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不能乱射
第11章不能乱射
虽然只隔了一天的时间,但是这十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却是无比的凶险刺激,当看到天灵山远远出现的时候,梁夕忍不住心头一阵激动。
转过头朝薛雨柔望去,小妞眼中也是闪着点点荧光。
梁夕眼尖,看到薛雨柔的手腕有一抹白光,看去甚是眼熟。
薛雨柔注意到梁夕在打量自己,脸色一红,轻哼一声将自己的双手缩入袖中。
梁夕心里嘿嘿直笑:“小妞也不知道什么把那些碎骨头做成了手链,看来我对她的关心还不够呀,以后应该找个机会多和她亲近亲近。”
回到天灵门后已经有人在山门处等待他们。
薛雨柔和穆韩风作为前后两批队伍的带队人,自然要去向青云道人禀报这次的斩妖行程。
梁夕则是找了个肚子疼得借口溜掉了。
薛雨柔明知他是耍诡计想偷懒,但是却拿他没办法,只能一跺脚任他跑了。
梁夕心里记挂着尔雅,前天把小丫头领山来后因为除魔这件事,连续两天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小丫头是胖了还是瘦了,一定要亲手好好给她检查一下。
打定了主意后梁夕来到凝水道人缩在的山腰。
出乎意料的是师傅姐姐和尔雅都不在,只在门缝里留下了一张字条,面写了“梁夕亲启”四个字,看样子是专程留给他的。
打开信看了一下,梁夕知道凝水道人是带着尔雅去另外的山去了,说是要替尔雅祛除体内的海元素,让她在岸生活不再受到影响,估计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从山腰悻悻走回去,梁夕来到沙场,让他郁闷的是师傅凌辰子等人也都不在。
问过后才知道,凌辰子带领着众弟子外出历练去了,林仙儿他们要傍晚时分才会回来。
熟悉的人一个都不在,梁夕顿时觉得很是没趣,独自晃悠悠地往后山而去。
在自己没玩修炼的石台盘坐下来,梁夕索性开始专注地修炼起来。
这次去铲除吸血蝙蝠虽说凶险异常,但是收获也颇为丰厚。
除去得到了血精石这件至宝,还有医式族人的追随外,梁夕对自己体内几股混合真力的使用也更加得心应手了。
以潮汐流为基础,梁夕提起真力在自己体内一周一周旋转着。
摒弃了原先老套的真力在经脉中运转的修炼方法,梁夕现在修炼的效率比过去高了数倍,效果自然也是更好。
估摸着过了两个时辰,梁夕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银丝闪闪,摄人心魄。
昨晚激战的疲劳经过这两个时辰的修炼,已经全部恢复,梁夕跳下石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望到距离石台不远处的几株被自己藏起来的伊莲草,梁夕微微一笑,这些可是将来能给自己带来巨大收益的金娃娃,从东海回来因为事出突然,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关照它们。
将那几株伊莲草重新取出来,梁夕对照着半年前的记录一一比对着。
半年前自己的记录格外详细,所以梁夕很快就回忆起这几株伊莲草的生长情况。
缓缓注入部分真力后,其中两株伊莲草便生长成型,开出麦穗一般的花朵。
“这两株就先当试验品好了。”梁夕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摘下,和怀里的血精石一起放入空间戒指中,“等晚些时候推销一下,看看大家的反应怎么样。”
以前从林仙儿口中得知,这伊莲草在整片大陆都是珍贵无比的化妆材料,王公贵族都以使用伊莲草这种特殊带有芬芳的染料为荣。
而且伊莲草生长颇为不易,基本是奇货可居,想买都不一定买得到,所以梁夕并不担心它的销路。
天灵门的弟子中那么多官宦子弟,他们一个个都是活广告,将来发家致富就靠他们了。
想到这里,梁夕不由嘴角扬起一丝标志性的浪笑,走路一摇三摆地往山下走去,模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脑中正意淫着自己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逍遥日子,突然感觉一连几道气劲朝自己射来。
“偷袭!”梁夕哼了一声,身青芒隐现,那朝向自己射来的几道气劲撞到这护体真气,顿时都被弹了开去,碰到了不远处的石壁。
梁夕定睛一看,不由哑然失笑,那只是几颗泥丸而已。
“是谁在对自己恶作剧?”梁夕正好奇四下打量着寻找肇事者,那人却自己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梁夕一阵莫名奇妙,嘴里却是花花道:“哟,原来是薛师妹你呀。”
这个女孩子梁夕印象很深,当时分宿舍的时候自己和高全的冲突就是因她而起,并且她似乎还是新近弟子里潜力测试的前几名,好像是姓薛,具体名字梁夕倒是不记得了。
见薛师妹冷冷看着自己不讲话,梁夕眼珠子乱转,嘿嘿道:“师妹呀,你要清楚,有些东西不能乱射的,更不能射到墙。”
看他嘴角挂着荡笑,眉眼间满是猥琐的神色,薛雨凝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姐妹林仙儿怎么会看这么一个无耻可恶不要脸的家伙。
虽然听不懂梁夕话里的隐语,但是看他脸骚包的表情,薛雨凝也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哼了一声道:“梁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要是你愿意与我分享你的心事,我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要知道,我这人号称诚实小郎君,正义一公子,妇女之、少女良师,在阳都城可是大大有名的。”梁夕胸脯拍的砰砰响,牛皮也吹了天。
“哦?原来你这么有名呀。”薛雨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为什么我听说关于你的评价都正好相反呢,我听别人都说你卑鄙好色,下流无耻,视财如命,猥琐淫-荡的。”
“你,你怎么对我这么了解,莫非你偷偷打听了我?”梁夕满脸的惊讶,随即娇羞道,“没想到你这么关注我,要是你现在向我表白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唉,博爱一向是我最大的缺点,我一定会努力改正的。”
“这人的脸皮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城墙恐怕都及不他的一半。”梁夕自吹自擂的话被薛雨凝直接过滤掉了,她心里越发地对梁夕讨厌起来。
“好,既然你假装不知道,我就直接挑明好了,我今天就是来给我姐姐讨一个公道的,你别以为她是女子你就能随意欺负她。”看着梁夕,薛雨凝斥道。
被人当头棒喝,梁夕一阵莫名其妙,摸着鼻子不解道:“你姐姐?我一向洁身自好的,最多只是偶尔今天给小姨子当姐夫,明天给大姨子当妹夫,你姐姐是哪位?和你一般漂亮吗?”
什么今天给小姨子当姐夫,明天给大姨子当妹夫,梁夕嘴皮子利索,一口气说了出来,薛雨凝却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明白梁夕这是在占她便宜,于是压抑住怒气道:“你还在装傻,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姓薛,叫做薛雨凝。”
“薛雨凝、薛雨凝,这名字倒和我家的小黄阿花旺财一样好听了”梁夕手舞足蹈口花花道,心里又默念这个名字两声,突然一个咯噔,瞪大眼睛望向薛雨凝,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的意思是你姐姐是”
“哼,你猜得不错。”薛雨凝小脸又是得意又是愤怒。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第182章 庆功晚宴的邀请
第12章庆功晚宴的邀请
梁夕长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姐姐就是我隔壁二婶她小舅子表姐妹妹的闺蜜薛如花是,哎呀哎呀,真没想到在山还能看到熟人,有空我一定让袁爽请你喝花酒。”
说完梁夕脚底抹油就想溜。
没想到这小妞居然是臭丫头的亲妹妹,难怪看到的时候颇为眼熟,最近一定是读多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这丫头名字三秒钟后才和薛雨柔联系起来。
梁夕脑勺冷汗直冒,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薛师妹居然会是薛雨柔的妹妹。
那个是清丽脱俗的姐姐,而这个妹妹却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没见稚气未消,所以梁夕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也是应该。
看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想逃跑,薛雨凝冷哼一声,脚步轻移挡在他身前,抱着胳膊看着他:“怎地?看你满身大汗的样子,莫非知道我的身份后很紧张?紧张的原因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就算是梁夕老脸皮厚,此刻被这么一个小姑娘审讯似的问话,也是一阵不爽:“什么叫满身大汉?说起来我倒是忘不了薛师妹你那年冬天满身大汉的样子呀。”
瞧他笑得淫-邪,薛雨凝顿起警惕心,默念两遍后知道他是在玩文字游戏,不由大怒,娇声喝道:“你!”
她原本就是美人胚子,与姐姐薛雨柔相比多出了一份少女才有的清纯味道,此刻怒中含羞,如同盛开的海棠花一般,看得梁夕一呆。
刚全身热血涌想冲过去狠狠教训这无耻的人一顿,薛雨凝便明白这人分明是想激怒自己。
她虽年纪不大,但是心智却颇为成熟,深深吸了几口气后硬是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
梁夕看她居然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做冲动的事情,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薛雨凝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果然如传闻的一般,你厚颜无耻,下流猥琐,脸皮厚到了极点,想用这简单的法子激怒我?”
“你怎么又把我的优点说出来了。”梁大官人羞涩一笑,“说一遍就罢了,整天挂在嘴边,会叫别人误会的。”
把梁夕的话直接忽略掉,薛雨凝轻呸一声:“你不要以为我会因为当初分宿舍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害怕你,你今天来只是要警告你,离我姐姐远一点,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
“哎?”梁夕一阵莫名其妙,“老子什么时候打过臭丫头的主意了?”
脑中浮现出薛雨柔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梁夕不由吸了口口水,打薛雨柔的主意,这可挺有挑战性呀,不过老子生来就喜欢挑战。
“臭丫头,要是将来老子对你起了凡心,可不关老子的事,是你这个亲妹妹今天故意提醒我的。”梁夕两手合十,装模作样念叨着。
看这人满脸诡异,薛雨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要是你敢打我姐姐的主意,我会让你后悔十辈子的!”
这话梁大官人可不爱听,漫不经心扫了薛雨凝一眼:“薛师妹,说句你不爱听的,生下来可就没怕死的,怕死的就他妈没敢生下来,你这么威胁我,不让我接近你姐姐,你未免对你姐姐太有信心了”
说到这儿,梁夕猛地一下子停住,满脸惊恐地瞪着薛雨凝:“不是,这丫头莫非有那种毛病?居然连自己的姐姐也不放过?阿弥陀佛,这病可不好治呀。”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说话说到一半停下来,不过薛雨凝却是被梁夕看得全身发毛,看他的神色,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见这人似乎害怕自己,薛雨凝也觉得挺得意:“梁夕,我今儿就是来提醒你一下的,要是你不听我的,到时候吃了大亏可别怪我当初没提醒你,我这就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这丫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等梁夕的回复,驾驭仙剑就疾驰而去,留给梁夕一个动人的背影。
看她自由放松御剑的模样,梁夕一阵龇牙咧嘴,他其他做什么都行,就是御剑是弱项。
见薛雨凝飞远了,梁夕抹了把头的汗珠:“这丫头有毛病呢,自我感觉也太好了。”
回想起自己刚刚的揣测,梁夕嘴角扬起一丝贱贱的笑容:“这丫头不就是有病嘛。”
四处晃悠消磨白天的时光,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时分,梁夕慢悠悠往沙场走去,这时候师傅凌辰子应该和弟子们都回来了。
到了沙场外的时候梁夕才知道原来自己来晚了。
沙场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不过看到其中那一抹纤细的背影,梁夕笑着走过去:“仙儿。”
林仙儿正垂眉想着心事,听到这熟悉的呼唤,一下子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喜:“梁夕!”
