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情报商人
布鲁斯去了趟杰森说的店铺，但是他并没有进去那间破旧的小店，仅仅只是站在不远的房顶用着望远镜观察着这间店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此时的店铺大门紧闭，缝隙中并未透出任何光线，说明里面此时应该没有任何人了。
“这个点，店里已经没人了”
杰森努力的爬上屋顶冲着化成雕像的布鲁斯说着。
“..你应该睡觉了”
“迪克说，作为罗宾最重要的就是在蝙蝠侠行动的时候随时做好准备”
“那他一定没说这不包括第二天有考试的时候”
“哦拜托，公立学校的入学考试早在三天前就结束了好么”
杰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布鲁斯的超强记忆绝对不会出现在和案件无关的事情上。
杰森的话让布鲁斯楞了一下，大脑飞速的运转了半天总算是从不知道哪个格拉角落的脑细胞里搜寻到了疑似阿尔弗雷德有向他报告过杰森已经被顺利录取的消息。
“在看什么呢？”
杰森看着对面那扇已经有些陌生的大门奇怪的问着。
“..确定里面没人”
“没人有什么好确认的？”
杰森有些不明白，布鲁斯不就是来找人的么？为什么要确定没人？
“好进去找线索”
有确定了房间里并未有任何动静之后，布鲁斯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落在的商店的门前，掏出工具在门锁里捣鼓了一阵打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不明白，但是杰森还是跟着布鲁斯走进了那间很久没有来的商店。
“奇怪？重新装修了么？”
借助面具的夜视功能，杰森发现店内的摆设和记忆中的有所不同。
“..很奇怪？”
布鲁斯一边对每个角落都进行细致的检查一边问着。
“嗯，从我来这里卖东西开始，就没见他店内的摆设有发生过一点变化的，我什么时候来都是那个样子”
杰森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指打算去蹭一下那张看起来比记忆中干净许多的桌面。
“别碰！”
在杰森的手指快要挨到桌面的时候，被布鲁斯的手给阻止了。
“别留下我们来过的证据”
“....哦”
杰森悻悻然的收回了手指，看着布鲁斯的背影不经意怀疑他是不是连背后都长着眼睛了。
杰森不明白布鲁斯到底在找什么，只是看着他时而蹲下来从地上用特质的镊子夹取了什么。然后又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寻找着什么。
“在找什么？”
杰森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线索”
“....什么线索？”
“不知道”
“...不..不知道？”
这个回答实在是令杰森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线索算什么线索啊。
“很多时候线索并不会立刻和你的疑问相符，你必须将所有异常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也许在后面的侦破中会有用”
布鲁斯像是自言自语的回答了杰森的疑问。
“...那这个桌面太干净了算异常么？”
杰森回过头去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张异常干净的桌面上，在他的记忆中，这张桌面应该很久没有清理了才对，他甚至记得上面有一只被拍扁的蚊子尸体存在了好几个月。
听到杰森这么说，布鲁斯停下了手里的收集工作，略微思考一下之后问道：
“很奇怪？”
“非常奇怪，我从以前就一直都跑他这里来卖东西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店铺有一点点的变化”
这个店铺里的摆设，杰森几乎已经可以闭着眼睛在里面走动而不会担心撞到什么。
“....你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卖东西呢？”
布鲁斯继续问着，这家店和杰森原本居住的地方距离很远。
“...只有这个老板不会因为和他交易的是小孩而赖账”
这是杰森每次都跑大老远的来这家店里卖掉他偷到的赃物的原因，他只是个孩子，遇见过很多拿了东西而不给钱的情况。在那种情况下杰森也只能自认倒霉。只有这家店的老板虽然很黑，但是多少还是能拿到一些钱。
“.....多少都会给一些么？”
“对，多少都会给一些，虽然很黑”
“除了你还有别的孩子会来这里卖东西么？”
布鲁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问题开始变得具有某种目的。
“当然，他不会赖小孩子的账，所以这附近的小鬼都会来这里卖掉偷来或者捡来的东西”
“...他有没有让你去找过什么东西，或者说找过什么人？”
布鲁斯突然抛出了一个疑问，让杰森楞了一下，在仔细的思考回忆了一下之后说到：
“...他似乎有时候会给钱让小孩们替他做什么事”
“你知道什么事么？”
“...不知道，我没有接过他给的工作”
杰森从来不接这些工作，虽然来钱快但是风险也很大，就他知道的就有一个小鬼因为替不知哪来的家伙送毒品结果被那片地盘的毒品商人给沉尸哥谭湾，这种事太多了所以杰森从来不接莫名其妙的工作。
“...可能是个情报商人”
“什么？”
杰森不明白布鲁斯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表面上看起来这个叫查理的家伙只是个销赃的杂货店老板，但从他的行为上来看，他很可能主要是以交易情报为主的”
“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布鲁斯的结论引起了杰森的好奇。
“哥谭随处可见的流浪儿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都是一个个的人形监视器，只要掌握了这张情报网，他就可以很轻松的得到一些别人甚至是黑帮大佬都不知道的线索”
流浪儿童在哥谭的底层到处都是，通常而言大人对孩子的警戒心也会降低，就算是黑帮在这一点上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只要没有触碰到黑帮的利益，孩子们的所作所为通常都会被睁一眼闭一眼。
这个叫查理的人通过掌握了这张关系网，那么他就可以轻松的利用这些孩子们去帮他传递消息或者是帮他收集信息。
“....那他为什么多给点钱呢？”
杰森有些奇怪，如果为了和他们这些流浪儿童搞好关系的话，销赃的时候多给点钱岂不更好?
“如果他太另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布鲁斯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杰森听懂了。
哥谭的底层也有着自己的社会阶层，而最下面的就是他们这种流浪儿童。作为最底层的流浪儿童被剥削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一些会在利用孩子们替自己做事之后拒绝支付酬金，而另外一种人就是会压榨儿童的劳动力少支付报酬，但无论采用哪种方法，他们的行为在这里才叫正常。反倒是那些给孩子们足额支付酬金的家伙才是另类。
这个杂货铺老板就采用了第二种方法，这样令他看起来并没有和哥谭的潜规则相冲突，而同时也会因为他会支付一定的酬金令孩子们不会白做事，所以会获得孩子们的信任，才会有人愿意替他做事，虽然给的钱很少但总比没有强。
“走吧”
布鲁斯终于结束对这间杂货铺的探索和杰森一起离开。
第十二章：毫无用处的线索
夜间行动并未占据太多时间，空挡的房间里除了杰森提供了一些可以参考的异常状态，以及布鲁斯除了采集了地板上一些泥土的样本以外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收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那个冰箱是用来装商品的？”
角落里一个还通着电的旧冰箱吸引了布鲁斯的注意力。
“...不，那里应该是他给自己放食物的，我见过他从里面拿东西出来吃，而且他这里也不卖冷饮之类的”
杰森看着那个旧冰箱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布鲁斯打开了冰箱，虽然通着电但是冰箱的温度并不算太低，冰箱内的一些生鲜食物已经开始发生变质。
仔细将冰箱内的物体挨个看了一下之后关上了冰箱门转身离开了这家小店，将大门重新锁好之后两个人驾车回到了蝙蝠洞穴里。
一回到蝙蝠洞穴，布鲁斯就忙着将刚刚收集到的样本塞进电脑进行分析。
杰森坐在一旁看着布鲁斯用电脑对那些泥土样本从干燥程度，一直到成分都分析了个遍。
“这是什么？”
那些专业术语看的杰森一头雾水。
“多环芬，通常会出现在化工厂周围的土壤里”
“...被污染的么？”
“对”
“干燥程度是用来干什么的？”
“用来推测泥土进入了房间的大致时间”
“.....推的出来么？”
“可以只能是大概并不精确”
“....怎么推？”
杰森觉得布鲁斯一定有某种超能力，只不过他隐藏了起来。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雪”
“对”
“那么如果这些土壤样本太过干燥，必然是在昨天之前进入商店的”
“..这范围也有点太广了吧”
“并不会，这种成团的泥巴必须是有一定量的水分才能够结成这种团，泥巴中的成分符合化工厂周围被污染的成分，并没掺杂其他东西，这个来人应该是从化工厂直接坐车过去的”
“...开暖气什么的一晚上干不掉么？”
“哥谭的最近下雪挺多，空气湿度挺大，所以如果想要这种体积的泥巴团彻底干透确实需要开暖气，但是没有，这说明什么？”
布鲁斯反过来抛给了杰森一个问题。
“没开暖气”
杰森想都没想的回答出了这个答案。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他不开暖气的原因是什么？”
布鲁斯又问了一个问题。
“.....省钱...或者...他根本就不在”
“对，我看过冰箱里的食物，根据里面的食物判断，冰箱里的食物差不多七天没有动过了，因为冰箱的温度有点高，有些并不耐放的食品已经开始变质”
“....也有可能是他只是没有碰那些食品而已”
杰森有些不服气的说到。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把它列入需要排除的列表里”
“好吧，就算是他确实不在，那能将时间范围缩小到什么程度呢？”
杰森放弃的说着。
“从上一次降水到这一次降水之间，大概是五天的时间，除了带着这个泥巴团进入房间的人之外，还应该有一波人进去过，而且他们收拾了房间”
杰森仔细的听着布鲁斯只是通过对一个泥巴团的分析，就能得出那个房间的空置时间，以及空置时间里大致的情况。
“为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也许是为了掩盖什么。你说过那个桌面干净的异常对吧”
“对”
“有人去那个房间里寻找过什么东西，为了掩盖他们的行为所以刻意打扫了卫生，你还说过房间里的摆设有变化对吧”
“....对，但是刻意的打扫岂不会告诉别人有人来过？”
杰森想起了布鲁斯阻止他去擦拭桌面的理由。
“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一个外行人来这里找东西；而第二种是就是老板本人做的”
杰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自己去找东西还会刻意打扫一遍，至少在他的印象中那个老头或者说是那个男人绝对不是那种非常勤快的人。
“如果是一伙外行人可能只是受委托来创了个空门就像我们今晚做的一样，但是如果是老板自己很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他有可能拿走了又或者没有拿走”
“哦.....”
杰森听的一头雾水，布鲁斯的分析从头到尾都是他的猜测，甚至连一点证据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杰森就是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
“...那那团泥巴呢？”
“地面被收拾的很干净，但是在角落里遗留下了这团泥巴，说明收拾的人非常的匆忙”
“.........然后呢？”
“大致可以得出几个可能性，上一次降水的时候有一个来自化工厂的人，他和老板的关系应该是熟悉所以他在房间里随意走动，泥巴团的位置很角落几乎没可能有人会走到那里，所以应该是那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甩腿的时候把泥巴甩在了那个位置，他或许告诉了老板什么，也有可能给了老板什么之后就离开了。之后就有一批人趁着老板不在来店里找什么，在之后就是我们”
布鲁斯的分析令杰森总觉得哪里有矛盾一直低头思考着，而布鲁斯并没有在说什么或者问什么，只是继续从电脑上寻找了他需要的线索。
“...那那个老板自己去找东西呢？”
“只不过是第二个步骤换成了老板自己本人而已”
杰森又沉默的陷入了思考，他总觉得哪里并不太对。
“先生们，今天已经太晚了”
阿尔弗雷德是时候的出现，提示两位先生距离他们本该上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杰森虽然通过了入学考试，但也只能等到下次开学才能正式入学，因此还并不需要早起。布鲁斯几乎没有能早起来的时候，不过韦恩企业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也不是什么问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没完没了的通宵。
“.....也对，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杰森早点去休息”
布鲁斯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说到。
“...我在想一会儿”
杰森觉得今晚他恐怕是睡不着了，布鲁斯的分析看起来有着某种矛盾，但杰森实在找不到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杰森少爷，正在生长期的男孩长期睡眠不足会影响身高的”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杰森身边说着。
“...难道没可能是那个老板自己从化工厂回来么？或者是那个来自化工厂的人和老板打了一架结果损坏了店铺，老板才重新挪动了房间里的东西？”
杰森端着热牛奶突然问出了声。
“...这些可能性都有，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多的线索去排除它们，今晚先睡觉”
这难道不是说他们现在手里的线索其实根本不能称之为线索么？
杰森有些郁闷的一边想着一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十三章：意外的访客
杰森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瞪的跟一对绿油油的小灯泡似得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满脑子都是那堆毫无用处的线索，他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会对这些毫无用处的线索那么上心。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不过最终瞌睡的魔咒还是占据了上方，疲惫的身心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睡神的召唤。等杰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早已高高的挂在了天上。
“哦，我的天，起得太晚了！”
迅速的爬了起来跑向了餐厅，餐厅里阿尔弗雷德正在烤至新鲜的茶点。
“早，杰森少爷，今天起得有点晚了”
“抱歉，阿福”
“没关系，要陪牛奶还是奶茶？”
“牛奶”
杰森自从得知喝牛奶可以长高之后，他的所有饮料都被牛奶所替代。阿尔弗雷德一点都不意外杰森的要求，很快一杯热腾腾的牛奶配着丰盛的早餐摆在了杰森面前。
“...今天有客人？”
阿尔弗雷德烤至的茶点量似乎比以往的都要多。
“是的，那么我去下面给布鲁斯少爷和他的朋友送茶点了，杰森少爷慢慢吃”
杰森看着阿尔弗雷德消失的背影，发出一声感慨：
“哎~布鲁斯还有朋友啊”
这让杰森有些好奇了，那个风靡整个哥谭的花花公子，因为他不为人知的双重生活，以至于杰森在住进了韦恩庄园之后压根就没见过有人以朋友的身份来拜访过他。
杰森一边天马行空的猜测着布鲁斯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一边吃着餐盘上的食物时，突然想起了阿尔弗雷德话中一带而过的细节：
“....奇怪，阿尔弗雷德说的是去下面送茶点吧”
韦恩庄园是一桩有着历史的古老庄园，这种大庄园里自然有着存放极品酒的地下酒窖，但是杰森就算对上流社会的社交礼仪一窍不通，他也知道没有人会跑去在酒窖里招待客人，就算有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参观过程，没人会在那里面举行茶话会的吧。
那么在整个庄园里可以被称为下面的地方那就只有蝙蝠洞。
“哦，我的天，是蝙蝠侠的朋友”
如果说布鲁斯有朋友令杰森吃了一惊的话，那么蝙蝠侠有朋友这个消息就足以令杰森受到足够的惊吓。
急忙将剩余的食物全部塞进嘴里，将空置的餐盘丢进了洗碗机之后，杰森换上了自己的那身制服，沿着电梯来到了蝙蝠洞。
“谢谢，阿尔弗雷德，你泡的红茶真是美味”
“您的赞赏是我的荣幸，先生”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陌生的声音就从洞口里传了出来。
杰森没有直接进去，反而躲在了电梯口的死角处，探头探脑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布鲁斯依然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从杰森的视角里看不到阿尔弗雷也看不到那个蝙蝠侠的朋友。
但是杰森并没有等很久，很快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范围里。
杰森并没有见过本人，但是对于大都会的那位超级英雄却从来不会缺乏认知，随便捡到的一些报纸里总是能看到那个红蓝黄的身影。而此刻那个原本只会出现在报纸上的身影现在却站立在蝙蝠侠的旁边和他一起看着电脑银幕一边说着杰森一些听不太懂的话，蝙蝠侠甚至没有戴头盔....
