灵体化的形态跟在了他的身后——此刻,白泽不再是如之前一样的“代打”,而真正成为了这次圣杯战争中的一位正式master!
“虽然长得一副杂鱼样,但是作为本王的魔力提供者来说,勉强算是合格了!”
仿佛之前曾见到的那个身为berserker的巨人一般,这个披挂着金黄色的全身铠的俊美男子,在少年的灵觉中也不断地绽放耀眼的金色光芒,此刻白泽才意识到这个光芒意味着什么——这是神性之光,拥有这种光芒之人,在其生前都以半神之身行走于大地之上,他们就是活生生的神话!
这位金闪闪的servant位阶同样是archer,其是身为监督者的言峰绮礼从十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保存至今的最大底牌,而就在他之前寻求政治庇护的时候,因为被言峰神父认为还有利用价值,从而让他与这个英灵签订了契约。
好在白泽此刻已经拥有了类似于魔术回路的神秘构造物,否则自己不是间桐家的master的事实一定会当场被揭穿,不过拜此所赐,他也得到了这位被黑心神父称为贯穿历代圣杯战争的最强servant——虽然白泽怀疑曾经见到的那个半神巨人与他可能不相伯仲,但是对于已经达到此等境界之英灵的强弱可不是他一介凡人所能够看得清的,因此他对于那个“最强”之名不置一词。
“真没想到失去了圣杯的力量,想要维持此身的存在竟然如此困难,幸好此身职阶为archer拥有最强的单独行动能力,但是我已经受够了那个仿佛坟场一般的地下教堂了——言峰那个混蛋毕竟不是正规魔术师,否则本王何需尔等虫豸的协力?”
似乎有很长时间不曾来到外面的金色英灵,兴致勃勃地向着周围张望了一番后,也不见他摸兜,伸手就向白泽抛出了一大把闪耀着瑰丽光彩的事物。
没等看清被扔过来了些什么就慌忙接住的白泽,顿时满眼都被各色光彩晃花了眼,在他的手中满满的接了把宝石珠玉,而且凭借他那接受过正规炼金术磨练的双眼来观察,这些珠宝既不是幻象也不是伪物,甚至每一枚上都积攒着以千年记的沉重历史,无数凡人残留在其上的执念都清晰可辨,更不用说这些珠宝每一颗都价值连城——就算是底价出售,这把珠宝也能够让任何人不记支出的花上一辈子不止了!而若是用于制作魔术道具,那么其中的价值更是无法计量!
“好不容易离开了此地,当然要好好玩上一趟才行,荣幸吧!作为本王的头号手下,特此赋予你安排我第一天的行程的荣幸,钱不是问题——但是,若是敢安排不入流的地点的话,我就把你打个半死!”
面对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暴君,白泽还能有什么话好说?为了不至于被一个英灵暴打,他决定好好思索一下怎样才能满足面前这位,这对于一个生于中产阶级家庭的普通少年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困难了。
毕竟即使从此刻看来其生前绝对享尽了荣华富贵,以至于就算是他化身为从者后也保有了曾经执掌的财富,因此像是他仅只是道听途说而来的那些权贵人物的享受方案,最终也只能画虎不成反类犬,或许还会招来其的愤怒也说不定,因此他发现自己似乎只有不走寻常路才能够获得那么几分“胜算”。
心中计算着到底有什么可供凭借的手段的少年,随手就将这些宝石收入到了“真理之扉”之中。
自从此次该宝具进化后,最后的一篇“贤者的秘库”完全就是一个储物空间,其可以将一些具有神秘和魔法特性的特殊物品储存起来,因此并无法存放那些概念性微弱的凡物——好在如今这位金闪闪给他的宝石即使在魔法材料中也能够称为梦幻级的珍宝,因此自然可以安然无恙的存放其中,而且这些宝石他可是准备带回自己的世界中来强化他的秘所,自然不会随意浪费掉了。
若说11区有什么最为知名的娱乐项目的话,除了歌舞伎町和援助交际外,就属那精品不断的二次元创作了,包括轻小说、漫画、动画、游戏以及模型在内的庞大产业早已成为了这个国家当代的象征,而这些东西甚至都是最近十年才蓬勃发展起来的,不仅白泽敢肯定在这位自称为英雄王的伟大存在所生活的那个年代不会有,就算是十年前他所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的并没有发展到此刻这般规模——此刻看来,这已经是他所能够想到的最终方案了。
也亏得白泽本是一个普通小市民,若是其他的那些魔术师的话,根本就不会去看什么动漫,就算是如卫宫士郎这样过着普通人生活(?)的家伙,在生活压力和自身性格的驱使下也不会去看这些东西——而他能够想到带着英雄王去书店看漫画,或许足以在圣杯战争的正史乃至于同人史中都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高创举了!
“此地处处透着一股子贱民的卑微鄙薄之气,你真的确定第一站就选在这里吗?若是无法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将此地都给毁掉!”
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外国青年游客的英雄王,站在如今这家白泽花了不少功夫,才在周边找到的夜间营业的漫画喫茶店的门前气势汹汹的挥手喝道——在这个年代能够找到这么专业的地方已经是殊为难得,要知道此刻就算是日后的“宅男圣地”秋叶原此刻也才刚刚发展起来,不过好在此时很多日后的经典动漫作品都已经出版并连载许久了,并且因为这个世界一直维持和平的状态,动漫作品的数量和质量都比他所在的那个时空胜出了数倍不止,导致就算是白泽也对此颇多期待。
“您就放心好了,很多时候越是这种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地方,反而会有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出色藏品。”
曾经在各色书店中淘换小说漫画的丰富经验,让他对于这番见解几乎称得上是胸有成竹。
见到少年如此确信的神情后,此刻因为离开了言峰教堂而心情大好的英雄王,百无聊赖之下便决定屈尊进入这个店铺中看看再说——能够如此宽宏大量、善解人意,当真是他降临到这个位面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了,而此刻如此好说话的英雄王若是让黑心神父看到也要感到惊讶。
“——这里面的情节实在是太荒谬了,首先一个电话竟然可以穿过空间铁壁和法则线的屏蔽而联通到天界就很奇怪,最不可容忍的是竟然堂堂女神竟然会看上了这么一个这么废物且没骨气的凡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谬!”
自从白泽向他推荐了这部他所认为最经典的几部漫画之一后,英雄王的那张嘴就没停下对于这部作品的冷嘲热讽,但是奇怪的是,他现在不仅没有将这本书扔到一旁、甚至已经看到了漫画单行本的第三册了,而且更没有把这家店给砸了的意思。
“当然,我也觉得那个女神事务所的设定十分扯淡,但是贝露丹迪之所以会爱上那个凡人,不正是因为他所拥有的珍惜特质吗?那是神所不具有的,乃至于大部分人类也不曾拥有的人格魅力,才让即使是身为女神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会为之倾心的吗?”
对于英雄王的说法有着不同见解的少年,此刻为了捍卫自己心目中的神作,甚至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与对方据理力争,而此刻沉浸于漫画情节中的英雄王居然出奇的没有凭武力手段抹平一切争端的意图,两人公然你一言我一语、不甘示弱的斗了个不亦说乎!
喫茶店的老板却也没有因为他们过于吵闹而来此劝阻,其中自有他同样身为动漫迷的同类认同、以及如今包夜看书的人很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白泽进门时拍在他面前的那十万日元实在很是具有说服力,尤其是在这个经济大萧条的时代就更是如此。
而少年也收获颇丰,不仅见到了很多在他的那个世界根本没有出现过的漫画,而且此刻对于日语毫无障碍,让他得以直接享受到最为原汁原味的动漫盛宴,而这让他即使翻看那些已经看过不止一遍的作品,也能够获得新的体验和感动,更深深沉醉于由作者精心编织出的隐藏在文字中的那份精巧和谐趣。
“我推荐你看看这部漫画,可以说这部漫画那个名为犽羽獠的主人公,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啊,若是不曾看过的话就未免太可惜了!”
从书架中翻出了那部在他的世界就极为出名的神作后,白泽立即点齐了这里的作品,发现竟然足有十一册之多,似乎是因为在这里的作者更容易集中精力进行创作,而且很多剧情也因为时代背景的不同而存在诸多差异——虽然很多故事在他的那个世界的剧情变化和战斗场面更加精彩厚重,但是在这个世界中的故事的衔接性却更加细致紧密、情感描写更是深入肺腑,让人更加爱不释手。
“嗯,等会儿,现在正在要紧时刻,星矢正打着十二宫呢,虽然这里面的故事内容更扯得厉害,但是那些黄金圣衣的造型还真都挺不赖的。”
英雄王摆了摆手,根本头也没抬就把他打发了——只不过虽然白泽也有点看漫画看得上头,但是毕竟还没彻底昏头,因此在英雄王兴头上打断他的兴致这种蠢事,少年还做不出来,即使两人之前还一直相谈甚欢,但是白泽却并没有因此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即使少年并不知道所谓英雄王到底是哪个王,但是也知道对方的身份肯定假不了,毕竟这可是得到了盖亚与阿赖耶的共同认可——因此乖乖闭嘴,重新将心神投入到了漫画的海洋之中。
正因为英灵从来不用担心睡眠和精力的问题,因此直到第三天黄昏时分,看漫画上了瘾的英雄王这才中断了他那不眠不休的漫画马拉松,因为这家漫画喫茶店中所收藏的经典漫画已经都被其一扫而空了——当然,作为他让早已享尽人间富贵荣华的英雄王难得体验到了一次精神上的满足感,他又得到了一大批几乎在世俗绝世的珍稀玉石和魔法金属作为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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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收藏数量变动的真是剧烈,刚刚升上去没多少就蹭蹭下滑,让人十分无语啊
047 高度压缩的“前情回顾”
“嗯,不知不觉已经让其它那些servant蹦跶了这么长的时间,是该让这群跳梁小丑们退场了!”
从店门中走出来的英雄王依旧神采奕奕、精力充沛,而随着这番霸气外露的发言,一阵金光闪烁,那件黄金铠甲重新套在了他的身上,并在随后随手拉起身边的少年的衣领就纵身一跃、直冲天际!
只不过,他此行却并不是去狙击其他魔术师抑或是他们的从者,而是掉头去往了言峰教堂,询问身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神父关于这段时间圣杯战争的进行情况。
结果他们了解到,几乎就在三天前白泽与英雄王离开不久,远坂凛就带着卫宫士郎来到言峰教堂询问了关于圣杯战争的规则,随后,他们在回家的路上碰上了之前白泽曾遇到过的那一对北国的少女与巨人组合,随后经过一番交战后saber重伤,但是来自红a(毕竟如今archer有两人)的从数里外施展的宝具射击造成了一场恐怖的大爆炸,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对那个berserker的英灵造成什么损伤,但是却让那个爱因兹贝伦家的银发萝莉依莉雅知难而退了。
而他们跑到喫茶店浪费时间的第一天,远坂凛同卫宫士郎先是在放学后进行了一场魔术师之间的追击战,不过就在两人即将决出胜负的时候,已经被白泽完全忘掉的他者封印·鲜血神殿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caster发动了,随后来自caster所操控的骷髅群对在学校中的两人发动了连绵不绝的追击,卫宫也在此刻消耗了一枚令咒从家中召唤来了saber,并由此击退了那些魔物的攻击,幸好大结界的启动让rider及时察觉,并立即在樱的命令下撤出了宝具的力量,这才没有造成对于学校中数百学生造成什么伤害。
就在那天晚上,卫宫士郎被caster用催眠术唤到了她所盘踞的柳洞寺,而及时赶来的saber则被caster违规召唤来的assassin挡在了山门之外(因为大圣杯所召唤出来的servant是由人类的愿力凝聚而成,因此实力很大程度上不仅取决于这些英灵本身的固有能力、同时也由冬木市中的人类对于这些英灵的熟悉与追崇程度而决定,这就使得身为堂堂英伦之王并且手持圣剑的saber竟然被一个连宝具都没有本土剑豪完全压制住了),而就在卫宫士郎要被caster夺取令咒的那一刻,红a及时赶来,将卫宫救了下来,并在一番激战后,红a用之前射了berserker一脸的招数震慑住了caster,再从caster那里问出了其对市民下手收集能量准备对付berserker的消息后,红a拒绝了由caster向两人提出了协作要求,并在拒绝后将她放走后,反手将卫宫击成重伤,而远坂则将重伤昏迷的卫宫带回了自家照顾。
第二天,学校因为大结界的启动而发生重大伤害事故导致休学一周,经过一晚休息的远坂通过魔术收集传言,察觉到柳洞寺中多出来的神秘女子,随后在接触了事主葛木宗一郎和位于附近的柳洞一成后,在黄昏之时确认了caster的藏身之所,并在红a的帮助下突袭到了那里,却没想到有caster进行强化的葛木宗一郎竟然出奇的强力,而在有着柳洞寺的大灵脉的支援下,caster层出不穷的大魔术使得对魔力并不强的红a陷入到了苦战,甚至在远坂和卫宫各自爆发出远超以往的实力的时候,却被caster通过消耗令咒强行驱使saber对几人发动了攻击,在大灵脉的力量下saber几乎无人能敌,而就在这一关键时刻,在众人看来本已经阵亡的rider却突然现身,并在解除了自我封印后,运用其的石化魔眼瞬杀了caster,心如死灰的葛木宗一郎也在随后被红a一招击杀。
而rider真正master间桐樱也在这一刻将自己的存在暴露在众人面前,并让卫宫重新收回了对于saber的控制权,构建出了大**(?)的卫宫士郎,认为随着caster的退场她所召唤的assassin应该也返回英灵之座,发现此次圣杯战争中只剩下了berserker和lancer,于是感到圣杯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几人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第三天上午,因为saber为了对抗caster使用的令咒,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被削弱到了极致,因此需要卧床休息,本身魔力低微无法为saber提供足够补给以让其快速恢复的卫宫,只得退而求其次,想要依靠食补的方法来为saber鼓劲儿,却没想到出门买菜的时候,被早就等候在附近的依莉雅当场逮住,并带回了位于深山中的爱因兹贝伦的古堡之中。
直到中午才察觉到不妥之处的远坂凛和间桐樱,立即带着各自的servant与强撑着起来的saber赶往了那座古堡,而此刻,应该也已经赶到了那座古堡。
说实话,在听到就在自己无所事事的打酱油的时候,另一边的那些参战者竟然打得如此如火如荼,甚至有人已经在发光发热后黯然退场,让白泽感到羞愧不已,并且对于自己身为“卧底”的身份暴露,担心言峰神父找他算账的时候,却发现这位第五次圣杯战争最大的幕后黑手,却明显没有要找他麻烦的心思。
“本来我这就准备动身来着,不过还好,看来你们还能有幸赶得上这场盛宴的**。”
在言峰神父说完后,几人也就不再废话,由金闪闪从他的“王之财宝”中取出了一件飞行方舟后,一同向着位于深山中的古堡快速赶去!
当来到古堡的时候,正好看到rider骑着一头长着翅膀的飞马正从近千米的高空向着古堡所在飞速直击而下!
如同一道光剑一般瞬间刺穿了古堡的穹顶,剧烈的震荡仿佛八级地震一般瞬间震倒了无数参天古树,习惯了隐居幕后的言峰神父趁着白泽不注意就投入夜色中不知去向,而白泽则带着穿着黄金铠甲的英雄王直接打破了大门冲进了古堡之中。
白泽的高调出场,让刚好处于一个战斗空隙状态的所有master和servant都转头望了过来——白泽也惊讶的发现,貌似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似乎此刻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
lancer此刻正捂着受伤的肩膀,不知为何与卫宫相亲相爱的如同一对好基友、相互搀扶着站在后面,saber虽然看起来连站稳都十分费力,但是依旧双手空握挡在了此刻正蹲在一个深坑的底部正在高速恢复着伤势的berserker的前方,而远坂凛与间桐樱则如同好姐妹一般结伴而立,rider此刻刚刚从空中落下,至于远坂的archer则不知去向,或许又准备着如上次一样从远距离进行大威力狙击吧……
048 高调出场
“慎二?!”
“哥哥!!”
来自好基友和好妹妹异口同声的呼唤,让白泽差点不知道应该去回应其中的哪一位——不过自认为是一个资深妹控的少年,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正确一个选项。
“樱!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抱歉,哥哥来迟了!但是我可带来了最为强力的从者前来助阵哦!”
少年这番几乎把其他人完全不放在眼中的行为,只引来了一阵白眼,毕竟在场的英灵都是曾经在历史上留下了赫赫威名的强者,这么不给他们面子的话语,若不是此刻情况危急的话,一定会有人让他好看。
“哥哥小心,berserker是希腊神话中的大英雄海格力斯,他所拥有的宝具十二试炼让他拥有十二条命,而且每次将他击杀的攻击在下次使用都会失效,虽然如今我们已经击杀了他七次,但是——”
樱生怕白泽不了解情况而吃亏,因此在快步跑向他的同时飞快的说道,并且隐含好奇和惶恐的偷眼打量着在她哥哥身边站着的那位金光闪闪的神秘英灵。
“哇!金闪闪!”
