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节 有趣x的x谜题（3）
特里斯坦：“恐怕不行，老师正在为我们受伤的同伴疗伤，以及修补在实验中被摧毁的设备和实验品....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周素烟：“没...没什么大事。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m.www.uu234.net”
她没有再说什么，之后又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2月14日晴
王洛的办公室里
周素烟：“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王洛：“嗯？这么快就放弃思考的话，可不好哦。”
周素烟：“我没有放弃...只是感觉收集的情报不够。我问的也不是你提出的那些问题，而是其他方面的。”
王洛（笑了笑）：“好，那你问吧。”
周素烟：“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上级提交报告？你之前不是说过，先执行就好，不要张扬，上级不会过多干涉，只会等待你的结果吗？”
王洛：“这个...你不是听到过了吗？那位布政使背后的支持者打算过来。”
周素烟：“我之前也以为是因为这个....但是，你应该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们，并不需要使用这种近乎摊牌的方式。”
王洛：“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周素烟：“你...是不是早就准备这么做了？和他们的事情...只是偶然碰到了一起？”
王洛：“是吗？理由呢？”
周素烟：“那些魔法师，为什么会研究防御核能攻击的魔法？哈里森得知这种技术之后的反应，好像也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王洛：“这种技术意味着什么，很多人都清楚。但你的意思，好像这些魔法师研究这种魔法和我有关？这不可能吧。”
周素烟：“我本来也以为不可能。但是...这也太巧了。你送他们去扶桑，他们在扶桑接触到了这种力量，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们开始了研究，这也太巧了...”
王洛：“因为很巧，你就觉得不可能发生吗？”
周素烟：“不是...如果只有这件事，那就是单纯的巧合。但是...你之前在东南边做的那些....我能不能认为，那是在故意激怒哈里森，引他过来？”
王洛：“哈哈哈，你还真能想。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对我又有何好处呢？”
周素烟：“这样，能显得不露痕迹。他不会多想...我觉得，就算是他来之后不展示出那些配方，你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知道这种发明，然后，他就会想要获得这种技术。”
这次，王洛没作声。
见状，周素烟像是得到鼓励了一样，继续说了下去。“您的计划，就是四处攻击，拼命得罪各种人。等他们来到这里...想要报复您的时候，您就把那些实验室的情报透露出去，让敌人以为，实验室是支持您一切行动的核心部门。”
“这样一来，敌人自然会把实验室当做攻击的首要目标。我想...在第一次听说骷髅法师们的存在时，您恐怕就准备好这样的计划了吧，潜在敌人之间的互相冲突，这之类的。”
王洛：“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普通的做法而已。”
周素烟：“结果，来的不是诈骗岛的那些人，也不是扶桑的那些，您通过联络的态度，刺激哈里森来到这里。为什么这么选？”
王洛：“你猜是为什么？”
周素烟：“因为他最强？还是因为他已经同意跟我们合作了？我不明白....”
“反正，在看到那场实验之后，哈里森一边用各种利益来稳住我们，一边筹备抢夺这种技术的计划。但在他们发动攻击之后，被魔法师们干掉了许多...”
王洛：“这里还有一个新的问题，攻击魔法师们实验室的人手很多，你觉得，那些人手本来是干什么的？”
周素烟：“这个....可能是哈里森，一边过来跟我们谈，一边把我们在东南方破坏他们利益的事情告诉了他的朋友。而他那个利益受到极大损失的朋友，就调了那么多人过来，准备干掉你。”
“而在你的筹谋下，这些人发现了更大的利益，就去袭击那个实验室了。你既避免了危险，又获得了很大的利益---以后还可能从那些魔法师手里获得更大的利益。”
这样说完，周素烟看向王洛，露出一幅‘快来夸奖我’的表情来。
王洛举起双手，拍了几下：“还有别的吗？”
周素烟略犹豫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了，就这些。”
于是王洛给出了评价：“还算不错，60分吧。”
周素烟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刚及格？”
王洛看着她：“我给你出的谜题有几个？”
周素烟（略微低下头去）：“三...三个。计划是什么，发生了那些意外，都有什么人参与到了计划中。”
王洛：“那就是了。如果事情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就是一切都完全按计划发展，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你觉得这种事可能吗？”
周素烟：“那...在什么地方出了意外呢？”
王洛：“很多。如果我在计划执行前就把整个计划告诉你，那你就能发现这样一个事实：我最初的计划和你刚才提到的这种发展大相径庭，差异极大。”
周素烟：“你不是说，一切都尽在掌握吗？”
王洛：“对，但我不是用计划来规定事情该如何发展的人--那样做，在我看来相当于随便买一双小鞋，然后发现不合脚，就把脚大的地方砍掉。只有真正的傻瓜才会那么做。”
“事情不按预期的模样发展，再正常不过了人。在制定计划后，我一直都在观察事态的发展，并且随时都在根据外界的发展来准备修订和改正计划。”
“当然了，你能从这些日子所听到的，以及最后的发展结果中看出整个事件的隐约痕迹，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
“但是，这些只是一部分，一小部分。更重要、更关键的地方，你没有看出来，所以，就只有60分。本来不该有这么多的，有些分还是看在你进步比较大的份上，再加上你选择的答题时间，奖励你的。”
周素烟撅起嘴，哼了一声。见状，王洛又笑了起来。
“接下来，你可以继续好好观察、好好思考。争取得出进一步的结论。我不急。”
第八十九节 有趣x的x谜题（4）
2月18日晴
码头边，王洛站在高处的露天讲台上，在他面前，是上千名衣着简陋的兰克乌女性
王洛：“从今往后，你们将会迎来一段新的生活。www.uu234.net”
“不用担心身边随时响起的枪声，不用担心入睡时身边发生爆炸。这里是安逸的、舒适的，只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便能获得安定和舒适的生活。”
“接下来一段较长的时间里，你们要在学校里进行学习。在那里要做的，便是尽快学习好本地的语言，掌握生活所需的必备技巧，然后选择合适的对象，构筑和经营你们的家庭。”
下方，有些女性满脸茫然，像是根本没听懂王洛说什么一般。队伍里，有些dtph的成员随即低声对她们翻译起王洛的话来，整支队伍因而变得喧闹起来。
在这支队伍的右侧，站在许多官员，还有一些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博列和几名dtph的成员混在记者的队伍里，正和其中一些人说着什么。
王洛：“这里能提供给你们的，是和平、安宁、以及通过努力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请记住，幸福要靠自己的双手来争取。也许有人会来欺骗你们、蛊惑你们，告诉你们‘生来就该幸福’，‘只要享乐就可以了’。”
“遇到这种人的时候，想想你们在兰克乌遭遇了什么。想想你们曾经遭遇过的不行和危险。然后，记得举起你们手中的拳头，揍对方一顿！不要有半点儿犹豫和客气！打坏了，我为你们做主！”
在更远的地方，一些人---主要是男人，零零散散的站在那里，打量着这里的队伍。有些甚至拿着望远镜，像是在从中挑选自己中意的目标一般。王洛说完这些的时候，他们的队伍中响起了一个怒吼的声音：“看哪！这就是现代的奴隶贸易！”
循声望去，发出这样声音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闻言，周围的许多人都怒视着他。但老人不为所动，挥舞着双手，像是还想继续喊些什么。
但在之后，在他身旁亮起一道光芒。之后，他的嗓子像是哑了一样，并没有机会喊出第二声，便倒在了那里。
周围的人纷纷散开，像是怕他索赔医疗费一般。而在远处，王洛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之后，他又简单说了一下，这些兰克乌女子组成的队伍便开始向远处停着的几十辆大巴处移动了。
王洛走下了看台。随即，旁边的许多官员模样的人都走到王洛的身边---其中，一些态度恭敬，跟在了王洛身后，看起来像是本地官员。而另一些则站的远一些，看起来像是外地官员。
在这些外地官员的群体中，多少响起了一些对王洛这种做法的赞赏，但更多的人始终只是在那里观察，一直沉默着。过了一会儿，王洛的脚步停下来后，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人群，走到了王洛身边。
“贾大人，您这么做，需要不小的勇气啊。”
王洛转向他。“林詹事，为什么这么说？这也是为了前来投资的老板们进入这里所做的准备。有了人，才有其他一切。”
王洛身后的赵主事开口了：“她们之后会被送到学校里，一边学习语言、厨艺、道德和法律规范，以及工作的必要技能。之后，她们会被安排到工厂里去工作。这样，她们能自食其力，工厂也能招收到更多的工人。”
林詹事：“这个计划挺不错的。但是事情真会这么顺利吗？您就不怕她们在熟悉情况之后不想再忍受工厂的辛苦，离开那里吗？”
王洛：“离开就离开吧。只要她们有了婚姻，有了孩子，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还真能把她们锁在那里一辈子不成？”
林詹事：“您只把她们当成生育工具？她们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王洛：“我把她们当成处于困苦中，需要得到拯救的可怜人；把她们当成未来的母亲，保障人类未来的，了不起的，值得尊重的女性和母亲。”
听到王洛这么说，身后的官员有许多都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等他们的声音平息后，王洛看向林詹事，继续说了下去：“有些话已经提前问过她们了。确认她们并不排斥有一个安定而温暖的家，有可爱的孩子之后，那几家公司的人才把她们带过来的。当然也有不愿意的---我们把不愿意的都留在当地了，陪伴那里的炮弹、饥饿、疾病、寒冷。”
听到王洛这么说，周围的人又笑了起来。林詹事看了看他们，态度没有丝毫的缓解。“兰克乌那边提出严重抗议了，您知道吗？这样的话，国际舆论影响对我们会很不利。”
王洛：“这个，会扭转的。当舆论背后的老板们能从这种行动中得到利益后，他们自然会开始夸奖我们这种拯救行动。说到底，没人会在乎兰克乌的利益，或者兰克乌人说什么，不是吗？”
林詹事：“这样做的话，其他小国会怎么看我们？过去几十年积累的形象，会因为您这样的做法而毁于一旦，这种责任，您承担的起吗？”
王洛：“形象这东西，和做了什么事情没有直接联系。在这个传媒如此发达的时代，决定形象的是在宣传上技巧如何、策略如何、投入多少---你要是真的在乎那种事，就在这方面多下下功夫吧。”
“从因为愚蠢而陷入争斗的渺小弱智手中，拯救那些什么坏事都没做，却平白陷入苦难中的女性。如果这不是好事，那什么是好事？如果这种行动不能塑造出正面形象，那什么事能塑造出正面形象来？”
林詹事（摇了摇头）：“强词夺理。”
王洛：“这个世界的本质和规则，在于资源的争夺。我们作为汉国的官员，义务和责任之一，就是为汉国获取更多的资源。”
“而所有资源中最宝贵的，就是人本身。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为了全人类的发展而努力，这也没错，这也很好，是我一直努力的方向。”
第九十节 有趣x的x谜题（5）
王洛：“但是在我看来，那种打着‘为了全人类’的口号，只要求我们克制繁衍**，而对其他群体的繁衍**不加限制，最终减少了我们的人口、潜力、空间，而为其他种群腾出繁衍空间的，都是罪大恶极的人，都应该以叛国罪加以惩处....”
