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鹃省永逸(3)
永乐大典卷: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5)
“什么?再说一次。”李南晏按着对讲耳机高声问道。
三个老头正对对着显示器比划呢,李特员这一声吆喝顿时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好!封闭定林寺,外面你们不用管,我会叫当地警方配合的!”听完第二次同样内容的回报后,李南晏果然的安排下一步。
三个老人精对望一眼,都没有发问。
“人都藏起来了!”李南晏见三人看着自己便简单的说出了寺内的情况。
“不会是已经离开了吧!”挂着教授职称的老头又转头望四个显示器上瞄了几眼后说道。
李特员摇头道:“不可能,现在的情况就是飞上天也看的见,除非有遁地之术。走咱们进去看看!”
四人走出走下面包车后便向定林寺而去,才迈出没几步姓张的老者忽然停步道:“李特员,我还是不去了吧!”
李南雁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孙教授走在最前面回头见张老头又回到面包车中就问:“张老干嘛去了?”
李南雁道:“张老有些事情,我们进去吧,孙教授通过您对古代建筑的了解来看,定林寺中有地下建筑的可能性大吗?”
三人边走边谈,片刻便至定林寺门前。
此时定林寺仍然灯光散乱,不过李南雁已经接到属下的报告了,寺内的能见度已经有所提高,而且特行局的人已经掌控了场面,进寺已经没有危险了。
“这个不好说,需要经过仔细的测量才行。”
三人说着正好走进定林寺的大门,忽见沈舒原在两个人陪同下从寺内走了出来。
“沈老板!”李南晏以询问的口气喊了一声沈舒原。
沈舒原抬头看了一眼李南晏并没有说话,二队人擦身而过。
李南晏一愣随后站定回头道:“沈老板,里面的人呢?”
沈舒原没有回头一旁的董明奇回头道:“李特员。原来我们说谈好的内容中,可不包括把人都绑上带到你面前吧?”
李南晏尴尬一笑随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谈的内容中也不包括事先给沈老板可以给这群人透风吧?”
陈玉琢才得的光明又瞬间失去心情正是压抑的时候听李南晏这样跟沈舒原说话,脾气一向温和的陈大先生顿时动气“你手下枪放的跟鞭炮一样,傻子都知道有鹰了,你还来问我们?”
李南晏闻言不怒反笑道:“好吧,是我的部下鲁莽了,不过……他们跑不掉的!”
不过这句话沈舒原三人并没有听到,陈玉琢停步说话之时沈舒原早已都走的很远了,陈玉琢说完便跟了上去,李南晏这句话跟自语无异。
定林寺内一片狼藉,斜塔二三层一壁倒塌,外围铁架也凌乱不堪。大殿之前的大理石地面破损的非常严重,文心雕龙的石壁裂开了好长的一条缝隙。
一辆119的救火车在大殿之前喷着水,车头已经凹陷,一个清晰的掌印印在火警急救的标志上,触目惊心。
李南晏等人站在救火车之旁良久无语。
“若不是我一直在庙门前,猛然来此看到这些一定会以为方山地震了!”孙教授第一个张口说话。
李南晏用手对着救火车上的掌印比划了一下,随后又低头看了看地上两条近十米长的黑印沉声道:“这感觉很像一个人将全马力发动的卡车,倒推出十米远。”
孙教授点头道:“论坛基本都破了,地上的印子都是胶皮和大理石摩擦融出来的。”
李南晏上了蹬踏架往救火车中看了看,这时一个持枪青年跑过来立正敬礼之后朗声道:“报告,我们进来的时候发现一位火警晕迷在车中,如今已送到后面禅房休息了,跟前胸前身份牌可以判定,车中之人确实是当地火警!”
李南晏点了点头,随后跳下蹬踏架转头对蹲在地上仍在研究的孙教授说道:“孙教授,下面还要麻烦去对寺中的地形进行一下系统的勘察,看看是否有地下建筑!”
定林寺接引殿内,高阳半靠在供桌上,小冷香蹲在一旁给哥哥轻揉肩头,陈玉琢这一锤让千门主将内外皆伤,华亮第一眼看到伤口的时候还说陈玉琢用五分力道打外不打内,要不然高阳这半扇骨头肯定保不住了,但见到高阳坐定之后汗水跟洗完脸没擦一样,火爷才想起来,这一锤几分力道不说,却引出了高阳体内的陈疾。
接引殿内除了千门的三位将才外,还有四个人,这四人全都面强而坐,一言不发。
“老高,咱要在这呆到什么时候?”华亮本来有许多事情要问,但外人在场却不好开口。
没等高阳回答坐在北墙处面壁的一位老兄接口道:“到晚上,到了晚上我们带着你们三个脱身!”
华亮笑道:“算了吧,原本我还以为亮杀的四季舵主有多大能耐呢,没想到此时却要庇护在我妹子的手段之下……哼。”
华亮一哼冷哼之后,面壁的四人中顿时有三个都坐不住了,作势就要起身,接火爷话的那位却伸手将三人拦下道:“千门援手之德我兄弟等人今夜必还,而且从今以后蓬莱三首之间的梁子尽去。
华亮抿了一下嘴,随后闭眼抬头站了一阵,仿佛在回味百花酿的味道。
“李天骄,你那一刀究竟是为了杀我兄弟,还是为了杀沈家大小姐?”火爷忽然睁眼问道。
李天骄坦然道:“为了杀高门主!”
高阳在一旁苦笑道:“李舵主好刀法。”
李天骄淡淡道:“高门主取笑了。”那坦然之态就仿佛没有听出话外之意一般。
冷香为了摆这个九鬼遁术也是累的一身香汗,起初的时候还能蹲下来为高阳揉肩膀,揉着揉着就改成坐地上给自己揉腰了。
火爷看着接引殿外来来往往的持枪之辈感叹道:“香妹子真是好手段!”
这时华亮忽然看到亮杀四季舵主中有一人正在转头盯着冷香看,火爷不仅恼怒道:“你看什么?”
那人看了华亮一眼没有做声,不过却把头转了回去。
李天骄忽然说道:“这就是千门脱将的八阵图神技吧?果然冷人叹为观之。”
冷香听到此人错评自己的手段忍不住接口道:“八鬼术乃是放大和扭曲空间之术,跟我现在用这九鬼洞天之术大不相同。
什么八鬼九鬼的李天骄当然不懂,别说是李天骄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千门脱将外恐怕没人能懂。虽然不懂春堂主还是很礼貌的再次接评道:“果然神乎其神,当年我去过一次泗水,在当地见过一个八卦村。那个村子据说就是按照当年孔明的八阵图形建造的,易进难处。处处是门又可谓处处无门,今日在与姑娘之术相互印证让我受益颇多。”
冷香道:“八卦村?我怎么没听说过?”冷香说这话的时候转头望向高阳。
李天骄道:“你没听说过?这事还上过中央台呢!”
“哇!你们杀手也看电视哒?”冷香表情夸张的问道。
李天骄等四人一阵无语,好半天之后李舵主才道:“看的。高门主,入夜之后……”李天骄本想转谈晚上的安排把杀手看电视的话题引开,但话刚说道一般高阳便插话道:“入夜之后我们也无需离开,你们独自走吧。”
“好!”李天骄虽然不知高阳此举何意,但还是应了一声好。华亮和冷香二人对高阳的安排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于是接引殿中再次被寂静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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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看了看,看是不是老财在茫然不知中犯了忌讳,真是这般的话也好调节一番,翻了好几页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发的三个书评,但貌似是说,是千门的读者叫嚣说墨骗一书如何如何不好来着,此人发的是反击帖。(很逗的是,这孩子以某门代称本书……)
老财虽然更新人品偏低,但这么说我的读者我不干,于是我在翻。一直翻到2010年十一月份左右,并没有发现有人针对两书做如何的评价。
思量再三后觉得不管如何,既然有人说了,别管我的读者是不是真的评价过他的书,老财觉得都应该表一下态,毕竟都在一个网站发展,我相信老财的读者对老财虽然怨念很大,但看书的时候绝对都是客观的,千门的读者都是杉杉君子。
于是我在本章做出千门一书的第一个章节推荐。
《墨骗》作者张正一。作者文笔老道,情控一流,更新很有保证。
写的是社会上的一些骗局和防范之法。精彩之极,希望众老合在等慢财爬字的闲暇去翻翻。翻完不妨在书评区,留下《财子推书,前来拜读》的脚印,以证我《千门》乃君子读物,《千门》读者观书皆是君子读书……!
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4)
永乐大典卷: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6)
夜。
定林寺中灯火依旧。但却都变成了红光。
寺内主持大苦禅师的遗体摆放在佛堂内,众僧面带泪痕的念着经文。
大苦禅师身上盖着九宝金丝袈裟,袈裟的顶角上压着两个破损的铜钵。红门的一代钵僧面色安详,仿佛是在熟睡。
一入红尘万苦照,
苦海滔滔孽自找。
世人不把弥陀念,
妄在世上走一朝,
八月中秋雁南飞,
一声吼叫一声悲。
大雁倒有回来日,
死去亡魂不知归。
八个小和尚的童音超度经文回荡在定林寺中。
无人戴孝,无人披麻。
出家便以无家。
李南晏默默的站在大殿门口,身旁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他们的枪都放在门外,并没有带进殿堂之中。
他们的人发现大苦禅师的时候,老和尚还并没有西归极乐。将老僧抬到禅房之后庙里的大小僧尼才出现,面对着一个个持枪的特警,众和尚都瞎傻了,只知道在大苦的窗前哭叫。
估计是大苦以前就有过吩咐,告知过这些僧人在自己使用海市蜃楼的时候,要如何如何,所以当海市蜃楼施展不久,这些和尚就全部躲了起来。
大苦和尚在众僧哭喊方丈之际睁眼环顾一周淡淡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各司其职都先散去吧,我与这位将军有话说。”
众僧散去之后,李南晏也打发属下全都出去了,倒是不李特员对自己的身手多么的有信心,见到定林寺大殿门前的景象后,他早以信心全无了,只不过眼下这老和尚只有出气没进气的局面了,自己若在让人相陪客那可是丢脸至极的事。
“要封我定林寺?”大苦问。
李南晏摇了摇头。
“要抓老和尚我?”大苦又问。
李南晏迟疑一阵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苦双眼望着屋顶淡淡道:“存既有因,何须强求!”
李南晏朗声道:“盛世乾坤,岂容鱼腥尚存!”
“鱼腥……咳……哈哈,鱼腥!”
李南晏见状拍了拍床道:“好好养病。”说罢起身欲走。
大苦和尚从床上坐起。李南晏见身后有声音,急忙快踏一步上前,手按腰部就要掏枪,结果回头一看,并不是垂死的老僧要攻击自己,老和尚盘膝坐在床上将枕下的一串佛珠拿出挂在脖子上,又向怀中摸去,但摸了半天也未掏出什么东西来。
大苦长叹一声道:“我入沙门数载,渡己尚且不能,更何谈渡人,我这老僧当的不好。我入红门数载,守业尚不周全,更何谈兴业,我这老合做的不好。”说罢合十的双手忽然垂落。低头盘坐而逝。
……
幼僧们念罢经文后,全部退出大殿之外,只有几个大苦的亲传弟子坐在蒲团之上继续念经。
李南晏轻步上前走到大苦遗体边将一方破损的红手绢放到袈裟之上随后淡淡道:“我想你那时一定是在找这个!”说完也转身出门。
接引殿内。
冷香正爬在高阳的胸前哭泣。外面的事情他们看的很清楚,大苦老和尚圆寂了。
“如果不是我打开的地宫门,说不定大苦禅师不会死的!”冷香双目通红,抬头看着高阳。
高阳摸着香妹子的头发轻声道:“这跟你没关系的。”
亮杀四季分舵的舵主已经离开了,华亮坐在原来那四人面壁的位置处,听高阳劝完冷香火爷也淡淡道:“若不是红门的那个丫头到斜塔中捣乱,大苦也不会被压!”火爷说完这话后也觉得自己将打塌斜塔的事推的一干二净有些不地道,随后又淡淡的加了一句:“回头我陪你为老和尚烧几张纸吧!”
华亮说完起身走到接引殿门前指着门外道:“你说他们为什么就看不到我们呢?”
高阳说道:“你听说过福地洞天吗?”
华亮咧嘴道:“传说当中仙人修炼的地方?”说吧火爷干笑了几句。
高阳道:“福地洞天之说,在史书当中也多有出现,这绝不是无稽之谈,但三国之后却没有了再造洞天福地的事,这就是因为奇门遁甲失传的原因。所谓的福地洞天其实就是奇门九鬼遁术,当然了,小说中说什么福地洞天中多有仙人,仙果什么的却都是假的了。无非一个僻静安身之地罢了。”
火爷刚才龙都见过了,所以对这些玩意还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反驳之言,于是便道:“现在没有外人了,跟我俩说说,南京这一票,到底是来玩什么的!”
高阳按着肩头伤处慢慢道:“其实外八行汇聚南京,本身就是在别人的局中。”
华亮这些到能理解于是道:“恩,沈家的丫头一到,鹰爪子就来了,我能看的出来!”
高阳笑道:“恐怕你没看出来,其实整个事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沈家这一局第一拉的就是盗门下水。”
华亮茫然没有接话。
高阳继续道:“在上海跟盗门抢地皮,暗传永乐大典的消息,让盗门入局,随后舒原……沈舒原让陈董二人又将消息散布出去,让外八行纷纷知晓!”
华亮啊了一声。
高阳苦笑道:“我从陕西回来到上海后,陈董二人都不在上海,我就感觉事情有蹊跷,随后在想到在郑州开封班龙跟我说的话,我便清楚了,原来在盗门之中,沈家也插了眼睛。要不然消息也传不那么快。”
“随后沈舒原千万百计的阻止我参与此事,这才导致南京大局的开始,我不得不躲到号子里去思考。后来她知道我拍你们分三地部署千局,所以又放出聚宝盆再次丢失的消息,就是希望我能放弃这一局,回去帮她。”
华亮惊道:“原来你自己让自己进去,还有这一块的因素?”
高阳点头道:“我从广西回北京的时候与滇南蛊门昆仲同车,车上遇到针对他们哥俩的一局,起初我还以为是盗门的手段,回来才想通,这是沈家引蛊门入瓮的手法,海外红门弟子的归国也与沈家有关,当初我与沈家赵义和冯一鸣在吃饭的时候遇到的红门张博,随后张博入水遭鹰……哎,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沈舒原的大局。”
华亮晃着脑袋道:“这沈舒原也太可怕了,这些局不会是你教给她的吧?”
高阳无奈的笑了笑。
华亮忽然贼笑道:“不过这丫头,对你真没的说,这次她以身犯险来定林寺,目的就是拉你。我就是想不通,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高阳沉声道:“沈家那么大的家业,如果不靠国家的力量是很难维持的,为了守业兴业沈舒原不得不予官方达成这个一举灭了我们这些被世人排斥的外门行。她此举我可以理解。”
华亮叹道:“没想到外八行众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玩弄在手掌之间。”
高阳摇头道:“这一点你又错了,外八行中,没有一门真正的入了她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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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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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5)
永乐大典卷: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7)
丁八爷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一身泥土的关啸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阿狸在八爷的身后一个劲得给关啸使眼色,但关大少此时头都不敢抬如何能看到师妹的暗示……。
见八爷好半天不说关啸终于沉不住气了小心道:“师父,我这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安排办的!”
八爷笑道:“东西呢?”
关啸小声道:“我没想到大苦和尚一上来就玩命……所以没取到。”
丁八爷点了点头道:“我的安排中有让你带蛊毒回来嘛?”
丁八爷说完关啸和阿狸都是一愣。
“干爹?难道师兄着了蛊门的道了?”阿狸道。当然定林寺混战之时阿狸也也进了海市蜃楼,不过她躲的比亮杀的人还远呢,现在太过具体的东西她也不是很清楚。
“岂止是着道,还是蛊门的拿手玩意呢。”丁八爷指了指放在身旁的烟袋,阿狸急忙过去为干爹装烟。
“我……我现在就去找拦薛家的人!”关啸说罢转身就要走。
“回来吧!”丁八爷淡淡道。
关啸手拿门环,愣了一下,随后转身继续回到师父身前站定。
噗通。
盗门少当家跪在丁八爷面前。
“啸儿啊,你太过自傲了,自以为走南闯北的顺过几件小玩意就是多了不起的能耐了?如今你已在千门主将面前栽了三次跟头了,也该反省反省了!”
关啸跪在地上听师父的教诲时当然不敢中途插话,但听师父说自己在高阳跟前输过三次关啸却有些纳闷了,怎么算都是两次啊?三次之说哪里来的?这次的栽也应该算是栽到蛊门身上才对,但关啸不敢问。
“干爹,我去找蛊门的落脚点吧!”阿狸小声说道,她听见关啸中了蛊毒干爹又不让出去,心中甚是焦急,看来干爹是要拿这个惩罚师哥,不过蛊毒可不是闹着玩的,看来只能她自己跑一趟了。
丁八爷冷哼一声道:“等你们?等你们我四百八十个堂口的牌子早让人摘完了!”
一听老爷子生气阿狸急忙也低下了头。
沉默了一阵丁八爷又道:“特行局定林寺中抓人不到,必然会借助当地的力量封了南京城,南京地界的旧姓老合都会受到牵连,这几天不要出门。”
丁八爷说完这些就没话了,开始抽烟,阿狸憋了好半天才小心问道:“干爹,那师兄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蛊门的悲风不是杀人之物。”丁八爷说罢又不在言语。
阿狸站在丁八爷身后给干爹捶肩。关啸没有丁八的话也不敢起来就那样在地上跪着。
老式的钟表的滴答声成了屋中的主要旋律。
半个小时之后阿狸终于又沉不住气了小声道:“干爹,师兄……”
没等阿狸把话说完丁八爷便高声道:“跪着!”
这时关啸抬头看了师父一眼。丁八爷用力的将烟袋往太师椅上一摔,关啸急忙低头。
只听丁八爷像是自己的说道:“乐极生悲,悲极生怒。悲风蛊是控制人情绪的蛊毒,啸儿,师父让你出门必生祸端,除了我外,没人能压住你此时的怒气,你懂嘛!”
关啸和阿狸听罢心中的都一惊。
关啸抬起头小心的问道:“可师父,我听说悲风是随风而走,当初在场的还有许多人……”
丁八苦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事?跟你一起去的左冰翔我已经让人关了起来了,至于在场的其他人,恐怕亮杀的舵主门要使用面壁放血一途才行!”
阿狸奇道:“什么叫面壁放血?”
丁八爷道:“这是亮杀一门的静心之法,要把墙当成镜子使。”
阿狸吐了吐舌头,随后问道:“其他人呢?当时还有红门的一个女人,千门的两位,对还有神调门的两口子,还有沈家的人。”
丁八爷道:“这些人都怕都不会好过,除了那千门主将除外!”
一听丁八爷表扬高阳关啸这火气顿时又无名涌上:“他高阳怎样?”
关啸说完就是一惊,自己不知怎么竟然站起来了……
正发愣的功夫,忽然两膝一麻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丁八爷收回烟袋随后在椅子上轻轻的磕了两下仍是淡淡的说道:“我以为几十年的炼心,早已到了所欲的境界,没想到沾染了悲风之后,老头子我还是难以压制自己的情绪……哎!”
丁八爷此话一出口阿狸才明白为什么干爹刚才那样生气,她跟干爹十几年了都没有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原来关师兄竟然把蛊毒也传给干爹了……那么自己……一想到自己,阿狸心中又是一毛,刚才自己插了干爹三次话,还连说了几次不该说的话……,看来果然如丁八所说,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坐在这压着,自己和关啸现在说不定因为怒火引出多大麻烦呢。
丁八爷看着低头跪在跟前的关啸说道:“啸儿,你认为沈家这一局,骗到了多少人?”
关啸长出一口气后道:“我想除了师父,其他人都看不出真假!”
丁八爷摇头道:“你错了,外八行没有一门上了她沈舒原的当!”
关啸不解道:“那……为什么大家还都跑到南京来?”
丁八侧头望向窗外道:“跟我们一样,借机而动,各有所图!”
关啸仍然不服气道:“所图之物都在定林寺?”
丁八爷笑了笑道:“神调门去定林寺是为了十几年前那一记青龙摆尾!红门的小丫头确是去偷学海市蜃楼的!”
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在定林寺中看到了那个雷声大但却一个雨点没见的青龙摆尾……这跟十几年前又有什么关系?
红门的翁萱去学海市蜃楼?都是红门中人她干嘛要去捣乱借机会学?直接问大苦不好吗?
两个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丁八爷继续道:“蛊门是为了在长江以北立堂口,亮杀一门地目的确是借此机会跟千门找场子。”
阿狸和关啸几乎同时问道:“那千门呢?”
丁八爷揉了揉鼻梁淡淡道:“千门?千门这一局最后的一招应在了你的身上,就跟你身中这悲风蛊一样。你知道你是怎么中蛊的吗?”
关啸红着脸摇了摇头。
丁八爷哼了一声随后道:“不用看当时的场面我也能分析出,一定是你帮着她施展了蛊术!”
关啸茫然道:“我……我施展的?”
丁八爷点头道:“薛家丫头身穿顶皮薧,你必然不敢粘身取物,只能靠丝上的功夫,掉包她身上的蛊毒位置是吧?”
丁八的判断让关啸说不出一句话,老爷子果然如亲眼所见一般。
丁八爷继续道:“顶皮薧呢的气囊都是相通的,蛊毒有三种战斗身法,是可以让顶皮薧行气自动释放这悲风蛊,但与人比斗,变化无常,不可能一套身法完整的走下来,敌人当然不能任她为之。所以就要靠你关大盗帮忙喽!”
丁八说完,关啸的头更抬不起来了,师父的意思他已经听明白了,原来这悲风蛊在顶皮薧的气囊中,可以通过晃动身形来施展,但这晃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没事的时候站那里晃……除非是酒吧,要不然别人肯定注意你,这蛊在当时遍地高手的情况下肯定施展不出,不过跟自己打斗就另相别论了。
但打斗的时候也有要求,左边晃一下了,本来应该往右晃才是正确的步骤,但敌人下一步攻你右侧你怎么往右晃?晃刀口上去了……
自己用一根丝掉包薛紫瞳囊中蛊毒时,薛紫瞳竟然运用这个取出填补之时的气流完成了这一切……
关啸觉得自己这个跟头栽的真不小,同为外八行的门人……自己还挂着盗门当家的牌子呢……结果还是着道了。
只听丁八爷继续说道:“千门这一局,就跟薛紫瞳借你只手完成悲风一样,他们要做的所有事情……都让别人给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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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6)
永乐大典卷: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8)
定林寺的接引殿中,火爷正在和高阳聊着与八爷他们此说谈论地相同的问题。
躺在哥哥的腿上睡着了,身下铺的是火爷那件凌乱不堪的外衣。
高阳本来也想把上衣脱下来的,但小丫头见哥哥冷的厉害没有同意,在熟睡的时候香妹子还很乖巧头向内侧双手的抱着高阳的腰,希望这个姿势可以给哥哥带来几丝暖意。
“丁八那个老滑头能看出其中关键还有可能,但就像……薛家兄妹……红门那小娘们这些人怎么能看清这个圈套?”华亮光着膀子,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的拍打着自己的前胸。
火爷的胸膛的纹身嫣红一场,没一团火焰都仿佛正跳动。
高阳淡淡道:“外八行虽然凋零,但哪一门能没有前辈呢?再说出来走绿林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可真别把这些人都当雏。身上背着人家蛊门的悲风,嘴里怎能还笑话人家蛊门少门主!”
