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调戏荡妇
贺兰敏之的笑容太灿烂,千金公主有点顶不住,侧过头去,只是阅尽男色的她马上就镇定了,还有一些异样的想法起来,马上回以一个勾囘魂的笑容,“秦王殿下见笑了,妾身已经人老珠黄,哪能和殿下府上的那些美丽妻妾相比呢,还请殿下莫在打趣妾身了!”说着又再妩媚地笑笑,还过来伸手搀住贺兰敏之,一道行走,在往前厅走的过程中,饱满的胸囘部有意无意地轻蹭。
贺兰敏之见千金公主面对着府中的下人也敢如此放浪,心里有点厌恶的感觉起来,这是一个轻浮了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只是他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浪!
进入前厅,分宾主就坐,贺兰敏之漫不经心地打量起这个装饰豪华的前厅起来。千金公主果然是个享受之人,就从府中装饰的豪华速度上就可以看出来。厅内还隐隐有一些脂粉的味道,好似刚刚这里聚集过不少女人,或者说涂抹脂粉的男人和女人,还有一些人员刚离去的踪迹。
在出去迎接之时,命人将前厅清理干净的千金公主见贺兰敏之四下乱看,赶紧笑着搭讪,“寒舍简陋,让殿下见笑了!妾身一直想向殿下求几副字画,以增添府中雅致,只是一直没能如愿!今日殿下来访,正是机会,妾身还请殿下不惜赏赐,一会留几副字画,不知殿下可肯答应!”
“公主言重了。本王才学浅薄,字画更是不入流,要是公主不嫌弃,本王愿意献丑一番,”贺兰敏之眼睛移到千金公主身上,注视的眼神有点特别,带着一点微微笑,“只是公主千万别见笑!”
千金公主久闻贺兰敏之的“艳名”,以往时候也曾面见过几次,但并未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不过那样她已经感受到贺兰敏之容貌上给人的吸引力,今日见他一直注视着自己,不自觉地把该挺的地方挺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妩媚了,还有电波放出去,还故作娇养地掩着嘴,吃吃笑着:“殿下太客气了,能得秦王殿下赏赐笔墨。妾身实是非常荣幸,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每一个人都渴望得到殿下的墨宝的,妾身有幸,真是太高兴了!”说着眼珠子转了两转,站起了身。福了个礼后,带点歉意地说道:“殿下来访,妾身都未整装相迎,还请殿下稍候,妾身去换身衣服!”
说着即盈盈而去。惹的贺兰敏之一阵纳闷,但也只能等待。
过了一会,千金公主出来了,她的打扮让贺兰敏之眼前一亮,这个女人精心装扮了一番,除了重新梳了发髻施了妆外。还换了一衣低领的衣服。说实话这衣服并不适合在这种季节穿,肌肤外露太多,太冷了一点。贺兰敏之看到千金公主那暴露的前胸后,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她想勾引他。这个女人胸前那对宝贝,近半露在外面,鼓鼓囊囊的,都要夺衣而出了。上前的血管和毛孔都可以看清,深深的沟壑让任何见了的男人都想挥手测量一下尝试有几何。
不过贺兰敏之并没什么惊异,他在来拜访千金公主之前,就料到过这个女人会有这方面的表现了,这一点他可以理解,追逐靓女俊男是男人和女人一种本能,男人女人都有身体的需要,更不要说守寡的千金公主,这个浪荡的女人在见到他这位被公认的大帅哥时候,如果没有这样的表现,还真的不正常!
千金公主迎着贺兰敏之不怀好意但又让人感觉非常坦然的目光,走到面前,脸上堆着娇笑,用她那清脆的声音说道:“让殿下久候了,还请见谅!”
“公主这身装扮,真的挺美!”贺兰敏之脸上浮着浅浅的笑,眼睛非常放肆地在千金公主那诱人的身体上睃巡,但没有一丝不好意思,“本王都看呆了,难怪人说公主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这话让千金公主心花怒放,笑的花枝乱颤,“秦王殿下说话太讨人喜欢了!”说着移步到贺兰敏之面前,身子微倾,让自己饱满的胸囘部显露的更多,“殿下今日来访,有什么事要吩咐妾身的吗?”
贺兰敏之并不避让地看着千金公主,也非常自然地瞄了几眼那半露的胸前风光,依然面带让女人迷醉的笑容,沉声说道:“公主所料不差,本王今日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公主的!”
千金公主脸上的笑容收住了,似乎明白了贺兰敏之的来意,马上把身子挺直了,再矮一礼道:“那……殿下请入内说话!”说着就往内室方面而去!
贺兰敏之也起身移步,跟着千金公主进到内室。
进入内室后,千金公主关上房门,走到贺兰敏之身前,稍稍带点紧张地问贺兰敏之:“秦王殿下今日来访,是要吩咐妾身什么事?”
贺兰敏之走近千金公主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收住了,露出一点冷意,用没感情的语调说道:“本王听说公主府上养着不少的俊男,公主在供自己取乐的同时,还想有另外的打算,想将身体强壮者献给太后,不知是否有此事?”他没有任何的客套,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一听这话,千金公主脸一下子白了,声音也发颤,“秦王殿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太后娘娘和你说的吗?”
“谁与我说不要紧,重要的是本王知道了,还有……你在败坏太后的名声!”贺兰敏之的声音更加的冷了,“可能公主已经知道自己的名声很响亮了,不过……这是你的个人爱好,本王不想干涉,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孝敬太后,会污了她的名声,让她的名节扫地,让原本就对太后有微词的众臣如何面对?他们会不会再对太后做一些有针对性的举动?这些天的情景想必你也看到了!”
千金公主的脸变得煞白,她没想到她刚刚前两天和武则天秘议的事就被贺兰敏之知道了,这让她有深深的恐惧,要是武则天将这事告诉了贺兰敏之,那说明手握重权的太后不喜欢她这样做,不然不会让贺兰敏之知道的。虽然贺兰敏之是太后非常宠信的人,还是武家的继承人,但要是武则天接受她的建议,是不会将这等私囘密的事告诉人的,只能说……她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她做错了事!
只是当日太后好像不是反感她如此说的态度的么?为何会这样呢?
见两句直截了当的话就镇住了千金公主,贺兰敏之仅有的一点担心也没有了,他伸手揽住千金公主的腰,让她饱满的胸囘部顶在自己的胸前,再恶狠狠地说道:“公主的心思本王知道,你这样做原本无可厚非,只是作为武家的继承人我还是要再警告你一句,千万别用这些事去招惹太后,坏了她的名声,对谁都不好,公主不希望有一天落了个与其他宗室子弟一样的下场吧?要是太后的名声被你毁了,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就是本王!”说着放开千金公主的身体,再道:“还希望公主能考虑一下本王囘刚才所说的!告辞了!”话一说完,抬不就走!
“殿下别走!”千金公主一把拉住贺兰敏之的手臂,哀求道:“秦王殿下,妾身知道错了,还请殿下责罚,妾身也保证,再也不会和太后说这样的事了,殿下教诲的是,要是太后的名声被毁了,妾身即使死一万次,也无法救赎!还请殿下不要因此事记恨于妾身,妾身错了!”
贺兰敏之原本就不是想真的就走,被千金公主拉住,也马上停下了脚步,而在停下脚步的同时,他就感觉到了那对饱满的丰盈再次挤在了他的身,当下转过身,面带一点笑意地看着千金公主:“公主很快就醒悟,本王很高兴……”
“秦王殿下,妾身知道犯了死罪,求殿下救我!只要殿下能救我,妾身什么都答应你!”千金公主似乎真的害怕了,眼中有泪在流,但还是不忘将自己傲人的地方往贺兰敏之身上挤,“只要殿下救我,妾身真的什么都听你的吩咐!”说着伸手抱住贺兰敏之!
那软弱的饱满顶着太有感觉了,贺兰敏之没一点犹豫就伸手抄住千金公主柔软的腰身,搂进怀里,另一手探手入她怀里,捉住她那对饱满的有点夸张的宝贝,用力捏了几把。
“公主真是好身材,难怪有这么多的男人对你念念不忘,流连在你的府上不愿意离去!”贺兰敏之夹住一侧的那颗红豆,使一点力气捏了两把,“想必公主床上技艺非常不错,深谙床弟之道,非常清楚什么样的男人会在床上让女人快乐,所以想出此道来巴结太后,以为太后也需要这个!只是你错了,太后不需要这些,你要是这样做,她会杀了你,我也会杀了你,让你再也享受不到男人给你带来的乐趣!”
这话再次让千金公主感觉到了害怕,但贺兰敏之的动作又让她有点惊喜,马上闭上眼睛,顺着贺兰敏之的动作扭了几下囘身子后,轻叹道:“殿下救我,殿下,妾身是害怕,害怕落个和其他人一样的命运,所以才想出此道,想讨太后欢心,妾身错了,妾身应该来找殿下帮忙才对,还请殿下救救我,妾身什么都会答应你的!殿下,求你可怜可怜妾身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趁势放纵一下
千金公主的哀求让贺兰敏之很满意,满意于这个女人向他投降,他也起了异样心思,**某一方面的技术肯定是非常不错的,贺兰敏之当然想享受一下技术出众女人的服务,千金公主如此说,就表明她愿意献身了,贺兰敏之手上的动作力度在加大,还向她下身延伸。
不过在手探到千金公主下身敏感部位时候,他却停下了动作,这个女人穷奢极欲,生活糜烂,府上都不知道养了多少男宠,身体不知被多少个男人进入过,像个公交车一样,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病,想到这,贺兰敏之觉得一阵恶心,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
见贺兰敏之肆意揉捏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千金公主更是大喜,将身子纠缠了上来,把饱满的胸部完全挤在贺兰敏之的胳膊上,手也在他的身上下意识地抚摸着,微仰着头,装出一副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娇羞:“殿下,只要你能时常来陪妾身说说话,解解闷,妾身什么事都会听你,什么事都愿意帮你,妾身府上也不会留一个男人!只要你愿意,妾身会好好服侍你的,现在……就服侍你!”
“公主说笑了!公主乃千金之躯,怎可说这样作贱自己的话呢?嘿嘿!”贺兰敏之话虽这样说,但身子并没躲开去。还再次伸手在千金公主那靠在他身体上的饱满胸部揉捏起来,这个女人的胸部非常丰满,也极在弹性,甚至比年龄相仿的武则天那处地方手感还要好,有点让人恋恋不舍!
反正摸几下又不会传染什么疾病,还可让自己的双手享受一样那非常舒服的感觉,同时挑逗一下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激起她的**,从中寻找一点成就感!贺兰敏之按捏女人身体敏感部位的手法已经是千锤百炼,熟稔至极。只几下就将千金公主揉捏的身体发软,娇喘连连。
看到这个女人已经动情了,并且任人宰割。贺兰敏之脸上露出一丝淫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并退后两步:“公主,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会公主!”
“殿下,你……”正沉浸在贺兰敏之熟练的**中的千金公主,想不到贺兰敏之会说这样的话,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欲举步离去的贺兰敏之。“你不需要妾身服侍吗?”
“要是公主真的愿意听我话,帮我忙,那在下还真不介意来陪公主听听琴,赏赏乐!”贺兰敏之说着,停下了脚步。对一脸哀怨的千金公主再道:“不过我讨厌在公主身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
这句话说完,贺兰敏之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步离去!——
贺兰敏之带着调戏千金公主后的成就感回到了皇宫,每天见见上官婉儿和武则天是他的必备课,一天都不能落下,特别是在这敏感的时候。千金公主想献男人给武则天,他必须“看好”武则天,不让其他男人接近她,分享她的宠爱。
武则天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允许其他男人再占有她,包括身体和感情上,过去他所获得的一切,基本都是靠武则天而得,以后他也要利用这个女人,再得更多。
这段时间的变化也证明了他不能离开武则天身边,长时间离开了,就出事了,连亲信人物都被下狱,要是不看好她,不一直呆在她身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武则天会不会将他的亲信人物杀光,并以其他男人代替他这位已经陪伴了她很多年的床上伴侣,关键时候是不能冒风险的!
而上官婉儿这个快长大成人的美丽小姑娘,他也要看好来,免得出什么意外。
贺兰敏之迈着欢快的脚步刚进仙居殿,上官婉儿就迎了上来,看到边上没人,俏生生地唤了声:“敏之哥哥,你今天这么迟才来看婉儿啊,婉儿都想你了!”
贺兰敏之走到一个没人看到的角落里,站定身子,看着脸上有羞涩之意的上官婉儿,不由的怜意大起,伸手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轻笑道:“婉儿,想哥哥了?”
一句话让上官婉儿俏脸飞红,看了两眼贺兰敏之,点点头:“嗯,婉儿是想了……对了,太后也在挂念你呢,刚刚都问了几次,说你今日怎么还没进宫来!”
“那我先去见太后,待有空了再来陪你说一会话,好不好?”
上官婉儿微微有点失望,但还是点头答应:“好吧……”
贺兰敏之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对身后的上官婉儿轻声说道:“婉儿,你在太后和其他人面前都不能露出想念敏之哥哥的神态,做事也不能有任何疏忽,不然会被责怪的!”
“敏之哥哥请放心,婉儿知道这个,婉儿不会让你担心的!”
听小姑娘一副非常自信的神色,贺兰敏之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进殿去了——
和武则天说了半天的事,包括这些天朝事的安排,还有一些造势的后续手段。朝中一些大臣再次被清洗,为武则天登基的铺路措施需要继续施行,在这件事上,除武则天本人及她新近提拔重用的那些人要做一些举动外,贺兰敏之这位最得武则天宠信的人,也有太多的事要做。虽然说许多事是他不情愿去做的,但为了武则天的登基大事,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做,或者令信的过的手下去做。
两人说话时间,武则天的神情和表现没任何异样,还是和以往一样在说话间隙会与贺兰敏之玩一些暧昧的举动。也随时让贺兰敏之占便宜,或者享受一下身体抚摸所带来的舒服感觉。
贺兰敏之没去提千金公主的事,武则天也没任何这方面的言语流露,贺兰敏之也期望,这件事会这么过去,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当然千金公主那里还是要再使一些手段,他不能再让这个放荡的女人有可能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教坏”武则天,甚至让她在这个世界消失也在所不惜。
这段时间武则天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处理朝事,身体都很是疲惫。贺兰敏之每次陪她说事,都会给她按捏一下,以助她消消乏。今天也是如此,他在服侍好,让武则天舒舒服服地小憩后,很满意地退出了内殿。武则天需要休息,还要再思考一下问题,没让任何人进去打扰,贺兰敏之也得以在出了内殿后,陪着上官婉儿说一会话,在小姑娘满意后,才出宫回府。
回到府中。迎上来的杨绮告诉他,说婆婆武顺身体不太舒服,这些天精神都有点萎靡,也不要她们这些当儿媳的相陪,有点怪异。让贺兰敏之过去看看。
贺兰敏之闻听后,有点内疚,离开洛阳到长安这几个月没好好陪母亲,回来后因忙着事,在府上都没什么呆,母亲一定是生他气了。也就马上过去往母亲房中。
武顺正独自斜在榻上出神,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贺兰敏之进来时候都没发觉。
“娘,你怎么了?”贺兰敏之走到榻前,抓住母亲的手,焦急地问道。
受了惊的武顺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是贺兰敏之后,怔了一下,被贺兰敏之抓住的手竟然微微地颤抖,这情景被贺兰敏之发现了,更让他着急:“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快躺下休息一会吧!是不是病了?”
武顺垂下眼睑,动动手想将手挣出来,但在微微地挣扎了两下后就不动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后,轻轻说道:“敏之,你别担心,娘没事!”
“娘,你真的没事?”贺兰敏之感觉到母亲身体一直在颤,“娘,你是不是受寒了,孩儿让瑶环进来给你再诊看一下吧,你先躺会!”说着贺兰敏之将武顺扶在榻上,替她盖上被子后,疾步出房,唤谢瑶环去了——
“婆婆只是小恙,没什么事的,夫君你别担心!”替武顺诊查完的谢瑶环在随贺兰敏之回屋后,安慰有点担心的夫君,“婆婆只是心情有点不舒畅,所以才这样的,以后我们姐妹几个每天都陪她说说话,夫君你也抽空多回来陪陪她,应该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贺兰敏之有点恍然,可能是母亲的更年期快到了,尽情有点郁闷而已。
谢瑶环也跟着笑笑,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些药物,呈给贺兰敏之看,道:“夫君,这是妾身为太后新研制了养颜的药物,里面的一些成分改变了一下,效果会更好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谢瑶环说着附到贺兰敏之耳边,咬着耳朵再说了几句,末了一脸得意地说道:“夫君,你已经看出来妾身研制的这种药物效果如何了吧?”
