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老朋友
“哇!凉快,凉快,这天神的洗礼真是舒服极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我扭头看去,只见人群当中有个全身彪子肉的胖子肩膀上披着一条浴巾,站在人群当中左搓搓右揉揉,跟洗淋浴似的。
我一阵无语,心想这家伙当初不是对天神的洗礼这种事情不以为意吗,现在竟然错起澡来了,玩的比谁都hi!
看着他这幅惨不忍睹的德行,我只好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别参加好了,不然被人知道我认识这个胖子,肯定非常丢人。
不过,这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急忙穿好衣服裤子,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科比。
他拖着一个行李箱,依旧笑呵呵的对我说道:“时间不早了,兄弟,我们该出发了,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当我回到房间里,才发现,我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只有一个行李包,里面装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干粮和探险装备之类,还有最多的就是从地洞里搜集的各种标本。
于是我为了减轻重量,我把那些漏油的荧光棒啊,断掉的绳索啊之类的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
最后我从背包里找出了一件稀奇玩意儿,就是之前在灵御寺的古尸上发现的丹药袋子,里面的火丹我还没有派上过用场。
这可是个好东西,但是肯定是不能带上飞机的,于是我想了想,就把它放在了床头的枕头旁边,然后发出一声坏笑。
之后,我又帮爷爷把他的东西收好,然后就一同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时,两辆吉普车已经等着我们了。
但是大雄还死活不肯走,说什么没洗够。
我们只好几个人上去,一起将大雄拖上了车。
接着,两辆吉普车就迎着淅沥沥的小雨,开始向着乌鲁木齐进发。
科比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到俄罗斯境内的西伯利亚地区进行ufo的观测,据说那里是全世界ufo爱好者的圣地,曾经有一架ufo坠落在这里,并且还发现了外星人的尸体。
而在接下来的这些年来,这里也是ufo高频率出现的地区。
阿秋告诉我,其实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ufo的出现几率就越高,整个西伯利亚广阔的荒野,都是夏天最好的ufo观测地。
由于去俄罗斯边境要从乌鲁木齐过,所以他们可以顺便把我们带到乌鲁木齐去坐飞机。
虽然都是新疆境内,但是从若羌开到乌鲁木齐,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
于是我将手机充满电,又在当地买了几本宗教书籍,准备留着路上看。
我们车已经渐渐驶离了二楼宾馆,而我还不住的回头往宾馆三楼上看。
大雄、梁倩、爷爷和我坐同一个车,这时梁倩就问我:“怎么?东西忘拿了?”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待会儿有好戏看。”
我刚说完这句活,就看见宾馆的三楼上,我住的那一个房间,碰的一声冒出了一股白烟,然后就是一个男人的骂声。
因为骂的都是维族语言,所以我们也听不懂。
“嘿嘿!怎么回事?你给宾馆放了把火?”大雄一边穿上衣,一边笑呵呵的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试验古代的药丸还有没有药理,看来这灵御寺的那帮人果然不一般。”
大雄和梁倩都听得莫名其妙,我就说道:“我在地底遗迹中找到了灵御寺那帮人随身携带的火丹,就是那种扔在地上会冒出火星和滚滚浓烟的东西。由于不能带上飞机,我就把他留给了宾馆老板,他之前对我们那么‘好’,也算是一个小礼物罢了。”
梁倩撇了撇嘴,说道:“那老板还真是贪,肯定拿着袋子先摇一摇,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结果把火丹给触发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算到了那老板不老实,等我们走了,他收拾房间一定会发现那个袋子。
要是他老老实实的还给我们还好,如果他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肯定就会中招。
那火丹不过是一般的火药星子,不是炸弹,不能伤人,用来“报答”老板的恩情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大雄听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真有你的!小川,他这是自找。”
“你们俩还真是……”梁倩撇撇嘴,感到很无语。
“对了,妹子,你不是四川人吧?”大雄借机向梁倩搭讪。
梁倩却看着我,说道:“不是,当然不是,我是……北京的。”
我有些惊讶的说道:“北京的?你不应该是四川的吗,你祖宗嵬王,一直定居在四川,之后你们的族人流落人间,也应该安家四川境内。”
梁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大部分亲人确实实在四川,但是我爸到北京去教书,所以把我也带去了北京。”
“嘿,那感情好!妹子,咱们俩是老乡啊。”大雄往梁倩那边凑了凑。
我坐在他们俩中间,就把大雄往一边推,骂道:“谁跟你是老乡了,你不是东北的嘛。”
不等大雄争辩,我就问梁倩:“你父亲也是北京教书的?哪个学校?”
梁倩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道:“干嘛?查户口啊?”
大雄在旁边嘿嘿一笑,说道:“他是想入赘到你家,所以先搞清楚岳父是干什么的。”
我踹了大雄一脚,认真的说道:“我爸也在北京教书,说不定还能认识。”
“哟哟哟!多老套的搭讪啊,哎,小川,你不行啊……”大雄还在一边瞎嚷嚷。
“清华大学生物系教授……”梁倩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我顿时一阵无语,因为我爸只是某高中的教师,根本没法和人家比。
大雄见我沉默了,就问道:“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其实我爸和你爸是旧交,他们在大学时是同班同学,也是最好的兄弟,后来一起去北漂,当时清华大学缺一位生物教授,只有一个名额,你爸和我爸在大学里成绩都很好,本来都有机会当上教授的位置,但是你爸将机会让给我爸了而已。”梁倩一气呵成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本来有些不好意思,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我老爸还是挺有义气的,倒是给我长了不少面子。
于是我问梁倩:“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了……”
“当然,是你记性不好,我们小学还在同一个班呢,没想到你现在就认不出我来了。”梁倩无奈的说道。
“怎么可能!小学同学我都可还记得!”我反驳道。
“那你还记得一个叫做梁子淇的人吗?”梁倩问道。
“梁子淇,不是那个小胖妞吗?梁叔叔的女儿……五年级的时候说是生了重病,去美国治疗了……难道……”我有些诧异的说道。
“不错,只不过当时并不是去美国治病,而是去读书了,后来经过我爷爷的朋友的介绍,进到国家野外科考队实习了几年,取得了国际职业探险家的证书。”梁倩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实话,当时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们班的同学都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这个小胖妞不仅减了肥,改了名字,还成了探险家!哈哈哈。”我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完全不顾梁倩听到小胖妞这个词时的表情。
这时大雄在旁边插嘴道:“我就说嘛,胖子都是有潜力的,你别看我雄爷胖,减了肥就是第二个吴彦祖。”
第121章 回家
“什么胖子,小时候只是吃的比较好,身体比较健康而已。”梁倩听我们俩都在胖子来胖子去的,表情显得有些嗔怒。
不过当时我根本没在意,还继续说道:“不是啊,那时候你真的很胖啊,才七八岁的时候就有一百斤了,就像个西瓜似得……”
我一边说还一边比划,旁边的大雄被我逗得乐的不行,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梁倩就把头扭向一边,不理我们了。
见梁倩面有怒色,我急忙收住了笑,而大雄还摸着肚子笑个不停。
我急忙踹了他一脚,干咳了两声,说道:“喂喂,笑一会儿就行了,我说你比谁都胖,还好意思笑话别人,害臊么你!”
这时大雄才慢慢停了下来,趾高气昂的说道:“要不是爷这一身神彪,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地宫里了,这时爷的护甲。”
我说:“得了,别吹了,回到成都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大雄想了想,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打算倒是没有,先把从地洞里得到的金银财宝卖了,咱们哥几个一分,然后逍遥几天,到九眼桥去找几个漂亮小妞……”
他说到这里,我就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眼,说道:“别胡说,哪次不是走到门前咱们又退出来了,你还说咱们年轻体虚,那种地方不去的好。”
大雄嘿嘿一笑,说道:“你还记得春哥吗,就是那个推销啤酒的,他说这次给我们介绍几个好的……”
这时候,梁倩扭过头来,看着我,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听大雄还在叽里呱啦,急忙给他打眼色,让他别说了。
大雄回头看了看梁倩,这才打住,干咳了几声,说道:“这次不带你,你每次都打退堂鼓,不带你了,我带着春哥去潇洒,一展男人雄风。”
其实我知道大雄没这个胆儿,就是嘴上说说,把自己说的越风流,就好像越牛逼似得。
可是梁倩可不这么认为,她一定把我们想象成经常逛夜店,寻找一夜情的不良青年了。
我心说这下完了,刚刚建立起的一丝好感,就被大雄这小子给搞黄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的底细你是知道的,从小就老实,不信……不信你去问我爸。”
梁倩白了我一眼,沉声说道:“没事,何必解释,男人做事敢作敢当,反正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就敢作敢当了,我真的没去过……”我脖子都涨红了,但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这时梁倩耸了耸肩,把头扭向一边,说道:“我困了,你们慢慢聊,明天我还要坐飞机回北京,别吵我。”
说完她就真的靠着车窗开始睡觉。
我只能瞪着大雄,背后的火焰都冒起五丈多。
大雄尴尬的笑了笑,小眼珠一转,指着窗外说道:“看!飞碟飞过来了!”
我还以为他真的又看见那种不明飞行物了,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再扭回来的时候,大雄也已经靠着窗子打起了呼噜。
我知道他是装的,恨不得掐死这孙子,不过这小子装的还真像,我推了他几下都一动不动。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两个人只是在装睡,不过没过一会儿,大雄和梁倩竟然都真的睡着了。
不过还好不会无聊,因为开车的科比两口子一直都在听我们讲话。
这时候科比就问我:“我说小川啊,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听你们的对话里有什么地洞,那是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感觉科比这个人还是蛮靠谱的,而且我们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说出来都不一定会有人信,也不怕他去乱说。
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反而麻烦,我将关于盗墓、拿宝物之类的段子删去,只把我们进入俄罗斯地下研究所开始的一系列事件都给他们讲了一番。
毕竟这不是故事,一些细枝末节我都能描述得十分清楚,听得他们俩真是惊奇无比。
全部讲完事情的经过大概花了我一个多小事,这时候科比已经听得好几次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完全被我们经历的事情给吸引住了。
讲完后,科比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说的爷爷,就是另外一个车上的老爷子?”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与我们并驾齐驱的那辆吉普车,爷爷已经睡着了。
其实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想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告诉我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够与我坦诚的谈一次。
“真没想到,你爷爷看上去蛮有文化的,竟然是个危险人物,你回去以后就不打算报案吗?”这时候阿秋问道。
这几天下来,我知道她说话有时候不会考虑太多,就没有计较什么,回答道:“报案?我爷爷并没有犯法,至少现在还没有,而且你觉得警察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吗。”
“地下遗迹里藏着毁灭世界的力量,这的确听起来有些滑稽,不过既然这个世界上连ufo都是存在的,更多的超自然现象也不是没可能发生,我相信你……”科比回答道。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也带我们去瞧瞧……”阿秋补充道。
“你们?别闹了,就你们这小身板儿,刚下去就不知道死几回了,咱们都是练过的,请勿模仿!”这时大雄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说道。
“好,你个孙子,装睡装到现在!”我正欲去掐大雄的脖子。
大雄挡住我的手,嘿嘿笑道:“我是真睡着了,这不刚睡醒,就听到你们在说这个。”
“哎,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因为看到太多的人随随便便就死掉了,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珍惜生命的好。”我对科比说道:“而且我昨晚刚发过誓,我自己都不会再去什么地下神迹了,以后停车我都不停到地下停车场,坐电梯都不会按b1b2,我实在是伤了。”
“好吧,其实我们也就是想见识一下而已,既然如此,就不提这个了。以后你如果没事,也可以跟着我们去追踪ufo的踪迹,去世界各地旅游,费用我包了。”科比笑呵呵的说道。
我心想这小子一定是觉得我身手很好,想让我给他当保镖来着,于是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中午我们在车上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下午继续开车,十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乌鲁木齐的地窝堡机场。
分别的时刻终于到了。
梁倩订好了回北京的机票,大雄本来说要和我一起回成都的,临时又说很久没回去看老娘了,就订了哈尔滨的机票,而老胡说要去重庆看看他的生意,科比两口子和那两个还不知道名字的衬衫男要继续往北,去西伯利亚的斯维尔德罗夫斯克州。
最后,只有我和爷爷订了回成都的票。
我们的飞机是在晚上十点起飞的,第二天一早,我门就回到了成都。
大叔、二叔、我爸我妈还有小姑,以及各位婶子、侄儿都来到了机场接我们,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们家的人这么齐整过,就算是大年三十吃年夜饭,都没有这么多人。
爷爷和我一下飞机,就没有人再理我了,全都围着爷爷问长问短。
我无奈的走到一旁,看见堂妹聂绮兰也在一边,就凑了过去,问道:“兰兰,你的小蛇呢?”