“哦，我的天，蝙蝠侠的朋友是超人”
杰森小声的自言自语自然是瞒不过超人的超级听力，超人向着杰森的方向看了过来，在看到那身熟悉的制服之后楞了一下。
“布鲁斯，你新招了个罗宾？”
超人对蝙蝠侠的称号又一次惊吓到了杰森，他居然直呼布鲁斯的名字。
“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你又没告诉过我”
“迪克早就告诉你了吧”
“他只是说他有了继任者而已”
布鲁斯没有接着超人的话说下去，转过头来冲着杰森一抬头示意他过去。
看到自己被发现了，杰森只好磨磨蹭蹭的从死角处走了出来，走到电脑旁。
“杰森，这是超人”
布鲁斯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就算他不做介绍杰森也不可能认错，能把那么土气的三原色穿的如此帅气的也估计就眼前这一位了吧。
“你好杰森，我是超人”
“额..嗨！你好..我是...罗宾”
“嗯，我知道”
超人跟杰森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继续和布鲁斯商量着什么事情，两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电脑上，时不时的点开某些地方然后两个人继续商讨着什么。
杰森对于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表示完全没听进去，现在他的大脑还没消化掉蝙蝠侠有朋友，他的朋友是超人这两件事上。
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那个红色披风看着。超人的超级感官对于杰森黏在他身上的目光自然非常清楚的，但每次一回头就发现杰森扭开的头和装作无所谓的吹着手中牛奶的动作，令他感到很好笑。
【哈哈！和布鲁斯还真像】
杰森那像是猫一样的观察行为，让超人想起了刚认识布鲁斯的时候也是这样，虽然布鲁斯那时候并不会把头扭开假装没有在看他。
“杰森，我和超人出去一下，你今天在家里训练”
布鲁斯转过头来嘱咐了杰森一句之后，又把话题扯回了他们一开始的商量的话题上：
“我需要到那里去实际查看一下”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说这跟稻草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我必须采集到毒气样本才行”
“你上次给我的样本我比对过了，有点不一样”
“也许是新开发出来的毒气，稻草人的毒气从来都不会只有一种”
超人最终和布鲁斯达成了某种共识，超人带着蝙蝠侠向着蝙蝠洞上方的停机坪飞了过去。
“那地方不好停飞机，还是我带你过去吧”
“不需要，我的飞机不用停机场”
“好吧，你说了算”
对于布鲁斯的拒绝超人完全不感到奇怪，跟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招呼就跟随着一开始被杰森认为不可能停在洞穴中的蝙蝠飞机一起飞出了洞穴。
“....他真的会飞啊....”
第十四章：蝙蝠侠比较好
“哎？超人已经走了么？！”
电话那头迪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我以为你更喜欢蝙蝠侠一些”
“哦，拜托，那是超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哎”
杰森没有回答迪克话，他当然知道那是超人，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男人。
“那你今天干嘛？”
迪克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不干嘛，布鲁斯不知道和超人去干嘛了，我就一个人在家训练和学习”
杰森没有任何基础，无论是格斗还是相关知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停的训练和学习，确保自己的体能能跟上他现在所任职的角色。好在现在公立学校的新学期还没到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需要我来陪练么？”
“...不需要”
“我很快就到了”
“..哎？我说....不需要.”
杰森瞪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愤恨的吐出来最后几个字，他怎么都无法理解迪克为什么是那种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性格。
迪克很快就来了，一脸清爽的穿着运动服，跟阿尔弗雷德打了声招呼就跑去了训练室。
训练室里杰森正在利用模拟器进行实战模拟训练，迪克瞄了一眼模拟器上的档位，果不其然看到了三这个数字。
杰森身上的粉尘标记，说明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如果不是模拟训练他早就被打成塞子了。
“你太急了，男孩”
关掉模拟训练器，迪克带着不赞同的说法，虽然他知道以布鲁斯的性格也就最多就给杰森制定个计划，然后偶尔指导一下什么的，但是放任杰森这种纯粹的外行人自己摸索是很困难的。
“哼！”
“好了，我们先来点基础格斗训练”
迪克对于杰森的无视完全不放在心上。
“那些布鲁斯教过了”
杰森瞪了迪克一眼说着。
“哎？他教过了？”
这让迪克有些意外。
“那好吧，让我看看他都教给你了一些什么”
“...别后悔啊”
“这种话等你打赢了我再说吧”
迪克很快就发现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原本以为杰森就算接受布鲁斯的训练，也不会和他这个有着好多年打击犯罪经验的义警相比，但是杰森却令他赶到吃惊。
杰森或许并没有专业的格斗经验但是杰森从一开始就有着丰富的街头斗殴的经验，他依靠着那种经验在哥谭的底层靠着自己活了下来，而现在他的这种经验在布鲁斯的训练下，很快就成长为了一种优势。
和迪克的风格完全不同，杰森因为自身瘦小的体格，因此他从来都是将对手的致命弱点视作攻击目标，并且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将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每一次的攻击中。
杰森的攻击方式可以直接用快、狠、准三个字来形容，一开始有些大意的迪克几次被差点给打中。
很快迪克就利用他丰富的经验开始了反攻，杰森的防守方面依然是他的弱点，几回合下来迪克就占据了上风，看准杰森一个空挡，迪克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将杰森狠狠的压制在地上：
“光进攻不防守可不行啊，哈....”
“嗦！不是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么，哈..哈..”
几回合激烈的运动，让杰森喘的很厉害。
“你从哪学来的这种歪理..哈...布鲁斯也不会这么教你的吧”
“嗦，以前都是先下手为强的...”
这种经验当然不是布鲁斯教的，教会杰森这些的是哥谭的现实。
“先生们，要来点饮料么？”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切磋。
“好吧，先休息一下，等下再来”
迪克放开了杰森，走到了阿尔弗雷德旁边端起了一杯运动饮料，意外的发现另外一杯中装的是牛奶。
杰森走过来之后，端起那杯牛奶毫无顾忌的直接往嘴里灌。
“....杰森，天生矮喝再多牛奶也是没用的”
迪克的话害的杰森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牛奶沿着口鼻一下子喷了出来，不停的剧烈咳嗽着。
“喝慢点嘞，又没人和你抢...”
迪克装模作样的在杰森背上拍了拍，引来杰森含着泪水的怒瞪。
“吵死了，你这个矮子迪克，男人后长才会长得比较高”
“矮..矮子？我也还在生长期中的好不。”
“我看你最多就这样了就能比芭芭拉能高出来一点点而已”
“哼！我看你连芭芭拉都长不过呢”
“走着瞧，我肯定可以和布鲁斯长得一样高”
“哦，是么？那我就能长得和超人一样高”
阿尔弗雷德拒绝对两个小少爷这种没营养的争吵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趁着空挡的拿下了迪克和杰森手中的饮料杯，避免它们沦为争吵的牺牲品，然后再两位小少爷的争吵中从容的退出了训练室去做其他的准备了。
“....阿福真的没有超能力么？”
突然发现手中少了一个东西的杰森，有些怀疑的说着。
“哦...我想这就是他超能力了，毕竟他可以在超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手中茶杯倒满茶水”
迪克找了块抹布准备将杰森刚才喷出来的牛奶从地板上擦掉的时候，杰森却突然从他背后冒了个声音：
“你和超人很熟？”
“额..可以说很熟吧，他和布鲁斯是朋友，他们经常合作，也帮过我不少..”
“他...真的..可以从眼睛里发射激光？”
杰森好奇的问着那些传闻。
“那不是激光，是热视线，当然可以，他还可以用热视线做手术。”
迪克将地板上的牛奶擦掉之后坐在一旁，好笑的看着杰森别扭的表情。
“那...他..真的可以穿透物体看东西？”
“当然，不过含铅的就不行了，x射线么”
“他力气很大？”
“额，不知道上限，布鲁斯的电脑里大概可能会有，不过举起飞机什么的是很平常的事情”
“他和布鲁斯来往很频繁么？”
“也不能说频繁吧，大部分是因为那种事方面的关系，不过超人会偶尔的带布鲁斯去他父母在的堪萨斯老家的农场玩，我也去过，很漂亮的地方。以后有机会也会带你去玩的”
“哎？他还有父母？”
“当然有”
“他父母也是外星人么？”
“不是，他父母是普通的地球人，超人是收养的”
“他真是外星人？”
“当然，超人身高192cm、体重235磅、生日无法具体确定但应该比布鲁斯小一点、除了超级视力还有超级听力可以听到全地球的声音，不过他都尽可能的过滤掉了，钢铁之躯刀枪不入、他还有个秘密基地在北极，布鲁斯有权限可以进顺道一说我也有、还有在普通社会里有个秘密身份、目前单身，但是他对他的一个名叫路易斯的同事很有好感，那女人很漂亮也很厉害，怎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迪克笑得一脸欠揍的看着那个明明有着一肚子问题想问但是就是不肯问的杰森说道。
“...没有”
“你对他很感兴趣吧？”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杰森对超人很感兴趣都已经毫无遮拦的表现出来了，不过以迪克对杰森的了解，他才不会承认呢，这家伙这点特别像布鲁斯。
“才不！”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可是超人，有人会不崇拜他么？”
杰森没有接着迪克的话说下去，只是思考了半天之后说道：
“蝙蝠侠比较好”
“哎？”
这可出乎迪克的预料了。
“蝙蝠侠会保护哥谭，超人不会...”
杰森给出了理由，超人是无敌的，那又如何？他不会在哥谭发生谋杀案的时候出来，也不会再哥谭底层交易毒品的时候出来，更不会在哥谭的民众饿着肚子的时候出来。
站出来的永远都是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布鲁斯不让他插手哥谭的事情”
关于超人保护全地球唯独放弃哥谭这一点，迪克一定要替他的偶像伸个冤。
“哎？为什么？有超人的话不是很容易解决么？他一定可以很轻松的抓住哥谭那些家伙们。”
“嗯....怎么说呢？就算超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他确实可以抓住这些，然后呢？你有什么证据把他们丢进监狱?”
“额...”
