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测试
实在看不出这几样东西能有什么用，苏言直接把它们都扫进了自己的背包。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现在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一、登出回现实，去“探望”周晨医生，从他那里不管威逼利诱还是别的什么，获得这款游戏的真实情况。二、在游戏里再去找两个合适的，能知道底细的人，杀掉再到现实中确认一下。
苏言摸了摸屡次感觉到刺痛的后颈，毫无疑问，第二种杀人之后现实确认一下选择更让她觉得和心意，也让她觉得更值得相信，毕竟，死人比活人可靠多了。至于在游戏中杀人是否违法，如果虚拟中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的游戏都能成功售卖，那游戏制作方必然是肆无忌惮。
他们这些玩家在那些人眼中早就是死人了，与其去考虑别人的死活，不如想着自己怎么活的长久一点儿。但杀什么人，为了不让自己那所剩不多的道德良心遭受谴责，苏言决定找到人好好挑选一下再说。
买菜还要挑肥拣瘦呢，更何况杀人。
还可以研究一下自己见过的两种“死亡”方式，挂掉之后尸体不消失的，还有周晨那种化作一道白光消失的，但据苏言目测，周晨那种消失方式更像是辛天林的离线，所以不是很具备参考价值。
苏言打定了主意就下楼了，结果在一楼又见到了六个周晨版游戏怪，他们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傻乎乎地在走廊上徘徊。
懒得想周晨那人到底是得罪了谁，苏言遵循不赚白不赚的原则，毫不犹豫地干掉了这六个看都看不到她的怪，获得六点经验值。
走出门，站在马路中央，苏言还是没有看到一个玩家，毕竟这里距离中心广场太远，也太偏僻，她不得不认命地往回跑。
而正常情况下，如果玩家没有离线，那么现在理所当然地在初始地点，也就是中心广场周围会聚集得更多一些。
苏言猜测，如果现在他们还找不到游戏怪，那么说不定已经有玩家发现杀死玩家也能获得经验值得事实，到时候说不定会更省事。
情况和苏言预料得发展的差不多，她刚到中心广场附近，就看到了两批对峙中的玩家。
他们泾渭分明地站在中心广场的一条主干道的两侧，两方的中央，血泊中躺着三个生死不知的人，两方人的周围不远不近的地方分散着一些立场不明的围观众。
苏言挑了挑嘴角走近，很快就听到了两方的咒骂声。
“靠，你们tmd谁呀，老子杀两个人管你什么事！”右边那一群人的领头男人指着左边那群人的鼻子骂：“你们tmd管的还真宽。”
“玩游戏是杀怪的，不是杀人的！”左边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也不甘示弱，但说出的话只让人觉得好笑。
“p，玩游戏不就是图个爽快，现在没怪杀不杀人杀什么？你没看到杀人有经验么？凭什么不让杀！还替别人出头！！”说到这，男人气愤地吐了口痰在地上：“再说你tm有脸说。”他指了指路中央的其中一个人：“你不是也杀了我们的人！”
苏言明白了，原来是一方杀人，另一个人阻止也杀了人。
“你杀小孩就是不对！”左边那侧有一个女人跳出来喊，说着她还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显然刚才也是受害者之一：“你们不就是觉得杀小孩和女人容易么？”说着还激动地拍了拍旁边那个替他们出头的男人：“你厉害，你也去把他们都杀了！看谁说谁？”
苏言对他们这种官司没多大兴趣，不管他们谁杀谁，现在都与她无关，她也没白痴到告诉他们在游戏里杀人，现实也会变成杀人犯的可能性。反正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她比较纠结的是，现场有几十个人，到底选哪个杀比较好。
高矮胖瘦，还是已经杀已经杀过人的，看着不顺眼的？她选择性困难怎么办？
就在她挑肥拣瘦的时候，有菜送上门了。
实际上，现场有不少人自从苏言一出现，就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实在是苏言看起来太显眼了。
她长相本来就很出众，五官精致漂亮绝对算得上是美人，还是无知群众乍一看去善良温婉无攻击性的那一型。
只是因为自身脸盲，没什么自觉，所以她才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另外，她此时身穿运动装，脚踩跑鞋，背后还背了一个显然装着东西的背包，绝对是无论是长相还是“装备”都十足十地吸引人的眼球。
甚至于她还没停下脚步挑“菜”，就有原本还在围观的几个“菜”开始向她的方向凑，至于他们想干什么，是为了苏言这个长相漂亮的妞，还是为了她身上的装备就没人知道了。
而对峙的两方人中，的确有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形，但说实话，谁都看苏言这种人不太顺眼，凭什么我们都差不多裸奔的时候你穿得好好的，我们这边开撕你在那看戏，吃点儿亏是应该的。
苏言对他们的想法不感兴趣，她原则是送上门的菜没有理由不要。
所以就在其中两人同时靠近她，一个人要抓她的手臂，一个手伸向她的背包的时候，她非常干净利落地用匕首一招剁了两只手。
“啊！”现场的所有人都被两人同时发出的惨叫吓了一跳。等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那个妹子把人的手剁了？
这画面也太冲击劲爆了吧，两个人摔倒在地看着自己的断肘惨叫，那个疑似加害人漫不经心地转着匕首。
骗人的吧，所有人立刻把中间躺着的那几具死尸丢到了一边，反倒成了新的围观者。
“你干什么你！”本来也想占苏言便宜的其他几个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立刻跳起来质问：“靠，死女人你敢伤人！”
嘴里这么喊着他们眼睛却盯着苏言的匕首不放，这是游戏装备？看起来真不赖啊，自己抢过来那绝对就可以杀人涨经验了！
他们认定苏言是仗着游戏装备才占的便宜，立刻想从她那里抢装备。
苏言挑了挑嘴角，丢了丢手里的匕首：“你们想要这个？”她露出一抹让人看着就背后发麻的意味不明地笑：“谁爆出来现实姓名年龄家庭地址，我就把它‘送’给谁，你们觉得怎么样？”
第31章 不满（二更）
依旧是充满无数监视器的房间中，数名科研人员正各司其职，时时监控中游戏中的各种动态和可能发生的异常。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只是此时，原本应该负责指挥的男子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间隐蔽的会议室，此时，会议室里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三个人。而在他们的会议室中央，几道投影画面清晰地显示着游戏中发生的一些暴力事件场景。
而他们几人中，年龄最大的那名老者，正愤怒地指责着负责掌控游戏全局的年轻男子：
“苏澈，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人员初步选拔，你这是要让我们的好不容易筛选出来的试验品全都完蛋么？”
这几个被调出的监控画面都是玩家自相残杀的场景，因为身处游戏之中，他们显得格外的肆无忌惮，其中有些人已经杀了不止一个人，而那些死去的人躺在地上，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其中一道画面正显示着苏言砍断两个人的手腕那一幕。
“你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损失了多少个实验材料？游戏刚开服，我们就因为排斥反应死亡了258个人，你的那个该死的广场初选拔，又死了34人，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
穿着实验服的老者对苏澈吼道：
“现在呢？你又弄出来那个什么隐藏任务，让玩家自相残杀，你疯了吗？你知道已经又死了多少个人吗？137个，你明知道我们选拔出来的大多数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是想让我们的实验材料第一天就损失过半吗？”
第二个长相十分正派还穿了一身警服男人同样脸色不佳，只是态度要比之前那名老者要好得多，他的语气不那么强硬，反而带了些商量的口吻：
“苏澈，你要明白我们警方的压力很大，自由城的人口基数是不小，但是一天之内突然死亡几百人，这些报案我们警方还要全部无视，我们的压力非常大。”
说到这他似乎想要点燃一根烟，但发现场合不对，又强忍住了，有些烦躁地搓了下手指，能看得出，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已经遭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们特种部队这边也是一样。”穿着有些特别军服的高壮男子站姿端正，眉头紧蹙：
“一个下午我们已经清理了几百具尸体，有些被人觉察到的还要做后续的清理工作，几件还好，可现在，我们的人手已经不足，如果数量再这样增加下去，事情很快就会被民众觉察，这和我们原本的计划不符，而且……”
他说到这里，语气也多多少少有些挣扎：“我们的敌人不应该是普通的民众，我们都知道这次实验是迫不得已，但是，至少也要在可控范围内，损失越少的人越好，不是吗？”
第一名老者听到这里再次对苏澈吼道：
“我们要的是活的实验材料，不是死的，这样下去只是毫无意义的内耗。”
苏澈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脸上始终带着无害的微笑，就好像他们的这些指责都与他无关一样，直到这些谴责告一段落，他才开口，语气竟格外的诚恳，表情隐约带着无奈：
“我明白诸位的意思，事实上因为游戏刚开服，实验也才刚刚开始，有些方面我们初始设计还有很大的缺陷和漏洞，我想诸位也明白，哪怕是一场最为普通的游戏，都需要经过多次的测试，可我们这一次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员来做这件事情。
毕竟，无论是实验器材，实验样品，药物，人员都不足，我这边也必须摸索着来。
而隐藏任务这么早被人发觉，也出乎我的意料。”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火气立刻消去了不少，只有开始的那名老者有些咄咄逼人的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更改实验程序吗？可在现在的情况下，是没办法……”
“请放心。”苏澈表示：“事实上，在游戏开始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一旦实验出现相对严重的问题，我们可以立刻进行修复，提示玩家立刻离开游戏，进行游戏升级。
在此期间，所有玩家可以自动脱离战斗状态，进行游戏登出。”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只要他们按照游戏提示明天准时登录游戏，就都还可以继续进行实验。”
听苏澈这么说后，后两人松了口气，只有那名老者依旧皱着眉，询问了一句：“如果他们不能按照规则在24小时内登录游戏呢？”
“那可能就需要再麻烦两位了。”苏澈对那两名身穿警服和军服的人说：“我们为了保证实验的连贯性和作用，采用了一些特殊药物，存在一定的药物依赖性和副作用，24小时内不再度注入，可能会有一些麻烦的事情发生，如果玩家不能准时登录游戏，恐怕需要两位帮助他们一下。”
