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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第一风流纨绔全文阅读

作者:黄昏前面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txt下载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孰优孰劣

    “你…贺兰敏之…你竟然敢威胁本公子…”武三思脸上满是怒意,也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当日被贺兰敏之打落了好几颗牙,前几天说话时还漏风,这几天适应过来后,才好一些,身上其他几处地方所受的伤也刚好,不过伤处依然有些疼痛,武三思可没忘贺兰敏之对他造成的伤害。

    他当然知道贺兰敏之刚刚这话是对他的警告和威胁,虽然说他不相信贺兰敏之会当众将他暴打一顿,但不能保证出这里后不找他的麻烦,贺兰敏之本人及他手下人的身手武三思可是知道的,他明白凭他所带的这些人,根本不是贺兰敏之那班人的对手。

    前些日子,贺兰敏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他打了一顿,当皇后的姑姑知道事情后,还派人来府上严责了一顿,连带他的父亲也被责,贺兰敏之却没受到任何的责骂,这情况可让他有些畏惧,被人打了还要被责,只能吃哑巴亏了,当下也只得把想骂出来的污辱话,吞了回去。

    看到武三思迫于他的威胁,不敢再说什么,贺兰敏之也松了口气,再对四周那些好奇的观众抱拳行了礼,“各位,在下不才,匆忙间作了一诗,还请在座的诸位评鉴一下,也请苏姑娘指点一二…”

    贺兰敏之和武三思两人刚才的话都是压低声音说,场上其他人都是听不到的,许多人都在猜测这对表兄在在私语些什么,他们期望两人之间有精彩的对决就好了。

    只是一些人对此并不抱什么大的期望,有可能这对表兄表弟是一丘之貉,说不定两人密约好了,准备联手力压场上其他士子,独得美人青睐的。

    不过贺兰敏之已经写好诗,准备吟念,还明显有挑战武三思的意思,不论是怀疑还是期望的人都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准备听诗。

    贺兰敏之是知道,其实古代有点名气或者有身份的人,来到青楼院,写了好诗或者填了一首好词,是马上可以让那些才艺不差的伎者谱唱的,那样才更合乎诗会的地性质,增加诗风韵意,青楼院的伎女也会很乐意做这事,因为唱一首好的诗,也可以让她们出名。

    青楼院有点地位和名气的姑娘,唱功都是不错的,拿到一诗马上可以献唱,但唱功不错并不等于可以出名,能唱到一首好的诗,唱出了味,被听众认可,并被坊间传唱开去,这样才会出名。

    像苏兰这样长的很美,自己会作诗,并作出好的诗,唱功又非常不错的极品青楼姑娘,并不会很多,要有很高的文学素养,并对曲乐非常精通才可做到,这样的青楼女子,一般的诗是不会入他们眼的,她们已经有了名声,只有唱更好的诗才会让她们的名声更大。

    贺兰敏之所记的都是留存到后世,经过千百年浪淘气沙般过滤留下来的经典之作,这样的诗作自然不能叫其他一般的伎女来献唱,因此他和武三思一样,也是自吟自己之作。

    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贺兰敏之稍稍的有点紧张。

    他也昂首挺胸,迎着无数人的目光露出点自信的笑容,清清喉咙,将他所写的诗吟出来。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贺兰敏之那挺有磁性的声音在回响:

    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贺兰敏之所吟这诗是北宋诗人王令所作的《晚春》,暮春三月,许多花儿谢落了,但同样有新花盛开,燕子每天都在屋檐下筑巢,天地间依然是一副勃勃的生机,不信春天就如此逝去的杜鹃半夜还在啼鸣,不信春天就如此逝去,唤不回来的。王令的名声虽然不大,但这首诗却被非常多的人称道,特别是最后一句“不信东风唤不回”,更被世人交口称赞,几乎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

    现在是三月底的春末夏初时候,贺兰敏之能品的出来,苏兰所献唱的诗有抒发惜春伤情的味道,武三思的诗作里也是写这个情景的,他所“作”的诗,自然也要合乎这个情景,古诗词中写这个时节的诗并不少,但现在可以拿出来用,并能震惊四座的并不多,想了小半天后,才想到这首诗。这诗有乐观向上,对一切充满希望的意思,贺兰敏之当然知道这诗能打动多愁善感的苏兰,也会让场下那些观看的士子们震撼。

    今日无论在气势上,还是诗作水平上,贺兰敏之都要远胜于武三思,后续还要继续使手段贬损武三思,打人就要打的狠,让武三思在所有人面前失了面子,谁叫他这位表兄敢多次讥讽他!

    贺兰敏之希望今日武三思再与他相争,用文道争,他要让武三思明白,文武之道上,他贺兰敏之都是出类拔萃,没有人可以比及的!

    贺兰敏之用非常有感情的语调连吟两遍,并在高声处止了音,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面带微笑地瞄了一眼边上的武三思后,再看着场下的士子。

    场下一片寂静,许多人听后都在细细品味贺兰敏之所吟这诗,这诗言简意赅,短短四句诗将一份渴盼将春留住的心情跃然纸上,与武三思前面所作,不知要好上多少.

    “贺兰公子今日之作,远超刚刚武公子的诗作,在下甚是敬佩!”不知什么时候从包厢里钻出来的刘冕,走到台前大声的说道,脸上满是喜悦的神色。

    “常住兄之诗,放眼天下,也是没什么人可及的,前些日子所作‘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已经让我等叹为观止,没想到今日又作出这么好的一首诗,我们只有某拜下风了!”站在刘冕身边的李敬猷也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大声恭贺道。

    接着又有几个贺兰敏之不知道身份的人,站起身,表示贺兰敏之今日所作,及“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都是神来笔作,没有人可以比及,他们只有叹服的份了。

    不过武承嗣等人却站出来喝倒彩,污蔑贺兰敏之所作之诗是无聊之作,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武三思所作的诗相比,但他们的声音却引来其他士子的一片嘘声。

    来此的客人大多都是读书人,文采不能说好,但也不会太差,对一首诗的基本评判还是有的,前面武三思所作的诗确实不算太差,他们没底气相争,但武三思的诗与贺兰敏之所之作,相比差上一截,对武三思那副狂态不满的其他士子,当然不会放过对武三思喝倒彩的机会。

    听到台下嘘声一片,依然站在舞台上的武三思有些气急败坏,但刚刚受了贺兰敏之的威胁,又不好当场发作,在转了几下眼睛后,脸上的笑容又浮现出来,转身向幕后苏兰所站方向作了一礼,大声说道:“今日在下所作之诗,与贺兰公子所作之诗哪首更优,还请苏兰姑娘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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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苏兰的评判

    武三思说着怒瞪了贺兰敏之一眼,冷哼一声后,走下了台。

    贺兰敏之不以为意,对台下的士子们团团行了礼,再对后台方向施了一礼,也走下了台,但并没回包厢内,而是在包厢外,与李敬猷和刘冕两人一道站定。

    苏兰在鸨姐秦姨的相伴下,从后台走了出来。

    苏兰站在台前,面带职业微笑看着场下的客人,温言问询道:“还有其他公子有诗作呈上来吗?”

    “没有了,还请苏兰姑娘评判一下贺兰公子和武公子诗作的优劣吧!”贺兰敏之身边的李敬猷大着嗓门说道。

    李敬猷这话并没遭到楼内士子的反对,来怡香楼的客人自觉他们的诗才比不上贺兰敏之和武三思,再加上他们的兴致全都集中在贺兰敏之和武三思两人的争斗上,想知道何人的诗会得苏兰认可,在苏兰出言相询及李敬猷如此表示后,没有人站出来说要献上诗作。

    很多时候看人斗诗比自己作诗更有味道,特别是对于那些只有半壶水的公子哥们。

    整个楼内出现少有的寂静,见此情景,苏兰稍稍的有些失望,但脸上的笑容依然保持着,“今日小女子原期望能得众多的诗作,但各位公子如此谦就,只有武公子和贺兰公子献上诗作,其他公子没有作品呈上来,甚是让人遗憾!小女子才情浅薄,既然主持了今日的评诗会,也斗胆对两们公子所献之作略作评价,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武公子和贺兰公子及在场的所有人指正!”

    “苏姑娘才情高深,由你来评判今日诗作的好坏,在下觉得,没有人会不服的!”武三思上到台前,对站在台上的苏兰行了一礼,很有风度地笑道:“无论苏兰姑娘如何评判,在下等都会接受!贺兰敏之表弟,你说呢?”

    看到武三思很诡秘地看着他,贺兰敏之稍稍的一愣,旋即释然,抱拳回了礼,再对苏兰施了礼,朗声说道:“在下当然接受苏兰姑娘的评判!”

    苏兰看了看武三思,再看看贺兰敏之,眼光稍稍的在贺兰敏之脸上停留了一会,有点奇怪的表情露出来,但只是一闪即没了,“依小女子的评判,贺兰公子所作之《晚春》,无论在词藻清新程度还是立意方面,都远胜武公子所作,尤其是‘不信东风唤不回’,更是点睛之作,让人回味无穷…”

    苏兰的话还未说完,马上就被台下的武承嗣打断了,“苏姑娘此言有失偏颇,依在下的感觉,武公子所作远比贺兰公子好,想必场中也有其他人如此认为,因此在下认为苏姑娘如此评价,甚是不公,也不会让人信服!”

    武承嗣的抗议让全场一片哗然,站在台边的武三思也有点尴尬。刚刚武三思说的很坦然,表示苏兰无论如何评判,他都会接受,但和他一道来的人却站出来质疑,这可是让他很失面子的事,当下赶紧上前对苏兰施一礼,“苏姑娘,各位公子,在下认同姑娘的评判…”

    但武承嗣似乎并没明白武三思的尴尬,还以为他只是谦就,依然大声嚷嚷:“苏姑娘,在下就是认为武三思公子的诗比贺兰敏之的诗作的好,你不应如此评判的…”

    其他几位武家子嗣,还有随他们一道而来的人也跟着起哄,为武三思鸣不平。

    李敬猷忍不住了,都在那里暴粗口,与刘冕一道,准备过去和那些武家子嗣理论。

    贺兰敏之却丝毫不以为意,拉住了愤怒异常的李敬猷和刘冕,示意他们不要有任何举动,他自个也笑吟吟地看着在那里上窜下跳的武承嗣,还有一脸尴尬的武三思。几名武家子嗣这般拙劣的表演,非但不会挽回脸面,还会自损形象,让场内所有的人厌恶,当然包括台上有点难堪的苏兰了。

    看情况今天不要他使太多手段,就可以让一众武家子嗣名誉扫地了。

    苏兰脸色有点难看,再加上年纪过轻,不知道如何处置有人捣乱的事,在低声与身边的鸨姐商量了几句后,求救般地向贺兰敏之所站地方看过来。

    贺兰敏之也看到了苏兰眼中的无奈,报以一个更加自信的笑容。

    苏兰看到贺兰敏之那笑吟吟的眼神,眼睛竟然有点发直,稍稍茫然了一瞬间,转回了头去,但又忍不住再往贺兰敏之看来。

    贺兰敏之依然保持着他那招牌般的笑容,他知道这样的笑容足以让任何女人手足无措,对付台上的这个小美人,也应该同样有杀伤力的,但让他意外的是,效果似乎并没他想象那般。

    苏兰身后的鸨姐秦姨也已经上到台前,一个劲地向起哄的诸人作礼请求,希望他们安静下来。

    也不知是贺兰敏之无所谓的眼神让她平静下来,还是心里有了主意,苏兰在不知所措了一小会,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在再瞄了几眼贺兰敏之后,走到舞台的更前面,示意众人安静。在场下终于安静下来后,苏兰用她那清脆好听的声音说道:“几位公子对小女子的评判有异议,小女子甚是不安。武公子与贺兰公子才情都不俗,仅以一诗无法评判才情的高下,因此引起几位公子的异议,也是正常!小女子有个提议,不若两位公子再新作一诗或者几诗,仍以三月暮春为题,看看两位公子有何佳作献上来,让在场的诸位公子欣赏评鉴一下,以得大多数人认可的作品为佳,不知小女子的提议能否得武公子和贺兰公子同意?能否让捧场的公子们的认可?”