“你看吧，哥谭太复杂了，有很多事情后面连着相当多麻烦的事情，超人确实可以再任何一个人犯案前抓住他，但是对于他们后面的势力就无可奈何了，布鲁斯就是知道这一点才禁止他插手哥谭的事情，超人自己也知道，所以除非特别必要否则一般他不会插手的”
“......他也没什么了不起么”
在杰森的认知中，超人总是被形容成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甚至有些家伙会认为由超人来处理哥谭的事情远比那个到底存不存在的蝙蝠侠要好得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原来超人也不是什么都能解决的。
“嗯，所以哥谭才会有我们存在的必要，好了休息好了继续训练吧”
“..哦”
第十五章：不可信任的人
“b，有什么发现么？”
这个废仓库，超人已经来来回回的检查过很多遍了，他确定他的超级视力没有遗落任何有一个可疑的线索。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但是蝙蝠侠总能找到那些在他看起来并不可疑线索。
“还不知道”
蝙蝠侠用小镊子将地上的某个物体夹了起来放入一个特质的金属容器内之后，站了起来反过来问着：
“你发现了什么？”
超人的超级视力总是能看到他因为肉眼看不见而忽略的东西。
“发现了至少5种不同的脚印，所以应该有5个人来过这里，除此之外门上还有一些红细胞比较新，很少可能用血液检测试液都检测不出来，再就是毒气”
“那么少的量应该是从哪里间接蹭到的”
蝙蝠侠低着头思考了一下说了出一个可能性。
“你刚才找到了什么？”
超人又把话题拖回了刚才的问题上，蝙蝠侠一直蹲在角落里不可能没有一点的收货。
“只是一团泥”
“很可疑？”
“目前还不能确定，需要回去化验一下，这个仓库归属莱克斯集团是吧”
“嗯....虽然表面上不是，但是我觉得他跑不了”
这个废弃的仓库到底归属谁没人能说清楚，但是这一片土地可都是莱克斯集团的土地。以卢瑟那种性格会放着这么一大片土地而不去开发，这本身就值得奇怪了。
“对了那个孩子叫杰森是吧”
看着蝙蝠侠又跑到另一边去找寻什么线索，超人随口问了一句。
“杰森.彼得.陶德，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
依然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随便回答着。
“那孩子的头发应该不是黑色的吧”
超人的看得见dna，以他对dna的了解，杰森的dna应该不会长出黑色的头发才对。
“金棕色偏红”
“布鲁斯，你不应该..”
“叫我蝙蝠侠”
“好的，蝙蝠侠先生，你不应该让一个孩子掩盖自己的本来模样而染发”
听到超人这么说，蝙蝠侠只是从忙碌中抽了个空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ok 、ok，我知道你要说他是自愿的，但是这种自愿是建立在他相当罗宾的基础上吧，你知道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额...我以为迪克受伤之后，你不会再让小孩子卷进这种生活”
那次迪克受伤很重差点要命，布鲁斯不但禁止迪克再做罗宾的相关工作，还禁止他再从事这方面的相关工作，然后从学校一直到工作都给安排好了，甚至放下狠话迪克要是在干义警就把他禁足到30岁。
结果迪克刚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就从家里溜了出来，跑到了大都会一直躲在他那里，当然也不去布鲁斯安排的学校上学。最后还是他和阿尔弗雷德两个人好说歹说的，迪克总算是避免了被禁足到30岁这种事，但是学还是要上的，这一点超人也是站在布鲁斯这边的。
到现在迪克都因为这件事一直不肯回庄园去，还自己拿着氪星神话里的“夜翼”做自己的称号，继续干着义警的事情。
有时候克拉克会觉得老人说的话真是太对了，比如谁养的像谁这句。
迪克的固执一点都不输给布鲁斯，这俩人一样一样的难搞。
“...我也以为不会再有个助手了”
蝙蝠侠也没想到他会再有一个小孩子做助手，但是如果叫杰森小孩子的话恐怕会被反驳吧。
超人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蝙蝠侠那勾起的嘴角看。要知道布鲁斯带着这幅面具的时候，这种表情可不多见啊。
“那孩子很优秀？”
“嗯....作为战士方面的天赋可能比迪克还高”
“战士？”
蝙蝠侠的用词勾起了超人的兴趣。
“那孩子骨子里带着一股戾气，和迪克不同他太具攻击性，我不知道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杰森刻在骨子里的狠戾是布鲁斯最为担心的，布鲁斯不能确定把他培养出罗宾到底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还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别担心，他是个好孩子，你呀，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了”
拍拍蝙蝠侠的肩膀，超人对于这位好友的性格可是了如指掌，对于他那总是喜欢将所有事情都预想到最坏程度的思考模式更是感到无奈。
可他能做什么？这个男人到现在都还将对付超人的方案藏在了蝙蝠洞里连他都不知道的地方，而且以他对他的了解，方案搞不好还在实时更新中。
蝙蝠侠似乎并不想在讨论这件事，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接下来我们去干吗？”
“回去做个鉴定，证实下我的猜测”
蝙蝠侠走出仓库，摁了一下手腕上的摁钮，蝙蝠机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正上方，沿着绳索进入机舱，飞机很快向着蝙蝠洞的方向飞去。超人迅速的跟着一起飞了过去，还有很多的疑问没有获得解答..............
蝙蝠侠他们回来的时候，杰森和迪克刚训练完跑出去逛街。等杰森和迪克回来的时候，超人已经走了。
迪克又哀嚎了半天之后找了个借口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晚餐邀请跑掉了。
虽然布鲁斯什么都没说，但是杰森从那个一直坐在电脑前的背影上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不开心。
“...阿福，布鲁斯是不是在生气？”
杰森的话让阿福有些吃惊，很少有人能从布鲁斯身上看出来他的真实情绪。
“并不是杰森少爷，布鲁斯少爷只是有些..嗯..失落”
“阿福！”
身后的两个人说话音量虽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这种程度的音量是瞒不过蝙蝠侠的耳朵的。
“晚餐想吃什么杰森少爷？”
阿尔弗雷德转移了话题避免自己的少爷更加的难堪。
“都行”
杰森从来都不挑食，只要能吃的东西他都吃，也从来不会对食物提出任何要求和条件。
阿尔弗雷德知道这是他过去经常饿肚子养成的习惯，但是他还是希望杰森可以更放松一些自己，把这里当做他真正的家，虽然比起刚来的时候杰森已经很亲近他们了，但是那种淡淡的疏离感至始至终都还处在他们之间。
“..那么我去准备晚餐了”
阿尔弗雷德去忙碌今晚的晚餐，以确保他们家的两位少爷有足够的体力来完成今晚的夜巡任务。
杰森看着布鲁斯一直忙碌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能憋住心中的疑问，虽然他从迪克和阿尔弗雷德那里已经获得过了答案。
“你和超人真是朋友？”
布鲁斯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
“不”
“..可你们关系好像很好”
“我和所有人的关系都这样”
杰森没有见过布鲁斯嘴里所谓的所有人，无从确定布鲁斯话里的真实性。
“你好像很信任他”
从迪克的话里杰森知道超人很信任布鲁斯，从布鲁斯的行为上，看得出来他也很信任他，对于杰森的这个问题，布鲁斯没有回答。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迪克只跟杰森说了个大概，说超人因为某件事跑来哥谭然后就撞见了布鲁斯，然后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杰森”
“嗯？”
“超人不是人类，他的忠诚是需要怀疑的。而且我们也不能理所当然的依赖他”
这句话他对迪克也说过，有时候迪克对超人过于狂热的崇拜令他有些头疼。
杰森想了想布鲁斯的行为又想了想布鲁斯的话，他总感觉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在这两者之间..................
第十六章：他人很好
杰森坐在逐渐停靠的飞机上，看着外面万里无云的晴空，好奇这个和哥谭仅仅只隔了一个海湾的大都会为什么会有着和哥谭截然不同的气候条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杰森少爷，我们到了”
阿尔弗雷德走过来通知杰森做好下机的准备，乘坐布鲁斯.韦恩的私人飞机从哥谭到大都会只需要3个小时，杰森还从未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飞机。
昨天晚上，布鲁斯突然通知杰森今天来大都会有个商业谈判问他想不想一起来，布鲁斯通常很少会让杰森参与这种事情，不过那里可是大都会，杰森怎么也不会相信布鲁斯就是来谈个生意，而且那个人也在这里，所以他就跟着过来了。
这还是杰森第一次坐商务飞机，看着杰森有些不太好的脸色阿尔弗雷德关心的问着。
“您晕机了么？”
杰森不明白晕机是怎么回事，他以前也没坐过商务飞机，成为罗宾直到目前也就坐过那么一两次蝙蝠机，但是蝙蝠机的性能和舒适性完全不是商务飞机能相比的，此刻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
“杰森？还好么？”
布鲁斯走过来问着。
“嗯，没事，我们为什么不坐蝙蝠机来？”
虽然在飞机上没啥感觉，但是杰森还是觉得蝙蝠机比商务飞机快得多。
“因为这次是布鲁斯.韦恩的商务活动”
布鲁斯有些好笑的看着杰森逞强的平缓着已经有点变色的脸。
“给您”
阿尔弗雷德递过来一杯柠檬汁，杰森接过去一口喝了下去，柠檬汁适度的的酸甜味道平复了有些躁动的胃，总算是把那股呕吐的感觉给咽了下去。
飞机很快停靠在了指定的廊桥上，杰森跟着布鲁斯通过廊桥走入了机场内部，刚刚露了个脑袋，就被漫天的闪光灯给晃花了眼睛。
“是布鲁斯.韦恩”
“韦恩先生，请看这边”
记者们的声音伴随着快门声此起彼伏，而布鲁斯则毫不吝啬的到处挥洒着他充满魅力的笑容。
这种情形对于布鲁斯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他走哪都差不多是这种阵势。
但是对于从没见过这种阵势的杰森而言，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被那些闪光灯晃花了眼睛不说，那些黑压压的人头就看的杰森一阵头皮发麻，好不容易被柠檬汁压住的呕吐感再一次从胃里涌了上来。
“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发现杰森的状态不太对，急忙提醒站在出口处正在忠实的执行着布鲁斯.韦恩职责的男人。
“....我去把记者们引开，你带杰森从其他出口出去”
“好的”
布鲁斯迎着记者们走出了出站口，韦恩集团安排好的保镖们急忙将躁动的记者群和布鲁斯隔离开。
“韦恩先生，请问您这次来大都会是为了和莱克斯集团商讨新的合作项目么”
“是的”
布鲁斯毫不吝啬的一个笑容，又引来了一阵疯狂的快门声。
“请问您能透漏些消息么？”
“这个么，因为有保密协议，我不能透漏的太多，但是是一件好事”
“这是韦恩企业第一次与莱克斯集团合作的项目吧”
“哦，这种说法并不正确，我们与莱克斯集团已经在小的项目上合作过很多次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合作如此大型的科研项目”
布鲁斯驾轻熟路的将记者全部从出站口给带走，看的后面的杰森差点把眼睛给掉到地上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个布鲁斯.韦恩和在家里只会漏出面瘫表情的男人是同一个人...这根本就是欺诈。
“...哪天韦恩企业倒闭了，他还可以去做演员..”
杰森忍不住吐槽道。
“感谢您对布鲁斯少爷演技的肯定，不过我想卢修斯是不会喜欢听到您刚才那句话的，杰森少爷”
“..哦，抱歉”
“没关系，您好些了么？”
“嗯..”
“那么我们从其他地方出去吧”
...........................................
“杰森！”
阿尔弗雷德带着杰森从另一个出站口刚出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杰森的名字。
“这里这里”
人群中一个青春气息浓厚的小帅哥不停的挥舞着手臂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那张俊俏的脸上呈现的是完美漏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杰森有那么一瞬间在那一排白牙上看到了闪耀的特效。
“阿福，迪克有自带舞台特效的超能力么？”
“您只是刚才被那些闪光灯闪花了眼睛造成了视觉残留而已”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解释了杰森那莫名其妙的视角，提着行李向着迪克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你不用上课么？”
“哼哼，我的学分已经修够了哦，现在就等放假了”
迪克才不会拿自己的学习成绩开玩笑呢，如果出点差池估计就会被布鲁斯找个理由叫回去了。
“你来干嘛？”
“你第一次来大都会吧，别指望布鲁斯会带你去玩，我带你去转转”
“...我怎么觉得你对大都会很熟的样子”
迪克的表现就像他是大都会本地人一样，这让杰森有些奇怪。
“那么迪克少爷，我先去酒店安排了”
阿尔弗雷德作为布鲁斯.韦恩最忠诚的管家，必然是需要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所以他一点都不会比布鲁斯闲。
“麻烦了阿福，走吧我带你去逛逛大都会”
迪克不由分说的拽着杰森离开了机场，上了一辆早就叫好的出租车，拖着杰森开始了大都会一日游。
出租车从机场出来向着大都会最著名的景点超人广场疾驰而去。
和哥谭的出租车司机完全不同，大都会的出租车司机就像是大都会晴朗的天空一样，热情的讲解着大都会的各种趣事，当然尤其以大都会最著名的超级英雄超人的事迹最多。
汽车很快就到了来到了超人广场，出乎杰森意料的是，这个公园广场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小，除了那尊显眼的超人雕像外，几乎看不到任何和超人有关的东西。
公园里的人并不多，但都悠闲的散着步，有推着婴儿车的母亲、有坐在长椅上谈情说爱的情侣、有老年人....周围还有很多贩售零食和玩具的小推车，包括冰淇淋车....冰淇淋？大冬天的？
“坐一会吧，想吃点什么？”
“...不要冰淇淋”
“那就来分可乐饼吧，那个老板从以前就在这里卖了，他家的可乐饼很好吃”
说完也不等杰森的回答就擅自跑去一个老头的摊车上买了两份可乐饼。
杰森坐在一张树下的木椅上，抬头看着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落下来，如果是夏天，这张椅子一定会成为最受欢迎的地方。
“给”
迪克拿着两个可乐饼走了过来，递给杰森一个。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哪呢”
杰森接过可乐饼，这个公园的气氛让杰森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在哥谭就算是正午时分人群在户外也总是行迹匆匆，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抢劫什么时候会发生，像这种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晒太阳的行为，估计只有傻子才会去做。
“哈，其实我也就只对这里熟悉了，毕竟我不是大都会的人么”
杰森看着手中包裹着可乐饼的纸袋，上面印着超人的图案。
“...这都是那个人的功劳么?”
