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鸳鸯风急不眠
却见“飞妹”将筷子移向了鱼的最末，将鱼尾巴和最靠近尾巴的那一段夹给了美晶和阿敏，面露笑容而道：“把鱼尾巴给二位，是有讲究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虽然说这尾巴的刺最多，不过，这寓意却是最好。二位不是正在驻京办实习并打算留下么？照我看啊，赵秘书长和屠主任肯定会留下二位的。为什么呢，因为这鱼尾，也是四个字，委以重任。”
美晶和阿敏一听到这儿，简直是喜出望外，怎么也没想到，“飞妹”竟然尽晓她俩的心事，而且用这样一个喻意颇深的“委以重任”点了出来。所以，不管这鱼尾的刺再多，也是乐在其中了，当即笑着向“飞妹”道歉。
“好！”赵、屠二人见“飞妹”如此胸怀宽阔，更是赞赏有加，不住鼓掌。
“飞妹”意犹未尽，笑着点头，指了指剩下的鱼，说出一句：“好啦！我的段子讲完了，接下来的鱼肉，大家就请便吧。对于这些，也是四个字，年年有余。”
“好！太好了！”众皆欢呼，高举手中酒杯，一同喝下。
至此，全鱼宴已是各取所需，其乐融融。
接下来的才艺表演中，小静说了一个略有意思的段子，问诸葛亮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众皆一愣，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诸葛亮的媳妇是姓黄，全名叫黄月英，也是一个奇女子，还真是很少听说诸葛亮的母亲叫什么？
见众人摇头，小静说出了答案：“不是有一句老话么？既生瑜，何生亮。所以，这句老话已经提示了两个再浅显不过的人物，那就是周瑜的老妈是既，诸葛亮的老妈是何。因为既生了瑜，何生了亮嘛。”
“哈哈！”有几个没读书少的女生没怎么笑，但是赵、屠二人及“飞妹”都已然笑弯了腰。
别说，小静这个段子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还挺有那么一丝“雅趣”。歪用了一句周瑜的话，原义是周瑜感叹自己处处不如诸葛亮，既然老天已经让自己成名于世，为何还要让诸葛亮出生呢？到了她这儿，就巧用其义，把两个语气词“既”与“何”当作了人名。
那“何生亮”，可不就说明诸葛亮的老妈是“何”么？
于是，既然赵、屠二人和“飞妹”带头，那么众人也笑。所以，小静这一关也算是过了。
至于“飞妹”的另两个姐妹，后来都讲了两个段子。
一个稍微素一些。
三个百岁寿星接受记者的采访，让三位寿星说一说他们的长寿之道。第一位寿星说：“吃饭少一口。”第二位寿星说：“饭后百步走。”第三位寿星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婆长得丑。”
另一个稍微荤一些。
多部门联合扫黄，在“天上人间”抓获一俄罗斯小姐。审讯员问：“你一天接客多少个？”俄罗斯小姐支支吾吾：“有，有六、七个吧？”审讯员拍桌怒问：“到底有多少个？”俄罗斯小姐冷冷一笑：“到底的？这个真没有！我还真没碰到过能够到底的！”
“哈哈哈！”最后这个段子虽短，却荤得颇有趣味，逗得赵、屠二人大笑不止，驻京办那四美，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所以也跟着笑。
顺利过关。
其间，驻京办四美和赵、屠二人也表演了才艺，无非也就是说些段子和笑话什么的，整体水平与唐卡经历的那些酒局相去甚远。不过，即便如此，赵、屠二人也是兴致勃发。正如路晴所料，他俩不但没有察觉出这些“女研究生”是假冒的，甚至对此深信不疑。
男人腰间那股小火苗啊，为何烧得如此之旺？是想把所有这些美人儿都吞噬了么？
当然不是！
现在赵其武的眼中，只有“飞妹”一人。
而屠宏汉虽然也觉得“飞妹”不错，但毕竟可遇不可求，眼下让他无比心动的，还是身段更显风情的小静。
欢声笑语之间，全鱼宴步入尾声。兴致勃勃之时，赵其武大手一挥，立刻转场，泳装派对正式开始。
众美换装出来，当即将赵、屠二人弄得眼花缭乱。尤其是“飞妹”与小静，纤纤玉体，略显含羞，着实惹人爱怜。
春点疏梅雨后枝，翦灯心事峭寒时。市桥携手步迟迟。
蜜炬来时人更好，玉笙吹彻夜何其，东风落靥不成归。
钗燕笼云晚不忺，拟将裙带系郎船，别离滋味又今年。
杨柳夜寒犹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些儿闲事莫萦牵。
迫不及待之间，屠宏汉已经拉着了小静的手，叫嚷着教她学蝶泳。赵其武也彻底赖上了“飞妹”，和她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凭水赏月，畅聊人生。
单从这个“泳装派对”来说，创意还真是挺新颖，连唐卡早些年最能玩的时候，也没有张罗过如此活色生香的“大戏”。
但是赵、屠二人就敢弄，而且是在各方面风头如此收紧的当下。
当然，他们两个，早就把什么公务员和领导干部的身份抛在了九霄云外。他们认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企业里说一不二的土豪大老板，亦或是古时北京城里掌握生杀大权的王侯。
与客携壶，梅花过了，夜来风雨。幽禽自语。啄香心，度墙去。春衣都是柔荑翦，尚沾惹，残茸半缕。怅玉钿似扫，朱门深闭，再见无路。
凝伫。曾游处。但系马垂杨，认郎鹦鹉。扬州梦觉，彩云飞过何许。多情须倩梁间燕，问吟袖，弓腰在否。怎知道，误了人，年少自恁虚度。
风月无边之间，“飞妹”盘算着，该撤退了。
这等男女**之事，讲究的就是暧昧迷离，求而不得。
如同一支乐曲演奏，其中经历轻盈婉转，急促盘旋，最后气势恢宏，步入高峰之时，却戛然而止，让人回味无穷！
所以，现在撤退，定然能将赵、屠二人的热火吊到极致。
她不经意地望向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虽然已经调到了震动，但一直亮个不停，震个不停。
她神色微变，表情有此不自然。
“怎么了？”见美人如此，赵其武当然得关心一下。
她撅起了嘴，偏了偏头：“没事儿！都是无聊的人打的，不理他！”
赵其武见多识广，很快就从她如此反应中嗅到了什么，于是微笑着附和：“好！如果是无聊的人，就别理他！咱们聊咱们的！”
“就是！”“飞妹”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香槟杯，一饮而尽。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心有余悸，时不时斜眼去看着自己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号码。
停了一阵，手机又接着震动。
“飞妹”有些绷不住了，心思已然不在与赵其武的聊天上。
赵其武微微皱眉，说出一句：“要不，你还是接吧。就和他说一声，不要再打了。再这么无休止地震下去，也挺让人心烦的。”
蓦然的，这一句象是击中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眼中一下涌出了泪花，喃喃而道：“没用的！就算我和他说一万遍不要打了，他也会再打的！”
赵其武暗自吃惊，一下子想起了屠宏汉通过小静口中套来的消息，这个菲儿有过一个读博士生的男友，现在正闹分手。应该是菲儿想断，但那个博士生还在纠缠中。
这么执着地来电话，一定那个博士生无疑！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赵其武咬了咬牙，靠近了她的眼睛，说出一句：“这是你原来的男朋友吧？这样吧，你接电话，就说你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了，让他不要再骚扰你。实在不行，就让我跟他说。你明确告诉他，我就是你的新男友！”
“飞妹”已是泪如泉涌，喃喃说出一句：“这样行么？”
赵其武轻轻扬起了手：“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你要是还想这样断断续续地下去呢，那就任由他打。要是你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那就接电话。总之，我愿意对你好，愿意和你在一起。不管别人说咱们年纪相差有多大，或是些别的什么。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愿意当你的新男友！”
“飞妹”似乎深受触动，开始破涕为笑：“你？这算是向我表白么？”
赵其武扬起了脖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嘛，难道向喜欢的人表白还需要理由么？”
“喃喃！”“飞妹”虽说有些犹豫，但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轻轻点了接听键。
“菲儿！是你么？哎呀，你总算接电话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
电话那头，一个男音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赵其武冷笑一声。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个铁了心要出国的博士生了。
见“飞妹”仍在迟疑之中，这位“美猴王”已经按捺不住，一把抢过了“飞妹”手中的电话，说出一句：“你好！我叫赵其武，是菲儿的新男友！”
“新男友？”电话那边差点儿炸了锅，“博士生”几乎是用着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狂吼：“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菲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有新男友？我不跟你说，你把菲儿找来，我有话跟她说！”
“哼哼！”赵其武这时看了“飞妹”一眼，示意她别紧张，然后用鼻音哼出一记冷冷的笑：“你这会儿想起要找菲儿说话了，那你铁了心去美国倒腾你那个什么‘硅谷’之梦的时候，你想过要找菲儿说说么？你这一去，至少好几年回不来，远在大洋彼岸，菲儿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想过要找菲儿说说么？”
第七百三十一章 电话里的男友
“你？”“博士生”在电话那头顿时语塞，显然是没想到这个“新男友”竟然知道她这么多事情，问出这么难以回答的话来，嘟哝了半天，无赖似的吼出一句：“我不跟你说！你知道什么？你把菲儿找来，我跟她说！我跟你根本说不着！”
赵其武极尽冷嘲热讽：“你以为你是谁？跟我说不着？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按照你们学习英文的理解，你充其量也就是个过去时，我现在可是现在时和未来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你都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还在这儿纠缠不清，有意思么？”
“你！”“博士生”被噎得没话了。
赵其武趁热打铁：“我老实告诉你吧，菲儿现在就在我身边坐着呢。她是看你可怜，才让我接了你这个电话。再说了，都是男人，也没什么放得下放不下的。你说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孰轻孰重，已然排定了顺序。那你就去追求你的事业梦好了，还来纠缠菲儿干嘛？”
“你！我！”电话那头的“博士生”显然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男友”如此伶牙利齿，处处戳中自己的要害，当即大叫一声：“你把菲儿叫来，要不然，我就不活了！”
赵其武也是经历丰富的人，这等为情所困、歇斯底里的人，见得多了，经常在市政府上访的就比这个要激烈得多，所以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笑笑：“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不活了？象你这么脆弱的人，还有必要活在世上么？你认为美国硅谷会要你这样的人么？”
“你！”电话挂掉了，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这小子！真他妈的没种！”赵其武摇摇头，拿着“飞妹”的手机晃了晃，冲她笑了笑。
“飞妹”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大概是对这位“新男友”如此不动声色地就搞定了“前男友”纠缠的这个大难题，有些难以置信，所以表情有些木讷，微微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弱弱问出一句：“这样能行么？他不会想不开吧？”
赵其武不置可否：“就这，还会想不开，也太没男人味儿了吧？”
“飞妹”叹了一口气：“哎！毕竟也是好几年的感情，也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他人其实不错，就是总想着实现自己的抱负而已！”
赵其武急忙见风使舵：“是这样啊？也是，毕竟也是投入了真感情的。不过，照我说，这个男人肯定配不上你，别的不说，只说他这么婆婆妈妈，纠缠不清的，就让人讨厌！”
“哦？”“飞妹”这时笑了笑：“你就这么肯定啊！你是不是想借着贬低他来抬高你自己啊！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这样！他要是跟你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是吧？”赵其武很是得意：“你也是觉得和我相见恨晚是吧？”
“是啊！相见恨晚！”“飞妹”叹了一口气：“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我也不会在这个人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却没有任何收获，白白浪费这么多年的感情！”
赵其武见缝插针，趁虚而入：“哎呀呀！就是，那既然我们都有这么深的同感，那就不要再提这个铁了心出国的人，让他自生自灭，好不好？”
“好吧！”“飞妹”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透出无限哀怨来：“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不管他了，咱们聊咱们的吧！”
“就是！”赵其武大喜过望，已经俨然看到了将她推倒的曙光，所以说话也开始荤素皆有，挑逗十足起来。
“飞妹”倒也不拒绝，一来一往地聊得很是热闹。
却不曾想，这等“美好时光”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一个人突然慌慌张地跑来了。
仔细一看，正是小静。
她不是刚刚和屠宏汉游了蝶泳，从泳池里出来，正坐在泳池另一侧聊天么？怎么会如此惊惶失措？
再一看，她竟然脸色煞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话里带着哭腔：“菲儿，你刚才和小博士说了什么？他现在已经站在理教的房顶上，正打算往下跳呢！”
“什么？”“飞妹”大惊失色，身子一软，差点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说什么？他要自杀！”
“对！”小静急急应道：“他的性格，你应该是知道的，一贯心高气傲，从来只有他把别人逼得跳楼的份儿，他自己却从来不会跳楼的。你一定是把他逼急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在电话里哭着喊着要跳楼的！”
“飞妹”已经彻底乱了分寸，哭泣着说道：“我没怎么逼他啊！他怎么会这么傻？”
赵其武有些发蒙，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不象男人的“博士生”是在以死相要挟，不禁狠狠地骂了一句：“妈妈的！小王八犊子，明的不敢来，竟然耍这样的阴招，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太无耻了，真是个没种的娘娘腔！”
可是，骂归骂，“飞妹”的情绪还是要安抚。虽说是“前男友”，但毕竟旧情未了，如果让她不管不顾，也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他主动上前伸了伸脖子，冲小静说道：“你别怪菲儿！不是菲儿逼他的，是我刚才和他说了几句，问他能不能有些男子汉气概，没想到这个娘娘腔竟然这么没出息，竟然寻死觅活的！”
“哎呀！”小静这时跺了跺脚：“我的赵大秘书长，你可不知道，菲儿的这个小博士男友，虽说确实有些忘恩负义，可绝不是娘娘腔。他呀，一贯以学霸自居，连好多副教授都不看在眼里。您这么一骂呀，可算是彻底把他给打击坏了。现在，差不多有好几百人在看着这个风云人物的笑话呢。要是你再气气他，搞不好他还真就从上面跳下来了！”
“跳就跳！这种人，你拦着他有意义么？”赵其武不置可否，眼睛里尽是不屑的目光。
再看“飞妹”，似乎已经丢了魂，一个劲儿地啜泣不止。
赵其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可能有些过份，于是走过来软言相劝：“好啦！别哭啦！我知道你太善良，还想着不要太伤害到他，是么？”
