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系统不怕鬼
齐城特事办总部，位于齐城南部山区一处隐秘峡谷之中，有山有水，有泉有林，风景宜人，但却很少能有人过来，因为这附近就是一处驻|军基地，属于军事禁区。
押运吕二的车子缓缓沿着公路驶进，经过多道验证关卡，才进入总部中。
然后又是一道道手续，最后特事办的人员才对清醒过来的吕二说了一些东西，然后把他带到东侧一面靠山三面高墙环绕的地方。
几人来到警备森严的大门口前，那里已经有人等着。
隔着老远，吕二就听到高墙内传来跑步声，还有熟悉的口号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不多久，又是一阵一人领头，集体喊口号的声音。
“打倒一切……妖魔鬼怪！！”
“保卫人类……光明世界！！”
“维持社会……秩序平衡！！”
“享受个人……自由人生！！”
听清口号的内容后，吕二一阵哆嗦，心想：该死的侠客甲，老子真要进行再教育工程了，等我出去了，有你的好看。
“张校长，新进学员吕二一名，现在进行交接！”
押运吕二的特事办人员，对着一个正站在门口的老头敬了个礼，严肃地说道。
吕二此时双手双脚还带着手铐脚镣，周围也有狙击手在24小时实弹执勤，他知道这里的规矩，刚才也被正式宣读过一遍，若是逃跑，只有两次警告机会，第三次直接击毙。
他自问异能还没有进化到快过子弹的速度，所以还比较老实，只希望这再教育工程不至于像蜂鸟说的那样恐怖。
蜂鸟他们说，再教育工程套餐功效非凡，小黑屋+电|疗+强化洗|脑，能保证大多数觉醒者出来后，都具备了良好的新时代适应能力，那就是遵守法治，和平利用自己觉醒的异能……
吕二觉得自己能抗过去，他可不想和平利用异能，他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当吕二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张校长上下扫了他一眼后，微微一笑，随后转身对那个特事办的人说着，“怎么这人脸伤成这样，又是那侠客甲打伤后被你们捡到的吧？”
“呵呵，跟着侠客甲后头有肉吃嘛，张校长，您的眼光真是准，一下就看出来了。真相办的人的眼光恐怕也比不上您呐，”那个特事办的人恭维了一句。
“呵呵，还行吧，可惜我年纪太大了，过了他们招收的标准。只是你们什么时候把侠客甲也弄来教育一下，总是放着他在外面晃荡也不好。”
特事办的人有些尴尬，勉强解释道，“这有点难度，他无根无底，到现在还没有确认真实身份。不过他还是很有原则的，和一般的觉醒者不同，社会危害性不大。”
他接着就将刚才抓吕二的过程说了，其中就包括对方还赔偿了摊铺一部分钱这个细节。
张校长听后，点点头，“看来他的确不是只为了出一时风头的小年轻。关于他的情况，我也看过你们的统计报告，他这两月来抓了各式罪犯723名，防卫过当有八次，但事后确认没伤害到一个无辜，对么？”
“是的，您老的记性真好，一点不差。”
“那这样的人，你们特事办的人应该大力拉拢任用才是啊？”张校长又不解了。
特事办那人有些无奈，老张头为人正直又固执，不知道什么权术变通，他想了想才说:
“据说真相办的人最初给他做过潜力判断，只是武侠高手，力量等级只是F，将来前途有限，大概上面有这个考虑吧。”
张校长又摇摇头，“人的潜力哪里这么容易看出来的，我看啦，还是你们那位主任心思重，是觉得人家身份不明，面貌审查第一关就过不去，不想承担担保责任吧？”
听对方说到自家上司，这位特事办的人员就不敢再附和了，他辩解道:
“张老，这也不怪莫主任不给他担保，他又不是什么天才，还值得动用什么天才条款么？您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在齐城没有什么对手。等将来那些觉醒者们的异能成长起来，他就不是对手了。就说这个飞天鼠吧，我们抓住他时，他已经和侠客甲赛跑了四个小时，才被对方追上。一个小小的飞天鼠就要这么费劲抓。
“这才是两月的功夫，恐怕他威风的日子最多再有两个月。一旦那些稀奇古怪的异能觉醒者成长起来，就像咱们记录中的那些精神异能，有能梦中杀人的，还有能驱鬼害人的，他怎么对付？”
“哼，要人家对付什么？那不是你们该干的事么？全暴露了吧，你们这些人啊，太势利，只想着临时利用人家，却不诚心待人，将来你们会后悔的。这吕二，我就先领走了，三个月后，还你们一个骨干，”张校长再次摇头，示意吕二跟着他走。
那人唯唯称是，也不强辨什么，惹毛了老张头，给他扣一个思想不过关的帽子回炉再造，他可不想落个和吕二一样，再教育工程套餐的待遇。
吕二拖着脚镣手铐，低着头，刚走了两步。那张校长看他走得难受又慢，伸手向他一拂。
吕二只感一道清风袭来，接着就发现那特种钢材制造的脚镣手铐，一下子碎了一地，整个人顿时松快起来，再次尝到自由的好处。
轻松之余，他又害怕得要死，心想，怪不得这平平无常的老头，能当上整个再教育工程的校长，从这一手上看，追他追得要死的侠客甲大概也不是对手吧？
张老头看了看吕二脸色变化，走在前面，脸上又挂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心中却在想：又唬住一个，这真相办前些年弄出来的修真功法真是了得，可惜自己年老体衰，几年下来也就是这个程度，想和人动手那肯定是不行，吓唬吓唬这些小子还成。
………………
有人在谈论着系统大爷的另外一个身份侠客甲，方宁本人却在系统空间里，偷偷摸摸地翻着系统大爷刚刚行侠仗义回来的战利品。
那枚来自祁家的丹丸，他上下来回看着，颇费脑筋。
自从得到系统后，他心里一直压着一事，只是系统大爷不是他的辅助，那事又十分麻烦，也就是最近他自感地位大增，被系统大爷承认了不可或缺的价值后，才敢想怎么利用系统大爷解决。
这样看了一阵后，他大概也看出来了，这丹丸中确实封印着一股内力，只是相比自己体内的，太过弱小。
他每天虽然玩的时间占绝大部分，可系统大爷操控着他身体进行打坐练功，他也是有感受的，对内力啊，真气什么的已经极为熟悉，尤其是系统大爷经常变着花样的练，他对内力的熟悉程度相当深。
可惜虽然看出了一点门道，并没什么大用。除非给某个人服用下去，才能看得出来效果。而且也不知道对那事到底有没有帮助，好在他也不急迫，毕竟那天听祁烟父亲说了，这东西他们家族企业不久后就会批量推向市场。
以他现在年入几个亿的收入，若是贵到他都买不起，所谓批量推向市场就是个笑话……
这只是一个到时候怎么忽悠二笔系统向外掏钱的问题。
正当方宁思考这事时，突然听到耳边听来一阵女子的笑声。
“嘻嘻……”
“桀桀……”
“我死得好惨啊……”
尼玛！这么经典的对白，这是要见鬼的节奏？方宁听到这凄凄惨惨的声音，顿时一下子被吓得缩了起来，他看了一下系统空间，特意跑到通红的打铁铺里，那里有一把系统正在打造的神兵，威武雄壮，还能给他点安全感。
天知道他最害怕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上高中时看那贞子（午夜凶铃）的时候，就给吓得一个月没有睡好，电话从来不敢去接，被某个人当成笑话笑了一年多。
躲好后，他才通过系统视角去看外面情况。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本来天色已经将明，此时却一点没有晨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绿色火光零星出现，像是狼的眼睛，但更像是鬼火在上下乱飘。
“系统大爷，咱们是不是有可能撞鬼了？”他牙齿打颤地问道。
“不是啊。”系统大爷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就好，”方宁松了口气。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撞鬼了，”系统大爷纠正他的误解。
“啊，啊！”得到这个答复的方宁，立刻缩在系统打铁铺里不肯出来了。
“你怕什么？这鬼鬼怪怪，又有什么可怕？不远处这个孤魂野鬼，现在只有惑乱人心的本事，再来一打也近不得咱们分毫，打都懒得打，”系统大爷十分不理解寄主现在可笑的行为，怕鬼，为什么，这鬼明明比刚才那只兔子好对付多了……
第十七章 以前能刷人，现在能刷鬼
系统大爷这样说完，方宁胆气壮了一些，但随后一想系统话里的意思，又不淡定了。
“你说这鬼现在只能惑乱人心，那它啥时候能直接害人？”
“看它的进化程度，再加上最近的环境变化速度，大概再有2个月就差不多了，不过也不排除特殊情况。”系统大爷仍旧不慌不忙地走着，一点也不理会那些鬼叫和景象，四周虽然黑暗，但似乎一点影响不到它的行动。
“我靠，这不是说以后就很麻烦了么？”方宁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这鬼怪和人可不同，人还能再教育，没听说过还能教育鬼的？
到时候恐怕一片混乱，不仅他现在的连锁餐饮店生意会大受影响，他正在追看全订的十几部小说，正在玩的几个网游，恐怕都会受影响，人心惶惶之下，谁还有心思更新小说，维护网游服务器的……
好么，刚才方宁还怕得要死来着，现在一想到会影响到自己看小说，玩游戏的日常，立刻就操心起来。
没有办法，要让他一两天不玩游戏不看小说他做的到，要是时间长了，日子得多无聊。
尤其是现在他有钱了，抽空偷偷用点，系统大爷不会计较，玩起来就更爽，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不要问什么攻略，打不过就充钱”的国产网游真谛。
当然他可不敢疯狂花，玩游戏若是疯狂地花起来，砸多少都有可能。但方宁自然还是能控制住手脚的，一是有系统大爷这个顾虑，二来以前节省惯了。也就是他现在钱真是多到了一定程度，一时忍受不住，才想顺手小小花上一点，省得被人血虐。
想到这些，方宁发现自己一个宅男居然也开始忧国忧民起来，他有点好笑，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在这一个便利的社会，想过得舒坦自在，谁都离不开谁……
这时，被一人一系统无视许久的那鬼开始不淡定了，它本来竭力维持着恐怖的气氛，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一副无所谓样子，让它分外不爽，怎么着，把老娘当成空气？一点表情不给，这不是浪费老娘的劳动成果么！真以为老娘就是无害的！刚刚打了我以前的兄弟，现在就想逍遥地离开?
它一开始并没有现形，只是弄些恐惧气氛，现在恼羞成怒之下，突然变成一个身着大红妆，舌头拉长的吊死鬼，猛然出现在方宁面前，向他伸出两只血淋淋的鬼爪！
“我靠！！”方宁猛吓一哆嗦，好在他躲在系统空间中，也就是看到恐怖GIF的感觉。身体被系统大爷托管的好处就出现了，他内分泌没有被吓失调，肾上腺激素没升高，心脏也没有跳动加速。不然的话，这一下子，能经受住的人真不多。
“滚一边去！”系统大爷不耐烦了，好好在一旁配背景音效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拦路，虽然拦不着它，但影响视线也烦人不是？
只见系统控制的方宁身体反手一掌挥出，一道细长的龙形火焰猛然出现，一个摆尾就扫在那吊死鬼身上！
“啊，啊！！！”那吊死鬼十倍于方宁的音量冲上云霄，随即形体皆散，远处似乎还隐隐传来一个痛苦的叫声。
接着周围那些鬼火，还有漆黑一片的景象立刻全部消失不见，整个街道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远处晨光微微出现，一派和平正常景象，不远处还有了些早起健身的人影。
这时，缩在系统空间里的方宁抓紧去看出现的系统提示。现在许多系统提示他都直接忽略过去，毕竟没有什么新鲜的，老是看一样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次出现鬼这种新敌人，他不可能不看。
（女鬼朱三妹的分身试图攻击系统。
系统使出奥义招式‘炎龙神掌’，消耗一个怒气槽，第三级怒气槽全部怒气值被清空。当前一二级怒气槽进度百分之百，第三级怒气槽进度0。
女鬼朱三妹遭到至阳属性攻击，遭遇龙威压制，暴击！无视防御！碾压攻击！
女鬼朱三妹受到伤害1400点。
女鬼朱三妹分身被彻底打散，主体遭受致命伤害。系统得到历练值五十点，距离第11级还有63455点历练值。）
好么，原来就这么点，怪不得刚刚刷了一个大怪的系统大爷懒得动弹，不过随后方宁又疑惑了。
“咦，系统大爷，对付这么一个小鬼分身，您干嘛要消耗怒气值，用奥义招式，之前不还说要攒着留给神兵出世后引来的厉害敌人么？”
他是知道的，本来第三级怒气槽还差点，后来追吕二时，对方的怒气值就给填满了，追上四个小时还是有点额外好处的……
“噢，我看你挺会招人恨的，怒气值来得快，就顺手刷下试试威力，现在看来还不错，这小鬼要用一般武功对付的话，给不了它一个深刻教训，可惜历练值太少了，到底只是个傀儡。”
尼玛，我会招人恨，还不是因为你需要怒气值，当然这话方宁也就在心里说说。他可不敢对系统大爷不敬。尤其是现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要出现，他更要紧紧抱住系统这根金大腿。
现在看来这系统大爷之前的拼命努力真是有道理，不然的话，现在就不能刷到十级，就不能进化出奥义招式，而没有这些，这个小鬼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被干掉，纠缠来纠缠去，系统大爷不在乎，他自己非得先神经衰弱不可。
“好吧，傀儡什么的我不管，至少现在我安心了，系统大爷您若是最近还有什么吩咐，尽管给小的说一声”方宁安心下来，没了之前的恐惧，辣么可怕的鬼怪，都被系统大爷一招搞定，系统大爷的神威无敌状态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有一件事，刚刚刷了那吕二，这神兵的历练值也够了，是到了附加上特殊功能的时候。你觉得什么功能容易引来罪犯？”系统大爷毫不客气地问道。
方宁一听，他早想过多次，当下就说，“自然是能让人青春不老，长生不死的能力，异能者罪犯历练值高，本事也大，钱财美人对他们来说，不是那么急迫，唯独这两样是古今中外绝大多数人最渴望的，尤其是解决了权色财欲需要的人。西方有不老泉的追逐，东方有不死药的渴求，为此犯下多少罪过都有可能。”
“确实如此，可惜这两样太消耗历练值，现在不可能做到，再降低点要求。”
“那就剩下健康长寿，力量大增之类的容易吸引人了。”
“这个倒是不难，只是力量大增不能给他们。”
“这个当然，他们力量增加了，再刷起来就不效率了”方宁心下一喜。
“好吧，这几天我就把这能让人恢复健康的特殊能力附加到神兵上，你觉得这神兵该是个什么样子，才容易吸引人？”
系统大爷继续问道，方宁回答得更加痛快。
“考虑到将来要引全世界的怪，最好是中西合璧，得让老外们也知道这是好宝贝才行。古今中外大家一眼最认可的宝贝就是黄金，所以得做成金灿灿的……”方宁提出建议。
“那我就知道了。”
…………