    苏兰的提议明显偏向武三思,武家子嗣那些人自然高声叫好,而许多的人则表示反对,贺兰敏之身边的李敬猷和刘冕则大声反对,表示这是坏了规则的事,苏兰若不认可两人的诗,则可以像上次一样,不选任何一人的诗。

    看到新的提议遭到更多来客的反对,苏兰脸上又显出慌乱之色,再次看向贺兰敏之。

第四十八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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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敏之看出了苏兰眼神中求救的味道,马上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微微地点点头,以示同意。

    他对苏兰的提议可是举双手赞成的,没有限定格律,只喻景抒意而作,这样自由轻松的条件下,以他脑袋中所记的诗词,他自信可以应对任何人的挑战,即使面对李白、杜甫这些诗坛领袖都不怕,当下示意身边的两位纨绔安静,也压压手示意那些愤怒的人平静下来。

    “各位年兄,刚刚苏姑娘说的不错,仅以一诗无法评判一个人的才情,几位武公子不服苏姑娘的评判很是可以理解,在下觉得苏姑娘的提议非常恰当,斗诗应该再继续,接下来在下和武三思公子再作一诗或者几诗,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评判一下,何人的诗作更优!”贺兰敏之笑吟吟地看着苏兰将前面这些话说完,再转向其他观者,更加大声说道:“各位,在下觉得,能有更多好诗作出来者,自然才情更不错!有得所有人认可的佳作,自是皆大欢喜之事,想必苏姑娘也会喜欢;苏姑娘喜欢了,谱唱才有味儿,因此在下同意再作几诗,让苏姑娘再评,也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评价!”

    贺兰敏之的提议引得场下叫好声一片,许多人马上站起身,称赞贺兰敏之的大度,并希望他能再作几首更好的诗作,让到场的人开开眼界,其他的人也在私下议论,他们在佩服贺兰敏之自信满怀的同时,也期望能再欣赏到两人再献上更好的佳作;其他武家子嗣,虽然有点惊愕于贺兰敏之的大度和自信,但他们也是为自己耍无赖的伎俩得逞而高兴,而站在台下,离一众武家子嗣稍远处的武三思,却是愣在那里,不知道赞同还是反对,和其他武家子嗣欢呼的样子完全两样。

    “常住兄,这明显是武承嗣他们在刁难你啊!”李敬猷很是不解,小声地对贺兰敏之说道。

    贺兰敏之转过头,对李敬猷和刘冕淡淡一笑,用非常无所谓的口气说道:“敬猷贤弟,你不必担忧,斗诗武三思可比我差远了!”

    “如此就好!”李敬猷有些不甘心地回道,和刘冕一道,将信将疑看着接下来情景会如何发展。

    见贺兰敏之没有反对,苏兰大松了口气,很感激地看了贺兰敏之两眼后,再转向武三思,笑吟吟地说道:“武公子,不知贺兰公子的提议你是否赞同?”

    武三思回头怒瞪了一眼多事的武承嗣等人,有些尴尬地对苏兰及场上其他人施了礼,“既然贺兰公子认同苏姑娘的提议,那在下也同意再作几诗,让苏姑娘及在场各位公子评判!”

    “贺兰公子和武公子都同意小女子的提议,那是甚好,还请两位公子到台上来,当众赋诗,当场吟念吧,可以让所有人评判!”心已经完全放下来的苏兰脸上又浮现出职业般的微笑,对贺兰敏之和武三思作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公子,请!”

    “还是让贺兰敏之表弟先上台献诗吧!”神情和举止都有点失常的武三思推托道。

    “三思表兄谦虚了,”贺兰敏之对武三思笑呵呵地作了礼,再对苏兰和其他观者作礼示意,“武公子谦就,那就让在下先来献丑吧!”

    贺兰敏之说着,大步走到台上,再次对苏兰和场下的观者行了礼后,挥笔就写。

    心生好奇的苏兰走到边上,赏看起来。

    在苏兰的近距离注视下,贺兰敏之很快地将一诗写好,稍稍想了一下,又写了一首曲子词。

    写好后,潇洒地掷了笔,对场下诸人作了礼,在边上苏兰惊讶的目光下,朗声说道:“在下献上两诗,语句相近,竟境相似,一并献给苏姑娘和在场诸位,孰好孰坏由大家评判!”

    贺兰敏之说着,马上吟道:

    元巳清明假未开,小园幽径独徘徊;

    春寒不定班班雨,宿酒难禁滟滟杯。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游梁赋客多风味,莫惜青钱万选才。

    暮春三月在小园幽径中独自徘徊,班班的春雨中,心生惆怅的诗人举杯,看着似曾相识的燕子归来,感慨花落的无奈,留恋春景而又无法挽留的心情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

    这首诗是宋代著名词人晏殊所作,晏殊的那首《浣溪纱·春恨词》非常有名,后世喜好诗词的人应该都会喜欢并熟记的,刚才贺兰敏之也一并将它写了出来: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里面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两句可以说是整首词的点睛之笔,成了千古名唱。这两句基本上用虚字构成,人们都知道,用实字作成对句比较容易,而运用虚字就不那么简单了,这两句用虚词写出了人们心中所有但为笔底所无的细腻感受,足以让任何的震撼。

    但很少有人知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几句名句却并不是最先出现在《浣溪纱》词中,而是出现在晏殊的七律诗《示张寺丞王校勘》中,就是贺兰敏之最先吟的这诗,这首诗的整体意境只能说一般,但因为有这两句“惊艳”的诗句,足可以与任何名诗相对抗。

    晏殊太喜欢这几句诗了,再填词中,又把这几句名字用上了,意境远胜于原诗,使得《浣溪纱·春恨词》这词流传千古,七律诗反尔没几人知道。

    三句几乎一模一样的句子用在同一个人的两首作品中,这在中国古典文学史是极其罕见了,从中可见晏殊对这几句的喜欢程度。

    贺兰敏之在将七言律诗吟完后,又马上将《浣溪纱·春恨词》吟了出来,但他并没有说这是词,也将其称之为“诗”,因为《浣溪纱》的词牌名应该在唐末时候才出现,在李治朝时候还远未有这个概念,说是词反尔会被人误解。

    这《浣溪纱》的词每句字数都是一样,与七言诗类似,词的整体句式、句法、韵律、对仗方面与七言诗无太多差异,末尾三字,其句法竟亦同于仄起七言诗之末尾三字,因此《浣溪纱》可名为减字七言诗也,在曲子词未盛行,此词牌名还未出来之时,完全可以拿出来糊弄人。

    贺兰敏之将两诗皆命名为《春恨》,那首真正的七言诗吟了两遍,而《浣溪纱》这词却连今了三遍,那抑扬顿挫的吟声,惊震了场内所有的人。

    流传千古的名作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闪光的,这两首名作当然不会例外,贺兰敏之一点都不奇怪场下这些看客震惊的样子。

    熟知诸多名作,并可以将这些名作占为已用的,却只能是穿越人的专利,只要不穿帮,足可以打败任何一位诗词名家,这是作为穿越人的贺兰敏之的优势,也是他刚才超级自信的原因。

    场下响起了叫好声,那是李敬猷和刘冕发出来后,接着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跟着叫好。

    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一些人甚至激动的站起了身,大声地吟唱贺兰敏之所献上诗中的那几句佳句。贺兰敏之果然没让任何一人失望,一下子献上了两首佳作,这太出乎场内观者的意外了。

    看到自己献的诗获得了在场人的认可,贺兰敏之很是得意,站在边上苏兰那有点失态的注视让他的得意感觉更甚,但他也努力不让自己的得意流露出来,以一副谦逊的神色对苏兰和场下观者行了礼,“苏姑娘,各位,在下的诗作已经完成,请各位评鉴!”

    再浮出一个超级自信的笑容,对武三思作了个请的手势,“三思表兄,该你请了!”

    包括苏兰和场下其他观者眼睛都落到了武三思身上,想知道贺兰敏之作出如此佳作情况下,武三思会如何应对,他会献上什么诗作…

第四十九章 果然得美人儿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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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接下来武三思的表现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只见他在犹豫了一下后,上前几步,对台上的苏兰施了一礼,再对场下的看客拱拱手,很是尴尬地说道:“苏姑娘,各位,不必再比了,今日的斗诗,在下甘愿认输,贺兰敏之表弟的佳作,实远胜于我…”

    武三思的自动认输,让所有其他武家子嗣及随他们一道来的人惊讶,他们想不明白,今日的武三思会这般表现,自动放弃再与贺兰敏之较量的机会,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只是没等一众武家子嗣问询清楚情况,武三思再次对苏兰行了一礼,也对其他看客抱抱拳,“苏姑娘,各位,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去处理,先告辞了!”

    说着不顾其他人的惊异,快步离开了怡香楼,其他不得其解的武家子嗣也只得快步跟上。

    看着一众武家子嗣离去的背影,贺兰敏之也是非常失望,他原本还希望借机狠狠地羞辱一下武三思,没想到这位表兄竟然认输,并且马上逃走了,让他后续的招式没机会发挥出来了,白白错失一个好机会,太可惜了!

    武三思的离去也让场上很多的人不敢相信,刚刚随武三思一道来的人还说责苏兰的评判不公,说武三思的诗远比贺兰敏之的好,但就这么一会,连上场的主角都放弃了,不再作诗,就甘愿认输。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情况,只能说贺兰敏之刚刚所作这两诗,实在是太出色,太有杀伤力了,武三思无法匹敌,只有自动退出这一选择,不然拿一首普通之作出来,更折了脸面,还不如认输,并且马上离去,这样让人感觉有风度一些,也少折一些脸面。

    当然,在场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否定贺兰敏之这两首诗皆是上乘之作,心内有难望其项背想法起来的人的占了大多数,虽然说前一诗最后两句有点不伦不类的口吻让诗整体的质量有所下降,但后面这不太合乎规律的七言诗,却将前一诗的瑕疵完全掩没,是真正的惊天神作。

    有如此的佳作出世,没有任何一人敢将诗拿出来献丑了。

    一些人在悄声问询边上人诗中的一些词句,以更能理解诗中意思,不过更多的人则在回味着刚刚贺兰敏之所吟之作,还有人站起来,想亲眼目睹贺兰敏之写在宣纸上的诗稿。

    站在贺兰敏之边上,探头好奇看着的苏兰也呆在那里,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兰敏之,如果说前面贺兰敏之所作那诗让她感觉惊讶的话,那刚刚贺兰敏之所作这两诗,可以用给她带来震撼形容。

    两首诗用了几句相同的诗,喻意相近,然都很是贴切,这是极少看到的,后面这首与普通七言诗有些不相同的诗,其中表达的意思却是那般深刻,没有华丽的词藻,每一句都非常好懂,但句句让人震撼,“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两句简直就将任何一人心中惜春伤情的感觉写出来,也将她心中所有的烦思都道了出来,她甚至都觉得这诗是贺兰敏之特意写给她的。

    还在刚刚前面,贺兰敏之的同伴所吟那两句“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原本苏兰怀疑这两句神来之作是否真是贺兰敏之所作,但看了刚才贺兰敏之一句气“作”出来的两诗,她一点都不怀疑了,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作出这样的诗作来。

    长得如此俊秀,才情又这般出色,这个与怡香楼里常客武三思是亲戚,但看上去又向仇家一样的男子,会是何等人物呢?难道也是当今皇后的亲戚?

    就在苏兰失神间,贺兰敏之很有风度地向她作了礼,走下台去,苏兰只得慌乱地回礼,眼睛追随着贺兰敏之的身影,有些异样的心思起来。

    在苏兰目光的注视下,在众人喝彩声中,贺兰敏之走回了包厢内,但没再把门处的帘子垂下,这样其他人都能看清他的模样。

    场下大多人的目光都往贺兰敏之所坐这外包厢看过来,许多人在窃窃私语,谈论贺兰敏之所作两诗的韵意,当然贺兰敏之这个人物的情况也是他们讨论的话题。

    容貌俊秀,诗才出众,如此风雅人物,真的是绝世罕见,许多人有酸溜溜的心理。

    包厢内,李敬猷和刘冕这两位纨绔也正对贺兰敏之的表现大为惊叹。

    “常住兄,你太厉害了,今日以诗才将武三思击败,你可知道,上几次武三思可牛的不得了,我和天官兄都受了他的侮辱,幸好你给我们挽回了面子!”一脸喜色的李敬猷用非常崇拜,也非常羡慕的口气对贺兰敏之说道:“常住兄,你今日已经得苏兰姑娘的特别亲睐了,一会她很可能邀请你入她房中,谈诗论赋,品茶听琴,嘿嘿…你千万别错过机会啊!”

    苏兰第一次在怡香楼露脸时候,李敬猷和刘冕都在场,他们惊讶于苏兰的才貌,都想借机会得其的青睐,但他们作不出好诗,在与武三思相争时候落了败,还被武家子嗣奚落,大失面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不能动武,就只能去找贺兰敏之求救了。

    只不过他们前后去了韩国夫人府上四五次,才得以见到贺兰敏之。

    当日的情景不堪回首,今日贺兰敏之终于将他们当日受到的羞辱一雪干净了。

    “李猷贤弟,我说的不错吧,以常住兄的才貌,得苏姑娘青睐一定都不奇怪,常住兄,一会苏姑娘一定会邀请你入她房中,你可要与苏兰姑娘细细谈心哟!”刘冕一脸暧昧的说道。

    贺兰敏之对两位纨绔的恭维笑了笑,口气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是先听苏姑娘弹唱吧,听听她唱吟这几首诗,会是何般味道!”