“飞妹”微微仰起了脸：“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毕竟认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而他呢，我和他在一起已经整整三年了。三年，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赵其武伸手去搂她的肩膀：“要不这样吧，我陪着你回学校，一起把他劝下来，好好开导开导他，好不好？”
“不行！”“飞妹”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他刚才已经听到了你的声音，肯定对你恨之入骨，你不去还好，你要是去，他肯定找你拼命，甚至会拉着你跳下楼去！”
“那，那怎么办？”赵其武显然没想到这些学校里的“恩恩怨怨”会如此不堪一击，到市政府上访以跳楼相威胁的，他可是见得多了，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当真的，还搞得这么“轰轰烈烈”。
是自己太老了么？已经和这个时代脱离，还是现在的学生们太脆弱，动不动就要死要活？
不管怎么说，这位自认为无所不能的“美猴王”在此刻感觉到了束手无策。
而此时的“飞妹”，似乎受了他这句“那怎么办”的触动，越发抽泣起来，怎么劝都不管用。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朦胧的双眼，微微抬起了头，冲他说出一句：“赵哥，我想求你件事，行么？”
赵其武急忙答应：“当然行啊！咱们俩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啊。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答应你！”
“飞妹”看了看四周，除了小静以外，那两个姐妹也已经围拢过来，不住给以自己安慰，她轻轻点头，说道：“我想请你准个假，让我回去一趟，我把这个家伙劝下来，然后我再回来！”
“这……”赵其武犹豫了。
他不是担心“飞妹”去了不回来，而是担心她这一去，并不能很好地解决问题。所以，号称波澜不惊的他，内心也开始起了波澜。
见他发愣，小静在一旁“添油加醋”，“赵秘书长，您就别犹豫了，人命关天啊！你就算再怎么看不上这个小博士，也别让他把命丢了啊！要真是这样，菲儿肯定会恨你一辈子的！”
“是是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赵其武一下子消除了戾气，急忙叫过了屠宏汉：“老屠，你安排一下车吧，先送菲儿回去！”
“我也去！我陪着菲儿，保证她肯定不出事！”小静快速说了一句，然后挽起了“飞妹”的胳膊。
“我们也去！”另两个好姐妹也是“护友心切”，纷纷拥在了“飞妹”两侧。
“好吧！”赵其武看了屠宏汉一眼，也瞧出他对小静的不舍来。不过，没办法，事起突然，这些小年轻又总是整出些不省心的事来。都说三岁一个代沟，这隔了近三十岁，快十条代沟，还真是不省心，太不省心了！
……
眼见赵其武和屠宏汉已然入套，菲儿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实际上，刚刚打电话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博士”，而是“背包党”里的狗头军师“黑镜”！
第七百三十二章 美艳大戏收官
要说这“黑镜”确实厉害，虽然只是一个考了三年都没考上本科线的落榜举子，但智谋绝对堪称黑道高手，刚才这一幕电话遥控大戏，就演得极其逼真。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先把一切准备工作做足，通过小静之口，告之屠宏汉，而且算准了屠宏汉是替赵其武打听，肯定会一五一十告诉赵其武的。果不其然，对于这段有意编造的飞妹“情史”，赵其武格外在意，一下就记住了这个即将出国的“小博士”。
接下来，就一个劲儿地给“飞妹”打电话，“飞妹”故意不接，让赵其武自己联想到这是“小博士”打来的纠缠电话，然后在赵其武的怂恿下接起来，证明确实是“小博士”打来的。
再接着，“黑镜”就自然而然地扮起了“小博士”，与“飞妹”和小静一起，演出了这场维妙维肖的“跳楼”大戏，把赵其武和屠宏汉耍得一愣一愣的。
……
大戏落幕，“飞妹”四人踏上了返回的商务舱，屠宏汉在小静的指使下，还把四人的行李也装上了。也是，现在已经是夜里九十点钟了，她们这么一回去，肯定不能再回来了，再快的话，也得明天再来了。
于是乎，依依不舍之间，“飞妹”和小静与赵、屠二人挥手作别。隐隐含有泪花，相别总是不舍。直到商务舱消失在黑夜的山道中，赵其武仍然踮脚望着，就象心里被掏空了一样。
好容易回过神来，再看驻京办那四美，此时个个扭动腰肢，尽情焕发出火一样的热情。一边一个，象软和的面条一样，迅速贴在了他们身上。
“哎呀呀！赵秘书长，赵哥，咱们这泳装派对还开么？不会因为这几个小妖精一走，您就不想再玩下去了吧？”
“对呀！秘书长，您可别忘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您一直说的都是带我们出来散散心，那会儿还没这四个小妖精什么事呢！”
美晶和阿敏竭尽所能，尽情取悦于这位心神不宁的“美猴王”，后来甚至把手伸到他的泳裤时里去，不住撩拨。
“啊！”赵其武发出一阵闷哼，“飞妹”等人离去，虽说有些心有不甘，但毕竟人已经走了，眼下这两个美貌妮子不住撩拨，一下子就把身体里的火全部逗了出来。
于是，他笑了起来：“当然得开啊！毕竟这是咱们自己的派对，她们只是客人嘛！”
“这还差不多！”美晶和阿敏大喜，不住地加大撩拨的力度，逗得赵其武喘气不已。紧接着，二美轮流献上香吻，然后将令人流鼻血的胸前深沟无限贴近于他的眼前。尺度之大，都快赶上“前翔嫂”葛天主演那部美女裤裆里掏出*的抗日神剧了。
赵其武已经是意乱情迷，看看旁边的屠宏汉，也被另外二美弄得五迷三倒的。
不知不觉间，刚刚惊若天仙的菲儿和小静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们的脑海中，只剩下“人生得意须尽欢”的信条了。
酒池肉林，人间仙境。再不寻欢，更待何时？
美艳的“泳装派对”很快结束，直接进入房间大床，开始进行紧缠乱绕的肉搏。
赵其武壮心不已，一下子就将屠宏汉孝敬的“猛药”吃了两粒。当即信心大涨，雄风大振，根本停不下来，与美晶和阿敏折腾得不亦乐乎。
就在他们*的时候，已经安装好的“晴蜓”针孔式摄像头，一点儿都不落地将这些比限制级更限制的场景记录了下来。
一切的一切，都在唐卡的意料之中。
……
时间很晚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进入子夜时分。
接近晚上一点的时候，路晴与“假唐卡”，还有那两个好姐妹，红衣女子和素裙女神，一龙三凤，开着同一辆敞蓬保时捷呼啸着停到了驻京办院里，把值班人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乖乖！这位唐大主任，也太能玩了吧！早上跟着“正牌女友”开着奥迪a8出去，结果没多久，红衣女子开着这辆红色保时捷，素衣女神开着亮色奥迪a4纷纷来找，本以为这三个大凄肯定会打成一锅粥，却没想到这位唐少统统收了，还整得挺和谐。
高！真是高啊！
值班这人自从接受了赵、屠二人密派的任务，已经眼睛不眨地盯了两宿了，眼见唐卡如此花天酒地，真是让人艳羡不已。当下通过中控系统查看了各个探头，都在正常运转之中，准确无误地将三美扶着唐卡进入楼道的场景全都录了下来。虽然说唐卡喝得醉醺醺的，一直低着头，看得不是太清楚，但他头上戴着那顶棒球帽，表明正是他无疑。
……
第二天，太阳照屁股了，三美又驱车同来，接唐卡到外面玩去。
值班人如实向赵、屠二人报告了“唐卡”的情况。赵、屠二人知道唐卡玩的这么疯，都只是会心一笑，继续和身边二美缠绵。
还没等他们缠绵多会儿，突然分别接到了“飞妹”和小静的短信。
“飞妹”的短信是这么写的：“赵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昨夜赶回来，把这个家伙劝了下来。他一个劲儿地向我表决心，说他错了，再也不去国外了。就在北京找个工作，好好陪着我。我当时就心软了，也答应他了。所以，我得向你道歉，就不回你那儿去了。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得……”
小静的短信就比较复杂一些，先说自己是因为菲儿的缘故，没办法，既然她又选择了“小博士”，那就只能随着她了。至于以后要不要再加强联系，看缘份吧。
其实，这两条短信都是“黑镜”帮着编发的。
赵、屠二人看到短信，差点儿都把嘴巴给气歪了，几乎在同时破口大骂：“现在这些年轻的在校生，真没劲儿。说得好好的，一会儿就改了！什么嘛？”
不过，骂归骂，却拿她们一点辙儿都没有。别人有选择自己所爱的权利，现在又不在眼前，骂有什么用。
他们在痛骂，旁边四美却格外高兴。这小妖精，终于不再来了，再也不会影响到工作大计了。本来嘛，这两朵“野花”，哪有自己这些“家花”香。也是可笑，她们竟然在无形之中将自己当作了“家花”。
几乎在同时，她们都开始安慰起失意的赵、屠二人来。而且，她们的手脚也没闲着，使出所有能够想得到的技巧、动作，再一度引发男人的热火，既是疗伤，更是宣泄。
……
这天的西京城，零星有些小雨。
唐卡此刻正端坐在联合小组的会议室里，听着各小队的报告。自从成功模仿“老狐狸”季风行与“小狐狸”季如河对话之后，他在联合小组里的威望迅速提升，俨然已经坐稳了一把手的位置。
所以，自老姜开始，都对他心服口服。本来章文山说的是审讯一事由他负责，可只是短短一天过去，他已经全面接管各项工作。调查小组的一切工作，都由他说了算，现在是一令之下，众皆听命。
眼下，最受关注的，当然是季如河交待那两个林江越和季风行证据埋藏的地方。为保万无一失，唐卡派出了六个小队，每边各三队。一队负责搜索，一队负责警戒，还有一队是应急预备队，用以处置应对突发状况。
对于这一分派，老姜很是赞赏，也对他的行为做事越发心悦诚服。
为了方便现场控制，所有队员都配备了对讲耳麦，各小队的队长还配备了可视探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各小队来到季如河交待的地点。遵照唐卡的命令，他们并没有一到场就开挖，而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蹲守观察，一直到今天上午。
依照常理来说，用不着这么麻烦，既然是大晚上就到了现场，又没什么人，直接下铲子开挖就好。可事实证明，唐卡吩咐先行探察、按兵不动，是很有道理的。
这不，经过晚上和白天的探察，两边都给予了回馈：地方已经找到，但是要想下铲子开挖，确是万万不能。
这是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两个地方，要说不起眼，确实不太起眼，可是如果一动手，就会惊动旁边的“大兵”。
大兵，怎么会有大兵？
还真有！
先说埋藏季风行这证据的这个地方，也就是他们那棵最茂密的大榕树下，并不是空无一人，旁边竟然驻有一个团级军事单位。
团级军事单位？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他季风行权势竟然大到动用军队，调用一个团来保卫他的老家。
还不完全是这样。
说来也是巧合，季风行和季如河的老家在西京东郊，原来叫白洲县，近年来才改作了区。这白洲县一直以来，就有一种让人眼红不已的矿，金矿！
所以，这个团级军事单位，其实是专门看守金矿的，也就是被大家所俗称的“黄金部队”。
这“黄金部队”可不是吃素的，对于金矿的保护，可谓是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在白洲这些藏有金矿的地方，只要哪个村民挥一挥铲子，就会立马被这些“大兵”发现，当即摁倒。
因此，要真在这棵大榕树下动手，别管纪委联合调查小组有多厉害，那可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可是，调查小组挖不了，他季风行就能挖得了么？
第七百三十三章 头脑风暴再现
别说，这还真不一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老季家世世代代都在这儿居住，这个“黄金部队”也在此驻扎多年了，相互之间肯定认识。而且这么多年的老关系，凭着季风行的势力，肯定和“黄金部队”的团长政委什么的混得倍儿熟，他们要想挖个什么东西，肯定没问题，甚至能让部队主动调派“大兵”来挖。
可是，这要是换了别人，那就是想都别想了。全副武装的大兵们一出动，绝对刺刀见红，血光四射。
那怎么办？
通过市武装部给“黄金部队”去函？肯定不成！
第一，时间耽误不起。要是这些大兵的头儿们给你来一个置若罔闻，拖个几天再说。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第二，保密彻底失效。这个省、市纪委组成联合小组双规季如河，是绝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如果电告市武装部，那就会很快传到“林季张万联盟”的耳中。到时候，别说能守住“密”了，连这些证据能不能“保”住都难，相当于季如河和真的季风行对上了话，唐卡演的这场模仿大戏等于白搭。
至于另一个埋藏点，也就是林江越家后花园院外的第五棵电线杆，也有这样的问题。其他的电线杆还好。可这第五棵电线杆，正对着公安局特勤支队的大门口。
这特勤支队，可是了不得。整个西京公安系统最先进的通讯设备都在他们这儿，也是全天候无死角，要想在他们眼皮底下挖东西，无异于老虎嘴里拔牙，不被活吞了才怪。
要说这季如河，也真是机关算尽。这两处埋藏点竟然费了这么大功夫，就算告诉了别人这两处的具体位置，如果不是“林季张万联盟”的人，即便有心想挖，都挖不到。
这是因为，埋季风行罪证的这个地方，有一个团重兵把守，除非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季风行亲自和部队头儿打招呼，才能顺利挖出。而林江越家附近的这个特勤大队，除非是公安局长万年青打招呼，才能在严防死守下挖出。
而这些，都是在电话中没有提到的暗含条件！
也就是说，季如河不用提，季风行等人也会想办法把这两处东西取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麻烦，可要是换了另一个人，甚至是王亦选和唐卡这样的权势人物，也是白给。
这就叫市委书记也有市委书记的难处，虽然贵为一市之尊，但也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正所谓“猫有猫步，鼠有鼠道。”各有各的路数，猫虽然厉害，但要是不走自己的步，走在了鼠道上，那也只能是踉踉跄跄，甚至会被带到沟里去。
那怎么办？
两个地方都有重兵把守，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纵然是“智多星”唐卡，也一度陷入了沉思，沉默不语。
老姜等人也不敢多问，怕打扰到他的思索，都选择了静默。
蓦然的，唐卡低下头又抬了起来，两眼放光，说出一句：“这样，老姜，安排一两个得力的人看好季如河。其他的，除了已经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各个小队。所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食堂的大师傅，统统到这个会议室里来，开一个头脑风暴会，也就是诸葛亮会！”
老姜听他这么说，当即点了点头：“也是！眼下这个大兵问题确实棘手，只能群策群力，发散一下大伙儿的思维，看看能不能想出好办法来了！”
很快的，所有人都来到会议室，挤了个满满当当。当老姜把唐卡的意图说了说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兴奋，是那种挑战难题的兴奋。
唐卡这时说话了，脸上是饱满鼓励的表情：“各位，相信大家对我也比较熟悉了。这个难题，咱们只是听，就觉得挺难的。这样，我只提一个要求，那就是没有要求！大家畅所欲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每个人都可以说，每个人都可以随便说。不需要任何限制，再离经叛道都没问题，哪怕你们有人提出来把这两个地方炸了都没关系！”
“哈哈！”大伙儿都被他这最后一句玩笑话给逗乐了，只这短短一天，这位被“鬼见愁”章文山临危受命的年轻人，就以独特的行事风格、无畏的精神面貌，还有精准的奇思妙想，叫人心服口服，连食堂的大师傅做饭之余都在议论这个略显神秘的“唐组长”。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提了一个规矩，那就是没有任何规矩，什么都可以来，绝对的头脑风暴。
这几天得了唐卡面授“狗熊喂药”真传的小林，这时主动请缨：“既然唐组长刚刚说了，把这两个地方炸了都没关系，那我就说一个离经叛道的。我觉得，对于季风行的这个埋藏点，不是有一个团在把守么？而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通过市武装部可能走漏消息，或者收效甚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绕过他们，直接和省武装部联系，组织他们这个团最近搞一次野外学习，他们一紧张起来，注意力肯定都会放到演习上面，就不会关注我们是不是下铁锹挖东西了！”
“哦？”唐卡两眼放光，当即大加赞赏：“哎呀呀，小林，你这两天真是突飞猛进啊！别说，你提的这个还真是个办法！还有什么，继续说下去！”
小林笑了笑：“我这有些小主意，也都是受您启发的结果。要不是您这两天带着我们各种奇思妙想，我们到现在还开不了窍呢！”
