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是我的
尽了力气爬了出来,见左右无人,立即逃下山去。
修罗微芒是依山而建,黑石王殿在最高处,要彻底逃离魔道总坛,还有不少路要走。
之前她虽然来过一次,但却是有人带领,此时独自“逃生”,很快就不辩东西南北了。
“从上面看的时候,这里的布局明明很工整嘛。”她扶着腰喘着气,被大太阳晒得脸蛋儿红扑扑的,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且才走这么点路,就开始头昏无力了,心中愈发恨杨伯里把她折磨成了林黛玉。
她哪知道修罗微芒是凤凰按照最强的防守阵法所建,并利用了此处的山川地气,当年兴建的时候耗费了无数心血,修建的时间也有百年,所以看着虽然简单,但走进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算魔道各支的人,也只是知道自己地盘上的路,不清楚别人的,要互相联络办事,都是来半山的白石殿。
而半空中布有隐杀网,除残花败柳二位大人外,其他人无法飞行,各道高手来求见魔王,也必是由专门的领路人带领,一步步走上来,否则定会被困死其中。
此时的虫虫就是网中之鱼,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堡附近乱跑,从骄阳当头一直走到皓月当空也没走出去,还一个人没有遇到,想问个路都是奢望,后来她干脆找个地方躺了下来,等着人来抓她。
迷迷糊糊的浅眠着,混乱的梦境令她莫名其妙的落泪,甚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感觉身体摇摇晃晃地。还有凉风吹过。像是坐在一条船中。
不对,是被人抱在怀里。
可是一梦到船,就立即联想到了渡海人,不是他抱着自己吧?
在乱梦中,虫虫都吓醒了。被那样地猥琐大叔抱,她还不如直接跳死海!
“放开我,否则我把你碎尸万段!”她叫了一声,奋力挣扎,“你胆子太大了,我可是你们魔王殿下的心上人!”
“你还知道么?”冷冷的声音传来。却有丝宠溺的味道,“放开你?想摔死吗?居然给我逃跑!”
一听这声音,虫虫的眼神立即聚焦,正看到花四海有些微恼的脸,他正抱着他在半空中飞。
他回来了,本该质问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什么丢下她的。却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痛,突然就哭了起来。
花四海有点慌,抱她回到黑石王殿,却千哄万哄也哄不好。
其实虫虫只是心酸,只是想哭。也许是累。也许是撒娇,也许是感到了安全。毕竟修罗微芒不是她的家,毕竟她是被抢来的。毕竟还有罗刹女的阴影在,他就这么不说一声就消失,她地心慌得无处着落,虽然表面上还能胡闹、任性,但所有的悲观全被她强压在心里,那滋味并不好受。
“好啦,我不是丢下你,只是去帮你报仇。”花四海吻吻虫虫的泪眼,柔声道,“那混蛋把你扔下死海时就该死,这次又把你打成重伤,我岂能饶他?”
“你是去杀杨伯里?”虫虫很意外。
她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以为花四海是去看罗刹女,却原来他是为了她而出行,心酸之中忽然又有些悸动。
“杀了。”花四海就两个字,但虫虫却明白其中的过程一定不那么简单的。
略一抬头,看到一条血痕从花四海的脖子处划过,伤口已经止血,看来却仍然狰狞,如果再偏点、再深些就有可能割断他地颈动脉。
他试图以衣领掩盖,此时暴露了出来,让虫虫不禁感到后怕。
每个人都觉得花四海强大到无敌,好像他只要出手就一定会轻松取胜,连她也这样想。但他也是会受伤、也是会面临危险的。
而这是为了她!因为杨伯里伤害了她,他才要千里追踪,只为给她报仇。
因为她,他似乎受过不少伤了,但这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得这么直接,所以也格外心疼。
两人是并肩坐在床上地,虫虫半转过身,攀住花四海的脖子,轻轻吻了那伤口一下,然后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不是不明白这动作对男人会有刺激,她只是在感动之下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她只感觉花四海哆嗦了一下,接着就尝到了做事不经大脑,行动快于心动的恶劣后果,那魔头没有像平时一样假装冷漠或者强行忍耐,更没有无动于衷,而是向后仰倒,带得虫虫伏在他身上。
“伤好了吗?”他问,嗓音异常低沉,声音像从胸腔中发出来,听得人心里麻酥酥的。人体一定是有磁场那类的东西,因为虫虫感觉自己受到了影响,不能正常思考,反应比平常慢了十拍不止,而且嗓子发干,心跳加速,茫然地点了点头。
花四海一笑,眸中有着看不懂、却又激烈万分地东西。
他很少笑的,偶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但这回地笑容却让虫虫感到了一丝害怕,但她从来都是纸老虎,表面上绝对不会退缩的,此刻甚至还有点挑衅的望着这个看来有些危险的男人。
她是要吃掉他的,蓄谋已
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是好机会吗?
不过她有点点没准备好,气氛似乎也不太对,要伸出邪恶的黑手,染指这个魔道、鬼道的双料大王吗?
她在犹豫,可是花四海没有给她机会,一反身把她压到床上,灼热的吻迅速贴上了她的唇。
她想好好谈判,但略一张嘴,立即被那魔头侵占了领地。
他绞着她的唇,一会儿轻柔,一会儿凶猛,好像她是一种美味,要好好的肆意品尝。在这样的进攻下,虫虫所有的抵抗都化为了软弱地轻哼声。
“虫虫。”他呢喃着叫着她地名子,“记着。你是我的。”
曾经顾念着她的想法。多少次忍耐着不去碰她,但现在心中的火让他不顾一切的投身在这**和爱恋之中。
感觉怀里的柔软身体试图挣脱,他以膝盖顶开了她不住挣扎的双腿,温柔而坚定的挤了进来,同时捉住她两手的手腕置于头顶,另一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眼见她脸蛋儿微红,平时很嚣张地神态变得有些惊恐和惶急,却还是倔强勇敢的回望着他,很是刺激了他的**。
“你是我的。永远跑不掉,无论多久、何时、何地、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花四海目光烁烁,哑声说道。那说出的话霸道又多情,让虫虫地心猛地一跳,心先于身体融化。
她想拥抱他。紧紧的抱着他,皮肤紧贴皮肤。心跳融合心跳,可是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抬头咬了一口他坚实地手臂。
“我会报仇的。”她奇怪的放了一句狠话,因为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以前她试图推倒这魔头的。不过都是她主动。虽然也很羞涩,但总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头,感觉和这次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强烈渴望着,却又吓得想逃。
“啊敏感地颈窝,接着他近乎狂热的再度吻上了她。
冰与火的相逢,无法抵制地呻吟,虫虫感觉花四海温郁的舌尖搅动着、缠绕着她,所有的理智、惊恐和无意识的抗拒逐渐消失无踪。
她只感觉浑身热得难受,恨不得浇点冷水才舒服,而且身体里空荡荡的,急需要什么来填满。
但她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略带粗暴的撕扯开她的衣服。
他微凉的大手每滑过一处,就引起她不可抑制的颤栗。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相见。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健美的身躯如神只一般,眼眸中那黑色的火焰更是使房间内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以至于灼烫了虫虫的皮肤。
她焦急的翘起身子,试图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再这样望着他,可他的大手却牢牢的按住她的腰部,让她的所有努力化为无形。
这个魔头此刻的眼神中满是欲火,灼灼的巡视着自己的猎物。那目光又若有实质,从她的眼睛、嘴唇、经过脖子、胸膛,直到她羞涩的团成一团的**。
她所有被注视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火焰雀跃着、欢呼着、想要融化在他的海洋里,她惊恐,期盼,颤抖,却又不可遏制,“啊.
话到嘴边,已然化作娇吟,愈发刺激了对方的**。
“你是我的。”他再度坚定的重复,布满汗水的身子俯了下来,直到她隆起的丰满乳峰与他坚硬的胸膛紧密贴在一起,两人也以一种最为亲密的姿势结合。
天与地、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活力与冷酷,就那么水乳交融,再无法分清彼此。
虫虫疼得叫了一声,但立即咬牙忍住,这是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裂变,这是她对他的无声承诺。
或者她无法得到名分,或者她终究要远离,但她所放弃的并不是爱情。
“大魔头!”她夹杂着呻吟呼唤他,像小猫一样喵呜着,和他的粗喘交织在一起。
两人在对方温柔又热情的爱抚下,在痛苦和幸福两种扭曲的感觉中,释放了所有的爱意,得到了极致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一遍又一遍的,迎接着欢乐热潮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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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不困难?困难!
二天醒来的时候,虫虫动弹不得。
倒不是运动过量,那魔头貌似冷酷,但在床弟间体贴极了。知道她是第一次,一直克制自己的**,温柔款款的对她。
她之所以不能动弹,是因为那魔头的手脚一直缠着她,似乎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了身边,并发誓绝不放手。
她很甜蜜,也很羞涩,不过感觉皮肤紧紧贴着他,很舒服,就又躺了会儿,然后悄悄挣脱了一步,爬上他的胸口。
这个魔头长得还真是帅啊,五官如同雕刻出来的,窗外的晨曦在他脸上打下了淡淡的阴影,眉峰、唇角、鼻翼,还有那圈浓密的睫毛。
再看裸露在被子外的身体,强健的臂膀、坚实的胸肌、平滑的腹肌、下面
“本王有什么好看的吗?”他闭着眼,突然说话,吓了她一大跳。
“本女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她不示弱地说,“知道什么是女王吗?不急,我以后慢慢调教你。”
他没说话,手臂一紧,她没有提防,直接趴下,柔软的胸撞在坚硬的胸膛上,身上又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是打寒战,又觉得心里麻酥酥的。
“你这样对待俘虏是不道德的。”她感觉出这男人身体有些变化,从前也听已婚的姐姐们讲过,男人早上都有些生理现象,不过她还是有点惊讶,连忙岔开话题。
不过想起俘虏的事,突然记起她是携物潜逃的。物品中还有一个会现场直播的灯。吓得她立即从床上坐起,直着嗓子叫:“我地灯呢?我地灯呢?”
“被我扔在门外了。”花四海还是不睁眼,语气中含着笑意,“你这丫头,难道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和西贝搞的什么名堂吗?还是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为什么平常要东要西?那盏灯和裂地石都是你的,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会给你。”
他说得平淡,但宠溺蕴含其中。只是他说话有定语比如说他没有自由之身,所以他就不能承诺她。
唉唉。想这些干什么,这可是她成为女人的第一天早上,不是应该“丝发披两肩”,还什么“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吗”?还好他清醒,不然她的第一次就被西贝全家看了活春宫。再说昨晚她叫得那样**。实在很丢人。
“为什么脸红?”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深黑的眼眸巡视着虫虫。
虫虫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窜得急了,被子滑落,此刻正光裸着身体坐在床上,身上的吻痕还在。证明着昨夜的火热温柔。
她惊叫一声。立即躺倒,缩回在被子里,因为坐了一会儿。身子冻得微凉,贴在花四海温热的皮肤上时,两人都颤抖了,感觉很刺激。
“放心,我设了结界,除了我,没人看得到你,听得到你。”花四海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但闭上了眼睛,显然在克制着。
这男人还真疼她,这样为女人着想,而不是只顾自己地男人才是一等一。但、其实、也许没必要克制嘛。虫虫色色地想,虽然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经常练习应该很快就青出于蓝了。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报这一推之仇,不然她的面子往哪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中国,居然输给一个古代男人,成何体统。
“为什么要跑?”沉默了半晌后,他突然问。
“因为你一声不响的走开。”虫虫直言而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突然消失,这样我可能会胡思乱想,然后造成误会,然后会争吵,然后会一发不可收拾,然后葬送我们的感情。爱是很脆弱地,你我有缘,就应该珍惜,这份爱情的EO
花四海听不懂她地很多语言,但大体的意思是明白的。他独来独处往惯了,从没注意过这些,但虫虫一说,他忽然体会到她一个人呆在修罗微芒,除了他,不认识任何人,姑娘家家的,也许是会怕的。他觉得这是他地疏忽,所以“嗯”了一声。
他心里却被她占得满满当当地,容不下别人,可是却有很多东西不能给她。当知道她做了北山淳的妻子,他的心每天都感觉有一万条毒蛇在咬噬,所以他从冷清隐忍到了不顾一切,这一步地跨跃实在巨大而突然,可是他不后悔。
但,对她还是有愧疚的,心疼感不禁使他拥她入怀。
虫虫还以为花四海又要“那个”,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身体,当发现他只是拥抱她,大窘,随便找个话题道,“你杀了杨伯里?怎么杀的?”