“当然不差,想必你改变了成分的药物效果会更好的!”贺兰敏之说着退后两步作了一个非常扩大的动作,行了一个大礼,在谢瑶环还未来的及反应之时就起身了,嘻嘻笑着,“多谢娘子!为夫真是爱死你了,有你的帮忙,为夫做很多事得心应手了,嘻嘻!”
“夫君,我帮了你的大忙,你该怎么谢我?”谢瑶环一脸“无耻”地拉着贺兰敏之的手撒娇,还故意用身体高挺的部位蹭贺兰敏之的胳膊!
“为夫当然会谢你,现在就谢!”贺兰敏之说着,一把抱住谢瑶环,在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的谢瑶环脸红耳赤中,往内室冲动,并一脚将门踢上!
今天被千金公主诱惑了一番,在武则天那里玩了一通暧昧后再次被激发**,但一直没有好好地发泄过,谢瑶环再这般引诱,他还如何抵挡的住,当然要趁势放纵一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 要杀两个女人
贺兰敏之回到洛阳七天后,太平公主和苏兰一行才抵达……来回两次贺兰敏之都跟伴着她一道走,太平公主挺生气,在回到洛阳后,全然不把贺兰敏之亲自去迎接,赔一通罪当回事,进宫向自己的母亲告了一通状,说贺兰敏之嫌她是个累赘,不愿意带她走,所以才如此的。
武则天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也顺着太平公主的意思数落了一通贺兰敏之,并说她会找机会好好教育一下,不允许贺兰敏之再做这种事。在得了母亲一通哄劝后,太平公主才破涕为笑,搂着武则天说了一通在长安的趣事,当然撞见贺兰敏之和苏兰行房事的糗事并没说。
在回程的路上,太平公主已经和苏兰交流过这方面的问题,也有点“懂事”了!
看到女儿去了长安一趟,回来还是挺开心的,武则天也放了心,并答应了太平公主顺带的要求,让她可以随时去秦王府,找贺兰敏之或者其他人一道玩耍。
武则天现在是无暇管太平公主,她现在要做的事太多,这个非常得她宠爱的女儿,喜欢往贺兰敏之府上跑,也任她去,有贺兰敏之护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太平公主得自己的母后特批,自然非常高兴,也不管贺兰敏之喜不喜欢她去闹腾,在休息好后第一时间就飞奔过去,准备让她这位表兄好好弥补一下来去长安两遭都没陪伴她一起行走给她小心灵带来的伤害,只是她又很难碰到贺兰敏之了——
“太后。司仆少卿来俊臣求见!”仙居殿内,上官婉儿进内向正在批阅奏本的武则天禀报。
武则天略略抬起头,想了一下后回答道:“让他进来吧!”
“是,娘娘!”上官婉儿矮了一礼,踩着碎步出了殿,宣正在殿外等候的来臣俊进殿……
来俊臣被宣进来后,上官婉儿很知趣地退了下去。并将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屏退了。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经验,武则天召一些人商议事情时候,是不允许有宫人在边上的。因此不必吩咐,每次武则天召见大臣商议事情时候,她都吩咐其他宫人退下。她亲自守在内外殿之间。
而宫人们都退下后,上官婉儿也可以方便地躲在她早已选定的地方偷听里面的人谈话,只要武则天不是召大臣入密室内议事,她都能听到谈话内容。
这是贺兰敏之交给她的任务,她也清楚她的敏之哥哥让她如此做的目的,因此非常尽心地去完成,只是贺兰敏之不在洛阳的这段时间,她打探到了消息也没地方传递,只能在贺兰敏之回来后,一鼓脑地告诉他。幸好她天资聪慧。记忆力超群,听到、看到的事都不会忘记!
上次关于如何处置裴居道之事是武则天一个人下的决定,并没和人商量,只是吩咐其他人行事时候,才召相关人进殿商议事情。对朝事不太清楚的上官婉儿虽然偷听到了武则天和大臣们密议的内容,但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在事情发生后才知道严重性。
而数位大臣被杀的事实让上官婉儿想起母亲曾说过自己的祖父及父亲被杀的情景,她深知武则天可以随时决定人的生死,而这些是贺兰敏之最想知道的,因此只有要有进来向武则天密报什么事。她都会想办法偷听,今日也是如此。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今天偷听的内容是非常震惊人的事,她知道,又一次决定很多人生死的事要发生了。她在偷听了来俊臣向武则天的密报后,心急如焚,很想出宫去找贺兰敏之,只是记着贺兰敏之的吩咐,只能按耐性子,等着贺兰敏之进宫来禀事时候再告诉他……
只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贺兰敏之今日并没有进宫来,这让上官婉儿更加的着急,在做事时候都有点走神,差点让武则天生疑。
终于,第二天一早,贺兰敏之进宫来向武则天禀事了,上官婉儿急忙将他截住,将昨天偷听到的事告诉了他。贺兰敏之听到上官婉儿的告诉后,大吃一惊,他想不到武则天手段会如此凶残,为了逼迫皇帝李旦甘愿退位,竟然要再做杀鸡骇猴之事了!
而武则天这次要杀的“鸡”不是普通人物,而是皇帝李旦至亲的人。
这次武则天想下手除去的人是李旦的妻妾,刘皇后和窦德妃。来俊臣进宫向武则天密报,说据可靠人报告,李旦的两位妻妾,刘皇后和窦德妃非常不满武则天架空李旦的权力,时常发牢骚,她们还经常半夜三更在屋子里做咒蛊,在府上扎了一些木头和布做的人,天天用针扎诅咒武则天,希望她们的这位婆婆早点死去,好让李旦早些亲政。
贺兰敏之在此前和武则天商议大事的时候,曾提议过要想办法让李旦主动退位,让李旦逍位给武则天,这样的话武则天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为皇,逼迫李旦如此做的一些办法开始施行了,还有一些贺兰敏之正在谋划当中,但他想不到,武则天会采取这样狠毒的手段,对李旦的妻妾下手,甚至还想顺便除去李旦的子嗣。
李旦在当皇帝前有正式封号的为一妻一妾,还有几个孺人。唐朝时候亲王或者郡王的妾室可以称之为“孺人”,贺兰敏之的那些暂时还未有正式封号的妾室也是一样。李旦的正室刘皇后刚刚在上一年生了皇子李成器,在李旦即位为皇帝后,被封为太子,其他妾室并未有生育。武则天这手段是真的狠,可以说对李旦“斩草除根”了,如果将李旦的所有妻妾都杀了,再将襁褓中的李成器也赐死,那李旦这个皇帝还怎么当下去?
贺兰敏之不知道,这是武则天原本就打算做的事,还是因为来俊臣密报后下的决定,但他清楚,武则天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就肯定不会停下手。刘皇后和窦德妃有没有真的咒蛊过这问题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武则天想杀了,没有人能阻止她,也不能去阻止。
想着两位年轻貌美的少妇人——刘皇后和窦德妃就要香消玉殒,贺兰敏之有点难过。这两个女人他都见过,两个都是美丽的女人,特别是今年才刚刚过了二十岁的刘皇后,更是美丽动人。李旦大婚时候他可主持了不少事,伴着李旦去刘府迎亲的,当时看到将出阁的刘氏那副纯可人的样子,都有点“嫉妒”李旦。
这是男人都会有的想法,任何男人见到美女都会心动的,即使他已经拥有了美丽的女人,更不要说贺兰敏之这种对容貌非常自信,想占尽天下美女的人!
不过从另外方面想,贺兰敏之对武则天这举动有点打心底的欢迎,因为他是知道,后来当上大唐皇帝的李隆基就是李旦的儿子,这位打造了盛唐的皇帝在晚年时候,却葬送了盛世大唐,要是没有这个人物出现,很可能安史之乱什么的就不会发生等等。既然有他这个穿越人了,就不需要李隆基了,李旦的妻妾都死了,那什么李隆基,李隆鸭的也就不会出生了!
接受了武则天下一步的行动安排,贺兰敏之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夸奖了上官婉儿几句,也就准备进去见武则天,他看到上官婉儿有点惊怕的模样,再次停下来,安慰了几句,并说今天他处完事后,会陪她说上一会话,有可能的话向武则天讨个差,带她出宫去,见见郑凌瑶,让她们母女团聚一下。听了贺兰敏之如此说,上官婉儿才稍稍定了神!
贺兰敏之进了殿后,对武则天行了礼,马上就凑到她面前去,嘻嘻笑着道:“姨母,敏之来了!昨日敏之按你的吩咐去做事,没进宫来看你,还请你不要责怪!”
武则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没理会贺兰敏之的嬉笑,板着脸说道:“敏之,你要是一早不来,姨母都要使人去唤你了!你昨日做完事,怎么不进宫来看看姨母,姨母还等着你来后和你商量事呢,结果你竟没来!”
“姨母,昨天处完事已经晚了,想着姨母肯定睡下了,就没敢来打扰,母亲这两天情绪又不太好,就回去陪她说话了,没想到姨母竟有要事!”贺兰敏之解释了一下后,见武则天依然没绽笑脸,赶紧认错,“姨母,敏之错了,以后我怎么忙,都要天天来看看你,即使是后半夜也是如此,这样你满意了吧?”
“这样还差不多!”武则天终于缓了神色,不过又马上板上了脸,“敏之,姨母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做的,这件事你一定要做的非常周密!”
听了这话,贺兰敏之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姨母,是什么事?”
“刘皇后和窦德妃,这两位贱妇,竟然敢在府中咒蛊,希望我早死,我决不容她们!”武则天将贺兰敏之已经听到过的事详细讲了一遍,脸上腾起杀气,“她们敢咒蛊我早死,定是活的不耐烦了,那我就满她们的意,让她们早日去见她们的祖宗,敏之,这事交给你去做,姨母会传她们进宫来,你就不要再让她们出宫了,可否明白?”
“敏之明白了!”贺兰敏之心里打了个哆嗦,他没想到这杀人的事,杀两个女人的事会落到他头上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并不需要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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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想杀刘皇后和窦德妃,并不等于她马上要将她的这两个儿媳妇杀了,她肯定要等待时机,找借口,而贺兰敏之则在武则天吩咐可以后,执行命令即可。
虽然认同了武则天除去李旦妻妾的计划,但贺兰敏之在与武则天密议了一阵后,走出仙居殿时候,心里却有点惶惶然。这两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人,是当朝皇后和德妃,至少在李旦还坐在皇帝位置上的时候,她们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当中的两个,在众臣们心目中,她们的地位尊崇。大唐皇帝的后宫有一后、四夫人、九嫔、九婕妤、九美人、九才人,四夫人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嫔妃,而李旦即位为皇帝后,只立了皇后封了德妃,要动手将将当朝皇后和德妃杀死,这可以说是逆天的事,要是这事被其他人知道,那他的命运非常堪忧!
贺兰敏之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进退维谷的感觉,只是他也知道,对于武则天的这项计划,他必须按吩咐去完成,即使冒很大的风险也要做,这举动是将他和武则天绑的更紧密的一桩事。
他了知道,自这次事件以后,武则天还会有更多不能见人的事会交给他去做,而他很多时候必须昧着良心去做这些事。心里有内疚起来时候,他只能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来为自己开脱。
贺兰敏之觉得他并不是个成大事者的料,很多时候心地太“善良”。还特别在意做事对不对的起良心,不会使什么歹毒的手段,心肠也不够狠,这是成大事者的大忌,特别是面对女人的时候,根本狠不起心,就如待韦氏。这也给自己留下后患,他不知道在面对年轻貌美的刘皇后和窦德妃时候,他会如何对待。能不能狠下心肠,杀死她们。
顾忌多了,心情有点不爽。在宫内处完事后,贺兰敏之并不想回府,他也不想再去见武则天,在犹豫了一下后,吩咐随从们,去裴行俭的府中,他去看望一下前些时候病重,但这些天身体情况稍稍有点好转的裴行俭。虽然说他不会向裴行俭说武则天想杀刘皇后及窦德妃之事,但他还是想去裴行俭那里坐坐,拣一些话题和他的这位师兄说。可能会从中找一些安慰。
上次冲动之下从洛阳赶回长安,连夜将程务挺和黑齿常之从狱中提出来,这事他都没和裴行俭说过,虽然说裴行俭肯定知道这事,但贺兰敏之并不清楚他这位师兄会如何评价这件事。今rì也一并去问问吧。顺便旁敲侧击问一下裴行俭,他以后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贺兰敏之抵达裴府的时候,裴行俭正在家人的陪伴下在院子中晒太阳,病后没jīng神的样子并不太让人看着舒服,但已经比前些rì子好上很多,贺兰敏之也稍稍放了心。
看到贺兰敏之来访。裴行俭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贺兰敏之一人在院中。
“敏之,今rì怎么有空,来看某?”裴行俭抚着花白的胡须,笑吟吟地看着贺兰敏之。
“守约兄,我从长安回洛阳已经好些天了,一直没过来看望你,心里甚是过意不去,今rì事儿忙完了,也顺便过来看看,不知这些rì子你身体如何了?”贺兰敏之在裴行俭面前保持必须的恭敬。
“多谢你的关心,已经好多了,只是没什么力气,暂时还不能做事而已,有可能再也没机会和你一道处理朝事了!”说这话的时候裴行俭的脸的平静,“多亏你的妾室谢瑶环替某诊查,要是没有她的施治,恐怕某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呵呵!”
“守约兄言重了,拙荆jīng于医术,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者的本份,我与守约兄乃同一师门的师兄弟,守约兄有恙,我却袖手旁观的话,那要被世人唾骂的,呵呵!”贺兰敏之一脸真诚地说道:“相信再调养一段时间,守约兄必定可以痊愈,再出来做事,与小弟一道处理朝事!”
话虽这样说,但贺兰敏之心里却有点黯然,其实他已经从谢瑶环那里知道了裴行俭的具体病情,这位叱咤风云,威震胡虏的一代名将,所患的是不治之症,药物只能延缓他迈向死亡的步伐而已,终不能治愈!至于裴行俭还能再活几年,那就要看这位名将的造化如何了!
裴行俭脸上浮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容,微微地摇摇头道:“敏之,我的身体自己知道,说实话,我这几年就已经是多活了,这一切全亏谢瑶环,能多几年光yīn,我也知足,不奢求什么了……唉!”
贺兰敏之从裴行俭这一声叹息中听懂了什么,当下马上问道:“守约兄有什么事要小弟去办的,请尽管吩咐吧,我一定竭尽所能,替你做事!”
裴行俭非常满意贺兰敏之听懂了他的叹息,看了两眼后也毫不犹豫地说道:“敏之,我知道自己命不会长了,只是膝下几子都尚幼,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们还不能dú lì生活,更不要说主持家事,参与朝政!希望以后你能照顾他们一二,这也算是我这位当师兄的人,对你的一点请求吧!”
“守约兄言重了,守约兄的几位公子,我一定会视同已出,一并照顾的!”贺兰敏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又觉得答应的太直爽,让裴行俭会更觉得悲凉,马上再道:“守约兄,你现在何必说这个呢?你身体一天天恢复,你一定能看着他们长大chéng rén的!”裴行俭前妻所生的几子都因为各种原因夭折了,现在的几子都是后来娶的妻子所生,年龄大者不过才十二岁,最小的裴光庭才六岁,要真是裴行俭去逝了,那孤儿寡母的,还真的不太好过rì子,受人欺凌都不一定。
裴行俭再摇摇头,“敏之,你别安慰我了,生死自有天命,我已经有违天命了,不敢再奢求更多,呵呵……我是看这几子资质尚可,稍加以培养,应该会有点成就的,所以才想起托付与你……特别是光庭,天资最是聪慧,要是有人提携,成就应该不会差!”
知道和裴行俭这个以相面准确著称的人打马虎眼并不适合,贺兰敏之也没再说虚情假意的话,马上接了裴行俭的意思,答应道:“守约兄请放心,以后我会特别留意光庭的,要是守约兄不嫌弃,我会在我女儿中择上年龄相仿之人,许以他为妻的!”
“唔,那某在这里先多谢你了!”裴行俭说着对贺兰敏之拱拱手致谢。贺兰敏之赶紧回了礼!
