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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帝鲲     交换人生俱乐部txt下载     交换人生俱乐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947】窗台上的月亮

    肖平海一着急,当着老妈的面把做菜的问题摆了出来,医生还没回答呢,老妈抢着说:“你一年回不来几天,我高兴的一直不停地和你说着话,哪里还记得菜里放没放盐?”

    肖平海的脸一红,最近两年看老妈的天数加到一起也不过六七天,老妈看见他当然高兴的不得了。他问老妈:“你做菜的时候为什么总说我小时候的事?这两年的事怎么一点儿都不提?”

    “你小的时候,我一做菜你就爱站在锅边看,现在看到你站在锅旁边,我当然就想起了你的小时候。这两年都没怎么见着你,有什么该说的也在电话里说过了,见了面还不得多念叨念叨以前那些值得回忆的事?”

    “可你说那些话的时候,经常说着这个事忽然就蹦到另一个事上去了,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你重点想说什么。”

    医生插话了:“谁特别高兴的时候说话不是颠三倒四的!”

    肖平海说出最让他头疼的那个问题了:“老妈,我每次在电话里问你在忙什么,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管阴天还是下雨,你为什么总说在窗台上看月亮?”

    “老妈不是在窗台上看天上的月亮,是在看窗台上的月亮!好了,回家再说吧,你看你胡思乱想的也不提前和我说清楚,这不是跑医院来浪费钱吗?”

    一进家门,老妈就把肖平海领到了自己卧室的飘窗前面。窗台的左半部分放了一个垫子,右半部分铺了一张大纸,上面画了很多圆圈,一行一行的还挺整齐。

    “老妈,你画这么多圆圈干什么?”

    “那不是圆圈,那是月亮,我每天晚上都在上面画个月亮,如果哪天你给我打过电话,我就给月亮画上闪光。”

    肖平海仔细一看,下面两行月亮的外面都画了辐射状的短线,大概是象征着闪光,上面的那些月亮带闪光的稀稀落落的没几个,那是因为他以前十天左右才打一次电话,他的脸又开始红了。

    他注意到月亮里面还有写字的,有的里面是一个“大”字,个别的里面是两个“大”字,就问老妈那些“大”字是什么意思。

    老妈说:“那不是‘大’字,那是老妈画的小人,你回来看老妈的日子,老妈就画上一个小人,你和女朋友都回来,我就画上两个小人。闲下来的时候,我就坐在垫子上看这些月亮,想想你们回来的那些日子,想想你给我打的电话,比看电视、打麻将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老妈看着窗台上的月亮,满脸的陶醉和幸福。

    老妈是把对孩子们的爱和思念放在了窗台上的月亮里!

    肖平海的眼眶里有点湿润:“老妈,每一行都是一个月吧?”

    “嗯,从那条红线往上是去年的。”

    肖平海从窗台上拿起笔来,在最后一个月亮的后面画了一个带小人的月亮,这是今天的,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他接着在下面连续画了十几个带闪光的月亮,随后的两个月亮里都画上了两个小人。

    老妈理解的挺快:“我又要看见未来的儿媳妇了?”

    肖平海点点头:“老妈,我们周末上你这里二日游。”

    老妈笑眯了眼:“好,好,好,人家旅游上农家乐、渔家乐,我这儿就叫全家乐!看你的精神头好多了,压力都放松了吧?以后就不要打那么多电话了,省下钱来等娶媳妇的时候宽裕些。也不用每次都花钱给老妈买什么了,老妈有退休金,需要什么自己就买了。”

    肖平海自动忽略了其它的话,“压力都放松了?老妈,什么意思?”

    “你以为老妈没文化就什么都不懂?电视上的专家说了,亲戚朋友没话找话的和你说些以前不怎么说的东西,突然开始喜欢听一些特别欢快的音乐、儿歌什么的,肯定是工作压力、生活压力和社会压力太大了想泄泄压,如果多陪着他说说话,能让他快一点儿放松压力,专家说了,这叫心理疗法。现在的年轻人啊,压力都大。”

    他老妈说着说着,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你最近两个月打过来的电话,还有上一次回来的时候,说的话和以前不一样了,话也多了,打电话的时候还得听着儿歌,不是压力大是什么?所以啊,我就一直在电话里陪着你说呀说的,有一次锅烧干了都没挂电话,等到你挂了电话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糊味,锅也烧坏了。”

    老妈说话的时候一点儿没为那个锅惋惜,反而觉得自己的心理疗法帮儿子泄了压笑得合不拢嘴。

    肖平海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台上的月亮,以后画上去的月亮一定要多一些有小人的……

    周俪从厨房走了出来,听到了肖平海的后面两句,不由得笑道:“又在说你的糗事?”

    肖平海“嘁”了一声,“这还算糗事?彰显我的孝心好吧?又不丢人。”

    郝俊想起了周俪之前说过的话,“你好像是顺路去看你舅妈,离这儿不远?”

    “就在邻市,距离这里大概四五十分钟车程,从你们公司那里算,来回也超不过三个小时。我想让你帮肖平海安排一下,一是在你那里有前途,二是因为这里离我舅妈家近,他可以经常回去看一看。”

    “既然是这个情况,我就更要帮忙了。不过我有话在先,现在公司已经进入了正轨,成帅和小谢那样的部长级高层就别想了,中层也安插不进”

    周俪急忙打断郝俊的话,“我原来那点小恩小惠的,可不敢来挟恩图报,你只要别让他干最基层的苦活累活就行,没想让他上你这里混高工资。等他有业绩了,你想提拔他那是你的事。”

    肖平海也急忙表态:“累点也不要紧,我在广告公司的时候也经常熬夜。”

    郝俊笑了笑,“我这里不需要经常熬夜,那样对身体不好,万一你来个猝死什么的,你姐还不得找我拼命?”

    周俪刚习惯性地一瞪眼,郝俊直接瞪了回去,“干嘛?现在可是你求我!”

    周俪一拧脖子,“要不是你小子现在太威风了,哼!”

    看她故意嘴硬的样子,成帅忍不住笑了起来。

【0948】别让人家觉得受委屈

    郝俊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对成帅说:“帅哥,你看着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小职位吧。”

    周俪见郝俊漫不经心的样子,刚要跑过去扯住郝俊说好话,成帅叫住了她:“周俪姐,你就算把郝俊按在地上摩擦,他也得让我安排。你想想他现在身兼数职,每天都那么多事,哪有时间事必躬亲?对公司各个科室、车间的熟悉程度和我可是没法比,他哪儿知道把肖平海放哪里合适?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属于郝俊的核心团队成员,平时动动中层以下的职员调整,都不用及时和他汇报,我和其他几个核心管理团队成员口头上表决通过就可以执行,之后在他召集开会的时候和他说一声。像肖平海这种等同于特招入职的情况,我和他们说是郝俊的意思就可以直接安排了。”

    周俪愣了一下,“他这甩手掌柜做的也太随意了吧?”

    “人家是做大事的人,才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精力呢。你们刚来时,我听你们在门口说到肖平海是做平面设计的对吧?具体是什么水准?”

    根据肖平海的自我介绍,成帅先安排他负责公司的网站维护,比原来那个只会使用网站模板的管理员专业一些。

    肖平海说起自己的女朋友,想让她一起进入公司。

    成帅指了指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郝俊,“这也等同于特招入职,得让老大点头才行。”

    肖平海赶紧向郝俊介绍说:“老大,我女朋友原来在服装市场的一个服装店做过一年多的店长,最多的时候管九个人呢,是有真本事的,九个人没有不服她的。”

    周俪赶紧扯了他一下,“最多的时候管九个人也好意思说!”

    郝俊笑了笑,“那也算干部。后来怎么不做了?”

    肖平海颇有些不忿,“老板有了个相好的呗,总得给人家点甜头吧,找个茬儿就把我女朋友踢下台了。正好与我们广告公司合作的一家大超市招人,我就让她去了。因为我找了关系,加上她确实有工作经验,直接顶了个刚刚空缺的柜长,月工资比当小店长的时候还多拿400块钱,超市还给交保险什么的,说起来待遇还不错。不过我担心异地恋的结局不好啊,所以还得拜托你好人做到底。”

    郝俊看向成帅,“沐霜宜代管的市场那边缺不缺得力的帮手?”

    成帅想了想,“半个多月前倒是听她念叨过,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郝俊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这个点了打电话说公事不太合适,等你明天上班问问吧,如果她那里不缺人,你再看着安排,多少管点事儿就行,待遇也得比原来好一些,别让人家觉得跟着肖平海受委屈。”

    肖平海一躬到底,周俪也连声致谢。

    郝俊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反正我那边过一阵子还得招人,你们不用觉得我是在特别照顾你们,人尽其才嘛。也不用觉得好像从我碗里分肉似的,去了公司做好自己的工作,对得起自己拿到手的薪酬就行。”

    就在这时,门外不远处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有人在喊谁的车占了他的车位。

    成帅侧耳一听,“咦?他今天怎么回来了?看样子周俪姐得出去挪挪车。”

    成帅和周俪出去了片刻,回来之后,郝俊指着窗外问道:“帅哥,咱们刚来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多车,我也没觉得增加多少新住户,发展这么快么?”

    成帅摇摇头,“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有车一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目标了。”

    他指着对面的经济型小区告诉郝俊,就连那些工薪阶层和低收入群体也开始买车了,不过四万块左右的经济型小轿车是那边私家车里的绝对主角,占了接近80%的份额。

    那边小区里有一个经常和成帅在早上一起跑步的,为了显示自己已经在家装行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就假装有了点小钱的人,狠狠心买了一辆三万七的小轿车。每次去有合作关系的店里面,去需要他进行设计的客户家,去晒图或者打印,去朋友那里打个牌,去大排档聚个餐,甚至去小商店买瓶酱油、去大门外买块豆腐,哪怕是从车库里倒出车来的时间就能步行走到的地方,也忘不了开着车去。

    而且到了目的地,总要当着别人的面感慨一番:“找个地方停车可真难!”

    自然会引来一部分人的羡慕嫉妒恨,说一声不错哇,混上私家车了。

    他就故作低调的谦虚一番,虚荣心得到满足以后,才该干什么干什么。

    成帅楼上的那位做了十几年的国字号企业的财务科副科长,觉得其他科长副科长的或者有公车私用的条件,或者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了私家车,就和老婆商量了一下,去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银灰色的九成新的现代。

    他当然不会和别人说是二手车,还到处标榜自己是一次性付清全款。可惜那辆现代的隐患太严重,哪有那么多便宜可占,只开了四五个月就经常启动半天才能动弹。

    成帅每次听到他发动车的连续噪音和飘进窗户的汽油味,都有一种杀出去把车砸了的冲动。

    他在自己的焦躁无奈和邻居的民怨沸腾中,把那辆破现代处理了,又买了一辆标致,还是二手的,还是银灰色的,自然还是不会和别人说是二手车,还是到处标榜自己一次性付清全款。

    别人问他为什么换了一辆车,他说:“第一辆车是练手的,这辆车才是永久牌的。”

    可是,三个月后他开始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了。

    包括成帅在内的邻居们都很奇怪,这辆标致好像开的挺顺溜的,怎么不开了呢?

