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节 傲慢x与x爱（21）
凝聚而又弥漫
一间卧室里，金少爷拿起手边吵闹的手机，略看了一下后，骂了过去。“想死吗！”
电话里响起了跟班1惶恐的声音。“不好了，少爷！事情办到一半，赵德方突然下令，让我们这里执法队的人都撤回去！”
听到这话，金少爷朦胧的双眼骤然清醒了过来：“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做！”
跟班1：“我也不相信啊！但是....这边的军官说，赵德方是最高长官，他不敢违令。我用您的名义要求他留下...结果他不听！”
“我们...我们怎么办？”
金少爷满脸怒色，站起身来。之后，他的嘴巴动了几动，却都没开口。过了一阵，脸上的怒色稍稍缓和后，才开口。
“其他人那里的士兵呢？”
跟班1听到这个问题后，停顿了一阵才回答。“也...也都撤走了。”
金少爷：“撤到哪里去了？”
跟班1：“好像...好像是实验室那里。那里好像发生了战斗。忠诚于贾铭的某些人....”
金少爷：“我想也是。赵老头儿不是那种会擅自行动的人。”
这样说着，他顿了顿。“调人走之前，他通知你了吗？”
跟班1：“没...没有...”
金少爷：“调人走是第一件，不提前通知你是第二件....等回到京城后，我会跟老爷子说的。到时候，他也会跟老李好好说道说道。”
跟班1：“那现在。”
金少爷：“现在也只能认了。毕竟，他是最高长官。”
跟班1：“可是...可是我们的工作还没完成...”
金少爷：“没完成也没关系。反正咱们也没责任，都是赵德方的。”
这样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就这样吧，我继续睡了。”
跟班1在电话的另一端还喊了些什么。不过金少爷毫不在意的挂掉了电话，重新躺到了床上。
片刻之后，他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金少爷不满的拿起手机，看到对方是谁后，哼了一声，然后接通了。
“我说老郑，你要是想说赵德方把人调走，我已经知道了。我困了，别来烦我。”
之后，郑少爷有些惊慌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你知道了....但他为什么这么做？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金少爷：“实验室那边好像出了点什么事。我说...你就别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了，我困着呢。”
郑少爷：“就一会儿！我这边的工作做到一半，那些士兵就要走！那我的活儿怎么办！”
金少爷眨了几下眼，像是在消化对方这番话的意思。之后，他才开口：“你接私活了？”
郑少爷：“不接怎么办？家里管我管的那么严！你行行好，帮帮忙吧....”
金少爷：“我...我跟你我就没话...什么活？”
郑少爷：“拆几家工厂...最好是能毁了机器，让他们一段时间恢复不了产能。”
金少爷：“这种缺德活儿你也接？搞砸了你也活该！”
郑少爷：“我tm没卖人！你就给句话，帮不帮？”
金少爷：“不帮！看着你个孙子倒霉，正好大笑一场！卖人？你什么意思？”
郑少爷：“装什么装，你不是安排人把寄宿学校那些娘们卖到滨海老罗那去吗？还说我缺德，你更缺德！”
金少爷：“胡说八道！我哪能干这事儿？你...你打哪儿知道的？”
郑少爷：“那些兵说的。还说你这事办的丧尽天良，那里边好多孕妇呢，还有抱着孩子的，都要送到老罗那去。多少人正在寄宿学校那儿闹呢！”
金少爷：“我艹，我真不知道这事儿！谁办这事谁是孙子！tm那帮王八蛋都干了什么啊！”
他这样说着，挂断了电话，重新拨了出去。
这次，好半天没有接通。
金少爷想了一下，穿上衣服，匆匆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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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少爷放下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目光视线的方向，是一些匆忙忙跑来跑去，正在收拾和准备的士兵。但是，目光的焦点却不是他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坐上一辆没人的军车。
这时候，那位学者3拉开车门，也坐了上来。他讨好也似的朝孔少爷笑了笑，开口了。
学者3：“那个典史，死不悔改，恐怕....除了杀掉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到他这么说后，孔少爷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远处，正被士兵们押上车的金典史和别的几名小官。
学者3：“我知道您是个仁慈的人....但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天的机会错过了，以后未必有合适的机会了。”
孔少爷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一声不吭。
学者3：“现在，贾铭的余党正在城里闹事，可见他们的狼子野心。这个时候，正应该快刀斩乱麻，干掉贾铭的支持者。”
孔少爷还是没有作声。学者3也不在意，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
他首先讲述了这件事情的性质。金典史之所以麻烦而又危险，一是因为他的出身，二是因为他的性格，三是因为他的才干。
从刚才金典史的发言来看，那人已经死心塌地的为贾铭效力了，劝服他是绝无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死他就是唯一的方法了。而要动手，现在是仅有的、难得的好时机。
城里正乱作一团，死个把支持贾铭的官员，根本没人会在意---完全可以当成是某个士兵的朋友死在了实验室里，然后愤怒之下为朋友复仇，杀掉了声称支持贾铭的官员。
而在之后的处理也很方便。让那个士兵战死、意外身亡，都很容易；而在金典史身边的朋友里，有一个胆子很小，可以收买。
让他宣称：‘金典史是认识到了过去的错误，想要纠正自己的错误时，被贾铭派来的人杀掉的’。只要在宣传上造成既定的事实，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支持贾铭的人根本没法分辨。贾铭一向喜欢使用媒体，这次，就让他好好尝尝媒体的厉害...”
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孔少爷突然转过身来，用有些疯狂的眼神看向学者3。
“你说的都很有道理，要不然的话，你来动手吧。”
第一百九十三节 傲慢x与x爱（22）
学者3：“啊？”
孔少爷略顿了顿，疯狂的眼神随即消失了，但他口中的话，依旧是之前的意思：
“你给出了这么多理由，显然，我不给你机会是不合适的。www.uu234.cc”
“那你现在就去关押他的车上，用枪也好，用刀也好，把那个典史给杀了吧。”
“枪和刀，这里都有，你拿着就可以。那辆车上的士兵，我也会安排调走。”
学者3的脸上瞬间就充满了惊恐。“这...我...”
“您最好还是安排您的手下，或者这里的士兵下手....我...”
孔少爷摇了摇头：“他们不懂你这些道理。”
学者3露出一幅委屈的模样，简直像快哭了一样。“这...本来就应该是我分析局势，别人来动手啊。”
孔少爷：“你以为这些兵可靠？你以为我身边的人可靠？”
这样说着，他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礼崩乐坏，什么人都不可靠啦！真让他们动手的话，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事后把事情汇报给贾铭！？”
学者3：“贾铭？他...他不是....”
孔少爷：“上面有人提议，让他官复原职，依旧来这里做巡抚。”
学者3：“这...这怎么行？”
之后，这人几乎是声嘶力竭一般的喊了出来。“怎么可能！这...这！！！”
孔少爷：“之前他是派人各种向你们要钱，收拾你们。但他没有杀了你们，也没伤害你们，对不对？”
“如果那位金先生死了，不管你们怎么宣传---你觉得贾铭会不会信？你也知道，这里乱成一团，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保证消息不走漏？”
这样说着，他拍了拍学者3的肩膀。“我那些随从，都是家里派过来的，做别的事还行，让他们杀这里的官员，难说他们会怎么想；那些士兵更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也不是他们的上司，下这种命令，天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你刚才说的都很有道理。如果你要动手，我不反对。但是要想安全，必须你亲自动手。这里乱作一团，就算你动手，可能也不会被人发现。”
“你的同僚们，就算怀疑了应该也会支持你；我的随从，只要不需要他们直接动手，能对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的士兵，我也能通过命令把他们调开。”
“怎么样，你敢不敢动手？”
学者3没有开口，之后，他的脑门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下来。
孔少爷没有立刻催促他，又看向了外面。但过了十几秒后，他开口了。
“其实放弃也没关系。事情也不一定会变得那么糟，贾铭未必一定能赢。”
“就算他赢了，让这个姓金的小子重新负责这种工作，挑你们的毛病、抢你们的钱、揭你们的短处....也不用太担心。”
“毕竟，他可从来没想杀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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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处，两支车队遭遇在了一起，路被堵住了。
许多车都停了下来。两方的军官走到一起，确认彼此的身份，进行着他们的沟通。这时候，一个年轻男子也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马路对面，敲了敲另一辆车的窗户。
马少爷摇下了车窗。“小宁？”
这个被称作‘小宁’的人看了看马少爷车里，露出了谦卑恭敬的姿态来。“急匆匆撤回来，您那边怎么样了？”
马少爷看了看远处的车队，然后开口回答了。“还可以吧。问题解决的比较早，没什么不顺利的。”
小宁：“我那也还可以。几家老板，都乖乖的给钱了...”
这样说着，他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您知道不？赵老为什么突然调人过来？”
马少爷：“不清楚。你知道吗？”
小宁（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我刚才听那些兵议论了一下，听说...听说好像实验室那边，贾铭留下的士兵动手了！”
马少爷听到他这么说，也显得有些惊讶：“真的？贾铭敢这么做？这可是公然背叛！”
小宁：“可说呢。我也不信，但是...但是士兵里还有传言，贾铭在那个实验室里藏了核武！”
马少爷：“真的？他疯了？”
这样说着，他摇了摇头。“我不信。”
小宁：“我也不信。但是...但是他们传的有模有样的！有人还说，贾铭手下那些科学家，研发出了很多危险的大杀器，刚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干掉了很多上面派过去逮捕他们的士兵！”
马少爷注视了小宁片刻，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但是之后许久，也没有人接。
小宁：“您是想联系赵老？没用。我刚才就想联系他，打不通。”
“我跟您说，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咱们别在这破地儿待了，赶紧走比较好。”
听他这么说了之后，马少爷露出了之前面对部下、面对售楼处经理时同样的表情：“我不走。我要去见赵德方。”
这样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司机。“开车。”
司机看了看前方的队伍。“可是...”