聂绮兰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蛇在家里啊,我妈把它关起来了,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等回去了再告诉她。
第122章 平淡
想了想,又问道:“那小蛇最近没有跑丢过吗?”
聂绮兰摇摇头,说也没有。
我这才没有再往下问,拉着堂妹,坐回了二叔的车上。
一行人回到二叔家里,就开起了座谈会,内容自然是关于那些发生在爷爷身上的事。
我以为爷爷最怕这个,因为这么多儿女孙辈围着,要是我就会碍于面子,什么都说出来了,可是爷爷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的策略只有两个字:沉默。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了半天,爷爷一个字都没说,确实心里素质够强。
于是二叔只有出杀招了,他递给爷爷一张单子,说道:“老爷子,妈胃癌死得早,咱们就剩你一个至亲,现在你年龄已经这么大了,还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别人还以为我们几个儿女不孝。所以我已经和科学院商量好了,让您退下来,这是您的退休合同和养老计划,你先看看。”
爷爷坐在餐桌的正座上,一直闭目养神,听到这里,眼皮稍微动了动,看了看旁边的二叔,说道:“二娃子,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是上了岁数,可你不让我做研究,我这么大年纪还能做什么?”
“您可以再家里养养花什么的,这不是挺好吗?”我爸接话道。
这时候二婶也插嘴道:“老爷子,有些事,该放下了,交给我们下一辈。”
爷爷哼了一声,说道:“就你们几个?”
他又指了指我,说道:“还有这个不明青红皂白的小兔崽子?”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算了吧……”
我心说我又怎么了,让我算了,爷爷你做的本来就是错事,自己没有检讨,还要指责我,真是糊涂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尴尬的一笑。
大叔是个直爽人,这时候站出来,说道:“我看川娃子就挺好的,小时候我就觉得这娃子听话乖巧,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弄出来,咱们说不定就真的永远见不到你了。我看你就听我们这一回,好好养老,莫在给家里添乱子了。”
“听话……乖巧……哼!”爷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往他的房间踱去。
一边走,他一边说道:“都别来吵我……让我好好歇两天。”
等爷爷吱呀一声关上房门,我们众人都叹了口气。
二叔说道:“自从妈死了以后,这老头就脾气越来越怪了,他要是不签字的话,这纸就是一张废纸。”
我爸拍了拍二叔,说道:“二哥,没事,这次川娃子把他带回来,是件好事,就算他不愿意退休,科学院也已经吸取上次的教训,不会再派他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了。”
二叔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这几天我就去请个保姆,把老爷子看着,不让他乱跑。”
我一听就觉得不妥,这不是把爷爷给监视起来吗,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于是我自动请愿:“反正我在学校也没什么事情了,看着爷爷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他开导好。”
众人一听,也没什么意见,因为由自己人来做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中午,我们一大家子订了家酒楼,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这事儿也就算这么了结了。
吃饭时,我谎称早上吃太多,没有动筷子,其实是因为右手不方便。
我特地回家换了套长袖的衣服,又带了手套,这才没有被看出来。
吃晚饭的第一件事,我就急匆匆的打车来到了医院。
我想,就算是再厉害的变异,现代医学也能解决的。
结果却是我想象不到的。
医生看了一眼,就是一阵惊愕,说这是骨节木质化的疾病,在四川农村曾经发生过一例,整个人身上的骨头都会急速生长,刺破皮肤,长出来的骨骼和皮肤都会慢慢硬化,并变得疏松,最后看起来就跟木头一样。
我知道医生说的那个人,因为当时新闻里也播放过,那个人的整个右脚都变成了树一样的材质。
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那个病,因为那个人的右脚已经不能动了,而我的右手不仅感觉还在,而且还非常灵活。
最主要的是,我的这种情况是急性发生的,而那个人是慢性疾病。
我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医治,他说只能截肢,不能拖太久,不然整个人都会变成这样。
我坚决不同意,说我这只手还能用,只是不方便而已。
医生百无聊赖之下,只好给我打了麻药,先把手上的刺刮掉。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手上的麻药效果已经过去了,就开始火辣辣的疼,就像无数的刀子在割我。
我强忍住疼痛,心里其实并不是很难受,因为至少我可以自己擦屁股了。
回到家以后,我就开始对着一大堆的标本发愁。
因为现在爷爷不去科学院了,我也没办法用那些精密的仪器,加上穆云已经烟消云散了,我也找不到谁能帮我。
我想,我唯一可以求援的就是梁倩了,她老爸毕竟是清华的教授,肯定有设备,可是她走的时候连电话都没有给我留一个,我没法去找她。
没办法,我只能把这些标本先冷冻在自己家的冰柜里。
其实,我回头一想,研究这些标本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因为里面必定含有那种00017号物质,不然那些树囊里的昆虫也不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异。
除了这种00017号物质,我还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就是自从我把这些标本放进冰箱里之后,二婶买回来的茄子、黄瓜之类的东西,放到冰箱里居然还会慢慢长大,搞得我们一家人都不敢吃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将这些标本给处理掉。
只有那个巨大螳螂翅膀里流出的发光物体,被我用试管搜集了起来。
既然已经发誓不再去什么探险,我也得好好静下心来,弄一下我的博士毕业演讲,不然到时候毕不到业就惨了。
于是我到书店买了几本关于演讲的书,回家专心的看了起来。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在家中看书的日子,爷爷也没有吵着要回科学院,而是也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足不出户的看书。
好几次我在吃饭的时候,都能看见爷爷有说有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爷爷还是不和我讲话。
虽然我见到他不理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但是看见他能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大概两周以后,大雄在哈尔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在地洞里得到的那些财宝换了五十多万元,他把其中二十万打到了我的卡上。
我问他父母好不好,他回答说家里都很好,过几个月就回来成都陪我一起喝酒。
卡上忽然多了二十多万,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花。
而且如果警方查到我的账户忽然多了这么多钱,肯定会有大麻烦,于是我决定暂时不去用它。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的平稳日子,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看书,聂绮兰放学后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告诉我上次一直监视我的那些越野车又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我吃了一惊,急忙爬上楼梯,掀开窗帘,一看。
果然二叔家门口又停了好几辆越野车,车内没开灯,也不知道里面坐了多少人。
看到如此场景,我顿时就怒了,暗暗骂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别把老子惹毛了!”
第123章 失忆
言毕我从抽屉里拿出那把银鱼短剑就要冲出去和那帮人拼命去。
这时堂妹拉住我,说道:“哥,你别冲动,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
“那怎么办?就让他们这么监视着我们?那我可受不了这憋屈……”我挣脱堂妹的手。
堂妹见我还要往外走,就再次拉住我,说道:“等我爸回来再说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她这么说,我觉得也有道理,也许是地下遗迹中,有太多事咱们都是用暴力解决,现在动不动就想到动刀动枪的,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粽子作怪可以打爆它的头,而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很多情况下都不是以暴制暴能够解决的。
因为二叔一般都是六七点才回来,于是我们只能暂时坐了下来。
接下来,堂妹就在我的房间里写起了作业。
而我则是焦躁不安的在窗口踱来踱去,看着院子门口那些越野车。
“对了!”看到那些车上的火焰标志,我忽然想起来,在地洞里冯泽的身上我发现了同样的火焰标志。
而且后来大雄告诉我,冯泽是爷爷派到地洞里的先遣队,那么就是说,拥有这个标志的团伙,是由爷爷来摆布的。
想到这里,我心说就算爷爷再不理我,我也要去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我就急匆匆的走下了楼梯,来到一楼爷爷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我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并在外面喊道:“爷爷,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可是等了十几秒钟,里面没有什么反应。
我刚想再敲,那门忽然就开了。
爷爷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蓝屏老年手机,从门缝里探出来看了看我,问道:“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秒,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爷爷,这次你不告诉我不行了,那个有着火焰图腾的车子,还有冯泽,到底是什么人。以前我就被他们监视了一个月,现在人家又欺负到门口来了。”
爷爷微微皱眉,回想了一下,然后就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我也皱起了眉头,说道:“爷爷,你别这样了好不好,冯泽他们明明就是你派到新疆去的先遣队,你怎么能不知道?”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实不知道,没必要骗你,最近我也很苦恼,因为我发现进入新疆地洞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什么?”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爷爷,心说他肯定是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因为之前好好好的,回到家的时候,子孙们他都能一个个认出来,现在忽然说失忆,这太假了。
见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爷爷就说道:“你不信?那好,那帮人在哪里?你带我去和他们当面对峙。”
我心想这个机会可难得了,于是扶着爷爷,说道:“那好,我带您过去看看吧。”
爷爷取下眼镜,放在衬衣的前兜里,然后就被我搀扶着,往大门口走去。
我替爷爷打开门,让他先走出去。
结果爷爷一出门,就问我:“哪来的什么越野车?”
我急忙也走了出去,一看,果然,那些越野车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全都不见了。
不过在刚刚车子停过的地方,我找到了两个还在冒着烟的烟头。
“他们走了……”我对爷爷说道。
爷爷耸了耸肩,说道:“那我可不管了……”
说完爷爷就独自回到了院子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想起之前爷爷开门的时候,手里拿的手机,心想该不会是刚才爷爷和他们打过电话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爷爷的电话根本不怎么用,很难见他把电话握在手里。
虽然这么想,可我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只好回到了院子里,将大门带上。
爷爷回到屋子后,又把门关上了。
我从窗子往里瞧了瞧,只见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正在收拾他的各种书本。
我心中就奇怪了,因为爷爷一般都不会收拾他的那些书的,以前二婶给他打扫房间,将他的那些书都摆的整整齐齐,结果他回来一看,就把二婶给训了一顿,因为他的书一旦收拾在一起,就会有很多书找不到了。
我上一次见爷爷收拾书本,还是在十年前,我们全家人去海南度假的时候,因为要去那边住两个月,爷爷就将那些要看的书拿出来,其它不用的整理好。
难道说,这一次,爷爷又要出远门了?
看来这几天我要把爷爷看紧点了,不然又让他失踪了,就是个大麻烦了。
往房间里瞅了一会儿,知道爷爷收好书坐了下来,我才重新上了楼。
一打开我的房间门,堂妹就急忙对我说道:“哥,那些人怎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让她一个小朋友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写作业。
堂妹嘟了嘟嘴,说道:“作业太简单了,我已经写完了,我要玩你的电脑。”
我无奈的一笑,一开始我还没想到,这妮子为什么要在我的房间里写作业,我还以为他和我亲,结果是为了玩电脑。
没办法,谁叫我宠她,就算二叔二婶嘱咐了无数次,不能让她玩电脑,但是现在我也只好给她打开。
堂妹见我替她打开了电脑,就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夹心饼干,笑的像朵花儿一样,说道:“哥,你今天表现很好,这是赏你的。”
接过她的饼干,我一阵无语。
堂妹一边打开游戏,一边对我说道:“哥,你说监视你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你一个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堂妹哼了一声,说道:“最近我和老妈学蛊术已经有很大进步了,要是他们再来,要不要我用蛊虫整整他们?”