“什么，那侠客甲只是一招，就把你辛苦修炼三年的保命分身打散，现在连你的本体也快不行了？”一处阴暗的民居中，有一个相貌阴鸷的男子，正在对着一个敞开盖的骨灰坛说话。
“是的，主人，那人太过厉害，我从没有见过他那种功法，似乎对我们鬼怪形体特别克制，一点反抗躲避之力都没有”骨灰坛里冒出一个虚弱的女声。
“可恨，那些蜂鸟给的情报有误，居然说他只是个武功高手，还什么潜力有限，力量等级F，狗屁！气死我了，白花了我二十万！”那阴鸷男人恨恨地说着，突然觉得不对，质问道，“我不是只叫你跟踪他么，你怎么会和他发生冲突的？”
那女声犹豫一阵，才说道，“我是觉得主人既然想要拉拢他做一个帮手，就想先探探他的底……”
“混账东西，谁让你自作主张！”阴鸷男子一阵恼怒，随后斥责，“我三天之后再给你疗伤，你这三天就给我好好受着！”
“不要啊，主人，我坚持不了太久的。”那女声痛苦地叫喊，她此时本体之中，正有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左冲右突，就像给人开肠破肚动手术不打麻药一般，那种痛苦，她一秒都不想忍受。
“哼，你这是活该！那些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这世上只有我才能让你继续活着，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阴鸷男子狠狠地说完后，就盖上骨灰坛，放到一个檀木箱子中。
痛苦的女声再也听闻不见，那阴鸷男人却皱起眉头来。
第十八章 你们各有使命，我只要宅着
阴鸷男人想了片刻，然后来到一处地下密室，这里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他毕恭毕敬地从供桌前拿出一只香，点燃，最后插在牌位前的香炉之中。
少顷，烟雾缭绕，隐约出现一个青年人的头像。
“鬼七，你这么快就有进展了？”
阴鸷男人一见青年人的头像，便叩拜在地。
“主人，小的在齐城开局不利，招收人手之时，不慎被人将我唯一的鬼仆重伤，恐将耽搁主人大业，还请主人责罚。”
那青年人一听，脸上却并没有愠怒，反而露出些感兴趣的神采。
“哦，你那鬼仆资质颇高，又有保命分身，一般觉醒者绝对不是它的对手，莫非你去招惹了真相办一伙人不成？”
阴鸷男人连忙摇头，“小人哪敢违背主人吩咐，都是那鬼仆自作主张，和我想招收的那人起了冲突，这才出了问题。”
“说说细节。”
阴鸷男人当下就把情况讲了一遍。
那青年人一听详细经过，非但没有责怪的话，反而当下大喜，“没想到这齐城果然是民风淳朴之地，觉醒者中，竟然有如此一腔正义热血之辈，正该入我之门，受我传承。”
“主人高见，小的也正是这样想，所以一选好落脚之处，就准备去招揽，哪知道手下鬼仆别有心思，为了她阳世三兄弟的恩怨，与那人发生了冲突，这才让小的进退两难。”
“嗯，这不怪你，这些鬼物个个习性刁钻，执念深重，行事乖张，驱使他们颇为不易。正是如此我才要一统地下鬼界，约束于他们，免得他们等到将来时局变动，就出来四处为恶害人，弄得苍生难以生息。”
阴鸷男人一听，立刻再次叩头，“主人心怀苍生，功在天地，到底是菩萨下凡，圣佛转世，小的只能仰望万一。”
“呵呵，就你鬼七嘴最甜，”那青年人颇为受用，随后烟雾中掉出一粒药丸来，阴鸷男人心下一喜，只是动也不动。
青年人更加满意，“这粒鬼王丹你拿去给你鬼仆用了，那人你要坦诚以待，记住四字，正大光明。身为驱鬼之人，自身需先持正，自然无往不利，得道方能多助。”
“小的谨记主人教诲，”阴鸷男人连连称是。
“好了，我们不要对话太长，真相办的人正在启动天罗地网，时间太久容易被他们发觉，凡事你要多加注意，切不可贪图小利，忘我大义！”说完后那青年男子头像消失，烟雾也慢慢散去。
待得烟雾散尽之后，鬼七立刻捡起那颗鬼王丹，这才站起身来。
他阴阴一笑，自言自语道“正大光明，心怀苍生？好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罢了，暂时哄哄你这个真佛菩萨，待到将来，还不一定谁作主人……”
“不过这菩萨身上的好处还真不少，我还以为这次又要舍去心头血才能治疗那鬼仆来着。罢了，既然那侠客甲不好对付，就先找个金主再说。”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狭窄潮湿的地下室，又皱皱眉头：我有这样的力量，干嘛还要天天缩在这里，那别墅香车，美人财宝，凭啥我就不能正大光明地取用？哼！
…………
方宁在系统空间中，看着打铁铺中的铁锤无人而动，正在一锤子一锤子敲打那副奇形怪状的神兵。但他并不害怕，他知道这不是又见鬼了，而是系统大爷在卖苦力，系统是现不了身的，它大概也没有形体，但这系统空间的东西，它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看了一阵，他就厌烦了，但当着系统大爷的面，也不好回去玩游戏看小说，于是上网查看最近的新闻资料，从国内查到国外。
好么，他这两个月玩得有点过头，外面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日见鬼？是光学误导，还是确有其事？”
看标题很像是以前各种奇谈怪论，进去一点，原来是南方某地连续发生鬼物伤人事件，迟迟不得平息，直到最近似乎有人听到白日炸雷，此后才慢慢安定下来。
新时局之下，国内讨不到好，国外更加乱套。
“扶桑一地天降大雾，弥漫全国，至今已三日，港口封闭，机场停运，损失难以计数。相关|机构已经联合发出红色警告，提醒国民在近期内不要赶赴扶桑。”
“北方露国出现一女巫组织，该组织首脑言语失调，已经被该国特别行动部门逮捕……”
这一些情况，看得方宁心下烦闷，天下大乱什么的，他最讨厌，因为这会影响到他自己还能安心宅多久。
好在齐城一地还算安稳，没出现什么不得了的局面，当然这肯定和托管自己的系统大爷有关，一些颇有潜力的不安分的异能者，在早期就被它给平了山头，让特事办的人捡走再教育去了。
想到这里，方宁觉得做一个长久的宅男也挺好，有吃有玩万事不操心，还不引人注目，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人来找自己。
他根本不知道，他哪里是不引人注目，早已被当成榜样在觉醒者中大肆宣讲，不认识他的齐城觉醒者，已经没有几个了……
…………
齐城特事办总部，再教育基地。
“你们都要好好学学这位方宁同学，别觉得是个觉醒者，咱们特事办的人就要把他拉来教育一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一大清早，老张头正给一群觉醒了异能的家伙们上课。
吕二看着上面那人，不屑地撇撇嘴巴，成天窝在家里的怂货，你们不给他洗|脑他可能就这么老实一辈子宅下去，洗洗后弄不好他可能会发现新天地……
“人家和平利用异能发财致富，咱们特事办的人，去剪人家羊毛了吗？没有。人家老老实实地宅，不，是安心在家远程遥控工作，我们把人家强行再教育了么？也没有。你们进来这里，都要一个个要好好反省自己的所做所为！有的，是被抓了现行；有的，是在犯罪预备期就被我们发现；还有的竟然屡次犯案，抗拒执|法，以为自己跑得快，无人能追得上，好好的阳光大道不走，偏偏要小偷小摸。”
说到这里，吕二感觉不妙，果然下一刻老张头就把他叫了起来。
“吕二童鞋，你站起来，给大家说说你的错误和认识……”
“我错了，我不该有了速度加强的异能，不想着去和平使用，本来应该去加入省里的运动队，帮着国家发展田径事业，获取奥运金牌，却被我不思进取，用来四处偷盗，甘为下流。经过张校长的点化，我已经大彻大悟，面目全非。不，不，是痛改前非。以后一定好好做人，认真完成各项作业。不，是为保卫人类世界而奋斗终生。”
吕二童鞋擦擦眼角，站起来说着。
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他脸上一本正经，心下却想：鬼才做什么运动员，每天辛苦训练还要受人管，我又不想出名。至于钱财，若不是侠客甲黑吃黑，那一枚丹药蜂鸟中有人给出的收购价就是三千万，就是曾经的本国著名飞人一年收入也就几个亿顶天，我这才是一晚上的劳动而已。
“嗯，你有这个认识就好，不过最近国际体育组织正在改革，你错过了之前的一波机会，现在他们正在成立新的体育项目，只有觉醒者才能参加的项目，准备将普通人和觉醒者参加的体育竞技项目分开。你要好好练习，争取到时候在觉醒者体育竞技中，给我国争光，彻底打破咱们黄种人跑不过他们黑/鬼的历史，我刚刚说错了，同学们这句话不要记了，应该是黑种人。”
“是，是，张校长教训的是，我一定努力练习，将来为国争光，”吕二唯唯称是，他来这里刚几天就知道了老张头的脾气，再教育三件套，小黑屋+电疗+强力|洗|脑，谁敢和他硬顶，谁就得吃全套，老实听话，套餐减半，再有立功表现，套餐全免。
那电疗滋味，可不好受啊，吕二摸摸自己屁|股，心有余悸，都差点给我烤糊了，这老张头狠起来真不是人。
第十九章 我吃馒头你吃肉,你幸福我姓苦
“好了，放风时间，不，是下课时间到了。课上大家的认识都很深刻，课后大家再写一份作业，题目就叫：真正的幸福是什么”张校长结束了他的清晨洗脑第一课，众人闻言顿时一松，这一天最难熬的时候又过去了。
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自己回忆自己的黑历史，还要说出错在哪里，将来要怎么办，哪一点都不容易。
“对了，这次课上表现良好的几个，可以和你们的亲属通通话，好让他们安安心。作为你们第一次通话机会，来得比较容易，下一次再想通话就要看你们有没有立功表现”老张头随后大发了一次慈悲。
因为他心情不错，在他看来，除去个别城府深看不出心思的，课上大多数觉醒者还是深有悔悟的，看来那方宁同志的榜样作用很明显嘛，当然啦，那再教育工程套餐的作用也是有一点的。
“吕二，冯三才，……”老张头点出几个人的名字，给了他们二十分钟的自由通话时间，当然监听那是一定的。
吕二被叫到名字，十分高兴，没想到这老张头还有点良心，不白费他背了两天的台词。
总算有机会找那两个混蛋发泄这几天的怨气了！
这次通话，他要好好痛骂一番那两个无良的死党，告诉他们，从此与他们绝交！
兄弟被人追得在长跑，你们两个却在喝酒吃夜宵，你们知道三件套的滋味有多难熬？兄弟现在只能三餐清汤泡馒头，你们在外面肯定还能吃上肉，一定要绝交！
…………
“喂，是我，牛四，谁啊？噢，二哥啊，你怎么打电话来了，莫非是自己跑出来了？”睡眼惺忪的牛四，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接到一个未知号码的手机来电，一听声音后，立马清醒了。
“老大，老大，马老大，二哥打电话来了”牛四急匆匆地跑到另外一个屋，不停地敲门。
“敲，敲，敲什么敲！这才8点，有什么事？好不容易能天天睡大觉，你安生点行不，上回卖录像情报的钱咱们不是还没花完么？”马大张着大嘴打着哈欠，但听到兄弟声音后，还是慢慢穿上衣服，他身旁正睡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不是，老大，二哥打电话来了！”牛四大声喊着。
睡意朦胧的马大听清门外的声音后，晃晃脑袋，立刻就开了门，一眼看到拿着手机正乱嚷嚷的牛四。
“电话给我！”他一把抢过手机，迫不及待地问“喂，老二，你这是跑出来了？当哥哥的还没准备好动手来着……”
“跑出来个屁！马大牛二，你们两个无情无义，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家伙，我这才真看透你们，大难临头不管兄弟，从此咱们割袍断义……”
没等吕二说完，马大就破口大骂：“断你娘个屁，这是你第几回要和我们绝交？就知道你娘的头脑简单，只会乱想，俺和牛四咋没想救你来着，还好我早让牛四录了像，看不堵上你的嘴。你上下QQ，我给你发段小视频看看！”
…………
大早上的刚刚和马大通完话，弄清误会，并且嘱咐对方多送点钱过来的吕二浑身是劲，眼前充满了希望，就连中午免费供应的清汤泡馒头吃起来也挺香的。
正当他努力吸着食堂里炒菜的香气，就着香味埋头苦干第四个馒头时，这时餐厅的大屏幕出现了一处包房内的景象。
吕二开始还不在意，随后只听到周围吃饭的声音停了下来，才抬起头来一看，一看之后，他就咬牙切齿，这老张头哪里就有什么良心来着，连吃饭时刻都不放弃对他们进行对比教育！
只见屏幕上放着的宽大包房里，只坐了一个客人。而那个客人，他这几天再熟悉不过，正是被老张头屡次提到的觉醒者榜样，却被他当成觉醒者中怂人第一的方宁同学。
从那屏幕上的字幕说明上来看，这还是直播。居然为了教育自己，连人家吃饭的镜头都播出来，简直不能忍！
吕二抬头看着，只见镜头慢慢都集中在那张巨大的自动旋转式餐桌上，而餐桌旁边的那个人偶尔也出现一两次。
只见那大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有山珍，有海味，精心烹制的汤，特意雕琢的菜，各个都制作得精美至极，外观争奇斗艳，内里向外散发着热气，只是看看就知道味道极好，再加上那人时不时露出的享受表情，就更没假了……
看看这些美味，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硬皮馒头，吕二一时居然觉得难以下咽，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如果吕二知道这个正在享受精美大餐的家伙，其实就是导致他沦落到这种境遇的罪魁祸首，那就不是一股怒气的事情了，而是好多股……
…………
（你获得了来自吕二的怒气值，你获得了来自冯三才的怒气值，你获得了来自XXX的怒气值……
当前第三级怒气槽进度为百分之百。）
系统提示的出现，让正在自家餐厅VIP皇冠级包间里吃饭的方宁，知道那一伙特事办的人又在偷偷直播自己吃饭的过程。
这怒气值的出现，应该又是那群苦逼的再教育工程学员们反馈来的。
方宁同学早从系统大爷那里知道了特事办的人在自家餐厅里四处安放了监视器，来监控他的活动轨迹，但他只是装做没有发现，放着不管。
为了让这些人安心，也为了让自己和侠客甲彻底隔离开，既然对方想看自己的活动轨迹，方宁就满足他们。
于是方宁将吃饭地点，都改在自家餐厅里。正好这餐厅里的后厨，地方比家里大，工具比家里齐全，从外面运输新食材也更方便，系统大爷做起饭也更效率，顺便还能带带徒弟。
好在特事办的人不知道怎么的，还给了方宁一点面子，没有在他家里也放监视器，否则方宁只能花大钱请几个专业保镖，借助他们的专业能力，而不是靠系统大爷的能力去排查这些监视器。他可不想放风时间里，自己在家里随便甩鸟的镜头都被播出去……
方宁不担心被他们直播几次，就会暴露系统所在，他和系统所有对话，都是发生在系统空间中，外人都是听不到的。
于是乎，他此时就是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安心享受着系统大爷精心调制的大餐。