花四海神色不变,仿佛在说捻死一只蚂蚁,“自从他把你丢进死海,我就一直派人追寻他的踪迹了。前几天听说他在炎洲出没,我就追了去。没想到这混蛋狡猾得很,好几次都避开了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当然就大战一场。不得不说,他的千年法力不是白饶的,所以我费了点时间。”说着他轻抚一下虫虫的头发,“让你等急了,不过这一切是值得的,因为我得回了聚妖旗。”
虫虫“啊”了一声。
花四海微动嘴角,似乎是在微笑,“放心,那旗子我不要了,会找人还给九命。”
“为什么?”这结论太让虫虫意外了,本以为花四海为了得到妖道的助力是不会放过九命的,她为这事还发愁得不得了。没想到矛盾就这么化解了,看来她以前看过的一份心理报告说得对:好多人对好多事感到恐惧,不敢去做,其实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九命照顾过你,我要还他的情。”花四海轻描淡写的说,虫虫却心甜之极。
他这样说,是把她当成自己人,所以会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再说,他肯以这么重要的东西交换一份人情,不是证明她很重要吗?
果然好多事情并不困难嘛,比如
想到这儿,她轻咬了花四海胸前两点之一,满意地听到他压抑的呻吟。接着她得到了一个教训,好多事确实挺难的,比如
现在她就被反推倒了,在他的热情中融化成水。
第三十六章 物流公司
啦,预谋推倒别人不成,反倒遭人推倒,姚虫虫失败人生阶段就此展开。
大概怕再关着虫虫,引来更大的反弹,花四海撤掉了结界,允许她出去,但是派了四个亲信手下跟着她。
这四个人都是大男人,长得还都不错,如果在现代,也勉强可以组成个魔道F4,可是居然起了四个女人的名子,好像四个丫环,实在太搞笑了。
三红、爱爱、秀秀和水汪汪,就是他们的名。
要说十洲三岛和二十一世纪中国真的是很像的,中国国土广阔,历史悠久,各地方言相差世大,十洲三岛也差不多,除了能用的官话,类似于中国的普通话外,各地方的人说话也是南腔北调的,好在如果用心听,还是听得懂的。
相处了两天,虫虫把魔道F4口音同中国的方言做了大概的对比。
三红
爱爱
秀秀
水汪汪
基本上她一出门,就有这四位在身边保护,看似保镖,实际上的作用是的看守,提防虫虫逃跑的,就算虫虫找个茅厕方便一下,这四位也分守四角,除非虫虫从粪坑里爬出去,不然永远没机会。
其实虫虫倒并不介意。因为和那魔头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她有些舍得离开他了,至少现在狠不下心,她目前正立志学习某些技术,为将来反推倒报仇做准备,怎么会逃跑?!
再说了,冒充年轻的花花大少,带着四个相貌英俊,貌似虎狼的恶仆上街,还是很有点成就感地,人群自动避开。少女们又是害怕,又是倾慕,后来她干脆天天着男装,偶尔无伤大雅地勾搭一下美人儿。
不久,快活林一带就盛传有五个恶少常常出现,为首的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子。整天笑咪咪的,看到什么都新鲜。花钱如流水。
那四个年轻后生似乎是家中随从,动作敏捷,皮相身板都生得好,好像还都有些法术的,也许是富人家的子弟聘了魔道中人做保镖。
所有的商户、行人、甚至官府的巡差都不敢招惹他们。好在他们只是看着凶恶。在街上恨不得横着走才爽利,常常高声谈笑,纵马前行。其他的倒没什么,没真正欺侮过人,也没真的调戏过女人,吃饭买东西也是付钱地。
偶尔看到有行乞之人,或者遭了难的,那个粉嫩嫩的小子还会接济一番,慷慨解囊。不过人家要谢他,有卖身葬父的要以身相许,全被她严词拒绝,大加喝斥。
要知道聚窑洲本是苦寒之地,地广人稀,是一个很贫困落后的地方,只是因为魔道的总坛在设在这里,名气才很大。
到后来虫虫建起了快活林,死海地渡口边又多了一间有间客栈,还一条专门的商道,能把货物从死海边拉到这里,再把本洲物产运到外洲。
商业环境这样好,聚窟洲地商旅很快集中在了这里,白石山脚下也热闹了起来,隐隐有了点商业中心的味道。
当初虫虫投资建街后,就一直忙东忙西,没有时间实现她的宏伟商业计划,所有的事务都是托那个上云梦山收税的倒霉税官马有喜来办,言明不许欺压百姓和商户,否则就要他地狗命。
其实虫虫每天从白石山地修罗微芒跑到快活林来,不只是为了玩,也是为了考察一番。
结果十几天逛下来,虫虫不得不说,只要是人就有优点,马有喜就是一例。尽管他人品低劣,贪财黑心,是个标准的贪官污吏,但是他怕死。以生命威胁他,并许以一定的利益,他就能发挥最大潜能。
快活林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他私自又加了一点税,中饱私囊,但因为各商家生意兴隆,也没有
大地影响,所以大家就息事宁人的忍了。
加上虫虫之前言明,从快乐林和有间客栈赚回的钱中提取了一部分利润给马有喜,所以他现在富得流油,又因为担心有命赚没命花,居然很老实规矩,没有像披皮一样搜刮民脂民膏。
“我有个新的计划,还是你帮我管,我分你两成利润。”虫虫找到马有喜后说道,“我看各商户运送货物很麻烦,忙的时候会影响做生意,不如你在街上腾出个门面,替我开个物流公司。”
“五流公私?”马有喜非常意外,从来没听过这“公私”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位仙道大小姐好主意多多,都是他想不到,但做起来却特别赚钱的,实在让他佩服。
这位大小姐从建起了快活林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可这地方托给了他管,他又怕被这姑奶奶杀了,一直不敢怠慢。但尽管如此,姑奶奶突然出现,他还是吓了一大跳,到现在心肝还没有回位。
“这是我的商号名子。”虫虫乱编一气,“就是你找上几个人,商户们想要进货和出货都在物流公司做个记录,立个书据,然后交付货物,你弄上马车、驴车、牛车,不管你什么车,帮助他们运送货物,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的话,商户虽然多花点钱,但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路上,而我的物流公司赚了钱,提供高效高速高质量的服务,双方何乐而不为呢?”
马有喜瞪大眼睛,心里摇钱树的小树破土成长,怪痒痒的,仿佛眼前出现了大堆的金银。看来他老实一点没有错,这位仙道姑奶奶确实会给他带来最大的好处。
她是仙道的剑仙时,他就已经不敢惹了,何况现在还带着四个魔道的保镖,他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好歹仙道的人还讲理,惹了魔道的人,那可是随时没命的。
聚窑洲有人道官府,可是哪个人敢对魔道说一个不字呢?
“让有有钱庄的老板来做这事吧?他一直在帮我事,也是您介绍来的,信得过。”他谄媚的笑。
虫虫点了点头,然后就东拉西扯的打听官府的事。
这是她出来玩的第二个目的,那就是侧面了解六道有没有打起来。
她和花四海约定的两月之期还没有到,而白沉香那边也没有迷踪地的消息,她外伤痊愈,可内伤未好,暂时不能亲自动手,目前在想着怎么拖时间。
而这些情况从那魔头和他手下人的嘴里是打听不出的。
聚窟洲是魔道盘踞之地,又有死海天嵌,要说真的打起仗来,战火也烧不到这儿。不过从民间,以及从官府的态度上,是能够看出蛛丝马迹的。
唉,她姚虫虫真歹命,养个伤、逛逛街都要担心天下大事,依她看,她来当十洲三岛的女王好了。
又威逼利诱了一下马有喜,虫虫带着魔道F4走出了搬到快活林的官衙。不过才一上街,就听到一阵吵吵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清亮的叫,“我找西贝大官人!”
咦?!
第三十七章 西贝的糗事
谁找西贝大官人哪?”虫虫“嗖”的一下窜了过去,跟上。
人群中一个大姑娘转过头来,圆圆脸,气色红润,五官生动又灵活,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但看起来比穿了绫罗绸缎还神气。中午的大太阳晒得她脸蛋微红,看着像鲜嫩可口的苹果,看着想让人咬一口。
“我找。”
“你是谁?”
“我叫贼小心,以前是做贼的,不过现在不了,现在改做生意了。”大姑娘认真地说,“你又是谁?”
虫虫差点笑出来,一下就对这位贼小心姑娘有了强烈的好感,做过贼还敢光天化日地说出来,可见心胸坦荡,大概以为做贼只是一种职业,无关乎道德。
这也可以看出,她肯定没偷过穷人家,不然一定会体味到那种凄苦的穷困,她这样纯真的姑娘就不会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了。
不过,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大为好奇和喜欢,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和西贝有牵扯,难道是那家伙到处留情时认识的?还对这么可爱的少女始乱终弃?!
“我叫姚手的折扇轻佻的点了点贼小心姑娘饱满光洁的额头,“西贝那死人是我的朋友,你找他有事?”
贼小心没有挣脱虫虫,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觉得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公子很好心,身上软软香香,虽然整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了。她也没觉得很不舒服。
她生于村野。长于山林、村里的人都待她很好,除了偷偷几个员外大户,上回替西贝送信是唯一一次出远门,所以这些男女之防,为人处事之道不太明白了,除非对方轻薄得太明显,不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概因为虫虫本身就是个女人,正常地、本能地生理排斥感,她也没有,因此就这么让虫虫搂着也不以为意。
旁边围观的人都不禁暗自摇头。心道这恶少也太轻浮,这么当街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成何体统,简直是恶霸的行为。
不过看着虽然不满,可也没人也惹他,有人多看他两眼。那四个随从立即就凶狠地瞪过来,生生用目光就逼退了一群人。
虫虫没注意到这些。伸手搂住贼小心的腰,感觉这姑娘腰身也不错,心中暗叹,这样可爱而纯朴的女孩怎么也被西贝给迷惑了呢?实在太可惜了!
这样天真纯良的姑娘如果介绍给暗处,让他因爱而停留。她好顺便研究一下暗处的身体构造。为什么长年以一种迷雾的状态出现,该有多好。
“西贝欺侮你了?放心,你和我说。我来给你作主。”虫虫豪气地拍拍胸口,“你运气好,遇到我,要知道西贝家的门槛有多高哪,等闲人是进不去的,他也不会随便理人。如果、万一、不幸撞到坏人,你这样没有心机,就算被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唉,你家怎么放心让你出来呢?”