早在白泽两人一进门就被满眼的金光闪花了眼的远坂凛,此刻终于发出了她的惊呼,并由此奠定了英雄王一生最具有代表性也最具讽刺意味的首席绰号。
对于这个外号,身为事主的英雄王当然是异常不爽,不过来自白泽从令咒联系中传来的连声劝慰、以及对于此刻形势的不确定却让他暂时发作不能,而就在此刻,从远处传来了依莉雅稚嫩的娇喝声。
“谁知道这是你从哪里找出来的无名英灵,竟然敢称为最强者,只有我的berserker才是最强的,上啊,berserker!”
少女的口无遮拦,顿时让心中恼火的英雄王立即抛去了原本心头的些微顾及,因迁怒而骤然爆发的怒火顿时向这个狂妄的少女倾轧而去!
“哼,凡人,为自己的狂言付出代价吧——王之财宝!”
英雄王冷笑一声后,抬手向身后一招,只见其身后宽大数百平米的空间都开始发出如同水波一般的微微波动,而这一道道空间涟漪就仿佛一扇通往某个未知次元的大门被缓缓开启,数以百计的武器的从他的身后的空间中缓缓探出。
而随着他向前将手挥出、冲着位于坑底正向着上方奔来的berserker那庞大的身躯一直,难以计数的宝剑纷纷化作千环流光向着前方攒射而去,剧烈的冲击、光辉和爆炸让所有人都难以目视这幅奢侈到了极点的恢宏场景!
即使拥有超出所有从者以上的神力和技巧的berserker的每次挥击都能扫去一片流光,但是飞射而来的攻击实在是过于密集,以至于很快他的身上就刺满了各种武器,甚至其中有十数枚竟然将其仿佛岩石一般坚硬的身躯如同刺入朽木一般瞬间穿透、深入肺腑之内!
“berserker?!”
就在依莉雅难以置信的惊呼中,这位原本如同半神一般强大的从者就被插满了数十柄不亚于宝具的利器而停止了呼吸,并由此陷入了短时间的沉寂之中——毕竟就算是号称可以“原地满状态复活”的十二试炼,也是需要时间去修复身体的。
“天之锁。”
但是英雄王却不给其任何可趁之机,随这游刃有余的一声轻叙,十数条金属锁链从周围的空间之中射出,并将根本无法反抗的berserker的身体、脖颈、四肢都紧紧缠住、并骤然拉伸到最大限制住了其所有可能的行动能力!而这些看似平常的锁链,却让拥有拔山之力的berserker连挪动一步都做不到——此刻不仅仅是对于自己的servant拥有绝对自信的依莉雅,就连少年附近的围观众都看傻了眼。
“就连天之公牛也要在天之锁的束缚之下乖乖降服,任何有神性者只要被它锁住,就再也无法挣脱!”
看着那个由他一生中所最为值得骄傲的事迹之一所凝聚而成的神器,英雄王得意而深具自信的骄傲介绍道。
“天之锁?天之公牛?难道是他,传说中的西大陆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相比于白泽这个对于各国古代传说根本不关心的家伙来说,此地还是有着不少眼光毒辣之辈,而从远坂口中道出的这一长串说明,顿时让在场众人都清楚了这位实力非比寻常的金色英灵的身份。
吉尔伽美什,据称是五千年前统治着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王朝的都市国家乌鲁克的远古之王,据称其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拥有着最高规格的神性和神格,只受限于其属于凡人的身躯而不曾成神,他当时几乎执掌着整个西大陆所有的宝物和财富,甚至还得到了来自于女神的求婚,只不过却被性格孤傲的英雄王十分干脆的拒绝,这才导致了天之公牛的释放和他好友恩奇都的身死等等一系列悲剧的发生——由此可见,这位英雄王可是比身为宙斯之子的海格力斯更加强力而威严的存在,因为在他生前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人敢对他指手画脚的,就算是阴谋暗算也只敢、只能对他的身边之人下手。
而且不仅仅如此,这位英雄王不仅因为他被人类历史上最为古老的叙事诗《吉尔伽美什叙事诗》所记载歌颂,并且还在各类文学、游戏和动漫作品中频繁现身,以至于在人类世界中的知名度极高、个人声望甚隆,这就使得圣杯这一凭借凝聚世人愿望而展现力量神秘构物在塑造英灵的时候,也因此而对他进行了常理以外的超格强化——如今,这位英雄王当之无愧的“英灵杀手”的超卓实力,正是这一点的实质显现。
说起来就连白泽也听过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最早的时候是一款名叫《德鲁亚加之塔》的老游戏,其中讲的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年轻的时候登塔弑神的故事,而就在白泽上小学的时候,又出了一款名家《龙之塔》的动画,讲的则是吉尔伽美什年老后,因为活得太久而化身为魔导致人间出现大难的故事——总而言之,这位人类最古的英雄王,当真是风头一时无俩。
“?!”
或许是这位的声名确实过于可怕,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惊惧的看着身穿黄金重铠,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的英雄王的身姿。
“既然知道了我是谁,我想你也能够心满意足的退场了吧,杂种!”
英雄王不屑的用眼角撇着距他越有十米的berserker魁伟的身影说道,似乎仅只是看到他都会感到厌恶——但是只要想想英雄王因为被天神屡施暗手的缘故,导致他的国家民不聊生、他的好友不幸身故,更不用说这一切都是由一位女神的求婚所导致的,这使得他从此就对一切人神交合产下的半神充满了敌视情绪。
而海格力斯不仅仅是一个半神,并且在身死后还升入天界并与一位女神成婚,因此可以说,英雄王若是不厌恶他就真没天理了,而称其为“杂种”也算得上是有理有据。
似乎已经再也不耐烦见到berserker,只见英雄王再次向前一挥手,随着他身后空间的又一次大范围波动,顿时无数最起码拥有b级以上神秘等级的宝具向着根本无力闪躲的berserker攒射而去,几乎仅仅片刻,本来还有着五次生命的berserker,就此耗去了他全部的十二试炼的次数,并就此轰然崩散成漫天灵子光斑消失无踪了——
这一切发展的实在太快,以至于原本还面带冷笑、神情高傲的对着在场众人的冷嘲热讽的依莉雅,此刻已经无助的不停哭喊着“不要、不要啊,不要啊……”的完全崩溃了。
至于其它的那些人,也都仿佛搞不清状况一样,神情呆滞地看着他们费尽心力、大招频出的情况下,才不过磨掉了对方一半复活次数的**oss,竟然就这么被人超出常理之外的轻而易举收拾掉了……
“对了,红a去哪里了?”
见到作为此行最主要目的的依莉雅已经不具威胁,白泽便对那个一直以来都让他感到心有余悸的远坂家的archer在意起来。
“什么红a?哦,你是说archer啊——”
卫宫看起来精神头不错,竟然抢先对白泽的询问进行了回应,但是随后他的神情就变得黯然起来。
“其实,在之前的战斗中,只有lancer的刺穿死棘之枪,以及rider的骑英之手纲分别夺取了berserker一次生命,其余的五次都是archer通过释放了固有结界-无限剑制给消耗掉的,而archer也因为只能独自一人在那个心像世界中与berserker进行战斗,因此在你来之前,他其实就已经战死了。”
情绪低沉的远坂低着头默不做声,此刻进行回应的自然是白泽此身的妹妹间桐樱了,在了解到了其中详情后,白泽也不免为之感到黯然——不过想想也是,一次圣杯战争出现两个archer,而且能力也基本相仿,未免出现了角色重叠的问题,因此让其中的伪物退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049 温馨一刻
“等等!英雄王,你在做什么!”
一直紧紧盯着英雄王动作的rider,突然大声喝问道。
这才让白泽等人发现这位金发赤眼的英灵,此刻竟然已经来到了跌坐在地痛哭流涕的依莉雅的面前,并将手高高举起貌似意图不轨!
“住手!archer!”
白泽见到貌似这位英灵想要对那个看起来无助可怜的漂亮银发少女来上一记掏心,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美少女的存在是无价的,因此少年立即出声阻止,甚至他都没发现这个命令竟然直接消耗掉了他右手上的一枚令咒!
令咒的威力还是值得信任的,就算是以英雄王这样的高神性存在,也无法拒绝来自令咒的直接干涉,
“别以为你手上有令咒,就真当自己是本王的master了,慎二——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解释,否则就不要怪我对你妄图控制本王的亵渎行为施以惩戒!”
似乎被白泽使用令咒强行制止自己的行为所激怒,一掌拍飞了面前的依莉雅后,转过头来的英雄王一脸森寒瞪视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年,任谁都不会怀疑他此刻警告的真实性。
若说王的威严不容挑衅的话,那么对于自古便以暴君之名传颂数千年之久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来说,冒犯于他就仿佛触碰龙之逆鳞,只能以死赎罪——而如今他不仅直呼白泽此身的名字并且还给他解释的机会,可以看得出他对于少年真的十分重视,否则根本不会给予其这等特殊待遇。
“那个,其实我只是想,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若是就这样死掉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一些,而且当时情况过于紧急,我根本没有机会去想太多,所以——”
白泽根本就不擅长说谎,而且对于高神性的英灵来说,任何谎言都是徒劳,因为他们是可以直接从人的精神活动上来获知信息的,因此白泽只能够实话实说。
“哼,你的气量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而已吗,真让本王失望,若是你说想把这个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圣杯充作女奴,我或许还会勉强认可于你那作为人类原欲的一面,但是只有这样微不足道的信念,实在是太可笑了!”
语速越说越急的英雄王,到后来已经有些怒不可遏。
只见他伸手向身后一握,就从身后骤然显现的涟漪中抽拽出了一把巨大的镰刀,紧接着他仅仅只是让镰刀在手中转了半圈向身侧挥下,镰刀那巨大的锋刃就突然从空中消失,随后出现在了白泽的面前一击就刺穿了少年的大腿!
“你走吧,本王不需要这种只会拖我后腿的跟班,像你这样天真的家伙,若是在上次圣杯战争中出现的话,早就死的连渣儿都不剩了!”
话音一落,那金黄色的身影就随着灵体化顿时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并以肉眼难以追及的速度迅速离开了此地。
“慎二,你没事吧!——竟然一言不合就对自己的master下毒手,这个servant也未免太过分了!”
卫宫士郎立即冲上前来,与樱一起扶住了白泽即将跌倒的身体,随后愤愤不平的呵斥起来。
不过说起来,白泽实际上并没有如众人想象的那么生气,甚至他还隐隐感到松了口气,毕竟只有他知道英雄王这次绝对是手下留情了,更不用说他并没有继续对依莉雅动手,很明显是在意他的想法这才离去。而此刻其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更多的反而像是好友间因为气愤而甩给对方的“友情破颜拳”——对于神代的英雄来说,就算在攻击程度上存在“些微”的过激情况,此刻看来也算是说得过去就是了。
“其实我比较在意他离开时说的后半句话,难道这个英灵是从上次圣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吗?否则怎么可能会知道上一次的情况!?”
思想阴暗的远坂凛,几乎立即就捕捉到了其他人所不能注意到的“细节”,让人不得不称赞她在这方面所拥有的卓越天赋——只不过,白泽不仅是在心中想着,而且他也随之嘀咕了出来。
“喂!你这番话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赞美好不好?!”
被女孩儿砍了一记手刀后,白泽也板起了脸,摆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起来。
“我想,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想大家都累了吧,而且这里也有伤员在不是吗?”
面对白泽指着自己受伤的大腿所展现出得如此“一本正经”的不正经,在场几人虽然对此很不以为然、却不由得承认他说的确有道理,就算是此刻已经完全像是被玩坏了一般的依莉雅也让人没办法放着不管。
——少顷——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泽额头上的血管一勃一勃的乱跳,虽然强忍心中的情绪,但是还是不免显露出了他的不爽。
“所以说啦,不是无法对依莉雅没办法放着不管吗?这才把她带了回来。”
卫宫讨好的说道,虽然这是在他的家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红发肌肉少年却总觉得在面对明明是客人的友人责问时感到心虚。
“我当然知道,并且我也同意了,但是我想之前我们说的是依莉雅吧?那么这两位是怎么回事?”
白泽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咚咚咚”的连续敲击着桌子的手指,抬起指向了站在不远处两个亭亭玉立的穿着雪白长裙、深色胸衣以及蓬松的女佣帽的窈窕身影。
“之前不是介绍过了吗?她们是赛拉和莉兹,是我的专署女佣,我既然来了这里,她们自然也要一起过来啊!?”
因为是他带来的英雄王消灭了其的从者,原本在他推测中应该对他意见颇大的依莉雅,却对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敌视情绪,甚至如此快的就调整好了心态,速度之快远远超出常人想象之外!
只见貌似一脸无辜的银发少女依莉雅歪着头,看起来是那么的天真可爱,不过在场众人都清楚她并不是那种天真懵懂的小女孩儿,其腹黑张狂的那一面早就为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不用说她明明不久前还仿佛人偶一般精神崩溃得连行动都无法自主——正因为被其的坚强所震慑,白泽在见她开口后,立即仿佛之前的话语都不存在一般将话题强行推进到了下个阶段,不愿和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短兵相接”。
“我说士郎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抱歉,你说?”
白泽抬起的手指重新落回桌子上“咚咚咚”的敲了起来,而他的目光所望之处,卫宫士郎被那颇具压迫感的目光瞪得颇有几分拘谨。
“让我数数看在你这间大宅子中此刻都有些什么人好了,自小看着你长大的年轻开朗的现役女教师,来自好友的温柔贤惠的妹妹,金发蓝眼的英伦风美少女,身为学校同级生中的第一才女兼天才魔术师的傲娇双马尾,现如今你甚至欲求不满到连未成年的北国银萝莉都不放过不说,还随其附赠了性格迥异的姐妹花女仆一对,或许还要再加上我家的那位有着美腿美发和美丽姿容的英灵御姐——我说,你住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开**不成?!”
白泽如此一针见血的辛辣嘲讽,以及恼羞成怒之下重重敲击在桌子上所发出的巨大响动,让向来视自己为正义化身的卫宫士郎,因为当场被好友揭穿了自身的“邪恶本质”,而陷入到了羞愧欲绝的尴尬境遇中。
或许是因为白泽的话语过于直接露骨的缘故,此刻正在为他受伤的大腿敷药膏的樱红着脸按了按他的伤口,想要制止他的口无遮拦,但是凭借白泽对于疼痛的抗力,女孩儿的这番努力根本就无法影响他的行动。
“士郎啊,不是我说你,你自己想想看,你此刻的这个情况,和那些如今正流行的galgame中的男主角有什么不同?你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让一堆妹子和你住在一起,难道就只是因为她们都不需要交房租以及伙食费不成?!”
此刻才算过了嘴瘾的白泽,拿起桌上之前由卫宫为他倒上的茶水润了润喉,却不知道他在无意间为数十万fate迷狠狠地出了口恶气——作为型月世界少有的人气低迷、备受争议的悲催男主角,其的非主流形象与中二价值观虽然起到了很大的推动力,但是同样不得不提到这也是由他身边女性的形象塑造大成功所必然带来的负面效果,作为被如此完美的大**所围绕的代价,依旧能够有此刻的人气已经算是他人生的极大成功了!
“适可而止吧,慎二,你没看到卫宫都已经快被你说得无地自容了吗?而且你在学校的风评,可是比身为老好人的卫宫差多了好不好!”
如今已经和卫宫培养出了战友情的远坂凛,此刻站出来挡在了白泽的身后,横眉立目的高声喝叱道,那凛然的气势反而把正“相谈甚欢”的两个少年吓了一跳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哦,确实,仔细想想,卫宫士郎这个家伙和某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不同,他或许连贼心都没有——抱歉,士郎,我不该说的那么过分。”
少年虽然诚恳地进行道歉,但是很可惜的是,周围的女孩儿们却一点都没有从中听出哪怕任何一丝善意或是歉意,只有那呼之欲出的恶意和讥讽。
“你难道觉得你现在就不过分吗?什么叫连贼心都没有啊!谁能因为这番评价而感到开心啊混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被白泽的连番冷嘲热讽逼到了极限的红发少年,此刻也恼羞成怒的拍起桌子来。
“哈哈哈,虽然之前没有意识到,但是或许真的如同间桐同学所说的那样呢,让人此刻都怀疑起卫宫到底是不是男人了。”
“喂!你也不要跟着一起闹啊,饶了我吧!”
见到原本还帮着自己说话的远坂凛,竟然也在那里搭腔,卫宫顿时就otz了。
“嗨,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士郎子。”
“都说让你不要闹了!”
在白泽最后的那番打趣下,卫宫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彻底引来了所有人的欢笑——此刻任何人都不曾想到,这句没有人放在心上的玩笑话却会一语成谶。
050 战况总结
“士郎,对于你的魔术回路,我有了一些新的设想,不知你能否让我为你检查一番?”
