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天八卦
“灵血引天星!玄光耀青冥!星斗显神性!仙米化神通!星斗镇邪!急急如律令!敕!”
一个抓出一把糯米,同样一口鲜血喷出,抖手抛向虚空,真正的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只见一颗颗糯米,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神奇的漂浮在虚空之中,仿佛对应着天上的无数星辰,随着那名天师,剑指虚空一点,飞向飞天僵尸;
星斗镇邪之术:用四目狗血,红冠鸡血,纯黑驴血,三种灵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经过秘法炼制的糯米,灌注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和法印,可引动九天星辰之力,释放灭魔金光;
“灵血祭天地!阴阳化无形!雨师有神通!神雨灭邪灵!真血化雨!急急如律令!敕!”
最后一个,拿出两个竹筒,里面装的是四目狗血,红冠鸡血,他打开塞子,向虚空挥洒,像是在以虚空为画布,在挥洒一副泼墨画一般;
两种灵血,诡异的漂浮在虚空之中,紧接着,仿佛受到了某种神奇的力量的牵引,飞向高空,顷刻间,一场血雨,随风而下,落在飞天僵尸的身上,带起阵阵黑色的烟雾;
真血化雨术:引动两种灵血的灵力,灌注自身法力,配合咒语和法印,吸纳天地之间的灭魔神力,化作血雨,具有降妖除魔的威能;
落在黄豆神兵的身上,武器上,为他们加持了一层朦胧的神光;
落在火球上,火球不仅没有因此熄灭,反而犹如火上浇油一般,火球变大,火势更猛,威力更强;
落在星罗密布的糯米上,让糯米的光华更加明亮,闪烁着金黄色的降魔之光;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近乎发生在顷刻之间,那被法网困锁的飞天僵尸,霎时间,浑身腾起一阵,浓烈的黑色烟雾,那是他凝聚在身上的尸气,和阴死之气,是他强大的根源,此刻,却在被各种神通法术,以降魔威能,将其消除;
“嗷!~~”
飞天僵尸,因此感觉到愤怒,和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野兽一般的意识,让他凶性大发,即将进入狂暴的状态之中,周身的骨刺,甚至都因此,而散发出微弱的,墨绿色的光芒,并且再次长的长了一些,闪烁着寒光,看起来更加恐怖;
降魔之光的攻击,犹如春阳化雪一般,让飞天僵尸身上的阴死之气,开始化作无数烟雾,腾空而起,慢慢消散;
与此同时,那隐去身形的周赛,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边,先是看了场中一眼,而后闭目,手掐指诀,口诵箴言,蹲着马步,周身随着真气法力的运转,腾起一阵玄奥的神光。
神光之中,五色光华流转,相生相克,带着某种玄妙法阵的虚影,只见他开口轻喝:
“神兵天降,列阵在前!神通驭鬼,道法自然!五行灵鬼,听吾号令!五鬼搬运,速速现身!”
言罢,猛然的睁开眼睛,双眼之中,神光灿灿,再次一声轻诧:
“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刚落,五团神光,或者说是五团,颜色各异的鬼气,抬着一座神坛,慢慢显出身形;
五鬼搬运术:借助五鬼天赐的五行遁术,五行相生之下,遁术威能,成倍升华,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可操控五鬼,将某个地方的事物,利用五行相合后的超级遁术,搬运到施术者制定的位置;
五鬼,分别是:金,绿,蓝,红,黄,五种颜色,
依次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灵鬼;
传说,五行灵鬼,那是天地之间第一个,因五行而死的鬼魂,得到了天道和六道轮回的认可,降下功德神光,赐予了一些微末法力,玄妙神通,但是,却剥夺了其轮回的资格,任其在人世间与幽冥地府飘荡,算是另类的长生了!
神坛之上摆满了,香,火,纸,烛,铃,剑,笔,墨,令旗,八卦,无根净水,三牲祭品等等,这些都是开启神坛,礼敬天地的必须之物;
随后,其他七名开坛的天师,也各自使用五鬼搬运术,将各自身前的神坛,移动到特定的位置,包括自身在内;
一切妥当之后,连同周赛在内,一共八名天师,同时开口轻诧,念动九字箴言: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地无极,浩荡四方!阴阳八卦,律令九章!先天八卦阵,转!”
随着八名天师的箴言,指决,以及真气法力的运转,一座神奇的先天八卦阵法虚影,徐徐出现,缓缓旋转,八座分列八方的神坛,分别对应着八卦之中的一卦,神坛上方更是,随之腾起一阵玄妙的神光,并随着先天八卦阵法而运转;
先天八卦阵: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催动九字真言,引动天地元气,显化八卦异象,八名天师,分别站在不同的八卦之位,施展对应卦象的法咒印决,以自身作为构成阵法的基础;
成就先天八卦阵,可将八名天师的法力修为,合二为一,藉此施展一些,极为耗费法力的神通,也可借助法阵的神奇威能,为己身加持,对应卦象的属性,施展对应的神通,威能大增。
八座神坛,各自显现出,天,地,水,火,山,泽,风,雷,的虚幻之影像;
八种虚影,分别对应着:坤,艮,坎,巽,震,兑,离,乾,的先天八卦之位;
“圣灵法阵,现!急急如律令!敕令!”
八名天师指决一变,同时呼喝,先天八卦阵法,瞬间分解,演化为圣灵法阵,如同一个倒扣的,透明法钵,笼罩着,犹作困兽之斗的飞天僵尸!
“嗷!~~”
就在此时,异变徒生,之前那四名天师的神通法术,已经在消耗完了各自的真气法力之后,化作一阵光雨消失不见了;
而飞天僵尸,则趁机用利爪,不顾伤痛,撕裂法网和藤蔓,挣脱了困锁,双翅一展,冲天而起!
冲天而起的飞天僵尸,瞬间撞在,笼罩虚空的圣灵法阵上,受到法阵神威反震,无力的向地面坠落。
第十七章 圣灵法阵
狡猾的飞天僵尸,趁坠落之机,头下脚上,施展遁地之术,想要藉此逃离,然而,往日穿行自如的大地,此刻却犹如世间,最坚固的城墙一般,瞬间撞的他头昏脑涨的,随着一生震人心魄的嘶吼,再次被所困的飞天僵尸,彻底发狂了!
好不容易才挣脱一个牢笼,脱离困锁的处境,紧接着却再次被困锁,就像是一个刑满释放的囚犯,刚被放出来不到一分钟,就再次被捕入狱,刑期未定,绝对会让他精神崩溃,继而发狂,更何况是,面临生死之危的飞天僵尸了!
“嗷!~嗷呜!~呜哇!~嗷!哇!~呃!~啊!~嗷!~......”
暴怒的飞天僵尸仰天嘶吼,但是却不像之前那样,叫个一两声就停止了,反而像是引颈高歌一样,声音带着某种,玄妙的节奏,犹如,在用特别的语言,在歌唱一种,特别的丧歌,悲曲,引得一阵阴风突起,卷起阵阵鬼哭狼嚎之音;
“不好!大家小心!快!退回来!”
周赛最近一直在学习尸语,第一时间听出了不对,连胜呼喝,招呼大家尽快撤退;
而在场的其他天师之中,也有一些懂得尸语的,或者说是略知一二的,自然也听出来了不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撤退,不敢有丝毫停留;
尤其是,随着那飞天僵尸的奇特嘶吼,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悄然降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中发寒,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算那些不明所以的,闻言也跟着飞快后退,斩妖除魔这种事情,是极度危险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显然后退的都明白这一点,诛邪驱鬼,替天行道,固然重要,但是,那也不能莽撞的拼命,傻乎乎的送死不是!
此时,山南老树上,镇龙将刚刚放到嘴边的酒葫芦放下,听着山下传来的,飞天僵尸的嘶吼,目光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带着些许凝重,还有几分玩味,嗤笑一声,自言自语:
“好戏,开始了!无知的倒霉蛋们!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妖孽的表演吧!”
因为,他听懂了,飞天僵尸的尸语!
“啊!~沉睡的亡者!残存的执念!不消的冤屈!听从我的召唤!打开生死的枷锁!远离轮回的深渊!不要被往生的谎言所迷惑!站起来吧!不屈的战尸,不死的愤怒!不灭的怨恨!站起来!与我一起!灭杀!罪恶!愚蠢!”
“用真正的死亡,来结束这场无休无止的挣扎吧!以我之名,召唤!唤醒沉睡的生命!召唤不灭的躯壳!战斗吧!疯狂吧!把眼前的丑陋!带进地狱吧!让他们,如同我们一样!杀死他们!改变他们!奴役他们!”
随着飞天僵尸的嘶吼,整个乱葬岗无数磷火闪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阴风的呼啸,似乎在迎接着什么;
月光下,一只惨白的手掌,从坟墓中伸了出来,一些干枯的,腐烂的,衣衫破烂的尸体,张牙舞爪的,从坟墓里爬了出来,一个个动作僵硬,爬行的时候身体还一颤一颤的;
“周道长!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多?”
赵先生语气颤抖的发问,他们这些异人,对僵尸的了解不多,只有飞天僵尸一个的时候,他们可以仗着人多,壮壮胆子,再加上身怀异术,所以不怎么害怕,现在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他们就开始忐忑不安了;
周赛闻言,不由自主的一阵苦笑:
“多?你知道啥?这些都是无名小卒,死的时候没人管,或者是死刑犯,死了以后没人愿意管,于是,就都丢到这乱葬岗了,这类人是最容易变成僵尸的,再加上这里还是养尸之地,有几条不小的聚阴地脉,所以才会有这么多,”
说到这里,他看着那些,整副棺材都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脸色十分难看的说:
“这些,还只是最低级的行尸!那些棺材里面的,也只是跳尸而已,真正厉害的,是那些已经离开棺材到处跑的,那才是真正的僵尸,那才是最要命的,想不到这妖孽道行这么高,竟然可以召唤僵尸,就是不知道,他召唤的范围有多大!”
周赛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身后,一脸谨慎,赶紧向着身旁的天师吩咐:
“还能动的,都小心身后,小心会有僵尸从身后过来!”
说完与其他七名天师,互相点头示意,手掐指诀,脚踏七星,仰天大喝:
“圣灵法阵!镇压妖邪!急急如律令!敕令!”
随着几声暴喝,虚空中一个巨大的法阵虚影,熠熠生辉,于虚空之中缓缓旋转,随即化生出四圣法相虚影;
“青龙!敕!”
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摇头摆尾的傲立虚空,仰天一生龙啸,生动四野,盘旋一圈之后,对着扇动翅膀,刚刚飞到半空的飞天僵尸飞去,一个神龙摆尾,一阵疯狂的撕咬,撞击;
“白虎!敕!”
一头巨大的白虎,身负黑白相间的花纹,一声虎吼,震动山林,踏风而行,扑向虚空中的飞天僵尸,甩尾,撕咬,虎扑;
“朱雀!敕!”