华亮又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道:“现在真***想出去打一架。这火气无名的就往上拱……哎呀,老高,我忽然想起来了,释明这小子咱忘记带了!”
提起释明高门主叹口气说道:“你放心好了,释明不用咱们操心!”
华亮没有明白高阳话里的意思于是便回答道:“说的也是,鹰爪子的目的是咱外八行,释明有少林的度牒,完全可以自称是来学习的和尚!”
高阳笑道:“释明是遇不到鹰的,海市蜃楼刚施展不久,他就离开了!”
华亮听罢一愣,虽然说大苦这此施展的海市蜃楼不太完善,但最起码也是可进不可出的,这释明怎么可能在海市蜃楼施展之后离开呢。
见高阳抬头望着接引佛平伸出去的手掌没有在言语,华亮就要在问但就当目光扫到大殿之中接引莲花座之前的蜡烛时,火爷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指禅……海灯禅师!
“释海灯懂得如何破海市蜃楼?”火爷忽然问道。
高阳见华亮忽然问出这么一句也是一愣,但稍加思索便以明了便道:“大苦和尚跟你们聊过海灯禅师当年定林寺换法之事?”
“换法?换什么法?那和尚没说那么清楚,我就知道海灯老和尚昔年在定林寺中演示过一次一指禅功。”华亮终于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了,当下踢开蒲团席地盘膝而坐。
“说说!怎么回事,就让帮我泻火了!”火爷一边说着一边运起了子夜静心功。此时以临子夜。
高阳苦笑道:“泻火?你丫别埋汰人行不!”
火爷也被自己用的泻火两个字给逗乐。
冷香轻轻的翻了一身转头向上。高阳摸了摸小香的鼻子随后又轻轻的将她的头转到自己怀中,轻抚着小妹子的长发高门主淡淡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外门行中其他几门来南京的目的我已经说过了,唯独没有谈他少林。主要是担心引起的火!”
火爷奇怪道:“少林?少林也来定林寺……你这意思是说释明这躺过来根本不是为了帮咱们,而是少林的命令?”
高阳道:“也不能这样说,不过也差不多!”
华亮被高阳的圈话饶腾迷糊了于是不耐烦道:“老高,你能不能说点人听的懂地话?”
高阳看着华亮笑了笑,
火爷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前胸高声道:“这悲风蛊,真他娘的贱,下次再让我遇到蛊门那小娘们,我非……我非……”
华火爷非了两次也没非出个所以然来,高阳知道华亮可能又把他和薛紫瞳之间的关系想歪了,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么说吧,外八行是在什么时候正式命名的你知道吧?”
华亮道:“当然了,朱元璋那老小子给的官方称呼!”
高阳点头道:“对!但你在想想消器门是什么时候进的外八行?”
华亮还真听冯始祖聊外八行的时候说过此事,但时间有些太过久远了记得不算太清楚罢了,想了半天华亮才道:“好像是哪个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在人间什么的作者找的!”
高阳点头道:“对,是于谦当时求的千门前辈,请出的消器门人。”
华亮虽然历史不怎么样,但也请出于谦活着的时候朱元璋骨头都烂没了……于是道:“BUG……”
高门主没注意这是一句外文,还以为火爷说了句:“爸的”感慨心情呢,有妈的必然就爸的。高阳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华亮道:“明白了呀,BUG啊,怎么回事?”
高阳这次才仔细明白老华说的是啥。
“笑,财子书里能有BUG?看出BUG来不要慌,肯定是坑!”高阳反驳道:……当然这句高门主是不会说的……是老财说的,此句也用来回答一下书评区提出对千手观音有异议的老合,老财书里错别字肯定不少,病句估计也有,因为给我改实体稿的编辑MM哭诉过……但绝对不会存在BUG!您掉坑了而已!)
“消器门是顶了另一个外门行,挤入外八行的。”高阳道。
华亮追问道:“哪一行?”
高阳反问道:“我们在聊的是什么?”
华亮忽然想到是说释明的事情引起来的,于是惊呼道:“和尚?”
和尚当然也算是一个行当……不过火爷说完就知道不靠谱,和尚怎么说也规不到外门行中去。
高阳笑道:“和尚?你是不是想到朱元璋年轻的时候做过和尚,所以才这样分析的?”
华亮摇头道:“我没你想那么多,我就想到咱们不是聊少林释明呢吗!”
高阳点头道:“虽然不是和尚,但跟和尚也有联系,后来这一行便匿身少林几百年,海灯法师就是此行的真传弟子!”
华亮追问道:“那海灯是来定林寺换什么法?”
高阳含糊道:“大概是用一指禅功,换了海市蜃楼吧!”
火爷忙问:“为什么呢?”
高阳不敢摊手耸肩只能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释明这此借机来定林寺必然跟海灯禅师的遗命有关!”
华亮歪嘴道:“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又一阵寒意上涌,高阳的全身都是一抖,冷香被这突如其来的颤抖弄醒,抬秀目看了一眼哥哥迷迷糊糊的问道:“阳哥你怎么不盖被子?”
高阳强忍寒意笑着慢拍冷香的箭头道:“乖,睡吧!我就盖!”
“嗯!”冷香应了一声又把头埋在高阳的腹中。
高门主轻轻的把上衣脱下来盖在香妹子的身上,然后又抬头看起头顶那只伸出的手掌来。
看着高阳的苦态华亮心中也十分难受道:“老高,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妖妹那边打电话通知一下就是了,咱找个酒店你好好歇歇!”
高阳摇头道:“没事,她们明早就到了,而且我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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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晚了点,但如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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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7)
永乐大典卷: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9)
关于在海市蜃楼中为什么会有拟物成真的效果火爷并没有详细的询问高阳,管他真龙假龙,反正我千门火将打赢了。
高阳刚被困入海市蜃楼不久就想通了这个问题,当然宗二爷与钵僧崂山斗法,据说将两个海市蜃楼重叠在了一起,那时的崂山七彩光芒之上云霄,凤舞龙飞变幻莫测,也正是因此当时在场的孙中山先生很久以后接受采访的时候还说道:“不观法不见崂山仙境。”
海市蜃楼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心魔乱,这个名字不是红门祖辈传下来的,是当年海灯法师定林寺观法后所取。
何谓心魔?心中魔障。简单的说这一切虽然不是幻觉,但却是幻象。
也真因此,陈玉琢才会在海市蜃楼中恢复“视力”不过他所谓的恢复,不过还是依靠耳朵完成,虽然他清晰的看到了人,眼睛也为他传递任务相貌等等信息,不过这些都是幻象,这些人物的形象都是陈玉琢心中所想罢了,至于人物的动作等等一系列的东西,其实他所接受到得信息仍然是靠耳朵。
董明启和火爷施展功夫的时候,鹤与雄鸡一闪即灭,但石嵩所塔的青龙却一直存在,原因就是石嵩找到了实物。
至于实物是什么高阳当时没有去想,如今寒意袭体也睡不着,高门主终于把这些事情想清楚了应该是救火车……看来这神调门的石嵩为了偷龙骨研究了很多的年得海市蜃楼了,要不然也绝对不能再那个时候用神调的震魂鼓控制消防员开救火车过来。
随后高阳又想到的是刀在海市蜃楼中的变化……这一想刀不要紧,高阳发现柳七爷送给自己的两把利器竟然全丢了。
一把用来打歪了李天骄佯攻沈舒原的第一下,另外一把用来挡了李天骄针对自己的杀招,结果走的匆忙竟然忘记捡了……。
“舒原姐应该会为我收着吧!”想到沈舒原的时候,舒原姐这个称呼很自然的便会跳出来,高门主打着寒颤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刀的光影变化应该跟多重光的重叠有关。至于大小变化应该还是魔障的作用,李天骄的刀充满了杀气,所以才显得巨大无比,自己的刀是为了救人而发,当然在不存在什么杀气,所以大小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大殿内超度大苦禅师的诵经声仍然没有停歇,整个定林寺的气氛都无比的压抑。
高阳以前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大苦和尚,但却让王龙生调查过,这个和尚的一生他都了解,悲吗?好像是的,他身在空门理应就在红尘之外,结果不巧他还身在红门一身红尘之气。
喜吗?好像也是的,他在外门行江湖济济人才皆在场的情况下,大展红门神技之威,这大苦应该有面目去见红门先祖了,定林寺内老和尚不顾自己性命舍己救人正应了佛家大义,西登极乐也必然坦然面对佛祖。
天亮了!
几乎就在天光刚显的瞬间,火爷睁开了双眼。
练体是一种逆天与感天相符一体的行为,明朝大儒王阳明曾道:“逆则逆之顺着顺之,方成格物之道。”
火爷虽没有致知之念,但却也达到了这个程度。
逆时可以改变血液循环的顺逆流向,可长呼不吸,也可长吸不呼。
顺时可以天睡他睡天醒他醒,将体内生物钟与天地调配的毫厘不差。
华亮起身来回活动了几下腿脚忽然看到高阳还靠在供桌旁睁个眼睛火爷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
“老高,我练功太投入了,睡过去了!”华亮笑道。
高阳淡淡道:“跟我来这套干嘛,我的伤你也帮不上!你陪着不还是一样吗?怎么样?悲风蛊过劲没?”
华亮点头道:“没事了!鹰爪子今天能扯吗?”
高阳点头道:“会的,定林寺中抓不到人,他们肯定不会再这边拖,如果这此带队的是个人物估计就直接收了,若不然可能还会封两天交通!”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冷香忽然睁开眼睛一脸笑意的看着高阳道:“哥!我没流口水吧!”
高阳笑骂了一声死丫头,冷香翻身起来后转了一圈随后惊呼道:“哎呀!没有牙刷怎么办?”
这话把火爷弄的直翻白眼。
“小香,这个遁术还能坚持多久?”高阳问道。
冷香看了看殿内随后掰着指头数了一会道:“临时弄的,在加上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坚持九个时辰。”
“十八个小时!”高阳心中默默一算点头道:“时间够用,等你妖姐来了,我还有些安排,随后咱们在走!”
上午九点,千门反将施妖。千门除将朗朗,千门风将王龙生,千门谣将付可,千门提将张磊一起赶到了定林寺。
早上七点的时候特行局的人就撤走了,不过定林寺今天并没有对外开放。王龙生等被拦在门外无奈只能用鸽子向寺中的三人传递消息。有冷香在,高阳等三人很顺利的走出了定林寺。
出寺后,高阳让施妖给华亮冷香和自己化了个大妆,随后八人以凭吊老友的名义又进了定林寺。
八将在凭吊过大苦之后高阳安排道:“小香以六鬼之术去虚封了道门的留下的窟窿。张磊付可你们两个一骗一哄去跟寺里和尚说,将大苦身前之物都烧了用来陪葬以防红门国术经翁萱之手再流海外,老王你和朗朗陪小香,我们三个庙外等你们!”
安排过来,高阳等走出定林寺,到了寺外的眼泪这才下来。
其实在她第一眼看到的哥哥的时就以忍不住要哭出来了,但高阳面色凝重的又是安排易容,又是组织凭吊的,施妖一直都憋着,此时见高阳比在上海的时候瘦了很多不说,从额上的青筋施妖可以看出,哥哥的寒病又范了。
“乖!没事了,放假,放假,我回去好好养养,跟我说说郑州收尾的情况吧!”
施妖抽屉道:“乔爽很知时务,我把已经把哥哥跟我说的都传达了,被盗门得去还是让千门来操作他判断的很清楚。”
高阳强打笑颜道:“跟一撮毛传人斗了没?”
一听此话施妖顿时来了精神在高阳肩头处蹭了蹭眼泪随后抬头看着高阳的脸道:“当然喽,哥哥你猜我赢了吗?”
“赢了!”高阳道。
施妖听罢咯咯一笑随后笑声道:“朗朗没问题,虽然给爷爷打了电话名但却是传喜讯的!”
高阳点头道:“好!好!”
施妖对着庙门的方向狠狠的咬了咬牙道:“愁人的是哪个付可,在郑州的局,他答应给歇马二百万,我们离开的时候他竟然跟我要钱!”
高阳淡淡道:“这个钱让他自己搞,歇马的钱既然答应了必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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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永乐大典还有一章就完结了,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下周会更新千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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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8)
永乐大典卷: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10)
千门八将下午两点一起从定林寺庙门前下方山。
高阳交代的好的任务冷香等都顺利完成了。
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南京大局也便这样草草结束。
赢家是谁?
对于高阳来讲这一局没有赢家。
虽然他的鹃生永逸之术贯彻的很成功,但想到沈舒原是幕后的操纵者高门主就觉得自己也是一个输家。即便沈舒原为了自己还亲身涉嫌进了定林寺。
除了高阳之外,其他人多少有些意气风发之态,特别是张磊一路上和付可嘻嘻哈哈好不高兴,千门谣将他老人家也仿佛忘记了自己身上还背着二百万的债务,高言阔论乐的比张磊还欢。
他们确实很高兴,千门这一局很漂亮。
在外门行众老合的视线全部转移到南京的时候,高阳出奇兵取下了中原宝地。青花帮虽然名义是说是老青帮的舵口,但老江湖都知道青帮的胳膊短了,根本顾不过来黄河南沿的江湖,若不然多头会这样的二流势力怎敢跟青花叫板。
高阳灭青花的原因有很多,乔爽在北京有无数实业,老婆孩子热炕头看来有淡出绿林的迹象,即便千门不来取,盗门也绝对不会不动青花。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最关键的是识人练兵。
半年之内三将插香,这效率高是高了,但质量呢?人没有问题?千门要的是八将,不是八人。蓬莱山飘渺牌不是谁都可以挂的。
郑州一局朗朗和付可表现的都不错。
在上海高阳让张磊给丁八带话,张磊对这句话是一点都不明白其中含义。但丁八爷却懂。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八爷看穿了高门主鹃生永逸之局。
杜鹃产子之时他会将蛋下在其他鸟的巢穴中。自己去当甩手掌柜。
小杜鹃出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鸟巢中原来的鸟蛋全部顶出去。
就这样,小杜鹃在养父养母的喂养下长大了。
随后就是它在去做甩手掌柜的循环。
当丁八爷听张磊传话说:“七爷的话只能信一半”时。老头子就明白了,高阳这小子是想给江湖洗牌。并且他不想自己洗,想让别人帮他去洗。
柳七爷在找高阳之前找过丁八爷,这点柳七在长白山上的时候跟高门主提过一些,但他说跟丁八聊完之后,却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八爷,只不过说了一点而已。不过想来以丁八爷这么多年的江湖资历想来很多事情也能猜出来了**不离十。
七爷曾经跟高阳说过,说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唯一全部知晓此事的人。高阳当时乐了,并没有接柳七的话。
一个活了二百多年的老杀手……谁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必然拥有深不见底的城府。
高阳让张磊传说的目的并不是让丁八看穿自己,而是为了让丁八爷看穿当时的南京大局,南京的局为什么要提柳七?
丁八懂了,所以最后他没有进定林寺,他担心引出那个本该尘封的秘密。
这样的草草的收尾蛮好!起码丁八和高阳都是这样认为的。
千门确实得了一些小利,这些在八爷的眼中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从高阳进号子到现在,千门先拿下了郑州地界,紧接着在南京卖人情给蛊门,随后又与亮杀门了结了多年的夙愿。促成这些事的也全是其他人。
“哥!事情既然已经了了,咱在南京也别呆了!你现在需要静养,马上回北京吧!”施妖道:
高阳现在比刚中拳的时候好多了,自己行走依然无碍,但施妖非让冷香和朗朗二人一左一右的搀着哥哥,搞的跟押送犯人一样。
“了了?”高阳苦笑。
如果在上海监狱没有遇到张博的话,高阳确实认为这件事大家白忙一场后就过去了,但就在张博越狱那一晚,高门主看到了更深层的一面,恐怕这件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是不是需要回一趟东北老家呢?”高阳暗想。
“这位朋友,看你气色不佳是否有恙在身呢?”一五十多岁的老头站在八人面前看着高阳说道。
施妖道:“怎么?你是郎中?”
那人摇了摇头随后走进两步到高阳近前说道:“你我有缘,我送你一卦如何?”
“好啊!如此有劳了!”高阳道。
施妖本来想把人赶开的,但见高阳应了她在一旁便不再言语,只不过悄悄给华亮使了一个眼色。
火爷轻蔑一笑,点了点头,这人走过来的时候华火爷就以看出来,是个练家子,但想在他面前玩猫腻?除非先灌他一坛百花酿。
“好,但不知小哥想知道哪一方面的呢?”
按理传统来说,送卦的一般都是送手相,然后给你算算双亲全否,妻女方否。这老头上来就问高阳想问什么,看这意思竟然要是要送全卦。
高阳笑道:“您老随便说就是了!”
那老人又上下打量高门主一番随后道:“你颧骨不横左稍高。这说明你这一生都是在为别人而奔波,恕老夫直言你死后无子送终,棺椁不齐!”
“你……”施妖刚听到这里就立马暴走,迈步上前就要打人。
高阳却摆手制止住妖妹问老者道:“还有吗?”
那老人又道:“你天庭虽满但无发而遮,地阁虽园却短须而盖。原本的福相此时却成了无法(发)无天之相。恕老夫再次直言,你不仅无善终,而且无善果,他日名声必臭!”
施妖终于受不住了,即便是哥哥怪自己她也要打这个老头蛮口牙下来。
一边鞭腿直奔面门,但腿却在老头嘴边一尺处被抓住。
抓住施妖腿的竟然是华亮!
“哥,你让个胡说什么?”
高阳仍然没有生气还是淡淡道:“还有吗?”
那老者看了一眼施妖随后又道:“你眉心汗毛过重,导致两眉成一眉,这也是命理当中的恶相。赎老夫再再之言……”
施妖虽然没有打到人,但嘴可没闲着:“华亮!你拦我干嘛……赎你妈!你给我闭嘴!”
老者笑着又看了看施妖随后径直说道:“这一项说明,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命运都跟你想通。你无棺无椁,她们必然也是草席裹尸,你不得善终善果,她们也必然随你之路!”
说吧老者哈哈大笑。
老者大笑之时,高阳竟然也哈哈大笑起来。
“可有破法!”高阳一边大笑着一边问。高门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老者闻言止住笑声正色道:“有!五百块,我指明路给你!”
“妖妹!给钱!”
“什么?给他钱?”施妖手脚之后又要摘暗器,结果又被华亮拦住,如今妖妹子的火气正盛,没想到高阳还竟然让她掏钱。
朗朗掏出五百块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钱之后对着太阳看了看,随后放到口袋当中对高阳道:“既然是相面测心,看的就是你的脸和心态,要想破解很容易,记住八个字即可“改头换面!洗心革面。”
老者说完对着高阳摆了一个大山手,随后又对施妖作了一个揖道:“千门反将莫要生气,老夫收了一个人一千块的好处,是哪个人让我来对高门主说这些话的,你若要报复经管去找她,莫要寻老头子我的晦气。”
老头说完双手一甩忽然两道光直奔高阳而去。
当高阳伸手接住飞来之物的时候,老者已经走了。火爷并没有拦他,因为华亮看的很清楚,这老头扔过来的是墨杀和赤斩两刀。
施妖见哥哥无事,也不跟众人招呼就跟在老头后面一路追下了山。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这样骂高阳。
高阳收起双刀看了看华亮道:“你认出他来了?”
华亮恩了一声道:“但不知道他怎么为沈家办起事来了。”
高阳招呼众人快些跟上施妖然后一边走一边道:“恐怕不是沈家!是国家!”
王龙生等听罢都是一愣。
华亮奇道:“什么意思?老张头跟鹰一起来的定林寺?是他捡了你的刀?”
没等高阳回话施妖回来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高阳道:“我还以为是谁买个老疯子来骂你呢,原来是那个小警察。是不是你对不起人家了?”
高阳奇道:“哪个警察?”
施妖道:“还能是那个?在上海亲手逮捕你的那个。”
陈亚男……
竟然是她。
因为她的失踪高阳跟白露都彻底翻了脸,没想到她竟然在南京出现了。这段时间她去哪了?
只听施妖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看着高阳道:“前几天我在郑州就看见她了,你知道这小姑娘干嘛去了吗?去找你做好事不留名的证据去了,若不是可子从歇马嘴里得到了准确消息,我还以为你再号子里熬不住了把我们三个给卖了呢!”
施妖当然是在打趣。每见高阳额头青筋跳动的时候妖妹子的眉心都是皱的。
华亮在一旁在跟王龙生嘀咕:“那女警察是凑巧雇的老张头?还是他们本来就是一路的?”
最后王龙生差了一下散步在方山四周鹰眼传递的消息,得出的答案是碰巧,这老张头从上午就开始在方山脚下摆卦摊了。
他来送刀的也很容易分析,既然老头知道千门主讲一定看到或者分析出来自己跟鹰爪子一起到场的,此事把刀送回来的意思无非就是解释。
解释什么呢?当然是那时的迫不得已呗!
高阳没有听这些,他还在想着陈亚男让人传的这八个字。
改头换面很容易理解,陈亚男是在说上海的案子还没有完,有传说让他避风头的意思。
但洗心革面呢?
看来她还是认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
“付可。还记得我们插香时你问我的问题吗?”
付可一楞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此时忽然提起这个。当时他问的是“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记得!”付可有些不安的回道。他以为哥哥要说郑州自己办的错事。
谁知道高阳却道:“还记得我当时的回答吧,那时我的回答是应付你们的,我就是想通过这一局让你们自己去感悟。在郑州朗朗懂了,所以她给爷爷打了那个电话,在南京冷香懂了。所以他将遁术设在接引殿。现在只剩下你了,你懂了吗?”
付可撩起衬衣露出腰间的谣字,随后恭敬半跪在高阳面前道:“付可愚钝,请哥哥讲给我!”
高阳道:“我当时怎么回答你的?”
付可道:“哥说是为了让生活精彩!”
高阳低头道:“精彩的方式有很多,可以环游世界,可以吃遍天下,玩遍天下。不需要向我们这样别脑袋在裤腰上!”
付可沉默。
高阳拍了拍付可的肩膀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不为自己而活!”高门主说吧不理会半跪在地的付可当先走下山去。
众人楞了一下,华亮走到付可旁拉他起来然后道:“郑州留下的尾巴自己解决了,这也是责任的一种。”
付可点了点头。
火爷说完抬头看向天空。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不为自己而活!”
这句话他太熟悉了。
第二卷永乐大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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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第二卷的更新出了很多差头,不管怎么说终于结束了。非常感谢老财在违常理跳跃式更新的时候老合们仍然依旧支持,老财很感动。
PS2:关于出版的进度,老财详细的跟大家说说。千门一书出版波折很多,有几次我都想放弃,还好现在坚持下来了。当此书仅有六万字的时候。就已经联系好了出版商叫聚石文华。不过后来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没有最后签约,说起来不是太大的问题。
老财想在实体书上给纵横中文网打了个LOGO。但对方确是起点旗下的文化公司……当然这是谈不成的,那时本文通过朋友卖电子版给了纵横,老财觉得一定要对得起朋友,所以放弃了这次机会,
紧接着有容和华文等四家文化公司来谈,还是因为这个问题谈不拢,对方都让网站出面交涉,那意思是让网站拿钱,于是我仍然放弃。
在然后又通过一位大哥我成功的谈妥了一家出版社(因为后文有不敬的话,名字我就不提了)。LOGO的问题也拿下了。后来就是改稿。
前期的小改动我都很配合,毕竟老财是出来卖字的,可后来编辑的有些意见我实在接受不了。
先举例说几个小地方吧,第一卷中去掉了黄浦江边跳舞的情节被我看到后,我就说这里不应该去,这是体现人物性格的细节,一本书不仅仅是写故事,更重要的是写人。那位大哥不服气,说这是多余的,没用的地方。
我问:“你感觉天龙八部中,阿朱出场的时又装老太太又装大叔的多余不?写段誉从香味上分辨出来多余不?这里可以直接写成阿朱出来就说明天我带你们去的。”
那编辑说“要是我审的话,我估计就那样改了!”