马少爷随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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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电话，话筒里正响起罗波的声音：
“汉弗拉说‘很好，和他的预计一模一样。’”
王洛笑了起来。“是吗。”
罗波：“我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结果他又说‘这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水准不同。你看到的不过是表面，而我的计划，却能深入到更核心的区域。’”
“我都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优越感，这混账！”
王洛：“呵呵呵，反正，目前一切顺利，都按计划进行了，对吧。”
罗波：“确实。我在监视的过程中，有好几次都以为冲突不会发生了。看起来，双方都像是不想发生冲突，尽力克制的模样...难以想象，事情会变成这样。”
王洛：“那就好。别跟他计较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做？”
罗波：“他说‘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但是...我这边最新得到的情报是：执法队正在集结，他们似乎打算进行报复。”
第一百九十四节 傲慢x与x爱（23）
王洛：“恩，然后呢？”
罗波：“从之前的观察来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意志坚定的士兵。www.uu234.cc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进行宣传...缺乏实际证据的宣传，真的能有用吗？”
王洛：“大部分的士兵们，会因为上司的命令去杀人，却不会为了上司的命令去死。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想要建功立业，想要飞黄腾达。”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战斗，面对敌人的入侵，面对可能出现的烧杀劫掠....那他们也会鼓起勇气，为家人而战。但是，如果对面不是敌人，只是一群想要安心做研究、不愿意被控制的科学家---偏偏这些科学家的战斗力还很强，那么，为了这种事去死的理由就会完全瓦解。”
罗波：“可是....在我看来，就算是这样，他们依旧会服从命令。”
王洛：“也许吧。那么，要是给他们下命令的人死了呢？”
罗波：“死了？您是说....”
王洛：“这个不用你来操心，先按照汉弗拉的安排，去做好宣传工作吧。”
这样说完后，他便挂断了电话。之后，又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怎么样了？”接通后，王洛这样问道。
窦绮房的声音从另一端响了起来。“我...药物和道具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看了一下，装成他的模样是没问题的。但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说不定能识破我的伪装...”
王洛：“不要太在意。你要做的事情并不困难，我在这里再重复一遍，记清楚了。”
“首先，伪装成某名法师的模样，去那个地点，代表科学家们跟赵德方和谈---事先的联系，我已经安排好了。”
“然后，在赵德方提出条件后，答应他提出的某些条件，拒绝他提出的另一些条件---把谈判搞的像真的一样。”
“而在谈判进行到一定程度，赵德方使用某种特殊道具之后---会有人给你发信号---到时候，你要装作不支的模样、倒下。”
窦绮房：“我...这些我记得。”
王洛：“然后，他会审讯你。要装作怕死的模样，对于他提出的要求，一一配合。把如下的信息传递给他：实验室里并没有真正制造出核武；捉到的李侍郎是别人假冒的；科学家们之前使用的武器，数量是有限的。只要安排更多的士兵进攻，那种武器很快就会耗尽。”
窦绮房：“我...我会尽力。但是...他真的会相信吗？我觉得....这样做有点儿太假了。他只要稍一思索，就能看出问题来。”
王洛：“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太严密。多少骗局都粗糙的不像话，为什么都能成功？”
“我们依靠的，不是计划的周密，而是被骗者的渴望。现在的这位赵德方先生，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般，迫切的渴望抓住一切能让他摆脱困境的救命稻草。”
“为此，再蠢、再不合逻辑的事情，他也会去做；再大的陷阱，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一头撞进去---这就是一个可能失去权力的政客会去做的事情。”
窦绮房：“您的意思是，他也在害怕？比我还要害怕？”
王洛：“是的。当你感到恐惧，感到缺乏自信的时候，记住这一点：敌人比你更恐惧。”
“去察觉到他们的恐惧。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当‘恐惧’这种力量在你身上发挥作用的同时---它也在你的敌人身上发挥作用。”
“多这样想想，你自身的恐惧就会消退，而信心就会增长出来。想象一下，你自己会因为恐惧而做出什么---然后告诉自己，你的敌人也会做出接近和类似的事情。”
窦绮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用犹豫不定的、试探的语气开口了。
“您已经把这个计划委托给汉弗拉先生了，为什么现在又绕过他单独给我下达命令？”
王洛：“主要...是因为时间。有些很好的办法，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之前没和他沟通，现在告诉他也来不及了。”
“那些在士兵中进行宣传的计划，也够他忙的了。我是团长，考虑的只是团队的利益。委托他来主持这次的计划，是为了团队；绕过他对你下达命令，也是为了团队。只要团队能在最后获得胜利，别的问题都不那么重要。”
“这样的说法，你认可吗？”
窦绮房：“是...是的...当然认可。”
“我会努力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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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里的一辆车上，学者1坐在驾驶位上，学者2和学者3坐在后面
学者3（用抱怨的语气说着）：“...结果他说，想杀那个典史，需要我自己去动手！你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学者2（惊诧的）：“他怎么能这样？这也太过分了吧！”
学者1：“他具体是怎么说的？还说了什么？”
于是学者3把孔少爷的提议，以及那些理由都复述了一遍。
他说完后，学者2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声音。“胡说八道！”
“别人杀可能有事，但他是孔家的人，杀一个小典史，还怕人举报？还怕有什么后果？他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学者3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点头。但在前面开车的学者1并没有吭声。
学者2：“停车，我去找他！”
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学者1并没有停车：“你去找他，揭穿了，又能如何？”
学者2：“揭穿他那卑劣的谎话！那虚假的借口！”
学者1：“然后呢？”
学者2：“这个世界的真相就得到了揭示...”
学者1（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这个世界就又有一个弱智干出了一件蠢事。”
学者2：“你...”
学者1：“我们得答应他。金修逸必须死。”
学者3：“这...那谁来动手？”
学者1回过头，看向自己的两名同伴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要不我们猜拳？”
学者2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们不用动手。”
“是孔少爷让人把金典史抓起来的。事后有问题的也只会是他，我们不用动手，也不能动手。”
第一百九十五节 傲慢x与x爱（24）
学者1：“你觉得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学者2：“无非是京城那边又出了什么新状况。www.uu234.cc他怕有危险。”
“他之所以让我们动手，是因为我们一旦动手，就可以帮他排除危险。风险是我们的，好处是他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
学者1：“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再想想，金修逸在被释放后会怎样对待我们？”
学者2沉默了片刻，“无非是要钱、监视、挑我们的毛病....”
学者1：“是啊，基本上也就是这些。你要是觉得接下来几十年，一直这种待遇也无所谓；要是觉得我们的家人、孩子从小在别人的蔑视中长大也无所谓。那我们也可以不动手。”
听到他这样说了之后，学者2没有再说什么。
学者1：“你们要是不想继续那种遭遇，我们就一起过去，一人给他一刀。”
学者3使劲摇了摇头：“我们辛苦学习学习这么多年，走到今天，不是为了变成杀人犯的。”
学者1：“这不是杀人，这是....代表我们的文明，代表公正、代表这个国家的传统....处决掉他。”
在他这样说了之后，学者2和学者3的表情上都发生了某些变化。
见状，学者1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是什么人？这个国家的良心！这个国家的代表！这个国家的荣耀！”
“我们经过多少考试，经过多少坎坷，才走进今天的地步？他，凭什么来这样羞辱我们、抢劫我们？”
“干掉他，不是杀人，而是处决罪犯。这个人，背叛了家庭，背叛了我们，投靠到了敌人那边，为了自己的进步，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那样对待我们！而现在，是对他进行公正处决的时候了！”
听他这样说了之后，学者2激动了起来：“好吧！干了！”
学者3也兴奋了起来：“好，大家一起动手！”
这样说着，把车子停在了一边，下了车。过了一会儿，孔少爷的车开了过来，学者1便迎上去，说了些什么。
之后，孔少爷的一名随从便下了车，把一个盒子交给学者1，然后将他们引到后面的一辆车子上。
金典史，正被铐在上面。他看着过来的三名学者，脸上露出了充满嘲讽之意的笑容。
之后，车上的士兵们离开了。学者1拿着盒子，上了那辆车，学者2、3互相看了看，也僵硬的跟了上去。
上车后，学者1看向金典史，这样开口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金典史依旧用那副嘲讽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作声。
见状，学者1继续说了下去：
“你之前的话，严重冒犯了孔少爷。但是他大人有大量，答应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要承认自己过去的错误，在电视台上公开承认，是收了贾铭的钱，所以前一段时间才那么做。要公开请求学生们原谅之前的谎言....这样的话，孔少爷就可以原谅你。”
学者2：“不然的话，孔少爷绝不放过你。过一会儿车队分道，他就会派手下杀了你。”
金典史看了看他们，放声大笑了起来。“你们会输。”
“知道吗？你们会输，一定会输。”
听他这么说了，学者3面露恐惧，学者2眉头紧皱，只有学者1依旧神色如常，继续问了下去：
“你应该是真的这么想，所以之前才会做出那些事来。这是为了报复你父亲？因为我们做的事情，和你父亲有类似之处，你把我们当成他了？”
金典史摇了摇头：
“因为你们落伍了。”
“我们讨论过贾铭的做法会带来什么。最后的结论是：这个人可不是零零碎碎的缝缝补补，而是打算创造出一套新的体系出来！”
“而在这个新体系里，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当你们的敌人，和你们作对，就能获得很多好处。跟你们站在一起，就会陪你们一起完蛋。”
听他这么说，学者2愤怒的喊了起来。
“胡说！”
“我们绝没有落伍！多少人，都想学习我们的知识呢！”
“你的话，应该知道我们费了多少力气才通过考试的！应该知道我们有多少朋友，多少支持者！区区一个贾铭，有什么资格创造一套新体系出来？”
金典史：“我知道你们是什么策略，因为过去我也做过类似的工作。”
“要安逸、要稳定、要尽量的避免冲突，要尽量的减少变化。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地位和财富的安全。”