这样做倒还有一个额外好处，每次吃饭时，若是被那特事办的人给直播出去，总是能或多或少地引发其他人对自己的愤怒，那消耗掉的第三级怒气槽很快就被回满，怒气值果真来得容易，也难怪系统大爷现在会用得随意。他后来问过系统吸收怒气值的范围，系统大爷随意说了句，系统地图显示范围之内，这地图范围可是很大的……
屏幕上的直播，只能看到外形，却看不到内里，若是那些看直播的人知道内里，更会妒忌得要死。
这大餐用料精细昂贵，有多种名贵中药材配料，烹制得十分精致。
这样的一顿饭你认为要花多少？
三千，五千？
不算系统大爷的人工，单单是材料，那也就是上面一个辅菜的价格。这一整套就要七万到十万之间，再算上早餐，一天三顿就要花二三十万。也就是说方宁现在每月小两千万的收入，一大部分是用在了吃上面。
这样巨大的消耗，自然不是白费，根据系统提示，长期服用这药膳，一能增进体质，缓慢改善根骨属性，节约宝贵的自由升级属性点，毕竟升一级只有一个。二是能增强身体各项器官功能，减缓器官衰老速度……
可惜前者方宁自己感觉不到什么好处，后者倒是让他想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好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明显的改变，但系统大爷又从不撒谎，他只能归咎这应该是个需要长期食用才能显出来的效果……
好在最大一个好处他已经得到了，早前经过方宁的忽悠，系统大爷由最初自己做自己吃，改由它做饭方宁负责亲自吃，至少这味道的享受上，他是真感受全的……
方宁早前的建议是这样的：“反正系统大爷您也不在乎什么酸甜苦辣咸的，就由小的代劳，您还能抽空再同时练练内功神马的，保证别人吃喝拉撒睡时，咱们都能在修炼。”
方宁说的好有道理，系统大爷对此没法反驳，还不能叫方宁自己去做饭。因为他说他没有系统大爷的厨艺生活技能，用的材料再好，做出来，最后改善体质的效果恐怕也不到十分之一……
方宁吃完大餐，仍然意犹未尽，感觉还能吃下两份。
而那些通过直播全程围观了他吃饭过程的家伙们，却都差点气得原地爆炸了。虽然有人看过几次，但仍旧是看一次气一次。
头一回看到人家是怎么吃饭的，吃神马的吕二现在更是怒火满胸，他已经知道，张老头那个作业该怎么完成了：真正的幸福很简单，就是我吃馒头你吃肉，你幸福我姓苦。
他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出去了，自己真的要做个最知名的田径运动员，不为别的，只为天天吃上那直播中的大餐……
他当然不知道，就算他成功实现了目标，想做到这点仍旧不可能，这是系统大爷出品，方宁一人专享的东西……
第二十章 事事都要有备无患
第二天，吕二感觉属于自己的幸福终于来了。
“吕二，有人给你送钱来了，过来签字认领！”教官单手提着一个不小的皮箱，喊着正在奋力做俯卧撑的吕二。
许多人都羡慕地看着吕二，这时候来送钱的，肯定不会少，弄不好一皮箱都是。
他们当然羡慕吕二，因为基|地那个黑心食堂的存在，好多进来的早，身上带的钱，或者是家人送来的一笔钱早就花得精光，每天只能靠免费的馒头清汤过日。
这突然觉醒了异能，家里亲戚都指望着靠他们发财来着，结果财没发上，人进去了，钱还赔上许多，这面子丢得不是一般大，再想多要钱，也没几个能向家里再开口的。
众人饱含羡慕的视线都落在那不小的皮箱上，估摸着里面得多少钱，送不了五十万那么多，也得十万二十万吧，怎么也足够三个月里天天吃大餐还不带重样的。
别看那基|地食堂黑得吓人，但想吃什么真是能弄到什么，当然仅仅限于合法食材。毕竟再教育工程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他们学会遵|守|法|制。
吕二在众人羡慕眼光中，昂首挺胸，向教官走去。边走他边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心想，羡慕也没用，谁叫你们没有两个过命的好兄弟来着？今天终于能开大餐了，至少不用再像昨天一样，被那老张头开的大餐直播给馋得要死。
“报告教官，吕二前来报到”他声音洪亮，气势很足。
“签字之后，把皮箱领走！”教官放下皮箱，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递给他一张纸和一只笔。
“是，教官，”吕二听话地在纸上指定位置写上自己的大名，还特意写得工整许多。
教官走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对方留下的皮箱，反正没人敢在这里抢东西。
打开之后，大多数人都哄笑开了，唯独有些打算晚上找他“借”点钱的，却是失望透了……
“我靠！”欲哭无泪的吕二看着那一箱子满满的换洗衣服，里面甚至还有一件厚厚的用来过冬的羽绒服，拔拉到最下面才发现压着一小叠现金，他小心地抓起现金，一下就看清了数量，顿时悲愤莫名。
“马大，这次我真和你绝交！说了让你多送钱，你特么就送给我一千！你送这么多衣服干嘛？”
吕二一边骂，一边紧紧抓着那十张纸币，一松不敢松。
一千块不多，但在外面吃快餐，一个月还能坚持住的，天天吃到肉勉强还能做到。毕竟齐城只是个二线城市水准。
但在这处再教育基地里，吃个炒白菜就敢要五十多的超级黑心食堂，想要吃得好点，一天就要两三百。再想奢侈一把，那就得小一千，在齐城这已经是一桌不错宴席的标准，但在这里只够点一两个硬菜的。
也就是说，马大只给他送来了能奢侈一天的伙食费！而吕二童鞋还有三个月要熬，下一次再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意味着他仍旧只能以馒头清汤为主，馋极了才敢去点个小菜压压馋虫……
………………
“哎，老大，还是你想得周全。现在天气转凉，还特意跑商场给吕二买那么多准备过冬的衣服，装了满满一箱子，真是帮吕二做到了有备无患。我就不行了，就想着多送点钱给他。吕二看到后一定会感觉很幸福的，虽然咱们都没爹妈了，三妹当年为救我们也死了，但还有老大啊！”
在牛四感动的目光下，马老大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着，“这么客气干啥，我不照顾你们谁照顾你们，将来到了地下，三妹问起来，我怎么交代？那基地里既然是用来再教育的，肯定饿不死他的，但谁会管他穿什么衣服，都知道觉醒者体质变好，不怕冻坏。但过些天就要降温，冷起来能好受么？”
“是这个理，这齐城冷起来也够人受的。只是给吕二又买了衣服，现在咱俩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够再吃几天肉的，咱们是不是再……”牛四摸摸脑袋问道。
“不行，那侠客甲估计还在蹲我们，还是去蜂鸟那里看看有什么干净点的活好接……”马大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侠客甲这人太狠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至于么，咱们素不相识的，俺们三个一没碰|过良家|妇女，二没害过人性命，只是做做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的正当事情，这不是自古好汉们都在做的勾当么？至于这么死追不放么？
三人中异能最强，脚力最好的吕二，只是因为装逼让兄弟们先跑，结果就被活生生追到死，让一直跟在俺们后面吃|屁的特事办这次给捡尸成功，去接受再教育工程的关爱去了。还不知道现在怎么个苦|逼法，只希望送去的那一皮箱东西能给他点安慰……
…………
马大能做三人中的老大，不是白给的，比志大才疏的吕二强得不是一点半点。他口中的侠客甲，也就是系统大爷自然还在刷怪攒历练升级，说是在蹲守他们也一点不错。
因为现在能刷到的都是些普通罪犯，相对于现在庞大的升级需要，历练值已经显得太少，异能罪犯被几次打击，已经不再露面，马大牛四若是敢这时出现犯案的话，系统大爷肯定第一时间去追他们，就算是隔半个城都会追过去的……
相比系统大爷的刻苦和执着，方宁本人却还在系统网吧里玩游戏日常中……
他刚刚刷了一个boss后，这时电脑上弹出一个QQ消息，对一个大宅男来说，接电话是很痛苦的。他一般不接电话，而能让他接电话的人，现在都不可能给他打电话。
“方总啊，最近又在哪里发财啊？”这是一个很少联系的QQ好友发来的消息，齐城兴盛集团赵总，一个美食家，正是他的连锁餐饮加盟商之一。
方宁看看自己正在玩的这个国产网游，刚刚那boss爆了一把在游戏中能卖出三千大元的武器，随手回个消息：“找到个好地方，赵总，刚才在那个地方一分钟功夫就赚了三千。”
“噢，恭喜恭喜，那还真个是宝地啊，”对面那人发来信息随便恭维了他一下，然后进入正题“最近咱们市里的祁家族长的公子，给全市有点头脸的人都发了请帖，说是有一种能延年益寿，治病强身的神药推出，邀请我们参加他们家组织的展览晚会。这不，方总您事忙，他们怕您不来，就找我来邀请您，请帖都给我备好了。”
若是别的事，方宁真的会推掉，他天天忙着打游戏看小说，哪有功夫掺和他们那些上流人士的宴会……其实有一些不可描述的邀请，他也颇想去的，可系统大爷不给这个放风时间啊。
但这次他必须去。而且也好找借口，系统大爷的神兵出世还要一段时间，为了万无一失，要做的准备还不少，没个把月不一定行。
方宁觉得若是祁家的药真有效的话，可以先买上几颗备着，有备无患么，就算不为别的，单为自己考虑也要买上一些，万一重伤的话，还能急救一下，系统大爷肯定也会同意花这笔大钱的。
方宁之后就会知道，系统大爷为了防止万一而做的防范工作，可是比他考虑得周全太多，会到了他崩溃的某种地步……
第二十一章 系统大爷这次考虑得很周到？
于是方宁破天荒地答应下关于出席祁家推|销神药的晚会邀请。
“好吧，别人的面子不给，赵总的面子我得给。”
“难得难得，方总能给我这个面子，我赵某人多谢了，”对面的那位赵总心下得意，他可是知道这位是出了名的奇葩。
别的暴发户发了大财，豪车嫩模，海外别墅，飞机游艇，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发大了。但这位可好，眼看着现在一年预期近三个亿的收入，却还是不忘初心，仍旧和以前一样每天玩游戏看小说，连房子都和以前一样，也还是租的，顶多是租了一整套，更方便他玩游戏而已……
这点早在齐城富豪和商会圈里传遍，除去吃饭睡觉之外，这位新晋富豪如果不是在沙发上躺着看小说，那就是在书房里坐着打游戏，生活单调得吓人……
若是叫他出去参加个什么野外party，邀请出席什么会议，甚至是送来合作发财的机会，那从来都是请不动的。谁说话都不好使，顶多是请到他的代表，那位早点西施店长……
赵总没想到自己只是借着晚上的功夫，随便在QQ上提了一句，对方就给了自己面子要亲自出席。
这让赵总觉得自己还是蛮有脸面的，谁说咱在齐城的影响力就下降了？就不如商会里新上来的刘胖子说话好使来着？
方宁：“谢个什么，谁让赵总的店落在咱们市最好的商业地段，给我的分成也最高来着。”
方宁不是系统大爷，可不会专门呛人，不会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冲着祁家药去的。
赵总：“哈哈，方总见笑了，大家共赢嘛。我开那个店不是和他们一样图钱，就图能随时吃到美食，不亏就行，说到底还是方总您的独家秘制调料好啊，现在那店的营业额可是太超乎我想象了。”
幸好你这个美食家没看过我的大餐直播，看过后还不得和之前的赵盈童鞋一样，天天来我这里蹭饭。方宁被对方这么一捧，暗暗得意，谁都喜欢听好话。
和赵总通完消息，方宁就向正忙着四处寻怪的系统大爷说了。
“这次祁家又有事了，他们要请许多有钱人，推销上次咱们抢回来的药。那药我也看了，应该有一定的疗伤效果，只是一颗不好实验，我想着买一些回来试验一下，若是真有效果，也好留着防备我们受伤的时候，你不是说将来会来很厉害的怪么？”
“果然你现在也考虑到了受伤的时候，我很欣慰，到时候就去吧。”
方宁得到肯定答复，心下有底，没有在意系统大爷的话外音，只是继续说着“唯一担心的是，我本人真实身份需要在宴会上出现，以便去竞拍那些药物。但那药物如此宝贵，未必不会出现意外，很可能又要动用侠客甲的身份来防御危险。所以到时候就需要侠客甲，还有那假冒我真实身份的低级机关人同时出现，来防止有人发现我突然消失，侠客甲却同时登场……只是不知道现在那低级机关人能不能应付外面那么复杂的局面……”
“你考虑很完全。既然如此，为了打造神兵而专门储备的历练值还有一些剩余，本来想拿去冲级的，那就先给机关人升级好了，它的价值更大一些，不过得先把原来的那个收回来。”
系统大爷说干就干，效率极高，过了一阵之后，方宁就看到系统提示。
“系统升级了低级机关人，消耗高档皮料若干，消耗高等级钢材若干，你的血液后备储蓄1000毫升，你的毛发若干，你的指甲若干，你的部分皮屑组织若干，你体内的某些液体物质若干，某些固体物质若干……同时消耗历练值一万点。
低级机关人成功进化成中级机关人。
现在拥有功能：完美伪装（和本人气味、血液、指纹、头发等保持高度一致），远程遥控，中级对话能力，中级动作模仿能力。”
“给力，真是给力，就是不知道系统大爷您什么时候弄到我血液储备的？”方宁很快发现系统提示其中的亮点，头发指甲也就算了，不是啥重要的东西，但我的血液储备是肿么回事？”
“哦，反正你现在吃得好，造血功能强大，我就每天抽上一些存放到系统空间里，免得将来万一重伤，失血过多的情况出现，现在已经存了三千毫升。”
听到这里，方宁并没有因为系统大爷擅自给他抽血而恼怒，反而点点头，夸奖了系统大爷：
“不错，您老才是高瞻远瞩，我都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一些稀有血型的人，平时也是靠自己献血来保证自己危急时候血库里有血可用的”
然而方宁很快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不该夸奖这二笔系统的……
系统大爷话还没说完，它接着道：
“那是当然，我现在考虑得可比你想象得要周全的多。不光血液，头发、指甲，更重要的是我另外还保存了你的肝脏一块，肠子一段，肺部组织一半，腰子一个……”
方宁听得发呆中…………
听到腰子一个已经没了的时候，他开始泪流满面……
他心想，我说怪不得总感觉天天进补，那不可描述的功能却从没有觉得有所增强过。这腰子都掉了一个，还想变强，没被搞成肾|虚就不错啦……
系统大爷才不理会他复杂的人类情绪反应，反而略带得意地继续讲着：
“总之你体内器官凡是能成双成对，缺一也可的，不会影响外在形象的我都撬了一半出来，只是可惜最重要的心脏不是成双成对的，只能取一部分细胞组织保存。唯一没动的就是你的脑子，这里太重要，不能随意动手。”
好么，谢谢系统大爷，至少我没有因此变成智障，得亏之前咱体现了自己脑瓜不可或缺的价值，方宁有些后怕地想着，随后又纳闷：这二笔系统居然现在能考虑这么周全?我不相信，绝不，它一定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二笔。
他以为到此就结束了，却没想到系统大爷还有下文：