看林仙儿又惊又喜的模样,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是一块好的美玉,散发着让人心醉的光泽,弯着一汪清泉的双眸里闪着淡淡的水光,梁夕心道:“还是我家仙儿最乖了,不过”
梁夕眼角朝旁边瞥了下,站在林仙儿身边有说有笑的是陈舒慈。
“梁兄。”陈舒慈不等梁夕打招呼,就急急一拱手迎了来。
梁夕刚才远远就看到陈舒慈和林仙儿走在一起,他善于察言观色,略微观察几处细节后就看出来林仙儿对这陈舒慈并无意思。
“哎呀,原来是陈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好吗?你娘亲好吗?你家大姨妈好吗?”梁夕挤到了陈舒慈和林仙儿中间,很是热情道。
“他倒是学会了吃醋。”林仙儿心中又羞又喜,心头砰砰乱跳,急忙低下头去。
陈舒慈不以为意,倒是觉得梁夕打招呼的方式颇为特别,欠了欠身子道:“一切都好,有劳梁兄挂念了。”
“哎,这是哪里的话。”梁夕嘻嘻一笑,“你和我家旺财是烧过黄纸,拜过把子的兄弟,我关照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你家旺财?”陈舒慈脸露出疑惑的神色,心里却是冷冷哼了一声:“这家伙倒是会打蛇随棍,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利索,难怪穆韩风着了他的道。”
梁夕也不想解释,打了个哈哈掩盖了过去。
心中的想法陈舒慈自然不会表现出来,脸依旧是谦和恭敬:“梁兄,说起来你来的正好,省得在下过会儿再去找你多跑一趟。”
“怎么?莫非你要请我吃饭?那最好不过了,最近手头紧,海参鲍鱼什么的估计都有个三四天没吃过了。”梁夕哈哈笑着厚颜无耻地说。
陈舒慈的眉角在抽搐,赶紧一弯身子掩盖住表情,定了定心神这才道:“梁兄你猜对了,我们正是有一个庆功晚宴邀请你来参加,莫非你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第183章 仙儿的心意
第13章仙儿的心意
“真的请我吃饭?还是庆功晚宴?”梁夕睁大眼睛,不知道陈舒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仙儿将耳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浅浅一笑道:“听说你们胜利除魔归来,而且梁夕你和薛师姐居功至伟,所以陈师兄和穆师兄就想私下里开一个庆功晚宴,来犒劳一下你们。”
“穆师兄?哪个穆师兄?”梁夕的眉毛微微一皱。
陈舒慈解释道:“穆师兄你应该也见过,就是和你一同回来的高阶弟子穆韩风师兄。”
梁夕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穆韩风根本就没多少脑子,而且两人明显有些不对头,他怎么会主动邀请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梁夕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过心里的疑虑自然没有在脸表现出来,梁夕嘿嘿笑道:“邀请的有哪些人?”
陈舒慈朝林仙儿望了眼,含笑道:“除了在下、梁兄、薛师姐,还有林师妹,主办人穆师兄,另外还有几位弟子,还有一位地位超卓的京中大员。”
林师妹自然就是指林仙儿,看梁夕有些疑惑,陈舒慈再次拱手,道:“邀请林师妹是在下的意思,林师妹刚刚也答应我了。”
林仙儿生性温柔,不善于拒绝别人,刚刚还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了陈舒慈的邀请,不过现在既然梁夕也去,她也就变得很乐意了。
注意到林仙儿望向梁夕的温柔眼神,陈舒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梁夕摸着下巴,看似漫不经心,不过心里却是不住思考着这件事情。
“京中的大员?天灵门几个弟子的庆功宴而已,关他一个做官的什么事情。”梁夕微微眯起眼睛。
不过他梁大官人出生市井,还就真没怎么爬过别人。
当下点点头:“有劳陈兄了,晚我会和仙儿准时到场的。”
陈舒慈原本还想邀请林仙儿四处逛逛,但是梁夕这番话里已经有了逐客的味道,他心里一阵不爽,但还是做出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那就晚再见了,在下告辞。”
说完转身便走远了。
梁夕现在对陈舒慈还是有些警戒心的。
陈舒慈看去风度翩翩、气质学问俱佳,但是他越是这样,梁夕就越觉得有问题。
毕竟自己当初山时遇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梁夕隐隐感觉那件事情和陈舒慈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笑里藏刀的人最是可恶,这种人若非大智便是大奸,梁夕嘴角微微扬,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见梁夕望着陈舒慈走远的背影出神,林仙儿有些羞赧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梁夕,你这半年是怎么过的?我我们都很想你。”
后面那句话已经几乎是细不可闻。
看她羞红了脸的模样,梁夕轻轻拉住她的小手摩挲着。
林仙儿的皮肤光滑细腻,就如婴儿一般,摸去仿佛是好的绸缎般丝滑,淡淡女儿体香飘入鼻孔,梁夕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梁夕外出修行半年之久,前天刚回来,没待多久就又外出铲除吸血蝙蝠,林仙儿满腔的思念无处倾诉,此刻看到日夜念叨的人就在眼前,心头一酸,眼泪忍不住哗哗流了下来。
“仙儿,仙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告诉我,我这就打断他五肢,让他一年不能和五姑娘亲热!”
看梁夕义愤填膺的模样,林仙儿心头温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眼角含泪,巧笑倩兮的模样仿佛是月色下盛开了雪白梨花,清丽不可方物。
这人间绝色看得梁夕呼吸一滞,胸口好像被砸中了一样,张大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仙儿被他直勾勾看着,心头仿佛小鹿乱撞,最后鼓足了勇气,猛地一头撞进梁夕的怀里,泪如泉涌:“梁夕,我真的好想你!”
这时候说什么也是无用,梁夕一手扶住林仙儿光滑的背脊,一手揽住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在她嫩白的小耳朵轻轻一吻。
林仙儿全身如遭电击,不住微微颤抖,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修长的脖颈都染一层好看的粉色。
但是她抱着梁夕的手却是坚定地没有松开。
相思催人,感觉到梁夕身浓浓的男子气息,林仙儿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小丫头羞涩一笑,紧紧依偎进梁夕怀里,感受他灼热的提问,幸福的感觉溢满心头,只愿时光永远驻留在此处。
两人静静拥抱,直到呼吸同息,心跳同步。
这温馨的场面让梁夕生不出一丝龌龊的念头。
梁夕也知道林仙儿性格温柔,要她做出主动拥抱这种事情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勇气,所以一直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
林仙儿哭泣一阵,抹去眼泪,幽幽道:“梁夕,听说你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这话听得梁夕心里一个咯噔,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林仙儿一定早就听说了,索性便直接坦白:“是的,她是我在海中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女孩子。”
当下梁夕便将自己和尔雅相识的过程捡重要的讲给林仙儿听了,关于尔雅是西雅海族公主的这件事自然是隐去不提。
听完梁夕的叙述,林仙儿默叹了口气:“梁夕,尔雅姑娘与你共患难过,现在你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她,不然我绝对不会饶你!”
“一定一定。”梁夕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尔雅是自己老婆,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辜负。
不过梁夕很快就从林仙儿的话里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顿时睁大眼睛:“仙儿,你居然不吃醋?”
“谁要吃你个坏胚子的醋。”林仙儿娇嗔一声,双颊绯红。
说她心中不酸楚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不希望梁夕难堪,所以压制住了心头的伤感,紧紧抱住梁夕:“梁夕,我知道的,你生就是放荡不羁的性格,仙儿今日放弃了矜持,就是希望你能知道,仙儿,仙儿仙儿真的很喜欢你,仙儿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说完这段话,林仙儿仿佛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软倒在了梁夕怀里,眼中再次蒙起一层水雾。
怪手在林仙儿细化的腰肢缓缓抚摸着,梁大官人嘴角咧出一丝荡笑:“我不羁是假,放荡才是真的,仙儿你居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这个坏胚子。”林仙儿小脸仿佛是遮了一块红布,脑袋都快埋进梁夕的胸膛里了。
:晚9点还有一更
第184章 精致的饭前甜点
第14章精致的饭前甜点
两个人在沙场附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梁夕把自己这半年的经历挑一些重要的讲给林仙儿说了,昨晚除魔遇险的也吹得天花乱坠。
林仙儿心思单纯,听到紧张的地方紧紧抓着梁夕的手瞪大眼睛,听到搞笑的地方又捂唇咯咯浅笑,那如花似玉的模样直把梁夕的魂都快勾掉了。
摸摸抓抓一阵,在林仙儿欲拒还迎下梁夕对她的发育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看看天色差不多了,两人便结伴往晚宴举办的地点而去。
天灵门虽说是一个修真门派,但是门派下的产业也是极大。
山脚下不远的城市里便有天灵门产业下的酒楼。
两人御剑穿越森林后在城外降落下来,扮作寻常的百姓进入城市。
因为靠近楚国第一门派的缘故,这距离天灵门极近的丰宜城也是格外繁华,常住人口也有几十万。
不过在梁夕眼里看来,这丰宜城最多也就算是阳都城一个区的大小了。
丰宜城里最大的酒楼食为天便是天灵门的产业。
因为早有人描述了梁夕和林仙儿的模样,当所以二人刚跨进装饰奢华的酒楼时便有小二来迎接,将他们领到顶楼地包厢。
梁夕和林仙儿走进包厢,便看到此次做东的穆韩风在陈舒慈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梁夕在走进包厢的时候变将这里四下扫了一遍。
此处包厢一半设在室内,一半悬在楼外,对月当空,站在扶栏前正好可以讲大部分的丰宜城夜景看入眼中,吹着徐徐的晚风,的确是让人心头格外舒畅。
包厢里的桌椅板凳,小到一个碟子也都是精挑细选,梁夕稍微瞄一般,便知道都是极为昂贵的物品。
“在这儿吃一顿恐怕会花不少钱,穆韩风这小子还真舍得下血本。”梁夕心里嘀咕,眼角瞅着桌角的鎏金,心想着是不是可以偷偷撬下来一块去换银子。
如果让林仙儿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即便是修养再好,恐怕也会气得忍不住拧他的耳朵。
“师弟师妹,多谢你们赏脸。”穆韩风抱拳拱手对梁夕和林仙儿打着招呼,根本看不出来之前和梁夕还有过不快。
人家以礼相待,梁夕自然不好板着脸,连道不敢当,站在了穆韩风和林仙儿之间。
“这人现在还不忘拈酸吃醋。”林仙儿心中甜蜜,微微一笑乖巧地站在梁夕身后。
陈舒慈站在穆韩风身后,身着一身雪白的长衫,轻摇折扇,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对着二人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包厢里已经有客人先到了,穆韩风便领着梁夕和薛雨柔和先到的客人一一认识。
这些人都是和穆韩风他们相熟的,除却薛雨柔,其他的人梁夕和林仙儿都是不认识。
不过既然是同门,众人间互相客套一番也是应该。
见陈舒慈在这些高阶弟子中如鱼得水的样子,梁夕微微眯起眼睛,这个陈舒慈,能量果然不容小觑呀。
林仙儿对面陌生人还有些不好意思,梁夕脸皮厚,多年的市井生涯让他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用不了多久也就和这个高阶弟子打成一片。
见到诸人都对梁夕渐生好感,陈舒慈轻摇折扇躲在人后,眼中神光湛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位是薛师妹,你们都与她相熟,我就不多做介绍了。”领着梁夕二人来到薛雨柔身前,穆韩风说道。
见到梁夕和林仙儿亲密的模样,薛雨柔心中不由泛酸,不过脸却没有表现出来,对着梁夕微微一笑。
“师妹,你对为兄今晚的布置还满意吗?”穆韩风殷勤地对薛雨柔道。
“有劳师兄费心了,小妹受宠若惊。”薛雨柔淡淡道。
听到薛师妹的夸赞,穆韩风脸顿时满是欢喜的神色。
看薛雨柔平静的模样,梁夕心里嘀咕:“她好像还不知道她妹妹来找过我。”
四下看了看,穆韩风笑道:“既然人已经来齐了,大家就先入座,小二,先把我点的那道甜点取来。”
“人已经齐了?”一位微胖的男弟子有些疑惑,梁夕记得他叫做顾秉兮,只见他问道“穆师兄,你不是说还有一位京中来的贵客吗?”