那两人齐齐苦笑，两万多人，让他们怎么“帮”？可他们现在实际上又都是苏澈的手下，必须听令行事。
“请放心。”苏澈看出他们的无奈补充道：“我已经提出一些关于人员方面的申请，很快就有更多人手来配合你的行动，毕竟……”他停顿了一下，满含诚意地说：“这是为了全人类，你们说是吗？”
另外三人都点头，表示这种处理方式可以接受。
只是他们没发现，苏澈转过身去时候，嘴角挑起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
游戏里，听到苏言说报真实身份和家庭地址就给装备，周围的许多人都楞了一下。
他们无视了还在哀嚎的两人，马上就有人想爆个假信息给苏言，万一这个女人真这么蠢把匕首送出来呢？
有人想得更多一点儿，说不定这女人要真实信息是想要约一把，那可就艳福不浅了，立刻有好几个人都跃跃欲试。
“我说。”一个男人最先跳了出来：“我叫……”
他的名字还没有说出口，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直接传入脑中的游戏通知：
【所有玩家请在一分钟内登出游戏，游戏将在一分钟后强制关闭，进行升级服务！
再通知一遍……】
第32章 再见
苏言看着破旧房间里的npc，听着机械的毫无起伏又繁琐的游戏说明，心情实在算不上怎么好。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早知道会被强制离开游戏，她就早点下手了，怎么那么想不开，跟那些人废话。
至于这个离线说明，总结一下就是在说，24小时内必须重新登录游戏，最好是在每天12点整，另外遵循游戏保密协议，违背后果自负。
但苏言最感兴趣的则是这个游戏的作用，加入游戏里死亡现实真的会死的话，那这款游戏的意义在哪？
她想起游戏中的升级，难不成是……进化？可能吗？想想都觉得不科学，不过这已经不是苏言现在能解决和弄清楚的问题。
她暂时最感兴趣的是这个初始房间和面前那个讨厌的男性npc：“其他的事情另行通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不用看到你了？”
男性的npc完全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他脸上带着机械的苏言根本看不出来的笑容，按照程序说道：“游戏说明完毕，请做好登出准……”
感受到他的喉咙被割断，还像其他游戏怪一样喷出鲜血，苏言多少小小地惊喜了一下，她还以为这次还是打不到呢，哪怕是个复制品，杀起来也让她有种莫名痛快的感觉。没办法，哪怕分辨不出这张脸也有种越看越讨厌的感觉，实在是忍不住。
可惜的是，这个游戏怪格外的坚挺，他没有倒在地上，反倒是像在嘲笑苏言愚蠢一样直挺挺的站着，嘴里发出意味不明地“咯咯咯”声。
然后苏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看清时，眼前已经是登入游戏前的黑暗场景和游戏时间显示：【100年7月1日 16：43】。她这才有些无语地想到，那个“咯咯咯”声，大概是3，2，1的倒计时……
苏言郁闷地坐起身，摘下游戏头盔，好吧这个时间也不错，刚好可以做饭准备吃晚饭。至于游戏里死亡现实里会不会死的问题，总会有机会找人“测试”的，反正她又不是救世主，自己好好活着就行。
至于接下来，或者可以先喂饱自己，再去问候一下周晨医生？可又一转念，觉得现实找到的可能性略低，还不如睡个好觉，明天再去找，找不到就游戏里见。
对了，还可以测试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苏言想到就做，立刻站起身跳了两下，沉重的感觉和进入游戏的时候一样。难道自己猜错了？
“嘭~”、“嘭~”、“嘭~”客厅的户门传来了诡异的持续不断的敲击声，每敲一声，间隔两秒，那声音就像是小心翼翼测量过的，能让她在房间里听到，却不觉得吵。
苏言被另类的敲门声弄得一愣，自家那扇无论谁敲都和打雷差不多的门，竟然还能被敲出来这种独特的味道，还真是神奇。
仔细去听，感觉还带了点儿有气无力的委屈感，苏言鉴定，这敲门的绝对是个人才。不过想来她认识的人里，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人也只有辛天林了。
苏言猜得完全正确，此时某人就像一只回不去家的小狗一样，坐在她家的门口，确切说是坐在了地上，背靠着门，正在用脑袋向后撞着敲门……所以声音既不大，也不重，还间隔较长。
因为一下午受到冲击太大，辛天林又在想那些发生的事，门锁声响起他竟然没反应过来，门一动他更是联想到了无数恐怖片，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言打开门锁一推门，就感觉到了某人的重量，她毫不犹豫地用了一点儿力，直接导致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辛天林被推得和门一起45度旋转，差点儿撞墙。
辛天林还是在心脏要停跳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飞快地从地上跳起来，从门和墙壁的夹缝中挤了出来：
“啊！苏言！”他跳起来就要向苏言身上扑，就像是狗狗找到了自家主人。
只不过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苏言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了。
辛天林也不介意，他现在看到苏言就觉得心安了不少。可也因为苏言出现得太突然，他脑子一下子短路了。
“苏言！”不知道应该从哪件事开始说了怎么办？
没错，他就是见到苏言就呆软星人，开启了小朋友找家长模式，原本的算计呀，请求呀，全都变成了：大神，请让我抱大腿！
苏言早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自从他们两个认识，辛天林在她面前就是这幅弱鸡到不能更弱的模式，尤其是遇到他害怕的时候，那就是变本加厉，就好像她是护身符，只要带在身上就能驱邪避凶。
除了请客吃饭付账，看病吃药付账，或者是别的时候当钱包的时候还能有那么一丁点儿我其实也是有钱阔少的感觉，在自己又认不出来他的时候还能理直气壮一点儿，其他时候就是一推就倒的纸老虎。
但来她家找她这还真是第一次，苏言怀疑，辛天林应该是有那么点儿怕……怕被杀人分尸什么的。
真是没想到，游戏里她逼着他杀游戏怪后，辛天林没觉得她家是龙潭虎穴，自己是杀人狂魔，还找来了。
见苏言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而且感觉好像比以前更恐怖了，哪怕他比她高一个头，辛天林都觉得对方的简直能压过自己n倍，背后更是凉飕飕的，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事？”苏言挑眉，抓住门把手向回拉：“那再见。”
“啊！”辛天林赶忙抓住要关上的门：“有事，有事！”
苏言撇了眼他挂在门上的爪子，辛天林立刻就像被烫伤一样松了手，然后用可怜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苏言：“我真的有事。”说到这，他舔了舔唇，摸了下自己的后颈，不安地向楼上楼下看了看。
苏言瞬间笑了，辛天林的这种反应，毫无疑问地在他离线的时间里现实发生了什么，他还知道了一些什么，甚至可能已经遭遇了威胁。
把他扫地出门，还是认领回来听听看他知道什么？
苏言已经在瞬息之间分析利弊，但很快，就把这些念头都抛到了脑后，露出一个兴奋得有些扭曲的笑，有些人来找麻烦不是更好！那些人一定会知道些什么！只要弄到消息后，清理干净就行了！
第33章 确认
“就是这么回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辛天林进到苏言的家，里八嗦地说了一堆，最后焦躁地总结：
“我的两个朋友一个……可能已经死了，另外一个怎么都找不到，我也可能被跟踪了！我，我，我怀疑那个游戏有问题！”
“哦。”
辛天林快要郁闷死了，他说了这么多，苏言就给了一声“哦”，还能不能更简练？
好吧，都怪他自己，来之前他还想着迂回或者有所保留地把这件事情告诉苏言，这才有可能寻求到她的帮助，可被苏言那双眼睛那么一盯，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orz。
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暗骂自己白痴。这么说，谁会帮忙啊？当然苏言不是一般人，更没因为他可能会带来的危险，激动地把他撵出门外什么的，可这么淡定真的好么？
就好像他说了这么半天说得就是今天的天气还不赖。
对方“哦”然后就没了下文，这是要闹哪样啊！
见苏言还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辛天林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他豁出去了！他有点儿忐忑地蹲下身，然后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缩着脖子背对着苏言，天知道他这么做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他心里默默祈祷，苏言千万别像对付那些游戏怪一样踩断或者抹了他的脖子！然后才用手撸起了后颈的碎发：“我脖子后面有个针眼，就是玩了那个游戏之后才有的！”
苏言看了看那个针眼，真没想到辛天林竟然知道了这么多，也怪不得会被跟踪。
如果他知道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从他那个朋友的经历来看，游戏中死亡现实会死的可能性就已经无限增大。至于另外一个朋友的失踪，十有**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这件事情，而且做出了相对比较激烈的反应。
暂时可以推测，那些带走辛天林两个朋友的人正是《末世》的“危机公关”，目的当然是降低影响。辛天林被跟踪应该是一样的道理，他们有钱，还有一定的人脉，这种人和普通的自由城公民不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末世》带来麻烦。
可如果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要把游戏卖给他们？而且苏言对那个死亡玩家的父亲和继母也很感兴趣，他们在这场游戏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苏言，苏言？”辛天林还蹲着呢：“我说的都是真的。”
“哦。”被打断思路苏言没好气地又哦了一声。
辛天林要给跪了，“哦”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就在他纠结自己到底还能说什么的时候，苏言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想我做什么？保护你的安全？还是给你找你那两个朋友？”
辛天林赶忙回头：“我……”
“还有，你能付出什么代价。”苏言盯着他，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钱么？”
辛天林呆住：“……”他除了钱还真的没别的！他吞了口唾沫，突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知道这件事的风险很大，他甚至连那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