听到这话，林詹事身后有个年轻的官员开口了：“说的好！您真是了不起。www.uu234.netm.www.uu234.net”
他这样说的时候，语气不是那种礼节性的恭维，而是诚挚的、发自内心的认真。在他这样说了之后，周围也响起了一些隐约的赞同声。
听到这些声音，林詹事的表情难看了几分。之后，他转向王洛，继续开口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这么做。你如果有想法，应该汇报上去，大家充分讨论，达成共识，再一起采取行动。而不是在这里擅自动手....”
王洛：“我当然可以先这样做。如果能做成，大家看到好处，自然可以效仿；而就算做不成，也只是我自己的责任，与大家无关。这不是很好吗？”
听到这话后，那些官员互相注视着，议论起来。这时，之前那个夸奖王洛的年轻官员又开口了：
“大人，您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这件事，还有您做的其他事情，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管什么人反对您，要么是奴性十足，要么是别有用心。”
这样说着，他挑衅似的看了林詹事一眼。
见状，林詹事一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了自己的身后。
见状，他身后的某人便朝那个年轻人开口了。“李侍郎，你这么说，是因为按照贾大人的政策，该你继承罗按察使的位子吧。”
李侍郎（向对方瞪起眼，提高了声调）：“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半分私心！”
之后是一阵争吵。李侍郎和林詹事的背后，各自聚集了一群外来官员。他们先是就王洛的工作各执一词，而不久后，话题逐渐转移到了对方曾经反对某些时候被证明是正确的政策上（或者支持某些事后被证明是错误的政策上）；又过了一阵，话题转移到了对方曾经上厕所不洗手，吃完饭不给钱之类的事情上。
见状，博列站了出来。“好了，大家大老远过来都辛苦了，先去驻地吃饭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他这样说着，便带着手下的人，把争吵的两群人引向不同的地方。这时，周素烟走到王洛身边，低声开口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洛看了远处，大笑了起来，好一阵才停下。“什么怎么回事？”
周素烟：“他们不是过来参观并寻求投资的吗？为什么会在这个场合质疑你，然后吵了起来？”
王洛：“也不全是。也有一些是指望我犯错，然后过来获取这里的巨大利益的。既然没法再拖下去了，本来可能得到的利益成了泡影，他们自然很生气，质疑什么的，还是客气了。”
周素烟：“你是说...那个林詹事？”
王洛：“是啊，他父亲位高权重，而他自己没什么能力。按照我的政策，有资格继承他父亲权力的，便是他父亲的秘书了....从这个角度想，其实他已经很客气了。”
周素烟：“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王洛：“怎么对付？什么也不能做。目前这个阶段，不是我们行动的时候。”
周素烟：“可是...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接待他们？”
王洛：“丑媳妇早晚也是要见公婆的。有人反对，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周素烟（看了看那位年轻的李侍郎离开的方向）：“因为也有很多人支持你？”
王洛：“这个吧...口头上支持的未必是真正支持，口头上反对的也未必就是心里反对的。我之前说让你继续猜，你猜的怎么样了？”
周素烟：“那个....我...”
王洛（笑了笑）：“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问题的答案，就算你不找，也会自己慢慢浮现出来的。”
“只是，你要注意这样一点：虽然对解题的人来说，不用那么紧张。但是如果是执行的人，有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了。”
周素烟（低下了头）：“我知道...”
王洛（看了看远处，叹息了一声）
“希望，都能做出合适的选择吧。”
2月19日晴
王洛的办公室里，林詹事，以及其余的三个人都坐在客人的位置上。林詹事翘着腿，一脸桀骜的模样
林詹事：“贾大人，要是上面下了命令，要把你调离此地，你怎么办？”
王洛：“奉命行事就是，还能怎么办？”
林詹事：“那...要是上面认为你去扫厕所更合适呢？”
王洛：“那就去呗。呵呵呵，在这方面，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
“反正，我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在对抗中，也都赢了，目前的工作也都执行的很顺利，什么错也没犯。如果在这样的发展之后，上面还对我下这样的命令，那就下吧。我照章执行，不会有任何反抗。到时候你就可以看看，丢脸的到底是谁。”
林詹事（瞪起了眼睛）：“不请示就擅自行动，违背政策大方向，你敢说，自己的态度没有问题吗？”
王洛（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找不到执行过程中的错误，就指责态度问题吗？”
“我说过，想处理我的话，随便动手，我服从命令。”
这时，林詹事旁边的一名老人开口了：“上面也不想闹的太僵。只要你公开认错，取消错误的行动，原谅你也不是不行。”
王洛（又笑了起来）：“呵呵呵，认错？”
“我的这些做法，不合某些老学究的意，不合某些既得利益者的意，不合某些固步自封者的意....但是，这些做法终究是符合人类社会规律的，所谓的‘大势所趋’。”
“按照我的做法去做，整个国家就能跟上时代、引领时代，会发展的越来越好。因为这些事而认错，结果会怎么样呢？”
林詹事（表情变得更阴沉了）：“也就是说，你坚决不肯悔改了？”
第九十一节 有趣x的x谜题（6）
王洛笑了笑，没有回答。m.www.uu234.net
林詹事（站起身来）：“给你留点儿面子，你自己辞职吧。等上面动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王洛：“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决不辞职。你可以让你叔叔罢免我，我倒想看看，之后他还能坚持多久？”
林詹事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次，旁边的那名老人拉住了他。
“贾大人，硬撑没意义。和组织对抗，也不会有好结果。”
王洛：“我没有和组织对抗，我只是在和混进组织内，妨碍组织进步的一小群反动分子对抗。落后于时代的，该辞职的，不是我，而是那些人。”
老人：“你就这么相信，你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王洛：“当然了。任何时代，发展都是硬道理。”
“而我所做的，能让有才能的人获得更多的机会、更多的资源。在这种政策推行之后，整个社会能具备更强的活力，能获得更好的发展---哪个群体执行这种政策，它就能变强，能走在时代的前列，领先于所有不执行这种政策的国家！这就是所谓的‘竞争力’！”
“坦白的说，就算我被击败了，乃至于丢了职务，甚至是死了，也无所谓！以后，会有无数的人支持我，认可这种理念，推动这种理念！那些想反对我的人，是在开历史的倒车！他们注定失败！”
听完这些话，林詹事脸上的桀骜消失了。他看了看身旁的几个人，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老人：“就算有这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这么坚持有意义吗？”
“你这个年纪，就已经做到巡抚了。将来再上一步，也未必不可能。何必为了虚名而把自己搭进去呢。”
王洛：“这不是虚名，而是大势。世界发展的大势。”
“现在我们发展的不错，但是，某些关键的地方，大错特错了。长期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老人：“你安排那些罪犯，在我们周围大杀特杀，破坏了原本的和平发展环境，你觉得那是未来的趋势？”
王洛：“当然是。他们杀的，都是罪犯。没有伤害什么平民---这当然是未来的趋势。
“在那里，无数的恶人，把外来的和平与尊重当做保护伞，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挥洒他们的罪恶。”
“我们早先落伍的时候，常提‘落后就要挨打’。那么，今天我们先进了，为什么不去打那些落后的？”
“如果我们不利用辛苦努力得来的先进，那先进又有何意义？摆着好看？放着安心？呵呵呵呵，那样做，绝不会有好结果的！”
“身为进步者，去教训那些落后者，逼迫他们进步，这是必要的义务，是人类发展的客观规律。”
“那些西方强盗，残忍、贪婪、疯狂，为什么却能依旧引领世界的发展几百年？”
“核心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在挥洒侵略性的同时，依旧在努力追求进步。”
“他们的做法，虽然残忍，却在客观上起到了促使整个人类社会进步的效果。而我们，进步了之后什么也不做，在那里固守渺小的和平、愚蠢的安逸、迟钝的平稳，拒绝促使世界上的其他地区进步---这算什么？”
“这样做，固然能安慰自己，但同时也违反了人类社会的很多客观规律！违反了真正的‘大势’！”
说完这些，王洛停顿了片刻，以便给面前的数人消化和思考这些话的空间。
过了一会儿，赶在他们开口之前，王洛又说了下去。
“我从来不吃独食。在之前获得的利益，我大部分都分给了具体的执行者，分给了辛苦干活的人。而接下来，有些认可我这种思路的资本会初步开始进入，抢占先机。而更多的资本，则会在那里观望，看这种政策能坚持多久。”
“这种进入，可不是那种今天来明天走的投机资本。如果应对的方法合适，它们就会驻扎在本地，和我们融为一体，成为我们能利用的强大力量。而在他们进入的过程中，如果操作得当，能获得多大的利益，不用我说，该知道的人自然知道。”
林詹事：“你的意思是...”