“好了！”唐卡笑着摆了摆手：“时间紧迫，这些相互高抬的话，可以省略不说。你刚刚只说了头一步，这第二步，该说到林江越了吧。”
“对对对！”小林应道：“其实我想的很简单，那就是我们要对付的是在西京这儿盘踞很久的市长集团，什么市武装部、市公安局，都已经被人渗透，难以保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干脆绕开市里，直接从省里作文章。从上面下指示，这样下面既好操作，又不会怀疑到市里来。所以，对付这个守住林江越后花园电线杆的特勤支队，我们也可以绕开市局，直接和省公安厅打招呼，搞一个特勤队伍演练。这样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们调走了！”
“好！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一个思路，既然遇到难题，就得想办法规避。总之一句，能够解决最终问题就好，这算一个好办法！”一贯很少认同别人的唐卡，此时竟然主动叫起了好，号召大家为这么快就想出了办法的小林而鼓掌。
众人为之一振，看到唐卡如此谦和，而且谆谆善诱，引导着才入此行年头并不长的小林都有如此表现，也都纷纷信心爆棚、摩拳擦掌起来。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提了看法。你一言，我一语。头脑风暴会进行得很是热烈。不过，大多没有跳出小林最早思路的圈子，都是想着避开市武装部和市公安局，从省里或者社会上想办法。
唐卡这时微微皱了皱眉，看了老姜一眼。照理说，头脑风暴应该不是这么个开法，在国外，如果一个人提了一个意见，另外的人往往应该是反对或部分反对。这样的话，会议才会开得有火爆性，能够激发出很多不一样的火花来。
不过，这可能是咱们国家的一个特色。一旦有一个人开了一个好头，后面的人大多都会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多为认同而不是反对。这样一来，其他人再发言，就有些千篇一律了，达不到所谓头脑风暴的目的。
这种中外之别，其实是多种原因造成的。
首先是国人不愿意得罪人，总觉得提反对意见就是和人过不去。可国外的人就不这么想，事是事，人是人，二者没有必然联系。要是提个意见还总想着是不是伤了人家面子，多累啊。
再一个，就是国人思想容易被禁锢，比如说今天就是这样，小林起了一个头，大家就都顺着说，实际上却是被禁锢住了，再也很难有闪光点的创新。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作出一些调整了。
想到这儿，唐卡轻轻敲了敲桌子，说出一句：“我稍微提示一下，刚刚小林提出的意见很好，后来咱们各位呢，说得也不错。不过，我想说一点，我刚才表扬小林的办法，并不是说小林的这个办法一定可行。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遇到矛盾，选择绕开矛盾，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有些矛盾是绕不开的，必须面对。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想说得太多，因为很多东西还在盖子下面，没法揭开。市武装部、市公安局已经被人渗透，那么省武装部、省公安厅就没被渗透么？不一定！”
唐卡在这儿暗指的，当然就是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卢士祥。
这个卢士祥，可是整个西康省的大内总管。省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归他一人协调。所以，什么省武装部、省公安厅肯定绕不过他这一层去，一旦有些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会被这位“西康大总管”第一时间知道。
当然，眼下卢士祥与“林季张万联盟”同穿一条裤子之事，也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还属于极度保密的消息。
第七百三十四章 外脑外力并用
因此，唐卡的话说到了这儿，除了带队的老姜因为在这一行待的时间很长，或多或少地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之外，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再看唐卡，只是微微一笑：“我说的，各位都听清楚了吧？咱们这个联合调查小组，是由省、市纪委抽调得力干将组成的。省里这次特别重视，省纪委的同志也来了不少。即使是这样，咱们也得端正一个思想，那就是市里和省里，现在已是犬牙交错，分不清楚。”
“再说了，咱们可别忘了，上次双规万年青还有中纪委的同志参与，可还是让这个‘万金油’全身而退，堪称咱们整个纪检系统的耻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屋里的绝大部分人，应该都参与了上次的耻辱之行吧。要是想打个翻身仗，咱们对此得有清醒的认识，绝不能再人云亦云，必须爆发出具有闪光点的火花来才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众人瞬间都陷入了沉默，无形之中，心里那种打算一雪前耻的热情再度高涨起来。
由此看来，作为一个成功的领导者，适时引导决策的导向，非常重要。既民主又集中，这可是一门大艺术。一味地放任民主，就会陷入刚才的人云亦云之中，或者九牛拉车，原地不动。而一味强调集中，又会形成家长式**，导致民主失效，噤口不言。
所以，如何把民主和集中这当中的度把握好，是关键，也是最难。唐卡的这种适时引导，就很好地把握好了这个“度”。
接下来，如同发生了化学反应，大家说出来的看法，就很有些“头脑风暴”的意思了。
别说，万事万物，无巧不成书。就在讨论形势大好的情况下，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却影响深远的事情。
其实，这只是一个短信。
只不过，这个短信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也就是上次智擒季如河的现场总指挥发过付正明来的。
短信内容很简单：唐领导，最近有没有任务啊？我们“猎人战队”自打智擒季如河之后，可是闲置有一阵儿了。这帮家伙天天练兵，都觉得无聊了。或者要是没任务，您要是腾出功夫来和兄弟们聚聚也好，这帮家伙的酒量，已是突飞猛进，短短这几天的功夫，又提升了一个“雷子”了！
看到这儿，唐卡不禁发笑。正想回过一个，你们这是想喝酒了吧，但只是在一瞬间，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当即敲起了桌子。
对啊！我怎么把老付他们这支全部由警界精英组成的“猎人战队”给忘了！
这帮家伙，个个动若云豹、静如石龟，绝对是整个西京城中最有战斗力的队伍。狡猾如狐狸的季如河碰上了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要是没有他们，纪委联合小组要想这么顺利地将季如河“人赃俱获”，门儿都没有。
确实如此，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行行有各自的长处。
纪委联合小组的长处，是发动心理攻势，对被双规者进行突击审问，强于“内”。
而由警界精英组成的这个“猎人战队”之长处，是在西京的大小地面上“抓老鼠”，不惧各种难题，强于“外”。
对付眼下这个“大兵围困”的难题，强于“内”的纪委联合小组显然无论是实战经验还是现场控制能力都不足，远逊强于“外”的“猎人战队”。
那为什么不把他们引进来呢？
既然现在召开“头脑风暴会”，是借助外脑，扩大智囊力量。那么引入更擅长于此的“猎人战队”，就是借助外力，扩大肢体力量。
脑力结合，智勇双全，方能夺取天下。
唐卡一下子觉得茅塞顿开，脸上涌现了自信的笑容。
不过，他也清楚地知道，这里面有一个程序问题。
当时让“猎人战队”全权负责抓捕季如河行动，是经过纪委联合小组授权的。说白了，可以让“猎人战队”干活儿，但是不能喧宾夺主，必须也要象上次一样，经过纪委联合小组授权才可行。
于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而此时正在热议的众人，见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也都停了下来。
他却只是笑笑：“大家说得都很好，听着很有启发。不要停，请继续！来！小林，这是我的记录本，你接着记录，把大家好的点子和办法都记录下来！老姜，你出来一下，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哦！”老姜应了一声，随他步出会议室之外：“兄弟，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么？是不是不方便在会上说？”
他微微一笑：“你老兄这脑瓜子，真是厉害啊！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这样，老兄，我问你两个问题，好不好？”
老姜正色应道：“兄弟，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头儿，有什么尽管问吧，咱俩还用得着客气么？”
他笑道：“是用不着客气，那我就直接问了！说句心里话，咱们今天这个头脑风暴会，你老兄觉得可有必要？”
老姜一愣，瞪大了眼睛：“有必要啊！太有必要了！不管怎么说，小林刚才出的这个点子，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刚刚其他人说得也不错，要是把这些好点子归拢归拢，应该能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嗯！”他笑着点头：“都说岁数大的人容易僵化和死板，我看你老兄就一点不僵化死板，很多时候，脑子里的创新精神比我这个小了您二十多岁的人还活跃。”
“哎呀呀！”老姜对于这番不显山不露水的赞美之词，很是受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老弟！你就别这么夸我啦！说句心里话，对于你这两天的表现，我可是打心眼里佩服。想到一开始我还认为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那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哈哈！”他笑道：“既然都是过去的事儿，咱们哥俩就不说这个了！眼下，就直接说交心的话，好吧？”
“没问题！”老姜拍了拍胸口：“你老弟对我推心置腥，我也绝对不含糊，有什么说什么。我觉得这个头脑风暴会确实挺好，等这单任务完成了。我们纪委也要把这个好办法当作一项制度坚持下来，才能更好地群策群力！”
“嘿嘿！”他点头笑道：“你老兄还真是目光长远，难怪纪委这些年在王大书记的带领下，越来越得民心，都是你这样的中层力量得力啊！”
老姜又笑：“老弟！你就别再夸我啦！象你这样的青年才俊说出这样高抬我的话，我都已经禁不住快要飘起来了啊！”
“好！”他正色道：“既然时间紧迫，那咱们就有一说一。老兄，我问你，所谓头脑风暴的本意，是借助外脑，扩展智谋，没错吧？”
“是！”老姜不住点头：“绝对没错儿！”
他放低了声音：“嗯！正所谓触类旁通，既然这个有效，那咱们能不能把思路放得再开阔一些，从借助外脑，转向借助外力！”
“借助外力？”老姜一下子觉得脑子有些短路，跟不上唐卡的节奏。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这两天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位“智多星”的智勇双全和随机应变，把自己落得不只一星半点，自己比他多活这么些年，现在只有虚心当小学生的份儿。
唐卡笑着解释：“对！借助外力，这其实很好理解。你想，假设小林说的办法真的能够奏效，也就是说省里的各个部门是绝对干净的，不会有任何猫腻。那也相当于借助了省武装部和省公安局的外力。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考虑借用一下西京警界的外力呢？”
“西京警界？”老姜更糊涂了：“老弟！你说的借助外力这个道理，我已经明白了。可为什么要借助西京警界的外力呢，他们的局长万年青正好是这个联盟里的，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哈哈！”唐卡只是笑，用手指了指关押季如河宿舍的方向。
“哎呀呀！”老姜也是一点就透，当即悟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老弟，你的意思，是启用你们上次成功将季如河人赃并获的那个警察小分队？哎呀，别说，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如果他们能过来帮忙，那可真是太给力了！”
“哦？是么？”他这时稳坐钓鱼台，悠哉悠哉地当起了老姜的先祖——姜太公，反过来问这个后世传人：“你说说看，如果引进他们，怎么个给力法？”
“哈哈！”老姜迫不及待地和盘托出：“我可是知道，这个警察小分队是你老弟亲手组织起来的，直接听命于你们政法委的董清明书记和大书记王亦选，而且在我们文山书记那里备过案。政治上确保绝对忠诚正义，行动上也绝对雷厉风行、无坚不摧。要不是你领着这个小分队全面开花，我们也不可能这么痛快地接手季如河的人赃并获，包括那个传说中的《权场手札》，如果不是你们成功使用狸猫换太子之计，我们很可能到现在也不会知道它竟然不是一本书，而是这么多大箱子！”
唐卡仍是笑，示意这位“前组长”继续说下去。
第七百三十五章 觅得强力后盾
老姜点头不止：“我觉得这还真是可行！这个警察小分队对西京地头的熟悉程度，包括战斗能力，可是比咱们派出去那六个小队的队员们强得太多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如果他们肯帮忙，都不用照小林说的借力省武装部和省公安厅，直接交给他们，绝对不比季风行和林江越的实力差！”
“嗯！”唐卡笑着应道：“这也是发挥各有所长的本义。咱们派出去这六个小队，虽说也有观察、执行和应急的，但咱们的强项毕竟是在查案和审讯。开挖证据这活儿，咱们并不擅长。可对于他们来说，却最是拿手！”
“对啊！”老姜大为赞同：“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们这些老公安，干起这个活来，绝对熟门熟路，就象去起获小偷们埋下的赃物一样，再拿手不过！”
“嗯！”他点了点头：“也没这么简单，但肯定要好办一些。不管怎么说，他们在这方面也有比较丰富的经验，可以详细听听他们的意见。老兄，这么说，你完全同意引入这个猎人战队的外力喽？”
“完全同意！”老姜不假思索地应道：“正如你所说，咱们现在不要有那么多牵牵绊绊，只要能够解决根本问题，就是好办法。不管白猫黑猫，能逮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再说了，这也不是头一次合作了，上次智擒季如河，已经开了历史之先河。现在继续合作，只是再接再厉。没准儿这就是天意，解铃还需系铃人，让他们帮着抓人，再帮着挖东西，也是一种缘份。”
“哈哈哈！”唐卡大笑起来，“你老兄行啊！不光心态年轻，具有创新精神，还深谙佛法，淡定自若。我看，这季如河遇上你，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再机关算尽，也逃不过你这如来指祖的五指山啊！”
“嘿嘿！”老姜笑道：“我可不敢贪天之功为已有，这些都是你的主意，我就是踏实向你学习，替你跑跑腿而已！“
“别！”唐卡笑着摆了摆手：“文山书记走的时候可是说了，我只负责审讯，你老兄才是全组的整体负责人。我这干得再好，都是替你打工而已！”
“不不不！”老姜的手摆得更快：“兄弟！你就别寒碜我了，我这绝对有自知之明，现在的调查小组，你是当仁不让的负责人，从大师傅到打扫卫生的，个个唯你马首是瞻！谁要是有二心，连我都不答应！你只要下令，包括把咱们这个秘密审讯点炸了，我都绝无二话！”
“哈哈！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儿！”他笑着拍了拍老姜的肩膀：“好了！既然咱俩已经达成一致了，那也就别太民主了。这样吧，即民主又集中，这边的头脑风暴会，继续开着，由小林负责，你老兄坐阵盯着点儿。然后引入猎人战队那边，由我来负责联系，怎么样？”
“没问题！”老姜拍了拍手：“就这么办！我这就回到会议室去盯着！”
“等等！”他笑了笑：“这么着急干什么？还有一个重要的电话，需要你老兄来打！”
“好！”老姜已是磨拳擦掌：“兄弟！你跟我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吧！”
“嗯！”他点点头：“你现在马上给章文山书记打个电话，向他报告一下这件事情，请示一下是否可行？上次捉季如河之事，他是知道并亲自批准的。这一次，咱们也不能自作主张，引入外力毕竟不是小事，还是走正常程序，报告一下。只要文山书记一同意，咱们就开办，好不好？”
“好！还真是！”老姜重重点头：“还是你老弟考虑问题周全啊！这里面确实有一个程序问题，向文山书记报告一下，既确保咱们这么做符合规定，又避免事后有人乱说。哎呀呀，难怪文山书记说你办事稳妥，还真是这样！这才叫真正的滴水不漏，不服不行，不服不行啊！”