“守约兄,这段时间忙着事,没时间来看你,也没机会向你请教事儿,今rì来了,想听听你对这段时间时局的看法,”贺兰敏之说着,再压低声音:“我也想知道守约兄对我所做的一些事的看法,及以后要如何行事!还你守约兄指点迷津!”
“你不问,我也想和你说说!”裴行俭笑着抚着胡须回应,然后严肃了脸,同样轻声说道:“敏之,你从长安急赶回来,将程务挺和黑齿常之从狱中解救出来,这件事做的太冲动了,所幸太后没恼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贺兰敏之没插嘴,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裴行俭会接着往下说的!
“不过……这事虽然做的很冒险,也非常不合理,但收获却是非常大的,可以说歪打正着了!太后没责怪你,还让程务挺和黑齿常之任原职,那说明你这招赌博式的举动是做成功了,太后对你的宠信程度远出所有人的意料,以后她依然会这般放纵你所为的!”
“你这次莽撞的行为,给你带来了意外的收获,可以说,自此次事件后,你的威望rì隆,任何人都会对你更加的刮目相看,你的亲信人物会对你更加尊敬,因为你可以做一些其他任何人不能做到的事,你也非常重义气,不能容忍手下人遭噩运,这会让更多的人对你死心塌地,在大事上,他们更会以你为主,以你的意见为准!,以你如今的地位,会招揽更多的朝臣到你门下的!”裴行俭就着顿了一顿,再道:“只是,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太后对你有猜忌,如何做,分寸要你自己把握!”
“多谢守约兄的忠告,我一定牢记在心,任何时候都不敢忘!”贺兰敏之致了谢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守约兄,我今rì也想问你,以后如果不得不去做一些……一些昧着良心的事……那该不该去做?”
裴行俭眼中闪出了一点jīng光,但马上就没了,抚着胡须沉思了一会,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敏之,某以为啊,只要你觉得对自己有利的事,就要去做,想成大事,并不需要讲良心什么的!”再瞄了两眼贺兰敏之后,裴行俭以更低的声音说道:“太宗皇帝,弑兄戮弟夺得了皇位,但因为他当皇帝间天下得到大治,百姓不会去计较他的不光彩之事,他们会感恩于他给天下带来的繁盛的!”
“敏之明白了!”听裴行俭说这番石破天惊的话,贺兰敏之非常震惊,但他也知道了他在遇到一些举棋不定的事时候该采取什么手段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又一位将遭殃的皇后
- 天快冷了,各地秋收都曾经完毕,户部正在紧张统计各地上报的收成,预备归总后曾给贺兰敏之这位尚书省的实践主管过目,再在野会上宣布。据初步的统计数据,昔日各地的粮食收成状况非常不错,往年一定是个丰收年,而且还是个让一切人都不测的超级丰收年。正由于收成状况不错,各地上报的粮食产量数据与往年相差很多,一些地方有几倍的增产,户部疑心数据的真实性,一再核对,也耽搁了数据统计的归总工夫。
由于与户部尚书骆宾王交往过密,贺兰敏之曾经先一步知道了往年各地所报的收成大概的状况,在确认这些数据根本真实后,贺兰敏之欣喜若狂。据初步的统计,往年粮食总的收成比去年添加了五成多,也就是增产了百分之五十还要多,可以说在一年工夫内,大唐的粮食产量就翻了半番,增速达到这样惊人的地步,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怪不得户部的官员一再疑心各地数据的准确性了。
其实换作其他任何一人到户部做事,遇到这样的状况,都会一再疑心的。即使贺兰敏之这个在推行新的耕种技术,改变种植方案末尾实施的时分,预料到粮食会大幅度增产的人,也料不到一年之内粮食产量就这般激增了,要知道农业新政刚末尾实施。只能说,各地的官员在推行新政的时分闻风而动。大规模推行新的耕种技术及一年数季的种植方案,百姓们也跟从了,大半的农户都在田地里种植了两季或许三季作物,才会有暴发式的粮食增产状况。良好的末尾等于成功的一半,贺兰敏之置信,大唐的粮食产量会进一步提高的,只需更多的田亩采用精耕细作。一年几熟,并种植相似占城稻这种收成高、易种植物种的状况出现,到明年翻一番也没能够!
除了粮食。各地征收的赋税并没因税率下降而增加,反而添加了不少,特别是商业方面的赋税。更是成倍地添加,这和各地宵禁工夫的推延有很大的关系,当然其他经济、金融方面推行的改革措施是赋税支出大增的根本缘由,贺兰敏之置信,接上去几年大唐的赋税支出会以让人吃惊的速度添加的。粮食和赋税的添加,是证明一系列改革措施有效的最次要手腕,接上去几年内,各方面的改革会进一步深化,并会有更多的新式制度出如今大唐。
贺兰敏之也悄然地把未公布地数据告诉了武则天,武则天听了后异样大吃一惊。也非常兴奋,一再要贺兰敏之让户部的官员们核实数据状况,不得有大的差错,数据迟一点上报没关系,力图准确。并说天下的粮食要真是这般丰产。她会重重奖赏贺兰敏之的!
初步统计的粮食和赋税支出超过任何人的预期,天下又没有大的战事,再加上这段工夫各地时常有“祥兆”起来,主政的武则天大悦,再次下诏,大赦天下。
喜庆的事太多。自然要好好庆贺一番,武则天在麟德殿举行了浩荡的宴会,与群臣共贺丰收。在众臣相庆的宴会完毕后,武则天又再设宴,招待内外命妇。
只是在招待内外命女的宴会上,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李旦的德妃窦氏在向武则天敬酒时分,出现了失礼行为,惹怒了武则天。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在母仪天下的刘皇后向武则天敬酒后,窦德妃也跟着上前敬酒,只是不知道武则天问了什么话,窦德妃花容失色,乱了方寸,结果把杯子也打破了,还洒了武则天一身酒,慌张之下本人还摔了一跤,让武则天“败兴”之致,虽没拂袖而去,但欢乐的氛围再也没有了。
宴会也就匆匆完毕,看到武则天恼怒,刘皇后和窦德妃不敢离去,双双留上去请罪。
只是被武则天一通问话后,两位尊贵至极的女人再次心有余悸。
奉武则天的令预备行事的贺兰敏之躲在仙居殿内偷听,他可以听清楚了三个女人世一切的对白。
在刘皇后和窦德妃进殿向武则天请罪之时,武则天当场就喝问,问刘皇后和窦德妃有没有在屋子里做咒蛊。刘皇后和窦德妃当场被吓坏了,跪伏在地一个劲地求饶。
只是武则天丝毫没有宽恕她们罪行的打算,将许多刘皇后和窦德妃自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事都讲了出来,并唤出了几个刘皇后和窦德妃身边的侍女作证。最后这两个不幸的女人全都瘫软在地,不敢再申辩什么,她们怎样也没想到,身边人居然有几个是武则天安插的人。
躲在帐后的贺兰敏之也叹了口吻,没想到一切真有其事,刘皇后和窦德妃真的做了这些荒唐的事,看来神仙也救不了她们了,武则天再也不会宽恕她们。
不过让她更不测的事接着发生,窦德妃不知哪根筋搭牢了,或许说知道本人难逃一死,在被武则天喝骂一阵后,居然站起身回嘴了,说就是由于武则天擅权不放,让皇帝整天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她恨武则天,并说是她的主意,是她想武则天早死,所以才在屋中扎小人,念咒蛊,并渴求上天保佑她的情愿完成。
生性懦弱的刘皇后被吓坏了,一个劲地拉扯相劝窦德妃,让她不要再说什么了,但像丧失了明智一样的窦德妃,却不听刘皇后的拉扯,越加说的冲动,还把一些捕风捉影的事都骂了出来,最后武则天委曲求全,命人出去掌嘴,直打的窦德妃嘴里全是血才罢休。
彻底被激怒的武则天马上令人将刘皇后和窦德妃收押,关在宫中,等待进一步的处理,还将李旦宣出去,痛斥了一番他的御妻有方。不幸的李旦不敢有任何的分辨,甚至都没敢问本人的皇后和德妃如今在哪儿,认了半天错后,仓皇逃离仙居殿。
耳闻目击了这一切的贺兰敏之在为两个女人感到悲哀的同时,也为李旦的懦弱愤愤。一个男人,知道本人的老婆要遭噩运,居然不敢有任何分辨,不敢问询什么,更不要说有任何的举动,哪个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太悲哀了。换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的,妻儿是他生命中最最富贵的,决不允许任何人损伤他们,即使得到了性命,也要保护他们的。
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或许是这个时代不太相符合,但贺兰敏之坚信这一点……担任看押刘皇后和窦德妃的是左羽林军的将士及贺兰敏之掌领的宫人,由贺兰敏之亲身担任看押,外面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刘皇后和窦德妃在赴宴会就得到自在,被关在宫中。
武则天交给贺兰敏之的最新义务就是,将这两个冒犯了她威望,并咒蛊她早点死的女人,秘密处死在宫中,并永远不对外宣布她们的音讯,贺兰敏之当然不能违抗武则天的命令,预备执行义务。
刘皇后和窦德妃是分开关押的,在面对这两个女人时,贺兰敏之非常头疼,虽然说他曾经硬起了心肠,但直接与她们接触,与这两位与他熟习的女人面对面时分,还是心思起异常的。
窦德妃泼辣,被关押后还喝骂不止,最后嘴都被宫人打肿了,说不出话来才罢休,对这个女人,贺兰敏之并没太多的同情心,据她所知,一切事情的缘由皆因这个女人而起,是她在屋子里以针扎小人,诅咒武则天早死的,而刘皇后至少是个从犯,甚至从犯都算不上。被关押后,还这副样子,真是死不悔改,可以说死不足辜了!
刘皇后的行为与窦德妃却大相径庭,她从没有骂过武则天,只是整天神情木然地坐在榻上,以泪洗面,哀哀哭泣,不吃也不喝,也有几次哀求看守的人让她回去看看年幼的儿子。由于怕尴尬,自刘皇后和窦德妃被关押后,贺兰敏之一次都没和她们直接面对面接触。但作为担任看押她们,并预备送她们上路的主官,贺兰敏之免不了要和她们说话的。
窦德妃那里曾经不需求说什么了,贺兰敏之对她非常厌恶,但在与刘皇前面对面的时分,他还是很不自在,特别是刘皇后向他求情,让她见见儿子,见见皇帝时分,那哀怜的神色让贺兰敏之不是滋味,硬着头皮拒绝都非常不忍心!
“秦王殿下,求求你,让妾身回殿一次,看看成器,见见皇帝,好不好?”在贺兰敏之亲身给刘皇后端来如火如荼的晚饭时分,刘皇后再次哀求,“殿下,你就答应妾身吧!”
“皇后,一切我也做不了主,太后下了命令,不让你们见任何人,我也没办法,还请你见谅!”贺兰敏之说着将饭菜放好,小声地说道:“皇后,你吃点东西吧,你曾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当心饿坏身体!”
“我不饿,我不想吃任何东西!”刘皇后上前拉住贺兰敏之的手臂,再次哀求:“殿下,你是皇帝的表兄,太后的外甥,宫中的一切都是你掌管,你可以做到的,求你答应妾身,好不好?”
见刘皇后还抱着这样的不幸心态,贺兰敏之心里愁肠百结,在想了一下后,硬着心肠说道:“皇后,我也假话告诉你,你再也不能够见到皇帝和成器了!”
第一百七十章 恻隐之心
“啊……你说什么?”刘皇后愕然,在想了一下后,脸马上变得如死灰一样
贺兰敏之能感觉到刘皇后抓着他手臂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然后松开了,再看到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几乎是一种本能,他赶紧伸手将她搂住,不让她倒下去。因为事关机密,他和刘皇后说话间,没有任何旁人在边上,要是他不伸手相扶,也没其他人扶,刘皇后要倒在地上了。
或许刘皇后是被吓坏了,人不由自主倒下去后,一下子都回不过神来,在贺兰敏之伸手相扶之时,整个人都倒在了她怀里。因为心里有说不出的情绪,贺兰敏之并没感觉到他揽在刘皇后的胸部处,直到将她扶起来到榻上时候,他才发现他一边的人一直搂在其胸前部位,无意中占了李旦的这位皇后好一会便宜,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很是汗颜,都没去感觉出来那团饱满弹性如何。
贺兰敏之将刘皇后扶到榻上,让她躺下,自己坐在一边,轻声唤了两下后,刘皇后才醒转过来,醒过来后呆呆地看着,眼中一片迷茫,恐惧和无助不加掩饰地写在她的脸上。
“秦王殿下,太后她……想杀我们吗?”刘皇后在怔怔地看了贺兰敏之一会后,终于挺起身开口说话,话间还带着无以言状的恐惧,“太后是让……你杀我们吗?”
贺兰敏之木然地看着刘皇后,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轻轻地说道:“皇后,现在别去想太多,这几天的饭食不错,是我亲自吩咐御厨做的,你好好尝一下吧,别去想什么……”
刘皇后从贺兰敏之的话及他躲闪的眼神中终于完全明白了。脸色再次惨白,身子再次到了下去。
看着被吓坏了的刘皇后,贺兰敏之不由的心中怜意大起。真的很不忍心下手将她“除去”。这个“不幸”成为皇后的女人,今年才刚刚二十一岁,正是生命中最灿烂的如花年龄。在后世时候都不一定走出校园了,心中可能还有玫丽的梦想。只是成为李旦的妻子,当上了皇后后,命运却急转直下,谁也想不到,当朝皇后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境遇,甚至要失去性命。原本如她这般身份的,应该是享受着无比的尊崇,但因为有武则天这个强势的女人在,当上了皇后。只能是噩运的开始。
武则天的儿媳妇,当过皇后的两位,面前这刘氏,及李显的老婆韦氏,都沦为阶下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嘲弄,也是对武则天残忍的最好写照,她们当上了皇后以后,转瞬间她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甚至性命也不一定能保。贺兰敏之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妻妾们,要是武则天真的当上了皇帝。将他这个情人兼外甥立为太子,及至有一天当上了皇帝,那成了皇后的他的妻子,会不会也落个韦氏和刘氏相同的命运,想到这,贺兰敏之心里打了个颤,无边的寒意涌上了心头。
贺兰敏之清楚,武则天称帝的脚步已经迈开,甚至言语上已经明确和他说要当皇帝了,在和他商量如何为即位铺路的时候,也曾隐隐地答应过他,要是她当上了皇帝,会立他为皇嗣,将皇位传于他。当然这并没有明确说,只是言语间有这样的暗示而已,但贺兰敏之完全明白这个意思,并且他也要为这个目的而努力奋斗的,甚至想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但他也知道,无论他想如何达到最终的目的,都是要依仗武则天所做出的努力,借她的势达到的,要是这个女人对他也起了与对李显、李旦一样的心思,那他无论如何做准备,总是有可能被武则天伤害到,而妻妾们是首当其冲的人,就如韦氏和面前这个刘氏一样。
想到另外一个女人,一个还未成年的女人,贺兰敏之心中这份担心更甚了!
只是还未等贺兰敏之再多想什么,倒在榻上哀哀哭泣的刘皇后突然从榻上起身,在贺兰敏之没反应过来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妾身不想死,成器太小了,他不能没有娘,妾身不能离开他,求求你,救救我吧!殿下,你帮帮我……去和皇帝说一声,他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他会来救我的!他是皇帝,他不能没有皇后……他会来救我的!”
听刘皇后如此说,贺兰敏之不由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皇帝不会来救你的,他也救不了你,不要说他不知道你在这里,即使他知道,他也救不了你,也不敢来救你!”说着也不劝慰,直接将跪在他面前的刘皇后扶了起来,再将她按回榻上。
“不!他会来救我的,只要你去和他说一声,他会来救我的!”刘皇后拼命地摇头,再次从榻上起身,拉着贺兰敏之的手,“秦王殿下,你一向和皇帝交好,你们是表兄弟,只要你帮他,他就能救我出去,只要你帮我们,皇帝他会谢你的,他会……”
刘皇后原本还想对贺兰敏之说皇帝会再对他晋职升迁,但想到贺兰敏之亲王的身份,后面的话也止住了。当上了亲王,还能再有什么升迁,除非当太子,当皇帝!
贺兰敏之挣开刘皇后的手,退后两步,作一礼道:“皇后,你想的太简单了,皇帝如今已经知道你和德妃被太后扣留,准备治罪,但他根本不敢过问,也不敢向任何人打探,即使到太后那里请安时候也是如此,不敬的话不敢说半句,你奢望他来救你,你也想的太天真了,皇帝的性子你最知道了,我这个当表兄的也清楚,他即使知道你们在这里,即使他还当皇帝,他也不会来救你们的!”