王洛：“而后，这些资本会从各个角度支持我们，为整个国家获得更大的，数都数不清的利益。有了他们的支持，可以‘秦王扫**，虎视何雄哉！’可以天下一统，寰宇澄清！在这个过程中出力的人，又能建立起什么样的功绩？获得多大的利益？为一点儿眼前的蝇头小利，在那里蝇营狗苟、因小失大...呵呵呵，不亦鄙乎？”
林詹事（看向一旁的老人）：“这...这可能吗...”
老人（仔细打量着王洛）：“你不喜欢那些教授，倒是喜欢引用古人的话。”
王洛：“那些教授，都没什么才能。一个个既没有思想，也没有学识，对国家发展没有半分益处，只想着自己享乐。正经人，好人，哪有喜欢他们的？”
老人：“那...上面本来也没过问你这边的事情，你何必着急摊牌？不要对我说，凭你表现出来的本事，没办法糊弄老李。”
王洛：“要办事，先正名，名正则言顺。”
“事情早期，还不成规模的时候，可以私下交易，暗地里办。但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要想做大，还是必须堂堂正正。时间合适了，差不多也该提出来了。”
老人沉吟了一下：“要是上级理解你说的这些，但是为了大局，还是要解除你的职务呢？”
王洛（笑了笑）：“我服从命令。上级下了命令，我服从，但是意愿不变，态度不变。”
老人点点头，看了看身边其余二人，然后看了林詹事一眼。
见状，林詹事有些匆忙的站起身来。
“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回去了。”
他们走后，周素烟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王洛：“什么怎么回事？”
“你说他们态度的话，没什么奇怪的，正常的发展罢了。”
第九十二节 有趣x的x谜题（7）
2月22日晴
王洛的办公室里
哈里森：“你要求的几笔前期资金，已经落实好了，最近就可以进入。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我来是想最后确认一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王洛：“怎么可能？不会有问题的。”
哈里森：“最好是这样。我相信你，才在这个时期就把资金投入过来，还为你担保了那些贷款。如果事情出了什么岔子，我就没法交代了。”
王洛：“当然，尤其是在损失了不少人手，计划也没能成功之后...是不是？”
闻言，哈里森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锐利。但在看到王洛依旧是那幅轻松的笑容，并没有继续说什么之后，他简单的说了几句告辞的话，起身离开了。
周素烟：“这...这样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王洛：“在重大的利益面前，这些人的脸皮都足够厚，就算我直接把他攻击的事情说出来，他应该也能毫不犹豫的否认，装作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更不用说只是暗示一下了。”
周素烟：“那他就不怕你以这个为理由，扣下他的钱吗？”
王洛：“这才多点儿？真扣下了，后面更多的就没了。我看起来像是会做这种...因小失大事情的人吗？”
周素烟：“但是他说的没错，现在你的位置确实很危险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给你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洛：“有些事情，只有我们才知道。而他们，在实验室遭受了那种惨痛的损失后，差不多就会开始疑神疑鬼，把我们的实力设想的过于强大了。”
周素烟：“这样...对了，还有李侍郎，他们公开支持我们...”
王洛：“这个吧...就要看你怎么理解‘支持’这个词了。”
“他们支持我的理念---那些对他们有利的理念，这个没错。事实上，如果我被解职了，甚至被杀了，他们会颂扬我、称赞我、缅怀我，然后依靠我的理论团结在一起----但是，在我活着的时候，并不会付出什么实际行动来支持我和保护我。”
“也就是说，我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在对他们有利的理论被提出来之后，对他们来说，我的任务就相当于完成了。他们可以推举出更合适的领袖来取代我，以便获取更大的利益---这就是他们对我的‘支持’。”
周素烟：“那....”
王洛：“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真正的敌人，未必是露出敌人模样的那些人；而我们背后的支持者，也未必是真正支持我们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要抱有什么幻想。”
周素烟：“那...那我们能依靠什么？”
王洛：“能依靠什么？这是个好问题。”
“哈里森是我们的合作者，虽然在某些时候他也完全可能会动手攻击我们，但和他还是以合作为主。”
“那些...特里斯坦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持，也能给我们提供很大的帮助。但是，如果他们下一刻就翻脸，转而攻击我们，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而敌人，那位林詹事，以及他背后的人，虽然嘴上说的凶，却也并不一定非要立刻把我如何如何。不光是我，其实他们也知道李侍郎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楚我在整起事件中所处的位置。为此，他们不会用太过粗暴的手段来对付我----没有必要”
“当然了，如果别的什么上级想那么做，很容易。以这个身份，我无法公开违背解除职务的命令。但是，以目前的状况，解除我的职务很容易、很舒服、很爽快。但在之后要面对李侍郎他们背后的势力发起对他们的攻击，要承担这种大错的责任时，可就不那么舒服了。”
“本地官员，大部分都不了解上层冲突的内情。他们看到我没有被迅速解职，就会开始倾向于支持我，因为我能带给他们不小的利益---而且支持他们获得更大的利益。没有理由不支持这样的领导啊。”
“然后，那些商人也一样。只要局势没有坏到十分恶劣的程度，他们就会选择观望，等待机会。”
“你问我，有什么依靠。我可以说，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就是我们最大的依靠。在多重势力互相作用、彼此牵制的情况下，我尽可以做出更为出色的发挥来---在这方面，条件已经齐备了。”
“除非局势恶化到难以为继的程度，否则这种局面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了，还有一些不便直接说出来的部分，在我出给你的谜题里....你可以试着继续猜。”
周素烟：“这样的话...很危险吧。影响哈里森那边的关键，应该是辐射屏障？但我们并没有掌握那种技术，如果那些骷髅法师发现了我们在利用他们，转而去和哈里森他们合作....”
王洛：“这个，就涉及到某些性格和行为习惯的问题了。”
周素烟：“是...是的，清楚。”
王洛：“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我为什么要在他们完成这项发明的时候，公开那些冲突和矛盾？如果我不公开，这里的上级官员，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周素烟：“会...他们会要求你把这项技术上交吧。”
王洛：“对。那么，你觉得这些官员，会容忍哈里森他们拿走这项技术吗？”
“这些魔法师对我们的态度如何，外人并不清楚。在那场实验之后，应该有很多人都在疯狂的进行调查---而调查出来的结果，便是我们送了他们中的一部分去扶桑，在那里...收集了很多实验材料。”
“在得到这样的情报之后，从各方的角度来看，把这些魔法师理解成我们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任何理由不这样想。因此，他们发动了袭击。”
周素烟：“通常，是进行收买吧。”
王洛：“我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你觉得那些骷髅法师会立刻信任他们吗？会马上抛弃我们，接受他们的收买吗？会立刻交出自己刚研究出来的技术吗？”
第九十三节 有趣x的x谜题（8）
王洛：“如果经过长期的会谈、多种的合作，确认对方能提供给他们很大的好处，那这些魔法师也许会答应--没有理由不答应。m.www.uu234.netwww.uu234.net但是，对哈里森那些人来说，在认为这些魔法师是我们下属的情况下，哪有时间做这些？”
“对他们来说，稍微试探之后，立刻选择行动---才是最正常的。训练出那么多熟练使用武器的人手，难道他们是为了和平吗？利用他们早已准备好的人手，把这种技术和一些‘科学家’，抢走...才是最符合他们利益和行为习惯的做法。”
周素烟：“早已准备好？”
王洛：“在这方面，你之前的分析没错，得分低，只是因为漏掉了太多的内容而已。”
“袭击实验室的那些人，本来是为了对付我的。对哈里森来说，和我们是以合作为主。但是，在诈骗岛和东南那边发生的事情之后，他背后的人想要教训或者报复我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周素烟：“也就是说，他事先知情，但却不阻止，也不告诉我们？”
王洛：“这个嘛....其实，为了不让上级察觉他跟我们合作的事实，他甚至可能还为这次袭击提供了很多帮助。”
“说不定，在他看来，就算发生了什么冲突，就算我们遭遇了什么损失...只要我没死，也只能‘理解’和‘体谅’这样的行为，然后继续跟他合作。”
周素烟：“你是知道了这种发展，甚至期待着这种发展？所以，你才给骷髅法师们的发明起了个‘辐射屏障’的名字，然后展示给他？”
王洛：“是的。在发现其他势力掌握了‘辐射屏障’，这样能在极大程度上改变局势的发明之后，他们会向上级报告。而对他们的上级来说，在发现了这种了不起的玩意之后，其他方面的小仇十有**会被抛到一边了，转而追求这种价值的东西。”
“你看这个锅，它又大又圆，给这些可敬的魔法师们背上，正合适。”
周素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王洛：“而后，我们那些可敬的上级官员，也会知道这件事。他们也不了解内情---你觉得他们会如何看待我？”
周素烟：“这就是全部吗？就是导致我只得了六十分的，漏掉的内容？”
王洛：“当然不是。在合适时间被发明出来的这种‘辐射屏障’，基本做到了一箭三雕，哈里森，骷髅法师们，还有这里的上司和同僚们----同时对他们起到了影响。”
周素烟：“如果说这是你的计划？那...你之前就知道了他们在研究这种技术？”
王洛（沉吟了一下）：“你可以这么想。”
周素烟：“明白了...这就是我疏忽和遗漏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们没有这么快发明这种技术呢？没有这种发明，而那些袭击者已经到来了....”
王洛：“在东南那边的行动，如果我想限制林菲睿，完全可以把她调回来。你明白吗？在这件事上，主动权完全在我们手里。”
周素烟：“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你已经了解到和这种发明有关的情报了？”
王洛：“是的，他们研发的速度如此之快，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获得了成果，这便是我之前让你猜测的‘意外’。而另一个谜题，有什么人参与到了计划中...”
周素烟：“能告诉我是谁吗？”
王洛：“不，能对你说的，就这么多了。我能保证的，就是展示在你面前的，对你说的，全都是真相。”
周素烟：“全都是真相？可是...有些话互相矛盾啊...”