穆韩风解释道:“这位贵客事先已经说过,他另有要事,可能会晚一些到,大家先落座。”
在穆韩风的招呼下,众人纷纷落座。
一共八人,四男四女相间而坐,薛雨柔原本想坐在梁夕身边的,但是看到他体贴地为林仙儿挪开椅子,心中一酸,咬着牙坐到了穆韩风的身边。
见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动接近,穆韩风又惊又喜,脸因为兴奋显出一抹红色。
坐下不久后就见小二托着一个精致木盒走了过来。
木盒放在一个大大的托盘里,托盘中还盛着热水,木盒虽然还未打开,但是一股甜甜糯糯的暖暖香味已经飘入众人鼻腔,沁人心脾。
见众人都伸长脖子好奇打量着木盒,穆韩风面有得色:“这道餐前甜点是酒楼的特色之一,一年只做十二次,一个月一次,在下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才将这个月的名额争到手的。”
既然是这么珍贵的菜肴,穆韩风所说的一番心思恐怕是花了不少力气,不过看他轻松惬意的模样,便有人将阿谀奉承送。
梁夕嗅了嗅这香味,心中也格外好奇,这饭前甜点是个什么菜式。
在众人目光的聚集下,小二揭开木盒的盖子,只见隐隐淡金色光芒从木盒中发出,蓬勃而出的白色雾气都被染了这金光,屋里的空气顿时都变得甜香无比,甜而不腻的香香味道好闻无比,让人呼吸几下便食欲大起。
等那白色的雾气撒开,众人望向木盒,盒中整齐摆放了八个如茶碗大小的淡黄色糕点,制作精致,中间似乎是蒸熟的蛋黄,在白色的雾气中微微晃动,模样甚是讨喜。
食物以色香味俱全为最佳,梁夕看得连连点头,这糕点此刻色香两样已占,看这模样,味道定然不差,不愧是一月只做一次的佳肴。
在穆韩风殷勤地招待下,众人都夹了一块糕点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中,看这制作精美的事物,林仙儿都不忍心咬一口,光是闻这味道就已经让人满足至极。
“穆师兄,这糕点是个什么名字,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可以告诉小弟吗?”那顾秉兮急急问道。
“这个嘛。”穆韩风脸满是笑容,“我还是先不说好了,大家先尝一口,必然还会有惊喜。”
说完话,穆韩风偷偷朝身边的薛雨柔瞥了眼,见她眼中满是喜爱看着面前的食物,心里更是得意,觉得自己花了大力气才请主厨做了这道菜实在是太值得了。
众人被他们一问一答勾起了好奇心,这糕点看着闻着就已经让人如此喜爱,尝一口还能有什么更大惊喜呢?
见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地朝糕点咬去,梁夕微微一笑没有做声。
刚刚这顾秉兮和穆韩风之间的对话分明就是事先商量好的,梁夕也不点破,转过头见林仙儿小心翼翼吃了一口,旋即脸满是惊喜,于是奇道:“仙儿,味道怎么样?”
第185章 此物最相思(上)
第15章此物最相思
林仙儿眼中闪着点点光泽,她还从未在陌生男子面前吃过东西,当下脸色微赧,在烛火下脸庞仿佛一方温润的美玉,看得人怦然心动。
见梁夕看着自己,林仙儿越发羞涩,垂着头道:“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梁夕偏过头,见咬下一小口的薛雨柔和其余几人也都面露惊奇之色,似乎回味无穷般深深吸气。
一边的穆韩风满脸得意环顾着诸人。
看到梁夕面前的糕点还没动,穆韩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夕端起碟子,看这糕点黄澄澄的,看着很是可爱,屏住呼吸咬了一大口。
这糕点不知道是如何做成的,唇齿碰到时香香酥酥,但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香甜在舌尖味蕾爆炸开来,整个口腔再从喉咙到肠胃都充斥了一股暖意,连呼吸间也满是香甜的味道。
特别是那淡淡的蛋奶香味里还有另外一种莫名的味道。
梁夕满是疑惑地端详了剩下的半块糕点,看着面一粒一粒红色小圆珠一样的东西若有所思。
“穆师兄,我们都吃过了,你快说说还有什么惊喜嘛。”坐在穆韩风另外一边的女弟子娇声道。
穆韩风没有直接答她的话,而是神秘一笑:“我想问一下大家,你们吃完这糕点后,有没有一种感觉,那种看到某人后却因为不能见到而心悸的感觉。”
穆韩风这番话已经说得极为隐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男女之间有了钦慕之心后的感觉。
男弟子们嘿嘿直笑,几个女弟子齐齐脸色羞红一片,林仙儿抬头妩媚地看了梁夕一眼,又急急低下头去。
陈舒慈见到林仙儿望向梁夕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急急假装喝水,低头掩饰住了。
“这番感觉的由来和秘密,就在这里。”穆韩风指着自己面前切开糕点的侧面,面几粒红色的小果子清晰可见。
“咦?师兄,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神奇?”又是刚刚那女弟子开口问道。
“我猜呀,这一定是一种具有神奇功效的仙果,有些人孤陋寡闻,恐怕都没听说过呢。”顾秉兮说这番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朝梁夕瞥了一眼。
梁夕淡淡看他一眼,不以为意。
穆韩风笑道:“我自幼在长在京都,从未听闻这果子会有如此功效,今日一见也是大为惊奇,大家不妨都来猜猜这是什么,这神奇的果子,就是我说的惊喜。”
“这样子呀。”众人都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果子居然有这种效用,于是邻近的都互相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
看梁夕一副若无其事左顾右盼的模样,林仙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梁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梁夕装模作样思考一阵,叹息道:“哎,我只有一成的把握猜中。”
“有一成呀,那你也不要灰心,这么神奇的东西,恐怕是很难寻得的宝物呢,能想到相近的东西也很了不起了。”看梁夕垂眉搭目的样子,林仙儿以为他有些灰心,于是柔声劝慰道。
梁大官人趁别人不注意,把手伸到桌子下面在林仙儿小手摸了一把,骚骚笑道:“不过要是仙儿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有十成的把握了。”
大庭广众下被他调戏,林仙儿也不知道别人听到没有,浑身发烫,眉目含情瞪他一眼,又赶紧把头垂了下去,生怕被人看出端倪,不过那小手却是任由梁夕握住了。
“我们家仙儿的皮肤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得,摸着真滑呀。”梁夕在桌下摸着林仙儿的柔若无骨的滑腻手掌心想。
看这人嘴角又挂了标志性的淫-荡笑容,再看到他身边的林仙儿羞不可耐的神色,薛雨柔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银牙紧咬小声骂道:“这个无耻的人!”
穆韩风没有听清,奇怪问道:“师妹你说什么?”
薛雨柔急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过了一会儿,众人的讨论渐渐平息下来,看到他们脸都露出失望的神色,穆韩风和陈舒慈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笑。
连续问了几个人,结果如穆韩风预料的一样,没人知道。
他身边的那位女弟子娇嗔着要穆韩风说出来,穆韩风笑道:“既然大家都猜不出来的话,说一个范围也可以,比如说这是一种激发人感情的仙果,这样子的答案也是可以的。”
这样子的答案基本就等于没有,不过众人都知道穆韩风这是给大家台阶下,于是纷纷嘻嘻笑着把他说的这个“标准答案”重复了一遍。
轮到梁夕的时候,还没等他开口,顾秉兮突然嘿然出声:“梁师弟,我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你说你可以猜到个几成的?”
听顾秉兮这么说,几个女弟子齐齐睁大眼睛看向梁夕,林仙儿以为顾秉兮把她和梁夕的私密话都听了下去,顿时脸都要埋进胸口了。
“哎?我有吗?哎呀哎呀,最近看太多,有时候讲话容易语无伦次,正是让湿胸你贱笑了。”梁夕把“湿胸、贱笑”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顾秉兮不知道他的隐语,但看这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一阵不舒服,哼了一声:“你这出生草莽的平民,我猜你也就是吹吹牛骗人的而已。”
顾秉兮的父亲、爷爷均是朝中大员,所以才有他说梁夕是平民一说。
听他口气里有故意贬低梁夕的意思,林仙儿眉头微微一皱,但是没有说什么。
穆韩风没有替梁夕解围,而是笑吟吟看着他。
梁夕一看众人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原来不是什么庆功宴,敢情是设好了套子等老子钻呀。
“没有没有,其实这也不算是吹牛,我只是小时候经常吃,现在还偶尔用这红果子骗骗小姑娘罢了,唉,说起来也不奇怪,这种我经常看到的东西,怎么会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眼高于顶的人能认识的呢。”
“你!”顾秉兮闻言脸色一变就要发怒,但是看到穆韩风暗暗对他使的眼色,哼了一声拂袖坐回座位。
“梁夕,你真知道这是什么?”穆韩风站起来疑惑道,“要是猜错了,可是要罚的呀。”
“对,罚你学狗绕这丰宜城爬一圈,你敢不敢!”顾秉兮急忙拍手附和,生怕梁夕拒绝了一样。
梁夕冷冷扫他一眼,被梁夕这有如刀芒的眼神扫中,顾秉兮顿时背汗毛直竖,虽说这包厢里温暖无比,但是他偏偏就有一种瞬间坠入冰窖的感觉,胆子一下子缩进屁-眼,支吾着不敢再看梁夕。
梁夕不去理会顾秉兮,看着穆韩风道:“穆师兄,不如这样,我们两人分别用纸笔写下这神奇小果子的名字,到时候一比对就可以,再说还有店家可以做公证,谁都做不得假的,你说这样可好?”
见薛雨柔等人都看着自己,穆韩风沉吟片刻,点点头算是同意。
这包厢里就有现成的笔墨纸砚,两人背对着写完,然后将纸拿在手里。
林仙儿紧张地看着梁夕,生怕他回答错了。
看到梁夕脸神秘的笑容,穆韩风心里发虚:“莫非他真的认识?”
第186章 此物最相思(下)
第16章此物最相思下
“师兄,你先打开,正好算是给大家揭开谜底。”梁夕嘿嘿笑着。
穆韩风微微撇过脸朝陈舒慈望了眼,然后一咬牙,将宣纸打了开来,众人齐齐定睛望去,只见面写了“红豆”两个字。
“红豆?”诸人都是一拍脑门,“原来是红豆呀,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平日哪里会去关注这种普通的植物,正可谓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稻秧和韭菜放一起他们都未必分得清,更别说从口味和模样分辨食材了。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梁夕微微一笑,缓缓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宣纸。
和穆韩风写得不同的是,梁夕的面写了五个字:“此物最相思”。
“这是什么答案?梁夕你不是在搞笑的嘛!”顾秉兮急于表现自己,夸张地捧腹大笑。
薛雨柔和林仙儿皆是迷惑地看着梁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梁夕拿着这张纸也不解释,其他的人都不由心想,莫非他真如顾秉兮所说,只是在搞笑的?只是这笑话也太冷了。
“不懂就直说嘛,实在想学狗告诉我就好了,我一定会让门中弟子都来围观为你叫好的,此物最相思,哈哈哈,这算什么答案!”顾秉兮捶桌跺脚,眼泪都快笑得流出来了,整个包厢里到处都充斥着他的爆笑声。
梁夕不去看他,轻轻道:“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难道,大家没有听过吗?”
