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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暗花溟     神仙也有江湖txt下载     神仙也有江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卷四之第八十三章 码人助拳

    虫虫为首的一小队人站在‘门’边向外***。

    或者说只有她是正常的人类,她身边的是一只妖九命、一头‘毛’驴、一只外形像狗的神兽、一只‘鸡’、一盏灯,灯上放着一块‘玉’。

    自从那天天上有第一个雷劈下,现在只要她出现,雷就会跟着出现,咕噜噜的在天上响着,吓得她抱头鼠窜,如今出个‘门’和打仗一样,先观察地形地势、再观察天空有无异相,然后一溜烟跑去去,冲进有顶的东西下,轿子、屋子、小贩的摊位底下、美姑娘的雨伞、猪圈、马、等等、等等

    “是你和‘花’四海的仙魔恋引来了天劫。”‘毛’驴判断道。

    “你猜错了,这只是个恶作剧的雷而已,不然为什么咱们一躲到有顶的东西下面,它就不劈了?”虫虫的逃避‘性’人格开始自我催眠。

    不是天劫!不是天劫!不是天劫!

    可是‘毛’驴的话打碎了她虚伪的心理建设,“那是因为天劫尚未成熟,如今只是初初形成,劈你是练练手的。等天劫真正成熟,你瞧着吧,就算你躲进深山地‘穴’,照样劈开了,让你在众人面前灰飞烟灭。”

    它说得这样恶劣,还忍着笑,一幅幸灾乐祸的态度,好像买了票,然后很开心的欣赏她抱头鼠窜的狼狈样子,等她形神俱灭,那就是好戏结束,它就拍拍***走人。

    虫虫二话不说,拿出却邪剑中的短剑,对着驴***先割一刀。

    伴随着‘毛’驴的惨叫和驴血四溅,虫虫咬着牙,笑眯眯的道,“你先笑个够好了。这一剑不知道比天劫如何?再惹我,你就会明白我就是你的劫数,天没劫我之前,我先劫了你再说。”

    “主人,不要这么野蛮。其实,‘毛’驴说得也对,这天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找上了你,只怕你要尸骨无存了。再者,不是‘咱们’应对天劫。而是‘你’。”万事知忘记自己归属权是谁了。得意忘形之下大放厥词,结果被一脚踢飞,哼唧半天也爬不起来。

    “这是应天而生的,很奇怪地东西,说不清。”神灯从没经历地这么热闹的事,心里一直很兴奋,这时时候不长眼的道。“要不你和‘花’四海分手得了。这样就不会

    当然,前世因果镜蓝蓝好端端被虫虫抓在手里。

    “他已经不是魔了,是冥王。再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也不能算纯正的仙,哪有这样不讲理的。”虫虫不服。

    不过,也有点怕。毕竟被雷四处追着劈,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身边的这些人好像很高兴她被雷追得到处跑。最后死于非命。

    她人缘那么差吗?为什么她以为很多人喜欢她?现在是这个局面,其沮丧的感觉和天劫就要来到的感觉差不多。

    “渡劫!”身边的九命斩钉截铁的说出两个字。发音无比清楚。

    “汪汪!”(表示赞成地吠叫)

    还是九命和阿斗有良心,提出了有建设‘性’地建议。对嘛,不过是个天劫,既然躲不过,想办法渡过就好了。

    可是怎么渡劫呢?那魔头虽然法力超高,不过她实在很差劲,这些日子来回奔‘波’,疏于修炼,以前学的也忘记了大半。如果靠‘花’四海来保护她,就会分散他的力量,再说他再强大,又怎么能对付天地之间自然之力?而且她也不要站在男人身后,她要和他一起并肩战斗。

    可是所谓渡劫,就是被雷劈,而且要被劈中后还安危无恙,这太难了。

    “我帮你!”看到虫虫的脸‘色’变幻,九命神‘色’坚定的说。

    虫虫很感动,大力拍了九命的肩膀两下,以示嘉许,继而灵机一

    对啊,大家团结起来啊,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的,人多力量大嘛。再说了,好歹她拯救了十洲三岛,每个人都欠她情,她又不是善人,当然有权利要他们还。他们不还,就找一百个说书地,到处散布他们背信弃义、卸磨杀“驴”地可恶行径。

    六道的首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绝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宁可身处危险,也不想让人说他们没有道义,所以这招绝对行得通。

    再说了,没有她姚虫虫,大家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冲这一份恩情,他们就要鼎力相助。她不做英雄,她是小‘女’子,施了恩就要回报。

    而且好报!

    雷击,好多好多伏的高压电,仅凭两个人当然不行。虽然不知道所谓天雷的成因,但她也不费那个脑子了,反正这个剑仙地世界就是古古怪怪地。

    有了这个想法,她立即变得高兴起来,一咬牙冲出房间,看雷还会不会劈她,结果是肯定地、令人气愤的。之后她又试验了好多次,依旧。

    那么,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了,积极准备渡劫吧。

    不过准备归准备,她还是觉得不公平,不由得指着***骂:“相爱是两个人地事,你为什么总劈我!柿子捡软的捏啊!”她暴跳如“雷”,可她毕竟不是“雷”,是被“雷劈”的那个。

    而且这时她听到西贝的消息四海回到四海之滨搞自闭去了。

    这下坏了,听那魔头的意思,有点心灰意冷之感,她考验爱情过了头,现在必须要挽回,正好利用渡劫之事找个台阶下。可见坏事也有好的一面,要科学和辩证看待问题。

    “现在,你们大家听好。”她躲在客栈的客房内,给大家开了个小会,“首先,你们不要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声明,这话不针对九命、阿斗和蓝蓝,因为他们很够义气,开始就决定帮我。至于这话针对谁,我也就不点名了,你们心里有数就好。”说着,她狠狠扫了‘毛’驴、万事知和南明大师的灯一眼。

    “你是要

    虫虫重重点头,“我已经把你们看成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大难临头,我看我们真的要‘绑’在一起了。”虫虫加重念了某字,示意这是个动词而不是形容词。

    她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她安全渡劫,要么大家抱着团一起成灰。她这么恶劣的心思听得‘毛’驴、万事知和神灯目瞪口呆,而且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毛’驴不可能离开九命,万事知是虫虫的奴隶,有神之契约的,而神灯不靠别人携带就走不远。也就是说,如果虫虫下定决心要‘绑’,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唯今之计,非得想办法帮她不可,不然大家就一起死。

    这条虫,够狠!

    “不知道你要怎么做呢?”三位恶劣分子异口同声的问。

    “汪!”阿斗吠叫一声,表示加重语气。

    虫虫‘露’出修道之人特有的微笑,就是那种天机不可泄‘露’的欠扁模样,“很简单啊,我在十洲三岛遍洒英雄贴,码人来助拳。”

卷四之第八十四章 收集所有的力量

    好主意!”恶劣三人组再度异口同声的表示赞成,但得码人助拳这事未必牢靠,可是目前看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话说,自从有十洲三岛以来,虽然应对天劫时,有人是会请***的,但像虫虫这样大规模的找人助拳还真是少见。

    况且这么危险的事,人家会来吗?

    但虫虫却一点也不担心,人到哪儿都一样,要看人气旺不旺,人缘好不好,还要看认识什么人,这种东西就叫做关系网,普通人和妖魔神仙是一样的。

    要不怎么说,神仙也有江湖呢。

    现在想一想,虫虫觉得自己其实是全十洲三岛最有人气和最有办法的人,这一切其实都不是她故意营造,但是‘阴’差阳错的,就是认识了一些人,推动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到了现在的局面。

    仙道的联盟之首是她的师父,而且貌似比较宠爱她;人道的人王是她的天命守护者,以生命保护她是他的职责所在;天道的天帝是她的老相识,其摄政王龙子是她师嫂的好朋友;妖道的***九命是她的仰慕者,她一句话,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魔道的魔‘女’罗刹以前虽然是情敌,但现在是她的师婶,外加两从还有点惺惺相惜之意;鬼道的冥王就更不用说,那关系,怎么是一个“亲密”了得。

    更何况要应付天雷、遭雷劈,他也有一份。而且是很大地一份。

    天下六道,六道之王都跟她非亲即故,放眼十洲三岛,还有谁能比她更有人脉?而且她敢肯定这些人都不会对她的灾难袖手旁观。

    首先身边的***九命就表了态,他会誓死保卫虫虫。但虫虫绝不会忍心让他死的,只是派了他先回妖道,然后带齐妖道中的能人异士,到四海之滨的结界外集合。

    九命不放心虫虫留下,生怕他不在的时候天劫到了。虫虫一人应付不了。

    “放心,这个雷还小得很。”虫虫装得满不在乎,‘胸’有成竹,“它现在连屋顶都劈不了,***得很,我还能应付。”似乎为了验证她的话,一个雷劈在窗外。把窗户都打烂了。

    “你看,它还进不了屋吧。”她控制着发抖的嗓音,“但是不得不承认它成长很快,所以你要速速办理此事,早一天到达四海之滨。我们地胜算就多一分。你要知道。小九。只有六道之王帮助我是渡不了天劫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有利。雷电的电压有好多好多万伏。我们就找好多好多人。数量上能够抗衡,能量拼搏上才能让人满意。”

    九命听不太懂她的话。什么电压啊,万伏啊,但却明白她说的意思,所以虽然心中万分不舍,却还是照做。

    临走时,他轻‘吻’了虫虫的额头,因为知道天劫之后,虫虫就属于‘花’四海了,从此以后他们彼此间只能是姐弟,也可能会很少见面。但是他陪她游历了十洲三岛,虽然是在救死扶伤中进行的。而她陪他到了他最向往地蓬莱仙境,虽然是在躲雷中渡过。

    这对他,已经足够了,足够他在妖怪悠长的生命中,慢慢回忆和回味,滋润他身为***的孤寂日子。

    “记得照我的地图,等在四海之滨。”虫虫不放心的嘱咐,有即将见到大魔头地幸福,也有要远离九命地伤感。

    那地图是西贝捎来地,因为上面有虫虫的血气,也差点被雷劈。这证明这天劫不太理智而且分外执着,雷劈信纸简直比苿莉‘花’喂牛还要可笑。

    她决定让所有人都在四海之滨外集合,然后

    刹‘女’一起进入四海结界。在那个地方渡劫,相信会量,毕竟它也不熟悉那里。

    至于‘毛’驴,虫虫没有放它和九命一起走,因为它有自己地任务,所以九命命令它留下。要知道神灯没有人携带就不能走出多远,必须让‘毛’驴带着才能到达聚窟洲的修罗微芒,把虫虫请求帮助地话告之罗刹‘女’和苍穹师叔。

    “一定别忘记告诉罗刹姐姐和苍穹师叔,要多带道中好手来。道法不深的就算了,犯不着白白送死。”虫虫再三强调。

    魔道前左右道首虽然随‘花’四海归入了鬼道,但魔道三人组,魔道F4还在,他们都受过她的恩惠,能力也很高,当然一个不能少,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来助她渡过天劫。

    “你这是排的什么辈分,苍穹和罗刹是情侣,你却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叔叔。”万事知在一边废话,虫虫不理它,因为也有任务派给它。

    再看‘毛’驴和神灯,一个愤愤不平,一个依依不舍。

    ‘毛’驴还是不放心少主,怪虫虫分开他们,而神灯是舍不得前世因果镜蓝蓝。好在虫虫答应神灯,一定会让白沉香收它入‘门’,做她的灯师弟,这样就能和蓝蓝长相厮守了。

    “现在轮到你。”虫虫看了看万事知,“你去天道找龙子,把我的情况和要求说明了。龙子那样飒爽的人一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我去天道?”万事知道,“虽说宣于谨死后,天道之路打开了,但是谁都知道那边路远,主人不如叫阿斗去,反正它就喜欢跑来跑去。”

    “汪!”看来它愿意。

    但是

    “阿斗有其他任务。”虫虫道,“天道在天上,你有翅膀,还是你比较方便。”

    “可我这是‘鸡’翅啊!”万事知伸开膀子,可怜兮兮的说。

    虫虫忍住笑,“我知道你那是‘鸡’翅,但是你那对‘鸡’翅是用来飞上天道呢,还是让我红烧?”

    “天下间的主人数你最残忍。”万事知吓得连忙收紧‘鸡’翅,哀叹一声,隐了形,转身而去。

    它一走,阿斗就挤上前来,使劲摇尾巴。

    “小乖乖,你当然帮得到我。现在只剩下人道和鬼道没有通知了。”虫虫‘摸’‘摸’阿斗‘毛’茸茸的头,“我会把蓝蓝包裹在那封飞鸟信里,你就跟着那封会飞的信跑。不要贪玩哦,要一直跟着,不要跟丢。飞信会带你到北山王宫。在那儿,北山王,我是说西贝,会找人给你带路到鬼道。现在鬼道是马小甲代理冥王,真正的冥王跑到四海之滨去闭关了,你让马小甲取下你脖子上的信,然后一直跟着他就能找到我。我承诺等这件事过了,给你逮一百只小猫,让你抓着玩,只要你不伤害它们,好不好?”