王洛：“嗯，事情的发展，以及发展过程中途人们做出的某些选择，确实导致了一些看似矛盾的事情。但是，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相。”
“在这真相的基础上，你去猜吧。剩下的内容并不多了。你能猜出来，说明你进步了。猜不出来...说明你还要多多学习。”
“总之，在哈里森背后的人采取这样的袭击行动后...对于不知情的某些人来说，我展现了实力，也表明了态度。”
“外来的那些人，会认为：我派来保护这些科学家的人战斗力很强；而这里的官员，会认为，我和外国势力发生这样的冲突，证明我并没有得到他们的支持，而在发生这样的冲突之后还能从那些外国势力手中弄到钱，就只能认为我是抓住了他们的什么把柄。”
周素烟：“所以，就算从你这里借钱，也是安全的了？可是...那位朱巡抚，在袭击发生之前，就联系你了...”
王洛：“总有些人，消息出乎意料之外的灵通。”
“对他来说，只要确认我和外国人发生了冲突，向我借钱就是安全的了。哈里森那些人，在计划开始之前，保密工作执行的也未必有多好。”
周素烟沉默了一阵，思索着王洛所说的这些内容。
“那...事情也未必真的会一帆风顺吧。如果那位特里斯坦先生之前不来对你说这件事...”
王洛（笑了起来）：“你猜他为什么会来？”
周素烟（怔了一会儿）：“也是和你合作的人促成的？可是，如果他们发现了你的计划....如果他们不想被利用，转而和哈里森那些人...或者林詹事那些人合作....”
王洛：“我当然也考虑过这点了。结论是：他们不会。”
“你可以猜一下，他们为什么不会？”
这次，周素烟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猜了。之前猜了那么多，感觉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王洛：“哈哈哈哈....是啊，你还需要时间来适应。一次猜太多，说不定要开始掉头发了。”
“那暂时就到此为止，反正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发展，你也许能更轻松的看到真相。到时候记得总结，如果还有下次的谜题，希望你能发挥的更好一些。”
周素烟（沉默了片刻，看向王洛）：“也就是说，整个计划中，她没怎么参与？也没发挥什么作用？”
王洛：“她？”
“呵呵呵....确实如此。”
第九十四节 加快x的x进展（1）
2月26日晴
上次那间举办宴会的大厅里，又一次布设了长桌。在屋子各处，分别聚集着许多衣着光鲜的官员和商人，以及他们打扮的更为华丽的家属
片刻之后，屋子的周围响起一阵阵的战鼓声来，然后是整齐的马蹄声、嘶鸣声、步伐声。有些人惊讶的向周围看去，才发现那是音乐。
而这次在长桌上摆着的，不是之前的速食食品，而是各种汉国风格的菜肴，冷热荤素、应有尽有。在菜肴中间放着酒水之类，全都是汉国的，一瓶外来的都没有。
周素烟正站在长桌旁边，拿着盘子在取菜。这一次，在她的身边围着许多官员的女眷们，正在赞美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和随手取起的食物。
也许是因为兴奋，周素烟满脸通红，仔细的听着周围人的每一句话。过了好一阵，她的表情才显得略微平静了一点儿，这时，她看向远处，在那里，王洛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刚才有人说，我的做法可能会影响和平。但我要说，那又有什么关系？”
“有些时候，和平是没有价值的！什么时候？当我们不屑努力，一直在进步，而外面的弱者把和平当做理所应当，开始拒绝进步的时候，和平自然就没有价值了！”
“当那些罪犯躲在和平背后，不停的侵犯好人的权力，然后要求好人们保护他们的权力时，和平自然就没有价值了！”
“什么时候，尊重是没有价值的？当我们变强，而拒绝进步的弱者却不肯承认这种变化，把我们对他们的尊重视作理所应当，却不肯尊重我们的时候！这样的时候，再去尊重他们，就只有俩字可以形容了：下贱！”
“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不要把珍珠放到猪面前，就像不要在那些落伍者面前讲‘和平’或‘尊重’一样。”
“严格来说，尽管给自己起名字叫‘国家’，但他们根本不是国家，而都是一群罪犯。犯下了‘拒绝进步罪’的罪犯。去惩治这些罪犯，去剥夺他们本来就不该占有的国土和资源，把那些资源交给不停努力，一直在努力的人们，我们！这是对作为人类的整体更有益的事情，是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事情！”
王洛这些话说完，周围响起了一阵阵掌声。他部下的官员在鼓掌，当地的商人在鼓掌，外来的商人在鼓掌，李侍郎和他背后的人在鼓掌---就连林詹事和他身后的人，也在轻轻的鼓掌。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邀请那些文科教授来？是不是看不起他们？在这里我就直说了，我就是看不起他们！”
“他们在本质上，就是一群只会鹦鹉学舌的傻瓜。他们抱着过时的知识和观念不妨，拒绝思考、拒绝进步，试图依靠早就不适合这个时代的垃圾来获取利益！”
“更糟糕的是，他们为了不让别人揭穿这种丑陋和错误，还要求别人和他们一起学习那些错误和过时的知识！他们的这种做法，除了他们自己得益，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会有很大的坏处。对他们的学生，对接触到他们思维的普通人来说，都是如此。”
“我们要发展，该怎么做？首先，是把握世界的方向；然后，就是争取更多人的支持，获得更多的盟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站在历史的这一边，天然的，就有机会获得很多的盟友和支持者。但在争取支持者的过程中，这些推崇过时知识的教授能起到哪怕半分的正面作用吗？”
听完这些，有些官员显得有些尴尬。这时候，沈按察使举起了酒杯。
“没错，大人说的对，我们该争取盟友。为在场的朋友们，干杯！”
他这样说着，朝哈里森那群人举起了酒杯。哈里森看看王洛，朝沈按察使点点头，也举起了杯子。
这时候，王洛阻止了他们。“可以举杯，但沈大人有一点说错了。”
“哈里森先生，以及在场的其他人，不是我们的盟友，而是我们的‘自己人’。”
哈里森等人顿时看向王洛，一时间议论纷纷。
“按照那些过时的、错误的人类分类方式，依靠毫无意义的血统、胡乱论证的地域、习惯使用的语言....而进行荒谬的分类，把他们当做外人，那是非常错误的做法。”
“在我看来，全世界上，无论出身如何，持什么语言，祖先曾做过什么，都无关紧要！所有希望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的人，都是我们的自己人！”
“而所有贪婪、懒惰，企图坐吃山空、不劳而获的人，都是外人！不管这种人生活在哪里、说什么语言、他们都是外人！”
沈按察使笑了起来，重新举起酒杯。“好！巡抚大人说的好！”
“为了我们的自己人，干杯！”
这次，许多酒杯一起举起，在空中碰撞。然后，杯中的各色液体被一饮而尽。
之后，王洛没有继续发言。人群也就随之分散开来，许多人，在各个角落进行着各自的讨论。
（20分钟后，大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
王洛的手中拿着半满的酒杯，正在审视面前桌子上摆着的许多酒瓶。这时，那位李侍郎，以及他的四五名同伴，一起走到了王洛身后。“贾大人，您提到的有关‘弱者恶意’的部分，我并不赞同。”
王洛（回过身来）：“哦？理由呢？”
李侍郎：“我曾经和很多普通人打过交道。他们不像您说的这样，而都是一群知恩图报的人。”
“而以前，也有这样的说法，要相信民众、依靠民众，才能成功。在我看来，没有人比他们更值得依靠了。”
王洛：“你说看到很多人都知恩图报，这个我不否认。但是，那些并不是这样做，而是见利忘义的人，你觉得他们不是‘民众’吗？”
李侍郎：“他们...当然是民众，只是些犯了错的人而已。”
第九十五节 加快x的x进展（2）
王洛：“他们还会继续犯下去。m.www.uu234.net其他很多人，看到他们犯错而没有得到惩治，也会效仿他们。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犯错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弱者的恶意，这种东西并非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展现出来，都会发挥作用的。但是，并不是说它没有展现出来，就不存在了。”
“如果我们贸然的去相信民众，去把不该由他们负担的重任压到他们身上，那错误的是我们。在这个时代，传媒如此发达，媒体对于扭曲真相、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事情早已非常熟练的时刻----只要他们愿意，可以通过谣言来刺激民众的精神，操纵和激发出人们心底的恶意来。”
李侍郎：“这...这不可能吧。”
王洛：“譬如....譬如大肆报道某某人扶起老人，然后被老人讹诈的事情。你觉得，大家看到之后会怎么想？”
李侍郎身后的某人：“这个，大家就都不肯扶老人了？”
王洛：“可不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就把‘不信任’和‘恶意’灌注到了每个人的心中。再比如，大肆报道有关某某人投资理财产品，赚到了大笔钱财的新闻后，有多少人会去投资那些骗子理财？”
“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都不思考。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能力思考，而是...生活中的事情很多、很忙、很累，他们没有精力去一直思考。有些宣传，看起来很蠢，对于有理智的人是没用的，但是，大部分人，大部人时间都不处于理智状态下啊。”
“宣传的本质，就是在人们不思考的状态下控制人们的情绪---愤怒、贪婪....或者之类的东西。依靠这样的人，尤其是，在没有掌握宣传工具的情况下，依靠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结果？”
李侍郎眉头紧皱，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反驳语言。这时候，他身后的另一个人又开口了。
“怪不得贾大人看不起那些教授，您的水平比他们高多了。”
周围一些人笑了起来。但李侍郎没有笑，依旧是那幅眉头紧皱的模样。“按照您的说法，宣传媒体必须更加严格管控才行了？”
王洛看着他，叹息了一声。“以前也严加管控过，效果真的很好吗？”
“就算是在国内严格管控，国外呢？随着技术的越来越发达，人们接触到更多资讯的机会必定会越来越多。依靠管控来限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正确的选择是，利用这种力量。力量就是力量，敌人能利用，我们也一样能利用。倒不如说，如果没有这种力量的帮助，我们难以得到足够的外界支持。”