秉兮顿时像是被踩中了脖子的公鸡,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叫,刚刚的笑声一下子全部被咽进了喉咙,脸色憋得通红。
他刚刚着急表现自己嘲笑梁夕,居然没想起来这句俗语,顿时成了众人的笑柄,别提有多尴尬了。
“原来他真知道。”穆韩风有些颓丧地跌坐进椅子里。
梁夕不仅猜对了这是红豆,而且还念出了一句小诗,和他相比,高下立现,光是看那几位女弟子看向梁夕的眼神就知道了。
说起装逼的功夫,梁夕认了第二,全天下就没人敢认第一,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面色正经,目光凝视着那糕点,梁夕沉着声音缓缓道:“知道我为什么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红豆,第一口就能尝出它特有的味道吗?这其中有一个深藏我心底很久的故事。”
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挤出几滴泪水,梁夕仿佛陷入到一场无边的回忆中:“爷爷一直喜欢表妹,但是后来和奶奶结了婚。每天爷爷都要关心丰宜城的天气,后来大家知道了,原来爷爷的表妹就住在丰宜城。爷爷的表妹去世了,爷爷在房呆了一天没出来,只写了一句:老来多健忘。大家都以为爷爷释怀了。结果长大后,无意中翻出爷爷当年的信,只见里面夹了几粒红豆和一张字条,字条有这句话的后一句:唯不忘相思。”
梁夕声音低沉,讲得即为动情,这个故事仿佛就是发生在他的身一样。
故事应时应景,再加他几乎完美的发挥,众人都一下子被震撼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平时看梁夕都是嘻嘻哈哈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感人的故事。薛雨柔捂住小口,眼中泪花闪现:“这死人,对着我的时候偏偏就喜欢讲禽兽不如、和尚打鼓那些不知羞耻的故事。”
包厢中一时间安静无比,每个人心头都回荡着“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这两句话。
当所有人都以为梁夕故事讲完的时候,却见他走到包厢露天的那一边,站在洁白的月色下缓缓吟道:“我遇到猫在潜水,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狗在攀岩,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夏天飘雪,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冬天刮台风,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了所有的不平凡,却一直遇不到平凡的你。”
“这人,就是来骗我眼泪的嘛!”泪水夺眶而出,要不是还有其余人在场,林仙儿此刻一定会扑进梁夕怀里。
薛雨柔努力忍住才没有让自己的泪珠儿落下来,心中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另外两位女弟子也都满是仰慕地望着梁夕:“这就是他做的小诗嘛!”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充满了淡淡的伤感。
穆韩风、陈舒慈、顾秉兮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愤色,自己这边辛辛苦苦准备了半天,结果却是给他做了嫁衣。
又是认红豆又是讲故事又是念诗,装逼装成这样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梁夕抬起头,来到林仙儿身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世有许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譬如良知,譬如体重,但是不可挽回的东西却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
“对一个人的感觉”包厢里的四位女弟子喃喃自语。
在这个时代,从没有人这么直白地将男女之间的感情搬台面来说,偏偏就只有梁夕,用做感人的话来骗人的眼泪。
就这短短的片刻功夫,因为这几句话,梁夕的形象瞬间将其余三人都完全比了下去。
林仙儿正沉浸在那伤感的气氛里,突然感觉腰痒痒,低头看去发现梁大官人的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来,并且正鬼鬼祟祟往下滑去。
“坏人,不许摸!”林仙人又羞又喜,一把抓住他的怪手,急急朝四周看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偷摸被抓了个现行,梁夕却是一点不慌张,解释道:“仙儿你不要误会,我刚才只是为了验证一下人手与人脑的反应速度,经过我仔细的摸索实践,终于证明了一条真理人手有时候是不受人脑控制的。”
薛雨柔站得离他们很近,此刻看到梁夕鬼鬼祟祟的动作,又听到他厚颜无耻地解释,顿时一阵恍惚:“刚刚那个深情款款的是梁夕吗?我一定是错觉了。”
恨他破坏了自己的好心境,薛雨柔狠狠瞪了梁夕一眼,转过头去。
感觉到对方足以杀人的目光,梁夕莫名其妙:“我摸的又不是她,臭丫头这么生气干嘛。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怪我摸了仙儿而没有摸她,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一碗水要端平嘛。”
看到梁夕大出了风头,穆韩风等人都很是不爽,正想着怎么把场子扳回来,突然从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好花,好花呀。”
:扳扳指头一算,下礼拜就要过年了,唉,老牙距离又一个十八岁生日又近了一步……
第187章 赏花呀,我不擅长
第17章赏花呀,我不擅长
这阵阵叫好声引起了众人的好奇,穆韩风叫过小二,让他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小二就返回到包厢,躬身道:“回公子的话,楼下一位长者带来了几株不知名的花,引起了其余宾客们的好奇。”
赏花?包厢里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毫不掩饰阵阵喜色。
他们大多出生富贵人家,饮酒赏月赏花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自然会引起他们的兴趣。
刚刚被梁夕的小故事和小诗吊起的情绪也正适合去赏玩一番,穆韩风征求了其他几个人的意见后,决定一起下去看看,然后再回来继续用膳。
对这赏花的事情,薛雨柔和林仙儿也都很是向往,特别是楼下的动静还很大,并且不时传来阵阵惊呼,这更是让他们心里痒痒的。
林仙儿扯了扯梁夕的袖子,小嘴微张:“梁夕,我们也去看看。”
“是啊,一起下楼去看看。”穆韩风看着梁夕,神秘一笑。
笑得这么诡异,一定有诈。梁夕坚定地摇头,刚刚就差点被你们摆了一道,如果不是本大爷聪明机智,今天的哑巴亏岂不是吃定了?谁知道楼下的动静是不是你们安排好的,不去,坚决不去。
打定了主意,梁夕对穆韩风道:“不看。薛师姐,我要茅房,你去不去?一起去。”
梁夕很少称呼薛雨柔为师姐的,此刻被他突然这么叫,薛雨柔心中一喜,但是随即被他后面一句话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人什么时候才能讲话不要这么口不择言。”原本听他叫自己师姐,薛雨柔还想对梁夕闻言软语一番,哪只他出口粗俗,将之前美好的气氛破坏殆尽,不由心中气恼,小脸通红白了他一眼:“讨厌。”
看小妞又气又恼的模样,梁夕嘿嘿直笑,心道:“赏花我可不擅长,我擅长的是采花,就不知道你这朵鲜花愿不愿意让我采了。”
见梁夕目光淫-邪在自己身来回打量,薛雨柔背后发毛,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顾秉兮见梁夕刚刚抢尽了风头,自己还在他手下吃了暗亏,心有不甘,瞪了梁夕一眼道:“薛师姐,林师妹,既然梁夕不愿去的话,我们也就不要强求他了,有的人天生不懂欣赏,我们自己前去。”
林仙儿听顾秉兮还在和梁夕较劲,急急拉着梁夕的手道:“去不去嘛,我听你的。”
看到林仙儿不理睬自己,顾秉兮一阵尴尬,但是又不好有什么表示,只能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站到一边。
梁夕见薛雨柔和林仙儿等四位女弟子都在等自己做决定,于是挠了挠脑勺,笑笑道:“那好,我就不去茅房了等赏完花再去。”
众女弟子听得浑身不自在,赏花这么美好的事情,被这人硬是和茅房扯到一起,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陈舒慈眯着眼躲在人后看着梁夕,微微摇头。
就自己对他的认识而言,这个人时而深情时而暴力,时而龌龊下流时而风度翩翩,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梁夕呢。
既然众人意见统一,便在穆韩风的带领下往楼下走去。
趁着下楼梯的功夫,陈舒慈走到梁夕身边,一拱手小声道:“梁师兄好口才,刚刚那一个故事和那首小诗赚了诸位师姐师妹的眼泪,师弟对你佩服之至。”
他开口便称梁夕为兄,让人无法拒绝他的示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梁夕一撇嘴道:“女人的眼泪是最无用的液体,但你让女人流泪说明你很没用,当然了,刚刚那几位流泪的师姐师妹,我一定负起责任的,唉,魅力大就是没办法呀。”
听他自吹自擂往自己脸贴金,陈舒慈浅浅一笑,将他后面几句话直接忽略掉了,拱了拱手往梁夕身边又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梁师兄,我感觉,林师妹似乎对你有情,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梁夕盯着他看了三秒钟,但是陈舒慈只是微笑,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端倪。
暂时摸不清陈舒慈说这番话的目的,梁夕打了个哈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呀,你要学我,坚强、霸道、博爱、勇往直前,对着喜欢的女孩子,竖的不行来横的,横的不行来滚的,手段千万种,绝不放手就是了。”
“师弟受教了。”陈舒慈微微低头,错开梁夕半个身子,眼中厉芒闪烁。
薛雨柔走在梁夕前面,听到他这番大言不惭的言论,哼了一声:“无耻!”
林仙儿回过头奇怪道:“师姐,你说什么?”
薛雨柔拉过林仙儿的手笑道:“没什么,好师妹,听姐姐的话,要随时随地对坏人充满警惕心,知道不?千万不能让他胡乱占了便宜。”
这番话讲得林仙儿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来到楼下的时候,众人发现刚刚的喧闹已经恢复成了之前的安静,再看大厅里根本没有众多的赏花客,只有一位华服的中年人负手而立,对着梁夕等人微笑颔首。
看到这个中年人,穆韩风和陈舒慈皆是脸色大惊。
穆韩风更是嘴唇呢喃就要开口,但是被中年人一个隐蔽的眼神扫到,他也不是呆子,立刻紧紧闭了嘴巴,只是眼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楼下的这大厅装修也是别具一格,头顶的天花板错落有致地架着几层细竹,竹节挂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四面的墙也贴着竹叶画着山水,悠悠烛光中让人仿佛置身在竹林花丛中。
梁夕四下打量一番,看到这个中年人面前的红木桌放了几个鸟笼大小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外面都用好的丝绸遮住,以梁夕的眼力也看不清这遮得严严实实的丝绸下面是什么。
见到林仙儿看着四周的装饰出神,梁夕嘿嘿一笑,来到她身边小声道:“仙儿,我们来玩一个采花的游戏怎么样?”
看他满脸神秘,林仙儿脸色一红,小声道:“什么采花的游戏?”
伸手指了指头顶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梁夕一本正经道:“采花的游戏呀,就是先是由你抱着我去采这头顶的花,然后再由我抱着你去采面的话,比比看谁采得多,我赢了的话就亲你十下,要是你赢了的话,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亲一百下,怎么样?”
原来是这么样个无耻的采花游戏。
林仙儿脸红过耳,轻呸一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望着林仙儿雪白的脖颈都染了一层诱人的粉色,梁夕心里骚骚,正想着再调戏一下,那个中年人突然开口:“请问,你们都是来赏花的吗?”
第188章 赏兰的假隐士
第1章赏兰的假隐士
“我是来采花,不是来赏花的。”梁夕心中暗道。
穆韩风沉吟一阵,前一步拱手道:“刚刚在下和几位朋听到楼下的动静,听说有人赏花,好奇之下变来一看究竟,唐突了这位先生,是我们冒犯了。”
说完之后他四下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丝丝惊奇,刚才还听到那么大的动静,这么就几人下楼的功夫,这大厅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中年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花是好花,可惜没有人能欣赏,所以他们便都散去了,几位也是来赏花的?”
看这中年人举手投足间不乏一股大家之气,让人心悦诚服,众人皆是点点头。
在场除了穆韩风和陈舒慈眼中不时闪过一两道诧异的神色外,就是梁夕表情最不正常了,微微皱着眉头一直盯着这个中年人。
注意到梁夕神情的不对劲,林仙儿小心挨着他问道:“怎么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腔,女孩儿身子火热的温度近在咫尺,梁夕伸手握住林仙儿的小手嘿嘿笑道:“我只是在好奇是什么花,和我们家仙儿相比哪个更美,按照我的意思,赏花赏月赏仙儿,比这单纯看花要有境界多了。”
吃了他的糖衣炮弹,林仙儿霞飞双颊,嘴里轻哼一声“讨厌”,但是握着梁夕的手却是更紧了。
嘴里应付了林仙儿,梁夕的视线却不时在这中年人身略过。
这个中年人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任他想破脑袋,都记不起来。
听到这位中年人有邀请他们赏花的意思,而且之前的人好像还因为什么原因没能得到这位中年人的青睐,穆韩风急急拱手:“既然先生有心,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还请先生揭开这丝绸,让我们这些晚辈见见是怎样的奇花。”
中年人有意无意看了梁夕一眼,点点头道:“这次带着这几盆花出门,就有心和能懂这些花的人结缘,所以我曾发过誓,只要有人能将这几盆花说得一丝不差,我便将它们总送给那位有缘人。”
听到这番话,穆韩风和陈舒慈都是齐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浓浓喜色,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能得到这位大人的垂青,将来得到他的举荐的话,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看到顾秉兮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穆韩风心中不屑:“这个白痴,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世显赫却不知道利用,今天这样的机会,就别怪我和你争了。”
大厅里众人各怀心事,静静等待中年人揭开那几块丝绸。
中年人视线从梁夕他们脸扫过,眼中神光湛然,和他对视起来竟然让人有股前所未有的压力,穆韩风等人和他对视不到一秒,就受不了压力,赶紧将视线移到了一边。
偏偏梁夕是个异类,他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大眼瞪小眼嘛,都是肩膀扛个脑袋,你难道比我多了什么不成?