    阿斗懂事的点头,随即又兴奋的吠叫,‘舔’了虫虫的手两下,这才跟着早等得不耐烦的飞信离开。

    到了北山王宫,蓝蓝会留在西贝身边,告诉西贝这里的情况,而阿斗去联络鬼道,不会耽误西贝组织高手和以前北山淳驯养的圣兽的时间。

    她要收集所有的力量,而且还要快。

卷四之第八十五章 天雷滚滚夏雨雪

    在只剩下仙道没通知了,虫虫决定自己亲自去,顺便西,管白沉香要点嫁妆什么的。如果渡了劫,还没死没残没重伤,直接就嫁给大魔头,当夜就‘洞’房。

    这么折腾,她也累了。而且,她好想他。

    好在她虽然路痴,凤麟洲的方向倒还认得准,于是日夜兼程,御剑飞行搭上流星闪马之术‘混’合使用,直奔自己的“娘家”,云梦山而去。

    一路上的情况只能用一句虫虫胡‘乱’篡改过的诗来形容雨雪,天地将合,虫命要断绝。

    天上总有一片乌去和一串雷,不停追着虫虫,无论她使用什么‘阴’谋诡计都躲不开。

    真是的,天劫了不起吗?哪有这样的,走一路,劈一路,连喘口气儿的功夫都没有。就是杀人放火的恶人,也会在被砍头前吃顿好的,给点安宁,而她连一丢丢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看到天上“旱雷”频频,时时“咔咔”作响,天上一朵乌云飘来飘去,银白‘色’电光时常穿透云层,击下大地,伴随石屑横飞,草木断折,还以为预示着不好的年景或者十洲三岛又要大难临头,心中难免恐慌。

    于是乡邻间奔走相告,大家囤积粮食、挖掘地窖、没嫁娶的忙着找媒婆、已经结婚的则勤快从事人口生产,因为听说孕‘妇’可以熬过天灾。总之。民间开始了轰轰烈烈地准备渡过第二次十洲三岛大难的活动。

    其实只要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所谓的“旱雷”不会击向有顶的地方,就是击中,威力也不大。而且这雷只是路过,一路滚啊滚的向着凤麟洲的方向而去,远离了一个一个乡村和市镇。这其中,只有极少数有缘人才会看到旱雷总是追着一个红‘毛’丫头,而她抱头鼠窜,每回都险险避过。

    好不容易。虫虫到了云梦山脚下。

    才一‘露’面,就有又欣喜又惊慌的师弟飞奔去禀报掌‘门’人。等虫虫到达撒星殿‘门’外,正看到白沉香大步走出来,宽袍大袖,风流潇洒,她这个师父,还真是帅哪!

    不过。他一脸怒‘色’,离老远都看得到他额头上那自从收了七弟子后,就时常会迸现的青筋。

    “孽徒,居然敢给我大摇大摆的回来。”白沉香暴喝,没注意天上滚过一个雷。细而游移地闪电坚定的击了下来。

    “师父小心。”虫虫奋力一跃。把白沉香扑倒在地。巨大的冲力和滑溜的地面使两人滑到了殿檐的底下,避开了这一击。但殿檐就没那么幸运了。哗啦啦掉了一大块下来。

    “快闪快闪,都躲到有顶的地方下面。”虫虫又奋力跃起。完全没看到脚下正踩着师父大人那双优雅修长的手,“这是天劫,但它还不能击透屋顶,动作快!”说着,还跳了两跳。

    “呼啦”一声,本来想一睹十洲三岛拯救者英姿地师兄弟姐妹们全都散开了。如果白沉香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到骄傲,因为这证明他对‘门’下弟子教导有方,可是他站不起来,手还被那孽徒踩着。

    真是造孽,收了这样一个徒弟,虽说是解救十洲三岛的大功臣,可是总有办法让人气到暴跳如雷。

    不好,不要说雷字。

    可是她奋不顾身救师父,也算有点良心。但子,又没调教好,反而被她气得风度尽失,是否就应该遭雷劈呢?这说不定不是蚂蚁引来的天劫,而是他的劫数。

    唉,劫数啊劫数。

    白沉香躺在地上,剧痛自手上传来却还在思考。

    虫虫却在此时发现她对师父双手地荼毒,连忙跳开,生怕被数落,赶紧进行感情攻势,“师父,徒弟好想您。一离开您,我才知道师父对我多么重要。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尝试没有师父教导地日子,所以我不回来,我要锻炼自己独立,顺便在民间救死扶伤,树立天‘门’派地美名,可是我真忍不住了,很

    哪!师父,您原谅小徒的软弱吧。”

    白沉香姿态优美地一跃而起,故意忽略自己被踩得黑黑地双手,明知道这孽徙是为逃避责罚才嘴头甜甜,可是却被她气得哭笑不得,‘胸’中本来就不太盛的怒火更是消失无踪。

    “少来‘花’言巧语,哄骗为师。”他力图严厉,可是不成功,“看来天劫已经形成,你要如何应对呢?唉,你地事,老黑已经全告诉我了。为师也想过,不如你就到昆吾连天‘洞’去。别怕,不是要关你,而是要你下到第九重看看。人呆在那里面虽然有些苦痛要受,也不知你是否抵抗得住,但是总好过被应付的经验,让他陪你下去好了。”他为了徒弟,不惜师弟。

    “师父,您对我真好。”虫虫眉‘花’眼笑,摆出最乖巧的样子,“但是我已经想到了渡劫的办法,您只要助我一臂之力不行了。”

    “你能有这个本事?”白沉香根本不信。

    于是虫虫把她的计划说了一遍,白沉香拈须沉思,半晌才说,“这个

    “不成功便成仁。”虫虫咬牙切齿,“我可不想一辈子躲在山‘洞’里,像个地老鼠一样不见天日,再看不到阳光、‘花’朵和河流,见不到那个魔头的天劫,就勇敢面对得了。”

    她说得慷慨‘激’昂,白沉香颇为赞许,觉得这徒弟就算一无是处,至少胆量还是有的。他并不知道虫虫心里在打颤,只是***的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点机会,她就会能逃就逃。

    “不过师父,时间紧急,您不要再深思了。”虫虫摇了摇白沉香的袍袖,“赶紧的把咱们天‘门’派中高手集中起来,跟我去四海之滨。记得啊师父,留下一、两个可以延续下去。对了,别忘记用千里传间鼓,把仙道其他派高手也叫来,尤其柱子岛主和南明大师。”

    “还要召集别派高手吗?”白沉香一愣。

    “那当然,天下仙道是一家嘛。”虫虫一点不觉得难为情,“再说了,他们有事,不是每回都叫您去?”

    白沉香一听也对,立即去办理码人助拳事宜。

    而虫虫则跑回自己的住处,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打算带到婆家去。不过不整理不知道,她居然存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包了一个一平米大小的大包裹。

    做完这些事,她又等了两天,等仙道的高手聚齐,才一起向四海之滨而去。

    期间天上的雷声一直没断,而且越来越响,还击毁了一处较脆弱的房子。

卷一之第八十六章 地震

    如果是看得见的敌人,虫虫还可以想办法对付,现在乌龙突然不见了,她要怎么办?难道乌龙是土遁?她不禁低头看去,就见泥地上有一个地方鼓了起来,而且这个小鼓包还在拱动,正迅速向她的方向冲过来。

    这哪里是龙,明明是土行孙!龙从来都是行云驾雾的,在土里钻来钻去实在有够丢脸!或者他是地龙,也就是蚯蚓是也?!

    虫虫吓得大步倒退,可是她的速度赶不上乌龙在地下穿行的速度,情急之下,连凝起光罩腾空也忘记了。只见那拱动的地面越来越近,眼看就到了她的脚下了,正准备大声惨叫,却发现乌龙走偏了。

    乌龙本来是直对着虫虫的,大概因为内疚,一钻到土里就偏了一点点。从几何学的角度来讲,他起步时虽然只偏差一点,距离一长就偏离了很大的角度,现在他撞不上虫虫了,而是冲向了西南角的裂地石。

    呼的一声和咔嚓一声同时响起,好像巨树被连根拔起的声音,接着地动山摇。

    虫虫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脚下震动,站立不稳,噔噔噔向后倒退了十几步,直到后背撞上一棵大树才勉强停下脚步。

    那边,孔雀也站立不稳,干脆腾上了半空;眼前,那块四四方方的红泥地扭动了起来,像是要挣扎出来似的,大片翻滚的泥泡向乌龙撞到的裂地石方向冲;头顶,传来石头的辗轧声和惊呼、打斗声。

    那片淡紫色雾气似乎是一个结界,刚才大批人马飞到塔上去争斗的时候,从下面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就连能穿透结界,通过塔身传来的建筑声也没有了,现在声音重现,说明迷踪地的变化导致了结界的破碎,也说明通天塔随时会倒!

    虫虫双手握着却邪剑,仅凭胳膊抱紧大树,虽然觉得再这么下去,大树也说不定会倒,但在这八级地震似的情况里,人的本能也只是抱紧什么东西。

    “万事知,快逃命吧!”她大叫。

    没有人理她,只有各种自然界的怪声。她曾听人说过,在地震时,小震不要跑,大震跑不了,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她紧闭双眼,抖动自脚底传遍全身,可是渐渐的,天旋地转的感觉消失,之后她觉得一切平静了,似乎地震已经过去,只有她紧张急促的呼吸在空气中回荡。

    不是幻觉吧?

    她四处张望,看到孔雀还在,而草丛中一点微黄,正是万事知拱起了毛茸茸的身子。那么说,这不是幻觉,那又是怎么回事?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条圆滚滚的影子突然从地底窜了出来,带出的泥土洒了虫虫一头一身,随后乌龙重重坐在了地上,捧着头高叫着:“我的角断啦!我的脚断啦!”他额头上有个不小的血洞,鲜血、泪水、汗水混在一起,一片模糊不清中,眼神可怜得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

    劫后余生,虫虫爆发出一阵大笑,“真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让你昧着良心来打我,老天惩罚你了吧。活该哦,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老天罩着的!拿断角来,让姐姐看看!”

    乌龙抽抽答答的哭,机械的摊开手掌,就见一只龙角可怜巴巴的躺在他的手心,怎么看怎么像鹿茸。

    “孔雀,我的角断了一只!”他居然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撒娇、搏同情。

    “活该!”孔雀落了地,恶狠狠地说:“你心里就是觉得这丫头美丽,所以有了私心杂念,当然会撞歪,现在又怪得谁来?”

    “我不是!”乌龙顾不得疼痛,慌忙解释。

    虫虫没心情理他们喋喋不休的争吵,回头看向万事知的方向,却没看到一只不讲义气的鸡,只看到泥地上有一个个小爪子印,嗒嗒嗒的从草丛走到裂地石那边。

    她蹭过去,还没有责骂出口,一个细细的声音就传入耳鼓道:“拿花四海吓唬他们!”

    哇,隐着身还能传音入密,好内功啊!虫虫暗自赞叹一句,也不管万事知说得对不对,转身道:“你们大声喧哗好了,一会引来花四海,大家没命。”

    那两只妖转过了头,一句话就使他们的脸都白了。孔雀生得极美,此刻脸白得像透明,更衬得发色漆黑、嘴唇红润,那双绿眼睛更如两潭春水一样,自有妖怪的冶艳之美。但是乌龙的黑脸白起来――大家应该知道黑色布料经常洗涤后,掉了色的效果,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老旧而憔悴。

    虫虫大为诧异。花四海是魔道的魔王,魔道门人怕他是可能的,妖道的人为什么怕他?他以前干了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恶名这么大吗?

    为什么她从没有觉得他特别可怕?虽然他是个千年冰山,虽然她也时常怕他会杀了她报仇,想躲着他走,但为什么见了他就会想吃他的豆腐,难道她已经达到了不畏生死的色女最高境界?

    嗖的一声,孔雀毫无预警的变身为兽形,飞走了。乌龙愣了一下,大叫着孔雀的名子就想追去,却让八卦的某虫给拦住了。

    “你的角,还能再生吗?”

    “不知道,呜呜呜,我们龙族还没有人断过角。”转换撒娇对象,一条据他自己说是龙,但被某人严重怀疑为猪、鹿、蚯蚓等种类的动物哭了起来。

    “好啦,不哭不哭,我瞧多半会再长出来的。”虫虫胡乱安慰了两句,“我说罗密欧啊,你要想让那只绿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给你出个主意。拜托你找到一种叫皂角粉的东西,一天至少要洗上三遍――不,五遍脸,不然你的脸这么出油,让人看着实在倒胃口。我们不提倡以貌取人,但必要的整洁还是要保持。其实你五官也长得蛮不错的,干净一点就好了,你看你头上的角,我一直以为是两颗痘痘变异了。”

    她对这条乌龙有点好感,看他费力巴拉的讨好那么爱美的孔雀,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不过她又是皂角粉又是痘痘又是罗密欧的,乌龙要拼命记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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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之第九十七章 师父还活着

    “不要紧张。”

    能不紧张吗?人家的第一次耶!

    “不要反抗。”

    当然要。得表明态度,女方是被强迫的。

    “会有点疼。”

    完了,听人家说会疼的,做女人真倒霉。

    “随着本王的力量走。”

    不要。才不要配合呢。都说了要表明态度了。

    “本王进入的时候――”

    不会这么走运,第一次就中奖吧?如果怀了他的骨肉,这孩子是仙魔两道的结晶,一定从小就备受欺凌和排斥,别回头像张无忌小时候那样,多可怜哪!不行,不能生!

    “我不生!”她冲口而出。

    身后的身体僵了一下,胸膛的呼吸起伏还在,却没有说话,耳边传来万事知讽刺的声音:“主人,你在想什么?”

    啊?!

