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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被蹂躏的盆骨

    第五十一章:被蹂躏的盆骨

    奔跑在左右的鳄鱼,闻到血腥气味儿,暂时放弃了追逐的目标,都向小胡子扑来,把他当成鲜活的食物争抢。小胡子发出极度刺耳的惨叫,像是死前的忏悔。

    黑衣老大和几个喽啰一直在大泥淖的边上跑,那里是刚走过的路线,不容易踩到泥坑。

    短短几十秒,他已经跑在了最前面,刚才那几个在他前面奔跑的喽啰,都被他击毙掉了。他这种寻求自保的方式,是不惜牺牲一切的。

    他既怕前面的喽啰挡了自己逃命的路,也想利用他们的躯体给鳄鱼撕咬,争取一丁点逃命的时间。可见黑衣老大多么的残酷冷血。

    进入大泥淖的二三十人,逃命出来后仅剩十五个人。这会儿他们才有了还击的空当,一个剽悍的光头把重机枪架在大石上,对着奔过来的群鳄扫射。

    “来吧,都来吧,哈哈哈哈,打死你们。”这个光头疯了似的边喊边射击,用愤怒的还击来转化内心的恐惧。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般,横着扫射出去。朝他扑过来的几只大鳄,青灰色的脊背上,立刻炸开了花,水亮的鳞片乱飞。

    光头的扫射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鳄鱼群的进攻,给同伙争取了时间。又有几个跑出泥淖的家伙,也跳到大石上射击。

    这下奔扑在最前面的几十只鳄鱼被打的呜呜哀嚎,触电似的哆嗦起硕大的尾巴,想掉头往回爬。虽然鳄鱼皮糙肉厚,但被杀伤性极强的子弹穿射中后,像暴晒的啤酒突然崩开了盖子,红色的血液随之喷射。

    见手下的人压制住了鳄鱼群的进攻,已经跑到树林边的黑衣老大,索性又调转回来,站到那挺重机枪后面去指挥。“打,给老子狠狠的打。他妈的,他妈的,回去非把苏胡尔碎尸万段。”

    说完后,黑衣老大自己也举起手枪,对着一只被打中几十枪后还向前扑咬的鳄鱼开起枪来。这只鳄鱼的脊背上,就像有灌溉草坪时突然打开的数个喷头,将猩红的血液喷起一米多高。

    大泥淖自从经历了前夜的狂轰滥炸,鳄鱼的数量减少了很多。这次扑奔过来的鳄鱼群,充其量就百十来只。十五个匪贼已经分成三组,占据着三块儿一字排开的大石,有效的进行火力输出。

    后面又扑赶上来二三十条大鳄,它们眼中看到的,不过是大石上的肉食,不明白自己的牙齿和坚硬的皮,已经失去了厮杀的意义。

    这些扑奔过来的鳄鱼,估计都曾追咬过我,在它们的印象中,要是还幻想着这十五个有充足火力射击的家伙和我一样,除了逃进树林,就没别的本事,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给我狠狠的打,老子有的是机枪和子弹,待会儿留几条活的,老子要亲手宰了它。”黑衣老大见冲上来的鳄鱼瞬间被消灭,知道己方牢牢控制住了攻击的主动权,更是得意的叫喊。

    我把狙击镜对准那个操控重机枪的光头的后脑,准备开始夹击。在离他们两百米的树上,想打中他头部,是很轻松的。可是,就在我的手指想扣动扳机的时刻,一根十公分的灰黑色竹刺,忽然扎在了镜像中那光亮的脑壳上。

    光头立刻停止射击,捂住脑袋,疼得在大石后面不住的跳,嘴里还哇啦哇啦的叫嚷着。没过十秒钟,他就开始呕吐,接着昏死过去。“野猴子来啦,中间一组继续射击鳄鱼,左右两组照看两路,往死里打那些小畜生。”

    黑衣老大一边喊着,一边不住的往四下看。他想知道矮野人是从哪里攻击过来的,万一到时候守不住,自己好及时的反方向逃跑。

    “嗒嗒嗒,嗒嗒嗒。”一个头上包着黑巾的小个子,抬起光头刚才用的重机枪,接着向扑咬过来的另一拨儿鳄鱼扫射。

    黑衣老大慌慌张张的从倒在地上的光头胸前,扯下一颗手雷,对着旁边密集的矮灌木丛仍去。“轰”的一声过后,凌乱的碎枝叶顿时飞扬。

    这下等于捅了马蜂窝,数百只身材像十岁孩童般大小矮野人,稀里哗啦的从后面蹦了出来。嘴里发出吱吱的尖叫,极其刺耳。它们细短的小胳膊,举着根两米长的木杆,对着最近的一组,一齐吹射毒刺。

    这群突然出现的矮野人,就像从开水里煮过似的,浑身的短毛白一块儿黑一块儿,如同患了病癣。我赶紧移动狙击镜,仔细观察冲在最前的那只。

    它的大脑袋的形状,很像剥皮后的海豹。一束长长的绿毛,高高竖起在头顶,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犹如两枚银灰色的硬币镶嵌在上面,闪出幽寒的光。

    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想不用枪械和刀具,仅凭赤手空拳是打不过这种大自然孽造出来生灵的。只看它上下颚的四颗獠牙,从紫黑的嘴唇里裸露出来,交叉成两个X型,就够人不寒而栗。

    假如真被三两只围住,可比遇上一头大野豹好不到哪去。虽然我是从狙击镜里看到的这些,离镜像原物很远,但胃里还是翻腾,不由的呕吐出一股酸水。这比我之前在树林里乍遇“黄金蟒”时,刺激眼球多了。

    那个中标昏迷的光头,还躺在碎石上,无人掩护。最靠前的一组机枪手,纷纷蹲跪在地上,向从灌木里窜出的矮野人混射。

    先前窜起两米多高,正扑向他们的矮野人,在半空中就被密集的子弹弹击回去,顶撞在后面刚刚跃起的同类身子,又一起跌落回灌木丛。

    “来吧,小畜生,尝尝子弹的滋味儿,来吧,来啊。”一个脱下雨衣,露出一身壮硕肌肉的白人,边嘶喊着,边弓起身子射击。

    不难看出,这些开枪的家伙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灌木后面还有多少只矮野人,正奔跑着向这里冲来。“啊,啊啊啊,救我,快救我。“

    中间那组的一个匪徒,被扑上来的一头半死的大鳄叼住了大腿。他正坐在地上,嘶嚎着反抗,想把大腿从翻转的鳄鱼口中挣脱出来。实在没了办法,就把手里的机枪,捅进鳄鱼的血盆大口,死死的抠住扳机不放,子弹像疯虫一样钻进鳄鱼的喉咙,从它粗大的尾巴里又钻出来。

    咬住人的大鳄,总算熬不住机枪在嘴里喷着火苗乱射,终于不再翻转咬住猎物的身子,僵直着身子死去了。

    那个被咬的家伙,急忙丢下机枪,用两只胳膊按在地上,往后使劲儿拖动身子。他已经不见了一条腿,正哭天喊地的呼吁同伙过来帮助自己。

    黑衣老大急忙过去,捡起卡在大鳄嘴里的机枪,重新丢回这个断了腿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家伙的怀里,表情急切的说:“坚持住,我会给你很多黄金,你快使劲开枪,压制住扑咬过来的鳄鱼。”

    断腿的家伙哪还顾的上听这些利诱说辞,只管自己抱着断腿哭泣个没完。黑衣老大看出来了,眼前这点残兵败将,守不住两个方向过来的攻击。

    他左右看了看正在开枪的喽啰,正一个接一个的被野人的毒标射中,知道情况不妙,就趁乱闪进了树林,一个人偷偷的跑掉了。

    阻击矮野人的这组,已经全军覆没,都中了毒刺昏迷在地。这时已有近百个矮野人冲到前面,骑在这几个倒地的大汉身上,撕咬起来。

    它们那长着白毛的小手,像锋利的鉄爪子,能迅速从人的身上摞下皮肉,一把一把的往嘴巴里捂塞,都看不到咀嚼就咽进了肚子。

    光头的小腹已经被掏吃的像一个血盆,里面的肠子被矮野人的小爪子攥挤出来,衔进嘴里扯拽。

    其中一只头顶灰绿色毛发的矮野人,正吃一块儿裹着血浆的肝脏,肝脏下端坠着的一小截紫红色肠子,来回晃动。

    突然,一个同类的小爪子伸到它嘴下,将那条还未吃进嘴里的小肠,猛地扯拽下来,赛进了自己的嘴巴。

    这下可惹恼了灰绿长毛,它吐出嘴里的食物,挥起坚硬的小毛爪,狠狠的掴打在那只抢它食物的野人脸上,两个野畜生立刻厮打起来。

    其余的矮野人并不理会它俩的打斗,还是自顾的猛吃猛嚼。另外两组家伙看到这种惨象,都不敢再玩命的开枪,扔下手里的武器,狠了命的往回跑。

    他们这一跑动,却刺激了灌木后面新窜跳出来的矮野人,“吱吱嘎嘎吱,嘎吱吱噶噶”也不知道是哪只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就连正在吃人的那堆矮野人,也被招呼着向逃跑的匪徒追去。

    “轰”。那伙儿奔逃的家伙,趟在了我设置的手雷引线上。炸到的两人当场毙命,只在地上翻滚几下就不动了,另外几个爬起后的继续逃命,根本顾不得前面是否还有手雷陷阱。

    赶上来的一群矮野人,立刻将路口炸死的尸体,像吃光头那样,瞬间撕扯干净。不过,它们没有继续追赶跑进树林里的那几个人。

    “砰”的一枪,我射中了一个正在逃跑的匪徒,其余几个这下更是惶恐到了极限。他们也许认为,后面追击的矮野人,捡了丢弃的步枪,正追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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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被蹂躏的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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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跑在左右的鳄鱼,闻到血腥气味儿,暂时放弃了追逐的目标,都向小胡子扑来,把他当成鲜活的食物争抢。小胡子发出极度刺耳的惨叫,像是死前的忏悔。

    黑衣老大和几个喽啰一直在大泥淖的边上跑,那里是刚走过的路线,不容易踩到泥坑。

    短短几十秒,他已经跑在了最前面,刚才那几个在他前面奔跑的喽啰,都被他击毙掉了。他这种寻求自保的方式,是不惜牺牲一切的。

    他既怕前面的喽啰挡了自己逃命的路,也想利用他们的躯体给鳄鱼撕咬,争取一丁点逃命的时间。可见黑衣老大多么的残酷冷血。

    进入大泥淖的二三十人,逃命出来后仅剩十五个人。这会儿他们才有了还击的空当,一个剽悍的光头把重机枪架在大石上,对着奔过来的群鳄扫射。

    “来吧,都来吧,哈哈哈哈,打死你们。”这个光头疯了似的边喊边射击,用愤怒的还击来转化内心的恐惧。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般,横着扫射出去。朝他扑过来的几只大鳄,青灰色的脊背上,立刻炸开了花,水亮的鳞片乱飞。

    光头的扫射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鳄鱼群的进攻,给同伙争取了时间。又有几个跑出泥淖的家伙,也跳到大石上射击。

    这下奔扑在最前面的几十只鳄鱼被打的呜呜哀嚎,触电似的哆嗦起硕大的尾巴,想掉头往回爬。虽然鳄鱼皮糙肉厚,但被杀伤性极强的子弹穿射中后,像暴晒的啤酒突然崩开了盖子,红色的血液随之喷射。

    见手下的人压制住了鳄鱼群的进攻,已经跑到树林边的黑衣老大,索性又调转回来,站到那挺重机枪后面去指挥。“打,给老子狠狠的打。他妈的,他妈的,回去非把苏胡尔碎尸万段。”

    说完后,黑衣老大自己也举起手枪,对着一只被打中几十枪后还向前扑咬的鳄鱼开起枪来。这只鳄鱼的脊背上,就像有灌溉草坪时突然打开的数个喷头,将猩红的血液喷起一米多高。

    大泥淖自从经历了前夜的狂轰滥炸,鳄鱼的数量减少了很多。这次扑奔过来的鳄鱼群,充其量就百十来只。十五个匪贼已经分成三组,占据着三块儿一字排开的大石,有效的进行火力输出。

    后面又扑赶上来二三十条大鳄,它们眼中看到的,不过是大石上的肉食,不明白自己的牙齿和坚硬的皮,已经失去了厮杀的意义。

    这些扑奔过来的鳄鱼,估计都曾追咬过我,在它们的印象中,要是还幻想着这十五个有充足火力射击的家伙和我一样,除了逃进树林,就没别的本事,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给我狠狠的打,老子有的是机枪和子弹,待会儿留几条活的,老子要亲手宰了它。”黑衣老大见冲上来的鳄鱼瞬间被消灭,知道己方牢牢控制住了攻击的主动权,更是得意的叫喊。

    我把狙击镜对准那个操控重机枪的光头的后脑,准备开始夹击。在离他们两百米的树上,想打中他头部,是很轻松的。可是,就在我的手指想扣动扳机的时刻,一根十公分的灰黑色竹刺,忽然扎在了镜像中那光亮的脑壳上。

    光头立刻停止射击,捂住脑袋,疼得在大石后面不住的跳,嘴里还哇啦哇啦的叫嚷着。没过十秒钟,他就开始呕吐,接着昏死过去。“野猴子来啦,中间一组继续射击鳄鱼,左右两组照看两路,往死里打那些小畜生。”

    黑衣老大一边喊着,一边不住的往四下看。他想知道矮野人是从哪里攻击过来的,万一到时候守不住,自己好及时的反方向逃跑。

    “嗒嗒嗒,嗒嗒嗒。”一个头上包着黑巾的小个子,抬起光头刚才用的重机枪,接着向扑咬过来的另一拨儿鳄鱼扫射。

    黑衣老大慌慌张张的从倒在地上的光头胸前,扯下一颗手雷,对着旁边密集的矮灌木丛仍去。“轰”的一声过后,凌乱的碎枝叶顿时飞扬。

    这下等于捅了马蜂窝,数百只身材像十岁孩童般大小矮野人,稀里哗啦的从后面蹦了出来。嘴里发出吱吱的尖叫,极其刺耳。它们细短的小胳膊,举着根两米长的木杆,对着最近的一组,一齐吹射毒刺。