魔道F4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想:你就像坏人,而且还是笑面虎型地阴险坏人。贼小心姑娘可真是福大命大,为人处事像她这般,她能囫囵个儿的活到现在,老天还真是偏心。
贼小心被虫虫勾肩搭背的拉着向前走,半条街的人都瞧见了,不过两名当事人却还是兴高采烈的走着,各自开心。
贼小心是为终于找到了知道西贝大官人消息的人而高兴,她以前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她脑子笨,做过地事很快就会忘记,而且这里变化又那么大,她早晕头转向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西贝的店铺吧,没有人肯透露他们大老板地行踪,更不用说带她去找了。所以,这个姚公子是好人,居然肯听她说话,不像别人,只是听她问路就不耐烦了。
“我没有家。”她直说,没觉得有什么悲伤,“是大牛哥让我来找西贝大官人的。”
大牛?难道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虫虫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图画
纯朴的乡间姑娘在山上放羊,一个浪荡子正好从
过,被那绿的草、白地羊,花地姑娘吸引了目光,于头,花言巧语,骗取了姑娘的芳心,甚至来一场草地描述了。
反正是这姑娘爱上了他,姑娘青梅竹马的恋人虽然愤怒,却又挽救不回纯洁地爱情。偏巧,这个浪荡子还是正宗的人道之王,如果万一珠胎暗结
不能想了!虫虫甩了下头。
她最近太闲了,自从来到十洲三岛,只要呆在大魔头身边的这些日子是慵散而舒适的。不过她可能是天生受累的命,这一没事做,居然把在现代看的肥皂剧回忆了起来,现在再想下去,就成了十洲三岛版的还珠格格了。
还是直接问吧。
“大牛是谁?”
“我们村的医生,人和牲畜生了病都是他来看。”贼小心很自然的回答,似乎这样没什么不对。
虫虫却大吃一惊,医生能人、畜混用,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从这点也可以判断,贼小心所呆的村子也是与世隔绝型,不然不可能把愚昧当成如此正常的事。
“他干嘛叫你出来?”她越来越好奇,继续追问。
“以前西贝大官人从城墙上掉下来过,摔得差点死了。当时我从张员外家溜弯儿回来,看到他半死不活,就拖回去给大牛哥医一下。没想到他命好硬,居然活过来了。”
虫虫听到这儿,差点喷了。
西贝!贼小心说的可是西贝!衣着考究、饮食精美、到哪儿都纤尘不染、举止优雅的西贝,居然从城墙上掉下来过????!!!
这个,细想起来,不大可能,一定是他和什么人争斗,受了重伤。
不过被兽医治伤面子就全丢了。想想就可笑!
这可是个把柄,以后可有得威胁西贝的了!
贼小心见虫虫停下脚步,脸上笑得诡异莫名,不禁也停下脚步解释道:“后来他要我送一封住给渡海人,然后说给我十间铺子做谢礼,我一想生意不错,就做了。”
“不错?!”虫虫还是忍不住笑,“简直太不错了,以后我也帮帮西贝,他居然如此大手笔,这才有天下首富的气派,嘿嘿,以后我要学习。”
“可是他说,这十间铺子够我们全村人生活一辈子的啊。”贼小心姑娘有些气恼地说,“但我们还没怎么花费呢,铺子就让人家买去了,找官府也没有理讲。现在我们村还是很穷,所以大牛哥让我来找他想办法,他一定给我们的是本来就是要被收回的铺子。”
“不会!这点我可以担保,西贝那人风度极好,绝做不出这事。”虫虫心中了然,知道一定是山里人不懂生意,让人骗了,“不过咱们可以找他,让他帮忙解决这事,他可是大行家哪!”
“真的?!姚公子你帮我?西贝大官人也会帮我?!”贼小心大喜过望。
她在聚窟洲晃当一个月了,从没人乐意帮她,现在终于有人肯伸出援手了,她开心之下决定和姚公子做朋友。
朋友嘛,互相拍拍肩,打打头是正常的,于是她也这么做了。但是虫虫外伤虽好,内伤缠绵难愈,她是山里姑娘,手劲又大,一拍之下,虫虫居然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魔道F4为觉得没有危险,距离有点远,想阻拦来不及,这时只见半空中一条黑影蓦地出现,一手把虫虫揽在怀里,另一手掐住贼小心的喉咙,一把举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爱
我朋友我朋友!快放下。”虫虫急忙大叫,生怕再晚小心姑娘就会死得连渣也不剩了。
花四海冷冷无语,只一松手,贼小心呯然落地,摔了个实着。不过她顾不得屁股疼痛,双手按在喉咙上,拼命的喘气,拼命的咳嗽。
“没事吧?贼姑娘身去看贼小心的情况。
不过这姑娘的名子虽然听来好玩,叫起来却古怪。叫她贼姑娘吧,不好听,只好叫她的名子。所以虫虫说的第一个“小心”是叫她的名子,后一个“小心”,是一种嘱咐性的语言。
“谁要杀我?!”贼小心才能喘过气儿,就摆出一幅找人报仇的模样。
她手脚利落的跳起来四处观望,连是谁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举上半空也不知道,而且看来也没伤得太严重。
此时目光一晃,正见到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姚公子的身后,冷冷的目光刀一样掠过来,她呆愣的与花四海对视半晌,随后惊叫一声,再度软倒,脸色通红。
“怎么啦?”姚虫虫转头望去,看到花四海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忙灿然一笑安抚,然后转过头来,轻抚贼小心那一把乌光水滑的长发道:“小心不怕,这个人虽然看着凶恶,其实好得不得了。”
贼小心又瞄了一眼花四海,旋即收回眼神,低声道:“姚公子什么眼神啊,这位公子哪里凶恶了,长得好俊、好威风。你说他好得不得了?那正好,我盘缠用没了。可不可以先到他家去做工?”
公
她来十洲三岛也有些日子了,从没听人叫过花四海为公子,都是恶狠狠又有点恐惧的称他为“那个魔头”,要不就是魔道中人战战兢兢又尊敬无比的叫他魔王殿下。
公子?!公子应该是她这样的潇洒翩翩、见了女人就把笑容全含在面部肌肉中,不管春夏秋冬,永远拿着一把折扇,还会吟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样子好不好?
那魔头哪点像浊世佳公子了,明明是个令人闻风丧胆地魔王,应该是站在鲜血中狞笑的POEE啊!可是等等。为什么贼小心不害怕她,还一脸崇拜和欣赏的样子。
不好!她眼神还水汪汪的,好像是对这魔头一见钟情了。
天哪!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粗线条的姑娘,人家差点掐死她,她居然还产生了好感和爱慕。她不是被西贝始乱终弃的吗?难道她猜错了,是贼小心对西贝始乱终弃?!
想起当年初见花四海,她也是想当人家秘书来着。为什么贼姑娘和她用一样的招数?早就知道不能让这魔头随便进入民间,不引起骚乱也要招来无数桃花。
想到这儿,她连忙跳起来,挡在花四海身前,恐怕人家抢了她的。
看来像她这种不做善事的人是不能随便行善的。这不,马上遭到了报应,有人要抢她地男人哪,而且抢夺者还很可爱的样子。
“他家仆人多的是,这四个就是。”虫虫胡乱向后一指。目光所到之处,魔道F4踪迹全无,眼神向下掠,才发现这四位已经单膝跪倒。诚惶诚恐。
“王,属下保护不周,还请降罪。”有一个人说。
因为他们都低着头,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听口音好像是三红。
花四海“嗯”了一声,还没说话,虫虫就道,“不干他们的事。呃不,他们的确有罪,但不用重罚。就罚他们嗯,这个好,快去快去!”
要把危险阻拦在大门外。要把情苗杀死在摇篮里,虽然知道这魔头专一,但有贼姑娘这样喜欢偷拿且不以为意的人惦记上她地人,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我不找西贝大官人了,我想请问这位公子,贵府有什么工作要我做吗?”贼小心一下跳了出来,“我从乡下来,盘缠用尽,找不到朋友,流落街头,还请公子有好生之德,赐与一粥一饭。”她尽量把自己形容得可怜,一路顺手从别人家拿东西的事根本不提。
不过她眼神亮闪闪的,没有一点可怜样子。
“我给你钱,你快回去找你大牛哥。”虫虫拦下话来。
—
好生之德?那是形容老天的话,敢情贼小心把花四海当成老天了吗?难道要对她负全责?
“不,无功不受碌,我不能白拿公子的钱,还是自食其力的好。”贼小心边说边向花四海和虫虫靠近了一步,好像他是她盯了好久的一件宝物,只等着从虫虫手中“顺”出来。
“走开。”花四海皱着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每个人都有自己地安全距离,有的人的自我安全距离是两尺,就是说只要相隔两尺左右,他就不会觉得难受,如果不足两尺,就会不自在,并自动后退,形成这种距离。有的人地安全距离是一米,有的人的安全距离是一尺,这个因人而异。
花四海的安全距离比较大,他不喜欢别人靠近,当然虫虫例外,这从他在两个人独处时,他总要抱着她看得出来。
现在贼小心走近了,他开始不耐烦。
不过也不知道贼小心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她不但没有被拒绝的尴尬,似乎更喜欢花四海的“高贵气质”了,坚定信心要接近这个冷漠的男人。
为此,她眼神中散发出坚定的、必胜的光芒,并且又向前走了一步。
在花四海就要发怒前,姚虫虫大声道,“贼姑娘,这个男人可不许你偷,他是我地,你不会偷我的东西吧?萍水相逢,我对你那么好!”
贼小心有点发愣,“你不是男人吗?”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爱。”虫虫现在跟她解释不清,只好顺口答音,“不信吗?我给你证明。”说着转过了身,在花四海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当着一大街地人,她攀住了花四海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使劲亲了过去。
而且,她不是轻轻一吻,而是舔开他的嘴唇,伸出舌头一阵搅动,来了个极其热烈的湿吻。
从早上到现在,好几个时辰没有吻过他,真是想念啊。就算他们的关系已经哪样亲密了,他的吻还是令她浑身震颤、酥麻,很是沉醉。
花四海根本没有预料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虫虫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他一愣之下,本能的想抗拒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不雅行为,但更本能的东西则随着虫虫的吮吻迸发了出来,后像平常一样,变被动为主动,把虫虫扼在怀里,热烈回吻。
一大街的人、四名手下、贼小心姑娘,就这么吃惊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吻了个死去活来。
“回去。”他放开他,哑声道,这番示威性的行为让他动了真情。
“等不及了,开房吧。”虫虫把头埋在他怀里,咬紧他胸前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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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柴房春色
四海不懂“开房”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却明白虫虫要为他们所站的地方旁边就是快活林最大的一间客栈,虫虫拉着他就往里走。
她随手扔了一个小金元宝给掌柜的,吩咐道:“要一个最隐蔽的房间,好不好的无所谓,重要的是清静,未经许可,不许任何人打扰!有吗?”
“有有有!”掌柜愣了几秒,之后急忙抢过元宝,塞入怀里,生怕眼前这粉嫩的小公子、豪气的大金主反悔,“小店服务一流,包您满意。倘若怠慢了您,我割下头来谢罪。您二位这边请,小心着。”伙计也没叫,亲自跑出柜台,
“我最不喜欢‘小心’二字,不许说!”虫虫怒喝。
“好
虫虫心里舒服了点,心想还是古代人的商业态度好,服务够专业,真正拿客人当玉皇大帝了。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也不是一无是处。
随着掌柜的绕过楼梯后的一个小门,拐进了后院,转过一口水井,踏过几级台阶,穿过诡异的、黑暗狭窄的短巷,走了差不多三分钟,才来到一间破烂的木房前。
据目测,这木房也就十几个平方大,不足两米高,花四海要进门时还得低头。从外观上看黑乎乎一片,像是快塌了,木门是用烂木条拼起来的,中间的缝隙有巴掌大,一股股混合着尘土气息的怪味儿扑鼻而来。
“这里
难道这是打家劫舍的黑店?!谁这么大胆,敢劫持魔王殿下,而且还是在白石山的修罗微芒脚下?