能有这么大手笔贩卖的游戏，死人了都能当做没事，又能让警方无视，让自由城首屈一指黑白两道都有人的安保公司都不做这份生意，就知道这水有多深了！
可他凭什么让苏言帮忙啊！钱么？那也太瞧不起人了。
他刚这么想，就听苏言说：
“对了，我们的账还没结清呢。”
靠这是什么神转折！辛天林orz，他有些脱力地摇晃站起身，开始掏钱包，然后抹了一把脸把抽出一打现金，还记得数清楚，不多不少地把游戏里代练的钱该付的付了。
不是他不想多给，可苏言这人就是这样，谈价钱的时候死要钱，可谈清了价格之后，多了她不会要！当然付完账之后，他更忐忑了，生怕被苏言扫地出门。
“我……”他舔了舔唇：“我……”除了钱还真的什么都没有！等等，色相勉强能算有……可他要是敢说出来，一定会被从五楼丢下去！
他正在满脸愁容地想自己还有什么，就听苏言突然说：
“如果你能做到一件事，我就相信你还有用。”
辛天林自动屏蔽了做不到这件事他就是没用的这个隐含意思，也忘了苏言这句话说其实没有半点儿承诺的意思，瞬间打起了精神：“什么事？”
“打电话给周晨医生，约他出来。”
“没问题！”辛天林立刻给手机开机，没办法，有苏言在旁边，他就很有安全感，开机之后立刻拨打了周晨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辛天林意外了一下，这个可是周晨的私人电话号码，不应该打不通才对。说不定是没电了，辛天林想了想，又打到了周晨的私人诊所，那里有他的助理，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下班。
甜美的女声接起电话：【您好，这里是……】
“周晨医生在么？”如果是平时辛天林当然会礼貌地听对方说完，可现在他哪有那个心情。
【请问您是？】
“辛天林。”
【您好辛先生！】那边的女声立刻热情了不少，显然知道辛天林是谁：【好久没见您……】
辛天林懒得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直接询问：“周晨医生呢？”
【医生今天提前下班了，现在不在。】
“能联系到他么？”
【好的，我现在就帮你联络。】可没过多久，对方有些懊恼的声音响起：【抱歉，辛先生，周晨医生的私人电话和家里电话都打不通。】
辛天林偷偷地瞥了依旧面无表情的苏言一眼，挂掉了电话，又开始问其他人，结果打了一圈和周晨有关系的人，要么是打不通，要么就是一样联络不到周晨！
难道……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忍不住问苏言：“周晨也玩《末世》了？”
苏言早就知道让辛天林把周晨约出来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论周晨死没死他都不是傻瓜，完全只是试一试，现在听辛天林问出这个问题，忍不住笑了，坦然地回答：
“没错，游戏里他‘消失’了，我想确认一下。”
第34章 难测
“消，消失？”辛天林一时之间言语不能，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周晨被苏言干掉了！这完全有可能啊！难道现实里周晨也会……死？
“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苏言也没在意辛天林突然之间全身僵硬，有点儿小遗憾地说：“游戏怪杀了周晨，但是他消失了。”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没杀成。”
听说不是苏言杀的，辛天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吓死他了有没有，万一周晨苏言都能亲手杀掉，那他……就更怕了啊！
他还没缓过神，就听苏言说：“走吧。”
辛天林楞了一下，走吧？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找到周晨，苏言觉得他没用，要把他扫地出门！？不要啊！他正想着用什么挽回苏言的心意，就听苏言说：
“我饿了。”
“饿了！？”
苏言瞥了辛天林一眼，那目光充满了嫌弃，就好像在说，废话，你也就有当钱包的用处了。
辛天林虽然被打击的不轻，却还不忘了阻止：“可是，说不定出门会有危险。”
苏言漫不经心地带好钥匙，就向门口走：“那你自己呆在这。”
辛天林立刻不废话了，他宁愿跟着！
两人一个坦然一个忐忑地走下楼，走出小区，走过了足有两条街，到了这附近最豪华的一家店，苏言无视了辛天林想要去包间的愿望，坚决要求呆在大堂。
辛天林自从离开苏言家小区，就觉得有些不安，但是一路上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也放下了不少心，可扭头看到了正在散发着浓浓低气压的苏言时，又觉得不安了。
“苏言。”他压低声音问：“有什么不对么？”
苏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要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她就不会这么郁闷了。
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她竟然没发现任何跟踪者的迹象，如果不是她的直觉出了错，那就是跟着辛天林的人已经不在了。
不过她懒得和辛天林解释，以免他问东问西，干脆地开始不客气地点单，专门挑贵的点。
可某个明显有受虐倾向的人却是苏言点的越贵他越开心，好吧，辛天林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用处的！虽然有点儿可悲……但他再一次坚定了苏言果然很靠得住的信念！
而他心里认为靠得住的苏言正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原本她还想着，有辛天林在，说不定能钓出来什么人，弄到点儿有用的消息。可现在看来对方好像已经放弃跟踪他或者说是抓捕他了。
那接下来是让他作死地再把这件事情大肆宣传当做诱饵捕猎，还是根据他之前的遭遇去找那对死了儿子却完全没放在心上的夫妻。
衡量了一下两种方案的可行性和危险性，苏言觉得，第一种虽然成功率很高，但是可能造成的麻烦却难以估计，第二种虽然那两人未必知道多少事情，成功率却高危险性低。
所以苏言很快就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你是说跟我去乌成哲家？”辛天林惊讶惊喜又忐忑：“真的？”
懒得回答这种废话，继续吃自己的。
“那，那里现在还会不会有危险？你，我……”
“快吃。”苏言催促：“吃完之后你去取钱。”
“哦。”辛天林虽然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加快速度赶紧吃饭，吃完先是跟苏言去附近的店买了一个毫无特色的黑色双肩背包，然后就被塞到了一处自动取款机前。
“能取多少取多少。”苏言指了指脚下四十升的背包：“最好能装满。”
辛天林：“……”钱他倒是不在意，可是自动取款机有取款限额啊！这个时间银行关门了，当然他倒是不介意去走特殊通道，可苏言显然是不打算那么做的，他只能任命地开始一次次地取钱，把所有的能用能透支的卡都取了一遍也没能把背包装满……
他有点儿沮丧，觉得自己好像更没用了，苏言却在用手掂了掂之后点了点头：“可以了。”
辛天林的心情又立刻好转了！
“走吧。”苏言单手把背包丢给辛天林，那力道把他撞的后退了一步：“背着。”
辛天林听话地背好，开始跟着苏言穿过街道和小巷，从还算繁华的路段再次回到了和苏言家那样，不，好像比苏言家还要偏僻，还要阴暗的地方。
他环顾四周，在自由城待了二十多年，自认为是个相当不赖的地头蛇，竟然都不知道这！这简直就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可他很快就发现，看到这大门只是开了条缝，接下去，门才真开。
自由城的这种街区，有人看到生脸孔，尤其是看到辛天林这个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肥羊出现，那必须来揩油呀！
立刻就有两人出现，被苏言轻松撂倒。
再来两个，再度扑街。
又来四个，倒地呻吟。
辛天林：“……”他偷偷地吐出一口气，转身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感谢苏言的不杀之恩！
苏言同样感觉很奇妙，她知道自己能打过这些人，但是却没想到可以这么轻松，这和梦里不太一样……
她握了握拳，见到那些人倒地的模样，听到他们的呻吟声，眼中再一次被血色沾满，脸上带上了兴奋的笑意，看着又一批走过来的人，终于来了！
她对最中间的那个领头的刀疤男说：“取货。”
数分钟后，辛天林呆呆地看着身处的地下室，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靠！这真的不是军火库！他也玩过枪，但华夏禁枪，他只敢在家里私藏了两把，和这里一比，就像是芝麻和西瓜！
这里竟然放置了许多型号的枪械，刀具以及警用物品，这真的没问题么？
最主要的是，苏言她是个学生没错吧，她怎么会知道这里，又怎么能刚才和那个领头的男人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暗语？
辛天林想不通，也没人在意他想不想得通。
苏言很快找出几样她想要的枪和刀和一些零碎的物品，然后招呼辛天林：“挑两把你觉得顺手的。”
辛天林一脸懵逼地选了两把他用过的枪，又像苏言一样选了一把匕首，然后……被带到另一处火药库……拿子弹……
等他飘忽地意识恢复正常，苏言已经选好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塞进了他们之前装钱的背包，又随手把枪和刀一股脑地丢进了那种平时装垃圾的黑色垃圾袋里，顺便也给了他一只。
然后两人又顺顺利利地离开。
辛天林：“……”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真的。
糊里糊涂地跟着苏言回她家，放下背着的背包，就听苏言说：
“休息一会儿，晚上12点出发。”
第35章 探查
辛天林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混黑道的，不，混黑道的绝对没有自己现在这么专业，不但背着装备，还怀里揣着着枪，腰上插着刀什么的……
当然他实际上好像没那么帅气，就说身上这一身言不知道从哪家晾衣绳上顺来的这套不合身的衣服就够糟糕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裤子短了一截，袖子上还有没洗净的不明污渍，如果不是让他穿上这身的是苏言，他打死都不会穿！
现在……不打死他也要穿。
苏言懒得理辛天林又在想什么，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说完率先出门，辛天林赶忙像跑腿小弟一样赶忙跟上，顺带着还记得关门，一直走到小区出口，他才想起来问：
“我们打车去？”
苏言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显然代表着：他是傻瓜。
辛天林惊悚了，总不至于跑到乌成哲家吧！自由城的城西到城东，不是要跑到天亮？等等，苏言走的这个方向也反了吧？他要不要提醒，提醒了会不会被揍！扛包小弟辛天林跟着苏言走了一条半的街，才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算说出来走反了这件事。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苏言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辆车的旁边。