当时我真的无语了。我的书虽然不怎么样,但我真不想让他给改了。
天龙八部中,阿朱的身份是乾达婆。八类人物中重点之一,乾达婆在佛语中是带有香气的变幻莫测的神。金老用这样的桥段来表现出乾达婆的两大特点,简直可以说是小说的最高境界了,他竟然说可以删掉……
我说了算了解约吧!我即便不出也不让你改、就这样再次难产。
在在然后又有出版社通过天涯邮箱联系我,本文再次签约。
对方审稿三个月。说让我把背景改到民国去。
这能让我说什么?算了吧。
在在在然后,又一家,审稿改稿都完成了,封面也做了,赶上了严打,官方的说法我小说的主人公不是正面人物,哎!!等了半年我实在等不了,
于是现在这家文化公司找到了我。叫念念文化。
这次遇到的编辑很好,改稿的时候一直都问的意见,改的也很认真,还很注意逻辑问题,老财感觉这稿子在我们2个努力下,相比电子还有很大的提高。
希望千门的坎坷过去了!
我相信大家五月份的时候一定可以捧上实体,更加精彩的实体。
PS3:下个星期一老财可能要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路,大家也从新看了一下第三卷的内容吧,然后第三卷就正式开始续接了。
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9)
千手观音卷:第十二章:天下武宗(4)
吵闹声在走廊拐角的尽头仅持续片刻便停止了,随后便听到很多的开门声。估计是住店的客人开门出来看热闹。由于方才和妖妹斗嘴,所以高阳并没有听清楚外面吵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仿佛听到燕伟这个名字。
“好像奔咱们来的!”高阳说完快步走向房门。
施妖对着哥哥的背影用力的皱了下鼻子,随后嘟着嘴巴将假发带好。
高阳刚走到门口还未等他开门张望,脚步声依到了门边。
当当当!
“谁呀!”施妖抢先应声。
“十分抱歉,燕先生,有位僧人找您!”是饭店服务员的声音。
高阳闻言退到床边坐下,然后摆头示意施妖开门。
门开后,服务员带着一位老和尚走了进来。
“燕居士有礼,老僧寂了,恳求一谈!”老和尚进屋之后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就说有事找高阳。
高门主起身想让,然后吩咐服务员上茶具。
鹿鸣山庄在嵩山脚下,离少林寺没有多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招待来此旅游的游人,所以房间内的摆设也很应景,床边到窗户的空地上摆着两个蒲团,还一个木茶几。
寂了和尚也不客气,双手合十微微一摆随后便在客人位的蒲团上盘膝坐下。高阳从床头柜上抓起烟盒和火机随后也走过去坐下。
老僧摆了摆手跟高门主示意自己不抽烟,随后抬头便看向坐在床边的施妖。估计是把妖妹当成酒店的特俗服务人员了……
高阳见老和尚的表情也是一阵苦笑,谁让小丫头没事手腕上缠两条毛巾呢。
“大师有事请直说,这是我妹子!”高阳自己点起烟先吞云吐雾起来。
老僧看着高阳的眼睛问道:“请问居士此来可是要去少林?”
高阳点了点头。
老僧又问道:“那么老和尚能不都斗胆问一句,居士少林何往?”
高阳笑道:“大师可否将度牒借我一看!”
寂了和尚闻言苦笑道:“看来居士是无法确认老僧的身份。”
高阳点头。如果真如老僧所报法宝那般。寂自辈的话,那么这老和尚应该是和释明同辈,现在少林寂字辈的和尚已经很少了,记得以前释明说过,湛字辈僧人此时依然全部圆寂,寂字辈的不算他只有一个了。难不成会这么巧就是来找自己的这位?
黄布僧衣,浅青的芒鞋,头顶虽然稍有发迹,但结疤仍然清晰可见,是和尚不假,但是不是明传天下的少林和尚呢?是不是少林寂字辈的大师呢,高阳可不敢确定了。
寂了当下伸双手到高阳面前。
施妖在一旁见此情况急忙上前,护在哥哥身旁探头向寂了的双手望去。
这一望之下,惊得施妖一身冷汗,这哪里是人手……
寂了和尚摊出来的双手竟然从手腕到指尖出全部都是青紫色。在配合上手背出的几点老人斑诡异之态尽显……
幸好妖妹久经江湖,所以这一声惊呼才没出口,若是换了朗朗和冷香在恐怕早就叫出来了。
高阳见此的表情很是平淡,他在老僧伸出双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寂了的意图,寂了和尚的手刚伸过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颜色还很正常,随之那双手就以肉眼看得清的速度迅速的变红,变紫,两吸的功夫就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截血术!”高阳淡淡道。
老僧收回双手点了点头道:“那么现在燕居士可以告知此来目的了吗?”
高阳笑道:“可以!不过释明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
寂了和尚忽然神情一暗低声道:“寂寞师弟已于七日前……面佛!”
吧嗒……半截香烟掉在木茶几上,火星蹦窜。高阳保持着双指夹烟的姿势愣在那里。
只听寂了和尚又道:“寂寞师弟生前曾对我说,你短日内必来少林,他让我在山下迎你,问你三事。”
这时敲门声响起,服务员送茶水进来,施妖急忙走到门口将茶具接了过来,不过她并未上前为两人泡茶,老和尚和哥哥的谈话她也听明白了,老和尚的意思释明竟然死了……
佛门子弟本来是无名无姓的,只有法号伴生,但为了化缘等涉世时候的方便,和尚走出庙宇后都会在自己的法号前加一个释姓,一是表示出自己与佛一家的身份,在者也是为了能更好的入世修行。
释明从认识高阳到现在已经好多年了,他一直称自己是湛阳法师的外传弟子,不按少林走,没想到今天听这老和尚话里的意思,释明也是有法号的……而且叫寂寞……
“释明是怎么死的?”高阳捡起烟头又放在嘴中,抽了两口才发现已经熄火了,于是又抽出一根新的点燃。
老僧长叹一声道:“居士既然认得截血术,想必就能猜出我的身份!”
高阳点头道:“我知你是养生门人,我也知道释明也是,不要废话,告诉我释明怎么死的!”
寂了和尚道:“燕居回答完我三个问题后,我自然会告知!”
高阳有些不耐烦道:“好!你已经问过二个了,最后一个是什么!”
老僧茫然道:“我何时问过二个了?”
高阳心急知道释明的死因也不想在此事上跟这和尚多做口舌,于是便道:“好!你从头问,快问啊!”
最后三个字高门主探头上前猛然的高声一喝。寂了和尚别高门主此举惊的浑身一抖,随后双手合十常常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燕居士来少林干什么!”
“要弄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养生们是不是又准备翻墙出来了!”
“如果是又怎样?”
“当年七公子没有做到的事情,我能!你以问过了吧,现在请回答我!”高阳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完以极快的语速问寂了和尚
“释明从定林寺带出来的东西何在?”
寂了和尚一愣。还未等他回答,高阳继续快速道:“崔六指何在!”
听到崔六指之名老僧惊讶之色更浓寂了倒吸一口凉气后,满满的一口气都卡在口中他刚想呼出。
就听高阳以更快的语速更大的声音道:“释明何在?”释字出口的时候高阳已然起身,明字崩出牙缝之间时,墨杀已然在手。
寂了和尚被高阳一连串的问题中的关键字给惊蒙了,满耳竟是何在何在之音。
此时墨杀已到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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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收书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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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鹃生永逸(10)
由于一些难以避免的原因,本书正文更新速度将会放缓!在此期间,财子将会为大家穿插更新若干楔子,与传统江湖故事!)
楔子(1)
1936年10月7日。齐齐哈尔大雪纷飞,
在北郊的一个小院内,三名男子围炉而谈。
“只要老齐将资料完整的送出去,咱们哥几个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小日本断电这一招虽狠,但正是因为此举让他们入了我的千局。”说话之人是一个30多岁的短发男子,他身着青布长衫,白面无须一副书生之态。
在青衣男子的左右各坐一人。左手边的这个人打扮比较特殊,户外鹅毛大雪,寒冷异常,屋中虽有煤炉但温度也在十度以下。三人谈话时的哈气还清晰可见,但这人却光着身子只穿了条暗红色的中裤,光身男子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炉筒子说:“他们那个计划叫啥来着?”
另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长衫,带着一副眼镜,他坐在炉子旁正不断的向煤炉中一张一张的填纸,纸张上密密麻麻都是一些乱码,听到光身男子问话,他含笑回答:“叫东方的马奇诺!”
光身男子又转头问青衫人:“你说东条英机那厮会派多少人来抓咱?”
没等青衫人答话,那正在焚烧纸张的便笑道:“堂堂的千门火将还惧怕他小日本的矬兵?来多少能拦得住你?”
那被称为千门火将的男子望向窗外语气低沉的说:“我是担心老李,为了把情报送出去,他算把自己搭进去了,我们千门可……”没等他把话说完,那青衣男子便插话道:“如果用我千门一派的存亡来押宝几千万民众的自主生活,我情愿输掉,我现在只担心东条英机会动用隐杀,老齐的日语虽然不赖,但好多密令我们还是不能掌握!”
“那你为啥当时不让我去?”光身男子听罢急忙起身,当下就有出门的意思。
青衫男子不慌不忙的说道:“赌中行千斗的就是布局,你有你的位置,在说你的性格也不适合!”
光身男子听罢满面不愤之色,但嘴上却也没有反驳只是嘟嘟囔囔的坐了下去。
戴眼镜的黑衫男子将最后几张密文纸投进火炉中后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飘飞的雪片沉声的说:“即使东条英机动用隐杀,可派出来的人数也绝对不会超过5个,前天有消息传来,东京方面派过来的40名隐杀在长春被柳七截杀,生还者不过十余人!”
光身男子听罢兴奋的喝道:“好一个亮杀柳七,小老头今天恐怕都有六十了吧?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身手!我冯绝算是服了!今天要是小日本真的杀来了,我定要跟柳七遥斗一把,看谁杀的多!”
“老冯!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关东军和隐杀可完全是两码事,隐杀是不带枪的,所以柳七才敢单枪匹马的去截杀。你的任务是保护好文鹿哥!”戴眼镜的黑衫男子回头说。
冯绝正当兴起被他这么一拦顿时泄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如果我千门还有脱将在,我们哪里还用担心这些,别说是东条英机的反特小组,就是全关东军都来那小日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哎?对了,你刚才说啥?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老李?那你呢?永平你放心照顾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冯绝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文鹿,只见他也面色阴沉顿时满面疑惑的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谢永平从大褂的内衬中拿出一方粉红色的手帕。然后将眼镜取下来仔细的擦拭了起来,并没有回答冯绝的话。
李文鹿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们三个想要全部逃出齐齐哈尔恐怕不太现实,这条被命名为东方马奇诺的战事修伐,是日本军事的最高机密,东条英机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我分析他一定会用非常手段的!”
冯绝见李文鹿和谢永平二人的脸上都死气沉沉的,不由焦躁异常。“什么叫非常手段?他们还能有什么非常手段,我们几个去对抗他百万关东军不现实,但要从小小的包围圈里脱身还难?”
谢永平强挤笑容:“正如你所说,如果我们千门还有脱将的话……不难,可现在没有!”
“那老子就带你们硬打出去!”
李文鹿挑眉举目看着冯绝的眼睛苦笑道:“我和永平担心被捕后顶不住那些酷刑,所以……”
冯绝起身高声吆喝道:“所以个狗屁!这像一个革命家说的话吗?这像一个千门主将说的话吗?别说有我在不会让你们被抓,就说如果我们都被捕了,难道小日本的那些瘙痒手段就能磨软我等的铮铮铁骨?你啥意思?是想自己了断?”
就在这时墙角的电报机滴滴答答的想了起来,谢永平戴上眼镜急忙跑到电报机旁戴起耳机。
“啪”炉中的煤炭爆裂开来,啪啪的声响夹杂在电报传来的滴答声中,显得特意非常,冯李二人都注视着谢永平,想着从他的表情中看着一些事态的发展。
“老齐已经用旧苗语将情报传了出去,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谢永平声音平稳没有一丝的激动之色。
冯绝听罢激动的说:“好样的,这旧苗语现在全世界能说的也就百十人,没想到齐老蔫还有这手……”可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永平后面的话,顿时如冷水浇头一般。瞬间熄灭了他心中的激动之火。
“齐兄弟牺牲了!”
李文鹿听罢站豁然起身走到房间的西墙边上站定,西墙之上挂着一张伏羲老祖的画像,画上多有破损之处发黄的纸张配上并不艳丽的色彩,直观上给人一种素朴之感,
画像前放摆放着一个青铜的香炉,香炉中插着八根香,四短四长。四根短香上薄烟袅袅,另四根长香却都没点燃,显然这八根香是同时插入香炉的,只是另外四根被点燃了烧去很多。
李文鹿轻轻的将一根正在燃烧中的短香拔了出来,然后从盒子中又拿出一根新的插在香炉当中。
五长三短!五灭三燃!
冯绝蹲在地上双手捂脸,牙齿摩擦的声音如果鞭炮一样连续不断的传出。
八将少五不做局,这是千门千百年来的铁律,如今千门谣将损落,也就意味着那匪夷所思的千门三十六局在难出现在世间了。
雪更大了,李文鹿推开窗户,冷暖空气相接下顿时生成一股旋风,鹅毛一般的雪片被卷进屋中,在地上盘旋了一阵后慢慢融化成水。雪水成滴。布成一个圆形,而且在圆形的中心还恰巧形成了一个两弯的曲线,这形状太像八卦了……千门的标志也正巧就是这伏羲八卦图!
是老天都为这传承几千年的千门即将消失而流泪了吗?
“妈了巴子的!不如我去跟东条英机那厮拼了,反正情报也已经送出去了。正好拖住他们,你们俩先走!”冯绝豁然起身说。
李文鹿将手伸出窗外,平摊手掌接住几片雪花然后紧攥成拳。
“雪融化水,水蒸成气,气飞凝云,云摇雪落。千门不会亡,这一局咱要跟日本人斗的是天道。”说罢又转身来到伏羲老祖画像之前,抬手将香炉中剩余的三根燃烧着的短香全部拔了出来。随后换了三根新的进去。八根未燃的檀香呈扇形列在香炉之中,虽然寸烟未生,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庄严之态。
李文鹿紧攥手中的三根短香说:“走,咱们去给小日本讲说讲说,也让他们长长见识,什么东方马奇诺,什么绝密情报网,在我千门手段下……哈哈,皆不入眼。”说罢正了正衣冠对着伏羲画像俯身一拜后,转身出门。
谢永平也跟着起身面朝伏羲祖师的画像深鞠一躬。然后又掏出他那方粉红色的手帕,擦着眼镜跟了出去。
二人出门后,冯绝才转身来到祖师爷的画像之前。看着八根代表千门八将的未然檀香,只见冯绝单手一挥那八根檀香竟然全部被点着了。
面对着八股袅袅而起的烟柱,冯绝沉声道:“只要有我冯绝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千门炉不燃香。”说罢深深一拜转身出门。
这时外面噪杂车笛声,凌乱的脚步声,隐隐传进空屋,但屋中声调的主旋律仍然来自于煤炉。
八香同燃,老祖画像之前香烟笼笼,远观之下那伏羲祖师轻挑眉须,仿佛在笑。外面的人吼,犬吠,鸣枪,所带来的恐喝之态在这似有似无的神来之笑下全部坐化虚无了。
第十二章:天下武宗(4)
楔子(2)
“千年积雪为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
华亮带着不屑之色念着长白山旅游指南封面上的诗词,读罢之后他将白皮指南丢到面前的茶桌上望着远方隐隐可见的长白飞瀑说:“我怎么也看不出这长白山,哪里有人间第一峰的架势!对了老高!你说这柳七爷为什么约你在这见面?
“因为他想事在必得!”高阳伸手拿起华亮丢在桌上旅游指南闲翻了起来。
“什么意思?”华亮探手过去压住高阳正在翻阅的旅游指南不解的问。
高阳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昨天那个导游的功夫怎么样?”
“差得远,我很是不满意!”
高阳将旅游指南翻转过去指着目录页的下方道:“人家对你可满意的很呢,看还给你留电话了!”
华亮翻手合上旅游指南追问道:“问你正事呢,别打岔!”
高阳正色道:“等事了了,我在跟你说!时间差不了,你去提茶过来!”
华亮起身的同时问道:“今天要摆哪一出?”
“四门兜底!”高阳遥望远方隐在云间白雪皑皑的山头沉声说道:
二道白河镇就位于长白山脚下,长白两大著名景点在这里都隐隐可见。但这隐约可见也是需要地理位置的,在二道白河镇上,唯一的可以看到长白飞瀑和天池印雪地点就是高阳和华亮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白河茶楼的顶层!
白河茶楼建于1941年,那时候日本关东军占据东三省,在中俄边境上大兴兵工。为了探清日本军的目的,地下党的情报人员大量秘潜东北。这白河茶楼正是当时建设的一个联络据点。日军无条件投降之后,这里再无他用也就被废弃了。1983年时为纪念在关东军情报战中牺牲的英雄。当地政府在原址上重修白河茶楼。于是这里就成了国内非常少见的兼参观和饮食一体的场所。
白河茶楼共有六层,一层二层都是陈列馆,摆放着一些当时情报战中的通讯工具,以及当时留下的一些书面材料和档案,三楼到六楼都是茶馆,而且完全是按照二三十年代的格局装修的。
白河茶馆平常客人很多,当然这些客人中栏参观英雄遗物的百分之一都占不了,他们多数都是自助游到此的游客,这里没有星级宾馆,没有大型的导游公司,所以集体的旅游大巴是不会往这里开的。高华二人的导游还是在县城里面找的,叫她陪同的目的不是给与讲解,她的用处是给千门火将在战前放松而已。当然二人都没想到她的“功夫”会和相貌成反比。
今天的白河茶楼三到六层已经完全被二人包下!他们要在这等一个人。
华亮将十个茶杯和一壶热茶排放在桌子上后走到窗前说道:“其实你不该撇开他们三个。”
十个茶杯杯高阳以一种奇特的排列方式摆放在桌子上,忙完手中的活后他并没有回答华亮的话,只是淡淡的问道:“他来了嘛?”
“他早都来了!”
高阳和华亮从六楼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柳七,虽然二人都没有见过柳七爷,但二人都敢确定,那个站在展柜面前身着黑色中山装的老者一定就是他。
“七爷,您楼上请!”高阳上前几步走到老者身边,双手在胸前摆了一个奇特的造型。
老者转头看了高阳一眼说:“有劳相迎!”
高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道:“您是前辈,应该的!”
来到六楼的包间后,柳七爷一看桌上的茶杯就笑了:“还是年轻好啊!我如你们这般大的时候,也给人摆过四门兜底茶。”
高华二人听罢对望一眼,显然都没有理解透柳七话中的含义。
高阳提起茶壶后指着主位说道:“七爷您坐,蓬莱山后辈为您老添茶!”说罢将桌面上的茶杯全部倒了个七分满。
柳七伸出那只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相符的白皙左手,两指掐杯道:“论身份,你我都是外八行的一门之长,我本应出三指持杯,但论辈分你们的师爷还要喊我一声世叔,所以小老儿就托大了!”说罢仰头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杯茶喝下。
见高阳和华亮也都喝了一杯后柳七问道:“如今千门只有你们二人?”
柳七这句话问的高华二人都极其的不痛快,华亮当下便冷言道:“柳七爷是担心我们两个不够看?”
柳七拿起茶阵中最中心的一个茶杯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长白峰顶自顾道:“老头子我活了一百多年了,实在是不想在为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操心了,可你们光是小孩子打闹也就罢了,为何要卷了荆轲画像?”
高阳起身道:“荆轲像是我卷起来的,我认为现在的亮杀门不配供奉他,荆轲是千古义士,可现在亮杀门徒却都沦落为了收钱索命的杀手!”
柳七轻抿了一口茶水后回身看着高阳道:“不管亮杀一门现在成了什么,起码我们还知道先贤的德义,即使我们背离了轨道。千门呢?千门的宗旨是什么你清楚吗?”
柳七的问话让二人顿时都哑口无言。千门是唯一的一个在外八行中丢了宗旨的门派,做为千门的主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与人家谈祖?
“既然你们卷了荆轲像,我这个当家人就不得不出面了。我要给祖师一个交代,同样也给要给门人一个交代!”柳七继续说道:
高阳道:“既然摆下四门兜底的茶局,我两人今天就没做空口白话的打算,前辈划道便是。”
“好!”柳七说了声好后快步走回到桌前,面对二人后接着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在此约见你等?”
柳七的问题也正是华亮的疑问,高阳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作答,柳七又见华亮眼中也尽是迷茫当下便笑道:“从你没跟火将交代上可以看出,你一定是以为是因为你们千门以前在这里欠我过的人情,你担心告诉他后要是动起手来,他会因此会无法施展全力。我告诉你,你错了,我叫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让你看看千门前辈们的所作所为。”
“你知道为了东方马奇诺的机密工程资料可以顺利传出,本来就人丁单薄的千门死了多少人嘛?门派宗旨在不在没有关系,只要他的门人做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可以啦!千百年来的千门前辈都是如此,所以千门才传承至今,可你们这一代都干了些什么?千门如何才能在你等手中振兴?”
高阳见柳七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已经让自己二人的气势降到了最低点于是急忙又捧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柳七爷,多说无益,有梁就要解,无梁莫要接。咱还是按照外八行的规矩办事吧!”
高阳话落华亮便推开包间中央的茶桌“千门火将领教亮杀绝技!”
见华亮挪开桌椅后柳七反而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
六楼贵宾区只有两个巨大的包间,和一个两米宽的走廊,每个包间都是东西开窗,东眺可见长白飞瀑,西望隐现绝顶天池。
“江湖上有句话叫莫与亮杀赌命,怎么着?小伙子是要跟我这个老头子拼命?”柳七坐在哪里没有一丝起来跟华亮动手的意思。
华亮听罢猛地撕开衬衫,满身的火焰纹身在跳动着的肌肉牵引下,犹如真火挂体一般,绚丽非常“早就听过柳七爷的大名。您斗过八国联军,战过日本鬼子,是我等敬仰的前辈,今日得此机缘,怎能不向前辈请教一番!”
柳七苦笑道:“有你们这样揭前辈家祖宗画像的嘛?”
虽然聂于柳七的威名和身份,二人说话都很客气,但高阳也身为外八行的一门之长,此时要是就事来解释不免就落了千门的颜面,故而他也不提揭画一事的因果径直道:“七爷既然喝了四门兜底茶,为何不痛快的画道出题?”
柳七摆手示意高华二人坐下然后道:“小伙子别急,我的题目不是打,而是赌局!”
听到赌局二人高阳和华亮二人都愣住了……外八行的江湖上还有一句话叫“莫于千门做局”这柳七怎么放着自己的长处不比,反而去斗千门的长处。
本来如果要打的话,华亮觉得自己胜算只在20%左右,如今柳七自己提出做局那就再好不过了。
民国七公子虽然柳七居末,但要说到打,昔年燕子李三,大刀王五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华亮虽然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要是说面对柳七,这20%的数据都是因分析柳七如今以百岁开外的高龄。体力精力必定不如往前,可眼前的柳七爷怎么看也不像一百五十岁的人,说六十恐怕都不过分。
“七爷要做何赌局?”高阳把华亮挪开的椅子又拉了回来,坐到柳七对面问道:
柳七盯着高阳的双眼道:“这一局,我设在长白山顶,如果你输了,交出伏羲爷的画像,我帮你保管几年,如果你赢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而且我还会给你指出一条振兴千门的明路!你可敢赌?”
