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归家的小妹
凌晨四点就醒来的少年，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毫无困意了，身体中精力充沛的让他想要睡个回笼觉都做不到，只能垂头丧气的从床上爬了起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过一考虑到他其实有这太多挤压身前的事情没时间做，他也就没有心思再抱怨自己连个懒觉都睡不成的情况了，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后，便翻出了之前从间桐家抄录下来的魔术资料，坐在书桌前研究了起来。
型月世界的魔法体系，讲究的是将驱动魔法的所有仪式、手势、咒语等施法要素，完全以进入现代后飞速发展的“魔法工程学”的原理编写成一个个基础“术式”，然后再将这一个个术式有机的组合起来，写入到同时具备了“触媒”和“祭坛”要素的魔术回路上，由此就能够以最高的效率、最小的损耗以及最快的速度，施展过去那些需要多达十几秒甚至数分钟之久的时间进行引导的古代魔法——当然，作为代价，毕竟魔术回路的可容纳术式的数量有限，并且不同属性的回路对于不同术式的兼容性也有着很大的差别，除了魔术师所能够掌握的魔法数量会急剧缩减，从而降低了他们应对复杂情况的能力外，可以使用的高级法术也会受到魔术回路的限制，几乎所有的魔术师一辈子只能够以一个法术进行专精，虽然所能够达到的高度往往超出了古代魔法师的水平，但是却也因此失去了掌握复数高级魔法的可能性，得失之间真是不好说。
由此来看，魔术回路其实就是逻辑处理器，写入在本地灵脉上与回路相互联系、并提供能量的魔术基盘就是云端操作系统，至于术式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大型程序，这其中的创建和使用思路基本上同作为数据时代基石的“电子信息技术”一脉相承，不愧是进入工业时代后迅速发展成型的崭新魔法体系。
间桐家是一个传承了有近四五百年之久的古老魔道名门，擅长戒律和吸收两大要素，尤其家主间桐脏砚活了超过两百年，在这漫长人生中积累的丰富魔道和研究经验先不待言，他的一生基本上就处于古代魔法和现代魔法的转型期，可惜的是当进入到现代魔法的高速发展时期后，灵魂已经开始腐朽的间桐脏砚，不仅起的创造力已经无法承载起对自家魔法体系的转化和改进这一任务，其自身的大量精力还被需要更新和替换自己的身体的繁琐工程所占据，以至于当他发现自家的魔法已经因为大源魔力的骤减和惰性化而无法正常施展，却又无法适用于能够适应这种末法时代的魔术回路后，一切都晚了。
于是乎，间桐家的一代代传人因为使用与魔术回路并不兼容、并且消耗也要比正常魔术更高的“劣质”法术，从而导致不仅身体受到了远比其他魔术师更重的负担，长时间施展这类法术也让他们的魔术回路承担了太多的损耗，以至于每代人的魔术回路数量都会出现程度不同的断裂和堵塞现象，而等到后期间桐脏砚已经大致完成了对于自家魔法的改良时，家中甚至已经再没有一个拥有魔术回路的继承人了——至于所谓的“水土不服”，家传的魔术基盘无法与当地灵脉进行契合的说法，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个自家魔术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致命缺陷而摆在台面上的遮羞布罢了。
即使是在对这个家族没有任何好感的白泽看来这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过却也正是因为间桐家所掌握的研究资料中，充满了这些由古代魔法转型至现代魔术的关键信息和情报，以至于对白泽拥有很高的参考和学习价值，能够参照同一个法术在古代和现代的两个不同构造和组成方法，研究出这些现代魔术的创造机理，以及古代魔法的真实情况，可以说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魔法真理的康庄大道。
间桐家成功完成了转化和改良的家传魔法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威力强大的“戒律”和“吸收”法术都因为缺少必要的触媒而无法转化为现代魔术，而为了能够补足这缺失的部分，使得间桐脏砚不得不凭借自身在“戒律”系魔法上的卓越天赋转职为“虫使”，通过制造出一种可以植入魔术回路中的微型魔法生物，来解决这一关键性缺失，并在日后甚至肩负起了替代魔术回路的作用，可惜这依旧没能挽回间桐家已经彻底没落和腐朽的现实和结局，并随着白泽的离开，间桐家的历史已经彻底的在那个世界画上了一个句号。
——对于已经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箱中的间桐家的悼念，到此为止就足够了，如今白泽需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切身问题了。