“好啦！”他笑了笑：“眼下是多事之秋，咱们办每件事，走每一步，都得多加小心不是？要不然，咱们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去一通乱挖，太阳穴已经被大兵的冲锋枪顶上了，你说对不对？”
“是是是！”老姜连声称是：“我这就去向文山书记报告，您稍候！”
他笑着背起手，踱进会议室，示意大家继续，向小林嘱咐了几句记录的要点，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大伙儿，为每一个提出自己的人鼓掌。
不一会儿，老姜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坐到他的身边，低声向他报告：“文山书记同意了，还一个劲儿地夸了你半天，说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由省纪委向市政法委来正式的机密函！”
“嗯！”他微笑着点点头：“这就好！看看，咱们文山书记考虑得更细，连正式行函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到了！别说，要是行了函，一切就更合乎规范了！这样，既然是行函，我也得向清明书记和亦选书记报告一声。你先盯会儿，我出去打两个电话！”
“好！”老姜应了一句，和小林盯起现场来。
他轻轻起身，踱出会议室，先给王亦选打了一个电话，把遇上这两个难题的前因后果说了说，然后点出要义，建议使用付正明的“猎人战队”，而且此举已得到了章文山的认同。
王亦选一下就听出了此行的凶险之处，对他主动担此重任、研究解决办法很是赞赏，狠狠表扬了几句，然后下了定语：“没问题！快去操作吧！也真是难为你了！你马上和老董说，在确定保密的范围内，一定把这两场硬仗打好！一切事务由你作主，伺机而动，不必事事报我！真遇着解决不了的难题了，再告诉我！必要的时候，让我去当你布局中的棋子都行！”
“哈哈！那可不行！”大老板如此支持和鼓励，是对冲锋在前将官的最大肯定。所以，他感受到了莫大的鼓励，笑道：“书记！我可没这个胆儿指使您干活儿，能够把您指定的活儿干利索，就是阿弥陀佛啦！”
“嘿嘿！”王亦选笑道：“你小子，可不能过于悲观啊！事在人为，别忘了你可是以后要接路老爷子班的人！”
他心中一凛，应道：“书记！我可不敢有这等奢望！老爷子好几次说过，您才是接他班的不二人选，我作为他的未来女婿，又是您的秘书，怎么着也得替他和您完成这个愿望！”
“哈哈哈！”王亦选大笑起来：“你小子，就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了！放心吧，我王亦选绝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这次的联合审讯，有你盯着，我绝对放心！如果有需要我出马的，你也别不好意思，言语就行！”
“这个真不用！”他笑着回应：“我这次是受了您和老爷子的指派，偷偷溜回来的。直到现在，晴儿还和那个假唐卡在北京演着好戏呢。所以，您只要坐稳市委大院就行，有您在，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也不会想到我已经回到了西京。”
“嗯！”王亦选赞赏而道：“这个倒是说到了点子上，那你尽管放手干吧，我给你当好后盾！”
“好！”他表起忠心：“有您这句话，就是对我最大的褒奖！实话不瞒您说，今天之所以想到动用老付他们这个猎手战队，也是基于您前些日子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哦？”王亦选笑着问道：“我说了什么？竟然让你有哪此大的启发？”
他端正神色：“您和我说过，有些矛盾可以绕着走，但是绝大部分是绕不过去的，必须正视，定奇计，出奇招，真正攻下这个山头，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哦？是么？”王亦选的声音略感惊讶：“别说！这还真是我的原话，好象就是前几天和你小子说的吧。你小子行啊，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还真是个有心人。看来这两个难题被解决，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你小子如此有心。有心者，必成大器。攻下了这个山头，你就是真正的大器！”
“好！谢谢您的鼓励！那我干活去了！”他与王亦选话别，又把电话打给了董清明。
董清明听他将事情简要说完，也非常兴奋，当即表示全力支持。而且和王亦选说的如出一辙，说自己这位政法委书记从现在开始只是小兵一个，完全服从他这位“总指挥”的指令，如果需要友情出演这幕大戏，也是义无反顾，绝不推辞。
他笑了笑，两个大领导如此支持，手下人干活就好办多了，本来也想对王亦选那样说句不用，但又一想，老董这个政法委书记在这里面还是有很大文章可做的，所以就说了一个活话儿：“那好！董书记，我这个小秘书可就当仁不让地做这个幕后总指挥了，如果有需要您亲自出马的，一定第一时间向您请示！”
“哎！别说请示！”董清明扯起了大嗓门：“咱们哥俩都是给亦选书记打工的，就不要说什么请示不请示了。需要我做什么，包括训斥老付这帮还不是特别长进的家伙，或者是需要我出马去吓吓那些大兵，黄金部队说不动，特勤支队那些小家伙儿，还是得听我的嘛！”
第七百三十六章 决断归于一将
“对啊！”他听到这儿，心中一动，但并没有迅速下定论：“您说的这个还真是一个办法！具体如何操作，我和老付他们商量出一套或几套办法来，再报您定夺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您得往下布置一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省纪委那边马上会行一个正式的机密函过来，上次是协助双规季如河，这次是协助取证。毕竟咱们政法口和纪委是两条线，所以还是正式一些好！”
“对对对！”老董连声称是：“还是你老弟考虑得周全！这样最好，省去不少麻烦，而且师出有名。我马上交待下去，让他们接到函后拿到我办公室里来。具体的事务，你老弟就直接上手吧！我一会儿也给老付去一个电话，让他务必听你的指挥，全力攻克这两个难题！”
“好！谢谢老兄！”他挂了电话，返回会议室，让老姜通知省纪委给西京政法委发机密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又给付正明打了一个电话。
“哎呀呀！唐领导！我的唐总指挥，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啊！”老付在电话那头高兴得象一个孩子一样：“您说说，我也就是给您发了个短信，向您找些活儿干。却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刻钟，活儿就来了，还不只一个，一来就是俩，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大活儿，真是让人激动人心啊！”
“嘿嘿！”他不动声色地笑了，对于老付这等强力干将，不用扬鞭自奋蹄，只是别把他们捧得太高就好。人嘛，总是容易骄傲的。
于是，他用着很快的语速说道：“你老兄，先别激动得这么早！这两个活儿，哪个都不好干！也正是因为不好干，我才想到了你们这帮警界精英。不过，好话不用说，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面。这主攻的活儿，我可是在亦选书记和清明书记那儿替你们抢来了。但是不是能打赢，能不能大功告成，那可就看你们哥几个的了！”
老付“砰呯呯”地在电话那头拍起了胸脯：“唐总指挥，您就放心吧！我们哥几个是个啥样儿，您还不了解么？别的不敢说，完成这两个任务，还是有把握的。您就擎好儿，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哦？是么？”他笑了笑：“你先别着急拍胸脯！这可不是那种硬着头皮往前冲就能成的事儿，需要方方面面考虑周全，来不得一星半点儿的差错！要不然，打草惊了蛇，这些东西落到了‘林季张万联盟’手里，偷鸡不着蚀把米，丢了我唐卡面子是小，你们这个‘猎人战队’可是才成立不久，刚刚打了一个开门红的胜仗，这次要是败了，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以后也没好果子吃，永无翻身之日！”
“是是是！”老付被他这么一激，很快冷静下来：“这两场硬仗确实得谋划好了，要不然，真是得不偿失！”
“嘿嘿！”他继续使用激将法：“你老兄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就这么一分钟，由极度兴奋转向极度消沉，也太快了吧！我可告诉你啊，兴奋也罢，消沉也罢，任务已经争取来了。那两个大箱子一动不动的，就埋在那儿，就看咱们是不是有本事把它们给弄出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作为‘猎人战队’的首脑，你老兄和我交个实底，能把它们弄出来么？”
“这……”老付知道直白是他说话的一贯风格，但如此直白还是让人感觉难受。所以，犹豫一会儿之后，这位老刑警还是硬气地回应：“能！一定能！别的不敢保证，就冲您是我们这个战队的总指挥官，再大的困难也能够搞定！”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老付啊老付，你这几天带着兄弟们是在家里练业务呢，还是光练酒场上的功夫啦？怎么说话做事开始往外泛油花了呢？听你这口气，好象是要把这胜负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啊？”
“不不不！”老付急忙否认：“唐领导，您可千万别误会！我这可不是往您那儿推责任，而是对您的运筹帷幄有着绝对的信心！您说说，自打您领着我们与‘林季张万联盟’骠上劲儿，哪一次不是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别的不说，就说这季如河，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咱们是怎么弄开他的三道密码门，把那十几箱权场手札和那些值钱的玩意儿，统统复原到审讯他屋子里的吧。”
“哈哈！”他放声而笑：“别说，这个确实是困扰季如河的地方，估计他现在做梦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
他话锋一转，犀利而道：“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老是躺在以前的功劳薄上睡大觉，咱们非输不可！废话少说，我问你，如果我现在就把这两个任务交给你，明天我就要看到这两个地方埋藏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这……”老付一下子卡了壳：“您现在就要办法啊？那我还真得好好想想，这个节骨眼儿上，可不敢胡诌诌！”
“嗯！这还差不多！”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时候再敢胡诌诌，纯粹是找死。这样，给你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从现在开始计时，召集所有战队成员，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开一个诸葛亮会，争取商量出具体办法来。不要那种大战略，大方向，要那种一条一条可以直接操作的。两个小时之后，我带上纪委联合调查小组的人，和你们汇合，好不好？”
“好！”老付痛快应道，既而象是听明白了什么，问出一句：“唐领导，您现在不会是和纪委联合调查小组的人在一起吧？您连他们都能指挥得动，也太厉害了吧？”
他笑了笑：“这有什么厉害的？不管是警务工作，还是纪委工作，都必须在党委领导下不是？再说了，上次你们成功逮住季如河，不也是靠着联合调查小组的人在前台唱大戏，你们才好在后台拿着狸猫换太子么？对了，说到这儿，上一次合作非常愉快。纪委联合调查小组的人听说是你们来帮忙，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所以，这第二次的合作，一定要取得比上次更大的胜果才行！”
“这您尽可放心！”老付应道：“我们这些人，绝对服从命令听指挥！您是指挥官，您下命令，我们一定不折不扣地执行！我就是担心，这纪委系统是相当独立的，他们到时要是不配合，或者配合欠缺默契什么的，会比较麻烦。毕竟这第二次和第一次还不太一样，这一次更凶险，一定要有他们调查小组说话算数的人参加进来才行！”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老付老说自己是个大老粗，我看也挺细腻的嘛。说得好啊，一个司令一把号，各吹各的调。这联合行动，最怕就是各有各的司令，各吹各的号，是这个问题吧？”
“是是是！”老付连声称是：“我们平时和什么检察、工商等部门合作办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头疼这个头儿问题。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而且，这纪委最近牛大发了，他们特立独行也是一贯的事儿。所以，要是您能够向他们提建议，请他们稍微委屈一下，接受您的统一领导，那可就有一半以上的胜算了！”
“哦？”他发出了赞赏之音：“老付，要么说你是这‘猎人战队’的灵魂人物呢。果然站得高，看得远。凡谋议可咨于众人，但决断必归于一将。你是想让我当这一将，是吧？”
“是这样！”老付忙道：“您不光得当咱们猎人战队的一将，还得当他们调查小组参与此番行动的一将，二将归一，咱们这次联合行动才能始终如一，旗开得胜！”
他笑着放低了声音：“老付，你的认识是对的。要想破敌于无形，必须团结一致。当年老蒋八百万飞机加大炮输给了老毛一百万小米加步枪，也是输在了这一点上。所以，我在这儿可以透露给你一个不大不小的机密，那就是你所呼吁的，早已变成了现实。”
“变成了现实？”老付一时语塞，几乎不敢相信：“您的意思，您已经搞定了调查小组？您这个总指挥，不光指挥我们这帮老公安，连他们这些特立独行的纪委调查小组，也听您指挥？”
“怎么？不相信啊？”他笑个不停：“你以为董书记向你介绍我这个总指挥官，就指挥你们这十来个人啊？实话告诉你吧，他们这个调查小组，比你们人可多，至少有四五十人。而他们从昨天开始，已经管我叫唐组长了！”
“天！”老付赞叹不已：“唐领导，我真是服了您！在哪儿都镇得住场子，都能当头儿！那我就放心了，我一会儿就告诉咱们的队员去。这次联合行动，尽管放开了手脚干，两边都是您当头儿，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哈哈！”他抖完了激将法的包袱，又开始掉起了怀柔法的书袋：“老付，你最后这句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不管从哪头论，咱们猎人战队可是起家的火种，精英中的精英。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们纪委最困难的时候想到让你们来帮忙，你说是吧？”
第七百三十七章 巧训中坚力量
老付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当即表起了决心：“唐总指挥，您就擎好儿吧，咱们这帮老刑警，绝对是您的起家部队，怎么也不能比纪委那帮后来的队伍差！”
“那好！那我就等着看你们的表现了！”他笑着放了电话，继续回到会议室，冲老姜打了个招呼，示意“猎人战队”已经整装待命，然后问小林要过了记录本，一页一页地翻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其实，就在这样的细细翻看中，他的脑子也在飞快地旋转着，琢磨着如何把这些颇有价值的建议变成可以直接操作的办法。
时间很快过去，很快到了中午，看看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他也合上了笔记本，冲大伙儿笑道：“好了！今天的这个头脑风暴法开得很好，小林先炸了一个雷，然后大家有些跟风，但后来迅速调整了，一个风暴接着一个风暴，搞得我在风暴中都有些站不住了！”
“哈哈哈！”众人被他幽默的话语给逗乐了，再看他，已经很是亲和地站起了身，冲大家鞠了一个躬：“真心谢谢大伙儿！还特别谢谢咱们的大师傅，今天上午没掌勺，却给我们提供了一道思想风暴大餐！”
“哈哈！”大伙儿又笑，大师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他却仍然冲着大师傅竖起大拇指：“好了！上完思想大餐，您这午餐也得给我们准备了。大伙儿讨论了一上午，已经是饥肠漉漉。所以，您是不是赶紧回去给我们做饭吧。要是来不及的话，每人煮碗面也行啊，大家说对不对？”
“对！”众皆笑着响应。
再看唐卡，已然笑着向外走，冲老姜和小林作了一个手势，三人很快来到会议室外。
老姜和小林都抬起头来看着他，等着他下达指令。
他笑了笑：“咱们走吧！咱们开了三个小时的头脑风暴会，‘猎人战队’那边也动了起来，正开诸葛亮会，差不多开了两个小时。既然是联合行动，那么思想上先得联合。他们是老手，所以咱们上他们那儿去交换交换意见，听听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吧，好不好？”
“好！太好了！”二人都很兴奋，尤其是小林。自从得了唐卡的真传，越来越接近核心地位，已经由一个入行没几年的生头，变成有模有样的中坚力量了。