    虫虫意识一冷,忽然感觉自己差不多完全是让花四海抱着,两条腿和摆设一样,一点力量也没有用上,而她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却没有被撕开。

    花四海的手虽然还放在她敏感的下腹部,像块烙铁一样烫着他,却没有更进一步,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头顶。

    他这样子――不像是要强奸她,倒像是输魔功给她。那么他是想发展她进魔道黑社会喽?如果他来当师父,大家来场师生恋也不错。

    “主人,魔王在以自己的魔气引导你不能控制的真气,好指挥却邪双剑定住死结界。你可不可以不要胡思乱想,集中精神就好。”万事知解释道。

    好丢人哪!人家是要和她联手救人,她却想到那么色情的地方去,还喊出了口,果然二十一世纪的人脑筋全部泛黄了!不怪她,是基础教育太发达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点小小的、无耻的失望。

    不过这事花四海也要负上一些责任,听说这里是个男女之防非常严格的地方,燕二师兄连她的赤脚也不敢看,他哪有上来就摸人家小肚子的。

    那地方那么敏感,事先也不讲明,换做别的女人说不定早就羞愤自尽了,她能坚持活着很了不起,嗯,堪称伟大。

    话说回来,如果以后真的回不到她的世界,又找不到人娶她,倒可以赖在这魔头身上。

    就算他是魔道的,也要讲理,这么亲昵的动作都做了,应该负责。她反正也摸过他,大家互相负责也不错。

    虫虫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让她钻进去,心里不断自我安慰,同时胡思乱想了更多。

    但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花四海猛一勒她,头顶上传来他冷漠的声音,“注意,我的真气从你头顶百汇穴进入你的丹田,引你的真气到双手,会有刺痛感,但你不要松开手,如果你要救你师父,忍耐一下。”

    原来他按的是她的丹田!他说进入,会疼什么的,是指真气的循环。

    虫虫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才她的精神全集中在花四海的手上,倒没注意却邪剑是何时回到自己手中的。

    她虽然自由散漫惯了,但此刻也知道事关重大,连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后背紧贴着花四海坚实的胸膛,两手把却剑双剑举起。

    “不要用力,自然依随他的魔气就行。”万事知紧张的嘱咐。

    它不知道不阻止花四海是对还是错。如果花四海有心把魔气存在主人的体内,只怕是后患无穷。魔王以后能随时控制主人,想让她生、让她死都行,主人相当于成了花四海的奴隶。

    可是死结界一飘走,关在里面的人就全完了,再也找不回来,此刻不得不兵行险招。

    仔细想想,如果花四海真想害主人,就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也不必枉费这样的心机。从这个方面来看,主人是没有危险的。

    但,谁又能保证呢?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虫虫听到万事知的话,摒除了心中最后一丝紧张,感觉一道冰凉凉的气息从头顶通过胸口一直传入她的下腹。虽然带着寒气,可一点也不难受。

    她从来不懂武功,不过哈大叔给她讲解过人体穴位和修仙的基本常识,虽然她学习不太认真,但丹田在哪个部位还是知道的。

    每当她试图引导体内的古怪真气自保,总觉得那是一条在她体内奔腾不息的大河,可惜她找不到它的源头,只能使用一些不知从哪里溅出来的水花蒙混过关。现在她仿佛被一只手引领着走到河岸边,导大河之水入手中的经脉。

    以她现在这种修炼状况,这就好像把泛滥的洪水引入小河沟内,河沟轻浅,如果引导不当,河水就会淹没一切。

    幸好那道冰凉的真气像闸门一样,只放行了适量水流浸入她的四肢百骸,但尽管如此,些微的涨痛和刺痛还是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嘘,忍耐。”

    这一刻,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如此温柔,让她瞬间安心。他在她身后,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闭紧眼睛,看不到却邪双剑上紫青光芒炽烈的从剑尖涌出,直达低矮的天际,这神剑好像获得了充足的血液而活了起来,几欲挣脱她的双手,但她记着花四海的话,不管双手有多么酸麻疼痛,就是不放开,直到他喊了一声:“去!”

    花四海收手,那河水样的真气就退回到河床中。

    虫虫瞬间无力,完全靠腰间那条强健的手臂支撑着她站立。

    抬眼向深坑望去,就见她的却邪双剑像两柄利刃一样,同时飞出、同时落地,短剑钉在冰魔刀一侧,长剑把死结界翘起的一端生生压了下来,也固定在地面上。

    这对神剑比钉子好用多了,那个似乎就要淡去的热气球又稳定了下来。

    果然神器就是高级货,不是等闲灵物可以比拟。而死结界一稳定,花四海虚空一抓,冰魔刀乖乖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不说话,随手提起虫虫,让她站好,别再像抽了骨头一样倚着他不动,之后伸指拈诀,黑雾中身形一淡,再出现时已经在死结界边上了。

    而虫虫只好从虚构的旖旎风光中走出来,四肢并用,一点点爬下乱石山。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等她狼狈地跑过来,花四海已经施法与死结界中的人联络过了。

    “怎么样,我师父还活着吗?”她急着问。

    花四海轻轻唔了一声表示回答,然后再不说话,静静立在一边,闭目凝气,似乎调息去了。

    “别吵他。”万事知小小声地说,“他在聚魔气,看来他要力劈此结界,救出里面的人。HOHO,这死结界是天地自然之力形成,坚硬无比,他居然想硬碰硬,我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笑话他。”

    “什么意思?”虫虫从皮囊中抓出万事知,对着它的耳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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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废话,只有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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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第十四章 史上最笨学生

    他向前一步,和虫虫的距离已经近无可近,因为背对着月光,虫虫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他的阴影中。

    谁说黑暗是可怕的?不过现在也说不清了。

    虫虫只感觉在他身影的笼罩下极其安全温暖,但又微微有点发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她虽然没有真正爱过谁,只仓促地吻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她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有点期待又万分紧张。在资讯极度发达的现代,她的肉体和心灵虽然奇迹般地保持着纯洁,思想和眼光却已经“色”得很了。

    以前的那个算是吻吗?应该算吧!至少她的嘴唇挨上了他的,虽然不是湿吻,但干吻总算得上。既然吻过,再吻一次有什么关系?不怕不怕!只要他不把她就地正法,应该没什么怕的!

    看着那平日里冰冷得毫无温度的黑眸燃烧起两团火焰,她忽然明白黑色的火焰是最热的温度,因为她被烫得全身发热,本来情怯之下想可耻的逃跑,却双腿发软,一步也挪不动。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他一定施展了魔功,不然为什么只是盯着她看,就让她的心跳得好像要冲出喉咙?怪不得人家说魔道邪恶,会用邪术勾引良家妇女,原来是真的。

    魔鬼,真是魔鬼!他没有动作,却一直引诱她!

    猪啊,说点什么出来!别傻站着。说啊!

    “今晚的月亮好――”

    话没说完,花四海俯下头来,缓慢而柔软的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轻,凉凉的没有温度,还带着一点轻佻和逗弄,好像是虫虫的唇是极佳的美味,不肯一口吃掉,只是悠然的品尝。

    可是这对虫虫已经如五雷轰顶一样了,只感觉花四海呼出的温热空气从嘴唇相贴处窜入她的体内,他嘴唇的质感、他轻轻的磨蹭和碾压、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着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麻,若不是他抱着她,她几乎瘫软在地。

    “大魔头――你――”当花四海放开虫虫,她抓住他的衣襟,迷蒙地问。

    “这才是吻。”他镇定如衡,心里却有一只小虫在爬,痒痒的,平静不下来。

    她现在又是那副茫然的表情了,这神气特别适合她,使她的眼波中似有水雾,盛满着月光盈动,看起来可爱极了,最温柔的纯真,却也是极大的诱惑。

    他本来是想好好教育她一下,却在碰到她的一瞬间收敛了起来,因为他感觉一种不熟悉的电流穿透心脏。

    “是在教我接吻吗?”虫虫回过点神来,花四海的表现让她有点羞恼。

    真丢人啊!不过是一个浅吻,居然她就要融化了。以前吻过他啊,或许当时只顾得逃命,并没有想太多。而这次,她全心都在他身上,所以反应强烈得过头。

    厚,这男人实在可恶!他那是什么态度,怎么这么伤人,好像嘲笑她很笨一样。好歹她也算面目清秀,身材还是一级棒的,他哪怕是装,也要给点反应好不好!

    “你教得并不好。”她挑衅地扬扬眉,“或者我应该找死狐狸西贝柳丝,他女人多,应该比较有――”

    话,第二次没有说完。

    虫虫只感觉脚下一空,轻声惊叫着被举起来,安坐在那块圆石上,与花四海的双眼齐平。不过她来不及看清他,因为他的唇已经迅速压了过来。

    她吃惊的略张着嘴,使他灵活的舌头可以长驱直入,滚热火烫,不容她有一点点拒绝。

    她再次丧失意识,只感觉他的唇禁锢着她的唇、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舌、他的胸膛贴伏着她的、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让她没有一丝退缩的机会。

    热流传遍全身,她好想立即融化,渗进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而抱着她的这个冷漠的男人在这一刻突然焚烧成一团野火,炽热的火焰点燃了一切,直到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在分不清彼此的呼吸间起伏,身体也搅缠在一起――

    她的手指他的长发、他的臂膀她的腰身、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

    直到许久,花四海蓦然拉开虫虫,粗喘着瞪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只是唇虽然分开,但两人的脸依旧挨近着,就连浓重的呼吸也还暧昧的混合在一起。

    看着她混杂着茫然、惊讶、欣喜和羞涩的神情,花四海忽然有些惊疑。他只是不喜欢她说要去找西贝的话,就像他不喜欢那天西贝的手抚着她的脖子,不喜欢那个漂亮的猫妖和她如此亲密,他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不要轻易挑衅男人,到最后却无法自控。

    这是仙道的什么法术吗?专门破他的魔功?否则他为什么会如此?他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自制力是他的骄傲,可是今天差点被这个丫头毁了!

    “可不可以再教一次。”心跳还没恢复,耳边就响起她细柔诱惑的声音。

    绝对不可以!

    他心想着,可是身体却自有意识,自然地又吻了上去,她是最甜美的毒药,让他流连很久,然后在迷失的边缘,艰难地煞车。

    “可是,我还是没有学会,恐怕还要教一次。”她再说,咬着唇,又羞又色。

    停住!

    他指挥自己,却没有成功,只含着她的嘴唇,细细的吮。

    “魔王师父,我需要――再复习一下细节。”

    花四海,后退!离开她!

    他下达了命令,然而她的手臂却缠着他的脖子,拉进了距离,她调皮的舔着他的唇,让他忍不住去捉。

    “唉,我好笨哦,还是不太理解。”

    这小坏蛋,明明学得很快,回吻得他几乎要崩溃了,却还来撒谎。而他虽然明白,却忍不住一教再教。

    软弱吧,这是最后一次!

    “要不要考试?”

    考试?!

    灵台中最后一丝清明像一柄锐利的冰锥,狠狠刺入花四海的心房。

    这是不行的!

    他猛然警醒,用力拉开虫虫,向后连退了两步。只是他没注意到虫虫紧抓着他的衣服,所以随着嘶啦一声,他的领口被扯开了,水心绊的一半被抓在了虫虫手中,另一半还悬在他的衣襟上。

    迷迷糊糊中的虫虫被这意外吓了一跳,只感觉温暖的怀抱刹时就消失了,夜风无比寒冷。

    看看手中,那银色的纽襻咬伤过她,此刻却温柔的躺在她的掌心。再看看面前的男人,嘴唇没有血色,眼神却亮闪闪的,似有狂流在涌动。

    瞬间,淹没了她!

    “大魔头――”

    “后会有期。”她的话第三次被打断,被冷冷的四个字,字字如刀。

    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会儿热得像火,一会儿冷得像冰,这么折腾下去,她会得糖尿病的。

    虫虫想问,可花四海却蓦然转身,大步离开了。

    她欲追,他却连头都没回,只反手一指,虫虫立即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定住,真的变成了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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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废话比较多,还有好多是有用的废话,请大家认真阅读。

    1,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下一个月了。12点后,我会加更一章,作为新的一个月拉月票的诚意。也就是说,明天两章,每章的字数可能不多,但绝对绝对超过每天一更的字数。(2000变3000)

    大家有月票的,请投给我。不过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11月中或者月底投给我月票的,12月初可不可以投。月票是按月算呢,还是30天内只能投一次?大家试试看。

    2,答读者问

    因为有许多读者是新来的,所以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不多更,是出版社的合同限制,我一个月只能更6万字,事实上我每个月都7万多,昨天已经被出版社的帅锅主编警告,所以请谅解我。我只能保证定时定量,这是我做的最大努力。

    话说,这个帅锅主编,人很不错的。

    3,答读者问

    关于包月的问题,我的建议是,如果你打算包月,就好还是连续的,这样优惠下来比较划算,买二赠一,买三赠二,在淘宝上还有七折的卡,这样算下来,每个月的花费会省很多。

    [书友14958012],你的书评,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写的,尤其是分割线,太漂亮了。你比我幸运,我没在便利店见过帅呆。

    [抱枕2006],千万表饿死自己,相信我今天更的这一章,能让你满意。

    坏糕糕,偶崇拜你,因为你包月的技术操作完美。

    4,至于本书的出版,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完毕,今天的话确实比较多。

圣诞外篇之仙道的奇迹

    呃,我的外篇发在VIP章节,还有竹子写的一个圣诞外篇发在公众版(YY之外篇里)。两个都表忘记看。

    我们俩是两个风格,竹子温馨而我比较搞笑,竹子言情,而我恶搞。希望两个风格好像两道不同的菜,能给大家带来快乐。

    平时我只更新两千,此外篇,我特意写了四千,只为求大家开心。

    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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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梦山最近非常平静,平静到白沉香坐立不安,以为他那个劣徒又在酝酿搞什么可怕的花样。从他的这番表现来看,他的七弟子蚂蚁确实在精神上极大的虐待和伤害了这位可怜的掌门。

    其实,最近虫虫确实什么也没干,虽然无聊得想把山翻过来,可是……想想师父也怪不容易的,所谓盗亦有盗,又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子都说过不能竭泽而渔,她姚虫虫的目光自然不会太短浅,

    眼看就快新年了,好歹让师父安生些日子,真气死了他,以后折磨谁去。神仙的岁月太长了,不找点事做,岂不闷死。

    所以整座云梦山,所有的人都平安快乐,连备受怀疑的虫虫都很老实,世外的简单,日子的逍遥胜过了一切。

    这才是神仙的日子啊,哪能天天鸡飞狗跳的。

    除了……一只鸡。

    万事知最近非常郁闷。

    因为……咳咳……这话还不太好说出口。

    这事,它不能和任何人说,虽然它有主人,可是它这个主人是不能依靠的,而且首先要瞒的就是她。如果让这个可耻的主人知道这件事,它在仙道就没办法混了,它天生神物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一只鸡的行踪,万事知才悄悄走到紫竹林后的一片极其隐蔽之地。按照九宫八卦的阵法,东三西七、南九北四、前一后八、上六下二的迂回了半天,才来到一处高地,然后……

    唉,拼了!

    极力张开短小的翅膀,乘风滑翔,到对面一块擎天一柱,矗立于云海中的一块独峰之上。每一次,它都心惊胆颤,生怕半路栽下去,摔成鸡肉泥,好在它每回都能成功,虽然每回都大头朝下栽倒在烂泥时。

    但毕竟,这地方够秘密和安全。

    甩开一头一脸的泥,万事知扒开一层层覆盖着的乱草,一看,不由得想哭,那个东西还在!没有消失!

    它为什么不消失,和来的时候一样?这本来就不是自然的天道,当然应该不存在于天地之间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事要摊在它头上?尤其它还有那样一位主人?

    它只是一只鸡,每天吃点食,唠叨两句,睡睡大觉,帮助它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人收拾点残局,指明一些逃跑方法就好了嘛,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怪事?