    这群突然出现的矮野人,就像从开水里煮过似的,浑身的短毛白一块儿黑一块儿,如同患了病癣。我赶紧移动狙击镜,仔细观察冲在最前的那只。

    它的大脑袋的形状,很像剥皮后的海豹。一束长长的绿毛,高高竖起在头顶,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犹如两枚银灰色的硬币镶嵌在上面,闪出幽寒的光。

    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想不用枪械和刀具,仅凭赤手空拳是打不过这种大自然孽造出来生灵的。只看它上下颚的四颗獠牙,从紫黑的嘴唇里裸露出来,交叉成两个X型,就够人不寒而栗。

    假如真被三两只围住,可比遇上一头大野豹好不到哪去。虽然我是从狙击镜里看到的这些,离镜像原物很远,但胃里还是翻腾,不由的呕吐出一股酸水。这比我之前在树林里乍遇“黄金蟒”时,刺激眼球多了。

    那个中标昏迷的光头,还躺在碎石上,无人掩护。最靠前的一组机枪手,纷纷蹲跪在地上,向从灌木里窜出的矮野人混射。

    先前窜起两米多高,正扑向他们的矮野人,在半空中就被密集的子弹弹击回去,顶撞在后面刚刚跃起的同类身子,又一起跌落回灌木丛。

    “来吧,小畜生,尝尝子弹的滋味儿,来吧,来啊。”一个脱下雨衣,露出一身壮硕肌肉的白人,边嘶喊着,边弓起身子射击。

    不难看出,这些开枪的家伙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灌木后面还有多少只矮野人,正奔跑着向这里冲来。“啊,啊啊啊,救我,快救我。“

    中间那组的一个匪徒,被扑上来的一头半死的大鳄叼住了大腿。他正坐在地上,嘶嚎着反抗,想把大腿从翻转的鳄鱼口中挣脱出来。实在没了办法,就把手里的机枪,捅进鳄鱼的血盆大口,死死的抠住扳机不放,子弹像疯虫一样钻进鳄鱼的喉咙,从它粗大的尾巴里又钻出来。

    咬住人的大鳄,总算熬不住机枪在嘴里喷着火苗乱射,终于不再翻转咬住猎物的身子,僵直着身子死去了。

    那个被咬的家伙,急忙丢下机枪,用两只胳膊按在地上,往后使劲儿拖动身子。他已经不见了一条腿,正哭天喊地的呼吁同伙过来帮助自己。

    黑衣老大急忙过去,捡起卡在大鳄嘴里的机枪,重新丢回这个断了腿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家伙的怀里,表情急切的说:“坚持住,我会给你很多黄金,你快使劲开枪,压制住扑咬过来的鳄鱼。”

    断腿的家伙哪还顾的上听这些利诱说辞,只管自己抱着断腿哭泣个没完。黑衣老大看出来了,眼前这点残兵败将,守不住两个方向过来的攻击。

    他左右看了看正在开枪的喽啰,正一个接一个的被野人的毒标射中,知道情况不妙,就趁乱闪进了树林,一个人偷偷的跑掉了。

    阻击矮野人的这组,已经全军覆没,都中了毒刺昏迷在地。这时已有近百个矮野人冲到前面,骑在这几个倒地的大汉身上,撕咬起来。

    它们那长着白毛的小手,像锋利的鉄爪子,能迅速从人的身上摞下皮肉,一把一把的往嘴巴里捂塞,都看不到咀嚼就咽进了肚子。

    光头的小腹已经被掏吃的像一个血盆,里面的肠子被矮野人的小爪子攥挤出来,衔进嘴里扯拽。

    其中一只头顶灰绿色毛发的矮野人,正吃一块儿裹着血浆的肝脏,肝脏下端坠着的一小截紫红色肠子,来回晃动。

    突然,一个同类的小爪子伸到它嘴下,将那条还未吃进嘴里的小肠,猛地扯拽下来,赛进了自己的嘴巴。

    这下可惹恼了灰绿长毛,它吐出嘴里的食物,挥起坚硬的小毛爪,狠狠的掴打在那只抢它食物的野人脸上,两个野畜生立刻厮打起来。

    其余的矮野人并不理会它俩的打斗,还是自顾的猛吃猛嚼。另外两组家伙看到这种惨象,都不敢再玩命的开枪,扔下手里的武器,狠了命的往回跑。

    他们这一跑动,却刺激了灌木后面新窜跳出来的矮野人,“吱吱嘎嘎吱,嘎吱吱噶噶”也不知道是哪只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就连正在吃人的那堆矮野人,也被招呼着向逃跑的匪徒追去。

    “轰”。那伙儿奔逃的家伙,趟在了我设置的手雷引线上。炸到的两人当场毙命,只在地上翻滚几下就不动了,另外几个爬起后的继续逃命,根本顾不得前面是否还有手雷陷阱。

    赶上来的一群矮野人,立刻将路口炸死的尸体,像吃光头那样,瞬间撕扯干净。不过,它们没有继续追赶跑进树林里的那几个人。

    “砰”的一枪,我射中了一个正在逃跑的匪徒,其余几个这下更是惶恐到了极限。他们也许认为,后面追击的矮野人,捡了丢弃的步枪,正追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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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卑鄙的高手

    由于我蹲伏的树木不是特别的高,无法透过浓密的叶子,继续射杀回逃的另外几人,所以必须尽快赶上一座谷顶,才能在他们到达海岸之前,全部歼灭。

    射杀一个敌人之后,我忙用狙击镜回望大泥淖边上的矮野人,发现一个红鼻子的家伙,正朝着我的方向,不停的耸动它那猩猩鼻子般短小的鼻头,狠狠嗅觉周围的空气。

    它仰起粗短的脖子,脸像被火烧焦似的丑陋,凶狠的牙齿上下打磨着,两只灰铜色眼睛之间,不断皱紧眉头。渐渐的,它对着我蹲伏的这棵大树,表现出暴躁情绪。

    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它可能从密集的降雨中,听到了我打出的枪声,所以想用敏锐的感官捕捉我的气味儿。

    要是等这个红鼻头的野人再发出吱吱嘎嘎的鸣叫,不用想都会知道发生什么。“砰”又是一枪,我迅速的射穿了它的头颅,一注猩红的血浆瞬间甩了出来。由于它身子矮小,竟被暴击的狙击子弹打的后躺翻滚。

    迅速射完第二枪后,我立即从树上滑了下来,准备向树林深处的高地跑。

    一路上我不断的呕吐,有时甚至跌倒。这些矮野人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食人族,而是无名小镇里,老人们经常谈论的从祖先那里听到的“鬼猴”。

    恐怕世上唯有在这么原始,而又不为人知的雨林,才能繁衍出这么恶心的生物。小镇的传说里,称这些鬼猴是撒旦故意从地狱释放出来惩罚人类的。

    它们嗜血成性,繁衍能力超强,能像老鼠那样,短短几个月产出数十只。我以前确信这些东西都是谣传,只是闭塞小镇上人们的想入非非,可是今天却亲眼看到了。

    以前小酒馆的老头,为了招揽生意,总是对我们讲关于鬼猴的故事。说鬼猴有着一种探知宝物的天性,就像婴儿生来会吸吮奶水那样。酒馆老头每次喝的醉醺醺时,就对人吹嘘:“我的曾祖父是个传奇的寻宝人物,他曾用铁链条牵着一只鬼猴去墓穴中探宝。”

    我们大家听后总调侃他,说他曾祖父当时一定也像他现在这样,喝得醉醺醺,然后牵着一只山羊,给酒馆老头儿的爷爷讲故事。

    而这些真实的鬼猴,看起来比传说里的更狰狞无比,它们的肚子犹如吃了观音土的十岁孩子,鼓胀的很厉害。四肢细短,弹跳力却相当惊人。

    尤其是头顶上的绿毛,和响尾蛇的鸣尾和蝮蛇醒目的花纹有着同样的效果,一看便知是预示着死亡的警戒色。

    最近的山谷距离这里有两千米远,我在茂密湿润的丛林里向前穿梭,感觉自己也刚吃过人的肉肠,嘴里时不时的泛起一股咸腥的味道。

    为了驱赶意识里传达给大脑的怪味儿,跑动中我随手扯下一片嫩绿的草叶,把它放进嘴里咀嚼,用植物苦涩的味道,冲淡感官上受刺激后发出的错觉。

    急急忙忙奔到山谷顶端后,发现鬼猴群并未跟来,这才放了心,赶紧躺在一簇枝叶下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复消耗的体力。

    休息片刻后,我开始观察从树林处下到岛岸的路口,但迟迟不见那几个残余的匪贼出现在狙击镜中。我想可能是他们迷了路,或者被树林里的其它野兽吃掉。

    就在我准备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山洞的时候,那个黑衣老大神色慌张出现在我的狙击镜里。他拿着手枪,另一只手举着一簇叶子浓密的灌木。

    这个家伙每走几步,就快速的用树枝把自己遮挡起来。难怪这么长时间才出现,他活的蛮小心,逃出鳄鱼和鬼猴的攻击后,还不忘记堤防一下岛上的狙击手。

    这家伙能活命到现在,估计靠的就是卑鄙和多疑。我又观察了一会儿,另外几个逃命的盗匪,并没跟在黑衣老大身后。看来是运到了我猜想的麻烦。

    黑衣老大确实狡猾,他从大泥淖的溪边逃跑时,先缩进茂密的树林,但未走原路。这家伙一定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用枯枝败叶将自己活埋起来,等听不到枪声以后,才畏畏缩缩的逃到这里。

    我把狙击准线对准了他伪装在树枝后的屁股,可是一想这样会把他打成重伤,就调换了一下位置,射向了他左侧的小腿。这个家伙立刻疼的丢开手中的树枝,用手枪狠命向我的方向还击。

    他的枪法很准,居然在迷蒙的降雨天气,从三四百米远的距离射到我身旁的树枝上。

    这家伙的射击准头绝对不是蒙的,他打出的三枪,子弹全击中在离我肩膀一米左右的地方。我可大意不得,只要稍不留神,很容易被他射死。

    要是一个狙击手,竟在数百米之外,死在一个拿手枪射击的人手中,别说他是卑鄙小人,就算是个盖世英雄,也会让狙击手蒙羞,说出去会笑死世界上任何拿枪的人。可是我不能让他一瘸一拐的跑掉,我之所以不一枪击毙他,就是要留出活口。

    估计他的手枪里剩不下多少子弹,我急速的奔跑到山谷的侧面,从一株低矮的灌木下,将狙击步枪的黑色枪管递送出去,准备补射第二枪。

    这家伙的精明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他没再盲目的向山谷顶端射击,而是主动的把手枪丢在一旁,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他知道射击精准的狙击手,不射击自己的要害,是怎样的意思。

    为了活命,他果断的做出了束手就擒的姿态。大船依然停靠的远方的海岸处,甲板上没有一人。沧鬼此刻一定在舱内着急,担心同伙不能帮他把那几箱子宝物抬回去。

    “砰”我又射出第二枪,将他丢在地上的手枪崩烂,防止他使奸耍诈。依靠着山谷斜坡的矮树,我弯腰跑到离跪在地上直哎呦的黑衣老大的一百米处后,躲在一株植物后面,向谷坡下喊到:“不想头被打爆,就迅速的到山谷上来。十分钟内爬不到山谷半腰,我就射断你另一条腿。”

    黑衣老大只能听到谷上有人命令着喊话,但他不能确定出我准确的位置。“别开枪,我受伤了,虽然走不快,但我会尽快爬上去的,我知道关于宝箱的秘密。”这个家伙边急速的辩说,边努力抬起腿,向我的方向趔趄过来。

    “把你的衣服脱掉,别让我看到你身上有任何武器,否则你活着的可能性不大。速度点,我的耐心有限。”说着,我开始挪动位置,防止自己的声源暴露出位置。

    黑衣老大很合作,麻利的照我的吩咐做,只是抬起那条受伤的腿脱裤子时,疼的咧嘴嗷嗷叫。“别瞎喊,你那些手下都被野猴子吃了,趁早死了耍滑头的心思。不然枪走火,崩碎你脑瓜子,就算我想放你条生路也难了。”

    “嘿嘿,你只要不杀我,对你绝对有好处的,别说大泥淖后面的宝藏,还有很多女人等着你呢。”这个家伙居然忘记了疼痛,涎皮着脸,对我谄媚的笑起来。

    看得出来,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能强忍着疼痛和我周旋,绝对不是靠一张嘴皮子,混在那群豺狼中做指挥的。

    这个家伙靠近了我,虽然他已经脱的溜光,身上没了武器,但还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我不由的安抚到:“走,在我前面走,到山谷顶上去,那里有个山洞,进去后我叫人给你包扎伤口。不然你失血过多会死的。”

    “好好,你真是个好人,我这几年在沧鬼手下做事,从来没人如此的对我,他们就像狼一样,只顾自己享乐,毫不顾忌别人的死活。我早就想脱离他们。唉!可惜啊,上了贼船就下不了。”他还是罗里啰嗦的对我说着。

    “看来你不像坏人,只要好好合作,我会妥善安排好你,等你伤一养好,就送你离岛。”

    我注意到他的小腿,确实伤的厉害,子弹在他腿肚上炸出一个黑圈,深色的血浆不断从他捂住伤口的指缝中冒出。我得抓紧时间问话,这家伙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们在船上自己火拼,只为制造假象,安全下海对吗?”我一边拿手枪跟在他后面,一面试探着问。这个家伙每回答我的问题,就故意放慢脚步。