唐卡看出了小林的心思，笑着说出一句：“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安排车去！告诉司机，咱们直接去枫林路，晴耕雨读！”
“哦！是！”小林一愣，但很快答应，安排车子去了。
唐卡笑笑，掏出手机给老付发了个短信，让他们迅速赶往“晴耕雨读”，并有最短的时间，在那儿建立指挥系统，随时准备开始行动。
老付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是！保证半小时到位！”
他又回过头来对老姜说道：“看看咱们的对讲和视频系统需不需要带过去，如果能顺利琢磨出办法的话，咱们就在那儿直接开始联合行动了！”
“嗯！”老姜点了点头，“这样吧！咱们有一辆先进的指挥车，就停在后院。车里的系统非常完善，号称移动中控室，只要把它开过去，就和咱们坐在中控室一样，随时能够调动那各个小分队！而且，这个车外面可以作伪装，看上去就象一辆普通的中巴车！”
“好！”他笑了：“那你就让小林回来，咱们坐这个指挥车去吧！到了之后，就停在晴耕雨读的后院，那儿挺空旷，也有位置。”
“是！我这就去交待！”老姜在颇为振奋，一副提前进入战斗状态的模样，直接跑步走了。
他笑了笑，轻轻背起手，来到窗户旁边，看看了外面的天气。
蓝天白云的，天气不错，是个好兆头。看来这次联合行动，一定能够成功。
……
这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看，是晴儿发来的短信：“我们今天上午的戏又演完了！这次，我们三姐妹是同时把假唐卡接走的！还主动和那个值班的聊了几句，他吓得都不怎么敢接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电脑，估计是看看摄像头是不是把我们都照下来了，好向赵、屠二人交差！”
他笑着回道：“肯定是！你说说你，不是学公共经济学的么？怎么一下子又变成学心理学的了，连一个值班人心里想的，都猜得这么准！”
她回了两个大笑然后是一个羞涩的表情：“我这不是向你学的么？老爸都夸你，说你经常象孙悟空似的，钻到别人肚子里去，这可是最厉害的招数。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嘛。”
“哈哈！”他回道：“这么说你也想学孙猴子，这一个家里有两个孙猴子，那还不得打起来啊！”
她回道：“也是啊！不过，一山难容二虎，这两个齐天大圣在一起，就肯定得争出个真假美猴王来了！”
他回道：“是一山不容二猴，哈哈！不过，这两个美猴王也有不打的时候，那就是并非孙悟空和六耳弥猴之争，而是男猴王和女猴王，二人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还生出一堆小猴子来，不亦乐乎！”
她停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服了！什么到了你这儿，都能整出歪道道来！对了，报告一件事情，飞妹来短信了，说昨夜折腾到一点多才处理完，不过一天顺利。今天是不是收蜻蜓，请你定夺一下。”
他简单思索了一下，回道：“可以！不过，从你刚刚说的演戏效果来看，赵、屠二人接到值班室的报告后，肯定会继续搂着美女睡大觉。就算起来了，也是各种游山玩水去，一定不会这么早回到办里的。所以，让飞妹找几个人假扮成住宿或是打扫卫生的，趁着他们出去玩，看看蜻蜓录得怎么样。如果效果不错，就先收着。如果效果不行，就接着录，肯定会有精彩大戏继续的！”
她回道：“好！那我就这么和他说！我发现和你在一起，还真是学坏了！现在说起这些偷录什么的，一点都不脸红了！”
他笑着回道：“恶人还须恶治嘛！以后这些以暴制暴的事情少不了，还是少让你参与吧！对了，你不是心疼飞妹，不愿意让她受赵、屠二人欺负么？这次连边都没沾着，你终于放心了吧。你要是再不放心，一会儿收蜻蜓，也别让飞妹她们几个去了，让大头强他们那些愣头青出动就好，行吧？”
她回了三个笑脸：“这还差不多！那你忙吧！我也得接着看管理书了，应了阿珠师姐去你们西京开第一个店，不恶补一下课程，真不行啊！”
他回道：“你一定行的！再说了，还有我呢，咱俩一块儿，肯定能把这个店开好！”
发完短信，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再看老姜和小林正快步朝自己走来，自信满满地说道：“唐组长，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他笑着拍了拍手：“走！对了，老姜，一会儿可能会直接行动。所以，你再安排两个时刻待命的应急小队，人得多一些，一队至少十人。咱们一会儿去那个地方就是指挥中心了，让他们和咱们保持时时联系，随时准备出发！”
“是！”老姜示意小林陪着他先上指挥车，然后对着耳麦迅速布置起来。
小林现在已经视唐卡为第一领导，很是殷勤地替他推开大门，然后问了一句：“唐组长，老姜刚刚还问呢，咱们还没吃午饭，是不是让食堂准备一点儿，带着车上吃？”
他笑道：“不用啦！大师傅正忙着给大家煮面，别打扰他了。老付他们应该马上就到晴耕雨读了，肯定给咱们张罗好吃的了。那儿的饭菜也不错，咱们还是上那儿吃去吧！”
“哦！那好！”小林应道：“还是您考虑得周到，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难怪文山书记让您来给我们当头儿，真是知人善任！”
他放低了声音：“小林，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想不想听？”
小林忙道：“当然想听，您请说！”
他扶住门的把手，笑道：“这种开门的事情，可以替领导干，也可以不干，即便想干，也不要太过于刻意！”
“是是是！”小林略显尴尬：“您说的对，我记下了！”
他笑着停顿，直到小林一愣，意识到他还没说完，连忙向他道歉：“您接着说，我打断您的话了，真不好意思！”
他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了，就是提醒你一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我来那天早上开始，发现你一直管老姜叫姜组长，是吧？可是，你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两天，你已经不再管他叫姜组长，而是管他叫老姜了，这是为什么？”
“这……”小林一惊，顿时语塞。
他又笑：“其实原因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你可以叫我唐组长，这没什么问题。可是，你叫老姜却不合适。我可以这么叫，你别这么叫，你还是象以前一样叫姜组长比较好。毕竟文山书记下的指令，我只是负责审讯的组长，老姜是负责全面工作的组长。是因为老姜和各位给面子，才让我暂时负责全面工作。再说了，我可是临时过来打短工的，而你呢，是要在老姜手下长待的，你说呢？”
第七百三十八章 通吃双面大佬
蓦然的，小林已经呆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声道：“是是是！唐组长，您提醒得太对了，我还是太年轻，太不注意这些细微之处了，谢谢您的教导！”
他笑道：“教导谈不上，就是提个醒而已。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你和我对演了‘狗熊吃药’之后，调查小组所有人都看出来，你这些天深得我和老姜的器重，特别是你今天在头脑风暴会上的惊艳之举，更是在大家面前露了脸。大家对你，是羡慕，又嫉妒。我说的没错吧？”
小林大吃一惊，眼神中透出慌乱来。
在其看来，这个新来的组长和自己岁数差不多。所以，一开始也象老姜一样，觉得他没大能耐，只是仗着离领导比较近而已。可没过两天，就发现这个年轻组长还真是了得，智勇双全，绝对镇得住场。如今一看，除此之外，还有目光如炬，世事洞明的本事，堪称完人。
跟着这种人，绝对是一种福气。
因而，无形之间，小林心中油生无限敬畏来：“您说得对！我还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笑笑：“有句老话，你别不爱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眼下你势头正猛，我和老姜没带别人，单单把你带了出来。所以，既要学会把握机会，也要懂得珍惜机会。事事低调一些，注重一下大家的感受，就会让人少一些妒嫉，正所谓润物细无声，知道么？”
小林点头不止：“您说得真好，句句箴言，都是为我考虑，谢谢您，真心谢谢您！”
他笑着拍了拍这位中坚力量的肩膀：“好啦！就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咱俩岁数差不多。你长年在纪委，相对单纯一些，有些东西可以学，但有些东西千万别学。要学，就学到位，要么就踏踏实实，反而比只学了半桶水的强很多！”
“明白！”小林“啪”地一声立正，向他敬了一个礼：“一定照您说的去做！”
他笑着上车，示意小林回去接老姜。不一会儿，布置停当的老姜也推门出来，与小林一起上了车，直奔“晴耕雨读”而去。
二十分钟后，指挥车驶达“晴耕雨读”。因为提前作了安排，所以车辆畅通无阻，直接来到后院。
车门打开，老付带着“猎人战队”的各位精英站成一排，列队相迎。
“雷震子”小雷，也就是扔*扔得贼准的那位；“神吹”小崔，也就是吹射针孔式摄像头于无形的那位；还有负责蹲点的“青蛙”头儿小陈，外号“蛙王”。
此外，还有六个助手，也就是上次与这三位负责人共同参加“撵鼠行动”的那六个队员，两人和“蛙王”组成蹲守组，另两人负责摇树枝，还有两人，一个负责灭火，一个负责打扫。
当然了，还有老付最倚仗的得力干将，也就是藏身于季如河对面办公室的那个“隐者”，刑警大队的副队长蒋洪历。
将星闪耀，光彩熠熠。
大风起兮云风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有这等威武之师在，何愁匈奴不灭。
蓦然间，他的脑中涌起无限豪情，就连旁边的老姜和小林都大感触动，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唐总指挥好！向领导敬礼！”众警官举手敬礼，煞是齐整，很是威风凛凛。
他却不为所动，笑着骂出一句：“好个屁！瞧你们哥几个那个笨样儿！”
“这……”老付、蒋洪历等人迅速傻了，不知道这位总指挥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旁边的老姜和小林也为之一怔，瞪大了眼睛。
他笑着骂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这儿是什么地方？绝密的指挥地点，平时大领导们的碰头地方。别看你们哥几个穿着这警服挺闪亮，可要不是我提前打了招呼，你们哥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进不来，你们信么？”
“这，我们信！绝对信！”老付等人连连点头：“我们哥几个开车到这儿，他们就让我们进来了，肯定是您提前打了招呼！”
“知道就好！”他笑笑：“这么绝密的地方，你们几个猪头，竟然傻呵呵地全穿着警服来。怎么的，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干嘛的？我记得你们干刑警的有一个准则吧，那就是混在人群之中，越普通越好，越不起眼越能发挥作用。洪历，你是刑警队长，说说看，是这样么？”
“是这样！”蒋洪历被点了名，已然傻了眼，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解释：“可是……”
他不由分说地插话：“可是什么？可是，你们这么制服笔挺的，排成一长溜，还齐刷刷地向我敬礼，就想着在别人面前显摆是吧？你们说说，幸好这个地儿的服务员和大师傅都是经过严格保密培训的。即便是这样，那些无孔不入的‘林季张万联盟’派几个爬墙头高手过来，不就全露馅了么？”
“可是！”眼见自己平时工作的顶头上司蒋大队被噎住了，“蛙王”小陈急忙解释：“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已经设置了警戒防御探头，不可能有人能爬得上墙头！”
“住口！”见小陈出声解释，老付急忙出声喝止：“绝不允许作这种无谓的解释！唐总指挥只是打个比方，是我们考虑不周，越解释越说明我们无能！”
“哈哈哈！”唐卡大笑起来：“还是老付这个态度正确！不过，还是允许解释的！小陈啊小陈，你说的没错，你们一来这儿，确实表现了极高的战斗素养，第一时间设置了警戒防御探头，让那些爬墙头的人不能近前。这一点，一定得提出表扬！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只做了这些，就可以身着整齐的警服在这儿招摇过市，齐刷刷敬礼？是不是也有些不妥当呢？你们设置的探头，最高点在哪儿？”
小陈没有想到这位并非出身警察的唐总指挥会问出这么专业的回答，本想回答，又怕付局长更加痛斥自己，所以只是下意识地望向了屋檐的一角。
唐卡笑了，侧过身来用手指了指屋檐的尖角：“在那儿是吧？嗯！位置选得不错，已经是最高位置了，别人哪怕是爬上外面的大树也会被你们发现。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对方使用*呢？”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尤其是小陈，当即仰起了头向天上望去。
唐卡轻轻咳嗽一声：“现在这*的技术，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吧？说个远一点的娱乐八卦新闻，汪峰都能用它来向章子怡庆祝生日了。再说个近一点的现实情况，我现在还宣传部副部长，主管新闻工作，咱们的市台摄制组已经装备了至少五台*，拍山区风光的时候，比原来的直升机航拍效果还要好！你还觉得，使用这个*技术是件难事么？”
“这……”一直在盯梢这个行当没有遇到过任何挑战的“蛙王”沉默了，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唐总指挥！我错了！您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考虑到对方可能会使用*，如果他们真的采用了这个技术的话，远远超出了我们通过最高点设置警戒探头的传统方式。我确实不该信口瞎咧咧，更不为错误找借口！”
“哈哈哈！”唐卡大笑：“这就好！知错就好！不管怎么说，穿得这么整整齐齐地到这儿来，就是一个失误！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皆挺胸答道。老付则上前一步，主动承担责任：“唐总指挥，这是我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是这样，万年青组织我们今天开警员表彰大会，要求每人都必须着警服参加。所以，一开完会，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忘了换便服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您批评我吧？”
“嘿嘿！”他笑而不止：“看来我还是批评错了，这责任都不在你们，全在那个好大喜功的万年青身上！咱们的治安形势这么紧张了，居然还开什么警员表彰大会。恐怕他最想表彰的是季如河，这个自诩赛车无敌的家伙，不但跑输了，还把自己所有家当都跑没了，而今还在双规号子里蹲着呢！”
“哈哈哈！”众人见总指挥一扫刚才的问责甚严，又开始恢复幽默风趣，当即大笑起来，连老姜和小林也忍不住莞尔。
因为唐卡刚刚所指乃是“双关”，既是说给这帮警界精英们听的，也是说给他俩听的，赛车跑输、家当跑没，这是说给警界精英们听的。而蹲在双规号子里，这就很明显是说给他俩听的。
蓦然的，这两位纪委联合调查小组的核心成员，对这位“唐组长”在警界拥有如此高的威望感触颇深。
而此时再看唐卡，竟然又板起了脸，冲着“猎人战队”扬起了手腕：“批评归批评，玩笑归玩笑。从现在开始，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不管你们是去自己车子里拿也好，去晴耕雨读的商品部买也好。反正只有三分钟，统统换好合适的便装，然后再行集合！集合的地点，也别在这个院子里的，迎来送往的，弄得架势太大，一点必要都没有！咱们直接在指挥大厅里碰头，没问题吧？”
“没问题！”众精英挺起了胸膛，齐声答道。
“去吧！”他挥了挥手，众精英迅速散开，换装去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珠联璧合归一
他笑了笑，领着老姜和小林向里走。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老姜和小林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唐组长，您是怎么做到的，让这帮子平日里谁都不服的警界精英对您如此俯首帖耳的？”
他偏了偏脑袋：“俯首帖耳？这个词用得不准确吧？难不成，我也是你们的头儿，也要求你们这些人对我俯首帖耳？”
“对对对！是不太妥当！”二人忙道：“您也是我们的头儿，我们绝对听您的，应该用心悦诚服比较合适！”
他坏笑起来：“你们真想知道？”
二人点头：“想！真想！”
他一直没说话，领着他们从后门进入，穿过大堂，在一个精致的桌前停下，指了指上面摆着的一个精致的瓶子，说出一句：“答案就在里面！”
“答案在这里面？”二人傻了眼，当即伏下了身，凑近这个瓶子细细观看。