白泽带着妹妹今晚就住在了卫宫宅中,而作为此地唯二的男性,他自然是跟卫宫睡在了一个房间中,在入睡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白泽开口询问道。
“没问题,说真的,对于此身的魔术回路,我这段时间也有很多迷惑之处,若是能够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助言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对于白泽的提议,卫宫明显毫无二话,看来他是从心底信任着这个名叫间桐慎二的同龄好友。
一个小时后,沉吟了小半响的白泽,终于在卫宫士郎期待而忐忑的目光中开口了。
“你的魔术回路的要素非常特殊,是极其罕见的剑属性,没错,你没听错,这个指的就是刃身狭长、两面开刃的那种剑,但是,与其说要素是剑,倒不如说你的魔术回路在我看来就像是一根根的剑鞘!尤其是经过你当年胡乱修炼的那三条魔术回路,我察觉到其中的结构竟然出奇的精致而完美,就算是有人特意去锻造也无法形成那种姿态,这就说明你的体内有什么神秘之物当你在锻造那三条魔术回路的时候,不断地对之施加影响,并且凭此改变了你所拥有的魔术回路的性质和构造——这么说好了,你本身的魔术回路所拥有的或许本不是这种特殊要素,但是在你一遍遍的锻造那三根魔术回路的时候,其他的魔术回路也因此受到影响而发生了性质变化,而受到这个神秘概念所影响,你的魔术回路已经被塑造成了一种极为特殊的形态,只有满足那个形态的术式才能够顺利运行。”
说到这里,白泽歇了口气,毕竟突然一大长串的说下来,还是很憋闷的,而且他也需要整理一下之后的思路。
“一般人所拥有的魔术回路对于各种概念都有很高的兼容性,而类如远坂凛那样的天才人物的回路甚至是弹性的而利于变化的——但是你不同,你的魔术回路是被高度特化、固化的,任何不符合魔术回路所拥有的特定结构的术式都无法施展,但是转言之,与你的回路构型差异越小的术式,反而越容易启动并发挥出比理论更强的力量——你需要做的,就是感应你所拥有的魔术回路,然后按照其内的结构来寻找相似的术式,说起来,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白泽已经解释的十分清楚了,而卫宫也不是笨蛋,自然一点就明。
“慎二,不久前我尝试过如archer那样使用投影魔术,并且发现这个魔术的成功率竟然出奇的高,可惜所投影出的武器几乎还没来得及打斗就自我崩溃了,你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吗?”
这么说着,卫宫士郎在白泽的面前施尝试着投影了之前archer的招牌双刀,但是几乎一出现就崩溃了,随后又投影了木刀、短剑之类的武器,也都稍稍磕碰一下便即溃散,只有在投影一把标准制式的单手剑的时候才拥有了较为稳定的构造,但是也是只需要使用稍微大点的力气敲了敲就碎成渣滓的劣等品。
“这样啊,看来投影魔术正是用来开启你的魔术回路的潜力的钥匙呢,对啊!你的魔术回路既然是一根剑鞘,那么你投影出的武器与这个剑鞘的形态越吻合,这个投影的稳定性就会越强,现在你要做的不是胡乱的找把武器就往里塞,而是要好好的感知并把握你所拥有的魔术回路的结构,当你什么时候能够看清其的结构后,那么就仿佛打造铁的时候需要一个用来浇铸的模具一般按照这个结构来进行投影,你的投影魔术所追求的,其实正是直接一次浇铸就将整把武器给铸造出来这么一个情况,甚至正常次序中的后期锤炼都要在同时融会进去,这才能够真正的投影出你所本应该拥有的武器——而这也应该是所有投影物中最能够发挥出你所拥有的魔术回路的全部实力的样板。”
本来白泽已经铺好了床铺,但是为了理清自己的思路,便一直坐在被褥上孜孜不倦的讲解着。
不过他所能够为对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之后是否能够真的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术师,都要看卫宫士郎是否足够努力了——当然,只有对于这一点,白泽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
“突然想起来,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投影出archer的那对双刀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你不是一共有二十七条魔术回路吗?如今被你已经固化的只有三条,剩下只要找出两条来分别固化成archer双刀的结构,那么你就可以将其顺利投影出来了,若是再结合临近的回路进行针对性强化的话,或许日后能够形成足以比拟英灵宝具的强大武器也说不定呢。”
因为觉得说得已经很完善的少年本已经钻进被子中,而突然闪过脑海的一道灵光让他不免又开口嘱咐了一句,其后他就不再理会为了尽快进行针对性练习而盘腿坐起的卫宫士郎,并且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当少年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就坐在不远处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红发友人,结果差点被其糟糕的脸色被吓了一跳,虽然随后便意识到对方竟然为了自己提出的几个假设而忙了一整晚,却也在对其的急性子暗自头大之余、不由对其的毅力与执著深感钦佩。
一番洗漱过后,一群人无比和谐的围坐在卫宫家的饭桌之旁,这张足可以坐下十个人的大方桌的位置竟然刚刚好——其实若不是如今常年来此蹭饭的藤村大河因为几天前caster来袭的时候受了重伤而缺席住院的话,他们或许就要分成两个批次前来用餐,而无法都挤在一张桌子上了。
在桌子的一侧分别依次坐着saber、卫宫士郎以及远坂凛,而在另一侧,则坐着依莉雅主仆三人,桌子的一端独自坐着rider,而另一端则坐着间桐兄妹。
虽然在座的气氛称不上其乐融融,但是也勉强算是一团和气了,让白泽感到奇怪的是,昨天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的依莉雅此刻却不复之前所见到的天真活泼,让人总觉得她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不过毕竟英雄王不久前刚刚干掉了她的berserker,并且两者主仆间的感情在当时看来当真是非比寻常,因此受到的打击太大到现在也没能恢复,使得在座没有人想贸然碰触对方的伤疤。
早饭吃完后,几个master就凑在一起讨论起这场圣杯战争中已经被确认的战果。
“四天前,为了能够让教会的监督者误以为rider已经退场,爷爷将他用秘法从上次圣杯战争中保留的assassin给献祭了,因此那个从来没有出过场的assassin是本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个进入圣杯的英灵。”
间桐樱首先揭露出了就连白泽都不知道的间桐家的秘闻,使得白泽此刻这才了解到原来将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英灵保留下来的不仅有那个黑心神父,间桐家的老爷子竟然也有份!——虽然之前他被召到此身祖父面前被告知通过某种伪装蒙骗了圣堂教会的监督者的说法时,曾经隐约联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当得到确认后却依旧深感震惊!
“那么,第二个进入圣杯的英灵应该就是前天阵亡的caster了吧?”
远坂补充道,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在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这个一直仿佛高岭之花的女孩儿,第一次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涩神情、偷眼望向了坐在不远处的卫宫士郎。
“这么看来,远坂的archer和爱因兹贝伦家的berserker就是第三个和第四个进入圣杯的英灵了。”
卫宫士郎抬着头思索着,貌似并没有看到坐在对面的红衣双马尾少女那饱含深意的目光,这让察觉到这点的远坂突然显得有些失落了几分。
“如今圣杯中已经有了四个英灵了,也就是说,还差两位英灵,这次圣杯战争就要结束了。”
最后白泽做出了结论后,却发现此刻已知还在活动的英灵竟然还有五位之多,包括身为历代最强的上代archer英雄王、神出鬼没立场不明的lancer库丘林、貌似有可能还呆在柳洞寺门口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还有就是属于自己一方的saber和rider……说起来,saber和rider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啊?
突然发现自己到现在竟然唯一不知道真身的反而是己方英灵后,白泽顿时为这扯淡的现实而跪了,或许他有可能是历代以来最迷糊的master了吧?
“咦?你还不知道吗?saber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亚瑟王啊!不过实际上她的真名其实是阿尔托利雅……”
当听到卫宫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窃喜和炫耀之情的神色后,白泽已经完全听傻了,若说在此之前他所认为的主角威能,不过是更容易把妹子、奇遇多到让人恶心以及怎么也死不掉的话,那么此刻他才知道何谓真正的主角威能——那就是,为了把妹子,可以生生的让目标生物给娘化掉!
这已经是近乎于是因果律武器了,这让少年不由怀疑这个世界中的一直神秘莫测的第一法,其实就是“这个”了吧?!
“那个,哥哥,rider的真身就是神话传说中的美杜莎,可能因为你没看到当时与caster之间的战斗的缘故,当时rider使出了她的石化魔眼瞬杀了caster,据称只要对魔力没有达到c就必然会被瞬间石化掉,即使拥有a的抗魔力也不过将这个进度大幅减缓而无法避免,而且她之前在爱因兹贝伦的古堡中所骑乘的正是传说中的天马帕伽索斯。”
此刻白泽算是知道对方为什么常年带着一幅眼罩了,那双魔眼在传说中就是半神英雄只要看上一眼也会被迅速石化,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或许就算从镜子中看到也足以致命吧?
051 与依丽雅主仆的私下相处
“对了!说起来,间桐你的那个金闪闪是哪里来的?樱说你去言峰教堂那里寻求庇护了,不过我们过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啊?”
白泽心中暗道了一声“终于来了”,他之前就一直想到会有人问他英雄王的来历,但是却没想到直到今天才被远坂凛提起,不过即使有这么长的准备时间,他也没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结果就只得实话实说了……
“什么?!你竟然在如此重要的圣杯战争期间,去漫画喫茶店看了三天的漫画?你怎么不去死好了!”
远坂凛一听到白泽提及他那不务正业的黑历史,立即火冒三丈,若不是有卫宫士郎在一旁半拉半抱着,其此刻或许已经上来将白泽给活撕了!
“远坂学姐,我想此刻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为何言峰神父的手中竟然会有上一代的archer的问题吧?”
虽然间桐樱此刻也在一旁劝阻着双马尾的暴走,不过女孩儿时不时撇向少年的目光中透出的责备,依旧让自知理亏的白泽如坐针毡——可惜受伤的大腿让他无处可逃,因此只得乖乖呆在这里接受指责。
“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最后慎二不是来帮我们了吗?而且我看那为英雄王也并不怎么听话的样子,就算他当时来了也多半没办法指使得动那位不是吗?”
卫宫士郎也打起了圆场,在加上他说得确实在理,原本还气愤不已的远坂凛生生的将这口气咽了下去,但是她依旧如刀子一样往白泽身上刮的目光,却说明她的怒火不是如此简单就能够被消除的。
说起来白泽也算能够理解,毕竟若是自己早点出场的话,或许她的archer就不用为了硬抗berserker而被生生击杀了,其对自己心存芥蒂也算正常,毕竟这就意味着她此刻已经失去了争夺圣杯的资格。
“谈谈我们之后的行动目标吧,为了完成圣杯战争,必须要再击败三位英灵,而我们的第一目标,就选中那个位于柳洞寺门口的本代assassin吧。”
做出了决定的几人,当即各自回房间去收拾一下行装,而白泽则被rider拉到一个阴暗角落中狠狠的吸足了血,让她这段时间因为两次大规模的魔力支出所造成的损耗都补充了回来,甚至当她出来的时候因为那过于红润而光泽耀人的脸色、以及白泽那副苍白憔悴的样子还引来了不少人怀疑的目光——若不是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短,还真容易让人怀疑两人之间是否发生了些什么不和谐的事情。
三位master带着两个英灵向着柳洞寺而去,并顺利的见到被柳洞寺底下的大灵脉束缚而根本无法离开山门所在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这一次有rider出马,不同之前saber过来因为技不如人而陷入苦战的情况,rider取消了自我封印而施展出自身的石化魔眼后,一个回合就将根本不具备对魔力的这位古代剑豪轻松解决掉了,让对方那已经超凡入圣的绝世剑技根本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这也让在路上不断地诉说这位剑豪有多么难对付的saber脸色一片铁青——看来若是能够让她穿越时间的话,她绝对会把不久前说个不停的那个自己给直接生生勒死!
如此顺利的就解决了这一目标,让原本已经因为连续三天的苦战,而或多或少拥有了厌战与畏缩情绪的几人都随之士气高涨。
毕竟此刻只要再有一位英灵,那么圣杯就将降临,而这次圣杯战争也将真正结束!
可惜lancer一直以来都行踪不明,而英雄王先不说其此刻身为白泽servant的身份,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或许也不是对方几个回合的对手,因此暂时根本没想过要去找对方的麻烦。
而与此同时,因为精神状态不佳且失去英灵而并没有随队出行的依莉雅,以及因为大腿受伤而只能等候众人归来的白泽,也并不是都呆在房间中睡觉——此刻他们两人正仿佛兄妹一般,围坐在矮桌边一起看电视。
似乎因为昨天睡得时间太长的缘故,在今早的低血压状态随着时间流逝而解除后,此刻的依莉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开朗又有些腹黑和孩子气的优雅姿态。
看着电视中的喜剧节目,银发的小女孩儿就仿佛普通的孩子那样快乐的掩嘴轻笑着,而在旁边则有着穿着黑白两色的侍女服的两个女仆在打扫卫生和递送茶水和点心,这一幕是如此的和乐融融,以至于就坐在矮几对面的白泽总忍不住心中的怪异,而不时侧目打量着她。
“海带头的大哥哥,为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奇怪的样子?”
长时间的凝视,本就十分敏锐的依莉雅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因此扭头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不——我只是有点无法理解,明明昨天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的你,能够这么快就振作起来,并且此刻还表现的如此快乐……这是为什么?”
虽然本来并不想碰触对方的伤疤,但是若是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的话,实在让白泽更加坐立不安,因此在沉吟了一秒后,还是开口询问起来。
“为什么?”
依莉雅看起来十分迷惑的反问了一句,让白泽反而因此感到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依莉雅很快乐哦?虽然外面下着雨,身边坐着的还是煞风景的海带头(白泽:喂喂,我可不能把这句话当作没听到啊……),而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但是像这样在一起,却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很开心……因为,总比孤独一个人要感到温暖吧?”
虽然从依莉雅话语中却能够听出她曾经是多么的孤独和寂寞,但是此刻她的神情之中却没有一丝阴霾,让人不由得为她的坚强备感惊叹。
这也使得白泽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能够这么快振作起来了,原本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那为半神从者,这才使得那位逝去时她如此的绝望和悲伤,但是随后据称同有着兄妹关系的卫宫士郎便肩负起了家人的职责,再加上这么多原本的敌人突然和乐融融的坐在一起、住在一起,才让她能够通过寻找到新的依靠和陪伴而走出原本的阴影吧——当然,其本身肯定也已经经历过更多也更重的悲痛,否则一般人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如此快的看开……
“怎么?难道你并不快乐吗?”
因为白泽思索着面前这位银发少女的事情,看着那双就仿佛稚童一般清澈而朴实的双眼,但是却能够感到那种仿佛历尽沧桑一般的疲惫和成熟,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极为奇异的融合为一,让白泽一时间看着面前银发少女的那双赤色双眸,一时间连回应其的询问都忘记了。
这才使得他过了许久,才因为对方等候许久之后的轻声询问而回过神来,察觉到对方依旧在面带微笑的等待自己回应的少年,脸上不知不觉间也绽放出了一抹出奇温柔和煦的微笑。
“——说的也是,我也是不知怎的,即使就这样坐在一起,也会感到一种由衷的温暖和满足呢。”
就算是依莉雅此刻也不由得被少年脸上的微笑而吸引住了心神,甚至她似乎从那笑脸中看到了一张完全不同的面容,虽然并没有面前的这个蓝发少年那样在英俊中带着一丝邪气,但是却在温润中让人感到无比亲切,就仿佛一位大哥哥那样让人可以轻易放下心防,而不由得沉浸于其所塑造出的安心氛围之中一般……
“小姐,请喝茶。”
就在此刻,两人之间突然插进来了一个身影,正是仿佛双生子一般的艾因兹贝伦家的女仆之一,而从她的称呼看,此女应该是两人中作为年长者的塞拉——这两姐妹的容貌和依莉雅有着三四成相似,因此容貌秀美精致,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少女。
说起来塞拉和莉洁丽特的相貌虽然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相比之下塞拉的表情更为生动一些,其的帽子外侧也没有鬓角露出来,对于依莉雅的称呼也多是敬称,更不用说她的女仆服的胸部和头饰部分是蓝色的,至于另外一人则是彻头彻尾的三无不说,一般也直呼女孩儿的名字,更不用说其相对应的衣物部分则是黑色,因此即使白泽无法从相貌中分辨两人,但是却依旧能够在短时间的接触后,就分辨出两人来——当然,最大的不同点是在身材上,但是这个判别方法实在让还处于青春期的少年难以开口阐明。
此刻白泽自然也已经了解到这两个女仆那非同一般的身份,说起来这两人实际上都是为了启动第三法而制作的人造人(homunculus),只不过作为失败品本应该遭到废弃命运的两人,却为了照料年幼的依莉雅而得以延长了各自的寿命,但是也因为她们跟依莉雅同调而获得生命的原因,若是依莉雅去世的话,她们的生命活动也会随之一同停止,因此这三人是极为紧密而亲近的联系着的。
看着塞拉在用背脊挡住依莉雅的视线后,所向他投来充满了警告之色的目光,让白泽心中苦笑之余,不由得感慨她对于依莉雅的重视和珍惜。
因为意识到自己貌似在这位女仆眼中是不受欢迎的角色,少年虽然因为伤腿的缘故行动不便,但是依旧找了个理由避开了此地,而他的借口则是看看今天的午饭是什么。
和塞拉不同,存在感薄弱、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莉洁丽特有着一把子让人咋舌的好气力的同时,竟然还拥有一手出色的厨艺,不论是正餐还是甜点都随手拈来,在这方面的成就和功力甚至将拥有“家庭妇男”成就的卫宫士郎甩下了好几条街。
虽然直到日后,白泽才从依莉雅口中了解到实际上莉洁丽特并非是纯粹的人造人,而是作为依莉雅一部分的魔术礼装“天之衣”的本体,并且被称为艾因兹贝伦的模拟servant,身为依莉雅的使魔拥有着杰出的战斗能力,不过由于作为人造人在基础的感官相关功能上的残缺,使得其本不应该拥有需要敏锐的嗅觉、味觉和感受力,也就更不可能掌握到此刻这般精深而出色的厨艺能力——但是因为若是让完全不通家务的塞拉动手的话,那么依莉雅早就不知道是被毒死、还是饿死多久了,使得在这方面先天不足的莉洁丽特不得不接过了这份重担,由此可见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女仆那集爱好、责任感和对主人的爱三者完美融合后所产生的奇迹!