“为此，你们在竭力促使民众变得更蠢，让弱者展现出恶意。因为你们其实也并不聪明，只有人们更蠢了，才没有能力挑战你们；只有人们互相之间产生恶意了，互相看不顺眼，才会把敌意放在彼此身上，才不会注意到你们到底有多蠢，有多无能....你们才更安全。”
“呵呵呵，这样的做法，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摇摇欲坠。真正有钱、有势力的人，哪有看的起你们的？”
“更不用说，出现了贾铭这样的人。他的做法，会刺激起整个群体的侵略性来。所有人，都会变得更强、更有竞争力。同时，还能做为一个群体一致对外。”
“他所有的做法，所有的政策，都是在促使这个群体内的人去变得更强。在他这样做的过程中，天然的，就要摧毁和淘汰你们。”
“这种在思想上的抗衡，就像是历史上的奴隶主遇到了地主；地主遇到了资本家。说到底，你们有什么能力和他抗衡？”
“不希望改变的，畏畏缩缩的老母鸡，有什么能力和翱翔在天空的雄鹰抗衡？在18世纪还骑马射箭，满足于祖先传统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和驾船出海，乘风破浪的勇士抗衡？”
这样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学者3听的一脸茫然；学者2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学者1的身体则微微颤抖起来。
“就算他能赢。但是你呢？”片刻之后，学者1这样说道。
“现在，你是个囚犯，外面又乱成这样，你就不怕性命不保？”
第一百九十六节 傲慢x与x爱（25）
金典史又一次大笑起来。www.uu234.ccwww.uu234.cc
“我半生坎坷，都快五十了，才是个典史。”
“这一生，本来已经废了！多少次念及过往，都恨不得自我了断！没想到！有心人，天不负！到了这个年纪，终于有了机会！”
“我可以不拼，可以为了安全而求饶。但是之后呢？他知道了这种事，还可能信任我吗？”
学者1：“他已经被解职了。”
金典史：“哪有这么简单？他是那么容易就会被解决掉的人吗？”
“他肯定有所谋划，我愿意赌这一场！就算是死了，也罢！士为知己者死！能成就一番事业，这几年能看着你们在那里痛苦挣扎、辗转反侧，我这一辈子就已经值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有胆子你们就杀了我！等到贾大人得胜的那一天，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是什么结果！”
听他这样说完之后，学者3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脑袋撞在了车窗上；学者2则看了学者1一眼，低下了头。
只有学者1，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模样。
略沉吟了一下后，他开口了。“你以为孔少爷不敢？城里现在这么乱，他有的是办法让你死于意外。”
闻言，金典史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他的消息应该更灵通。现在士兵们这样调度，应该是出事了吧！贾铭已经做了什么吧！”
“贾铭这个人，可不是‘意外’能敷衍过去的。如果支持他的人出事，不管事实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孔少爷的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他才不会对我动手呢！？根本没那个必要！”
“因为，我从来没伤害过他的利益，伤害的都是你们啊！哈哈哈哈！”
学者1：“呵呵呵呵。”
“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但你想没想过，我们可能对你动手？可能杀了你？”
金典史打量了他一样，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你们？”
学者3的身体颤抖起来，学者2转向一旁，不敢看这二人。但学者1依旧镇定：
“我们要是杀了你，贾铭会去找谁？”
“我们，或者孔公子，谁看起来更可疑？”
金典史凝视着他，没有作声。
学者1：“呵呵呵...认为我们不敢？觉得你不管怎么做，我们都只能忍受？”
金典史：“我想你们是不会的。”
这样说完，他略顿了顿。“我过去做的，只是执行政策，没有做出任何超出规定的事情。”
“我不认为，为了那些事情，你们有必要杀我。”
学者1：“是啊。但是你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更有力的理由：杀了你，贾铭会去找的是孔公子，而不是我们。”
“今晚各处都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响动，死了个把人，也没人知道到底是谁杀的。既然这样，那就不杀白不杀了，对不对？”
他这样说着，打开了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刀来，递给学者3。
学者3犹豫着、颤抖着，接过了那柄刀---好歹总算拿住了，没有掉到地上。
之后，学者1把另一柄到递给学者2。学者2一脸犹豫，但最后还是接过了刀，随后，看了一眼金典史的鞋子。
最后，学者1自己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刀来。“现在，你还有一次机会。”
“放弃你那些荒谬的想法，按照我之前的说法，去电视台，告诉所有人，你的那些做法，都是贾铭欺骗你做的。”
学者3：“是...是啊...求求你了。”
学者2稍稍把刀举了起来。“确实，这样对大家都好。”
金典史看着他们手里的刀子，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之后，他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他的眼睛又重新睁开。“我不想死。”
闻言，学者3的脸上闪过一丝轻松。但在之后，金典史继续开口了。
“但是背叛，更不可能。我已经后悔了这么多年，如果今天答应你们，就算活下来，今后几十年里也一样会继续后悔。”
“这种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愿意动手，你们就动手吧！”
这样说着，他看向了车窗外，眼里满是留恋。
见状，学者3和学者2一齐看向学者1。
学者1慢慢的举起手中的刀子，看着金典史的喉咙，略犹豫了一秒。
之后，他对两名同伴开口了。“我倒数，数到1的时候一起动手。”
“3”
学者2勉强举起了刀子，学者3颤抖的更厉害了。
“2”
学者3勉强把刀子稍微举高了一点儿，学者2闭上了眼睛。
“1！”
学者1这样说着，把刀子刺向了金典史的胸口----但位置没有拿捏的很准，刺的不是很深入；
学者2闭着眼睛，把刀子刺进了金典史的腹部位置。他刺的很深，大量的鲜血随即流了出来；
学者3则手忙脚乱的挥动了刀。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学者2闭上眼睛，他也把眼睛闭上了。结果，乱挥的刀子直接砍到了金典史的脖子。
一开始，他刺的并不是很深。但是学者1看到他的刀子砍刀金典史的喉咙了，就松开了自己的刀，握住学者3的刀子，向前用力一推。
在他们的这样一番动作之后，金典史便失去了气息，倒在了那里。随后，大量的鲜血从他身上喷射而出，飞溅到了三名学者的身上。
学者1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在之后，他的皮肤迸裂了开来。
片刻之后，一条满身是血、蠕动着巨大口器，挥舞着利爪的大虫子，出现在了他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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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高夫人拿着电话，转来转去，满脸都是焦急。
“这里的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
电话里响起了那位‘老刘’的声音。“是，夫人。”
“郑太傅逼的很急。尚书大人被迫启用了很多后手。他....提起您和启峰少爷的时候，显得不是很满意。”
高夫人惊呼一声：“这...这怎么办？”
老刘：“现在还来得及挽回，只要不再出那么大的伤亡，李大人还有机会把事情压下去....”
第一百九十七节 傲慢x与x爱（26）
高夫人：“我是说启峰！启峰的宰辅位置，会有问题吗！？”
老刘：“这...除非出现奇迹了。www.uu234.ccwww.uu234.cc”
高夫人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必须要有奇迹！启峰必须当上宰辅！”
“这么多年，我们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给我想办法！启峰...启峰他的前途绝不能丢掉！”
听到这样的嚎叫后，老刘沉默了一会儿。“那就要看老赵的发挥了。”
高夫人：“老赵...赵德方？对！是他让我们来的！他有责任挽回局势！他必须挽回局势！”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瞬间大喊了起来：“但是...但是要怎么做？”
老刘：“这个...您把意思告诉他就行了。”
“老赵...虽然不是我们中最有能力的，但他比任何人都更忠诚。不然的话，尚书大人为什么选了他呢？”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您告诉他，希望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启峰的位置。具体的工作，您不要干涉，他才能做出更好的发挥...”
高夫人：“好的，我知道了。”
她挂断了电话，之后，拨通了赵德方的号码。
赵德方的声音依旧很恭敬：“夫人。”
高夫人：“京城那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赵德方：“知道了。我正在想办法...”
高夫人：“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怎么做都可以！我只希望你能做到一点：保住启峰的前途！”
赵德方：“可是...”
高夫人：“我不管！我也不听你有什么理由！不要忘了，是你让启峰来这里的！”
赵德方沉默着。
这样说完后，高夫人也许是发现自己泄露了什么，转变了态度，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老赵，你也跟了我们好多年了....但是...但是我真的...”
“总之，求求你了...”
赵德方沉默了片刻，开口了。
“好的，夫人，我会竭尽全力。”
凝聚而又弥漫
王洛之前的那间办公室里，赵德方坐在客人的位置上，手里拿着电话：“你什么意思？”
电话里响起了布鲁托的声音：“刚才我没说清楚吗，大人？我不想被迁怒，所以暂时离开了。”
赵德方：“你一开始就是在说谎。”
“你是老郑的人？还是别家的？”
布鲁托叹息了一声：“您没必要这样想。我真的不是什么人派来的，如果是那样，我还不早就跑了？为什么要现在还联系您？”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研究人员，加入到这个研究院只是偶然。我从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疯狂罢了。正常人，谁能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来？”
赵德方：“我会相信吗？你骗鬼去吧！”
布鲁托：“要是您这么说，能制伏他们的药剂我就不给您了；实验室里对这起冲突感到恐惧，想要投降的人，我也不介绍给您了。”
赵德方：“什么！？你说什么？”
布鲁托：“我是说：那些人，研究出了很多可怕的武器，您就算派几万人去进攻，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您如果打算用强大的武器把那座实验室轰平，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会先用更强大的武器，把您和您的部下都干掉。”
“在不了解他们弱点的情况下，他们真的能做到这些。但是，他们终究只是一群研究人员，有很多人，并不希望发生这种冲突。”
“这些人愿意跟您谈判。如果您能答应他们的条件....当作之前的冲突并没发生，允许他们依旧在那里进行研究，并且依旧为他们提供设备、材料等物资，他们就同意说服那些想要进攻你们的科学家，达成和解。”
赵德方：“你举得，现在的情况下，我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吗？”
布鲁托：“我也知道这个条件不够好。但是，具体的条件都可以谈的。如果您愿意原谅之前的冲突，那么，交出一部分技术，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不行的。”
赵德方：“他们...”