我心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据我所知,要想在别人身上种蛊,必须从他们身上获得头发之类的东西,或者让他们吃下下了蛊的东西。
于是我就问堂妹:“你要怎么给他们下蛊呢?”
“嗯?”堂妹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回应,依旧看着电脑。
我望着她的背影,见她目不转睛看着电脑,心说这妮子网瘾也太大了吧,怪不得二叔二婶会不让她上网。
可是但我仔细看了看电脑屏幕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奇怪。
因为堂妹打开的网页游戏界面,一直都停在登陆的界面。
然后堂妹就在繁复的输入着账号和密码,仿佛是在尝试。
我就笑了起来,说道:“哎哟,我的傻妹子,你连账号和密码都记不住,还兴冲冲的来玩游戏,丢不丢人。”
我说完这句话,按照往常的反应,堂妹一定会气呼呼的顶我两句。
可是我看见堂妹的手,忽然停了,脖子也僵硬在了那里,就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这画面有一丝不和谐感。
“兰兰……兰兰,你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可是堂妹依旧没有反应,身体僵在那里。
我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以为她犯了什么急性的疾病,急忙两步跑上去,将她的凳子转了过来。
而我看见的堂妹的脸,却是和平常一样的笑嘻嘻的,充满活泼的气息。
“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啊?小妮子。”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堂妹吐了吐舌头,说道:“忘记密码了,在想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用qq号可以吗,你用我的吧。”
堂妹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去老爸寝室看电视。”
说完她就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间。
我目送她走出去,然后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总觉得,堂妹的表现有哪里不对劲。
第124章 反常
我捂着额头想了想,却又觉得一定是我神经过敏了,堂妹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
为了不让自己再乱想,我就拿起床边的演讲书,坐到电脑前,又看了起来。
看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近处的别墅区和远处城市的高楼大厦,都纷纷亮起了霓虹灯。
这时候,一盏车灯在院子门口亮了起来,我站起身看了看,是二叔的车。
伸了个懒腰,我自言自语的说道:“终于又要开饭了,今天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二叔呢?”
我想了想,暗暗决定还是算了,既然那些人已经走了,那么也没必要给二叔找太多的麻烦。
看着二叔的车驶进院子,我揉了揉头发,准备下楼吃饭。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二叔的车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往后退了有半米。
我的冷汗顿时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因为我看的实在太清楚了,那车子不是挂了倒档往后退的那种,而是本来已经走过了,然后又出现在那个位置,就像是放dvd碟片的时候卡了,不小心往后跳了一帧。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我摸着自己的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楼下。
“难道说,最近真的精神衰弱吗?不对啊,这几天我睡得很好。”我念叨着。
然后,我目送着二叔的车开进车库,没有再出现什么茬子,才急忙下了楼。
二叔还没进大厅的门,就被我在半路拦了下来。
他笑呵呵的问道:“怎么了,大侄子,见到我回来这么开心。”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二叔,你刚才开车进车库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二叔见我表情认真,就想了想,笑道:“奇怪的感觉……哦,对了。”
他展示了一下手里提的油烫鸭和卤味,说道:“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到家了,肚子特别饿,咱们先吃饭吧!”
我想了想,要是把刚才的事告诉二叔的话,他估计会让我去看医生了,于是只好笑了笑,说道:“好吧。”
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我还是一直心不在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好我不是第一次心不在焉了,二叔一家子也习惯了。
等吃完饭的时候,堂妹已经给我夹了一碗的肉。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将碗里的饭菜都吃了。
吃晚饭之后,我直接回了房间,开始想问题。
我先是在网上查了查,之前有没有人碰到过类似的事情。
搜索结果全是一些关于龙卷风的离奇案件。
比如说,在澳大利亚,本来有一家子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发现屋顶和墙壁不见了,而家具还好好的摆在原来的位置。而且几口人竟然睡在几百公里以外的荒野里。
还有英国的一辆马车,在晴空万里的草原上行驶,忽然一阵怪风吹过,拉车的四匹马都不见了,只剩下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原地。
这些经考证,都是龙卷风的所为,而关于空间错乱,时间倒退,倒是没有实际的例子。
查了很久,始终没有结果,于是我就关了电脑,开始沉思。
想了想,我越来越觉得之前发生的都是错觉,为了证明那不是错觉,我把桌子上用来装饰的沙漏反复的颠来倒去,看会不会出现时间凝固或者倒退的现象。
结果我这么重复的做了一百多次,却始终没有出现时间倒退的现象。
我有些灰心,将沙漏放在桌子上,往厕所走去。
在厕所里,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定是错觉了,看来这几天得好好休息一下。”
用毛巾把脸上的水滴擦干净,我坐到床边,准备关灯睡觉。
可是就在我的手按向床边开关的时候,忽然之间我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沙漏,就猛地吃了一惊。
我急忙站起身子,回到电脑桌旁边,把沙漏拿了起来。
嘴里念道:“不对啊,不可能……”
我之所以那么吃惊,是因为之前我拿沙漏的时候,记得是放在电脑液晶屏后面的。
后来我观察了半天的沙漏,结果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后,就随意的吧沙漏放在了键盘的前面。
可是当我从厕所洗脸出来以后,发现沙漏摆放的位置又回到了屏幕后面。
时间,果然跳跃了!
我开始有些惊恐了起来,握着手里的沙漏,一时万般的念头涌上心头,思绪万千。
可是想了半天,我也没搞懂其中的原理,但是,我觉得这一定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于是我立刻给老胡拨通了电话,想问问他的意见。
没想到,一打通老胡的电话,他第一句话不是说你好,而是问我:“你也发现了?”
我奇怪的问道:“发现什么?”
老胡说道:“天上的麻雀明明飞走了,却过一会儿又会重新出现在原地,街上的人每走十几步就会倒退一步,喝汤的时候,明明把烫喝完了,但是过一会儿碗底会慢慢涨起来一滩。而且旁边的人完全不能察觉,还以为本来鸟就没飞走,人只走了十步而不是十一步,汤本来就没喝完。”
我一听,头皮都快炸了,心说这现象原来在重庆也发生了,急忙说道:“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老胡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回答道:“川子,我看这次的事情非常严重,比你我想象的腰严重的多。”
听他语气如此沉重,我也沉默了,过了半晌才说道:“是啊……这次事儿大了。”
老胡又沉默了很久,说道:“我们分头去调查吧,你给大雄也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同样的现象,然后我们多查点资料,一个月后在成都见面,看看如何解决。但是你要记住,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件事,不然可能会有麻烦。”
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麻烦是什么,但是也答应了他。
和老胡打完电话,我立即给大雄打了一个。
接电话时,他正在吃面,说话声音含糊不清的。
我就问他:“大雄,最近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大雄想了想,含含糊糊的说道:“没有……最近运气可好了。”
我问他:“运气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
大雄说道:“我最近买的一支牙膏分量特别多,明明早就挤没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还总能挤出来一点。还有啊,去菜市场买河鲜,花了二百多,明明记得给了老板钱的,可是到了家里,发现钱又回来了,只不过那老板认识我,又来我家要了一次。可是超市买可乐的那一次,的的确确是赚了。”
大雄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也有倒霉的事,就是最近拉屎拉尿时常遇见拉不干净的情况,明明才拉完,过一会儿总觉得没拉干净,可能最近肾虚了,我得弄点羊腰子补补。”
我一听,就知道他的情况和我们一样,不过这傻小子并不觉得这些事情奇怪。
于是我对大雄说道:“哥们儿,我告诉你,这不是钱用了又回来了,这是真正的时光倒流,一天有好几次,我和老胡都发生了这种情况。”
大雄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真的吗?有这么玄乎?我就说最近怎么怪怪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说:“不知道,但是好像只有我们一起进过地洞的人身上才发生了这样的现象,别人却看不见,老胡说一个月后到成都一起商量这件事。”
第125章 两个堂妹
挂完电话之后,我就陷入了心神不宁的状态中。
这样的现象,如果能够让每个人都看到的话,肯定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混乱。幸好,只有我们几个进过地洞的人才能够看到。
我想,一定是那个地洞中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这种变故中产生了非常巨大的能量,以至于能够影响到整个中国地区的时间和空间。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觉得之前约定的一个月之后见面不太合适,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不然它会造成什么样严重的结果谁也说不清楚。
于是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给二叔他们留了一张纸条,就准备出门。
我打算先去找老胡,然后通知大雄在乌鲁木齐汇合。
来到楼下,我看了看爷爷紧闭的房门,忽然有些犹豫起来。
因为通过之前的判断,爷爷很有可能也要出门了。
如果他再出去的话,这一次不一定再能把他找回来。
不过现在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在他门口站了一会儿,我就径直的往大门走去。
说来也巧,当我打开大门,准备出去的时候。
刚好和一个送快递的撞了个满怀。
不知不觉,我的力气已经比以前大了许多,这一撞直接把对方撞的坐在了地上,而我却丝毫没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声说没事。
然后他捡起了地上的包裹,问我:“聂川是住在这里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聂川。”
听我这么说,他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您的快件,一个月之前就寄出来了,可是乌鲁木齐那边的物流不知怎么回事,邮件在那边滞留了将近一个月,昨天才发回成都,所以送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能送过来,就说明你们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我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奇怪起来,新疆,会有谁给我寄快件呢?而且还是离开地洞不久的那段时间,难道是向导老尼?
“那好,您在这里签个字吧。”快递员拿出笔,递给我。
我接过他手里的快件,非常的薄,只有一个大信封装着,里面应该是一张纸。
这家快递公司是国内最快的一家,对方显然很急。
签完字,我收下邮件,然后送走了那个快递员。
之后我就将大门关上,看了看上面贴的快递单,并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
于是我也不再犹豫,直接撕开快递包的口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果然,里面只有一张信签纸,纸上的字迹非常工整,看样子像是个女的写的。
内容是这样的:
聂川,我是贾科比的女朋友阿秋,你还记得我吗?
自从把你们送到了机场,我们就一路向北,准备穿过国境线,进入蒙古,再前往西伯利亚。
可是你们走后没两天,新疆所有的公路都被解放军封锁了,我们的车也被天朝扣留。
我和科比都被传去问话,他们问话的内容和罗布泊大量ufo的出现有关,说是什么军事机密泄露了,我们所有的资料都被没收了。
幸好科比家是地方上一个不小的官,他们才没有多为难我们。
而你们不论如何,也不要再回新疆来了,上面这次下了大工夫调查最近来到新疆的外来人员,我听了你讲的那些事情,就很担心你们,如果也被抓了,你们将难以脱身。
科比今晚又被传去问话,我偷偷给你们写了这封信。
希望有再见面的机会……
——黄梦秋
看完信,我就深深皱起了眉头。
心说现在想要去新疆,看来也不大可能了,也不知道科比他们现在怎么样。
想到此处,我拿出电话给科比打了一个。
可是对面一直都是关机。
回到卧室,我把行李放下,立即打开了电脑,想看看还有没有去新疆的机票。
结果机票是有,可是网站明明好好的,只要点击新疆的订票连结,网站就会崩溃。
还有,机场订票电话也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
看来,新疆的封锁还没有解禁。
这下就算我想过去,也只有选择开车了。
不过据阿秋说,公路也处于封锁状态,就算没有封锁,也会严查。
看来,回去新疆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不过我倒是有些放心了起来,因为上头这么重视的话,说明他们也发现了这些奇怪的现象,既然如此,上面能人异士这么多,肯定比我们厉害。
我仰面倒在床上,想了很多。
想起我们在罗布泊的地洞里,明明一切都很顺利,该解决事情我们都解决了,以为一切都万事大吉了。
可是,到了最后,似乎结果和我们预计的刚好相反。
虽然现在还没发生什么大灾难,但是全国都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必然不是什么号兆头。
难道说,我们在罗布泊地洞里的时候,无意间做错了什么,促成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吗?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
我始终觉得,还是要去问爷爷,他一定知道这一切的内幕。
于是我又风风火火的下了楼,来到爷爷房间的门口。
然后我提了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客气了,如果我还是什么都顺着他来,那么什么都别想问出来。
这次我已经要严肃的告诉他问题的严重性。
见爷爷房间的灯是亮着的,他一定在里面,我就敲了敲门。
可是我敲了几下,令人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爷爷听见敲门声,立即就把里面的灯给关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觉得爷爷应该是不想理我,于是就更加用力的敲起门来,嘴里喊道:“爷爷!是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等等!爷爷现在不方便!”堂妹的声音从爷爷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于是我哦了一声,心说既然堂妹也在里面,说明爷爷是真的不方便。
可是我脚步刚挪动了几分,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像是有小孩子用树枝在扫地,或者是麦草堆被人撩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我听着奇怪,就把耳朵贴近了房间门,想要仔细听听。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堂妹从大门口走了进来,见我贼兮兮的猫在爷爷门前,就大声喊道:“哥!你干嘛呢!”