一只身披霞光,脚踏瑞彩的朱雀,携带着无数神火,振翅发出一声清鸣,凌空扑击,巨喙啄击,利爪,神翅,一起攻伐;
“玄武!敕!”
一尊玄武,龙头龟身,身负巨蟒,行走间,于虚空中升起滔天海浪,席卷天地,玄武则是携带着巨蟒,用巨大的身躯,对着狼狈不堪的飞天僵尸,直接镇压而下;
圣灵法阵: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召唤上古四大圣灵,散布在天地间的意志降临,结合牵引而来的天地元气,凝聚化形,化作圣灵虚影,协助施法者,或者布阵者,进行战斗;
召唤出来的圣灵虚影,具备四大圣灵的基本神通,以及相应的神通属性,和简单的战斗意识,圣灵虚影存在的时间和威能,由布阵者的修为道行决定,也可对指定目标,进行属性加持。
第十八章 镇龙出手
虚空中,飞天僵尸展动身形,振动双翅,手脚并用,挥动利爪,与那些,几乎不分先后,扑杀而来的四大生灵虚影,展开殊死搏斗,时不时的遭受重击,被打倒在地,但是,他却仿佛毫发无伤一般,再次站起身来,一飞冲天,继续战斗;
而此时,周赛等八名天师,则一个个大汗淋漓,一边集中精神,操控着圣灵虚影大战,一边咬紧牙关,凝聚着自身的真气法力,保持着法力的输出。
“不好!”
“小心!”
“啊!~”
众人大多都在关注眼前的大战,一时不察,忽略了身后,赵先生被一个僵尸近身,当有人发现,并出言提醒的时候,为时已晚,僵尸抓住赵先生,咬了他的脖子,他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声,惊醒了众人;
“特么么滴!还真有!看我的!”
钱多多故技重施,驱使藤蔓缠住了两只僵尸,还来不及得意,便发出一声惨叫,被一个女僵尸给咬了!
“钱兄弟!特么么滴!老子跟你们拼了!”
李大壮眼见钱多多被僵尸咬死,瞬间红了眼睛,想也不想的酒冲了过去;
“别过去!小心!身后啊!”
有人好心提醒他。
“啊!~”
可惜,满腔热血冲过去的李大壮,在半道上被另外一只僵尸给咬死了!
“道友!救我!”
一个中年天师,被三个僵尸围攻,还没斗上多久,便被其中一个僵尸给咬了胳膊,然后,就被三只僵尸包围了;
“大家不要慌!用糯米!”
一个老道士出言提醒,于是,一群人急忙将手,伸向乾坤袋,抓着糯米,拼命的向扑来的僵尸挥洒,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死于非命,比如一些年轻的道童,和道行不高的天师,此刻几乎死绝,所剩无几;
山南,老树上,镇龙见到这一幕,暗骂一声:
“喵了个咪的!玩儿过活了!真是一群废物,贫道喝个酒的功夫,死了快一半了,这不是变相的资敌么!真是的!”
嘴里不满的嘟囔着,同时翻身从树上跳下来,举起酒葫芦,再次喝了一口酒,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咽下去,反而就那样,隔着护法面罩,将酒喷向虚空,同时,一把抽出真龙诛邪剑,迎接着那些落下的酒雾,嘴里呵呵的笑着:
“老伙计!开锋酒!好喝么!不知道过了今天!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你喝酒!聊天!畅谈心事!走!杀!”
随着一个杀字出口,镇龙将剑鞘,插在背上的背篓内,同时,解开右手上的捆剑布,并将真龙诛邪剑的剑柄,紧紧捆在右手上,展动身形,纵身而起,向着山下飞跃;
最不可思议的是,与此同时,镇龙也发出了,类似于飞天僵尸的,低沉而古怪的嘶吼之声;
那是镇龙,在用尸语,跟飞天僵尸对话:
“呃!~啊!~嗷!~...(你的,对手,是我,有本事,过来!我来,结束你的挣扎!我来,平息你的愤怒!我来,治愈你的疼痛!就用我手中的,真龙诛邪剑!让你如愿!)...嗷!~嗷呃!~”
这下,直接把山下的,不明所以的一众天师和异人,给吓得半死,众人都是一脸的紧张,啥情况,不会是眼前这飞天僵尸,又召唤来一头飞天僵尸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不是死定了,一个还打不过,这特么么滴又来一个;
除了周赛,和一些略懂尸语的,神色还算正常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草木皆兵的神色,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周围,一脸戒备的神色,而远处一些天师,则还在跟眼前,那些被召唤而来的僵尸,进行着生死征伐,殊死搏斗!
而周赛,则是在内心中感叹:这彪悍的镇龙,从哪里冒出来的,实力强大也就算了,连尸语都说的那么标准,怪不得没有人情味儿,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头呢?是我孤陋寡闻,还是说他真的是,资质逆天的绝世妖孽?;
甚至,周赛还发现,镇龙的尸语,让一些应召而来的僵尸,都有些迷惑了,暂时看向了他赶来的方向...
就在此时,飞天僵尸,再次被四大圣灵给打得坠落下来,摔在地面上,而飞天僵尸则是趁此机会,仰天嘶吼,向着他召唤而来的僵尸,发布命令:
“嗷!~嗷呃!~啊呜呜!~...(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杀!杀!杀!)...嗷啊!~”
周赛自然也听懂了,趁着飞天僵尸,再次被打落下来的空荡,扭头一看,当场吓得亡魂大冒,毫不犹豫的开口,向赶来的镇龙求救:
“镇龙道长!救命啊!快啊!”
这也怪不得他,他现在和其他七位天师,只能勉强维持生灵阵法的运转,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所以,只好寄望着镇龙能够尽快赶来,出手相助,最重要的是,他最清楚,镇龙再晚来一会儿的话,恐怕连他都难以活命;
他和其他七位天师,都是在场所有天师当中,道行法力最高,最强的人,所以,才会由他们来操控圣灵法阵,可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来对付其他的僵尸了;
最主要的,还是周赛他们,都没有真正的见识过飞天僵尸的恐怖,而作为领头和发起者的周赛,先是漏算了飞天僵尸飞天遁地的能力,后来又低估了飞天僵尸,还会召唤这种出人意料的招式,最重要的,还是自不量力;
这一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从镇龙天师,与飞天僵尸的大战中,充分的,深刻的,彻底的,认知到了;
听到周赛呼救的镇龙,在显出身形以后,第一时间冲着周赛,就是一顿臭骂:
“特么么滴!还用你说!不救你们,道爷下来干啥来了!你们这群笨蛋,废物,这点东西都顶不住,还敢来招惹飞天僵尸,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都给道爷我滚到一边去,别特么么滴在这碍手碍脚的!看着都烦!”
镇龙那出口成脏的喝骂,让不明所以的众人,心中火气翻腾,即便是对其略知一二的周赛,也被他这一番话,给气得七窍生烟。
第十九章 彪悍凶残
说话的功夫,镇龙的身形已经来到了近前,眼看一个中年道士,承受不住三只僵尸的围攻,就要被僵尸给咬了,镇龙恰巧赶到,二话不说,当场就是一脚飞踹,不过,却不是踹那些僵尸,而是一脚将道士给踹飞了出去;
“哎呦喂!~”
被踹飞的道士,惨叫着飞了出去,站起身来以后,一点儿感激镇龙的意思都没有,正要开口臭骂,却被眼前镇龙的彪悍,给彻底震住了,到嘴边的话,被他连同倒抽的冷气,混着口中的唾液,给彻底的咽回去了;
“万法无情!神兵有灵!九天玄冥!遵吾令行!神兵术!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镇龙吐气开声,一道淡金色的神光,从真龙诛邪剑上散发出来;
神兵术:灌注自身法力,配合特殊的咒语,或者法印,为兵器加持一定的威能,有器灵的兵器,可以开启器灵的特性,甚至是直接召唤器灵,辅助施法者进行攻击,不同类型的兵器,特性不同;
镇龙一边向僵尸奔跑,一边将宝剑高举,同时再次暴喝:
“天青地冥!令出即行!九天雷霆!现身授命!引雷术!急急如律令!敕!”
“咔嚓!~轰隆隆!~”
随着镇龙话音落下,一道惊雷,从天而降,落在宝剑上,刹那间,宝剑上又覆盖上了一层紫色的雷光,噼里啪啦的闪烁着,偶尔还会,蹦出来几个灿烂的雷花。;
引雷术:以自身法力,配合神秘的咒语和法印,引动九天神雷,以心神加以控制,可以为兵器,加持雷道威能,根据施法者修为,法宝等阶的不同,加持的雷道威能也会有相应的变化;
传闻,神魔时期,有修为高深的大能者,甚至可以引九天神雷,令其凝聚化形,化作神兵利器,降妖除魔,威能无匹,诛邪驱鬼,所向披靡。
“妖孽!受死吧!斩!”
一个斩字出口,声震四野,犹如雷震;
“唰!唰!唰!”
连续三道剑光闪过,三只僵尸的头颅飞起,身体倒地;
而镇龙,则是迅速出现在下一个地方,毫不犹豫的,抬起大脚丫子,再次将一个倒霉蛋给踹飞了;
紧接着,干净利索的挥动宝剑,三下五除二,直接飞身走人,落下的僵尸头颅,他看都不看一眼,继续;
飞天僵尸再次被打落在地,回头看着大开杀戒的镇龙,发出一声怒吼:
“嗷!~啊呃!~...(找死!既然你苦苦相逼,那我就跟你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啊!~嗷呜!~呃!~”
与此同时,周赛也抽空看了一眼,大发神威的镇龙,主要是被刚才,镇龙那奇怪的呼喝给吸引了;
此时一看之下,刚好看见,镇龙再次将飞身远去,身后的虚空中,几颗僵尸的头颅,正从空中坠落,顿时,周赛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同时,心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在想:
镇龙么?怎么我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号呢?也不知道,是哪位老怪物,居然能够调教出,如此生猛的弟子,简直是,太彪悍了,太凶残了,真给隐世一脉长脸,只可惜我,唉...
周赛面容复杂的,看着镇龙,身随剑走,化作出闸的怒龙,仿佛遨游九天一般,身形飘渺,步法潇洒,不消片刻的功夫,已经把周围,那些被召唤来的僵尸,全部解决掉了;
如此彪悍的一幕,落在众人的眼中,镇龙那英勇无敌的形象,自然是瞬间光芒万丈,引发了大多数人,崇拜敬仰的目光,同时也忍不住感叹:太生猛了吧!