辛天林也下意识地去看那辆车，自由城最多的就是这种低端车型，满大街都是一模一样的车。
苏言透过车窗看了眼仪表盘和车内的大致情形，对辛天林招了招手：“会开车么？”
“会呀。”辛天林奇怪苏言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他不管大车小车跑车玩过了不知道多少，怎么可能不会开车。
“那开吧。”苏言指了指那辆车。
辛天林：“=口=……”说的开车难道说的是开车门→偷车！这个他真不会！
苏言看到他的反应叹了口气，走到辛天林身后随手在他背着的包里掏出几样小工具。
然后辛天林就看到车门开了，车的仪表盘被撬开了，车打火了……
“上车。”苏言有些不耐烦地招呼，辛天林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钻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直到现在才想明白，苏言反着走可能是为了反侦查。
不过苏言没解释，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总之他觉得苏言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不但战斗力惊人，杀人（虽然是游戏里）眼都不眨，还会和黑道的对暗号，轻松地偷车，到底要不要这么厉害！难不成，难不成苏言是传说中的特工？特种兵？
学生的身份是伪装的？就在辛天林的脑洞越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苏言也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很快她就把那种没什么意义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开始思考起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管今天晚上的收获如何，她都打算白天找一找周晨，就凭他在游戏中的死亡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就值得好好调查一下，更何况，她已经猜到他会在哪了。
也许是脑补让时间过的特别快，额……也可能是苏言开车太快，等辛天林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熟悉的道路上，到了自己家的社区附近。
“哪道墙距离你朋友家最近？”
辛天林愣了愣，苏言的意思是，他们要……翻墙？
第36章 行动（二更）
辛天林一边听话的指路，一边又开始忐忑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苏言，这种高级社区的墙根本翻不了，不但墙本身的高度超过三米，上面还设了高压电网，根本不是普通小区那种没有杀伤力的电子围栏，而且全区域都有摄像头……额……
他们还没停车，位置也不是乌成哲家最近的那道墙，却只见苏言从车窗伸出手，她的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只摄像头爆了……
然后她就这样悠哉地沿着墙边开着车，把上千米长墙的摄像头全都弄爆了！
要不要这么凶残！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苏言，又去看她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苏言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她亮给他看，是一只小巧的弩，等等，这好像是最近小孩子中流行的一种玩具吧？牙签弩？靠，有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啊！
“我改造了一下。”苏言把最后射击爆了一个摄像头之后把已经没有枪钉的小弩丢到了辛天林手里：“其实我更喜欢钉枪，可它比这个贵多了。”
辛天林：“……orz。”所以就改造了小孩子的玩具！要不要这么凶残！
他再去回头看那被射烂的摄像头，社区的保安肯定会来查看的，他们接下去要干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他们这种高级社区，如果摄像头遭到破坏，必须马上进行处理，可摄像头的位置又通常在高压电网的旁边。
如果不想发生意外，保安们必须关闭电网，而这几十个摄像头换下来……怎么也够他们进去了……就在他想着他们接下来要准备爬墙的时候，苏言一个转弯将车开进了围墙反方向有树木遮挡的绿化带。
“下车。”
“啊？”辛天林呆了呆，现在就要爬墙么？位置好像不太对，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下车，跟着苏言开始在灌木茂盛的小路上走。
走了十几分钟，甚至还在路上看到了骑着电瓶车探查损毁摄像头的保安，他们完全没被看到顺利地走到了距离乌成哲家最近的一处出入口。
苏言用一块石头再次轻松地远远砸烂摄像头，一点儿都没有入侵者自觉地走了进去。
辛天林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没有保安！
“有什么好奇怪的。”已经带上卫衣帽子的苏言撇了眼带着穿着不合身衣服，带着鸭舌帽表情怎么看怎么傻瓜的辛天林。
“他们怕那一边有人捣乱，当然是这边的人去换摄像头。”
靠，这也要声东击西么！？
辛天林觉得自己已经穿越到了警匪片，他们还是当匪的反派！
苏言原本也没打算这么谨慎，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打算把小区里可能存在的“敌人”引出来，这样行事才可能顺利。
等辛天林从震惊惊讶自己的小伙伴原来可以这么厉害，一定是特种兵的想法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乌成哲家别墅的门口。
苏言瞥了一眼之后，就明白自己一定是想多了，辛天林害怕的那些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否则别墅里绝对不可能这么灯火通明。
苏言有点儿遗憾，不过也不算白来，看现在的模样，辛天林朋友的那对父母应该还在，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没有带着辛天林走有防盗装置的前门和窗户，而是看中了一处二楼的小露台。
“我们从这里上去。”苏言说完就已经开始爬雨水管，不过转眼间已经落到了露台上。
辛天林就傻了，他可没有这个技术啊！
苏言也看出来了，她扶了下额，觉得自己带的小弟实在是太废了，可还是指了指辛天林背后的背包。
某人悟了，从楼下有点儿小费力地向上丢，苏言伸手接住，然后把一根绳子的一头丢下去。
辛天林看着那根细软的绳子，他觉得爬这玩意真的没比爬水管容易，不过踩着墙壁应该能上去吧……大概。
不等他再去脑补自己脚踩墙壁拉着绳子，仿佛特工一样地向上爬的时候，苏言做了一个用绳子缠腰的手势。
哈？
辛天林听话照做，然后……然后他这个75kg的汉子被苏言轻松拉、上、去、了！向拎货一样拉、上、去、了……
第37章 入侵
等辛天林平稳地站在乌成哲家的露台上，他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到底他是汉子，还是苏言是汉子？还是自己太妹子了……呸呸呸，自己可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么妹……不，不汉子过！好歹自己也比苏言高了一个头！185公分！
苏言瞥了眼又在双眼放空的辛天林，她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神游病史了。随手把包撇到他怀里，砸醒，示意跟上。
辛天林回神，赶忙跟在苏言的身后，然后就看到苏言悄无声息地就拉开了上了锁的推拉门，然后像是走自家地方一样，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随意查看了一眼，径直走到了走廊上。
到底是他来过乌成哲家还是苏言来过乌成哲家？辛天林持续怀疑人生中，他都没有这么熟好不好！不过这一次他没时间神游了，自从这间的卧室门开启之后，已经能隐约听到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吵架声。
“乌显宏你听着，你大儿子已经死了！”一个女声怒吼，辛天林听出了这个声音是乌成哲继母的：
“你不也听到了那些人说的了么！他们要你把他的东西全都销毁！销毁你懂不懂，把这里烧了就行了，你还要留着这做纪念！？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以前那个死女人！”
另一个中年男声同样不甘示弱：“你这个女人别捣乱行不行，我不都说了，我要找东西，找东西！还有东西没找到！这东西是那些人要带走的！你别无理取闹！”
女人更怒，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我无理取闹！到底是谁无理取闹，直接烧了这儿，那东西不就销毁了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偷藏点儿那个死女人的遗物！”
“都说不是了！”男人的声音也拔高了两度，然后又压低了声音低吼：“楼下还有保镖，别什么都说！”
那女人听了这话似乎也知道自己之前有些失言，赶忙闭嘴，然后声音低了下去，接着辛天林听到“嘭”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就什么都再也听不到了。
苏言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挑了挑嘴角，又向楼下的客厅扫了一眼，有3个保镖正在一楼，他们悄无声息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两个站在门口附近，一个站在角落，位置很讲究，可攻可守，可见训练有素。
如果不是苏言藏身的位置实在刁钻，刚巧在一只柱子的暗影中，而且连半点儿脚步声都没有，或许已经有人觉察。
苏言指了指辛天林的脚下，示意他站在门口别动。
知道楼下有保镖，辛天也不敢乱动，举手表示会老实呆在原地，可苏言接下来的举动却把他吓了一跳，苏言用手指弹了一下装饰栏杆，那栏杆竟然发出了很大的金属嗡鸣声。
几乎是立刻，辛天林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他就想炸了毛的猫一样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乌成哲家的保镖十有**认识他啊！要不要退回房间？苏言不让他动，还是不要动了吧……
他的纠结显然很多余。
那个上来探查的保镖，刚在旋转楼梯上露头，连看都没看到他们的时候，苏言就以辛天林瞠目结舌的速度，一个纵身跃了过去，然后一脚揣在了那个保镖的头上，将他直接飞过楼梯扶手摔到了楼下。辛天林连声闷哼声都没听到。
辛天林：“=口=……”要不要这么凶残，这是现实啊，现实，不是游戏啊！
就在他脑子里弹幕在刷屏的时候，再次听到了来自楼下向上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这次显然谨慎得多，辛天林甚至可以想象出，保镖举着违禁枪支边走边准备射击的模样……