虽然他可以将就的使用间桐家在现代魔术这部分的研究成果，凭借着他体内的经络系统产生的“灵力”取代魔术基盘供给魔力的作用，并用手心中的“圣痕”代替魔术回路加载术式进行施法，但是这毕竟对他来说只是权宜之计，这就仿佛安装在电脑中的兼容系统一般，不仅对于自身内存的占用实在是太多、使用起来也难以尽数发挥自身硬件的实际效果，尤其使用圣痕施展魔术不仅麻烦而且还会伴随着剧痛，研究出更适合自己的施法方式已经变得颇有些刻不容缓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早上九点过半，看着外面已经一片大亮的天空，以及自己肠胃空空如也所发出的悲鸣，少年不得不将甚至还没有理清的现代魔术的创造机理放到一边，准备到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赶紧祭了自己的五脏庙后再说其他。
由于前段时间曲灵筠过来借住的时候特地买了一次食物，所以家里的储备倒是十分丰富，给自己下了一锅热汤面后，刚端出来准备开吃，便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以及随后而来的开门声。
“哥！我回来啦！”
门刚刚打开一条微不足道的缝隙，白泽便听到自家小妹活力十足的声音，随后便见到一个甩动着侧马尾的小丫头飞奔而去，当在跑过厨房门口见到正端着面碗的白泽后，当即腰身一扭便转换方位向着少年直扑而来！
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身放下面碗的白泽甚至还来不及将手拿开，便感到背后突然被一个温热娇小的身体猛地扑中，两条纤细的手臂从他的脖颈处缠绕上来，整个人就这么挂在了他的身后。
“小梅你怎么这么兴奋啊，而且差点把我的面碗给碰倒了，到时候若是烫着了怎么办？！“
白泽重新端起碗，随即带着依旧挂在自己身上的妹妹向着餐厅走去，路上没个好气儿的说道。
“哥你见到久未蒙面的妹妹难道不高兴吗？亏得我这段时间回老家的时候每天都会想你呢，这是薄情啊~”
没脾气的听着自己妹妹的抱怨，忍受着她不断刻意向自己耳朵吹风所带来的瘙痒，总算将面碗放在了餐厅的饭桌上后，快走几步来到不远处的起居室沙发旁，就将一直挂在自己身上不松手的小丫头甩了下去，省得她用那刚刚有点发育出来的小馒头一直在自己背后磨来磨去的没个正形。
“虽然我也挺好奇你突然有课不上跑到老家去干什么，更是比较担心你能不能睡的安稳、吃的顺口，不过从你此刻这精神焕发的样子来看就知道我的担心纯属多余，所以也就不问了。”
随口敷衍了一句的白泽，便准备回去桌边开始吃面，却没想到白梅这个丫头竟然一个咕噜跳下沙发后，一溜烟就跑到了桌边，随即便拿起他原本放在面碗上的筷子呼噜呼噜的吃了好几口面下去，甚至连碗中的那颗煮蛋也没放过，几口就吃下了肚子。
“——说起来一大早我们便往回赶，如今早就饿坏了呢，谢谢哥哥你为我准备的早餐，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见到自己妹妹在那里理直气壮的吃着自己刚做好的热汤面，虽然恨不得上前按住这个臭丫头狠揍她的屁股，但是却也看出她在赌气戏弄他之余、也确实很饿了的事实，对此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小梅你怎么这就开吃了？我本来还想带你们一起去附近找个地方吃饭，看来这下我只用带你哥去就吧，反正你这些天也很累了，就在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好好在家里休息好了。”
此刻回屋将脏衣服脱下，换了双新袜子和外套的父亲刚好走了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便笑着开口调侃道。
“咦？怎么能这样！我也想去外面吃饭，再说了哥哥就做了这么一小碗面，根本就不够我这种正处于成长期的青春少女填肚子的呢？还是带着我一起去吧！”
几乎瞬间便听出了父亲话语中调笑意味的少女，不仅丝毫不怵，甚至连手里的面碗也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反而边吃边在那里胡搅蛮缠，倒是让人拿她颇感无可奈何——说到底对付自家小妹还要母亲大人出场，他们两个作为家中弱势群体的男性们，对于管教白梅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惜母亲因为前段时间去了老家呆了两天，回来后便立即去了单位销假，随后貌似碰到了几个老病人，便留下来准备为他们看病之余聊聊天，便没有一起跟着回来，多半要到下午才能看到她的身影了。
由于白梅已经吃了些东西，并不想立即外出就餐，最后还是父亲下厨做了三四张鸡蛋饼出来，两人也算是垫了垫肚子，便在休息到了中午后，才一同动身出去吃饭。
076 咱也是修炼有神功的人