    “那不是假象,是真的火拼。前天上岛的二十八人,最后只剩三人活着取回一个宝箱。回到船上后,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说这是一座幽灵岛,上去了就九死一生,吓的大家没人再敢上岛。”这家伙一说完,就故意装疼,不想再说。

    “继续说,我会好好给你医治,你先忍着。”我语气低缓,但暗含威慑的说。“沧鬼来这里之前,花重金从欧洲雇佣了三十个亡命佣兵,前天上岛的十五个都死了,剩下的说什么也不肯合作,不愿听沧鬼的吩咐去雨林取宝箱,结果就干起来了。”

    听他如此一说,我就想通了,难怪那么逼真,竟然是真格的。抛死尸的时候,沧鬼也是临时想到了一招,就是让自己的手下假装死尸,趁机下海。

    “说宝箱吧,里面是什么?”我知道黑衣老大宁愿提及内讧的丑事,也不愿回答宝箱的事。

第五十三章:致命的刺激

    “嗯,我实话实说,里面是黄金,都是沧鬼这几年贩毒和走私军火赚的黑色财富。他不敢拿去洗钱,只能兑换成黄金,藏在这世外的荒岛上。只可惜现在全被野猴子抢走了。”他见我逼问的紧凑,就不再拐弯抹角的隐瞒,以免招致杀机。

    “一共有多少?”我问。“嗯,好像有十箱,每箱二十五公斤。”黑衣老大一说完,立刻听的我一阵激动。五百斤黄金,意味着什么,那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才能积攒出这么多金子,都可以买下东南亚几个小国,自己去做皇帝。

    “你们的船修理的怎么样了?大概还要多久才能修好?”我尽量抓紧时间问他话。这个家伙明白,我问的都是一些至关重要的讯息,虽然他脸上还强装微笑和善意,但眼神里却闪动着警惕。

    “这个很难说,动力机舱的控制台被炸毁的很厉害,船上倒是备有零件,却没曾想备用控制台上的零件,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为了万无一失,我故意装出怒斥的样子说:“你是不是想死?”说完我拔出军靴里的匕首,恶狠狠的蹬着他。

    “动力舱就是我用三颗手雷炸毁的,依照我当时的估算,三天左右就可以修复,你却谎话连篇的说修不好大船,是不是想让我留着你,去跟船上的人谈判?”

    “呵呵,你看我疼的脑袋发昏,记不得修复大船的准确信息了,不过你绝对放心,我是鉄了心帮你对付沧鬼这个恶魔的。他害人无数,我早就想除掉他了。”他居然跪在地上,卖弄着孩子气,再一次的向我表示忠诚。

    “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干掉沧鬼,取得……”我话还没说完,蹲伏在地上的黑衣老大,像黑夜里疾驰过马路的车影,从我眼前消失了。

    “啪”的一声,我感觉后颈被人的手掌砍了一下,两眼出现眩晕。这家伙暗藏的杀机,猛然间暴露,我忙把握在手里的锋利匕首,向后猛的一挥。

    却见许多矮树的叶子被削落下来,而黑衣老大又像闪光灯的速度,再次绕到我的身后,对准我的脖颈猛砸。心想这下不妙,如此下去,脖子会被他砸断,得赶紧摆脱这种被动的交手。

    我猛的向后一翻,使自己像只蜷缩起来的刺猬一样,往山坡下面翻滚。幸好身上的衣着很厚,只是脸颊被低矮的坚硬植物划伤不少。

    在一棵树木挡住我继续滚落的身子时,我猛的用匕首扎进树干,刹住自己趔趄的动作。大脑里的混沌意识还在旋转,使我双目发昏,接近呕吐的感觉。

    这黑衣老大的真本领实在了得,难怪那些生猛的恶汉,会惧怕他这个油嘴滑舌,心狠手辣的家伙,原来他是个一流的忍者。

    忍者在日本就是刺客的意思,格斗起来,以身形的急速移动造成对方的眩晕,再出其不意的将其杀死。这个家伙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做出这么变态的动作,忍术肯定到了上乘。

    我狠狠的摇了一下脑袋,使自己尽快清醒,同时举起手枪向上面他可能躲藏的地方连射,一是压制住他的攻击,二是希望靠运气将他射死。

    这时,黑衣老大已不见了踪影,他在我滚落坡下的短短十秒钟内,急速脱身隐蔽了起来。我蹲趴在原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任何可疑的异动。

    在这么短的距离格斗,如果再用狙击步枪,等于找死。所以我一手攥着手枪,随时向他射击,一手紧握匕首,随时保护自己。但脊梁骨和脖子后面还是直冒冷汗。

    幸好多年的战场作战,养成了好的俘虏习惯,就是先把对方打成重伤,并卸掉他身上任何的武器。要是当时他身上窝藏了一把利刃,或者忍着飞镖,恐怕我的脖子现在就被割断了一半。

    他现在是光着身子,隐藏在我周围茂密的植物后面,因为他没有任何武器,一旦和我拉开距离,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且,人在裸体的情况下,战斗力会下降很多。

    周围的树木最高也不过两米,多是稠密的矮灌木,要真是在树林里遇到这样的对手,很可能被他从高树上飞窜下来,一下扭断脖子。

    虽然以前多是和欧美国家的特工交手,见过不少新颖的杀人武器和招式,最终险象环生战胜了对方。但遭遇如此诡异的忍术高手,还是头一回。

    对一个将死的人,讲再多的秘密也无伤大雅,他刚才那么痛快的回答我的问题,是心里早已盘算好了,趁我稍不注意就想杀人灭口。

    我现在一动也敢动,因为先动的一方会分散注意力,这对普通人来讲,没什么太大差别,但对于杀手之间,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这样耗下去,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他趁黑溜走。他是不会再和我交手的,除非他有了利器,否则再想和我贴身近战,就是找死了。我的肩膀此刻也疼痛的厉害,里面可能渗入了雨水。

    这家伙也是受过心理的特殊训练,从一开始对话,我们就猜到彼此是在演戏。他肯定知道山谷顶上根本没什么洞穴,更没有什么医护人员,说那么多饱含妥协的语句,只是为了麻痹我,等待时机将我干掉。

    也亏着有两张厚厚的熊皮,他才看不到我的手枪和匕首藏在身体的什么位置,要不然定会瞬间从我身上取走,那我可就危险大了。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我得一边堤防着他一边思考对策。“我知道你就在藏附近,你正流血不止,马上就会感到寒冷,然后心脏慢慢停止蠕动。我手上有枪,你敢触动一根细小的树枝,我的冲锋枪就会把你打成马蜂窝。”

    心理战术虽然对这个上忍不怎么好用,但这也是唯一诱惑他的办法,更主要的是我大脑还未完全回复清醒,所以故意讲些犀利的语言,让他以为我摆脱了脖颈被重击后的眩晕。

    “你肯定不会回答我,你不敢暴露自己的位置,虽然你知道我的位置,但又能奈何我?”我还是啰嗦着一些无谓的话,让他以为有机可乘。如果他熬不住,想从出来和我搏上一把,这样我就有机会将他射杀。

    “五百斤黄金,四十多个女人,恐怕你以后是享受不到了。可惜你这么高的忍术,竟然在这样的条件下和我对决,真是我的万幸和你的不幸。”我一边说着刺激他的话,一边死死盯着周围的动静。

    “你的血液已经损失一千毫升了吧,是不是很想用布条之类的东西箍住腿上的动脉。只要你喊一声投降,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止血。当然,你肯定不会信任我的,其实我没欺骗你,谷顶上确实有山洞和医务兵,只是你太过猜忌,落得死在自己的冲动上。”

    这个家伙还是隐匿在周围不出声,我现在必须沉住气,既要拖住时间让他失血,又不能延误到天黑。

    “虽然你刚才重重打了我几掌,但是一个受重伤的忍者,又能发出多大的力气。挠痒痒而已”我也是害怕他再度攻击我,所以蛊惑他放弃再度肉搏的念头。

    就在我话音刚落,他竟悄无声息绕到了我身后,“嗖”的一下窜起,手握一根折出尖刺的木棍,向我的脖子扎来。

    在我刚才叽里呱啦说着一堆废话的时候,我也冒了一次险,故意忽略身后的安全,引诱他攻击我。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既没有枪,也没有匕首,充其量用木棍石块之类的东西,伤害到我的后脑。

    兵不厌诈,我早已偷偷把握手枪的手,掖在了最外层的熊皮下,枪口垂直向后,等着他中计扑来。

    “砰砰砰”我的手指迅速连抠扳机三下,子弹从背上的熊皮底下钻射出去,打在了这个裸体忍者的胸膛。

    枪,永远是最直接和有效的杀人方式,他的一身好忍术就这样输在了子弹的速度下。

    他挣扎着捂住胸口,临死前还不忘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憋了半天才从带血的嘴角挤出一句话:“卑鄙!”

    我当时就疑惑不解,为何他要骂我卑鄙。

    难道是因为我没和他公平决斗,还是因为我没主动给他刺死。看他黝黑的肤色,一只以为他是个东南亚人,但从他死前的这句话推断,他更像是个日本人,一个有着东洋武士精神的日本人。

    想想真是可笑,当年日本侵略军妄图吞并亚洲,不知用过多少次卑鄙手段袭击他国军队和良民百姓。

    他临死前竟骂我卑鄙,这哪是崇尚公平决斗,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会死在我的手里。可是人一但死亡,就没有了实质属性,任凭活着的人们,怎么的运用唯心论,都不抹杀他生前的无知和罪孽。

    我的肩膀已经疼痛难耐,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山洞,让池春再度为我包扎。大船上的男人估计还剩十三四个,至少他们不敢再贸然上岛了。

第五十四章:恐慌下的猜忌

    冒着黑暗黄昏里的密雨,我回到了山洞前。“池春,芦雅,伊凉,不要开枪,是我回来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喊完话后,迟迟不见洞内有人答复,我的额头一下冒出冷汗,心也像被热饺子烫到一般,很怕她们出了事。

    于是在溪边捡起一块石头,斜着向洞里丢去,看看有何动静。“嗒嗒嗒,嗒嗒嗒。”枪声立刻在里面响起。“里面的人听着,我是追马,你们的船已经被我炸毁,别再为沧鬼卖命,想活着离开岛就好好合作,不然就同归于尽。别以为老子不敢,信不信丢十颗八颗的手雷进去。”

    我气急败坏的对着洞口喊话,并不见里面的敌人回话。过了良久,一个小脑袋从洞口探出。“你总算回来了,快进来吧,我们都担心你呢。”芦雅说着,抬起胳膊向洞里使劲儿召唤:“误会了,不是坏人,是追马回来了,呵呵哈。”

    “芦雅,你让池春和伊凉都站到洞口来。”我还是犹豫的对洞口的芦雅喊话,并没走进洞里的意思。这时池春也出现在洞口,高兴的对我喊到:“你快进来啊,洞里没有坏人,别淋在雨里,伤口没弄湿吧?”

    “伊凉呢?她在哪?让她也到洞口来。”我是鉄了心要看到三个人平安,才可以进洞。伊凉总算出现了,急切的对我说:“我在这里呢,你多疑了,洞里没有坏人,我们几个刚才在大石后面睡着了。”

    我仔细观察了三个人的眼神,未发现异常,才试探着进洞,在里面谨慎的检查一边,才长长吁了口气。忙脱掉熊皮,升起火来。

    抚摸着芦雅的头,看着她们三个还好好的,心里非常高兴的说:“不要以为我神经质了?我是担心你们被坏人挟持,诱我中了圈套,假如我被打死,一切全完了。”

    “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被逼的讲假话,让坏人诱捕到你。”伊凉含着眼泪对我说。她那娇柔的面容,充满了无限神情。

    “我也同样担心你们神经质,自从给了你们武器,我就一直在担心。你们没有打过仗杀过人,在这种环境下心里压力极大,极可能承受不了恐慌乱开枪。”

    池春在我说话的空当,已经为我解开肩膀上的绷带,重新开始敷药。她说:“你说的对,我也担心着这个问题,尤其是芦雅,胆子最小。”

    芦雅立刻抱怨到:“我年龄最小,不是胆子最小,我怎么可能乱开枪,我都不想对任何人开枪,甚至摸一下枪。”

    “傻丫头,你不懂,池春的担心是对的。这个岛上有很怪异的讯息,一但传入人的大脑,就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举动。正因为你年龄最小,才容易受到干扰。”

    我以一种放松的姿态说着,怕芦雅担心其他灵异的东西。其实,她本就是个胆子小,嘴巴倔强的小女孩,刚见到她时,就能看得出来。

    她的可爱之处,也正是饱含一种给予男人去保护的魅力。因为我们以前所处的环境里,有很多人为的电波讯息,而且有社会这个框架保护着我们的心态。

    现在在岛上居住了近一个月,正是身体反常,发生转变的时段,所以我们都得小心,不然就会出现心理疾病。

    池春给我包扎好伤口之后,用力的抱住我的背,我知道她一定是担心坏了,才表现的这样。

    我最担心的是大船快要修好了,如果让剩余的恶贼离开这座岛,会引来一系列恶果。

    这一夜,我对女人们讲了很多战胜敌人的话,尽力使她们的焦虑缓解下来。如何进入船内消灭里面的敌人,是后面最大的难度,和黑衣老大交手之后,可以想象的出,沧鬼又是个怎样厉害的角色。

    而且,舱内的布局我还不是很清楚,贸然进去的话,比在岛上用狙击枪远远射杀的风险大很多。但是敌人估计不会再轻易出来,轮到我主动进攻了。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⑴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⑹k.cn手机站:wàp.ㄧ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假如我还像第一次那样跳进海水中,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大船,恐怕身体是吃不消了。肩膀上的伤口很怕海水浸泡,除非能在极短的时间消灭敌人,我也好及时处理伤口。