没有突如其来的犯罪、不用担心抢劫、杀人，人们最多只需要担心刹车失灵引起的车祸什么的，在大都会当警察还真是轻松啊。
“嗯...并不完全是，大都会的犯罪率本身就比哥谭低，应该说全美的犯罪率能赶上哥谭的都没几个，而且...虽然抢劫少，但是金融犯罪可不少，超人可是没法子处理那种事的，所以大都会的警察也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后半句话是迪克压低了声音说的。
“...布鲁斯说他是不能被信任的”
杰森想起了那天布鲁斯说的话。
“嗯，他一直都那样，对我也说过”
“我不觉得他在说谎，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似乎和那个人的关系挺好的”
“是挺好的，至少我再没见过哪个人可以像他一样了解布鲁斯了”
“....不明白”
“...嗯，我也不明白，布鲁斯基本上做好了所有防范超人的准备，超人也都知道那些，他自己的弱点还是他亲手交给布鲁斯的...”
“...不能理解”
迪克的话让杰森更加奇怪了。
“嗯，不过超人人很好，如果你想他带着你在空中飞一圈，他不会拒绝的，那很酷。而且，虽然布鲁斯禁止他插手哥谭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实在搞不定可以向他求助的，只需要喊一声就行了”
迪克以一个前辈的身份给自己的后辈一个忠告，毕竟哥谭那种环境下，他都差点栽在里面更何况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杰森。
杰森想了想然后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自己能搞定”
这个回答一点都不令迪克意外，这小子在这方面真是像极了布鲁斯。
“...拜托，学会求助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而且布鲁斯虽然没让超人直接插手过哥谭的事情，但是超人可从侧面帮过他不少忙。
杰森对于迪克所想的问题一无所知，但是对于迪克的建议，杰森决定把它抛到脑袋后面去。
第十七章：莱克斯.卢瑟
“迪克和杰森去逛大都会了？”
“是的，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刚从莱克斯集团和卢瑟谈妥了今晚发布会的内容之后，回到酒店就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给他带来的消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他一直有些担心迪克和杰森相处不好，不过目前看起来他们相处的还不错。
“迪克少爷也很高兴有个兄弟吧”
格雷森家族世代从事空中飞人的职业，怀孕对于这个职业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这个家族几乎都是独子，只有在生下女孩的情况下才会考虑怀第二个孩子。迪克就算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他的父母也应该不会考虑在要第二个孩子。
而且杰森的到来也缓和了布鲁斯和迪克之间的矛盾，这让阿尔弗雷德感到很高兴。
“需要我通知他们今晚的宴会么？”
布鲁斯和卢瑟已经就最新合作事项决定在今晚召开一个新闻发布晚宴，公布合作事项的一些前期进展，一方面为了满足公众的好奇；而另一方面这项发布会如果成功将会令莱克斯集团和韦恩企业的股票上涨，从而获得更多的融资。
作为韦恩的养子，迪克和杰森似乎都有出席这种宴会的必要。
“..不了，迪克和杰森都不太喜欢这种环境”
迪克还好，但是从今天杰森下飞机的反应来看，杰森可是完全不太适宜这种环境。
再加上杰森的身份依然未确定，这恐怕也会成为媒体感兴趣的话题。把那个孩子置于媒体闪光灯之下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好的”
布鲁斯并没有打算叫两个人来参与这个宴会，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自己跑来。
“我以为你对这种宴会不感兴趣呢？”
迪克有些吃惊决定回来参加晚宴的居然是杰森。他一直以为杰森对于这种上流社会做样子的东西会很反感。
“是没有兴趣”
杰森站在一个角落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走入宴会大厅，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记者，还有很多和韦恩企业以及莱克斯集团有合作关系的伙伴，当然也会有他们的竞争对手。
杰森像个保安一样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那你跑来干嘛？”
迪克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人影笑了一下，他差不多猜出来杰森再找谁了。
“超人啊，那天布鲁斯和超人跑去什么地方，回来就决定来大都会，我才不相信这是个巧合”
杰森压低了声音说着，他非常确信，超人今天也一定会来的。
迪克上次有说过他还有个用来掩盖他是超人的身份，而且也提到了他的同事。
“..哦....克拉克！”
那个熟悉的人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迪克，友好的向他打了个招呼，迪克趁机挥着手喊着他的名字，将他从人群中吸引过来。
“迪克，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一个一身廉价的灰色西装带着一条条纹领带配着里面格子衬衫温和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向他们走了过来。
迪克喊完以后就尽可能将自己隐藏在暗处，布鲁斯韦恩养子的身份，在这种场合里很容易成为媒体的目标，尤其是在正主都还没来的情况下。
“我是不太想来这种地方了，不过杰森想来”
大个子男人转过头来温和的看着杰森，友好的冲他笑了笑。
杰森看着男人的笑容，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不自觉地仔细盯着男人看着。
黑色的头发被梳理整齐服帖的贴在额头，脸上一副老土的粗框黑眼睛，遮住了那双蓝色的眼睛。虽然廉价的西装被熨烫的笔直但是杰森总觉得这套西装并不是那么合男人的身材，块头真的很大可能比布鲁斯还要高壮。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迪克很熟的和男人打着招呼。
“我是记者啊..”
男人笑了一下，杰森才发现男人的胸口别着一个记者的标识牌。
“有什么事完了去问布鲁斯不就好了？他肯定会告诉你的”
“我主要是采访卢瑟的，而且路易斯也在这里，我没法走开。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杰森想看看你”
“看我？”
男人又把头转了过来，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的那个男孩。
路易斯？！还有微笑时男人上翘嘴角的弧度.....
“啊..超..”
迪克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杰森的嘴巴，阻止了他喊出那个称号。
“别叫出来啊....”
“...抱歉”
“没关系，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你好杰森”
“..额..你好..”
杰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执着的找超人，但当超人本人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迪克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似得，拽着克拉克走到一个角落里，询问着他想知道的事情。
“你们发现了什么？”
迪克直截了当的问着克拉克，这些事只能问克拉克，布鲁斯那里你是别想问出来什么消息的。
“迪克...”
克拉克有些无奈。
“克拉克，我也在追查一个线索跟这件事可能有关”
“..你应该去问布鲁斯”
“哦~克拉克，你知道的布鲁斯根本什么都不会说的”
克拉克无奈的看着迪克，他知道布鲁斯肯定不会主动给迪克透漏什么线索，而迪克为了证明自己也绝对不会跑去问布鲁斯任何线索。
“他很担心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我告诉你可以，但是答应我绝对不会去追踪卢瑟”
最后克拉克还是妥协了，反正他不妥协，迪克肯定就会一直冉着他。
“克拉克”
“这是交换条件，迪克”
克拉克在没得到迪克的保证前，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好吧，我保证不单独去追踪卢瑟”
“是保证不会去追踪卢瑟，迪克”
“克拉克”
“这里是大都会，迪克。”
“...好吧，那你们查到了什么？”
最后迪克妥协了，当然你也不可能在超人的地盘上随便用一句话糊弄超人，所以迪克只能放弃从卢瑟这边入手的想法。
“布鲁斯上次从我发现毒气的仓库里找到了一些泥团，从成分分析来看，泥团和他在哥谭追踪线索时发现的泥团成分接近，很可能是来自同个地方的。”
“就这些？”
“布鲁斯还从仓库的东西上分离出了一些血迹，dna样本比对之后确定是哥谭的一伙犯罪分子。我给布鲁斯的毒气样本，在经过化验分析之后，应该是稻草人的毒气样本的变种。”
“没了？”
“目前没有了，所以布鲁斯决定接下卢瑟以前就跟他提过生物神经方面的联合科研，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啊，路易斯在叫我了，我先走了。迪克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知道啦~”
克拉克又嘱咐了迪克几句，就向着一个身穿红色礼裙的女人走了过去，杰森看了看那个女人，确实长得挺不错，应该就是超人有好感的那位。
“你在追查什么呢？”
杰森一直跟着布鲁斯在追查犯罪，有时候一不小心就忘了迪克也是一位义警这种事。
“你知道艾斯玛.克洛德教授吧”
“那个生物神经学教授？”
杰森有印象，他偷蝙蝠车轮胎的那个晚上，布鲁斯就正在追踪这个人失踪的案件。
“两年前的时候，卢瑟就来找过布鲁斯商谈这个合作项目了，但是根据卢瑟一贯的行为，布鲁斯不认为这件事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沿着线索最后一直追查到了艾斯玛.克洛德身上”
“这很奇怪？他不就是生物神经学的教授么？”
“卢瑟雇佣他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卢瑟给布鲁斯的那份科研小组名单上并没有他”
“也就是说他是卢瑟秘密雇佣的？”
“对，而且他刚好在不久前开启了一个利用微生物修复人体神经系统受损的科研项目，布鲁斯名下的一个专门用来支持科技发展的基金还给这个项目注资，布鲁斯不认为这两者完全没关系，为了防止万一找借口搁置了这个合作项目，打算先看看这边有什么动静”
“结果被稻草人给绑走了”
“...杰森，事情在没有获得确实的证据之前不要下结论，布鲁斯应该教过你这一点吧”
“可这是明摆着的不是么？”
迪克叹了口气，杰森果然还是缺乏经验。
“事实上，我和布鲁斯都怀疑稻草人恐怕早就和艾斯玛联合起来了，所以究竟是绑架去研究新型毒气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失踪都不好说，而且这个新型的傀儡毒气也很奇怪，这完全不像是稻草人的风格”
这才是迪克一直没有搞明白的事情，以稻草人那中二晚期的控制欲，怎么可能会研发这种可以操控人体的傀儡型毒气，怎么想都应该是又某种恐惧类型的毒气才对，除非他是受人委托开发的。
“是莱克斯么？”
杰森问着。
“...不知道，追查线索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因为意外断掉了”
迪克每次想起那次失误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如果当时他不是那么鲁莽，也不会让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线索就那么断掉了。
杰森看着迪克不爽的侧脸，有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里鲜明的浮现出来：
“就是迪克你受伤的那次？”
听到杰森这么说迪克将脑袋转了过来，总是嬉皮笑脸的脸此刻只有严肃的神情：
“杰森，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直觉准的让人讨厌...”