他却看笑话似的，也不多说，只是抄起了手站在一旁。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小林甚至打开了这个瓶子的盖儿，往里看了看。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又用鼻子闻了闻，还是没什么。偏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将瓶子又递给了老姜。
老姜也很纳闷，不过毕竟是老鸟，吃的盐都比小林走过的路多，所以看看闻闻之后，皱着眉头问出了一句：“老弟，我怎么在这里面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小林，看看，不服不行吧！赶紧向你们姜组长学着点儿！同样是凑近闻了闻，可你啥也没闻出来，可咱们姜组长就闻出来这里面有酒味。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其实就是一个酒瓶，只不过设计得比较精致，所以摆在这儿当装饰品而已！”
老姜和小林的眼里同时放出了光：“您的意思，就是靠这酒让他们心悦诚服的？”
“你们以为呢？”他笑道：“这酒可是好东西，多少英雄好汉不惧战场冲杀，却对它是又爱又怕。当然，在喝酒之前，主要还是得靠扛活儿的硬实力，智擒季如河，而且把他的宝贝儿连锅端，这个是实打实的功夫。必须得有这个，他们这些警界精英才会把你当作自己人！”
说到这儿，姜、林二人频频点头，“是啊！我们这些人，也是被您设的那个‘引蛇出洞’、‘瞒天过海’、再‘放虎归山’的连环计所叹服的，这是真本事啊，不服不行！”
“哈哈哈！”他大笑不止：“这么说，你们和他们一样。他们上次将季如河人赃并获交给你们之后，也算是立了大功。所以，市委怎么也得表彰一下。公开吃喝不行，那就由亦选书记和清明书记请他们私底下喝一顿庆功酒。那天的庆功酒，喝的就是这个瓶里装的。”
姜、林二人恍然大悟：“哦！经您这么一说，我们算是明白一些了。您是在这次庆功宴上彻底把他们给晚服了，所以他们才如此唯您马首是瞻？”
“嗯！够聪明！”他微微而笑：“这帮警界的精英，平时还真是没怕过谁。包括冲锋陷阵，包括喝酒，都是来者不惧，爱谁谁。但是，那天的庆功宴上，还真是把他们给喝怕了。所以，从那天开始，他们除了训练长本事，就是猛喝涨酒量，也挺有意思的，是吧？”
“真是！”姜、林二人大笑起来：“哎呀呀！这样挺好！平时工作的时候，以能力论英雄。到了日常生活的时候，就以酒量排座次。别的都不用考虑，就用这两个统一标准，真好！”
“哈哈！”他笑了笑，颇具深意地望向他们的眼睛：“对了，反正都是自己人。你们两个和我交个实底，你们纪委是不是在喝酒这方面抓得特别严。平时要是下了班，你们自己小哥几个，能喝一杯么？”
姜、林二人皆笑：“组长，您还真以为我们纪委的人是不食人间烟火之辈啊。我们自己完成一件大案子之后，也喝一点儿。不过，中央颁布八项规定之后，这酒确实少多了，都是自己人找一个小店儿，也不张扬，小范围地喝几杯。要不就是在我们自己食堂，小酌几杯。这酒文化毕竟是咱们几千年传下来的，哪能不喝一点儿啊。再说了，八项规定的核心精神只是让咱们控制饮酒，也不是让咱们一点都不喝。要是真没了酒，也就没气氛了不是？”
“嗯！这就好！”他笑着拍了拍手：“我也是这话，这酒得控制，可要是一点儿都没了，也就彻底没了气氛。这样，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咱们这次强强联合，就这一两天，必须成了这件功劳。等成功挖出这两个地方的赃物，我来作东，先好好请你们组里的兄弟喝一顿。然后，咱们再和他们警界精英们来一顿，较较高下，如何？”
“好啊！”姜、林二人看来对于自己的酒量颇为自负，眼神里尽是来者不惧的光芒：“借您吉言，那这两顿酒咱们可是应下了，一定好好喝才行！”
“好！痛快！”他大笑不已，领着他们一直向里走。一路有不少安保和服务员，戒备森严的，但对他都非常熟悉，纷纷伸手相让。
他也不客气，领着他们先去了卫生间：“放放水，一会儿忙起来可能连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正好，也等等这帮换装的精英们！”
“好！”二人笑笑，“哗哗”放了水，洗了手出来，进到改成指挥室的会客厅之后，所有精英都已经换装完毕，一见他们到来，立刻起身，齐刷刷敬礼，口中齐道：“唐总指挥好！”
他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好啦！都是自己人，别整成国民党老蒋那一套了。来来来，手里的活都停停吧！洪历，让大伙儿搬椅子，围成一圈，咱们两家开个联席会议，从此一后，就算是一家人了，好不好？”
“好！”众皆响亮答应，蒋洪历张罗兄弟们搬椅子，很快围成一圈，大家都坐了下来。
“来！我先给大家介绍纪委联合调查小组的两位同志！”他笑着伸出手掌，“这位，是调查小组的组长，老姜，省纪委的副巡视员，副局级干部，咱们的领头人！”
“别别别！”老姜连忙摆手：“唐组长介绍的副局级什么的这些都没错，但是，咱们这个调查小组的组长现在是唐卡同志，我负责协助他的工作，他才是这个小组真正的领头人！”
老付这时不住点头，因为听他原来说过，这个总指挥是名副其实的，两头都是扛把子，现在看来，还真是所言非虚，连副局级干部都甘愿听他的指挥，不服不行啊！
他这时也不否认，笑了笑：“姜组长抬爱了，我知道您这是以大局为重，便于协调指挥，咱们相互协作吧，把活儿干好，确保完成任务就行！”
“对！”老姜这时鼓了鼓掌：“唐组长这句话说得对，核心是确保完成任务，为了避免政出多门，必须由你这个组长统一指挥。正好，各位警界精英也都叫你总指挥，所以，从现在起，咱们两家是一家，统一叫你总指挥！”
“哎呀呀！”他笑着搓了搓手：“看看，咱们省里来的领导境界就是高！站得高，看得远，处处礼让三分。咱们‘猎人战队’还真是好好学学这个。对了，这一位，也是省纪委的青年干部，调查小组的中坚力量，小林！”
小林这时略显羞涩地站起，冲大家鞠了个躬：“各位警界前辈好，我是个新兵，受唐组长和姜组长的领导，还请大家多多帮助！”
“哈哈！”他笑道：“小林，你就不要谦虚了！一会儿大家熟悉了，就知道了。没准儿你今天在调查小组头脑风暴会上放响的头一炮，还真有可能成为现实呢！”
小林不住点头而笑，这位中坚力量越来越认识到，这个唐组长还真是一个好领导，在众人面前，处处说的都是肯定的好话，让大家对你刮目相看。但私下里，又能直接点出自己的不足，帮助你进步。跟着这样的人，绝对差不了！
“好啦！”唐卡又拍了拍手，开始介绍起“猎人战队”的各个精英。
老付、蒋洪历、小雷、小崔、小陈，还有另外六名干将，每个人的名字他竟然都记得住，而且说起事迹来都象如数家珍一般。别说连姜、林二人了，连老付和蒋洪历都颇感意外。
这位唐总指挥的记忆力也太好了，竟然连每位干警的名字和特点都记得这么清楚，而算起和他一起待着的时间，除了上次一同行动之外，也就一块儿喝过两次酒而已。
超强的记忆力，这或许也是成为总指挥的必要条件吧。
介绍完毕，他也没不多话，直接说道：“好了！大家对这次需要完成的两个任务，都已经非常明白了。纪委调查小组开头脑风暴会的记录本，我已经带来了。老付，你们传着看一下。接下来，重点说说你们这两个小时考虑出了什么方案吧？”
“好！”老付接过他递过来的笔记本，示意蒋洪历他们先传着看，然后掏出了自己兜里的小本，开始向他正式汇报：“我们一共想出了这么三个办法，您看看行不行？”
第七百四十章 咬开骨头吃肉
他点点头：“说来听听！”
“是！”老付应道：“因为我们都是公安系统的，所以打算先解决特勤支队这个问题，也就是先易后难。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嗯！先易后难！先寻求一点突破，最后再解决难题，这个视角不错！”他这时看了姜、林二人一眼，发现他们对此也非常认同，不住点头。
老付受到鼓励，精神为之一振。这位老刑警心里清楚，在拿出解决办法上得到认同，这才是最大的肯定。毕竟，这才是真正实力的体现。
刚刚唐卡借着未穿便服之事小小发飙，看似是对他们的“责备”，实际上只是在联合小组的“外人”面前有所展示而已。训而立威，对于二者合一，只能是拿最铁瓷的队伍开刀最有效。这样一来，对于相对较生的联合小组就会在心理上好受很多。
对于这一点，早在战争时期，就有着非常明确的范本。老部队啃骨头，新部队吃肉。这个规矩看上去荒唐，却是各个血与火之中拼杀出来统帅们的一致共识。
为什么会是这样？
难道新队伍不是更需要锤炼，老队伍不是更需要保持火种么？
这确实是一种有必要的担心，但是与真正的效果比起来，决非起决定作用的核心因素。
核心因素是什么？
是战斗力和士气。
老部队经过千锤百炼，战斗力肯定强，士气属于不高不低，但肯定想打得更好，所以求战心切。
而新部队，刚刚组建参战，没打过仗，战斗力等于零，心气儿却高，渴望一战成名，所以也是盼望作战。
不过，战场是不相信“盼望”的。
真正的战场，血与火之间，只相信实力，讲求的是战斗经验积累出来的“素养”。单兵作战能力，各人协同作战能力，这些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就象神枪手都是一颗一颗用子弹喂出来的那样，这战斗力也是真刀实枪拼出来的。
所以，新部队虽然渴望一战成名，但事实往往事与愿违。和对面的老兵一对上枪响，是骡子是马就现了原形，各种素养都不成，打败仗那是必须的。
可一旦是头一场打了败仗，那可就真是“兵败如山倒”。新兵*的承受力，那可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能活着下火线的人，不尿裤子就不错了，想在后来拿起枪杆子再战，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了。
所以，老部队啃骨头，新部队吃肉，是很有道理的。
刀兵相见，先让老部队上去打，噼里啪啦一顿狠揍，打到敌人十损**，再让新部队上去吃肉。就象一个强壮的骆驼，已经被九十九摞稻草压着，只需新部队这“最后一根稻草”轻轻放上，就会轰然倒塌。
于是乎，新部队大杀四方，砍刀切菜之间，发现这打仗也不是一件难事儿嘛，战场也远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
如此一来，新部队旗开得胜，必定士气大振。
老部队虽说有些吃亏，但这是老传统了，谁也说出不什么来。而且时间一长，大伙儿都心知肚明，谁是真正的强手，军中自有定论。
一来二去的，七八个回合下来。这新部队吃肉吃得多了，士气越来越旺，战斗力也就慢慢地提升了，单兵作战和各人协同作战能力都有所增强，就慢慢可以参加一些“啃骨头”的硬仗了。
几场硬仗练下来，这新部队也就彻彻底底地变成“老部队”了。这时候，老兵在心里就会真正明白。原来，是不是真的能打，得靠真刀实枪地干出来，而不是凭一腔热血吹出来的。一个部队中真正的精兵，是“啃骨头”的老兵，而非“吃肉”的新兵。
这样一来，周而复始，新部队打成了老部队，老部队再带新部队。在同一个部队中，老兵带新兵，新兵成为老兵后，再带新兵。如此良性循环，咱们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就是这么打赢的。
甚至在解放战争里，还发生过这样有趣的事情。
一个从国民党军队中刚刚投降过来的老兵，被编在解放军队伍中，当作“新兵”对待。可这位“新兵”挺有见解，看到排长让士兵们抬着迫击炮使用，而且用手而不是器具瞄准，当即提出了导议，说这样暴殄天物，最多射程只有一百米，还打不准。
这个排长挺开明，当即让这个“新兵*”演示。结果，这个“新兵*”真的带人打出了四百米的精确射程，指哪打哪。仔细一问，才知道是专业炮校毕业的，还曾经到日本留过学，原来在国民党军队就是炮兵连长，被俘虏了才编入步兵的新兵班。
如此上报之后，迅速予以重视，这个“新兵*”被直接任命为炮兵营长，作为“顶级老兵”训导全营用炮。结果还真不出所料，全营都成为了用炮高手，这个营长后来一直做到了团长，成为全军一级战斗英雄。
由此，老部队带新部队，老兵带新兵，成为获胜的法宝。
老付做为常年带兵之人，当然知道这个规律，由唐卡的表现也能知道，这位“唐总指挥”也深谙其道。拿他们这支老部队开刀“啃骨头”，就是为了让姜、林他们这支新部队“有肉吃”。接下来两大难题的对策试演，让老付他们先说，也是绝对的“啃骨头”之旅。
此时，老付说出了具体“啃骨头”的办法：“对于这个特勤支队，我们想出了这么三个办法。第一个办法，由清明书记出面，协调搞一次全市警队操演，让特勤支队打头炮。为了整体荣誉，他们肯定会日夜加紧练习，无暇顾及院外这第五根电线杆下还埋着什么东西。”
“嗯！”听到这儿，唐卡和姜、林二人频频点头。别说，这特勤支队虽然厉害，但毕竟和老付他们是一个系统的，自己人都知道自己人的底细，说起对策来，还真是很有针对性。”
“好！这个办法不错！”唐卡发出了赞赏之音：“接着说下去！”
“是！”老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刚才这第一个办法比较官方正式，至于这第二个办法，相对隐秘。实不相瞒，现在这特勤支队的队长赵锡明，人还算正直，能力也挺强。但是立场不是很明确，到底是不是万年青那一伙儿的，我们还看得不是很清楚。”
听到老付这么说，唐卡和姜、林二人都皱了皱眉头，这队长要是立场不定，那可是一个麻烦事儿。
只听老付接着说道：“对于这个，我们想好了规避的办法，那就是躲开这个赵锡明，从另外的角度下手。他们的副队长李进发，以前跟着董书记和我都干过，是个绝对可靠之人。所以，如果觉得赵锡明不是很可靠，那就绕开他，倚靠李进发把东西挖出来！”
“嗯！”唐卡这时发了话：“这也算是个办法吧，虽说有些冒险，但这也算是条路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考虑这样试试。再说说第三条吧！”
“是！”老付应道：“这第三条，我们就打算强攻了！”
“强攻？”唐卡和姜、林同时出声。
“是！强攻！”老付点头：“当然，也不会傻到一味猛攻。到时候，我这个并不分管他们特勤支队的副局长，可以考虑利用分管刑侦工作，去队里检查一下他们的侦查能力，打一个擦边球。与此同时，让洪历带着精英小队迅速动手，把东西挖出来带走。”
“嗯！”唐卡这时点了点头，说出一句：“这个强攻还是有智谋考虑的，里应外合，也不算一味傻攻。对于林江越这一头，已经说完了吧？”
“是！说完了！”老付答道。
唐卡这时看了看姜、林二人：“怎么样？二位听了之后，有什么想法？咱们是就一事说一事儿，还是听他们把对付‘黄金部队’的办法一块儿说完之后，再作议论？”
姜、林二人正色：“一切听您的！由您作决定！”
他大笑起来：“好！那我就作回主！咱们先就事论事吧，就说说林江越后院电线杆的事儿，把这个看家护院的特勤支队说透了，再说‘黄金部队’的事儿。这样一来，能够提升效率，省得说了这个，再想那个，倒腾不清楚，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家纷纷赞同。
“那好！”他向老姜伸手示意，“老兄，你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说说对他们‘猎人战队’这三个办法的看法吧？没关系啊，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别有什么顾忌，有一说一。咱们说完了，还得立刻展开行动呢！”
“好！”老姜应道：“唐总指挥有令，加上时间紧迫，那我就有话直说！我觉得，咱们‘猎人战队’说出的这三个办法，其实本身就是有倾向性的。第一条场面比较大，但是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属于最有把握的。第二条就有些剑走偏锋了，将宝押在这个副队长的身上，虽说有些冒险，但这人既然可靠，还是比较有把握。第三条，也就是所谓的强攻，属于万不得已之策，风险系数更高，最重要的是不能很好地解决挖掘产生的响动问题，一旦特勤支队有所察觉，这里应外合，就有可能露馅！”
“嗯！是这样！”老姜在作此分析的时候，老付等警界精英不住点头，看来这纪委联合调查小组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比“新兵*”要强得多。
第七百四十一章 突破思维局限
这时候，唐卡的眼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只见他微笑地问老姜：“你的意思，也是倾向于他们这头一条？”
“是这样！”老姜点头不止：“我觉得，老付带领的这个‘猎人战队’不愧是警界精英，考虑得已经非常周详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我赞同他们的这个倾向性，采用头一条。”
“好！”他略作停顿，望向了小林：“小林，你现在可是中坚力量，你的意见呢？”
小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来这儿学习的，不敢称中坚力量。我和姜组长的意见一致，也倾向于头一条。”
“好吧！”唐卡这时用手托住了下巴：“这么说来，大家的意见已经基本一致了，都倾向于头一条。我是不是再提反对意见，已经没什么用了？”
“不不不！”众人急忙摆手：“您是头儿，以您说的为准！”
“那可不行！”他笑道：“我虽然是总指挥，但也不能只讲集中，不讲民主啊。这样吧，既然刚刚各自开了头脑风暴会，都提出了比较好的办法。那么咱们就开一个合流之后的头脑风暴会吧，既是延续，也是开端。我对这头一条方案，存在几点疑惑，能说说吧？”
“您说！您说！”众人都非常重视他的意见。
“嗯！”他点点头，伸出一个手指：“第一，让清明书记来出面搞一个全市警队操演，看上去可行，但在哪儿搞？怎么搞？是就想利用这个特勤支队的地盘来搞么？如果不是，那么效用有多大？因为如果在别的地方搞，特勤支队把主力统统拉去操演，但仍然会留有少量值班人员。凭借他们现有的完善设备，只要一个人值班，就会发现我们的人。可如果是在特勤支队的地盘上搞，那么他们肯定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有只蚊子飞过都逮住烤了吃，以显示他们的侦察能力一流。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还真是这样！”众人纷纷点头，认为他说得有道理。