“这里是小店的柴房。”掌柜地大言不惭,神色正经的道:“完全符合客官的要求。是本店最安静隐蔽之所在,因为离店面太远,已经弃用很久,没人会来。所以客官放心,绝对绝对不会有人打扰您二位的。”
“我看出来了!”虫虫气得柳眉倒竖。
这不明摆着吗?门前屋角都是灰尘,屋角房檐结了厚厚的蛛网,肯定很久没人来过,连结网的蜘蛛都不留守了。
从与店面的距离看,也肯定是最安静且没人打扰的。
“其实这里很干净的,连老鼠也没有。”掌柜的睁眼说瞎话。
“当然。这里除了烂木头,什么也没有,老鼠来干嘛,喝西北风?”虫虫愤恨着。
真会做生意啊!这不是明显地欺诈吗?她花了一个金元宝,按理说应该好吃好喝,在香喷喷的上房上房上上房住上一个月,还会有余额。怎么。就给她住柴房?!
收回!收回刚才夸奖古代生意人的话。真是无商不奸,至少现代的生意人不会那么无厘头,逮着她话里的漏洞,居然给她这种待遇。
头一次和男人出来开房,不说住超五星的酒店,至少也要是个标准间、有个热水供应吧。现在呢?不过她目前“性致”很高,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想再走上五到十分钟,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客官可还满意?”老板谄媚地笑。那张脸看来真的很欠抽。
“满意。”虫虫从牙齿缝挤出了两个字,“还不快滚!”她衣袖一甩,差点摔了那掌柜一个跟头。
她法术低微,但好歹是八剑弟子。对付凡人还是有把握的。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先忍了,过后好好找这掌柜的晦气。
所以老人们常说吃亏是福,占便宜是当!只要等她腾出时间,一定要这掌柜深刻理解这句民间哲理的真正含义。
一个小小的掌柜算什么,渡海人、孙二爹、桃花师叔,哪个不是最后栽在她手上!哼,现在忙着缷了妆干大事业,小事先放一边。
这么想着,她一脚踹向木门。不过没有想象中朽木断裂的声音,反倒是她脚上传来一阵微疼,不禁
来。
她这番折腾。花四海都看在眼里,此时不禁好笑,挥掌轻轻一劈,木门上的大铁锁立即断裂落地,门也随之而开。
虫虫拉着花四海进了柴房,呛得咳嗽了两声,见里面昏暗破旧,还好有限的一些杂物堆在了墙角,中间是一大片空地,而房子地四面板壁和房顶都有漏洞和缝隙,射下来一道道光线。
—
柴房内部没有想像中那么气味难闻,只是灰尘味重些。
花四海又一挥手,木门再度关闭。
与此同时,虫虫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因为身高有差距,脚已经离地,但她紧紧攀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和耳朵又是亲又是咬,热呼吸拱动着,像一只小兽。
花四海本就因为那众目睽睽之下的一吻,闹得心头火起,此时更是觉得欲火在全身燃烧,而且此时虫虫穿地是男装,脸红扑扑,蒙着一层细汗,别有一番韵味,更动他心。
不过相比较起来,似乎虫虫更急,因为随着嘶啦一声,他的衣袖被她扯破了。
“你的衣服。”她有点不好意思。
“别理衣服,我多的是。”他低沉着声音,一手甩掉长衫,铺在地上,之后轻轻把虫虫压倒在地。
男装没有那么多丝绦、扭绊,在花四海的大手忙碌下,虫虫丰满圆润的身段很快呈现了出来,因为光线昏暗,泛着淡淡的莹白,美得令花四海几乎窒息。
他有过许多绝代佳人,但只有她动他的心魄,不知道她会什么迷惑人的法术,让他沉溺其中,从没对房事这样不可自拔过。也许,这就是灵与肉的结合,心里爱着,又怎么能不迷恋?
“虫虫。”他低喃,虽然身体坚硬似火,却依然温柔款款。
他慢慢咬着她地唇,细致温存,不给她热情的缠绵,只以手去抚弄她颈间的脉动。
虫虫紧紧抓住他地手臂颤抖着,想要变被动为主动,但仍然做不到,身体化为早就在花四海的掌与吻间化为一池春水。
而她的缄默给花四海以信息,证明她可以接受了,于是他转而亲吻她的颈窝,轻舔她的锁骨。当他的手触及她的酥胸,他感到她的心在急速狂跳。
还是被反推倒!
一声屈服的轻叹,虫虫颤抖的手顺着那强健的手臂而上,勾住他的颈,深长而彻底地回吻他。花四海紧紧压着她,轻吻变得狂热,而后抱起她的身子,变化最亲密的姿势,给她另一波绝对的冲击。
昏暗的光线,破旧的房间,躺倒在地板上,随时有人能偷窥,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在这种情况下**,本来让虫虫感到愤怒的,但在此刻却都变成了一种格外的刺激,放大了她的感受。
仿佛世界在他们周围转动,但所有人都被隔绝之外,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永远。
“啊中说不成话,和他高亢的喘息一起,汇成欢乐的河,奔流了许久也没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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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两个人的不安
回去吗?”花四海吻了吻虫虫的额头问。
“没力气了,衣服也装不上。”虫虫腻声道,汗湿的头发已经干了,可还是浑身暖哄哄的无力。
“天黑了。”
“哇,从这里可以看得到星星。”虫虫惊叹的望着屋顶,没理会花四海。
幸福就是这感觉吧,懒洋洋的无力,心里很满足,似乎动一下就会溢出泪来。可是却总感觉这幸福是梦境似的,当现实来临,一切都是虚妄。所以,虫虫从内心深处很抵触思考很多紧迫的问题,很鸵鸟的希望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花四海没回话,随她去。
此时两个躺在柴房的地上,他铺在地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刚才缠绵的翻滚甩到哪里去了,他怕虫虫着凉,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手臂也垫在她的腰下,让她肉乎乎的小腿放在他强健的大腿上。
或者他不该这样缠她,毕竟她的外伤虽然好了,可内伤还没好,需要慢慢调养。可是她总是在诱惑他,不出现是诱惑,出现了也是诱惑;对着他笑是诱惑,低头不语也是诱惑;何况这丫头色得很,总是主动考验他的定力。
他不得不说,自从两人间有了肌肤之亲,他的定力等同于无。其实从见她第一天起不就是如此吗?
她会让他生气、让他笑,有时候恨不得把她关起来,又有时候觉得她滑稽,但她却是唯一让他的内心不断掀起波澜的人,让他情绪有变化的人,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人。
以前对罗刹女
那时,两人地师父为了魔、鬼两道的势力结了亲。他同意或者拒绝的表示,一切从了师父。因为他觉得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玩物而已,再者他当时沉迷于修炼,无睱他顾。
初见罗刹女时,也震慑于她的绝世容光,相处下来,更是惊异于她有如此美貌、有如此高的地位,却还能如此的善良。在他以前的经验里,一个女人如果有其中的一点就算不错了。何况罗刹女三者同时具备。
而且,她那样温柔顺从,对他一往情深,从未违逆他。她虽是魔女,却比仙女还要美好。
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说,他是得意的。久而久之,也生出些满足的感觉。可是当他遇到虫虫,对她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一心挂念,每天都要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想上好几回,被她搅乱了心,影响了判断。
这时,他才明白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什么叫动了真情。什么叫不可抑止的迷恋。
几乎是无法预料的,他好像是一只夜兽,孤独的走在黑暗的山间,所有的生物都退避三舍。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只为一个目标而生存。
他如此坚定,可就在这时,树丛中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白兔。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就那么打破了他地平静。
她本该是他的猎物,一口吞掉,让其尸骨无存,可是大概因为她毛茸茸的可爱,他想放过她。更没想到的是。她不仅不躲,还一头撞过来,咬住了他的腿。
他甩。她死缠烂打;他怒,她嬉皮笑脸;他要屠杀,她立即一头钻到草坑中,然后趁他不备又跑了来。当山间危机四伏时,她更是不知死活的左冲右突,试图要把满天风雨消弥于无形。
她的好多想法,在他看来都傻得很。可就这么着,他的心不知不觉中柔软了,还被她装得满满的,再容不下什么,当她离开时,心里又空得什么似地,没有东西可以填满,
想得到她,把她据为己有,一时一刻也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时候,这女人于他不再是玩物,而是心坎里温存着的,比生命还宝贵。
这样的心意,不仅是罗刹女,对谁也没有过,就算是他成年那天,师父送给他地媚人女妖也是一样。后来那女妖死掉,他一丝眷恋也无。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面冷心冷情的人,可对虫虫却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看法。一时看不到也会想念,就算看着她,还是想得厉害。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多说一句话,他都想暴跳如雷,结果忍得无比辛苦。
所以,他从隐忍着,到最后的不顾一切。
所以,除了杀掉宣于谨慎为罗刹女的报仇外,他还要杀掉北山淳,因为他居然敢娶虫虫!
动这个念头的人都该死!
只是这场征战要如何瞒过虫虫,如何才能在她还没有瞎掺和之前就结束呢?当她意识到发什么了什么,他已经凯旋,然后就带她回四海之滨,隐居起来,再不问俗事。
但是,罗刹女要怎么办?
尽管不爱她,可她如此的牺牲如何能令他不动容?如果能令他安心?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是她以自己
为赌注,给了他新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命是他没有权利选择和作主,他必须偿还一切。
—
他地生命都不属于自己,他又有什么权利想带着虫虫离开呢?
可是他也不能失去她,否则他不朽的生命,高深的法力还有什么意义?这从她嫁给北山淳那天,他就深刻地明白了。也因此,他抢她回来。看来以后,他还是要先关着她,只要她能留下,以后的事慢慢解决。
想到这儿,他抱紧怀中温软的身体,把心中的不安感忽视掉,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如果能像她这般快乐和直接该有多好,十洲三岛的局势于她如乱麻,没有什么恩怨和利益,她可以快刀斩之。而他不行,他必须经由血腥之路才能平息怒火,清洗那些人的罪孽。
“哎呀,我的衣服呢?”虫虫在花四海怀里动了动,“你的衣服沾了这么多灰,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怎么见人啊?”
“现在才来想这个问题,不嫌太晚吗?”只要和她说话,他就感觉轻松愉快。
这好色的丫头,这会儿又装起害羞了!不过,好可爱。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某色虫哀叹。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我亲,早就没有名声了。”花四海恶劣地道,“凡人很少见过我,可是有人认得秀秀、三红、爱爱和水汪汪他们。这四个刚才在街上对我那么恭敬,还口呼我王,市集中人哪能猜不出我的身份。所以,魔王殿下好男色,而目前最宠爱的小倌姓名为姚虫虫的事明天会传遍聚窟洲。”
“不会那么严重吧?”虫虫吃了一惊。
她刚才有意思,害她急于宣布主权呢。可是父是会知道的,以他那脾气,结果是很难预料的。
“不行,我们得立刻走,先把掌柜的杀人灭口。”虫虫挣扎着想坐起,胡乱说道。
她知道柴房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虽然感觉非常刺激,却一直忍着不呻吟出声,不过如果有人在一边偷听,只要不是白痴,大概一听就知道她和花四海在干什么,况且他们急着开房,已经说明了一切。
“先补偿我的名声损失吧,我可是堂堂魔王和冥王。”花四海抱着虫虫不松开。
“这个海身上某些可疑的坚硬,不过却躲闪不及了,他绵密的吻落在她身上各处。
这死魔头,热情起来都不像他了,居然也有点西贝的影子,果然残花败柳、名不虚传。
“会这是很快的事,毕竟这里没有先进的避孕措施。
实际上她已经提心吊胆好多天了,她现在不能怀孕,一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倒不在乎,只怕白沉香要气死。二来,她有好多事情做,现在她对自己的放纵,不过是因为养伤。
伤好,终究有许多事不容回避,有许多事也要解决。未来,还不确定。
“你要孩子
啊,原来自身的避孕方法更高级!虫虫想着。既然如此,她就没有顾虑了,立即热烈回应。
两个人,两种略带点绝望的不安,全藉由着最原始的律动宣泄出来。那些不可抑的呻吟告诉彼此,这一刻,他们如此相爱!