而回过头来镇龙,听到了飞天僵尸的吼声,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同时再次开口,用低沉的尸语回答:
“嗷!~呜呃!~啊!~...(废话少说!现在就轮到你了!受死吧!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嗷呃!~啊呜!~”
飞天僵尸闻言,眼中绿芒大盛,双翅一展,原地旋转起来,原本就围绕在周围的阴风,瞬间被飞天僵尸牵引而来,随着他的身形旋转,一股龙卷一般的风暴,缓缓的拔地而起,瞬息万丈,顿时草木横飞,卷起枯枝烂叶无数;
空中的圣灵虚影,直接被这股龙卷风的强大的吸力,给吸进了龙卷之中,霎那间绞得粉碎;
与此同时,八座神坛,由于法阵被破,受到反噬,瞬间爆裂,碎片也被龙卷风给卷走了,八名操控法阵的天师,也同时受到了强烈的反噬,口吐鲜血,面色苍白,跌坐在地;
周赛此时,大惊失色,当场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本以为只要再加把力气,就可以将这个妖孽降服了,可是没想到,那妖孽还有这种逆天的能力;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镇龙,冲飞天僵尸,吼出的那句尸语,不仅彻底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测,更加让他认知到了,镇龙的恐怖实力,他果然是追杀这妖孽而来,太可怕了吧!
但是,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在担心,万一,镇龙把这妖孽给镇杀了,那他怎么办?他的亲眷子女怎么办?
就在周赛胡思乱想的时候,镇龙则是展动身形,在龙卷风跟前降下身形,一步一个脚印,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神通法术,只见他头也不回的喝骂:
“你们是傻子么?还特么么滴楞个屁呀!是不是瞎?赶紧跑啊!一会儿打起来,老子可顾不上你们!快滚!”
周赛闻言,立刻回过神来,一边招呼众人撤退,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两个家伙,能够打个两败俱伤,甚至奇葩的想着,希望这飞天僵尸能够再跑一次;
众人拼命的逃跑,在见识到了,飞天僵尸的恐怖之处之后,没有哪个人,再敢傻乎乎的留下来等死;
甚至有些人还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着:反正有一个真正的高手,已经顶上去了,我们再去,就不止是送死了,还是去添乱,就咱这点儿微末道行,还是在一边摇旗呐喊,给人家助威吧!
第二十章 斩妖除魔
“大道质朴!阴阳轮转!因果循环!生死往复!三魂聚灵!七魄化形!明心见性!慧觉法现!天眼法目!开!急急如律令!敕!”
镇龙双手捏剑指,指尖神光闪烁,轻轻点在太阳穴上,又迅速合二为一,点在眉心,贴在眼皮上,向着两边划过,紧闭的双眼,随之睁开,两道神光,眨眼即逝,隐入他的双眼之中;
霎时之间,镇龙双眼之中,神光大盛,瞳孔之中,玄青色光芒,流转,仿佛有神秘符纹,在其中闪烁,沉浮,若隐若现,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不同变化,像是都过表象,看到了万物的本质;
“嗷呜!”
这边众人退却,那边,飞天僵尸开始发威了,只见他身处龙卷风的风眼之中,张口喷出一道惨绿色的火焰,点燃了龙卷风之中的一切事物,有枯枝烂叶,还有刚才爆炸碎裂的神坛等等,霎时间,一个火龙卷在空中旋转,飞舞,咆哮;
惨绿色的火龙卷,照亮了那一片小天地,镇龙那渺小的身影,与之相比,完全呈现出两个极端,对比极其鲜明,反差极其巨大,简直无法比拟;
“哼!”
但是,镇龙的身形,却仿佛扎根大地的神树一般,纹丝不动,冰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下一刻,无数道炫烂的神光,从天而降,为众人的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刻画了难以置信,也在他们的脑海,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师战袍!现真身!”
随着镇龙的呼喝,他身上的道袍,也就是天师战衣,刹那间神光万丈,就此绽放;
“圣灵法阵!斩妖除魔!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镇龙甩出几个阵旗,分落八方,插在地上,刚刚被龙卷风绞碎的,四大圣灵的虚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影更加清晰,神光更加明亮,自然,威力,也更加强大!
“拜请天帝!驭使神兵!三清法令!撒豆成兵!急急如律令!敕!”
繁琐的指决被他在几个眨眼的时间完成,随后洒出一把黄豆,化作神兵,手持神兵,身穿战甲,骑着战马,分列四方;
“炼妖紫金葫芦!去!给我收!急急如律令!敕令!”
镇龙看着范围越来越大,吸力也越来越大的鬼火龙卷,当即将之前喝酒的葫芦,抖手抛了出去,同时掐动指诀,对着空中的宝葫芦,打出几道法印,神色从容,淡定;
“呼呼!~咻咻!~呲溜!~”
只见那宝葫芦此刻看起来,真的犹如仙家法宝一般,迎风变大,葫芦嘴对准肆虐的鬼火龙卷,发出一股更大的吸力,两者之间,一阵僵持之后,鬼火龙卷,就渐渐被宝葫芦吞噬,吸收了,露出了里面,一脸狰狞的飞天僵尸;
“嘿嘿!就这点儿火么?就当给我煮酒了!哼!”
抬手收回宝葫芦,随手挂在腰间,镇龙语气带着一丝戏虐,却是用的人语,丝毫不管那飞天僵尸,听不听得懂他的话;
“天师镇龙,拜请三清!赐下圣光,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
三道光柱从天而降,似乎是穿越无尽星空而来,跨越了岁月长河,带起一朵朵,神光灿灿的浪花,化作一点点,时光碎片,凌空飞舞,光柱分毫不差,照射在镇龙身上,眨眼间消失不见,镇龙的体型,明显的强壮了许多;
三清圣光术:以自身法力,借助神秘的咒语,玄奥的法决,借助天地大道,向至高的三清道尊请命,以求蒙赐神光,加持己身,三清乃是太清,上清,玉清,所加持的神威分别是:道行,法力,肉身,具体威能,取决于施法者的修为道行。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阴阳八卦!乾坤神鼎!玄黄宝塔!紫金葫芦!重定地水火风!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八卦镜,一个乾坤鼎,一个玲珑塔,以及腰间的紫金红葫芦,神奇的漂浮在他的跟前,张口喷出一口精血,抖手将几件灵宝打了出去;
几件灵宝迎风而长,瞬间变大,凌空漂浮在,四大圣灵的头顶,散发出阵阵神光,一股浩荡的神力,隐而不发;
“天罡北斗!紫微星辰!诸天星宿!听吾号令!急急如律令!敕令!”
随着镇龙的话音落下,原本被冲天的阴死之气,所遮挡住的星辰,由北斗七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亮起,隐隐约约中,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神力,在众多星辰之中流转,最后全部汇聚到北斗七星之中;
七星再次闪烁,一阵明亮的神光,从七星发出,照射在紫微星辰上,紫薇星辰,则是向着地面的镇龙,射来一道光柱,没入他的身体;
此刻的镇龙,周身神光闪耀,犹如神仙下凡一般,脚踏虚空,迎风而立,手捏剑诀,挥动长剑,一道紫金色的剑芒,划破虚空,凌空斩向飞天僵尸;
飞天僵尸,振翅高飞,想要逃遁,却被生灵阵法,再次反震了回来,盛怒之下的飞天僵尸,张牙舞爪的,迎向飞来的剑芒,一身肉麟,在洁白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嘭!~轰!~”
剑芒与飞天僵尸的一双肉掌相撞,先是发出一声闷响,而后瞬间爆裂,一阵空气波纹,以爆炸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蔓延,飞天僵尸也因此被逼退,直接在虚空中退出数丈远,身上的肉麟上,有一狰狞的道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唰!唰!唰!”
镇龙乘胜追击,分毫不让,连续三剑,再次挥出,三道剑芒,呈品字形,激射而去,斩向飞天僵尸;
与此同时,镇龙伸出剑指,于虚空中朝着地下一点,那黄豆化作的神兵,立刻驱动战马,沿着特殊的路线,在地上来回走动,隐约形成一座战阵,随时等待着飞天僵尸,送上门来!
“唰!唰!唰!”
镇龙得势不饶人,又是三剑挥出,连续猛攻,紧咬不放,趁机痛打落水狗,剑芒挥洒,剑气冲霄,剑光犹如霹雳闪烁。
第二十一章 阴谋激将
飞天僵尸忙于招架,左封右挡,忽左忽右,上蹿下跳,时不时的挨上一下,身上腾起大片黑雾,露出狰狞的伤口,浓稠的黑色血液,慢慢的从里面流出,像神药一样,治愈着伤口,让伤口迅速的愈合;
“嗷!~~~”
一番周折之后,身体多处受伤的飞天僵尸,又是一声惨嚎,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同以往,飞天僵尸开口之后,嘶吼就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大,威能无限;
一阵若隐若现的音波,滚滚而来,震得远处观战的众人,七窍流血,他们尚且如此,近处的镇龙,就更不用说了,险些被音波,给震得坠落下去摔死,在虚空中一阵踉跄之后,勉强稳住身形;
发出一波音波攻击之后,飞天僵尸稍微停顿了片刻,与镇龙拉开距离!
“嗷!~呜嗷!~哇!~...(游荡在天地之间的玄阴之气,凝聚在残躯里的尸气,死气,徒留在亡者体内的血气,以我之名,召唤尔等,听从我的指引,进入我的身体,壮大我的力量,铸就我的不死之身!来吧!归来吧!)...嗷!~哇呃!~”
潜藏在地底深处的聚阴地脉,受到了飞天僵尸的牵引,将积聚多年的阴气,全部释放了出来,飘向飞天僵尸;
那些之前,被镇龙斩杀的僵尸,无论是尸体,还是头颅,尽皆迅速风化,化作枯骨,大量的尸气和死气,飞向飞天僵尸;
而那些被僵尸所杀的尸体,也仿佛受到了某种邪恶力量的牵引,迅速干瘪,变成干尸,浓厚的血气飞向飞天僵尸;
空中的残月,向着飞天僵尸,投下一道洁白的光柱,将他笼罩其中,同时,虚空中无数淡白色的光点,也融入其中;
镇龙见状,一声臭骂:
“特么么滴!老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打不过,还不认输的!真不要脸!”
嘴上骂骂咧咧的,手上可没有闲着,握紧神剑,虚空踏步,一阵狂奔,来到近前,抖手打出一沓金光闪闪的符箓,同时挥剑就上,连劈带砍,连削带打,一会儿直刺,一会儿斜挑;
在月光和众多阴邪之气的辅助下,飞天僵尸的伤势,加快了恢复的速度,尤其是那道月光,更是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眼看伤势就要恢复如初了,镇龙突然冲了过来,又是符箓,又是神剑的,当场把飞天僵尸惹毛了;
“叮!~叮!~当!~当!~......”
一人,一僵尸,就这么在虚空之中,大战了起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那边,周赛一脸担心的,看着场中的打斗,一边听着,耳边一群天师的赞叹;
“看见没!就那种天师战衣,几乎是先天不败的东西!那个,可是隐世一脉的标志!啧啧!”