我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堂妹。
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身上的白色蕾丝连衣裙穿我很熟悉,这人确实是堂妹没错。
第126章 时光偷取
可是我刚刚明明才在爷爷的房间里听到了堂妹的声音啊,这……
我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当初在地洞里的那个白衣少女,难道说跟着我一起回家了?
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我没有回答门口那个堂妹的话,而是又用力的敲起了爷爷的门。
这一次,爷爷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堂妹见我神情古怪,也跑了过来,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回答她说:“我刚才听到你在里面说话,可是现在你又从大门口走进来,这一定有古怪。”
堂妹一副惊讶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哥,你……你可别骗我,是不是你听错了。”
我摇了摇头,内心十分确定。
堂妹显然也觉得诧异之极,和我一起用力的敲起了爷爷的门。
可是我们俩敲了半天,里面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我咬了咬下嘴唇,让堂妹让开一点,然后对门内喊道:“爷爷,你再不开门,为了你的安全,我可就要撞门了!”
我知道爷爷一定会回答我,于是一脚就踹在了门锁的位置。
门砰的一声开了,同时从屋子里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诡异人影。
那人影速度很快,不像是个老年人能做出的动作,显然不是爷爷。
堂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下子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就往后躲。
为了保护堂妹的安全,我立马回身护住堂妹。
然而那黑影的目标似乎不是我们,而是直直的向大门冲去。
我怎么能容忍此人从我们眼皮底下跑掉?
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那人的袖子。
这时我就更加吃惊了,因为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是爷爷的衣服。
那人力气极大,虽然被我拉住,手臂却猛的一用力,就将袖子扯烂了,疾步向大门跑去。
这时我也急了,原地跳了起来,将那个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犹豫天色已经见黑,我看不清这人的样子,只是和他扭打在一起。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人全身坚硬的就像是石头,手臂和身上摸起来都不像是肌肉。
它除了衣着意外,和爷爷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可是它偏偏能发出和爷爷一样的说话声。
只听它喊道:“放开我,川娃子,你造反了吗,敢打爷爷!”
我一听这话,就怒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谁啊,就敢冒充我爷爷?
于是手上更加用劲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怪力气,和那个人扭打着,他的力气就越来越小了,最后终于被我一把掐住了脖子。
这时我借助还有一点亮光的天色,看见了这人的脸。
当时我就几乎肝胆具裂,差点吓死。
这个人,脸长得就像一个草捆,上面没鼻子没眼睛,却能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我极力屏住呼吸,认真的看了看这个人,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草人,就是我们在地洞里遇见的那种会动的草人!
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是在模仿我的爷爷。
我心说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我从地洞里解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爷爷,而是这个草人假扮的!
可是如果说爷爷一直都是草人,我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啊。
于是我让堂妹找来了绳子,先将这个假爷爷困了起来,然后又回到了爷爷的房间里,继续查找。
接着我们在爷爷的书桌上,找到了一个青瓷盒子,打开盖子一看,盒子里全是一种褐色的粉末。
闻了闻,我就发现这些都是螟身上的粉末,这种刺鼻的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急忙将盒子盖上,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测。
心里暗暗说道:“难道说,这个螟蛾的粉末真的有让人产生幻觉的作用……难道我们在罗布泊地下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
想到这里,我把屋子里的角落都搜了一个遍,结果再没有别的发现了,白衣少女也不见踪影。
我敢保证,之前的那个堂妹的声音就是那个白衣少女发出来的,因为除了她,没人能控制这些草人,但是她显然溜得也很快,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迹。
对于这个鬼魅一般的人,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扭头看见堂妹还在那里哭,我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拍拍她的背,说道:“没事,我一定把爷爷找回来,兰兰你先回房间去。”
我之所以叫她回房间,是因为这个草人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吓人了,兰兰这么小,留在这里一定会吓出毛病的。
我目送兰兰爬上楼,这才转眼去看那个假爷爷。
“你们两个不孝子,快放了我,大逆不道啊,这真是大逆不道啊。”那东西还在不停的喊着。
我心里感到无比的愤怒,疾步走过去,一把抓起那草人的领子,问道:“你他妈连个畜生都不是,在这里装什么人,快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们的?我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我天真的以为这东西和人一样拥有智商,可是它却只是在重复:“快放了我,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我可是你爷爷!”
它一直重复这句话,身体十分僵硬的扭动着,就像一台会动的复读机。
我终于明白,它并没有智商,之前回答我们的那些话,都是制造它的人事先设计好的,这本来就只是一个机器,越看他的脸,我就越觉得诡异。
为了不让自己精神崩溃,我拨开了它胸口上的树枝和杂草,将心脏位置的那个铜盘扯了出来。
果然,这东西扭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看着手上的铜盘,我越来越觉得,这一切确实是一个阴谋,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巨大的阴谋。
目的就是骗我在那个昆仑胎上滴上一滴血,只要有了那滴血,所有的一切机关都会启动,而不是结束。
郁闷、愤怒、不安,各种复杂的心情一起涌了上来,我开始怀疑包括老胡、大雄等等,都在我面前演了一场戏。
可是这场戏太逼真了,我甚至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否还处在环境中。
我回到房间,用冷水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时觉得一切都太过虚假。
为了验证我所生活的空间的真实性,我用小刀将自己的手划破。
可是那种真实的疼痛感,加上温热的鲜血流到手心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办?”我有些彷徨,不知所措。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老胡打来的。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兴奋,老胡说道:“喂,小川,我有一个新的推测,能够解释时间倒退的这种现象。”
我奇怪的问道:“什么推测?”
老胡答道:“经过一番复杂的整理,我发现了,这不是什么时间跳跃,而是时间缺失。”
“时间缺失?那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老胡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在偷时间。”
“这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如果用最恰当的例子来说的话,就像偷电一样。”
“有的人架设了其它的线路,从某处电缆中偷取电力,可是虽然电力流失了,却丝毫不能对本来的用电者构成影响。”
“也就是说,虽然电被偷走了,耗费了能量,可是本来用电的人当时并不会察觉,直到交电费的时候,才会发现用掉了更多的电。”
“如果把时间比喻成一种巨大的能量,那么偷时间,比偷电更加可怕。”
“因为偷时间是不用交电费的,而本来正常使用时间的人,拥有的时间就会变短,也就是所有人的寿命都会缩短,因为他们耗费了更多了能量,做了更少的事情。”
“之所以会产生之前那种时间倒退和时间凝滞的现象,是因为偷时间的人,没有把握好分寸,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时间,可是偏偏太贪心,多掐走了一截,所以为了补全被多偷走的那一部分,就不得不用已经过去的时间来弥补,造成时间重叠和短暂倒退的现象。”
他说的内容其实相当的复杂,可是通过这个例子,我还是理解了他所说的理论,仔细一想,这理论的确非常合理。
这样一来,这种现象产生的结果也就有了定论。
也就是说,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加快死亡,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寿命变短。
可是,为什么我们几个身上就没有出现这种现象呢?
难道说,我们在地洞里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问老胡为什么这现象对我们没有影响。
老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怀疑,这现象就是因我们而产生的,因为我发现,自己可以操控这种缺失,就像一种超能力。”
第127章 超能力
我听老胡越说越玄,还有什么超能力,就说道:“等等!老胡,其实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讲。”
老胡怔了一下,问我:“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就对他说:“爷爷是假的,是草人伪装的,我怀疑我们从头到尾,都被螟蛾身上的粉末所迷惑,在我们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不一定是真的。”
老胡一听,立即惊讶的问道:“你爷爷是假的?可是草人怎么能假扮成人,而且这么久都不露出破绽呢?”
我回答道:“不知道,我在爷爷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盒螟蛾的粉末,我想可能是他悄悄的将这些粉末放在食物或者水里,或者干脆洒在自己的身上,通过空气传播,导致我们全家人都长期被幻像所迷惑。”
老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既然你们一直被迷惑,那你又是怎么发现你爷爷是假的,难道你今天忽然清醒过来了?”
经老胡这么一提醒,我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
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确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很突然的去敲爷爷房间的门。
唯一的解释就是,草人想要伪装成爷爷,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布置,而我刚好打扰了他布置的时间。
这样想来,我眼前所产生的幻象并不是长期存在的,也就是说,时间和空间都是真的,只有爷爷是假的。
在地洞里的时候,也很有可能只有个别的人或者物是假的,而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此一来,我心中好受了很多,因为我、大雄和老胡有可能都是同时被骗了,而不是他们来整我。
只要还有人可以相信,我就不会彻底崩溃。
之前我也有想过,关于时间与空间的变异,只不过是幻觉中的一种,现在看来,这都是真的。
于是我就问老胡:“你刚才说的超能力是什么,现在说来听听。”
老胡在电话那边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在试验的阶段,我发现,偶尔在无意的情况下,我们能够让特定的时空扭曲发生,比如说昨天,我在家打碎了一个从八旗贵族墓里挖出来的翡翠杯,当时非常心痛。我只是下意识的想了想,这杯子要是能够复原就好了。结果过了几个小时,我回到家里一看,那杯子好好的放在我家桌子上。打烂杯子的时候,我正和一个哥们儿喝酒,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他说中午并没有打烂杯子,也就是说,打烂杯子的这段时间,被抹去了。”
我说道:“一个杯子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恰好遇见时间缺失。”
老胡在电话那边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还是在昨天,晚上我到菜市场去买菜,本来要买三只大闸蟹,都给我包好了,结果大闸蟹涨价了,我身上的钱不够,就退了一只回去,我心里当时只是抱怨物价越来越高了,两百块钱连三只螃蟹都买不到,结果一回家,你猜怎么着,口袋里有三只大闸蟹。”
听到这里,我想起大雄之前给我叙述的,他买东西两次都给自己退了钱。
以他那种视财如命的个性,如果有了这种能力,退点小钱的确是他的风格。
再回想我在做沙漏试验的时候,其实无意间也有想过沙漏会回到原来的位置,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如果说我们自己真的能控制这样的超能力,那么这件事就更加可怕了。
果然,老胡在电话那头说道:“你千万不要真切的希望某位古代人物还活着,这样的话,就会发生一次几百年或者几千年的时光扭曲,这样,现在活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失去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寿命,所以全部的人都会死。”
我心说还好,我没有太过崇拜的古人,不然真的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可是仔细一想,我又害怕了起来,问他:“当时从那个洞里活着出来的还有梁倩,说不定还有吴老板,以及他的众多手下,他们如果都有这种能力的话,那可就很难说有没有人会干出傻事了。”
老胡答道:“看来至少现在还没有,不然这世界早就完了。”
我深深的皱起眉头,说道:“老胡,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上面吧,我觉得这种东西只由我们掌握着,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老胡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说道:“你别以为上头是万能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把我们全杀了,因为他们会觉得我们是一切的源头。”
我想想也是,就问他那我们到底怎么办。
老胡说道:“既然新疆我们也不能再去了,那就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等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再说,现在轻举妄动,也不能左右什么,只能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不同意老胡坐以待毙的说法,质问他:“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叫我如何平平静静的生活?看见周围的人都不能正常生活,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安心。”
老胡说道:“事情总会有进展的,那些被偷走的时间,作为一股巨大的力量,必然有很重要的用处,我们可以等着瞧。这段时间,我们需要好好练习如何更好的操作这种不同寻常的能力,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候,会派上大用场。”
“练习?”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老胡,你知不知道,每发生一次时间缺失,周围所有人的寿命都会缩短几分钟甚至几小时。”
老胡在电话那头说道:“可是就算我们不去有意控制它,缺失还是会发生,既然如此,何不把它利用到好的地方?”