052 与樱的亲密接触
此刻白泽已经拄着一根粗制滥造的拐杖,便向着房间里侧的厨房走去,而在那里莉洁丽特正在准备着几人的午餐。
“hello,你在忙什么呢?”
稍微打了个招呼后,白泽就自来熟的凑近了过去,可惜人家女孩儿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的理都不理他,让他略感尴尬的搔了搔头,但是却并未因此而感到难堪。
其实,他在昨晚和今早的简短接触中,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只有一米六出头的三无少女性格可以称得上是十分老实而直率,但是与此同时她除了作为母语的德语外只懂得一点点日语,因此在其他人和她交流的时候,她甚至听不太懂其他人在说些什么,而且就算她想要进行回馈也有些张口难言,因此除了同样懂得德语的依莉雅主仆外,她根本不同其他人进行交流,因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白泽是在同她打招呼也不足为奇。
既然对方不予回应,于是少年就自己凑过头来,从其的身后探过头来,想要打量一下被其的背影遮住的案板上的情况。
虽然秉持十分纯洁的目的,但是当他望过去后,却意外的发现莉洁丽特的胸部竟然从他的那个角度将案板遮住了足有一半,而从上方看去,女孩儿的双峰竟然出奇的丰硕,那已经超出了一半意义上的**了,因为这仿佛两挺重炮的柔软丝毫不见下垂的迹象,仿佛无视万有引力的作用一般直挺挺的向前探出——更不用说,莉洁丽特的身材实际上十分轻盈而且纤细,这就使得这对“凶器”就显得尤为咄咄逼人了!
即使是纯靠目测,这对柔软的型号也应有接近j罩杯的惊人尺寸!要知道同样以**著称而人气颇高的间桐樱的胸围也比她小了超过两号,大悲剧的远坂凛和saber就不用多提了,至于他原世界中的青梅竹马曲灵筠依旧挣扎在a的水准之上,至于身材风流的叶可馨距离c也尚差些许,由此可见莉洁莉特那超人一等的劲爆身材对于一位“纯情”少年来说,到底具有何等的冲击力。重新认识到面前这一惊人“事实”的少年,此刻才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少女竟然拥有了如此多经典的萌属性:三无、人造人、厨娘、女仆、童颜、**、战姬——当意识到这些“萌点”的存在后,这个原本存在感薄弱的女孩儿顿时充满了让人心动的惊人魅力!
若说拥有近乎于servant的强大战斗能力和身体素质的莉洁丽特,根本不可能让人欺到如此近的身后还一无所觉,但是事实却是她对于此刻就站在她背后的少年的存在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而这虽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却是从白泽觉醒了“匿影”后,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将自身的气息淡化所造成的结果,尤其在此刻他颇有些做贼心虚不愿意被人发现的时候,其的存在感就会变得更加淡薄!
好在艾因兹贝伦家的女佣服将身体的肌肤裹得极严,以至于在见不到深邃的沟壑或是大片的白嫩的情况下,少年很快就重新回忆起了自己的本来目的——也幸好如此,因为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人造人少女已经摩拳擦掌的站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的门口处,已经忍不住要挥舞拳头冲过来了……
“莉洁丽特,打扰一下。”
未免因为贴得太近而吓到对方,白泽又退开了一步后招呼道。
此刻终于意识到有人在对她打招呼的莉洁丽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其身前的双峰也随着惯性而横向摇曳摆荡着,配上其看起来顶多不过十六七岁的童稚容貌,当真有种让人屏息的魅力。
“?”
只不过即使如此,她却依旧没有开口,而是目露疑惑的望着少年。
莉洁丽特的眼睛看起来仿佛初生的小鹿一般浑圆,不过其除了每隔十几秒钟固定眨一次眼外,其双眼中就没有其它更多的神情变化了,使得其看起来仿佛偶人一般充满了“无机质”的特异感。
“那个——”
被那双仿佛孩童般纯洁清澈、却又显露着空洞神情的双目盯着,让白泽也不由得暗自生怯,话也说得不怎么利落起来了。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两分钟后,已经习惯了事先读取他人心绪和情感波动来掌握情报、并凭此选择言辞的少年,在这种一样望过去完全是一片苍白的对象面前,连如何说话都感到毫无头绪了——在一番支支吾吾的老半天都说不出一番完整的话后,手足无措的他最后只得干笑了几声后尴尬的转身离开了。
“……好有意思的人。”
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直默不做声的少女神情淡淡的低声自语,而她的声线过于低沉,已经走出了厨房的少年自然不可能听得到……
就在白泽和依莉雅主仆三人用过午饭并分别睡了个简短却舒适的午觉后,外出战斗的几人也都回来了。
如今形势的一片大好,让所有人在谈论过后一致决定要稍微庆祝一番,希望能够凭此缓解掉之前积压的疲惫与紧张——更重要的是,若是无法对英雄王下手,又找不到专心躲藏起来的lancer的话,那么为了凑齐六位英灵而启动圣杯,到时很有可能两方之间或有一战,那么此刻也是相互间最后能够和平相处的时刻了。
当见到天色略显昏暗,一行人便结伴去往了附近的一家饭菜做得极为不错的家庭餐厅之中,并一直欢腾到了深夜才各自回家。
白泽因为在聚餐中被不怀好意的远坂凛硬灌了两杯红酒,之后又连樱都不知为何而对他频频劝酒,结果当被rider放在车上推回家时,他早已昏昏呼呼的神志不清了,最后也只记得自己貌似是被樱扶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的,至于之后的事情已经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了——
“唔嗯……身体好疲惫、头好痛,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吗?”
因为脚还不听使唤,外加头晕得厉害,挣扎了两下没有爬起来的白泽,很快就放弃了继续尝试。
“现在几点了?若是还早的话,就睡一个回笼觉好了……”
这么嘀咕着的少年,转头想要察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却无意间看到就在自己旁边多出的枕头上,正有一颗颇为眼熟的披散着紫色长发的脑袋背对着自己……咦?!
眨了眨眼睛后,确认自己看到的并不是虚幻的少年,迷迷糊糊的双眼越睁越大,但是瞳孔却越缩越小,最后,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好在当他掀开被子确认的时候,发现不论是身旁之人还是自己身上穿的睡衣都颇为齐整,这才让他不由得为之松了口气,毕竟就算是天真纯洁的少年,在这个年代也会对于男女之事有些基础了解的——只不过此刻他那迷糊的大脑,却一时间不可能想到自己昨晚明明是穿着制服回来的、此刻身上的睡衣又是谁帮他更换的这种问题。
就在他刚刚将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呼出的时候,原本老老实实的睡在身边的少女似乎感到身后传来的寒意而随之翻身,那张妩媚秀丽的面容就在一瞬间靠近到了可以感受到双方呼吸的超近距离,而对方伸过来的胳膊和大腿更是将无辜的少年向是抱枕一般的搂在了怀中——极为凑巧的是,之前少年用以掀开被子的左手,此刻正压在了那两团惊人丰腴的乳丘之上,在那条充满热力的大腿的前后夹击之下,少年的理性正随之迅速沉沦……
就在他已经无法抑制心中的欲念,而下意识的抓住了面前少女胸前那傲人的绵软之时,却发现对方明显有要恢复意识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老天爷在整我不成?!
虽然他一直都在以仿佛神秘少女a这样的指代性用语,来称呼这个与他同被而眠、此刻还被他趁机猥琐的少女,但是他实际再清楚不过对方的真实身份了,但是却又总也不肯面对这个现实,因为若是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话,那么他的人生当真会就此失格!
虽然此刻看来他和对方之间貌似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故”,但是却依旧明白如今的情况可谓是当真非常不妙!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和我睡在一起,而且此刻的情况很不对劲,但是这一定是可以解释的,只要我——啊!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白泽尽力想要找到能够解释两人此刻尴尬处境的辩词,但是却随之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而最要命的是,就他自我纠结之中的时候,女孩儿已经彻底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但是他却完全忘了把还下意识流连于那份绵软的手掌从那敏感羞人的地方挪开了。
“早上好啊,哥哥!”
来自少女的问候声,彻底击碎了少年的最后一丝侥幸,整个人就仿佛坠入冰窖一般,瞬间僵化掉了。
虽然白泽已经陷入到了对于此身即将在社会性上死去的未来,但是奇怪的是就在面前的妹妹间桐樱就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胸口处的异样感一般,在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后,随即脸颊微微一红,便俯身吻在了少年的唇上——这一吻快得让白泽甚至都没能记忆下当时的触感,但是从两人同时变得绯红的脸颊来看,这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嗯~好清爽啊,浑身上下都浑然一新了呢!”
若无其事的坐起了身子,挺直了背脊伸着懒腰的樱,那远远超出平均线的饱满双峰高高挺起,慵懒甜腻的声线比猫叫还要撩人,让人不由得在砰然心动中脸颊涨红、呆呆的看着那美丽的身姿挪不开视线,而那阳光清爽的笑容却更加让他为之心旌神驰——当然,心中的羞耻感和伦理心也与此同时攀升到了一个顶点。
大约半个小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两人,此刻正在家中的客厅之中相对而坐,而经过了十数分钟详谈的结果,让少年正揉着眉头整理着自己所获得的信息。
“嗯——照你所说,樱你其实并不是间桐家的孩子,而是在十年前被从远坂家过继来的,只为了能够传承间桐家的魔术,实际上是同远坂凛那个家伙是亲姐妹是吗?!”
突然之间出现这么大的设定变动,让白泽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女孩儿因为感到难堪而随便编造出来的——但是,编造这种只要去询问一下那个双马尾就能被拆穿的谎言,也未免太过于不智了吧?
“而且,从你还小的时候我家的老头子就往你体内植入刻印虫,这使得你一直处于魔力不足的状态,而一旦你体内的魔力不足以维持刻印虫的需要,其就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信息素,来摧使你的身体释放出更多的能量,而这种状态,对于生物来说其实就是‘发情’是吗?而这也是你这些年身材突然变得非常好的原因,毕竟在那种状态下雌性激素也会随之大量分泌……”
白泽尽力把之前被樱塞入自己脑中的海量信息整理清楚,此刻看其来貌似并无遗漏,而樱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色。
053 最终摊牌
“不仅如此,刻印虫会催使宿主发情,也是因为魔术师可以通过体液交换,来从其它人那里获取精气的补给,而魔术师之间的这种行为将会更具效率——就像是你和rider所做过的那样,在魔术师中,我们称这个行为叫做补魔——”
突然被樱靠近到耳边带着几分诱惑与亲近的这番低语,却让白泽身体不由得一颤。
虽然他知道自己和rider所做的,和与樱所格外加重语气强调的“体液交换”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但是他依旧在心底泛上了一种偷东西时被店主当场抓获的慌乱与心虚感。
“我可没做过任何不健康的事情啊!要知道rider只是从我这里吸了点血——”
总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少年,几乎反射性的就急忙开口解释起来,而当看到此刻樱那一脸贤淑温柔的微笑时,他却不知为何感到心中一惊,仿佛看到了那隐藏在温柔表象下的某种更加深沉而阴暗的事物,使得他顿时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处,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嘀铃铃、嘀铃铃……!”
就在白泽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陷入到某种意义上的绝境之时,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从樱的身上传来,打破了此刻古怪的气氛。
紫发少女一脸怨念的盯着从兜中取出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后,这才不情不愿的将其接通拿在了耳边,并站起身走到了屋子的另一端应起了电话。
“……嗯,嗯……是的,我知道了……嗯,不用担心……嗯,就这样……嗯,好,到时候不见不散。”
十分快速的结束交谈后,樱转身回到了白泽的面前。
“哥哥,远坂学姐说她貌似找到了lancer的行踪,让我这就带着rider过去与她回合,而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好了,等我回来~”
抛了个媚眼并飞速在少年的唇上轻轻再次落下一吻后,女孩儿立即脚步轻快的急步向着门外走去,不过那略带红晕的白嫩脸颊却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隐藏得很好,至于女孩儿唇角那抹动人的微笑,也不免让不通情事的少年不由得感到颇有些怦然心动……沉浸在这种独特的氛围中很久,当白泽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过了十分钟以上了。
想着樱或许短时间内回不来的少年,将手在自己的伤腿上轻轻一抹,随着“治疗魔术”的展现,以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原本深入骨髓的伤势在积蓄颇丰的魔力涌动之下迅速治愈妥善了,而从沙发上站起来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这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睁开了双眼。
“哼,我就不信我解决不掉那个什么刻印虫——不过,在此之前,应该要先对此研究一番才好决定如何下手。”
走进了间桐家秘库中的少年,看着面前一扇扇巨大的书柜和其中摆放整齐的各色典籍,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但是两个小时后,将所有有关书籍都翻了一遍的少年,却发现每到关键之处,书面上的记载就变得语焉不详了起来,似乎有人为了不让他人知道这其中的详情而做了掩饰一般——而这个人是谁,根本不用多言!
就在少年为这个发现而感到愤怒的时候,他却突然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虽然书面上没有记载,但是貌似这里不正有着一个对于刻印虫这种东西最为了解的魔术师存在吗?
“单听樱的一面之词还是不保险,而且相比于同远坂求证,自家老头那里或许能够得到更详细的情报吧。”
虽然不愿意去接触那个老得已经如同干尸一般的老怪物,也不喜欢其精神波动所传来的仿佛虫子爬在身上一般的异类感,但是此刻他顾不了这么多了,说起来自从这次圣杯战争开战以来,间桐脏砚就藏在了间桐宅最下方的之内,而此刻他要找人的话自然也是向那里而去。
而当白泽来到虫仓之中,看到那个根本就是只存在于噩梦之中的异型的时候,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却依旧让他被深深地震撼了——无数的虫子不断从阴影中涌出,将位于密室虫仓正中的那个矮小的身影所埋没,但是却每时每刻都有被彻底吸干了生命的虫子被排挤出来,并在积攒起来之前就被其他的虫子有序的运送离开……
“为什么你会在此刻来到这里,慎二,你不是声称再也不打算涉足此地的吗?”
从那仿佛由虫群所堆砌而成人影中,传出了变得更加诡异的人外之音,而这正是原本在家中见到时最起码看上去与常人并无太多不同的间桐脏砚的声音。
“祖父,我想问问樱的来历!”
白泽的直言不讳,反而让虫群中的老人沉默了片刻,不过他似乎已料到了类似问题的出现,很快从中传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
“嗯,我想你已经从樱的口中了解的十分详细了,没错,樱就是我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之前从远坂家领养的,而想要让她能够继承我们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就必须改变她身上的魔术回路的性质,这也是我在她的体内植入刻印虫的原因所在,不过,现在看来,慎二你却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谁能想到本来被堵塞的那几条魔术回路,竟然会在圣杯战争期间被你使用令咒地力量侥幸开启,还真是充满了各种意外和惊喜呢。”
老人嗓音怪异的笑着,那诡异的仿佛虫鸣般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虫仓中,只让人感到脊背发毛。
“慎二,既然你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你应该不是只为了我和说几句话的吧,毕竟从你终于决定向樱施暴,却被反抗中的女孩儿推下床而撞到脑袋的昏迷中清醒以来,你就很不喜欢见到我这个老家伙,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老人似乎颇感欣慰的点头,但是他的话语中流露的恶意,却让白泽心中对其的警惕再次拔高。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对此身昏迷的原因隐约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却依旧有些接受不了这么让他自我厌恶的理由——最要命的是,从此刻他所身陷的境遇来看,那位贡献给他了这具身体的人,或许已经可以瞑目了。
“让我看看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吧!”
白泽冷哼一声打断了老人貌似想要继续那个话题的意图,毕竟他此刻来,正是为了将原本并不属于这个可悲家族的樱拯救出来,虽然仅只是只言片语,但是他却知道面前这个老人所对少女做出的改造究竟对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而这种伤害看起来甚至会一直持续到少女的身死才会终止。
“你来得太晚了,早在一年前,我就开始陆续的将魔术刻印往樱的身上移植,你不是也听说我要让樱继承间桐家的家业的决定了吗?对于我们这种魔术世家来说,所唯一关注的家业,就只有魔术刻印而已。”
老人的理由十分充分,白泽发现自己或许已经没有资格介入其中了,但是他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让无辜的樱,继续承受那本不应该被她所承担的痛苦。
“够了,既然你不愿意改变初衷,那么就由我来亲手结束这一切好了!这个由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怪物,为了能够延续自己丑恶的生命而不断自我堕落所铸就的一切!”