老付这时也若有所思地答道：“确实，我们的原定方案，也并没有特别明确在哪儿搞这个操演。如今看来，还真是只能在另一个另方搞，把主力调走，然后再想办法对付这留守的几个人，就行！”
唐卡这时又伸出一个手指：“第二，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即便是现在报告清明书记，今天下午也操演不成了。那么什么时候搞？最快也得明天，拖吧拖吧就到了后天甚至是大后天。时间可不等人啊，咱们弄这么两个大箱子就花这么多天，等到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逐一分析，那得花多少时间？所以浪费时间是不行的，绝对不行！”
众人继续点头，他的这几个问题，看似不经意，却是针针见血，处处点中这个方案的致命之处。
老付也略显无力地做着解释：“这个问题，我们原来也考虑到了。时间无法保证，这确实是最难回避的一个难题。之所以，我们才想出了后来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办法。这两个办法，不论是找李进发作内应，还是实行强攻，都可能随时随地进行，不受官方时间的限制。”
他没有表态，而是伸出了第三个手指：“第三，如果真要是搞操演，那么你们这些精英肯定得回归本队。毕竟，你们这十多个人，不论是业务素养还是综合能力，都是各自队里的佼佼者。要说平时没事儿，老付带着你们练练兵也还说得过去。但赶上这么大型的活动，要是你们这十来人都没了踪影，那就很容易引起万年青的怀疑了。”
“哎呀呀！唐总指挥说的是啊！”这些警界精英们越来越觉得他的视角独特，目光敏锐，话虽然不多，但每句都切中要害。毫不夸张地说，这些担心点，如果不加考虑，一定会在实行过程中成为现实。要是成了这样，那可真是骑虎难下、哭笑不得了。
他这时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出一句：“好！我要提的三个问题已经说完了。你们各位都说说吧，谁能够回答我的这三个问题。或者只回答一个也行，咱们一点一点细抠，把这些难点都解决掉，那咱们的方案就可以实行了。”
“好！”众皆响应。但是，响应之后，众人发现，这三个难题极难回答，几乎与这个搞操演的大方向是相悖的。换句话说，要想实施这个第一方案，这几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根本没法解决。
他见众人都低头不语，开始笑着点将：“怎么了这是？一个一个，都垂头丧气的。这仗还没开始打呢，怎么都成了这个怂样了？小雷，你是雷震子，一贯胆大，你打个雷出来，把我们都好好震一震，好不好？”
“这个……”小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唐总，您让我扔手雷、*什么的，都没问题。可是，要让我想出怎么解决这三个问题的办法，我还真是想不出来！”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可是，笑过之后，才发现没有人跟着他笑，个个都愁眉不展的，似乎已经身陷泥潭不能自拔一样。
他又是一笑：“怎么？都不说话了！我说你们不是号称整个西京城里最聪明的猎人么？怎么这会儿脑子都短路了。老姜，小林，你们两个也别干愣着看啊，有什么意见尽管说。一会儿，可还要讨论你们的方案呢！”
可是，不管他如何点将，众人仍是沉默，好容易有几个人发了言，也都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显得有些应付，到了最后，自己也不好意思，于是索性不说了。
见事已至此，他只能独挑大梁了，“好吧！点将也不管用，那我还真是没折了。这样吧，既然这三个难题是我放出来的，那就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由我来给大家提个醒儿吧！”
“好！”众皆叫好，甚至有人鼓起掌来。
他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笑道：“你们这些家伙，刚刚一个个闷得象捆上嘴的鸭子一样。这会儿又开始象青蛙闹塘了。好了，时间紧迫，不多开玩笑了，言归正传！”
他敲了一下桌子：“第一个难题！在哪儿搞？我觉得这个可以忽略不计！”
“忽略不计？”大家当即当出了声，个个都大吃一惊。
“对！就是忽略不计！”他笑道：“从常理上说，当然是把这个特勤支队的主力调离这个地方最有利。正所谓调虎离山嘛，是这个意思吧，老付？”
老付连连点头：“对对对！调虎离山，把这群老虎调离开，只剩下一两只小老虎，就好对付一些，确实是这样！可是……”
他摆了摆手：“可是的话不用说了！你是想重复一下我刚才说的，就算只留下一两只小老虎，利用全方位的监控设备，也能够发现我们的异动是吧？”
“是！”老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他这时敲了两下桌子，说了一句：“第二个难题！”
“第二个难题？”所有人都惊讶得叫出了声，“您刚才就已经把第一个难题说完了？”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怎么？说得这么明白了，还觉得没说完？”
众人面面相觑，一直以来，就对他超乎寻常的谋略很是佩服，自叹不如。可是，今天这第一个难题才说了一半儿不到，就直接跳到了第二个难题，还说已经很明白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更让他们觉得夸张的，还在后面！
只见他只是笑，却没用任何的停顿，又说了一句：“第三个难题！”
“第三个？”所有人都傻了，纵然是见多识广的老付和老姜，也已经感觉到跟不上他的跳跃型思维。
跳跃归跳跃，他刚才的这个跳跃也太大了吧。如果说第一个难题只说了一半儿，其他理解能力差，也就算没听懂，但好歹也说了一会儿。可是这第二个难题，只敲了两下桌子，说了一句“第二个难题”，这就算说完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再看唐卡，敲完又说完之后，竟然不再往下说了，而是轻轻捧起了面前的茶杯，细细品起茶来。
他不说，别人也不敢催他说。于是，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可倒好，你们越看我，我越不说，颇有些如来佛祖拈花微笑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他面带微笑的模样真的让人想起了“拈花微笑”这个典故，还是他不经意间用眼神作了提醒，老付和老姜竟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同时脱口而出：“唐总指挥，您的意思，不会是想把这三个难题合在一起儿解决吧？”
“哈哈哈！”唐卡大笑起来：“厉害！厉害！二位不愧是老前辈，我只是敲敲说说，就被你们看出了本意来。真是不服不行啊！说说看，我怎么把这三个难题合在一起解决？”
“这……”老付和老姜又卡了壳，只能实话实说：“说实话，我们俩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知道怎么合并解决！”
“哈哈哈！好好好！”他笑得格外灿烂：“既然都实话实说，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和大家交个实底吧。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没有永久的合，也没有永久的分。相信这个道理，大家是明白的吧？”
第七百四十二章 小小填充一下
“明白！”大家知道他平时喜欢通过一些历史小典故来自然而然地引出道理，所以纷纷点头，“三国的故事，我们都是听过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汉分三国，三家归晋。”
“好好好！”他大笑起来：“能把三国的故事读懂，那就可以赢取天下了。你们刚刚说了，汉分三国，三家归晋。从数字上说，就是一分为三，三合为一。同样的，咱们考虑问题也得这样。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刚刚老付一上来，就提了三个方案，各有侧重，而且排序上也有倾向性。同样的，我也提出了三个难题，环环相扣，步步衔接。”
说到这儿，他有意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那么，我在这儿就要提出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要有意识地分成三类，而不是三十类，或者是三百类。原因很简单，简而列之，便于操作。可为什么又不是两类，或者一类？”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部分人似有所悟，开始微微点头。
他笑了笑：“所以，我在这里想说的是，既然提出三个方案，那为何不能合成一个方案？既然提出三个难题，为什么不能把它们合成同一个难题？”
“这个很好理解！”他继续解释：“比如说我说的这三个难题，用英语来说，无非就是where，when，who，中文意思是在哪儿？啥时候？人怎么弄？对于这三个难题，我们完全可以合在一块儿考虑，再说直白一点儿，我们甚至把老付刚才提的三个方案合成一个！”
“三个方案合成一个？”所有人都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似乎被一种来自天外乐器奏出的声音惊住了，一直过了好久，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他这时放慢了语速，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让人感觉象山间的溪流：“有些问题如果拆开来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无解的，这就说明步入了死胡同。说白一些，这就不是角度问题，也不是理解问题，而是这个拆开本身的问题！这时就需要合起来看，突破自己设置的局限！”
众人听得入神，却见他话锋一转，很快切入了正题：“咱们现在说说这个操演，先把如何确定的问题放一放，使用一种‘填充法’，把未知的因素都用一个大概的东西填充进去，就可以合成一个整体来考虑了。”
“比如说，我们先填充一个时间，最快的话，我们就在今天下午搞这个操演，那么我们如何进行呢？”
“第一，就是老付你们提出的第一个方案，由清明书记主持操演，让特勤支队打头炮。特勤支队为了表现立功，肯定个个摩拳擦掌，全力以赴。那么在哪儿搞呢？我们可以再次填充这个要素，比如说我们拉到另一个地方去，就在咱们市中心的未央体育馆，这可以有吧？”
众皆点头，觉得他的说法深入浅出，而且步步递进，很快就要步入关键之处了。
果然，他笑了笑，继续说道：“ok！那确定在未央体育馆之后，咱们的特勤支队驻地就只剩下三五个留守人员了。对于他们，我们不要把目光集中在这三五个人可以利用先进设备通观全局上。而是马上采用老付刚刚说的第二个方案，启用内应李进发！”
“哇哦！”此语一出，大家都感觉到了思维局限的突破，有一种醍醐灌顶的体会。
他冲着老付微微一笑，说道：“你刚才说了，这个副队长李进发是董清明和你亲自带出来的，绝对忠诚可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绝对忠诚可靠，那咱们就不折不扣地用好他！对了，这里面还有你说的另一个人，那就是他们这个队长赵锡明！”
话说到这儿，所有“猎人战队”的人都不住点头，这位唐总指挥抓点之准，真是比他们这些老刑警还厉害。
他的眼中闪出一道精光：“对于这个人，老付你刚才已经说了。能力很强，脑瓜儿也灵活，但是政治倾向还没有确定，不知道是不是万年青那一伙儿的，是吧？”
“是这样！”老付点头：“您记得很清楚，确实是这样！”
“好！”他微微颔首，“既然是这样，那咱们还是刚才那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于忠诚可靠的李进发，咱们是用人不疑。对于这个并不确定、存在终点的赵锡明，咱们是疑人不用。再说直白一点儿，这次操演，对于你们警界来说是件大事。这特勤支队要想把这头炮打出彩来，赵锡明这个队长肯定得上吧。”
“那是肯定！”老付应道：“赵锡明这小子，也算是局里的后备，呼声挺高，自己也一直都想着再上一步。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一定会亲历亲为的！”
“那就好！”他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既然这样，那就任由赵锡明带队参加吧。让李进发找赵锡明提前表态，不去参加操演，专心留在家里看守！”
“哎呀呀！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啊！”老付和蒋洪历同时发出了赞赏之声。
“是吧？”他笑笑：“连你们都觉得可行，那就是真可行了。不过，凡事既然从正面想，也得从反面想。你们大家说说看，这个赵锡明会不会让李进发留下呢？”
蒋洪历嘴快，立即说道：“这可不一定，我也是副队长。我可是知道，这副职可是比正职的话语权差得老远了。去或不去，自己说了可不算，都得听一把手的，让你去就去，不让你去就不能去，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哦？是么？”他的嘴角露出了略显神秘的笑容：“洪历，看来你对这正副职之道，研究得很是透彻啊。不过，我倒是认为，不论他们之间正副职关系处得如何，这个赵锡明肯定会让李进发留下的！”
“这是为什么？”蒋洪历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不光是他这位刑警副队长，其他的干警们，也不能理解。
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这个赵锡明现在立场未定，不知道是咱们这头的，还是万年青那头的，是吧？”
“对！”老付这时说道：“我曾经试探过几回，属于那种有枣没枣地打一竿子似的。但这个家伙就是不表态，所以给人感觉他好象有些左右摇摆！”
“是吧？”他笑道：“左右摇摆倒是没关系。只要不是两边都不理，想自立山头开创第三国就好！”
“那倒是不会！”老付很肯定地说道：““我们这些人曾经就这个问题专门讨论过，那天清明书记也在场。在我们看来，这个赵锡明从心里也是绝对看不上万年青的。不过，因为年轻时候，也当过团的干事，所以他也算是万年青那一拨的团口干部。万年青抓住这一点，频频拉拢他，他因此有些犹豫。在我们看来，他绝不会自立门户，没这么大的胆子，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照我们的分析，他之所以有所观望，是对万年青敢怒不敢言，很是失望，但也还存有那么一丝希望。应该还是正义之气占上风，至少有四六开，好的话，能达到三七开。”
“哈哈哈！”他耐心地听完，却很是爽朗地大笑：“不管是四六开，还是三七开，反正咱们是疑人不用。我想说的是，只要他不是想自立门户，那么，不管他是哪一头的，一定会同意李进发留下的！”
见众人仍然面存疑惑，他笑道：“咱们把这个问题正反两方面想透了就行！你们想想，如果他是我们一边，那么肯定会把李进发当作自己人，对于李进发肯定是言听计从，是吧？”
“是！”众皆点头：“可是……”
他眼神中透出坚定神色：“你们就担心他不是我们一头，而是万年青那头，是吧？这就更加不用担心了。你想想，如果赵锡明唯万年青马首是瞻，那么他肯定不希望李进发去操演广场和他抢这个风头，所以……”
“哎呀呀！唐总说的是啊！”众人如梦方醒，大笑起来，“担心了半天，竟然是瞎操心。确实如唐总所说，如果他真的和万年青是一头，更会同意李进发留下了！”
他笑着敲了敲桌子：“所以，这就是统一考虑，突破分步限制的好处。既然绕不开，那么我们就坦然面对。对于李进发留守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再加强一下，再整点儿填充物进去。”
又整填充物，众人越来越发现，这个“填充物”还真是管用。
他看出了大家的心思，点头笑道：“老付刚才不是说了这个赵锡明之所以对万年青还抱有一丝幻想，就是想借着同为团口系统的关系让自己更进一步么？那我们就请清明书记带头吹吹风，这次的警界操演，列入重要考核和晋升考量。咱们的万大局长可是不傻，对于这样的好机会，肯定会主动拉拢赵锡明，让他好好表现，别让李进发抢了风头。所以，都不用李进发主动提，只需顺水推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守了。”
“妙妙妙！”众皆大喜，甚至鼓起掌来：“唐总提出的这个统一考虑和适当填充的办法还真是好！只需要把这些难题穿成一条线，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填充一下，继续往下走，就是一个最佳方案！”
第七百四十三章 避免画蛇添足
“嗯！”他点了点头：“至于接下来，就该你们这个猎人战队发挥致命一击的作用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虽然李进发留下来当内应，但如果赵锡明是另一头的，肯定会安排一个心腹防着李进发。所以，咱们不能指着李进发又搞定留守这几只老虎，又帮我们挖出东西来，你们说呢？”
“是！”众人附和：“唐总考虑得很细，肯定是这样，必须有防备才行！”