他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于是也我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总之你记住一句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些事。”老胡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把手机随意的扔到床上,叹了口气,始终还是久久不能释怀。
在床上躺着,想了很多复杂的问题,堂妹就在外面敲门。
我听到她的语气里有害怕,她问我:“哥,爷爷到底怎么样了,我看那个奇怪的东西还在院子里躺着,没关系吗?”
第128章 俄国教授
我急忙打开房门,将堂妹迎了进来。
见她脸色惨白,使劲咬着下唇,拳头捏的紧紧的,我就强打起一丝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没事,我会把爷爷找回来的。”
堂妹点了点头,问我:“从爷爷房间里跑出来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可能是某种蛊术。”
“蛊术?”堂妹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走到电脑桌前,把从草人体内拔出的那个铜盘给堂妹看。
堂妹拿着那东西,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没见过这个东西,老妈也没有给我讲过啊。”
我接过她手里的铜盘,说道:“这里面住着一只很丑的蛤蟆,是那东西在作怪,等你娘回来了,说不定能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对了,你老妈什么时候回来?”
堂妹咬了咬下唇,说道:“可能就这两天吧,她昨天打电话说外婆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正准备回来呢。”
我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先去把楼下的那个东西烧掉,看着就不吉利。”
堂妹点了点头,跟在我后面下了楼。
我从车库里找到一桶柴油,走到那个草人身边。
只见它并没有死透,手脚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堂妹见此情形害怕的躲在我背后。
我让他在原地站着别动,然后提起那桶油,走到草人身边,将油都淋了上去。
然后我站到远处,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地上的油线。
一团明黄色的火焰顿时冲天而起,将地上的草人包裹住了。
只听那草人居然还能发出一声非人非兽的惨叫,在火焰里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堂妹害怕极了,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
其实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紧紧的握着拳头。
过了好一阵子,那东西才不动了,最终变成了一团灰烬。
接着,我把残局手势了一下,把那些灰烬倒进了花坛里,这才安心。
做完这些,二叔也刚好开车回来了。
我和堂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二叔讲了一遍,以为他会非常惊讶。
没想到,二叔却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那个不是老爷子,我太了解我爸了,他在家里呆不住的,而且也没有那么冥顽不灵,显然发生这种事,也不能说是件坏事,我宁愿他老人家依旧好好的活在外面,也不愿意让这样一个老爹呆在家里,他只会是我们的负担。”
我听二叔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但是一时也猜不透他想表达什么。
而二叔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会通知你大伯和你爸的,你们不用担心。”
我对二叔说道:“二叔,其实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大家的,我在外面怎样无所谓,今天居然把这种东西招到了家里,幸好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危险,不然我真是千古罪人。”
二叔微微一笑,说道:“川娃子,没事的,你二叔我什么没见过,当年闯进你二婶的寨子,差点连命也没了。咱们家摊上这样的事情并不能怪你,都是老爷子惹出来的,我想大家也不会怪你。说白了,我们这个家族,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家族,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我们的家族不普通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一些。
因为像能说话的草人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吃完晚饭以后,我又闷头回到了房间。
虽然老胡让我练习控制时间缺失,可是他所说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首先要无意间的意识,而且还要是真心实意,这样才能发生,这太难了。
于是我并不打算去强求这件事,而是打开了电脑,漫无目的的翻着新闻。
结果让我意外的是,我发现了一则十分吸引我的新闻。
新闻的内容是说,从一个月前开始,国内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病。
到现在为止,至少有十几个十一二岁的青少年一夜之间头发全白,皮肤皱褶,样子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而且通过医院的检查,这些人连骨骼的年龄都十分的苍老了,整个人就像瞬间度过了七八十年的时间。
这些孩子一般都来自偏远的山区,还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这新闻影响力并不大。
可是却看得我毛骨悚然。
首先是这些病发现的时间,刚好就是我们在地洞里的时间,那时候巨树中有好多人都被复活了,难道说,这些人的复活是以偷取活人的时间而实现的?
这么说来,被偷走的时间,形式并不是只有一种,而是两种。
一种是缓慢的偷取所有人的时间,第二种则是偷取某个人的大量时间。
不得不说,这太可怕了。
可是就像老胡说的,现在我们还无法左右什么,于是,目前我也只能为这些孩子感到惋惜。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继续漫无目的翻着新闻。
第二则吸引我的新闻是关于普京访华的。
新闻上说,2012年6月5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应邀来到中国参加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次访华。
这次访问,普京不仅出席了会议,还带来了大批的俄罗斯科学研究者。
据悉这些科学家大多数都是俄罗斯国内的著名古生物学家和化学家。
他们应邀与中国科学家研究一个生物界难题,本来打算在八月底完成研究。结果到了9月初,这些科学家不但没有带着学术成果回过,昨天,俄罗斯又增派了20多位精英科学家来到中国,支援这项研究。
我之所以关注这条新闻,是出于我对古生物学的敏感,也许是因为我也是研究古生物的吧。
而且这则新闻比较让我在意的是,这应该是除了新中国刚建立的时候以外,俄国科学家第二次大量来到中国进行科研活动。
究竟是什么生物学难题,能够让这么多的科学家来到中国,而且一向不怎么买中国账的普京也亲自来了。
这不禁引起了我的遐想。
最近我和俄国人打的交道确实不少,上天注定的缘分,使我进了他们在罗布泊建造的基地。
我看了看床上的背包,里面有大量俄国人的研究资料。
这些资料虽然我看不懂,但是到了这些俄国科学家手里,可能就是至宝了。
当年罗布泊的基地毁于一场灾难性的自相残杀,俄国人来不及带走里面的资料。
而后来,中国与俄国交恶,他们就更加没有机会去中国的军事禁区拿这些东西了。
现在,如果我能把资料交到某个俄国科学家的手里,肯定想问什么都能问出来了。
可是,我要如何去找这些科学家呢?
除非我到**广场把自己点了,可能会引起上面的关注?
我胡思乱想着,却始终没有头绪,只能草草洗了个澡,蒙头大睡了。
人说无巧不成书,而我没有写书,可是偏偏就能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正为如何接近那些俄国专家而发愁,第二天一大早,我一个读本科时的女同学郭静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一位随普京访华的俄国古生物学学者,要来西南交通大学做演讲。
我看到这短消息,立即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简单的洗脸刷牙以后,我就急匆匆的打了个出租车,往西南交通大学赶去。
短信里说的演讲是从十点开始,到十一点,而我由于起得比较晚,到达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十分。
我急急忙忙的向演讲大堂赶去。
刚好碰到那个俄国科学家在几位交大老师的陪同下,站在门口回答一些学生的提问。
于是我长出一口气,心说幸好没迟到,不然一定会悔恨终生的。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看见了我,给我打招呼:“喂喂!聂川!这里!”
我往那边一看,原来是给我发短信的郭静。
我微微一笑,向她走了过去,嘴里说道:“两年不见了吧,你还是那么漂亮。”
她莞尔一笑,说道:“两年不见了,你比以前更会说话了。”
我摆了摆手,笑道:“我们不要再互相恭维了,我记得两年前你不是就毕业了吗,而且你怎么从北京跑到成都来了。”
郭静说道:“我毕业以后就过来当实习老师了,只是没有通知你,我这个人在实验室里呆不惯的,你知道的。而最近这个俄罗斯科学家来交大演讲,内容是关于特殊藻类对人体神经的影响,大学的时候我们同在一个实验班,你还记得吗?咱们以前也做过同样的试验,可是一直没有结果,而你一直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所以我就想邀请里来听听。”
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太感谢你了,还记得我这个同学。对了,你和这个俄国教授搞熟了吗,我可能有点私事要对他说。”
郭静自信的一笑,说道:“以姐的这份姿色,以及交际能力,你说呢?”
接着她就凑到了那个俄国教授的旁边,在耳旁给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第129章 西伯利亚地盾
俄国科学家听了郭静的悄悄话,就看向我这边,对我微笑点头。
接着郭静就对周围提问的同学说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写成字条,交到教务处,安德烈先生会一一给你们解答的,今天的提问就到这里吧,各位同学辛苦了。”
此话一出,众位同学就十分配合的散去了。
然后郭静就领着安德烈教授向我走了过来。
这位教授身高一米九多,身材也非常魁梧,有一头栗子色的长发,以及颜色相同的胡须,远远看去有点像伟大的思想家恩格斯,不过恩格斯并不是俄国人。
“你好……”安德烈用比较生疏的中文对我说道。
我也微笑着,伸出手,说道:“你好,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笑了笑,然后对郭静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俄语。
处于礼貌,我一直保持微笑,在一旁听着。
等安德烈说完,郭静就说道:“我跟安德烈先生说了,你的爷爷是科学院的著名生物学研究者,在中国有着很高的声望,这次你来找他,是为了讨论学术上的问题。安德烈先生说,他与聂教授在国际研讨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们聊德很投机,建立了不错的友谊,所以他愿意为你提供学术上的任何帮助。”
我看这俄国老头一脸和气,加上他如此客气,于是我对他十分有好感,就再次与他握了握手,说道:“谢谢你,我也愿意为你提供在中国力所能及的帮助。”
郭静将我的话翻译过去,然后安德烈就问我:“我们要去哪里谈话?”
