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我决心已下
“寒冰,你们真的要进去吗?”
“爷爷,我决心已下,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我了。”传来一个和冰一样的冷的声音。
欧志雄悲鸣一声:“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既然你们意已决,爷爷我自然无话可说,我就守在洞口,等着你们出来。”
海拔7000米的昆仑玉虚山,是一座由冰冷的雪层层覆盖的巨型冰川,和它的姐妹峰玉仙峰遥相呼应,远远望去,犹如二个天仙的衣裳般雪白,给人一种冰冰凉的感觉。
寒风阵阵,冰凉的冷气从泛着幽冷的清光的冰面上渗出来,透人心脾。眼前绚丽多姿的美妙奇景虽然让人目不暇接,但无数巨大的冰块堆砌起来,那是在狂风中呼啸、炸成无数碎裂的冰块,自然形成冰桌冰椅、冰面湖、冰窟窿、冰蘑菇却令人不寒而栗。
欧志雄所说的洞口就在他们的正前方,那是一个巨大的冰洞,与一个狭窄的冰桥相连,桥面的宽不足盈尺,长却有十数米,上面光滑洁白,桥下是百丈悬壁,深不可测,掉下去尸骨无存,没有胆量的人甚至不敢靠前,更别说敢走过去了。
冰洞大约有十几米宽高,里面就是冰的世界,由冰形成的冰柱、冰帘、冰菩萨、冰瀑、冰花等大大小小的景观,组成了冰的殿堂。更奇妙的是,冰洞里面闪耀着红色的火光,孔雀石蓝的巨大冰块和红色火光产生奇妙的对比,犹如仙境,美艳惊人。
冰洞并不很深,最里面是红色的火,照射着一块巨大的寒冰,它静静地矗立在冰河上,在火光的辉映下发出柔和恬淡的光泽,仿佛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在镜面般光洁的冰面上闪耀着,像有千百个火女在拼命地舞蹈。
透明的寒冰里面隐隐约约镶嵌着东西,看不清是什么,然而欧志雄的心底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深红的火舌已经将舌尖伸到了他的心窝处。痛,也许是痛到了极处,使他变得麻木,他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先父苍老的面容,那是一张令人心生畏惧的面庞,又长又乱地头发半遮着的眼睛里,时刻透露出一种可怕的光芒。
“130多年前,你的祖父在昆仑玉虚山上为我们欧家人留下了一样东西,也刻下一句忠告:寒冰生,旋寒出,锋似崩霜,刀似寒芒,恩怨情仇,尘埃落定,捐躯济难,荣宗耀祖。”先父的话时常回响在他的耳边。
欧寒冰,他唯一的孙女,武林争霸,母亲江雪柳死于“箭神”蓝岭熙之手,父亲欧凌天至今下落不明,爷孙相依为命,欧志雄苦苦将寒冰养大,为的只是实现祖宗留下的遗愿吗。
此刻,欧寒冰穿着一身白裙,衬托的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而她的容颜更是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乌黑的长发披于后背,用一根雪白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使她飘飘如仙,当真非尘世中人。
她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冰妖欧依冰和雪妖欧惜冰,她们同样是白色衣裙,脸上毫无表情。她们的目光中寒意逼人,眉宇眼角更是冷若冰霜,她们的脸是白的,犹如一块寒玉,她们的长发如锦缎般批落在肩头,也是雪白雪白的,而清丽秀雅五官却水灵的能捏出水来,她们好像是两座冰雕美人,透着神秘,却风华绝代,倾城倾国。
洞顶的冰花,象盛开中的月季、菊花花瓣一样的冰花,无色透明,闪现着清冷和绝美的光泽。而欧志雄的心里却空空的,孤独、寂寞和失落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感觉到好象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剩下的只有心如冰,角声寒,情愁已逝魂梦锁。
冻得发紫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灰白色的嘴唇抽动着,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闪烁着疑虑的目光。欧志雄明显老了,白发苍苍,欧志雄的心更苍老,从昆仑山瑶池回来的二年里,他们遭受无数的磨难,不存在的昆河兰成为江湖每一个帮派追逐的目标,孙子欧晓峰和蓝梅姑娘都被“峨眉天宫”抓去,“北龙”庄椿为了保护他们死于非命,更别说是纯属虚无的九阴真经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大发横财
欧志雄的额头上若干根呈“一”字形的皱纹和眼角网状般密密麻麻的小皱纹,它们是岁月给老人的馈赠。尽管人已老,雄心不在,他依然满怀深情地望着对面而站年轻的女孩,他的孙女欧寒冰。
二年前,从昆仑山瑶池下来,接回蓝梅,管家李及和孙子欧晓峰,欧志雄已经隐约知道自己是得罪了所有的武林中人,没有人会相信昆河兰不存在,就和没有人会相信九阴真经不存在一样,多年的争夺和野心,使江湖上一次次掀起波澜,武林至尊这个称呼毁了多少英雄好汉,数不胜数。
可是欧志雄解释不清楚,只能领着孙子孙女一路逃亡,躲进深山老林,好在对恶劣的环境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北龙”庄椿笑嘻嘻的说:“师弟,哪里黄土不埋人,到我哪里去,青海的西宁,那里是是青藏高原的东方门户,‘丝绸之路’南路和‘唐蕃古道’的必经之地,是西北交通要道和军事重地,武林人士在哪里不敢过于放肆。”
欧志雄知道,西宁位于青海省东部,湟水中游河谷盆地,古为羌地,西汉时置军事和邮传据点西平亭,神爵初属金城郡临羌县。武帝元狩二年,汉军西进湟水流域,汉将霍去病修建军事据点西平亭,这是西宁建制之始。欧志雄听庄椿说过当年他就隐藏于西宁北川河畔的老爷山里面。
欧志雄同意了。
从昆仑山瑶池到西宁的老爷山路程不算太远,沿着黑海一路走去,穿山越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到达。问题是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武林人士追逐的目标,“江南花宫”宫主“花神”苏映寒与武当太极剑祖李毅昆经过商洽向中原武林发出“江湖劫杀令”,谁能够抓住欧志雄与“北龙”庄椿一行人,赏金是纹银五万两。
纹银过千就是一百斤,一个人拿着就很费劲了,过万就是一千斤,五万两就是五千斤,白花花的一堆银子能把人眼睛晃迷糊了,明永乐年一两银子能购买大米二石,相当与300多斤,一个人一年的口粮省吃俭用够了。一亩地的价格也就是十两银子,五万两你算算能购买多少大米多少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在那个朝代都管用,欧志雄他们成为最值钱的人,江湖浪人开始苦苦寻找,准备大发横财。
欧志雄首先要对付的是“魔宗派”的休莫霸。
“魔宗派”的总部在甘肃的祁连山南面的河西走廊,与青海接壤,欧志雄他们离开后,休莫霸就派专门打探消息的“驱魔人”悄悄跟随,阿罗多是跟踪老手,这次他亲自出马,志在必得。
阿罗多没有想到“唐刀”李郧和“飞刀”刘憨也随后跟上了,正应了一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憨是在摇池的山沟里认出欧志雄的,他是欧凌天的父亲,欧凌天带着沈云鹤的两个女儿仙离开沈府,随后追魂刀章啸霖,铁戟王向林去《梅花山庄》救助欧家人被“枪神”宴雨泽半路截杀死于非命。在山沟里刘憨想与欧志雄打招呼,可是欧志雄他们受到围攻错失机会,现在欧志雄离开,“魔宗派”的“驱魔人”悄悄尾随其后,刘憨与李郧一商量,也跟了上来。
刘憨与李郧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身后还有人在跟踪,“江南花宫”的苏映寒能轻易放过欧志雄吗,“兰花”顾盼兰也跟上来,后面还有人,“峨眉天宫”的“千面人”江道冥将成为欧依冰和欧惜冰耍弄的最好对象。
欧依冰何等的机灵,早就知道后面已经有人跟上来了,她悄悄对欧惜冰说,欧惜冰诡秘地一笑:“依冰,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欧依冰说:“杀鸡焉用牛刀,我去解决他们就行了。”
欧惜冰摇摇头:“爷爷不愿意杀人,你去只会把事情搞遭的,我是雪狼,我自有办法。”
于是“驱魔人”阿罗多看见一条雪白的狼冲他扑过来,阿罗多最怕的就是狼,小时被伤害过,吓的魂飞魄散,转身就跑,手下几个人也失魂落魄跟在后面,雪狼紧追不舍,速度之快,很快撵上了阿罗多,身体一个鱼跃,阿罗多被她扑倒在地上,雪狼张开大嘴,利牙夸张般的突起,阴森可怕,阿罗多直接昏了过去。
欧惜冰收起化身笑嘻嘻站起来,重新变成一个美丽的少女,阿罗多手下的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远处偷偷观看的刘憨和李郧吃惊的张大了嘴,好半天都没有合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的妈呀,我是不是眼花了,这不是真的。”刘憨对李郧说。
李郧也惊的目瞪口呆,喃喃地念叨着:“是她,是我们在山沟看见的那两个白发魔女之一,她是人还是狼,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
刘憨心有余悸地问道:“李兄,我们还跟踪吗?”