    要不,既然老天不帮着解决这件事,还是凭自己吧。只要它把那个东西推到独峰之外,摔也摔烂的,到时候这装作不知道,还不万事平安?

    好,一不做,二不休!就这么办了!

    万事知走入乱草中,挥动着脆弱的鸡翅,推着那个东西。可是,又有点舍不得,这毕竟是自己的,当时得到这东西的时候还挺疼的。

    不过,和自己的名声和未来比起来,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唉,这是那个无良的主人经常唱的奇怪的歌,是她那个世界的歌,它受了影响了。

    想到虫虫,万事知打了个寒战。

    现在它已经练成可以感知魔女主人出现的高深法力了。她在它身边百丈之内,它就全身警惕;她在它身边七十丈内,它的毛开始根根倒立;她在它身边四十丈内,它会收起羽毛;她在它身边十丈之内,它的羽毛会看来特别柔软可爱,整个人,不是,是整只鸡分外讨喜,让她总是抚触传达她的爱。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它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紧贴皮肤的绒毛会竖起来,外面倒平静了,所以看来像鸡毛掸子一样篷松。

    现在,它的羽毛根根倒立了,证明那魔女已经来到了它七十丈以外。可是那里是紫竹林边的悬崖啊,难道她发现自己偷偷来这个地方了?

    坏了坏了,一定是自己不小心,招到那个闲极无聊的魔女注意了。现在感觉那层次递进的威胁感快速变幻,这说明那魔女正在逼近。

    来不及细想,万事知翅爪齐动,赶紧把那个东西藏好,羽毛还立着,也顾不得掩饰。再回头,正看到一双踩着古怪鞋子的脚。据说那种鞋叫球鞋,是只有魔女主人才有的鞋子。

    “啊,这边风景真不错,主人你也发现了?”它谄媚的叫,声音有着可疑的快乐。

    它平时见了主人是不会这么开心的,这回做作得有些假了,此时不免心虚,啄了一下鞋面,“唉,这里有点脏了,我帮主人清理一下。”

    身子腾空,万事知知道自己是被抓起来了,立即摆出诚恳的表情,正对上虫虫怀疑中带着兴奋的目光。

    “说说吧,别等我大刑侍候。”

    “我只是需要一点隐私,想想天上人间的事情。”撒谎不难,它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好像……没瞒过她。

    “非要我自己动手。”

    “真的没事,而且你不能这样对我。”有点急了。

    “我是主人,你是奴隶,奴隶没有人权!”

    “啊,你要干什么?”

    “找找你藏了什么东西。”

    “我没藏。”

    “我找找不就知道了。”

    “你这样……你这样,我离开你……我死给你看……我以后不帮你了。”

    “呀?”虫虫越发兴奋,“居然这么威胁我,这证明你有大事瞒着我,今天我还非看不可了。这个地盘,只有老子我威胁别人,还没人能威胁我。”

    “求你还不行吗?”发威不行,装可怜,两只黑豆眼里,挤出两滴不诚恳的泪水,还是因为急的,只希望能触动她的恻隐之心。可是,她有吗?

    显然她没有。

    在万事知呼天抢地的惨叫中,虫虫拨开了掩盖得很好的杂草,眼前的东西令她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最后捶地狂笑,笑得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万事知呆呆的站在一边,万念俱灰,鸡毛全变成了灰白,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它的名声、它的脸面、它的生命、它的神物事业,全完了。十洲三岛的笑柄,仙道的耻辱,诞生了。

    生,不能说生!它恨这个字。它所有的烦恼全是因为这个…………那个……它一不小心,确实是不小心,事先也不知道,就是……生了个蛋!

    “说吧,谁干的?”虫虫一本正经地问。

    谁……谁干的?难不成这色女的脑子里想的是……那种事情?!

    “别怕。”色女伸出可爱的食指,抚了抚它的羽毛,装出永远支持它的样子,其实眼睛里笑得恶意极了,只怕现在忍笑也很辛苦。

    “鸡生蛋又不稀奇。啧啧啧,真没人性,这么小的鸡也不放过。”

    “我是公鸡!”万事知气愤地大叫:“而且是一只外貌没有成年的小公鸡!”

    “哦,也是,我倒忘记了。可怜件儿的,你后庭没事吧,虽然那个蛋只有鸽子蛋大小,但考虑到你的体形――要不我瞧瞧,来嘛,害什么臊!”色女明知故问,想尽办法嘲笑她可怜的仆人。

    万事知奋力挣扎,忽然闻到色女主人身上的果子香,灵机一动,大叫道:“我明白了,问题也许就出在吃上。我最近吃了太多的多汁果。对于那个东西,我不吃正好,一吃就高,所以总是神智不清……”

    “你是说有不知道什么飞禽小兽趁你那个时候,把你……天哪,我不敢想了……”

    “色女,你能不能脑子里别决想XXOO那种事!”万事知气得着点把鸡肝吐出来,用这色女的语言风格大叫。

    “可是,你总不能无缘无故受孕,总有个经手人吧!”虫虫咬着嘴唇说,以忍住笑。

    “住嘴!”万事知已经叫得没力了,“你以为我像母鸡一样生下蛋的吗?你没发觉我以前胖了很多,还受到你无情的嘲笑吗?说我像个鸡皮球!还说我的背那么圆,说我进化成什么微型骆驼。”

    “那时候有的?”虫虫好奇的眨了眨眼,“那时候有什么鸟飞到云梦山绝顶吧?还是你思凡了?”

    “说不了不是那回事,蛋是破我的背而出的,当时好疼,还好没流什么血。”万事知想想那天,忽然同情起女人生子的辛苦。

    “它没叫你爸爸?”

    “姚虫虫!”

    “好吧,我们给我师父去看,他是仙道高人,一定明白。”

    “不行,你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事!”这要求不太靠谱,只怕不会被答应。

    果然。

    只是这回倒不是虫虫为难它,实在是她来的时候,才刚偷了前世因果镜来玩,所以全天门派的人在第一时间全部看到了现场直播。

    ………………………………………………

    “是万事知吃了太多的仙果,又采了好多的日精月华,它本身也是神仙之体,所以凝结成了仙气,郁结不出,最后成为石体,从它背部而出。”这是白掌门和四大师叔研究了三天三夜得出的结果。

    “有什么用?”虫虫急问。

    “呃――就是有些灵性的石头吧。”白沉香道:“为师看过了,这是实心的,确实是块小小的灵石。因为多汁果是红的,所以这石头也是红的。你看,还能颤动呢。”

    “就是万事知和多汁果生了小石头。”虫虫聪明的得出结论,“从性别上说,万事知是当爹的。从伦理上说,它是我的奴隶,它生的也是我的包衣奴才,就是说,这石头属于我。”她说着看了看万事知。

    万事知口中答应,脑袋都要扎在地里了。快拿走,那石蛋是它耻辱的象征,它只希望这事不要传扬出天门派。

    只是它的希望再度落空了。

    “公鸡生蛋,千古奇闻哪!哈哈,我天门派大吉。”苍穹师叔哈哈大笑。

    “是啊,还是仙蛋哪!”

    “对,我说那天看到五色祥云了呢!”

    “这是我们天门派的奇迹,仙道的奇迹。”有人高声叫,听声音像桃花。

    不过也听不清楚,因为好多人随声附和,然后有一个更大的声音响起。

    “在我的家乡,有一个节日叫圣诞节。”色女主人高声大叫:“在这个节日,传说会出现好多奇迹,善良的人们会心想事成,受到上天的恩赐。”

    “你的家乡,公鸡也生蛋吗?”八师弟问。

    “没有公鸡的事,都是个白胡子、红衣服的胖老头干的。”虫虫胡乱解释,“那个节日离年关也非常近,不如我们仙道也开始一个‘生蛋节’吧,庆祝仙道的奇迹啊。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过节,大家开心一下子。”

    天门派中年轻弟子居多,所以师长们还没回话,大家就轰然说好,到后来,白沉香也不好反对了。

    只要他这个顽劣的弟子不搞出别的花样,玩什么随她去吧。

    大家开心的在虫虫的指挥下砍松树,把互相送的礼物和特制的小小烛灯全挂在树上,然后准备了丰富的大餐和焰火,还以法术急速通知了其他门派,让所有人一起来过“生蛋节”。

    不久,民间的百姓、妖道的妖、鬼道的鬼,天道的神,魔道的魔都知道了这个节日。再久而久之,生蛋节成了十洲三岛的传统节日,有了越来越丰富热门的节日内容。

    至于那只生了蛋的鸡……没人理会它的意见。而这也正是它的愿望,它想被人忘记,一只未成年的公鸡下过一个仙石蛋。

    至于那块鸽蛋大小的灵石,被它的主人姚虫虫送到了民间一个女巧匠,叫做果果的漂亮姑娘手中。

    “成色不错,红得均匀透亮,不需要染色了。”果果托着灵石反复看,“要什么形状,心形还是蝴蝶结型?”

    虫虫想了一想:“心形。”

    “还要加什么属性吗?”

    “不用。我检查过了,因为它的妈妈多汁,它的爸爸多嘴,所以这灵石经我以法术调教,会锲而不舍的重复我的话。你只要让它的外形漂亮点就行。”

    果果甜甜一笑:“我做事,你放心。”

    不久,这石头经过好多道手续,终于到达了它的主人……魔王花四海手中。

    托在掌心,看它如水心绊一样能动,而且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大魔头,你属于姚虫虫!大魔头,你属于姚虫虫……”不断重复中。

    魔音穿脑加心理暗示。

    这丫头,做得太绝了。

    生蛋节,有奇迹,愿大家都快乐。六六大顺,心想事成。记得爱神仙,爱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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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第五十九章 流言止于杀

    “没有大碍,龙老大种了妖毒种给你。”花四海声音稳定,并没有半分色情意味。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眉头却轻轻蹙着,因为不想传递给虫虫恐慌。事实上,她的情况非常严重。

    “什么意思?妖毒--还种?难道妖毒还要在我身上开花结果吗?”虫虫傻了眼,也没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当时她因为用力过大而就地十八滚的时候,只觉得有个东西刺入左臀,那种痛法让人说不清痛点在哪里,却一直由神经传到脑仁儿当中,难受极了。

    不过那个时候,她一心要阻拦似乎就要走火入魔坠入杀念的花四海,哪有心情顾及自己的伤势。

    后来在两人找水井的过程中,她悄悄摸过受伤的地方,感觉并没有流血,但左边屁屁偏上的地方确实有一个小硬疙瘩,就好像被什么有毒的蚊虫咬到。

    下书吧

    当时她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这咬她的东西这么厉害,居然还下种子,难不成要在她身上做窝?!!

    “差不多。”花四海的回答差点让虫虫吓死,便他随即接着说道:“在阵中没办法疗伤,但你放心,本王说过,你的安危我来负责,绝不会食言。”

    她绝对绝对相信大魔头所说的话,可是疗伤?在那个部位呀!

    伤口就在当初她莫名其妙被打上的八剑弟子印迹上方一点,虽说早晚大魔头都是她的人,但在成亲之前,这个――这个是不是太开放了一点。

    她脸孔红红的瞪着花四海,这次不是毒发导致的热潮,而是真正的害羞。

    唉,丢人丢人!她就是嘴巴说得凶,遇到真格的,马上手足无措,根本毫无经验。只是让大魔头在某个有碍观瞻的尴尬地方拔出毒种来,似乎也不需要她有多少经验。

    看着虫虫的神色,花四海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的滑稽总是想让他发笑,之后她办的事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觉得有些古怪好玩。从没有人这么算计过他,也从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屡次脱逃,就因为这一丝难得的趣味让他放过了她,然后只要她在,他的心就能开怀。

    最后,变成了异样的眷恋和不舍。

    现在,清楚地知道她危在旦夕,他心里居然生出些不顾一切的念头来。

    要救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死,要让她开开心心活在这个世界上!

    妖毒!这就是龙老大的第四轮攻击,算计得真是巧妙,施展得也毫无痕迹,甚至连他的心意也算计到了。

    这不仅证明妖道中有一个人深知这丫头对他的重要,也证明那个人并没有看错,她对自己确实非常重要,重要到不能失去。

    仙也好,魔也好,他们不是一个路上的人,注定是对头。可是在他看来,这鲁莽的丫头是这世上唯一光明的东西,他黑暗心灵中的一丝缝隙,透入温暖和空气。

    他要她好好的活着,想到她时,会知道她就在不远的地方;偶尔,会看到她任意妄为,搅得周围的人鸡飞狗跳;每夜,还可以听到她用水心绊对他讲说无聊的话,呼唤他的名子。

    如此而已。

    这样就好。

    并不需要太多。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说明龙老大亡他之心已决,连不保险的事也拿来赌了。

    假如他不肯冒险救那丫头,龙老大功亏一篑,会死得很惨,但即使他舍命救她,两人携手出阵,龙老大一样要死得很惨!

    不是他一定要赶尽杀绝,实在是他和那丫头之间的情形不能传开。

    他无意让她做自己的女人,这违背他不和任何一个女人产生感情纠葛的原则,也违背六道所谓的狗屁秩序,而他对她的与众不同,会成为杀害她的利器。

    姚虫虫是魔王在意的人!只这一句话就能杀那丫头于无形,能让她在天、人、仙三道无法立足,也会让她在魔、妖、鬼三道受到追杀,因为每个人都会知道她是魔王殿下的弱点,都会用她的生命来换取利益。

    他从接受任何要挟,同样不想让她卷进这肮脏的纷争中,更不想让她归顺魔道,守在自己身边。

    对于十洲三岛而言,她纤尘不染、如此难得,就让她平安简单的呼吸,待在白沉香的羽翼下快乐的活着吧。

    流言止于杀。

    他的刀能让一切如常,能让万物静默,能让天下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个――如果有镜子,我其实可以自己动手。”她艰难的说。

    因为惊慌,她离开了花四海的怀抱,这会儿感觉心口又烧起火来,火烧得越旺,她就越恶心,似乎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甘心。

    但是,就算有镜子,她真的对自己下得了刀吗?天哪,她见了太多血会头晕的,就像刚才看到花四海的杀戮。

    “不需要,本王可以用魔功帮你逼出妖毒种。”因为虫虫总不不经意的闪避,花四海只好握着她的下巴,观察她的脸色。

    一见之下,他大为吃惊,没想到龙老大给这丫头施了这么厉害的妖毒。才这么短的时间,她红扑扑的好气色已经变成诡异的淡紫色,中间夹杂着缕缕青气,口鼻中的呼吸有腥味,假如他再不做决断,毒气入心就没救了。

    给吗?不给吗?