在其间休息的时候，作为小学女生精力充沛的白梅是一刻也闲不住，在白泽吃早饭的时候便独自一人去了曲灵筠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今天曲灵筠和他母亲自然都在家，于是白梅直接就被带到了女孩儿的房间中进行招待，虽然白泽呆在楼上没有跟着一起下去，但是如今已经今非昔比的少年，即使是隔着层地板和水泥隔层，依旧能够将处于他感知范围内的事情了解个一清二楚，虽然不在视野范畴难以将详细影像具现出来，但是像是接受声音波动和肢体动静还是没问题的，因此他也乐得去“监视”一下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私密事情要谈，竟然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一开始两人多是谈一些白梅回老家后是否适应那边的环境，以及有没有失眠或是着凉之类的例行问候，以及八一八对那些老人和长辈们的观感什么的，也就在这种时候，才让白泽回忆起原来自己好像和曲灵筠这丫头还是亲戚关系，不过两边的血缘差得实在是太远了，以至于一直以来他竟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个联系的存在。
之后接近半个多小时都是类似的闲谈，以至于在上面“偷听”的白泽完全没了关注的心思，只是下意识的维持着感知域的存在，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的同时，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对于间桐家法术的研究之中，直到他在忙完了一个阶段想要休息一下，顺便把感知域撤回的时候，却因为将注意力集中了过去，结果竟然突然听到了什么让他眉头暗皱的话语片段。
“……说起来，姐姐你可真厉害啊，我这次回去后，才从二表哥口中了解到原来你修炼的竟然是传说中的龙象般若功，怪不得你的力气有这么大！”
“什么龙象般若功，别听那几个沉迷武侠小说的白痴瞎说，其实我那只是天生神力罢了，顶多依靠些家中流传出的部分秘法残篇让身体不会被那股气力拖垮，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怎么说也是外姓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儿，家中那些秘不外传的所谓神功，可是从来也轮不到我去学，对了，说起来倒是阿泽好像修炼出了不小的名堂出来了吧？”
“咦？你说我哥？虽然确实听说过他貌似在七岁左右的时候就被送入龙潭，得授那个什么《太上元始天尊说大雨龙王经》中五方五帝龙王图的神念真传，不过等他回来后没过多少天，不就大病了一场，好像连续高烧不退一个星期似的？虽然我不太清楚就是了，但是听母亲偶然间提起过，那之后我哥的脑子好像就被烧坏了，不仅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还变得颇有些悲天悯人的，据称他小时候最喜欢将各种昆虫拿在手中进行肢解，还经常给人表演解剖青蛙和麻雀什么的，但是后来突然就变得非常爱护小动物起来了，甚至我还记得小时候总听他说什么‘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之类的说辞，此刻想想还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呢，不过这些年他的性子变得正常许多，没那么古怪和老气横秋了。”
“我虽然也曾经怀疑过，没想到竟然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那之后阿泽一下子就变得老实巴交起来了，这么看来，那我小时候得授的那部玄武步兮水母经其中岂不是也有着什么隐患不成？！”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太上元始天尊说大雨龙王经》中，也就是那个五方龙王和四海龙王的部分还完整些，但是却非常讲究资质和福缘，至于其他那以54名龙王为名的经文大部分都已经残缺不堪了，别看筠儿姐你所得到的不过是篇残章，但是好在那可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水神无支祁，所以就算是残篇也威力不俗，至于我得到的虽然是后来以那个经文中的诸多残篇为基础，糅合了佛教和密宗法门后形成的十大天龙法相中的一相，但是因为其中杂糅了很多佛门理念，最后能不能修出个名头来此刻还未可知呢，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转修《太上洞渊神咒经》中的符箓法咒，此刻想来就算是不去修炼那些威力巨大、性命双修的本命威能，只要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我其实也就知足了！”