这话再对刘氏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她知道贺兰敏之这话不假,当了李旦的妃子几年,她非常清楚她这位夫君的性子,在兄弟几个人属于最懦弱的,也是最贪生怕死,再因为李贤和李显的事,被自己的母亲生生吓坏了,朝事上不敢有任何意见的表示,其他方面也是如此,要是寄希望于他身上,还真的不太可能。她们被关已经几天过去了,李旦的影子也没见到,听贺兰敏之说,她的这位夫君朝会时候依然去坐朝,也每天去武则天那里,但没有丝毫的表示,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想到这些,刘皇后差不多万念俱灭了,再次哀哀哭泣起来。虽然当了皇后,在世人眼中地位尊崇,但她却没一天享受到过皇后的尊荣,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重蹈韦氏的命运,而现在的情况如她的担心那般发展了,因为武则天的淫威,她这个当朝皇后沦为阶下囚,甚至连生命都不一定保。想到武则天对付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手段,再想到现在已经“不知所踪”的李显妻子韦氏,刘皇后就不寒而栗,再次跪在贺兰敏之面前,哀求道:“殿下,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抛下成器,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什么都没做,从来没有咒蛊过太后,都是德妃做的,妾身还劝过德妃,让她不说做那种见不的人的事,请你相信我,妾身真的没诅咒过太后!”
“皇后,你千万别这样,快快起身!”贺兰敏之再次伸手将刘皇后抱了起来,想将她放回榻上,只是刘氏却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哭的更响亮,继续哀求。贺兰敏之不忍心,只得拍着她的背安慰,心情再次被她带坏,也不由的再想起刚才的事,想到自己的妻子杨绮,还有其他妾室,那种不好的感觉再起起来。其实刘皇后性子温顺,属于那种乖巧性的温柔女孩,虽为李旦的正室,但从来没有恃宠而娇过,一直低调行事,甚至在窦德妃面前都树立不起皇后的威严,再加上她又长的非常俏丽,平日里一副低眉敛首的样子很惹人怜爱,就如府上的青儿一样,贺兰敏之的恻隐之心再次被勾起来。
想起府中那些妻妾,还有非常有心机,已经被他保住性命的韦氏,他真的没理由将刘氏杀死!
刘皇后抬起梨花带雨的脸,非常可怜地看着贺兰敏之,再次哀求:“秦王殿下,妾身知道,被太后定了死罪的人,只有你能相救,只要你想救,你一定能将妾身救下来的,求你,救救我吧,成器太小了,我不想他这么早失去母亲,你救救我,来世我一定结草相报!”
贺兰敏之费了一番力气才挣脱出来,将刘皇后扶到榻上,退后两步,正言道:“皇后,你别再哭了,哭是没有用的……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你,那你就先吃饭,不吃东西没有体力,你会饿死的!”
这话让刘皇后呆了呆,旋即大喜,“殿下,你真的愿意帮助妾身?真的会救我不死?”
“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但你记着,在这里什么事都听我的,不要哭也不要闹,不得向其他任何一人说什么话!”贺兰敏之将声音压的很低,末了还凑到刘氏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后,再直起身道:“皇后,你先吃饭吧,我要去太后那里禀报一声,待明日再过来看你!”
刘皇后是个极其聪明之人,虽然贺兰敏之并未明确答应她什么,但她已经看到了希望,听贺兰敏之如此说,忙不迭地答应:“殿下,妾身什么都答应你,会好好吃饭的……”
“如此就好!”贺兰敏之说着再细声地吩咐了一番,将要吩咐的事说完,马上对刘皇后施一礼,退出了屋,在吩咐了看守的人一番事后,在隔壁窦德妃的骂声中,带着手下的人离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狸猫换太子
自己的皇后和德妃在参加宫内宴会后,无故失踪,她们所带的侍女也全都无影踪,李旦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曾找一些人问询,但在问到一些情况后,就此打住,没再打探。
他是隐约知道自己那位性格乖张的窦德妃在屋里扎纸人咒蛊之类事的,他也清楚正是这事被他的母亲知道,所以他的母亲才出手惩罚他的两位妃子的,他明白,母亲并不是对他的两位妃子已经忍无可忍了,她这是在逼迫他做什么,向他挑战,逼他应战或者投降。
自己的妃子不知所踪,李旦当然怒不可遏,但他知道,要是他跳出来质问母亲,并将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那他的命运将会和自己的哥哥李贤、李显一样。他大概地知道他那位站出来与母亲叫板,境遇比他更悲惨的哥哥的情况,现在的李旦整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像个傻子一样,以前的事快忘光了,甚至很多时候都想不起自己的身份,李旦清楚,这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母亲使的手段。
李旦明白,要是他选择与李显一样,与母亲叫板,下场也会是一样的,甚至更悲惨,他不想落个与几位哥哥一样的命运,因此选择了投降,对自己两位妃子的失踪,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尽管这非常痛苦,但却是明哲保身的办法。当然这还不够,他还要再做一些事才能让母亲放过他!
下了决定。痛苦反而少去了,李旦依然与以前一样,朝会时候去坐坐朝,平时去母亲那里问询一下,但决口不提两位妃子的事,他希望这样能让母亲心肠软化!
李旦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贺兰敏之眼里。在刘皇后和窦德妃被武则天扣在宫中,秘密关押后。他马上动用自己在宫内的力量,监看李旦的举动,并且还将刘皇后和窦德妃的一点点情况透露给李旦。只是他没想到,武则天的这位最小儿子会如此行为,一点都不声张。也没任何措施采取。
看来李旦并没想象中的那么懦弱,这个人挺有心机,非常会忍辱负重,与当年的勾践有的一比,要是这个人真的如原来历史上那样在武则天后再次当皇帝掌权,那肯定会找一些人出出气,他这个替武则天跑腿办事的人多半会首当其冲,他怎么都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
武则天也派人日夜监看李旦的行动,她并没马上动作,下令赐死刘皇后和窦德妃。她在看李旦的举动,这个最小儿子在即位为皇后的大部行为她还是满意的,但因为急着想登基,她需要李旦再表态。但迟迟没见到李旦有她需要的动作,她忍耐不住了。对刘皇后和窦德妃出手是她的第一步。接下来她还会有动作,一些计划她和贺兰敏之商量过,一些打算还没和任何人讲。
贺兰敏之虽然觉得武则天在称帝的道路上步子走的有点快,到时反对的人会非常多,但因为他自己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是乐见其成的。因此还在特定时候,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武则天期待中李旦要做的事并没出现,她忍不住了,令贺兰敏之尽快除去刘皇后和窦德妃,并把李旦的儿子,也就是她自己的亲孙子李成器也隔离起来,不让李旦见面,还通过其他人放出风去,说如今天下祥兆常现,预示女主将临天下,如今的皇帝应该拱手将帝位让出来云云。
贺兰敏之也在做必要的安排,准备执行武则天的命令,不过在执行命令前,他还做了另外一件事情。在一次朝会结束,李旦过来听武则天吩咐事后,贺兰敏之特意伴着这位在宫中没一点自由的皇帝,在一个小院落漫步行了一会,有意无意地问起刘皇后和窦德妃的事,“惊奇”这段时间为何没看到皇后,是不是病了还是什么云云,没想到李旦如被针刺一般,不敢谈起这件事的任何只言片语,并说所有一切他都会听从母后武则天的安排,最后仓皇逃离。
看到李旦这样,贺兰敏之只有苦笑的份,明白李旦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果真什么都不顾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妃子的命都舍弃了。而在听到李旦这样的话,看到他仓皇逃离的样子后,还有另外一个被特意安排、来看的人更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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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冬日的午后,贺兰敏之带着因举报刘皇后及窦德妃事得武则天奖赏及进一步重用的来俊臣,来到关押这两位李旦可怜的妃子处,他们奉武则天的密令,赐毒药给刘皇后和窦德妃。
在院子里,贺兰敏之站定身子,对跟在身后的来俊臣道:“来少卿,你进去送她们上路吧!”
“是!”来俊臣答应了声,但又有点犹豫,迟疑了一下道:“秦王殿下,你不随下官进去吗?”
“你去吧,我不想看到她们的惨状,太后对你这般信任,本王对你也放心,就由你代劳吧!”贺兰敏之说着,以嘴示意了一下窦德妃的屋子,“窦氏最让太后痛恶,就先让她走吧!”说着也不再理会来俊臣,背着手独自逛了两步后,走到关押刘皇后的屋子外站定。
因为关押刘皇后和窦德妃是在同一个院子的两个厢房内,两个厢房的窗户并没封上,要是刘皇后和窦德妃站在窗子前,是可以看到院中的人的。贺兰敏之和来俊臣到这里来,带着不少的随从,动静较大,刘皇后和窦德妃都站在窗前往外看。在看到来者是贺兰敏之后,这段时间超级郁闷的窦德妃在那里开嗓子骂了,而刘皇后则闪身进内屋。
来俊臣听了贺兰敏之的吩咐后,也不敢违令,带着两个人走进窦德妃的屋子里。在看到有人进来后,窦德妃可能料到有不好事发生,骂的更凶了,但马上声音就听不到了,应该是被人捂住了嘴巴,骂不出声了,留神查看院子内情况的贺兰敏之不由的叹了口气,她知道窦氏马上就没命了,而按正常情况的话,一会后刘皇后也跟着赴窦氏的后尘。但就在此时,一名宫女从刘皇后的屋内跑出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快来人,皇后娘娘上吊自尽了!”
听到喊声,贺兰敏之第一个冲进房去,厉声斥责了乱叫的宫女,并马上让她出去,同时令看到皇后上吊的那名宫女及另外一位服侍的宦官跟进来,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人不得进来,他亲自进去看看。听贺兰敏之如此吩咐,被惊动的一群人不敢跟进来,也没敢聚集,全部都各自做事去了。
贺兰敏之的几名随从马上守在屋子外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贺兰敏之冲进屋内时候,看到刘皇后正晃荡荡地挂在屋内的梁上,他赶紧伸手抱住刘氏的双腿,将她身子举高,让她的颈部尽快脱离绳套,并以极快的手法将她从绳上抱下来,再把她放到榻上,伸手探了探她和鼻息,然后无奈地摇摇头,拿过床单,给刘皇后蒙头盖上,并令跟进来的两人马上出去,给刘皇后准备后事。
在这两人出去唤其他人时候,贺兰敏之的几名随从更是如临大敌一样,堵住门口。看到没有人在边上,贺兰敏之马上低唤了声,随着他的声音,屋子里的一个柜子被移开,有四个人从柜子后面暗门所隔的一个隔间出来,出来的这四个人全都蒙着面,他们还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依稀是一个人裹在被子中的模样。很快刚刚被贺兰敏之蒙上床单的刘皇后被这几人抬走,而他们抬出来那担架上同色被单盖着的那人放到刚刚刘氏所躺的榻上,这几个人没和贺兰敏之打任何招呼,只是交换了一下眼神,没一点声息就就躲回隔间,那柜子很快合上,与墙壁完全分辨不出来。
贺兰敏之再咳了两声,守着门外的几名随从这才允许外面的人进来。而已经勒令窦氏喝下毒药,看着她身死的来俊臣,也带着两名手下匆匆进来,进来后,来俊臣惊慌地看着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指着用被子覆盖着的刘皇后的“尸体”,对来俊臣说道:“来少卿,刘氏知道她的大限将尽,不甘受辱,选择了自尽,其状挺惨,你看看吧!”
“不了!”来俊臣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秦王殿下都已经看了,下官就不要再看了!”
“你和两人一道执行太后的命令,两人的情况都要共同察看,不然就是失职!”贺兰敏之沉下了脸,“一会你带本王去看看窦氏的情况!”
“是,殿下!”来俊臣只得答应,上前掀开盖着的被单,飞快地看了眼,马上就放下,那条吐在外面的红舌头及那女子突出且带有血的眼睛让他有点不寒而栗,不敢再看。
贺兰敏之立即命令看护的宫人们,将“刘皇后”的尸体拉出去。
在“刘皇后”的尸体被拉走后,贺兰敏之跟着来俊臣快步来到窦氏的房间,查看情况。被灌下毒药的窦氏脸色发黑,已经没有了气息,贺兰敏之再令看押的宫人们给窦氏整整衣物,也把她拉走,择一宫中偏僻处,将这两个人秘密埋葬!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武则天归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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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顺利”地处理了刘皇后和窦德妃的事后,贺兰敏之心情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在武则天前面的一力要求,有来俊臣跟他一道来做事,赐死窦德妃的事是来俊臣做的,他少了些不安。善后的事也是由来俊臣做的,为了不走漏消息,所有知道刘皇后和窦德妃被关押的人全被秘密处死,这些事全交给来俊臣去做,贺兰敏之让他去当杀人的“罪人”!。
第一次参与皇宫中秘密行动的来俊臣,非常兴奋地领命去做了。
所有看押刘皇后和窦德妃的宫人们全被赐死,她们被关押在宫中最后被赐死的事也就不可能传出去了,葬于何处的情况更不会被外人所知,而知道李旦这两位妃子死于宫中,葬于何处的,只有贺兰敏之和来俊臣了,当然他们还要向武则天汇报!
在处理完事,并将被处理的宫人们秘密运出宫安葬后,贺兰敏之带着来俊臣回武则天那里复命。
听了贺兰敏之的讲述及来俊臣的补充后,武则天神情平淡,仿佛这么多人的死和她没有任何相干一样,末了只是口气淡淡地说道:“刘氏选择了自尽,这也好,省却了她自己的痛苦,你们两位,对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要是有任何风声传出去,本宫决不饶恕!”
说着武则天的眼睛瞟过贺兰敏之后。盯在来俊臣的脸上。因为今天折腾死了那么多人,有点受刺激的来俊臣被吓了一跳,赶紧保证,决不会将此事泄露给什么一人,否则任太后责罚。
贺兰敏之分明看到,来俊臣在说这些保证话的时候,腿肚子都在颤抖,汗也不停地留下来。
在吩咐了一通话后,武则天先将来俊臣打发走了,单独留下贺兰敏之。
“敏之。刘氏和窦氏的事处理好了,你也不要再去关注了,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做一些谋划!”武则天示意贺兰敏之坐到她身边去,在贺兰敏之依言坐下后,再轻言道:“皇帝既然不想让位,那我就让他亲政,将朝政大权归还给他,让他自己来处理朝政!”
贺兰敏之听了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武则天,在与武则天对视了一会后,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如此做的目的,当下笑着道:“姨母,你现在提出让皇帝亲政的想法,恐怕皇帝他不敢接受的!”
看到贺兰敏之明白她的意思。武则天也微微地笑了笑,不无讥讽地说道:“旦儿他不是很贪恋皇帝的宝座吗?万民请命的事他也不放在眼里,天下诸多的祥兆,预示着女主将临大唐他也没看到,那我就顺他的意。让他这个皇帝,真正掌握权力,凡事都由他来做主好了!”
贺兰敏之从武则天的淡淡笑意中读出了份杀气,但他直接无视了,拉住武则天的手,握在掌间。轻声说道:“姨母,敏之觉得,旦儿并不是个不知趣的人,从刘氏和窦氏无故失踪,他也没任何声张,不派人查探这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他颇有心计,你这样做。他肯定会明白你的心思,定然不会接受,甚至会做出让你满意的举动都不一定!”
武则天听了沉默了一小会后,拍拍贺兰敏之的手,同样轻声道:“敏之啊,姨母提出让皇帝亲政,朝中大臣肯定有反对,有支持的,我要看看是哪些人支持让皇帝亲政,哪些人对此拍手欢迎!”
“姨母,要是敏之站出来支持,姨母你会处罚我吗?”贺兰敏之笑着道。
武则天瞟了贺兰敏之两眼,没好气地说道:“真有你的,现在还说这种玩话,不过……姨母倒真的希望你能站出来支持,要是这样的话,可以看到更多有趣的事!”
“姨母,我明白了!”贺兰敏之点点头答应了,看来他要去做一个钓鱼的执法者,很卑鄙的人!