他盘算了片刻，语调中的愤怒消失了。“好吧，可以谈。但你说的，能制伏他们的药物，又是怎么回事？”
布鲁托：“之前有一次实验...嗯....参与的人很多，波及的范围很广。”
“那次实验失败了，之后，造成了很严重的负面效果。具体的数据...我觉得不用说了，您也不懂。从那之后，所有这个实验室的科学家都会对某种药物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在他们的身边，让这种药物挥发，他们就会陷入昏迷、无法行动、狂躁之类的状态。与此同时，大部分的普通人，却不会受到影响。”
“我之所以擅自离开，也是为了拿到这些。毕竟，我是实验室的成员之一。刚才的局势又那么混乱。和那些希望达成和解的人联系，也是刚才的事情....”
赵德方听完这些，没有开口。他沉默了一会儿，哼了一声。“你说这些，是什么目的？”
布鲁托：“我只是希望能弥补之前的错误....要是您能不追究我的错误，并且像之前承诺的一样，给我那座实验室和应有的实验材料...我就把这些都给您。”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他们做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早就离开他们了...”
这次，赵德方琢磨了一会儿，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另一部电话响了。
看了看来电的人是谁后，他直接挂断了和布鲁托的通话。之后，便是刚才的那一幕---高夫人对他的恳求。
在挂掉高夫人的电话后，赵德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段沉默的时间里，他的头发并没有变白，脸上的皱纹并没有增多---他本来就是个老人了，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再度睁开眼，动起来的时候，他却像是苍老了许多---而在他重新拿起之前和布鲁托通讯的电话，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变得嘶哑了许多。
“我考虑了一下，你的条件可以答应。你现在就过来，把你提到的药剂交给我，然后，联系那些希望妥协的科学家。”
对面，布鲁托开口了。“好的，先生。”
第一百九十八节 傲慢x与x爱（27）
凝聚而又弥漫
一间华丽的会客室里，一名显得有些紧张的科学家坐在沙发上，在他对面，是表情平静沉稳，但声音依旧嘶哑的赵德方。UU小说www.uu234.cc
那科学家（声音里也充满了焦躁）：“我待不了多久...你是那些士兵的总指挥？你同意达成和解吗？”
赵德方（拿出一颗喉糖，吃了下去）：“你们的要求，是一切都恢复原状？该怎么称呼你？”
那科学家：“叫我乔伊就行。”
“没错，我们希望一切都恢复原样，能继续安心实验。”
“这种冲突，本来就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尽快停止，对我们都是明智的。”
赵德方：“你的同伴里，有多少人像你一样想？”
“如果...如果我答应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对那些打算继续战斗的科学家，你们能说服他们吗？”
乔伊：“如果你答应...如果你能保证实验室的安全，继续为我们提供研究需要的各种物资，我有信心说服他们。”
赵德方：“那么，对杀死的士兵，你们能做出什么样的补偿？”
乔伊：“这个...是他们来进攻我们的，我们只是进行了必要的防御。在这样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他斟酌了一下词汇，没有直接拒绝。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回去和伙伴们商量一下。但是....我不认为我们应该补偿什么。”
赵德方又拿出一颗喉糖，吃了下去。“那就很难办了。那些士兵，不会答应的。”
乔伊：“您是他们的指挥官。”
赵德方：“就算是这样...”
乔伊：“我们可没有先动手，是他们先攻击我们的。那一切，只是反击。”
“就算我答应您，就算我们这些人答应您....但是其余的那些人，如果说‘补偿的话，那些士兵再攻击我们怎么办？’我们也无力反驳。”
“毕竟，您手下有无数的士兵，死上几百个，我们就要补偿的话...下次再来怎么办？我们还补偿的起吗？”
赵德方低下头，脸上露出几分怒色。之后，他身体前探，双手并拢，手背撑住下巴。“这么说，在你们看来，自己是独立的？”
乔伊：“当然。这有什么问题吗？”
赵德方：“我知道了。那么....你们捉到的俘虏呢？”
乔伊：“他们都很安全。等到你们撤军，我们就释放他们。”
赵德方：“撤军？”
乔伊：“这是基本的诚意吧。如果你们的士兵依旧留在这里...之后再发起进攻怎么办？”
“为了表明诚意，你们的士兵必须要撤走。”
对他的这个要求，赵德方不置可否。“不能交出技术，需要我们继续为你们提供材料，要求我们的士兵撤走。”
“好，很好，还有别的条件吗？”
乔伊（认真想了一下）：“没有了。你们同意的话，我就回去告诉大家，然后劝说那些想要开战的人。”
赵德方（看了看手表）：“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乔伊：“时间？什么时间？呃...”
他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之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你...这是...x5028？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赵德方走到他身前，踢了乔伊的脑袋一脚。乔伊吃痛，惨叫了一声。
赵德方：“看来，还真的有效。喂，你们进来吧！”
他这样高声喊着。之后，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以及四五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推开门，走了进来。
戴着防毒面具的人随即开口了，“您看，我没说谎吧。”
是布鲁托的声音。赵德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乔伊。“你要是早点儿拿出来，怎么会有那么多牺牲？”
他这话说完后，那几名士兵都对布鲁托怒目而视。而地上的乔伊则挣扎着抬起头来。“你...你是布鲁托？”
“恩，是我。”布鲁托说道。
乔伊：“x5028，是你给他们的？为什么？”
布鲁托：“因为我不想跟你们一起完蛋...”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赵德方开口了。“把他带走。”
那几名士兵随即把乔伊架了起来，带出了房间。之后，赵德方看向布鲁托：“只要一个防毒面具，就能让这种药剂无效？”
布鲁托：“是的...但戴这种玩意很难受，他们平时一般都不戴...”
赵德方：“在实验室里...之前杀死我们那些士兵的，是自动武器？还是他们手动操纵的武器？”
布鲁托：“这个...都有。”
赵德方：“他们确实没有核武器？”
听到这个问题后，布鲁托看了士兵们刚出去的地方一眼，随即用坚定的声音进行了回答。“确实没有。”
赵德方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走了出去。
凝聚而又弥漫
马少爷站在大厅里，满脸焦躁，转来转去。
突然，他看到赵德方身边的一名秘书（之前曾出现在烟雾里，和赵德方会谈过的那个人）走了出来，便急忙迎上前去。“那个谁...我要见老赵！”
被称作‘那个谁’的秘书停下了。他略打量了一下马少爷。“您是...郑少爷吗？请问有什么事？”
马少爷伸出手就是一巴掌，“我tm姓马，你瞎吗？”
秘书被这样的一巴掌打了个踉跄。重新站稳了身体后，他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来，而是依旧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哦，对不起了，马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说一下，我也好向大人汇报。”
马少爷：“他是个什么大人！伺候人的罢了！有什么事，也不干你的事情！”
这样说着，他啐了一口。“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让他出来给我们个交待！”
秘书：“事情...到目前一切正常吧，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马少爷：“呸！还一切正常？这次要是弄不好，贾铭说不定会官复原职的！”
秘书：“哦？是这样吗...”
马少爷看着秘书，眼神突然发生了某些变化。之后，又是一巴掌扇看了过去。“你们这些王八蛋，都很喜欢贾铭的政策是吧！”
这次，秘书举起右手，挡住了马少爷的手臂。
第一百九十九节 傲慢x与x爱（28）
然后，他后退了一步。UU小说www.uu234.cc“马先生，我是国家的官员。而不管您父亲是谁，您没有公职。”
马少爷：“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受拘束！我愿意的话，明天就是官员了，官比你还大你信不信！？”
秘书：“信，我当然信。但是您现在还不是，对不对？我也不是您家的仆人，这里则是我们的办公场合...”
“之前这巴掌，我不会跟您计较，希望您不要再次做出类似的事情来。这对我们都不好...”
这番话的用词和态度，大概可以体现‘不卑不亢’这个词汇。
从这位秘书的表情上来看，他大约在期待自己此刻的表情和言语能让对方恢复理智。但是，本来就非常焦躁和恼火的马少爷听到他这么说，一瞬间就把眼睛瞪了起来。
然后...这次他也不说什么了，冲上前，一脚踹在秘书肚子上，把他踢翻在地。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有种啊，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扒了你这身皮？”
“我没空跟你废话！赶快去报告！耽误了正事，我弄死你！”
在他罢手后，秘书勉强挣扎着，站起身来。这次，他没有再纠缠什么。
“您要见赵大人，对吧。好的，我这就去报告。”
这样说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向一旁。等到周围没人的时候，他靠在墙上，拿出了电话。
“是刘秘书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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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方坐在监视器的屏幕前，看着屏幕上，自己的部下审问乔伊的情况。
这时，刚才那位秘书（挨打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没有露出什么伤痕）走了过来。“大人，马公子想见您。”
赵德方：“他？什么事。”
这次，他的声音已经不那么嘶哑了，基本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这次，秘书像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擦了擦面颊，然后才开口：
“我看他的意思，是想问您为什么把执法队集结起来。还有，大概是想问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向他们...这些打算过来大捞一笔，却被您打断了的少爷，交代。”
赵德方：“交代？我没空搭理他。你随便找个什么说的过去的理由，把他打发走就是。”
秘书：“这位少爷的脾气可不小，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他喜欢动手打人。而且我听说，别的几位少爷...”