“这小子”中年人心中嘿然,不过脸却没有什么表情,大手一挥,迅速揭开了那五方丝绸。
淡淡辉光自丝绸下泛出,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即眼中满是惊喜。
五株兰花五种形状,娇俏地翘首在花盆中,清雅如不染尘埃的仙子。
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从这五株兰花飘来,嗅一口就仿佛荡涤了全身的污浊气息,从鼻腔喉咙到气管心肺都说不出得舒畅。
这五株兰花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此刻齐聚在这大厅里,高洁得仿佛是从仙界来的一般,叫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了天颜。
在阳都城当算命先生的时候为了了解那些达官贵人的爱好,以便自己投其所好能够多说说好话哄对方开心,因为有些显贵喜欢侍弄花草,所以梁夕对这兰花也是小有研究。
此刻一看这几朵花,心里一个咯噔。
这些兰花都是世间罕见的珍品,怎么会齐聚在这个大厅里。
“这个中年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呀。”梁夕眯着眼偷偷打量中年人,越看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下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其中有人能辨出这五株兰花的品种,我就遵照约定送他一株。”中年人的话让穆韩风的脸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涨得通红。
得到一株万金不换的极品兰花固然是好,但是能得到这位中年人的刮目相看,那就更不得了了。
但是看看那五株兰花,他的满腔热情又凉了下去。
品种鉴定是对兰花综合素质的鉴定,是最能展示艺兰功力的一门学问,而“观花一时,赏叶终年”这个原则更是被奉为经典。
所以这个中年人此刻考究他们的,是一个极大地难题,如果对兰花没有充分的了解,要想辨别出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在场的诸人此刻心情几乎和穆韩风是一样的,极为喜爱这些兰花,但是以他们的知识范围,根本不可能辨认出这五株的品种。
穆韩风看到众人的表情都和他差不多,心情总算好受了一点。
陈舒慈也是紧皱眉头绞尽脑汁,拼命在记忆力搜索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花卉知识。
中年人含笑看着这些陷入沉默中的年轻男女,得意地轻抚长须。
八个人里面此刻最轻松的就是梁夕了,瞥了那几朵花后他的实现就转移到了身前两个身材曼妙的背影。
左手边的是林仙儿,右手边的是薛雨柔。
两人的背影都是一样地诱人犯罪,细滑的腰肢,微翘的臀瓣,无一不在挑逗着林大官人的视觉神经……
梁大官人心里骚骚,努力吞咽着奔腾的口水:“我该摸哪一个好呢,算了,我就划拳决定,左手赢了就摸臭丫头一下,右手赢了就摸臭丫头两下,反正仙儿是锅里的,以后有机会补就是了。”
盯着薛雨柔那有人的小屁股,梁夕装模作样一阵左手和右手划拳,结果每次都是右手赢。
“唉,既然是天注定,那就顺着老天的意思摸两下好了。”梁夕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把手缓缓朝薛雨柔的挺翘的小臀凑去。
因为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兰花,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梁夕的怪手触及薛雨柔的衣衫,身子重心前移,女孩子身体的发出的阵阵热气他敏感的指尖都已经可以清晰感觉到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梁夕睁大眼睛,眼看就要贴去了,薛雨柔的身子竟然鬼使神差地往旁边移了一下。
梁夕反应不及,重心来不及收回去,一个踉跄就朝前跌了过去。
那个中年人好像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一样,当即目光如炬盯着他道:“这位小兄弟你有话要说?”
第189章 看书学习姿势
第19章看学习姿势
中年人这一声轻喝,却是让其余七个人齐齐吃了一惊。
穆韩风和陈舒慈更是脸色苍白,目光齐刷刷朝梁夕射来。
“这次玩大了。”梁夕心里叫苦不迭,偷羊不成反而惹得一身骚。
林仙儿看到梁夕站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地光芒,目光盯着他不再移动分毫。
“他不会真的能辨别出来。”穆韩风和陈舒慈心中暗暗祈祷,目光闪烁不定。
梁夕尴尬地挠了挠脑勺,嘿嘿笑道:“那个这位先生,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你说的什么,可不可以劳烦你再说一次?”
梁夕的话让其余几个人差点晕倒。
穆韩风怒目而视,心中把他骂了个千百遍的不知好歹,要是自己受到他的牵连,那就大大的糟糕了。
“这人难道是怪胎嘛,没听清楚问题居然也敢站出来。”薛雨柔望着梁夕心想,她根本不知道刚刚梁夕是想做什么。
被人这样拂了面子,中年人不怒反笑,道:“那我就再说一次好了,小兄弟你能分辨得出这五株兰花的种类吗?”
“这样子啊”梁夕拖长了声音,眨眨眼,“赏花我不是很擅长呢,不过我倒是可以试试。”
陈舒慈这时候赶紧朝站在一边的顾秉兮使了个眼色,顾秉兮急急前一步喝道:“梁夕,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不要扫了大家的性子。”
“哦?”梁夕转过身,冷冷看着顾秉兮,嘴角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莫非顾兄的意思是,就连红豆都认不出来的你能够准确分辨出这五株兰花?”
这一记耳光扇的甚是响亮,顾秉兮脸色时红时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赏兰这种高雅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你原本不就是一个小混混嘛。”
天灵门的弟子中大多是家世显赫的人家,社会底层出生的并不多,所以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许多都是打心底瞧不起那些家事不如自己的弟子。
“混混?”梁夕瞪他一眼,撸着袖子就朝顾秉兮走了过去。
被梁夕有如刀芒的眼神一瞪,顾秉兮两腿发软,他对梁夕的暴力早有耳闻,看他气势汹汹直奔自己而来,眼神下意识就朝陈舒慈和穆韩风望去想要求助。
他又惊又怕的表情被梁夕全都看在眼里:“不出所料,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梁夕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脸的表情突然换成人畜无害的笑容:“哎呀顾兄,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这个人一向是以德服人的,真的不骗你,大家都可以为你作证。”
他前几天回来时苏明成就是最好的证明,想到他的以德服人,在场知情的几人都是身子抖了一抖。
转身对着中年人一抱拳,梁夕大声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中年人脸色不变,淡淡道:“如果你真能辨认出来的话,我自然是信你。”
“那就多谢先生了。”梁夕嘻嘻一笑,往前跨了几步,“这几天看看得眼花,站太远看不清楚,往前走几步先生不介意。”
中年人默不作声做了个请的姿势。
得到对方的应允,梁夕便凑到桌前,一株一株细细打量起来。
看着梁夕聚精会神的模样,林仙儿手心捏着一把汗。
望着梁夕脸越来越自信的笑容,穆韩风、陈舒慈的脸色越发难看,四名女弟子因为之前红豆的故事,对他这次的表现越发期待。
顾秉兮摸了摸鼻子:“装神弄鬼,我才不信你个贱民能认识。”
他这话声音虽小,但是梁夕耳力极好,这几个字一个不落都传到了他耳朵里。
“不露点真本事,你们这不知道梁夕这两个怎么写!”梁夕重重哼了一声,道:“兰花是以香著称的花卉,,兰花以它特有的叶、花、香独具四清,给人以高洁、清雅的优美形象。而兰花的话语正是:美好、高洁、贤德。古今名人对它的评价都是极高,被誉为花中君子。诗文之美被喻为‘兰章’,谊之真被喻为‘兰交’,而良则被喻为‘兰客’,顾兄,这辈子你恐怕都和兰花无缘了,有功夫我会邀你去赏菊,顺便找百十个壮汉帮你松松菊花肌的。”
被梁夕一阵抢白,顾秉兮脸色铁青,站到一边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听了梁夕刚刚的这番话,中年人默默点头。
仔细辨认一番,梁夕越发自信起来,对着中年人一抱拳:“这位先生,那我就说了,要是说错了的话,还请你指正一番,唉,现在像我这样博览群、孜孜不倦学习姿势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了。”
他把“姿势”两个字念得含糊不清,让人听去像是“知识”,嘴角挂着浪笑,整个人全身说不出的淫-荡味道。
“博览群,恐怕都是看的春宫画册!”薛雨柔听他自吹自擂,想到那禽兽不如的故事,脸庞发烫,暗暗啐了一口。
中年人满脸微笑:“但说无妨。”
“古人曾说‘芷蓝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以穷困而改节’,由此可见兰花一直是高洁的代表。这一株蝶形花朵、香味浓郁纯正,我看是春兰;这一株根粗而长,叶子边缘呈锯齿状,脉络多为彩色,是蕙兰;这一株健壮挺拔,叶绿花繁,香浓花美,应该是不畏寒暑的建兰。”梁夕一口气辨认出三盆,顿了一下后目光灼灼看着中年人。
见中年人点点头,梁夕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穆韩风和陈舒慈等人脸色发白:“他,他居然真的辨认出来了。”
虽然现在还有两株没有辨认,但就光是他能够认出三株来的本事就是其余人拍马都赶不的。
他不仅认了出来,而且都是有理有据,如此丰富的知识,让那几位女弟子都满是崇拜地看着他
“这株兰花叶片较细长,叶姿优雅潇洒,碧绿清秀,花色丰富,萼片和捧瓣都比较狭细,香气袭人,应该是寒兰;而最后这一株,乖乖那可不得了。”
梁夕耍了个花枪,指着最后一株兰花。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睁大眼睛看着,也想知道那株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第190章 叫一声梁老弟
第190章叫一声梁老弟
梁夕转过头望了林仙儿一眼,见她眼中透出淡淡期许,于是深吸一口气,笑道:“这一株兰花花色有红、黄、白、绿、紫、黑及复色,艳丽耀目,容貌窈窕,风韵高雅,香浓味纯,所以一定是养兰人推崇首选的春剑!而这一株春剑更是极品中的极品,配得‘素冠荷鼎‘四个字,要我看的话,啧啧,要是没有五十万两银子我绝对不出手。”
三十两银子是一个中等家庭一年的开销,足以可见这株兰花有多稀有。
不过素以高洁为名的兰花硬是被梁夕和金钱扯关系,听去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
前面一番话让人鼓足了对他的崇拜,但是最后一句话往往让人泄了气,薛雨柔哭笑不得看着梁夕还在比划着五十万两银子的憧憬模样。
中年男人含笑看着梁夕,不住点头,显然对他的表现极为满意。
不过看中年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梁夕心头却是有些奇怪:“他怎么不觉得惊讶?”
以这个中年人之前展示这几株花时自得的模样,他应该很有信心没人能够全部辨认出来。
但是现在梁夕全都说对了,而中年人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古怪,十分古怪!
看到林仙儿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迷恋和自豪,梁大官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继续道:“每一朵花都有属于它独自专属的花语,我听说在另外的大陆还有紫罗兰,它的花语是永续的美,小苍兰是代表纯真无邪,而蝴蝶兰代表幸福逐渐到来,文心兰是隐藏的爱,如果有人送花的话,以花语暗喻情谊,也是很浪漫的哟。”
他又是认花又是诉说花语的,听得诸位女弟子向往不已,就连心情不好的穆韩风等人也提起了几分兴趣。
“仙儿,等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茶杯。”梁夕嘻嘻一笑,凑到林仙儿的身边。
“茶杯?”林仙儿眨巴着眼睛好奇问道,“为什么是茶杯?”
“嘿嘿,这个嘛,里面有着一个荡气回肠的动人故事。”梁大官人满脸神秘莫测的笑容,“等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说给你听。”
林仙儿顿时面若涂脂,小脸深深埋进胸口。
听梁夕诉说花语,薛雨柔是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心弦也是不由一阵悸动,走到梁夕身边好奇道:“梁夕,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薛雨柔的小手就在自己的手边,秉承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梁夕厚着脸皮将薛雨柔的手捉到掌心,缓缓摩挲着。
这夜晚天气微凉,我要汲取能量。梁夕摸着薛雨柔滑如凝脂的小手,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仙儿还有大家都在看着呢!”薛雨柔沉浸在刚刚温馨旖旎的气氛里,猝不及防被梁夕偷袭正着,脸色羞红,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
“哎呀师姐,你是不是因为听到鲜花还有花语这件新奇的事情,太过激动,竟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两只手,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很有贞操观念的男人。”
“嘶”站在一边的穆韩风等人瞪大眼睛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无耻的理由也就只有梁夕才想得出来。
大庭广众下被梁夕占了便宜,薛雨柔的脸仿佛要烧起来一样,脖子都被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急忙用力把手扯了回来,白他一眼后往一边站了几步。
“臭丫头的手又细又滑,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得。”回味着刚刚仿佛抚摸好绸缎的丝滑感觉,梁夕忍不住啧啧称赞。
见梁夕说两句话就偏了正题,那中年人轻轻咳嗽两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听到中年人的咳嗽,穆韩风心头一震,瞬间清醒过来。此刻梁夕这么厚颜无耻地调戏女弟子,完全被这中年人看在眼里,要是被他认为自己是和梁夕这种不知羞耻的人为伍的话,自己将来可就很难再出人头地了。
打定主意后,穆韩风冷哼一声,对着梁夕厉声道:“梁夕,在这光天化日下你居然如此伤风败俗,我真是看错了你,穆某绝不会和你这种厚颜无耻地人同流合污!”