李郧想了好半天,坚决地点点头说:“要跟,欧凌天是沈兄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他父亲就是我们的父亲,我要保护好老前辈。这样,我们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刘憨也同意了。
“兰花”顾盼兰也看见了这惊人的一幕,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叫唤出来,女孩子一般都怕狼,如果说狼扑倒阿罗多她根本没有要去救的意思,雪狼变成了美丽的白发少女,“兰花”顾盼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活生生的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欧惜冰警惕的目光朝她这里射来时,顾盼兰呼吸都停顿了。
“峨眉天宫”的“千面人”江道冥离的远没有看见,他是顺着欧志雄他们留下的痕迹寻找过来的,江道天不会那么鲁莽,紧随不放,跟踪也要讲究技巧,跟踪人离对象越近,被反侦查的危险就越大,反之离对象越远脱梢的危险也越大。另外在跟踪过程中可能会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情况,跟踪人员必须具有运用各种策略和方法应付不测事件的智谋能力。要不慌不忙,气定神闲。
江道明已经看见了“魔宗派”的阿罗多和“江南花宫”的“兰花”顾盼兰,至于后面还有没有人他不清楚,这两伙人的跟踪技巧他没放在眼里,小儿科,江道冥之所以叫“千面人”,他有换脸的特殊本事,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可是他碰到的是“冰妖”欧依冰和“雪妖”欧惜冰,这两个女孩要是联起手来,够江道冥喝一壶了。
走出昆仑山,来到草原上,“水仙”薛南烟提出分手,薛南烟有自己的理由,她是锦衣卫,父亲薛靖现在明将朱成手里做人质,随时有生命危险,薛南烟把自己的经历与欧寒冰说了,欧寒冰表示理解,薛南烟说:“寒冰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不会出卖你们的。”
欧寒冰拉着她的手说:“我相信你,我们现在亲如姐妹,真舍不得你走,一路多保重。”
薛南烟跪下了,冲欧志雄磕了好几个头,说:“爷爷,我走了,对不起。”
欧志雄也开始喜欢上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但是正应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有本事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水仙”薛南烟独自向最近的县城走去时,宴雨泽已经把锦衣卫指挥使佰签励控制了起来,不管他如何解释,宴雨泽冷冰冰地对他说:“佰大人,所有的话你自己去向圣上解释,圣上要是原谅你,我不说什么,你依然是我的上司,我依然会服从你的指挥。”
佰签励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解释什么,明成祖朱棣最恨武林人搅局,都杀了不可能,也杀不完,但各个击破有可能,杀鸡吓猴,让他们老实一阵,朱棣也好分出神来做其他事情。可是自己率领三千明军丢盔卸甲不说,让“江南花宫”百十个女孩子羞辱,还耽误了大事情,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不好说了。
佰签励扑通跪在宴雨泽的脚下求他饶自己一命,一边的大将钱开顺涨红了脸大骂:“佰大人你真窝囊,求他做什么,他会帮你吗?我们自己到圣上哪里去请罪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枪神”宴雨泽一阵冷笑:“生死有命不假,富贵在天就很勉强了,你们还会有富贵了吗?三千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呀,成了女人的免费牛郎,还折了几十个小白脸,说出来我都为你们感到脸红。钱将军,你不遗憾吗,你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他手里,还在为他说话。”
钱开顺脸也涨的通红,不敢吭声了。
宴雨泽根本不想管她们的死活,宴雨泽现在担心的是“水仙”薛南烟,她没有回来,而且音信全无,宴雨泽猜得出薛南烟肯定也在山沟里面,现在生死不明,他心情极为沉重。
“水仙”薛南烟是“箭神”蓝岭熙喜欢的姑娘,虽然两人很少接触,从眼神可以看出来,蓝岭熙在乎她,薛南烟也含情脉脉,互相间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赏罚分明
“箭神”蓝岭熙领着自己的亲兵在山上山下四处寻找着,“水仙”薛南烟的失踪让他感到了着急,心焦如火。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她的可贵,蓝岭熙策马飞奔,把亲兵远远抛在身后时,“水仙”薛南烟正急匆匆朝这里走来,两人相隔不过几里路,中间是一片灌木林,地上长满了杂草,杂草丛生。
穿过林荫小路,薛南烟就可以和蓝岭熙会合了,可是一条绳索把她绊倒,薛南烟甚至来不及反应,几个人冲出来抓住她捆绑起来,薛南烟抬头一看,身边围绕着十几个面目狰狞的武林人,个个手持大刀,其中一个矮胖子色眯眯看着她,淫笑着说:“好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我们来晚了,得不到昆河兰,抓住这个小美人也不错,押回去给寨主做压寨夫人。”
薛南烟惊慌起来,薛南烟可以把身体化成清水,但是有一个前提,她必须把双手贴在胸前,吐一口清气,身体变成水消失,可是现在双手被反捆了,毫无办法。薛南烟眼睛一瞪说:“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矮胖子回答说:“我们吗,说出来吓你一跳,老子是‘血煞门’的人,‘血煞门’的门主沙无双你知道吗?老子是他手下的第一猛将沙无赦,小美人,跟着我们门主你就有福享了,从此穿金带银,吃香喝辣。哈哈哈……”
“哈哈哈……”底下人一起大笑起来。
薛南烟摇摇头说:“我没有听说过什么‘血煞门’,无名小卒也敢称大,我是锦衣卫的人,快放开我。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下去。”
沙无赦一愣,看着她说:“锦衣卫的人,锦衣卫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嘛,你哄谁呢?我不相信,来人,把她给我带走,一路小心伺候着,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们试问。”
手下人架起薛南烟就走,薛南烟没有反抗,他们只要对自己不用下流手段,薛南烟就不怕,早晚有解开双手的时候,薛南烟已经动了杀机,杀这几个人就像杀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血煞门”带着薛南烟走出树林,迎面碰上“箭神”蓝岭熙,真是冤家路窄,蓝岭熙一眼就看见了薛南烟,又惊又喜,沙无赦警惕起来,上前一步挥舞手里的大刀喊道:“什么人,闪开。”
回答他的是一支铁箭,快若闪电,转眼间飞到眼前,箭镞刺穿了沙无赦的咽喉,尸体扑通倒地,死的极干脆,手下人吓傻了,一动不敢动。
蓝岭熙大声喊着:“我是锦衣卫的‘箭神’蓝岭熙,你们谁敢上来?”
“箭神”蓝岭熙现在是大名鼎鼎,手里上百斤的神弓能射300步,百发百中,连环箭法更是天下无双,“血煞门‘的小喽啰丢下薛南烟一哄而散,逃的飞快,蓝岭熙也顾不上去追他们,下马来的薛南烟身边替她解开绳索,薛南烟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中失声痛哭。
蓝岭熙轻轻抚摸她的肩头安慰说:“南烟,没有事情了,你知道自从你失踪后副指挥使急成什么样了,到处寻找你,这下好了,你能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
两人同骑一匹马回到县城的兵营里,看见薛南烟,宴雨泽总算放下心来,问起事情的缘由,薛南烟含糊其辞,说自己找错了方向,锦衣卫又突然消失不见,自己一路寻找,碰上了蓝大人。宴雨泽半信半疑,不过没在问什么。
明成祖朱棣已经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龙颜大怒,命令宴雨泽押着锦衣卫指挥使佰签励和大将钱开顺回北京交差,在内宫里明成祖朱棣召见了宴雨泽问明情况后下了一道圣旨,锦衣卫指挥使佰签励失职,放跑了朝廷罪犯,罪无赦,杀。大将钱开顺也负有连带责任,官降三级。宴雨泽指挥不力,罚一年俸禄,接替佰签励担任锦衣卫指挥使。蓝岭熙作战英勇,升迁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从三品。
明成祖朱棣很会办事,赏罚分明,宴雨泽和蓝岭熙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众官兵也心服口服。
锦衣卫指挥使佰签励临刑前一天宴雨泽去看了他,佰签励蓬头垢面,人也像突然老了几十岁,呆坐在死牢里面,锦衣卫没有对他动用刑具,好酒好菜,他却一口也吃不下去。看见宴雨泽冷笑一声说:“宴大人,这下你如愿以偿了,恭喜宴大人高升哟。”
第一百九十五章:给他一个机会
宴雨泽回答说:“佰大人此话差矣,给圣上当差就好像在刀尖上跳舞,你得万分小心才是,佰大人在朝廷当差这么多年还没有悟透吗?”