    沧鬼是不会轻易死在我手里的,他赢我的可能性更大。有时候,没有胜算的事也得逼着自己去做,不想冒险进入大船,就注定像溪水中的鳟鱼,永远宿命在这荒岛之上。而且鬼猴还是一个相当大的隐患。

    我对池春说:“天亮之前,我想潜入大船,如果遇到不测,你们谁也不要难过,更别放弃生存的希望。溪水里的鳟鱼够养活你们一辈子,捉鱼的几种方法我都教过芦雅了。不要学我去大泥淖捕杀鳄鱼,那不是女人能够捕杀的动物。你们要把生活范围永远控制在院子周围。关键时刻就用枪保护自己。”

    话还未说完,三个女人就扑进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那一幕仿佛是生死离别,从来没有过的伤感,瞬间击碎人的心尖。

    此刻女人的眼泪,留的住男人的心,却留不住男人的意志。那艘大船绝对不可以放走,沧鬼还会带更多的人来取宝箱,那个时候岛上的人谁也别想安宁。

    海魔号要是和沧鬼达成协议,联合起来进攻,就更使我们劫数难逃。所以不能被女人的眼泪牵绊住,只图一时的妥协,而错过最后一丝胜利的机会。此时的机会,对流落在这岛上的任何人,永远都不会再来。

    女人们一夜未睡,她们想着我在黎明之前就要负伤潜伏大船,又怎么能睡的着。

    雨水终于有了停止了的迹象,我把一切交代好,背负必须的武器,起身去洞口往谷顶上爬。

    芦雅哭着追了出来,抱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你别去,我们不要大船,不要大船,就这么在岛上躲着。呜呜呜呜……”

    这个孩子哭的很伤心,我松开握在手中的麻藤,爱抚着她的头,池春和伊凉也站在洞口很伤心的流泪。

    “不要哭,要坚强,你们这一哭,我就会有牵挂。我必须得去,你们知道的。所以,你们要勇敢下去,无论我回来与否,你们都要顽强的活下去,万一哪天落在敌人手里,记的给自己留一颗子弹,打在太阳穴上,这样不会感到疼痛。”

    “你去吧,一定要回来,记住我是你的妻子。”伊凉终于忍不住,放声说了出来。池春一把将伊凉抱进怀里,同样泣不成声的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但是你要活着回来。不要硬取。你懂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嗯,黄昏之前,如果我没回来,这个山洞就不要住了。你就带着她们寻找别的山洞,坚持到一个月后再回来。那时候,估计大船上的恶贼已经离开。”

    天色已经由不得我拖延,我最后厉声说:“别把我想的太好,我杀过很多人,干过坏事。我之所以保护你们,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岛上孤独。你们就是你们自己,不是我的什么人,大船上有很多女人,说不定我自己开船丢下你们就跑了。哈哈哈,都进山洞去吧,不用这么多情,我不需要的。”

    说完我看都不看她们,抓起麻藤使劲往上爬去。按照上次的方法,虽然肩膀让我有些不便,但我还是幸运的没摔到,安全下到谷地。

    现在不是疗养的时候,一场更热血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必须带着一颗无牵无挂的平和心态去战斗。太多的牵挂,反而会拖累了我。

    慢慢跨过黑亮的海藻,我开始走进冰冷的海水中,周身的伤口立刻被海水腐蚀的疼痛。我最担心的就是肩膀的伤口影响到战斗,再疼我也得忍住,不然就死。

    我边在冰冷的海水中划游,边思考着上甲板后的对策。这样时刻靠近大船,就可以冒充他们的同伙,看上去像带宝箱回来了。

    只要舱门稍稍开启缝隙,我就猛的抬脚将门踹开,把楼梯口的恶贼都撞滚下去,再向里面胡乱扫射,清理掉几个算几个。

    不过要避免射到舱内无辜的女人,这些无耻的恶汉,是肯定会在关键时刻抓身旁的女人做垫背,替他们罪恶的身体挡子弹。那我可就被动了。

    可以肯定一点,第一道舱门里没有女人,而且一定会有很多匪徒出来接应,宝箱可是沧鬼最迫切得到的东西。

    一连几日的阴雨,使周围的气温格外低。海水的冰冷透过我的皮肤,拼命往身体里钻,我的牙齿和嘴唇拼命的哆嗦着。

    从漆黑的海水表面,仰望进天空,能模糊的看到几颗星星,那几个逃出鬼猴追咬的家伙,估计是真的死亡了,希望他们的亡魂不要为难我。

    大船还是停泊在原来的位置,晃动个不停。我先绕着大船悄悄游了一圈,确定甲板上没有动静后,才偷偷向大船抛锚的位置靠近。

    上到甲板后,我急速的向炮台内侧的舱门奔去。门果然是紧锁着的。我拿起装满子弹的冲锋枪,用后托儿“匡匡匡”的使劲儿砸上面的金属。却听见里面喊:“来了,来了,是坛木井大师吗?你总算回来了,呵呵,老大正为你担心着呢。”

    我故意模仿黑衣老大那尖酸的声音:“放心,老子死不了。少他妈索罗,快开门。”

第五十五章:开启夺命门

    船舱的大门吱扭一声提了上去,一个邋遢的爆牙小伙子嬉皮笑脸的探出脑袋。就在他刚看清楚我的脸,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惊愕之际,我跳起来猛的踹在他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之后,爆牙小伙儿翻滚下楼梯。我立刻大呼:“妈的。开门这么慢,老子可是带了三箱宝物回来。”站在楼梯下准备迎接的几个匪徒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还以为是黑衣老大抽神经,居功自傲的乱骂人。

    就在这个闪念的间隙,我拽出背后的冲锋枪,对着站在楼梯下的数十人扫射起来。这下噪声四起,尖鸣不断。有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也有人被子弹穿射后惨叫的声音,内层的大厅里一定听的很清楚,跟着传出女人的惊叫声。这个狭窄的楼梯空间,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手里的冲锋枪早就调试到连发,黑色的枪口愤怒的喷吐着火舌,“嗒嗒嗒,乒乒乒”的响着。

    等下面的六个家伙刚转过弯儿来,准备举枪还击,已被我当场射死四人。另外两个家伙放弃了还击,及时躲进了楼梯下面,才免于死在横成一排飞来的子弹上。

    这俩个家伙的确愚笨,明明看到我胸前挂四颗手雷,还往狭小的空间里钻。于是我拔下一颗,斜向下丢进他俩蹲躲的楼梯下面。“砰”的一声闷响,两个家伙像被人抓着脖子,提着后腰扔出来一般,漆黑的脸上粘黏着很多弹片,渗出道道鲜血。脸部垂直朝上的那个喽啰半翻着白眼,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白牙,哆哆嗦嗦的蹬着腿儿,做死前的抽搐。

    “不要开枪,误会了,他是自己人,老大快出来主持局面。”我依旧模仿黑衣老大的声音,对舱内大厅中未出来的那帮家伙喊着。

    他们要是听到我喊的内容,就会一头雾水,甚至真以为是场误会,向我胡乱开枪的可能性就会小那么一点点。

    虽然希望敌人不要乱开枪,但他们要是敢露出半个脑袋想看究竟,我会立刻击爆他的脑袋。能打死一个少一份危险,估计舱里最多不过七八个人了。

    敌人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我只是为了扭转单身攻进船舱的劣势,才用了这些看上去很滑稽的怪招儿,尽可能的麻痹对方,哪怕起到一丁点的作用,也是万般可贵的。

    “呼啦”一声响,大厅的门开了,我急忙闪到舱门后面,防止里面的敌人冲射和看到我的模样。但我并没看到什么人打开门,里面的人也不是傻子,虽然听到了我喊的话,也不会贸然相信。估计是用绳子拉或者木棍捅的办法,将门给打开的。

    “你他妈快给老子滚过来,再开枪老子就成光杆儿司令了,是不是他妈的有意造反?”一定是沧鬼在里面气急败坏的骂,他也许真是以为我就是黑衣老大,或者是将计就计反诈于我。

    现在,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而且谁也不敢主动暴露给对方。出现这种僵持的局面,也是我预料之中的,现在我已经牢牢守住了舱门,他们无法再将我封锁在甲板上了。

    大厅里的女人们,确实是个麻烦的事情,不然我可以直接把余下的三颗手雷投掷进大厅了。但僵持的局面令人很不舒服,尤其是我的胳膊疼的厉害,待会儿肉搏的时候会很吃亏。

    “告诉你们,我是上忍坛木井大师的亲弟弟,也是个忍者。你们竟然用子弹欢迎我,沧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故意以一种责难的语调喊着,刺激里面的人和我对话。

    “少他妈放屁,你到底是什么人?坛木井跟了我七八年,哪来的弟弟,我他妈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沧鬼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悍匪头子,目空一切的对我吼骂着。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那晚潜入大船杀人的,正是坛木井家族的忍者,他故意炸毁操作台,迫使你分散兵力上岛。我哥哥早就和海魔号的人商量好了,要在这里黑吃黑。你派上岛的那么多精兵都消失了,唯独苏胡尔他们三个人回来,还说了一大堆吓人的鬼话,你难道不觉的奇怪吗?海魔号和坛木井家族早就在岛上埋伏了两百多人。”

    “他妈的,你们这群骗子,一点江湖道义不讲,坛木井跟了老子这么多年,哪里亏待过他,居然密谋造反。老子就算将这艘大船炸毁,也不会让他抢走一个子儿。”

    “哈哈哈,可笑可笑,你我都干着打家劫舍欺杀良民的海贼勾当,哪来的道义,谁讲道义就做炮灰。鸟之将亡,其鸣也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沧鬼你如今沦落到这步天地,又何必拿道义二字自欺欺人。”

    “去你妈的,老子刀口上滚肉的时候,你个小崽子还不知躺那个女人怀里喝奶,竟敢教训起鬼爷来了,活腻烦了是不是?”

    看来沧鬼真的相信了我的话,不然不会对我说这些无谓的气话。

    “海魔号的船早就埋伏在雨林后面了,他们焊接了专门对付鬼猴的防御工具,是为你藏在岛上的金子而来。昨天那些人是故意激怒你们,这样我大哥坛木井就有机会离开大船,还带走你的手下,你虽然多疑,却没我大哥诡计多端,哈哈哈。”

    “笑你妈的笑,你们哥俩儿都是卑鄙小人,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起来伙儿来打劫老子辛苦多年才积攒下的黄金。你进来,老子和你拼了。”沧鬼在里面一骂完,就射向门舱无数的子弹,几个喽啰也跟着扔出手雷。“嗒嗒嗒,嗖嗖嗖,轰隆隆”这一阵猛烈的进攻,吓的我赶紧躲在舱门外的左侧,要是这群家伙知道就我一个人,并且是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拼死冲出来弄死我的。

    “拼?你拿什么和我拼?我现在就是你的亲人,你抱着我还不及,你要拼就只能死路一条。你现在激动是没用的,我大哥念在你多年来对他不薄,有意嘱托我放你一马。你若是狗熊,今天就死在我的枪下,若是枭雄,就回去东山再起,不过……”我故意说到一半,等着他再度咒骂。

    “不过什么?你无非就是想霸占我的黄金”沧鬼像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虽然还饱含情绪,但妥协的心思却流露出不少。

    “沧鬼,我大哥了解你的为人,你也别耍花招儿,咱们都开门见山的说。我大哥想要,那也不能说霸占,你不霸占别人的财富,又哪来今天这些黄金。只要你肯放弃,再把船上的几十个女人交出来,让我大哥送给海魔号,我保证大船还是你的,也可以让你带着船上的武器回去,足够你过一辈子奢侈生活。”

    “你这话去骗小孩子吧,老子不吃这套,宁可把船炸了,老子也上当。”沧鬼又暴躁的骂开了。

    “别敬酒不吃,硬要罚酒。以你现在的势力,能从野猴子群中取回黄金吗?你若信任我大哥的话,就可以幸福过下半生。要是赌气不听,后果你知道的。难道你就不为你身边那几个残留的兄弟着想?甘心让他们成为你的陪葬?”