穆韩风突然口气严厉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众人都是微微一愣。
顾秉兮是穆韩风的心腹,见自己大哥突然表示要和梁夕划清界限,他想也不想便大声附和着:“是的梁夕,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伤风败俗毫无廉耻,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今天请你来赴宴,简直就是瞎了我们的狗,哦不对,是瞎了我们的眼睛!”
心急之下差点说错话,顾秉兮偷偷看了穆韩风一眼,背后伸出一层冷汗。
穆韩风此刻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那个中年人的身,中年人面沉如水,根本没法子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是在想些什么。
“但愿现在这么做能挽回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终于见到中年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穆韩风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陈舒慈犹豫着是不是也要表明下立场,却见梁夕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人最重要的和最不重要的都是这张脸皮,要了何用?这位先生,你还没说我刚刚辨认这些兰花有没有出错呢。”
最后这么一句话却是对中年人说的。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目光紧紧盯着中年的嘴巴,就连叫嚣得最厉害的顾秉兮也安静了下来。
中年人沉默片刻,却没有直接回答梁夕的问题,而是冷哼一声:“真是没想到,在这天灵山山脚下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穆韩风顿时喜不自禁,薛雨柔和林仙儿则是又羞有愧,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不过”中年人突然话锋一转,紧紧看着梁夕,嘴角扬,片刻后,眼中竟然闪闪亮亮,似乎有泪花浮现。
“你这是”看这中年人微微蠕动的嘴唇,梁夕微微一愣,似乎有什么记忆涌了心头,慢慢地越发清晰起来,“你是”
“梁小兄弟,多年未见,你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开朗,不拘小节呀。”中年人哈哈一笑,对这梁夕居然一拜到底,几滴泪水滴落到地板。
“什么!”穆韩风等人听到这中年人对梁夕的称呼,顿时还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傻傻站在不能动弹,下巴砸了一地,他们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刚刚他叫梁夕什么?梁小兄弟!他们认识?这怎么可能!
第191章 京城的来客
第191章京城的来客
大厅内情势的突然变化,就连一向自诩反应比别人快的梁夕此刻也没有反应过来。
见到梁夕还是愣愣盯着自己,中年人急忙抹去眼角几滴眼泪:“梁小兄弟,你不记得我了?”
眼前这张欢喜的脸庞和记忆中那落魄的容貌渐渐重合,梁夕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许”
“我是我是啊,梁老弟你终于记起我来了!”中年人前一把抓住梁夕的手,大笑之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梁夕也觉得鼻子一阵发酸,这么久没见到他,都快忘记他了,没想到数年不见,变化竟然如此大。
梁夕大笑着在中年人肩膀用力拍了两下,满脸的喜色:“许老哥,这不能怪我呀,你现在气质雍容富贵,我一眼没认出来也是应该的嘛。”
许渭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梁老弟,你恐怕是选择性遗忘。”
梁夕张大嘴巴,一下子呆住了。
林仙儿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看着梁夕的表情,感觉他好像是偷别人东西却被主人抓了个正着一样。
“他们竟然认识?”薛雨柔心情万分复杂,看这中年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而且一次能拿出如此多的极品兰花,想来应该是一位大福大贵的,梁夕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认识的?而且还老哥老弟这么亲热?
在场现在最为震惊的,恐怕就是穆韩风和陈舒慈了。
穆韩风全身一阵颤抖,打死他他也想不到梁夕居然会和许渭认识,刚刚才怒斥了梁夕表示要和他划清界限,紧接着梁夕就和自己要巴结的人交好,穆韩风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陈舒慈虽然将满心的惊讶都压在了心底,但是眼中却还是冒出阵阵精光。
梁夕的身份他早就调查过,只是阳都城的一个小混混,靠着当算命先生给人相面测字,耍耍嘴皮子骗口饭吃,他仅仅是市井里一个小混混,怎么会和朝中的大员,当今皇帝身边的宠臣许渭相识的?
想到梁夕之前所做的种种,陈舒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太小看这个梁夕了。
梁夕被许渭抓住把柄,尴尬地笑了笑,被许渭提及当年的那个问题,就算是他梁大官人脸皮再厚,此刻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许老哥,你就先说说,刚刚我那赏兰有没有出错。”
许渭转头看看桌的那五盆兰花,微微一笑:“以梁老弟的眼光,自然不会有错,老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竟然全中!”这个消息虽然不比梁夕和许渭相识来得叫人震撼,但是在场众人还是心头一跳。
“各位,在下和梁老弟多年未见,想叙叙旧,还请各位行个方便。”以许渭现在的身份,这么说只是客套一下。
见他有这个要求,大厅里的其他几位天灵门弟子都乖乖往门外走去。
林仙儿担心地看了梁夕一眼,梁夕朝小丫头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等众人各怀心事地走出大厅,许渭脸色一正,紧紧盯着了梁夕。
被他有如实质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阵发毛,梁夕讪讪笑道:“许老哥,我今儿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你,你也没有必要生我气。”
听闻梁夕的话,许渭笑着摇摇头:“梁老弟,我许渭今生唯一不会责怪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圣,另一个就是你了,如果没有你当年的相助,我许渭如何能站在现在的位置,说不定早就成为一堆枯骨了。”
梁夕七年前第一次遇到许渭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落魄的生,独自一人带着女儿京赶考,哪知道半路钱财都被人劫了去,那时候又是冬天,如果不是梁夕好心请他们父女二人在他家中读过几日,许渭恐怕早就在饥寒交迫中死去了,所以才有许渭刚刚的那番话。
听到许渭的感慨,梁夕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叹了口气,然后问道:“许大哥,说说和我分别之后的事情,我看你现在似乎小日子过得不错,小妾纳了几房了?要不要我贡献梁家祖传秘方一味?”
看他挤眉弄眼,三句话不到又没了个正经,许渭对他的脾气早有了解,所以也不以为意,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下。
“当年得到小兄弟你的资助,我带着晴儿这才能够如期赶到京城,幸得黄天保佑,那年老哥我连中三元,成为皇钦点的状元,老哥我当时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去找你,报答你的救助之恩,但是等我到了那边的时候,却得知小兄弟你已经搬家多时了。”
梁夕点点头,当年救助许渭不久后他就家中遭逢大变,父母带着他来到距离家乡的阳都城另谋生计,不久后父母先后病逝,他也就流落在阳都城的市井中。
回忆起当年的种种,梁夕觉得胸口一阵发堵。
“之后老哥我仿佛是时转来运,用青云直来形容根本不为过,为官七载,老哥我现在说自己是当朝第一人,绝对无人敢反对。”许渭脸露出极度的自信。
顿了一顿,许渭继续道:“这七年里,老哥我从未停止寻找小兄弟你,一年多以前,老哥我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说到这里他卖了个关子,梁夕笑道:“许老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别吊我的胃口了。”
“有一天我和一位老闲聊的时候听他无意中提起,说阳都城楼宇区区长的三个儿子都被人废掉了,罪犯下手狠辣歹毒令人发指,然后听说,那个行凶伤人的歹徒叫做梁夕。”
说到这儿,许渭有意无意朝梁夕望了一眼:“老哥我当即就暗中派人前去探访,得来的消息表明那个梁夕就是小兄弟你,可惜的是,打伤那三个人和他们一众家奴后,小兄弟你又消失了。打伤楼宇区区长的儿子,而且是当街行凶,给民众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梁夕,你可知罪!”
被许渭看得全身别扭,梁夕苦笑道:“老哥,你就别吓唬我了,要拿我你早拿了,哪里还会在这儿和我叙旧,还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这么亲热。”
许渭瞪他一眼,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猜中,笑道:“后来据我查实,那楼宇区区长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梁夕也是愤而反抗,所以,区长已经被革职,你的事情也就被我压了下去。”
老小子居然在邀功,梁夕没好气撇他一眼,假装没理会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呢,我看你今儿来这里早有准备,恐怕不是简单的偶遇那么简单。”
第192章 小妞生气了?
第192章小妞生气了?
再次被梁夕看穿,许渭也不以为意,摆摆手:“今天在这里遇到你,算是偶遇,也不算,你听我说。”
许渭吸了口气,继续道:“半年多以前,皇突然召我入宫,说有一件事要和我商量。到了宫中面圣后我才知道,天灵门今年招收了一位很是惹人注目的新晋弟子,名字很巧,也叫做梁夕。”
“惹人注目?”梁大官人正气凛然,“老哥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向低调稳重,可惜我实在是太出色了,就好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惹人注目。”
听他大言不惭自吹自擂,许渭了解他的性子,也不以为意,继续道:“皇听说镇东王和谨王爷都派人来过天灵门,而且镇东王甚至是派出了帝师,所以嘛”
许渭的话不用说得太明白,梁夕就已经懂了,斟酌了一下,轻声道:“老哥,你这次来,还带着这五盆极品兰花,就是为了我?”
许渭含笑看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梁夕被他看得背后发毛,咬咬牙:“老哥,你说我只是天灵门的一个新弟子,一个个王爷皇帝的都派人来招揽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天灵门是楚国第一门派,人杰地灵,杰出的弟子层出不穷,为什么都找到我?”
梁夕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何德何能,能引起这么多权贵的主意。
许渭苦笑一声:“梁老弟,皇并没有对我明说,只让我来和你见见面,你试想一下,就凭我们的关系,我要是知道的话,会瞒着你吗?”
许渭这番话说得推心置腹,梁夕点点头,你老小子的父女两条命都还是我救的呢。
“所以今天的这酒宴”
不等梁夕把话说完,许渭知道他想说什么,急急摆手:“这个你猜错了,我昨日刚到达丰宜城,穆韩风的父亲和我同朝为官,他认识我,便说要尽一下地主之谊,这赏花是我临时起意想出来的点子。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这里的花你可以挑一盆走。”
梁夕看他一眼,摇头道:“这几盆花应该是你带来要送给掌门的,要是你送了一盆给我,掌门还不扒了我的皮,你还是给我留条命。”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过了一会儿,许渭走到梁夕身边,轻声道:“晴儿她”
听到这个名字,梁夕身子微微一震,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让你有时间去京城看看她,七年过去,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许渭拍了拍梁夕的肩膀。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扎着羊角辫,粉雕玉琢一般可爱的小丫头,梁夕骚骚一笑:“你不是在打我的主意,老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贫贱不能移,士可奸,不可辱,你不要试图用你女儿勾引我。”
许渭轻呸一声,对这小子的脸皮早有了解,当下只丢下一句话:“这些话你留着对晴儿说,小丫头想你想得很。”
“我靠,这老淫-棍怎么突然声音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什么叫想得很,我是那么龌龊的人吗?”梁夕气得哼哼。
两人又扯了会儿闲话,因为许渭另外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送别了许渭,梁夕一摇三晃重新往顶楼地包厢走去,回忆起之前和许渭的谈话,梁夕心里突然一个咯噔。
“许渭他说他是为我来拜会掌门的。”梁夕被自己心底冒出的那个想法惊得手心满是冷汗,“师傅姐姐曾经说过,青木掌门正式出关的时候皇帝一定会派人来拜贺的,而许渭刚刚就是说来见掌门的,这么说的话”
梁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达到金仙境界的青木掌门在这几天内就要出关了!”
“但是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过呢?”梁夕却又疑惑起来,“大陆仅有的几个金仙之一,没理由这么低调啊,就连门派里都没几个人知道。”
梁夕隐隐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苦思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后他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出了事情有掌门、师傅他们顶着。
今天遇到故人,梁夕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走到楼,推开包厢的木门后他愣了一下。
包厢里除了林仙儿,其余人都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他,薛雨柔的眼光最让他看不懂了,其中包含了羞恼、气愤等等神色。
梁夕打了个哈哈:“大家都在等我呢,这怎么好意思呀,下次不许这样子,列队欢迎就可以了。”
见包厢里的气氛还是一样的凝重,梁夕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林仙儿身边,笑嘻嘻摸了下她的小脸道:“小乖乖,快告诉我,大家这是怎么了?”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林仙儿小脸微赧,为难地道:“梁夕,你知道的,大家都没想到”
不等她说完,薛雨柔一伸手便将林仙儿拉到自己身后,两眼死死瞪着梁夕,那眼神仿佛要把梁夕吃了一般。
“小妞你夕大惊失色,“我知道我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剑眉星目、虎背熊腰、风华绝代、放荡不羁、有着健壮的体魄,强有力的臂膀,外刚内柔的性格,野性中带为顺,忧郁中带着放荡,简直就是男性的典范,女性的恩物,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是一个有着强烈羞耻心的男人,你这么看我,简直就是对我无尽的亵渎,要是被别人看到,我的清白往哪里搁!”