“没有，你是第一个，看样子我猜对了”
“对，就是那次，我差点把命给送了还没能保住手中的线索，切！”
杰森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那次失误似乎让迪克受到的打击很大。
“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亲手抓住稻草人才行。否则我不可能真的独立起来！”
迪克看着宴会台上正在发表演讲的布鲁斯，狠狠的说道。
“卢瑟是个什么样的人？比黑面人还邪恶么？”
杰森生活的环境最多让他知道一些八卦，对于卢瑟这个人有些好奇，他也和哥谭的恶棍们一样么？
“不，怎么说呢？那家伙和哥谭的那些疯子完全不同，更接近传统意义上的坏蛋吧，有参政的野心，最大的嗜好就是赚钱了....不择手段的赚钱..............是个贪婪的家伙”
迪克看着人群中出现的那颗闪亮的光头说着。
“他就是卢瑟？”
杰森顺着迪克的目光也发现了那颗光头，此刻光头已经走到了宴会台上，很自然的搂着布鲁斯的肩膀向下面的记者们宣告着两家企业的共同决定。那张笑的带闪光的脸让杰森很想把他的那口白牙全都给敲下来。
“我讨厌他！”
“我也是！”
第十八章：尸体
“所以说，你不打算换上你那套衣服去追查点线索？”
迪克和杰森都对上流社会的晚宴不太感冒，迪克除了必要一般不会主动出席这种事情，而初来乍到的杰森就更没兴趣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在他看来这种地方就是所有人都戴着笑嘻嘻的面具相互说着假话的谎话俱乐部。
两个人在宴会场里无聊的溜达了一会儿就回到了酒店里早已准备好的套房内。
杰森本以为迪克一定会换上他的制服跑去寻找什么线索，但出乎意料的是迪克一进房间整个人就直接瘫在沙发上，摆弄着肚子上的便携电脑和芭芭拉不知道在捣鼓捣鼓什么事情。
“你开玩笑呢，如果我换上那身制服，走不出这房间一米的距离的”
欺骗超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迪克可不想被克拉克列入禁止进入大都会的名单内。
“他有那么厉害？”
“嗯，虽然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尽可能屏蔽掉无用的声音，但我相信现在他一定监听着这个房间的动向”
“那你在干嘛呢？”
杰森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脑上，迪克正在和芭芭拉谈论的事情。
“芭芭拉刚发来的消息，就在刚才哥谭警局发现了一具尸体。被毁容了，目前身份不明”
“这值得什么需要注意的事么？”
“尸体的手指几乎没有指纹”
“...这意味着什么？”
杰森不明白为什么尸体没有指纹是值得注意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天生没有指纹的，除非他天生没有手指，没有指纹的可能性大部分是出现在后天的环境中，经常与化学试剂接触的结果”
迪克坐了起来，将电脑放在茶几上好方便杰森看。
“有些低端体力劳动也会与化学试剂有接触，比如装修工人，化工厂工人，但是从这具尸体的图片来看，这个人身体没有受伤的部分皮肤并没有特别粗糙，而且身体肌肉也并不发达，那么在高端工作领域里会与化学试剂接触的就...”
“药剂师、化学实验这些？”
“你知道？”
“布鲁斯说过”
杰森的回答让迪克挑了挑眉。
“那怎么搞？今晚回去么？”
如果杰森没记错，布鲁斯的这次商务会谈应该会持续3天才对，今天只是先召开个初始发布会，再三天的商谈结束后会在又一次联合新闻发布会。飞回哥谭一个来回就六个小时过去了，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啊。
“布鲁斯.韦恩当然不能回去了，不过蝙蝠侠肯定要回去的”
迪克笑着说道，以蝙蝠战机的速度，大概10分钟就能到达他们需要去的目的地，毕竟蝙蝠机可以再任意空中悬停。
“..那我去叫布鲁斯”
“不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有卢瑟在还抽不开身，估计会晚一点”
迪克一边说着一边给对面的芭芭拉发去信息，很快芭芭拉回复信息说道：
“戈登警长已经留好了空挡，可以直接去陈尸间”
等晚宴结束之后，都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布鲁斯一回到房间里就换上了那身黑色的制服，出乎杰森预料的是，在房顶上等着他们的不光是蝙蝠机还有超人。
“他也要去么？”
杰森小声的问着迪克。
“看样子是，毕竟这件事和卢瑟有关系”
“走了！”
布鲁斯又恢复了杰森熟知的那张面瘫脸，之前的那个哥谭宝贝的形象已经在这张脸上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迹象，简直像一场幻觉。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哥谭警局的停尸房，布鲁斯熟练的断掉了天窗的报警器，几个人从天窗上吊了下来。
停尸房的温度要比外面低的多，冻得杰森打了个哆嗦，整个房间里摆满了陈尸柜。
布鲁斯走到其中一个抽屉前，抽开了抽屉，杰森几个小时前在电脑上看到的那张打着马赛克的图案的尸体就呈现在了他眼前。
杰森感觉到他安静下来的胃又开始翻腾了，迪克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不着声色的站在了杰森前面挡住了那具尸体，但是他的目光也没有敢**裸的直视着它。
跟着蝙蝠侠这么多年，迪克见过不少尸体，各种各样死因的，但是这具尸体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尸体上布满了刀伤，验尸报告上写的死因是窒息，脖子上那明显无法消失的一圈黑色勒痕说明了凶器的模样，指甲盖全部都被揭去，漏出血肉模糊的指尖，还有那张被毁容的脸。
图片上被打了马赛克还不觉得，看到尸体之后才发现那张脸明显是被某种化学试剂给消融的，整张脸完全糊在了一起，分不出来五官，那实在是.....
“b，我需要找什么？”
克拉克走到迪克前面，切断了迪克一直停留在尸体上的目光，尸体已经能做的尸检都做了，大部分信息都能从尸检报告里找得到。
布鲁斯拿出工具和容器，从尸体上不同的部位采集了些样本之后说着：
“非常细小的针孔、以及细胞毒害程度等”
布鲁斯一边用面具上的仪器扫描着尸体一边说着。
“他..真能看见？”
杰森对于布鲁斯让超人用他的超级视力去看到东西感到吃惊。
“嗯，他可以”
迪克和杰森已经从刚才的冲级中缓了过来，两个人站在旁边看着超人和蝙蝠侠两个人不停的对着尸体进行检测，偶尔还会交流一下两个人的发现。
蝙蝠侠和超人的交流夹杂着很多杰森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迪克好笑的看着杰森一脸便秘但就是不问的表情，然后时不时装作无意识的在旁边稍微解释一下，就能看见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发出的光亮。
“他们关系不错”
超人看穿了迪克的小动作，这个以前一直跟在布鲁斯身后的小男孩如今也有了后继者。很快这个男孩就会成长为真正独当一面的义警，就像他的导师一样。
蝙蝠侠似乎对于超人的自言自语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依然自顾自的在尸体上检查着什么。
“有什么发现？b”
看到蝙蝠侠停止了手中的行为，超人知道他有所收获了。
“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从来不会令你感到在意”
蝙蝠侠看了一眼超人然后说道：
“如果猜测正确，这个人就是艾斯玛.克洛德”
“哦，我的天，这恐怕是最糟糕的消息了”
第十九章：雁过拔毛的老狐狸
布鲁斯和卢瑟的商务谈判很顺利的在第二天就结束，布鲁斯也将在第三天再次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之后就会回到哥谭，结束他的商务行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作为记者的克拉克，自然是全程跟着此次的主角之一布鲁斯转。迪克又带着杰森跑去大都会的超人广场，这一次说什么都给杰森买了一份超人冰淇淋，硬要他尝一尝。看着那个三色冰淇淋，杰森最终还是在迪克期盼的目光中塞了一勺子到嘴里，有点冷，但味道确实不错，杰森一边吃着一边想，虽然他也没吃过多少冰激凌就是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为什么卢瑟非要找上布鲁斯呢？”
杰森又往嘴里塞了一勺子冰淇淋，问着旁边正在吃超人粑粑糖的男人。
“怎么了？”
“这桩交易怎么看都有点亏的吧，他都已经投资了那么多了”
杰森不懂商业上的事情，但是他至少知道一个最基本的道理，那就是有钱赚的生意才叫成功的生意。
从迪克或者阿尔弗雷德甚至是克拉克的嘴里，杰森多少也对这桩交易的来龙去脉有了个大概的概念。
卢瑟两年前就开始找布鲁斯谈这次合作了，但是布鲁斯并没有答应。虽然布鲁斯没有答应，但是卢瑟还是启动了这个项目，而且听说他说服了总统，获得了国家投资。那问题就来了，现在这个项目上除了国家投资之外，最大的股东就是他，为什么他还要拉上布鲁斯？韦恩企业参与进来的话，他获得的利润岂不更少？
“哦，你说这个啊，我也不太懂，不过根据布鲁斯的说法，卢瑟想要稀释国家投资的份额，这样才能确保项目最终归属于他，因此他才会拉上布鲁斯，毕竟能大规模稀释国家投资份额的企业可不多啊....”
“，，，不明白”
“别想了，咱俩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有时候迪克觉得和哥谭的罪犯们打交道都远比在生意场上和那些人打交道要来的轻松。
他刚成为布鲁斯养子的时候，卢修斯也确实非要让他在韦恩企业里某个职位，这样也好方便未来接管韦恩企业。这只是好听的说法而已，其实卢修斯只是想找个在布鲁斯翘班的时候可以拿出来镇场子的人而已。
但是那实在是太恐怖了，迪克真不知道布鲁斯到底是怎么在同时扮演哥谭宝贝并且确保晚上去打击罪犯的时候，还能管理韦恩企业的事情。虽然外界传的整个韦恩企业就依靠着卢修斯，迪克相当清楚布鲁斯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卢修斯和阿尔弗雷德是一样的职位，只不过阿尔弗雷德负责的是布鲁斯生活那部分，而卢修斯则负责韦恩企业而已，但最终做决定的永远都是布鲁斯，他才是韦恩企业的真正主人。
“布鲁斯也奇怪，卢瑟提出来的条件怎么听都像是让他只负责掏钱的事”
杰森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冰淇淋提出了另一个疑问，这次合作看起来对布鲁斯也没什么好处，在他这个外行人眼里，卢瑟摆明了就是要布鲁斯掏钱，然后什么也别干，最重要的是最好别分利润，他都能听出来布鲁斯不可能听不出来。
“布鲁斯只不过是做个大概决定，确定这个项目要启动了，剩下的是卢修斯的任务”
“但是布鲁斯不是已经答应了么?”
“嗯...我估计过不了多久卢修斯也会抓你去企业实习了，所以等你去了之后就知道了，有些话虽然是同样的词语组成的，但是换个说法或者换个说话的顺序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卢修斯才不会让韦恩企业吃亏呢，否则你以为按照布鲁斯那么散财的手段，为什么韦恩企业到现在还没破产”
“他很厉害？”
杰森还没见过这个卢修斯，但是听说蝙蝠侠的所有装备全都来自这个天才之手，而且他也是韦恩企业现任执行官，几乎可以说是整个企业的灵魂人物。听说原本只是韦恩企业技术部里的一个科研人员，但是布鲁斯发现了他的商业天赋，然后以小小年纪力排众议直接将他提升至了管理层，没过多久就提升至了总裁。
“嗯，超厉害的，跟他做生意不被脱层皮是不可能的，那个雁过拔毛的老狐狸”
迪克想象着莱克斯卢瑟吃瘪的表情，暗暗的笑了一下。
“这起案件结束后，能把那家伙扔进监狱么？”
杰森又想到了什么似得问着。
“....嗯，不好说，卢瑟那家伙也是个老狐狸了，他没少给克拉克下套，虽然性格很刚愎自负，但是确实聪明，几次犯案最后都能打着法律的擦边球跑了，更别提那些根本抓不到他把柄的事情了。”
迪克有些难搞的搔了搔头，莱克斯.卢瑟对超人有着莫名其妙的恨意，也不能说莫名其妙，超人确实坏了他不少好事。但那家伙每次都能利用法律漏洞全身而退也确实令迪克不得不稍微的佩服一下。
“他和布鲁斯谁更聪明？”
杰森有些好奇的问着。
“...老实说，他俩应该半斤八两，不过他们擅长的方向不一样，这就好像你再问一个擅长打篮球的人和一个擅长踢足球的人谁的球技更厉害一样”
“...那他能发现布鲁斯的身份么？”
杰森有些担心的问着，蝙蝠侠可以轻易的看穿人的身份，如果卢瑟和布鲁斯一样聪明的话，那么这次事件他和蝙蝠侠就会有交集，难保不会发现点什么。
“嗯，别担心，我不是说了么，那家伙的性格特别狂妄，极其自大。别看卢瑟在台上对布鲁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其实私底下卢瑟非常瞧不起布鲁斯.韦恩的，在他眼里布鲁斯就是个继承了巨额财产的无脑富n代。他才不会把布鲁斯和蝙蝠侠联系起来呢。而且布鲁斯也有做好防备的，除非必要，否则都是超人去对付卢瑟”
“少爷们，布鲁斯少爷的新闻发布会已经结束了，我们很快就启程回去了，您们还要在大都会停留几天么？”
很快来自阿尔弗雷德的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个人惬意的午休时间。
“阿福，我就不跟机了，我自己回去”
迪克急忙回着阿尔弗雷德的话。
“好的，迪克少爷，请自己小心”
“嗯，别担心，带我问布鲁斯好”
“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回去呢？”
挂断电话后，杰森好奇的问着。
“....嗯..怎么说呢，毕竟自己跑出来了，在回去的话感觉...”