这样说着时，秘书身边的电话响了。在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赵德方后，这秘书接通了电话。
“什么？”
刚一接电话，秘书就大吃一惊。之后，他看了看面前的赵德方。
“是，我知道了。怎么办...一会儿回复你。对，我就在大人身边。”
这样说着，他放下电话，看向赵德方。
赵德方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什么事？”
秘书：“刚才，唐少爷拦住了一支五六百人的执法队。他....强迫带队的军官把人重新带到港口去了。”
赵德方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一些。“那军官不汇报，直接听他的了？”
秘书：“是的...那军官，好像是唐家的老部下。他...没有汇报，直接跟着唐少爷走了。”
赵德方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对面响了半天，没有接通。赵德方随即看向身旁的秘书，“那军官是谁？帮我联系他！”
秘书像是早有准备，拨通了某个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赵德方。赵德方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随即大声下达了命令。
“你是xx军官是吧，怎么敢公然违反军令！？马上给我回来！”
对面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响起了金公子的声音。
“老赵，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别忘了，是谁帮你们拿到这个位置的。我们能让你当上这个官，也一样能撤了你！”
他这样用傲慢的声调说完，随即语气又转为平缓。
“我这边有些特殊情况。需要人手。放心，我们尽快完事，然后就把兵给你送回去，要不了多久。”
这样说完后，金公子便挂断了电话。赵德方看着手机，满脸怒意。
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略微平静下来后，转向一旁的秘书：“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秘书：“那位少爷，好像在处理寄宿学校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公愤。好像...好像他们打算改变您的计划，把原本运回兰克乌的女人们，卖到妓院里去。”
赵德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快吐了。
秘书随即又开口了：“那些少爷做出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这里的官员也好，还是您和我们也好，都只不过是他们的奴才罢了。”
“傲慢，蔑视除了他们圈子之外的所有人。这种态度，就算不是他们的全部，也差不多了。现在值得担心的，是其他人...其他那些少爷如果效仿他，也把和他们家族有关的士兵带走...我们该怎么办？”
赵德方迅速的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传达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任何士兵！”
“如果出现违令者，你们可以当场击毙！明白吗？当场击毙！”
电话对面说了些什么，赵德方不予理会，又重申了几遍自己的命令。之后，他放下了手机，开始不停的喘着粗气。
秘书：“他们应该会遵从命令吧。但是....以后会如何呢？”
赵德方没有作声，秘书看了看自己的上司，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少爷，不管在什么时候，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他们也认同‘要为大局着想’的说法。但在这么说的时候，他们把自己视作了‘大局’---也就是说，顾全大局，就是别人去顾全他们的利益。”
“为这样的人效力，真的是应该的吗？贾铭提出，让实际承担各种工作、付出各种努力、忍受各种折磨的人---譬如您，继承官员的政治遗产，其实也未必是错的。”
赵德方转向自己的部下，目光里透露出几分警惕。“你是说，你支持贾铭？”
秘书耸了耸肩：“不止是我，大家私下里讨论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贾铭说的是对的...”
第二百节 傲慢x与x爱（29）
秘书：“当然，这不代表我们支持他去争权夺利。www.uu234.cc他依旧是对手。但是，他提出的这种理论没什么问题。”
赵德方：“这是一回事！不要忘了，他是郑太傅那边的人！”
秘书：“没多久，不是吗？说到底，贾铭被解职的时候，郑太傅并没有帮他。”
“不管他如何，现在麻烦的是我们。恕我直言，人在爬到山腰上的时候，应该向上看。向下看，会越来越恐惧，身体会开始颤抖、摇晃、发软。但是如果向上看，就不会有这些情绪，而只会想着奋发、努力、继续攀登。”
“您在某些时候，就是把李尚书对您的好看的太重了。他的确对您好，但他是他，他儿子是他儿子，这两者没必要视为一体。”
赵德方的目光变得冷漠了起来：“你还想说什么？”
秘书：“我想说的是：这里的状况虽然充满了危险，但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刚才那位乔伊博士说：带队冲进实验室，然后被捉的不是李启峰，而是李家的远方亲戚，李耀武。他打扮成了李启峰的模样，带队进了实验室。这人不是李启峰，死了就死了，不用在乎...”
赵德方：“你是想说，不用管他的死活，趁机进攻实验室？”
秘书：“这样不够好。在金少爷擅自违背军令，带着一部分士兵擅自离开的情况下；在实验室那些人，手里的人质并不具备价值的情况下---把李耀武的身份告诉他们，然后达成和解。”
赵德方：“和解？”
秘书：“对，先告诉他们，那些人质的地位并不重要，没有价值...然后，答应他们的一部分条件，达成和解。”
“在和解之后，没有任何人能挑您的毛病。所有的责任，都是李启峰和金安然的。”
秘书看着赵德方，表情里充满了恳切。
“李启峰贪功冒进，导致了那些士兵意外身亡；金安然违背军令，导致局势混乱，无法挽回。而您，在关键的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救危解难，立下大功。”
赵德方打量着他，目光里的警惕渐渐消失了。“你....这是谁让你说的？”
秘书：“没有人。倘若有，那便是您。”
“我刚毕业就到了您的身边，已经十四年了。这么多年来，多次蒙您照顾和帮助。五年前称为您的直接下属之后，您更是对我耳提面命，言传身教。对我来说，您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您可能会猜忌，我也一定要把这些说出来。”
“忠诚是没错的。李尚书确实对您有很大的恩情。但是，除了是他的下属之外，您还是国家的官员，不是吗？这个国家更值得您忠诚，不是吗？”
“就算要对上级忠诚，那您把忠诚留给他一个人，就足够了。那个姓苏的女人，又不是李尚书的原配。一时的玩具，侥幸生出孩子来了，有什么必要对她忠诚？”
“那些少爷，一个个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理会他们干什么？他们凭什么天生就得到那样高的地位？”
“您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就完全有资格去争取更高的地位。我们都会支持您，帮助您。”
赵德方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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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间屋子里，赵德方站在那里，满脸犹豫，在原地转来转去。
一旁响起了敲门声，之后另一名秘书模样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秘书2看着赵德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大人，您让我这个时间来叫您的...现在时间已经晚了。”
赵德方看向他，随即看了看表。“啊，是的，到时间了...”
他看了看身旁的屏幕。“特种小队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秘书2：“已经出发了。听说郑少爷也带走了一部分士兵...要不然的话，我们干脆让执法队重新分散，去执行原本的任务？”
赵德方：“不行。那些科学家肯定在注视着外面的情况。一旦发现士兵们撤走，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动向。必须把大队留在那里，好给对方施加压力。”
“让他们待在那里，等待命令。”
秘书2：“可是...好像大家都等的很焦急。有些奇怪的传言在传播...”
赵德方一挥手：“让那些军官去处理！这些事也要我来管吗？”
秘书2低下头：“是。”
赵德方不再理会他，又在屋子里来回转了起来，同时嘴里不听念叨着。
“不，不能这么做。”
“他这样说是为了我，但更是为了他自己。不能因为这种劝说就动摇。之前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坚持忠诚，永远忠诚。”
“这是我的骄傲，是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过去，我蔑视那些叛徒的时候，我处罚那些叛徒的时候，不是早就下定过决心，不会做出和他们一样的事情吗？”
“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劝说就动摇？他...他没有什么好目的，只是为了他自己！”
这样说着，赵德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向了面前的屏幕。
在一个镜头里，乔伊被捆在椅子上，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而在另一个镜头里，布鲁托正坐在那里，一边吃着什么，一边跟身旁全副武装的士兵说着什么，双方都不时露出笑容来。
赵德方看了看他们，走到桌边，拿起上面的一张纸来。
上面的内容，是对‘乔伊’的审判记录。其内容，大致和之前镜头里，王洛吩咐窦绮房的内容很相似---也和布鲁托为他提供的信息很相似。
“可惜，这人只是科学家中的底层，并不了解那些核心方面的技术。不过...也只有这种底层，才不想继续发生冲突吧。”
“审讯的结果和布鲁托的说法相同。现在，他们都在我们的看管和监视下，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因此，他们提供的情报....是可靠的。”
这样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赵德方看向一旁的秘书。“告诉特种小队，现在出发。”
第二百零一节 傲慢x与x爱（30）
秘书2：“遵命。www.uu234.ccwww.uu234.cc”
赵德方（看了看表）：“然后告诉保安队，跟我去那个会面场所。”
秘书2随即走了出去。之后，赵德方又自言自语起来。“这个知州，应该之前就和那个实验室里的人认识。”
“他介绍这种事，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些想跟我会面的人，应该是和乔伊、布鲁托一样，想要摆脱困境。”
“但是，他们的地位更高一些，拥有辐射屏障的技术。就算只是一部分，把他们抓起来，就能把这些技术弄到手...这样的话，就算是实验室那边的进攻出现问题，也一样能完成最主要的工作。”
这时候，之前的秘书又走了进来。“大人，金少爷他们，和市里的警察发生了一些冲突。”
赵德方看向他，眉头紧皱起来：“他...”