梁大官人满脸的痛心疾首,好像自己吃了大亏一样。
薛雨柔看他表演,脸冷笑不止,笑着笑着,一层水雾却从眼眸凝起,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两道清流顺着脸颊滑下。
“小妞哭了!”薛雨柔一句话没说,却先哭了,梁夕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怕你哭,不怕你闹,怕就怕你一声不吭。
看到梁夕手足无措的模样,薛雨柔眼泪却是流得更厉害了,心中苦道:“原来你和那位先生早就相识,两个人演了一出戏来骗我,还害得我为你担心那么久,你就是喜欢欺负我,现在居然连句安慰的话也不说。”
想到之前两人相处的种种,他们也是争吵多过好好谈话,薛雨柔越想越是伤心,一时间哭得雨打梨花。
她哭得突然,其余人都是猝不及防,林仙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急忙朝梁夕使了个眼色,自己前一步扶住薛雨柔,想要好言相劝。
薛雨柔却好像是铁了心要生梁夕的气一样,狠狠瞪他一眼,轻泣道:“仙儿,你不用说了,我今天心情不好,先回去了。”
她此刻伤心欲绝,就连今天设宴的主人穆韩风都没去打一声招呼,便急匆匆走到阳台直接御剑而去,穆韩风想要去叫住她时只能望见薛雨柔远去的背影了。
“这怎么回事?”梁夕摸着鼻子,一阵莫名其妙,但是看薛雨柔离去时很不对劲的模样,他拉过林仙儿,让她御剑追薛雨柔,以防出现意外。
穆韩风没有能够挽留到薛雨柔,今天的晚宴算是彻底砸了,他心情极端恼怒,转过身瞪着梁夕,重重哼了一声。
第193章 诡辩
第193章诡辩
望见梁夕眼中的不解,穆韩风火气更盛,当下厉声喝道:“梁夕!看你做得好事!”
梁夕淡淡瞥了他一眼,穆韩风现在很明显是拿他撒气,梁夕不愿与他计较,所以没有说什么。
看梁夕不搭理他们,顾秉兮之前就对梁夕没有好感,此刻薛雨柔和林仙儿都走了,他也就没必要刻意装斯文了,重重一掌拍在桌:“梁夕!你什么意思!”
“这小子还没接受教训?”论起拍桌子,梁夕还就从没爬过谁,他冷哼一声,几步走到顾秉兮的面前,和他之间隔着一张桌子,猛的一巴掌朝桌拍去。
梁夕的力量自然不是顾秉兮能够比拟的,只听得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中间嵌着大理石的梨花木圆桌竟然原地一跳,桌的筷碗碟盘齐齐震颤,汤汁撒得到处都是,整个个包间里都回荡着这声巨大的响声。
包厢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顾秉兮距离梁夕最近,这声炸响就在他耳边响起,他脸色刷得一下惨如白纸,一颗胆子直接缩进了屁-眼,牙齿不受控制地下格格撞击:“你,你要做什么江湖,江湖规矩”
“我知道的。”梁夕狰狞一笑,“打人不打脸嘛。”
不等其余人反应过来,梁夕猛地一脚踹在了这张梨花木圆桌的边缘,这桌子重量至少三四百斤,但是居然被梁夕一脚就踢得向前飞去,梁夕这一脚的力量可见一斑。
顾秉兮紧挨着桌子坐的,只觉得一股大力迎面而来,还没来得及聚气防御,就觉得胸口仿佛被千斤大锤抡了一记,身子不由随着木桌往后飞去,轰咚一声巨响倒在地,全身被菜汤淋了个透湿,久久不能站起来。
看到梁夕居然随随便便一脚就能踢飞这么沉重的桌子,穆韩风的嘴巴长大得足以塞下三个鹅蛋。
“梁夕,你这是做什么!”看到瘫倒在地的顾秉兮呻吟挣扎着,陈舒慈回过神来,厉声喝道,“都是同门,你用得着下此重手吗!”
酒店的掌柜听到异动,已经第一时间赶了来,但是看到包厢里的场面,他识趣地假装没看到,迅速跑下楼了。
梁夕听他一开口就先将个大帽子扣到自己头,不由冷冷一笑:“下重手?陈师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重手了,我一般只下毒手的。”
陈舒慈闻言大惊,急忙在顾秉兮身下下查探一番,没有发现有断筋折骨的伤害后才略略松了口气。
“梁夕,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天你破坏我的晚宴,又痛殴同门,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明天我一定禀告掌门,种种治你!”穆韩风见梁夕态度格外嚣张,不由怒火中烧,刚刚的胆怯也被火气冲得一干二净。
梁夕大吃一惊,满脸惊慌:“师兄,你不要啊,我好害怕的。”
嘴这么说,梁夕心里却道:“掌门在闭关呢,理睬你个蛋!”
看他脸露惊色,穆韩风露出一副得意地笑容:“梁夕,原来你也有害怕的呀,我看你今天又是讲故事又是辨认花卉的,在许大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呢。”
“是啊,面对正人君子的时候我当然不害怕,因为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面对这欲加之罪,我却是害怕得很呢,。”
梁夕的话让穆韩风脸色一变,他咬了咬牙,鼻翼闪动,显然是在压着内心的火气:“那你倒说说,破坏晚宴,痛殴同门,我哪里冤枉你了,人证物证皆在,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狡辩法。”
梁夕正色道:“先说这破坏晚宴,穆师兄,之前吃甜点的时候,我不仅赞叹你点的甜点是世间少有的佳肴,还讲故事来给大家助兴,哪里破坏了?”
不提那甜点还好,梁夕一提,穆韩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梁夕一讲故事,就把他们几个人的风头都给抢去了。
“薛师妹因你而走,闹得大家不欢而散,你还说和你没有关系?”陈舒慈站到穆韩风一变,帮着他道。
梁夕骚骚一笑,摇了摇手指:“这话就更没根据了呀,你们今晚哪里听到我讲话或者举动惹恼了薛师姐了?她临走之前说过她是因为我走的吗?”
穆韩风和陈舒慈细细一想,薛雨柔除了最后一直瞪着梁夕,的确没有什么现象能表明她是被梁夕气走的。
见这二人无话,梁夕脸的表情越发地淫-荡起来:“依我看来,薛师姐这么急匆匆回去,可能是她大姨妈来了。”
说完后梁夕严肃点头:“是了,一定是因为她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穆韩风不解地看着梁夕。
“嗯,是呀,是薛师姐的亲戚。”梁夕嘿嘿笑着,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破坏晚宴这个罪名被他这么一狡辩,的确看去是和他没关系了。
穆韩风冷冷看着他:“你也别太得意了,刚刚你痛殴同门师兄顾秉兮,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见到陈舒慈朝自己暗暗使眼色,顾秉兮半躺在地顿时配合着哀嚎道:“哎哟,好疼啊,我要死了,疼死我了,你怎么忍心下毒手的哟。”
他的嚎叫直叫听者伤心闻着流泪,比死了老妈还要惨几分。
顾秉兮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心里正得意无比,突然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急忙睁开眼睛,看到梁夕正满脸诡异地笑容蹲在自己面前,两人相距不过数尺。
“你,你要做什么!”因为刚刚那件事情的阴影,顾秉兮脸色大变,手脚并用急忙往后缩去,动作比什么时候都要利落。
梁夕满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师兄你不要担心,我只是看你惨叫得像是被人爆了菊花,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你也知道,我这次是去帮助医式族人铲除吸血蝙蝠,他们感激我的恩情,教了我一招天下无双摘菊手,你被我医治后,只需要一个木塞,就能够有效地缓解症状了。”
看他态度无比真诚,但是顾秉兮却是从头皮一直凉到脚底,急忙一个骨碌站了起来,慌忙摆手:“有劳师弟费心了,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疼了,哎呀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和师弟说了一会儿话,简直就比吃了灵丹妙药还有有效。”
“这倒是,我以后还准备去开个妇科医堂呢。”梁夕满脸的正经,“帮助她们从少女到妇女的转变,任重道远啊。”
梁夕思维跳跃太大,穆韩风三人一时间都没能跟得来。
“唉,说起来刚刚也是惭愧,我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张桌子撞了一下,顾师兄,你有没有被误伤到。”梁夕车回话题,很是关切地问道。
顾秉兮想要说自己受伤很重,但是见到梁夕眼神中一闪的银丝,大肠吓得几乎掉出肛门,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急忙道:“没事的没事的,有劳师弟你费心了。”
穆韩风和陈舒慈心里齐齐呸了一声,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威逼居然也能做得这么堂而皇之。
但是他们对梁夕又是无可奈何,现在就连顾秉兮都不敢帮他们了,痛殴同门这件事基本也就算是被他揭过去了。
“你们看,我刚才只是被飞奔而过的桌子撞了一下,不小心顾师兄也被波及了,这个不能怪我。”梁夕眼睛一眨不眨道,手里像是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块听风石,“刚刚顾师兄的话已经被听风石记录下来了哟。”
“你!”穆韩风只觉得气血涌,差点当场就气晕过去。
第194章 掌门的召见
第194章掌门的召见
见到穆韩风脸色苍白气得牙痒痒的样子,梁夕眉毛一挑:“谢谢师兄今天的款待,我也要回去了,唉,这几天看学习太多,容易犯困,下次有空请师兄吃饭呀。”
说完后也不停留,直接往大门走去,临出门时突然转头,对着顾秉兮微微一笑:“下次走路小心会狂奔的桌子。”
顾秉兮被梁夕那暗含深意的话惊得一身冷汗。
等到楼梯再无梁夕的声响,穆韩风抓过桌的一个酒杯狠狠摔到地,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喘了好久的气,他才渐渐平息下来,看到身边的陈舒慈沉默不语,穆韩风恭敬道:“您准备怎么办?”
听到穆韩风的话,顾秉兮也弯着身子身子,面色恭谨地看着一言不发的陈舒慈。
按理说穆韩风和顾秉兮都是陈舒慈的师兄,而师兄对师弟这么客气,实在是让人疑惑。
陈舒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我当然不会这么就放过他,这些天他做的一切,我会让他一一付出代价的!影语!”
随着陈舒慈的一声厉喝,他灯光下的影子不自然地一阵扭曲,然后缓缓分出了一个黑色的分身,跪拜到他的面前。
穆韩风和顾秉兮似乎早有所料,两人脸都没有太多的惊讶神色。
……
梁夕哼着小曲回到山,今晚出去一顿饭虽然没蹭到,但是却遇到了几年前的故人,也算是值得了。
远远看到山门那儿站立了一个人影,梁夕也没在意,脸挂着荡笑一直向前走着。
那人看到梁夕,却是轻笑一声:“梁夕。”
声音浑厚,梁夕身子一震,满脸喜色地转过身子:“师傅!”
站在那山门下对着自己微笑的不是师傅凌辰子又是谁?
“师傅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梁夕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凌辰子面前,左右看了看,满脸暧昧道,“我知道了,嘿嘿,师傅放心,我一不会让第三个人的。”
看他脸龌龊的笑容,凌辰子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心里一阵无力,自己这么多徒弟,恐怕也就只有梁夕才敢和自己这样讲话了。
师傅被徒弟调笑,这件事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是前无古人那是一定的了,凌辰子瞪他一眼:“不要乱说,为师是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梁夕挠了挠后脑勺,“师傅你等我做什么?”
凌辰子脸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看到师傅表情的变化,梁夕心里一个咯噔,能让师傅露出这么严肃表情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难道又是要我去铲除什么妖魔?