………………………………
第四十一章 未来的相公
虫和花四海是半夜离开的客栈柴房。
她的衣服在激情时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只好用花四海那件沾满了灰尘的外衣包在身上,外表像个粽子般,被裸着上半身的花四海抱着回修罗微芒。
这就是修炼的好处啊,可以在夜半无人时,也不走大门、二门和后门,直接腾身飞起,以花四海这样超强绝伦的实力,还可以在两人身外照上一层黑雾,谁也看不到两人的走光不雅相。
不过虫虫第一次发现花四海施出的黑雾与众不同,黑暗却不阴沉,很干脆利落,中间还夹杂着一丝银光,继而想到他在最危急的时候,胸口就会出现的那条黑银相间的龙,真是漂亮啊。
帅哥就是有优势,连施展的法术都那么可爱。
她窝在花四海怀里,仰视着那张她爱着的面庞,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要不要净个身?”他们直接到了黑石王殿,花四海问。
当然想洗个澡的,但是她只想单纯洗澡,不像某魔,惦记着鸳鸯浴,她已经累个半死,没他那好体力继续奉陪了。
“我先。”她拖着长长的衣摆,艰难地走到侧殿去。
那里原本什么也没有,只是空荡冷清偏殿,后来因为她住进这里,才添加了好多日常用品。
她一直好奇花四海长年住在这里是如何洗澡的,反正他身上总是很干净,不像西贝那样有雅致的花香,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干爽味道,很好闻。
无需烧水,花四海施展法力就使水温长升高。直到虫虫满意的程度。她费了半天力气才赶走想帮她“擦背”的魔王殿下,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忽然怀念起现代地淋浴设备来,琢磨了半天要怎么弄个简易的沐浴器,然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杆,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身上盖着柔软的丝绵锦绣被,可身边却空荡荡的,那魔头不再她身边。
忽然有点恐慌和心酸,怕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美梦。怕他终于是选了罗刹女,怕他们根本没有相爱过,甚至怕她根本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转动着脖子四处看看,确定这里是黑石王殿,这才放下了心。然而又想起不确定的未来,想起她希望每天在他怀里醒来的愿望只怕会是一场空。
眼眶一湿,才要落下泪。就听一个声音道:“虫姐姐,你还会骗人哦。”那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清亮亮的,嗓门奇大,不是贼小心又是谁?
虫虫吓了一跳,她刚才转动脖子就是没看床头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贼小心摸进来了。
她本身就是个行窃为生的小贼,摸进别人家本来不是什么奇怪地事,问题这里是修罗微芒的黑石王殿。六道高手也无法进来,贼小心怎么做到的?难道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能吧!这也太大智若愚了。
“你怎么进来的?”虫虫翻身坐起。
“西贝大官人领我来的。”贼小心无所谓的说,“他和我未来地相公有急事要做,说是先离开。叫我在这儿等你醒了,一起吃饭,还说要你带我四处转转。”
原来是西贝死狐狸!
想必是昨天她和花四海单独“谈话”之后,魔道F4就奉命带贼小心去见西贝了。西贝不知道是真有正事找花四海,还是为了摆脱贼小心,于是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但那魔头好奇怪哦,为什么会允许贼小心进入黑石王殿?就算贼小心姑娘是西贝带来了,也不至于会这么破例啊。
可是上不见,就和西贝订了亲吧!如果是这样,那魔头倒是可能允许贼小心来这里参观一下的。
“你和西贝鼻尖有点冒汗。
“什么叫进展?”贼小心瞪大乌溜园的眼睛。
“就是你和西贝公。”虫虫说话从未这样吞吞吐吐过,实在没办法给这位纯真到强大的贼姑娘解释。
不过贼姑娘虽然天真,但脑子却不笨。明白了虫虫地意思,大大方方地道:“和西贝大官人没关系,我打算以魔王殿下当我未来的相公,本姑娘看中他了。”
虫虫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里有火又急,恨道:“本姑娘早就看中他了,而且也吃了
“姐姐在我之前,当然你做大,我做小了。”贼小心干脆利落的说,一点也不扭捏的,“这有什么关系,最多我处处让着你就是了。”
虫虫哑口无言。
为什么?为什么?她好不容易,跨越了千山万水,顶着世俗偏见,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呆在那魔头的身边,事实上还有一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悬在头顶上,随时能阻碍了幸福,而就这短暂的甜蜜也有人来打扰,也有人来横刀夺爱呢。
“干嘛非和我抢他,西贝不是挺好的吗?”她无力的说,相信花四海不会为贼小心动情,但是总有人在一边虎视眈眈,还一幅很自然很应该的样子,实在是不舒服,仿佛心里长了一个疙瘩,不疼,可是总硌得慌。
“西贝大官人笑起来太好看了,比女人还美。”
这也是理由?!好吧,告诉她,魔王殿下也很帅的,迷倒过无数万千少女,这是明摆着的事。
“但魔王殿下很英雄的样子,我从小就立场嫁一个天下地英雄,那天看到魔王殿下,很确定天下英雄舍他其谁。”贼小心一握拳头,“所谓能给好汗牵马坠蹬,不给赖汗当祖宗,所以我认定了,此生一定追随在魔王殿下身边。除非杀了我,不然我绝不离开!”
看着贼小心排除万难,不怕牺牲的样子,虫虫才明白死缠烂打真是一件很令人困扰的事情,但愿她以前没有给那魔头这种感觉过,不然真是现世报,来得快了。
但是死缠烂打也有前提好不好?那就是人家要喜欢你,至少要有好感,不然就讨厌了。偏偏她还不能让花四海杀了贼小心,因为她和西贝有交情,而且很可爱地女孩子,只是有点无知者无畏罢了。
不过,花四海对贼小心有好感吗?不然,为什么会放她进来?他那样冷硬的性子,西贝说情也是没有用的吧?那他为什么——
第四十二章 偷听
当虫虫苦口婆心的给贼小心讲解爱情的排他性、唯一尊严、不能几女共侍一夫、以及人道主义宣言的时候,花四海却和西贝柳丝在魔道议事的白石殿中观看现场直播。
虫虫见到贼小心时太吃惊了,没有注意那盏神灯正被安放在一个不容易被她发现,但却可以俯瞰全局的角落中。而前世因果镜还在西贝手中没有还回来,所以她这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两名魔道的两位大人物、名动天下的两大高手的眼睛里。
说白了,听来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对魔头“残花败柳”此时正表面上严肃的研究天下大事,实际上却在很没有品格的偷听兼偷窥,而且还都一脸开心的样子。
西贝是看到虫虫气急败坏的样子感到有趣,花四海则是因为虫虫如此紧张他而感到得意、窝心、感动。
“怎么样,这下高兴了吧?虫虫那么在意你。”西贝开玩笑道,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整体上还是为朋友感到值得,为虫虫感到安慰。
“无聊。”花四海照旧惜字如金,不过他尽管努力压抑情绪了,但被虫虫破功的冰山外表还是透露出了情绪。
“小花,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敢承认某些事情了?”西贝以手中折扇轻打了一下坐在身边的花四海的手臂,“要不是你想看虫虫在别人面前对你是一种什么态度,怎么会准许贼姑娘进了黑石王殿?那可是除了少数人外,绝对禁止进入的。你这么破例,不是为了你的恶劣趣味,难道是为了我?”
“是你把这女人带来的。”
“哈。我不过是找虫虫来理论,问问她干嘛害我?”西贝笑道,“这丫头没安好心,一定是想把贼小心姑娘塞给我,好看我笑话的。你也没安好心,想试探虫虫却借了我地机会。于魔道,你是假公济私,于虫虫,你是患得患失。哈哈,情之一物真是可怕。就算伟大的魔王殿下陷入情网之中,也会感觉不安定,为一个小女人花费这番心思。”
“谁让你自动滚来让本王利用。”花四海也不分辩。
他当然知道虫虫有多爱他,为他做了多少事,而他有多亏欠她。但是看到她为自己吃醋,努力要和那个什么贼姑娘表明绝不会放弃他,一定要和他相爱到底。让他感觉很甜蜜。
不得不说,他很喜欢看她为他而紧张,为他吃醋,这也许是恶趣味,但他的心都涨满了,觉得全天下的事也不及这一刻的别样温柔。
只是她说,她绝不和另一个女人共侍一夫,将来呢?放弃她?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除了正妃的名份,什么都可以给她。他的心、他最真的情、他的生命、他所有地一切。而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也绝不可能放弃她。
西贝在一边看到花四海忽然变得阴沉的脸色,明白是为了什么,知道这是小花和虫虫必须面对的最大难关。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对着罗刹女那样的牺牲,很难不去偿还,他明白小花的为难。
“知道我为什么发誓不伤害一个女人吗?”他打岔道,“因为我小时候被北山淳推进那口枯井里,当时很没出息,怕得要死,但是看到穹顶上的美人,心里就安慰好多。她不说话,像个石雕,可是我感觉她特别温柔。还梦见她抱着我,轻吻我的额头,叫我别怕。你说她会入梦术。说不定当时她有残留意识,入梦哄我来着。那时我就对自己发誓,将来长大了绝不伤害一个女人,就算她有多该死也是一样。唉,不瞒你说,那时当娘亲,这不是凭白无故矮了一辈,成了你的子侄吗?吃亏死了!”
花四海注视着墙壁上,由前世困果镜反应出来的景
听到西贝这话,也不禁莞尔。
西贝冷眼旁观,不禁暗叹口气。魔王以冷漠无情着称,千年来从未见他笑过,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虫虫,或者是谈到她的时候。
他只为她展颜,这足以说明一切了。罗刹美女如果聪明,就应该明白,得到一个整颗心都系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会有幸福吗?