我想起西南交大北门外有一家比较高档的咖啡厅,非常安静,很适合谈话,于是就告诉他我们去那里。
到了咖啡店二楼坐下,由于是上课时间,只有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有一对情侣坐着。
我点了一杯拿铁,而安德烈和郭静都喝原味的咖啡。
接着我们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一开始我并不准备拿出罗布泊的资料,因为我得打探一下这个教授的来历,如果他和中国上头的人比较亲密的话,拿出资料会给我带来不小的麻烦。
于是起初我就和他谈了一些学术成就上的问题,还有他在俄罗斯负责的项目,以及对中国的了解。
结果我发现,这位教授是西伯利亚某座中等城市大学的校长,并且也是那个地区民间科学研究组织的会长,和俄国政府不怎么来往,这次他只是作为顾问来到中国。
也就是说,这位教授虽然在俄国国内声望很高,但是并不参与政事。
这下我就放心了,于是拿出了那些从罗布泊地洞里带出来的资料。
郭静见我拿出来一沓发黄的,而且满是污渍的旧资料,有些吃惊的问道:“这是……”
我微微一笑,对郭静说道:“你告诉安德烈先生,这是一九六几年,俄国科学家在新疆荒漠里留下的东西。”
郭静没有翻译我的话,而是拿起那一叠资料翻了翻,惊愕的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微笑着摇头,说道:“还不能告诉你,只是我想,安德烈先生应该对这些资料非常感兴趣吧?我这里还有很多,如果他想看的话,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讲这些研究内容都翻译给我听。”
其实这时候,不用郭静说,安德烈的眼睛已经亮了,盯着那些资料,一刻也移不开。
可是外国人和中国人不同,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之前,安德烈还是保持了绅士的风度,没有主动去拿那些资料。
这时候,郭静将我刚才说的话翻译给安德烈听。
安德烈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看了看我,然后拿起那些资料,翻了翻。
接下来的一幕,把我和郭静都吓到了。
只见安德烈只看了一眼,本来紧绷的脸立刻就变得潮红了起来,然后眼睛也越瞪越大,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接着安德烈重重将那些资料放下,从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了几颗药丸吞下。
我和郭静对视了一眼,看见他吃药,都有些担心他兴奋过度而猝死。
安德烈将整整一杯白开水喝了下去,然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才平复了一些,兴奋的对着我说了一大堆俄语。
听完我就看向郭静。
郭静翻译道:“他同意你的请求,但是他也要告诉你,这份绝密档案并不是俄国科学家在新疆的研究发现,而是几十年前,俄国丢失的一份重要的研究成果。这份研究成果,是分析亚雅库文化的重要线索,来自于1962年。那一年俄国科学家在研究西伯利亚地盾的时候,发现了地盾下面隐藏的庞大空洞,并在空洞中发现了地下森林,和远古文明的遗迹。”
“你知道,所为的西伯利亚地盾,就是在2.5亿年前,西伯利亚火山大喷发时留下的地貌,那一次火山大喷发,流出的岩浆相当于整个澳洲的面积,造成了全球98%的生物灭绝。火山喷发后,在地表上形成了坚硬无比的玄武岩岩层,就像一面巨大的盾牌,所以被称为地盾。而由于地盾的形成,使得地盾下面也存在着空间巨大的空洞。”
“我们本以为,地盾下面的空洞充斥着有毒气体和足以融化骨头的高温,所以西伯利亚只有世界上最坚强的针叶木才能生长。可是直到亚雅库文明的发现,我们才知道,那一片世界上最冷的荒原,竟然有人类文明可以发展。”
“我国的学家当年对这些地下遗迹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研究,有许多惊世骇俗的发现,其中的一项就是发现地下空洞里的遗迹并不是亚雅库文明留下的,而是在其后六千年左右,一个更先进的种族所建造。研究成果本来是要交给军方的,结果途中遇到飞机失事,所有科学家和资料都被焚烧殆尽。据说只有一位俄国籍的华侨遗体没有找到,当时有人怀疑是这位华侨一手造成的失事事件,并带走可所有的资料,可是那也只是猜测,没想到,这些资料竟然能够重见天日。”
郭静翻译完后,安德烈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第130章 巫术
郭静翻译完后,安德烈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郭静继续翻译道:“安德烈说,他要把这些资料拿回去仔细研究一下,他答应你绝不会将其中的内容透露给别人,所有的发现他都会整理成中文发给你,请你给他一些时间。”
我看了看桌上的那些资料,至少也有五六十张,里面有复杂的图形、公式以及几千字的俄语内容,要想让安德烈现场给出什么结果,的确不大可能。”
于是我拿出了背包里更厚的资料,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安德烈先生,你那里只是一小部分,虽然我并不打算怀疑你,但是不要因小失大了。”
安德烈听了郭静的翻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都说日本人是世界上最精明的民族,我看,这顶帽子要戴到中国人头上了。”
我微笑道:“小日本算个屁,这句别翻译。”
郭静听了,捂嘴笑了起来。
接着安德烈和我约定了时间,答应我一周后再次回到成都,来这里和我见面。
送走了安德烈和郭静,我在街边要了一碗杂酱面,将午饭解决了,就打了个车回到家里。
我刚走进一楼客厅,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看你春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
我抬眼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见的二婶回来了。
堂妹和二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研究那个那个铜盘。
从小到大,二婶都很疼我,于是我微微一笑,也没顾忌什么,说道:“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
二婶指着桌上的铜盘说道:“这不是蛊术,这是巫术。”
我微感惊讶,凑到二婶身旁,看见那铜盘已经被二婶敲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苦蠪已经死了。
“怎么说?巫术又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二婶说道:“我们苗疆蛊术,从古至今,只有两个派别,一个是给人治病的蛊医,一个是专门害人的虫蛊。而这种专门擅长操纵野兽,驾驭死尸,甚至能让草木成兵的手法,只有巫术才能办到。”
不等我插话,二婶又接着说道:“现在很多人,都把蛊术称为巫蛊,那是因为巫术和蛊术在很多方面都比较相似,比如说要利用毒虫和特殊的药物来为媒介,来实现超自然的能力。可是巫术和蛊术实际上根本就是不同的东西。巫术是北方游牧民族所信仰的,而蛊术更多在深山老林的南方才能见到。”
我点了点头,回想起那些草人、苦蠪王。以及迷惑我们心智的螟蛾粉末,都是以操纵人或动物为主,的确符合巫术的特性。
自从了解到在罗布泊地洞里发生的都是一场骗局以后,我和老胡很快就推测出,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白衣少女。
她虽然救了老胡和大雄的性命,但是她引导我们用启明珠和我的血去阻止爷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成了今天的后果。
因为那个白衣少女长得非常像堂妹,所以一开始我就默认,她用的一定是蛊术。可是现在经二婶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个少女,很可能是巫术的传人。
也就是说,这个白衣少女从北方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据二婶所说,现在北方还残留着少部分的巫术宗教人士。
我心里这么想着,二婶又开口说道:“实际上,中国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虽然还信奉巫教,但是那些正统的巫术早就已经在中国境内消失了,即使有一些散落的高人,也不愿意显峰露水。”
听她这么说,我就问道:“这意思是,巫术其实已经失传了?”
二婶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据我所知,元代灭亡的时候,朱元璋的军队大肆驱赶蒙古人,将他们赶回了北方,而巫术能人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大量从中国迁出了。如今很大一部分流落在外蒙古,甚至是西伯利亚地区。”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特别是雅库特人,他们是几万年前的古代人种亚雅库人的后代,据说,巫术就是起源于他们这个民族,而现在,在西伯利亚的少数地区,还有这个古老族群在生活着。”
我一听,心说完了,二婶说的东西,和之前安德烈教授说的,竟然有出奇的巧合。
他们的目标都指向一个地方,就是西伯利亚。
于是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就是我很有可能会去一次西伯利亚。
可是回头一想,要说哪个白衣少女明明长了一张中国脸,而且能说流利的普通话,要说她是俄国人,又有一些不靠谱。
我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番,决定不再去想这个。
而是问二婶:“那么,这个巫术是怎样操控稻草人,以及那些螟蛾粉末是怎样产生幻想的,二婶你能看出来吗?”
二婶摇了摇头,说道:“隔行如隔山,巫术的玄妙,不比蛊术浅,甚至历史更长,我们这些外行人是难以窥觑的。”
我心说好吧,其实这些信息已经够了,至少我不会再觉得堂妹怪怪的了。
谢过二婶,我又独自上了楼,关上房门,开始上网看那些关于巫术的资料。
可是网上的资料的确少的可怜,我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倒是有一则故事,说是成吉思汗的军队骁勇善战,往往能够以少胜多,除了草原汉子精湛的射术和马术意外,更多的是依靠巫术。
据说成吉思汗手下有十巫,即十个巫术,每一个巫师都有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本领。
成吉思汗很少收留俘虏,只要被他打败的军队都会被大量处死。
这不是因为成吉思汗残忍,而是因为十巫能够让死掉的军队为自己所用,能够召唤亡灵军队。
我曾经在一本野史上看过,汉族的军队和成吉思汗交战的时候,曾经遇到了一只打不死的军队。
那支军队没有死一个人,就夷平了一座城池。
看来,这两个故事联系起来,刚好就能说明,成吉思汗的确能够驱使死尸为自己作战。
众所周知,成吉思汗嘶吼,他的墓葬没有人能够找到。
据说是阎王爷是成吉思汗的好朋友,不仅借兵给他,而且成吉思汗死后,阎王爷派人将他的墓地修到了阴间,所以才不会被人找到。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悬,但是当我真正见识了不死人之后,不得不重新审视巫术的存在。
回想起在罗布泊地洞里看见的壁画,那个白衣少女在画中出现过,也就是说她曾经是嵬国的一员。
那么嵬国,是不是就是巫术的创造者呢?他们和西伯利亚人的祖先亚雅库人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这些,就难以揣测了。
我想,如今的西伯利亚土著人数量已经极少,他们生活在天寒地冻的荒野,与外界的联系极少,要想知道其中的奥秘,除非只有去一趟西伯利亚,看看那些亚雅库人,以及地盾下面的遗迹。
想到这里,我就甩了甩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明明答应过自己,死也不会再去冒险了,现在又在胡思乱想,该死。”
我自己生了自己的气,就蒙住头,不再想那么多,一副也懒得脱就准备睡觉。
可是一躺下,我回想起今天的经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想了一下,我忽然就想起来,今天的交大之行,似乎没有发生时光缺失的现象。
而在我和安德烈教授分开之后,到面馆吃饭,却又发生了吃完了面,又返还的现象。
也就是说,在和安德烈教授在一起的那几个小时里,似乎时光缺失被制止了!
难道说,安德烈或者郭静,身上有着制止时光缺失的能力。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大靠谱,也许,那只是一个间歇,一个巧合而已吧?
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又是一个上午十点半。
我揉了揉头发,把被子掀到一边,然后爬起来,坐到电脑桌前,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远处离我们院子最近的一栋两层别墅上,一个美妞又来到天台上晒被子了。
平时无聊的时候,我就喜欢观察这个美女。
他肯定是被包养的情妇,因为我见过她的情人,是附近一家酒厂的老板,还是人大代表。
那人和我二叔有一定交情,都结婚十几年了。
情妇的生活总是充满着各种悲苦,我曾经想过要通过长期的观察,写一本小众的言情书,专门揭示情妇的生活。
可是后来发现这太枯燥了,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自己的德行,如果我又开始观察这个女人了,就说明我已经无聊到了极点。
我无法让自己这么无聊下去,这样不是得精神病,就是爱上那个情妇,发展一段孽缘。
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出门去了。
其实我是漫无目的的坐上了出租车,可是偏偏命运却安排我再次去了西南交大。
第131章 大陆赌神
之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是因为我还没下出租车,就看见安德烈教授站在交大的门口,正四处张望。
“奇怪了,他不是说昨天晚上的飞机就回俄罗斯了吗,今天还在这里晃悠个什么?”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客人,请下车了,一共是二十二块五。”这时候出租车停了下来,师傅催促我道。
我看也没看出租车司机,说道:“给你三十,让我多坐会儿。”
师傅瞪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伙子,不要影响我做生意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包里摸出一百块钱,塞给了他,说道:“不用找了。”
师傅这才没说什么了,打开收音机听了起来。
我心说这家伙开个出租车,怎么这么烦啊,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如果换了平时,我一定会跟他吵两句,可是这时候,有几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另一边开了过来,并且停在了安德烈教授的身边。
我只看了一眼,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辆车的车门上,绘着一个火焰的图案,竟然就是监视我的那群人!
而看见车上下来的人,我差一点就要吐血了。
因为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为首的就是解宇霆!
我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来是他,是因为他虽然穿着黑色西装,还带着太阳镜,但是那件粉红色的衬衫,加上瘦长的脸,以及那种异于常人的气质,瞬间就出卖了他。
我真不敢相信,一直让我恨的牙痒痒的那群人,竟然是解宇霆的手下。
那个在黑竹沟与我们出生入死的解宇霆,竟然一直在监视着我。
回想起之前,为了摆脱那群人,进行的一场激烈的枪战,那一次差点要了我和大雄的性命。
可见,解宇霆对待我们,是非常心狠手辣的。
可是解宇霆为什么要监视我呢?