两人再商量了些事,武则天就打发贺兰敏之回府了。
这些天贺兰敏之几乎天天宿在宫中,好些天没回府,武则天有点不忍心,再加上刘皇后和窦德妃的事处理完了,暂时没太要紧的事处理,也不方便留在宫中“寻欢”,让给他放个假,回去歇息。
贺兰敏之当然想回府,府中那一大群妻妾等着他去宠爱呢,这些天他都忍着,没处发泄呢!他还要再去安排点事,不出宫都安置不好事儿。
不过贺兰敏之并没急着出宫,在武则天身边多年让他的xìng子沉稳了许多,一切都要放心心态,即使有非常紧迫需要做的事,也不要着急,要慢慢来,不然容易让人看出漏洞。
这段时间所有奏折都是武则天批阅的,皇帝李旦不管这些事,他也没资格管。而贺兰敏之也每天都代武则天批阅一些,只是这两天他事儿多,特别是今天要处理刘皇后和窦德妃的事,没空帮武则天批阅奏折了。因为将近年关,有太多的事要处理,还要安排下一年要做的事,武则天非常忙碌,要批阅的奏折也很多,在她批阅奏本时候,是不能发出声音打扰她的,除了贴身服侍的上官婉儿外,宫人们全都被赶出内殿,而上官婉儿也站在远远的,除非武则天有呼唤她才过去。
每每这个时候,贺兰敏之总喜欢和小姑娘悄悄说上几句话,站在武则天看不到,但能听到她召唤的地方调笑几句,而上官婉儿每天不和他说上几句话,就会闷闷不乐。
贺兰敏之走出内殿后,上官婉儿也马上将内外殿的帏幔拉上,站在帏幔外面听候吩咐。见其他宫人们都站的远远的,贺兰敏之也马上招手示意小姑娘到他边上去。
两人躲到一个角落里,脸上带点羞意,但又很是开心的上官婉儿走到贺兰敏之面前,悄声地向他说了过去一天发生在武则天身上的事,这是她每rì必须要做的功课,将武则天的情况报告给贺兰敏之。在贺兰敏之眼里,上官婉儿就是一名非常合格的密探,武则天身上所发生的事,事无具细她都会留神,并拣重要的报告给贺兰敏之。贺兰敏之当然要将武则天的情况完全掌握,特别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更是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上官婉儿的报告正是他最需要的。在听了小姑娘的一番报告后,贺兰敏之也叮嘱,行事千万要小心,不要让武则天生疑,不然会惹上麻烦事的,上官婉儿也笑着答应,让贺兰敏之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重要的事说完了,上官婉儿过去掀开帏幔看看,见里面的武则天依然全神贯注地在批阅奏折,也没唤她的意思,再走回到贺兰敏之面前,看了几眼后,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敏之哥哥,快过年了,太后昨rì说了,在过年时候放婉儿几天假,回去和娘团聚一下,到时你会来看我们吗?”
“当然会!”贺兰敏之笑着答应,“过了我还会送你和娘一些礼物!”
“那你会不会陪婉儿去哪儿玩一下?”
“只要你想,我就会陪你去!”
“嗯……”上官婉儿抬眼看看贺兰敏之,一脸娇羞的神sè,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见小姑娘如此可爱动人,贺兰敏之怜意大起,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婉儿,还想说什么都说出来,你有什么要求哥哥都满足你……你不说的话哥哥要走了,明白再来看你!”
“那好吧,”上官婉儿脸上露出淡淡的失望,又马上笑了笑,“婉儿明rì再和你说事!”
贺兰敏之也没再说什么,笑笑转身走了,不过他总觉得今天的上官婉儿有点怪异,不过想想又想不出什么来,也没太在意,出宫走了,只是他并不是直接回府,而是带着随从,秘密到了另外一处地方,他还有要事要处置好,才能回府……年关将近,一场大雪过后,洛阳城成了一个白sè的世界。
而就在这场大雪停息的第二天早上,洛阳城内发生了一件奇特的事。一名据称来自洛阳城外白马寺的和尚一早就在皇宫外闹腾,说是给太后送来一部上天所赐的佛经,这名和尚并无什么来历,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名号,但在报知武则天后,却堂而皇之地被宣入皇宫,得以向正召集群臣议事的武则天献佛经,引得众臣一片哗然。这和尚所献这部佛经的内容更让许多人惊愕不已,佛经里说,太后武则天本来是弥勒佛投胎到人世来的,佛祖派她下凡,就是要让她代替唐朝皇帝统治天下。
一些大臣以此和尚妖言惑众为由,提议将其乱棍打死,但有人说能得此佛经者,必定不是凡人,很可能是非常有修为的高僧什么,建议对其厚赏。只是此和尚并不需要什么赏赐,也冷眼面对一些大臣的怒目,在献了佛经后马上告退了。此和尚出宫后,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让跟踪的一些人惊叹不已,有神仙下凡给太后武则天送佛经,点化芸芸众生的传说马上在洛阳城内传开了。
但当着众臣的面接受了这份佛经武则天并没趁机造势,她却在这年的最后一个朝会rì上提出来,她要将朝政大事归还给皇帝李旦,说皇帝已经成年,在登基后这段时间,熟悉了朝事,可以自己处理朝事了,并指定了以贺兰敏之为首,裴行俭、李敬玄、狄仁杰、张柬之等组成辅佐大臣班子。
武则天此举引得朝堂上一片哗然,有不少的大臣站出来反对,坚决要求太后继续代皇帝执掌朝事,但有不少人却支持此议,认为太后此策是顺民意之举,年轻的皇帝亲政后会处理好朝政大事的!
武则天此举让有个人吓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李旦惊人的举动
被吓坏的自然是皇帝李旦,他在听到武则天提出归政于他,让他亲政后,吓的面无人色,马上从御座上滚落上去,跪伏在帘后的武则天面前,一个劲地央求,让本人的母后发出成命,说他年岁还小,对处理朝事没有一点阅历,什么事都需求她指点,还请武则天持续执掌朝政等等让许多大臣怒目的话,并在说完这些央求的话后,长跪不起,表示武则天要是不答应,他就不起来!
站在殿下最前排的贺兰敏之冷眼目击此状况,再次惊叹李旦的“识相”。这位在野会时分像似和尚入定一样不闻不问的皇帝,心里明亮的还真如明镜一样,本人母亲的心思了然于心,知道武则天只是故作姿态,想逼迫他再做点举动的,因此昔日一力拒绝。李旦应该算是很有心计,非常懂的自保,甚至不惜丢弃本人的妻儿,就如壁虎遇到风险,弄断本人的尾巴一样,真有点可怕。
刚刚他贺兰敏之也是站出来支持武则天此提议的,正是因他的提议,站出来支持的大臣不少,一些人还很冲动,说武则天此举非常英明,皇帝亲政后,大唐的朝纲将回规正统。贺兰敏之深为这些人悲哀,他想着这些人一定料不到武则天此举是让那些不满她执政的人跳出来,以便到了年后特定时分清算的!贺兰敏之也有点内疚,他就像一个后世时分的钓鱼执法者,手腕非常“卑鄙”。许多大臣会由于昔日跟风他的言论而受处置,虽然处罚不会很快就会离开,但武则天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除非在接上去工夫内这些人会有什么让她惊喜的举动做出来。
因事前泄漏过风声,张柬之、骆宾王、魏玄同等贺兰敏之心腹的大臣都没站出来表示支持武则天归政于皇帝李旦,他们要么反对,要么不发表意见。一些聪明的大臣看到此景,曾经明白是怎样一回事了,许多人被吓的汗都出来了。因此而改变主意,再次站出来发表不同言论的大臣也有一些。
支持和反对的大臣又在野堂上闹的不过开交,而武则天不断冷眼旁观。甚至都没太多理会跪在本人面前一再央求的皇帝李旦。见朝堂上闹的不可开交,本人的母亲又主副样子,李旦更是被吓坏了,不顾支持他亲政大臣们的一再奏言,再次对武则天央求了一番,没得到回应后,不得不站起了身,面对众臣,大声宣布他会持续央求太后代为执掌朝政,请众大臣们不要喧哗了。
这可以说李旦继位为皇后第一次在众臣面前如此宣布本人的决议。只是这决议却是让大多大臣们绝望的,并不是一切人都知道这段工夫发生在皇帝身上事的。
最终武则天没再让众臣及皇帝表演下去,在站起声喝令,在上元节当时,她将一切朝政大事交还给皇帝后。就起身离去了,众臣只得各自散了……正月初一的元日大朝会依然如往年般举行,由于过去这一年天下丰稔,百姓家里都有存粮,国库的赋税支出也大增,如此喜庆之年。自然要好好庆贺一番,元日的大朝会比往年更为浩荡。
大唐的日益强盛进一步威服了周围的部落及属国,臣服及央求内附的部落及小国更多了,在过去的一年内,除了小规模的冲突外,大唐的边境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大唐日益强盛,军队战役力越来越强,没有人敢在大唐国力快速上升之时,自找不直爽的,四领的属国及部落的头领,能采取之道就是拼命向大唐示好,因此在新年之际,来长安及洛阳朝贺的诸蕃使节,比往年多了很多。
洛阳上阳宫武成殿内挤的满满当当的,由于殿阁没有如大明宫的含元殿那么大,站着数千名大臣及使节显得非常拥堵,许多人站在后排的大臣居然没有一点活动的空间,人挤人了。只是人虽然多,但并不嘈杂,这种大场面下,没有人敢发出不调和的声响,或许私下交谈,假设发生这样行为,被殿中侍御史发现是要当场弹骇的,被弹骇者丢官都有能够,谁也不敢因小失大,因私自交谈几句而丢了官职,或许被罚了俸禄。
往年的元日大朝会,是由太后武则天亲身掌管的,她在野会末尾之后,以热情弥漫的语调宣布了来看所取得的成绩,天下粮食的丰收,政治民生军事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当然一切的成就都被她归入本人的囊中,这一切与木然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李旦有关。
武则天也赞赏了为大唐做出奉献,在过去一年内在许多方面有上佳表现的诸臣,像贺兰敏之、裴行俭、李敬玄、狄仁杰、张柬之等等许多大臣都被点名表扬,并有厚赏,大殿上站出来致谢并表示谦就的大臣一个接着一个,愉快的氛围充满了殿堂。接着是众使节向大唐皇帝及太后敬献新年的贺礼,美不胜收的礼物被献下去,许多是连贺兰敏之都没见到过的奇珍异物,物品的种类多样及宝贵程度让人惊惶。礼物的多少及宝贵是大唐君臣及其他使节最为关注的事,这方面直接关系到各个部落或许属国的脸面,献上厚礼的使节脸上倍有荣光,那些因本人国家或部落内财力不够,或许没寻到奇珍异物敬献的使节,则是一脸惭愧,感觉丢了脸面。
浩荡的元日大朝会行将完毕,接上去将是太后和皇帝的赐宴了,宴会将在麟德殿举行,参加朝会的一切大臣及使节都将参加。接就在武则天预备宣布朝会完毕,众臣一道去赴宴时分,朝会停止了这么久,不断没什么反应及表示的皇帝李旦站起了身,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的众臣都惊住了!
“诸位爱卿,昔日朕有一事要宣布!”李旦以从来没有过的矫捷从御座上分开,走到殿前,面对惊诧的诸臣,宣布道:“朕想自请去帝位,将帝位传给太后,让太后来当大唐的皇帝……”
李旦说完,不待众臣反应过去,马上走到异样吃惊,站起身的武则天面前,再次当着众朝臣及许多使节的面,跪伏在武则天面前,央求本人的母后在新的一年里持续代为执掌国政,说他情愿自请除去皇帝位,将皇位让给武则天,甚至请命武则天赐他以武姓,他将以武家的先人自居。
朝堂上一片哗然,有许多大臣跳出来,痛心疾首的呵责李旦的行为,表示他这样的举动是不仁不义不孝,愧对大唐的前面几任皇帝,对不住李家的列宜列宗。站出来反对李旦此意的大臣非常多,朝堂上早曾经没有了刚才那般肃静,一片闹腾,那样外蕃使节们非常有兴致地看着殿中发生的一切,一些人顿然醒悟,知道大唐的朝堂接上去会有异变,甚至会起大乱,这给了他们以时机!一些使节预备在野会完毕后,马上将音讯传回到国内,让他们的头领或国王做出应对!
虽然站出来反对甚至呵责他这种行为的大臣非常多,但李旦不以为意,一个劲地央求。最后“惹恼”了武则天,也严峻地呵责了一番,说皇帝在昔日这么严重的节日里,说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破坏了节日的氛围,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还请皇帝不要再做如何表示,上元节当时,她会如原来那般归政于皇帝,并马上宣布朝会完毕,令众臣们去麟德殿参加宴会。
见武则天表现如此坚决,李旦只得罢休,没再做什么,跟在武则天前面,往麟德殿而去。刚刚没发泄完的诸臣也只得跟着去,跟在李旦前面的贺兰敏之,再次对这位深受武则天优待的皇帝刮目相看起来,这家伙不复杂,真的不复杂,当前即使武则天放过他,本人也不能对他有任何的小视。
喜庆的宴会如原来安排那般举行,当然,宴会曾经得到了应该有的欢乐氛围,虽然武则天表现的很有兴致,不时地向众臣致酒,但感觉到大唐将有异变的许多大臣哪里还有兴致喝酒作乐。
应武则天要求不时站出来说一些话,做两首诗的贺兰敏之也感觉到了乏味,只是由于情势的需求,他不得不在宴会上装模作样地表演……元日大朝会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坊间去,皇帝想将皇位让给本人的母亲这件事让洛阳城内的百姓津津有味,当然在议论的同时许多人又充满了恐惧,不知道天下会不会大乱。
这件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让朝臣及洛阳百姓吃惊的事马上接着发生。
正月初八日,洛阳城内再次发生百姓聚集请愿的事,这次百姓请愿的目的依然是递交请愿书,要太后武则天顺应天意,承继帝位。这样的请愿会在过去的几个月时有发生,规模有大有小,小的只要几十人,大的有成千上万人,但这次请愿会的规模及领头人物却是让许多人吃惊。
请愿的人群领头人物赫然是皇帝李旦,还有许多朝臣,跟从的百姓数量也不少,有近三万人,可以说人数的规模超过了任何一次,而皇帝和一些朝臣们参加,重要性曾经远远超过了百姓数量。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皇登基
数万人的请愿声势是非常大的,连在上阳宫深处和几位大臣商量事的武则天都听到了宫外的动静。在听到宫人禀报是怎么一回事后,武则天没敢置之不理,在贺兰敏之的护卫下,带着一群正和她讨论朝政大事的当朝重臣,走出宫门接见那些请愿的乡绅及百姓去了。
因为怕出现意外,贺兰敏之紧急调来程务挺和李多祚的左、右羽林军将士约三千人来到皇宫外,将大多数请愿的百姓隔离开来。左羽林军将军薛讷率千余军士,贴身护卫在武则天及贺兰敏之的身侧,组成一道人墙,严防意外情况出现。
在贺兰敏之的掌领下,这些年左右羽林军将士的战斗力有了极大的提高,而薛讷所领的那队两千多的人马,差不多可以说左右羽林军中战斗力最强的,军士都是精心挑选,并且经过严格的训练,类似后世由特种人员组成的中央警卫部队一样,许多时候贺兰敏之都将特殊的任务交给这队军士执行,今日也是如此,面对数万请愿百姓时候保护武则天的安全交由薛讷所领的军士负责。
看到皇宫外黑压压跪着一大群请愿的百姓,队伍都看不到尽头,李旦和一些朝臣也跪伏着,贺武则天非常的满意。只是她没任何得意的神情流露,只是说了一通堂而皇之的话,感谢父老乡亲的厚爱和期望,她会慎重考虑百姓们所请等等。
武则天几句客套般的话惹的组织请愿的那些士绅人物不满了,他们强烈要求太后顺应天意,继位称帝,并公然要求皇帝李旦将皇帝之位让出来。交给太后,不然就是违背天意。
看着几名面目还有熟悉的乡绅们当着皇帝李旦的面慷慨激昂地说,贺兰敏之觉得非常好笑。[]不过还是忍着,并一直注意李旦的表情和动作。还好李旦还识时务,马上跟着附和。说他愿意辞请帝位,逊位给太后,让太后来当皇帝,这是顺应天意,民心之举,要武则天千万不要推辞,不然很可能遭天谴,一切都是为了大唐天下考虑,太后登基称帝,定会给大唐带来更大的繁荣云云!