“我们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不信你看,我有证据。”景象中传出虫虫的声音,同时她掀开了些身上的被子,露出肩膀和小半酥胸,“瞧,这些都是他亲地。”她展示着欢爱的痕迹和白皙身体上香艳的吻痕。
花四海一回手,西贝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连忙躲闪,因为这一招毫不容情,他躲得极其狼狈,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所以错过了让眼睛大吃冰淇淋的机会。
不过他耳朵不聋,听到了虫虫地话,不禁哈哈大笑,“小花啊,我当你是多冷情的人呢,原来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势如猛虎嘛。哎哟
西贝话没说完,因为花四海又是一掌打来,然后他一甩袖收回前世因果镜,大踏步走向白石殿的大门,同时扔下一句话,“滚过去英雄救美,不然就直接收尸。”
“重色轻友。”西贝啧道。
—
“我是救你,否则你看到一丝半点,我会挖掉你的眼珠子。”伴随着话音,花四海已经走远。
虫虫是他的,从头到脚都是,不允许任何人分享。北山淳娶过她,代价就是死,有人看到过她的身子,只损失眼睛已经是客气了。而他只是想看她为他吃醋,可不想让她难过、焦虑的。
刚才他在景象中看到,虫虫已经展示那种证据了,那个贼小心还是固执着要做他的女人,简直是榆木脑袋,山野村姑,一点礼数也不懂。眼见虫虫急得要掉泪了,他心疼不已,所以开始迁怒。
西贝见他快速离开,连忙跳起跟上。
小花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贼小心是个一根筋地丫头,未必有恶意,只是见到小花这样冠绝天下的男子,一时产生了迷恋。而且她那种成长经历,总觉得别人的东西想要就可以拿到,自己地东西也可以随便给人,从没有人与我的界限罢了。
只要小花坚决拒绝,不久她就会明白过来,不再纠缠。话说天下女子见到他们“残花败柳”而不仰慕的,还真是不多。但现在贼小心惹得虫虫发急,小花就会发火,那结局是不可预料的。
虽然他这番英雄救美可能让那个贼丫头对他产生些莫名感情,继而缠着他,但她救过他,这些花花草草的事他应付起来很在经验,就算一命抵一命,从此两清了。
向前一看,就见花四海的身影已经进入了黑石王殿,他急忙跟紧,生怕晚了一步,贼小心被冰魔刀打得魂魄无存。
可是不会吧?对付这种小角色,小花是不会动用冰魔刀的。但一沾虫虫的事就乱,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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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肉麻
魔王殿下!”看到花四海大步走进来,贼小心眉花眼去,却被花四海袍袖一卷,差点甩了个跟头。
她惊愕的一抬头,正见到那个冠绝天下的清峻男子快步走到虫姐姐身边,温柔怜爱的抱住,柔情款款,哪有刚才半分的冷酷绝然。
她有些疑惑,心里没觉得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的泪水却落了下来。
在她们村,夫妻之间大吵大嚷、甚至动手打架是常事,在她看来那是男人和女人相处时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她对魔王殿下甩脱并没有特别感觉,只是殿下对虫姐姐的眼神与动作都让她很心酸,似乎明白这一切都不会是她的。
就算她重新投胎十次,也换不来那样一个目光吧。其实也没什么伤心,只是又失望又渴望。
“你去哪里了?”虫虫有点委屈、有点责怪,虽然眼神湿润,却没有哭。
“西贝找我有要事,一直拉着我唠叨半天。”花四海面不改色的撒谎,“如果不是他办事不力,我一早就回来了。”
正踏入黑石王殿的西贝刚好听到这话,才要开口辩解,却见一道凌厉的、带有杀意和警告意味的目光扫来,干脆闭了嘴。
他倒不是怕,主要是小花这人从小到大没有过童年,也从没有做过这么幼稚的事,现在让他一步,当行善好了。
不过小花装得有点过分了,居然皱着眉、冷着脸看着贼小心道:“这个女人是谁?”
谁?你的感情试金石呀!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再说在快活林不是见过吗?难道要以这种方式表明他眼里只有虫虫,别的女人根本视而不见?
“是我的救命恩人,贼小姑娘。”西贝心里愤恨恨地骂,脸上和嘴上却还是忠诚勤恳、虚怀若谷的德行。
想起几个时辰前。当他把贼小心带到修罗微芒外,并没有违背魔王令,直接带她进来,而是静静等在外面,想在虫虫和小花出来时,再来个突然袭击。
他知道虫虫叫人把贼小心带到他府上去,一来是想帮助贼小心,二为是想看他闹笑话,所以他干脆来一招将计就计。因为这位贼丫头不擅于掩饰心思,到了他府上后。一个劲追问小花地情况,双目放光,显然对魔道的魔王殿下起了爱慕之心。
话说,小花的样子是专门迷惑无知少女的风、冷酷无情的样子,大概女人们内心深处都想征服他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反倒是他这样的好男人总是被第二眼注意到,当然是和小花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特意带贼小心来修罗微芒。一方面给自己解了围,另一方面是想看贼小心天天缠着小花转,虫虫那丫头大吃飞醋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虫虫会放过他,不会再想办法来折腾他了。
哪想到正在修罗微芒门口转悠,就被小花招到半空中地结界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没有软玉温香抱满怀,大早上跑到外面来干什么。当时花四海问起贼姑娘的事,他失策了。因为他把贼小心对小花的心意对小花说了。让这家伙来了一招反向将计就计,用贼小心去试探他的心上人了。
现在,连他也搭进去了,还要配合他演戏。不然那家伙就以地位来压他。他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会儿英雄救美,只怕贼小心会移情于他,纠缠得更紧了。
不是贼姑娘不可爱,也不是他不能再多娶一个老婆,实在是这样纯真无邪又一根筋的姑娘应该找个忠厚老实的好男人,安安稳稳这一生,江湖是不适合她的。
“我是贼小心,和西贝大官人来地。”西贝还没有回话,贼小心答道。偷眼一看花四海,见他面沉如水,冷冷一双眼眸。虽然并不狰狞,但寒得令人害怕,不禁瑟缩了下。
一边的虫虫看得可怜,加上花四海对她的温柔表示,心下安定后同情心泛滥,轻声道,“你别那么凶嘛!”
“
许可,外人是不得进入修罗微芒的。”花四海冷冷的道是说给谁听。
明明是你自己批准的啊!
—
西贝心里骂,嘴上却不得不接下话茬,“王,是我带她来的,想游览一下咱们白石山的名胜。”这里哪来名胜,机关还差不多,这谎说得自己都不信。
“西贝,你越来越不成话了。”花四海“怒”道,“念在你平日对本道其功劳甚巨,这次不追究,但下不为例。现在速带此女离开,否则别怪本王出手无情。”
“得令。”西贝演戏演得尽职尽责。
但他虽然明白,却忘记还有一位糊涂执着的人在现场,所以他才走近几步,想去拉那位错爱了人地大姑娘,贼小心却忽然上前一步,很仗义的昂首正色道,“魔王殿下不要怪西贝大人,是我逼着他来的。因为
黑石王殿内,除了贼小心外还有三个人,但那三个人都愣了。
这也太直接了吧?就算虫虫来自现代,也觉得这实在是太昧了。这个贼小心姑娘明明是个小偷,可为什么心思那么光明正大呢!
“跟本王提亲?”还是花四海率先反应过来,冷笑道,“无知女子,快退下,否则本王
“小心姑娘,你这叫强买强卖知道吗?这不是小偷,是强盗行为,那不是你地专业。”虫虫怕闹得不可收拾,插嘴道,“你要嫁给人家,至少也要人家喜欢你,不能一厢情愿的。要追男人,死缠烂打,也一定要明白这男人对你有没有好感。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提出要求,不但不会让人觉得你率真,还会让别人烦恼。你要弄清楚再行动呀,我建议你和西贝大官人学学,怎样先得到人家的心。”
从没有人和贼小心说过这些,这不是她这种直来直去的人的理论。她眨了两下眼睛,觉得虫姐姐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但一时又分辨不清,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喜欢我吗?”当然是问花四海。
“我有心爱的女人了。”花四海不惜肉麻,说了一句。同时,搂着虫虫的手臂紧了一紧。
他不是说甜言蜜语的人,这话早在心里刻着,永世不灭,但让他说出来却是绝不可能的,可现在为了安抚不安地虫虫,逼退这位夹缠不清的女人,只好咬着牙说了出来,感觉比施展魔功还要困难。
说完之后,自己浑身发冷,好像受了重伤。
不过这肉麻话,两个男人听着虽然都发寒,西贝更是差点软倒,但两个女人却都听到了耳朵里,一个感觉不知所措,一个开心得不得了。
大魔头表白了耶,而且是当着别人的面。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虫虫抓起花四海地手,情不自禁的亲了他的手心一下,发出大大的一声: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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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名声全毁了
时之间,贼小心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花四海和虫虫间无需言表的情义,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可是又抓不住心中的想法。疑惑之间,她向前走了一步,似乎还有话要说。
“止步。”两个威严而冰冷的字传来。
哦,不,她只是要和虫姐姐表示歉意,似乎她要找个大英雄做自己良人的事让虫姐姐伤心了。这个姐姐对自己很好,虽然曾经扮了男装来骗她,但她也要道个谢的。
而原来,天下间的夫妻不都像他们村的一样,也可以像虫姐姐和魔王殿下,男人这么护着女人,满眼疼爱,并且再不看其它女人一眼。男人也不是都像镇上的大户人家一样,非要三妻四妾,也可以只娶一个女人,然后真心真意的相对。
她一边想一边往前走,花四海见她执意向前,心中怒火顿起,眼光扫了西贝一眼,之后一掌挥出。
他没有用他的法宝,但是这对于凡夫俗子的贼小心来说已经是非常致命的打击了,何况他虽然看在贼小心是西贝救命恩人的这件事上出手留了情,可也没故意打偏,掌风推进到贼小心的面前,她若止步就不会有事,如果非要靠近,就只有死路一条。
西贝,这女人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他心中暗念一声。
贼小心对这样的危险却茫然不知,脑子里一直想着要怎么和虫虫解释,又对那冷峻霸道的男人有几分不舍,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英雄人物为什么有了心上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命已经到了鬼门关口,只是在虫虫的惊叫声中。身子飞了起来,也不感觉疼,只有愕然,然后落在一个软软地东西上,接着有温热的液体落入了她的后颈之中。
“西贝!”虫虫再度惊叫。
贼小心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能聚焦眼神,发现自己转了向,脸是朝外的,而且是砸在了西贝的身上,西贝的两只手正缠着她的腰。似乎是把她从什么地方拉回来。身后的地面上一条触目惊心的深沟,碎石屑像锋利的匕首一样四散迸落,显然刚才那一击有多么可怕。
伸手摸了摸,入手全是鲜血,原来是西贝大官人为救她,背上挨了魔王殿下一记,已经受了内伤。现在还吐了血。落在她地脖子后。
“别动,你想让我挖出西贝的眼珠子吗?”那边传来温柔的喝斥声,是魔王大人抱住挣扎着要下床的虫姐姐。
“可是西贝受伤了啊。”虫虫急道,“从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我的人,你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什么?你的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西贝在生出更大地误会之闲事之前,插嘴道,还配合着呻吟了两声。其实感觉伤的也不是很重,只是被掌风催得吐了血。
他真的真的真的错了,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叫恶有恶报。向他所有的女人发誓。他再也不会这样了,因为这实在太蠢。
他想利用贼小心来扰乱虫虫的心,继而让混蛋小花混乱,而他在一边看有趣的戏,结果反被利用,现在更是陷在了蛛网,不是,是蛛花网里。
小花的这一掌看似威猛,实际上挨到他身子时劲道变了,好像就是为了让他吐血。表现得惨烈,其实根本没有大碍。小花平日冷漠淡然,没想到如果愿意。也可以有这番花花心思,不愧是姓花。
再说了,虫虫说地什么话,还打狗看主人?!这死丫头!