但更凶残的一幕出现了，他竟然看到苏言突然改变了位置，走到二楼走廊的一处栏杆旁，然后……跳，跳下去了！
难道是要从保镖的背后出击？他正脑补着，很想自己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还在挣扎呢，苏言已经拍着她那身看起来穿着像乌鸦一样黑漆漆的卫衣上楼了……上楼了……
这就结束了？
辛天林觉得自己用来想象的脑细胞好像都多余了……他提着心，走到走廊的装饰栏杆边向下看去，果然三名保镖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过没看到血迹，大概……可能，没事……吧？
辛天林带着那么一丢丢没用的同情心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他们被苏言揍的时候，一定疼死了吧？别的，就没有了。
苏言早就对辛天林的脱线习以为常，她越过他的位置，向之前有过争吵的房间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压低脚步声，而是像平时一样悠闲自在。
辛天林吞了口唾沫，那个门上锁了，苏言是会像开车门一样开锁？还是会一脚踹开！有点儿期待怎么破？
结果却见苏言伸出手，然后“咚、咚、咚”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就像打算去别人家做客一样，还挺礼貌的！
辛天林：“=_=……”他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好像总是跟不上苏言，怎么破？难道真的要吃补品了？不过敲门真的管用么？
还真管用……
“出什么事了！”乌成哲继母一边抱怨着一边拉开了门，看到苏言的时候“啊！”地尖叫了一声，显然吓了一跳，可很快她就因为眼前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惊吓变成了暴躁：
“你谁呀你！？”她对着楼下喊：“江毅你们搞什么，这人是谁，你们怎么把她放上来的！你干什么你，出去！”
苏言对对方的尖叫声听而不闻，而是径直走到房间里，看到了乌父乌显宏。
乌显宏显然比自己的老婆要警惕得多，见到苏言走进房间立刻警惕起来，拿起手机，就要拨打，只是下一秒，他只觉得钝痛袭来，一只脚揣在了他的手上，手机从手中飞了出去，竟然落到了对面女孩的手里。
他脑中警铃大作，转身就要跑，可下一秒只觉得右膝剧痛“啊！”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乌母正在向外头探看，刚看到辛天林，警惕地竖起眉，就听到了老公的惨叫，一回头，看到那个女孩好好的，自己老公已经躺在地上呻吟，也知道情况不好，就要大叫，结果她一声哼还没发出来，只觉得头被什么抵住，一个好听的女声出现在耳畔，声音很温和，话的内容却一点儿都不温和：
“不想死的话，安静一点儿。”
第38章 胁迫
乌母还想尖叫，可当她的目光落在苏言的脸上看清她的表情，别说是叫了，牙齿都有些打颤。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的确，苏言的脸上还带着笑，甚至还露出了她漂亮整齐的八颗牙齿，可那笑的感觉太奇怪了，还带了一点儿鼓励的意思在，就好像在说：你快喊啊，你喊了我就可以杀掉你了。
乌母从来没有见过正常人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瞬间吓得不敢再说话。
可等看到辛天林走进来，她所剩不多的理智让她意识到，这一切和辛天林脱不了干系，这个女人一定是他找来的！
就是这些个混小子给乌成哲出主意，让她一直都没能把那些应该属于她的钱弄到手！现在那小子人都死了，他的朋友竟然还来找麻烦！即便她不敢说话不敢动，可她看辛天林的目光中隐隐透着怨毒。
辛天林没理她，他看着苏言张了张嘴，想问她能不能现在就问乌成哲和荀昂的事情，可对上苏言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立刻闭嘴了。
他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了苏言的意思，她才是领头人，自己只是个跟班的，她不同意，他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
辛天林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开口，而是从腰里拔出了自己准备的匕首，有点儿不熟练地学着苏言之前抹人脖子的样子，抵在了乌母的脖子上。
苏言对辛天林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至少他弄清楚了到底谁才是老大。
她放下手里的枪，撇下战战兢兢地乌母，向躺在地上，已经连呻吟都不敢发出，咬着牙，脸色发青的乌父乌显宏看去。
乌显宏驰骋商场多年，也是有些见识的人，他在被苏言轻松一脚踢坏膝盖骨的时候就明白今天恐怕要遭，在看到苏言手里拿着的枪时，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再看辛天林的态度，他已然明白了今天这里到底谁说了算，他吞了口唾沫，看向一脸轻松表情的苏言，在心里暗暗揣测，能不能用钱把苏言打发走，哪怕知道辛天林比自己有钱，他也要试一试：
“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多少都可以给。”语气比白天对上辛天林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求你别伤害我和我老婆。”
苏言可不会被轻易蒙混过关，她脚步平稳地走到乌父眼前，俯视：“你对《末世》游戏知道多少？”
乌显宏的眼皮跳了跳，却试探地回答：“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原来你不明白。”苏言自言自语。
下一秒，房间里突然出现一声“啊！”痛苦的惨叫，乌显宏的腿上已经多出了一个洞，血喷溅出来，洒在房间的地毯上，看起来要多触目惊心有多触目惊心。
“啊！”乌母看清这一幕也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看着苏言瞪大了眼睛，也不管辛天林的匕首还抵在她的脖子上就直直的向外冲去，逃出去就好了！只要逃出去就好！
可苏言很显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只听“啊！”地又一声惨叫，乌母也跌倒在了地上，之前在乌父腿上留下一个洞的匕首已经插在了乌母的腿上，位置分毫不差。
苏言没有理会那两人的哀嚎，只是有点儿嫌弃地看了眼辛天林。那意思很明显：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辛天林哪怕再有准备，也被苏言那么突然的出手伤人吓了一跳，但现在他已经没心情去想那种事情，反而觉得自己办不好这种小事情真实太烂了。
他是胆子小了点儿，在苏言面前也早就没什么面子可言了，可他一点儿都不想让苏言瞧不起好不好！
他心一横，收回自己的匕首，弯下腰，在乌母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惊恐的叫喊声中，一把拔出了苏言的匕首，重新抵在了乌母的脖子上。
“再乱动，宰了你！”辛天林此时的眼神竟然和苏言有那么一点儿的相似。
冰凉的触感，尖锐的痛觉在乌母的感官中无限放大，眼中之前怨毒全都化作了惊恐和哀求。
另一边的乌显宏更不好过，即便苏言下手极准，避开了主要的血管，可那痛觉可一点儿都没打折扣，乌显宏刚才就被踹断了骨头已经疼得不行，现在又加了一个窟窿，想也知道那感觉有多疼。
苏言看着他笑了笑，声音温和说：“现在知道我在问什么了吧？”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我，我，我……”乌显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有些恐惧和挣扎的神色，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挣脱的困局中，告诉苏言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会不会被灭口？而且他知道内容有限，会不会被以为是故意隐瞒？
转瞬之间，他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
可苏言却没有这个耐心再等下去，她不耐烦地瞥了眼乌父，又看了眼躺在地上，面带惊恐的乌母：
“既然你们两个都是知情人，那只留下一个就行了。”苏言摸了摸下巴：“这样好了，你们两个谁能提供有用的消息，我就留下谁的命。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了乌母的脸上，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乌母原本就紧张到了极致的情绪终于失控：
“我说，我什么都说！”她尖叫着，因为晃动脑袋，辛天林手拿的匕首把她的脖子划出一道细痕，但也许是腿上的痛觉更大，也可能是神经已经紧绷到极致，她根本没有觉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说了，她就不会死！
她语无伦次地喊着：
“是游戏头盔，游戏头盔！乌成哲死了，他们要另一个人的头盔！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死的！有人给乌显宏打电话，叫我们来善后，叫我们不要把乌成哲的死说出去！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就死在客厅！早就没气了！对，对了，那个姓荀的小子，不依不饶，我们就给那些人打电话，他就在外头被车撞了！
他们说没找到他的游戏头盔，让我们找找，找不到就毁了这里，让别人找不到就行！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别杀我！”
第39章 攀咬
辛天林拿着匕首的手有些抖，他没想到自己的推测都会变成现实，乌成哲是真的死了，荀昂也出事了，甚至可能已经……
他看着匕首下的女人，眼中隐隐显现恨意，如果不是她，不是他们，荀昂至少会没事，他们也能一起调查乌成哲的死因！现在乌成哲死的不明不白，荀昂生死不知，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两个朋友一天之内全都不见了，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他真的有种想要把手下的人捅死的冲动，哪怕他知道这种想法一点儿都不理智！他手里的匕首还是忍不住向前送了送，吓得乌母全身都开始打颤：
“我、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说会放、放过我的！”
苏言看了辛天林一眼，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你还没说‘他们’是谁？”
“是京华城的人，是国家的人！”
辛天林愣了一下，蹙眉。
苏言却只是微挑了下眉，不觉得意外，一款可以让现实的人死亡的游戏都能贩卖，必然是要有强大的背景，除了国家做背景外，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不但能让警察对死亡事件视而不见，能够扫尾扫得干干净净。