    这句话一讲出来,沧鬼肯定是害怕的。他能怎么办,再一意孤行和我斗气,众叛亲离的可能性极大。跟着他混日子家伙们,能是些什么样的人,无非贪图酒色,好逸恶劳的走狗爪牙。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哪个不在心中打起小算盘。

    “好了,沧鬼老哥,咱们痛痛快快的,别让我带来的三十几个兄弟在甲板上无谓的等你,他们可是会失去耐心的。我本想扔些燃烧弹进去,将你们活活烧死在里面的,只是我大哥给足你面子,你也得给他面子不是?叫舱里的女人们都裸体着出来,不许带任何东西,哪怕脚上穿着半只袜子,可别怪我翻脸杀人,我最恨的就是拖泥带水。”

    “女人可以都送给你,这些东西算是我留给你哥哥的一点心意,但是她们上了甲板后,你得立即帮我关上舱门,晚上大船就修好了,我们会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恶人吃亏就吃在恶心上,沧鬼也怕手下的几个兄弟蓄意倒戈,所以不敢和我硬碰,于是先妥协了一步。

    他这一步,对自己而言算不得损失,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白菜萝卜,只要有钱有枪,随时都可以在海上这个“菜市场”去买去抢。他深信我要这些女人是为了寻欢作乐,丝毫想不到别人营救的可能。

    如果被沧鬼这样的家伙知道我不是恶人,说不定他会利用正义者的弱点,抓住自己身边的女人要挟我,一分钟枪毙一个,直到我主动放下武器,爬到他的脚下。

    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装作黑衣老大的弟弟,对他编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的原因。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进到舱里搏斗,简直九死一生。万一中了埋伏,不仅自己死掉,岛上的女人也不会活多久。

    智取成了唯一的办法,无论我的手段多卑鄙阴险,对毫无道义可言的恶匪,更是兵不厌诈,无可厚非。我在泰国雇佣兵营接受特训时,学习过这种“信息战”。其中很多都是从东方中国的孙子兵法里借鉴来的,中国人的智慧,真是高深莫测。

第五十六章:以奸诈攻奸诈

    躲在舱门的后面,能听到里面的女人正哭哭啼啼的向甲板上走来。舱里悍匪的骂声,夹杂在哭声里传出:“别他妈哭了,一个个扫把星,都给我滚到甲板上去。快点。”是沧鬼的手下在骂这群无辜的女人。他们这几个喽啰把心中的怨恨都迁怒到女人身上去了。

    依靠着舱门旁边,我把第二个装满子弹的弹壳换上,准备迎接排着队伍走出甲板的裸体女人们。要是沧鬼敢混在女人堆儿,跟我玩什么花样,我就立刻击毙他。

    站在舱门附近是很危险的,因为没有任何掩体,真要打起枪战,敌人的子弹会很容易射中我。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年轻女郎一丝不挂的走出舱门,站到了甲板上。她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看就是受了长期的虐待。

    后面的女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每一个站到甲板的女人,都把头垂的很低。她们以为自己又落入另一伙儿贼子手中,所以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只在上到甲板后的瞬间,吸进肺里的新鲜海风,让她们享受到了半刻的自由。

    “Do–not-restless,to-the-deck–to-the-front,are–not-moving-onthe–ground.”我向每一个走出甲板的女人,打着手势,并不断用简短的英语提醒着她们配合我。

    走在前面的三个女人好像听懂了英文,脸上立刻露出惊奇的目光。她们没看到我身后有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却只见到一个浑身带伤,并湿淋淋的我,立刻会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的都听话起来。

    后面走出来的几个黑发女人,开始并不懂我的意思,我就急忙指给她们看前面的那几个黄头发的女人,示意她们照样子去做。走出舱门的女人们,这时才有所意识,看我并不像苏胡尔的同伙,更不像坏人,就加快的脚步跑去甲板前面。我急忙小声的告诉她们,要冷静下来,不要跑动,否者就会引起怀疑。

    “哈哈哈,这些妞不错,奶子够大,屁股够翘,蛮符合我的胃口。沧鬼大哥的礼物不错,小弟心领了,回去先挑几个漂亮妞,给自己快活快活。哈哈哈哈。”为了假戏做的更逼真,我又淫贼似的说了几句癫狂的话语。

    “女人都送给你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最后两个黑头发的小女孩上了甲板,你要立即关上舱门,否则我就炸船。今天我的心情是槽糕透了,希望你理解我。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沧鬼这句话是在威胁我,他是想赶紧封锁舱门,那样我就失去了控制他的机会。

    “嗯,沧鬼大哥是个爽快人,小弟也会信守诺言,一切招办的。”说完之后,我看了甲板前面已经走上来三十七个女人,最后两个确实是黑头发的小女孩,开始还把我吓了一跳,以为芦雅被抓到了船上。

    “沧鬼大哥,这两个小丫头不错麻,细皮嫩肉的,回去伺候我蛮不错嘛,哈哈哈,真是多谢大哥你了,哈哈哈。”我一边对着舱里装模作样的喊着,一边示意最后上来的那两个小丫头赶紧去船头趴好。

    “好了兄弟,女人都上去了,关上舱门吧,我也好让我的手下把炸弹拆掉,万一不小心爆了,伤害到甲板上的兄弟们多不好。大家都是为财嘛,小意思!伤了人可万万使不得。”沧鬼这话倒使我焦虑起来,他要是真的在船上藏了核武器的暴炸装置,就等着某天不能服众的时候同归于尽,别说我在甲板上,就是离船三十米远都会炸成重伤。

    “沧鬼大哥,你确定舱内所有的女人都给我了吗?可不要金屋藏娇,留几个极品自己带回去,那就苦煞小弟这颗爱美人的心喽。”这句话是很刺激沧鬼的,他能听出我是在故意找茬,想磨蹭时间不关舱门。但是他也不得不相信一种可能,若我真是一个狡诈猜忌的好色之徒,说出句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真要同归于尽,大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怕死的,沧鬼更是怕死,他是天天享受着酒池肉林奢糜生活的人,痴迷享乐上了瘾,最怕失去健康和生命这个载体,何况他本身就是强盗,趋利避害的本性会比常人彰显的可怕。

    “沧鬼大哥,听我哥哥说,你也是高手。我们东洋忍者最敬佩的就是高手,所以我也敬佩你。但是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不知道大哥能否成全。当然,沧鬼大哥也别多心,我是说一不二的,说不为难沧鬼大哥就一定不会为难。男人嘛,讲的就是信誉,更何况是我们东洋武士。”

    “呵呵,承蒙你哥哥高看了,我已是年近五十的老朽,哪里算得上高手,恐怕是你误解了你哥哥的意思。”这老家伙虽然嘴上和我套着近乎,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我。他的虚情假意不过是希望我早点关上舱门,结束这些无聊的话,使这个老乌龟安全的龟缩大船里面。

    听沧鬼这么一说,我立刻轻松了许多,原来他是个老头,即使会点功夫,再怎么了得,事实上也得服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老者高功。悍匪中真正的肉搏高手,一定是坛木井。

    沧鬼一定以为坛木井的弟弟和哥哥一样厉害,所才和我妥协的幅度很大。这老东西的另一个高明之处正是他的城府,否则混到今天的地位,只靠一味的打打杀杀,也无法实现。

    我一直担心着如何击败沧鬼,看来是把他妄自高估了不管怎么说,沧鬼的苍老,注定了他物理杀伤性不大,这让我心潮澎湃。

    而真正的高手坛木井,竟出乎意料的死在我的手里。这场战斗的攻坚战,居然不是在最后。若是昨天那个坛木井忍者,没有被我在暗处狙击到,恐怕今天非得命丧他手。

    上帝的恩宠就像小孩的脾气,毫无道理可言,给予了我无数的磨难,却又让我如此走运的杀掉那个上忍。

    “沧鬼老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贪得无厌,你可别冲动啊,真要让船爆炸了,这一船的美人岂不可惜。我的本意是,你此次回去,一定不会再混这条道了,既然手下那么多精兵能将,何不留给兄弟我带着去干大事业。”

第五十七章:龟缩信息战

    “不愧是坛木井的弟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要不要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你去干大事业。我这几个手下恐怕一出舱门就被你的人给杀掉吧!看来我是中了你的奸计。”

    沧鬼意识到我对他有杀机,借兵的意思很明显,就和逼他自我了断是一个道理。他毕竟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再天真的相信越来越小的可能了。

    “沧鬼大哥,你难道要让那几个年轻的手下毁在你手里吗?里面的其他人听着,愿意跟我坛木家族一起干的,就脱光衣服直接从舱里跑出来,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入大海,船下会有小船接应你们。有这个胆量的就跟我去干大事业,没这个胆量的,就陪着老鬼死在里面做炮灰。”

    这句话是很刺激舱里的悍匪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算沧鬼的亲爹,也得考虑一下有没必要再为沧鬼继续卖命,他们心里斗争越激烈,就越容易发生窝里斗,窝里反。真要让这群豺狼自己在舱内干起来,那可真是上帝赐予善者的怜爱。

    “我早料到你小子是在欺骗我,看来咱们真要一起进黄泉了。”一听到沧鬼这个老家伙在舱里发飙,我急忙大声喊:“谁干掉沧鬼,制止爆炸,我重重奖赏。”

    我的话刚一喊完,就听见里面响起了混乱的枪声。这一下我可高兴坏了,没想到满嘴的鬼话真让剩余的敌人自残起来。

    待到里面安静下来,我又放声大喊:“哈哈,不错,里面的兄弟们听着,如果干掉了沧鬼,就主动裸着身子走出甲板,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进大海。没个雄心豹子胆,以后拿什么跟我混,如不趁早在里面吞枪自杀。

    “坛木大人,我们兄弟三人愿意从此跟随于你,以前我们就是跟随坛木井大师的,希望能继续为坛木家族效力。”一个口音洪亮的家伙,大声而虔诚的向外面喊着。

    “好啊,投靠我是好事,眼下也正是扩充人手的时候,其他人呢,他们是否归顺?”我故意语气豪爽的说着。

    “老大,里面就我们三个了,沧鬼和其余两个家伙被我干掉了。”还是那个音色洪亮的家伙在回答我,只是语气里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像等着邀功请赏的奴才。

    “很好,你们三人照我说的做,敢在枪口上滚肉,才配做我坛木家族的成员,跑出来跳海吧。”

    我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后退几步,单膝跪在甲板上,防止里面的悍匪跑出来时,身上带了武器,或者根本就是跟我唱假戏。

    我对前面趴在甲板上的裸体女人们招招手,示意她们不要抬头看,尽量把脸贴在甲板上,防止被齐腰高度的子弹误伤到。

    女人们立刻照我说的做,这一刻,她们仿佛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脸上都有了一种逃出升天的希望。

    “大哥,我们兄弟跑出来了,这就证明给你看我们的胆量,叫甲板上的兄弟们枪口留着点神儿。”一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一边嘴里喊着,一边呼呼生风的窜出船舱。“噔噔噔噔”他光着的两只大脚,跺的甲板直响,但他并没看两侧,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跑,快到船舷时忽地腾起,像个“马”字一样,身子离开了甲板,凌空于大海之上。

    “哗”的一声巨响,这个家伙坠入了浩瀚的海水中。“大哥,我也来了,兄弟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哥的了,愿意为大哥效劳一辈子。”一个瘦弱但精炼的东南亚籍男子,居然闭着眼睛跑出来。

    人要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真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一定以为自己闭着眼睛看起来会更虔诚,更能博得我的欢心。

    第三个家伙是个英国小伙儿,他奔出来的速度非常慢,跑到甲板上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摔倒了。能看得出,他很怀疑我刚才说的话,所以心就虚,跑起来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怪摔跤。

    可是他这一摔,完全看到了甲板上的情景。我立刻把冲锋枪对准了他。“嗒嗒嗒嗒嗒嗒”二十四颗子弹密集的打在他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上。

    甲板上顿时沸腾起来,趴伏的女人们的尖叫声和摔倒者临死前的惨叫声混杂一片。

    这个家伙儿死前嘴巴是半张着的,在他发现中了奸计,想喊话却还没喊出来的时候,就被呼啸的子弹结束了生命。他并未抽搐太久,死亡的很快,胸前和小腹流出的鲜血,像挂满一条条红色的蚯蚓。

    “说了不许乱看,这么没胆量的家伙,怎么跟着我混。兄弟们,去把船下的新人拉上来,他俩以后就是咱们自己人了。”我一边演戏似的大喊给水下的人听,一边端着冲锋枪往船舷上走去。

    这两个直接跳进海水里的家伙,并没有任何武器,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暴露给他们看。

    他俩游的离大船很远,那个大胡茬从晃荡的海面上露出半个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敷贴在他头皮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力的一甩头,同时抹了下脸上的海水,竟然笑着对我摆手,我也微笑的望着大胡茬。

    但他很快察觉出不对劲儿,因为甲板上迟迟没出现其他人,而我的笑容里也流露出杀机。就在我举枪要射杀他的那一刻,他像海豚似的,急忙把头钻进水里不见了。

    其实,他已经晚了,即使往水下窜的再快,也没有我的子弹快。我向大胡子的位置连射二十四颗子弹,他扑打出波纹的海面上,立刻泛起猩红的水花。

    另一个跳进海里的人,在我射杀大胡茬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趁机潜入很深的水底藏了起来。但我还是朝他潜水后泛起水纹的位置猛烈扫射,希望凭运气将它射杀。可是子弹打到四十八发之后,仍不见水面泛红,让他给躲避掉了。

    我忙拽下胸前的一颗手雷,回身向舱门里丢去,防止里面有埋伏的好悍匪,听清楚外面的动静后出来袭击我。船上的军火武器多的是,真要能拿下大船,不必吝啬几颗手雷武。虽然他们自己说过只剩三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五十八章:三十七个靓翘臀

    “轰”的一声炸响,从舱门里传了出来,把趴在甲板上的女人们又吓的尖叫起来。手雷炸完后,我即刻蹲伏在船弦,寻找那个潜水的家伙,只要他憋不住气浮游上来,就必须杀他。

    “不要惊慌,谁能告诉我沧鬼是不是个老头儿。”这群女人们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几天的阴霾即将散去,看来老天也不想帮助水下的那个恶盗逃跑,初露的太阳把大海照射成了红色,使任何漂浮在水面的上的物体,都显得异类。

    大海的周围没有掩体,因为我有枪,他划游再远也会被我射杀,这个精瘦的家伙,只能潜藏在大船的下面。

    我开始沿着船舷搜索这个家伙,要是找不到他,我就无法安心进入大船,更无法安心的离开大船。有时候,放走任何一个敌人也会铸成大错。

    那群趴伏在甲板前的女人,翘着圆圆的屁股,仿佛集体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海狮,每一个闪露着光溜溜的曲线,场面壮观。

    我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大船的下面,一边堤防着舱门口。经过女人堆儿的时候,我示意她们不要乱动,万一真有敌人从舱里奔出来,肯定是不顾一切的胡乱扫射我,那么这群女人就遭殃。

    就在大船抛锚的位置,那个家伙正像只鲶鱼似的扒住铁链,露出半个鼻子在水面呼吸。他的眼睛变的血红,一见到我拎着冰冷的冲锋枪出现在他上方,立刻像见了鸿鹄的鱼,嗖地泛起一道水花,消失在船底。

    因为船身是向下倾斜的,待到我趴下身子,一只手深下去用枪打他时,子弹只把粗黑的锚链崩出无数火星,他又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可能一生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慌过,他的感觉就像我在魔鬼营训练一样。每个佣兵把脸埋进泥水中,向前爬行50米,谁要憋不住把脸抬起来,脑壳就会被上面喷射的机枪打爆。