“很逊？！”
“...你能不能别把它说出来。”
第二十章：底层中的阶层
回到哥谭杰森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中，那个光鲜亮丽的哥谭宝贝再一次成为了杰森的记忆，留下的仅仅只是黑暗阴沉的蝙蝠侠。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商务合作到是进展的很顺利，就像是迪克所说的那样，那个雁过拔毛的老狐狸狠狠的坑了卢瑟一笔，还让他完全找不出来任何的刺。
现在这个合作项目韦恩企业、莱克斯集团和国家投资呈现了三足鼎立的状况，再加上一切其他渠道的投资资金，这个项目已经不再是由莱克斯集团或者国家说了算的。
莱克斯卢瑟的确获得了他期望的一部分，国家占比大量稀释。但结局却肯定不是他想要的那样，虽然杰森从那颗光鲜亮丽的脑袋上看不出来那里不太愉快的样子。
布鲁斯这边就变得比较麻烦了，谈了一笔大生意之后，哥谭宝贝自然是要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了。这是公众对布鲁斯的印象，布鲁斯也的确不如众望的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了蝙蝠侠的人生。
案件进展的不顺利，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新线索，哥谭的夜晚永远都是那么的混乱，这两天布鲁斯揍抢劫犯的手劲都狠了不少。
唯一令杰森感到高兴的莫过于他的格斗技巧大幅提升了，因为布鲁斯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蹲在家里，所以杰森的训练水准大幅提高。
“布鲁斯少爷，芭芭拉小姐来了”
杰森后来才知道，芭芭拉不是刚好和警察局长同姓，而是她就是戈登警长的女儿，只是戈登警长对于她成为蝙蝠女孩的事情一无所知。
而芭芭拉则利用这个身份，一直暗地里给布鲁斯提供戈登警长并不会提供给布鲁斯的线索。
杰森一直以为戈登警长和蝙蝠侠是一个相互信任合作伙伴，但是从芭芭拉那里得到的线索证明，戈登其实也并不是非常信任这位蒙面义警，就像蝙蝠侠也并不十分信任戈登警长一样，毕竟获得蝙蝠侠信任的不是詹姆斯.戈登，而是芭芭拉.戈登。
“给，这是最近警局得到的记录”
布鲁斯接过芭芭拉手中那成堆叠的文件翻看着。
“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么？”
“抱歉，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很显然被挪动了，身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你的猜测是对的，dna比对接过，确实是那个生物神经学的教授”
“第一个发现人是流浪汉”
“对，那是他每晚睡觉的地方，他以为谁占了他的位置”
“他有做什么么？”
“嗯..踹了尸体几脚，看他没反应翻过来之后发现是具尸体就赶快报警了”
“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只是个流浪汉而已，警察在找他录过几次口供之后，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也没有案件在身，你可以去找他问问看，不过我想经过这件事他应该会换个地方，哦对了，他的口供都在里面”
布鲁斯正在看流浪汉口供那一页，很少的一页，没有任何需要注意的事情，一张纸里有半张纸写满了流浪汉是去哪找酒喝然后又如何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他经常过夜的地方，对于尸体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发现了，然后害怕就跑掉去报警’这样，毫无有价值的线索。
“确定他没有搜过尸体身上的物品么？”
“警察也怀疑过，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他有”
“周围环境的走访呢？”
蝙蝠侠可以去入侵任何一个系统来获得他想要的线索、或者是通过最先进的仪器分析哪些罪证、或者可以通过恐吓知情人士获得他想要的信息，但蝙蝠侠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在犯罪现场周围通过人群走访来获得需要线索的身份。这种事他只能共享警察的刑侦系统。
“目前没有任何的发现，戈登警长也很着急，但到目前一个目击者都没有”
“...有，也未必会说”
哥谭的民众们，尤其是在底层生活的民众们，比起别的地方更明白明哲保身这句话的重要性。
所以就算有时候发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他们也会选择沉默。
“...确实如此，这才是最难办的”
“你们在找什么？”
杰森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尸体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不是么？布鲁斯却一直像在找什么东西。
“现在手头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布鲁斯想要从艾斯玛教授的尸体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证明他曾经去过哪里的线索”
芭芭拉替代了布鲁斯回答了杰森的疑问，杰森当然也没指望布鲁斯会回答就是了。
“为什么那么确定一定会有东西呢？”
杀人抛尸什么的，连容貌都给毁了就为了避免身份被认出来，身上有什么东西的一般也都给处理了吧。
“通常会被刻意销毁的都只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证件之类的。而一些日常用品一般不会被刻意处理掉，主要是抛尸时间太短，他们一般不会先把尸体从头到脚搜个遍”
“这样啊...不过如果不能确定到底要找什么的话，岂不是很困难？”
“手表”
一直默不吭声的布鲁斯开口回答了杰森的这个问题。
将一张图在银幕上放大，然后刻意放大了手腕部分说到：
“艾斯玛教授的左手腕有一条很明显的手表勒痕，勒痕的这个地方血迹是突然断掉的，说明在他的血干掉之前这里都有一块手表才对，而且从勒痕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死后发生僵化反应之后才从手腕上被取下来的”
“找到那块手表能干吗呢？”
“不知道，只有找到了才能知道”
杰森看着布鲁斯忙碌的背影想了一下说到：
“我大概能猜到是谁拿走了它”
杰森的话成功的将布鲁斯和芭芭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你确定？”
芭芭拉不敢置信的问着。
“嗯...如果你们判断它不是被杀人的人给丢了，也不是被流浪汉给拿走了，那么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种人了”
杰森生活在哥谭的底层，为了生存下去他干过很多事情，盗窃基本是家常便饭，去喝醉的人身上摸东西也没少干，既然能从醉汉身上摸东西，那自然也能从尸体上摸东西了，不过杰森知道，尸体上的东西最好少碰，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给你招来杀身之祸，而他现在所说的自然就是和他一样生存在哥谭底层的那些孩子们了。
“就是他？”
布鲁斯蹲在屋顶暗处看着对面那间破旧房间里的家伙，有些谢顶、身材略胖，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的动作说明了他的腿脚应该不是很正常。
“对就是他，尸体发现的这一代是他的地盘，他管理着这里大部分的流浪儿童”
布鲁斯调转了一下镜头，果然看到简陋的房间里有几个瘦小的孩子在忙着收拾房间。
人类是阶层动物，不管在哪个阶层中都依然会再次被划分出上层和底层的阶层。就像是布鲁斯所在的上流社会，杰森所在的底层社会中依然会有如此的划分。
流浪儿童内部也会继续划分出这些阶层，这个男人就是在流浪儿童中属于上层阶层的人，他控制着很多流浪儿童，给他们提供吃住，但反过来孩子们偷到、抢劫或者摸来的东西也自然是要上贡给他的。
“杰森”
“嗯？”
布鲁斯叫的称号让杰森有些奇怪，他跟本不会在穿着蝙蝠侠制服的时候叫杰森的名字才对。
“...算了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再说”
布鲁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间里，几个孩子从另一个房间走进了屋内，端着一大盆东西，应该是饭。
男人大声呵斥着什么，然后孩子们放下手中的活聚集在了简陋的圆桌旁开始准备吃饭，只有一个小孩依然打扫着地板。
“他应该是没有完成今天预定的收益，被处罚不能吃晚饭”
在布鲁斯问出来之前，杰森就解答了那个孩子例外的理由。
“...你也被处罚过么？”
“我？不，我没有依附在这种人的手下，所以不需要上供东西”
杰森看着房间里那群孩子们说到。
“一般会依附在这种人手下的小孩都是完全无家可归的，甚至有些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抛弃了然后被他们捡回来养，那个老头虽然很可恶，但是至少我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所以我不需要依附这种人......”
布鲁斯看着杰森侧脸，虽然杰森说他没有，但是他知道，那个男人也同样压榨着杰森，如果杰森没有找来钱，虽然不会被处罚，但是挨顿揍是少不了的，不过杰森确实比这些孩子们好那么一点，至少那个男人虽然不在乎杰森死活，但同样也不在乎杰森的离开。
“他叫什么？”
“他们一般都会被称呼其为daddy，如果是个女人就会叫mom”
“听起来像是皮条客的叫法”
“差不多，他们也确实会把一些长得不错的小孩卖去地下妓院”
“所有东西都会给到他手里么？”
“嗯，如果被发现私藏会被处罚的很惨的，应该没有孩子们有胆子会隐瞒那个看起来很贵的手表”
“...是么...”
第二十一章：遗物
“你们这帮狗杂种，吃完了就赶快去干活！”
在胖男人的吼叫声中，孩子们急忙将盘中剩余的饭扒拉进嘴里，迅速的离开房间里。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tmd.这帮小杂种越来越能吃了，明天的量减半”
看着一个个像被洗过一样干净的盘子，胖男人狠狠的咒骂着.
正常人除非是无法避免否则是没有人会愿意在哥谭的晚上出去，哥谭的夜晚永远是犯罪的最佳时间。
所以晚餐过后也是这些孩子们“工作”的最佳时间，这个时间街上的行人还很多他们有足够的“猎物”，但是不能太晚，太晚的时间是属于哥谭地下的大佬们的，不想送命就别再那种时间段里没事干的在马路上乱晃。
这也是蝙蝠侠第一次这么早的开始夜巡，通常他都是在吃完晚饭，查询一阵所需要的信息或者锻炼下身体，之后开始夜巡，这样能确保他的时间和地下大佬们时间重叠，毕竟蝙蝠侠的主要目标是那些掌控着整个哥谭地下势力的家伙们，像眼前这个胖男人这种，除非线索指向，否则他根本不会来找他。
很显然胖男人也是这么想的，在哥谭的地下世界里，蝙蝠侠的存在除了偶尔在报纸上看到模糊的照片之外，也就只有在哪位哥谭大佬被送进了阿卡姆的时候能够听到他的消息。除此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里蝙蝠侠对于哥谭的地下世界仅仅只是个传说而已。
所以，此刻的胖男人，紧紧握住手中的面包，瞪大了双眼使劲的盯着那个出现在窗户边的黑色身影上。
见了鬼了，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想不明白，自己正看着电视好好的，然后转身去冰箱里取出了啤酒，打算趁着小鬼们没有回来的时间里好好的放松下。只不过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原本应该只剩他一个人的房间里，怎么就多出来了一个人？
“杰洛斯.卡特！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黑暗骑士将头转向了杰洛斯，白色的护目镜在灯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芒，沙哑的声音遮盖住了电视的声响说出了恶魔到来的理由。
杰洛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自己会被蝙蝠侠找上的理由。
比起其他人，杰洛斯自认为自己还算个好人，至少绝对不是可以引起哥谭传说注意的那种人。他没抢劫过银行、也没杀过人、更没贩过毒，好吧偶尔会让孩子们去传送一些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最多控制着孩子们也就是让他们去偷偷东西而已的程度。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杰洛斯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失去了知觉，只不过是说出这么短的一句话，就差点咬到三次舌头。
黑暗骑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在整个房间里四处打量着。
杰洛斯感觉到空气中逐渐炙热的温度，这令他感到呼吸困难，有什么东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那个黑色的人影。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窒息而昏厥的时候，那个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前几天，在你的地盘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我要尸体上的东西”
蝙蝠侠没有丝毫拐外抹角的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里是哥谭，每天都会有死人，我怎么知道...”
罗宾没有给男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屁股上，将他给踹的趴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说着：
“前两天这附近的一个死巷内，浑身刀伤，脸被严重的毁容，脖子上一条嘞痕，身上的西装挺高档的，这种尸体在整个哥谭可不多见”
杰森很了解哥谭的确每天都有死人，但是大部分都是死于抢劫杀人，像这种为了隐瞒尸体身份的犯案可不多见，不是没有而是愿意费这么大劲来处理尸体的一般都是哥谭的那些大佬们，而尸体本身也都是很有分量，比如这次的就是个教授。但是大佬们杀人抛尸，通常而言是不可能被一般人发现的，因为尸体一般都会被处理的很干净，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在警局登记的只不过是失踪。
罗宾的话一下子让杰洛斯就想了起来，就像了罗宾说的那样这种尸体在整个哥谭可都不多见。
“...我..我真的不知道”
杰洛斯那天从孩子们手里拿到战利品的时候就知道，那些东西肯定会是个大麻烦，只是他没想到会大到惊动了蝙蝠侠。
蝙蝠侠熟知着犯罪的心里，从杰洛斯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了他要找的东西一定在这里了。
单手将杰洛斯从地上提了起来，狠狠的撞在墙上。
脚下的悬空感、掐在脖子上的窒息感将杰洛斯的恐惧感放大了数倍。
“东西在哪？”
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杰洛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了出来。
“在..在沙发坐垫下...”