秘书：“他们带走的女人，有很多都是警察、本地一些低级官员的家属。有些还抱着孩子，或者是怀孕状态。”
“如果说，遣返是国家政策，这些人不敢反对；如果说，财务上和税务上的一些行动也都是国家政策，会极大损害本地官员的利益，但他们为了保住职位，也不敢反对的话----金少爷打算把她们卖到妓院里的消息，会摧毁他们所有不敢行动的理由。”
“这种事，无异于在这些人中丢下一颗炸弹。他们会认为，我们是一群以‘政策’为名，来抢劫他们财富的强盗，会毫无保留的调动起能用的所有力量，采取一切可行的方式对付我们。”
赵德方：“回头再说吧，我有事要出去。”
秘书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着：“这里的官员，虽然地位不高，只是一些地方官员，但他们依旧是官员。有朋友，有相识，其他地方的官员如果知道了这里的事，也会支持他们的。”
“金少爷在这里做的事情，很快就会弄到全国皆知。到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名声，不用我说您也会清楚。”
赵德方：“我已经决定了！你说什么都没用！别再说了！”
秘书略略低头:“您的坚持是很了不起的，对此，我只有敬佩和尊重。”
“但是我必须提醒您一点：如果事情闹大了，那位金少爷，承担不起他家里的责问。恐怕，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采取那种坚决的态度，就算跟您闹翻，也一定要带士兵过去。”
“而无论他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之后事情传开，需要人承担责任的时候，他一定会把责任推给您---您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没人比您更适合背这个锅了。”
赵德方看着自己的部下，没有再阻拦他说下去。
秘书：“如果发生那种事，李尚书也不会保护您。如果您解决了问题，那么李启峰就可以积累功绩，为成为下一任的宰辅。而您，则是适合的承担罪过的对象。到时候，全国官员的矛头都会指向您。在成功解决问题之后，您会成为他们的替罪羊。”
听到这里后，赵德方抓住了秘书的衣领，怒视着他：“坚持了一辈子的事情，我决不放弃！就算我要完蛋，也一样是忠诚的、骄傲的！”
秘书的身体摇晃着，但是表情和语气都没出现什么变化：“当然。但对那位金少爷，还有别的几位少爷，您没有必要忠诚，对吧。”
赵德方松开了他的衣领，轻微的颤抖着，喘着粗气。“你想说什么？”
秘书：“跟本地的官员沟通一下，从政策上...以及武器上，给他们一些支持。这样的话，如果他们想把责任推给您，这里的官员会帮您否认。”
“这项工作可以交给我。我会对他们说：赵大人很不喜欢那些少爷的做法，但是他们都很有势力，不得已，赵大人无法命令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支持你们。”
“这样一来，他们所有的怨气也都会集中在金家的身上，而不会波及到您。就算金少爷想要把责任推给您，大家也不会相信。”
“这样一来，至少您能少承担一些不必要的责任。就算是李启峰抢走了您的功劳，您现在的职位也不至于动摇。”
赵德方沉默着，之后，露出了一丝疲态。“有必要吗？”
秘书：“我们都是跟着您的人。如果您背上这口黑锅，我们也需要承担连带责任。”
“求您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没必要对那个姓金的忠诚，不是吗？”
赵德方长叹了一声：“不管是派兵去和他对抗，还是公开宣传他违反军令，都会大大的得罪他们...金家的人不会原谅我们的。”
秘书：“得罪他们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总比替他们背黑锅要好的多。更何况...”
他看着赵德方：“您之前下过命令，禁止他们调动士兵，这就已经大大的得罪他们了。既然已经得罪了一次，又有什么必要担心得罪第二次呢？”
赵德方看向一旁，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好吧，你去吧。”
秘书随即递过来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和笔。赵德方看了自己的部下一眼，摇摇头，在上面签了字。
秘书收起文件，再次看向赵德方。“另外，大人，无论您对实验室的那些人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我劝您不要再去见他们。”
赵德方：“又有什么理由？”
秘书：“既然李启峰没事，既然李启峰想建立功绩，那就让他去。”
赵德方：“让他去？他...”
秘书：“他不是要建功立业吗？既然这样，多少总要承担一些工作。”
“其实您都不需要劝他去，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高夫人。多少暗示一下...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儿子建立功劳的机会。”
赵德方：“你不会是已经这么做了吧。”
秘书：“不...我不能。”
“我能做的，只是为您提出建议。具体要如何做，还是您来决定....也只能是您来决定。”
赵德方看着他，又叹息了一声。“总算，你还知道这一点。”
秘书：“那里并不危险。您已经弄到了那种药剂，可以轻松制伏那些科学家。”
第二百零二节 傲慢x与x爱（31）
秘书：“而就目前的情报来看，那些科学家只是待在他们的实验室里，并没有出击的意思。www.uu234.ccUU小说除了那个区域，别的地方...在安全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让他去？”
赵德方摇了摇头：“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话了。”
秘书：“好吧，既然您这么说....”
“就算是有了这种药剂，我们士兵的行动也未必会顺利，可能依旧会很危险。如果他们的袭击失败，那些科学家进行反击，您打算怎么办？”
赵德方：“那...就只能让士兵们正面进攻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这里的问题，必须解决。”
凝聚而又弥漫
几辆车行驶在夜晚的道路上。其中一辆车，坐在后座的军官看了看表，转向一旁的赵德方。“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赵德方：“我要去见这里的一些官员，你怎么在这里？”
军官斟酌着词汇：“是其余的军官们推举我过来的。大人，接下来还要打吗？我听说，那些人都只是想安心研究的科学家。”
听到‘推举’这个词的时候，赵德方皱了皱眉：“科学家？科学家会做这种事情吗？公然叛乱，杀死几百名士兵....”
军官：“有消息说，他们以为那些人是冒充士兵的敌人...以前他们就遭遇过，所以才发动了攻击。”
赵德方：“这种说法...你相信吗？”
军官：“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上面也没有给出解释...”
赵德方：“是啊，没有给出解释...”
“看来，还是需要宣布这些人的叛贼身份，然后派一些人从正面进攻....”
军官：“这...听说那实验室里有很多强大的武器，这样做真的好吗？”
赵德方凝视着军官：“你觉得士兵们会违抗命令？”
军官使劲的摇头：“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您下令，我们一定会执行到底。”
赵德方从怀里掏出手机来：“我现在就下令，派两队士兵进入实验室，进行火力侦查。”
军官接过手机，按照赵德方的要求下达了命令。在和对面说了几句之后，他放下手机，一脸为难的看向赵德方。
“大人，他们...”
赵德方：“他们抗命了？”
军官：“没有...但有些士兵...还有低级军官，都说....说要我来带队，冲在最前面，他们就去。”
赵德方：“按照军纪，该怎么处理？”
军官露出一幅为难的模样：“这...”
“大人，如果对面是侵略者、是敌人，那我会立刻杀了这么说的人，以肃军纪。”
“如果我们现在是以军人的身份行动，我也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我们是以执法队的身份在行动，而那些科学家....从我们来到这座城市，从来也没发现他们做出过任何可以被确定是‘敌人’的行为。”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您强行命令他们进攻，他们....可能会去找那几位少爷来帮忙说情。”
赵德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大发雷霆一般。见状，这军官急忙补充了一些别的内容。
“有人提出，其实我们也不是一定要派士兵们进去....有人提议，可以派这里的警察进去。您给这里的官员施加一点儿压力的话。他们会下令的。”
赵德方没看他，而是对前面的司机喝了一声：“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赵德方依旧没有看向那军官。“你们想怎么办，就去怎么办吧！”
军官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走下车，然后向车上行了一个军礼。
之后，他走向一旁，在道路尽头的阴影里，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细看起来，和之前出现的秘书2有点儿像。
赵德方看着对方的身影，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眼角落下两行泪来。
这一刻，他显得更为苍老了。
他乘坐的汽车，正在驶向黑暗。在不久之后，就会驶向了和休斯等人会面的那座仓库，走向自己生命的尽头。
镜头一时便定格在这里。烟雾凝聚，随后消散开来，没有马上出现新的影像
博列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开口了。
“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在跟我见面的时候，已经落入了这样的境地。真难为他了，只是显得有点儿疲惫，整体上还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是，那几名学者，为什么会变成虫子？他们的这种变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样说着，他看向一旁。
“还有，为什么只是显示这些官员做了什么？那些法师呢？他们的决策和行为的影像，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他们接受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不采取行动？”
“如果是布鲁托是和王洛合作的，乔伊是窦绮房假扮的，那他们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是，去和赵德方会面的休斯，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时候，一旁响起了黑吉尔的声音。
“展示并没有结束。它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消散，还萦绕在你的身体周围。而且...”
博列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你的意思是，它是要停一下，休息一会儿？”
黑吉尔：“这很奇怪。通常来说，它会一直持续到展现出所有的情报才停止，并不会在一半的时候断掉。”
听它这么说了之后，博列沉默了一下，然后抱怨了起来。
“都是你的好主意，导致我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黑吉尔：“我只是提供建议，最后的决定，都是你做出的。”
“现在，与其抱怨我，不如想想办法，怎样利用这些情报来挽回局面。”
博列瞪了面前它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
“他...我是说王洛，你觉得他想要什么？”
黑吉尔：“你忘了？我不能看到这些情报。”
“从之前得到的信息来看，他是想改变局势，一边消耗他在这个世界的政敌，一边好好收拾一下那些法师。”
第二百零三节 傲慢x与x爱（32）
博列：“你...”
“好吧，那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做什么？想要挽回的话，还来得及吗？”
黑吉尔：“也许，离开这个团队，才是更好的选择。www.uu234.ccwww.uu234.cc”
博列：“不，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走。”
“王洛，恐怕是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看起来，这些计划也正在获得成功。在这样的时期离开，还是舍弃副团长的身份离开，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黑吉尔：“你想挽回局势？但是现在...”
博列看向窗边：“应该还有机会吧。”
“如果我依旧是一无所知，那是没办法。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些，那应该能有办法。”
“之前我的想法是，他并不想太过深入的参与到这个世界的权力争夺中---看到他失去高层职位后的态度后，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看到这些情报之后，能确认这样的一点：之前的想法错了。”
“问题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深入到这个世界的权力对抗中呢？如果说是习惯，那之前为什么不这么做？做这样的事情，对迟早都要离开的我们来说，究竟有何意义呢？”
黑吉尔：“你刚才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博列：“是，我一直在考虑这个。”
黑吉尔：“说不定这就是情报中断的原因。它在筹集力量，想要展示这方面的原因...”
它这样说着时，博列身上又有烟雾弥漫开来，又有新的影像出现在了他面前。
“现在你可以对我说了吗？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深入到本地的权力对抗中呢？”
“这对我们的目标，真的有意义吗？”
布鲁托的声音，在弥漫的烟雾中响起。之后，王洛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面前。
这次，他的手中没有拿着电话。布鲁托的声音，像黑吉尔在博列身边一样，是从一旁的空气中响起的。
王洛没有立刻回答布鲁托，而是在那里笑着。“这...”