“可不是嘛!这隐世一脉,向来神出鬼没,行踪诡秘,难得一见,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不虚此行啊!”
“你瞅瞅!我滴个乖乖!咱们之前是操控圣灵,跟那妖孽对战,人家可倒好,弄个圣灵,那就是来掠阵的,光看不用!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天师战衣算什么,我觉得吧,哪几件法宝才厉害呢!估计,至少也得是法宝吧!说不定是灵器,或者灵宝呢!”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
周赛原本就担心,飞天僵尸会被镇龙给镇杀了,毕竟那个镇龙,实在是太生猛了!
听着周围这些人对镇龙实力的赞赏,心中更是没底儿,担心镇龙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诸位道友!且听我一言!”
周赛看着身后,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灵机一动,有了对策,一脸沉痛,语气悲壮:
“那么多道友,为了替天行道的伟大壮举,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安慰,被这孽畜所杀,身死道消,尸骨未寒,难道我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难道我等就不应该,为死去的道友报仇么?”
一言至此,周赛言语之中,尽显羞愧之意:
“我等同为天师,同样身着天师战衣,同样身为天师道的弟子,难道在此危难时刻,我等就像闲杂人等一般,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扫视众人,满含深意的目光,令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再也没有丝毫兴奋之意,周赛见状,继续蛊惑:
“难道我等,就这么恬不知耻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前来搭救我等的道友,独自一人,孤身奋战,对敌这等绝世妖孽么?”
周赛的声音逐渐高亢:
“且不说那位道友,神通法力如何,单就说我等今日的作为,他日传将出去,我等,还有何颜面,再给历代祖师上香?还有何颜面,再见其他同道中人?还有何颜面,再提天师这两个字?”
接连的反问,闻者无不动容,满面羞愧,一脸愤恨,双拳紧握,只觉得心胸之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三昧真火一般,在燃烧,蔓延;
周赛见状,一边手掐法诀,一边决绝的低吼:
“诸位道友!除魔卫道!乃是我辈天师的本分,即便今日身死道消,那又如何?贫道去也!”
话音落下,周赛抖手引燃一道符箓,身上淡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身形消失不见了。
“周道友说得不错!生死关头!如此大义!为了天下苍生,弃自身安危于不顾,此等胸襟,真让我等汗颜!诸位道友!贫道先走一步!”
早先找周赛告状的老道士,侥幸未死,此刻手握宝剑,飞身而去。
“大爱无言!前辈慢走!贫道来也!”
一个中年道士,唱了一喏,紧随其后。
“贫道去也!替天行道,略尽绵薄之力!”
“贫道就不信了,咱这入世一脉,真就不如这隐世一脉么?”
“就是,大敌当前,我等岂能做那种小人行径,贫道愿往!”
......
前后不过片刻时间,刚刚逃得性命的众人,在周赛的言语激励之下,鼓起勇气,一脸悲壮,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冲着远处的飞天僵尸,发足狂奔。
第二十二章 恶战斗法
“嗷!~呜啊!~唔唔!~...(该死的臭道士!去死吧!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呃!~啊嗯!~”
随着飞天僵尸的愤怒的嘶吼,张开双翅,一道道诡异的血色符纹,从心脏开始,迅速向着身体四周蔓延,在他身上流转;
“嗡!~”
一道血红色的光圈,以飞天僵尸为圆心,向着四周扩散,一座巨大的六芒星阵,在虚空中形成,神光灿灿,气势非凡,仿佛威能无限;
青龙摆尾,白虎厉啸,朱雀振翅,玄武镇压,四大圣灵虚影齐动,神光挥洒,定住一方虚空,镇封邪法威能;
空中的明月更加明亮了,洒下的月光,似乎也更加浓郁了;
黄豆神兵,纵马疾行,舞刀弄枪,法阵变换,一个巨大的虚影,徐徐生成,一身战甲,手持宝剑,威风八面,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此刻指挥黄豆神兵,排列战阵;
风起云涌,风沙四起,厉啸阵阵,鬼哭狼嚎,异象纷呈,一副末日的景象,在这一方小天地之中显现;
阴阳八卦,乾坤神鼎,玄黄宝塔,紫金葫芦,一起发光,神光耀眼,展现神奇威能,重定地水火风;
血色的火焰,自六芒星阵中升起,眨眼间铺天盖地,燃烧虚空,逼得镇龙不得不后退,进行暂时的规避;
镇龙手中,法决变换,凌空一指,紫金葫芦再次发威,凌空倒转,葫芦嘴发光,吸力顿生,开始吸收空中的邪火;
九道黑色的龙卷风,自六芒星阵中显现,由小到大,刹那间冲进火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镇龙被逼无奈,一退再退;
镇龙见状,法决再变,剑指虚空,玄黄宝塔,滴溜溜转动,九道龙卷被牵引着,不由自主的向宝塔靠近,很快便有一道龙卷风,被宝塔收摄其中;
一股黄色的水流,自六芒星阵中喷涌而出,绕过龙卷风和火海,出现在镇龙的身后,挡住他的退路,阵阵腥臭的味道自水中传来,仿佛是传说中的幽冥黄泉一样,却又冰凌从中飞射,诡异莫名;
镇龙神态自若,法决接连不断的变换,身形在虚空中辗转,踏步,剑指点向乾坤神鼎,滚滚黄泉,顿时被莫名的力量牵引着,缓缓没入鼎中,似乎正在被炼化;
两块惨白的大地,自六芒星阵中显化出来,一上一下,将镇龙堵在水火之间,大地之中,无数鬼手在其中挣扎;
镇龙剑指苍穹,脚踏幽冥葬土,口诵箴言,法诀转换,操控阴阳八卦,投射出两座阵法虚影,一上一下,挡住围攻而来的两块幽冥葬土;
如此威力巨大的招数,对飞天僵尸来说,显然没那么容易,身形在虚空中一阵踉跄,险些就此坠落在地,勉强稳住身形,伸手一招;
同样,一番斗法下来,镇龙也是额头见汗,微微喘息,不过看情况,似乎比飞天僵尸要好一点;
巨大的六芒星阵迅速缩小,化作一道血光,落在飞天僵尸的眉心,化作一只血色的竖眼,眼瞳里布满裂纹,看起来非常的狰狞,恐怖;
镇龙的天眼法目,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当下催动神通法力,灌注到自身的天师战衣当中,符纹,阵法密布的玄妙战衣,此刻神光更盛,光华流转之间,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将镇龙护在其中;
此刻的飞天僵尸,似乎得到了某种神通加持,浑身缭绕着淡红色的血雾,幽黑色的死气,灰白色的阴气,一身肉麟,獠牙利爪,宛若挣脱地狱牢笼的魔神,双翅一震,向着狼狈不堪的镇龙冲了过去,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镇龙此刻虽然被困在其中,看似凶险无比,实则有惊无险,眉宇之间,却没有太多紧张的神色,只是有些凝重而已,显然,这种阵仗,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眼见飞天僵尸的动作,立刻横剑于胸前,小心戒备;
上一次,飞天僵尸之所以能够,从镇龙手中逃脱,就是用的这一招,这一次,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上回镇龙猝不及防,一时不察,被困其中,施展手段破阵之后,飞天僵尸已然逃脱,于是镇龙便一路追杀而来;
再见这种招数,镇龙自然是不怕的,他只是担心,破阵的速度太慢的话,飞天僵尸会再一次逃走!
可惜,此等威能惊天的术法,即便是镇龙修为不弱,道行不低,却也无法,在顷刻之间就破掉飞天僵尸的邪术;
镇龙的整体实力,虽说比之飞天僵尸略强一些,终究也是强的有限!
正在此时,一群被周赛用豪言壮语,激起胸中豪情壮志的残兵败将,不明所以,悍不畏死的冲到了近前;
“妖孽!休得猖狂!”
老道士赶来之后,眼见得镇龙被困,当即暴喝一声,手中掐动剑诀,剑指牵引,宝剑凌空飞出,刺向正欲逞凶的飞天僵尸,心中暗想:幸亏贫道及时赶到,否则,这位隐世一脉的道友,恐怕就要身死道消了。
飞天僵尸身形闪烁,刚要冲进水火包围圈,对镇龙进行偷袭,他自以为上次借机逃走,这次借机偷袭,镇龙绝对想不到,更不会有所防备;
不曾想一道飞剑袭来,带下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飞剑,丢进熊熊烈火之中;
“啊!~”
老道士一声惨叫,刚刚跃起的身形,瞬间坠落,口吐鲜血,摔落在地,脸色苍白,萎靡不振;
他的法剑上,附有他的神识,此刻法剑被血火焚毁,自然伤及神魂,并且法术被破,他也遭到了反噬;
“孽障!找死!”
随后赶来的众道士,眼见老道士受伤,自然是惊怒交加,悲愤不已,随着一声怒吼,众道士一起出手,一时之间,法网,符箓,糯米,黄豆,狗血,鸡血,法器,满天飞,但凡事有些作用的东西,都被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人多力量大,确实有些作用,可惜,威能有限不说,还引起了飞天僵尸的怒火,本就已经彻底暴走的飞天僵尸,直接一个闪身,冲进人群中,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速度快到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中招倒地了。
第二十三章 一气三清
“玛德!这帮傻缺!脑袋被驴踢了么?”
仍旧被邪术妖法包围的镇龙,天眼法目看到这一幕,顿时气的跳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群人干嘛还要回来送死,那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早知道如此,当初真不该浪费法力去救他们。
骂归骂,不论出于哪一点,镇龙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就那么白白的牺牲在飞天僵尸的手里,为了救人,他也不得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借法施术,一气三清,急急如律令!敕!令!疾!”
随着法术施展,镇龙嘴角溢血,头顶五色神光,若隐若现,五行之气,翻涌如潮,三朵不同颜色的莲花,分别呈:黑,白,青三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似真似幻,虚实难辨;
随着其中一朵黑色的莲花,飞离镇龙的头顶,镇龙的身形,随之开始,在虚实之间,迅速转换,刹那之后,在其身侧多了一个,与其一模一样的身影,只不过从头到脚都闪烁着黑光;
繁琐的法决,急速的变幻,一口鲜血飞出,白色莲花,也随之飞离镇龙的头顶,又一个浑身散发着白光的镇龙,再次出现,模样与镇龙,别无二致;
眨眼之间,又是一口热血喷出,化作血雾飞洒,最后一朵玄青色的莲花,也离开了镇龙的头顶,一个浑身散发着青光的身形,迅速由虚化实,又是一个镇龙,宛如孪生兄弟一样;
一气化三清之术:以神秘的天师之心,诚心祈祷,向三清道尊借法,暂时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涤除玄览,洗尽铅华,元神分解,三魂借助顶上三花,化形离体,七魄勉强融合,暂时掌控本体。
此时的镇龙,逆天施法,已然是身受重伤,面如金纸的他,感觉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有些模糊了,这是天眼法目的神通,即将失效的前奏;
加上本尊,一共四个镇龙,对望一眼,一起掐诀施法,四种不同的神光,四种不同的指决,几个瞬间过后,四种各不相同的法印,托着神光灿灿的尾巴,落在四件灵宝上面,法力和法印的加持,顿时让四件灵宝神光大盛;
“圣灵法阵!转!圣灵加持,灵宝显威!急急如律令!敕!”