蝙蝠侠转头看了一眼罗宾，罗宾立刻掀开那张破旧的沙发坐垫，在坐垫下的一个破洞里摸出了一包用油腻的报纸包裹住的物体。
打开包装，里面除了他们要找的那只带着血迹的手表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一张写着莫名其妙内容的纸条、一只录音笔，罗宾摁了一下开关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坏了；一个被塑料袋层层包括的小瓶子，甚至包括一本护照，和一些其他的身份证件，打开一看，照片全都被处理掉了，但是证件上的名字却不是他们知道的那个名字。
“只有这些？”
蝙蝠侠盯着杰洛斯问道。
“是..是的，只有这些，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个大麻烦，所以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把它们处理掉，我发誓！”
杰洛斯急忙说出来，深怕蝙蝠侠不相信而发着誓言。
“...为什么你会知道它们是个麻烦？”
罗宾反过来问道。
“因为....因为那个瓶子里装的东西”
杰洛斯颤抖的腾出一只手指着那个被层层塑料包裹起来的瓶子。
第二十二章：理由
回到蝙蝠洞里杰森开始学习着利用蝙蝠电脑分析取回来的物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迪克总是说自己在电脑方面毫无天赋，杰森在实际操作电脑之后觉得自己恐怕不会比迪克好到哪里去。在布鲁斯手底下随便敲几下键盘就能随心所欲的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却比杰森想象的要困难的多，专业性的计算机和打游戏用的家用电脑不同，实际操作需要大量的专业代码指令搞得杰森焦头烂额。
“杰森”
布鲁斯站在杰森背后看着杰森一直自顾自在电脑前忙碌着，最终还是决定叫了他一声；
“再等一下，我很快就可以搞定这个的”
杰森头也没回的继续操作者电脑，布鲁斯之前才教过他这个的。
布鲁斯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从杰森的身后伸出手臂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系统很快服从命令开始对物体和系统内存储的样本进行比对。
“学会求助也是一种成长，杰森。你不用那么急着和迪克相比较”
杰森的努力布鲁斯看在眼里，凡是迪克可以独立完成的事情，杰森都想要独自完成。但是迪克跟在他身边多少年累积下来的经验，怎么可能是杰森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追赶上去的。
杰森看着布鲁斯的侧脸搔了搔脸颊，印象中迪克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这种话从布鲁斯嘴里说出来感觉还真是有些奇怪。
“我希望您自己能够以身作则的示范这句话，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端着茶点站在两个人背后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然后杰森就能明显的从布鲁斯那张脸上感受到了一种名为不爽的情感。
“杰森，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也许是为了转移话题，也许是为了等待系统比对的结果，布鲁斯突然开口说着。
“嗯？”
杰森转过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布鲁斯。
“我一直不太明白，流浪的孩子们为什么并不想去福利院？”
这是布鲁斯的疑问，不管是他名下的那些福利院，还是别人名下的，几乎所有福利院都有寄样的孩子逃跑的事情。
布鲁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孩子们宁可流浪也不愿意留在福利院。
在今天看到那种环境下的小孩就更奇怪了只要他们跑去附近的福利院，就会获得保护而义工们总是在到处在找着这些孩子们，可是效率却非常低下，年纪太小还好说一些，但是像杰森这种年纪的小孩似乎对于福利院极其反感。
杰森看着布鲁斯想了想之后说道：
“.....我不清楚别人的状况了，反正就我而言福利院并不怎么样，食物并不多而且必须在固定时间里吃完，那些来领养孩子的人更喜欢年纪小的、乖巧的，我的年纪已经超龄了吧，被领养的可能性很低，当然了因为那个老头的原因我也不可能被领养；而且像福利院这种人很多聚集在一起的地方，总会有各种暴力事件发生，而通常情况下福利院的人对此睁一眼闭一眼，你别看卡特他们那个样子，至少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有私刑这种事发生的；还有就是....福利院里那些家伙总是一副自以为恩赐的态度让人很讨厌.......”
“食物不多么？”
这个回答可让布鲁斯有些吃惊了，虽然整个哥谭的**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是他名下的福利院里也难保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克扣食物可有点太胆子大了吧，也许他需要找家会计事务所对福利院的财务进行一次全面清查才对。
“......你名下的福利院比较好，但是其他福利院就不咋样了”
杰森在很多福利院里混过饭，对里面的饭菜做了大致比较之后给出了结论。
“..抱歉”
“那和你没关系，布鲁斯”
如果是以前，杰森一定会把布鲁斯这些资助人给骂的狗血喷头，但在来到了韦恩庄园之后，他才知道资助人只负责出钱，为了防止钱被挪用或者是克扣之类的事情发生，所以大部分慈善基金都会按照福利院里的人头数来决定发放金额的。
这也是为什么各种慈善机构都热衷于收留流浪儿童的原因。只不过在执行的过程中总会有些地方被歪曲掉，比如克扣食物什么的。
“杰森少爷，明早您还要去学校面试，请早点休息”
阿尔弗雷德是时候的出声化解着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尴尬。
“哎？我不是通过考试了么？”
“是的，但是学校有考试和面试两个环节，明天您需要去面试”
教学方面除去那些蝙蝠侠应该学习的知识是布鲁斯教的之外，剩下的知识都已经选好了私人教师。送杰森去公立学校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避免他太过脱离这个社会，所以布鲁斯不可能会允许杰森去上那些太差的公立学校。
而教育资源足以和贵族私立学校相比较的公立学校就只有哥谭中学了，这个学校前身是一所私立学校，由最后的拥有人决定无偿的捐给哥谭市以服务更多的家庭，也因此这所学校的入学条件是很苛刻的，所有学生必须通过笔试和面试两个环节才行。
“布鲁斯少爷，我知道您在想什么”
杰森被迫离开蝙蝠洞之后，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的背影并不太赞同他即将可能实行的事情。
“我知道的，阿福，我知道”
事实上从一开始布鲁斯就非常清楚那些慈善款中肯定会有一部分钱去向不明，而他也事实上对此睁一眼闭一眼。你无法根除人性中恶的一部分，就只能将它控制在你所能容忍的范围内然后默许它。
**的罪恶根深蒂固的盘踞在整个哥谭，布鲁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可能去顾及到每一个角落里，他知道他名下的那些福利院里相较于其他福利院已经好了很多，因为他名下的福利院是收不到钱的，所有东西都实行的是报账制，这样相对**的可能性会少很多。但是除了他名下的福利院之外，他还给很多福利院捐过款，这些慈善捐款他所能知晓的去向就只有来自于福利院的账簿。
听到杰森说很多福利院都有克扣食物这件事，这令布鲁斯想要再次推行他名下的福利院报账制度。但是就像阿尔弗雷德反对的那样，很多福利院其实都是私人经营的，如果他们赚不到钱，那么必然会出现大规模撤资的现象，而哥谭并非他布鲁斯一个人的城市，他需要这些人来一起推动和完善哥谭的慈善事业。但无论如何福利院里出现吃不饱这种事是必须要想点办法才行的。
第二十三章：成长日记
今天杰森跟着布鲁斯去韦恩企业去开个例行会议，就像迪克说的那样，那个雁过拔毛的老狐狸一直在不余力的想要从总是翘班的布鲁斯.韦恩身边找个能在他翘班的时候留在韦恩企业里镇宅用的人物，这一次他盯上了杰森，要求布鲁斯无论如何都要带杰森去一趟韦恩企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杰森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出乎他的意料是个黑人，笑起来一口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年纪和阿尔弗雷德差不多。
“你好杰森先生，我是卢修斯.福克斯。为您服务”
卢修斯伸出手和杰森握了握手，看着杰森的目光让杰森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错觉。
然后就是一场无聊的商务例行会议，今天布鲁斯的表现不错，至少没有在开会的时候睡大觉，这一点杰森从卢修斯面带微笑的表情上就能判断出来。
而今天也终于让杰森见识了到了布鲁斯.韦恩的第三种脸。
一直以来他看到的布鲁斯只有哥谭宝贝和蝙蝠侠两种面孔，他以为这两种生活就已经够令布鲁斯忙乎的了，完全想不到在商场上的布鲁斯会是另外一幅面孔，有理有据的分析，清晰的思维逻辑，对每一项提案的未来展望的预想、驳斥掉那些听起来很美好的事情、对成本的预计和利润的猜测，将众人说的心服口服，迅速的通过了预定计划。虽然杰森完全听不懂那些报表数据，也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将利润从10%降至8%会获得掌声，但这并不妨碍在杰森的心底又加上一条崇拜布鲁斯的理由。
一回到家，杰森就兴冲冲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布鲁斯少爷，您今天做了什么么？”
“？只是去开了个会，怎么了？”
“不，我只是觉得杰森少爷今天似乎非常高兴”
杰森的过去注定了杰森要比同类的孩子们更加成熟，但是那掩盖不了杰森孩子的天性。阿尔弗雷德非常确信从杰森那几乎都快飘起来的步伐上看出了一个孩子该有的兴奋。
布鲁斯也注意到了杰森的异常，杰森总是表现的很沉稳，如此明显的情绪表露可有点不太像他。
“谁知道，也许是急着脱掉那身西装吧”
晚上的夜巡中布鲁斯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掉那双黏在他背后的目光，可每次一回头，只能看见杰森正在专心致志的监视着，这让布鲁斯又在怀疑自己是否是神经过敏。想了一下布鲁斯将望远镜的焦点放在了对面的一个光滑的广告牌上，通过广告牌的反光，布鲁斯确实发现杰森一直在盯着他看，但他一回头杰森就会把目光移开.......
‘奇怪？我今天做了什么？’
杰森的反常让布鲁斯感到奇怪，可他想破头也没想出来自己今天的行为哪里有问题。难道是他和卢修斯的对话让杰森听到了？他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误，杰森和迪克一样应该都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的过人天赋，布鲁斯也没想过非要从他们中选一位继承人什么的。
夜巡结束后，杰森一回到蝙蝠洞就丢下一句“我回去睡觉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尔弗雷德吃惊的看着杰森的背影，以往在蝙蝠洞里，杰森总是布鲁斯什么时候休息他才去，似乎总是在抓紧一切时间来学习所有跟蝙蝠侠相关的知识。
“您做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来问着和他一样吃惊的布鲁斯。
“...什么都没有...应该吧....”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布鲁斯还是打开了杰森房间的监控摄像头。
因为布鲁斯的双重身份，韦恩庄园的所有房间里都安装有高清夜视摄像头，但是出于对个人**的尊重，有人居住房间的摄像头通常不会打开。自从杰森住进了这个房间之后，这还是布鲁斯第一次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中打开了房间的摄像头。
摄像头中的杰森换掉了制服，但是并没有爬上床睡觉，反而从柜子里取出了专门为他定制那套晚礼西服还有一盒发蜡。
“奇怪，杰森少爷不是很不喜欢这东西么？”
阿尔弗雷德清楚的记得，在他帮杰森整理仪容的时候所表现出对发蜡的极度反感，但是监控画面中杰森却穿着礼服拿着发蜡跑进了浴室。布鲁斯思考了一下又打开了浴室的监控摄像头，毫不知情的杰森正对着浴室的镜子往自己的头发上涂抹着那些本来被他极度反感的发蜡，然后努力的将其做出一个发型。
杰森的发质偏硬平时总是任凭其乱的翘在头上，即使是发蜡也很难令那头乱炸的硬毛变得服服帖帖，被杰森努力固定好的地方很快就会又翘了起来，令他不得不多抹点发蜡上去重新固定。
“奇怪？杰森少爷是有看上哪位女士么？”
男孩子会莫名其妙的开始注重打扮通常是有了心意的女孩儿，可是布鲁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今天在韦恩企业杰森有表现出来对哪位女士感兴趣的样子。
杰森很快就将发型固定好，虽然技术有些生疏，发蜡也涂抹的太多令头发看起来硬邦邦的并不舒服，但是阿尔弗雷德还是认出了那是布鲁斯平时出现在商务场合的发型。吃惊的挑了挑眉毛，心底有了一个可能性的预感。
“也许我们应该听听杰森少爷在说什么”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监控的音频设备，而此时杰森终于将自己的发型弄好之后，开始和礼服必要配饰领结较劲儿。
“哦，我想我需要开始教杰森少爷如何打领结了”
看着杰森笨手笨脚的努力打出一个个不成形领结，然后又气急败坏的将其拆开重新打。如此反复了很多次之后，杰森终于打出了一个令他自己满意的领结，只是这个领结在阿尔弗雷德眼里完全是是不成体统的。
然后杰森就开始对着镜子模仿着白天布鲁斯在会议上的发言，因为刚刚进入变声期而显得沙哑的声音学着布鲁斯的口音从音响中传递出来，令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
“应该恭喜您，布鲁斯.韦恩收获了一位粉丝，而不是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语带笑意的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把这段难得的录像保存下来。
“....蝙蝠侠又不是超人没有粉丝，保存这个做什么？”
对于布鲁斯的反驳，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去提醒他整个哥谭满大街都在贩售的蝙蝠侠周边，而且经常还会卖断货。
“先生，虽然您已经带过一个孩子了，但我觉得您还是需要学习一下如何做一位父亲，比如开始学习记录一下孩子们的成长日记，如何？”
阿尔弗雷德温和的笑脸下，布鲁斯那只放在删除按键上的手指最终还是没有摁下去，转而随意操作了几下之后将这段视频录像进行多层加密之后放入了电脑存储空间的最底层的文件夹里。
以布鲁斯的性格，杰森的成长日记当然没有成型的可能性了，但是芭芭拉还是注意到了蝙蝠电脑里多出来的这个文件夹。虽然她是个顶级黑客，但是随便解锁蝙蝠电脑的文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最后芭芭拉选择从阿尔弗雷德那里套出来了文件夹的密码，在解密之后笑到腹肌痛的芭芭拉决定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的肚子痛，于是夜翼在晚上正准备工作的时候，就突然收到了芭芭拉传来的视频，莫名其妙的打开之后差点笑的从房顶上滚下去，连带的当晚夜翼揍恶棍的力气都小了很多。
而这段视频的主角杰森，则对此一无所知...................