    现在水下这个家伙,就像我代练的小徒弟,刹那间我感到自己把整个世界都握在了手里,生杀大权的快感向我心头阵阵袭来。

    他一定是绕到了船的另一头,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出水呼吸时,他就没那么走运了,因为我已经换成了手枪,能快速的蹲下身子向他射击。

    我急速跑到大船的另一头,站在船头大声的喊到:“出来,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三四十条枪,看你坚持的了多久。哈哈哈。”

    水下那个家伙一定会和我保持最远的距离的,再次回到抛锚的位置?话一喊完,我又悄悄回到大船抛锚的位置。这就造成了一种人和声音不在一处的假象。

    水下的家伙是不敢乱动的,他就像只和我捉迷藏的乌龟,要是游水的速度太快,势必发出很大的响动,这种声音对于他自己来讲,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可怕。

    然而,这个家伙并未出现在抛锚位置的下面,大船足足有百米多长,我要来回跑动着堵到他,并非易事。他既然知道了我善于利用语言的战术,就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了。

    于是我在抛锚位置的甲板前端,拉出一根隐形的手雷爆炸装置,如果他自己悄悄爬上大船,就算手雷炸不死他,也能发出巨大响声提醒我。

    我把冲锋枪重新填满子弹,开始进入船舱搜索。舱门的楼梯下,依旧横躺着六具尸体。我拽起一个被击中心脏的尸体,将他竖立起来,立着扔进大厅。里面并没传来冷枪射击的声音,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大厅的布局还和我那晚进来时一个样子,六张巨大的赌博桌椅上,堆满食物和赌博工具,狼藉的很。大厅的顶棚上只有一个漂亮的吊灯,并没撒网的机关设置和藏身的位置。大厅的地上找不到沧鬼老贼的尸体。

    他们刚才明明发生过激烈的窝斗,却不见打斗的痕迹。我又小心翼翼的向大厅下一道门口走去。在那里,我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强壮的大汉,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子弹打烂的,乌血流得到处都是。

    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衫的老者,坐躺在门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枪击的痕迹,我想这应该就是沧鬼。掏出手枪,我慢慢蹲在他的身边,开始查看。

    这家伙虽说上了年纪,看起来却保留有年轻时的英武。他细长的眉毛夹杂些灰白,脸上刀疤纵横,圆圆的酒糟鼻子上布满了坑洼,像从月球观测到的陨石坑。他的下唇是裂开的,看样子是曾经被人砍到嘴巴,没能及时缝合导致的残裂。

    摸摸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那靠在墙上的花白头发里,渗出些许的鲜血,估计是被三个反戈的手下用步枪后托砸到了头部,暂时性晕死。

    趁着老家伙没清醒过来,我必须把他捆绑起来。先将他的手反绑在背后,和他的两只脚牵扯在一起,再把他的嘴巴用布条堵上,用一条绳子像给牲口带嚼子那样,从他的后背上面拉扯到双足,牢牢的系在一起。为了使他不能在周围的硬物上依靠摩擦弄断绳子,我将他搬到大桌上固定了起来。

    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任凭沧鬼有三头六臂,也挣脱不了绳索。就在刚处理完沧鬼老贼的同时,甲板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我抄起冲锋枪,像一道闪电般冲击出去。甲板上趴着的女人们已经吓的失魂落魄。

    在我看到抛锚位置的时候,那个光着屁股被手雷炸倒的家伙正努力着站起身子向大海中跳跃。他的身体毕竟被弹片削伤了不少,所以动作有些迟缓。

    在冲到离他还有五十米的地方,我端起冲锋枪,对着他双脚刚离开甲板的身子,打出了持续而密集的子弹。这个家伙在半空中痛得哇哇乱叫,四肢摇摆着坠下大船。

    “哗”又是一阵落水的声音,我赶紧跑到船舷上去看情况,他正像半条丢进水中喂鱼的生猪肉,漂浮在映着红色泡沫的浪花里。尸体迟迟没沉入海底,伴着鼓动的波浪在海面上一起摇晃。

第五十九章:邪恶的爆炸装置

    见到这个家伙已死,我放了心,又急忙奔回到舱内,继续搜索整条大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我来到动力舱,发现里面一切安全,没有藏着残余匪徒。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操控台,原来早就被修理好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们迟迟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是想取回黄金,并不是因为大船受到的破坏。从某种角度上,应该感谢那些鬼猴,要不是它们把宝物抬走,我是根本没有机会夺得这艘大船的。

    军火舱里还堆放着原来的武器,只是墙角的那些刑具上,不再绑有女人。这伙强盗看到上次那个瘦高个儿惨死的景象,想必也没了虐待女人的情趣。

    接下来是搜索下一层的卧室,可找了半天,也不见哪里有下二层去的门口。只好先跑回甲板上,对着那三十七个女人说:“你们都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要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否则格杀勿论。”

    这群裸体女人眼睛里又闪动出惶恐不安的神情。“现在你们不用害怕什么,要勇敢的指出你们当中哪个女人是这船上的成员,沧鬼是有女爪牙的,要是不说出来,我把你们全踢下大海喂鲨鱼。”

    有几个白人女人,听完我的怒斥后,哭着抬起脸用英语对我说:“我们都是客轮上的乘客,被这群强盗抢劫到船上来,他们要卖我们到南非做妓女,我们的亲人都给这群恶魔杀害了,现在我们只想回国。”说完那几个白人女子又呜呜的哭起来。

    “不要哭了,现在谁也不能任意伤害你们,船上的恶棍已经死光,你们可以大胆的指出谁是混在你们队伍里的女恶棍。要是不说,将来后悔的还是你们。”

    一个东南亚女人支起的上身,开始放声的哭诉:“船上的女人都是被海盗抢来的,我们里面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是两个十二岁的娃娃,这两个女孩都是我的孩子,却被那个遭诅咒的老家伙给侮辱了。真是造孽啊。”他的**和脖子布满了抓痕,一看便知受了虐待和毒打。

    我注意到那两个年幼可怜的孩子,她俩望着哭诉的女人,很想扑到母亲的怀抱,但是迫于对我的恐惧,踟蹰着始终不敢动弹。

    “真的没有内鬼,我早听说沧鬼身边有几个女手下,你们当中谁是?赶紧站出来,别等我自己纠出你来,到时候折磨的你比现在的女人惨痛十倍。我想我审讯战俘和特工的那点手段还是够你受用的。”

    我的话一说完,趴在地上的各种肤色的女人,都**着屁股哭泣起来,一条条脊椎骨在薄薄的背皮下耸动,昭示着受到摧残的身心。

    几天不见的太阳,终于再次爬上了远远的半空,把温暖的余晖铺洒在甲板。我身体上的疼痛,在取得巨大胜利后的喜悦中也淡去了不少。但我知道,打下大船很难,想守住大船更非易事。

    我突然在这群趴伏的女人当中,看到了那个黑人姑娘,我对她招招手,示意她站起身子过来。黑人女孩好像不记得那晚曾给我递过熏肉和美酒。

    她畏畏缩缩的靠近了我,头依旧垂的很低。我伸手抚摸她那黑色短发下散发着潮热气息的光滑脖颈,指尖刚一碰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像被电击一般周身哆嗦了一下。“不要伤害我,我可以为你劳动,和你做爱,做你的仆人,不要……”

    没想到她是如此惧怕男人的接近,这群女人里持有她这种心态的不在少数,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

    “既然会讲英文,那么我问你,这些女人里面谁是沧鬼的手下?你不要害怕,要说实话,有我在这里,现在谁也伤害不到你,尽管大胆的讲实话。”

    我以安慰的口气鼓励她讲真话,因为我亲眼见过这个黑人女孩受伤害,所以她首先被排除在怀疑之外。“嗯,嗯……”黑女孩吱呜起来,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说吧,现在讲真话不会错,你们要相信我,不要见我刚才哄骗沧鬼老贼,就以为我又在捉弄你们。我现在时间紧迫,需要你的帮助,请说出实话吧,姑娘。”我小声的伏在她黑亮的耳朵上说着,黑女孩的耳朵很柔软,不由的另我心脏抽搐,深呼吸了一口她躯体上散发的女性味道。

    “嗯,这些女人都是被抓来的,没有谁和坏人是一伙儿的。”她唯唯诺诺的对我说着,始终不敢抬起脸来看我。“你走过去看看,要是看到可疑的女人你就马上告诉我,放心吧,已经没人再会伤害你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握着手枪和黑女孩朝趴着的那堆儿女人走去。这群女人们立刻躁动起来,个个害怕的要命,嘴里发出更清晰的呜咽声,使着劲儿把身体贴紧在甲板上。

    “两个小女孩去扶起你们的妈妈,站到一边去。还有你和你,也去站到一边,其它人不许乱动。”我一边仔细观察她们的身体,一边判断她们的身份。

    当中很多女人的肩膀大腿臀部和后背,都有明显的抓痕和鞭伤,我每仔细确认出一个女人身上伤口的结疤时间后,就要求她起身站到一边去。最后还剩下十二个女人趴在甲板上,因为我无法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

    “你们平躺在甲板上,尽量展示出身体上的伤痕,不要羞怯,也不要乱动。”

    几个白人女子脸上,已经哭得面目全非,饱含着巨大的委屈,慢慢把赤条的身子翻转过来。有两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小腹上露出明显的咬伤和抓痕。另外几个女人的**下面,被雪茄烟卷烫出十字伤疤。

    眼前的景象另我浑身的血液沸腾,这群邪恶的家伙竟然把无辜的女人摧残到这种程度。“你和你,还有你,也去站到一边。你们两个身上为什么看不到伤痕?”最后只剩两个女人躺在甲板上,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紧紧并拢着双腿,秀美的脸上凝聚着痛苦的表情。

第六十章:滴血的拉环

    “说不出来是吧,那我只能枪毙了你俩。”说完我就拉动一下手枪的保险,故意把机械碰撞的声音弄的很大,装出要射击的样子,吓唬这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惊恐万状,急忙努力的说起话来,但是我不懂他们的语言,也许是德语或者法语之类。看来她俩一直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就拉过黑女孩,指着她身上的伤口,比划着给她俩理解,身上没有伤痕是要枪毙的。

    两个女人因为恐惧的原因,会意能力很差。我费了很大劲儿才使她俩明白了我的意思,其中一个**挺翘,皮肤白皙的女人,立刻张开了双腿,把私处展露给我看。

    那里浮肿的很厉害,茸毛下的皮肉凸鼓起很高,能明显看出里面塞进了异物。她的大腿内侧有严重的齿印,可想而知,这不是她自己制造的伤痕。

    这个情景也使我吓了一跳,忙示意她不要乱动,并让身旁那个长着湛蓝色漂亮眼睛和一头漂亮红发的女人趴远一点。

    我收起手枪慢慢蹲下,分开这个白皙女人的双腿,再用手指分开她私处淡黄色的茸毛,一个手雷的拉环正摇晃着露在外面。

    这使我极度的气愤,沧鬼这个老杂碎居然如此恶毒,想用这个漂亮女人做**肉炸弹靠近我,真是人性泯灭。

    现在眼前是个大麻烦了,如果我直接取出手雷,极容易使这个女人的器官破裂的更严重,要是慢慢的拖出手雷,就有爆炸的可能。

    如果迟迟不取出手雷,女人又会很痛苦,而且周围肿胀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液。我回头对身后的黑女孩说:“姑娘,你帮我托起她的后背,我得取出她里面的东西。”

    黑女孩一听我要救人,立刻看明白我不是在蓄意作恶,就积极主动的跑过来,拖起来白人女子上半身。

    我尽量使她的双腿分开,然后一只手按住她私处露出的手雷拉环儿,另一只手按在她绵软的阴阜,像导娩医师一样,鼓励她自己用力,挤出器官里的东西。

    这个过程中,她很痛苦,全身湿汗淋淋,不住发出悲痛的惨叫,我抠住手雷表面的指甲也适当的用力向外牵引,以减轻她的疼痛。

    由于手雷是椭圆形的,只要探出了中间最粗的部分,就可以直接拖拽了。当她把手雷从狭窄的**中挤出一半时,我迅速将手雷一拽伴着女人的一声痛喊,手雷的拉环儿也弹了出来,我急速扭身把沾满黏血的手雷抛进海水里。手雷在船身和海面之间就爆响了。周围的女人们惊吓的齐口发出呼声。

    白女人屁股下的甲板上,已经流出一滩血水,人也虚脱的厉害。“过来几个人照看一下她。”我话刚一说完,立刻围拢过三四个女人,有的为她擦汗,有的为她擦血。

    我自己的额头也布满了冷汗,幸好沾满血水的手雷拉环,没在女人的体内时挤滑掉,那样不仅女人是要丧命,附近的人都会炸成重伤。

    红头发的女人见到白皙女人平安无事之后,也平静的把上身躺在了甲板上,她那一头秀丽的红发和俊美的容貌,在旭日的红光中极为美丽动人。

    擦完额头上的汗水,我让自己静了静神,便朝红发女人移动过去。她不再像先前那么惧怕我,主动打开了双腿给我看她的私处。

    她和白皙女子情况是一样的,也是被沧鬼老贼残忍的制成了人肉炸弹。黑女孩这次主动走过来帮我,她托起红发女子的上身,并伸出两条漆黑发亮的细胳膊,勾起红发女人的双腿,以便我能轻松的拔出里面的手雷。

    在我把拽出的第二颗手雷抛进大海之后,红发女子总算保住了性命,私处也没受到太大损害。

    “好了,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们都是受害女性了,你们放心吧,地狱的日子结束了,很快就会送你们回自己的国家。”说完,我就跑回了舱内,将里面所有的尸体背负出来,丢弃进汪洋大海,又把那些死匪徒的武器悄悄藏在了楼梯的下面。