布鲁托：“这是秘密？”
王洛：“如果是呢？”
布鲁托：“如果不适合说，那就算了。”
“之后不管你下达什么命令，我依旧会执行。我相信，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王洛：“....好吧。其实，在你帮了这么多忙之后，也有义务告诉你答案了。”
“理由就是：我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唤醒对方某种精神上的共鸣。”
布鲁托：“共鸣？”
王洛：“恩，你知道的，精神共鸣这种东西，时间、空间、物种...对它来说都不是问题。”
“那些‘看三国流泪，为古人担忧’是受到了这样的影响；那些拒绝现代生活，满心期盼古典田园生活的人，是受到了这样的影响；那些看到游戏里男女主角的情感纠葛，就觉得胃痛难忍的人，也是受到了这样的影响.....诸般种种，数不胜数。”
“在这次的发展中，我针对的是：我们的对手可能拥有的优越感和骄傲----强者在面对弱者的时候，有很大几率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这种骄傲的人，如果在生活中看到如同自己一样骄傲的人，往往会排斥、产生敌意；而如果是在虚拟作品中看到如自己一样骄傲的人，那往往会将自己代入进去，设想自己在对应的情况下会做什么，会为了对方得到什么而感到某些...虚假的满足和幸福。”
布鲁托：“那...那你这样做，让这些傲慢的少爷失败，是为了给他看的？”
王洛：“如果他对我们的情报有兴趣，如果他观察了我们的具体行动....那么，就有可能看到。”
布鲁托：“可是...如果他没有在看呢？”
王洛：“那...那是好事，大好事。”
“如果他对我们失去兴趣了，那就意味着危险变小了很多。意味着我们可以安心研究、稳步发展...通过努力来改变很多事情。”
布鲁托沉吟了一下：“研究...吗？”
“好吧。就算是他看到了，会有什么用呢？他真的会在乎吗？”
王洛：“这个我们无从确认。但是，这种尝试还是有必要进行的---万一有效了呢？”
“在面对这个敌人的时候，我们最大的难处，就是所谓的‘老虎吃天，无处下口’。没有着手进行攻击的渠道。”
“没办法，那就自己创造渠道好了。精神的共鸣----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和渠道来进行尝试。”
“其实我之前在新镐京进行的工作，也是一种。把....‘在精神上落伍很久的人，找到了前进道路’这种可能性展示在他的面前。”
“如果他也是这种人，如果他在他所处的环境中，也是一个利益受到损害的人，那么他就会不由自主的站到那些市民的立场上---所谓的‘立场共鸣’。”
“因为，除了优越感和骄傲之外，还有一种很明显的东西。”
“那就是爱，生命体对自己的珍惜，对自己的爱。”
布鲁托：“这样的尝试...你...你好像丝毫没有把对方当作神明。”
王洛：“我...略微见过这位敌人。他因为你们对他发出诅咒，而把你们诅咒的内容加诸到你们的身上。”
“这是神明该做的事情吗？从力量上看，是的；但是从行为轨迹上....不管怎么看，这也是别扭的小孩子做的事情---在那次行为里，充满了幼稚的情感。”
“我对那种行为做出了分析，得出了这样的推断：这个目标，实力也许很强大，但他或者是因为不想让对方舒适而进行行动；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因为对方提及的内容而采取行动。”
“在这样的推断之后，完全可以采取针对性的策略，对其思维和行为进行牵引和操控---进行这方面的尝试。”
“当然了，这很难。但要想成功，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于是，在机会出现的时候，我进行了这样的尝试。”
布鲁托：“据说，试探神明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王洛：“好结果吗...呵呵呵。”
“总之，在进行了这段时间的操作后，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观察。”
第二百零四节 傲慢x与x爱（33）
王洛：“如果我们的目标采取什么行动了---我们便可以根据它做的，以及我们所做的，来进一步察觉和判断出它的精神趋向、心灵内核...这之类的东西。www.uu234.ccwww.uu234.cc”
布鲁托：“然后呢？然后你想要牵引和操控神明的思维吗？真是大胆...”
王洛：“在我看来，任何处境下，都不需要把对方想象的过于强大，而用恐惧压倒自己。”
“敌人全知啊、全能啊...这之类的想法，并不需要有。就算是对方实力强大，就算掌握更多资源、就算对方可能和我们不是同一种生命体----这些所有加起来，也没有创造出这样一种可能：我们完全无法战胜他。”
“只要去努力，方法总是有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矛盾无处不在...”
布鲁托（打断了王洛）：“好吧，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知道的，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执行你的计划。而就算此刻我使用的是通讯魔法，也未必能瞒过那位神明。如果...如果他监听到了我们此刻的对话，因为愤怒而杀了你，怎么办？计划还怎么执行下去？”
王洛：“嘛，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这种事，并不需要在意。”
“畏首畏尾，其身余几？怕这个怕那个，还怎么干活？就算发现了，他无非也就是杀掉我罢了。还能有什么特殊的吗？我...本来也不是很怕那种事。”
“如果我在这番通话之后死了，接下来我会把一部分工作交给部下们---这方面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另一部分，则要拜托你了。”
布鲁托：“你....”
“你这次的计划，是在利用这些人的傲慢，但是，其实，你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傲慢也说不定。”
王洛：“这个...可以先放到一边。这次的冲突，差不多该进入下一阶段了。”
布鲁托：“下一阶段？”
王洛：“恩。之前的阶段...除了法师们那里，别的地方，局势还勉强稳定。他们依靠经验，处理的还不错。”
“但是接下来这段时间，在某些事情超出了他们熟悉和理解的区域后，他们应该就会展现出难以想象的愚蠢吧。”
“就像那些过去和他们出于类似境地的人一样。”
凝聚而又弥漫
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高夫人坐在沙发上，满脸惊讶。而那位秘书，低眉顺目，正站在她身旁。
高夫人：“你说什么？老赵...老赵他死了？”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事！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说着，她激动看向面前这个赵德方手下的秘书。
“蒙秘书！告诉我，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蒙秘书略略低头：“对不起，夫人。”
“我说的是真的。赵大人，他...他出发去和一些实验室里的科学家会谈，好像...好像是打算把李少爷救回来。”
“结果，好像是谈崩了。赵大人就打算制伏那些人，然后用他们去换李少爷。结果，没想到那些人带了很强大的武器。他们...他们杀掉了赵大人。”
高夫人听完这番话，捂住脸，抽泣了起来。
蒙秘书：“夫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还请您节哀顺变。当前的要务，是把李少爷救回来。”
“不如，像您之前那样，让所有士兵对实验室发动进攻。等我们拿下了实验室，肯定就能把少爷救回来了。”
高夫人：“他...他没在那里。”
蒙秘书：“啊？”
高夫人（抽泣着）：“当时我感觉去那里可能有危险，就没让启峰去....被抓的是小五。”
蒙秘书（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那...那您为什么不告诉赵大人呢？他一直以为被抓的是李少爷，所以才去和敌人谈判的...”
高夫人（擦了擦眼泪）：“我...”
“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怎么办？”
听到她这么说，蒙秘书低下了头。
“没什么办法了。赵大人死了，我们能怎么办？”
“只能向尚书大人汇报，承认这里的失败，然后等上面重新派人下来，主持这里的工作...”
高夫人：“失败？那我们会怎么样？启峰会怎么样？”
蒙秘书：“这个....当初是启峰少爷去找那些少爷，要求获得这里指挥权的。”
“事情搞砸了，连赵大人都死了。那...上面...郑太傅他们，一定会追究责任。到时候，那些少爷，还有他们家里，为了不承担责任，恐怕会把所有问题都归到启峰少爷身上....”
“但也没事，只要李尚书出面，启峰少爷也不会遭遇什么大的处罚，最多是前途受点儿影响...可能要稍微冷冻几年，但之后就没事了。
高夫人：“启峰的前途不能出问题！一定不能！你给我想办法啊！”
蒙秘书：“那...您去和那些少爷谈？给他们些好处，让其中某个人把责任担下来？”
“....不过这样恐怕也没什么用，这件事的责任太重了，他们承担不起，不会接受的。”
高夫人：“那你还说？”
蒙秘书：“除非...除非出现奇迹，反败为胜---解决了实验室那里的问题，拿到了原本计划中需要的技术。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了。”
高夫人：“你是说，继续进攻，拿到‘辐射屏障’的技术，然后启峰就不用担责任了？”
蒙秘书：“是的。之前，赵大人似乎找到了这些科学家的什么弱点，打算进攻那些人了。但是...他却突然出事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有足够份量的人能站出来，拿到授权，指挥全军，获得胜利....那启峰少爷就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了。”
“相反的，这甚至还会为他的履历增光添彩。”
这样说着，蒙秘书看向高夫人。“如果您能和尚书大人联系一下，让启峰少爷获得这里的指挥权，然后再取得胜利，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高夫人眉头紧皱。
蒙秘书：“而就算是输了，结果也不会更糟。那些少爷，虽然会尽力撇清责任，不过，那是事情已经结束之后的做法。”
第二百零五节 傲慢x与x爱（34）
蒙秘书：“在事情结束之前，他们还不会表态。UU小说www.uu234.cc以免万一事情又有波折的时候，他们抢不到功劳...”
高夫人打断了他：“我来主持呢？”
蒙秘书：“啊？”
高夫人：“我是说，我来接受老赵的工作，接手这里士兵的指挥权呢？这样的话，如果输了，我来承担责任，如果赢了，都是启峰的功劳。这样可以吗？”
蒙秘书：“这.....”
他琢磨了一下才开口。“您的职位，要接手指挥职务有点儿难。而且，如果出了什么岔子的话....老尚书那边...”