带着疑问,我继续观察着他们,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我本来以为,安德烈一定是解宇霆派来窃取我手里资料的,没想到,他们一见面,就吵了起来。
白种人一旦情绪激动,就会连脖子和脸一起红起来,安德烈教授是其中的典型。
我看到安德烈非常激动的指着解宇霆的鼻子,说了一大堆话。
而解宇霆却是微微一笑,似乎没有还击的意思。
解宇霆沉默了一会儿,张嘴说了几句话。
安德烈似乎表情变得有些惊恐,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这时候,解宇霆身后的那几个黑衣人都掏出了枪,指着安德烈。
我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可是出租车司机显然没有见过这种阵势。
毕竟这里是中国境内的大型城市,在大街边上敢掏枪的,可能也没几个人。
于是司机就喊了一声:“遭了!龟儿子的!这些人居然有枪,快,我们快报警。”
不只是司机,旁边几个路人看见这阵势,都站在原地不动了,有些女生吓得一声尖叫,就开始逃跑。
结果就在这时候,解宇霆的两个手下对天开了一枪,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动。
然后几个人上去架起了安德烈的胳膊,就把他拖进了车里。
其实看到这样的场面,我的心脏也碰碰的跳了起来,低声骂道:“这些狗日的土匪,不就是盗墓世家吗,竟然比警察还嚣张,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大街边上就抢人,这还得了?”
将安德烈教授押上车之后,那辆越野车就发动了,向着西边狂奔而去。
我拍了拍还在发愣的出租车司机,说道:“师傅,跟上去。”
这师傅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还在颤抖,刚才吓得他连110都没能打出去。
现在听见我说要跟上去,全身都哆嗦了一下。
看他这个样子,我就叹了口气,知道就算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跟上去的。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司机竟然一拍大腿,轰了轰油门儿,结结巴巴的说道:“跟……跟踪抢劫犯?太……太他妈刺激了!我喜欢。”
我一阵无语,然而车已经快速发动起来,向那黑色的越野车跟了过去。
我想这出租车司机以前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快,一瞬间就飙到了130。
可能是他觉得追人贩子不用被开罚单吧?那一脚脚油门儿下去,完全不留情。
我在后面连声喊道:“别,别开太快了,保持距离,被他们发现就糟了。”
司机点了点头,面有兴奋之色,回头问我:“我说兄弟,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传说中的私家侦探,还是便衣警察。”
我心说我还美国特工呢,这货之所以这么兴奋,肯定是因为港台枪战片看多了。
于是我想了想,就说道:“我不是什么警察或者侦探,只不过看不惯有人光天华日之下在街边抢人而已,虽然那是个老外,可是这是在中国大陆啊,又不是阿富汗叙利亚。”
司机重重点头,说道:“就是!现在像你这么有正义感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我苦笑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这时司机又问我:“我说,小伙子,等会儿跟着他们到了地方,你打算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心说我还真没想过,但是我绝对不能报警,因为警察一来,我肯定没机会知道解宇霆到底为什么要监视我,我只能偷偷跟着他们。
“诶!我说小伙子,我们还是先报警吧,不然待会儿一定会有危险。”司机又继续说道。
我急忙说道:“不要报警!好……好吧,我刚才说我不是侦探或者警察,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其实是香港皇家警察,追查一起澳门赌船枪击案,我怀疑这帮匪徒就是制造枪击案的元凶。当时,俄罗斯赌神奇克洛夫和大陆赌神陆金发在澳门赌船上赌博,陆金发输给奇克洛夫三千万美元,于是陆金发的手下就要杀人将前抢回来,结果被奇克洛夫逃走,他们就一直追到了这里,我也追查到这里来了。你放心,这些人我都能搞定,不用麻烦你们大陆警方了。”
“大陆赌神陆金发?”出租车司机挠了挠头,一副迷茫的表情,说道:“我怎么没听过,我只知道赌神高进啊。”
“六指陆金发,你没听过啊!你真是老土了啦。”我故意装出一副港台腔。
“六指陆金发!”出租车司机表情又兴奋了起来,问我:“是不是他每只手有六个指头,出老千特别厉害?”
我继续用港台腔说道:“怎么会……你老土了啦,陆金发不是每只手有六个指头,是一共只有六个指头,因为以前出老千,被日本山口组砍掉的啦。”
“哦……”出租车司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道:“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当然啦,他就是传说中六指赢遍拉斯维加斯的大陆赌神陆金发啦!他洗黑钱不折手段,我们香港警方追捕了他十几年了,都被他跑掉啦,这次一定被我抓到他的啦。”我大言不惭的说道。
“好!”出租车司机又拍了拍大腿,说道:“这次我一定帮你抓到他!”
看他这样子,我在后座上都快笑出来了,这人真是缺根弦儿……
“这你也信,说啥你都信。”我心里默默念道。
这时我往窗外看了看,我们两辆车一直往西走,就是出城的方向。
这里修了许多新路,车流量很小。
我们越走越偏僻,路的两旁都是农田和果林,在阳光下,翠悠悠的,显得格外清爽。
两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又开出了两三公里,我心里就开始担心了起来。
因为这么宽路,只有我们两辆车,这未免显得太突兀了,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们的车。
果然当我们又转过一个十字路口,前面那辆车的后座上,有个黑衣人探出了半个身子。
我看见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就缓缓的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我们的车。
第132章 兄妹情谊
见黑衣人用枪指着我们,我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这出租车司机好心载我,他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被黑衣人打死,我肯定会自责一辈子。
所以千钧一发之时,我就从后座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方向盘,往旁边一拉。
与此同时,前面的枪声也响了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整个出租车往下一沉,应该是轮胎被打爆了。
由于行驶速度太快,一旦失去重心,车子就往一旁倾斜,然后就侧翻了出去。
幸好公路两旁都是稻田,而且正是水稻灌水的季节,我们的车翻到田中,只是冲起了一团稀泥和污水,车身本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我和司机都撞伤了头,鲜血长流。
我们艰难的从车里爬了出来,都弄得跟泥人儿似的。
而那辆黑色的越野,已经开出去不知多远,不见了踪影。
我叹了口气,问司机:“你没事吧?”
司机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不过,真的好刺激!”
我一阵无语,对他说道:“我们现在只能在路上拦一辆车回去了,看来这次只能放过他们。”
司机拦住我,说道:“等等!你别小看了我们出租车司机,刚才我已经将那辆车的车牌号记下来了。”
“哦?”我疑惑的问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警察。”
司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蹲下来,将出租车的对讲机拿出来,然后说道:“各位兄弟,帮我找一辆车,车牌号是京jx998h,刚才这辆车撞了我,肇事逃逸。”
说完这些话,司机就对我笑了笑,说道:“好了,不出半天,我一定能帮你找到这辆车。”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牛!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样吧,我给你点钱修车。”
司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这也是为人民服务,替社会除害嘛。”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看了看栽在泥田里的出租车,不由得叹了口气。
接下来,师傅报了交警,让他们派拖车来将车拉走。
他只说是和一辆没有拍照的黑色越野发生了擦挂,导致翻车。
半小时后,拖车将出租车拖走,顺便也把我们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我们只是皮外伤,不用住院,于是和那个师傅都各回各家了。
分开时,我和师傅互留了电话,这时我才知道,他叫做肖飞扬,年纪比我还小,只有二十三岁。
当我回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堂妹已经放学回家,正在客厅里做作业。
见我头上缠着绷带,就慌了,急忙站起来,问道:“哥!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什么事情!”
为了不让堂妹担心,我说是出去和同学打篮球撞的,没什么大碍。
堂妹还是眼泪汪汪的从衣柜里给我取出了药箱,替我重新包扎。
一边包扎还一边翘着嘴巴说道:“哥,你在哪里打的绷带?那些大夫真是粗心,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多擦伤,连药酒都没给你擦。”
看着堂妹这样关心我,我不禁心里一暖,微笑道:“没事的,这点小擦伤,半个小时就好了。”
堂妹抹了抹眼睛,说道:“这么可能,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我刚想笑话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可是堂妹这时候“咦?”了一声。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堂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棉签,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额头上的那些擦伤,被这棉签一擦,就好了,连伤疤都没留下。”
我想了想,知道一定又是时光缺失发生了,我的伤正倒退到没有受伤之前的样子。
于是我打趣的说道:“看吧,你还不信,半个小时都没到。”
可是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哪里不对。
仔细一想,我就大吃了一惊,因为我发现,堂妹竟然也能感受到时光缺失的存在!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旦时光缺失发生,被抹掉的那一段记忆,是不会被记下来的。
比如说堂妹真实的反应应该是愣一下,然后完全忘记我受伤这回事。
而不是像我一样,能看见伤口忽然消失。
如果她真的能看见的话,那么除非她和我们一样,去过地洞当中,与我们遭遇了相似的际遇。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之前我刚刚洗清了堂妹的身份,她和那个白衣少女根本是两个人。
然而,仔细一回想,我起初在地洞里第一次遇见白衣少女的时候,她告诉过我,可以认为她是聂绮兰,也可以说她不是。
这句话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可能真有什么隐情。
堂妹和白衣少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一种可能。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以前的堂妹是真正的堂妹,而现在面前这个少女……
想到这里,我就一把抓住了堂妹的手臂,问道:“你是谁!”
堂妹吓了一跳,疑惑的问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撞到脑袋,不清醒了,我是兰兰啊。”
看着兰兰有些委屈的眼神,再想起刚才她那么关心我,的确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能办到的,于是我一阵内疚,就急忙松开了她的手,说道:“没……没事……”
堂妹摸了摸被我抓的发痛的手腕,嘟着嘴说道:“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啊,伤到脑袋里面可不得了了,我可不想要一个傻子哥哥。”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唉哟,没事啦,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谁叫你上次在我那里上网的时候逗我。”
堂妹吐了吐舌头,将药品都收了起来,说道:“不理你了,我去写作业了,你是个大人,报复心还那么强!”
说完堂妹就上楼去了。
我坐在大堂里,仔细思索了一会儿。
我刚才一度十分冲动,想将时光缺失的事情告诉堂妹,来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能看见时光缺失的具体表现。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堂妹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知道这些事情将是一个巨大负担。
于是到了最后,我还是没说。
这就是一种逃避,因为如果身边每个人都有问题,那么活者就太累了,对我好的人,我宁愿相信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不然有时候,我真的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也许就是这样的性格,才使得我最后还能好好的活者,不然以我之后的经历来看,不少人肯定都是难以承受,早就疯掉了的。
而事实证明,我相信老胡,相信堂妹,相信大雄,都是对的。
回到楼上,堂妹正在我的电脑桌上写作业。
我轻轻咳嗽了两声,在她边上端了个椅子坐下来,说道:“让我看看……”
堂妹瞪了我一眼,把手臂拿开,让我看她的作业。
我只看了几道题,就皱了皱眉,嘲笑道:“我说兰兰,听说你还是你们班的前三名,你看这道题,还有这道题,都是错的,来来,我教你……”
“不要!”堂妹嘟着嘴站在一边,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上去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说道:“好啦,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明天我请你吃鸡翅。”
“真的吗!”堂妹兴奋了起来。
我说当然,她这才开心的坐了过来。
不过我刚想给她讲解作业,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看了看,是出租车司机肖飞扬打来的,一接电话,他就对我说道:“川哥,那辆车找到了!”
第133章 公墓
电话里肖飞扬说道:“那辆车是五点四十五分,在西郊的一处公墓附近发现的,车上没有人。
“公墓?”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他们把安德烈教授带去公墓干什么?难道说要把他直接活埋了。”
“我在西区电视塔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去,不然你找不到路。”肖飞扬在电话里说道。
我深知其中的危险,绝对不肯把他也拉进来,就说道:“不行,这次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
肖飞扬在电话里却坚持的说道:“不行,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告诉你,这种事情如果错过了,那实在太可惜了,说不定我还能上报纸呢。”
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说道:“那好,等把我送到了地方,你就赶快离开,这事情是要命的,你懂吗?“
“没问题,我把望远镜都带好了,把你送到地方,我就爬到对面山头看你如何一个人搞定一群土匪。”肖飞扬激动的说道。
我小声骂了一句:“我靠,你当我超人啊?”
这句话声音很小,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但肖飞扬却听得很清楚,立刻回答道:“对啊,你就是超人,你知道吗,我头上的伤全好了,一定是你用超能力帮我治好的对不对,没想到香港警察还真的有会特异功能的啊,你会不会像赌圣一样,把牌搓成另外的花色啊?”