听完这些，李侍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之后，开口的依旧是他身后的人，“也就是说，利用这种力量，就可以遏制住‘弱者的恶意’，进而获得民众的支持吗？”
李侍郎身后的另一个人：“人们还是希望公正和正义的。”
王洛：“这个..怎么说好呢？”
“人们希望的，是目前没有的东西，是‘改变’。这种改变，能带来新鲜感、带来刺激，带来精神上的充实。”
“当这种改变中灌注了足够的智慧，有助于人类整体的进步时，人们获得的就是‘发展’；当这种改变中不存在智慧，属于盲目行动，无助于人类整体的进步时，人们获得的就是别的什么东西。纵观我们的历史，各式各样的选择和发展都能看到，对不对？”
李侍郎：“可是...不相信民众的话，我们又该相信谁呢？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他们吗？”
王洛：“就我而言，是为了更高层次的东西：作为人类的整体。为它而努力，如果说要相信什么，那也是相信它。”
“就算某些人展现出恶意，但是作为人类的整体依旧在不停的前进，不停的发展。这是大势，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意愿而停滞或改变。”
“而我们应当做的，便是顺应这种大势。就目前来说，可以想办法打击这些阻挠发展的恶意，惩处这些展现出恶意的人。同时，也不是一味压制，而是引导他们把恶意向外宣泄，利用他们的恶意来对付我们的敌人。”
“同时，奖励善意，奖励做出好事的人。多方面共同作用，促使全人类朝好的方向发展。”
“很多问题，看起来很沉重，但是在发展面前，都是可以解决的；很多敌人，看起来很强大，但是在发展一段时间之后，再回过头来看他们，就只会觉得他们可笑了。”
“怎样让整个群体走上进步的轨道？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保障进步的收益。制定能促使整个社会进步的规则，确保能促进整个社会进步的人获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收益。”
“不是用停止发展的手段来解决发展中出现的问题，而是用继续发展的手段来解决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前进，前进，不停的前进！”
听完这些，李侍郎身后的人再次鼓起掌来。
王洛（挥起手来）：“谁也不等，什么情况也不等。不管有多少杂碎、弱智、垃圾、废物在那里哀求，要我们等一等他，也绝不停留！不停的前进！大踏步的前进！把所有落伍者都甩在身后。”
“就算他们再在那里自哀自怜，卖弄什么情怀，我们该做的事也不会有变化：打击他们、压制他们、逼迫他们！让他们失去财富、失去资源，失去一切，让他们要么跟上来，要么被淘汰！”
“在这样的情况下，互相激励、互相促进，一起迎接我们的未来！”
这番话结束之后，又是一阵掌声。但是，这次有人站出来，提出了质疑。
“您可知道，如果照您说的这样做，我们会迎来一个何等恐怖的世界吗？”
这样说的人，站到了李侍郎身旁---他的相貌看起来，甚至和李侍郎长的还有点儿像。
“多少无辜者会无法适应您说的世界？多少人，会在这样的世界里陷入贫穷，落入困境？您就不怕，他们被排挤到要么杀了您，要么只能去死的境地？”
第九十六节 加快x的x进展（3）
王洛（笑了起来）：“这方面，我们能做的，就是把竞争转为良性，而非那种简单的互相杀戮。m.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什么是良性竞争？通过社会风气来影响他们。多去鼓励大家、支持大家，让人们去好好生活，努力工作。多给大家提供发展的前途、努力的机会、合适的回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懒惰的，坚持不肯进步的，就是罪犯了。”
“对这种罪犯，他们落入再惨痛的境地，我也不会有半分同情。诸位，你们会同情这样的人吗？”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有些人也随即开口，表示支持王洛的说法。
王洛（转向这个和李侍郎长的很像的人）：“不教而杀谓之虐。但是已经进行充分的鼓励、帮助，对方却依旧不肯进步、不肯努力---那我们就没有放过这种人的资格，没有饶恕这种人的资格了。”
“应该去保证的，就是任何愿意努力的人都有通过学习而获得各种知识的机会，都有通过工作而获得资源的机会--无论是多是少。”
“因为命运的捉弄而陷入贫穷的人，总是值得帮助的；因为一时的消沉而失去努力意志的人，是需要鼓励的。在社会整体进步，大量机会出现的时候，人类的整体就能进入上升的轨道，得到极好的进步和发展，而促成这样变化的我们，都会成为人类的英雄。”
李侍郎：“这些..你真的能做到吗？”
王洛（又笑了起来）：“我当然会为之不懈努力。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工作，需要在场的各位共同努力。”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就算拼了老命，又能做多少工作？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罢了。”
“事业是共同的事业，努力也就需要大家一起来努力。来，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干杯！”
王洛举起了不知何时倒满的酒杯。见状，周围的众人也纷纷举杯，又一次一饮而尽。
（半小时后，大厅的角落里）
卡赖特正站在王洛身边，身体略略前倾，听着王洛的发言。周素烟正朝他们走来
“你安排好人手，等他们到了，就围住他们。敬酒，送花，夸奖他们。”
卡赖特：“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吗？”
王洛：“嗯，目前最适合的手段。那些学徒，差不多是处于整天挨训的状态，难得遇到有人恭维和夸奖。听到周围人的一直夸奖之后，他们不飘起来，算他们骨头沉。”
这样说着，王洛笑了起来，卡赖特随即也笑了起来。“那...然后呢？您是打算把他们拉拢过来吗？”
王洛：“不。光靠夸奖，只能让他们在心中对我们产生一定的好感，更积极的完成我们期望的工作。但要想拉拢过来，光凭这些可完全不够。倒是可以让他们和这里的科学家交流一下。”
卡赖特：“下次宴会还要邀请科学家？”
王洛：“对。一些旁边大学的教授，还有一些研究所的人。让他们好好聊聊，看看是会争吵，还是能互相帮助。”
卡赖特点点头。之后又聊了几句，他便离开了。
周素烟：“那些人的魔法，和这里科学家掌握的科学原理，完全不是一回事吧。他们能怎么交流？”
王洛：“那个就不用我们多费心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就行...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周素烟（转向一旁）：“她们一直在恭维我。听几句也就罢了，一直听，真没什么意思。”
王洛看着她，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直笑道周素烟的脸庞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低下头去为止。
“这样很好，好好享受吧。”王洛看了看周围。“多听听恭维，能有效的治疗脱发。”
周素烟举起拳头，轻轻打了王洛一下。“我才没脱发。”
王洛（又笑了几声）：“这个阶段，她们还只是表面上的恭维，只是说说好听的话。等到我获得更大的成功，为她们的丈夫带来更大的利益，或者以更严厉的手段惩处办事不力的人时，她们的态度就会变成真正的恭敬了。”
周素烟（低下头去）：“这没什么意思...我们以后会离开的....”
王洛：“虽然这个说法没错，但那恐怕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留一天，多享受一天，这不是很好吗？等回到空间里，也可以举办类似的宴会，让那里的人来恭维你。”
周素烟：“真的？”
王洛：“看你的表现吧。只要你没有在这种夸奖下完全丧失理智，做出某些傻事来...”
周素烟听到这话，脸色变得紧绷了起来。“我不会的。”
王洛：“顶住许多人的恭维而不丧失理智什么的，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总之，加油吧。”
他这样说着，拿起旁边的一瓶白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略喝了一小口后，向前走去。
周素烟犹豫了一下，目视着他离开，没有跟上去。
（半小时后，一间小房间里）
林詹事身后的那名老人：“其实，你提到的某些想法，上面也不反对。但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吗？”
王洛（端着酒杯）：“大致知道一点儿。请问该怎么称呼你？”
老人：“叫我老李就行。你都知道什么？”
王洛：“因为过去我们实力不足，某些人的水平也不足。在茫然和迷惑的情况下，选择这种政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慢慢积蓄力量...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老李：“你明白就好，那么，你觉得自己的水平很高？”
王洛（摇晃着手中的杯子）：“还可以吧。主要是，我们现在的实力变强了，而且还会更强。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做的更强势。”
老李（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太强势，不会有好结果的。就那么随便展示力量，纵然能得到一时的收获，但是从长远来说...”
王洛：“有时候，我们也未必有什么长远。”
老李（眯缝起眼睛来）：“什么意思？”
第九十七节 加快x的x进展（4）
王洛：“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也许是不需要多久之后的某一天，大地撕裂开来、大海咆哮起来、天空中落下陨石...吞噬、淹没、砸碎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那你口中的‘长远’就发挥不了什么力量了，对不对？”
老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洛：“只是一种设想而已，请不用太在意。m.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你们的情报能力不是很强吗？多查一下，自然就会知道了。”
老李：“如果你是因为这种情况才采取行动...”