    虽说后世时候贺兰敏之听到过几个版本的《浣溪沙》曲调,他自己也会哼唱,但他更想听到这个时代为这样一首曲子词谱唱的曲乐,苏兰前面的唱乐已经让他惊叹了,他当然更想听到这位音色非常不错的美女,是如何演唱这几首千古名作的。

    此时苏兰已经走回到台前,看着贺兰敏之所坐包厢方向,脸上浮着与之前不一样的笑容,用她那清脆平缓的声音说道:“各位公子,小女子此前曾有言,若今日有上佳诗作呈现上来,小女子会当场谱唱这些诗作!贺兰公子今日所作之诗,俱是上佳之作,能赏看到如此佳作,小女子甚是荣幸,今日小女子也想将贺兰公子所作几诗都弹唱一番,以作谢意,希望能得贺兰公子的认可,也得各位公子的捧场!”

    苏兰说着,对着贺兰敏之方向盈盈作了一礼。

    贺兰敏之站起身,再次走到包厢外,对着苏兰回了一礼,“在下翘首盼着苏兰姑娘的唱乐,想必在场的其他各位公子也是如此,苏兰姑娘请吧!”

    贺兰敏之所站之处与苏兰隔的并不太远,能看清楚这她脸上的笑容,他明显能感觉的出来,这美人儿脸上的笑意已经与刚才大不同,表露的有些真诚,不再是虚假的职业笑容,这让贺兰敏之感觉也好上了很多,自己果然得这个美人儿另眼相看。

第五十章 不如怜取眼前人

    苏兰再次对贺兰敏之施了礼,退回到台中间,怡香楼内的几名侍者已经将一架琴摆在台中间。

    苏兰在琴前盘腿而坐,轻拂了几下琴弦后,即凝神开始弹奏。

    让人莫名有些伤感的琴音在苏兰指下传开来,让人的心思也跟着上下起伏。

    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前半阙有点伤感,但只是淡淡的忧伤,不会让人有掉眼泪的感觉,苏兰把前面两句反复唱了两遍,伤感的气氛更加淡去,及到到了后半阙时,已经有了欢快的味道,再复唱之时,基本就是以满怀期望为主,春天虽将去,但美丽的景色依然留存,还是让人欢欣,并充满希望的。

    一曲弹唱罢,场下的客人听的如痴如醉,贺兰敏之也沉浸其中,他真的想不到,“古代”能将一首诗唱的如此有韵味。

    后世时候课堂上教授古诗词,干巴巴的要学生用白话文解释其意,考试时候也要用几句话将诗意总结出来,或者要你回答这首诗词喻意是什么,贺兰敏之觉得太荒唐了!

    要知道,每一个人对诗意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不同心情下读同一首诗,也能读出不同的味道,不同曲调唱也会有不同的韵味,诗词作者过些日子回味旧作,可能找不到写诗词时候的感觉了,许多时候诗词的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何能有标准答案?

    在贺兰敏之乱想间,场上响起了叫好声,他也跟着喝彩!

    苏兰起身,福了一礼当作致谢,继续弹唱后面的曲乐。

    那首真正的七言诗苏兰只是唱了一遍,味道只能说一般,贺兰敏之能从中理解的出,这美人儿对这首诗并不是非常认可,而后面那首冒牌实质是曲子词的七言诗,苏兰却完全投入地唱了起来。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心绪满怀的少年人,潇洒安闲,带着轻松喜悦在花间品酒,但却伤感于春花的凋落,心生出对美好景物情事的流连,对时光流逝的怅惘。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时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虽然惋惜流连也无济于事。然在这暮春天气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无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还有令人欣慰的重现,那翩翩归来的燕子不就是去年曾在此处安巢的旧时相识吗?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无法阻止其消逝,但在消逝的同时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现,人生也必然是如此…

    所有的人再次沉浸在流淌的琴声及苏兰那轻柔缠绵的唱音中,没有一丝声响发出来,在琴声和苏兰的唱声渐渐淡去之时,许多人都不曾留意到,依然沉浸在其意中。

    贺兰敏之第一个回过神来,大步走到台前,施礼称赞道:“苏姑娘的唱乐实在是太好了,让人流连与其中,真乃余音绕梁也,在下的诗作能得姑娘唱吟,实是平生之幸事!”

    其他那些沉醉于音乐中的观众们,这才回过神来,发生震天的叫好声。

    诗好,曲好,唱功好,这样听乐才是最大的享受,今日的来客,都庆幸有机会听到如此的绝妙和好诗,好曲乐,还是一名绝色美人所弹唱的曲乐。

    心里很有成就感的苏兰从琴前站起身,走到贺兰敏之身边,盈盈作了一礼,“贺兰公子诗作出色,世间少见如此让人动容的佳作,让人沉浸于其意中,不能自拔,小女子所唱之乐,定没把公子所抒之意完全表达出来,还请公子见谅,待闲下来几日,定当细细琢磨!”

    “那就多谢苏姑娘了!”贺兰敏之回了一礼后,露出他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盯着苏兰看。

    虽然说一个站在台前,一个站在台上,但台上台下并没有很高的落差,加上贺兰敏之身高比苏兰高出一截,两人近距离站着,几乎是平视,脸上的细节与表情都能看到,贺兰敏之希望他这般“迷人”的注视,能从苏兰脸上看到他预料之中的反应,慌乱、迷茫之类的。

    但却让他失望了,苏兰在他注视下,只是最初时候有点不自然外,马上就平复下来,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少女应有的羞涩,脸上职业的笑容又堆了起来,还有些故意露出的冷淡表情,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这让贺兰敏之有点失落,原来自己的这张容貌并不是通杀所有女人的。

    自己这般出众的容貌,再加上刚刚表露的“诗才”,却不足以俘虏面前这个美人儿,很是失败。

    苏兰对贺兰敏之笑了笑,移步走开一段距离,面对着场下观众施了一礼,“各位公子,小女子今日的表演即到此,还请贺半公子及其他各位公子继续在怡香院听曲赏乐,姐妹们还有更精彩的舞乐献上来,各位公子有好的诗作皆可呈上来…”

    听苏兰这般说,贺兰敏之明白,这美人儿准备退场休息了,这很让他失落,心里有挫败感。没有预期中被美人儿邀请入房,谈诗论赋,品酒听乐,更让贺兰敏之失望,今日他献上了如此不错的几首诗,竟然得不到李敬猷和刘冕口中所说的那般待遇,这很丢人眼呢?

    从苏兰刚才的表情及这般说中,贺兰敏之能感觉的出来,这是苏兰故意在冷落他。为何会让美人儿做出这般举动呢?贺兰敏之不得其解!

    不过贺兰敏之马上有了对策,当下走到台前,对脸上微露惊愕之色的苏兰长施一礼,“苏姑娘才貌确是是世间罕见,唱乐之功更是在下见过之人中最好者,希望下次再有机会听姑娘的唱乐!在下有事先告辞了,在告辞之前也有一诗送赠于姑娘,以作感谢,希望姑娘能喜欢!”

    苏兰心内莫名的一震,故作沉稳的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贺兰公子真的愿意送赠小女子一诗?”

    贺兰敏之点点头,微笑着不再言语,走到台上案前,提笔疾书: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题摆,扔了笔,大笑两声,“苏姑娘,这是在下随感而作之诗,同样是咏春之作,希望你能喜欢,今日在下还有事要去处置,下次有机会再来听苏姑娘唱乐,告辞了!”

    说着不待看了诗,满脸复杂神色起来的苏兰的回应,对场下那些观众拱手作了礼,潇洒地离去!

    面面相觑,不得其解的李敬猷和刘冕也只得快步跟上!

第五十一章 不知你有没有听闻

    刚走出怡香楼,跟在贺兰敏之身后的李敬猷就忍不住抱怨道:“常住兄,为何这么快就走?你已经在怡香楼扬名,那时所有的姑娘都会对你刮目相看的,还有…我们再待一会的话,苏兰姑娘可能就会使人来请你到她屋里去坐坐,你怎么可以放弃这样的机会啊?”

    “敬猷贤弟,我觉得常住兄此时走,很是恰当,”刘冕却不认同李敬猷的说法,“依在下看,今日苏兰姑娘似乎并没打算邀请常住兄去她屋里,听琴谈诗的念头,不然常住兄献了如此不错的几首诗后,不会没有一点表示的!依在下想,可能是顾虑常住兄的身份,因为…那个…”

    刘冕犹豫了一下,迎着贺兰敏之和李敬猷疑惑的目光,咬着牙把不太恰当的话说了出来,“毕竟武三思称呼常住兄为表弟的,苏兰姑娘一向不邈视权贵,更是不喜欢与自以为是的权贵子弟交往,有可能因为这种想法…就没有邀请常住兄留下与她独处的…今日常住兄再留了一诗,马上就走,依在下看,这是最妙的手段,可以吊足苏兰姑娘的胃口,以后日子会让她时刻想着的…嘿嘿,常住兄这般品貌与才华者,放眼我大唐,能有几人?苏兰姑娘不动心,打死我都不相信!”

    李敬猷似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个劲地点头,“天官兄说的是,小弟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呵呵,常住兄,你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一定可以让苏兰姑娘念念不忘的,对了,常住兄,你走之前留了一首什么诗给苏兰姑娘?能说与我们听听吗?”

    贺兰敏之淡淡一笑,“只是一首写女儿家心事的诗,若两位贤弟有兴趣,待回后我写与你们看!”

    眼巴巴看着贺兰敏之的李敬猷只得泄气,不过他眼珠子转了两转,又有主意上来了,“常住兄,天官兄,今日时辰还早,我们在怡香楼只顾着听曲乐,连酒都没好好喝,一点都没尽兴,要不我们再去找个酒楼,喝个痛快,就由小弟做东,我们上天香楼去!”

    贺兰敏之还在犹豫,刘冕已经答应了,“敬猷贤弟做东请客,我们如何能拒绝,常住兄,时候还早,我们去喝酒吧,你受伤后,我们都没痛快地一道喝过酒了,今日难得出来,尽兴再归去吧!”

    贺兰敏之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也马上同意,“那好吧,今日就随两位贤弟的安排!”

    虽然说已经知道李敬猷和刘冕这两位纨绔是他的挚友,但穿越过来后的贺兰敏之和他们并没有太多交集,原本就应该趁机会和他们多多联络,增加感情,多一个朋友总是件好事情,别人口中所说的关系特别亲近的挚友,当然不能疏远,更不要说这两位的祖上都是声震大唐的人物。

    贺兰敏之知道,如今他的母亲武顺虽然贵为“国夫人”,但他们的荣耀和恩宠是依靠当皇后的武则天所获取的,还有就是让人难堪的关系---母亲给李治当情人所得到的,这种关系所获得的荣耀会被大部的人鄙视的,而李勣和刘仁轨都是朝中的实力派,他们的影响力不容小视,若他在这个时代想要有所作为的话,这些人的关系一定要拉上,与身边两位纨绔搞好关系就是一个捷径。

    三人说着话,一道往位于西市近的天香楼而去。

    李敬猷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刚刚进到天香楼内,掌柜就亲自跑过来招呼了。

    “李公子,还有这两位公子,快楼上请!”天香楼的胖掌柜一双小眼睛笑的都快眯到肉\缝里去了,点头哈腰地对三人作礼。

    “刘掌柜,本公子今日还是要最里边那个雅间!”李敬猷只是斜瞧了一眼胖掌柜,即大摇大摆地往楼上走去。

    “小的知道李公子今日可能会来,所以那个最好的雅间就给公子留着,任谁来也不给!”胖掌柜陪着笑,亲自领着李敬猷等人上了楼。

    这是一个最靠里边的雅间,门一关,让几人守在门口,坐在里面聊事,任谁也听不到,李敬猷选这样一个雅间喝酒还是让贺兰敏之挺满意的。

    胖掌柜又点头哈腰说了一通几位公子的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让他们稍候一下,酒菜马上送上的话,在李敬猷的不耐烦挥手中,这才屁颠颠地离去,吩咐小二们送酒菜去了。

    三人落了座,贺兰敏之坐首位,李敬猷和刘冕坐在下首,在三人说着闲话间,酒菜很快就送上来了,李敬猷吩咐,他们有要事要商量,没得允许任何人都不要进来打扰。

    贺兰敏之只是奇怪地看了李敬猷一眼,并没问询什么。

    李敬猷为三人面前杯中倒满酒,举杯敬贺兰敏之道:“常住兄,小弟就以此杯酒敬你,祝贺你今日在怡香楼一鸣惊人,以几诗将武三思等人羞辱了,为我们哥几个长了脸面,也希望你有一天,成功得苏兰姑娘的倾心,抱得美人归,来,我们干了!”