    犹豫了半秒,他冷笑一声,阵阵不明就理的心疼把他的狂傲之心激发了出来。

    千方百计要削弱他是吗?那他就让那妖妇看看,法力只剩三成不到的他是如何大破星月阵的。

    单手抱着虫虫,另一只手拈诀,花四海张口吐出腹中之物于掌心上,举到虫虫面前,“吞掉。”他命令。

    妖毒之种发作得很快,虫虫难受得要昏过去了,恨不得把肚子剖开才舒服。但尽管如此,花四海的举动还是让她感到吃惊,一时瞪着他掌中之物,呆住了。

    那是个乒乓球大小的银白色火焰,形状不定,边缘不清,释放着柔和的光芒,像雾又像冰,有一股甘香又冰凉的气息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

    “别问,吞掉。”

    “这么大一颗,我的嗓子眼儿――”

    她还在犹豫,花四海却手掌一翻,有些粗暴的把那光焰按在她的嘴边,一手捏着她的鼻子,手法有点像在小时候她老妈逼她吃药。

    她本能的张嘴,感觉一条冰冰滑滑的东西像一条小鱼一样钻入了她的嘴里,一点不难受,可是那小鱼才到她的喉咙,却被她体内真气顶了上来,不上不下的在她口腔里乱冲,憋得她半口气也喘不上来,直到蒙在她口鼻上的大手离开,她才得已吸入大量氧气。

    “要谋杀啊你!”身体上的痛苦使她满脸泪水,看花四海紧皱着眉头看着那光焰,气愤地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不如把我的头砍上来,直接塞进去。”

    花四海还是不回答,想了一下,把光焰重新吞入自己的腹中。

    “哼,一定不是好东西。”虫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你再强迫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花四海一把揽过她,唇压了上来。

    他冰凉柔软的嘴唇覆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磨擦、咬弄,温润的舌尖轻易就撬开了她表明绝不张开的嘴,温柔的缠绵。

    虫虫完全丧失了意志,全凭本能攀紧花四海的脖子,热情的反应着,感觉他紧紧把她箍在怀里,连后脑也被他的大手固定住。

    她调皮的追逐着他的热力,不过他太霸道了,唇含着她的唇,舌压着她的舌,使她急切的吻停住,刚才那条游不下她喉咙的小鱼再度出击。

    这一次,她体内的真气还在抗拒,不过只是一瞬,马上被花四海渡过来的冰凉气息压下,小鱼顺利游进她的腹内。

    瞬间,肚子里令她烦心欲呕的火焰熄灭了,清凉的舒适感令她心情愉快,反被动为主动,热烈的吮吻起“喂药人”来,感觉他想闪避,但很快就投降,纠缠的和她热吻在一起,直到他的呼吸危险的越来越粗重,直到她马上就要融化,才猛地拉开她。

    “不准偷亲我!”他脸色发白,眼神中流动着闪烁的光点,一些看不懂的,热烈的东西融化在他的目光中。但他的眉头却紧锁着,似乎身体里有两种力量,撕扯得他快分裂了,痛苦万分。

    “我哪有偷亲?”虫虫红着脸,实话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心里涌动的感情又让她理直气壮,“我是正大光明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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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第七十八章 植物人也有尊严

    其实,当她体内神气冲破魔气的阻挡暴发出来的时候,魔元也冲出了她的喉咙。但她虽然丧失了行动力,心中却明白这魔元对大魔头的重要性,因此死死咬紧牙关,硬是没吐出来,直到他自行取去。

    她看着他打开藏在水井之下的阵眼,随他来到小山之上,看到了一脸病容的西贝柳丝、她可爱的六师兄、阿斗、躲躲藏藏的万事知,一头面目可疑的毛驴,还有――九命。

    她不知道九命为什么不听话,带着阿斗和万事知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找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与六师兄遇到的,更不知道那毛驴的身份和西贝的受伤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明白,她无意间闯入了妖道意图算计魔道的圈套里,并且成为了龙老大手中对付大魔头的棋子。

    她很生自己的气,怪自己莽撞地冲进局里,因为自己想见情郎的愿望而间接把大魔头拖入危局。不过也正因为她有了这一劫,反而使她看清很多东西。

    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那个魔头爱到心坎里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是因为共同经历过生死,所以特别容易贴近心灵?又或者是因为基因的选择,说不定他们之间有强烈的基因互补性?再或者,是天意?

    老天安排的最大嘛!大到她甚至可以为他而忘却生死,在那一瞬间做事不会犹豫,不会考虑到自己的安危。

    以前,曾经以为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很了不起、很伟大,现在到了自己身上,发觉这竟然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爱上一个人,慢慢慢慢深下去,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但猫妖九命,可爱的小帅哥,她一直当弟弟的人,似乎――大概――可能――对她有了点异样的感情。

    真是傻孩子啊!毛驴都说她可以恢复了,那孩子为什么还一脸恨不得代她受伤的神情?为什么满眼的爱意和心痛?好像远离她就像割断心脉一样难?为什么自见了她的第一次就那么喜欢她,依恋她?难道仅仅因为她当时长出了几根猫须,让他误以为他们是同类吗?

    也许,她不应该把再九命再当做一个孩子来对待。他是个年轻男人了,而且是那样帅气和纯真的年轻男人。她不能过分亲昵和接近他,那会让他误会了什么,以后会成为伤害他的武器。因为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拿不回来了。

    意外的是,她发现她虽然不能动弹,内息也空荡荡的,天门派独有的传心术却还有效果,所以她和六师兄可以对话。

    本来,她想和六师兄离开,不想再成为大魔头的拖累。虽然她那么想念他,那么想和他在一起,但假如这会绊了他的脚,她宁愿忍痛与他分别。反正山长水远,神仙的生命如此之长,有的是机会再骚扰他。

    可是那毛驴说,只有龙老大的玄黄珠才能救她,大魔头想也不想就相信了。

    当时她真想大声喊叫:她不需要任何东西,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就会好转。自身情况自身知,她感觉体内好像洪水泛滥过的地方,洪水退了,慢慢就会好起来,而且洪水虽然退了,却留下了一些东西,使她的功力似乎提升不少。

    她敏锐的感觉到这是毛驴借刀杀人之计,可那大魔头就是一头撞了上去,甚至连犹豫一下也不肯。而六师兄这时候显示出了相当的坚定,任她怎么说,也不帮她阻止那大魔头的行动。

    或者,作为仙道的弟子,他希望魔妖两道自相残杀,好削弱魔道的势力。她无法谴责六师兄,只花言巧语的支走他,让他继续去隐流送信,至少避免了六师兄跟他们在一起,到时候大魔头腹背受敌。

    是她背叛了仙道吗?她不管!谁让她爱上了一个魔头呢?她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

    六师兄带走了阿斗和万事知,毛驴带走了九命,而大魔头一路背着她追击龙老大,一连七天。

    毛驴的救命丹丸倒是有奇效的,说不定那药丸才是她修复受损经脉的关键。她能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渐渐好转,对四周事物的刺激越来越有反应,照这样再走个十天八天,她一定会恢复。她很想告诉大魔头这些话,可是无论她多么急,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直到今天,她“看”到他力斗龙老大,为了破连命之术伤了自身。强烈的惊恐使她睁开了眼睛,以眼泪来表示她的不满、担心与心痛。

    这个大魔头太心急了,假如他肯再等一天,说不定她就可以自然醒转,用不着他为了救凤凰那个女人差点把自己一刀两段,现在也用不着非要融化什么玄黄珠了。

    她本想抗拒,但大魔头似乎很坚决,她仅凭眨眼瞪眼虽然达到了逼他自己先疗伤的效果,但却劝阻不了他的下一步举动了,只得随他去。

    至少这行为不那么危险,实话说,她还有一点喜欢,因为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连呼吸都融在了一起。

    “好了,虫虫。”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虫虫放任体内气息自然流淌,玄黄珠似乎已经完全与她契合,而她舒服得快要睡着时,花四海的声音在她身后侧响起。

    他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哪!听他叫起“虫虫”二字,似乎一辈子也听不腻似的。

    “我说大魔头啊,咱们打个商量――”她想说这句话,可是没有说出来,只哼了一声。看来,想要恢复语言功能还要等些时候。

    花四海听到她出声,不明就理,以为她不舒服,连忙扳转她的身体,瞧见她虽然因伤而憔悴很多,但脸色又恢复成原来的鲜艳可爱,眼睛亮闪闪的诱人,不禁心中悸动,伸手捧着她的脸,一分一厘的细细望着她。

    她终于回来了!还是那个欢蹦乱跳的女子,虽然有时候惹他生气,可是所有的活力与欢乐都在她身上。既然他不能拥有,就算看着,就算感觉着,也足够了。

    虫虫被看得心中呯呯乱跳,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内伤复发,走火入魔了,愣了几秒才发现新内伤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透过沼泽的淡青色雾霭,洒在花四海的身上,因为他是背着光的,身体就像渡上了一层金色光芒,衬得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这时候多么浪漫哪,应该要亲亲!坚决要亲亲!

    可是,她只能干看着,根本动不了,试着眨了几下眼睛,大魔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撅撅嘴唇,这小小的动作,却无论如何做不成。

    这什么残花败柳嘛,简直是木头,连这点暗示也看不出来!

    不是她色,这么多日子天天又搂又抱,口唇相接,因为她不能动,感觉就格外敏锐,天天和过电一样,麻酥酥的,如果她说她没感觉,那她纯粹是胡诌。

    可惜她现在是植物人状态。但植物人也是有尊严的,这男人怎么能无视她的美色与渴望!等着吧,等她练成盖世的除魔神功,一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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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第八十二章 后会有期

    花四海本想悄悄离去的。

    从来,他的离开都是没有眷恋的,可是对虫虫,他忽然很怕会不舍、会纠缠、会不能狠决。

    昨夜那番火热的缠绵虽然及时停止了,却让他对自己再没有信心。

    对虫虫,他是没办法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忍耐着腹部的剧痛,他施法设置了一个魔障,把虫虫围在其中。他虽然离开,但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醒过来就能保护自己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经过这场伤病,法力又提高很多,似乎她体内真气有着无限的能量,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

    但不管能斩妖除魔的却邪双剑多么厉害,也不管虫虫多么精灵百变,始终,他不能在她睡着时安心离开,必须对她多加一层保护,他的心里才安稳。

    不过他没料到,他无意间的耽误,虫虫却从睡梦中醒了。

    对上他深黑色眼眸的瞬间,虫虫脸红得上初升的朝阳,非常希望有一副墨镜可以戴,这样就可以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和渴望。

    抬头仰望着他,见他稳稳的背向阳光站在她面前,神衹一样威严。

    真想拥抱着他啊!虫虫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她色,而是想挨着他,汲取他的体温。沼泽的清晨总有些微凉,前几天,每天都是在他怀里醒来,他一放开,她就会觉得冷。他的性格是冷漠的,他的魔功也是冰的,可他的身体却非常温暖安全,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总是舒服得想睡。

    可是“睡”?

    虫虫慌忙低头,几个小时前的回忆让她对这个字产生了新

    的联想,生怕被花四海看出来,连忙转移心思到了周围的环境上。感觉今天早晨好像不太冷,连风也没有,而且虽然远离他的怀抱,却又觉得被他抱着一样,有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味道。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想像吧。

    下意识的看一下他的伤处,见他腰间以白色布条妥帖的缠着,不禁有些汗颜。

    昨夜差点擦枪走火的热烈后,他一直不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害她不敢上前去帮他包扎,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梦中,仿佛看见他离开,冷冷的一句话也没留下,她哭了。

    醒来时,模模糊糊的看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泪痕,眼神中的温柔可以化出水来。

    不过,她也不太确定。最近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确定,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还是真实的发生。

    “本王要走了,后会有期。”花四海突然说,声音在沼泽的淡淡雾气中清冷的响起。

    一瞬间,虫虫没有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以及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声音太冷漠了,不是那个和自己相处了三天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在她耳朵里总有诱惑的意味,绝不是这个没有一点感情温度的声音。

    然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阳光骤然刺入了她的双目,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再为她遮挡日光,忽然转身离开了。

    虫虫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跳起来想追上去,结果却“咚”的一下撞到无形的魔障壁上,给弹得坐了回去。

    听到她叫“哎呀哎呀”叫疼,花四海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就看到她敞开的衣领中露出那个被她当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的半个水心绊,心中一动。

    如果要割舍她,应该把水心绊拿回来,否则她每夜在他耳边呢喃,他的心又怎么放得下?而这东西是他生而就有的,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又不能送给她。

    只好――拿回来。

    “干嘛困住我啊?”看花四海又走了回来,虫虫以为他来带自己一起走,半赌气半撒娇的责备,坐在草地上不动。

    没想到他一言不发,走到来伸手到她的前胸。

    虫虫骇住了,不明白这隐忍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色了,难道因为昨夜的事完全转性了吗?正发愣,就感觉脖子上一凉,水心绊已经被他抓在手中。

    “这个是你的没错。不过――呃――既然已经在我手里那么久,应该算我――”

    “还给我。”他不看她的眼睛,手指用力,挂着水心绊的细绳立即绷断。水心绊扭动不止,似乎不愿意离开新主人,但还是回到了花四海的手中。

    这样,就彻底和她没有联系了吧?

    虫虫就算再迷糊,此刻也看出情形不对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为敏感,有一点隔膜和疏离都会感觉得到,何况是情人之间。

    他是怎么了?因为昨夜不成功的性爱而发脾气吗?可是看来又不像,他似乎是要故意隔断和疏远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她划清界限,并且再不回头一样。

    怎么会变得那么快的?

    昨夜,他明明像野火一样热烈,像夏风一样温柔。为什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可以变得完全不动。或者说,他早就有什么打算?