“你这就别想了，不论修的是哪种龙王法相，只要迈上了这条路，那么所有的精气神就都被凝聚成一团、并被用来凝聚你的神魂法相，在凭此为纽带在将自身小天地和外界大天地紧密衔接起来的同时，也将自身对外界的直接联系隔离开来，说白了就是杜绝一切外法，别说施展法术了，就算是让你拿着别人做好的灵符都不一定可以激发的出来，即使是你哥修炼的那门最为高深精妙的五方五帝龙王图，据称修炼有成能具足三门神通、六种威能、以及十二大福德，也照样别想释放任何一种法术——”
“对了，说一件笑话给你听吧，昨天晚上阿泽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说要给我表演魔法，结果超好笑的喊的却是漫画中忍术的名称，虽然因为我没有办法感知天地元气的动静，而不清楚他是不是突然拥有了某个威能，不过在我看来多半是特意布置的干冰什么的产生出的效果吧，毕竟我如今怀疑他可能已经得到了部分神通力在身，很大可能便是六通之一的天眼通，而且族里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觉醒了神通，那么基本上除非将这门神通彻底掌握，否则是绝对激发不出威能的，反之亦然——这是由于人的精气神是有限的，而想要觉醒神通或是威能，需要对与其相对应的某一魂魄投入大量的心神进行强化和锻炼，若是分心二用的话，基本就是一事无成的下场……”
“不过，我之前在发现他貌似具备的天眼通的时候，实在是有点被吓到了，毕竟就他那个烂身体，使用一次神通还不得短命半年啊？不过就在我慌忙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却见他竟然还挺精神的，说明是我想多了……”
感知着来自下边的种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交谈内容，白泽已经完全被这比小说还要离奇的现实给深深地击败了，甚至有种“绝对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的强烈违和感如同十万匹羊驼神兽在自己的心头接连不断的狂奔而过，他简直不敢相信此刻他所接触到的这个世界，竟然正是他所从小到大长大的那个世界——如今就算是突然有人告诉他，他的母亲是邪神猎手、父亲是上一代的勇者，或许他都能够十分冷静而平淡的将其接受下来了，毕竟如今连他的亲妹妹和青梅竹马的女孩儿都已经变得让他不敢认了，那么推而广之，自然看谁都觉得有问题。
但是由于他在听到《太上元始天尊说大雨龙王经》以及五方五帝龙王图这两个名词后，却近乎于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其的存在，甚至对于随后自家妹妹提到的那些事情也没有产生出任何难以置信或是无法接受之类的抵抗情绪，再联想到他那心像世界最深处耸立的五根雕有盘龙纹饰的立柱，他便不得不接受貌似下面两个女孩儿交谈中透露出的那些情况，貌似就是自己所不知道的被掩藏在深处的“真实”了——就算其中可能会因为两个女孩儿个人视角和认知的限制，而存在某些失真或是错漏，但是最起码要比他这个被人直言“脑子坏掉了”的家伙，要更为客观、也更为理智。
另外，他也苦恼于两人口中提到的他曾出现性格大变的情况，不过按照他的了解，修炼那些一听就来头不小的“玄门神功”多半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这种问题，例如精修佛法的一般六根清净、至于修炼道法的则向来淡泊名利、钻研儒门经典的则身具浩然正气等等，至于他修炼的这“龙王经”，则三者兼具，毕竟“龙”这种华夏图腾在过去实际上地位并不高，除了五爪黄龙被帝王用做自身的象征外，其他的龙往往只是作为那些仙人的跟班或是代步工具，就是到了后来佛门大兴受到了释家理念中天龙八部的冲击后，这才逐渐将其重视起来，并有了后来历代帝王册封龙王的事情——因此这门功法多半诞生于佛道儒三家融合时期，尤其是他所修炼的这门五方五帝龙王图，就算光听名字就知道其中同时具备“图腾神兽”、“护法龙王”、“五行风水”这源自三教的三种针对“龙”的概念，至于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如此大的副作用，此刻想来或许正于他得到的是“神念真传”，被在念海中种下了一枚“神念种子”有着必然联系。
虽然被曲灵筠在下面信誓旦旦的声称他绝对无法掌握和使用任何法术，不过对于自己的情况远比两个道听途说的女孩儿了解的更清楚的白泽，实际上却明白这种限制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森严，尤其他早就凭借“圣印”实现了对于型月世界魔术的兼容，不过他也算是弄明白为什么他的法术效果总是差强人意，甚至想要脱离圣印施法一直没有成功的原因了。