    刘冕也举杯,“常住兄!希望你能让我和敬猷贤弟看一曲让人动容的才子佳人的风\流故事,让武三思他们气个半死!”说着和李敬猷一道将杯中酒一口就喝光了。

    贺兰敏之也把杯中的酒喝光,这酒远没怡香楼喝的葡萄酿味道好,有点辛辣,给人烈性的感觉。

    “常住兄,天香楼的三勒浆味道就是好,来,我们再干一杯!”李敬猷再为三人倒满,很爽快地举杯干了。

    贺兰敏之也只得跟着喝干杯中酒,原来是传说中的三勒浆,怪不得酒性这么烈,他都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如何,怕被两位纨绔灌醉了,当下放下酒杯,示意两人一道坐下,随口问道:“敬猷贤弟,天官贤弟,今日你们两位拉我到这里来,应该还有事要与我说的吧?”

    李敬猷与刘冕相互看了一下,也都放下了酒杯,李敬猷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贺兰敏之道,“这些天,长安街头有一些风言风语起来,不知…你有没有听闻?”

    “什么风言风语?”贺兰敏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李敬猷再与刘冕对看了一眼,更加小心地说道:“常住兄,是有关你母亲的事…”

第五十二章 再次相劝

    “你们都与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流言?”贺兰敏之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口气淡淡地催问。

    看到贺兰敏之的神色,李敬猷依然犹豫,有点后悔今日说这事了,但面对贺兰敏之那逼问的眼神,也不得不说,“常住兄,是一些人恶意中伤韩国夫人的话…”

    “我明白了!”贺兰敏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常住兄,你千万别生气,那肯定是有人恶意中伤韩国夫人…故意散布谣言的,”贺兰敏之的眼神让李敬猷有点害怕,赶紧解释,“常住兄,我只是听着气愤,又怕你不知道这回事,因此今日就想和你说一声!我知道,前些日子常住兄狠狠地教训了武三思一番,他一定记恨在心,依小弟想,此一定是武三思等人恶意中伤韩国夫人和常住兄…”

    贺兰敏之听了沉默不语,只是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常住兄,今日你当着苏兰姑娘,还有那么多长安士子的面,折了武三思的名头,羞辱了他一番,这远比私下暴打他一顿更让他难受,依在下所想,接下来日子武三思他们一定会有另外的小动作,甚至再散布流言也不一定,”刘冕不无担心地说道:“常住兄,你可要当心啊!”

    “常住兄,天官兄说的不错,今天这事后,你的名头更响了,而武三思声名一落千丈,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一定会再想用其他之道诋毁你的名声,”李敬猷说话间也是一副担心的神色,继尔又愤愤地说道:“这厮今日所献之诗,很可能并不是他所作,而是借他人之手所得,因此你再有好诗献上去,他无以应对,只能借机逃走,他今天可是大失面子,苏兰姑娘再不会对他另眼相看,这家伙折了名头,定不会就此罢休,你要当心啊!”

    “我知道了,多谢两位贤弟的提醒!”贺兰敏之自嘲地笑笑,倒满杯中酒,敬李敬猷和刘冕道:“来,我们喝酒,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才可以回去!”无论武三思所献诗作是不是本人所作,他都不会在意,也不会对此耿耿于怀,因为他自己所献诗作都是盗取别人的。

    李敬猷和刘冕面面相觑,不知道贺兰敏之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他们的劝告,但又不好再问什么,只得举杯道:“干杯,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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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贺兰敏之都没出门,呆在府中,不过他让贺兰安鸿安排一些人,到街头巷尾去打探事儿,听到任何流言蜚语,都要回来向他报告,并尽量打探流言从什么地方传出来。

    不过打探到的事儿很让贺兰敏之意外,在怡香楼与武三思争斗后的几天,并没有什么新的流言传出来,原先的流言也因为一些人的意外打压与解释慢慢淡去。

    据贺兰安鸿派出去人的观察,在一些酒肆客栈内,总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出现,若是有人谈论韩国夫人的事,马上就站出来解释,说这是无中生有,只是一些人诋毁皇室之言,让他们不要相信。而一些津津乐道之人,则会被一部分神秘人物特别劝阻,让他们不要传播流言,不然要招来麻烦。

    也就是在这些不知道身份的人干涉下,长安城内关于韩国夫人的流言慢慢少去,但就在贺兰敏之为此松了口气,并想派人打探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是何方神圣时候,街上又有新的流言起来了。

    那是有关贺兰敏之的,传言说当朝韩国夫人的儿子贺兰敏之,并不是应山县男,追赠为户部尚书、韩国公的贺兰安石所生,而是韩国夫人与其他男人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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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你可知道这段时间街上时起流言,而且都是针对我们府上的?”

    面对贺兰敏之这般问询,武顺脸有惊慌之色起来,但也强自镇定,挺直身子,蹙起了眉,厉声问道:“敏之,你是听谁说的?”

    今日晚饭后贺兰敏之来找她说事,并自作主张将所有侍女都屏退,武顺就预感她的这个儿子,又要来说一些这段时间困扰她的事了,话一开口,果真如此。

    贺兰敏之叹了口气,眼睛从母亲脸上移开,“孩儿上街游逛的时候,都曾亲耳听闻了!”

    “敏之,你都听到些什么?”武顺问话间看到贺兰敏之那漠然的神态,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声音也发抖了,不待贺兰敏之回答,就慌乱地解释道:“敏之,你千万不要相信街头的那些传言,你怎么可能不是你父亲所生?那是有人恶意中伤我们这一家子,你千万不要相信…”

    “母亲也知道三人成虎这话吧,传的人多了,即使是莫须有的事,也会被人当作真事相信的!”贺兰敏之说着,叹了口气,“母亲,孩儿自然是不信外面的传言,但肯定会有很多人信,我们改变不了相信流言这些人的认定…”

    “敏之,娘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你外祖母和你姨母,你姨母会有对策的,你不要担心,好不好?”贺兰敏之的淡定让武顺非常难受,很可怜地说道:“前些日子,刚刚有流言起来时候,娘就将此事告诉了你姨母,你姨母已经有安排,相信她对后起的流言依然有处置手段的…”

    “母亲,流言是禁不住的,清者自清,浊者也清不了,”贺兰敏之说这话时候看着母亲的眼睛,带点讥讽地说道:“母亲,你难道希望我们时常被这样的流言包围,被人耻笑吗?”

    武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里也有恼怒起来,“敏之,你怎么和娘这般说话?敏之…娘…”

    看到母亲脸上恼怒的神色在他淡然的注视下转眼就消散了,贺兰敏之竟然有点泄恨后的快感起来,继续讥讽道:“母亲,就是因为你所作的风\流事,被人知晓,让人传到外面出去,我们这一家子被千人所指,万人嘲讽,都抬不起头来!只要你继续如此,继续与皇帝相好,以后还有更不堪的流言起来,母亲,你是不是想让孩儿和敏月一辈子被这些流言所困扰,一直生活在你所做错事的阴影下面,在人家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敏之,你不要说了,娘知道错了!”武顺泪流满面,哽咽着哀求道:“敏之,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敏月,也对不起你早逝的父亲…娘无颜见人…”

    看着双手捂着脸,背过身去,很无助哭泣的母亲,贺兰敏之悲愤的感觉也淡去了,有些可怜起母亲来。他知道,许多时候,母亲是身不由己的,一些事陷进去就不容易拔出来了,当下走到武顺身边,掏出块帕子,很仔细地替母亲擦去脸上的泪,安慰道:“母亲,你不要哭了,你一哭,孩儿的心就全乱了…你也千万不要做傻事!”他怕母亲万一想不开,那就麻烦了。

    武顺摇着头,继续哭泣,“敏之,娘从来没想到过让你和敏月受到伤害,娘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会出这么多事,让你数次受辱,还差点…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

第五十三章 母亲一定会听从你的建议

    贺兰敏之再次为母亲擦去脸上的眼泪,抓住母亲的双手,用很煽情的语调说道:“母亲,孩儿觉得,只要你脱开与皇帝姨夫的关系,另择一男人改了嫁,所有的流言都会自动消失,那样我们不会再被人的污言所伤,可以挺直身子做人,母亲也可以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

    看着贺兰敏之一脸向往的神色,武顺止住了泪,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

    贺兰敏之依然握着母亲的手,在母亲身侧的榻上坐了下来,继续劝导道:“母亲,孩儿知道你这么多年孤寂的生活过下来,非常的悲苦,姨夫他…”

    “敏之,你不要说了,娘知道这些年做错了事…娘…”武顺打断了贺兰敏之的话,但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眼中的泪再次滚滚而下。

    贺兰敏之伸手将母亲拥在怀里,轻轻地说道:“母亲,敏之和敏月都是由你一手养大的,母亲的养育之恩,是我们最需要报答的,而母亲一辈子的平安和幸福,是作儿女的我们最渴盼的,孩儿和敏月都希望母亲能有个能相伴一生的伴侣,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敏之!”武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头靠在了贺兰敏之的怀里,幽幽地说道:“敏之,娘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你所说的,可是娘…娘…还是下不了决心…陛下…他…”

    贺兰敏之伸手将母亲脸上的泪拭去,理了理母亲额头上有点散乱的头发,继续温言说道:“母亲,姨夫只是贪恋你的美貌,你和他好了这么多年,他给了你什么?名份?还是权势地位?依孩儿看,什么都没有,你现在所拥有的,全部都是姨母为你争取到的,你怎么可以和姨母争皇帝的宠?若有一天姨母失了宠,一定会迁怒于你…你这般做,姨母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你,想必你也知道,为你的事,皇帝与姨母也起过纷争,只是你没把它当回事而已…还有舅舅他们…”

    武顺身子一震,从贺兰敏之怀里抬起了头,满脸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敏之,娘还是不相信…你姨母…她会做出不利你娘的事,还有你的舅舅他们…”

    “娘,你一定要相信孩儿所说的,要是你继续与皇帝保持这种…情人的关系,姨母迟早会对你下手的,因为你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你就是第二个王皇后,萧淑妃…”贺兰敏之说的非常肯定,眼神中也有让人不可置疑的坚定,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还会这般执迷不悟。

    “不…”

    “母亲,你知道姨母会这般做的,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孩儿可是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事,而无缘无故丢了性命,孩儿和敏月都还年轻,一辈子还长着,母亲总不希望我们年纪轻轻就…”

    “敏之,你别说了,好不好?母亲听你的…”靠在贺兰敏之臂膀上的武顺可怜巴巴地说道,儿子和女儿是她最脆弱的软肋,无论做什么,她都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贺兰敏之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母亲,你这般做,正好给了舅舅他们中伤我们贺兰家的口实,孩儿知道,这段时间街上起的这些流言一定是武三思他们散布的!”

    “敏之,你千万不要乱说,他们是你的至亲舅舅、表兄弟,如何会这般中伤我们?”

    贺兰敏之脸上现出怒意,恨恨地说道:“母亲,当日舅舅和几位表兄弟到府上来当着下人的面侮辱我们,他们已经不把我们当作亲人了,他们只想诋毁我们的名声,让我们抬不起头来,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除了他们,还会有何人会去做这样的事?母亲没有和其他人结仇,孩儿也没有…”

    “不,母亲不相信会是他们做的!”武顺痛苦地摇摇头。

    “母亲,前一次的流言是在孩儿打伤了武三思后起的,这次流言是在孩儿再次折辱了武三思后起来的,事情哪里有这么凑巧的?”贺兰敏之看着脸上满是惊色的母亲,恨恨地说道:“母亲,你不知道,前几日孩儿当着许多的人面,折辱了武三思、武承嗣他们,这些武家子嗣一定不甘心受辱,所以才派人到街上散布谣言,诋毁孩儿的名声!”

    “敏之,你又和他们打架了?”武顺一脸的惊惧,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是不是又把武三思打伤了?”

    “母亲,没有!”贺兰敏之摇摇头,“母亲别担心,孩儿只是以诗才折辱了武三思!”

    贺兰敏之把当日的情景,大概地对武顺说了一遍。

    “敏之,你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你的表兄斗诗?”武顺刚刚的悲意都止住了,满脸的惊讶,上下打量了贺兰敏之一番。

    看来面前的儿子真的长大了,会为一个女人和人争斗了。

    “母亲,孩儿只是一时之气,并不是为争一青楼女子的。武三思再嚣张了,自以为他的文采是天下第一,哼,有孩儿在,他哪里有资格那般自傲,孩儿当时忍不住,就想折折他的傲气!”贺兰敏之说的很自负。

    “敏之,你的才情一向比武三思要好,何必在那种风月场所和他计较呢!”

    “母亲认为敏之的才学比武三思他们几位表兄弟好,孩儿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母亲,孩儿有这般才学,不想平平淡淡地过一身,想创一番事业出来,”贺兰敏之说的很骄傲,“母亲,孩儿不想依附姨母皇后身份的关系,敏之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创出一番功业来!母亲也是知道,要想有所为,一个人的能力与名声都非常重要,敏之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能力,但…就是怕家事被人耻笑,那样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母亲明白孩儿的心思吗?”