    从这些女人的嘴里,我知道大厅中间的桌子底下有个暗门,掀开后就可以下到卧室和厨房。这些地方都是我未检查过的,说不定里面还藏着什么恶匪之类。

    从军火仓库里,我搬来一箱颗烟雾弹和闪光雷,放到大厅的中央。打开桌子下面的暗门,向里面抛了三颗闪光雷,又丢进去十颗烟雾弹。

    如果里面还有敌人的话,一定会承受不住烟熏,自动的跑上大厅。沧鬼还在旁边的大桌子上昏迷着,我端起冲锋枪,心中默数着分秒,等待可能出来的敌人。

    “他奶奶的,好不容易修好了大船,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又他妈在上面窝斗。烟雾弹都丢进卧室和厨房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随着声音的逼近,一个头戴蓝色帽子,胳膊纹有青色虎头的家伙,喘着大气着爬了上来。

    “嗒嗒嗒嗒”射出的子弹还没等他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就结果了他的生命和抱怨。又过了二十分钟,我又丢下去两颗闪光雷,一阵刺眼的光亮闪过后,我也跟着跳下二层。

    里面就像一节卧铺车厢,但是床位都空着,昔日那些睡在舱里的悍匪,此刻早已亡魂在了岛上和船上。我把铺下搜索完毕,又往里面的厨房丢进一颗闪光雷,里面并未发出刺痛双眼的尖叫。

    我这才一脚踹开厨房的门板,看到的只有食物和酒类,没有人和可以藏身的地方。

    现在这艘大船上,就只有我和沧鬼两个男人了。在海魔号未到来之前,我就是这个大船的主宰,是所有女人信赖和依托的正义力量。

    我放心的回到甲板上,对那些女人说:“你们都到舱里去吧,里面安全了,那两个受伤的女人大家帮忙抬下去。”女人们听说大船里的恶徒全部被杀掉,脸上立刻洋溢出喜悦和悲伤。

    喜的是伤害她们的人都遭到了报应,悲的是自己在这些日子里受到的残虐。

第六十一章:悬崖上回光返照

    她们回到大厅之后,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沧鬼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他现在不能死,我还有话问他,你们也不要杀他更不可听信他的奸言给他松绑。不然你们还是脱离不了苦海。”

    女人们听了之后都极力的点头,表示愿意听我的意见。但是我自己心中却是担心着她们。这些女人里面,大多数心理健康程度还不清楚,在一切安顿好之前,必须堤防着她们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我顿了顿说:“现在,我要把你们也捆绑起来,你们不要害怕,这只是暂时的,岛上还有几个女人和你们一样,也受到了恶徒的伤害,等我把她们接到船上来后,就开动大船,带你们离开这里。你们不要怀疑什么,如果我也是个恶徒,是不会单枪匹马到船上来杀沧鬼的,那些上岛的恶棍,大部分也是被我杀死的。好了,时间宝贵,你们现在已经很安全了,不要介意被我绑一会儿。都合作一下。”

    这些女人都很温顺的接受了我的捆绑。大厅的烟雾消逝不少,我重新规整了武器,找来一个橡皮筏,自己下来大船,滑回岛上。

    大船周围的血腥,也许已经引来的鲨鱼,但我不得不冒险去接洞里的女人,结束她们山洞野人般的生活。太阳高度刚到晌午,希望黄昏之前,能遇到她们,否则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几个以为我死亡的女人。

    我现在的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只是肩膀的疼痛使大脑阵阵眩晕。如果这个时候,我昏死过去,那将酿成很大的误会和悲情。

    橘黄色的小橡皮筏,不多一会儿就靠了岸,我把载体掩藏在一簇茂密的荒草下。虽然船上的悍匪全部铲除,就剩一个被绑住的老沧鬼,可意外的出现,总是出人意料。毕竟我没亲眼见到逃出鬼猴追杀的那几个悍匪的尸体。

    如果我从树林跑回山洞,最快也得四五个小时,而且还有遇上鬼猴的可能。现在大船都夺到手里了,要是被鬼猴杀死,可就太令人悲哀了。

    径直跑到谷顶垂下麻藤的地方,我努力尝试着往上面爬,岩壁经过阳光的照射,散发着潮热的湿气,直往人的脸上扑。我脱下上身的绿外套,左肩上的绷带有些松懈,湿透的海水腐蚀出很多血渍。

    我把布条拆开,用牙齿和右手用重新勒紧布条,尽量箍紧伤口,防止攀爬的时候,胳膊太过用力,使大量的血液喷流出来。

    现在的这条麻藤,才是我通往胜利的最后一道防线,几日来的雨淋,使它有些腐败,它总有一天要断裂。这种断裂在我每使用它攀爬一次,就越向我靠近。

    假如我爬到三四十米高的谷壁处,麻藤突然断裂,失去的就不再是我和伊凉等人的生命。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总试着回忆那晚自己取弹片时,赤裸的池春坐在我小腹上,用她最柔软湿滑的部位,夹挤并吸收我所有的痛楚。

    肩膀的疼痛阵阵袭上心头,虽然隔着绿色的外套,但依然能感觉血液在绷紧的布带下汩汩涌出。我的头脑里,像正灌入大量的铅水,把双眼压的昏昏沉沉。

    我此时在麻藤上的状态,正如醉酒的人,虽然很想作为或者不作为着一种行为,但自己的内心,是清楚后果的严重性。我已经爬了二十多米高,如果意志稍稍松懈一下,整个身体就会坠落下去,永远看不到下一个日出。

    脚上的军靴帮了我很大的忙,它比我以前的马靴有更好的扒抓藤绳的作用。其中有几次,我蹬踹谷壁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壁面上青色的苔藓和白蘑菇,它们像一滩湿泥糊在上面,丝毫不提供给我一牛的摩擦力。如果在陆地上,顶多我会摔倒,可是现在是在玩儿命。

    快到谷顶的时候,我的眼睛开始出现幻觉,看到很多金色的蝴蝶萦绕身旁,它们用细软的虫爪拽住我的肩头和胳膊,一齐使劲把我往上拉拽,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沉重的身体里拉上天空。

    这是死亡前的征兆,只要我相信了眼前的幻觉,双手和双脚一放松,灵魂就真的被金色的蝴蝶抽走了。迷迷糊糊的脑海中,浮想起三个女人声音,但始终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很想和她们告别,哪怕付出再大的痛苦,也要告诉她们去船上,不要再在岛上逃生。可是,我的神经已经无法对周身的肌肉发出支配,我仿佛一尊石像,摇摇欲坠的悬挂在岩壁上。

    我试着张开嘴巴,用牙齿死死咬住粗大的麻藤,把自己的一切像筹码一样压在这根藤绳上。现在我不能在继续往上爬了,必须让自己缓一缓,等眼前的幻觉消失。

    突然,我感觉有几条蛇从头顶上扑咬下来,抽打一下我的背部之后,开始咬住我的双脚。当时我就连疼的感觉都麻木了,整个身子开始被蛇叼着往上移动,像是要将我送进它的胃里。

    肩膀和腰腿在石壁上磨的很痛,我明显感觉自己开始发飘,也许上帝已经打开了天堂的大门,我正被天使的手使劲儿抓住肩膀,向天空中飘去,这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醒醒啊,追马,是我们。你快醒醒啊。”杂乱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无数的雨水不断滴洒在我的脸上。昏迷中,我感觉舒服了很多,身体上的重力完全卸去。但是我还是死死抓牢麻藤,我要再坚持一下,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们三个,我好想多挺一会儿。

    “放松些,放手吧,没有事情,你安全了。”这句话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我看到很多白色的天使在争抢我手中的麻藤。“给我吧,不要撑得这么辛苦了。”

    我好想和这些要我放弃麻藤的天使对话,告诉它们,我还不能安心的呆进天堂,伊凉她们还需要我。可是,我始终张不开嘴巴,我感觉体内的神经,就像一张蜘蛛的大网,将我牢牢禁锢着。

    现在唯一我能办到的,就是牢牢抓住麻藤,不要被人抢走。只要我一失去麻藤,等待我的就是五六十米高的谷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我躺在燥热的岩石上,池春和伊凉正呼扇着芭蕉叶,为我驱赶蚊虫,芦雅拿着布条不断擦拭我冒出的虚汗。

第六十二章:空中的火烧云

    她们三个女人的眼睛哭的有些浮肿,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天空上方的火烧云。“你不要说话,我们现在在洞顶,这里很安全,你总算醒了,太好了。”三个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又喜极而泣,从俊美的脸庞上滑落下很多泪水。

    “肩膀的伤口,我用煮过的布条给你重新包扎过了,你现在失血过去,要好好躺着修养,不要乱动,也不要费力说话。”池春一边抹着粉色眼角的泪珠,一边又哭又笑的对我说着。

    三个女人的脸庞,堵在我视线的上方,遮住了火烧云,像刚更新的画卷般美丽。我感觉她们的美丽镶嵌进了天空,带给我无限的安宁。

    我闭合了一下眼睛,示意她们不要担心,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康复。芦雅用棉布条浇蘸了一些淡水,慢慢滴在我的嘴唇上,她哭泣过的小脸越发粉的可爱,也潜伏了一些笑意。能看到我现在还活着,她一定是开心的不得了。

    伊凉是个聪慧的女孩儿,她看出我眼睛里闪动着狐疑,知道我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破涕为笑的对我轻声讲述起来。“你走了之后,我们都很担心,就在天刚露出太阳影子时,听见院子的门被疯狂的撞击,以为是坏人围剿过来,就立刻躲进洞内的大石后面,准备和他们同归于尽,可是……”

    听伊凉这么一停顿,我眼睛里立刻跳动出一丝亮光,池春看出伊凉在和我讲她们的经历,就急忙接过话茬,想说的简明扼要些,以免我情绪不安。

    “我来讲吧,我们在洞里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坏人出现在洞口,可是院子的木门还是响个不停,芦雅以为是岛上的亡魂作祟,吓的腿都软了。我和伊凉确定这不是人类,就果断的抓着洞门的藤绳爬上了谷顶,又把婴儿和芦雅绑好后也拖了上来,然后就趴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你们受伤没?”我吃力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芦雅高兴的笑出声,一双小手抚摸着我微烫的额头说:“我们没受伤,等那几只扑咬院门的花豹从水下潜游进来时,大家早已经上了谷顶。它们很大很凶,不断瞪着我们,嘶吼着向谷顶上窜跳。有一只灰黑色的豹子,竟用爪子勾着木门往上爬,眼看就要弓背跳跃上来,伊凉却被吓哭了,我就朝灰豹开枪,最后把它们全吓得不敢再往上爬。”

    芦雅的话刚一说完,伊凉眼睛里就洋溢出好笑的表情,我想芦雅一定又把自己的糗事儿和伊凉颠倒了,这丫头的性格我最了解。

    我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表示对芦雅的赞许。“豹群还在吗?”芦雅见我这么问,又像个小英雄似的讲述起来。“不知道,我开枪之后它们都跑得不见了踪影。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我也会用枪。”

    伊凉终于忍不住,用细嫩的手捂住嘴巴笑了一下,然后接过池春手里的孩子,抱到我的面前。不知道她是想拿我逗小孩,还是拿小孩逗我。其实,伊凉的父亲那天要是把她留在我的阁楼,也许她现在的肚子里,早已怀有我的骨肉。

    “来,吃药。”说着,池春樱桃般红润的嘴唇略略张开,肉红的舌头顶出一小撮儿墨色粘稠的糊糊,用她白玉般的手指沾着,掰开我的嘴唇塞了进去。我舌头的味蕾,即刻感到苦涩异常,并不自觉的耸动一下喉结,把池春为我咀嚼的草药咽了下去。

    女人天生就是哺育生命的圣灵,她们养育了男人又安抚着男人,而男人多是破坏生命。

    “你们,不要下谷顶,等几个小时,我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坐在我头前的池春,突然弯下身子,用她柔软香甜的嘴巴,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好好修养吧,洞顶比山洞安全多了,要不是那几只野豹,我们就上不到谷顶,也不会看到你悬挂在这么高的峭壁上睡着了。”

    听池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是又一次的险象环生。

    “喊你半天,见你没反应,可把我们吓坏了,就急忙削断木门上的麻藤,垂下去圈套你的双脚。当时我们几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好怕慢上一秒,让你坠落下去。”

    池春说话时的紧张表情,仿佛又另大家回复到刚才救我时的情景,每个人脸上洋溢出惶恐。伊凉察觉到了这些,为了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就轻声和我说:“你啊,真是顽固。我们几个费劲把你拉上来之后,你还在半昏迷着,怎么劝说也不肯放开手和脚上夹着的麻藤,总以为自己还挂在峭壁上,像个倔强的孩子一样。”

    伊凉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从我把池春救出斯诺号,直到此刻,我才察觉到她对我隐瞒着一件事情。事实上,她一直都能听懂柬埔寨语。这些日子里,她抱着幼小的婴儿,对我和芦雅伊凉等人,还是存有戒心。

    她故意用半吊子英文和我交流,就是想知道我们私下交流些什么,是否对她造成危险。我之前一直没有怀疑过池春这一点,可伊凉刚刚的调侃,用的是柬埔寨土语,池春的会意另我立刻意识到她的城府。

    我不知道该不该责难这样一个女人,她心里其实还惦念着过去,惦念着孩子的父亲。无论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我都不会怪她,也不会揭穿她,逼着她交出真诚。

    现在我的身体是虚弱的,感觉举枪的力气都没有,别说对付野豹,就是过来几只豹猫,都可以把我吃掉。为了能尽快回复自己的实力,我又闭上了眼睛,使自己慢慢睡去。

    今夜是不会再降雨水了,四周的岩石还散发着白日里吸收的热气,使我们感觉很温暖。几个女人一边用芭蕉叶子为我驱赶着蚊虫,一边望着晴空里的星星嬉笑。

    这很难思议,也许我命中注定要继续守护这几个女人,抑或我们之间还有未了却的情缘。出乎意料的是,我被池春这个女人救回了两次生命。

第六十三章:爱着贫血男人

    当海鸟婉转的叫声,再次浮响于我浅浅的睡梦时,微微的寒冷已将我冻醒。三个女人伏在我身边熟睡着,伊凉故意将自己的身体贴紧我,她知道我夜里会感觉到寒冷,就把盖在自己身上的熊皮,尽量包裹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岛上湿凉的空气,五脏六腑透出无限的清爽。四肢的神经和肌肉**几下,感觉身体又属于了自己。轻轻掀开熊皮,盖在睡梦中的伊凉身上,她白脂红膏的嘴唇,呢喃了几下,像是和梦中出现的亲人说话。