高阳哈哈一笑道:“千门弟子何时惧过赌!好,我们跟你赌这局!”
柳七指着高阳道:“不是你们,是你!”
华亮听柳七此说便问道:“如何不许我参与?”
柳七提杯饮茶并没有理会华亮的问话,高阳拉了华亮一把低声道:“你在山下等我好了。”
当天下午,亮杀门主柳七,千门主将高阳二人在二道白河镇购买了一些登雪山所必须的用品后,绕过旅游区开始徒步登山。
茫茫的白雪在夕阳的余晖份外刺眼。高阳将挂在额头上的高山镜拉了下来。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走在自己身前那个步伐矫健的老人如今已经一百多岁了……高阳每当想到这个,总觉得脊梁骨冒风。
柳七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弯腰喘气的高阳随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六位哥哥,如果这个秘密在不传下去,恐怕过了不多久就会跟我一起埋于土下了。哎,我这样是对还是错呢?”
没人回答柳七的自语。
夕阳沉到了山的那头,另一面的积雪反光将整片天空映成红色,一个惊天的谜团由此慢慢拉开!
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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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搜不到只言片语的一段历史》
第一章混沌
盘古此时虽然很累。但心情却爽到了极点,那该死的束缚终于消失了。连绵的迷雾让他那个叫眼睛的器官闲置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看到东西。
“你们还在嘛?”盘古四顾一番后。高声喊喝。
“在的,在的。你小点声。我怕声响……”一头金黄色的小兽从东方慢步而来。此兽头大身小,无尾无角.遍体金黄。
“看,快看,我终于劈开了该死了混沌。快用你的眼睛仔细看看四周,看呀……”盘古显得很激动。
金黄小兽用两个前爪捂住头顶的大耳朵嚷道:“我在看,再看,你小点声!”
盘古又向其他方向瞧了瞧然后问道:“她们呢?我们四个是朋友,我劈开了该死的混沌,解除了我们的束缚。她们应该过来……过来庆祝一下!你说是嘛?对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金黄小兽仰头道:“我早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名字,年。叫我年怎么样?”
盘古将年字在嘴里念叨了几遍后点头道:“很好,年,你是第一个出现的,对于现在情况你想说些什么嘛?”
年很无奈的摇头道:“说实话,我很讨厌现在的样子。我不喜欢声音。在混沌当中,我们是用这里交流”说到这里年用前爪拍了拍自己的大头,然后又继续道:“但现在……哎,你以后说话的时候,可以小点声嘛?”
盘古道:“好的,我记下了。”
就在这时西方又有一兽出现,此兽满体白毛。体型要比年大上一些。
“你们好!”白毛兽老远就打着招呼。
盘古很兴奋的指着她说道:“是你嘛?在我西方的是你?”
白毛兽点头道:“是我,盘古你终于成功了,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
盘古伸了个懒腰……得意道:“我也知道。”
年在一旁盯着白毛兽看了一会后道:“你跟我想象的大不一样,咱们四个只有你知道的最多,你教会了我们使用身体,使用神志,使用语言,我的印象里你应该是一个智者……或者……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年的语气中多少带了一些失望。
白毛兽语带微笑道:“你给自己取了名字对吧?叫什么?”
年自傲的说道:“年,我现在叫做年!”
白毛兽走到盘古身边卧下微笑道:“为什么?”
年一愣随后道:“这还有为什么嘛?大个说自己叫盘古……你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
白毛兽也笑了:“好吧,没有为什么活着自在,很高兴能见到你的样子,年,你比我想象的要可爱的多!”
混沌初开,一切景物都是那样的单调,岩石,岩石,还是岩石。
但三个混沌之子,仍然看的津津有味。
“那个总喜欢笑的呢?他怎么还不出现?”盘古想起了还有一位朋友没有来,便低头问爬在自己脚下的白毛兽。
白毛兽沉吟道:“他可能不会出现了。他并不喜欢我们。或着说……她有些看不起我们!”
年在一旁摆弄着自己的大耳朵,听到白毛兽这样说,不仅奇道:“为什么?”
白毛兽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事情都不问为什么呢……方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了,他说,要去创造这个世界。而不是观看这个世界。”
盘古奇道:“什么叫创造这个世界?”
白毛兽反问道:“劈开混沌后,你有什么感觉!”
盘古诚恳的说道:“累……”
白毛兽无奈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对混沌消失后的这个世界有什么感觉……”
盘古手搭凉棚又四顾一番后才道:“很好,”
白毛兽沉声道:“祖猿说,要让它变的更好!”
年疑惑道:“祖猿?”
白毛兽点头道:“是的!他说她要叫做祖猿!”
盘古低头思考了很久,忽然道:“我们也可以的,祖猿说的很对,我们应该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我们四个出生在混沌当中,没有道理把这个任务交给祖猿一个去做,你说呢?年?还有……哦对,我们怎么称呼你好呢?智者!”
白毛兽低声道:“叫我白泽吧!”
年听了白泽的话后沉思一下道:“那我们要怎么来继续创作这个世界呢?你知道祖猿他都要干些什么嘛?”
盘古听罢也跟着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白泽苦笑看着年说道:“看来你也只是对自己的名字不问为什么而已!”
年满不在乎的添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白泽继续道:“这个世界还缺少什么?”
盘古与年听罢都是一脸茫然……缺少什么?现在的世界已经要比混沌之初好上无数倍了。这个世界还却一些什么呢?
见盘古和年都把目光转向自己,白泽也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们都想一些嘛,我想我们三个一定能让这个世界更加完美。起码会比祖猿一个强上许多。”
白泽没有想到,这句话是他第一次错误的预言,当然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章造物
如果来创造这个世界?盘古,年,白泽都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盘古移动了一下僵硬了身躯低声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被我开辟出来得这个世界有多大呢,我想先四处看看!”
年被盘古活动筋骨得声音了吓了一跳,抱怨道:“看有什么用?祖猿已经去看了,你现在才想起来、岂不是拾人牙慧,早些动手才是正道!”
白泽低声道:“我有一个注意,你们两个想听一下嘛?”
见他们点头白泽才继续说道:“混沌是万物得初始,也就是说混沌可以变化成一切得东西,只不过盘古在劈开混沌得时候,并没有控制混沌得力量,所以这个世界才变成这样……我们都是混沌孕育的,都能了解和掌控混沌得力量,所以说造物是非常得简单得,眼下我们得问题是应该如何造,怎么造?”
年白了白泽一眼后说道:“我还以为你把问题解决了呢,说来说去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白泽笑道:“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们首先要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现在都有什么。也就是说,和混沌时最大不同是什么?”
盘古听罢急忙道:“混沌当中,什么都看不到,现在不一样了。”
白泽点头道:“对!混沌当中,不存在空间,而现在有了。盘古你得任务就是改造这个空间。”
随后白泽又转头看向年,年见白泽目光盯着自己,不由浑身都不自己得说道:“我……我就发现这里很难受……”说着用爪子拍了拍自己得肚子。
白泽笑道:“也对,混沌当中,我们从来没有感觉到任何得不适,那是因为时间没有变化。而现在有了时间,有了变化的时间。所以随着时间得推移,你会感觉到体内混沌之力得消耗。年,你得任务就是进入到时间当中去,改造它!”
年兽迷茫得点了点头。但马上抬头道:“那你干什么?”
白泽神秘道:“我们分工而做,我必然有我要干的事情了。
白泽说罢,闭目而笑,随之身形慢慢消失。年抬头见盘古也陷入了沉思,不由后悔刚才没有放下面子仔细询问一下,这时间应该如何来创改……此时要是喊醒大个,恐怕又是一阵惊天巨响。他可不想在听到任何响声了,于是带着疑惑,穿入了时间之中。
混沌四子,三人都已经找到了他们应该做得事情,哪么最早离开得祖猿呢?
此时得祖猿正在唱歌,是白泽在混沌中教会他说话的。但此时他自己却发明了另一种表达的方式。
“生于混沌,困于混沌,他人开天,我得清闲。
已脱混沌,不借人臂,无有所成,重困天地。”
祖猿哼了几句后,发现这种唱的抒情方式很让人舒服。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边走边唱,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唱了多久。祖猿忽然站定了下来。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仿佛在改变。但具体变了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于是他决定挺下来好好观察一下。
祖猿躺在地上,凝望着上空的一边虚无。他感觉空中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被盘古劈散的混沌之气。又开始慢慢的汇集。
难道这个世界又要归于混沌了?
但过了一会,祖猿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此时混沌之气的变化是有规律的,跟原来大不相同,他自己也是混沌之子,所有对混沌之力非常的敏感。由此祖猿分析出,一定是盘古他们三个弄的,看来他们也想造物于世。
而且还动手到自己前头去了。
分析明白原因后,祖猿自语道:“既然这样,就让你们先来。”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同时又道:“希望我下次睁眼所看到的世界,能和现在大不相同!”
闭上双眼后的祖猿,开始探查自己的身体,他一直有个事情想不清楚。他们四个同时混沌所生。但为什么只有盘古才能劈开混沌呢?他们四个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现在盘古等人又开始了造物。那么自己也就不用急于去做这个,先把自己的不惑解决再说。
当祖猿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十万八千年之后。
祖猿睁开双眼后一下就楞了。他发现自己此时竟然身处在虚空当中,无数大大小小的球状物体。漂浮在自己的身旁。这些圆球有的炙热无比,散发着要耀眼的光芒,有的冰寒非常。扑出阵阵的凉气。
这……难道就是盘古他们的杰作?
祖猿四周望了一望。不禁失望异常。真想不明白盘古他们弄出这么多球来干什么。
正想着,忽然祖猿觉得自己掌心一热,然后体内的混沌之力迅速的从全身各处涌向双掌。祖猿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在闭眼这段时间,研究出来几套运行混沌之力的方法。方才睁眼之前自己并没有收拢散布全身的混沌之气,没想到它们竟然会自己收拢起来。
为了体内的混沌之力能尽快的收拢完毕,祖猿又闭眼沉浸于收力之中,这次很快祖猿就第二次睁开了双眼。
如果说第一次睁眼眼前景物给祖猿带来的是迷茫的话,那么第二次睁眼所看到的。就需要用震惊二字来形容。
祖猿瞪大双眼站起身来,他发现这里仍然是他闭眼之前所躺下的地方,但四周的一切已经完全变了。
好美……
祖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看着眼前所有莫名而美丽的东西,他兴奋的哈哈大笑,笑罢祖猿升至半空。手指头顶大喊一声:“天!”语罢,整个世界都微微的一颤。
随后祖猿又指着脚下高声喊道:“地!”轰。世界又是为之一颤。
祖猿又指天空中十个发光的球体道:“日!”十个圆球都仿佛点头一般,在空中晃了晃。
祖猿手到声出:月,星,云,风,山,水,……
当祖猿发觉视下已经无物可指的时候不由哈哈大笑道:“盘古,你开天造物。皆在我前。但你天开不全,物造不美。这之后的事情却是需要我祖猿来做的。”说罢。混沌之力运在双手。无数混沌之气涌出。并被祖猿压成微小的颗粒状。抓着两把由混沌之气压成的种子,祖猿高扬双臂将所有的混沌种子撒向四面八方,同时口中喊道:“生灵!”
第三章神
盘古,年兽,白泽整整用了十万八千年,才完成了创世计划。这个世界从此有了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灵荒世界一下便从从死寂的石野变成画意盈满的神州。
祖猿练气醒来后,有感而发,为天下万物手点命名。最后撒出了创世中最关键的一笔。投出了生灵种子。
此间祖猿遍游灵荒,兴致所发之时常移山填海按自己的意愿改观灵荒,时不时的也探查一下自己撒下的生灵种都产出了何等的生灵。
祖猿游历之时不免要停下来休息练气,所以他每次停顿的地方都灵气充盈。话说这一年。祖猿只记得自己共停了118次,改山川地理十三处,传播练气心得一十六篇。灵荒几乎所有的生灵都经过他针对性的教导,开始了练气之道。
这日祖猿行至一高山之前。只见此山高耸如云,不见其顶。基座浑圆,坡度适中。祖猿一路行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高山,不由兴起指山高声道:“我只道开天造物尚皆不周全,没想到你竟然生的如此无剔,当为周山之名”(注:周:完整的意思)
祖猿行至周山之下正想徒步登顶游景观山。忽听山顶有打斗之声。
他急知何故便舍弃了游览之心,直接御气蹬空,三步至顶。只见周山之上,两兽正都在一起。只杀的山顶浮云乱动,引的狂风怒号,雷电阵阵。
“何故而争?”祖猿声音并不大,但战斗中的二兽忽闻此言,皆吓得浑身发抖,连争斗的力气也没有了。
“猿祖!您来了!”一长身兽游到近前,纳头而拜。
另一个兽也急忙跑过来爬在祖猿面前口称猿祖。
祖猿点了点头随后轻声道:“你二兽都是混沌之种孕育,举手投足皆会引起滔天的动荡。今日为何在这如此完美之山顶端争斗?”
长身兽颤声道:“为寻有所栖身!”黑毛巨兽也做了同样的回答。
祖猿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长身兽说道:“我为你取何名?”
长身兽道:“猿祖曾指额而言“烛九阴””
“你呢”祖猿又指黑毛巨兽。
黑毛兽低头道:“猿祖曾称小兽为“有熊”!”
祖猿哦了一声随后轻甩右臂,顿时天顶之上被二兽相斗引起的漫天浊云烟消云散。十日当空,光撒周山之顶。二兽不知祖猿何意故而斗不敢出声。
祖猿拂开云后。环指山下大地道:“灵荒其大。我行数载未能观完,你二兽为何独争此地?即可让其一在寻佳所栖身嘛!”
烛九阴言道:“不知灵荒有土堪天。以盲行数载,唯见一有灵之地!”
有熊也忙道:“正是,正是!”
听烛九阴此说祖猿才想起,他传于各种生灵练气之法,这些生灵虽然是混沌种子所生,但却不是混沌之体,无法自产真灵,只有寻觅灵气充盈之地,才能继续练气!
祖猿沉思一阵道:“我一路行来,共练气118次,因此一路上留下118地,真灵充裕。而且我一路走来,山川地理也都了记于心。既然你等生灵不知神州之广,今日我便将所见传下,然后你等传播一番,以告天下生灵,也好让其他生灵能择地而栖。因我还有一事要托。所以传记山海之事只须你们其中一个便可。谁愿往?”
二兽听罢无比高兴异常,但只因烛九阴无手,只能仰头表示,所以被事先举手的有熊占先。
祖猿随后便告知有熊自己数载行进的路线。和118地灵气充裕之所。命有熊按自己的来路而去,一路通知其他生灵。
都讲罢后有熊小心问道:“猿祖欲何往?”
祖猿道:“总觉天下尚少一物。寻底思之!”
祖猿却不知这样一句话,却给了有熊私藏之胆。有熊离开周山之后,按着祖猿的路径从走一遍。熟记灵荒山海。但有熊并没有按照祖猿的吩咐,告知天下生灵,而是私自封闭了117处练气之地。自己独居王屋山洞。直至数千载之后,祖猿命女娲造人,自己重临灵荒,才知此事,有熊知祖猿归来,马上跑到周山之下,闭了自己的七识把自己封在周山当中,他知天下只有这一所是完美之地,祖猿必不愿毁,所以想借此保命。但却没想到祖猿会将他永困周山,万世不解。
在有熊自己躲进周山之前。特寻一个新造的生灵“人”以传道。还将天下118处练气极佳之地告知,并传他天下山海图记!
此人就是华夏之祖,皇帝。这也是皇帝号“有熊氏”的原因。其后皇帝按有熊传下的山海图记而做《山海经》。至于那118处练气佳所,后被皇帝告知道教。道家练气士重新名为“洞天福地”这些都是后话,此处不在详解)
有熊走后,烛九阴问道:“猿祖欲遣我何往?”
祖猿迈步踏上烛九阴的背部道:“负我向北!”
烛九阴负着祖猿一路向北,翻山越岭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日来到一个满是冰雪的地方。
烛九阴是混沌种子所生灵物,所以也不畏严寒,“猿祖!这是何地?”
祖猿沉吟一下道:“此为极地!”
“极地?”烛九阴茫然四顾。
祖猿点头道:“你可知我为何来此?”
烛九阴俯首低头道:“猿祖之意。岂是我能理解的,我能为猿祖办事,已经万分荣誉,本不应有他求,但在跟有熊之争时,我发现无肢之痛,愿猿祖赐肢。”
祖猿看了烛九阴一眼然后淡淡道:“在负我一程!”
烛九阴想不明白,祖猿的神通可以迈步千里。投足万丈,何必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呢。但祖猿的命令他不敢稍有疑问,急忙放平身体,等祖猿跨步而上后,烛九阴问道:“何方?”
“一直向北!”
就在烛九阴起步的瞬间。祖猿回身甩臂对着地面就是一拳,这凌空的一拳,将烛九阴身后的坚冰地面,轰出方圆近五里。深十里的巨坑。
烛九阴负着祖猿,贴着地面飞奔,偶尔遇到深谷高山之时,祖猿也不让他飞行,入谷则遁入。遇山便攀爬。而且这次路过好大的一片海域。烛九阴便乘浪而走。一路上。经常有祖猿造就的其他生物,知猿祖到此,出来拜见。来求见祖猿者多有所求,祖猿皆不足其愿。未知何时。烛九阴停身在一个巨大的深坑前。
漫天的冰雪……拳头形状的巨大深坑。烛九阴楞了半天转身爬在祖猿面前道:“这……烛九阴愿接受猿祖惩罚!”
祖猿笑道:“何故罚你?”
烛九阴愣愣道:“错路!”
祖猿笑而不答,踱步走到巨坑之前沉思好久才幽幽道:“你留此地。”
烛九阴听罢一愣,随后忙问道:“猿祖,我求四肢一事?”
祖猿道:“混沌无常,你若生肢便不再是你了,此次你负我有功,我将以你尾我身你首再造生灵。以表你功!”
烛九阴纳头而摆。等它抬头之时,祖猿早已不知去向,
烛九阴求肢不得,又不知道祖猿留它在此时何缘故。游走的巨坑旁边沉思一阵后便转头而走。(烛九阴背负祖猿许久,一路上在祖猿修气之时,得了不少好处,但它不清楚自己能力飞跃的原因,还以为跟自己疯狂的游走有关。便自己又按照背负祖猿的路线疯狂的奔走起来。直到眼前不知第几万次出现这个拳头形状的巨坑后,烛九阴发现自己的能力相比祖猿走时,竟然没有一丝的长进后。而大发狂性。钻地而行。但身在地下不能辨别方向,烛九阴一开始便乱了方向,可等它发现之时已经偏离原来的道路几万里。也正是由于烛九阴此举,才形成了北纬30度的神秘地带。此事后文自会详解,此不多提!)
祖猿两次环走灵州,终于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他离开极地之后,来到了昆仑山。准备再造生灵。
他发现,混沌种子所孕育的生灵,虽然强大无比,但却贪心极重。他传道之时本就是因物而异的。可这些生物总是看不到自己的长处。而总是觉得别人的东西好,自己也想拥有。祖猿深知如此下去,灵州必乱,但他又不忍毁去自己创下的生灵,所以唯有在创生灵,以压制其道。
昆仑山上,祖猿将混沌种子排列成圆形,以无上**又造二灵,他曾答应烛九阴再造生灵时将用它的首尾,自己的身体,所以新造的二物,全部是蛇尾,猿身。人面(烛九阴就是人面。当然有烛九阴的时候,还没有人,也就是说:后世的人皆是烛九阴之面。此处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故而提前揭示)
二灵得了祖猿神识点化,又是多颗混沌之种共生,此时已是除了混沌之子外,灵州大地上最强大的生物了。
祖猿造就二灵之后,将二灵唤到眼前指其一道:“盘古开天,造万圆世界,我造生灵却不懂生生不息的圆之道,今成你二灵,以补前之所误。你为阳。创圆以教万物。”
随后祖猿又指另一个说道:“你为阴,辅世而育生灵。”
二灵受命,皆附身拜倒。
祖猿抬头望十个圆形烈日苦笑道:“我造生灵皆不懂圆之道,而画土称神。希望你们不要步我后尘。这造物一局我输了。”祖猿说罢脚踏虚空消失在茫茫天际。
祖猿最后造就的二灵,正是我们所熟知的人文始祖,伏羲与女娲,
伏羲与女娲领祖猿之命。开始后续的造灵之徒。伏羲被授予圆之道。而造伏羲八卦图。以万物为圆,生生不息原则,教化万物。女娲以阴阳相调之理再造生灵。自此天下的生灵皆由圆形的细胞组成,并且也有了阴阳之分。
女娲最后造就万物之灵的人类起初也是按照祖猿的相貌而造。名为猿人。直至祖猿再临灵州,猿人才去了猿之字,而正式命名为人类。由于人类是女娲所创,所以并不需要尊需祖猿答应烛九阴的条件而来。但万物无极,最后猿人竟然也演画成她一般的头首,就连女娲自己也没有想到。
于此同时,祖猿造就的其他生灵,因为贪念太重,而爆发了战争。灵州土地上,除了伏羲和女娲守护的地方外,全部被战火所波及。盘古,年兽,白泽不得不插手此事。
第四章法則
祖猿因造伏羲女娲而亏了真元,不得不寻地休息,祖猿离开灵州后,这些他创作的生灵,再无禁忌。大战一触即发。如画的灵州顿时陷入滔天战火当中。这些生灵都是混沌种子所生,乃半个混沌之体,而且多得祖猿传于炼气之道。举手投足间全具备毁天灭地的能力。
由于祖猿造就生灵的时候也从来没想生灵的生死一节。混沌造物皆为不死。所以在大战中,虽然激烈异常。但却无一个生灵死去,这就可能导致战争永不停息……
灵州之乱终于吵醒了造物之后就陷入沉睡的盘古,白泽。
见此景盘古无奈,亲自出手希望可以消灭这些作乱的生灵。他没想到,自己不管理还好一些,一管理竟然引出了更大的乱子。盘古虽然有能力破去这些生灵体内的混沌之气。但却也无法让其死去。这就导致了……只要是盘古出手击杀的生灵,虽然身体和意识在灵州大陆上消失了。但可能以同样的生态生活在于灵州平行的空间当中……
平行空间产生了。盘古第一次感觉他对他自己开辟的这个世界不了解。而且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完全超脱了他的控制。
“这样不是办法!”知道盘古杀到第三千个生灵的时候。白泽才若有所思的说道:
盘古道:“你说应当如何?”
白泽沉吟道:“应有法而制!”
盘古道:“何法?”
白泽道:“限法!”
盘古顿明其意,当下便唤出生活在时间当中的年兽。三个混沌之子在此凑在一起,商讨立下法则之事。
白泽首先道:“乱其因,是因为有欲。各种**不能得到满足,它们才想使用力量来处理。祖猿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他造伏羲设八卦留下了虔门的信仰,希望洗化众生之欲,但这非段时间可以凑效的。(虔门也就是后世流传的千门。让人心痛的是,一教化众生的思想,最后竟然被有些人演变成了骗人伎俩)法则就是为了强限这些生灵。”
年兽附和道:“要一项一项的解决。首先我们必须抑制空间的分裂,要不然我的生活非乱套不可。”
白泽点头道:“要抑制空间的分裂非你不可!”