“哦，对了，我还准备把你***也撬一颗下来，那里也非常重要。反正也没人看你那个地方，不过考虑到你们人类对那里都极为重视，为了你的心情和以后的主动性着想，我还是准备和你先说一下再动手……”
方宁听到系统连自家小兄弟的两个零件都不准备放过时，整个人彻底进入半崩溃状态……
“为啥你撬我其他的零件时，就没想着先和我提一下……”方宁有气无力地质问。
我要赶紧在网上查查，小兄弟的零件少一个会不会有那啥影响……
系统大爷听到方宁的质问，满不在乎地回答：
“哦，我看你整天大部分时间只需要宅在系统网吧里，出来自由活动的时间很少，基本用不到那些器官的冗余功能。我就根据现在的需要提前做下备份。
“一是之后神兵出世会有厉害敌人出现，需要防备万一咱们重伤的情况。二来你年纪也大了，还有两年就三十，我怕到时候你身体提前衰退，来不及修炼到长生境界，到时候还能给你移植上这些保存下来的器官，继续维持青春，争取修炼时间。”
“好吧，身为一个曾经的程序员，我只能说系统大爷，你这个备份做的真是好啊，真的太好啦，我真是感谢您费心啦！”方宁语气复杂地说着。
他听到这里，居然发现系统大爷说得好有道理，他第一次暂时无言以对，虽然他总觉得肯定有什么重大隐患是这二笔没有想到的，只是一时想不出，只能先附合它，等想到了再收拾这二笔。
“是吧，我也觉得很不错，你每天吃那么好，器官被滋养得都那么强壮，一个就赛过去两个，撬一个下来做备份不正好么？”系统大爷听了方宁的肯定后，非常满意，这寄主懒归懒，但在这生存认识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到位，不是扶不起来的主。
好么，原来你撬我的零碎，居然还有这么个原因在，方宁早就知道系统大爷每天肯专门抽出时间来做饭，供他吃好喝好，肯定不是单纯为他服务，让他专门享受美食的。原来他这个想法真的一直就没错过……
第二十二章 还是要听寄主的
方宁有一个好处就是脑洞够大，想得够多（做得太少），而且从不绝望。他很快从崩溃状态中恢复过来，并且自我安慰，还是看开点，自家系统大爷不如别人家的给力，没有商城，也不带出售复活十字章的，会做出这些举动是可以理解滴。
本来以他那懒到极点的性子，系统大爷都解释到这种程度了，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他还有小说游戏要玩，没有太多时间计较……
然而当他回去系统网吧准备继续玩时，突然脑洞一开，立马吓得清醒，决定不能与这二笔系统就此善罢甘休……
因为他想到一个严重问题，这二笔系统撬下自己身上零件，用来做备份防止重伤是很好，但不能助长它随意动自己身体零件的邪风歪气，要知道刚刚它还打算动自己小兄弟一个零件来着，万一哪天它再脑子一抽，觉得修炼什么葵花，辟邪之类的功夫，实力增长更快的话……
这个问题如此严重，以至于方宁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些可能有的问题，就立马质问：
“系统，你这样东动西动的，就不怕影响自身内力运行，导致咱们实力大降？”
“当然不会，奇经八脉可不是长在你皮里肉里的，而是在更下一层的地方，并不是物质层面上可见的东西，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这样的大件，对咱们实力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咱和别人不同，别人要是少了这些内部器官，修炼内功时自然会造成很大问题，甚至内功全废也有可能。更深的现在说了你也不懂。”系统大爷对自己专业的东西一点不怵，怼了过去。
系统虽然这样说，但方宁还是懂了，系统毕竟系统，还是区别于普通大侠滴，内力真气运行啥的只要符合系统自身规则就无妨。
但他不可能就此罢休，一个问题问不住你这二笔，咱再出一个。
“还有个事，你不是武侠侧的系统么，啥时候学会的器官移植这样高精尖的现代医学技术？就不怕撬下来装不回去？”
“哦，前些天闭关，我又领悟了生活技能-医术，砍头挖心的还不敢做，但是撬你几个零件，再装回去还是不在话下。当然如果让我给别人做，那消耗比较大。但给你做就和从地上捡火柴一样简单，内力真气运行了这么久，早已贯穿你全身每处地方，控制你身体细胞聚集或者分散再简单不过，既不会大|出|血，也不会有什么装不回去的可能……”
哦，咱都差点忘了，咱身体早被这位大爷给彻底托管了，估计每个细胞都被它摸得清清楚楚，它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想放进什么就放进什么……
好吧，这个问题还不够狠，难不住这二笔，那就再来：
“对了，你撬下来的零件也放在系统空间了？我怎么没看见过，那里安全不，会不会有变质的可能？”
“是我好心，怕吓着你，隐藏起来了。我专门开辟了一个保鲜区，那里时间是静止的，保证给你装回去时和刚撬下来时是一样的状态。”系统大爷一点没有被难住的意思。
不过系统大爷也发现方宁问题不停，似乎有点奇怪，莫非是不想自己再做备份？那可不行，于是它打断方宁准备要说的下一个问题，抢先开口道：
“你先别东拉西扯个没完，刚才的事，我说我还要撬你一个***下来，你同意不？”
“我不同意”方宁立马回答。他感到失败，这二笔系统平时都笨得可以，今天三个问题都没难住它，难道是我玩得太多，脑洞下降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哦，那我开始撬了，”系统大爷刚说完，方宁就感到身上胯下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离他而去。
看来还是有感觉的，那以前自己少的那些零件，系统大爷应该都是趁自己睡觉时候干的……
“我不是说我不同意么？“方宁火冒三丈。
“哦，我刚才说过，只是提前和你说一下，没说过你不同意我就不动手的，”系统大爷将方宁的那个宝贝零件存到系统空间的某个保鲜区，随口回答。
少了一颗***的方宁生气了，他义正辞严地指责对方：
“喂，我说你有点过分了，托管我的身体也就罢了，撬一点不影响我身体的零件我忍了。现在居然连我男人的象征也敢动，你就不担心我变成人|妖么？”
“放心，我早查过，少一个***，不会影响到你男|性|特征，不然我怎么会做，你几时听说过有太监和人|妖可以被人公开叫作大侠的……”系统大爷满不在乎。
方宁虽然受到一点安慰，但还是努力地想，到底还有什么隐患会出现?
最后当他看向系统空间中新鲜出炉的那个中级版本机关人时，突然一道闪电从脑海中经过，他大声质问：
“你这个大傻叉，自以为是的二笔！”
系统大爷有点懵逼，啥时候这怂包居然敢这样骂自己，他就不怕自己把他放风时间改成0，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收回系统网吧？
方宁当然最害怕系统大爷这两样惩罚，但他此时理直气壮。因为系统这二笔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做备份当然好，可是你别忘记了，咱们弄一个中级的机关人是为了什么？！”
系统还是懵逼中，懵懵懂懂地回答：
“当然是为了隐藏真实身份，这个世界厉害的家伙太多，不低调点发育挂得会很快。”
“没错，你只想过不动我外表上的器官，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透视的能力，医院你没有去过，你没见过那些检查设备，但你总该从我记忆中知道有这些东西。它们可以轻易看出我体内少了一半的内脏器官，肝脏是能长回去的，别的可长不回去。如果被这些设备发现侠客甲和我都是少了同样的器官，会有人不怀疑？”
系统大爷以为方宁仅此而已，登时恼了：
“侠客甲又不会去哪些地方，就不会暴露他体内少哪些器官。若是真被人抓住做那种检查，隐藏身份也没意义。只要侠客甲不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做不做那些检查，都无所谓。”
方宁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他冷冷一笑，觉得自己终于能在这二笔系统前再大大地装一次：
“傻瓜，你不知道异能千千万，为何就没有可能有人具有透视眼之类的能力？别说你真气护体，透视不过去，总有更强的对手出现……”
“哪又怎样？”系统刚说完就后悔了，它想到一个场景……
没等它说，方宁就指出来：
“呵呵，你莫要忘记了，敌人会有很多机会透视我和侠客甲这两个身份的……”
“别说了，我知道了。若是有人偶尔透视过咱们真实身份，发现少了一些器官。再碰上侠客甲，又透视了他，又发现少了一些器官。就会有极大可能发现两人少掉器官的位置和种类是一样的，那就不用再怀疑，应该就是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
系统大爷说到后来，语气里颇有点沮丧。
这让方宁发现一个之前没注意的问题，按说这系统大爷不是人，没人的七情六欲，咋还沮丧起来？看来是托管自己身体久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一点影响了。
不过听它那沮丧的语气，还是要开解下这二笔，万一它觉得生无可恋就麻烦了……
事实上是方宁想得太多，系统大爷可是生存第一的原则，生无可恋与它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好吧，现在我就先给你装回去，唉，白浪费这么多时间，还以为这次考虑得很周全来着，没想到还是离不开寄主你的建议，以后再有这事我都先得到你的同意就是，”系统大爷语气中相当失望。
“知道就好，”方宁却是洋洋得意，接着瞬间就觉得胯下一重，身体里似乎也多了点东西。
这个瞬间感觉，再加上之前的***被撬的感觉，让得意中的方宁，再次脑洞一开，想到一重大事情，立刻说着“等等，你刚才说得不对，这不是浪费时间，你掌握了这个本事，似乎还是有一个极大好处的”
“什么好处？”系统反问。
第二十三章 天上掉下个技能来
方宁没有回答系统的话，而是反问道：“我先问你，你是不是能瞬间撬走我身体零件到你那系统空间保鲜区，还是说得要消耗不少时间？”
系统果然还是那个二笔，方宁说得都这么明显，它还没想明白会是什么好处，只是老实回答:
“说是瞬间也差不多，几乎不会花时间。因为系统空间是和你绑定的，和你器官组织细胞啥的，都是零距离，放过去来自然不用花费时间，真要用你们人类对时间单位的衡量，恐怕一微秒都用不到。”
“那就厉害了！这个好处就是，如果有强人突然来一个我们躲不掉又抗不住的断子绝孙脚，这时你就瞬间把我的小兄弟撬走……”
“我知道了！”
接着方宁就听到一个系统提示：
（系统受到寄主启示，领悟出特殊技能—绝对防御（低级）：在遇到无法抵御的攻击时，能将你身体某些部分转移到系统空间，从而完全躲开该次攻击。限制：该技能当前等级下不能抵抗覆盖型的面攻击，同时也不能抵抗针对脑部的点攻击。）
这个限制方宁能够理解，现在只是低级而已，若是中级，高级，甚至到了宗师之境界……
“喂，你这个技能能不能升级到让我全身都躲入你的系统空间的地步？”
方宁YY起来，这才是传说中靠系统空间终极保命的办法啊。
“不知道，因为我现在唯一不敢动就是你的脑子。真到万不得已，你的心脏我也敢暂时放入系统空间几秒钟后再给你装回去。唯独将你的脑子我不敢放进去，万一你到时候因为全部意识停止活动就挂掉，我也会挂。而且这个技能还有个隐藏限制，升级方式未知，不能靠历练值或者闭关继续升级，”系统说得很实在。
“算了，做人要知足，最起码大多数强力的点攻击，只要不是打头的，咱都有一张新底牌对抗，”方宁是知足常乐的。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教训一顿系统大爷，再次巩固住自身地位，还让系统大爷学会一个保命技，看来自己也没有因为玩物就丧志么？
这么一想，方宁顿时感觉心情大好，之前的沮丧崩溃抛之脑后，然后就想着该去再玩点什么……
系统大爷比起方宁更加满意，它毕竟不是人，刚才那点小沮丧很快就消失，而这一个“绝对防御”，绝对是能直接提高生存率的宝贵技能。
而得到的过程，只是靠着寄主提醒几句，没闭关浪费时间领悟，没花一点历练值，就利用已经学会的生活技能白白领悟到手，这更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更别说这个功能几乎就是给系统量身定制的，也只有一心多用的它，才可以发挥到最大效果。其他人就算学会，在激烈变幻的战斗中，也往往来不及使用，唯独它这种非人的存在，可以多开几个线程，随时监控着那些致命攻击，自动做到挪移方宁的身体部位……
有了这样大的好处，以生存为第一原则的系统大爷，自然不会计较方宁之前那些无礼行为。
相反它本来还想着，若是方宁开口索要奖励，这次得给的大方点，以便鼓励他多开这样的脑洞……
却没想到这家伙这一次只是出了口气，洋洋得意一阵后，索要奖励的事居然完全没提……
看来配个宅男寄主还是有好处，省心事少易知足，系统大爷带着这样的感叹，将已经升到中级的机关人放出，继续去做方宁真实身份的替身。
然后它就查看系统地图，继续它今晚的刷怪大业，神兵很快就要出了，要抓紧时间升点级……
然而事实证明，系统大爷又想多了，身为一个老玩家的方宁，怎么会将游戏奖励这样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
只不过方宁此时的注意力，正在想着系统刚刚放出的中级机关人，想着以这个东西的功能看，应该还有某个用处……
而系统大爷释放完这个中级机关人后，想到方宁之前说的一个情况，因为知道寄主智商确实高它不少，于是这次是开口就问：
“对了，寄主，你刚才说有人将来可能有强大的透视能力。可现在我升级后的中级机关人，虽然有完美伪装，也只不过是能够骗过你们普通科技追踪手段，应付下普通人还可以。但那些强人若是透视之后，就能轻易发现它其实不过是木头和钢铁皮革组成的机关零件而已，那时候这个替身不是没用了……”
正将注意力集中在中级机关人功能身上的方宁，被系统大爷的话突然吓了一跳，听清内容后才满不在乎地说：
“这你担心个毛线，只要不像刚才那样因为你自作主张让我少了身体零件，使得侠客甲也会少身体零件，从而让别人联想到侠客甲的真实身份就是我方宁。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方宁以前没说清这个事情，此时干脆一次性给这二笔系统解释个清楚，免得它老是认为它那智商可以赶上自己这个寄主，又时不时地想要自作主张，暗暗动点他不知道的手脚。
“至于他们发现机关人是假人，又有什么重要？我早前就说过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大不了到时候我对外宣布还有个制造机关人的异能，一直都是造了一个放在明处给我挡事，我自己其实一直都躲起来宅在更深的地方玩，又有谁能说出什么问题？现在外面辣么不安全，我这么一个资深宅男宅得深点有什么奇怪？