王洛：“另外，群体性的行为是存在惯性的。”
“做计划的人，可以设想的很好---选择在什么时候低头、下跪，在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但是，现实未必会像他们计划的那样发展。”
“人们如果习惯了低声下气、低三下四，贸然要求他们站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可能根本做不到了。”
“到那个时候，做计划的人如果再抱怨人们没出息、没能力站起来，就并不合适了----他先是要求人们下跪，在人们已经形成了行为惯性之后，又想要凭自己的简单命令来抹消这种惯性。”
“这是不把人当人，而是当作玩具的做法。不管在这种人的幻想中，他是多么的深谋远虑、苦心孤诣、忍辱负重...但这些，终究也只能存在于他的幻想中而已。”
对这样的说法，老李没有立刻进行反驳。
“时机到了，就必须动手。不能停留，不能再等。要趁着大家心中的骄傲还隐约存在，斗争起来，让人们知道‘寇可往，我亦可往！’‘远处的杂碎不尊重我们，我们也无需尊重要他们！’”
老李又沉默了一会儿：“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王洛：“这种事，可就难说了。”
老李：“别太自信。小林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不意味着别人也不知道。”
“我问你，如果下一道调令，把你调到环保部去，你怎么办？”
一瞬间，王洛的眼睛眯缝了起来。但在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
“嗯，用着不顺手，又难以动位置的官员，就调到对方不擅长，并且容易犯错的位置上去吗？”
“你背后的人可能有这个权力，但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
老李（笑了起来）：“你敢抗命？我们这么做的话，那些人也不会支持你，相信吗？”
王洛：“只要条件合适，他们还是会支持的...这样说吧，你知道我对这里的小学教材做了什么修改吗？”
“你如果下这条调令。如果你这么做了，我会尽量找人帮忙，阻止这种事。但如果他们实在帮不了，我就直接在能力所及的一切媒体上把正在执行的计划，和你打算使用的这种技巧公开。”
老李脸上的轻松之意消失了。
王洛：“嗯，把汉景帝对付周亚夫的事情列出来，和你们这次的行为做一下对比---还有其他一些自己地位不稳，只能利用下属忠诚心来排挤对方的上司。
“到时候，这里的一切可能会被你们毁掉。但是，利益受损的人们，其怒气会被转向你，以及你背后的人。那位侍郎和他背后的人，尽管不愿意帮我，但是看到你们露出破绽的时候，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老李瞪起了眼睛，像是打算一口把王洛吞掉一般。
王洛：“总之，我没办法直接抵制你们的命令，这个没错。你们如果愿意，可以破坏我的计划，也没错。”
“但是，我唯一能保证的是：无论谁想对我动手，我都保证让他们脱一层皮！谁愿意付出这种代价的话，尽管来试！”
听完这些之后，老李的表情又僵硬了片刻，然后变成了笑容。
“呵呵呵，你当然有这个能力。”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这么做的。我刚才这么说，只是想试试你。”
王洛也笑了起来：“我相信。”
老李：“听你刚才说的，你也知道，李侍郎和他背后的人，尽管嘴上说的好听，但在局势清晰，分出胜负之前，他们不会真的支持你。”
“但是我们可以。”
王洛：“真的吗？那就太感谢了。”
老李（沉默了片刻）：“前提是...你能兑现之前的承诺。你真的有信心，这些政策能引进大量的资金与最优秀的人，而不会引发什么不良的后果？”
王洛：“对抗和敌意难以避免。但要说真的会引发什么后果，不存在的。”
老李：“真的？袭击诈骗岛军队和军舰的事情，你认为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王洛：“当然！那就是一群懦夫，对他们动手，能造成什么后果！”
这样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几页纸来，递给面前的老李。
老李接过纸，看了看，脸色又一次出现了变化。“诈骗岛的人，宣称他们的部队是遭到了鬼魂的袭击？这是真的？”
王洛：“当然。这种消息，稍微一查就能确认，在这种事上撒谎有意义吗？”
“刚遭到袭击的时候，他们很惊慌。以为我们是要对他们动手了，所以进行了新闻管制，不许媒体上出现任何类似的消息。”
“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我们没有动手的意思。就一边在那里大为庆幸，一边设法遮掩之前事件的消息---所谓的‘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老李：“这....你是确信会发生这种事，才对他们动手的？”
王洛（随意的笑了笑）：“整个群体都被腐烂的精神所传染和影响后，出现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当初鞑子的政府，或者常凯申的政府，做出的类似事情难道还少了？”
2月27日晴
王洛的办公室里，一名身材粗壮的中年男子正带着讨好的笑容，站在王洛的办公桌前
王洛：“陈司务，事情大体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陈司务：“明白了，大人。”
王洛：“那你复述一遍。”
陈司务：“就是，那些罪犯在犯法的过程中，不受法律保护。如果有人在触犯刑法的过程中遭到了攻击，那攻击他们的人就是无罪的，甚至还可以视情况加以奖励...而如果有人触犯了民法，也以此类推。”
第九十八节 加快x的x进展（5）
王洛：“嗯，你觉得这种做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发展？好的或坏的。m.www.uu234.netwww.uu234.net”
陈司务（沉吟了一下）：“应该会有很多好处吧。譬如有人在自己家的食物里下了毒，结果有小偷偷吃了食物，被毒死了...这种情况，他就不会再被傻子们判决是罪犯了。”
王洛：“这个我清楚，再设想一下，可能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陈司务：“这个...我设想一下，请您不要见怪....”
王洛：“嗯，说。”
陈司务：“譬如某个罪犯a抢走了几十万欠款，而在发现他抢劫后，罪犯b发动了对他的袭击，抢走了这几十万。那...这个过程中，罪犯a应该是不受法律保护的，而罪犯b对他的攻击则是无需受到惩罚的...之后，钱怎么办？”
王洛（沉吟了一下）：“你觉得该怎么办？”
陈司务：“可以把a抢来的钱款作为犯罪所得。b如果把这笔钱据为己有，那他也是罪犯----犯下的不是杀人罪，也不是抢劫罪，而是非法占有罪。而如果他肯把这部分钱上缴，则可以获得一定的分成，来作为奖励。”
王洛：“嗯，不错的处理的方式。”
“这方面你有经验，按照你的经验去好好操作吧。这项工作很重要，如果做成了，我们便可以利用这种审判方式，在外国大肆宣传，在那些蛮夷们的面前宣布：他们已经落后，是需要被鄙视的野蛮人，需要赶快采用我们的法律，才能跟上文明社会。”
陈司务：“呵呵，您真是了不起...”
王洛：“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我们一起来进行调整；如果有人为了反对而反对，也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对付他们。”
陈司务：“遵命，全靠您了。”
王洛：“去吧。”
他离开后，周素烟开口了。“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王洛：“当然，他做的好不好，我都会进行这种宣传。”
“因为，不这么做就无法处理好国内的反对意见。一个在文化上处于弱势的国家，其法律界，往往是奴性最重、最死板、最僵硬的区域。”
“想说服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对付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们外界的依据，等到他们引以为根据的外国法律界开始出现动摇和变化，他们才会分裂、动摇、不得不采取行动。”
周素烟：“这方面，你也打算找哈里森他们吗？”
王洛（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在宣传工作上，他应该多少能帮一些忙。不过，主要指望的肯定不是他了....下面，该见的是谁？”
周素烟（翻了翻面前）：“是马郎中，是你要找他说一些执行中的问题。”
王洛：“嗯，让他进来。”
周素烟拿起电话，之后，一名精明强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王洛（看了看对方，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来）：“上个周，你带人紧急查抄了一处假冒外国奢侈品的手工作坊？”
马郎中（一幅疑惑的模样）：“是，大人。”
王洛：“你知道外国奢侈品的意义是什么吗？”
马郎中：“税...正品从海关进入，我们能收很高的税。而假货，则会败坏行业的名誉...降低税收...”
王洛（摇了摇头）：“你说的‘税’这个词没错。”
“确切的说，奢侈品，皮包、珠宝、衣服，是文化上强势的国家在向文化弱势的国家收取‘被征服税’。”
“一个包，成本不过几百块。但从一个文化强势国家卖到一个文化弱势国家，就能卖几万、几十万---弱智们趋之若鹜，抢着去拿钱打水漂，只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儿虚荣心。”
“而你前几天的行动，就是在为敌人掠夺我们提供帮助，为虎作伥。”
马郎中：“大人！我只是在依法行事，他们制作假货，这难道不该处理吗？”
王洛：“我看了记录，你平时工作并不积极。为什么这次，赶在过年的日子里出动，去保障这些外国强盗的利益？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马郎中：“大人！”
王洛放下了案卷。
“你可以说，这次的行动是依法行事，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如何如何。但你如果坚持这么说，我就把刚才这种说法告诉沈按察使，让他来处理，你猜他会怎么做？”
听到这话，马郎中的脸色变了数变。“大人，是我的错....您要如何惩罚，我都认了。”
王洛：“之前没说过这些，我也就没打算罚你。但麻烦你弄明白了，奢侈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会努力进行宣传，让国内生产的，几百块的东西能到国外卖上几十万。因此，也没办法直接下命令，说不保护这些。但是帮外国人抢我们钱的事，我希望你以后就不要做了。”
“合适的时候，也告诉你的同僚，不要去做这种事。有那时间和精力，做点儿正事：食品造假，危害大家的事情，该抓使劲抓，那种工作我只会夸奖你们。”
马郎中：“是...是，大人。”
王洛：“去吧。”
之后，进入王洛办公室的是一名姓白的教习。
白教习：“按照您的安排，对什么行业该严格收税，都什么行业该放一放，大家都记住了。之后执行的时候，就算出了岔子，他们也不能说‘不明白该怎么做’。”
王洛：“嗯，他们对那些规章理解的如何？有意见吗？”
白教习：“倒是有无少。有些人认为您提高新闻媒体行业的税收，是不合适的，只会让很多媒体反感您，迁移到外地去。”
王洛：“那我对媒体的补贴他们就无视了？对不良媒体课以重税，然后补贴给能带来正面社会效应的媒体，他们就看不见？”
白教习：“有些人看见了。然后说什么‘好坏媒体难以判定，今天您在，说某些媒体是好媒体。明天别人掌权了，说不定会把好媒体当成坏媒体呢’。”
王洛（笑了起来）：“有这种可能，其实就算今天是好媒体的，明天也有可能会堕落。而那些媒体，也会想办法混淆‘好’和‘坏’的定义。这种事....”