佰签励呆呆想了半天,突然跪下冲宴雨泽磕了几个响头说:“我明白了,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临死前只求宴大人能网开一面,放过我的家人。”
宴雨泽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会的。”
就在宴雨泽和蓝岭熙为自己高升大摆宴席时,欧志雄他们已经来到西宁的北川河畔,高达3000米的老爷山风景优美,“雾山岚光浮绕,四时若雾,山表嘉木扶浓荫蔽日,巉岩崱力,怪石嶙峋,谷应风鸣,如闻虎豹”是它的真实写照。
老爷山又称为药山,山上奇花异草竟相开放,芬芳扑鼻。进入山区,“北龙”庄椿很高兴,对欧志雄说:“师弟,早年我受伤在这里修养,山上的草药让我活了下来,山中林木繁茂,景色秀丽,是习武的好地方。”
欧志雄心里一动,孙女欧寒冰已经成年,身体也变得极为强壮,该教她武功了,否则有一天得到昆仑旋寒刀不会使用也不行。刀毕竟与剑不一样。
在老爷山下的一个小酒馆里,欧志雄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四周,依山而建的酒馆客人不少,门口贴着对联:登门亲尝饭菜美,过街留步闻酒香。庄椿笑嘻嘻地说:“师弟,这里的‘入口香’白酒是用纯粮食和山泉酿造的,入口香醇。老爷山有松鼠、沙鸡、野雉等野味,美味无比。这家酒馆很出名,以前我经常来这里喝酒。”
欧志雄点点头说:“以后最好少来,我们现在是被江湖和朝廷通缉的对象,小心驶得万年船哟。”
庄椿不吭声了。
一个老者摇摇晃晃走过来,他手里拿着拐杖,嘴角长须飘飘,眼睛却很亮,来到欧志雄旁边的桌子坐下,哑着嗓子喊道:“来一壶好酒,半斤牛肉。”
酒店伙计马上过来说:“老人家请稍后,酒菜马上就上来。”
欧依冰对欧寒冰使了一个眼神,两人相对一笑。
江道冥自以为很聪明,他的易容术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惜他遇到的是欧依冰与欧惜冰,欧惜冰鼻子轻轻一闻就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来干什么了。
江道冥自斟自饮,一脸的得意,跟踪欧志雄一路,他渐渐明白欧志雄想在老爷山栖息,等躲过风声在起身赴公格尔峰冰川取得九阴真经。公格尔峰冰川高度超过了7000米,传闻一般人上去就下不来,成为冰尸,如今的武林人虽跃跃欲试,但没有仙丹,谁也不敢上去。
江道冥准备继续跟踪下去,直到知道欧志雄藏身的准确地点,回去后组织人马一网打尽,昆河兰就唾手可得。
欧依冰与欧惜冰一前一后走过来坐在江道冥的旁边,江道冥第一次仔细看着眼前两个丽人,美,真的太美了,美的刺眼,美的诡异,美的让人后背发凉,尤其是长长的白发,如银丝一般飘逸着,笑容之中隐藏着丝丝杀气,江道冥内心有点慌乱,故作镇静,笑之着说:“两位美人有什么事情吗?请讲。”
欧惜冰用好听的嗓音说:“老伯伯,我看你鹤发童颜,身材保持的那么好,想请教一下你用的是什么方法能使自己容颜不老的呢。”
江道冥心里有鬼,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欧依冰笑着说:“什么老伯伯,你太抬举他了,装神弄鬼,不过我承认他的易容术已经登峰造极,‘千面人’的称呼名不虚传。”
江道冥大惊失色,就要站起来,可是一股寒气袭来,瞬间涌遍他的全身,四肢像是被冰冻了一样,一动不能动。只剩下眼珠子还能够转动,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欧依冰微微一笑对他说:“‘魔宗派’的‘千面人’江道冥,记住了,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我们不想杀人,可是面对杀人如麻的混蛋也不会手软,为什么一路上没有动你,你应该明白吧,一路走好吧。”
江道冥说不出话来,眼睛却湿润起来,谁不怕死,江湖之人总是说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死亡对他们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一旦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求生的愿望比谁都强。眼看着欧依冰举起手来,手指冲着他的前胸,江道冥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欧寒冰走过来,走过来的欧寒冰对欧依冰和欧惜冰说:“‘千面人’江道冥不应该这么个死法,他也是中原人,为虎作伥固然混,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怎么说。”
第一百九十六章:我说的对不对
欧依冰沉默片刻,手一挥,江道冥只觉得身体里的寒气消失,迅速暖和过来,他猛烈咳嗽着,好半天才冲欧寒冰双手抱拳说:“感谢姑娘不杀之恩,我江道冥一直自以为是,今天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输的心服口服。”
欧惜冰不喜欢他,冷冰冰地说:“恐怕是口服心不服吧。”
江道冥拍着胸口回答说:“我也是一个男人,江湖上都传说‘千面人’狡诈,但分对谁,‘魔宗派’怎么样,‘江南花宫’的八卦鲜花阵又怎么样,不是都输在你们手里,这两位姑娘武艺出众,再得到九阴真经,武林至尊非你们莫属了。”
欧寒冰摇摇头:“我说过根本没有什么仙丹,没有仙丹九阴真经会存在吗?你们就是执迷不悟,江前辈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江道冥沉默半天,脸色灰白,沮丧万分,现在他相信了,真的没有什么仙丹,九阴真经也只是一个传说,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让武林人与锦衣卫大开杀戒,多少人丧命与瑶池平台,西王母娘娘在天上肯定笑掉的大牙,人类怎么会这么无知。
想到这里江道冥说:“寒冰姑娘,我明白了,如果姑娘能放我一条生路,回去后我和总舵解释,从此以后‘魔宗派’再也不与你们为敌,姑娘意下如何。”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我欧志雄相信你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回去告诉你们的总舵休先生,杀人太多是要遭报应的,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不是你们想当然做武林霸主就能够得逞的,寒冰,送客。”欧志雄走过来,欧志雄看着江道冥,说出的话句句有理,江道冥仔细琢磨着,站起来鞠了一个躬,说:“欧老前辈,江道冥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就此告辞。”
送走“千面人”江道冥,欧志雄他们进入深山,老爷山主峰高达3000米,而相对高度不足500米,山峰奇特怪诞、岩洞险峻挺秀,正值夏季,气候凉爽不热,庄椿一路兴致勃勃,来到一座寺庙前,欧志雄定睛一看,上面书写着《药王庙》三个大字,古寺山门前,一排树干般粗的巨香竟有数米之高。走进药王庙玉皇宫,内塑玉皇大帝像,庙门走廊旁各塑黑虎一只,张牙舞爪,神气活现。
院落虽甚为宽敝,可是少有人迹,有些衰败,圆柱上有一副对联,道遵思邈心存济世,德昭仲景志在医人。欧志雄点点头说:“师哥,都说心存济世,一心向善,可是江湖人又做了多少好事呢,争名夺利,互相残杀,沈府被灭门,我儿子凌天不知生死,《梅花山庄》被烧毁,二个儿媳死于非命,寒冰和晓峰孤苦伶仃,今天又被武林人士追杀,前途未仆,老爷山真的能够成为避难的地方吗?我心里没有数呀。”