贺兰敏之从请愿的百姓队列中那几名领头的士绅手中接过请愿书。又从李旦手中接过相同类型的一份东西,交给武则天。武则天并没当面展开来看,只是告诉请愿的人,他们的呈交的请愿书她会仔细看,并会好好考虑一番的。然后温言相劝聚集的百姓散去,也喝令皇帝李旦及跟随的一些大臣们各自回去。李旦见自己的母亲这般态度,也大大地松了口气,在武则天要求了几次后起身离去。
聚集的百姓并没这么容易散去的,在左右羽林军将士的驱赶下,费了个把时辰时间。才将皇宫外清理干净,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而武则天早已经回宫,和贺兰敏之及其他大臣商量事去了……手中拿着几份请愿书的武则天在贺兰敏之的陪伴下,回到仙居殿后,当着其他几位重臣的面打了开来,站在近处的贺兰敏之分明看到,这个女人在看了请愿书的内容后,脸上现出了一丝非常得意的笑容。虽然这笑容一闪就没了,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武则天仔细地将请愿书及李旦所呈的再请逊位,将帝位让给她的请命书看完,扔到案上,神情肃然地看着站在殿下的诸臣,以平静的声音说道:“各位爱卿,这段时间以来,请愿让本宫登基称帝的民意活动没有间断过,皇帝也一再请求要逊位于本宫,本宫原本还想过完年后,归政于皇帝,但如今却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请位爱卿,你们觉得本宫如何决断好?”说着眼睛看向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马上站出来奏言:“臣觉得,太后应该顺应天意和民心,登基称帝,此是民心所向,天意所指,太后登基称帝,必定会给天下带来更大的福祉的!”
“太后,臣附议!”一边的魏玄同马上附和,“太后执掌朝政这些年,天下富贵,百姓安乐,特别是刚刚过去的这一年,粮食和赋税更是大幅度地增加,这一切全是太后施政得当才取得的,如今天下祥兆四起,百姓要求太后登基称帝的呼声很高,所有的一切都喻示着太后登基是顺应民心天意之举,要是太后再推辞,不但有违民心,还逆天意行事了!”
接着其他几位大臣如李敬玄、张柬之、骆宾王、韦待价、苏良嗣等大臣都如此附和,表示天意不可违,民心不可逆,如今皇帝也愿意逊位,将皇位让给自己的母亲,要武则天顺应天下之意,登基称帝,不然很可能整个大唐都遭天谴!
听了众臣如此说,武则天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各位爱卿的意思本宫明白,只是本宫乃一介女子之身,这些年代皇帝执掌朝政都已经被人诟病,要是临朝称帝,那必定会被天下人口诛笔伐,甚至纷乱四起,要真是如此,那如何是好?”
“太后,如今天下祥兆四起,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女主将临大唐,天意不可违,太后不必顾虑太多,应该顺应天意民心,临朝称帝,”贺兰敏之再次站出来,重复在他自己眼里有点荒唐可笑的理由,“太后是弥勒佛投胎到人世来的,佛祖派你下凡,就是要让你代为执掌天下的!还请太后不要再推辞,如今皇帝已经辞位,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太后登基称帝!”
其他众臣情愿或者不情愿地跟着附和。
武则天再长叹了一口气,并没当场表态,只是委婉地说道:“诸位爱卿既然如此说,那本宫再好好考虑一下,待下次朝会时候再说!你们都退下吧,秦王留下!”
“是,太后!”众臣齐声应命,除贺兰敏之留下来外,其他人一道出宫离去。
殿内一片清静后,武则天站起身,走到贺兰敏之面前,仰着头看了一会后,轻声地说道:“敏之,你做的不错,姨母很是满意!”说着露出一个非常开心的笑容,并在贺兰敏之脸上亲了一下。
“姨母,天意原本就是如此,即使没有敏之做那些事,也有其他人会自愿去做的,这些年你施政得当,谋略方面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与你相比,你临朝称帝,是自然而然的事,”贺兰敏之说着,伸手抚了一把武则天的脸,以作对刚才武则天亲昵动作的回应,再严肃地说道:“姨母,敏之觉得,你应该顺应民意,马上登基称帝,更改国号,时间再长,恐怕一切都要生变!”
武则天定定地看了贺兰敏之两眼,终于点点头,“姨母听你所劝,代旦儿登基称帝!只是……敏之,姨母暂时不能立你为皇嗣,还是要以旦儿为皇嗣,你可要理解姨母这样的决定,好吗?”
贺兰敏之笑了笑,抓住武则天再次抚到他脸上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姨母,原本就应该如此的,这样可以让反对你称帝的人少了一些借口,敏之并不贪恋权势和地位,敏之这些年所做一切,全是为了姨母,姨母……敏之的一切都拜你所赐,不敢再奢望更多!”
听贺兰敏之如此说,再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一点故作的神态,武则天稍稍放了心,绽然一笑道:“敏之,你这样说,姨母可放心了,以后啊,姨母会依然如以往那样疼你的,你也要继续帮助姨母,将天下统治好,以后啊,这大唐的天下,就是你的……”
“多谢姨母垂爱,只是……姨母,敏之真的对皇位无所求,只希望就能一直帮姨母做事,并能得你疼爱就够了!”言不由衷的话贺兰敏之现在说,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嗯,姨母明白你的心思,不会亏待你的,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武则天再次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拉着贺兰敏之手,往内室而去,“敏之,我们再来商量一下一些更具体的事……各地的请命书不断往长安和洛阳送来,前后只不过几个月,文武官员、王公贵族、远近百姓、各族首领、和尚道士,上劝进表的有六万多人,请愿书及请求武则天登基称帝的奏本都堆了一个屋子,武则天时常召大臣来到堆放请愿书的屋子里,让大臣们看看“民意”如何。
在皇帝李旦带头请命上武则天当皇帝后的那次朝会上,贺兰敏之提出了要武则天顺应天意民心,昨朝称帝的奏言后,经过一通激烈的朝辩,最终支持武则天称帝的官员声音占据了上风,武则天也非常“为难”地接受了这个决定,表示她不敢逆天意民心行事!
当年四月,武则天在接受李旦辞去皇帝位后,登基称帝,自称为圣神皇帝,改国号为“周”,表示尚周之风,承周之礼,复周之兴,以神都洛阳为国都,长安为西京,以李旦为皇嗣继承人,赐其为武姓,改年号为“天授”,并大赦天下!
朝中的重要官员也一并做了调整,以贺兰敏之为尚书左仆射,狄仁杰为尚书右仆射,韦待价取代因病辞去侍中职的裴行俭为侍中、张柬之为守侍中,李敬玄为中书令、魏玄同为守中书令,骆宾王为吏部尚书,岑长倩为兵部尚书,韦思谦为礼部尚书,这三人并领同中书、门下三品,以魏元忠为守户部尚书,刘祎之为刑部尚书,苏良嗣为工部尚书!
几名得武则天另眼相看的人官职也有升迁,周兴为检校大理寺卿,来俊臣为刑部侍郎,丘神绩为左金吾卫大将军。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这是你的机会
武则天的登基仪式进行的非常隆重,远胜李治登基当皇帝时候的隆重程度,洛阳城内喜庆程度超过了历史上任何时候,可以说到了普天同庆的地步,还再次大赦天下,许多地方的赋税都被免了,万民受到其恩泽,百官出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奖赏,她是想借登基之举,再收民心。
登基仪式过后,她也开始正式坐朝听政。
武则天正式宣布登基,代李旦当上了皇帝,并改国号为周,定都洛阳,原本贺兰敏之以为,武则天此举会遭到天下人的反对,在她称帝后,马上就会有彼起此伏的叛乱、动乱或者其他相似的情况发生,但出乎他的意外,在武则天称帝后一段时间,天下暂时太平,没有任何的动乱出现,也没有像原来历史上那么多人举兵讨伐逆天意行事的武则天,天下很是平静。
但贺兰敏之知道,天下真正的平静是不可能出现的,与后世人思想不一样的古代人,是不会轻易答应武则天这样一个女人,取代李唐的天下的,许多人事忠的是“李”姓唐王朝,即使将其取代的人比原来李唐的皇帝英明百倍,天下大治,但他们依然不认同,会起来反对。有可能是这个时代讯息不够发达,消息没那么快传递下去,还有,即使消息传下去了,天下人都知道武则天改朝换代了,但那些对李唐忠心。对武则天篡位,以武周代唐的行径无法容忍的人,要做出反应还是要有时间的,除了消息传来需要时间外,他们准备站出来反对也是需要时间的。
贺兰敏之很想派人下去,监看官员及军队的动静,不过他手下没有那么多的人可派。再者天下之大,有太多的地方他监看不到了,即使当上了皇帝的武则天也没办法做到。看来许多事只能择重要而为之了,京畿之地千万不能有乱事起来,长安、洛阳的情况要密切监视牢。这是他能做到的。
贺兰敏之坚信天下肯定会有乱事起来,因为有太多的人不满意武则天的举动了,即使他的那些亲信,狄仁杰、张柬之、骆宾王等人也不是心甘情愿地同意武则天以周代唐的,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他也相信有很多人是抱着如此态度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改变主意。
不过在他眼里,武则天当了皇帝后,所有的一切都没多少改变。有的只不过武则天的“虚名”变了一下而已,由太后变成了皇帝而已,她也从帘后坐在殿前听朝了,名号换了而已,其他的都如同原来那样。朝事依旧由武则天处置,大臣们有事也向她禀报。
当上了皇帝之后,武则天也知道天下反对她的人会非常多,在登基前就做足了准备,登基后更是采取了连续措施,除了加强对京官的监看。加强对军队特别是对镇守京畿的军队加强控制外,还采取了一些其他的手段,比如令一些人继续造势,还有再施更多利国利民的新政等。
当然铁血手段是不可避免的,武则天也秘密吩咐被提拔重用的来俊臣、周兴等人,要抓一批反对她当皇帝的人,重处给天下人看,杀鸡骇猴……贺兰敏之依然官任原职,但因为与武则天的特别关系,在她登基后,要管的事更多了,忙的他焦头烂额,几乎天天住在宫中。除处理自己要处理的事外,还要经常和武则天秘议事情,很多时候还要在床榻上商量,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让他都觉得有点累了。
体力劳动他不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高强度的脑力劳动真正有点吃不消,有时候脑袋作疼,只得服谢瑶环所配制的一些养神的药物,只是他不能歇着,并且还要负起更多的事来。美女是最好的调节剂,很多时候只要在妻妾们之间混一阵子,什么劳累都消除了。可惜在武则天登基后,他连陪妻妾们的时间也极少,没办法利用她们的身体为自己消除“疲劳”,增加愉悦!
在天气快热时,裴行俭的病情再次恶化,据前去诊看的谢瑶环说,他的这位师兄命已经不久了,贺兰敏之也不得不每天都过去看望一下。
裴行俭的身体情况果然很差了,已经不能从床上起身,神智时清醒时糊涂,有时候连大小便都失禁,让贺兰敏之不得不相信谢瑶环的论断。
一个阳光明媚的雨后清晨,正在宫内处事的贺兰敏之突然接到裴府来人的传信,说裴行俭有事召他过去说话,听到裴行俭主动唤他过去,贺兰敏之没敢耽搁,马上放下手中的事过去了!
今天的裴行俭精神和气色特别的好,好的像没有病的人一样,但贺兰敏之看到后却非常的担心,正在裴府的谢瑶环的提醒也证明了他的猜测,这可能是一个人将死之前回光返照的表现,贺兰敏之听了非常的悲伤,他也清楚,今日裴行俭一定是想趁精神好的时候,和他说一些临终遗言了!
果不其然,在贺兰敏之来了之后,裴行俭屏退所有人,只让他一人呆在屋里。
“敏之,今日某唤你来,是有许多事想再和你说说的!”
贺兰敏之握着裴行俭那枯槁的手,忍着悲意强笑道:“守约兄,你的气色刚好一点,要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待你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吩咐我吧!”
裴行俭也跟着笑笑,摇摇头:“敏之,你我都知道,我命不久矣,一些事今日不和你说,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
“守约兄千万别这样想,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贺兰敏之紧紧地抓着裴行俭的手,轻言道:“今日我来了,要是守约兄有什么事要特别吩咐的,都讲给我听,我一定洗耳恭听!”
“敏之,太后这么快就临朝称帝,很出乎某的意外,这是不是你串唆之故?”
贺兰敏之摇摇头,“不是,守约兄,我也想不到她会这么急忙称帝,我原本想着,即使她有此念头,也要再过几年好才会行动!”这话基本不假,贺兰敏之是没想到过武则天会这么快速地代李旦而称帝,现在的武则天才五十多岁,与原来历史上记载的武则天六十多岁称帝的情况提前了很多年。他对武则天说过应该由她自己称帝临朝的想法,其间也做过了些推波助澜的事,但还是没想到武则天这么快就正式行动,并终于登上帝位。
中间“酝酿”的时间不足,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也想着会有许多的乱事因此而起来。
“如此就好!”裴行俭稍稍松了口气,“太后如此急迫称帝,必然会有很多后患,要是某所料不差,接下来的时间内肯定会有许多乱事起来,反对她称帝的人不会少数,甚至会有兵乱起来,还有……许多臣服于我大唐的外蕃也会不服,边境战乱会再起!
贺兰敏之听了心里大动,裴行俭所想和他有点类似,忙点头同意道:“守约兄说的不错,我也担心会有乱事起来!”裴行俭的话还是让他挺吃惊的,他承认他只想到会有内乱起来,没去想过已经臣服于我大唐的那些部落及属国,如东、西突厥,及安北、安西、北庭等大都护府下其他原本就靠兵威将其镇服的部落,会起兵反叛!这些部落和小国臣服的是大唐,而不是武周,他们很可能会打着匡服大唐的旗号作乱的,这点必须要做出防备,要严令各部边军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裴行俭看出了贺兰敏之的担心,很是满意,但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贺兰敏之很是意外。
“敏之,要是天下有乱事起来,并不一定是坏事,可能还是好事,对你而言是如此!”
“守约兄为何如此说?”贺兰敏之很是不解!
“敏之,某并不是说对天下百姓是好事,只是说,这一切对你而言可能是好事!”裴行俭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是某所料不错,终有一天太后会将你立为皇嗣,你会继承大统。但凡事总有变数,有多位太子因太后的因素而被废,现在的李旦肯定不可能当皇嗣太久,终有一天被废的,而你会被立为皇嗣或者太子,只是谁也无法预料其中变数会如何,你能当皇嗣多久谁也没法预料!”
心潮起伏的贺兰敏之没插话,静静地听着。
“你不能等太后老去的那一天,才去谋取最高权力……要是有一天,因为反对太后临朝称帝的声音太大,天下有动乱起来,民怨不以压服,太后迫不得已取消帝位,那正是你获取更高权力的好机会!”裴行俭挥挥手示意想插嘴的贺兰敏之不要说话,继续说道:“你现在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亲信又非常多,大半的力量积聚在你手上,要是太后被迫取消帝位,或者被逼的处境非常被动,那就是你成事的大好机会,你可以趁乱事起来的时候,进一步掌握权力,架空太后,并谋取更多……这是你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这不是个凡人
裴行俭再挥了一下手,又一次阻止了贺兰敏之的插言,继续道:“不过呢,这只是一个可能,依某所想,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最大,太后的手段非常厉害,她深谙掌权之道,有乱事起来,至多几年就会平息下去,只不过天下会动荡不安几年而已,”裴行俭说着闪着精光的眼睛盯着贺兰敏之,“要真是如此,那对你言情况就不太妙了,太后的身体非常健康,从你的外祖母那般年纪去逝上看,大概可以推算出太后还有很多年可以活,而你想继承大统,只能等到太后驾崩后,而这么多年,谁也没办法预料会有什么变数,太后会不会因为你权势过大,如同李弘、李贤、李显、李旦那样待你……他们几个是她的亲生儿子都会如此对待,何况你一个外甥,而且你也不是真正的武家子嗣,所以你要做好一切的准备手段,即使天下太平,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谋划!”
“守约兄……”
“敏之,你等不了那么多年,要是你真的想坐上那个位置,你就可以趁有乱事起来的机会,取而代之!”裴行俭没给贺兰敏之以插嘴的机会,摆摆手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手中握着兵权,洛阳、长安的大部军力都在你掌握之中,政事堂中又有你多位的亲信,这是你行事的根本,要是太后真的不能容你,你就要借机会,先下手为强……天下起乱事的时候,就是你成事的机会,你可以顺民心,承天意做你想做的事,你要做的,不是等,你等不到的!”