“只要找不到明确联系，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将一个四处出没的侠客甲，和我这个资深大宅男联想到一起的。而只要不联系在一起，那些你刷的怪啊，强敌，就只能把报复目标放到没有踪迹的侠客甲身上，不会影响到我们赚钱的正常生意……”
系统一想，也是，不过也只有这寄主这种大宅男，才能找出这样不会被人怀疑的理由。
系统不再说话，但是它刚才的话却又提醒了方宁一下，让他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当下就开始索要起之前没说的奖励来：
“喂，我刚才帮你得到了辣么牛|逼的一个技能，你说，你该给我什么奖励？”
系统大爷深为懊恼，早知道就不这个时候问了，让这个寄主就此忘了索要奖励该多好……
“你想要什么？”它决定先让买方带价，省得自己吃亏。
“哦，我看你居然能用木头钢铁加血液造出这么牛的机关人，还有被远程遥控的能力。你又学会了医术，学会了器官移植，那能不能帮我做一对两条腿的假肢，并且能被人自由操控”
“你这是要干啥，莫非你是为我们以后瘸了提前准备？”系统大爷反问道。
“呸呸，只要你不背着我胡搞，我才不会让自己缺胳膊断腿来着。你先说你能不能做到……”
“当然能做，但如果是要安到别人身上，可能还要消耗更多的历练值。”
我就知道代价不小，没点功劳在身，别想这系统大爷出一回血，但那事又是自己长久压在心里的，不得不完成，而且越早完成越好。方宁心里想着。
“我要的奖励就是这个了，你帮我把他安到指定的一个人身上，当然得是悄悄地做，不能被别人发现。”
系统大爷无奈，谁让对方刚刚让它学会的那个技能确实牛|逼，想想后，还是答应下来。
…………
深夜星光点点，齐城郊区某个农村一处普通平房院落内，斜斜吊在木杆上的电灯正放射着黯淡的黄光，沾着秋露的宽大塑料布上，摊着许多菜，番茄、土豆、芹菜……
一个40多岁的中年汉子坐在轮椅上，他两条裤腿空荡荡地，正非常吃力地弯下腰，将那些有些烂了的蔬菜捡出来，放到一旁，留下品相好的。
灯光不亮，穿不透浓重的夜色。在夜色掩盖之下，院落外，一个青年男子正看向院落之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宁本人。
“你就是要给这个人安装一对假肢？”系统大爷智商虽低，但也能看得出来目标对象。
“没错，是不是还要取他的血液来做？”
“那是自然，做出来的假肢想要被他灵活操控就得这么干。”
“那就快点吧，以你的能力，弄晕一个普通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先等下，还有一个女人要从屋里出来。”
第二十四章 还有什么要报恩的人，一起刷了
“老公，你怎么又在做这些事？快放下，我来弄就行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从平房中走出来，她满面风霜，粗糙缺少保养的皮肤，显得有些老相，但是从脸部柔和的轮廓中，还是能看出过去应该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现在的年纪应该也不甚大。
“没事，我也不能总闲着，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说什么呢，我以前还不是跟你享过那么长时间的福，早知足了。只是好人没好报，老天让你断了两条腿……”那女人说着眼中又流下泪了。
院外的方宁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
“现在动手？”系统提醒他。
“再等等。”
“刚才叫快点动手的是你，现在又要再等等，你们人类真是麻烦。”系统大爷很不满意。
“少废话。”方宁这个平时少与外人接触的大宅男，此时看得眼中也有点泪痕。
“里面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系统大爷张口就来。
“扯淡，我今年28，那女的明显也就40不到。”方宁登时无语。
这时院落中的男女又说起来。
那男子道：“怎么不是好人有好报，这不是老天到底还是让我活下来了么，就是连累了你”
“没事，我们钱攒得差不多了，等再过了年，就去大医院给你装进口的最好的假肢，到时候你就能再站起来。”
那男子开始一喜，后来脸色又凝重下来：“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些年攒的那些钱不是都陆续又赔给那些人了么？”
女人低着头不想说。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背着我做那些事，你要是做了，我宁可一头撞死！”男子推起轮椅就向外走。
“你乱想什么？”女人一把拉住轮椅，“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又把钱还回去。这些年，一直有一个人每月寄来一笔钱，开始少后来多，最近更是突然多了很多，我把该赔的钱和利息都还清了，剩下的也够你装假肢的。”
“那人是谁？我不记得我赵某人出了那事后，还有什么朋友亲戚会惦记着我。”男子根本不信。
“那人留过一个信息，说是你早年资助过的一个学生。”
“学生？”男子脸上似乎陷入某个久远的回忆，随后自嘲地摇摇头，“当年我记得一时心善，钱也来得容易，参加过一个助学的项目，就资助过五个人。但资助期间，这五个人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个短信。直到我出事后停了资助，其中才有一个人给我打来电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么？”
娇小女人摇头不语。
“他就说了一句话，不是说好的资助到大学毕业的么？”
“你现在告诉我，是我一个早年资助过的学生这些年一直寄来钱，我会信？”
男子摇头，他刚才说好人好报，不过是安慰妻子罢了，出事后这些年的人情冷暖早让他没了这个想法，毕竟他也只是个有一定善心的普通人，而不是能看开一切的菩萨。
女人急了，回屋里翻出一张有些陈旧的明信片，上面一个年轻人的脸，只有一句话，“我工作了”。
男子拿过明信片，一看那张脸，开始有些疑惑，随后眼神亮了起来，想起来一件很远的事，“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那只是一件军大衣啊，还是我穿旧了的。”
他的记忆回到一个遥远的过去，当时他还很年轻，又累又饿，正开着大货车在一条陌生的路上停下，想在附近找个便宜宾馆休息下。那也是一个快入冬的季节，他在路边看到一个赶去上学的中学生，他叫住对方问路，对方很耐心地给他指出附近哪里有不坑人的实惠宾馆。
他看着对方只穿了很薄的单衣，就问了几句冷不冷，然后随手将一件驾驶室里放着的军大衣送给了对方。对方只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怎么推辞，接过后感谢了他，又问过他名字就走了，只是走前似乎又多看了他车牌号几眼。
现在看看，这张脸除了成熟一些，和当年那个学生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他当然不知道，那是方宁第一次过了一个不受冻的冬天。
“好吧，我明白了。或许是人家现在发达了，看来还是没错的，好人原来真会有好……”那男子没感叹完，整个人就向后靠去。
“老公？”那女人刚喊出一声，整个人同时倒下来了。
…………
“靠，你怎么又不听我的？”方宁看得正入戏时，系统大爷再次出手了……
“再让他们东拉西扯说个没完，熬到天亮也动不了手，赶紧完事，还要继续去刷怪！”
好么，好端端一场煽情大戏让非人的系统大爷给生硬地打断。
方宁刚才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人情绪一下全无，顿时只能翻白眼：只要涉及到效率啊时间之类的，系统大爷从来都是很小气，它又不是人，才不会真正理解人的感情。
他只好看着系统大爷给那男子放血，造假肢，然后安装……
“这就行了？”方宁看得呆了，整个事情从开始到完工不到一个小时，这速度也未免有点太快，不会不靠谱吧？
“当然没问题，我可是消耗了相当的真气和历练值才帮你完成的，真气也就算了，历练值的消耗可不小，这可是完全等于打白工，我还不知道得多刷几天的怪才能补……”
系统大爷话没说完，突然就呆住了。
而方宁随后也知道它为啥会呆住。
系统提示：（寄主完成执念“一衣之恩”，触发特定唯一侠义成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系统提前开放正气模块，当前得到一个初始正气槽，每五十级再获得一个。系统获得永久增益效果：发动招式时若是同时选择消耗正气槽，威力将上升百分之百，可以和怒气槽同时叠加使用。）
方宁还没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二笔系统匆匆发问：
“寄主，你赶紧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还有什么需要报恩的人？咱们今晚一并刷了！”
“扯淡，哪里还会再有，其他的都不过是正常来往罢了。”方宁没好气地回答。
他以前会做出这种在常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来，将自己每月工资相当一部分都寄给受了灾祸一度陷入绝境的曾经恩人，一来他缺点一大堆，但从小的经历，让他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二来就是在他缺爱的年纪，有人恰好出现给了一点，随着生活经历就会显得弥足珍贵，会成倍地放大这种报恩心理。
“对了，你这么震动，这个成就有什么厉害的？”
“你只要知道正常情况下，正气模块的开放条件要先积累名声开启侠名模块，并且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侠，然后是系统升级到五十级之上。你就知道现在就能用正气值，会有多厉害……更不用说还附带有倍增的效果，只是正气值和怒气值不同，不是那么好获得。只有行侠仗义才能获取，获取的也很少，和历练值不同，这个正气值获取的多少，要看对方罪行程度，而不是实力高低。”
方宁一听就明白了，这正气值就是很牛很牛的一个东西，连系统大爷都能震住的东西。看来那曾经恩人说得没错，好人好报，自己若是无情之人，也不可能提前开启这个要求极高的模块。玩老游戏的都知道10级拥有了50级的能力是什么概念。
他还想了解得再细点，又问：“若是根据提示，你发动奥义技能，既用正气槽，又用怒气槽，威力会上升到什么程度？”
“那可不是简单威力上升的计算，这么告诉你，只要被使用正气的武功击中，对方若是心怀一点邪恶念头，就会受到持续伤害，直到那些正气损耗完毕。若是邪魅鬼怪这些天生邪气的东西，实力稍弱的，就是直接触发必杀！不存在还有什么伤害值的判断。
“实力极强的鬼怪，也会陷入持久衰弱的状态。现在又有翻倍攻击的附加效果，一些更强的鬼怪若没有什么特殊防御手段，也会触发直接必杀。”系统大爷的回答很给力。
方宁一直最怕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尤其是现在它们还刚刚真实出现过，好在系统又多了一个专门针对它们的能力，让他感觉安全感增加了不少，玩起来也更加安心了……
他想起刚才系统的问话，随口问道，“你不是能从我记忆中获取知识么，怎么你不知道我这件事？”
“当然不知道，你每天念头千万，记忆又是无比繁杂的东西。我只看了最表层的一点常识东西，翻多了怕把你搞疯。”系统大爷很快回答，也让方宁稍稍安心，他以前还怕自己那些一些糗事被这家伙翻出来，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第二十五章 想太多系列
报恩之后，方宁就像卸去一个大负担一样，整个人精气神都和往常大为不同，之前那股颓废宅气都少了许多。
系统大爷一见之下，还以为寄主是不是从此就抛弃小说游戏，振作奋发起来，没想到的是方宁却是玩起来更加理直气壮……
以前的时候，他好歹还多少带着些羞愧在玩，玩的也比较心虚，系统随叫随到……
现在可好，明明到了参加祁家神药展览晚会的日子，这家伙还在某个网游中忘我战斗，同时还不忘开了另外一台电脑，坐等几本爽文小说的更新提醒……
简直是到了视系统大爷如无物的地步。
“寄主，你不是说要去祁家宴会拍下几颗神药来预备受伤的情况么，怎么你都给忘了？”系统大爷一边修炼内功，一边忍不住地提醒某个重度网瘾青年……
“哦，那事啊，现在去不去的都无所谓啦。”方宁正在玩行会攻城战，他一边用偷偷花了一万大元收来的新武器一刀砍死一个敌对行会的对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
反正他当时想去的目的，也只是看看那药能不能有断肢再生的神奇能力，现在那恩人装了系统出品的假肢，等于多了一对金刚腿，可比原本的人腿要好使多了。
系统提示：（你掉线了。）
“我靠……”正大杀四方，眼看着要夺城成功的方宁，看着自己屏幕中的网游界面灰了下来，一脸懵逼。
随后才明白戏弄系统大爷的代价可不简单，之前明明是他喊着要去上面拍卖几颗神药防备受伤的。
“好好，我这就马上准备去……”方宁知道为啥系统大爷要自己出面参加展览晚会。
如果它出面的话，那就是一地鸡毛的结果，连个场面话都说不利索，四处怼人，还想好好买东西，不被人家轰出门就算好。
也就侠客甲这个无根无底，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身份，可以让系统大爷肆意发挥，各种中二，随便怼人。
系统提示：（你的网络连接已恢复。）
但是为时已晚，方宁呆呆看着回放的PK过程动画，他自己一身豪华人|民|币战士装的角色，因为掉线站立不动，却被敌对行会的几个三流玩家趁机围住，技能连放又是晕眩又是减防结果被生生轮|死。看完动画的他只能欲哭无泪。
游戏中还有行会会员不停发来调侃：
“咋了，咱们会长大大刚才还所向披靡，都十八连斩成就，那主城马上就要重归咱们，咋一下站那不动，被几个虾米给轮/死，几个意思？”
“不用说，肯定是女朋友拔线了。”
“XX已经被会长禁言24小时。”
“哈哈，说中了！”
“XXX已经被会长禁言30天。”
你们居然敢戏弄俺这个单身汪，不把你们踢出这本服第一行会就是俺心软念旧的结果。
再说系统大爷可是非人的存在，女朋友啥的生物一点不能和它的厉害相比万一，尔等不要害朕，方宁碎碎念着，接管回自己身体。
系统大爷这才满意地回去闭关修炼。
…………
方宁是一个人过去参加祁家举办的展览晚会，本来他还想着是不是喊上赵盈来帮着别冷场。
照他的理解，对方应该很喜欢这种场合，毕竟上台面的凯子够多。
却没想到打过电话去，美女说正在补英语，不想参加，再问她学英语的目的，她说准备把现在的“方氏至味”老店给发展成国际大饭店，去赚老外的钱，只是她不知道调料数量的问题不是方宁这个老板能控制的……