“北龙”庄椿也感慨地说:“师弟,如今我也早已经心灰意冷,我们这一代人历经坎坷,已是雄心不在,但是寒冰她们才刚刚成年,今后的路很长,我们不应该为她们留下点什么吗,等你我撒手人世之前,一定要让寒冰立足武林,成为至尊,师弟你也能安心而去,我说的对不对。”
欧志雄沉思着,耳边又想起先祖的遗训:寒冰生,旋寒出,锋似崩霜,刀似寒芒,恩怨情仇,尘埃落定,捐躯济难,荣宗耀祖。
在昆仑山瑶池上,他看见了远处屹立的玉虚峰,以群山为座,矗立云霄。银装素裹,冰清玉洁。更显得孤高傲世,卓越不凡,对于欧志雄来说,有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寒冰生,旋寒出,旋寒是一把刀,神秘的刀,先祖的妻子用自己的身体化为炼治宝刀的辅料,所以刀有魂,恩怨情仇,生生不息。欧志雄内心矛盾重重,孙女欧寒冰生性善良,为人忠厚,可幼小的内心却饱受创伤,先是父亲欧凌天的失踪,后是母亲江雪柳的死,《梅花山庄》毁于烈火之中,浓烟四起,景象惨烈。逃难的路上二娘孙书蝶为保护她死在蓝梅的箭下,在昆仑山瑶池又亲眼见到了血腥的杀戮,一幕幕的悲惨情景能不在她心里留下阴影。
欧志雄是真的不愿意看见孙女变成杀人魔鬼,可是江湖险恶,你死我活,寒冰生不逢时,必须让她自强起来,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欧凌天说过,他与沈云鹤早就为寒冰定下亲事,沈逸仙,你现在在哪里呢?欧志雄嘴里轻轻念叨着。
第一百九十七章:我只能放弃
走在林荫大道上的“箫神”沈逸仙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沈逸仙身穿着浅灰色绸缎面料的袍衫,头戴白色的方巾,肩上背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紫玉箫。沈逸仙大步如飞,脸上表情严肃,而雕刻般俊美的五官,使他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白杨般挺秀的背脊,仿佛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引来路人的纷纷注目。
几个年轻的女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女孩看的痴呆呆的,不小心撞到了路边一棵树上,引来银铃般的嘲笑声。
沈逸仙视而不见,他现在心急如焚,他要赶路,去青海湖,靠两条腿不知道要行走多长时间,他没有丝毫犹豫。青海湖有一个地方叫曲沟乡,曲沟乡有个季家大院,自己的二个妹妹沈思蕊和沈梦蕊就在那里。
沈逸仙已经知道沈府遭劫难,爷爷沈弘文,父亲沈云鹤与母亲叶思烟都被锦衣卫杀害,他自己也成为朝廷要犯,怀着深仇大恨和对自己二个孤苦伶仃的妹妹的思念之情,沈逸仙疾步如飞。
“北龙”庄椿在老爷山有自己的地盘,虽然他的足迹踏遍了整个老爷山,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他还是为自己在密林里面安了一个简陋的家,这里依山旁水,风景如画。
欧志雄眼前出现了几间用树木与土坯搭建的房子,它坐落在树林里面,不远处就是一条清晰的山泉,泉水顺着岩石飞泻而下,形成小小的瀑布,发出“哗哗”的声音,小溪的边上是一片草坪,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引来群蝶纷飞,浓密的树林里鸟的叫声令人心旷神怡。
欧志雄高兴的说:“好景色好地方,真是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不须多呀。”
庄椿更是得意洋洋。
欧寒冰则高兴的大喊大叫,年轻的女孩子最喜欢大自然,这里的青山秀水最能引起人的共鸣,所谓返璞归真,就是这个道理,欧寒冰与两个最好的姐妹奔跑着冲向草地,蓝梅也跟随在后面,欧志雄笑着对庄椿说:“看起来蓝梅已经彻底放下了思想上的包裹,和寒冰她们真正成为亲姐妹了,我很高兴。”
庄椿说:“毕竟晓峰的母亲死于她手,我看见你孙子见到蓝梅就恨的咬牙,心里的创伤是很难一下子磨平的。”
欧志雄摇摇头说:“我很担心晓峰这个孩子,太软弱,从小被他母亲娇生惯养,而且他的心地很不善良,他的将来不会好到哪里去。”
庄椿如有所失,轻轻摇摇头说:“晓峰毕竟是你的孙子,是欧家唯一的继承人,就这么放弃他,我总觉得不太妥当吧。”
欧志雄神色严峻地回答说:“路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谁也无法替他负责,更无法替他安排将来,欧家的后代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我很失望。既然指不上这个孙子,我只能放弃了。”
庄椿微微一笑:“你放不下他,否则你将无法面对你的儿子欧凌天,万一他活着呢?你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呢?”
欧志雄没有回答,走进屋子的欧志雄打量着里面的一切,由于长年没有住人,屋子里面散发着霉味,火坑上的竹席也破烂不堪,根本无法住人,欧志雄对庄椿说:“师哥,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和猪圈有什么两样,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庄椿的老脸涨的通红,吱唔半天也回答不上来,管家李及走进来笑着说:“欧前辈,没有问题,只要地基还在,我们就能重新在建起更好的房子,山里有的是树木,我手下的人也很能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庄椿也笑起来:“就是嘛,重建重建,别看我老了,胡子一大把,可是身上有的是力气,我来办吧,师弟,保证让寒冰她们住的很满意。”
新的房子很快搭建起来,欧志雄也开始实现他的计划,黑龙剑现在就在他的身上,这是先祖留下来的,先祖还留下了神秘的宝刀,刀与剑的区别是,剑以刺为主,刀以砍为主。作为格斗兵器,剑先天就竞争不过刀。欧志雄突然明白了先祖的良苦用心,刀是真正格斗兵器剑只是贵族配饰。先祖擅长铸剑,却给后人留下这把绝世之刀,为的不是让它成为摆设,战场上厮杀,刀才是最佳的兵器,利镟穿骨,征马踟蹰,刀锋与刀锋迸溅出火花灿烈无比,喷涌的鲜血,将成为敌人的噩梦。
欧志雄心里开始燃烧起一把火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志在必得
春夏秋冬又一年,过去的一年是江湖最惨烈的一年,明成祖朱棣对武林人士进行了最残酷的围剿,锦衣卫指挥使“刀神”宴雨泽和“箭神”蓝岭熙合起手来,为报昆仑山瑶池的仇恨,他们不择手段,分化瓦解武林帮派,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股的江湖帮派降的降散的散,“魔总派”干脆躲起来,“江南花宫”的“花仙”苏映寒与锦衣卫达成协议,不出山,不参合。
至于“峨眉天宫”的蒯大雄被锦衣卫一路追杀,损失大半力量,“钩镰夺命枪”蒯大雄与“枪神”宴雨泽第一次交手,只苦苦坚持了十几个回合败下阵来,要不是“铁面侠客”林密拼力保护,脑袋就像他父亲蒯梁一样被砍下来了。
林密的铜棍长八尺,酒杯粗细,足有百十斤分量,舞动起来呼呼生风,力大无比,宴雨泽抵挡不住,不是“箭神”蓝岭熙的连环箭法救了他,宴雨泽恐怕也要丢命,“铁面侠客”林密打落蓝岭熙的箭镞掩护宫主撤退,宴雨泽没有去追,心有余悸的说:“好一员猛将,出手凶狠,棍法出奇,此人以后将成为我们的劲敌。”