第九十九节 加快x的x进展（6）
王洛：“总之，这个问题，慢慢想办法解决吧。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www.uu234.net其它方面呢？对古董交易征收重税，他们如何看待？”
白教习：“这个他们也有不少议论。有人认为，这样做不合适。”
王洛：“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先把道理讲清楚。这样，执行起来的时候出的问题也会少一些，他们认为不合适的理由是什么？”
白教习：“大致是...认为古董是文化的象征，是大家的骄傲。针对它们征收重税，对我们的文化不利。”
王洛：“这样告诉他们吧。历史是我们文化的象征，但古董不是，古董交易更不是。这种交易，有很大的负面作用，会导致很多人把过去的历史看的太为重要，以至于影响我们未来的发展。”
“历史，只有在不妨碍现代社会发展，不影响当前进步的情况下，才是有价值的。这次对该行业征税，也只是为了杜绝那些情况，等到人们普遍能正视现代生活、未来发展的重要性，那么在古董行业过高的税收也就会相应降低。”
白教习：“好的...那之后我就这么对他们说。还有，有些人对金融行业增税也不满意。”
王洛：“这方面，就强势一点。告诉他们，国家的发展必须以实体为基础，金融方面，只是辅助的作用。”
“但是这个行业，利润率非常高，也就导致很多人会倾向于进入这个行业。在这个行业里征收重税，目的就是为了压低他们的利润，减少进入其中的人数。”
“这方面，理解要干，不理解也要干。有人坚决要反对的话，粗暴一点儿也没关系。”
白教习（显得有些惊慌）：“是...遵命。”
王洛：“事情就是这样。该动员的地方要努力动员；该解释的部分要解释清楚；该强压的部分，也一定要压下去。尊重不意味迁就，尊重他们，不意味我们要容忍他们的错误意见。”
“有人给你其他压力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收拾他们。”
白教习（深深的低下头去）：“是...遵命。”
他离开后，王洛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周素烟：“还有很多人等着接见，要继续吗？”
王洛：“休息一会儿吧，不用搞的那么匆忙。”
周素烟：“好的。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只是零零散散的来人，现在却来这么多，排那么长的队....”
王洛（考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她）：“林詹事他们，都走了吗？”
周素烟：“都走了。他们离开后，李侍郎他们也走了。”
王洛：“都走了，最好。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你刚才是说门外排队的人多？那当然是因为我们赢了。”
周素烟：“赢了，这些人就都来了？”
王洛：“敢在胜负分出之前就下注的，只是少数人。更多的人，都是一直观望，等到分出胜负之后，再去投靠胜利者。这也没什么好责怪的。”
“毕竟，有很多具体的工作还是需要他们来执行呢。”
周素烟：“那....你打算邀请他们参加宴会吗？”
王洛：“那就要看他们的表现如何了。工作积极，能力出众的，自然可以邀请。首鼠两端的，那就该干嘛干嘛去。”
周素烟：“那，接下来你主要就是和他们打交道了吗？”
王洛：“嗯。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重心就是这里了。”
周素烟：“那团队呢？大家做什么？”
王洛：“还是之前的工作。继续做，坚持做，暂时不需要改变什么。”
周素烟：“那...说不定他们会认为，就算这样做下去，也不能提升我们在本地居民心中的声望了。”
王洛：“嗯，有这个可能...消极怠工之类的。这样的话，给他们也找点儿更复杂的、更进一步的工作比较好。”
周素烟：“打击其他地区的罪犯？”
王洛：“收益太低，找些更强的敌人吧。大公司，或者小国政府之类的。”
周素烟：“公司？”
王洛：“嗯，迁入本地的公司，在外肯定有很多竞争对手。而那些反感我提出的这种继承法的公司，肯定会竭力打击他们。”
“在这样的情况下，沟通之后，再让我们的人去收拾那些外来公司，一定能得到迁入公司更大的认可和支持。他们也会愿意提供更多的资源。”
周素烟：“说到这个，哈里森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就能拥有那种我们能使用的高级配方？而别的公司就没有？”
王洛：“也不是完全没有吧，只是少一些，差一些而已。”
“在他背后，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核心力量。不是小额和少量的资本，而是强大的、掌控着许多核心资源的资本---这样的力量。”
“所以，才拥有大量的高级配方、高级材料。”
周素烟：“那样的话，我们如果对付那些公司，岂不是在和他们为敌？”
王洛：“那些人，都是上午宣布友谊，下午就派人来攻击...晚上又宣布友谊的人。”
“跟他们，不用客气，该打闷棍打闷棍，该做手脚做手脚。见了面，还可以继续合作，继续宣布友谊。那些人，就吃这一套。”
3月1日晴
王洛的办公室里
王洛：“总之，姜郎中，接下来把这一带都拆了，然后进行招标。”
姜郎中（脸上有些惊慌）：“可是...这一代都是古建筑保护区啊。”
王洛：“谁要是阻拦，就用‘以古建筑为名妨碍社会发展罪’拘捕起来。都拆了。”
姜郎中：“下面的人倒是可以这么对付，但阻拦的主力也不是他们。之后...之后上面的那些，负责文物保护的人会发文来责问的。”
王洛：“他们...我记得以前你们跟他们要过经费，对吧。”
姜郎中：“是...要了很多次。”
王洛：“他们没给，对吧。”
姜郎中：“嗯，一直拖着。”
王洛：“那就这样，全拆了。如果他们责问，就说‘因为上面不肯拨款，年久失修，因而导致房屋全面倒塌。’责任都是他们的。”
第一百节 加快x的x进展（7）
王洛：“说到底，我并不反对保护文物。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但是，几百间房子，不适合现代人居住的房子，我不觉得这是文物。任何‘文物’，都必须建立在不能给现在人添麻烦的前提下，才值得保护。在保护它们的过程中，也不能妨碍现代社会的发展。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姜郎中（显得可怜巴巴的）：“您说的对...”
王洛：“在拆的同时，我会安排媒体进行宣传。西欧那边，不是有很多城堡吗？为了保护文物，强行要求那些城堡保持原样，然后主人花不起修缮费，10块钱出售那些城堡。”
“这是什么？这就是标准的腐烂预兆！标准的衰落象征！已经无力进步，不停腐朽的白痴！已经没有能力跟上时代步伐的垃圾！拒绝进步的罪犯！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们现在，整体在不断的下滑，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渺小---而为了逃避这些事实，他们就把过去的破砖烂瓦、破楼烂堡看的比天还大，以之来安慰自己！”
“而我们，远远没到这样的时候呢！我们，代表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发展方向，代表着这个时代最进步的力量！代表着全人类最根本的利益！过去的破烂，如果躲在角落里，不妨碍我们的发展，那就凑合留下，我们懒得搭理。而妨碍发展的，只有一个字：拆！”
姜郎中深吸了几口气。“要是能在媒体上公开报道....”
王洛：“放心，我从不让部下承担额外的责任。”
“你安心去做就是。做的好，你的奖励半点儿也不会少。工作本身出了问题，我会追究你的责任。但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都是我来负责。”
姜郎中：“您这样说的话，我就放心了。那招标的事情...”
王洛：“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姜郎中：“不...我不是想干涉这方面的工作。”我是想说...”
他略沉吟了一阵，才准备好了措辞。“如果在原地继续修建民居的话，可以很好的反驳可能出现的反对意见、”
王洛：“哦？说下去。”
姜郎中：“那里过去是民居。如果拆掉之后，在原地修建新的民居，那...可以在宣传上做文章，把过去人们的生活，和现代人们的生活做一下对比...”
“在这样的对比之后，就...像您说的那样，可以充分体现我们的进步性。另外，还可以在新民居的绿化地带，多修建一些过去民居的...模型。”
王洛：“模型？”
姜郎中：“是的。一些石像，过去，这里的居民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生活的。打水、洗衣、磨面、割麦....各式各样的石像放在民居的各处，既能让人们体验新时代的生活，也能...让他们感受传统的文化。”
王洛：“好主意。是临时想到的吗？”
姜郎中（苦笑了一下）：“我们也讨论过很多次这种事了。”
“只是，过去没有您这样有魄力的人来主持这样的工作。我们的讨论也就是只是讨论而已。唉...”
王洛：“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放心，以后一切都只会越来越好的。”
姜郎中满是赞扬和感慨的离开了。他走后，周素烟开口了：“下面有人在议论，奇怪你身上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王洛：“嗯...有这种议论也很正常。他们怎么说？”
周素烟：“说你过去都是装的。一直等到时机合适，才露出獠牙来。”
王洛：“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发生过不少次，不是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之类的事情。”
周素烟：“这种事，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王洛：“小事而已，无关紧要。”
3月2日小雨
王洛的办公室里，博列正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做着手势，汇报着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在搬迁过后，他们一直在抱怨。这种材料没有，那个设备不好用，住的地方太阴暗...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些骷髅还有这么多讲究。”
王洛（笑了起来）：“哎呀....这也没办法。”
博列：“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之前在学校里，明明条件和设备都差的多，也没见他们抱怨。”
王洛：“之前虽然条件不好，但那是他们自己准备的。而现在，是我们替他们安排的。在这种的情况下，恐怕他们会产生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们之前那个实验，完成了吗？”
博列：“没有。在进行实验的过程中遭遇攻击，似乎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王洛：“那...之后这段时间，他们要抱怨什么，让负责后勤的人老实听着，不许跟他们争执。他们想要什么设备，尽量满足他们就是。至少这个阶段，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博列：“这样的话，我这边需要更多的预算。”
王洛：“嗯，我会安排的。”
博列在得到这样的承诺后，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走后，周素烟有些担忧的看向王洛。“他们...会不会是发现那次袭击是你操纵的？”
王洛：“这个...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周素烟：“那，他们会不会报复？”
王洛：“我想应该不会。归根结底，他们在这个场景里还是外人。遭到这里居民的攻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有我在，可以保障他们的基本安全和必要设施，可以为他们提供大量的实验材料。跟我闹翻了，固然能出气，但是之后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可以随意进行研究的地方？”
周素烟：“他们不会冲动的那么做...”
王洛：“嗯。单独的个人，可能会因为冒犯而冲动行事。但是一个群体---尤其是这种以研究行动为主，智商卓越的群体，基本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选择。”
周素烟：“那....他们说不定会把报复行动放在以后，当合适的时机出现了，就报复我们。”
王洛：“是啊。但问题在于，就算我不这么做，你觉得...他们就能一直跟我们友好相处吗？”
第一百零一节 加快x的x进展（8）
周素烟：“这....”