    答案简直让人啼笑皆非,因为他身为财务科副科长,全款买车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换了一辆,还说什么第一辆车是练手的,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于是,建厂以来最大的一次查账行动开始了,书记还找他谈话,让他勇于开展自我批评等等。

【0949】形形色色的有车一族

    西边那个单元的小两口,之前被宝贝儿子逼的买了一辆车。

    儿子在机关幼儿园里上学前班,每次看到其他小朋友车接车送的特别羡慕,就天天嘟囔着要他爸爸也开着车接他送他。

    他爸爸只不过是机关印刷厂的校版工,他妈妈是超市的导购员,两口子的收入都不高,一口回绝了儿子的要求。

    无奈老爷子心疼孙子,就自告奋勇地掏了首付,帮小两口成了有车一族。

    人比人,气死人,车比车,羞死人。

    他那宝贝儿子本来还想炫耀一下,但是听其它略懂的小朋友说他爸的车不怎么值钱时,就宁肯走路也不愿意坐不值钱的“破”车了。

    他爸爸和朋友们喝酒的时候诉苦,一位朋友觉得这辆车的外表酷似某个大品牌的轿车。于是,在一个汽车装潢店里,车上的各种标志只要是调换、遮盖不费事还不影响整体效果的,都被改换成了那个大品牌的,从此就可以自豪地接送宝贝儿子了,宝贝儿子也有炫耀的资本了。

    好景不长,因为私自改装车辆,他爸爸受到了交警部门的处罚,摆在这宝贝儿子面前的只有三条路:或者继续坐“破”车,或者坐他妈妈的电动车,或者坐他爷爷的老头乐。

    让谁也想不到的是,最后竟然选择了他爷爷的老头乐,差一点把他爸爸气得吐血,为了彻底解决每月还车贷的压力,只能打了个大折扣把车卖掉。

    其实后面那栋楼的赵度,也是为了体现一个小老板的身份才买了一辆车,据说有个外地牌照可以偷逃部分费用,才挂了一个省外的牌子。

    赵度的手机店生意不太好,油价开始上涨的时候就舍不得烧钱了,几乎每天都无精打采的挤公交车,那辆车经常默默地停在车库里,最近开始活动频繁了,很可能是因为开车去高速路口骗人买手机容易成功。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仅是成帅,周俪这个自驾游爱好者,也说起了形形色色的有车一族的逗趣故事。

    郝俊的住房等于是成帅的隔壁,三个卧室都闲着呢,平时只要长时间见不着他,成帅那里有钥匙,无聊时会和他老妈来帮忙打扫,所以看着干净整洁,今晚郝俊就和周俪、肖平海每人一间。

    牙刷什么的这里多的是备用未拆封的,其它生活用品也多的是,因为郝俊要为交换穿越来的其他会员备着,有到这里住的算是一客一换。

    周俪、肖平海还以为是郝俊发达了开始讲究了,生活用品用过了就随手扔掉,所以才会随手拿出封装严实的让他们使用。不过郝俊深知床单、被套、枕巾、毛巾之类的生产过程,所以都是洗干晒好之后才封装的。

    一觉醒来,洗漱过后,三个人到了成帅家,刚在饭桌边坐下,郝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郝俊拿起来一看是老妈池澄静的来电,就接了起来。

    外表优雅、名字文静的池澄静,兴奋时说起话来依然是掷地有声的感觉,以至于除了成帅老妈都听的清清楚楚。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不过算是大事,其实是郝俊父母和江凌雪的长辈们来临威观摩第二期特训学员毕业时就初步确定的,近期属于商业淡季,江家有更充裕的时间准备盛大的婚礼,所以昨天傍晚江家的长辈又和郝俊父母通过电话商量起了郝俊、江凌雪的具体婚期。

    由于前一段时间郝俊太忙,如果近期结婚显得仓促,所以暂定为明年四月初,那时也是商业淡季,而且不冷不热的做什么都方便。

    郝俊觉得这个时间点没问题。

    池澄静说到了婚房,虽然江凌雪家的别墅够大,但最初所谓的入赘都算做戏言了,只是郝俊和江凌雪的事业不在同一地点,婚后住哪边有点让人头疼,却又是不得不让人面对的问题。老两口商量了一晚上也没想出妥善的方案,索性让郝俊自己拿主意。

    郝俊沉思了片刻,决定和江凌雪商量一下,和老妈结束了通话就打给了江凌雪。

    江家的长辈们也已经和江凌雪说过了,所以江凌雪对郝俊的问话并不感到突兀。

    江凌雪首先考虑的是郝俊如日中天的身份,举行婚礼时肯定会吸引数不尽的眼球,所以不能选择她家在墨岛的别墅,那真的要被人看作是入赘了。不过郝俊当前在临威的住房对于双方这个阶层来说,稍显寒酸。

    而当前双方的事业在管理方面还是有差别的,郝俊可以说每个月来临威几天就可以了,江凌雪却要成为江家这艘商企航母的接班人,所以婚后如果不是主要住江凌雪那边,小两口就等于大部分时间要分居。

    唯一让郝俊觉得可能不太方便的,就是往返俱乐部的问题。

    不过如果真的常住墨岛了,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俱乐部能在临威这边开辟一个传送坐标区,墨岛那边也应该不成问题,那个接收过摇珠棉的码头附近,很可能就有现成的安全备用点。

    最后郝俊和江凌雪一致决定,以后还是住江凌雪的别墅里,江凌雪上下班、城区交通、购物、休闲等等都方便。不过,要先在墨岛买一栋别墅做婚房,具体地点和户型什么的江凌雪决定就可以了。

    江凌雪立刻打开笔记本搜索本地房源,很快就确定了一栋标价四点二亿的依山傍海靠近主干道的花园式别墅,并把图片发到了郝俊的手机上。

    郝俊觉得外观很不错,江凌雪就挂断电话,去实地察看了。

    周俪和肖平海已经惊呆了,我的个乖乖,早就想到郝俊现在很有钱,却没想到有钱到这个地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定下了标价四点二亿的别墅,还只是为了做临时性的婚房,有钱真是任性!

    郝俊先把别墅图片发给了池澄静,然后拨通电话和老爸老妈简单说了一下和江凌雪商量好的方案。

    刚吃过早饭,郝俊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是褚放舟打来的。

    郝俊还以为是那些药物这么快就有了临床科研新发现,却不料是一起紧急求助的恶性案件。

    郝俊不由得眉头微皱,和去俱乐部的时间有冲突啊,这次会员活动可是需要乔坤解谜,一个月前就定好的,不想延误。

【0950】突然冒出这么多异能者作案

    广桂省的连环入室性侵案影响恶劣,亟待解决,却因为疑似异能者作案,以至于迟迟没有侦破。

    郝俊和警方的关系千丝万缕,既然人家通过褚放舟求到门上了,不好置之不理。

    连环入室性侵案的案发地点环绕着以山水甲天下著称的风景名胜区,受害者不仅有4名本地的年轻女性,还有3名年轻女游客住宿时遭到侵犯。嫌疑人每隔三五天做一次案,虽然警方出动了大批警力通宵侦破和尽力封锁消息,但网络上的传播速度难以遏止,给冬日的南方旅游季蒙上了一层阴影。

    其实专案组里有人提议想申请公安部派遣工作组参与办案,也就是说想成为公安部挂牌督办的案件,在案件研讨会上得到了半数以上的人赞成,此案影响极大、后果严重,只要被公安部列为挂牌督办,不仅侦破力量得到了加强,还有了特批的办案经费。等到案件侦破了,集体和个人除了能获得一笔数目可观的奖金,还有获得荣誉和战功的机会,可以大大提高公安队伍的积极性。

    其他不赞成的人是认为一旦被列为公安部挂牌督办的案件,虽然加大了破案力度,却通常要走社会公示等程序,影响面势必加大,必然重创旅游经济。

    由于此案的特殊性和牵扯面较广,为了更好地协调各个部门,曾经从事过刑侦工作的省政府办公厅主任戴翠榕担任专案组组长。她认为上级领导重视下产生的压力不一定转化为实力悬殊的战斗力,加强了技术力量不见得能“快、准、狠”地对付得了异能者,倒不如先向特训处处长郝俊求助,毕竟郝俊及特训处已经在一些场合展示过非凡的实力了。如果郝俊不答应或者来了之后短期内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再考虑报请公安部。

    在座的包括列席会议的领导都没有和郝俊打过交道的,但领导们都知道东鲁省的公安厅厅长褚放舟等同于郝俊的代言人,戴翠榕的提议通过后,便尝试着联系褚放舟。

    这个系列案件让专案组最为头疼的有两个方面,一是嫌疑人像是能够穿墙而过,还喜欢利用各种不寻常且不明显的方式制造扬尘,所以监控、追踪都难以收效,只能大概判断嫌疑人甲地住宿,乙地作案,随机选择丙地、丁地等等短暂休息后回到甲地。但三者之间都超过了千里,更是大大增加了侦破难度。

    二是受害的女性有六人一直处于昏迷或者极度惊恐之中,只有最后一起的受害人目前保持清醒,也只有这一人能提供有关嫌疑人的一点点详细信息。之所以只有一点点,是因为当时属于夜间没开灯的情况下,她只能通过路灯照射进窗帘的晦暗光亮,确认嫌疑人的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耳朵特别大且向前扑倒状。可惜警方在相关的数据库里没有比对出结果。

    让郝俊头疼的是前面那方面的后半部分,追踪是郝俊的强项,嫌疑人那点异能也没被他当回事,可问题是甲地住宿、乙地作案、随机选择休息地也就罢了,三者之间却都超过了千里,要逮住他可就不一定费几天时间了。然而,俱乐部下一次会员活动日期大概就在三五天内,说不定今天就能收到通知会员活动的新消息,下一次活动还必须去,万一办案子的过程不怎么顺利,总不能办了一半案子就跑去参加会员活动吧?

    重点是,嫌疑人每隔三五天做一次案,当前已知的是前天晚上那起,如果自己拒绝了,意味着很可能自己在去俱乐部参加活动的时候,又要有一位女性受到侵害。

    郝俊越想越头疼,平心而论,这不是自己的职责范围,而且类似的未决案件多的是,不可能由于同情心泛滥就让自己在各地疲于奔命,真那样的话,累死了也干不完,更不用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做。但这种事求不到自己头上,自己可以装聋作哑,求到了自己头上,却坐视女性受侵害的案件继续发生,总觉得心里面不得劲。

    褚放舟不想让郝俊太为难,告诉他疑似涉及异能者的案件前几天辞过两个,因为不是人命关天的大案要案,也没有火烧眉毛亟待侦破的紧迫感,干脆这个也直接辞掉吧,让公安部挂牌督办。

    郝俊一听还有疑似涉及异能者的案件,不由得眉头一挑,让褚放舟大致描述一下。

    褚放舟说先是福闽省的高官联系过他,有一个并案处理的系列抢劫案的嫌疑人跑得很快,开足马力的警车都追不上,行动起来简直就是一闪即逝,监控摄像头竟然只能记录下他的残影,定格、慢放都看不清模样,发通缉令也只能大致描述。

    河豫省公安厅的厅长曹迈也联系过褚放舟,那个嫌疑人在九朝古都连续作案4起,其中一次虽未盗出文物,却损毁极为严重,已经达到了骇人的地步。他力大无穷能捏碎铜锁,爆发力强可把阻路的卡车掀出20多米,曾经背负700多斤的石兽奔跑3公里,而且驾车水平很高,几乎什么车辆都能很快地得心应手的操作。最要命的是,什么门窗都挡不住他,他似乎能把墙壁的指定区域和材质不同的门窗眨眼间分离,使门窗很完整地弹落开来。

    郝俊听了更加头疼,倒不是因为所谓的异能者难收拾,而是想不通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异能者作案?难道也和所谓的时空碰撞有关?