“峨眉天宫”宫主蒯大雄把怨气全部撒到欧志雄身上,他认为如果不是欧志雄得到昆河兰,九阴真经就可能落到自己手里,称霸武林,还用怕锦衣卫吗?自己现在被打的落花流水,连“峨眉天宫”能不能守得住都成问题。结果出人意料,宴雨泽很聪明,没有赶尽杀绝,派人捎来一句话,寻找到拿走仙丹的欧志雄,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蒯大雄万般无奈答应下来,锦衣卫果然停止进攻撤兵了。
“峨眉天宫”毕竟是中原最大的武林帮派之一,虽然与锦衣卫战斗中损失惨重,里面武功出色的人还是留下不少,“天宫三怪”之称的“铁面侠客”林密、“千面人”江道冥、“魂索狼牙锏”卢风都还在,卢风受伤武功减退,“千面人”江道冥跟踪欧志雄回来说明情况,蒯大雄根本听不进去,拍桌大骂他是叛逆,被关进地牢。
现在只剩下“铁面侠客”林密,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蒯大雄对他信任有加,提升他为副宫主。林密也很同情江道冥,知道他的话没错,昆河兰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但蒯大雄疯了,非要找出欧志雄,这回他要亲自出马,带上卢风和手下能征善战者,留下林密守卫“峨眉天宫”,临走时把江道冥从地牢里押出来。
从地牢里出来的江道冥很惨很惨,长期见不到阳光,他的脸变得苍白,身体也瘦弱下来,走路一摇三晃,昔日威风早已经荡然无存,来到忠义亭,抬头看着宫主蒯大雄,声音哆嗦地说:“感谢宫主不杀之恩。”
蒯大雄从鼻子里哼了几声说:“江道冥,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你对‘峨眉天宫’有功,我们曾经亲如弟兄,你却背叛了我,让我很伤心。”
江道冥摇摇头说:“宫主,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你,但是宫主你太执迷不悟,昆河兰纯属子无虚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言。”
蒯大雄大怒:“你说谁执迷不悟,看起来地牢没有让你的脑袋清醒,我就没有办法了,来人,给我推出去杀了。”
手下人上来就要动手,“魂索狼牙锏”卢风和“铁面侠客”林密跪下求饶,蒯大雄没有要杀江道冥的意思,虎着脸说:“不杀他也行,这次去老爷山寻找欧志雄,他只要肯带路,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卢风和林密看着江道冥,江道冥长叹一口气说:“两位兄弟为难你们了,我答应了,带路。”
卢风松了一口气,江道冥与他关系最好,在昆仑山瑶池被”魔宗派“的“摄魂人”头目军就砍掉左臂,江道冥不顾一切上去救他,生死之间见友情,卢风能无动于衷吗。别说是卢风,林密也松一口气,露出笑容来,蒯大雄点点头,三个人的生死之情对他有利,只要控制了卢风和林密,江道冥掀不起多大风浪来。
“钩镰夺命枪”蒯大雄这回动了血本,几乎是倾巢而出,光是侦探就有二十多人,全部交给江道冥指挥,他和卢风带着上百名能征善战的武士断后,浩浩荡荡往青海西宁的老爷山走来,志在必得。
第一百九十九章:欲哭无泪
欧志雄的心就纠结起来。
蓝梅比欧寒冰大一岁,蓝梅本来就很漂亮,蓝景卿的妻子王慕青也是一个美人,嫁给蓝景卿容貌出色,蓝景卿曾经爱如掌上明珠,一刻不愿意分开。二十出头的蓝梅发育的像一颗成熟的鲜桃,令人馋延欲滴,管家李及对她极好,欧志雄看出李及对她的情分,曾想撮合,被蓝梅拒绝了。
已经满十五岁的欧晓峰慢慢变成一个纨绔公子,这与蓝梅顺着他惯着他有很大关系,欧志雄平时懒得理睬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把全部关爱都给了孙女欧寒冰,欧晓峰心里有气,只是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李及喜欢蓝梅,想尽一切方法讨好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按道理来说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蓝梅对他始终很冷淡,有一天李及趁没人时向蓝梅表白自己的心愿,蓝梅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声说:“李大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李及问:“为什么?”
蓝梅回答说:“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你。”
蓝梅说这番话时显得底气很不足,眼里分明衔着泪花,李及时何等聪明的人,看出缘由,蓝梅对欧晓峰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不是爱,也爱不起来,欧晓峰的母亲孙书蝶死于她箭下,难道蓝梅准备用自己的大好年华来作为赎罪的资本吗?
蓝梅漂亮,全身充满成**性的魅力,一个正常的男人是无法抵抗这样的魅力的,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面对如此美人,欣长健美的身材,小巧红润的嘴唇,已经情窦初开的欧晓峰早就瞄上了她。
李及发现欧晓峰侮辱蓝梅时已经晚了,那是一个月色昏暗的夜晚,李及巡视回来正要回屋休息,看见少爷欧晓峰蹑手蹑脚的从自己屋子里面走出来,悄悄朝蓝梅的寝室走去,他走的很轻,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是做贼心虚的窃贼,来到蓝梅的窗户前轻轻用手敲着,一会有人把灯点着,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在窗户纸上,她正在穿衣服,然后门开了一条缝,李及吃惊地看见欧晓峰钻了进去。
一切都明白了,无怪蓝梅这么干脆地拒绝自己,李及心如刀绞,心如刀绞的李及不顾一切走到蓝梅的窗前,用手指点破窗纸偷偷往里面观望着,他看见了他一生里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蓝梅躺在炕上,蓝梅身体不着寸缕,欧晓峰狞笑着压在她身上,辣手摧花。
李及跪倒在地上,欲哭无泪。
管家李及向欧志雄提出辞职时,欧志雄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想离开这里,李及,蓝梅的事情你我都无能为力,是蓝梅自己愿意的,她是想用身体赎罪,忘记她吧,天下好女人有的是。”
李及脸红了,跪下说:“老爷你已经知道了,我爱蓝梅,不忍心看到她自甘堕落。”
欧志雄说:“李及,男人当顶天立地,不能为一时的糊涂毁了自己的一生,你离开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锦衣卫和武林人抓获,酷刑之下你能保证什么也不说吗,所以你不能走,另外我也需要你,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欧志雄的话很明白,留则生,走则死,李及留下了,一切照旧。
欧志雄痛定思痛,叫来孙子对他说:“你姐姐正在练习武艺,你也得有真正的本事,否则先祖留下的黑龙剑将无人继承,我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你的父母,从今天起,你就和你姐姐一起习武吧。”欧志雄拿来黑龙宝剑递给他,欧晓峰接过宝剑时,黑龙剑“铮铮”鸣响,发出一股剑芒,欧晓峰拿不住它,宝剑掉落地上。
欧志雄双目炯炯,欧志雄严厉的说:“把宝剑拿起来,拿在手里。”
欧晓峰害怕了,哆哆嗦嗦拿起宝剑,黑龙剑呼啸而起,直朝欧志雄飞来,欧志雄一把抓住它,感觉剑鞘在抖动,剑身在哭泣,欧志雄轻轻叹一口气说:“黑龙剑都不愿意跟随你,你的身体里面流淌的是不是欧家的血脉呢?”