他加重了语气：“正因如此，我们得想办法自己动手，发动强攻。当然，这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强攻，而是象老付说的智取和强攻相结合。现在有了副队长李进发作强力内应，咱们的强攻就会容易得多了！”
“好好好！”“猎人战队”的所有成员都鼓起掌来，连姜、林二人也都赞赏不已：“这样看来，这个方案已经非常完善了，完全可以作为行动方案了！”
“为唐总的突破极限之法敬礼！”老付一提议，众人的掌声响起，然后齐刷刷地站起敬礼：“向唐总敬礼！”
“行啦！”他笑着挥了挥手：“就是在你们提的意见上借题发挥了一下而已。坐下，都坐下，我还没有说完呢！”
老付指挥众精英：“好！都坐下，听唐总讲话！”
“好啦！”他摆摆手：“刚刚咱们最后说到哪儿了？”
老付提醒：“您说到了我们的强攻！”
“对！就是这个强攻！”他侧脸看看了姜、林二人一眼，然后敲了敲桌子，用手指了指老付他们正传看的纪委调查小组记录本，“你们看看纪委同志们头脑风暴提出来的，有一个办法可以借鉴。我记得好象是在倒数第二页吧，有一个提议去驻地慰问的，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老付等人急忙将传看的记录本翻到了所记的倒数第二页，果然，上面记录着利用老百姓或街道社区等机构慰问驻地的办法，在第五根电线杆之处搭建一个慰问舞台或慰问品摆放处，掩人耳目，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下面的东西挖走。
老付等人大喜：“哎呀呀！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啊！别说，唐总，经您这么一说，保险系数更高了。要不是您提醒，刚刚我们翻了一遍，硬是没觉出这一条的闪光之处来！”
“这也不怪你们！”老姜这时说话了：“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们自己在记录这一条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有一些创意，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比如说如何规避他们的全天候监控系统，就解决不了。可是，当唐总把把所有问题串成一条线之后，进行到了这最后一步，就突显出这一个建议的闪光之处来了！而且唐总竟然在这时候还把这条建议记得这么清楚，说明他早已在胸中把这所有的点子都已经烂熟于心，融会贯通了。不服不行啊，唐总！”
得！这一下倒好！连老姜也跟着老付他们叫起了“唐总”，而且是彻底心悦诚服的那种。看来这“唐总”的领导地位已经树立，而且是根深蒂固、不容挑战了。
“哈哈！”只见唐卡笑道：“老姜，您可别夸我！我这人容易骄傲！好，既然咱们大家都同意用慰问这个办法作填充，那咱们就来详细议议这个慰问办法的细节吧！洪历，这几天正值八一节，你们警察也过这个节么？”
蒋洪历微微摇头：“我们这些警察，好象不过八一建军节吧。其实，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哪天属于我们警察自己的节日。”
老付这时插话：“唐总，其实我们警察有自己的节日，是全球通用的世界警察日，3月14日，咱们公安部早些年发过通知，也以这个节日作为中国警察日。不过，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宣传不够。所以，洪历说得对，咱们自己人都没几个知道这个节日的。反而都以为最早的公安是部队转过来的，因此以为八一建军节还稍微沾点儿边。”
“嗯！”唐卡这时点了点头：“老付不愧是老公安了，又是局领导，还是了解得清楚啊。确实是这样，前些年八一节的时候，我在给亦选书记起草讲话的时候，他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他说这八一建军节应该向哪些人发送慰问电，除了驻西京部队、武警官兵，还有什么，是不是包括公安干警？我特意查了查，还真是象老付说的这样。不过，我还查找了一个，就是咱们公安系统的情况相对复杂，比如说消防，属于咱们公安局管理，但他们的身份就属于现役军人，是吧？”
“是这样！”老付不住点头：“唐总还真是自己人，在这个问题上搞得比我还清楚！”
这时候，蒋洪历突然在旁边插话：“付局，唐总提醒得对啊，这个特勤支队还象也有一大半都属于现役军人的，他们的快速反应纵队，还有反恐纵队，都是和武警一样的！”
“对啊！”老付一拍大腿，“唐总，洪历提醒得对，赵锡明他们这个特勤支队确实和什么刑警、经侦的不一样，正值这个八一建军节去慰问他们，还真是恰逢其时！”
“嗯！”唐卡这时笑了：“看来咱们这个两家合一的头脑头暴会开得有点意思了啊，越来越有群策群力的味道了。正如你们所说，这个特勤支队一半以上的都是现役军人，现在去慰问他们正合适。再者说了，连你们都搞不清楚这八一节算不算你们的节日，老百姓就更搞不清楚了。所以，他们选择这几天去慰问特勤支队，肯定是合适的！”
“对对对！”老姜和小林也表示赞同：“我们俩是局外人，我们也觉得合适。因为你们不是今天早上刚刚举办了表彰大会么？说明万年青肯定也不知道这个什么3月14日的警察节，而是把八一建军节当作你们警察的节日了！”
老付等人都是一惊，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哎呀呀！还真是，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咱们明明今天早上才开的表彰大会，这会儿竟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真是不应该，既然连万年青都把今天当作了咱们的节日，上行下效，咱们这么做就更没问题了，是吧？”
唐卡也笑：“我看没问题！这样吧，给你们支一个招儿，现在动用你们内部的关系，马上去查查这个特勤支队平时都和哪些单位来往比较多，比如说街道、社区、酒店什么的。实在不行，就找找他们的对口联系单位。咱们市里不是定过一个帮扶政策么，每一级市级与所属机构，都要联系一个基层单位。我听你们清明书记也说过，公检法系统落实这项政策最为彻底，各级机关都已经对接帮扶了基层单位。所以，他们特勤支队肯定有对接单位。”
说到这儿，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再不紧不慢地放下：“了解清楚之后，给这几个对接单位提个醒儿，特勤支队平时对他们这么照顾帮扶。大过节的，怎么也得好好慰问一下吧。让他们准备点慰问品，搭个台子，就摆在第五根电线杆前面一点儿，咱们就好动手了！”
“好！太好了！”老付听他说到这儿，频频点头，示意蒋洪历马上去打电话。
却见唐卡招了招手，示意等会儿，笑着说道：“和基层单位说的时候，也别太勉强啊。如果觉得慰问品太单薄的话，可以请一些文艺团队，比如歌舞、相声什么的，由我们宣传部负责邀请，费用全免，就当我们全力支援警民建设了！”
“好好好！”蒋洪历大喜：“您这真是太给力了，既出了招儿，还帮我们解决了文艺慰问队伍问题。我看啊，赵锡明他们这些特勤队员们，都是血气方刚的，一听说有文艺团队要来慰问，肯定都不想去操演，纷纷要求留守看家了，哈哈哈！”
他却没有笑，轻轻皱起了眉：“嗯！这么说来，这要是派文艺队伍去，还是个问题呢，是吧？”
“不不不！”蒋洪历急忙摆手：“唐总，我就是开个玩笑啊，绝对没有觉得此举不妥的意思！我觉得让文艺队伍去挺好的，一来展示警民鱼水情，二来活跃气氛，赵锡明也肯定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极大认可，再好不过！”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小林发言了：“唐总，我倒是觉得，蒋队长说的有道理，如果派文艺队去，他们留守的只剩下那么三、五个人。这文艺队伍怎么也得十来个人吧，十来个人去慰问三五个人，是不是有画蛇添足之嫌？”
他重重点头：“嗯！小林代表的可是咱们的中坚力量，这是最纯粹、最直接的声音。这样吧，咱们作出两个调整！”
“一是先联系这几个对口单位和文艺队伍，让他们先给特勤支队发出邀请，确认明天就慰问。然后，我去和清明书记说，让他把通知操演的时间押后，比如说明天下午开始操演，今天先不通知，等到明天上午时再通知。明确指出，考察的就是这个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应急水平。这样，赵锡明今天下午已经答应了接受慰问，明天就不好再推了，只能让留守负责人李进发全权代表了。”
第七百四十四章 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第二个，就是解答刚才小林提到的这个人少有画蛇添足嫌疑的问题……”
他这时放缓了语速，拿起一枝笔，轻轻敲着桌面，扫视了一遍“猎人战队”的各个队员，然后停留在了“蛙王”小陈的身上，笑着说道：“小陈，你是负责蹲点的青蛙之王，对各个地形都是再熟悉不过。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我来问你，靠近这个特勤支队的驻地，还有哪些与咱们公安相关的单位？”
小陈见“唐总”突然点将，先是有些紧张，但很快镇静下来，答道：“这附近，有东梧派出所，和特勤支队紧挨着，两家相距不过二百米。”
“嗯！”唐卡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东梧派出所，是负责东梧街道吧？”
“是！”小陈点头不止：“这个派出所是个大所，管东梧、西亭、玉河三个街道。特勤支队虽说属于局里直管，但也算是在东梧所管辖的地面上。”
“是这样！”唐卡又问：“既然是管三个街道的大所，那么所里的人一定不少吧？”
“不少！”小陈很快应道：“东梧是咱们局里的模范所，各项配备一应俱全，有七八十号人呢！”
“嗯！”他将目光转向了老付：“七八十号人，能够形成战斗力量参加操演大会的，会出去多少人？”
老付略一沉思：“一般这种操演，所里并没有特别硬性的要求。而且，所里的工作，讲求的是维护日常运转，真正出去操演的，组一个二十人的精兵队伍，足矣！”
“好！那就好！出去二十人，还剩下五六十人，加上特勤支队那几个留守的，就算六十人吧！”唐卡这时望向了小林：“小林，这十来个人的文艺队伍，给六十位干警慰问演出，就不会因为人少而觉得画蛇添足了吧？”
“不会了！”小林先是摇头，既而很快：“这样最好！就不会有什么突兀的感觉了！”
“嗯！”他朝蒋洪历挥了挥手：“洪历，听明白了吧！联系好这个特勤支队的对接单位，可以顺带把东梧派出所的对接单位也查一查，给他们垫个话儿，让他们联手，一同慰问特勤支队和东梧派出所，专门请一支文艺队伍就行了。队伍由宣传部免费提供，具体的事宜，让他们找新闻科长何功达。我这就给何功达发短信，让他做好准备。”
“是！听明白了！这就去办！”蒋洪历举手敬了一个礼，打电话去了。
“好了！”他这时拍了拍手：“咱们把这一条线捋下来之后，基本思路和具体做法都已经明确了。现在，咱们赶紧议议，看看还有什么查缺补漏的没有？”
见众人陷入沉默，他笑着提示：“怎么？又等着我说呢？那好吧，那我就提示一下，咱们现在需要查缺补漏的，就是咱们刚刚填充进去的那几个地方！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还真是，方案已经很完善了，只需要把填充的地方拿出来细抠抠，就全部顺下来了！”
他笑笑：“刚刚咱们一共补了四个地方，我先说说最难的这个，也就是时间问题！这个问题，由我来和清明书记对接吧。正如咱们刚才所说，这个时间点，就定在明天下午比较合适。咱们打一个时间差，今天下午就让这几个对接单位和特勤支队联系，敲定好明天下午携文艺队慰问。然后让清明书记明天上午再发通知，搞一次紧急集合！”
“好！”众皆赞同，“这样最好，前后都照顾到了！”
他笑着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说道：“那好！这头一个填充就这么说定了！下一个，该说具体地点了吧？”
“是！”众人点头，老付这时发话：“我觉得您刚刚说的未央体育馆就可以，原来我们局里也在那儿搞过全市的警务运动会。”
众人也附和同意。
他笑着望向了小陈：“小陈，你是蛙王，我把这个小任务交给你。再提供一两个场馆，好让清明书记有个选择。还有，虽说咱们的强攻重点在特勤支队驻地，但是一旦确定了操演场馆之后，场馆这边也得放一两只青蛙，万一他们有所察觉，从场馆向驻地增援，咱们得第一时间掌握，让强攻的兄弟们赶紧完活儿，避免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小陈见“唐总”如此专业，心中一凛，迅速应道：“好！我这就给您再提供一两个场馆，便于两边随时联系。”
“好！”他用笔又在纸上画了一个圈：“接着往下走，第三个填充的，应该就是让这个李进发做好内应工作了吧？老付，这个问题……”
老付拍了拍胸脯：“唐总，您尽管放心，李进发这小子是我和清明书记带出来的，我一定和他交待好，做好这个暗子。”
“嗯！”他又画了一个圈，交代道：“和李进发说，不光做好这个暗子，还得把留守那几个人控制好，争取不要用上我们放到最后一步的强攻。万不得已要攻，也让他务必看好赵锡明的心腹，为我们的强攻扫清外围。”
“明白！”老付拿起了电话，脸上是坚毅的神色：“我这就去向李进发布置，必要的话，我再请清明书记亲自和他说说！”
“好！你先别着急走！”他笑着摆手，“你布置完李进发的事情之后，就回来专心和兄弟们研究强攻的具体事宜吧。如何里应外合，如何在文艺演出慰问台下方动铲子把东西挖出来，我可就都交给你了！”
老付很肯定地应道：“您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我跟李进发交代好后，回来把方案拉细，然后一项一项地向您汇报！”
“不用再汇报啦！”他笑道：“咱们不是说了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于你的能力，毋庸置疑，这一环节全部交给你就好！”
“哈哈哈！”老付大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现场氛围随之一振。
“好吧！”他这时站了起来：“分头行动吧！我也给清明书记给电话去，十分钟后，在这儿碰头吧，我们几个中午饭还没吃呢。让他们准备快餐，咱们边吃边聊，争取再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具体方案敲定，然后就开始行动吧。先解决这个特勤支队的问题，然后再考虑黄金部队的事儿！”
“是！”众人答应一声，分头准备去了。
小陈很快给他报过来两个场馆，一个是风河馆，一个是江源馆。
他给董清明拨了一个电话，把大致过程说了说。
董清明听得很是兴奋，大声赞道：“行啊！我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可行，都说你老弟是智多星，还真是这样，一出马就搞定一个大难题。好！没问题！我全力赞同！明天一早，我就让办公室给公安局发通知，下午搞一个紧急联合操演，我亲自参加，就定在未央体育馆，给你们后台开挖唱好前台戏！”
“谢谢董书记！”他笑着应道：“您这么身先士卒，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福分！”
老董大笑起来：“快别这么说！兄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也就是亦选书记独具慧眼，调你来当总指挥。要不然，这些艰难任务还真是解不开呢。别说老付他们这些人了，就算是我老董亲自去，也是白给！”
他笑道：“董书记，您可别这么说，我这就是出了几个鬼点子而已，最后能不能达成目标，还不一定呢？”
老董又笑：“兄弟，你就别谦虚啦！放手干吧，这么周密的部署，哪有不成功的道理。我把话先放在这儿，明天下午文艺队伍慰问之际，就是成功得手之时，我就在这儿等着给你老弟庆功了！”
“谢谢董书记！”他应道：“这还只是走完了头一步，更难的黄金部队还在后面呢？”
老董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兄弟！快别这么说，分而治之，先易后难，先把特勤支队这个问题解决，就已经成功了一多半儿。没准儿，就在解决这个特勤支队的过程中，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就想到怎么对付黄金部队了。再说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黄金部队动不了，也没事儿，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村口埋着宝贝，只是傻守。有他们这只虎狼之师守着，也是挺安全的不是？”
“嗯！您这个心态好！”他若有所悟：“眼下看来，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借您吉言，希望在走第一步的过程中，就能够找到第二步的办法！”
“我对此坚信不疑！”老董响若洪钟的声音中透着坚定。
他笑道：“那好！那您忙吧，我和他们商量具体方案去了，争取今天下午就把准备工作做好，明天正式开演大戏！”
“去吧！”老董应道：“我随时听从你的召唤，唐总！”
“哈哈哈！”他开怀大笑：“您可别这么叫，他们叫叫也就算了。您要是这么叫，我非得羞死不可！”
挂了电话，他回到指挥室，看到老付、蒋洪历和小陈都已经返回，桌上也摆上了热腾腾的快餐。他笑了笑，也不多问，坐下就吃，边吃边说道：“清明书记已经同意了，时间地点，都和咱们建议的一致。你们说说看吧，那几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