年惊讶道:“我?我怎么能行,混沌四子,我小年兽最没用的了。”
白泽笑道:“混沌四人能力各有不同,盘古主宰空间,你却主宰着时间。而我能洞察万物。”
盘古问道:“那祖猿呢?”
白泽低声道:“祖猿?他我也说不清楚。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白泽说罢紧接着又道:“要想控制空间,非在时间当中抑制不可。我们第一项就需要把空间的分裂当作万不能破之法。年是以时间为食物的,混沌四子只有年仍有饮之道。此道正好用在此处,小年,以后你要以洞心之术监察灵州,任何生灵只要发现时空的秘密,你就要吃掉他理解的这段时间。”
年正因为吃一些干燥的时间而不爽,此时听来自己竟然可以吃掉生灵的时间,不由喜出望外。急忙答应。
白泽又补充道:“你可要记得,万万不可乱食时间,那样同样会使灵州陷乱!”
盘古也急忙道:“对对!”
年被盘古的声音震的双耳嗡嗡直响低声抱怨道:“那么大声音干嘛,我知道便是了!”
年兽领了监管时空的重任从新回到时间当中。开始的时候他还能遵守白泽的约定,可后来他吃掉了最后几个洞察时空奥秘生灵的时间后,便再也无时间段可以吃了,年实在没有控制住饮之欲,便私自吃了一部分新生生灵人类的时间。
那时便常有,人们辛苦劳作了一年,马上就要收割的时候,却忘记自己开荒过那一片土地……也就是说,这一年就白忙了。
白泽第一时间知道此事后,并没有跟年来交涉,他清楚年的秉性,于是白泽化身智者,来到灵州土体传下对抗年兽之道。年惧怕声响,稍微大的响声年都受不了。
这日年兽又遁在时间当中,窥视灵州万物。它见一部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便来到近前,想吃掉这段欢愉的时间,但白泽已经告知年兽来到时的情景,这些人在年来之时就早发现,还没等年兽动手。这群人忽然拿出无数面大鼓,开始疯狂敲打起来。年顿时狼狈而走。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过年的习俗。以后每年的新旧时间交替的日子,人们都会擂鼓放炮。一是庆祝一年的成果。二也是为了别让年兽来吃掉这一年奋斗努力的时间。
拍板了时空法则之后。白泽又跟盘古道:“灵州生灵多收祖猿传道,以修炼气之法。久而久之,勤者能高,惰者力弱,这就产生了极度的不平衡,而且祖猿走后,命女娲再造生灵,这些生灵可都是没有经过炼气锻体的。强弱之分明显之后,必再有霍乱,所以必须划强弱之线!”
盘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挠头笑道:“你也知我造物费神,恐怕短时间也修整不好,这就要劳你费心了。”
白泽点头笑道:“这个我来负责,但你也休想清闲,生灵都是祖猿一手所造。他留下这么一个摊子就甩手而去。盘古你神识可游走混沌所及,找找祖猿吧,让他也出面,我看二个法则的制约还是不够啊!”
盘古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你准备怎么样划分强弱之线?”
白泽沉思一会道:“我要设轮回!”
“轮回?”
“对!生灵如此恶头皆因不死。我要设一个,终生无线循环的轮回!”
事后,白泽在灵州天地划分七道。
无名,天,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
这七个轮回道并非一下产生的,起初的时候只有天人无名三道。随后又因造人失误,二产生的诸多生灵也需要轮回而开设畜生道。
盘古出手整治混沌种生灵之后,祖猿传下的“天修”之法,在主空间除了女娲和伏羲二人知道外,只有烛九阴和有熊二兽没有参加众神之战才得以幸免。从那以后天修产生了中断。另一种炼气形式,巫开始盛行,后来十大巫之首“后土”作乱天道。白泽无奈在设修罗道,以存恶神。
后来又因有些生灵不满足当前轮回道的现状,而妄图早死快进轮回,以享受更好的生活。白泽设最苦之道,地狱道
而后又近万年,佛修出现两大圣人。一就是誓愿成佛之后必度尽一切苦厄的如来。另一个就是言:“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但轮回无尽,怎么可能度完。
白泽感其诚。便在地狱之上又设饿鬼道。以接纳被度化的终生。六道轮回自此才成型。所以佛修之前,只有轮回论,而无六道轮回之说。
于此同时,盘古也找到了祖猿,两个造物之主终于第一次碰头!
混沌开辟后的第十二个十万八千年,盘古终于见到了祖猿。
还没等盘古先打招呼祖猿已经先说话了:“盘古!我很佩服你,但佩服并不代表我认输了,我想跟你在赌一局!”
盘古一愣道:“我并不是来找你比赛的,而且大家一起来造就灵州,也没有攀比的意思!”
祖猿微笑道:“我言造物在先,但你们却动手在我之前,这难道不是想跟我比较一翻?好了,不说这个,我承认造物一局我输了,现在你们不是定下了二**则嘛。我们就就用他来打赌!”
盘古苦笑道:“可我不是来找你打赌的!”
祖猿不答转身指向身后的茫茫星空沉声道:“你看!”
此时盘古和祖猿都悬浮在虚空当中,身外的四面八方都是星辰,和宇宙尘埃、盘古顺着祖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个方向星辰的排列有些怪异。但怪在哪里一时也说不清楚。
祖猿随后又指了指上方,盘古抬头望去,只见头顶处的星辰排列也非比往常。
“这?”
祖猿道:“你以圆之道,造物于世,万物和谐,自生自成。将漫天的星辰造就的都如我们出生地一般。宇之广,凭我也难走周全,我很佩服!我仅以我所到之处。所见之星,列成三千个灵州神兽模样,以补你杀我天修徒弟之数!”祖猿话至此,眼露寒光,凝视盘古。
盘古苦笑道:“灵州之乱,全因你传道所致,我不灭其道,损其灵、怎么保大千灵州?”
祖猿冷笑道:“灭的好,但你却灭出来一个万千世界,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万千世界。你以为时空法则就可以控制了?你看这些由星辰排列的生灵,他们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时空点,三千个时空穿梭之所哪个你可以限制?”
盘古经祖猿这么一说,才看出这些星辰排列的奥妙。看过一个又一个,盘古在前方飞行默默的看着,祖猿面带笑意的跟在后方,不知过来多久,三千处处全部看完后,盘古才声音沙哑的说道:“都不能改变,改变任何一处,世界都将要从新陷入混沌!”
祖猿听罢哈哈大笑道:“时空法则?不过尔尔!”
盘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朋友竟然如此的争强好胜。自己与白泽等商讨这个时空法则之时也没有想要限制他的意思,谁知竟然让他误会。
祖猿见盘古不语。便又道:“你在看这个!”说罢祖猿伸开双臂,一股澎湃的混沌之力,顿时四散出去,转而化成一股强大的吸力。飞浮在二祖身边的几个陨石顿时被吸到祖猿的手旁。
祖猿弹开一些形状不规整的,只留一个椭圆形的石头在自己的身边。
此石从混沌初开就在茫茫星宇中漂浮,没想机缘之下竟然被祖猿今日所用,后世之事,也因这一块灵石变的精彩万分。
前有恒星在照,将圆石的影子抛在祖猿的胸前,祖猿伸手一抓,印在胸前的石影顿时钻入祖猿的手心,当他在摊开手掌的时候,一个相貌类似他自己的小兽出现在他的手中。这只兽。耳生两坠。猛眼看上去就如一边有三个耳朵一般。
祖猿看着盘古用另一只手指点那小兽说道:“它,影之生,我命为六耳。它可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皆明万物。”不等盘古接话,祖猿便把六耳放在肩头又抬手吸附下石头周围旋绕的灵气攥在手中,在摊掌之时又是一只小兽跳了出来。
这只小兽两个前肢修长,垂可摸足,祖猿指其道:“它,气之生,我命为通臂,它可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摩弄乾坤。”祖猿说吧又将通臂放在肩头。抬手又吸附过石上水滴。又化一兽:“它,水之生,我命为赤尻,它可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延生避死。”
最后祖猿一拍悬浮在自己面前的圆石说道:“它。石所生!”语罢,圆石咔的一声裂开。一只外貌与祖猿一模一样的小兽从石缝中蹦出。一个跟头翻到祖猿的肩膀之上,只听祖猿继续道:“我命为灵明,它可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换斗移星。”
盘古望着祖猿肩头排坐的四只抓耳挠腮的小兽,苦笑道:“此四兽。乃你分灵所化,都有通天之能,皆不在轮回之内……”说吧长叹一声。
祖猿在这两局终于赢了盘古,不由的哈哈大笑。笑罢祖猿道:“我知你找我是为了第三个法则。白泽知我所能。我也知他所意。为灵州不乱我便为你设这第三则。”
盘古苦笑道:“灵州不乱?你这漫天时空点,遍肩通天猴。灵州怎能不乱?”
祖猿神秘一笑:“这第三则,可保一切!”
祖猿排列的三千个生灵像。就是后世我们所说的星座,但从地球的视角,我们只能看到十几个而已,那些设在生灵像中的时空点,就是现在科学所说的宇宙黑洞啦,不过黑洞在银河系中不多。太阳系中更是只有一个,所以根本探测不出规律而已。
关于四种猴子的说法有很多中,西游记中更是把赤尻和通臂写成了跟班一样的小人物……试想一下,如来都称之不入轮回的物种……怎能如此不济,唉!都被射阳山人给忽悠鸟)
第五章奇跡
盘古与祖猿在茫茫星宇当中,定下来第三则:劫
祖猿言白泽盘古等之前商定的法则,全身划分实力的办法,也就是没等级的控制,而这第三则,劫。却是控制能力的办法。三**则配合可保灵州万世安宁。
从那以后,天下万物皆在劫内,
后世的修真者渡劫一说,也正是为了应付此第三则。
祖猿虽然拍了胸脯,说三则相辅,可保灵州万世,却不想灵州的再次大乱还是由于他的一时兴起引起的……
谈完之后盘古就返回寻找白泽和年兽商讨第三则,而祖猿又觉无事,便开始在茫茫星宇中转悠,在这以前他早已发现,混沌被劈开后,形成无数个这样的球体,有大有小,而自己等人所在地,只不过是众多球体中很不起眼的一颗而已。
混沌所生的生物只有他们四个吗?赢了盘古等人一局后,祖猿顿觉无聊异常,于是决定四处找寻一番,如果在碰到混沌之子也好与之比斗一番。
略去祖猿的搜寻不表,且说此时的灵州,伏羲和女娲秉承祖猿之意,传思造人。此时的灵州已经是生灵无数,盎然而生。
祖猿当初传道的生灵也只剩下,有熊,烛九阴,伏羲,和女娲,其他的已经全数被盘古斩杀而到了其他的空间生存。
有熊违了祖猿的意思,私藏了一百零八处灵气充裕的所在,从那以后,有熊只是闭门修法,不理灵荒之事。
烛九阴因上次背负祖猿得到了不少好处,又有生长四肢的大愿。便开始按照原来背负祖猿的路径开始疯狂的游走起来,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能力的增长,这一跑就是数万年,可当烛九阴发现,这种行为对自己的能力竟然没有丝毫影响后,他便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开始钻地而行。
但在土中不能视物。烛九阴没跑多久就错了方向,等他找到在地底下按直线行走的方法时,早以错开原来的路径不知道几十万里,但深在土中的烛九阴却不知情,仍然围绕在这个地段疯狂的绕圈。
烛九阴此时以进入了疯狂的状态,他一边在地下钻行,一边扭动着身躯,疯狂吼叫。这就导致了他所穿行的地带,地下土层中空破裂。终于又是数载过去。烛九阴破土而出的时候,竟然发现这里不是原来自己在地上绕行的地方。他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
烛九阴架风回到极地当中,对着祖猿用拳头击打出来的深坑高声怒吼道:“为什么?难道我数万年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吗?”
“啊?”烛九阴将自己的身体放大几百倍,然后进入到深坑当中,开始翻腾作乱。他不敢对祖猿本人有丝毫的诋毁语言,就把气全出在这个祖猿亲手所就的深坑之上。
极地之上都是万载的寒冰,但这也经不起拥有混沌之力的烛九阴折腾。只是片刻工夫,极地的寒冰就被烛九阴全部打碎,磅礴的能力更是将寒冰融化,一方寒冰大陆就这样在烛九阴的疯狂下变成一片汪洋。
冰化水后体积增大了无数倍。极地之水因此四溢出去。(用现在的话来讲……全球的水平面都上升了好几米……)烛九阴最后也因力竭。沉睡在极地汪洋之下。
注:(北冰洋这就是这样形成,这也就正是为什么同样的情景而北极是水,南极却是冰的原因!)
烛九阴的一翻举动便是导致了数年后,灵州大水的原因。烛九阴沉睡于此。有熊自封洞天不敢露面。伏羲女娲全无煞气,灵州本该在无混乱,可没想到战争的根源却出自人类身上。
祖猿命女娲造人的本意是再造生灵,以充灵州,而且这次造人本着圆之道。想来不会再有混沌种子所生灵兽的那种贪念,可算好了贪却没算准其他的……
祖猿在星空当中游历数载无果后,再次返回灵州土地,
此时灵州之上,三**则已经有序运转起来,虽然现在轮回之则还没有完全的成型,但也足以划分众生的实力,实行分而辖之的原则。
祖猿来到昆仑山中后,正敢伏羲传道。于是祖猿便隐匿在一众听课之后,想看看伏羲是如何传播自己的思想的。
只听伏羲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众生灵说道:“虔之道的同心,就是说。我们虽然不能强求别人的想法也自己的完全一样,但却可以把自己的意愿想他人靠拢,只有达成共识,群体才有意义,如不能这样的话,还是自己生活比较好,……”伏羲一直讲解听众中,有人被十个金乌照混了头脑,才停下来,结束了今天的传道。
一干听众四散之后,祖猿带着笑意从后方走来,伏羲见罢急忙跳下石台。附身于地拜称:“猿祖”
祖猿让他起身,二人并且坐在石台上后祖猿问道:“你觉那些听客可有所获?”
伏羲道:“应有所得!”
祖猿点头道:“有,应该有,不过我觉得他们的收获可都不入你坐下的这方黄石呢!”
伏羲不解祖猿之意,急忙问道:“猿祖的意思可是说我坐的太高了?”
祖猿笑道:“不高,不高,现在灵州新灵生存的怎么样?”
伏羲道:“众神之战中,盘古灭猿祖道统传承一十六脉。如今灵州有混沌之力的生灵只有,有熊,烛九阴和我与女娲,其他生灵中虽然也混沌种子所生的,但未经猿祖教诲,不过此时他们也都化身成人各拉部落。灵州生灵都以以群而生,以斗天道!”
听到天道二字后,祖猿微微的一皱眉。没想到自己顶下的这劫之责竟然对灵州影响如此之大。感叹之余祖猿道:“你寻有熊。烛九阴来此。就说我有事传下。”伏羲领命走后,祖猿坐在黄石之上,看着山脚下,如入定一般。
过了好久,忽有一人影出现在山脚,此人步伐蹒跚,足足走了近一天的时候,才来到黄石之前。
“是你在此传道?”那人抬头问道。
祖猿反问道:“你来此受道?”
那人道:“只问三事!”
祖猿道:“问来!”
那人上前一步道:“万物皆有疾?”
祖猿道:“然!”
那人又追问道:“诸疾皆可解?”
祖猿道:“然!”
那人面带喜色的从头发中拉出一支枯草问道:“此物可解疾?”
祖猿道:“然!”
那人听罢匍匐而拜。就当他转身欲走之时祖猿忽然问道:“世有万疾。定有万草以克,但此间一草对一疾。错有应劫之危。你如何辨得?”
那人听罢沉思一下后。猛然把手中的枯草塞到口中一边咀嚼一边道:“一一尝来便是。”
祖猿微微点头道:“既然你有此志,我便给你一副透明的肚肠,让你可以看到食草之后的变化!”说吧祖猿抬手一直,那人的腹部一下变成了水晶一般的透明色,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来人见自己腹腔竟然完全变成透明的之后,只是微微楞了一下便匐地而拜道:“我带天下万民拜谢!”
祖猿笑道:“万民皆吾子、不必言谢。”
来人听罢叩首三下,转身而去。
祖猿望其背影言道:“天下人能皆如此子,灵州谐已!”
就在这时空气中一阵灵气波动,女娲闪现而出,叩拜道:“猿祖安!”
祖猿点头,虽后道:’如今天下万灵已成,你的使命本该完成,但因劫之则中又设天地大劫,灵州万物要想渡此劫,必需你助。我赐你神石一方,以应劫!”祖猿说吧便将在星空中与盘古赌胜时候随手变化的陨石送于女娲。
女娲收好神石后,见祖猿犹观那求答之人的背影便说道:“此人姓姜。名石年。是列山氏人。再次之前他也曾三次来此求伏羲传道。但都因时间不对,未能于伏羲一见!”
祖猿又拍了拍身下的黄石道:“传道应有时?何时可传道?”说罢大笑三声,身体慢慢消失在黄石之上,虚空中祖猿声音幽然传来:“我在灵州走走,伏羲归来后你告诉他,让有熊和烛九阴在此候我!”
且说伏羲前去寻找有熊和烛九阴二灵,混沌生物都有明显的特征,而且有熊和烛九阴二灵又是天修传人,所以伏羲很容易就找到了有熊藏匿之地。
万物之灵的人类已经遍布灵州,有熊也建立了自己的部族,已族长的身份自居,此时的有熊也已幻化成人形。见伏羲来到。有熊就是一愣,随后马上就一副笑脸的迎了上去,:“猿祖高弟,竟然来我小部,真是荣幸万分,伏羲可是传道到此?”
伏羲笑道:“此部有你有熊当家,何须我来传道。你于猿祖炼气还在我之前,当是伏羲兄长。”
有熊急忙道:“哪里,哪里!你来此是为?”
伏羲道:“猿祖有事吩咐,命我唤你去昆仑山。”
有熊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啊?你的意思猿祖神游归来?”
见伏羲点头有熊急忙道:“只唤我去?”
伏羲不解他的意思便说道:“还有烛九阴,但查其它因该居在极北之地,故而先来见你。”
有熊急忙道:“好的,等我安排一下部族的事情后,必会赶去,你先去寻九阴便是。”
伏羲提醒道:“可别误了!”
有熊慌忙点头。伏羲走后,有熊急忙叫来部族中自己的弟子姬轩辕。
有熊不知祖猿叫自己何事,还以为是藏匿灵地之事败露。便把灵州山海图志和一百零八处灵地的地点所在图谱都交给了姬轩辕,然后自己星夜赶往周山,想要躲在其中。有熊知祖猿你必顾念此山之周全,不忍毁去。
同时伏羲也在极地之洋下寻到了烛九阴。烛九阴这几万年来,一直在地下疯跑,所以对灵州的变化一丝都不了解,见伏羲来此此就是一愣,只因祖猿造就伏羲之时,是按照烛九阴的头面和尾形而成,烛九阴见伏羲此样,竟然楞了好半天。
伏羲也知自己等被祖猿造化,都跟烛九阴有关。于是对其异常的敬重。听烛九阴问自己是何物后,马上言道:“没有尊灵背负猿祖,绕走灵州,哪里有我的诞生。这里……”还没等伏羲把话说完,烛九阴惊呼道:“猿祖在哪?”
伏羲不解烛九阴为什么这么激动,但还是回答道:“昆仑山相候!”
烛九阴还以为祖猿要问自己的破坑之罪,不由的立刻全身颤抖支吾道:“我坏了那拳坑,是因一时莽撞……猿祖他?”
伏羲也没听清楚他的意思便道:“见到猿祖再说吧,你可有事安排?要无现在便走。要是有事,我等你!”
烛九阴一听这话就更怕了。还以为伏羲是让自己安排后事的意思,急忙道:“有些小事,尊使先回,我随后马上赶去!”
伏羲走后。烛九阴急忙从极地中出来,欲前往周山避难,他与有熊的想法一般,都认定周山是个安全所在。
且说烛九阴出了极地。一路风驰赶往周山。这一日踏浪东海,忽见一物破水而来挡住自己去路,烛九阴何等身份,当年背负猿祖的一路更是万神朝拜,见有物挡路便要将之斩杀,还没动手就听来物高声道:“祖师切莫动手。小兽是来求道的!”
烛九阴见来物与自己身形相仿,不由也杀心稍减便问道:“东海神灵无数,何必求我传道!”
那物先是一愣然后道:“我旧居东海一岛,出生以来一直寻道,可未见能传我之神,神山伏羲传法,但非我想得之道!”
烛九阴问道;“你想得何道?”
那物见烛九阴此问急忙道:“小兽不敢居灵州圣土,但求能统东海一岛。望祖师传我些能战之功!”
烛九阴心想,此次周山避难后果难料,自己一身天修之法还没有传人,传下些也好,便道;“也好,既然你能再次遇我,即是有缘。我便传你些。”然后烛九阴从祖猿穿他的七十二决中,抽出三决传与来者。
学得了,隐,分,定三决后。来物匐在海面上叩首道:“还不知祖师大名,希望祖师能留下神号,小兽也好日夜供奉。”
烛九阴也不隐瞒,照实说了,那兽又问道:“看祖师赶的急,圣土之上可是要有大事发生?”
烛九**:“哪里来的大事,我是去赴死而已!”烛九阴一时口快,说完即便后悔起来。这赴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怎能讲于他听。拿兽听罢也是一愣迷茫问道:“赴死?”
烛九阴含糊道:“你东蛮小兽,懂得什么,能慷慨赴死,才是道之终极。好了。不再于你罗嗦。我要走了。最后传你一言,我之**,来源于混沌之神猿祖。”说吧烛九阴吐出一口白气,在空气中幻化出祖猿的形象。然后转身去了。
本来烛九阴打算一路跑回周山,藏匿其中。但有了这事后,烛九阴忽然想道:“自己一身天修大道,不传岂不可惜。”于是烛九阴开始游走海外各地,遇到颇有能力的生灵便传下**一两决。直到七十二决全部传授完,烛九阴这才再次赶往周山。
且说那东海求道的大蛇,等烛九阴走后,便自命名为八歧。寓意着是九阴的传人。以化之决。将自己身体幻化成八头八尾的模样。在东海小岛建立了自己的部族。又因烛九阴一句口误说什么赴死才是无上大道。八歧族还真把自杀当成了族氏中最伟大的精神……此精神据说一直传至现在仍然如此、
烛九阴一路传下天修之法。便导致了各地强者的诞生。后世的无数创世神话也正是受到烛九阴传道之物留下来的。但只因烛九阴将自己会的天修七十二决分而传之,故而传人之中也没人能在领悟天修的本源。
注(烛九阴传道世界各地。这个是有物可考的。回顾一下全世界各地流传下来的传世神话。几乎有80%都与蛇和人有关。烛九阴不正是蛇身人首嘛)
烛九阴这次归来是从南海登陆。这一日行至一处。但见古木参天,这个奇特的植物盘绕在古墓之上。几乎将天空都全部遮蔽,烛九阴不仅感慨道:“真是一方妙所。若此次没有避难一事,我必旧居此地!”正在这时忽然听远处传来人声,
烛九阴来了兴致便游过去观望,只见在林中深处的一方深潭前,一个女子带着数千族人,正在与一大鸟相斗。那大鸟全身火红之色,振翅一展,便有数人被吹上天空,烛九阴一见此鸟便知此物也是先天之物,只是没有被猿祖传道而已,这些人怎能斗得过它。刚要转身去了。忽然见那大鸟一口烈焰喷向那带头的女子。族氏之人无不惊呼:“黎姬小心!”