    听贺兰敏之如此说,武顺再次陷入沉思中,心内诸般念头交替主导她的心绪。

    贺兰敏之没有催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武顺。

    过了好一会儿,在贺兰敏之注视下的武顺似下了非常大的决心一般,看着贺兰敏之的眼睛,很坚定地说道:“敏之,母亲一定会听从你的建议,不再与陛下有任何的私下来往,也不会把敏月送进宫!母亲答应你,只要你外祖母和你姨母同意母亲改嫁,母亲一定会遵从他们的安排的…”

    说着,武顺眼中泪又流了下来!

第五十四章 有人送来一封信

    街上的流言并没有广泛流传开来,官方强有力的避谣及其他手段将流言止于初始间,这让忧心忡忡的武顺松了口气,也让超级郁闷的贺兰敏之放下心来。

    贺兰敏之在事后一段时间才知道,原来不只他的母亲武顺将长安城内发生的情况报告给远在洛阳的武则天,留守长安行监国事务的太子李弘也以急报的方式将情况告诉了皇帝李治和皇后武则天。

    李治闻报后大怒,立即令李弘严查流言出处,武则天也是怒不可遏,马上亲自派人回长安,严令李弘追查造谣者,李弘接到命令后立即行动。

    有损皇室脸面的流言可不是小事,同样接到命令的长安令,也派出了大量的人马,乔装前往长安各酒肆客栈,驳斥谣言,为武顺和贺兰敏之正名声的同时,追查造谣者。

    当然,散步流言的人是非常难追查的,追查的人忙碌了一段时间,依然无果。不过,虽然说幕后的策划者短时间内并没有被追查到,但因为官方对这件事做出的反应非常及时,流言也慢慢销声匿迹了,至少酒肆客栈内,闲杂的人议论的,都是一些“有心人”所说的另外的言论。

    派出的人打探回来的情况还比较让人满意的,再加上这段时间母亲武顺表现并不那么颓废,挺有生气,时常与贺兰敏之说事儿,心情大慰的贺兰敏之原本那郁闷的感觉也慢慢平复下来。

    时节已经初夏,天气渐热了起来,怕再惹出什么麻烦事来的贺兰敏之没再到外面游玩,大部的时间都是呆在府中,陪母亲和妹妹说说话,和两位小丫环逗逗乐,趁人不注意时候吃吃她们的豆腐。

    自当日贺兰敏之与雪儿欢好一场后,这小丫头似乎真正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时常在贺兰敏之睡觉前提议给他按捏身子,而在按捏了一会身子后,就变成了贺兰敏之给她按摩身体的各个部位,当然,最后都演变成一场激烈的大战。

    练武的贺兰敏之身体强健,那方面的战斗力也惊人,时常在雪儿已经不支时候,他还刚进入状态,有几次不忍心之下,都是草草完事,甚是让人遗憾,不过在经受了几次的考验后,雪儿已经能在休息一会后,再次接受贺兰敏之的攻击。

    几天过去,得到滋润的雪儿气色越加的好了,平时也变成更加勤快,把贺兰敏之服侍的舒舒服服,而并未得贺兰敏之最后“宠幸”的青儿,眉宇间总有点幽怨的神色藏着。

    两位贴身小丫环的神情表现,贺兰敏之都看在眼里,他在享受着雪儿那丰满身体给他带来欢愉的时候,也时常和青儿调**,但对青儿并不表现的急色,他希望与小丫头间培养出更多的感情来,再来个身心的完全交融,寻找更美妙的滋味。

    当日将雪儿擒在身下,是受到了莫名其妙因素的影响,一时冲动而起,为了发泄某方面的需求,仓促间做出的举动,虽然享受到了身体上的美妙滋味,但总是留有一点遗憾,他希望在青儿身上能弥补这点遗憾,与她之间有更多暧昧的情愫起来,再走最后一道程序。

    因此这段时间,他时不时与青儿玩些小动作,比如背着雪儿偷偷搂抱一下,亲个嘴什么的,

    贺兰敏之除和两位小丫环暧昧外,更多的时间是跟着贺兰安鸿练习剑法,并学一些其他武功,这个时代男人都应该掌握的骑身当然也要练习。

    灵魂易了主的贺兰敏之剑法下降了很多,与柳乘风等其他几名游侠交手都是落败,直到恢复训练了一个多月后,还无法胜过他们,这让贺兰安鸿很是焦急,严令贺兰敏之加强练习,不得懈怠。

    因这段时间发生太多恼怒事的贺兰敏之,在母亲事没完全搞定之前,也没太多兴致去做其他事或者外出游玩,想以练武来消除烦恼,就听从了贺兰安鸿的安排,大半的时间在后园练武。

    练武的时间长了,贺兰敏之与府中所养的几名游侠也熟稔起来,知道了他们原本都是游走江湖的人,因机遇和巧合被贺兰安鸿以他贺兰敏之的名义收罗,为府上卖命。

    当然,这事也是得武顺认可的。

    这几名游侠身手都非常不错,因在外闯荡多年,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非常有经验,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是做秘密行动的好手,贺兰敏之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府上网罗这些人做什么,但他已经明白,身边有这一些人,关键时候一定可以发挥重大的作用。

    府中所养的大批的护院,也是一支强大的力量,在这次流言起来后,发挥了不少的作用,至少他们能将外面的情况以最快的速度打听回来,并且打听的情况仔细程度出乎贺兰敏之的意外。

    也是从他们的打探上,贺兰敏之进一步确定,流言是那些武家子嗣散布的,只可惜没找到确切的证据,到了后来,外面的传言少去了,贺兰敏之也吩咐府中的人,不要去管这事了。

    在这段时间里,贺兰敏之他了解了更多府中的事,让他很惊异的是,贺兰安鸿掌管的游侠及护院是在母亲武顺的授意下招募和组建的,一个女人能想到组建私人武装,网罗游侠,这不是一般女人所能为,贺兰敏之在惊讶之余,也不禁对自己的母亲另眼相看起来。

    一家子人,性子总有些类似的,作为武则天姐姐的武顺,会与皇帝勾搭上,并被恩宠,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泛泛之辈,肯定会有一些让人惊叹的手段,府中的私人武装就是一个例子,当然还有其他一些贺兰敏之不知道的事儿,他也越加用心观察起母亲平时间的行为起来。

    有一点让贺兰敏之比较满意,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支配对母亲非常忠心的管家贺兰安仁,但作为护院头目兼他武术教练的贺兰安鸿,却是完完全全听从他的安排,通过贺兰安鸿,府中的这百多名护院及那几名身手不错的游侠,他都可以随时调度。

    有这么多人可供差遣,是件大好事,贺兰敏之对在这个时代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期望。

    贺兰敏之也是知道,要想真正威服贺兰安鸿及他所领几名游侠,及府中那些护院,自身的武艺一定要非常出色,不然要很可能会被他们看轻,而且一身好的武艺在这个时代非常能派上用场,因此他也心无旁骛,大部时间都在后院和贺兰安鸿等人练习剑术及骑射等其他武艺。

    这几个月的恢复性训练下来,贺兰敏之的剑术已经基本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平,骑身比之以前更有进步,剑术上,柳乘风等几名游侠已不容易将他击败,今日也是如此,两人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贺兰敏之将剑扔给了身边的下人,接过另一名小厮递过来的毛巾,在擦汗的时候,一直站在边上观看的贺兰安鸿带着笑说道:“少爷!你的剑术水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再训练一段时间,应该能超过受伤以前,并胜过他们几个了!”

    “安鸿叔,我这些日子练习起来,顺畅了许多,希望再过几个月,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虽然这具身体的许多本能,包括剑术方面大部留存着,但后世时候没练过武的贺兰敏之,对剑术及其他武术的理解能力还是比不上多年练武的贺兰安鸿等人,他只希望,有一天大彻大悟,像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一样,无论剑术还是其他武艺有突飞猛进的进展。

    学武用处是很大的,贺兰敏之强迫自己一定要把武艺学好,至少在面对武三思等人欺侮时候,可以非常华丽的把他们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气,而不要担心被人揍。

    “少爷,一定会的,终有一日,你的剑术会超过小的!”

    贺兰敏之笑笑,没回贺兰安鸿的奉承话,继续往前走。贺兰安鸿和柳乘风等几名游侠跟在后面。

    一名府中下人,拿着一封信匆匆地跑了过来!

    “少爷,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亲手交到你手上!”那名下人恭敬地作礼,将信呈了上来。

    “哦?!是何人送来的信?”贺兰敏之随手接过,漫不经心地问道。

    “少爷,送信的人没说,只说你看了信,就知道是何人了!”那名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贺兰敏之惊异地看了两眼这名一脸恭顺的下人,没再问什么,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打开信,数行娟秀有力的字体映入贺兰敏之的眼帘,贺兰敏之先看落款之处,这一看之下,让他惊喜万分,再细看信的内容,更是欢喜,掩饰不住的笑容在他脸上现显。

第五十五章 没有人会相信的

    反复看了几遍后,贺兰敏之吩咐离他一定距离着着的贺兰安鸿道:“安鸿叔,我要出去会个朋友,你带几个人跟着去吧!”

    “是,少爷!”贺兰安鸿马上应承,并去做准备,一点都没问贺兰敏之要去哪儿,去见什么人。

    贺兰敏之快步回到自己的小院,吩咐两名小丫环给他准备衣服,他洗澡更衣后要出门。

    雪儿和青儿应声后马上去做准备。

    在两名小丫环将衣物准备好后,贺兰敏之以奇快的速度,冲了个凉,换了干净的衣服,拿了一些所需之物,让雪儿去告诉他的母亲武顺一声,在两名丫环的惊异中,就匆匆出府去了。

    贺兰安鸿带着几个人早就在院子里等候了。

    一行人出了府,往东市方向而去,来到东市近的一名叫“清香楼”的酒楼。

    贺兰安鸿吩咐大部的随从都在楼下大堂内喝酒,他带着两名手下跟着贺兰敏之上了楼。

    在小二的带领下,贺兰敏之来到一个关着门的雅间外面,轻轻敲门。

    “杨姑娘,是我…”

    一个惊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贺兰公子,你来了?”

    门随之打开,贺兰敏之看到了杨绮那略带红晕,满是惊喜的俏丽脸蛋出现在他面前…

    派人送来信,邀请贺兰敏之出来一聚的正是杨绮。

    从来没想到过这美人儿会邀请他出来叙话的贺兰敏之,再一次惊异于唐朝女孩的大胆,不过看到杨绮派人送来的信,他还是惊喜万分的,没丝毫耽搁就出府来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看到美丽的女子,原本心内有的一些烦恼和不快都有马上消失,美女可以养眼暖心,愉悦心情么,更不要说看到关系暧昧的美女,所能带来的好感觉更多。

    贺兰敏之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杨绮了,离上次曲江池边的相会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虽然说这一个月来过的不太平顺,被流言的事弄得有点郁闷,不过也会时常想起杨绮这位小美人,今日再次相见,还是人家约自己,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好!

    贺兰敏之站在门边,看着满是娇羞的杨绮,今日的杨绮一身清丽的女儿家打扮,束窄收身的淡绿色的衫裙将高挑的身子衬的婷婷玉立,雪白的脖颈和手臂露在外面,闪着白玉般的光泽,漂亮的三环髻上并没有钗子类的的饰物,使得如画的眉眼越加显得清纯,天天在家里对着大小美女看的贺兰敏之也忍不住感叹,这小美人儿带点娇羞的清纯样特别的能打动人。

    看着杨绮在自己的注视下越加的羞涩,贺兰敏之脸上浮出一点调笑的样子,“杨姑娘,怎么,把我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了?”

    “啊…你…”杨绮很是愕然地看着贺兰敏之,旋即明白过来这个讨厌的人只是在打趣她,横了千娇百媚的一眼后,退后一步,并作了一礼,“贺兰公子,快进来吧!”

    “多谢杨姑娘了!”贺兰敏之坏笑着走了进去,却看到了红着脸站在一边的小芸,他没想到过杨绮的这个贴身侍女也在里面…唉,这么不尊礼节,近乎请调的话被小丫环听去,要被耻笑了!

    有点手足无措的小芸忙上前来作礼,低着头不敢看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忙摆出一副正经君子的样子,对小芸点点头,算是回了礼。

    小芸在杨绮的示意下,出了雅间,有点逃的味道,差点被门槛绊倒,让贺兰敏之忍不住想笑。

    看到自己的小丫环这副样子,杨绮的神情也有点不自然起来,期期艾艾地说道:“贺兰公子,小芸不知礼数,让你见笑了…我们,进内…坐吧!”

    “杨姑娘也请!”贺兰敏之对杨绮示意了个手势,一道走进雅间内,依然用一点调笑的口吻对杨绮说道:“杨姑娘,你的小丫环好似对我挺有成见,是不是因为三月三那日撞到你们马车的事?”