“要不然的话，您问问尚书大人？”
高夫人哼了一声。“他心里哪有儿子？”
这样说着，她摇了摇头。“那个人，只顾自己，我们娘俩是好是坏，他怎么会在乎？启峰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他何曾支持过？”
这样说着，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如果他支持一下，表个态，我们何至于要到这里来冒险？”
“我决定了，就这么做！”
这样说着，她拿起手机来。之后，对蒙秘书挥了挥手，其具体姿势，和赶一条狗的动作相差无几。
对此，蒙秘书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安然退了出去。
离开这间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片刻之后，王洛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怎么？”
“赵大人死了。”蒙秘书说道。“那些....科学家还真敢下手，这是您的意思吗？”
王洛：“不是。之前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到了这个阶段，就要尽量避免冲突了。但是，那些科学家也并非我能完全控制的。”
蒙秘书：“我想也是。他死了，局势会产生很多对您不利的变化。目前....高夫人打算自己来接受指挥权。”
王洛：“她？呵呵呵...不出所料。这位高贵的夫人，说没说她打算怎么做？”
蒙秘书：“赵德方的做法，我还能猜出一二来。但她会怎么做，我可不知道了。反正，她就是一心为了儿子，竭尽全力，想让李启峰当上宰辅。”
王洛：“那么...就和之前一样，你来决定该怎么做，事后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蒙秘书：“您真的这么信任我？”
王洛：“你的具体能力，你那边的详细情况，你的决心，我都不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我胡乱下什么命令会有效吗？”
“你尽情去发挥就是。我的计划，老刘也都告诉你了，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蒙秘书：“不需要了。但是请恕我直言，这种计划，实现的几率不高。”
王洛：“你觉得，事情会是什么结果？”
蒙秘书：“您应该会被重新调回这座城市来，收拾这边的烂摊子。如果您做好了，他们就会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如果您没做好，他们就会把这段时间的问题也都当作是您的责任。”
王洛：“呵呵呵呵。你觉得我会接受他们这样的做法吗？”
蒙秘书：“除非郑太傅支持您。但是...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并不是很重视您。”
王洛：“事情确实还没有确定下来，还可能发生各种变化。”
“不过没关系，你按照你认为最合适的方式去做了就可以了，不用考虑我这边。”
蒙秘书：“我知道了。”
他们的通讯到此结束。之后，蒙秘书的脸上多出了几分忧虑。
“看来，他依旧不信任我。”
“这也没办法，见都没见一面。要是他听了几句话，就直接完全信任敌人的秘书，那...反而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接下来，还需要更多的工作才行。”
凝聚而又弥漫
高夫人的屋子里，她刚放下电话，表情凝重，这时候，李侍郎走了进来。
李侍郎：“刚才老金、小郑都来电话了，说他们那边需要更多的士兵。”
高夫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儿子。“他们疯了吗！老赵死了！这种时候，还在那里贪图那些蝇头小利？”
李侍郎摇了摇头。“我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结果...结果听小郑身边的军官说：小郑说了，没了赵叔碍事，他们正好能调动更多的士兵了。”
高夫人咬了一下嘴唇，拿起电话来。“小唐吗？现在被私自调走的士兵有多少？带队的军官是谁？”
“你带人去，让带队的军官回来。他违令的话，当场处死。这是军法。”
李侍郎（惊讶的）：“妈！”
高夫人：“这种时候，就要讲一个杀伐果断。老赵白在你父亲身边跟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候，却连我一个女人都不如。”
李侍郎：“可是....可是那几个军官都是金家和郑家的人。杀了他们军官，他们不会干休的！”
高夫人：“在这种时候不听我们的命令！我们李家也不会干休的！”
李侍郎看着自己的母亲。“可是...”
高夫人：“没错，当时你是靠他们帮忙，才让老赵指挥这些人的。但是，就算不用他们帮忙，我出面，一样能拿到这里的指挥权。”
李侍郎：“是的。可是...”
高夫人：“要是大局无碍，让他们一点儿，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老赵都已经死了，局势危殆，那就不可能让他们由着性子来了！”
“我这么做，就算你父亲知道了，也只会夸我！”
一时间，她气势逼人。李侍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来。
之后，他默默的坐到了母亲对面。“就是说，您拿到指挥权了？”
高夫人：“对，我找了方少保，他也答应了。”
李侍郎：“方少保...他不是和前些日子跟老爷子吵过架吗？”
高夫人：“那是小事，你爸也没有怪他。之后，我去了他家里几次，一切如常。”
李侍郎：“好像是老爷子扣了他的款项不发....没有怪他吗？”
他这样说着，看向母亲。“那您打算怎么去指挥？”
高夫人：“那里不是很安全。我就不过去了，通过电话远程指挥他们就行。”
第二百零六节 傲慢x与x爱（35）
李侍郎：“好吧，那我过去？”
高夫人：“不行！”
“你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你懂不懂？”
“不要在乎那些人说什么。www.uu234.ccwww.uu234.cc他们都是很好的士兵，只要下达了命令，他们自然会把工作做好。我们不需要去冒险，如果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划不来的。”
李侍郎：“可是...”
高夫人：“闭嘴！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看向了李侍郎，表情激动，眼眶里泛出泪花来。
她没有开口，但是眼神里仿佛在做这样的诉说：“妈妈这是因为爱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妈妈的心呢？”
在这样注视下，李侍郎败下阵来。他有些垂头丧气的倒在沙发的靠背上，什么也没说。
见他这样，高夫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之后，她拿起了电话。
“鲁队长？再跟我说说你之前的计划。”
“让这里的警察队伍去打头阵...如果出什么问题，死的是他们。这是个好主意。”
高夫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做出了这样的断言。之后，没等电话对面说下去，她就做出了进一步的分析。
“这里的警察很多都不可靠，他们执行贾铭的政策习惯了，不想按我们的要求做。有很多人，还在试图反抗我们的政策。这样做，一石二鸟，正好能把他们处理掉。”
李侍郎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低声嘟囔着。“他们是傻子吗？可能服从这种命令吗？”
高夫人没听到自己的儿子说什么，继续在电话里和对面的军官交流着。“恩，我这就给老沈打电话。他不敢违令的，到时候如果警察不满，就把责任推给他。”
这样说着，她欣喜的挂断了电话，像个小女孩一样笑着，之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老沈吗？我是高心慧。”
“你收到文书了吗？现在我接任这边的总指挥。我希望你能下一道命令，派本地的警察进入那座实验室，侦查一下里面的情况。”
“对，侦查，确定具体信息，以便执法队进入和完成清剿工作。多派些人去吧，正好....以防遭到袭击。”
她这样说了之后，电话里响起了沈按察使的声音：“对不起，高夫人，我没有接到文书。”
高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你什么意思？”
沈按察使：“意思是，您的命令我不能服从。因为我没有接到文书，不能确定您是否接任了总指挥一职。”
高夫人（提高了声调）：“这有什么难确认的？你给上面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沈按察使：“这不合规矩。上面任命什么人，是上面的工作。作为下属，我不能随意打听。这个，李尚书多次强调过，我只是听命行事....”
高夫人：“混...混账！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沈按察使：“何出此言？我只是按照规定行事。”
“如果您觉得规定不对，请您跟制定这些规定的人说去。如果他们改了，我就会按照新的规定执行。”
高夫人：“你！你信不信我撤了你？”
沈按察使（消极的）：“信，当然信。但我是一省按察使，要撤了我，也请您按程序来，报上去，上面开会形成决议，然后发下文件来。在文件下来之前，我还是会履行我的职责。”
高夫人：“这里的指挥使有临机决定权，你在故意抗命，我有权马上就撤了你！”
沈按察使：“还是那句话，没有文件。之前，赵大人不但是这里的最高指挥，还是吏部的官员。他愿意的话，可以通过正当的手续来撤了我。但是您不是，我记得，从前您是位翰林....”
高夫人咬牙切齿的挂断了电话。“混账！跟我玩这套把戏？”
李侍郎：“他可能是知道了京城那边的事情....要不然的话，他不敢这么说。”
高夫人听到这话，脸上怒火更盛。之后，她匆忙的拿起电话来。
“小许，有个事儿。我想把这里的一个按察使解职，怎么做合适？”
电话对面说了些什么。高夫人听到，便嚷了起来。“什么为难？这点事儿也为难？以前你不是解除过很多类似的职务吗？”
这样说着，她愤愤的挂断了电话。之后，一旁的李侍郎开口了。
“许叔那个部门，说是审议...但其实他没有决定权。按察使这种级别的官员...为了尊重他这个部门的权力，都是通过他来传达解职命令。但实际上，那些官员不是他解职的....”
高夫人：“一个个的，都跟我作对！一群混蛋！除了欺负女人，还会做什么？”
李侍郎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幅无言以对，并且无可奈何的模样。
凝聚而又弥漫
另一间屋子里，李侍郎拿着电话，表情凝重：“老金，别生气，算我欠你一次。”
电话里响起金少爷的声音，也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说真的，也就是你家的人，换别人的话，不管是谁我也饶不了他。”
李侍郎勉强笑了笑：“我妈她也是着急。赵叔都能出事，那些人是真的疯了。”
金少爷：“行，老钟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次我这边的事情，你要替我担着。”
李侍郎沉吟了一下：“你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听说你缺钱缺到需要贩卖人口的地步啊？”
金少爷没有立刻回答，李侍郎便继续说了下去。“小郑那边缺钱，我倒是听说了一点。你跟他说一声，他那边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点儿给他。”
金少爷：“他....好，我跟他说一声。”
这样说着，他叹息了一声。“我哪能干贩卖人口的事儿？这...这tm都是...”
李侍郎：“你那些部下擅自行动的？”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其实你不用非要替他们兜着。收拾他们，外人不适合，但是你做的话，大家都不会认为这是多大的事儿。”
金少爷：“真的？可是我们家...老爷子这么多年....”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踌躇的意味，闻言，李侍郎安抚了起来。“金叔叔善待下人是没错，但是正因为这样，你家的下人有很多到了外面，都嚣张跋扈，比你们还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