烛九阴忽然想到自己的天修之法虽然传遍了灵州各地,但在自己出生的圣土之上还没有传人。见此女部落不小,不如救下她,传其道……思此,烛九阴一摆巨尾,顿时将大鸟喷出的烈焰全部挡下。
随后游上前去与之斗了起来,那巨鸟虽然凶猛但怎是烛九阴的对手,片刻便落荒而逃。烛九阴斗败大鸟回头一望,忽然见那些人除了黎姬之外,全部逃开了。不由一愣,这时就听黎姬说道:“你也是抢我领地的?”
烛九阴不由苦笑道:“我怎会在乎那些东西,我只不过……”说到这里烛九阴忽然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会跑了。原来他们是怕了自己的形象,想罢烛九阴摇身一变,变成一个魁梧男子模样道:“我只不过路过此地而已,见凶物燥乱,便化神灵除之!”
黎姬听罢忽然跪下来说道:“神人**通天,还望能帮我等,建起部族,以便在万兽牙中讨生!”
烛九阴扶起那女人点头应下。
而后几日之内烛九阴化名九阴与此女一起建立了部族,称:九黎
又将天修七十二决整编,流于黎姬,这才继续上路,他走的那一天,黎姬怀上一子。
第六章巫
不表烛九阴与有熊舟山避难,且说祖猿见到姜石年以后顿时对人类这个新物种产生了兴趣。他起初造出的生灵皆为己私。那里有像姜石年一样的,为了灵荒生灵,甘愿亲尝百草。于是祖猿想到处走走看看。
这一日祖猿来到一片广茂的草原之上,见一少年正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对着天空的十个金乌比划。
祖猿觉得有趣便走进问道:“你手里拿的叫什么?”
那人转头看了祖猿一眼后便继续抬头盯着天空中散发着炙热光芒的金乌含糊回答道:“我叫它弓、这个长的叫做箭。”说完猛拉弓弦。将那根草标远远的射了出去。
祖猿看罢不由苦笑道:“你不是想用这东西射下天空的十日吧!”
祖猿也就是玩笑一说,没想到那人还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草原之上,最缺水气,这些金乌每日都照得草木干枯,让人畜都难以觅食。我定要射下它来!”
祖猿曾经在宇宙中神游数载,对天上那些球体在清楚不过了。现在看上去没有多大,但其实她们比自己等人出生的这方灵州还要大上数千倍……就凭那几根草标怎能射得。
但见那人一遍又一遍的射击,祖猿心感其诚当下又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道:“羿。后土族氏。”
祖猿点了点头,虽后从头上拔下一束长发,伸手抓过后羿自己做的弓箭,一边用长发缠绕其上一边说道:“你这副弓箭不行,待我给你改造一翻。”
片刻功夫,祖猿就把后羿的弓全部用自己的头发缠绕了一遍,随后又开始缠绕箭。等祖猿缠绕了第十支箭的时候,后羿才开口问道:“你束发其上便可射日?”
祖猿笑道:“当然不能,但你要你按我这样,扭动一下身体就可以了!”说罢祖猿原地又蹦又跳了好一阵子。跳完后就问后羿:“你可记住了?”
后羿闭目沉思一会后猛然的睁开眼睛点头道:“记住了!这些动作叫做什么?”
祖猿用指尖勾了勾胸口的毛发沉思了一会才说道:“舞,叫舞!”
后羿挠头疑问道:“巫?”
祖猿也没听清楚后羿说的竟然和自己不一样,便点头道:“对的!你族长何在。我想去见他。”
后羿迫不及待的想试验一下,这弓箭和舞的威力,但祖猿要见族长,无奈自己只能带路。
后土族的族长叫做后土,也是灵荒种子生下的神兽之一,但祖猿传天修之道的时候并没有碰到他,所以后土并没得天修之道,混沌所感,祖猿一来,后土便知道了祖猿的身份,
当下俯地跪拜,祖猿道:“当年造物灵州,但传法却是遇而传之,你未得天修之道,可曾怨我?”
后土道:“天修众灵,都被混沌之力斩杀,后土未得其道,才能存的身识,应谢猿祖才是!”
祖猿道:“今日见你族后羿,忽有所感,又创下舞道,现在便传于你,切忌传你次道,只为你能带领族人,抗则而生,万不可依次为祸灵州,否则我必杀之!”
说完祖猿在后土面前便开始又跳又唱起来。
传道后祖猿又道:“天地万物都在劫中,抗劫之道不能你独享。你就负责把此法传传播一下吧。”
后土急忙点头。
祖猿转身欲走,但忽然想到盘古总言自己破坏灵州的平衡,今日给后羿十支射日神箭,以后十个金乌必然不保……恐怕盘古那厮还会来找自己说教,于是转回身又对后羿说道:“我送你的箭呢?”
后羿从背后的背囊中抽出十支射日神箭,拿在手中奇问道:“何事?”
祖猿从后羿手中抽出一支随口一吹,那支神箭便化风而去,祖猿道:“留它一个!”
后羿笑道:“那就留它一个!”
祖猿走后,后土拉过后羿问道:“猿祖刚才说此修法叫什么名字?”
后羿肯定道:“巫。叫做巫!”
第七章道
祖猿离开大草原后,本想回昆仑上给烛九阴和有熊安排一下如何协助女娲度天地大劫的工作,但使用虚空镜遥观昆仑山后只发现伏羲自己在山上传道,有熊和烛九阴并没有前去。
祖猿刚想再用虚空镜观看一下前因后果,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种莫名的混沌之气。这气息竟然仿佛同时带有盘古,白泽,年兽三灵的混沌属性?
他们三个怎会一起前来?祖猿一愣的功夫忽然感觉手腕一紧,他套在手腕上的定星罗,竟然被人扯了下去。
这定星罗是祖猿在星空中游历之时,以漫天星辰的排列做成的一件法器,盘古开天,并没有控制混沌走向,所以漫天的星辰也是毫无规则的,但盘古在众神打战中,杀死了无数祖猿制造的生灵,祖猿为跟盘古斗气就改变了不少星辰的位置,但改变之后他发现这里面竟然蕴含了无穷的力量,所以他便制下了这件法器,也就是一时兴起而已,这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偷他的东西。
“好胆!”祖猿一声咆喝。猛然转身,右臂随身而起,只听一声开天般的闷响在祖猿的手心传出。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空气,甚至方圆百里所有的空间和时间全部在那声响发出的一瞬间被祖猿吸进掌心。
周围顿时变成了一片混沌,这手混沌囚,祖猿自觉天下除了混沌四子外,无人能逃离其中,可万万没想到,这个“贼”竟然在混沌囚发出的瞬间,一下移出百里开外。
祖猿之所以把混沌囚控制在百里的范围内是因为他探得在自己周围方圆百里之内除了自己和那个“贼”外并没有其他生灵,百里之外就有了后土族人的放牧点,所以祖猿恐怕伤及他人,也便不在把混沌囚的范围扩大。当下向前踏上一步,瞬间也是百里,紧跟那贼而来。
“你追我干嘛?”那偷宝之人躲在彩云当中,丝毫不敢停步,见祖猿轻松赶来一面发猛疾驰,一面豪无边际的回头问了一句。
只是瞬间的功夫,祖猿已经和此人围绕着灵州转了三圈,前方那人躲在彩云之中。用尽了万千办法,就是甩不掉如散步一般的祖猿。
“我说你身上怎么有盘古等人的气息,原来你也从他们身上偷了东西……哼,偷别人的我不敢,可你拿我祖猿的却是不成,见你修的一身本事,不想无故杀你,速停下来于我分说清楚!”祖猿冷道:
那彩云中人知道逃不出祖猿的手心,只能稳住身形抖开周身的云彩道:“这可不是我偷的,是他们送我的!”
祖猿见那贼人散掉周身云团之后竟然露出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身形,不由苦笑道:“你叫什么?”
那人仰头道:“我名为道”
祖猿道:“道?何谓道!”
那人语带自豪的说道:“无形即是大道!”
祖猿冷笑道:“既然无形,何故化成我的摸样!”
那人听罢就是一愣,随后身体一阵波动,竟然变成一团混沌之气,悬浮在空中,还没等他说话,祖猿又问道:“既然无形,何故因我一语而变?”
“啊?”那人大叫一声。周围空气被震的轰轰作响,一股烟团冒出,那人又变化成一个老者的形态,手中持着一根木拐,刚被他扯走的定星罗正在那木拐的头上挂着。同时还挂着其他三件法器,祖猿从气息上就可以判断,这定然是盘古等人之物。
“祖猿,盘古尊说的果然不错,你祖猿定然不会送我东西,而且还会跟我斗上一番!”那人盯着祖猿的双眼说道:
祖猿听罢哈哈大笑道:“跟你斗上一番?你有跟我斗的资本嘛?”
那人不服道:“我也是先天之物,虽然不及你们混沌四子,但要比那些众神之战中所谓的天修传人强上百倍!”
不提天修也还罢了。这天修之法乃祖猿所传,此人这样说,分明就是在点祖猿的脑门叫战,祖猿无名火气阴**:“好,我不管你要定星罗何用,你要你能在我手下讨上一点好处。我便送你。”
那人一晃木拐上前一步道:“此时灵州万物刚步进谐之生活,你我武之斗必然引起大乱。你祖猿开天之后一直研法练气,相比对此道定有非凡见解,不如我们就以此文斗一番。”
祖猿哈哈笑道:“我两言就乱你大道,还敢跟我赌这些?好,你说怎生赌法?”
那人道:“我问你答?”
祖猿伸手示意对方发问。就听那人问道:“道是什么?”
祖猿听罢就是一愣……这个问题正是刚才他问此人的,没想到此时此人反问回来。道是什么?无形是道?这样拾人牙慧的回答必然落了下层。
“道。道应该是见解,理解。我命伏羲传道。他传下的就是对世间万物的见解和理解!”祖猿思索了一下后小心答道。
那人神秘一笑后又道:“你理解出的道是什么?”
祖猿道:“是万物,我先创天修一门,取天地灵气修身,锻体。由外而内。但众神之战盘古为保灵州灭了天修一脉。不久前我又创了舞修一道。以自身以养万物,由内而外。我想舞修必然会脉脉传承。”
那人马上追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些都是道喽?”
祖猿道:“当然!”祖猿说完马上就知道自己中了全套,但话以出,在也收不回来了。
那人听罢哈哈大笑道:“既然由内而外是道,由外而内也是道,万物皆道,那道怎地不是无形?你以我外表就断然我非无形之道,哈哈祖猿你输了!”
祖猿面色不变淡淡道:“这些可是白泽教你的?”
那人也不辩驳当下肯定道:“是。白泽见你又创下巫修之道,恐巫之胜,破坏了灵州的平衡,故而让我来找你。”
祖猿道:“找我做什么?”
那人上前一步道:“在传我一道。如后也好有个镇巫之法!”
祖猿就知自己一时兴起并然又会引来盘古等人的阻挠,但众神之战的后果他也清楚,无奈只能点头道:“好!我便在传一道。”
那人问:“何道?”
祖猿一抬手,挂在那人手中木拐上的四件法器瞬间飞到祖猿手中,祖猿拿起定星罗说道:“此道不是由内而外,也不是由外而内,它在洪荒百态,可均衡万物。”说罢一甩手把定星罗丢向那人,
那人一愣间定星罗已然打进肚腹。定星罗入腹后,瞬间变成一颗拳头大小的紫金色球体,随后大球又化成无数小球,以满天星辰的排列状态,散部在周身百骸。
那人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问道:“这是?”
祖猿淡淡道:“洪均大道!”
第八章真龍
祖猿用定星罗为那人造出金丹无数,并以周天星辰的排列为参照,将金丹打印在他的体内。
“洪均?大道?”那人低声念叨了几遍后。仿佛顿悟了一般仰天高喝:“从今以后我便叫做鸿钧了!”
祖猿抬手把剩下的三样先天法宝丢给鸿钧后说道:“我创天修之法是为了了解自己。传承舞(巫)修是想灵州万物在天地大劫面前有个自保自法,只有传你之道乃无故而为。希望你善用之!”
鸿钧接过三件法宝,重新挂在木拐的弯曲处,认真的说道:“我虽非混沌所生,但早在混沌未开之时,就已经有了意识,白泽找我之时已将三**则跟我讲述清楚。您放心,我这便寻底潜修,只要巫修一脉无有大过,我绝不插手灵州之事。”说罢鸿钧对着祖猿躬身一拜。随后划开虚空,悄然顿去。
此人正是道家鼻祖鸿钧老祖。他得了大道之后。用剩下的三件法器造了三人,用盘古开天尺造出太上老君。白泽推演图造元始天尊。最后用年兽四尾剑造出了通天教主。而后一道传三友。道修一脉在此三人手中发扬光大。至于鸿钧也一直遵守着和祖猿之间的诺言。一直到大夏王朝为了推演天数,使用巫修之法,杀奴隶九千九百九十九万祭祀苍天之时,鸿钧才携他的无上道法,来到灵州,以制裁巫道之错。
且说鸿钧走后,祖猿就想去寻白泽理论一番,这叫什么事?天天监视自己不说,而且现在连私生活都开始干扰起来了。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曾和盘古有约再先。再次传道也确实是自己理亏。既然都又传下来洪钧道,之后想来也就不会有麻烦了。便弃了去寻白泽的念头。
再用虚空镜照昆仑山,竟然发现有熊和烛九阴还没到。祖猿顿时火气起。右臂轻抬,身前顿时出现一片光幕。有熊和烛九阴从当年离开周山后的一举一动全部如放电影一般在光幕之上闪现。
随着一声冷哼,祖猿和光幕一起消失了。当祖猿消失之后。白泽笑眯眯的从虚空中走了出来。嘴里喃喃道:“有熊和烛九阴可都是应劫之兽,我需跟上去看看,可别让祖猿都给分尸喽!”说罢也消失在原地。
烛九阴离开后九黎部落后。就直奔周山,可当烛九阴到了周山脚下后,却发现有熊已经躲在周山之中。而且还把山体和自己的身体链接成一体,烛九阴根本无法进入避难了。
“有熊。你来此做什么?速速把灵识与周山分离,我进周山有要事。”烛九阴急得不停在山下游走。
可有熊怎能轻易让出,无论烛九阴在外面怎么喊,有熊就是在里面装聋作哑,不做声息。
最后烛九阴终于忍不住了:“有熊,你若在不出来,我可要推翻这周山了!”
烛九阴话音刚落就觉得背后一紧,自己已经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不用回头,就通过这强大的气息,烛九阴也知是祖猿到了……“猿祖……饶命!”
不变化之时也有近百米长的烛九阴,此时在祖猿的手中,还没有一个常人的一个巴掌大,祖猿看来一眼烛九阴漠然道:“如果你没有坏了极地之冰,我还真可饶你,但你打碎了极地的寒冰。灵州不久就将会被洪水淹没……这等大罪即使我饶了你,天劫面前你也难逃。”祖猿说罢,手指微微发力,一金光闪过后,烛九阴的头化飞烟,只留下一段不断抖动的身子。
祖猿把烛九阴随便那么一丢又慢慢走近周山:“有熊,如果你不藏匿炼气地点。我想众神之战就不会发生,起初我还以为是他们贪念太重,没想到你竟然一处都没有公布出去……”
有熊躲在周山当中,此时已吓得全身发抖。烛九阴惨死的场景他看的清清楚楚。“猿祖。此乃天下第一周全之地,我的本体此刻已经与舟山相连,还望猿祖念及舟山之好,同时留下有熊一命!”
祖猿冷笑一声道:“你这是威胁我?”
有熊慌忙道:“不,不,猿祖不要跟我蝼蚁一般的存在怄气,还……还请饶我!”
祖猿把双眼眯缝起来,默默的看着美丽的舟山低声道:“好,我就饶你……”好字刚落。磅礴的灵识已将舟山全部包裹,高有几万米的舟山,瞬间被庞大的灵识压缩成原来的三分之二大小。有熊的惨叫响彻云霄。
“祖猿,手下留情我有话说!”白泽还是来晚了一步。等他到的时候,烛九阴已经被斩去头颅,有熊也马上就要被挤成包子陷了
“白泽!”祖猿恶狠狠的打了一声招呼。
白泽走到祖猿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饶了这2兽的性命吧。这周山乃是灵州水眼,有熊自封其中,也能对灵州水患有一定的控制作用,至于烛九阴,我有要事要他办理,如今天下之内,只有伏羲和他可以胜任,但伏羲重任在身,我也不敢在劳!”
祖猿苦笑着听完白泽的话,淡淡问道:“我可以不听你的嘛?”
白泽照着祖猿的胸前就是一拳,同时笑道:“我们是兄弟!不是嘛?”
祖猿也笑了。只见他左眼金光一闪,漫天磅礴的灵气忽然全部钻入他的眼中,随后周山内发出一阵闷响。有熊又是一声惨叫。
白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看失去头颅的烛九阴一边道:“有熊此时正顶在水眼之上。看来只要这周山不倒,便无灵州水患。”
祖猿冷哼一声道:“周山?有他再,此山还怎得周全?我看要改成不周山才是!”
白泽看来一眼烛九阴的尸身,抬头问祖猿道:“为你的高徒在寻一个头来,现在轮回初成。天道尚无个一物,纵观灵州万物,恐怕只有这天修传人烛九阴才适合第一个去天道了”
祖猿道:“我复它本源便是。”
白泽听罢急忙道:“不可,不可,这是要让它去天道管事。以后要管理那些飞升天道的众修,这就必须让那初入天道的生灵认定它就是生自天道之神。烛九阴四海传道名气太大,必须换副头面才行。”
祖猿听罢笑道:“那意思就是要打扮一下它喽?”
白泽点了点头。
祖猿稍作思索后面朝山下平声道:“哪些生灵在近,速来!”话音刚落,水底,林中,天上便各有动物前来,
周山乃大灵之地,这些生物都以修得口能吐眼,面可表色,来到周山(不周山)脚下后,见祖猿白泽在此都口称祖师叩拜。
祖猿对前来的动物道:“今日要借你们些器官,事成之后会给你们些好处!”
一鲤鱼道:“没有二位祖师哪有我们灵州万物,祖师要借什么尽管拿去便是!”其他动物也都跟着附和道:“祖师要什么尽管取去!”
没等祖猿说话白泽就笑问那些动物:“那不如你们自己来献吧,切记不可重复!”
众灵听罢急忙献宝一般,取下身上器官献了上来。
最后祖猿选定了:鹿角,骆头,兔眼,鳄齿,狮唇,虎臂,鹰爪,牛耳,鱼尾,鱼鳞,鱼须。
动物们借完器官之后,都言不要好处,转身欲走,白泽笑道:“怎能真取了你们,拿来做个参照罢了”说完后就施法,给他们恢复了本源。
众兽拜过一番后,兴高采烈的下山去了,能给祖师办事他们都认为这是莫大的荣幸,最后只剩下一条鲤鱼未走。
白泽问道:“你还有事!”
那鲤鱼支吾一番后才道:“二位祖师,这次我小鲤可是献出了三样器官,那个是不是……”
祖猿道:“刚才记得你是第一个说不要好处的!”
鲤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
白泽笑问祖猿道:“你说改头换面后的烛九阴叫什么好呢?”
祖猿道:“烛九阴早有跟我求足之语,此次满足了它,而后重生就叫他“龙”吧”
白泽道:“好!好名字,鲤鱼你听着,你献三物功劳不小,我就给你们鲤鱼一族设“龙门”一座,而后你族有能越龙门者,皆可化龙!”
鲤鱼听罢高兴不已,叩首再三才下山而去。
诸多器官给无头的烛九阴一装后,烛九阴果然变的威风凛凛。
“真龙醒来!”祖猿高声道:
“嗷!”虽然真龙一声怒吼,天地间风云变色,
“谢猿祖,泽祖,再造之恩!”真龙醒来后看到自己全新的身体,兴奋异常。
白泽把要交给他的任务交代了一番后又问道:“你马上就要去天道了。可还有什么请求?”
真龙抬起爪子看了看后说道:“我想像猿祖一样,拥有五指,不知可否!”
白泽道:“好。就赐你五指,以后你就是天地间唯一的五爪真龙,以后若在出龙种,皆无此象!”
烛九阴改头换面成了真龙,飞升天道以待以后管理天道。真龙飞升后,白泽也辞别了祖猿,进入无名道思索完善轮回之事。
而后不久,黎姬产下一子,命名蚩尤。蚩尤得了烛九阴的全部天修之道,称雄东南一带。有熊部落的姬轩辕,得了有熊的传授,也是天修传人,在灵州中部自号轩辕帝。昆仑山求道数次得祖猿点化的姜石年也因以身尝百草。备受人民拥护。部族势力大增。灵州天下开始正式由神治转为人治。也由众神之间的战争,转到了人战之上。
第九章故事
转眼距开天辟地,撒种造灵以过亿万年。灵州大地也终于有了新的主宰。人类……人成立灵州大地的主宰,
祖猿命女娲以圆之道早就的人类,名伏羲以生生之意教导的人类。当他们主宰了这个世界之后,世界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今的灵州,天修之脉,除了伏羲女娲外,只有姬轩辕,和蚩尤二人了,有熊被封不周山,烛九阴化龙而管天庭,天下一定是强者的天下。而今天下的强者非轩辕黄帝和蚩尤莫属。
于此同时后土一族将祖猿传下的巫道,也传遍全族,并有蔓延至整个灵州的趋势,姜石年游离天下尝便百草。一次机缘之下用药救下了后土,后来还与后土结为兄弟。当皇帝部落和九黎部落不断强大的同时,后土和姜石年为了保住自己的族人不被异族吞噬,而结为整体。
后土比姜石年稍长几岁结拜为兄,姜石年为弟。就在结拜的当天,后裔曲弓射金乌,天上灭九日,灵州百姓不明其状,顿陷入恐慌,多有传言天地即将大变。
祖猿和白泽送飞了烛九阴之后,白泽回到无名道继续整顿六道轮回的事宜,年兽安逸的藏在时间当中,掌控着时空法则的玄机,盘古身归宇宙继续探索这一个由他开辟但他自己却并不是非常了解的天下,混沌四子仍然只有祖猿一人无事可做,但白泽走时再三叮嘱,让祖猿一定不要再插手灵州万物,及时天地大劫,他也只能旁观,不可插手,祖猿也深知以自己的力量如果插手灵州的事宜,定会引起滔天巨变,而且他感觉这些对于他也没有什么挑战性。
于是便寻了一处幽静之地,开始在自身当中寻找天地之间的奥妙,祖猿和盘古走的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条道路,盘古是希望通过探索现有的宇宙,来清除的认识自己,而祖猿是想通过对自身的混沌之体来了解,这无边无际的宇宙。
祖猿隐居之地在灵州西部,灵州两大水系的源头地段,此处有一万仞高崖。祖猿命名为:探天崖。寓意再次探求天地玄机之意。
探天崖下天然形成四坳,祖猿以时节的变化靈氣的波動為依據,在相应的灵气在四个坳中培养。不想无心插柳這靈氣竟然生出四女。祖猿分别命名:春姬,夏姬,秋姬,冬姬。
人类古老相传几千年的故事,就从那一天开始,那日春姬为祖猿跳万芳舞,舞后祖猿非常满意春姬在舞道上的建树,就道:“舞之道,我首传后裔,细传后土,却没想到最后学的最好的却是只有看过我舞几次的春姬。如果你能在舞中将更多的体内之灵布控周全,而不是百分百的追求的动作的漂亮,那么你将会是这灵州第一舞(巫)者!”
春姬听罢祖猿的评语后很小心的问了一句:“猿祖,探天崖之外是什么样子的?有很多舞(巫)者?”