    “还给我!这已经是我的了!”看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虫虫忽然气苦,不讲理的抓住花四海的手,实施强盗逻辑,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被她温软的小手拉着,花四海差一点把她拉到怀中,但心里强烈的渴望和脑海中紧张的拒绝交缠在一起,使他手臂僵硬,冷冷地甩开了她。

    虫虫再伸手去抢,却再一次撞到了魔障壁上,而花四海则转过身去,连看也不看一眼,更别说拉她起来了。

    这魔障是花四海以法力凝结,他可以随意突破,别人却不行。

    虫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四海,泪水涌上眼框。

    怎么了?不过几个时辰光景,一切就都变了。温柔变成了冷漠,宠爱变成了拒绝,两个人之间好像一夜之间就远隔了千山万水。

    初相见时,虽然陌生,却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而此刻,仿佛连心都被冰冻了。

    可是到这个时刻,她反而确定这三天的美好光阴不是梦境或者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他突然变了,昨夜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今天后悔了吗?

    虫虫努力睁大眼睛,就是不让泪水落下来。

    被自己的情人冷落,那委屈不是可以用语言形容的,可是他忽冷忽热,实在很伤自尊,所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她虽然爱他,可是她爱得有尊严,有骄傲!她的爱一样是昂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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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之第四十八章 做梦,还是个春梦

    此时,虫虫已经睡着了。

    这些日子来她太疲倦了,不仅是生理上,心理上也是备受打击和折磨。所以当她看到高床软枕,吃到美味的饭菜点心,闻着淡雅的熏香,甚至被五、六个丫环侍候着香汤沐浴后,倦意如同潮水,渐渐淹没了她的一切感觉。

    明天吧!现在先歇一歇,明天再继续努力!她在现代时,从没有这样用心争取过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各方的因素慢慢把她逼到了风口浪尖,迫得她不停的向前走。人前生气勃勃,人后还是很累的,所以要歇一下,只歇一下就好了。

    她慢慢进入梦乡,并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人悄悄潜进了她的房间,站在床前,安静的看着她。

    她瘦了很多啊!

    花四海想着,有种不明的情绪揪着他的心脏,也许,那就叫做心疼,一种他从不熟悉的情绪。她的下巴变尖了,脸庞就显得愈发俏丽,可是他却更喜欢她圆圆脸的可爱模样,气色鲜活得像苹果,让人看着就感到快乐。

    从这丫头能这么快一路走到修罗微芒,可见他派出的阻截兵力并没有尽职尽责,这也就是说,他心里有她的事实,再也隐瞒不住,她的前途因他而变得凶险。所以他要加快步伐,把她像珍宝一样藏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让十洲三岛的动荡不能波及到她身上。

    也许,该让她去他的出生之地。那里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西贝一找到虫虫,就派人送来了消息。西贝这是在告诉他,虫虫是绝对安全的,让他放心。但他也明白这家伙的另一层意思,他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在用这种方式来揣测他的心意。

    他来,证明他放不下她;他不来的话――可是,他终究是来了。

    他本不想泄露心意,也不想向这温热却又混乱的情绪低头,可是一向隐忍强硬的他竟然做不到。他独自在黑石王殿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屈服了。他对自己说:等这丫头睡着,他只要看看她是否无恙就好。

    花四海走上两步,细细看着虫虫的睡颜,心中柔情四起,不禁露出难得的微笑。这丫头睡得好香,看样子是那种一睡起来就很难叫醒的人。自己一向少眠,倘若能天天这样静静看着她,带她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永世不出,该有多好。

    可就在这时,心底又传上一阵刺痛,好像谴责他忘记自己的使命一样,逼得他又往后退了一步。

    “大魔头。”睡梦中的虫虫含含糊糊地叫着,鼻子皱了一皱,似乎很心酸。

    站在床边的花四海半俯下身,轻轻抚开她的红色乱发,触碰着她的脸颊,只感觉入手略有潮湿,不知何时,虫虫在梦中流下了眼泪。

    她在做什么梦?为什么看来这么不安稳?他的心又揪了起来,手掌留恋着她的面庞,冷不防虫虫翻了个身,把他的手压头下,一只手抓住他的大姆指,脸在他的掌心舒服的蹭了蹭,叹息了一声。

    花四海想抽出手,可又怕吵醒虫虫,只得弓着身子坐在塌边,一手撑在她身体的另一边,近距离的看着她,连她的呼吸也搅进了他的,听她呢呢喃喃的也不知说些什么,简直可爱死了。

    现实里不能相见,也许在梦中可以。

    他忽然产生一个念头,隐约恍惚间,自己好像是会一种叫入梦术的东西。怎么会这种法术,是谁教给他的,完全不记得了,他只是会用而已。似乎有一个人,对这种术法的操纵更加厉害,但他也记不起那人是谁,似乎非常亲近。

    只是现在他顾不得回忆那人是谁,只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手的食指中指合拢,轻点了下虫虫眉心,提防她醒过来,另一只被压在她头上的手慢慢上扬,把她的身体揽在怀中,念动咒语,缓缓合上双目。

    片刻的黑暗后是刺目的光明和他不能适应的喧嚣。这是她的世界吗?原来她是来自于这里!花四海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街道相当宽,而且异常平坦,两边的房子高得像小山,一楼的店面镶嵌着透明的琉璃,从他站的方位就可以看到里面。街道上,带轮子的巨大铁箱飞速来去,男男女女都奇装异服,没有任何忌讳和防备的走在一起,许多男人和女人之间还勾肩搭背,有的甚至还――亲吻!

    怪不得这丫头那么大胆,原来在她的家乡,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花四海意外的看着这一切,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他心里念着的身影。人太多了,他不喜欢这里的热闹,这让他头疼,但是这丫头既然在梦中都在这里徘徊,显然她是爱的。

    她似乎属于这里,并不是十洲三岛的人。假如有一天,她回到这里怎么办?他还找得到她吗?

    这让他忽然有点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觉那将是他们永别之日,这让他实在无法忍受。不能让她走,必须让她留在十洲三岛!他暗暗发誓。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在东张西望,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裙装,两条胳膊和白生生的大半条腿全露在外面,引得他心跳。随后又有点恼怒,她的身体怎么可以随便给别的男人看到!

    但立即,他又哑然失笑。

    这是那丫头的梦,来往的人只是模糊的影子,天地间只有他们存在,只是那丫头被迷了眼睛,看不到他。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从身后挽住她的手。

    “虫虫。”他吐出两个字,温柔得像是叹息。

    梦中的虫虫正惊慌的走着。

    回到自己的世界,她应该高兴才是。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有着说不清的悲伤,感觉死去般难受,仿佛她的整个生命都成为了枯槁。

    有一个人,她应该拥有的,可是她丢了他!怎么办?怎么办?要找到他啊!可他是谁?他叫什么?为什么一想到他,心酸得连跳动也不愿意,只想陪着他一起沉寂。

    正急得要哭,忽然手被人握住了,有人轻轻呼唤她的名子。

    一瞬间,她的心好像照进了阳光。是他啊,花四海,大魔头,她刻在心里的人,怪不得即使忘记他的名子,他的面貌,心里的感觉却还在。

    想也不想,她扑进那个人的怀中,死死搂住。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她落泪,全数擦在他胸前。

    “我在这儿。”他答。

    回答得还真是简练哪!虫虫满足的叹口气,见他的衣襟敞开着,毫不犹豫的伸手进去,皮肤挨着皮肤,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觉他哆嗦了一下。

    “放开吧,大庭广众之下。”冷漠的声音居然有点扭捏,好可爱啊。

    “才不要,这是在做梦,没人会看到的,只有我们两个。”虫虫冲口而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知道此刻是在做梦,可她就是感觉身在梦中。

    花四海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入梦之术破解了。

    四处一看,周围还是虫虫梦中的景象,随着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最后猛力一扑,居然把他扑倒在地,场景快速转变为小河边的草地上。

    “我以前想像过和自己的心上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一定浪漫得不得了。”她说着,笑眯眯的好开心。

    “你这是看星星吗?”某色女正全身趴在他身上,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我又没说一定看天上的星星,看你眼睛里的不是一样?”虫虫解释,心想既然是做梦嘛,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又不用负责任,于是干脆伸手把花四海的腰带解开。

    花四海的衣服本来就有点像日本的家居男式和服,只凭一根腰带拢住,此时腰带一解开,衣服差不多算脱掉了。好在他不像淫荡的日本人,和服内只穿内裤,所以目前只是半裸。

    不过这一刻,虫虫多希望他学习一下淫荡的日本人民啊。

    “虫虫,你要做什么?”花四海很有反应,却不得不忍住,他甚至被虫虫闹得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若不是天上飞过一只五颜六色还挂着飘带的圆形东西(虫虫梦中的热汽球,上面挂的条幅是:花四海,我要吃掉你!),他差点以为这是现实。

    “我要做春梦。”某色女大言不惭地说:“以前朋友们聊天时都说做过,只有我没有。她们还嘲笑我白痴,说连狗都会做色梦的。今天我就要做一个,然后回去和她们吹,说和我在梦中XXOO的是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F4见了他都不敢见人,布拉德皮特见了他差点撞墙自杀。”

    “爱克思爱克思欧欧?”花四海不明白她的词汇,不知道和那个“欧窝”是不是一个意思。

    “就是卸了妆干大事业。”虫虫很耐心的教导,“就是做夫妻。”说着翻下花四海的身体,在他漂亮的六块腹肌上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他不可抑的呻吟一声。

    “我听草草师姐说,男人的肚子不能随便碰,会有反应的。果然啊。”虫虫惊喜的叫,然后有点发愣。

    草草师姐是谁?感觉这名子很熟悉似的,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不过管它呢,现在反正在做梦,等醒了以后再想不迟。

    想着,她又跳上花四海的身体,坐在他腰上,“好,我现在正式宣布,花四海大魔头是我的人了。我现在要吃掉你,从亲嘴开始。话说,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上回教人家亲嘴,都没教好,现在补课。”她俯下身体,吻了上去,不容他有半点逃避。

    花四海明明知道是在梦里,可是他的感觉却那么真实。周围的场景变为了到处都是白色装饰的大房子,有烛光在闪动,身下的床相当柔软,虫虫的衣服少得不能再少,小舌头好像游鱼一样在他嘴里乱撞。

    他入了这丫头的梦,本想温馨一聚,稍解那刻骨相思,哪想到真的给她带到了春梦之中,恍如迷失了自己,只随着她的感觉和渴望走。

    抬起手,摸到她光滑的腰肢,他的理智瞬间崩溃,把她抱紧在怀里。这是梦啊,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她皮肤的质感和热度却是那样清晰,让他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就再也分不开了。

    回应着她的吻,他反客为主,越吻越深,多日的相思、想念、苦苦压抑的热情全在这一吻中爆发出来。

    如果,这是现实中,他能这样抱着她,吻着她吗?

    “虫虫!”他轻喊着她的名子,听她像小猫一样呜呜着说:“大魔头,我爱你。”

    “我也爱你。”心底的话,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这话让虫虫心悸得要停跳了,好久了,就等他这样一句话,原来他说出来是这样的动听。虽然是在梦中,可她仍然感觉幸福极了,八爪鱼一样攀紧他,极度渴望成为彼此中的彼此。

    春梦嘛!就一直体验到底吧。说实话她知道下面的程序是什么,可惜不会做,只是诱惑着他的欲望。

    花四海几近疯狂地蹂躏着虫虫柔嫩的红唇,一手奋力撕开她身上那件几乎算是没穿的小上衣,才要吻上去,就看到她的身体呈现出透明的红,身边的景色也模糊了起来,不禁心里一凛。

    这是梦,他进入了她梦境。虽然意乱情迷,被她主导,可是他的魔气毕竟远高于她的法力,这样下去,她会死在梦中,再也出不来了。

    想到这儿,他咬紧牙关推开她,双掌先合后分,让黑暗再度来临。睁开眼时,还是那个房间,怀中的虫虫急促的呢喃着,双手真的是伸进他的衣襟,死死的抱着他。

    千年来,他遇事从来处变不惊,如今却慌乱异常。他的欲望差点杀死她,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从未这样清楚自己的渴望。

    不能放开她!就算用抢的,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轻轻挣脱开虫虫的搂抱,放她躺回床上。想俯身吻她,结果还是停留在距离她的嘴唇半寸的地方。

    “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你。等我。等我做完我的事。”他低声道,又凝视了她好久,才咬牙离开,连回一下头也不敢,生恐再做留恋。

    床上的虫虫难耐的翻了一个身,梦中灰蒙蒙一片。奇怪的是,迷糊中的她也感觉梦醒了,梦中人已经远去,她只得睁开了眼睛。

    真的是梦啊,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呢?春梦所造成的热火还在她身体里烧,嘴唇有些发疼,他的味道还在。她坐起来,四处看看,没有别人,但气息却暧昧着,似乎他真的来过。

    可是――他怎么会来?他不是不见她吗?还费尽心力让人围追堵截。

    不过这回真是可以吹大牛了,这春梦做的,太真实了,可惜还是差一步没有吃掉大魔头。她苦笑着抖了一下凌乱的被子,忽然发现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水心绊!她的心狂跳不止,一下跳到床上,顾不得光着脚站在地上有多么冰凉。

    啊,他来过!他来过!梦中的他是真实的,他入了她的梦。在梦中,他说爱她!

    虫虫握紧水心绊,泪水滚滚而落,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快乐。

    也许他还没走远,去追他吧!她快速跳到床上找衣服穿,门却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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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有话要说……………………………

    为了方便大家看,两章合一章,快5000字哦。

    以前虽然也喜欢月票,也要了月票,但总有点情怯,毕竟大家最爱的花四海没有出场。

    今天,终于,终于我可以正大光明的伸出小爪子,掌心向上,说:读者大人们,月票滴,统统交到我手上吧!