另一方面,小花这样一来,不仅解除了虫虫的不安,让虫虫知道他是死心塌地的爱她,还能把贼小心推给他。刚才的情势太急迫了,他如果不出手,贼姑娘必死无疑,小花绝不会手下容情,他如果出手,贼姑娘肯定会发现新地“英雄”,况且这英雄还为她受了“重伤”
老天!要不说怎么不要存了害人之心呢,这不,报应来了。
想到这儿,他勉强抬起身子怒瞪千年损友,而后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颗心都在虫虫身上,对虫虫那句“他也算我的人”耿耿于怀。
不过他抬起身子比较勉强并不是因为重伤,而是那位贼姑娘还倒在他身上,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凝视着他,让他从心底发寒。
因为他从那对大而灵动的双眸中看到了感激和感动,那之后,很快就会变为情义的,毕竟他“英雄”救美了,毕竟他其实是非常吸引女人的。
“那个
贼小心愣了一下,而后一下跃起,然后又殷勤的把他搀扶起来。
他的伤哪里有那么重,可无论怎么解释,贼小心都坚持要扶着他,或者说是半扶半抱和他走出了黑石王殿,之后保持这个状态出了修罗微芒,再之后还是这个姿势回到了西贝府。
结果可想而知。他不重的伤情,因为这样可怕的回家过程而加重了,所以贼小心不能放心离开,天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自然而然的逗留在了西贝府。
相应的,修罗微芒就清静多了。
—
除了,花四海还对那句“他也算我地人”念念不忘,天天阴沉着脸,害虫虫要换各种方法哄他,讲笑话、温柔以对、拥抱亲吻,还有做做少儿不宜的事,不过那魔头还是好一阵坏一阵,吃起醋来的水准真的非常之高。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了,好像十洲三岛的危机从来没有过似的,虫虫的身体也渐渐好转。只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的,甚至期望身体不要好,这样,也许不确定的未来就不会到来。
不过,花四海还是渐渐忙碌了起来,陪伴虫虫的时候少了很多。
而虫虫一闲下来就心慌,所以这天又带着魔道F4到快活林去了。她怕被人认出,改穿了女装,逼迫魔道F4也易容成女人。
但是这教了她一个乖能是奇丑无比的。
所以,他们五个一出现,快活林依然没有受到未来战争影响的繁华大街上,行人照样像避恶鬼一样纷纷躲避、指指点点,很偶尔的,她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知道她的名声全毁了。
“听说没有?魔道的魔王殿下好男色,最近正宠爱一个叫姚虫虫的小倌。啧啧,听这名子,就知道不是正经之辈。”当虫虫悄悄摸进一家茶楼的时候,一个八卦男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对他使眼色,下眉飞色舞的讲着,“前几天居然白昼宣淫,把客栈的柴房都要掀了。唉,真是世风日下,居然出了妖孽媚惑魔主,这魔道只怕要
“啪”的一声响,八卦男身后的一张桌子碎成寸寸段,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虫虫在内。接着一个人怒气冲冲走了过来,一把揪起八卦男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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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师徒对话
师不禁脱口叫出来。
白沉香一转头,看到虫虫鬼鬼樂樂地站在角落,二话不说,上前拉着她手腕就走。
走出门,见快活林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个能安静说话的地方,当下也顾不得别的,抽出腰间长剑一甩,拉虫虫一起御剑而飞了。
魔道F4紧紧跟上。
“哇,有神仙!”在普通民众的惊呼和艳羡声中,在大家呼喝着、兴奋着的奔走相告声中,虫虫第一次接受到万人景仰的膜拜,居然还有几分虚荣感,暂时没顾及到白沉香怒火中烧的情绪。
飞了也不知多远,反正在魔道F4就要干预的时候,白沉香落到了地面上,虫虫一看,居然是以前取真火石的逍遥山。不过因为那异宝之石被取走,这热得像火焰山的荒山居然有了几分绿意。
“劣徒!”白沉香怒喝。
“好师父,徒儿好想你啊。”虫虫眉花眼笑,根本无视白沉香气得没有血色的脸,跑过去拉住他的袍袖,还把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她表现得极度友好亲切,和师父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白沉香本就是外硬内软之人,现在虽然气恼,却发作不起来了。
“好师父,你怎么来啦?”她拉着白沉香坐到一块石头上,还狗腿的用衣袖把石面抹得干净些,看得躲在不远处偷窃的魔道F4直起鸡皮疙瘩,总觉得这幅师慈徒孝的场面有些不协调。
难道他们入魔太久,已经忘记人间温情?不然,为什么看得他们心底发寒哪!
“你被那魔头掳去,难道身为人师能不闻不问吗?”白沉香怒气还浮在表面,但心里的怒火在见到虫虫略显瘦削的身体和她眉间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后已经彻底熄灭。
是听说她在去妖道收回本派宝鼎时受伤了,但。怎么这么严重吗?这么多日子也没好。似乎中了毒似的。刚才拉她御剑而飞,感觉她法力也阻滞不少。
最近仙道为结盟一事纷乱异常,他一直忙于在各门派之间协调,还要注意宣于谨的动向,所以听到虫虫受伤,之后被掳,再之后被休地事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不管这劣徒是不是为了那魔头,毕竟她也为天门派做了很多牺牲,而且老实地讲。没有她这样的一等福将拼命努力,局势可能更加危急,现在虽然山雨欲来,总好过没有准备就迎来第二次六道大战。
而且时间久了,他因为修道而变得冷凝的心居然对这丫头产生了父女般的感情,虽然常被气得暴跳如雷,但听说她出一事后。心疼得不得了,心急火燎就赶了来。
“我就知道师父关心我。”虫虫嘴头甜甜的说,脸上还挂着仰慕,甚至有点谄媚的笑。虽然这乖巧的样子有些做作,毕竟心里也是高兴的,“不过师父放心,我没什么事,伤也快好了。”
“为什么不给为师一封书信?如此也好,我这就和我回云梦山去。不得胡闹。”
“呃
她心里恨自己,为什么天天沉浸在与那魔头相处的幸福时光中,却忘记向师门通报她情况了呢?那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好像自己地家人,得知她被“强掳”,当然会担心啊。
可是和那魔头在一起的时光如此难得,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她的心全拴在这事上。实际上下意识的忽略了很多东西。
“怎么,那魔头软禁你?”白沉香道皱紧眉头。“哼,太也欺人。今天为师就带你走,看魔道门人能奈我何?”他说着瞄了一眼远处的四个奇丑的女装男子,见他们似乎并无恶意,见他怒瞪,其中有一个还对他笑了笑。
虫虫被北山淳休掉,他视为天门派的奇耻大辱,本想追究,可是毕
魔头抢人在先,而且已经被宣于谨善加利用这一点。
在宣于谨嘴里,北山淳如此无辜、虫虫如此不幸、花四海如此无耻和可恶,简直是公然挑衅天下公义,道德人伦,是对其他四道宣战地行为,激起群情愤愤,加速了几道联手,都想尽快营救可怜的虫虫。
而他自从得知六道大战的真相后,已经不信任并不齿宣于谨的为人了,可是宣于谨就是能被众人深信不疑,千年来地印象也已经无法改变,就连南明大师和竺竹岛主都有不能完全接受宣于谨是卑鄙之徒的事。
他虽然知道事实,却和不知道一个样,为了不被宣于谨陷害,他只好假装不知情,隐忍不发,表面上做个软弱的一派之长,而暗中分流天门派的人做自己该做之事,打算以后再找机会再揭穿宣于谨的恶行。
在虫虫的事上,他知道自己地劣徒和那魔头有情,可再有情也不能这样做事,这不是毁了他徒儿的清誉吗?而且这样不管不顾,是给宣于谨机会把魔道宣扬成恶魔的存在,不消灭不足以安定天下。
“他们不会和您打的。”虫虫循着白沉香望去,见魔道F4始终保持着距离,似乎不知道如何对待白沉香,连忙道,“他们是那魔头派来保护我的,他没有软禁我,真的师父。你不知道,北山淳对我才坏,要不是我受伤后,他不给我饭吃,也不给药吃,我怎么会中毒那么深?那魔头,是为了救我。”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那魔头的温柔与热情,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
白沉香本来听到北山淳虐待自己徒儿地事,怒得头上青筋暴起,但见虫虫的神态,心中一惊,继而一凉,“茶楼那人所说之事吧?”
“不是不是。”虫虫双手乱摇,很没有品格的撒谎道,“那魔头对我以礼相待,我们很清白的。”
是啊,确实以礼相待,不过是周公之礼。咦,不过这样想想果然就没那么羞愧了,嘿嘿,居然脸上没有烧盘。
白沉香看着虫虫脸色,见她说得这样溜儿,一颗心放了下来,沉吟道,“为师也明白,花四海虽然是魔道之主,不过为人磊落,断不是鸡鸣狗盗之辈。但是,你呆在这里也是于礼不合,快跟我回云梦山。”
那种事,也算不上鸡鸣狗盗吧?爱到了那一步,心火在胸中烧,不那样的话就会被烧死了。
虫虫心里反驳着,嘴里却道,“师父,我留在这里是有理由的。一来我要养伤,只有那魔头有拔毒之药,要知道杨伯里的鬼毒已经深入我骨髓,说来是那魔头救了我一命。二来地道:“师父,想必您知道玉树种子和宝鼎都已尽归我天门派之手,可是要定住迷踪地是需要裂地石的。小徒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那四块石头。您现在带走我是疼我,可是我如果现在走,之前的努力可白费了。何不忍耐一阵,让我为天门派立下这旷世奇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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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你能保证不离开吗?
沉香有些犹豫。
一方面,虫虫说的话有些道理,眼见十洲三岛有和平的机会,不能前功尽弃。
倒不是担心那魔头虐待这丫头,而是怕
“这样吧,为师在这里等你,你尽快找到裂地石。有个照应。他身有要事,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扔下这劣徒不管哪。
虫虫听了这话,心底吃了一惊。
想要取来裂地石非常容易,那魔头如此宠爱她,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也会给她摘了来,所以她这样和白沉香说是为了再和那魔头相处一段时间,毕竟她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拔除。
不否认,她有私心,可是任谁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后也舍不得分开。
就纵容自己一段时间吧!
反正从快活林的情况看,战争还没有开始,这里的普通百姓甚至没有感觉,而她的伤不能痊愈,也确实无法去找迷踪地,目前只能让师兄弟们先找找看,将来她也好有个大致的方向和目标。
“师父,这个事当然会尽快,但裂地石是宝贝,那魔头看得紧,总要慢慢打听才行她再度撒谎,看着白沉香关心她的眼神,自我谴责得相当厉害。
做人不要欺心,否则自己难受。|
“但是
他修仙多年,当然明白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任他法力再高,遇到这种相生想克的事也是枉然。
“不然这样吧.天.)回了.|.,我知道您疼我,可是仙道一大堆事,您不能因我这小,而失了大啊。
她说得诚恳,但心里却虚着。:
不过让她高兴的事,白沉香没有断然拒绝,而是想了半晌,叹气道,“也只好如此.让他们暂时不能回去禀报那魔头。
虫虫吓了一跳,连忙拦住,心想幸好他没带着无双仗。|即就会动手。
那魔道F4对她挺好的,是很称职地跟班,平时她大包小包地买东西,都是他们拿着,她欺侮人,他们帮她打人.她打人,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受伤啊。
“说来,这快活林是我的,师父您享用这些成果是应该的,因为您教导我有方。间.
“胡闹!”白沉香板着脸。蔽安静的住处就好,一日一餐,清茶蔬果即可.是隐约有些高兴,徒弟想孝敬,任谁也不会感到生气的。
这师父是仙道楷模,真是节省啊!要是让他看到她疯狂购物以及上饭馆吃饭动不动就点十几、二十个菜,每个菜只尝一口的挥霍劲,只怕又要关她去昆吾连天洞了。
虫虫想着,对白沉香提出的要求有些为难。
快活林俨然已经成了聚窟洲的商业中心,每天吃得清爽些倒是不难办到,但想找个隐蔽安静的住处就比较难了。
哪里好呢?哪里好呢?