方宁很佩服对方的决心，这几个月随着生意扩大到一定程度，他自然也是给了这位美女元老一些老店期权分红的，对方自然有发展老店的动力，当然发展大了，最大的受益者还是他这位完全控股的老板。
他有些好奇，就想关心一下对方学习进度，就用英语和对方说了几句，却发现赵盈花的时间不少，还是半瓶子水的程度，说慢了说清晰点，可以听出一些意思，快一点就不行。
这让方宁有点小得意，开通系统网吧后两月多，他已经将英语精通，听说读写一点问题没有，玩起老外新出的创意游戏来，不用再满大街去找汉化版，也能和那些外国玩家流畅地用英语交流，得到许多称赞。
方宁暗爽之余，猜测自己学习力增强，大概是受系统内力天天运行的影响，还有那些药膳的滋补，让他本来就不错的记忆力，变得更加好，理解力也跟着增强，智力就随之上升，顺带着脑洞力也一天比一天强。
熟悉的赵盈不肯跟着来，方宁只有老板的名，没有老板的架，也不会强命人家，更别说人家还是为了自家店发展考虑。
他就一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品牌店，让店员给他搭配好一套上档次的晚会衣服，直接全部买下，七八万的行头，喜得店员姑娘直叫他老板好帅。
然后，他一个人打车来到请帖上注明的富贵之所……虽然是打车前来，但他没有遇到什么狗眼看人低的门童。
因为他手中持有请帖，是一路畅通，在一位迎宾的引领下，去找自己的位置。
展览晚会的召开地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整齐排列着许多摆放着高档餐具的宴会桌，最前面一个高台，上面一条长桌，正摆放着一些物品。
每个宴会桌前都有着一个或者几个鎏金牌子，上面写着不同的人名。
方宁跟着迎宾正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却听得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方总，这边，这边。”不远处，一个胖子模样的富态中年男子，身边跟着一个身着一身白色晚礼裙的年轻女子，正朝他挥着手。
“赵总，来得真早，你好，你好。这位是……”方宁走过去客气地问好。
“这是我女儿柳摇，随风摇摆的摇，随她母亲姓，今年刚二十，比方总年轻几岁。摇摇，来见过方总，方总可是年少有为（身家丰厚），人品极佳（天天在家），和那些成天四处乱晃的浪荡子可完全不同。”
赵总是个和蔼可亲的胖子，向方宁介绍着他身边的年轻女子，只是有点热情过度，至少在方宁感觉上稍稍有些过头。
方宁看了一下那位年轻女子，对方相貌精致得像个瓷娃娃，略有点怯怯的样子。
她看向方宁时，似乎听出父亲的潜在意思，两腮有点红润，就像瓷娃娃上点了朱砂一样，微微低头，对着方宁说了一句，“你好，方总。”
“你好，柳女士。”方宁第一见有女人能长得如此精致，很想多看几眼是不是化出来的效果，但人家老爹就在旁边，只能先看上一眼就算。
“来，我己经让他们给我们安排到了一桌。咱们先坐下聊聊，还要一会才会来齐人。现在只是7点刚过一点，展览晚会要8点才开。”赵总熟练地招呼着方宁，三人就在属于他们的宴会桌前坐下。
柳摇文静得很，坐下后就一句话不说，目不斜视，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像扶风弱柳，又如空谷幽兰一样，现在很少能见这种气质沉静的精致女子。
方宁则在赵总另一旁正襟危坐，装成目不斜视……
赵总到底是场面人，经验丰富，十分懂得谈话技巧。
方宁这种宅男，和对方说起话来，居然发现自己也不会冷场，也不会无话可说。
两人谈着一下最近天气和时局变化，各自交换一下心得，说得十分投机。
然而，不知何时，两人只听得有人脚步声走来，然后耳边就传来一个刺耳又充满傲气的声音：“哦，看你赵总这热情过分的样子，看来和传言中的一样，是真想招一个废物异能者入赘？”
方宁听得一震，没看向赵总，而是通过系统视角仔细看向柳摇，只见对方脸色微红，表情上却无一点拒绝或是厌恶的意思。
他心下有点窃喜，这样性子文静的女子正是他心中所喜爱的，虽然那人说话刺耳，他此时却在想别的东西：唉，这若是答应入赘，是不是就不能再继续宅着玩了？若是婚后继续宅着玩，会不会被叫成渣男？
系统提示：（系统升级到一百级之前，不开放结婚模块）
方宁：哦，原来是我想太多系列…………
第二十六章 中立怪不能刷？
系统刷到10级就用去两个多月，刷到一百级得猴年马月，除非再出现个特殊情况，提前开放结婚模块，那都得看脸，系统自己都不知道触发条件，否则也不会惊讶那个“滴水之恩，涌泉以报”成就的获得……方宁这样想着，暂时死了结婚的心后，他才有心思转头看那个出口伤人的家伙。
他这一看，原来这是一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人，也就二十来岁，比他年轻，个子挺高，四肢匀称，相貌俊逸，眉宇眼神间却带着一丝刻薄倨傲。
方宁再低头一看自己那凸起的小腹，登时觉得受到不小打击，不过随后一想，怕什么，咱可是有系统的人！
“祁涛，年轻人还是收敛点好，就算你们祁家的东西好，也不要把客人向外赶吧……”赵总到底人老涵养深，还是忍下脾气和来人客气地说着。
祁涛一步步走过来，端着个装着红葡萄酒的高脚酒杯，微微垂头俯视着方宁两人，显得分外高傲。
“我哪里敢？要是赶了财大气粗的赵总，叶哥知道了还不扒我的皮。我只是好心提醒您，与其用宝贝女儿拉拢个废物异能者，不如认我做个干哥哥，以后你赵总的产业就由我来保全。好在赵总你有个漂亮女儿能让我看上眼，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他们死活。”
方宁听得一阵懵逼，念头乱串：怎么？一直没人这么说过咱，一个被再教育工程用来直播的和平利用异能致富新榜样，就被你这家伙一口一个废物异能者叫着？我几时得罪过这小子？
他再仔细看看，认真回忆，随后就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叫什么祁涛的家伙，也从来没得罪过这人。
此时赵总脸色一沉：“不用你祁公子好心，现在各地都有特事办维持局面，保证安全，还用不到你们祁家这种民间宗族乱插一脚。”
祁涛一听，一脸可惜，连连摇头，用手指头点着赵总道：
“所以你就觉得，弄个神级大厨回家当女婿更实惠对么？既能得到个异能者传宗接代，还能让你这个资深美食家天天享受到极品美食。一举两得，好算计，一如既往精明。可惜啊，赵总，一个厨子再厉害也就是个厨子，不过就是个将来伺候某个强者的命，也就是现在还有秩序时，还有人愿意捧捧他当个木偶，用不了多久，啧啧……”
赵总被人说穿心中真实打算，而且对方的话似乎也不是无的放矢，登时脸色微微一变。
倒是他的女儿柳摇，却仍旧安静坐着，一言不发，似乎说的人不是她一般。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怼来怼去，他们没事，本来应该是划水的方宁已经有些怒了。
赵总的暗中打算他没有什么不满，甚至颇有点窃喜，刚才他无耻地利用系统视角偷|窥过，对方女儿柳摇居然还是素颜，长得精致如瓷娃娃一般，让人有一种不忍碰的感觉。
这祁涛又是哪根葱，就想过来搅合，还一口一个厨子废物的，简直让他不能忍。
以前咱只是宅在家中，受到些刺激也只能忍了，现在咱可是被系统托管的男人，怎么可以继续忍？
方宁这样想着，刚想招呼系统大爷上场出气，系统先说了：
“可惜啊，你刚才怒气居然头一回爆表，能满两个怒气槽，结果全都浪费掉，早知这几天就先消耗消耗，用来刷怪该有多好。”
听到系统大爷这番话，方宁险些喷出一口老血：“重点不是在这好么，我都被人怼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同情都没有？”
系统：“同情你什么？被嘲讽下又不掉历练值，要是怒气槽不满，还能积攒点怒气呢。”
我靠，方宁服了这没人性没义气的二笔系统，他转念一想，还是要忽悠一番这二笔才行：
“系统，你想不想今晚刷了这小子，听他口气，肯定是个异能者，历练值绝对不低。”
果然一提到刷怪提升实力，系统大爷就不再淡定：“当然想刷，这小子历练值其实高得可怕。你看下系统地图就知道，他黄得发亮，亮里透红，这可是实力强横，潜力高深，罪恶滔天的象征。但就不是红色，怎么刷？或许他罪恶滔天，但规则有限定，行侠仗义只能刷那些犯罪进行中的怪，不能对无辜者出手。”
方宁被系统大爷用规则设定堵了回去，但他看看还在得意中的祁涛，并不想放弃。
今天这点冲突，让他明白，这以后自己想要安心地宅下去玩，可不是那么容易，自己不惹事，事也会找上身。他玩心再重，也分清轻重，得把这事平了以后才能安心玩啊，何况自己相亲的对象，都被人觊觎了，还怎么能忍回去啊……
他想起之前一事来，顿时脑洞又来：
“你说如果是有人试图攻击我，让我受到重大威胁，那他还算无辜者么？”
作为一个老玩家，方宁对游戏设定可是再熟悉不过，无端攻击白名玩家肯定会受惩罚，有的游戏是先变黄名杀了人再变红，有的是直接变红名，但系统自身是侠义向的，攻击它这种“正义人士”，应该会直接变红。
“那肯定是立马变红，敢威胁我寄身之地，就是第一死敌！不管他之前有多么正义，多么高大上，都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罪不容诛……我必要灭之绝之！”系统这次回答得是毫不犹豫，无半分迟疑，肯定至极。
这可是系统最深处的设定。
方宁说完这句，心中有了把握，就对着系统说，“盯好系统地图，看咱的精神碰|瓷法……”
正当系统大爷对这个新名词懵逼之时，就见方宁突然对着正在居高临下蔑视自己的祁涛，皱起眉头，然后就捂着胸口，双眼一翻，慢慢地倒下去，一手还试图抓着什么，一下子将桌子上的餐具都打落了。
“怎么了，方总，方贤侄？你没事吧？”赵总赶紧一把扶住方宁，他并不知道方宁是不是有什么身体隐患，现在一看这是被气得心脏病犯了？
“我，我一被人无端指责，就心里难受得厉害。快，快送我去医院，我需要治疗……”方宁吃力地说着，神情非常痛苦的样子，过不一会，整个人没了意识，瘫在赵总身上。
一堆人登时手忙脚乱，一旁的柳摇也担心地站起身来，过来帮忙扶着方宁。
赵总毕竟场面经得多，他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且和女儿一起将方宁放平在地上，又去喊人给方宁做急救。
唯独那祁涛，只是哼了一声，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看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方宁就此气死最好……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随后众人一起帮着把方宁送上救护车，赵总带着柳摇也跟着做为家属身份上车。
…………
救护车中，一群医生护士正紧张地忙碌，量血压，测心跳，打开静脉通道……
过了一阵，一个医生看着各种指标，有点疑惑，“患者身体强壮得简直有点过分，怎么会突然昏倒？”
“会不会是患者心脏有什么隐疾，受到刺激才会病情突发？”另外一个医生猜测。
突发你们个头，系统大爷此时已经懵逼。它知道方宁身体完全一点问题没有，心脏跳得还比在场所有人都带劲……
可是这系统地图上，那个祁涛，却肿么一下子就从黄色变成通红？而且红得发紫，紫得发黑，人都离开这么老远，都一点都没有再变回去的迹象……
这种颜色的意思它当然明白，正如它刚才对方宁所说，这怪不仅仅历练值高，而且罪恶度也是极高，也就是说刷了这个怪不仅仅能升级，刚刚开启的正气槽还有可能进度一下变得很高，弄不好直接填满，和平时期可不好碰这样的怪……
“还能有这种操作？寄主你是怎么做到的？”系统大爷迫不及待地问道，它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天地……
它若是有实体，还有眼睛的话，方宁一定能看到它绝对是双眼正在放光……
“没想到吧，论到对系统规则设定的了解，咱可能不如你全面，但绝对比你深刻，一会就和你讲，对了，你先别托管我身体啊。”
此时方宁意识又躲回系统网吧，放弃对身体的操控。急于知道答案的系统大爷，此时老老实实地像个小学生一样听话，没有托管他的身体，反正有医生守着，不会有事。
这样在旁人看来，就是方宁真的被气昏过去了，意识不清。
在场都是人精，赶来的急诊医生又是省城最好医院的，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装死其实没大毛病的病号见得太多。
这演假戏可不好演，人有意识和没意识，各种生理反应是两回事的。
现在他们诊断来看，方宁虽然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就是真的失去意识了，一点不带假的。
陪在救护车上的赵总，问了医生情况，知道方宁现在是意识不清，他不会怀疑医生说假话，因为方宁之前根本不可能和这些急诊医生有什么联系。
他颇是有些同情，这孩子没有经历过这种场，一时受不了那种人的毒舌，真是有些可怜。
柳摇在一旁也很担心地看着昏迷中的“方宁”，她还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因为她而真的被“气昏”过去……
第二十七章 系统的决定
宴会厅后台。
“有人报告刚才你和赵总他们发生了冲突，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年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走到祁涛身边，开口问道。
“没啥，只不过我看上了赵胖子的女儿，他却一直不肯答应嫁给我，他那个贪嘴的家伙，偏偏又看上个只是厨艺增强的废物异能者，我不过过去小小消遣他们一下，没想到那个废物居然会气昏过去，真是好笑，废物就是废物……”祁涛一脸不在乎。
眼镜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你耍你的纨绔性子不要紧，也要看看场合！他废物不废物，能进来这里，就是有钱的客人，有你这样消遣客人的？”
祁涛被眼镜男子当面教训，登时怒了，“喲，祁大公子，人前我看着你带着大伙大把发财，给你点面子，叫你声叶哥，给你撑个场子。你还真以为我就怕了你？居然还敢教训起我来，别忘了，你那药能成，一大半还是我爷爷的功劳！”
说完后，他一甩脸色，直接从后台门出去了。
祁叶看着对方肆无忌惮的背影，眼神一冷，果然，有恩无威不成势。
…………
此时的系统大爷，前所未有的老实，就等着方宁说他是如何做到的。这可是之前获得特殊成就“涌泉相报”时，都没有过的迹象。
可见方宁刚刚发明的精神碰瓷法有多重要……
当然重要，这意味着系统大爷可以去刷好多厉害的黄名怪，效率提升得不是一点半点，它怎么可能不老实……
以至于它硬是忍着将一头红得发紫的怪放到一边不刷。换做其他时候，就算是从城东跑到城西，时间再紧，它也会巴巴跑去……
好在方宁知道自己和系统一体，自己将来能不能安心宅着看小说玩游戏，还要依靠系统大爷金大腿，对方腿越粗，自己玩得越稳……