欧志雄脸涨的通红。
“北龙”庄椿在一边看不下去了,说:“师弟,木不雕不成材,把晓峰交给我吧,我来**他,是龙是虫,看他的造化了。”
庄椿对欧晓峰可不客气,欧晓峰没少挨他的打,见了庄椿像老鼠见了猫,这也让欧晓峰掌握了**纯阳剑,用来防身足够了。
第二百章:太极纯阳刀
太极十三剑是欧志雄的看家本事,它结合了欧志雄后面学的武当纯阳剑法的精华,让欧志雄自己琢磨出一套刀法来,刀法中既有太极十三剑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变化。也吸收了武当纯阳剑法用其自然之道,运其自然之气,动其自然之势,还其自然之童体风格特点,以凌厉之势道,凛然之杀意,独自创立了一套凌厉的刀法,欧志雄为它起一个名字,叫“太极纯阳刀法”。
此刀法运用清楚,劲力到位,刚柔相济,要求刀手动作协调配合,身法轻灵、舒展、柔活美观,其势飞云流水,穿连不断而致刀法含蓄,隐有玄机。
欧志雄说:“刀法在于坚持不懈,以身法为要,远跳超距,手捷,先要把三个基本刀法练好,一是劈,二是撩,三是刺。武林中有这样的说法‘刀如猛虎,剑似游龙’,在练习时,不但要有逼人的气势和简明的节奏,更强调的是刀法的实用性,所以非常强调刀和手的相互配合,刀和身的相互配合,从而要达到刀身合一的境界。”
欧寒冰一一记在心里。
面对欧恩寒冰出众的悟性和灵活的身姿,庄椿看的是眼花缭乱,他敬佩地对欧志雄说:“师弟,你把太极十三剑与武当纯阳剑法柔和在一起创造出的太极纯阳刀法简直是出神入化,师弟是有心人,但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没有什么可说得了。”
欧志雄回答说:“你也不差,晓峰的剑法大有提高,身体也强壮了许多,是师哥的功劳哟。”
庄椿摇摇头:“师弟,恕我无能,我只能教到这里,欧晓峰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在习武上。师弟,他与蓝梅不明不白的关系你应该有个说法了,也只有蓝梅才能驾驭他,爱护他,尽管我明白这不是爱情,可男女之间的事情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
欧志雄沉默了好半天,回答说:“我很喜欢蓝梅姑娘,是一个好孩子,跟着晓峰是不会有好的结果的,这也是我犹豫再三的原因。”
庄椿说:“师弟,我们都老态龙钟了,活不了几年,你为孙女寒冰安排的很好,她将来前途无量。可是晓峰呢,他们毕竟是姐弟,寒冰对晓峰也很好,我担心将来有一天晓峰要是有什么意外,寒冰是不会袖手旁观的,里面的变数太大,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欧志雄点点头:“我明白,等晓峰满了十六岁,我让他娶了蓝梅,让蓝梅正式成为欧家人。对晓峰也是一件好事情。”
秋去冬来,老爷山银装素裹,景色分外妖娆。
欧寒冰喜欢冬天,与两个最好的姐妹依冰和惜冰又活跃起来,她们经常一起去攀爬高山,老爷山主峰西南皆为悬崖绝壁,北面与牦牛山相对。登高眺望,云海苍茫,漫步林中,玉树琼花,别有野趣。
欧志雄对孙女极为满意,现在他采取放任自流的方法,女孩子吗,有她们自己的生活,管的太紧反而适得其反。欧惜冰和欧依冰已经有意见了,私下对欧志雄说:“爷爷,小主人习武太累了,我们都心痛了。”
欧志雄笑着说:“好好,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去吧,放你们十天的假。”
老爷山主峰西南的悬崖绝壁高有千丈,从山头往下望去,下面雾气腾腾,只有山鹰敢在下面盘旋,傲视一切。今天它来了克星,三个女孩子站在山顶开心地笑着,雪峰冰川对她们丝毫也没有影响,山鹰有点奇怪,直线飞上来,在她们头顶盘旋着,不时发出挑衅的叫声。
欧依冰冷笑的看着它说:“不知死活的畜生,敢再老娘面前耍戏,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欧惜冰在一边说:“依冰,你又要干什么,和它治气,无聊不无聊呀。”
欧依冰瞪了她一眼说:“你知道什么,它叫金雕,凶恶无比,能飞高4000多米,速度极快,经过训练的金雕,可以在草原上长距离地追逐狼群,它的爪能够像利刃一样同时刺进猎物的要害部位,撕裂皮肉,扯破血管,甚至扭断猎物的脖子。巨大的翅膀扇过去可以将猎物击倒在地。抓住它驯服它,对我们大有用处。”
欧寒冰感起兴趣来,问道:“可以吗,驯服了它,那太好玩了,我想要。”
第二百零一章:人雕大战
欧寒冰的话刚刚说完,山鹰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俯冲下来,目标是欧惜冰。
浑身毛发金黄色的的山鹰转眼间来到山顶,四只尖利的钢爪张开直冲欧惜冰扑过来,欧惜冰正准备躲避时,山鹰突然拼命扇动翅膀飞起来,身体几乎是擦着欧惜冰的头顶一掠而过,冲上蓝天。
欧惜冰吓的不轻,喊道:“它疯了吗,为什么袭击我呢?”
欧依冰哈哈大笑起来:“惜冰你是雪狼的化身呀,金雕肯定闻出了你身上狼的气味,它与野狼是死对头哟。”
欧寒冰也心有余悸地问道:“那它为什么突然跑了?”
欧依冰诡秘地回答说:“惜冰是妖,雪妖呀,金雕极聪明,它发现自己判断错了,不逃命才怪呢。”
欧惜冰气的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一只老鹰也敢小看老娘,太欺负人了,今天我非抓住它不可。”说完身体一跃飞起来,直朝金雕扑去。
金雕本来以为自己没有事情了,翱翔着向别处飞去,回头一看吓的不轻,一个女孩子飘飘似仙,直朝它扑过来,金雕惨叫一声张开巨大的双翅扶摇直上,它速度极快,转眼见飞上云霄,欧惜冰紧追不舍,双方距离渐渐接近。欧惜冰笑起来,张开双臂想去抓获金雕。
金雕一个急转身,两翅上举“v”状,用柔软而灵活的两翼和尾的变化来调节飞行的方向和高度、加快速度,控制飞行姿势躲避着欧惜冰的追逐,一鹰一人在空中玩起了人鹰大战,欧寒冰在下面看的眼花缭乱,大呼过瘾。
欧依冰一直冷笑着,嘴里连讽带刺:“小丫头,这下知道金雕的厉害了吧,单靠你自己的力量想抓住它,做梦呢。”
欧惜冰与金雕继续周旋着,谁也不让谁,谁也战胜不了谁。
欧寒冰推了欧依冰一下说:“依冰,别在一边看热闹,上去帮助她呀。”
欧依冰赌气说:“我不去,这个死丫头妄自称大,让她吃点苦,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欧寒冰笑了起来:“你们呀,总是吵吵吵的,即亲如姐妹,又像几百年前就结下仇恨一样,依冰,我们三个人是一体的,血肉相连,是不是?”
欧依冰什么也没说,身体轻轻飞起来,准转眼间追上欧惜冰,两人一前一后堵住金雕的退路,金雕跑不了了,拼命往上升,4000米,4500米,5000米,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升不上去了,它惨叫一声掉下来,欧依冰上去一把抓住了它,金雕在依冰的手里突然老实下来,一动不敢动,跟随她们飞到山顶,欧寒冰接过金雕轻轻抚摸着,金雕看着她轻轻叫了一声,表现出顺从和驯服。
山崖下面深不见底,用肉眼什么也看不清,下面虽然雾气腾腾,欧寒冰却隐约看见有一道红色的光亮在闪耀,时隐时现。她把自己的发现对两个好姐妹说了,欧惜冰若有所思地说:“都说深山藏宝物,老爷山罕有人至,山沟里面说不定就有宝物,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
欧依冰说:“下面情况复杂,我还听说凡有宝物的场所必定存在凶恶的东西,它们是上天安排的护卫,对于来犯者必不会手软,杀之为快。”
欧惜冰点点头:“也是的,我们走吧。”
欧寒冰也同意了,她们刚要离开,欧寒冰手里的金雕突然大叫一声,争脱了欧寒冰的手,飞起来,飞快地朝山崖下冲去,行进倒一半又飞起来,在她们头顶盘旋尖叫,然后又一次付出下去,在飞起来,身体不离她们左右。
欧寒冰看着它反常的样子,突然说:“金雕是在提醒我们下去,下面肯定有好东西。”
欧惜冰也看出来了,说:“是的,动物是有灵性的,金雕尤为如此。”
欧依冰也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金雕一再提醒我们,我们非得下去看看不可了,富贵险中求,我们三个人还对付不了凶恶的魔怪吗。”
“富贵险中求。”欧寒冰轻轻念叨着,对欧惜冰说:“依冰说的没有错,当初我们如果不去昆仑山瑶池,会遇上神奇的热泉吗?老爷山天造地设、鬼斧神工,药王庙神奇古怪,寓意深厚,其中肯定藏有灵丹妙药,既然被我们遇上了,就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富贵险中求吗。”
三个人很快达成一致意见,身体跃起朝山崖下,下面飞去。
第二百零二章:我不会看错人
欧寒冰她们准备去山崖下面探险时,欧晓峰忙里偷闲,拉着蓝梅一直往山下走去,欧晓峰想喝酒了,山下那个酒馆的入口香醇美爽口,欧晓峰已经成为酒鬼,这要埋怨庄椿,“北龙”庄椿喜欢喝酒,每天都要喝,他会酿酒,山里的水果经过发酵酿造出了的果酒虽然味道一般,总比没有强。
欧晓峰很快上了瘾,觉得庄爷爷酿的酒没有劲,蓝梅看他可怜,自己偷摸下山打来入口香,欧晓峰大喊好喝,欧志雄知道后下了一道死命令,谁也不准私自下山,断了欧晓峰的酒源。
今天几个姐姐不在,爷爷和管家李及又一起出去办事,庄椿喝多了躺在炕上呼呼大睡,欧晓峰让蓝梅陪他下山打酒,蓝梅扭不过他,只好跟随他下山,就出了大事。
欧晓峰与蓝梅手拉手一起下山时,正是“峨眉天宫”蒯大雄率领着人马来到西宁的老爷山的时候。
“钩镰夺命枪”蒯大雄带着“千面人”江道冥和“魂索狼牙锏”卢风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进入西宁,直奔老爷山而来。第一站自然是老爷山脚下的这个小酒馆。
江道冥对蒯大雄说,自己就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酒馆被欧志雄他们抓住的,欧志雄没有伤害他,说明情况把他放了回来,蒯大雄看着生意不错的酒馆恨的咬牙。当初江道冥回去后要是配合他带人杀一个回马枪的话,欧志雄他们早已经被抓获了,昆河兰也早已经到手,去格尔峰冰川夺取九阴真经,他现在早就成为武林至尊了,何必被锦衣卫苦苦追杀,差点就丢了性命。