由此想来，他当初第一次提升灵格的时候他所选择的“精力防护”，其实正是源自于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意识到的这门功法那对于自身气血的全面控制特性，或者说正是因为他选择了这一专长，才激发了他体内原本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那套功法，使其重新运转起来，这才让他在那之后觉醒了那门以“吐纳之术”为根基的“摄食”，后来觉醒的“隐遁”，看起来也是这门功法开始正常运转所演化出的本命威能之一了，甚至就连那道他参照那位辉煌存在而激发而出的“心念之火”，如今这么看来，其实不就是“三昧真火”中的上昧“神火”吗！？
而“摄食”异能中的吐纳之法在这样继续运转下去的话，只要积攒了足够的精气，多半也就能够激发出作为中昧的“精火”乃至于下昧“民火”了；至于“隐遁”异能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一门调动内外周天灵气的运使法门的外在展现形式，等到灵气圆融充实后，到时凭此驱动三火或在体内运转、或外放伤敌皆可随心所欲。就算不谈最后三昧合一练就真火、成就真人的玄妙境界，其实三昧分别使来也依旧各有妙用，分别可以化作目光之火、意念之火和气动之火，如今他所拥有的“神火”的使用之法便是“目光之火”，可以焚人心神、灭化魔障，至于“意念之火”是锤炼自身、修持丹道的根本之法，倒是“气动之火”在运使时便是类似于西游记中红孩儿那般，口喷烈焰之下，拥有焚山煮海之大威能——此刻看来，这“三昧真火”便是五帝龙王图中性命双修的根本之法了。
考虑到自家小妹提到的“神念真传”一事，让他开始明显怀疑起被他唤醒的“真朱”的真实身份了，原本他认为这条赤红小蛇只不过是自己的天魂显化，但是仔细想一想的话，当初他看到它的时候，貌似在两者建立起联系之前、他对它也没有产生任何的特殊感觉，就仿佛在此之前他们还是两个互不相连的独立个体，由此看来，其多半正是当时在他的念海中沉睡的那道“神念真传”了，却没想到竟然被他用那门锻炼自己神魂的秘术给炼成了自己的化身，让它竟然凭此拥有了独立的心智，从而脱离了他的控制不说，还让这个看似来头不小的“活秘籍”暂时没了让他继续参悟的可能……
不对！若说它已经与我脱离，而没办法如传统做法那样养在念海之中方便时刻进行研习的话，那么我后来这种种异能又是怎么来的？其实仔细想来的话，过去那种形式不过是把它当作一本书摆在脑袋中，若是我想不起翻看的话，那么就一辈子可能也学不到任何东西，但是如今我们之间已经心神相连，虽然若不主动联系只存在潜意识的交流，但是这不也意味着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持续参悟之中，甚至有着本就以此化生而出的‘真朱’对于自身的理解和认知，我岂不是得到了一个最贴合功法真意的道侣了吗？！
自古有言，修真有四要，分别为法侣财地，“法”排在第一，这是因为若没有可以直通大道的真法，那么无论如何勤修苦练、耗费多少天材地宝也别想能够入门一步，甚至反而会深受其害，就如同大名鼎鼎的七伤拳，若是练不得“法”的话，一练七伤，练得越勤死的越快，实在是让人徒呼奈何；而“侣”排第二，自是有其道理，若说真法在手，等于是明白了通往大道的路径的话，那么如何走上这条路、乃至于在这条路上能够走多远，就全靠“道侣”扶持了，这里的侣自然不仅仅指的是指点自己修行、或是辅助自己修炼的那些“贵人”，同样指的是种种在修炼中对自己进行磨练和阻碍的“恶人”和“小人”，这其中种种最是复杂难侧、变化多端，非具备大智慧大毅力乃至于大福缘否则难以行至最后；至于财和地相对来说其实根本不重要，只不过人生寿数有限，区区数十载若是只靠自身苦修的话，往往很难在老死之前修炼有成，再加上红尘滚滚最是凶险莫测，若是有一地可以安心修炼，自然要比颠倒流离强出不知多少，因此便有了这两物来辅助修行，不过说白了这都是身外之物，若是没有“法”、“侣”二者的话，也就是无根之萍、有害无益，却偏偏如今有太多俗人舍本逐末，到头来也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
虽然在“法术”一道上貌似遇到了些许阻碍，不过本来白泽想要学习法术，也不过为了让自己掌握一门可以用来杀敌自保的护身之法，再加上自小对于魔法的向往之情作怪罢了，既然如今自己只要精修下去，就能够掌握即便在“西游记”这种神佛漫天走、妖魔不如狗的神话背景下都能够大杀四方、乏人可敌的“三昧真火”，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此一来，不论法术能不能用、或者威力够不够也都不重要了，反正只是一个用来满足幼时心愿、以及在日后耍酷的工具而已，只要声光效果足够也就足矣了，当然若是能够找到提升自身法术威力的方法就更好了。
——不过，这些问题要留到日后再进行深思和解决了，毕竟此刻已经到了原定的即将出去吃饭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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