“国家的人，你骗谁？”辛天林这个跟班小弟终于起到了他应有的作用，不管他到底信没信，反正他抓住了乌母的头发，匕首又向前送了送，此时恶狠狠的模样看起来还挺像劫匪的，乌母只能拼命地向后仰却又躲不过，哀求地说：
“我说的是真的，我要是说的是假话就天打雷劈，他们真的是国家的人，不照他们的话做就要蹲监狱，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是被逼的！”
辛天林怒目而视：“荀昂不见了难道不关你们的事？
“就算错也是乌显宏的错，是他打的电话！”她赶忙甩脱责任：“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荀、荀，都是乌显宏打得电话！”
“什么和你没关系！”听到自己妻子把什么都说了，乌显宏早已脸色煞白，他根本不是重感情的人，常年和乌成哲关系不佳，死的时候也没感觉多伤心，此时听到妻子推卸责任的话也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再对上苏言似笑非笑的双眼，恨不得把跳过去先捅了自己老婆：
“要不是你说荀昂那小子太烦人，弄不好要给我们惹麻烦，非要我打电话给那些人，荀昂怎么可能出事！都是你！你不是早就盼着乌成哲早死么？”
“我贪图，你就不贪图了！”乌母现在只想着怎么脱身，当然要拼了命地推卸责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那个死了的，那个老婆家多有钱！你不也想着，乌成哲死了钱就都归你了！听到他死了你开心吧！”
乌显宏也不甘示弱：“开心的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闭嘴。”苏言对这些事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觉得吵，凉飕飕地吐出两个字，让原本攀咬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瞬间消音。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原本就因为失血开始变得苍白的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苏言先看了一眼乌母，评价：“刚才你还算识时务。”转向乌父：“看来你没用了。”
“不，不，不！”乌显宏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苏言，最后那一根警惕的神经也断裂了，再也不敢隐藏半点儿的消息：“我，我，我知道《末世》是一款实验游戏！这个消息我是从辛永飞那里听说的！”
辛天林听到“辛永飞”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乌显宏：“你说我爸知道？”
苏言直到这时才提起一点儿兴趣来，而辛天林却觉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和他爸的关系是有一点儿僵没错，一两个月不打电话也不见面也是常事，可是……可是……
他丢开乌母，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打给自己的父亲，耳边响起的提示音却是：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电话打不通在意料之中，辛天林之前好像就打过，所以苏言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只是转身一脚踩在了乌显宏的伤口上：“说话只说一半是不对的。”
“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我偷偷听到的！三天前辛永飞给一个人打电话的时候偷听到的！后来他就不见了！！所以那些人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了，我怕和他一样！”
辛天林脸色越发难看，三天前？突然不见了，怪不得从之前开始打电话就打不通。
爸爸知道游戏是实验却没有告诉自己，辛天林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可想到他的失踪，这更让辛天林更加坐立不安。想到了乌成哲，想到了荀昂，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苏言分辨了一下乌显宏话的真假，连贯起前因后果，事情已经很清晰了。
辛天林他们拍下游戏，乌显宏偷听到游戏是实验这个信息，发现辛天林的爸爸失踪，可能是处于不信，也可能是希望自己儿子早死接手他的财产，所以他没有告诉乌成哲，游戏开始乌成哲死亡，他接到电话，想到辛永飞和自己儿子的遭遇不敢不信，所以来到这里善后。
发现被干扰，他先后举报了同时玩家的荀昂和辛天林，留在别墅里找游戏头盔。
他之前和他老婆争吵，不愿意离开，恐怕是想要找到游戏头盔之后，多一个保命的筹码，甚至是抱着自己也要找人研究一下的想法。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所以才会滞留在这里。
理顺这一切，苏言已经对这两人失去了兴趣，她转头看向还在打电话的辛天林：“去找游戏头盔。”
辛天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荀昂的？”
“废话。”苏言就差对这个脑子总爱短路的小弟翻白眼了：“你之前不是说过，你那个朋友喜欢手里玩东西，还喜欢藏东西。”
下午见到苏言的时候，紧张的辛天林为了让苏言相信，里八嗦地把他们朋友三人的底儿都掏出来了，什么乌成哲从小就正儿八经，实际上满肚子坏水，总是耍他。
荀昂看起来傲慢，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小的时候却在继母手底下吃都吃不饱，养成了有吃得要么就往嘴里放，要么就在手里抓着死不放手，实在抓不住了就要藏起来的习惯，直到现在，他有感兴趣的东西，怕被别人拿走，都会到处藏。
所以那些人要找的游戏头盔……辛天林飞快地冲出房间，冲到了乌成哲家的阁楼，在屋顶上的装饰烟囱里找到了被包成一个粽子的游戏头盔。
第40章 实验
看着辛天林竟然将他们找了这么久却没找到的游戏头盔带了回来，乌显宏两夫妻面如死灰。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意味着，他们不但没有做成那些人交代的事情，也对这两人失去的利用价值。就像和他们想到了一块儿，苏言开口了。
“我可以坦白地说，你们都没用了。”她的语气中多少带着点儿小遗憾，却让那对听到这句话的夫妻吓得魂飞魄散。
“但是……”苏言从辛天林手里拿过头盔，对早已因为惊吓过度，变成惊弓之鸟，意识都有点儿恍惚的两人说：
“我正好想做一个小实验。”苏言像转篮球一样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头盔。
两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发抖，却没人敢在此时反抗，别说是反抗了，他们现在连反抗的想法都是奢求。苏言在他们眼中已经太可怕了，哪怕想要动一动，就会在身上多添一个窟窿，她连威胁都不屑威胁。
如果和一个人的实力差不多，或许会想着拼死一搏，可当知道这个人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个蚂蚁那样简单的时候，就像一个人掉进了猛兽兽群中一样，仅仅是那种气势，就可以让人失去一切反抗的能力。
脸盲的苏言才看不出他们此时的表情有多扭曲，她只是陈述事实：
“我想你们现在都猜到了，乌成哲是因为这款游戏才死的，或者说是被这种游戏头盔杀死的。”
两人张开了嘴却只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牙齿碰撞声，却听苏言接着说：
“这款游戏有一个很有趣的规定，在游戏开服之前就反复宣传：不能使用别人的游戏头盔。”苏言把头盔丢起又接住：“你们试试怎么样。”
“不，不，不要……”
“求您……”
“你们放心。”苏言笑了笑：“你们刚才表现还不错，所以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试，放过另一个人怎么样？”
“让他（她）带！”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苏言扶额低笑，露出一副很发愁的模样：“你们这让我怎么选？”
“就选他（她）！”两个人又一次齐齐开口。
辛天林简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觉得自己的三观今天已经刷了又刷，看着脚下的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目。
他们以往在乌成哲，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恩爱呢？他们所谓的真爱才结合呢？真tmd恶心。
辛天林又看向苏言，他不太不明白苏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游戏？辛天林说不清，但他却一点儿都不反感苏言这么做。
在两人“选他，选她”的背景音中，苏言沉吟了几秒后拍了下头盔：“你们猜拳吧。”
两人诧异地看向苏言，表情更扭曲了。
“不愿意？”她的声音有些遗憾：“那我一个个试就好了，说不定结果不一样。”
“愿意，我们愿意！”
苏言瞥了眼辛天林，辛天林顿时有种扶额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哪怕自己都觉得尴尬癌要犯了，还是开口喊口号道：
“你们准备，石头，剪刀，布。”
两人颤巍巍地慢吞吞地隔空出了拳头。
“太慢了。”苏言不满。
辛天林看着那两人扭曲的表情，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点儿罪恶的快感，他对苏言建议到：“谁出的慢，就直接选谁怎么样。”
苏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主意不错。”
“石头，剪刀，布。”
这一次，两人出得很快，马上分出了胜负，乌母出了剪刀，乌父出了布。
第41章 下场（二更）
“看来结果出来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苏言笑着看向面如死灰的乌父，他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不停地趴着向远离苏言的方向后退，就好像这样就能远离自己的命运一样。
而另一边的乌母此时却显得十分激动。这种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劫后余生感，没有让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反而让她整个人亢奋到了极点。
“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她的这种反应瞬间激起了乌显宏的怒意，他不敢反抗苏言没错，可也让他心底堆砌的愤怒到达了顶点，他指着乌母的鼻子骂：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该死的是你！你不是说爱我，你怎么不去死！”
“呸！”此时亢奋的女人也许是认定了乌显宏死定了，也许是以往的愤怒压抑到了极点，同样对着自己的丈夫破口大骂。