四道身影法决变换,齐声呼喝!
巨大的玄武虚影,瞬间缩小,化作神光,加持在阴阳八卦上,阴阳二气流转,八种卦象显化,投射出来的两座八卦阵法虚影,也瞬间凝实了许多;
几个呼吸之间,便将两块幽冥葬土,收入八卦阵法虚影当中,随后阵法缩小,化作两个光团,在阴阳二气的包裹下,回归阴阳八卦;
周身神火滔天,烈焰熊熊的朱雀,也化作一道神光,加持在乾坤神鼎上面,流光溢彩,符纹无数,尽显玄妙,鼎口一个光点显现,化作星蕴流转,犹如时光黑洞;
不消片刻,波涛汹涌的黄泉之水,便尽数被收纳在神鼎之中,宛若返本回原一样,星蕴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威风凛凛的白虎,凌空一扑,化作神光,加持在玄黄宝塔上,九层宝塔顷刻间光芒大作,宝光闪烁,隐约有呢喃的诵经声,自宝塔内传出,带着一股神圣的伟力,收取着仅剩的四道龙卷;
须弥之间,九层宝塔,绽放无量神光,将剩余的龙卷狂风,收摄其中,封于塔内,慢慢炼化;
神异的青龙,摇头摆尾,化作神光,加持在紫金葫芦上,紫金葫芦,再次变大,葫芦嘴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巨大的吸力,犹如深海的海眼漩涡,要吞噬这血红色的魔焰;
几个眨眼过后,漫天的邪火消失不见,尽数被紫金葫芦收去,紫金葫芦由大变小,漂浮在虚空之中,色彩明亮耀眼;
“灵宝降魔!八卦困锁!急急如律令!敕令!”
四尊镇龙,再次呼喝,指泛莲花,法决升腾,随着法印挥洒,四件灵宝凌空飞去,将正在逞凶的飞天僵尸,暂时困在其中,与此同时,游走的黄豆神兵,在将军虚影的指挥下,迅速将被包围的飞天僵尸围住,施展战阵,加持困锁的威能;
来不及废话,四尊镇龙凌空飞来,各自落在四件灵宝的后面,口诵箴言,手捏法诀,法力涌动,趁此机会,竭力降魔!
四尊镇龙,打出四种不同的法印,化作光龙,凌空飞舞,最后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符箓,镇压在飞天僵尸的头顶,勾动着天地大势,吸纳着天地元气,发挥出强大无匹的威能,将凶威盖世的飞天僵尸,暂时镇压;
四尊镇龙,其中的三个,也因此化作光雨消散,剩下的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摸了个空,随即自嘲似的苦笑了一下,一脸气愤的扭过头去,张嘴就是一阵臭骂:
“该!活该!死的好!死了干净!谁特么的让你们跑回来的!害得老子元气大伤!真是该死!”
镇龙越看越来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急败坏的骂着:
“你说说你们!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一个个不是被咬了!就是被宰了!你说你们闲着没事儿,跑回来干啥?添乱么?老子刚才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啊?还是聋啊?一群废物!等死吧!有出息就自我了断!别等着我出手!丢人败兴的玩意儿!”
镇龙骂完,一脸不耐烦的转过身去,虎目含泪,看着眼前仍在挣扎的飞天僵尸,咬牙切齿的,恨意滔天。
挨骂的,正是先前逃走了,却又被周赛设计,以言语相激,以道义相迫,最终头脑发热,不自量力,斗胆回来的那些天师,此刻死的死,伤的伤,任由镇龙臭骂,一个个脸现绝望之色;
他们被飞天僵尸所伤,伤口的尸毒和阴死之气,已经蔓延到全身,侵入心脉了,变成僵尸是迟早的事情,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未死的,都逃脱不了沦为怪物的命运,除非,就像镇龙所说的那样,自我了断,或者被其他天师杀死。
第二十四章 两败俱伤
“道友所言甚是!是我等自不量力,莽撞行事,拖累了道友,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也是天命使然,怎敢再劳烦道友费心,贫道自我了断便是!只是劳烦道友,事后施法烧了这具残躯,以免遗祸人间,贫道在此谢过!”
有人虚弱的开口,不只是硬气,还是受不了镇龙的喝骂,言罢之后,捡起身旁的宝剑,一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道行不够,当有此劫,还请道友,尽力收了这妖孽,为我等复仇!贫道感激不尽!就此去也!”
言毕,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干脆利落,黯然而逝!
“唉!也罢!道友舍命相救,我等却不知好歹,辜负了道友一片苦心,甚至取死有道,拖累道友,当真惭愧!还请勿怪!”
又是一人,自行了断,死前言语,让背对着他们的镇龙,心中不忍,却又误了奈何!
“嗯?”
突然,镇龙轻咦一声,一脸鄙夷的转过身来,双眼之中,除了厌恶,就是憎恨,还有不耻:
“懦夫!你跑得了么?”
原来,这剩下的最后一人,竟然贪生怕死,想要趁机逃走,被机敏的镇龙发现,开口怒骂。
“你,道貌岸然,你说的轻巧!”
这是一个中年道士,身上伤口黑青,显然已经是毒气攻心了,此刻逃跑无果,面容癫狂的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不想死!我现在死了,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你知道的,被僵尸咬过,变成僵尸的人,魂魄会被尸毒和阴死之气,锁在体内,失去轮回的资格,所以,我不能死,死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啊,我求你,放过我!”
说完挣扎着跪在地上,向镇龙磕头,同时连声乞求,讨饶。
“够了!”
镇龙暴喝一声,指着那些自行了断的尸体,一脸的悲戚与愤恨:
“他们,同样是魂飞魄散,你瞎了么?你特么的刚才没看到么?啊?”
中年道士闻言,挣扎着后退,疯狂的冲着镇龙嘶吼:
“凭什么?为什么?作为天师,我们镇妖除魔,诛邪驱鬼,到头来,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凄厉的嘶吼,声嘶力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呼喊,歇斯底里的咆哮,似乎是在问镇龙,又似乎是在问苍天,在问这冥冥之中,主宰众生的命运,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那些曾经寄托了所有精神的信仰:
“你凭什么要我自行了断,又凭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竟要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你说!你说啊...”
镇龙闻言,面色凄然,沉默无言,若非身后,那飞天僵尸的嘶吼,恐怕他会因此道心失守,被心魔所趁,陷入魔怔之中,即便如此,他的无暇道心,也因此有了些许的裂痕,一颗魔种,已经在他的到新之中,悄悄扎根了。
“你说不出来了吧!”
癫狂过后,那人疯狂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宣泄,看着沉默的镇龙再次开口求饶:
“我不想死!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保证!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吸人血的!你相信我!放过我吧!看在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中年道士心知自己,逃不过镇龙的手段,于是连连保证,继续求饶,声音凄惨无比。
“我相信你!我也向你保证!”
镇龙掐动剑诀,剑指凌空一点,一道淡金色长虹,刹那间自其指尖飞出,贯穿了中年道士的头颅;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下,镇龙缓缓转身,一脸沉痛的补充:
“我保证你不会吸人血!因为,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看着远处拼命挣扎的飞天僵尸,双手一震,袖袍一甩,一沓符箓,出现在手中,镇龙怒吼一声,飞身而上。
“嗷!~”
“轰!~嘭!~”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如同平地闷雷一般,与此同时,镇龙的身影,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不振;
同样的,飞天僵尸也不好过,浑身的骨刺,几乎全部断裂,一身肉麟,血肉模糊,流淌着暗红色的鲜血,一双蝠翼,也被炸出了几个血洞,就像破败的柳絮一样,被爆炸凌空抛飞,坠落在不远处的地上,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件灵宝,摇摇晃晃的,自主飞回,坠落在一脸茫然的镇龙身边,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本就是强弩之末的镇龙,伤上加伤,天师战衣,和护法面罩的神光,也因为失去了法力的支撑,逐渐黯淡了;
困兽犹斗的飞天僵尸,虽然因此脱困,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伤痕累累,无力的倒在地上;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爆炸的尘烟消散的地方,缓缓的显出身形,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周赛;
他先是一脸紧张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镇龙,又看向同样,无力挣扎的飞天僵尸,随后,肆无忌惮的放声狂笑,姿态肆意张狂:
“哈哈哈...”
笑了片刻,周赛在镇龙迷茫的目光中,来到了他的跟前,看着虚弱不堪的镇龙,居高临下的嗤笑,面色复杂的辱骂:
“噗!隐世一脉的天师啊!啧啧!你不是很厉害嘛!啊?你再嚣张啊!你特么的再张狂啊!呸!什么东西!”
周赛想起之前,镇龙喝骂他的画面,周赛状若癫狂,小人得志一般,趁此机会,朝着地上的镇龙,吐了一口口水,继续辱骂:
“小样儿!你就是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大爷我随便动动脑筋,还不照样把你们两个小畜生,轻松拿下,你特么的不服,你起来打我呀!我打死你!”
看着镇龙一脸凶狠的模样,至于喷火的眼神,周赛上去就是一脚,踹在镇龙的脑袋上,本就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镇龙,当下闷哼一声,就此晕死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丧心病狂
周赛眼见镇龙,如此不堪一击,于是,便又踹了几脚,骂骂咧咧的,朝着兀自挣扎的飞天僵尸走去,途中一脸的挣扎,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口中轻声呢喃,自言自语:
“你不该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惜!天意如此!你命中该当,有此一劫!即便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卷进此事,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隐世一脉的声誉,我都留你不得!”
言罢,周赛脸上的挣扎,化作癫狂,更多的是决绝,加快步伐,迅速向飞天僵尸靠近,口中极尽羞辱,肆意嘲讽,也不管飞天僵尸,是否能够听得懂;
“啧啧!厉害!果然是厉害!不愧是传说中的飞天僵尸!可惜,竟然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唉!可惜呀!”