王洛：“喏，事情就是如此。就算善待他们，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而就算耍些花样，他们也会忍下来，不做什么---那我为什么要善待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和这里的科学家们交流的话，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周素烟：“你打算让他们和这里的科学家进行交流？但他们用的不是魔法吗？”
王洛：“是啊。但是他们在某些思维上，和科学家们很像---都是进行实验、收集数据，推导出结论。”
周素烟：“可是....一边讲科学，一边讲魔法，这能讲出什么结果来？这两种理论完全互相矛盾吧。”
王洛：“那也未必。这些魔法师，在这个世界里还能进行他们的实验，也就是说，他们依靠的原理，在这个世界里也同样存在。你还记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周素烟：“目的？不是提升我们在这里居民中的声望，然后获得高级的配方吗？”
王洛：“那只是一部分---是为了让团队里的大家有动力，才那么说的。”
“我的目的，从进入这个场景之后就只有一个：救人。”
周素烟：“救人？”
王洛：“没错。要是能做到的话，阻止这里的灾难。要是做不到，那就尽可能的救人，救下更多的人---这和之前布置的工作并不矛盾，还有什么比从危难中救下这些人能得到更多的声望呢？”
周素烟：“可是....你打算怎么救？”
王洛：“当然是通过科技手段了。获得更大的权力，聚集起大量的资金，然后用这些权力和资金，聚集起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研究人员来。”
“让其中的一部分人来研究地壳的变动，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解决问题。同时让另一部分人研究飞船，看能不能从另一个方向解决问题。多管齐下....”
周素烟：“可是...可是，如果这是你要做的，那这些日子，我们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王洛：“做事情嘛，曲则全。如果我直接去宣布‘世界要毁灭’....你觉得事情会如何发展？”
周素烟：“可是...”
王洛：“十有**，是慌乱、动摇、自暴自弃；是去追求最后的放纵、最后的发泄、最后的爽快....在这样的行为大量占用人们的精力后，你觉得他们还有拯救自己的机会吗？”
“而我这样做，目的就是达到这样一种效果：把整个人类群体，扳回到上升和前进的轨道上。
“唤醒整个人类群体的活力、积极性、行动能力。确保这样一点：到灾难到来的时候，在它面前的，是一个骄傲的、内心充满勇气的、斗志昂扬的人类群体。而不是一个精神腐烂、心态萎靡、缺乏行动勇气的群体。”
“要达到这个目标，需要很多工作。而重要的两点在于：榜样和风气。我，还有其他官员的做法，能为他们提供榜样；而我们下达的命令，则能营造出群体中的风气。”
“在灾难来临的时候，努力的不是我自己，也不是我们这个小小的团队---而是作为人类的整体。只有这样，作为人类的整体，才有机会得救，才有资格得救。”
周素烟（目光复杂的看向王洛）：“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王洛：“经过前期的斗争，我的命令可以得到更好的执行了，也有资格调用更多的资金了。条件已经齐备，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我打算建设大量的科研技术中心。”
周素烟：“科研中心？是进一步利用那些骷髅魔法师吗？”
王洛：“一部分。他们不是想要更多的材料和更好的设备吗？可以给他们。科研技术中心建立完毕后，把他们也安排过去，进行各种科技的研究。同时，通过我们建立起的征税队伍，向那些对未来发展价值没那么大的行业征收重税，而给与投资科研方面，以及利用科研成果的行业减税。”
“减税的同时，设立类似于证券交易所的机构，允许社会资金直接投资科研机构。这样一来，就能逼迫和吸引各行业的资金流入到科研行业里。用整体的进步、出现在面前的利益来形成进步的社会风气。风气形成后，就可以进一步改变人们的价值取向和生活追求。”
周素烟：“这....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做到？”
王洛：“应该...不需要多久，只要钱到位，这些工作不会遇到什么阻力，可以很快就完成。”
周素烟：“那，团队能从这种拯救中得到什么好处吗？”
王洛：“这个...顺便也能得到一些。那个基金会...”
周素烟：“也就是说，这里的民众声望，并不存在，也不能让我们得到什么，对吧。”
王洛（笑了起来）：“如果你说的是空间的设置，是这样没错。但是有我在，他们就能给出各种奖励来---我是他们的领袖啊。”
周素烟（也笑了）：“假的，冒充的。”
王洛：“这种小细节...无关紧要的嘛。”
3月4日小雨
一间小屋里，周素烟正拿着电话，而电话里传出来的，是汉弗拉的声音
汉弗拉：“也就是说，你想要让我帮你解答这个谜题？”
周素烟：“是的。能帮帮我吗？”
汉弗拉：“这....好的。”
“从你给我的信息，以及我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关键在于以下两点：1.哈里森和我们团队的合作应该更为密切；2.那些骷髅法师中，应该有我们的人。”
周素烟：“更为密切？”
汉弗拉：“如果团长向你提供的都是真相，那我的推断应该就是准确的。哈里森的做法，说不定在事先都通知团长了。”
周素烟：“真的？可是...”
汉弗拉：“他之前不是说过吗？‘朋友的事情’。”
“这方面，团长的分析没错。如果他真的想制止我们在那里的做法，直接说是他自己的不就完了？为了维持和他的合作，团长多少会做一些让步的。”
第一百零二节 危险x的x建议（1）
汉弗拉：“但是，他说那是朋友的，又在团长打击完对方之后，迅速的赶了过来。www.uu234.net这样的做法，理解成他想要利用这个机会获取更大的利益，完全没有问题。”
周素烟：“这个我本来都理解了。但是...但是之后他带人袭击了骷髅法师们的实验室，而那些袭击的成员，据说原本是打算来袭击我们的...”
汉弗拉：“恐怕是故意的。”
“恐怕，是他把有人打算袭击你们的事情告诉了团长，并且宣称自己无力阻止。而为了让他配合，团长泄露了情报，把那个更有攻击价值的目标展现在了哪些人面前。”
周素烟：“这...”
汉弗拉：“而后，哈里森先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动---那些本来想报复团长的人手，去为了更大的收益而行动。和‘辐射屏障’这样的大利益比起来，东南那边的小小损失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这就是团长要你猜测的‘支持他的人’。其实，难度真的并不高。”
周素烟（没好气的）：“好吧，我知道我笨，你们都聪明，可以了吧！你刚才说，骷髅法师里有和他合作的人？”
汉弗拉：“这个，只是有很大的可能。你提供的情报太少了。我也没怎么和那些人打过交道....”
周素烟：“苏苒...她和团长的闹翻，会不会是假的？她...会不会就是团长派去联络那些骷髅法师的人？”
听到这个问题，汉弗拉沉默了好一阵子。而在之后开口的时候，他给出了确切的回答。“不，不会的。”
之后，在周素烟向他提问之前，汉弗拉继续开口了：“在问理由之前，回答我几个问题。团长最近....对我的工作说什么了吗？”
周素烟：“大致上....没说什么。怎么？”
汉弗拉：“在那几方势力的问题解决之后....团长的工作进行的还顺利吗？”
周素烟：“还好吧。他正在连续的和这里的部下会面，交待给那些人很多的工作....对了，其他巡抚借钱的事情，是你来处理的吗？”
汉弗拉：“有些是。团长都交待给那里的部下什么工作？”
周素烟：“也没什么特别的。收税啦、推行法律啦、拆迁啦、修建科学研发中心啦....就是那之类的。”
汉弗拉：“科学研发中心？是为那些骷髅法师准备的吗？”
周素烟：“不全是。他也打算募集大量的本地的科学家参与进来。好像是...这样一来，那些骷髅魔法师的行为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汉弗拉：“原来如此....要想藏住一棵树，确实没有比一片树林更合适的地方了。”
周素烟：“是啊。团长还说，要救下这里的人。现在资金方面的问题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之后，要建设很多科研基地，进行各种科技的研究。”
汉弗拉：“救人？这....我们能获得什么好处吗？”
周素烟（顿了顿）：“大致...还是一些配方和材料之类的东西吧。通过声望来获取....”
汉弗拉：“只有这些吗？以前我听说有团队做过类似的事情，好像是...能获得可携带出场景的、较为强劲的科技制品。不过，也可能是团长...”
周素烟：“是这样吗？他倒是没提这个。”
汉弗拉：“可能是他有别的想法吧。对了，苏苒和团长闹翻，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周素烟（脸色顿时一变）：“真的吗！？为什么？”
汉弗拉：“以前我就知道这个人。她...是那种非常骄傲、非常独立自主的人。”
“这样的人，是不会甘心做团长的地下联络员的----可能的话，她说不定想自己留在团队里，主持大局；而把团长打发去做地下联络员。”
周素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洛：“团长之所以和她闹翻，和她的这种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当然，光看性格，并不能确定，我能这么说，也是因为有实际的证据---前段时间，我偶然间发现了她和某位高级官员的联系记录。大致上，是一些有关我们那边情况的内容...”
周素烟（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是给敌人的？都是什么内容？”
汉弗拉：“没什么特别的。大致上，就是我们在那里做了什么...这一类的内容。”
“也不是给敌人的。如果是，我早就在第一时间通知团长了。她传递情报的对象，是一个...之前表达了支持团长政策的高级官员。”
周素烟：“那...那是什么意思？”
汉弗拉：“我想....大概可以理解为‘表达歉意’吧。如果这位高官决定支持团长，说不定会派苏苒来跟团长联系。到时候，面对能获得的支持，团长会如何对待她呢？”
周素烟（喊了起来）：“不！不能让这种事...”
她的声音在这里曳然而止，之后，汉弗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电话的另一端，倾听着她粗重的呼吸声。
等到这种呼吸声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
“确实，这是很狡猾的做法。在暗地里做文章，等到团长成功，她可以站到团长面前，展示自己的功劳---以团长的行事风格，只要最后获得成功，不会计较她之前做过什么。”
“而如果我们失败了，她也可以站到我们面前，宣称过去她的说法是正确的。如果当时团长听了她的，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周素烟（声音变得更激动了）：“这贱人！”
汉弗拉：“说的没错。为了不让她对团队的发展造成什么影响，我觉得，处理掉她比较好。”
周素烟：“处....处理掉？”
汉弗拉：“干掉她。杜绝可能出现的隐患和未来的麻烦。”
周素烟的呼吸声又一次沉重起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反对。
汉弗拉：“没什么好犹豫的，对不对？她本来就是外团队的人，从来也没有加入我们。在我们这里待了几天，就想要夺取团队的管理权....之前，她还一度打算杀掉团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