“我早就想你去死了，说什么喜欢我，其实你不就是把我当做一个玩物？我比那个死女人有钱，我可以任凭你摆布！我呸！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死！你要是死了，你的一切就是我和我儿子的了！”
乌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乌母却显得越来越兴奋，也许是觉得自己安全了，也许是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她对着苏言说道：
“他死了，我就能得到他的全部财产，我会给你钱一大笔钱，辛天林就是花钱请你来的对么，我可以给你更多只要你放了我！”
苏言听到这，才皱了皱眉，她摸了摸下巴，扭头问辛天林：“我说输的那个人要带头盔了么？”
辛天林愣了愣，嘴角忍不住上挑，语气平静地说：“没有。”
“所以是赢得人要带头盔哦，夫人，太遗憾了。”苏言装模作样地就像那些宣传片一样夸张的说：“接下来，您将体验本世纪最出色的一款真实度99.9%的全息游戏，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当然……”她停顿了一下：“也许是也是您人生的终点。”
在乌父瞪大了眼睛，乌母的尖叫声中，辛天林抓着女人，苏言轻松地将头盔盖在了她的头上，目镜化作黑色，眨眼间，乌母抽搐了几下，头垂了下去。
辛天林的手下意识地松开，女人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另一头乌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抖如糠筛，他应该笑那个女人自掘坟墓，可他现在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辛天林带来的女人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会不会把那个头盔带在自己的头上？
他惊恐地看着苏言啧啧了两声，然后把游戏头盔从女人的头上拔了下来，他害怕地只能求饶：
“求，求你！饶，饶了我！”
“你在怕什么？”苏言把头盔丢给辛天林，笑容灿烂地走向乌显宏：“不都说了，只用一个人试头盔，我说话算话，我过来是给你看一样东西的。”
说着苏言口袋里掏出一只始终露在裤子外一角的手机，停止录像，然后调到了某个位置：
画面中正是乌显宏狼狈的模样，他声嘶力竭地说：【我，我，我知道《末世》是一款实验游戏！】
乌显宏惨白的脸色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苏言，一时之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言叹了口气：“难道不懂么？你现在已经和我们一样了。”说着苏言拿出乌显宏的手机在手里把玩。
乌显宏终于反应了过来，知道游戏有问题的辛永飞被带走了，对这件事穷追不舍得荀昂被带走了，苏言是在威胁他，或者说她打算利用自己，所以才没有在之前杀掉他！
再仔细想一想，也对，辛天林和这个女人好像都是玩家，既然是玩家就意味着他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有什么事情就都不好自己去做，那么……她是需要一个帮手！？
弄明白这点，他心安了不少，只要自己有利用价值，这个女人就不会轻易至他于死地。
苏言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可从对方变得稍显平稳的呼吸就能清楚地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之前的话，她微微偏开头，露出一抹笑。
可看到她此时的笑，辛天林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这简直和苏言在游戏里杀人前的表情一样。不等他多想，苏言就对他招了招手，辛天林听话的到了她身边，苏言伸出手在他背后的背包里翻出来一把匕首，丢到再次恐惧起来的乌显宏面前。
她还好心的“安慰”：“告诉你个‘好’消息，其实你老婆没死，现在是游戏关闭期。”
乌显宏和辛天林两人齐齐愣了愣，然后像乌母的方向看去。果然，如果仔细看，能看到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腿上的伤口也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流着血，因为都不明显，他们也太紧张了，根本没察觉。
只是片刻之后，乌显宏的脸再次变得扭曲，他看了眼地上的匕首，似乎明白了苏言的意思。
“我想你是聪明人。”苏言笑了笑，拍了拍辛天林背上的背包：“我们走。”
虽然不知道苏言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但此时辛天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听话地跟在苏言身后向外走。
乌显宏见他们真的离开，眼中才露出了明显的恨意，果然是年轻人，就是这么天真，他想。
不过应该感谢他们留下来的匕首……他隔着袖子抓住匕首，确保上面的指纹存留，这才有些艰难地向自己的妻子身边爬去。
腿上的伤口不算深，此时却因为艰难的爬行再次撕裂，不过乌显宏并不在意，他执着地爬到了自己昏迷的妻子面前，露出一抹阴险地笑，狠狠地将匕首刺向了她的胸口。
没有利器插入**的声音，乌显宏只听到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咔哒”声。
“轰！”地一声巨响，把走在路上心情沉重的辛天林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远处，乌成哲家的二楼已经被火海淹没。
苏言瞥了一眼说：“烧得挺漂亮。”见辛天林看过来，她笑了笑：“让他们自己毁尸灭迹，多好。”
辛天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他心里却隐隐生出了些许快意。
“走吧。”苏言招呼他：“我们明天还要去找周晨医生。”
第42章 找寻
阴暗的狭小空间中，周晨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为了逃离那些人的抓捕，他已经整整躲了15个小时。
所有能去的，可以躲藏的，他认为还算安全的地方都不安全。
此时，这个反而是他认为最不安全的地点，却成了他的暂时的容身之所。这里他们之前来过了，希望不要再来，他已经没有其他的藏身之地可以逃了。
****
自从确认自己的父亲已经失踪，两个好友一死一失踪，辛天林的脑子里就乱糟糟的，哪怕到了自家经营的豪华酒店，发现还和从前一样畅通无阻，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让他心情好上半点儿。
可为了不显得太异常，他不得不强忍了半个晚上，天亮了才那些父亲的手下和员工打电话。可那些人竟然口径一致的说，父亲出差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辛天林现在觉得自己就好像掉进了沼泽，越挣扎陷入的就会越深。但不挣扎，迟早都会被吞没。
扭头看向旁边一边吃早餐一边查看着新闻的苏言，辛天林觉得，果然还是苏言最靠得住！
昨天晚上他就问过她，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不会有人调查抓他们么？
苏言的回答却让辛天林觉得心情复杂极了。
“你觉得会有人认真调查？”晚上他们沿着火警传来的反方向走，因为突发的爆炸小区出口的保安全都去救火了，他们又一次畅通无阻，苏言轻松地砸烂沿途摄像头，他们就像进来时候一样顺利地离开。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昨天死亡的玩家人数一定超过300人甚至400人。这些人总不至于都像我一样一个人生活，但也不至于都像你们一样受重视。
但既然是实验，这些遗体也就都有价值，那些玩家的家属也需要安抚，这些肯定都需要人去善后，有些只要警察就行，有些就需要那些跟踪你的人。”
苏言说到这的时候还笑了一下。
“他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人手？要是有根本就不会让那对夫妻去找头盔。
再说总有人需要推卸责任。比如社区的物业安保，乌家雇佣的保镖，他们的责任可不小。说不定业主会集体声讨他们，保镖的所属安保公司也要倒霉。
对了，被谋杀和意外死亡的处理方式可不一样。
谋杀案件处理的周期不短，尤其是现在，受害者的资产可能还要被冻结，啊~那他们的遗产继承人们就要头疼了。”
也就是说会有人“帮助”他们扫尾……辛天林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还挺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看向手机上之前弹出的新闻：
上面的配图正是乌成哲家别墅的远景，【高级社区别墅突发煤气爆炸事件，2死3伤。】再去看下面的详情，竟然暗指死者煤气使用不当……
辛天林有点儿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大概是觉得有点儿可笑吧。
再下拉，一条相关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1日晚23：00某高级公寓发生火灾。】
上面的地址有点儿眼熟，辛天林多看了两眼，等等，他表情一僵，这不是他刚从别人那问出来的周晨家的地址么？
他赶忙把消息给苏言看。
苏言只是“哦”了一声，就开始继续吃早饭，见辛天林一脸你怎么这么淡定的表情。苏言瞥了他一眼，“我是要找周晨没错，但他又不可能在他家。”说到这她含糊不清的吃着东西补充了一句，“周晨可不像你这么傻。”
躺枪的辛天林郁闷地发现，苏言说得还真没错。
自己这一天的反应还真不怎么样。除了认准了苏言这件事没做错，其他的反应简直逊毙了。不过辛天林最大的优点就是抗打击能力强，反正苏言说什么他都乖乖听就是了。
某大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实际上有些抖m倾向。
“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苏言又问了一句。
辛天林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应该马上就能送来。”
“那准备一下。”苏言已经吃完：“我们准备去‘上班’。”
一小时后……
脸被化妆品涂黑的辛天林带着帽子，穿着电力公司维修工的工作套装，跟在苏言的身后进了自由城最豪华地段的办公大楼的物业管理办公室。
苏言现在的装扮就像一个皮肤黝黑的矮个子青年，她拿着一张伪造的电力公司通知交到这里的负责人手上，上面的内容辛天林看过，大意就是，夏季因为线路老化等原因，意外事件频发，电力公司从今天开始要对各大办公区进行维护检查。如果出现问题，需要物业方面积极配合，并进行人员疏散等工作。
说起来苏言的这个通知也不全是造假，辛天林昨天看电视的时候还看到自由城当地新闻频道宣传这件事。只不过，华夏人都知道，某些事情通知快，但效率是个大问题，苏言顶多是打个时间差。
检查过两人的证件，物业就派了一个保安带他们去检查。
辛天林哪会检查，他有些怕穿帮。可没想到的是，苏言竟然还挺专业一个个电力相关的房间走过去，该检查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至于他就是完全是个打下手的。