祖猿抬头望向那貌似孤零零的金乌感概道:“不仅有很多巫者,还有很多有奇特的人。这射日之子便是我遇到的一个妙人。”
春姬见三个姐妹都不在身边便低声道:“我可以出……”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祖猿便苦笑道:“恐怕是不行的,白泽说完每次造物都是为了扰乱灵州的安宁,我造出你们姐妹四个,纯属无心,不过万一你们到灵州真要出什么乱子,恐怕我又要被唠叨。我们混沌四子,彼此都知根知底,是谁也斗不过谁,我也只能离那些法则远点,以图个耳根清净了!”
春姬嘟起嘴巴哦了一声,飘身回了春姬坳。但祖猿今日的话却在他心底留下了一片未有荡开的祁连。
后裔射日后第七年。白泽将灵州人道的一批混沌种子所生,但未得祖猿传授炼气之道的生灵送入天道。后土本也是其中之一,但后土念及部族艰难的生存在轩辕氏和九黎族两大部族之间,所以躲在姜石年的腹中,躲过了这一次大运送。
姜石年的肚子外表看虽然是透明的,但要想藏物其中的话,就是混沌四子也很难发现。并经这腹腔是祖猿亲手所点化。而且白泽也没想到,竟然还有生灵不愿意去天道。
此次人道送往天道的众生灵中,有两灵极度的与众不同,第一个是一个人,名字叫:玉皇。他说此次人道飞升中的唯一人类。他的飞升完全是借了西王母的光。
西王母也是混沌种子所产,但未得祖猿传授天修,现在巫修也尚未从后土部落中流传出来,但西王母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多次昆仑山听伏羲讲道,希望能有多得。一日他在昆仑山上,见伏羲和女娲给众人演示,圆圆相生之道。也就是阴阳调和之道。没想到竟然被西王母从中悟出个眉目。
从那以后,他便寻一人类,带回山中“苦修”日日阴阳调和,龙虎交泰……这个倒霉的人类正是玉皇。当然这个名字是西王母为他取的。他以前的本名叫做:玉平潮……
没想西王母竟然真能此道中得了天机,此次飞升竟然也有西王母和玉皇……
且说后土躲过了这次,他暗下思量:“不知道下次身劫何时到来。如果现在不安排好部族,恐怕以后会没那么好的运气,”于是后土决定,分别去轩辕帝和九黎部查看一下,看看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以后他们万一攻来,也好有个应对方案。
同时探天崖下的春姬也趁着祖猿自悟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来。灵州流传几千年的,有少量文字记载的神话故事,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关于春姬拗,蚩尤故里的春姬拗是后来建的,原本真正的是在探天崖中)
九黎族的扩张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原来只占有南方大泽片土之族,在蚩尤的带领下,短时间内就已经吞并了南方所有的中小部落,势力范围也扩展到南方十大泽之外,这一日,蚩尤带领本族众弟兄在云梦猎兽,忽然天空中无数鲜花落下,落花面积囊括了整个云梦大湖,无数族人仰天惊呼,
蚩尤有一手下名叫阴长生,见此景后急忙拉了拉抬头观望的蚩尤低声道:“此等异象正印证了我九黎族当兴,蚩尤我感觉这正是进攻中原的好时候!”
蚩尤仰头看着满天各类的花朵,好半天后才拍了拍阴长生的肩膀说道:“不要说灵州中,就是天下也只不过是弹指而取罢了,只不过我母不愿离开这个泽地。”
长天伸手接住一片落花,随后又轻轻吹落道:“那轩辕部落此时正在极速的向南扩张,我就怕我等不愿招惹他们,他们反倒来扰我族人!”
蚩尤冷笑一声,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就这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喊道:“快看,天上有个人。”
亿万花朵中,一彩衣女子踏着落下的花瓣,翩翩起舞,直至彩衣女子落到云梦大湖之上。九黎部众人的眼睛就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此时的千里云梦大湖,已经被各色的花瓣全部覆盖,彩衣女子就在这被鲜花覆盖的大湖上,继续缦舞。
长生抹了一把口水道:“太美了。谁快去上前问问,这是那个部落的人?”
蚩尤摆了摆手道:“不用问了,这不是我们十泽之内的族人!”长生诧异道:“十大泽有土亿万里,部族上万个,难道你所有的人都认识?”
蚩尤一面上湖中走去一边道:“就是一只腾鸟从我眼前飞过,我也能认出它属于哪个一个我管辖的领地。”
就在春姬在云梦大湖上尽情畅舞的时候。后土也来到了云梦大泽,亲眼看到了这一景象,春姬的天人容貌让后土心动不已,同时也对春姬施展的巫术感到惊讶不已,他看出此女也是巫术的传人,而且巫道一途,修的比自己更精更深。
当他看到头生两角,目色深红的蚩尤踏水走向的春姬的时候,后土顿时也警惕了起来。他正想着如果蚩尤要跟此女动起手来的话,自己要不要上前帮忙的时候,变故再生,只见湖面上的花朵,忽然好像受到什么吸引一般,又全部的从湖面上飞起,直冲天际。春姬也随着迷眼的花瓣,直飞冲天。
“等等!”蚩尤伸手拉住春姬的一片衣角。仰头问道:“仙子可愿来我九黎生根?”
春姬嫣然一笑道:“这片大湖好美,我会经常来的!”说罢身躯就被无数花瓣所包裹,笔直的飞向天空。
如梦。如幻。云梦大湖上没有留下一片落花。
似假。还真。蚩尤望着手中残留的衣角发呆。
长天活动了一下仰的发硬的脖子走到蚩尤身边道:“这女人是什么来历?不会是姬轩辕派来的奸细吧?”
蚩尤把紫色的碎布绑在骨牙项链之上,指着西方最大的一个山头高声:“轩辕帝派来的奸细在那里,九黎部的哪一个好汉去给我将他擒来?”
“我……”无数人齐声高喊。
后土见蚩尤发现自己也就不再隐藏,当下现出身影。
“姬轩辕的奸细吧?回去告诉他,不要打我九黎族的注意,我也不会去中原与他争地。”蚩尤指着后土说道:
后土这次是来探查九黎族的实力的,可没想到自己还没有都没有打听到的时候就被发现了,既然来了他也不想就这样回去,于是后土含糊的回了一句:“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和轩辕帝争这个天下了!”说吧摆了几个怪异的造型,天空中顿时三道几百米粗的落雷,直奔蚩尤霹下。
祖猿的两大炼气之法,天与巫第一次在灵州的土地上交锋对抗。
那一站,后土战败遁走,蚩尤追出十万里最终还是让后土逃了。九黎族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大族长为什么要追出去,而且一追就是十万里。一副非杀之而后快的神情。只有阴长生一人看的清楚,在和后土的对战中,蚩尤项链上的碎布被打碎了。
就在那以后,蚩尤每天都去云梦湖边小坐,但春姬一直没有出现。三个月后他等来了。后土部落的大军。
原来那一次后土逃回部族后,将云梦泽所见所闻都跟族人谈了,当他说道一女人竟然跳出比自己纯正的巫术时。众人无不震惊。
“这女子还说以后会经常去云梦大泽演巫!猿祖传我族人的神技怎能让那些九黎蛮人学去。这云梦大泽的区域一定要占过来!”后土摸着身上几处伤口恨恨的说道:
姜石年沉思后道:“但蚩尤如此凶悍。大哥尚且不敌,倾我两族之力也定难斗九黎。”
后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金乌沉声道:“未必!”
后土族与九黎族的第一次交锋在风淼大泽,当时蚩尤并没有在战场之上,是九黎部的阴长生。风波,雨师等带领族人迎战的,那一战九黎族伤亡很大,后土族人多数都有巫术在身,而九黎族除了蚩尤外,其他多是以强悍的**为根本的战士,在没有蚩尤带领的情况下,九黎族节节败退,连失去三个大泽,风淼,雾照,雨诘,当后土族大军开到云梦泽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蚩尤。
独自一人的蚩尤。
云梦泽大战,蚩尤一人独战后土族四百万大军,以一人之力,独斗后土族大巫,杀的天昏地喊,千里云梦之水皆成红色。
轰!
轰!
轰!
蚩尤后退三步,看着身上插着的三只箭羽大笑道:“好强的弓,可惜没有良箭匹配!”
后裔咬牙道;“若不是我射下金乌的神箭,此时已经寻找不到,还哪里容你如此猖獗!”
蚩尤看着后裔藐视道:“你就是箭射金乌的人?”
后裔冷哼一声后,退到大队当中,不再言语。后土见最后的杀手锏后裔神箭都对蚩尤没有太大的伤害,无奈只能收拢残兵,向北退去。临走之前,后土贼笑一声,将一把细沙撒进云梦湖当中,
千里云梦之水在后土族离开不久后,就全变成了沙土……
蚩尤气得红目金光暴涨,头上双角黑烟之冒,“给我杀……”啸声在南方十泽回荡不绝,无数野兽闻声后跟着仰天长啸,并自动前来九黎族军队,甘当坐骑。
“报!蚩尤率军八百一十万,进我族地。”应蛇身尚在风中,声音就已经传入姬轩辕大帐。
大帐中,后土,姜石年,姬轩辕三人正成三角而作,
“看吧!蚩尤定然不会放弃中原福地,姬族长速想对策吧!”后土说罢轻轻的碰碰了一旁的姜石年,
姜石年无奈只能接话道:“轩辕帝也不想灵州百姓陷入荒蛮统治之下,后土兄放心。”
姬轩辕沉思一会后道:“蚩尤可以师出无名,我等却不可,灭之无据,既然石年兄和后土兄与其有灭族大仇,那我姬轩辕就和二位结成兄弟,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二位报仇了!”
后土感激道:“我等巫家,定然全力效忠于你!至于结义,你与姜兄弟结义便可,我做个证人就是了!”
就在当天,姬轩辕与姜石年二人结成兄弟,上证苍天,下证后土。
“苍天在上,后土為證,我姬轩辕(姜石年)今天结为兄弟,………………那以后,姬轩辕自号黄帝,姜石年号炎帝。”此等结义言语,也是那个时候传下来的,但多被后世误解成为“厚土”
“涿鹿大战”
蚩尤的八十一位结拜兄弟,以阴长生为首各带百万军队,在涿鹿与黄帝军开战。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最大规模的战役,这也算人类历史上最壮烈的一次战役。
战争的目的现在无数学者都不敢断言,因为没人相信,会因为一段舞蹈,就断送千万生灵。
……
再说春姬偷偷出来玩了一圈后,就想着早些回探天崖,要不然被猿祖发现自己可就惨了,就在回探天崖的路上,春姬路过周山,忽遇一方黄石在空中,
“你为何挡我?”春姬问道:
黄石言道:“是这样的,我写了一本书,想送给你!”
春姬奇问:“为什么?”
黄石指着不周山言道:“山中的神灵说,只要我把这书送给你,然后你在送给黄帝,他就可以把我变成人!”
春姬觉得此事很是有趣当下就答应下来,同意过些日子就送书给黄帝,春姬走后黄石落到山上恭声道:“请神人施法!”
不周山中传声出来:“我还想问你一事,你为何不求伏羲?”
黄石沉默一会后道:“祖师言,万物有则,但我……”
那声音笑道:“好了!谢你祝我,其实你不用我帮,三年后自然会化成人形!”说罢又哈哈大笑道:“祖猿,你徒又坏灵州法则,我看你怎么跟盘古交代!”
……
盘古与皇帝的大战以进行一月有余,黄帝请便了灵州百兽才坎坎抵住蚩尤的进攻,这一日蚩尤做法化满天迷糊,困黄帝大军,忽然天将百花,春姬送书而来。
蚩尤在远处愣愣的看着春姬走进黄帝大帐,良久无言。
黄帝得了黄石所写的《奇门遁甲》以其中阵法破了蚩尤法术,两军在旷野上在发大战。
虽然黄帝得了奇书相助,但仍然和蚩尤打的是旗鼓相当,谁也没想到战争最后的关键竟然是战士的死尸。
三天后,蚩尤的八百一十万大军所剩无几,黄帝大军也损失近千万。涿鹿之野,尸横遍地,
蚩尤望着死去部族兄弟的尸体沉声道:“长生施法,送众兄弟回家,我不能让他们埋骨他乡!”阴长生领命,蹬空做法,八百万战士的尸体,全部自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南方十泽走去。
而黄帝大军的死者却在后土的巫术下,全部变成不死战士,继续战斗。
八十二人对一千万。最后战争的比例变成了如此。
春姬送书后就离开了战场,可当他离开之时,正看到黄帝部下的十大巫家,围攻蚩尤。蚩尤战败,被分尸于涿鹿。
春姬当下施展巫术抢了蚩尤头颅回到云梦泽。
蚩尤之头看着春姬好半天才问道:“你为何又反过来救我?”
春姬嫣然道:“让你看我跳舞!”说罢一挥手,云梦泽的黄沙尽去。千里云梦重现碧波。
第十章歷史
蚩尤战败,灵州土地由黄帝部落一统,
祖猿得知春姬举动后,自封探天崖,不再与外界联系。
若干年后,水巫和火巫相斗,撞到了不周山,有熊身化的镇海神器被撞歪了位置,天地灵气大变,天塌地陷灵州大水。
女娲用祖猿留下的神石补天,(用现在的话也就是修复大气层)
随后大禹治水,并建灵州史上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大夏”
历史由此开始,
那个年代,巫术是第一生产力。
夏朝末。巫家传承近万年后,巫道多有不德之处,鸿钧带领着他的三大弟子,灵州传道。
商族尤为重视,遍族设其道观。
后来道巫大战,道兴巫衰,商也因此得了天下。
而后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封神大战,商亡周起。
在商周时代,
道术是第一生产力。
于此同时,西方佛修也传进中原。
商代时,是六道法则完善的时期,那个时候六道轮回正式成型,
而后数千年,直至明朝。道一直历史的主宰。
明初、科技开始发展,道家集合了所有的洞天福地做“新土”搬离灵州。
明朝时,科技成了第一生产力,直至当今。
一个神话就是泪珠一颗,
一个神话就是丰碑一座。
灵州亿万的风云变幻,不是笔者几字就能表全的,所以笔者单描了祖猿一人。
他率行而为,灵州无数大事,世间多数传说,当代海量谜团,几乎都与这个混沌之子有关。
他造物人间,他创多种炼气之法传于灵州,他制造了现在所谓的星座和宇宙黑洞。他书写了传承至今的《山海经》,南北极的差距因为他一语而成,北纬三十度神秘地带也是因他一事而就。灵州神话中的祖师级人物,都称他猿祖,
寥寥几万字,只希望大家能记起这个神话的缔造者,人类的真正祖先。
楔子(2)
楔子(3)
实体版三个承接前传的楔子都已放出!
吉林长白山脉白云峰顶,万年积雪从始未融,山顶光雪层都有七米以上的厚度,传说积雪之下还存在冰河时期就有的巨大寒冰层,白云峰顶一年四季从来没有低于过零下二十度……这是一个鸟兽绝迹的地区,可此时白云峰顶端的小天池旁却有一个白发男子。他手持一把黑色的小刀,正在雕刻立于眼前的雪柱。
长白山脉的白头山天池是众所周知,中外驰名。但白云峰顶还有一眼小天池的事情恐怕没有多少人清楚,小天池直径只有两米不到,就如一口水井一般,冬无冰,夏无萍,水澈异常,深不见底。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何时一个身披貂皮大氅的老人出现在白发男子的后方。
“跟你告别!”白发男子没有回头,突如其来的问话并没有影响到他手下流畅的动作。
一问一答后,二人便都不在言语,随后的两个小时中,一个雕,一个看,默契天成。山顶的罡风忽的的将浮雪扬起,可刚在二人身上落定,就被下一阵紧随而至的强风吹开,周而复始不断重复。
“两年的时间还真短!”老人看着白发男子身前的雪雕不知是自语式的感该,还是要等待对方的认同。
雪雕完成!白发男子起身站定黑色的短刀在他的手中轻灵的旋转两圈后便不见了,“对于我来说,两年却太长了!”
老人上前几步走到雪雕的近前说道:“好字!”
白发青年右手轻摇那柄如墨泼染色过的短刀又神奇的出现在手中,随后他将短刀递给老者道:“好刀!”
老人并不伸手他看了一眼青年手中的短刀随后仰面向天长叹一声,这叹息被突如的劲风吹散,随风而逝,但叹息中所带出的没落与无奈却在白云峰顶久久不散。
“送给你。”
老者说罢不在向短刀看上一眼转头盯着青年雕刻的字。
这是一个“千”字。龙蛇之笔,劲力非凡,它仿佛随时都要随风而去,又仿佛恒古便存以立千年。
“千门有子如此必当中兴,可惜,可惜……”老者轻轻的抚摸着雪凝的千字再次感该,但可惜之后的言语他却止住未说。
青年并没有发问,虽然他也很好奇,好奇心几乎是每个人的弊病,但他清楚有些事不知道要比先知还让人安心。
“你是想用这个字来跟我告别嘛?”老者转头望向青年。
青年含笑不答,上前一步也到雪雕之前,抬手一拍。
“噗!”
一米多高的雪雕“千“字,被他一掌顿时拍的支离破碎,残雪飞扬。但雪雕的整体缺没有倒塌,被震下来的雪沫被风吹走后,老者发现“千”字仍在,但此时的“千”字已跟方才大部相同。现在的“千”字是由八个小字组成的。
八个字或首尾相连,或肩肘相接,最下面由一个“正”字托起,其他七字全部浮于空中。
“正,反,提,脱,风,火,除,谣。”老者字字顿音,念出了组成巨大“千”字的八个小字。
随后抬头望向远方说道:“华夏千载,百业繁兴,没落的只有我们外八行了,遥想昔年,千门八将哪一个不是辅国济世之雄才,个个都名刻青史,但历史不会赋予他们外八行的身份。”
老者此番的言论也是白发青年多年来的疑问,为什么呢?人类社会成型以来。天下便逐渐有了三教九流的划分。
但无论是释,道,儒,三教,还是上中下的九流,人们想要生存就必须有一业在身,行商也好,当官也罢,这业是必须存在的。行业当中有主流也有末流,有正门也有偏门,这就好比农业永远将是发展的主流一般,有很多行业被人们所懂,这也就延伸出了外八行。
但外八行中人在历史上可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可历史为什么不赋予他们外八行的身份呢?
华佗行医,孔子教学,这都有史可查,但孔明乃千门主将这一事却为什么淹没于历代史官的青笔之下?
“可能是因为外八行的行为不被世俗所容吧!”青年沉默了一会后说道:当然这不是他由心的言论,他说出此话的目的就是想听一下老者的解释。
老者侧目冷哼一声后道:“小子还跟我玩这一套,你要是有如此想法,还怎么会跟我在这苦寒之地,呆上两年!”
说罢这些后老者走到青年的近前盯着他说道:“这是一个历史的谜团,还记得你我的赌注吧?千门的根本是什么?答案就在这个谜团当中!”
看出青年眼中的疑惑后老者继续道:“明朝以前我国各项实力在世界都是位居榜首,可明后期确实急转直下,后来甚至沦落到被外敌所侵,割地赔钱。这难度只能归结于当时朝廷的腐朽嘛?厉害都败国之君,但明前为什么没有这情况的发生呢?”
青年听罢摇头苦笑心道:“你这个问题确实够刁钻,但这跟我们开始说的谜团有什么关系?”
一眼青年的面部表情老者就清楚他心中所想当下便道:“别忘记,我们外八行的传承,就是在明朝时期断层的。”说道这里老者抬头看了看天。随后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下山,我们路上慢慢说!”
长白山脚下,看着柳七爷远去的背影,高阳忽的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远处的方向不是那终年积雪的长白山,而是在步入星空,无数历史名人都化作星辰在他的四周闪烁,随群星璀璨,但他自己所带的光芒却丝毫没有被掩盖。
高阳没想到他用两年的时间完成了一个近似荒诞的赌局,可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赌局中问题,竟然引出一个如此庞大的千古谜团。明国时期的七兄弟穷极的一生的光阴也只是查处一点毛头而已。
“财神”沈大,“巧手”宗二,“燕子”李三,“蛊王”薛四,“大刀”王五,“神调”石六,“亮杀”柳七,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江湖史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们都不行……高阳可以嘛?
在地摊上买了帽子,将满头的白发遮起,再次回望一眼远处巍峨的长白山,高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他顿时有高声大喊的冲动。“两年了,我千门主将回来了!”
“2006年6月21日。13时54分17秒。”高阳将手表的时间定格在这里,然后将手表摘下用力的丢进远处的长白飞瀑当中。
白云峰顶柳七爷跪在小天池旁低声自语:
“六位哥哥!我以降那个秘密传承了下去,你们可以安心了!”
《百度搜不到只言片语的一段历史》
明正德十五年。八月初一。晨
紫禁城玄武门前的甬道上一身着青服的美妇,急匆匆的向宣武门跑去。脚步匆忙但磕落青石却未有一丝声响。在美妇身后百米远处,还跟着两个神色匆忙的婢女,一婢女手中拿着一双葱绿色的鞋子,另一人怀捧着衣衫和头饰。
“刘娘娘请留步!”
守门的“大汉将军”(注:明朝锦衣卫的一种)伸手拦截。
“放肆,本宫你也敢拦?”美妇气喘嘘嘘怒目而视。
左手边的锦衣卫拱手低头道:“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圣上交代,如果娘娘前来,就请娘娘回豹房侯旨!”
这时两个怀抱衣物的婢女也已跟了上来,那个捧着鞋子的见娘娘站住急忙上前,为其穿鞋,但却被美妇踢开,另一婢女在一旁小声道:“娘娘,面圣不可不修仪,您还是……”
美妇不理会两个跟来的婢女,指着面前的大汉将军道:“你等也有资格传圣上口谕嘛?我看谁敢拦我。”随后拔下头上的御赐金钗拿到手中。举着就往宣武门中走去。
门前站班的大汉将军知这是御赐之物,都急忙跪倒,口称万岁。
就在美妇迈进宣武门门洞之时,忽然一个太监从宫内小跑而来。
“刘娘娘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国事缠身,无暇估养双雕。命刘娘娘为朕好生照看。每日必三食生肉。四饮,不得有误。钦赐!”老太监读完圣旨,口里喊着不停的喊着哎呦呦,“快扶娘娘起来,没想竟然在这就遇到娘娘宣旨了,地气重可别伤了娘娘的身子!”
“谷公公,我要面圣!”美妇跪在地上并没有伸手接旨。
那姓谷的公公双眼眯缝,两个嘴角一翘又哎呦呦了一声,随后接着说:“刘娘娘,您现在这个装束如何面圣啊,圣旨里说的清楚,皇上让您去照看双雕,快些接旨吧!”
美妇无奈只得接过圣旨。见美妇将圣旨接过,跪在她身后的两个婢女急忙起身上前相扶。
“关了四门,今日无早朝,遣回来朝议的官员!”谷公公先给美妇深鞠一躬。随后转身边说边行。
那美妇一直看到朱红色的大门完全关闭后也没有移动一下。两个婢女抱着东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况儿!”她口中轻声的叨念,随后看了一下手中的御赐金钗和圣旨,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转身而去。
明正德十五年。八月十三夜
“他娘的怎么突然起雾了!”两根长杆灯高挑。左侧挑灯的侍卫抱怨这突如其来的大雾。
右侧的长杆左右晃动了一番。浓雾之下可见度不过三米,灯笼之光被迷雾包裹显得昏暗异常。
“三所的那些人精不会趁着大雾突起不来换班吧?前几天降雨他们就晚来了半个时辰。”
紫禁城内,日夜三班岗,十丈不断人,此时午夜已过,以临丑时,正值岗哨交接之际,谁想竟然突起大雾。若不是这群侍卫一年四季日夜不断的在这一圈跑的习惯了,恐怕此时连东南西北都以分不清楚。
“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即便不来,明日在镇抚大人哪里递交个雾大不见人,难觅二所……”左侧的侍卫话刚说到这里。忽听前方脚步零碎。似有大群人前来,不禁一愣随后道:“没想他们还转了性了!竟然寻来换班!”