    郝俊觉得这些为非作歹的异能者如果不解决掉,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威胁到自己亲友的安危。不过现在时间上不太好调节,福闽省、河豫省的案件可以先放放,等自己参加完下一次会员活动再说,广桂省的连环入室性侵案却有迫在眉睫的味道。

    郝俊让褚放舟通知广桂省的专案组,把相关资料发到自己的邮箱里,等看过之后再决定是立刻前往还是处理完手头的紧急事务再说。为了让褚放舟和广桂省的专案组理解万岁,郝俊就顺着褚放舟的猜测,“承认”自己要去那个胡诌出来为自己打掩护的黑科技狂人基地,所以时间上如果有冲突,必须要以黑科技狂人们的意愿为主。

【0951】舒晓婷?有点熟悉

    郝俊通话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郝俊在说正经事儿,没人敢出声,此刻郝俊结束了通话,也依然是落针可闻。

    因为刚才房间里没有其它声音,大家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褚放舟说的话,别说周俪、肖平海和成帅的老妈了,就连自以为对郝俊很了解的成帅也不由得咋舌,省公安厅厅长竟然是郝俊的代言人!怪不得听郝俊老褚、老褚的那叫一个自然!

    让他们惊恐的则是,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异能者在各处作案?会不会流窜到这里来?郝俊真的是因为时间上有冲突才想婉拒?郝俊到底有多大本事?真如果遭遇了那些异能者,郝俊到底行不行?

    郝俊很淡然地扫视了他们一圈,“我知道我这手机的声音有点大,因为我经常在室外接电话,有时候声音小了听不清,所以你们可能都听到我和老褚说什么了。记住,你们知道也就知道了,在案件侦破之前,就当做不知道,都把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封印在肚子里。”

    众人下意识地连连点头,估计成帅他老妈连什么是封印都不知道。

    郝俊暗想以后再有类似的电话打过来,得通过双向解波仪接听才好,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想起了消息提示音,定睛一看,收到了新邮件。

    邮件标题上只有别人猜不明白内容的八个字:戴翠榕呈送郝处长。

    郝俊正要细看内容,褚放舟打过电话来,询问是否接到了邮件,郝俊回道:“动作够麻利的,看来那边早就准备好了。我刚打开,等看完了再和你联系。”

    郝俊挂了电话,就快速浏览起来,当看到最后一起案件中受害人的名字时,不由得心里嘀咕起来,舒晓婷?这名字,有点熟悉。

    郝俊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七彩恋歌的三老板,那个活泼得闲不着、胸大又有脑的圆脸妹子舒怡婷。但不是因为名字近似才觉得舒晓婷这名字熟悉,而是因为听舒怡婷说过有个小两岁的妹妹叫舒晓婷,在舞蹈上很有造诣,去年参加过全国大学生的什么比赛,好像还拿过名次。

    郝俊立刻拨通了七彩恋歌的电话,正在花店办公室的薛艳灵接起了电话,惊讶的语调里带着调侃,“老大,稀罕啊,怎么想起临幸我们了?”

    “我刚收到一个信息,找舒怡婷求证一下,她在么?”

    薛艳灵沉默了片刻,声音没那么轻快了,“她在广桂省,需要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么?”

    “在广桂省?你现在说话方便么?”

    “方便。老大请说,是舒怡婷妹妹的事情么?”

    “看来,广桂省的连环入室性侵案,受害者之一舒晓婷真的是舒怡婷的妹妹?”

    “是,不过,那家伙没有得手。舒晓婷看上去温婉细腻、清丽秀气的,遇到事竟然能临危不惧,实在是被逼无奈了,能豁出去从三楼跳了下去。幸亏楼外面有风雨棚缓冲了一下,要不然非受重伤不可。老大,你刚才说的信息,是那边的警方向你求助吧?”

    “没错。你还知道些什么?”

    “舒怡婷说太详细的情况人家专案组不允许外泄,只是告诉我和丛蓓,作案的人有异能,幸亏提前把你给她的制暴神器强逼着舒晓婷戴着,要不是那瞬间生成的隐形防割手套,可能舒晓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制暴神器就是那种原名的哥神器的手表,郝俊从俱乐部采购过来之后,曾经送了七彩恋歌的三个小老板每人一件,作为防身和应急之用,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难怪舒晓婷能成为目前唯一保持清醒的受害人,还能提供有关嫌疑人的一点点详细信息却没被嫌疑人穷追猛打,估计是隐形防割手套使嫌疑人的心理受到了威慑,担心不小心招惹到其他异能者。

    郝俊猜测舒怡婷觉得妹妹的颜值太高,而薛艳灵所形容的清丽秀气还意味着舒晓婷瘦弱力气小,所以舒怡婷认为自己相对来说还算保险。当然,姐妹情深是关键因素。

    郝俊稍显疑惑地问道:“她都和你们说了这些,为什么不和我说?”

    “她原本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商量是不是告诉你。因为那边的警方比较重视这起案子,目前她陪着妹妹住在医院里,连吃喝都不花钱,安全也有保障,她觉得可以不用报出你的名字扯大旗作虎皮,没必要给你添麻烦。”

    郝俊点点头,如果有权有势者的属下和亲友们都这么说话办事有分寸,绝对是形势一片大好。

    “薛艳灵,以后再遇到麻烦事,不要怕给我添麻烦,更不要担心我之前告诉你们的那些关系怕麻烦。不管怎么说,七彩恋歌有我的股份,咱们就相当于一家人,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不要讲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薛艳灵下意识的连连点头,也不管郝俊能不能看见,随后问道:“老大,你要亲自去破案么?”

    “嗯,我这就订机票。对了,她们姐妹俩大老远的去那里干嘛?我注意到她们之前住的地方距离风景名胜区和繁华闹市都稍微远了些。”

    “舒晓婷要参加明年春天的国际舞蹈大赛,因为近年来的重大赛事都是原创得分高,她要去寻找创作灵感,所以重点关注民族性的人文气息比较浓厚的地方,而不是风景名胜。她刚大学毕业没多长时间,舒怡婷担心她的社会经验不足,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逛悠吃亏,就特意陪她一起。”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其它急需我处理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没有,没有,老大放心,这边运转很正常。”

    郝俊立刻联系了褚放舟,褚放舟说已经查过了距离郝俊较近的三个机场的航班信息,如果郝俊能马上出发,就去临威国际机场赶飞机,他会通过特殊通道为郝俊预定机票,郝俊到了就可以登机。

    就在这时,接替成帅照顾他老妈的家政人员来了,意味着接成帅去上班的物业保安的车辆也在门口等候了。

    郝俊也要走,周俪和肖平海就起身告辞。因为确认郝俊要联系车辆,便直接揽过了送郝俊去机场的事。

【0952】但是,他太优秀了

    在赶往医院的车上,前来接机的戴翠榕和专案组的副组长、心理辅导专家向郝俊通报着案情重要信息和最新进展,可惜的是,没有重大发现。

    有个问题郝俊不太理解,在飞机上的时候就想不通,那个因为耳朵特别大还向前呈扑倒状的用“扑风耳”代指的嫌疑人,为什么流连在同一地区作案?

    这个问题,专案组讨论过几十次了,甚至有人提出嫌疑人可能只是兜圈子,实际上一直常驻在周边。

    郝俊点了点头,直言不讳地说自己也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戴翠榕却无奈地苦笑,说专案组也沿着这个方向侦破过,却没有得出令人信服的结果。

    戴翠榕也向郝俊提出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第三个受害人被扑风耳性侵后羞愤交加,也像舒晓婷一样撞破木头窗户跳下了三楼。当时正巧110的巡逻车从几十米外经过,但反应过来的扑风耳依然跳下楼来拍昏了受害者,掀翻了巡逻车,实在是搞不懂舒晓婷是怎样免于第二次伤害的,不知道郝俊能否根据已知信息推论出什么。

    郝俊暗暗点头,舒怡婷姐妹俩倒是能守住秘密,因为那制暴神器的秘密一直没有正式公开,以防被犯罪分子利用。而这里既没有特训处的结业学员,褚放舟他们发放的制暴神器不在省内就是在东鲁省周边,所以戴翠榕他们不会由于舒晓婷的手表联想到什么。

    戴翠榕见郝俊没有发表看法的意思,只好接着之前的话题往下说。第三个受害人由于高空坠下的冲击力,加上地面不太平整,右侧大腿的股骨骨折,断茬差一点扎穿大腿!

    可怜的是,她至今处于昏迷中,偶尔的醒来一会儿也不怎么清醒,而且权威的专家也不敢保证没有后遗症,和舒晓婷相比,真的是太惨了……

    进了医院后,除了司机外,四个人直奔电梯。

    到达舒晓婷所在病房的楼层时,电梯门一开,郝俊就注意到了或近或远的四个医生和病人关注的目光。

    戴翠榕向郝俊点头示意,意思是那都是自己人,目光中却不乏惊叹之意,一眼就看出四个乔装的警察可不容易,不愧是特训处的处长。

    那四个警察也是训练有素的,基本上判定刚进楼层的人可能的身份背景后,就该干嘛干嘛了,好像不认识戴翠榕等人似的,以免被其他人发现不对劲。

    说起来他们也算伪装的不错了,只不过郝俊即便说不上火眼金睛,也近乎于明察秋毫了,其他人就算和那四位一一对眼,也不见得产生怀疑。

    郝俊展目看去,确认了整个走廊的视线范围内还有八个乔装的警察,其中四个守在另一头的电梯和步行梯附近,一个在走廊里伪装成保洁,两个中年男女伪装成肢体康复行走锻炼的夫行妇随,还有一个在护士站里。

    戴翠榕一直留意着郝俊的眼神和表情,确定郝俊有赞赏的意味后,松了一口气,带着侥幸轻声问道:“郝处,说个数呗。”

    郝俊明白她是隐晦地问又发现了几个乔装的警察,正巧那个保洁错身而过,郝俊就轻声和戴翠榕说道:“一个加七个。”

    戴翠榕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

    单从数目上看,完全正确!就凭着一眼看出那四位,只怕是这八个也不会差了!

    郝俊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就又跟上了一句:“不是他们做的不够好。”

    戴翠榕秒懂,郝俊的言外之意,就是糊弄别人没事,但是,他太优秀了!

    专案组的副组长和心理辅导专家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他们此刻也身着便装,像是两口子打听事一样,在护士站凑近自己人随意打着招呼,却是在听取汇报做指示。

    然后,他们推开隔壁的病房门走了进去,戴翠榕和郝俊随后而入,刚刚闪在一边的副组长把门关上了。

    闻声转头的舒怡婷刚站起来,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郝俊,欣喜地跑了过来,“老大!这么快就来了!”

    戴翠榕等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老大?这是从哪儿论的?