方宁说：“其实很简单，咱可是看多了小说的，那家伙上来就骂咱废物，这已经构成对我的人身攻击，再加上我一多想，他对咱的威胁也是清楚明白……”
“什么威胁？我没感到，他是很强，但用上奥义招式，他现在还不是我一招之敌。”系统大爷不理解。
系统大爷你牛逼，方宁无语，接着道：“他说咱是废物，还想抢咱相亲的对象，要他是普通人也就没大事。但他可是你说的潜力高深的主，现在要抢人，将来肯定还想着把咱给彻底废了，放着不管，他成长起来，不就是一个大威胁么？
“就算你到时候还能反击回去，人家是祁家人，后面老东西一堆，又会报复出来，这可不是咱在追的那些爽文小说，万一直接出来个超过你战斗力上限的，咱们不是直接over了么？我一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就再不能每天安心刷小说游戏，我就感到自己活不下去了……”
系统大爷有点明白，又有点疑惑：“你说得好有道理，虽然你说的都有真凭实据，但也只是在脑中空想一圈，怎么就能让系统地图改变这怪物颜色的？我都做不到。”
“你当然做不到，你早就说过，你也只是个按照设定好的规则进行运转才能获得力量的系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所以你不了解还会有隐藏设定就很正常了，否则之前得到特殊成就‘涌泉相报’时，你就不会那么震动。但我可是寄主，我是有办法直接触发某种隐藏设定的。”方宁相当有耐心，他得让这二笔系统相信了才行，不然可不好隐藏他某个真正的目的。
他循循善诱道：“对一个看多了各种小说的宅男来说，这种有真凭实据，并非凭空想象的受迫害妄想就会成为一种执念。你忘记之前的‘滴水之恩’成就是怎么获得的？
“提示中不就是说完成了我的报恩执念么？这个新出现的执念一样有可能触发某个隐藏设定，最容易触发的，就是将那个祁涛直接设定成攻击我的敌人，让你灭了他。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系统：“太对了！”
方宁闻言一喜，这二笔果然脑袋还是不带转弯的，自己一忽悠它就全信了，其实它只要有人的真正情感，就能一下知道。
自己能触发刚刚那个隐藏设定的执念，哪里是什么狗屁受迫害妄想，也不是新想出来的，是一直就有，而且根深蒂固都刻到了骨子里。执念又不是脑洞，哪里有脑子一转就能产生的道理？也就这系统不是人类，没有情感，一点不了解人类情绪感情的复杂，才会被轻易忽悠。换个人来，就能看穿了。
自己报恩的执念会产生出来，那可是十几年的时间里才慢慢形成的……
自己身上另外一个十几年时间才慢慢形成的执念又是啥呢？简直再明白不过。
方宁心想，我才不会告诉这二笔，告诉它，万一它要想办法消灭咱那个执念，这人生活着还有啥乐趣啊?再说这个执念自己可不想也不能消灭，只要它还在，就等于给系统大爷恒定了一个永久刷怪Buff，不用再担心无怪可刷。
之前用神兵引怪刷是效率，但不可控，这个Buff可是能主动触发的，两者结合起来，效率才是杠杠的……
方宁正想着，这时，被忽悠瘸的系统大爷又开口了。
“寄主，经过这几次事件，我不得不承认咱们在智商上的巨大差距，我刚刚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啥决定？”可别是这二笔几次事件被我打击的自信全无，要启动自动卸载程序了吧，方宁十分担心，因为他已经发现，这样被托管还真是挺舒服的，满足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还有他那真正的执念……
好在这个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
系统：“如果以后再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我将自动停止所有系统思考程序，转为全部呼叫你出来处理。”
方宁喷一口血，这个决定是够艰难的，他可不能打白工：“那好处呢？”
“你在系统网吧玩啥我都不管，或许你又能从小说游戏中找到新脑洞……”
这个好处是必须的，以后总算能放心地玩了，方宁又得寸进尺：“我要是正忙着，没时间出来帮你解决？”
系统：“就断网。”
你狠，方宁再喷一口血，“那我出来后要是解决不了？”
系统：“也断网。”
系统大爷就是这么任性……
方宁：“那你干什么？”
系统：“刷刷怪，练练功。”
方宁听到这六字真言，闻言一震，登时又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出现：你这系统到底是怎么出来的，我大概知道了。
我记起来了，七夕火流星我那天昏到，撞到笔记本上，明明有出血的，最后却没有任何发现。而当时，我记得还在挂一个用某个上古白菜脑残流网游内核改编的武侠挂机游戏，你这二笔系统要不是它演化而来的，以后我的智商就和你平起平坐……
摸清了系统底细，方宁顿时觉得心下十分安稳起来，再不用担心这系统会在某天夺了自己身体不算，还要把自己脑子意识给夺了，以那脑残网游的内核，在这个时局变化辣么快的今天，是活不过三年的。不过你早像今天这样认输不就好了，咱也不用这几个月来，看小说玩游戏时还经常提心吊胆的，现在就放心了。不过那个想抢自己相亲对象的混蛋，让自己睡不好也玩不好的，得赶快刷了才行，还不能影响咱继续宅着，咱可不想四处跑路……
系统提示：（寄主的执念已加强，再加强三次，将永远无法消除）
系统：“？？”
方宁心想，这二笔不会看出什么吧，随后他就知道自己多想了。
系统大爷压根没理会这个提示，看来刚才的那个艰难的决定，让它彻底放弃思考了，“我看系统地图上，那个祁涛的怪颜色更深了，都红到发黑的地步，还要再等等么？”
方宁：“先等等，我问一句，咱们现在又有怒气槽，还提前得到了50级才能开放的正气槽，还有翻倍效果，在这个阶段会不会再出现你刷不动的怪？”
系统：“不会。原本只有怒气，靠奥义技能还不太把握。但是有了正气槽，威力能翻倍，而且对方若是针对行侠仗义的咱们，就是邪恶之辈，正气对上他们还有极大加成，只要咱们勤快点，平时注意积累满正气槽，不可能有刷不动的怪，最差最差也能跑掉。这样的话，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去刷他了。”
方宁：“再等等，我刚才不是提过，这头怪不是以前的野怪，树大根深，属于新时期下新类型怪，不能再无脑刷它，得先收集下情报，找个万全之策”
系统：“在你想出万全之策之前，那网就先断了啊……”
我靠！方宁目瞪口呆，随口他忙说：“不行，我还要查资料用。”
“不用，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我来上网查，可比你快得太多，也更加详细深入，这些天我试了试，发现进入那些网络没什么难的，和翻墙入户差不多，我就把你最早说的那个什么暗网都进去转了一圈，虽然我也看不懂，但你要什么，我直接给你搬来，再拷贝到你单机上……”系统再二笔，也知道寄主这家伙玩起来就忘乎所以啊，还是断网后效率高。
妈|蛋，你狠，方宁马上开始紧张思考万全之策起来，断网这可不能忍！小说还能养养更新，网游中行会的兄弟们，没有自己这个金大腿可抗不了几天，等几天后上线，人估计都散了。
第二十八章 就是一招啊
“你终于来了。”
夜晚，一处空无一人的城市广场上，只有周围的路灯还能依稀照见些地方。
祁涛开口说着，他正站在广场中，一把将怀中的一个女人，随手一抛，摔进远远的花坛中，那女人却一声不吭。
他的对面，正站着侠客甲。
“让我先猜猜是谁花钱雇你来报复我的，是那个被我两三下就气晕过去的暴发户怂包？还是那个一直认为我会威胁到他位置，或是横行霸道到哪一天惹到强人后，会威胁到祁家发展的祁叶祁大公子？还是说你侠客甲从哪里得到了我以前欺男霸女，甚至拿活人给我爷爷做内力金针试验的情报，真的是来行侠仗义来了？”
祁涛面容上带着自信从容，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宴会上的纨绔跋扈之相？
系统空间中。
方宁：“这傻鸟似乎是故意钓鱼？看来之前不是在无脑嘲讽我们，那他有什么目的？”
系统：“不知道。”
方宁：“会不会和咱们类似，他杀了强者就能夺取力量，还是别的什么？”
系统：“好像是。”
方宁：“那你还有把握么？”
系统：“还是一招。”
方宁：“那我继续玩去了……”
系统：“好好玩，叫你时你就马上出来。”
祁涛见侠客甲听完自己一番话后，仍旧稳稳站在那里，面色不变。
他微微摇头，“这样可不好，我可不喜欢猎物没有表情地死去，那样就不好玩了，真的，我告诉你，那一点都不好玩，你得像他们一样才行……”
他话音刚落，突然身形一分，他身体里，又出来两个人来！
然后就见那两个人纵身一跃，从远处花坛中，直接揪出两个西装男子，“砰”地一下径直丢在地上。
那两个男子连着捂着嘴巴“咳，咳”几声，再一看手上，却发现全是血，登时脸色苍白。
“看看，他们这种恐惧的表情才好玩么，唉，你看，人类是多么有趣的玩具，喜怒哀乐，瞬息万变，真是让人享受啊！”
祁涛仰面朝天，像是在吸着什么，一脸享受。
“喂，你们两个，应该是蜂鸟的人吧，是接了谁的委托？”
“我们没有敌意，我们只是探子，没有接委托任务，只是来收集一点情报。”其中一个男子率先开口，他已经从这个男子身上感到了深沉的恐惧。
“呵呵，你们要是有敌意的话，还会活到这个时候？”祁涛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说着。
“我的演出需要观众，所以你们很幸福，现在还不会死……”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侠客甲。
“哦，多么强大的躯体，可惜你为什么不害怕，是你觉得你够强？对了，你杀过不少人的，算是个凡人中的强者。可我就喜欢看强者的愤怒，强者的恐惧，好多自以为自己很强的强者他们开始也不害怕，他们先是愤怒，然后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最后恐惧，痛哭流涕，哀求我放过他们。你不害怕是么，那我再多叫点人出来，你就应该知道害怕了……”
祁涛笑着说道，他的身体里猛然向外涌出更多的人，他们中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孩子，婴儿……但一个个都是面色呆滞，神情木然，飘在半空，将方宁和两个蜂鸟探子围在了中间……
那两个蜂鸟的探子，早已吓瘫。他们知道自己是遇到组织中标记为D以上的灵异事件，或者说超凡事件，这些级别的事件不再是能靠枪|械功夫这些物理上力量可以解决的，非得用神秘侧的力量来对付。
“完了，A32，咱们第一次出任务就要挂了么？”探子甲抱住自己的同伴。
“别害怕，至少还有一个家伙比咱们先死。”探子乙回抱住同伴。
“你说的我更害怕了……”探子甲差点哭了出来。
侠客甲却仍旧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看着，看起来很是装逼。
“不好玩，你居然还不害怕？”祁涛摇摇头，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侠客甲的真实身份，方宁本人和两个探子一样，同样是吓得要死，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躲，两个探子只能在最恐怖的中心地方抱团。
他刚才虽然在系统网吧玩着，但外部环境仍然能将一些鬼魅声音和模糊鬼脸影像传到他脑子里。
这些就足够吓得他扔下游戏，再次缩到打铁铺神兵附近去寻找安全感：“我都快吓哭了，系统大爷，这里应该就四个活人，就你一个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你就别发呆，赶紧施展神通，收了这个妖怪吧！”
系统：“再等等，看它还有什么神通施展，我也好估计现在这些敌人的大概强度，反正也是一招的事。”
方宁：“那你可不要翻船，我对这些鬼怪可没有什么好法子对付。”
系统：“好吧，我这就动手。”
系统说完，侠客甲瞬间就动了，他飘身而至，平平一掌拍出，接着就打在祁涛身上！
那祁涛似乎对侠客甲的速度，有点估计不足，一时没有任何躲闪，只是“砰”一声化成了泡沫。
“哈哈，哈哈，哈哈哈！”四面八方，这才传来他的声音。
“我就在这无穷的厉鬼中，你找我啊，找不到我的真身，你功力再深，也没用！”
祁涛笑着，他不得不笑，不知道有多少强者，都是死在他这简简单单，却又不可破解的一招中！
这侠客甲的确厉害，刚刚那种近身攻击的速度，他还第一次见，他遇到的强者中，恐怕无人可以躲开那一招。
可惜他也只能被活活累死！
他注定无法命中自己真身，只能疲于奔命，徒劳地杀死一个又一个鬼怪，最后耗尽力量，任由他宰割！
到时候他又能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鬼仆了。
…………
方宁：“系统，你翻船了！说好的只要一招……”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身体在系统控制下，那拍中祁涛幻影的一掌并没有收回，而是在空中继续划出一个圈，再朝一个方向推出，接着方宁就听到一阵龙吟声……
一条修长有力的赤龙猛然从他手掌划出的圈中出现，然后不偏不移，一头撞进群鬼中的一只猛鬼胸膛！紧接着就是整个龙身都盘旋着涌了进去！
接着群鬼消散，那只猛鬼眼神从呆滞回归灵活，接着就是恐惧，绝望，还有不可置信……
祁涛身形慢慢展现：“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找到我的真身！我的移形换影为什么不起作用！我不可能死在这里，它说过的，这时候还没有人能杀死我！！”
他强撑着将话说完，接着整个身体就迅速鼓胀起来，最后“砰”地一声，四散炸开！无尽的鲜血，碎骨，破衣散遍广场。
整个广场再次恢复平静。
方宁：你都红得发紫，黑夜也掩盖不了你在系统地图上的英伟身姿，系统能找到你的真身有什么奇怪？
系统提示：（系统主动攻击了魔化者祁涛。
系统使出奥义招式‘炎龙啸天’，消耗第三级怒气槽。
系统打中祁涛真身，祁涛遭到至阳属性攻击，遭遇龙威压制，祁涛的被动技能“移形换影”施展失败。
暴击！无视防御！碾压攻击！
魔化者祁涛受到伤害1800点。
魔化者祁涛死了。
系统得到历练值七万五千点。系统升级了，现在是11级……
系统得到大量正气值，第一级正气槽已满。）
系统：“就是一招啊。”
方宁：“你的牛逼不用再解释了……不好！”
系统：“他还没死？！”
方宁：“不是，我是说，你把他打得粉身碎骨，咱们刷怪日常的飞龙探云爪没法再用，少了一块收入……”
方宁刚刚说完，只见系统控制着他的身体，已经朝两个劫后余生的蜂鸟探子走了过去。
“大侠，多谢救命之恩。”探子甲乙趴在地上就连连磕头。
和面对那个祁涛不同，他们并不害怕将祁涛打成漫天撒花的侠客甲，因为他们蜂鸟的人都知道档案中，侠客甲从不伤害一个无辜之人。
他们刚刚入行，自问真没有犯下任何罪过。两人在想：这侠客甲走过来，应该只是安慰自己两人几句，然后就让自己两人走了吧？