周赛看着眼前的飞天僵尸,看着他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口中啧啧称奇,手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双手飞舞,犹如蝴蝶穿花一般,片刻之后,深受重创的飞天僵尸,便被无数符箓组成的符阵,暂时的给封印起来了。
周赛一番忙活之后,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飞天僵尸的对面,用他那刚学会的尸语,开始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
“啊!~嗷嗷!...(不想死的,就跟我做一笔交易,如何?)...~呜!~”
暂时无力挣扎的飞天僵尸,原本正在闭幕疗伤,争取突破周赛布下的符阵,突然听到周赛的尸语,顿时睁开了眼睛:
“呜嗯!~...(你说什么?)...呜啊!~”
周赛闻言,面色一喜,心中暗道:有戏!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周赛继续用尸语,跟飞天僵尸交谈:
“嗷!~...(要么我烧死你!要么你跟我合作!我放你一条生路!)...呜!~”
飞天僵尸闻言,心中不屑,答非所问,借机反问:
“啊!~...(刚才的爆炸!是你弄的?)...嗯!~”
周赛闻言,一脸得意:
“呃!~...(废话!少罗嗦!要么合作!要么死!)...哇!~”
飞天僵尸闻言,心中顿生警惕,打算见机行事,趁势而为,于是开口询问:
“呜!~...(怎么合作!)...哇!~”
周赛闻言,大喜过望:
“嗷呜!~...(很简单,我放了你,顺便把那个追杀你的臭道士,交给你处置,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好,帮我咬一个人,把它变成僵尸!之后,你我各不相干!如何?)...呃啊!~”
飞天僵尸闻言,闭目沉思,思索其中利弊,片刻之后,睁开双眼,眼中红光大盛:
“呃!~...(好!我答应你!)...嗷!~”
周赛闻言,喜不自胜,他的计划,至此才算是步入正轨,只等那狗皇帝,变了的丑僵尸,他就可以报仇雪恨了,想到这里,周赛忍不住再次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
“哈哈哈...”
而周赛不知道的是,那原本被他踹晕过去的镇龙,却被他后面那几脚又给踹醒了,只不过镇龙不愿自讨其辱,于是闭目不言,眼不见为净,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让他明白了周赛的阴谋,深感人心险恶的同时,更是忍不住开口怒骂:
“畜生!你这个畜生!不仅有辱天师道先贤!更对不起身上的天师战袍!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禽兽!畜生!”
听到镇龙的怒骂,一人一僵尸,顿时有了反应,各不相同;
首先是飞天僵尸的怒吼:
“嗷!~(放开我!让我杀了他!)...嗯!~”
周赛却对飞天僵尸的怒吼,不闻不问,反而一脸残忍的,看着怒骂不已的镇龙,走上前去,一阵狂踹,嘴里疯狂的辱骂:
“特么的!你个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我就是丧心病狂!你能把大爷怎么样!你有种!你能耐!你特么的起来打我呀!该死的东西!看大爷我等下,怎么炮制你!我要让你受尽折磨,在痛苦中死去!哼!”
周赛说完,揪起镇龙的衣衫,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飞天僵尸的旁边,并且把镇龙的脖子,放在飞天僵尸的嘴边,然后用尸语,教唆着,撺掇着,唆使飞天僵尸:
“哇呜!~...(你不是要报仇么?来,咬他!你吸了他的血,就可以冲破符阵了!把他变成僵尸!我倒要看看!隐世天师,变成僵尸以后,是会去吸人血呢,还是选择自我了断!你要报仇,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你说呢?)...嗷呃!~”
镇龙闻言,拼命的挣扎,却被一脸残忍,戏虐的周赛,死死的将他按住,并顺手施法,封住了镇龙的丹田气海,使其不能动用丝毫法力,又封印了镇龙的泥丸宫,使其本就萎靡不振的元神,彻底陷入沉睡,甚至还制住了镇龙的穴道;
无法挣脱,甚至连挣扎的能力,都已经失去,惊怒的镇龙,绝望而又悲愤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耻辱!败类!孬种!我就是变成僵尸,也要第一个杀了你!畜生...”
飞天僵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可是他却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周赛,那癫狂狰狞的笑脸,这才张开嘴,咬住了镇龙的脖子,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着,灵气充足的血液,并藉此恢复着自己的伤势,以求能够挣脱符阵的困锁!
镇龙,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心中生出无限的绝望,愤怒,不甘心,众多的负面情绪,冲破了他的无暇道心,将他打入了黑暗的深渊,他被困在其中无法挣脱,即将陷入癫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坠落。
周赛眼见飞天僵尸,咬了镇龙的脖子,便像疯子一样,狞笑着松开了双手,后退两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笑声中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怨恨,莫名其妙的癫狂,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一种,泥足深陷的绝望。
第二十六章 各怀鬼胎
死尸遍地的荒野中,被飞天僵尸咬了的镇龙,已经放弃了抵抗和挣扎,心如死灰,双目无神,失魂落魄一般,像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轰隆!”
“噼里啪啦!”
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一阵炸响,周赛闻声,再次后退两步,一脸的谨慎之色,保持着应有的戒备,看向始作俑者;
刚刚冲破符阵的飞天僵尸,同样一脸戒备的,后退了一段距离,同时察觉到,为了破除符阵,他刚刚恢复了一些的伤势,被打回原形,甚至还恶化了,比之前还严重;“嗷!~吼!~”
飞天僵尸冲着周赛,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藉此宣泄心中的怒火;
周赛见状,不以为意,反而彻底放下心来,一脸淡淡的笑意,这本就是他之前算计好的;
若非如此,他先前,就不只是踹晕镇龙那么简单了,而是会直接杀掉他,毕竟,对于顽固执拗的隐世一脉来说,他的秘密,一旦暴露,镇龙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自从遇到镇龙,并确定了他隐世一脉的身份之后,周赛的心里,就有了大致的计划,就是要利用镇龙,来对付飞天僵尸,后来镇龙的喝骂,更是坚定了他的心计;
后来发觉镇龙道行高深,法力高强,随机应变的周赛,更是丧心病狂的,使用激将法,骗得那些逃走的天师,回来送死,同时,也害得镇龙,为了救人而元气大伤;
可惜镇龙,一番良苦用心的喝骂,本意是想让周赛知难而退,带人离开,谁知却阴差阳错之下,卷入了周赛针对秦始皇的阴谋之中,如今更是落得这步田地,真是可悲,可叹!
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镇龙,周赛一脸的不屑,尤其是看到,大量的阴死之气,将镇龙笼罩,镇龙脖子上的尸毒,也如同水墨渲染一样,开始迅速扩散;
如此下去,不消片刻,尸毒就会侵入五脏六腑,要不了多久,镇龙就会因为尸毒攻心,而沦为毫无灵智可言的行尸,也可能因为生前身具法力修为,变成跳尸,或者僵尸;
“嗷!~...(你叫什么名字?听的懂人话么?我总不能,一直都用尸语跟你沟通吧,这样不方便我实施计划!)...哇!~”
周赛面向飞天僵尸,用尸语询问。
飞天僵尸仍旧保持着警惕,闻言沉默了片刻,方才用低沉的嘶吼回应:
“呜啦!~...(我叫该隐!你说人话吧!我听得懂!我是僵尸,喉咙僵硬,只能说尸语!)...吧哈!~”
周赛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镇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悄悄的转身,低沉的话音,远远的传来:
“听的懂人话就好!走吧!”
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身形,转过身去,看向纹丝未动,仍旧一副戒备姿态的飞天僵尸,不由哑然失笑:
“嘿嘿!你不用防着我!我不会害你的,至少,目前不会,”
一边说,一边转身,继续缓步而行,声音充满了不屑:
“我能把后背空门,留给你一个强大的飞天僵尸,你却连跟我走的胆量,都没有么?”
飞天僵尸,也就是该隐,自然听出了,周赛言语之中的嘲笑之意,低沉的嘶吼着,用尸语反驳:
“哇呃!~...(我岂会怕你!这个臭道士怎么处理?你就不杀掉他么?)...哈呕!~”
步履沉稳的周赛,闻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解释,言语之中,尽显癫狂:
“让他自生自灭吧!我倒想看看,这隐世一脉的天师,变成僵尸以后,是会选择自行了断,杀身成仁呢?还是会选择苟且偷生,为祸人间?可惜,我没有时间去看结果!”
周赛说完,继续前行,刚走两步,却再次停下了,转头看向旁边草地上,那里是镇龙的四件降魔法宝,还有那边绝非凡物的宝剑;
该隐也注意到了周赛的行为,一双蝠翼展开,上下扇动着,不知是要逃跑,还是要见机不对的时候,与周赛拼命;
同样的,该隐的反应,周赛自然也看在眼里,当下转过身去,继续前行,心中暗想:
反正这荒郊野外的,知道此地的人,不是死透了,就是变成僵尸了,我就不相信,这四件降魔法宝,还会再次被镇龙利用,到了那个时候,这镇龙,绝对已经变成僵尸了!
僵尸是不可能使用降魔法宝的,两者近距离接触,只会互相伤害,所以,周赛也不担心,这降魔法宝,会被该隐得到;
显而易见,该隐也明白这一点,他只是不想让周赛,得到这些降魔法宝;
因为他认为,周赛的城府太深,若是让他得到了,难保将来,不会拿来对付自己,降魔法宝的威能,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该隐望着周赛,远去的背影,心中的警惕之意,更加强烈,看了一眼,已经生无可恋的镇龙,两行血泪,诡异的从绿幽幽的眼睛中,缓缓流出,随着该隐的转身,无声坠落,抬手拂过双眼,该隐默默的,跟上了周赛的脚步。
“该隐!是吧?想不到!只是随口一问,你竟然真的有名字!真实怪哉!”
周赛察觉到跟上来的该隐,轻笑着说,察觉到该隐没有搭话之后,自顾自解说:
“僵尸,就算拥有一部分记忆,也只是记得仇人的名字,或者模样,你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也算是个万中无一的例外了!嘿嘿!有趣!该隐!该...”
略带嘲笑的话语,嘎然而止,周赛霍然转身,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略带惊恐的问:
“你说,你叫该隐?这是你生前的名字?还是死后自己取的?”
该隐闻言,脚步不停,略过周赛,一双蝠翼伸展了一下,再次收缩在身后,低沉的尸语,随风而来:
“嗷嗬!~...(生前?死后?重要么?走吧!)...呃嗯!~”
周赛闻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该隐的回答,本来僵硬的尸语,在他听来,竟然荒缪的,听出了一丝无奈,和沧桑的感觉,甚至还有些空洞的味道,以及浓浓的感伤;
第二十七章 僵尸心魔
豆大的冷汗,簌簌而流,周赛却恍然未觉,只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刹那间直冲后脑勺,心中更是冰冷到极致,一股莫名的阴寒之气,萦绕心头,让他想起了一段传说;
一段若非偶然,恐怕他也无缘知晓的传说,若非是他曾经,为了搜寻飞天僵尸的下落,也为了学习尸语,翻阅了很多古籍,恐怕还真的不会知道,该隐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若有所悟的周赛,看着该隐远去的背影,心中那因为阴谋得逞,而衍生出来的志得意满,霎那间化作虚无,转变为小心谨慎,提醒着他要保持警惕;
似乎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恐怖的心里,周赛轻声呢喃着:
“该隐!我说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感觉,难道真的是他么?第一个入世的隐世天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随后又摇摇头,自我否认,进行自我安慰:
“不一定!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也许,只是巧合而已!嗯嗯!就是这样!一定是巧合!”