    还没等郝俊做解释,舒怡婷就拉住郝俊的手往床边走,“你快过去让老二看看,艳灵姐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老二还不信你真能马上来,以为你也像别人随口说说似的,要拖到什么时间不一定,就像是说个明天可能就是明日何其多。”

    郝俊任由舒怡婷拖到了舒晓婷的床前,这样显得自家人的氛围浓厚些,对接下来打开舒晓婷的心结有好处。

    心理辅导专家在来的路上已经和郝俊通报过了,舒晓婷的伤情不是太严重,内脏和骨头都没有大问题。只不过因为涉及到对左大腿和右小臂的微小血管和神经进行吻合重建,会在左大腿和右小臂留下难以消除的刀口和疤痕,对于酷爱舞蹈的舒晓婷来说,将无法展示自己完美的形体,也就难以在舞蹈之路上走到巅峰,这几乎就是致命性的打击。所以,心情跌到谷底的舒晓婷拒绝手术,但依靠着自身恢复太渺茫了,无异于做白日梦。

    舒晓婷见郝俊真的来了,要挣扎着坐起来,舒怡婷急忙过去扶住她靠着床头坐直了。

    郝俊让嘴角勾起一抹暖心的微笑,看着舒晓婷说:“怎么舒服怎么来,没必要勉强自己,大家又不是外人。”

    郝俊注意到舒晓婷刚才的动作是以左小臂为主撑起身体,在被子下面的右脚用力蹬床,左腿等于是拖过去的,看来伤情对她的行动确实是有影响的。而且按照戴翠榕和医院方面的沟通结果,再不手术可能导致伤情加重,时间拖久了还有可能产生更为严重的并发症。

    郝俊看得出,舒晓婷对自己的到来还是感到振奋的,只是难掩眉宇之间的黯然。她认为郝俊最多不过是替她报仇雪恨,把祸害七个女孩的异能者绳之以法,对她的伤情最多是利用上层的关系找其他专家会诊,不手术、不留疤痕的可能性只怕是不大。

    此刻神经大条的舒怡婷突然对戴翠榕说道:“对不起啊戴阿姨,刚才见到我们老大,一激动忘了和你们打招呼。”

    舒怡婷一边说,一边朝着专案组的副组长和心理辅导专家欠身致意。

    郝俊刚才的反应很明显和舒怡婷很熟悉,戴翠榕他们赶紧客气起来,戴翠榕趁机问舒怡婷为什么叫郝俊老大。

    舒怡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是我们花店的幕后大老板,我是小三,当然得叫他老大。”

    郝俊一听她这奇葩回答,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0953】还是那个意思呗

    舒怡婷也意识到了话说的有问题,赶紧纠正:“不是那种小三!你们别误会,我们店里除了不常去的郝俊老大,还有三个小老板,我的股份排第三,所以老大老二私下里都叫我小三,时间长了我也就只能认可了。”

    舒怡婷话刚落音,又指着舒晓婷解释说:“我刚才说的老大老二是我们店里的大老板二老板,和我们家的这老二也没关系哈。”

    郝俊哭笑不得,来之前还觉得舒怡婷属于胸大有脑的,今天怎么这么说话?

    其实这也怨不得舒怡婷,因为舒怡婷平时很少见到有身份的大人物。

    戴翠榕为了缓和她们姐妹俩的心理状态,很是亲切地让她们称呼自己阿姨,让她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由于对戴翠榕的官职有多少了解,她当时还以为政府办公厅主任和老爸单位里的办公室主主任差不多,只是围绕着领导服务之类的,知道戴翠榕兼着专案组的组长就够了,是主管领导。

    她今天上午接到薛艳灵的电话后,搜索查看网上关于连环入室性侵案的信息报道时,才从戴翠榕的出行、答问时的情形确认了这真的不是小官,绝不是那种简单地围绕着领导服务之类的工作,感觉之前自己对戴翠榕尊重的不够。

    而对于郝俊,她早就从各种渠道得知这位老大的光环越来越盛,反衬着自己越来越渺小,这一次为什么先和薛艳灵她们商量是不是告知郝俊,其实也是基于这方面的心理。当她听到到薛艳灵在电话里学着郝俊说家人什么的,着实小激动了一把,从某种意义上对于她们三个共同创业的小老板来说,老大还是当初的那个老大,依然会在她们需要的时候进行呵护。

    然而,当她注意到刚才戴翠榕等人因为郝俊的反应而对她客气起来,意识到郝俊的光环远比她所能想象的更盛,嘴上说着话,心里却不由得多想是不是对理应高高在上的郝俊老大随便了些?这样一走神,说出的话就多多少少地有点欠思量了。

    戴翠榕无暇顾及其它细枝末节,近前两步,亲热地拉着舒晓婷的胳膊,“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我们和郝处的关系?”

    “戴阿姨,因为你们比较重视这起案子,对我们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派了八个便衣警察保护我们,我没必要报出郝俊老大的名字扯大旗作虎皮,也没必要给我们老大添麻烦。”

    戴翠榕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虽然这不一定是正确答案,却等于是当着郝俊的面夸了自己,心里暗赞这舒怡婷真会说话,不枉自己之前的工作,接下来和郝俊的合作肯定也会很顺畅。

    郝俊却转头看向戴翠榕,面带问号,“八个?不是十二个?我刚才看错了?”

    戴翠榕赶紧指着舒怡婷解释说:“我们怕她们小姐俩放松警惕,也为了预防她出出进进的由于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我们专案组的同事,所以只告诉她们有八个。”

    郝俊略一思索,“康复行走锻炼的中年夫妇应该是住在对面病房随时呼应的,在隔壁护士站里的也应该让她们知道,这里的护士也是轮换值班的三班倒吧?每班各有一个你们的侦查员。可这样加起来只有五个,其他三个人,我可能就猜不那么准了,两个病人加一个陪床的?”

    戴翠榕等人不由得一惊,“郝处厉害!这么容易就想到了!倒不是郝处不好猜,而是因为另外三个在外面。”

    戴翠榕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后窗。

    郝俊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向楼外不远处,“后面是条商业街啊。那个卖柚子、柑橘和罗汉果的,还有那个卖壮锦的,都伪装的不错,能借着向顾客展示商品的机会,不动声色的观察这边。那个卖竹木雕刻工艺品的,借着挪动身子擦拭商品,视线也不着痕迹的朝这周边扫过来扫过去。但那个米粉店里不论怎么忙,屋后小院里那人都在慢悠悠地一边没事找事地胡乱收拾,一边时不时地瞥这边一眼,可这就四个了,哪一个不是你们的人?”

    戴翠榕不由得嗓子眼里“咕噜”了一声!

    戴翠榕赶紧解释:“郝处,那四个都是!我刚才说的另外三个是指的她们姐俩知道的。”

    舒怡婷已经目瞪口呆了,厉害了我的老大!我可是真的没看出来!

    专案组的副组长赶紧检讨:“郝处,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够。”

    郝俊摆了摆手,“别想太多,还是刚才那句话,不是他们做的不够好。”

    戴翠榕再次秒懂,那就还是那个意思呗,糊弄别人没事,但是郝俊太优秀了!

    专案组的副组长解释说:“是这样的郝处,那条商业街不温不火的,大多夜幕降临后就关门了,营业到九点以后的只有七家,晚上有人住在店里的只有那家米粉店,如果我们贸然安排同事们去其它店里值夜,怕引起嫌疑人的警觉。那家米粉店看着门面不大,却是老字号,还出了不少养生配方,最贵的米粉一百多块钱一碗,可想而知店里有不少珍贵食材,随便安排人进去也不合适,怕到时候分不清责任的事情影响到警民关系。我们通过筛选后,才确认临时启用你现在看到的屋后小院里那人,他和那位米粉店老板是远房亲戚,过年过节的还时常走动,所以只有让他晚上住店,双方才都觉得合适。”

    郝俊明白了,“他是基层干警,担心在前台被人认出来,什么都不做又不合适。”

    “又被郝处说中了。还好他之前不是在这个区域工作的,店里的人都不认识他,让他在后面院里主要是预防万一被哪个顾客认出来。他的侦查经验不足,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人家店老板的考虑的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也苦了他了,为了不让店里的其他人怀疑,早上不到五点就得起来帮忙,晚上九点半悄悄打开后门放进两个同事,代替他值夜班看着这边,他才可以安睡到四点半,放两个同事出去后再关好门。”

    戴翠榕补充说:“晚上放人进去是和店老板协商过的。我们也告诉过舒怡婷、舒晓婷,米粉店里晚上有两个值班的警察,她们虽然看不到,但那边一直会关注着,即便这里真的遭遇到米粉店那边观察不到的突发事件,她们也依然是按动警报发射器就可以通知过去。而且,她们也知道这后窗我们已经加固过了,包括整面墙都涂布了最新研制的应力传感膜,通过链接云端报警,不会轻易出事情。”

    应力传感膜,郝俊非常熟悉,那是他从井上适那里带回来的技术,没想到这么快就量产了,看来这项技术很受警方高层的重视,不过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他眉头微皱,“这么说,你们晚上的安保工作相对于白天打了个大折扣,可你们给我的资料显示,那家伙不都是晚上作案么?”

【0954】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戴翠榕略显尴尬,“这个季节住院的病人不少,这科的病区没有多余的床位了,而且也不能为了破案浪费太多的医疗资源,所以伪装病人的不能太多。晚上在这里值班的医生、护士都有限,突然增加人数不合适,都换成咱的人更不合适,万一遭遇病情变化,咱们的人再专业,也有诸多的不便,贻误了病情就是大事故,所以我们在外围还有部置。晚上我们会在更外围的关键路口增加布控力度,综合警力不弱于白天。”

    郝俊点点头,“原来我刚才不是错觉,狙击手选的地点都可以。”

    戴翠榕不由得神色一变,“郝处,我不是有意”

    郝俊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没关系,这种隐秘部署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原本就是为了来抓嫌疑人的,而不是为了防范,你们防御性为主的部署没有全告诉我的必要。”

    专案组的副组长只觉得脊背发凉,郝俊这个特训处处长果然名不虚传!

    副组长早年做过狙击手,深知位置和隐蔽的重要性,那三名狙击手为了不暴露自己,带足了四天的饮食,其中一位由于位置特殊,吃喝拉撒都显得很局促,却都没有暴露。副组长甚至躲在车里用望远镜观察过好几次,都没发现过破绽,却被郝俊一语道破!

    虽然郝俊没说明是三个,但那个“都”字,已经表明最少发现两个了。

    众所周知,狙击手如果被发现了,不仅等于优势尽失,还等于把小命摆在了可能极为不利的位置,所以副组长才觉得脊背发凉,庆幸对手不是郝俊。

    戴翠榕为了缓解尴尬,接着刚才的话详细解释说:“我们在医院外面的三个主要路口部署的警力,分别乘坐三辆款式不同的高性能民用车辆,而且都是精兵强将。晚上会在更外围的路口增加七辆,只要嫌疑人敢出现,我们有极大的把握留下他。”

    郝俊微微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大阵仗,估计戴翠榕他们也不可能只在这里和周边部署警力守株待兔,还得预防嫌疑人出现在其它地方。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郝俊,戴翠榕他们只能用这种人海战术的笨办法了。

    郝俊觉得当前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手指触墙,开启了手眼观天,“目光”滑向舒晓婷。

    果不其然,郝俊这一番骚操作,不仅使舒晓婷更加有了安全感,神情舒缓了不少,还悄悄注视着郝俊的背影,两只眼睛里涌动着崇拜。

    郝俊转身走向舒晓婷,微笑着问她:“你的情况,专案组已经知道的我基本上了解了,有什么刚刚想起来需要补充的么?”

    戴翠榕连忙扯了一下专案组的副组长,示意他和守在门口倾听外面动静的心理辅导专家调换一下,副组长急忙走了过去,让心理辅导专家去郝俊旁边。

    虽然外面有十二个警方便衣,但真有人在门口放慢脚步或者停下玩手机什么的,在不明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贸然冲上去的,装作无意干涉的间隔时间就算只有几秒钟,也有可能被对方听到室内完整的语句,所以还是室内的人直接开门“驱逐”比较合适,也有利于保护外面的便衣不暴露身份。

    接下来的十分钟,主要是针对舒晓婷的伤情,舒晓婷虽然对郝俊尊敬有加,但倔强地坚持不动手术保守治疗,宁肯冒着严重并发症的危险,也不愿意在身体上留下手术的痕迹,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却使劲憋着没有哭出来。

    舒怡婷仰脸看着天花板,“如果能开刀不留痕就好了。”

    郝俊忽然眼前一亮!