谈判破裂,白泽已经不愿再浪费时间,而只直截了当的宣布谈判破裂,准备直接付诸于武力手段!
“噢?你知道了?”
虽然其貌似对于少年的威胁毫不在意,就仿佛这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对话一般反应十分平淡,但是若是对这个老家伙足够了解的话,就能听出他隐藏的很深的那一分动摇。
白泽虽然无法听出其中语气中的细微变化,但是他却可以直接通过双眼看出任何未曾经过精神力封锁的情感变化——不得不说,这个能力在某些时候当真十分变态。
“当然,我要多蠢,才无法发现历代间桐家的家主的名字都叫做间桐脏砚,而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名字同时也是圣杯战争创立者之一的名字——我说的对吗?”
少年的嘲讽,并没有扩大对方的动摇,反而让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老人认真起来了。
“慎二,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对于这番郑重地询问,白泽也不准备再在这里兜圈子了。
“告诉我如何移除樱身上的刻印虫的方法!”
“哼,魔术师之间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你有什么能让我动心的代价吗?”
对于少年的要求,老人的回答貌似意有所值。
“我想,你这腐朽的生命如何?”
白泽对于他那隐含的意味不去回应,而提出了另外提议。
“如你这样一个没有带上servant、才刚刚接触了魔术没有几天的菜鸟,你认为可以凭什么威胁到一个大魔术师?!”
虫群更加激荡了起来,以瞬间便高达千百计的虫子因失去了维持生命的魔力而化作一具躯壳作为代价,短时间内原本源源不断的刻印虫也随之中断,从此可见老人已经要动真格的了。
“我们可以试试看,一个身体不断**、散发着腐臭、连脑髓都已经劣化的活了数百年的魔术师,到底还能发挥出自身几分的实力出来吧!”
话音未落,随着白泽打得响指,通过从“焚铁法则”之中掌握的“引燃火焰”之法被瞬间启动,沿着被他暗自通过“摄魄”所释放出的灵气作为导索,将从心灵中分割出的幻火灾培养得足够壮大的幻火瞬间便引上老者之身——只要出手就是绝杀,绝不给敌人以任何喘息之机!
正如他曾经所预料的那样,拥有发动迅捷、波动微弱等等特点的心灵之火,在被他引燃后当即就打了从未见过此等的神秘力量的间桐脏砚一个措手不及!这种源自于神代,作为西方一切魔法根基之一的神秘之火,已经完全超出了间桐脏砚的理解范围之外!而他在这种针对于灵魂的心灵之火的时候,那已经被时间侵蚀的完全失去了一切坚持的灵魂就算是维持自我已经非常困难,而在面对这种非凡力量的时候几乎是一触即溃!
不过,就在白泽出手之前,来自于间桐脏砚的攻击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埋伏在他的身周,以至于少年刚刚释放出心灵之火,就被从脚下涌上来的黑泥瞬间吞没!这是来自于大圣杯那已经被恶念污染的“此世纯粹之恶”,就连英灵也会被这由脏砚经过秘法强化了戒律概念的黑泥所俘获,而普通人甚至会在接触后的一霎那就被其彻底分解吞没!
就在间桐脏砚虽然身处烈火焚烧之中,但却依旧仿佛稳操胜券的目光注视下,一阵红黑相间的灵光闪烁了几下之后,所有黑泥瞬间化作清水崩散于地——这本来被老者作为最终武器的杀手锏,竟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宣告破灭!
就在从黑泥袭扰中侥幸逃脱而惊魂普定的少年匆忙准备下一波攻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貌似不用再多此一举了,因为亲眼见到自己的杀手锏就这么无故失效的缘故,心灵出现了巨大破绽的间桐脏砚,使得原本就具备非凡威力的“焚铁法则”瞬间就攻破了他的心灵防护而触及了被隐藏在最深处的灵魂——灵魂被不断拆分裂解的消散之苦,甚至让灵魂已经完全腐化的间桐脏砚连集中精神都无法做到,只能在火焰的力量之下痛苦的悲鸣、并看着自身的存在被一寸寸的剥离,并将他体内所有的不洁都统统分解掉!
054 开诚布公
担心被这团幻火直接将间桐脏砚给生生“烧”死后再也问不出移除刻印虫的方法,看看程度差不多后,白泽立即将所控制“焚铁法则”之力撤除,并随之收回了经过一番燃烧后变得更加壮大的“心灵之火”。
“如何,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白泽看着倒在无数被分解成灰烬的虫尸之下的那个依旧有着微弱生命迹象的老人,目光冷淡话语中也毫无暖意,却流露出并不想对其进行赶尽杀绝的意图——虽然对于这个真正的人外,他没有任何的同情可言,但是其毕竟是此身的祖父,这也算是尽到了此身作为其孙儿最后的孝道。
“……成为**蛆虫之温床的**痛楚,和自身之死相比,就等于是脑浆的脓疮,自己的存续是如此的痛苦,但是却没有实例可以证明死后就能轻松,所以对我来说唯一的真理和坚持就是延续着悲惨的生命。”
调用最后残存的魔力将身体修复了一番后,老人神情没落而忧郁地轻声感慨着,目光清澈而温和、竟然和之前那混沌邪祟的感觉迥然有异。
“当然,老朽没有死去的道理、也不想就这么死去,不过这一切已经到极限了——曾经我曾想过,若想要继续留在世上的话,就必须要不会腐朽的身躯、永劫不灭的容器,而我之前的一切计划都以此作为核心!”
听到他的这番话,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的少年顿时打断了老人的自述。
“你是说——圣杯?”
因为这或许就是老人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了。
“没错,圣杯,传说中实现一切愿望的奇迹之皿,但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妄罢了,早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冬木市的圣杯就已经被污染了,其虽然依旧可以实现愿望,但是愿望却必然被肆意歪曲,这使得正常的许愿已经不可能实现,若是想要实现愿望,首先要做的就是祛除来自于那恶意的影响——而对此我的做法是,将自身也染上恶意,从而以恶意驱使恶意……”
说到这里原本眼中闪烁着如同少年般光彩的老人突然之间变得消沉了许多,就连嗓音也随之低沉了下来。
“直到此刻我才回忆起最初所追求的真正目标,但是在漫长的时间以及黑暗的侵蚀下,我竟然已经完全忘记了最初所抱持的志愿,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大圣杯在被污染后所凝聚而成‘此世最纯粹之恶’,竟然不仅将我原本所抱持的‘废绝一切之恶’的理想彻底扭曲、甚至让我在不知不觉间便堕落成了自己所最为厌弃的对象!”
老人痛心疾首所诉说出的不仅仅是他悲剧而黑暗的人生缩影,还涉及到了如今几乎只有他一人了解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之关键,甚至足以扭转整场圣杯战争的定义!
“我要感谢你,慎二,你所驱使的那团火焰,竟然能够将原本附着于我灵魂之上的黑泥清除,或许你才是能够真正实现我当年在创立圣杯战争时的最终志愿的继承人——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告诉你那些你所必需清楚的事情!”
老人的话语变得急切了几分,其实在此之前他就因为活了太久的缘故灵魂持续性劣化,而心灵的腐朽也同时导致**的**,这才会将自己埋身于虫群之中来维持不断崩溃的身体,而此刻已经失去了蕴涵几乎已经显现为物质化魔力的黑泥、和那数以百万计的刻印虫,他也无能再继续维持自身的存在了。
“之前我所植入樱体内的不仅仅只有刻印虫和可以让我灵魂转移的脑虫外,还有曾经从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得到的圣杯碎片,而通过这枚沾染着黑泥的碎片,樱则与位于大圣杯之内此世之恶的源头,一个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进入其中的反英灵构成了契约关系,之所以樱一直以来长期处于魔力不足的状态,实际上与她体内的那些还处于半沉睡状态的刻印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这些刻印虫只是当年的我用来监督樱的成长、转化其体内魔力的性质以及在日后驱使她参加战斗的保险机制,真正的原因在于那位反英灵在不断侵蚀她的心智时所制作的假象——原本我还计划着在樱的心智完全被这个英灵所侵占后,通过刻印虫与埋藏在樱体内的脑虫将意识侵入到那位英灵的灵魂之内,并由此通过第三法真正实现不老不死,只不过这原本只不过是我为了消灭罪恶这一梦想而需要达到的前置条件,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唯一的用意……”
间桐脏砚此刻的精神状态明显越来越差,但是却仿佛有着什么力量在鞭策着他,让他即使已经连说话都感到费力的情况下依旧语气急促的对面前的少年进行说明。
而且这又是何等让人瞠目结舌的伟大计划,先不说其的行事方式中的种种黑暗与诡秘,单是能够将其一步步地落实、并且已经让人能够看到实现的希望,就已经远远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能力之外!
“不过,现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已经太累了、也不想再继续留存在这个世界了,不过你既然能够将我就保存下来的黑泥都净化掉,慎二啊,看来我的遗志就由你来继承了——现在,我先教给你如何移出樱体内的刻印虫与脑虫的方法吧……”
但是还没等老人将那秘闻道出,清脆的鼓掌声在这间阴暗的地下室中响起,让本来专注于倾诉中的祖孙二人顿时意识到,竟然有人趁着他们未曾注意外界结界的情况下,直接侵入到了如此深邃的密室而来!
“真是让人感动,本来只是想过来找我的这位小master‘聊聊天’,却没想到能够看到如此激情澎湃但是又温馨感人的一场好戏。”
耀眼的光芒顿时驱散了此地笼罩了数百年的黑暗和阴影,此刻站在两人面前的,正是身穿便服,看起来就仿佛一个富家公子一般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泽警惕的看着这位事前没有对自己传来任何信息的英灵,心中顿时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嘛,本来我有着属于自己的计划,但是此刻听了你们祖孙间的交谈后,却发现更加有趣的方案,若是按此进展的话,或许这次无聊的圣杯战争也会变得更有趣些吧?尤其是那个躲在圣杯中的杂种,上次其对本王施予的亵渎与侮辱,必须要以泯灭作为报偿!”
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询问的英雄王,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但是在场的两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图。
“英雄王!”
这么说着,白泽就想启动手掌的令咒去直接让面前的英灵自杀,但是却没想到仅只见到白光一闪,他的右臂就已经被站在那里的英灵不知何时取出的宝剑一挥而断!
“可怜的家伙,就凭你这虫豸一般的力量又能够做到什么呢?其实就算你使用令咒我也不怕,但是毕竟那种感觉当真让人不适,因此砍掉你一只胳膊,也能够让你老实一些——呃嗯!?”
就在吉尔伽美什中断了对于手中的宝剑的魔力供给而让其返回宝库中的时候,他突然仿佛遭到了攻击一般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团无形的火焰就在他的头上燃烧了起来!
这正是白泽再次使用“引燃火焰”之法施展而出的“心灵之火”!而正同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这团幻火果然能够对东木圣杯召唤出的水货英灵产生效果!
“愚蠢!亵渎!”
就在白泽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英雄王的身体突然金光大作,那件沉重的黄金铠甲瞬间替换了他原本的那身衣物,而那股心灵之火也在眨眼间被那强大的神性力量顿时击散!虽然那些四散而出的幻火最后大半都回返而来,但是依旧对白泽的心灵造成了极大地创伤,让他顿时七窍淌血,样子看起来凄惨至极!
“哼,虽然这团火有几分泰坦神族黄金之焰的味道,但是你难道就不曾想到凭借这种半吊子的攻击,就只能够激怒我吗?”
来自英雄王的呵斥,并没有得到他预料中的回应,而此刻他才发现,那个胆大的妄图以凡人之身攻击自己的蠢货,此刻已经因为精神上的创伤而使得完全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力,甚至连睁眼与说话都做不到了——精神力量就是这么的强大而危险,若是无法伤到他人的话,那么就必然只会被这股力量所反噬!
“算你好运……”
不爽的瞪了仿佛成了植物人一般的少年一眼后,就将他暂时放到一旁不去理会,其又将目光投向了在另一端半死不活的老人身上。
“又见面了呢,间桐脏砚,十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一副不成器的样子。”
毕竟一起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认得面前老人的英雄王,就如同呵斥小辈一般对其肆意嘲讽道。
“……”
老者此刻只是用他那已经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仿佛神灵一般的身影,用沉默表示了自身的不满和骄傲。
——这百十年中已经失却的那曾经支撑着他的整个灵魂的高傲不逊却又尊贵崇高的信念,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沉默帮不了你,老家伙,虽然看起来你比上次见面的时候争气了一些,但是你就不怕激怒了我后,导致你的两个后代遭遇更为悲惨的结局吗?”
英雄王的提醒还是有效果的,尤其对于此刻已经将自身的全部希望和遗志都寄托在了自己孙子和唯一血脉至亲的慎二身上的老人来说,更是有着不用言喻的威慑力。
“你、想要我做什么?”
已经快要进入弥留之际的老人,艰难的出声询问道。
“呵呵,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想好了一切……”
白泽最后残留的神志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而顿时坠落到了自身心灵的深渊之中——“这种一片光亮的深渊,貌似有些名不符实的感觉”
——虽然最终也没能力挽狂澜,心血来潮下的努力和奋斗也毫无结果,但是少年直到意志消弭的最后也不忘了吐槽的精神,倒还是值得称赞的。
055 英雄王的退场
当少年重新恢复了对于外界的掌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怎的竟然身处于一片漆黑的泥沼之中,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淤泥,甚至其根本就不是物质性的存在,这是被无尽恶念污染的庞大灵髓——这里便是位于冬木市柳洞寺下方的被污染的大圣杯之内!
这些被恶念污染的黑泥拥有着极强的侵蚀力,就算是servant被这种污秽之物稍稍碰触也会瞬间融入其中,就算是那些拥有神性的顶级servant也不过只能多支撑些许时间罢了。
照理说,少年此刻应该已经被这片无边无尽的黑泥吞噬得一干二净了——但是问题在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他觉得此刻的状态简直比他之前在外界的时候还要好得多,就连他之前被英雄王切断的右手不知怎的也长了回去!
就在他疑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的“心灵之火”此刻竟然已经在他的体表熊熊燃烧了起来,这层构筑于精神上的强大防护让外界的恶念杂波根本无法污染到少年的心灵——这便是让间桐脏砚得以重新回忆起曾经崇高追求的心灵之火,但是不为人所知的是,单只是由“焚铁法则”修炼而来的这团幻火,本身实际上并不具备净化恶念的威能,而那在光芒下几不可查的那一缕若即若离的暗红色的灵体,才是导致展现出这一超凡威能的真正原因——这便是直接在无尽神性之光中获得生命的幻想生物“混沌猎犬”!
随着白泽那被引燃的心灵之光在这片无尽恶念之海中照耀,这头混沌猎犬也仿佛回到了它所诞生故乡一般得以于此畅游无阻,而凡它所途经之处,方圆百米之内一切恶念都化作乌有——毕竟此间所谓的“此世纯粹之恶”其实也不过是凡人的污浊杂念罢了,与其诞生之地那源自无尽虚空和上古邪神的无穷黑暗中的纯粹之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那个时候,它所能吃到的都是些自己不知存活了几百万年的前辈们牙缝中的食物残渣,但是在此刻,它却可以一身独享此地的全部恶念,以及位于其中的某个恶念实体化的反英灵一只!
这里的恶念不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极为丰厚,整整汇聚了一个城市数百万人、几百年的恶念于此一地的情况,简直是千载罕有,因此这头新生的混沌猎犬自然是大快朵颐,甚至暗恨自己此刻只生了一张嘴,而不是如那些成年体一般有着足足五十张嘴!
而当白泽恢复了神智的时候,它基本已经暂时性的吃饱喝足而静静的趴卧在他的身边,但是它体表辐射出的深红色光芒依旧持续不断的将那些位于边缘附近的黑泥绞碎,并将其中蕴含的恶念仿佛饭后甜点一般吸收一空,而剩下的那些灵髓与魔力则成为了少年心灵之火的原料,在协助其继续燃烧的同时被少年随着一呼一吸的动作而启动的“摄魄”纷纷吸入体内,并转化成灵髓而储存在了他的《真理之扉》之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在这里白泽失去了所有的时间观念,但是他却能够感到原本那晋升下一级仿佛遥遥无期的灵髓储备在飞速增长着,而他身边的这个犬型光影也逐渐变得拥有实体,深黑色如同夜空一般深邃幽暗的虚幻身影之上,闪动着赤红色仿佛血管一般流畅的魔纹,虽然大致的外形剪影看起来和人间的犬类生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其的两对赤色魔眼却蕴含着非神非魔的酷烈与疯狂——这一冷一热如此和谐的交融在了一起,使其在灵格上展现出完全凌驾于世俗生灵之上的超凡之姿!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近乎于完美的灵性存在,此刻却匍匐在少年的脚下,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到其对于自己的信赖和忠诚,而两者间似乎也存在着某种未知的联系,让少年能够清晰的感到对方就仿佛自己灵魂的延伸一般密不可分——若说那条赤色小蛇是白泽的分身显化的话,那么这头混沌猎犬实际上便是和他共享心灵之力的使魔了!