    杨绮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摇摇头道:“那怎么会呢?小芸她…只是有些怕生人而已!”

    “原来我和姑娘还是生人呢!”贺兰敏之继续坏笑着,摇头晃脑地说道:“难怪呢…”

    “才不是呢…我如何会认为你是生人…我是说小芸,”杨绮有些着急,看到贺兰敏之眼中那坏坏的笑,知道面前这个人儿还在调笑她,有些气鼓鼓地说道:“你怎么…老是打趣我!”

    “没有啊!”贺兰敏之收起了笑,变得一本正经,“这话刚刚不是你说的吗?看来要和杨姑娘成为熟人,还要多约你出来玩几次才是…”

    这话让杨绮越加的气恼,横了贺兰敏之一眼,撅着嘴巴很是不满地说道:“贺兰公子是贵人多忘事,早把我这个小女子忘记了,哪里想得到来…约我玩呢?”

    离上次见面一个月过去了,天天翘首期盼贺兰敏之来约她外出游玩的杨绮,却一直没等到,这让她很是失望,她也是鼓了好多天的勇气,才写了封信,让人送到韩国夫人府上去,约贺兰敏之出来,信送出后,心里也一直忐忑不安,怕贺兰敏之不来,又怕贺兰敏之看轻她,所幸这个可恶的人儿应约而来,也没看轻她,这让杨绮松了口气,不过放心之余,又有怨念起来。

    “生气了?”贺兰敏之走近杨绮身边,低着头看着一脸委屈的美人儿,笑了笑,不过马上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说道:“原本就是想约杨姑娘出来游玩了,只是这段时间遇到一些烦心事,一直呆在府中,懒得出来,还请姑娘见谅…”

    杨绮闻言抬起了头,看着有些落寂的贺兰敏之,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心里也很是后悔,今日约贺兰敏之出来原本是想安慰一下他的,但没想到却勾起了人家的伤感。

    贺兰敏之看着可怜巴巴,满脸歉意的杨绮,心中一动,这美人儿肯定听到过街上的传言了,当下自嘲地笑笑,“杨姑娘,想必你也听到过前些日子关于在下的一些传闻吧?”

    杨绮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绞着手站到贺兰敏之边上,低着头轻声说道:“贺兰公子,我不是有意提这事的!我知道,那只是一些与你有怨之人造谣中伤你而已,没有人会相信的…”

第五十六章 定情之物

    看着杨绮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贺兰敏之不由的怜意大起,很自然地抓住美人儿的手,握在掌间,柔声说道:“杨姑娘,多谢你的信任!这些日子,确实是因为街上流言的事,让人心力憔悴…”

    杨绮没有挣脱开来,而是反手抓住贺兰敏之的手,看着面前这个脸有尴尬之色的英俊男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贺兰公子,现在街上流言已经没有了,你就不要难过了…”

    这笑容让贺兰敏之如浴春风,刚刚起来的烦恼一下子消失无影无踪了,也对杨绮绽出笑脸!

    笑容最能传达情意,特别是近距离的会心笑容,两人都有点沉浸在彼此眉眼舒展间的温情中,不愿把目光移开。

    雅间内很静,没有声响,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呼吸。

    就在两有脉脉相视时,门外传来声音,店中的小二送酒菜来了,杨绮很快地把手从贺兰敏之掌间挣脱出去,并尽量装出一副自然的神色,只不过脸上的红晕是遮挡不住的。

    进来的小二眼睛不敢乱看,点头哈腰地把酒菜摆置好,马上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回过神来的杨绮和贺兰敏之在桌案身边坐下,面对面坐着,因为有了刚刚亲密的拉手举动,还有贺兰敏之打趣的话语,及近距离的笑容交流,两人因久未见而出现的生疏早已经没有了,有点淡淡的暧昧起来。

    “贺兰公子,我…”杨绮犹豫了一下,大胆地抬起头,看了看贺兰敏之,“前些日子初听街上起的流言,很是为公子担心,怕公子的名声受损,也担心公子你生闷气,想…很想…陪公子说说话,只是不能时常出府,无法过来安慰公子…”

    这是她今日邀请贺兰敏之出来的主要目的,想安慰一下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

    “多谢杨姑娘的关心,我真的没事!”贺兰敏之笑笑,挺感激杨绮的这份关心,“有人对我们贺兰家族不满,想诋毁我们的名声,不惜做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相信他们会自取其辱的!”

    贺兰敏之的反应让杨绮松了口气,“公子这般豁达,我就放心了,此前可真是担心…”

    “杨姑娘,我没事,不必去理会小人的中伤,清者自清,靠散布谣言,还毁不了我的名声,我也有办法消除不好的影响!”贺兰敏之说着脸上浮出自然亲切的笑容,看着杨绮,“我们难得相聚一次,不该说这些让人不快的事…说好了,从现在起,不许说这些无趣的事,说些开心的事吧!”

    “嗯!好的!”杨绮点点头,露出甜甜的笑容,看了贺兰敏之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从身后拿出一幅画卷,交给贺兰敏之,“贺兰公子,这是我依据你上次送赠的诗所作的画,你看看如何?”

    贺兰敏之伸手接过,迫不急待地打了开来,一副暮春时候的曲江池景色图展现在面前,细腻的笔法,生动的景色扑入眼帘,画上还题有他当日所吟的《曲江》诗,让他爱不释手。

    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贺兰敏之抬起头,看着一脸期待神色的杨绮,好奇地问道:“杨姑娘,你这画作的太好,太传神了,真是让人惊叹,你画技如此出色,是何人传授?”

    “现任工部阎尚书曾指点过小女子的画技,只是我天生鲁钝,未习得阎尚书画技之一二!”

    “阎尚书…阎立本?”贺兰敏之满脸惊讶。他虽然没去打探现任的工部尚书是谁,但一听杨绮说姓阎的工部尚书,马上就想到了阎立本这位名满天下,在画技、建造技术上造诣非常深的名人。

    杨绮点点头,带点骄傲地说道:“阎尚书父辈与小女子祖辈是挚交,他与我父亲交情也尚可,来府中拜访之时,看到我在作画,也略加指点,只可惜未能拜入他的门下!”说完话的时候,杨绮是一脸的遗憾。

    阎立德、阎立本兄弟和杨绮的祖父都曾在工部为官,私交挺好,时常有来往,杨绮在绘画上也有幸得到阎立本的指点,并略有所成,这是她非常引以为傲的事。只不过阎立本曾叮嘱过,不要在他人面前说这事,杨绮也记着阎立本的吩咐,极少在人前提起,但在贺兰敏之面前,她却掩藏不住,想和他分享一下这个秘密。

    “能得阎尚书的指点,难怪姑娘的画技如此出色了!”贺兰敏之非常的感慨。杨绮竟然这般幸运,能得到阎大师的指点,要知道后世时候阎立本的画作可是无价之宝啊,当下把画收了起来,用小绳郑重地拴好,“杨姑娘,此画姑娘就送赠于在下吧,如何?”

    杨绮的画一定要好好保存,即使她不是阎立本正式的弟子,至少得过其指点,可以说这画带有阎大师的风格,一直保存下去,也可能会成为价值连城的文物,何况这个小美人很可能会成为他生命中特殊的人儿呢!

    杨绮甜甜一笑,“当然可以,此画原本带来就是想送给贺兰公子的!”

    “那多谢杨姑娘了!”

    杨绮看着贺兰敏之将画收起来,心里甜滋滋的,心里也有一个想法起来,脸有点红晕浮现,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道:“贺兰公子…那…你也要送赠一物与我…”

    贺兰敏之看着杨绮脸带羞涩的样子,心里莫名升腾起一点异样的感觉,知道面前这美人儿所求的是什么,当下马上点点头,“那好吧!杨姑娘送赠了我几幅画,我一定要回赠以礼物的!”说着眼珠子转了两转,解下身上的一块玉佩,呈到杨绮面前,“杨姑娘,出门时候匆匆,没带上什么宝贝之物,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块玉佩,也是我非常心爱之物,今日就送赠与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这是一块做工非常精美的玉佩,贺兰敏之在这个世界苏醒过来后,就佩带在身上了,他也是从妹妹贺兰敏月嘴里知道,这块玉是祖传之物,非常珍贵的。

    杨绮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兰敏之,在贺兰敏之笑容的示意下,这才颤抖着手接过,捧在掌心里,“公子送赠之物,我一定好生保管,贴身珍藏,决不会遗失…”

    她把这玉佩当作贺兰敏之送她的定情之物了!

    贺兰敏之笑吟吟地注视着杨绮羞涩的样子,伸手将美人儿捧着玉佩的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脸边,“下次你也得送我一份除画作以外的赠物哟,要你贴身使用之物!”

    “嗯,我一定有物回赠与你!”杨绮用力地点点头,把头也靠了过来,轻声说道:“贺兰公子,你不要再称我杨姑娘了,唤我一声绮儿,好吗?我爹和我娘就是这么唤我的!”

    “那当然好!”看着杨绮羞不可支的样子,贺兰敏之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绮儿,那你也不能称我贺兰公子,唤我一声敏之吧!”

    “嗯…敏之!”杨绮轻轻地唤了声,眼中满是柔情在荡漾,满心的甜蜜都不知道如何与人说。

    贺兰敏之紧紧地抓住杨绮的手,两人就这样脉脉相视着,脸与脸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脉脉不得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这种感觉非常美妙。

    贺兰敏之觉得,与杨绮的相识,是他穿越来大唐后,最让他开心和庆幸的一件事,他希望这个美人儿,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接下来,他除了策划让母亲脱离李治这件事外,还要把精力放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要去考虑如何最终将杨绮这美人儿弄到手…

    (第一卷终)

第一章 进宫

    (感谢辣玫瑰辣书友的打赏!)

    时间过的挺快,炎热的夏天很快就到来了。

    长安的夏天很热,完全不适合游玩,住在城里也有点受不了那份让人难熬的酷热。

    自唐建立以来,每年夏天的时候,皇家成员都会外出长安避暑,长安城附近的一些地方,修建有不少供皇家避暑之用的离宫别院,著名的就有翠微宫、九成宫等。

    贺兰敏之也知道,以往几年,他们这一家子因为是皇亲,又因母亲武顺与李治特殊的情人关系,都会随御驾一道去避暑,但今年时候,皇帝李治和皇后武则天都在洛阳,他们不可能,也不会这么大老远跑过去,和李治、武则天一道去避暑的。

    作为韩国夫人的武顺在城外沣河边还有一个庄院,占地非常大,夏天挺是清凉,可供避暑之用。

    这个夏天,贺兰敏之和母亲,还有妹妹是在城外庄院中度过的。

    在城外,贺兰敏之可以说过了一个挺爽意的夏天,每天练练剑,和妹妹贺兰敏月一道弹琴作画,和母亲聊聊事,不需要去操持琐事,可以用逍遥自在来形容。

    在他及外祖母杨氏的劝说下,母亲武顺的情绪逐渐往好的方向转,这是贺兰敏之最高兴看到的,他希望这次母亲和李治长时间分别后,再次见面也不会延续旧情了,那样的话事情发展会比他预想的顺利,他的计划更有成功的可能,这让他心情大好。

    母亲的事让贺兰敏之心情轻松,和两个小丫环间调**,趁人不注意间吃吃她们的豆腐,更是件非常让人愉悦的事。

    夏天身上衣服穿着少,身边大群的女人穿着更暴露了,可以让贺兰敏之大饱眼福,特别是朝夕相处的两个小丫环,时不时外泄的美妙春光让他时常想歪歪,有了想法自然会动手动脚,而他施坏时候,两个小丫环都会半推半就任他占便宜,甚至会主动在她面前展露诱惑。

    偶尔和雪儿打打内搏战,和青儿搂搂抱抱,甚至忍不妨亲个嘴,个中滋味非常的美妙,贺兰敏之也感叹,后世差不多三十年的生活真的过的乏味,还是回到古代当个贵公子来的舒服百倍。

    当然他也不会整天窝在房中和两个小丫环厮混,天热难耐时候,也会偷偷溜出去,和手下的几名小厮一道,到沣河中游个泳;或者去找些野味,夜晚时候拉上母亲、妹妹及几个小丫环,在沣河边开个小型的篝火晚会,烹食美味的同时享受清凉,自得其乐。

    清静的田园猥琐和,每天都过的挺充实有趣,穿越过来后积下来的那些郁闷,仿佛都消除了,连对杨绮的牵念都淡去了一些,在青楼院结识的那个才貌双绝的美女苏兰,更是极少想起。

    自上次酒楼一别,还赠了杨绮情物后,因杨绮的父亲杨思俭从洛阳回来,杨绮失去了自由,没法出府,贺兰敏之没再出去和她见过面,不过两人间常有书信来往,杨绮还派人送来了两幅画,贺兰敏之回赠了一首诗,他在信中说,待他把府中的大事儿处理好,天气凉了后,再去找她玩。