“前方是那所守卫?”数盏朦胧的光晕以近眼前,两个带头的侍卫还以为三所前来换班,刚想招呼几句,谁想竟然听到了钱指挥使的声音。
“二所侍卫长,黄林,副侍卫长徐亮,参见指挥使!”
“二所侍卫共有多少人?”钱指挥使问道:
黄林听罢就是一愣,钱宁总领御前锦衣卫三卫,十八所,岂能不清楚他二所的人数?但长官有问不敢不答,于是如是道:“二所一百五十六人,酉时接岗,中途无人请离,全数在此。”
“手连手报名!”
当钱宁下此命令后,黄林也猜出了一二,如此深夜钱指挥使亲来巡检,毕是宫中出事。此时大雾笼罩,就是连人面对面也难看清,他此举定然是担心有外人趁着大雾混到宫中的巡逻侍卫当中。
黄林当下不敢怠慢急忙下令所有兄弟,手手相扣,次序报名。
徐亮,王彦,宋之章,…………张虎。
二所的侍卫一个个自报姓名。黄林在一旁仔细倾听,二所的兄弟常年吃住一起,所以声音他也都识得,如果有人冒名也肯定逃不出他的双耳。
待到一百五十五人全部报完后,黄林接着道:“侍卫长黄林报,二所一百五十六人全部在此。未有缺席……”
还没等黄林把话说完,忽听身后一人道:“黄……侍卫长。我……我……”此人连说了两个我字后,就没有了下言。众人听他语声中带着惊恐之色,都不由的一愣。
“张虎?何事报来?”黄林听出此人正是最后一个报名的侍卫张虎,便急忙问道:
“方才我身后一直有一个人,我还以为是所中的兄弟,结果你让报名的时候,这人没上来连手,最后我听人数还够……”张虎说的结结巴巴,显然想起来鬼魅一说。
“围住!”钱宁忽然下令,他身后的侍卫马上抽刀上前,将二所的一干人等,团团围住。但雾气实在是再过浓密,众人前冲的时候,根本看不清前方,结果两方人撞在一起的不在少数。
“指挥使?”黄林见此举顿时慌了起来,不知道钱宁何意。
钱宁听的两方人叮当的相撞之声,不由长叹一声道:“看来让他逃了!”
黄林单膝抵地道:“黄林,失职望大人赎罪!”
钱宁先招呼属下收刀慢行回队,然后跟黄林道:“如此大雾,也怪不得你,如今已经证实有人混入皇宫。你等加班巡查,每隔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全队连手报名,以防奸人混入。再有两个时辰这雾也就退了。”
“是”黄林领命整队后小心问道“指挥使大人怎知今夜会有奸人妄进皇城?”
钱宁道:“我今夜去豹房查岗,子时方回。可到了紫禁城外,忽见皇城被大雾笼罩。这雾升的太过蹊跷,只在皇城一段,皇城之外,月明星亮,一丝雾气都没有”
豹房建在紫禁城外,乃当今天子的临时住所。是皇帝藏娇养畜之地。离皇城路途不过五里。这雾气就罩在紫禁城的上空,连里许的地方都未曾波及,怎能不让人生奇!
当晚所有负责巡逻的锦衣卫无论日夜班,全部入岗。严寻紫禁城。一夜无事,等到太阳升起之时,所有人刚要松一口气,可这口气松到嘴边却又全咽了下去。
“猪……”
“猪……”
“猪……”
紫禁城中,竟然忽然多出十几头大白猪来……雍和宫前。乾清宫前,太和殿前,……
于是大明朝最威风的机构,开始了抓猪运动。这一抓之下不要紧。一炷香的功夫大汉将军倒下了一百多人。就连武艺高超的缇骑也倒下了二十多个。
遇到此等情况。消息急忙传往亮天前一刻才回去休息的钱指挥使府中。
“只有人碰到就会昏迷的豘?”猪在大明朝是禁口。所以以豘相称。
“是的!”
“全都给我用棍子打死!”
“打不得啊,大人。只要一打,那豘身上就会绷出一团尘烟,这烟也是迷药,这样倒的人更多了!”
钱宁推窗望天,一看已经临近早朝的时间,不由急忙穿戴整齐,前去处理,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务,非被拔掉不可。
钱宁是弓马出身,当年还伴驾打过应州大捷,观察过细情后。马上命人准备绳索和马匹。采用套擒的方式,将十几头大猪全部套住,用战马拉出皇城,在郊外掩埋。但拉扯途中,猪身上的白色粉末四散漂浮,仍然迷倒了数百锦衣卫,很多太监宫女和前来早朝的大臣也都不幸中招,幸好用清水浇面后,这些被迷倒的人都很快醒来。太医也没有检查出隐蔽的病患。不过此事当天仍被武宗皇帝得知,重罚了钱宁。
楔子(3)
明正德十五年八月十五中秋圆月夜
不宵禁,普天庆,万民乐。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到了。武宗皇帝朱厚照带领着前来“同乐”的百官,在御花园中赏月。
武宗皇帝仰头看月道;“幸而今日无云,好大一轮月,朕大概有三年未曾见如此圆月了!”
下坐的群臣听皇上此说后纷纷附和
“盛世昌平,未有悲欢离合之事,明月当然长圆!”
“知天子观月,嫦娥岂敢闭门!”
武宗皇帝听罢群臣言论后哈哈一笑。低头正见钱宁站在不远处。于是便道:“钱卿家,前天那妖豘之事调查的如何了?”
经过钱宁后来调查,那些猪都是从御膳房的养禽区逃出来了。高墙圈养,说是猪自己跳出来的,绝无可能,必然是被人做了手脚。而且猪身上被泼洒的迷药也大有内容,那些锦衣卫被救醒后当时没事,但到了夜间,耳目变得全部迟钝了起来。有些人眼睛一见火光就流泪不止无法睁开。这些所为的目的在明显不过了。但钱宁又怎敢跟皇帝说这些。
“臣罪该万死,还未查出眉目,那些妖豘有如天降一般……竟……”
不等钱宁把话说完武宗皇帝便打断他道:“明日皇榜告昭天下,禁止养豘!”
武宗身边还有亲卫,即使钱宁不说,他也清楚这其中缘由。但禁豘却禁不了药,这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皇上,烟火的时间到了!”谷公公看出钱宁的惶恐,二人关系交好,此时急忙出来救场。
武宗皇帝拍手道:“好!好,朕倒要好好看看,今年是哪个州府进贡的烟火最艳!”
皇城未起烟火之时。平民百姓们是不敢先放的,见到紫禁城中,烟火闪现。皇城四九之外,才跟着放起了烟花。
“淮安府进贡,盛世乾坤!”小太监推着烟火车到广场后,高声喊道:
“淮安!”武宗皇帝听此烟火是淮安进贡来的,不仅想起了十几天前离开豹房不知去向的刘良女,淮安正是她与刘良女相识的地方。刚要转身问问钱宁,寻找刘娘娘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淮安府进贡的烟火便已被点燃。
“轰!”的一声巨响。一条金色的巨龙,口吐火珠从筒中窜出,虽然是烟花所组,但巨龙形态逼真,爪牙清晰,惟妙惟肖。
“好!这个最好!”正德帝指点评价。
烟火窜起几百米高龙形态才慢慢的消散,那个龙口吐的火珠,竟然一直不灭,从高空坠下。
“哎呀!”
文武百官见状无不大叫。因为火球的落点正是内廷的三殿之首乾清宫。
只见火球落到乾清宫的屋顶后,轰的一下炸开,崩裂出无数小的火球。片刻间乾清宫的屋顶就着了起来。
武宗皇帝先是一愣,随后拍手道:“今年中秋,当属淮安的烟火最艳!”
随后带着文武百官,跑到宫外豹房去观看,乾清宫大火,在京城中,只有豹房之处地面高度高于紫禁城,本来皇城当中是不容许出现这类的建筑的,但此地既是武宗皇帝的临时住所也就另当别论了。
待屋顶大火着的差不多了,武宗才减了观火的兴致。命钱宁带人前去救火!
明正德十五年八月十六晨。
城郊五里坡一处农家院内,
一女头戴面纱站在木门前,向东眺望。虽然面罩轻纱难窥神色,但从左右盘步和双手紧握等小细节便可分析出,此人心中焦急异常。
这时一灰衫男子从大路而来,罩面女见此人双手空空……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转回了屋中。
“世兄!今夜还是没有查到嘛?”面纱摘掉,愕然竟是那被称作为刘娘娘的美妇。
灰衫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罢才道:“查到了!”
美妇听罢就是一抖随后颤声问道:“我儿是否也……?”说道一半泪水便流了下来。
灰衫男子长叹一声后摇了摇头随后道:“良女,我俩也算有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能跟我说说嘛。这些都是为什么?难道你忘记朱元璋是如何对待我们外八行的了?你难道忘记了你们花门的前辈都是因何惨死了?”
刘良女也不擦拭泪水低声道:“我知道朱厚照是真心爱我。谁想他竟然也将我们的孩子”说道孩子,她的话语再次哽咽。
见灰衫男子不再说话,刘良女平复了一下情绪后问道:“七绝世兄,你可见到了我的况儿?”
薛七绝咬着压根恨恨道:“朱厚照啊!朱厚照,世人只知你善乐勤戏。可谁能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如此变态的人!”
原来这薛七绝乃是当今蛊门的门主,蛊门与花门,千门,神雕门,亮杀门,盗门,机关门,和红手绢七门并称为,外八行。
明朝初期,外八行受到朱元璋的排挤,大伤元气,有的甚至险些灭门。因此外八行门人都视明政府为仇。
刘良女也是外八行的门人,还是红门的堂主,十年前,巧合之下与微服出宫的武宗皇帝朱厚照相识,当时刘良女并不知道他便是当今的大明天子,两人相恋之后。朱厚照才告诉了刘良女他的真实身份。爱情的力量让刘良女忘记了那个已近百年的仇恨。不久后他便与武宗皇帝回到了京城,并住于豹房之中,被封为娘娘。娘娘之称只有后宫一宫之主才能担当。朱厚照此封也足见对刘良女爱之深切。
当今天下都知武宗在位一十四年,未有皇子产下。可刘良女这个皇帝身边最近的人却清楚,事情并非世人所知的那般,朱厚照后宫的一后十四妃确实没有为他生下皇子,但豹房当中。美女千万,怀中皇子而且秘密产婴的每年都有十几个。但这些孩子被朱厚照抱走后,全都不知去向。
去年刘良女也怀孕了,想起以前的种种,她不敢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武宗皇帝得知他怀孕后,却是十分的兴奋,马上命他不许见客,好生调养。还承诺说,要封此子为太子,赐名朱世况。
刘良女知武宗深爱自己,自己的身份也比那些外国进贡和民间朝觐来的女子强上百倍。想来自己的孩儿真能当上太子呢。可没想孩子生下来一个多月后,又被朱厚照秘密抱走。不知去向。天生母性使之然,刘良女秘密的离开的豹房,回到淮安寻到自己的幼识薛七绝。求他帮自己救出儿子。
薛七绝是当今蛊门之主,蛊术精妙无人能及。皇城那场突来奇雾,便是拜他“望花蛊”所赐。皇城之大,一夜绝难查完,所以薛七绝在种下大雾当夜,便将御膳房所养的猪身上都撒下了“闭识蛊”这种蛊毒可以对人畜的六识产生影响。
第二夜他趁着锦衣卫多数都耳目不便,再次进了皇宫。虽然查出了一些眉目,但一夜仍然不够,所以当夜他还在潜入了存放烟火的库房,在淮安进贡的烟花中,撒入了“五行蛊”
这种蛊可助燃其火,腐朽其木,墨染其金,不随其风,不入其土。这也便是乾清宫大火的根源,趁着乾清宫的大火。薛七绝终于找到了刘良女的儿子,同时也找到了那些其他的皇子。
“世人只知当今天子有豹房,鹰房,虎房等养畜之地。却不知他还有一所人房!”
薛七绝语气沉重,将昨夜所见与刘良女娓娓道来、
人房并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底下,紫禁城的地下、
当薛七绝潜入人房当中后,眼中的所见将这个常年与蛇虫鼠蚁恶心之物为舞的蛊门之主都惊呆了。
血红的人房二字,让他知道了这里的名字,同时里面的景象也让他清楚了,这里果然名副其实。
这里有桌子,有椅子,有盆花景,有盘树景。家具柜子,各式茶具。普通屋子有的东西这里全有。
但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婴儿的躯体做成的。
门边上的两棵人树景,就用了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婴儿的躯体,他们的双眼都呈乌黑之色。形态各异,有的僵直身体做根,有的横批开双腿做杈,有的四肢和脑袋全部背到身后成叶子状。但所有孩童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他们的嘴巴豆以夸张的幅度张开,惊恐之态尽显。人树给人的第一直观感觉绝对不是一个诡异所能描述的。
人树之后便是人花。这些死婴的脖子仿佛都被什么东西嘞过,个个细的出奇,身子也异常的瘦小,这样一来就显得头特别的大。插在人盘成的花盆中,便真如花一般。
排而成桌,折而成椅。
薛七绝三十几年中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如今天一般,手心脚心全都被汗水湿透。但这并不是因为恐慌,而是因为愤怒。
这些孩童有些口中插着一根木管,胯下裹着灰布。他们有些胸腹之前还微微起伏。隐约间薛七绝还发现,这里面每个婴儿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木头牌子,等牌子太小,灯火光照不及。
“活着……竟然还有很多活着……”薛七绝用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自语。那些木管看来是喂食之物,胯下的布匹应该是接排泄物的!
大厅当中有五个铁笼子。方才薛七绝被那些人树人花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当他走进的时候才发现,笼子当中,还有五个没有做成物品的孩子。
这五个孩子大小不一,大的约有七八岁的模样,最小的还躺在襁褓之中。
“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抓铁笼发出了动物似的低吼。无神的双眼在烛光下发着幽暗的光芒。
薛七绝怕他在出声引来人,急忙抛出“神迷蛊”
迷倒这个孩童后,薛七绝发现,铁笼上还有挂着木头标注。
“三十七皇子。正德四年六月初七,子时朱震溶”
笼中有盆有碗,盆碗仍为幼婴所做,盆中盛肉……生肉,碗中装血……人血。
其他几个大笼子中也是一般,不过里面孩子的岁数都要比这三十七皇子小上许多。有正德7年的,正德八年的,还有一个正德十年的。看来其他做成东西的婴儿脖子上,挂着的也一定这类记录生辰的牌子。
“皇太子,正德十四年六月十三,丑时!朱世况”
一个小号的铁笼子上,挂着这样的一个木牌。
听到这里时刘良女一声嚎叫后,昏了过去。薛七绝将昏倒的刘良女扶到榻上后。走到窗前。朝阳耀眼,如今的大明朝虽然说不上盛世华章,但也算是天下清明,可谁能想到皇宫的地下,竟然存在那般的人间炼狱。
最后离开的时候,薛七绝还在墙上看到了血书的两行大字,从这字中的内容他隐约猜到了武宗皇帝这个举动的缘由,但他却不敢让自己相信。
“存者为帝。帝者,当如洪武圣皇,狠。帝者,当如永乐圣皇,雄”
“卒着为饰,免一人之错,天下劳苦!”
难道这就是武宗挑选皇帝的方法?为天子者不读圣人教化之道,就吃人肉喝生血?薛七绝觉得这太荒唐了。
“我的儿!”刘良女惊呼一声转醒。见薛七绝站在窗前,急忙挣扎而起,爬下木榻,跑将过来拉住薛七绝的双手哭道:“世兄,为何不救出我儿,为何不救出我儿?”
见薛七绝不答刘良女又急忙道:“世兄请念在与良女多年的交情上,救出我的孩儿吧!”
薛七绝扶起跪在身前的刘良女沉声道:“不是我不救他,我去之时世况已经死去多天了!”
刘良女先是一愣,随后退后两步大哭道:“你骗人,你胆小不敢在皇宫救出我孩子,就说他已经死了来骗我,那里面还有活了十几年的孩子,我的儿子刚送去岂会死去!”说吧冲上前去,对这薛七绝一阵拳打,一边打还一边喊道:“你胆小,是你胆小!”
薛七绝知她神情不稳,所以并不在乎她诋毁的言语只是拉住她的手沉声道:“多年来。人房中尸体腐烂的恶气堆积,虽然有排风窗口,但人房中仍然恶气弥漫。那些活着的孩子早已经从稀薄到浓厚的适应了这些气体,可才一个多月的世况怎能抵抗!”
刘良女听罢这些,无力的跌坐地上。
“朱厚照,你个变态,你小时候受尽了折磨,难道你全要在你的儿子身上找回嘛?”
刘良女近似疯狂的开始谩骂起来。
薛七绝轻抖衣袖,洒出“神迷蛊”将已近崩溃状态的刘良女迷晕。
皇帝小时候怎能受尽折磨?薛七绝心中不解,不知道刘良女说这些到底是何意,难道是疯狂后的胡言?
胡言……想到胡言,薛七绝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件大案。
“郑旺谣言案”
难道武宗皇帝朱厚照真的不是张皇后和皇帝所生?而是从一名宫女的手中要来的?
三天后,刘良女内患成疾,含恨而去。临死之前她紧抓薛七绝的双手柔声道:“七绝哥,救出我的儿子,救出我的儿子!”
薛七绝咬碎了牙床,扣滥了手心,他在刘良女尸前发誓,必为他报杀子之仇。
外八行之《蛊门传奇》——(1)
明正德十五年八月二十一晨
大明天子南巡。
此次南巡的目标是为了寻找刘娘娘。刘娘娘离宫以二十多天。钱宁以因办事不利被撤了职。皇帝决定亲自南巡。到刘良女的老家淮安来寻。
临近晚秋的清江两岸,绿红之色以逐渐被青黄所取代。江风浸体,寒意逼人。
“皇上”谷大同拿着裘皮大氅在武宗皇帝身后轻轻的招呼了一声。
“恩!”武宗看着江面没有回头,只是恩了一声,以示听到。
皇上不搭腔,谷公公是不敢贸然为皇上披衣的。
“江风强烈,圣上还是会仓休息吧!”谷公公跟了武宗以近二十年,刘瑾死后,内臣当中当属他权力最高。
“朕,正当腾龙之年,区区秋风何惧。想当初永乐先祖。雪夜横渡天子渡天津,我这算的了什么!”
就在这时,江面上忽然飘来一个竹筏。竹筏上躺着一个人。一身青绿。
“护驾”新锦衣卫指挥使很快抽刀跑到正德帝身边。同时调集弓箭手准备。
“别放箭!”
待到竹筏飘到近前,朱厚照看清,原来竹筏上躺的正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刘良女。
“良女,朕在这!”
“快!快救刘娘娘上来!”
正德帝急忙部署。
一个个锦衣卫跳下江中。但不知为何竹筏竟然又向远飘去。众人游泳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武宗不顾江中众人,急命大船转向,去追竹筏。
就当大船与竹筏相连的时候,武宗竟然自己跳下大船,跳到竹筏之上。
谷大同见此急忙跟着跳下,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江彬急忙也跟着跳下。不知道为何在武宗跳上竹筏之后,竹筏竟然飞快的驶向远方,谷大同和江彬二人竟然全部掉到了水中。
“良女!”武宗跳到竹筏上之后急忙俯身抱起刘良女。
“良女,你可知我们的孩子已经立为了太子。”武宗轻轻的摇晃早以死去多天的刘良女,
“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盖过太祖,成组的雄武之帝!”
这时正德帝以发现刘娘娘以死,泪水悄然滑下。
哗啦一声,一人从水中翻出,攀上竹筏。吐出口中的竹管后。薛七绝恨恨道:“没想到你还会为一女而哭!”
武宗起身看了薛七绝一会道:“蛊门的排术?你是外八行的门人?”
排术也是蛊门的手段,蛊门在唐朝时收了同在湘西的排教,水上手段也不下于神鬼莫测的蛊术,方才薛七绝贴身与竹筏之下,通过插在竹筏上并不冒头的多根短管来呼吸,竹筏下还有机关,在竹筏的尾端,有一个划水的设施,只要在水中用脚轻轻一踏便可。
薛七绝恨恨道:“看来你也读过《永乐大典》的外八卷,不错我是蛊门中人!”
武宗回头一看,大船还未赶来,谷大同和江彬都在水中,正向自己的方向游来,但起码也要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到,这还是竹筏不动的情况下。
“是你害死我心爱的女人?你以她的尸体诱我到此为何?”武宗也慌了起来,他也清楚朱家与外八行之间的仇恨。
“我本想杀你为良女报酬,但一想到你能为她南下亲寻,而且冒险上筏,二者也考虑现在国无太子,你死后恐生变故,百姓受殃。所以我饶你性命!”薛七绝沉声道:
武宗心道:‘国无太子?哼哼,等到有一天,我一定让天下人吃一大惊!”但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薛七绝虽然不知武宗心中所想,估计他此时也必然在想着那些嗜血的皇子,于是便道:“你以中了我的“七绝蛊”好好做你的皇帝此蛊可让你延年益寿,哼如果……。”
如果后面的话,薛七绝并没有说,因为锦衣卫已经追上来了。
他一晃竹筏将正德皇帝晃落江中,随后一个翻身也跟着入水,附身竹筏之下,踏动竹筏下的轮浆飞快的去了!
明正德十四年十月初三。夜
紫禁城地宫大火。
人房一炬而消。
薛七绝身着灰色的夜行衣,站在皇城之外,自语道:“子绝,我让你无法在祸害孩童。情绝,我让良女死后安心,荤绝,我让你后半生食不到一丝的肉味,…………”夜风将低声的自语吹散。
但躺在豹房床榻上的朱厚照却好似听到了五里之外的低语,只听他在榻上低声叨念道:“朕智不及太祖,武不及成组,可朕确是历代最快活的皇帝。朕要永远快活下去。你的七绝封不住朕。”说罢起身高喊道:
“给朕上肉,速送几个陪寝与朕!”
明正德十六年,除夕
正德帝皇帝朱厚躺在病榻之上奄奄一息。
“皇上,太子一事!”一个老臣颤巍巍的小心问道: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们随便选吧……”话刚说一半。便哇哇吐了两口黄水。
太监急忙上前擦拭。
“朕快活了一生,朕知此生功绩难及太祖成祖,朕的功绩只够做镇国公,朕想培育个赛过太祖成组的好皇帝……朕”
正德帝的语声越来越低,随后又哇哇的吐了两口黄水。
好半天后朱厚照才低声道:“将朕自己做的陪葬品拿上来!”
两个太监听命后急忙小跑出去,没一会的功夫拿上来很多小件的器物。送到正德的床前。
看着手中尺许高的孩童形陶俑,正德帝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些小孩陶俑的脸上都表现出惊恐之态于人房中的死婴无二。
又拿起那些水果的雕饰,正德皇帝忽然哈哈大笑
“朕活着的时候就偏不吃素,哈哈七绝,你绝不了朕,朕是千古以来,最快活的皇帝!”
说罢头一偏,结束了他十六年的帝王生涯。
外八行之《蛊门传奇》——(2)
先向读者道歉。本书因为一些原因上市时间耽搁,所以导致电子版更新缓慢!
眼下第一卷已经收尾,第二卷更新上又出了些问题,财子正在协商,正确第二卷可以再本周内开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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