裴行俭的话让贺兰敏之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这位师兄,为何会说的这么明白?难道裴行俭早就看出来,他有荣登九五之尊的想法,并一直为此努力的吗?今日裴行俭这样说,是真的给他支招,让他想办法把握机会,该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做?还是其他?
他不敢确信,只能怔怔地看着裴行俭。
此时的裴行俭完全没有了病态,仿佛是一位非常精明的智者一样在向贺兰敏之说话,“还有……你早就预料到太后会最终执掌大权,当上皇帝的,某知道,你以前所想的是利用太后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这些年你一直为你的目的做准备,如今你的权势已经完全可以左右朝政,甚至决定大唐的未来,如果你真的……想,就不要错过机会!记住,只要你想把握,机会会临你身上的,你在许多事上未卜先知,没有人可以击败你!”
“敏之,你才智远非任何一人可比,你所提的这些朝政建议,已经给天下带来了富足,你还会给天下带来百姓更多的好运,要是你在那个位置上,会比任何人都做的好的,你会将大唐带往一个没人可以预料的未来,那是一个无人可以预料的盛世!你是上天派来执掌大唐的,只是机会没到,一挨机会到了,你不能错过,不能放弃!这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裴行俭严肃地说道:“太宗皇帝不惜发动兵乱,夺取了皇位,从此开创了大唐盛世,世人并没诟病于他的不仁不义,反尔记着他的英明,你要是效仿他,将会创出比太宗皇帝更好的名声!面对天下百姓,许多时候使一些见不的人的手段,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许多事,某到了现在才想清楚,这些话,还好能在我将死之前和你说,这一切都是天数,命中注定的,你我都不能抗拒命运的安排!”
裴行俭说完,定定地看着贺兰敏之,似要把他的内心看穿一样。
裴行俭的这一番话,贺兰敏之怎么都觉得他的穿越人身体再次被人揭穿,更不知道如何说!
他第二次感觉到他的内心完全展露在别人面前,前一次是在李淳风面前,他觉得在这两位智者面前没一点秘密可言,他们都看出了他身上的奇异之处,让他毛骨悚然。
还好裴行俭现在是将死的人,也不是他的敌人,而是对他非常爱怜,似父亲一样的人物,要不是这样,他真的不能让这个能洞察别人内心的神棍级人物留在世上。
两人这样对视了一会,依然是裴行俭先开口,“敏之,以往时候某没想到和你说这些,原本今日也不想说,只是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机会了……某知道,你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些,你也不要担心,今日的话只入你我两人耳,没有第三个人会听到的!”
贺兰敏之在长叹一口气后终于向裴行俭“屈服”,承认了,“守约兄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一些想法只是我特定时候有过,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那样想的……许多想法原本早就想和你来交流一下,只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也怕和你说了,给我们两人都惹下祸端!”
“呵呵,可以理解!”裴行俭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们都忙着事,在朝中又身居要职,交流的时候都极少,这是不应该的……呵呵,许多话原本早就应该和你说,给你一些建议,而不应像现在这样,匆忙间说起来,让你一下子接受不了……呵呵!只是许多事,现在才明白……人之将死,还真的有异兆……”
裴行俭几下与年龄及身体情况不相称的笑让贺兰敏之刚起的担心完全没了,也跟着傻笑了两声,再压低声音道:“守约兄,你刚才的建议我会牢牢记住的,你还有什么教诲今日也一并说来……其实啊,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很怕太后,我现在身居要职,手中权力过重,要是她感觉到了威胁,不知道会采取什么手段!早就想来听听守约兄如何建议了,只是你身体一直不太好,也没敢来打扰!今日听了你的话,甚是后悔,应该早就来和你多谈谈这些事!”这是真话,要是知道裴行俭会说这些话,贺兰敏之肯定会早几年就来和他这位师兄探讨刚刚所说的这些问题。
“唔,刚刚某所说的,正是这段时间所想,这段时间在病榻上明白过来的事,不过除了这些,某某还有一些事要问你,问清了然后才可以再说另外一点建言!”裴行俭在贺兰敏之点点头答应后,严肃了神色,“敏之,某问你,韦氏是不是因为你之故才避免被杀?这是某早就想问你的事!”
贺兰敏之想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是的!是我保她不死的!”
裴行俭听了后眼睛再次有精光冒了出来,他定定地看了一会贺兰敏之后,再压低声音问道:“某再问你,韦氏后来所生之子李重俊,是不是你的儿子?”
乍然听到裴行俭问这个问题,贺兰敏之被吓了一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很害怕地说道:“守约兄,为何你如此问?”
裴行俭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摇摇头后轻轻地说道:“我没有其他的目的,我只想知道李重俊是不是你的儿子?如果他是你的儿子,我还有一些建言与你!”
贺兰敏之盯着裴行俭看了一会后,终于再次点点头,“应该是的吧,是我一时冲动之下报复韦氏留下的孽种,原本不应该让他存活于世的!”裴行俭命不久矣,他不想将此事瞒着他的这位师兄,而且他也相信裴行俭会对此有特别的吩咐的!刚刚裴行俭对他说了这么多,说的太直白太露骨了,又再问起韦氏的情况,他觉得他不需要对自己这位师兄再隐瞒什么。
贺兰敏之想着,或许裴行俭真的将死,临死前有什么异兆发生在这位名将身上,就如他在动车事故后,穿越来到大唐一样,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没办法用科学去解释了,要真是裴行俭在将死之时大悟了,或者知道了一些用常理难以说明的事,那无论怎么样都要听这位奇人将事儿讲明白,宛如得神仙指点一样,自己再考虑怎么去做!
“某所料还真不差!”裴行俭注视着贺兰敏之,“某也知道,你不仅仅是贪恋韦氏的美貌,你当时保她不死时候定是另有所图的,不知某说的对不对?”
贺兰敏之这次没犹豫就点点头,“正是!”当初他不想让韦氏死的时候,主要是韦氏的一些话打动了她,他觉得留着这个女人非常有必要,再阴差阳错侵犯了这个女人,让她怀上身子,并生下儿子后,他更觉得,留着韦氏有大用处了。他保李旦的皇后刘氏不死的时候,也有相似的考虑,除了因她表现的母爱让他动容而生出怜惜之意外,更重要的是他保着这个女人,有他自己非常现实的目的,虽然一些事现在没办法说清,但他知道,以后刘氏肯定会有用处,用处还不一定会小!
这两个女人,及和她们相关的一两个人,在以后很可能会在争斗中起非常大的作用,身居现在这个位置,他不可能仅仅因为她们的美貌和柔弱,就对她们软了心肠,服侍韦氏和刘氏的那么多宫人被杀,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怜惜之意来,那里面有许多是貌美年轻的宫女呢!
“要真是如此,以后你可以施的手段更多了,”裴行俭说着闭上了眼睛,长吁了口气,“看来你所想的,还是被某猜测到了一些,哈哈……今日某就再和你说一些话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裴行俭去逝
因为体力不济,说了半天话的裴行俭在大笑了两声后,竟然有点力竭了,忍不住咳嗽起来。贺兰敏之忙伸手替他拍了拍,心里的惊愕更重了,裴行俭竟然早就想到这样了,能想到这点,太不简单了,还真的庆幸面前这人不是敌人,而是最能信任的亲人、朋友!
“守约兄,此话怎说?”在裴行俭终于止住了咳嗽后,贺兰敏之忍不住追问道。
“依某所想,你和太后之间的矛盾终有激化的一天,到时你肯定会有所行动,最后的结果是取而代之,我想你不会否认这一点的吧?”裴行俭说着眼中再露精光,盯着贺兰敏之看,“无论哪个人筹划政变,天下总会出现动荡,即使你能代太后而立天下,也不免是如此的,你必须要为此做出许多应对措施,但你再做怎么多的措施,也没名正言顺得到最高权力更能顺乎民心!或许一些事你是无心而做,但无心而做的事,却很可能会有非常大的用处!”
裴行俭看着没有回话的贺兰敏之,喘了两口粗气后,强撑着继续说道:“太后临朝称帝,肯定是不得人心之举,她必定会大加杀戮,清洗反对之士,但不可能消灭掉所有反武的人士,天下民心也还是向着李家的,到了非常时候,如果天下人要求恢复李唐,那你可以振臂呼应。拥立你的儿子李成器为皇,你自己当个摄政王……如果因为太后铁血手腕统治后,反对声不是那么强烈,那你可以自己取而代之,临朝称帝,再做出安抚民心之举,将李成器立为皇嗣。传皇位传回到李家人手里,那样李唐的天下依然会继续,某相信。你是这么想过,但不敢承认自己曾想过这些而已!”
裴行俭停下了话,拼命喘了几口气后。继续道:“无论哪种结果,你都会掌握大权,还会取得民心,天下是你和你的后代的,你主掌了天下后,你所有的梦想都可以实施,某知道你所想到的远非现在的人可以理解的,你的让更多理念可以给天下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天下人是会感恩的,他们会永远记着你这位不寻常的人……如此这般。大唐的江山会依然继续,而不是真的改朝换代了!”
“守约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呵呵……只是,守约兄太抬举我了。真是汗颜,我只是个浪得虚名的人而已!”贺兰敏之真不知道如何说话了,他已经不去考虑裴行俭今日为何要和他说的这么直白了,他真的把裴行俭对他说的话,当作金玉良言,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教诲。是来自冥冥中的提醒,是上天借裴行俭给他这个穿越人说了一番行动指南。
“刚刚你和某说,要是有一天,太后感觉到你的威胁,会对你采取手段……某以前也提醒过你,现在也一样告诉你,这一点你永远要提防,在权力的道路上,任何至亲的人都可能成为敌人,太宗皇帝亲手杀了自己了兄弟,太后杀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并还会继续杀,可能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比她的几个儿子要高一点,但真的让她感觉到了威胁的话,所有的亲情都会被撕破,即使你被选定为武家的继承人,即使她现在离不开你,也是一样……你这个武家的子嗣,对于众臣来说,远没有李旦、李显那样更让他们拥戴,至少现在是如此!所以,要真的有情况,只能靠你自己,靠你自己手中所积聚的力量,谋定而后动,什么准备事项都做好,免得落败!某信任的一些人物你尽管可以差遣,这是名单,他们会无条件事忠与你的!”裴行俭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交给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份名单,上面罗列着一些朝中中高级官员的名单,对他们的禀性也有交待,看到裴行俭如此,贺兰敏之更是感动,“守约兄,太感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某的几子都托付给你了,我可不想他们跟着你受累,呵呵……咳咳……裴行俭笑了两下后,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声势有点吓人。
贺兰敏之拍了一阵,让裴行俭躺下休息一会后也无果,裴行俭伯咳嗽声还越来越厉害,他只得吩咐裴府的家人进来服侍,他自己出去让候在外面的谢瑶环诊查一下。
谢瑶环诊查一番后,说裴行俭是说了太多的话,累着了才这样,埋怨了贺兰敏之几句。
贺兰敏之虽然还有一些话想和裴行俭说,还想再听裴行俭说点什么,但看他的这位师兄已经气色很差,咳嗽都停不下来,再听谢瑶环的话,也不敢再打扰他,只的讪讪地退了出来,想等裴行俭情况好点,再问点什么。今日裴行俭和他所说的话太让他震动了,许多东西还要细细想一下后才能明白,现在的他,已经相信裴行俭真的不是凡人,有可能是类似他这样有什么特殊能力的人,这样的人所说的话,肯定会细细斟酌,不能不当回事的。
当然还有几个他觉得非常重要的问题想问一下裴行俭,话说到这个份上,没必要相瞒了……只是贺兰敏之再也没机会和裴行俭再说什么了,在这番话说了后的第四天,也就是天授元年五月末,裴行俭在洛阳去逝,终年六十六岁。在裴行俭病情恶化这几天,贺兰敏之将大多的事推托掉,守在裴行俭的病榻前,除了要尽当师弟的孝义外,还想找机会再问几句话,只是裴行俭再也没有精神好的时候,甚至大多时候都处于半昏迷状态,去逝的时候还是在熟睡中,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
武则天听闻裴行俭去逝后,深为悲痛,下诏停朝七日,追赠裴行俭为侍中、幽州都督、安国公,谥号为“献”,并赐其陪葬乾陵。
裴行俭的家人,武则天也给予了特别的照顾,在追赠裴行俭的诏令中,盛赞了其妻库狄氏有“任姒之德,左氏之才”,宣布封华阳夫人,并将其召入宫中,担任御正之职,负责管理教育宫中的女官,因裴行俭的几子年幼,武则天令尚书左仆射贺兰敏之负责照料。
对于裴行俭的去逝,贺兰敏之非常悲痛,一位如父亲一样关爱他的人物去逝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迷茫了。裴行俭去逝前和他所说的话太直接了,让他有点难以适应。不过他也最终认可了裴行俭所说的,细细思量起他这位半仙级的师兄所说的话,并为此暗暗调整自己的努力方向……武则天当上皇帝后,天下是不可能风平浪静的,不说各州县及边关,朝堂中也很快就风云四起。
许多大臣并不认同武则天当皇帝,更不能容忍大唐的国号被除,只不过在朝中身居高位的那些官员,全是些人精,他们清楚,武则天新即位,肯定要扬刀立威,站出来反对她的人没什么悬念会被重处,因此在武则天即位后,众臣表现的都挺恭顺,朝堂上一片风平浪静,没什么人站出来与武则天作对,“大周”的朝堂上,一片“祥和”之意!只是平静是短暂的,在几个月后,隐藏在平静下面的怒涛开始展现,朝中有大臣明里或者暗里,对当上了皇帝的武则天表示了不满。
早就想演几出杀鸡骇猴戏的武则天,正期望着有大臣站出来,挑战她的权威,她可以用大臣们的鲜血,来扬她这位新即位皇帝的威名,威吓天下!
刑部尚书刘祎之成为第一个倒霉的高官。在武则天即位后,刘祎之被授以刑部尚书的职,并在一个月后,被特许参加政事,成为政事堂的新晋宰相,这位老兄在当上宰相后,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了宰相依然可以被武则天连根拔掉的。
在武则天即位,以周代唐,北方突厥一些部落头领听闻此消息后,表现的“义愤填膺”,他们不能容忍此情况出现,他们事忠的是大唐,这些突厥部落头领以大唐被武周取代为由,准备联合起兵,兴兵讨伐武周,恢复大唐的国号。
听到边关传回来的急报后,武则天立即如今群臣商议军情。因贺兰敏之主导政事堂,朝议几乎没什么悬念,就通过了以招抚和军事手段相辅的应对之策,组成安北道及安西道行军部,准备平叛,并立即派出使者,前往安西和安北,宣诫抚慰。
但在朝议过后,刘祎之却在和人私下交谈之时,发表了不和谐的言论:“太后既能废昏立明,何用临朝称制?不如返政,以安天下之心。要是太后返政给如今的皇嗣,那天下会马上太平,突厥之乱立即平息,根本不需出兵讨伐突厥叛众……”
刘祎之是在和中书舍人贾大**下交谈时候说这些话的,哪知道贾大隐却将此话向武则天告发了,在听到贾大隐的密报后,武则天勃然大怒,下令立即将刘祎之下狱!
“刘祎之乃朕所引,没想到如今却叛朕,如何能容!”这是武则天在和贺兰敏之说起此事时候愤怒的咆哮……
贺兰敏之一点不意外武则天的暴怒,他知道,新一轮的大清洗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意外的决定
武则天最后以刘祎之与裴居道有私交,并暗地里准备替裴居道平反,又与许敬宗的妾室有私情等诸多罪名,下诏将他赐死。结果刘祎之被杀,家产抄没,几位儿子俱被流放,妻女没入掖庭!