还没等我说话,他又说道:“可是,我又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我怎么受伤的,我的记忆从翻车的那一刻起,有几秒钟的暂停。”
我一听,知道是因为在翻车的那个时候,我下意识的许了个愿,愿望内容是希望我们两个都没事,所以现在我的伤好了,连肖飞扬也占了我的光。
可是转念一想,就又奇怪了起来,心说怎么回事,堂妹之前能察觉到时光缺失也就算了,现在连肖飞扬都能察觉到,看来,这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经历时光缺失的时候,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呢?”
我想了想,的确有这种可能,看来,我有一种能够影响别人的能力。
不过这件事情,我也不可能向肖飞扬解释,而只能转移话题的说道:“我马上就来,你在那里等着我,见面再说。”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准备收拾东西出门。
堂妹本来是等着我给她讲作业的,可是听见我打完电话,估计到我要出去,就问道:“又要出去?”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写,待会儿哥就回来给你讲。”
说完我就背起背包,急匆匆的往楼下走去。
说来也奇怪,平时我出门都是什么都不带的,这一次,我却鬼使神差的带上了背包。
也许是因为目的地是公墓群,所以我感觉需要做足野外探险的准备吧?
背包里有水,有厚衣服,有绳索,还有手电筒,甚至以前解宇霆留给我的一把手枪也被我带上了。
临出门之际,堂妹在后面叫了一声:“哥,一切小心,别又受伤了。”
我嗯了一声,头也没回的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走,差一点就是和堂妹的生离死别。
如果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我当时一定会跟她多说两句话,或者帮她把作业修改了再走。
由于西区电视塔离我家也算比较近了,于是我打了个电动三轮车,直奔那里。
五分钟后,我看见肖飞扬正靠着一辆现代牌小轿车打电话。
我下了三轮儿,向他走过去。
肖飞扬急忙挂了电话,对我招了招手,说道:“这里……”
我看了看头顶高达一百多米的电视塔,正是夜幕降临的时分,电视塔上霓虹辉煌,
五盏大型射灯从塔顶直刺天空,点燃了整个成都的天空,绽放着璀璨的夜色。
如此灯红酒绿的夜晚,我却要去一座公墓,这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不过肖飞扬见我走了过去,就一把将我拉上车,说道:“别磨蹭了,待会儿万一被那些坏蛋给跑了怎么办?”
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肖飞扬便发动了车子,向着西郊开去。
看着街边的路灯、行人和小吃摊子急速的往后退,我总有一种即将很久不能回来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路边变得冷清了起来,我才收回心神,问他:“这是你自己的车子?不错嘛。”
肖飞扬点了点头,说道:“还不错吧?这是我姐的车子,我看她不在家,就开了出来。”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时候肖飞扬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他问我:“喂,小川兄弟,你为什么一会儿港台腔,一会儿又四川话的,你是不是祖籍四川的啊?”
我愣了一下,说道:“额,是啊,虽然我从来没有来过四川,可是我祖父是四川人,四川话是跟他学的。”
肖飞扬哦了一声,说道:“那你和我们四川还真是有缘啊,对了,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特异功能是怎么回事吗?快来说说看。”
我想了想,就说道:“哦,那并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只不过是你受伤之后,我偷偷的给你吃了药,所以你才能好的这么快。”
“偷偷给我吃药?我怎么不记得了!”肖飞扬疑惑的问道。
“你当然不记得了,因为那个药虽然能迅速治好人的伤,但是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服用的人,失去那一段记忆。”我瞎编道。
肖飞扬恍然大悟似得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呢。”
我嘿嘿假笑起来,说道:“是啊,是啊。”
接着在路上,我们又闲扯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的车,驶入了一条没有路灯,并且狭窄的公路上。
一般这种公路都是通向小型的村庄或者农家乐什么的,可是现在,我们面前却是一片漆黑,连一家亮灯的人家都没有。
加上成都的天气本来就不好,灰蒙蒙的连月亮也没有,所以前方的路就更加显得诡异阴森了起来。
我问肖飞扬:“还有多久到啊?”
肖飞扬回答道:“哦,没有多远了,这条路就是通往公墓的路,往前直走就到了。”
果然,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五分钟,就看到有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大路的旁边。
为了不要打草惊蛇,我急忙让肖飞扬靠边停车,熄灭了车灯。
肖飞扬照我说的做了,然后就我们就下了车。
下车之后,肖飞扬急急忙忙的往车后走。
我就问他要干什么,结果他回答说要道后备箱里拿望远镜。
我一阵无语,说道:“这么黑的天,你拿望远镜也什么都看不见,你还是老实在车里呆着,如果我一个小时能回来,我们就一起离开,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出来,你就自己先走。”
肖飞扬根本没听我说什么,已经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望远镜,说道:“你不知道,这可是军用的红外望远镜,正好适合夜间使用。”
我一听,就心想这家伙比我这个香港皇家警察还准备充足,真是太意外了。
肖飞扬拿着那个望远镜,走了过来。
我一把就将他的望远镜抢到手里,说道:“别瞎闹了,借我用用,你就在这里等着!”
肖飞扬没想到我会枪他的东西,一下愣在了那里。
我坏坏的一笑,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这时候,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山头,大概只有五六十米高,山头的整个形状就像一个小坟包。
而在这个小坟包上,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墓碑,墓碑边上还长着许多一人来高的松树和柏树,远远看去,黑黢黢的,说不出的阴森。
在小山的底部,有一处两米来宽的小铁门,铁门旁边是一座只有十几平方大的小平房。
我想,白天的时候一定有人在这里守着,买一些香火纸钱之类的东西,现在人肯定已经走了。
因为现在的公墓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守墓人的,因为到了天黑,谁也不喜欢呆在这阴森森的地方,而公墓里也没有什么好让人偷的东西。
来到铁门前,我看见门并不是紧闭的,而是开着一条缝。
第134章 墓中人
轻轻的推开铁门,我来到了小山下面,然后拿起红外望远镜,往山上望了望。
结果我只发现了几只已经睡觉的乌鸦,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我皱了皱眉,抬脚往山上走去。
这时候,一阵夜风从远处吹拂而来,整个坟岗上的树木都开始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加上那些贴着死人照片的墓碑从我面前一一晃过,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
心里默默念道:阿弥陀佛,我不是故意来打扰各位大哥睡觉的,请大家谅解一下,千万不要出来溜达。
这么想着,我已经爬到了坟岗的最高处。
这里有几座比一般墓碑要高大的多的墓碑,显然是那些有钱人修的。
但是再有钱,人也难逃一死,于是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些死者的姓名和相貌,而是再次拿出红外望远镜四处看了看。
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夜晚的坟岗上,静的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见人,我反而松了口气。
因为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忽然出现一个人,非得把我吓出心脏病不可。
奇怪,那些人的车子明明停在这里,而且这地方也没有人住,附近连人家都没有,他们会去了哪里?
我自言自语的揣测着,忽然之间,听到耳边不远处,响起了轰轰的奇怪声音。
出于条件反射,我立即找了个高大的墓碑藏身。
我刚刚藏好,就看见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巨大墓碑下,地面缓缓的开了一个洞,有个人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那个人似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嘴里还叼着一根烟,骂骂咧咧的说道:“半夜三更的呆在这个地方,就为了绑架一个老外,真是晦气,憋死老子了。”
我悄悄的瞄了他一眼,只见这个人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对着一个墓碑就尿了过去。
嘴里还说道:“对不起了这位哥们儿,今天我黑瞎子在你坟头上撒了尿,一定能让这两棵柏树长得更好,到时候阴福子孙,可别忘了谢谢我。”
我心想这家伙纯粹的就是一个流氓,在人家坟头上撒尿也不怕肚子疼,还说些风凉话。
那个叫黑瞎子的人,尿完了以后,全身舒服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拉起拉链,吹着口哨,又重新推开了地面上的暗门,钻进那座墓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见再也没了什么动静,就凑了过去,蹲在那暗门前,仔细的听了起来。
这时候我就听见,这暗门内,好像确实有人说话。
这样的话,我就没有理由不下去看看了。
于是我沿着那暗门的边沿找了找,果然被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扣进去的凹槽。
我正想把门拉开,忽然之间,山岗上起了一阵阴风,刷刷刷的,极为冰凉。
然后那些树上本来正在休息的乌鸦,也纷纷被惊醒,呱呱叫着飞了起来。
我看见这动静,登时觉得背脊一凉。
就在这时候,一只冷冰冰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全身的汗毛几乎一下子都立了起来,即不敢动,也不敢回头。
这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对我说道:“我一个人在下面害怕。”
我没有多想,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一个人在下面害怕,可是也不能让活人下去陪你啊。”
“是,所以我上来找你了……”那个阴测测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全身宛如掉入了冰窖,想了想,又哆哆嗦嗦的说道:“这……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在下面虽然害怕,可是只要好好表现,一定可以早日重新做人的,你现在上来害人,阎王爷知道吗,你爹娘知道吗?”
“阎王爷?”那人有些不解的说道:“什么阎王爷啊?聂警官……”
我听这语气熟悉,就急忙扭过去看了看背后的那个鬼。
结果我就傻了,这哪里是什么鬼,明明就是肖飞扬。
他脸色苍白,看样子一个人在下面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说道:“聂警官,你能不能带着我,我真的很害怕。”
我一阵无语,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可是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出声。”
肖飞扬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委屈的点了点头。
我心说你哪里是胆子小,在公墓下面你都害怕成这样,居然还敢进坟岗来,你明明就是来吓我的。
虽然心里不爽,但是现在也只能和他一起,推动了那道暗门。
我们俩推的十分小心,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推开以后,我也不敢打手电筒,只是给肖飞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当先跳了下去。
这暗门估计有1.5平方米大小,跳下来之后只有两米多深,下面不是水泥,而是潮湿的泥巴。
落到洞底后,我先是拿出夜光望远镜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人,这才对上面的肖飞扬小声说道:“下来吧,没人。”
肖飞扬的腿有些打颤,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我说……我说聂警官啊,这下面可是墓里头,半夜三更的,不好吧?”
我小声说道:“那好,你不敢下来就给我下山去,别给我添麻烦。”
说完我就要往里走去,可是肖飞扬在上面叫住了我,他说道:“我跳……我跳就是了,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进去以后能见到大陆赌神,六指陆金发吗?”
我一阵无语,说道:“能!”
其实我并不想说能,也不想让他跟着我,可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刚才的一阵阴风让我也有些害怕了,想要找个伴儿?
肖飞扬一听,什么都不顾了,一下就跳了下来。
我把他接住,结果他还是笨拙的屁股落地,摔得呲牙咧嘴。
我懒得扶他,让他自己爬起来,自己当先往前走去。
肖飞扬胆子小,见我走了急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跟了上来。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小心翼翼的点起了打火机。
看了看这条弯弯曲曲向斜下方延伸而去的甬道,就发现,泥土的洞壁上,满是铲子铲过的印记,显然这是一条盗洞,是盗墓贼打出来的。
这盗洞不是最近打的,因为我看出除了地面有点潮湿以外,洞壁却十分干燥,而且洞壁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的杂草。
而地面的潮湿,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刚下过雨,有水浸进来的原因。
我从没听说过西郊这边有什么大墓,最多就是一些古代的地方官或者军阀的墓,而解宇霆来自庞大的盗墓世家,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盗一座不成规模的墓。
难道说,这座墓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我这么想着,将打火机熄掉,然后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久,前面不远处,那种隐隐约约的人声就越来越清晰了。
这时肖飞扬在后面拍了拍我,紧张的说道:“有人!”
我非常无语的拍了拍他,小声说道:“当然有人,如果没人我们来这里干嘛?别说话,让我听听。”
于是我们俩都不再说话,我把耳朵贴着墙面,仔细倾听,果然,就被我听到了解宇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