    刚才思考的方向不对!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褚放舟的电话,刚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褚放舟就先问了起来:“小郝,安全到达了?”

    “到了,正和戴主任在医院里看望受害人。有件事需要你协调一下,你看看那四台超能手术刀有没有不在急用的,马上送到这边一台。”

    “好,我马上问一下。”

    郝俊刚挂断电话,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超能手术刀?”

    郝俊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采用了热凝固效应,手术后把刀口差不多对齐后,几分钟就可以愈合。只不过数量有限,目前只有东鲁省的公安厅消防总队医院、三方武警医院、齐南铁路医院、墨岛铁路医院各配置一台。”

    戴翠榕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全国就四台啊。”

    郝俊摇摇头,“不是全国,是全世界只有这四台。”

    “这应该是截止目前来说吧?郝处,四台都配置在东鲁省,这肯定又是你的功劳,不知道我们这里什么时候能配置上?”

    “真抱歉,不是截止目前来说,以后也不会有量产的可能,这是世界上仅有的四台。”

    郝俊看向兴奋地紧握着手乱晃悠的舒怡婷、舒晓婷姐妹俩,“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如果那四台超能手术刀都在手术中,或者说接下来有早就排号的必须手术的,我们不好强行剥夺别人的手术机会,到时候可别怪我让你们空欢喜一场。”

    姐妹俩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舒晓婷的声音微微发颤:“怎么敢怪你呢?连戴阿姨都眼馋的东西,你能帮我们联系也要担着对方大大的人情,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郝俊笑了笑,舒怡婷的智商上了线,舒晓婷眼看着自己的愁闷要烟消云散了,也这么会说话,接下来有关犯罪现场的交流肯定也很好进行。

    戴翠榕也笑了,“这姐俩,嘴真甜。”

    郝俊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举起来一看,是一条不太重要的消息提醒,就没有点开。

    但他这一看,使大家意识到在等着的电话很重要,都识趣地闭了嘴,在略显忐忑的氛围中,不一会儿就等到了褚放舟的来电。

    “小郝,巧了,我估摸着包宪的回程差不多到了三方,打电话一问,正在三方东的高速服务区呢。我就打电话联系距离他最近的三方武警医院,得知最多一个小时超能手术刀就没有预约的危重病人了,但后天下午的手术不太好拖延,所以要问问你打算用多长时间?”

    “这边戴主任联系的是一位显微外科专家,手术过程也不算很复杂,而且手术的越快越好,根本不可能把手术做到后天的。”

    “那行,我刚才等院方回复的时间,已经问过三方机场了,午后就有一班直达的飞机,正点到达你那边机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分,来得及吧?”

    “没问题。”

    “那我就直接安排包宪护送。对了,既然是显微外科专家,超能手术刀也挺容易上手的,是不是不用这边医生随行?”

    “嗯,不用,那是货真价实的专家,经手的手术刀肯定少不了,超能手术刀也确实挺容易上手的,让包宪自己送过来就行了。”

    郝俊说完了刚要挂电话,目光无意中扫过已经笑颜绽放的舒晓婷时,忽然联想起一件事来。

【0955】总会有些非常手段

    郝俊补充了一句,“老褚,一事不烦二主,让包宪一起带个意念投影灯。”

    戴翠榕他们并不知道意念投影灯是什么,也不好做好奇宝宝。

    舒怡婷这个知道意念投影灯为何物的鬼灵精猜到了郝俊的用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老大,你是想看看”

    郝俊的目光一扫,她急忙闭了嘴,然后在舒晓婷疑惑的目光中,姐妹俩说起了悄悄话。

    戴翠榕他们意识到意念投影灯不简单,但因为郝俊不要求他们通告有关案情侦破的所有细节,他们追问下去也不合适……

    戴翠榕的人在机场接到包宪的同时,派人去接早就打好招呼的那位来自外院的显微外科专家。

    没想到那位专家来的路上接到电话,把他从小养大的外公突发脑溢血去世了,虽然老爷子九十多岁了,也算活够本了,但那位专家的心情难免受到打击,可能今天拿不稳手术刀了。

    本市和周边城市以及省城可以称为专家级的和勉强称作专家的,不是正在手术室,就是接下来有早就预定的重要手术。

    郝俊急忙联系褚放舟那边,倒是有专家可以前来,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奈何他们所在地都是明天早上才有直飞航班,也没有在明早之前能够赶来的高铁车次。

    而舒晓婷的伤情在持续恶化,拖延到明天中午再做手术的话,后果大家都清楚,不仅手术风险加大,预后也会比较糟糕。

    郝俊决定自己上,反正自己就在这边守着,按照扑风耳之前的作案规律,今晚外面也不会出现相关的案情,安心地做完手术又何妨?

    舒怡婷背对着舒晓婷,正双手合十地在祷告什么,一见郝俊看她,连忙朝着郝俊做祷告状。

    郝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使眼色把她叫到一边细问。

    舒怡婷直说知道他本事大,但请求郝俊老大别什么活儿都揽,做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不用说还是要求这么高的手术,最最最要的是,那是她亲妹妹。

    郝俊也不多说,直接赏她一个脑瓜蹦,谁让你胡思乱想来着?

    不过郝俊也不会那么冒失,毕竟没有对小臂的微小血管和神经进行吻合重建的手术经验,在戴翠榕的协调下,和有相关经验的医生们交流了一下,然后安排一位岁数比较大已经不怎么做手术的老专家在郝俊身边随时答疑解惑,郝俊这个临时的主刀医生上场了。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舒晓婷的情绪非常稳定,或许是之前被舒怡婷的**汤灌多了,也或许是郝俊到来之后展示的一切都让她产生了崇拜。

    特别是上手术台前,郝俊特意站在七八米外的墙角展示出来的手术时连显微镜都不用的超强目力,直接让她信心爆棚。

    要知道,当前这个季节,下午过了四点半,室内不开灯就晦暗不明了,郝俊却还让大家把窗帘拉上,让舒晓婷用笔在小臂上依次画了和一元硬币面积差不多的三角形、四方形、圆形。郝俊在她画完圆形不到半分钟,就报出了三个区域内各自圈定的汗毛数量。

    像舒晓婷这样保养得体的女孩子,汗毛纤细到大白天的坐她对面都不一定看清楚,更不用说当前的环境了,但这种小事对于郝俊来说,毫无难度,当然不可能出错……

    手术过程非常顺利,舒晓婷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郝俊正躺在临时安放的床位上睡着恢复精力。

    郝俊歇着了,超能手术刀可没闲着,在戴翠榕的强烈要求下,由包宪全程监督,正在为一位重要的病人做手术。接下来,还有两台手术,保证不耽搁包宪返程就是了。

    舒晓婷吃过饭后,舒怡婷才按照郝俊之前的吩咐把他叫醒,撕开意念投影灯的背胶保护纸,把意念投影灯粘贴在舒晓婷的脑门上。

    该说的舒怡婷都和舒晓婷说过了,郝俊就直接开始操作。

    他先是横向捏一下意念投影灯的底座边缘,五秒钟之后,意念投影灯就检测到舒晓婷的脑电信号,并开始把舒晓婷正在回忆的扑风耳相对清晰的画面投影在正前方大约半米的位置,三个人像是在看一台三十二寸的立体电视,当时的声音也同步播放出来。

    有的时候,人是一种奇妙的动物,就像此刻的舒晓婷,把那一刻展示给一个大男人看没有丝毫的尴尬,也没有面对昨晚对自己实施手术的郝俊时表现出难为情。如果是其他男子,别说是手术触摸了,恐怕是她不在舞台上表演时却有被看到她大腿内侧的可能,也会让她感到不自在。

    由于她的配合,郝俊的取证非常顺利,并立刻联系戴翠榕,让她带着自己去打印,利用双向解波仪的信息增强、提取和输出,打印出了扑风耳的四张可供辨认的清晰图片,正面、右侧面、右侧影、背影。

    戴翠榕如获至宝,这可比之前根据舒晓婷描述的电子画像明晰多了,而且一些错误的特征得到了修正。倒不是舒晓婷提供假信息,而是受害人在遭受侵害的时候,由于惊恐、紧张等难以避免的实际因素,大部分会在潜意识中放大嫌疑人的身高、力量、轮廓等基本特征。更不用说当时舒晓婷的房间光线不咋地,能看清楚“扑风耳”这一基本特征也不容易,而且还确认了身高。

    只不过扑风耳上宽下窄的大头娃娃脸,被她记成了大方脸,太过蓬松的中长发,被记成了小中分。别以为郝俊能从她的记忆中整理出这些信息来,她就也应该清楚。实际上,如果没有双向解波仪的信息增强技术,郝俊也不可能只通过那昏暗的立体投影就能确认这些特征。

    戴翠榕不好追问郝俊得到这些信息的具体过程,人家可是名声远扬的特训处的处长,总会有些非常手段吧?要求那么高的手术,不也是一气呵成的完美完成了?这可是之前从没听闻过的,天知道这位处长有多少从未展示的能力。

    戴翠榕立刻安排人继续打印扑风耳的图片,并迅速分发给专案组成员,在一些关键区域展开新一轮的秘密访查。

    郝俊也没闲着,坐着戴翠榕安排的专车,根据已经掌握的信息,施展逆流溯源,追查扑风耳的行迹。

【0956】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大力气了

    果然不出郝俊所料,扑风耳没有离开本市,但具体藏身地让郝俊稍有意外,他竟然藏身在市区!

    这让郝俊有些为难,强行抓捕,惊扰市民事小,造成平民死伤事大!

    郝俊立刻通知了戴翠榕,让她来决定,毕竟她此刻是在本地的最高职位的领导,还是专案组的组长。

    戴翠榕一听郝俊已经找到了扑风耳,险些给跪了!专案组夜以继日的忙活了大半个月都没确认扑风耳的踪迹,郝俊这才一上午呢!

    戴翠榕一边安排配合郝俊抓捕的行动,一边协调各部门通过限行等措施悄然减少目标区域的人数。唯一不好处理的,是距离较近的象鼻公园,作为坐落在市区的人气爆棚的旅游景点,客流量居高不下,短时间内难以在不造成骚乱的情况下有效疏散。

    戴翠榕急忙请示上级领导,定位到扑风耳实属不易,为防生变,时间不能拖久了。另有一个关键点,郝俊直言可能会逼不得已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异能。

    上级领导紧急磋商后,决定立刻行动,反正有郝俊主攻,如果其他人员连底都兜不住,直接辞职回家得了。

    郝俊得到了戴翠榕一切就绪的通告后,立刻向目标逼近。

    扑风耳正在独院小楼的三楼一个房间内一边吃着地方美食,一边换着台看电视,当转到本地的午间路况报道时,忽然就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限行?