“是的话我就推脱拒绝,那吸血蝙蝠如果不是我天赋异禀,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要是再去铲除什么,九条命也不够死啊。”梁夕心里打定了主意,静静等着凌辰子说话。
凌辰子下下打量了梁夕一阵,叹了口气:“掌门要见你。”
“谁要见我?”梁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师傅你是说掌门闭关的掌门?”
凌辰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梁夕,郑重点了点头。
梁夕心情忐忑跟着凌辰子御剑而起,一路往天灵门的最高峰而去。
月色如水银泻地般倾泻而下,显得宁静淡雅,但是他梁某人心里可就平静不下来了。
梁夕山的时候就听说青木掌门闭关修炼,门派里德大小事务都是由他的师弟青云道人代为管理,前段时间掌门成功进阶成功,成为大陆仅有的几位金仙之一,虽然只是金仙前期,但是在这大陆已经算是罕有敌手了。
以掌门的实力,还有他的名望,再加他闭关一年多,对外界的事情应该是丝毫不了解的情况下,却单独要见梁夕,这就让人感觉格外蹊跷了。
梁夕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几次张嘴想问师傅,但是看到凌辰子凝重的神色,话到嘴边几次,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御剑越往气温越低,梁夕呼出的水汽眨眼的功夫就凝结成了晶莹的冰凌,但是因为两人都是修真者,寒暑不侵,所以温度的变化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最高峰看似就在眼前,但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梁夕在凌辰子的带领下飞行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山顶。
这里是只有掌门闭关才可以来的地方,所以梁夕也是第一次到达天灵山的最高峰,御剑降落后不由好奇地四下打量一番。
山顶是很大的一块平地,松松地站个四五千人都不是问题,四面都覆盖着皑皑白雪,银装素裹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仙境。
在距离梁夕二十多米的地方矗立着一块巨石,石头巨石隐隐可见块凹陷,梁夕自己盯着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扇石门,石门前一块长明灯安静地燃烧着,在这冰天雪地里给人提供了一丝暖意。
来到这天灵门的最高圣地,凌辰子不敢怠慢,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这安静的环境。
梁夕却是毫不在意,四下好奇地张望着。
看他左顾右盼仿佛呆头鹅一般,凌辰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场面才能镇住自己这个顽劣的弟子。
青木掌门只说要见梁夕,所以凌辰子的任务就是将梁夕带到这最高峰。
“梁夕,掌门就在这巨石中,你进去。”凌辰子对着这块巨石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对梁夕说。
梁夕下下打量了这巨石一番,心里纳闷:“这块巨石看去里面就算是凿空了,最多就只有一个房间大小,掌门就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度过了一年?”
凌辰子不知道梁夕心中所想,怕他的性子会惹掌门不高兴,拉着他细细嘱咐了一番。
梁夕知道师傅是为自己好,把凌辰子的嘱托一个字不落记在心中。
目送凌辰子下了山,梁夕整理了下衣服,按照凌辰子的话,把手掌贴在了那墨黑色的石门。
没有刺骨的寒冷感觉,梁夕把手放到石头的时候疑惑一声,这感觉摸去像是碰到了刚刚出炉的馒头,暖呼呼的,难怪这石头面一丝积雪也没有。
梁夕正好奇着,突然石门以他的手掌为圆心荡漾出一圈一圈的金色涟漪,一排排复杂的咒符在石门浮现,还没等梁夕反应过来,突然一股大力迎面吸来,梁夕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朝着石门撞去。
一个踉跄后梁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黑洞洞的空间里,刚刚那一下还以为要撞坚硬的巨石,梁夕的背被吓出了一层白毛汗。
梁夕现在所处的环境一片幽暗,伸手不见五指,梁夕开启邪眼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情况让他心里打了个突,一阵压抑的感觉涌心头。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其他什么都听不到。
这诡异的安静让梁夕总觉得这里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就像是一座古墓一般。
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阵阴冷的寒风,吹得梁夕马屁股悚然,梁夕纵然胆大包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仍旧是头皮发麻。
梁夕急急喘了口气,缓缓转过身,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双手摸索着缓缓前进,越走越是心惊。
从外表看这巨石里没有多大,但是自己走了至少十分钟了,居然还没有触摸到尽头。
这巨石里不知道都多大,阴冷幽暗,找不到一丝货物,浓浓的恐惧感仿佛是一道怨灵,紧紧缠绕在梁夕的心头。
“嘎吱!”
一声尖锐的声音忽然从角落里传来,有如厉鬼嚎叫一般凄惨,梁夕心神高度紧张下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极度羞恼下恶从胆边生,也不管这是哪里,从腰间一把抽出坎水刃,熊熊火焰在断剑燃烧起来:“谁!”
第195章 惊人的弟子
第195章惊人的弟子
空气里突然传来轻轻噗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一样,一股纯阳力的量迅速弥散开来。
淡淡的金色光圈撞到梁夕的坎水刃,看似毫无实质的金光居然让梁夕虎口一震,坎水刃差点脱手飞出。
“你是什么人!”梁夕心头大惊,对方的力量让他不由后退了两步,坎水刃握得更紧了。
对方怒极反笑:“我召你来我闭关的地方,你还问我是谁?”
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声音响起,犹如金石撞击般铿锵有力。
随着话音的落下,四周逐渐变亮,一个身着浅灰色道袍,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看样子六十多岁,中等身材的老人走了出来。
他两鬓垂髫,下巴一缕白色的胡须,眉毛两寸多长,眼中神光湛然看着梁夕。
被这老人严肃的眼神扫到,梁夕顿时有种自己一下子就被看穿的感觉,全身都透着不自在。
四周的光线随着这个老人的到来而逐渐变亮,梁夕很快就看清了这巨石里的景象,顿时一张嘴张得老大,怎么也合不了。
他四面空空荡荡,一望无垠,骇然地转身而去,看到一扇石门孤零零地竖在身后,四周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望着梁夕瞠目结舌的模样,老人轻声喝道:“梁夕,看到师尊,你不知道行礼吗?”
听到老人的话,梁夕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咽了口吐沫,看着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心脏怦怦乱跳:“这,这就是天灵门的掌门,金仙前期的青木道人。”
青木道人只是站在那儿定定看着梁夕,就给了他无尽的压力,这股压力绵绵不绝,仿佛是一座小山一样压得梁夕喘不过起来。
“好强的气势。”梁夕的头不自觉地往下低去,但是倔强的性格却让他不愿服输,真力从丹田里缓缓涌而出,竟然向青木道人传来的压力顶了过去。
青木道人眼中精光一闪,他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位弟子敢这样以真力顶撞自己,想到他听说的关于梁夕的种种传闻,当下也不发作,慢慢地将压力减轻几分,和梁夕僵持在一起。
感觉到对方传来的压力减少,梁夕才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真力从丹田汹涌而出,狠狠撞在了青木道人释放的压力。
青木道人原本只是以新晋弟子该有的实力来试探梁夕,哪知道梁夕的实力比那些新晋弟子高出太多,猝不及防下竟然感觉对面压力陡升,自己的胸口居然好像是被人敲了一记。
“这弟子!”青木道人深吸一口气,手心划过一道印诀,一抹淡淡的金光从他体表泛出。
梁夕正洋洋得意着,猛地感觉胸口好像被大锤抡了一般,气血翻涌眼前发黑,身子不自觉地往后急退几步才站稳,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难受。
“梁夕,你胆子不小啊,面对着师尊不仅不行礼,反而暴力抵抗,你可知罪!”青木道人口气严厉,但是嘴角却是极为快速地闪过了一道笑意。
“金仙境界,果然不同凡响。”梁夕这时候才知道何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刚刚自己和青木道人的这一番暗中较劲里,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见到青木道人怪罪,梁夕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青木道人是自己的师尊,自己刚刚的确做得不对,理应受到责怪。
梁夕当下垂头拱手:“弟子一时鲁莽,还请师尊责怪。”
如果自己犯了错误,梁夕就会勇敢面对,不会去给自己找借口,他此刻的表现看得青木道人暗暗点头。
但是对梁夕的认可,青木道人并没有放在脸,他眯着眼下下审视着梁夕,那犀利的眼神犹如利箭般直射入梁夕的心底,梁夕直感觉针芒在背,心里忐忑不安。
在青木道人面前,他感觉自己那点嬉皮笑脸的功夫根本就拿不出手。
梁夕正熬得难受,青木道人突然开口了:“梁夕,师尊我虽然一直闭关苦修,但是门派中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山的时候痛殴门下弟子的家奴,同门师兄弟和你一起修炼时却意外受伤,荆棘森林试炼击杀赤炎毒蝎,云麓仙居来访打伤对方弟子,东海龙族和你关系匪浅,镇东王、谨王爷、当今圣都曾派人请你,新晋弟子中的唯一外出修炼,前日回来后就和戒律堂堂主发生冲突,并且再次打伤门下弟子,现在整个天灵门里热议最多的,似乎就是梁夕你目无尊长的种种言行呀!”
青木道人口气严厉,看去格外愤怒。
梁夕怎么会听不出来其中责备的味道,但是他的思维方式实在是异于常人。
普通弟子见到掌门震怒,恐怕早就跪地乞求原谅了,但是梁夕却是沾沾自喜:“原来我来到天灵门短短一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呀,我自己都没觉得呢。”
看他脸居然露出喜悦的神色,青木道人大喝一声,两眼圆瞪:“梁夕!你可知罪!”
一股罡风从他身汹涌而出,吹得青木道人长发飞舞,袍子鼓起,仿佛是发怒的雄狮,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梁夕闷哼一声,脸色白了一白。
但是他不是那么愿意服输的人,猛一咬牙,硬是顶住了青木道人的这波压力,大声道:“弟子何罪,还请师尊明示,不然弟子不服!”
“何罪?”青木道人见他居然还敢顶嘴,气得嘴角的肌肉微微颤抖,“目无尊长,同门相残!这些你可否认!”
梁夕拼尽全力和青木道人对峙着:“师尊,按照你的说法,难道要我被他们欺负了,才算是尊师重道,和善有爱吗!”
见青云道人不问这一连串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将一个大帽子扣到自己头,梁夕顿时来了火气,大声反驳道:“如果当时我不反抗,结果会怎么样!那些人会说我知达理呢,还是认为我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还请师尊明示!”
梁夕之前那么做,都是因为被对方欺压,才奋起的反抗。
梁夕的做人准则就是:你敢打我脸,我就毁你容;平时骂多了,不狠狠打一顿,就不知道老子文武双全!
见梁夕拒不认错,青木道人气得额角青筋暴露,两手中金光隐现:“梁夕,我现在以掌门的身份命令你认错!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妈的!”梁夕心里也满是火气,心中暗骂一声,吼道:“掌门就可以颠倒黑白了吗!要罚就罚!要是我哼一声,我就是你爷爷!”
“嗯?”青木道人愣了一下,两只眼睛中仿佛都要冒出火来,这个弟子居然这时候还占自己的便宜。
“那我就如你所愿!”青木道人两掌向前挥出,梁夕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被捆绑住了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移动分毫。
头顶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梁夕翻着眼珠子朝望去,顿时心里一个咯噔,只见一口硕大的铜钟正朝着自己缓缓罩下。
“梁夕,只要你认错,刚刚事情我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青木道人闭眼睛片刻,然后开口道。
如果现在可以张嘴,梁夕一定会破口大骂,老子没错,认你妈的认。
看他倔强的眼神,青木道人知道他所想,哼了一声:“那你就在这炫阳种里好好反思一下,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
梁夕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青木道人的禁制,但是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铜钟对着自己当头罩下,自己再次陷入到令人压抑的黑暗中。
看着梁夕被铜钟罩得严严实实,青木道人眼中精光闪烁,片刻后喘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老,你这个传人,的确是有些性格呀。”
他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这句话好像是对空气说的,但是很快就有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青木,这小子脸皮厚有个性,要是好好锤炼一番,一定会有一番作为,你既然愿意把我的万年真力传给他,我就相信自己的眼光。”
如果梁夕这时候听到这个声音,一定会惊喜地跳起来:“宇文青阳你个老妖怪!”
青木道人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不畏强权,很好,很好。”
他一连用了两个很好,眼中精光四射看着铜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出手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咒,然后意念催动撞击到那铜钟,同时开口道:“老,那便先让我试试你这个传人领悟了你几层的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