她瞄了一眼魔道F4,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她和花四海激情难捺时住过地那间柴房了。金元宝,后来她去找过那老板,声明柴房在三个月内不得外租。
算不说,那柴房也租不出去,不过她要摆个姿态,因回房价。
现在白沉香要找个隐蔽安静的地方,不如去那里得了,回头让店老板把那里打扫一下,再摆上一个蒲团(当然要高级货)什么的,好歹也算挽回一点财产损失。
“普通的客栈是很吵的,您又不肯住豪华大屋,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如此甚好.个。
虫虫见白沉香自己同意了,内疚之情稍减,立即打发魔道F4去打前站,她和白沉香随后赶到。管要求吃点水果就行,虫虫还是置办了非常精美的素斋。
白沉香本不在意这些,但见她这样前所未有的乖巧,也忍不住心喜。|了讲当前地局势。
虫虫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聚窟洲这样平静,在她沉浸在这短暂的幸福之中时,十洲三岛早就暗流涌动了。
怪不得那魔头越来越忙碌呢,原来六道都在备战,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一,使大家都不至于损失惨重,或者不至于真的破坏了十洲三岛地平衡。
不过从她平常对那大魔头的观察来看,让他停止是不可能的。宣于谨死,而罗刹女活。
她回到修罗微芒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进入黑石王殿的大门,就见到花四海僵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怎么了?”她问。
他不回答,只是抱紧她,叫了几声她的名子。看,然后一回手,以魔火点亮了火盆,拉她到比较光亮的地方继续看她。
“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被看得心跳且心慌。
“我以为你跑了。:着,还有一点悲伤。
虫虫地心瞬间软了,本来还想找机会劝他放弃打仗的打算,这一刻却说不出。
“你天天派四个人盯着我,我哪跑得了。过,我今天看到我师父了。
语毕,觉得他身子一僵,连忙补充道,“我不和他走,他只是来看看我。
“那你能保证不离开吗?”他追问。
虫虫沉默了,因为她不能保证,因为她有太多要顾及的东西,因为她也是不被确定的存在,倘若罗刹女回来,她算什么呢?所以她无法骗他。
“不能保证吗?”他抱她紧紧的,温柔之极,可说出的话却霸道恶劣,“那我会把你关起来的.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一样!”
…………………………………
第四十六章 你能保证不离开吗?
沉香有些犹豫。
一方面,虫虫说的话有些道理,眼见十洲三岛有和平的机会,不能前功尽弃。
倒不是担心那魔头虐待这丫头,而是怕
“这样吧,为师在这里等你,你尽快找到裂地石。有个照应。他身有要事,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扔下这劣徒不管哪。
虫虫听了这话,心底吃了一惊。
想要取来裂地石非常容易,那魔头如此宠爱她,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也会给她摘了来,所以她这样和白沉香说是为了再和那魔头相处一段时间,毕竟她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拔除。
不否认,她有私心,可是任谁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后也舍不得分开。
就纵容自己一段时间吧!
反正从快活林的情况看,战争还没有开始,这里的普通百姓甚至没有感觉,而她的伤不能痊愈,也确实无法去找迷踪地,目前只能让师兄弟们先找找看,将来她也好有个大致的方向和目标。
“师父,这个事当然会尽快,但裂地石是宝贝,那魔头看得紧,总要慢慢打听才行她再度撒谎,看着白沉香关心她的眼神,自我谴责得相当厉害。
做人不要欺心,否则自己难受。|
“但是
他修仙多年,当然明白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任他法力再高,遇到这种相生想克的事也是枉然。
“不然这样吧.天.)回了.|.,我知道您疼我,可是仙道一大堆事,您不能因我这小,而失了大啊。
她说得诚恳,但心里却虚着。:
不过让她高兴的事,白沉香没有断然拒绝,而是想了半晌,叹气道,“也只好如此.让他们暂时不能回去禀报那魔头。
虫虫吓了一跳,连忙拦住,心想幸好他没带着无双仗。|即就会动手。
那魔道F4对她挺好的,是很称职地跟班,平时她大包小包地买东西,都是他们拿着,她欺侮人,他们帮她打人.她打人,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受伤啊。
“说来,这快活林是我的,师父您享用这些成果是应该的,因为您教导我有方。间.
“胡闹!”白沉香板着脸。蔽安静的住处就好,一日一餐,清茶蔬果即可.是隐约有些高兴,徒弟想孝敬,任谁也不会感到生气的。
这师父是仙道楷模,真是节省啊!要是让他看到她疯狂购物以及上饭馆吃饭动不动就点十几、二十个菜,每个菜只尝一口的挥霍劲,只怕又要关她去昆吾连天洞了。
虫虫想着,对白沉香提出的要求有些为难。
快活林俨然已经成了聚窟洲的商业中心,每天吃得清爽些倒是不难办到,但想找个隐蔽安静的住处就比较难了。
哪里好呢?哪里好呢?
她瞄了一眼魔道F4,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她和花四海激情难捺时住过地那间柴房了。金元宝,后来她去找过那老板,声明柴房在三个月内不得外租。
算不说,那柴房也租不出去,不过她要摆个姿态,因回房价。
现在白沉香要找个隐蔽安静的地方,不如去那里得了,回头让店老板把那里打扫一下,再摆上一个蒲团(当然要高级货)什么的,好歹也算挽回一点财产损失。
“普通的客栈是很吵的,您又不肯住豪华大屋,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如此甚好.个。
虫虫见白沉香自己同意了,内疚之情稍减,立即打发魔道F4去打前站,她和白沉香随后赶到。管要求吃点水果就行,虫虫还是置办了非常精美的素斋。
白沉香本不在意这些,但见她这样前所未有的乖巧,也忍不住心喜。|了讲当前地局势。
虫虫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聚窟洲这样平静,在她沉浸在这短暂的幸福之中时,十洲三岛早就暗流涌动了。
怪不得那魔头越来越忙碌呢,原来六道都在备战,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一,使大家都不至于损失惨重,或者不至于真的破坏了十洲三岛地平衡。
不过从她平常对那大魔头的观察来看,让他停止是不可能的。宣于谨死,而罗刹女活。
她回到修罗微芒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进入黑石王殿的大门,就见到花四海僵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怎么了?”她问。
他不回答,只是抱紧她,叫了几声她的名子。看,然后一回手,以魔火点亮了火盆,拉她到比较光亮的地方继续看她。
“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被看得心跳且心慌。
“我以为你跑了。:着,还有一点悲伤。
虫虫地心瞬间软了,本来还想找机会劝他放弃打仗的打算,这一刻却说不出。
“你天天派四个人盯着我,我哪跑得了。过,我今天看到我师父了。
语毕,觉得他身子一僵,连忙补充道,“我不和他走,他只是来看看我。
“那你能保证不离开吗?”他追问。
虫虫沉默了,因为她不能保证,因为她有太多要顾及的东西,因为她也是不被确定的存在,倘若罗刹女回来,她算什么呢?所以她无法骗他。
“不能保证吗?”他抱她紧紧的,温柔之极,可说出的话却霸道恶劣,“那我会把你关起来的.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一样!”
第四十七章 真的被囚禁了
魔头说到做到,真的限制了虫虫的自由。
不过他还算给虫虫留了点面子,在白沉香逗留在聚窟洲期间并没有把她关起来,只是让魔道F4看得更紧了。
“你要是敢跑,我就把白沉香一起抓回来。”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很亲密很亲密,亲密得没办法再亲密的拥抱着躺在床上。
虫虫面色潮红,短发散乱,正处在激情还未消退的时候,突然听到这煞风景的话,恨得在花四海手臂上狠咬一口。
他明知道她为了防止白沉香和他起冲突,一直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什么事都忍耐的,却偏偏利用这个来欺侮她。还有天理吗?为什么好多事都要女人顾全大局,男人们就那么任性!
花四海不叫疼也不躲开,任她咬,只眼光烁烁的望着她,看得她心跳加速,“你是我的,所以哪儿也不许去。”他不知多少次的宣布,然后再度俯下身子吻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
虫虫沉浸在他的爱中,无法自拔。
自从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几乎夜夜**,而那魔头对虫虫也是极尽温柔宠爱,让她几乎忘记了十洲三岛还是即倒的危局。
不过自从白沉香来“救”她,她脑子清醒了些,或者说她的驼鸟状态维护不下去了,明白天下并不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平安,这从花四海每天分外的忙碌感觉得出来。而几天后白沉香被虫虫哄走,花四海就更忙了。虽然他每天晚上都拥她入眠,但每天醒来。身边都没有人,而且一整天不见他地踪影。
最要命的是,那种山雨欲来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虫虫想出去看看,可是却办不到,因为那魔头布下了一个大结界,让她可以在黑石王殿附近地山间活动。却不能再走远一步了。
也就是说,他囚禁了她,只不过监牢更大了一些而已。但是她这囚徒的待遇很好,锦衣玉食不说,花四海还顾及到了她的精神生活,把阿斗弄了回来,在他不在的时候陪伴她。
可怜的魔道F4也被连带囚禁,陪虫虫在一个小山头范围内出没,最后闲到捉了蟋蟀打架,赌输赢。输的人要围着黑石王殿倒爬三圈,一边爬还要一边叫:我是猪!我是猪!
这么过了几天。虫虫可耻地发现,她并不觉得这样是自由被限制、人格被侮辱,因为她感受到那魔头的爱,被自己的心上人真挚而深深的爱,就算呆在狭小的枯井中永世不出,大概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每一夜。他都要与她缠绵,食髓知味、无法足。在这种情况下,虫虫的身心都融化了,突然很理解三国中初娶孙尚香的刘备温柔乡,实在很难提得起斗志。
不过她还是个有社会责任心的有为青年,所以在白沉香走后,通过神灯又了解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这才知道,当她地世界只有一个花四海的时候,十洲三岛已经翻天覆地了。
因为宝鼎和玉树种子在她之手,而她又一直呆在修罗微芒。迷踪地没有找到。但各方好像根本没考虑过和平地机会,纷纷积极备战。
原来。她拼命努力寻找的机会,除了她的师父外,从没有人在意。而她与花四海约定的两月之期,根本成了其他各道从容备战的时机。她想要和平,实际上却让那魔头失去了速战速决的时机。
那魔头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却同意了她地要求,这说明他宁愿自己陷入苦战之
要纵容一下她的希望。他虽然什么也不说,可是为牲。
如果花四海败了,再过千八百年,将来十洲三岛的历史会怎么说呢?说魔王为个女人而误了魔道和自己的性命?在魔道后人眼中,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大概和苏妲己是一类人!
不过这都没关系,重要的是那魔头不能有事。这更让她坚定了必须找到迷踪地的决心,只有那样,那魔头给予她的希望,他宁愿处于危险也让她开心的行为才会得到报偿。
而她,绝不能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利用这份爱意。
目前地情况是:北山淳妻子被抢,虽然颁下一纸休书,结离了这桩勉强的婚姻,但他地羞辱感还在,而他利用这种受害人的姿态,表现得异常积极。
宣于谨是另一个上窜下跳的人物,不过虽然虫虫极度讨厌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太厉害了,居然能已成把一盘散沙的天、仙、人三道团结起来,他自己也俨然成就了一个救苦救难、大慈大悲、为了天下和平不惜抛弃了天道舒适生活的形象,简直是十洲三岛的观世音,如果生在现代是天生搞公关的人才。
而她的师父白沉香,尽管也率领仙道加入了三道联盟,但行事比较低调,绝口不提见过虫虫的事,也不发表任何要抢回徒弟的言论。
这让虫虫很是感动,因为白沉香虽然也在等待得到裂地石,继而找到迷踪地,但心中还有另一个打算。他知道徒弟爱的是谁,宁愿天门派出了一个“叛徒”,宁愿他苦心培养的八剑弟子失去一个,也不想让他为难。
他大概觉得这个徒弟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如果寻找不到迷踪地,不如想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他纵容她,就像当年纵容了蝶翼和老黑一样。
至于九命,妖道暂时保持了中立。
之前花四海把聚妖旗还给了他,那是他在杀死杨伯里的时候得到的。之所以还给九命,是因为还九命照顾虫虫的恩情。那魔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但他以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为答谢,可见对虫虫的珍视了。
当虫虫清楚的分析了天下局势后,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她很想就这么呆在花四海身边,但却明白这样下去,结局会不可收拾。她有修复的宝鼎,有玉树种子,只要有一点时间,给一个机会,她就能引来迷踪地,最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个程序问题。
目前她的伤已经好了,只要那魔头再依着她一回,让她暂时离开一下,她一定找到迷踪地。这不是分析出的结论,也不是她拥有必要法宝的信心,而是直觉。
她知道她一定能,只要她能离开修罗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