    戴翠榕百密一疏,当地警方也忽略了这个实时报道的电视节目。

    扑风耳立刻起身,从前后窗户查探外面的情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把心中的忐忑感觉不知不觉地放大了。

    他立刻从三楼跳下,在小巷里左绕右拐地朝后面的土山冲去。

    郝俊不敢迟疑,也顾不得隐藏行迹了,飞身直追,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扑风耳下意识地边跑边转头看向惊呼的方向,发现了郝俊追来,猛地一跺脚,扬尘四起,遮蔽了身形。

    扑风耳环视着直径百米的扬尘,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但他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扬尘如同漩涡般旋转起来,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身形,却也让自己失去了尘土飞扬时的遮蔽。

    郝俊没想到发动沙暴漩涡却带不起扑风耳,心里也有些诧异,对方的实力这么强?或许是扬尘的密度太小达不到效果?看来得加把力气才行,不能被这家伙逃走了,要不然就得前功尽弃。

    郝俊立刻把沙暴漩涡演化为高达十米宽近二十米的沙雾屏风,阻挡在扑风耳奔行的道路前方。

    扑风耳震惊之余,不敢尝试能否穿过去,急忙蹿向左侧,意图绕过沙雾屏风再赶赴土山。

    郝俊不想让沙雾屏风遮挡自己的视线,只好崩散了。

    当郝俊追着追着看向土山时,由于角度的改变,突然间发现了蹊跷!

    定睛细看,茅塞顿开!

    他刚才还疑惑扑风耳为什么不穿墙而过,而是左绕右拐,现在才明白,扑风耳只不过是利用了时间的缝隙,在各地交错穿行,如同瞬移。所谓的甲地住宿,乙地作案,随机选择丙地、丁地等等短暂休息后回到甲地,但三者之间都超过了千里,等等等等,其实都是他在有意误导侦破方向,这也是制造扬尘的目的之一,使监控、追踪都难以收效,搞不清楚他忽然隐去的真相。

    眼看着扑风耳距离那个时间缝隙不到十米了,郝俊不敢拖延,只要扑风耳一步跨入,就会消失在郝俊的视野里,郝俊虽然可以毫无阻碍的紧接着穿过去,但谁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不说太复杂的、太危险的,就算那边只是备好了交通工具,也就跟丢了。

    郝俊立刻发动集土同身,小半个土坡带着草皮轰然而起,如同狰狞的绿巨人,一拳砸向扑风耳!

    猝不及防的扑风耳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变成了肉酱!

    专案组的副组长见大坑里的那滩尸体没有再动弹的迹象,一拳打出大坑的绿巨人也仰面崩塌在土山上,立刻带着人围了上去,确定扑风耳已经死亡。

    戴翠榕急匆匆地从郝俊身边赶了过去,然后折返到郝俊这边,见郝俊面色不太对,只管先通报一句:“扑风耳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惜找不到证明身份的任何”

    郝俊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刚开始还以为他有两下子,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大力气了。”

    戴翠榕赶紧说道:“这怨不得郝处,总比让他逃了好。”

    郝俊不再说什么,其实心里面在说:还不如让他逃了呢,没想到那时间缝隙像是和扑风耳有紧密联系似的,扑风耳一死,那时间缝隙竟然即刻崩散,以至于现在更难确定扑风耳的真实身份和一直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尤其让郝俊懊恼的是,极有可能扑风耳掌握了发现并固定时间缝隙的方法,要不然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大隐于闹市,如果捉到了活的,自己说不定可以得到极有价值的信息。

    就在这时,另一路侦查员向戴翠榕报告,扑风耳刚才冲出来的住所已经做了初步搜查,里面没有其他人,正在做进一步的搜查,并查核房主的信息。

    郝俊决定去看一看,戴翠榕也一起过去。

    郝俊里里外外查看后,退到了院子里,以整座楼为目标区域,开启了无限聚焦的逐时回放,从某种意义上说功能比逆流溯源强大的多,设定按照24小时回放。

    虽然每个时间段的画面只持续2.4秒,但可以查看到的最早时间段为24天前的这个时间。

    因为逐时回放太消耗体能,郝俊最多只能再开启两次,就分别以三楼的卧室、书房和一楼的客厅、厨房为目标区域,进行查看。

    最终,郝俊确认23天前扑风耳就出现了,但没有其他人的痕迹,虽然这不能说是精确,但也差不了多少,如果真有其他人居留过,由于习惯的不同,不可能瞧不出异样来,特别是在郝俊鹰一般的目光进行观察的情况下。

    郝俊不介意把这个结果分享给专案组,“扑风耳至少在这里住了24天,应该是没有其他人来过。”

    室内的人都面面相觑,24天这么精准的数字是怎么得出来的?

    郝俊转头看向窗外,那意思是谁也别问我怎么个意思,我不会告诉你们只能看到最近24天的情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俱乐部的app图标在闪烁。

【0957】等的就是这一刻

    郝俊身边没有什么人,就随手点开查看,果然是新的会员活动消息,时间是三天后。

    因为没抓到扑风耳的活口,郝俊心里老大不乐意,既然褚放舟那里之前有两个想邀请自己去解决异能者的案件,郝俊决定走一遭。三天多的时间,至少可以解决一起,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就全部解决了。

    郝俊联系了褚放舟,说了自己的想法,决定先去距离相对来说比较近的福闽省解决连环抢劫案。

    他和戴翠榕打过了招呼,又当着戴翠榕的面给包宪打了个电话,叮嘱按时返程的问题,实际上也是让戴翠榕自觉地协同一下。毕竟超能手术刀的手术效果太让人震撼了,见识过的医生都想上手试一下,更是想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关系户来一台不留刀痕的手术。郝俊估计能出现一大波哭求包宪的情形,必须让戴翠榕这个省政府办公厅主任出面才能镇住场子。

    戴翠榕打电话帮郝俊订了机票,郝俊看看还有近一个小时的富余时间,就去和舒怡婷、舒晓婷当面道别,正赶上所有便衣警察有序撤出,并顺便收走姐妹俩的警报发射器,姐妹两个还有点不想交出去,真的已经毙掉扑风耳了?速度这么快?

    不过,那些身上配置了信号接收器的便衣警察们的确都在离去,她们又不由得不信。

    就在这时,郝俊来了,亲口告诉她们扑风耳已经死透了,舒怡婷才不由得雀跃起来。

    凌晨才结束手术的舒晓婷不好做大幅度的动作,也奉上了甜美至极的笑容,并希望郝俊能以参赛者家人的身份去观看明年春天的国际舞蹈大赛,她将以这次经历为创作素材,展现前所未有的参赛情节,必能让评委和其他舞者眼前一亮,也借机表达对郝俊的感激之情。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其它答谢郝俊的方式,郝俊似乎什么都不缺,还好从来没有人以这种舞蹈艺术当众答谢。

    见她说得非常真挚,郝俊不想让她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情绪受到打击,而且大赛举办地是风光秀美的旅游胜地,郝俊想想就当做散散心了,便一口答应下来。

    舒怡婷知道郝俊挺忙,怕他到时候忘了,或者有其它事情难以脱身,立刻缠着郝俊在手机上设定好两次提醒,提前一周就得推掉一些不是非办不可的事情……

    福闽省的连环抢劫案的案发地点在鹭岛市,曾经联系过褚放舟的福闽省的高官,特意从省城赶来接机,并和郝俊一起列席了专案组的会议听取汇报。

    犯罪嫌疑人几乎每天都作案,鹭岛市的地理环境特殊,陆地更是独有大桥连接,照理说很容易封堵,但就是抓不住他,让参加行动的干警们郁闷不已。

    嫌疑人跑得很快,开足马力的警车都追不上,行动起来简直就是一闪即逝。案件初起时,还有人怀疑过嫌疑人有同伙作为分身迷惑大家,其实并不是跑得快,而是近处的嫌疑人a隐藏起来,远处的嫌疑人b一出现就吸引了视线,大家就会误以为他蹿过去了。

    直到并案处理搜集上来的信息汇总起来后,专案组成员一致确定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只能记录下他的残影,定格、慢放都看不清模样,唯一确认的特征是嫌疑人的瞳孔又黑又大像围棋,暂定名为“围棋眼”,发通缉令也只能大致描述。

    案情通报完毕,专案组的组长刚要为郝俊介绍各小组的负责人和骨干成员,郝俊摆了摆手,这案子对自己来说不怎么复杂,干嘛要费脑子记住这么多人呢?

    “既然围棋眼每天都作案,越早抓住他越好,而且他的行动线不会太长,对我来说没那么难抓。案子要紧,你就不必多作介绍了,你们都记住我这张脸,我也记住你们这些脸,再给我派辆没有警方标志的车和地理通司机就行了,争取天黑透之前办了他。”

    已经站起来的副组长微微一顿,还是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没介绍自己的职务,只是强调自己出身特警队。

    郝俊淡淡地说道:“别多想,有些事情不是特警队可以解决的,并不是你们的工作不到位,特警队能解决还找我干嘛?”

    毕竟有特训处处长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有不到一上午就挖出并解决掉扑风耳的战绩,没人觉得此刻郝俊是不屑,即便真的不屑,也有不屑的资本。

    强者,永远是受尊敬的。

    副组长虽然吃瘪,却依然力荐自己做郝俊的司机。

    郝俊一路发动着无限聚焦,指挥着副组长不停地变速、改方向,有时还得下车步行,有时还得反复走同一段路。

    副组长见郝俊一直在聚精会神,也不敢多问。

    在鼓浪屿码头,郝俊曲手指了指着正在看日落的一个年轻人,对副组长说:“看着眼熟么?”

    副组长哪有那好眼神,急忙拿起望远镜,“像!真的像!可惜看不到他的眼睛。”

    郝俊笑道:“如果看到了他的围棋眼,你这样观察他还不惊走了他?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是他。”

    “郝处,他也太有恃无恐了吧?感觉没做任何遮掩,是因为没有监控摄像头对着他?”

    “因为他自信啊,反正被发现了也没人追得上他。我这就下去,通知你的人做好收押准备,一定要束缚好他,可别再让他跑没影。他在监控里展现出的那速度,我追也费劲,而且他的行动路线相当狡猾,如果受了惊吓,再找他可能就不容易了。”

    副组长下意识地问道:“郝处,我叫来几个人配合一下吧?”

    郝俊一边开车门一边说:“不用了,人多反而容易坏事,你把手铐准备好了就行,我把他带上来后,你就把他固定住,我可不想一直抓着他手腕子,怪累的。”

    郝俊走近了那年轻人,很自然地打开钱包掏出了机票,伸到莫名其妙的围棋眼面前,压低了嗓音说:“我从下飞机到现在,还不到三个小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没下手逮你,是因为你跑到天边,我也有把握再次逮到你,而且我出手太狠,怕你承受不住。你有那样迅捷的身手,不至于以抢劫为生,跟我过来,问你几个问题就随便你去哪里。”

    郝俊话一落音,转身就走,围棋眼的脸上阴晴不定,向周围扫视了一圈,突然朝着另一个方向撒腿就跑。

    正在车里定睛细看的专案组副组长连忙推开车门喊道:“郝处!他跑了!”

    郝俊并没觉得围棋眼会轻易就范,手把钱包放回口袋后,就开启了手眼观天,等的就是这一刻,要不然怎么好狠狠地收拾了他还能让他老实交代?还想试着从他这里抠点扑风耳的信息呢。

【0958】这家伙不是本时空的

    那家伙奔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郝俊怕他跑远了不好收拾,所以一确认他朝着反方向狂奔,就立刻催动时空波,并开启了青铜臂模式,做出追赶的样子,极为夸张地腾空跃起,一拳击出,实际上是别人看不到的时空波巨人一臂砸在他跑得正欢的左腿上,只听得“咔嚓”一声!