结果频繁引得保安侧目，辛天林还听到走在前面的保安对苏言说：“哎，我本来以为你同事人高马大会干活，原来是给你打下手的？”
苏言笑了笑竟然还挺憨厚，话却一点儿都不憨厚，用故意压低了有点儿中性的声音说：“他是来我们公司实习的，关系户。”
辛天林郁闷地发现那个保安看自己的眼神更不对了！
不过苏言一点儿都没打算理解跟班小弟的郁闷心情，不到一个钟头，她已经通过所谓的“检查”把大楼的构造摸得差不多。
事实上，她原本对这里也不算特别陌生，毕竟两个月的时间里也来了十来次了，这里的18楼可就是周晨医生的诊所。
第43章 蒙混
辛天林老老实实地当关系户，做打下手的跟在苏言身后，依次和她走完配电间，报警阀间，通信办公室，监控室等一系列的房间，他哪怕知道苏言是来找周晨的，可总有一种好像不太妙的预感。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尤其是在看到苏言“检查”的同时，总是在保安不注意的时候往某些管道、房间不起眼的角落貌似不经意地拍上一拍的时候，辛天林的眼皮就直跳。
等到他终于有机会看清苏言到底干了什么时候，更是额头冒汗喉咙都开始发紧。
那个……如果他没看错，苏言刚贴上的那疑似口香糖的玩意，好像是昨天晚上苏言从那个地下军火库里买回来的……塑胶炸弹！
她到底要做什么呀！事实上，等辛天林发现苏言贴的一块块大大小小的“口香糖”都是塑胶炸弹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木的，而他们已经走过了所有地下和一楼的所有设备用房。
那名明显话比较多的保安还感叹了一句：“你们真认真。”
辛天林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是、是够认真了，认真在给你们的大楼装炸弹……辛天林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相信苏言的人品，还是因为他能信任的只有她，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有点儿同手同脚地打算继续跟着苏言向顶楼的设备用房进发。
可他忘了，他们根本不是来干活的，苏言怎么可能按照正常的路数来。
他们正在向货运电梯走的时候，苏言突然和多话的保安青年感叹：“这栋大楼装修的真豪华。”
“那是。”保安提到这个与有荣焉：“除了中心广场商圈，自由城只有我们这个办公区最高端。”
辛天林就见苏言明明来过多次，却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好奇宝宝地看着一楼大堂那边感叹，“你们这管理真严格。”
“是呀，所有没带卡的人都要抵押身份证明。”说到这，青年有点儿得意地说：“当然我们就不用了。”
辛天林黑线地又听苏言恭维了几句，他们理所当然地从内部员工货梯转移到了办公人员使用的电梯那边。虽然不知道苏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塑胶炸弹他都能忍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老老实实跟在苏言身后等电梯。
这个时候已经九点一刻，过了上班的早高峰时间，等电梯的人已经不那么多，但大都显得比准时到达的人显得焦躁了不少，辛天林对这种事情兴趣不大，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苏言和保安小哥聊天。
心里暗叹，他都不知道苏言这么能鬼扯，这都说的什么和什么啊，只是乍一听好像没什么内容，再仔细听过去，结合之前苏言“检查”时候的那些闲聊，她好像把保安换班，人员执勤，保安青年同事的小习惯打听的一清二楚。
扛包小弟辛天林测过身子抹了一把脸：“……”他们真的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做间谍的？
等电梯到了的时候，苏言已经能把需要打听的事情都问得差不多了，他们和六七个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穿工作套装青年男女一起进了电梯。
就在按上开关键的时候，“等等！”一个青年趁着电梯没彻底关闭前卡住外面，弹开电梯，端着咖啡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除了苏言三人，其他吃到的白领们好像都有点儿不耐烦。
辛天林隐约看到苏言的嘴角挑了挑，心脏顿了跳快了半拍，以他对苏言的了解，这个时候不躲是傻瓜！
他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把自己贴在了电梯壁上，几秒钟后，意料之中的第一幕上演。
最后冲进来的男青年手里的咖啡飞了出去，盖在了另一个青年的脸上，顺便又溅脏了另外三四个人的衣服。
辛天林看了眼站在电梯角落里事不关己好像与此无关的苏言：“……”
几句道歉和口角之后，第二幕上演，被盖了一脸热咖啡的青年腿一抬，踹到了第一个青年的腿上。
第三幕，保安小哥赶忙上前阻拦，结果一不小心压到了一个ol的身上，正在伸手尝试擦裙子上污渍的ol抬手阻拦，掀起了自己的裙子。另外两个青年已经开始吵架，都说对方打了自己！
第四幕：保安小哥道歉的时候，两个青年已经开始撕扯。
电梯第一次在15楼开门的时候，因为拉架也不知道被谁撞了一手肘的保安小哥带着打起来的两位和怒气冲冲ol下电梯了，只来得及给跟苏言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忙”和一个欲哭无泪的眼神。
苏言悠哉在电梯关闭后按下了18楼的按钮。
辛天林：“……”他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苏言今天竟然这么“善良”没有人把人直接打晕塞到哪个角落么？
“别傻了。”苏言走出电梯后听辛天林这么问之后回答：“你没看过监控室？一楼我们正常经过的地方没有监控死角，没地方藏人，再说了……”苏言非常恶劣地笑了笑：“这不是挺有趣的。”
辛天林：“……”当他什么都没问！
18楼占地近千米的空间都属于周晨的心理诊疗所，除了苏言熟悉的周晨专属办公区外，其他区域由他雇佣的数名心理医生坐诊。
今天这里看上去依然没有什么不同，就连负责登记的前台小姐也只是叮嘱他们尽可能不要打扰病人和医生的工作。
两人压低了帽檐熟门熟路地走到周晨的办公室门口，外面的vip接待室里并没有平时坐在这里的周晨专属助理。
辛天林一点儿都不意外地看到苏言熟门熟路地把门撬开，然后像进自己家一样，坦然地走了进去。
跟在后面带上门，辛天林这才松了口气开口说话：“周晨会在这么？”他挺相信苏言的判断，就是随口问问。
苏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整个房间走了个遍，又到处看了看，这里和她平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某些痕迹却暴露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的事实，比如周晨的水杯放置的位置就和她以往看到的不同，诊疗室患者座椅的舒适坐垫歪斜了一个角度。
她虽然对周晨本人的了解不算多，但十来次的接触，足够她发现，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有强迫症的倾向，比如水杯的摆放角度坐垫的放置方式，她每次来都完全一样。
毫无疑问，这里发生过什么，那么她的判断就没错。
“周晨医生。”苏言抬起头对头顶上方说：“你可以出来了。”
第44章 找到（二更）
听到苏言的声音，周晨的头皮都在发麻，他脑子里全是昨天下午在游戏里发生的事情，苏言轻而易举就抹断游戏怪脖子的那一幕，无视自己的挣扎和求助，任凭自己去死的模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如果可以，他一点儿都不想再看到苏言，这辈子都不想！
可下方已经再次传来了辛天林和苏言的对话声。
“周晨在上面？”辛天林看着吊顶和通风口，心里腹诽，难不成周陈医生也看电影看多了，觉得自己是特工可以通过通风口在写字楼里想去哪就去哪？那根本就是电影里胡扯的好不好？
而且抓周晨的人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专业人士，不可能不调查这种地方吧？
对上辛天林疑问的视线，苏言依旧盯着上方，听着那里是否有爬行的声音传出来，可显然，里面的人很谨慎，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就自乱阵脚。
“听上去是不是有点儿傻？”她一边回答辛天林的话，一边随手拉过来一把有滚轮的座椅。算上周晨的身高，这应该就是帮他爬上去的工具。
“可如果周晨在这里被抓到过一次，那你觉得还会不会有人怀疑他会跑回来这里再等着被抓一次么？”
苏言手里把玩的匕首发出让人心凉的风声，在周晨看来那就是随时打算丢上来攻击自己。再听到苏言的话，更是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再躲下去的必要，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推开了下方的方形通风口。
“哐当。”塑料制品砸落在实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却没有碎，还弹了弹。不过没人关心它到底怎么样。苏言和辛天林已经齐齐抬头，视线落在通风口处显得格外狼狈的中年男子身上。
三人中还是苏言先绽放了一个和游戏里半斤八两的“灿烂”笑容，打个招呼，“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周晨勉强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他想的是：真希望这辈子都不用见。但口中说出的话却还像以往一样听上去那么温和有礼，“辛少，能不能麻烦你把那把椅子放在下面？”
他不敢求助苏言，因为他十分怀疑，她在满口答应后，会在他跳下去的时候把椅子抽走，或者故意让他扭断脖子什么的。
至于直接向下跳，平时没问题，可现在游戏后遗症有些眩晕的他，实在不确定能安全落地，他怕这种情况下扭伤脚，一旦受伤，不管是面对苏言，还是面对那些人，他都会无限地陷入被动之中。
而求助辛天林，则是还有另一层深意，只要辛天林帮助他，那么他也许就会成为他的潜在盟友。哪怕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苏言，可至少自己多有了一份保障。
让周晨无语的是，辛天林竟然没有马上帮忙，而是看了眼苏言，像是完全听她指挥的意思。苏言点了点头，他才把一把椅子推过来放在了下边，扶稳。
周晨只能苦笑，看来潜在盟友根本不存在，他不清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看出来，现在苏言完全处于主导位置。
心中暗叹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忽略那种难受的恶心眩晕感，有些狼狈地落到那把椅子上，然后也不管到底符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索性坐在了上面，多少有些认命地看向苏言，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说吧，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