    嘿嘿。别忘记啊。

卷三之第五十九章 她打算行动了

    须变阁是一个清静雅致的地方,似乎隔绝于北山王宫之外。

    但虫虫的心却不安定,虽然除了冰冰小心谨慎、细致周到的侍奉着他们外,包括北山淳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闯进这小小的别院,虫虫却总觉得有人藏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监视着。

    北山淳面目绝美,看来性格温和,但他的眼神深不可测。虫虫开始时的感觉并没有错,他是各种矛盾事物的综合体,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其实她并不担心自己,担心的只是花四海。

    他相当于住在敌人的老巢里,于他而言,四处皆是危机,不知道为什么却还能那么安详笃定。或者这就是最强者的风范,因为实力的超强,就把任何危险视若无物,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不像她,每天坐立难安。

    奇怪的是北山淳一直没有动作,两个男人都沉默着,表面上一团和气,但虫虫感觉得到那种暗潮涌动的气息,越是平静,越是骇人。

    “北山淳为什么还不动手?”虫虫坐在花四海怀里,差不多是咬着耳朵问。

    “他要动手做什么?”花四海一手环抱着从早上就赖在他怀里不动的某人,一手举盏品茗,气度沉着,一点儿也不慌乱和紧张。

    虫虫意外地瞪着他,有点气他明知故问,之后又舒服的叹了口气,更深的窝在他的怀抱里。

    这几天来,他就是这种状态,身在北山王宫等于身在风口浪尖,可他就跟呆在自己家里一样闲适自然。不过虫虫虽然紧张,但也感到异常幸福,好像已经嫁给了他,和他过着家居生活似的。

    他是沉默寡言的人,可是他纵容她的吵闹与活泼,从没有过厌烦的神情。有时,他看书或者静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外物,但当虫虫冒失的撞伤某处,疼得轻轻吸气,他会皱紧眉头,看来很是心疼。有时,闲不住的虫虫拉着他在须变阁四处乱转,一点不起眼的小事就说得口沫横飞、嘻嘻哈哈,他虽然并不搭话,但眼神温暖的望着她,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只要虫虫叫他,无论他在哪儿,无论他在做什么,他都会回应一声。

    这让虫虫终于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天长地久,千年万载,也是不会腻烦的吧?不用每天谈情说爱,不用要死要活的纠缠,只要在一起,日常的琐碎也很甜蜜,日子一天一天流水样的过,积累起的就是生死不渝。

    虫虫常常这样想着,非常希望现在十洲三岛就和平了,那她就会跟他回到他出生的地方,弄出一片桃花源来,生也好、死也好,总呆在一处,永远永远不分开。

    可是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这是大战前的平静,这是幸福的预演,至于能不能实现,还要她努力!

    “好奇怪,你是他的大敌,他居然盛情款待你。”虫虫担心有人窃听,说话一直很小声,“不可能是为了保持王者风度吧?难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唉,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花四海点了点头,答非所问地道:“你的伤如何?”

    “要不,你看看?”虫虫眨了一下眼睛,一脸小鬼样子,还有点暧昧和挑逗。

    她的伤在肩膀处,因为是鬼爪抓的,所以有阴毒,当天揭开她的衣服时,黑气已经弥漫到了胸口,据花四海说,她在死海海底之所以突然虚弱起来,和毒气攻心有关。

    花四海给她拔毒时,她还以为和古装电视剧中的吸毒疗伤一样,颇有点难为情,因为她生来怕痒,很怕在那么旖旎又严肃的场合笑场,那样就太不像话了。不过最后才发现,花四海的手离她的伤口还有半尺,就把那股恶心的黑气吸了出来,然后抖掌震碎。

    这结果,居然还让她还有几分失望,看来她真是花痴得可以。

    只是阴毒虽然清除了,她的伤口却非常深,几乎穿透了骨头,若不是之前死海之水封住了她的伤,后来花四海又每天以冰魔气为她镇痛,大概她疼也会疼死的。

    “还疼吗?”他柔声问,轻抚了一下虫虫的头发。

    虫虫摇摇头,“不怎么疼,如果你能给我讲个故事,担保就一点也不疼了。”

    “胡闹。”他责备,但脸上并无责备之意,“至于北山淳,他不动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衡量。他是一道之主,顾虑自然多,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后果。现在,他没有把握,冒失动手只能付出惨痛的代价,还让其他几道渔翁得利,那是他所不愿的。”虫虫问他时他不说,这会儿倒细细解释给虫虫听。

    “那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开才是啊,万一他哪天有把握了呢?”虫虫攀着花四海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看她,重视她的意见,“我们天天呆在须变阁里,从没有出去过一次,虽然日子很幸福平安,可说不定北山淳已经部署了兵力。我知道你很强大,可是以寡敌众的话――”

    “我不会让他有把握的。”花四海眼睛对着虫虫的眼睛,认真地说,“而且你也不用那么小声说话,北山淳自然会监视我们,可是有我在,他不敢靠近,自然也听不到咱们说话。”

    “情话也听不到?”虫虫邪恶地笑。

    “听不到。”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更亲昵一点,偶尔手挽手逛逛北山王宫什么的。我要在北山王宫找一件东西,但是不知道在哪儿,一直想探探路呢。”

    花四海叹了口气。

    她坐在他的怀里耳语着,还要怎样才算更亲昵?

    “你要找什么?”他问。

    “我们天门派流落在北山王宫的秘宝。”她当然是为了解六道大战的秘密,可是她暂时不能和花四海说,怕他执着于打上天道、杀了宣于帝的事,害她不能想出化解恩怨的办法。

    于是,她撒了谎。

    万事知说北山王宫藏着一部名叫《始书》的书,记载了六道大战的秘密。照理,藏书的地点一定极为秘密,并且有重兵把守。这些日子来,她要养伤,还要假装老实以麻痹北山王属下,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寻找。

    这两天,她打算行动了。

    和花四海在一起过平静的日子当然是甜蜜舒适的,可是他们好像坐在就要喷发的火山口上。再说,北山王宫外,鬼王杨伯里不知在搞什么阴谋,万一天门派和魔道被挑拨得打了起来可怎么办?如果双方伤亡惨重,结的怨就更解不开了。她虽然很想自私的只顾自己,可惜她做不到。

    还是先解开这团乱麻吧,以后的岁月还长着哪!

    一抬头,正看到花四海低头看她。四目相对,骤然撞出一团不可抑的火花来。不知道谁先开始,两头越挨越近,之后触碰、较咬、深入、纠缠、四唇相接,越吻越热。

    花四海一手抱紧虫虫,让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一手扣在她的脑后,沉醉在她的芬芳里。

    这几天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虽然很想立即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但这是在北山淳的地盘,危机无处不在,他必须保持清醒,无时无刻的警惕着。可她却总是有意无意媚惑着他,让他无法回避,继而无法自拔。

    拼尽全力,他喘息着拉开她,看她眼神晶莹水润,美得让他的心都融化了。

    “大魔头,你爱我吗?”她柔柔地问。

    他望着她,那句话哽在他的喉咙里,眼看就要冲口而出,门却“咣当”一声开了,一个声音尴尬而羞涩的响起,“哎呀,失礼失礼!”

卷四之第二十八章 这不是梦

    纵然他相信西贝会保护虫虫,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消息,所以还放了暗哨出去。

    不过当他知道虫虫在跑到妖界,并在受了重伤后被北山淳接回北山王宫的消息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他狂怒,恨不得把杨伯里碎尸万段。

    这老家伙以前把虫虫扔到过死海中,这回又重创于她,实在不可原谅。

    可在他追杀杨伯里之前,想要见虫虫的愿望却不可抑止,一直隐忍着,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思念在一瞬间暴发,如山洪泄地,无法阻挡。

    他要看看她!要亲眼看到她平安。

    他信任了西贝,可西贝却让她在眼皮子底下伤了!

    只小半夜,他便赶到了北山王宫之外,那天道遗石结成的天然结界、北山王呕心沥血布下的防御阵法、还有一层一层把守的重兵、半空中无数能人异士织就的符网,于此刻融冥王、魔王两道绝世神功于一体的他而言不过小儿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和虫虫间强烈的心联,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的所在地。

    那些防守的岗哨只觉得一阵头晕,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闯进了凤仪轩,进了他们北山王妃的寝宫。

    虫虫的卧室非常大,但却很空寂,没有人侍候、在这微凉之夜也没有火盆取暖、四壁皆冷。在里侧的巨大雕床上,绣帐低垂,凭借着窗边明亮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

    花四海胸口剧震,感觉心脏像被猛抓了一下,随即就柔软得无力跳动,千山万水的赶来了,心中的火烧得他无法思考,此刻却忽然胆怯,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过的不好,这凤仪轩是王妃的宫宇,可是却有如冷宫,连一丝烟火气也没有。北山淳这样待她倒也罢了,为什么西贝不来照顾她?如果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怎么会让她如此寂寞?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来,还伴随着模糊的梦呓,花四海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心由无力跳动转为突突狂跳,艰难的拔步,慢慢走到床边去。

    掀开华丽却冰冷的流苏帷账,他看到他的红毛丫头趴伏在床上,因为床大,显得她格外娇小脆弱。一床薄被盖住她腰部以下,上身只穿了件肚兜,裸背上覆着一块丝绸。

    他缓缓伸出手,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天,最终落在她的红色短发上,那柔软的触感令他心如融化了一般温热着。

    以前也爱她,但这次长久的分别让那份情阻梗在胸口,最后强烈到整颗心都被她占据了,再容不下别的。

    “大魔头。”她梦中模糊的叫了一声,唤起了他满腔柔情。

    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揭开了她背上的丝绸,突入眼帘的伤口从雪白的左肩一直斜划到右腰,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严重吗?力道再大一点,就可以把她整个人斜着劈开。

    再细看,伤口处隐约发黑,似乎她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轻触那雪背,指尖传来火烫之感。

    没有人照顾她吗?只怕再这样下去,她要活不成了。

    他不敢想那样的结果,可心却为这凶险的伤处疼得死去活来。

    不能了,再不能把她放在任何人身边,必须要亲眼看着她,他才能安宁!本想只看到她平安就好,可是看到她伤成这样,他忽然决定要把她带走。

    抚摸她的手加大了力度,同时轻轻呼唤她的名子。趴在床上的人在恍惚中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月光如雪,遍洒在床前,一个高大的男子就坐在床边,玄衣散发,刚毅的脸上满是痛惜和柔情,一只手还在抚摸自己火烫的额头,输来些微的舒服凉气,不是自己相思入骨的人又是谁?!

    她瞪大眼睛再用力看,然后一跃而起,顾不得背上万刀凌剐般的疼痛,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梦,一定是梦!可是作梦也没关系,只要看到你就好。”她胡乱说着,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他颈间拱蹭着,要把他所有的味道全记在心里,“抱我!抱我!千万别醒!不要醒来!别醒!”

    她死死勒着花四海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哭泣不止。

    而花四海心中又热又痛,却不敢抱紧她,生怕碰到她背上的伤,只小心的揽着她腰,全部的思绪都在她身上,连呼吸都乱了。

    “大魔头,我好想你!”虫虫的泪流入他的颈窝。

    “虫虫!虫虫!”他的心涨满着,说不出话,只呢喃着叫她的名子,灼热的吻贴在她的红色乱发上,然后不受控制的吻向她的耳朵、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他一只手小心的固定着她的腰,另一手托在她的脑后,多日来刻骨的相思、无尽的想念、硬要割舍的淋漓伤痛,全化在这一吻之中,和他的法力一样霸道、强势,不容许她有一点的犹豫,不给她一点的空间,连呼吸也要剥夺!

    而当花四海热烈的吻向她,虫虫才恍然明白这不是梦,是他真的来看她了。

    她躲避不开,只有努力回应,却刺激得他更加热烈,似乎下一秒十洲三岛就要毁灭,他要用这个吻说明天长地久。

    这几天,她打发西贝和双倍师祖日夜和云深一起修复宝鼎,连阿斗都打发了去,她自己在这边时时闹点事出来,吸引北山淳来专门对付她。

    冷落是必然的,刻薄也是早就预料的,没有人侍候,没有人换药,甚至两天才送来一点冰冷食水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北山淳不敢虐死她,只是以伤害她来泄愤而已。

    她不爱北山淳,因此并没有什么难过。可是伤痛、生病、没人照料、没有吃的、一个人被扔在这孤寂的宫殿中,那委屈却积郁在胸口,想要乐观的,心中却凄惨。

    午夜梦回,哪个梦里没有他?

    可那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连那个入梦的法术都是奢求,怎么会料到他会突然到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两人紧贴着胸膛里,狂乱的心跳融成一体就是整个世界!

    追逐着他的热力,她想要更多,却在最动情的时候被用力拉开了。

    抬头一望,见他的眼神努力克制着,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你的伤。”他嗓音嘶哑,咬着牙轻轻把她放下,让她侧躺着,不要碰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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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有话要说……………………

    这两天更新不稳定,明天恢复,决定码字时不上网,不然总忍不住刷新闻,看到救出一个人就欢欣雀跃,看到那些悲惨的图片就跟着落泪。在那种情况下,实在写不下字。所以我明天不上网了,一定会准时更新。

    另有朋友小丫丫问本书何时完结,并希望具体到某日。这个预测非常困难,我只能说古代卷在六月会结束,七月还有现代卷。然后就全本了。实体书只有古代卷,所以读者大人们不要乱猜测结局,我想我会让大家满意的,不然对不起大家半年多的支持。

    最后是给朋友的广告,《公主驾到》书号:1007295,反穿越的公主,现代的都市生活剧,希望大家喜欢,喜欢就用PK票砸她。

    谢谢。

卷四之第三十二章 快好起来

    虫虫被休掉的消息从西贝处传来时,她正好从昏睡中醒来。

    一睁眼就感觉到了不对,她虽然睡迷糊了,但感觉仍在,记忆也还好。

    想起在那天夜里,花四海闯入北山王宫说三天内必带走她的话,再看周围,冷而空旷,唯自己身下是高床软枕,床边还放着一个火盆。

    黑石王殿一向凄清孤寂,想必那魔头的床也不会这么舒服,肯定是为了她而布置的,想到这儿,心里甜甜的,不过嗓子却干干的,绝对是被那火盆烤的。

    花四海关心过度,弄得她要上火了,他一个古代男人不明白女人保湿的重要。

    “给点水喝,俘虏也有人权。”她喊了一声,发现声音并不大,还很虚弱的样子,这可是自她出生后的第一遭。

    身边黑影一闪,接着一双稳定的大手轻轻抓住她的肩膀,从侧面抱起伏卧着的她,然后妥当的安放在怀里,然后有一只玉碗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知道那人是谁,因为爱着,一点点感觉就能确认彼此。所以她安心的窝在他怀中,把一碗水一饮而尽。感觉水很甘甜,果然没有被污染过的水是非常好喝的。