就在白泽已经在这个由“此世纯粹之恶”所构成的黑泥中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的时候,他的精神也终于适应了此地的特殊环境,在掌握了维持“秘火”燃烧并将其附着在自身精神力之上的技巧后,白泽开始尝试着联系被无尽的黑泥所遮盖的、那由第一代冬之圣女所形成的遍布几乎整个冬木市的地脉的巨大魔法回路,并凭此找到了通往大圣杯的核心所在。
但是就在他准备动身之时,却察觉到就在距离自己所处之地千米开外的黑泥有着极不寻常的大规模扰动,而从那附近不断释放出来的魔力波动来看,很明显只有魔术师才能够造成这一切!
察觉到这一点的少年,在混沌猎犬的帮助下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来到了那里,并见到了此刻正沉入黑泥之中,被侵蚀得狼狈不堪的英雄王的身影——只不过此刻的英雄王身上的黄金铠甲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身体也一大半都被黑泥侵蚀而显得残缺不全。
你小子果然没死。
此刻的英雄王虽然因为身处劣势而有些羞恼,但是当他看到少年的存在而时,他脸上的骄傲和自信之色却丝毫未减。因为此地充满了黑泥,不想被灌上一嘴脏东西的英雄王实际上并未曾开口说话,而是传递过来了一条心灵简讯,并把使用这一能力的技巧也打包赠送给了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稍微接触就掌握到了使用这种简单的念话技巧的白泽,随后便凭此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在他的记忆中,所最后见到的正是面前这位突然反叛的servant,因此这个问题自然不愁得不到回应。
很简单,因为正是我将你扔进来的,你的右手自然也是我帮你接上的。
英雄王的回答十分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种仿佛恩赐一般的傲慢,让白泽差点因此气得当场放狗咬人!
你到底是何用意!
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心头的那把怒火勉强压制下来的少年,颇没好气地喝问道。
虽然只共处了几天,但是他却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虽然傲慢自大,但是却并不是什么无聊人士,因此做出这一切绝对有其的理由。
很简单,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被这个肮脏的圣杯卷入,虽然其的力量并无法吞噬本王的神念,但是却让此身也因此变得污秽不堪,而从那一刻起,我参加圣杯战争唯一的目的就是彻底摧毁这造成这一切的污秽之物,而之所以把你扔进来,则是为了对付那个躲藏在大圣杯核心中的臭虫,但是我在这里一是行动不便、二也怕将其惊走——想来更加渺小的你并不会激起其的警惕心,而此刻我本是准备下来帮你一把的,却没想到竟然反而被暂且困住了手脚。
即使此刻被周围似乎因为有人控制而变得侵蚀力更强的黑泥不断蚕食,但是这位傲慢的英雄王却丝毫不见慌乱,甚至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和冷静。
白泽此刻真的很想扇这个自大到了盲目的英雄王一个耳光,让他好好看清自己的处境,但是对方却并没有给他多嘴的余地,而是直接抽出了一把看起来仿佛钥匙一样的宝具出来——这便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开启那蕴含着西方全部宝具原典的“王之财宝”的大门钥匙,而所谓“王之财宝”的真名则为“巴比伦宝库之门(gateofbabylon)”!
似乎因为他此刻已经被“此世纯粹之恶”侵蚀了大半身体,而且周围存在的黑泥也严重影响了宝具力量的正常发挥,使其无法再如同之前一样、从宝库中随意取出那些珍贵而强大的宝具原典,但是如今这把唯一被他带在身边的宝具本身就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否则其也无法存放入不知凡几的庞大财富。
“开启吧!黄金之都!爆发吧!冲破环绕于此的阻碍和污秽!”
此刻已经无所顾忌的英雄王,则不惜以这件神器报废作为代价,强自将其启动,并在其轰然爆炸的同时取出了一件宝具,将白泽瞬间传送入了大圣杯的核心之中——但是任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在爆炸后就会消失的“巴比伦宝库之门”的那把宝具钥匙的其中一个碎片却被一本骤然闪现而出的魔法书收入其中,并随之和被传送的少年消失无踪。
而在经过了这么大的损耗后,就算是号称三分之二为神的英雄王也会精力不济,于是乎就在下一刻,就被急速涌入的黑泥瞬间吞没,转眼间就被彻底分解掉了——纵横两届圣杯战争的最强英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正式宣告退场。
就在白泽快速适应了已经快要习惯的空间变换之后,他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见到了初代冬之圣女的遗体所形成的圣杯炉心,因为其它servant的灵体此刻都储存在小圣杯之中,因此在此地并没有那些已经陨落的servant的身姿,但是他却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位于炉心之中的那个将圣杯的力量和概念异化和污染了的反英灵——曾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身处于第八职阶“avenger”的从者,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
056 圣杯战争的落幕
这位冠以异教最强恶神之名的反英灵虽然弱小,但是却拥有着汇集和储存人类所有恶念的特殊能力,这使得当他进入到这个力量辐射到整个冬木市的大圣杯之中之后,随着大圣杯缓慢的从全市的人类身上汲取能量和信仰的同时,那些恶念也随之被汲取而来,并由此将大圣杯中所储存的纯洁能量彻底污染,并转化成了此刻此地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泥”。
当看到这个家伙的时候,白泽却不知道为何感到了一种极为独特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般,但是却又在很多细节上格格不入——若是他知道这位反英灵的宝具名为《遍示记载之万象》,在联想到自己的宝具最初名为《遍示万象之书》的话,或许就能够察觉到两者间所存在的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了。
这位圣杯战争中有史以来的最弱servant,在白泽身边的小黑嘴下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被直接从圣杯中叼了出来,并随后摆放在了少年的面前。
长达数百年的时间担当汲取和汇聚恶念的“枢纽”,却并没有让这个弱小的英灵失去自己的心志,因此他即使身处极为不利的境地,也不忘了对少年冷嘲热讽。
不过,还没等少年不耐烦的动手收拾他,一身银白的华贵长袍和银色王冠的依莉雅,就仿佛天人下凡一般降临于此地之中——而那身衣物,似乎就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那套第三魔法限定魔术礼装的“天之服”了。
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味道的银发少女,整个人散发着让人难以直视的灵光,甚至白泽怀疑在其中甚至看到了数位他所熟悉的英灵的幻影。
这个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机制的少女已经没有言语的能力,但是仅只在一次双目相投之后,白泽就了解了一切对方想要告知他的事情——凭借在心灵学上的深厚功底,掌握心灵传感这种技巧根本不废吹灰之力。
就在白泽和间桐脏砚闹翻、并被英雄王“绑架”当天的下午,当高高兴兴回家的樱看到被彻底破坏的地下室与白泽残留于此的断肢后,误以为兄长已经去世的少女顿时心智崩溃,并被那潜伏在圣杯深处的反英灵趁隙占据并将她黑化——虽然在樱彻底迷失前,将与rider联系的令咒转给了刚好随同她来此拜访的远坂凛,但是黑化樱却施展出“黑泥”将saber俘获,并直接传送去了柳洞寺下方的大空洞之中,也就是此地。
之后满头雾水的卫宫和远坂,立即带着rider赶到了此地,虽然有着远坂那强大的魔力支援而展现出了极强战力的rider作为主攻,但是还是败给了有着整个圣杯魔力支援的黑saber,虽然此刻lancer及时赶到并救下了卫宫,可惜却在使出了超必杀“贯串死翔之枪”后依旧不敌黑樱所操纵的黑泥的侵蚀而被吞掉了。
就在黑樱带走了重伤昏迷的远坂凛,并让黑saber解决掉卫宫的时候,英雄王出现了,并成功将黑saber击成重伤,这使得黑樱不得不暂且放下对于远坂凛的处置,而匆匆来此具现出了影之巨人与英雄王战斗,虽然最后侥幸将英雄王吞入黑泥之中,但是却必须全力控制黑泥才不至于让重新挣脱,而无暇顾及依旧拥有活动能力的卫宫士郎。
此刻的卫宫士郎则在一番动漫主人公在最终危机时必然会出现的“自我觉醒”之下,成功的依靠白泽曾经留下的指导,通过被其父卫宫切嗣埋入他体内的“远离尘世的理想乡”具现出了誓约胜利之剑,并凭此击败了因为被黑泥污染而失去了圣剑认可、并且被英雄王的攻击打得奄奄一息的黑saber——能够成功始解了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并使用ex咖喱棒这招誓约炮就此将其彻底击杀,实在让人惊叹。
其在随后赶往了大圣杯之时,通过使用手中投影的圣剑所引动的“阿瓦隆”的力量,将正全神灌注于达成“分解英雄王”这一“史实成就”中的黑樱与大圣杯之间的联系顺利切断,而趁此机会,原本重伤的rider也奋起余勇,将远坂凛和已经恢复神智的间桐樱一起救了回来。
就在卫宫与远坂凛经过一番讨论后,决定毁掉不远处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圣杯的时候,一直隐藏在附近的言峰绮礼又跑了出来挡在了众人之前,并且因为身上历代教会监督者所积累的令咒加持下,拥有了不亚于红a的近战实力!
言峰绮礼声称对于圣杯的攻击会引发不可预料的灾难,并凭次想要劝阻在场的几人回去,可惜这位神父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表现,已经将在场几位对他的好感度刷到了负数,因此怀着不同信念的诸人之间的战斗自然随之爆发——若是单凭本身实力的话,他们两人不会是这位八极拳达人的对手,但是毕竟他们还有rider在,即使这位从者已经伤痕累累,却依旧凭借着自身强横的实力在手持圣剑的卫宫的协助下,把将概念武装“黑键”丢得是漫天铺地、并因使用“令咒”强化体质而近战实力极为逼近从者的最恶神父就此击败!
就击倒了言峰后,远坂凛随之消耗掉了家族历代积累下来的所有宝石,将其中的魔力提取出来并通过一记热吻灌输入卫宫士郎的体内,而在她的帮助卫宫的魔力彻底充盈,并凭此再次成功具现出“誓约胜利之剑”、并使用真名解放了其内的力量,施展出了誓约炮一击毁灭了在他眼中一切灾难之源的圣杯!可惜这一击之后这件粗制滥造的圣剑就再次崩毁,同时也打碎了大圣杯的约束,并由此造成其中所含恶念的大井喷——可悲的言峰终于为他一直以来的罪行付出了代价,以至于他的话根本没人听。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天空中漂浮着一颗不断释放出污浊黑泥的空洞的下方,一片漆黑的泥沼之畔不远处的地上,倒着那个高大的言峰神父,而在另一边则是怀抱着只披着件外衣全身光溜溜的间桐樱的远坂凛,以及看起来虽然狼狈、但是状态尚可的rider守护于侧。
最后,就当体内的魔术回路为了支撑真名解放的巨大消耗而寸寸断裂、甚至连身体也几乎濒于崩溃的卫宫士郎想要拼此一命挽回自己的错误的时候,身着“天之服”依莉雅现身,并在废除了这个红毛热血少年的全部行动能力后,投入到这片黑泥之中,并凭借着大小圣杯之间的独特感应迅速来到了核心所在。
当然,这且只不过算得上是“前情回顾”,此刻已经完全转换成“艾因兹贝伦的小圣杯”的依莉雅,所对白泽提出的要求,就是净化大圣杯中的“此世纯粹之恶”、并协助她完成“第三法·天之杯”开启通往根源之涡的通路——而作为报酬,此刻他这副几乎只要接触到外界空气就会瞬间毙命的残破身体,将被少女使用反英灵安哥拉·曼纽作为素材,通过完整的“第三法-灵魂物质化”从而复生。
因为白泽此刻依旧没有掌握可以返回自己所在世界的方法,因此对于并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死掉能不能再次夺舍重生的他来说,这种买卖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最起码多活一段时间,所能够回返的可能性也要更大一些。
在得到了白泽的同意后,来自依莉雅的海量魔力就开始源源不断地灌输到了他的魔术回路之中,随着这股力量的灌入,他身周原本已经达到他此刻能力极限的“心灵之火”顿时燃烧得更加旺盛了,并在那仿佛无边无际的魔力支援之下,瞬间将整片泥沼都化作了一片火海!
随着心灵之火和混沌猎犬相互合作之下不断对周遭的黑泥进行裂解,无数纯净的心灵精粹被分离而出,随即仿佛水落莲池一般滴落在他的心湖之内,让原本白泽那不过寻常的心灵也因此而迅速成长壮大,再加上身为神造幻兽的混沌猎犬为他承担了绝大多数的灵魂重担,以至于其所能够施展的“幻火”不论是烈度还是范围都随之等比增长!
而与少年灵魂相连的混沌猎犬“小黑”也随之因此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其原本无形态的身躯愈发的难以捉摸,其的存在形态甚至已经完全超出了凡人的理解和观察极限,这个增长的幅度实在是过于巨大,使得其的一部分竟然直接超越了本位面的空间维度而晋升入“不可触及”的魔法之域——除了同其存在灵魂链接的白泽,就连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心智并晋升为某种近似于英灵的超凡存在的依莉雅、和作为本次圣杯战争存留的最后一位servant的rider都无法观察及意识到其的存在,而原本无边无际的黑泥,也几乎数次呼吸的时间内就被彻底清理一空!
就连那个污秽不堪的“此世纯粹之恶”安哥拉·曼纽,也按照少年的指示将其封印了起来,奇怪的是,属于这个英灵的仿佛写本一般的宝具却被分离了出来,并在随后被突然从白泽体内飞出的《真理之扉》吞入——只不过,相比之下,这些都是无关正题的杂谈。
随着“此世纯粹之恶”被净化,纯净的愿力终于被释放了出来,被净化的由“冬之圣女”所具化而成的大圣杯终于降临,而依莉雅也通过自身魔术礼装启动了“第三法·天之杯”的最后一环——在时隔三百年之久后,一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成行的“圣杯仪式”,终于在这一刻被真正的启动了,而代表者第三法的“天之杯”也在这一刻正式降临于此间!!
依莉雅在将六名servant的灵体献祭给了圣杯后,却奇迹般的因为灵魂上的重压消失而恢复了自身的意识,随着情感的回归,原本已经无欲无求的少女立即意识到,自己貌似还有些更加重要事情未曾完成——要知道基本上已经处于咽气状态的卫宫士郎,此刻还躺在远处的岸边之上呢!
为了复活这个为她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带来了温暖和关怀的“哥哥”,她强行中止了原本即将开启“根源之涡”的仪式,并随手便卫宫士郎的灵魂、被精心打造的那三条魔术回路、连带着体内的“遥远的理想乡”也一同提取了出来,因为之前已经将安哥拉·曼纽的身体当作预付的报酬分给了身边的“海带头”,因此她为了救回面前的“心上人”,就只能够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了——虽然这具专门为了启动第三法“天之杯”而制造的人造人之躯充满了各种生理缺陷,但是在真正的第三法前,这点原本因为技术受限而无法弥补的不足之处自然可以得到修复甚至是增强,因此完全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虽然这其中存在着一个在过去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是为了维持和运转第三法,依莉雅必须保留自己体内占据七成左右的“第三法限定”魔术回路和魔导结构,但是这样一来构成卫宫士郎的“元件”就不够用了,不过好在她不仅能够废物利用卫宫那具残破的身体、这次圣杯战争中参战英灵的数量也实在是太多,即使是被大圣杯全数吞噬了,但是却也因为对于被恶念侵蚀的部分“消化不良”的缘故残存了不少“残渣”,于是便被此刻已经半步迈入了“魔法使”境界的依莉雅寻觅了过来,并在经过一番整合后、填补了各自空缺的部分。
完成了全部工序的依莉雅,在确认卫宫士郎已经进入了灵魂融入身体时进行“自我调适”这一最终阶段、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出现后,这才将注意力投注在身边的海带头上——但是,就在她想要吩咐少年将封印起来的反英灵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并未开启的“根源之涡”之中,竟然突然游走出来了一条通体赤红的灵动小蛇!