第二十四章：男孩子的友情
杰森最终还是知道了这段视频，因为迪克作死的在杰森面前学布鲁斯，所以他俩又打起来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我真不知道，你和杰森的关系到底好还是不好”
芭芭拉无奈的拿着一个冰袋狠狠的摁在了迪克肿起来的脸上，疼的迪克龇牙咧嘴的。
这段时间杰森格斗技巧的进步可不小，迪克都没讨到多少便宜，左脸甚至被杰森的一记肘击直接命中。
“那小子呢..嘶”
“阿福去给他包扎了，你对新手也不手下留点情，下手那么重幸亏没骨折”
“拜托，他就比我小两岁多一点而已，而且你不知道那小子下手的狠劲，我要是在让岂不很吃亏...嘶轻点...”
“自己捂，28岁和26岁必然没什么差距，但是16岁和14岁的差距可不是一丁半点的”
虽然只差了两岁，但男孩子的成长期也一般就一两年而已，排除掉迪克还稍微带着稚气的脸之外，他的体格甚至比绝大多数的成年男性都要棒，而杰森依然是那副瘦瘦小小的体格，好在来到韦恩庄园之后有了足够的食物，这也将为杰森即将到来的青春期发育打下足够坚实的基础。
迪克拿着冰袋捂着脸，转过头去不再参与这个话题。
“不过杰森的格斗天赋真的很厉害，说起来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突袭成功了呢”
虽然说当时迪克有些太放松了，但是居然被一个普通的小鬼连续两次打中，确实有些令夜翼的面子挂不住呢。
被戳中心事的迪克转了过去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决定把他和杰森第一次见面就被踢中男人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迪克’和脸这件事划到记忆区的垃圾桶去。
芭芭拉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杰森的进步给了她不小的冲击，所以她打开模拟训练仪器，将档位调至最高级，然后开始准备今天的训练。
迪克无聊的看了一会芭芭拉在训练仪模拟的训练场地里的训练之后说道：
“要我陪你格斗训练么？”
“我才不要放水的训练呢”
芭芭拉知道迪克每次和她练习对战总是会放水的，而布鲁斯早已不再指导她的格斗技巧了。她知道这与性别无关，仅仅只是因为她在格斗方面的天赋太差了，所以她就转而发挥自己的专长，避免正面对战转而练习躲避技巧。
“才不放水呢”
“..说好了？”
“嗯”
...........
当迪克第五次被芭芭拉一个过肩摔给摔在地上之后，芭芭拉站在迪克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说着：
“拜托，心不在焉的训练是很危险的”
“..啊..抱歉..”
“算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芭芭拉疑惑的问着迪克。
“....没什么”
迪克望着空旷的蝙蝠洞顶，有些嫉妒一个刚刚来到的小鬼这种话，迪克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芭芭拉和迪克已经相处了很久了，她大概能猜到迪克到底再为什么事情而浮躁。
杰森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为什么可以独自一人在哥谭底层努力的活下来。那些从街头斗殴中学来的实战经验，在经过这段时间布鲁斯的教导，杰森的格斗技巧的进步真的可以用飞速来形容。
看样子这个总是以超过蝙蝠侠为目标的男孩也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蝙蝠侠以外的压力。
“说起来，杰森的老爹身高可和布鲁斯有的一拼，只要他母亲不是只有一米四、一米五这种超矮的个子，杰森成年后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几率会很大的哦”
芭芭拉知道迪克和杰森上次吵架的时候把她的身高扯了进去，作为空中飞人世家，身高体重都有着严格的限制，格雷森一家的身高都不是很高，迪克的亲生父亲身高只有一米七八，所以迪克估计也就差不多是这个高度了，所以这是报复。
迪克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对于芭芭拉偶尔冒出来的小心眼决定视而不见。
“那是什么？”
翻白眼的时候才注意到刚才芭芭拉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似乎是什么票。
“大学生橄榄球联赛啊”
“你哪来的票？”
迪克爬了起来走到桌边，发现确实是橄榄球赛的票，两张。
“我被叫回去学校的拉拉队帮忙，这两天一直在训练所以没过来，分到了两张票，就拿过来问问看你们谁要去看，席位很好的”
“....你想布鲁斯去吧”
“你觉得他会去？”
“...好吧”
迪克拿着票想了想，然后就向着电梯方向走去。芭芭拉对迪克的行为有些意外也跟了过去。
回到韦恩庄园里，迪克果然拿着票跑去找杰森。杰森被揍得有点惨，左眼框上一团乌黑，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杰森看到联赛票的时候那开心的表情。
杰森一直半流浪的生活方式并不会影响到他在一些电器店前看公共电视转播的联赛，这还是他第一次拿到联赛的入场券。
“怎么样，一起去吧”
迪克两个眼睛放光的问着杰森，杰森使劲盯着那两张票的眼睛已经替他的声音回答了迪克的建议。
“ok，那么就这么说定了，等下我们一起去买点助威用的东西”
“好”
“对了，你喜欢哪个队？我喜欢圣迪威”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队”
杰森能凑着去看一场联赛直播都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对于到底有多少队伍他完全不知道，更没可能的每一个队伍的比赛都看，总是碰着哪个队就看哪个队的比赛。
“哦，没关系，我跟你说圣迪威那个去年新进的新人今年已经是主力了超棒的，阿福，我和杰森出去一下”
“好的，迪克少爷晚饭前请回来”
“不了，我和杰森在外面吃”
阿尔弗雷德今晚的菜谱好像是...三明治还是黄瓜馅的，迪克正愁着没理由跑掉呢。
芭芭拉看着刚刚还打的你死我活，此刻勾肩搭背离开韦恩庄园，共骑着迪克的机车向着哥谭市区方向驶去的两人，转过头来疑惑的问着阿尔弗雷德：
“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男孩子的友情是很奇妙的”
“......完全不能理解”
第二十五章：毕竟他是布鲁斯.韦恩
杰森跟着迪克跑去购物，虽然从电视里看到过很多人会挥舞着自己喜欢的球队旗帜、穿着印有自己球队标志的衣服，甚至在脸上画上自己支持的球队图案，但他从没有做过这些，也不知道应该买什么，于是迪克所有东西都选了双份自己一份杰森一份，付账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额你是说布鲁斯没有给你零花钱么？”
迪克印象中蝙蝠侠是很抠门的他想要个自行车都不给，但是布鲁斯.韦恩至少是会给零花钱的而且还不少，毕竟哥谭首富的养子如果出去没什么钱这可不太符合哥谭宝贝的形象。
但是没有给杰森零花钱这可有点出乎迪克的意料了，难道是因为杰森并没有正式成为养子所以没有伪装的必要？
但迪克并不觉得那仅仅是布鲁斯的伪装，虽然他是蝙蝠侠但他也确实是布鲁斯.韦恩。迪克在布鲁斯身边这么久，他从来不觉得布鲁斯的哥谭宝贝形象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当然为了方便蝙蝠侠的身份或许有些夸大成分，但是绝对不是他刻意伪装的结果。
就算是伪装出来的，那个不是还有一句俗语叫什么‘面具戴久了也就变成了脸’么，但是布鲁斯既然已经决定收养杰森，虽然没有在法律层面上办理手续，但这并不应该会成为杰森被区别对待的理由。
“伤脑筋，我也没带很多钱啊”
迪克现在发誓要独立出去，所以回去要零花钱什么的是根本不可能的，布鲁斯以前给的零花钱需要省着点花，他也想过要不去打个工，但是他的“夜晚工作”注定了他很难再分离出来足够的精力去打工，除非是和“夜晚工作”相关的打工，至于信用卡...目前为止他的信用卡已经处于爆卡状态所以也没有拿。
“布鲁斯什么都没给你么？”
迪克奇怪的问着，这不应该啊。
“嗯...阿福那天给了我一张卡，说是一定要收好”
“卡？信用卡么？”
“不知道，应该吧”
杰森说着从外套的里兜拿出了一张纯白色的卡片给迪克看。
杰森当然没见过这种卡片了，就算他从某个醉汉身上摸到信用卡也充其量只能算是最低端的信用卡了，这种专门给布鲁斯.韦恩这种顶级富豪家属准备的附属卡，杰森当然没有见过所以他不知道。
“...嘿，我吃醋了，他都不肯给我办一个这种信用卡”
为了防止迪克乱花钱，布鲁斯至始至终都没有给迪克申请过这种信用卡。虽然布鲁斯给迪克的零花钱已经很符合哥谭首富的身份。有时候迪克都不太明白布鲁斯所谓乱花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在布鲁斯眼里杰森看起来就不像那种乱花钱的人？
“我生气了，今天这些东西你付钱”
迪克半开玩笑的说着，他确实有点不太舒服。
“...你真幼稚”
“反正我带的钱也不够”
杰森排在前面一个排队较少的队伍后准备替两个人购买的东西付账，而迪克则趁着这个空档给阿尔弗雷德打了个电话。
“阿福，布鲁斯直接给杰森申请了个附属卡？”
迪克当然不会认为布鲁斯给杰森一张附属卡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单纯消费卡，他需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是的，迪克少爷。您知道杰森少爷的身份..嗯，有点麻烦，所以布鲁斯少爷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
迪克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不过看杰森的样子布鲁斯肯定没告诉他这张卡意味着什么，就是不知道杰森什么时候才能发觉自己已经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了。
“他就不能直接的说出来么，哦...”
“对了迪克少爷，您提醒了我，布鲁斯少爷还给杰森少爷留下一个账号，既然您们在外面，那您们就顺便去趟银行吧”
“..哎？”
迪克看着交完钱提着一大堆东西向他走过来的杰森，然后将阿尔弗雷德的话转给了杰森。
“哎？我还有个账户么？”
杰森吃了一大惊。
“对，走吧去银行查查看上面有多少钱”
迪克带着杰森跑去附近的银行，上面的金额下了杰森一跳。
“这..这么多...都是给我的？”
“还好吧”
考虑到杰森来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迪克预计以后这个账户上的数字会继续翻翻。看来这才是给杰森的零花钱，那张卡只不过是给杰森的一张身份认证。
布鲁斯真是越来越会省事了，以前他都要自己去要的。
“给你就收了着了，毕竟你是布鲁斯的养子，有时候装样子也要装的很有钱”
迪克可是很有对付狗仔队的经验，如果他哪天穿着个有破洞的裤子，第二天就会变成布鲁斯.韦恩虐待养子这种大标题出现在哥谭报纸上。
“布鲁斯总是给这么多钱么？”
杰森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突然多出来这么多钱，在他眼里10美元都是一笔巨款了，虽然知道布鲁斯是哥谭首富，但是知道和实际看到自己拥有那么多钱是完全两个感觉。
“...嗯.....那个..你懂得，他毕竟是布鲁斯.韦恩，所以那个，对钱的概念.......”
“哦..”
杰森没有问过韦恩庄园里那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但是他知道一定很值钱。就他之前从韦恩庄园里偷走的那些刀叉，在实际知道它们的价格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杰森都小心翼翼的用它们吃饭，生怕不小心弄坏了。
“好了，我们再去逛逛然后决定一下今晚吃啥，把你的账号记好了”
迪克带着杰森提着东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杰森似乎还没从他的账户金额里缓过神来。
迪克有些担心的看着杰森，他记得他第一次拿到零花钱的时候，几天就直接花光光了，这也是为什么布鲁斯不肯给他办卡的理由之一。
杰森比他更极端，他原来的家庭虽然不能跟布鲁斯相比，但是通过父母的努力也是经营的很好，也能拿到一定的零花钱，虽然不能跟布鲁斯给的比。但是杰森以前甚至从未跟钱打过交道，饿肚子都是经常的事情，布鲁斯给的金额对他而言可以用超级巨款来形容了，希望杰森会像布鲁斯认为的那样不会乱花掉吧。
杰森突然停下了脚步，迪克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杰森不太确定的说着。
“...谁？”
杰森的熟人？这引起了迪克的好奇。
“....那个杂货店的老板”
听到杰森这么说，迪克收起了戏虐的心态。
“那个情报贩子？”
迪克当然知道杰森所说的那个杂货店老板是谁，自从布鲁斯盯上他之后，迪克也数次去了那间杂货铺蹲点，但是那间店似乎打算关闭了的样子，在没有有人进出过。
“确定是他么？”
“我不知道，布鲁斯说他的脸是假的，很可能会经常换”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那只手很眼熟”
杰森对那只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即使是在人群中划过一眼也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