    感觉那魔头要放下她,她扭动了一下表示拒绝,背上传来丝丝的痛,不过这痛中含着一丝凉意,不很凶狠,似乎是上过药了。

    “我趴累了,要坐会儿。”她往他怀里扎,找到最舒服的角落。

    他不动,生怕扯到她的伤口。

    “这里又干又热。”她抱怨。

    他挥手,火盆中的火灭,取尔代之的是一层冰雾,慢慢弥散在空气中,湿度刚好。

    “嘴唇裂了,有润唇油没有?没有的话亲一下也能将就。”她索吻。

    他微叹了口气,无奈地叫了一声:“虫虫,别胡闹。”

    他忍得很辛苦了,这丫头还来引诱他。

    “哪有胡闹,这是病人的需要。再说,你帮我换过药了吧?也就是说,你看过我的身体,这时候难道要说不负责任了啊。”虫虫扬起头,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眸光,只感觉忽然浑身一热,连忙错开眼神,继续窝在他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外面的天没有变,依然是阴云密布、危机四伏,她的问题也没有解决,要做的事更是只做了一半,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但是――现在她在自己心上人的怀里,这就是全部天地吧。

    偶尔,她也有权利任性一下、放纵一下,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就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相爱就好了。

    何况,她现在是个病号,有权利为所欲为,干脆抛开一切,好好过养伤的日子。

    “要吻。”她任性地说,伸出一只手臂,勾住花四海的脖子,才要色他一下,肚子就发出可怕的“咕咕”声。

    她是剑仙,不过几天没吃饭的话,饥饿一点不比平常人少。

    花四海被她磨着,却并无厌烦,只觉得心中柔情溢满,还略有些好笑,一手继续拥着她,另一手打开放置在床头的一个石匣。

    立即,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啊,好吃的!”虫虫的肚子加速了催促,两眼放光,“没想到修罗微芒还有这么好的厨师。”

    “从你的快活林请来的。”花四海低声道,抱着她向石匣靠近了些,方便她伸手取食。

    这时候的虫虫哪还有客气的,被北山淳虐待,她似乎好久没吃过东西了,现在和蝗虫一样,若不是花四海怕她撑着,紧拦着她,石匣内的食物会被她一扫而光。

    而这石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居然可以保温,食物的色泽和味道也没变。

    “这个给我吧!放吃的东西挺好。”她指了指石匣。

    见花四海点头答应,又把房间内为数不多的东西指了一遍,每一样都开口索要,最后手指落在花四海胸前点了点,“这人是我最想要的,给了我吧。”

    花四海没说话,但抱着虫虫的手臂紧了紧。

    接着两人就沉默了,仿佛这是最和平的时光,所有一切恩怨情仇都与他们无关,天地间只有二人的存在,不需要言语和行动,就这样依偎着坐在一起就是全部。

    直到傍晚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分开,也没有人打扰,晚饭后花四海帮虫虫换了药。

    虫虫本以为要赤裸相见,还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因为太多古装电视剧的疗伤桥段,最后都演变为大嘿咻,何况他们在古怪山、莫嗔泽还差点大功告成过。

    她很担心背上的伤势,而且也很慌张,不知道是否要拒绝。

    她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到了爱得没法儿的时候,做爱是很正常的。不过她平时嘴里虽然说得嚣张,但事到临头却是非常害怕,没出息到手脚冰凉的地步。

    可最后的结果并没有照她预想的发展,花四海只是把她抱在怀里,面对面,手从她肋下穿过,然后解开她肚兜的系带,极其轻柔的把凉丝丝的药抹在她的伤口上,轻易就完成了她一直想像得很难的动作。

    不过她裸露的背、狰狞的伤、腰部以下的优美曲线、温柔的指尖隔着冰凉的药擦到她的背上、还有两人紧贴着的胸口、纠缠的心跳、皮肤上泛起的小疙瘩,都有催情的功效,到后来两人都有些动情,连空气也变得暧昧灼热起来。

    花四海艰难拉开虫虫,“快好起来。”

    他哑声说,眼神中有异样的花焰在燃烧,“快好起来。”他重复。

    做他的侧妃吗?

    可是她恨“侧妃”这两个字,那意味着她要和别人分享老公,她宁死也不会这么做的,那样的爱没有尊严。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如此温柔深情,她不忍拒绝他,只是皱皱了鼻子。

    “我伤好之日就跑回云梦山去。”她调皮中带点恶劣,“虽然你强抢于我,但我绝对不会落入你这色魔之手。要落,也是要花大帅哥你落入我这色魔之手,这可是有程序的,不能乱,你给我记住。”她赖在他身上。

    放纵一下吧,等罗刹女被救出,这问题终究要解决,否则她就会离开,到这魔头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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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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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三十四章 你是我的

    费尽了力气爬了出来,见左右无人,立即逃下山去。

    修罗微芒是依山而建,黑石王殿在最高处,要彻底逃离魔道总坛,还有不少路要走。

    之前她虽然来过一次,但却是有人带领,此时独自“逃生”,很快就不辩东西南北了。

    “从上面看的时候,这里的布局明明很工整嘛。”她扶着腰喘着气,被大太阳晒得脸蛋儿红扑扑的,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且才走这么点路,就开始头昏无力了,心中愈发恨杨伯里把她折磨成了林黛玉。

    她哪知道修罗微芒是凤凰按照最强的防守阵法所建,并利用了此处的山川地气,当年兴建的时候耗费了无数心血,修建的时间也有百年,所以看着虽然简单,但走进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算魔道各支的人,也只是知道自己地盘上的路,不清楚别人的,要互相联络办事,都是来半山的白石殿。

    而半空中布有隐杀网,除残花败柳二位大人外,其他人无法飞行,各道高手来求见魔王,也必是由专门的领路人带领,一步步走上来,否则定会被困死其中。

    此时的虫虫就是网中之鱼,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堡附近乱跑,从骄阳当头一直走到皓月当空也没走出去,还一个人没有遇到,想问个路都是奢望,后来她干脆找个地方躺了下来,等着人来抓她。

    迷迷糊糊的浅眠着,混乱的梦境令她莫名其妙的落泪,甚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感觉身体摇摇晃晃的,还有凉风吹过,像是坐在一条船中。

    不对,是被人抱在怀里。

    可是一梦到船,就立即联想到了渡海人,不是他抱着自己吧?

    在乱梦中,虫虫都吓醒了。被那样的猥琐大叔抱,她还不如直接跳死海!

    “放开我,否则我把你碎尸万段!”她叫了一声,奋力挣扎,“你胆子太大了,我可是你们魔王殿下的心上人!”

    “你还知道么?”冷冷的声音传来,却有丝宠溺的味道,“放开你?想摔死吗?居然给我逃跑!”

    一听这声音,虫虫的眼神立即聚焦,正看到花四海有些微恼的脸,他正抱着他在半空中飞。

    他回来了,本该质问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什么丢下她的,却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痛,突然就哭了起来。

    花四海有点慌,抱她回到黑石王殿,却千哄万哄也哄不好。

    其实虫虫只是心酸,只是想哭,也许是累,也许是撒娇,也许是感到了安全。毕竟修罗微芒不是她的家,毕竟她是被抢来的,毕竟还有罗刹女的阴影在,他就这么不说一声就消失,她的心慌得无处着落,虽然表面上还能胡闹、任性,但所有的悲观全被她强压在心里,那滋味并不好受。

    “好啦,我不是丢下你,只是去帮你报仇。”花四海吻吻虫虫的泪眼,柔声道,“那混蛋把你扔下死海时就该死,这次又把你打成重伤,我岂能饶他?”

    “你是去杀杨伯里?”虫虫很意外。

    她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以为花四海是去看罗刹女,却原来他是为了她而出行,心酸之中忽然又有些悸动。

    “杀了。”花四海就两个字,但虫虫却明白其中的过程一定不那么简单的。

    略一抬头,看到一条血痕从花四海的脖子处划过,伤口已经止血,看来却仍然狰狞,如果再偏点、再深些就有可能割断他的颈动脉。

    他试图以衣领掩盖,此时暴露了出来,让虫虫不禁感到后怕。

    每个人都觉得花四海强大到无敌,好像他只要出手就一定会轻松取胜,连她也这样想。但他也是会受伤、也是会面临危险的。

    而这是为了她!因为杨伯里伤害了她,他才要千里追踪,只为给她报仇。

    因为她,他似乎受过不少伤了,但这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得这么直接,所以也格外心疼。

    两人是并肩坐在床上的,虫虫半转过身,攀住花四海的脖子,轻轻吻了那伤口一下,然后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不是不明白这动作对男人会有刺激,她只是在感动之下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她只感觉花四海哆嗦了一下,接着就尝到了做事不经大脑,行动快于心动的恶劣后果,那魔头没有像平时一样假装冷漠或者强行忍耐,更没有无动于衷,而是向后仰倒,带得虫虫伏在他身上。

    “伤好了吗?”他问,嗓音异常低沉,声音像从胸腔中发出来,听得人心里麻酥酥的。人体一定是有磁场那类的东西,因为虫虫感觉自己受到了影响,不能正常思考,反应比平常慢了十拍不止,而且嗓子发干,心跳加速,茫然的点了点头。

    花四海一笑,眸中有着看不懂、却又激烈万分的东西。

    他很少笑的,偶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但这回的笑容却让虫虫感到了一丝害怕,但她从来都是纸老虎,表面上绝对不会退缩的,此刻甚至还有点挑衅的望着这个看来有些危险的男人。

    她是要吃掉他的,蓄谋已久,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是好机会吗?

    不过她有点点没准备好,气氛似乎也不太对,要伸出邪恶的黑手,染指这个魔道、鬼道的双料大王吗?

    她在犹豫,可是花四海没有给她机会,一反身把她压到床上,灼热的吻迅速贴上了她的唇。

    她想好好谈判,但略一张嘴,立即被那魔头侵占了领地。

    他绞着她的唇,一会儿轻柔,一会儿凶猛,好像她是一种美味,要好好的肆意品尝。在这样的进攻下,虫虫所有的抵抗都化为了软弱的轻哼声。

    “虫虫。”他呢喃着叫着她的名子,“记着,你是我的。”

    曾经顾念着她的想法,多少次忍耐着不去碰她,但现在心中的火让他不顾一切的投身在这情欲和爱恋之中。

    感觉怀里的柔软身体试图挣脱,他以膝盖顶开了她不住挣扎的双腿,温柔而坚定的挤了进来,同时捉住她两手的手腕置于头顶,另一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眼见她脸蛋儿微红,平时很嚣张的神态变得有些惊恐和惶急,却还是倔强勇敢的回望着他,很是刺激了他的欲望。

    “你是我的,永远跑不掉,无论多久、何时、何地、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花四海目光烁烁,哑声说道。那说出的话霸道又多情,让虫虫的心猛地一跳,心先于身体融化。

    她想拥抱他,紧紧的抱着他,皮肤紧贴皮肤,心跳融合心跳,可是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抬头咬了一口他坚实的手臂。

    “我会报仇的。”她奇怪的放了一句狠话,因为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以前她试图推倒这魔头的,不过都是她主动,虽然也很羞涩,但总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头,感觉和这次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强烈渴望着,却又吓得想逃。

    “啊――”她轻叫了一声,因为那魔头毫无征兆的俯下头,轻咬着她敏感的颈窝,接着他近乎狂热的再度吻上了她。

    冰与火的相逢,无法抵制的呻吟,虫虫感觉花四海温郁的舌尖搅动着、缠绕着她,所有的理智、惊恐和无意识的抗拒逐渐消失无踪。

    她只感觉浑身热得难受,恨不得浇点冷水才舒服,而且身体里空荡荡的,急需要什么来填满。

    但她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略带粗暴的撕扯开她的衣服。

    他微凉的大手每滑过一处,就引起她不可抑制的颤栗。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赤裸相见。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健美的身躯如神只一般,眼眸中那黑色的火焰更是使房间内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以至于灼烫了虫虫的皮肤。

    她焦急的翘起身子,试图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再这样望着他,可他的大手却牢牢的按住她的腰部,让她的所有努力化为无形。

    这个魔头此刻的眼神中满是欲火,灼灼的巡视着自己的猎物。那目光又若有实质,从她的眼睛、嘴唇、经过脖子、胸膛,直到她羞涩的团成一团的裸体。

    她所有被注视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火焰雀跃着、欢呼着、想要融化在他的海洋里,她惊恐,期盼,颤抖,却又不可遏制,“啊――不――求你――大魔头――”

    话到嘴边,已然化作娇吟,愈发刺激了对方的欲望。

    “你是我的。”他再度坚定的重复,布满汗水的身子俯了下来,直到她隆起的丰满乳峰与他坚硬的胸膛紧密贴在一起,两人也以一种最为亲密的姿势结合。

    天与地、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活力与冷酷,就那么水乳交融,再无法分清彼此。

    虫虫疼得叫了一声,但立即咬牙忍住,这是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裂变,这是她对他的无声承诺。

    或者她无法得到名分,或者她终究要远离,但她所放弃的并不是爱情。

    “大魔头!”她夹杂着呻吟呼唤他,像小猫一样喵呜着,和他的粗喘交织在一起。

    两人在对方温柔又热情的爱抚下,在痛苦和幸福两种扭曲的感觉中,释放了所有的爱意,得到了极致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一遍又一遍的,迎接着欢乐热潮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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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粉多,快400吧0,接近平常的两倍。不这别的,只因为推倒的过程一气呵成比较好。

    本六说过哈,每天都不会少于2000的,偶尔2000冒点头,不足3000那么多,读者大人们请念在还偶尔有4000的份上,忍耐我一下吧。

    终于推倒了,但推倒只是开始,感情的路和十洲三岛的命运,虫虫和大魔头最后的结局,还在华丽展开,敬请关注。

    谢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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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照样打架斗殴?!男女间还不是照样眉来眼去?!从现代都市中跑过去淌混水的小白丁又如何?照样可以和神仙勾肩搭背,混得风生水起!师父不喜欢我?不鸟他!他老人家没了我不行,因为只有本小姐才拔得出那把要命的剑!那个什么神兽啊,法宝啊,本小姐就不客气的笑纳了神仙也有江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仙也有江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仙也有江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