而随着它的到来,通往“根源”的通道在此刻彻底敞开——就在一瞬间,白泽顿时两眼一黑并被“根源”抽吸而去,而大出意料之外的依莉雅,也在那股超出了一切的伟力下满心惊恐懊恼的望了尚未苏醒的卫宫士郎一眼后,就随之瞬间被根源之涡吞入其中……
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打满了一次酱油的白泽,虽然就此离开了这个位面,但是其他几位主角的故事却并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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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根源之涡”的消失,大空洞也随之崩塌,好在有rider带着远坂凛与间桐樱从地下逃离,否则这两个经历了连续大战而变得无比憔悴的少女,就要因为如此可悲的原因丧命于此了。
似乎是因为之前樱在黑化后成了圣杯的代行者的缘故,即使如今随着“根源之涡”的关闭,冬木市的大圣杯也不见了踪影,但是樱却依旧保留了rider的令咒,而樱本身那堪称海量的魔力,虽然难以支撑rider进行高强度的战斗,但是却也足以勉强维持其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而樱则因为曾经黑化的经历,凭借黑泥将身体中的所有刻印虫之类的“杂物”都吸收一空,因此再也不需要担心受其控制和拖累的问题了。
至于身为男主角的卫宫士郎,却再也不见于人世,即使后来rider持续到已经坍塌的大空洞打捞了一个月,都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对方的踪影,最终被在场的几人判定将其列入了“失踪人口”之中,并暗自认为其已经随着依莉雅,一同去往了那个“根源之涡”的深处。
而两年之后的春天,留在卫宫家的樱、rider,还有从伦敦时钟塔留学归来的凛三人相约一起,欣赏位于柳洞寺山下的樱花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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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章起,更新改为每日保底一更,视写作进度和推荐情况进行酌量加更,敬请谅解
057 回归和能力整理
就仿佛是从某个极为漫长而遥远的梦境中醒来,当白泽强忍头部传来的糅合了麻木、昏眩、虚弱和剧痛等毫不相关的痛楚于一身的不适感,强自睁开眼睛的时候,所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天花板——虽然知道这个梗用得相当老、又不太对,但是对于此刻的情况,少年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实感可言。
不过,就在他想着怎么能够将头部的不适感取消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就自行调动了起来,在灵魂之外燃烧着的心灵之火竟然在这具身体的精神深处骤然点燃,而随着幻火之力仿佛疏通堵塞的管道一般、沿着脑部的一条条神经迅速淌过,就连脑部的血液循环也隐约受到了这一力量的影响,从而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就将头部的不适感全部祛除!
不过之前的种种记忆,也在此期间以仿佛抽水马桶中退去水流般的速度飞速消散,几乎在眨眼间那原本历历在目的各种影像和言语就如睡醒后的梦境一般不可追忆,让他甚至都有了刚刚做了一个漫长而荒诞的大梦的错觉——仿佛他从那个世界带来的记忆之限于他的灵魂所“记录”下的那些,而那些留存在那具身躯的血肉和大脑中的记忆却由此彻底消散掉了,毕竟脱离了身体的辅助后,凡人的灵魂是无法储存太多的记忆类讯息的,这也是人在死后会迅速遗忘所有前生的记忆,只有那些最为深刻的情感部分才会有些微留存的原因所在。
而当他察看此刻突然出现在右手之上的圣痕之时,却发现原本的回路竟然就如同自己在“梦中”的经历一般,不知何时已经转化为了那枚被改造出九根魔术回路以及眼形核心的“异化圣痕”!甚至这枚圣痕中因为直面伟大存在而自我消融的灵体,此刻也重新孕育而出!
当他将精神投入到这枚圣痕之中后,便见到了正在“圣痕”所形成的概念空间之中沉睡的那个新近生成的灵体,结果少年惊讶的发现这个穿着一身银白色长袍的灵体,竟然完全就是曾经在圣杯战争中见过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圣杯”依莉雅的翻版——不对,或许应该称其正是那个银发赤眼的腹黑萝莉!
原本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境的少年,重新构筑起了对于那已经被他所淡忘大半的世界中发生的认知和确信,而此刻位于这枚圣痕核心处的那枚如钻石一般晶莹剔透的结晶状宝石,便是那随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依莉雅在第三法的控制下、由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为基础所形成“灵魂物质化”产物!
正因为其此刻取代了之前那个无名魔术师的刻印占据了这道圣痕的核心,其自然也由此得以凭借这枚“圣痕”在灵体塑造上的非凡特效,从而重新凝聚并显化出了自身灵体——而见到这一幕后,白泽自然乐见其成,毕竟任谁都不会拒绝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小美女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福利”,更不用说这个银发萝莉本身还是一个不论是理论知识、还是施法能力都超出他十条街的资深魔术师了!
而此刻,他也确认了此身的存在,正是自己的本体,那个名为白泽的十三岁的中二华族少年,而不再是那个有着海带头的高二德裔东瀛败类间桐慎二了。
虽然他在那个平行时空中足足晃荡了有半个多月,但是当他察看手机中的日历之后,却发现在这个世界所经过的时间其实也甚至还不到一夜罢了——此刻的窗外还一片黑暗,时间显示的也才只有凌晨三点过半。
在那个世界的记忆如同曾经无数次做梦一般,随着梦醒后就迅速的淡去,以至于当他再仔细思索的时候,却发现大部分细节都已经难以寻觅,甚至连其中的很多事件都有些记不起来了,不过好在《真理之扉》保留下了“遍示记载之万象”这件宝具所具备的“自动日记”功能,虽然那些已经被屏蔽的记忆无法被找回来,这个笔记本中也只有主要剧情回顾、而基本不涉及细节,却也能够了解在那个世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次的收获当真相当丰富,不仅仅是手上多出了融合了型月世界独有的“魔术回路”、“魔术刻印”以及“令咒”理论体系所改进而成的“异化圣痕”,更重要的是他的宝具“契约者之证”在融合了《赫尔墨斯文书》、《遍示记载之万象》和“巴比伦宝库之钥(残)”这三大英灵宝具后,晋升为了功能更为齐全而强大的《真理之扉》——其中甚至还保存着来自英雄王赠与的那一大把极其珍贵的各色大粒者天然宝石、以及数十件极为珍贵的玉石、木料和矿物!
除此外,作为意外惊喜的是凭借那次在大圣杯中的经历,书中所积攒的灵髓已经满足让他再次升级的条件了!而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变化在于,原本“觉醒者”的职业标注,原本的字体此刻已经显现为灰色痕迹,而其后悄无声息的多出了名为“炼金术士”的晋阶职业,他的专长栏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原本并不存在、如今则显现为未激活的黯淡色泽的特殊专长——施法能力(嬗变术)。
这项被单独列出的施法能力,似乎正代表着“炼金术士”这个特殊职业所带来的能力变化,只不过这个专长如今因为他还未转职为“炼金术士”的缘故,而暂且处于不可使用的状态。
在将自己的灵格等级提升后,觉醒者的身份标签被炼金术士所取代,而总等级也随之提升到了2级——以前的职业会被直接取消、而原来获得的能力则会被保留下,当前职业只影响他所掌握的能力和技能的正常发挥的水平和程度,而总等级则代表了本人的实力水平,不过下次想要转职则必需再提升一个大阶位才有可能。
原本显得极为复杂的属性界面似乎也因为这次的经历而变得简化了许多,毕竟这些显示出来的属性实际上不过是这件宝具通过他所能够理解的形式对他进行情报分析罢了,其中的情报管理和展示方法自然也会随着他的个人认知和喜好的变化而变化——原本那么像是游戏界面,那是因为他更容易接受游戏中的那一套,而此刻已经成熟了一些、并且接受了大量神秘学理论的少年,自然对于原来那一套已经有点看不过去了。
原本显现精神素质的“属性列表”进行了大幅的简化和统合,似乎是因为吸收了太多来自于大圣杯的令咒系统的缘故,他在强壮上加上了一点自由属性后的人物属性界面显示如下:强壮d、反应e、忍耐、d、智慧e、灵性c、意志c+——虽然这是一个平均看起来似乎连及格都不到的低劣水平,但是这毕竟是以“英灵”作为对象的衡量标准,而且这一数据相比于他未曾参加圣杯战争之前几乎全面提升了一个等级!因为得益于在大圣杯中施展“焚铁法则”分解“此世纯粹之恶”,大量纯净的心灵精粹不仅提升了他的灵格也极大的提升了他的灵魂质量,以至于让他甚至在某种概念上触摸到了英灵的层次,因此才得以获得这一以英灵为参考标准的评定体系!
而原本的“资质”列表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那些原本的细化到日常生活能力和学习能力的资质因为已经不被他所重视而被隐藏或是综合,并且同样改为“评定制”,而此刻其列表如下:神秘学(冥想、炼金、魔法)a、学习能力c、自然知识c、历史人文d、社交能力d、动手能力c——如今资质方面的提升虽然依旧可以依靠升级获得,但是因为每次提升都是直接跃升一阶,所以往往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能实现,这使得在资质提升上反而不如之前那么立竿见影了。
至于“专长”和“技巧”列表也因此发生了变化,在整合了令咒体系内的“职阶系统”后,其也将这两类列表进行了整合与拆分,并重新划分到了“固有能力”和“职业能力”两大类中,“固有能力”便是原本的专长列表,只不过其中融合了转职后的前职业能力,除此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其为:精力防护、解析灵光;至于职业能力则是原本的“技巧”列表,只不过如今将当前职业无关的技巧都隐去,只显示那些可以衡量当前职业能力的项目,而他把这一级的额外技巧点都投入到了动手方面的能力上,其结果如下:施法能力(嬗变术)c、制造奇物d、解读文书d、法术辨识d——这一列表中的能力日后还可以通过学习进行添加,此刻这些只是他已经掌握的而已。
弄完了技巧自然就该轮到原本的专长、也就是如今的“固有能力”了,因为所获得的灵髓全都来自于那次圣杯战争中战死的英灵的缘故,在可选专长中,全都是圣杯战争中servant所拥有的职介能力——气息遮断d、狂化d、对魔力d、单独行动d、阵地做成d——似乎是因为rider并未回归圣杯的缘故,因此在此刻的列表中并没有她的能力。
所有的能力都是最低级的d级,这是因为他本身的灵格只能够允许这种程度的强化的缘故,但是有d之后,基本上就相当于普通人在经过数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磨练所能够达到的极限了,至于c是属于只有极少数天才人物能够达到的超凡水平,而b级已经是可以名留史册的史诗层次,a是超出常人想象之外的神话领域,a+及a++一般都是即使在神性存在中也高人一等之辈所拥有的殊荣——至于只有曾经在英雄王身上看到过的ex,那已经是超出了世间的神之境界,就算是那些在史诗中出现过的半神,获得这一评价的几率都不算高。
当然,在圣杯战争中因为参战的英灵都是使用魔力作为能源驱动身体,因此能够发挥出真正实力的三分之一已经算是罕见,并且所拥有的宝具威力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这一点体现在原著中,便是明明是对界宝具的“开天辟地乖离之星”却连“遥远的理想乡”这一针对性宝具的防御都打不破),这也使得即使是英雄王在施展他的ex级能力的时候,实际上威力也就刚刚达到了史诗级罢了。
在所有的能力都普遍低了两个大阶位的情况下,才让身体实力不过常人水平的红a,也可以在圣杯战争中通过那作弊一般的宝具复制能力大放异彩——其实此刻想来,那些从者所拥有实力的水分真的很大,在他所了解的型月世界中,从者其实顶多也就只能够排列在实力等级的第四序列、比除魔四大世家的非人类们要强些有限罢了,上面最起码还有真祖、魔法使、二十七祖要明显压上一头,至于那些大魔术师则与除魔世家的水平大抵相当。
虽然有什么三骑士阶可以碾压死徒的说法,但是只要从这几次圣杯战争中的实例就能看得出来这纯是瞎掰,就算是caster的“高速神言”、rider的“骑者英缰”顶多也不过能够做到一时压制二十七祖的程度,至于saber的“誓约炮”、红a的“无限剑制”、金闪闪的“开天辟地”对于前二十位也只能做到重创而无法灭杀,而从lancer竟然几次三番无法真正击杀区区凡人的卫宫士郎来看,其就算使了“穿刺死棘之枪”也无法伤害到并无生理型致命要害的这些死徒之祖,这也使得东木市的圣杯就连魔术协会都看不上眼,真正的名门和望族对这里发生的战斗和出现的英灵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若是从者真的如“设定”中所描述的那么强,圣堂教会和时计塔不会数百年如一日的袖手旁观。
白泽所拥有的躲藏技巧和“匿影”相互搭配所产生的效果,已经足以同d+级的“气息遮断”相媲美,因此他并不需要还低了半阶的同类能力;至于“狂化”就更不用说了,要了也是浪费;
“对魔力”是可以直接抵抗某个等级以下术式及神秘力量的超凡加护,要知道这可是只有英灵才能够拥有的特殊能力,普通人的那个也就只能叫做抗魔力罢了,但说实在的,若是c级以上的对魔力还有看头,但是d级的“对魔力”只能够抵消掉低级魔术,按照九环法术阶位制度来说,那就是零级戏法和一级法术而已,这种等级的法术就是普通人挨了一下两下的都不会丧命,而若是白泽施展“秘火”对自己进行神秘加护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替代这个专长的效果,更不用说白泽此刻对于自己的定位就不是那种需要冲锋陷阵的防御型战斗者,因此那种需要硬抗伤害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基本不会发生,所以这就使得这个特殊能力对他的诱惑力顿时大跌;
至于“单独行动”,这是针对于被束缚在圣杯战争中的英灵所给予的特殊能力,其的效果是提高对于周围环境影响的抗力以及减少自身能量的损耗,可以说是一个万金油的能力,要知道据称当年的英雄王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直接被黑泥吸收掉,但是凭借着他那高达a+的单独行动能力,甚至硬生生地自我重塑不说还回到了现世,而其他的英灵都几乎毫无还手余地,而且这个金闪闪还在几乎没有多少魔力补给的情况下,不仅维持了自身十年的形体而不消散,至于在圣杯战争的时候,更是就算没有master也能从头活跃到尾,并且能够抗拒来自令咒的绝对命令——由此可见,这个能力还是非常不赖的,虽然此刻仅只是d级,但是想来一般程度的季节变化所造成的环境影响几乎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困扰了,而自身体能和魔力的支出与维持也会更有效率,因此可以说是圣杯战争中所有英灵的职阶能力中最有价值的!
白泽甚至已经有些动心了,好在他随后想起来自己还拥有着一个名为“精力防护”的专长,可以说与这个能力在效果上完全重叠了,这才抵抗住了这一能力的诱惑,而将目光投向了最后的一个选项。
“阵地作成”说白了就是制作可以让魔术师等施法者搭建自身的“法师秘所”的能力,秘所的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阵地、筑所、工房、领地、圣所以及神殿,d级的这一能力就可以让拥有者可以顺利搭建“工房”级的永久性神秘构筑物,而能够有效地提升对神秘力量的防护力的同时增强拥有着的施法能力、并可以在其中搭建一些魔法造物,可以被改造一些普通的人造建筑,而使其拥有诸多特殊的能力,例如驱散闲人、回避侦测、防护结界等等,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所有魔术师的必备能力。
但是按照他所知道的关于圣杯战争中的七大职阶的固有能力,貌似本应该和“阵地做成”一起出现的“道具做成”不见了踪影,而且要知道这次圣杯战争中的caster是这方面的大师,没有出现这个能力实在是不对劲,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他的宝具给了他答案,因为他已经有了最好的魔法物品,因此那些烂七八糟的伪物就不被需要了。
转念一想,在《真理之扉》中记载有大量的炼金公式,凭借其中的记载以及自己在炼金术上的天赋与成就,在日后想要制造类似的东西根本不需要这种附加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些、甚至更好!
其实说起来就算是“阵地作成”对于少年来说也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专长,因为他所拥有的《真理之扉》作为融合了炼金术起源之作的《赫尔墨斯文书》的宝具,本身就拥有大量的各种魔法阵的记载,即使是以他此刻的灵格所能够解读出的部分,也已经不亚于许多魔术世家的毕生收藏了。
只不过他在神秘学方面的天赋上所擅长是针对各种性质间的“转化”,而阵地作成之类的魔法阵运用,更多的却是各种概念间的“协调”,以及对于魔法阵中的构型的敏锐透析,而这方面的天赋却正巧是少年所缺乏的。
不过幸运的是,在灵格提升之时所获得的专长,实际上正是一种被额外添加到他的灵魂之中的“天赋”——想到这里,白泽便意识到这或许正是能够让他掌握炼金术中精髓的关键一步。
虽然圣杯战争中所出现的“caster”所持有的“固有能力”都叫做“阵地作成”,但实际上每位英灵所拥有特长、也是有着很大不同的,因此当白泽确认自己的选择后,原本模式化的统一名称就随之发生了变化——“神秘直觉”:对于神秘概念间的组合与契合度拥有着近乎于本能的直觉,让拥有者可以一眼看破普通绝大多数法术和法阵中奥秘的相互联系和构成关系。
这一能力正是身为caster的美狄亚所真正拥有的专长,而白泽所拥有的《真理之扉》,直接通过复制其的灵魂片断而将这一能力重现了出来!
在完成了全部选择后,在《真理之扉》这本灵魂宝具的引导下,就开始使用储存其中的灵髓对他进行综合性强化了——而为了强化能够刚好的进行,白泽自然再次毫无意外的昏了过去。
058 心像世界的构筑
而当白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则是时隔一小时以后的六点整,而为了确认此次灵格提升带来的影响,少年当即迫不急待进入到了自己的心象世界之中。
出现在这座漂浮在无尽雾气之中浮空平台之上的王座之中,周围的景象与上次进入时也有了些微的不同,树木萌生的嫩芽更多了,围墙更加整齐鲜亮了,方尖碑更漂亮了,而他所坐的这把座椅也明显更舒适华美了。
正当他还在惊讶于周围环境变得更美的时候,一股让人敬畏的气息自天空传来,而当他抬头望去时,一滴闪动着瑰丽光芒的液滴自他头顶上方的空中缓缓落下。
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当他掌握着那个海带头的身体时,他对于这力量的气息已经十分熟悉了——这正是深深隐藏在间桐甚二体内的那个传承自那个身为“传承保菌者”的便宜母亲的远古血脉之力,不错此刻这原本已经极为稀薄的血脉,此刻却被浓缩到了极致!