    青铜臂可以把坦克打成废铁,如果是对付普通人,郝俊是用不着这样的。可围棋眼不是普通人,如果打到他别的部位,又担心让他遭遇扑风耳的下场,还是这样保险一些,既伤不了他的性命,又毁了他作案的“工具”。

    围棋眼惨呼一声,扑在好几米外,疼的打滚却又牵扯到痛处,嚎个不停。

    郝俊高声喝止围观的群众,“我是特训处处长郝俊,正在缉捕极为危险的犯罪嫌疑人,请大家不要距离他太近,不要以为他受了伤就可以大意,五十米之内都是危险区域。”

    特训处的名字,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如雷贯耳,处长郝俊更是声名在外,还有不少在各种媒体上见到过郝俊真容的,以前没有关注过特训处和郝俊的也很快从旁边的人嘴里面了解到了。对于郝俊的说法,当然选择了相信。

    于是,原本就在围棋眼倒地附近的,或者想凑近点满足好奇心的,都忙不迭的退到围棋眼五十米外的距离。

    那位副组长急忙拿出警灯吸附在车顶上,拉响了警笛,朝着围棋眼倒地的方向缓缓开动,吃瓜群众们赶紧闪出一条路来。

    郝俊原本让其他人退到距离围棋眼五十米外,主要是为了对话时不让他们听清,既然那位副组长有意靠近,排斥他也不好,索性放慢脚步,有意等等那位副组长。这样当郝俊走到围棋眼的面前时,副组长也在近前下车了。

    副组长看着围棋眼被血液浸透的裤子,连忙打了急救电话。

    郝俊探查了围棋眼的伤势后,先为他加压止血,然后才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是分散他大腿伤势造成的剧痛,二是让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在这一刻,他的嚎叫声也下意识地戛然而止。

    郝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有病吧?早说了我出手太狠,怕你承受不住,你瞎跑什么?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围棋眼咬牙说道:“不跑?自动送到你车上去?”

    郝俊脸色一沉,“我都说了,问你几个问题就随便你去哪里。”

    副组长不由得瞪圆了眼睛,问几个问题就随便他去哪里?这是,几个意思?

    副组长就站在郝俊旁边,围棋眼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对着郝俊吼道:“现在还骗我有意思么?明明就是设了陷阱让我钻!你看看你属下的眼神,分明是对你刚才那句话很诧异,说明原来的计划绝不是问我几个问题就随便我去哪里!而且,你刚才喊正在缉捕极为危险的犯罪嫌疑人,当我是聋子?”

    “你是傻子吧?我被逼无奈才出手打伤了你,难道让我宣告吃饱了撑的没事打着玩?就你这点不入流的本事,我还用得着设陷阱?你的异能既然在腿上,估计也能感受到伤情如何,根据当前时空的医疗水平,你这条腿算是废了,如果你再不配合我,我保证你比现在惨的不止一点点。”

    围棋眼刚才一口气吼了那么多话,身体难免活动得幅度过大,也就难免牵动伤处,疼的汗如雨下,刚咬紧了牙关,听了郝俊的后半段话,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疼的大喊大叫了,就赶紧自我探查伤处,随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他的反应,郝俊觉得心中的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这家伙不是本时空的!

    郝俊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别嚎了,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副组长赶紧配合郝俊的威势,指着围棋眼喝道:“你不要以这种手段消极对抗,老实配合郝处长。今天上午,郝处长在广桂省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异能者拍成了肉饼,对你算很客气了!”

    围棋眼抽泣了几下,盯着郝俊,“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属于这里的?”

    郝俊耸了一下肩头,“碰巧想到的,因为以你的能力,没必要抢劫游客和流动摊贩,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你要寻找或尝试一些对你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所以你才会一直流连在这周边。”

    郝俊说的轻巧,围棋眼反而觉得高深莫测,副组长更是不明觉厉。

    围棋眼看着晚霞,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稀里糊涂地穿越过来的。我当时是在主时空的一个旅游区,因为争购数量不多的纯手工小玩意,和见钱眼开的流动摊贩及后来的想出高价的游客发生了冲突,眼前一花,像是电梯坠落一样,就穿越到了这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时空。我怀疑是其中某个旅游纪念品促成了穿越,所以刚开始一直在营造类似的场景,确认无效后,尝试了许多方法,甚至晚上枕着压着那些东西睡,但就是回不到我的主时空。”

    围棋眼的语速越来越缓,脸上涌现出痛苦的表情,很明显不只是回不了主时空而伤感,最主要的还是伤处的疼痛。

    他扭头看向郝俊,“你真的能帮我?”

    郝俊沉思片刻,“你想回自己的主时空没有错,但你触犯了这方时空的法律,给许多人造成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我不会现在就尝试着帮你,你必须尊重和服从这里的法律。你出狱的那一天,如果还有这份执着,可以联系我。”

    围棋眼的情绪激动起来,却不是因为有了回去的希望,“难道我的腿废了还不足以弥补所犯的过错?”

    “按照你这说法,是不是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在逃跑或者拒捕的过程中受了伤,都可以减免罪责?”

    围棋眼被郝俊的话噎住了,当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时,他才再次忍着剧痛开口:“特训处,郝俊,我上网搜索信息的时候看到过相关信息,广桂省那边的事情我也在网上看到过一些报道。你为了我亲自前来,而且今天上午还刚刚打死了广桂省那个异能者,那应该也不是本时空的吧?所以说,特训处处长只是你表面上的身份?”

    郝俊略一思索,瞥了一眼早已听得目瞪口呆的副组长,觉得有些事早晚得暴露一些,审讯围棋眼的过程中也会有一些当前警方难以理解的事情,不如借此机会“透露”一点,免得到时候对自己胡乱猜忌。

【0959】时空守护者

    郝俊觉得在当前情形下,围棋眼没有必要说谎。

    可惜广桂省那边已经死无对证,郝俊猜测扑风耳是在主时空性侵时稀里糊涂穿越过来的,之所以一直逗留在那个地方,也是为了返回主时空,难怪那七个受害人的体貌特征有一些共同点,刚开始还以为他有特殊癖好呢。

    郝俊并不觉得自己一巴掌拍死扑风耳过分,用围棋眼的行为作比较的话,扑风耳死有余辜。

    当然,现在还不能断言扑风耳是穿越过来的,得等广桂省那边进一步的侦查结果。

    不过,河豫省那边同样驻留在一地接连作案的家伙如果定性为穿越而来,扑风耳也就可以定性了,毕竟稍微正常一点的犯罪嫌疑人,就不可能那么猖狂的在某个固定区域不断惹事。

    依然让郝俊难以理解的是,这三个其它时空的异能者究竟是由于什么原因突然穿越过来的?穿越细节虽然不同,但一定是由于相似甚至共同的大背景,难道也和时空的碰撞有关?

    郝俊的思路一放开,就把刚才要说的话抛到脑后了,围棋眼眼看着救护车从围观人群让开的通路驶了进来,不由得神色黯然,“看来,处长大人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郝俊这才回过神来,顺着声音扭头看了一眼刚刚打开的救护车车门,只回了围棋眼一句:“我是这方时空的守护者!”

    那位副组长不由得神色一凛!

    围棋眼震惊之后,脸上露出凄然之色,“时空守护者,从字面上不难理解,结合你的公众身份,看来是大隐隐于市的真正王者!我该着倒霉,人生的第一次被穿越,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郝俊指了指副组长,对围棋眼说:“有些事情不可以让每个人都知道,只有他在场的时候,你才可以涉及另一个时空的内容,听清楚了么?”

    围棋眼看了看奔跑过来的医护人员,对郝俊点点头,“我明白,希望某一天,你真的可以帮我回去。”

    郝俊微微一笑:“人的思想会变的,或许那时候你不一定这么执着。但你只要联系我,我就不会把你拒之门外。我不保证一定能办到,但我一定会尽力的。”

    副组长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打电话联系同事过来,并向高官和专案组组长择重汇报。

    急救医生检查完围棋眼的基本情况后,大感震惊,“伤到这个样子,竟然没有惨呼和昏迷!”

    他哪里知道,围棋眼早就惨呼过了,只不过他没有听到。

    郝俊拍了拍围棋眼的肩头,站起身来,对急救医生说:“看在他这么坚强的份上,尽力保全一下吧。”

    急救医生并不认识郝俊,但他和副组长熟识,刚看向副组长,副组长连忙介绍:“这是特训处的郝处长,见官大一级。”

    郝俊怕他们嗦,朝着要致礼的急救医生点了一下头,“救人要紧,不用客套。”

    急救医生赶紧回道:“郝处长放心,我们会尽力的。现在需要先处理一下,才能上救护车。”

    副组长接口说:“那正好,我的同事得几分钟后才能过来帮我把车开回去,等一下别忘了叫我上你们的车一起去医院。郝处,咱们先去我车上吧?”

    郝俊知道他有事要问,就跟他上了车。

    果不其然,他问的是有关时空和时空守护者的问题,理由是不能在审讯围棋眼的时候露怯。

    郝俊把可以让他知道的信息大致说了一下,他同事的车就到了,副驾驶位上的一下车就直接跑过来。

    副组长疾速消化了一下刚才的话,欠身对郝俊说:“谢谢。”

    郝俊知道是因为把他指派为和围棋眼涉及另一个时空的必须在场审讯者,等于多了一圈升迁的光环,就笑了笑,“不必客气,你今天配合的很不错,而且做事有准则、识进退,再说我和其他专案组成员不熟。”

    郝俊决定直接去河豫省,让副组长代为查询飞机航班和安排购票、送到机场等事情。

    副组长很是惊讶,郝俊一天破了两个大案子,一点不休息的么?眼看着天就黑了,建议郝俊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去,晚上也得好好聚一聚答谢一下,要不然全体专案组成员心里都过不去。

    郝俊也是有点无奈,三天后就要去俱乐部了,还要除去返回临威的时间,万一在河豫省遇到点什么棘手的事,两天多的时间应该可以处理了。如果因为时间太紧张办不完的话,半路跑掉就不合适了。

    当然,他必须换个说法,那就是今晚到了目的地睡下,明天一觉醒来,精力充沛,比明天一到就办案舒服得多。所以只要有不太晚的航班,他就赶到那边去。

    副组长不敢应下,就算组长在这里也无权做决定,可是这种事情他就不好直接联系高官了,还是让组长传话合适,就急忙向组长汇报。他刚才直接向高官汇报捉住围棋眼的事情,是因为高官有话在先。

    不一会儿,高官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盛情挽留郝俊,再忙也得吃饭不是?别的不说,好歹尽一下地主之谊。

    但郝俊时间太紧,为了让明天多几个小时的破案时间,去意已决。

    十几分钟后,高官陪着郝俊去机场的路上,郝俊还没给褚放舟打电话呢,褚放舟的电话就打来了。原来是高官来接郝俊的路上,先给褚放舟打了电话致谢和致歉,褚放舟问了航班班次后,联系了河豫省那边,这才给郝俊来了电话。

    河豫省公安厅的厅长和褚放舟是老伙计了,听说郝俊忙于侦破连轴转,今天中午就没正经吃饭,就坚持在郝俊到达后再款待一顿。为了让郝俊能早一点休息,略有缩水的丰盛饭局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而且席间不谈论案情,以免郝俊彻夜思考影响睡眠。

    郝俊乘坐的飞机刚落地不久,掐着时间的褚放舟就打来了电话,好一个不愿意,“责问”郝俊为什么没和他提到时空和时空守护者的事情?