“钩镰夺命枪”蒯大雄不露声色,心里却把江道冥诅咒了几百遍,你小子别太得意,得到昆河兰,我第一个把你斩了,以解心头之恨。
蒯大雄让队伍停留在一边的树林里,自己带着江道冥和卢风来到酒馆,天寒地冻,他们要酒要菜,品尝着入口香,醇香的美酒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和卢风你一杯我一杯喝的不亦乐乎。
江道冥心不在焉,江道冥看着远处白雪覆盖的群山,估摸着欧志雄他们进山的道路,这里通往老爷山有无数条路径,每条路又有无数条分岔,需要一条条去寻找去打听。“峨眉天宫”出动了很多人,很多人分开去寻找,岔路上有岔路,山上地势复杂,欧志雄不会呆在最容易找到的地方,很多人分开,力量就薄弱,容易走漏风声,给欧志雄他们充分准备的时间,如果他们走了,在想寻找就难了,等同于大海捞针,没有丝毫的头绪。
抓不住欧志雄,蒯大雄肯定要拿自己开刀,卢风和林密在劝阻也没有用了。
江道冥默默喝着酒,没有品出滋味来,心乱如麻。
江道冥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抬头望着蓝天,眼角扫过一条山路,突然紧张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朝酒馆走来,他认出来了,是欧志雄的孙子欧晓峰和蓝梅。
欧晓峰给他的影响很深,这个没成年的小男孩目光总是飘忽不定,满脸怨气,不说话,与漂亮的姐姐欧寒冰完全是两路人,一路跟踪,欧志雄多次训斥他,是哪个叫蓝梅的女孩子对他照顾有加,江道冥明白欧志雄唯一的孙子不成器,爷爷对他很冷漠。
欧晓峰闻到了酒香,加快脚步走过来,他根本没有注意蒯大雄他们,倒是蓝梅有点警惕,蒯大雄一脸凶像,和少了一条胳膊的男子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旁边还有一个人,低着头,脸色苍白,蓝梅见过江道冥,可是在地牢里面江道冥饱受苦难,人瘦的脱了形,蓝梅没有认出来。
蓝梅进去打酒,欧晓峰要了酒肉坐下大吃大喝起来,江道冥碰一下蒯大雄激动的而说:“宫主,我们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蒯大雄一愣,连忙问什么意思?
江道冥小声说:“你看见没有,坐在那里的就是欧志雄的孙子欧晓峰,那个女孩子是他的侍女,抓住他们,欧志雄的下落不就有了吗?”
蒯大雄说:“你肯定是欧志雄的孙子吗?”
江道冥回答说:“我跟踪了他们一路,还能看错人吗?”
蒯大雄高兴的说:“好好好,老天爷也在帮助我们了,卢风,你和我悄悄上去,先控制住那小子,至于那个姑娘吗,江道冥你自己就能够对付吧。”
江道冥点点头。
第二百零三章:我不想当太监
欧晓峰把第一口酒灌进自己的肚子里,心里别提多美了,拿起一只油炸山雀往嘴里面送,没送进去,两只胳膊就被人按住了,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欧志雄的孙子欧晓峰吧。”
欧晓峰吓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拼命摇头。
那声音又一次响起来:“不是,我很失望,那就杀了吧,留着也没有用。”
欧晓峰失声喊道:“不不,我是欧晓峰,别杀我。”
蒯大雄和卢风相对一笑,迅速控制住欧晓峰,蓝梅走出来时看见了这一幕,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家少爷。”
江道冥已经来到她身边,笑着说:“蓝梅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江道冥。”
蓝梅认出了他,气的骂道:“江道冥你不是人,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蓝梅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江道冥手拿扇子扑上去,蓝梅也不示弱,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两人战在一起,蓝梅的功夫不错,一把剑上下翻飞,江道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经敌,连忙抵挡,欧晓峰已经被蒯大雄捆绑起来,没有丝毫的反抗。
腾出手来的蒯大雄手持钢刀对准欧晓峰,威胁蓝梅说:“你要是不放下手里的宝剑,我就杀了这小子。”
蓝梅手无力的垂下来,蓝梅知道自己放不下欧晓峰,虽然这个男人靠不住,可自己的身体已经属于他了,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蓝梅说:“请不要伤害他。”
蒯大雄说:“那好,领我们去找他的爷爷。”
蓝梅摇摇头:“不行,我不会这么做的。”
蒯大雄说:“你不去不要紧,欧志雄的孙子会带我们去的,至于你吗,很年轻也很漂亮,交给我手下人,相信他们会欢迎你的。”
蓝梅骂道:“你真无耻。”
蒯大雄恼羞成怒,对江道冥喊道:“杀了她。”
欧晓峰突然高声喊道:“你们不能杀她。”
蒯大雄冷笑一声:“不能杀她,为什么?”
“她,她是锦衣卫‘箭神’蓝岭熙的亲妹妹。”欧晓峰说。
蒯大雄愣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是谁?”
“她是蓝岭熙的亲妹妹,她杀了我的母亲,被爷爷抓住了,没有杀她,这是真的,我没有撒谎。”
蒯大雄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蓝岭熙的亲妹妹,我非但不能杀,还得好吃好喝好招待,卢风,你马上带人把蓝梅小姐送回去,你亲自去,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卢风答应一声,领人带走了蓝梅,欧晓峰傻眼了,对着蓝梅流泪的双眼,欧晓峰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是那么的可爱,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蓝梅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
蓝梅转过头看着欧晓峰,只说了一句:“少爷,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蒯大雄可不想过多耽误时间,蒯大雄看着欧晓峰说:“欧少爷,前面带路,去寻找你的爷爷吧。”
欧晓峰摇摇头:“不行,我已经对不起蓝梅姐姐,不能在对不起我的爷爷。”
蒯大雄冷笑一声:“欧少爷,我们‘峨眉天宫’有十八套刑具,每一套都能让人生不如死又死不了,看你细皮嫩肉的,经受不住的,再说了,我们只想得到昆河兰仙丹,不会伤害你爷爷和你姐姐的,怎么样?”
欧晓峰看着他说:“我不会相信的。”
蒯大雄一招手,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走上来,他手里拿着一支蜡烛,介绍说:“欧少爷,对不起你了,我是‘峨眉天宫’刑房的‘鬼见愁’贾秀飚,现在来伺候少爷,具体做法是把少爷下身的裤子脱掉了岔开大腿绑在椅子上,在你的下身点燃蜡烛,火苗就会烧到你的命根,慢慢的烧烤,滋味可不好受,你最后会变成太监,今生今世在无法与女人亲近了。”
欧晓峰吓的魂飞魄散,大喊道:“我不想当太监。”
“鬼见愁”贾秀飚笑一笑回答说:“我说了不算,不伺候你,我们宫主就会来伺候我,我也不想当太监。不过你要是识趣,带我们去找你的爷爷,什么都不会发生。”
欧晓峰屈服了,蒯大雄笑了,手一挥对“鬼见愁”贾秀飚说:“马上组织人马上老爷山,越快越好。”
一行人飞快的往山上跑去,转眼间把小酒馆甩在身后。
第二百零四章:你有没有脑子
“峨眉天宫”的蒯大雄带人飞快地赶来时,欧志雄与管家李及也正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欧志雄他们走的是山间小道,和蒯大雄他们是平行的,中间隔一片树林,双方的人只要在往前行走一千多米,两条山路就会会和在一起,再往前走几百米就到欧志雄住的地方了。
山路崎岖,不好走,对欧志雄算不上什么,对蒯大雄他们也不算什么,江湖人云游四海,什么路没有走过,双方都在赶路,欧志雄不慌不忙,他不急,急的是蒯大雄,一路飞奔,争取时间。于是蒯大雄“峨眉天宫”的人很快赶到了前面,百十人的队伍在山路拉成一条直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剩下的数百米路成为蒯大雄的噩梦,他们已经冲到了前面,欧志雄看见了。
看见了大队人马的欧志雄愣了一下,聪明的李及一把把他拉进边上的树丛,李及声音颤抖地说:“老爷不好了,来者不善,他们是冲我们的住处去的。”
欧志雄也明白过来,拉着李及说:“来不及了,我们兵分两路,你先走,快去通知庄椿他们撤退,这里我来对付,仙拦住他们。”
李及还想说什么,欧志雄一跺脚说:“还废什么话,快走。”
管家李及一咬牙飞快钻进树林跑了,他知道一条近路,时间上还来得及。
欧志雄拼命跑上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欧志雄在此。”
蒯大雄听见了,欧晓峰也听见了,他一回头,看见一条身影飞快的跑过来,欧晓峰大声喊着:“爷爷,爷爷救我。”
欧志雄也听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看见了自己的孙子,双手被反捆着,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押着他,手里的钢刀就架在孙子的脖子上。
蒯大雄手持“钩镰夺命枪”迎上来,蒯大雄认出了欧志雄,说:“欧老前辈,昆仑山瑶池一别快有二个年头了吧,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欧志雄看见了躲在后面的“千面人”江道冥。
欧志雄冷笑一声回答说:“‘峨眉天宫’的宫主蒯大雄,记得我托江道冥给你捎过信,九阴真经根本不存在,何必紧追不舍,多此一举呢?”