“这是——神性的气息!”
曾经近距离接触过海格力斯与吉尔嘉美什这两位神代英雄的经历,让他可以轻易辨识出这滴血液所散佚出的威压,正属于传说中的神性力量!
整个世界都似乎在这滴“神血”的力量干涉之下停止了运转,白泽虽然意识依旧清晰灵活,但是他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而周围的那些花草树木也仿佛被按了暂停的影像一般完全凝固在了这一刻——这滴色泽奇异瑰丽的血滴就这样落在了少年抬起的额头之上——在毫无异状的融入了他的体内之后,世界又重新恢复了运转。
没想到这次时空穿梭之旅还能够获得这等超出预料之外的收获,让白泽顿时惊喜不已,而随着这枚滴“神血”融入体内,他这具身体的五根之一也随着这枚血液的力量而激活,并随之在这具身体上也同时觉醒了在圣杯战争中意外掌握的“匿影”这一异能!
在经历了“神血天降”这么大场面的冲击后,少年本以为自己对于此地的变化不会再感到任何惊讶,但是当他的感知包裹住整个平台后,他才发现太高看自己了——谁能够想到就在他此刻所在的这处平台的下方,竟然又多出了一层出来!
从石椅上站起快步向前走出,随即意识到这一层的面积貌似也有着些微的扩大,但是相比于下方那足足比顶层还要大了十几平米的那额外的一整层空间来说,就根本微不足道了。
沿着位于自己的王座正对面的螺旋石梯向下走去,随着逐渐走过岩壁,而进入到有粗大的立柱所支撑起来的足有近十米高的下一层的区域之内,他发现这里当真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不像是他所在的顶层那样一开始就全都盖好了,但是就在他暗感疑惑的时候,一道明悟突然在他的心头显现,这让少年立即将隐藏在他的心灵深处的宝具《真理之扉》具现了出来。
与此同时,被具现出的其上的书页迅速翻开,并进入到了位于“贤者的秘库”中的前几页,其中白泽便看到了专门针对他这座心象世界的书页,并且其上还标注着空位、已建成设施和备选设施等等项目。
在名为“王座之章”的首页上,所描绘的就是这座双层平台的顶层,其中已建的设施分别为:王之御座、智慧之树、方尖石碑、知识围墙,并且还有着一个因为升级而新获得的空位,但是也可以使用这个空位来整体提升或是针对性提升已建成的设施。
该层的备选设施还分为两种,前者为额定设施,而后者则称作附加设施,看来这都是他这本宝具获得了晋升后所获得的额外能力。
——在该章节的最后几页上,则有着对于其上所有已建和待建的设施所拥有功能的详细描述。
额定设施名为“活力魔井”,其的作用是沟通亚空间来收集魔力并储存其中,不仅如此,还能够将白泽自身积攒的魔力储存在里面以供随时使用,要知道魔术回路并没有储存魔力的机制,因此有了这么一件事物后,他就可以将富余的魔力储存起来——就仿佛远坂凛一般,他们家那可以将魔力转移到宝石内储存起来的家传魔术所拥有的价值有目共睹,但是这还只是价格昂贵的一次性手段,以此进行推断,白泽所将会得到的这个永久性的魔力储存与生成构设施的价值简直无法估算。
而且这口“活力魔井”若是经过长时间的强化的话,将会转化为“活力魔泉”,而有了近乎于源源不断的魔力补充后,简直就像是连通了大圣杯的黑樱以及手持宝石剑的远坂凛一般,完全成为bug一样的人物,所唯一需要烦恼的只是单次魔力输出的最大限值的问题罢了——对于任何施法者来说,这都能被称为最为奢侈的烦恼了。
当然,附加设施也不差,因为源于他最早所拥有的两个专长“精力防护”和“解析灵光”的缘故,而有着两个选择,其分别是“青春喷泉”和“能量喷泉”,前者可以让白泽在使用泉水的力量后,在一天的时间内精力充沛而不会感觉到疲惫,而后者则可以获得一次任意属性能量的补给,主要用来满足一些拥有特殊能量需求的法术或是魔法物品的使用要求,这两种喷泉在使用后都需要三天的时间来回复,但是日后对其进行强化的话,可以缩短间隔时间的长度。
虽然这两座附加设施的效果都非常不错,但是对于白泽来说,还是一个稳定的魔力供给系统更为重要,而且这些附加设施是可以建造在任何一层的,因此并不需要占用最顶层的宝贵空间。
不过想要建造这种宝贵的设施,当然不会是免费的,白泽得到的灵髓在升级时就差不多耗尽了,因此对于这类在灵格晋升后才进行添加的设施自然没有更多的余力可言,这使得想要新增任何设施都需要进行额外支付才行,而且因为这都是神秘设施,使得其所需要支付的也要是拥有神秘要素和庞大魔力的特殊素材才行——幸运的是,因为已经拥有“基石”而只需要支付最为基础的魔化材料即可,而白泽手中有着数十颗得自于英雄王的名贵宝石,只用两三颗就可以满足建造要求。
要知道,这每一颗宝石若是拿出去售卖的话,最起码也能够能卖上数百万不止!由此可知这到底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支出,若不是有了之前那番奇遇的话,少年根本不要想能够建成任何一个设施——若不是因为他之前的奇遇的话,这次他不惜风险选定的专长很有可能就会因此而造成其价值的巨大贬值,可以说真是让他捏了把冷汗——不过如今的白泽财大气粗,当即从“秘库”中支付了所需材料,然后这件设施的形成就开始进行中了。
在智慧之树的下方翘出了几条根须、并缓慢的相互围拢着,而根须之间则散发着朦胧的绿光形成无数难以辨析的魔文,这些闪烁的魔纹相互契合并形成能量链接、由此又构成一个圆形的能量护罩将所有的根须都保护在了下方,想来等建造完成后,就会出现一个树根形成的小水池了吧——虽然和少年想象中的“魔井”不太一样,不过想来效果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因此也就不再在意了。
随后他翻到了后面的“空白之章”上,此刻之所以名为空白,是因为白泽还未选择这一层的“基盘”,而有了基盘才决定了这一层的风景和特性,并由此能够建筑“设施”——这自然也是受到了型月世界的影响才会导致的变化,这一层的可选“基盘”有三个,分别是“原质”、“精魂”和“死亡”,看来是因为这次的灵髓都来自于圣杯战争中阵亡的英灵的缘故,结果导致不仅是专长的选取,就连心象世界的构成也被其所深深影响。
首先排除的是死亡,这一要素的出现,在白泽看来似乎是因为曾经洗了几次“黑泥浴”而被“真理之扉”将其的特性记录下来的缘故,但是他却暂时还没有可以与其挂钩的能力,这使得即使固化了这一基盘也很可能无法进行有效利用;其次被淘汰的就是精魂,所谓精魂说白了就是各种灵体,包括但不限于英灵、妖精、邪魔和天使等等,这是英灵最为关键的特性所以才会被捕获,但是这个要素和上一个差不多,都不是白泽能力和知识体系的相关要素。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原质了,原质是燃烧却无热的光芒,是笔墨难喻的能量,它是流经万物的力量,全名为原初物质,其中隐藏着魔法力量的奥秘,是超出了魔术理论中的五大元素之外的基点,是所有行愿者维持魔法的基础——注意,这里所言的不是魔术、而是魔法。
似乎是因为最后的由依莉雅实现了爱因兹贝伦家上千年的夙愿、成功施展出了第三法的缘故,这种只存在于“真正的魔法”之中的神秘之物竟然幸运的被《真理之扉》所捕获,并由此成为了他所能够选取的要素之一,对此白泽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将其确认为该层的基盘要素了。
就在决定了这一层的基盘后,便需要决定这一层的设施了,似乎是因为“原质”本身的极端特殊性的缘故,因此严重限制了这一层设施的类别和数量,不过少年惊讶的发现,这一层的额定设施竟然只需要支付少许代价就可获得——但是与之相对的是,其的附加设施的数量极为稀少不说,造价也简直是天价,仅只看看就让他感到头痛。
该层额定设施共有两个,分别是“天之杯(残)”和“此世纯粹之恶(伪)”,而这两个设施几乎都不需要支付什么代价,貌似是因为当时他返回的时候,便把这两样设施的原型一同打包带回来的原因,尤其是“天之杯”的后方,还标注着须配合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及天之衣使用;至于“此世纯粹之恶”,后面则标注着“安格拉·曼纽(伪)”,看来就连那个隐藏在圣杯深处的反英灵都被他给带回来了——当然,看看后面的标注就知道这两样东西一个不完整、一个根本就不是真货,但是若非如此的话,他可能早就被那称得上强大神力的伟大存在的力量本身给解决掉了,也就谈不上利用与否了。
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这两样东西就真的没有用处了,要知道就算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所持有的“天之杯”实际上也并不完整,只不过因为依附于一个上百万人的大城市这才拥有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伟力,而白泽所拥有的这个圣杯即使建造完全,却也因为没有灵脉支持而根本发挥不出多大效力——此刻就需要那个反英灵所用有的特性了。
说起来这个被捉住的名叫“安格拉·曼纽”的反英灵并不是真正的英灵,而其在灵格上和普通人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两样,这使得即使不需要任何辅助设施的存在就能够将这位以邪神为名的家伙彻底镇压住,但是其遍布体表的神圣符文却赋予他了一个极为强大的异能,那就是可以近乎于本能的吸收全人类的一切罪恶并将其储存在体内。
而正是凭借这个能力,使得这一构筑物只要建好就能够以少年作为中心,不间断的从他所身处的周围吸收人类生存和活动所散发出来的无尽精神波动,而原本那些仿佛剧毒一般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恶念则会被其抽走,只留下最为纯净而高洁的愿力——这一纯净信念之力再被“天之杯”的特殊机制利用,并可由此转化为近乎于原质的高纯度魔力,而这一力量虽然因为性质的缘故无法被少年直接使用,但不论是法术研究还是供养使魔都无往而不利。
至于“此世纯粹之恶”虽然是造成第四次圣杯战争悲剧结局的罪魁祸首,但是对于白泽来说还有着另一个极为主要的作用,那就是作为神造幻想种“混沌猎犬”的犬舍和食物来源!
平日里沉睡在他灵魂之侧,完全在白泽灵魂之光的照耀下处于纯粹的精神性存在、就仿佛沐浴在神灵光辉之下的天使一般的“混沌猎犬”,只有在通过摄入近似于扭曲虚空中的无尽邪力的“黑暗之力”的情况下才能够获得完整的自我,从而确定并具现出自身形态出来——因为其本身的灵格位阶实在是太高,以至于只有通过可以被归类为纯善的精神本质与被称为纯恶的混沌恶念之力相互融合,才能够形成稳定的意识形态,而对于白泽来说,除了“此世纯粹之恶”外,他也极难再找到任何拥有“纯恶”特性的能源了,毕竟任何纯粹的东西都是极为稀少、罕有而珍贵的。
已经见过能够吞食一切邪念和阴邪的“混沌猎犬”的威能,这个可以赋予其在外界行动能力的黑泥池自然称得上是不可或缺——更不用说,这一超凡灵体对于这些黑暗力量的消化能力极其惊人,若是没有一个稳定的“食物供给”的基础的话,那么根本难以长时间维持其的形体和战力。
而附加设施则有三个选择,分别是“束缚之塔”、“英灵之座”和“无限剑制”。
所谓“束缚之塔”实际上就是间桐家刻写在圣杯之中的令咒系统演化而来的魔法设施,其强化了令咒的效力和威能,以魔塔作为强制戒律的控制中枢,并以令咒作为控制那些被召唤物的个人终端,系统上来说和圣杯战争中的令咒差不多,不同之处只在于,由魔塔承担了对于召唤物的一切补给,大大减轻了御主的负担,也提高了召唤物的平均实力,并可实现复数召唤、以及非魔术师御主的可能性——这个装置,可并不曾限定英灵,这样一来就极大的增强了其的适用性和实用性。
“英灵之座”也是由圣杯中所刻印的英灵召唤系统所演化而来,其的功效就是如同大圣杯一般,可以从位于盖亚与阿赖耶的英灵殿中召唤来其中驻留的古代英雄为己所用,不过因为这里的大圣杯因为启动过第三法的缘故,而抹去包括了令咒系统在内的一切低等神秘,使得这个英灵之座竟然可以将完整的英灵召唤于此,而不是被投影而来、成为以魔力为驱动能源的“从者”,但是不仅人数限定一位,由于并不存在强制性的命令系统,使得英灵完全可以不响应号召、并能够自行解除契约关系返回英灵殿——同样因为没有涵盖数百万人的大城市的地下灵脉做为能量源,这使得被召唤来的英灵本身的位阶也受到了限制,凭借如今白泽的实力,也就召唤那些在生前也不过是凡人的英灵,而无法召唤那些史诗中的半神英雄以及半仙之人。
若说前面的两个还算是处于勉强可以接受的程度的话,当他看到“无限剑制”的资料时,他彻底凌乱了——因为这个所谓的魔法构造物,实际上却是一个人!
原本以为留在了型月世界的卫宫士郎竟然被他一同拐带到了这里,只不过此刻原本在他印象中体格健壮、眉毛粗重的那个强壮少年的形象却已经大变:银白色的长发仿佛斗篷一般的披挂身周,纤细的手臂和小腿蜷缩起来,那张精致美丽得如同人偶一般的面容和依莉雅有着八成相似——没错,如今身上少了根坚挺、却多了两团绵软的卫宫士郎,已经可以被当之无愧的称之为“士郎子”了。
因为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融合入了太多“人外之物”,导致此刻的卫宫士郎成为了既不是人类也不是英灵的奇特存在,即使这位卫宫士郎因为曾经和身为“未来的自己”的红a相互之间进行过不知多少次“灵魂同步”,从而极大地提升了自身的灵格等级和灵魂强度,不仅凭此掌握了了原本需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才能够学会的“投影魔术”,甚至在因为被当时处于天之杯状态的依莉雅下意识的保存下红a灵体的情况下,那早已通过无数试练构筑完善的魔术回路被直接提取并用来修复其本身已经因为数次强行投影宝具而寸寸断裂的破损回路,而使其凭此真正拥有了顺利投影与真品威力相仿、甚至能够解放真名的“誓约胜利之剑”的逆天能力——但是即使是来自于同一个灵魂的英灵之躯,依旧对他造成了极大的精神负担,因此想要真正完成调试与融合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
正因如此,那自“红a”那里复制而来的“无限剑制”和他此刻的身体与灵魂完全融合,以至于其可以称的上是“以身化剑”,这才在那“固有结界”的强大规则之力的约束下,将体内极端复杂的各个部分勉强连接并揉合在了一起,而不至于因为那些只占了极少量的得自于不同英灵的躯体碎片之间的排斥反应,从而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不过这里存在着一个主要问题,就是这三个构筑物实际上只能够选择一个进行建造,而如何进行抉择就见仁见智了,若说“束缚之塔”是以量取胜、“英灵王座”是以质取胜的话,那么“无限剑制”就走的就是潜力路线了。
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库存后,白泽无奈的发现,即使是将英雄王给他的那些宝石都拿出来,也只能够勉强建造出“束缚之塔”和“英灵之座”中的一座,这还不提那作为奠基物的名为“灵魂石”的珍稀魔法材料到底在哪里才能够找到的问题,不过好在因为构成“无限剑制”的本体都在这里的缘故,所需要的各种消耗少的惊人,而且其竟然有两种不同的建造方法:其一,是将“无限剑制”从卫宫士郎的身上剥离出来,并随后彻底融入到这一层之中,成为可以用来储存并调用概念武器的武器库、以及将敌人拉入其中作战的“固有领域”;而另一个方法,则是将卫宫士郎彻底绑定在这一层之上,虽然白泽因此而无法使用“无限剑制”的力量,但是却能够彻底稳定此刻卫宫士郎的情况、促进他的调整和苏醒进度,并能够在日后花费更低的代价维持这位半英灵在物质界的活动和战斗,因为卫宫士郎其实是有其血肉之躯、只不过此刻处于灵体化的状态而已,因此不仅不需要对抗来自于星球意识的修正力、同时其也拥有进一步提升和完善的可能性,与那些因为身死而上限已被限定的英灵截然不同——拥有这么多的优点,已经足够让白泽做出选择和决定了。
不过,这些附加设施都是需要该层的基盘彻底构建作为前提条件,因此暂时也先不用进行支付和决定,少年先确定了这一层的额定设施“原素池(天之杯)”与“黑泥池(此世纯粹之恶)”的建造许可,并支付了作为建造费用的一点点消耗后,便不去理会,因为随后所需要的就是不知是以年还是以月记的等候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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