    杨绮当然知道贺兰敏之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她虽然很惆怅于这么长久没见到贺兰敏之了,但因为父亲在府上,没得自由,也无可奈何,她在信中说,希望贺兰敏之一切能顺利,她会等着他什么时候一道相约出去游玩的。

    有书信维系感情,也能稍慰人心。

    偶尔来找贺兰敏之的李敬猷和刘冕,也曾说过苏兰的事。自上次贺兰敏之与武三思斗诗后,这美人儿性子越加高傲,对那些示好的人更不假辞色,当然包括武三思那些人,不只如此,连演出都少了,李敬猷和刘冕都说这美人儿看上了贺兰敏之,强烈建议贺兰敏之再去怡香楼,趁热打铁抱得美人归,不让武三思等人得手,也可以算报一仇。

    面对两位纨绔的鼓动,贺兰敏之虽然心动,但因为与杨绮的感情日深,再加上烦心事没完全处理好,还是以现在杂事繁杂,没心情去那种风月场所来推托。

    母亲的事没处理好,没个定论,对这些风流事儿,他没兴致去理会。

    李敬猷和刘冕很是失望,不过他们也是最知道这段时间街上所起流言给贺兰敏之带来的伤害,只能无奈的接受贺兰敏之的决定,只是他们一再蛊惑,让贺兰敏之争取将苏兰那美人儿收入房中来,因为这是对一直打苏兰主意的武三思等人很大的打击。

    贺兰敏之只能满口答应,表示不会让两位兄弟失望的。

    不过这只是他推托之辞,贺兰敏之现在最渴望的,就是早一日见到武则天,那位他的姨母,传奇的历史女人,通过这个女人,将母亲的事儿搞定,消除可能面临的最大灾难,那就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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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敏之渴盼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时节入秋,天气转凉后,皇帝的御驾终于从洛阳回来了。

    也是在御驾回来后的第二天,武顺就带着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进宫见驾去了。

    在出府之前,贺兰敏之最担心的是这段时间改嫁决定坚定下来的母亲,在见到李治后又心生动摇了,他不希望母亲进宫去,去见李治。但武则天回来了,作为姐姐的武顺带着儿子女儿去私下见见,是人之常情,他没有理由阻止,他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母亲边上,不让母亲和李治有单独接触的机会,也不让李治与妹妹贺兰敏月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在进宫后,被大明宫那宏伟建议震撼的贺兰敏之,很快就把这份担心抛却脑后了,他唯一能做的就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大明宫的宏大建筑构式,像一名来朝圣的游客一般忘情地观赏。

    后世时候贺兰敏之曾到西安的大明宫遗址公园游玩过,在里面逛荡了一整天,对大明宫主要的建筑还依稀记着,最重要的宫殿---含元殿记的更是清楚。

    后世时候看到的只是模型,或者电视、电影里面电脑模拟的画面,如今看到的是真实的大明宫,真实的殿阁建筑,给人带来的震撼岂是后世时候可比的。

    武顺带着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是从大明宫正门丹凤门左侧的建福门进宫的。

    跟在母亲后面的贺兰敏之刚刚走入殿前广场,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宫殿扑面而来。

    这座殿宇位于十数米高的台基,殿阁修建的也是非常高大,气势宏伟,老远就让人有压抑感,后世时候曾去过西安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玩过的贺兰敏之当然知道,这是就大明宫内最著名的建筑,也是大明宫的正殿含元殿了,高大雄浑的含元殿与后世复元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含远殿两侧还有辅殿,贺兰敏之一行在宫人的带领下,从左侧龙尾道走,沿着辅殿边侧往宫内深处方向走的,在行至含元殿近的时候,贺兰敏之很自然地停下了脚步,观赏起来越加高大,压抑的有点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含元殿。

    含元殿的建筑构式非常大气,色彩与装饰上却是挺简约,所用的颜色大多是白和朱红,墙为白,柱乃朱红,不过这两种简单的颜色所勾勒出来的殿阁,却比后世北京留存的色调非常复杂的紫禁城更雄伟大气。殿阁上那些结构复杂的斗拱,青黑色的瓦,两侧向内卷翘的鸱尾,都是技术最高超的工匠所作,后世已经模仿不出来,让人忍不住感慨。

    能近距离真实地赏看这座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宫殿,贺兰敏之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激动,也让他看的入迷了,以至母亲的几次轻声呼唤,他都没听到。

    “敏之,你在看什么?快些走啊!”武顺催促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武顺再次的催促终于让贺兰敏之回过神来,他在尴尬地对惊异的母亲和妹妹笑了笑后,也加快脚步,再往大明宫深处走去。

    在一处边上无人的转弯地方,武顺稍稍减慢了步子,低声地问身侧的贺兰敏之道:“敏之,你今日怎么了?老是停下来看宫中这些殿阁,以往你进宫时候,不是都看的很熟了吗?”

    “母亲,孩儿感觉以前所记尤如梦中一样,有些对应不起来,有些不真实,可能是头受伤以后之故…好奇之下就想看个仔细了!”贺兰敏之用很牵强的理由解释道。

    “唔!”武顺疑惑地看了看贺兰敏之,也没再问询,只是继续用很轻的声音叮嘱道:“敏之,一会见了你姨…见了陛下和皇后,你可不能再这样四处乱看,那可是失礼之举!”

    “母亲,孩儿知道了!”贺兰敏之赶紧应承。

    武顺看了看贺兰敏之,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跟着前面的宫人继续前走。

    行至一挺大,但没看清匾额的殿前,武顺停了下来,贺兰敏之马上听到有宦官尖利的声音在那里大喊:“韩国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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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大明宫曾改名蓬莱宫、含元宫,书中所写年份应该叫蓬莱宫,神龙元年(公元705年),武则天才恢复了大明宫名称,不过书中为了方便,还是以大家熟悉的大明宫称之。

    2.武则天名中的“则天”应该是其当了皇帝后的封号,不过约定成俗,后世如此称之,大家也都认可了,书中也以此为其名!

第二章 初见武则天

    随着宦官的喝喊声,一名俏丽的宫女从殿内快步跑了出来,来到跟前向武顺和贺兰敏之兄妹施了礼:“奴婢见过韩国夫人,见过贺兰公子、贺兰姑娘!”

    这名宫女身材挺高,眉眼俊俏,丰胸细腰,是个标准的美女,在很是暴露的宫装衬映下,身上许多地方非常吸引男人的眼球,贺兰敏之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从外表上看去,这名宫女年纪应该不小了,比贺兰敏月这样的小姑娘可是要大上一截,以贺兰敏之的估计,至少在二十岁以上了,举止很是干练从容,给贺兰敏之的第一印象是那种挺精练的美女,与杨绮、青儿那样温顺娇媚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类型的。

    贺兰敏之并不知道这宫女是何人,但明白定是不简单的人儿。

    武顺只是微微地点点头,以傲然的神态问询道:“团儿,皇后娘娘可在殿内?”

    “回夫人,娘娘正在殿内等着你们,夫人、贺兰公子、贺兰姑娘,随奴婢进殿吧!”名唤团儿的宫女再次对武顺施礼,在起身时候还飞快地瞄了一眼贺兰敏之,神情有点异样。

    武顺点点头,随着这名俏丽的宫女进了殿,明白马上就要见到武则天那位传奇的女人了,贺兰敏之有点紧张,却也努力让自己保持从容,与一直没什么出声的贺兰敏月一道,跟在后面进到殿内。

    贺兰敏之发现了守在殿内外的那些宫女宦官们,在他们经过时,都往他们这一家子身上看过来,他能感觉的到,那些漂亮宫女的目光都往他身上落,眼光非常有趣,马上记起妹妹贺兰敏月所说的,四年前第一次进宫,因过于美貌被宫女们围观的事。

    四年前,十三岁的他随母亲武顺及外祖母杨氏一道进宫,当时已经长成一个小帅哥的他,在进皇宫时候因好奇四下乱看,落在了母亲和外祖母后面一截,结果引来了宫女的围观,那些宫中的女人都惊叹他的美貌,还有人竟然敢当众“调戏”他,让他受到了惊吓,也让武顺等人非常吃惊。

    连姨母武则天都很是惊奇,说贺兰敏之是她见到过的男人里面长的最美的。

    贺兰敏之同时也想起母亲的叮嘱,眼睛不要乱瞟宫女,免得连累人家,知道不能去招惹这些性\饥渴的宫中女人,连眼神都不行,当下目不斜视,一脸肃容地跟在母亲武顺后面,进到殿内。

    边上的贺兰敏月看到贺兰敏之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很高傲地看着那些盯着贺兰敏之看的宫女们,有点示威的味道,她很为自己哥哥这般得女人喜欢而得意。

    贺兰敏之盯了一眼笑的花枝乱颤的贺兰敏月,露出很无辜的神色,这可不关他的事,模样长的好,那是悦其他人眼的事,他自个可是大部分时间看不到,没办法欣赏的。

    刚走进殿门,贺兰敏之屏声静气,想着一会见到武则天该如何表现,才会让她不会觉察异样。

    他知道,一会应该在外殿候着,等领路的宫女团儿进去通传才能到内殿去,只不过他们一家子还没停下来待步,就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听着很亲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你可来了,敏之和敏月有没有来?”

    随着声音,一个与武顺模样长得挺像的女人出现在视野中,不过这个女人脸上那份高贵的气质更甚,有种让人凛然不可侵犯味道。

    这就是武则天,非常有传奇色彩的女人,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贺兰敏之在第一眼看到时,心里就马上确认了,心里预计的初见武则天时候紧张的感觉并未出现。

    “见过皇后娘娘!”武顺矮身行礼。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也跟着行礼。

    “姐姐快免礼!没有外人,姐姐就不必多礼了!”武则天上前搀住武顺,手没放开,拉着武顺的臂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笑容浅现,吃吃地笑着说道:“姐姐,这些日子你都瘦了这么多了,是不是敏之和敏月惹你生气了?”

    说着眼睛往贺兰敏之身上瞟过来,偷偷盯着武则天看的贺兰敏之马上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武则天眼神中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人莫名的有点畏惧,即使笑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过在武则天将眼睛转过去之时,贺兰敏之又偷偷地打量这个是他姨母的女人起来。

    今日的武则天打扮的很高贵,头上云髻高悬,一枝纯金凤凰双翅横展的吊缀插在云髻正中,吊缀上镶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火红宝石,刚好垂在眉心,另有几支金钗与步摇,横插在云髻,身上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绣服,华贵的衣裙上丝丝金线绣出的凤凰栩栩如生,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金色腰带,说不出的雍荣华贵,与简单打扮的武顺相比,不知要惊艳多少。

    武则天腰间的腰带将她美好的身段完全构勒出来,很难相信,生育了多子的武则天还有这般好的身材,娥腰纤细,胸部丰满,淡色的抹胸下面,高耸的双峰似乎要挤破那层包裹的布料,即使只是这样站着,贺兰敏之也能看到诱人的小半酥胸。

    贺兰敏之不由的想起后世时候他所看的那部记录片《大明宫》,里面那个武则天穿着也很是暴露,两个露出大半的圆球非常晃人眼,看的时候贺兰敏之觉得那演员穿着有点过分了,让人感觉到怪异,但看到真实的武则天,一下子释然,面前这个武则天,比电视上演的那个还要稍稍暴露一点。

    只能说,唐代贵妇人的穿着,一点都不保守。

    贺兰敏之也有点感慨,武氏姐妹身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细腰丰胸,她们有暴露的资本,看来应该是遗传基因在作怪,想必以后那个还未曾看到的太平公主长大了,也不会“太平”的。

    第一次见到武则天竟然能“幸运地”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景致,贺兰敏之感觉怪怪,他知道这是武则天闲时的穿着,正式场合应该不会这般,他心内也有个奇怪的念头起来,除了皇帝李治外,还有没有其他男人能如他这般近距离打量武则天,窥视到她的春*光?

    贺兰敏之不得而知!

第三章 太亲热了

    在贺兰敏之杂七杂八乱想之际,听武则天如此问询的武顺回头看了两眼站在身边的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尴尬地笑笑,“妹妹,如何会呢?敏之和敏月都很听话的!每年夏天天气热的时间,姐姐我都会瘦上一截,今年也是如此,妹妹这段时间也瘦了不少,一定是旅途辛苦所致了!”

    “这段时间陛下身体不太好,诸多朝事都交给妹妹处置,每天都睡的少,再加上天还热,旅途也劳累,瘦下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武则天自嘲地笑笑,挽着武顺的手,“姐姐,我们进内说话吧,敏之,敏月,你们也都进来吧!”

    “陛下他…”随着武则天往里走的武顺自然地追问了一句,但感觉到身后贺兰敏之的眼光,忙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武则天露出稍稍的惊疑,转头看了一眼脸有异样的贺兰敏之,想问什么又止住了,叹了口气道:“陛下只是旧疾复发,这些日子好多了,也能处理朝事了,这不,回长安后,马上召集群臣议事了!”