一抬头,看着越走越远的该隐,周赛不满的呼喊:
“哎!你别走那么快!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么?”
......
自周赛和该隐,一同离开之后,陷入迷茫和绝望的镇龙,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仿佛是永恒,时间,对于不死不灭的僵尸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哀大莫过于心死,可是,镇龙的心,却没有死,随着尸毒攻心,他道心破碎,一颗早就扎根的魔种,瞬间开始吞噬他的灵魂,藉此壮大;
中年道士临死前的嘶吼,质问,化作魔咒,萦绕耳旁,如同来自幽冥炼狱,无形无质的魔火,点燃了他的魂魄,烧毁了他的信仰,拖拽着他,堕落罪恶的深渊,沉沦黑暗的泥沼;
“凭什么?为什么?作为天师,我们镇妖除魔,诛邪驱鬼,到头来,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你凭什么要我自行了断,又凭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竟要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你说!你说啊...”
那凄厉的嘶吼,声嘶力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呼喊,歇斯底里的咆哮,像是在拷问戴着枷锁的囚徒,鞭打着他脆弱不堪的魂魄,蚕食着他近乎绝望的善良,摧毁着千疮百孔的信仰;
那些曾经寄托了所有精神的信仰,那些曾被他视作信仰的神邸,至神至圣的三清道尊,那高于生命的神圣使命,曾发誓愿意为此,付出一生的伟大天职,代表着无上荣耀的称谓:天师!
这一切,在此刻的镇龙看来,却是那么的荒缪,那么的可笑,可悲,可叹,像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像一个自作聪明的井底之蛙,像一个不知所谓的可怜虫,在悲哀中自我安慰;
曾经支撑了他大半生的一切,如今在这难以抉择的生死之间,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
隐隐约约之中,他似乎深刻的体会到了,那个不想死的,中年道士的感受了,想想自己,曾经对他的贪生怕死,表现的那么深恶痛绝,如今轮到自己了,却无耻的犹豫了;
难道自己的性命,就比别人的高贵么?难道自己可以做到不吸人血么?难道自己真的要选择,如此恬不知耻的活着么?活着等别的天师来消灭自己么?
他忍不住扪心自问,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既然身中尸毒,就应该自我了断,不该妄想苟且偷生,也许在自己,穿上天师战袍的那一刻,这样的结局,就早已注定了!
他甚至胡思乱想到,除了寿终正寝的天师以外,有多少天师,也像自己这般,陷入两难之局,难以抉择生死之欲,最终选择以死殉道的,又有多少?
又有多少天师,一念之差,苟且偷生,最终被其他天师追杀,诛灭?
也许替他们,结束罪恶生命的,就是他们的同辈师兄弟吧?也可能是后辈弟子!
突然,镇龙的思绪,被外力强行打断,将他那挣扎的意念,从炼狱魔窟之中拉了回来;
那些回来送死的天师,尽皆被该隐所伤,除了自我了断的,和镇龙亲手诛杀的中年道士,其他的,都已在此刻,化作行尸和跳尸,灵智低下的他们,把镇龙当作了食物;
清醒过来的镇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四肢僵硬,行动起来,有些不太方便,转头看远处,他记真龙诛邪剑,应该就在那个位置;
“嗡!”
真龙诛邪剑,作为后天至宝,已经有了一些微弱的灵智,此刻,似乎是感受到了镇龙的目光,自主的发出了剑鸣声,在草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镇龙此刻,暂时被低级僵尸包围了,他们的脑袋,不停的在镇龙的身上游走,偶尔轻轻的撕咬,这是在通过嗅觉,来辨认镇龙的身份,因为他们都是刚变成僵尸,身上的尸气太弱;
镇龙对这一切,显得毫不在意,而是盯着地上,不停震动的真龙诛邪剑,缓缓的抬起了右手,僵硬的手掌,尽量弯曲,想要做到,手掌虚握的状态;
“嗡!”
“唰!”
“咻!”
真龙诛邪剑的抖动,越来越激烈,剑鸣声也越来越大,突然,真龙诛邪剑凌空飞起,自主的朝着镇龙的手掌飞来,剑柄主动的钻进,镇龙竭力虚握的右手中,就像乳燕归巢一般;
就在镇龙的手掌,勉强握住真龙诛邪剑那一刹那,一道明悟,如同一缕阳光,刺破了厚重阴霾,就像是一汪清泉,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心田,让他产生了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嗬!嗬!嗬!”
他想吼出一个杀字,藉此提气运功,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可惜,却未能如愿,他现在甚至连尸语,都说不出来,一股沉闷的感觉,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彻底发狂。
第二十八章 花言巧语
挥剑,只是最简单的劈砍,也是,最疯狂的劈砍,杂乱无章,毫无章法,他藉此宣泄,心中由憋闷带来的疯狂;
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也是镇龙倒下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镇龙被残忍的周赛,封印了法力和元神,甚至是封住了他周身,几处重要的穴道,但是这种做法,却似乎在无意之中,成全了他,因为所有的封印,都在他化作僵尸之后,被翻涌得死气和尸气,给冲散了;
而他之所以,能够暂时掌控,真龙诛邪剑,全都是仰仗元神的力量,只不过由于元神,要抵挡体内死气和尸气的侵蚀,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正因如此,镇龙才会在力竭之后,昏倒在地。
另一边,周赛带着该隐,来到了他们之前,安营扎寨的地方,拿出一件黑色斗篷,和一件大号的天师战衣,递给该隐,让他先穿上;
该隐接过斗篷,对于那件天师战衣,却是迟迟不接;
“放心吧!这是给你掩饰身份的,也是为了接下来,行事方便,专门为你做的!”
该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穿在身上,又将斗篷穿好,并且戴上了帽子,看着周赛递过来的护法面罩,再次开始犹豫,是警惕,还是沉思,无人知晓;
“就算你伤势严重,实力受损,也用不着这么提防我吧?”
周赛见状,不满的嘟囔:
“现在,你我的实力,可谓是半斤八两,既然决定合作,那就没必要日夜提防!”
该隐沉默,结果护法面罩,入手之后,心中了然,只是普通的铜钱,糊了一层金粉,用普通的红绳,简单的编织在一起的,并没有编织成阵法之类的,于是,便放心的戴上遮丑;
虽然如此,但是该隐心中的戒备,却没有一丝减少,想起了那些被周赛带领着,前去降服他的天师,尽数被他当作棋子,算计致死,甚至连修为高深的,隐世天师镇龙,也难逃厄运;
甚至包括自己的伤势,也被对方逐步掌控,加以利用,并施以阴谋诡计,逼迫他不得不屈从,否则,像他这种高阶僵尸,又岂会轻易妥协,任凭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小天师摆布;
对于该隐来说,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只要给他几天时间,等他的伤势再恢复一些,到时候,不说杀掉周赛,至少保命足矣,大不了一走了之;
至于答应过他的事,对与该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僵尸与天师的合作,本身就是一个最可笑的笑话,恐怕如今的这一切,连所谓的三清道尊都想不到吧!
以周赛的心机,这一切,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之所以如此急切,就是担心,万一该隐的伤势恢复了,到时候别说帮他完成计划了,不杀他都是他做梦了;
如此情况之下,一个天师,一个僵尸,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并且互相戒备着,在秦始皇密使的带领下,通过皇宫地道,进入皇宫,面见秦始皇,因为,秦始皇,比他们更急切;
出了地道,通过数道石门关卡,他们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四周雕梁画栋,金玉铺地,富丽堂皇,金杯玉盏,尽显奢靡,周围陈设,尽皆华贵无比;
已然老态龙钟,且身染恶疾的秦始皇,一身龙袍,头戴皇冠,端坐在一道珠帘之后,虽然气息虚弱,但一身威严气势,仍旧庄严大气,神圣不可侵犯,仿佛一头沉睡的巨龙;
“贫道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周赛第一次,规规矩矩的,向秦始皇见礼问安,以往都是被胁迫的,自然不会遵循这些虚伪的礼数,而秦始皇,也不至于拿其亲眷的性命,要挟他做这种小事;
因为,他想要的是长生不死,对他而言,只要梦想成真,剩下的,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做到,他想做到的一切,让这天地苍生,继续随着他的思想意志沉浮;
周赛突然的问安,虽然让他有些疑惑和防备,但是,他却急于知道有关长生的消息,是以没有特别在意,反而打量着装扮奇异的该隐,语气威严霸道:
“殿下何人?为何遮面?”
这句话,分别问周赛和该隐二人,该隐自然不会用尸语回答,周赛自然的躬身开口,将他事先就想好的说辞,解释给秦始皇听:
“此乃隐世一脉天师,镇龙道友,贫道经过一番苦心寻找,终于将其找到,再三相求,才将其请来,为吾皇,献上长生不死之法,金钱遮面,乃是隐世一脉的标志,想来吾皇....”
听到长生不死之法,秦始皇顿时精神大振,凝神静听,谁知周赛却还在替该隐,解释金钱遮面的事情,深感不耐烦的秦始皇,直接霸道的开口打断:
“略有耳闻!长生之法何在?速速献上!”
秦始皇话音刚落,那密使便走上前来,面向该隐,躬身伸手,该隐见状,不言不语,冷眼旁观,想看周赛如何接招,怎么收场;
“吾皇赎罪!”
周赛见状,面不改色,躬身告罪,开口解释:
“长生不死,乃是隐世一脉最高秘法,向来口口相传,不记载于任何书卷竹册,正所谓:法不传六耳!此等秘法,便是贫道同属天师道一脉,也是万万不能轻易得知,所以,”
说到这里,周赛话音一转,说出目的:
“还请吾皇移驾,屏退左右,并在得知秘法后,允许镇龙道友,在宫内藏宝秘殿内,挑选三件宝物,作为交换之物!并释放贫道的亲眷,稍后贫道,会自行回避!”
秦始皇闻言,略一思索,觉得周赛言之有理,长生秘法,越是简单,他反倒还不会轻信,至于三件宝物,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不能轻易得知,自然要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秦始皇缓缓真起身来,走下龙台,边走边说:
“爱卿言之有理!寡人,便是下了这龙台宝座,亲耳请授这长生不死之法,又有何不可?”
第二十九章 阴谋得逞
话音落下,身形已然来到,该隐身前三尺以内,一双龙目,携带着无上威严,霸道的气势,以一副居高临下之姿态,俯视该隐,片刻之后,方才淡然开口,下令:
“带周赛前去,与其亲眷相间,待得寡人,习得长生不死之法,自会放尔等离去!尔等!退下吧!”
此可谓是前所未有,孤身让人近身三尺以内,并且屏退左右,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由此足以见得,秦始皇对长生之法的迫切之心,急切之意。
周赛等人,闻言躬身后退,缓缓退出大殿,守在门外。
“所谓长生不死之秘法,究竟如何?你且与寡人道来!”