【0960】越发郁闷的郝俊

    郝俊猜测自己上飞机后,那位高官想从褚放舟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针对时空和时空守护者的问题追问过褚放舟。

    这种情形郝俊早已预料到了,很自然地回答褚放舟说之前是不想让他牵扯无谓的精力,但没想到现在连续发生了穿越者作案的事情,说不定以后也会遇到,再捂着就不合适了。

    褚放舟还是不太乐意,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郝俊的代言人,应该比别人早些知道这些事情才对,要不然会觉得很被动。

    郝俊解释说想等这边的案件定性后,再和他详谈。

    这个说法让褚放舟比较满意,就先不打扰郝俊了。

    刚和郝俊并排坐到后座上的河豫省公安厅的厅长曹迈,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哪里还能压抑住一大堆问号?

    郝俊让他不要着急,等一下吃饭时,会和大家一起说说,不要管什么席间不谈论案情了……

    河豫省古迹众多,各地的博物馆曾多次被窃,九朝古都的博物馆由于安保措施较强,之前没怎么被盗贼光顾,所以这一次连续作案4起的嫌疑人造成的恶劣影响前所未有。

    值得庆幸的是,和嫌疑人打过照面的博物馆的馆长没有受到伤害,龙门石窟和白马寺附近的监控设施还拍到过嫌疑人的影像,有利于追踪他的下落。

    然而,他似乎什么都不惧怕,狂到一边冲着监控摄像头咆哮,一边砸毁监控摄像头,被侦查员们称为狂人。

    侦查员曾经两次追查到狂人临时藏身的地方,却都被他逃走了,说不清是子弹追不上他,还是他刀枪不入,反正弹头都在现场找着了,部分弹头确定不了形变原因,也看不出狂人有受伤的迹象。

    郝俊对那件没被盗出却损毁极为严重的大型文物产生了兴趣,猜测被损毁的部分可能和狂人的特殊需求有关,就像是扑风耳和围棋眼一样。

    第二天早上,曹迈和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陪着郝俊前往闭馆整理的博物馆,远远地看到博物馆的馆长正蹲坐在大门口发呆。

    今天的天气还说的过去,太阳早早就出来了,只是不时地吹过一阵寒风,馆长虽然留着小平头,却没戴帽子,只能在风起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紧一紧围巾。

    来的路上,支队长向郝俊介绍说,这位馆长的脾气有点大,一是因为出生于收藏世家,和许多知名学者、藏家私交甚好,在国内很有话语权。二是因为这次被盗走的珍贵文物里有三件是他捐赠的,至今没有破案,让他心疼不已,责怪治安不好和警方办事不力,产生了愤恨和焦虑情绪。

    果不其然,馆长听支队长说明了来意,心情依然不怎么好,只是眨巴着比例偏小的眼睛敷衍着打了打招呼,就把目光移到了近百米外热气升腾的饭店排污的井盖上,连站都没站起来。

    郝俊不动声色地绽放出时空波,把他的围巾“吹”到了门口的石兽上。

    他诧异了片刻,担心围巾被风吹跑了,只好起身去拿,却被郝俊无色无形的时空波挡住了。

    曹迈和支队长意识到了是郝俊的手段,不约而同地看向郝俊,郝俊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他们的猜测。

    紧接着,郝俊操控着沙尘把馆长卷到了他刚才盯着的排污井盖上,升腾的热气直冲着他,他却无法躲避,说不出的酸爽。

    一分钟后,郝俊才让惊慌失措的馆长回到了原地,并散去了沙尘。

    馆长惊魂稍定,就哆里哆嗦地问道:“刚才,刚才是、是小型龙卷风?”

    郝俊伸手一招,操控着时空波把围巾丢到了馆长的肩头上,“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身为警察就可以轻易解决的,盗窃和损毁文物的是一个异能者,遇到我才有可能逃不掉。先带我去看那件被损毁的文物,再把你亲自经历的事发经过和那家伙在监控画面里体现不出来的的特征告诉我。”

    馆长这才缓过神来,“刚才介绍说你是”

    郝俊打断了他的话,“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已经耽误了我一些时间了,马上带我去看那件文物。”

    馆长不敢怠慢,急忙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小跑着去拿钥匙。

    刚才故意端着架子的曹迈和支队长再也端不住了,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一左一右冲着郝俊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啊郝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敢相信!”

    郝俊只是笑了笑……

    傍晚时分,曹迈把郁闷的郝俊迎进了酒店,慰劳他一天来的辛劳。

    郝俊之所以郁闷,是因为那个狂人的反应速度超快,耐力也非常人可比,身负重伤还能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飞速逃离,那可是密林啊!他肯定是发动了某种异能,繁茂的树林毫无阻碍,不一会儿就在地热雾气的“掩护”下,逃得无影无踪了。

    郝俊肯定自己能追查到狂人的下落,但在密林中的速度确实比不上他,而且天色已晚,深入密林的危险系数太高,只好先撤回来,让警方在一眼看不到头的密林周边布控监视,以便于获知狂人的新动向。

    好在那家伙伤势真的不轻,估计一路发动着异能狂奔下去,体能会剧烈消耗,只能藏起来休养了。加上被郝俊这一惊吓,一时半会儿不会做新案了。

    吃着饭的时候,大家觉得不能被动等待,尤其是郝俊没有那么多时间,两天后就要去俱乐部了,还得返回临威才能穿越到俱乐部,就开始商讨明天的措施……

    中午时分,越发郁闷的郝俊下了直升机,揉搓着昏胀的脑袋和涩疼的双眼,心里咒骂着该死的狂人,难道非得逼着自己在地面上地毯式推进?

    警方所有的布控和搜索都没有结果,郝俊发动着异能找了一上午也没确定狂人的最终下落。郝俊觉得该考虑那位支队长的建议了,组织警力荷枪实弹的拉网式搜捕,郝俊在直升机上随时策应,以降低狂人在困兽犹斗时可能造成的干警伤亡。

    但这片密林的面积太大,而且地质构造和动植物资源、矿产资源非常复杂,连红外遥感都失去了优势。最乐观的估计,即便短时间内可以聚集上万警力,也得两天左右才能搜索完毕。

    郝俊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俱乐部医务中心的来电?

【0961】被强迫组队

    来电人是医务中心的主任李济川,来电目的却和他的本职无关,而是为了蓝钻会员萧志兴找郝俊组队的事情。

    因为蓝钻队员可以强行指定等级低一些的会员入队,所以郝俊上次只是婉拒,并匆忙找了朴正炫“垫背”。却没想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萧志兴竟然请动了李济川当说客。

    李济川让郝俊认真的考虑一下,如果没有极为特殊的原因,最好不要拒绝萧志兴的邀请。

    郝俊已经在这一次会员活动的群发信息上按了确认做回复,就表示没有重要事情耽搁自己去俱乐部,现在和李济川这个老人精对话,临时编一个圆满的借口也不太容易,索性就以正在发生的事作为借口。

    李济川听了后沉吟片刻,让郝俊给一个肯定的回答,是否那个狂人被捉住之后,郝俊就会加入萧志兴的团队?

    郝俊毫不犹豫地给了肯定的回答,谁知道那个狂人什么时候能被捉住?更何况自己可以放水,捉住他的时间可以无限期延长,直到萧志兴等不及了不再打自己的主意为止。

    李济川让郝俊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就挂断了电话。

    郝俊忽然心中有些忐忑,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萧志兴能请动李济川当说客,说不定也能让其他工作人员来帮自己捉住狂人!

    郝俊不由得更加郁闷了,感觉事情不会照着自己设定的轨迹走了,因为体能消耗的有些大,他决定先吃点高能量的东西补充一下,然后就躺进帐篷里休息一会儿。

    但他想不到这一休息,竟然一直睡到了傍晚,还不是他自己醒的,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他掀开帐篷门扫视了一圈,不由得心头一跳!

    在临时的停机坪上不只是警方、军方的人,还站着几个来自俱乐部的老熟人,最显眼的就是高大威猛的秦锐和一看就是上位者形象的裴满台,他们中间站着神情萎靡的狂人。

    秦锐的左后方是看似人畜无害的马克西姆和白净偏瘦的大卫科曼,裴满台的右后方是井上适和一个郝俊不认识的男青年。

    郝俊感觉脑袋又开始昏胀了,这特么叫什么事!

    只不过睡过去几小时,这些人就集结起来,并且解决了自己赖以婉拒萧志兴的底牌!

    这事都不用仔细想,肯定是李济川把通话结果告诉了萧志兴,然后萧志兴就来逼宫了。

    一想到萧志兴,郝俊急忙搜索他的下落,正好看到他和公安厅厅长曹迈从那顶大帐篷里走出来,谈笑风生,好像熟人似的。

    郝俊赶紧出了帐篷,他们二位都交流的那么融洽了,万一说到对自己来说不合适透露的东西可就不妙了,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

    萧志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郝俊,一扭头看了个对眼,便打着哈哈快步迎过来,到了郝俊近前握手时,才轻声说道:“我只是提了提抓住那家伙的过程,而且是曹迈他们可以接受的异能,不涉及其它内容,秦锐他们也不会和其他人乱说的。”

    郝俊条件反射地止住了脚步,轻声回道:“如果我说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会不会揍我?”

    萧志兴依然笑意吟吟,“哪能呢,我们特意为了你穿越过来,可消耗了我不少会员积分,至少当前不能轻易惹你不高兴,万一你的脾气一上来,我的积分就白花了。”

    郝俊直接回道:“你这是来强迫组队啊,等到了你的地盘,就不一定怎么折腾我了是吧?”

    “那也不会,你是四人决策小组的成员之一,算是仅次于我的领导层。”

    郝俊看向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男青年,“一共十二个人,你还设置四个领导。井上适右边那人是谁?”

    “那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扬政,新晋不久的银卡会员,特效化妆很有一套,几可乱真。而且,他对你还有点小崇拜。”

    萧志兴的介绍马上就得到了验证,关注着这边的扬政发现了郝俊的注视,立刻欠身致意。

    郝俊也礼节性地欠了欠身。

    郝俊又看向站在原地含笑点头却没有贸然过来的曹迈,问萧志兴:“你和曹迈怎么描述你们与我的关系?”

    “根据警方高层所掌握的资料,你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的黑科技团队,你昨天又自称是这方时空的守护者,我们就说是那个团队的安保人员,是你通知我们来帮忙的。”

    郝俊有些诧异,“你们的信息更新的这么快?”

    萧志兴笑道:“俱乐部的手段还用说么?”

    郝俊接着摇头说:“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曹迈就这么信了你们?”

    “我们不是来和他们做对,一来就表明了立场,还展现了各自的一些异能,如果不选择相信我们,难道莫名奇妙的开战?等损兵折将之后,再讨论该不该相信我们?”

    郝俊点了点头,“也就是信了没坏处,不信就难说了,可你们来了之后好歹先叫醒我吧?”

    “知道你体能消耗太大,没必要打扰你。不过为了避免你突然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井上适一直留在这里。”

    郝俊不想让曹迈等得太久,更不想让他胡思乱想自己和萧志兴嘀咕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就朝狂人那边一指,“其它事情等一下再说,我们先把那家伙移交给曹迈。”

    萧志兴摇了摇头,“那家伙身上有点小秘密,我们已经联系过俱乐部了,要把他带到俱乐部。”

    郝俊收回了就要迈出去的右脚,“怎么?他不是稀里糊涂穿越过来的?是有备而来?还是刚刚暴起的土著?”

    “的确是稀里糊涂穿越过来的,只不过情形特殊了些。”

    “那你和曹迈是怎么说的?”

    “还没说到这一点,由你来说比较合适,如果我们要带人走,可能之前建立的信任就崩塌了,可能他们会误以为我们是来解救那家伙的。”

    郝俊眉头微皱,“这倒也是。不过,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直接带走这样的重犯,他们也不好向上面和公众交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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