    慢慢站起身后,我来回走了两步,虽然头还有些晕,但现在握枪的力气总算恢复了。为了夜里安全,池春早已从我军靴里抽出匕首,砍断了悬吊木门的单根麻藤,防止野豹夜里攀上洞顶偷袭。

    M25和莱福两把狙击步枪还在洞里,池春她们爬上谷顶的时候,没来得及带。我的肉眼,只能清晰观测到五十米范围内隐藏的危险。

    院子内前几日虽有过厮杀,可变化不大。只四周的树木,经过丰沛雨水冲刷后,变的异常葱郁。我在树林见过一次野豹,亲眼见到一个悍匪被活活咬死,当时对我可帮了很大的忙。

    花豹的颜色,多属警戒色,只要它们趴伏在某棵大树的横枝,或者矮灌木下,我都能轻易的辨别出。

    可肉眼搜索的范围还是非常有限,如果某只野豹隐蔽在百米远的地方守候,我就无从得知了。

    这些饥饿的豹子,一定把我们锁定成了目标。它们虽是猫科动物,却具有狼的耐性和狡诈,很会做一些让猎物放松警惕的假象。

    岛上大部分食肉的野兽,这会儿觅食的欲望都很强烈。最要命的是林中悍匪的死尸很多,豹子和灰熊一旦吃到了人肉,捕食我们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这也正是这群花豹为何不约而同的寻到院子附近,嗅觉到人的气息之后,躁狂的顶撞院门,甚至精明到从水下潜出。人吃人都是会上瘾的,更何况野兽。

    如果这几只野兽依旧潜伏在附近,伺机扑杀我们,我一定不会手软,必然竭尽全力射杀它们。

    手上虽然有充足的枪支和子弹,能轻易穿透野豹的皮肉,可每想到野豹袭击的那个悍匪,当时惨不忍睹的样子,我就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把这群凶猛的动物,当作新的敌人。

    抽回悬在谷壁上的麻藤,将它甩到洞口下面,我捡起脚下的两把冲锋枪,填满子弹,开始试着用一只手下到洞口。

    双脚一粘地,我就打开枪械的保险,使之能够随时向扑来的危险射击。这时的光线还不够明朗,洞内有些黑魆。

    从谷顶往下爬的时候,我动作很轻,一是不想吵醒还睡着的女人,二是身体虚弱,不可太过用力。以我此时的身体状态,对付野豹倒是足够的。

    如果对手是人,不可避免的要出现搏杀。抵制野豹的关键,是要把它射杀在远处,倘若给扑到近身,就没有胜利的机会了。

    野豹的牙齿和爪子,能轻易撕开人的皮肉,这些可不是皮外伤,而是致命的重伤。假如伤口再感染上细菌,无疑是雪上加霜,难逃一死。

    我举着武器把洞里搜索了一边,找到那两把狙击步枪,挂在自己身后,就到院子里查看木墙的牢固情况。其实,院门还是相当结实的,要不是下面有通畅的水坑,野豹很难进不来。它们的爪子和牙齿对木头的损害度,远在斧头和锯子之下。

    院门的附近,有很多足够大的石头。由于肩膀不宜过度用力,我找来一根粗大的木杆儿,把二十多块儿大石全部橇进水坑,堆堵住通道,防止那几只野豹耐不住食性,又钻进来闹事儿。

    防御工事加牢之后,我来到小瀑布下面,板面已被瀑流冲击的很光滑。掀开罩在坑潭上的木棍板,池面上三四十条青黑色的鳟鱼,立刻收起冒泡的嘴巴,甩尾后翻潜入潭底。

    蟒皮袋子里的晒肉干儿,吃得所剩无几。而这几条鳟鱼落在这里,会白白浪费掉。我把包围坑潭的石磊从最底层抽出一个缺口,让里面的积水能迅猛的倾泻出来。

    如果哪条鳟鱼不小心,混在水流中冲出来,我就蹲在旁边用木棍猛砸鱼头,把它抡个半死,捡起放到一边,再等下一条。

    这些鳟鱼的命运是和我们相反的,等会儿太阳高高升起后,我就带着伊凉她们离开了,所以该带走的,一定会尽量带走。

    有几条鳟鱼的黑亮脑壳,被木棍敲击的过重,晶亮的黑眼和褐色鱼鳃都渗出了血,半张开着的嘴巴,迟迟不肯合拢,像个微笑的木偶。

    我知道它不是微笑,而是疼痛带来的痛苦,就像我肩膀的伤口,给我带来痛苦一样。为了不使鳟鱼死前受太多的苦,就又用木棍狠砸几下,直到它没任何知觉。

    我在洞里升起了火后,池春她们也已经在洞顶上醒来。

    “现在下来吧,院子我已经堵好,野兽进不来了。”上面的女人见我恢复的很快,都非常高兴。听完我的话后,池春先把婴儿用绳子系下来,然后和伊凉一起把芦雅再系下来。

    池春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开到洞口的时候,她突然脚蹬滑一下,栽进我的怀里。我结实的双臂拖住她丰腴柔嫩的屁股,感觉到无限的温软。多好啊,一个活生生的美人。

    池春又惊又慌的用玉臂使劲儿勾住我的脖子,依依不舍的把双足站到岩石上。她见两个小丫头都已进入洞内,就猛的扑咬我的嘴巴,把舌头强行送了进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池春显然压力很大,现在我这个强壮大男人又平安的站到她面前,她也是忍不住激动和喜悦,才对我如此的热切,急于释放她无限的温情。

    池春的嘴里还保留着草药的味道,那热烫的舌头一和我的碰触,就滋出很多水分,使我头顶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我现在身体虚弱,就没过分的纠缠,轻轻推开我后,扭动着娇软的身躯,也跑进了洞里。

第六十四章:怀孕的母体

    “把这些鳟鱼烧烤几条,大家填饱肚子,待会儿我们一起到大船上去。其余的鳟鱼也带走。”我的话刚刚说完,芦雅就高兴的像个过春节的孩子,蹦跳着拍手,叫笑起来。

    “嗯,我们在谷顶的时候,发现你悬挂在麻藤上,就知道你获得胜利,夺取了那艘大船。真让我们开心极了。”池春一边笑的眯缝着眼睛,一边催促伊凉快把鲜活的鳟鱼穿到木棍上,抓紧时间烧烤。

    “是啊,就要告别山洞生活,失去做野人的机会了。呵呵。”说完,我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男人的喜悦,是要和心爱的女人分享,才最幸福。

    “给,快吃吧,我再给你去烤一条。”伊凉说着,把一只烤的嫩黄喷香的鳟鱼举到我眼前。鱼的香味儿,一扑进鼻子,我的胃就再也忍受不住饥饿,叽里咕噜的叫唤起来。看着伊凉温柔的眼睛,我把接过来的烤鱼一口咬掉半个头,使劲的嚼着。

    她们看到我贪婪的吃相,都被逗的咯咯笑出声。“你吃慢点,当心噎着。”伊凉嘴角弯着甜美的笑,无限深情的看着我说。

    “你快烧烤一只,自己也吃。大家都饿了一天,要不一会儿穿越树林时,你会饿的跑不动。”我这么一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噢噢!我要吃两条,呵呵。”芦雅又兴奋的喊起来。“今天的鳟鱼为什么这么香啊,真好吃,真好吃啊,呵呵哈。”

    “快吃吧,你这小丫头,吃鱼都堵不住嘴巴。待会儿见了野豹,你可要记得开枪,要不伊凉又要吓哭了。”这句调侃的话一说出,伊凉立刻捂住俊俏的小嘴,嫣笑起来。

    “你又逗我,哼。”芦雅听我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在谷顶吹的牛皮露了馅儿,就娇蛮的半红着脸,只顾啃手里的鱼肉,不再说话。

    “呵呵,大家都要多吃,现在快到晌午了,把早餐晚餐一起吃到胃里,估计到大船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变黑。”池春说完,用她醉人的明眸痴痴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嗯,穿过树林就是大泥淖的边缘,沿着那条溪流,可以直接下到海边,然后再绕回到谷顶垂悬麻藤的地方,那里藏着一只橡皮筏,能载我们一起上大船。”

    说完,我有了一些犹豫。另我担心的不是路途遥远,而是泥淖附近是否还鬼猴在活动。要是遇上那些东西,三个女人跑的再快也没用。

    所以这次行进,每走一段距离之前,都要事先观察,只有这样,才能把遭遇鬼猴的可能降到最小。这样一来,势必要在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估计到达大船,天已经暗的很厉害。

    吃饱之后,告诉几个女人在洞里打点一下能带走的东西,我自己拿着M25上了洞顶。现在有了手上这把家伙儿,背上披着绿色的熊皮,感觉又回复到一个远程夺取目标生命的幽灵射手。

    爬到谷顶之后,我没敢起身,而是先在一簇荒草后面,通过狙击镜观察大船上的动静,发现一切无异后,才站起身子,走到另一侧最高的岩壁上。那里曾经放置过诱捕豹猫的木笼。

    大船上的女人们一定也饿坏了,而且几个还受着伤。由于我的昏迷,已经导致时间向后拖延。幸好大船上的女人们都被绳子绑着,即使失去耐性也挣脱不掉,除非有手脚开放的人,去帮她们解开。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沧鬼这个老家伙耍花招了。

    站到岩顶的最高点,打开狙击镜的盖子,开始寻找几百米以内野豹。我必须现在就利用手中的高端武器,尽可能多得消灭它们。要是等到走进树林后被这群潜伏的野豹尾随偷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淡蓝色的狙击镜中,“丁”字形准线开始在远处的树枝上探索杂色。叶子浓密的地方,想看到挡在后面的花豹,也是有些难度的。

    想把整个树林观测一遍,是来不及的。我尽量向可疑的位置搜索,希望尽快了解到豹群的动向。

    这群野豹的智商是我没预料到的,就在院子离树林五百米的林央,我看到一只周身青黑乌亮的大豹子,正半虚着铜亮的眼睛打哈欠。它黑湿的唇肉外翻,裸露着长在上下颚上的锋利剑齿,紫色的牙龈肉凸鼓的很高,像是在血浆里泡过的牙套。

    我现在还不能立即将它射杀,虽然我一枪就能把它的脑袋打爆一半,使它从树上摔下去。但是这样会打草惊蛇,惊动埋伏在周围的野豹。

    估计这个青黑的野豹是这个族群里的领班,它之所以爬到树上,就是为了起到哨兵的作用。我又用狙击镜观察它的四周,却惊奇的发现,这群豹子既然以这只黑豹为中心,在周围一百米的距离围成一个圈状。

    只要树林里出现猎物,无论来自哪个方向,或者要去哪个方向,都会被豹群很容易的圈住,包围起来。而那只树上的“哨兵”,正是发出讯号和指挥的主导。

    其实我很想射杀树上的这只,只是它作为信号手,吸引着四周豹群的目光,一旦点射死它,势必惊动四周的豹群有所行动,我是鲁莽不得的。

    我现在必须找出隐蔽在四周的野豹,在惊动树上那只大黑豹之前,能射死几只算几只。

    离高树上的黑豹大概有一百二十米处,是一片青绿的灌木丛,那里交错着密密麻麻的枝叶,仔细查看会发现一只金黄色的野豹在来回踱着步子。它好像是耐不住性子,想再次进攻院子,只是迫于黑豹的压力,只能焦躁的在原地等待。

    先射杀这头金钱豹,看来是最佳首选。狙击步枪的响声,隔着豹群有五百米远。虽然这群野兽的鼻子嗅觉很灵敏,但是听力的优势,它们这会儿是用不上了。“真主上帝,请你打开宽恕之门,接纳遗失的宠灵……”我一边嘴里念着圣经,一边开始把准星对焦在这只焦躁的野豹脖子。

    这只金色的大家伙,看起来很像只母豹,它的后臀很结实,在黄亮的毛皮下,肥硕的肌肉来回耸动着。可是它的肚子却着实的肥圆,应该是吃到了溪水下游的死尸。

    这座原始荒岛上的野兽,具有着不同于传统野兽的奇特的习性,因为豹子在温饱状态下,轻易不会袭击猎物。我想,它很可能怀有幼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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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介绍:
讲述我在出海去克罗泽群岛的途中,因救助一个绑在船舱下的日本女人,而杀死几名恶徒.寡不敌众之下,我和十六岁的未婚妻还有一个偷渡小女孩,带着解救的女人,被迫跳海.漂落到一座荒岛上,三个女人和我一同面对生存的考验.我们一起想办法,设置陷阱,捕杀海洋鱼蟹和岛上的食草动物.日本女人为了使我们有精神活下去,不断用欲望激励着我.岛上的生活是艰险的,我们想过几次逃离,却最终失败.为了驱赶人性的孤独和恐惧,我们想出很多娱乐的生活,渐渐我们变成高居食物链顶端的野性动物.我在一次追赶海龟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邻岛上出现了裸体群居女人.她们肉体丰腴,皮肤白皙,面孔美丽的可怕.开始十分的恐惧.后来才知道她们是帝国主义时代,一个殖民主为了享受,在岛上建立起的伊甸园.那些女人被喂以药物,对雄性有着强烈的痴狂.几代下来她们喜食生肉,已经退化了人性.我们为了得到食物,不得不冒险登陆.却发现岛上还有着更为奇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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