侠客甲：“去，在周围找找，把那人身上掉的东西给我找出来……”
探子甲乙闻言一呆，这才站起来，环顾一周，偌大一个广场，那祁涛早就掉得遍地都是，这如何去找？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掏出随身手电，低头在地上细细找起来。他们开始还哭丧着脸，找着找着，随后又换上深深侥幸与感激，这侠客甲实力胜过那祁涛百倍，幸好是个好人……
看大侠不慌不忙的样子，不找到点好东西交差，是不能走人的……
第二十九章 人牛逼，事找你
祁家族长书房。
“祁总，您的委托已经完成，相关录像资料已经加密后传给您了，确认后请将剩下的报酬打过来。”
祁叶：“做得很好，真不愧是蜂鸟。情报果然无孔不入，你们这招借刀杀人，干得太漂亮了。自己本部人员一个没死、没伤、没用，只靠着一些陈年旧事，就花了我五千万。”
蜂鸟：“呵呵，祁总这话就不太中听。怎么就是陈年旧事，明明就是血迹未干，桩桩惨案，侠客甲讨伐他那是大快人心啊！”
祁叶：“哼，剩下的报酬，我再给你们加上一倍，你们自己定下的规矩，最好自己守好。我不想听到外面传出一些事去。”
蜂鸟：“呵呵，您既然花了钱，那些事从现在就不存在了。不过不知道祁总想不想卖个情报给我们？价格好商量，可以从剩下您要给的报酬中直接扣。”
祁叶：“你们想要什么情报？”
蜂鸟：“侠客甲杀了祁涛，不知道他唯一的直系亲人，他的爷爷妙手神医祁云升，会怎么对付侠客甲？我可是听说祁云升对祁涛可是溺爱得要死，要什么就给什么，惹什么事就平什么事，这老头还颇有不少上层的关系，据说神通广大的很。”
祁叶：“神医不自医，他们爷孙俩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蜂鸟：“哈哈哈，七叶公子，您不愧有‘仁君’之名。这个情报我喜欢，成全了他们祖孙的情分。好，冲着您这个情报，剩下您该给的钱，再打一半就好。”
祁叶：“哼，是想利用这个情报去拉拢侠客甲吧。”
蜂鸟：“聪明，具体怎么用，就不能再说了。”
祁叶：“这事过后，你们该给他的资料更新了吧，能说说么？”
蜂鸟：“这个可以免费送给您。真相办的人就是一群真SB，开始居然给他安个什么力量等级F，发展潜力有限的名头。一群官僚，害得我们赔了好几个客户的钱，赔钱是小，名声是大，要是没人信我们了，我们哪里能再找到像七叶公子祁总这样的大客户？”
祁叶：“只要你们守信办事，有的是大客户主动上门。”
蜂鸟：“那就多谢您的吉言。至于他的资料么，我们现在已经更新：力量等级B+，性格光明磊落，从不欺凌弱小，唯一缺点就是最爱黑|吃黑;武功出神入化，心志极其坚定，极其擅长对付灵异事物，对鬼怪有针对性克制武功。名号不好乱起，他无名无姓，找不到根脚，侠客甲已经太掉价，先叫他齐城大侠吧。”
祁叶：“齐城大侠，这个名号起得响亮，你们手中也多了一把好刀，还是免费的，好打算。”
蜂鸟：“呵呵，祁叶公子真是聪明。我倒是听说你们祁家有个大美人和他走的挺近，还从他那里得了一门奇怪武功，我们的人看了后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来头。有这层关系，祁叶公子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在我们之前拉拢到他？”
祁叶：“我不信你有这么好心，这样好用值钱的刀会送给我？”
蜂鸟：“呵呵，果然聪明，我劝祁叶公子还是离这把刀远点。再免费送您一个情报，他的眼睛很毒，我们的人只是发送给他一份关于祁涛不多的东西，他就认定这人罪大恶极，毫不迟疑地去讨伐。”
祁叶：“不劳你费心，我行事向来光明正大，绝不用怕这位齐城大侠。”
蜂鸟：“祁总有这个自信当然好。好吧，不多聊了，现在行情向阳，各地生意都在好起来，咱们各自保重，互相恭祝发财吧！”
祁叶：快滚……
…………
祁涛死后没两天，方宁终于康复准备从医院回家，赵总换了一辆劳斯莱斯开着带着女儿，两人一起来接他出院。
方宁坐副驾驶位，后排坐着瓷娃娃柳摇。
方宁之前为了对付表面上觊觎自己相亲对象实际上包藏祸心的祁涛，为了让系统能刷它这个大怪，装了一回昏迷来激发执念。
但在不明真相的别人看来，可就是真被人气昏过去，那脸皮肯定是丢了不少。
不过对他这样一月不出门的宅男来说，不是那种铁血硬汉，脸皮没命值钱。
他是丢了脸，可是想钓|鱼就来故意羞辱他的祁涛，一个隐藏极深，实力强悍无比，未来潜力也是可怕的家伙，却是因此丢了命。
有这个小尴尬，方宁本以为赵总可能不再看上他。谁知假装住院的这几天，人家天天带着女儿柳摇来看他，没一点商人的势利，还特意带了亲手做的汤来帮他调养身体，虽然味道大大不如系统大爷做的，但也比得上特级厨师的水平，关键是有人情在里面，虽然不会发光，但这点就不是系统大爷能比上的。
看这架势，似乎是想继续招赘，没受到之前那尴尬事的影响。
可惜系统大爷100级才给开放结婚模块，方宁一边想，一边又无耻地利用系统视角装着正襟危坐，其实是在一直偷窥后座上的柳摇，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坐着，精致的脸蛋让人看着就舒服。
“小方，身体没事了吧？”赵总仍旧和蔼可亲，一点没有因为方宁之前的昏倒而看轻他半分，反倒是隐隐更有点看重的意思。
方宁连忙收回系统视角，一本正经地回答，“没事，谢谢您的关心，我就是一时气不过来才会昏倒，以后应该没事的。”
“那就好，医生也说了你身体一点没有毛病，反而滋补得很强壮，等哪天也教教我怎么进补。”赵胖子满脸是笑，边开车边说。
方宁这时候当然不好意思当面拒绝赵总，不冲着人家之前天天去医院带饭探望他的情份上，就冲人家之前帮着叫救护车，亲自送他去医院的事情，他也得请一顿极品大餐谢谢人家。毕竟那事情的发生和赵总本意是无关的。
于是他一口答应下来：“之前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过您，过两天我先准备一下，到时我会亲自下厨邀请您一家来赴宴，在宴上我一定毫无保留。”
赵总一听，当时就喜形于色，连声说好，然后就安心开车，不再说话。
方宁这时答应得痛快，可一会就有人反对。
系统：“你答应了不算，一直是我亲自做饭。”
方宁：“看在这几个月搭伙愉快的份上，您就拉兄弟一把，人情得还啊，不就多做一次两个人的饭么，他们吃不了多少。”
系统：“不是要多做两个人的，是要多做三个人的。赵胖子还有个老婆，肯定会一起来，她人长得漂亮苗条，一人吃得倒比他父女两个还多……”
系统大爷还是疼咱的，不知不觉已经从网上把未来丈母娘的资料都给收集到……
方宁：“要不咱再帮你刷一个大怪？一个不够，那就两个。”
系统：“暂时不用，倒是你要是有办法解决一下怒气槽不够用的问题，我就可以答应你一回。”
方宁一听就头疼，就算系统不给他多做饭的好处，他也想解决这个问题。
之前就碰到了一次鬼，还好只是一个。这次可好，才过去几天，刷一个怪，居然就是个魔化怪，带一群大小鬼，这未来真是可怕，别说娶老婆成家，只是想安心继续宅着玩都会心里发慌，就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撞鬼，他还是有系统大爷金大腿抱的人，都吓成这样，可以想想将来的普通人怎么过，实际上已经有普通人在暗中遇害许多了……
若是怒气槽多了，系统使用起来奥义刷起鬼来就容易的多，他心理上也就安稳得多。至于现在攒满的那一个正气槽，才真是最后最后保命的宝贝，不能当常规武器用啊。
方宁：“这个是应该的，那么多鬼，多吓人啊，是得多攒几个怒气槽对付它们。”
系统：“鬼没什么好怕，大部分还都是虚体，只会精神攻击，对我没用。不过若是这次祁涛带的不是鬼，而是和他一样实力的人，咱们怒气就一定会用光，不能再一招一个那么效率，总不能也持续打上四个小时，把他们都累死后再刷？”
系统大爷这是又回忆起某个四小时长跑事件，对这种可能降低它刷怪效率的事是深恶痛绝。其他方面坑，但在自己的本行刷怪专业上，系统大爷智商一向是在线的。
方宁无语，系统大爷根本和自己不在一条线上。人家才不在乎鬼可不可怕，人家只是担心怪不好刷。
方宁：“好吧，您考虑得对，以后肯定会再出现刷群怪的情况，是得多弄点怒气槽备着，但是规则设定明面是每五级才给1个，现在你升到11级，也还是原来的3个。”
系统：“所以找你，你不是触发了两次隐藏设定么，想办法再触发一次，……”
方宁喷一口血，人牛逼，事找你，我想就我想。
第三十章 寄主，你害怕的二合一套餐来了
赵总将方宁送到其住处后，被方宁主动邀请上楼来坐坐。
赵总委婉谢绝了，他说方宁刚出院，让方宁早点休息，就不上去打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望他。
方宁宅男性子，一听赵总这样说，就真的只和人家站大马路边寒暄两句，然后目送对方开车离开。若是换个交际力稍微强点的，这时候就是真病的够呛，也得让人家上来喝口茶坐下聊聊财经啊投资类的，从这商界前辈里取点经，拉近关系。
劳斯莱斯一路疾驰而去。
车上，赵总一边开车，一边开口说，“摇摇，爸爸给你选的这个女婿，还不错吧。他身家不用说的，将来不比咱家差，又是异能觉醒者，将来还能传给下一代，稳稳的几代人富贵。
“人品就更不用说，突然暴发有钱后，虽然一个人过日子，无人约束，却也没有四处挥霍，和别的年轻人一样染上许多恶习。
“虽然之前在祁家晚会上被人气昏过去，在旁人看着有点丢脸，但正说明人家没有太多城府，不可能是有暴|力倾向的人。以你这个性子，相处起来也不会受什么气。再等你尝过他的手艺后，就更知道他的好。
“至于武力啥的，前几天晚会时我还担心那混蛋说的话，后来你妈说了那件事后，就不再担心。你看看，爸爸对你多好，什么都给你考虑到了。”
柳摇在后排安静地坐着，闻言低声道，“这都是妈妈说过的吧……”
赵总侧耳状：“你说什么？车里发动机噪音太大，我听不清，摇摇，你再说一遍……”
柳摇：“哦，我是说爸爸您说得对……”
赵总这才满意地点头，脑海中回想起老婆说的话，脸上突然挂上了一种莫名的骄傲和自信。
…………
宴请赵总的准备，方宁直接丢给店长赵盈处理，由她安排宴请这位齐城富豪的事，反正方宁到时候让系统大爷当厨师就行。这种和公司发展有关的正事，不是陪老板私人参加什么晚会的私事，赵盈自然不会拒绝啥的，拒绝了那才是没有脑子。
方宁这两天则都在琢磨如何增加怒气槽的事，连日常要刷的游戏小说都没怎么顾得上，只是在那个自己当行会老大的国产网游中露下头，免得兄弟们散伙。
可惜这隐藏设定之所以叫隐藏设定，就是不好触发的，你看都看不到，只能看脸……
方宁：“哎呀，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两天脑袋都想的有点疼了，我怕脑梗……”
系统：“哦，那就先停一下好了。你上次说你脑子一转，就产生个受迫害妄想执念，触发一个隐藏设定。我就想着是不是再卡你一下，你就能想出个让系统增加怒气槽的执念，再触发一次隐藏设定。看来真没那么容易产生，那我就先帮你做一回饭还人情，你再慢慢产生着执念……”
方宁想要吐一口血：“你不是刚刚才做出过艰难决定，已经放弃思考这些难以解决的麻烦事了么？”
系统：“对啊，我一点也没思考。我只是给你出出题，让你来思考答案。”
方宁无语，这二笔系统现在是懒得处理麻烦事，倒真是学会了怎么来麻烦自己。
过一阵，系统：“有事。”
方宁：“说。”
系统：“蜂鸟刚刚给侠客甲的网络身份发来情报：祁家不会有任何报复行为。在他们大力策划之下，动用多种手段之后，祁涛爷爷妙手神医祁云升因为孙子的暴死受到极大刺激，昨天深夜已经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死亡。”
方宁：“这些人真是神通广大，这事情都做得这么容易，看来以后还是要用侠客甲这个身份，多结交一些势力。像这次的事，单靠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好的万全之策。直到蜂鸟窃用祁烟的QQ给侠客甲发来祁涛的情报，又暗示我们，他们接到一个委托，也有祁家内部人想趁机让祁涛死，可以放心的干，他们负责善后。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发出委托的人是谁？”
系统：“祁叶，祁家族长的儿子，现在新成立的祁氏药业集团的总裁。他们刚刚在情报中透露了。”
方宁：“借刀杀人，吃完上家吃下家；过河拆桥，自家人也不放过。都一个个这么厉害，可不能随便和这些家伙做对……”
系统：“怎么？他们不都是大好人么？祁叶不发委托，蜂鸟的人也不会联系侠客甲。蜂鸟那些人也不错，不仅给我们提供刷怪地点还做了善后，保证了咱们刷怪效率还没有后患，以后应该继续和他们保持联系……”
方宁：“……”
系统：“我说错了？”
方宁：“你说的很对，他们对你来说，真的都是大好人……”
方宁不与二笔系统讨论这些人事问题，他只是心想，蜂鸟的人真是厉害，各个关节都做得滴水不漏。
他很快就知道，以他现在的层次，就算是大部分时间在宅着，碰到的厉害人物也会越来越多。
…………
“方氏至味”老店门口。员工们已经排成整齐两列，在赵盈美女店长的带领下，跟在老板后面，欢迎前来赴宴的齐城兴盛集团总裁赵祥文还有他的夫人女儿一行。
赵总携夫人女儿一路走来，一边笑着，一边向大家挥手，他表示对这个排场相当满意，可不是随便一个富豪都能享受到“方氏至味”老店停业半天，老板亲自专场接待的待遇，至少在齐城，有这个荣誉的他是第一个。
赵总是个和蔼的胖子，女儿柳摇是个文静老实的小姑娘，方宁这宅男都不怵。
但赵夫人，他是第一次见。系统大爷从网上扒拉到的资料上，说对方43岁年纪，但这时看着只有三十出头，身材苗条，相貌精致，比柳摇小姑娘还精致几分，只是脸上在笑容之下，还挂着一些隐隐不露的威严。
方宁只远看了两眼，就不再看，而是走上前迎接三人。
方宁以前肯定不懂察言观色，看不出这些，但现在他脑力提升，系统视角也早对他全面开放，用了不知道多少次，只看这两眼，就知道这未来丈母娘不是个简单人物。
方宁走到一半，正张口要招呼时，突然愣住……
他身体不动了。
方宁：“喂，系统大爷，你这时候托管我身体干嘛？可别搞事，赶紧还回来。”
系统：“当然是有正事，待会可能会有意外发生。我可是为你好，你之前两次遇鬼时，就那点场面，都吓得要死，有点太过夸张。我就想问问你，除去鬼外，还有没有其他你特别害怕的东西没有……”
方宁着急得很，可也知道系统大爷从不干无聊的事，于是赶紧在系统空间中回答：“多的是啦，什么妖怪啊，连环杀人凶手啊，蛇啊，老虎啊，豹子，狼这些猛兽，还有恐怖片中出现那些难以解释的异类生物和灵异物品……”
系统：“哦，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你特别害怕的二合一套餐来了……”
系统提示：（系统激活了奥义技能“鬼眼神瞳”，消耗第二级怒气槽，你获得了30分钟的真实视野能力。）
我靠！当方宁看到眼前景象后，意识立马缩回到打铁铺神兵前，提也不提要回身体的事。
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