蒯大雄回答说:“老前辈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你想独吞昆河兰,去夺取九阴真经,太不地道了吧。”
欧志雄连讽带刺地说:“蒯大雄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呀,如果我真的得到昆河兰,早就练成九阴白骨爪成为武林至尊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蒯大雄被问住了。
欧志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蒯大雄现在的心思也不完全在昆河兰上,锦衣卫指挥使“枪神”宴雨泽对他说过,抓住欧志雄,过去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蒯大雄现在想着如何擒获欧家人,回去好向锦衣卫交差,保命要紧,所有欧志雄的解释成为废话,蒯大雄冷笑一声回答说:“欧老前辈对不起,什么昆河兰和仙丹我早已经不感兴趣了,我要的是你,抓住了你,锦衣卫哪里我好有交代,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欧志雄点点头:“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被锦衣卫逼急了,拿我当保命的筹码,亏你还是武林中人,不过也是,你非中原人,顶多是一个外邦,中原武士是不屑与你这样的人为伍的。想抓我可以呀,问问我手里的宝剑答不答应。”
蒯大雄抖起“钩镰夺命枪”说:“好,今天我就和前辈切磋一下武艺,请问前辈用什么兵器。”
欧志雄轻蔑地回答说:“对付你,用宝剑就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蒯大雄身边一个人突然大声说:“宫主,杀鸡焉用牛刀,我来。”
蒯大雄回头一看,一个粗壮的身影闪到他前面,这是他手下的一员猛将,“黑猿”狄柏,擅长使一把朴刀,刀随人走,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往欧志雄疾砍而来。
欧志雄不示弱,苍朗朗拔出黑龙剑,剑光四射,剑锋山洪暴发般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气劲,如裂岸的惊涛般铺天盖地往可怕的敌手涌去。
“钩镰夺命枪”蒯大雄大吃一惊,欧志雄手里拿的是宝剑刃,宝剑挥舞,瞬间把“黑猿”狄柏整个人都卷入精芒耀目的剑气中,剑气如虹,力发百步,剑芒爆发开来,如凶悍的劲风,又如狂风般的肆虐而开,众人惊讶地看到一道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面上,一口殷红的鲜血狂喷而出。
“黑猿”狄柏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过,被欧志雄的剑气击伤倒地不起。
第二百零五章:师哥你醒醒
欧志雄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一招毙命。
蒯大雄气急败坏地说:“欧志雄算你厉害,那就让你看看我的钩镰枪的厉害。”
蒯大雄学的是峨眉枪法,此枪**架优美、劲力饱满、所谓“枪似游龙扎一点,舞动生花妙无穷”,钩镰枪步活身灵、枪路纵横,加上蒯大雄力大无比,钩镰枪在他手里变化多端,带起漫天枪影,带着一片凌厉的罡风向着欧志雄当胸搠去。
欧志雄挥舞黑龙剑,剑芒碰上他手里的钩镰枪,发出“铮铮”的响声,两人战成一团。
“钩镰夺命枪”蒯大雄功夫了得,枪随人走,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往欧恩志雄疾刺耳来,带起的劲风凝而不散,有增无减,企图一招将对手锁紧锁死。
欧志雄积聚至顶峰的气劲,剑气山洪暴发般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气劲,如裂岸的惊涛般铺天盖地往这可怕的敌手涌去。两人大战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
救主欧志雄与蒯大雄打的不可开交时,管家李及已经跑到住处,他一脚踢开房门进屋,发现庄椿还在熟睡,欧寒冰她们也不见人影,李及推醒庄椿说明情况,“北龙”庄椿才反应过来,操起身边的宝剑对李及说:“你快去寻找寒冰她们,我去接应师弟。”
管家李及还想说什么,庄椿急了,破口大骂:“混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犹豫,快去,找到小姐她们我们都有救。”
李及又一次冲出房门朝山头跑去,庄椿也气呼呼往山下跑去。
欧志雄一个剑花,逼退蒯大雄,紧接着又一记突刺变成三道剑芒分刺向对手,蒯大雄往后退着,手里的钩镰枪却使部出力量来,欧志雄的黑龙剑剑人合一,太极十三剑法招招致命,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攻来。
蒯大雄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劲敌,他大吼一声:“还不上来帮忙。”
手下人才反应过来,一涌而上。
欧志雄真的生气了,狂烈霸道的剑气呈扇面扫射而出,转眼几个武士身首异处,鲜血飞溅,把剩下人吓得肝胆欲裂、神魂尽丧,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欧志雄毕竟人老体弱,刚才的拼杀耗尽了他的体力,手里的黑龙剑开始出现破绽。
蒯大雄大喜,命令手下人把他团团包围,采取车轮战的办法,企图消耗欧志雄最后的力量。情况开始危机起来。
“北龙”庄椿赶到了。
庄椿大吼一声扑上来,手里的宝剑横空劈出一道半月形剑气,剑势开展,飕飕声中,奔雷掣电般连环疾攻,把包围欧志雄的武士驱散。
欧志雄高兴帝喊道:“师哥,你来的正好,他们是‘峨眉天宫’的人。”
“北龙”庄椿已经大开杀戒,刺倒了一个敌人,回手剑峰又奔向另一个,一边杀一边回答说:“什么‘峨眉天宫’,依我看是‘峨眉地狱’,他们遇上我这个阎王爷了。”
蒯大雄气的脸通红,蒯大雄还有一手绝活,射箭,他的硬弓纯铁打就,重80斤,200步百发百中,成为蒯大雄的又一个杀手锏。
“钩镰夺命枪”蒯大雄闪在一边,从手下人哪里拿来硬弓悄悄装上狼牙箭,对准“北龙”庄椿就是一箭,箭发如闪电,庄椿根本没有防备,箭镞射穿了他的前胸,庄椿砰然倒下。
欧志雄大惊失色,扑上去抱住他喊着:“师哥,师哥,你醒醒,你醒醒呀。”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山路传来喊声,是官家李及,他没有找到欧寒冰,率领家丁赶过来支援,蒯大雄手下的人也损失惨重,江道冥说:“宫主,我们撤吧。”
蒯大雄怒喊道:“还没有擒获欧志雄,不能撤。”
江道冥说:“宫主,欧志雄的孙子欧晓峰在我们手里,你还怕他交不出昆河兰吗,现在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一句话提醒了蒯大雄,是呀,有了欧晓峰,还愁欧志雄不会屈服吗,这样打下去真的是两败俱伤,蒯大雄手里现在也只剩下这些人了,他要东山再起,没有人行吗。再说了,抓住了欧晓峰,锦衣卫哪里也有交代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蒯大雄招呼一声撤退,手下人押着欧晓峰往回就跑,其实蒯大雄的这个决定是对的,幸亏他及时撤出战场,否则的欧寒冰她们一到,“峨眉天宫”的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