刘祎之在狱中时,曾经上疏自陈,为自己作无罪辩护,其所写辩护书词理恳至,见者无不伤痛。秘书郎郭翰、太子文学周思钧共称叹其文,并为之辩护,结果同样惹恼了武则天,贬郭翰为巫州司法,周思钧为播州司仓。
刘祎之是武则天亲手提拔的官员,是最早一批北门学士,这些年一直为武则天摇旗呐威,武则天也对他给予了重用,并最终让他位列政事堂,可以说是武则天的心腹大臣之一。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位重臣,竟然会因为私下与人交谈时候几句不合时宜的话就被赐死,连贺兰敏之都没料到过。
刘祎之在朝中任职多年,与许多大臣交好,他犯事后,许多人跟着遭殃,流放的流放,贬官的贬官,更倒霉的跟着丢性命,一些原本没什么罪名的人,只要和刘祎之有交集的,也被罗列了罪名。武则天重用的周兴、来俊臣、丘神绩等人开始真正显示酷吏的本性,大多的案件都交由他们审查,朝的一些大臣,逐渐被他们迫害。贺兰敏之虽然不情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但他也知道。这是武则天当上皇帝后必须要采取的手段,最好不要去阻止,而且他也需要武则天替他做这些。
那些与他政见不合,或者一直对他不满的人,他也乐见借他人之人除去,但他倚为亲信的人,他是决不允许周兴等人给他们加以罪名的。一些耿直之人,品格高尚者,他也会施以援手。在不惹恼武则天的前提下,减轻他们的罪名。
其实朝堂上的情况与武则天当皇帝前并没什么太多的改变,以前也有清洗。现在的程度虽然比武则天当皇帝前有点重了,但还不至于乱了朝纲。武则天很勤政,每天都亲自批阅奏折,当然贺兰敏之也批阅很多,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投入到处理朝事上。
安西和安北境内有乱,朝廷除了派使者招抚外,已经下令组建大军,准备讨伐。不知何因,武则天极力要求以程务挺和黑齿常之两将各领两部人马,贺兰敏之在考虑一番后也同意了。
最后的任命以程务挺为安北道行军大总管兼安北安抚大使。黑齿常之任安西安抚大使兼安西道行军大总管,各率军五万,与两都护府驻军一道,出征平叛。
程务挺原任左羽林军大将军职,他出征后。此职空了下来,武则天在问询贺兰敏之由何人暂时接替程务挺此职时,贺兰敏之毫不犹豫地推荐了薛讷,最终武则天不情愿地同意了,以薛讷为检校左羽林军大将军,代程务挺统领最精锐的禁军——
这个夏天武则天没出去避暑。是在上阳宫度过的。
夏天很热,不过因为大多的人都有很多事要忙,时间过的很快,转眼盛夏就过去了,时节已经入秋,只是今年天气有点怪异,到了八月中后,天气还挺热,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程务挺和黑齿常之率军已经进入安北和安西,这些年大唐军队的战斗力提升的非常快,而且一些“现代化”的武器也陆续研究出来,更不要说领军的程务挺和黑齿常之都是非常出色的名将,对付战力并没有提升的突厥叛军,形势是一边倒的,可以说叛军一触即溃,捷报接二连三地传来。
看到大军刚与你交手,报捷就频传,武则天心神大悦,马上下旨嘉奖。看到自己提拔的两位效仿不辱使命,轻松获胜,贺兰敏之也松了口气,他也向武则天建议,在两部人马几战获胜后,再派人招抚,争取尽快平息北方及西北的战事,让边关不再生乱,武则天也同意了贺兰敏之的请求。
最早派出的招抚使者没有劝动那些叛乱的突厥头领,武则天非常生气,下令尽数歼灭叛军,但贺兰敏之还是建议招抚并举,以减少因战乱带来的破坏,他不担心战事扩大化,因为他收到来自前方的秘报说明,叛乱的部落数量并不多,这些人并不是真的想匡扶大唐,只是想趁机作乱而已,大多的部落还是采取观望态度,我大唐在安西和安北驻军数量又不少,突厥部落如何敢大规模作乱。
这次平叛,贺兰敏之原本提议是作战任务主要交由各都护府麾下的兵马负责,但武则天还是倾向再组大军讨伐,一些其他大臣也是如此建议,最后贺兰敏之也同意了,但在战事开始后,他觉得派两位大将率军出征,还是小题大做了,没这个必要,可能集两都护府的兵力,也能平息战事了。
他也在怀疑武则天一定要让程务挺和黑齿常之领军出征的另外目的,虽然这两将是最适合领军出征的人员,但他总觉得武则天如此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这段时间贺兰敏之与武则天之间相处虽然还是与如往那样,但他总觉得,当上皇帝的武则天,心思改变的不小了,至于具体有哪些,他暂时讲不出来。最主要的表现就是,武则天时常做出一些出乎他意外的举动,事前也没和他商量,这是挺让他苦恼的地方。只是他与武则天面前对交谈时候,却没这种感觉,他这位当了皇帝的姨母,又几乎会全部同意他的要求,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他只能每天都过去请见武则天,什么事都和她面对面商量,而不是用奏本或者其他形式,他相信,只要他天天面见武则天,武则天待他的态度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的,即使她努力想摆脱他的影响也做不到!
当然他为了上官婉儿也要每天都进宫,随着小姑娘的慢慢长大,进一步的发育,越加出落的婷婷玉立,清纯可人,要是有一天见不着,还真的挺想念的!——
在入秋后,贺兰敏之也为郑凌瑶和上官婉儿母女做成了一件她们最期望做到的事,经他手下人的细查暗访,被武则天杀害的洛阳的上官仪及上官庭芝的墓地终于被确认。
上官仪和上官庭芝被杀后,不允许家人收葬,最后是被胡乱安葬的,将他们埋葬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没有墓碑留下,也没有其他明显的标记,贺兰敏之的手下是费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将他们的墓地打探到的。在确认查找到上官仪和上官庭芝的墓地后,贺兰敏之也特意带郑凌瑶和上官婉儿去拜谒祭奠了一番。
因这段时间上官婉儿在武则天面前表现不错,才情也有展露,武则天对她真正的另眼相看起来,一些诏令也交由她起草,武则天登基时向天下发布的诏令,就是由上官婉儿起草的,武则天只是最终润笔而已。那是一篇让人称道的诏文,贺兰敏之看了也是称赞不已。因为上官婉儿表现如此出色,武则天每天都让小姑娘侍在身边,这次贺兰敏之带她出宫,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得以成行的。
上官仪和上官庭芝是被胡乱埋在邙山脚下一片乱坟岗中的,贺兰敏之的手下发现坟墓后,尊郑凌瑶和上官婉儿之意,将他们的遗骨择另外安葬,修筑了新坟,只是没立明显的墓碑。武则天没答应给上官仪平反,贺兰敏之不敢明目张胆地为上官仪做这些事,只能待过段时间再说。
贺兰敏之带郑凌瑶和上官婉儿来拜会是在新坟修筑完成后,面对自己夫君和公公的坟墓,郑凌瑶是悲痛欲绝,哭的死去活来。她除为了亲人们惨遭的不幸而哭泣外,也有为自己这些年以来没守妇道,没尽孝道,却和另外男人偷情,做出了不伦之事而羞愧。以前在与贺兰敏之相处的时候,因为诸多的考虑,及没有接触任何与上官仪和上官庭芝的东西,悲痛的感觉及负罪感并不强烈,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种感觉都慢慢淡去了,甚至她想着从了贺兰敏之而终。但在面对上官仪和上官庭芝的坟墓时,郑凌瑶压在心底十几年的悲意及负罪感马上涌了上来,而且随着哭泣越来越强烈,甚至都有了一死谢罪的念头,只是看到在一边哀哀哭泣的上官婉儿后,才打住以死谢罪的念头。
上官婉儿和心思和母亲不同,上官仪和上官庭芝被杀时候,她刚在襁褓中,什么事都不知情,与他们没有一点亲情的交融,只是听多了母亲所说家族的不幸后,她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这些年她一直得贺兰敏之的照顾,贺兰敏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没人可以比,对死去祖父及父亲的感情并不浓烈,心中的悲意远没有郑凌瑶那么强烈,最后是被郑凌瑶感染起来,大哭了几场。
贺兰敏之好不容易劝住郑凌瑶和上官婉儿,看看时间不早了,提议她们先回城,待以后再来拜祭,但郑凌瑶的一番话却让他目瞪口呆!
“殿下,你使人替妾身在这里修一座屋子,我要在这里为婉儿死去的祖父、父亲守灵三年!这三年,妾身一直住在这里,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为他们守灵!”
第一百七十九章 婉儿的生日
郑凌瑶的决定让贺兰敏之和上官婉儿都大吃一惊,完全不可置信!
“娘……”上官婉儿有点害怕地唤了声,却不知道如何劝,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乍然之下也不知道如何说,要是上官婉儿不在边上,他非常有手段劝郑凌瑶,但小姑娘在边上,一些规劝的手段使不出来,想了一下后只得说道:“凌瑶,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上官前辈和上官庭芝大哥去逝这么多年,他们的孝期早已经过去,你不要结庐守孝了……如今他们已经重新得到安葬,想必在天之灵会心安了,待我们回去置个牌位,你和婉儿每日拜祭一下就好了……这样也能表示你们在他们的牵念,表达你们的哀思了!”
“不,秦王殿下,要是不给他们守几年孝,我不会心安的,这些年,我……所做的……我对不住他们,对不住夫君……今日都无颜来见他,我要为自己赎罪,赎罪后才会心安!”郑凌瑶眼泪汪汪地看着贺兰敏之,“三年,殿下,妾身要为他们守灵三年,三年以后,妾身会回来……这些年,妾身就想在这儿陪伴他们,还请你答应我,还有……婉儿你要帮妾身照顾好!”
“娘,婉儿不想你这样!”上官婉儿扑到郑凌瑶怀里,哭着道:“你怎么可以住在这样的地方,这些地方全是乱坟,会有鬼魂出没的,你会害怕的。婉儿也会担心的,敏之哥哥,你不要答应娘的要求……娘,你只要时常来拜祭就行了,婉儿会陪你一道来的!”
郑凌瑶抚着上官婉儿的头,非常坚决地摇摇头,“婉儿。娘决定了,娘要这么做,不然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你别担心,敏之哥哥一定会替娘安排好的,会有人陪着娘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事的!”说着满是泪的眼看着贺兰敏之,“殿下,你就答应妾身吧,妾身求你了!”
贺兰敏之想了一下后,终于答应,“那好吧,既然你想,那我就答应你,在附近给你盖一个房子,遣几个人在这里服侍……”他想着这是郑凌瑶的一时冲动。现在答应了她没关系,盖房子也要一些时候,说不定过几天她就会改变主意,房子也不需要盖了!
只是贺兰敏之还是低估了郑凌瑶的固执,她是铁了心要在上官仪和上官庭芝的墓前守灵三年。在接下来几天内,他和上官婉儿苦劝了一番无果后,只得同意,令人在离上官仪和上官庭芝墓不远处环境不错的地方,修筑了一座小院,供郑凌瑶居住。并将原本服侍她的那些下人全都转到这边来,再另外配备了几名护卫人员,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上官婉儿并不容易出宫,贺兰敏之也没太多空闲的时候,不过他有空还是会去看望一下郑凌瑶,只是不可能与以前一样,去看她时候,可以趁机缠囘绵恩爱一番,至多只是陪着她聊聊天而已——
突厥人借匡扶李唐的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了,程务挺和黑齿常之两将在经历快速的几战后,彻底将叛军击溃,因为安西、安北两大都护府下面都已经设置了多级行政机关,朝廷对这些地方的治理逐渐在加强,叛乱涉及的区域并不是很大,影响也远不如前些年阿史那贺鲁、阿史那伏念等突厥系头领部率的叛乱。而在前方传来叛乱被平灭的消息后,贺兰敏之又建议武则天,进一步加强对这些地方的治理,再向这些地方增派汉人官员,并逐步移民,鼓励并动员一部分贫困的百姓迁移到这片地方来,将那些犯了罪的人也发配到这边来,逐步增加汉人人口的比例,减小囘胡人的影响力。
同时也采取其他手段,比如向各部落征派兵役、役丁,将青壮年胡人征集到军队及为大唐(大周)做基础建设的队伍中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各部落能征战人员的数量,并大范围地开展汉化,规定汉话乃官员唯一交流的语言,要想为官,必须会汉语,着汉服,习汉俗,争取同化更多的胡人,让这些地方的胡人慢慢变成汉人,让汉化及半汉化的胡人慢慢积累对大唐的认同感。
安西、安北治囘下面积太大了,在如今这样交通非常不发达的时代,要将这几大片区域治理的很好,那是不可能实现的目的的,一切只能慢慢来,除了采取以上那些手段外,驻军守卫是必须的,经这次叛乱后,有更多的地方增派了军队驻守,而军队的组成情况也有了改变,除了从内地轮派军队镇守外,还按一定比例从本地征集,从各部落募集军士,将征集到的军士打散编制,这样可以解决边关兵员不足的情况,也可通过军中士卒的影响,加快对胡人青壮年的同化。
有军功是可以得到升迁的,汉人、胡人都一样,军功大了,甚至可以到长安或者洛阳为官,繁华的都市对各部落胡人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许多人渴望通过立功,得到升迁,最终到长安为官。
程务挺和黑齿常之两将率军以极快的速度平定了叛乱,进一步威慑了这两个都护府境内的各部落,他们也没有急于班师,而是在两大都护府内,驻扎到明年,待明年天暖后才班师回朝——
因为身居要职,在武则天登基后的时间内,贺兰敏之都非常忙碌,除了份内事要处理,份外的替武则天批阅奏折,安抚这个女人等事都是要做的。
武则天已经五十多的人了,虽然因为保养得当,再加上谢瑶环所提供的一些保健药物的作用,还有贺兰敏之这个男人精华的滋润,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这个年纪,甚至她的月囘经还是正常,但到了这个年纪,身体上的变化总是不可避免的,皱纹什么的不用说了,一些原本该坚囘挺的地方有点松弛,该紧密温润的地方也有点干涩,贺兰敏之在与她欢好时候,总有点怪怪的感觉,仿佛有点被年老的女人诱囘奸一样,兴致也远没以前大了。只是武则天兴致倒没有太多的减少,需求还算正常,贺兰敏之也只能应付,幸好武则天经验丰富,每次总能让贺兰敏之尽兴。
可以说两人私下间相处的时候,与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区别。
贺兰敏之并没有觉察到他自己起的变化,但是他总觉得,武则天有点变了,具体哪些大的变化也说不出来,但他总是有这样的感觉。而他能察觉到的,就是武则天会瞒着他偷偷吩咐其他人做一些比较机密的事,许多时候周兴、来俊臣等人要查处什么人,或者做什么秘密的事,武则天也是过了一些日子后才会告诉他,这让他感觉有点不太好!因为担心武则天会如裴行俭等人担心那样,对他使手段,贺兰敏之也每天都到武则天所居的仙居殿去,尽量花时间多与她接触,通过自己的出现,及谢瑶环新提供的药物,进一步对武则天施加影响。
忙碌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时节到了冬天。
十一月十一日,是上官婉儿的生日,贺兰敏之决定为她好好庆祝一下。在上官婉儿生日到来的前一天,贺兰敏之曾到谢瑶环所居的地方去探望,希望当母亲的能回洛阳陪上官婉儿过生日。
只是不知道谢瑶环是不是在上官仪父子的墓前居住了一段日子,忏悔过后自觉罪孽深重,竟然拒绝了贺兰敏之的这个要求,表示这三年之内,她不会离开墓地一天的,要贺兰敏之代她为上官婉儿过生日。在贺兰敏之将郑凌瑶的决定告诉上官婉儿后,上官婉儿却并没表现出贺兰敏之预料中的失望和悲伤,反而有点轻松的样子,她告诉贺兰敏之,她理解母亲的心情,只要有敏之哥哥陪她过生日,她就很高兴了。不过贺兰敏之还是想出了另外的办法,在上官婉儿生日的一早,将好不容易得武则天特批,可以休假两天的上官婉儿带出了宫,到郑凌瑶所居那里度过半天,再祭奠了上官仪和上官庭芝后,才带着小姑娘回城。
从城外回来的上官婉儿心情虽然有起伏,但在得知贺兰敏之可以陪她一道过生日,甚至可以和她闹腾到很晚后,心情马上变好了,在贺兰敏之赠送给她一把极难得到的古琴——焦尾琴后,她竟然感动的有泪水流出来了,那副喜极而泣的样子让贺兰敏之怜爱更生。
以往时候,上官婉儿一直和郑凌瑶生活在一起,没有多少机会出去游玩,这两年进宫服侍武则天,更是没得自囘由,来到洛阳后,她一次都没有出宫玩过。为了让小姑娘高兴,贺兰敏之特意推掉所有事,将要处理事先一步处理好,准备带她好好玩玩。
在从邙山郑凌瑶住处回来后,贺兰敏之并没马上回城,而是带着上官婉儿到龙门山、洛阳三大市、洛水近游玩了个遍,在小姑娘累的快走不到的时候,他才提议回来,说回去陪上官婉儿好好吃顿晚饭,让这个难忘的生日过的更尽兴!