    “哦!那就好…”武顺也跟着叹了口气,没再问什么。

    武则天再看了两眼躲闪着她眼光的贺兰敏之,脸色有点异样,有点似笑非笑,不过也马上将话转过去,问询武顺府上的一些日常情况,还有母亲杨氏的身体等各方面的情况。

    姐妹两人进了殿后,一道在坐榻上坐下,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按吩咐站在武顺边上。

    那名唤作团儿的宫女及另外几名宫人站在殿下远处,听候吩咐。

    坐下后,与武顺说了几句话的武则天抬起了头,看着贺兰敏之道:“敏之,你的伤可大好了?”

    贺兰敏之忙上前施礼回应:“多谢姨母关心,敏之的伤已经全好了!”

    都已经四五个月过去了,身上的伤怎么会不好呢?!

    “妹妹,敏之的伤是全好了,但以前的一些事,他却忘记了…”很怜爱看着贺兰敏之的武顺幽幽地说了这样一句!

    “哦?!姐姐,那是怎么一回事?”武则天露出一副焦急的神色,“吴太医也没和我说,你来信上也没说…”

    “妹妹,是我不让吴太医说的,怕妹妹担心!敏之现在也没事了,妹妹就不要担心了!”

    “这事你如何能不让我知道,万一敏之发生意外,那如何是好?!”武则天有点不高兴了,伸手招呼贺兰敏之:“敏之,你过来,到姨母身边来…”

    “是,姨母!”贺兰敏之再次恭敬地施一礼,站到武则天边上去。

    虽然进殿时候已经尽量去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但与武则天这么近距离站着,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甚至可以看清她皮肤上的毛孔,贺兰敏之还是有一点紧张。

    都是可恶的历史知识在作怪,总是自然地认为她是一个非常强势又非常狠辣的女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即使穿越过来后,也一直这么认为,都没把她当作亲人来认知看待。

    在贺兰敏之走过去后,武则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让贺兰敏之越加的拘束,让他更意外的是,打量完毕后,武则天竟然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在身边坐下,“敏之,你坐下,姨母想问你一些事!”

    感觉到武则天那温暖细腻的手抓着他,贺兰敏之更加的不自在了,为何初见武则天,与他事先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呢?好像对他太亲热,太不太适应了,贺兰敏之有点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贺兰敏之坐下后,武则天这才继续问道:“敏之,以前的一些事,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贺兰敏之点点头,眼睛无意识地落到武则天那露出深深沟沿的胸部,马上转过头去,却又落在母亲那饱满的胸部上,忙又转过头去,很不自然地点点头:“是的,姨母,以前的一些事,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最好把以前发生过的让人不愉快的事,都忘记掉…”

    武则天和母亲武顺今日都穿的这么暴露,让他眼睛无处放,尴尬之情无以言表。

    贺兰敏之却没想到,他这话让身侧的武顺猛地打了个颤,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起来。

    武则天脸也有异色,不过马上就没了,笑呵呵地说道:“敏之,看你现在身体挺好,言行举止上与往常相比也没异样,应该没有事了,所学的大部都还没忘记,只是想不起一些小事,那没关系,不要太耿耿于怀,以后慢慢会想起来的!你没事,姨母也放心了!”

    武则天很是真挚的关怀让贺兰敏之心里暖烘烘的,对武则天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异变,恭敬地致谢,“多谢姨母关心,敏之感激不尽!”这是由衷的话,武则天的关怀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姨母可是一直最疼你了,这些年你没让姨母失望,那就是最好的感谢了,呵呵!”武则天笑笑,替贺兰敏之理了理稍稍有点散乱的一咎头发,继续将贺兰敏之的手拉着,喜滋滋地问道:“敏之,你这段时间作了几首非常不错的诗,姨母看了,甚觉得不错。陛下看了,也很是赞赏,让朝臣们鉴赏,每个人都非常称道,姨母也觉得你那些诗,远比一般人作的好,如此诗才者,放眼我大唐,还真的少见,看来一些事你忘记了,但另外一些事却更有悟性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

    “姨母取笑敏之了,敏之只是会胡乱吟几句杂诗,骗骗人而已,如何敢当陛下和姨母这般夸奖!”贺兰敏之想将手从武则天掌中挣脱出来,施礼致谢,但却被武则天拉的紧紧的,一下子没挣开,又不敢用力,只得罢休。

    武则天这般亲昵的表示,让贺兰敏之刚刚的紧张心情平复了下来,从武则天人言语和举动中,他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位在历史上呼风唤雨的女人,对他这个外甥,还是挺喜欢的。

    “敏之,待会你把这段时间所作的几诗全都写下来,留给姨母和陛下看看,姨母知道你还另作了几首诗,不曾让我们看到。若真都是好诗,陛下和姨母都有奖赏于你…”

    “是,姨母!”贺兰敏之赶紧答应,但又很谦虚地说道:“姨母,那真的是敏之无病呻吟所作的几首杂诗,当不得陛下和姨母的奖赏,那样会让敏之无地自容的!”

    贺兰敏之是有点无地自容,因为这些都是盗版人家之作,非他原创。

    “敏之啊,陛下的赏赐你可以不要,但姨母的奖赏你可万不能推辞的,不然姨母就不疼你了!”武则天长时间看着贺兰敏之的那张俊脸,满脸的笑意,在贺兰敏之躲过眼神去后,她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地叹了口气,放轻声音说道:“敏之,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这话让贺兰敏之心内为之一震,他不知道接下来武则天要和他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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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婢女武团儿

    贺兰敏之心内虽然有异样,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回以一个淡然的笑容,“多谢姨母的关爱,敏之没事!那只是一些小人中伤母亲,中伤敏之的卑鄙之举,敏之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的!”

    贺兰敏之这副淡然的眼神让武则天更是惊异,她想了想才说道:“敏之,你别担心,姨母已经派人在查这件事,长安与洛阳街上的流言已经消除,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流言起来了!”

    这话让贺兰敏之很是意外,心内升腾起一些从来没有过的期望,很是惊喜地说道:“希望姨母能严惩那些无事生非者!”

    武则天脸上有寒意起来,不过一闪即逝,依然温言安慰道:“敏之,你放心,若是真的查到何人所为,姨母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多谢姨母!”贺兰敏之终于把手从武则天手掌间抽了出来,顺势施了一礼。

    刚刚武则天脸上腾起的杀意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被贺兰敏之捕捉到了。

    武则天冷意闪现的时候,贺兰敏之心内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甚至都讲不出理由来,看来对武则天的最初认定并没错,这个女人心还是挺狠的,只不过面对他们这些亲人时候,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被武则天表露的亲情所迷惑。

    武则天示意贺兰敏之依然在她身边坐下,看了一会贺兰敏之那俊美的面容后,再次把他的手抓住,很有兴致地问道:“敏之,姨母听说你与三思他们在怡香楼为了一卖唱女子斗诗,最后是你胜了,以几首非常不错的诗取胜,其中有几句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是否有这事?”

    感觉怪怪的贺兰敏之不敢挣脱,对武则天的问话也没否认,“是的!姨母,是三思表兄甘愿认输的,他听到敏之所作这几句诗后,无以应和,就自动认输了!”

    边上的武顺一脸怪异的神色,只是并没开口问询。

    “敏之,当日在你外祖母的府中,你为了维护敏月,动手教训了三思,又在许多人面前以诗才将他击败,难怪他们会对你心生怨恨!”武则天笑呵呵地说着这事,在贺兰敏之的疑惑中,却又收起了笑,严肃地说道:“待过些日子,姨母会将他们都召来,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妹妹,这如何可以,那天相斗的事,敏之也有错的…”武顺赶紧辩解。

    “姐姐,母亲说了,敏之没有错,都是三思他们的错,妹妹也认为如此,敏之做的不错,为了维护你的脸面,为了保护敏月不被人轻薄,不畏他们人多,愤然起来反抗,我欣赏这样的男儿,这才是有血性的男儿!”武则天轻轻地拍着贺兰敏之的手道:“敏之,你别担心,外祖母和姨母都会支持你,不容许他们伤害到你,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来回禀姨母就是了!”

    贺兰敏之趁武则天不备,把手抽了出来,站起了身,恭敬地施了一礼:“多谢姨母的垂爱,敏之感激不尽…敏之以后有任何不能解的事,都会来找姨母说的!”

    说话间,贺兰敏之还瞄了一眼他的妹妹贺兰敏月。不知怎地,在武则天面前,原本活泼好动的贺兰敏月却显得很拘谨,只是低眉敛首地站着,眼睛也不敢乱瞧,也没说什么话,这是为何?

    “如此就好!”武则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了看边上神色异样的武顺,想了一下,笑着对贺兰敏之说道:“敏之,敏月,你们两人到外边玩一下,找你们的几位表弟,贤儿、哲儿他们去说说话吧,姨母和你们的母亲一道说一些体已话!”

    “是,姨母!”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齐声应道,贺兰敏之再对武则天和武顺行了一礼,“姨母,母亲,那敏之和敏月就先出去了!”

    虽然说此前知道自个一家可以在皇宫内随意进出,但武则天让他们兄妹俩到外面“玩玩”,这般吩咐还是让贺兰敏之有点意外。

    到外面玩玩,那不是皇宫中任何地方都可以去了吗?包括皇子、公主、后妃的住处,武则天和武顺就不怕他们做出什么失了礼数的事?

    虽然心有疑惑,但贺兰敏之知道,他的前任进宫时候,武则天也应该曾这般吩咐过,以往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吧,大明宫太有吸引力,随便逛看一下正是他的心愿,有武则天陪着母亲武顺,想必李治那流氓皇帝不敢对他的母亲下手,更不要说李治还忙着和大臣们商量朝事。

    那名叫团儿的宫女领着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出了这处宫殿。

    在出殿的时候,贺兰敏之终于看清殿阁上所挂的牌匾,他刚刚所进的这处宫殿叫“仙居殿”。

    团儿领着兄妹两人走到殿年,在离殿几十步之远站定,回过身,恭敬地对两人施了一礼:“贺兰公子、贺兰姑娘,今日两位要去往何处游玩?奴婢带你们过去…”

    贺兰敏之没有回话,而是斜着眼打量着团儿。

    从进宫这会儿时间观察,贺兰敏之知道,这名宫女挺得武则天的信任,从她脸上流露的神态来看,不是普通人物,应该挺有心机,很能干的人。

    能得武则天信任和重用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儿呢?

    贺兰敏月闻言后看看贺兰敏之,看到哥哥对团儿的问询没有回应,忙接过了话,“团儿,沛王殿下今日在何处?”

    团儿发现贺兰敏之在打量她,故作镇静的表情下,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慌乱,脸微微有点红了,没敢看贺兰敏之,有些扭捏地回贺兰敏月道:“回贺兰姑娘的话,沛王殿下今日应该在明义殿!”

    贺兰敏月对贺兰敏之示意了个眼神,再吩咐团儿道:“那我们去明义殿吧!”

    “是,奴婢遵命!”团儿忙应承,眼睛又不自觉地看了两眼贺兰敏之。

    “团儿,不劳烦你带路了,还是我们自己过去吧,一会皇后娘娘有事可是要唤你的!”

    贺兰敏之的话让团儿愣了愣,不过也马上回过神来,作礼应道:“是!奴婢听从贺兰公子的吩咐!”贺兰敏之的话让她有点失望,。

    贺兰敏之对贺兰敏月扬扬下巴,贺兰敏月会意,唤过另外一名候在殿外的宦官带路。

    那名宦官马上过来,恭敬行了礼后,即在前面带路,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跟在后面,往明义殿方向过去。

    团儿在殿外愣神了一会后,也匆匆回殿去了。

    看到前面领路的宦官隔着一段距离,附近又没有其他人出现,贺兰敏之小声地问身边的贺兰敏月:“妹妹,这名唤团儿的,是何人?哥哥都记不起她到底是何人了!”

    “哥哥,团儿姓武,是武家人,母亲和姨母的一名远亲的后人,她的父亲因家道没落而依附外祖父,后来武团儿被姨母带进宫,当她的贴身宫女,已经有五六年了!”

    对贺兰敏之一些奇怪的问题,贺兰敏月已经没有一点奇怪了,她刚刚从贺兰敏之看团儿奇怪的眼神中,就明白过来,哥哥肯定把皇后身边这名贴身的婢女忘记了,因此也马上把她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贺兰敏之。

    “原来如此!”贺兰敏之听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也没再问询武团儿的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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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第一风流纨绔介绍:
一名现代人穿越来到大唐,成为武则天姐姐、韩国夫人武顺之子贺兰敏之!试看对武唐历史了解甚少的穿越人,如何演绎贺兰敏之这位风流浪荡子的传奇人生!武唐第一风流纨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唐第一风流纨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唐第一风流纨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