秦始皇待得周赛等人,退下之后,再次上前一步,话音飘渺,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该隐见状,顿时明了了,周赛的算计,同时也大致猜出了,周赛与这凡尘帝王之间的因果,听到秦始皇的问话,缓缓抬手,摘下面罩;与此同时,心中对秦始皇那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霸道姿态,表示由衷的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眼前之人,只不过是人间帝王而已,而他,修为再进一步,便是僵尸中的帝王,那可是仅次于,传说中的,僵尸始祖的存在,届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又岂是他一届人间帝王,可以相提并论的;
原本他对周赛的仇人,还抱着能利用,就尽量利用的心思,如今看来,索性成全了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又有何妨,让他好好尝尝,长生不死的代价,和其中的痛苦折磨。
而该隐的动作,在秦始皇看来,让他更加相信的同时,防备之心,也随之加强,这本就是帝王的本能心理反应,更何况,越是此时的他,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否则,他也就不会如此疯狂的,不惜手段,不计代价的,搜寻长生不死之法了;
秦始皇情绪激动的盯着该隐,生怕错过一个动作,听错一个音节,毕竟对他来说,这可是他梦寐以求,朝思暮想,期待已久的长生不死之法。
调皮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特别缓慢,随着该隐摘下面罩,抬起头颅,直视眼前这自以为是,不可一世,被周赛算计的可怜虫;
该隐那丑陋怪异的容颜,顿时让秦始皇大惊失色,神态惊恐的,连退数步,看着眼前如影随形,亦步亦趋的怪物,强自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开口怒喝,语气依旧霸道无比:
“大胆!退下!”
声音的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该隐闻言,更加不屑,却沉默不语的,继续向前,并且伸出了双爪,他需要鲜血,来加快伤势的恢复速度;
而眼前,这个可悲的家伙,却需要长生不死的痛苦折磨,来满足心中那个,荒缪到不可思议的臆想,如此两全其美,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的事情,该隐自然是乐意之至;
惊怒的秦始皇,看着眼前这个,斗胆违逆他的意志的怪物,在后退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心中发狠,再次开口,发号施令:
“抓住它!”
眼看着那伸出魔爪,并且张口露出獠牙的怪物,即将抓住自己,秦始皇心中,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最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于是,情急之下,开口补充:
“杀了它!”
一道锁链,十分突兀的出现,仿佛自虚空之中,延伸而出,瞬间缠住了该隐的脖子,并且有一股巨力,将他的身形往后拉,与此同时,他的四肢,也被神奇出现的锁链困锁住了;
同时,飞刀,暗器,匕首,箭矢,尖刺等武器,不分先后的击中他的身体,几声沉闷的呼喝,几乎同时在他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再次传来;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该隐的身形,犹如扎根大地的巨树一般,纹丝未动,那些击中他的武器,连刺破他皮肤的资格都没有,发出一阵轻响,便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下一个瞬间,该隐动了,被他看作蝼蚁的存在,竟然敢斗胆跟他动手,简直是不知死活,于是他便展动四肢,原地打转,将锁链尽数缠绕到自己的身上,并藉此将那些蝼蚁,拉到跟前;
张口咬住一人,贪婪的吮吸着,期待已久的鲜血,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将这人的一身精血,吸收的差不多了,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自身在慢慢强壮,和力量也在逐渐恢复;
再次展动四肢,将刚刚摄取的鲜血力量,瞬间消耗掉,强大的力量,震断了身上的锁链,也将身边的其他四个人,生生震死,横飞出去,倒地不起;
伸出手去,驱使异能,动用邪法,将秦始皇的身形困住,拉扯到自己跟前,不顾他的惊呼,反抗,甚至是求饶,毫不犹豫的张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满足了他的夙愿;
从看到身边最隐秘的贴身侍卫,眨眼间尽数丧生在恶魔爪牙之下,一心梦想着长生不死的秦始皇,几乎被吓得肝胆俱裂,下一刻,他就身不由己的,落入了魔鬼的爪牙之下;
感受着体内的鲜血和生机,正在渐渐被凶残的魔鬼,摄取吸收,秦始皇心生绝望的同时,心中更是升起了无边的怨恨,如滔天巨浪一般,翻涌不息,永无止尽;
大殿之外,周赛趁着密使,头前带路的机会,私下施法,用符箓,将大殿周围的侍卫,定住身形,并封住他们的五识五感,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跟随密使前行;
穿庭过院,走过几个亭台楼阁,来到一座小花园之中,密使打开假山上的机关,带着周赛,走进密道,跟他的亲眷见面;
见到亲眷之后,周赛再次,故技重施,用符咒将此地的侍卫,全不制住,摸出钥匙,打开牢笼,释放了被秘密关押在此的亲眷,与自己的妻子儿女,相拥而泣,同时感慨万千;
周赛深知事态紧急,情况危险,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便带着一众亲眷,出了地底密道,来到地面之上,开始布置法阵;
第三十章 尸王诞生
由于周赛是有备而来,是以,很快便将一应事物准备齐全,毫不犹豫的立刻开坛施法,不敢有丝毫耽搁;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天地间,突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空中异象连连,刚刚用符咒,将所有亲眷隐去身形的周赛,见状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周赛来不及多想,连忙告诫亲眷,让他们离开皇宫之后,立即远走高飞,自己自有办法寻得他们踪迹,随后,立刻施展大型遁法,将一干亲眷,送出皇宫之外;
转头看着异象之下,正是该隐和秦始皇所在的宫殿,周赛一番犹豫之后,用尽最后的法力,为自己加持了一个隐身符咒,朝着异象之下飞奔而去,打算一探究竟,方便日后谋划。
大殿之内,该隐惊恐的看着,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僵尸转化,并且散发出来的威势,比之自己全盛时期,还要强横数倍的秦始皇,一脸的震惊,谨慎起见,满眼警惕的,迅速后退;
该隐在咬了秦始皇以后,就察觉到了异常,秦始皇的血液之中,似乎蕴含着十分庞大的能量,让的伤势更加快速的恢复着,心中欣喜的该隐,自然不会想太多;
然而,就在秦始皇的精血,将要被他吸干的时候,异变徒生,原本苍老虚弱,无力挣扎的秦始皇,竟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该隐推了出去,接下里的一幕,更是超出了该隐,无数年来对僵尸的认知;
原本老态龙钟的秦始皇,一身干巴巴的皮肤,如蟒蛇蜕皮一样,褪下一层老皮,并且诡异的长出了肉麟,一双蝠翼,撑破了他身上的龙袍,开始舒展,慢慢由小变大;
那被该隐震死,甩飞出去的四个侍卫,诡异的化作一团暗红色的血雾,飘向缓缓腾空而起的秦始皇,被他吸收,炼化,而那四个侍卫,则是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秦始皇身上的肉麟,从刚开始黑色,迅速变成银白色,很快又变成暗金色,那颜色,几乎和该隐身上的,相差无几了,最后又变成了暗红色,这下连该隐都看不懂了;
殿外的异象,该隐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那种恐怖的威势,却也能感觉的到,而异象的根源,分明就是眼前的秦始皇,该隐迷茫了,按说,被他咬了变成的僵尸,等级只会比他低才对;
刹那之后,让该隐觉得更加不可思议,并且难以接受的事情,就那么真实的发生了;
秦始皇的模样,现在用头角峥嵘来形容,无疑是再贴切不过了,一身强大的威势,似乎与殿外异象的威势,结合到了一起,压得该隐喘不过起来,隐隐约约,有一种想要他臣服的趋势;
而一开始,就被该隐咬死的那名侍卫,此刻挣扎着,缓缓站起身来,动作僵硬的,走到已经变成僵尸的秦始皇面前,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殿外,隐身潜行回来,打算一探究竟的周赛,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与该隐一样,不明所以,但是心中那种惊骇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浓重,越来越强烈;
与该隐这个僵尸不同,作为活人的周赛,只觉得在异象,和僵尸秦始皇的双重压迫之下,以内的血液,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不由自主的翻腾,似乎要化作水蒸气,蒸发出去一样;
心惊肉跳的周赛,施展符咒,暂时打开了天眼,凝神望去;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隐约之间,他仿佛看到,一层淡淡的血雾,从他的体内飞出,神奇的穿过殿门,飞向凌空悬浮的秦始皇,身边几名被他制住的侍卫,更是明显的开始老化。
天空中的异象,愈演愈烈,风雷交加,云海翻腾,漆黑的乌云,血红色闪电,仿佛是苍天在震怒,又像是在告诫众生,一个绝世妖孽的诞生,从此人间,将陷入腥风血雨之中;
大殿内,已然变成僵尸的秦始皇,悬浮在虚空之中,周身气势鼓荡,威势一时无两,一身暗红色的肉麟,随着对血雾的吸收,颜色变得越来越红,红里透黑,显得极为诡异;
“噗嗤!”
秦始皇周身关节位置,洁白的骨刺,疯狂的生长,再次将身上的龙袍,刺破,洞穿,弄得破破烂烂的,并且在他额头上方,长出两根骨刺一般的尖角,闪烁着妖异的血红色纹路;
“嗷!~”
一声嘶吼,充满了无尽的霸道与威严,配合上他周身涌动的气势,可谓是气吞山河,仿佛镇压的虚空,都在为之颤抖;
嘴里长出的尖牙,由银白色变成淡金色,又变成暗红色,随着嘶吼,将秦始皇的模样衬托的,更加的凶残;
嘶吼过后,秦始皇双翅扇动,狰狞的头颅,面向该隐,一双眼睛,缓缓睁开,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从黑色,变成绿色,再变成血红色,眼皮周围,是一圈淡金色纹路;
待光芒散去,一双不怒自威的双眼,瞳孔中似乎有血色的符文在其中沉浮,若隐若现,居高临下的看向该隐,仿佛高高在上的主宰,在低头俯视脚下的蝼蚁。
“嗷!~”
“咔嚓!~”
该隐在这股威势的冲击下,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后知后觉的他,愤怒的嘶吼一声,连续向前踏出三步,每踏出一步,仿佛都承受着万斤巨力的重压,将脚下的地面踩得粉碎;
“呜嗷!~...(大胆!放肆!在寡人面前!你!给我!跪下!)...呃唉!~”
屹立虚空之中的秦始皇,居然神奇的说出了一段尸语,带着浓浓的愤怒的情绪,先是作出拥抱虚空之状,接着在虚空中踏出一步,一股浓重的威压,铺天盖地,仿佛要镇压一切;
“嗬啊!~(不!)”
伤势并未完全恢复的该隐,在这股威势的镇压下,双腿不由自主的弯曲,无比屈辱的跪在了秦始皇的面前;
“嘭!~”
“咔嚓!~”
该隐膝盖下面,金玉铺就的地面,再次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